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神相 作者:小小羽 (全文完)

 
GGCMEAT 2018-2-11 22:14: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17 772712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05
第六百五十一張 明祖陵

  楚雨正聽的津津有味,急於知道下文,但王陽突然打斷,惹得她忍不住白了王陽一眼。

  王陽嘻嘻一笑,刮了下楚雨的鼻子,「說了那麽多,總要讓我喝口水緩緩吧。」

  「討厭!」楚雨嬌嗔了一句,不由撒嬌道:「你快點往下說啊,那朱初一最後做了什麽事情啊?」

  「先生,您的水。」

  這時候,空姐也把王陽要的水送了過來。

  「謝謝。」

  接過水,王陽喝完之後,這才繼續講起朱元璋當初大肆宣傳的那個故事。

  話說這朱元璋的祖父,也就是明熙祖朱初一在發現那土坑當中插著的枯木樹枝重新發芽生葉之後,立馬就信了九天前遇到的那一老一少兩個風水先生的話。

  葬於此地,必出天子啊!

  這份誘惑,讓朱初一心癢難耐,忍不住動了據爲己有的念頭。

  如果這個土坑真的那麽靈驗,他若是想把自己的墳安在這裡,那麽就得把那一老一少兩個人給忽悠過去。

  從那一老一少的口中,他們似乎也不是十分肯定,這個土坑就真的有那麽靈驗,否則的話,也不至於要插一根枯樹枝,等十天後再來驗證。

  想了半天,朱初一就想了一個掉包的伎倆。

  他過去把那發芽生葉的枯枝拔走,又在附近找了一個相似的枯枝插回到原處。

  做完這一切,他又把自己來過的痕迹給抹去,然後躲到了一邊。偷偷的往這坑裡看。

  天漸漸明亮。雞叫三聲。那一老一少兩位風水先生果真應著雞鳴天亮之時,款步而來。

  朱初一一直在這盯著,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注意到這兩個人究竟是從哪裡過來的,於是乎在心裡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只見那兩個人過來之後,好像沒有發現他,朱初一這才稍稍放下了一點擔心。

  「哈哈,你看,這枯木還是枯木。根本沒有發芽生葉,你騙我!」

  看到坑裡的枯木沒有任何變化,那小風水先生忽然拍起手,大聲叫起好來。

  那老風水先生看起來十分意外,盯著被朱初一掉包的枯木樹枝看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

  「師傅,還看什麽,一定是你選錯了。」

  小風水先生見老風水先生還在疑惑,早就對這個土坑沒了興趣,在他看來。這次恐怕是他的師傅看走了眼。

  老風水先生心生疑窦,仍舊一言不發。同時往旁邊瞥了一眼,那一眼所看的放心,正是朱初一所躲著的那個角落。

  一直躲在旁邊的朱初一看著眼前的一幕,手心都攥出了汗,一口氣提到了嗓子間,他還以爲,自己是被發現,正想著該怎麽應對,誰知道那老風水先生收回這一眼之後,也沒有把他給揪出來,而是點了點眼前的土坑,再次大聲的說了一句。

  「若想發福,死後葬於此地,家門必然會出天子。」

  說完這句話,老風水相師便引著那小風水相師悻悻離開了。

  等兩個人都走遠了,朱初一才從躲著的地方出來。

  從這一天起,朱初一再沒有見到過那一老一少兩個風水先生。而之後,在元泰定四年,也就是公元一三七二年,朱初一去世。

  朱家按照朱初一的遺囑,把朱初一安葬在那個他早就選定的土坑當中。

  說來也奇怪,當朱家後人把朱初一安葬在這個土坑之中後,不等大家封土掩埋,這坑忽然坍塌,自行掩埋成墳,讓當時的大家衆口稱奇。

  朱初一臨去世之前曾把這一段事告訴給自己的兒子一家,可當朱初一安葬之後,朱家並沒有越過越好,反而越來越難,後來,也就是在這一年末,朱家又不得不遷移到鐘離之東的盱眙縣木場裡。

  朱家的情況沒有越過越好,這個現實情況就使得朱家人每一個把當初朱初一說的話當真。

  當朱家安居在盱眙縣木場裡之後的一天,朱元璋的母親做夢,夢見自己遇到一個十分奇異的人,這人修須奇貌,頭戴一頂黃色的高冠,身穿著一件朱黃色大長袍,拿給她了一枚白色藥丸,吩咐她把這藥丸吃下去。

  朱元璋的母親只見這藥丸神光閃閃,散發著誘人香氣,於是稀裡糊塗的就給吃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朱元璋的母親就把夢中的事情給忘記了,可也就是這之後沒多長時間,她就被檢查出來身懷六甲。

  就在第二年,到了元朝天厲元年(也就是公元1328年)九月的時候,生下了一個男童,這個男童便是朱元璋。

  朱元璋的出生之日,恰恰好距離他的祖父朱初一的葬期只有一年……

  當朱元璋從朱貴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故事,立馬信以爲真,把自己能夠奪來天下的功勞,歸功於自己的祖父認對了風水寶地,得到了上天的垂憐傾愛。

  於是,朱元璋先是大肆賜給了朱貴田宅鈔錠金帶華服衣飾等物之外,還特別授予了他一個祖陵奉祀四品官職,並許諾其子孫世襲管理署事。

  同時,朱元璋更是大肆宣傳了這個故事,並且按照朱貴提供的線索,命當時的皇太子重新回到泗洪縣建起了陵寢,將此地視爲祖陵。

  這就是朱元璋認祖劃墳的故事,也因爲這個故事,朱元璋還專門找了許多風水先生來給完善這個故事,確實了他君權天授的事實,在民間收攏人心鞏固自己的統治。

  楚雨聽完王陽講的這個故事,但見他對這個故事很是不屑,不由好奇起來,問道:「王陽怎麽了,難道這個故事不是真的嗎?」

  王陽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朱元璋開創明朝至今也有好幾百年的時間,這個故事真不真已經沒有去確認的必要,不過他認定的那個祖墳,在真正的風水師眼中,可根本不算什麽風水寶地。」

  「這話怎麽說?」楚雨不由愣了一下,連忙追問道。

  「後世的風水師,對朱元璋當時選定的祖墳本來就褒貶不一,那個位置,它的東邊是洪澤湖;而北邊臨的是淮河,由於這個位置正處於淮河入洪澤湖的水口處。因此,每當淮水泛濫,那處祖陵就會被淹沒在一片汪洋當中,這又怎麽能算是一處風水寶地呢。」

  王陽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爲這個,導致當時幫朱元璋編造這個故事的風水相師,都被人當成了騙子。」

  說道這裡,王陽就沒繼續往下說。

  不過在他的座位後面,一直偷偷聽著的樸仁惠忍不住看了一眼傑克,傑克先前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舉的例子正是朱元璋認祖劃墳的這個故事。

  「那裡的風水真的那麽差嗎?」楚雨沒注意到後面樸仁惠一直在偷聽,反而有些不敢相信,那些風水先生就算再敢亂說,也不會真的把一個特別差的地方推薦給朱元璋吧?

  「何止是差,簡直都可以用窮山惡水來形容。」王陽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明祖陵緊靠洪澤湖,東西都是水,地勢極其低窪,本身就有‘九崗十八窪’的惡名。過去若是陰雨天前往,爛泥能把鞋子粘掉,根本沒有辦法行走。不僅不像風水寶地,連居民出行都甚覺不便,地貧人稀,完全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時常有人家遷走。當年朱五四帶著妻陳氏一家老小到鳳陽鐘離鄉討生計,就是這個原因。」

  「根據古代堪輿術的定義,一塊風水寶地的地勢地形地貌,要穴前有明堂,要看三奇四應。三奇即山、水、案;前、後、左、右、爲四應;左右有護砂,所謂‘砂’即山丘土石之物;要有羅城,羅城由山或水組成,相繞四周;遠有朝山,近有案山。以山爲羅城,形成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四種態勢爲佳;如果周圍無山,一馬平川,則借水勢成龍(水龍),以澤國環抱爲上。」

  「明祖陵地處蘇北,基本上屬平原地貌。四周除了一片水國,並無多少妙貴可言。所以,當年築陵時進行了大規模的地理改造,填埋窪地,補修不足,挖地成河,堆土爲山,人工整出了砂、水、近案、明堂等風水要素必具的景觀,這才形成了一塊標准的風水寶地。」

  「但明祖陵的所謂風水畢竟是人爲製造,難免飽受了自然環境的侵害,特別到了明朝後期,一直深受水患困擾。」

  頓了一下,王陽接著又說道:「就在清朝康熙年間,大概就是康熙十九年的時候,明祖陵直接淪入洪澤湖當中,徹底淹沒。然而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既然這裡出了一個朱皇帝,人傑之後自然地也靈,朱元璋硬說這裡是寶地,誰敢不認?當時的風水先生也很聰明。明知道此地不好,就用此地的寶氣靈性都提供給朱元璋直達天聽位及人皇這個理由作爲掩護,跟皇帝打起了糊塗拳。」

  「原來如此啊……」楚雨不禁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這個道理。

  「也辛苦了那些古人,」王陽呵呵一笑,接著說道:「到了明朝崇祯時期,祖陵多次遭災,當朝的禮部侍郎,也就是一個叫蔣德的人,爲了吹噓祖陵風水,還專門寫了一篇名叫做《鳳泗記》的骈文。」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06
第六百五十二章 求教

  「龍脈西從汴梁而來,由宿虹至雙溝鎮,起伏萬狀,爲九溝十八窪,從西轉北,亥龍入首坐癸向丁……」

  當王陽說道《鳳泗記》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而這文的內容……可不正是《鳳泗記》的原文!

  一時間,王陽和楚雨兩人幾乎同時扭頭,才看到念出這段文來的人正是那個韓國女孩,樸仁惠。,

  她低著頭,手中捧著的那本書翻開著,顯然,在她手中的那本書上,就記載這篇名爲《鳳泗記》的骈文。

  「大約五百甲之內,北戒帶河,南戒雜江,而十余裡明堂前後,複有淮、泗、汴河諸水環繞南、東、北,惟龍從西來稍高。陵左肩十里爲挂劍台,又左爲洪澤湖,又左爲龜山,即禹鎖巫支祈處,又左爲老子山。自老子山至清河縣,縣即淮、黃交會處也。陵右肩六十里爲影塔湖,爲九岡十八窪,又右爲柳山,爲朱山,即汴梁虹宿來龍千里結穴。真帝王萬年吉壤。」

  念到最後,樸仁惠終於念完,擡起頭才注意王陽和楚雨都轉過了頭看她。

  「剛才聽到先生說起這《鳳泗記》,我忽然想到自己在這書上恰好看見過,於是重新溫習了一遍。」

  不好意思的沖王陽和楚雨笑了一下,樸仁惠馬上解釋了一遍,解釋完,她還不忘吐了吐舌頭,補充道:「我看這書上說的有模有樣,還信以爲真,想著有機會去看一下曾經的明祖陵遺址。可聽了先生您的話我才知道。原來這文通篇都是在吹噓啊。」

  王陽不禁樂了。沒想到這個樸仁惠真的對中華風水十分癡迷,竟然只是從他說一個故事當中,找到了那個作用更多是吹噓的骈文。

  她說的這倒是不假,一個身處淮泛區的瘦土之地,經過幾個借勢編織故事欺騙朱元璋的人,再加上這位禦用文人潤筆一番吹噓,就變成了明祖陵借「水龍」成勢的真帝王萬年吉壤,的確是可笑之極。怪不得那個傑克要那這個事情單獨來說。以證明他最開始風水師都是騙人的觀點。

