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六十年代幸福生活 作者:夢想123(已完成)

 
Babcorn 2018-2-7 11:05: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0 112569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5
第30章

  第二天,趙建國開著手扶拖拉機帶著犁頭先犁了一遍地,又用旋耕機打地。趙老栓,隊長,會計,丑牛子等一幫種地老把式都在地頭看,抓起一把土,用手在地裡插了插。

  丑牛子說:「土很虛,還是社會主義好,這機器都能用上。」

  旁邊人也附和:「是啊,這機器可比人快。」

  「地翻的深,打的虛。」

  「這地打地好,莊稼能長好。」……

  趙建國開著手扶幹了一上午,中午吃飯都有幻覺了,老感覺手在抖。趙老栓中午喝了一杯小酒坐在堂屋桌邊對坐在另一邊的柳大丫說:「今天隊長跟我說讓三拿十五分工呢。」

  柳大丫做著針線頭都不抬自豪地說:「那是,隊上就我兒會開拖拉機,今天我兒幹一中午地活此你們幹1天還多。就該多記工。」

  忙了三天,大片地翻完。隊長安排人過來打地梗,種秋。趙建國帶著手扶去小片地。

  趙建國給隊長打了個招呼說大堂哥,讓大哥和二哥跟我去嶺上小片地打梗吧。隊長笑他:「你小子,別讓人看見。」趙建國笑著說:「謝謝堂哥。」

  趙建國叫上他倆個哥去了嶺上,到了地方,趙建國大聲說:「大哥,二哥,其實我一開始就不想開手扶拖拉機,當時堂哥問我,我就想把名額佔著,完交你倆開。」

  趙建黨狐疑地說:「三,你別騙我,那有不願意開拖拉機的。」趙建民也跟著附合說:「是啊,三這一天可十五個工分呢。」

  趙建國認真地說:「以後沒那麼多了,堂哥讓再培養個人,兩個人倒著來,一人一天十二個工分。」

  趙建黨還是推辭說:「那也不行,你自己開。」趙建國心裡想就沒有男人不喜歡車的,雖然是個拖拉機,於是笑著誘惑趙建黨說:「哥,你一點都不想試試。試試唄。」

  趙建民心裡癢癢勸趙建黨說:「哥,三一片好心,咱試試唄。」

  兩天時間打完三隊所有的小片地,還沒到下工的時侯,哥仨坐地頭休息。

  趙建國耍貧說:「嗯,嗯講一下,經過兩天的突擊培訓,趙建黨和趙建民已經成為一名優秀地拖拉機手,可以參加生產勞動了。來大家鼓掌。」

  趙建黨看他搞怪,笑的直不起腰。趙建民捏了個土疙瘩丟趙建國說:「你個壞小子,從小就淘。」

  趙建國笑著說:「哥,隊裡過兩天要公開選拔一個人開拖拉機,哥你倆也報名參加吧。」

  趙建黨抽了口煙說:「老二去吧,我不參加了。」趙建國說:「你倆都去,大哥,你別考慮我,我有正事呢。爹和娘那我去說。」

  趙建黨考慮了半天說:「那我和你二哥謝謝你啦。」

  趙建國說:「別光嘴上說呀,大哥下次的憶苦飯不許逼我吃第二碗,二哥,下回你幫我吃半碗。上次吃完回去,我肚子疼了一天。」

  趙建黨和趙建民聽了都哈哈大笑,連聲說「:行。」估摸著到下工時間了,哥三收工回家。急匆匆地吃完飯去大麥場和大家集合,去參加隊上年輕人的集體活動,去5公里外的水庫游泳。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6
第31章

  另一個拖拉機手大家公選,選了趙建黨。趙老栓高興的每天腰板挺的直直地去上工了。

  何翠心裡感激趙建國,覺得這個兄弟沒白疼 (她自己嫁到老趙家,趙建國也才8,9歲。)對柳月和趙明軒更盡心,更好了。

  趙建民也沒太失望,反正都是自己兄弟,肉爛了都在鍋裡呢。

  張紅自從趙建民狠罵了一回,很是老實了一陣,這會見趙建黨也開拖拉機了心裡更不舒服了。又加上上工時一幫女人又沖著張紅挑了兩句。

  張紅回家就和趙建民炸了:「趙建民,你個窩囊廢,你有啥用,家裡啥好事也輪不上你。」

  趙建民也火了回罵:「你能講點理嗎?大哥開的比我穩,肯定是大哥上。我下次再爭取,嫌我窩囊,滾回你娘家找不窩囊的去。」

  張紅不依不饒繼續吵:「趙建國就不是個東西,肯定藏私給你大哥開小灶了。你娘個老東西心偏的沒邊了,就沒當你是親兒子。」

  趙建民一聽張紅罵他娘火一下衝頭頂了,伸手給張紅一巴掌。家中其他人聽著吵架,都過來想勸架,還沒進屋就聽見張紅罵柳大丫了,看見趙建民打張紅也沒人勸了。

  柳大丫往趙建民門口一坐一拍大腿開始哭了:「我辛苦養大兒子,倒不是親娘了,勒緊褲腰帶攢錢攢糧給取了媳婦成了老東西了。攪得俺們分家,這媳婦不能要了,個不下蛋的,讓俺兒要絕後呢,建民啊,當初就不讓娶,你偏要要,娶這麼個東西。收拾送她回娘家,別回來了,讓她找不窩囊的去。」

