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搜神記 作者:末日詩人 (全文完)

 
regn13 2018-2-28 23:50:0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2 2418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一十九章、茅山的符

    當這矮個子的手腕被我斬斷之後,此人立馬發出了一聲慘嚎,但他畢竟也是刀口舔血的人物,此刻雖身受重創,用刀的手腕被我削了下去,但卻只是瞬間慌亂。隨即便急速飛退,往那獨眼漢子身後退去。

    那獨眼漢子顯然在這群人裡地位最高,且修為不低。雖赤手空拳,但此刻卻是壓著孔大炮在打。而此時,當那獨眼漢子看到矮個子受傷之後,立馬就是一聲爆喝,一拳將孔大炮轟退,隨後整個人夾帶著熊熊氣勢,瞬間擋在了我的身前。

    這其中變化,說時遲,但那時快。從我斬斷那矮個子的手腕起,到獨眼漢子一拳將孔大炮轟飛,隨即攔住我,也只不過是須彌之間而已。

    而此時,當這獨眼漢子攔住我之後,其周身立馬就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氣勢,而後,他整個人便宛若出膛炮彈一般,雙腿一瞪,急速向我衝來。

    這一下太過兇猛,若是我硬接的話。免不了就是兩敗俱傷的下場,想到此間我當即就是一聲低喝,隨即整個人宛若飛鳥一般,瞬間一躍而起,而後快速向後掠去。

    然而我這往後飛速後退間,那獨眼漢子卻對其他人不管不顧,瞪著一隻獨眼和一隻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的就往我懷裡扎來。

    我知道此人近身肉搏厲害,雖然我修煉的擒龍大散手也是近身肉搏的強悍功法,但此人四十多歲,打鬥經驗不可能是我可以比擬的,若是真被他貼上來,那我肯定是要吃虧的。

    想到這裡我還要閃躲。然而那獨眼漢子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在我心生退意的時候,他整個人便宛若一座大山一般。瞬間襲到了我的身前,隨後猛然扎進了我的懷裡。

    我的天,這一下的力道,那可真不是蓋的,給我的感覺,就宛若撞到了一堵牆上一般,給我撞的一聲悶哼,隨後整個人便向後跌落而去。

    我跌落在地,那獨眼漢子還要來追,但這時孔大炮終於衝了過來,直接就將這獨眼漢子給纏住了。

    孔大炮人高馬大的,拳腳功夫也極其犀利,然而和這獨眼漢子比起來,卻是差上一些,所以此刻孔大炮也不再保留,直接就將紅衣女鬼給喚了出來,對那獨眼漢子左右開弓。

    那女鬼紅衣飄飄,此刻手持紅色布凌舞動而起,當真是美到了極點,然而這美麗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殺心,我明白這個道理,那獨眼漢子顯然更明白,見孔大炮召喚出女鬼之後便是一陣急退,隨即,就見其從懷裡拿出來一張符籙,一陣唸唸有詞,隨即便猛地往空中一拋。

    就聽『嘩啦』一聲,卻是那符籙被夜風吹的在空中一陣搖曳,看其模樣,就好似隨時都會墜落一般,且那符籙皺皺巴巴的,看著就好像農村用的手紙一般。

    然而在此間,我卻在那皺皺巴巴的符籙上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本能的便讓我心頭一跳,衝著孔大炮大叫了一聲:「小心。」

    孔大炮顯然也知道那符籙危險,急忙將女鬼往回召喚,然而就在這時,那飄飛在半空中的符籙卻猛然一閃,隨即便是一道炙盛的白光爆散開來,那白光耀眼,在那一瞬間,幾乎將周圍的一切全都照亮。

    那白光炙熱,雖然我距離那符籙極遠,然而在此刻卻也感覺到渾身被灼烤的極其疼痛,忍不住一聲悶哼,隨即急速後退。

    然而這白光只不過是這符籙的一個前奏罷了,就在眾人飛速急退的時候,忽然就聽『嗡』的一聲,卻是一股氣勁瞬間瀰漫開來。

    這氣勁強勁,就算離的老遠,也將我吹佛的身子一晃,一頭就栽倒在地,而那些離的近的,更是宛若悶葫蘆一般,摔倒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止了勢頭。

    這符籙太強了,竟然將場間所有人都干翻在地,然而作為施術者的獨眼漢子卻毫髮無損,而躲藏在其身後的那群人,也並無大礙,此刻倒在地上的,幾乎都是我們的人。

    我見狀心頭一沉,心道這下糟了,這一張符籙,幾乎就決定了我們這一戰的勝負了!

    獨眼漢子站在場間,瞪著那隻獨眼掃視了一眼眾人之後便咧嘴一笑,而後說:「龍虎山與茅山派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嘛,只是一張符籙而已,竟然就被幹趴下了,嘖嘖嘖。」他說道這裡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隨即又說:「不過話說回來,這符籙,真他媽牛逼啊,嘿嘿,最開始的時候,老子還以為這皺巴巴的一張紙,根本就沒用呢,沒想到,在這時候,卻立了大功!」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我們這邊走來,然而這時,就見林雨軒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咬牙切齒的對著那獨眼漢子大叫:「你他媽是誰,怎麼會有我茅山派的純陽烈炎神符?」

    林雨軒的話讓我心頭一跳,這獨眼漢子用的,竟然是純陽烈炎神符?

    這符籙在特訓的時候,教官給我們講解過,很難製成,且製作之人,也就是寫符之人,必須是純陽之體,在寫符的時候,將自己的一身純陽之氣,盡數輸送進符籙之中,這其中過程極其繁瑣,且承載這強大純陽之氣的還是一張黃紙,所以很難做出來。

    然而這符一旦製成,那威力便極其恐怖,若是純陽之體的人施展,恐怕只是這一張符,就能將我們在場的人全部秒殺了。嗎女豐巴。

    所幸這獨眼漢子對此符似乎並不怎麼瞭解,且也不是純陽之體,如若不然的話,我們可就慘了。

    不過,這純陽烈炎神符,乃是茅山派的不傳之術,只有幾個長老級別的人物,知曉製作工序而已。而這千金難求的符籙,怎麼會在這邪道之人手中,且這人雖然在這群人裡地位挺高,但既然前來襲擊我們,那在滅神會中的地位,肯定不怎麼樣,可就是這滅神會中的一個小嘍嘍,竟然都能得到這種寶貝符籙?

    這其中有很多細節都值得推敲,然而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就見那獨眼漢子頓住了腳步,咧嘴一笑,隨即對著林雨軒說道:「哦?原來這符籙,還有一個這麼響亮的名字?純陽烈炎神符,嘖嘖,似乎也不過如此嘛!」

    林雨軒聞言氣的直接咬牙,恨恨的說:「那是你不懂的如何使用,若是讓我來施展,信不信我能炸死你個王八蛋!」

    那獨眼漢子被林雨軒一激,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一聲冷哼,隨即說了一句:「死到臨頭了,還他媽嘴硬!」

    說罷便一個箭步衝到了林雨軒的身前,一腳便將林雨軒踢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三四米遠,才跌落在地。

    「咳咳!」林雨軒被踹的嘴角溢血,但這人別看小肚雞腸,在此刻卻也表現出了一絲年輕人應該有的血性,就見其左右轉頭看了一眼,隨即咬著牙,顫聲的大叫:「他媽的,茅山弟子何在,起來,和這狗日的拼了!」

    隨著林雨軒的聲音落下,就見其首當其衝,直接就爬了起來,而其餘的茅山弟子也沒有含糊,直接起身,跟隨在林雨軒的身後,直接就向獨眼漢子撲去。

    然而就在林雨軒等人剛剛衝出去之際,忽然就聽『砰』的一聲炸響傳出,隨後,那之前被我斬斷了手腕的矮個子,便在眾人驚愕的注視下,瞬間被炸成了一坨碎肉。

    那矮個子本來還躲在獨眼漢子身後,哪裡想到此刻,卻變成了一地的碎肉。

    我的天,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別說是獨眼漢子了,就連我們這邊的人,也全都愣住了,然而這時,那陸震卻忽然站了起來,一聲大吼:「給我上!」說罷,便直接衝了上去。

    而這時我才看到,那趙朝一直隱藏在一片灌木叢裡,而之前那矮個子之所以會被炸成碎肉,顯然是趙朝打出了一道符籙。

    我們這群人,基本都是一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在經過剛才的挫敗之後,自信心難免受挫,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振奮士氣。而趙朝的這一計符籙恰到好處的起到了這個作用,當眾人看到那矮個子,在趙朝的符籙之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便身死道消之後,心底幾乎都打了一計強心劑,也不再猶豫了,全都翻身而起,直奔那群黑衣人衝去。

    這群黑衣人之前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然而此刻,在親眼目睹了同伴炸碎之後,也有些慌亂了,他們畢竟只是滅神會下面養著的小雜魚,說的好聽點,那便是死士,有什麼危險的事,都要身先士卒,說的難聽一點,那便是炮灰。

    而此刻,當他們看到我們這群人再次煥發了戰鬥力之後,立馬便心生退意,而那獨眼漢子顯然不準備就這麼退走,咬了咬牙,隨即大叫了一聲:「他媽的,舵主說了,不管是誰,只要能殺死這巫蜀山預備役的一人,將其頭顱割下來,那麼都可以回去領賞,一個人頭,一百萬,這些人,都不是人,對於我們來說,那就是移動的鈔票,大家還在猶豫什麼?給我上,草!」

    這些人為什麼跟著滅神會幹,不就是為了錢財麼?

    而此刻被獨眼漢子這麼一吼,這些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全都一聲大叫,而後手持武器,與我們的人打在了一起。

    這群人中,只有少數的幾人是修行之人,剩餘的人,雖然都是練家子,身法犀利,但對上我們這群修行之人,卻有些不夠看,雖然可以利用豐富的戰鬥經驗勉強維持戰局,然而僵持一會之後,這些人便會露出疲態。

    而我們這邊,因為都是修行者的緣故,所以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那都異於常人,此刻彼消此長之下,我們的優勢立馬就被打了回來。

    這群人中,我和孔大炮在沒參加巫蜀山預備役之前,便和邪道中人交過手,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所以打鬥起來異常兇猛,只是一個照面間,便有一人折在了我的劍下,而空大炮也與美豔女鬼配合,擊殺了一人。

    而陸震與林雨軒也帶著人在群人中橫衝直撞,只是瞬間,便將獨眼漢子這方的人沖的七零八落。

    那獨眼漢子之前還兇猛異常,然而此刻見己方大勢已去,便也不再纏鬥,就見其咬了咬牙,隨即惡狠狠的瞪了我們幾人一眼,隨即說:「媽的,撤!」說罷,便從腰間掏出了幾個彈丸,猛地往地上一拋,隨即便是『砰』的一聲,而伴隨著悶響一起傳出的,還有一股濃煙。

    這煙濃烈,幾乎將我們所有人都籠罩,待到濃煙散盡之時,那獨眼漢子早已經帶著人跑的無影無蹤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章、黑袍法師

    說實話,當濃煙散盡,眾人發現獨眼漢子等人已經撤退之後,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去追,反而是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全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戰。雖談不上凶險,但對於這些初出茅廬,還沒沾過血的名門弟子來說。確實算的上驚心動魄了。然而這樣的場面我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回,自然不怎麼放在心上,轉頭看了一圈,見孔大炮正坐在不遠處大口喘息呢,便快步走了上去,低頭查看了一番孔大炮身上的傷勢,隨即問他:「你沒事吧?」

