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神相 作者:小小羽 (全文完)

 
GGCMEAT 2018-2-11 22:14: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17 772715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45
第六百九十一章 真相

  聽李麗說到這裡,廖大師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他半年都沒找到的原因,起因竟然是這個女子,他要是早知道這些,根本不會有這半年的困擾,他現在也深刻理解到‘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這個女人想要爭奪家産,什麽事都能做的出來,哪怕是殺人。

  不過這種事在豪門真的不罕見,只能說廖大師倒黴,遇到了這事,要是李麗學玄門之術,修煉出念力來害人,還不等她害人廖大師就能發現,即使沒有念力,她用玄門方法的話,廖大師也能找出原因來。

  偏偏她選擇的是南洋降頭術,而且又是針對董大元的,廖大師一個根正苗紅的玄門大師,就這樣被隱瞞了那麽久,直到今日。

  李麗不知道廖大師的鬱悶,繼續講著。

  她想害的是董大元,不是整個董家,她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陷害董大元的緣故,才導致這一切,這半年她也很著急,本來血咒每月都要催發一次,甚至這兩個月因爲著急她沒有催發,一直在忙著改變風水的事。

  她要的是董建設的財富,不是空殼子,如果董家都沒了,她豈不是什麽都拿不到。

  就這樣,終於等來了王陽一行人,那會她一直在樓上觀察著,等王陽找出原因,她才恍然,原來一切的根源都在董大元這個她想除去的人身上,她更沒想到董大元的奶奶,那個一直看不起她的老太婆,死了還能帶來這麽大的影響。

  不過原因找到了,總歸是好的結果,她知道廖大師的爲人,加上王陽總是注意她。讓她做賊心虛,所以最終她站出來,讓董建設選擇了真仙觀來幫他們解決問題。

  李麗也以爲這次可以徹底解決問題,高枕無憂,在去墳前做法事之前,她又催發了一次血咒。只要解決風水問題,半年後董大元就會死亡,到時候董家的一切都屬於她們。

  「你這個惡婦!」

  聽到這裡,廖大師忍不住怒斥了一聲,臉上更是布滿了痛苦。

  不用李麗再說下去,他已經知道了這一切的因果,這個李麗,從泰國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降頭術,想要害死董大元。她竟然愚蠢的在去墳前禱告之前,又對董大元施展了血咒。

  廖大師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好,他想到一句流行語,還是之前在弟子那聽到的流行語。

  不作死就不會死。

  李麗典型的作死,明明知道是先人因爲董大元的緣故,造成風水反惡,她還在去之前又謀害董大元,她以爲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

  真仙觀可是去做法事的,做的什麽法事雖然廖大師他們沒在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溝通陰靈,向陰間先人禱告,並且告訴他們現在自己的情況。

  這種法事重要的就是誠心,真仙觀的法事必然是坦誠相待,本來工作換了,董建設還答應讓董大元回去住。給他買房子,盡快結婚,只要將這些告訴先人,哄先人高興了,這風水自然就改回來了。

  李麗倒好。去之前又對人家下毒手,真仙觀的人又不知情,法事一起,陰間先人會察覺到每個人心裡所想,得知有人要害自己孫子,還已經動手了,能不著急嗎?

  所以董大元的奶奶變成了厲鬼,整個臥虎穴都徹底的毀了。

  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這個李麗的身上。

  所有的事情,終於全部探查明白,董家沒落的原因是在董大元的身上,可這根,卻是在李麗的身上,不是因爲她想要害了董大元,謀奪董家財富,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

  徐英天和王陽互相看了眼,都搖頭不語。

  整件事沒辦法說,也沒辦法評論,廖大師這麽厲害的一個大師,卻沒想栽在了一個小女子的身上,讓一個學了半吊子降頭術的女子,把他的臥虎穴徹底的毀了。

  這種憋屈感,除了廖大師本人,別人不會感受到。

  廖大師沒在繼續詢問,直接出了房間,徐英天和王陽一起跟了出去,這個李麗也是個光棍人,她和廖大師認識這麽多年,也認識了很多相師,對玄門的規矩倒是很了解,知道她這樣害人肯定落不到好下場。

  所以出事之後,她就知道這次麻煩大了,急忙逃走,她從通過zh去澳門,然後從那裡逃往泰國,她在那裡還置辦了一些産業,雖然逃去那邊過的不如這邊,但也比抓住強。

  可惜她被抓的太快,根本沒能逃出去。

  廖大師他們走了,易經協會的人並沒有走,沒多久特別管理處的人就到了這裡,將李麗接收走,李麗到現在都不知道,真正管她的人是特別管理處,她一直以爲只要是玄門相師都可以管這件事。

  利用邪術害人,特別管理處肯定會對她有所處罰,怎麽處罰王陽他們都沒問,也沒這個興趣。

  按照李麗最後的交代,她的兒子女兒都不知道這件事,董虎他們不在家,是因爲被她支走了,讓他們去跑關係處理公司的事,李麗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即使董家完了,董龍他們也不會被牽連,最多就是這種好生活沒了,以後要靠自己努力。

  這點她倒是感激董建設,沒有讓董龍他們過多參與公司的運營。

  董龍他們沒有參與到其中,讓王陽他們稍稍松口氣,這起恩怨至少固定在了李麗,董大元和董建設的身上,董建設和李麗都會接受各自的懲罰,接下來的關鍵是董大元。

  至於董大元的奶奶,那更是個可憐人,死後還擔心孫子,結果發現孫子快要被害死,怒急之下産生了怨念,一下子成爲了厲鬼。

  在陰間成爲厲鬼,躲都躲不了,必然要被抓去接受磨難。

  「徐會長,王小友,大恩不言謝,我還要回去一趟,今天就不請二位吃飯了,改日必然重謝!」

  出來後,廖大師對王陽和徐英天抱拳行禮,事情真相已經查明,廖大師心裡還挂念著臥虎穴,他還想回去看看,能不能將臥虎穴修複好。

  「廖大師,怨念一升,寶穴逆轉,已經不可挽回了!」

  徐英天心裡搖頭,但還是勸說了一句,寶穴不可能埋葬厲鬼,臥虎穴已經徹底毀掉,如同破鏡不可重圓,覆水不可收一樣,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管怎麽說,我要有始有終!」

  廖大師笑著搖頭,他也知道很難,但不到最後他不會放棄,這是他的執著,也是一個相師的執著。

  他不是爲幫董家,也不是爲了救董建設,這一切一切,他都是爲了臥虎穴,這個他曾經的驕傲。

  「徐會長,我想跟著廖大師一起去看看!」

  王陽突然說了句,廖大師的執念他能理解,他也很是佩服,至於他要去並不是爲了臥虎穴,而是董大元。

  董大元是個可憐的人,昨天他選擇了相信王陽,把一切都告訴了王陽,王陽曾經對他說過會保護他,不讓他受到傷害,眼下虎殺穴已成,董大元自身已經處在危險之中,王陽不能視而不問。

  「你們都要去,那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吧!」

  見兩人都要返回,徐英天無奈說了句,他是可以自己先回gz,不過今天王陽是他帶來的,眼下王陽不回去,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回去。

  三人,原來的兩輛車,又一起回到了sg,回到了董建設的家。

  「廖大師,王師傅,你們來了,這,這究竟怎麽回事?」

  門開著,大門的院子裡還坐著一個人,很頹廢的樣子,見到幾人進來立刻擡起頭,慌忙的問著。

  坐在這裡的是董大元,從陵園回來他就一直在這,他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本來昨天找到家裡落寞的原因,知道是因爲家裡對自己不好才會如此,知道這個原因後他還很開心,他以爲以後自己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可沒想僅僅只一夜過去,他想要的好生活不僅沒來,家裡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董家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就相當於家破人亡了。

  「一言難盡,你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王陽歎了口氣,他回來就是找董大元,見董大元在這,他拉著董大元的胳膊走到一旁,小聲的說著。

  廖大師則和他們告別,他要去陵園,他一直惦挂著如何改變虎殺穴的格局,即便臥虎穴無法恢複,也不能讓這個曾經的寶穴去殺人

  「我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了,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他們說我奶奶變成了厲鬼,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因爲我,讓奶奶她老人家死後都不得安生?」

  董大元擡著頭,眼淚很快留了下來,他已經迷茫了一天,迫切想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可惜根本沒人跟他講,也沒人和他說話,直到王陽的到來,讓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委屈。

  「原因我會告訴你,你***事我很抱歉,我會想辦法來彌補!」

  王陽再次歎氣,董家變成這個樣子,王陽很抱歉,也有一絲愧疚,他昨天若不急著走,多做點調查的話,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但真正說起來,這還是董建設的咎由自取,真仙觀的人已經說明了,找出原因的是王陽,可他們不信任王陽,非要選擇真仙觀,最終釀成了這樣的惡果。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46
第六百九十二章 大白

  董大元輕輕點頭,神情依然低落。

  「想不想見見你父親?」

  王陽突然問了句,出了這麽大的事,董建設這次是徹底栽了,一棟樓倒塌,又死傷那麽多人,他不僅僅是賠錢的事,這牢獄之災恐怕也逃不掉,董建設已經五十三歲了,不管判上幾年,等出來想要東山再起都變的很難很難。

  「想,你有辦法?」

  董大元突然擡起頭,快速的點動著,不管董建設如何對他,那總歸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王陽站直了身子,這裡是sg,他在這裡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但是別人有,徐會長就有辦法。

  相師們的關係可是非常的廣,很多人到了一定程度都會找相師幫忙,自古至今,相師都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徐英天在gd這麽多年,又是易經協會的副會長,相信讓他在sg找點關係並不難。

  他們只是要見董建設一面,並不是要解救他,這點要求並不算難。

  徐英天就在旁邊,沒等王陽主動詢問,他就開始打電話,很快便解決了這個難題。

  「董建設還被看押在派出所,我們一個成員和本地的局長關係不錯,已經打過招呼,我們馬上就可以過去!」

  徐英天對王陽輕聲說了句,董建設被帶走的時間不長,還沒送進看守所,即使送進去他們也有辦法見到人。

  「走吧,正好有些事問問他!」

  王陽起身向外走去,派出所並不遠,董大元就知道地方,幾個人一到,那邊就有人在門口等著。等著的人還是他們的所長。

  所長是接到局長的電話,告訴他有貴客要來看董建設,讓他來接人,能讓局長稱之爲貴客的人,他一個所長自然不敢怠慢。

  「哪位是徐先生?」

  幾個人剛一下車,這所長就迎了上來。他也是個有眼色的人,來的這兩輛車無論車還是人都帶著一股貴氣,車牌是省城的,人是陌生面孔,讓他明白這就是他要等的人。

  「我是,我們想見一見董建設,能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

  徐英天走了過去,態度很客氣,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人家的地盤。他們也是有求於人。

  「可以可以,不過您只能在這裡面見,董建設是我們這的名人,這次的案子又不小,他只是暫時在我們這,連看管他的人都是局裡的!」

  所長快速點頭,見人是可以,但也只是能見。不能出去,還要有人全程陪著。

  這個陪著只是個形勢。局長都已經打過招呼了,這些人明白該怎麽做,他們只是要保證董建設的安全以及行動,只要不把董建設帶走,他們可以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有看到。

