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超級神相 作者:小小羽 (全文完)

 
GGCMEAT 2018-2-11 22:14:5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17 772726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1:05
第七百七十一章 姜尚避煞咒

  就在山莊大廳當中,因爲王陽以歷史最快速度破開第一層機關陣法後,幾乎所有的掌門族長,此刻的目光都停留在顯示他的那塊分屏上面。

  看著王陽流暢無比的一路破陣前行,幾乎每個人心中都不免升起一股妒忌的情緒。

  他們心中現在連念頭都一樣,那就是這個王陽,爲什麽不是他們門下的弟子。

  就在他們都以爲王陽現在要打開鐵門進去把令牌取出來帶回地面,徹底完成第二關的時候,王陽的舉動,同樣令他們困惑起來。

  「咦,他都已經找到了第三層的入口,只需要進去把令牌拿出來,就已經奠定他這次第二關第一的成績了,怎麽猶豫起來了?」

  看到王陽的手都搭在鐵門上,然後又放下來拿出六壬式盤推算了好幾遍,南宮致勝疑惑問了一句。

  就連郭怒,也是環視衆位掌門族長一圈開口問道:「你們有誰在第三層鐵門後面也布置了迷陣嗎?」

  按照王陽現在的表現,毫無疑問說明鐵門後面應該還有陣法,但郭怒心中也清楚,其實在第三層根本沒有什麽布置,第三層的考研,就是在房間裡找出令牌所在即可,所以王陽完全沒有在門口眼演算的必要。

  面對他的詢問,衆人卻紛紛搖頭,同樣沒有人對地下迷宮的第三層進行過任何改動。

  郭怒見狀,眼中凝起一層疑雲,忍不住站了起來。

  「聯繫一下裘老家主,不知道爲什麽,我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在第二關現場外,地下迷宮的入口旁邊,裘老家主閉著眼睛正在以念力視察著整個第二關現場,當然,他最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第二層裡面。

  現在只有王陽和裘彩霞進到了第二層,所以在第二層當中,能夠引起陣法變化的人就只有他們兩人。

  微微一笑,裘老家主暗暗運轉念力,影響起第二層中的某些陣法來。

  除了王陽之外,裘彩霞破解迷陣前行的速度,一下子慢了起來,這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只覺得本身可以破解的迷陣陣法,突然又變得複雜起來。

  確保王陽能第一個趕到第三層入口後,裘家老家主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將郭怒的電話遞給了他。

  「郭怒,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做什麽?」

  裘老家主皺了皺眉,接過電話。

  和郭怒才說了沒幾句,裘老家主的臉色便微微有了變化,剛才的笑容也消失了大半。

  「我知道了,我會時刻注意的。」

  最後說了一句,裘家老家主才挂掉了郭怒的電話。

  挂掉電話後,裘家老家主皺了下眉,心想道:他不可能對殺師地還有所察覺吧?不,這絕不可能……

  表面上答應郭怒要時刻注意的裘家老家主,最終還是忍不住,對身邊的工作人員叮囑了一句,便親自進到那地穴入口通道當中,向地下迷宮二層王陽所在的位置走去。

  地下迷宮二層,站在鐵門前的王陽還在躊躇。

  他現在已經斷定,這鐵門後面必然是「三殺」之局,而且既然是針對他的,那必然其中有人在操縱。

  這樣,對方才能保證這「三殺」之局不會誤傷。

  殺師地十分難辨,而以殺師地所設局便同樣不容易被人發現,可要想當著gz玄門那麽多雙眼睛,悄無聲息的布置下這個局,必須就要有位高權重之人配合。

  裘家?

  王陽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在外面爲他們解讀第二關的裘家老家主。

  但這也太過明顯了。

  誰都知道裘家和王陽之間的恩怨,又由裘家老家主親自坐鎮第二關現場,布置下這個局來就算成功殺了自己,難道裘家就不害怕之後造成的後果?

  最關鍵是,要有證據。

  王陽已經發現了這三殺之局,不需要進去涉身犯險,只要立刻向外面發出信號,要求gz玄門進來檢查,那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但外面留在現場的就是裘家老家主,真是他在背後配合,那就算抓住了這個潛入進來布置這三殺之地的那個人,恐怕也揪不出背後的真正主使。

  要想揪出真正的布陣之人,那就必須進去,找到對方,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套出背後之人是誰來。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讓王陽覺得自己還是必須進去一趟。

  交流會冠魁獎勵是木之精魄,而木之精魄關係到日後幫助楚雨解決天絕命的命格,那麽這個叫交流會冠魁,王陽是勢在必得。

  兩個原因,終於讓深吸一口氣的王陽拿定主意。

  縱使是早有預謀的三殺之局,他要闖上一闖。

  殺師地乃是風水相師的天道忌諱,這一點不假,但只要不觸發這三殺之局,那對方拿他也毫無辦法!

  更何況,王陽還有絕招。

  《皇極經世》中,有一門法咒,最爲適用此刻。

  王陽先是雙手畫符,畫了兩個護身符箓來替自己加持守護,隨即又催動念力,將尋龍尺、六壬式盤以及陰陽帝王冕盡數激發,讓它們爲自己巡航護甲,不至於讓自己無意當中觸發這三殺之局。

  做完這些准備工作,王陽才開始施展那門法咒。

  浩然正氣運轉全身,瘋狂催動念力的王陽身子側開,擡起單手,以右手中指和食指筆直並挺,然後拇指扳扣住無名指與小指,形成劍指指勢,在鐵門之前劃出四豎五橫之後,順轉了三圈,一邊轉一邊念叨起咒語來。

  「一二三四五,水火金木土,五行通天地,八卦定乾坤,盤古開天地,山隍土地護,姜尚先師到,百煞請回避。弟子王陽,恭請姜天師法令,助我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百無禁忌!」

  念完咒語,王陽劍指向前一捅,頂在那鐵門上面,再次重複念起法咒數十遍。

  「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百無禁忌!」

  「天無忌,地無忌,陰陽無忌,百無禁忌!」

  這是姜尚避煞咒。

  若說在進入殺師地之前最強大的護身法咒,便是這姜尚避煞咒。

  姜尚,也就是姜子牙,周王朝能取代商王超的關鍵人物,也是有史以來最具傳奇色彩的一位天師。其實在很多傳聞當中,姜尚早已經不是天師,而是修煉到了比天師更強大的一個境界當中,只不過這到底是一種什麽境界,那便無人得知了。

  以符箓咒術加身,三**器護體,又施展姜尚避煞咒,王陽這才開去推開鐵門,進到鐵門後的這「三殺」之局來一探究竟。

  鐵門打開,微風輕拂,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煞氣所在。

  但王陽心中清楚,殺師地本身就是如此,而以殺師地設局的三殺局中,任何一個小型殺師地,都不可能讓人能輕易看出來。

  門後的通道向下,深吸一口氣的王陽繼續往前走。

  王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施展姜尚避煞咒的時候,山莊內的大廳中,郭怒他們已經認了出來。

  「鐵門之後有變,王陽不會隨便如此小心,我要再通知裘家老家主一下!」

  郭怒才剛剛放下和裘家老家主的電話後,又一次拿了起來。

  不過電話一同,郭怒才知道裘家老家主已經親自下到地下迷宮當中。

  「向會長,你們請來的這個王陽,到底是什麽來歷?連姜尚避煞咒他都懂得?」

  除了郭怒之外,金鎖門的門主卻好像不大在意,反而好奇的問了一句身邊那位相對年輕些的老者,易經協會的會長向沐陽。

  向沐陽和郭怒一樣,根本沒心情回答這些,王陽雖然是徐英天請來的,畢竟也是代表的他們易經協會。

  見王陽現在居然連姜尚避煞咒都施展出來了,向沐陽也意識到恐怕真的有問題,望向郭怒之後,費解的問了一句:「什麽樣的煞氣禁忌,才能讓這孩子施展姜尚避煞咒?」

  「裘老家主已經親自進去探察了,暫時還沒有回信。」

  郭怒搖了搖頭,他聽說裘老家主親自下去檢查後,便放心了許多,只是內心深處的那抹不安,依然存在。

  」今天是什麽日子?」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麻衣派掌門文相大師忽然問了一句。

  「一月四日……」龍虎派掌門南宮致勝隨口回答了一句,但緊跟著,他便愣住了。

  不光是他,連郭怒、向沐陽、文相大師等人,齊齊頓了一下。

  羅喉日。

  此刻,又是殺師時。

  王陽先後的舉動,最終又以姜尚避煞咒來開路,這毫無疑問都指向一個答案。

  有人在地下迷宮的第三層,設下了殺師日殺師時殺師地的三殺之局!

  「這個王陽,他都認出了那可能是三殺之地,怎麽還要硬闖,他總不會真以爲,我們會用這樣凶險的法陣來考研弟子們吧!」

  推算出來後,他們便看見王陽居然進去了,文相大師第一個站起來,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我要去現場一趟!」

  郭怒心中更急,王陽可是皇極門好不容易被承認的少主,說他關係到皇極門未來的興盛發展一點也不爲過,他可不願意看到王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有什麽不錯。

  那可是三殺之地,就是地祖前輩面對,都還要三思而後行呢!

  王陽區區一個還沒修煉到大師境界的相師,憑什麽去闖這三殺之局!

  就憑姜尚避煞咒嗎?

  「郭門主,此事影響重大,居然有人敢在交流會上當著你我的面布下這等凶險之局,我也要親自去看看,到底什麽人如此大膽!」

  不光是郭怒急著前去,向沐陽等人猜出這一點後,也是勃然大怒,起身尾隨郭怒,向後山的第二關現場走去。

  接著,南宮致勝,文相大師……

  所有人齊齊起身,皺著眉頭向第二關的地下迷宮趕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1:06
第七百七十二章 沒有證據

  郭怒他們走的很快,但再快,也是在王陽打開鐵門進入之後。

  而王陽,真的就憑借《皇極經世》當中所記載最爲純正的姜尚避煞咒,小心翼翼的藏匿了自己所有念力,僞裝成一個普通人,進入到第三層密室之中。

  而進來之後所看到的一幕,讓王陽大吃一驚。

  一個中年人倒在密室的牆角,七竅流血,氣息全無。

  王陽一眼就認出來,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一關處處針對他的那個周家長老周钰。

  往前走了一步,王陽才發現,在周钰的垂在身邊的兩手之中,一隻手拿著這次決定名次的gz玄門令牌,而另一隻手裡,則拿的一塊白玉。

  白玉引煞,看樣子,這個周钰這是打算把神煞引入gz玄門令牌當中,卻沒意識到他已經身處三殺之局中,故而動用念力引煞的時候,觸發殺師日殺師時殺師地三殺禁忌,七竅流血突發身亡。

  王陽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尋龍尺,也不敢催動尋龍尺散發念力,只是在周钰的身上翻找了一下。

