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六十年代幸福生活 作者:夢想123(已完成)

 
Babcorn 2018-2-7 11:05: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0 112241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0
第112章

  野豬的蠻力衝撞是很厲害的, 有時就是老虎和熊也要退辟三舍。今天這只野豬太倒霉了,碰上趙建國這個人形怪獸,一身的蠻力沒處使, 正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力多大呢。

  野豬衝過來時, 趙建國不躲也不閃,直接迎上去, 握住了野豬的獠牙。野豬的力量真不小,趙建國被野豬沖的後退了三四步才止住, 雙方都在發力, 最後, 野豬被趙建國扔的側翻出去。

  野豬被刺激的凶性大勝,又猛衝了幾次,都被趙建國扔出去, 最後扔的野豬都煩了,又耐何不了對面的人,只能掉頭就跑。

  趙建國沖上去,拿看從空間裡的繩子把這頭大公豬綁了個結實, 拽著大野豬往山外走。這野豬那肯聽話好好走,哼哼著死命左搖右晃退著不肯走。

  趙建國抬腳就踹,那力氣就是皮糙肉厚的大野豬也是疼的直哼哼, 最後沒法只能跟著往山外走,走一陣還要發會瘋,氣的趙建國邊踹邊罵:「老子接你到山外是享福去了,吃喝不愁, 一群妻妾,一年到頭不重樣,你他娘的還犟,還犟……」

  大野豬又聽不懂,只能回答一聲比一聲還慘的嚎叫。

  快到山邊,趙建國看了看周圍沒人,便從空間裡拿出一頭大野豬,抗到肩上,朝山外養豬場走去。

  快到豬場,路邊有陸陸續續朝地裡去幹活的人朝趙建國打招呼,「建國,好傢伙這麼大野豬。」

  「哎呀,我天爺,打這麼大野豬,還有頭活的,它咬不咬人?」

  「建國,這身力氣,咱村小夥子沒人能比。」……

  趙建國也笑著和村裡人打招呼「今晚上,場地那邊做豬肉,大夥都過去吃啊。」

  路邊的人都笑著應下,紛紛議論「這老栓家的建國就是周全。」

  「老栓家算是熬出來了。」

  「可不是,這建國要是干好了,咱村都能跟上沾光。」

  「這建國可不得了,就憑那身力氣,那打獵的本事,放到古代,那絕對是個將軍。」……

  趙建國沒有理會背後的這些議論,扛著野豬拽著大公豬直接去了幫場地那邊做飯的地方。

  場地上幾個做飯的女人看見趙建國發出一聲驚呼:「建國,你上山打獵了?」

  趙建國笑著說:「嗯,進了趟山,這頭豬放這了,一會我讓四紅叔過來殺,咱們今晚豬肉大燴菜。」

  幾個女人都笑著說:「那敢情好。」

  「這今晚可有口福了。」  「這麼多肉啊,都做了?」……

  趙建國顧不上和她們閒拉呱,拽著大野豬去了豬場,把它關在了原本準備放糞的二人高的一個青石鋪的大石坑裡。大野豬在石坑裡到處亂轉,尋找逃跑的機會,好在沒有傻到去撞,轉了幾圈只能頹廢地趴在那了。

  趙建國去了場地做飯的地方,豬早都殺好,場地裡幾口煮飯的大鍋裡正沸騰翻滾著大塊的豬肉,做飯的正忙著切白菜,蘿蔔一些配菜,大把的粉條都放在菜案旁邊等著下鍋。

  晚上飯大夥是吃的興高采烈,趙建國又讓人去把村裡代銷員那的散酒都整過來,這會農村的散酒可絕對都是糧食酒,沒有用酒精勾兌的,那度數都六七十度。

  等酒抬過來,那氣氛更是熱烈了,鬧哄哄的,閒聊的,起鬨的,還有幾個說故事,唱樣板戲的熱鬧的比過年也不差啥了。最後,整的趙建國都有點喝多了,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家,倒是美美的睡了一夜,一點事不想,安靜的睡一覺,感覺真不賴。

  第二天一早,趙建國去了大棚的地方,按計畫五個大棚,每個佔地4.5畝,要先建土牆部分,然後再埋立柱,搭架子,安頂上的玻璃等等。趙建國把這些活的要求詳細說了一下,安排了下去。

  趙建國去村委會找了支書和村長商量買村裡母豬和母崽的事。支書笑著說:「這事好事,前兩天去鎮上開會,鎮上還專門說了你包山,建豬場的事,要大力支持你呢,說等你發展好了,要來參觀學習呢。」

  趙建國笑著說:「行啊,沒問題,我一定招侍好,不過,大伯,村長叔,這豬崽和母豬,你們可要幫忙,另外雞場的雞苗這兩天就回來了,村裡還要給推薦六名老實,手腳勤快的婦女都雞場幹活,工資每月二十五塊,每隊兩個名額。」

  支書和村長心裡也知道趙建國這是送他們人情呢,村長笑著說:「行,這事你放心,叔肯定給你辦妥。建國,你上次給村裡的包山款,村裡決定用這筆錢把村裡的路,路燈,小學都修一修,把咱村去鎮上的路也修一下,我和你大伯把這事匯報了,鎮上也支持,還專門拔了些錢讓把咱村和鎮上相距的八里路也修一修呢。」

  趙建國心裡一下高興了,這下村裡往外運這些東西就更方便了,自己以前還想著等豬場和大棚見收入了,幫村裡把路修修,這下可好,不用自己,人家自己解決了。

  趙建國又跑了趟縣裡,把三強介紹的果樹方面和養殖方面的幾個專家請到村裡幫著培訓和指導場子裡最後定下上班的人。

  一切的工作都已經做好了,豬場裡現在是大野豬種豬1頭,母豬一共有32頭,小豬仔從附近收上來的多528頭。趙建國為了保證豬崽們的質量,那靈泉水可是沒少用,那豬場的豬一個個肥嘟嘟,歡實著呢,大公野豬現在活的是大滋潤了,又不愁吃又不愁喝,還有32個漂亮的妻妾陪著玩,這體重是蹭蹭往上漲,比剛來時足足胖了一圈。只是這豬的數量還是有些少,可附近能買的都在這了,趙建國無奈,只能打起山裡野豬們的主意。

  雞場那邊剛入場的1千隻小雞,也是安排的妥妥噹噹,村裡推薦來的六名婦女很是負責,生怕砸了這每個月二十五元,一年就是三百塊巨款的工作。伺侯這些小雞崽子比自己家孩子都精心,生怕照顧不好,嚴格按照專家培訓的指示,就是那個,那個,對,科學喂養。

  五個大棚都已經按照專家們給的標準,收拾好,施好肥了。趙建國的計畫和專家們的建議相當一致,都是想著種些芹菜,西紅柿,茄子,豆角,菜花,尖椒等一些能儲存,方便運輸的蔬菜。

  趙建國的這幾個大棚和豬場,雞場,把幾個專家都給拐帶了,也不回縣裡了,給上面報了個研究項目,長駐辛莊,直接把趙建國家給佔領了。

  這幾個專家好不容易不用坐在辦公室紙上談兵,有個能練手地方,恨不得吃住在地棚裡。手把手地教留在棚里長干的人育苗,預防病蟲害,控制溫度,濕度,怎樣給棚裡保溫,怎樣做對菜苗好……

  當然,趙建國也不吝嗇,每天好酒好肉,好菜好飯的招侍著,跟幾個專家混熟了,幾個人和趙建國說笑:「你小子絕對有陰謀,這好酒好肉地把我們養饞了,只能留在你這,這回城了就我們那點工資可吃不起這麼好的酒菜。」

  南坡那邊的果樹現在也開始挖坑了,果苗三強那邊都聯繫好了,就剩建國這邊準備好,大彪那邊就跟車過去拉。趙建國這邊幾個果樹專家自己指點,指揮著育肥,挖坑都嫌不夠呢,那還用的上趙建國。

  到處都在熱火朝天地忙著,就趙建國一個人南邊轉轉,北邊逛逛,人幾個專家還嫌他礙事,整的趙建國都不明白了,這究竟是誰的基地啊?

  豬場那邊有趙建黨看著,大棚那邊趙建民在盯著,何翠和王秀芬都快拿雞場當家了,南坡那邊建興在瞅著,榨油坊那邊建業大哥在管著。這基地的基本框架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個幹勁十足,剩下趙建國只好苦命的進山為大野豬再尋些妻妾,好為豬場的添丁事業增磚添瓦。

  趙建國沿蜿蜒崎嶇的山間小路往前走,這路可不是後世那些旅遊景點,道路都開鑿好的,這都是進山打獵的獵人們開闢出來的。經過一個夏天雜草,藤蔓的瘋長,早就把這條小路淹沒了。

  趙建國只好一邊走一邊用砍刀開闢道路,路很難走,可沒辦法誰讓這條路過去野物較多呢。

  好不容易過了兩座小山包,來到了村裡老獵人口口相傳的禁地野豬嶺,傳說這裡遍地野豬,最大的一頭都有上千斤。趙建國沒有貿然靠過去,離的還很遠,躲進空間休息了一陣,養足了精神,然後悄悄的摸上去。

  呵,好傢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滿山都是野豬,怪不得以前村裡組織打了多次野豬,這山裡的野豬還是打不完。

  這個野豬嶺是一塊坡勢較緩的山地,山坡上長滿了落葉松,從高處還有一道山泉流淌下來在坡下匯成了一個小水塘。

  野豬三五成群悠閒的在山坡上覓食,在水塘邊泥地裡打滾,山邊的大樹下還臥著一頭體型巨大,嘴邊長著巨大粗壯的獠牙,閃著森森白光,足足得有千把斤重的大公豬。

  這坡嶺裡的野豬天敵少,野豬繁殖又快,這坡嶺裡的野豬沒有一千也有

  八百,趙建國想不驚動豬群,從這裡弄走些母野豬,那簡直是做夢,尤其是那隻大野豬王更不是好惹的。

  趙建國正犯愁著呢,就看見野豬王把一些野豬往嶺外驅趕,原來動物的本能讓它們知道這個地方養活不了這麼多野豬,這多出來的就被驅趕出去,要不以野豬的繁殖能力這坡上早擠滿滿噹噹了。

  發現了這些個野豬,趙建國也不著急了,把附近山林裡的情況和都有什麼東西全摸了個遍,發現了好幾窩被驅趕出來的野豬,還發現了兩窩狍子。

  趙建國原計畫在北山坡上養些山羊,發現這些狍子後就改主意了,這狍子不光肉質比山羊好,經濟價值高,還有最好的一個就是狍子不像山羊吃草連根掘。

  踩好點後,趙建國決定回村召集青壯,把自已看中的撿到到自己的筐裡 ,畢竟放在外面也不安全不是。

  趙建國回村後從村裡挑了幾十名身強力壯,身手敏捷壯漢。第二天一早

  跟著自己進了山,順著趙建國前兩天開闢出的路走,倒好走了許多。

  一幫人急著趕路,午飯都是用乾糧墊了墊。快到的時侯,趙建國找了個避風安全的地方吩附搭帳蓬,今晚在這休息,明天再去捕獵。

  趙建國歇了會,站起來給一隊的隊長說:「解放大哥,你也是經常上山打獵的,經驗也豐富,這營地裡的事你看著按排,我,大頭和鐵蛋,給大夥整點菜去。」

  劉解放笑著滿口答應:「你們去吧,注意安全,營地這我會安排好的。」劉解放如願當上了一隊的隊長,看見二隊在趙建國那干的熱火朝天,好多人家的生活都變了個樣,很是羨慕,就想著咋樣能讓趙建國用自己隊的人。還不,趙建國一說要來抓些野豬,劉解放趕緊把一隊的青壯挑出來不少,跟著進山了。

  剛過了沒多久就聽見「呯」的一聲槍響,一幫人都笑著說:「這三個夠麻利的。」

  「今晚的肉有了。」

  「切,還不知打中了沒有。」話音剛落,就看見大頭和鐵蛋抬著一頭小二百斤重的野豬從林子裡鑽了出來,大頭高興的大聲說:「建國哥一槍就把這頭野豬打中了,讓我們先抬回來烤上,他看見一個鹿群,說再整隻鹿給大家烤肉串吃。」

  等趙建國抗著一隻野鹿回來,大野豬都掛到火上烤起來了。一幫山裡漢子,對烤這些東西是一點都不陌生,手藝好的很,火上的野豬烤的滋滋冒油,混合著調料香味和松枝燃燒的香味,讓人忍不住嚥口水。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0
第113章

  一夜無事, 清晨的陽光透著樹木灑落下來,樹枝間小鳥愉悅的跳躍鳴叫,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精神緊繃的趙建國鬆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 趙建國笑著對劉解放說:「解放大哥,你安排人收拾吧, 我帶幾個人去找那幾窩野豬和狍子。「

  趙建國找出根據空間醫書配的麻醉藥拌上用靈泉水泡過的鏽餌,撒在了野豬覓食的必經之路上, 大頭看得不自信, 追著直問:「哥, 這管用,能抓住嗎?」

  趙建國知道靈泉對小動物有一定的吸引力,便笑著說:「還能抓住嗎?, 把嗎字去掉,一會等著瞧吧。話音剛落,就聽見呼呼哧哧的哼哼聲由遠而近,趙建國打手勢讓大家離的遠些, 躲好。果然不出所料,一群野豬根本沒查覺到危險,呼哧嘎吧地把地上的誘餌吃了個一乾二淨。

  空間出品的藥物果然不是凡品, 這幫傢伙吃完後,走了沒兩步,一個一個的全倒在了地上。一幫小夥子歡呼而上,上手把野豬捆好, 嘴巴綁好。其它幾窩也是如此,不到一上午時間,就全部弄妥了,大夥都眼神熱切的望著趙建國,有相熟的問:「哥,這是啥藥啊,這麼厲害,要學會這個,不就能天天有肉吃了麼。」

  趙建國可不想把這藥流傳出去,要是有心思不正的拿到了,那不得出事啊。於是笑著說:「這是為了這次抓野豬,專門托朋友從醫院開的,剛都用完了,想吃肉容易,跟著哥好好幹一年,到時讓你們天天吃肉。今天晚上回去咱就吃肉。」

  小夥子們聽了藥沒後,也不打這個主意了,又聽見有肉吃,都高興的爭先恐後地應下了。劉解放看著圍著趙建國的小夥子們笑著說:「都別圍著了,趕緊把這些豬早些抬出去。」

  一幫小子擁上去把大豬用用根木頭從中間穿過抬上,小豬放進背簍裡背著,一上午的收穫真不少,大大小小37頭豬,一幫人美的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

  趙建國讓劉解放帶人先走,他自己又摸到了狍子窩邊,這狍子傻的很,只要抓住了,往脖子上拴根繩牽上就能走。趙建國用抓野豬的辦法給狍子下了藥,雖然有些慫,但是誰讓他想連窩端呢?好在沒出什意外,兩窩狍子抓了大大小小的26只,忙活完後,趙建國牽著大大小小的狍子趕緊往山外趕。

  抬野豬的隊伍緊趕慢趕,天都黑了才回到村裡,這下可引起了大轟動,辛莊村祖祖輩輩住在山邊,這進山獵到野豬不稀奇,甚至早些年還獵到過熊和老虎,可這一下就獵了37只野豬,還是活的,可把村裡的人驚訝壞了,都圍過來看熱鬧。

  趙建黨在人群中沒有看見趙建國,擔心的不行,擠到劉解放身邊問:「解放,解放,我家三呢?」

  劉解放一拍頭:「哎呀,我這個腦子,光顧高興了,建國在後面呢,他讓我們先走,他去找些狍子。」

  趙建黨一聽急了,這黑燈瞎火的,把他弟一個人扔在山裡,要出點事咋辦?立馬顧不上地上的野豬了,和趙建民,何宏軍,招集了幾個年輕人舉著火把進山找趙建國。

  趙建國也是緊趕慢趕的,天都黑了,還有一段路才能回到村。要是他一個人早回村了,這有這群狍子拖累,當然走的慢了。

  趙建國牽著狍子,舉著火把,還要緊繃著防止猛獸偷襲,剛才就有兩隻花豹把他當成了肥羊,被趙建國不客氣的收到了空間裡。雖然有空間做弊,但這路走的還是很辛苦。

  好在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前面的火光,趙建國想見肯定是家裡人過來接他了。果不其然,快到跟前了就聽見趙建黨大聲喊:「三,三?」

  趙建國也大聲的應了一下,兩邊性利會師,有前邊的野豬打底,眾人看見這群狍子沒有那麼震驚了,可還是很服氣趙建國的這股折騰勁。

  等回到村裡,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驚呼,要說以前還有人嘀咕,對趙建國花錢包山沒信心,私下裡覺得趙建國非把老趙家坑到溝裡不可,現在可沒人這麼覺得了,瞧這小子這個折騰,還有那蔬菜大棚里長勢良好的菜,得掙多少錢啊。有心思不正眼紅的,恨不能再來上一場打土豪,分田地,把趙建國這個地主老財身上的油刮一刮。唉,可惜,現在廣播,報紙,每天都在宣傳什麼市場經濟的,私營,承包的。

  今天抓的這些野豬裡有3頭公豬,豬場目前用不了這麼多種豬,趙建國挑了一隻最壯的,喊大頭,鐵蛋:「大頭,鐵蛋你倆領人把這頭公豬和母豬,豬崽一起送到豬場關好,然後過來吃肉。」又喊了人去村裡供銷員家把酒都搬過來。

