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死亡筆記 作者 : 王者鑒明 (全文完)

 
GGCMEAT 2018-2-2 14:57: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52 82906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48
第0291章:地聖來襲(下)
  
  安倍九哭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事?不過……如若涉及到我土御門神道的秘辛,未必會告訴你的,因為終究也逃不了一死。我……恨吶,才得到晴明老祖的傳承不久,沒有來得及大放光彩,就……就遇到了你這六百年前的華夏地聖。上天究竟有沒有眼睛?注定讓我們國度窩縮於膏藥島嗎?」
  
  「聽你囉嗦了半天,權當你臨死前的遺言了吧。」血之狂鐮有點無奈,他歎息的說:「跟你土御門神道無關。我想問的是,六百年前晴明地聖進入饕餮體內究竟所為何事?畢竟華夏地聖聚集,如果想大開殺戒,在外邊暗殺也比這裡容易下手。不要說為了尋求機緣,他一個超等地聖,沒有必要進入饕餮體內的。」
  
  「我上哪知道去?」安倍九哭言辭閃爍的道:「六百年前晴明老祖一去華夏就音訊全無,他死在這地方,縱使有天下的本事,也無法隔著十萬八千丈把訊息傳回膏藥島啊。」
  
  「哼,晴明地聖離開膏藥島時會沒有留下相關訊息?退一步說,就算走的急沒有留,按上師界的習慣。他在饕餮體內死掉之前,留傳承時,應該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過真元印記說清楚了。為的只是等後世有人會來到這時,用獲得他傳承為籌碼,把相關的訊息轉達給你們土御門神道。沒想到的是,老天也算眷顧你們,得到其傳承的直接就是他直系後輩,省去了第三方。」亞央團弟。
  
  血之狂鐮耐心全無,「我只是好奇罷了。所以,你十有八九是知道的,實在不想說就算了。受死吧!」
  
  「我說,我說!」
  
  安倍九哭眼珠子動了動,「如果今天我不幸戰死,請把我的屍體運回膏藥島的家鄉。怎樣?」
  
  「好的。」血之狂鐮道。
  
  這答應的也太草率了吧,萬一對方有什麼秘術能復生咋辦?我們心急如焚。卻插不上話,誰讓是兩大地聖在討價還價。
  
  安倍九哭接著說道:「還不能傷害我的靈魂體。」
  
  「我答應。,」血之狂鐮表示無所謂。
  
  安倍九哭不悅的說:「答應沒有用,我要你立下誓言!」
  
  「屁事真夠多的。」血之狂鐮舉起單手,按照著安倍九哭的意思,發出了毒誓。前文提到過,這和人鬼陰約一個性質,說出口就會被天道感應,所以無法違背和出爾反爾。
  
  「晴明老祖前往華夏,一切是為了尋一種叫晴柔的寶珠。」安倍九哭無盡唏噓的回憶說:「這要追溯到一千年前,老祖在外十年,她妻子梨花與老祖的摯友也是競爭對手。蘆屋道滿有染。最不能容忍的是,老祖此前去過一次華夏,受到了華夏上師的禮待,並贈予他一部記載了靈獸的古卷,叫《金烏玉兔集》。沒想到,梨花把這書抄錄給了蘆屋道滿,對方還跑到晴明老祖前炫耀,說在夢裡得到了神明送給自己的《金烏玉兔集》,晴明老祖身為大陰陽師,通曉陰陽,很快查明了事情的真相,想質問偷其妻子並染指古卷的摯友時,被實力相近的道滿偷襲殺掉了!自此,梨花和道滿光明正大的在一塊。那次死亡時,晴明老祖為上等地聖實力。」
  
  「史上記載的晴明地聖之死,應該就到這了。」血之狂鐮狐疑的道:「那他如何活過來的?重點是,這跟他隔了幾百年來華夏想得到晴柔珠有何關係?麻煩挑重要的說。」
  
  徐花妍暗自翻白眼,「就是,和蒼井地講話一個毛病。」
  
  「沒有鋪墊,哪來的重點?」安倍九哭這一句算是說到蒼井地心坎上了,以至於這傢伙往後和我們說話時有了借口。
  
  安倍九哭想了下,繼而說道:「華夏地聖聽聞晴明老祖的死訊,遠道而來,挖開了他墳墓,聯手施展秘術秘密為其復生。晴明老祖沒有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他悄無聲息的將梨花和道滿斬殺,一心操勞土御門神道的事物。事情到這就出現了轉折,晴明老祖和親生女兒安倍沙耶摩擦出情愫,二人就結婚了,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老祖也將女兒硬生生的用靈藥提到了地聖級別。六百年前,沙耶始祖母遇到了前來復仇的道滿後人,晴明老祖不在家,她死於非命,靈魂被對方拘走。」
  
  我忽然感到晴明地聖的經歷也太可憐了。
  
  「晴明老祖動用陰陽手段,喚出式神,把蘆屋道滿的後人滅掉,奪回沙耶始祖母靈魂,遠赴華夏尋找晴柔珠。」安倍九哭停了數秒,他忐忑的道:「我說完了,不要忘了你立下的毒誓。還有個事……」
  
  血之狂鐮打斷了對方,瞭然的說:「原來如此,我記得當時在場的地聖,確實有一個獲得了晴柔珠。看來爭執是因這個爆發的。」他手腕一擰,大戰鐮的雙刃刀身和地面斜為了四十五度,殺氣凜然!「戰吧,其餘的事我沒有任何興趣。」
  
  「該死,如果再給我點時間,老祖的地聖法門就能掌握了!」敢情安倍九哭之前說的時候,一直在分心修煉地聖法門,怪不得扯了一大堆事。
  
  讓我們出乎意料的是,安倍九哭棄掉了墨黑武士刀,他雙手狠狠一拍,嘴裡念叨了幾下,他後方竟然湧現出了一道強大的氣息,有點像鬼的,卻有靈能釋放,也挺像當時大手男召喚出的戰魂,可比之更為陰邪。
  
  血之狂鐮隔著虛空,一記劈斬,與此同時,魔王之眼紅光大放,把安倍九哭看的愣了,顯然受到遲緩的效果,對方無動於衷注視著凌厲的鐮刃掃向自己。
  
  就在此刻,一道黑影躥到了安倍九哭身前,兩隻臉盆大小的手抓碎了這道鐮刀捲出的風刃。
  
  「這是膏藥島特色的戰魂嗎?」摘星手不明所以。
  
  「不是。」
  
  血之狂鐮眼睛一亮,「九哭,沒想到晴明地聖竟然把自己的蘄蛇式神傳承了下來,這場戰鬥,先前我還覺得很無聊,現在,終於能讓我提起興趣了。」
  
  「式神……」我睜大眼睛,為陰陽師操控的陰靈,不屬於陽間,它比戰魂要高一個檔次,只有地聖實力的陰陽師才能駕馭的了,級別相當於鬼王和屍王。
  
  雖然不是此前設想的本命屍王,事情推測的也大有出入,冒出來卻是一個貌似更麻煩的式神,不知在不在控制範圍之內。
  
  「看到我家老祖的式神大人,竟然還這麼囂張?」安倍九哭站在蘄蛇背後,他叫囂的道:「尊敬的蘄蛇大人,快把他們像殺小貓小狗一樣殺死,先挑那幾個實力小的,殺完咱們就破掉這禁制走。」
  
  我們打了個激靈,媽的,安倍九哭夠無恥的!
  
  「當我是空氣嗎?」
  
  血之狂鐮目視前方,「據我所知,式神的不能在陽間長時間停留,否則會永久的消弱陰力。晴明老祖死前沒把它放回陰間,反而捆綁式的傳承,蘄蛇,現在你的實力,也就一個中等巔峰實力的地聖吧?」
  
  龐大黑影的上方,睜開一隻豎立的紅色瞳孔,彷彿世間最毒的蛇,「窸窸窣窣……我不想打,放了九哭。」
  
  「如果……我不放呢?!」血之狂鐮手臂毫無規律的掄動,鐮影狂舞,一道道紅光和鐮刃閃現,看的我們眼花繚亂,它們卻停滯在血之狂鐮近前,沒有攻向前方。
  
  一刀一刀接一刀……
  
  凝聚的鐮刃漸漸形成了一張亂七八糟的鐮刀網,透著無上的威力!
  
  「要來了!」
  
  蒼井地期待不已的道:「輝叔第二強的戰技,血鐮亂劈……」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49
第0292章:曠世之爭!21/50)
  
  這只是尋常的地聖戰技,並非能爆發出數倍於自身的化境戰技。但一個尋常戰技從血之狂鐮手中施展,就變得不尋常了。
  
  「窸窸窣窣……」敵方的式神之蘄蛇也動了,它豎立的瞳孔猶如失效的指南針,不停地轉動,只見一道道暗紅色的波動一圈圈放大。咋一看就像錐形蚊香的樣子。
  
  「去!」
  
  血之狂鐮收住雙刃大戰鐮,另一隻手輕輕的往前一推,凌亂鐮刃編織成的刀網悲鳴著湧向前方,所過之處,金屬牆壁和地板均滋裂的不成樣子。
  
  「沖--!」式神之蘄蛇眼皮一閉,碩大的錐形光波扎向襲來的刀網。
  
  雙方很快碰撞到一塊,發出一聲巨大的爆響。
  
  「砰!」
  
  我們震耳欲聾,腦袋懵了老半天。我注意到刀網和錐形光波彼此推進,互不相讓,眨眼的功夫,二者已然抵消了一大半……
  
  忽然間,式神之蘄蛇再次睜開了眼睛,本來已暗淡的錐形光波變得光彩強盛,儼然有蓋過鐮刃之網的程度。大幅度的將其吞噬。
  
  這股氣息讓人心悸的抬不起頭來,如果換了是我,根本提不起來反抗之心。不愧是地聖陰陽師專屬的陰靈!
  