  董建設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只有兩名局裡的警察陪著。

  所長帶著徐英天,王陽,以及董大元三人一起進入,幾人一進來,董建設就擡起了頭。看到是他們還愣了下,人也馬上站了起來。

  「爸,你沒事吧!」

  董大元快速跑了過去,董建設看著自己大兒子,嘴唇微微有些顫動,他沒想到自己出事後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不是他的老婆,不是他疼愛的董龍,董虎,而是這個平時他關照並不多的大兒子。

  「我沒事,你怎麽來了,你阿姨呢?」

  董建設看了眼王陽,這才小聲的說著,進來這些時間他算是想明白了,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怪只能怪他自己,有眼無珠選錯了人。

  「我不知道!」董大元搖頭。

  「你老婆的事一會再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既然都立了遺囑,要把八成的家産留給董大元,爲什麽還會如此對他?」

  王陽淡淡的問了句,之前聽李麗說起遺囑的時候他就有些疑惑,董建設如果真把董大元看的那麽重,怎麽可能讓董大元一個人住在外面,受這麽多委屈。

  「什麽八成家産,我沒有立過這樣的遺囑!」

  董建設愣了下,懵懵的說著,這次輪到王陽和徐英天他們納悶了,王陽再次問道:「沒有立過這樣的遺囑,爲什麽李麗說有過,而且還說她仔細調查過,確實有這樣遺囑存在!」

  「我是立過個遺囑,但不是我的八成家産,而是我祖業的八成,,是我母親要求,她說這些東西必須留給大元,我就答應了,其實根本沒有多少錢,你們不說這個事,我都忘記了!」

  「你說什麽,祖業的八成,你只是爲了安慰你母親?」

  這次王陽也瞪大了眼睛,他們都沒想到,董建設的遺囑是這麽回事,董建設父親去世的早,按照他們老家的媳婦,他父親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繼承,他的母親,也就是董大元的奶奶害怕這些東西落到李麗的手裡,就強制董建設立了這樣一個遺囑。

  董建設的父母,資産頂多幾十萬,李麗就是爲了這幾十萬,處心積慮的想要謀害董大元。

  知道這個結果,王陽和徐英天都久久沒有說話,很是無語。

  恐怕就是李麗自己也沒想到是這樣,她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有多後悔。

  「王師傅,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大元是無辜的,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董建設看著王陽,小聲的說著,這幾個人能進來看他,還讓旁邊的人一直不說話,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很硬。

  董建設自己也明白,相師們都有關係,越厲害的相師關係就越厲害,廖大師當初就幫過他不少的忙。

  「我幫你說說!」

  看到董大元也遞來祈求的眼神,王陽答應了下來,所長和局裡的人都很配合,他們沒有出去,但都到了門口,讓董建設可以拉著董大元說悄悄話。

  董建設在董大元耳邊小聲的說著,他的聲音很小,不過王陽和徐英天的聽力都不是一般的好,兩人都聽到了他所說的話,眼神中都帶著愕然。

  董建設告訴董大元,他給董大元偷偷設立過一個基金賬戶,這個賬戶在香港,裡面有兩千萬,他早就知道李麗對董大元不對付,他也是擔心自己對董大元好的話,李麗會更爲難他,所以一直都不怎麽管,不怎麽問。

  但不管怎麽說,董大元都是他的兒子,他對兒子的父子之情還是有的,他偷偷立下的這個基金,就是給董大元以後的保證,這個基金賬戶李麗完全不知情。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先倒了,好在這個賬戶立的早,又是董大元自己的名字,他只要拿著賬戶到香港,就能取出裡面的錢,也不會被他自己所連累。

  「大師傅,徐大師,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但我求求你們,大元是無辜的,你們一定要救救他,幫幫他!」

  和董大元說完,董建設拉著他來到門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那裡,不斷的磕著頭,這一刻,他終於像是一個真正的父親,一個爲兒子考慮的父親。

  「你先起來吧,能幫我肯定會幫!」

  王陽伸出手拉住他,董建設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拉了起來,王陽之前就答應過董大元,他這次回來也是爲了董大元,不用董建設去說他也會這麽做。

  不過董建設能爲董大元而下跪,讓他還是有些意外。

  「謝謝,多謝您,謝謝您!」

  董建設不斷道謝,王陽看著他,最終沒有將李麗想要謀害董大元的事情說出來,如果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源於一個誤會,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去撞牆。

  這個誤會,董建設還是不知道更好。

  「王師傅,你打算怎麽幫他?」

  出了派出所,徐英天直接問了句,臥虎穴變成了虎殺穴,這虎殺穴一日不解決,董大元他們這些董家的直系就都處在危險之中,王陽想要幫董大元,讓他沒有危機,還得從這虎殺穴上入手。

  「我打算溝通陰陽,告訴董大元奶奶這一切,化解她的怨氣,他***怨氣能化解掉一部分,再給他奶奶轉移墓穴,虎殺穴的問題便能得到一部分緩解!」

  王陽沒有隱瞞徐英天,這個計劃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了,虎殺穴成型的根本原因是董大元的奶奶,解鈴還須系鈴人,想要解決這些,必須向董大元奶奶說明這一切。

  「要是之前還行,可他奶奶已經成了厲鬼,必然被陰司帶走,想要溝通陰陽,等於要溝通陰司,想讓他們放一隻厲鬼出來,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徐英天皺了皺眉,王陽說的方法確實可行,但是並不容易。

  陰陽舒途,陽間有陽間的律法,陰間有陰間的規矩,陽間的相師想和陰間的陰司打交道,比國與國之間的相處還要麻煩很多。

  「沒事,我有辦法!」

  王陽微微一笑,對別人來說溝通陰司確實很難,可他身上有陰陽帝王冕,有這件法器在,他和陰間的溝通會很容易。

  況且他身後還有柳三變,柳三變雖然不是這裡的城隍,可畢竟是一任城隍,和sg城隍的級別相差無二,只論人口的話,柳三變的地位還要高一些,kf可是大城,那裡的人口也更多,還是曾經的都城。

  只要陰司那邊好說話,他就能和董大元奶奶對上話,告訴董大元奶奶這一切的原由,嚴格來說,董大元奶奶自身也有責任,當初他不偷偷讓董建設立這個遺囑,也就沒有了之後這麽多的事。

  最終能不能解決問題,那還要一步一步看,王陽只能盡力而爲。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47
第六百九十三章 可否行個方便

  董家陵園,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同都是多了一些東西。

  廖大師還在陵園,拿著羅盤不停的走動著,陰宅風水講究很多,特別是這種已經成型的風水之地,改起來非常的困難,並不是說把東西改改位置,改改樣子就可以的。

  如果那麽簡單,龍穴也不會那麽難點,知道龍穴的大概樣子,大家去拼一個不好了,還用尋龍點穴那麽複雜。

  虎殺穴已成型,想改變這裡,必須從根本裡進行更改,這很困難,哪怕廖大師是六層大師,想做到改變也不容易,這也是之前徐英天勸他的原因,費力不討好,還有可能一事無成。

  「廖大師!」

  看了看周圍布置的東西,徐英天請叫了聲,周圍這些都是改風水所必備的一些道具,這些東西放在陽宅,或者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作用,可在這裡,基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廖大師不是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不死心,想嘗試罷了。

  「你們那邊怎麽樣了?」

  廖大師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已經嘗試過幾個布置,全都失敗,虎殺穴很難改,特別是這種成型的虎殺穴,假如穴中沒有安葬先人,這種穴不會有任何影響。

  不過話說回來,穴中無人的話廖大師也不會廢這麽大的勁來改,只要廢棄這裡便可以了,關鍵就是穴中安葬了先人,而且現在還不能遷墳,這樣遷墳只會引來更嚴重的後果。

  「一切都辦妥了,所有的事情,都源於一個誤會!」

  徐英天把從董建設那了解到的信息告訴了廖大師,廖大師聽了後久久都沒有說話,最後搖了下頭。

  造化弄人。誰能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起始在這樣一個讓人無語的誤會之中。

  「廖大師,歇歇吧,天也快黑了!」徐英天又勸了句。

  從來到sg,到追捕李麗,又回到這裡。去派出所,一天時間就快耗盡。

  「廖大師,晚上我想在這裡開壇,將所有的一切告訴董大元的奶奶,希望能化解掉他部分怨氣!」

  王陽也跟著說了句,廖大師是個很負責也很認真的人,其實這裡的一切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他做這些也不是爲了董建設。

  「這個方法我也想過,董大元奶奶已經不在這裡。陰司的人早就將她帶走,讓陰司放人,太難了!」

  廖大師歎了口氣,王陽說的方法他並沒有感到意外,其實他之前也想過,只是和陰司打交道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更不用說這種要請求陰司,自己毫無道理的事情。

  陰間的厲鬼就如同陽間的罪犯。罪犯在監獄的話,除了他的至親。其他人沒有關係想進去看看都不可能,更不用說看陰間的罪犯了。

  「試試吧,不試怎麽知道呢,我們已經准備了東西!」

  這次說話的是徐英天,他對王陽倒是有些信心,王陽既然說了有辦法。說不定真的有辦法,對王陽本就不能用常人的看法去推測。

  爲了晚上的法事,他們來的路上確實買了一些東西,大都是紙錢,貢品。晚上要和陰司陰神打交道,一些賄賂不可避免。

  廖大師又進行了一次嘗試,結果沒有出乎大家的意料,再次失敗,失敗之後的廖大師臉色很不好看,不停的歎著氣。

  「廖大師,我們都知道您盡力了,這次家裡的事不怪您,我代表董家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

  讓王陽和徐英天都沒有想到的是,董大元居然走過去,給廖大師重重叩了個頭,說了這樣的話。

  若是平常人也就罷了,董大元可是天性懦弱,不敢說話,看來董家的變故也讓這懦弱的青年成長了起來,至少有了真正的改變。

  「大元,我要是早點發現你的不對,也就不會讓你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了!」

  看著董大元,廖大師神色好了很多,董大元的安慰讓他心裡總算升起一股暖意,他確實已經盡力了,這裡有這樣的變化也不是他的責任,他已經問心無愧。

  「我不委屈,真的!」

  董大元堅定的搖著頭,要是在之前有人這麽對他說,他會眼睛很紅,心裡認可,但今天,現在他不在這麽認爲,他知道父親並不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父親還是記得他的,記得他這個兒子。

  父親很早以前就給他做了准備,給他足足留了兩千萬,這兩千萬還是以基金賬戶的形勢存在,如今這個賬戶內的資産已經有兩千多萬,每年産生的收益就足夠開的開銷,能夠讓他生活的很好。

  「天已經黑了,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天色慢慢完全黑了下來,徐英天走到王陽身邊問了句,王陽今天做的法事和昨天真仙觀的有點類似,但本質卻不同。

  真仙觀的法事是溝通先人,只和陵內的先人對話,王陽的法事要直接溝通陰司,和陰司打交道可要難的多,哪怕一個普通的陰差對待陽間的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雙方不是一個系統,而且是你有求於人家。