    孔大炮的手臂上中了一刀,此刻鮮血直流,不過這傷口雖深。但卻不致命,而且孔大炮這人性子大大咧咧的,根本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聽到我的詢問只是搖了搖頭,說:「沒事,皮肉傷而已。」說罷轉頭看了四週一眼,隨即繼續說:「只不過,這些小子,有的是第一次殺人,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心裡。會不會受到影響。」

    殺人,對於我們這種修行者來說,是必須要經歷的一件事,尤其是參加了巫蜀山預備役之後,手上沾血那肯定是難免的。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過去這道檻,有很多驚才絕豔的修行之人,在修行上造詣極高,然而卻倒在了這道關口上,影響了道心,導致修行再難以寸進。嗎巨有扛。

    嚴重的,甚至還會患上精神疾病,比如抑鬱症。

    不過。若是連這道關口都過不去,那便說明心志不堅,這樣的人。就算資質再好,那在後期的修行上,肯定也很難取得太高的成就。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這次的考核,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安排的,上面明明知道滅神會的人就在附近,卻偏偏還要讓我們進山接受考核,難道,上面的領導,就是想要把我們拉出來和滅神會的練一練,鍛鍊鍛鍊我們的膽氣麼?」

    孔大炮聞言搖了搖頭,說:「上面領導到底咋想的我不敢說,但上面領導知道滅神會要襲擊我們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這次巫蜀山在暗中派沒派人過來支援,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孤軍奮戰了,媽的,可別還沒結業,就他媽被滅神會的人弄死了,我們孔家,可還等著我光大門楣呢!」

    我聞言苦笑,隨即忽然想起了白來。

    當初集合點被襲擊,眾多教官和學員合力,才擊退了滅神會的人,而後巫蜀山預備役總部接到消息後,便派了一些人過來坐鎮,而這些人之中,便包括白。

    來的人雖然只是十來個人,但那些人皆是高手,不過之後在訓練中,我卻一次都沒見過這些人,只有白偶爾會來看看我,不過當我問道那些人的動向之後,白便閉口不言,只是告訴我,他們有自己的事要做。

    現在想來,莫非是那群人早已離開集訓點,來這深山之中部署了?

    只是我們都進山這麼久了,連一個己方的教官都沒看到啊?

    正胡思亂想呢,陸震和林雨軒忽然走了過來,陸震拍了拍我,然後又問候了一番孔大炮的傷勢,知道沒有大礙後,便直接說:「剛才我和林雨軒商量了一下,以如今的形勢來看,咱們想要完成這次考核肯定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倆的提議是,退回去,回到集訓點,你倆怎麼看?」

    我聞言和孔大炮對視了一眼,隨即就聽孔大炮說:「退回去?咱們都走出來這麼遠了,現在退回去,談何容易?而且,我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半了,往前後,和往後退,所用時間幾乎都差不多,那幹嘛不往前走?我他媽可不想當臨陣脫逃的龜孫!」

    孔大炮這話說的雖然有點過,但確實在理,陸震和我們關係不錯,所以聞言沒有吭聲,然而那林雨軒聞言頓時就炸了,直接就站了起來,對著孔大炮質問道:「草,你說誰是臨陣脫逃的龜孫呢?」

    孔大炮一邊包紮傷口,一邊抬起頭瞄了林雨軒一眼,然後咧嘴冷笑,道:「我說誰,誰心裡沒數啊?」

    林雨軒聞言臉一陣青一陣紅的,顯然要摟不住火氣了,我見狀急忙起身安撫了一番林雨軒,隨即說:「我理會你們的心情,但現在往回退肯定是有些晚了,且不說路途遙遠,且說那往回退的路上有沒有埋伏還說不定呢,若是那滅神會的人正在後面,堵咱們的後路,那我們回去,豈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而且,我們距離這次的目的地也不遠了,何必往前走試一試?還有你們別忘了,我們這次可是百人考核,我們這裡,才只有十多個人,那剩下的八十多人,可還都沒有任何消息呢,你們就忍心這麼離開,扔下他們不管麼?」

    我說完之後便看了眾人一眼,見沒有人吭聲才繼續道:「不過我也不逼迫大家,大家自願決定,想退回去的,現在就可以走。但你們始終要記得,我們來巫蜀山預備役是干嘛來的,不就是為了剷除邪道組織的麼?此刻既然遇上,那哪有退走的道理?」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那些個茅山弟子一個個的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過了好一會,才有幾個人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隨即和林雨軒打了一聲招呼,便折身離開了。

    這幾個人的修行不弱,但說實話,之前在打鬥的時候,這幾人便藏了心眼,一直都跟在後面打秋風,此刻離開,我也不覺得惋惜,而且,人各有志,也許這些人來這裡集訓,只是為了鍍金也說不定,回去之後便可以安穩的坐在辦公室,混個領導噹噹,犯不上在這裡拚死拚活。

    想到這裡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又看了眾人一圈,繼續問:「還有要離開的麼?」

    我說完之後便看向了林雨軒,而林雨軒見我看他,便冷笑了一聲,說:「聶天麒,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離開?這樣,以後我見到你就抬不起頭了,是不是?呵,我還真就告訴你了,今天老子和你槓上了,就算是死,也是別人給我抬回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他媽不帶往回退半步的!」

    我聞言感覺有些好笑,但還是對林雨軒豎起了大拇指,說:「好,這才像個爺們!」

    說罷便轉頭看了陸震和孔大炮一眼,兩人見狀便全都起身,隨即招呼大夥,繼續出發。

    茅山離開了三個人,此時的我們已經只剩下十一個人了,這些人裡,還有幾個受了重傷,雖然不至於影響行路,但肯定會影響戰鬥力的發揮,然而這幾人皆是茅山的硬漢,說什麼都不往回退,眾人無奈,只能帶著他們繼續上路。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天終於是放亮了,然而就在這時,在前面開路的一名茅山弟子忽然驚呼了一聲,眾人聞聲立馬趕了過去,隨即就見,在前方的地上,竟然橫七豎八的,擺放著足足五具屍體。

    這五人皆身著迷彩作訓服,顯然是我們的人,且他們死的極其淒慘,身上竟然都開始腐爛了。

    尤其是其中一人的小腹間,竟然還生了一堆白花花的蛆蟲,看起來噁心極了。

    只是奇怪,就算這南疆大山內氣溫再高,也不可能讓這幾人的屍體腐爛啊?

    正疑惑呢,忽然就聽孔大炮大叫了一聲:「我草,這是黑袍法師的黑紗蟲掌!」

    黑袍法師?

    我聞言一怔,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就聽到一聲呼嘯自眾人身後響起,急忙回身看去,就見一名身著袈裟,坦胸漏乳的老僧,已經襲到了一名茅山弟子的身後。

    「小心!」我一聲驚呼,隨即二話不說,提劍便迎了上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一章、副舵主小森

    這老僧個子不高,但卻生了一身的肥肉,然而此人雖肥,但行動間卻速度如風,此刻襲來,那速度當真是極快。 且眾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面前的幾具屍體上,根本就沒注意身後,所以此刻那老僧襲來。根本就沒人能反應過來。

    然而自打我修行到了人玄中境之後,不僅僅實力大漲,就連靈識也都成長了許久,所以當那老僧始一出手之際,我便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開口提醒,便提劍迎了上去。

    老僧的速度快,但加持了疾風符的我速度也不慢,竟後發先至。率先趕到了那名茅山弟子的身後,隨即一聲低喝,手中的長劍直接就斬了出去。

    那老僧的一雙肉掌眼看著就要打在那茅山弟子的身上了,卻沒料到半路殺出我這麼一個程咬金,當即就是大怒,然而他也知道長劍鋒利,也不用肉掌硬抗,只是一聲呼嘯,隨即整個人便宛若一座肉山一般,只滾滾的向我砸來。

    我草,我當時還有點發愣。心說這他媽是什麼套路,這老僧不要命了麼?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往我劍上撞?就算是他皮糙肉厚,肥油多多,但也不可能扛得住我這一劍吧?

    我一邊這般想著,一邊將手中長劍猛地往前一送,但預料之中將那老僧一劍刺穿的場面卻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叮』的一聲,就宛若刺在了一塊金石上一般,隨後,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順著長劍傳導而來,且那老僧身軀巨大,此刻不僅沒被我刺穿。那肥胖的身軀反而還朝我碾壓了過來。

    這是肉彈戰車麼?

    竟是這般強悍!嗎共雙號。

    我和老僧交手只在瞬間,而當我刺出的長劍受阻,老僧劈頭蓋臉的朝我壓來之後。站在一旁的陸震也終於率先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起身便是一腳,直接踹在了老僧那肥胖的肚子上。

    然而,那老僧在此刻就宛若一個皮球一般,陸震的一腳竟將老僧的肚子一下踹的乾癟了下去,隨後,那老僧的肚子猛地一彈,整個人便快速旋轉著向一側掠飛而去。

    那老僧人在半空,四肢卻舒展了開來,隨即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他體重很大,所以落在地上之後,還發出了『咚』的一聲,當真是宛若一座肉山一般。

    那老僧站在地上後,便臉上堆笑,笑眯眯的看著我們眾人,隨即將眼神定在了我的身上,說:「小子,不錯嘛,靈識很強,反應也快,嘿嘿,怪不得那滅神會的大當家的這麼急於將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子扼殺在搖籃裡,這若是再給你們幾年時間,恐怕這天下,就要是你們的了。」

    這黑袍法師的中文說的很生硬,顯然並不是本土人,而聯繫到之前那泰拳高手所說的殘袍組織,我估摸著,這黑袍法師,應該是泰國人無疑了。

    只是奇怪,那滅神會,為什麼要聯合泰國的邪道組織,一起來對付我們呢?

    要知道,滅神會自己的勢力也很大啊,莫非,他們還有什麼別的事要做,所以騰不開人手?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見陸震上前一步,然後對著那黑袍法師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便應該是泰國赫赫有名的黑袍法師了?不知尊姓大名?」

    這胖僧人聞言咧嘴一笑,隨即說:「我的名字呢,太長,說出來你們也記不住,不過,組織內的人都喜歡稱呼我為笑臉和尚,你們也這麼稱呼我便是了。」

    「那敢問,地上的這幾個人,可是你殺的?」陸震繼續問,笑臉和尚聞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正是。」

    笑臉和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掛著淡然的笑意,就宛若殺了那幾個人,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似乎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不禁讓我感慨,如今的和尚,慈悲心都哪裡去了?

    眾人聞言臉色一冷,而這時,那笑臉和尚卻再次看向了我,笑眯眯的道:「小子,你,手段不錯,若不是貧僧穿著這金縷僧袍,恐怕那一劍,就要把貧僧刺了個對穿了。」

    我聞言定睛往他身上看去,就見他所傳的那僧袍,果然和普通僧袍不同。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僧袍上,不時的折射出刺眼的光線,顯然是那僧袍乃是特殊材質製成的,所以之前我才有一種刺到了金石上的感覺。

    然而我這劍,乃是神器,乃是赫赫有名的盤龍劍,就算如此,都沒能將那金縷僧袍刺穿,這件衣服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媽的,都別和他廢話了,這胖貨好像就一個人,大家一起上,把他拿下,給那些死去的學員報仇!」孔大炮突然一聲大叫,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便首當其衝,直接向那老僧撲去。

    然而那老僧卻只是咧嘴一笑,隨即說了一句:「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還敢和貧僧近身肉搏,你以為貧僧的黑紗蟲掌,是吃素的麼?」

    他說罷便一聲爆喝,隨即一掌打出。

    這一掌極其兇猛,且在打出之際,掌心之中竟還有黑氣隱隱毛出,在隱約間,我似乎還看到在他的掌心中,有幾根絲線一般的蟲子在遊走。

    我見狀心頭一跳,隨即暗道,這些學員,之所以死後蟲子纏身,便是因為這黑紗蟲掌麼?

