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神相 作者:小小羽 (全文完)

 
GGCMEAT 2018-2-11 22:14: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17 772723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5
第七百零一章 開壇做法

  王陽咬牙一陣疾跑,跑到古風跟前的時候,才發現根本追不上對方,這個黑霧籠罩的地域已經成爲了一個陣法,破陣也需要一小會兒的工夫。

  這神秘黑袍人居然有這麽多手段同時用出,可見心思缜密。

  想跑?

  王陽冷哼一聲,大禹尋龍尺從六壬式盤分離出來,一道光芒吞吐而出,鎖定了那個神秘黑袍人的方位。

  這家夥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他交手,只想著逃跑。但是看這家夥這麽短的時間就有這麽多手段同時用出來,可見實力很強,爲什麽一心逃跑?

  難道,是在躲避什麽。

  王陽還在思考的時候,那個神秘黑袍人抖手打出了一張黑色的漁網,黑霧升騰,如同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將大禹尋龍尺罩在裡面。

  大禹尋龍尺發出了嗡嗡的鳴叫聲,倒飛而出,那張黑色的漁網居然像是念力自爆一樣,在空中炸開。

  「轟!」

  一股巨大的推力止住了王陽的身形,強光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

  居然是品階很不錯的法器,這家夥也真是舍得,直接將一件法器自爆,只爲借機逃脫,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王陽無語,想要再次鎖定對方,卻已經沒有辦法,這個時間已經讓他跑出了鎖定範圍。

  對手太狡猾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果決,斷臂求生。

  好好的法器說自爆就自爆,上好的符箓隨手就扔。

  古風怒吼一聲,想要繼續追出去。

  王陽攔住了他。歎息道:「算了。追不上了。」

  他現在是確定了。對方費盡心機就是想要讓劉進炮跟楊波纏住他不得脫身,爲他擄走杜琪琪創造時間差。

  即便他很快就從警察局脫身,但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幸好他趕到及時,對方爲了逃跑暴露出了太多的底細。

  薛鶴跟杜豐也一前一後趕了過來,剛才王陽跟對方交手電光火石一般,其實只有短短的一小會兒。

  「人跑掉了?」薛鶴皺著眉頭,剛才這邊爆發出來的念力波動讓他心悸不已。也親眼看到那件黑色漁網狀的法器自爆,換做是他的話,還真的沒法應付。

  杜豐臉色蒼白,焦急地問道:「琪琪呢,琪琪她人呢?」

  王陽覺得此時的杜豐很可憐,都不忍心告訴他真相,杜琪琪剛才是有自主能力的,可見,杜琪琪原本的命格又被磨滅了許多,身體內一定有另外一個類似靈魂的東西在控制她。

  這個。或許就是那個神秘黑袍人最大的秘密,不惜任何代價也要保住的秘密。

  看到王陽無言的搖頭。杜豐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是誰?是誰跟我杜豐過不去?」

  王陽輕輕說道:「不是有人跟杜總你過不去,而是杜小姐的魂魄異於常人,引來了奸人觊觎。只能說,杜小姐應有此劫。不過,我推算杜小姐的命數,未必熬不過這一劫。」

  杜豐現在是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聽劉進炮那個家夥的話了,要是早點給王陽看看女兒到底有沒有問題,說不定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王大師,求你務必要救救我女兒,無論多少錢我都給。」

  王陽搖頭道:「杜小姐我當然會想辦法救下來,你放心好了。也不用報酬,之前跟薛家的合作,以後還是繼續就行。」

  薛鶴暗自點頭,王陽此時還在爲他們薛家考慮,讓他很感激。

  「那王大師是不是趕緊去追人?萬一,萬一我女兒……」杜豐有些緊張。

  「不用急,對方受了傷,現在不敢輕舉妄動。眼下只會到處躲藏養傷,不敢對你女兒下手。」

  杜琪琪也是對方能用的幫手,當然不會自斷一臂,所以說現在杜琪琪暫時是安全的。

  這麽解釋,杜豐也能接受,稍微安心了許多。

  眼下王陽需要准備點東西,這些要杜豐幫著去操辦。他准備布下法陣,讓薛家的相師輪番上陣,通過招魂、尋人等手段,查探神秘黑袍人的所在。

  神秘黑袍人留下了鮮血,已經用過的隨身法器、符箓、布陣物件,有的是可以利用的材料。

  即便不能很快找到對方,也能騷擾一下,讓對方疲於奔命。

  這個倒是好主意,薛鶴舉雙手贊成。

  夜已經很深,只能先回薛家村休息一晚上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杜豐就把王陽囑咐他要采買的物品送了過來。

  開壇做法的事情,交給薛家村的人就行。

  王陽則拉著薛鶴分析昨天晚上的種種,那個神秘黑袍人留下了太多疑點。

  最讓王陽印象深刻的,不是對方變化多端的手段,而是念法咒時那含糊的聲音,很別扭,像是故意掩蓋自己的口音。

  口音?

  「肯定不是熟人,爲什麽要掩蓋自己的口音呢?」薛鶴有些奇怪,開始苦思冥想。

  王陽之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帶有地方方言口音比較重?」

  「也有可能,會不會是本地相師?」薛鶴神情嚴肅起來。

  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本地口音,怕被聽出來他的身份,畢竟本地相師並不多。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特點的外地相師,不想被聽出外地口音,畢竟有時候憑借一些手段也能查到外地相師在本地活動的記錄。

  不過,後者要難查一點,畢竟有些外地相師過境根本不用報備,尤其是一些雲遊四海的相師。

  薛鶴決定跟本地的易經協會聯繫一下,最好是弄到本地相師的卷宗。

  這邊也是玄學易術比較發達的地方,故而縣城就有易經協會的辦公地點。

  這個事情交給薛鶴去做,王陽暫時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開始跟薛方亮他們一起開壇做法,查找神秘黑袍人的下落。

  薛家村有現成的上好法壇,王陽親自將法壇布置,鋪上杏黃墊布。點上香燭,一番禱告之後,將香爐開啓。

  然後,按照**七星方位分別擺上陣法物品,考慮到這次對手不是普通人,王陽讓杜豐特意去找了百年黑藤、成年老鼈、五色雜糧、一胎三生的黑狗血等物。

  香案之上,按照品字形,先擺上昨晚神秘黑袍人留下的血迹與器物,下面左首擺著杜琪琪的生辰八字與頭發,右首則擺著普惠和尚的生辰八字與木魚。

  王陽穿上薛鶴的法衣,手持桃木劍,將一張黃符挑到香火上點燃,又將桃木劍一揮,落入薛方亮手中捧著的盛滿山泉的大海碗中。

  香灰落入碗中之後,都漂在面上,王陽示意,然後薛方亮將大海碗放在了放有普惠和尚物品的木盒前面。

  王陽大喝一聲,桃木劍揮動,「天地無極,弟子借法,**七星,誅邪尋良。陣起!」

  四周一陣飛沙走石,隱隱有虎嘯雀鳴,然後停歇下來,四周陣法各個方位上的香燭全部不點自燃。

  王陽轉身看著普惠和尚的時辰八字,一番掐指推算之後,又將桃木劍往木魚上一壓。

  「冤有頭,債有主,舉頭三尺有神明,弟子王陽,懇請青天降下神意,辨是非,尋真凶!」

  王陽一邊念,桃木劍開始在普惠和尚的木魚上面輕輕敲打,說到最後,手指猛的往面前那個盛有香灰的大海碗裡一指,碗裡的水自己蕩漾了起來,一隻虎頭神獸突然出現在碗中。這次王陽請出的神意還是他曾經請出過的神獸狴犴,普惠和尚平日經常行善,在本地很有威望,這樣的冤情太嚴重,找狴犴的話效果最好。他之前本來想要請睚眦的神意,但狴犴更符合一些。

  虎頭神獸趴著,忽然噴了一口氣,大海碗中出現了漩渦,然後,普惠和尚的形象出現在了碗中。

  王陽長出了一口氣,定睛看去,普惠和尚面上全是黑氣,閉目而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臉上七顆黑色的星星在轉動。

  薛方亮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王陽答道:「應該是普惠大師的地魂不知所蹤,現在還沒法查看,只能知道天魂上升雲中,人魂下墜貼地,上清下濁。而七魄則並沒有隨著他的死去消散在大自然中,而是被人用秘法控制了起來。」

  薛鶴也是奇怪起來,「沒聽說哪些邪法利用七魄的,奪走地魂還好說,不讓地魂下地府,很多邪法都這樣。可是,用秘法控制七魄,有什麽用呢?」

  「這或許就是對方最大的秘密了吧,或許是一門很陰毒的邪功。」王陽思索了一下,只能這樣回答。

  很快,普惠和尚的影像就消失了。

  王陽並沒有強求,早就有心理准備,面對那麽強大的敵人,能有這樣的答案已經很滿意。

  他之前就有這麽一個猜想,現在算是得到了證實。

  隨後,他又用桃木劍挑起杜琪琪的時辰八字,在香火上點燃,然後將灰抖落到薛方亮手中的大海碗中。

  大海碗中這次沒有裝山泉水,而是裝了混合了蝙蝠糞便、豬大腸等汙穢之物的狗血。

  薛方亮這次恭恭敬敬地將大海碗擺在了放有杜琪琪頭發等物的木盒前面,神態很是嚴肅的退到一邊。剛才王陽那一手,著實鎮住了他。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6
第七百零二章 隔空過招

  「天地有正氣,我以正氣叩血門,凡人求生存,我輩求清濁。濁中求清,不求解脫!弟子王陽,懇請青天開血門,誅邪破命格!」

  話音剛落,大海碗就轟的一聲,一股血氣上沖,形成了一座小巧的血色光門,裡面似乎還有血海浪濤,惟妙惟肖。

  血海之門緩緩升起,王陽揚起桃木劍,「定!」

  不過,血門並沒有聽話的停住,而是轉動起來,裡面忽然伸出了一隻黑色鬼手,向著王陽抓來。

  王陽冷哼一聲,「等著你呢!」

  他桃木劍斜斜劈出,「雷!」

  一道青色雷火打在了鬼手之上,鬼手猛然一抖,陣陣青煙升起。

  這鬼手本是虛幻而生,象征著那神秘黑袍人覺察到了這邊的動靜,也在施法試圖抵抗。

  這還沒完,王陽手一招,先前預備在一邊的七條棉線飛了過來,這七條棉線分爲青橙紅綠藍紫白七色,落在他手下並沒有軟趴趴,而是筆直的伸展。

  那鬼爪想要縮回,王陽怎麽會讓它如願。

  「纏!」

  七色棉線纏住了那黑色鬼手,一絞,黑色鬼手立刻化作了一團黑煙,同時一滴鮮血落了下來,王陽用桃木劍將這滴血接住,然後甩入了品字形最上端,那個擺放神秘黑袍人物品與血迹的木盒中。