  法壇很快布置好,王陽站在了法壇前,拿起了一把桃木劍。

  桃木劍是最普通的那種,主要只是一種形勢,王陽不是做法驅鬼,純粹是溝通,這種普通的桃木劍就足夠了。

  「弟子王陽,今日有要事需要溝通董家先人董王氏,董王氏因挂念愛孫,怨氣臨身,這並非她本意,弟子王陽,今日書寫伸冤令,請求開陰陽路,引見董王氏亡魂,特請陰神批准!」

  王陽嘴裡輕念了會,法壇之前很快自動出現一道漆黑的路,這便是陰陽路,通過陰陽路可以直接連接到陰間。

  每位相師都有自己的辦法和陰間進行聯繫,有的是通過符箓,有的是通過術法,王陽使用的是《皇極經世》中的方法,開陰陽路,直接連通陰陽。

  這種方法即使大師之中也不常見,廖大師和徐英天都瞪著眼睛,好奇的看著。

  「大膽,是誰驚擾陰司,可知冒犯陰司乃是重罪?」

  沒一會陰陽路裡面就傳來道陰森的聲音,這聲音把董大元嚇的差點沒坐在地上,還好一旁的廖大師拉住了他。

  廖大師和徐英天都是大師,早就見過鬼怪,對此沒有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的慌張害怕。

  「弟子青烏門王陽,懇請陰神大人行個方便,讓我等見一見董王氏!」

  王陽抱拳,一旁廖大師的弟子急忙燒起了紙錢,金元寶,這些都是燒給剛剛出現的陰差。

  「董王氏人在陰間,卻不知人死雲散,放不下陽間身後事,以至於自身成爲了厲鬼,現在正在接受懲罰,豈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裡面的聲音又傳來了過來,董大元愣了下,眼圈馬上又紅了。

  他知道董王氏就是自己的奶奶,奶奶因爲牽挂著他,現在變成了厲鬼,等於是自己害了她,害了最疼愛他的奶奶。

  王陽抱拳彎身,再次說道:「我等知道董王氏之事,更清楚董王氏爲何心生怨氣,現在我們已經查明真相,可以解去董王氏心中怒怨,解救其痛苦,還希望陰神大人可以成全!」

  「小小年紀,口吐狂言,你有何辦法化解其身上怨氣,我……」

  陰司陰神話還沒說完,王陽身上一個東西就飛進了陰陽路,那東西進入陰陽路的時候還發出耀眼的亮光。

  「至陰法器!」

  廖大師和徐英天一起叫了聲,王陽身上飛出的東西很快,但還是被兩人察覺,這是一件至陰法器。

  至陰法器,屬性至陰,可以和陰鬼之物更好的溝通,從亮光來看這件法器的級別不低,只是具體什麽作用他們並不清楚。

  飛出去的自然是陰陽帝王冕,王陽知道陰司的德行,也不和他們廢話,直接將這件寶物拿了出來。

  「陰神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王陽再次問道,陰陽帝王冕本就可以化解法器,剛才出現的陰司陰神不是普通的陰差,怎麽也是個有著日夜遊神那樣地位的陰神,陰神不可能不認識陰陽帝王冕。

  「可,稍等!」

  沒多久,陰陽路中就傳來了回話,這次陰神答應的非常爽快,沒有任何爲難,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見陰神答應,王陽也算是放下了心,這陰陽帝王冕果然有用,柳三變算是給了他一個好寶貝。

  他所不知道的是,陰陽帝王冕在陰間有著很重要的作用,並不是每個城隍都擁有陰陽帝王冕,只有那些大城隍才有,sg這個城隍就沒有,王陽拿出了一個大城隍才有的陰陽帝王冕,對方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陰神,怎麽還敢拒絕。

  這就好像,某地一個看守所所長,突然看到了一個警察廳長的印章,哪怕這個警察廳長不是管轄他那一塊的,該給的面子他還是要給,不給,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變成了人家的管轄,到時候會死的很難看。

  王陽的要求僅僅只是看個人,不算什麽難事,況且王陽說了,還能幫著化解怨氣,能化解掉怨氣對他們陰司也有好處,這是雙贏的事,更沒必要拒絕。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48
第六百九十四章 成了

  陰神這麽快答應,讓廖大師和徐英天都很意外,兩人再次互相看了眼。

  他們能猜到,陰神之所以這麽爽快,沒在爲難他們,是因爲剛才飛出去的那件法器,他們對那件法器很好奇,不知道究竟是件什麽樣的法器,讓一向難說話的陰神居然這麽利索的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兩人還在猜測的時候,陰陽路又有了變化。

  沒一會陰陽路裡面就出現了兩道身影,一個是帶著黑帽子的,和黑無常有點相似,只是沒有那長長的舌頭,另外則是一個老人,老人眼睛通紅,身上捆著繩索,還不停的掙紮著。

  鎖鏈的另一頭就在黑帽子鬼的手中。

  「奶奶!」

  見到那老人,董大元立刻叫了聲,這次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刷刷的流了下來。

  被捆著的就是董王氏,因爲知道有人想要害死自己的孫子,讓她生出了怨氣,變爲了厲鬼,她成爲厲鬼之後還沒熟悉厲鬼的力量,就被陰司所發現,給抓走了。

  被抓之後,因爲怨念讓她一直在掙紮,所以才會被捆上,即使帶到這裡來也是被捆著帶來的。

  「大元!」

  董王氏嘶啞的聲音傳來,看到董大元她的情緒波動更厲害了。

  「夜遊神親自帶著董王氏出來了!」

  廖大師輕聲說了句,之前和王陽對話的就是夜遊神,夜遊神是陰差的頭頭,在陰神中級別也算是高一點的,能讓夜遊神這麽好說話更難,兩人現在更好奇那件高等級的至陰法器。

  「奶奶,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

  董大元已經控制不住,想要跑過去,還好被廖大師給拉住,人鬼不同路,董王氏又是厲鬼,偏偏董大元還是八字全陰的人。他這會靠近董王氏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不用說董王氏身邊還有個陰氣更重的夜遊神,這種情況下讓董大元靠近,和自殺差不多。

  「董王氏,事情的真相我們已經調查清楚,起源於你,你自身也有一定的原因!」

  王陽慢慢的說著,把從李麗那打聽到的情況說了出來,把董建設的話也說了出來。包括他給董大元設立基金保障的事。

  「你們說,是我害了大元,是因爲我讓建設給大元留下祖業,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惦記上了?」

  聽完王陽的訴說,董王氏整個鬼都愣在了那裡,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沒錯,這次的事情中,你有很大的原因。當初若不是你背著李麗,弄出這樣一個遺囑來。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

  王陽再次點頭,事情確實有董王氏的責任,董王氏已經心生負罪感,正常來說這樣會加重她的怨念,不過王陽有陰陽帝王冕在,可以將她的怨念全部吸收。所以這會要催發她的怨念,幫助她化解怨念。

  「是我害了大元,是我害了建設,是我害了他們!」

  董王氏低著頭,不斷的說著。一股股黑色的怨氣在她頭頂盤踞,王陽眼中閃過道亮光,掐動指訣,陰陽帝王冕立刻飛到了董王氏的頭頂。

  夜遊神從頭到尾就沒動,他了解陰陽帝王冕的作用,也知道王陽的目的,這會根本沒必要動。

  「居然是極品法器,這究竟是什麽法器,竟然能吸收怨念?」

  廖大師看著陰陽帝王冕,很是吃驚的問著,陰陽帝王冕是陰間之物,在陰間不是秘密,但陽間知道的人很少。

  「我也不知道,王師傅身上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很多事情別人做不到,他能做到不用奇怪!」

  徐英天迷茫搖頭,他也沒認出陰陽帝王冕來,只能看出這法器很不一般,但他說的話廖大師很是贊同,別看廖大師才認識王陽兩天,可這兩天王陽已經帶給他多次的意外。

  很多事情別人做不到,不代表王陽也做不到,徐英天這話也是廖大師的心聲。

  董王氏的怨念很多,可再多都比不過陰陽帝王冕的吸收,很快陰陽帝王冕就將董王氏新産生的怨念以及她體內的怨念吸收,這會的董王氏還是厲鬼,但已經不是原來那樣,她身上的怨念變的很淡了。

  「董王氏,董大元沒事,你若不想董大元,董建設以及你其他的孫子出事,就好好清醒清醒!」

  王陽突然叫了聲,叫醒了董王氏,董王氏愣愣的看著王陽,她現在已經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也知道自己給董家帶來了什麽。

  「求大師,救救董家!」

  董王氏彎下身,對王陽哀聲祈求,若不是被鐵鏈捆著,恐怕她都要跪下來了。

  「救董家靠我一人不行,還需要你的配合,不過真要救董家,你要吃一些苦,你可願意?」

  王陽慢慢的說著,董王氏考慮都沒考慮,立刻點起了頭。

  她生是董家的人,死是董家的鬼,絕對不願意董家因爲自己沒落下來,甚至滅門滅戶,真那樣的話,她在下面也沒臉去見老伴,更沒臉去見董家的列祖列宗。

  「救董家,我需要給你遷墳,新遷的墳不會這麽舒適,而且二十年內你都無法投胎,這二十年你需要在陰間多修陰德,可能要多受一些苦,你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

  董王氏再次點頭,依然是沒有任何的考慮。

  「成了!」

  徐英天說了聲,之前不能遷墳,是因爲墳內的人是厲鬼,還有著怨念,強行遷墳只會讓她的怨念更深,不僅起不到遷墳的作用,還會起反作用。

  就好像搬家,你總要主人同意,主人不同意,那不成強拆了,強拆後主人家裡能好才怪。

  「董家有救了!」

  廖大師也激動的點著頭,王陽做成了他沒有做到的事,他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很欣慰,很開心,他的目的本就不是爭什麽,而是救人,誰救都是一樣。

  「多謝大人成全,接下來我會替董王氏新尋一處陰宅,還請大人日後多多照顧董王氏!」

  王陽對著夜遊神抱拳行禮,那邊廖大師的弟子依然在不停的燒著紙錢,這些紙錢可都落入到夜遊神的手裡。

  拿了好處,對方又有陰陽帝王冕這樣的城隍信物,夜遊神很爽快的答應了王陽,在陰間關照一個陰魂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問題。

  讓董大元和董王氏遠距離說了會話後,董王氏就被夜遊神帶走。

  他們的對話,又解決了一個之前的疑惑,董大元的八字並不是董建設故意作假,而是董王氏所爲,他們家很早以前就接觸過相師,董王氏就曾經想過利用八字將李麗趕走,後來李麗懷孕之後才作罷。

  她能想到,也害怕李麗想到,從小就將董大元的八字保護住,除了他和董大元之外其他人都不說,還嚴格要求董建設不准說出去,久而久之,連董建設自己都忘記了董大元的生日,一直把假八字當成了真的。

  所有謎題全部解開,讓廖大師很是無奈,只能說這一切都太巧了,讓他碰上了這樣的事。

  「王師傅,今天已晚,我們先回去吧!」

  陰陽路消失後,徐英天才走過來對王陽說了句,事情圓滿解決,虎殺穴的人只要牽走,這個穴封死即可,董家的血光之災也可以避免。

  不過董建設的牢獄之災恐怕逃不掉了,這次的事鬧的這麽大,連虎殺穴都産生了,不可能沒一點後果,遷了墳之後,估計他還要坐上幾年牢獄,將這次的損失都賠償後才有可能出來,不過這樣出來總還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比原來好了太多。

  董大元,董虎他們的死亡威脅,也算是徹底解除了。

  「徐會長,要不我們今天不走了,明天還要遷墳……」

  「遷墳的事我來就行了,不用再麻煩你,這次王小友幫我解決了這麽大的難題,等我忙完這些,必然前去答謝!」

  廖大師攔住了王陽的話,董大元的奶奶還要遷墳,可遷墳不一定非要王陽來,廖大師一樣可以。

  王陽把虎殺穴的問題解決,廖大師不願意這點小事還讓王陽來操心,況且遷墳也不是一天兩天,需要找到合適的地方,特別像董王氏這樣的情況,她已經是厲鬼,要遷的墳就不能和其他墳在一起,必須單獨。