  張紅本來失口罵了柳大丫心裡還發虛,結果趙建民打了她,柳大丫又哭罵也火大了拿了個包袱收拾了幾件衣服回罵:「回娘家就回娘家,不過就不過了,趙建民俺受夠了,離婚。」

  趙建民也火大說:「離就離。」張紅嗚嗚哭著走了。

  何翠是膽小沒敢攔,柳月跟張紅是面和心不和也不攔她蹲在柳大丫旁邊和趙建國哄柳大丫。

  趙建黨蹲在一邊抽菸,趙老栓是老公公不能和兒媳計較,但心裡早不滿了,早想給她個教訓也沒攔著。

  張紅哭著往院外走,見都說離婚了,這一家也沒人攔她,面子上下不來了。哭聲更大了,一路哭著回娘家了。

  張紅一進娘家門,看見她娘就哭訴:「娘啊,趙建民一家都不是好人,趙建民打我了,你看我臉上。」

  張紅娘看著張紅的五指□□疼壞了,她生了五兒二女,最心疼的就是小女兒張紅。忙問:「咋回事?你給我說說。」

  張紅哭哭啼啼地說:「我就說趙建國藏私沒教建民開拖拉機,柳大丫偏心,建民就打我了。嫌我沒生兒子,還要和我離婚。我要回娘家,一家人都不攔我,都欺負我。」

  張紅娘一聽氣壞了,咬牙恨道:「這是欺負俺張家沒人呢,等著,娘給你出氣,讓趙建民給你道歉。先到他家收拾他一頓,讓他們給你服軟。」

  張紅娘叫上張紅的五個哥哥氣勢凶凶浩浩蕩蕩往老趙家走。農村晚上沒有啥事,吃完飯都在門口或是院裡乘涼,閒片話。看見張紅家人氣沖沖的早有好事的跟著一起住老趙家走。

  張紅大哥一腳踹開趙家大門,走了進去。

  趙建國正陪柳月逗明軒開口說話,抬頭一看這陣式就知道不能善了,說:「月兒,去把軒,和明文,明武,麗,秀帶到咱屋,別讓孩子們出來。」柳月點頭答應抱著明軒去叫幾個小的。

  張紅的幾個哥哥一進門,就來到堂屋前抓趙建民。趙老栓,趙建黨上前攔住說:「你們這是沒王法了,不問青紅皂白這是要干啥?」

  柳大丫也大聲喊道:「張紅娘,你想撒潑也不看看地方,自己的女做了啥好事,俺沒尋你,你還鬧呢?」

  張紅三哥不講理地說:「你家趙建民打張紅了就不行。」說完就去推趙老栓。

  這時趙建國安排好也過來了,看見推趙老栓忙擋住,一把推開張紅三哥說:「有話好好說,這是干啥呢?」

  張紅大哥說:「趙建國,你算老幾,滾一邊去,你也不是好東西,沒你的事。」說著就撲過去抓趙建民。

  趙老栓護著趙建民,張紅的幾個哥往趙老栓身上撲,趙建黨,趙建國護他爹和趙建民幾個人推搡成一團。

  張紅娘一臉得意地看著柳大丫罵:「你個老不死的,欺負俺家紅,今天俺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柳大丫雖然潑但是還算講理,碰上這混人,氣得坐在椅子上哭,邊哭邊把所有事住外說。

  周邊人小聲地議論「雞毛蒜皮的事,也值的鬧。」

  「張家人過份了。」

  「過份,你見過張紅娘講理。」

  有和趙家關係好的在一旁說:「俺去北頭巷叫趙栓牛,和隊長。」

  「俺把支書和村長叫來」

  「張家仗兒多欺負人」……

  趙建國原想忍著,畢競鬧僵了他二哥不好做,總不能離婚吧。還有兩個孩子呢。可人家連說的機會都不給。總不能看著自己爹娘,哥哥們受氣挨打吧。

  再加上他娘一哭,趙建國氣的眼睛都紅了,趙建國一把抓著衝過來的張紅三哥就扔了五六米遠,又一腳把張紅大哥踹飛了,打了張紅小哥一拳,把張紅小哥捶的倒在地上。

  張紅二哥和四哥慫了站那不敢動了。張紅娘見打他兒子撲過來要撕扯趙建國。趙建國一把扯住張老四,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對張紅娘說:「你敢過來,我掐死他。」

  張紅娘看著翻白眼的四兒子嚇的不敢動了。柳大丫也不哭了,趕緊過來和趙老栓,趙建黨,趙建民勸趙建國:「三,快松開,不敢呀,快松開。」趙建國手下一直有分寸,要不以他的力量這會這幾個貨早殘了。

  趙建國扔下張老四,撿起旁邊的一塊磚頭,一拳打的粉碎然後說:「要打架,你們全加上都不是個,我剛還沒有用全力呢。現在能好好說了嗎?」院裡的人早在趙建國打磚頭時都驚呆了,一下都安靜了。

  隊長和趙建國二爸趕過來了,會計何太平和他兒媳趙香也趕過來了,趙香男人去縣裡學會計還沒回來。

  趙香進門時,架都打完了。趙香光聽報信人說:「張家砸她娘家了」,其它也說不清。

  趙香急壞了,進門看見張紅娘就要撲上去撕扯:「反了你們了,敢上我娘家撒野,張紅呢,叫她出來。」

  隊長拽住她說:「香,你別添亂,一會我來處理。」

  趙香看她堂哥說:「哥,你可要公平,這張家欺負咱老趙家沒人呢。」

  隊長點頭對旁邊人說:「看啥看,都散了,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散了,散了誰在呆著明天去出糞。」

  人群一下散了,就剩下張家的,趙家一家,村長,支書,還有趙栓牛一家。趙栓牛老婆扶著她的老妯娌去洗刷了。

  支書把兩家人都叫到一邊坐下說:「你們兩家是因為啥鬧起來?想幹啥呢,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抓革命,促生產,為國家做貢獻。你們不說好好上工,為國家的貢獻,在這破壞群眾內部的團結,安定,是不是都想當壞分子,進牛棚啊。」