  樸仁惠看似還想再說寫什麽,可王陽與楚雨兩人向她點了點頭便坐正回去,只得無奈閉上了嘴巴。

  身邊,那個傑克見樸仁惠跟一個陌生人如此親近,本身就妒火心生,再見王陽身邊的楚雨,容貌美麗甚至超過了樸仁惠,那感覺更是跟貓爪了一樣難受。

  他幾次都想開口問王陽,哥們你身邊都有一個大美女了,幹嘛還要來招惹我身邊的妹子……

  只可惜。這都是他自己的心理活動,王陽早就把他這個人給忘記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傑克明顯感覺樸仁惠對他又冷淡了好幾分,他幾次想找機會跟樸仁惠搭腔,可樸仁惠對他卻遠不如上飛機之前那麽親密,顯得冷淡了許多,令他無比抑郁。

  這趟飛機沒有晚點,過了差不多兩個來小時,機艙內就傳來即將達到目的地gz白雲國際機場的廣播提示。這要是做動車,最快也要將近七個小時左右。

  早上出發,這還不到中午,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剛下飛機,王陽一行人領了行李正打算出去,他和徐英天早就通過了電話,知道他今天會來機場接機。

  出了機場,到了接機大廳,因爲人實在太多,王陽他們沒有找到接機的徐英天等人。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先生!」

  王陽轉過頭,才發現是飛機上那位名叫樸仁惠的韓國女孩,奇怪的是,和她一起的那個米國年輕人傑克不知道去了哪裡。

  和在飛機上一樣,樸仁惠並沒有什麽行李,手中拿著的還是那本關於風水的書。

  注意到她過來,閆鵬超任麗娟還有古風三個人倒是挺詫異的,飛機上他們和王陽楚雨隔開的遠,所以對樸仁惠沒有什麽印象。

  「有什麽事嗎?」

  王陽也很奇怪,不知道她跑過來叫住自己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先生,您剛才講的那個故事我想了一路,並且在這本書上也找到了相關的記載,可是對其中的一點細節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希望先生您能給我解釋一下。」

  說著,樸仁惠還舉了舉她手中的那本書。

  沒見著徐英天,王陽也不是很著急,見這個女孩對中國的風水那麽感興趣,而且也不像那個傑克帶有偏見,他也很願意幫她解釋一下心中的疑惑。

  「可以。」點了點頭,王陽應諾下來。

  「我剛才聽到先生您說,當年建築明祖陵的時候進行了大規模的地理改造,填埋窪地,補修不足,挖地成河,堆土爲山,人工整出了砂、水、近案、明堂等風水要素必具的景觀,這才形成了一塊標准的風水寶地。」

  樸仁惠重複了一遍剛才從王陽那裡聽來的話,她的不解,也正是出在這個地方。

  王陽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不錯,那麽你對哪裡不明白呢?」

  「我在書裡找到這一段,」樸仁惠說話的時候,把手中的書翻到了其中的一頁,指著上面的一段,接著說道:「這書上說,對明祖陵的改建,全是出自一位名叫目講僧的人之手,而這位目講僧,是一位非常有實力的風水先生,同時,他還是朱元璋最得力的手下。可書中到了最後卻寫到這位高人反倒因爲明祖陵的事情,受到牽連最終被困死在京都。」

  說完之後,樸仁惠才望向王陽,開口問道:「不知道先生知道不知道這又是爲什麽?」

  目講僧?

  王陽微微感到詫異,這可是一位非常神秘的元末明處風水大師。很多記載上,都沒有這位大師的記載。唯獨在《甯波府志》上。有過這麽一小段的記載。

  「目講僧。不知何許人,隱其姓氏,或雲元進士,晦迹於僧。」

  發現樸仁惠手中的這本書竟然寫有目講僧,王陽一下來了興趣,想要看的再明白一點,於是把那本書要了過來,仔細翻看起來。

  等王陽把書上關於目講僧這段記錄全部看完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樸仁惠看著王陽,面露疑惑,不知道他爲什麽搖頭。

  「這位目講僧前輩,一開始是陳友諒的部下,後來在陳友諒與朱元璋大戰爭奪天下的時候,發現了朱元璋的陰謀,於是勸說陳友諒不要盲目與朱元璋開戰,應該退避三舍暫時避開朱元璋大軍此刻的鋒芒。但陳友諒孤注一擲,根本不聽他的,貿然與朱元璋展開決戰。最終落敗,大勢已去。之後。這位目講僧就逃匿爲僧,直到明初的時候,才因爲他的風水堪輿之術,再起名聲。」

  「但在你這本書中,卻說陳友諒打敗之後,目講僧就轉頭拜在朱元璋的手下,這一點是絕對錯誤的。」

  「目講僧之所以被稱作目講僧,便是因爲他在明處時候很有名的一句話:吾當以目講天下,故皆稱爲目講僧。」

  解釋了一下之後,王陽才把書還給了樸仁惠。

  「那就是說,這裡的記載都是假的嗎?」樸仁惠聽完之後,皺起了眉頭低頭看了下手中的書,似乎在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再看下去。

  「那到也不全是。」

  王陽想了想,卻覺得書裡雖然記載的跟歷史有很大誤區,倒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根據。

  畢竟在歷史上,關於目講僧的記載實在是太少了。

  書中所說,這目講僧受明祖陵改建的影響而最後被困死在京都,到也不是沒有一點根據。

  在朱元璋一統天下之後,可以說是良弓藏、走狗烹,把許多跟著他一起打江山戰功赫赫的功臣都給打壓了下去。

  這還不算,朱元璋更是生怕有人威脅到了他的江山,還做出了許多鞏固自己統治,收攬民心之舉。

  就比如明祖陵這件事情,其實朱元璋自己也知道,那處祖墳根本不算是一個風水寶地,但是爲了能夠鞏固自己君權天授的說法,他就找來了目講僧,專門由他來將明祖陵的風水進行了一番改造。

  目講僧若是真的參與這件事情當中,那最後他要被困死在京都,也就應該是真的了。

  至於爲什麽,那就要從一個叫談洋的地方說起了。

  這個談洋在在歐、括兩處,也就是如今的浙江溫州、麗水那一代的某個地方。

  該地位於浙閩交界處,常爲海盜、逃兵和叛逆的藏匿地。從風水布局上來說,有千里大明毀於此處蟻穴的危險。

  在歷史上,上書告知皇帝的乃是一個叫劉琏的人,他奏請朝廷,在此地設「巡檢司」以「守之」,就可以防範於未然,消除災禍於須彌之間。

  這個劉琏不是別人,正是著名的風水大師劉基劉伯溫的大兒子。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劉伯溫當時早就歸隱江湖,不問世事。他這個兒子也沒有繼承他一點風水相術,那又怎麽會得知,在談洋這個地方有災禍呢?

  朱元璋接到這份奏請上書之後,同樣感到奇怪,就派自己當時的左丞相胡惟庸去調查。

  這個胡惟庸知道,他與劉伯溫本來就不對路,而且十分忌憚劉伯溫的風水之術,而事情關係到了劉伯溫的長子,他自然是會很用心的去查。

  調查之後,胡惟庸就對朱元璋說這是劉伯溫借助自己兒子之手,獻策安定這談洋之地,完全是因爲這個地方與明祖陵一樣,有王氣存在,還說劉伯溫這是想要效仿明熙祖朱初一,圖謀此地,想要以此爲自己的墓地。

  可朱元璋卻只是笑笑,根本沒有相信胡惟庸的話,也沒有派人去責罰劉伯溫的長子劉琏。

  這種不作爲,可完全不是朱元璋的風格。

  現在看來,若是說目講僧曾參與此事,那就能解釋清楚一切了。

  目講僧欽慕劉伯溫,與劉伯溫的長子劉琏交好是很正常的事情,那麽他既然參與了明祖陵的風水改建,那麽發現談洋之地的災禍就太正常不過了。

  所以說,這裡最大的可能就是,劉琏之所以會上書奏請朝廷,完全是出自目講僧的建議。

  朱元璋既然知道了這些,那就不可能不擔心目講僧會不會像改造明祖陵那樣,再把談洋這個地方改成另一個真帝王萬年吉壤。

  他表面上對誰也沒有懲罰,但實際上,肯定在暗中早就把目講僧給抓會到京都囚禁起來。

  也許就是因爲這個緣故,所以關於目講僧的一切記錄都少之又少。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07
第六百五十三章 有高手來了

  十二月的gz風和日麗,遠沒有北方那麽寒冷,白雲機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早就到達機場的徐英天就待在接機大廳當中,等著王陽從機場裡面出來。

  和他一起來接機的,還有兩位看上去比他還要稍稍大一些的老者,這兩位老者倒是風輕雲淡,似乎對接機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麽興趣。

  他們的身後,還有四個年輕人跟著一起來了,這四名年輕人和王陽一樣,都是代表易經協會參加此次玄門交流會的年輕弟子。

  至於那兩位老者本身是不用跟著徐英天一起來的,但因爲太過好奇徐英天要接的這個人,所以才會跟著過來。

  「老徐,你一直瞞著我們,只你在hn遇到了一個好苗子,能幫咱們易經學會在這次玄門交流會上拿下一個好名次,可眼下馬上都要遇到對方了,這次你總要給我交個底吧!」

  久等之下,其中一位老者忍不住開口,問了徐英天一句。

  徐英天哈哈一笑,連連擺手道:「不著急不著急,容我再賣個關子,等下他出來,您一見到他,自然就會懂我之前所的話。」

  「真的?」那老者還是有幾分不相信,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英天啊。雖然你是咱們易經學會的副會長。德高望重,可這次玄門交流會不比往昔,你請來的那個人若是不能撐起這個場面,恐怕……」

  著,老者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那些年輕人,他的目光,最終落在這群年輕人當中看起來最爲穩重的那一個身上。

  「老莫啊,這你就多操心了。」這時候。另一位老者笑了一下,插話道:「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徐英天,他做事穩重,不會胡亂吹捧誰的,咱們走南闖北這麽久,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對一個年輕人有曠世第一天賦這樣的稱贊?既然那孩子能得到英天如此高』』』』,的誇贊,必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起來,我倒還真是想早見識到這個被成爲曠世第一的年輕人。」

  「嚴兄啊,話雖然是這樣。可向會長更看好那孩子啊……」著,那位老者忍不住歎了口氣。「況且你也看到了,那孩子如今已經突破了四層,據我所知,你推薦的那年輕人不過才念力三層吧?」

  「恩,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念力三層。」

  徐英天笑了笑,沒有像這位老者那麽擔心,擺了擺手接著道:「玄門交流會畢竟也不光光只是比拼念力……鎮江這孩子是很不錯,悟性高天賦也好,這麽年輕就修煉到念力四層,可論及風水相術相關的知識,還是有些淺薄了。」

  「起這個……」那姓嚴的老者聽到徐英天的話,好像想了什麽,皺著眉頭道:「老徐啊,起你要接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青烏門前段時間收下的那名特殊弟子,我聽聞他加入青烏門之後的輩分與賴高兄想通,兩人甚至還以師兄弟相稱?」

  「不錯,」徐英天詫異了一下,了頭問道:「嚴兄你也聽過那孩子的事迹?」

  得到徐英天的肯定,那姓眼的老者好像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分笑容來:「我只是聽聞,青烏門收了一個了不得的弟子,年紀僅僅二十歲出頭,可卻做了一件令許多大師都歎爲觀致的事情。」