  趙建國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喊:「各位叔伯,兄弟,今天晚上有一個算一個,我請大家喝酒吃肉。」

  人群裡一下熱鬧起來了,有些吃過飯的也湊進來湊熱鬧,兩頭大公豬,現宰了,架起來煮了四口大鐵鍋,還架了三堆火烤了一些。

  鍋旁的大場地上,扯了電線,安了燈泡,四周,中間還架了好幾堆火,把整個場地照的亮亮堂堂,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香氣,大鍋裡拳頭大的肉塊翻滾著,饞的小毛孩子們也不亂跑了,圍在鍋邊,火邊流口水。四紅子主廚領著幾個做飯好的,蔥姜蒜辣椒熗鍋,爆出香味,大火猛炒,一盆盆紅通通,熱辣辣的炒豬雜先端上了桌。

  男女,老幼圍著吃了個熱火朝天,場地上喝酒划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一直熱鬧到了月上中天,人們才意猶未盡的抹著嘴,回味著搖搖晃晃地回了家。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0
第114章

  趙建國抓了這次野豬後, 就有了一個建個野豬養殖場的打算,這野豬嶺的野豬咱惹不起,可外圍的咱可以收下啊。這傢伙好養活, 雜草, 菜葉,紅薯, 啥都吃,抵抗力又強不客易生病, 繁殖力還強, 抓上個三五百頭, 翻過年豬場的存欄量就能達到一千頭以上 ,這可是一筆大錢。

  第二天一早,回老宅吃完飯, 趙老栓和柳大丫看著沉穩,能幹,各管一攤每天忙碌的三個兒子,樂的眉開眼笑。剛開始還有人在他倆跟前挑事, 說酸話,好在老趙家心齊,要不那來的現在這大好局面。趙老栓笑眯眯地間:「三, 你昨天抓回來的狍子是個什麼章程?」

  趙建國早有打算,笑著說:「我打算在北山再建個狍子養殖場,也按照一千頭的存欄量來建。」

  趙建黨愁的撓著頭說:「三,這豬場, 雞場,每天咱們的喂料量就不少了,這再來一千頭狍子,這得吃多少啊?」

  趙建國笑著說:「大哥,咱先按這個建,也沒說一下養這麼多,咱慢慢來。」

  趙建民抽著煙思索了一會說:「三,狍子這玩意可和養豬不一樣,圈著養,可容易生病啊。」趙建黨這剛鬆了一口氣,聽到趙建民這樣說,又擔上心了,眼巴巴瞅趙建國。

  趙建國樂呵呵地說:「放心,放心,咱北坡養殖場旁邊不是有個小山頭嗎?咱用木頭把它圈起來,然後在山上建些木頭棚子,把邊們放養起來就成了。」

  趙老栓笑眯眯地贊成說:「這事能成,三考慮的周全。」

  趙建民站起,伸了個懶腰、笑著抱怨說:「行,我現在去找人弄,三啊,你就不能瞅見你哥歇會,這蔬菜棚裡剛上正軌,你又給我尋事幹。」

  趙建國笑著討好說:「哥,辛苦了,辛苦了。」

  柳大丫拍了拍兩人說:「趕緊去幹話,擠眉弄眼的做啥怪樣子。」

  趙老栓看著做事有商有量的三兄弟,和自家現在越來越紅火的日子,美的哼起了樣板戲,背著手,去村外大樹下找自已的老夥計們閒片話去了。

  休整了兩天,趙建國領著村裡的青壯年又進了山,忙活了十來天,又在野豬嶺外圍逮了二百多頭野豬,這連著將近一個月,村裡隔三差五地殺豬吃肉,村裡人都是喜笑顏開。這傢伙,天天過年啊。

  等把最後一批抬豬的人送走,趙建國一屁股坐在空間的地上,只想好好的休息一陣,這段時間真是有些累了。

  等趙建國回到豬場,趙建黨和趙建民都安排好了,趙建黨,趙建民看著豬場的豬,樂的喜笑顏開,這麼多豬下來得得值個萬把塊吧,他弟十年的包山錢是出來了,這心也能放下了。

  弟兄三個正聊著以後該怎麼發展,就看見趙建軍風風火火的跑進來了,趙建國笑著門口:「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具廠上班,跑回來幹啥?」

  趙建軍喘了口氣說:「哥,我今休息,剛回家就碰見五叔家寶珠鼻青臉腫,渾身是傷的哭著抱著她女回來了,五叔家人口薄,我爸讓我來找你和建黨哥,建民哥,我大哥去找栓虎伯了。」趙建國,趙建民,趙建黨一聽顧不上說話了,趕緊起身往趙老五家跑去,這寶珠可是趙建國他們這一輩最小的堂妹。

  趙建國的本家五叔,子嗣上比較艱難,結婚後只生了一個女兒,名子叫寶珠,可也真是如寶如珠的長大。小丫頭從小可人疼,五叔兩口子真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好在寶珠也爭氣,人長的漂亮,幹活也利索。只是在這婚事上,五叔,五嬸有些過,一心要把寶珠嫁到條件好的人家,讓不少小夥子只能偷偷暗戀。

  這寶珠嫁給大柳村的大隊長家大兒子柳勤勞,這剛結婚頭一年,就生了個閨女,今年三歲了。以前也沒聽說受啥委屈啊,這咋回事?

  等趙建國他們趕到趙老五家,老趙家的不少長輩都在了,寶珠瘦的都變了樣,一臉傷的正在邊哭著邊說:「我剛嫁過去頭一年,他家對我還行,等我生下妞妞,他媽臉就變了,整天不是罵就是打,為了妞妞,我只能忍著。今年秋天,柳勒勞和外面的一個女人勾搭上了,帶了回來,我要離婚,他們就把我關了起來了,用妞妞危協我,不讓我往外說。那個女人沒多久懷孕了,他們就讓我伺侯他們一家不算,還要伺侯那個女人,他們稍不如意就打我和妞妞出氣,今天我趁他們不注意,才逃了出來。嗚嗚……」

  五嬸抱著寶珠也是大哭說:「都怨我,當初非讓你嫁過去,我前兩天見你好長時沒回來,便過去看你,你婆家那老東西還說你和勤勞帶娃去鎮上買東西了,你咋不喊兩聲啊……」

  寶珠也是個哭:「娘,我想喊了。你到門口喊了一聲,我剛要往外跑,我婆婆就讓柳勤勞和那女的把我和妞妞拖到屋子,綁了起來,堵著嘴,我,我喊不出來。」

  老趙家的幫小子聽得咬牙切齒,這他媽太欺侮人,恨不能馬上去宰了這個王八蛋,一幫小子嗷嗷叫的要去大柳莊。老趙家長輩把這幫小子們壓了下來,支書趙栓虎看著寶珠問:「侄女,要是柳勤勞改了,你還要和那家過嗎?」

  寶珠擦了把淚水擦了擦說:「大伯,不過了,再侍下去我和妞妞非得死到他們手裡。」

  趙栓虎看著趙建國說:「三,你在外面呆的時間長,經的事也多,這也是你妹妹,你說咋辦吧。」

  趙建國看著滿臉傷的寶珠,恨的不行。既然不愛了,要和別的女人好,這邊也要離婚,也沒抓住不放,就好商好量妥善安排好,再想幹嘛幹嘛,這算什麼?咬了咬牙說:「伯,這的吧,我先帶咱家的年輕人去大柳莊,把那家王八蛋先收拾一頓,咱們先得出了這口惡氣,你們長輩晚些去,收收場。」

  趙栓虎點點說:「行,就這麼定。」趙建國領著老趙家的青壯年,拿上傢伙什,開著手扶拖拉機直撲大柳莊。

  老趙家的人一路風風火火,群情憤慨地進了大柳莊。大柳莊路邊的人都懵了,這好好的是咋了?大家都互相奔走相告,一齊往柳勒勞家趕去。

  趙建國在門口跟老趙家的年輕人狠聲說:「進去先把那對貨色逮住,女的別打肚子,剩下隨便,留口氣就成。」

  一幫年輕人擁了進去,柳家人看見都是辛莊老趙家的人就知道要壞事,柳勤勞見領頭的是趙建國,忙迎上來笑著說:「建國哥,這是干啥啊?有話好說,好說。」

  趙建國抬手就是一耳光:「說你媽個X,老子今打死你。」柳勤勞捂著臉不敢動,大聲喊:「建國哥這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可還得為你娘叫姑呢?咱還是遠房的表親。」

  趙建國理都不理他,抓住又是兩耳光踹了一腳,對旁邊的趙家人說:「還等啥,等著發獎啊。」老趙家的年輕人這會是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等柳家的人反應過來,家裡的人除了小孩,全倒在了地上,一院子破缸爛瓦,亂七八槽,就連凳子,碗也沒個囫圇個的了。柳勤勞娘躺在地上,嘴腫著流著血,滿嘴的牙都被打掉了。剛開始,老趙家年輕人沒對她動手,可這老婆子實在不是省油的燈,又抓又撓,罵老趙家殺千刀,罵趙老五老絕戶,罵寶珠小娼婦,嘴實在是髒,只好給她好好洗洗。

  柳家村的支書和柳家長輩剛趕過來,看都是一幫小年輕,還想裝腔作勢,用輩份壓人,趙建國理都沒理他,讓年輕人去寶珠房裡抬嫁妝。

  柳家村支書柳四紅一看這陣式,忙給旁邊的人說:「領頭的是你四季伯的孫子,趕緊去請你四季伯過來。」

  話音剛落,老趙家的長輩帶著寶珠坐著手扶拖拉機也來了,柳支書趕緊去迎趙栓虎,打著哈哈說:「栓虎老哥,你看咱們都是鄰里鄰居,又是老親家了,有事咱好商量,這是干啥啊?」

  趙栓虎冷笑一聲,:「好商量個屁,事情咋回事你知道嗎?就在這瞎逼逼。」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1
第115章

  大柳村的村長一下給噎的說不出話了, 趙栓虎冷冷地看了一圈柳家的長輩:「呸,羞先人哩,要是我老趙家出了這麼個敗類, 我親手刨個坑把他埋了去球。」

  柳家的一幫人面面相覷, 也有不服氣的,覺得自己不含糊, 是個社會人,剛想跳出來說兩句, 可一看見院裡恨不能咬下柳家人一塊肉的趙家年輕人, 又縮回去了。有的看見柳大財一家挺慘, 悄悄讓人去找赤腳大夫來看一下。

  一時間,院裡除了柳家人的哼哼聲,倒安靜了下來了。趙栓虎扶過寶珠說:「侄女, 把這幫披了一張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生,做的事給他們的長輩說一說,看看他們臉臊不臊。」

  趙寶珠哭看把事情說了一遍, 柳一文書聽的頭都大了,眼也都瞪紅了,這事傳出去, 大柳莊還有什麼名聲可言,那個村的閨女還敢嫁到大柳莊,氣的指著柳大財(柳勤勞爹)質問:「大財,前段時間我家秀紅結婚, 讓寶珠過來幫著縫喜被,你婆娘說兒媳回娘家住一段,過不來,是哄我媳婦的?你兒媳讓你們關起來了?還有這個大肚子女人咋回事?你老實給我說。」

  柳大財老婆急的撲過來,拽住柳支書指著趙家人嗚嗚地連哭帶罵要告狀。柳支書一把推開她,看著往他老婆後面躲的柳大財罵到:「你躲個屁,趕緊給我說。」

  柳大財剛被打得嘴裡的門牙都掉了,走風漏氣,理直氣壯地說:「寶珠嫁到,嫁到我家,就生了個賠錢貨,我想抱孫子有錯嗎?」

  柳支書看著柳大財,知道趙寶珠可能說的就是事實,氣的更狠了:「你想要孫子沒錯,那你家為啥要把寶珠關起來,還打罵人家。」

  柳大財梗著脖子還沒說話,他老婆緩過勁來了,搶著連哭帶罵說:「自古以來,這女人嫁到夫家就是夫家的人,就得夫家管教,這小娼婦,自己不下蛋,還不讓別人生,她還敢離婚,打她都是輕的,嫁到我家,就是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我這當婆婆的管教兒媳,給她立規距有什麼不對?醋勁大得,讓伺侯個人都偷懶,不情願,讓她們住一屋,哭死鬧話的不干,打她都是輕的……」

  趙建國聽這老婆子說話,越聽越刺耳,這剛才絕對是打的輕了,飛起一腳把這老婆子踹出四五米遠,趴在地上波的起都起不來了,趙建國指著老婆子罵:「去你媽的,你這找媳婦解放前都找不到,得去清朝找,年齡老大,不想收拾你,你上趕著來找揍。」

  柳家長輩看著這情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家人做的這輸理,不要臉,糟踐人的事,還死不悔改,打死都不虧。這大財家的平時仗著大財是隊長就愛拔尖挑事,都自家人沒人和她計較,可這事羞辱欺侮人家女子,這老趙家不可能不計較啊,唉,這老柳家的小後生們以後說親可咋辦啊?

  柳家有些要臉的長輩臊的站都站不住,紅著臉跟趙老五兩口子說了聲:「親家,對不住啊。」扭頭就走了,不管了。

  柳支書其實也想拍屁股走球,可又怕趙家整出人命,只好臊著臉,惱羞成怒地罵柳大財:「你個混帳,你以為是舊社會,還興納妾啊,這不離婚,就讓別的女人進門,這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趙栓虎懶的聽他們磨嘰:「柳支書,別廢話了,這事咋辦吧。」

  柳支書也挺為難,看著柳大財說:「大財,你說吧。」柳大財氣呼呼地說:「讓她帶上那賠錢貨走,這樣的人我家要不起,他們家來我家像土匪一樣打砸,得賠我們損失。」

  趙建國被這無恥的人話氣笑了,攔住要發火的趙栓虎說:「大伯,別生氣,我和他說兩句。」

  趙建國蹲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柳大財,笑著說「柳大財,我們趙家也不欺侮你們,乖乖和寶珠離婚,打傷你們,砸了你家我們都賠。」柳大財臉上剛露出得意,就聽見趙建國陰陰地說:「你家關寶珠,打寶珠,還有你兒子犯重婚罪,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一個都送進監獄。」

  柳大財心裡害怕了,強撐著嘴硬說:「你,你,你不敢。」

  趙建國認真地看著柳大財眼晴一字一頓地說:「你賭我敢不敢。」

  柳大財看著趙建國,心裡崩潰了,臉紅脖子粗地小聲嘟囔說:「我賭你敢,這事我家錯了,我家錯了,你說咋辦吧。」

  趙建國拍了拍柳大財臉說:「哎,這就對了嘛,這才是談事地好態度嘛。我也不難為你們,一,把寶珠的嫁妝一分不少地還回來,成嗎?」柳大財點頭應下。

  「二,妞妞以後跟寶珠,你們和妞妞寫斷絕書。」柳大財撇撇嘴,想說難聽的,可看著趙建國又不敢說,只好點點頭。

  「三,我家寶珠不能白白嫁到你家三年,吃苦受罪,浪費自己青春,這損失你家得賠,這吧,賠個一千塊,不多吧。」

  柳大財一聽急了:「啥是青春,啥青春就值一千塊,你別訛人,我家沒錢,一分也沒有。」

  趙建國笑著說:「我最通情達理了不訛人,沒錢,行,拿東西頂,還是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都行 ,聽你的。」

  趙建國剛說完,寶珠就哭喊道:「建國哥,我不要他家錢,我要讓他們都進牢房。」

  柳勤勞聽見寶珠說話,不躲在他爹後面了:「趙寶珠,你個臭□□,少給我囂張……」趙建國大聲喊:「建軍,這貨嘴太臭,找倆人給他洗洗嘴。」

  趙建軍也大聲說:「哥,你請好吧,保讓洗乾淨。」說完叫了兩人去抓柳勤勞,柳勤勞的兩個慫包弟弟,柳黨勤,柳栓勞看見老趙家人都躲到了一邊。

  柳勤勞的那個女人鼻青臉腫地挺著肚子要攔,被趙建軍和四叔家趙建飛架起來,提到一邊,六叔家二兒子趙建華伸手就給了柳勤勞兩耳光,噼裡啪啦一頓胖揍,看得趙建國對著柳大財眼角抽抽地,嘴裡還得得著:「嘖,嘖,嘖,真疼,真可憐,大財叔,你不心疼啊。」然後站起說:「行了,打兩下算了,寶珠,都是誰打你的,誰關的你啊,媽的,都會非法拘禁了,指出來,咱拿繩捆了送派出所。」

  柳大財也不懂法,聽著趙建國又是重婚,又是非法拘禁,以為他們犯的罪挺重,怕進監獄,忙求饒:「我們賠錢,賠錢。我家只有六百七八塊,多了一分也沒了。」

  趙建國笑著說:「喲,撈的不少嘛。錢不夠,這好辦,你家的自行車,縫仞機,收音機,還有你手上的表和那女人手上的金鐲子頂了。」

  趙寶珠哭著拽趙建國:「哥,我不要錢,他們害我,我要他們坐牢。」

  趙建國摸了摸寶珠頭說:「傻妹妹,聽哥的,哥過會給你解釋。去把你嫁妝點點。」然後看著柳大財說:「還愣著幹啥,趕緊的。」

  趙栓虎看趙建國把他不好出面做的事,都做完了,滿意地笑著點點頭說:「行了,來幾個人把寶珠的嫁妝和東西往車上裝。建軍,拿紙筆,讓柳大財,柳勤勞寫斷絕手,全家按手印。

  」柳支書,麻煩你給我家寶珠開證明,今天讓他們把離婚證辦了。柳支書,你這不行啊,讓這麼個人當隊長,呵呵,哼。」

  柳支書臊的不行:「老大哥,你就別埋汰我了,要論起來,咱倆都算親戚呢,你放心,這東西的隊長,我今就給他抹了。」

  「你們不能啊,這是我娘給我的嫁妝。」那個懷孕的女人護著手腕尖聲大叫。「這是我的,我的縫紉機……」柳大財老婆抱著一個用繡著花的布罩子蓋著的縫紉機大哭 ,從那包裝上就能看見平時有多寶貝。

