【都市生活】平步青雲 作者:騎鶴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1-20 14:18:5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59 265307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8
第130章 爭鋒相對遭無視

    儘管事先毫無準備,儘管馬海洋可能挖了個大坑,但韓立誠還是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機會。韓立誠任職才剛剛半年,需要這樣的機會展示自我。至於馬海洋有什麼後招,韓立誠此時也顧不上了。

    「各位領導,各位同仁,作為滄河縣的官場新丁能有這樣的展示機會,立誠很有幾分誠惶誠恐之感。」韓立誠中規中矩的說道,「在這之前,我並沒有接到縣府辦關於在會上發言的通知,沒有準備,這會就頭腦中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大家交流一下。」

    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在場的鄉長、鎮長、局長、主任都面面相覷,如此重要的場合讓人家發言,怎麼能不事先通知呢?

    韓立誠的話音剛落,常務副縣長顧長松便狠瞪了坐在前排的縣府辦主任周健一眼,那意思是,你作為縣府辦主任也太失職了,如此重要的發言怎麼能不事先通知當事人呢?現在猛的將人叫上來,你讓人家說什麼呢?

    縣府辦主任周健見此狀況可謂鬱悶到了極點,在這之前,他都一直以為只有城關鎮長李元河一人發言。之前,顧縣長說兩個發言時,他心裡便犯嘀咕了,還以為另外一個人是縣長或常務副縣長另行通知的,沒想到壓根就沒人通知,這不是坑人嗎?

    在此情況下,周健自不願做這個冤大頭,乘顧縣長衝著他瞪眼的機會,很是用力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事。

    在場的所有人之中只有縣長馬海洋知道這事的內幕,這是事先他和三溝鄉黨委書記呂德昌商定的策略。通知韓立誠開會只是個幌子,突如其來的讓其在會上發言才是重頭戲。

    韓立誠如果愣在當場,或是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馬海洋便會藉機發難,將其狠批一頓;如果韓立誠以休閒農莊的計畫勉強應對,馬海洋再針對那方案將其駁的體無完膚。總之,無論韓立誠說得上來還是說不上來,馬海洋都會將其好好收拾一通,既給孫二公子一個交代,又出了鬱積在心頭的惡氣,還能殺雞駭猴,可謂一舉三得。

    看見縣府辦主任周健搖頭後,顧長松意識到這事沒那麼簡單,問題極有可能出現在馬海洋的身上,於是用眼睛的餘光輕掃了其一眼。

    當看見縣長大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後,顧長松心裡恍然大悟,韓立誠根本不是縣長馬海洋的人,他是想藉機整對方呢?

    識破了馬海洋的用意後,顧長松當即決定,他要幫眼前的這小夥子一把,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顧長松知道韓立誠是現任縣委書記孟傳祥的人,馬海洋想整韓立誠,無疑是衝著他身後的孟書記去的。顧長松是本次會議的組織者,在此情況下,孟傳祥極有可能認為他和馬海洋合穿一條褲子了,這可不是顧長松希望看到的結果。

    孟傳祥任滄河縣長的時候,在和縣委書記陳大年的爭鬥中絲毫不落下風,現在更是執一縣之牛耳,再加上市裡有人撐腰,在這種情況下,顧長松是絕不願意得罪他的。

    除此以外,顧長松覺得馬海洋的做法也忒不地道了,就算你要坑這姓韓的小夥子,好歹事先給我打個招呼,讓我有點準備。你這麼做可是連我都一起算計進去了,硬是將我綁上你的戰車和孟傳祥對陣,老子憑什麼任由你擺佈呢?你有省委副書記撐腰又怎麼了,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你既然不按規矩來,那也就別怪我了。

    就在顧長松在權衡利弊,並最終做出決斷時,韓立誠已當著眾人的開始侃侃而談他的休閒農莊計畫了。如果說之前他的設想還只是紙上談兵的話,經過與張家三兄弟的商討,計畫在可行性方面增大了許多。

    將近半小時以後,韓立誠大聲說道:「總而言之,我的這個休閒農莊是結合了我們三溝的水鄉特色而設想出來的,這當中可能還有許多的不完善之處,但我覺得如果按照此方案去搞的話,三溝鄉的經濟還是能有所提升的。」

    略作停頓後,韓立誠又道:「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只是個官場新丁,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輩了,如果有什麼不足之處,立誠懇請大家多提寶貴意見,謝謝!」

    韓立誠在說話之時,衝著在場的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便往台下走去。

    在座的大多數人和之前韓立誠的狀態相似,眯縫著眼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當看見韓立誠結束時的動作時,還是下意識的伸手鼓起掌來。

    由於開會之初馬海洋將環保局長柴安坤狠狠的收拾了一番,在場諸人對於鼓掌一事較為敏感,只要講話聲停了,必然奉上一陣熱烈的掌聲,何況韓立誠的姿態放的如此之低,不光鞠躬致謝,而且還口稱前輩,這要是再沒點表示,怎麼說的過去呢?

    馬海洋將韓立誠過來是想讓其出醜的,絕不是為了讓他接受大家的掌聲了,當即便將臉色往下一沉,怒聲說道:「停,有的人到底有沒有聽清他發言的內容,就胡亂的鼓掌,這什麼休閒農莊有可行性嗎,我看完全就是在亂彈琴嗎?」

    常務副縣長顧長松聽到馬海洋的這番話後,心裡暗想道,果然如此,不過你這麼做未免也太直接了,打人不打臉,你這可是當眾打臉呀?

    顧長松儘管有幫著韓立誠周旋的意思,不過馬海洋當眾發泡,他便沒法摻和了,那樣的話,會後就會傳出他和新縣長不合的傳聞來,這不符合他的利益。

    馬海洋如果找其他由頭當場批評韓立誠兩句,他也就認了,現在對方竟直接說他精心準備的休閒農莊方案是亂彈琴,這是他無法容忍的。馬海洋拍著腦袋隨口表態,便等於判了這個方案死刑,韓立誠以後若是再想搞的話,便絕無可能了,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馬海洋說這番話的時候,韓立誠正背對著主席台往前走,做出決斷後,當即轉過身來,大聲質問道:「縣長,我想請教一下這個計畫怎麼就沒有可行性了,怎麼就是亂彈琴了,請指教!」

    馬海洋之前只是聽三溝鄉黨委書記呂德昌提過一嘴韓立誠正在搞什麼休閒農莊,壓根就沒往心裡去,之前韓立誠在闡述的時候,他正在考慮著如何發飆,也沒注意去聽。馬海洋做夢也不會想到韓立誠竟會回過身來只問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

    韓立誠的這一番問話很有幾分驚世駭俗之感,別說一干鄉長、局長被震懾住了,就連幾位副縣長也是目瞪口呆,這也太牛了,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一縣之長叫板,這可不是一般人也幹得出來的事兒。

    片刻的愣神之後,馬海洋怒聲說道:「韓立誠,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在這之前,韓立誠便將問出那話以後的後果想清楚了,既然問出來,便不怕馬海洋光火。

    「馬縣長,你搞錯了,我只是向你請教而已。」韓立誠冷靜的說道,「你作為一縣之長,又是從省城下來的,站得高看得遠,作為下屬,我又不明白的地方,向你請教,我想這沒什麼問題吧?」

    「你……」馬海洋雖知韓立誠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卻一點方法也沒有,怒聲吼出一個你字後,便不知怎麼再往下說了。

    常務副縣長顧長松看見馬海洋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很是解氣,不過作為會議的主持人,不能任由雙方就這麼僵持下去,於是輕咳一聲道:「立誠鄉長,你先回到位置上去,關於你剛才說的那個休閒農莊計畫,我們會後再單獨交流。」

    韓立誠之前是被馬海洋逼的實在沒有辦法才予以還擊的,這會顧長松站出來打圓場,焉有不就坡下驢的道理?

    「謝謝顧縣長!」韓立誠衝著顧長松道了聲謝,便轉身往東南角走去。

    韓立誠只向顧長松道了謝,至於縣長馬海洋則被其赤.裸.裸的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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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8
第131章 咬牙切齒暗發誓

    PS:再發一章免費章節,希望入V後,大家儘可能的訂閱一下,實在那啥的話,也幫著訂閱一下首章,騎鶴感激不盡!

    馬海洋本想借助本次經濟工作專項會議在確立滄河縣1999年經濟發展方針的同時,樹立自身威信,同時將韓立誠狠狠的收拾一番。

    誰知韓立誠竟會當著現場數十位正科、副處的面出生反駁,反倒打了他的措手不及。顧長松出來打圓場之後,他再想收拾韓立誠已無機會了。如此一來,馬大縣長一箭三雕的目的便落空了,不過這會議事關滄河經濟發展大計,他也不敢怠慢,還是硬著頭皮將會開完了。

    本次會議預計的時間是兩個半小時,馬海洋受到韓立誠的打擊後,興致低落了許多,十一點剛過便講完了,顧長松又東拉西扯了一番,臨近十一點半時,只得實在沒話說,不得不宣佈散會。

    韓立誠無疑是本次會議的焦點,在顧長松講話時,眾位局長主任,鄉長鎮長便開始交頭接耳了。會議結束後,眾人交流的更是熱烈,唯一沒有人與之交流的,便是之前和馬海洋叫板的韓立誠。

    韓立誠對此情況也見怪不怪,他和這些人本就沒什麼交情,再加上剛剛得罪了大Boss,沒有人鳥他,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韓立誠獨自一人埋頭前行之際,前面突然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問候語,陳主任好,陳主任您好!