  「哦,什麽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快和我?」

  那位姓嚴的老者所的話,立刻引起了這位姓莫老者的極大興趣。

  「這我就也不知道了,似乎青烏門賴老專門拜托過那幾位大師,讓他們對這件事守口如瓶。你我在玄門待的時間也不斷了,應該知道,賴老那人如此做,明顯是在保護那個年輕人。」

  姓嚴的老者卻搖了搖頭,他只是聽到一些風聲,但對於具體的情況,還是不甚了解。

  「是真的嗎?」那位姓莫的老者直接轉過頭,望向徐英天。

  「這我也是有所耳聞。」徐英天苦笑了一聲,了頭道:「但你們也都清楚,青烏門的賴高兄與我向來不合,實話,他能同意那孩子代表我易經協會參加這次交流會我都已經感到十分意外了,所以對當初那孩子做的事情,我根本沒有過多的去打聽。」

  徐英天道這裡,回想了一下,臉上的苦笑一下又變成了幾分自信。

  「只是話又回來,其實我並不好奇那孩子當初究竟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哦?」

  他這個轉變,讓兩位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不太明白。

  「等一下,你們見到那孩子,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了。」

  徐英天哈哈大笑了一聲,目光再次投向機場出口,不再過多言語,可心裡,卻默默的了一句:你們等下見到王陽那孩子,就應該知道,以他的天賦,不管做出什麽樣的震驚之舉恐怕都是意料當中的事情。

  徐英天沒有的十分明白,卻再一次掀起身邊兩位老者的好奇之心。

  他們現在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徐英天口中這個贊不絕口的年輕人了。

  徐英天他們在交談議論,身後跟著他們的那些年輕人,也在聲的議論交談著。

  而且,看起來這些年輕人比起徐英天他們三個來,還更期待見到王陽本人。

  這種期待不同於跟著徐英天來的那兩位老者,他們的心底,卻是存了一分暗暗較量的心思。

  「嘿,鎮江哥。你咱們徐會長到底要接的是個什麽人呐!」

  這群年輕人裡面。年紀最的是一個胖子。娃娃臉很是稚嫩,最先開口話的也是他。他的眼睛時不時望向機場出口,卻沒見徐英天會長想要接的人出現,只覺得很是無聊。

  至於他叫的那個人,就是先前和徐英天交談那兩位老者眼神投向的男子。

  這人名叫秦振江,是gd易經協會當今會長向沐陽親自收下的關門徒弟,今年二十四歲。實際上,他和王陽一樣。並非從就修煉念力,學習風水相師。

  最開始的時候,他是跟著一個鄉下老道學習的風水相術,可那老道的水平有限,秦振江這個孩子的天賦又禀於常人,自打老道發現這孩子後把他領進門,沒多久那老道就教無可教。

  向沐陽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這孩子,可當時礙於那老道傳授領門在先,一直忍者沒有奪人愛徒。於是一直在暗中出手,替那老道傳授教育這個孩子各種風水相門絕學。

  短短幾年。且不對於風水相術的專業知識研究透徹了多少,單念力,秦振江已經修煉到了三層後期,更是於幾年突破了四層,到達四層初期。

  恰恰好的是,一直帶著秦振江的那個老道今年大限已到,年初去世,於是向沐陽在秦振江爲那老道守孝三月之後,正是將其收爲自己的關門弟子。

  興許是時候一直跟著那老道遊歷四方的緣故,秦振江雖然只有二十四歲,但深諧人情世故,不單單深的向沐陽的好感,就是和身邊同屬於易經協會的年輕人在一起,也有沒有半分的芥蒂,反而仗著自己異常的天賦使得那些年輕人隱隱然以他爲首。

  那胖子之所以開口,便是存了替秦振江打抱不平的心思。

  之前秦振江拜入向沐陽的門下,正式成爲gd易經協會的一員至今,也沒有擺過這麽大的譜。可徐英天會長要接的這個人,先是幾天前打電話延後了三日,後來又往後延伸了兩日,遲遲不到。玄門交流會往往提前半個多月就開始舉行,大家都會提前來,可沒人像這人一樣,還各種借口延後才到。

  更別今天一早,他們就被徐英天帶來機場接機。

  秦振江沒有話,站的筆直,但眼睛施展緊閉著,不是在想些什麽。

  他沒話,倒是他身邊那個臉上有雀斑的年輕男子笑著開了口:「耿胖子,一路上就你話多,徐會長不是都了嗎,要接的是徐會長之前在hn時候收下的一名易經學會成員,咱們這次參加玄門交流會,他會是我們其中的一員。」

  著,雀斑男忘了一眼秦鎮江,有些幸災樂禍,接著道:「我曾聽徐會長過,那人當時也就念力三層的實力,他恐怕還不知道,咱們鎮江哥早就突破了念力四層,眼看就要達到四層中期的水平,真是好奇,等那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就拖延到今天才過來的家夥看見鎮江哥之後,還會不會真以爲咱們易經協會沒人了,非他來不可……」

  雀斑男的話還沒完,,另一個一臉冰霜的年輕人就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怎麽,張木森你有意見?」聽到那聲冷哼,雀斑男皺起了眉頭,望向身邊板著臉跟結了冰似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雀斑男,一句話都沒。

  但正是這個態度,惹得雀斑男不禁惱怒起來!

  「你——」

  眼看著雀斑男跟冷面男兩個人要吵起來,引起這個話頭的耿嘉不得不趕緊出來和稀泥。

  「好了好了,你們沒看鎮江哥都一直沒話,你們怎麽先吵起來了啊!」

  可他的話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那雀斑男跟冷面男兩個人四目相對,眼中的火花四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起手來沖動的架勢。

  「氣動念轉,有高手來了。」

  一直都沒有話的秦鎮江,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睜開眼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08
第六百五十四章 在我之上

  「鎮江哥,你說什麽?」

  小胖子耿嘉和雀斑男向易同時瞪大了眼睛,並且往機場出口望去。

  能讓秦鎮江說出高手來了的,他們兩人第一個反應就是徐英天會長請來的那個人終於來了。

  可此刻,機場出口人流量巨大,他們根本看不出到底哪個才是徐英天會長等著接機的那個人。

  「機場的人氣一直很平,可就在剛才,忽然有一個大幅的提高,必然是身懷念力的高手來了,無意之中帶動了這裡的氣場。」

  秦振江簡單的跟身邊幾個年輕人解釋了一下,同時,望向了身前的徐英天他們。

  實際上就在秦鎮江開口的時候,扔與身邊兩位老者交頭接耳的徐英天忽然直起身子,望向接機口,向身邊的兩位老者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幾個人的目光就一同轉移到機場出口。

  看到幾位前輩的表現,秦鎮江就知道,自己的感覺肯定沒有出錯。

  同時,他的心中也大爲震驚。

  什麽樣的人,能在這種人攘熙熙的機場還凸顯出自己強大的氣場?

  這個引動機場人氣變化的高手,會是徐英天會長不辭辛苦還專門帶著他們到這裡接機所等的那個年輕人嗎?

  一時間,鎮定自如的秦鎮江變得有些緊張,他扪心自問了一句,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出現在這機場出口熙熙攘攘的雜鬧之地,恐怕根本不可能引得這裡的人氣有如此明顯的變化吧。

  這個人還沒有出。就帶給了秦鎮江莫大的壓力。

  「不會,肯定不會,這個擁有強大氣場的人,一定是那個人的長輩,是他的長輩送他而來!」秦鎮江心裡不斷的說著,並且暗暗點頭。

  一個念力三層的人。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氣場,之前徐副會長也曾經說過,這次他看中的年輕人是青烏門的人,青烏門無法和gd99,的這些超級大門派相比,但也是一方豪強,有一位六層的大師存在。

  這樣想的話,事情便完全合理了,秦鎮江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鎮江哥,是不是他們來了?」

  小胖子耿嘉湊到了秦振江的身邊。面帶疑惑的問了一句,他可沒有像秦振江一樣,感受到這機場人氣的細微變化。

  秦鎮江僵硬的笑了一下,心情稍稍舒緩了些,這才回答道:「你不是對自己的相面水平很是自信,那你可以看一看啊,現在從機場出口出來的人群當中,那些人的面相是你完全看不透的。那麽這些人就很有可能就是徐會長要接的人。」

  「對哦!」小胖子耿嘉恍然大悟,這才想到。自己還可以通過排除法來提前預判出徐英天會長一直再次等候接機的那個人。

  「木森,向易,你們兩個也不要吵了,別讓別人看輕了咱們易經協會。」

  跟耿嘉說完,秦鎮江再次望向那個冷面男與雀斑男,對兩人輕聲叮囑了一句。

  雀斑男嘻嘻一笑。連連擺手說道:「哪能啊鎮江哥,我就是喜歡跟木森這家夥開開玩笑,誰讓他總是一副別人欠他錢的模樣。」

  冷面男壓根就沒理財雀斑男向易,只是沖秦鎮江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投向機場出口。他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對那位讓徐英天會長贊不絕口的這個人一樣充滿好奇。

  「這個鼻孔外漏,有散財之相,應該不是;這個人的鼻頭尖小無肉,好明顯的陰險貪婪之相,明顯不對;喲,這個人面相有黑氣,印堂雙顴骨同樣有黑氣浮現,怕是半個月之內必有大災伴身……」

  小胖子耿嘉盯著人來人往的機場出口,倒是聽從秦振江的話很認真的在觀察那些出來之人的面相,可一連看了好些人,都發現他們的面相很是明顯,不管自己相面對錯,總能一眼看出一個大概倪端來,沒有出現像秦振江所說的那種面相模糊完全看不清楚的人出現。

  正當耿嘉感覺自己相面人數太多,體力念力都有些跟不上的時候,忽然之間,他發現了在隨著人群出來的一行人當中,好些人的面相都給了他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根本分辨不出那種面相到底代表了什麽。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邊有一位非常漂亮的美女攬著他的手,與此同時呢,這個年輕人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同樣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的女孩捧著一本書,和這個年輕人邊走邊聊。

  而他的身後,跟著兩男一女,其中那個面色冷峻跟張木森有的一拼,而且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這讓從小就待在易經協會跟著大家修煉的耿嘉很是熟悉,那是長期修煉念力的氣質,一般人根本不會有。

  至於正在跟這個人交談的那一男一女,手拉著手倒是頗爲普通,那個男的還算簡單,面相之上氣色紅潤,有沖天之氣,說明近期氣運一飛沖天,有貴人相助,但那個女的就很不一般了。

  那個女孩身材高挑,外貌上完全不屬於前面和那兩位美女,面相很是普通,但和前面那個年輕人一樣,面相讓人總感覺是霧裡看花。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人的面相你明明看穿了,可再轉念一想,又會自己否認自己先前的相面之術,覺得不對。

  這個發現,不禁讓耿嘉迷惑起來。

  都是年輕人,可到底是前面那個年輕人是徐英天會長專門再次等待的人呢,還是後面那個女孩才是徐英天會長要等的人呢?

