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美國牧場的小生活 作者:醛石 (已完成)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1 12:03
第90章 終於買齊了馬

    趙長山去了紐約,做飯的活兒交給了趙維,這小子的手藝說不上好,但是也不是太差,離著趙長山有距離,但是用來填跑肚子沒有問題。

    非常時刻嘛,有的吃就不錯了,也沒這麼多講究。

    下午,塞雷斯托的朋友過來,果不其然,還是一個中年老墨,簡恆和他談的挺做愉快的,談的差不多了老墨拿出了合同,簡恆掃了一下用手機拍了個副本,先傳給了律師丹尼爾看了一下,等到了回話,沒有什麼問題簡恆很干脆的簽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了早飯,簡恆便開車去附近的熟識的馬場轉羲看看,想把不足的馬補齊。誰知道跑了兩三家,馬場裡的馬不是帶證的,有血統貴到了讓人發指的,要不就是歪瓜劣草的下腳料,就算是調教也差強人意的那種,再便宜都不能出手,這樣的馬只適使殺了賣肉。

    「吉恩!」

    看著簡恆要離開,這位馬場主叫住了簡恆,他是中年人,他已非的父親和安德斯的關系不錯,以前安德斯牧場牛多的時候,父子倆都幫著轉過場,所以他和簡恆也算是熟識,關系並不鐵,但是勉強算是朋友。

    「你也別到處去碰了,現在這附近的馬場,只要是調教不錯的,價格在四百到六百這個範圍之內,已經不剩什麼好馬了,你也看到了,我的馬廄裡直接空了一半,這一次來的可是個大BOSS,誰不想賣個好價錢呢?」這位看到簡恆停住了腳步,解釋了一下現在附近馬場的大致情況。

    簡恆衝他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如果你要是不急的話,再等兩到三個月,大家新馬上來就好買了。要這樣也成,你可以去大瀑布城附近去看看,我的表弟在那裡經營農場,他說哪裡馬價目前來說還挺正常的」。

    「謝了,我會考慮的」簡恆感激的衝他頷首微笑了一下,然後拉開了車門。

    上了車之後,發動了車子,把頭伸出來又衝人家擺了擺手,這才加油門離開了馬場。

    一連跑了幾個馬場,再加上人家這位的勸告,簡恆還是有點兒不死心,查了附近另外幾個馬場的電話,幾家都給了否定的回家,馬場已經沒有調教好的牧場馬可售。

    於是簡恆不得不苦著一張臉回到了牧場。

    大麥和小麥這時正在新圍出來的練馬圈裡練著馬術,練馬圈是個圓形的場地,四周是木制的圍欄,約大半人高,整體漆成了白色,從下到下一共三層橫欄,裡面鎮的是細砂,主要給新手學騎馬使用的,也可以用來調教新馬,目前算是簡恆牧場裡最像樣的東西了。

    兩姐妹看到簡恆的車子獨自回來了,身後並不見跟著運馬車,於是好奇的勒住了馬,靠近欄邊等著簡恆車子過來。

    簡恆坐在車裡看到她倆湊了過來,把車子駛到了她倆的旁邊按下的車窗:「怎麼你們倆是什麼事?」

    「沒有買馬?」小麥問道。

    簡恆嘆了一口氣:「我真是想買啊,但沒有合適的,要不就是沒有調教的小馬,要不就是純種馬或者是純血馬,這些馬哪適合牧場用啊」。

    因為對著大麥和小麥兩姐妹,簡恆沒好意思說中國人買什麼什麼貴,如果現在站在簡恆面前的是章嘉良,他一准兒要發發牢騷抱怨兩句的,但是對著倆老外這話說不出口。

    兩姐妹還沒問答,牧場門口的方向又傳來了馬達聲,仨人一齊轉頭一看,只見老沃什的那輛老古董似的皮卡正向著這邊駛過來。

    「吉恩!你們好!」

    兩車並排,老沃什也不下車,直接坐在車上伸手和簡恆還有麥卡沃伊姐妹打了一聲招呼。

    「馬買到了沒有?」老沃什從來都是很直接,有什麼話說什麼。

    簡恆回道:「沒有呢,僅僅只買了五匹,還差好幾匹呢!」

    馬對於簡恆來說,是一個項目,沒有馬幾十人過來沒個打發時間的東西也不是個味啊。

    「你去鮭魚馬場去看看,老阿爾費雷德那兒有一些馬沒有出售,都是調教好的牧場用馬,雖說可能貴一些,但是水准都是有保證的」老沃什說道。

    簡恆有點兒奇怪了,張口問道:「怎麼可能他牧場的馬沒有賣出去?」

    老頭調教的馬在附近挺出名的,簡恆雖然沒有去過,但是知道這老頭可是調教出過全美繞桶賽冠軍馬的,而且還不是一匹兩匹,在整個蒙大拿也算是名人了。

    簡恆沒有先想到他,一是因為他的馬的確有貴,二是以為他牧場的馬肯定是第一個被人上門收走的,哪裡想到現在鮭魚牧場還會有沒有出售的牧場用馬。

    老沃什說道:「阿爾弗雷德問了一下他們的馬要怎麼使用,會不會騎馬,會不會趕小牛,提了一連串的問題。那幾個純粹就是馬販子,哪裡會答的上來這個,就算是答的上來,以老阿爾弗雷德的脾氣也一定會讓他們試一試,結果試都沒試,提的幾個問題他們沒有全答對,直接被老阿爾弗雷德給趕了出去......」。

    簡恆算是聽明白了,老阿爾弗雷德這邊賣馬挑人,這算不得什麼稀奇的事情。

    老牧場主和馬場主這些人中怪脾氣的人並不少,別說是賣馬有些人賣牧場都挑人,寧願少拿點兒錢,都要給牧場挑個合適的主人。

    不說別人了就說眼前的這位老沃什,和莫雷家的傑頓老頭,就因為一點兒小糾紛,兩老頭愣是十來年沒說過什麼話,要知道兩人年青時候可是好友,兩人鬧翻的原因有點兒可笑,居然是看球時候因為一個誤判的球。

    「謝謝你告訴我這消息,我馬上趕過去!」簡恆立刻說道。

    老沃什也不多話,直接點了點頭,然後調轉了車頭直接離開了牧場。

    看到老頭的車子走了很遠,小麥這才說道:「這個事情直接打個電話就行了,為什麼特意開車過來通知?」

    簡恆看了一眼小麥,笑著說道:「他可能忘了有電話這回事!」

    簡恆真不是說笑的,有些老牧場主頑固到了都不喜歡平板電視,大屁股的那種一直在家裡擺著!他們有的時候不喜歡一些東西是沒有理由的。

    既然有了馬的消息,簡恆也不想多耽擱,直接調轉了車頭准備去鮭魚牧場。

    車頭剛轉過來,大麥和小麥兩姐妹就拉開了車門鑽上了車子:「我們也去看看」。

    簡恆也不多話,直接就帶上她們一起去。

    路上給鮭魚馬場打了個電話,直接約了去上門看馬,然後直奔馬場而去。

    鮭魚馬場離著簡恆這裡還挺遠的,從簡恆的牧場到鮭魚牧場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要經過卡利斯佩爾,再往南,馬場在弗拉特黑德湖的湖畔。

    有兩姐妹陪伴,簡恆這一路上也不寂寞,時不時的拌上兩句嘴,不知不覺之間就到了鮭魚馬場。

    鮭魚馬場的面積不大,也就一百多英畝的樣子,馬場嘛,再大就沒太大的意義了,馬場裡的工作人員也不多,約七八個牛仔的樣子,正在幾個馬欄裡不停的忙活著訓馬。

    原本簡恆以為老阿爾弗雷德有點兒不苟言笑,誰知道在聽到簡恆是個牧場主,老頭臉上卻迸出了笑容。

    「你准備買什麼樣的馬?」老頭示意簡恆跟著自己往馬廄方向走。

    簡恆說道:「簡單的牧場用馬,調教出色的,性格要特別溫順才好,因為可能承騎的人的騎術並不是太好,或者直接是個新手」。

    「原來你是想兼牧場旅館」老阿爾弗雷德邊走邊說道:「你知道吧,我這裡的馬要比一般馬場調教出來的馬,貴上一百到幾百美元不等」。

    「只要貴的有意義!」簡恆也不示弱,並不會因為老頭出名,自己也急著買馬就討好他。

    老實說有這個價,簡恆的選擇也多了,大不了出個運費從大瀑布買,總不可能這些人把全蒙大拿的馬都收走了吧,如果真這麼大手筆,簡恆直接跪的心服口服!

    阿爾弗雷德看了簡恆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帶著簡恆仨人往裡走,至始自終,老頭的目光都沒有看大麥和小麥姐妹幾眼,除了開始時候點了點頭,後來幾乎就無視兩姐妹了。

    「鮑伯,鮑伯!去牽一匹牧場用的誇特馬來!」

    到了馬廄的門口,老頭並沒有帶簡恆仨人進馬廄,而是直接站在門口衝著馬廄裡大聲吼了起來。

    很快馬廄裡傳來了一聲應聲,然後不到兩分鐘後,一個三十來歲的黑人漢子牽著一匹栗色的鼻子上有一道長流星的誇特馬出來了。

    「試試!」

    簡恆二話不說,接過了韁繩開始騎著馬進了練馬圈中,開始慢步小跑打圈,一圈下來簡恆就明白,所謂的盛名之下無虛士,這馬調教的的確出色,這麼說吧,如果昨天自己騎的是這匹,第一次甩出去的繩索,黑豆絕對躲不開的。

    小跑了兩圈之後,簡恆直接從練馬圈裡出來,奔到了泥地跑道上,催著馬開始急彎,急停,花了幾分鐘,繞著泥道跑了三圈之後,簡恆下了馬。

    「調教的很出色」簡恆由衷的稱贊說道。

    「這一匹六百五十美元」老頭根本不和簡恆繞,聽他一贊立馬出了價。

    簡恆看了看,搖了搖頭:「我希望再看看母馬」。

    這次事情把簡恆給弄的毛不順了,決定多花點兒錢買母馬,到時候自家牧場自己繁育,省得以後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鮑伯」老頭打了一個響指,黑漢子帶著小跑奔到了簡恆的旁邊,把簡恆手中的馬牽了回去。

    「多牽幾匹母馬過來」老頭又吩咐了一句。

    很快,兩三個人牽著五匹馬走了出來。

    這下簡恆、大麥和小麥仨人一起試了起來。

    不得不說,老頭的名聲不是蓋的,作為牧場用馬,這幾匹母馬無論是從身形還是跑動的步伐上都沒什麼好挑的,當然除了價格之外,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這五匹,仨人又試了兩批,馬都不錯,只是價格有些出入,最貴的一匹居然開價九百美元。

    當然,貴有貴的原因,每一匹馬都是不一樣的,體態好的,步伐更加緊湊自然的,價格自然也就高。

    現在有一種說法認為馬狗兒生下來,學跑的第一個老師就是母親,因此母馬對於馬駒的步伐影響非常的大,步伐越標准,那麼以後花在小馬駒身上的步伐調教就越省事。

    老頭更牛逼的是從來不和人講價,他開出了價,你要就買走,你要是不要就那走人。

    牙一咬,簡恆又試了幾匹騸馬,最後直接買了七匹很不錯的母馬,外加三匹略便宜的騸馬。

    交割完成之後,簡恆望著跟在自己皮卡後的運馬車不住的嘆著氣:「超出預算了,超出預算了!」

    嘴上說著超出預算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騙不了人,對於這一批的馬的確很滿意。

    「你真的挺奇怪的,原來只想買三四百美元的調教馬,現在一匹七八百美元還挺開心的」小麥有點不齒簡恆的口是心非,張口懟了簡恆一句。

    簡恆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唉,馬上就分辨不出你們了」。

    大麥臉上的傷也不可能一直不好啊,不說以後了,就算是現在大麥臉上的傷也好好的七七八八了,如果不是特別注意的話還真分辨不出來,像是黃小冬仨人現在又不分清這姐妹倆誰是誰了。

    也不知道簡恆是眼睛毒了還是怎麼的,到目前為止依然分辨的出來。

    「對了,你們的馬什麼時候運來?你們不是說你們的馬很好麼,這麼吧,給牧場做點兒貢獻,配個種怎麼樣?」簡恆突然間腦子裡靈光一閃,立馬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小麥問道:「配種費一次兩千!」

    「你怎麼不去搶!」簡恆一聽立馬撇了一下嘴。

    「兩千還是友情價」大麥說道。

    「那咱們之間沒有友情了!」簡恆一聽用她們的馬配一次種居然要兩千刀,回答的立刻干脆了起來,大有割袍斷義之勢。

    大麥、小麥可不理簡恆,兩人直接伸出了中指,一直杵到了簡恆的眼前。

    「我直接買好的種馬精,人工受精都比用你們的馬便宜」簡恆無視兩根豎在自己面前春蔥似的玉指說道。

    「能一樣麼?」小麥對於簡恆的話很不屑。

    大麥張口說道:「他就是個小氣鬼,這輩子我沒有見過比他更小氣的了」。

    「以後世界有五大吝嗇鬼,除了原本的四個還要加上一個簡!」大麥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虛抹了一下說道。

    「我趁你們睡著偷偷的牽你們的馬去配種!」簡恆嘟囔了一句。

    大麥的耳朵尖,立馬說道:「你說什麼?」

    「我說,等回去我就把丹佛捆起來,並且改名字叫卡車!」簡恆開玩笑的說道。

    「不要!」兩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1 12:03
第91章 新裝備


    引著運馬車進了牧場的大門,簡恆看到了一輛綠色的拖拉機停在了屋前,除了拖拉機之外,還有兩個大的一黃一藍的機器,一個六輪一個四輪。兩個小點兒綠色機器,除了仨個大家伙,還有五輛四輪山地摩托。

    以前老安德斯的屋子座落在小坡上,所以無論是進牧場,還是從屋前看向牧場的大門方向,視線都相當的好。

    所以簡恆一進牧場大門就看到了屋前擺著的這些新機器,也就是牧場的新裝備。

    「咦!東西到了」簡恆不由來了一句。

    大麥也看到了屋前的東西,張口問道:「你買了什麼東西?」

    「一輛拖拉機是買的,切草機和打包機也是買的,臨時租用了一輛二手的割草機還有一輛打捆機一個月的時間,如果用的不錯的話可以考慮買下來,剩下的就是買的幾輛山地摩托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輪胎什麼的,差不多就是這些了」簡恆頭也不轉的向大麥解釋了一下。

    小麥聽到了輪胎而且還是大大小小的一批有點兒不解:「買輪胎做什麼?」

    「用來讓人推著滾啊,這時我安排的一個訓練項目」簡恆說道。

    「噢!」這下小麥明白了。

    想了一下,小麥伸手拍了一下簡恆的肩膀:「我還要建議一下啊,最好再買一批力量器械,像是史密斯機啊、拉伸器啊這類的,一下子也不用買很多組,直接基礎器械每樣來一個就行了,也花不了多少錢!」

    「要那些干什麼?我帶著你們練習的時候要那些東西了麼?」簡恆轉頭蔑視的瞅了小麥一眼:「以現在他們的水准根本用不到這些東西!這一批人是過來減肥的,用不到這些,想要增肌啊什麼的,哪裡是這個價!」

    還沒怎麼樣呢,簡恆這家伙心中便盤算著漲價了。

    真的用不到麼?