  張紅娘這下也不潑了,也不鬧了,幾個兒子也老實了。張紅娘說:「支書,你可要為張紅做主啊,趙建民打她,要和她離婚。」

  趙建民對張紅的忍耐也達到了頂點,一牯腦跟支書說:「支書叔,我是打張紅了,以前的事不說了,今天主要是拖拉機手我沒競爭過我哥,她回來罵我,罵我娘,罵我弟,我氣急打了她一巴掌,她喊要離婚。我羞先人哩,從結婚我一直讓著,哄著,她現在在我家攪來鬧去的,我家所有人加起來都比她省心,她要離就離,孩子歸我,家裡是她的讓她拿走。不過了。」

  張紅娘一聽慫了,她沒想讓張紅離婚,趙建民打從結婚逢年過節都她送禮,張紅也私下給她孝敬,比大女婿強多了,現在是騎虎難下。不自然地說:「這得問張紅,支書,你看就小矛盾,小倆口自己就好了,還有倆孩子呢。」趙建民說:「娘,過不下去了,她要咋就咋吧。」

  張紅爹躲在趙家院門口聽裡邊的動靜,聽趙建民要離婚,急了也不躲了,進來拽起張紅娘就罵:「你個老娘們,整天惹事,俺就說回去咋找不見人呢,人小倆口你摻合啥?老親家,對不住啊,俺回去罵紅了,讓她在家呆兩天就回來啊。」說著給他幾個兒子使了個眼色,不等別人說話就走了。

  張家幾個兒子趕緊跟上也走了。留下的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啥了。老支書到底農村工作經驗豐富,抽了口煙說:「也沒啥事,小倆口解決,咱們散了吧,都回去歇著。」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6
第32章

  送走其他人後,趙老栓把一家人都叫到堂屋。坐在桌邊椅子上看著一家子人,駝著背抽著煙說:」老大家的,老三家的去帶著娃娃們睡覺。」

  等兩個兒媳出去後,趙老栓嗑了嗑煙袋說:「建民,你和你媳婦的事自己考慮,俺和你娘老了,想安生些。你們還有麗和秀,為孩子們想想。」

  柳大丫坐在桌子另一邊哭著說:「丟死人哩,俺從跟了你爹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俺和你們二媽伺候你們爺和奶的時侯可沒這樣過,咱家的家風這是要敗了呀。」

  趙建黨忙說:」娘,你別哭啊。」趙建國起身擰了個熱毛巾過去摟著柳大丫給她擦淚說:」娘,沒事啊,放心,你有三個兒子呢,敗不了的」

  趙建民和趙建黨也不住地安慰著趙老栓和柳大丫。弟兄三個伺候趙老栓和柳大Y睡下後,趙建國從他娘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叫住趙建黨和趙建民說:」大哥,二哥,柳月和大嫂在二哥那屋哄孩子呢,今麗和秀嚇壞了,咱三進我屋聊聊。」

  趙建民和趙建黨進屋坐下後,趙建國出去拿了三個碗,倒上酒,遞給趙建黨和趙建民。

  趙建國拿碗碰了一下那哥倆的碗喝了一囗說:「二哥,明天我去找堂哥說讓你去開手扶拖拉機,我撤下來。」

  趙建民忙說:「三,這不行,我成啥了。」趙建黨也跟著說:」爹和娘不會同意的。三,你撤下去,以後咋辦?」

  趙建國想了一下說:」我只是有些想法,現在還不成熟,完了再說吧。」

  趙建黨聽了覺得趙建國在糊弄他,又想著家和萬事興,就說:「我是當哥的,你倆都聽我的,明天我退出。」

  趙建國看著兩個哥哥說:「我開手扶拖拉機顛的屁股疼,太受罪了,哥哥們,幫幫忙,行嗎再說,從小到大,你們誰拗得過我。這事就這麼定了。「

  趙建黨和趙建民見他堅持,也不推辭了。趙建民認真看著趙建國說

  :」三,你的心意哥記下了。」趙建黨想著多掙點工分,以後幫襯自家弟弟。

  趙建國從兜裡掏出一疊錢說:」二哥,這是200錢,你拿著先把房子起了,搬出去住吧。」

  趙建民急了,忙說:」三,你從那弄的錢你沒做壞事吧」

  趙建黨也嚇了一跳說:「是呀,三,你從那弄的。」

  趙建國看著趙建黨和趙建民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說:」借的。」

  趙建黨和趙建民鬆了一口氣,趙建民失落地問:「三,你想趕我出去」趙建國拍拍他肩膀說」我也起房子」。

  趙建民也想起房子,就沒推辭了,對趙建國說:「三,哥謝謝你了,我今年年底分了錢就先還一部分。」

  趙建國說:」沒事,不著急。」然後嚴肅地說:「二哥,你和嫂子的事我不發表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只一條,你倆不管吵也好,罵也罷,話裡不能帶爹娘。」

  趙建黨也嚴肅地咐合趙建國說:」老二,三剛說的也是我想說的。」趙建民點點頭說:」放心吧,保證沒有下次。「

  趙建黨回屋睡覺了,趙建民跟趙建國說:」三,哥嚥不下這口氣。」趙建國翻了個白眼說:「你以為我能,今把咱爹咱娘氣成啥了。」

  趙建民悄聲說:」我知道那哥幾個愛打牌,晚上愛在南巷馬駒子家聚堆。咱一會去堵他們,別讓你大哥知道,大哥肯定不讓。」趙建國點頭道「反正也是閒著。」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6
第33章