  他趁勝追擊,七色棉線繼續向血門之中延伸。

  這時候,衆人都看的分明,那七色棉線發出彩光,將那血門之中照亮。裡頭空空蕩蕩,有著七團黑霧籠罩的光團。

  「這是,七魄?」薛鶴忽然叫了起來。

  王陽也是精神一振。看來這就是杜琪琪被控制起來的七魄了。如果能夠解除這七魄的控制,那麽他們馬上就能推算出杜琪琪現在的方位。然後,或許還能從那團黑霧之中弄到點什麽。

  那七團黑霧似乎察覺到了危險,變成了七個鬼頭,咆哮起來,左沖右突。躲避七色棉線的纏繞。

  遠處的天邊,有氣機開始升騰,烏雲密布。

  如果是普通人會覺得,馬上要下雨了,其實,那邊正是有人做法。

  王陽與薛鶴對望一眼,後者立馬會意,趕緊帶人循著方位過去尋找。

  此刻他們是立於不敗之地,最好就是直接隔空鬥法。擊敗對方,退而求其次,就是纏住對方,等薛鶴帶人找到對方。

  那七個鬼頭陡然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對著七色棉線張口就咬。

  那七色棉線畢竟不是法器,頓時被齊齊咬斷。

  王陽哼了一聲,大禹尋龍尺抛出,與六壬式盤組合成血刃。

  他對著薛家村的祖宗祠堂拜了三拜。「借薛家先祖氣運一用。」

  薛家祠堂陡然刮起一陣風,無數光影閃動。一道道白光向著王陽而來。

  催動大禹九刀太過消耗念力,王陽不想這麽快就消耗太多,所以直接借著天時地利人和。

  「上告天地,下告鬼神,今日弟子王陽,順天應命。恭請賜我大禹九刀,斬此鬼祟邪魔!」

  九道血刃刀意噴薄而出,無比凝練。

  而薛家祠堂中那一道道白光融入到這刀意之中,將刀意變爲金色,有神芒吞吐。刀刀傳神。

  王陽極爲興奮,這次的借力極爲成功,省了他不少事情,而且刀意更爲傳神,威力更大。

  「秉中央之土,爲天乙之神,諸神之首,所到之處,敗惡消除!」

  一聲洪亮的法咒從王陽的口中念出,隨後竟有無數的回聲,仿佛是滿天神佛都在響應一般。實際上,是薛家祠堂的先祖氣運在顯現神通。

  一道磅礴的刀意斬出,其中一個鬼頭應聲而碎,化爲一滴幹枯的黑血。

  「秉南方之火,爲虛詐之神,性柔而口毒,司驚恐怪異之事,惡夢驚悸,得使得門則無妨!」

  又是一道刀意揮出,又是一個鬼頭破碎。

  王陽正要再次下刀,只覺得一陣氣機紊亂,天空之中無數雲層密布,一道道黑氣蒸騰。

  一聲聲的法咒傳來,看來對方也是在動用壓箱底手段了。

  那無比怪異與別扭的念咒聲音讓王陽陷入了沉思,他似乎有些熟悉感,卻吃不准是爲什麽熟悉。

  那之前破碎的鬼頭重新凝聚,再次將脫困的杜琪琪的兩魄控制住。

  而且這些鬼頭開始迎風而漲,變成了一個個穿著黑色盔甲的鬼將。

  王陽冷冷看著,不管不顧地催動剩余的刀意,迅捷斬出。

  盔甲碎,鬼將滅。

  手起刀落,斬鬼沒商量。

  血門之中,一道黑血湧出,如同一汪黑色血泉,再次幻化成爲黑盔鬼將,將杜琪琪的七魄依然死死控制在心臟位置。

  一道幹啞的聲音傳來,「我秘法無限,你刀意無限嗎?」

  王陽冷哼一聲,「藏頭露尾的家夥,敢不敢露出真形?」

  他不理睬對方,再次凝聚大禹九刀,刀刀傳神,再次斬滅那七個黑盔鬼將。

  有了薛家先祖氣運的相助,他再次凝聚大禹九刀並不吃力。

  「再來!」

  血門之內,形成了一片幻景。天空中下起了黑色血雨,落地就變成了一個個黑色小鬼,中間一個血鼎,無數小鬼撲入鼎中,前仆後繼。

  一個仿佛是有血有肉的血色巨人從鼎中爬出,伸出舌頭將杜琪琪的七魄之一卷入其中,桀桀怪笑起來。

  很快,七個血色巨人並排而立,仿佛能夠頂天立地。

  雲層之中,一張模糊的巨大臉孔顯現,冷冷看著王陽。「怎麽樣?看是你先支持不住,還是我鬼血耗盡。」

  這個聲音回蕩在王陽耳中,跟剛才念咒時有所不同。

  他忽然靈光一閃,看樣子不是對方的口音有問題,而是對方念咒有問題。

  這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眼下這形勢,輪不到他多想,他再次凝聚大禹九刀。

  法壇之上,王陽迎風而立,頭發隨風飛舞,「大禹九刀!刀刀傳神,可劈天,可裂地,可屠龍!」

  刀意傾瀉而出,將七個血色巨人一一斬滅,帶著王陽堅韌的意志。

  最後兩刀一刀斬向那血色巨鼎,一刀直接斬向那天空之中的模糊巨臉。

  「轟!轟!」

  血色巨鼎破碎,天空中模糊巨臉消失,一片血雨灑下。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刀意的威力。」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還帶著回聲,並沒有任何的方言口音。

  王陽冷哼一聲,「還有什麽手段,使出來吧!」

  他靜靜站立,等待對方回應,這也是在拖延時間。

  那模糊巨臉再次顯現,一隻眼睛睜,一隻眼睛閉,黑白之氣在兩只鼻孔裡頭反複循環。

  「七魄鎖魂!」

  模糊巨臉念出法咒,一條條黑線將杜琪琪的七魄連接起來,同時圍成了一個圈。

  王陽注意到,對方念咒的時候再次變成了那個怪怪的腔調。

  「你的刀意,要不要再試試?我保證讓杜琪琪魂飛魄散!」模糊巨臉張著大嘴,狂笑起來。

  「七怨養靈**?」王陽眯著眼睛,看向那血門之中的模糊巨臉。

  剛才他心神一直在與《皇極經世》溝通,得到了這個答案。

  對方的邪惡功法,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七怨養靈**。

  模糊巨臉張著嘴,呆了呆說道:「你怎麽知道?不可能,這是千年之前……」

  對方明顯說漏了嘴,不過,王陽神情鎮定,他從《皇極經世》上就已經了解到了這門邪功。

  通過秘法將妖鬼的靈魂封入人的七魄之中溫養,到時候七魄都轉化成爲妖鬼的七魄,繼而奪魂。整個過程,除了溫養妖鬼的靈魂,還能通過吞噬人的地魂來壯大。這樣很難被發現,能夠一定程度上躲過天罰。

  當然,這對人的命格要求很嚴格,必須是特殊命格之人。

  想必普惠和尚是,杜琪琪也是。

  現在對方以杜琪琪的性命威脅,的確讓王陽投鼠忌器,進退兩難。

  看來,杜琪琪在對方手中,對方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既然是人,爲何要溫養鬼靈?」王陽語氣平淡的問。

  那模糊巨臉哼了一聲,「無可奉告!你想拖延時間是吧!那就到此爲止吧,你也別想再找我,找不到我的。」

  那血門陡然破碎,一團黑霧如同長蛇一樣扭動,眼看就要消失不見。

  王陽之前布下的**七星陣可不是擺設,他迅速捏起手勢,「陣起!鎖魂!」

  品字形三個木盒齊齊浮空,那個神秘黑袍人之前留下的帶有血迹的碎步片以及法器碎片緩緩轉動。

  那條如同長蛇一樣的黑霧似乎被禁锢住一般,一條金色的絲線融入黑蛇身體之中,任憑它如何掙紮,都無法將這條金色絲線抖落。

  杜豐無比緊張地看著,兩腿抖的厲害。他知道成敗就在此一舉,要是這麽一番布置還不能把他女兒救下來,那接下來就懸了。

  那張模糊巨臉再次顯現,一臉的痛苦,大概是感知到薛鶴等人正在向他所在的地方接近,他咬牙切齒。

  王陽深吸一口氣,迅速念出法咒:「直符前三**位,太陰之神在前二,後一宮中爲九天,後二之神爲九地,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立營,伏兵但向太陰位,若逢**利逃形。」

  這個時候,他再也不留手,直接用出八神法道之直符法道,想要鎮壓神秘黑袍人借著鬼靈顯現的模糊巨臉。

  正在這個時候,劉進炮大呼小叫地沖了過來,「王大師,我們來祝你一臂之力!」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7
第七百零三章 大有來頭

  劉進炮帶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黑臉中年人一路奔過來,看到這邊激鬥正酣,喜形於色。

  薛家人根本就來不及阻攔他,被他闖進**七星陣之中,陣法運轉頓時出現了破綻。

  劉進炮跟那個黑臉中年人卻一點都不自覺,還打出了兩張黃符,向那模糊巨臉發動攻擊。

  那模糊巨臉咆哮一聲,兩張黃符當空爆炸,那條黑霧包裹的黑蛇頓時崩碎,劃爲無數光點,投入到他的嘴裡頭,巨臉上頓時開出一隻豎眼,巨大的黑色光束一掃,被封禁的空間出現一絲裂隙,開始瘋狂逃竄。

  王陽頓時明白,原來這張模糊巨臉才是被溫養的鬼靈,不知道這神秘黑袍人本體實力怎樣。

  他歎息一聲,只來得及將杜琪琪的七魄用八神法道定住,任憑對方逃遁。

  劉進炮跑了過來,咧著嘴笑道:「幸好我們趕來的及時,這家夥可是被嚇跑了?」

  說完,他又轉過頭對著那黑臉中年人說道:「還是魏大師厲害,這鼠輩一看到魏大師出現,立馬屁滾尿流的逃走了。」

  他的神情不可一世,得意洋洋,朝著王陽嘚瑟的瞥了兩眼。

  他之前一直在害怕有來頭的王陽報複他,又憂慮杜豐的業務重新被王陽給搶走,這次易經協會聯繫了一位在附近山中閉關,剛剛出山的五層巅峰的大師趕過來,過問這裡發生的事情。直接跟他聯繫了,把他樂的不行。

  他立馬屁顛屁顛的前去迎接,然後百般逢迎拍馬,把這黑臉魏大師吹的天花亂墜,很快就博得了這個魏大師的好感,然後迫不及待地帶到薛家村來耀武揚威一番。

  他也深知。趕緊要把找回杜琪琪的主動權抓在手中,不然的話,杜豐那邊的業務可就真的要丟了。

  王陽沒有理睬劉進炮,盤腿坐在地上休息,剛才一番大戰,他消耗了太多的念力。

  他也暗自慶幸。幸好提前做好了完全的准備,杜豐那邊也准備的很妥當,把敵人弄到了他擅長的地盤作戰,而且對方的本尊還無法參戰,這才贏了一局。如果正面碰上,只怕成敗難料。

  此時一切異象都已經消失,他掐指一算,杜琪琪的命格重新變的清晰,想必薛鶴他們成功趕到。將杜琪琪救了下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神秘黑袍人故意將杜琪琪割舍,不想留下累贅,一心逃跑隱蔽。

  對方並不是怕了王陽,而是他們這樣的邪惡分子,容易被群起而攻之。

  薛鶴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杜琪琪安然無恙。

  薛家村的子弟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剛才他們雖然沒有參戰。但是心神與王陽相連,等於是一直在支持王陽戰鬥。也消耗巨大。聽到好消息,疲憊的同時,精神都很振奮。