    自然用的到的,只是簡恆不想在美國這邊買罷了。

    這玩意兒大多數都是中國產的,要不貼牌,要不就是中國牌子,然後還要過海前,交稅什麼的,到了美國這裡價能便宜了才是怪事。

    與其花這份錢,不如以後等著回國探親的時候自己去國內產家買,量大一點兒說不准還有優惠什麼的。

    至於海前不海關的對於簡恆來說有意義麼?哪個國家的海頭在簡恆的面前都是形如虛設吧。

    最最關健的是,現在簡恆可沒有錢給這些東西做預算,你可別小瞧了這些玩意兒,一組啞鈴大大小小的幾十只,一組下來好的放國內也得上萬塊,更別說另外的機器了。

    話說回來,就算是要花錢,簡恆也得先緊著割草機和打捆機這些牧場的必要裝備先買,這玩意兒急什麼急,不騙夠了錢怎麼好買這些東西。

    小麥聽了也不以為意,她只是建議一下,至於弄不弄就不是她關心的了。

    看到運馬車駛進了牧場,章嘉良仨人直接騎著山地摩托迎了上來。

    「老大,你買這玩意兒干什麼?」章嘉良很開心,覺得這玩意兒太好玩了。

    簡恆回道:「自然是放牧用,難道我前它們是為了給你們好玩啊」。

    「放牧?這玩意也能放牧,是個小林子它就沒法鑽了吧?」章嘉良有點兒好奇。

    「你呆在牧場也不少時間了,沒見過有人開這個趕過牛?小林子?哪這麼多的小林子」簡恆覺得這小子給自己豬鼻子插蔥裝大像呢。

    章嘉良撓撓後腦勺,搖頭說道:「真沒見過!」

    「那可能是油價上漲了!大家舍不得用這東西了」簡恆開玩笑的來了一句之後,對著跟著自己並排走的仨小子說道:「麻利點兒,准備卸馬!」

    「好嘞!」

    三個小伙子答應的挺大聲的,一聽就是很有熱情的那種。

    走了兩步,簡恆想起來了,伸頭衝著趙維問道:「你叔今天什麼時候到?」

    「老板,今天我叔到不了,他在那邊看上的東西不少,買的也不少,動空運根本不合算,他准備自己弄台小拖車一路給運過來,光豬就有二十來頭呢,怎麼運啊?」趙維說道。

    「他還真可王,一下子買這麼多東西!」簡恆低聲來了一句。

    看樣子趙長山是把自己給的錢全都花了出去,對於趙長山這想法,簡恆挺感動的,知道為自己這個老板省錢,這樣的員工誰不喜歡。

    「那他說了什麼時候能回來麼?」簡恆感動之余又多問了一句。

    趙維說道:「還得有兩天!」。

    哦了一聲,簡恆繼續開車引著運馬的拖車往屋前走。

    到了屋前不遠,原來一個舊圍欄旁邊,這兒原來是圈牛的地方,有些破敗了,簡恆原本打算撥了去,現在還沒有撥,正好先將就著用一下。

    簡恆讓開了圍欄的門,停下的車子示意運馬車把車屁股對准圍欄的入口。

    司機都是老手,加上簡恆和大麥、小麥,很快幾匹馬被趕到了圍欄裡,同時趙維兒人也抱來了一些草料什麼的,喂起了馬。

    司機收了錢,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開車回去了,只留下簡恆一幫人望著正的吃草的新馬。

    「老大,不是說只要十三匹麼,怎麼現在多了幾匹?」章嘉良一手拿著胡蘿蔔,說著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後伸出被自己啃掉了一截的胡蘿蔔喂馬。

    簡恆伸手指了一匹大流星的騸馬對著章嘉良說道:「換這匹馬吧,你的那匹比不上這一匹馬好騎」。

    「我名字都起好了!章嘉良張口說道。

    「隨你,我只是告訴你這匹馬調教的比你那匹好多了」簡恆說道。

    這時一匹母馬看到了章嘉良手中的胡蘿蔔湊了過來,看樣子似乎是想借咬一口,誰知道章嘉良這時正專心和簡恆說話,沒有看到母馬過來,他下意識的把手縮回來,看樣子想自己再咬一口。

    母馬都湊過來了,卻看到胡蘿蔔要縮回去,這哪裡樂意?直接小跑了兩步,伸出大腦袋湊過來一口咬住了胡蘿蔔,一邊咬一邊還打著響鼻。

    章嘉良感覺到手上突然間有一股子熱氣噴來,下意識害怕的松了手。等他松手一看,這才自己手中的胡蘿蔔被一匹馬給搶走了,並且那匹『強盜馬』現在正叼著胡蘿蔔,甩著尾巴一溜煙的跑了。

    「這什麼馬,還說調教好的,根本就是搶東西的強盜!」章嘉良光說還不行,伸手拿了一根干草,向著馬方向扔了過去。

    然後只見干草就像是章嘉良一樣,軟弱無力的空中飄了不到二十公分,然後落到了地上。

    「你這胡蘿蔔喂馬還是喂人?在馬面前顯擺胡蘿蔔,它沒咬你就算是給你面子了」簡恆說道。

    趙維這時問道:「老板,那拖拉機什麼的好不好用?簡單不簡單,容易學麼?」

    「這到是不難,你們想學啊?」簡恆問道。

    的確不難,牧場幾千英畝,換成國內的畝直接上萬了,這麼大地方還不夠開的啊?

    再笨的人也能練起來啊,更何況,機器也就那幾個把式,無非是掛上割草機還是打捆機的事情。幾個按妞,一兩個把手罷了。

    趙維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挺想學的,不光想學這個,還想學套馬什麼的,想做牛仔,回國的時候往酒吧一坐和漂亮姑娘的吹牛逼也好啊?」

    「瞧你那點兒出息!」章嘉良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趙維:「等有時間,哥們帶你去卡利斯佩爾泡妞」。

    簡恆先是瞪了章嘉良一眼,然後看趙維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是玩味的笑了笑,同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青人,很有熱情,這是好事,但願你一直保持下去!」

    大麥和小麥從小就在鄉村長大,自然知道這活兒是怎麼回事,望著趙維和黃小冬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絲的憐憫。

    誰知趙維和黃小冬一聽簡恆同意讓自己玩拖拉機這些大家伙,興趣蹭的下子立馬高昂了!

    他們從來沒有玩過這些東西,再加一個捆草機,差不多有輛大中巴這麼大,覺得新鮮感十足啊。

    黃小冬問道:「老板,你現在可以教我們怎麼用麼?」

    「行啊!這有什麼不行的,先割草吧,走!」簡恆一聽這麼熱情,那還等什麼,免費勞力不用那不是可惜了!

    簡恆上了托拉機,在大麥的指揮之下,向後倒車,退到了割草機的位置,幾人一起把割草機掛上了拖拉機,最後把該結駁的幾根線纜和拖拉機連在一起,這樣的話割草機就可以被拖拉機拖著行走了,也可以在拖拉機上控制割草機工作。

    駕著拖拉機,簡恆一直往東開,開到了離房子約一裡的小溝谷那裡停了下來。這兒的草最肥美,是做青貯的好料。

    推開了車門,簡恆伸手示意兩個正開著四輪摩托喜滋滋跟上來的黃小冬和趙維說道:「你們倆上來,我教你們怎麼玩!」

    兩人一聽立馬下了車,章嘉良這時也喜滋滋的跟了上來,好在拖拉機的架駕駛艙夠大,多塞兩人擠了點兒也還能接受,至於章嘉良側是掛在車外,伸著腦袋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往裡看。

    拖拉機上的東西跟車沒有太大的區別,會開車就知道這玩意怎麼玩,無非就是割草機有些控制鈕什麼的需要簡恆詳細說一下,至於割草的深度,簡恆直接調好了,不讓他們動就行了。

    幾分鐘之後,跟著簡恆開了幾十米,三人就算是出徒了,於是簡恆直接下了車放手讓他們玩。

    機器一動起來,很快割草機劃過草地的地方,出現了寬約四米的淺草堆,並且還很有規律的排成了幾排。

    這幾個小子開拖拉機的水准不行,走的歪歪扭扭的。如果是老安德斯看到的話,一准兒會被老頭拎出來罵個狗血淋頭。

    因為當你割第一條線是歪歪扭扭的,那麼等你轉頭回來再割的時候,是必要就這條歪線來割,不就的話那肯定就有草沒有割到,浪費了草資源,如果要就線那肯定你要花更多的時間,這樣不效率。

    有經驗的牛仔不能說割出筆直的線來,但是都能做到大差不差的,這樣的話割出來的牧草如果從天上航拍的話,那感覺就像是看足球比賽那種專業的足球場,整個球場的草皮深一道淺一道,像是一個場地兩種草皮似的特別的漂亮。

    有經驗的牛仔割出來也是這種感覺,割完後的草場上,筆直且平行了若干條道道,深的是割下來的草堆,淺的是露出來的長著草根的地皮。

    簡恆不介意是因為牧場現在養的牛羊都少,只有原來的幾分之一,用不著對於牧草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有一點別忘了,簡恆還有一個秘境空間,裡面可是長著青草的,到了冬天的時候,去空間裡割點兒草,然後和青貯料這麼一混,到時候牛羊需要的營養一准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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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攏聚


    三個小子有點兒玩上癮,等到了太陽快落山了也興致勃勃的,完全沒人提做飯的事情,這讓簡恆有點兒不滿。

    簡恆出了屋,正准備跨上山地車去喊人回來做飯。

    恰巧這個時候大麥和小麥姐妹倆騎了一圈馬回來了,兩姐妹可不像章嘉良這麼沒眼力勁,早早的把自己的座騎換成了新馬,現在這是試騎了一圈新馬回來了。

    當然,簡恆自認為也屬於聰明人,挑了那一匹大流星的騸馬作為自己的新座騎。

    「你這個時間要去哪裡?」小麥看到簡恆急匆匆的樣子,於是多問了一句。

    簡恆一邊發動山地摩托一邊說道:「找他們回來做飯啊,你們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別叫他們了,今天的晚飯我們來做吧!」大麥一聽對著簡恆把做飯的任務給接了下來。

    說實在的大麥現在有點兒想念美國飯了,對於中餐她還沒有完全適應下來,所以一聽說今晚無人做飯,她肚子裡的饞蟲一下子和大麥說著吃牛排,吃牛排!

    簡恆剛把車子打著火,聽到大麥說晚飯她做,於是這麼一邊任由馬達響著一邊帶著杯疑的口氣問道:「你?行不行啊,我跟你說我可等不了再做第二遍飯,不按時吃飯我的脾氣會很不好的,我不跟你瞎講,我活著就是為了吃飯的!」

    對於姐妹倆的手藝簡恆一點兒信心也沒有,因為根本就沒有見過兩姐妹下過廚。

    小麥用一種特別鄙視的目光,把簡恆全身都打量了一遍,然後自信滿滿的說道:「比你做的好!」

    「那今天晚飯就交給二位了,我去檢查一下他們的工作做的怎麼樣,您二位就在廚房大展拳腳吧,過半個小時我回來吃飯,可不可以?」簡恆說道。

    大麥說道:「半個小時,不可能,再多給十五分鐘,畢竟現在很多食材還沒有處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簡恆一踩油門直接騎著山地車往小谷地而去。

    剛走了幾步,看到黑豆這貨不知什麼時候從牛群溜了出來,現在正一臉傻白甜的樣子圍著舊牛欄打著轉呢。

    一看這貨的樣子簡恆就知道,小伙子年紀不大,可是色心不小啊!瞧那小樣兒,圍著欄杆直轉轉,兩個大鼻孔不住的收縮著。瞅這模樣可不像是僅僅看到了馬群的表現,估計那幾匹母馬對它的吸引力才是最不得的。

    簡恆看到了黑豆,黑豆自然也看到了簡恆,小東西下意識轉過了頭,用自己的正前方對著簡恆,一張長長的馬臉上全是戒備,好像這貨還記得自己挨的那一套索。

    「瞧你那小樣,還記仇!」簡恆笑了笑,騎著山地車到了圍欄的門口,圍欄的門沒有鎖,更沒有插銷,只有一個鏈子,把鏈子一提,這樣就可以把圍欄給打開了。

    打開了圍欄,簡恆讓到了一邊,衝著黑豆說道:「想進去就進去吧,進去和妹子聊天去啊!」

    黑豆似乎有點兒猶豫,很明顯它並不想走進圍欄裡去,對於它來說再傻也知道外面活動起來更舒坦,圍欄裡那麼點兒空間根本放不開。

    但是那一群小母馬又挺吸引它的,所謂的英馬難過母馬關,這時的黑豆很糾結。

    於是黑豆不住的用自己前蹄刨著地,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不進?不進就滾蛋!」簡恆直接把門前上,鏈子重新套到了圍欄門上。

    干完了這事,簡恆也不再搭理黑豆,自顧自的騎著山地摩托去檢查黃小冬三人工作去了。

    走到了半路,發現黃小冬和趙維兩人合騎一部山地摩托正往回走。

    彙合了之後,簡恆衝兩人問道:「活做的怎麼樣了?」

    黃小冬說道:「嘉良哥現在正繼續干著呢,我們倆准備回去做飯」。

    「別回去了,今晚的晚飯大麥、小麥兩人主動申請做了。走,你們跟我回頭去看看」簡恆說著便繼續向前駛。

    兩人聽了簡恆的吩咐,調轉了頭跟上了上去。

    到了地方借著夕陽的余光,簡恆發現,幾個人活干的還算是將就,雖說有些地方沒有割干淨,但是對於新手來講已經可以算及格了。

    只不過是慢了一些,從開始到現在,仨人一起也沒有完成小谷五分之一的面積。如果簡恆來干的話,最起碼多割一半出來。

    「老板,您覺得怎麼樣,有什麼不滿意的歡迎您批評指正!」黃小冬態度擺的滿正確的。

    簡恆聽他這麼說,衝黃小冬笑了笑:「缺的什麼?就是熟練度,賣油翁說的唯手熟耳,活做的多了摸到了竅門自然也就做的好了,首先做好的前提是你得要做!其實你們干的已經不錯了!」。