    韓立誠抬頭一看,只見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陳陽迎面走了過來。在這之前,韓立誠也隱約猜到了是陳陽來的,否則,他身前的這幫人絕不會如此熱情。

    陳陽是老資格的縣委辦主任,在陳大年即將卸任之際,他轉投到孟傳祥的麾下,暫時保住了職位,以後怎麼樣,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在這幫鄉長、主任眼裡,人家可是實實在在的縣領導,只要其在位一天,他們都得畢恭畢敬的。

    眾人最為不解的是縣政府的會議,縣委辦主任陳陽怎麼會突然過來的呢?他意欲何為?

    陳陽沒讓眾人多猜,很快便揭開了謎底,他在距離韓立誠將近三、四米處,站住身子,熱情的說道:「立誠鄉長,你在後面踩螞蟻呢,我這可是等你半天了!」

    陳陽有意講這話說的很是隨和,以示他和韓立誠之間的關係很近,實則陳陽和韓立誠之間只有過兩次交接,還是那種點頭即止的那種。

    韓立誠雖不清楚陳陽是怎麼知道他和馬海洋頂牛的消息的,不過對方在這時候過來表明了是力挺他的。既然如此,韓立誠自然要配合著演好這齣戲。

    「陳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早知道您等我,我就飛奔過來了,嘿嘿!」韓立誠一臉壞笑著說道。

    陳陽見韓立誠明白他的意思了,當即伸手虛空輕點了對方兩下,笑著說道:「立誠呀,你這張嘴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快點吧,今天可不是我找你,那邊可等著呢!」

    陳陽在說後半句時有意將聲音壓低,但還是足夠在場的人聽見了。這話從縣委常委、縣府辦主任口中說出來,誰在等韓立誠便不言而喻了。

    現場的眾人這下才明白過來,這位年青的韓鄉長之所以敢向縣長叫板,是因為有所依仗。他們要想見縣委孟書記。撇開之前的預約不說,當天也得排很長時間的隊,人家這兒倒好,書記親自召見,縣府辦主任跑腿,只怕一般的常委也沒這待遇。

    韓立誠和陳陽並排往縣委樓走去時,身後再次響起一陣嗡嗡的議論聲,不過這次不少人由之前幸災樂禍的心態轉變為豔羨,並都有了和韓立誠的結交之意。

    這會若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話,環保局長柴安坤一定會抬手給自己的一個耳光。在這之前,他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和韓立誠的套個近乎,兩人也算是通病相鄰,應該有共同語言,但想到會場上縣長馬海洋盯著韓立誠那吃人一般的目光時,他還是沒那麼去做。

    想不到隨著縣府辦主任陳陽的到場,片刻之間,韓立誠的便完成了逆襲,這會他倒是想和韓鄉長結交,但已沒機會了。

    就在柴安坤自怨自艾之際,韓立誠已在孟傳祥的辦公室裡坐定了。

    等縣委辦主任陳陽和縣委大秘陸亮退出去以後,韓立誠一臉誠懇的衝著孟傳祥說道:「孟書記,謝謝!」

    陳陽一定是得到授意,才會突然出現,由此可見孟傳祥對自己的關心,韓立誠的這聲謝道的很有必要。

    孟傳祥輕擺了一下手,低聲說道:「不說這個!」

    「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會上和他掐起來的?」孟傳祥面色凝重的問道。

    馬海洋畢竟是一縣之長,韓立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台,終歸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對韓立誠自身的發展將會極為不利。

    孟傳祥知道若論後.台的話,韓立誠比馬海洋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是省委副書記的前任秘書,另一個則是常務副省長準女婿,兩者之間的地位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通過這段時間和韓立誠的相處,孟傳祥覺得對方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這才迫不及待的問起其中的原委來。

    韓立誠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書記,若是其他事,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但他連休閒農莊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便將其全盤否定了,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在這之前,孟傳祥便覺得其中另有隱情,現在聽韓立誠一說,果然如此。他知道韓立誠在這休閒農莊上傾注了很多心血,就這麼被馬海洋給否了,他自是不甘心。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行,這事就這麼著吧,等過段時間再看。」孟傳祥收起之前一臉凝重的表情,輕描淡寫的說道。

    「書記,我倒是沒事,這事鄉里已經通過了,我們先小打小鬧,不需要經過縣裡,他就算想為難,也沒法插手,只是……給你添麻煩了!」韓立誠低聲說道。

    韓立誠剛在全縣的經濟工作專項會議上和馬海洋鬧僵,孟傳祥便讓陳陽出面將其叫過來了。馬海洋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他的用意,他一定會就此將孟傳祥一併記恨上了。

    孟傳祥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將身體微微前傾,伸手在茶几上輕敲了兩下,低聲說道:「之前那會你也參加了,以他在會上的表現,你覺得我要是不摻合你們的事情,就能和他和平共處了?」

    孟傳祥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意衝著縣府辦公樓的方向挪了挪嘴。

    韓立誠想到馬海洋在會上的強勢表現,常務副縣長顧長松在他眼裡視若無物,這樣的人,孟傳祥要想和他和平共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見韓立誠不開口了,孟傳祥笑著說道:「連你都能看明白的事兒,我這老傢伙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不管他,我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料想一時半會,這天還塌不下來。」

    孟傳祥說這話時,身上很有幾分王霸之氣。

    孟傳祥在滄河官場上經營多年,現在又是一把手,馬海洋要想在短時間之內翻出大的花來是不可能的。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很是感激的衝著孟傳祥點了點頭。一把手這種強有力的支持對此時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如此一來,他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縣長馬海洋在得知會議結束以後,三溝鄉副鄉長韓立誠便被縣委辦主任陳陽叫走的消息後,氣的臉都變色了。若不是顧及初到滄河縣,他手上的那隻白瓷茶杯又被其砸成一堆碎瓷片了。

    「姓孟的,這可是你先惹我馬海洋的,下面,你可別怪我了。」馬海洋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道。

    韓立誠拒絕了孟傳祥留其一起吃飯的好意,駕著桑塔納直接出了縣委縣政府的大門。

    韓立誠知道孟傳祥這麼做是為了力挺他,但為了低調起見,他還是果斷的拒絕了這餐飯。

    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沒必要非要趕在今天,也算是給新晉的縣長馬海洋一個面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8
第132章 風景這邊獨好呀

    ps:v章,您的就是對騎鶴最大的支持,拜謝

    出了縣委縣政府的大門後,韓立誠才發現他竟無處可去。縣裡召開經濟工作專項會議是安排吃飯的,由於和馬海洋鬧僵,他不會去吃這個飯。孟傳祥的邀請他也拒絕了,現在面臨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午飯去哪兒吃

    就在這時,韓立誠的眼睛突然一亮,想到有段時間沒見著沈豔玫了,當即便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

    接到韓立誠的電話,沈豔玫也很開心,讓其將車開到教育局門口來,她這就出來。

    韓立誠開心的掛斷了電話,打開車載音響,邊聽歌,邊駕車向教育局駛去。

    就在韓立誠約沈豔玫共進午餐之時,三溝鄉黨委書記呂德昌撥通了縣長的電話。早在半小時之前,他便準備打這個電話了,但又怕會議沒結束,影響縣長開會。現在已過了十二點了,不可能還不散會的。

    韓立誠到三溝鄉以後,呂德昌連吃了他好幾個苦頭,這次好不容易抱上縣長的大粗腿,說什麼也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在接到韓立誠的休閒農莊計畫書後,呂德昌便動起了腦筋,現在總算要出結果了,心裡很有幾分期待。

    電話接通後,呂德昌躬身彎腰,一臉恭敬的說道:「縣長,您好,我是三溝鄉的呂德昌,不知會上」

    「呂德昌,你你真行呀,三溝鄉在你的領導下,真可謂是出人才輩出呀,哼」馬海洋說完這話後,便咣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馬海洋心裡很清楚,韓立誠的事情和呂德昌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這會他找不到撒氣的對象呢,老呂主動找上門來,他自不會和其客氣。

    呂德昌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心裡發虛的不行,一定是韓立誠的又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了,否則,縣長不會氣成這樣。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呂德昌拿起電話給相熟的朋友打了過去,一番打聽後,才知道韓立誠竟在會場上直接和馬海洋幹上了,難怪馬縣長氣成這樣。

    呂德昌聽到這的時候雖覺得很是意外,但從長遠的角度來說,這事對他而言,倒不是一件壞事。如此一來,韓立誠算是把一縣之長得罪死了,到時候不用他出手,馬海洋也一定會收拾那不開眼的小子的。

    呂德昌的得意之情未能持續太久,當對方告訴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陳陽親自出面接走了韓立誠,呂書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在這之前,呂德昌只知縣委大秘陸亮和韓立誠的關係不錯,現在看來,他有點一廂情願了,韓立誠的關係在縣委書記孟傳祥那兒,陸亮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這是呂德昌最不願聽到的消息,但數十人親眼所見,絕不會有假,如此一來,他身上的壓力就大了。

    掛斷電話後,呂德昌便在辦公室來回的踱起步來,頭腦高運轉,盤算著應對之策。

    既然韓立誠和縣委書記孟傳祥有關,那他的力量便不足以與其抗衡了,好在現在縣長馬海洋對其很不感冒,他只要巧妙的利用好這點,還是干翻對方的機會的。

    「這小子竟將和孟傳祥的關係隱藏的如此之深,害得老子連連吃癟,甚至還痴心妄想著搭上姓孟的線,真是傻叉」呂德昌暗罵自己道。

    「嫂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吃飯呀」韓立誠衝著一臉緊張駕著車的沈豔玫問道。

    前段時間,姜凱找了個朋友教莊曉嫿和沈豔玫學車,一段時間下來也算是小有所成。韓立誠是知道這事的,上車前便慫恿著沈豔玫開車。

    剛學會開車的人見到車以後都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聽到韓立誠的慫恿後,猶豫了片刻,便坐進了駕駛座。