  杜豐顫顫巍巍地過來,還想著再確認一下,直到電話裡頭傳來杜琪琪的聲音,他才流下了眼淚。笑容很平靜。

  他沒有對王陽千恩萬謝,因爲他明白,他欠王陽的大恩,日後要好好報答才行。

  劉進炮眼珠子一轉,拉著杜豐說道:「杜總。你可得好好感謝魏大師才行啊,要不是魏大師出手。」

  杜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默默轉身。

  瞎子也能看的出來,剛才劉進炮可是幫了倒忙,至於那個魏大師,根本就是過來到此一遊。

  王陽有大師氣度,不跟劉進炮計較,但並不代表他這個當事人心裡沒有想法。

  魏大師昂首而立,四下掃視了一番,朝著王陽招招手說道:「你是薛家請來的那個青烏門弟子吧,很不錯,布陣中規中矩,可還是缺了點火候,你過來,跟我講講剛才的事情。」

  劉進炮被杜豐的態度搞的很下不來台,有些惴惴不安,看到魏大師擺出老前輩的架子,頓時心中暗爽。

  他急著拉魏大師過來撐場面,自然沒有跟魏大師說實話,直說王陽是青烏門弟子,在易經協會有點名氣,特別管理處作爲重點吸收的對象。

  「這是八卦門的魏東強魏大師,這兩年一直在附近山裡頭閉關,前陣子才剛剛出關,本來要作爲嘉賓去參加玄門交流會的,聽薛鶴彙報說這邊似乎有本地相師走上邪路,所以來過問一下。魏大師很熱心的,你好好說說事情經過,說不定魏大師還能指點你一下。」

  劉進炮居高臨下,喋喋不休。

  王陽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什麽好說的,我要去看看杜小姐是不是安然無恙,你們請自便吧。」

  他懶得理睬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什麽魏大師,如果有真才實學,真心過來幫忙的,他自然會很客氣的結交。但是這種趾高氣揚,上來就擺架子的,他可沒必要慣著。

  魏大師臉色鐵青,看著王陽匆匆而走,冷哼道:「好大的架子,你們青烏門是怎麽教育門下子弟的?這麽沒教養?你叫什麽名字?我可要好好跟你們賴大師好好說道說道。」

  「請便!」王陽拔腿就走,毫不理睬對方。

  薛方亮等人心頭暗爽,恨不得馬上給王陽豎起大拇指。

  魏大師呆呆地站著,目瞪口呆,顯然沒想到王陽是個愣頭青。他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給這個不開眼的小子點顔色看看。

  薛方亮一路小跑,替王陽打開車門,一路趕去薛鶴發來的方位。

  杜琪琪果然安然無恙,杜豐過去抱著女兒,反複詢問,確定的確是徹底恢複了,這才抱頭痛哭。

  王陽搖頭,要不是劉進炮過來打岔,只怕他還能夠讓那個神秘黑袍人多付出點代價。

  他在附近查看了一下,對方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想要再找到對方,只怕有些難度,只能先回薛家村再說。

  回到薛家村,那個魏大師居然還在,看到薛鶴,氣呼呼地站了起來,「薛鶴,你來的正好,這裡到底怎麽回事?」

  薛鶴忌憚這魏大師的身份,只能講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魏大師點頭道:「人救下來就好,我跟上面彙報一下,看怎麽搜捕這個墜入邪道的家夥。還有,你們現在都要聽我調遣,嚴加防範,不要再讓這賊子禍害地方。還有你,跟我走一趟,你這個外鄉人不要擅自行動,影響我們的抓捕,聽從我的指揮。」

  魏大師用手指點了點王陽,眼中閃動著光芒。

  之前他被王陽氣的夠嗆,怎麽都要找回點顔面來。

  劉進炮露出了心災樂禍的神情,讓你小子狂。

  王陽皺著眉頭說道:「這裡的情況,我知道的比你們清楚,還請你們不要亂插手,我自有我的打算,跟你們無關。」

  「你!」

  魏東強氣的要命,頓時站了起來,指著王陽喝道:「你叫什麽名字,我要馬上打電話給賴老,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賴老把你逐出門牆?」

  王陽懶洋洋地說道:「我叫王陽,請你馬上打個電話給賴老,看他怎麽說?」

  「王陽?」魏東強神色狐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忽然腰一直,瞪大眼睛說道:「莫非你就是那個徐英天徐會長請過來的王陽?那個複活龍脈,改殺師蛇穴的王陽?那個香港吳大師都很佩服的王陽?」

  王陽淡淡地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我確實做過,怎麽?魏大師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魏東強突然換上了一副面孔,他出關之後,聽到最多的就是王陽這個名字。「在下魯莽了,我閉關幾年,還是沒有突破,跟你比實在是差得遠了。」

  這魏東強也太勢利了些,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仿佛剛才那個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劉進炮下巴都快掉了下來,這,這叫什麽事嘛!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魏東強臉上的谄媚。

  這魏東強在八卦門向來是邊緣人物,混的很不如意,所以性格也很趨炎附勢。眼下王陽炙手可熱,在易經協會很有名氣,皇極門等幾個大門派對王陽也很支持,來頭也太大了些,完全把他鎮住了。

  他現在暗恨,劉進炮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差點把他害慘了。

  「這次的抓捕,我們以你馬首是瞻,你說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魏東強拍著胸脯,大包大攬。

  劉進炮都快哭了,魏大師你好歹也是五層大師,要不要這麽沒臉沒皮啊。

  魏東強朝著劉進炮翻了個白眼,暗道這劉進炮真是個白癡,上次吳大師他們好幾個大師聚會,一樁難事還是靠王陽才解決,幾位大師替王陽大肆宣傳了一番。

  王陽雖然現在還不是大師,資歷也淺,但是聲望很高。據說皇極門的人都對王陽很尊敬,也不知道有什麽緣故。總之王陽不是一般人,趕緊搞好關係才行。

  這麽想著,魏東強更加殷勤。

  王陽很是頭疼,好不容易才把魏東強打發走,拉著薛鶴商量事情去了。

  劉進炮則耷拉著腦袋,偷偷看著王陽的背影,神色中滿是惶恐。

  看樣子他這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薛家也真是走了****運,居然結交了這麽一個厲害人物。

  往後,可怎麽辦是好啊!

  劉進炮很憂愁,難不成,要他跟薛鶴低聲下氣嗎?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8
第七百零四章 是個和尚嗎

  王陽把這邊的情況在電話裡頭跟賴老說了一下,還請賴老幫他查一查資料,這七怨養靈**到底怎麽回事。

  《皇極經世》上只是簡略提了一下,並沒有太詳細的敘述。

  事情並沒有完結,務必要找到那個神秘黑袍人才行。要不然,七怨養靈**還會繼續害人。

  要是被這個神秘黑袍人用七怨養靈**將鬼靈養的過分厲害,到時候很多人都要遭殃。

  易經協會也好,特別管理處也好,對這類邪修的抓捕向來不遺余力,就是因爲邪修的破壞力太大。

  王陽一直在回想之前跟那個神秘黑袍人隔空過招的情形,過濾所有疑點。

  這家夥不是一般的狡猾,層出不窮的手段,不像是一個散修應有的水准。難不成出身名門大派或者相師大家族?

  很有可能!這家夥整個過程一直在小心掩飾,王陽甚至感覺他還沒有盡全力,這不是他全部的實力。

  他出道以來,遇到不少凶險,還是第一次遇到讓他這麽趕到頭疼的。

  薛鶴有電話打進來,說是這邊之前陷入普惠和尚橫死的嫌疑,現在算是洗脫了。然後靈雲寺那邊請他們過去一起想想辦法,能不能招魂,超度普惠和尚。

  王陽雖然跟普惠和尚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面普惠和尚已經是一具屍體,但聽說普惠和尚生前有不少善舉,也是心有戚戚焉。畢竟普惠和尚的地魂應該還在那神秘黑袍人養的鬼靈那裡,不知道能不能招魂成功。

  不管怎樣,他也應該走一趟,算是爲普惠和尚做點事情。

  靈雲寺,此刻愁雲慘淡,哀鴻一片。

  寺內二十余名僧衆都聚在一起爲普惠和尚誦經,方丈普慈大師親自招待他們。

  聽薛鶴說起那六怨養靈**,普慈大師也知道,恐怕這次招魂很難成功,長歎一聲,神色淒苦。

  沒想到,普惠和尚一生行善,落到如此下場,只怕連轉世投胎也不行。

  坐在廳堂之中,聽著身邊的梵音陣陣,王陽心中一片安靜,在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靜靜聽著誦經的聲音。

  忽然,他心頭一動,想到神秘黑袍人念法咒時的怪異腔調,並不是口音問題,而是節奏韻律問題。

  對方想要掩蓋的,恐怕就是這個。

  念法咒時會不由自主的帶著誦經時的腔調,所以要拼命掩蓋,不想讓人發現他是個和尚的事實。

  他靜靜坐著,耳邊聽著普慈大師跟薛鶴商量事情,心神卻沉浸在了僧衆的誦經聲中。

  人說話的聲音是無法改變的,要麽就是通過各種辦法遮掩。

  他同時也在看著每一個和尚的面部表情,感應著對方是否有情緒的變化。

  他就不信真有那麽好心理素質的人,這樣還能做到坦然自若。

  不過,看了一圈都沒有什麽收獲。

  他忍不住坐到普慈大師身邊,悄聲問道:「大師,你們寺廟的人都在這邊嗎?有沒有不在的?」

  普慈大師一愣,「有倒是有一個,早上跟我說有急事,回gx省老家了。怎麽?可是有什麽發現?」

  他神情緊張起來,「難道是跟普惠的死有關?」

  他當然知道王陽不會平白無故的問這個,顯然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王陽點頭道:「很有可能,能不能帶我去他住的房間看看?」

  普慈大師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帶著王陽他們出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這個懷遠和尚是gx人,來我們寺廟快十年了。當初餓暈在寺廟門口,被我收留。在寺廟裡幫工,做了五六年。他是個結巴,念經口齒不清,所以他平時也不出去參加各種法事,只在廟裡面待著,所以外面人很少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王陽再次皺起眉頭來,那個神秘黑袍人可是口齒很清楚的,除了念法咒時可以含混不清,腔調怪異,說話還是很正常,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他壓下心頭的疑問,跟著普慈和尚來到寺廟的後院。

  這邊屬於寺廟最偏僻的角落,有幾塊泥土地種著蔬菜,旁邊就是雜物房,以前旁邊還養過豬,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空氣中還有雞屎味道,懷遠和尚的房間門口就搭著一個雞棚,還有兩只雞在那咯咯叫。

  王陽靜心感受,隱隱有一股昨晚的氣息存在,心中確定無疑,這個懷遠和尚應該就是昨晚的那個神秘黑袍人。

  推開門,小屋面積不大,就二十來個平方,裡面也很簡樸,除了床,就只有一套桌椅,一隻木頭櫃子,一隻木箱子。

  打掃的很幹淨,雖然味道不太好聞,但看起來這懷遠和尚還是個很愛幹淨的人。

  「應該是這個懷遠和尚,有昨晚的熟悉感。」

  王陽從懷遠和尚的床鋪上拿起一根掉落的頭發,掐算了一番,搖頭說道。

  王陽的神情依然嚴肅,因爲,他心頭的疑問並沒有減少半點。

  普慈和尚撲簌簌掉下淚來,雙眼圓睜,扼腕道:「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是我害了普惠,不該收留懷遠,可是,懷遠他爲什麽要這樣。」

  要是沒有當初普慈大師好心收留懷遠,或許就沒有現在的這些事情,好心沒有好報,卻換來惡果,任憑誰都接受不了。

  懷遠和尚個人的衣物都在,其他東西卻不見了,櫃子跟箱子都清理的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王陽小心在木頭箱子底部用手指刮起了一層黑垢,「大五方驅煞辟邪!」

