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重生] 兵魂回檔 作者:寒冬九月 (已完成)

 
regn13 2018-2-28 23:40:0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81 14831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1章 冥斬

    薛郎掛上吊瓶,身體內水分和營養補充上不久,呼吸慢慢平穩,只是心臟的跳動依舊低於四十,臟器的工作也很緩慢,雖然看不到危險了,人卻沒醒。

    得到醫療組的確認,薛郎應該就是睡著了的一刻,所有人鬆了口氣。

    於是,病房只留下了左伯陽守護,其他人都撤離了。

    左伯陽同樣兩天兩夜沒闔眼,但打坐個把小時就恢復了疲勞。

    柳敗城帶著焦急的茉莉花和五個老人再次返回陣法附近,監督溫泉的改造。

    薛郎的確睡著了,他這會的身體機能緩慢的遠遠超過了天生狙擊手的標準,就是心跳四十以下。

    他的更低,低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還在正常工作,而不是衰竭。

    這一睡就是四個小時。

    薛郎的呼吸慢慢加粗,跟著全無,讓旁邊的左伯陽嚇了一跳,當看到薛郎的腿在床上抬起,掀開被子,慢慢放下坐起,大喜。

    可還沒等說話,薛郎一閃,撲道自己的鬼徹跟前,一把抓起的同時,衝著左伯陽勾了勾手指。

    左伯陽立時戰意濃濃,悶聲不響的抄起自己的鬼徹,跟著薛郎前後腳就離開了病房。

    等看到儀器數據都消失,警報不斷鳴叫的醫療組飛奔而至的一刻,倆人已經進入了訓練室,展開了絕無僅有的激戰。

    訓練室裡,薛郎的身影飄飄渺渺,出招無聲,但速度超出了視線的捕捉,達到了肉眼難辨的程度,將左伯陽包裹在了裡面。

    左伯陽第一次有機會全力施展,包括初次遇到菊忍時,他都沒機會全力施展,因為實力的關係,撈不到出手,很多精妙的招數難以展露。

    可現在不同了,巨大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來,薛郎的進攻不是狂風暴雨,而是秋雨連綿,春雨潤無聲。

    不狂暴,但卻綿綿不絕,角度刁鑽,速度奇快,讓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拚命的防守,哪裡還需要保留?

    激戰中,他一刀沒能擋開薛郎砍向脖子的刀,大駭,汗毛皆立的一刻,刀在極小的距離裡爆發,噹的一聲再次擋住了詭異飄忽的刀,瞳孔驟縮的一刻,心沉了下來。

    他開始用學自薛郎的招式進行封檔,進行進攻。

    套路,在薛郎自己練習,做最後檢查的兩三個小時裡,他已經完全記住。那可是完整的套路,不同於在地下學的招式。

    雖然沒有跟著練,但在心裡已經一遍遍的施展,其實就差刀揮動了而已,早就練會了。

    這一施展,他壓力大減,不是這套刀法多神奇,可以減輕壓力,而是這套刀法裡鐵指寸勁防守到了極致。

    就算左伯陽不熟悉呢,就算薛郎依舊攻擊犀利詭異,但左伯陽居然能間不容髮的擋住,擋住絲毫不留手,但氣勁並沒有全力施展的進攻。

    叮噹聲驟然密集,火花在這一刻才猛地冒出。

    之前,倆人激戰偶爾有刀刃相碰,卻並無火花出現,顯然是沾之即走,才沒有那麼密集,那麼大力碰撞。

    在倆人激戰的一刻,基地裡再次出現騷亂。

    正在監督修建水池,鋪設引流管道,安排在合適位置打深水井的柳敗城等人首先接到了消息,說薛郎不見了,左伯陽也不見了。

    沒等柳敗城回覆略顯焦急的醫療組同門小輩,茉莉花卻笑道:「隊長這是剛得到玩具的孩子啊,這麼急不可耐。」

    柳敗城和幾個老人頓了下,跟著明白了,不由大笑。

    笑了片刻,柳敗城才氣定神閒的說道:「不用擔心,你們隊長無礙,散了吧,不必驚慌。」

    不管醫療組是否明白,他聯通耳麥說道:「我是柳敗城,機動組訓練室外候命,帶著鬼徹。」

    飛鷹在一聲是的答應聲中忙問道:「先生,是不是隊長醒了?」

    柳敗城微笑著說道:「副主任,別擔心,隊長應該跟左伯陽在熟悉新的刀法。」

    「那……那用不用……」

    飛鷹的話音還沒落,柳敗城微笑著說道:「先不急,我覺得隊長會將這套刀法悉數傳下,但沒必要全等在那。」

    「好。」

    飛鷹雖然期待,卻知道幾百人都堵在那等待的確不合適。

    柳敗城,茉莉花,留下五位老人看守,都趕往了訓練室。

    而杜瑞徐剛,連帶冰凌花一樣,都快速趕到訓練室外,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候。

    可不到十秒,大家就面現驚容,所有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小丫頭迷迷糊糊,大家都出現了驚容。

    連已經得知一些情況的柳敗城同樣不能平靜。

    他們,除了聽到刀刃叮噹的密集撞擊聲,居然聽不到倆人的移動和刀刃劈砍封檔時發出的破風聲,就跟兩把刀在幽冥之中對撞,身形不顯露,只傳出了聲音。

    這可不是他們的耳力不行,他們都是氣勁小成時間不短的高手,對陣的經驗豐富,焉能不知道這是倆人武器劈砍格擋和步法都達到了收斂氣息的能力?

    他們都會刺殺,摸個舌頭啥的輕鬆加愉快,但要是始終在激戰中收斂氣息,還要收殮武器帶來的破風聲,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足足半小時,在所有人震撼中,門裡的撞擊聲突然一斂,跟著薛郎和左伯陽的呼吸聲才傳了出來。

    緊跟著左伯陽大笑,連笑數聲,喝道:「精妙!痛快!!」

    薛郎則氣息平穩,平靜的說道:「左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短時間領悟了精髓,我也才剛熟練呢。」

    「哈哈!」

    左伯陽顯然收穫頗豐,大笑道:「在地下你只有不連貫招式的時候,我就學了七七八八,應該說,我是親眼看著你創出了這一套神奇刀法的,在你不斷修改完善中,自然理解了其中精髓,不過,要不是你提醒我用隱匿呼吸,並將隱匿氣息跟刀法無損結合,根本達不到目前的效果。」

    柳敗城他們聽到薛郎在裡面稱呼左伯陽左兄,都相互看了眼,明白了薛郎的意思,大是佩服。

    不論是上下級還是別的稱呼,都會讓這套剛剛出世的刀法傳授帶上了師徒,或者高低的意思,影響到以後倆人的相處。而左兄,那是兄弟之間的稱呼,不存在什麼傳授,就是切磋。

    眾人琢磨呢,薛郎卻聲音平靜的說道:「先生,你們進來吧。」

    柳敗城聞言打頭推開了訓練室的門,大家魚貫而入。

    薛郎和左伯陽站在那裡,待門關上,眾人站定的一刻說道:「這套刀法雖然還不盡善盡美,但剛才跟左兄的對戰中卻看的出更適合氣勁小成搏殺使用,大家既然有性趣,那就一起練,再看看有什麼不足。」