  仔細想了一下,耿嘉才發現,徐英天會長當初從hn回來之後,只對會長向沐陽一個人說了那人的真正情況,對其他人到還真是守口如瓶,連是男是女都沒有過多的透露。

  這一行人。正是王陽他們幾個。

  在徐英天看見他們的同時,王陽也看到了徐英天他們,於是便和身邊一路走來向他擡腳的樸仁惠說了句抱歉,並且順手把徐英天等人指給了她看,示意接自己的人就在那邊等待。

  樸仁惠看了一眼徐英天他們,猶豫了一下。顯然還想和王陽請教討論一番,不過看情況也知道可能不是很方便,只得悻悻離去。

  臨走之前,她本來還想要來王陽的聯繫方式,可卻被王陽一口拒絕了。

  王陽之所以會和樸信惠說那麽多,一方面是爲了反駁那個傑克看不起中國風水之術的念頭,另一方面完全是因爲楚雨對其中的故事很是好奇,至於對樸信惠的解釋,純粹是順便罷了。

  有李慕琪的前車之鑒。王陽不會、也根本沒想過要給自己再沾惹上什麽桃花氣運。

  所以對這個樸仁惠要電話的舉動,他回絕的很堅決。

  「走吧,徐會長他們在那邊等咱們好像很久了。」

  轉眼之間,王陽就把樸仁惠的事情徹底忘記,拉著楚雨的同時,向身後古風閆鵬超他們說了一句,然後迎上了徐英天他們。

  「王陽,這邊!」

  另一頭。徐英天擡起手,揮了揮之後沖著王陽他們大聲喊了一句。

  「還真是他們啊!」

  耿嘉撓了撓頭。看到這裡他才算徹底確定,那一行人還真是徐英天會長一直在這裡等著要接的人。

  至於秦鎮江則愣在了那裡,幾個人之中沒有他想象的老人出現,全都是年輕人,難不成,剛才的氣場是這些年輕人其中之一?

  「王陽?」

  在聽那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之後。默默的念了一遍,再擡頭時,他發現機場的人氣氣場竟然又出現了變化,而且,這變化似乎和正朝他們走來的那個名叫王陽的年輕人息息相關。

  忍不住皺起眉頭。秦鎮江才赫然發現,這機場的人氣變化,的的確確在無形之中受到了那年輕人一舉一動的影響。

  一舉一動,都可隨意帶動周圍氣場變化,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實力達到念力五層跨過大師門檻的相師才能夠做得到,可秦鎮江萬萬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沒在一個中年人或者老人身上出現,今天竟然會在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同齡人身上看到這種變化。

  難不成,這個人已經突破了念力五層,踏入了大師境界?

  這個發現讓秦鎮江無比震驚,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鎮江哥,怎麽了?」

  耿嘉還想多打量那年輕人兩眼,結果就注意到秦鎮江的表情好像不太對。

  「沒事。」

  深深的吸了口氣,秦鎮江才算穩定下自己的情緒,很快鎮定下來。

  「呵呵,一個念力三層的年輕相師,還帶那麽多人來,真以爲咱們易經協會沒了他就無法在玄門交流會上立足了嗎?」雀斑男的眼睛落在王陽身上,只看他兩邊那兩個美女對他都是有說有笑,不知從哪生起一股火來,就連說出的話也是譏諷的很。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等下他看見咱們鎮江哥都突破了四層,馬上進入四層中期是什麽反應!」

  耿嘉笑了一下,跟著隨聲附和了一句。

  「你們別亂說話了。」

  見兩個人越說越過分,秦鎮江臉色一下鐵青起來,不由呵斥了他們兩人一句。

  「怎、怎麽了?」

  雀斑男和小胖子耿嘉一下被秦鎮江給鎮住了,就連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冷面男,都忍不住看了眼有失常態的秦鎮江。

  秦鎮江閉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才睜開眼跟雀斑男還有耿嘉說了一句。

  「這些年輕人裡面有一個人……恐怕念力層次更在我之上!」

  「不會吧!」

  秦鎮江的話音剛落,耿嘉和雀斑男幾乎同時崩了起來。

  誰也想不到,大家明明都還沒有正式接觸,修爲天賦最高的秦鎮江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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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小圓滿

  不光是秦鎮江,徐英天在迎上王陽之前,同樣都愣住了,他比秦鎮江更能感受到王陽此刻的變化。

  「實在抱歉了,之前真的是有些事情耽誤了,所以晚來了幾天。」

  面對徐英天,王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因爲任麗娟的事情,他推遲了好幾天才過來,所以在見到徐英天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再解釋了一邊自己的遲到。

  徐英天半天沒有說話,因爲他也發現,此刻的王陽與當初他在hn時候見到的那個王陽,有著極其明顯的區別。

  盡管他現在還沒有以念力是去測試王陽現在的實力,可也能一眼看出來王陽現在的狀態,和大師幾乎沒有了什麽太大的區別。

  也就是說,現在的王陽實力至少已經突破到了念力四層後期……

  這才短短多少時間沒有相見?

  他就又突破了?

  「徐大師?」

  王陽見徐英天遲遲沒有回過神,知道他是在打量自己,被自己的修煉速度震驚到了,只得開口再叫了一聲。

  愣神半天的徐英天這才回過神來,不由擡手拍了拍王陽的肩膀,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王師傅啊王師傅,你是每次見面都要給我一個驚喜嗎?」

  「機緣巧合罷了!」

  王陽謙虛的回了一句,目光這才從徐英天的身上移開,望向他身邊的兩位老者。

  「對了。都忘了和你介紹一下。」徐英天也注意到身邊的兩位老者和他一樣對王陽産生了極大的興趣。連忙介紹道說:「這位是我們gd易經協會的莫承莫會長,而另外這位,這是我們的嚴許嚴會長,他們兩人不光和我一樣,是我們易經協會的副會長,而且還是gz玄門的榮耀長老,這次玄門交流會,他們同樣也是裁判。」

  「呵呵。老徐你又誇張了,我們兩個老骨頭算哪門子裁判,只是有幸在玄門交流會上能夠多見識一下各門派世家年輕的弟子罷了,若能多指點一下那些年輕弟子,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德嘛!」

  最先開口的,是那位叫莫承的老者,徐英天剛介紹完他,他就忍不住向王陽伸出了手,接著道:「老朽莫承,一直聽聞徐會長對你是贊不絕口。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才!」

  「莫前輩您太客氣了!」

  王陽面帶笑容。和莫承的手握在了一起,客氣寒暄的同時,也發現莫承的手中傳來一股念力,顯然是有心試探他的虛實。

  這念力倒也沒什麽惡意,王陽就沒有加以阻止,兩人握手不過眨眼之間便松開。

  松開之後的莫承面色微變,露出詫異的表情。

  就在剛才,他簡單的試探了一下王陽的實力,卻發現王陽的念力深厚且紮實,雖然仍還在念力四層停留,但隱隱然已經達到了大師的層次。

  這短暫的試探,反倒讓莫承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來,有些震驚道:「你……四層後期小圓滿!」

  「小圓滿!」

  旁邊的嚴許聽到試探了王陽之後的莫承如此評價,跟著震驚起來。

  念力四層後期突破五層是每位大師都經歷過的事情,先前他們在突破的時候,誰都不明白通往大師之路上有一道門檻,門檻的高低則決定了日後的成就。

  可一旦突破了大師境界,進入五層後期以後,他們就會明白,當初在四城後期突破五層之時的那道門檻有多麽重要。

  可以說,那道門檻越是圓滿,突破五層之後的修爲並不會放緩,可若是那道門檻過低,勢必會讓突破五層之後的大師念力修爲再難精進。

  四層後期小圓滿,七層後期大圓滿。

  有了小圓滿,那麽才能有大圓滿。

  也就是說,王陽已經完全具備了沖擊七層大圓滿晉升地祖宗師的第一大關!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都說百聞難得一見,嚴許與莫承兩人先前的所有懷疑,都在見到王陽的這一瞬間徹底消除,現在他們總算理解徐英天爲什麽會對這個王陽如此刮目相看。

  其實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人,修煉到念力四層後期,只能說他天賦異常,但這小圓滿就極其難得了。

  能夠小圓滿,必然說明王陽修煉途徑之中沒有依賴捷徑靈藥,而是很紮實的修煉每一步,結實了自己的基礎才能達到圓滿。

  莫承和嚴許兩人恐怕根本想不到,王陽能夠修煉到四層後期小圓滿,不能說沒有走捷徑,而是放棄了一次突破修成大師境界的機會,這才換來了四層後期小圓滿境界。

  「對了王陽,我還要跟你介紹幾位我們易經協會的年輕弟子。」

  從王陽給他們帶來的震驚當中恢複過來,徐英天才想起秦鎮江他們,說話的時候往後往去,才發現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秦鎮江他們不知因爲什麽,此刻在遠處異常的沉默。

  直到他向這幾個年輕人招了招手,他們才走了過來。

  「王師傅,這次我們易經協會派來參加玄門交流會的其他幾名弟子就是這些孩子。」

  看到這幾個先前還有些桀骜不馴的年輕弟子此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徐英天不禁在心中暗暗苦笑一番。

  其實他一開始帶這些年輕弟子接王陽,也是存了打壓這幾個孩子的心思。

  或許是因爲秦鎮江這孩子的加入,使得他們有些飄飄然,看不起參加玄門交流會的其他弟子,王陽的出現,就像是在這群小魚群裡面放一條大鲶魚。

  也算是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過分的看不起別人。

  「這位是向沐陽向會長今年剛剛收下的關門弟子,秦鎮江,也是我們gd易經協會如今年輕一代弟子當中修煉最勤奮的孩子。」

  首先介紹了一下秦鎮江,徐英天這才轉向另外幾個人,挨個的介紹起來。

  「這是向易,向沐陽會長的外甥,雖然沒有拜在向兄的門下,可自幼就跟著向兄學習風水相師。如今念力三層初期,也算是年輕有爲。」

  「這是張木森,因爲自幼是個孤兒,所以他的性子有些孤僻,不愛和人說話。」

  「至於這個孩子,叫耿嘉,風水之術不怎麽樣,倒是對相術很是鑽研。」

  介紹了幾個年輕人之後,王陽和他們依次握了握手,旋即把楚雨古風閆鵬超任麗娟他們統統介紹了一遍。

  或許是因爲之前秦鎮江的話。使得這幾個本來對王陽很不屑的年輕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簡單的跟古風、閆鵬超他們點頭示意。沒有多說一句。

  這幾個年輕人如此低調又內斂,完全不像他們平時的模樣,讓徐英天大感意外。

  他本來以爲,這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年輕人在沒有見到王陽之前一直憋著那股子暗暗較量的勁兒,等見了王陽肯定要炫耀一番,可真沒想到他們會是個反應。

  徐英天之所以會帶著這幾個年輕人過來接王陽,其實也存了一點小心思。

  秦鎮江的天賦可以說非常優秀,而且這個從小苦出來的孩子也很穩重,徐英天對他倒不是很擔心,反而是向易、耿嘉還有張木森這三個年輕弟子,他們的天賦也非常不錯,可在心性上就差了秦鎮江不少。

  徐英天有意在他們面前故意常常誇贊王陽,除了是想激勵這些年輕人,另外則想磨煉一下天賦異常的秦鎮江。

  同齡之間天賦相似的年輕人才是互相間最好的磨煉石,徐英天的想法很不錯,但可惜他沒有想到,王陽會帶給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半年左右的時間,從念力三層後期接連修煉突破到四層後期小圓滿,簡直匪夷所思。

  不是親眼所見,徐英天根本不會相信這世界上還會有如此妖孽的人存在。

  難不成這幾個孩子已經知難而退了,徐英天的目光落在秦鎮江的臉上,恍然明白過來。

  秦鎮江望向王陽的表情雖然還算鎮定,但那震撼的眼神卻完全表露了出來,他已經看出了王陽的實力在他之上了,徐英天已經想起,這秦鎮江的修煉法門有些特殊,可以感應到比自己強大人的存在。

  現在來看,秦鎮江發現了王陽實力高於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連秦鎮江都打算暫避鋒芒,那麽像耿嘉、向易這兩個最能鬧騰的小子,當然也不敢貿然挑釁王陽了。

  忍不住笑了一下,徐英天真沒想到王陽一露面就鎮住了這幾個年輕人。

  「好了,我們走吧,你們住的地方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收起這點心思,徐英天招呼王陽離開了機場。