  晚上11點多趙建國和趙建民堵著那哥五個,那五個怕趙建國打他們,急的直回話。

  趙建國和趙建民看著這幾個的熊樣,突然沒有為難他們的慾望了。趙建國說:「誰讓你們氣著我娘了,給你們長個教訓,一人做1000個下蹲吧,記著以後眼放亮點。」

  第二天,趙建國找隊長讓他和趙建民換了班,等趙老栓和柳大丫知道事也成了定局。

  趙香的男人何宏軍從縣裡回來了,去村裡做了三個隊的總會計。何宏軍一回來,就去看趙老栓和柳大丫。

  趙建國把晚上他和他二哥收拾那哥五個的事悄悄告訴了柳大丫,柳大丫終於有了笑模樣,幾

  個兒子都鬆了一口氣。

  辛莊的地有一部分靠近山林,一到快秋收,就會有野豬下山偷食,隊裡每年都組織青壯年巡邏,挖陷阱。

  看著馬上成熟的紅薯和快要豐收的玉米,每個上工的人都很歡喜,幹勁十足。這是全隊人一年的主要口糧,只要這些莊稼豐收了,今年就不會餓肚子了。收完秋糧,就該結算工分了,工分可以換錢,也可以到農業社換糧票,布票,油票等一些生活用票。

  外面的大風大雨也沒有影響到村裡糧食豐收的喜悅,直到支書去公過開會回來帶了兩名工作人員和七八個革命小將。

  支書去村口敲了集體的大鐘。全村人集合在村裡小學的大操場上,主席台上放了一張桌子,桌子後放了兩把椅子,兩個工作人員就坐在那裡。

  村支書站在旁邊講話:」同志們,靜一靜,今天我們村迎來了王幹部,劉幹部,和革命小將,他們是來幫助我們抓住隱藏在廣大革命群眾裡的四類分子的……」

  說要抓四類分子,這只是個小山村,想湊齊並不容易。村裡有一家地主,張滿金,張滿銀,早都打倒了。

  其它富農都沒一戶。□□分孑拿放大鏡找幾遍也沒有。

  最後只有□□和壞分子了,□□倒是好找,□□時發表過不滿言論的,一經檢舉,立馬打倒。

  而壞分子就難定了,沒有具體劃分,不好找,最後把兩個有文化的定為壞分子,理由是家裡有字畫,書籍,毛筆,硯台。這些都是封建殘餘,當場砸壞。革命小將把這些人揪上台,戴上高帽,掛上牌子。

  然後高舉手喊打倒壞分子xⅹx,下面群眾也跟著喊,革命小將又繼續喊打倒xXx……喊完口號又武鬥,最後遊街。

  這是這個小村莊的第一次,趙建國看著下面人們興奮的臉龐,高舉的手,還有明顯能聽出洩憤的聲音,知道這片小村莊以後不會平靜了,它也被歷史的洪流捲入其中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6
第34章

  張紅上工的時侯,看見趙建民在開手扶拖拉機,心里美了,這活輕鬆一年還能多拿工分。看來還得鬧,要不這老趙家就不把人放在眼裡,有啥好事也輪不上。

  張紅擺高姿態住在娘家等趙建民去接他。等了幾天,趙建民都沒有去。就忍不住上工時往趙建民跟前湊,趙建民別著勁沒有理睬她。

  張紅在娘家住了幾天,娘家嫂子不願意了,這家裡的口糧是有數的,根本不夠吃,每年都要挖野菜湊數哄肚子。這張紅這麼多天白吃白喝,誰受得了,話裡話外就開始指桑罵槐了。

  張紅想回家,可趙建民連台階都不給,又等了兩天找了個想孩子藉口自己灰溜溜地回來了。

  張紅回來後,柳月和何翠因為她讓自家這麼丟人,都不想理她。柳大丫更是當院裡就沒這麼個人。

  張紅見沒人吭氣,還以為她把這家鬧服了,更是洋洋得意。看著不知悔改的張紅,趙建民覺得自己就是混蛋,後悔鬧著爹娘娶張紅。

  柳大丫當時就對他說過,兩家就不是一路人,就弄不到一塊去。自己當時也不知咋了,可看著趙麗和趙秀就想再給自己和張紅一次機會。

  辛莊又開了一次大會,照例把四類分子揪到台前打倒,武鬥,然後請出村裡集體敬請的□□像章,集體配帶□□像章,每家請回一部紅寶書,一張□□畫像。為了表忠心,人人都得配帶。

  這個時代,請人辦事,最好的禮物是送幾枚像章。書店,商店如果新到像章,就會發佈「特大喜訊」,人們奔走相告,但是不能說買,只能說敬請。

  □□畫像並不是裝飾品,更重要的是代表忠心。支書專門從縣裡請了一個雕像,敬神一樣供著,每天對著他早請示,晚匯報(就是早上向主席請示當天工作,晚上匯報一天活動)。

  就連家裡吃飯時,孩子們餓的眼都發綠了,還得說「現在學一段主席語錄。」

  孩子們嚥著口水說:「偉大領袖□□教導我們,節約糧食問題一定要抓緊,忙時吃乾,閒時吃稀,並加以紅薯,土豆,雜糧……」「要節約鬧革命。」

  學校要停課鬧革命,跳忠字舞。明文,明武,趙麗,趙秀被柳大丫拘在家裡,不讓出去。

  幾個小的就找趙建國說:「三叔,奶不讓我們出去,可同學們說我們革命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我們不會跟著胡鬧,你給我們請幾本紅寶書,我們就跟著跳忠舞,不讓別人說閒話就行。」