    薛郎的話音落下,柳敗城和杜瑞他們卻稽首一禮,道家的禮節,態度恭謹,跟著迅速分開,不等薛郎說話,紛紛抽出後背的鬼徹。

    連小丫頭也是一樣,不過,她抽出的卻是龍牙。

    薛郎詫異的看了眼小丫頭手裡的龍牙,知道柳敗城或許真的將所有都傳授給了小丫頭,連如此的玄門重寶都贈送了。

    但也只是一瞥,遂和左伯陽一左一右分開,站在眾人面前,開始緩慢的比劃起來。

    柳敗城等人跟著慢動作,跟健身太極一樣的套路中學習起來。

    習練的過程中,薛郎詳細的講解隱匿氣息的法門,詳細的說明隱匿氣息跟兵刃舞動的結合,跟步法的結合。

    大家都是練武多年的高手,學習套路的速度快過一般人。

    在薛郎平靜緩慢的講解中,在薛郎和左伯陽動作慢慢加快中,所有人都能慢慢的跟上。

    連小丫頭也是一樣。

    尤其她的智商,她的過目不忘,更是短短的時間就學會了套路,並理解了精髓。

    可是,這群人裡,就她施展開新刀法的時候,不倫不類,格格不入,徒有其表,難以看到精妙。

    薛郎是看得到的,他很快明白了關鍵。

    小丫頭使用的是龍牙,不是鬼徹,劈砍啥的,當然不是一回事,所以,只是步法正確,手裡的武器卻不搭。

    想到小丫頭先在地下跟著殺戮補刀,從一個沒跟人對陣過的菜鳥到狠辣的殺神,到坑殺高手她扭轉乾坤的擊殺,薛郎突然明白了些東西。

    小丫頭不但智商高,練武也是天賦極高,短時間突破氣勁小成,短時間學會了搏殺,雖然沒套路可言,卻應對正確,反應敏捷。

    想明白了,他沒有讓小丫頭停下,繼續練習,速度也慢慢的加快。

    他看的到大家力量運行的軌跡,練習中,出了小丫頭,其他都準確的指出對方招式上微弱的瑕疵,讓所有人習練的速度超快,短短不到半小時,就達到了熟練程度,讓訓練室裡刀風漸漸消失。

    就連他們移動的聲音也漸漸微不可查,估計用不上多久,他們就能融會貫通。

    這可不是他們照貓畫虎那麼單純。

    這可是有著薛郎看到他們氣勁力量運行的微弱不足,準確糾正,比師傅手把手教還厲害的傳授。

    足足一個小時還多,薛郎見大家已經領會宗旨,套路熟練,遂停下了手。

    他餓了。

    柳敗城等人在訓練結束的一刻,再次稽首一禮,柳敗城跟著問道:「這套刀法叫什麼?」

    叫什麼……

    薛郎愣了愣。

    他剛創出,還真沒想過名字。

    看著大家火熱的眼神,他腦中靈光一閃。

    這套刀法中不但有刺殺的一些招式,還有瘋魔斬的招式,連隱匿氣息也全是得自冥。

    而冥,是刺殺的功夫總稱。

    念頭閃動間,他抬頭微笑著說道:「這套刀法脫胎我爺爺的功夫和鐵指寸勁,還有我爺爺的瘋魔斬,關鍵的是隱匿氣息,這是冥中的精髓,那乾脆就叫冥斬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2章 大事

    冥斬……

    所有人眼前一亮。

    斬,霸氣。冥,詭異。

    正是這套刀法的精髓。

    薛郎卻不等大家消化,跟著說道:「墨芸,你跟我來,左伯陽,你們繼續練習,熟練了教給所有隊員。」

    「是!」

    所有人應聲領命,在薛郎離去的一刻,開始了訓練。

    等他們可以用套路激戰後,這套刀法就算真正的學會了,也就是傳授給隊員們的時候了。

    薛郎離開訓練室,徑直返回上一層的餐廳,在小丫頭不解中餓鬼一樣狼吞虎嚥,足足十幾分中,吃了三四個人,還是基地隊員的飯量,才慢慢的放低了速度,開始講解冥的基礎和理念。

    他們聲音很低,而且還是大廳正中央,那些負責飲食供給的後勤人員當然也不會靠近。

    而他們,同樣不具備敏銳的聽力,他們就是普通士兵。

    足足半小時,薛郎終於吃飽,小丫頭也差不多將理論的東西全部理解吸收。

    薛郎對此並不奇怪,雖然當年他幾歲的時候用了幾個月才大略的記住了所有東西,用了幾年才真正理解。

    但那時候木訥,腦袋也不靈光。

    而小丫頭則是智商超過一百四,過目不忘,基本一遍就記住,簡單講解就明白,所以,快是可以接受的。

    薛郎帶著小丫頭離開了餐廳,走進了另一個小型,同樣只能容納十幾個人的訓練室,開始講解冥的精妙地方。

    不到一個小時,小丫頭就沒啥問題了,應該是理解了真正的冥的意思,眼中的興奮絲毫不遮掩。

    這可是一套刺殺用的整套功夫。

    不但包括步法,武器的使用,刺殺時的注意事項,連潛伏,潛行等都囊括在內。還有暗器,一擊一些匪夷所思的殺人手段。

    薛郎很乾脆,在小丫頭完全死記硬背記住了整個冥的套路和功法後,又將魔鬼之吻教給了他。

    他相信,柳敗城看人不會錯,所以,他也很願意為柳敗城的高徒貢獻點力量。

    畢竟茉莉花不適合硬碰硬的跟高手激戰,但這些小巧的卻正適合她。

    小丫頭在記住了魔鬼之吻的刺穴功夫後,在薛郎的指引下,開始了冥的練習,從頭到尾,一樣樣的,尤其匕首刺殺搏殺的套路。

    三個小時後,薛郎在小丫頭的刺殺搏殺套路完全學會,並開始熟練中,又開始了他的新套路的練習。

    雖然已經融會貫通,但有一點是必須做的,那就是不斷的練習,讓套路跟呼吸一般的自然,才算是真正的達到了熟練,對敵,就信手拈來了。

    倆人,在訓練室裡各不相擾,悶頭習練,左伯陽他們那裡已經開始捉對廝殺。

    他們都是老鳥,套路熟練了就剩下戰鬥中的應用了。

    對戰,都是一個用熟悉的套路,熟悉的搏殺手段,包括瘋魔斬,一個則使用新學的冥斬。

    激戰,一面攻擊凌厲,一面防守嚴密,並時不常的反擊,訓練室裡,漸漸的就剩下是一團團的虛影,和叮噹密集的敲擊聲。

    整整一天,大家輪番切換角色,讓新學的冥斬短時間內就達到了收發隨心,就差日月的積累,徹底領悟精髓了。

    小丫頭一天時間也推開了武功殿堂大門,在不斷的練習中,登堂入室。

    她的龍牙尖刺在刺出的瞬間突兀彈出,勾齒詭異冒出,劍刃神奇吞吐,讓這套以刺殺為主的詭異功夫更加的神鬼莫測。

    一天的練習,正面對抗隊員或許還有不小差距,但大意下,估計隊員都逃不過她的搏殺。

    此時,她的實力接近了部隊裡那些特種兵的水準,單純的器械搏殺上,不考慮體力的情況下,已經可以跟特種兵抗衡了。

    但搏殺,卻因詭異莫測,連精英都不見得擋得住。

    薛郎知道這不是一撮而就的事。

    練武,再有好套路,再有好天賦,時間的積累依舊不可跨越。

    小丫頭的提升也就暫時止步於此了,需要時日沉澱。

    如此水準,只不過起點高出普通人太多了而已。

    細心的糾正了小丫頭力量運行的誤差,一些招式理解的誤區,小丫頭的整套冥,已經有模有樣。

    薛郎擦了把汗水,讓小丫頭停下了練習,感知了下左伯陽等的成長,依舊瘋狂的對練,他笑了笑說道:「走,一天兩天也不可能成為高手。」

    小丫頭這會訓練服已經鹼花遍佈,一股餿飯味飄蕩。

    薛郎身上更是濃郁,這會一從專注裡脫離,味道就更顯刺鼻。

    看到小丫停手頭皺鼻嗅了嗅,薛郎笑道:「別聞了,趕緊洗澡去,都餿了,洗完澡吃飯休息。」

    小丫頭臉色紅撲撲的,聞言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剛要走,突然想起什麼來,站住腳步,嚴肅的說道:「隊長,你還又有一件大事忘記了。」

    大事?