    既如此,那豈不是說,這老和尚的手掌碰不得,碰到,便可能中了那黑紗蟲掌?

    想到此間我立馬大聲提醒孔大炮,然而孔大炮之前既然能說出這黑紗蟲掌的名字,自然也知曉其間的厲害,就見其一聲呼嘯,隨後那高大的身軀竟猛然越起,避開了老僧的肉掌,直奔老僧的頭顱踹去。

    且在孔大炮躍起之際,那美女的紅衣女鬼也被其放了出來,此刻正圍繞著那老僧上下翻飛,尋找時機呢。

    而其餘人見狀也不再猶豫,直接全都向老僧衝去。

    這些人中,我的速度最快,此刻三兩個箭步衝出,便來到了老僧的身前,隨即手中長劍往上一撩,便直奔老僧的小腹間撩去。

    這撩天一劍,講究的便是快和出其不意,而此刻老僧被眾人圍攻,顯然沒料到我竟然下手這麼陰險,就聽『撕拉』一聲,卻是那老僧的褲襠被我一劍撩開,連裡面的褲衩,都給露了出來。

    「我草!」老僧氣急,怒罵了一聲,隨即雙手翻飛,猛地打出了五六掌將其餘人逼退,而後一臉怒氣的直奔我胸口抓來。

    「你這小子,下手這麼黑,若不是貧僧反應快,這一下,恐怕就要斷了龍根了!」老僧一邊向我抓來,一邊大聲怒罵,而我見狀也不懼,微微往後一退,隨即猛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便『呼』的一聲,衝著那老僧吐出了一股勁氣。

    這勁氣,乃是純陰之氣凝聚而成,細如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然而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卻是可以用靈識感應的到的,所以此刻那氣勁被我噴出,老僧幾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前衝的勢頭立馬止住,隨即一聲驚呼,急速後退。

    老僧一路後退至五六米處才站定了身子,隨即掃視了我們一眼,笑罵道:「你們這群毛頭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說罷便收起了笑容,對著周圍的人大喝道:「你們,還要藏到什麼時候?若是再不出手,貧僧的龍根,都要不保了!」

    我聞言頓時心頭一沉,難道,這周圍,還有埋伏?

    果然,隨著老僧的聲音落下,立馬便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就見十多個人自林間走出,而這些人中打頭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人,這人氣息沉著,手持一柄彎刀,眉宇間,滿是英氣。

    這樣的一個人,乍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便是滿身正氣,然而此刻他卻與這黑袍法師為伍,那肯定是邪道中人無疑了。

    「小森先生,其餘的人都交給你了,然而這個手黑,要割我龍根的小子,卻是要留給貧僧。」笑臉和尚指了指我,然後問那名叫小森的漢子:「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問題!」小森沉聲道,說完之後便將彎刀出鞘,而後掃視了眾人一番,便對著身後的人說:「舵主說過,要我們儘量留活口,你們可懂的?」

    後面的人立馬應聲,然而那笑臉和尚卻是眉頭一擰,然後問小森:「你們舵主,還說過這話麼?」

    「我們舵主說什麼,需要和你交代麼?」小森這人竟也不懼這黑袍法師,說話也是硬氣,然而這黑袍法師極其自負,聞言之後立馬臉色一黑,緊緊盯著小森,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然而最後這黑袍法師卻是忽然一笑,隨即對著小森道:「森副舵主,果然如傳說中那般,是個硬漢子啊,你們分舵的舵主林禦寒和你比起來,都要差的遠吶。」

    小森聞言沒有吭聲,只是一聲冷哼,隨即對著身後眾人下令道:「上!」說罷,便提著一口彎刀,直奔林雨軒而去。

    我能感覺到,小森的修為不低,此刻的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的,而他帶來的那些人,卻要比他差的多了,按照道理來說,小森既然是這群人裡最強的,那肯定要挑我們這群人裡最硬的人來打。

    我們這群人裡,我和孔大炮的修為不分伯仲,陸震稍差一些,其次才是林雨軒,然而這小森一出手,便直奔林雨軒而去,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以強擊弱迅速解決戰鬥麼?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小森在和林雨軒打鬥的時候,明顯實力有所保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故意讓著他一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笑臉和尚卻忽然襲了過來,此時此刻,其餘的人皆被小森帶來的人牽制住了,所以那笑臉和尚再也不用顧忌其餘人偷襲,只專心對付我一個人便可。

    而此時,這小臉和尚速度如風,整個人夾帶著滾滾氣勢,迅速襲到了我的身前,那一雙肉掌,更是宛若跗骨之蛆一般,貼著我的身體不停的拍打,只是一個照面間,我便陷入了被動,被這笑臉和尚壓著打。

    我知道,這笑臉和尚修行多年,一手黑紗蟲掌更是凶狠詭異,若是近身硬拚,那我定然不是對手。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劍將笑臉和尚逼退,下一刻,我便將盤龍劍往地上一插,手捏法印一聲低喝:「十虎之術,凝!」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二章、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幾十

    隨著我的喝聲落下,我體內的純陰之氣立馬凝聚在了我的指尖之上,隨即,便有一隻白虎在我身前快速凝聚成形,搖頭擺尾間,自有一股凶威瀰漫而出

    這十虎之術。是可以隨著我修為精進一起成長的,以此刻我人玄中境的實力,可以凝聚出三隻白虎。然而若是凝聚出三隻白虎,那我體內的純陰之氣也會被抽空,到時候雖然白虎兇猛,但我卻沒了自保的能力。

    而此刻,我只凝聚出一頭白虎,卻是保留了自己的實力,配合著白虎,與那笑臉和尚纏鬥了起來。

    這笑臉和尚在起初還有些微微的錯愕,一雙眼睛不時的掃視那白虎一眼。顯然心中有所顧忌,然而在見我又沖上來之後,便也顧不上其它,直接與我交上了手,一邊與我纏鬥,還一邊笑眯眯的說:「小子,沒想到,你這手段還不少,你且跟我說說,這陰風滾滾,寒氣逼人的白虎。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術法啊?」

    我聞言沒有吭聲,而是咬著牙一聲爆喝,而隨著我爆喝出聲,那一直在旁邊遊走的白虎忽的一聲怒吼,隨即,便張開了大口,對著那老僧一聲咆哮。

    這一聲咆哮,其內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威嚴,且自白虎口中噴薄而出的氣息極其冰冷,只是須彌間,周圍的綠葉之上,便凝結了一層薄霜。甚至連周圍的滅神會的人,還有我這邊的人,都受到了影響。

    而作為白虎的主要攻擊目標的笑臉和尚更是狼狽。就見其油亮油亮的禿頭上,竟瞬間佈滿了冰碴,隨即,那冰碴一路蔓延,只是瞬間,並蔓延至了他的脖頸間。

    這一刻,那笑臉和尚渾身冰碴子,就連臉上,也都佈滿了寒霜,然而他畢竟修行多年,這純陰之氣雖寒,但也只能暫時延緩他的行動,卻無法給其帶來任何致命的傷害。

    這也是我修行尚淺的緣故,若是我修為強悍,這一下,估計直接就能將這笑臉和尚凍成冰雕。

    但就算沒能凍成冰雕,這也足夠了,我一聲低喝,隨即整個人宛若出籠猛虎一般,瞬間衝了過去,手中的長劍猛然一抖,游龍劍法,被我瞬間施展而出。

    在那一瞬間,有龍吟之聲自長劍內瀰漫而出,那聲音雖小,但卻極具王者之氣,此刻響起,立馬就讓那老僧渾身一僵,再加上他被純陰之氣冰凍,整個人幾乎都無法動彈了。

    此刻不斬殺此人,更待何時?

    我當即心頭一喜,隨即一劍便向那老僧的喉嚨間刺去,然而就在盤龍劍即將斬在那老僧的喉嚨之際,忽然就聽『嗡』的一聲,隨即就見一團白花花的物體,兜頭向我砸來。

    那團物體速度很快,但我還是看清,那竟然是一團線蟲!

    這團線蟲糾纏在一起,此刻翻滾著向我襲來,那陣仗當真是駭人,就算是我,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且這線蟲,乃是那笑臉和尚所修的黑紗蟲掌凝聚而成的,估摸著身上肯定有毒,若是被沾染上,還免不了被鑽進體內,到時候我恐怕就要和之前死的那五個人一樣的下場了。

    想到此間我立馬就放棄了這絕佳的斬殺機會,整個人身子一擰,瞬間躲避開而,而那團線蟲,也貼著我的身體,『呼』的一下掠了過去,若是我再猶豫一秒鐘,恐怕此刻那線蟲,就要糊在我身上了。

    我是好一陣心驚肉跳,而這時,就聽『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卻是那笑臉和尚身上的冰碴漸漸破碎開來,我見狀臉色一沉,隨即不由分說,心念一動,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白虎,便直接撲了上去。

    白虎的速度很快,撲上去之後,直接就張開了大口,往笑臉和尚的脖頸間咬去,然而此時那笑臉和尚已經掙脫了冰碴的束縛,只是一隻白虎,又豈能奈何與他?

    就聽他一聲冷笑,隨即手腕翻轉間,一掌便打在了白虎的身上。

    這一掌的力道很大,打的那白虎『嗷嗚』一聲大叫,隨即那巨大的身軀,便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倒飛而去。

    且那白虎在倒飛間,身上還不時的冒起一團團的黑氣,顯然是中了這笑臉和尚的黑紗蟲掌了。

    然而那白虎畢竟是純陰之氣凝聚而成,純陰之氣,乃是那紛雜的靈氣種類中,極其陰毒霸道的一種,此刻那白虎雖中了黑紗蟲掌,但純陰之氣鼓蕩間,卻將那一團鑽進體內的線蟲瞬間冰凍,再也動彈不得,隨即,白虎那巨大的身軀,便『砰』的一聲砸落在了地上。

    而隨著那白虎被擊飛之後,那笑臉和尚便一聲冷哼,低沉的說了一聲:「貧僧就不陪你這後輩玩了!」

    說罷,整個人便瞬間襲到了我的身前。

    我的天,這速度實在太快了,比之他之前展現出的速度,簡直快了一倍有餘,而此刻他襲到我的身前,便也不再留手,直接就是一掌,向我胸口拍來。

    簡單利落,顯然是要一擊將我斃命!

    然而我聶天麒經歷了這麼多事還能活到今天,也不是單純的只靠運氣的,當這笑臉和尚襲到身前之際,我便知道這一下必須得硬拚了。

    我咬了咬牙,隨即一聲爆喝,渾身氣勢攀升到了極點,純陰之氣更是在我體內鼓蕩個不停,衣袖翻飛間,我的右手掌,也瞬間擊出。

    「嗷吼!」

    在那一瞬間,有龍吟之聲響徹天際,那聲音雖談不上震耳欲聾,但也極其震撼。

    擒龍大散手中的絕學,伏龍掌!