  趙建國笑著應:「我下回去鎮上了著。」

  張紅現在是村裡革命的狂熱分子,積極響應參加各種表忠心話動。家裡,孩子基本上不管了,全扔給了何翠和柳月。

  村裡現在對上工也不是積極,都在轟轟烈烈鬧革命,跳忠字舞□□。

  忠字舞最精典的是:「敬愛的□□,我們有多少知心的話兒要對你講,」跳舞的雙手按在自己胸上。

  「我們有多少熱情的歌兒要對你唱,」人們雙手放在腮邊,仰著頭,手指呈放射狀一閃一閃。

  「千萬顆紅心」雙手拇指和食指合併畫一個心的形狀比在胸前。

  「要獻給你」人們單腿腳尖跳躍著,另一條腿不斷後踢,雙手把胸前比著的心形向右前方一下一下的送上去。

  還有大海航行靠舵手,北京的金山上一些歌。

  還有簡單點的雙手高舉表示對紅太陽的信仰,手指怒指地下表示徹底砸爛資產階你,緊握雙拳是革命到底,斜出弓步……跳舞時拿紅絲綢,紅寶書。

  □□的隊伍幾十人,上百人,有時幾個村子人合起來,載歌載舞前進。

  有時跳十多里路,好幾個小時,跳一會,步行一會,交替進行,規模龐大,氣勢磅礴,狂熱亢奮。舉行「早請示,晚匯報」時也要跳,趙建國私下覺得有點像後世廣場舞。

  縣中學罷課後開展學農支農,派了一幫學生來村裡幫看收秋,翻地,耕地,幫著隊裡餵豬,與農民同吃同住。要培養團結友愛,吃苦耐勞的精神。

  趙建民看著張紅越來越不靠譜,怕連累到家裡,先起了兩間房著急忙慌地搬出去了。

  趙建國看到外面鬧的亂七八糟也無能力,他還有親人,不可能為了別人把自家搭進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7
第36章

  張家寶從省城他爹那回來叫上許大彪一起到辛莊找趙建國耍,一進院門看見柳大丫高興的打招呼:「嬸子,我和大彪來看你了。」

  柳大丫放下手中的豆角笑著說:「沒良心的小子,你倆都多長時間沒來了。嬸子響午給你們用白面包餃子吃。」

  許大彪笑著說:「那敢情好,嬸子別嫌我們吃的多啊。」

  柳大丫說:「不嫌,不嫌,嫌就不給你做了,建國在他屋呢。」

  張家寶把一個網兜放在桌上說:「嬸子,這些糕點菸酒,和糖茶是孝敬你和我叔的。」

  柳大丫忙攔住說:「快不用,嬸拿你們當自己孩子呢,這金貴東西得花多少錢啊,我娃有錢自己花,不用在意這些虛禮。」

  張家寶笑著說:「嬸子,這沒有花錢,都是從我偏宜爹和大彪爹那順的。」

  柳大丫高興的笑眯了眼說:「下次不興這樣了,去吧,找建國耍去。對了,三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問也不說,你倆給嬸問問啊。嬸去給你們殺隻雞。」

  許大彪忙攔住柳大丫說:「嬸子,快不用了,咱都是自家人快不用。」柳大丫笑著擺手說「沒事,俺讓劉婆子幫忙又孵了一窩小雞,不缺這個,燉了給俺娃娃們補補。」說完邁著小腳去了後院。

  張家寶和許大彪熟門熟路地進了趙建國屋裡,走到裡間一看,趙建國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炕上盯著屋頂發呆。

  張家寶過去拍了拍趙建國說:「小子,你哥回來了。」

  趙建國忙起身邊給這兩位騰地方邊問:「家寶,你多會回來的?」

  張家寶和許大彪上來靠在炕邊笑著說:「這不剛回來就和大彪來了。」

  趙建國給張家寶和許大彪一人散了根菸點著。許大彪從兜裡掏出一張自行車票,和工業券說:「上次給你說的票,能買一輛鳳凰的,大概得152塊,你那有嗎?沒有我這給你掏。」

  趙建國拿過來好奇地看了看說:「我這有呢,這個謝謝你了。」許大彪笑話他:「喲,看把你客氣的。」

  張家寶抽了口煙,吐了個煙圈說:「你這段咋了,心情不好,把嬸子都擔心的。」

  趙建國吸了口煙說:「我們村現在天天鬧革命,地也不好好幹了。天天跳忠字舞,家裡除了我娘和我都去瞧熱鬧表忠心去了。你倆呢?」

  許大彪把摁滅說:「我們單位天天組織開會學習,鎮上全亂套了,昨天有兩派人打起來了,死了一個殘了兩個。現在也不知道是咋了,妻子報丈夫,兒子舉報老子,整天鬧,全亂了。」

  張家寶眯了眯說:「現在公,檢,法都軍管了,我那偏宜爹那情況也不太好,他的老首長現在進療養院了,他也就出身好,沒有啥問題。現在還威脅不到他,他的好幾個老戰友都隔離審查了。

  還有他那個小老婆的三哥娶了個愛國資本家女兒,他丈人家運動開始後,上交了一部分,藏了一部分,讓那孫子給舉報了,和人女兒離了婚,把老丈人給抓起來了,兒子當場失手打死了,兒媳和他家劃清界線了,那女的現在瘋了,剩下老太太和小孫女,每天還要打掃廁所,遊街。唉,太慘了,結果那孫子現在成他們廠革委會主任了,這他媽的啥世道。

  噢,對了,我現在到縣法院上班了,我偏宜爹說過段有好地方了把建國也安排上班。」

  趙建國認真看著這哥倆說:「我近幾年不準備出去了,就在農村呆著,至少安生些。照這形式,要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要亂下去,你倆在我這說完以後就不要再說了,都謹慎些,那怕裝樣子也要裝,把那些思想學習學透了,對你們在單位工作有好處。我希望你們倆都好好的。」