    「怎麼,怕我把你拐跑呀」沈豔玫說完這話後,迅轉過頭來,兩眼緊盯著路邊。

    韓立誠見狀,撲哧一笑道:「嫂子,開個車而已,又不是開的坦克,你這麼擔心幹嘛」

    慫恿沈豔玫開車,韓立誠是有他的小算盤的。沈豔玫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呢大衣,裡面是紅色的緊身羊毛衫,身體某些部位格外顯眼,他便想藉機窺探一番,這會見到沈豔玫開車時的緊張狀態又有點於心不忍了。

    「王教練可是說了,開車的時候一定要鑽心,不能三心二意的,那樣的話,容易出差錯。」沈豔玫一本正經的說道。

    韓立誠想到那教練教沈豔玫開車時,也能欣賞到眼前的美景,心裡便有點不對勁,酸溜溜的說道:「看來這個王教練很得你們的信任呀」

    「那當然了,王姐可是交管局的稽查科長,業務這塊可是槓槓的。你的車雖然開的也不錯,但交規這塊一定沒她在行。」沈豔玫邊說,邊緊盯著路面。

    韓立誠聽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你說的這個王教練是個女的」

    「對呀,怎麼了」沈豔玫反問道。

    「沒沒什麼」韓立誠一臉尷尬的回道。

    在這之前,韓立誠心裡很有點不得勁,想不到搞了半天,人家那教練竟是個女的,他這飛醋吃的可有點毫無道理了。

    沈豔玫的注意力完全在車上,聽到韓立誠之前的話語,她並未想太多,眼睛的餘光瞥到他的窘態後,才醒過神來,轉頭白了其一眼,佯怒道:「立誠,你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呀」韓立誠裝作沒事人一般回道。

    沈豔玫見韓立誠想不認賬,立即說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剛才一定在想」

    「當心」韓立誠在打斷沈豔玫話語的同時,伸出左手猛的一打方向盤,車立即向路的左側一拐,堪堪避過了一隻六、七十釐米高的黑狗。

    沈豔玫見到這一幕後,嚇壞了,疾聲問道:「立誠,沒沒撞到那隻狗吧」

    「沒有,嫂子,放心吧」韓立誠在說話的同時,伸手在沈豔玫的香肩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有了這經驗教訓後,沈豔玫再不敢多說話了,兩眼緊盯著路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沈豔玫的這個做派,恰恰便宜了某狼,兩眼不時往身側的美景瞥上一眼,看得不亦樂乎。

    就在韓立誠準備故技重施之際,沈豔玫突然冷聲說道:「立誠,你往哪兒看呢」

    擦,被戳穿了

    意識到這點後,韓立誠忙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嫂子,我在看你的手呢,你握方向盤時自然一點,別用那麼大的勁,遇到緊急情況時方便處理。」

    「是嗎」沈豔玫知道某人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冷聲反問道。

    「是」韓立誠一臉嚴肅的答道。

    沈豔玫帶韓立誠去的是一家新開的火鍋店,距離教育局並不遠,不過由於沈豔玫開車的度太慢,耽擱了一點時間。

    沈豔玫要了間不大的包間,和韓立誠一起走了進去。點完菜後,她低聲問道:「立誠,我的車開的怎麼樣」

    「湊合吧,那教練的水平還行,不過要和我一比的話,就有點那啥了。」韓立誠大言不慚的說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等週末的時候,你開車過來教我開」沈豔玫一臉壞笑的說道。

    這個週末王教練要回鄉下老家,沈豔玫便臨時抓韓立誠當差。

    韓立誠想到這個週末也沒有要回杭城,他正好無所事事,當即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沈豔玫見狀,很是開心,衝著韓立誠道:「這可是你說的,不得反悔」

    「嫂子,在你心我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嗎」韓立誠一臉正色的問道。

    「那倒不是」沈豔玫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家東北妹火鍋店是新開的,不光裝飾考究,菜的味道也很不錯,韓立誠吃的很爽,一個勁的說,下次有機會的話,還過來吃。

    吃完後,韓立誠藉著去洗手間的機會,買了單。雖說之前沈豔玫說這頓飯她請,但韓立誠的還真沒有吃飯讓女士的買單的習慣。

    從火鍋店出來後,沈豔玫低聲埋怨道:「不是說好我請客嘛,你怎麼搶著把錢付了」

    「嫂子,你我之間誰跟誰呀,誰付賬還不是一樣」韓立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不一樣」沈豔玫白了韓立誠一眼,轉身便向著桑塔納走去。

    韓立誠跟著沈豔玫去了她在滄河的家,一直待到臨近上班時,才駕車回三溝鄉。: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9
第133章 一張單據露馬腳(求訂閱)

    第二天一早,韓立誠去鴻源酒樓吃早飯時,老闆陳鴻源便一臉巴結的湊了過來。:efefd

    韓立誠連忙放下手的碗筷一臉抱歉的說道:「陳老闆,真是不好意思,你的事情我幫你打聽過了,不過李鄉長說,今年鄉里經濟形勢不好,你的錢可能要等段時間,不過他說會盡快幫你解決的。」

    陳鴻源聽到這話後,臉色便灰暗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道:「韓鄉長,你有所不知,別看我這小飯店整天人拉人往的,實則就是個花架子,肉呀,魚呀,蔬菜啊什麼的,都是賒欠的,本來答應他們元旦前結賬的,這眼看都要春節了,他們可是說了,要是再不給錢的話,他們便來封我的店了。」

    看到陳鴻源一臉苦逼的表情,韓立誠意識到對方所言不像是在作假,他這個小酒樓主要做的就是鄉里的生意,現在眼看就要年關了,一分錢還沒拿到呢,確實不好搞。

    年關年關,就是指過年如過關一般,這對於很多人來說確是如此。

    「陳老闆,你把上次招待縣府辦陸主任的那張單子單獨拿來給我,我幫你解決。」韓立誠沉聲說道。

    上次,陸亮來鄉里幫韓立誠撐腰,當時呂德昌叫了一桌子人吃飯,韓立誠說的就是那次飯局。

    「韓鄉長,您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您」陳鴻源一臉慌亂的說道。

    韓立誠見狀,連忙搖手道:「陳老闆,你也別誤會,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沒事,你把那張單子拿來吧,我盡快把錢給你。」

    前世,老爸的電機廠出事,韓立誠曾親眼目睹債主大年三十晚上坐在他家要賬的情景,他對於陳鴻源是發自內心的同情,盡自己所能幫他一點。

    陳鴻源見韓立誠不像是在說假話,一陣猶豫後,還是將那張單據拿了過來。

    韓立誠往單據上瞄了一眼,兩百五十塊錢,想想那天豐盛的菜餚和酒水,這價格真心不算高。韓立誠接過單據將其放進衣袋裡,沉聲說道:「陳老闆,你放心,最多兩天,我就把這錢給你。」

    韓立誠已打定主意了,如果鄉里暫時解決不了的話,他便先將這錢墊上。這點錢在他眼裡算不了什麼,對於山窮水盡的陳鴻源來說,卻能解燃眉之急。

    「謝謝韓鄉長,真是太謝謝了」陳鴻源一臉感激的對韓立誠說道。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來吃飯給錢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到陳鴻源這兒彷彿他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一般。

    韓立誠再也無心吃早飯了,向陳鴻源道了聲再見,便準備往外走去。就在這時,他的頭腦猛的閃現出那天李海打電話的情景,轉過頭來,低聲說道:「陳老闆,你這兩天最好別去找李鄉長,據我所知,他近期好像有點不痛快,咱沒必要往槍口撞不是」

    陳鴻源聽後,先是一愣,隨即便連連點頭道:「謝謝韓鄉長,謝謝了」

    「沒事,我先走了,再見」韓立誠小聲說道。

    眼看就要到午下班時間了,黨政辦主任周倚翠手拿一份件走進了韓立誠辦公室。

    「倚翠主任,我這有一張上次縣委辦陸主任過來時在鴻源酒樓吃飯的單據,你能幫我處理一下嗎」韓立誠邊說,邊掏出了那張單據。

    周倚翠接過來瞄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隨口說道:「沒問題,下午,我就給你」

    「行,謝謝倚翠主任了」韓立誠低聲說道。

    周倚翠乘著韓立誠說話的時間仔細打量那張單據來,當意識到這是一張招待費的收據時,她心裡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是陳鴻源在蒙韓鄉長,還是韓立誠自己有那想法,從他之前的做派來看,不應該呀

    周倚翠之所以有這個疑問,是因為鄉里的招待費都鄉政府是統一結算的,具體由她丈夫李海負責此事。現在韓立誠猛的拿出這張單據來,極有可能是受了陳鴻源的矇騙,想一餐飯領兩次錢。

    兩百五十塊錢雖然不多,但如果有人較真的話,那韓立誠極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周倚翠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韓立誠和呂德昌不對付,後者巴不得抓住他的小辮子呢,她不能坐看韓立誠被人坑了。