  黑垢頓時化爲一層黑色粉末,一個小鬼頭顯現,咆哮兩聲,然後迅速湮滅。

  一股陰寒惡毒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普慈大師連忙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罪孽啊!這麽一個邪魔潛伏在我們靈雲寺十年,居然沒有發現,都是我們的罪責啊!」

  王陽安慰普慈大師說道:「這懷遠我跟他交手兩次,不是一般的狡猾陰險,大師不要介懷。他處心積慮在這裡種菜,想必打著養豬養雞積肥的念頭,這樣一來,他在房間裡配置一些惡毒藥方,或是搞一些邪惡法術,就能被外面的腐臭氣息給遮掩。」

  薛鶴長歎一聲,「這邪魔也太狡猾了,真是防不勝防。普慈大師也不要傷心了,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善後。」

  王陽則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之前我是因爲發現他念法咒腔調很怪,猜想他是故意改變腔調,不讓我們聽出來他因爲經常誦經帶著特有的腔調。但是普慈大師你說他是個結巴,念經口齒不清?我跟他交手的時候,他分明口齒流利,說話很清楚啊。」

  普慈大師皺起了眉頭,「這邪魔也太沉得住氣了,看樣子是裝結巴裝了這麽多年,可是,他這麽做,是什麽意圖呢?」

  是啊,裝一時可以,沒必要裝十年啊。

  王陽模仿了一下神秘黑袍人念法咒時別扭的腔調,普慈大師立刻點頭。

  「對,就是這種,即便他刻意改變腔調,我還是能夠聽得出來,有他念佛經時的那種腔調。」

  王陽點頭,「看來,這懷遠和尚確實就是那個神秘黑袍人,而且,他交手時特意改變腔調,並不是爲了迷惑我,而是身上還有更大的秘密。或者說還有特殊的身份,導致他不敢暴露自己本來的口音,本來的說話腔調。」

  真的沒想到,一個答案揭曉,另一個更大的謎團浮了上來。

  王陽緩緩說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懷遠出身名門大派。他裝結巴,並不是怕人聽出他的聲音,主要是爲了掩蓋他誦經念咒時特有的腔調。我跟他交手,發現他手段層出不窮,不像是散修跟小家族出身,很有可能是哪個名門大派叛逃出來的弟子,回去請易經協會查一查或許有點用。」

  普慈大師雙手合十,「一切拜托王師傅了,我就這麽一個心願,希望普惠能夠魂歸地府,能夠轉世爲人。」

  看到普慈大師要行大禮,王陽連忙將他攙扶住,認真說道:「大師請放心,我一定追查懷遠,一定奪回普惠大師的魂魄。好人應該要有好報,惡人一定要受到懲罰。」

  薛鶴忽然感歎了一聲,「這次幸好有王師傅,要不然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他現在對王陽是徹頭徹尾的歎服,不知不覺開始叫王陽大師。

  回到寺廟正廳,王陽開始布下法壇陣法,看看有沒有辦法通過招魂將普惠和尚的魂魄接引回來。

  這次寺廟裡很徹底的清理了普惠和尚的遺物,尤其是普惠和尚的家書,手抄佛經,還有佛經注解。這些都凝聚了普惠和尚的思想結晶與念力,加上在寺廟之中有著對佛的信仰之願力,還是有一點希望的。

  准備停當,普慈大師等人圍著法壇坐成一圈,到時候王陽可以通過他們借助寺廟內的衆生願力。

  王陽手持朱砂筆,在八張黃符上點了紅,然後燒起來。

  陰陽帝王冕往空中一抛,「陰司在上,今日弟子王陽借地府之力,奪無辜枉死之善人魂魄,還望陰司體諒!」

  說完,又將手一招,「法陣起!」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09:59
第七百零五章 強奪魂魄

  供著普惠和尚物品的木盒浮空,轉動起來,一本佛經無風自動翻頁,一陣梵音傳出,佛理如同清泉流動,開始向著整個陣法流動。

  普惠和尚的屍體也緩緩浮起,包裹在陣陣的梵音佛理之中。

  普慈大師心情激動,沒想到王陽這麽有手段,輕描淡寫就能達到如此效果。

  這會兒,魏東強帶著劉進炮也趕了過來。

  王陽扭頭一看,也真是無語,劉進炮這老小子可別又過來幫倒忙。

  劉進炮跟小媳婦一樣跟在魏東強後面,魏東強則幹笑著過來。

  「王師傅,我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有什麽事情請吩咐,那些雜七雜八的小事交給我們就行。」

  魏東強笑的有些誇張,熱情無比。

  王陽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畢竟對方也是好意,只要不來搗亂就好。

  有劉進炮的的前車之鑒,他也怕這次再出什麽簍子,示意薛鶴安排魏東強到一邊坐好,他可不想一邊施法,一邊還要分出心神去關注劉進炮要不要自作主張的添亂。

  見王陽沒有趕人,魏東強跟劉進炮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王陽手中朱砂筆輕點,陰陽帝王冕開始散發出一層層的如同波紋一樣的黑色光圈,

  光圈越來越大,裡面突然走出一個頭戴白色高帽,滿面蒼白的陰神。

  「大人何事相邀?」

  陰神出來便問了句,王陽是用陰陽帝王冕邀請的陰神,陰陽帝王冕代表著城隍,不管是哪裡的城隍,級別和身份都比他們這些陰司陰神要高,本地的日遊神接收到陰陽帝王冕的召喚,馬上就趕了過來。

  魏東強等人都呆掉了,即便他們作法,召喚的一般都是陰差,很難召喚到陰神,陰差是陰間低層的差役,即使如此,他們在面對陰差的時候也要客客氣氣,至於陰神,即使可以,也只是溝通而已,而且陰神一般都是高高在上。

  王陽召喚出的不是陰差,而是陰神,還是級別不低的日夜遊神,最重要的是這日遊神非常的客氣,而且對王陽尊稱爲大人。

  別說王陽不是大師,就是七層大師,想讓陰間陰神叫一聲大人也不可能,陰陽不同路,日夜遊神本身就是陰間不小的官,相當於當地的警察局長,怎麽會在意陽間的人。

  劉進炮是大氣都不敢喘,這日遊神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淡淡威嚴來,顯然不是普通的日遊神,他再沒見識,也知道王陽能隨手招來不次於五層大師的陰神,顯然不僅僅是大有來頭那麽簡單,之前自己居然先是算計對方,然後癡心妄想的想要利用對方,簡直太愚蠢太自不量力了。

  他看向王陽的眼神,此刻全是敬仰與膜拜,甚至帶著些谄媚。

  王陽把神秘黑袍人以及六怨養靈**,還有普惠和尚的橫死都講了一遍:「還請陰神大人秉公處置,幫我們奪回普惠和尚的地魂。」

  陰差是因爲陰陽帝王冕對他客氣,這點王陽很清楚,若沒有陰陽帝王冕,陰神恐怕理都不會理他。

  日遊神點頭抱拳,輕聲道:「大人,今天我就替你壓陣,既然那普惠和尚樂善好施是個好人,總要有好報才行!」

  普慈大師連連叩拜,神態很是虔誠,暗暗激動,之前只是抱著一絲希望,沒想到王陽居然能夠召喚出陰司陰神來,而且這個陰司陰神還答應幫忙,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魏東強在旁也有些激動,恨不得用錄像機把眼前的一切錄下來,給那些同行看看,這種陰司陰神參與作法的大案子,你們一定沒經歷過吧?很好,我魏東強今天就在現場旁觀,哦不,親自參與。

  他昂首挺胸,像小學生看著老師一樣看著王陽,眼中滿是熱切,可惜他不知道,如果是在kf,王陽可不僅僅是召喚陰司陰神那麽簡單,他連相當遠陽間市長和********一身的城隍都能請來,真那樣不知道他要激動成什麽樣子。

  就是現在,王陽招呼他一聲,他都能感到很是榮幸。

  王陽開始作法,薛方亮虔誠的在旁幫忙,捧著作法用的器物。

  日遊神偶爾也指點一下薛方亮如何操持陣法,讓薛方亮心情不是一般的激動,陰間的陰神對這類招魂陣法要比陽間的大師熟練多。

  王陽這次的招魂,屬於定點招魂,知道魂魄在哪裡,然後接引,但是這個接引,又不是一般的接引。

  普惠和尚的地魂跟七魄被控制在懷遠和尚手中,這接引也就無從談起,只能說是奪魂魄。

  王陽擺出的陣法是十二天將主螣蛇法陣,所謂十二天將也叫十二天宮,貴人、螣蛇、朱雀、**、勾陳、青龍、天空、白虎、太常、玄武、太陰、天後。

  這個陣勢,主要就是其余十一天將以螣蛇爲主,十二個小陣組合成一個大陣,其實是十三個小陣,中間嵌著的一個法陣,就是用來導引十二宮之力,托出螣蛇之勢。

  螣蛇是火神,其神性柔而口毒,居於巳,主驚恐怖畏,司火光、怪異、驚恐、夢寐、妖邪、蠱惑之事。

  王陽知道強奪未必有效,就怕懷遠和尚破罐子破摔,一拍兩散,所以要威逼。

  這個十二天將主螣蛇法陣,就是用來威逼驚嚇懷遠的。

  法陣此刻開始運轉,一條長著翅膀的有點像龍的大蛇淩空飛舞,樣子很是可怖。

  螣蛇駕著霧氣,神色凶厲,像是有著靈性一樣,朝著王陽點頭。

  薛方亮只是看了一眼螣蛇,只覺得心神一陣驚懼,差點就有魂飛出軀殼的感覺。

  普惠和尚的佛經手卷流淌出清泉,日遊神用手一指,泉水洗練出一片檄文,螣蛇張嘴一口氣,將檄文吹入虛空。

  王陽朝著螣蛇點頭示意,螣蛇隱入虛空不見。

  很快,一片荒野就顯現出來,一個黑袍人盤坐在地上,隱約能看見蒼白的面容,檄文當頭停住,他的身體之中有著八個光點在左沖右突。

  王陽大喝一聲:「可是懷遠和尚,接引檄文在此,還不將普惠和尚的魂魄送回?」

  接引檄文放出金光來,無數符文湧入黑袍人的身體。

  黑袍人擡起頭來,將頭罩放下,露出一顆光禿禿的腦袋,朝著檄文陰測測一笑。

  「懷遠,真的是他。」普慈大師情緒激動起來,眼眶都紅了。

  王陽點頭「「很好,你就是懷遠,先不問你爲何要作惡,現在你將普惠大師的魂魄送回,還可減輕些罪惡。」

  懷遠和尚露齒一笑,一口白牙很是顯眼,「如果我說不呢?」他的眼睛很黑,如同有著魔性一樣。

  「陰司在此,豈容你討價還價?速速將魂魄交出!否則讓你受陰司刑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日遊神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笑道。

  懷遠和尚沉默了一下,又笑道:「喲,原來是陰司陰神,沒想你們竟然能請動陰神,陰陽結合來針對我這個小人物,真是倍感榮幸啊,不過,我要是說不交呢,你們能奈我何?大不了我跟這些魂魄一起湮滅。」

  「敢威脅陰司,膽大包天!」日遊神怒喝一聲,一指點出,一團黑色光球沒入檄文,檄文頓時閃電大作,道道雷光劈在懷遠和尚身上。

  只可惜一切作法都是憑借檄文與法陣爲載體,等於又是隔空交戰,沒法給對方重創,要不然,哪裡用得著如此煞費苦心。

  日遊神手一劃,一座黑沉沉的橋延伸過去,等於是在構築一個穩定的陰間與陽間溝通的通道,讓王陽可以通過陰間用十二天將主螣蛇法陣鎖定住懷遠和尚,這就是將日遊神請來的最大作用,隔空就拿你沒辦法?咱能走陰間的後門。

  王陽迅速跟薛鶴交換了神色,此時日遊神已經鎖定了懷遠和尚的氣機,略微作法就能查找到方位所在。

  要是這邊不能解決問題,只能繼續追蹤懷遠,要好過於這樣隔空交戰。

  懷遠和尚渾身抽搐,擺出完全不抵抗的樣子,「能請出陰司陰神跨界而來幫忙,我認栽,只求速死!」

  說著,他念出咒語,將自己與七怨養靈**所溫養的怨念纏繞的魂魄完全捆綁在一起。

  王陽注意到他念咒的時候,依然是含糊不清,別扭無比。

  他疑惑起來,這個家夥到底搞什麽鬼,爲什麽這麽執著的要遮掩自己念咒時的腔調呢?