  還不能是太好,又或者太差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找起來也需要點時間,廖大師不像王陽是來參加交流會的,他現在有這個時間。

  「那好,就麻煩廖大師了!」

  王陽想了會,最後才點頭,剩下的事誰做都一樣,廖大師去做也好,又不是要找個特別好的地方來遷墳,只要差不多就行。

  幾人剛說好,董大元再次來道謝,他知道幫助自己一家的是王陽,王陽是真心真意的幫著他們,他對王陽有著很深的感謝。

  可惜王陽要走,讓他連表示的機會都沒有,他說等自己忙完,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找王陽道謝,好好的道謝。

  董大元更離不開,無論遷墳還是家裡的事都需要他出面,特別是遷墳,董建設不能來,他這個長子長孫就不可缺少,這也是國人的一個規矩。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49
第六百九十五章 薛家求援

  一覺醒來,窗外晨光正好,天氣不錯。

  昨天回來的很晚,楚雨已經睡了,王陽也就沒有去打擾她,兩人現在雖然確定了關係,但出去的時候還是會很注意,並沒有住在一個房間內。

  他剛洗漱完畢,正打算去叫楚雨起床,賴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賴老先說了青龍令的事,他已經聯繫上杜大師,杜大師答應和他們做交換,這件事暫時不會對外公布。除了這件事外,賴老在gz還有個早年曾一起遊歷的老友,是gz附近的郊縣一個相師家族出身,在當地也小有名氣,最近家族的子弟遇到了點麻煩,而且麻煩還不小,這位五品大師的老友也搞不定,打電話給他求援,他現在還來不了,便想著讓王陽去看一看,能不能順手幫解決一下。

  在賴老看來,要是連王陽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必然是大問題,他很清楚王陽現在的能力。

  王陽自然是滿口應承,既然是賴老的舊交,又與青烏門上下都交好,算是頗有淵源,他自然責無旁貸。

  那邊已經跟古風聯繫上了,今天就會有人過來拜訪他。

  既然是賴老鄭重其事的交托,王陽也不敢怠慢,靜心在房間等待。

  古風出去接人,他和楚雨就在酒店附近隨便用了餐,又趕回酒店房間貓著。

  閑來無事,他便鑽研一下底襟符箓集,講符箓畫法與心法咒語再琢磨琢磨,爛熟於心的同時,也不用耗費念力。

  楚雨拿了本書在看,靜靜地就跟一隻小貓一樣,間或瞟一眼王陽。

  她最喜歡看王陽專注時的神情。恬淡之中帶著幾分堅毅,很是好看。

  兩個人雖然不說話,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裡,但是這種甯靜與溫馨的氛圍還是很讓人享受。

  很快,古風就接了人過來。

  來人是一個叫做薛方亮的小胖子,樣子很是憨厚。濃眉大眼,但臉上帶著愁容。

  薛方亮有些忐忑,之前賴老跟家主推薦了他的師弟,他知道青烏門只有賴老一個大師,但想著既然是賴老的師弟,怎麽也要有一定的水平,沒想到卻是個這麽年輕的後生,只怕歲數還比自己小上幾歲,心頭有些疑慮。

  但賴老既然跟家主言語之中對這個師弟很是推崇。那麽自然有他的道理,薛方亮也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清楚。

  薛家在他們當地有一個簽了合約的富商,這家集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多元化發展,除了房地産,還有企業跟商場,自然有不少風水上的業務。

  前段時間。這個富商的獨生女兒離奇失蹤,自然找薛家幫忙找人。

  這找人不是什麽難事。薛家就派了家族年青一代當中較爲出色的薛方亮處理此事,結果人是找回來了,但是卻很不對勁,有些癡癡呆呆的,薛方亮怎麽都找不出問題。

  無奈之下,薛方亮只能向家族求援。但即便是家主出馬,也找不到問題所在。

  更爲麻煩的是,在當地還有一個相師家族劉家,跟薛家在當地競爭了幾百年,一直很不對付。甚至幾次鬧出事端,算是對頭。這劉家早就對薛家跟這富商杜豐之間的合約觊觎已久,一直想將這一筆業務搶走,這次算是找到了借口插手。

  劉家硬是汙蔑薛方亮在找人過程當中施法不當,讓杜豐的女兒杜琪琪神魂受損,而且,薛家也找不到什麽補救的辦法,說明薛家的相師傳承是有問題的,存在很大的缺陷。

  這讓杜豐將信將疑,同意劉家出手救治女兒,沒想到,杜琪琪在劉家的施法之下,居然大爲好轉。

  這下子好了,杜豐就真的認爲是薛家無能,相師傳承不如劉家,深深後悔當初沒有聘請劉家,而是跟薛家簽了合約。

  現在很多業務,杜豐開始拜托劉家,而且還給劉家介紹了不少業務。只是鑒於以前跟薛家一貫以來的良好合作關係,才沒有強行終止合約。

  不過,在薛家人看來,這一天也早晚會到來。

  光是損失杜豐這個大主顧也沒什麽,問題就嚴重在,現在薛家的名譽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在當地形成了很不好的輿論。

  衆說紛纭,都說薛家相師傳承有缺陷,不如劉家。長此以往,薛家在當地立足的根本就會動搖。

  更爲關鍵的是,薛方亮他們都發現,杜琪琪身上有著種種疑團,內情並不簡單,但劉家人爲了搶走杜豐這個主顧,完全不管不顧,這很不負責任。

  既然劉家將責任推到了薛家,那麽薛家就有必要對杜琪琪負責。

  王陽聽下來,基本摸清了情況,看樣子,問題就出在這個杜琪琪身上。

  「會不會是劉家人在搞鬼?」王陽聽完之後,靜靜問道。

  薛方亮看到王陽在傾聽的過程當中一直很鎮定自若,眼神中散發著睿智的光芒,如同一潭幽水,光是這份自信的氣度,就讓他安心了不少。

  「當初我們也懷疑這一點,不過,經過證實,劉家人沒有在杜琪琪身上動手腳。」

  王陽點頭,並沒有問薛方亮薛家用了手段將劉家人的嫌疑排除,想必兩個家族貼身纏鬥了這麽多年,彼此之間都知根知底,自然有辦法驗證。

  既然不是劉家人動手腳,那就說明事情沒這麽簡單。gd是南方玄學易術較爲興盛的地方,劉家人也不敢在地方上用這麽下作的手段。而且,劉家畢竟是直接受益者,如果他們動了手腳,傻子都會懷疑到他們劉家頭上,那劉家的名譽還要不要?以後還怎麽在gd混啊!

  既然劉家這麽大咧咧地直接插手,說明他們的確站得住腳。

  「那麽那位杜琪琪的命理流年都推算過了?」王陽輕輕問了一句。

  「紫微鬥數排盤,四柱八字批命,還有其他幾個小手段都用了。」薛方亮並沒有說結果,顯然也有考究王陽的心思。

  薛家用的自然不是尋常手段,杜琪琪的命理流年已經不是可以用尋常辦法推算得出來的了,要不然隨便一個街邊算命瞎子都可以。

  薛方亮這次來,自然是將杜琪琪的生辰八字以及照片、頭發等物品都帶了過來。

  王陽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將寫有杜琪琪生辰八字的紙條看了兩眼,放在身前的茶幾上。目光掃過杜琪琪的照片,擡起左手,豎起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根指頭,拇指壓在三根手指的折痕上,依序掐了一遍。

  薛方亮瞪大了眼睛,這也可以?要不是古風在路上跟他打了包票,這個師叔不是一般的強悍,他只怕要以爲王陽是在故弄玄虛。

  「這杜琪琪天生大富大貴的命格,怪不得生在大富之家。不過,凶星入宮,呈大凶之勢。所謂兩星夾命主,日月官魁之夾尤重。命主是官魁文科,系劫煞傷刃,日月夾之反爲不美。再往後推,已是模糊,命格居然有複軌的痕迹,倒是奇怪。三分天注定,難道,連這天注定的也要變化?此女命數晦澀難推,總體來看,要麽大凶殒命,要麽安然度過。至於這大凶,似乎變數也大,有契機可以更改,這契機,或許就在眼前。」

  薛方亮兩眼都直了,薛家家主的斷詞也是這個,這杜琪琪的命格實在是奇怪無比,明明是天生好命,但是這命格居然有轉變的態勢,似乎是要變成另外一個人,變成一個一片空白命數晦澀的人。這實在是聞所未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當然,家主並沒有推算出杜琪琪的命數還有一絲契機可以挽救,並不是單純的大凶,這或許就是王陽的過人之處。

  想到這裡,薛方亮似乎多了幾分底氣,對王陽生出些信心來。

  古風之前的神情一直很緊張,薛家跟青烏門淵源很深,他以前到gd來歷練,就是薛方亮招待的他,交情很好,也希望王陽能幫上忙。他對王陽幾乎是百分百的盲信,仿佛沒有王陽解決不了的難題,王陽天生就是創造奇迹的人。聽到王陽這麽說,他也松了一口氣。

  「王師傅果然神奇,說實話,我們家主也沒有推算到你那個地步,著實佩服。」薛方亮此刻態度也誠懇了很多。

  王陽搖頭笑道:「你們家主之前沒有推算到最後一層,不是因爲技不如人,而是這契機恰好出現在了賴老跟你們推薦我之後,早上我也有些心血來潮,似乎有什麽事情要找上門來一樣,看樣子就是你們這樁事情。這杜琪琪的命運,似乎就著落在我身上。」

  此刻,王陽的表情很是平靜淡然,但話語裡的那份自信與堅毅,卻是讓薛方亮心中一動,只覺得此刻的王陽如同高山峻嶺一樣,讓他心生崇敬。

  他暗自咋舌,怪不得賴老這麽推崇這個師弟,原來這麽年輕就已經有了如此氣度,看來這次是找對人了。

  他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終於定了下來,露出笑容說道:「那太好了,這次要麻煩王師傅走上一趟,至於酬勞,我們絕不會虧待你。這是三百萬的支票,算是辛苦費,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王陽並沒有接那張支票,擺手道:「不用這麽見外,青烏門與你們薛家也是有緣,互幫互助,又不是客戶的關係。」

  這是擺明了不要任何報酬,白白出力,薛方亮很是感動。看王陽是真心不想要報酬,而不是客氣,對王陽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0
第六百九十六章 靈魂變異

  距離交流會開始還有好幾天,時間倒是夠,關於交流會的事這幾天徐英天一直在對他介紹著,有一個大師特意介紹,他也不需要自己再去了解,做這些應酬交際,索性就當是打發時間,回來正好能趕上交流會開始。