    說完,簡恆走到了已經被割下來的牧草邊上,伸手捏起了一根,輕輕的用點搓了搓草莖,等著草莖碎了之後,看看手上的草汁顏色,還有草莖裂口的纖維組織。

    所有的一切都挺讓人滿意的,所以簡恆不由的點了點頭,心道:這地方的牧草還是像以前一樣棒。

    這一片小谷地可是老安德斯最鐘愛的地方,每年一過了夏天,這兒就是所有牛羊的禁地,放任牧草生長,一直長到差不多現在,這些牧草已經成了深青色,積蓄了足夠的養料,來供應整個牧場牲畜的過冬所需。

    每當這個時候,安德斯都會親自上陣,開著他那一輛九零年購入的老托拉機,拖著舊割草機,一道道的把所有的牧草都割下來,然後切碎、風到半干,然後壓實打包,放置一個半月之後,正好蒙大拿這裡落雪,青貯也就完成,可以用來喂養牲畜了。

    今年的牧草還是像往常一樣豐潤,但是割草的機器已經換成了嶄新的,割草的人也已經變成了年輕的面孔,整個牧場似乎沒有了以前的沉悶,似乎更加有活力了一些。

    看到簡恆目光有點兒游離,或者說是發呆,趙企伸手抵了一下站在自己身邊的黃小冬,見他望向了自己,於是衝著簡恆的方向努了一下嘴。

    黃小冬看了看,然後衝趙維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家老板肯定是回憶起什麼來了,自己兩人還是識相一點兒,老實呆著。

    簡恆心中沒有傷感,只是覺得看到這仨個人對於牧場的活這麼有熱情,覺得牧場一下子別有一番生機,心情大好的簡恆於是騎在摩托上一邊溜達一邊看著割下來的牧草。

    就在簡恆正檢查著收割牧草情況的時候,黃小冬突然間開心的叫了起來。

    「快看,老板快看!」

    簡恆一抬頭,看到一頭壯碩的公鹿出現在不遠的地方,它站在小坡頂,夕陽正好照耀在它的身後,整個鹿身如同映在夕陽中一樣,黑色的鹿影配著火紅夕陽,繁復瑰麗的鹿角如同一件藝術品,如同天國的最瑰麗的繁花一樣綻放著。

    美的讓人心醉!此刻的鹿猶如九天神鹿降臨人間。

    這時看清了鹿,簡恆很想奔過去踢它幾腳,同時大吼幾聲:我讓你裝逼!

    這頭鹿就是簡沒撞死,又在空間活過來的鹿,那天放出去了之後,簡恆也沒有怎麼在意。到是大麥和小麥聽說了,還提過兩次。

    簡恆有時會想起來找一找,發現這貨一時間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像是消失了一樣,現在突然間出現了還給自己擺了個造型,簡恆心中有點兒不爽。

    鹿自然也看到了簡恆,歡快的從坡上跑了下來,等著鹿一下了坡,簡恆就有點兒傻眼了,因為這貨並不是一個人,或者說不是一頭鹿,身後跟著差不多有三四十頭。而且還是大大小小的,從頭頂大鹿的公鹿,到剛剛斷奶的小鹿全都有。

    一時間簡恆沒有注意到,鹿離著鹿群的距離很遠,差不多近五十米。

    「你們特麼的都做老大上癮怎麼著?」簡恆有點兒憤憤,很顯然,繼大野牛霸占了牛群,黑豆窺視馬群之後,這只鹿在簡恆的眼中自己也組織了一群小跟班。

    「老板,這鹿真漂亮!」黃小冬張口說道。

    趙維聽了也不住的點頭,嗯嗯的附合著,他也覺得這頭鹿漂亮。

    趙維看過不少鹿,雖說大都是在動物園中,但是看過了所有鹿都沒有這一只漂亮,這種漂亮不僅僅是外表上的,而是在神韻,甚至是邁動的步伐都有一種空靈逸動,一駐一動之間都似乎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秀美。

    鹿看到了簡恆,也看到了黃小冬和趙維,看到了他倆之後,鹿停下了腳步,站在小坡上這麼呦呦的叫了兩聲。

    老遠跟在其後面的那些跟班鹿,聽到了叫聲全都瞬間停住了腳步,無論大小都抬起了頭望向了前方。

    簡恆的身後,黃小冬和趙維兩人開始聊了起來。

    「你說這鹿算是美國人的還算是咱們牧場的?」黃小冬問道。

    趙維很直接的說道:「吃咱們牧場的草,在咱們的地盤生活自然是咱們的,干特麼的美國政府什麼屌事?!」

    兩人很欣喜牧場白白落了一群鹿。

    簡恆這時則是腦子裡轉著,想到了空出來的四個位置,不知道還有哪四種動物。

    「老板,老板!」

    感覺有人和自己說話,簡恆才回過了神來:「什麼事?」

    「你說這鹿咱們要是殺上一頭沒有事吧?」黃小冬說完,又加上了一句:「聽說鹿肉可是大補啊」。

    「這要是想吃的話自己去打一頭好了,咱們牧場是有狩獵證的,就算是沒有,你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也沒有人管你,不過最好的話還是去做個審請」簡恆說道。

    趙維又問道:「老板,牧場裡有槍麼?」

    聽趙維這麼一問,簡恆才想起來,自己空間裡是有槍的,但是牧場的名下連根槍毛都沒有。

    蒙大拿不是紐約,槍管的特別的嚴,這裡幾乎家家都有槍,別看簡恆這些天似乎是遇到了不少人似的,其實這是簡恆上趕著湊上去的,如果你是隨意在公路上開車,好半天都不一定遇到一個人,這麼說吧,整個蒙大拿最大的城市是比靈斯,記住全州最大的城市多少人呢,十萬人!

    連國內一個小縣城的人數都沒有,所以你在蒙大拿開車,可能開個小時都遇不到幾輛車。

    所以這裡的人給人的感覺特別熱情,路上只要是兩車相彙都會相互打招呼,其實根本就不認識,僅僅是因為看到人開心!

    這麼少人的地方,槍幾乎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東西,更何況簡恆的牧場還有狩獵證,可以獵殺一定數目的灰狼、熊和野牛。

    「等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我去把槍給買了,你們幾個能申請的也都可以申請持槍證,你們倆估計不行,嘉良該可以」簡恆說道。

    一聽槍,黃小冬和趙維兩人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2 16:58
第93章 吃貨


    看到了大麥和小麥兩人做出來的晚餐,簡恆不得不發自內心承認,這很西部,更加貼近美國的鄉鎮風。

    四十分鐘過後,簡恆帶著章嘉良幾人回到了家,這時兩姐妹已經把所有的的東西差不多都擺好了,簡恆幾人只需往桌邊一坐,然後兩姐妹如同花蝴蝶一樣把晚餐給端了上來。

    吃的地方也很美國化,直接在屋旁的木制露台上擺上了一張長條桌,因為以前牧場的人少,所以目前這一張長條桌是用兩張方桌拼起來的,上面還鋪上了灰色的桌布,搞的挺有風情,至少比趙長山那個大老粗有情調多了。

    不光是這樣,中間還擺上了一盞蠟燭台,上面插上了蠟燭並且還點燃了,雖然比不上掛在頭頂的燈光,但是情調算是搞起來了一些。

    所有的這些布置都顯出了兩姐妹對於這頓晚餐很用心!

    所以呢,簡恆也不好出聲打擊她們的積極性,沒有好意思告訴她們倆,這個燭台以前老安德斯的哥哥還是弟弟來著,曾經用它敲死過一個越共的什麼官,而且這個燭台的來歷似乎也不是那麼光彩,老安德斯自己在世的時候都很少用,只是留著紀念一下他的兄弟,簡恆前兩天整裡出來想扔的,沒有想到今天被兩姐妹使上了。

    黃小冬望著自己面前一盤牛排,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對著大麥和小麥兩姐妹說道:「大麥,小麥,我估計我吃不下!」

    不光是黃小冬,趙維和章嘉良也一同點了點頭,各自望著自己眼前的牛排發呆。

    這些天,他們除了早上,中午晚上幾乎頓頓都是牛肉,吃的有點兒不給力了,眼瞅這麼大一塊還是牛肉,再加上懷疑兩姐妹這兩大小姐做飯的水准,仨人有點兒犯愁。

    國內很多人在西餐廳吃過戰斧牛排,就是脅骨條上掛著肉的那種。今晚大家吃的也是戰斧牛排,只不過這個戰斧和國內,或者說是一般的戰斧不一樣,今天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超天版的戰斧!

    盤中『戰斧』的脅骨差不多就有近四十公分長,這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骨頭上掛的肉差不多要有一斤半的樣子,整個牛肉看起來幾乎快有人臉這麼大,烤好了之後還足足有一根半手指那麼厚實。

    更別說盤子裡還配著一塊烤土豆,還不是薯條,而是一片一片的用波紋刨刀刨出來的那種土豆片,除此之外,還有兩塊西蘭花,幾小片堆在一起的煎過的洋蔥,在盤子的空白地方,還點放了小半勺的醬汁。

    整個牛排除了大的有點兒嚇人之外,配菜做的到是挺中規中矩的。

    吃牛排怎麼沒有佐酒呢,每人面前很快又多了一杯紅酒。

    光這麼大一塊牛排做晚飯還不算,桌子的正中間還擺著一盆差不多小臉盆大小的蔬菜沙拉。

    咕咚!

    簡恆都能聽到旁邊章嘉良咽吐沫時候喉結發出的聲音,並不是章嘉良饞肉,而是這小子面對這麼大一塊牛排有點兒傻眼,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嘗嘗看看,你們一定沒有吃過,這是我們麥卡沃伊家祖傳的秘方,從我的祖母開始一直傳到我們這兒!」

    大麥這時示意大家開始用餐,自己說完則是拉著小麥的手,進行了一個簡單的餐前禱告。因為別人都不是教徒,兩姐妹也沒有強求別人做禱告。

    簡恆聽到祖傳,然後又聽到祖母,立馬心中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在心中腹誹道:從祖母那輩傳下來就能說是祖傳啦?你們這祖傳也傳的太短了一點兒!擺在咱們中國沒什麼五六輩下來,哪裡好意思談什麼祖傳不祖傳的。

    趁著大麥小麥禱告的時候,簡恆拿起了手中的叉子挑起了牛排看了一下,想看一下這肉適不適合下口。

    不得不說牛排看起來烤的還挺不錯的,至少從外表上看來如此,外面烤的微焦,但是並沒有烤糊,看樣子烤時候充分考慮到了如何鎖住了肉裡的汁水。

    就在簡恆正的翻著牛排的時候,姐妹倆禱告完了,看到簡恆幾人都沒有動手,簡恆這人還伸手挑著牛排,於是便開始勸了起來。

    「試一下!」

    人家這邊都勸第二次了,簡恆也就直接刀叉齊上,為了表示對兩姐妹的廚藝的支持,簡恆第一刀就切了很大一塊。

    從切口開,牛排非常的嫩,從切口散出來的牛肉味道也似乎不錯,只不過簡恆心中還有點兒不放心,怕牛肉不是那麼好入口,於是又蘸了一點兒醬汁。

    帶著忐忑的心情,簡恆把牛肉放到了嘴裡,嚼了一口覺得味道還行,嗯了一聲之後,嚼到第三口的時候,肉汁就迸發出來了,整個牛肉的鮮美味道完全出來了,這個時候簡恆才覺得自己剛才的那點兒醬汁有點兒多余。

    對著兩姐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簡恆誇贊道:「很棒!味道超出我的預期」。

    「嗯,好吃,好吃!」黃小冬吃了之後也不住的點頭,刀叉翻飛埋頭對付起了牛排。

    趙維和章嘉良吃的也挺滿意的,聽到簡恆的話不住的點著頭。

    幾人一吃頓時覺得味蕾大開,也不知道是吃中餐牛肉久了,還是兩姐妹手藝真的太棒,大家都吃的挺猛的。

    「沒有想到,大麥、小麥你們還有這手藝」趙維喝了一口紅酒,把自己嘴裡的牛肉咽了下去,這才贊了起來。

    「比我叔做的牛排好吃多了!」趙維瞬間就把趙長山給賣了。

    「做牛排的關健就是腌制時候的配料,還有剛開始烤的時候火一定要猛,這才能把所有的肉汁都鎖進去.....」看到大家都喜歡,大麥很開心的說起了烤牛排的訣竅。

    這些東西大家都董,就像是烤牛排幾分熟都有專門的時間規定,但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腌料不同的人烤出來就是有差別,這就是手藝了。

    簡恆對於西餐不是太感冒,但是唯獨對牛排或者說是烤肉,也不是統稱的西餐了,直接就說是美國鄉村風格的烤肉贊不絕口。

    切了幾塊之後,黃小冬抄起了已經被烤干了油汁的脅骨把子,直接張口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繼續不斷的點頭。

    簡恆大半塊下肚就已經飽了,把剩下的牛骨帶牛肉放到了盤子裡,一邊擦著嘴一邊說道:「好了,我吃飽了,剩下的喂丹佛!」

    小麥聽了說道:「丹佛也有一塊!」

    說完還用目光示意了一下。

    簡恆一聽,目光順著小麥看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小白獅人家面前的『戰斧』比自己還大一號呢,小東西現在正趴在地上,歪著腦袋大口大口的嚼著,吃的齜牙咧嘴的好不快活。

    似乎是感受到了簡恆的目光,小白獅抬起了頭,粉色的小舌頭在鼻子和嘴周圍繞了一圈,然後又埋頭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牙齒和骨頭發出了哢哢聲。

    看到它的熊樣,簡恆感嘆了一句:「唉,你也就吃飯的時候像個獅子」。

    「下次塊頭弄的小一點,咱們牧場雖然養牛,但是也撐不住這麼浪費的啊!」簡恆端起了酒杯喝了兩口,然後又把酒杯放了回去。

    說實話,簡恆不是太喜歡紅酒的味道,相對來說他還是更喜歡國酒一些,在國酒中茅台是好酒不假,但是他又不是太喝的慣醬香型的酒,要說最喜歡的,簡恆還是喜歡洋河天之藍,喜好跟價格無關,對不對胃口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了牛排的塊頭,簡恆伸手點了一下自己身旁:「你看,大家都覺得份量多了」。

    說著轉頭一看,簡恆有點兒傻了眼了,因為坐在自己旁邊的兩貨現在已經在啃骨頭了,至於黃小冬那就更不用說了,原本就是牛肉專業戶,現在這功夫已經在吃土豆了。

    「算我沒說!」

    這時簡恆有一種特別想捂臉的衝動,心道:自己這牧場怎麼全都是大肚漢啊!