  「哼,你以爲這樣就有用嗎?」

  試出了對方的真實態度,王陽毫不遲疑地催動十二天將主螣蛇法陣,之前隱入虛空的螣蛇再次出現,一聲怪叫,翅膀扇出,頓時陣陣飛沙走石,團團黑霧迷蒙,它從黑霧中探出頭去,一口就將懷遠和尚咬住。

  實際上,螣蛇咬住的只是懷遠和尚的靈魂,但這就足夠了,懷遠和尚根本就沒法逃脫。

  懷遠和尚拼命抵抗,要是再拖延下去,或許他只能被螣蛇的威嚇給嚇的靈魂崩碎,變成無意識的軀殼。

  這時他才露出了恐懼的神情,意識到只怕情況有些超乎他的預料,不過,恐怖的威懾如同潮水一樣在沖刷著他。

  「鬼靈遁!」懷遠和尚放出了八個光點,都被小鬼頭咬著,施展遁法想要逃跑。

  他算是第一次見識到十二天將主螣蛇法陣的恐怖,趁著意識還沒有被恐懼徹底支配之前,他終於還是妥協了,而且用出了自殘的遁法。

  他都快要瘋了,這個王陽簡直就是他的克星,接連三次傷到了他,如果是正面交手,他完全有把握對付王陽,要不要這麽倒黴憋屈。

  螣蛇只是恐怖意識的化身,並不能實質的傷害對方,懷遠和尚要跑,並沒有任何辦法。

  日遊神將手一招,那八個光點投入到了接引檄文之中,而那個些小鬼頭則都被陰司力量給絞碎。

  王陽感覺到懷遠已經跑的無影無蹤,這才停止法陣的運轉,朝著漸漸化爲虛無的螣蛇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不過,螣蛇那凶狠的眼睛裡頭,忽然朝著王陽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善意,這倒是讓王陽一驚,有些超乎了他的想像。

  然後,螣蛇就徹底地消失不見。

  照道理螣蛇只是法陣召喚出來的神意,不會有自己的靈性啊!不過輪不到王陽多想,趕緊把普惠和尚的地魂與七魄接引到下來,時間久了,或許還會發生什麽變故。

  請日遊神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走後門。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0:00
第七百零六章 調虎離山

  普惠和尚是橫死,死後地魂又被控制不得入地府,天魂與人魂則徘徊天地,可以補償一下。

  好歹也能補償幾年的陽壽,魄散才能魂飛,現在普惠的身體沒有問題,可以凝聚住七魄,那麽魂也可以得到安養,這樣一來,他便有了魂魄凝聚,重新複活的機會。

  日遊神念了法咒,將普惠和尚的天魂和地魂也招了回來,一同放入普惠和尚的體內。

  不過,普惠和尚死了已經有些時辰,想要還陽還有些困難。

  日遊神正要作法,忽然普惠和尚之前的佛經手卷跟家書等物放出光芒,陣陣梵音,直接將普惠和尚的三魂七魄納入他的身體之中。

  看到普惠和尚的三魂七魄在體內都安穩的很,日遊神點頭微笑道:「沒問題,或許是普惠和尚行善太多,也該有這一場劫難與造化,這樣一來,他還能有二十年陽壽。」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衆人聽到日遊神說普惠和尚還能還陽,而且還能有二十年陽壽,頓時喜形於色。

  王陽感激地朝著日遊神看了看,心裡很清楚這是日遊神看在他的面子上,能給的最大便利了,也就是說在日遊神權限以內開了個大後門。

  也幸好普惠和尚一世行善,積了不少陰德,日遊神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你們還需要誦經百日,普惠和尚的魂魄才能徹底安穩下來!」日遊神告誡了一番之後,跟王陽抱拳示意,便消失了。

  來不及感謝日遊神,普慈大師等人都圍了上來,對王陽是千恩萬謝。

  剛才那一幕簡直神了,完全超乎他們的想像,尤其是魏東強跟劉進炮。

  薛鶴過來說道:「已經確定了,懷遠和尚剛才的方位是在西南邊兩百多公里,看樣子他是想要逃回gx老家。」

  魏東強立馬過來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組織人手去那邊圍捕,通知gx那邊的同行。王師傅,這次還是你出手。」

  他的語氣,仿佛沒有王陽出馬就搞不定一樣。

  王陽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跑一趟就再跑一趟吧,最好是在交流會開始之前就找到懷遠和尚,徹底消除後患。

  商量下來,先吃過午飯,就立即趕路。

  回到薛家村,杜豐帶著女兒杜琪琪過來拜訪,感謝王陽。

  王陽注意到薛方亮看著杜琪琪的眼神越來越亮,心中暗笑。

  現在杜琪琪恢複了之前的樣子,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基本上沒有任何隱患。身材勻稱,皮膚白皙,還是很漂亮的女子。

  不過,王陽注意到杜豐的面相似乎有了些變化,心中一動,暗暗掐算,倒是心頭疑惑起來。

  照理說杜家的劫難已經過去,但是杜豐的印堂還是有些發黑,面部好幾個區域都有些晦澀,他又推算了一下杜琪琪的命格,奇怪,似乎跟杜豐也有些牽連,似乎這次杜家還要遇到什麽事情。

  「杜總,你們家祖墳在哪邊?」

  王陽直接詢問,他推算到杜家的祖墳,忽然發現了很有意思的地方,想要求證一下。

  「就在離這邊不遠的牛頭山上,我家十幾代的祖墳都在那邊,好多相師都說過,我們家祖墳風水很好,但是有一個不好,將來要麽鑽牛角尖,要麽騎在牛頭上,會有兩種可能,也就是說,杜家恐怕早晚有劫難,祖墳有庇蔭,但也有副作用,過了這個坎就好。」

  杜豐的意思,是杜家這次也是個劫難,過了這個坎就一切好了。本來杜家有過遷祖墳的想法,但是每次動土都發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就沒有繼續下去,一直到現在。

  王陽搖頭道:「杜家未必過了這個坎,我推算下來,似乎有可能,有人會動你家祖墳!」

  「動我們家祖墳?」杜豐的聲音大了起來,似乎不敢相信。「我們家從來沒有跟人結怨,什麽人會這麽歹毒呢?」

  王陽想到了懷遠和尚,會不會是這家夥還不死心?

  懷遠和尚始終在念咒時改變腔調,這個疑點如同一根刺一樣,一直紮在他的心裡,始終忘不掉。

  但是薛鶴已經確認了他的方位,距離這裡少說也有兩百多公里。會不會,是調虎離山?

  「杜總,能不能請杜小姐滴一滴血給我?」

  王陽覺得有必要嘗試一下,這個懷遠和尚智商很高,詭計百出,還是小心爲妙。

  薛方亮屁顛屁顛地去拿了一根針過來,小心翼翼地遞給杜琪琪,那表情,好像是怕杜琪琪會疼一樣,恨不得替杜琪琪來紮這一針。

  杜琪琪很是乖巧地用針在手指上紮了一下,擠了一滴鮮血,滴在碗中。

  「杜總,你也來滴一滴血。」

  聽到王陽吩咐,杜豐二話不說,直接接過針,紮了一滴血出來,滴在另一個碗中。

  王陽讓薛方亮從靈雲寺取來的一堆東西裡頭,找出了懷遠和尚留在床鋪上的毛發,用黃符引燃,念念有詞道:「天地有正氣,正氣鎮鬼祟,剛強加於身,鬼祟不敢近!」

  那毛發引燃之後,忽然化作一股黑霧,向著兩只碗撲過去,在兩只碗的上空變化成一個黑色小鬼頭,貪婪地撲入碗中,將杜琪琪那滴鮮血吞噬,然後又撲入另外一個碗中,將杜豐的那滴鮮血也吞噬,雙眼變得紅通通的,很是可怕。

  王陽將陰陽帝王冕拿出,將那小鬼頭封禁起來,送入了陰陽帝王冕,要是這個小鬼頭被殺滅,很有可能會驚動到懷遠和尚,所以不能打草驚蛇。

  薛方亮急不可耐地問道:「王師傅,是不是那個懷遠和尚還想對琪琪她們下手?」

  王陽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來看的確如此,我剛才看杜總他們的氣象有些不對,沒想到還是跟懷遠和尚有關,但是,懷遠和尚爲什麽要動杜家的祖墳呢?」

  楚雨捏著王陽的手,擔心地說道:「千萬不要讓杜姐姐再受那樣的傷害了。」

  她親眼目的杜琪琪曾遭受那麽恐怖的傷害,所以同情心泛濫。

  王陽看著杜豐跟杜琪琪他們都是一臉的擔心與嚴肅,笑道:「沒關係,既然被我提前發現了,那麽就有應對的手段。」

  杜豐松了口氣,這兩天他算是看明白了,王陽不是一般的相師,有他在,他們家或許真的能過了這個坎,從此坐在牛頭上。

  「薛方亮,你這幾天就帶著兩個人一直住在杜總家裡,貼身保護杜總她們。必要的布置還是要做一下,雖然這次懷遠和尚是沖著杜家祖墳去的,卻未必不會傷人。」

  王陽看出薛方亮對杜琪琪有些意思,所以做了這樣的布置,算是幫這小胖子一把。

  當然他也囑咐薛家村的人,千萬不要將這個發現泄露出去。

  這次的事情有些不簡單,他讓古風帶著楚雨先回gz去,順便將這裡的事情跟徐英天他們詳細說一下,看能不能從gx那邊的易經協會找到跟懷遠和尚有關的信息。

  吃過午飯,魏東強等人過來,找王陽一起上路去搜捕懷遠和尚,王陽便上了車,跟楚雨她們分道揚镳。

  臨走前,他跟薛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有些布置只能偷偷去做,不能讓人知道。

  如果懷遠和尚是故意在調虎離山,想必是有秘法可以確定他是不是留在這裡,所以他先離開,薛鶴他們就能先去杜豐家族的祖墳那邊做一些布置。

  一路上,魏東強跟劉進炮對王陽百般吹捧,王陽只是笑笑。

  這兩個家夥只是有點逗逼,有點趨炎附勢,倒也不是壞人。

  之前劉進炮還怕薛鶴也去,現在能跟王陽單獨相處,自然樂得如此,好拉攏一下關係。

  他有些扭扭捏捏地對王陽說道:「王師傅,你覺得,我們劉家村跟薛家村兩家的風水,還能再變變嗎?」

  王陽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劉進炮,吃不准他是個什麽意思,輕聲道:「你們劉家跟薛家雖然一直纏鬥,但鬥而不破,不是蠻好的嘛!」