  很快,一張猶如蜈蚣形狀的符咒在他身上被王陽翻了出來,同時,在這張符咒下,還有一張風水畫像。

  風水畫像所畫的,正是殺師地當中的蜈公殺師龍****。

  見到符咒和張風水圖,王陽已經明白,這裡的殺師地布局到底是怎麽形成的了。

  殺師地當中的蜈蚣形穴地一般分爲兩種,一種是直出蜈蚣形,另一種則是曲轉蜈蚣形。這蜈公殺師龍穴就是直出蜈蚣形地穴一種。

  因爲畫像當中的蜈蚣地形錢,有一個珠形砂堆,酷似一個小圓金星。正所謂蜈蚣興龍,吞吐金星。

  沒有蛻換化煞,也敢口吞金星,那自然要受金星純陽的正罡煞氣,才是構成此地殺師的原因。

  王陽不敢大意,用尋龍尺挑起那貼著符箓的風水畫像,一步步小心翼翼想把符箓從這風水畫像上弄下來。

  因爲不敢使用念力引煞,王陽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來破解這個三殺之局。

  三殺之局,殺師日殺師時無法更改,只能等待過去,但以殺師地風水所設的殺師局卻可以更改。

  這而更改的要點,便在這張貼著符箓的風水圖上面。

  現在,只要把符箓從這張風水畫像上弄下來,然後再把風水圖上的那珠形砂位置給捅爛,就可以破去這殺師地。

  就在王陽做著一切的時候,三層入口的鐵門前,裘老家主已經到達。

  他沒有白癡到探入念力去檢查裡面的情況,雖說這是他自己不知的三殺之局,但殺師地向來不分彼此,根據殺師地所設的這個局中,裘老家主也一樣是相師,不能亂進。

  注意到門口有念力催動的痕迹,裘老家主倒是沒多想這可能是王陽施展的避煞法決,反倒以爲是王陽不知死活的用念力探察了裡面。

  心中一陣冷笑,裘老家主擠出一副慌張的身前,擡起頭對准鐵門上方一處,做了幾個口型之後,又擡手比劃了幾下。

  這裡都在山莊內的大廳屏幕上顯示著,裘老家主這是在通知郭怒他們。

  然而,做完這一切,裘老家主心有所動,猛地回頭,卻看見本該在大廳內對所有弟子破陣行爲進行評分的郭怒等人,齊聚於此。

  「你們……」

  裘老家主微微驚訝,他本以爲,郭怒等人會在他通知之後才感到,可沒想到他們如此快就趕來了。

  「王陽似乎發現了這裡有人布置三殺之局!」

  郭怒言短意簡,說了一句,便把目光投向裘老家主身後的鐵門。

  「不錯,我來到這裡也發現鐵門內有人布置了三殺之局,可他已經進去了,我剛剛透過這裡的攝像頭通知了你們。這不,我還沒來得及對這三殺之局進行破解。」

  裘老家主點了點頭,馬上解釋了一句。

  但是在他心中,卻震驚起來。

  郭怒這話,豈不是說王陽在進去之前就發現了門後可能是三殺之局。

  那這個必死的三殺之局,還能殺了他嗎?

  裘老家主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起來,沒了最開始的那份自信。

  郭怒看了裘老家主一眼,沒從他的言談行爲當中發現什麽不對。至始至終,裘老家主的反應都是最爲正常的反應,不像是和這件事有關。

  「好了,我們先把這個三殺之局從外面合力破了,再說其他。」

  後面,文相大師迫說了一句,現在當務之急是破局,隨後才是查出到底是誰在布置這個局。

  「郭門主,南宮門主,文掌門……你們怎麽都在這裡?」

  這時候,王陽從鐵門後走了出來,手裡的尋龍尺前面,挂著的正是被破去圖中珠形砂的那張蜈公殺師龍****。

  「是布局所用的風水圖嗎?」

  郭怒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眼睛盯向王陽手中尋龍尺的前端,上前一步將風水圖給取了下來,只看一眼便看明白了王陽是如何破去這個殺師地風水布局的。

  「對了,周钰長老還在裡面,已經受這三殺之局所害。」

  王陽不等衆人松口氣,再度開口,石破天驚。

  「我們周家的周钰長老?」

  衆人當中,那位周家族長當即驚呼出聲。

  王陽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裘家老家主。

  周钰毫無疑問就是布局之人,否則的話,也不會專門拿一個白玉來引煞。

  可在他明顯不知道,自己身上居然還被人放了一個以符箓爲引的蜈公殺師龍****。

  這裡是地下迷宮的三層,蜈公殺師龍穴本身是低窪的殺師地地形,將其帶到這裡,便直接將這裡的神煞改成了羅喉神煞。

  周钰的死,死在他的愚蠢,也死在背後算計的這個人太過心狠手辣。

  王陽早已經看過,周钰所引的神煞,不至於要人性命,頂多就是在這殺師日殺師時製造出成倍的痛苦並延續很長一段時間罷了。

  可他身上攜帶的風水圖,白玉,再加上這地下三層密室,卻無意之中形成了殺師地,造成三殺之局,沒有害別人,反而先要了自己性命。

  這個人,算准了自己會第一個來到第三層密室,也算准了發生這種事後,郭怒他們必然會以最快速度趕來,破掉這個局,那麽之後的弟子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那白玉、風水圖和符箓上又只有周钰一個人的氣息,現在周钰死了,等於是死無對證,想查出是誰真正在背後布置這三殺之局,都不可能了。

  「先處理一下這裡,不能讓這裡影響到後面的弟子,若再有人被這殺師地引得三殺齊聚而受傷,那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是八卦門掌門,他皺著眉頭看了看王陽,提出了一個建議。

  他的建議,得到了其余門派世家掌門族長的贊同,但南宮致勝沒急著表態,向沐陽也沒有急著表態,文相大師同樣也沒有表態。

  他們三個,望向一樣沒有表態的郭怒。

  其實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局,就是在針對王陽,而能夠做到這一切的。

  大家都不是三歲的孩子,也都能推算的出來,能做到這一切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裘家老家主。

  之前,南宮致勝他們都不明白,怎麽一向不喜歡多參與的裘家老家主這一次會主動要求來現場,作爲在現場巡視的評委。

  而前後聯繫起來,如果是裘家老家主跟周钰聯手,那要做到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以裘家和王陽之間的恩怨,雖然可以被推算爲動機,但卻不足以變成證據。

  那點恩怨,也不至於裘家老家主親自出手,以周家一位長老的性命爲代價,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對付王陽這麽一個連大師還不是的弟子。

  沒有證據啊……

  歎了口氣,南宮致勝和向沐陽等人收回了懷疑裘家老家主的目光。

  眼下周钰死無對證,現場沒有任何證據留下,那麽八卦門門主的建議,也只能是眼前最好的處置方法了。

  先把這件事壓下去,等日後慢慢細查。

  短暫的沉默,讓鐵門前的氣氛一度沉寂起來。

  「也只能先這樣了。」

  郭怒打破沉默,無奈說了一句表明態度。

  皇極門是gz玄門之首,郭怒的話,也算是代表了gz玄門。

  這件事,怕是沒法給王陽一個滿意的交待了。

  什麽日後再查,現在當場都找不出任何的證據,日後又能查出什麽來?

  能夠布置出這三殺之局的人,必然親自去過殺師地尋龍點穴。

  可gz玄門當中,親自去過殺師地尋龍點穴還活著的人,屈指可數,但沒有一人和王陽有交集,更沒有參與到這屆玄門交流會來。

  再者就是,那些人當中,也沒一個所遇到的殺師地是蜈公殺師龍穴。

  能如此布置蜈公殺師龍穴的人,必然親自去過點過這蜈公殺師龍穴。

  「裘老家主,晚輩有一個疑問,不知道您是否能給我解釋一下。」

  就在郭怒都放棄的時候,王陽卻突然開口,眼睛直直盯向裘家老家主。

  「什麽問題?」

  裘家老家主不動聲色,反問了一句。

  王陽收起尋龍尺,盯著裘家老家主的臉頰,緩聲道:「裘老家主,您身上的暗傷舊疾,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是受到殺師地的羅喉神煞所傷吧?您爲什麽要隱藏這份傷勢呢?您當初所遇到的那殺師地,又是什麽樣的殺師地?」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1:07
第七百七十三章 認罪

  王陽的話音剛落,剛剛平複下的衆人再度倒吸一口冷氣。

  大家都是互相熟識多年的玄門同門,對互相之間的底細也都清楚。

  裘家老家主身有暗疾舊傷,而且這暗疾舊傷還是受殺師地羅喉神煞所致,這件事,還真沒一個人知道。

  「裘老,你還有這種經歷?」

  向沐陽第一個望向裘老家主。

  他是易經協會會長,王陽又是代表易經協會來參加交流會,現在又差點遭遇三殺之局的迫害,他理所應當的站出來替王陽撐腰。

  王陽的話,明顯是在懷疑裘老家主。

  是,眼下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裘老家主就是這件事的暗中操控之人,但若是他身上真的有暗傷舊疾,可以證明他曾遇到過蜈公殺師龍穴的殺師地,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能夠准確劃出蜈公殺師龍****並以此設局的人,必然是見過蜈公殺師龍穴的人,只有見過的人,才清楚這蜈公殺師龍穴中神煞到底如何分布排列,可造成羅喉神煞,殺師取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老夫只是年邁,何時有暗傷舊疾,還受殺師地所傷……向會長,你可是易經協會的會場,難不成你門下弟子算得出我有暗疾舊傷,你就算不出來?」

  裘老家主眯起眼睛,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暗疾舊傷居然會被王陽看出來,而且還能被王陽一眼認出因何所傷。

  但他的反應也極爲敏捷,幾句話之間,就把王陽的問題堵得死死的。

  可就是這個反應,讓王陽微微一笑,心中有了定論。

  最開始,王陽只是單純又想起先前發現裘老家主隱藏自己暗傷舊疾的事情。

  王陽有屈指神算的傳承,裘老家主瞞得住郭怒等人,卻瞞不住屈指神算的觀氣之術。

  處於對裘老家主的懷疑,王陽便專門運轉屈指神算算了一下裘老家主。

  可惜,王陽得到屈指神算的時間尚短,還達不到星安大師的那種境界,再加上裘老家主畢竟沉浸修煉多年,渾身念力混元,對自身命格氣運保護的也很好,即便是屈指神算,也沒那麽容易能算出來。

  可王陽算的,不是裘老家主的自身氣運命格,而是他身上的暗疾舊傷。

  正是這一算,王陽發現,對方的暗傷舊疾,跟羅喉神煞有關。

  能被羅喉神煞所傷的,那可不是在殺師地尋龍點穴,故而,王陽才有先前的一問。

  有暗疾舊傷這種事情,是裘老家主不爭的事實,但他現在滿口否認,卻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他和今天這地下迷宮三層的三殺之局,有脫不開的關係。

  「可我真的算出來了。」

  王陽心中冷笑,再度開口。

  裘老家主越是否認,那今天這事,他就越是繞不過去,除非,他的暗傷舊疾,與蜈公殺師龍穴的殺師地無關。

  「年輕人,你與我裘家的確存在恩怨,但你覺得,你有那資格,讓我爲你出手嗎?」

  裘老家主盯著王陽,眼神含怒,口吻更是桀骜陰冷。

  「裘老家主,你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我,我有屈指神算的傳承,觀人望氣之術無人可強過我左右,你若是沒有暗疾舊傷,那可敢當中由郭門主等人檢查一下!」

  王陽不甘示弱,大聲喝了一句。

  在裘家老家主的面前,他的氣勢竟沒有絲毫減弱。

  「胡鬧!」

  裘老家主表面冷靜,可心中,卻早已掀起滔天駭浪。

  千算萬算,裘老家主根本想不到,王陽居然能在進入到這三殺局之前發現裡面的不對,又沒想到王陽身上還有屈指神算的傳承,真看出他身上有暗疾舊傷。

  他假借周钰之手,布置下這針對王陽的三殺之局,又親自坐鎮第二關現場,保證這三殺之局只針對王陽一個人。

  不管是他交給周钰的白玉,還是偷偷放在周钰身上的風水畫像圖,都沒有任何他的氣息。但唯獨有一點,如果當場被人發現,他身上真的有因爲在蜈公殺師龍穴尋龍點穴而受到羅喉神煞的暗疾舊傷,那這就會成爲證明他才是背後指使之人的最大證據。

  不過,王陽再怎麽說也就是一個參賽弟子,郭怒他們就算再看好這個人,也不至於爲了他如此爲難自己。

  當場驗傷,若最後沒驗出來,那可就等於徹底得罪了裘家。

  裘老家主望向其余掌門族長,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裘老家主,若是無愧,驗一下也無妨。」

  向沐陽第一個開口。

  還是那個理由,王陽是來替易經協會爭取名次的,不管怎麽說,哪怕是得罪裘家,也要幫王陽討回一個公道。

  不管是第一關還是第二關,還是交流會前後的表現,王陽所展露的潛力,早已經讓他刮目相看。

  日後王陽的成就,必然不可估算,能爭取到這樣一個人,向沐陽絕沒有理由再去得罪他。

  「裘老家主,在交流會上布置三殺之局,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認爲,驗傷以證明清白,是有必要的。」

  郭怒緊隨向沐陽之後,也說了一句。

  向沐陽會站在王陽這邊,裘老家主也不意外,不過光是他一個,還沒這個實力讓人當衆驗傷。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除了向沐陽以外,第二個開口的就是皇極門門主郭怒。

  爲了王陽,作爲皇極門門主的郭怒,竟然真的不惜破壞gz玄門內的團結,得罪裘家!