  柳大財的另外兩個兒子看見柳大財把錢匣子拿出了,急了,二兒子柳黨勞撲過去,攔住柳大財路說:「爹,你不能給啊,你這樣,我和玉芬的婚事咋辦?」

  趙建國瞅了一眼,故意大聲喊:「建平,你磨蹭啥呢,兩個人架起來,直接從胳膊上往下擼,建飛,把那老婆子架一邊,誰不服就給我揍,揍到服為止。」

  柳黨勞,柳栓勞一下給蔫巴了,縮到一邊,柳大財看著兒子,嘆了口氣,臉色灰暗地把匣子打開,把裡面的錢都給了趙建國,匣子裡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張糧票之類的。

  事情處理完了,趙建國和幾個老趙家的小夥子帶著寶珠,押著柳勤勞去縣裡辦離婚手續。

  這事就算完了,只是柳家的結局就不太好了,柳大財被抹了隊長,沒有外快了。那個女人還是沒跟他家生下孫子,隔了兩天小產了,據接生婆說小產的胎兒特徵都很明顯了,是個女孩,人們背後都議論,估計是柳大財家不想要女孩,做的太狠,把懷著的女娃嚇跑了,不敢投生在他家了。剩下的兩個兒子,由於家裡的名聲在外,一個說好的婚事,退了婚,一個到了年紀沒有人給介紹對象,整天在家窩裡橫,這柳家的日子在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是雞飛狗跳,熱鬧的很。因為這事,還給趙建國帶來了一點小意外,不過這是後話了。

  辦完離婚手續,趙建國領著老趙家的人回到縣城的家裡。柳月抱著嬌嬌看見一大幫人來,忙招呼著屋裡坐,偷空問:「建國哥,這是咋了?」嬌嬌也是拍著小手喊:「爸爸抱,爸爸抱。」

  趙建國接過嬌嬌,笑著親了親,拍了拍柳月,趁沒人注意也抱了一下柳月說:「寶珠離婚了,多的我完了給你說,你去給我們做點飯,再到飯店多買些菜和蒸餃。」柳月應下,趕緊去忙了。

  趙建國抱著嬌嬌進了客廳,趙建飛性子跳脫,站起來說:「哥,你這院子真氣派,我將來也蓋個這院子。」

  趙建國笑著說:「這還用將來啊,跟著哥,好好幹兩年,你家弟兄倆個都能有座這院子。」

  老趙家的一幫小年輕一聽趙建國這話,激動的小臉沒喝酒都紅了。嬌嬌從小沒在村裡,不認識村裡人,趙建國便抱著她教她:「這個是小飛叔,這個是軍子叔,這個是寶珠姑姑,她家還有個小朋友叫妞妞,和你一樣大,這個是平子叔叔……」

  趙建國吧啦吧啦地教了一圈,小嬌嬌的記性不錯,按個又叫了一圈,寶珠看著比妞妞還小兩個月,但比妞妞白,還高,性格也開朗,大方的小嬌嬌,想起了黑瘦,膽小的妞妞,心酸地又想掉眼淚。

  趙建國看了一眼寶珠,把嬌嬌遞給常來家玩,跟嬌嬌比較熟的趙建軍,柔聲笑著對嬌嬌說:「寶貝,爸爸找姑姑有事,你看除了軍子叔叔,其他叔叔第一次來咱家,寶貝幫爸爸,媽媽招待叔叔,好不好啊?」

  嬌嬌奶聲奶氣,高興的拍手說:「好呀,好呀,我是小主人呢。」

  趙建國起身把寶珠叫到隔壁房間,趙建國這輩子把軟話估計都說給柳月了,也不會安慰個人,只能放軟聲音說:「寶珠,哥知道你心裡恨,可這恨不能放在心裡一輩子,你得往前看,你還有爹媽,還有女兒。」

  寶珠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哽嚥著說:「哥,我知道,我只是心裡轉不過彎,恨的不行,想讓他們都去蹲大獄。」

  趙建國給寶珠遞了些紙說:「傻妹妹,就這事,進大牢也關不了幾天就出來了,你和孩子的日子還不好過,艱難的很,哥說這有些現實,可也沒辦法,你以後還要帶妞妞,倒不如從他們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這樣,你和孩子的日子還好過些。」

  趙寶珠一聽趙建國的話,「噗嗤」一下破涕而笑,:「哥,你那是咬下一塊肉,你把他家的家底全端了,他家現在除了後院的幾隻雞,也就沒值錢的了,該,讓他們欺負我。」

  趙建國笑著說:「不氣啦?」趙寶珠不好意思地點頭笑著說:「哥,今天謝謝你,你妹子心裡記你一輩子好,我想通了,犯不著和那些人較勁。你說的對,我還有爹娘,還有妞妞,不管多難,我都要走下去。」

  趙建國笑著說:「這就對嘍,這才像我們趙家的女子,走,出去看你嫂弄好飯了麼,我這一天都沒吃了,餓壞了。」

  趙建國和趙寶珠說笑著出來了,其他人看見,心裡也輕鬆了,屋裡的氣氛輕快了不少。剛好柳月蒸了些白米飯,炒了兩個菜,去國營飯店買了十屜蒸餃,一份紅燒肉,一條紅燒魚,全都擺到桌上了,招呼著大家吃飯。

  正吃著,明軒和明輝也回來了,看見趙建國在家高興壞了,忍著興奮先和姑姑,叔叔們打了招呼,然後圍到趙建國邊上。

  明軒現在上初中了,長成了一個快有一米七的大小伙了,明輝也快上初中了,小男生這會正是想野的時侯,再加上這兩個從小和他爸練拳,身手也不錯,就想讓他爸帶他倆回村去打獵。

  明軒笑著討好趙建國小聲說:「爸,明天就禮拜六了,我請上一天假和你回村玩兩天行不?」

  明輝也眨巴著大眼睛,長睫毛,萌萌的眼睛裡寫滿了同訴求。

  趙建國自從在村裡包山後,雖然經常回家,可孩子們也上學啊,接觸的就少了,平時也想孩子,一腔父愛爆棚,孩子們說啥是啥,很少拒絕,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柳月在邊上急的直瞪眼,又得顧及趙建國面子,只能看這兩熊子笑著小聲說:「光知道玩,明天老師講新課咋辦,考試考不好咋辦?」

  兩熊孩子根本不考慮他媽的心情,明軒放下筷子說:「媽,我們快考試了,現在是複習,我都開始學習高一的知識了,考試沒問題,你放心。」

  明輝也跟著說:「媽,我連著都是第一名,我哥把初一的知識都快給我教完了。」

  嬌嬌夾在中間,拿勺子邊挖著飯還嘣噠說:「哥哥,哥哥,棒棒!嬌嬌也棒棒!」

  四比一完勝,父子幾個相視一笑,孩子們繼續吃飯,趙建國挑眉逗柳月,柳月氣的不理他,轉頭和寶珠去聊育兒經了。

  吃完飯,柳月無奈的把家裡收拾了收拾,把孩子們的東西帶上,隨趙建國回村裡。半路上碰見下班的張家寶,趙建國笑著說:「我帶孩子們和柳月回村裡兩天,這星期天大棚裡的菜要摘頭一批,我和幾個單位食堂都聯繫好了,你和大彪,三強約一約,有時間帶老婆孩子們都來村裡。」

  張家寶也笑著說:「那敢情好,不管他們去不去,我肯定去,咱倆都有一個月沒好好聚了,這禮拜好好玩一天。」然後,湊近趙建國說:「三,我在市裡整了三個宅基地,現在雖然有些偏,可那邊要建個新街道和市場,這三個院子,還是我和你,大彪一人一套。」

  趙建國也沒客氣,點頭應著說:「行,謝謝啦,天不早了,我得趕緊回,晚了路不好走,禮拜天我等你。」

  張家寶也點點頭說:「看把你客氣的,還謝謝。你回吧,路上小心點,我禮拜天早上九點到。」

  回到村裡,天都黑了,趙建國把柳月和孩子們放到老宅,自己去五叔家給長輩們交代一聲。

  柳大丫和趙老栓有個把月沒見孫子,孫女了,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說也怪了,柳大丫不待見女孩,可對小嬌嬌那絕對是個例外,一口一個好嬌嬌,小寶貝,奶地小心肝,聽得明軒,明輝,明亮,明端,明瑞,幾個淘小子都發抖,兄弟幾個怪模怪樣地做鬼臉。

  柳大丫不理這幾個壞小子,把趙建國孝敬的好吃的,全都擺出來供嬌嬌選。這麼個小人,黑黑的頭髮,白白的小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小嘴,瞅你一眼,讓人的心都化了,那小嘴甜甜地叫一聲奶奶,讓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柳大丫教育孩子衣服從來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老大穿完,老二穿,老二穿完老三穿。可輪到小嬌嬌那絕對是不行,嬌嬌從小的衣服,鞋子,小襪子,多半都她親手做的,眼神都不太好了,還認認真真地在衣服上繡著孫女愛的花啦,草啦,小雞,小狗,小鴨子,把孫女打扮的漂漂亮亮。

  趙建國回來接老婆孩子們回家睡覺,嬌嬌趴在趙建國肩上都揉眼睛了,明軒,明輝卻不想回:「爸,爸我倆和明亮,明端,明瑞一起在大爸家睡,行嗎?」

  趙建國想著這小兄弟也得從小培養感情,便點頭同意,和柳月抱著嬌嬌走了。

  五個小兄弟高聲歡呼「萬歲,自由萬歲。」老趙家排行老四的明輝顯擺說:「我爸明天帶我們上山打獵,咋樣?,我爸最好了。」

  明亮,明端,明瑞和趙建國感情也好,趙建國從小沒少給這幾個小子零花錢,好吃的,好玩的,明亮笑著說:「切,你爸這是我三叔呢,我們要去,三叔肯定帶我們。」

  老趙家排行老三的明軒在邊上壞壞地說:「要想去,就得逃學,你們覺得能過的了大爸,二爸那一關。」

  「三哥,你太壞了。」

  「三哥,你就不能讓我多想會。」老趙家排行老五的明亮,老六的明端齊聲哀嚎道。

  排行老七的明瑞最得趙建民寵愛,他爸就沒高聲罵過他,孩子很天真,建議道:「我們去求求大爸,和爸爸。」

  明亮和明瑞也想撞大運,幾個小子去了堂屋,剛好趙建民還沒走。於是,幾個小子各去求各爸,左邊的爸爸兩個字:「不行。」

  右邊地爸爸也兩個字:「作夢。」

  孩子們不服,上訴說:「那三叔都帶三哥和四哥上山了。」

  這回兩個爸爸意見相當統一:「你們什麼時候學習不吊在後面,考試回來卷子上沒紅燈籠了,咱們就去打獵,不用你三叔,老子親在帶你去。」

  幾個小子氣的哇哇叫,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子,咱們是兒子呢。只能眼巴巴望著明軒,明輝:「三哥,四哥,明天給我帶回個兔子唄,我想吃辣子兔丁。」明亮期盼地說。

  「三哥,四哥,明給我帶個野雞,要肥肥的,我想吃叫化雞。」明端嚥著口水說。

  「還有我,還有我,三哥,四哥我想吃三叔烤的獾子,肥瘦均勻,不柴不膩,香酥酥,麻辣味……」明瑞閉著眼睛,舔著嘴唇回味著。

  明軒,明輝看著可憐見的三個人,趕緊應下說:「沒問題,明天我們和我爸說啊,乖,都先忍忍啊。」

  幾個小兄弟躺在被窩裡,你擠我,我擠你的鬧著玩,明亮突然憤憤不平:「我爸和二叔就是法西斯。」

  明瑞最小,也是個萌萌噠,小聲說:「大爸和我爸不法西斯,還給我們買酸梅粉了。」

  明端更是憤憤不平:「一包酸梅粉就把你收買了,咱爸和大爸不光是法西斯,還是□□者。」

  明亮堅決擁護:「對……」後面的還沒說,窗戶外面的準備回家的趙建民氣的大吼:「小兔崽子,再不睡覺,老子不介意讓你們現在知道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法西斯。」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1
第116章

  從發生寶珠這件事後, 老趙家的出嫁閨女,第二天多半都被叫回了娘家,剩下的後幾天也陸陸續續回了娘家, 都被娘家長輩告誡一番, 遇到事別害怕,娘家人會給你撐腰, 但不能在婆家不敬公婆,攪事情。

  這些事, 在老趙家都不存在, 何宏軍從小就追著趙香跑, 結婚快二十年了,兩人每天甜蜜的還像剛結婚的小兩口似的,再加上趙香給幾代單傳的老何家, 生了三個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小子,在老何家的地位穩的很。

  吃過早飯後,趙建國帶著兩個朝氣蓬勃,身姿筆挺的像小白楊一樣的兒子, 整裝待發。

  柳月把父子三人送到門口,給大兒子緊了緊袖口,摸了摸二兒子的頭, 一臉擔心的說:「到山上別調皮,聽你爸爸的話啊。」

  明軒和明輝也攬住柳月胳膊,笑著說:「媽,放心吧, 我倆一切行動都聽我爸的。」

  柳月看著兩個聽話的兒子,笑著點點頭,跟趙建國說:「建國哥,早去早回,別去後山啊。」

  趙建國笑著把抱懷裡嬌嬌遞給柳月,拍了拍柳月,笑著說:「放心,我有分寸,我下午就帶他倆回來。」

  嬌嬌這會才後知後覺,白己老爸和哥哥撇下自己去玩,扭著身子嚷嚷著鬧了起來:「爸爸抱,爸爸抱,我也要去,要去嘛。」

  趙建國和兩兒子對這小丫頭都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軟著聲音哄著:「嬌嬌,你看媽媽一個人在家多可憐,你陪陪她唄,我家小寶貝最懂事了。」

  「嬌嬌,你乖乖在家,二哥回去給你買好吃的。」

  「嬌嬌,你乖,大哥一會給你抓個小兔子玩,好不好啊?」……

  最後,父子三個許了一堆條件,小公主才放過他們,同意留在家。明軒和明輝擦了一把汗,跟著趙建國,帶了三隻賽虎,蛋黃的後代,朝山上進發。

  趙建國,明軒,明輝背著槍,帶著獵狗朝山上走,路上不斷碰見相熟的人打招呼,趙建國樂呵呵地看著兒子熟練地的和村裡人,伯伯,叔叔,大嬸,大媽,嫂子,哥哥地打招,寒暄,聽著別人誇著後繼有人,心里美滋滋的,一下子就體會到了,趙老栓當年坐在他自行車後的感受了,吾家有兒初長成啊。

  趙建國帶著兒子進了山林,冬日的山林不像夏天那樣枝繁葉茂,但也別有一番風味。明軒和明輝一進山林就開始撒歡,趙建國也由著兩個孩子鬧,只要沒大的野獸,他都不準備出手,由著兩個孩子來。

  明軒和明輝從小也是上山打鳥,下河摸魚淘慣了的山裡小子,拿著家寶和大彪放在趙建國家的槍,瞄準草叢裡被獵狗驚出來的兔子,野雞一類的小動物「呯,呯,呯」地打個不停,雖然準頭不咋行,但偶爾也能蒙上一兩隻,把兩小子高興的直歡呼。

  趙建國跟著兩小子,由著他們鬧,本來也就是哄孩子們開心嘛。趙建國看倆小子都有點出汗了,想讓他們歇會,笑著說:「兒子,今天老爸教你們另一個抓兔子的招,學不學?」

  明軒和明輝小臉紅撲撲地圍過來:「爸,啥辦法。」「爸,快教快教。」

  趙建國順著兔道找見了一個兔子窩,趙建國邊拾枯枝,割乾草邊笑眯眯地說:「兒子,去到周圍找找還有沒有別的洞口。」

  倆小子聽話的去找了,過了一小會,就聽明軒喊:「爸,我找見一個。」趙建國樂呵呵地坐那邊抽菸過說:「軒,找些東西把洞口堵住。」

  話音剛落,明輝那邊也喊:「爸,我也找到了。」趙建國笑著說,:「兒子,把它也堵上,你倆過來吧。」

  趙建國拍拍身上的土,笑著說:「兒子,人常說,狡兔三窟,咱把兩個堵上,再在這個洞口點上火,把煙薰進去,守住洞口,一會你倆就能抓到活兔子了。」

  火點著了,趙建國往上面又加了幾把樹葉,濃濃的煙就漂了出來,明輝人著急的手往裡扇,過了一小會,一隻肥嘟嘟,灰褐色野兔猛的竄了出來,明軒眼急手快,撲上去用槍給按住了。後面陸續又蹦達出來三隻,都被逮住了。這窩小兔子不能說是三窟,得是四窟,還有兩隻從一個沒發現的洞口竄出來,可惜運氣不好,讓獵狗給圍了。