  「一直鬥下去也不好,本地業務有限,要是能夠聯合起來,往周邊縣市發展,說不定能有一番新天地呢。」

  這劉進炮性格要彪悍一點,想的倒也是不錯。

  王陽算是明白了劉進炮的意思,劉家跟薛家的確是被祖輩定下來的格局給限制了,要是改一改,說不定對雙方都有好處。

  只是這不是改改陽宅,改改祖墳的事情,是事關兩個相師家族的大風水,沒那麽好改。

  當然對於他王陽來說,這並不算太困難,他連龍脈都救活過,這算什麽。

  他這次也算是跟薛家結下了不解之緣,幫一把薛家,順便幫一把劉家,也沒什麽關係。

  他點了點頭,開始琢磨起來。

  車子開出了一百多公里,王陽提議下車先休息一下。

  魏東強覺得時間還有點早,吃晚飯前說不准能到之前懷遠和尚出現的方位,但王陽提出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過休息了一會兒,王陽提議附近酒店住上一晚,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王師傅,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先趕過去吧!」

  「不急,之前念力消耗太多,要好好恢複一下才行。」王陽搖頭。

  魏東強認真想了一下,讓王陽恢複一下也好,的確不能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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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找到

  吃過晚飯,王陽打電話確認楚雨她們回到了桃園酒店,便讓古風開車來接他。

  他也順便跟徐英天商量了一下,讓徐英天幫他准備了點東西,讓古風帶過來。

  然後他就安心等著古風過來,靜坐養神。

  魏東強敲門進來,興奮地說道:「王師傅,我們馬上出發吧,南邊的同行打來電話,說發現了懷遠和尚的行蹤,這家夥正打算用七怨養靈**害人,被發現了。」

  王陽皺起了眉頭,懷遠和尚這是在搞什麽鬼?他斷定,這家夥是在做試探。

  就算他急著用七怨養靈**恢複傷勢,也不急於一時,這就有點欲蓋彌彰了。

  幸好王陽早就將這家夥摸的很清楚,才不會上他的當。

  「再等等,我們還是明天過去」

  聽到王陽這麽說,魏東強有些失望,要是被別人抓住了懷遠和尚,那他就白忙活一場了。

  王陽假裝沒看到魏東強的埋怨,微笑不語。

  等魏東強他們走了,他又推算了一下,按照目前他的選擇,之前關於杜家的晦澀氣機的確是清明了些。

  看來,這個懷遠和尚的確是在搞鬼。

  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古風終於趕了過來。

  王陽悄悄地下了樓,坐進古風的車子,沒有驚動魏東強跟劉進炮,開始掉頭回薛家村。

  回到薛家村,薛鶴他們已經在等著他。

  他讓古風把徐英天給他的東西都拿下了車,讓薛鶴他們帶上,一起去杜家的祖墳。

  之前薛鶴已經帶著薛家村的人做了不少布置,有了這些東西,把握就能更大一些。

  王陽跟薛鶴兩個人親自上去布置好陣法,然後回村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王陽就跟薛鶴兩個人再次上了山。

  杜家的祖墳在半山腰的一個平台上,方圓三十余丈,居中的是一個大土包,據杜豐說,以前這裡就是杜家先祖的墳墓。

  當時這個杜家先祖是個大將軍,給自己造了一個很大的墓室,結果後來被盜墓賊給光顧了,後來算是重新立了個衣冠冢。

  從外面看,還能看到盜洞的痕迹,地面上用青磚砌起來的都是後人的手筆。主墓室則沉在地下,有一條甬道進入,外口並沒有封閉。

  這倒是讓王陽想起了在js省一個縣級市的吳國王子墓,也是跟這個一般無二的情況。

  兩人就在附近潛伏了下來,安心的等待。

  薛家村的人都被安排在了遠處,一等這邊有動靜就過來接應。在這之前,他們都被要求離開這裡起碼三里地,以免被懷遠和尚發現。

  一直等到快十點鐘的時候,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王陽跟薛鶴都沉得住氣,掏出幹糧吃了幾口,喝了點清水,繼續等待。

  正午時分,不遠處的山道上終於出現了一道人影。

  王陽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正是懷遠和尚。

  懷遠和尚穿著黑色長袍,將頭罩著,小心翼翼地向這邊接近。

  很快,就來到了杜家先祖的那個青磚墳包跟前。

  此刻薛鶴看向王陽的眼神都是佩服,這懷遠和尚的確詭計多端,但還是逃不出王陽的手掌心。

  懷遠和尚鬼鬼祟祟地掃視了四周,准備進入甬道。

  王陽站了起來,笑道:「懷遠,別來無恙啊。」

  懷遠和尚轉過身來,詫異地看著王陽。

  「怎麽?沒想到被逮個正著吧?」王陽嘴角挂著冷笑,守株待兔,就等你這兔子自投羅。

  「哼,我正要找你呢,你三番兩次壞我好事,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懷遠和尚一臉怨毒。

  「陣起」王陽手一揮,之前布置的法陣開始運轉。

  懷遠和尚嘴角牽動了兩下,木著臉說道:「雕蟲小技,你以爲這樣就能困住我?我今天就不想跑,而是要你死,在這之前,先讓我找回我的力量」

  說著,他冷笑一聲,一頭往甬道鑽去。

  「不好」王陽眉頭一皺,這懷遠和尚太鎮定了,顯然也有後手。

  他招呼薛鶴趕緊追了上去。

  這裡當年是大將軍的墓室,所以規模很大,甬道也很長,甚至彎彎曲曲,足足有兩三百米長,只怕是延伸到了山腹之中。

  甬道的最後,分成了好幾個分岔,不過每個分岔都被磚頭封上了,沒有了懷遠和尚的蹤影,堵住的分岔口也沒有破開的樣子。

  王陽連忙掐算,想要找到懷遠和尚的去向。

  「恐怕這裡頭有機關」薛鶴恍然大悟。

  他小時候就經常到這邊來玩,當成是名勝古迹,早期這裡頭分岔口並沒有被封上,後來出現事故,他父親那輩才封上的。

  顯然有機關進入墓室,但是他們周邊村子的人都沒有發現過,懷遠和尚卻是很熟悉機關,這倒是奇怪了。

  王陽掏出六壬式盤,默念法咒,一道白光飛出,爲他尋找出路。

  他同時在心中印證著之前懷遠和尚行進的軌迹,進行快速的計算。

  「是在這裡。」王陽蹲下來,在一處略微凸出的磚塊那邊按了幾下,果然有一道暗門嘎嘎作響的打開。

  他跟薛鶴迅速進入其中,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鼻而來,不過,這裡的古樸灰磚鋪成的地面滿是黑色苔痕,並沒有人走過的痕迹,看來他們跟懷遠和尚不是同一條路。

  順著這個通道繼續往下走,這邊就開始有垮塌的墓牆。王陽發現,這並不是盜墓者造成的,而是因爲一些自然原因。

  好幾個地方都徹底被壓塌了,大量的山石泥土沖了進來,堆積著,通道也開始變得很狹窄。

  終於,他們從一處斷口通過後,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這邊幾十步見方,中間還有棺椁。

  這大概就是主墓室了,這個將軍墓的確蠻宏大的,在半山腰挖了這麽深,可見當年權力不小。

  那位杜家的將軍當然連塊遺骨都沒有剩下來,棺椁是合上的,但裡面什麽都沒有。

  到處都有迹象顯示,這裡當初經歷過一場浩劫。

  不過讓王陽感到奇怪的是,附近散落著好幾具骸骨,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當然,最大的發現就是這裡有懷遠和尚來過的氣息。

  既然到了這裡,又躲到哪裡去了呢?

  這絕對不是在捉迷藏,懷遠和尚不可能繞來繞去,將王陽他們困在這裡的同時,趁機逃跑。

  這墓穴之中,必定有著什麽東西是懷遠和尚想要得到的。

  王陽將大禹尋龍尺打出,在頭頂盤旋,感應是否有念力的波動。

  很快,大禹尋龍尺就找准了方位,一道白光籠罩在一處塌陷的坑道上。

  「原來如此」

  這裡是一處障眼幻陣,或許以前就有,只是被懷遠和尚利用,要想破去並不困難。

  王陽催動大禹尋龍尺,強行將幻陣轟出了一個口子,一個漆黑的洞口顯現在了眼前。

  這又是一條甬道,王陽簡直歎服了,這條甬道更加的曲折蜿蜒,再走下去,他都懷疑是不是要走到山底下了。

  看到薛鶴探尋的眼神,王陽苦笑道:「這杜家先祖的墓室下面,很有可能另有洞天,或許是另一個墓穴,這個墓穴,看起來要更加龐大,不知道是古代哪位大人物。」

  王陽用大禹尋龍尺開路,牢牢鎖定那縷念力波動。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極爲空曠的大型墓室。

  這裡很是奇怪,沒有任何棺椁,只有一座神龛,擺放在了一個巨大的石雕上頭。

  懷遠和尚盤坐在石雕跟前,正在施法,看到王陽他們闖進來,嗤笑道:「你們來晚了既然你們趕著投胎,我就成全你們。」

  王陽二話不說,直接大禹尋龍尺打出,將懷遠和尚身旁的一塊山石擊飛。

  「我獻祭了三十年的壽命,就是爲了快點收服這鬼靈,你們等著,我會很快的,馬上就能來要了你們的命了。」懷遠和尚獰笑起來。

  在他上方,一個黑色圓球在翻滾著,裡面有一頭牛一樣的東西在掙紮著,發出陣陣怒吼。

  「都是你,都是你們要不是你們壞我好事,只怕我已經驅走杜家先祖的魂靈,來收服這牛頭山神了。」

  王陽猛然一驚,山神?這牛頭原來是山神?