    薛郎詫異的看著小丫頭,不知道什麼大事。

    晶體拿回,小不列顛那裡的任務結束了。

    而潛入小不列顛襲擊他們的實驗室,這會還要等科研組的最新通訊,信號發射,信號接受設備。

    這次的地下遇險,讓他迫切的想解決掉通訊不暢,但要讓其他人知道在哪的定位信號發射接收的問題。

    這樣,就可以保證進入地下,敵人接收不到信號源,己方卻可以知道位置,保證救援啥的能夠及時。

    在此之前,他不動了。就連小島國,他也暫時放棄,在國內市場繼續豎立鑑定高手的形象,為最後一擊做准。

    至於米業、玉雕廠,亢龍旅遊公司,大愛之家等,都穩步運行,連那個不用他管的小島也在平穩建設中。

    所以,這期間他就沒大事。

    小丫頭沒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把臉,說道:「從阿國請回來的高僧法體是時候該送到他該去的地方了,否則,這裡道法氣息濃郁,高僧的法體會受到陣法破壞的。」

    哦了……

    薛郎這才明白所謂的大事是啥。

    他親自背回的高僧法體還在梅園裡存放,雖然不會有人去打擾,更不會有人損毀高僧法體,但小丫頭這一說,他明白了,高僧不適合在這停留,是應該去他該去的地方。

    可是,去哪呢?要送到什麼地方才合適?

    念頭一閃,他點了點頭說道:「的確該辦了,這樣,先洗澡吃飯休息,盡快拿出方案。」

    小丫頭沒再多說,少有的速度衝出了訓練室。

    長這麼大,頭一次身子散發出這等難聞的餿味,讓她實在難以忍受。

    薛郎當然不知道小丫頭想啥,他徑直離開訓練室,來到不遠的左伯陽他們訓練的房間,推門而入,說道:「暫停,大家洗漱休息,不用趕時間,我們還有空閒時間。」

    柳敗城等一身的鹼花,聞言紛紛站住,一個個氣喘如牛,短暫的平復後,領命離開了訓練室。

    吃飯期間,薛郎將這事說了出來。

    柳敗城他們是道家的支脈,當然明白這裡的關鍵。

    五個老者中的一位點頭說道:「墨芸這孩子說的沒錯,高僧的法體必須送到他該去的地方了,不宜在這久存。」

    「可送哪呢……」

    薛郎有點迷糊。

    但他還是之前的想法,絕對不可能送到已經變成市場,只知道收捐款,卻沒有真正佛法傳承的現代商業寺院,讓這些人以此為噱頭牟利,打擾到高僧。

    柳敗城等其實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地方好,但卻比薛郎強不少的地方,是知道一些清修,不被世俗沾染的聖地的。

    只是不知道該送哪個寺廟罷了。

    在大家琢磨的當口,小丫頭嚥下嘴裡的食物說道:「這事其實不難,高僧法體的最佳歸宿莫過於回到他曾經受戒,修煉的寺廟,也是他跨入佛門的地方最合適。」

    回到他受戒的寺廟……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小丫頭。

    這高僧坐化已經大幾十年,那裡的遺物啥的也沒有高僧的信息,是不是華夏高僧,也只是他身披袈裟的佐證,上哪找他受戒的地方?

    小丫頭露出萌萌的笑臉,沒在意大家的詫異,說道:「我知道高僧受戒的地方,我查過,就在太行北端清涼山中。」

    太行北端清涼山?

    薛郎不明就裡,知道太行山,不知道北端清涼山是什麼地方。

    柳敗城等卻博古通今,聞言眉頭都一挑。

    他們知道,這是五台山中的北台,因山頂終年有冰,盛夏氣候涼爽,顧又稱之為清涼山。

    那裡是佛門聖地,在華夏,是與浙江普陀山、安徽九華山、四川峨眉山、共稱「華夏佛教四大名山」,並居首位。

    可那裡是佛門聖地不假,但小丫頭是如何查到的呢?沒有丁點的信息,她怎麼就知道在清涼山?

    小丫頭並沒解釋,說道:「具體在那一座寺廟裡,還需要到了那裡才能得知,大致範圍有了,卻不知道具體寺廟,所以我建議盡快啟程,抵達那裡實地求證,才能知道具體位置。」

    大家當然也不會追問小丫頭如何查到的,薛郎也不會問。

    他聞言說道:「行,那就盡快啟……」

    他話音未落,小丫頭卻少有的打斷了他說道:「隊長,你是唯一可以接觸聖僧法體的人,護送當然還是你來完成,我跟著去,剩下的就左伯陽可以跟著了,要不,他們都是道家的,張明他們也不適合。」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柳敗城,見他沒啥表示,想了下,覺得此行也不會有凶險,人多與否也不見得有用,遂點頭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先生負責帶著機動組傳授新刀法,我們明天啟程。」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3章 清涼山

    薛郎他們的身體數據這幾天已經出來。

    出國時的身體數據是檢測阿國那裡浸泡溫泉時留下的,返回後,就是以那個為依據。

    結果,自然讓人滿意。

    他們的身體強度不同程度的有了提高,骨骼,同樣強度增加。

    簡單說,他們的肌膚富有彈性,卻極為的堅韌。骨骼強健,耐衝擊的能力大幅度提升。

    肌肉筋腱也是一樣,爆發力強悍,雖然不是那種刀槍不入,但就連小丫頭都趕上了橫練段體的水準,跟氣勁小成一樣的外門高手的身體強度。

    理論上,稍加強化訓練,就可以保證一般的情況下不會受皮外傷,抗衝擊的能力也達到一定程度。

    保守來說,薛郎為例子,即便再次遇到菊忍,被實打實的擊中一拳,也不會吐血受傷。

    這個結果讓薛郎相當滿意,但他沒時間等待溫泉建成繼續淬煉,在電話打了一圈,將所有事情安排完,又跟飛鷹單獨的溝通了下,讓他明白,這裡是特勤處,不需要什麼都寫總結,一些絕密的事情,有權單獨處理,秘而不宣。

    安排完這些,休息了一晚,就親自帶著用袈裟包裹,用防雨等材料細緻蒙上的高僧遺體坐進了他常坐的B7攬勝。

    三人凌晨剛過,天還沒亮就直接出發了。

    車上,副駕是茉莉花,左伯陽開車,薛郎卻按著小丫頭的要求,守著高僧的遺體。

    出了金陵,薛郎還是沒明白小丫頭怎麼找到廟宇。

    高僧只有一個磨的光滑鋥亮的木質禪杖,一個有點年頭的黃銅缽盂,但連花紋都沒,根據柳敗城的鑑定,只是一件佛門法器,沒有任何線索的喝水盛飯的傢伙。

    而且茉莉花好像很懂,安排了一堆的注意事項,甚至連車上都點著用沉香添加做出的檀香,倒真的有移動法堂的趕腳。

    不過他也沒有太糾結,既然茉莉花說能找到,那他就跟著就是了。至於那些規矩,自己不懂,但也不會犯錯。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對高僧的尊重。