    「韓鄉長,你這單據是鴻源酒樓的老闆給你的」周倚翠試探著問道。

    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韓立誠當即便點了點頭。

    「這個陳鴻源,他到底想幹什麼,我這就找他算賬去」周倚翠怒氣衝衝的說道。

    周倚翠認定韓立誠不可能為了這二百五十塊錢費這心機的,這事只能是陳鴻源搞的鬼了。現在韓立誠也確認了她的猜測,周倚翠更是變得怒不可遏起來。

    韓立誠見狀,忙一把拉住周倚翠,低聲說道:「周主任,你別去找陳老闆了,是我主動和他把這單據要過來的,這眼看就要年終了,鄉里一分錢還沒結給他,我這麼做也是想儘可能的幫幫他。」

    作為黨政辦主任,周倚翠要收拾陳鴻源的話,那可是閉著眼睛便能辦到的事,不說其他的,明年將鄉里的招待換到另外一家飯店,那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了,韓立誠可不想好心辦壞事。

    周倚翠聽到這話後,當即便愣在了當場,兩眼直直的看著韓立誠。

    韓立誠見狀,這才意識到他正抓著周倚翠的玉臂呢,忙鬆開手,抱歉的說道:「周主任,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別」

    「韓鄉長,你說什麼,今年鄉里一分錢還沒給陳鴻源」周倚翠在意不是韓立誠的動作,而是他之前說的那句話。

    現在輪到韓立誠吃驚了,他壓低聲音說道:「早晨,我在鴻源酒樓吃早飯的時候,陳老闆親口對我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吧這張收據也是他早晨給我的,鄉里如果和他結過賬了,那這東西便不該在他手上了呀」

    「可是可是」周倚翠一臉說了兩個可是,都沒說出下來。

    韓立誠看出周倚翠有難言之隱,當即說道:「那什麼,倚翠主任,要是不好辦就算了,我把錢給他,等鄉里什麼時候解決招待費的時候,你再知會我一聲。」

    「好,好辦,我下午就把錢給你,那什麼,我先走了,再再見」周倚翠在說話的同時,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不知怎麼的,周倚翠的右肩撞在牆角上,她輕叫一聲唉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看到這一幕後,韓立誠心裡充滿了疑惑。周倚翠似乎不知道陳鴻源一分錢也沒拿到的事兒,這說明什麼呢

    在這之前,陳鴻源曾告訴過韓立誠,往年,鄉里都會在元旦左右和他結清一半的帳,然後春節時再安排一部分,基本保證他每年都能拿到八成以上,如此一來,他的酒樓便能運轉起來了。

    今年眼看這都要春節了,陳鴻源一分錢還沒拿到呢,從周倚翠的表現來看,鄉里似乎已經把這筆錢提出來了,那問題便出現了,這筆錢去了哪兒呢

    鄉里招待費的結算歸常務副鄉長李海管,現在這錢已從鄉里提出來了,而又沒給到陳鴻源手,那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被李鄉長截留了。

    聯繫到上週五無意聽到的李海通話內容,韓立誠漸漸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只有問當事人李海了。

    韓立誠自不會去問他,不過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周倚翠一定會去追問她老公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9
第134章 紙終究包不住火

    韓立誠猜想的一點沒錯,周倚翠之所以慌亂的從他辦公室出去以後,直接來到了李海的辦公室,不過遺憾的是鐵將軍把門,她不得其門而入。

    李海這段時間常會莫名其妙的一消失便是一天、半天的,面對周倚翠的詰問,李鄉長以和同學做生意想推脫,兩人為之大吵了一通。

    周倚翠回過辦公室後,關上門,立即撥通了李海的電話。

    「倚翠,剛才走得急沒來得及告訴你,我現在在雲州呢,和朋友談點事,晚上有可能回不去,不過明天一早我肯定準時回去上班。」電話接通後,不等周倚翠開口,李海便煞有介事的說道。

    周倚翠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聽到丈夫的話後,心裡的火噌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衝著電話怒聲說道:「李海,你今晚要是不回來的話,就永遠別回來了」

    「倚翠,我是真有事,你聽我解釋呀,我」李海疾聲說道。

    周倚翠把臉色往下一沉,冷冷的說道:「李海,你少在這忽悠,我問你鴻源酒樓的賬目是怎麼回事,你今晚要是不會來的話,我明天就去民政辦和你離婚。」

    周倚翠說這話時,語氣冷漠,如和陌生人說話一般。

    李海聽到「鴻源酒樓」四個字後,如遭電擊,伸手一把扶著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慌亂的說道:「行,我晚上一定回去,你等等著我」

    周倚翠聽到這話後,淚水奪眶而出,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在這之前,周倚翠還想著先給陳鴻源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質問丈夫,最終,她還是沒忍住,直接撥打了李海的電話。

    李海最後的這番話語充分證明了韓立誠之前說的一點沒錯,他將鄉里給鴻源酒樓的招待費截留了。意識到這點後,周倚翠只覺得一陣恍惚,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元旦前一週左右的晚上,李海和周倚翠說,今年鄉里的經濟形勢不錯,他準備將之前數年欠鴻源酒樓的錢全都和陳鴻源結清。周倚翠也沒在意,隨口問了句一共有多少。當得知有十萬之巨時,她還說呂德昌未必答應一下子給這麼多了,李海卻說應該沒問題。

    前段時間,周倚翠猛的想起了這事,便隨口問了一句。李海當時的表情便很緊張,說是已經和陳鴻源結了,還說對方為表示感謝給了他兩條煙,讓周倚翠近段時間沒事別去鴻源酒樓,免得陳鴻源誤會給的回扣嫌少。

    當時,周倚翠還嘟囔了一句,老呂這次怎麼這麼大方,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李海在騙她,再聯繫到他這段時間頻繁出去,有時候甚至夜不歸宿,周倚翠意識到李海身上一定出事了,而且這事小不了。

    午,周倚翠去了鴻源酒樓,向陳鴻源瞭解清楚事情的具體情況,下午又去會計室,見到了李海寫在那的十萬塊的領條。

    儘管事先早有準備,當看到那「拾萬」字樣的字條時,周倚翠還是差點一頭栽倒在會計室的水泥地上。

    韓立誠在衛生間回辦公室的路上,突然看見會計扶著周倚翠吃力的往黨政辦走,連忙上去問是怎麼回事。

    會計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孩,她師傅回去休產假去了,暫由她帶班,聽到韓立誠的詢問後,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韓韓鄉長,您能幫著把周主任送回辦公室去嘛,會計室的門沒鎖,我必須立即回去。」小會計一臉慌亂的說道。

    會計管理條例上固然有會計室不能離人的規定,但小會計這麼說的根本原因是被周倚翠之前的表現嚇壞了,擔心出點什麼事,到時候說不清楚。

    韓立誠見狀,輕點了一下頭,伸手扶著周倚翠向黨政辦走去。

    周倚翠只覺得頭腦暈乎乎的,腳下如踩著棉花一般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緊貼著韓立誠,小聲說道:「韓鄉長,謝謝你」

    「沒事,你別說話,好好休息一下」韓立誠幾乎半摟抱著周倚翠往黨政辦公室走去。

    這個過程對韓立誠而言,可謂是既緊張又刺激,美女入懷的感覺不用多說,不過這可是在辦公樓裡,要是被別人看見的話,那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韓立誠和周倚翠的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沒遇上第三個人。進入黨政辦以後,韓立誠立即扶著周倚翠在椅子上坐定,並幫她倒了一杯水。

    韓立誠雖不知周倚翠在會計室究竟看見了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和李海與鴻源酒樓的事情有關,如此一來,他便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大約等了十來分鐘以後,周倚翠才緩過神來,她低聲對韓立誠說道:「韓鄉長,謝謝你,這事希望您能暫時保密,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事。」

    周倚翠覺得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以韓立誠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是其的貓膩,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將事情挑明,反倒能逼其就範。

    韓立誠聽到周倚翠的話後,當即便回過神來了,笑著說道:「周主任,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呵呵,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韓立誠不是傻子,李海犯的事,他憑什麼幫著其背黑鍋呢就憑你有個漂亮老婆嗎哥才不會那麼傻呢

    周倚翠看到韓立誠的身影消失後,這才意識到她將這事想的太簡單了。十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被查實的話,無論是貪污,還是挪用公款,李海都要進去,人家韓鄉長怎麼會願意摻和這事呢

    想到這的時候,周倚翠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李海,她實在想不明白,一貫精明的丈夫這次到底是吃了什麼藥,怎麼會幹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這十萬塊錢,他到底放哪兒去了周倚翠決定回家好好找一找,看看是不是被其藏在家裡了。

    被周倚翠這一鬧,韓立誠也有點心神不寧。李海是呂德昌麾下的得力幹將,如果能借此機會將其拿下的話,對韓立誠是非常有益的,但之前周倚翠已將話挑明了,他如果還針對這事做章的話,那邊有點太對不起對方了。

    從來到三溝鄉的那天開始,周倚翠對韓立誠便很是關照,在秦忠明出任黨政辦副主任一事上,她是幫了忙的。這和將呂海功送進牢裡這兩件事從根本上打擊了呂德昌的聲望,這也是韓立誠目前在三溝鄉有一席之地的根本原因。韓立誠如果這時候動李海的話,便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了,他幹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算了,我就當作不知道這事,任由其自生自滅吧李海如果能順利擺平這事,算是他的造化大;如果沒摀住,東窗事發,因此陷進去,那也和我無關。」韓立誠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就在韓立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周倚翠已將家裡的邊邊角角都找遍了,但就是沒見到錢的影子,別說十萬,就連一千多出來的錢都沒找到。