  「郭門主,你可想清楚,若沒有驗出傷勢,那我裘家,要怎麽討回今日丟失的面子。」

  裘家老家主聲音都顫抖起來。

  「我願意承擔。」

  王陽是皇極門的少主,他懷疑裘老家主,那就等於是皇極門懷疑裘老家主,郭怒這樣選擇,無可厚非,只是裘老家主根本不知道這一點罷了。

  裘老家主見郭怒義無反顧,根本考慮都不考慮一下,連身子都忍不住顫了起來。

  「若能證明裘老家主清白,我們易經協會日後必然會登門道歉!」

  向沐陽再次表態。

  「裘老,你若沒有受到蜈公殺師龍穴的羅喉神煞所傷,正大光明又有什麽好怕的。」

  南宮致勝也跟著開口,明顯是贊同裘老家主當衆驗傷。

  「裘老,死的可是我周家長老,雖說周钰死有余辜,但也不能讓背後拿我周家當槍使的人逍遙法外不是嗎!」

  沒想到,周家族長也陰沉著臉說了一句。

  自打周钰的屍體從裡面擡出來,明白周钰是被人當槍使的周家族長就沒說一句話,可現在,他也忍不住了。

  如果找不出幕後主使,那周钰就只能爲這件事背鍋,周家也會因此陷入非常難堪的地步,周家族長自己都沒想想到,王陽好像還真的能找出證據,證明裘家老家主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之人。

  「你們……」

  裘家老家主忽然意識到,今日當衆驗傷,怕是逃不過了。

  可他的暗疾舊傷,哪裡經得起驗。

  臉色忽明忽暗,裘家老家主在衆人等待他當衆驗傷的短暫沉默著,突然冷笑,隨後哈哈大笑。

  笑聲過後,他才仰天長嘯一聲,接著說了兩聲罷了,然後一口承認下今日的所有事來。

  當著衆位掌門族長坦誠之後,裘家老家主才重新盯向王陽。

  「王陽,你真是厲害,今日我是栽在你手裡,心服口服,但你別以爲這就完了,今後,你就是我裘家最大的敵人!」

  「裘仁義,居然還真是你,你個老不死的混蛋竟然還要拖我周家下水!」

  周家族長在裘家老家主咆哮過後,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點名道姓的罵了一句。

  也是這個時候,王陽才知道,原來周家老家主的名字,叫裘仁義。

  名雖仁義,但事做的,可一點都不仁義。

  至於他最後的威脅,王陽都還沒說話,便被郭怒打斷。

  「裘老,裘家若敢因爲這事不分青紅皂白報複王陽,那我皇極門,怕是要代替gz玄門做主,清理門戶了。」

  裘老家主的威脅,也因郭怒這句話直接沒了氣勢。

  「郭怒,你到底爲什麽,要如此偏袒這個小子!」

  裘老家主到現在,也想不通郭怒爲什麽會這樣幫王陽。

  其實若不是郭怒,他還真不至於被逼到現在這一步。

  「想知道這些,還是等你先交代完所有的經過再說吧!」郭怒大手一揮,對裘老家主說道:「請吧,裘老家主。」

  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陽,裘家老家主含恨隨著郭怒等人離開。

  後面的事情,又由gz玄門的工作人員來處理收尾,也就沒了王陽什麽事情。

  甚至說,第二關也沒有因此而中止。

  實際上,直到中午,裘彩霞才剛剛找到第三曾的密室入口,帶著屬於自己的gz玄門令牌回到地面,而大部分弟子,這時候剛剛破解了第一層的機關陣法,開始進入到地下迷宮的第二層當中。

  裘老家主以三殺之局謀害王陽的事情,都還沒有傳開。

  而裘家老家主認罪伏法,這件事真正傳開的時候,正是第二關成績出來的時候。

  伴隨著王陽又一次以絕對領先的成績拿下第二關第一名的消息公布,裘家老家主因爲在第二關以殺師日殺師時殺師地布置三殺局謀害王陽認罪伏法的消息,才算正是公布出來。

  gz玄門,迎來自皇極門選擇退出本屆選交流會以來第二層地震般的動蕩。

  而這一切,作爲當事人的王陽卻悠然自得的,帶著古風陪著楚雨,在gd各個名勝古迹遊玩起來,安靜的等待著五日之後的交流會第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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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壓軸

  五日之後,回到gz玄門私人山莊的王陽才知道,裘家已經退出了本屆玄門交流會。

  成績緊咬著王陽的裘家弟子裘彩霞,也離開了山莊,和一衆裘家弟子返回了裘家。

  這樣一來,王陽的成績,在衆弟子當中,已經是遙遙領先,在第三關只需要拿一個一般的成績,就可以保證自己冠魁的位置。

  秦鎮江他們甚至都開始提前恭喜王陽,要獲得本屆玄門交流會的冠魁榮譽了。

  對此,王陽還不能太過謙虛,因爲這要是還謙虛,那可就是過分的裝逼了。

  第三關開啓的日子,就在這種氣氛下,不慌不忙的到來了。

  王陽帶著楚雨也玩遍了gd的各個名勝古迹,終於收了收心,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後,隨著徐英天再度回到了山莊,前往第三關的舉辦地點。

  第三關的舉辦地點,其實就是在玄門開幕式的那大交流廳當中舉辦,似乎是聽說了王陽這段時間在交流會過程中的表現,前來觀看第三關交流比試的gz富商名流,明顯比開幕式時候多了一倍不止。

  剛一進場,王陽就發現其他門派世家的弟子同時望向了他,眼神也不再和先前開幕式時候一樣。

  這時候的其他門派世家弟子,望向他的眼神當中充滿了崇拜與羨慕,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敬畏。

  沒辦法,誰讓連裘家鼎鼎有名的老家主,竟然都折在了王陽的手中,再加上之前的那些事,也不容這些弟子不畏懼王陽。

  不過他們還真不知道,王陽對gz玄門怎麽處置裘家老家主的事還真沒上心過,甚至有幾次,郭怒都想親自約他出來,詢問一下他的看法,他都因爲要陪楚雨而婉言拒絕,把決定權交給郭怒。

  裘家畢竟是gz玄門中的一員,四大世家之一,裘家老家主做出這種事,也不至於要牽扯到整個裘家。

  所以說,王陽不好發表什麽意見,倒不如讓郭怒自行處置。

  王陽相信,郭怒一定會有最好的處置方法,來懲罰裘家老家主。

  會場當中,王陽沒看到郭怒,甚至好些門派世家的掌門族長,都沒有到第三關現場。

  跟徐英天打聽了一下,王陽才知道,原來是周家因爲周钰的事情,最近頻頻向裘家發難,裘家自顧不暇,惹得最近gz玄門好些與周家、裘家有關的門派世家都忙的要死。

  而第三關,大家又都知道沒自己什麽事,當然也就不會怎麽上心,幹脆來都不來了。

  「今天,是我們gz玄門交流會第三關開始的日子,大家也知道,最近gz玄門,出現了一些變故,不過,希望這些並不影響到今日參加第三關的十名弟子。」

  主台上,郭怒先是一番發言,談笑風生間就把最近的事以春秋筆法一筆帶過,隨後,才宣布了第三關的正式開始,而主要負責主持第三關的,也就是文相大師。

  文相大師在一番發言之後,這才宣布了第三關的比試內容。

  十名在前兩關取得優異成績的弟子,需要分別上台,和大家分享自己對風水的領悟心得,而由在場的衆位掌門族長,以及所有gz玄門的長老們,共同評分,最終的評分,也就是這名弟子在第三關的得分。

  十名弟子當中,文三指。南宮靖宇不負衆望都拿下了第二關,秦鎮江也拿下了第二關,而向易,卻因爲放棄了交流會的裘彩霞所騰出的名額,以第十一名的成績成爲參加第三關的十人之一。

  張木森很可惜,他拿下的是第二關第十二名,但也到此止步,無緣第三關,不過對於這個成績,他也算是十分滿意了。

  也就是說,這次玄門交流會,走到最後的十名弟子當中,易經協會就占有了三個名額。

  這在歷屆玄門交流會當中,易經協會可還從取得過這麽好的成績,要知道在以往,有可能取得這種成績的,一向都是皇極門。

  「王師傅,這次還是要多虧你,我們易經協會才能拿下這麽好的成績啊。」

  坐在王陽的身邊,徐英天眼角含笑,心情異常的舒暢,他這話說的確實沒錯,是因爲王陽皇極門才取消了這次交流會的參賽,沒有了皇極門做競爭,易經協會的成績肯定能好一些,加上王陽自身的成績,這一次最出彩的也算是他們易經協會了。

  他當初邀請王陽,確實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哪裡哪裡……」

  客氣了一番,王陽也沒多說什麽,反正從他的臉上,是根本看不到任何驕傲的神情。

  這時候,作爲主持第三關的文相大師,說完了所有的一切事宜之後,拿出了一個銀白色盒子來。

  輕輕拍了拍盒子,文相大師環視了下面一圈後,咳嗽了一聲以示安靜。

  但實際上,根本不需要這聲清咳,在他拿出那銀白盒子的時候,底下的各門派世家弟子便齊齊安靜下來,目光緊緊盯著那盒子,神情略顯激動。

  就連王陽,也沒法在保持淡定,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盒子。

  這盒子雖然沒有打開,但其中蘊含的濃郁木屬性氣息實在太濃,根本藏不住。

  這應該就是本屆冠魁的獎勵,木之精魄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王陽激動的同時,又感慨起gz玄門的財大氣粗來。

  木之精魄,那真是有價無市的絕寶。最關鍵是,這個可以煉製出碧罄丹的木之精魄存在數量極少,而且很難被發現,gz拿它作爲獎勵,可不亞於拿一件頂尖法器作爲獎勵。

  果不其然,文相大師接下來便打開盒子,把裡面那大概半截小拇指長的木之精魄展露出來,同時宣布這便是本屆玄門交流會冠魁獎勵。

  似乎是注意到王陽看向那木之精魄的炙熱眼神,徐英天在他耳邊輕問了一聲:「王師傅,見你這樣,你是急需要木之精魄?」

  王陽點點頭,把當初星安大師爲楚雨算命的話簡單說了一下。

  知道王陽要木之精魄是爲了楚雨,徐英天這才明白過來,馬上說道:「王師傅你放心,我先前的承諾也是向沐陽會長的意願,只要你拿下本屆冠魁,這木之精魄就是你的。」

  點了點頭,王陽對這木之精魄,自然是志在必得。

  隨著第三關開始,十名弟子仍然延續了前兩關的規矩,先是抽簽決定出場順序,其次則按照順序,在主台上,和大家分享自己的風水相術心得。

  向易的運氣好到在第二關拿下第十一名,卻因爲裘彩霞退出玄門交流會而進到第三關,也好到剛一上去,就抽到了第一根簽號。

  他得第一個上去講述,至於王陽,則抽到了最後一個。

  「果然是最有希望奪魁的,就要留在最後壓軸啊!」

  知道王陽抽到了最後一個,向易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行了,你趕緊上去吧。」

  王陽沒說話,反倒是秦鎮江學著徐英天的口吻,說了得意忘形的向易一句。

  「是,秦副會長!」

  向易沖秦鎮江擠了擠眼睛,這才趕緊趁著秦鎮江要揍他之前,向主台走去。

  上去之後的向易,反倒沒有了在台下的輕佻嬉笑,反而很一本正經的,和大家講述自己對於風水相術的理解。

  一番不算太長的發言,也算是收獲了不少掌聲。

  隨後,剩余的幾個人分別上到主台上,跟做演講一樣,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

  王陽是最後一個,也就樂得現在台下聽聽這些人都講述分享的心得內容,說起來,這些年輕弟子,雖然在經驗上遠不如其他成名依舊的相師,但對於風水相術的理解,其實已經沒有查到哪去了。

  「王師傅,馬上就到你了,想好你要分享什麽了嗎?」

  等到抽到第八號的秦鎮江下來,第九號的文三指接上去進行分析,徐英天忍不住又問了王陽一句。

  王陽搖了搖頭,他還真沒想好上去說什麽。

  前面的幾個人,上去之後所分享的內容也各不相同,有論術陣陣法的,有將尋龍點穴的,也有說觀風望水陰陽雙宅的……倒是把王陽在心中所想准備說的幾個點勸都說了。

  壓軸原來也有壓軸的不好啊,到後面,能引起大家興趣和思考的方面都被說了,剩下的也都是些冷門風水知識,行內人聽沒什麽,但畢竟這裡還有太多gz界的富商名流,不能吸引起他們的興趣,那怎麽可能得到現場評分的高分呢?