  簡單收拾了一下,王陽便帶著楚雨跟古風一起,跟著薛方亮上路。

  聽薛方亮介紹,這劉家跟薛家實力差不多,也有一位念力五品的大師坐鎮,行事作風有些霸道,不過王陽並不在意。

  這次或許會跟劉家正面沖突,但主要還是看能不能救人,挽回薛家的聲譽。

  他也對這次的行程很是期待,也想看看,到底那個杜琪琪身上發生了什麽,連命格都要被消磨掉痕迹的樣子,也太詭異了。

  到了薛家,雖然薛家人對王陽的年輕很是詫異,但還是很熱情的接待王陽一行。

  之前薛方亮已經將王陽的表現跟家中長輩們講述過,雖然這小子目前是這次家族危機的「肇事者」,但薛家上下並沒有怪他,還是很相信他的判斷。

  薛家其實是個村子,村裡就薛姓一個姓,環山而居。這山是個小山包,叫做畫戟山,有一高兩低三個山頭。

  山溪繞山而走,拐彎那頭,就是劉家村。

  兩個死對頭家族比鄰而居,相隔不過兩公里,也真是絕了。

  薛家的家主薛鶴親自到村口迎接王陽一行,不管是真心期待王陽能幫上忙,還是敬賴老。禮數都很到位。

  薛鶴已是滿頭白發。但身形健碩。雙目有神,看到王陽就跟早就認識一樣,言談舉止沒有半點見外。

  王陽一邊跟著薛鶴進村,一邊觀看薛家村的布置,心頭有些疑惑,就直接問道:「薛大師,我看這村口圍著水塘建了一道半月齊腰石牆,水塘前共五進祠堂。立壬山丙向亥巳,丁亥分金,右水來坤方,環繞穴場左行,出丙午方,水口有右砂和盤古山捍門,水口關欄緊密,左水來乙方,水塘四下呈蟹形,我看有好些布置。先祖想必用了不少心思,但爲何有些格格不入?入門前水塘。在坤方、乙方各開一井,爲蟹眼,正好能興水,澤被後人。左右砂爲蟹鉗拱護,但何故又有改動,蟹鉗正好鉗著畫戟尖峰,可是喝形這村前的畫戟山?但既然喝形,爲何不幹脆將這喝形布置的跟畫戟山貼合,利用畫戟山的勢?」

  民間風水有古話:「要是喝形來點穴,才稱堪輿真秘訣」。「喝形」是指風水師根據山川形狀或建築物的基本特征,取出一個與其相像的名字。如北斗七星、百鳥朝鳳、金龍戲珠、仙鶴亮翅等等,據說地理喝形有三百六十五類。「喝形」風水是江西楊派風水學中的一項高深技法,後來楊家支脈南下,在gd廣爲流傳。

  薛鶴眼前一亮,眼神又很快黯淡下來,「王師傅果然眼力非凡,實際上,晚明那會兒這畫戟山叫做筆架山,先祖得高人傳承,於此地重建薛家村,喝形‘青蟹落塘’,引那筆架山之勢,山水相合,原本能風生水起,後輩子弟也能讀書有出息。可沒想到劉家以爲我們薛家將筆架山的勢用蟹形生水引走,使得本來對劉家村極爲有利的筆架文曲運勢旁落,趁著劉家正好有進士出身的官員當道,強行將筆架山三座山頭削尖,改名爲畫戟山,刑克我們薛家。這三道尖刃果然犀利,薛家子弟多有無故死傷,實在沒辦法,才做了修改。」

  王陽點頭,心中也是歎息,這劉家也是霸道,太過凶狠,只怕最後這凶也凶到了自己頭上。

  「這修改大概就是將青蟹落塘的大勢改爲小勢,然後將本來對准薛家村的畫戟三尖刃鉗制住,引出武器架的形,令這畫戟倒伏,有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意。」王陽再細看這附近的布置,這才了然於胸。

  薛鶴聽王陽輕描淡寫就說出了後來煞費苦心的布置,心頭震撼,心情也有些激動,賴老的這個師弟簡直太妖孽了。

  「不錯,也正因爲如此,劉家那位大人後來領兵抗清,死於兵禍,劉家就此敗落。劉家後人也借著這畫戟山又在清朝出過幾個武官,但是都受鉗制,沒有做大官的。後來劉家又做了些布置,少了些鉗制,對我們薛家也不利,兩家就這樣一支鬥了下來。」

  王陽遙遙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劉家村,又感應周圍的天痕地勢,忽然說道:「薛劉兩家的祖墳是不是都在畫戟山主峰上,而且相距不遠?」

  薛鶴此刻對王陽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是薛劉兩家最大的秘密,兩家雖然到處爭鬥,卻都沒有用血腥下作的手段,主要還是因爲兩家的祖墳在同一個地方,兩家的氣運過多的糾纏在一起。兩家要麽一家壓過另一家成爲主導,絕對不會斬盡殺絕,因爲過於狠辣,等於是在削弱自家的氣運。合則兩利,所以兩家一直在良性競爭,試圖成爲主導,造就家族進一步的榮耀。

  王陽得到肯定的回答,點頭道:「果然如此!或許,兩家鬥而不破,互相因爲對方的存在,而變得更加奮發。但是兩家的風水又互相對沖,注定要相鬥,還真是難解啊。」

  之前薛家的子弟見王陽過分年輕,面上不表露什麽,但心裡都在嘀咕,特別是先前看到家主薛鶴對王陽過分客氣,多少有些不樂意,但見王陽這幾番話,心裡頭頓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薛鶴心底還是隱隱有些高興的,不用繞村走上幾圈,不用實地勘測,光是用眼睛看看,就能看出這麽多東西,看出薛家幾代人的許多心血,這王陽果然不凡,看來這次似乎真的是找對了人,賴老推薦的沒錯。

  薛鶴將王陽等人帶到自己家中休息,談起了杜琪琪的情況。

  一般情況之下,出現癡呆等情況很有可能是三魂七魄之中的神魂受損,或是氣魄丟了幾魄。

  七魄名爲天沖、靈慧、氣、力、中樞、精、英,除此之外又名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指喜、怒、哀、懼、愛、惡、欲,若是丟了魄,就會表現的癡呆麻木,沒有情緒波動。

  薛鶴施展過招魂引魄,但是卻並沒有成功,也不清楚劉家是怎麽做到的。但劉家那位大師的本事並沒有怎麽強過薛鶴,想必另有蹊跷。後來薛鶴留心,又厚著臉皮上門一次,發現杜琪琪看似正常,三魂七魄的確齊全,但是有著奇怪的地方,卻又找不到是哪裡,什麽原因。

  未知的才是大恐怖,超出了薛鶴能力範圍之外,所以才想著找賴老求援。

  王陽沉吟起來,看來這不是簡單的鬼上身奪舍之類,難道是魂魄變異?

  《皇極經世》上有記載,古時有一個女子,忽然有一天完全不認識身邊的人,說自己叫某某某,在很遠的地方,有丈夫有孩子,說家人的情況說家鄉的各種習俗,說的有模有樣,而且說話完全就是另外一種方言。然後夫家派人前去查探,果然有這麽一個女子,只是已經是百年前的人物,所有時辰八字跟家人的情況全部吻合,堪稱奇談。

  國外也有類似的新聞報道,一個澳大利亞女子回憶起她在法國大gm時期的生活,在昏睡狀態下她竟然能夠流利地說一口法語,能夠用法語流利地回答問題,知道法國大gm時期的一些現已改造的街道的名稱,而這些舊時的街道只能通過老地圖才可以查到。

  這或許是一種魂魄變異,前世的痕迹或者說磁場並沒有完全消除,經過某個特定的刺激,産生變異,回憶起前世的種種。

  但薛鶴馬上又否定了王陽的這個猜測,杜琪琪並沒有出現那些變化,只是性格變的有些古怪,劉家人解釋說是受了驚嚇,慢慢就會恢複。

  薛鶴懷疑是杜琪琪的魂魄被人動了手腳,而且手段非常的高明。

  王陽相信他這個判斷,既然不是前世記憶的覺醒,也沒有鬼魂作祟的迹象,那麽很有可能是有人通過秘法或者其他邪惡手段在搞鬼。

  「至於是不是,去一趟就知道了。」王陽心中有了計較,很自信的要求立即前往杜家看看這個杜琪琪。

  雖然杜豐對薛家已經有了不滿,但是畢竟之前的情誼還在,薛鶴打電話過去提出要看看杜琪琪,杜豐也沒有拒絕。

  王陽建議不休息,馬上趕去杜家,薛鶴有些遲疑,問道:「要不要做些准備?」

  他是怕王陽有些托大,好意提醒。

  王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來之前就蔔算過了,這次的事情沒那麽容易就解決,今天只能說是去看看,心裡有個底。」

  薛鶴自然是巴不得事情馬上解決才好,聽到王陽這麽說,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心裡卻更安穩了一些,覺得王陽心裡有譜,很靠得住。

  薛方亮很感動,王陽坐車過來幾個小時,連頓晚飯都不吃,就急著過去杜家,實在很夠意思。

  本來准備了豐盛的晚飯,但衆人心思都不在這上頭,草草用了點,就往杜家趕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1
第六百九十七章 破迷魂陣

  薛方亮開車帶著薛鶴還有薛家的兩個相師在前,古風開車帶著王陽與楚雨在後面跟著。~,

  山路起伏顛簸,但是風景怡人,楚雨一直饒有興趣的額頭抵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邊經濟還是比較發達,山路基本都是水泥路,到了鎮上就有跟縣城連通的四車道公路,到杜家只需要一個小時不到。

  看了會,楚雨便沒興趣再看南方縣城的繁榮景象了,拉著王陽問道:「真的有前世的記憶嗎?我怎麽想不起來我前世是怎樣的?對了,我前世是什麽人,你能算到嗎?你呢?我們前世認識嗎?」

  聽到心上人一連串的問題,王陽啞然而笑,不過又有些酸楚。想到楚雨的天絕命,他心頭有些沉重,至於兩人的前世,他心頭一動,似乎有些心血來潮,但天機立即一片晦澀。

  他只覺得奇怪,但很快就平複了心情,有些東西時機未到,不必強求,該來的總會來,前世,三生,那又如何?

  「如果可以,幫幫那個杜琪琪好不好?」楚雨楚楚可憐,跟一隻小貓一樣看著王陽。她很清楚王陽的能力,如果這次王陽也覺得難辦,那麽那個杜琪琪的命運也就很難說。

  王陽能感受到她此時心頭的柔軟,歎了口氣,「當然會的,我會盡力。」

  很快就到了杜家,是縣城的一處別墅小區,獨門獨院,在這個別墅小區算是風水很不錯的,當然。整個別墅小區的風水也都很不錯。天然有青龍白虎。後期又有人工的一些布置。

  看得出來,這些都是薛家的手筆,風格有些類似。

  這別墅小區的房開公司,杜豐也是股東之一,自然這筆風水業務交給了薛家。

  但眼下跟杜豐有關的業務恐怕都要轉到劉家手中,不得不說這是個大挫折。

  以往薛鶴過來,杜豐都是親自出來迎接,但是這次卻只是杜家的幫傭出來領人。

  王陽卻是知道。這杜豐並不是心有不滿所以怠慢,而是已經有心終止跟薛家的合作關係,所以提前給薛鶴一個提醒,讓薛鶴有心理准備,到時候雙方就都有台階下。

  ,現代的人都很現實,那個董建設如此,眼下的杜豐也是如此。

  薛方亮有些憤憤不平,薛鶴卻是坦然,不能怪杜豐這麽薄情。換做任何人來,只怕都會選擇劉家。

  杜家的幫傭直接將他們領到了杜家別墅的會客室。杜豐正在會客室等著。

  一看到薛鶴他們,杜豐就站起來笑容可掬的打招呼,「薛大師,這次有勞你了。你對小女的關愛,我替她表示感謝。」

  杜豐身旁還坐著一個老者,留著板寸,頭發銀白,滿臉皺紋,一雙鷹眼淩厲地看著薛鶴,神情很是不屑,看到薛鶴他們進來,仍然大喇喇地翹著二郎腿,手中托著茶盞,靠在太師椅上,只當薛鶴他們不存在。