    左伯陽的車開的很快,他們必須趕在天黑前抵達清涼山。

    一千多公里,他們的車速一直保持一百二左右,倒是在下午就趕到了清涼山腳下。

    一路上,他們很是安靜,連茉莉花也沒有說話。

    或許,不是習慣沉默,而是出於尊重,而沒有嘮嗑啥的。讓一路上肅穆的有點太安靜。

    到了山腳下,左伯陽將車放進了預定的酒店地下停車場,薛郎就背起高僧的法體,背對背的背好,小丫頭一陣的忙碌,將除了防雨材料都拿了下來,只留下了嚴實包裹的袈裟。

    薛郎拿著禪杖,左伯陽背著一個大登山包,包裡是手槍的彈夾和一把拆卸開的MK17,還有五個彈夾,旁邊插著一個長條布包,裡面是他跟薛郎的鬼徹,兩手抱著那個純銅的缽盂跟在薛郎身後。

    小丫頭也背著登山包,不過倒是空手,走在薛郎的一側。

    這裡天氣已經涼爽,雖然金陵那穿絲綢了,這裡長袖還顯涼。

    三人驢友打扮,但又帶著肅穆,沒進酒店,直奔山上。

    上山,其實是有車道的,但小丫頭告訴薛郎,他們只能徒步上山。

    對此薛郎沒有任何意見,徒步,無所謂了。

    開始的路段還好些,大多遊人即便不開私家車,也乘坐大巴直接上景區附近,省幾公里的路程,路上注意到他們的不多。

    但一路,都是青袍或者灰袍的僧人居多,看到三人,都讓開上山的正路,站立兩邊,併合掌禮讓。

    並都唸唸有詞,很是恭敬。

    這弄得薛郎極為的不好意思,一路上,就不斷的回禮了。

    就連一些俗話說心誠禮佛的,也就是居士,也都相當的規矩,站立道邊,合掌默念啥的,待三人走過,才繼續趕路。

    薛郎對此很奇怪,終於,在走了幾公里後,憋不住問道:「墨芸,他們為何這麼多禮?那些遊客卻沒人搭理呢。」

    小丫頭邊走邊說道:「這是把你當成了送佛的居士了,以為你背著的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請的佛像,捐贈某個廟宇,積攢功德。」

    哦了……

    薛郎懂了。

    也明白了為何要從山腳徒步上去了。

    明白之餘,對於回禮也坦然的多了,並不是單純的禮貌了。

    他本來就是送佛,不過是高僧遺體罷了。

    三人就這麼一路在不斷的回禮中,漸漸升高,超過了那些好奇看來的遊客,走在了遊客漸漸稀少的山間小路。

    正走著,薛郎看到了小丫頭拿出一個讓他詫異的東西。

    羅盤。

    雖然不是柳敗城的那個,卻是一模一樣的。

    薛郎嘴角翹了翹。

    小丫頭有模有樣的拿著羅盤左轉右轉,片刻,收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應該在那邊。」

    薛郎也不管她是不是能找到了,聞言邁步就走。

    這會他也才明白小丫頭說到了才能知道具體位置的說法是什麼意思了。

    三人走的不快,但絕對不慢。

    避免驚世駭俗,他們比常人走的快一些,卻不至於嚇到人。

    不過,外表看著就已經讓人感覺到累了。

    左伯陽的大包看著就沉甸甸的,其實的確有七八十公斤了。

    小丫頭的也不輕,足有四十公斤開外。她那小體格,這種量已經嚇人了,畢竟這是爬山。

    就算是不是泰山那種巍峨,起碼高度在這不是?好歹這也是海拔兩千多海拔高度上爬坡呢。

    薛郎背著的看著是佛像的形狀,不知材料到不知道背了多沉。

    可是,他背的卻是最重的。

    高僧的法體已經沒什麼重量了,估計三十公斤都到不了,一二十公斤一大關。

    但高僧下面坐著的卻不是木板那麼簡單,而是金磚,大塊的金磚,重量一百一十二公斤。

    這是小丫頭說的,高僧的法體送到後會鍍金。而鍍金的厚薄,決定存放年代,太薄了,很容易損毀。

    所以,留出了火耗的余量,留出了密宗的有可能的使用量,備足了黃金。

    當然,這是柳敗城鑄造金龍剩餘的,都是大塊,卻沒有記號的金磚。

    為了送法體,還特意的趕製了一串佛珠,共一百零八顆的一串佛珠。而薛郎兜裡,還揣著兩顆,同樣因不知道高僧是不是密宗的,所以,在108的基礎上,又多製作了兩顆。

    這串佛珠可不是簡單的東西,而是柳敗城師門的高手用紫棋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打造出的佛珠。

    原本是打算做手串的,這會臨時改成了佛珠,因沒穿在一起,倒是並不耽誤。

    不過這一串,千萬是擋不住了,遠遠比那些黃金的價值高。

    但三人外表是看不出身負重量的趕腳,走起來雖不是輕飄飄,但絕對的穩健。

    這裡沒有高大樹木,反倒入目金黃,植被不多,樹木更是稀少。

    隨著往上,溫度漸低,遊客基本沒了蹤影,喇嘛,和尚也少見蹤跡了。

    這裡,進入了人際罕至的黃山了,地面,也開始有了凍結的趕腳。綠色,一點不見。

    薛郎看了眼前方高處的潔白,知道那裡就是這裡最高點,常年有冰的位置了。

    海拔,到了那三千多,已經不是一般遊客願意上來的高度了。

    景點沒有,還要承受高原反應的風險,旅遊的,基本不靠近這裡了。

    寺廟,當然也不多了,而且都不大,遠遠看去,就是個小四合院的趕腳。

    薛郎不能站住腳步,但不耽誤他四外的看一眼,將周圍的環境記在心裡。

    小丫頭還是跟著他,就在旁邊。

    而左伯陽,依舊一步之遙,跟在身後。

    再次前進了一千多米,在太陽偏西,即將落山的時候,小丫頭手腳麻利的將包裡的東西掏出,替高僧的遺體戴上佛珠,袈裟不再包裹,而是披在了身上。

    薛郎邊走,邊聞到了如蘭似麝的香氣飄蕩而來,心裡更加的平靜,腳步不停的走上了一條幾乎沒有人跡的小道,離開了奔向主峰的方向。

    走出了大幾百米,前方斜對面一座不大的寺廟露出。

    看來是到了……

    薛郎琢磨著,略微加快了腳步。

    可讓他不解的是,小丫頭卻沒有直奔那裡,而是距離寺廟二三百米就交錯而過。

    怎麼……

    薛郎十分不解。

    那個寺廟十幾個僧人,這會都站在門外,合掌誦經,似乎在迎接他們才對,幹嘛就不去那呢?

    左伯陽同樣看得見,雖然沒有薛郎看的清楚,但他極為安靜,只是看了眼,就或收回視線。

    薛郎也不問了,跟著小丫頭繼續爬山,看方向是繞過最後的不是很熱鬧的零星景點,直奔這裡的後面。

    一路上,薛郎他們不時的看到遠處不大的廟宇廟門大開,僧人全部穿戴規整,站在廟門外,誦經。

    難道他們看得見?