  就算王陽在前兩關積分遙遙領先,也不願意在最後一關大意錯失荊州。

  「呵呵,不如王師傅你就講講相術吧,我估計,大家也很好奇你這個屈指神算的傳人對相術的理解和分析呢。」

  徐英天見王陽好像沒什麽頭緒,笑了一下,給了一個他自己的建議。

  在第二關的地下迷宮二層裡面,王陽是當著所有人宣布他懂得屈指神算的相術,這件事,也已經隨著裘家老家主認罪而流傳出來。

  不少人都知道,王陽是以屈指神算的算術看出了裘家老家主隱藏受殺師地神煞所傷的暗疾,才逼得裘家老家主不得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

  所以,王陽若是分析關於相術上的心得,必然會引起轟動。

  屈指神算,在江湖之中的名聲比起很多風水大師的名聲還要大,但自從星安大師出家避世後,屈指神算的名頭就沉寂了許久。

  好不容易又出來一位屈指神算傳人,哪有人不想聽聽這位傳人對相術的分析和理解呢?

  王陽點了點頭,這還真是一個好點子。

  很快,文三指也做完自己的分享,從台上下來。

  這就輪到王陽上去,壓軸鎮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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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最後冠軍

  簡單的開場白之後,王陽很快便進入狀態,分享起自己對相術的心得來。

  對於屈指神算,其實也是相術的一種。

  但凡相術,講究的也只是一個方法、順序,和普通的相術想必,屈指神算的有點大概就突出在兩個方面。

  一個是算術。

  九宮八卦,天幹地支,十二時辰甲乙丙丁等等等等這些奇門要素都要算在其中,複雜程度遠超其他相術,對於其中的複雜程度理解,也就直接取決了能在這一門相術中取得什麽樣成就。

  另一個,便是觀。

  普通相術觀法有十,包括屈指神算在內,都不可能繞過這十點。

  這便是「相術十觀。」

  第一觀,看的就是一個人的儀表氣度。一個人相貌堂堂,端嚴有威,自然有福。就好像是萌虎下山一樣,百獸見了,驚恐而逃。又如雄鷹騰飛,狐兔之輩,也只能戰戰兢兢。當然,觀察一個人的威儀,也不能只看他的眼睛,還要兼看他的顴骨、神氣。

  至於第二,則是要看一個人的厚實和精神狀態。一個人的身體就好像是萬噸巨輪,只有足夠厚實和有精神,才能在巨浪中行駛時,穩穩當當堅定不移。

  這三,便是看一個人的清濁。精神渾濁可稱之爲厚,這種人一般都有大福,但渾濁之中若沒有身材,那就是軟,這種人一定孤獨無子,或者是短命早死。

  這四,便是要看一個人是否頭圓、額高。頭是一身的住在,四肢的中樞。從頭型上,便可以看出許多來。相術裡的相骨,其實很大一部分,相的就是頭骨。

  這五,便是看一個人的五嶽與三停。

  這五嶽,是以中嶽嵩山、南嶽衡山、北嶽恒山、東嶽泰山、西嶽華山五座名山來對人面相上的分區。中嶽,指的就是鼻子;南嶽指的就是額頭;北嶽指的就是地閣;東嶽指的就是左顴骨;西嶽指的就是右顴骨。

  至於三停,就是上中下三庭,又指三才、三主、三表,其實也都是一回事。其中上庭,指的是從發際到眉毛爲止,一般表示早年運(三十歲之前);中庭,從眉頭到鼻尖爲止,表示中年運(三十一歲至五十歲)。下庭,從鼻尖到下巴尖端爲止,表示晚年運(五十一歲後)。

  一般來說,三停辦事要與流年、部位、氣色等綜合來推算相面,不能單一而決斷。

  相術第六觀,看的就是五官六府了。

  五官大家都知道是眉、眼、耳、鼻、口,但可能就不知道這五官分辨是哪五官了。眉爲保壽官,眼是監察官,鼻是審辨官,口是出納官,耳是采聽官,總稱爲五官。

  至於這六府,便是兩輔骨、兩顴骨、兩頤骨共爲六府。其中,以天庭、日月而角爲天府,宜看年限境遇;地角邊腮部位爲末景地府,主十年間的成敗。

  第七觀,就要看一個人是否腰圓背厚,胸坦腹墜,三甲三壬,體膚細嫩程度。

  第八觀,則是看一個人的手足,這其中,便主要便是相術當中的相手之術。

  第九觀,則要看一個人的聲音。記住,是看,而不是聽,因爲只有能看出一個人的聲音,你才能看到他的心田。這一點,沒有一定實力的相師是根本做不到的。

  最後一關第十觀,便是要看一個人的形局和五行。所爲形局,就是一個人的體型格局,或龍形或鶴形或獅形,對與一個人的命相關係最爲巨大。而五行當中,金形人最好是顔色白淨;而木形人則主青綠色;水形人以肥黑爲最好,火形人喜歡赤紅色,土形人喜黃色,這是五行正局。與此相符的人可富貴福壽,而與之相反,便容易貧賤短命。

  屈指神算的相術,著重就著重在這「十觀」當中的最後一觀。

  觀形局,觀五行,觀氣得命。

  一番長篇大論下來,王陽說的是口幹舌燥,不過看台下的反響,倒是異常不錯。

  大家都知道相術,而王陽又說的如此通俗易懂,不管懂不懂風水相術,總之都能聽懂王陽所分享的意思,也就不至於顯得無聊,反而會極大的調動起興致。

  台下,不少的玄門弟子神色複雜的看著台上款款而談的王陽,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

  一個風水造詣明顯超出大家一大截來的人,不但和他們年紀一樣,反而還能把相術說的這般通俗易懂,其實他們心中都清楚,就算讓王陽去分享其他的風水相術,王陽只怕也可以說的如此雅俗共賞。

  這是一種能力。

  其實相師除了風水相術外更重要的能力是什麽?不就是這份把複雜風水知識解釋簡單的能力嗎。

  試想一下,一個在外幫人觀風看水的相師,在和福主說了半天修改意見的時候,福主問了一句爲什麽要這樣,那這名相師又該怎麽解釋?

  說一大堆專業的知識,福主聽不懂不說,也未必忽買賬,但要是能向王陽這樣,把那些複雜而又深奧的專業知識簡單化,那說出來,就會大大增加福主的信任,也會讓福主覺得你更有能力。

  作爲評委的郭怒,還有主持第三關的文相大師,看著王陽皆是頻頻點頭。

  在第一關和第二關都極爲出色的王陽,在第三關當中,同樣沒有讓他們失望。

  等王陽演說完,也已經到了中午。

  經過短暫的休息,下午的時候,便是宣布本屆玄門交流會最終名次的時候,也是宣布冠魁得主的時刻。

  「本屆gz玄門交流會,獲得冠魁的,乃是來自易經協會的王陽,王師傅!」

  宣讀最後冠魁得主的,是皇極門的郭怒,而對於這個答案,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議。

  在第二關結束之後,王陽其實就已經是這屆玄門交流會的衛冕冠魁了。不管作爲對手的文三指、南宮靖宇,還是作爲朋友的他們,對王陽能拿到這屆的冠魁,是由衷祝賀,同樣也是由衷的心服口服。

  等宣讀完獲得優異成績的弟子名單,郭怒才開始頒發冠魁獎勵。

  給王陽頒獎的,正是那位在第一關幫著逼裘天一和周柿兩人實現自己賭約的季老。

  把裝著木之精魄的盒子遞給王陽,季老還特意的小聲叮囑王陽一聲,要求王陽在玄門交流會落幕結束之後,一定要答應他的邀請,去他的家中作客。

  客氣了一番,王陽接過了手中的盒子。

  看著盒子中那只有半截小拇指大小的木之精魄,王陽也是終於松了口氣。

  水之精魄,木之精魄,如今王陽都已經擁有。只要再湊齊金之精魄、土之精魄、火之精魄,就可以著手幫助楚雨還原天絕命的命脈,然後等待找到真正的天絕命鬼魂,從而徹底擺脫這個命運。

  頒獎之後,便是晚宴。

  這也算是爲這一屆gz玄門交流會的落幕,畫上一個圓滿句號的晚宴。

  不過在晚宴開啓之前,郭怒卻特意避開了其他人,把王陽請到了一間密室當中。

  「少主,我想知道,最近裘家人是否來接觸過您。」

  私下,郭怒還是以少主來稱呼王陽。

  王陽糾正過他很多次,但都無功而返,最後,也就聽之任之了。

  見郭怒把自己帶到這密室是詢問這件事,王陽搖了搖頭。

  在第二關之後,還真沒一個裘家人主動接觸過他。

  「沒有?」

  郭怒有些奇怪。

  「怎麽了,是裘家有什麽不對的嗎?」

  王陽當衆揭穿了裘家老家主的陰謀,直到現在,裘家老家主還在gz玄門的手中羁押著,等待最後的處決,新仇舊恨,王陽不可能不注意裘家的動靜。

  但實際上,裘家至今還真沒有人接近王陽。

  因爲周家的借機發難,和裘家老家主被留在gz玄門一事,裘家首先在似乎自顧不暇,也沒空來找王陽報複。

  「少主,這一次沒能遲遲對裘家老家主進行處罰,一是考慮到gz玄門的穩定,二則是因爲,裘家老家主堅持認爲,是少主你私吞他們裘家的傳家之寶,才會導致裘家對你存在敵意。」

  郭怒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想法說完整了。

  「裘家的傳家至寶,應該是一個黑碗。當初裘光鳴叛出裘家,偷走的至寶就是這黑碗。不過後來我聽說裘光鳴被發現,但那黑碗已經下落不明。少主,您到底有沒有私吞這件至寶,這一點,我還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因爲這對要如何處置裘家老家主十分關鍵。」

  「我當然沒有。」

  王陽心中一動,但表面仍是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當初沒有承認,現在也不可能承認。再說了,小鳳自那次自爆後到現在都還沒有複活,雖然王陽不知道那黑碗到底有什麽作用,可現在全憑這黑碗來豢養小鳳的火鳳之靈。

  不管怎麽說,王陽也絕不會把這黑碗再交出去。

  「沒有那就最好不過了。」

  郭怒聽見王陽的回答,明顯松了口氣。

  「不過少主,最近您還是要多加小心裘家的人,如果他們有私下和您接觸,千萬要謹慎。據我所知,以裘正爲首的一批裘家弟子,似乎正在策劃一件可能和您有關的事情。不過可惜的就是,到現在我也沒有查清他們到底在策劃的是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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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算你識相