    看到這幫家伙,簡恆現在心中就有點兒火大,覺得這幾個貨一點兒也不給自己長臉,轉頭看了一下大麥和小麥,簡恆只得嘆了一口氣,有點兒想別過臉去的感覺,因為就在簡恆火大的時候,大麥和小麥兩姐妹也樂呵呵的和趙維他們一樣,一手執骨,大口大口的啃食了起來。

    小麥一邊啃一邊開心的說道:「以前想吃都不敢吃,每次我媽媽烤的時候,我們只吃這麼一小塊,現在好了一點兒也不擔心長胖了」。

    「簡,認識你真幸運!」大麥也說道。

    「好像我有點兒悲劇!」簡恆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們倆,開玩笑的說道。

    小麥放下了手中的骨頭:「你們不知道保持身材有多難,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認識了你之後,我和艾什莉每天看電視不是一權力爆米花就是一大桶的冰淇淋,太過癮了!」

    「行,你繼續感慨著,我去看看馬」簡恆說著推開了椅子,示意他們慢慢吃,自己則是邁步向著舊牛欄走了過去。

    還沒有到牛欄,簡恆就發現了問題,舊牛欄裡已經沒有馬了,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套在門上的鐵鏈子,已經不知道被誰扔到了地上。

    「大麥,小麥,你們打開了舊圍欄的欄杆?」簡恆大聲問道。

    大麥立刻回答道:「沒有啊,怎麼了?」

    「欄門被打開了,馬跑出去了」簡恆說道。

    聽到馬跑了,大麥幾人很快都跑了過來。

    大家圍著欄杆看了看紛紛表示不是自己,簡恆也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大麥小麥的馬並沒有入欄,現在正栓在門口栓馬樁上呢,剩下的仨就更不可能了,和簡恆一塊回來的,沒有時間擺弄圍欄。

    「咱們去找找吧」章嘉良說道。

    「你們回去吃吧,大門都關了,馬能跑到哪裡去?我去林子那邊看看去」說著簡恆便回到了屋前,發動了一個山地摩托,向著牛群棲息的小樹林走了過去。

    沒有走多久,簡恆便發現了馬群,十來匹馬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小群,正慢悠悠的低頭吃著草。

    再看,領頭的馬不是黑豆又能是誰,現在馬群中除了它一匹公馬,也沒有別的公馬了,可以說這家伙白撿了一個馬王做做。

    掏出了手機,通知他們不必過來了,安生吃飯,馬已經找到了。

    收了線之後,簡恆便向著馬群駛了過去。

    看到簡恆靠近了,黑豆立刻警覺了起來,唏律律的發出了一聲警告,看到簡恆根本不無視自己的警告,於是立馬轉頭准備撒開腳丫子跑路。

    這會兒天都黑丟丟的了,簡恆哪裡還怕它,直接一抬手,把黑豆這貨收進了空間裡。

    突然間失去了馬王,整個馬群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很快的這些也似乎又忘了有馬王這回事,低頭繼續吃起了可口的青草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2 16:59
第94章 線索

    騎著摩托一直向前,來到了小樹林,發現牛群已經進了林子裡,有些甚至還臥了下來,一頭頭都是挺悠閑的樣子。

    不光是牛如此,牛群之間還混雜著買回來的羊,只不過羊的膽子似乎小了一點兒,全都在牛群的中間活動,沒有一只在牛群之外的。

    感覺到了簡恆過來,野牛哞了一聲抬頭向著簡恆這邊小跑了過來,看到簡恆只有一人,很快便湊到了簡恆的身邊。

    簡恆下了車,伸手摸了一下大牛的腦門子,拍了拍它的脖子對它贊揚了一番:「不錯啊,把牛群帶的挺可以的,都自己知道回林子裡啦」。

    摸了兩下,簡恆覺得這手感出了一點兒問題,仔細看了看大牛的身上,有點兒不確定的說道:「你小子身上的毛是不是長密實了,怎麼有點兒扎手了哩?」

    人邊又伸手摸了幾下,簡恆這邊還是不能確定,大牛以前的毛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呦,呦!」

    就在簡恆誇著大牛的時候,那頭鹿也叫著向簡恆奔了過來。

    簡恆看到了它,於是向鹿身後的望去,看到了鹿群現在正在牛群偏西邊一點兒,一個個抬頭望向了頭鹿,似乎是等著什麼命令一般。

    「你這家伙,這麼些天出去溜達就溜達吧,怎麼還帶這麼多吃貨回來!」簡恆伸手摸了摸鹿的鼻梁。

    別說是簡恆不歡鹿了,這兒的牧場主就沒有一個喜歡鹿進自家牧場吃草的,要不然你以為這牧場的圍欄是專門防狼和熊的啊,很大一部分是用來防這些東西的。

    要知道營養豐富的苜蓿草可比野草好吃多了,可這止人知道這一點。

    鹿在美國太普遍了,尤其是西部,都有點兒泛濫成災的趨勢了,別說是鹿了,有的州連黑熊都泛濫了。

    要說這美國人民也挺操蛋的,有的時候獵殺動物起來要命,保護起來也要命,什麼東西一被保護似乎用不了幾年就泛濫成災,熊如此,狼也如此。

    「二虎呢,二虎!」看到了鹿看到了牛,沒有發現二虎,簡恆有點兒想念這小東西。

    簡恆這邊叫了幾聲之後,二虎突然間一下子像是從異次元空間裡蹦出來的一樣,一蹦一躍的出現在了簡恆的面前,三瓣兔嘴似乎拖著一顆小樹,小樹的體積比它還大了好幾倍。

    看看它拖的東西,簡恆發現原來是一棵長滿刺的灌木,這東西肯定不是簡恆牧場的,簡恆牧場的這種灌木早就被二虎給吃干淨了。也不知道這貨又去誰家的牧場做好事去了,簡恆就是兔版活雷鋒啊。

    「行了,別人的東西你忙活個什麼勁!」簡恆一伸手,把二免嘴裡的刺藤給揪了出來甩到了一邊。

    跟自己的小寵物們玩耍了一會兒,簡恆示意它們各自玩自己的去,既然沒什麼事情,簡恆就准備回去,看看電視洗個澡,弄兩杯小酒一喝准備上床睡覺了。

    回到了屋前,簡恆剛停下了山地摩托,耳邊便聽到了黃小冬和趙維的笑聲。

    走了過去發現這兩人現在正望著章嘉良笑的前仰後俯的,樂的跟中了大獎似的,而現在章維良正騎在那只醜木馬上,手中甩著套索練著索技。

    「你們倆有意思麼?」簡恆下了車,衝他們倆瞪了一眼。

    聽到簡恆這麼一說,兩人一縮脖子,同時說道:「老板,我們回去了!」

    「走什麼走,看的這麼開心這麼快就走啦?」說完,簡恆衝著章嘉良說道:「你累了沒有,累了的話換他倆上,在牧場工作哪裡能不會這個,你們不是說以後回國還要去酒吧吹牛泡妹子的麼,現在機會來了,練好了就不是吹牛了,到時候還能現在來段表演,說不准這一甩出來,妹子直接當場連褲子都脫了」。

    聽到簡恆這麼說,章嘉良一抬腿從醜木馬的背上下來了,手持著套索笑眯眯的對著原本笑的最大聲的趙給勾了勾手指:「你,就是你,看什麼呢,你過來!」

    簡恆看到事情解決了,也沒有心情看趙維騎木馬的醜樣子,對於簡恆來說這東西沒什麼醜不醜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看的。

    一進了門,剛准備上樓梯,簡恆一個不小心被從上面下來的兩張慘白的人臉給嚇了一跳。

    剛想抬腳踹過去,這才看清了來人原來是大麥和小麥姐妹倆。

    兩位之所以臉看起一慘白的跟個鬼一樣是臉上敷了面膜,如果是正常的面膜也還好,也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貨生產的面膜上面還勾了幾道黑線,讓人乍一看就像是骷髏頭似的。

    「弄的這麼嚇人就不要出來了,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差點兒一就踹到你們倆身上!」簡恆立刻衝兩姐妹說道。

    「你和他們說什麼呢?我們好奇下來看看」

    這下簡恆又分不清大麥還是小麥了,也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

    另外一個等著話落,立刻接了上來:「是不是在說我們壞話?」

    剛才簡恆幾人用的是中文,所以大麥小麥聽不明白,兩人正在樓上哼著歌敷著面膜呢,聽到樓下簡恆一臉嚴肅的說著什麼,挺好奇的下樓看一看。

    也不怪兩姐妹,這地方晚上的娛樂除了鎮上的小酒吧喝個小酒什麼的,幾乎就沒有別的了。如果你要是想跳個舞、看場電影什麼的,怎麼說開車也得大半個小時,來回差不然要一個半小時耗在路上。

    這麼說吧,平常想去超市買個菜開車往返都要一個半小時,看電影什麼的能快的了?

    說的更直接一點,夜裡除了床上的那點兒事和看電視,能有什麼活動?

    當然了牧場的活兒很累,一般一天忙活下來也沒啥別的心思了,直接洗個澡把人往床上一扔,不用兩分鐘立馬睡的跟個豬似的。在牧場干活,除了賣牲口那幾天,因為價格波動,極少有牛仔會鬧出什麼失不失眠的,覺都不夠睡,哪裡來的空失眠!

    一般來說,老牛仔們通常夜裡睡前,不在看電視的時候,都是拎上一瓶酒,通常都是威士忌,往廊架上或者露台上一坐,一手拿著酒,一手摸著狗,幾杯一喝椅子上睡著了也就睡了,椅子上沒有睡著,又起了睡意,正好起身回屋睡。

    「沒有說你們,趙和黃兩個小子在嘲笑章練套索,我讓章帶上他們倆一起練」簡恆解釋了一句。

    「你讓他們早點兒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活要干呢」站在簡恆左手的這位不住的伸手扯著臉上瘆人的面膜。

    「明天又不是指望他一個人干,我也要幫著帶上兩天的,行了,別多說了,咱們上樓睡覺吧」簡恆伸手在空中揮了揮示意兩人上樓。

    簡恆隨口而出跟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句子裡有什麼語病。

    「你跟誰睡?」

    兩個女人同時伸出了腿,擺開了架式看樣子准備踢簡恆。

    這下子可不得了,兩人現在穿的是睡衣,長袍的那種,這麼一伸腿兩條光滑滑的大長腿一下子就呈現在簡恆的面前。經常鍛煉的結果,兩條粉腿不光是渾圓筆直,整條腿上還看不出一點兒贅肉,如果一個圓規似的伸在了簡恆的面前。

    「喂,喂!我只是說錯了一句話,至於這樣嘛!純粹是透惑我,萬一我失控了,就你們倆可打不過我的!我再強調一遍,我是個男人,男個懂麼?」簡恆笑著說道。

    說完,故作一愣,伸手拍了一下腦袋,非常自戀的說道:「不對,原來你們倆垂涎我的美色!」

    大麥和小麥哪裡吃他這一套,再說了,對於美國人來說露上長腿很奇怪麼?

    至於這種跟本不算什麼的小調情,姐妹倆從發育那會兒開始,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男人說了。哪裡會把這放在心上。只不過同樣的話,有的男孩或都男人挨了揍,有些卻幸運的躲了過去。

    「你可以試試!「

    「我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另一位跟著攥起了小拳頭,惡狠狠的揮了揮。

    這位攥起來的拳頭可不是一般女生那樣的,根本揍不了人的小花拳,就算是打你也不過捶捶胸口,不光不能反而能激發男人獸性的那種小粉拳。

    這位握起來的拳面平整,掌心緊實,拇指緊扣,而且擺在身體的位置一看就知道練過搏擊的。以簡恆對於她力量的認知,這一拳挨了,最少一個烏眼青!要是稍脆弱一點兒的男人,像是國內屏幕上的那些小鮮肉,估計能被她倆打哭。

    「等過些天,活動屋好了的時候,咱們比劃比劃,我讓你們倆一起來,自由搏擊」簡恆笑眯眯的扯道。

    兩姐姐同時伸出了拳頭:「一言為定!」

    簡恆也伸出拳頭和她倆一起碰了一下:「誰不來誰小狗總成了吧?」

    「為什麼是小狗?」兩姐妹對簡恆的話很有疑問。

    簡恆攤開了手想解釋一下,然後又想到這是涉及到兩國的國情,於是解釋的心情一下子嗖的一聲沒有,擺了一手說道:「算了,別放在心上就是個約定,現在如果你們倆要是上樓呢就上,不上呢請讓開,我要回屋睡覺去了」。

    瞬間,姐妹倆一左一右讓開了樓梯。

    簡恆一側身從中間穿過,上樓回屋去了,而兩姐妹則是並肩往樓下走。

    簡恆剛進屋准備關門,耳中聽到樓下有人哇哇叫了起來,很顯然並不是只有簡恆被姐妹臉臉上那鬧心的面膜給嚇到了。

    關上了門,簡恆抬腳進了空間裡。

    站穩了向四周一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樣子,唯一變化的是多了一個黑豆,這貨現在只是抬頭看了簡恆一眼,然後低頭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不住的啃著空間草地上的青草。

    簡恆現在也沒有心情搭理它,直接邁步走到了樹下的席子旁,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往席子上一躺,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翹起了二郎腿,隨手拿起了身旁的那本書開始翻了翻。

    「咦!」

    這麼一翻,簡恆不由的吃了一驚,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原來看起來像是天書一樣的字,簡恆居然發現自己好像是認識了一點。

    也不能說是認識,每一個字簡恆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擺在一起的時候,簡恆又覺得似乎自己可以明白它們說的是什麼。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就像書上的每一個字都不再是字了,而是一個故事,它們湊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敘事場景似的。

    「我靠,難道老子還是貝海石不成?」簡恆情不自禁的說道。

    自己境遇讓簡恆想到了很小時候看過的一個錄相,好老的片子,那時個的朝偉哥估計也就二三十歲的樣子,什麼片名簡恆忘了,但是其中的大壞蛋叫貝海石,他是個文盲,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武功秘籍,他一看就明白了,最大的原因就是別人只看字意,而他因為不識字,看到的是字形。

    「不對,那貨原來是個和尚,哥們以前可是接班人來著,層次不一樣!」簡恆胡扯了一句,然後直接坐了起來,開始翻起了書。

    有點兒迷糊,現在的簡恆就像是在看一副全景的照片,但是有些地方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是什麼來,所以整幅圖像就有點兒讓人眩暈的感覺。

    不過簡恆也不是沒有收獲,現在簡恆的已經收集了兔子二虎、獅子丹佛、非洲野牛、還有一只美國鹿,空間八個空位上集齊了四個。

    更為關健的是,簡恆似乎知道了,下一個置是什麼了,也就是和兔子二虎對應的那位位置上應該是哪樣東西了。

    鯉魚!