  薛鶴只當完全不在意杜豐先前的怠慢,只是淡淡看了那老者一眼,隨即轉過頭來,笑著跟杜豐寒暄兩句,拉著王陽的手笑道:「杜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青烏門賴老的師弟,王陽王師傅,王師傅雖然年輕,但是能力非凡,遠勝老朽我,所以這次我把他請來,看能不能對杜小姐的狀況有所改善。」

  「嗤!」

  一聲譏笑,頓時讓氣氛凝固。

  那個板寸老者慢悠悠地說道:「老薛,我說你也真是的,這次你們薛家出了差池,想要彌補,我可以理解,但你好歹真把人家青烏門賴大師請來,這樣才有點誠意。你隨便找個後生仔過來,連五層大師境界都沒有到,就吹得天花亂墜,我看你真是病急亂投醫啊。杜小姐現在好的很,沒有什麽問題,你們還是請回吧。讓這後生仔瞎搗鼓,萬一杜小姐又出什麽意外怎麽辦?」

  聽到板寸老者越俎代庖要替杜豐趕人,薛方亮跟古風都是怒不可遏,但王陽卻始終淡然微笑。

  薛鶴沉聲道:「劉進炮,你不要欺人太甚。杜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你心裡應該很清楚,杜小姐的命數變化,你敢不敢演化給杜總看看?你這樣的態度,才是不負責任,這是在害了杜小姐。」

  原來這板寸老者叫做劉三炮,大概就是劉家的家主。

  王陽上前一步,盯著劉三炮說道:「明知道杜小姐神魂存在問題,你還跟杜總隱瞞,是何道理?」

  劉三炮先前被薛鶴說穿,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此刻換上一副凶狠的面孔,嚷道:「杜小姐的確是有些不妥,但也沒那麽嚴重,不告訴杜總,只是不想杜總擔心而已。我們劉家自然有我們的手段,替杜小姐修複神魂,不勞你們插手。如果賴老來了,我舉雙手歡迎。如果是你這個嘴上沒毛的後生仔,我絕不答應。」

  王陽眼睛微微一緊,懶得理會他,扭頭跟杜豐說道:「杜總,你也聽到了,這位劉大師也承認,令千金的確是有些問題。如果除了劉家,多一個選擇,你會怎麽做?」

  劉進炮看到王陽完全不理睬他,直接跟杜豐商量,心頭火氣,將剛剛拿起的水煙袋往桌上一扔,煙袋尾柄正好對准門口。手中的火柴盒丟到了茶幾上的花盆邊上,盒子豎直而立。人站了起來,將一根像是紅柳樹枝做的手杖拿在手裡,斜斜拄著,迅速捏了幾個手勢,手臂擺動,口中念念有詞。

  王陽撇頭一看那茶幾上的花盆,茉莉花,再結合劉進炮手中的拐杖,頓時明白,這劉進炮是因地制宜,隨手就要布置一個**陣,而且陣中有專門針對他的法門,想讓他出醜。

  一般民間很多漁民也知道用紅柳樹枝擺**陣捕魚,只是後來很多人開始電魚,這門手藝在漁民中也漸漸失傳,但這也可見,**陣有了紅柳樹枝很容易擺出來。而在陸地上則是茉莉花,具有**的功效。

  這劉進炮居然隨手都有紅柳樹枝的拐杖,可見**陣是他的拿手好戲,想必不是什麽好人,王陽心頭對他是多了幾分厭憎。

  那杜總有些失神地看著劉進炮的動作,顯然也受到了影響,不過並沒有看到會客室中開始出現異象。

  薛鶴哼了一聲,正要出手,王陽朝他擺了擺手。既然這劉進炮針對他,想要讓他出醜,質疑他的能力,那麽就由他來接著。出手破去劉進炮的**法陣,想必這杜總也能掂量的出,他王陽有沒有資格讓他的女兒恢複正常。

  薛鶴看到王陽氣定神閑的樣子,知道他胸有成竹,就面容嚴肅的站立一旁,靜觀其變。

  薛方亮看到古風跟楚雨都神情淡然地看著王陽,並沒有任何的關切,很顯然是對王陽有足夠的自信,也放下心來,定心看著場上的變化。

  王陽只覺得一座座黑色的門重疊而來,又一扇扇關上,無數的曲折的迷宮彎彎曲曲向他卷來,陣陣黑煙升騰,其中又有桃花片片落下。

  劉進炮的臉化作一個頭生雙角的鬼頭,桀桀怪笑,「後生仔,跟老子鬥,你還嫩著呢!想來趟渾水,我讓你從此當個凡人。」

  這劉進炮好狠毒,居然是想要重創王陽的神魂,讓王陽從此不能再凝聚念力,不能再從事相師這個職業。

  王陽夷然不懼,嘴角露出冷笑,說實話,劉進炮這點散修家族的小手段,根本就不在他眼中。

  他輕輕橫移兩步,又往前踏出一步,右腳一跺,陰陽帝王冕白光一閃:「破!」

  之前出現在王陽身前的幻象全部消失,如同一陣狂風吹過,那茶幾上的茉莉花突然化作一陣花瓣雨向劉進炮。

  劉進炮措手不及,連忙狼狽的捏著法咒,向左橫移,嘴裡頭噴出一口鮮血。

  王陽並沒有動用大禹尋龍尺這種法器,也沒有動用底襟符箓集,雖然低了劉進炮一個層次,但還是輕而易舉的戰勝了對方。

  杜總一瞬間恢複清明,看到劉進炮吐血的樣子,也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暗暗吃驚,王陽這個不顯山露水的年輕人,居然能讓劉進炮吃虧,顯然是個高手,之前薛鶴並沒有說錯。

  此刻他也相信薛鶴所說的,他女兒還有著極大的隱患,並沒有完全恢複如初。也顧不上埋怨劉進炮瞞著他,尋思著得趕緊把女兒叫過來讓王陽看看。

  劉進炮之前有些托大了,怎麽也沒有想到王陽這麽輕易就能找到破陣的辦法,而且還能第一時間讓法陣反噬,讓他受傷吐血。

  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覺得顔面無存,有些惱羞成怒,想著是不是要不管不顧的弄些手段,讓王陽這小子付出點代價。

  但是看到薛鶴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心中暗恨,這薛鶴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麽厲害的一個後生仔。

  他之前有些擔心賴老真的過來,卻不是害怕,畢竟賴老這點年紀,這樣的修爲,不會輕易介入太多因果,不至於弄到鬥法的地步。

  沒想到栽在了王陽這個年輕人手裡頭,他暗暗咬牙,冷笑起來,既然你們是爲了杜家小姐而來,他倒要瞧瞧,王陽到底有什麽手段,能讓杜小姐複原。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2
第六百九十八章 心中有鬼

  杜豐連連打圓場,「兩位大師切磋,點到爲止,點到爲止。那麽,小女到底有什麽問題?」

  劉進炮冷哼一聲說道:「有什麽問題?反正不是大問題,有我在怕什麽?薛家只是不甘心這次灰頭土臉罷了,以爲找了幫手過來,就能挽回顔面嗎?」

  他倒是沒臉再諷刺王陽,畢竟王陽的手段他是領教到了,讓他有點忌憚。

  看到劉進炮還在嘴硬,杜豐則有些遲疑,王陽直接對杜豐說道:「既然是小問題,那麽劉大師爲什麽不隨手解決呢?讓我們見一見令千金,又有何妨?」

  杜豐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連忙笑著對劉進炮說道:「劉大師,要不讓他們看看也行啊!畢竟我跟薛大師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只怕其中有什麽誤會也不一定。」

  吃一塹長一智,他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在一棵樹上吊死。

  劉進炮沒有再阻止,只是神色不善地看著王陽。

  很快,外面響起了汽車喇叭的聲音。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挎著包風風火火地進來,嘴裡還喊著,「這麽急把我叫回來什麽事情啊?」

  薛鶴向王陽示意,這個就是杜琪琪,神色中也帶著些詢問,王陽是不是看出點什麽。

  王陽微微搖頭,自打著杜琪琪進門的開始,他就在留心觀察,並沒有發現異樣。

  「琪琪,這是薛大師請來的高人,想替你看看。你最近不是情緒不太好嗎?老是發脾氣。是不是哪裡不對勁。看看也好。」

  杜琪琪將包往沙發上一甩。整個人往沙發上重重一摔,躺下,眼睛斜斜看了眼王陽。

  王陽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想要用心觀察一下,

  不過,下一秒,杜琪琪忽然整個人如同一條魚一樣直挺挺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無比驚恐地大叫起來:「鬼。鬼啊,你別過來,你給我走,給我走啊!」

  她跟瘋了一樣,面容猙獰扭曲地指著王陽,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懵了,好好的怎麽就突然這樣呢。

  杜琪琪披散著長發,轉身就跑,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淒厲地叫喊了起來:「鬼。有鬼啊!」

  杜豐手忙腳亂的跟幫傭一起將杜琪琪扶了起來,杜琪琪還是在不停地哭喊。完全不敢面對王陽。

  這會兒,杜豐看向王陽的神色也有些冷峻起來。

  劉進炮本來滿腹不爽,這下子頓時眼前一亮,找到了借口發難,「好啊!你們口口聲聲說杜小姐有問題,問題很嚴重!之前杜小姐一直好好的,怎麽你們來了就出問題了?肯定是你們的手段邪門,禍害了杜小姐!」

  杜豐滿臉疑惑,看著女兒的反應,心裡也暗暗擔憂,指著王陽跟薛鶴說道:「你們給我出去,杜家不歡迎你們。」

  王陽也是無語,這杜琪琪好好的忽然就發瘋了,還直接說他是鬼,他也納悶著呢。

  「你們走不走!」劉進炮怒喝一聲,「讓你們看一下杜小姐,不是讓你們用邪門手段害人的,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薛鶴遲疑著看向王陽,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王陽沉聲道:「剛才有一絲念力的波動,就在杜小姐手腕上帶的那一串佛珠上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串佛珠有問題!」

  劉進炮又好氣又好笑,叫嚷道:「不要推卸責任,什麽佛珠,那串佛珠是靈雲寺的高僧開光的,可以辟邪,我是好不容易才求來的,難道我也有問題嗎?什麽念力波動,我沒有覺察到,薛鶴,你呢!」

  薛鶴的確沒有察覺到剛剛杜琪琪手上的那串佛珠有什麽異常,這下子也猶豫起來。

  杜豐信以爲真,以爲王陽真的有問題,壓著嗓子對薛鶴說道:「薛大師,你怎麽說?還請給我個交代,要是琪琪真的出了問題,我看以後薛家就別再登門了,所有合作全部取消!」

  此刻的杜琪琪已經不再哭喊,而是臉色蒼白的發著抖,躲在杜豐懷裡,滿臉驚恐地哭泣著:「壞人,讓壞人走!」

  王陽沒有理睬杜豐,而是對著蠢蠢欲動的劉進炮說道:「剛剛有人利用這串佛珠操控杜小姐,那麽,我認爲,這個高僧很有問題。」

  「有問題個鬼!這串佛珠是我求來的,難道我也有問題嗎?」劉進炮此刻是真的惱火,莫名其妙就發生這事情,而且王陽三言兩語,還把問題弄到了他頭上。

  眼看事情無法收場,薛鶴連忙拉著王陽說道:「王師傅,這串佛珠真的有問題嗎?」

  王陽苦笑道:「剛才的確有問題,現在有沒有問題,還真不好確認。」

  他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有人通過那串佛珠操控杜琪琪,但是那人不會這麽傻,在佛珠上留下把柄。