    薛郎暗暗吃驚。

    這些廟宇離得近的三四百米,遠的,六七百開外,但都是開門恭迎的架勢,似乎,知道他背著的是得道高僧的遺骸。

    要知道,他最遠在這也就六百多米的距離能看清,而那些寺廟,在他靠近前就已經打開了廟門,當然不是靠近六七百米才出來的了。

    這一刻,他更加相信華夏大地臥虎藏龍了。

    這些寺廟雖然不殘破,但也絕對不屬於經常粉刷的那些遊客旺盛的廟宇,顯然香火錢不會那麼寬裕。

    而正是因為如此,裡面或許才真的有專心修煉的高僧,才有高人。

    一路上,看到了十幾個大小寺廟,但都是一個路子,大開廟門,全員出來,站在門口誦經。

    好吧……

    薛郎這會乾脆不留意這些寺廟了,跟著領先半步的茉莉花,安靜的行進。

    一路上,漸漸升高,溫度漸漸降低,已經有了寒意,地面也時不常的出現冰碴,背陰處更是有潔白的痕跡。

    這也是這裡遊客幾乎斷絕的主因。

    都穿著夏天的衣物,就算可以租到軍大衣禦寒,但真的冷了,軍大衣也不好使。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4章 高僧

    三人在天色將黒的一刻,轉過山峰,眼前出現一個山坡上略微鼓起,像是山峰探出的地貌。

    這裡更加的荒涼,植物基本看不到,連樹木都沒。

    視線的遠端,足有千米之外,一座略顯殘破的廟宇在那孤零零的豎立。

    遠觀,就一座大殿,兩側廂房,也類似四合院。

    回過頭來,卻是山峰最高的部分,不過卻沒有路下來。山坡雖然不是陡峭,卻難以攀爬。

    估計這裡在上面即便看到了,也再無法過來了。

    不知道路線,肯定錯過這個廟宇。

    以薛郎的目力,自然看不到遠處廟宇的情況,只有個輪廓。

    但他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那裡,就是高僧要去的地方。

    而這裡,似乎能夠行走的位置已經到頭,按說,也沒別地可去了。

    果然,茉莉花收起手裡的羅盤,指著遠處的廟宇說道:「就是前面了。」

    薛郎沒有吱聲,顛了顛後背的重物,默不作聲的跟在已經領先一步的茉莉花。

    一路雖然很枯燥,但奇怪的是他心裡非常的平靜。

    左伯陽依舊故我,相當安靜,肅穆中,看不出一絲的煩躁。甚至連捧著缽盂的姿勢都不曾變過。

    隨著三人加快腳步,前方的廟宇漸漸清晰。

    薛郎隔著六百多米,他看到了廟宇的漆色斑駁的大門大開,六個僧人拿著法器,拎著他叫不出名的,姑且叫燈的東西,靜立門的兩側。

    門的台階下,正中,站立一個身披袈裟的僧人,單掌豎立,另一手搓動一串佛珠,低頭垂目,看不出年齡。

    這會,薛郎已經看清台階下的僧人全貌,感覺像是歲數很大,卻看不到蒼老,也看不到肌膚鬆弛,一米七多,不胖不瘦,樣貌很普通的樣子,但卻有一種讓人頂禮膜拜的,似乎,說是佛像,好像也貼譜。

    三人的腳步再次加快,一二百米就是分把鐘,近乎跑的速度。

    但他們不管速度多快,那些僧人依舊不動,只是默唸經文。

    茉莉花到了廟門三十幾米的時候,放緩了腳步,雙手合十走在前面。

    薛郎也有樣學樣,一手禪杖,一手單掌豎立。

    前方七個僧人依舊沒動,似乎,沒看到他們到來。

    而茉莉花腳步卻並沒停止,薛郎是能清晰感覺得到的。

    就在茉莉花距離台階下僧人一步之遙的一刻,那僧人高宣一聲佛號:南無阿彌佗佛,跟著看不到他腳下移動,身影卻飄向一邊,在小丫頭旁若無人擦身而過的同時,側面站立,依舊捻動佛珠,默誦經文。

    薛郎記著茉莉花說的注意事項,雖然覺得此舉有點古怪,那僧人移動的詭異,他甚至連力量的運行都沒看到,但還是腳步不停,跟在茉莉花身後,徑直走進了略顯殘破的廟門。

    左伯陽抱著缽盂低頭跟隨,沒有一點的聲音,相當安靜。

    待三人走過,台階下的僧人才轉身跟隨,但依舊低頭默唸經文。

    而剩餘六位僧人,依次倆倆的跟在身後,隨即,廟門關閉。

    茉莉花徑直走進正中的大殿,帶著薛郎走到大殿正中的,他不知道是誰的佛像前,這才站住腳,轉身快速的將高僧法體從薛郎背著的架子上搬下,抱著,放在了長條供桌後面,右下角不知是準備好,還是早就空著的,一個像是蓮座的蒲團上。

    跟著拿過薛郎手裡的禪杖放在了高僧的右手邊,反身接過左伯陽手裡的缽盂,放在了左手邊。

    這才示意薛郎卸下金磚。

    在薛郎跟在左伯陽的幫助下卸下沉重的金磚的一刻,上前整理了高僧的袈裟,這才退下,接過一直在邊上站立不動的台階下的那個僧人遞來的香燭,一樣樣的點燃。

    在她將香插進香爐的一刻,分列兩邊的六個僧人手裡的法器,木魚、銅磬、鈸等齊鳴。

    那聲音悅耳,清脆,悠遠,讓人心裡片塵不染。

    薛郎在這一刻才接過茉莉花遞來的香,點燃,按著茉莉花之前教的,插進了香爐,在悅耳的聲音裡坐到了正中的蒲團上,對著佛像,雙手合十靜坐。

    左伯陽卻在上完香後,悄然退到了一邊,放下背包,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靜立。

    小丫頭則站在薛郎旁邊,合掌豎立。

    大殿裡,這一刻依舊沒有喧嘩,沒有人說話,只有清脆悠揚,卻又能驅散心中煩躁的法器聲音。

    足足二十幾分鐘,似乎,禮儀才結束。

    可讓薛郎意外的是,他卻不是豬腳,或者說,他沒有受到最高的禮遇。

    一般不讓女人進入廟堂的規矩似乎對小丫頭無效,而且,在所有聲音結束的一刻,那個應該是這裡主持的僧人上前規規矩矩的合十說道:「施主辛苦了,請禪房用茶。」

    「謝大師。」

    茉莉花不太相稱的成熟肅穆中,單掌合十一禮,跟著走向一側。

    薛郎記著規矩的,跟著站起身,見沒人搭理他,反正也不明白,跟著就走進了禪房。

    讓他沒想到的是小丫頭竟然坐在了主位,那和尚卻是下首,薛郎跟和尚倒像是作陪。

    而左伯陽卻沒跟上,去了另一側廂房。

    一杯淡的幾乎看不到顏色,卻很清香的茶水喝完,小丫頭閉上了眼睛,似乎休息了。

    薛郎知道這就結束了,放下茶杯,看了眼小丫頭,環顧了禪房一圈,見只有幾幅壁畫,還有幾幅墨寶,房間裡乾淨的讓人詫異,啥也沒有。

    他目光還沒收回,那僧人低頭頷首示意了下說道:「施主的疑惑不是我所能解答,那需要施主見到天機子之後,自會明了,但施主想知道的問題我卻可以作答。」

    恩?