    腦海的畫境中出現了一只魚躍起化龍的圖像,簡恆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老話說的鯉魚躍龍門,可不是說的鯽魚或者黑魚躍龍門。

    突然間不知道盤桓在簡恆心頭多久的一個結,豁然開朗,這一瞬間簡恆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想到了鯉魚,簡恆這邊到是不急了,不說趙長山過兩天就要帶著一些活魚過來了,就說亞洲鯉魚在美國造成的破壞,簡恆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回家一趟。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2 16:59
第95章 進步

    樂呵了一陣,簡恆覺得自己差不多到點兒該睡覺了。

    正要想出空間的時候,看到黑豆這貨肚子都快吃圓了,就算是這樣還在一口一口的掠著嫩草。

    看的簡恆都有點兒擔心,這貨會不會在自己睡覺的空當兒把肚皮給吃撐破了。

    想想看決定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把它給弄出去走出了空間之後,准備下樓把黑豆扔出空間外,別真吃撐破了肚皮自己就得損失好幾百塊呢。

    出了空間,走出了屋子,簡恆才發現已經過了十一點了,大麥和小麥已經睡了,章嘉良現在也正躺樓下他的小房間,站在客廳都能聽到他的呼嚕聲,打的震天響。

    推開了門,只見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把牧場照的亮堂堂的。

    因為天色太晚怕吵了別人,簡恆沒有騎山地摩托,也沒有騎馬,一邊欣賞這月色,一邊就這麼邁開了腿,直接向著牛群棲息的小樹林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還時不時的哼唱幾句不著調的歌。

    不得不說蒙大拿的天空真的很美,不愧有著天空之州的美稱,不光是白天,連夜色都是這麼美。

    蒙大拿的天空有一種說不出的通透感,就算夜色都要比別處藍上三分,這麼說吧,紐約的夜空像在城市之上,而蒙大拿的夜空像是在九天之外,空逸無匹。

    背著手,讓身體迎著月光,在草地上拖下長長的影子,突然間有一種處於床前明月光和舉頭望明月的意境中。

    邊走邊看,似乎看不到什麼,但似乎又看到了許多。

    以前簡恆在這兒當牛仔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牧場的夜色很美,也沒有覺得別人稱贊的蒙大拿有多美,但是當換了一個身份,成了一位牧場主,口袋有了票子,不再整日為生活奔波的時候,簡恆似乎終於抓到了它的美麗。

    到了樹林附近,果不其然所有的馬都湊在了樹林子裡,帶頭的依然是壯實的大野牛。它如同一個衛士一樣臥在樹林的最外圍。

    雄鹿則是頂著一頭華麗的鹿角,在樹林的四周輕盈的踱著步子,步伐輕快自然,如同纖細的素手撩動琴弦一樣漂亮,整個身體披上了一層月光,似乎整個身體都泛著一種微光。

    二虎現在則是蹲在大野牛的背上,臥成了一團,像是野牛背上長出了一個白色的絨球。

    看到了簡恆獨自一人過來,大野牛站了起來,二虎也湊了過來,至於雄鹿則是搶在其它兩個到之前先蹦到了簡恆的面前。

    伸手拍了拍鹿鼻,簡恆一甩手把黑豆給弄了出來。

    剛出來的黑豆似乎一下子適應不了從陽光明媚到夜色的轉換,嘴裡叼著一叢青草愣起了神。

    當它發現自己從神仙似的地方又回到了牧場,頓時就有點兒不開心了,唏律律叫了幾聲之後,轉頭望向了簡恆。

    很快它不得不後退了幾步,在離著簡恆約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嘴裡依然叼著那叢草,可是並沒有咀嚼,似物是有點兒傻眼,望著和簡恆親熱的大野牛、二虎和雄鹿。

    此時的黑豆很想湊到簡恆的身邊去,重新回到剛才那地方去。

    可是它不敢,出於本能它不敢靠近現在簡恆身邊的三個東西,也不能說是出於畏懼,更多的是出於動物的本能,對於上位者的一種敬服。

    這種感覺讓黑豆有點兒不爽,作為一個剛混上個馬王的小青年馬來說,黑豆不缺膽子,可以說它現在的小膽兒肥的緊。

    但就算是如此,它的本能還是告訴它離這三樣東西遠一些,不要試圖挑戰甚至是激怒它們,惹怒它們後果不是它可以承受的。

    正是因為這種感覺,開始出來時候黑豆才會退,一直退到自己覺得舒服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野牛、二虎和雄鹿則完全不同與黑豆,它們並不關心黑豆想什麼,它們現在只是和自己的主人親近一下,這種親近的對它們來說似乎是命中注定的,當它們踏入空間那一刻,注定了它們的一生如同它們的主人一起緊密相連。

    簡恆並不知道這時黑豆的感受,他只是和牛,二虎和雄鹿一樣享受這種親昵的時刻。

    「好了,回去吧!」簡恆伸手推了一下大牛和鹿的脖子,然後伸手把二虎重新拎上了大牛的背。

    聽了簡恆的話,大牛和雄鹿邁開了步伐往林子裡走。

    看著它們的背影,簡恆開始自言自語的嘟囔了起來:「牛名字可以叫大牛,和二虎也挺搭的,但是這頭雄鹿總不能叫三鹿吧,這名字可不怎麼樣,聽著就糟心啊!不叫三鹿又能叫什麼呢?三呆?傻子?木瓜?」。

    一想到這鹿的性子似乎特別愛顯擺,看樣子還沒什麼本事,簡恆的腦子裡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名字,然後一拍大腿:「對了,它的德性,不叫乾隆可惜了啊」。

    「乾隆!」

    簡恆衝著鹿喊了一後,鹿感應到了簡恆叫自己,一轉頭衝著簡恆呦呦叫了兩聲。

    「行,大牛、二虎和乾隆,再加上一個丹佛,這名字總算是齊活了!」說到了這兒,簡恆又想起來,下一個是鯉魚,一想到給鯉魚起名字,頓時又下意識伸手撓了一下頭。

    魚還沒搞成,簡恆想想也就先放棄了,等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今天這事情辦的挺不錯的,簡恆決定回去喝上兩杯再睡覺。

    這麼一想,簡恆自然就轉身往回走,走了差不多十來米,感覺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跟著自己,轉邊頭來一看,發現居然是黑豆。

    簡恆一站住,黑豆也就跟著站住了,站在離簡恆還有七八米的地方,打了個響鼻,用前蹄輕輕的刨著它自己前面的草地。

    這是馬很放松的方式,也是它們玩耍的小動作。

    看到這樣,簡恆笑著說道:「沒有發現你還是個饞鬼,怎麼著?裡面的草吃滿意了,不想吃外面的草了?」

    簡恆以為黑豆想吃空間草了,這想法不能說錯了,挺對的,但是並不完全。

    這僅是一個理由,但不是全部,更大的理由是現在馬群混在牛群之中,由大牛和乾隆看守,它並不敢就這麼湊過去。

    作為一個牛仔,簡恆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和黑豆交流感情的機會,隨手從空間裡揪了一把草過來,平攤在手上,筆直的向前伸了過去。

    「來,來吃吧」

    呼!

    黑豆從鼻孔裡噴出了一道粗氣,並且也聞到了簡恆手上的草香,於是它開始糾結,作為一匹公馬,並且還是很高大強壯的公馬,它有著自己的驕傲,但是它又明白,眼前的人似乎可以為自己提供可口的食物,甚至是更大的保護。

    從它感覺到危險的三個生物對眼前這人的態度,一種本能願意親近眼前人,只是它又有點兒躊躇,有點兒焦慮。

    雖談不上什麼馴馬好手,但是簡恆也知道,這個時個你不能心急,得有耐心,讓馬主動來靠近你,而不是你上前去靠近馬,那會直接把馬嚇走的。

    於是簡恆保持不動,一動不動,就這麼伸著手,柔聲的對著黑豆說道:「來,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嘴上這麼說,心中也這麼想。

    這個時候馬非常敏感,它們似乎能感覺到人的內心,在這一刻越真誠的人越容易贏得馬的信任。

    幾次黑豆想邁出前蹄,但是最後都收了回去,時不時的還打著響鼻,低沉的發出唏律律的嘶聲,可就是躊躇不前。

    簡恆則是站定了,在月光中如同一尊塑像,心裡不住的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著急!越難接近的馬,其實越容易建立起信任!

    站了約一刻鐘,黑豆終於試探性的前邁了一步,雖然很快縮了回去,但是這是好的進步,說明它開始試探了。

    又差不多過了兩三分鐘的樣子,黑豆終於站到了簡恆的面前,把脖子伸到了最長,才夠到了簡恆手中的空間草。

    一口把所有的草叼走,嘴巴動了幾下,草莖就完全縮入了嘴裡。

    「好了,去休息吧」簡恆伸出了手緩緩的推了出去,想碰一下黑豆的鼻梁。

    唏律律!

    黑豆立刻退了一步。

    簡恆並沒有因為沒有摸到黑豆不開心,而是衝它笑了笑,然後擺了一擺手又輕聲說道:「回去吧!」

    說完轉身向著屋子走了回去。

    黑豆依然跟著,簡恆感覺的到,但是並沒有轉頭,更沒有停住腳步,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一邊走一邊輕聲的哼著歌兒,讓自己顯得很平淡很放松。

    到了屋子旁邊,黑豆停住了腳步,看到簡恆依然向前走,於是它抬起了頭:「唏律律!」

    這時簡恆回頭了,還是衝著它擺了一下手:「回去,回去!」

    說完便邁步走進了屋裡。

    進了屋,簡恆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撥開了客廳窗簾的一個小縫,觀查著離著屋子不遠的黑豆。

    此時的黑豆立在屋前,並沒有轉頭回去,而是開始慢慢的踱起了步子,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時不時的打起了沉重的響鼻。

    「這是怎麼啦?」簡恆有點兒搞不明白。

    簡恆不知道,黑豆現在覺得自己很無助,馬群不敢回去,好不容易有點兒小依靠想親近的人,人家也走了。

    獨自一匹馬,十分無助的感覺,讓黑豆很沒有安全感。

    看到黑豆的表現,簡恆只得重新下了樓出了屋子。

    看到簡恆出來,黑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歡快的跳了一下,搖頭擺尾的又開使用左前蹄踏著面前的草地。

    「我靠,不你會想我這麼陪你呆一夜吧。我跟你說,哥們是訓馬,不是易熬鷹!」簡恆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想陪著黑豆呆一夜,那麼簡恆可以想到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黑豆給送回馬群中去,想到了這兒帶著黑豆再往回走。

    用空間草誘惑了兩三回,黑豆終於跟的近了幾米,現在幾乎是跟在簡恆的身後了。

    到了樹林前,簡恆直接叫了大牛和乾隆,特意的的它們倆介紹了一下黑豆,然後說了些什麼別欺負它啊,好好相處之類的話。

    可能是動物之間的交流要比動物與人之間更加明了,大牛這邊衝著黑豆哞了一聲,黑豆便很開心的湊了過去。

    當著簡恆的面,黑豆伸出嘴咬咬大牛的背什麼的,挺不好馬臉的,因為這是馬討好別人的方式。

    「靠!」簡恆鄙視了一下黑豆。

    事情都妥了,簡恆往回走,走了差不多二十米再回頭一看,發現黑豆這貨不光是沒有跟來,現在直接躺在草地上,伸直了四蹄馬腦袋還靠在了大牛的屁股上。

    從簡恆這兒看,看到這貨兩個大鼻孔,還有一口的白牙,在月光下顯得賊亮賊亮的!

    「......」

    這下簡恆覺得黑豆一點兒也不像自己以前的座騎了。

    不管怎麼說,簡恆這邊算是和黑豆建立了初步的感情,剩下的事情那慢慢來唄,反正簡恆也不缺馬騎,而且黑豆的歲數還是小了一些,現在騎不是不可以,只是有點兒早。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3 12:02
第96章 小脾氣


    第二天一大早,簡恆一起來,直接拉著睡眼迷離的章嘉良騎馬出去准備適應趕牛,誰知道兩人騎馬到了牛群棲息的小樹林的時候,牛群已經不知去向。

    沿著牛群經過的痕跡追了下去,很快便在一塊新草場找到了它們,兩人數了一下所有的牛一只不少,不光是牛,羊與鹿全都一只不少,悠閑的在齊膝深的牧草中吃著草,有些牛羊還直接臥到在了草地上,躺著吃,看起來非常愜意。

    看著眼前的一幕,簡恆轉頭對著章嘉良說:「你這牛仔可能要失業了!」

    「那我的套索還練不練了?」章嘉良伸手把自己的寬沿牛仔帽拿了上來,伸手撓了撓頭,緊接著問道:「那就是說我以後每天早上不用起這麼早了?」

    簡恆瞅了他一眼說道:「看把你美的,以後牛可能不一定要趕,但是牛棚裡的牛糞不要清理啊,馬廄裡的馬糞、馬尿什麼的總不能就任由它們擺在那麼吧,這些活你不干難道要我來干?」

    「一夜牛馬能拉多少,活兒輕松!」章嘉良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概念,直接不以為意的說道。

    簡恆也不想和他解釋,這東西用不了幾天他就會有深刻的體會了。

    現在一切都很好,簡恆一帶韁繩准備轉頭回屋,因為今天的事情多著呢,不光得准備割牧草做青貯,還得帶著丹佛給一幫工程隊的懶蟲人繃繃弦。

    簡恆剛准備走人,聽到不遠傳來了唏律律的馬嘶,停住了馬側身一看,發現黑豆正開心的向著自己這邊奔過來。

    不過它並沒有靠近簡恆,似乎是對簡恆旁邊的章嘉良有戒心,只是離著簡恆約七八米遠的地方打著響鼻,時不時的昂著頭,身體來回輕輕的蹦著,表邊自己看到簡恆的喜悅心情。

    「到一邊去,別嚇著黑豆!」簡恆示意章嘉良往旁邊走了兩步,讓黑豆過來。

    章嘉良一邊輕夾馬腹,向簡恆十米開外走了過去,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嘀咕著:「什麼時候和黑豆建立感情了?這也太詭異了!」

    簡恆的耳朵又不背,自然把他的話聽了個真切,張口頭也不回的說道:「就在你昨天睡的跟頭豬一樣的時候,我睡不著正好出來轉轉,恰巧遇到了黑豆,然後就和它交流了一下」。

    「你也不帶我,我特別想學訓馬」章嘉良看到自己一離開,黑豆就向著簡恆走了過去,有點兒羨慕的說道。

    簡恆直接回答道:「你還是先把騎馬練好,套馬練熟,等你能熟練的掌握領會怎麼成為一個真正牧場牛仔再提學馴馬的事情,走都還不會就想跑了,跟你說現在你還離著這一步遠著呢」。

    一彎腰,利用馬的身體擋住了章嘉良的視線,把手伸進牧草叢中一摸,看似扯了一些牧草,其實手中拿出來的是空間草。

    黑豆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立馬湊了過來,伸直了脖子去吃簡恆手中的草。

    當簡恆發現自己的手中草沒了,伸手想去摸一下黑豆的鼻梁,可惜的是黑豆頓了一下,還是往後一退,沒有能摸到,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已經比昨天好上很多了。

    「行了,回去吧」簡恆也不著急,反正黑豆在牧場也跑不到哪裡去,總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座騎。

    帶著章嘉良回到了屋前,趙維和黃小冬兩人已經到了,當然了牧場施工的工程隊也都來了,整個牧場一下子似乎又成了大工地似的,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

    簡恆手頭的事也不少,主要是割牧草做青貯。

    在簡恆的安排下,趙維和章嘉良輪流開拖拉機割牧草,用捆草機捆草,黃小冬則是負責運輸,簡恆則是帶著大麥和小麥姐妹兩個切草、裝袋。

    總之大家都很忙,忙到了兩頓飯都得去鎮上的小餐廳訂。

    連著幾天都是這麼過來的,眼看著倉庫裡的用塑料袋裹緊壓實的青貯料越來越多,簡恆的心也就跟著越來越踏實。

    嘟!嘟!嘟!