  「把牛皮吹這麼大,動不動就說要我死,我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還比式神大人差遠了。」安倍九哭坐在地上,他掏出根竟然悠閒的抽了起來,期間還持續的釋放著地聖的威勢。
  
  我們悄然攥緊了拳頭,很不能接受這個情況。
  
  「淡定。血鐮亂劈還沒有施展完。」蒼井地不以為意。
  
  血之鐮刀握住鐮刀的手,五指勾動,雙刃大戰鐮開始轉動,速度越來越快,接著一道旋轉的紅刀風刃宛如紅色電鑽般出現,突刺向前方的刀網。與之融於一體。
  
  有了紅刀風刃的注入,整個刀網活了過來。被帶動的也開始旋轉,導致了凌亂的刀刃像一架粉碎機,對著錐形光波成絞殺之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蠶食著對方。
  
  光波一圈接一圈的碎裂化作虛無。
  
  旋動的刀網徹底把錐形光波粉碎掉,威勢不減的突襲向式神之蘄蛇。
  
  這個時候,就連抽煙的安倍九哭,也嚇得手指一軟,煙頭掉下燙到了腳腕,他襪子被燒出了一個洞。
  
  「印象中的血鐮亂劈還有第二個變軌……」蒼井地摸了摸腦袋,他注視著前方的刀網,嘴角突然裂開,浮現出菊花般的笑意。
  
  「蒼老師。你幹嘛笑的這麼不懷好意?」徐花妍拉住對方胳膊,她威脅的說:「趕快透露一下。」
  
  「嘿嘿……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蒼井地摩拳擦掌的道:「看著吧,安倍九哭要危險了。」
  
  「這不可能吧,式神之蘄蛇可是把身側的通道封的嚴嚴實實,安倍九哭藏在後方。」我搖動腦袋,難以置信的說:「就算有事,也得是那晴明地聖留下來的式神。」
  
  蒼井地也不解釋,「騎毛驢看手機,走著瞧。」
  
  摘星手和寧疏影、劍癡這三個對於武力比較追求的傢伙,全神貫注的直視,不願有絲毫分心,因為地聖的攻勢詭異多變,甚至一個細節參悟透了,就能讓實力較低的人受益無窮。
  
  說時遲,那時快!
  
  絞殺萬物的刀網把空間撕的都極為模糊,終於攻殺到了式神之蘄蛇近前。此刻,式神之蘄蛇不敢掉以輕心,張開了寬扁的大嘴,露出釘著兩顆象徵了穿透奧妙的毒牙!
  
  血之狂鐮遙遙握住雙刃大戰鐮,像是在事不關己靜靜的看著。
  
  式神之蘄蛇迅速的側過身,漆黑珵亮的大尾巴狠狠地抽向刀網。「叮、光!」金屬質感的碰撞聲響絡繹不絕,大幅度減慢了刀網的旋動速度,過了有一秒,這條蛇尾終於報廢,淪為一堆黑色的肉餡散落在地,旋即化為黑霧消失。
  
  現在刀網的旋動速度已經很慢了,大概一秒三圈的樣子,我視線都能清晰的捕捉到其軌跡,所以破壞力是呈幾何性下降的。
  
  式神之蘄蛇身形一動,扳正了身子,它黑色的三角頭顱湊向繼續向自己推進的刀網,嘴巴張大到了極致,兩顆尖銳的大毒牙順著刀網旋轉的方向咬了過去,它還挺聰明的,知道順向受力小。
  
  眼瞅著對方就要把刀網咬得徹底停住並潰散時。
  
  久久靜立的血之狂鐮終於動了,他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把手中的雙刃大戰鐮舉得老高,蒼井地嘀咕的道:「好有逼格的動作,輝叔以為自己是雷神嗎?喂,變性妍,注意看了,血鐮亂劈的第二個變軌即將閃現。」
  
  讓突襲向前的刀網變得旋轉是第一個變軌,那第二個,究竟會以怎樣的方式呈現,我們情不自禁的閉住了呼吸。
  
  血之狂鐮舉起的鐮刀化為粒子憑空消失,下一刻,它出現在了刀網前,粒子驟然凝聚為雙刃大戰鐮,鑲嵌的魔王之眼閃耀著奪目的紅光,完全蓋過了式神之蘄蛇的眸子。後者蛇瞳動了動,見勢頭不妙,它一邊咬住近乎實質的刀網,一邊挑起大鞭子一樣的尾巴抽向雙刃大戰鐮!
  
  詭異的是,鐮刀沒等被對方碰到,它再一次化為粒子消失。
  
  式神之蘄蛇預感到不妙,陰體邊緣散發出像水一樣的薄幕,覆蓋住了身側,將安倍九哭死死地掩護住。
  
  我們眨了下眼睛的功夫,正想尋找鐮刀的蹤跡呢,它竟然回到了血之狂鐮的手中,他放下鐮刀,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刀網。
  
  兵刃的一來一回,把眾人搞懵了,是無功而返還是另有後手?
  
  我瞟了眼亢奮狀態的蒼井地,他不知何時笑著流下了淚水。
  
  式神之蘄蛇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後方的安倍九哭嚇得雙腿發軟,雖然突破成聖了,但沒有掌握相關的法門,只相當於一個擁有地聖真元的大天位而已,,因為地聖對決拼的不是蠻力對轟,更多的是法門、戰技。安倍九哭撐死了把原有的法門威力大大加強,完虐天位強者,卻拼不過一個最弱的地聖法門。
  
  就在此刻,被蛇牙叼住的刀網忽然像一台卸掉螺絲的機械,解體了!
  
  我眼皮一跳,刀網撐不住讓這陰陽師的式神咬崩了嗎?擔心之際,刀網變為一道道零散的鐮刃,回到了最初被血之狂鐮凝聚前的狀態。
  
  什麼?沒有消失?
  
  瞬間,第一道鐮刃躥向了式神之蘄蛇擴散出的陰影幕布,只換來讓對方抖了一下的程度,就消散於無形,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不計其數的鐮刃斬向了陰影幕布的同一個位置,待鐮刃消耗了三分之二時、
  
  滋啦……
  
  我耳朵聽到了彷彿布料被撕開的動靜,擁有著可觀防禦的陰影幕布,那個位置,終於讓猶如實質的鐮刃給硬生生割裂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
  
  剩餘三分之一的鐮刃,一窩蜂的湧入了裂口,進而散亂開來,把「亂劈」這個詞發揮到了極致,它們試圖繞過式神之蘄蛇,卷割向早已被血之狂鐮鎖定的安倍九哭!
  
  式神之蘄蛇狂亂的搖動尾巴,卻只擋下了一小部分鐮刃,反而讓其餘的鐮刃有了空隙。
  
  「土御門神道之遁地!」安倍九哭條件反射般的念出了口訣,悲催的是,他還站在原地,疑惑的低頭一看,「大意,大意啊!忘了這是金屬通道了……啊、哦、嗷~~吼!」亞央豆才。
  
  無情的鐮刃每攻到目標身上一道,他就會響起蝕骨般的哀嚎,劃出了深深的口子,殷紅的血液汩汩流動,等所有的鐮刃消失,安倍九哭已然變為了滾刀肉,奄奄一息的癱軟倒地,「式神,殺……殺小的。」
  
  「悉悉索索……」式神之蘄蛇點頭,它眸子隔空盯著我們,黑色蛇身忽地矮了一大截子,下半段不見了!
  
  我們彼此對視,這是啥情況?
  
  它的蛇身呢……
  
  血之狂鐮的地聖威勢瀰漫鋪開,搜索著潛在的致命因素,同時,他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過我們。
  
  這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拉近,我下意識的扭過腦袋,驚恐的看到徐花妍後方的金屬板塊「嗖」地拔地而起了那式神之蘄蛇消失的一半陰黑蛇身!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0
第0293章:式神風暴
  
  碩大的蛇尾猶如迅猛的鋼鞭子,蘊含著無盡的威能讓我們覺得自己渺小如螞蟻,忘記了掙動,猝不及防之下,近乎一瞬間,它將空間劃破。狠狠地就近掃向了徐花妍,這攻勢連一旁的血之狂鐮都無法及時趕到施援手!
  
  砰--!
  
  徐花妍的身子就像狂風中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被抽的扭曲,橫著飛向了側邊,力道之大,以至於讓她生生的嵌入金屬牆壁一半。
  
  這時,血之狂鐮提著鐮刀衝到近前,手臂翻動,鋒利鐮刀將式神之蘄蛇的大尾巴一分為二,接著大尾巴化作黑霧消失。
  
  我下意識的衝到牆壁前,抬手摸著徐花妍的腿部。雖然血之狂鐮之前給的石棋一共能承受五次地聖的攻擊,但看她一動不動,我心裡也沒底了,畢竟式神的一尾過於狂暴凶戾。我擔憂的問道:「花妍……你……沒事吧。」
  
  過了漫長的五秒,她對向牆壁裡邊的腦袋動了動,傳出一道聲音,「震……震死姐了,還好花衣娘娘減震,我好像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創傷,不過石子卻碎了兩枚。」
  
  兩枚?
  
  旋即我想明白了,式神之蘄蛇打過來時算一次,撞上金屬牆壁屬於被撞。不過現在沒事就好。我試探性的抓住她屁股,往外拖著,卻紋絲不動,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花妍大兄弟,你現在變成照片了,扣都扣不下來。」
  
  「少說風涼話。小心我把你按地上跺幾腳。」徐花妍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掙扎,也動彈不得。
  
  此刻。通道的另一端,式神之蘄蛇恢復了體態,它的蛇瞳望向被自己打過的目標竟然完好無損時,愣了下,「窸窸窣窣,不是應該血肉模糊的嗎?竟然有能承受中等地聖全力一擊的護身寶物。」
  
  血之狂鐮笑了笑,沒有說話。
  
  「歸根結底,輝叔真的靠譜。」我感激的說完,冷冷的瞪向式神之蘄蛇,「你這個陰間的大長蟲,今天休想傷到我們一根毫毛,以為地聖實力就了不起?實話不怕告訴你。輝叔早防著你們這一招式呢,賜予了我們所有人一樣寶物,刀槍不入,沒有超等地聖的實力,想殺死我們就是做夢。」
  
  「大膽小兒,竟敢說我是長蟲?」式神之蘄蛇慍怒不已,但它心中被我一番話弄得有了很大顧慮,因為徐花妍是它隨機挑的目標,就沒有成功得手,所以它應該不會貿然主動攻擊我們了,漏出的空隙太大,血之狂鐮一鐮刀下去,它就損失一小部分的靈力,無異於賠了夫人又折兵。
  
  蒼井地伸著腦袋咆哮,「難道不是嗎?」
  
  「窸窸窣窣,我是高貴的蘄蛇族!」式神之蘄蛇的尾巴拄著地,它蛇身左右晃動,「華夏地聖,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說。」血之狂鐮手臂直神,鐮刀豎著,彷彿隨時就會發動下一次的殺手鑭。
  
  式神之蘄蛇道:「把九哭放了,我願意立刻返回陰間,和安倍家族脫離關係,永遠不再回來。」
  
  血之狂鐮不屑的說:「有什麼用?我已經立下毒誓,把他殺死,不傷其靈魂,屍體送回膏藥島了。」
  
  「華夏人詭計多端,我直覺很不喜歡你的安排。那你聽說過式神自爆嗎?」式神之蘄蛇嘴巴吐著紅色的信子,「我並不認為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住所有人,哪怕他們有那種寶物護身,至少……死一半。連你,也要降一個境界,甚至變為弱小的地聖也不是不可能。」
  