  王陽他們的住處徐英天早就安排好了,就在gd一家非常出名的五星級酒店,桃園國際酒店。

  徐英天之所以安排在這裡,除了因爲桃園國際酒店環境優雅檔次夠高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家酒店距離玄門交流會的會場很近,交通方便,gz各個門派世家從外地趕回來的一些弟子,也有不少爲了方便也選擇住在這裡。

  把王陽一行人安排到桃園國際酒店之後,徐英天與莫承、嚴許兩位前輩親自准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來給王陽等人接風洗塵。

  在見識到王陽的妖孽之後,徐英天是一點都不擔心易經協會在玄門交流會上能獲得什麽樣的名次了。

  接風宴上的他,與衆人談笑風生,相當的輕松自在。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10
第656章 雪山孤參

  或許是因為莫承、嚴許兩位前輩在,又或許是因為秦鎮江他們還沒有從王陽妖孽一般的實力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接風宴上的他們和在機場一樣安靜。

  就連古風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幾個隨著徐英天一起來的年輕人有些放不開。

  徐英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他並不著急,距離一月一號玄門交流會正式開幕還有幾天時間,這幾天讓他們多和王陽接觸接觸也就好了。

  當初秦鎮江剛剛被向沐陽帶到易經協會來的時候,不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嘛。他們都是年輕人,只要互相間熟悉了,總會有話題聊的。

  於是,簡單的寒暄隔套閑了一陣,接風宴很快就結束了,徐英天也放過了秦鎮江他們,讓他們下午自由活動。

  至於閆鵬超對王陽他們所談論的玄門交流會本來就不感興趣,倒是和任麗娟、古風還有楚雨三個人約好下午在酒店附近轉一轉。

  徐英天顯然還有話對王陽說,加上王陽也想爲了任麗娟的事情向徐英天以及莫承、嚴許兩位前輩請教一下,就留下和他們一起喝下午茶。

  徐英天想說的話其實也不多,基本上就是接下來的一些安排。

  一月一號是新年元旦,同時也是玄門交流會正式開幕的時間,尤其是各門各派來參加本次玄門交流會的年輕弟子。是必須都要來來參加開幕式。

  但在這之前的三天左右時間內。徐英天就把招待王陽的任務安排給了秦鎮江他們幾個。由他們帶著王陽一行人好好的熟悉一下gz,在這幾天時間好好的玩一玩。

  至於開幕式之後怎麽參賽,都有什麽規則,徐英天倒是一點都沒有說。他對王陽本來就很有信心,如今見到王陽居然修煉到了四層後期小圓滿境界,就更加放心了。

  反而徐英天現在更希望讓王陽這些天多和秦鎮江他們接觸的時候,能夠多指點一下他們,讓他們能夠再獲得提高。以秦鎮江的天賦。如果能獲得王陽的指點再有所斬獲,那麽光憑王陽和秦鎮江兩人,就足以保證易經協會在本屆玄門交流會上的名次成績。

  對於徐英天的安排,王陽倒是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王陽還沒有忘記任麗娟的事情,等這些徐英天說完正事之後,才找到機會開口道:「對了徐大師,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請教一下。」

  「哦,是什麽事情?」

  能讓王陽專門開口請教的事情,徐英天也很好奇。

  「您知道如果念力本源受損的話。那麽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快速的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

  「念力本源受損!王師傅你確定受損的是念力本源?」

  王陽要請教的事情說出來之後。不光徐英天感到意外,旁邊的莫承與嚴許兩位大師一樣深感意外,而且神情都變的嚴肅了些。

  念力本源受損,對玄門修煉者來說就等於是廢掉了自身的基礎,一般來說,玄門中人就算是經常透支念力到極度的情況之下,也很難導致念力本源受損。

  所以直接傷及念力本源的情況並不多見。

  「我很肯定。」

  王陽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徐英天他們爲什麽會這樣震驚。

  人是萬物之長,對修煉本來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過度透支念力也不會輕易傷到念力本源。可任麗娟畢竟是山神,從山精野怪受天師季玄靜點化而修成正道,過度透支念力的結果就是念力本源受到損傷。

  其中具體的情況,王陽也不方便直接告訴徐英天他們,就用自己的一個朋友代替解釋了一下。

  「我之前遇到了一點事情,有位朋友爲了幫助我,最終導致自己的念力本源受損,我希望能夠找出辦法幫助他恢複受損的念力本源。」

  「爲了幫你才導致念力本源受損,怪不得你如此上心。」徐英天蹙起眉頭,聽見是這個原因,徐英天蹙起了眉頭,目光反倒投向莫承與嚴許這兩位前輩的身上,接著說道:「念力本源受損這種情況,我倒是沒有遇到過,不過,莫老與嚴老他們似乎曾經遇到過,也許他們有更好的辦法。」

  聽到王陽提起念力本源受損,莫承與嚴許兩個人的表情同時凝重起來。

  「念力本源受損,不同於透支念力,重者威脅性命,輕者恐怕此生都要與修煉念力無緣了,一旦念力本源受損,一般的方法根本無法根治。」

  莫承沒想到王陽的問題竟然會是這個,震驚之下不禁搖起頭來。

  「我也清楚一般的辦法根本無法根治,所以才想請教幾位前輩,看看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幫助我這位朋友。」

  見莫承聽到是念力本源受損就忍不住搖頭,王陽不禁有些失望,看來到了gz,也不一定立刻就能找到幫助任麗娟的辦法。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道家的獨門心經秘籍,或者是佛教的藏宗秘術,裡面有很多獨門的修煉法門,都是專門針對念力本源,對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有極大的幫助。」

  莫承不是不知道最好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相對而言太過困難。

  雖然現在玄門當中各個流派之間相互交流學習的很平凡,但真正的本門獨家修煉法門,是根本不會外傳的。

  無論是家的獨門心經秘籍,或者是佛教的藏宗秘術,誰會隨便貢獻出來,讓王陽拿回去給別人修煉?

  王陽聽到這裡卻不由苦笑一聲,跟著說道:「這種辦法我已經試過了,但是因爲一些原因,這個辦法只能幫助他不在因念力本源受損而對自己産生更惡劣的影響,想要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還需要另尋辦法。」

  「你試過這種辦法?」

  莫承有些不敢相信。

  王陽點了點頭,對此也頗感無奈。

  修煉道門獨門心經秘術,的確是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最佳的辦法。

  就拿八神法道來說,這本身就是道家的獨門心經秘術,也是幫助任麗娟修複受損念力本源的最佳辦法,只是可惜王陽自己如今的實力不夠,不可能壓制住任麗娟的念力識海幫她運轉八神道法一次性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

  但使用八神法道符箓之術,任麗娟又擔心因果循壞,不願意再次欠下王陽這麽一個人情,所以只能另尋辦法。

  「我曾有一段機緣,遇到了一位神秘老者,那位老者傳授了我一套八神法道,我正是用這套道家獨門心經秘術幫助過我那位朋友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只是可惜……」

  簡單的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但王陽沒有細說導致失敗的具體原因,而是一筆帶過,接著說道:「因爲一些原因,這個辦法只能幫助他不在因念力本源受損而對自己産生更惡劣的影響,想要修複受損的念力本源,還需要另尋辦法。」

  「八神法道,可是那門借助外神調動念力的道門神奇法術?」

  「不錯。」

  嚴許聽到八神法道的名字後,眼睛一下瞪了起來,再次打量了一番王陽之後,感慨道:「最正宗的八神法道如今在龍虎山上清宮當中保存著,你居然也能有機緣得到……如此說來的話,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幫助你那位朋友,並且還不會混亂你們之間的因果。」

  「還請嚴前輩賜教!」

  聽見嚴許有辦法,王陽急忙開口問了一句。

  「不知王師傅你有沒有聽說過在東北,有一種雪參,因爲只生在在懸崖峭壁當中,又被稱之爲雪山孤參的天才地寶?」

  嚴許慢慢的說完,這才看向王陽。

  「東北的雪山孤參?」

  嚴許剛說出那個名字,王陽的腦海之中,可在《皇極經世》當中並沒有搜到關於這種天才地寶的介紹。

  見王陽並不知道,嚴許便簡單的跟他介紹了一下。

  這雪山孤參,乃是東北特有的天才地寶,只生在東北的高山懸崖峭壁之上。

  其最難采獲原因在於,它只有在大雪紛飛之際才會複蘇生長,其余時候則完全處於假死的狀態,假死狀態下的雪山孤參就和山崖岩石沒有任何的差別。

  眼力再好的大師,也分辨不出來其中的差別。也就是說,想要挖到這種雪山孤參,就必須在大雪紛飛的天氣下,到懸崖峭壁上去才有一定可能挖得到這種雪參。

  而這種天才地寶,也是在清末的時候才被人發現。

  聽完嚴許的解釋,王陽才明白爲什麽在《皇極經世》上沒有對這種天才地寶的記錄,原來這是在清末才被發現的一種天才地寶。

  不過王陽心中也很疑惑,既然這種天才地寶是在清末才被發現,可爲什麽到如今,卻很少有人提及起這種天才地寶呢。

  王陽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嚴許沒有回答,只是臉上露出一抹十分惋惜的表情來。

  「老嚴這話,說了倒還不如不說。」

  一直沒吭聲的莫承倒是歎了口氣,跟王陽解釋起來:「現在的雪山孤參並不算少見,可已經沒有了當初剛剛被發現時候的那種奇特靈性。」

  莫承的話讓王陽更加疑惑了,不由問道:「哦,這是爲什麽?」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11
第六百五十七章 有點意思

  雪山孤參最早就發現的時候,是清末最後一位皇帝溥儀在位的時候。

  當時發現雪山孤參的是東北一位名叫姜平潮的風水大師,當時清政府的落敗淪陷,讓這位具有愛國情懷的姜大師一心想通過更改風水來挽救清朝早就腐朽爛掉的氣運。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姜平潮走訪東北各個大山,企圖尋找到一隻龍脈,通過龍脈來給清政府延續氣運。

  只可惜,他還未找到合適的龍脈,就遇到了一場大雪,被困在高山當中。

  正是在這場大雪當中,一心尋找龍脈的姜平潮沒能找到龍脈,卻發現了複蘇在大雪之中緩緩生長雪山孤參。

  就在這幾日大雪封山的日子裡,姜平潮全然依靠這懸崖峭壁上生長的雪山孤參果腹度日。

  而幾日服用下來,卻讓姜平潮對這種他平時從未見過的雪山孤參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他發現,這種雪山孤參竟然和古籍上記載的昆侖山至寶——超過五百年生長周期的天山雪蓮,對念力本源有異曲同工的滋養妙用,就是說它是絕對等同於生長周期超過五百年天山雪蓮同級別的天才地寶也一點都不過分!