    薛郎瞬間收回觀察室內的目光,詫異的看向和尚。

    這是第二個人提到天機子了,除了柳敗城之外。

    第一個是那個已經不知道應該叫怨魂,還是藤野次郎的說過,第二個就是這和尚了。

    天機子,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到來,和以後的結果?

    薛郎眼睛虛了虛,想了想問道:「大師,我送回的法體是這裡的高僧嗎?他法號叫什麼?」

    那和尚坐穩身子,平靜的說道:「施主,我法號悟真,這個清涼寺的現任主持,施主送回的法體法號惠通,是小僧的師祖,在幾十年前,雲遊未歸,圓寂在外,隨同的有悟本師弟。」

    師祖……

    薛郎鬆了口氣,心裡踏實了不少。

    他真怕對方說出那是他師侄一類的小輩,顛覆自己對壽命的認知。

    可緊接著他還是一驚。

    跟著圓寂高僧惠通的是眼前和尚的師弟,而那個他的師弟,武功新他們見到時說的可是老和尚,現在活著怕是百歲可能都多了。

    念頭一閃,他安耐著震驚,放棄詢問這事,問道:「大師,那您知道惠通大師因何圓寂嗎?」

    這個念頭他早就有了。

    那和尚修為肯定不低,否則不可能有大手段震塌泉眼,受到木屬性的滋養,他應該壽命更長才是,怎麼就圓寂了?

    悟真低了低頭說道:「師祖是因善念被斬斷了生機,於是圓寂等待有緣人,施主就是那個有緣人,並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完成他未完成的善舉。」

    臥槽……

    薛郎雖然已經接受了很多玄學的事實,還是被這個說法嚇了一大跳。

    又是一個未卜先知的。

    薛郎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大師,那我算是完成了惠通大師未完成的善舉了嗎?」

    悟真搖了搖頭,說道:「目前來看還沒完成。」

    沒完成……

    薛郎眼睛再次虛了虛。

    他剛才以為高僧是因為吸收了木屬性的那些顆粒導致身體受損圓寂,而自己取走了木屬性晶體,應該是完成了他的未完成舉動呢,卻不料並非如此。

    想了想,放棄繼續追問。他很想知道走火入魔那會,那句偈語是怎麼來的,於是他按耐不住問道:「大師,人死了還有其他形式存在嗎,比如鬼魂?」

    悟真頷首說道:「所謂鬼魂,可以理解為活人的精神體;鬼魂在生機斷絕後,由精神凝聚而成,至於是否存在,相信,他就存在,反之則虛無。」

    信與不信……

    念頭閃動間,薛郎剛要繼續問,悟真合十低首說道:「施主是大勇氣,大智慧集於一身的奇人,雖未邁入武道大成,卻已經初窺門徑,施主同樣是大福之人,不用執著於一念,一唸成佛,一念魔,施主只要保持初心就是大善。」

    薛郎沒等悟真說完,瞳孔縮了縮。

    那句一唸成佛,一念魔的偈語,他從沒對人說,但眼前這和尚卻說了出來。

    要不是聲音不對,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又一個靈魂穿越的。

    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了想問道:「大師,何為勇和智呢?」

    悟真雙手合十,低頭說道:「勇者,激流勇進,智者,急流勇退。阿彌陀佛。」

    激流……

    薛郎陷入了沉思。

    這似乎預示著什麼,這個回答並非全然是回答他的問題,可又不像,沒有提示,沒有所指。

    這一刻,他想到了雪鳳,想到了崔穎,白小歸,他一直不敢去細緻思考,是擔心一旦做出決定,會讓其他人受傷。

    想到了自己的到來是不是夢幻,想到了今後該如何去做,想了很多很多,包括爺爺,柳敗城,左伯陽他們的去向。

    想到了要如何去完善自己的計畫,如何去做。

    念頭紛亂,讓他大腦有點迷糊,思維紛紛擾擾,難以理清頭緒。

    「阿彌陀佛。」

    悟真一聲低沉的佛號,跟著似乎是自言自語,「世間萬物,有因有果,此生彼滅;世間萬事自有脈輪,倫常往復;不必執著,不必執迷,保持初心,緣法到時,自會迎刃而解。」

    是啊……

    薛郎眼前一亮,心裡通透了。

    自己到來是真是假重要嗎,今後的事也不用現在考慮,做好當初想做的事就是了,幹嘛費心去琢磨?

    想通,他合掌一禮:「多謝大師。」

    悟真同樣合掌一禮,「阿彌陀佛。」

    跟著,就閉目不動,獨留下穩穩燃燒,火苗並不搖曳的燭光,似乎沉睡了。

    薛郎也深吸了口氣,沒有貿然放開感知,而是心沉如水,慢慢的閉上雙目。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5章 踏上征程

    一晚上的靜修,薛郎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

    睜開眼睛看到茉莉花和悟真大師在不遠處聊天,詫異了下。

    自己居然沒發覺身邊的變化,不知道小丫頭和和尚啥時候起身的,這不正常。

    自己時刻神經緊繃,就算練功也沒幾回全身心投入,除了特定的幾回,要麼對外界感知關閉,要麼重傷不知道周邊事物。

    像昨晚這麼放鬆,這麼沉靜自己都難以相信。

    似乎,這裡很安全,似乎,自己受昨晚木魚銅磬那清脆悠揚的聲音影響,人變得格外放鬆了,所以打坐居然完全沉浸其中。

    正琢磨呢,悟真扭頭看了過來,跟著站起身來。

    薛郎忙站起身,合十打了個招呼。

    悟真回了一禮說道:「齋飯已經好了,施主醒來正是時候。」

    薛郎沒有覺得抱歉,笑了笑說道:「還真餓了。」

    悟真伸手虛引,沒再說話。

    薛郎也沒矯情,跟著走向了大殿,從那裡出了大殿大門。

    他們剛出來,齋堂門口那裡『雲板』和『楗槌』先後敲響。

    雲板,就是雨傘大的鐵板,楗槌就是大木魚了。

    這是僧人早餐午餐,也就是過堂的程序,複雜,但很有意思。

    薛郎不懂,但有一點是明白的,就是先看,看別人怎麼做。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茉莉花和左伯陽都知道,而且規規矩矩的,一點不差。

    吃,薛郎就不管了,放開量就是一頓大吃。

    就算只是饅頭稀粥素菜,也是吃的酣暢淋漓。一人至少吃五六個人的饅頭這才罷休。

    吃完飯,薛郎才想起金磚來,遂說道:「大師,我還有點東西要捐贈給貴寺。」

    悟真雙手合十,念了聲啊彌陀佛,居然沒客氣,直接虛引,讓薛郎走向大殿。

    左伯陽這會背著他的大包跟在了身後。

    薛郎沒再說話,而是細緻的感受下自身,看看是不是傳說中和尚給了功力啥的,要不昨晚打坐怎麼那麼死。

    可到了大殿裡,他也沒有發現跟以往有什麼不同,除了心境照比以前又平靜了不少外,沒啥趕腳。

    當悟真見到閃瞎眼睛的金磚時,居然只是合掌一禮,念了聲南無阿彌佗佛完事,從昨晚到現在,一個謝字都無。

    薛郎並沒在意,看了眼周圍幾個僧人那洗的快掉色的僧袍,伸手接過左伯陽的包,拉開拉鏈拿出一個大紙包,遞給悟真說道:「大師,這是我們的香油錢,方便惠通大師重塑金身,修繕下廟宇。」