  玄門交流會終於落幕,不過王陽並沒有打算立刻回北方,難得有一些相對清閑的時間,他想帶著楚雨好好逛上一逛。前段時間楚雨玩笑般的「兩人世界」,還是對他産生了不小的影響。

  對於王陽的提議,閆鵬超和任麗娟自然是贊同的,古風也沒有什麽意見。

  可惜當地的景區,幾個人都沒有去過,完全的陌生,正當他們爲去哪裡遊玩而發愁的時候,已經在附近公園給楚雨做過導遊的張木森提議,可以去距離gz不算太遠的石潭鎮遊玩一下。那裡交通便利、山清水秀,素有「清新小桂林」之稱,而他本人也正好要回石潭鎮一趟,並順便再做一次導遊。

  張木森是個孤兒,自幼在gz易經協會中長大,他的老家在石潭鎮的石湖村,那裡還有他本家的一個姑姑。對親情看得很重的他,每年都會回石湖村一趟,看一看他唯一的親人。

  衆人接受了張木森的建議,准備第二天便動身前往石潭鎮。不過這一次,王陽沒有讓張木森再做向導,而是讓他忙自己該忙的事情去。堅持不過的張木森,將石潭鎮一些比較著名的景點告訴了王陽等人,便先一步返鄉探親去了。

  第二天中午,王陽等人到達了位於清遠市的石潭鎮,易經協會中負責接送他們的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景區附近。

  剛一下車,王陽就接到了徐英天會長的電話。

  「王陽,真的不要我們的人給你做向導嗎?」徐英天問。

  「不用了,我就是想幾個朋友在一起,簡單的遊玩一下罷了。」王陽笑了笑。

  「那好吧,如果有什麽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徐英天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關愛。

  「沒問題。」王陽點頭答應。

  挂了徐英天的電話,王陽這才發現楚雨和閆鵬超都在陶醉的做著深呼吸,任麗娟和古風的表情盡管沒有那麽誇張,可也明顯是一副享受的樣子。

  石潭鎮屬於石灰岩山區鎮,奇峰秀石隨處可見,森林覆蓋面積非常大,空氣質量自然不是市區中可以比較的,來這樣的地方遊玩,心情不由自主也會好上幾分。

  「老四,有點出息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在吸鼻涕呢!」

  心情大好的王陽,拍了拍閆鵬超的肩膀,開起了玩笑。

  這裡的景區是個生態古村落,一排排的老式民居前,不時有遊客駐足拍照。王陽剛才的聲音並不小,惹的一些遊客回頭觀望。

  楚雨嗔怪地瞪了王陽一眼,而閆鵬超則是沖他做了個鬼臉,一把拉住了任麗娟的小手:「小娟,到這裡來遊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呢?」

  「好多了呢】!」

  任麗娟沖著閆鵬超甜甜一笑。念力本源受損,導致前段時間的任麗娟,虛弱的連個普通人都不如,盡管本源受損的問題依舊沒有得到解決,可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她的精氣神確實比之前要好上很多。

  小情侶間的問話讓王陽的眉頭皺了皺,幫助任麗娟恢複受損的念力本源,這一直都是他很放在心上的一件事情。

  懂事的楚雨看王陽皺眉,立刻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走,咱們邊走邊聊,石潭鎮還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名勝古迹,你再跟我們講講。」

  盡管張木森沒來做導遊,可他把對石潭鎮的了解,幾乎全都告訴了王陽,王陽確實知道的比楚雨等人多一些。

  「除了你們知道的那幾個景區之外,這裡有孫中山先生的警衛團團長、北伐英雄陳可钰將軍的紀念館,還有一些跟神話傳說或著風水所對應的自然景觀。」王陽說道。

  「哦?你快說來聽聽!」

  楚雨漂亮的大眼睛頓時睜圓,對於那些神話傳說和風水的東西,她的興致一向很足。不光是楚雨,就連原本跟任麗娟喃喃細語的閆鵬超,也都豎起了耳朵。

  「在石潭鎮的牛洞村,有一個人頭山的傳說。」

  「據說在從前的時候,有個孕婦挺著肚子去給山上勞作的丈夫送飯。可當這個孕婦走上山頭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起了變化!一時之間,雷鳴閃電、雨雪交加,而孕婦卻在這個時候腹痛難忍,有了要生孩子的迹象。」

  「孕婦在山頭上,聲嘶力竭的承受著産子之痛,而她的叫聲也驚動了遠處勞作的人們。正當人們往孕婦這邊奔來之際,一聲嬰兒出世的啼哭,讓人緊繃著的心化爲了驚喜,孕婦她居然一個人,艱難的把孩子給生了出來!」

  王陽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楚雨和閆鵬超立刻催促了起來:「那後來呢?」

  「後來嘛……異變粉碎了人們的驚喜,被母親抱在懷中的嬰兒,突然跌落在地,並順著山頭滾落山腳,化爲作一座小山丘!而悲痛欲絕的母親,一聲呐喊都沒喊完,便在山頭化作了人頭模樣的岩石!至此,那母親生生世世望著山腳,看守著自己的孩子。」

  「好吧,原來是一個悲情的神話傳說!」

  楚雨一聲歎息,緊接著又問:「那有關風水的景觀,又是怎麽回事呢?」

  「這個故事叫「牛頭去角」,也是發生在石洞村。說的是在村子後山的山頂上,有一石牛狀的岩石。當初村民們在此安家落戶的時候,山腳下的水稻經常被牛吃,經過風水先生的指點,村民們把成精石牛的牛角給砸掉了一個!也就是從那以後,山腳下的水稻,再也不被牛吃了!」

  「這麽神奇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閆鵬超問。

  「傳說畢竟是傳說,有些東西不能太當真的。」

  王陽沖著閆鵬超笑了笑,隨後又接著說:「如果非要從風水的角度也解釋,我想應該是石牛上有煞氣或靈氣之類的存在,這才導致了山下的牛,不由自主的想吃或愛吃山腳下的水稻。畢竟我也沒見過石牛,這猜測只是從傳說中分析得來的。」

  「哼,裝神弄鬼!僅僅只是一個傳說,就能被風水術士們折騰出這麽多的花樣!」

  一群人的身後,傳來了有點吃力的口音,王陽的眉頭皺了皺,這聲音居然很熟悉,不用回頭他就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在在飛機上碰到的那個米國人傑克,別人沒這種聲音。

  「你好王先生,真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到你!」

  瞪了身旁的傑克一眼,樸信惠興奮的看著轉身的王陽。

  「是啊,我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你!」

  王陽沖樸信惠善意地笑了笑,至於那個對風水存在著偏見的傑克,被他自動忽略掉了。

  看著王陽把他當空氣的眼神,傑克張嘴又想說什麽,卻被樸信惠搶先開口。

  「王先生在玄門交流會上的表現,真是讓人吃驚啊!沒想到在來時的飛機上,我竟然能跟你這樣的大師坐在一起!我能叫你歐巴嗎?」

  樸信惠面帶潮紅,望著王陽的那雙眼睛裡,小星星差點沒飛出去。而她身旁的傑克,隨著她那聲親密的稱呼出口,猶如鬥牛場中的公牛一般,眼睛死死盯著王陽,就連喘息都有點變粗了!

  韓國妹紙的熱情奔放,讓閆鵬超和任麗娟忍不住想笑,她們用略帶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王陽。而王陽手背上,也頓時傳來了指甲壓迫的疼痛感。

  一想起韓劇中發嗲一般的「歐巴」二字,再感受著手背上的疼痛,王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對於樸信惠的示好,王陽不算吃驚,但樸信惠居然知道玄門交流會的事情,這倒是讓他多少有點意外了。

  玄門交流會盡管不是什麽秘密大會,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至於參賽者的成績怎樣,相對來說也只會是在跟風水有關的圈子中流傳,這個樸信惠,難道也參加了玄門交流會?

  疑惑只是在心中一閃即逝,王陽正色地搖了搖頭:「樸小姐過譽了!至於歐巴這個稱呼,還是不要叫了!」

  「王陽,咱們去前面看一看吧!我看那店面的招牌上,寫著當地的特産蒲坑茶,咱們帶一點回去!」

  楚雨拉著王陽的手身體一晃,很巧妙地擋住了樸信惠和王陽之間,而她的另一隻手,也順勢指向了巷子中的一家店面。

  「真不好意思,我們要去前面逛一逛,失陪了!」

  本就沒打算招惹樸信惠,王陽也樂得借此機會脫身。

  「哼,算你識相!」

  米國人傑克小聲嘟囔了句,然後沖著目露失望的樸信惠討好一笑:「咱們趕緊走吧,傑瑞他們已經在等著了!」

  「王先生,你們中國人講求緣分,既然你不讓我喊歐巴,做朋友留個電話總是可以的吧?」

  樸信惠的聲音本就軟軟糯糯,此時帶著失落說出的話語,可憐兮兮的讓人不忍拒絕。

  「你敢!」

  楚雨掐著王陽的手背又開始發力了。

  給了楚雨一個放心的眼神,王陽頭也沒回地說了句:「做朋友當然可以,留電話就不必了。有緣自會再見,無緣留電話也沒用!」

  這是王陽第二次拒絕樸信惠留電話的請求,樸信惠心中作何感想,並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他的一顆心早已被楚雨填滿。

  難得有這麽一次純屬遊玩的時間,這一天王陽已經把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先是在古村落中逛一逛,然後就要前往張木森著重提到的兩個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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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讓還是不讓

  大半天的遊玩,逛了石塘鎮的幾個景區,除了古風和王陽之外,其余的三個人都累得腰酸背疼。

  晚上在另外一個生態古村落中吃了飯,然後又逛了夜市、參加了篝火晚會。一直玩到很晚,王陽等人這才來到了一家名爲「山清水秀」的農家旅館,准備今晚就在這裡過夜。

  「老板,開兩間房,要一個雙人間和三人間。」

  古風在吧台前辦理入住手續,王陽幾人就在大廳的沙發上稍作休息,這是他們之前商量過的方案,男生一間,女生一間,出來遊玩都在一起更熱鬧,比每人一間好的多。

  站在吧台後面的是個中年婦女,她磕著瓜子的時候,嫌棄地望了古風一眼:「非常抱歉,我們這裡只有雙人間和單間,沒有三人間!你們五個人,開三個房間好了。」

  「感覺這樣開房賺錢少是嗎?有朋友可是跟我們,這裡是有三人間的!」

  古風眉頭皺了起來,這家旅館是張木森推薦的,他這地方環境很好,老板人也不錯。

  「你的沒錯,那樣開房確實賺錢少!但你可能不知道的是,你那朋友的情況是去年,那時候這間旅館還沒有轉手,確實有三人間,但現在已經沒有了,被我們改掉了,你們要麽開三間房,要麽就再走幾裡路,到別的旅館去住。」

  冷著臉的古風,給了中年婦不的壓力,但不知死活的她,仍舊沖著古風翻了翻白眼。

  「算了古風,那就開三間房吧!」

  附近確實只有這一家旅館,兩個女孩子也都累了,王陽也不想因爲中年婦女的一態度問題,跟她多計較些什麽。

  本來中年婦女以爲這幾個人都是窮學生,但王陽很隨意的一句話,引起了她的注意,而她仔細打量的目光,也很快落在了楚雨的身上。

  楚雨的穿戴,石中年婦女的眼中泛起了貪婪,也讓她忘記了古風帶來的壓力,她居然沖著古風展顔一笑:「有件事情要先明,現在只剩下的三間房,可是本店有名的「海景房」,價格嘛,要比普通房間貴上一倍!」

  「海景房?不就是前面有條河嗎?貴上一半的價格,你怎麽不去搶?」

  原本歪在沙發上閆鵬超不樂意了,他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睜大眼睛質問著。本來旅遊景的房間就不便宜,那比普通房間貴上一倍的價格,足以在市區裡住上星級酒店了!