  當時實力還停留在念力六層後期的姜平潮,在這兩日時間,居然單憑食用雪山孤參,就一舉突破了念力七層初期,最終達到七層中期的水平。

  等到幾日下來大雪初停,山路終於暢通可以離開的時候,姜平潮已經隱隱有快要修煉到念力七層後期的征兆。

  天才地寶千金難求。就拿昆侖山至寶天山雪蓮來說。是超過百年的天山雪蓮就已經是天價。而二百年二百年以上的天山雪蓮,更是稀有無比,至於五百年朝上的天山雪蓮,據說至今爲止也只有在昆侖山後天池附近,生長有一株,被人設爲禁地,嚴密的看守保護起來。

  可這生在在懸崖峭壁之間的雪山孤參,數量奇多。一連五日的食用親身體驗,姜平潮確定,這雪山孤參與古籍當中描寫生長超過五百年的天山雪蓮産生的功效一模一樣。

  正是這個發現,讓姜平潮欣喜若狂,他不再奢求尋找能夠改變清朝氣運的龍脈,而是大量搜集起這種雪山孤參,打算把其當做隗寶獻給政府。

  可洞中一日,世外千年。

  本以爲自己只被困在山中幾日的姜大師出來之後,卻發現辛亥革命已經爆發,清末最後一位皇帝溥儀已經退位。清朝政府正是結束,世間已經是大變樣。

  明白孤木難掌。清朝氣運無可更改,這位姜平潮便把從山中帶出來的雪山孤參分別贈給了自己的幾位老朋友,並且將這種可以媲美昆侖山至寶五百年以上天山雪蓮的天才地寶公之於衆。

  之前還只是六層後期的姜平潮,從山中出來之後已經達到了七層中期,雪山孤參的作用讓各個知曉此事的玄門中人不得不信。

  當時,也算是在整個玄門掀起了一股熱潮,很多大師都按耐不住這個誘惑,前往東北尋找這種雪山孤參。

  但是因爲東北天氣嚴寒,各地高山到了大雪之日更是封山難進,最終誰也沒有找到姜平潮所說的雪山孤參。

  就在大家開始懷疑這世間是否真的生長有等同五百年天山雪蓮的天才地寶時,一位來自gz的大師卻在一次極爲偶然的機會下,深入到一處懸崖旁邊,恰好遇到了當初姜平潮相同的遭遇,被大雪封山困在裡面。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姜平潮描述當中的那種雪山孤參。

  等這位大師後來帶著一株雪山孤參出來之後,大家根據他的經歷,以及那位姜平潮大師的遭遇,才算是摸清楚了這雪山孤參的生長規律。

  只有在大雪紛飛之際,那些平時和山崖岩石無異的雪山孤參才會複蘇生長,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之下采摘的雪山孤參,才會具有那種神奇的功效。

  但是就在這個關口,日本侵占了旅順大連的關東軍忽然爆發了盧溝橋事變,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918事件。

  隨即,那些大師不得不放棄了繼續等到大雪之日進山采摘雪山孤參的打算,暫時避開日本侵略軍的鋒芒。

  日本霸占了東北三省後,扶持逃亡到日本的溥儀皇帝創建了僞滿洲國。

  而那些日本人也聽說在東北生長有雪山孤參這種天才地寶,於是派遣了大量的中國人在大雪降臨之際,深入到東北各地的高山懸崖峭壁之中,到處搜刮這種雪山孤參。

  雪山孤參的複蘇生長環境本身就只有在大雪紛飛封山之際,條件惡略,就算是實力達到大師境界的玄門中人,沒有完全的准備都不敢隨意去采摘。可是那些日本人根本不管這些,在他們眼中,反正中國人多,難以采摘就用大量的人命去添。

  在日本軍隊的逼迫壓榨之下,被派遣到東北各個高山懸崖峭壁上行搜刮這種雪山孤參的人若是沒有遭遇大雪封山的日子,情況還算是好,可若是遭遇了大雪封山,別說采摘到這種雪山孤參,一百個人當中能有一個活著出來就算是一個奇迹。

  莫承說到這裡,已經很難再繼續說下去。

  那段歷史太過悲壯,死去的人命太多,日本那時候的罪行,根本就是罄竹難書。

  「雪山孤參天生地寶,靈氣斐然,卻害的那麽多人爲了它而喪命,積累下來的怨氣早就毀去了它的靈性……」

  還是嚴許接過了莫承的話頭,繼續跟王陽說了下去:「從那之後,雪山孤參就完全失去了最初被發現時候的靈氣,和一般的山參沒有了什麽區別。這也是到如今,雪山孤參再沒有一點名氣的緣由。」

  聽完兩位前輩的話,王陽才明白爲什麽這種天才地寶到如今卻淪落爲普通的山參,雖然也很有價值,但卻只是等同於一般的山參。

  幾個人齊齊沉默下來,不由同時歎了口氣。

  既爲這種天才地寶喪失靈氣感到惋惜,又爲當初那段歷史感到悲哀。

  「好了好了,這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壞消息。當初在僞滿洲國建立之前帶出來的雪山孤參也有不少,也許如今還能剩下一兩株來,若是有機緣,不一定得不到。」

  還是徐英天及早的從這種情緒當中回複過來,安慰了一下王陽。

  這種機緣,哪有徐英天所說那麽容易遇到。

  王陽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好歹也是又找到了一個辦法幫助任麗娟,也算有所收獲。

  隨後,王陽馬上拱手向莫承、嚴許兩位前輩表示了一下感謝。

  下午茶的時間很快過去,徐英天與莫承、嚴許兩位前輩還有其余的事情要做,就沒有在王陽這裡多留。

  等他們離開之後,王陽想著就把雪山孤參的事情告訴任麗娟,可在酒店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們。

  這時候王陽才想起來,就在下午他陪著徐英天等人喝下午茶的時候,任麗娟跟楚雨他們結伴出去附近遊玩了,現在應該還沒有回來。

  就在王陽打算回房間休息一下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兩個年輕人就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一個瘦瘦高高,另一個體型微胖,兩人好像是在專門等他。

  這兩個人王陽也不陌生,他還記得瘦瘦高高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徐英天所說的秦鎮江,至於另一個臉上帶著幾分稚氣,體型微胖的則是耿嘉。

  看到王陽回來,耿嘉第一個跑到了他的面前,說話的時候還在往他的身後面看,似乎很是害怕看見徐英天他們。

  「他們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從徐英天哪裡,王陽已經得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們很難再有時間露面,所以這幾天直到玄門交流會正是開幕之前,都由秦鎮江他們領著自己一行人遊玩gz。

  所以看見他們兩個,王陽一點也不驚訝。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徐英天他們已經離開,耿嘉一下子放鬆起來。

  「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看到耿嘉這個樣子,王陽不禁感到好奇,也不知道他們專門在這裡等著,避開徐英天他們,到底打的是個什麽算盤。

  「哦,是這樣的——」

  「小耿,還是我來說吧!

  耿嘉見王陽問起來,立刻回答了一句,不過這時候,秦鎮江也走了過來,叫住了耿嘉。

  保持微笑的看著王陽,秦鎮江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幾個八卦門的朋友,他們聽說王師傅今天到了gz之後,所以專門聯繫了我,就在桃園國際酒店附近的那家東來順飯店專門定了包間,擺了一桌酒席,想要認識一下王師傅您。」

  gz三門四家五派當中的八卦門弟子,爲什麽要專門通過秦鎮江來邀請他?

  王陽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些不解。

  「大家都是這次參加玄門交流會的年輕弟子,互相認識一下也很正常,當然,若是王師傅另有安排,我就替王師傅你回絕了他們。」

  看到王陽疑惑的表情,秦鎮江又說了一句。雖然他臉上的微笑保持的很好,可是望向王陽的目光卻飽含深意。

  注意到他的目光,王陽忽然明白過來。

  這番看似真誠的邀請,實際上還是因爲秦鎮江對自己真正實力的好奇,所以接著八卦門那個朋友的名義,來試探一下自己的虛實。

  這個秦鎮江,有點意思。

  想了一下,王陽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那麽我們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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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王陽來了

  「那太好了」

  見王陽答應下來,秦鎮江臉上的笑容更省,又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和耿嘉離開了這裡。し.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王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在機場的時候,王陽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幾個年輕人對他的怪異眼神,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不如王陽。

  而這個秦鎮江,又是個聰明人,他想要試探王陽的實力,可又不想自己出手,幹脆就借助八卦門那些朋友之手來進行一番試探。

  這樣做的話,一來不會引起徐英天的不滿,二來也不用他親自出手,一舉兩得。

  只是可惜,他的這個意圖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王陽一眼看穿了。

  轉過頭回到房間,王陽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清爽的衣服,想了一下後,拿起手機給楚雨打了過去。

  晚上這頓,王陽不但打算赴約,還准備帶著楚雨他們。

  秦鎮江既然有意利用八卦門的那些弟子試探他,王陽也不介意借著機會帶著楚雨他們好好的蹭上一頓。

  可沒想到的是,接到王陽電話的楚雨聽完王陽的意思後嘻嘻一笑,這才告訴王陽她早就知道了。

  原來向易和張木森兩個人正陪著她們,給他們當導遊在附近的公園散步,晚上飯局的事情,向易也早就告訴了他們。

  王陽有些哭笑不得,才意識到自己多此一舉。

  「對了王陽,閆鵬超和任麗娟他們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不過,轉念楚雨又問起了閆鵬超和任麗娟兩個人。

  「他們沒和你在一起」王陽感到有些奇怪,他們是一起出去的,怎麽現在楚雨反而問起他來。

  「最開始是在一起的啊。可後來任麗娟不知道對閆鵬超說了什麽,他們兩個就跟我們分開了,說是要去一個什麽地方。晚上飯局的事。他們可都還不知道呢。」

  楚雨是真不知道任麗娟他們去了哪裡,她還以爲王陽知道呢。

  王陽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任麗娟是山神,活了好幾百年,對gz很熟悉也不見怪,估計是帶著閆鵬超去自己熟悉的地方玩了吧。

  「他們這對小情侶,估計是去過二人世界了吧,行我知道了,等下我給閆鵬超打個電話說一下。」

  「哦。二人世界啊哼,他們可真是重色輕友」

  電話那頭的楚雨突然拉長了聲音,王陽聽的猛的一愣。

  這個聲音,讓王陽一下子就腦補出來一個畫面,電話那頭的楚羽一定在捂著嘴,偷偷的笑著,又不想讓自己聽到她笑的聲音,這才拉了很長。

  楚雨雖然是在埋怨閆鵬超和任麗娟重色輕友,那這句話的下面,明顯還有另一層含義。

  「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陪你」

  這要再聽不出楚雨話裡暗中夾帶的意思,王陽真覺得自己可以去撞牆自殺了,很明顯。楚雨這是在借閆鵬超和任麗娟兩個人來敲打他呢。

  「好哇好哇,你快來,向易好像打算帶我們去附近的易經館轉一轉,我對那裡沒什麽興趣,等你過來,陪我去附近的商場轉轉好了」

  果不其然,見王陽如此「通情達理」,楚雨一下子高興起來,聲音都帶著笑意。

  「沒問題。我馬上就到」

  連忙點頭,王陽不禁慶幸起來。還好自己聽出了楚雨話中的意思,否則的話。可就不是陪著逛逛街就能消除這位大小姐心裡的疙瘩了。

  和楚雨確定了她的位置,又閑聊了幾句之後,王陽這才挂掉電話准備出門。

  不過在出門去找楚雨之前,他還是先給閆鵬超去個電話。

  除了告知他們晚上的飯局以外,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雪山孤參的事情告訴任麗娟。

  任麗娟是山神,也許更了解在僞滿洲國創立之前,被帶出來的雪山孤參至今還有沒有遺落在各地的消息。

  可是電話打過去,響了好久閆鵬超也沒有接,再給任麗娟打過去,也是一樣,兩個人好像越好似得,誰都沒接電話。

  「咦」

  有些奇怪,但王陽也沒多想,有任麗娟跟著,他們不可能出什麽事,估計是沒聽見或者不方便接電話吧。

  就在王陽還在趕往楚雨那裡的路上,閆鵬超的電話才回了過來。

  「抱歉啊王陽,剛才我們在車上,太吵沒聽見電話響了。」

  通了電話之後,閆鵬超馬上解釋了一下。

  聽著閆鵬超那裡吵吵鬧鬧的,王陽不禁好奇道:「你們這是在哪裡啊,怎麽那麽吵」

  「我們剛下車,還在車站。這裡是小娟,這裡是哪裡啊」

  「增城區,是王陽的電話嗎鵬超,你告訴王陽,咱們今天晚上估計是回不去了,所以明天一早再回去。」

  「哦,好王陽,我們在增城區,小娟她說要來這裡辦點事,讓我陪著她,今天晚上估計是回不去啦。」

  增城區

  王陽回憶了一下,才想起增城區是什麽地方。

  gz原來一共有七個市轄區,即越秀、海珠、荔灣、天河、白雲、黃埔、南沙,又簡稱老七區」。東山、芳村、蘿崗原爲老七區之一,後因合並而撤銷,南沙爲新的老七區組成部分。但是經過地域調整之後,就采用老三區和新四區的劃分,即越秀、荔灣、海珠這三個老三區,以及番禺區、花都區、從化區、增城區這四個新四區。