  「抱歉,恕我孤陋寡聞。」血之狂鐮神色凝重了起來,「願聞其詳。」
  
  安倍九哭虛弱的說:「蘄蛇大人,不要!為了我自爆,不值得。」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我為的是主人的傳承能流回土御門神道。」式神之蘄蛇訓斥了句,它淡淡的說道:「式神自爆,能瞬間產生極大範圍的能量風暴,尤其你們位於核心地帶,受到的威力,媲美超等地聖的攻擊,我不想多說,代價無非是我永遠的死掉,甚至回不到陰間,九哭也會受到波及而死,所以我不想拚個魚死網破。」
  
  「輝叔,它是詐咱們還是說真的?」蒼井地詢問道。
  
  「是真的。」
  
  血之狂鐮不再裝傻充愣,他唏噓的道:「古時有一個地聖去膏藥島時,遇見一個主人剛死掉的式神,於是想收為已用。對方不從,他試圖用強大的實力將對方鎮壓,結果,一個中等地聖實力的式神,竟然寧為玉碎,化身為狂暴的風暴,把這地聖崩的血肉分離而死。當然,這也跟那地聖疏忽大意有關,他若是啟動了防禦,最多重傷。那次的式神風暴,也一併讓方圓百里的範圍寸草不生。」亞豐夾圾。
  
  「知道就好,那個自爆的式神,是我以前多年的好友,也是主人生前摯友兼死敵的式神,裂□。」式神之蘄蛇底氣十足的道:「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你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我想再砍一下價。」
  
  血之狂鐮面不改色,對方目前屬於弱勢,我們還掌握著主動權,所以有談條件的權力。血之狂鐮稍作思考,道:「把安倍九哭的真元廢掉,就此做回一個普通人。」
  
  安倍九哭再次躺槍,地聖的位子還沒焐熱呢,就要被剝奪上師的身份,他淚流滿面的哀求說:「蘄蛇大人,我不要,我不想……」
  
  「我寧願自爆。」式神之蘄蛇顯然也不同意,「主人的傳承只有上師能攜帶,否則真元一沒,就會自動消失。」
  
  「那換個條件,把他的實力永遠壓在地位。」血之狂鐮死咬住不放。
  
  安倍九哭拉住式神之蘄蛇的尾巴,一千個不願意。
  
  「窸窸窣窣……」這個時候,式神之蘄蛇睜大蛇瞳,遙遙和血之狂鐮對視,氣氛很焦灼,彷彿一個不合就要打起來或者產生能量風暴。血之狂鐮無所畏懼的瞅著其眸子,毫無再改變主意的跡象。
  
  時間一分一秒的渡過。
  
  我和摘星手、寧疏影湊在一塊,討論著形勢的走向,現在似乎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已經到了雙方的底線,你說好端端的,該死的式神來什麼自爆嘛,六百年過去了,對主人未免太忠誠了,一心想著把傳承帶回土御門。
  
  徐花妍一直卡在金屬牆壁內,她沒有聽太清楚,詢問外邊發生什麼事了。
  
  蒼井地上竄大跳,淡定不了。
  
  唯一一個不是上師的劍癡則原地靜坐。
  
  我不由得想到了秦鬼冥占卜出的情況,面臨一次次選擇,會走向不同的結果,這次我們是命運的主宰……現在一切就看血之狂鐮的決策了。
  
  另一方的安倍九哭躲在式神後方,他的表現哪有地聖的樣子,臉色跟醬茄子一樣。
  
  忽然,式神之蘄蛇眨了下蛇瞳,「人類,你很好,我記住了。」
  
  「記住我手中的鐮刀就行。」血之狂鐮微動嘴角,「止於地位實力,不能再高了。」
  
  「成交!」
  
  式神之蘄蛇猶豫了片刻,蛇頭側開,「成交。」
  
  「蘄蛇大人,不要!」安倍九哭苦苦的哀求,也改變不了對方的主意。
  
  「晴明主人的傳承,你必須帶回土御門神道。」
  
  式神之蘄蛇的腦袋反向一扭,嘴巴張大,兩枚尖銳的毒牙精準無誤的刺中了安倍九哭的脖子,我聽見了類似於「滋滋」的吸吮聲,過了一分鐘,安倍九哭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弱,地聖中等、弱小地聖、大天位、天位中期、小天位,大地位……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1
第0294章:滴水不漏!
  
  「夠了夠了,我已經是大地位了!」安倍九哭近乎瘋狂的說道:「不能再弱了,已經達到了華夏地聖的要求。」
  
  毒牙並未鬆動,繼續吸吮著,直到目標降為小地位時
  
  式神之蘄蛇嘴巴一抖,把安倍九哭震倒在地。他脖子上兩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汩汩冒著血液,很快真元自動運作,結了痂。
  
  與此同時,安倍九哭的腦門上,多出了一枚黑色蘄蛇的印記。
  
  「要不要驗一下?」式神之蘄蛇扭過腦袋,注視著我們。
  
  血之狂鐮淡淡點頭,「好。」
  
  式神之蘄蛇的尾巴狠狠地拍了下金屬地板,把安倍九哭震起三尺高,接著它橫向一掃,把對方抽到了我們眼前,猶如一個破麻袋般落地。
  
  安倍九哭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像耗子見了貓……
  
  血之狂鐮探手抵住對方脖子上的創口,他閉上眼睛,「這種毒素。確實和化屍水有一個共同之處,感染之後,真元變得稀疏薄弱,不可逆的。」
  
  地聖和地位,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我心中感慨不已,此前不久安倍九哭還威勢全開,得瑟了一路過來,現在徹底傻眼了。換了我是他。不如死了算了,裝那一下子逼幹嘛?
  
  血之狂鐮狐疑的盯著對方腦門的蘄蛇印記,「這是什麼意思?破掉就能恢復實力嗎?」
  
  式神之蘄蛇翻了個蛇眼,「華夏地聖,你謹慎過度了。我準備一會兒就返回陰間,這印記是為了防止你們毀約的。」
  
  「我能掃瞄一遍嗎?」血之狂鐮思索的說。
  
  式神之蘄蛇頗為不耐煩。「隨意。」
  
  這時,血之狂鐮握住雙刃大戰鐮。將鐮尖抵在蘄蛇印記前,魔王之眼紅光大放,刀刃上的紅色液流湧動,把安倍九哭直接嚇暈了。過了片刻,一點凝聚出的紅色液滴進入了蘄蛇印記,在內部繞著對方遊走了一圈,它出來返回了雙刃大戰鐮。
  
  「並沒有做手腳。」血之狂鐮點頭,他側眼看向我們,「井地,你們一夥人意下如何?」
  
  雖然安倍九哭作惡多端,可他的境界壓也到了小地位,但是。身上懷有晴明地聖的傳承,就這樣放回膏藥島有點放虎歸山的嫌疑,不過現在形勢別無他法,就算我們不同意,式神之蘄蛇決定自爆之後,血之狂鐮倒還好,我們的性命卻無法保證,式神風暴中零碎的石塊金屬亂刮,稍微強力點的打在自己身上,也會觸發護身石棋的效果,要不了幾下就完了,況且核心地帶還相當於超等地聖的攻擊。
  
  如此一來,誰還封印饕餮?
  
  所以不能因小失大,我們沒得選擇。想到此處,眾人齊齊點了下腦袋,就連嵌入金屬牆壁的徐花妍也同意了。
  
  血之狂鐮一腳把安倍九哭踢回式神之蘄蛇身側,「現在該輪到你了,消失吧。」
  
  「就這樣消失了,你們會如約遵守?」式神之蘄蛇想了五分鐘,它張開大嘴,「窸窸窣窣……我要你和我締結下式神之約,雙方誰若違背,即死,即形神並滅。」
  
  「式神之約……」血之狂鐮抬手撫住額頭,「說吧。」
  
  「我返回陰間起,你要保護九哭的人身安全,不能讓他死掉或者靈魂受到創傷,否則你也跟著死,並且等離開饕餮體內,你要負責把他送回安倍家族的領地,並且不能覷視晴明的傳承……」
  
  式神之蘄蛇滔滔不絕的說了約有半個小時,羅列出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終於,它停住嘴巴,「嗯,沒有了。」
  
  「抱歉,第一條我拒絕跟著他一塊死。」血之狂鐮搖頭說道:「現在是饕餮體內,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清楚,萬一饕餮發威,把他滅殺了,難道要我償命?」
  
  「也對……」式神之蘄蛇的眸子動了動,「不准你們一方的所有生物、死物主動或者利用所有可利用的因素被動把害他身死,在危機出現的時候,你第一首選的保護者為九哭,接著才能顧慮其餘的華夏上師。等離開之後,再按著第一條生效,他如果有意外,你也跟著死,限期一個月之內將九哭送回領地,我種下的印記同時消失。」
  
  我瞇著眼睛,「印記消失代表著什麼?」
  
  「九哭額頭那印記,是我溝通陰陽的通行令,消失就意味我永遠也回不來了。」式神之蘄蛇掃視著我們,「把安倍九哭送回領地之前,如果你們沒有違約,我再回來就屬於我違背式神之約,也一樣,出現即死,即形神並滅。」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蒼井地一拍大腿。
  
  「不。」
  
  血之狂鐮搖著手指,「再補充一條協議,安倍九哭及其門人以及但凡接觸晴明地聖傳承的膏藥島上師,不可利用它來針對華夏或者對任何除膏藥島以外的勢力有侵犯意圖,否則,獲得傳承的……即死,即形神並滅。」
  
  「還是輝兄邏輯嚴謹。」劍癡的指尖輕輕彈動古老大劍,「我可不想把敵人的劍送回去,最後再被對方拿著劍反過來殺我們。」
  
  式神之蘄蛇嘴巴張動,猩紅的信子捲來捲去,它妖異的蛇瞳讓這通道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分,觀其壓抑的模樣,似乎真有那種他日成了氣候反攻的意圖。
  
  血之狂鐮勸說的道:「反正你也到陰間不再回來了,陽間的野心,就收了吧,膏藥島是好是賴,和你再無關聯。而且晴明地聖的囑托,你也辦到位了。」
  
  式神之蘄蛇低下蛇頭,「好。」
  
  雙方確認了一下協議,立下了不可違背的式神之約。下一刻,狂風席捲著通道,式神之蘄蛇的黑色蛇影漸漸化為虛無。
  
  過了很久,我們回過神來,注視著地下暈倒的安倍九哭,想殺死他卻無可奈何。
  
  蒼井地上前踢了對方一腳,「丫的,趕快起來,小心我用尿把你澆醒。」
  
  安倍九哭微微打開眼皮,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四下觀察,「式神大人……」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撲通--」他重重的癱坐在地,「完了,全完了,我的夜心……」
  