    當初,我便是以伏龍掌,一掌打死了泰拳高手察差,而此刻我全力施為,聲勢自然浩大。

    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卻是伏龍掌與黑紗蟲掌交擊在了一起。

    這是兩種掌法的角力,更是我華夏絕學,與泰國黑巫術的對抗!

    兩掌相擊,頓時便有濃煙四起,那瀰漫而出的氣勁,將周圍的樹木吹的『嘩嘩』作響,地上的落葉更是好一陣翻飛,就連周圍打鬥中的兩伙人,也都被驚得跳出了老遠。

    而我與笑臉和尚兩人,卻宛若兩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站立在氣勁中央處。

    這一刻的我雙目圓瞪,體內純陰之氣在瘋狂的翻湧,只感覺整個人似乎隨時都會爆開一般。

    而那笑臉和尚顯然也不好受,額頭上汗珠密佈,但卻被澎湃而出的純陰之氣凝結成了冰晶,定格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一刻的我們,已經將我們這一身最強大的修為盡數凝聚在了這一掌之上,誰都不願意就此罷手,誰都不願意就此認輸!

    然而我的修為終究是差了一線,就見那笑臉和尚一陣爆喝,隨即便是一股澎湃的力量加持在了其手掌上,而我卻後力不濟,被其打的『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即整個人便快速倒飛了出去。

    我人在半空,鮮血卻狂噴不止,隨即,便『砰』的一聲,狠狠的砸落在地。

    我跌落在地,鮮血卻狂噴不止,這一刻的我,只感覺整個身體似乎都不受我自己控制了一般,軟如面條,且體內的純陰之氣,幾乎一絲不剩了。

    我終究,還是敗了麼?

    我深吸了兩口氣,隨即強忍著劇痛,慢慢抬起了頭。嗎共場亡。

    只見,那笑臉和尚此刻也跌坐在了地上,而他的半邊身子,幾乎都佈滿了冰霜,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掛著一絲獰笑,對著我道:「好小子,若不是貧僧比你多修行了幾十年,恐怕這一掌,敗的就是貧僧了。唉,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幾十年啊,你,不錯,不錯,只是可惜,今天我必須殺死你,若是讓你成長起來,那我們邪道組織,危矣!」

    我聞言沒有吭聲,只是轉頭往一旁看去。

    然而這一看之下,我的一顆心,頓時就一是一顫。

    只見,孔大炮等人,竟然也都敗了,且孔大炮似乎還受了重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他養的那美豔女鬼,也都不知所蹤了。

    我見狀一臉的灰敗,難道,我們就這樣敗了麼?

    就要這樣,死在這荒山野嶺了麼?

    不甘心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三章、被擒

    看到這此情此景,我的心頓時一陣激盪,體內所剩無幾的純陰之氣更是一陣翻騰,讓我忍不住『哇』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神色。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孔大炮。

    「你們,你們把他怎麼了?」我瞪著眼睛。對著小森大吼,而小森聞言只是平靜的道:「你放心,我們只抓活口,他還沒死!」

    沒死就好,我聞言放下心來,隨即轉頭看向了笑臉和尚,用儘量平靜的語氣道:「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哦?說來聽聽。」笑臉和尚笑眯眯的道,我聞言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說:「此刻的我體內靈氣空盈,已無一戰之力,你既然說今日必殺我,那我也就不再做無用的抵抗了。但是,你能不能放了我這些兄弟,如果你願意的話,那我願意用我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若是你不願意」我說到這裡眼神一冷,隨即一臉猙獰的道:「就算是我聶二狗粉身碎骨,也要從你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我這一句話說的陰狠,就連笑臉和尚聞言臉色都冷了下去,而其餘的人卻是一怔,林雨軒和陸震等人的臉上。更是佈滿了震驚的神色。

    「天麒,不可,我們一起來的,要走一起走,要死,就他媽一起死!」陸震咬著牙,對著我大吼,而林雨軒卻只是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我,過了好一會,他才說:「聶天麒,你他媽裝什麼大半蒜。我林雨軒的命,需要你來換?省省吧你!」

    我不理會他們的話,而是轉頭一直盯著笑臉和尚,笑臉和尚也盯著我,過了好一會他才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說:「不錯啊。不錯啊,如果我們不是對立面的話,我還真想收你做我衣缽的傳人啊,小子,有血性,有義氣。」他說道這裡話鋒一轉,隨即冷笑著繼續道:「不過,你也說了,你體內靈氣空盈,已無一戰之力了,那我且問問你,你還能用什麼,從我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

    「不信,你可以試試!」我說完後便死死的握住了盤龍劍,體內那僅剩下的純陰之氣,也從我體內瀰漫而出,而笑臉和尚見狀卻是一聲冷哼,隨即就見其慢慢站起,竟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似乎,真的要試試。

    然而,就在我準備和笑臉和尚拚命的時候,那名叫小森的副舵主卻忽然攔在了我的身前,對著笑臉和尚道:「林舵主說過,讓我們抓活口,這些人,我都要帶走,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笑臉和尚聞言頓住在了原地,一臉陰沉的盯著小森,而小森也不避不讓,兩人四目相交,就算是我,都能感覺到笑臉和尚眼神內的怒火。

    然而笑臉和尚終究是泰國來的,在這裡,他的底氣並不足,面對如此強勢的小森,也不得不罷手,就見他咧嘴一笑,隨即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貧僧也只不過是被你們請來,幫助你們襲擊滅神會的罷了,至於這些人如何處理,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我替林禦寒林舵主先謝過大師!」小森對笑臉和尚行了一禮,隨即回身,對著手下吩咐道:「把他們都綁起來,帶走。」

    隨著小森的話音落下,那些人便立馬上前,拿出準備的繩索,將我們眾人全部捆綁了起來,隨即壓著我們,往深林裡走去。

    孔大炮身受重傷,由陸震背著,一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臉上皆寫滿了沮喪。

    想我們幾日前還神采奕奕,以為畢業後,便可分配到各個部門,為國家出力,大展拳腳,將來為自己爭取個好前途,哪裡想到,這才幾日光景,便淪落為了別人的階下囚,這轉變之大,當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別說是那些初出茅廬的名門弟子了,就算是我,也忍不住心裡沮喪。

    這些邪道之人雖然此刻沒有殺我們,但他們手段毒辣,殺人從不眨眼的惡名,那可是傳遍天下的,而此刻這些沒殺我們,那麼是不是說,他們需要我們,去做什麼,亦或者,要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信息?

    只是,我們這些人,都是剛剛進入巫蜀山預備役的,身上能有什麼信息?

    既如此,那他們又要做什麼?

    難道,是有比死的恐怖下場,在等著我們嗎?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顫,轉頭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小森,忍不住開口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小森聞言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放心,一時三刻,你們還死不了。」

    他說罷便催促眾人快些走,眾人聞言無奈,只能被這些人驅趕著,往老林裡走去。

    一路上,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然而我們這群人裡,此刻皆受傷不輕,幾乎全都沒有能力再戰了,若是此刻反抗,那便是找死。

    想到此間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便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們往前走。

    就這樣一路七拐八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小森終於喝令,讓我們停下,隨即就見他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立馬便有人頭套,把我們的腦袋全都套了起來。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啊,不要套我!」有人開始大喊大叫,然而這些邪道之人可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將那茅山弟子踹倒在地,大罵道:「媽的,別叫喚,再叫,信不信你爺爺我現在就弄死你!」嗎豆大圾。

    這茅山弟子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此刻被這般毆打,威脅,內心幾乎都要崩潰,這時,還是林雨軒開口,鼓勵那名弟子道:「師弟,別怕,師兄還在這呢,放心,師門的兄長,會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不會死的,堅強點,站起來,別屈服!」

    這幾日,林雨軒給我的印象極其深刻,我本以為,這人就是一個陰險小人呢,沒想到,到這時刻,他還為了門人著想,真所謂是萬事萬物,都不能只看表面啊。

    看來,這些人平日裡以他馬首是瞻,也是有道理的。

    那茅山弟子被林雨軒這麼一說,也平靜了下來,任由邪道之人給套上了頭套。

    頭套弄好之後,我們這些人,便被人推搡著往前走去,因為無法看到前路,所以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個大跟頭,然而我們這些人,在此刻卻全都一聲不吭,就算摔倒,也忍著疼爬起來繼續行走。

    就像林雨軒說的,在這一刻,我們,沒有人屈服!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們似乎走進了一個山洞之中,這山洞內乾燥,且沒有風,所以此刻進來,我立馬就感覺出來了。

    進入山洞後,我們這夥人便被押進了一個石室之中,隨即才被拿下了頭套。

    當頭套拿下之後,眾人全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來躲避那刺眼的火光,過了好一會,我的眼睛才有些緩過來,轉頭四處一看,就見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在石室的牆壁上,插著無數把火把。而這石室似乎是一個監牢,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且我們這些人,並不是關押在一起,而是用無數個大鐵籠子,給我們單獨的關在了鐵籠子裡。

    我轉頭看了一圈,就見所有人都低著頭,面若死灰的坐在鐵籠子中,就連平日裡性格堅韌的陸震,此刻也是一臉的沮喪,就更別說那些茅山的弟子了。

    這時,我終於找到了昏迷中的孔大炮,就見其被關押在我隔壁的籠子裡,我們這兩個籠子,中間的阻隔便是鐵柵欄,所以我是可以將手伸過去,給孔大炮療傷的。

    我將孔大炮拽到了鐵柵欄的旁邊,隨即開始查看起他的傷勢來,然而當我將他背後的衣服扯開之後,立馬就是心頭一顫。

    只見,孔大炮的後背上,被短刀砍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那傷口太深了,被砍開的皮肉就那麼翻捲著,鮮血更是宛若泉湧一般,幾乎將他渾身衣服全都染紅了。

    「天麒,大炮怎麼樣?」陸震隔著籠子,對著我問,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不樂觀,你們的身上,誰還有止血的藥?」

    「我有。」許久未說話的符籙高手趙朝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粉,隨即又有茅山弟子從身上找出了繃帶,全都給我扔了過來。

    在集訓的時候,我們全都學過臨時急救,所以此刻我處理起這傷口來,倒也不至於覺得無法下手。

    我先為孔大炮止了血,隨即用針線將其傷口縫合,弄好後,又將他們的傷口包紮。

    傷口是處理好了,然而孔大炮這一路失血過多,至於能不能醒過來,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靠在鐵柵欄上,看著石壁上的火把怔怔出神。

    這一刻的我們,都在等待,等待有人來救援,亦或者,我們,都在等邪道的人對我們的處理結果,也可以說,我們,就是在等死。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起初,眾人全都悶不做聲,然而隨著我們被關押的時間越來越久,終於有人開始堅持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了。

    聲聲低泣的聲音開始在石室內響起,這一刻的他們,再也堅持不住了,那原本就不算多堅韌的內心,早就在這一路的廝殺中逐漸崩潰,而此刻,那悲傷悸動的情緒,終於是如那爆發的山洪一般,再也無法收拾。

    這哭聲,就宛若會傳染一般,起初只是有低泣聲響起,然而,隨著這低泣聲傳出,周圍的人,竟然也開始流起了眼淚來,到最後,甚至演變成了痛哭。

    「草,你們都哭什麼,我們都是茅山弟子,寧流血,不流淚,都他媽別哭,要不然,別怪老子看不起你們。」林雨軒對著眾人大罵,然而他罵著罵著,自己的聲音卻也哽嚥了起來,我見狀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轉頭看向了陸震和趙朝,就見趙朝,竟然也開始哭了起來。