  張家寶和許大彪都點頭說:「放心吧,我們知道。」

  張家寶鬼鬼祟祟地壓低聲說:「嗨,嗨,給你那看個好東西。」說著從他剛才抱進來的大蛇皮袋子裡掏出兩套新軍裝。

  趙建國和許大彪一看齊聲說:「切,這有啥,打量誰沒見過啊」張家寶接著掏出了三個東西放在小炕桌上,說:「您二位上眼。」

  許大彪一眼就認出來了低聲驚呼「56式半自動□□。」趙建國也驚呆了他那見過真的這個,也只在電視上見過。

  張家寶從袋裡還拿出了三把軍刺說:「我專門挑的三棱的沒要兩刃的,這玩意一捅準是個窟窿,血止都止不住。」

  許大彪和趙建國都看著張家寶問:「你那來的?」

  張家寶笑著說:「看你倆急赤白臉的,這事老頭子知道。這上面要讓工人學生武裝起來鬧革命,要發放100萬支槍,部隊裡很多都是中立派,不願給,就演雙潢,群眾組織去搶,約好時間,地點一邊煞有介事的搶,一邊煞有介事的鳴槍示警。再說了,據內部消息,部隊明年要換63式的了,今年也有小規模的換了。對了,這事別外傳。」

  趙建國摸著槍太興奮了,就沒那個男人對槍不感興趣的。

  許大彪是有配槍,可跟這完全兩碼事,興奮的說:「建國,家寶咱們去後山打獵,試試槍唄。」趙建國和張家寶互相看一眼,樂的齊點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7
第37章

  趙建國,許大彪和張家寶用蛇皮袋包著槍,順著趙建國平時進山的小路上了山。進了山,三個人停下來把袖口,褲腿用繩子紮緊,一人分了一把槍,二十發子彈,剩下的趙建國給綁緊背在了身上。

  翻過一道山梁,趙建國沒有選擇那條有二三十米小河的小路,儘管那條路上野獸多,但他帶著張家寶和許大彪,.又不能用空間作弊,還是穩妥些好。

  運氣不錯,剛走了一截,就有一隻漂亮的野雞從草從裡驚了起來,嘎嘎叫著騰空而起,三人想都沒想,舉起槍對準野雞「砰,砰,砰」的三聲槍垧,不用想也知道,趙建國和張家寶打空了,許大彪打中了野雞的身子,野雞身上騰起了一團花一樣的羽毛,四散漂了開來,隨後野雞就轉著圈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打中了,過去看看。」三個人不約而同的歡呼起來,跑了過去,子彈打中了野雞的身體。趙建國和張家寶拍著許大彪的肩膀說:「可以啊,小夥。」許大彪洋洋得意地笑著仰頭說:「那是,哥們也是練過的。」

  趙建國和張家寶都圍著許大彪問:「大彪,你槍法咋練的,有竅門嗎」

  許大彪笑著說:「沒啥,多練幾次就好了,看見東西,心別慌手要穩,剛才那個野雞是往前飛的,你瞄準它的尾巴尖,野雞越往高飛越慢,等子彈打出去剛好就對準了它的身子。」

  張家寶興致高昂,心急地說:「趕緊往前走,前面野物肯定多。」三人大概走了五六里路,張家寶打了一隻野兔,趙建國打了一隻野雞和野兔。趙建國由於習武,眼力和手上的準頭相當好,一槍正中野兔腦袋,把張家寶和許大彪羨慕壞了,直說他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許大彪還抓了條蛇,張家寶死活不讓拿,看著扭來扭去的嫌噁心。趙建國看天不早了,說:「咱回吧,天黑了林子裡太危險。」

  張家寶和許大彪也贊成,趙建國領著這兩個住回走。走了一段駱,張家寶突然笑著說:」哥們兒,那有好東西。」

  趙建國和許大彪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半人高的大峰巢,剛才離的遠都沒看見。

  張家寶猥瑣地笑著.:「嘿,嘿嘿咱把它搞下來吧,這玩意可甜了。」趙建國和許大彪也不是好人,齊點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7
第38章

  趙建國,許大彪,和張家寶走到離蜂巢有200米左右的地方,只見離地面四五米距離的樹枝上掛了一個有面盆那麼粗,半人高的蜂窩,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土黃色的大土疙瘩。

  趙建國來到這個時代還沒吃過蜂蜜呢,想想口水都下來了。這玩意可是純野生的,很是滋養的好東西。

  張家寶興奮地衝過去把蜂窩搖下來,趙建國連忙攔住他:「你不要命了,小心蜇死你。」

  許大彪急得直搓手說:「建國,咋整?」趙建國想了想說:「火攻吧。」張家寶和許大彪點頭表示贊同。

  趙建國看著家寶和大彪安排說:「大彪,你拿軍刺靠過去把周圍草清一個了圈,劃個隔離帶,小心點。」

  許大彪點頭。「家寶,你去找些枯枝,一會引火用。我去找些蒿草給這些蜂子加點料。」

  深秋的山林,天氣不錯,晴空萬里沒有一絲風。趙建國讓許大彪和張家寶用衣服包緊頭臉躲起來。自己來到樹底用枯枝引好火,然後把半乾的蒿草放在火堆上,一會就漚出一股股濃煙,直衝上樹上的蜂窩。

  趙建國躲到蒿草堆裡往外看,只見蜂窩裡的動靜大了起來,有蜂子從蜂窩飛出來在窩上轉來轉去,有的被煙燻的噼裡啪啦掉到地上。

  有一少部分飛到旁邊,圍著蜂窩飛了幾圈,沒有發現趙建國被煙燻走了。

  趙建國等了一會,見沒有峰子再出來了,把一捆扭成繩狀的蒿草纏在腰上,用蒿草編了個圈套在頭上,蹭蹭幾下就爬到了樹上。找了堅固的樹枝把身體靠穩,然後把蒿草繩點燃伸過去薰蜂窩裡的蜂子。