  對方通過這串佛珠操控杜琪琪,就是想要趕他走,換做以往,他自然不會讓對方如願。但是,眼下的情形有些糟糕。

  對方是不想讓他接近杜琪琪,不想讓他發現杜琪琪身上的秘密,所以,佛珠不佛珠真的不重要,答案都在杜琪琪身上。

  關鍵是,現在鬧到這個地步,劉進炮跟杜豐還會願意讓他接近杜琪琪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幸好知道了這串佛珠的來歷,還有追查的地方,現在只能先離開杜家。

  劉進炮冷笑連連,「哪裡來的高人,還真是高啊,剛才有問題,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問題。這撒起慌來,一個接一個,還真是能自圓其說。我看有問題的是你們,鬼鬼祟祟的,上門來一定要看杜小姐。現在好了,你們准備怎麽交代!要是今天不給個讓杜總滿意的答複,今天休想走,而且,我也會上報各大門派和易經協會,讓我們的同行們好好知道一下今天的事情。」

  他打定主意,要借著這次機會,讓薛家身敗名裂。

  王陽冷冷說道:「杜小姐很快就會恢複正常,我敢打包票!要是明天還是這樣,盡管來找我!我就在薛家等著!什麽責任都我來背!」

  他又轉頭對著杜豐說道:「杜總,有些事情總會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再決定,要不要跟薛家繼續合作下去。」

  說完,他示意薛鶴等人離開。

  「什麽玩意!」劉進炮很不滿,「你說的是吧!要是杜小姐還是這樣,我就邀請衆同行前來,對了,還要去青烏門給你宣傳宣傳!」

  古風想要說些什麽,被王陽攔住。

  沒必要再逞口舌之利,他之前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但既然背後搗鬼的人不希望看到他發現杜琪琪身上的秘密,那麽也不必急於一時,總會找到機會,現在只能以退爲進。

  離開了杜家,薛鶴忍不住問王陽,「王師傅,剛才到底怎麽回事?」

  王陽皺著眉頭說道:「這事情沒那麽簡單,有人不想我接近杜琪琪。」

  薛鶴神情開始凝重起來,很顯然,這個人並不是劉進炮,如果另有其人,劉進炮也不知情的話,這件事情的確是沒那麽簡單。

  「看來杜琪琪身上的確有秘密,那麽,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靈雲寺的普惠和尚?」

  薛鶴跟王陽介紹了一下普惠和尚的情況,這普惠和尚今年有五十多了,德高望重,在當地小有名氣,跟薛家也有交集,應該不會是那種邪惡之人。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古風建議馬上就去靈雲寺。

  王陽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找到普惠和尚再說。

  路上王陽還是心事重重,如果真的跟普惠和尚有關的話,那麽普惠和尚怎麽通過劉進炮將那串有問題的佛珠給杜琪琪的?現在看來劉進炮的確是不知情,只是一味的著眼於薛劉兩家的爭鬥。

  「不對,有念力,有人跟蹤我們。」王陽很是警覺,隨手在掐算這次去靈雲寺的結果,卻發現了異常。

  很顯然,這跟蹤他們的人,跟之前在杜家動手腳的應該是同一個。

  不過對方也很警惕,道行也很高,發現不對勁,馬上切斷了跟蹤手法,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陽吐了口氣,如果是鬼怪還好辦,就怕這背後的是人,是高手。

  很顯然,這次去靈雲寺估計不會有什麽結果。

  果然,到了靈雲寺,卻被告知,有人傳信過來,說薛家村有急事找,普惠和尚去薛家村爲了。

  這個消息直接讓王陽跟薛鶴胸悶,這到底怎麽回事?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有不好的兆頭啊!

  好在薛鶴平時跟靈雲寺交情也不淺,拿到了普惠和尚平日裡用的木魚等物,當即開始蔔卦。

  很快,薛鶴就臉色難看起來。

  卦象的解讀,普惠和尚凶兆當頭,而且跟薛家村有扯不清的關係。

  這倒是奇了怪了。

  這又是個什麽卦象呢?

  王陽也掐算了一番,跟薛鶴大同小異,之前的疑雲更加濃重起來。

  而那個傳信的路人,根本就無從尋找,這條線索也是斷了,到底是誰,假傳口信,讓普惠和尚去薛家村呢?

  看樣子繼續留在這靈雲寺也沒什麽收獲,索性回薛家村去,看看普惠和尚到底跟薛家村有什麽關聯。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3
第六百九十九章 幕後黑手

  快到薛家村的時候,王陽心頭一動,將大禹尋龍尺放在膝蓋上,推算普惠和尚的所在。

  尋龍尺居然有了反應,這普惠和尚很有可能就在薛家村附近,而且此時氣機紊亂,很有可能遇到了凶險。

  只有找到普惠和尚,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再大的疑問也只能先放在心裡,等找到普惠再說。

  薛鶴馬上打電話回薛家村,做好防備,今天的事情總透著種種詭異。

  快到薛家村的時候,王陽再次作法,不過他歎息一聲,「沒用了,人死了。」

  這時候正好薛家村的人打電話來,說在村子附近找到了普惠和尚,人的確死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仿佛一隻有一雙眼睛在背後看著他們,一直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普惠和尚應該是橫死的,被這個幕後黑手殺死的。

  很顯然,普惠和尚並不是那個幕後黑手,或許身上的確有著什麽線索,但是人一死,就什麽線索都沒有了。

  最詭異的是,既然要讓普惠和尚死,爲什麽要讓他死在薛家村附近。

  趕到普惠和尚死去的地方,這邊已經樹起了幾個大火把,將周圍幾十步都照的很亮。

  普惠和尚盤坐在地上,七竅流血而死。雙眼圓睜,面目扭曲,顯然死不瞑目。

  薛鶴跟普惠也是老朋友,沒想到,普惠死的這麽慘。

  他歎息一聲,讓薛方亮他們去准備招魂。

  王陽搖頭說道:「不用了。他的魂魄已經不在了。」

  薛鶴一愣。明白過來。既然對方要讓普惠和尚死,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後患。

  那這普惠和尚實在是死的太冤了。

  「奇怪,普惠和尚的地魂的確被人收走,但七魄並沒有自然消散的樣子,也是被人收走了。沒聽過哪些陰毒邪法需要收人七魄的。」

  王陽還是驗證了一下,卻發現了蹊跷的地方。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杜琪琪初一見的時候,也覺得魂魄有些不對勁。但是天地人三魂都很正常,他就以爲是錯覺,以爲杜琪琪還沒有從驚嚇中走出來。但現在想想,似乎有熟悉的感覺。

  難道,杜琪琪也是七魄有問題?

  這個發現讓他提起了精神頭,畢竟之前一直被人牽著走,心裡多少很不爽。

  不過,很快就有一隊人打著火把過來,原來是劉家村的人。

  劉進炮大步趕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叫嚷著:「都別動!保護好現場!」

  他風風火火地沖過來。推開人群,看到場地中央普惠法師的屍體。頓時驚叫一聲,「普惠,我來晚了一步啊!」

  他惡狠狠地看向薛鶴跟王陽,「想不到你們這麽狠毒!害死普惠大師,到底是什麽居心?之前口口聲聲說普惠大師的佛珠有問題,那麽到底是什麽問題,至於要害死普惠大師?」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們也剛回來,普惠大師怎麽死的,我們也不知情!」薛鶴也是怒了,這劉進炮到底怎麽回事,一來就把髒水潑在他們身上。

  「不知情?那爲什麽我打電話到靈雲寺,那邊說是薛家村的人把普惠大師叫走了?那麽爲什麽普惠大師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死了?你們怎麽解釋?」劉進炮得理不饒人,唾沫橫飛。

  王陽覺得有些頭疼,所有的安排都湊到了一起,這幕後黑手還真是狡猾陰險啊。

  不過,對方處心積慮地將普惠這根線索掐斷的同時,還要跟他們牽扯上,是爲了什麽呢?

  他怎麽猜都猜不透對方的用意,看來這次的對手很不一般,需要全力應對了。

  劉進炮知情不知情?

  王陽看著劉進炮跟薛鶴在爭執,不動聲色的觀察,確定劉進炮並沒有被誰利用。劉進炮只是一有能夠打擊薛家村的機會,就不遺余力地上躥下跳,大概就是這一點被別人利用了。

  這劉進炮,被人利用還不知道,一頭勁的在那邊叫囂,還說著要報給特別管理處。

  只有把渾水攪渾,對劉家村才有利。不利用普惠和尚的死多做點文章,他就不是劉進炮。

  這一次雖然不至於讓薛家村身敗名裂,至少也能把薛鶴他們弄的焦頭爛額,讓薛家村的聲譽從此一落千丈,他們劉家村就能在地方上一枝獨秀了。

  先是在杜豐家失手,又涉及到普惠和尚這一樁凶殺案,薛家這次麻煩了。

  劉進炮眼睛還不時朝著王陽看了看,神色不善,大概是想把王陽也拖下水。

  王陽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現在只是說不清罷了,但是真要警察來了,也找不到普惠和尚的死跟他們有關的證據。

  別說動用法術,就是用現代化的技術,也能證明他們趕回來的時候,普惠和尚已經死了。

  難道,那個幕後黑手就是想要通過劉進炮的胡攪蠻纏,把他們纏住不得脫身?

  最後劉進炮真的叫了特別管理處的人,不僅如此,他還叫了警察,看他的樣子是打算把這些件鬧大,毀壞薛家的名聲。

  本地的警察果然查看現場之後,即便知道了薛鶴跟王陽他們的身份,還是先把他們帶往警察局。

  相關的口供總歸要做的,這倒不是聽了劉進炮的一面之詞,而是之前王陽的確有洗不掉的嫌疑,指出普惠和尚的佛珠有問題,那就有了一定的動機。

  也就是說,王陽需要解釋爲什麽說普惠和尚的佛珠有問題,爲什麽要去找普惠和尚,這些狗血的問題。

  好在特別管理處的人正在趕來,警察的口供也不會那麽強制要達到什麽標准。

  哪怕如此,也把王陽他們搞的很累。

  還好薛鶴在本地也有人望,楚雨跟古風她們很快就去附近的酒店休息,而薛鶴跟王陽兩人則在警察局的休息室先休息一下,等特別管理處的人過來。

  劉進炮也做好了口供過來,臉上的神情顯而易見,大概他覺得這次把薛鶴打擊的夠慘,而且也能大書特書一筆。畢竟薛鶴跟普惠和尚的死牽扯了起來,普惠和尚在本地還是很受歡迎的,有很多信徒,光是這些人形成的社會輿論,以後就會讓薛家村很難過。

  更何況,正在路上的一位特別管理處的人員,跟普惠大師是好朋友。人家急吼吼地在路上狂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薛鶴他們這些有嫌疑的人會遭到怎樣的責難。

  劉進炮志得意滿地對著王陽說道:「小子,讓你來蹚渾水,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毛還沒張齊呢,就出來裝神弄鬼,還是多回山學上幾年吧!」

  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老薛啊,上哪找來了這麽個極品!就這種貨色,你還真當成寶了,哈哈!」

  王陽朝他翻了個白眼,並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這幅小人得志的樣子,自然讓薛鶴很不爽,但是也沒辦法,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他並不信任特別管理處的人,他現在只相信王陽。要是沒有王陽,只怕他現在還很迷糊,不會看的這麽清楚。