    「這個殺千刀的他要這麼錢幹什麼」周倚翠氣得怒聲罵道。

    此時遠在雲州的三溝鄉常務副鄉長李海猛打了一個噴嚏,忙伸手拽下一張面紙,輕擦著口鼻,兩隻眼睛則一動不動的盯著前面的那幢二層小樓。

    一個多月前,李海在小樓渡過了充滿激情的夜晚,從那以後,他便做起了金錢和美女齊擁入懷的美夢。此時的他才深切領會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想拿回他的十萬塊錢,只怕比登天還難了。

    突然,李海看見兩個打扮入時的女孩有說有笑的往小樓裡走去。他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快步追上去,衝著那身材高挑的女孩大聲喊道:「柳妍,我終於等到你了,快把我的錢還給我,否則」

    聽到李海的話後,兩女孩轉過身來,其那個身材高挑的女孩說道:「你誰呀,睜開眼睛看看,誰是柳妍,你神經病呀」: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4:59
第135章 五天之內要回錢

    感謝「貓貓神出鬼沒」兄台的月票了,這也是一位老朋友了

    李海回到三溝已是夜色闌珊之時了,儘管這時候那個叫柳妍的女人出現的概率更大,但他卻不得不回來。:efefd老婆已知道鴻源酒樓的事了,他如果再不回來的話,只怕要出大事了。

    李海在鄉心小學門前將面包車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一扭鑰匙,將車熄了火,然後拿出煙盒和打火機,啪的一聲,點上一支菸。

    尼古丁入肺以後,李海頓覺一陣舒坦,這段時間,他就靠著香菸撐著,才沒有倒下。在這之前,李海最看不上吸毒的癮君子,現在他已經開始有點理解他們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想弄兩口嘗嘗,不過這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他是不會真的那樣去做的。

    片刻的自我沉醉之後,李海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現實,他現在最先要解決的便是一會回去以後,這麼向老婆交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周倚翠的性子,他如果實話實說的話,對方一定會鐵了心的和他離婚了。

    李海和很多人一樣,在臨近失去時,才感覺到美好。無論從容貌、身材、氣質,自家老婆都要比那個叫柳妍的女人高一個檔次,不知那天晚上,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上了她的床,真是日了鬼了。

    李海想到這的時候,抬手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只聽見啪的一聲,這個耳光一點也沒有留餘力,是實打實的扇的,右側臉頰上頓時出現了五道指印。

    如果搧耳光能解決問題的話,李海這會哪怕將自己扇成豬頭,也絕不會有絲毫退縮。

    連抽了自己兩個耳光之後,李海這才醒過神來了,猛吸兩口煙,只見暗紅色的菸頭在夜幕忽明忽暗,隨即劃出一道弧線落在了路邊。

    李海用了一刻鐘左右,捋清了頭腦的思路以及一會回去以後怎麼向老婆說這事,哪兒能說,哪兒不能說,哪兒重點說,哪兒一帶而過,都想的很清楚。直到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了,他才重新打著火,駕駛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向家駛去。

    周倚翠此時正在焦急的凝視著牆上的掛鐘,從搞清這事的來龍去脈以後,她的心裡便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這種事一旦敗露,丈夫的後果將不堪設想,別說常務副鄉長的職位,只怕牢獄之災都躲不過。

    想到這兒以後,周倚翠越發覺得心思不定,一陣猶豫之後,她拿起話筒撥通了丈夫的手機。就在她專心致志的關注著話筒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手機鈴聲,李海走進了家門。

    周倚翠將話筒放在話機上,然後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周倚翠的表現在李海的意料之,他將車鑰匙和手包往桌上一放,輕聲說道:「倚翠,你都知道了,對對不起,我不是成心想要瞞你,而是」

    「李海,別說這些沒用的,說,那十萬塊錢到底到哪兒去了」周倚翠冷聲問道。

    事情的來龍去脈固然重要,但周倚翠現在最關心的是那筆錢的去向,只要錢在,那一切都好辦。

    李海沒想到周倚翠如此直接,一上來便直奔主題,這打亂了他之前制定的計畫。

    就在李海愣神之際,周倚翠沉聲說道:「李海,你要是還不說實話的話,我就不問了,我告訴你,這事不光我一個人知道,搞不好的話,明天就有紀委的人找你談話了。」

    周倚翠早就想好了,要想讓李海說出實話來,她必須先聲奪人,在氣勢上震懾住對方,否則李大鄉長指不定又會給他編什麼鬼話呢

    聽到這話後,李海真愣住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事除了妻子以外,竟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人若是想收拾他的話,那還不和玩似的。

    「倚翠,你說的是真的,還有別人知道這事誰」李海急聲問道。

    周倚翠並不上當,冷聲說道:「你先說那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那可是十萬塊呀,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周倚翠說這話時,可謂是聲色俱厲,她真有點理解不了李海這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竟敢一下子挪用這麼多錢,這得有多大的膽子呀

    「倚翠,你聽我說,這錢我一分也沒動,拿去和朋友做生意去了,她答應這兩天便還給我,沒沒事的」李海故作鎮定道。

    周倚翠得知丈夫真的挪用了這筆錢,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片刻之後,周倚翠稍稍緩過神來,伸手扶著沙發背,對李海說道:「他說到底幾天還給你」

    周倚翠現在已無心追問李海到底是什麼朋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將錢還回來,至於其他的,等這事完了以後再慢慢說。

    「兩、三天」說到這的時候,李海又覺得不對,改口道,「三、五天吧」

    「李海,你在這和我猜謎語呢,到底幾天,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的話,我和你沒完。」周倚翠怒聲尖叫道。

    李海瞥了妻子一眼,低聲說道:「最多五天」

    「行,我就給你五天時間。」周倚翠怒氣衝衝的說道,「五天以後,若是這錢拿不回來,我直接去縣紀委舉報你」

    「倚翠,你」李海欲言又止。

    周倚翠見李海竟把她的氣話當真了,更是憤怒的不行,伸手指著丈夫說道:「李海呀李海,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了,人家鴻源酒樓已經要揭不開鍋了,五天之內,你不把錢送過來,這個蓋子誰都別想捂得住」

    李海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默默的轉身往房間走去。

    看著丈夫佝僂的背影,周倚翠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結婚前,她被李海的才華深深折服,就所有人認為,她會在妹妹之後結婚時,他們卻搶先領了結婚證。

    婚後,周倚翠越來越覺得李海的窩囊,簡直唯呂德昌馬首是瞻,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堅決執行,即使在明知錯誤的情況下,也照做不誤。周倚翠曾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靜時質問自己,這還是那個她曾經深愛著的李海嗎

    第二天一早,李海便告訴周倚翠,他一會去找呂德昌請五天假,然後去雲州找那朋友要賬,晚上如果太晚了,他便不回來了。

    周倚翠聽後,理都沒理他,直接轉身出了家門。

    李海見到這一幕後,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但也只得打落的牙齒往肚子咽,胡亂遲了一點早飯後,便想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走去了。

    「海呀,你這段時間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呂德昌看著對面而坐的李海,關切的問道。

    李海是呂德昌手下的得力幹將,這段時間經常見不著他的人影,這會又說要請五天的假,老呂這心裡也有點沒底了,生怕對方出什麼事。

    李海聽到這話後如被踩著尾巴的貓驚了起來,急聲說道:「書記,沒沒事,老家那邊出了點小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李海是外鄉人,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了三溝鄉。呂德昌聽到這話後,便不再多想了。

    「海呀,還有半個月左右就要過年了,鄉里每到這時候都忙得不行,你要是不在那邊坐鎮的話,我這心裡可有點沒底呀」呂德昌沉聲說道,「既然是你老家有事,我也不好不准假,不過事情一完,你便立即過來,時間不等人呀」

    只要呂德昌准假,其他的都好說。聽到他的話後,李海急聲說道:「書記,您放心,最多五天,說不定兩三天我就回來了。」

    「行,就這樣說定了,你早去早回。」呂德昌說話的同時,衝著李海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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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5:00
第136章 算盤珠式的幹部

    隨著韓立誠的強勢崛起,呂德昌越來越感覺到他對鄉里的掌控不像之前的力度那麼大了。眼看春節就要臨近了,鄉里的事情多的不行,而在這節骨眼上,李海竟請了五天假,這讓呂書記的心裡很是沒底。

    一陣思索後,呂德昌決定將陳學軍叫來叮囑一番,以免那姓韓的小子又藉機興風作浪。

    「學軍啊,這段時間手上的工作多不多」呂德昌衝著對面而坐的陳學軍說道,與此同時,甩了一支菸過去。

    陳學軍接過呂德昌煙,忙站起身來幫其點上火,一臉恭敬的說道:「老闆,我的情況你也清楚,三農那一攤子事情說不上嘴,但卻頭緒眾多,麻煩的不行。」

    陳學軍曾給呂德昌做過兩、三年的秘書,從那以後,他便一直稱對方為老闆,即便現在成了副鄉長,也是不如此,不過僅限在私下場合。

    「學軍,你還年輕,這時候不吃苦,什麼時候吃呢」呂德昌沉聲說道。

    陳學軍見呂德昌面露不快,忙改口道:「老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不是我自吹自擂,在鄉里的工作上,我還是挺用心的,這些您在平時都能看見。」

    陳學軍屬於那種算盤珠式的幹部,撥一下動一下。這樣的幹部雖缺少主觀能動性,但勝在聽話,領導還是很喜歡用這樣的幹部的。

    「學軍,你別多想,你的工作表現,我是看在眼裡的,否則,我也不會把你提拔到現在崗位上,你說對吧」呂德昌循循善誘道。

    陳學軍聽後,吐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面帶笑容的說道:「感謝書記一直以來的栽培,學軍沒齒難忘」