  抓了窩活兔子,把兩個小夥子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看著趙建國的眼睛也閃閃發光。趙建國笑著說:「高興嗎?」明軒和明輝齊點頭:「老爸,你真厲害。」「嗯嗯,爸,咱還抓啥啊。」

  趙建國笑著說:「咱歇會,爸給你倆烤些野味吃。」明軒和明輝歡快的應下去找樹枝了。

  雖是冬天了,可山裡的河水還沒結冰,趙建國麻利的收拾好兩隻兔子,兩隻山雞,給兩個小子露了一手,做了個簡易的木頭架子,把洗乾淨的雞肉,兔肉架在火上,和兩個小子邊聊天邊烤。

  一會功夫,趙建國拿起看了看,笑著說:「兒子,烤好了。」兩小子等了這一會,聞了半天的香味,早按奈不住了,圍過來嚷嚷:「爸,我要那隻山雞。」

  「爸,我要吃兔腿。」

  趙建國笑著應下,把肉分給兒子,兩小子顧不上燙,吹吹,啊嗚就是一口。其實,一隻野兔或是山雞根本沒多少肉,這兩小子爬了半天山路也是又累又餓。嘴裡大口的嚼著香噴噴的烤肉,還忍不住的念叨:「爸爸,真好吃。」「老爸,你的手藝真不錯,比我媽好。」

  趙建國笑著拍了拍明輝說:「小沒良心的,你倆這是餓了,折騰了半天,吃什麼都香。」

  明軒也笑著:「嘿嘿,我也覺得爸爸比媽媽手藝好。」

  趙建國聽著兩兒子誇獎,心裡很是受用。嘴上還是要叮囑:「解解饞就行,多喝點壺裡的溫水,小心上火了,下次你媽可不讓咱爺三個上山了。」

  明軒和明輝聽話的點頭,吃完喝好,趙建國讓倆小子休息一下,一會準備下山。

  趙建國等兩個小子休息了一會,領著他倆往回走,剛走了一小會,趙建國突然發現了一個土坡下邊,隱隱約約露出幾根粗壯的樹根,樹根下面有個略微有些圓的士洞,偽裝的佷好,不什細看的話,還以為是風吹雨淋自然形成的土洞,走近一看,洞口還能看出一些像二三個月小狗一樣大的爪印。

  趙建國高興的說:「兒子,今天運氣不錯,發現了一個獾子洞,這個季節,獾子一般都在洞裡,咱們把它抓出來,讓你奶今晚給你們燉獾子肉吃。」

  明輝一聽,端起槍就要往裡打,趙建國趕緊攔住說:「兒子,不用槍,一爸用樹枝把它摳出來了。」說著去旁邊的樹上摺了兩根手腕粗細的樹枝,一根交給明軒:「兒子,一會老爸用這根帶樹杈的枝子往外摳,你一看見它,就用這根樹枝壓住它,別撒手,別讓這東西竄出來咬到你。」

  明軒點點頭,說:「爸,放心,我能弄好。」

  趙建國扭頭看向明輝說:「兒子,一會你哥按住它,你拿槍沖它頭上轟一槍,敢不敢。」

  明輝堅定地點點說:「爸,放心,我肯定敢。」

  父子三個準備好,趙建國慢慢地把樹枝子一點一點捅進去,大概快有一米長的時侯,就聽見裡面有了動靜,樹枝子震動了幾下,洞裡傳出了一陣「呼嘶兒~,呼嘶兒~」的嘶吼聲。趙建國猛地用力,死命地卡住裡面的東西,一點點往出摳拽,裡面東西的力氣佷大,趙建國這變態的力氣也不小,雙方較著勁,洞口的土塊紛紛往下掉,要不是有幾根老樹根撐著,洞早塌了。

  終於摳出來了,趙建國忙喊:「兒子,準備好,出來了。」只見從洞裡慢慢露出一個黑色帶點粉的長鼻子,渾身都是土,長的有點像小野豬的傢伙被趙建國用樹枝壓著一點一點的往出摳,那東西一扽一扽的嘶叫著往後退,那小東西看見洞口的人,掙扎的更厲害了,明軒眼急手快,不等它全出來,用樹枝就死命的壓住了獾子的脖子,明輝「呯」的一聲,毫不猶豫地開了槍,這頭大獾子應聲倒在地上,腦袋上一個血洞湧出鮮血來。趙建國把獾子全部摳出來,笑著拍了拍明軒,明輝問:「兒子們,還好嗎?」

  兩個小夥子得意的挺直腰身「爸,好的不得了。」「爸,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趙建國打量著這只獾子,跟小野豬挺像,唯一不同的是腦袋中間和嘴兩側有一條白毛向身體方向長去,三條白斑中間黑褐色的鬃毛油光瓦亮,身體大概有一米長,尾巴有點像狐狸尾巴大概有半米長。四條腿粗壯有力,油光瓦亮的灰褐色毛中夾雜著點點白毛,爪子又尖又粗,十分鋒利,跟他上次打的那隻灰熊的爪子有點像。怪不老獵人都說獾子這玩意氣性大,就是碰見狼也敢鬥一斗,光憑這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緩了一會,趙建國高興地笑著說:「兒子,咱們今天算是撈著了,這只大獾子的皮可是好東西,能值不少錢啊,還有這身肥肉,能熬不少獾子油,這獾子肉油性大,燉出來香的很,走,回家,讓你奶今晚燉獾子肉。」

  明軒和明輝今天可是好好他過了把打獵癮,又抓了只這麼肥的獾子,興奮的很:「爸,剛才壓著獾子的時侯,那勁老大了,我都有點按不住了,看來,我以後得好好練武了。」明軒一臉興奮的說。

  「爸,我剛才開槍打中的時侯,感覺特爽,我將來要和二哥一樣去當兵,拿槍打仗。」明輝滿臉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趙建國看著興奮的兩個兒子,心裡也很高興:「都是男子漢啊,自己定下了目標,就得好好努力啊。」

  兩小的也是肯定的點頭,父子三個一起朝山外走去。

  天色還早,今天又是個大晴天,樹林裡的樹葉都掉光,太陽光透過樹枝灑落下來,照的人身上人暖洋洋的,再加上趕路,倒一點不覺的冷。

  趙建國領著兩兒子往村裡趕,雖然天色還早,可趙建國一點也不想在山上耽擱,他可不想領著兩兒子在山上過夜。

  「吼……」「嗷嗚」突然前面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熊吼聲和老虎的吼聲。

  這兩位爺咋掐起來了,熊冬天不都是冬眠了嗎?這老虎的智商不低,一般不會和硬茬子硬碰硬啊,這地方離村子也就兩個小山包的距離了,這猛獸一般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啊。

  心裡滿是問號,趙建國這個不靠譜的爹,不說帶孩子們趕緊繞路走,反而對著躍躍欲試的明軒,和明輝說:「兒子,怕不怕,敢不敢和爸爸去看看?」

  這倆小子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躍躍欲試地說:「爸,我不怕,咱過去看看。」明軒一臉興奮。

  「爸,我把那個老虎打死,給你做個虎皮披風,比你那個用頭狼皮做的披風還要威風。」明輝這個愣頭,一臉沖上去要干的表情。

  趙建國趕緊按住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小聲訓道:「混說啥,毛都沒齊,你還想獵老虎,我看你想給老虎送菜呢,你六爺說的話忘了。」

  明輝撓了撓頭:「嘿嘿,爸,我錯了,咱們就繞過去看一眼,我不是看見兩個山大王爭,想拾個偏宜麼。」

  趙建國見倆孩子都不那麼激動了,帶著兩孩子朝獸吼的地方加快速度摸去。

  樹林裡的雜草,藤蘿很多,可這一點也阻擋不了,趙建國和倆孩子看熱鬧的心,這可是王者之戰啊,可遇不可求。

  走了一截,快到樹林的邊緣,就看見遠處的山坡上,一隻體型碩大的灰熊和一隻叢林之王斗的正歡。

  趙建國趕緊和明軒,明輝躲在草叢,藤蔓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趙建國越看越驚訝,熊和老虎都是叢林中的王者,老虎的智高又高,碰到一起也幾乎沒有啥傷亡,就會點到為止。可眼前的這兩個明顯不是啊,都有一個股要至對方於死地的狠勁,看來這兩今天不能善了。

  兩個猛獸,你撲我一掌,我拍你一爪的嘶吼著鬥在了一起。老虎和熊擊殺獵物都喜歡用前爪先拍,只有在分出勝負時才會咬住脖子,發起致命一擊。

  趙建國還怕明軒和明輝害怕悄悄地把他倆護在懷裡,可低頭一看,這兩小子興奮的眼裡都能冒出火光來了。其實趙建國也看的熱血澎湃,跟這比起來,後世的養藏獒,比特之類,去斗犬的場面真是low爆了。

  兩個王者的鬥爭讓躲在一邊的父子三人看的津津有味,恨不能跳起來喊加油助威,可是,還真是他娘的過癮。

  時間越久,這只叢林之王明顯有些不敵灰熊,也有點著急了,猛的一躍而起,想拍向灰熊的腦袋,卻拍偏了,拍到了肩膀上,灰熊去乘機一爪把老虎拍到了地上,老虎體力不支,也受了重傷,搖晃著奮力站起。灰熊不給它反應的機會,「嗷嗚」一聲撲過去,咬碎了老虎的喉嚨,老虎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躺在那不動了。

  灰熊卻沒有進食,反而發出更加憤怒,悲傷的吼聲,趙建國怕灰熊發現他們,傷了孩子,先發起了攻擊,瞄準灰熊的腦袋「呯,呯,呯」連開了三槍,灰熊被打的腦袋都快碎掉了,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趙建國領著明軒和明輝走過去,趙建國心說這倆貨絕對是閒的沒球事幹,你說這灰熊不好好睡覺,跑出來瞎溜躂啥,碰見個二桿子老虎,兩非得死磕,最後都得死於非命,偏宜了自己。雖然現在開始宣傳保護老虎了,可這又不是自己殺死的 ,頂多算撿的,好在現在還不流行送個小紅旗,這虎還能歸自己,嘿嘿。

  趙建國和明軒,明輝整理戰利品,「咦,這熊和老虎都是帶崽的母的,估計是為了保護幼崽才鬥起來的,軒,明輝,四處找找看有沒有幼崽。」(別問為什麼知道是帶崽的母的,明軒,明輝還小,別教壞孩子噢。)

  父子三個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幼崽,這不正常啊,老虎不一定隨身帶崽,可母熊一般都崽不離身啊。猛然間,趙建國想起昨晚從五叔家出來,六叔給他說昨天村裡來過兩個外人,向他打他山裡的情況,這件反常的事,會不會和這有關呢。

  趙建國顧不得多想,得趕緊先把這兩隻帶回去,於是對著還在摸老虎的兩兒子說:「明軒,把獾子背上,朋輝把槍和那幾隻小獵物帶上。」

  明軒看著用繩子捆老虎和灰熊的趙建國,驚訝的說:「爸,這小一千斤呢,你咋弄啊。」啊字還沒說完,趙建國就把這兩隻抗起來,回過頭對倆張著大嘴的兒子說:「兒子,傻站著幹啥,趕緊回家。」

  明輝崇拜地說:「爸,你真厲害,比我們同學的爸爸強多了,像個大英雄。你要在古代,絕對是威震四方的大將軍。」明軒也跟著贊同「嗯嗯」地點著頭,兩小子一臉崇拜的看著趙建國,緊跟著自己心目中大樹的步伐。

  由於下午看兩個叢林之王的熱鬧,父子三個回到村都晚上七八點了,這會村裡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都早早地睡了,村裡靜悄悄的,四處也沒人。再加上快進村時,趙建國就囑咐明軒,明輝滅了火把,別鬧了,省得驚動別人,畢竟這老虎太扎眼不是,一路上,父子三人也沒碰見別人。

  等進了老宅大門,明軒伸手趕緊把門關上,趙建民一家子,柳月都知道趙建國帶倆孩子上山了。這吃過晚飯了,都還沒回來,擔心的不行。聚在老宅等他們,想著一會再不見人回來,就上山去找。

  聽見院外的動靜,一家子從堂屋都出來了,看見地上的老虎和熊,柳大丫一下急紅了眼,拿起笤帚就往她一向最疼的小兒子身上掄,邊打邊哭罵:「你個不省心的,你咋敢去招惹這些東西,你不要命啦,出了事讓俺和你爹咋活,俺今非好好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

  趙建國滿院亂竄,邊躲邊笑著解釋:「娘,別打,別打,不是我獵的,是撿的,撿的。」

  柳大丫根本不理他這茬:「呸,哄誰呢,真當你娘是啥都不懂的老太太……」其他老趙家人都沒人攔,大家一致認為該給這人個教訓。

  院裡的五個小子本來對趙建國崇拜的不要不要的,可這會……這反差也太大了吧!還是明軒反應快,救他爸於水火之中:「奶,別打我爸,真撿的,撿的。」

  趙大栓咳嗽了一聲,好柳大丫說:「別吵吵了,你想把全村人都招來來啊。三,不是莽撞的,聽聽他咋說。」

  趙建國見他娘停手了,鬆了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沒說是他們想看熱鬧,而是不小心撞過去的。

  老趙家人這才放過他,趙老栓,趙建黨,趙建民美滋滋地去收拾獵物了,這老虎,和熊身上可有許多寶貝,都有大用。

  柳大丫趕緊給兒子,孫子弄飯,再燉上一鍋獾子肉,給家裡人解解饞。

  吃完飯,趙建國幫著把獵物都處理好,回去沖個澡,躺著休息,雖然累了一天,可這心裡想著這大冬天的把虎崽,熊崽給掏了,引的叢林之王大戰的罪魁禍首是誰?他們要幹什麼?躺在炕上像翻烙餅一樣,看著睡的香甜的媳婦,和閨女,羨慕地很,可自己死活睡不著。

  新巷趙建國的這個院子隔一排房子就是村外通向鎮上的路,就在趙建國輾轉反側的時侯,他因為練武比別人更靈敏的耳朵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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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趙建國穿好衣服, 背上槍,拿把軍刺,悄悄的出了門, 朝有動靜的地方跑去。

  這會的農村除了隊裡的一台手扶拖拉機, 就剩下自行車了,連台摩托車都沒有, 更別說這發動機的轟鳴聲了。冬天農村的夜裡格外安靜,這發動機的轟鳴聲就特別的明顯。

  趙建國朝遠處駛來的汽車走去, 想看看怎麼回事, 等離車近了一些, 趙建國才發現這是輛帶車蓬的軍用卡車,車裡坐著幾個人,好像還有人背了把槍。

  汽車一閃而過, 趙建國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輛車的車裡發出奇怪的聲音,車子後的車蓬捂的雖然嚴實,可還發出股不能怱視的腥臭味。

  趙建國決定探個究竟, 於是快跑追上去,扒住車後面,翻上車頂, 得虧這會村裡修路還沒修到這,道路有些坑窪,再加上夜黑風高,這破車開的也慢, 要不憑兩條腿,那能追上汽車。

  趴到車頂上後,這車上的氣味更大了,熏的人直想吐,這部隊上的人要幹嘛啊?