    「南無阿彌陀佛。」

    悟真又是一聲佛號,臉不紅的接過了二百萬的現金。

    好吧……還真不客氣……

    薛郎暗自嘀咕了句,將背包遞給左伯陽說道:「大師,那我們就下山了,就此別過。」

    「施主留步。」

    悟真轉手將現金遞給旁邊的僧人,在薛郎站住腳的一刻說道:「施主於我佛有緣,卻斬不斷紅塵,此行離去,需一直帶上這位女施主,這最後的物品要著落在她身上,切記。」

    好吧……

    薛郎心裡是再次嘀咕了句,這算是換那些黃金和現金的一卦了。

    但他還是合掌一禮,說道:「多謝大師,我會記住的。」

    說著,扭頭就走。

    此行的任務他已經完成,沒啥惦記的了。

    雖然又是黃金,又是沉香佛珠,又是現金的,他也是出於對高僧的尊重。

    和尚再沒攔阻,但列隊一直將三人送出廟門,目送三人離去,這才反身關閉廟門。

    一路上,三人再沒有嚴肅著不說話,小丫頭更是拿出了相機,看哪都新鮮,看啥都要拍照。

    薛郎和左伯陽將背包分了,薛郎背著小丫頭的背包,背著自己的鬼徹,儘量陪著小丫頭逛每一個路過的景點。

    倆人都感受得到小丫頭的興奮,知道她從沒到景區旅遊過,所以,下山的速度不快,到了臨近天黑才抵達山底。

    小丫頭一路上跟個小燕子一樣,快樂的飛來飛去,讓返程的路途並不寂寞,直到返回沒住過的酒店,小丫頭的興奮勁還沒過去。

    看出小丫頭意猶未盡,薛郎詢問了家裡,得知冰凌花他們最少還需要三天,新的通訊和信號發射器才能完成實驗,目前,在檢測深度的信號接收,還要有水下,干擾等環境的實驗。

    結束通話,薛郎看了眼興奮的在那擺弄相機,將裡面的照片倒到電腦,分相冊整理的小丫頭,薛郎嘴角翹了翹,看了眼左伯陽,隨之說道:「左兄,收拾背包,馬上啟程,連夜返回。」

    左伯陽不知道冰凌花那邊匯報了什麼。

    但看到薛郎看著自己,頓了下,看向從忙碌中抬起頭的小丫頭,立時心領神會,應了聲:「是。」起身開始收拾背包。

    小丫頭這一刻也從忙碌中醒過神來,看到左伯陽收拾背包,她看了眼薛郎,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下,跟著低頭又開始忙碌。

    薛郎回頭看了眼依舊故我,專心忙碌的小丫頭,眨巴了下眼睛,跟著說道:「墨芸,怎麼不收拾?」

    小丫頭撇撇嘴,一邊忙碌一邊說道:「又不走,幹嘛收拾啊。」

    呦呵!

    薛郎心裡好笑,不知道小丫頭這是沒玩夠,不捨得走,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板著臉問道:「為什麼不服從命令?」

    小丫頭放下手裡的活,抬頭看了眼薛郎,又看了眼停下整理背包的左伯陽,鼓起嘴說道:「少來啦,左兄,適合現在的身份,可助理卻應聲領命,他不該犯這樣的錯誤,再說,要走,他背包也沒拿東西出來,幹嘛要整理,回去開車,要走直接背上就是了,一邊整理,耳朵還一邊留意背後的動靜,你倆作秀糊弄我呢,我幹嘛聽你的。」

    「哈哈!」

    左伯陽大笑,跟著說了句:「墨芸,你是不是沒說全啊,別留面子。」

    小丫頭白了薛郎一眼,沒客氣的說道:「你說走卻看著我,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你從來都是雷厲風行,讓別人抓緊走,卻坐那不動,眼神裡還帶著壞笑,一看就沒安好心。」

    有嗎……

    薛郎摸了摸臉頰,跟著板著臉說道:「你這說到頭都是臆測,你是軍人,命令就是命令,哪怕是假的。」

    「好吧……」

    小丫頭情緒立時低落,站起身就要收拾,不管薛郎是假戲真做還是玩笑,她還真的需要聽令。

    看到小丫頭站起身,薛郎知道玩笑不能過了,跟著說道:「墨芸,還有四台,三天時間轉完……」

    「朝令夕改,指揮員的大忌……」

    小丫頭嘀咕著,跟著一下子蹦不了起來,興奮的揮舞小拳頭一臉笑意,哪有一點情緒不高?

    薛郎笑了笑,拎起鬼徹說道:「別太晚了,安心玩三天,你睡主臥,我和左伯陽在外間,熟悉冥的套路,放心休息。」

    說著,跟左伯陽離開了房間。

    薛郎從來都是小心,這會雖然是來送高僧法體,國內也沒啥針對的勢力,但他還是不會放鬆。

    三天,他們玩的相當盡興。

    小丫頭算是過癮了,五台,一個沒拉,全部轉遍,連犄角旮旯,有時候不再旅遊線路的荒僻地點都不放過。

    他們遊玩,柳敗城那裡也加班加點,除了早起例行練功耽誤倆小時,其餘時間就是吃飯耽誤會,剩下的全部在對練中渡過。

    當薛郎他們離開的第三天,柳敗城他們分組開始傳授,第二天,也就是薛郎離去第四天,指導隊員開始捉對的對練,熟悉新學的冥斬。

    這套刀法讓隊員眼見的速度提升實力。

    這也是一套高級刀法,不是氣勁小成,不會鐵指寸勁心法,根本施展不出來。

    兩天時間,以段瑞跟新隊員實力的差距,用以前的套路進攻,都難以快速攻破防禦,防守,也極為被動,短時間難以取勝。

    隊員們也知道時間緊迫,訓練起來同樣不要命。

    同時,設備的測試快速進行,在薛郎離去的第五天,開始返程的時候,設備通過了所有的測試。

    耳麥的通訊距離沒變,但更難以捕捉到信號了,除了他們自己的接收設備,嘗試了很多種監控設備,都難以發現耳麥通訊的電波。

    而定位器,同樣犀利,在地下五十米發送信號,在地面靠近百米範圍都可以清晰的接收到。但信號檢測設備挨著發射器,都無法捕捉到那微弱的電子信號,最多,就當成了雜波而已。

    路上,薛郎就知道成功了,當他們返回的時候,已經開始生產,預計一天,就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返回梅園,薛郎和飛鷹,以及雷鳴簡單的商議了下,決定讓飛鷹帶大隊跟著啟程,等待不足的通訊設備。

    機動組帶著茉莉花先一步趕往目的地,怎麼也要分批走,還要迂迴匯聚。

    柳敗城對於小丫頭跟著,並沒有太奇怪,聽完薛郎說的,他說道:「墨芸聰明,福源深厚,她跟著不會成為累贅,有幫助的。」

    小丫頭也怕薛郎不讓跟著,抽出龍牙說道:「有先生給的武器,我可是很厲害呢。」

    薛郎怎麼會不讓她跟著,只是一說而已,對於悟真大師的說法,他深信不疑。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6章 抵達目標

    「墨芸。你怎麼還叫先生?」

    薛郎很奇怪墨芸的稱呼,不是已經有師徒關係了嗎?

    墨芸不明白薛郎的意思,收起龍牙,側頭問道:「怎麼,叫先生不對嗎?」

    她話音剛落,柳敗城似乎弄明白了,接過話頭說道:「隊長,這稱呼沒錯,墨芸和我不是師徒關係。」

    不是師徒……

    薛郎詫異的看了眼小丫頭收起的龍牙,十分不解。

    那些玄學知識到罷了,但這把龍牙可是玄門重寶,連他都覺得神奇莫測,就這麼送人,還不是師徒?先不說原因,那柳敗城的手段不是要因此少了很多?