    就在簡恆忙著往倉庫裡壘著青貯料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喇叭聲,想走出來看一看怎麼回事,還沒有走出倉庫門,直接聽到小麥的聲音響了起來。

    「趙回來了,趙回來了!」

    如果不知道,簡恆光聽這聲音,說不准就以為小麥看中趙長山了呢,這幾聲喊的那叫聲情並茂啊。

    當簡恆走出了倉庫門,發現來的不光有趙長山,還有一個並不認識的年青人,約二十來歲,和年青人同行的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一看漢子的體形就知道這是常干體力活的,身體透著一種農夫式的健壯。

    趙長山此時正和兩人聊著天,看到簡恆出來,大聲笑著說道:「老板,幸不辱命!」

    說完得意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身後的小廂式卡車,廂車裡傳來了幾聲豬叫。

    簡恆一看卡車的車牌還是紐約的,自是知道他一路穿過幾個州開過來的,於是連聲說道:「辛苦,辛苦!」

    剛想問趙長山這再位是誰,誰知道那個年青人張口先問了起來。

    「你就是亨利-吉恩?」年青人眼光中有些什麼異樣的東西,似乎有點兒瞧不太上自己注視的男人似的。

    簡恆感受到了,但是並不以為意。

    因為簡恆也瞧不上這小子。

    你看這小子的打扮!衣服最小的估計都是大兩碼的,褲子的襠直接掛到了膝蓋,整個人幾乎都看不到有腿似的,腦袋上扎著滿頭的髒辮,一說話整個身體都跟著語調晃,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嘻哈風。

    你可以說他有個性,但是這並不妨礙簡恆不喜歡,別說是簡恆估計這裡所有的牛仔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在簡恆看來,你和人一說話整個身體都跟著抖就是沒有禮貌,拿沒有禮貌當個性,根本就是缺家教的表現,跟什麼個性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對於簡恆來說,一個和自己說話全身都抖,並且斜著身體對著自襯的人,就是對自己缺乏最起碼的禮貌,對於自己不客氣的人,那簡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給他。

    有句話說的是面子是人給的,但是臉是自己丟的,就是這意思!

    你可以平時和熟悉的人這麼說話沒有問題,但是對於一個陌生人,不該這麼說話。簡恆才不會考慮他是趙長山雇來的,或者是什麼人的。

    「我是亨利-吉恩!你是從哪裡冒出來了,現在,我不管你是誰,給我滾出我的牧場!」簡恆伸手一指門口,毫不客氣的說道。

    簡恆的話直接把年青人給弄愣了:「你叫我離開?」

    「如果我現在手邊有槍的話,你就不是離開,最好是抱著腦袋跑之字形滾出我的牧場!」簡恆說道:「現在,給我滾出去,弄明白和別人講話怎麼才禮貌之後再來!」

    「簡,簡!這是我的弟弟!」大麥這時正好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說道。

    簡恆一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麥,十分不相信的說道:「你的弟弟?」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想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鬼弟弟,你爹沒有被他給氣死?

    簡恆很難想像,在蒙大拿這邊,如果一個老派的農場主家裡有這麼一個兒子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估計不是被趕出家門,就是被關進了谷倉裡反省了。

    可能是愛荷華那邊的農場主更加開放一些?

    簡恆有點兒拿不准。

    「不像麼?」年青人立刻說道。

    「如果你站在我的家裡,想跟我說話就給我站好了,至少像我和你說話一樣!」簡恆望著他說道。

    不知道怎麼的,年青人有點兒不服氣,抬頭對視著簡恆的目光,僅僅只在瞬間,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頭一突,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真的會當著自己姐姐的面揍自己,一點兒也不開玩笑。

    聳了聳肩,年青人退了兩步。

    大麥並不生氣,走到了簡恆的身邊說道:「我弟弟道馬修,這是吉恩,我的老板。吉恩,這是唐納德,德裡克-唐納德,我父親農場的助手」。

    「您好,唐給德先生,歡迎來到寂靜湖牧場」簡恆客氣的對著中年漢子伸出了手,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霸氣。

    中年漢子站的很直,握手也有力:「您好,吉恩先生!我是來給麥卡沃伊小姐送馬來的」。

    說完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身後的小皮卡,皮卡後面拖著一輛運馬車。

    簡恆有些好奇了,轉頭對著趙長山問道:「你們怎麼碰到一起的?」

    趙長山說道:「我們從南達科他的張伯倫就認識了,也真是巧了,我們在同一個餐館停下來,因為裡面人多,直接拼了一桌,一聊開才知道居然他們也是來蒙大拿的,等著到了蒙大拿,發現我們走的路一樣,再一聊,居然是到同一個牧場的,你說這個事情巧不巧?」

    聽趙長山這麼說,簡恆也挺吃驚的,這種幾率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了。

    「真是太巧了」簡恆隨口來了一句。

    「簡,讓你看看我們的馬」大麥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弟弟一臉的不高興,她尊重自己弟弟的打扮,但是並不覺得簡恆錯了,禮貌的確是相對的,你先不尊重別人,別人自然就不會尊重你。

    大麥根本不想這事,見到了運馬車,開心的向簡恆顯擺起了自己的馬。

    簡恆也挺好奇的,兩姐妹一直對於自己的馬贊不絕口,於是跟著大麥走了幾步,站到了運馬車的旁邊。

    透過了透氣的窗口,簡恆看到一匹馬的一部分,憑看到的部分,簡恆覺得這馬該不錯。

    哐當!

    大麥伸手打開了運馬車後廂的門栓,拉開了門,當兩匹馬呈現在簡恆面前的時候,簡恆才知道,人家兩姐妹所言不虛。

    眼前的馬整個馬頭略微顯得小了一些,前胸的骨架很大,肌肉也很結實,後臀很寬,一看就知道力量十足,偏偏整個身體還看起來非常勻稱。

    不光是長的好,打理的也很好,脖上的所有鬃毛都被仔細的修飾過,扎成了十來個小辮子,連尾巴也都扎成了一束。

    都不需看血統什麼的,簡恆便覺得,上次兩姐妹說的配馬種的友情價,真的是友情價了。

    「好馬!」簡恆贊道。

    年青人跟著說道:「當然了!」

    大麥看到自家的弟弟又插嘴,又說道:「馬修,這裡不是大城市,你要是穿成這樣出去,再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會被人揍的!」

    牛仔從來都不是什麼風度翩翩的君子,他們看不順眼,再喝上兩杯,肯定要出聲懟幾句像馬修-麥卡沃伊這樣出現在酒吧,並且打扮還有點兒『娘娘腔』的人。

    這麼說吧,就馬修的打扮,在城市裡一點兒問題沒有,放到紐約,洛杉磯或者還可能是時尚。

    但是如果去章嘉良常去的鎮上小酒吧,那可不是笑話幾句就結束的,就他一准兒挨揍,幾乎就沒有幸免的可能。

    被這鬧心的小子一打岔,簡恆都忘了鯉魚的事情了。

    馬再好,也是人家大麥和小麥的,簡恆覺得跟自己的關系不大。配種這事兒以前想想,現在簡恆也不想了,第一不好占人家的便宜,第二這麼好的馬真不適使牧場干活,這一看就知道是賽級的馬,干不了粗活!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3 12:02
第97章 准備開工

    簡恆看了幾眼車廂裡的豬,四五只大的,剩下的全都是小的,總共在二十來只的樣子,豬臉上滿臉的褶子,全身黑丟丟的,大的幾只個頭也不大,簡恆一看就明白這是自己小時候常見的那種農村土豬。

    至於雞就不說了,簡恆的老家叫蘆花雞,母雞黃不溜丟的,公雞很漂亮,身上五彩斑斕的羽毛,很凶悍,特別是尾毛可是做鍵子的好材料。

    只是這些雞都不算大,不論是母雞還是公雞都才長全乎毛不久,其中有一個小公雞還是光著腚的,小雞到是沒有,只有小半箱的包在紙卡裡的雞蛋,看起來不下兩百個。

    「魚呢?」簡恆最關心的是魚,看到了一會兒沒有見到魚於是不得不張口問了起來。

    趙長山一伸手抓住了車廂沿,直接爬上了車廂,然後示意簡恆也跟著上來。

    簡恆好奇的也上了車,跟著趙長山一起走到了車廂前面的鐵皮,只見他伸手一推,居然裡面還有一個夾層,原來是別有洞天!

    「我說你至於麼,運個魚跟運粉似的,還特意開個暗門」簡恆一看裡面直接壘著兩排約十來個塑料箱子,每個箱子上面還插著一根管子,不用問就知道這管子連著制氧機呢,現在門一開都能聽到箱子裡的水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

    「哪裡是我弄的,原來這車子就有這玩意,也不知道是用來夾帶什麼的,我估計可能是用來偷渡的」趙長山一邊說一邊伸手拍了拍旁邊的鐵皮隔斷。

    簡恆看到有魚,於是走了上前,伸手掀開了最上面的一個箱子,踮起了腳尖恰巧可以看到裡面。

    「黑魚?還是小黑魚苗?」簡恆看到箱子裡滿當當的小黑魚苗,每一條也不過只有巴掌大點兒,不由的問道:「這玩意扔湖裡哪裡還有其它魚的活頭?」。

    「先把你的湖裡的土著魚干掉再說,你瞧瞧湖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最大的不過巴掌大,一點兒也不好吃,不光刺多還特別的腥,土氣味也重,黑魚這些其實也不多,這麼大的湖擺著呢!」趙長山說道。

    簡恆還是有點兒懷疑:「這行?」

    「其它的魚大啊,比小黑魚苗大上不少呢」趙長山不以為意:「要是別的魚被黑魚吃光了,那咱們就吃黑魚好了,反正你這兒放養也算是半野生」。

    簡恆一邊聽他說一邊伸手去掀別外的箱子,另外的箱子裡是鯽魚,再下面的廂子就沒有法子看了,想看的話得把上面的箱子先搬走。

    看不到,簡恆可以問啊。

    「鯉魚弄了多少?」

    「你喜歡吃鯉魚?」趙長山挺不解的。

    「嗯,紅燒鯉魚我挺喜歡的」簡恆隨問說一句,其實他只要是紅燒的家常魚沒有不喜歡的,和魚品種無關,和口味有關。

    趙長山說道:「那你不早說,我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好的鯉魚,於是就沒有拿!」

    嘖!

    簡恆聽了不由伸手拿下了腦袋上的帽子,撓了一下頭發這才把帽子又戴了上去:「成吧,先就這樣,趕緊的把豬什麼的趕下去,把魚放湖裡去」。

    趙長山也沒有多想,他哪裡知道簡恆這兩天就盼著鯉魚來呢,聽到簡恆的話,立馬跳下了車開始招呼人過來幫忙。

    這會兒功夫,大麥和小麥,加上黃小冬已經把兩匹馬從車上趕了下來,馬一下車,大麥和小麥便給套上了轡頭開始牽著適應起了牧場的環境。

    黃小冬聽到了趙長山的話,趕緊把羨慕的目光從大麥和小麥的兩匹馬上收了回來,小跑著過來幫忙趕豬。

    德裡克一看也快步走過來幫忙,幾人搭起了木跳板,然後很輕松的就把大大小小的豬給趕了下來,至於雞什麼的,都關在籠子裡直接拎下車就可以了。

    忙活完了這一些,簡恆和趙長山帶上黃小冬,一起開著車到了湖邊上,然後把車上的箱子一一拖下了車,趁著其他兩人不注意,簡恆偷偷的每種魚順了一條扔進了空間裡。

    動作做的隱蔽,無論是趙長山還是黃小冬都沒有發現,所有的魚往湖裡一倒,任其自生自滅,仨人的活也算是干完了。以這些魚的尿性,一湖的美國土著魚根本不是對手。

    和趙長山聊了幾句之後,簡恆便迫不急待的找個原因離開了眾人,鑽進了空間一看,自己扔進來的幾條魚現在正的草地上蹦跶呢,一點兒出格的活躍勁都不沒有,很顯然魚不對。

    於是簡恆把這些東西扔進了成長的空間水中,抬腳出了空間。

    接來的任務很簡單,依然是干活。

    不能因為趙長山回來了,這邊的活便不干了。

    干活歸干活,牧場中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德裡克直接上手幫大家一起弄起了青貯,而那位麥卡沃伊家的大少爺,現在正和白獅丹佛兒混在一起。

    簡恆瞅了一眼,心裡暗道:也對,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嘛,吃貨可不是得和吃貨在一起嘛!

    「你看什麼呢?」大麥順著簡恆的目光,看到自家的弟弟現在正帶著丹佛在草地上瘋玩。

    於是大麥張口說道:「馬修只是貪玩一點兒,不過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他的心地很善良!」

    大麥希望簡恆不要對自己的弟弟有什麼偏見,當然了她也知道自家的弟弟不受人待見是有理由的。不說簡恆了,連她們的老子對這個兒子都頭疼,滿腦子的自由獨立,卻一點兒也不干獨立的事情。

    簡恆笑了笑,口不對心的說道:「我只是有點兒不相信,他居然是你們的弟弟,就我看來他的日子過的不錯」。

    言下之意是你們家老子給他的零花錢不少!再說了什麼相處久了,哥們有必要和他相處久麼,看一眼管三天!