  「砰--!」
  
  寧疏影抬起腿一腳把他踢翻,「夜心是我的。」
  
  「咳,那啥,寧二貨,膏藥島說漢字時喜歡咬第四聲,不要在意。」我拉住了他,唯恐這貨一犯二把對方踢出個好歹來,我們得跟著一塊玩完。
  
  安倍九哭爬起來,他指著寧疏影的鼻子,「如果這是在十五分鐘之前,你早死了!」
  
  「可惜時間無法倒流。」我抓住對方手腕,壓向下方,「認命吧,你只是一個小地位。」
  
  「我說,先把我弄出來好嗎?」徐花妍悶沉的在牆洞內說道。亞豐醫弟。
  
  血之狂鐮單手抓住她腳腕,往外一提,就把對方身子給捉了下來。
  
  徐花妍臉色極為難看,她喘了好幾口氣,接著跑到我眼前,抬起手腕,「啪!」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她這一下子打懵了,摸著發熱的臉,「你……打我幹嘛?」當然,她把力道控制在黃位以下,並未浪費掉石棋。
  
  眾人朝我投來怪異的目光。
  
  徐花妍冷哼了句,轉過身也去左右開弓的扇了安倍九哭七八巴掌,她這次用的是地位實力,將對方臉都打腫了。很快,她放下手,回味無窮的道:「打一個地聖的臉,感覺真好。」
  
  安倍九哭鬱悶的想撞牆自殺,「華夏臭娘們,就你這樣的,放在十七分鐘之前,我一個手指頭能在你身上開兩個洞。」
  
  「閉嘴。」
  
  我瞪了膏藥鬼子一眼,視線移向徐花妍,「喂,你說為什麼打我?」
  
  她直接無視掉,走到血之狂鐮近前,感激的道:「謝謝輝叔。」
  
  這不神經病嗎?難道被式神之蘄蛇一尾巴抽的腦袋不好使了?我無語的就地坐下,閉住眼睛回顧著不久前的曠世之爭,地聖的威勢竟強大到讓自己靈魂都沸騰了。
  
  突然,我感受到了三道打破壁障一樣的強大波動,貌似誰突破了?我忍不住睜開眼睛,環視四周,鎖定了靠牆而立的徐花妍和躺在地上的寧疏影,還有坐著的摘星手。
  
  不是吧……
  
  寧疏影到了大地位巔峰,離天位只差臨門一腳了,而徐花妍也到了大地位,接近巔峰。而最狠的是摘星手,突破到了天位中期,威勢強的……離大天位並不遠了!
  
  地聖之間的殊死對決,一招一式都有著尋常無法揣摩到的奧妙,所以對於實力低的上師,可以說受益匪淺。一般來說,就算在古時,天位以下的上師也很少有近距離觀看地聖戰鬥的時機,畢竟動輒毀天滅地,範圍較大,近觀者幾乎必死,如果離的遠了,頂多瞧個熱鬧,根本感受不到那種意境。
  
  我雖然感受頗多,卻沒有突破的跡象,不過,心中領悟到的化境戰技雛形,像是一張白紙上添了幾筆輪廊,又像地基上放了兩塊泥磚。
  
  沒多久,突破過的三位相繼退離了狀態,紛紛體驗著新的境界。
  
  我羨慕的說:「看來近、現代最年輕的小天位,就在花妍大兄弟和寧二貨身上了。」
  
  徐花妍依舊不想理睬我,寧疏影撇動嘴角笑了笑,「等破了再說。」
  
  「天位中期……」摘星手試著握住拳頭,他難以掩飾眼中的激動,「謝了,輝兄。」
  
  血之狂鐮意味深長的道:「我在地聖的殿堂中等著你們成聖。」
  
  「該死,該死!」安倍九哭一拳打地,破皮了,他鮮血直流,「我連晴明老祖的傳承都無法自行掌握了!」
  
  「最好安靜一點兒。」
  
  我晃動著拳頭,逼問的道:「你,有沒有看見過妖刀鬼徹。」
  
  「鬼徹老頭?」安倍九哭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它不是應該被法陣困在礦場嗎?」
  
  看來這膏藥基地負責人並不知情,當時他追擊我們未果,回來時直接準備開撤的,因此對於礦場的情況一無所知。
  
  徐花妍審視的說:「為什麼你的手下們全自殺了?還被你煉為藍眼武屍?」
  
  「晴明始祖留下的傳承啊,誰知道醒屍肉被你們提前破掉,否則就是紫眼武忍了。」安倍九哭鬱悶不已。
  
  紫眼?
  
  我打了個寒顫,還好血之狂鐮和蘄蛇立下的式神之約有一條不能利用其傳承對任何實力侵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而他自己在膏藥島範圍內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哪怕一國紫眼武忍,也無所謂的。
  
  「安倍九哭,你們前幾年來到地下基地和礦場,針對鬼徹前輩佈置法陣,當時封了兩個流著地下河水的洞吧?」寧疏影一邊拿飛刀摳著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帶我們去那兒一趟。」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2
第0295章:電梯囧事
  
  安倍九哭有點莫名其妙,「啊?去那兒搞什麼鬼?」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我想到這,就氣憤不已的道:「如果前幾年不是你們為了封住妖刀鬼徹,把那兩個大洞堵住,誤打誤撞的破壞了饕餮體內的封印。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至少要往後推遲四百年。」
  
  安倍九哭搖動腦袋,「跟我有什麼關係?」
  
  「華夏封印博大精深,但毀掉一個主印角,就全部失效,你的做法無異於玩火自焚。」摘星手鄙夷的道:「少囉嗦,帶我們去吧。」
  
  「抱歉……」安倍九哭猶豫了片刻,道:「我找不到具體位置了,只有個大概。之前我也想去的,想把堵住的地方破掉試圖離開。然而按記憶去尋,卻發現了詭異的事,後補的地方好像和周圍融於一體,分不清哪塊是補的,攻擊了一會兒。非但沒有任何破損,還有隱約感受到一道恐怖的波動即將降臨,我信心膨脹想等著滅掉來者時,式神大人就勸我跑了……」
  
  蒼井地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子,「是不是誆我們?」
  
  「井地,他說的應該是實話。」血之狂鐮思索的道:「封印之力消失,饕餮受的傷勢自然會痊癒,找不到具體位置很正常。不過,帶我們到大概位置就行。我能推演出來。」
  
  安倍九哭放下心,「那降臨的莫非就是饕餮?」
  
  「呵呵,不要說是初為地聖的你,就連我也傷不到饕餮,它皮糙肉厚的,只有超等地聖程度的攻擊。才有可能破掉,只是有可能而已。」血之狂鐮回憶的道:「當年封印它時。我們那時代最強攻擊的地聖,憑借上等地聖,發揮出了超等的攻擊力,這才在饕餮身上開了兩個洞,卻也耗掉了自己全部真元。」
  
  「呃……」安倍九哭哪裡知道這些事,先前以為地聖就天下無敵了,遇見血之狂鐮的那一刻總算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他朝金屬通道入口邁著步子,說道:「跟我走吧。」
  
  「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寧二貨竟然接著對方的一句唱起了快樂老家。我和徐花妍面面相覷,這腦洞得有多大,我們一行人跟在安倍九哭後方。來到了地下基地的那根大粗柱子前。
  
  「電力系統不是已經沒了嗎?」我疑惑的道:「為什麼還帶我們來升降梯這兒。」
  
  安倍九哭露出一道神秘的笑意,他抬起手指,抵住了柱子上的一個洞。這時,奇怪的事發生了,一條條扭曲的電流竟然纏繞著他手臂,接著躥入了洞內。
  
  「發電?」
  
  摘星手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我地乖乖,頭一次看到會發電的上師。」
  
  「有可能是它的戰魂吧。」我推測的說。
  
  「聰明!」
  
  安倍九哭通了會電,升降梯的門打開了,我們一擁而入,他進來把手放入同樣一個小洞,「這通電就像受孕,捅一下總會有的。我的戰魂是電鼠,小心我把你們都電焦哦。」
  
  「可算看我們不殺你,又開始得瑟上了。」徐花妍無語的道:「半個小時前還是地聖時,你為何不施展出來?通道可是金屬的,導電啊。」
  
  升降梯緩緩的下降。
  
  「首先,它的攻擊只有大天位的程度,我不如喚出式神大人,或者把法門提到較弱地聖的威力。」安倍九哭無可奈何的道:「通道是金屬,空氣又不導電,你們一旦離地,我的戰魂就白消耗了。況且你們有護身寶物,電也沒有作用。」
  
  其實我們沒有說的是,他那會兒要真放電,我們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懸浮,除了血之狂鐮幾乎沒一個能活著的,因為電流源源不斷的注入,我們自身的石棋很快就會消耗一空。
  
  過了好大一會兒,升降梯下降到約有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了。亞丸團亡。
  
  安倍九哭聳了下肩膀,「休息半個小時吧,我戰魂的電力用完了。」
  
  「哎喲我操,誰放的屁啊!」蒼井地捏住鼻子,掃視著眾人。
  
  我也嗅到了一股臭味,熏的腦袋發脹,這麼擁擠的地方,咱能有點道德不?
  
  寧疏影腮部微紅,他尷尬的道:「我放的。」
  
  「形象全沒了,友盡吧。」徐花妍捏住鼻子,躲到我後邊,「牛二,快把你家陳俊放出來,把味道抽空。」
  
  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我祭出招鬼棋,「現!」
  
  大糞無雙俊一出來,結果不是乾淨模式,強烈的糞味直接把安倍九哭熏的暈倒在地,我急忙說道:「俊啊,變到無味狀態。」
  
  「出來的有點急,忘了。」他身上的糞流消失,化為一個乾爽的小生,「親愛的、敬愛的、可愛的牛老大,有何指教?我忙著在裡邊開導大鼻涕君呢,神經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了,現在他竟然把自己當什麼開天大帝,把棋內空間折騰的天翻地覆。」
  
  「大鼻涕不會有事吧?」我擔憂極了,心說真變為神經鬼,它就在不可控的範圍內了,打起來不分敵我,只要不被打死,就會無差別的把目標往死裡打。
  
  「已經有一半神經病的勢頭了,時不時的會恢復正常。」大糞無雙俊吸了吸鼻子,他嫌棄的道:「這裡好臭啊,牛老大,難道你們都變得這麼重口味了嗎?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小空間,集體聞屁。」
  
  寧疏影臉色漲紅,「我想上廁所。」
  
  「憋著!」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食屎俊,牛小二讓你出來就是把味道弄走的!」徐花妍眉毛一挑,「時間有限,萬一寧二貨拉了褲子就完了……所以不能等安倍九哭的戰魂恢復了,待會你和火眼羅剎到升降梯上方往下懟。」
  
  大糞無雙俊不樂意的說:「你又沒有嫁給我家牛老大,憑什麼聽你的。」
  
  「按她說的做。」我快憋的窒息了。
  
  大糞無雙俊攤開雙手,左掌心出現一個小漩渦,不停地往裡吞納氣流,我感受到了空氣變得稀薄,這樣下去會不會成為真空?很快,他的右掌心,也出現一個小漩渦,往外噴著極為新鮮的空氣,十幾秒的功夫,升降梯內的空氣煥然一新。
  
  連血之狂鐮也看呆了,「早知道大糞無雙鬼這麼實用,以前就收一隻了。」
  
  「親們,如果對我的淨化無雙術滿意,記得給一個好評哦。」大糞無雙俊扭了扭屁股,挪移到升降梯上方,我長吁了口氣,放出儲鬼袋內的火眼羅剎,連秦鬼冥的鬼分身也出來了,他們挪移了上去。很快,三大天鬼充當動力的升降梯再一次的動了,當然,速度比通電要慢上一小半兒。
  
  隔了十分鐘,安倍九哭悠悠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捂鼻子,看到大糞無雙鬼不在,心有餘悸的道:「簡直就是生化級別的華夏天鬼。」
  
  ……
  
  升降梯穩穩的落在了脈壁空間,眾人走了出來,伸展完胳膊,等寧疏影解決完了三急,決定動身。安倍九哭在前邊帶著我們東繞西拐,過了一個又一個開採區域,直到最為狹窄的兩堵石壁中間,他停住腳步,「爬上去,再翻過兩個勾就到了。」
  
  勾是什麼意思?
  