  他假裝沒有看到劉進炮的幸災樂禍,而是跟王陽小聲商量著對策。「你說對方是沖著我們薛家來的?」

  「沖著我來的。」王陽神色淡然,小聲跟薛鶴解釋。所有的變化都是在他出現之後發生的,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是在針對他,是不想他插手到這件事情當中。或許對方沒有辦法趕走他,卻能夠讓他被纏住。

  「不好!」王陽眼色一緊。

  看到薛鶴頭湊過來,王陽瞟了一眼劉進炮,輕聲說道:「我們在去靈雲寺的路上,一直有人跟蹤,後來那人搶先一步,把普惠和尚從寺廟裡弄走,又故意在我們回到薛家村之前殺害普惠和尚。說明他清楚我們已經猜到了點什麽,我們下一步准備做什麽?」

  想辦法接觸杜琪琪。

  薛鶴一驚,杜家是他們的老主顧,杜琪琪今天又突然因爲王陽的出現失常,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對他們就太不利了。而且,所有的線索又一下子斷掉,無從下手。

  王陽也是頭疼,除非在特別管理處的人趕到之前離開這裡。雖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很多問題卻會複雜化,好像變得心虛一樣。

  他跟薛鶴商量了一下,由薛方亮跟古風他們悄悄出動,監控好杜家,不要讓杜琪琪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人弄走。

  特別管理處的人很快就趕到,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歲,叫做楊波。

  一過來楊波就氣勢洶洶,直接跟這邊警察局提出將薛鶴跟王陽提走,「這次的事情全部由我們特別管理處接手調查,在這期間請跟我們走一趟。」

  「走一趟?什麽意思?」薛鶴開始質問。

  楊波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你們還是到特別管理處接受監視比較好,再放你們自由行動,誰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

  「規矩?真當我們是嫌犯嗎?只有基本確定跟邪惡有關的相師,才能由特別管理處關押,你把我們當什麽?」薛鶴有些惱了,好歹他也是在本地有頭有臉的人,跟這個楊波也打過幾次交道,關係也算不錯,沒想到這麽不講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4
第七百章 直接打臉

  看到楊波如此霸道橫蠻,王陽也沉著臉,「特別管理處的規矩我們都懂,但是恐怕在我們身上不適用。好歹請調查清楚一點,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我們定罪。」

  楊波上下打量了王陽一番,嗤笑道:「在我的地盤上,就得聽我的,讓你們跟我走就走,廢話什麽?非要讓我用強制手段嗎?」

  薛鶴有些遲疑起來,跟特別管理處的人動手,的確該掂量掂量。這些人或許修爲不如他,但是權力大,背後是官方。

  楊波本以爲薛鶴跟王陽不說話,是不得不低頭,頓時趾高氣揚起來,揮手道:「帶走!」

  劉進炮陰測測在旁說道:「這姓王的小子是個刺頭,普惠大師的死多半跟他有關,得小心他跑了,之前還一言不合跟我鬥法呢。」

  楊波點頭道:「那就用手铐铐了走,這種人就該讓他吃點苦頭。」

  王陽負手而立,看到警察聽了楊波的話過來,冷笑一聲說道:「等等,我想楊師傅你還沒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能處置的。」

  楊波是念力四層修爲,估計是在特別管理處時間長了,資歷比較老,所以混了點官職。一般人都客氣點,叫他一聲楊大師,王陽卻直接叫他楊師傅,也是在提醒他,就是不想給他面子。

  楊波重重哼了一聲,發黃的臉很是僵硬,眼睛上翻道:「不就是青烏門的弟子麽!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是要教訓教訓你,還要跟青烏門賴老說一聲,以後好好管教你一下。省的你以後出來再闖禍。」

  王陽看到劉進炮眼睛跟楊波擠了一下。心下明白。也有劉進炮的功勞,在背後煽風點火,想必是有利益輸送,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種人。

  「恐怕你想教訓,也沒這個資格,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老可別生氣啊。」王陽難得的說話尖刻起來。

  「什麽?我沒資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點顔色看看?別忘了,我是特別管理處的。能定你的罪,也能讓你混不下去!」楊波吹胡子瞪眼,顯然氣的不輕。

  王陽很是不耐煩地打斷楊波說話,直接搖手道:「特別管理處的是吧,這是我的身份證,趕緊登陸特別管理處的內部數據庫查一查,我是不是你有資格定罪的,是不是你有資格教訓的。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

  看到王陽將身份證往桌上一扔,楊波的眼皮跳了兩跳。有心想要置之不理,但心下害怕起來。萬一王陽不是裝模作樣,是真的很有來頭呢?

  他遲疑了一下,神色狐疑地將王陽的身份證拿了起來,遞給身邊那個年輕人。

  劉進炮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沒敢再撩撥什麽。心想王陽這架勢,這麽笃定,這麽狂,萬一真的大有來頭呢?

  他心裡頭七上八下,楊波也是這樣,很快那個年輕人就拿著手機過來。他剛已經通過手機跟特別管理處的人聯繫過了,通過王陽的身份證號查詢王陽的資料。

  結果很讓人吃驚,王陽居然是紅色五a密級,紅色,象征著白名單,跟黑名單相對。

  最高也就七a密級,也就寥寥幾個人,而六a密級,不多於五十人。紅色五a,也就幾百個人而已。

  王陽這麽年輕,居然已經是密級,而且還是紅色五a。更爲主要的是,後面還有加注,重點關注、絕對信任。

  這兩句話,如同兩記悶棍,打得楊波有些腦袋發暈。

  正在這時,忽然有上級特別管理處的官員打電話過來,直接打到楊波的手機上,要求楊波接電話。

  楊波很是惴惴不安,那位官員級別比他高多了,而且平時也沒什麽接觸,根本就不知道他楊波這個人,打電話給他,自然是爲了剛才的事情。

  「你狗膽包天!活的不耐煩了嗎?」

  手機裡頭傳來一聲怒斥,雖然沒開免提,但在這安靜的休息室裡頭,還是傳到了衆人耳中。劉進炮眼皮一跳,只覺得心都跳的快了起來。

  電話裡頭的怒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不妨礙劉進炮等人將事情聽明白。

  原來是之前他們這邊查詢王陽身份的時候,觸動了特別管理處數據庫設置的密級保護,系統立即自動發送郵件給當初建立王陽密級檔案的經辦者與相關者。

  立即有人向上級報告,並且打電話到觸發地點的特別管理處詢問,一聽說是准備將王陽定性爲可以媲美黑名單中人物的情況,立即有人震怒了。

  隨即也就有了這一通電話,特別管理處全國都有分支,人員混雜,自然也有害群之馬,有這樣的人沒關係,關鍵不要犯下不可逆的大錯誤。

  王陽之前早就在特別管理處挂了號,甚至hn省級特別管理處還特意給他留了位置,只是王陽沒有意願加入罷了。

  但王陽歷次的表現,早就贏得了特別管理處很多大佬的關注,成爲重點發展對象。現在有人要往王陽頭上潑髒水,甚至要顛倒黑白處置王陽,那是絕對不行的。

  楊波早就被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給懵了,兩腿都有些發軟,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沒想到王陽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有來頭,完全不是他能得罪的。楊波估計這次他不是挨批的問題了,輕了要被處分,嚴重了甚至可能哪來來回哪裡去,被撤掉職務,他辛辛苦苦才爬上這個小職位,這下子慘了。

  要是可以,他此刻真想一頭在王陽跟前跪下,狠狠甩自己兩個嘴巴。

  一通電話打完,他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看向王陽的眼神躲躲閃閃,充滿著畏懼。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擠出了點笑容,像是死了人一樣,別提有多難看,別提有多狼狽了。

  「那個,誤會,是一場誤會啊,王,王大師,請多包涵,包涵。」楊波神色尴尬,厚著臉皮說道。

  劉進炮同樣臉色難看,他知道自己狠狠得罪了王陽,沒想到王陽這麽有來頭,這可如何是好!當然,他沒必要像楊波那樣低聲下氣,畢竟他不在體制內,而且山高皇帝遠,他在地方上也用不著看誰臉色,但他還是對王陽産生了深深的畏懼。

  「是不是誤會,你自己跟你們上級解釋吧。現在我有事情,你還要繼續處置我嗎?」

  楊波腦門上滴汗,連忙幹笑著說道:「沒有沒有,你忙你忙,這裡我來收拾就行。」王陽輕輕哼了一聲,招呼薛鶴離開。

  此刻薛鶴神清氣爽,沒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最後吃癟的反而是楊波。

  當然他一直忍住笑,還是給楊波留點面子。不過並不妨礙他鄙視一下劉進炮,算是對之前的回擊。

  從警察局出來,王陽立馬跟古風他們聯繫上,詢問杜家那邊的情況,一邊迅速往杜家那邊趕去。

  此刻已經是深夜,但是時間不等人,只有趕緊找到杜琪琪,他們才能安心。

  到了杜宅,被叫起來的杜豐很是不滿,不過,王陽他們走後,杜琪琪就恢複了正常,王陽之前所言不虛,他也就沒有太計較。

  當然杜豐對王陽還是有些膈應,神色對王陽很不待見,對薛鶴還是很客氣。

  一聽薛鶴說杜琪琪很可能有問題,杜豐立馬說道:「之前你們說琪琪有問題,反而是你們把琪琪嚇出了問題,現在讓我怎麽相信你們?」

  王陽苦笑道:「杜總,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要告訴你,剛剛我們才從警局出來,劉進炮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普惠和尚死了,死的很蹊跷,就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你女兒身上。」

  杜豐頓時被嚇慘了,沒在拒絕,連忙讓薛鶴跟王陽進屋,正准備把杜琪琪叫起來,卻聽到樓上一聲慘叫,然後咚的一聲悶響,又有窗戶玻璃破碎的聲音。

  「不好!」薛鶴大喊一聲,往樓上跑去。

  王陽則轉身出門,剛才聽到窗戶玻璃碎裂,或許有人從樓上跳下來。

  轉過別墅自帶的遊泳池,只聽見古風怒喝的聲音。

  剛拐過屋角,就看到薛方亮被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子放倒。而古風則被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黑色頭罩的神秘人用陣法困住。

  那個神秘人口中說著含混不清特別詭異的法咒,將被陣法困住的古風纏繞起來。

  王陽生怕古風受到傷害,立即沖了過去,大禹尋龍尺在手,隨手打出,鎮住了古風四周的陣法。

  「破!」

  古風只覺得身前的那些黑霧迅速消散,黑霧中舞動的如同蟒蛇一樣的觸角也潰散,胸口頓時呼吸順暢起來。

  那神秘黑袍人打出兩張黃符,頓時陣陣黑霧又起,將手一招,那個白衣女子迅速跟著他一起消失在了黑霧之中。

  「給我留下!」他打出了六壬式盤,迅速跟大禹尋龍尺合二爲一,化爲一柄血刃。口中迅速念出法咒:「上告天地,下告鬼神,今日弟子王陽,順天應命,恭請賜我大禹九刀,斬!」

  只催動了第一刀,犀利的刀鋒就將那黑袍人斬中。

  不過,黑霧籠罩,一個黑色的木偶小人掉在地上。

  原來剛才那個神秘黑袍人發動了秘法,用這個秘法制成的木偶小人擋住了凶猛無匹的大禹九刀刀意。

  當然,地上還有一灘鮮血,顯然對方吃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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