    他的親弟弟生死不明,此刻自己也被囚困在邪道組織當中,心裡,肯定不好受。

    而陸震,卻是一臉的陰沉,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至於孔大炮,依然昏迷不醒,沒有醒來。

    而我,心底或多或少,也充斥著一股低落的情緒,但若是絕望,那肯定是談不上的。

    因為我經歷的多,所以心性也相對堅韌一些,但就算再堅韌的心性,也架不住被這哭聲感染,一時間,我竟然也有些想家了,想我的父母,想流火了。

    然而,就在我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吱呀』一聲,卻是石室的石門,被人推開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四章、永不屈服

    當石門被人推開之後,幾乎所有人全都猛然抬頭,向石門看去。

    然而,當眾人看清,那推開石門,走進來的人並不是我們期望已久的救援之人後。便全都忍不住心頭一沉。

    來人,是一個瘦高的漢子,他手持一柄砍刀。此刻走了進來,那一雙陰冷的眼睛便在眾人的身上掃視個不停,過了好一會,他才伸出手,指著一名茅山弟子道:「你,出來。」

    他的話,就宛若死神的請帖一般,而被他點名的人,當即就是渾身一顫,隨即整個人便縮到了角落裡。

    「你們要幹什麼,我不去,我不去。」他一邊發抖,一邊大叫著說,然而那瘦高漢子卻是一聲冷哼。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我奉勸你最好乖乖的,要不然,有你苦受。」

    瘦高漢子說完後便用鑰匙打開了鐵籠子的門,走進來後一把就將那茅山弟子給提溜了起來,而那茅山弟子,此刻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整個人就宛若小雞子一般,被那瘦高漢子給拖了出去。

    「哈哈,看你這慫逼樣。就你,還是正道名門弟子呢?真他媽給你師門丟臉啊!」瘦高漢子一聲大笑,隨即掄開巴掌,在那名茅山弟子的臉上扇了兩下,給那茅山弟子打的眼睛一番,險些就暈厥過去。

    「媽的,這麼不抗打。」瘦高漢子嘟囔了一聲,隨即便宛若拖死狗一般,拖著那名茅山弟子往外走。

    然而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林雨軒卻忽然站了起來,對著那瘦高漢子說道:「狗東西,有種你他媽和我單挑?欺負一個受傷的人。算什麼好漢。」

    「喲呵,你小子,挺能咋呼啊!」瘦高漢子回頭看了林雨軒一眼,然後說:「嘿嘿,你也別咋呼,你們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等一會,你爺爺我就來教訓你,讓你吃點苦頭就不這麼狂了。」

    「草,有種你放了我師弟,帶我走,媽的,別等一會,現在就來。」林雨軒依舊大喊,然而那瘦高漢子卻對林雨軒不理不會,直接走出了石室,當石門再次被關閉之後,林雨軒便宛若丟了魂一般,一屁股跌坐在地,滿臉的沮喪神色。

    當瘦高漢子離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低泣聲,再一次若有若無的傳了出來。

    「師兄,他們,他們要帶師弟去哪?他們要幹什麼?」

    「師弟,會不會被他們殺死?」

    「救我們的人,怎麼還不來?」

    所有的茅山弟子,全都在眼巴巴的看著林雨軒,而林雨軒,卻是沮喪的低下了頭,然後顫聲的說:「大家再等等,快來了,就快來了。」嗎豆每扛。

    這一刻,我能感覺到林雨軒心底的挫敗,此刻,林雨軒的話便是眾人的精神寄託,是支撐眾人撐下去的唯一希望,然而在這時,就連林雨軒自己,都開始動搖了。

    因為他知道,恐怕,不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我見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起身,對著眾人說:「我們既然入了巫蜀山預備役,就應該想到有今天的下場,不過,若是一會要死,那麼,你們是要在死前,不屈服,做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還是選擇懦弱,哭哭啼啼,做一個讓人看不起的軟蛋,你們自己選!」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我見狀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說:「何況,這些邪道中人,也不一定會殺我們,他們可能會把我們當成籌碼,來和巫蜀山預備役或者你們的師門來談判,而且,你們別忘了,茅山與龍虎山,那可是正道巨擘,頂級道門一般的存在,傳承幾千年,這些邪道組織,只不過是近百年間才崛起的而已,如何能和茅山與龍虎山比?若是他敢動我們,那麼,他們會有好果子吃麼?滅神會的人不是傻子,不會幹這種激怒國家,激怒茅山和龍虎山,卻對自己毫無利益的事。」

    我的這一席話,立馬就讓所有人煥發了一絲生的希望,此刻他們全頭抬頭,看著我問:「你,你說的是真的?」

    「嗯,真的!」我點了點頭,隨即說:「一會,若是那人再來拿人的話,那不管點到我們誰,我們都要拿出頂級道門的風骨與骨氣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巫蜀山預備役,全都是鐵骨錚錚,不怕死的漢子。若是被抓走後,對我們嚴刑拷打,問我們關於巫蜀山的事,那我們千萬不要說,就算是死,也不能說。若是我們說了我們這一次的考核的事,那麼,那麼還在外面,與滅神會拚死抗衡的同期學員們,就有危險了,你們可懂的麼?」

    「我們懂!」陸震第一個點頭,隨即眾人全都點頭,我見狀笑了笑,隨即握起了拳頭,鏗鏘有力的說:「記住,我們是男人,我們,永不屈服!」

    「永不屈服!」眾人全都低聲的說,而這時,就聽『吱呀』一聲,石門,再次被推開了。

    當石門推開後,眾人便全都轉頭,一臉陰沉的看向了那進來的人。

    這一次來的,依然是那瘦高漢子,來的人還是那個人,然而我們這些被囚禁的人,此刻卻換了一副精神面貌。

    原本哭哭啼啼,極其懦弱的茅山弟子們,這一刻,全都瞪著眼睛,一臉慷慨赴死的神態,有的人,眼底還有著一絲仇恨的火焰,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和這邪道的人拼了。

    然而我們都身受重傷,此刻無力再戰,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了。

    瘦高漢子進來後,看見我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模樣,立馬就笑了,說:「哎喲呵,怎麼著,我才離開這麼一會,你們的變化咋就這麼大?是打了雞血了,還是吃了六味地黃丸了啊?」

    他說完咧嘴一笑,隨即轉頭在我們所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嘟嘟囔囔的說:「媽的,剛才那個慫包,一路哭哭啼啼的,沒想到骨頭還挺硬,問什麼都不說,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們,就是因為他的不識趣,此刻的他,已經去閻王爺那報導了,至於你們呢,想活的,一會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我保證你能活的好好的,甚至比在你們師門都要活的滋潤呢,你們可懂的?」

    眾人聞言心頭一顫,剛才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我草你祖宗,有種,你現在就殺了老子,老子不想活了,快弄死我!」一名茅山弟子突然對著瘦高漢子瘋狂大吼,把瘦高漢子給嚇得往後跳了一下,隨即一臉驚愕的說:「我草,老子還是頭一回見過不想活的,好好好,那我就成全你,走起!」說罷便打開了牢籠,將那人給抓了出去。

    然而這名茅山弟子似乎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當瘦高漢子將他抓住之後,就聽其一聲大喝,隨即手爪如勾,直接就往瘦高漢子的脖子抓去。

    然而他終究伸手太重,且自身修為也不比那瘦高漢子高明,所以始一出手,便被那瘦高漢子給制住了。

    「草,你他媽找死!」瘦高漢子給這名茅山弟子一頓暴打,然而這茅山弟子卻咬著牙,一聲不吭,而其餘的人,也都站了起來,衝著瘦高漢子大喊大叫。

    最後瘦高漢子似乎也打的累了,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茅山弟子,便吐了口吐沫,罵了一聲:「草,這麼不抗揍!」

    說罷,便將其提溜了起來,一把扔回了牢籠裡,鎖好牢籠之後,便轉頭看向了眾人,見眾人全都一副憤怒的模樣,便咧嘴一笑,道:「嘿嘿,這一次,我要選誰呢?」

    他說罷,便伸出手,指著我們,過了一會,他的手指突然頓住了,而他指著的人,正是我。

    「你,出來吧!」瘦高漢子咧嘴一笑,一臉猙獰的對著我道。

    我聞言立馬從牢籠裡站了起來,臉上無悲無喜,有的只是一片冷漠。

    「記住了,永不屈服!」我對著眾人說道,言罷,那瘦高漢子便進來抓我,而我卻後退一步,道:「不用你抓,我自己會走。」

    說罷,便一臉決然的向外走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五章、嚴刑逼供

    「呵,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麼英雄,老子倒要看看,一會,你是真英雄。還他媽是狗熊!」

    瘦高漢子在我身後罵了一聲,隨即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出了石室。往石門處走去。

    這一刻的我,臉上無悲無喜,然而我的內心,卻沒有表面這麼平靜。

    都是有血有肉的凡人,誰又能真正的做到不怕死呢?

    他們怕,我自然也怕,而且,我怕的要死!

    但我知道,此刻的我,只能將心底的恐懼深深的掩藏,因為,就算此刻的我將內心中的恐懼表露出來,那麼也無法讓我逃過一劫,甚至。還會被邪道中人恥笑。

    既如此,我何必咬緊牙關,走一遭呢!

    想到此間我咧嘴一笑,隨即一臉淡然的走到了石門前。

    臨走出石門的時候,我頓住了腳步,而後回頭掃視了一眼那些被囚禁在牢籠裡的同伴們。

    此刻,他們全都一臉沉默的看著我,這些人裡,有我的朋友,有的人,之前甚至還與我發生過衝突。然而在此刻。我們這些人裡所有的仇怨全都放下了,所剩下的,唯有相互之間的擔憂。

    這一刻的我們,才是真正生死與共的戰友,生死並肩的兄弟!嗎叼尤弟。

    我對著他們笑了笑,而這時我才發現,孔大炮不知何時竟醒了過來,他雖然很虛弱,無法站起,但此時,卻一臉陰沉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擔憂的神色,還有對我濃濃的不捨。

    我對著孔大炮點了點頭,隨即沉聲說:「如果我沒能回來,那麼我想請活著離開這裡的兄弟,給我家裡帶句話,告訴我的爸媽。兒子沒能盡孝,對不起他們,還有,告訴我妻子流火,讓她忘了我!」

    我說完之後便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大跨步的向外走去。

    出了石室之後,進入的便是一道走廊,這走廊極其昏暗,且七拐八繞的,走了能有兩分鐘,才來到另一處石室的石門前。

    瘦高漢子打開了石門,隨即推了我一把,道:「進去。」

    我被瘦高漢子推的一個趔趄,人也一下子衝進了石室裡,而當我進去石室之後卻神色一僵,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怔在了原地。

    這裡,似乎是一個行刑的地方。

    就見之前被帶走的那兩人,還被吊在一根鐵鎖上,這兩人腳不沾地,雙手被鐵鏈死死的纏著,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身上被打的傷痕纍纍,嘴角間,更是掛滿了血跡,而此刻當我被推進來之後,他們兩人竟還奄奄一息的睜開了眼睛,當他們看到我之後,竟然還張了張嘴,問我:「天麒,救我們的人,來,來了麼?」