  我們心頭不解,和他一塊沿著石壁向上攀爬,所幸黑色的地脈之精在牆體上寥寥無幾,否則我們碰到一下不被吸死才怪。花了點時間,眾人翻上了約有十米高的牆頭,怪風在四面八方吹了過來,耳旁充斥著凌亂的風聲。我們目視著前方灰濛濛的空間,很荒涼的地方,也終於知道所謂的「勾」是什麼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3
第0296章:毒刺勾道
  
  我們前方灰色空間的越來越狹窄,到頂前邊成為了一個筒子口,裡邊就像一個彎鉤似得一波三折,並且邊緣佈滿了勾刺,時不時的往下滴著液體,把地面都腐蝕出了深坑來。其毒蝕性可想而知。過完第一個「勾」,貌似還有一個更大更長的,至於後方的情況,由於光線太暗和勾道曲折的緣故,我們無法用肉眼看清。
  
  血之狂鐮旋即瞭然,「這個地方我好像有印象了,勾刺不能碰,否則連地聖都會身殞。」
  
  「連地聖不小心碰到了都要死?」我詫異的說道:「未免太恐怖了,走在其中想想都頭皮發麻……」
  
  「是啊,大家小心點吧。」血之狂鐮若有所思的道:「此地存在的意義,是饕餮吞噬完大地之後排毒的地方,因為太狹窄了,我無法裹住你們移動。」
  
  我們理解的點了點頭,安倍九哭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我心臟一跳,從中讀出了一絲陰謀的意味,這貨莫不是想利用「勾」內的形勢,獻我們於死地?
  
  不行,得採取策略。
  
  我想了想,提議的道:「輝叔,萬一這膏藥鬼子在途中推一下咱們,就損失大了。您用真元絲帶把他束縛住,等咱們全部通過了。再隔空解除束縛,讓他自己過來。」
  
  安倍九哭被戳穿了,一副失望的神情。
  
  「好主意。」血之狂鐮單手幻化出一條深紫色的繩子,流動著近乎實質的真元,他意念控制著繩子將安倍九哭裹的像一個木乃伊,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邊。「這應該差不多了,我們想陰溝裡翻了船也不可能。」
  
  「喘不過氣兒了。你們這群狡詐的華夏上師!」安倍九哭欲哭無淚,猶如一條大蛆在地上一撅一伸的拱來拱去,別說,還真挺像的。
  
  蒼井地摸了摸對方腦袋,「牛小二,快讓你家那位吃屎的來收了這隻蛆,好大一個,十有八九是千年蛆王。」
  
  「分明是萬年的。」徐花妍揪住他耳朵,道:「快走啦。」
  
  我們進入了滿是勾刺的狹窄通道,雖然側著身子時前胸和後背均與勾刺保持一公分的距離,但渾身發麻,這完全是身體感知到危險的自然反應。我們還得收著肚子,唯恐哪一口氣喘大了,碰到毒刺。
  
  眾人走得很累很慢,繞是我們三個地位,拐了一個彎時,也有點吃不消了。
  
  期間劍癡還試探過勾刺的毒蝕性,他將古老大劍稍微碰到了一根小刺,刃部就出現一個明顯的缺口,觀此情形,眾人更不敢大意了。
  
  硬著頭皮一點點猶如蝸牛一樣前行。
  
  途中經常聽見「勾」入口處的安倍九哭在鬼哭狼嚎,時不時破口大罵,問候了我們集體的祖宗十八代,甚至還尖著嗓子模仿島國大片中才能聽到的蕩叫。
  
  「這用心夠惡毒的,想干擾我們分心。」徐花妍氣憤不已,偏偏來到了第一道「勾」的深處,不能亂動,得保持一個姿勢。
  
  蒼井地咧嘴笑道:「一會兒不打就欠干了。」
  
  「放心,等他過來時,絕對不會好過的。」摘星手冷冷的一笑,「上一個問候過我家人的人,如今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大上一個,連墓地租金都付不起被人挖了骨灰拋到垃圾堆了。」
  
  「摘叔威武。」走在最前方的寧疏影嘴角一翹,忽然,他變得認真起來,「暈,有一根刺橫著攔到了半米高,大家注意,我們抬起腿跨過去,注意身體的平衡,馬上第一道勾就要到頭了。」
  
  我凝聚了全部的注意力,不敢再分心,眾人一個接一個的像企鵝般過完那根橫刺,輪到我了,鬱悶的是,抬起左腿邁過即將落地時,另一邊的右腳一滑,我只感覺身子一矮,心說完了,一字馬的徵兆,這豈不是說襠部要和下方橫著的毒刺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嗎!
  
  慌亂之間,我沒有亂動,極力的保持著冷靜,否則沒等碰到那根刺,身上其餘部位就會因為掙扎過度碰到別的刺,會更慘的。
  
  就在此刻,我後方的劍癡反應及時,他手腕一扭,冰諦劍的劍尖刺向下方,抵住了我的右腳並穩住下滑的姿勢。有了阻擋,我立刻站穩了,額頭一滴接一滴冷汗流下,「謝了,劍癡前輩。」
  
  「沒什麼。」劍癡穩穩握住劍柄,「動作快點,我手腕要撐不住了,畢竟一動不能動。」
  
  我一點點的撤回雙腳,而那根毒刺橫在自己下方的腿間,這感覺就像鬼門關大門敞開隨時歡迎我加入一樣。我試著邁了幾次,總算過了這個危險地帶。
  
  我眼角餘光注意到走在我們前方的幾位,早已過了第一道勾,最牛的還屬血之狂鐮,他連第二道勾都完事了,正低著身子在那查探情況。
  
  很快,我和劍癡和第一道勾出口的眾人匯合,扯著麻木酸澀的胳膊、大腿、脖子,這滋味比打了一場激烈戰鬥還累,主要因為精神專注的狀態下,身體每一個部位繃緊的進行挪動,沒有一個閒著的地方。
  
  我摘掉脖子上的玫瑰金獸牌,往地上一拋,「然並卵,出來。」
  
  靈寶豬顯化了身體,它哼唧哼唧的釋放著淡淡的香味,眾人的負狀態旋即消失了!我拍動著它的腦袋,這小傢伙將鼻子拱向我小腿,一副邀功的樣子。
  
  我真元透入須彌芥子,取出來一小塊殘缺的寶物,往地上一拋。
  
  靈寶豬四隻蹄子一頂地,跳起來精準的接到口中,它吧唧吧唧的兩口吃完。媽的,這咬合力……那寶物堅硬度很高,竟然被咬的跟渣滓一樣,如果換了人的身體,得啥樣?
  
  「可恥的是,然並卵明明有著比鱷魚還狠的咬力,卻以賣萌為生。」寧疏影眼角抽動,他試著拋出一把帶有紋路的寒鐵飛刀。
  
  靈寶豬銜在口中,「嘎崩」咬碎為數段,接著吐了出來,它嫌棄的看向寧二貨,意思像是在說「你丫的忽悠豬寶寶呢?」
  
  它化作獸牌掛在我脖子上,眾人繼續走第二道勾,值得一提的是,這次雖然比上一道勾更狹窄了,但中間沒有什麼攔路的毒刺,加上我們有了經驗,沒多久就橫穿過來,站到了血之狂鐮身前。
  
  勾的這邊,是一片很寬闊的灰色平原,地上還長滿了老鴉羽毛般的矮草,通體猶如一個半球形,邊緣皆為饕餮的身體內壁,地上隱約還有河水覆蓋過的痕跡,濕漉漉的,所以無法通過痕跡來判斷以前地下暗河流入和流出的口。
  
  「輝叔,把安倍九哭的束縛解開吧。」蒼井地說道。
  
  血之狂鐮朝著勾內空間彈動手指,一粒小的真元球在其意念控制下,繞著毒刺來到了安倍九哭身前,碰到真元絲帶時,二者抵消,消失的無影無蹤。亞丸嗎血。
  
  「安倍九哭!!!」
  
  雖然我視線無法拐彎,看不到他,但扯嗓子喊對方還是能聽見的,「舒展下身體,速度過來,千萬不要耍花樣,你別忘了,腦門還有蘄蛇印記,你家式神大人一直在下方監視著呢,如果不老實的配合我們,它主人晴明地聖的傳承就回不到土御門神道,呵呵……後果不用我多說了。」
  
  「該死,我有耳朵,喊這麼大聲幹嘛,我有腦袋,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安倍九哭遙遙回應著,在血之狂鐮的真元探測下,對方開始進入了第一道勾。
  
  等待的時候,我們也沒閒著,摘星手取出了心有靈犀蠱,放在手背上試探性的聯繫江無流,現在大事就差尋找印角位置和替代的寶物了,所以,他對於囧兒的關心,終於爆發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4
第0297章:九哭作死
  
  摘星手捏住小蠱蟲,和江無流那邊確立了溝通,他劃出了一堆字,把上次聯繫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簡化說了下,包括地聖強者的出現,膏藥島的式神。我的靈寶豬以及眾人突破、化境戰技的事情。如此一來,江無流封印饕餮的成功率加大了不少,他象徵性的祝賀了下,表示期待與血之狂鐮地聖的相見。
  
  此刻,安倍九哭已經穿完了第一道勾,正在休息。
  
  我們把時間留給了摘星手,他捏住小蠱蟲詢問著囧兒的狀況,得到回復說囧兒仍然處於「鬼門關」狀態,就是說她情況既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算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摘星手接著問了一堆相關的事宜,他歎息的低下頭,很是擔憂。身為一個父親,已然按捺不住心情了。他靜靜的坐著就像一塊倍受風雨侵蝕過的墓碑。
  