  樹下的濃煙太厲害了,不光蜂子薰的噼啪往下掉,趙建國也嗆的鼻涕眼淚直往下流。堅持烤了一會,蜂窩裡沒有蜂再出來了。

  趙建國抽出腰上捌的軍刺,連辟帶砍地把整個蜂窩從樹上弄了下去。

  這種辦法沒有一點技術含量,也挺浪費的,按照山裡的規矩不管割蜜,採藥都不能全部取走。像割蜜至少要給蜂子留下一半,好讓蜂子維持生命,繁衍生息,來年也好再來採蜜。像這樣,這窩蜂子就算毀了。可是沒辦法啊,這三個貨既不會割蜜,也沒有東西裝,只能這麼幹了。

  趙建國拿著蜂窩過來,可把張家寶美壞了,和許大彪拿起裝著野雞,兔子的蛇皮袋催著趙建國趕緊下山。

  三人下山的時侯天都黑了,三個餓得肚子咕咕叫。拿著東西怕人看見,繞到趙建國家後院,跳牆進去。把正蹲坑的趙建黨嚇得差點掉廁所裡。

  趙建黨出來看見趙建國拿著半人高的蜂窩,許大彪拿著鼓囊囊的蛇皮袋子,張家寶背著三把槍,覺得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7
第39章

  三個人看著趙建黨傻笑,趙建黨嘆了口氣說:「沒人看見吧。」趙建國連忙說:「大哥,保證沒人看見。」

  趙建黨說:「趕緊去洗涮吧,咱娘和咱爹還等你們著呢。我去把大門關上。」

  趙建國,許大彪,和張家寶去了前院洗涮,柳大丫看著這三人,趕緊把趙建國買回來的蠟燭多點了幾根,把屋子照亮。(平時,老太太連油燈都舍不得點,更別說蠟燭。)柳大丫和趙老栓看見蜂窩和槍被唬的心慌。

  柳大丫心驚地說:「你們這幾個淘小子,要讓人擔心死啊。受沒受傷,都站好讓俺看看……」

  趙建國一看他娘那是要長篇大論啊,趕緊可憐惜惜地說:「娘啊,我們好著呢。娘,我累,我渴,我肚子餓。我和大彪,家寶就中午從家拿了些干糧到現在了。你兒都餓瘦了。」

  張家寶和許大彪看著在外面成熟,穩重傲得不行的趙建國跟他娘撒嬌,兩人對看一眼,躲在旁邊偷笑。柳大丫一聽幾個人餓了,趕緊邊往灶房走邊說:「飯馬上好,俺給你們燉的雞還在鍋裡留著呢,還有韭菜雞蛋餡的白面餃子。」

  趙老栓坐在那,這會心情也平復了,覺得孩子們長大了,有本事,能折騰,現在外面亂七八糟,本份的孩子只能死幹活還要餓肚子。抽了口煙說:「你們的槍是咋回事?」

  張家寶給趙老栓解釋了一遍。趙老栓說:「槍沒事,只要不是偷的,搶的,在咱這小山村就是被人看見了也沒人管 。咱村的好幾個老獵人家都有槍呢。」

  趙建國想想也是,現在距離槍枝上繳還有好幾年呢。柳大丫和何翠,柳月端了一盆燉雞塊,4盤餃子,一盤涼拌木耳,一盤蒜泥菠菜,一盤西紅柿炒雞蛋滿滿噹噹擠了一桌子。柳大丫心疼自己娃餓著,連忙催著趕緊吃。

  趙老栓把煙袋嗑了嗑說:「這割蜜你們都不成,還得俺來。」趙建黨在旁邊說:「我去把那些野物收拾了,你們趕緊吃。」

  趙老栓讓柳大丫準備了幾個乾淨的罐子,在院子裡把蜂窩割開,蜂窩裡都是一個一個規規矩矩的六面體形狀的蜂孔,一個個蜂孔裡淌出了黃色剔透十分粘稠的蜂蜜。

  趙老栓趕緊把這些蜜瀝出來。整整瀝了有四五斤蜜。蜂窩裡的蜜瀝乾靜了。

  趙老柱把蜂窩裡的蜜坯子割下來。這密坯子跟棗糕的顏色差不的,一層層的由小六邊形的蜂孔整齊地排著,層與層之間還有一層透明薄膜隔開,裡面還有滿滿的晶瑩剔透的蜂蜜。

  趙老栓把蜜坯子一小塊一小塊割下來把蜂蜜擠出來,剩下的蜜坯子可是泡酒的好材料。

  吃完飯,趙建國讓許大彪和張家寶留下來。三個人去了以前趙建民的屋。

  趙建民搬走後,這個屋就歸了趙明文,趙明武了,今晚哥倆又跟他爸媽後睡了。

  晚上,趙建國,許大彪,張家寶靠坐在炕上聊天,張家寶半躺在三個摞起來的被子上眯著眼說:「今這是我回鎮上吃的最舒服的一頓了。」

  許大彪看著他懶洋洋的樣子拿了根菸砸他,笑著說:「美的你,嬸子今天包的餃子數你吃的多。還是嬸好啊,今天咱吃了多少白面啊我家就我爹那點級別,除了給老家的,也就將將能吃十來次白面。我媽還捨不得做。」

  張家寶嘆口氣說:「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每個月偏宜爹再貼補點。倒也夠了,要不是建國上次帶著撈點,我日子也快松不了。」

  趙建國想到自己空間裡反覆收種的麥子得有四五千斤了,自家和兄弟還沒得吃,可要怎麼弄這是個問題,想了一會說:「你倆誰能開個單位磨面的證明,我整點麥子給你倆弄點白面。」