    「哈哈,你小子,和我還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呂德昌伸出右手食指虛空輕點了陳學軍兩下。

    陳學軍見狀,則伸手輕抓了一下頭,憨厚一笑。

    一番閒扯以後,呂德昌步入了正題,衝著陳學軍正色的說道:「學軍呀,這兩天海有點私事需要請幾天假,政府那邊你多盯著點,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及時給我打電話。」

    陳學軍聽到這話後,先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低聲抱怨道:「李海不知道春節前是鄉里最忙的時候呀,怎麼在這時候請假呢」

    別看李海和陳學軍都是呂德昌的人,兩人之間並不合,原因很簡單,一山不容二虎。

    李海和陳學軍是同一年進的三溝鄉,李海不光討了個漂亮老婆,在鄉里還穩壓陳學軍一頭,這讓他如何能服氣呢

    呂德昌對於呂、陳兩人不對付心知肚明,這恰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他們互相爭鬥,才能越發顯得他這個老大的重要。兩人如果團結一心的話,他的話反倒不好使了。

    「海說老家出了點事情,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最多三、五天就回來了。」呂德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多吃點辛苦,尤其要注意那位的動靜,他可不是安分的主,昨天在縣裡開會,竟敢當面向新晉的縣長叫板。」

    陳學軍聽到這話後,只覺得眼前一亮,壓低聲音說道:「新來的馬縣長可是省委孫副書記的人,韓立誠竟敢當面和其叫板」

    「誰說不是呢,而且當著所有與會者的面,你說他是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呂德昌沉聲說道。

    呂德昌之所以斬頭去尾的將這事拿出來說,是為了幫陳學軍等人積累信心,免得他們在和韓立誠對壘時,生出畏懼之心來。

    「老闆,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一定多注意那邊的動靜,保證不會出事,不過李海也太那啥了,這不是在關鍵時刻撂挑子嗎」陳學軍在接受任命的同時,仍不忘黑李海一回。

    從呂德昌的辦公室出來,陳學軍見周倚翠急急忙忙的向鄉政府大門口走去。

    李海突然請假,他媳婦又神神秘秘的,陳學軍的心的八卦之火,他快從樓上下樓,緊隨著周倚翠出了鄉政府的大門。

    周倚翠雖答應給李海五天時間,但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採取點措施的話,也許根本等不到五天,這事便要爆出來了,這會她便是去彌補的。

    出了鄉政府以後,周倚翠直奔鄉信用社而去。這些年,夫妻倆累死累活也就存了不到三萬塊錢,周倚翠決定取出兩萬塊錢先給陳鴻源解其燃眉之急,如此一來,至少能保證三五天之內不會出問題。

    陳學軍見周倚翠走進了信用社,便在斜對面的一家雜貨店裡門口站定身子,手上拿著雜物,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緊盯著信用社門口。

    十分鐘以後,周倚翠從信用社裡出來了,陳學軍注意到她手的棕色拎包明顯比之前要鼓了許多。

    「李海回老家去了,周倚翠卻從信用社裡往外提錢,這夫妻倆到底在幹什麼」陳學軍一臉疑惑的想道。

    就在陳學軍心生疑惑之際,周倚翠的目光猛的投射了過來。陳學軍見狀,忙不迭的往雜貨店裡走去,一不留神,腳下一絆,差點摔倒下來。

    等陳學軍從雜貨店出來後,周倚翠已走出一、兩百米,他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從周倚翠之前警惕的動作來看,陳學軍愈加認定這女人心有鬼,他決定一探究竟。

    看到不遠處周倚翠那惹火的身材,陳學軍心裡暗想道,李海呀李海,都說漂亮老婆靠不住,你老婆這是又貼人又貼錢呀

    想到這兒,陳學軍心頭猛的泛出另一個念頭,哪個王八蛋的運氣這麼好,睡了人家漂亮老婆不說,還能讓她倒貼,這得有多大能耐呀

    就在陳學軍心花花的胡思亂想之際,周倚翠走進了鴻源酒樓。這時,他意識到是他想到了,周倚翠是絕不會看上陳鴻源那樣的人的,更別說貼人又貼錢了。

    為了便於觀察周倚翠去鴻源酒樓幹什麼,陳學軍特意走進了鄉政府的傳達室和老肖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

    陳學軍注意到周倚翠在鴻源酒樓裡待了大約十來分鐘左右,出來的時候,棕色拎包又恢復了原樣。這說明周倚翠之前從信用社提的錢是給陳鴻源的。

    這種情況讓陳學軍很是不解,鄉里每年的招待費都是在元旦左右就和鴻源酒樓結了,就算後面滴滴答答的還會補他一些,周倚翠也不至於親自送上門去呀

    退一萬步說,就算周主任為民服務的意識強,這錢也該在會計室提取,怎麼會去信用社取呢想到這以後,陳學軍心裡信封不已,他敏銳的感覺到這當一定有問題。

    陳學軍回到辦公室後,透過後窗往外看,只見周倚翠心事重重的走進了鄉政府,心裡暗想道,姓周的,你給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們夫妻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周倚翠將兩萬塊錢交給陳鴻源時,特意交代他,無論誰問起今年餐飲費的事,他都不能往外說,在年前,她一定給對方一個交代。

    陳鴻源見了這兩萬塊錢以後,心裡很開心,別的不說,有了這錢,至少能他的解燃眉之急。

    搞定了陳鴻源以後,周倚翠的注意力重又集到了韓立誠的身上,她決定找個機會再去探探對方的口風。如果韓立誠將這事說出去的話,那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周倚翠可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

    打定主意後,周倚翠上樓後,沒有回黨政辦,而是直接去了韓立誠的辦公室。

    周倚翠的來訪在韓立誠的意料之,由於不想摻和其,他將話說的很隱晦,不過其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這事和我無關,我既不會往外說,也不會幫著掩蓋,你們夫妻倆一切靠自己。

    韓立誠的回答讓周倚翠很滿意,沖其道了聲謝後,便轉身出門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5:00
第137章 溫柔一刀不期至(求訂閱)

    李海第一次見到柳妍是在高同學會上,不過柳妍卻並不是他的同學,而是和別人一起過來玩的。

    那天晚上,李海喝了不少的酒,柳妍無巧不巧的恰好坐在他身邊。不知是不是由於究竟的作用,李海一改往日緘默不語的風格,和同學們大肆開起了玩笑。

    李海雖只是個小小的副鄉長,但在華夏國這個官本位的國家裡,三十出頭的他也算是事業有成了。不知不覺,李海感覺到柳妍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吃完晚飯後,同學又提議去舞廳裡玩。李海本不想去的,從滄河到三溝還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呢,回去晚上怕周倚翠不悅。

    誰知這時候負責組織聚會的同學發話了,凡事桌上的都必須去舞廳,否則,便是瞧不起他,如此一來,李海只得和大家一起去了舞廳。

    李海的性格內斂,但周倚翠卻喜歡唱歌跳舞之類的娛樂,當年兩人的談戀愛的時候,沒少往舞廳裡鑽,因此李海的舞跳的還是挺不錯的。

    柳妍說不上漂亮,但勝在年青,也就二十六、歲的樣子,在一群三十出頭的男人、女人當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不出意外的成為了跳舞時的寵兒。

    出於禮貌,凡事有邀請柳妍跳舞的,她都沒有拒絕,不過她主動邀請的卻只有李海一人,而且後半場的時候,幾乎就陪著他一個人跳。

    不知不覺,舞廳裡的同學越來越少了,最後只剩下李海、柳妍等三、五個人。另外的人提議去吃燒烤,李海以時間太晚要回家想拒,恰巧,柳妍也說要回家,於是便由李海送她回家,其他人去吃燒烤。

    儘管已是深秋時節了,但那晚的柳妍仍穿著一件低領的線衫,外面披著一件米色的風衣。在舞廳裡一陣瘋玩後,她將風衣脫掉了,上車的時候,只穿著一件線衫。

    李海在開車的同時,不是瞥一眼柳妍脖頸下的那片雪白,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行。

    「海哥,我漂亮嗎」不知什麼時候,柳妍將頭湊到李海的耳邊,吹氣如蘭般的問道。

    李海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轉過頭去,一道奇異的風景直逼他的雙眼,結結巴巴的說道:「漂漂亮」

    看到李海這樣的表現後,柳妍嬌嗔道:「海哥,你們不會和其他男人一樣,只為哄我開心吧」

    「不,不會,怎麼可能,你確實很漂亮」李海在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瞥了柳妍一眼,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了乾燥的嘴唇。

    柳妍聽到這話後,咯咯嬌笑道:「海哥,你說的我信,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

    李海聽到這話後,忙衝著柳妍用力的點了點頭。

    柳妍的家位於人民路上的一座**的二層小樓裡,從外表上看,這幢小樓裝修的很是氣魄。據柳妍說,她丈夫是做外貿生意的,常年往返於華夏與鄰國邊境,有時候能數月不歸。

    李海聽到這暗示意味十足的話語,更覺意亂情迷。停車時,李海費了好大的勁才說出一句,那什麼,妹子,你家到了,我也要回三溝了。

    「怎麼,這個點了,嫂子還在家裡等著哥呢」留言嬌滴滴的說道。

    李海忙道:「沒,沒,這時候她早就睡了」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坐會再走,這麼晚了,我一個人回家也睡不著。」柳妍嬌聲說道。

    聽到這話後,李海沒再有任何猶豫,便跟在留言後面進了那幢二層小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明眼人閉著眼睛都能想像的出來。