  我安慰幾句,他並沒有理睬。
  
  其餘人靜靜的等著,沒有聊天,以免讓摘星手更加難過。過了一刻鐘,安倍九哭安然無恙的過來了,就算他實力到了地位,這地方也來去過好幾次,用他的話說,閉著眼睛都能走過來。
  
  「誒?」安倍九哭看著我們殺豬般的目光。他往後退著腳步,「你……你們想幹嘛,我的菊很嫩,請勿侵犯。」
  
  「地位的渣渣,你過來之前,罵什麼來著?」摘星手忽地站起身。恰逢他心情不好,眼睛有點發紅。看起來很恐怖的說。
  
  「啊……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安倍九哭眼珠子一動,裝傻充愣的說:「聽說這勾經常能讓深陷其中的人產生幻聽,可能你們聽錯了吧。」
  
  「幻聽是嗎?」摘星手握住拳頭,把實力壓到了大玄位,狠狠的搗向安倍九哭眼眶,目標瞬間從膏藥島上師化為華夏國寶,「其實,這勾道附近不僅有幻聽,還會有幻覺。誒?九哭君,你的眼睛怎麼紫了?」
  
  安倍九哭欲要開口,摘星手又朝其另一個眼眶狠砸,「啊。為什麼這隻也紫了?」接著,辟里啪啦的一堆耳光扇完,安倍九哭就像在黑燈瞎火時被熊貓睡了的靈寶豬因此產下的雜交產物,臉上化為了腫脹的接近玫瑰金的紫色,圓潤飽滿,眼睛紫到發。
  
  「哇……」安倍九哭坐在在地,連開口說話的心情也沒了,捂著臉嚎啕大哭,「嗚~~式神大人,他們虐待我,打的好狠啊,已經破壞式神之約了,嗚嗚……」
  
  「放心,蘄蛇不會在意這事的,因為是你招惹我們在先,下次把嘴皮子放老實點兒。」事實上摘星手雖然在發洩,但力度控制的卻很好,沒有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創傷,對方花一會兒時間就能用真元恢復如初。
  
  安倍九哭哭的更凶了,而且我也猜到了他父母為其取這名字的緣由,這貨哭時一口氣哭九聲,接著換口大氣,繼續哭九聲,反覆循環的聽著讓我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要是在晚上哭,不得嚇尿一堆人?亞丸在亡。
  
  我走到他身側,踢了一腳,「九哭君,先憋回去,把你印象中的大概情況說了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哭。」
  
  「同為小地位,相煎何太急。」安倍九哭耗了五分鐘,可算憋住了,他指著十一點鐘到一點鐘之間的扇形區域,「地下河水的入口,大概是在這裡邊其中某個點進來的,洞的直徑約有十米,而出口,大概在……」
  
  他稍作思考,繼而說道:「六點鐘到七點鐘的區域,有一塊是流出口,直徑和入口一樣為十米。此前還有一個禁制引導,讓入口只入不出,讓出口只出不入,我以為還以為是華夏古時哪個強大地聖的洞府呢,或者是下凡的神明和外星人的駐地,我設想了無數種可能,沒想到是一隻凶獸的肚子!」
  
  這兩塊區域之內,我感覺都一個樣子,於是束手無策的站在一旁。寧疏影、摘星手、劍癡和徐花妍也是如此。
  
  唯獨懂禁制的蒼井地叔侄跑一會兒停一會兒。
  
  過了半小時,蒼井地敗下陣來,返回我們身側,他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不行了,太耗心神,我這身子吃不消。」
  
  「蒼老師,你和輝叔在看什麼?」我雲裡霧繞的道。
  
  「重點在於安倍九哭那一句補洞前有過禁制。」蒼井地解釋的說:「通常布下禁制的地方,會有細微痕跡的。雖然距今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但是,當時禁制消除不久,河水就沒有了,這裡也鮮有人跡,痕跡即使很淡,也不會徹底消失,細心逐寸觀察,也許會有發現,這就是逆向推演禁制。」
  
  我似懂非懂的說:「哦……」
  
  「哦個球球。」蒼井地嘴皮一張,滔滔不絕的說道:「不僅如此,這裡的兩個禁制,是當年我蒼天教人佈置的,本來應該是輝叔來,可他在饕餮體內探寶沒出來,就換了我另一位師叔,因此,熟悉佈置者性格的輝叔,找到的可能性更大。」
  
  「哦……」
  
  眾人齊聲應道。
  
  蒼老師被冷漠對待了,他心情很不爽,反手抓過我們後方哭泣的安倍九哭,「你丫的一隻手戴著手套,插在褲襠鬼鬼祟祟的在搞什麼?這裡唯一一個女的都變了性別,你竟然還在偷偷玩鳥?」
  
  我們忍不住扭頭看去。
  
  「混蛋!」安倍九哭咬牙切齒,那眼神,就像好事被破壞了一樣,莫非他藉著慟哭在暗度什麼陳倉?
  
  蒼井地實力未恢復,按不住對方。
  
  我和摘星手警惕的衝上前,把安倍九哭制得死死的。玩鳥哪有戴手套的,眾人上下其手,把安倍九哭的褲子拽下,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印著「超級防盜」的內褲前鼓鼓囊囊的,凹凸不平,顯然藏了什麼散碎的事物。
  
  徐花妍不忍直視,閉上了眼睛。
  
  「今天就讓我這摘鳥手看看藏了啥。」摘星手探手輕輕拉開了超級防盜的拉鎖,撥開布料,我們注意到裡邊放的竟是五六塊純黑色的石頭,有大有小,仔細一看,旁邊散著一些零碎的,跟幾克拉的鑽石大小相仿,也是純黑的顏色。
  
  隔著十幾公分,我隱約感覺到體內的真元似乎在它們牽引著。
  
  我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震驚的道:「這是地脈之精!」
  
  「什麼地脈之精?」安倍九哭疑惑不已的道:「我那功能一直不好,偶然得到華夏一個偏方,就放了點磁石,淡定、淡定,快把我褲子提上好不好,凍著鳥了!」
  
  「放心,凍不壞,真把我們當傻子啊,還磁石,你的拉鎖一點沒有被吸引。」摘星手審視的說:「這些玩意,就是你這幾年抓華夏苦力開採出的黑色礦質吧,我很好奇,把它們放在這個關鍵的地方,就不怕劇烈的動起來,把蛋壓碎?」
  
  安倍九哭打了個寒顫,悲催的道:「已……已經碎了一個。」
  
  「想趁著我們觀看輝叔推演禁制之際,想拿隔絕這吸力的手套把地脈之精掏出來送偷襲我們吧?」寧疏影撇動嘴角,他不屑的笑道:「如果不是蒼老師發現及時,我們可能真栽了。」
  
  「不用謝,不用謝,只求以後我說話時,你們裝作聽的很認真就好。」蒼井地連連擺著手,這心態,得被我們打擊成啥樣了。
  
  就在此刻,安倍九哭露出了一道難以捉摸的笑意,他輕聲呢喃道:「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話音一落,只見他腰部一抖,五枚大的地脈之精和零散的躥出了超級防盜,沒等眾人有所防範,它們就分別落在我們六人的身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5
第0298章:多行不義必自斃!22/50)
  
  接觸到地脈之精的一剎那,我們紛紛倒地,體內真元勢不可擋的被源源不斷的吸向地脈之精,根本沒有阻止的可能,不僅如此,我們連法門也用不了。想動一下都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真元流逝。
  
  而血之狂鐮心思放在專心的推演禁制上,已經離這第二勾道的出口很遠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支那豬們!」安倍九哭不可一世的道:「哈哈哈,老子忍你們很久了,現在,給我死吧!」
  
  他憑著一隻能隔絕地脈之精吸力的手套,取掉了摘星手的匕首,「一個一個的殺死,再拿它們砸向那該死的地聖,老子就能解了大恨了,你們身上寶物那麼多,我全都據為已有,呵呵……再向饕餮投誠。殺死了你們這群雜魚,應該能換到出去的機會,待我回到國度,就是土御門神道大放異彩之時!即使不用晴明老祖的傳承,也能憑這一堆寶物和什麼地脈之精侵入華夏!」
  
  「喂,小子,還有我呢。」一隻寒光閃動拍打著安倍九哭的肩膀,我們注意到劍癡不知何時站在了對方身側,持著大劍抵住其脖子。
  
  我側眼一看。之前劍癡躺著的位置已經空了,散著幾塊小的地脈之精。方才情急之下,我們都忘了自己一方的六人中,還有一個是非上師,體內沒有任何真元。
  
  安倍九哭的眼珠子瞪了出來,「什麼!你……你怎麼可能沒有事!」
  
  劍癡手中的古老大劍緊緊貼住對方皮膚。「不要懷疑劍的鋒利程度,只要你敢造次。瞬間就能屍首異地!沒有人不怕死,但不要以為有式神之約的限制,我就不敢殺你。」
  
  「你……為什麼沒事?」安倍九哭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
  
  「呵呵。」
  
  劍癡無視了那膏藥鬼子的詫異,他另一隻手握著冰諦劍,使勁把我身上的地脈之精打掉。我的真元終於穩住了,這麼幾秒的功夫,就被吸掉了三分之一,由此可見地脈之精的吸力有多恐怖。
  
  我顧不上穩住身體,跑過去搶走安倍九哭的手套,戴手上立刻把眾人身上的地脈之精拿開。他們看著不停作死的,想狠狠的教訓一番,我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攔住眾人。我把所有的地脈之精聚集到掌心,然後將安倍九哭的腰部束住,把它們一股腦的倒入了對方胸口。
  
  安倍九哭的腹部和地脈之精無縫接觸,他整個人像連著吸了五斤大麻,倒在地上瘋狂的抽搐了兩下,就動不了了,他神色驚恐無比,身上的真元越來越弱,屁大點的功夫就被地脈之精們吸光了!
  
  「拿……拿開,要被死了。」
  
  「教你一句華夏話,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隔著手套扇了他一巴掌,「下次動手前要先想清楚。」
  
  以防他出事,我正打算掏出地脈之精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地脈之精吞吸完安倍九哭的真元之後,竟然一刻不停的繼續吸,現在在吸什麼呢?我注意到對方的氣勢越來越弱,小地位、准地位、大玄位巔峰、大玄位、玄位中期、小玄位……
  
  我不可思議的道:「這……這是什麼情況?真元吸完了,連真元因子也能強行剝奪?」
  
  愣神的功夫,安倍九哭的境界彷彿崩了盤的股市般瘋狂的暴跌!
  