  增城區的位置很偏,這兩個人,跑到那去做什麽

  「小娟,你慢著點走好了王陽,我先不和你說啦,我得盯著小娟,省得她走丟了,有什麽事等明天咱們回去再說啊,挂了,88」

  可不等王陽開口再問,閆鵬超那邊忽然急了起來,說了兩句就再次挂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王陽頗感無奈。

  但也沒辦法,既然任麗娟有自己的打算,那雪山孤參的事情,明天等她回來再說吧。

  如此想著,王陽就把這件事抛之腦後。

  晚上,東來順酒店。

  秦鎮江早就安排好了包間,包間在二樓靠近路邊的位置,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豎在飯桌旁邊,透過這扇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夜景。

  香港號稱不夜城,gz也不差,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使得包間內別有一番特色。

  秦鎮江他們早就到了,同坐在桌子上的還有三個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我說秦兄,能驚動你們徐會長一大早就帶人過去接機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來歷啊我可是聽說,就連莫承與嚴許兩位前輩都跟著一起去了呢。啧啧啧,好大的排場啊」

  三個陌生青年其中一人,望向穩坐在桌子邊閉目養神的秦鎮江說了一句。

  「青烏門的一名弟子,名叫王陽,機緣巧合受到了徐會長的青睐,於是受邀過來代表我們易經學會,和我們幾個一起參加玄門交流會」

  睜開眼,秦鎮江解釋了過後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道:「我說李德嶽,你在我面前這樣說說也就算了,等下人家來了,還是不要用這個態度比較好。」

  「我什麽態度啊」

  那個被秦鎮江叫做李德嶽的年輕人大大咧咧的,擡手在桌子上拍了拍,一臉不滿接著說道:「原先我還不信,你們徐會長還有嚴許、莫承兩位前輩會真的勞師動衆到機場去接一個晚輩,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不得不信,我們請他吃飯,他不說提前一個小時過來,好歹也得提前個半小時吧,可看現在這樣子,他是打算壓著時間點過來啊」

  「你請人家吃飯,人家不遲到就是了,幹嘛還非要提前一個小時」

  秦鎮江哈哈一笑,反而調侃了他一句。

  見秦鎮這樣,那個李德嶽皺起眉頭仔細的看了一他一眼,忽然問道:「我說秦兄,他擺譜成這個樣子,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我是念力四層,人家也是念力四層,雖然我們年紀相仿,但我可聽說了,他是半路出家」

  之後的話,秦鎮江就沒繼續往下說。

  李德嶽已經是瞪大了眼睛,「半路出家都能修煉到了念力四層」

  秦鎮江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所以說啊,人家有這個資格擺譜,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呢」

  「就算是半路出家,這麽快修煉到念力四層也只能證明他天賦好,要是有這種天賦就能這樣擺譜,秦兄你在易經協會不是都可以橫著走了再說了,我六歲開始修煉念力,也算得上是半路出家,可如今也修煉到了念力四層,可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擺那麽大的譜」

  李德嶽回過神,又恢複了開始那樣子,冷哼了一聲。

  看到李德嶽這個樣子,秦鎮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笑容,倒是沒再多說話。

  八卦門乃是名門,絲毫不弱於青烏門,而且論及勢力名聲,其實八卦門還遠在青烏門之上。

  出身八卦門的李德嶽跟秦鎮江私交很好,而且李德嶽的修煉天賦,可以說一點都不弱於秦鎮江,再加上有八卦門的全力扶持,李德嶽對風水相術的見識見聞也非比尋常。

  想要試探王陽,李德嶽可以說再合適不過了。

  現在,見李德嶽對王陽的不滿情緒已經被自己釣了起來,秦鎮江就沒再多說話,而是通過落地窗望向飯店門口。

  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秦鎮江不由站起身來。

  「王陽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13
第六百五十九章 暗鬥

  一下午時間,王陽悠然自得的陪著楚雨在附近一家商場隨便轉了轉,直到快到飯點,這才和古風他們聯繫了一下,約著他們一同前往東來順酒店。

  到了飯點門口,大堂經理顯然是認識和王陽他們在一起的向易、張木森兩個人,見他們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

  看到向易和張木森,這位大堂經理顯得很是熟絡,熱情的招待上來。

  「兩位終於來了,秦師傅和他的幾位朋友早就在樓上楓雅居等著幾位了。」

  大堂經理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好奇的打量了王陽他們一眼。

  她在這家酒店擔任大堂經理也有些年了,對經常來這裡請客吃飯的秦鎮江等人並不陌生,她知道秦鎮江等人的身份很不一般,是有名的易經協會成員,能讓他們在這裡請客吃飯還客客氣氣對待的人,一向是非富即貴。可是看王陽穿著很是普通,這又讓她深感奇怪。

  「還是老位置啊!」

  向易倒是一點都沒注意到這大堂經理偷偷打量王陽的奇怪眼神,點了點頭轉過來望向王陽,「看來師兄早就來了,專門等候著王師傅呢,請吧。」

  說完,他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很是客氣。

  「走吧。」

  王陽笑了一下,帶著楚雨古風跟在他們後面向二樓的楓雅居包間走了過去。

  到了包間的門口,王陽遠遠就看見這包間的大門敞開著,而門口的右邊放著一個微微傾斜的高腳凳子。似乎是多余閑置而被放在了這裡。

  看到那凳子斜放的方向。王陽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包間大門的對面。

  就在這包間大門的對面,有三個同樣的高腳凳子壘在一起和之前楓雅居門口那個高腳凳子呈一個四十五度的斜對角,正對著那高腳凳傾斜的一個角尖。

  要說這幾個高腳凳擺放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麽影響,但只是從風水角度上來說,卻是一個散風煞的模型。

  都說大門是一間房屋的氣口,最忌諱的便是死氣、煞氣、三氣和泄氣這幾種氣口煞。而這楓雅居的門口,如此閑置擺放這幾個高腳凳,卻在對方方向上呈現出一、三奇數對點。使得門口之氣乘風而散,造成了散風煞。

  這裡是楓雅居,明顯是秦鎮江他們常來的一個包間,就算這幾個高腳凳如此擺放只是形成了一個散風煞的初步模型,不會造成真正的散風煞影響,但對常年接觸風水相術的玄門中人來說,總歸是十分別扭的一件事。

  也就是說,這不可能是飯店的工作人員無意之中如此擺放閑置的結果,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聯想到秦鎮江替八卦門的弟子邀請他這個飯局的目的,眼前這個布局擺設的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王陽暗暗搖了搖頭。

  他明明看出來秦鎮江試探的舉動,知道這晚上的飯局另有深意。但還願意來,就不怕這各式各樣的試探之舉。

  除此之外,王陽也存了敲打一下秦鎮江的打算。

  畢竟大家都是代表易經協會參加玄門交流會,若是自己人都還不團結,這也的確是個問題。

  所以幹脆,王陽打算在這次飯局上,一舉鎮住秦鎮江他們。

  「怎麽了王陽?」

  注意到王陽的奇怪表情,楚雨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咱們過去吧,他們都等急了。」

  王陽沒有急著解釋,而是領著楚雨走到了秦鎮江他們安排的楓雅居包間門口。

  秦鎮江和耿嘉早就迎了出來,他們的身邊,還有三個陌生的年輕人,看樣子應該就是秦鎮江口中說想要和王陽認識一下的八卦門弟子。

  秦鎮江和耿嘉還沒開口,那三個陌生年輕人中的一個就朝王陽迎了過去,伸出手笑著說道:「這位一定就是秦兄口中贊不絕口的王師傅了,在下李德嶽,八卦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子,有幸借秦兄的光能認識王師傅,真是榮幸之至,還請王師傅一定要不吝賜教,多多指點我們這些晚輩。」

  李德嶽表面笑嘻嘻的,謙虛的不行,和剛才在包間裡與秦鎮江說話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秦鎮江卻好像見慣了他這樣雙面性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王陽不知道李德嶽是這種性格,但他得到了星安大師的屈指神算之術傳承,能夠從這個人的面相上看出一點倪端。

  李德嶽這個人尖目窄額,氣場飄忽,從此就可以得知他性格多變,所說的話不能當真更不能盡信。

  也就是說,不管這個李德嶽再怎麽謙虛,也不可能真的迷惑住王陽,尤其加上門口那明顯故意擺出來的散風煞布局,更是足以說明,這個李德嶽絕非是一個如此謙虛的人。

  心中了然有數,王陽便同樣客客氣氣的與他握了下手,開口說道:「李兄說的哪裡的話,賜教、指點可談不上,大家聚在這裡,不就是爲了互相交流嗎。」

  實際上,就在王陽打量李德嶽的同時,李德嶽也在打量著王陽。

  不過在王陽的臉上,他就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來,只覺得王陽面相極爲模糊。

  知道水平高深的相師面相不易看出,李德嶽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王陽身邊的楚雨與古風,相比較王陽,楚雨跟古風的面相到還很是容易看出一點倪端。

  「哦,和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楚雨,而這一位是古風,青烏門護法。」

  發現李德嶽在打量楚雨跟古風,王陽笑著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往前湊了一步,擋住了他部分視野,介紹起楚雨跟古風來,同時,他的目光也投向了跟在李德嶽身後那兩個一直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話的年輕人身上。

  「你們好。」古風與楚雨都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王陽這一動,李德嶽立刻發現自己剛剛從楚雨古風兩人面相上看出的那一點倪端立刻變得模糊,再一看兩人,好像兩人此刻的面相與剛才的面相明顯不一致。

  同時,他再注意到王陽的目光,發現他的目光之中帶著一分明朗,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能看清王陽一行人,可對方顯然看清了自己。

  初次見面,便落在了下風!