    一小時後,李海告別了柳妍的柔情蜜意,兩人約定改天再聚。

    李海混了近十年體制了,家庭、單位兩點一線的生活磨去了他身上的棱角和激情。這一晚,在那幢裝飾考究的二層小樓裡,李海找到了失去許久激情和不足為外人道的威風。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李海一發而不可收,頻頻以同學聚會為藉口偷偷和柳妍幽會。兩人之間的事情很快便在李海的同學圈裡傳開了,大家也樂於為他打掩護,一時間,同學聚會達到了。

    就在李海身陷溫柔鄉樂不思蜀之時,一次過後,柳妍突然摟抱住他,傷感的說,近期兩人不能再幽會了,她丈夫回來了。

    李海對此並不以為意,勸說柳妍,等她丈夫走了以後,兩人再再續前緣。這段時間,由於頻繁很晚歸家,甚至夜不歸宿,周倚翠已有所懷疑,李海想利用這段時間獻獻慇勤,打消妻子的疑慮。

    柳妍卻說,等不了那麼久,她丈夫這次回來便是想籌措一筆資金倒一批貨去鄰國,然後再反倒回來,利用春節期間,狠賺一筆。這麼來回一倒,便是百分之五十至一百的利潤。

    李海早就聽說,這些國際倒爺掙錢,以前只是聽人說說而已,現在這事便發生在身邊,這讓他很是動心,只恨手邊沒錢,若是有的話,一定讓柳妍給她丈夫幫著倒騰一回,那可就發財了。

    柳妍告訴李海,她丈夫這次回來準備籌措一百萬資金,現在已有八十萬左右了,還有二十萬的缺口,準備找人合夥,只要錢一到位,他立即就趕到北方鄰國去了。北方鄰國現在什麼都缺,華夏國的商品非常受歡迎,只要倒過去,便能大把大把的掙錢。

    柳妍問李海有沒有路子找到錢,只要周轉十天半個月便行了。

    李海本就心動了,聽到柳妍的這番話後,當即便冥思苦想了起來,其時,恰逢元旦前,鴻源酒樓的招待費即將結算,他便動起了這筆錢的主意。

    這一年,鴻源酒樓的招待費再加上鄉里在那拿的菸酒茶,合計起來共有三萬多塊錢。李海便想將這錢拿過來,於是便將這想法告訴了柳妍。

    柳妍聽後,故作為難道:「海哥,按說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我該幫你這個忙才對,但你這錢也忒少了點,我都沒法和我老公,你看能不能湊個整數,這樣一來一去,你至少能有五萬塊錢的收益,何況也就耽擱個十天半月的時間,你一堂堂大鄉長,不會這點路子都沒有吧」

    男人最怕被相好的女人小瞧,柳妍這話等於戳了李海的痛處,他當即豪氣干雲的說道:「行,十萬就十萬,最多兩天後,我便把錢給你」

    「我知道哥一定有辦法,我就喜歡你這樣說幹就幹的男人」柳妍開心的說道。

    李海之所以敢拍著胸脯說出上面的這番話來,是因為他已想好了應對之策。

    鄉里今年的招待費雖只有三萬多塊,但前些年未清的,合併起來欠鴻源酒樓足有十萬之多了。今年鄉里的經濟形勢不錯,李海想憑他和呂德昌的關係,將這筆錢拿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柳妍說了這錢只需用個十天半月的時間就行了,到時候再這把錢給鴻源酒樓,陳鴻源指定得感謝他。如此一來,他既賺了錢,又在陳鴻源那落了好,更為重要的是在柳妍跟前掙得了面子,可謂是一舉三得。

    兩天後,李海如約將十萬塊錢交到了柳妍的手上,這女人當即便貼了上來。一番溫存後,柳妍說,有了這筆錢以後,他老公便可以立即去張羅貨品去鄰國了,不耽誤她和李海繼續友好的相處下去。

    李海也很開心,想不到人財兼得的好事竟會被他遇上。他們夫妻倆累死累活這麼多年,也就存了三萬多塊錢,想不到這十天半月的功夫便能至少掙到五萬塊,連他都有點佩服自己。: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5:00
第138章 美女情人一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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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蜜意猶昨日,人去樓空是今朝

    李海凝視著眼前燈火輝煌的二層小樓,心裡卻如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般。

    將錢給柳妍的後,對方便沒再聯繫過李海,他則利用此機會彌補了一番和妻子周倚翠之間的感情。打消了妻子心頭的疑慮後,李海在第一時間撥通了柳妍的號碼,想約其晚上幽會一番。

    柳妍卻說,她和老公在省城呢,有一批貨出了點小問題,等處理好了,她便回滄河,到時候再和李海聯繫。

    李海並未接觸過商場,對於裡面的門道一無所知,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他也沒往心裡去。又等了兩天,仍不見柳妍打電話過來,李海按捺不住心頭的衝動,再次撥打了對方的手機。

    柳妍告訴李海,她丈夫已出國去了,她今天就從省城趕回來,約李海當天晚上相會。李海聽到這話後,開心的不行,特意去理了個發,換了身新衣服,臨近傍晚時,便樂呵呵的趕到縣裡去了。

    當天晚上,一番溫存之後,柳妍告訴李海,她丈夫搞的這批貨出了點問題,儘管現在已處理妥當了,但在時間上可能要往後延遲一週左右。

    柳妍還說,這是意外情況,他們也不想這樣,她告訴李海,不管怎麼說,錢絕對不會出問題,就是時間稍稍拖延一點。

    既然對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海也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催促柳妍,儘量快一點,她這錢是挪用的鄉里的公款,時間長了,容易出事。

    柳妍聽後,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一夜以後,李海便再沒見過柳妍人,開始打電話時說,去江南省旅遊了,後來又說去了滬海市,五、六天以後,連電話都沒人接了,隨後更是直接欠費停機了。

    李海不是傻子,事情到這地步,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便想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那幢二層小樓在那,就不怕柳妍不現身。

    誰知等李海找上門去的時候,才發現,那房子根本不是柳妍和她老公,是她和別人合租的房子,其他人也不知道柳妍去了哪兒。

    儘管另外兩個女孩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但李海還是一眼看出她們和柳妍有關係,否則,在這之前,他過來時便會遇見她們了,可在柳妍失蹤前,他一次都沒見過這兩個女孩。

    雖然想通了其的關節,但李海還是裝出一副渾然未決的樣子,還懇請那兩個見到柳妍後,便給他打電話。

    李海這麼做便是麻痺這兩個女孩,然後躲在暗處偷偷觀察,給柳妍來個守株待兔。

    這想法雖然不錯,但一連五天了,李海連柳妍的影子都沒見到。

    午時,周倚翠打了個電話給李海,問他情況怎麼樣了,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周倚翠當即便光火了,責令李海無論結果如何,明天一早必須回鄉里上班。

    李海自知理虧,只得乖乖答應了下來。

    經過一連數日的蹲守,李海也不是一點收穫沒有,他發現那兩個女孩都是白天待在家裡,晚上出去活動,不到深更半夜便不會回來。他雖很想跟過去看一看,她們到底去幹什麼,但又擔心柳妍在這時候出現,只得放棄了。

    李海利用這幾天守株待兔的機會和斜對面小飯店裡的老闆熟絡了起來,據對方說,那幢小樓裡確實住著三、四個女孩,都挺年青漂亮的,並且不是看見有男人出入,至於他們是做什麼的,他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一來,李海進一步認清了柳妍和另兩個女孩的身份,這就是三個女騙子,他們利用色相騙財,得手後,便玩消失,等風聲過了以後,便再出來騙人。

    如果不是自己也涉及其的話,李海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機撥打110報警,但現在這情況,他只能將這想法隱藏在心底了。

    匆忙的吃了一碗餛飩麵之後,李海又回到了他那輛面包車上。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將車進行了一番偽裝,成了供電公司的專車。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小樓的燈光熄滅了,不用說那兩個女孩又準備出去了。片刻之後,兩女孩如李海所想的那樣,合乘一輛三輪車消失在了夜色。

    李海見狀,從車內探出頭來,下意識的往小樓裡張望了一眼,只見底樓東側房間裡的燈竟然亮著,而那正是他和柳妍數度風流的房間。

    這一發現讓李海很是興奮,他鎖上車門後,便悄悄摸向了那幢小樓。

    李海從樓前摸到樓後,確認屋裡有人,而且正在看電視。此時李海也不管這人是不是柳妍了,打定主意,一定要進去看看。

    打定主意後,李海走到後門,伸手用力拍打著厚實的防盜門。

    片刻之後,屋內便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誰呀

    聽到這聲音以後,李海的雙眼裡差點噴出火來,這正是他遍尋不著的柳妍,這聲音曾無數次的在他身下輕吟,就算閉著眼睛,他也能聽得出來。

    為了騙對方開門,李海有意捏著嗓子說道:「收電費的」

    九十年代末尚沒有水電表出戶,電力公司和自來水廠都會安排員工上門收電費和水費。由於白天戶主要上班,所以這些收水電費都起早貪黑過來。

    屋裡的人正是柳妍,她去外地躲了一段時間,聽小姐妹說,李海這兩天沒再過來,於是便悄悄溜了回來。她回來時恰逢李海去小飯店裡吃麵,由於房間裡開著燈,最終還是被他發現了。

    柳妍聽說是收電費的,並不疑有詐,踩著高跟鞋篤篤的走過來,順手打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李海乘著門外的黑色嗖的一下鑽進了屋裡。