    我聞言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就掉了下來,但我知道我不能哭,便強忍著悲涼的情緒,說:「快來了,堅持住,我們會活下去的。」

    「草,哪來的這麼多廢話,閉嘴!」這時,從角落裡走出了一個人,對著那說話之人便是一棒子。

    他手中拿著的棒子上滿是血跡,且十分沉重,此刻打在那名茅山弟子身上,頓時就發出了『咚』的聲音,然而那茅山弟子似乎早已被打的麻木了,竟一聲不吭,只是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宛若惡鬼一般,死死的盯著那邪道之人。

    「看什麼看,怎麼還不服?」那手持木棒的人還要打,卻被瘦高漢子給攔住了,「行了行了,別給打死了,林舵主說了,不讓我們弄死他們,說到時候還要和巫蜀山預備役談筆生意呢,這些人,別看此刻死狗一樣,但他們的師門為了他們,可是願意下血本呢,嘿嘿!」

    瘦高漢子一邊說,一邊用鐵鏈子綁住了我的腳踝,而後用手猛地一扯鐵鏈,我整個人,便被倒掛在了半空之中。

    而這時,我才發現,在我的腦袋下面,竟然擺放著一口大水缸,水缸裡面的水裝的滿滿的。

    此刻,我雙手被束,整個人也被吊在半空,就宛若那板上魚肉一般,任人刀俎。

    我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我體內的靈氣,根本就不足以讓我殺死這瘦高漢子,且,我與那笑臉和尚拚死對拼了一掌,讓我身受重傷,雖不影響我走動,但卻傷了我的經絡,讓我無法行氣。

    而此時,當我被吊起之後,那瘦高漢子便咧嘴『嘿嘿』一笑,隨即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臉,說道:「怎麼不裝了,你不是挺能裝的麼?嗯?大英雄!」

    我聞言陰沉著臉沒有吭聲,而他見狀卻是一聲冷哼,隨即說道:「我看你呢,也是一個識趣的人,我也不瞞著你,雖說我不會弄死你,但讓你受些苦頭,那肯定是免不了的。但若是你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那麼,這些苦頭,你就可以不用受,兄弟,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受罪還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自己選。」

    他說罷便笑眯眯的看著我,而我聞言卻是『呸』的一聲衝著他吐了一口吐沫,隨即低沉的道:「要殺要剮,隨便,別他媽在這磨嘰。」

    「呵,好,好,挺他媽有骨氣!」他說完後便對著一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見狀邪惡一笑,隨即一把抓住了鐵鏈子,手猛地一松。

    就聽『嘩啦』一聲,卻是我整個人瞬間自半空中墜落,一頭紮進了水缸裡。

    這水缸裡的水很冷,此刻,我的上半身基本都浸了進去,我雖不懼寒冷,然而那窒息的感覺卻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

    雖然我修行之後,閉氣能力大大提升,一時半刻不喘息也不會死去,但人力終究有時窮,過了好一會之後,我便達到了極限,只感覺肺部火辣辣的,就宛若要爆炸了一般,我的眼球,更是被憋的大大的鼓起。

    然而就在我即將忍受不住的時候,我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我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邊喘息,還一邊咳嗽,而那瘦高漢子卻沒給我太多的喘息時間,下一刻,便再次將我放進了水缸裡。

    『骨碌碌骨碌碌』

    我瞪大著眼睛,在水缸裡兇猛的掙扎,然而這一次,那瘦高漢子顯然準備讓我多吃點苦頭,竟然久久沒將我拉上去,最後我終於忍受不住,張開嘴,『骨碌碌』的嗆了好幾口水,給我嗆得肺部火辣辣的,宛若要爆炸了一般,整個人的意識,甚至都漸漸的游離,似乎隨時都要昏迷過去一般。

    然而那瘦高漢子顯然不準備就讓我這麼死去,就在我的意識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之際,我終於被拉了起來。

    當我整個人被拉起,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我整個人立馬打了個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

    「呼呼呼呼!」

    我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隨即『哇』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苦水,而瘦高漢子見狀卻是笑了笑,說:「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你現在,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我聞言沒有吭聲,只是一臉陰狠的看著他,而他見狀卻是嘆了口氣,說道:「唉,我也是真佩服你們,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你看看你,說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而且,我也不問你什麼國家機密呢,就是想問問你,你們這一次巫蜀山預備役的考核的目的地,設立在什麼地方而已,就這麼點事,你說了,不就完事了麼,到時候你省的受罪,我也省的挨累了不是?」

    「放你媽的屁!」我對著他大罵了一聲,而瘦高漢子聞言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邪笑著說:「行,不說也行,那繼續吧!」

    說罷,便解開了褲腰帶,隨即在我面前,將黃橙橙的尿液,全都噴進了水缸裡。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六章、生的希望

    當我看到這瘦高漢子,竟然對著水缸尿尿之後,我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去,我的心底,更是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這瘦高漢子。是要幹什麼,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雖正邪有分。但也不至於這麼侮辱我啊。

    然而那瘦高漢子卻對我不理不會,只是抓著自己那黑乎乎的東西『嘩嘩』的尿著,過了好一會,他才打了一個激靈,隨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啊,舒坦啊,唔,不好意思,這幾天有點上火,味道大了點,顏色重了點,嘿嘿。」

    他說罷便提起了褲子,隨即對著那個拽著鐵鏈子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一聲邪笑,隨即一鬆鐵鏈子,我整個人便快速往水缸裡扎去。

    「我草你祖宗!」我一聲大罵,隨即,整個人便一頭紮進了水缸裡。

    這一刻,無盡的屈辱感在我心頭升騰而起,這屈辱感,比那肉身的折磨,更讓我難以接受。

    這瘦高漢子,不僅僅要折磨我的身體。更是要摧殘我的內心啊。

    而如果我的內心被摧垮,整個人崩潰的話,那對於我的修行,定然會有很大的影響,而這一次的羞辱過程,也必將成為我這一生最大的污點。

    我人在水中,緊咬著牙關,瞪大著眼睛,苦苦的忍受著這讓我畢生難忘的痛苦。然而過了一會之後,我終是再也忍受不住了,下意識的便張開口想要呼吸,可是。隨著我張開嘴巴,那帶著一絲騷味的水,便立馬嗆進了我的喉嚨裡。

    「嗚嗚嗚,嗚嗚嗚!」

    我在水缸裡拼了命的掙扎,然而這些都是徒勞,因為我根本就提不起一絲一毫的靈氣。

    我的傷太重了。且還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經絡就宛若堵塞了一般,且體內靈氣枯竭,想要自己療傷,幾乎都做不到。

    我的肺部,火辣辣的疼,我的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游離,我甚至都感覺到,我的靈魂,似乎都要慢慢被抽離了。

    我就要死了麼?

    被嗆死在,這參雜了尿液的水裡?

    我參加了巫蜀山預備役後,便是軍方的人了,一個軍人,應該有軍人的死法。

    可以戰死沙場,馬革裹尸,亦或者在執行任務時,意外身亡。

    無論是哪一種,都要比此刻的死法好上百倍。

    帶著無盡的屈辱和沮喪,我的眼睛終是慢慢的閉上,我的意識,也終是慢慢沉寂了下去。然而,就在我處於半昏半醒之間的時候,我忽然便感覺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當新鮮的空氣,瘋狂的灌注進我體內之後,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疲累的雙眼,轉頭掃視了一圈,就見那瘦高漢子,正咧著嘴,笑吟吟的看著我呢。

    「怎麼樣,這味道,不太好吧?」瘦高漢子咧嘴一笑,而後轉身,走到了一旁的爐火旁。

    那爐火中,正燒著一塊鐵烙子,此時鐵烙子已經被燒的通紅,而瘦高漢子卻直接拿起,來到我身邊後,便對著我道:「你說,若是這鐵烙子,在你的臉上留下一道印記,你這俊俏的小臉,會變得什麼樣呢?」

    「殺了我,有種殺了我!」我開口,用虛弱的聲音道,而瘦高漢子卻搖了搖頭,說:「殺你?豈止那麼容易?小子,我告訴你,這鐵烙子上面呢,可是刻有我滅神會的標誌的。但凡要加入我滅神會的人,都要在身上刻印下這個標誌,如果,我在你的臉上刻下這個標記,會怎麼樣呢?嘿嘿!你會不會被正道中人當成是我滅神會的人,然會被正道追殺?就算不被追殺,這個烙印,那麼也會成為你一生的屈辱吧?哈哈哈」

    瘦高漢子癲狂的笑著,而我卻瞪著眼睛,咬著牙大吼道:「操你祖宗,有種殺了老子,有種殺了我!」

    「別以為我不敢!」瘦高漢子突然打了我一拳,這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給我的打的氣息一滯,就連呼吸都不順暢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而瘦高漢子卻是冷哼了一聲,隨即對著旁人那人說:「放下來,送回去!」

    「不審問了嗎?」那人問,瘦高漢子搖了搖頭,說:「這些人應該是串通好的,肯定不會說了,就算說,也不一定是真話,先送回去吧,我去請示一下舵主再說。」

    「舵主好像聯合其餘幾個分舵的舵主去追捕預備役的人了,一時半會好像不會回來。」那人回應道。

    「那誰在?」瘦高漢子問。

    「好像副舵主小森在。」嗎叼貞技。

    「那好,我去請示一下副舵主,你把這三個人送回去吧,記住了,不准給他們飯吃,只給他們一點水喝就行。」瘦高漢子說完後便離開了,剩下的這人打量了我們三人一眼,隨即將我們三個慢慢放了下來。

    我們三個之中,我傷的最輕,然而我受的折磨,卻不一定比他們兩個輕,此刻被放下來後,也是渾身無力,宛若面條一般,而另外那兩人,更是走路都困難,渾身,也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根骨頭。

    「草,起來,快走,別在這裝死啊!」那人踹了我們三個幾腳,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才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互相攙扶著,往外走去。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用餘光瞄著那個人,估算著此人的實力。

    這人走路間步伐穩健,且手中持著一柄短刀,看其手上的老繭,估摸著,是個用刀的老手,這樣的人,若是之前,我便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但此刻,卻萬萬不是對手。

    就算是我們三個人聯手,也不可能是對手,那兩名茅山弟子,走路都困難,就更別說打鬥了。

    而且,就算我們三個可以解決掉這個人,那麼,我們也不可能逃出這裡。

    因為在外面,也不知還有多少人把守,且那副舵主小森也在,若是逃走,恐怕就直接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了。

    想到此間,我便放棄了反抗的打算,隨即三人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往囚禁我們的石室走去。

    當我們回到石室,再次進入囚籠之後,整個人便宛若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一屁股跌倒在地,隨即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著。

    因為之前的折磨,此刻我的肺部,火辣辣的疼,就連喘息,都有些不順暢,且體內舊傷也無時無刻的折磨著我,讓渾身劇痛不已。

    而另外兩人,被送回來後直接就昏迷了,趴在地上,無論眾人如何呼喚,都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

    「天麒,天麒,你怎麼樣?」孔大炮爬了過來,一臉虛弱的問我,我聞言強打起一絲精神,看了孔大炮一眼,隨即道:「沒事,暫時死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孔大炮聞言搖頭嘆了口氣,隨即說:「我這傷,只是皮肉傷,只不過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無力而已,沒什麼大礙。」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忽然想起了那美豔的女鬼,便問孔大炮,那女鬼去哪了,孔大炮聞言臉色一沉,隨即一臉憤怒的罵道:「媽的,當時打鬥的時候太亂了,我也沒注意到其中一個小子,竟然施展了一種專門克制陰靈的術法,一下就把素素打成了重傷,雖不至於灰飛煙滅,但恐怕也要沉睡一段時間了。」