    來到美國之後,通常會顛覆很多國內媒體傳達給你關於美國的觀點,比如說美國人一長到十八歲就獨立了,自己付大學學費什麼的。

    這樣的人有沒有?有,還不少。

    但是一般來說父母都能力的話都願給孩子付大學學費,十八歲不獨立的孩子也不是一個兩個。

    因為美國近年來的經濟不行,新一代的啃老族和國內也差不太多,至於坑爹的娃那更是比比皆是。

    大麥也不知道聽明白,還是根本沒有聽出來簡恆話中的意思,聳了一下肩說道:「他喜歡音樂,以後准備在音樂的方向上發展!」

    簡恆沒有好意思說,不論哪個行業,對人最起碼的尊重都該有,別看那些什麼巨星什麼的,在沒有出名前,有幾個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就算是出了名,也有人能讓他們繼續夾著尾巴。

    轉念簡恆又一想:關哥們毛事啊!人家父母姐姐都不著急,自己跟著添什麼亂,再看不慣也就今天一天的事情,明天早上他就滾蛋了。

    這麼一想,簡恆心中頓時舒坦了很多,接下來埋頭干活。

    晚上的時候,趙長山主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也算是賓主盡歡,臨離開的時候,簡恆還按著美國的人習慣把德裡克單獨叫到了一邊,付給了他一些工錢,作為今天他辛勤工作的報酬。

    討厭鬼和德裡克並沒有住的牧場,而是跟著趙長山一起住在了鎮上的宿舍,或許是和弟弟比較親近一些,大麥和小麥晚上也去了鎮上住。

    第一天一早,什麼時候離開簡恆就沒有興趣了解了,反正牧場的活兒足夠讓簡恆沒時間想別的不相干的事。

    接下來牧場的生活就開始按步就班起來,因為大牛和乾隆兩個特別給力會自己放牧自己了,所以原本打算再雇一個牛仔的事情推後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先是牛仔們的小宿舍建好了,章嘉良和黃小冬、趙維,各搶了一間,大麥和小麥姐妹倆則是共住一間,簡恆現在也暫時搬進了宿舍裡,因為原來的屋子開始要大改造成餐廳和廚房。

    牛仔宿舍好了沒有沒幾天,跟著原本牲口棚改建,也不能說改建了,直接差不多就是重建。

    集體宿舍的工程也好了,上下兩層,每層可以住二十四人,直就是大通間,兩頭各有一間沐浴間和衛生間,同時可供八人洗浴,八人同時使用衛生間。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老墨工程隊做的宣內運動場也建好了。

    幾乎晚了快一周的施工時間開工,並且工作量還要大一些的室內運動場和集體宿舍幾於同一時刻建好,由此可見,白人工程隊的施工速度和老墨工程隊一比,簡直就是戰五的渣渣。

    不提這一出,工程好了,自然就要組織驗收。

    簡恆不專業,但是有專業的人啊。錢一掏,人家一來就是一個團隊,十好幾個人,大大小小的分析儀器一堆,看起來特別唬人。

    簡恆帶著丹尼爾,一邊聊一邊到處轉。

    集體宿舍看起來挺『簡陋』的,大通間嘛,一眼望到頭的那種,地上全是實木的地板,很光亮的那種,中間是一道約四米的過道,過道的兩邊排著一溜的床。

    還不是雙人的,而是單人床,當然了這個單人床不是國內的學生床,僅有九十公分寬,兩米長不到的那種,這床一米二寬,二米一長。

    每張床上有一個厚厚的軟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唯一談的上有特點的是每張床的四角都有一根支撐,夏天用來掛蚊帳,其它的時候則是掛半透的紗簾,這是唯一可以體現出照顧隱私的地方。

    每張床的床頭左邊有一個小的床頭櫃,右邊則是一個六十公分寬,一米八高的嵌入高櫃子,下面可放行李箱,上面是掛衣服的地方。

    凡尼爾此刻放眼望去,兩排一邊十張,一眼望到了頭,心裡不住的想道:老板還真是黑啊,一個月幾萬美元,居然讓自己的客人住這樣的地方!

    就這樣的住所,連鄉下最便宜的小旅館都不如,任何一個小旅館也沒有可能說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怎麼說也得有塊板擋著吧,就算是賬篷也有快布遮著嘛。

    這位到好,直接大通間,一眼全都看透了,除了沒有高架床,這簡直就是軍隊營房啊,還是早些年前的軍營。

    丹尼爾這邊不住的在心裡腹誹著自家的老板,簡恆到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到了樓上還特意的跺了一下腳,並沒有感覺到明顯的震動響聲,就知道這屋的隔音起碼是按自己要求做的不錯。

    一邊走一邊看,一邊簡恆還不住的發出滿意的嗯嗯聲。

    走到了二樓東,簡恆推開了左手的門,這是衛生間,也就是擺馬桶的地方,一共八個小隔間,也就說八個坑位,一排六個洗潄池。衛生間的對面則是沐浴間,兩兩相對一共八個小格。

    「不錯,不錯!」簡恆點了點頭。

    丹尼爾沒有看出這哪裡不錯,只是他也沒有傻到和自家老板說自己真實的相法,有句老話說:永遠不要在你吃飯的碗裡吐口水!得罪誰都不要得罪自家的老板。

    「嗯!很干淨整潔!」丹尼爾是找不到什麼地方誇了。

    看完了大宿舍,兩人又去了室內運動場,這兒就更簡單了,其實就是兩片藍球場,中間一溜的包裹軟包的支撐柱,一共四根。

    整個屋子的頂高約在七米上去一點兒,同樣的大開間,木地板,其它除了壘在一塊的十幾塊海綿墊,牆角掛的幾組大繩,還有一些跳繩就沒有別的了。

    在丹尼爾看來,就憑這些設施,一百美刀一個月都嫌貴,更別說上萬刀了。

    偏偏簡恆這個老板,還是個特別不開眼的,自己滿意還不行,看了一圈張口對著旁邊的丹尼爾問道:「丹尼爾,你覺得怎麼樣?」

    「好,很好!」丹尼爾立刻點頭贊道:「一淨,整齊!」。

    說完丹尼爾只覺得自己的良心一痛,但是律師嘛,有良心的不多,也就是疼了一下,然後丹尼爾就把這事給忘了。

    「嗯,是不錯!」簡恆很滿意。

    簡恆看著滿意,檢測隊伍給出的結果也讓簡恆滿意,因為用的是幾乎全都是自然材料,什麼甲醛之類的不可能完全沒有,像是膠這些東西總會有些的,但是極微,只需通風散幾天便可以住人了。

    所有的東西都齊全,靜等開業!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4 12:49
第98章 山精魔怪

    簡恆豎起了耳朵,等著聽飛機落地的廣播。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紐約飛抵卡利斯佩爾的航班晚點二十分鐘......」。

    靠!簡恆實在有點兒忍不住了直接出聲罵了一句。

    「法克,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華盛頓這幫人該吊死!」老沃什一聽,也跟著火了起來。

    一大群人帶著一輛大巴,一輛小巴還有幾輛皮卡,已經在機場這兒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現在居然還要晚點二十分鐘,這要是不罵人那才是出了鬼呢。

    簡恆是來接人的,一起來的有大麥和小麥,來接的自然是這次體能訓練班的學員,包括麻煩夫婦在內,一共二十六人,忘了,還有一位什麼超模,滿打滿算二十七人。

    同時來的除了簡恆這一撥人之外,還有老沃什和凱瑟琳-安德森的客人們。

    他們倆家也是來接機的,接的是那些研究人員,當然了也包括這二十七人中某些人的隨從。像是麻煩先生的秘書啦,超模的小跟班啦,總之兩家牧場這次是沾了簡恆的光,不是節假日,居然把家裡所有能用的客房都租了出去。

    人與人相處總有遠近的,這附近和簡恆相處不錯的,首推老沃什家,接下來就是凱瑟琳這個五十多歲的寡婦。

    別看這個女人是個寡婦,性格一點兒也輸男人,愣是憑著一個人拉扯大了幾個孩子,還把自家的牧場經營的有聲有色,比很多男牧場主都遜色,非常能干,屬於簡恆敬重的人。

    「別生氣,生氣不能解決問題,繼續等吧!」凱瑟琳說完,伸手拉了接自己的衣領子。

    這個時候的蒙大拿,氣候已經開始有了涼意。

    而且今天的風也不小,再加上這機場也不怎麼樣,設施有點兒老舊,幾人站的地方還有點兒漏風,自然讓人感覺有點兒冷。

    抱怨也沒有辦法讓飛機快一點,該等還得等。

    於是眾人又等了二十多分鐘,終於聽到了飛機降落的消息,大家這才精神一振,等著接人。

    很快,簡恆便看到麻煩夫婦兩口子從出口走出來,原本早就就該到的飛機,此時時間已經指到了下午一點半鐘。

    「吉恩!」麻煩先生看到簡恆很開心,不住的揮著手。

    旁邊的麻煩太太則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衝著簡恆咧著嘴樂呵。

    簡恆衝著他們兩口子點了點頭,目光從他們的身上轉向了他們身後一起出來的體能血練團成員。

    看到這些家伙,簡恆的心中突然間跳出來一句話:這是何等的我操啊!

    一共二十六七人,看起來一半是胖子,一半是瘦子,胖的一個個幾乎都看不到脖子,就算是看的到脖子,脖子上的肉也都帶著褶子。瘦的呢,個個都根個麻杆似的,有兩個幾乎就是骷髏蒙個皮就出來混了。

    不光是如此,不論胖子還是瘦子群,完全就是老中青三代,老的白發蒼蒼,小的滿臉的青春豆,中年的幾個個個禿了頂。還分膚色,黑白黃棕幾乎都有。

    這玩意兒就算是刻意找,估計都費功夫。

    「這都是什麼東西!「老沃什看到這一群人,嘴裡也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然後只見他一臉同情的望著簡恆,伸手拍了拍簡恆的肩膀,沒說話之前先是嘆了口氣:「唉,我以前聽說你的開價,以為你的要價太高。看到這些人,我覺得你要是能改變他們,那點兒價格根本不算什麼,翻倍都有人來!這簡直是一群怪物啊」。

    沃什一看就知道這些胖子和瘦子多多少少都是有疾病的,要不一般人哪裡能到這地步。當然了除了麻煩夫婦,這兩口子是簡恆自己作的孽。

    凱瑟琳也有點擔心,小聲上前兩步在簡恆的耳邊說道:「要不你把收的錢退了吧,這些人中有一些人看起來不正常!」

    簡恆聽了咧了一下嘴,從臉上擠出了一點兒笑容:「沒事,我有信心!」

    嘴上這麼說,心中可就草泥馬了,原本簡恆以為胖子嘛就是正常的胖,瘦子嘛,男人也就七八十斤,女人六七十斤的樣子。

    可是現在這一撥子人,走在機場的出口,回頭率都特麼的百分之一千了,沒有人不看的,別說是旅客了。一個空姐拖著箱子看的直接撞牆上去了。

    就算是這樣,這位四十多歲的老空姐一邊揉腦瓜子一邊還繼續看呢。

    現在簡恆的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啊,終於在心裡確定,這些人肯定是特定的機構才能一下湊的出來的,也明白了賀業提醒自己的防著別人偷技術的話是對的。

    「簡!」

    大麥和小麥姐妹倆看到這些人也有些替自家的老板擔心。

    「去,接待!」簡恆吸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了笑容,心道:不就是特麼的多用兩滴水麼,我就不信了,老子懷揣這麼神奇的玩意還弄不好你們這群山精魔怪。

    領著這些人到了停車場,簡恆衝著人群大聲說道:「去寂靜湖牧場的人上大巴,不是的去那邊,各自找自己在哪裡住,這位是沃什先生,那位是凱瑟琳女士,你們住的房子是由他們兩家牧場提供!各人看清楚自己訂的是哪家,別走錯了」。

    扔下了一句,簡恆便站在了大巴的門口,遂一按名單核實著上面的人。

    麻煩夫婦沒有先上車,而是幫著簡恆維持了一下秩序。

    超模很好認,因為整個隊伍中就她一個算是正常人,不過當她上去的時候,一個年青人的姑娘也跟著想上車。

    「你是誰?」

    「我是布蘭卡的助理,你讓我上去」姑娘說道。

    簡恆伸手擋住了車門,然後指了一下老沃什和凱瑟琳那裡:「你要不去那裡,要不就直接買機票回去,我的牧場裡只有學員,沒有什麼助理不助理的」。

    「我付錢!」已經上車的布蘭卡說道:「我的生活離不開瑪麗!」。

    「對不起,這一期就是這麼多人,沒有辦法再多了,這不是錢的事情!」說完簡恆直接示意麻煩夫婦上車,然後讓大麥小麥也上了車。

    自己最後一個上去之後,直接隨手把車門給關了起來,把那位助裡扔在了車邊。

    上了車,簡恆站在大巴的過道裡,看了一下亂糟糟的這幫人,胖子們幾乎都在吃東西,瘦子們個個傻呆呆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想什麼。

    先是點了一次人頭,一個不少!

    「啪,啪!」

    簡恆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簡恆於是張口說道:「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叫亨利-吉恩,你們可以叫我亨利。我是你們這一個月的總教練,這兩位是麥卡沃伊小姐,大部分的時間由她們帶著你運動,我安排的運動量並不大,也不會要求大家節食什麼的,總之我會讓你們有一次很特別的運動體驗」。

    說到了這兒簡恆豎起了一根手指,大聲的說道:「我的要求很明確,也很簡單,在這段時間裡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那些有的沒的。你們有些人或許認為你們花了錢了,就是上帝,我就有義務給你們笑臉。bull-shit!在我看來,我唯一的任務就是在一個月之內,把你們身體的脂肪降下二十五磅,或者說是提高二十磅,至於笑臉或者什麼其它的事情,我特瑪的根本不關心,也沒有這義務!不明白這一點的,現在可以滾下我的車,買上機票回紐約去!」

    簡恆的聲音很大,大的坐在車子最後排的人聽的耳膜都有點兒震,車上所有人的幾乎同時都有一種莫名的震撼感,覺得眼前這個亞裔男人非常不好惹,是個難惹的TUFF-GUY!

    一米八七的簡恆,現在短袖裡露出的胳膊都能見到上面的肌肉一道道的拉絲,這種震懾力相當可以。

    說完簡恆環視了一圈,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一種驚詫,這結果挺讓簡恆滿意。簡恆沒有想著自己像一般的健身教練一樣哄著別人,他就准備這樣,強橫的如同軍隊的教官似的來敦促自己的學員。

    「還有誰有問題?」

    簡恆看了看車上的所有人,大聲問了一句。

    有一個坐在車正中的胖子,現在手中正拿著一大袋的薯片,聽到簡恆這麼問,自己慢慢的伸出手。

    簡恆看著他瞪了他一眼:「你尿褲子了?還是你拉在褲子上了?」

    看到胖子嚇有的有點兒傻,不住的搖了搖頭,簡恆於是說道:「那好,你沒有問題了,除了這兩點之外,我跟本不關心你們有什麼別的屌事情!還有誰有問題?」

    這下還有誰再肯舉手,一車子人一下子被簡恆給震住了。

    「開車!」簡恆個手拍了一下司機的椅背。

    說完之後,簡恆直接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司機聽到簡恆一說,突然間的一哆嗦,回過神來之後立刻麻利的發動了車子。

    大麥看到了看窗外,對著簡恆建議道:「我們要不要等他們一下?」

    簡恆向著窗外瞟了一眼,看到那一幫人還在亂糟糟的裝東西呢,於是說道:「隨他們了!」

    車子出了卡利斯佩爾,一輛皮卡就跟了上來,看來那個組織這些人過來的人,還挺負責的,生怕錯過了什麼似的。

    簡恆直接無視大巴車裡沉悶的氣氛,雙手抱在胸前,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等著車子到了牧場的時候,簡恆才睜開了眼。

    下了車之後,讓大麥小麥帶著這些人去宿舍,先把住宿給安排下來,住的地方也就是已經改建完成了牲口棚。

    趙長山也看到了這一撥人,湊到了簡恆旁邊,望著這些人的背影:「我說,這都哪裡找來的這群怪物?」

    趙維也湊了上來:「就一個能看的,還是特別好看的!」

    很顯然,他看到了那位叫布蘭卡的超模,說起來話的時候眯著眼睛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啪!