  趙建國正思謀的時侯,就聽見車裡的一個男人說:「開快點,咱們得趕天亮過了縣城,趕到市郊的小王莊,老大定的在那交貨,到那咱們就安全了。」

  「你個慫貨,怕個球,趕天亮肯定能到,也不看看咱們開的啥車,這可是軍車,那個敢查,你看咱們從北邊過來,一路別說檢查了,連問的都沒有,要不是老大臨時打電話要幾隻小崽,咱早都回去數錢了,誰還在這耗。」

  「就是,就是,要不是這幾隻小崽,咱早回去抱上女人了,不過還是老大有辦法,整了這麼個假軍車運貨,太方便了,一路上的收費站那個敢問,檢查的也是不敢攔。」

  「還有老大整的這桿玩具槍,真他娘能唬人,一路上還有人給我敬禮呢,哈哈,美地很。」

  「要不說當兵的牛氣呢,你說咱們要不也去當兵吧。」

  「屁,當兵,當兵還不把你那二兩肉憋炸了,再說就咱哥幾個,那個部隊敢要,哈哈哈!跟著老大干,這趟少說也能分這個數……」

  聽到這,趙建國大致知道這四個是干啥的了。於是從車頭頂上翻到司機的那邊,猛地敲碎車窗,把司機的半邊身子給扯了出來,司機嚇的驚聲尖叫,腳下鬆開了離合,卡車噗嗤,噗嗤了兩聲媳火了,趙建國一拳把司機打暈。

  車上有人驚叫「有鬼,鬼。」

  「鬼個毛,有人劫道。」

  這四個人敢偷運野生動物,說不定車上還有□□,刀具之類的,趙建國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拉開車門,上去把上面沒暈的三人連踹帶拽,全都弄到了車下。

  「你幹什麼的?」

  「我們是軍車,搶軍車也殺頭的。」

  「別動,舉起手,要不我開槍了。」 三個偷獵的虛張聲勢地喊道。

  趙建國不理會他們,幾下先把人放到,拿繩子捆好,冷笑著說「還開槍,你這假槍唬弄誰呢,老子身上背的才是真的。」

  「兄弟那條道上的,放兄弟們一馬,必有重謝。」

  「老子正道上的,老實呆著。」

  「兄弟這是要和我們過不去了……」趙建國不想跟他們囉嗦,過去一個個敲暈,四個捆成一串,然後上到車上,搜了一遍,搜出三把刀,兩把獵槍放在一起,然後把這四個扔上車,開上車到縣裡的公安局找許大彪,至於車上四個老爺們,誰壓住誰,誰抱住誰,誰臉貼著誰,誰管他們。

  趙建國開著車來到縣城家裡,到隔壁把許大彪叫起來,兩人一起到了縣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值班的接到電話把院裡的大燈都打幹了,七八個值班的站在院裡等他們。

  許大彪跳下車說:「有四個,還暈著呢,弄醒提遛過去審一審。」

  趙建國也跟著說:「對了,他們還有個頭,在市郊的小王莊等著接貨。」

  許大彪等人進去,給趙建國點了根菸說:「三,我明去不了你那了,得先把這處理了。」

  趙建國點了點頭,許大彪笑著說:「走,咱倆看看都有啥。」

  剛一掀開車篷,「呵!太臭了!」裡面一股無法忍受的騷腥臭味就撲了出來,趙建國和許大彪拿手帕摀住口鼻,上到車上一看,裡面整整齊齊的摞著許多皮毛骨頭,什麼都有,還有幾個鐵籠子,裝著些哼哼低吼的活物。

  許大彪喊了幾個警察過來讓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這幫人真膽大,從車上搬下來不少好東西,虎皮,虎骨,虎x,鹿皮,鹿茸,熊皮,熊膽,熊掌還有不少麝香,一些珍貴的動物皮毛,真不少,堆了一大堆。

  皮毛搬完了,就剩車上的鐵籠子了,活物有兩隻小灰熊,奄奄一息的眨巴著小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人。

  兩隻金雕,應該算是一歲左右的幼鳥吧,鳥嘴角還有點黃色,鳥尾羽還是白色,翼下還有白斑,成年的一般嘴都成黑色,或藍褐色了,尾羽和翼下都會變成棕褐色或暗赤褐色,也不太好,蔫了吧嘰的,一點也沒有猛禽犀利的樣子,看見人,強撐著的時不時鳴叫威脅兩聲。

  一隻半大的花豹,也很虛弱,看見人惡狠狠的齜牙,撲過來「嗷嗚,嗷嗚」的張牙舞爪低聲怒吼。

  還有兩隻沒斷奶的小老虎,看著跟貓崽子以,沒精打彩,有氣無力地趴在那。

  等搬完小老虎,都以為沒有了,結果還有兩個小籠子,一個裡面裝了兩隻騷氣衝天但皮毛火紅的漂亮小狐狸,緊緊地挨在一起。一個裡面是兩隻蜷縮在一起,形成一個緊緊的小球的毛絨絨的小動物,好像是紫貂一類的小東西。

  這十一個小家的狀況都不大好,許大彪和幾位警察把它們搬了下來,放在院裡。剛好裡邊審問的問出了接頭地點,一個警察跑過來:「頭,頭,問出來了,接頭的有三個,在市效小王莊的一個民宅,裡面有一把□□,子彈不詳,還有一些刀貝。」

  許大彪趕緊喊其他人:「收拾東西趕緊上車走,快點,快點。王小飛你留下。」。

  「彪哥,我也要去。」王小飛叫道。

  「你小子少廢話,在這看著這些小動物等林業局的同志來,三,這小子剛分過來,是我爸我友兒子,你先別走,幫我看著點,這小子我不放心,我先把那邊的抓回來。」

  趙建國點頭應下,和不情願的王小飛留在了院子裡,天也快亮了,兩人也沒回屋裡,就在院子裡點了堆火,坐著邊烤火聊天,邊等林業局那邊來人。

  王小飛也就是個剛出社會的毛小子,和趙建國聊了會就把自己的底全都給倒了,和趙建國一會工夫就成了好兄弟了。

  天都亮了,這林業局的還沒來,王小飛還挺有眼色的,站起來說:「三哥,我去給咱倆整點早飯,我們食堂的蝦皮小餛飩和茶蛋一絕,我去給咱倆整點。」

  趙建國忙活了一晚,肚子也餓了,點頭說:「行,那就謝謝小飛了。」

  王小飛摸摸頭,笑著說:「三哥,客氣啥,我一會就回來。」

  王小飛走後,趙建國看幾個蔫蔫的小動西實在可憐,想著可別不等林業局的來了,小傢伙們全死了,於是趁著沒人,從空間裡偷渡點靈泉水和鮮肉喂了喂。

  小傢伙們估計是餓壞了,給東西就吃,給水就喝,一點也沒猛獸的尊嚴,吃完了還瞪著萌萌的眼晴看著趙建國。

  趙建國看著這幾隻,想起了這幾個的娘,忍不住嘆了口氣,認命的當起了這幾隻的臨時飼養員,邊喂邊嘀咕:「多吃點,多喝點,吃飽喝足了,多攢點力氣,你們這些小傢伙以後的命運還不知咋樣呢。」

  這些小東西顯然把趙建國當成了好人,用身體擠著鐵籠想往趙建國身邊靠,邊擠邊用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望著他,嘴裡還委屈的小聲哼嘰著。趙建國也沒辦法啊,只能再給喂點靈泉水,安撫安撫。等王小飛買回飯,兩人都吃完了,也沒看見林業局的人,一直等到許大彪他們都抓完人回來,林業局的人才姍姍來遲。

  林業局的領導一下車看見這麼一大堆東西,一邊感慨,一邊抓著許大彪的手猛誇,什麼保護野生動物的衛士啦,為國家挽回多少損失啦,拯救了多少野生動物啦,人民的衛士啦吧啦吧啦一堆扯,弄得許大彪好幾次都插不上話。許大彪看向趙建國,見趙建國衝他笑著搖頭,知道自己的兄弟不耐煩理會這些人,只能耐著性子一個人迎接這位領導的口水洗禮,心想真他媽話多,嘴都不干嗎?

  好不容易,誇完了許大彪,林業局的領導又跟公安局的領導你來我往嘀咕了半天,然後指揮人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了收拾搬上了車,一溜煙開上車走了,剩下了地上的幾個鐵籠子。

  趙建國驚訝的問許大彪:「這就完了?過來打半天嘴炮,一點表示也沒,連個小紅旗也不給啊?」

  許大彪無奈的點點頭:「可不咋地,領導說了林業局經費緊張,這些幼崽還小,沒法放歸山林,咱們省城動物園還沒建,也沒動物園接收,林業局的回去打報告,讓別省動物園接收。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先擱這。娘的,這又不是盆花,我擱那啊?」剛說完,這貨突然眼睛一亮,看著趙建國一臉笑的曖昧期盼。

  趙建國被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子一抖,毫不猶豫地拒絕:「打住!想都不要想啊,想都別想,沒門,沒窗,這個口子也沒。」

  然後縣公安局的人就看見他們平時英明神武,拽的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許大隊長一臉獻媚:「三哥,親哥,親哥唉~,幫幫忙,幫幫忙,也就養幾個月,林業局還給了五十塊錢呢,我讓我們頭再給你補五十,你包的山地方大,養你山上唄,哥,幫幫忙唄~。「

  那滿臉胡茬子,那肉麻勁,那表情,真的讓人不忍直視,弄得趙建國忍不住直打哆嗦,忙躲到一邊。

  公安局的領導一聽趙建國居然自己包的山,頓時感到輕鬆,今天天氣真好啊,萬里無雲的。於是趕緊握住趙建國的手說:「建國同志,謝謝你啊,太感謝了,你看這案子還是你幫著破的,這些小動物多可憐,你幫幫忙,噢,就用這輛卡車拉吧,等林業局收回這些動物,再歸還。」

  趙建國知道這是變相的給好處呢,有輛車也不錯,想起剛才那個,那麼會推卸責任的林業局領導,趙建國有種不詳的預感,這會的動物園,可不像後世的野生動物園,連著佔好幾個山頭。這會動物園的地方小的可憐,動物都是可憐巴巴地擠在一個小鐵籠子裡,就這小空間,後面還隔出一個睡覺的地,連活動都活動不開。動物員安排自己園裡的動物經費都緊張,那還會接納這些幼崽,又沒啥看頭,還讓人照顧。

  趙建國最後只能無奈的開上車,拉上小動物回村去,想著如果實在沒人要,大不了養大了,送回深山去吧。

  趙建國直接把車開到了蔬菜大棚那邊,那邊棚裡暖和,不至於凍著這些小傢伙。等趙建國趕到大棚那,大棚邊上都擠了一堆人,今天是蔬菜大棚收穫的日子,茄子,豆角,黃瓜,菜花,尖椒都能摘了,只剩下一棚西紅柿還得過個十天半個月。

  看見趙建國過來,大家都高興的打招呼,縣裡好幾個單位也派的車過來拉菜,家寶和三強領著媳婦孩子,還有大彪家老婆和兒子也過來了。

  趙建民放了一串鞭炮,喊了一聲「開摘。」大傢伙都拿著筐子進了大棚說說笑笑開始摘。

  趙建民大聲地喊道:「都小心點,別弄壞秧子,還要再結果呢,還有小心點,別弄破皮,弄破了就不值錢了。」

  農村的嫂子們潑辣,起鬨喊:「放心吧,比你摸秀芬還輕呢,破不了。……」

  其實不用趙建民說,這小苗子都是這些嫂子親手伺弄大的,一個個小心翼翼的,跟捧了塊嫩豆腐一樣。

  「這尖椒長的真好,比咱夏天種的還好呢。」

  「這豆角真長,得有兩尺了吧。」

  「瞧這紫茄子,一個得有小一尺長了吧。」

  「看看這花菜,黃瓜咱冬天也能吃上夏天的萊了。」

  「你捨得吃啊,反正我不捨得,這聽得要五六毛,有些貴的還要一塊呢,比豬肉還貴呢。」……

  嫂子們一邊幹活,一邊高興的討論著。柳月帶著嬌嬌招呼著大彪,三強,家寶媳婦在一邊也熱鬧地摘著。明軒領著一幫孩子們剛開始還有興趣地摘著,這會早耐不住了,摘了些黃瓜拿到地頭洗的分著吃去了。

  趙建國忙了一會,就出了棚子 ,來到地頭,一幫拉菜的單位小頭頭,圍著三強討好著,一幫人就跟視察工作一樣開著地頭小會。

  張家寶玩了一會,就跟一幫專家聊到一起了,趙建國笑著說:「王專家,張教授,辛苦了,這大棚的豐收離不開兩位的辛苦,謝謝了啊。」

  「嗨,都一家人,客氣個啥,大棚豐收,我們也高興,要真想謝我們,你小子想法給我倆還有豬場的劉教授,許醫生,在咱村弄個宅基地,我們把家和學生好帶過來,省的像現在這樣佔了你家。我們幾個想拿你這個基地研究一些立體養殖的項目。」一直都比較活躍的張教授說。

  趙建國一聽,這好事啊,他原本還怕這些專家和獸醫跑了,這個項目一成立,這些專家且得在這為自已保駕護航上好幾年,白給的勞力啊,於是美滋滋地說:「叔,放心,這事交給我,一定辦妥當了。」

  比較見穩的王專家也笑眯眯地說:「今年這幾個棚除了尖椒產量低外,其它的都比我們預計的產量高。」

  張家寶一聽來興致了,高興地問:「叔,能產多少啊。」

  「保守估計能畝產六千到八千斤,西紅柿的話估計八千多。」

  「乖乖,早知道都種成西紅柿了,一個棚二萬,五個棚就十萬了。」張家寶驚訝的說道。

  趙建國敲了一下張家寶:「笨蛋,這每種蔬菜價格不一樣,這尖椒可比西紅柿貴一倍呢。」

  張家寶拍著趙建國佩服地說:「三,你這眼光厲害,佩服佩服。」

  幾個人閒聊了會,王專家和劉教授又去地裡忙了。人們陸續把裝得八分滿的筐送到地頭,按品種擺好,過秤,筐裡鋪著幹淨金黃的麥桿,上面還厚厚地蓋了一層,防止磕碰凍壞了。

  這些竹筐,村裡的人很多都會編,都是一塊個收上來,這會隨菜都買給拉菜的了,為村裡人掙了一筆不小的外塊。

  忙活了半天,終於把來拉菜的車都安排好打發走了,趙建民這才有功夫過來歇會,喘口氣。

  張家寶趕緊有眼色的給遞煙,趙建國給點火,忙說:「二哥,辛苦,辛苦。」

  趙建民興奮地說:「辛苦啥,哥這會高興著呢,剩下的下午還要給鎮上送一批,剛才那些人還嫌給他們分的少,讓西紅柿開棚給他們多留些呢。」

  張家寶也高興地說:「這麼緊俏啊,這些菜可都不偏宜啊。」

  趙建國笑的得意:「這才那到那啊,就這五個棚,都供不住鎮上和縣裡,更別提還有市裡,省裡,和其他城市了,我今年也就拿自己當個實驗品,如果成功,我想明年扶持讓咱們全辛莊都種上大棚菜,咱村人都能掙到錢。」

  趙建民和張家寶看著站在地頭意氣風發,頗有指點江山風味的趙建國齊都是一臉讚歎:「不錯,發財也得帶上咱村人。」趙建民贊同地點頭說。

  「建國,你這心可真大,你們村,這得蓋多少大棚啊。」

  三個人正討論著,趙建黨騎了個自行車來了,離老遠就喊:「三,招呼家寶他們回家吃飯。」

  午飯,柳大丫,趙香,何翠,王秀芬使出渾身的本事,做的相當豐盛,準備了三桌,八個葷菜,紅燒兔肉,辣子雞丁,扒熊掌,野雞燉野蘑菇,紅燒野豬肘子,酥炸五香鵪鶉,紅燉獾子肉,還有一道誰也認不出來的老虎肉。

  素菜全是今天剛從棚裡摘的,鮮嫩的不的了,拍黃瓜,蒜泥茄子,芝麻醬豆角,涼拌花菜,醬燒茄子,虎皮尖椒,干煸豆角,地三鮮,滿滿噹噹的擠滿了三張大桌子。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1
第118章

  柳大丫看見趙建國領著人回來, 忙從灶房出去招呼:「快洗洗,都餓壞了吧,沒啥好東西, 都是三昨天上山打的, 和大棚裡摘的,別嫌棄啊。」

  大人和孩子們看見桌上滿滿噹噹的好菜, 一個個都高興的眉開眼笑,張家寶扶住柳大丫:「嬸子, 最好了, 我最喜歡吃嬸子做的飯, 全都是我愛吃的。」

  三強也跟著說:「嬸子的手藝好,這菜看著都饞人,這些蔬菜在城裡有錢都買不著啊。」

  一幫人都附合著, 把柳大丫哄的眉開眼笑,一上午的辛苦都煙消雲散了。這個時代,雖然物資短缺,但三強, 家寶這些人平對的應酬也不少,肉食之類根本不缺,可蔬菜就不一樣了, 冬天根本就沒有,有錢你都沒地去買。

  午飯,趙香她們蒸的白面大饅頭都沒幾個人動,倒是桌上的菜一掃而光, 喜得柳大丫,趙香,何翠,王秀芬美滋滋的,這做飯的人就喜歡看見別人把自己做的飯菜吃的乾乾淨淨,這樣特別有成就感。

  吃完飯,趙建國安排大人,小孩們都在老宅休息了個把小時。

  趙建國把大家喊起後,笑著說:「走,去大棚那邊,我今天開車回來拉了些猛獸崽子,這些小傢伙現在得讓我養段時日,帶你們去看看。」

  大家一聽,趙建國今天開回來的車上有猛獸,都興奮起來,嚷嚷著趕緊去看,明軒,明輝領著一幫小子當下就跑出去。

  三強和張家寶也興奮地催趙建國:「快走,快走,去瞧噍。」

  「三,咋回事,從那整得呀?」

  趙建國只好把昨晚發生的事,和今早上在公安局時,林業局推卸責任,許大彪坑他的事說了出來。

  三強聽著,聯想到許大彪那賤樣,站那直樂:「不錯,不錯,大彪的腦子挺活,一下就想到你了。」

  趙建國看著這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家寶的注意力一向奇葩,:「三,就一百塊錢,養十一隻吃肉的,還幾個月,他們是準備讓這些小崽每天喝肉湯,混個水飽嗎?」

  趙建國心說,可有人說公道話了,又一想人還讓白用一輛車呢,便笑著說:「那輛車不是讓白用了麼,再說靠著山,餓不著那些小傢伙,我只怕這些傢伙長大了傷著人咋辦?」

  三強也點點頭:「這是個問題。」張

  家寶是個樂天派,笑著說:「這有啥難,從小訓好了,等大了放回深山,說不定這些傢伙能一統山林,到時你還能混個山大王噹噹。」

  趙建國和三強眼前一亮,齊點頭:"不錯,好想法。"