  怪不得,他之前以爲懷遠和尚是溫養鬼靈,沒想到卻是山神之靈。

  這牛頭山神雖然與任麗娟並不怎麽類似,但好歹也是山中孕育的神靈。

  他話音剛落。一個光團顯現,裡面有一名玄色盔甲的將軍端坐著,雙眼不時閃過迷茫,一會兒又露出了果決的神情。

  王陽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杜家的先祖墓室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孕育了這麽一個神靈,或者說武魂更加貼切。

  懷遠和尚的七怨養靈**最後一個對象是杜琪琪,然後就能夠憑借對杜琪琪的控制,引出杜家先祖的武魂,然後將這武魂收爲手下。

  然後,他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要讓杜家先祖的武魂跟一直沉睡,只有一絲神念清醒的牛頭山神拼個你死我活,這樣就能夠將牛頭山神變成自己的靈寵。

  結果,被王陽破壞計劃之後,懷遠和尚不得不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選擇了最艱難的辦法,那就是活祭自己的三十年陽壽,想要強行收服牛頭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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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原來是道門弟子

  懷遠之前打的如意算盤,因爲杜家祖墳跟牛頭山神的根據地有些相沖,想必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意味,杜家先祖的武魂一直對牛頭山神恨之入骨,可以借用一下武魂的力量。

  現在只能先收服牛頭山神,倒過來跟著武魂算賬。

  那牛頭山神失去獨立的神智已經上千年,此刻懵懵懂懂的,不停朝著懷遠和尚哞叫著。

  七個黑色的鬼將護衛在懷遠和尚四周,看樣子是要實施貼身保護,讓他的秘法得以成功。

  王陽怎麽可能讓他如願,直接祭出了大禹九刀,斬向了懷遠和尚,

  懷遠和尚陰測測一笑,幻化出一隻巨大的黑手,將大禹九刀的刀意一一掐斷。

  「沒用的,山神的部分能力已經注入我的體內,此刻我是不敗的,哈哈哈哈」懷遠和尚得意地笑了起來。

  「是嗎?」王陽開始溝通外面布置的法陣,當初他布置法陣,就是爲了借杜家祖墳的勢,沒想到杜家先祖居然有武魂,直接可以爲他所用。

  那杜家先祖的武魂感受到了法陣的牽引與召喚,表情開始變化,一直在徘徊著。

  「杜家先祖武魂,杜家後輩子孫因此人而墜入險境,當斬此惡賊若是今日聽我號令,回頭替你家祖墳改運勢。」

  王陽不輕易許諾,但是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做到,有一股剛硬之氣,讓杜家先祖的武魂乖乖聽從指揮,化作一個光點,投入了王陽的身體之中。

  「你活祭了三十年的陽壽,也只有換來對牛頭山神一小半的控制力,我卻是能借用杜家先祖武魂全部的能力。」

  王陽手持血刃,以八神法道爲接應,盡情施展大禹九刀。

  懷遠和尚眼見危急,連忙驚慌的噴出一口舌尖血,「無量天尊,驅邪鎮靈,神鬼退散」一股狂風透體而過,猛烈吹著王陽,似乎要將杜家先祖武魂從王陽的身體之中吹出去。

  王陽目瞪口呆,忽然厲聲喝道:「原來你是道門弟子,你是哪個道觀的弟子,爲什麽將自己隱藏都這麽深?」

  王陽凝眉對視著懷遠和尚,對方終於還是被逼到了山窮水盡,只能將壓箱底手段湧出來,結果很意外,這懷遠和尚出身於道門,之所以隱姓埋名,想必這懷遠道士是有另一層原因。

  這時候,王陽身前出現了兩個光團,其中一個,是靈雲寺的和尚們誦經的景象,另一個,則是外面圍過來的薛家子弟,三方一起攜手,直接擋住了這股歪風,然後還讓這些衆生願力主動出擊。

  杜家先祖武魂開始變得凝練,變得眼神清明起來。

  而牛頭山神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情況已經好了很多。

  「噗」

  懷遠道士終於被重創,噴著血連退三大步,然後倒在了地上。

  王陽用大禹尋龍尺截住了懷遠道士的念力波動,然後進一步加以控制。

  牛頭山神開始靜默無聲地沉睡,很快就融入環境之中,不再顯形。

  而杜家老總的武魂則是仰天長嘯,又回到了自己的軀殼當中。

  王陽正要上前查看,懷遠道士忽然身上爆出無數個****,其中無數個漩渦在席卷生命,瞬間蒼老很多。

  懷遠道士隨後打出無數個光點,大概都是人的地魂與七魄,一柄黑齒的小刀往地上一畫,暫時將他們隔絕。。

  等到王陽從黑霧中辨別方向走出來,懷遠道士已經消失不見了。

  薛鶴恨恨道:「讓這賊子給跑掉了」

  「無妨,他現在已經受到了重創,恐怕恢複要好幾個月,再也沒辦法害人了。」王陽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杜家武魂漸漸模糊,直至消失。

  而那牛頭山神,則也可憐兮兮地朝他點頭表示感謝,然後陷入了沉睡。

  可想而知,這塊地方晚上就不會有什麽奇怪事情發生了,風水也會自行向好的方面演化。

  這或許的確是杜家的造化,過的了這個坎,就等於跟牛頭山神和解了,將來一榮俱榮的事情,

  雖然這一趟沒有什麽收獲,但最大的收獲就是重創了懷遠,而且,還弄清楚了懷遠是道士的大秘密。

  從地宮上來,薛方亮等人也趕了過來,聽說剛剛下面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都咋舌不已。

  不過當聽到懷遠已經損失了大半實力,無奈逃竄之後,他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都已經落地。

  王陽立即將消息送去徐英天那裡,當然,懷遠是個道士的秘密,他誰也沒告訴,跟道門涉及的事情,還是謹慎爲妙。

  他拜托徐英天找一些gx那邊道門的資料,看看有沒有對的上號的。

  如果現在出去爆料,只怕立刻各種謠言滿天飛啊。而且還會引起道門的反感與爭執,到時候天天跟道門吵架未必是件愉快的事情。

  繼續追捕懷遠,找出他身上最大的秘密,還需要一段時間。

  王陽收拾了一下,就准備回gz去,交流會馬上就要開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薛鶴跟劉進炮一起過來求他,希望能夠將兩家的風水都弄的好一點,不要再這麽鬥下去了。

  王陽思索了一下,提出了他的方案,那就是將畫戟山的三尖稍微弄平一點,種上大的松柏,再取筆架山的意思。

  然後爲了彌補筆架太低了些,王陽的意見是將兩個村子的風水統合到一起通盤考慮。村口的大水塘要繼續挖,挖大一點,爲兩村共有。再引四條小溪彙聚到水塘裡,四水歸一,形成腰帶水,便是堪輿風水上認爲極好的「前有腰帶水,後枕紗帽岩」地形。

  然後接下來的彌補,只要在兩個村子的格局上做些變化就行,比如七星八鬥。

  兩家的家族選特殊命格與體質的重新修整房子,依照天上北斗七星排列,占據村中7個方位,分別爲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搖光,從而形成北斗七星陣。

  交代完了,他沒有時間親自操辦,就告辭離去了。

  徐英天那邊他還要急著去彙報信息,道門出了個敗類可不是鬧著玩的,必須早日懲處才行。

  告別了薛鶴與薛方亮等人,王陽一坐上古風的車就累的睡著了。

  出來又是幾天,都沒休息到什麽,實在累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0:03
第七百零九章 交流會開始

  幾日之後,交流會即將開始,關於最近gz的一些事議論也少了些。

  十二月三十一日,跨年夜之後,便是gz玄門交流會的開幕式。

  開幕式的時間定在一月一日的中午下午兩點。

  就在中午的時候,徐英天還專門代表易經協會與王陽還有秦鎮江他們幾個一起吃了一頓飯。

  當然了,這頓飯的主要目的,也是替王陽解釋一些玄門交流會上的規矩。當然了,其中的一些規矩,王陽已經聽李德嶽和秦鎮江簡單的說過了。

  此時再聽徐英天說一遍,也是大差不差,不過令王陽好奇的還是到現在,他都沒有見到gz易經協會的現任會長向沐陽。

  和徐英天問起向會長之後,王陽才知道按照gz玄門交流會的規矩,在交流會開始的前幾日,向會長都會和各門各派的掌門族長在一起,也是負責研究這一屆玄門交流會上考研各門各派弟子的試題,所以說,在玄門交流會正式開幕,並且開啓第一關之後,他們才會出來與大家見面。

  在這幾日時間內,除非是門內長老有重要的事必須通知掌門門主之外,其他人都無法聯繫得到他們。

  聽完徐英天的解釋,王陽不禁笑了一下,這就跟高考似的,在高考之前把許多德高望重的老師聚集在一起共同出題,等高考結束了才放老師們的假。

  見玄門交流會如此嚴謹,王陽也終於明白,爲什麽gz的玄門交流會每屆都能讓各門各派不少的新人出名,而且,也明白那日爲什麽出面的是高飛大師,而和郭怒門主交談只能通過電話。

  真正有實力的相師,是不會害怕這些考驗的,而且,這種方式也的確可以讓更多的玄門弟子通過交流學習而獲得提高。

  飯局過後,徐英天才安排王陽和秦鎮江他們上了一輛專門的保姆車,開往gz玄門交流會的開幕式現場。至於楚雨古風他們,因爲不是參與的弟子,則需要另外安排,以嘉賓的方式進入,和王陽他們不是一起去的。這些,徐英天也早就安排好了。

  但是在去的車上,徐英天還是忍不住提醒了王陽一句,也是關於前幾日引得皇極門退出本屆玄門交流會的事情。

  「前段時間皇極門退出玄門交流會後,有些門派世家肅清嚴查了自己門下的弟子,也對其中一些弟子做出了懲罰,那些弟子恐怕會憎恨王師傅你,所以王師傅你遇到一些對你不懷好意的弟子,還請不要見怪。」

  王陽都沒想到自己當日要求皇極門嚴懲郭齊正等人還會引出這種事情,頗爲無奈,但也沒辦法,爲了照顧皇極門的名聲,是他專門要求不把這件事公開的。

  「無所謂了,自己沒有問題的話,又怎麽會害怕門派內的清查,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王陽也想得通,表示自己根本不會在意這件事情。

  「那就好,我就是擔心王師傅你在玄門交流會上如果遇到被針對的情況,還不知道是爲什麽。」

  見王陽的態度,徐英天也就放心了。

  「徐會長,這你就擔心多余了,以王師傅的水平,那些弟子就是聯起手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秦鎮江在後面忍不住插了一句進來,跟著,向易、耿嘉也是隨聲符合起來。

  「你們啊……」

  他們這樣子,讓徐英天一下子樂了,看來還是王陽有本事,來了這幾天,就讓包括秦鎮江在內的這幾個年輕弟子對他是服服帖帖。

  接下來,徐英天也就沒有在說什麽,保姆車七拐八繞之後,來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山莊門口。這山莊門口只有一條大道,而兩邊都種著郁郁蔥蔥楊柳樹的小道,光是門口這一片的風景就相當的秀氣。

  山莊的門口,只有一個牌匾,上面寫著:玄黃私人山莊。

  「王師傅,我們到了,玄門交流會的開幕式,就是在這個私人山莊中舉辦。」

  保姆車開進山莊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徐英天這才介紹了一句,同時拿出五張柬帖來分發給王陽等人,跟著說道:「這就是這次玄門交流會咱們易經協會參賽弟子的邀請帖,開幕式之後的抽簽,就要拿著這邀請帖去抽。」

  王陽接過請帖之後翻了一下,這邀請帖倒也簡單,上面就寫著他的名字,至於背面則寫著gz易經協會幾個剛勁有力的大字,至於在落腳,則有一個gz玄門交流會的獨特標志。

  隨著徐英天進入到別墅之後,王陽才發現這別墅的裡面根本就是一個大廳,裡面人還挺多,穿著各樣的人都有,除了明顯穿著自己本門法袍的人之外,還有一些西裝革履的人在其中湊成一圈互相交談這。

  而剛進大門,就能看到頭頂有一個巨大的紅布橫幅大門口,上面寫著:烈慶祝gz玄門交流會於今日在本山莊舉行。

  至於大廳的另一邊,則有好幾個通道,而每個通道上都有一個單獨的標志,上面專門的標注了來參與本次玄門交流會的各門各派單獨通道。

  易經協會,金鎖門,八卦門,楊家,周家,毛家,裘家,麻衣派,龍虎派,天寶派,青囊派,廣一派和天安派,除了退出的皇極門,這三門四家五派算是都到齊了。

  除了各自都有自己單獨的通道外,還專門有一個嘉賓席位的通道至於大門口。

  除了這些人以外,大廳內還有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這些工作人員清一色的美女,********,再配上那套制服,十分養眼,這些美女穿梭在大廳內各個人物之間,來接待各門各派以及受邀參加開幕式的嘉賓。