    趙長山伸手拍了一下趙維的腦袋:「人家是什麼超模,也是你小子可以惦記的?好好干你的活去,咱們祖墳就沒有冒這股子煙!」

    「說話就說話,老打我做什麼!」趙維嘟囔著揉著後腦勺走開了。

    簡恆則是說道:「准備晚飯吧!」

    「那中午這一頓就算啦?他們肯定沒有吃飯呢」趙長山問道。

    想了一下,簡恆覺得這一頓也似乎不好省啊,於是問道:「你廚房有什麼方便的少一點兒,馬上就吃晚飯了!」

    「剛悶出來一鍋大腸,一人一碗肯定不行,但是加點兒粉絲什麼的,能將就著」趙長山沒有好意思說,現在才兩點多,再過幾個小時才吃晚飯呢。

    「干淨麼」簡恆說完努了努嘴,示意那些從皮卡來的人:「人家帶著家伙呢!」

    簡恆這裡干不干淨可不光指的大腸打裡的干不干淨,而是指所有的食材有沒有污染之類的。

    「干淨!」趙長山肯定的說道。

    「那每人弄一晚,大腸少弄點,晚上燒一盤肥腸魚什麼的,咱們哥倆正好喝一盅」簡恆說道。

    趙長山一聽笑著說道:「有,有,這東西多的是,這裡最便宜就是這個了」。
小雲雲530929 發表於 2018-4-14 12:49
第99章 事多

    所有的人排成了一排,每人手中拿著一個塑料的托盤,搞的跟大學食堂打飯似的。整個隊伍緩緩的從趙長山的面前經過。

    每經過一個人,趙維都會很麻利的給他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粉絲湯,趙長山則是給在碗裡舀上半勺子肥腸。

    半透明的寬粉絲滿滿的一大碗,濃濃的白湯汁泛著一股清香,這是趙長山從一周前就開始熬制的濃湯,全天然的材料慢火熬。最主要的就是牛骨,而且是牛大腿骨,加上一些中藥成份的什麼葉,什麼枝啊的,二十四小時火不停的熬。

    據說這又是他什麼老師的秘方,不過這次的說法在簡恆看來還有點兒可信,因為熬制出來一點兒也不見中藥味,不加一點兒味精,但卻極為鮮美。

    隨著趙長山的手一抖,碩大的碗裡湯上一半是肥腸。

    這肥腸鹵的,外面一水兒的誘人的醬色,內裡一點兒也不見那種白油沫兒,光滑滑的只剩下腸壁。

    另一半是撲香的小蔥花兒。

    配上一兩條長青蒜白,除此之外還有切開的半鹵蛋,外加一個小青菜。

    這味道絕了!

    這一份肥腸粉絲湯就算是放在簡恆的老家小縣城,一碗最起碼要干下去二十大幾去!

    「這是什麼?」有一個精瘦精瘦的老家伙,走到了趙長山的面前,伸手指了一下碗裡的肥腸問了一句。

    「豬大腸!」趙長山說完還仔細的解釋了一下,和他說明白了這是豬腸上的哪個部分。

    老家伙一聽立刻說道:「我不吃這個東西,我沒有習慣吃這個!」

    簡恆現在正站在一旁邊看著呢,聞言走了上來,觀察了一下老頭,看了他足足有一份鐘。

    然後這才對著老頭說道:「可以,那你可以放下托盤離開這裡了!」

    「我素食主義者!」老頭抬起了頭望著簡恆:「你這是歧視!」

    簡恆才不怕他扣帽子的呢,我特麼一亞裔還沒有說話,你給我扣歧視的帽子?再說了,這特麼的吃中餐是上了合同的,你娘的不吃中餐你來老子這裡做什麼?

    你以為你是馬三立啊,特麼隨便都能逗我玩?

    簡恆走到了他的身旁,冷笑著問道:「我記得來之前我們有協議吧,你必須要每一餐都按著我的安排來,不得刻意抵觸!今天這是第一餐,裡面的那種半透明的條子你可以不吃完,但是肥腸你必須吃完!」

    「我要告你!」老頭說道。

    「你以為我怕你告麼?」說完轉頭對著一直跟在旁邊的那些取樣的人說道:「你們誰是負責這些人的,把他領走,我不想再見到他!」

    「你不告我,我都要告你!」簡恆不屑的看了一眼這老家伙。

    這時簡恆立馬覺得丹尼爾這人太靠譜了,要不怎麼說事事問律師呢。瞧瞧人家丹尼爾,直接把能想到的,該想到的都列在合同上了,這發火都能找到法律依據,真特麼的太爽啦!

    老頭聽到簡恆這麼一說,立刻心虛的拿眼睛瞅了一下正快步走過來的負責檢驗的人。

    從簡恆的觀察來看,就這老頭瘦成了這樣,十有八九就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好些年才養成了這樣,就一臉菜色的身板,還和自己冒充素食主義者。你以為窮的每天只吃素菜就能叫素食主義者啦?

    人家素食主義者也講究營養攝入均衡的好不好?

    還口口聲聲要和自己打官司,簡恆懷疑就他的身家能不能的請的起律師,還打官司,真是越老越不要臉。

    「讓你吃你就吃,我們是有合同的!」進來的人立刻對著老家伙呵斥了一句。

    聽到這人一說,老頭立刻一句話都不說,立馬一言不發拿著托盤端著一碗肥腸粉絲湯轉頭就走。

    簡恆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那位,眯了一下眼睛:「我剛才說的什麼?我讓他離開,不是讓你來恐嚇他,要不就是他離開,要麼你們這些人全都離開我的牧場!」

    「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這位連忙解釋說道。

    「你覺得我有興趣關心你的失誤麼?所有的合同上寫的什麼?中餐是必須的,其中包括的一些食材都是寫的清清楚楚的,你給我弄一個素食主義者進來?」簡恆一點兒也不客氣:「現在你有二十秒的時間決定,你們離開還是他離開!」

    說著簡恆抬起了胳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

    簡恆明白這老頭混很有可能是個槍,或者說是個變量,這些人想安排一個不一樣的樣本,至於做什麼,簡恆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反正現在簡恆覺得有人敢在這裡挑戰自己向美國人推中餐的作法,都得滾蛋!

    「我馬上帶他走!對不起,吉恩先生!」這位連聲道歉。

    嘴上雖然道著歉,但這位卻在心裡不住的吶喊著:就沒有見過你這麼難纏的華裔!

    簡恆到是沒有猜的太錯,這人就是組織者安排的,為的到不是什麼變量什麼的,而是想試一下簡恆的性子,要是軟弱可欺,那就使勁欺唄!欺到你屍骨無存為止。

    要是特強的,那自然就另說,合作收購什麼的都可能,大家坐下來談嘛。

    簡恆看著老頭被人帶走,還衝著老頭的背影喊道:「等著我的律師函,告你不願履行合同!」

    簡恆可沒有和他開玩笑,再說了也不能白養著丹尼爾,時不時得放出來試試他的牙口,同時讓人知道知道我簡恆同志不是好惹的,順帶也就當探探這個丹尼爾的底,是不是像上個律師推薦時說的那麼厲害。

    「大家都繼續吧,屋子又清靜了一點!」簡恆說完又站到了一邊。

    很快隊轉到了最末尾,輪到了麻煩太太。

    「趙,這個可以不可以給我多來!我特別愛吃它」麻煩太太說完伸手指了一下鍋裡的紅燒肥腸。

    在她後面站著除簡恆外還有三四個人,但是鍋裡的肥腸還剩不少,現在已經是無中餐不歡的麻煩太太,對於紅燒菜品的喜愛,已經快接近於一個正常的中國人了。

    麻煩太太的話,立馬引來了已經坐在位置上,望著碗中很多截大腸,發呆到下不去嘴人的目光。

    趙長山和她是老相識了,聞言立刻笑著說道:「有什麼不能的,給!」

    說完抄起了勺子直接在她的碗裡又來了一勺。

    好家伙!

    這一勺子下去直接把碗給干滿了,不光是干滿了,還干尖了,這一碗半碗粉絲半碗肥腸啊!

    簡恆很是無奈的微微晃了一下腦袋,在心中罵了趙長山一句敗家。

    看到妻子弄了這麼大一勺,麻煩先生也把自己的托盤端了回來,衝著趙長山笑道:」給我也來一點兒吧,我不太喜歡吃這個什麼絲的。以前吃都是論碗講盤子的,現在就這麼一勺哪裡夠!」

    這夫妻倆現在認為中餐很神奇,有特別的魅力!當然了主要是能讓他倆身體更加好起來。

    站在簡恆身後的章嘉良直接用中文道:「你不廢話麼,有幾個不喜歡吃肥腸喜歡吃粉絲的!老子也喜肉不喜素!」

    聽他這麼一說,簡恆不由的嘴角往上翹了翹。

    美國人的確有很少吃內髒,但是美國人不吃並不是說歐洲人不吃。想想看歐洲那地方,大航海時代以前什麼窮樣,別說內髒了,要是屎能吃估計他們都會吃了。

    事實上無論是在法國還是德國等等什麼歐洲國家幾乎都吃豬下水的,有的地方不吃的那是因為大航海時代,歐洲人拽起來了。

    就像是現在的美國人,跑到了新大陸一看,好家伙這麼大的地方,只要閉著眼睛放牛,光吃牛肉就吃飽了,哪裡會挖空心思去想把內髒弄好吃嘍。

    一群人坐在長條桌旁邊,有人望著碗裡的東西,想著它原來是裝什麼的,直接下不去嘴。但是也有些人想著試一下,因為味道聞起來並不臭。

    這些人中的主力軍自然是胖子,胃口好才能養出這樣的身體來嘛。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克服了這種心理,開始有第一個人直接用勺子舀起了一塊肥腸往嘴裡送。

    第一個吃的胖子閉上了眼睛嚼了兩口,然後立馬睜開了眼,告訴自己旁邊的同伴:「味道很不錯,有點兒像是雞肉,雖說有點兒怪味,但是並不難吃!」

    聽到這位一說,旁邊的幾人也拿起了勺子,小心的挑了一塊小的肥腸放到了嘴裡,一吃之後,立馬感覺出來了,這味道特別,和自己以前嘗過了味道都不同。

    「不錯,不錯,不難吃!」

    這些人紛紛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

    總共也就二十來個人,幾乎就是坐在一起的,他們話很快便傳開了。

    有人說好吃,並且吃的很香,那麼越來越多的人克服了心理障礙,開始吃了起來。

    只有麻煩夫婦兩口子吃的細氣,用筷子夾放到了嘴裡慢慢的品,時不時的望周圍那些人一眼,目光中透著鄙視。

    美國人不吃內髒,並不是因為他們味蕾構造不同,而是因為他們不會做,或者說是沒有挖空心思去想這玩意怎麼做。

    好吃的東西,他們也是能嘗的出來。

    很多味道是相通的,除非那東西味道特別怪,就像是皮蛋對於他們,奶酪對於中國人。他們看皮蛋是魔鬼蛋,我們看什麼活蛆奶酪想吐,都是差不多意思。

    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幾個人沒有動碗!

    三位坐在一起的女人!

    這幾人望著碗裡的東西正在發愣,她們並沒有讓簡恆生氣,因為這幾人其中兩個一看就是皮包骨,十有八九是厭食症患者什麼的。

    還有一個就是那位超模了,這樣的東西估計她要是吃了,心中指不定後悔的想用腦袋撞牆。吃的比馬素、比雞少就是指的這幫子超模們。

    至於推特上面超模們一曬都是那種豐富的食物,大魚大肉什麼的,其實這些對於她們來說也就是道具罷了。

    相信她們會吃的,不該看娛樂新聞應該去看腦科。

    簡恆端了一碗直接走了過去,坐到了她們的旁邊。

    吃了幾口之後,抬了一下下巴:「怎麼不吃啊,是不合胃口麼?」

    「我吃了,兩三口。不是不想吃,挺不錯的,是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坐在簡恆對面,精瘦精瘦的女人說道。

    「我們有厭食症!」旁邊的中年女人衝著簡恆尷尬的笑了笑。

    哦了一聲,簡恆夾了一塊肥腸放到了嘴裡,對著超模問道:「你呢?」

    「我不敢吃」布蘭卡搖了搖頭:「這種熱量足夠滿足我半個月的攝入量」。

    簡恆聽了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大麥和小麥:「你覺得她們身材怎麼樣?」

    「挺不錯!」對於身材,作為超模有一種天然的自信,比一些是超模比不上,但是比大麥、小麥她信心十足。

    「她們原本也是挺積分心的,現在你看吃的多香。還有,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怕,如果吃了沒長肉那挺好,既滿足了自己的胃,又保持住了身材!」簡恆說道。

    布蘭卡挺直接的,對著簡恆問道:「真的有吃了不長肉的事情?」

    簡恆放下了筷子,開始繼續販賣起了自己的理論。

    謊言說的多了,說的順嘴了,有的時候自己說時候自己在這一刻也就信了,說的自然就真誠了,所以現在簡恆這番話說的那是語重心長。

    無非就是什麼細胞理論,教會細胞記住每天攝入量之類的鬼話。

    最後簡恆衝布蘭卡笑了笑:「我記得你的合同,如果按著我的訓練計劃,兩周的時間,你每長一磅,我就要賠你十萬美元。相信我,別說十萬美元,十美元我都不想賠你!」

    「我還是不太敢吃」布蘭卡的心理關還是過不去。

    「那你先按自己的量吃,先觀察別人一兩天,然後再做決定!不過你的減脂效果就得減一磅,這可是合同上寫的」簡恆笑了笑說道。

    聽到簡恆這麼說,布蘭卡直接拿起了勺子吃了起來。

    「不准去扣嗓子!我看的出來的!」聽到簡恆這麼一說,布蘭卡突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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