  許大彪笑道:「開啥證明啊,鎮上管磨面機的是我大姨家兒子,晚上等他們下班了,咱們悄悄進去弄就行了。」

  趙建國說:「成,就這麼定了。」兩人說完才發現張家寶半天沒聲,扭頭看這貨睡得哈喇子都流下來了。趙建國安排許大彪睡下後回了屋。

  柳月剛把明軒哄睡下,看見趙建國進來,走過去問他:「建國哥,給我說說你今天摘大蜂窩的事唄。」

  趙建國摟著柳月給她吹牛,把自己誇的能上天入地以的,聽的柳月一臉崇拜的看著他,眼裡的愛慕藏都藏不住。

  倆人折騰了半宿,柳月沉沉的睡了,趙建國躺那久久都睡不著,腦中興奮的想著,今天的這場打獵跟他平時收到空間完全兩碼事,打獵從古到今都是男人張揚血性,顯示武力的冒險活動。今天用槍的時侯,自己全身的血液彷彿都沸騰了,那種感覺是自己從來沒有過。
Babcorn 發表於 2018-2-7 11:17
第40章

  第二天,張家寶和許大彪要回鎮上,趙建國和他倆約好後天去給張家寶搬家。張家寶五天後要到縣法院報導成為一名光榮的法警了。

  柳大丫一早起來,把家裡曬乾的野蘑菇 ,木耳,隊裡分的黃豆,他們昨天獵的野味,采的蜂蜜給張家寶和許大彪一人裝了一份。

  趙建國的兒子趙明軒現在l歲半了,也能說幾句話了,看見張家寶和許大彪推自行車,鬧著要跟著走,逗的許大彪和張家寶哄他,讓他叫自己爸爸。

  趙建國迷上了打獵,送走張家寶和許大彪後,揣了兩瓶酒去了靠山邊老獵人也是他出了三福的本家叔叔趙老六家。

  趙建國進門就喊:「六叔,六叔,在家嗎?」趙老六在後院柴垛子邊說:「在的呢。」

  趙建國走過去看見趙老六要抓小狗,他家一條大黑狗擋著不讓抓。趙建國問趙老六:「六叔,你這是干啥呢?」

  趙老六說:「這黑狗是俺這六條獵狗裡的頭狗,一般頭狗都是公狗,這大黑太厲害,別的狗打不過。你四紅叔,和勝利叔(也是老獵人)說大黑下崽給他們留下。這大黑前幾個月反群(發情)家裡的公狗都不讓靠前,誰往前湊就往死了咬。後來出去了兩天,就沒事了。這下了個崽都有1個多月了,俺才發現,咱山裡有規距,獨狗留不得,再看這灰頭灰腦的長的也丑,俺準備出去把它埋了。大黑攔我不讓抓呢。

  趙建國看著小灰狗濕漉漉的眼睛有些不捨,說:「六叔,要不給我養吧。」

  趙老六說:「那不行,這俗話說獨狗守庵堂,這對家不好,不吉利。」

  趙建國笑著說:「叔,你這是迷信,是四舊,不怕我舉報。」趙老六斜了趙建國一眼:「咱老趙家沒有數典忘祖的人。」

  趙建國說:「一會我走了,你隔牆頭把它扔了,省得埋了。」趙老六嘿嘿一笑說一:「這辦法好。」

  「老六叔,我今找你是想讓你教我打獵,成嗎?」

  趙老六有些落寞說:「行,有啥不行,這本來就是老趙家的手藝,只是上山太危險,上幾輩在山上討生活老趙家也死了不少人,到俺這一輩就剩俺還上山,,到你們這一輩就沒有了。只要能哄住肚子不餓死,就沒人願意上山了。死在山上就太冤枉了。」

  趙建國說:「六叔,上山準備全些,也沒那麼玄乎吧。」

  趙老六:「哼,準備全些,這深山老林,有時人和人隔個兩三米都看不見,何況是躲在樹從裡的野獸,它看見你,你卻沒看見它,等你走到跟前了,你覺得你準備的有啥用?小子,你兜裡的酒都快暖熱了。」

  趙建國不好意思地說:「六叔,我聽入迷了,給忘了。」

  趙老六笑著說:「呀,西鳳酒,咱爺倆喝點」說著拿了兩個缸子,抓了一把不知什麼肉的肉乾放到桌上。

  趙建國趕緊給缸子倒上酒。趙老六笑眯眯地說:「來,先喝口,」

  趙建國端起缸子和趙老六碰了一下,一口喝乾,又給趙老六倒上酒。

  眼巴巴看著趙老六想讓他繼續說。趙老六看著他說:「不錯,你娃有把子勁,人也機靈,但是要想打獵,你得有膽有識,更要有智慧,有策略,有佈局,不同的動物有不同的生活習性。你得瞭解他,才能在抓捕的時侯掌握主動,貿然拿把弓,拿把石子就要進山打獵,俺看是給猛獸送菜去了。

  趙建國聽得連連點頭。「照慣例,隊裡這兩天要組織獵人圍獵,社員們上山收集山貨,到時你跟著俺去圍獵。」趙建國連忙應下。

  趙老六又給趙建國講了半天如何設陷阱,不同種動物跟據它們的習性有不同種陷阱,不是挖個坑,扔點吃的就能抓一堆,那是做自日夢哩。動物們長年在山林生活,都機警的很,稍微有些風吹草動,跑得比誰都快……趙建國收穫了不少,對打獵更是嚮往了。

  時間差不多時,趙建國向趙老六告別,按兩人的約定,趙老六等趙建國一出門,隔著牆就把小灰狗扔了出去,牆外邊的趙建國趕緊接住,抱著回家了。

  剛一到家,就看見柳月和何翠急匆匆往外走,趙建國放下小狗問:「這是咋了?」

  柳月幸災樂禍地說:「張紅大哥和她嫂要離婚哩。支書和隊長在大隊部調解呢。娘,爹和大哥都去了,建國哥,你也去唄。」

  趙建國不感興趣地說:「這有啥好看地,你們去吧,我不去了。」柳月拽他:「去嘛,去嘛,娘抱著軒呢,你去了幫娘抱他。」趙建國很無奈的也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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