  到了車跟前,趙建國和張家寶跳上車把籠子搬了下來,放到其中一個大棚。裡面的小傢伙們,現在好些了,沒有那麼蔫了,最起碼生命是保住了。

  一幫小孩圍著看稀奇:「爸,爸,這是老虎,這個是鷹,是吧,是吧。」

  「三叔,這有熊!還有狐狸!這個是大花豹!」

  「呀,還有老鼠?」「笨,那是紫貂。」一幫小孩圍著小聲嘰嘰喳喳地看,除了那隻大點的花豹,其它的小動物,也不知道害怕,好奇地跟孩子們對望。

  花豹畢竟大些,性子野,喉嚨裡發出嗚嗚的低吼,弄得其它小動物都有些緊張了,趙建國走過去,直接把那隻花豹的籠子打開,張家寶嚇的叫了起來:「三,哥啊,你幹啥啊?」

  趙建國笑著說:「拎出唄,嚇著孩子咋整。」說完,抓住花豹的後脖頸子 ,也不管它張牙舞爪,直接拎了出去。

  三強和家寶呆了一會,稀罕夠了,就出去找趙建國。剛一出大棚,就看見趙建國坐在地頭曬太陽,那隻花豹像只大貓一樣乖巧地臥在他邊上,眯著眼曬太陽,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花豹看見張家寶和三強,立馬站起來,盯著他倆發出威脅的低吼,結果頭上立馬挨了趙建國一巴掌,然後被按的臥了下來,委屈地望著趙建國發出小貓崽子撒嬌時嫩嫩的「唔,嗷悟」的聲音。一下把三強和家寶逗樂了,家寶笑著說:「這那是猛獸,就是一個大的狸花貓嘛。」

  三強聽了逗他:「那你去抱抱。」

  家寶看見雖然在趙建國旁邊乖巧,但還是讓人心裡發虛的花豹說:「還是算了吧,我瞅瞅就行。」

  三強也不逗他了,一本正經地說:「三,這些東西養這,也不是個辦法,你有個啥打算?」

  趙建國想了下說:「暫時只能這樣了,放豬場,和雞場行不通,這再小也是猛獸,放那邊不把那些豬和雞嚇死。」

  家寶點頭說:「嗯,是這麼個理。要不在這邊建個院子,把它們關進去,等大點,放人進去參觀,還能掙個門票。」

  趙建國笑的用土塊扔了過去,「你忘了辛莊靠著山,村裡誰還沒見過個野生的動物,先在大柵邊建個院子養起來吧,放這邊大棚還安全點,這豬場,雞場,大棚這邊我準備除了守夜的人,再安排些晚上巡邏的,眼看這見收入了,謹慎些好。」

  三強和張家寶都點點頭,三強看著趙建國門口:「三,你這個基地,我想在縣裡立個典型,你覺得怎樣?」

  趙建國想了一下說:「明年吧,今年事多,我先理順了。」

  張家寶也贊同的點頭:「是了,這典型一立,各路牛鬼蛇神都會蹦出來,還是穩妥點好。」

  三強和趙建國也是贊同,三個正在地頭商量著,三強媳婦和李美微一起來找孩子們,男人們回家,把一幫不情願的孩子從棚裡拎出來,一幫鬧著要把小動物帶回家,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許諾讓這幫小祖宗每個禮拜回來看看,才算完事。

  等趙建國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好,都快過年了,老趙家的三個大學生放假早早地趕回來了,明文和麗妮是高考的第一批大學生,秀妮是第二批,也是她們那一屆年齡算小的。美的柳大丫和趙老栓都合不攏嘴,出去腰板都挺的直直的,老趙家的現在的日子,村裡那個人不羨慕。

  明文,趙麗,趙秀回來後就發現這一年,家裡的變化太大了,對白己三叔更是崇拜了。

  老趙家的小子們把趙建國開回來的卡車,當成教練車了,每天都要開出去遛幾圈,把趙建國辛苦整回來的汽油都快玩沒了,不過也有好處,幾個小子現在車技都不錯,往鎮上,縣上送個菜跑個腿是沒問題了。

  村裡人眼瞅著趙建國的大棚菜一車一車的往外送,羨慕的不得了,這些菜一斤都快趕上豬肉價了,還有雞場的一千隻雞開始陸續產蛋,豬場售出了三百頭豬更是把村裡羨慕推到了頂點。再加上老趙家這幫不省心的,跟著趙建國大半年,手裡攢了不少錢,都吹牛說過完年蓋新房,直接把村裡其他兩隊人羨慕的眼都綠了,鬧到村委會一致要求讓趙建國當村幹部,帶領大家發家致富。

  也有心思不好的,恨不得趙建國賠個精光,但不敢有啥小動作,單看趙建國那每天笑眯眯的樣,以為好欺負,但這十里八村誰不知道,那山裡兇猛的大花豹,他每天就敢只拴根草繩在山上遛,還養的老虎,熊,那能是個省油的燈。

  但凡事都有例外,人一旦被利益,仇恨沖昏了頭腦啥事也能幹出來。柳勤勞自從被老趙家押著和趙寶珠離婚後,日子真的不好過,以前家裡他是老大,爹媽偏心著他,兄弟敬著他,媳婦每天伺侯著,自家老子還是隊長,出去人都捧著他。可現在呢,爹的官被抹了,娘每天在家哭天喊地,兄弟嫌他把家底花空了,每天熱嘲冷諷,以前的真愛嫌他沒本事,掙不來錢,不讓去喝酒,不讓去打牌,每天在家幫她洗衣做飯,還要

  忍著她不停的嘮叨,這一些都是老趙家害的,尤其是那個臭娘們的堂哥趙建國,憑什麼他能過的好,憑什麼他能掙那麼多錢,我一定要報復,要報這個仇。

  這些事和柳勤勞的怨氣,趙建國肯定不知道,他這會正忙著每天一有時間就讓小狐狸學爬樹,抓田鼠,野兔等小動物,讓它們學習捕獵,好早日放回山林。這都快三個月了,林業局那邊一點消息也沒,就好像沒有這回事以的,趙建國也不在乎,每天泉水,鮮肉的供上,養出感情來了,也舍不得把小傢伙們拘在籠子裡,每天就帶在身邊山上,豬場,雞場那邊閒遛跶。

  這次數多了,就被趙建黨抓住了,趙建黨劈頭蓋臉一頓罵:「趙建國,你個混球,帶著這幫小崽是來睬點了?你不知道這狐狸愛偷雞啊?這一窩全咬死,只叨走一隻?你這幫小崽敢傷了我一隻雞,一頭豬,我把它們全剝了吃肉。」

  趙建國嬉皮笑臉:「大哥,我們是來幫忙的,那幾個小子說豬場,雞場這邊有老鼠偷飼料,我們是來抓老鼠的。」

  趙建黨氣的大罵:「屁,你見過老虎,熊和豹子幫豬抓老鼠的,還這狐狸幫雞看家護院的,趕緊帶你的這幫小崽給我滾蛋。」

  這幫小崽挺聰明,看見趙建黨跳腳罵趙建國,以為趙建黨要攻擊趙建國,還一個個地嗷嗚叫著要護主,幸虧趙建國拿草繩牽著,要不非抓趙建黨個滿臉花。

  趙建黨氣的頭疼,臉都拉下來了,趙建國一看他哥毛了,趕緊帶著他的小兵一溜煙跑了。其實,這幫小傢伙聰明著呢,現在就是把豬場的活豬,和雞場的活雞放在它們跟前,它們也不會去獵殺,不是不想,而是怕挨揍,先前趙建國就棍棒加甜棗訓練過它們,效果非常好,只是沒多久豬場嚇傻了一隻豬,雞場嚇死了兩隻雞,這都沒敢讓人知道。

  其實馴練這幾個小崽,趙建國真沒上手打幾次,就是那隻花豹挨的揍最多,這傢伙是個刺頭,野性難馴,時不時地挑戰趙建國底線 ,沒少挨打,現在一回北山可老實了,像只大貓似的,只是一進山林,立馬那滿身彪悍氣息立現,它是第一個讓趙建國送回山林的,

  可這傢伙記性賊好,送了幾次,都找回了北山小院,還知道給帶回來點兔子,狍子啥的,趙建國沒法只能留在身邊,這萬一要是再送回山上,沒回北山,去了村裡,那可就麻煩了。得,砸手裡了。

  兩隻金雕現在佔領了北山小院的屋頂,在屋簷下築上了巢,這兩隻趙建國並沒有去馴化它們,可能是快死的時侯,趙建國喂了些泉水和肉吧,得,又是送不走的兩位爺,不過,偶爾也還知道抓回只野兔犒勞一下趙建國。兩隻最喜歡干的,就是飛到趙建國胳膊上,讓他架著玩,換個人肯定不行,那尖利的勾子嘴,刀子似的爪子,分分鐘讓你滿臉開花。

  兩隻老虎和兩隻小熊現在是最好玩的時侯,兩隻小熊因為在北山小院和大棚一起連的土暖氣,暖和的很,睡的時間也短,趙建國最偏心的幾個,喂的肥嘟嘟的,經常四個就玩的抱著滾成了一團,跟親兄弟似的。想想,前幾個月虎娘和熊媽為找它們暴發的王者之戰,真是造化弄虎和熊啊。

  這兩隻小紅狐是趙建國下的工夫最多的,它們捕獵是趙建國一手教出來的。這兩隻也很黏人,跟小狗似的,走那跟那,你不讓,就用那萌萌的漂亮大眼睛看著你,嘴裡委屈的「唔唔」軟聲叫著,讓人捨不得。得逞後或是心情好的時侯,偶爾還發出「哈哈嗨」笑聲,或是那滿臉的迷之微笑,真不虧對小狐狸精的名聲。

  趙建國養的時間長了,真有感情了,都舍不得送也們回山林,可是又想想,這山林畢竟才是它們最好的歸宿,再捨不得,也得送。於是挑了個好日子,把兩隻送回了山裡,心裡很複雜,邊往回走,邊嘀岵,真是小沒良心的,養了這麼久,一進山林就沒影了。

  送走小狐狸,趙建國心裡不得勁,就沒回去,想去北山小院,可又想著這金雕都回窩了,還是別進去了,直接進了大棚,和守夜的趙建平,趙建飛燉了只野兔,買了瓶酒,玩起了撲克。

  柳勤勞這天伙著四個村裡的混子,打牌,喝了點酒,就開始罵起老趙家,罵趙建國,又絮叨趙建國掙了多少多少錢,蔬菜大棚,豬場,雞場值多少錢了。幾個喝了酒的混子,酒一沖腦子,想著馬上過年了,得弄點錢,於是其中一個說:「憑什麼他趙建國就能掙那麼多錢,我們就不能,這分產到戶真不好,還是大集體好,這東西咱們都有份。」

  「你傻啦,咱是大柳莊,趙建國是辛莊,就是大集體也和咱沒關係。」一個還有點理智的說。

  有一個壞種趁機說:「趙建國是個黑心的,那蔬菜大棚裡的菜一斤都趕上豬肉價,咱們去摘上幾筐,既是替天行道又能發財,豈不兩全其美。」

  其他幾人對視眼都點頭同意,柳勤勞趕緊攔說:「得計畫好,聽說趙建國在棚裡養老虎和熊了。還有人守夜呢。」

  「你個慫貨,怕個球,都是些小崽,去的時侯,帶上兩把槍,這怕這些。咱們又不去有人的棚,去其它沒人的,只要進了一個就行,那裡都是值錢的。」

  五個人一琢磨,拿著三個手電筒,將了兩桿□□,四個大筐,直撲趙建國的大棚,準備大干一場。

  趙建國和趙建平,趙建飛吃完喝完,出去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機鞏裡,坐在那打撲克,突然就聽見外面「呯呯,」兩聲,緊接著棚外的狗就瘋狂地叫起來了,不遠處北山小院裡的花豹,小崽們也叫了起來。

  趙建平拿起棍子和手電筒邊住走邊說:「這大半夜的,那個缺德的在外面放二踢腳。」

  話言剛落外面又傳來了「呯」的一聲,趙建國一把拉滅燈,連忙攔住趙建平和趙建飛說:「不是炮仗,是槍聲。」

  趙建平和趙建飛當下就怒了,這大晚上的,跑到大棚邊上打槍,能有好事?連忙到簡易床下拿出□□就要往外衝。

  趙建國連忙攔住,小聲說:「外面還不知道啥情況,別衝動,先去看看。」

  趙建國領著趙建飛,趙建平悄摸地溜過去,就看見有一條獵狗受傷躺在地上,剩下三隻把五個男人圍在中間,共中有兩人各拿了一把槍,其他人手裡拿著手電和竹筐。

  趙建國拿過趙建飛手裡的槍,「呯,呯」兩聲脆響,傳來兩聲慘叫,那兩把槍掉在了地上。趙建國,趙建飛,趙建平,一擁而上,幾下把這五個人打翻在地上。

  趙建飛和趙建平上去就是乒乒乓乓一頓亂揍,趙建飛邊打邊罵:「你們他麼的找死是不是,大晚上跑我們棚這打槍,還敢傷我們的狗,想死是不是?」

  那五個啊呀,媽呀的邊慘叫邊解釋:「我們是來打兔子的,不小心跑這邊來了,唉呀,別打,別打,我們是大柳莊的,咱們都鄉里鄉親的。」

  趙建平邊踹邊罵:「你他娘的騙誰,大晚上打兔子,你帶四個大筐跑大棚這邊……」

  這五個也倒霉,剛摸到大棚邊上,就讓狗咬了,這才嚇的開了槍。趙建國這邊看大棚的狗,全是上過山,見過血的獵狗,遇到情況,根本不會亂叫,都是先下口了才叫。今晚上,這是把狗拴著呢,要不對付這幾個人根本不會吃虧,那還會有傷亡。

  趙建國沒上去打,跑到傷到的那條獵狗跟前,仔細看了看,傷的太重,救不過來了。這條狗可是小飛的命根子,於是起緊喊趙建飛:「小飛,別打了,快來看看黑子,它快不行了。」

  趙建飛跑過來一看眼睛立馬紅了,抄起地上槍,就往過走,趙建國趕緊起身摟住他,把槍奪下來。趙建飛聲嘶力竭的喊:「哥,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趙建國摟住他,拍著說:「小飛,冷靜,冷靜啊。」

  趙建飛掙紮著:「殺了他們,哥,別攔我,他們害了黑子,黑子在山上救過我,它是我養大的,我殺了他們。」

  趙建國摟住趙建飛,喊道:「平子,趕緊捆起來拖一邊。小飛,小飛,咱先冷靜,放心,哥饒不了他們,哥替你報仇,饒不了他們,放心,冷靜,別幹傻事,為那幾個把你搭進去不值。冷靜啊。」

  趙建飛滿臉都是淚,慢慢平靜了下來:「哥,鬆開我吧,我不鬧了。」

  趙建國慢慢鬆開趙建飛:「小飛,冷靜啊,為幾個人渣,把你折進去,黑子不白沒了,黑子也不想看到的。」

  趙建飛抱著地上的黑子,拿手摀住流血的地方看著趙建國說:「哥,把他們全送進牢裡,全關起來,讓他們蹲大牢。」

  趙建國看著平靜下來的趙建飛,說:「放心,決饒不了他們。」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2
第119章

  趙建國看見趙建飛緩下來了, 給趙建平使了個眼色,讓他看這點趙建飛。自己押著那五個人直接去了縣裡的公安局。

  許大彪早上剛上班,就聽人說趙建國來報案。說是槍擊事件, 以為出了啥事呢, 趕緊過去找他。

  許大彪拽住趙建國上下打量了下問道:「你沒受傷吧,唬了老子一跳。」

  趙建國點點頭說:「我沒事, 小飛那條黑子被打死了,小飛昨晚都快瘋了。」

  這時有個年輕的小警察走過來說:「頭, 這幾個不老實, 一口咬定他們去打兔子, 不承認偷盜和拿槍襲擊人。」

  許大彪看了一下趙建國,見他陰著臉,便對小警察說:「你先過去, 我一會親自過去審。」然後對趙建國說:「三,你回去歇歇,放心,他們肯定得進去, 就是判不了太重,大概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

  趙建國點了點頭說:「這樣就不錯了,剩下的完了再說吧, 交給你了,我折騰了一夜,回去睡會。」

  許大彪把趙建國送出去,扭頭往審訊室走, 心想好樣的,不招,耍滑頭,我最喜歡了。」

  這次事,雖然沒傷到人,但還死了一條狗,這讓趙建國心裡憋悶的很,好在回到家裡,孩子們的高興熱鬧讓他心裡舒服了些。明輝,明軒正式放寒假了,柳月正帶著孩子們收拾,打包行李準備回村過年。

  柳月看見趙建國驚訝地問:「咋這會回來了?不是說明天早上來接我們嗎?」

  趙建國不想讓他們擔心,強笑著說:「沒事,想你們了,早點過來陪你們。」

  話音剛落,嬌嬌就像個小炮彈一樣衝過來,撲進趙建國懷裡:「爸爸,爸爸,抱抱。」

  許大彪中午下班沒回他家,直接到了隔壁趙建國家。柳月笑著招呼:「彪哥,建國哥在客廳呢,我去給你們加幾個菜。」

  許大彪笑著應下,到客廳找趙建國:「三,那幾個招供了,主犯是那個你堂妹的前夫,記你仇想報復,我這邊弄妥了,檢察院,家寶那邊也說了,估計主犯得七八年,幾個從犯最少五年。」

  趙建國勉強笑了笑,說:「這就挺好了,麻煩你們啦,」

  許大彪拍了拍趙建國肩膀,笑著說:「彆氣了,這事太正常了,這幹的好了,難免有些人眼紅心黑。」

  趙建國狠聲說:「彪子,再幫我個忙,想法讓這幾個在裡面別太舒服了,讓他們長些教訓,別到時一出來,又來找不自在。」

  許大彪笑著說:「放心,這事不用你說,我那都辦妥了,彆氣了,一會家寶來,咱三好好喝幾杯。」

  幾個人聚完,下午趙建國帶著媳婦,孩子們回了村。到家後,直接去四叔家找趙建飛。

  趙建飛上午把黑子就送到山上埋了,這會還紅著眼,躺在炕上發愣。四嬸看見趙建國,忙拉住他說:「三啊,快幫嬸勸勸小飛,這死心眼的孩子,一條狗沒了就沒了,跟要他命似的,躺那不吃不喝的。」