  李德嶽完全沒想到,自己一上來僞裝的那麽謙虛,竟然還隱隱然落在下風,心中總算升起幾分警覺,不那麽輕視。

  不過,李德嶽的目光掃了一眼門口,心裡又有了想法,跟著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指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師弟李德山與李德海,我們同屬八卦門德字輩,他們兩個與張木森一樣,性子很冷不愛說話,還請王師傅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王陽說著,和李德山、李德海兩人伸手握了過去。

  然而,只是這一握手,王陽就發現這兩個人身上的念力完整順著強身健體一條直線修煉,這顯然是門內護法才有的特征。

  「原來是兩位護法,王陽失敬了。」

  握手之後,王陽笑著客氣了一句。

  但此話一處,一直沒什麽表情的李德山與李德海卻不由互相對視一眼,心中微凜。

  和李德嶽一樣,他們兩個同樣倍感意外,明明什麽都沒說,但自己的身份還是被人一眼看了出來。

  李德嶽抿了抿嘴,余光看了一眼秦鎮江。

  秦鎮江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插了一句進來:「好了好了,大家都在門口客氣什麽,都快進來吧,我去安排服務員上菜,咱們邊吃邊聊。」

  「對對對,王師傅快請進,咱們坐下後邊吃邊聊!」

  李德嶽連連點頭,但自己就是沒急著先進包間,一副恭請王陽先進的架勢。

  看著他們這樣,王陽滿面和煦,也不拘謹向包間裡面走去,不過,在進包間大門之前,他不經意扶了一下旁邊閑置的高腳凳,帶著把這個原本微微傾斜、角尖正對斜對面四十五度壘起來那三個高腳凳的高腳凳給扶正往旁邊又挪了一點,之後才大步走進了包間之中。

  看到王陽進門之前的動作,李德嶽和秦鎮江兩人具是瞳孔一縮。

  王陽之前所猜一點沒錯,這幾個高腳凳,根本不是酒店工作人員放置在這裡的,它們其實就是李德嶽和秦鎮江專門擺放在這裡。

  李德嶽故意這樣布置的目的,便是想看一看王陽在進來之前能否發現這個問題。

  如果王陽沒有發現,那就說明王陽對風水相術的天賦根本不如他修煉念力的天賦,那這個人也就沒什麽好害怕的,而且說,等到飯桌之間,門口這個小小的散風撒模型,還能成爲李德嶽針對王陽的一步暗棋。

  然而王陽什麽都沒說,就是那麽簡單的動了一下那個高腳凳,便完全破了這散風煞的初步模型擺設,弄得現在李德嶽和秦鎮江都搞不清楚,王陽他這到底是看出來了,還是沒有看出來。

  也就是說,這步暗棋,輕輕松松就被王陽在悄無聲息之中給完全化解了。

  初次見面,在互相相面之術上落了下風,而暗中布下的一步,又被完全化解。

  李德嶽終於收起自己先前對王陽的輕視之心。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14
第六百六十章 引酒化五行

  隨著王陽他們進到包廂內,李德嶽、秦鎮江等人也分別落座,興許是剛開的不順,李德嶽坐下之後也不敢再隨便試探王陽,而是招手叫服務員開始上菜。

  王陽趁這個當口,打量了一下包間內的裝潢。

  除了最養眼的那扇落地窗之外,整個包間內的裝潢都充滿了一種自然複古的氣息,古色古香的桌椅上,木紋橫現,腳下也是那種自然泥土色的實木地板,踩在上面有一種踩在松軟泥土上的輕柔感。

  至於四周,更是挂滿了巨幅的山水風景畫,坐在其中吃飯,徒然有一種坐在大自然當中的感覺。

  怪不得秦鎮江他們總喜歡在這個包間招待客人吃飯,這裡親自大自然的布局裝潢,對風水師來說自然是極好不過的。

  王陽的目光打量完之後才收了回來,這時候,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起先的是八道冷盤,作爲正餐之前的開胃菜。

  這八道冷盤,每一道都是用的最簡單的食材,可卻在雕工上著實下了一番功夫。

  無論是那牡丹樣式的蘿蔔花,還是製作成冰雕鴛鴦模樣的水晶凍子,精致絕倫的造型,讓人都舍不得去吃它,更是充分證明了秀色可餐這四個字。

  到底是常來這裡的常客,秦鎮江見李德嶽一開始的氣焰被王陽打下來之後,變得有些保守,便主動開口,想王陽他們逐一介紹了一番這八道粵式冷盤。

  介紹過後,他又笑了下,問道:「王師傅,你可知道這家東來順的主廚是誰?」

  王陽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知道,然而就在秦鎮江准備說出來的時候。身邊的楚雨忽然笑了一下,開口回答道:「這裡的主廚,是不是曾經國寶級的粵菜泰鬥康輝康大師高徒?」

  「哦,楚小姐竟然知道!」

  楚雨的話,讓秦鎮江大吃一驚,不由多看了一眼楚雨。

  楚雨笑了笑。客氣解釋道:「我小的時候曾經隨我祖父吃過一次康大師主持的宴席,後來,祖父還專門請康大師到我們家來做客過一次,大概就是那時候,我還記得,康大師說起自己有一個gz的徒弟,似乎是姓廖。」

  「不錯不錯,這裡的主廚正是一位姓廖的師傅,而他也正是康輝康大師的高徒。」

  就連李德嶽也坐不住了。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

  「哈,我果然猜對了!」

  楚雨見狀,很是高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王陽,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的目光閃爍,仿佛是在等待王陽的誇獎。

  「厲害厲害!」

  王陽也很配合,適時地伸出拇指,誇贊了楚雨一句。

  「原來楚小姐也是京都名門世家。失敬失敬。」

  李德嶽不得不再次收起自己剛剛想炫耀一番的心思,跟著向楚雨拱了拱手。

  本來。他還以爲楚雨只是王陽身邊的一個花瓶,但當楚雨一眼就認出這飯店的主廚是誰之後,他就再也不敢這麽想了。

  且不管楚雨是怎麽一眼認出這裡的主廚是康大師的徒弟,就單單從她剛才那一句話裡面,就能聽出很多信息來。

  康輝康大師可是國寶級的粵菜泰鬥,一直服務於中南海。專門給國家高層製作料理,沒有一定的身份,是不可能接觸得到康大師的。

  也就是說,能夠隨著祖父參加過康大師主刀的宴席,又能請康大師到家中做客的楚雨。必然也是京都之中的顯赫世家子女。

  雖然八卦門的根基在gz,可畢竟也不僅僅只跟gz的富商名流打交道,楚雨還有這樣的家世背景,自然不能當成普通人看待。

  同樣的,李德嶽越發覺得自己今天來試探王陽真的不是一個什麽好主意。

  先不說跟著王陽身邊的青烏門護法,四層後期的古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竟然是名豪世家子女。最關鍵的是,這個女孩跟王陽在一起,沒有半點世家女驕縱的秉性,反而從見面到現在,都是以王陽爲主。

  別說李德嶽,就是跟著秦鎮江他們一起過來的耿嘉、向易都對王陽羨慕不已,他們可沒有一個像楚雨這樣既美貌又有家世的女朋友。

  就在這番交談之中,服務員也陸續的把熱菜一一端了上來。

  著名的gz文昌雞,麒麟鲈魚,百花魚肚……多道粵菜中的經典名菜,遠遠聞著便是誘人的香味,令人垂涎不已。

  雖說這頓飯,秦鎮江明顯有接著李德嶽試探王陽的意思,但在招待上,還是明顯花了心思,除了這些美食之外,還准備一瓶精釀五糧液。

  「有美食,又有美酒,王陽在這裡就借花獻佛,感謝一下各位的盛情款待了!」

  見菜上的差不多,王陽站了起來,先秦鎮江一步把那瓶五糧液拿了過來打開。

  秦鎮江、李德嶽他們望向王陽,不知道王陽這是打算做什麽。

  站起來打開了那瓶五糧液之後,王陽又讓服務員拿來一個分酒器,同時又讓大家把自己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面。

  見狀,李德嶽和秦鎮江兩人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好像知道王陽接下來打算做什麽。

  剛才,都是李德嶽他們對王陽的試探,現在王陽這個樣子,明顯是打算接著倒酒的機會,來回敬他們了。

  他們兩個這一點倒是都沒有猜錯,王陽打的還就是這個算盤。

  不管是之前大家見面時候的相面暗鬥,又或者是無形當中化解門口的散風煞布局,這都還不太夠,要鎮住秦鎮江和李德嶽他們,仍還需要一道火候。

  至於這道火候,正是融在了這倒酒的動作當中。

  等服務員將分酒器拿了過來,王陽翻掌拿住酒瓶,將酒倒入這分酒器之中,然而在倒的過程當中,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起酒瓶來。

  叮。叮,叮。

  那敲擊酒瓶的聲音極爲細若,沒有一定實力的人是根本聽不見的。

  古風聽到這聲音,都好奇的擡起頭望著王陽,可他畢竟專修念力沒有研習相術,所以看不出來王陽此刻到底是在做什麽。

  秦鎮江。李德嶽兩個人就不一樣了,打從聽到那個手指敲擊酒瓶的聲音,再配合上倒酒時候酒流出的水聲,無形當中,竟讓他們眼前浮現一個虛無的畫面來。

  王陽倒出來的是酒,可看在他們兩人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五道顔色不同的氣!

  李德嶽微微錯愕,再次望向秦鎮江,發現秦鎮江也在盯著倒酒的王陽。眼神閃爍。

  秦鎮江在機場的時候就發現王陽無意當中都可以影響到機場的人氣變化,所以對王陽此刻故意爲之,引得酒化爲氣並不意外,真正令他震驚的是,王陽不單單輕而易舉引動這酒中的酒氣,而且還在那敲擊聲當中,把這酒按照酒氣劃分出來的金、木、水、火、土五行要素剝離了出來。

  等王陽再拿起那分酒器爲桌子上的每個人的空酒杯滿上的時候,與其說他現在是在分酒。倒不如說是在分別酒中的五行要素。

  倒酒完畢之後,王陽沒有急著讓每個人把自己的酒杯拿回去。而是先端起了一杯,將其遞給距離自己最近的張木森。

  遞給張木森的這一杯酒中,所有的酒氣只有木屬性要素。

  「請!」

  遞過去之後,王陽一口而盡。

  張木森接過酒杯,什麽也沒說,直接就喝看下去。

  但當杯中的酒入口。張木森忽然皺了下眉頭,低頭又看了眼王陽遞過來的酒杯。

  隨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一直冷著個臉什麽話也不說的他竟然嘴角微揚,笑了起來。

  「謝謝。」

  看著王陽。張木森緩緩開口,很認真的道了聲謝。

  「這……」

  看到張木森這個冰塊開口,還說了謝謝,頓時讓其他人詫異不已。

  王陽卻好像沒看見一樣,接著把第二杯滿是火要素酒杯送到了向易的面前。

  「請。」

  王陽舉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

  「這……請了。」

  向易被王陽這動作完全弄糊塗了,但酒杯都已經舉了起來,不喝也不行。

  硬著頭皮一口喝淨,向易忽然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是……

  和張木森的反應一樣,向易猛地低頭看了眼酒杯,旋即他又望向王陽第一個遞酒的張木森。

  這個時候,他突然明白了爲什麽一向冷淡不願多說話的張木森,會笑著感謝王陽。

  「他這是在幹什麽,要一個人一個人敬酒嗎?」

  見王陽先跟張木森喝了一杯,隨後又跟向易喝了一杯,耿嘉坐不住了,第一時間望向秦鎮江,希望秦鎮江能給他解釋一下王陽到底在做什麽。

  但不等秦鎮江開口,王陽的第三杯已經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我也有?」

  耿嘉愣了一下,沒想到王陽第三個就給了他。

  「請。」

  王陽一句話也沒多說,和之前一樣,請字說完便一口而盡。

  「謝、謝謝……」

  耿嘉有些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被架在那裡不喝也不行,幹脆應了一聲然後仰頭喝掉杯中的酒。

  酒下肚,耿嘉的臉一下紅了起來。

  他是幾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實力也最淺,這杯中酒的乾坤他還體味不出來,可下肚之後的酒在他腸胃中環繞起來,仿佛瞬間融成了一股氣,和他體內的念力呼應起來。

  耿嘉驚愕的發現,自己體內的念力竟然被這一杯酒帶動運轉起來……

  「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木森、向易、耿嘉三個人喝下酒前後的異常表現,早就讓一旁的李德山、李德海兩人好奇不已,他們只是護法,不懂其中的奧妙,於是湊到李德嶽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

  「引酒化五行……他這是在用杯中的酒,一個個的指點他們身上所缺的五行要素!」

  李德嶽此刻的表情,跟當初在機場時候的秦鎮江一模一樣,充滿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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