  我手還沒有接觸到地脈之精時,他的實力已然掉到了大黃位,我取出了三枚地脈之精時,剩餘的將其吸成了黃位中期,等我把大的全部拿掉,那零散的小地脈之精,已經將其吸為了小黃位……
  
  化為普通人豈不是說無法含帶傳承了?
  
  我見狀不好,立馬把他衣服撕壞,將零散的地脈之精掃掉,還好有夠及時,安倍九哭的實力定格在了小黃位初期,體內真元一空,僅有極為稀薄的真元因子。
  
  「這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寧疏影唏噓不已,完全沒了下手暴K對方的念頭。
  
  徐花妍感慨萬分,「忽然覺得他好可憐,變成這樣生不如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作死是攔不住滴。」蒼井地一屁股坐在安倍九哭的脖子,「差點坑死我們,現在打算怎麼解決?割地還是賠款?或者說……獻菊?」
  
  期間安倍九哭腦門的蘄蛇印記幾次半亮不亮,最終重新變回暗淡無光,看來這一系列的事情,並未違背式神誓約,也沒有觸碰到式神之蘄蛇的底線。
  
  如果我出手再晚上片刻,安倍九哭徹底和上師界無緣,自此會淪為普通人,同時他攜帶的晴明傳承就會消失,難以想像式神之約會如何裁決,蘄蛇會出現什麼樣的舉動。
  
  安倍九哭淚如雨下,此時他哭的很用清,他傷心的無以復加。
  
  這時代最悲催的上師非他莫屬,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先是被蘄蛇毒藥從地聖境界拉到了小地位,再由地脈之精吸為了小黃位,這境界簡直就是坐火箭一樣,嗖嗖地,不過卻是倒著漲……
  
  我祭出了招鬼棋,把七情女鬼叫了出來,我吩咐的道:「看緊這傢伙,千萬別再讓他弄出什麼事。如果有異動,控制住就行了,切勿弄死。」
  
  七情女鬼嫌棄的看了眼安倍九哭,「就沒見過哭成這樣的上師。」
  
  她之前一直待在棋內空間,完全不知道情況,根本體會不來對方心中的落差感。
  
  我撿起了地上的地脈之精,拿在手裡把玩,「我說摘叔,這逆天玩意一共就這麼些,不用像咱們之前初入礦場時預想的那樣實施了,現在我們幾個分了自己拿著用吧,當殺手鑭,讓敵人出其不意。」
  
  「當然行啊!」
  
  摘星手旋即有點鬱悶,「雖然它能對付上師,但我們使用時也得小心翼翼,唉……牛二,把手套拿過來我看看是什麼材質做的。」
  
  我脫掉拋給了他。
  
  摘星手拿手套琢磨半天,「就是一個不透氣的獸皮手套,看來以後出門得隨身帶上一隻了。」說完他跑到安倍九哭近前,翻開其超級防盜,和皮膚之間擋的那層布下,也縫著皮子,看來地脈之精遇見縫隙幾乎沒有的事物時,吸力無法穿透。亞司雙弟。
  
  蒼井地扯開嗓子問血之狂鐮要不要地脈之精,對方表示推演禁制時在地上已經撿到了一塊,也能吸地聖的真元,但較為緩慢,影響並不是很大,他將其拋到了須彌芥子打算以後再研究。
  
  眾人商議了一會兒,決定讓劍癡拿最大的一塊地脈之精,畢竟沒有他或許我們早已被安倍九哭殺死了。劍癡打算回鳳港村把古老大劍回爐重造一次,融入這地脈之精,到時候,將化身為克制上師、鬼類、靈類的神器!
  
  考慮到寧二貨身上除了寒鐵飛刀和一身強大的武力就沒有別的了,將第二大的地脈之精給了他,這二貨要讓江無流幫著把地脈之精融入寒鐵飛刀,想法很猥瑣。
  
  而剩下三個大的地脈之精,我和徐花妍以及為了眾人獻身的秦鬼冥各一塊。
  
  摘星手在一小堆碎塊中只要了六枚稍微大一點的地脈之精,他想為自己、囧兒、毒王、凌宇、心晴分別打造一枚戒指,剩下一個為囧兒做項鏈。
  
  有人會覺得蒼井地最先發現安倍九哭圖謀不軌的,怎麼沒有他的份上。其實蒼井地拿的份量最多了,他戴著那手套把剩餘的碎塊歸攏到一塊,掂量了下,比劍癡那塊最大的還要多呢。
  
  瓜分完畢,暫時由非上師的劍癡保存。
  
  這時,血之狂鐮腳踩虛空來到我們眼前,他的聲音猶如黎明時的第一道曙光,「我找到當時地下暗流出入口的所在地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6
第0299章:西方介入
  
  找到了?
  
  我們立馬站起身,連安倍九哭也是一樣,迫不及待的跟著血之狂鐮來到斜前方五百米處的位置,他說就是這了。我倒沒感覺出此地和別的地方有何不同,畢竟饕餮甦醒之後傷勢都恢復如初了。
  
  蒼井地閉著眼睛,低頭摸向地面。良久他道:「的確有一絲微弱的禁制痕跡。如果不是輝叔指定的這塊,我過來也會忽視掉的。」
  
  血之狂鐮看著安倍九哭,「你現在是小黃位初期,相當於初入上師的菜鳥,切勿再添亂,否則晴明地聖的傳承沒了,蘄蛇在陰間也不會放過你的。」
  
  安倍九哭點頭如小雞啄米,「不……不會了。」
  
  「知道就好。」血之狂鐮冷哼了句,光是地聖的一聲冷哼,就把對方震的癱倒在地,可見得弱到啥程度了。
  
  我詢問的道:「輝叔,出入口找到了,現在怎麼辦?」
  
  「先把你的靈寶豬放出來,讓它圍著當時入口的範圍嗅。」血之狂鐮吩咐的說道:「再到出口嗅一遍。然後把兩點相連。取最中心的一點,這就是那枚印角的核心位置了,接著讓靈寶豬嗅一次,它會根據在三個地方的綜合氣息,尋找到符合作為印角的寶物。」
  
  徐花妍不可思議的道:「過了這麼久,靈寶豬還能聞的到?」
  
  「不然它的名字就不叫靈寶了。」血之狂鐮解釋的說:「就算再過十年,只要這裡不出現其餘的寶物,它也能準確的捕捉到之前地下暗流的氣息。」
  
  「貌似我這一票賺大了。」我抬手摸向脖子上的玫瑰金獸牌,「出來吧。」
  
  它化作流光落在地上。變為靈寶豬,它哼唧哼唧的踱來踱去,豬腦袋時不時的搖晃,低頭淌過灰色雜草,聞著這塊區域。
  
  過了能有二十分鐘,靈寶豬兩隻耳朵一翹。跑了回來,它搖晃著小尾巴。表示好了。
  
  血之狂鐮把眾人帶到了當時地下暗流的出口,蒼井地確認了下,和入口一樣,遺留著極為容易被忽視掉的禁制痕跡。
  
  我給靈寶豬指出了範圍,它尾巴彈動,繞著開跑了。
  
  誰說豬笨的……
  
  簡直聰明的一點就通,好吧,其實它是對靈寶有興趣。
  
  我們一行人注視著忙碌奔波的靈寶豬,小傢伙嗅累了,就躺在灰色雜草上打兩個滾,起來抖抖身子繼續嗅著。
  
  這次的時間比較久,得有半個小時。靈寶豬才晃著尾巴回來了,它眼神可憐兮兮的,還人性化的站起身拿小蹄子拍著肚子。
  
  顯然是想吃了。
  
  我分出一絲真元進入須彌芥子,拿了一塊殘碎的靈寶,往下一拋。靈寶豬先是伏地,四隻蹄子強而有力的把身子彈起,然後嘴巴精準的咬住了目標,嘎崩嘎崩嚼個細碎。
  
  「大家先在此等待,我去計算核心的印角點。」血之狂鐮說了句,他浮起身子懸在上方三十米的高度,俯視著出入口這兩個地方,手指點來點去,像是在衡量。
  
  他的效率很高,持續了五分鐘,視線鎖定了印角核心,身體落在了那兒,我們跟著跑到近前,靈寶豬「哼哼」的嗅了幾下。
  
  面對著眾人詢問的目光,小豬崽點動腦袋。
  
  「接下來,我在這佈一個隱蔽的禁制,饕餮很難找來的,就算找到了,內視的手段也進不來。牛二牽著靈寶豬跟我走,這一次可能要去很長時間,其他人安心等著,期間有空就去看看那條通道內的礦工們。」
  
  「好。」
  
  眾人沒有意見。
  
  血之狂鐮立於印角中心,雙手不停地拍向虛空,一道道真元離體,漸漸的,一個禁制的輪廓顯現出來,越來越飽滿了,他握住雙刃大戰鐮,憑空一劃,整個禁制活了過來,彼此相互關聯運作。
  
  佈置結束,我、血之狂鐮跟眾人暫時告別,沿著勾道離開。
  
  返回時駕輕就熟,很快就來到了脈壁空間,我彈了下脖前的獸牌,靈寶豬出現,它一邊嗅著一邊走。而我和血之狂鐮,負責跟在後方,沒有一個固定的時間,畢竟饕餮體內空間大而繁雜,掃蕩起來耗時耗力,運氣好很快就能搜到做為印角的寶物,運氣不好也許忙乎了好久,也空手而歸。
  
  沒多久,我們搜完了脈壁,包括藏著礦工們的通道,一無所獲。
  
  「輝叔,現在是往上方基地搜,還是回三疊空間?」我六神無主的道。
  
  血之狂鐮思索的說:「上吧,基地不算大,搜完了再回三疊空間。」
  
  「那……饕餮的喉嚨不去了?」我問道。
  
  血之狂鐮輕輕搖頭,「喉嚨不可能有寶物的,還是較為敏感的區域,饕餮會發覺。」
  
  原來如此,他真元裹夾著我和靈寶豬,掠過礦工的上方,來到神秘通道的上方端口。我啟動了機關,門打開,我朝最近的礦工說,「待會把機關按上。」
  
  對方配合的點頭,有氣無力。
  
  我歎息了句,和血之狂鐮跟著靈寶豬離開了。靈寶豬四隻蹄子奔動,速度之快令人暗暗咂舌,繞著基地外邊搜尋。
  
  忽然,靈寶豬停在了基地北角的一堵牆壁前,它扭過小腦袋,表示裡邊有異常。亞司豐巴。
  
  我們來到牆前,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發現這牆竟然是新徹不久的,一定有貓膩!血之狂鐮檢查了下,並無禁制,他握住雙刃大戰鐮,隨意的一劃。
  
  「轟卡卡--」
  
  這堵牆頃刻間破碎倒地,露出了裡邊的空間,待我們看清時,詫異極了,竟然藏著近四十個境外的漢子,有的金髮碧眼,有的皮膚黝黑,他們或坐或站,地上散落著無數的煙頭和牛肉罐頭,牆邊還堆了不少物資。
  