  趙建國點點頭說:「四嬸,我去勸勸,你給他弄點吃的。」

  四嬸連忙笑著點頭應下,去給趙建飛做飯了。趙建國一進屋,坐在炕邊,還沒說話,趙建飛就坐起來拽住趙建國問:「哥,那幾個王八蛋咋弄的?」

  趙建國把處理的結果告訴了趙建飛,趙建飛解氣的狠聲罵:「該,王八蛋,就得折騰他們,打死他們都不虧。」

  趙建國笑著說:「解氣了吧,去吃飯,一會我帶你去大頭家,抱條小崽,那是你家黑子和他家大灰配的。」

  趙建飛雖然還是悶悶不樂的,但總算是沒事了,起來洗涮吃飯了,高興的四嬸拉著趙建國直把好吃的往趙建國手裡塞,弄的趙建國哭笑不得,這都多大人了,還讓長輩當小孩。

  支書趙栓虎知道這件事後,惱火的不行,伙著村長景銀元又去大柳村臊了一把柳四紅,讓柳四紅管好自己村裡的人。得虧支書的這一手,可為趙建解決了個大麻煩,那幾個混子裡有一個的老娘,那潑的是十里八村都有名,和人吵架,吵不過了就脫了褲子往人家裡又拉又尿,躺在人家堂屋地上打滾,賴在那不起來,簡直是個人見人煩,鬼見鬼厭的角色。還好有柳四紅壓著,那幾家就是有心想來求情,鬧事也不敢來,倒讓趙建國安生地過了個年。

  剛過完年,村裡就要舉行三年一次的換屆選舉了,往常選舉,消息一出來,許多官迷就會各自打起小算盤,躍躍欲試想爭奪村委會成員寶座。每當夜幕降臨,村裡心懷鬼胎的人就利用漆黑的夜幕當掩蓋,鬼鬼祟崇,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地湧進自己支持的村委會侯選人成員家中,商量大計。

  這些骨幹分子成立了競選班子,就向西方國家一樣,成立專門的負責小組,一般都是本家族裡有影響的人物,和自已關係比較好的。這些可靠的貼心人物通過各種不同方式幫著調查自己競爭對手的底牌,支持人手,然後針對這些研究分析,商量對策。還有和村裡比較有勢力的幾個家族商量好利益交換,去對付想和自己競爭的。

  更有的甚至去賄賂村民,送點吃的,喝的,用的,讓投他一票,還有的開上許多空頭支票,吹的只要自己當上村幹部,除了造不了□□,放不了衛星,他就啥都能幹,到處上竄下跳,四處蠱惑人心,好讓別人投他一票,達到當上村幹部的目的。

  往年這會村裡就會到處風言風語,吵架的,打架的,鬧事的,甚至幾十年前的事都能被翻出來打擊對手,啥稀罕事都能出來,熱鬧的很,村裡一直到選舉結束才能平靜下來。可今年奇怪的很,大家見面沒有以往的敵對,一派和協,到處都是樂呵呵。

  這些事,趙建國才沒功夫去操心呢,他這會正忙著寫幫村裡建蔬菜大棚的計畫書呢,連選舉都沒去。

  正忙著呢,趙建飛抱著他的小黑就跑過來了,這小子自從大黑沒了,抱了條小黑,這吃住都快全在一起了,氣的四嬸罵過好幾回,讓他乾脆別娶媳婦了,抱著他的狗過日子去。這小子一進屋,就高興的大聲嚷嚷:「哥,哥,快去大隊,大伯找你呢。」

  趙建國莫名其妙地問他:「找我幹嘛?今天不是選舉呢嗎?他還有功夫找我。」

  趙建飛笑著說:「哥,好事,你當村委會主任了,大伯找你講話呢。」

  趙建國驚訝壞了,笑著說:「我連申請報告都沒寫,咋可能有我。」

  趙建飛推著趙建國邊往出走邊說:「哥,我也不知道,全村全票通過,你可真牛,從我記事起,咱村三年一次,還沒這麼統一過呢。」

  原來,村裡看見老趙家發財,那個不羨慕,誰不想發財,可是沒辦法,誰

  讓趙建國姓趙,人肯定先拉拔自家人,其他人羨慕也白搭,剛好這次要選舉,村裡的老人,長輩們聚在一起一合計,就讓這小子就當村幹部,這下他就跑不掉了,這發財的事也不能光向著二隊了吧。

  趙建國可不知道村裡人的計畫,他這會只感到鴨梨山大,他這莫名其妙就當上村主任 ,咋回事啊?

  等到了村委會大院,院子裡參加選舉的村民都滿臉笑容地看著他,更是讓一向做事都有把握的趙建國心裡發毛,低聲問支書趙栓虎:「大伯,你們這鬧的那一出啊?」

  趙栓虎笑著說:「村裡一致同意讓你當村主任,你可別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說你不行,這事你爹,你哥都同意了的,不許後退。」說完一推,把趙建國推到檯子中間,然後大事說:「下面讓我們辛莊村,新當選的村委會主任趙建國同志給大家講話,大家鼓掌歡迎。」

  沒辦法了,這事弄到這地步,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於是,趙建國也不猶豫了,上台就把他寫的計畫給大傢伙講了講。

  台下的村民聽的高興的樂開了花,這跟上趙建國好好幹,今年自家也能去蔬菜大棚幹活了,到明年也能起上兩間新磚房了,心里美滋滋的,覺得這日子越過越好了,台下那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開完選舉大會,趙建國留在村委會和趙栓虎,景銀元,幾個委員開起了小會,把這村裡以後的工作方向商量了一下,就討論起趙建國的提議了。

  趙建國今年出錢幫村裡再建十五個蔬菜大棚,一個隊五座,大棚用集體的名義,村裡佔一成股份,用來維護村裡的道路,路燈,水井之類的基礎設施。

  剩下四成歸各隊分給社員,具體各隊隊長來協調,剩下五成歸趙建國,大棚裡的技術由趙建國提供,收穫後具體售出也由趙建國負責,全都決定好後,村幹部全票通過,大家皆大歡喜,都著急忙慌地安排去了,恨不得一分鐘當兩分鐘使,立馬就把蔬菜大棚建起來。

  支書趙栓虎和村長景銀元看著趙建國,都是滿意的點頭。景銀元羨慕地給趙栓虎說:「老哥哥,你們老趙家這是接上班了,我家那幫慫貨現在還是個那球樣,還不知啥時侯才能接上,真讓人羨慕啊。」

  趙栓虎心裡很是得意,可嘴上還是得說:「這小子還年輕,你這當叔的還是得幫襯著,老話說的好,這扶上馬,還得送一程呢,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

  景銀元笑著說:「老哥哥,看你這話說的,建國是為咱村辦大事,辦好事的,咱們肯定是全力支持,你放心沒人敢使壞,拖建國的後腿,要是有不開眼的,不用你來,我親自收拾他。」

  趙栓虎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要不說,這不管家裡,還是外面工作,有個好前輩,好長輩這能省多少事,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給你把路鋪平了,要是碰上個孬的,這還不知道要栽多少個坑,碰多少回頭,才能長教訓把工作理順。

  全村選舉大會結束後,趙建國的話對辛莊村的衝擊非常大,不管能不能成,各隊的都開始積極地開展前期準備工作,村裡新選定的蔬菜大棚基地,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一切都按照趙建國的規劃井然有序的進行著,二隊去年跟著趙建國掙了不少錢,今年一大半都要建新房。趙建國想著自己後期想開發的,順著河道連著山裡大湖旅遊,農家樂,獵場,渡假項目,便去說服了支書和村長,建設規劃辛莊新村,到時大家一起建成四合院,又整齊,又比較適合農村居住,而且再過個十幾二十年,不說別的,光這些小院就是一道旅遊的風景線。

  村裡的大小幹部,包括婦女主任在內,一聽趙建國的計畫,都高興地點頭表示贊成。景銀元看著趙建國畫的圖紙說:「建國這個計畫不錯,這樣咱們村的住宅就能規劃整齊了,不像現在東邊一片,西邊一窪的,進了村和進了迷宮差不多,致處都是垃圾和糞堆,說了多少回都改不了。」

  趙栓虎也是不住的點頭:「咱們現在人也齊全,就開個碰頭會,支持建國這個計畫的舉手。」

  村裡的大小幹部都舉手表示同意,支書和村長拉著趙建國商量了一會,支書趙栓虎站起來說:「既然大家都同立意,那這項決定就算通過了,宏軍,村裡的帳上還有多少錢?」

  趙建國的姐夫何宏軍站起來說:「村裡的帳上除去去年修路,安裝路燈,和村裡的人家安裝水管,還剩下二千四百塊錢,年前建國又補了四十年的包山款四萬塊,村裡帳上現在還有四萬二千四百塊。」

  支書,村長,趙建國又碰頭小聲說了幾句,支書點了點頭說:「年前咱們開會決定,今年把小學整體重建,還有鎮上拔款讓建的供銷社,咱們要翻蓋的村委會,以及為老年人建的小公園,剛好還有建國提出的這個規劃新村,那就和新村一起建吧,剛才我們商量了一下,咱們村總共二千六百七二戶,凡是蓋新房搬到新村的,村裡免費安裝水管,電線,孩子上小學村裡給交學費,書本費當作支持搬到新村的獎勵,你們看行不行?」

  村裡的大小幹部一聽,都舉手表示同意,趙建國心裡更是高興,這樣一弄,不光對以後的發展有好處,這村裡的土地也能連成了大片的,以後種個啥都比較好管理,這也有了辛莊以後的樣子的最初模樣。

  村委會定下來後,就召開了村民大會,把村裡未來的規劃和支持新農村的計畫給全體村民公佈了一下。

  下面一下炸開了鍋,其實大家都想蓋新房,整個村子除了趙建國蓋的磚房,其他人家都是下面是磚,上面都是自己和泥打的土坯子蓋的房,去年包產到戶,家家現在都有些餘糧。人的慾望是無限的,這剛一吃飽,就琢磨起其他的了,這二大隊的老趙家一下這麼多人蓋新房,那個不眼紅,都憋著勁想著好好幹兩年,起上新的磚瓦房。

  這支書的話剛說完,下面就開始議論:「這是好事,蓋新房村裡還供娃上學,多好。」

  「我家可沒錢現在蓋房,我還想攢兩年再蓋呢。」

  「這今年都是老趙家蓋房,這些條件都是為老趙家準備的,這家裡有人當官就是好。」

  「呸,你說的啥話,老趙家咋了?有能耐你今年也蓋,有能耐你今年別參加分紅。」

  「就是,像你這幹啥都沒盡,得了偏宜還賣乖的,就不稀答理你。」

  「我又沒說啥,這今年蓋房的可不都是老趙家的麼。」……

  議論了半天,有村民站起來問:「這我們是不是都必須搬新村,這新村的獎勵是不是就今年有?」

  村長景銀元站起來說:「村裡不強求大家搬新村,這些獎勵針對的是新村,什麼時侯搬來都算,不過今年村裡的新小學,村委會,供銷社,還有要給老人們建的聊天,曬太陽,活動的小公園,就是城裡收費的那種,不過咱們不收費啊,這些都會建在新村。」

  「看來這還是搬到新村好。」

  「好好幹兩年,多攢些錢,搬新村。」……

  支書看下面議論的差不多了,大聲說:「大家都安靜,安靜,剛才村長說了,這搬新村,不強求,一會有計畫想搬新村的,不拘多長時間,只要有意向,就去找各隊隊長登記,大家一起劃新院子,不過這新院子蓋好,舊的村裡就要收回了,從新規劃。大家要是沒有不同意見,就去找各隊隊長吧,散會。」

  這會一散,村裡人都一窩蜂地去找隊長,這免費供孩子上學的誘惑太大了,反正都要蓋房,這有偏宜能佔的事,誰不干是傻子,兩天的功夫,村裡人都劃了新院子,不過在沒決定蓋以前還些地還都是屬於村委會的,確定好什麼時侯蓋,什麼時侯歸還舊院子才能拿到村裡的證明開始建房。

  村裡現在到處都是一片紅紅火火,尤其是建蔬菜大棚的,蓋的速度奇快,一個人恨不能當三個人使,趙建國趕緊給趙建設,劉解放,景創家三個隊的隊長提意見說:「三位哥哥,不能這麼幹,這麼幹把人都要累壞了。」

  景創家笑著說:「建國兄弟,不是咱讓這麼幹的,是都不聽啊,都恨不能立馬蓋好,就能種菜。」

  劉解放也點頭說:「就是,勸了多少回了,都不聽,大家現在都鼓著勁要大干一場呢。」

  趙建設笑眯眯地抽著煙說:「三,這事勸誰都沒用,村裡人現在都鼓著勁要好好弄大棚掙錢,到新村蓋房呢,你勸誰都要跟你急。」

  趙建國搖頭笑了一下,說:「這吧,你們可趁著點勁,我一會去給我大哥說一聲,中午去豬場拉頭豬,掛我帳上,給大家做頓好的補補。」

  三個隊長笑的合不攏嘴,嘴裡開玩笑著說:「這個可以有,小趙主任英名。」

  「我們小趙主任就敞亮。」

  「我們家小趙主任就是好啊。」

  趙建國也笑著埋汰說:「幾位哥哥太現實了吧,這給豬肉吃就小趙主任,不給就是建國,太現實了,不能處啊。」

  人三個才不理他呢,跑到邊上對那邊的村民喊:「都好好幹,中午小趙主任給大家殺頭豬加菜。」大棚基地上一片歡呼,趙建國看著這熱鬧的景像,心裡也是充滿了感慨。

  村裡熱鬧著,雞場那邊也發生了一個稀罕事,雞場裡鑽進來三隻黃皮子偷雞,還沒得手就被趙建國養的兩隻小紅狐狸給抓住咬死了,可把何翠,王秀芬

  和雞場的人驚訝壞了。

  趙建國聽見別人說他養的小狐狸回來了,高興的撒腿就住雞場跑。高興的都忘了是他把人家放到深山裡的,心想這小沒良心的出去浪了快兩月了,還知道回來。

  小狐狸一看見趙建國眼睛裡明顯能看見,委屈的不得了,這壞人把狐狸丟到山裡就跑了。可又忍不住撲到趙建國

  懷裡,那小表情笑的,狐狸眼眯的,那小尾巴晃的都快趕上小狗了。

  趙建黨在一邊稀罕地說:「三,這可稀罕啊,這狐狸還真幫雞看家護院了,不會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還有這傻樣,這養的是狗還是狐狸啊。」

  趙建國這會高興的很,心情美的很,不理會他哥埋汰自己小狐狸的話,笑眯眯地得意地說:「我養的狐狸聰明著呢,才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比你養的豬聰明一千倍,我得給它們弄點好吃的補補,都有點瘦了。」

  趙建黨看著趙建國和小狐狸那親熱勁,牙疼的很,撇撇嘴說:「我養的豬能殺多少肉呢,你這狐狸也就一張皮,一小鍋肉,誰稀罕。趕緊帶上一邊玩去,別回頭又像那鷹和花豹一樣,又砸手裡了。」

  趙建國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趙建黨傻笑:「大哥,不會吧。」

  趙建黨撇撇嘴,鄙視地看了一眼趙建國說:「這都找回來了,你說是不是,你乾脆開個動物園算了。」

  還真讓趙建黨說著了,那兩隻小狐狸太聰明了,賴著趙建國不挪窩了,怕又把它們扔到深山裡,都不回北山小院了,跟趙建國跟的緊緊的,走那跟那。現在村裡人都認識這兩隻小狐狸了,柳大丫剛開始特討厭這兩隻,現在也變成三天給洗一回澡,一會不見還要出去找找,徹底成家裡的成員了。

  村裡的變化很喜人,可村委會卻發生了一件讓人惱火的事,村裡的婦女主任王紅葉是本村的媳婦,對執行計畫生育執行的並不苛刻,都是勸說為主,這上面不滿意了,都沒和村裡商量直接抹了王紅葉的職,調來了個還沒結婚的女人,當婦女主任。這新主任長的是柳葉彎眉,杏核眼,小巧的紅唇,還有一對小酒窩,皮膚雪白,胸前是一對圓不隆冬的大凶器,絕對的一手難以掌握,纖細柔軟的腰肢,渾圓的大腿上面是圓圓的大屁股,把肥大褲子撐的緊繃繃的,絕對的蘿莉的外貌,那啥的身子。這女人一來村裡就找上了趙建國,說是讓他積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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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自從計畫生育開始, 村裡最不受歡迎的人就是婦女主任。王紅葉心裡捨不得每月那幾塊錢,挺傷心的,回到家躺在炕上給他男人哭著說:「憑啥把我抺了, 派了那麼個妖精, 我這兩年為這計畫生育嘴皮子都磨薄了,鞋底子都跑漏了, 這沒功勞還有苦勞吧,說抺就抹, 嗚……。」

  紅葉男人是個老實漢子, 勸著王紅葉說:「不讓干就不干了, 有甚大不了的,那又不是啥好活,淨得罪人, 你在家歇歇,我現在在大棚裡干話,每月咱家也有30塊。影響不了咱,不哭啊。」