    柳妍見狀,驚慌失措道:「你不是收電費的嗎,你你想幹什麼」

    柳妍在說這話時,伸手摀住她那低矮的衣領,一臉的惶恐之色,生怕李海是歹人。

    「柳妍,你睜開眼睛看看,老子是誰」李海沖其怒聲喝道。

    看清眼前之人是李海時,柳妍眼珠一轉,故作驚喜道:「海哥,你怎麼來了,我今天剛回來,本來準備明天給你打電話的,想不到你今晚就過來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說話間,柳妍便往李海身上貼去。

    「柳妍,你就別給我在這演戲了,這房子是你和另外兩個女孩合租的,你們幹什麼勾當,不用我多說了吧」李海冷聲說道,「你今晚要是不把那十萬塊錢給我,我這就打電話報警,將你們全都抓起來。」

    柳妍見李海識破了她的身份,並不慌亂,往後退了兩步,冷聲說道:「李海,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行,你要報警,那就報吧」

    「你你可別逼我,我手上有你親筆寫的收條,警察來了,一看便知,你別想賴賬」李海說話的同時,拿出手機作出撥號狀。

    「切,你以為警察就只聽你一個人的」柳妍不屑一顧的說道,「我會說,你把我玩膩了,想甩掉,那是賠給我的青春損失費。」

    「你你無恥」李海怒聲叱罵道。

    「我無恥你在老娘身上風流快活的時候,怎麼沒這麼說」柳妍反問道,「你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那是萬千被我花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柳妍這樣的女人從出道那天起,便將仁義廉恥丟到一邊,這會索性和李海耍起了無賴。

    「你我我弄死你」李海說話的同時,便衝著柳妍猛撲了過去。

    「你給我站住,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就喊強姦了,那樣的話,你可就徹底玩完了。」柳妍怒聲說道。

    李海聽到這話後,如遭電擊,扶著牆壁緩緩的癱坐了下來,一臉的悲慼之情。:

   
regn13 發表於 2018-1-20 15:00
第139章 一錢逼死英雄漢

    當天晚上臨近十一點,李海才回到家,而周倚翠卻仍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據說李海進門後,便跪倒在地,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懇請周倚翠再給他一次機會。

    周倚翠的冷靜出乎意料,她讓李海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再談其他的事情。

    李海不敢怠慢,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不過隱去了和柳妍之間的關係。他心裡很清楚,女人能容忍男人被騙,但絕不能容忍出軌。

    周倚翠沒想到李海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沒有說實話,這也是她最終選擇和其分道揚鑣的原因所在。

    這天晚上,李家的燈一直到一點左右才熄滅,至於周倚翠有沒有原諒李海,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早,韓立誠正在辦公室琢磨他那份休閒農莊的計畫。自從在上次會議上當眾向馬海洋叫板後,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份計畫書搞好,免得被姓馬的抓住小辮子,到時候,他可是連張口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這時,副鄉長陳學軍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

    韓立誠走馬上任以來,陳學軍從未來過他的辦公室,見此情況,他忙站起身來,笑著說道:「陳鄉長,你可是稀客呀,快請坐」

    雖說之前兩人之間有點過節,但老話說得好,上門都是客,韓立誠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韓鄉長客氣了,早就想過來看看了,但一直沒能抽出時間來,你也知道我手上那一攤子事情,說不清道不明,還整天忙個不行。」陳學軍看似隨意的說道。

    韓立誠遞了一支菸過去,兩人各自點著火,開口說道:「陳鄉長能者多勞,應該的」

    陳學軍噴出一口淡藍色的煙霧後,說道:「韓鄉長,你這能者多勞的評語我可擔待不起,不過這段時間確實把我忙壞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海鄉長竟然請了假,說是要請五天假,可今天又沒過來,這是想要我的命呀」

    韓立誠對於李海這兩天沒來上班的事兒心知肚明,不過卻裝出一副渾然未決的樣子道:「陳鄉長,李鄉長這兩天沒來上班嗎」

    陳學軍見韓立誠既然不知這幾天李海沒來上班,心裡很是感慨,一臉無奈的笑道:「這都第六天了,本來說好今天過來上班的,但早晨又給書記打了電話,說還要再請一天假,明天才能過來,這不是開玩笑嗎」

    韓立誠聽後,這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怪不到這兩天沒怎麼見著李鄉長,原來是這麼回事。」

    「說是老家出點事,回去處理事情去了,今天好像連他老婆也沒過來,黨政辦裡沒人。」陳學軍故作好奇道。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韓立誠說道,「我今天過來以後,還沒出門呢」

    「哦,這樣呀」陳學軍在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瞥了韓立誠手的件一眼。

    韓立誠見狀,有意無意的將其倒扣在桌子上,不讓陳學軍看清件裡的內容。

    「那什麼,韓鄉長,你先忙著,我就先過去了,那邊還有一堆事等著我去處理呢」陳學軍說完這話後,便站起身來往門外走了。

    看著陳學軍的背影消失後,韓立誠將手的件放了下來。對於陳某人的突然來訪,沒說兩句話又起身走人了,韓立誠很是好奇。

    陳學軍之前說的那番話好像就是為了告訴韓立誠,李海這兩天沒過來上班,這讓他很有點搞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撇開冥思苦想的韓立誠不說,陳學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端起桌上的茶杯愜意的猛灌了兩口。韓立誠果然並未關注李海的情況,這對他而言,可是個好消息。如果李海這時候出點什麼意外的話,韓立誠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這個常務副鄉長便非他莫屬了。

    陳學軍雖覺得無論從資歷,還是黨內排名來看,他都要高於韓立誠。李海萬一出點什麼事情的話,這個常務副鄉長順理成章該由他來接任,但韓立誠這段時間高調的表現,讓他心裡很有點沒底。在此情況下,他才決定去試探一番韓立誠的,現在看來,果然不出所料。

    韓立誠在經過一番琢磨之後,才隱約明白了陳學軍的來意。看來他對李海的事情也有所察覺了,否則,便不會到他這兒來試探了。

    儘管韓立誠大體猜到了陳學軍的用意,不過當想到他和李海都是呂德昌的人,便沒往心裡去。在這之前,韓立誠答應過周倚翠不再摻和這事,便一定要說話算話。

    臨近午時,滿頭大汗的李海撥通了妻子周倚翠的電話。

    「倚翠,你那邊怎麼樣,我這兒直借到了兩萬塊錢,還是堂兄準備給他小子結婚的錢,其他人」李海說到這兒,有點說不下去了。

    在這之前,家裡的那些親戚見到以後一口一個海叫的比誰都親熱,當他提出要借錢時,嘴臉就變了,一個個說的比他還困難,大有回過頭來向他借錢之意。

    小兩口都是國家幹部,到月領工資,又沒有大的開銷,所以從來沒為錢發過愁,這會才知道什麼叫一錢逼死英雄漢。

    周倚翠聽到丈夫的話後,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怒聲說道:「你這會知道難了,之前將錢給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想想,還利潤翻番,我看你是利令智昏。」

    昨夜,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周倚翠還是決定再給丈夫一次機會。除了這次的糊塗事以外,李海之前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算是一個好老公。

    聽到妻子的話後,李海忙不迭的道歉,妻子能原諒他已讓其感激涕零了,埋怨兩句也是情理之的事情。

    「我娘家這邊一共借了三萬,加上你的兩萬,家裡再七拼八湊,還有兩萬,還差一萬了。」周倚翠沉聲說道。

    既然決定再給丈夫一次機會,便要和他一起將這副擔子挑起來,將錢還上。今天一早,周倚翠便和李海分頭出來借錢了。這三萬塊錢,她也是看盡了白眼,好不容易從七大姑八大姨家籌借來的。

    李海聽說妻子那借到了三萬,心裡鬆了一口氣,忙開口說道:「倚翠,你下午回去上班吧,剩下的那一萬塊錢我來想辦法,晚上一定能借到。」

    周倚翠輕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李海說這話時,心裡還是很有幾分把我的,畢竟還差一萬塊錢了,他那幾個同學只要一人湊個兩、三千,這事便算搞定了。想到這兒以後,李海頓覺渾身輕鬆,駕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趕到縣城去了。

    下午四點左右,李海從最後一個同學單位出來,看著空空兩手,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一刻,他終於深刻領會到了,好朋友,好兄弟,談什麼都別談錢,因為談錢壓根就沒得談。

    李海一臉失落的駕著車往三溝鄉趕去。能找的親戚、朋友,他都找了,可除了堂兄那兩萬塊錢,卻是一無所獲,李海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在回三溝的路上,李海的腦海裡猛的蹦出一個人來漁業公司的老總呂海成。呂家把持著漁業公司多年,鄉里的人都在傳,他們家的錢不下五十萬。

    李海之前可沒少幫漁業公司的忙,現在只是和其借一萬塊錢,等有了以後立即還上,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打定主意後,李海駕駛著破舊的面包車直奔漁業公司而去。

    呂海成初見李海過來後,很是客氣,聽說他想借一萬塊錢後,也沒有立即回絕,而是說去一下會計室,看看有沒有現金。

    就在李海以為這事將順利搞定時,呂海成卻告訴他,年關將至,公司賬面上只有幾千塊錢現金用於周轉,實在抽不出錢來借給他。

    李海聽到這話後,只覺得頭腦嗡的一下,呆立在了當場。

    呂海成見狀說道:「李鄉長,真是不好意思,這節骨眼上,我真是抽不出錢來,等年後,別說一萬,就是三萬、五萬都沒問題。」

    「年後,我要三萬、五萬還有毛的用」李海心裡暗想道。

    告別了呂海成以後,李海一臉失落的駕駛著面包車回到家裡,打開家門,往床上一躺,如瀕死之人一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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