    原來那個女鬼叫素素。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提起一絲力氣翻身坐起,轉頭看了看,就見陸震和趙朝全都一臉關切的看著我呢,見我坐了起來,便喊我,道:「天麒,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陸震聞言點了點頭,說:「那就好!」

    這時,林雨軒也湊了過來,問了一句:「我說,你沒招吧?」

    「沒有!」我臉色陰冷的說,林雨軒聞言就說:「那就好,算你是個爺們!」

    林雨軒說完笑了笑,隨即說:「你臨走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挺爺們的,我當時都想,如果我能活著離開這裡,就把你的父母,當成我的父母孝順,給他們養老送終呢!」

    「草,滾丫的,天麒這還好好的呢,那輪得到你,而且你這小子,是不是打天麒老婆,流火的主意呢,我可是聽說了,天麒結婚的時候,有很多正道大拿,都去參加婚禮了呢,這些人回來都說,那流火是個大美人,你這小子,肯定動機不純!」

    孔大炮和林雨軒你一言他一嘴的,在那打起了嘴炮來,而我見狀卻笑了笑沒有吭聲,隨即盤膝坐了起來,開始試圖溝通。

    溝通後我才發現,我體內的靈氣,真的所剩無幾了,僅剩下的那絲純陰之氣,就宛若稀薄的霧氣一般,縹縹緲緲的,若是不細看,根本就感應不到。

    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要強。

    我開始勾動那一絲純陰之氣,隨即慢慢在我體內遊走,然而行走至湧泉穴的時候,氣息卻受到了阻礙,再也不能遊走一絲一毫了。

    是湧泉穴受損了麼?

    神明功乃是世間頂級修身功法,其內自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療傷體系,而此刻,我便運轉起了神明功,開始修復體內的傷勢。

    可我傷的太重,且靈氣不足,就這樣打坐了幾個小時,都沒有太大的進展。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從入定中醒了過來,轉頭看了看,就見所有人都一臉沮喪的坐在地上,全都悶不吭聲,各自想著心事。

    「我們來這裡多久了?」我出聲,用沙啞的嗓音問。

    陸震聞言看了看火把,隨即在心底默算了一番,便說道:「應該超過24小時了。」

    24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已經被抓到這裡,一天一夜了麼?

    這麼長時間了,巫蜀山預備役怎麼還沒來人救我們?

    難道,我們的失蹤,巫蜀山根本就不知道麼?

    只以為我們是迷失在了老林裡,亦或者,早已死去?

    想到這裡我便嘆了口氣,知道,這一次若是想要活,恐怕就只能靠自己了。

    想到此間我繼續閉眼,沉心靜氣,開始入定。

    而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收起了沉重的心情,開始入定,恢復傷勢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體內的純陰之氣,終於又慢慢充盈了起來,雖然和巔峰時期比起來差的遠,但也不至於那麼空盈了。

    且,隨著純陰之氣漸漸充盈了起來,我療傷的速度也快了起來,湧泉穴的傷勢,終於是逐漸恢復,雖還沒有徹底康復,但至少此刻,已經不影響行氣了。

    可以行氣,便能施展術法,可以舒展術法,便有了一拼之力。

    然而,就在我剛剛打通湧泉穴之後,忽然就聽外面傳出了打鬥的聲音,當即便心頭一跳,急忙睜開眼睛,一臉期待的往石門處看去。

    「你們聽,是打鬥的聲音,一定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來救我們了,太好了,太好了!」

    眾人全都醒了過來,趴在鐵柵欄上,死死的盯著石門,臉上,皆寫滿了期待,與生的希望。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七章、茅山快劍

    外面的打鬥聲並不是多麼劇烈,只是偶爾會傳出幾聲悶哼之聲,聽這聲音,似乎是石室外的守衛,被打昏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全都趴在鐵柵欄上,眼巴巴的望著石室的門。

    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就聽『吱呀』一聲。石室的石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當石門被推開後,立馬便有一個黑衣人一頭鑽了進來。

    這個人個頭中等,身材也不算魁梧,然而卻給人一種極具爆發力的感覺。且此人臉上蒙著黑面,此刻進來,便在石室內掃視了一眼,隨即二話不說,走過來一刀便砍斷了林雨軒所在牢籠的鐵鎖,並出聲,用極其低沉的聲音道:「還能走麼?」

    「能!」林雨軒點了點頭,那蒙面人見狀將一串鑰匙扔給了林雨軒,說:「去幫他們打開鐵鎖。」

    不用吩咐,林雨軒早就開始開鎖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欣喜,似乎沒料到,竟然真的有人會來救我們。

    然而此刻的我,卻皺著眉頭,盯著那黑衣人看個不停。

    這黑衣人。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麼?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而且,還要鬼鬼祟祟的,蒙著面?

    最主要的是,為什麼此人的身影,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正胡思亂想呢,林雨軒卻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打開了鐵鎖。說:「能走麼?」

    我點了點頭,林雨軒見狀也不再多言,而是回頭,對著一眾師弟說道:「快,背上受傷重不能行走的師弟。咱們一起衝出去!」

    眾人聞言全都動身,將受傷重的人背了起來,隨即在黑衣人的帶領下,慢慢走出了石室。

    石室外躺著三個人,這三個人的脖子上,皆有一處劍傷,這劍傷很是犀利,幾乎是一擊斃命,且從切口來看,那人的劍,還極快,甚至,比我的劍,都要快上幾分。

    這黑衣人的劍法,竟然這麼厲害?

    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身前的黑衣人,而此時,這黑衣人也正好勘察好地形,對著我們幾人擺了擺手,低沉的說道:「跟上我!」

    說罷,便宛若獵豹一般,快速往外竄去,眾人見狀不敢耽擱,急忙跟上。

    然而我這一路上,卻都在緊盯著那黑衣人胡思亂想。

    為什麼我會對這個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呢?而且,他的聲音,似乎是可以壓低的,難道,這個人,不想在我們面前暴露身份?

    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忽然就聽前方傳出了一聲悶哼聲,抬頭看去,卻是那黑衣人再次一劍斬殺了一個人。

    只是我草,當我看到那個人出劍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快,太快了,在我看到的那一剎那,我只感覺一抹銀光一閃,就宛若那月光一般,隨即那邪道之人,便一命嗚呼了。

    而驚異的不僅只有我一個人,就連我身旁的林雨軒也是一怔,隨即喃喃說:「這,這竟然是我茅山劍法?」

    我聞言急忙問:「這是什麼劍法?」

    「這是我茅山絕學,茅山快劍,此間修煉到極致,對手甚至都看不到你出劍,他卻已經身首異處,這劍法很是犀利,而且奇快無比,修煉的條件也苛刻,我雖然也有修煉,但卻很好使用,因為我根本就沒練到火候,而從此人的出劍速度來看,估摸著,就算是我茅山上的那些長老,都沒有此人的茅山快劍,修煉的爐火純青啊!」

    「那你看他,可是你們茅山上的人麼?」我繼續問,而林雨軒卻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自幼在茅山修行,茅山裡的那些個長老我都很熟,就算他們蒙著面,我也能認出來,但這個人我沒見過!」

    我聞言沒有吭聲,而是悶著頭,繼續跟著黑衣人向外跑去。

    這一路上,一共遇到了四個人,皆被黑衣人輕而易舉的一劍擊殺,手段極其乾淨利落,都是一擊斃命,那些人連一點聲息都發不出來,就更別說抵抗了。

    然而這山洞之內,地形頗為複雜,這一路上七拐八繞的,早就把我們給繞暈乎了,然而那黑衣人卻是輕車熟路,一路走的飛快,且每到岔路的時候,幾乎都沒有猶豫,這不禁讓我疑惑,這個人,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難道,他來過這裡麼?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見前面的黑衣人停住了腳步,隨即道:「你們的東西,全都存放在這裡,你們進去把東西取出來,快點。」

    他說罷,便一把推開了一座石室的們,眾人緊忙魚貫而入,進入後,便見這間石室內,存放的果然都是一些武器,而我的游龍劍,便被掛在牆壁上,十分顯眼。

    我過去一把取下了游龍劍,抽出劍身看了看,見沒有損壞才長出了一口氣,這時眾人也全都將各自武器取回。

    「快走。」黑衣人在外面催促我們,眾人急忙出了石室,只是,就在我們剛剛出了石室之際,忽然就聽外面的石洞裡響起了陣陣的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之後,眾人皆有瞬間的慌亂。

    雖然我們被人救了出來,但救我們的,卻只有一個人,這人身後就算再好,但猛虎也架不住群狼啊,且我們這些人皆或多或少的還有傷,雖勉強可以一戰,但戰鬥力,估計也不會太強。

    然而此刻遇到,卻也是無路可退了,唯有一戰,才能走脫。

    至於,能走脫幾人,那就只能各安天命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對著周圍的人小聲的說:「這山洞空間狹小,一會大家都跟在我和林雨軒的後面,悶頭往出沖就行了。若是我和林雨軒任何一人倒下,那麼不要管我們,直接來人,把位置頂上,你們可懂的了麼?」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就見身後的人全都往前擠,這種場面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我本以為,我這話說完,這些人會往後縮呢。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一次的事之後,我們所有人,確實都成長了不少。

    我見狀笑了笑,這時,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而那黑衣人卻是身子一掠,整個人宛若飛鳥一般,瞬間飛起老高,整個人便宛若蝙蝠一般,貼在了棚頂。

    幾乎是黑衣人剛剛貼在石壁頂部之後,前面的拐角處,便衝出了一隊人馬。

    來的足足有十多人,而那為首的,正是那瘦高漢子。

    此刻,這瘦高漢子持著一把短刀,掃視了一眼我們之後便冷聲道:「媽的,沒想到你們這群小子這麼不消停,這樣都能被你們逃脫出來,本準備留的你們性命呢,看來,沒這個必要了,大家給我上,若是有抵抗的,就地殺死!」

    隨著瘦高漢子的話音落下,他身後之人便一聲呼喝,全都衝了上來。

    然而當這群人剛剛衝出之際,那隱藏在眾人頭頂的黑衣人卻忽然跳了下去,他人在半空,手中長劍卻快速刺出,『嗡』的一聲便是一片劍光灑落而下,就聽幾聲悶聲響起,那打頭的幾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我的天,這人的劍法太犀利了,只是眨眼間,便解決了三個人,而後面的那些人顯然也被嚇到了,愣了下來,還是那瘦高漢子大叫了一聲:「媽的,給我上,別怕,只要殺死一個人,舵主就獎勵一百萬!」

    隨著瘦高漢子的聲音傳出,這些邪道之人就宛若打了雞血一般,再次衝了上來。而那黑衣人之前出手雖然犀利,但也勝在出其不意,此刻與這些人纏鬥在一起,一時間卻也無法快速解決戰鬥。嗎廳休巴。

    這時林雨軒大叫了一聲:「衝!」

    隨即,便帶著眾人衝了上去,而我,也首當其衝,快步迎了上去。

    然而,我的目標卻不是那些邪道中人,因為我的眼中,只有站在最後,一臉邪笑的瘦高漢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2
第一百二十八章、他是臥底