  「你這孩子怎麽話呢?什麽叫不去搶?價格就是這樣制定的,我看你們是住不起,來這裡故意找茬的吧?」

  中年婦女雙手叉腰,擺足了一副吵架的姿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店中又有新的客人進入。

  「不錯,居然還有海景房,這三間房我們要了!」

  新來的客人是個長相粗犷的中年男人,人高馬大的他嗓門可不。

  「哼,聽到了嗎?你們住不起,有的是人能住!」

  中年婦女瞪了閆鵬超一眼,隨即又谄媚地沖著中年男人一笑:「我大兄弟,看來你是個識貨的人,這麽好的海景房,就應該給你這樣的有錢人住,那些沒錢的窮學生們,也只有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份!」

  中年婦女的態度,讓一向性子很好的楚雨都怒了,她一下子拉開了手中的包包:「現金還是刷卡?別以爲我們年輕就看不起人,狗眼看人低!」

  紅燦燦的大鈔一沓一沓的,中年婦女吞了下口水,望著怒目圓睜的幾個人,氣勢也減弱了一些。

  「你們有錢怎麽了?老娘的房還就不給你們住了。」

  聲嘟囔了句,中年婦女開始著手給粗犷男人開房。

  「師叔!」

  古風的指節已經發出了響聲,只要王陽一句話,他真會像提雞似的,把嘴巴不幹淨的中年婦女,從吧台裡給扔出去。

  「算了王陽,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別是古風,就連任麗娟都生氣了,她那氣呼呼的樣子,惹得閆鵬超一陣手忙腳亂。

  如果不是念力本源受損,任麗娟真不介意懲治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如今情況特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換地方?爲什麽要換!今晚咱們還就在這裡住了!」王陽笑著站起身,向著吧台走去。

  「你要幹嘛?難道還要打我不成?」

  中年婦女頓時驚慌失措!她原本以爲,這群人中最可怕的是古風,可此時她才發現,微笑著走來的王陽,帶給了她一種更大的壓力!那壓力使她心頭發緊,似乎連腦袋的反應都跟著變慢了。

  「打你?不不,我不想髒了我的手,我只是想讓你長記性,以後不要看不起人罷了!」

  話間,王陽已經走到了吧台前,而驚慌的中年婦女立刻把手按在了電話上,同時也大聲呼救:「來人呐,打人啦……」

  下一刻,中年婦女驚慌的眼神變爲迷茫,她放下了按著電話的手,也沒有再次呼救,就那麽判若兩人的看著王陽。

  「把剛才的三間房給我們,今天的營業額全部捐給本地最窮的學校!」

  王陽平平淡淡地了句,眼中似乎有微光上過。

  進入四層大圓滿境界後,《皇極經世》中以前無法施展的一些東西,王陽如今已經能夠施展了!這其中就包括著,他此時對中年婦女使用的「控心術」。但是就目前來,王陽的「控心術」,只能對一般人中意志不堅的那一類生效,並且作用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是的,三間房,錢都捐給曹門學!」

  中年婦女媚笑著了句,她所的曹門學,就是她意識中這裡附近最窮的一個學,這個旅館生意不錯,一天的營業額估計不是數,能幫那個學校一些忙,王陽還是不夠心很,不然的話直接讓她捐一個月的營業額,讓他們好好的吐一次血。

  直到王陽等人拿著房間鑰匙,准備上樓的時候,那個同爲住客的中年男人,這才反應過來。

  「催眠?」攔住王陽的中年男人皺眉問道。

  王陽沒有回答,而古風也早已上前一步,並冷冷開口:「讓開!」

  「嘿嘿……想讓我讓開也行,只是這最後的三間房不能給你們住,這是你們用不正常的手段從我手中搶過來的!」中年男人斜眼望著古風,一臉的陰狠。

  搶?如果講理的話,這房也是你從我們手裡搶的吧?我們都還沒確定住不住呢,是你按耐不住、一廂情願的跟店老板談……」

  本來就在中年婦女那裡受了氣,現在又冒出個中年男人給氣受,閆鵬超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老四!」

  王陽打斷了閆鵬超的話,望著中年男人沉聲道:「讓是不讓?」

  中年男人剛進門的時候,王陽就已經看了他的面相,只見他目中隱隱有凶光,眉骨高、眉毛稀薄、脖子起節、耳生反輪。這是一幅大奸大惡的面相,這樣的人往往凶暴好鬥、非盜既竊、六親不認!跟這樣的人,幾乎沒有講道理的必要。

  中年男人一聲嗤笑:「子,不要以爲有些手段你就牛逼了,有本事你沖我試試?」

  「你果真還是不讓!」

  古風冷笑一聲,擡腳便踹了過去。

  中年男人明顯是練過,只見他側身躲開古風踢來的一腳,左手順勢一掄,手刀砍向了古風的脖子!

  古風右臂一揮,擋住了中年男人狠辣的手刀,而他的左手也閃電般的伸出,向著中年男人的手刀抓去。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他沒想到古風的反應居然這麽快,胳膊一縮就想逃離古風的一抓!但是,他手刀撤回的速度快,古風糾纏的速度卻更快,兩只手還是連在了一起。

  「咔啪……」

  只聽得一聲脆響,中年男人左手的幾根手指,呈現出了不正常的扭曲。

  「滾!」

  古風一聲咆哮,在掰斷了中年男子的手指後,緊接著又是一腳,人高馬大的中年男人,立刻被他像沙包一樣踹了出去。

  「哇……」

  中年男人捂著肚子爬起來,但是立刻又彎腰嘔吐了起來。等他再次直起身的時候,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要你死!」

  中年男人根本不管斷指之痛,神色彪悍的沖向了古風。

  王陽搖頭一聲歎息,快速掐了個指訣,口中默念一聲「定」,原本氣勢洶洶的中年男人,雙腿好像突然邁不動了一般,在慣性的帶動下整個人撲在大廳中,狠狠栽了一個狗吃屎!

  「定身術」並不是王陽第一次施展,以前定的是鬼魂,而在進入四層大圓滿後,能夠定住的已不單單只是鬼物了。

  「古風,把他綁了,然後報警!」王陽到。

  「能不能不要報警,這、這影響不好,況且報警對你們也沒好處,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大廳中的沖突,只是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中年婦女此時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目光討好,笑得很尴尬。

  「控心術」不是催眠,剛才不由自主做下的一切,中年婦女清楚的記得,那種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只有在夢魇中才會出現。而那中年男人的突然跌倒,還有此時的默不作聲,無不透露著一股詭異,這也使得她吧台後的雙腿,一直都在不由自主顫抖著,如果不是因爲報警可能面臨著停業整頓,她是萬萬不敢再對這幫「窮學生」發表任何異議了。

  「我不覺得報警對我沒會有什麽影響,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可以先看一下監控錄像,然後就不會那麽害怕了。」王陽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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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六層念力

  中年婦女快速回放了監控錄像,隨即便不由得捂住了嘴巴,一雙眼睛瞪得比牛還大,監控錄像中,王陽等人跟她起沖突的那一段,完全就是滿屏的雪花,有的只是中年男人的蠻不講理和持刀行凶!

  「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中年婦女只差沒哭出來,看著王陽的眼神,真的如同看到了夢魇。

  「人在做,天在看,多向善,莫爲惡,好自爲之吧!」

  話是對中年婦女說的,可王陽的眼睛卻是看著門外,就連眉頭都是皺著的。

  「師叔,電話打不通。」

  古風放下了電話,眼睛也看向門外,而王陽則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門外的朋友,都已經來了,爲什麽還不進來!」

  「真是後生可畏啊!」

  沙啞且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五個男人進入了這家旅館。

  「後生仔,得饒人處且饒人呐!」

  沙啞且蒼老的聲音再次發出,說話的男人有六十多歲的樣子,明顯是這群人中的領頭者。此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腳踩一雙布鞋,模樣看起來有些消瘦,臉上的輪廓讓王陽有些看不清楚。

  「念力六層!」

  王陽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這可是個跟賴老他們一樣的高人,剛才這老人進來的時候已經釋放了自己的信息,讓王陽了解到了他的實力,或許這也是一種警告。

  「老程,讓你先一步找個房間,你卻被人打成這幅德行,還不趕緊起來!」

  也就是在王陽打量唐裝老人的時候,五人中一個體壯如牛的年輕男人,走到了王陽他們身前,把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給翻了過來。

  中年男人老程,臉上的表情仍舊保持著持刀時的猙獰,但無法出聲的他,急的嘴角都在抽搐,眼珠子更是左右搖擺。

  「你們幾個還真是不開眼啊!」

  體壯如牛的年輕男人一聲冷笑,挑釁的眼神在王陽等人身上掃過。

  「開不開眼,不是你說了算!」

  古風的聲音冷如刀鋒,說話間擋在了王陽身前,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准備,但沒有輕舉妄動!又進來的五人可不簡單,除了那唐裝老人之外,剩余的這四個男人,其中三個都像是練家子,並且還有一個是外國人,而另外的那一人,居然也有著四層念力巅峰的修爲!

  「阿東,不得放肆!」

  唐裝老人一聲責怪,隨即眼神又落在了王陽身上:「後生仔,我剛才的提議怎樣?」

  王陽並不想輕易放過老程那樣的人,可這群人給他的壓力是真實存在的!一旦沖突起來,吃虧的必然是他們這邊。

  似乎看出了王陽的猶豫,唐裝老人微微一笑:「後生仔不用擔心,房間既然你們已經定下了,我們再找別的地方住就是了。至於說老程之前的冒犯,我會讓他向你們道個歉的!」

  唐裝老人話音剛落,隨手掐了個指決,地上躺著的老程一聲悶哼,立刻爬了起來。

  王陽眉頭緊鎖,「定身術」被如此輕易的解去,唐裝老人只怕在六層念力中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畢竟王陽的「定身術」,可是來自《皇極經世》中的。

  「既然老先生都這麽說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王陽沉聲道。

  「老程,道歉!」

  聽到唐裝老人的命令,老程盡管目有不甘,但仍舊是向著王陽等人說了聲「對不起」,而他們這群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很快便離開了旅館。

  「大師,您就那麽輕易放過了他們?他們打得可是你的屬下啊!」走出旅館一段距離,老程忍不住抱怨。

  唐裝老人冷哼一聲:「咱們來石潭鎮是辦事的,並不是跟人起沖突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次的事情對你也是一個教訓,你做人不夠低調,早晚要在這上面吃虧!」

  「師傅,剛才在那年輕人的身上,我感覺到了有高等級法器的靈力波動,並且還不止一件!」有著四層巅峰實力的男人,猶豫著說了句。

  「你錯了,那不是高等級法器……」

  夜色中,唐裝老人的目光連連閃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這一晚可謂是一波三折,王陽等人原本不錯的心情也被破壞。

  三間房,兩個女生住一間,王陽跟閆鵬超住了一間。至於說單獨一間的古風,不管王陽怎麽勸說,他都執意要夜不閉戶的守夜了,唐裝老人一夥,不僅帶給了王陽很大的壓力,帶給古風的壓力同樣不小。

  勸不動古風,王陽也沒再多說什麽,反正在他看來,唐裝老人那邊如果要對付他們,根本就沒必要進旅館見上一面。並且,從那群人沉甸甸的大包小包上來看,他們來這裡更多的是有事要辦。

  想了一想,王陽又給徐英天會長打了一個電話。六層念力的大師,全國也沒有多少,這樣的一個人,讓王陽不得不慎重。

  聽口音,唐裝老人應該就是gd人。而大師級別的相師,更不會在人面前使用念力遮蔽容貌的,這不是光明磊落的表現。至於說跟他一夥的那些人,從面相上看,哪一個也都不是什麽善類!