  王紅葉抽嗒看說:「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那妖精剛來,那屁股一扭一扭的,那騷浪勁, 隔著兩里地都能聞著味,把那幫男人眼都看直了,呸!不要臉,這主任還不知咋來的呢。」

  紅葉男人小聲說:「葉子, 你可別瞎說,這可是壞人名聲的話,讓人聽見了不好。」

  王紅葉一聽她男人的話,立馬不哭了,豎起柳眉,瞪著眼說:「呸,你老實說,是不是瞅上那小妖精了,你敢給我偷食,我撓死你……」

  紅葉男人捂著臉邊躲邊小聲說:「我都沒見過,上那瞅去,你不講理,哎喲,喲,別撓臉,出去人笑話哩。」邊躲邊心裡想我是為誰啊?這女人脾氣上來可真不講理啊,不過氣出了也好,省得把她悶壞了,還不是自己心疼。

  這邊王紅葉家兩口子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鬧的歡樂。村委會那邊趙建國也覺得頭大,這剛來的美女主任叫任甜,誰都不找,就非得找他談工作,推給村長和支書,那兩個長輩都是老油條了,一個比一個溜的快,還都曖昧地朝趙建國使著男人們都懂的猥瑣小眼神。氣的趙建國直感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這都是什麼長輩啊。」

  趙建國無奈,只得認真地接待完,交待好工作。以為就完事了,可這個女人就認準了趙建國,前裡後裡幹個啥都找他,逼的趙建國只能出去躲了兩天,不能不躲啊,就沖那臉蛋,胸,和屁股,只站在一起都能讓村裡閒的無聊的人編成三天三夜的段子了,這都連著好幾天,這女人太纏人了,為了柳月不誤會,趙建國只能慫的躲了。

  這一躲,就是好幾天,趙建國還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村部辦些事,剛進村部辦公室,美女主任任甜就找上來了,一進門就很嚴肅地說:「趙主任,我找你好幾天了,要給你匯報工作,你這無緣無故地不來村部,你這種工作態度,是極不負責的。」

  趙建國無奈,笑著說:「我這兩天不舒服,這個村長和支書知道,你可以找村長和支書嘛,不一定非得是我,對吧。」

  任甜嚴肅著小臉,一本正經地站在趙建國辦公桌前面說:「趙建國同志,請你嚴肅點,我來是給你匯報工作的!」

  趙建國心想嚴肅,誰不會啊,就正上臉色,也一本正經的說:「好吧!美女,哦,不!任甜同志,你現在可以說了。」

  「你們辛莊的計畫生育工作太糟糕了,對國家的政策一點都不支持,也沒有相應的措失,想怎麼生就怎麼生,視國家的政策為無物,尤其是你們這些干部,沒有起到點宣傳和執行的義務,一點也不負責任!」

  「任甜同志,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們以前的婦女主任王紅葉同志還是很負責任的,這樣吧,現在你來了,我相信任甜同志的工作態度和能力,我們辛莊的婦女工作就全權交給你了,我相信我們辛莊以後的婦女工作肯定會上一個新台階,辛苦你了,任甜同志。」說完,趙建國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心想小娘們,不是你一個人會打官腔,哥也會。

  任甜根本不吃這一套,嚴肅著小臉說:「還不嚴重?你看看全村育齡婦女有167人,其中存在超生問題的有139人,另外還17人屬於計畫外懷孕,這還不嚴重?,你還想咋的。」

  趙建國頭疼的想,現在大家都喜歡多子多福,你想讓計畫生育太難了,看來這任甜還挺負責任,這幾天沒閒著,把村裡的情況摸的挺請。

  趙建國自己對計畫生育真的不感冒,讓生就生,不讓生就不生,完了還得強制罰款,流產,結紮,扒房子扒地,其實那有那麼麻煩,就村裡這幫人,除了幾代單傳,非得生兒子的,剩下的你給點獎勵,來點實在的,自己顛顛就去了,還用你來強制。於是就繼續打著官腔說:「任甜同志工作做的很細緻嘛,這很好,那你覺得像咱們村這些情況該怎麼處理呢?」

  任甜乾脆利落的強硬地說:「那當然是該流產流產,該罰款罰款,該結紮的結紮,絕不讓一個計畫外的出生……」

  趙建國看著這娘們的樣子,「啪」地猛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任甜滔滔不絕的話。任甜嚇了一跳,停下了說話,看著趙建國。

  趙建國一本正經地忽悠:「任甜同志,對於國家的政策我是肯定支持的,這超生了就要罰款,我也支持,這結紮我也是支持的。可這強制流產,我就要批評你了,一個女同志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呢?那是個幼小的生命,還沒來得及看見這世界一眼,就被你剝奪了生存的權利,你這是對生命的不負責任。」說完還用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譴責的眼神看著任甜。

  不等任甜反應過來了,趙大忽悠繼續說:「任甜同志,對工作負責很好,但干革命工作,不能強幹蠻幹,國家政策的目的不是罰款,流產,結紮,而是讓我們去預防,所以我們要以預防和教育為主,我們嚴格執行國家政策的同時,是不是要有一些人情味呢,就像你剛才說的,計畫外的孩子必須流產,這萬一強制流產出了意外,那可是兩條人命,甚至是多條人命,這個家庭也要被毀了,你覺得適嗎?你忍心嗎?」

  趙建國吧啦吧啦講了一堆,任甜明顯被忽悠了,沒有剛才的強勢,站在那沉思,趙建國心裡很是得意,小娘們,當哥白從21世紀來的,我還忽悠不了一個你。

  任甜的底氣明顯不足了,紅著臉小聲問:「趙主任,那你說咋辦啊?咱們村的工作咋進行啊。」

  趙建國嚴肅著繼續忽悠:「該咋辦咋辦,按你說的,罰款啊,逮住了就該罰的罰,這沒人情可講,這是國策,誰也不能違反。」

  任甜點頭說:「趙書記,我明白,我下去工作了。」說完,轉身出去了。

  趙建國抹了一把汗,長出一口氣,終於把這女的忽悠走了。

  任甜出了房門,越想越覺得不對,這我好像還有很多話沒說啊,這明明是他們違反了計畫生育,他們不對,咋成了我沒人情味,我殘忍了?

  任甜越想越不對勁,又轉身進了趙建國的辦公室:「趙主任,這不……」

  趙建國趕緊搶在她前面說:「嗯,任甜同志,我剛要找你呢,這還有兩個事情給你說一下。」

  任甜一下忘了自己要幹嘛了,高興地說:「趙主任,什麼事,你吩咐。」

  「嗯,兩個事,這一呢,超生罰款的事,村民的工作我幫你去做,但這罰款的金額計生委那邊得你去協調一下,按照最下線來吧。就說辛莊的村民認識到了錯誤了,積極接受處罰,這一點你和鎮計生委的同志一定要溝通好。」

  任甜撇了撇嘴,心想計生委是你開的啊,你說咋樣就咋樣,可這又是領導安排的第一項工作……

  趙建國抬頭看了任甜一眼:「咋了,有問題嗎?」

  任甜猶豫地的開口說:「沒……沒問題,我會給計生委的領導匯報,只是……」

  趙建國忍著笑意趕緊開口說:「沒問題就好,那你好好溝通,你也可以邀請計生委的同志來咱們辛莊體察民情,考察一下工作,到時我們村幹部也會和他們溝通溝通。」

  任甜心裡鬆了一口氣,到時我把人領過來丟給你去慢慢溝通,假笑著說:「好吧。」

  趙建國又給了一顆甜棗,笑眯眯地說:「很好!要是我們的幹部都像任主任一樣負責,這農村的工作就輕忪多了。」任甜聽得心裡一喜,這是領導對自己工作的肯定啊。

  趙建國接著一臉正氣,一本正經地說:「這第二件事嘛,就是剛才咱們說的這個計畫生育,這干工作,不能蠻幹,國家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罰款,這得咱們多宣傳,去預防,不能等事情都發生了,才蠻橫地執行,這樣吧,你把咱村給了婚的女人組織組織辦個學習班,講一下計畫生育的政策和好處,再給這幫女人講一下夫妻生活中的避孕方法,還有這夫妻生活中清潔衛生的重要性,如何保護好自己,減少和預防婦病啥的。」

  任甜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強忍著沒有,啐趙建國一臉,這個不要臉的,讓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去給一幫結了婚的老娘們講夫妻生活如何避孕,如何注意夫妻生活的清潔衛生,氣的任甜差點沒哭出來。

  趙建國裝著沒看見,嚴肅地說:「這是村裡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有問題嗎?」

  任甜忍住眼淚,咬咬牙,硬著說道:「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

  趙建國笑著說:「任主任對工作負責的態度很好,先去把這件事做了,後面再有啥問題,隨時來找我。」

  趙建國見任甜出去了,得意地邊看資料,邊哼著小曲,胸大咋了,有啥了不起,美女,美女又咋了,哥又不想和你發生什麼,還敢跟哥甩臉子,慣的,要不是怕媳婦誤會了,我會躲你,誰怕誰啊?

  任甜回到辦公室,氣的破口大罵:「趙建國不要臉,臭流氓,大流氓……」

  趙建國剛收拾好任甜,第二天就有人找過來了。許大彪開著個小吉普急匆匆過來找見趙建國。見面就問:「三,你咋欺侮任甜啦,好傢伙,一進門抱著我媽就哭,我爸嚷著要打折你腿,嚇的我趕緊給你通風報信來了。」

  「我沒欺侮她,她咋還和你家扯上關係了。」趙建國好奇地問。

  許大彪笑著說:「我們倆家是世交,他爸現在是咱縣縣長,我家老頭和他爸聊天提起你了,這女子一好奇,就跑你們這當婦女主任了。」然後又猥瑣地笑著用肩膀碰碰趙建國:「三,趕緊說說,你咋欺侮人家啦。」

  趙建黨沒好氣的說:「你那是擔心我,你是看熱鬧來了吧。她來村裡所有的工作我都支持,和她談完話,我就找村裡超生的談話,讓他們抓緊時間交罰款,我還讓她給村裡的婦女們辦個學習班,教教她們怎麼注意夫妻生活衛生,減少婦科病,講講怎麼避孕,減少些意外懷孕,你看我多支持她。」

  許大彪忍不住「撲哧」一下笑說聲:「你還要鬧那樣啊,你讓一個沒結過婚的女娃給一幫結了婚的老娘們講夫妻生活,怪不得人在我家哭的一直以罵你是臭流氓呢。」

  趙建國震驚的講不出話了,推了一把許大彪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麼重要的情報不給我說,你看她長的那熟女樣,誰知道她沒結婚,她爹也由著她胡鬧,沒結婚當什麼婦女主任,這婦女主人可不就是管那些事的嗎?誰知道她還沒結婚啊,她來工作也沒說啊。」

  趙建國氣呼呼的,看著笑的興災樂禍的許大彪更是來氣,抬腳就踹了兩下。

  現在的社會風氣還保守的很,搞對象走在路上都得一前一後,再別說讓個黃花閨女講夫妻生活了,趙建國以為經過這一下,任甜可能就不會再來辛莊了,可是估計錯了,人任甜不光回來了還表現的很鎮定,公事公辦地堵在門口問趙建國要場地,要辦學習班。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32
第121章

  任甜這樣頑強, 趙建國倒對她刮目相看了,果然還是不能小看女人啊。再加上許大彪的囑咐,這咱不管咋地都得幫一把不是。

  趙建國幫任田把村裡的婦女都集中大隊部的場院裡, 讓任甜給她們講課。可趙建國錯估了大好形式, 任甜還沒開始講,就被這幫老娘們挑逗的滿臉通紅, 眼淚汪汪。

  這幫結過婚的女人,當真是葷素不忌, 在下面大聲討論自家男人在那方面怎麼樣, 吃啥東西補, 用什麼姿勢好懷孕。還有的大聲問任甜,這兩口子被窩裡的我們都會,主任你還要教我們啥啊?趙建國聽的目瞪口呆, 這幫女的也太生猛了吧。

  趙建國看這情形,任甜是壓不住場子了,這姑娘畢竟也算半個熟人,咋也得幫幫不是。

  趙建國拉著臉站到台上, 敲敲桌子,嚴肅地說:「都安靜,別吵吵了, 把手裡的針線活都放一放,任主任是專門給你們講計畫生育,和預防疾病的,是為你們好, 誰要是覺得自己能耐,就別在下面講,直接上來講,都認真聽著,誰要是再搗亂,扣蔬菜大棚裡上工的分,年底分紅咱算總帳。」

  下面的女人見趙建國動真格的了,也不敢再開玩笑了,都坐那安靜了。趙建國趕緊把地方讓給任甜,自己開溜了,不跑不行啊,別看自己剛才威風,當會開完了,這幫潑辣的嫂子能圍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扒了,為了自己的清白,還是跑吧。

  會後,任甜找見趙建國,不好意思地說:「趙主任,我想我還是不太適合農村工作,我會申請調回去的,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

  趙建國笑著說:「沒關係的,這婦女主任本來也不適合未婚女孩當,以後需要啥幫忙的儘管說。」

  任甜笑了笑離開了辛莊村,像流星一閃而過,只在村裡人茶餘飯後裡存在了幾天。

  日子還是得照常過,辛莊村的婦女主任又換成了王紅葉。只是王紅葉這次上任比以前的手段要激烈許多,這也為這個小村莊帶來了一些不平靜。不過這是後話了。

  任甜剛離開村委會沒多久,村裡的一個小丫頭就跑進了村委會,趙建國和支書和村長正在開會,小丫頭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哭著說:「大爺爺,村長叔,三叔你們要為找做主啊,我爹和我娘要把我嫁給馬駒子。」

  這小丫頭是和趙建國平輩趙建勝的女兒,叫趙梨花,算是趙建國的堂侄女,今年才十七歲。李繼紅自從知青返城就和馬駒子離了婚,留下三個女兒,一去就再沒回來過。這馬駒子的年齡都快趕上趙建勝的了,咋可能娶梨花,這相差二十來歲呢,這不開玩笑呢嗎?

  趙栓虎一聽急了,這那能成,連忙扶起梨花問:「丫頭,咋回事,你給大爺爺說說。」

  趙梨花哭著說:「大爺爺,我哥在馬駒子家打麻將賭錢,輸了八百塊,馬駒子找我爹娘要錢,我爹和娘就想拿我頂帳。」

  趙梨花說完,趙建國和趙栓虎沒有說話,都看向村長景銀元。

  景銀元是負責村裡抓賭的,從七五年村裡就悄悄流行用木塊,竹塊做的麻將牌賭錢,還有用廢舊的鐵鍁把,鋤頭把,鋸成一個個棋子,在上面刻上將,帥,士,象,車,馬,炮,兵,卒賭棋

  ,這些在村裡是明令禁止的,尤其是麻將牌,在這會這是屬賭博工具,是絕對不允許的。村裡組織民兵多次抓賭和教育後,村裡現在基本上就沒有人再賭博了。

  景銀元這會是相當惱火,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工作做的不錯,沒想到就這麼被打臉了。這會看見趙建國和趙栓虎看他,更是覺得自己失職了,看著梨花說:「丫頭別怕,叔給你做主,走,上你家看看。」

  梨花帶著支書,村長和趙建國一起回了家,一進門,就看見堂屋支了一個飯桌,桌上炸了一盤花生米,燉了一盆雞肉,還放了兩瓶散酒,馬駒子,趙建勝,和大兒子趙明成坐在桌前,正在大吃大喝,趙建晟老婆張愛雲陪在一邊,幾個人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幾個人看見黑著臉進來的趙栓虎,景銀元,後面跟著的趙梨花和趙建國,

  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趙明成趕緊躲在了趙建勝後面,馬駒子和趙建勝乾笑著站起來打招呼,趙建勝滿臉堆笑地說:「大伯,銀元叔,三過來了,剛好,一起吃點喝點。」

  趙栓虎「哼」了一聲說:「我怕噎死!」趙建勝被噎的臉上的笑一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乾笑地站在一邊。馬駒子本是個混子,一看這麼不給面子,就破罐破摔豁出去了,一屁股坐下該吃吃,該喝喝了。

  支書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氣呼呼地問趙建勝:「說說吧,咋回事?」

  馬駒子搶在趙建勝前面,頭都不抬地端著酒杯,陰陽怪氣地說:「啥咋回事,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爹媽收了我的彩禮,要把她嫁給我,這你們誰也管著吧。」

  梨花氣的漲紅了臉,大聲說:「你胡說,明明是我大哥賭錢,你拿八百塊借條逼我爹娘,讓我嫁的。」

  馬駒子扔下杯子,瞪著趙梨花,冷笑著說:「賭錢,你看見了?證據呢?這八百塊可是我給你家的彩禮,你爹娘都同意把你嫁給我,再說,嫁給我有啥不好,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趙梨花氣的滿臉通紅,「呸」地啐了一口馬駒子。馬駒子眼一瞪,嘴裡罵著:「臭娘們,不識抬舉。」伸手就要扇趙梨花。

  趙建國一把把梨花扯到身後,抬腳把馬駒子踹了三米遠,看著這人無賴的樣,厭惡極了,口氣不善地說:「忍你半天了,你他媽作夢呢吧,當我們老趙家沒人啊,這都什麼時代了,還興包辦婚姻,老實說,究竟怎麼回事,別逼我動手。」

  馬駒子不理趙建國,躺在地上大聲嚎著耍起了無賴:「快來人啊,村幹部打人啦,要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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