  這不,隨著徐英天帶著王陽他們進來,馬上就有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檢查過徐英天的柬貼之後,立刻把他們向易經協會的專用通道引了過去。

  就在路過的過程當中,王陽看到了另一邊八卦門的專用通道外,李德嶽站在那裡和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交談。

  李德嶽眼尖,在和面前中年男子交流的時候看到了隨著徐英天進來的王陽等人,立刻顧不上眼前這人,馬上擡手打了一個招呼。

  「嘿,王師傅你們終於來了,徐會長,您好」

  跟王陽打了個招呼,李德嶽才注意到自己忽略了前面領著他們的徐英天,馬上補充了一句。

  「德嶽你好,原來周家的周钰大師也在,失敬失敬。」

  向李德嶽點了點頭,徐英天注意到和他交談的中年男子,馬上也打了個招呼。

  「徐兄客氣了,我這不也是遇到了李德嶽,就和他隨便聊了兩句。」

  那中年男子跟著點頭致意,不過目光馬上移到了徐英天的身後,在王陽和秦鎮江他們幾個的身上來回掃了一下。

  向易與耿嘉還有張木森這三個人自幼就在gz易經協會,那中年男子見過他們,唯一讓他陌生的,也就只有今年才算正是加入易經協會的秦鎮江以及王陽兩個人了。

  「我說李兄,你是沒看見我嗎,也不和我打招呼,太過分了吧?」秦鎮江跟著和李德嶽說笑了一聲,至於王陽倒是沒開口,也就向李德嶽點了點頭。

  「你小子」李德嶽笑了一下,再次向秦鎮江揮了揮手。

  「好了,那兩個慢慢聊,我得先帶他們進去熟悉一下自己的位置。」

  打過招呼,徐英天就帶著王陽他們通過自己的專用通道,進入到了開幕式會場裡面。

  等徐英天他們都進去之後,那個名叫周钰的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冷了下來。

  「李德嶽,他就是王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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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少年英才

  「什麽?」

  李德嶽愣了一下,先前周钰過來找他聊天的時候,說的都是一些關於無關緊要的話,可冷不丁的,周钰卻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目送徐英天領著王陽一行人消失在易經協會的入口通道之後,周钰再次回過頭面向李德嶽問了一邊:「剛才那個沒說話的年輕人,就是之前還得皇極門退出本屆玄門交流會的王陽嗎?」

  盡管皇極門和易經協會都沒有對那一晚的事情大肆宣揚,但畢竟那一晚郭齊正和王陽發生沖突的時候就在小巷子街口的鬧市區,其余門派的人若是有心想查,也不是什麽都查不出來。

  聽到周钰問出這句話來,李德嶽皺起眉頭,他突然知道了爲什麽周钰進到山莊大廳後,沒有急著隨他們周家的弟子進去,而是過來找到了他,胡亂閑聊起來。

  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通過李德嶽找出王陽,周钰並沒有見過王陽,交流會之前王陽又沒在gz,所以他才特意留在這裡,等著見見王陽,可是王陽剛才並沒有說話,讓他沒能夠完全確定。

  李德嶽撓了撓頭,忽然注意到周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冷意明顯,他再次想起一件事來。

  這幾日的傳聞很多,其中倒是也有一條關於周家的。好像是周家長輩嚴查清肅門下弟子違規違紀的時候,查出來周钰大師的兒子嚴重違紀,借著自己父親周钰和周家的名聲,自私幫人給他的仇人設下改變風水破壞氣運的煞氣風水局,並且收取了高額的費用中飽私囊。

  這件事在被查出來的時候,周钰大師的兒子立刻就被取消了本次玄門交流會的參加資格,和郭齊正一樣,都被送到了家族中的懲戒堂中,而由周家另一位年輕弟子取而代之。

  看周钰問起這事時候的模樣,他明顯是把這個仇記恨在了王陽的頭上。

  李德嶽想清楚這一點後,有些不情不願,撇了撇嘴跟著和周钰說了一句:「周大師,皇極門退出玄門交流會,那也是皇極門郭齊正咎由自取,至於具體的情況,我也答應過絕不向外透露。但話又說回來了,今天玄門交流會開幕,大家都在,周大師您可是前輩,要保持前輩風範啊」

  說完這句話,李德嶽沒了和周钰大師再聊下去的意思,告了個辭之後就離開了這裡,過去找他的同門師兄弟彙合。

  周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離開的李德嶽後,目光重新投向易經協會的入口通道。

  摸了一下嘴巴,他冷哼了一聲,旋即轉身,沿著周家的入口通道進到了開幕式會場裡面。

  跟著徐英天從入口通道進去之後,王陽才發現,這裡原來是一個單獨通往大會客休息廳的通道。裡面早就有工作人員在等待了,除了等在門口的工作人員,裡面還有不少gz易經協會的高層也在,他們看見徐英天領著王陽過來之後,馬上湊了過來。

  對秦鎮江這些弟子,那些易經協會的高層早已熟悉,所以他們湊過來之後大多還是專門過來與王陽打了一聲招呼。

  不得不說,徐英天對王陽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也是在這一刻,王陽才算正式亮相gz易經協會。

  「早就聽京都白開心會長說起有一位名叫少年英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其中一位易經協會的高層明顯和白開心私交不錯,看著王陽過來笑哈哈的說了一句。

  至於他的身邊那幾位,更是好奇前幾日王陽與皇極門的郭齊正之間到底産生了什麽矛盾,以至於皇極門竟然竟然如此嚴格的處置了郭齊正,他們可是都知道,郭齊正乃是皇極門門主郭怒的親外孫。

  「原來這是王小友,真是幸會,幸會」

  「哈哈,能讓皇極門丟了那麽大一個面子,我們易經協會這幾年來還是頭一次」

  「誰說不是,我之前還埋怨老徐,他爲什麽要把王小友的資料保密的那麽嚴格,如今一見,也算是了解了徐英天的護才之心啊,老徐這是生怕有人專門過來找王小友的事情啊」

  「這一次玄門交流會鎮江終於可以參加,又有王小友,現在皇極門又退出了玄門交流會,這一次怕是誰也阻止不了咱們易經協會拿下一個好名次了」

  「誰說不是,我觀王小友面相模糊,顯然已經是得到了玄門真傳,這次玄門交流會,我是越來越有信心了」

  幾個人不斷的打量著王陽,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反倒是直接把徐英天晾在了一邊,讓徐英天哭笑不得。

  「好了幾位,交流會開幕式馬上開始了,我先帶著他們幾個進去,等抽簽之後,我們一起去參加第一關。」

  徐英天見這幾位易經協會的高層越說越誇張,只能提前打斷了他們,然後帶著王陽和秦鎮江等人從大廳的另一邊門走了出去。

  玄門交流會的開幕式現場,就在這會客廳的後面。

  從這扇門走出去之後,王陽才算是見到了玄門交流會開幕式的全貌。

  這開幕式現場十分大,就像是好幾個專家交談講座的會場加在一起一樣。裡面錯落分成了好幾大塊,每一塊都有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桌子,桌子的最中心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花盆裝飾,至於邊緣,則正對著每張椅子,都擺放著有一個相對應的身份銘牌。

  而這由圓桌分割成的幾大塊最前面,則是一個高起的講台,上面同樣放著一張圓桌,而圓桌上還擺著幾個雕花流金的太師椅,每張太師椅面前的桌子上都有一個話筒,這個時候幾名工作人員正在調試話筒。

  講台下的各個桌子附近,也很多人來回穿梭,更有互相認識的人在打招呼閑聊,場面看起來比較混亂。

  「咱們的位置就在這裡。你們先坐在這裡,交流會也馬上要開始了,我過去確認一下咱們接下來的出場順序。」

  進到開幕式現場之後,徐英天就對王陽他們指了指身前那張桌子,吩咐他們坐下後就打算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玄門交流會乃是一場盛世,各門各派都來參加,再加上還會有許多富商名流也會過來捧場,嘉賓衆多,現場必然會顯得十分混亂,這時候,很多事情都難以照顧周全,所以各門各派的一些事宜章程,還需要本門的人親自過去確認處理。

  「舉辦的幾屆交流會,都是這樣,王師傅你可別見怪」

  徐英天匆匆離開之後,秦鎮江馬上對王陽說了一句。

  王陽笑了一笑,打趣道:「這在我們北方,可根本都沒有如此盛大的交流會,亂一點也是正常的,要是一切都井井有條,我反而要懷疑,咱們到底是不是來參加玄門交流會的了。」

  「王師傅說的有道理啊,今年這一屆也算是好的了,我記得前兩年我隨著向會長過來參加開幕式的時候,那一屆的交流會更亂,甚至當時開幕式都還沒開始,幾個互相之間有恩怨的門派世家都打起來了呢。」

  向易聽到王陽的話,跟著說了一句。

  「還有這種事呢」向易的話,讓王陽微微詫異。

  「沒辦法啊,各門各派互相之間誰沒點摩擦,小摩擦還好說,可一些化解不開的仇恨就麻煩了,以至於大家見了面之後,都沒辦法保持冷靜。中間有幾節玄門交流會被迫取消無法舉行下去,也是因爲這一點,不然的話,現在玄門交流會也不會只讓各門各派送來年輕弟子參加了,我們這些年輕弟子相對好管理一點嘛」

  向易開玩笑的解釋了一句,說完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對了王師傅,如果你有時間,可否幫我再調幾杯火屬性的酒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王陽幫他調節的酒起了作用,這幾日向易臉上的雀斑明顯淡了許多,所以這幾日照鏡子發現這一點的他早就忍不住想請王陽出手幫忙了。

  「沒問題。」王陽點了點頭,坐在位置上的同時忍不住扭頭向後面望去。

  就在他們坐下的這短短一點時間內,王陽明顯感覺到不少的人目光都投向了他們這邊,似乎是在暗暗打量他們,同時,也明顯有些人蠢蠢欲動,似乎是打算過來試探一下他們。

  這麽多投過來打量的目光,秦鎮江他們當然也察覺得到,同時,大家也都清楚這是爲什麽。

  不過王陽扭頭望過去,可不是在看都誰在偷偷打量他們,而是在找楚雨他們。

  徐英天說了,楚雨他們會由易經協會的人領著從嘉賓通道進入,不過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她們。

  「王師傅是在找楚小姐?」秦鎮江注意到王陽搜索的目光,問了一句。

  王陽看了半天,發現開幕式現場還真的沒有楚雨他們,這才點了點頭。

  「王師傅,楚小姐她們貴賓席的位置,是在二樓。」

  秦鎮江一下子笑了起來,沒想到王陽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二樓?」受到秦鎮江的提示,王陽一下子擡起頭,這才注意到在他們的頭頂,的確還有一層,上面也有不少的人來回走動。

  只看了一眼,王陽就明白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爲什麽沒有注意到頭頂還有一層。

  在那一層的下面,刻著無數的符箓文字,形成了一個藏風隱息的陣法,也就把二樓的氣息給隱藏了起來。

  「王師傅你也注意到了,這也是因爲之前總會有寫門派和世家在交流會上控制不住自己,因爲私仇還大大出手,那陣法也是爲了保護來參加的嘉賓,不至於在發生意外情況的時候,被出手誤傷。當然了,現在有各門各派共同阻止的玄學會來維持現場秩序,現在已經沒人敢當衆鬧事尋仇了。」

  秦鎮江趕緊解釋了一句,聽的王陽不由瞪大眼睛,照秦鎮江的這個解釋,看來剛才向易所說的話也沒有誇大其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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