  將看到的東西和猜測告訴了徐英天會長,王陽得到的答案卻是疑惑,徐會長對這樣的一個人毫無印象!

  最終,徐會長說會讓人查一下,然後給他一個回複,並叮囑他有什麽事情發生,隨時打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敲門聲也隨之響起,本以爲來人會是楚雨,誰知道竟然是旅館的老板,那個被嚇得不輕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是真的怕了,態度跟剛進店時簡直判如兩人!拿來一大包當地特産的她,好說歹說非得讓王陽收下,如果王陽不收,她就跪地不起了。

  懲罰已經懲罰過了,對於這個財比較黑的勢利眼女人,王陽也沒想過再第二次去收拾她。

  無奈地收下了當地的特産,王陽告誡中年婦女,婚姻方面一定要忠誠,有些東西當斷則斷,要不然婚姻出現了問題,她的財運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被人看出**,中年婦女羞得說話都結巴了,在王陽的再三驅逐下,她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還千恩萬謝王陽爲她看了面相,似乎根本就不記得,之前被王陽整治的的那回事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中年婦女,毫無睡意的王陽,來到了正對著大河的陽台上。

  「怎麽了?住著「海景房」有些不習慣嗎?」隔壁陽台上,楚雨沖著王陽吐了吐舌頭。

  今晚的月光很好,略帶潮濕的空氣吹動著楚雨的長發,也吹動著她身上的白色絲質睡衣。她就那麽微笑的望著王陽,美的猶如月光下的女神。

  「你怎麽也沒睡?」王陽笑了笑。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情,哪能那麽快睡著呢!」

  「你害怕嗎?」

  「有你在,我就不怕!」

  楚雨望著王陽的眼睛,笑得很好看。王陽心頭一熱,縱身躍上了陽台的護欄。

  「你幹嘛呢?」

  在楚雨略帶興奮的驚呼中,王陽輕輕一跳來到了她的身旁。

  沒有立刻作答,從身後抱住了楚雨,王陽把臉貼在她的肩上,閉目輕嗅著發香。

  「這次來石潭鎮,就是想好好陪陪你、就是想盡可能的享受一下兩人世界!」片刻後,王陽很認真地說。

  溫熱的呼吸落在耳朵上,癢得楚雨直縮脖子,滿面潮紅的她小聲說道:「你今晚很大膽喲!」

  其實楚雨明白,王陽是個正常的男人,之所以兩人在一起沒有太多的膩歪,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是個重承諾的人,天絕命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過多的膩歪只會讓兩人的身體更加難受。

  「不要說話,就這麽靜靜的讓我抱一會。」

  楚雨的嬌羞讓王陽心跳加速,也讓他不敢胡思亂想。

  「啵……」

  楚雨回頭,輕吻像雨點一樣,落在了王陽的額頭。

  可惜,月光下兩人靜靜的甜蜜並未能持續多久,讓人討厭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

  「現在已是午夜兩點,這麽晚了打電話,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王陽有些疑惑,打來電話的人,居然是回老家探親的張木森。

  「接吧,也許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呢!」

  懂事的楚雨轉過身去,雙手抱住了王陽,又那麽靜靜的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片刻之後。

  挂了電話的王陽,表情有點怪異。

  張木森確實有事,而且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張木森有個表哥,結婚大概有兩個月的時間了,而這件怪異的事情,發生在她表嫂的身上。

  張木森的表嫂本來是個正常的人,可自從嫁給了他表哥之後,從新婚之夜開始到現在,居然沒有一晚不尿床的!

  這是一件難以啓齒,並且遭人非議的事情。

  最初發生的時候,小兩口羞於向張木森的姑姑開口,可是後來實在是瞞不住了,只能是上醫院去檢查,但檢查的結果卻是一切正常。

  醫院找不出來問題,家人只好請所謂的半仙來看,可看來看去情況並沒有絲毫改善!不管張木森的表嫂晚上住在什麽地方,只要睡覺必定尿床!小兩口被折騰的苦不堪言,日漸憔悴。

  其實這次張木森回去探親,最主要的就是想解決她表嫂尿床的問題。

  按照張木森所說,她表嫂的八字和有關的風水都沒問題。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額頭上有隱隱的青氣,應該是中邪了!

  晚上張木森爲他表嫂做了驅邪的法事,一家人也就耐心等待著結果。她表嫂由於緊張的問題,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前不久才睡著。

  看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張木森還以爲是法事起了作用,邪氣得以祛除,可誰曾想,就在張木森准備睡覺的時候,她表嫂的房間卻又傳來了委屈的哭聲!得,又尿床了……

  這是一件醜事,如果自己能夠搞定,張木森真得不想求助王陽的。

  聽了王陽的敘述,楚雨想笑又不敢笑,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無疑是在詢問王陽怎麽辦。

  「這事有蹊跷,如果是一般的邪氣,我相信以張木森的水平一定能夠搞定,至於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還不好說,明天咱們一塊過去一趟吧?」

  王陽說完低頭,卻發現前一刻還是興致勃勃的楚雨,此時已像是嗜睡的小貓,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了。

  「

  好吧,你已經瞌睡了。回屋睡覺去吧,外面涼!」王陽疼惜地摸著楚雨的長發。

  「嗯……」

  撒嬌且慵懶的聲音發出,楚雨對王陽的提議並不樂意。

  「那邊不是有著躺椅嗎?我要你抱著我睡、給我講故事、不許不老實。」楚雨的聲音細若蚊呐。

  「是是是!」

  王陽無奈地搖頭,滿心甜蜜的他,一個公主抱將楚雨抱起,走向了那張小小的躺椅。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1:13
第七百七十九章 邪氣根源

  其實這次張木森回去探親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解決她表嫂尿床的問題!

  按照張木森所說,她表嫂的八字和有關的風水都沒問題。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額頭上有隱隱的青氣,所以張木森判斷他的表嫂是中了邪。

  就在今晚,張木森爲他表嫂做了場祛邪的法事,一家人也就耐心等待著結果,她表嫂由於緊張的問題,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前不久才睡著。

  看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張木森還以爲是法事起了作用,邪氣得以祛除,可誰曾想,就在張木森准備睡覺的時候,她表嫂的房間卻又傳來了委屈的哭聲,得,又尿床了……

  這是一件醜事,如果自己能夠搞定,張木森真得不想求助王陽。

  聽了王陽的敘述,楚雨想笑又不敢笑,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無疑是在詢問王陽怎麽辦。

  「這事有蹊跷,如果是一般的邪氣,我相信以張木森的水平一定能夠搞定。至於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現在還不好說,明天咱們一塊過去一趟吧?」

  王陽說完低頭,卻發現前一刻還是興致勃勃的楚雨,此時已像是嗜睡的小貓,趴在他的肩頭一動不動了。

  「好吧,你已經瞌睡了。回屋睡覺去吧,外面涼!」王陽疼惜地摸著楚雨的長發。

  「嗯~」

  撒嬌且慵懶的聲音發出,楚雨對王陽的提議並不樂意。

  「那邊不是有張躺椅嗎?我要你抱著我睡、給我講故事、不許不老實。」楚雨的聲音細若蚊呐。

  「是是是!」

  王陽無奈地搖頭,滿心甜蜜的他,一個公主抱將楚雨抱起,走向了那張小小的躺椅。

  張木森的老家,在石潭鎮的一個偏遠村子裡,第二天上午王陽等人便已趕到。

  這個村子的人不多,發生一點點的事情,幾乎全村的人都知道。看到王陽等人進入張木森的姑姑家,不少村民都在院外議論紛紛。在農村,只要是發生在新媳婦身上的事情,那幾乎都是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這是一所農村中常見的院落,大大的院子、高高的院牆,院內有幾間瓦房是老人們居住的,至於新建的二層小樓,則是孩子的婚房。

  衆人在小樓一層的客廳中坐下,張木森的姑父鄧山開口:「大師,木森可一直都說您很厲害,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啊!您是不知道,就因爲這件事情,我們家人已經被笑話的擡不起頭了!」

  皮膚黝黑的鄧山,典型一副老實巴交的農民模樣,說話間眼眶都有些泛紅了。

  「鄧叔你放心,如果事情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會幫你們解決麻煩的!」

  「抽煙抽煙!」

  王陽話音剛落,張木森的表哥鄧金陽,已經把煙遞了過來。

  「我們不抽煙!」

  王陽笑著擺手,這個鄧金陽長得跟鄧山很像,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小夥子,如果你能幫我家解決麻煩,你准備收我們多少錢呢?」正在倒茶的張秋蓮,看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姑姑!」張木森眼睛一瞪,猛然叱喝了聲,被他這麽一瞪,趙秋蓮也不敢在說話。

  「之前我們家也來過不少大師,可那些大師們全都是只會吹牛的家夥,一個個說得天花亂墜,結果卻根本沒有作爲,不過這些大師們剛來的時候,那可都是獅子大開口呢,索要的事成之後報酬,嚇得人都不敢吭聲了呢!」

  張木森很無奈的說了句,之前他全力備戰交流會,加上家裡人沒好意思對他說,找了一些江湖騙子,結果他們反而對真正有本事的人警惕了,讓張木森很是無奈。

  這一家四口,王陽已經見到了三個,鄧山和鄧金陽的面相都沒有什麽問題,惟獨這張秋蓮是個生有劍鋒鼻、鼻孔窄小、印堂也很窄的人。這種人氣量窄小,芝麻綠豆的小事都能耿耿於懷,並且爲人還尖酸刻薄,不容易相處。

  王陽笑著搖搖頭,說道:「我這是來是義務幫忙,不收一分錢!」

  聽他這麽一說,張秋蓮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我們家木森說你是他的朋友,來做法事是不收錢的。小夥子,你可真是個好人呐!」

  楚雨、閆鵬超、任麗娟四人無奈的互望一眼,而一旁的張木森,則是一臉苦相的沖他們聳了聳肩。

  「張阿姨,把你兒媳婦叫出來吧!」

  從來到這個家到現在,王陽的眼睛幾乎也就沒閑過,凡是能夠看到的,在風水方面都沒有什麽問題,閑聊也閑聊過了,是該步入正題的時候了。

  張秋蓮點了點頭,起身去敲臥室的門。

  「小巧、小巧,你怎麽還不出來?」張秋蓮的聲音很大,透著一股子的不耐煩。

  剛剛幾人簡單的談話,王陽就已經發現,張秋蓮在這個家中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本以爲在兒媳的面前,她潑辣的風格會有所轉變,可誰曾想還是一視同仁了。

  足足過了有五分鐘,張木森的表嫂何小巧才走出了房間。

  何小巧長得白白淨淨,她下巴豐滿、垂珠厚大、人中清晰,是個具有旺夫相的女人。只可惜,這樣的一個女子,一雙眼睛早已哭腫的像個桃子。

  何小巧出來的時候還在小聲抽泣,她慢慢渡步到沙發前,就連頭都沒敢怎麽擡起來過。

  「你倒是快一點啊,沒看到人家都已經等半天了嗎?」張秋蓮呵斥著,目中隱隱帶著一股怒火。

  盡管張木森沒有告訴王陽關於何小巧的處境,但王陽從張秋蓮的態度、以及農村的環境上不難猜出,只怕是出了尿床這件事情後,何小巧不僅在外人的眼中是個掃把星,就連在婆婆張秋蓮的眼中,那也是個掃把星了!而在何小巧眼睛兩側的夫妻宮位置,顔色有點偏暗,至於她丈夫鄧金陽的這個部位則顯示正常,這也就說明何小巧極大可能已被現狀折騰的接近崩潰,動了要離婚的念頭!