    在瘦高漢子剛剛出現之際,我的一雙眼睛,便死死的盯著他的身上,幾乎不離寸許

    瘦高漢子給予我的羞辱,讓我沒齒難忘,唯有將其斬殺。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所以此刻衝出,我幾乎對那些邪道中人不理不會,直接就向瘦高漢子衝去。

    而瘦高漢子顯然也看到了我。就見其冷冷一笑,隨即一把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對著我冷聲道:「小子,怎麼還想報仇麼?」

    我聞言沒有吭聲。而是快步上前,一劍便向瘦高漢子刺去。

    此時此刻,我只體內燃燒著熊熊怒火,那一幕幕羞辱我的場面,就宛若剛剛發生一般,所以始一出手,我便使出了全力。

    然而讓我沒料到的是,這瘦高漢子竟也是個高手,此刻我全力施為的一劍,竟被他輕而易舉的化解,隨即就見他咧嘴一笑,隨即道:「小子,想報仇,你還差的遠呢,這麼多年。你爺爺我也不知羞辱過多少名門大派的子弟,可你看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而至於那些找我尋仇的名門子弟,呵呵,墳頭草,估計都得有一米高了!」

    我聞言咬了咬牙,隨即一聲大喝:「此仇不報非君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罷,便是一聲呼嘯。整個人宛若飛鳥一般,快速向瘦高漢子掠去。

    我這一下衝出,勢頭極猛,體內的純陰之氣更是瀰漫而出,在我的體表形成了一層保護罩。隨後,便是『嗡』的一聲,盤龍劍一聲顫鳴,一道銀光,瞬間便被我揮灑而出。

    而瘦高漢子卻臨危不懼,就見其手持短刀猛然躍起,瞬間躲避開了我的長劍,隨即其手腕一抖,便是一抹刀光向我襲來。

    我與這瘦高漢子修行旗鼓相當,若是我全盛時期,應付他自然輕鬆自如,然而此刻,我身受重傷,雖有所恢復,但實力也是大損,所以此時打的也是極其吃力。

    然而我心中怒火正盛,打的也是極其兇猛,出招大開大合,全然不顧自身會不會受到傷害,只是交手幾分鐘,我的身上,便被瘦高漢子的短刀割出一道傷口,而瘦高漢子的左手臂,也被我一劍挑破,此刻正泊泊的往出流血呢。

    我中刀的位置在左肩膀,雖不影響右手用劍,但也是極疼,此刻,那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冷汗更是額頭密佈,然而我卻沒有絲毫退卻,一聲呼嘯,隨即猛地對瘦高漢子噴出了一口純陰之氣。

    這氣息宛若絲線一般,很難捕捉,而瘦高漢子乃是修行之人,自然是有些手段的,此間就聽其一聲低喝,隨即手指捏在一起猛地一彈,便有一團靈氣被其彈出,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卻是純陰之氣與其彈射出的靈氣在半空中相遇,兩種不同的氣息碰撞在一起,立馬就爆散開來,然而這爆散之聲,卻成為了我和瘦高漢子進攻的號角,我們兩人幾乎在同時,衝向了對方。

    這一刻,我體內純陰之氣狂湧,心頭的怒火,也燃的正盛,而瘦高漢子也是瞪大著眼睛,一臉的猙獰。

    下一刻,我們兩人終是碰撞在了一起,一刀一劍,在空中猛然相遇,一時間刀光劍影,靈氣縱橫,兩人更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想從對方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我一共揮出三十七劍,而瘦高漢子卻斬出了三十八刀,那多出來的一刀,便斬在了我的小腹上。

    劇烈的疼痛在蔓延,讓我整個人的身形為之一滯,然而此刻的我也是被打的紅了眼,竟調動體內純陰之氣,護住了我的左手掌,隨即快速探出手掌,一把將其短刀抓在了手中,隨即一聲大喝,伏龍掌被我瞬間擊出。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我一掌擊打在了瘦高漢子的胸口處。

    這一掌的力道極大,給瘦高漢子打的瞬間倒飛而起,整個人宛若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迅速倒飛了出去。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瘦高漢子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之上,而後,他整個人便宛若死狗一般,跌落在地,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能站起。

    伏龍掌,乃是擒龍大散手之中極其剛猛霸道的掌法,也是如今的我,可以施展的最強搏鬥之術。

    我曾用此掌法,擊殺過泰拳高手察差,後又以此掌法與黑袍法師笑臉和尚的黑紗蟲掌對拼了一擊,我雖重傷,但笑臉和尚顯然也受傷不輕,可以算是兩敗俱傷。

    這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後者笑臉和尚,乃是黑袍法師,而黑袍法師,在泰國的邪道之中,身份極其尊重,就算是這樣的人,都被我的伏龍掌折服,何況這滅神會分舵中的一個小角色了?

    此刻,那瘦高漢子倒地不起,鮮血更是自其口中不時溢出,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我見狀只感覺心底的恨意也漸漸消散了,當即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捂著肩膀處的傷口,慢步走到了他的身前,低聲的說道:「你之前說,那些找你報仇的名門弟子,墳頭草都長了一米高了,是嗎?」

    我說完之後便冷眼看著他,而他聞言卻沒有吭聲,只是一臉猙獰的看著我,我見狀冷冷一笑,開口繼續道:「那麼明年,你的墳頭草,估摸著,也不會太矮了!」

    說罷,我便一劍刺出。

    就聽『噗』的一聲,卻是盤龍劍,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口處,隨後,我手腕一抖,盤龍劍便一聲顫鳴,瘦高漢子的心臟,便瞬間被我絞碎。

    我一聲冷哼,隨即拔出了盤龍劍,而後轉身向身後看去。

    此時,黑衣人帶領林雨軒等人幾乎也解決了戰鬥,對面基本都被斬殺了,就算還活著的,也基本身受重傷,癱倒在地。

    看來,這一戰,我們勝了。

    我對著孔大炮等人咧嘴一笑,隨即問那黑衣人:「我們現在往哪走?」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瘦高漢子,隨後才說道:「跟著我就可以了!」說罷,便鑽進了一條岔口中,快速向前走去。

    眾人見狀緊忙跟上,在石洞內快速狂奔了起來。嗎廳役圾。

    這一路上,我們再也沒遇到任何阻礙,顯然這滅神會分舵之中留下的人,顯然也不多。

    我們狂奔了差不多能有十多分鐘,終於是衝出了山洞,抬頭看去,就見此刻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深山之中,而在前方不遠處,便是一片沼澤地,沼澤裡不時的冒著水泡,偶爾還有一縷縷黑氣瀰漫而出,顯然,那片沼澤內,有脹氣溢出,而脹氣,是有劇毒的。

    「你們跟緊我,若是走錯一步,那便是屍體無存的下場,你們可懂的?」黑衣人看了我們一眼,說道。而眾人聞言緊忙點頭,黑衣人見狀才向前走去。

    但讓人驚訝的是,這黑衣人,竟然一步踏進了沼澤地裡,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黑衣人,並沒有如我想像的那般向下沉沒,而是穩穩當當的站在了沼澤上,隨後,就見其亦步亦趨的向前走去。

    「看好我的腳印,不要踩錯!」黑衣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而我們這些人,自然也不敢有任何差池,要知道,這可是沼澤地,若是走錯一步,那便會被沼澤吞沒。

    而且我聽說這沼澤之中,可是生有毒蟲的,就算墜入其中後,被及時救了上來,但往往整個人把拽上來後,腿上的皮肉,幾乎都要被啃光了。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隨即一步一頓的,慢慢向前走。

    我們這群人走的是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走錯,便落了個身死道消的下場,而前面的黑衣人走的也是小心翼翼。

    走了一會後我才發現,我們之所以可以在沼澤上行走,是因為我們所踩踏的地方,竟然是一塊塊的大石,而這些大石,顯然都是滅神會分舵鋪設的。

    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走了能有半個小時左右,我們終於是走出了沼澤地。

    在走出去的那一瞬間,眾人全都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大家全都大喜過望,有的甚至激動的哭了起來。

    直到此時,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從囚籠之中逃了出來,恢復了自由之身。

    然而就在這時,那黑衣人卻冷冷的說了一句:「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必須得盡快離開這裡,若是這時,林禦寒林舵主帶著人回來了,那我們就走不脫了。」

    黑衣人的話讓我們瞬間冷靜了下來,也不敢再耽擱,急忙帶上受傷的人,加快了腳程,快速遠離這裡。

    我們在老林裡一直走到天色將晚,這才停下來休息,這幾天,我們粒米未盡,滴水未沾,此刻逃脫升天,再加上一路上快速奔逃,體力早已透支,此刻一坐下,肚子立馬便『咕咕』的叫了起來。

    陸震帶著幾個受傷比較輕的,去抓了幾隻野兔,還打了幾隻野鳥,回來後,直接烤著吃,眾人吃飽後,便開始輪流休息。

    而這期間,黑衣人一句話都沒說,眾人問他什麼,他只是沉默,也不吃東西,直到眾人全都睡了,由我值班放哨的時候,這黑衣人才看了我一眼,隨即用低沉的聲音說:「你也睡會吧,放心,我看著。」

    我聞言搖了搖頭,隨即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對麼?」

    他聞言沒有說話,而我卻繼續道:「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不是茅山的人,雖然你用的是茅山劍法。」

    他依然沒說話,而我卻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你能告訴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麼?為什麼要救我們?」

    他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轉頭看了我一眼,說:「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說罷,他便摘下了面罩,然而,當我看到他的臉那一刻,我卻瞬間一怔,一臉驚愕的呆愣在了原地。

    這個人,竟然是之前抓了我們的副舵主,小森!

    只是,這怎麼可能,這小森,明明是滅神會分舵的副舵主,位高權重,怎麼會幫助我們呢?

    難道,那小森,還有個雙胞胎兄弟麼?

    正驚愕呢,那小森便笑了笑,說:「很驚訝麼?」

    我點了點頭,他見狀就說:「我本是茅山弟子,但在二十多年前,卻被派到了明教在中年的其中一個分支,極南茅廬做一名臥底,後來幾經輾轉,又加入了滅神會,這其中曲折頗多,我也不與你細說了。小兄弟,我看你人不錯,而且遇事冷靜,也有著一身的本事,所以我沒瞞著你,只希望你別告知別人才好。」

    我聞言點了點頭,而這時候,我也終於知道,當初這小森在抓我們的時候,為何對林雨軒等人留手了。

    原來,按照小森的輩分,林雨軒還要叫一聲師叔或者師伯呢。

    小森轉頭看了看睡熟中的人,隨即繼續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請說!」我點了點頭,他繼續道:「等你回去之後,務必要告知你上面的領導,最近滅神會要有一次大行動,真針對一些正道小門派的,這滅神會,最近聯合了多國的邪道組織,想要一舉剷除正道門派,最先下手的,便是一些小門派,你回去,將這個消息通告上去,告訴他們,要加派人手,駐守在正道門派之中。但若是有人不信你,你便去茅山,找我的師父,李傳神,將我說的話告訴他,然後將這個東西交給他。」

    小森說罷便拿出了半塊玉珮交給了我,隨即對著我道:「這玉珮,我與我師妹一人一塊,是龍鳳配,只是可惜,當年我進入邪道,成為了臥底,而師妹從此便誤會了我,以為我誤入了歧途。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他說罷一臉的惋惜的神色,藉著月色,看著玉珮怔怔出神。

    似是想起了,青春年少時,與心儀女孩在一起的甜蜜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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