  他們看到牆壁坍塌,紛紛警惕的站起身,握住各色槍支,對我們喊話,雜亂的我連兩個音符都沒有聽全,可以看到對方眼中透著慌張和鬱悶。
  
  血之狂鐮衝我投來詢問的目光。
  
  我一下子意識到這是先前膏藥基地請來守護的僱傭兵,寧疏影說過其中應該有一個是獨手天鬼蔣天賜生前的老戰友,我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冷靜,道:「請問有誰認識蔣天賜和寧疏影?」
  
  這時,一個大禿頭往前走了一步,他拗口的說著中文,「你好,我是禿狗,你……是蔣和寧的朋友?」
  
  我點了點頭,「讓你們的人先放下武器,我旁邊這位可不是好惹的,衝突起來很麻煩。」
  
  禿狗低頭看了眼血之狂鐮手中駭人的大鐮刀,回頭說了幾句英文,眾人被說動,放下武器,氣氛緩和了下來。
  
  「禿狗兄,你們在這幹嘛?」我疑惑的說。
  
  「那晚膏藥們回來慌慌張張的,負責人就讓我們先躲起來,等危機解決了再過來把我們接走。」禿狗近乎一個字一個字的道:「這一等,就是三天,再不來就瘋了,法克!」
  
  「哦?膏藥基地的負責人對你們這麼禮待?」我詫異不已的道:「他可是連自己所有手下都殺死煉為殭屍了。」
  
  「可能和召集我們來到華夏的老闆有關。」禿狗把我們叫到一旁,他悄聲道:「這次任務牽頭的老闆,身份不一般,據說是我們西方頂尖的大魔師。開出的價碼,連我這退了好幾年的都沒有辦法拒絕。膏藥們請老闆召集頂級的僱傭兵時,老闆開了一個條件,不准對我們下黑手,否則就帶領魔師異能者工會屠了土御門神道。」
  
  連西方的大魔師也參與了膏藥島秘密潛入華夏的陰謀?
  
  西方有三大主流,和東方上師極為近似,魔師、吸血鬼(和活死人一樣屬於亞人類)、異能者。雖然絕大多數比不上華夏上師,但少數幾個站上巔峰的傢伙,還是有點危險性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2-2 19:57
第0300章:亡命之徒
  
  「禿狗兄,那你知道這次派你們來的幕後老闆是誰嗎?他有什麼意圖?」我心中極為好奇,和膏藥基地合作不光有Q博士,還有西方大魔師,莫非圖謀的也是地脈之精?
  
  「不知道,我們沒有見過老闆。」
  
  禿狗低聲說道:「不過。合作和膏藥們挖的東西有關。」
  
  「我擔心你回去不安全,不如跟我們一塊吧。」我猶豫了片刻,道:「也許你還有見到蔣天賜的可能。」
  
  禿狗難以置信,「蔣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以鬼魂的形式呈現。」我抬手往他額頭點了下燈油,放出來七情女鬼,介紹的說:「就是這個樣子。」
  
  禿狗剎那間凌亂了,他花了好大一會兒淡定下來,旋即熱淚盈眶,「我……我能看到蔣了……太好了,他在哪兒?」
  
  「蔣天賜的記憶出了狀況,不過再有四天,他會如約來到城北和寧疏影相見,到時把你帶上是沒問題的。」我笑著說道,看來蔣天賜生前為人不錯。不少人得知他化鬼的消息激動的不得了。
  
  「好!」
  
  禿狗扭頭看向不遠處斷牆內的僱傭兵們,「他們怎麼辦?」
  
  「挑你感情較好的,跟我們走,剩下的自生自滅吧。」血之狂鐮聽了半天,也明白了意思,此刻他發話道。
  
  我挺贊同他的意見。
  
  禿狗扯嗓子喊了六個人的名字,招手讓他們過來,「這些是我中意的,他們人好。不自私,都是聲名顯赫的僱傭兵,和我一樣,退了一到五年之間,早已受夠了槍口上舔血的生活,這次迫不得已加入的。而剩下的,全是亡命之徒。我不建議你們帶著。」
  
  血之狂鐮微微點頭,我們決定一塊跟著靈寶豬繼續在地下基地搜尋寶物,畢竟僱傭兵對這比我們熟悉,有的地方有暗門機關之類的,打開也許有意外發現。
  
  然而我們走了沒有幾步,就聽見後方傳來一聲大喝,說的好像是西班牙語。四周的僱傭兵們紛紛架起槍瞄準我們,有的還準備好了手雷和炸藥包。
  
  我和血之狂鐮完全聽不懂,詢問禿狗啥意思。他說那傢伙是那批亡命之徒的老大,問我們去哪兒,如果不帶上他們一夥,就不准離開。敢往前邁一步就直接開槍射殺我們。禿狗和這邊的六個僱傭兵眼中卻毫無懼意,這讓我不禁想起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火器嗎?沒有威脅的感覺。」血之狂鐮握住雙刃大戰鐮,他淡定的道:「禿狗老弟,不用理會,我們繼續往前走。當然,如果有信不過我回去的,我不會攔的。」
  
  我點點頭,這三十幾把槍械加手雷,連小天位的上師都不會有所畏懼的,雖然沒辦法抵擋,憑借真元和體質,視力能清晰的捕捉到彈道軌跡並迅速避開。況且我們這有一個打破生命枷鎖的地聖,不用躲,硬扛都行!
  
  「就賭一次命了。」禿狗七位僱傭兵相視一眼,神秘的華夏上師究竟如何抵禦?他們紛紛猜測著,無視了後方的僱傭兵們,大步前行。
  
  突然,亡命之徒的老大豎起三根手指,每過一秒落下一根,像在倒計時。
  
  「禿狗兄,勸他們一句,槍並不是萬能的。」我意念一動,說道。
  
  禿狗吼了一嗓子,我眼角餘光注意到對方愣了片刻,仍然把最後一根手指落下,與此同時,火舌湧現,「砰、砰、砰、砰!」、「噠、噠、噠……」三十幾把槍一塊被扣動了扳機,還有拉開環的高爆手雷和炸藥包。
  
  禿狗七人驚慌失色。
  
  只見血之狂鐮手臂輪動著雙刃大戰鐮,狂暴的真元流動,迅速的橫著朝虛空切了一刀。饒是憑我地位的視力,也只能發現一道殘影,而禿狗他們發現血之狂鐮動時,其手臂和鐮刀均回到了原位。
  
  空間這次徹底的被切開了,彈頭們紛紛像受到了巨力般落地,有的反彈回了亡命之徒一方,射死了五六個,而投擲物更是在半空中爆裂,「砰、轟!」震耳欲聾。
  
  所有人都被血之狂鐮這一鐮刀震懾住了。
  
  我閉眼稍作回顧,假設輝叔不在,我全力以赴的情況下,自保的同時再帶上三個僱傭兵,是沒有問題的。
  
  血之狂鐮卻輕描淡寫的一鐮刀,解決了一切!
  
  亡命之徒們懵了片刻,老大再次打起了進攻的手勢。二十餘把槍再次噴著火舌,只有少數幾個處於崩潰狀態,棄掉槍械茫然的看著我們,不過死的更快,下一刻被卻老大拿槍突突倒地。以聖每圾。
  
  不愧是亡命之徒,以為之前都是幻覺嗎?
  
  「徹底把我激怒了。」血之狂鐮握住雙刃大戰鐮,猛地呈「十字形」劈出了兩刀。魔王之眼光芒綻放,一道十字架般的血紅刀刃襲向亡命之徒們,沿途把子彈全部絞碎,威勢不減的衝到了對方近前。
  
  就像快刀切草一樣。
  
  十字血刃把二十多個亡命之徒絞殺的斷肢、頭顱翻飛,頃刻間全部當場斃命,無一人能僥倖逃過……
  
  我這邊也就禿狗反應還算正常,只起了雞皮疙瘩而已,其餘的六人早已雙腿打顫,快站不住了,各自的地上出現一攤子尿水,嚇得不敢動彈,更別說直視血之狂鐮了。
  
  「強大的華夏人。」禿狗看著狼藉的牆內房間,他唏噓不已的道:「這……這是在做夢嗎?」
  
  ……
  
  我們花了兩個小時,搜完了基地,並未找到能取代地下暗河的寶物,反而收穫了兩隻冰火寶珠,沒等我拿到手把玩呢,就被靈寶豬一口咬裂,淪為它的備用食物。
  
  我把禿狗七人送入了礦工通道,戴著玫瑰金獸牌,和血之狂鐮鑽入了返回下疊空間的狹窄管道,爬出來時,再次看到了熟悉的場景,就是在這,大鼻涕鬼差點被液滴腐蝕死,我意外領悟了化境戰技擊潰禁制。
  
  三疊空間之前是靈寶豬的領地,所以也不用搜了,血之狂鐮用真元裹住我來到了另一端,我問去哪兒,他說剃雲,那裡雲霧繚繞,危機重重,但也是寶物雲集之地。
  
  當然,也沒有放過途中的空間,靈寶豬相繼嗅到五六個寶物,這傢伙賊精賊精的,非目標寶物,直接一口咬壞再告訴我們發現了,我威脅了幾次,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連血之狂鐮都暗道可惜,就算自己用不上,在上師界也能賣個天價。
  
  我鬱悶極了,沒想到天底下最敗家的竟然是一隻豬。
  
  耗時三個小時,我們通過疊勾返回了螺鎖,繞到第二個出口,剃雲終於到了!入眼就看到了繚繞的雲霧,視野極為模糊,只有三米多點,彷彿我穿越回了和秦鬼冥第一次進入陰陽通道看到霧狸時的情景。
  
  我意念一動,溝通了紫劫,「霧姐,這裡的霧如何?跟紫絲毒霧一樣是特殊的霧質嗎?」
  
  「還不如我自身的靈霧呢。」霧狸感受了一下,道:「沒什麼用的。」
  
  「小心!」血之狂鐮把正在往前走的我使勁往後一拉,我身形歪斜,待他話音一落,有道猶如刀刃般的東西一閃掠過,差點把我的頭顱劃斷,口袋內的石棋已經隱隱欲動,不過它很快又沉寂了,「剃雲空間內,千萬不要分心,記得把感知力放到最強狀態,否則地聖也會隕落的。」
  
  我終於意識到了何為剃雲,「這麼危險?」
  
  「大危機和大收穫是並存的。」血之狂鐮若有所思的道:「剃雲空間是饕餮體內氣流凝聚和流動的中轉中心,總會有出其不意的風刃出現並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襲打,鋒利程度不亞於我全力使用戰鐮的三分之一,好在速度並不是很快,你注意點能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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