  面對張秋蓮的呵斥,何小巧倒是止住了抽泣,看向張秋蓮的眼睛裡帶著失望,嘴巴張了幾張,但卻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等何小巧坐下之後,王陽也就開始了詢問。

  「初次發生那種怪異的事情,你還記得是在什麽時候嗎?」

  「是在新婚之夜。」何小巧以手掩面,再次抽泣了起來。

  「在此之前,或者在此之後,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怪異的事情,或者是做過什麽古怪的夢呢?」

  「沒有,這些話木森都已經問過我了!」何小巧答道。

  盡管有些事情已從張木森那裡得知,但王陽還是覺得從當事人這裡再問一遍比較好。

  一會工夫後,王陽把要問的都問了,可從何小巧那裡得到答案,跟張木森講述的沒有任何出入,也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王師傅,你都看出什麽來了?」看王陽不再詢問,張秋蓮立刻問道。

  何小巧的額頭上的確有青氣,這是之前張木森就已經說過的,但是,張木森沒有看出來的是,何小巧臉上的青氣不止額頭上一處,在她的淚堂部位同樣也有青氣,並呈現出一種暗暗的青藍色,這已經表明,何小巧所中的邪是很厲害的那種,也怪不得以張木森的實力,做了法事還是無法祛邪。

  「她確實是中了邪,但究竟中的是什麽邪現在還不好說,房間中的風水和祖墳的風水我還都還沒有看過,你們的生辰八字我也都不知道!」王陽道。

  「王大師,我帶你看看風水去,至於生辰八字什麽的,我會告訴你的。」

  對於張秋蓮的態度,張木森也是非常不滿,借機趕緊帶著王陽離開了客廳。

  兩層小樓都是三室一廳,很快王陽就把它逛了一個遍。這裡的風水都是張木森幫著布置的,還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至於一家四口的八字,王陽也已推算過了,同樣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何小巧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人,而村子中的人祖墳,全都在村後的山坡上。兩家人的祖墳盡管不是什麽風水寶穴,可也都沒有犯煞招邪的痕迹。

  「王大師,你需要做場法事嗎?」回去的路上,看王陽一直沒有吭聲,張木森忍不住問道。

  「你先回去准備做法事的東西,如果真的需要做法事,那就在是正午時分!我們先在村子中四處走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忽略掉的地方。」

  見王陽沒有多解釋什麽,張木森也沒有多問,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怎麽了?碰到棘手的事情了嗎?」張木森走後,楚雨問道。

  「何小巧淚堂部位的邪氣,一般的法事是無法清除的,如果實在沒辦法,需要通過法事來化解,我的把握同樣也不大。想要完美的祛除邪氣,最好是從其根源下手,可如今何小巧是從什麽地方招惹到了邪氣、又是怎麽中邪的,這些我都一無所知。」王陽搖頭道。

  「那你可以嘗試一下從邪氣的根源入手啊!何小巧是中邪的人,她本身已經算是一個根源了吧?」閆鵬超在側,任麗娟則換用一種求學搬的態度詢問。

GGCMEAT 發表於 2018-2-12 11:14
第七百八十章 上古詛咒

  「一般情況下這樣也是可行的,我也確實准備回去的時候如此嘗試一下!但是,何小巧的邪氣並非一般的邪氣,在沒有把邪氣引出體外,甚至是對它一點都不了解的情況下,貿然的去試探的話,一旦邪氣亂竄,那是肯定會傷到何小巧本人的!」

  話雖如此,可王陽還是有一點心事沒有道出,在看到何小巧淚堂處青氣的時候,他腦中有種異常煩躁的感覺一閃而逝,以至於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錯覺,還是怎麽回事。

  趁著閆鵬超不注意,王陽又向任麗娟丟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畢竟任麗娟是山神,也許她對這種奇怪的症狀有所了解呢?可惜,任麗娟對王陽的詢問,只是不著痕迹的搖了搖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路邊一個放牛的老人突然開口了:「你們是來給鄧家媳婦祛邪的嗎?」

  「是啊,老人家有何指教嗎?」王陽很客氣的問道。

  「指教不敢當,我就是想提醒你們一下,那邪氣可不是一般的邪氣,還是少管閑事爲妙,可別邪氣沒能祛除,救人不成反害人了。」

  放牛老人在說話的時候,就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那張猶如橘皮般的臉上不見了笑容,嘴角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邪氣。

  王陽眉頭一緊,再仔細去看的時候,放牛老人的嘴角不僅不見了邪氣,並且還多出了一絲口水,就連笑容也都看著傻乎乎的,很像是老年癡呆的那種人。

  「老人家,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王陽追問,可牛鈴聲已經晃動著響起,老人趕著牛離開了。

  又向任麗娟丟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而王陽得到的回複是,剛才老人臉上的怪異,並非是他的錯覺!

  臨近中午的時候,王陽等人再次回到了鄧家,村中沒有發現什麽犯煞招邪的地方。而從一些村民的口中了解到,鄧家四口除了張秋蓮爲人尖酸刻薄之外,其余的三個爲人都很不錯。

  至於那個古怪的放牛老人,王陽也有打聽,但得到的答案卻是統一的一致,那老人是個傻子!

  「小夥子,你看了這麽老半天究竟有什麽進展沒有?」剛在客廳中坐下,張秋蓮便立刻詢問。

  「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不過現在我要探查一下你兒媳婦的身體!」王陽沉聲道。

  「還不如之前的那些大師呢,人家好歹沒一會工夫就要做法事,你們看了半天不還是要做法事?真是磨磨唧唧的……」

  張秋蓮抱怨的聲音可不小,根本就不管王陽等人的感受。但是,她說著說著自己停了下來,瞪大眼睛怒視著王陽:「你說什麽?你要探查我兒媳婦的身體?這怎麽可以,你不是想要偏****?」

  「作爲長輩,您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言辭?」楚雨不樂意了。

  「姑姑,你再這樣,這事我們就不管了!」

  張木森神情也變的嚴肅,王陽是他請來的人,現在張秋蓮這幅樣子,他臉上也挂不住,至於跟張秋蓮有關係的另外三人,則是長期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盡管目有不滿,但也都沒敢說些什麽。

  被張木森這麽一說,張秋蓮不敢在說話,她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厲害,在家裡她其實人不怕,但對侄子張木森還是有一點畏懼。

  「我想你誤會了,這種探查不像是你想的那樣,這就跟中醫把脈一般。」王陽也懶得細細解釋,隨口舉了一個例子。

  張秋蓮沒再說話,輕輕看了眼張木森,見他沒在說話,才對小巧遞了遞眼色。

  「把你的手給我!」王陽道。

  何小巧先是看了眼張秋蓮,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才怯怯地伸出了手,王陽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腕部,一絲浩然正氣順著他的手指,進入了何小巧的體內。

  王陽做的很小心,使用的浩然正氣也非常少,既然別的什麽地方都沒發現可以,也只能是冒險使用浩然正氣來探查了。

  只是片刻的時間,浩然正氣便已順著何小巧的胳膊進入了面部,而王陽腦中那種異常煩躁的感覺,也隨之越來越清晰了!

  還沒真正靠近何小巧的淚堂,王陽似乎已經在腦中看到了一團濃郁到極致的青藍之氣,而那團詭異的邪氣翻湧著,似乎想要組成了一個惡魔的透露,霸道邪惡的感覺讓人心驚!

  與此同時。

  王陽腦中的《皇極經世》突然浮現出了一些信息,而何小巧本人更是「啊」的一聲驚叫!

  王陽趕緊收回浩然正氣,何小巧猛的雙手一探,向著他的脖子掐去!

  異變發生的太快,但早有戒備的古風伸手一揮,手刀便砍在了何小巧的手腕處,成功阻止了她要掐人的舉動。

  慌亂中,古風這一記手刀可是很重的,如果是正常人被這樣劈到,腕部就算不骨折,也一定會半天發不上力,可何小巧被這一記手刀擊中之後,居然怪叫了一聲,轉身撲向了一旁的張秋蓮!

  「媽呀……」張秋蓮大叫。

  古風所處的位置不利,當他踩著茶幾彈跳而起的時候,何小巧已經把張秋蓮撲倒,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張口就向她的臉上咬去。

  張秋蓮驚慌中伸手一擋,何小巧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鮮血頓時湧出!

  「啊……」

  張秋蓮慘叫出聲,而古風飛起的一腳也在這時來臨,何小巧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嗷……」

  不似人聲的叫喚發出,何小巧借著古風的這一腳,居然穩穩落在了客廳中足有一米七高的櫃式空調頂部!

  只是片刻的時間裡,外表恬靜的何小巧,已經不像是個人了!她臉上有著張秋蓮在瞬間留下的不少抓痕,而更爲恐怖的是,她的齊耳短發根根豎起,七竅中更是湧出了血絲。

  「嗷……」

  何小巧舔著嘴唇上張秋蓮的血液,發出了猶如野獸進食時威脅的吼聲,而她的眼睛四處觀望,尋找著可以逃脫的出路。

  「古風,困住她!」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浩然正氣的探視引的邪氣亂竄,此時的何小巧,已經完全被邪氣所控制了,如果不馬上采取有效的行動,只怕要不了多久,何小巧便會在邪氣的控制下七竅噴血而死,畢竟,何小巧身上的邪氣,可是大有來歷。

  古風又沖向了何小巧,而王陽也立刻拿出了一張符篆。這是一張《底襟符箓集》中的「定邪符」,他在來鄧家之前便已經畫好,對於這預想中的一刻,他並非毫無准備!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甯,急急如律令!」

  王陽快速念完咒語,並借助「八神法道」的催動將符篆打出。

  一道紅光閃過,飛出的符篆在空中起火化爲灰燼,緊接著又是金光一閃,恍如星辰般的一個光點,落在了正在跟古風纏鬥的何小巧身上。

  「嗷……」

  猶如被開水燙到一般,何小巧仰頭大叫。從她的雙腳開始,一道淡淡的金光快速向上移動,而原本四散的青藍色邪氣,則隨著金光的逼迫,逐漸退回了她的淚堂。

  「呼……」

  猶如被風吹過,何小巧原本豎起的頭發落下,往後倒去的她被古風扶著,放在了沙發上。

  一切發生的很快,也結束的很快,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

  「大、大師,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張秋蓮捂著受傷的胳膊瑟瑟發抖,就連對王陽的稱呼也都變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已經深深震撼到了她,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感覺到可怕!

  「你兒媳婦中的邪不簡單啊!」王陽一聲冷笑,盯住了張秋蓮。

  剛剛探視何小巧體內邪氣的時候,《皇極經世》的提示讓王陽明白,何小巧所中的不是簡單的邪氣,而是巫蠱之術中的詛咒!並且,還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那種,非常正宗的詛咒!

  相傳蚩尤在與炎黃的戰爭中,使用本族巫術手段攻伐黃帝,而蚩尤所帶領的九黎氏族,率先發明的宗教便是巫教!至今,在湘、鄂、渝、黔一帶,苗族聚居地區流傳的「趕屍」、「落洞」、「巫蠱」、「詛咒」等巫術,相傳也都與蚩尤有關!而《皇極經世》更是那個時代的産物!

  詛咒術王陽並非沒有經歷過,但卻沒有經歷過像何小巧身上這種如此霸道的!這種上古傳下的詛咒術,如果不找到詛咒所用的物品,或者是施展詛咒的那個人,想通過法事來解決,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之前見到的詛咒術威力,也遠遠不足以讓人像何小巧那樣,幾乎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能夠跟有著四層後期念力的古風叫板!

  「大師,你盯著我看什麽?」張秋蓮被王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之前我覺得,你兒媳婦身上的邪氣,應該跟你的關係不大,現在看來我是想錯了!她那樣恬靜的一個人,不大可能會招惹到別人的,倒是你,現在仔細回想一下,在你兒媳婦中邪以前,你有沒有跟人結仇留怨呢?」王陽冷笑。

  「沒有,我平時對人很好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張秋蓮身上,這不僅沒讓她感到驚慌,反倒是猶如炸毛似的大叫了起來,可想而知她平日裡是多麽彪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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