    想到這,他沒有過問為何不是師徒,問了句:「那先生以後就使用鬼徹了?」

    柳敗城漏出彌勒佛的招牌微笑,伸手從斜跨的皮質包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晃了晃,說道:「我有更合適的了。」

    三界鈴?!

    薛郎依舊不解,看到三界鈴還是問道:「三界鈴不是已經大損……」

    這會小丫頭明白薛郎的意思了,打斷薛郎說道:「隊長,三界鈴因陣法使用是大損了,但我們研究了一個辦法,用五行滋養,雖然缺了金的銳殺,少了殺伐的銳不可當,卻已經成為難得的輔助工具,比龍牙不差。」

    哦了……

    薛郎懂了。

    雖然還是不明白柳敗城這是為何,知道柳敗城的手段沒少,心裡就有數了。

    計畫敲定,雷鳴和飛鷹親自趕去上級部門匯報了方案,得到重要批示,一切小心,可以行動。

    確認可以行動,薛郎帶著機動組,一共十人,先一步直飛小不列顛。

    目標就小不列顛首府不遠的伯明翰,沒有狗血的弄到什麼島上,森林裡一類的所謂隱秘地方。

    相對來說,這裡防守更嚴密,並處在導彈攔截的內部,就算戰爭,這裡也要相對安全。

    當然,如果是核攻擊,那在哪都一樣了。

    一路上,薛郎他們並非一組,三三兩兩,各自組團,相互不交流,相互貌似沒來往。

    薛郎依舊是左伯陽,茉莉花一組,在商務艙裡,其他的有商務艙,有經濟艙,打眼看,看不出這是一夥人。

    到了小不列顛的首府,薛郎帶著倆人沒有停留,直接趕往了伯明翰。

    一路上,茉莉花的角色就是秘書的樣子,而左伯陽則是隨從,或者可以叫保鏢,只是不明顯。

    而薛郎,一身休閒服,也看不出高低,氣質上也不是富二代,或者暴發戶。雖然沒有大家族子弟由內而外的得體優雅氣質流露,但也看得出不是普通人。

    他們是先一步離開小不列顛首府的,一路上,他們什麼特殊武器都沒攜帶。

    薛郎只有金針和指環,手套,連喪門釘都沒有攜帶。而茉莉花則帶著龍牙和後給她配的金針。至於左伯陽,啥也沒有。

    租車長途跋涉,他們一路上並沒有麻煩出現,順利的抵達了伯明翰。

    這裡,安全屋是一棟豪華別墅,附近還有幾個小型別墅。

    薛郎他們的車直接開進了豪華別墅。

    司機,當然是圈內的了,不知道是國安的還是獵狐的,反正不是外人。

    當然,也不知道他們來幹嘛,只是負責接應,開車。

    薛郎一下車,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微笑走來,伸手說道:「代號夜鶯,編號01816,。」

    「孤狼,編號01。」

    薛郎伸手跟對方握了下。

    那人對上接待人的身份,伸手虛引,邊走邊說道:「歡迎孤狼的到來,我叫李斌,貨物已經先一步送達。」

    「好。」

    薛郎沒再過問,畢竟在外面,雖然這裡不可能有外人。

    一進房間,李斌指著三個託運的箱子說道:「東西都在裡面,根據編號打包的。」

    薛郎點了點頭,當著李斌的面,打開了屬於自己的箱子。

    李斌並不知道這次任務是干什麼,只是知道完全聽令孤狼,並保證他們的安全,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當他看到薛郎拿出一桿拆卸了的大槍,嘁哩喀喳裝上,跟著上膛,退彈,他心裡明白了,這是要狙殺什麼目標。

    可緊接著,他有點傻眼了。

    薛郎跟著拿出了一把突擊步槍零件,同樣快速組裝,上膛退彈,放在一邊。

    那把突擊步槍他不認識,因接觸不上,只是感覺是挺先進的。但拿出的並非這兩樣,而是又是手槍,又是一個個裝滿子彈的彈夾,手榴彈,閃光彈,煙霧彈,特種彈,短短的幾分鐘就擺滿了箱子附近的地板。

    這哪裡是狙殺,這是要發動戰爭這是。

    看到那些一看就是炸彈的東西,李斌興奮之餘,滿腦袋都在琢磨,這是要襲擊什麼軍事目標?帶著這麼多武器,這是要幹嘛?

    跟著,他看到左伯陽,茉莉花都是一把高精狙,一把MK17,手榴彈,子彈擺滿一地,掏出裡面的特製登山包,開始一樣樣往裡裝的一刻,真的有點傻眼了。

    這裡,距離伯明翰中心不超過十五公里,難道他們要襲擊伯明翰?

    三人的動作很快,將能攜帶的全部帶上,手槍,匕首,暗器,其餘的裝進背包,槍支再次拆卸,連帶鬼徹一併放進包裡。

    他們的連體服都套在裡面,所以李斌沒有看到戰術防彈背心,只看到了戰術馬甲裝滿了各種彈夾手榴彈一類的塞進了包裡。

    忙活完,薛郎將背包拉上,這才問道:「夜鶯,其他接頭的都已經接到人了嗎?」

    「是的。」

    李斌收回震驚,應聲回應,跟著補充了句:「這裡只有你們三個,旁邊的別墅一個住進三個,一個住進四個,再後面趕來的,他們不會到安全屋。」

    薛郎點了點頭。

    此次行動全員出動,三百多隊員分批趕來,在確認目標情況後,再決定潛入的人數,決定留下接應阻擊的人數。

    那個狗鼻子的圓桌騎士供述,他們曾經駐守過實驗室,在伯明翰十幾公里外的一個大廈裡,遠離市區,但也不是在荒郊野嶺。

    那裡,是個軍事禁區,是個軍營,算是大城市周邊的快速反應部隊了,駐紮一個營的兵力。

    而大廈,就在軍營裡,靠近軍營邊緣,除了崗哨柵欄,算是緊挨著街道的不對外的辦公大廈。

    但薛郎沒有問李斌。

    這些他不需要知道。

    觀察,需要晚上,所以,薛郎三人在房間裡簡單吃了頓飯,李斌就沒再打擾,留下了車鑰匙,離開了房間。

    薛郎待李斌離去,茉莉花出於習慣,再次搜查了一遍房間,薛郎這才拉上窗簾跟左伯陽倆輪番的跟茉莉花對練。讓她盡快形成戰鬥力,提高戰鬥意識,熟練套路。

    茉莉花的冥,詭異莫測。加上龍牙的變化,讓左伯陽和薛郎拿著匕首也有點放不開,綁手綁腳。

    在他們抽時間訓練的時候,柳敗城他們先後進了不遠的別墅。

    這裡作為安全屋,目標太大,但他們離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影響到這裡的安全。

    而隊員們,他們,會在下飛機後的接應人員,或者出租司機,或者入住的酒店,拿到他們的武器,設備。

    他們,將分散在各處,一旦需要,將短時間形成戰鬥力。

    但基於這裡是城市的關係,他們,只能做交通擁堵的工作,破壞敵方指揮系統,不適合明目張膽的街頭巷戰。

    在人家國家,你再厲害,一旦咬住,誰也白扯,不論他們還是薛郎,結果都一樣,被撕碎。

    所以,初步的方案還是小規模潛入,不做大的動作,拿到實驗資料完事。

    剩餘的隊員,只是出於安全考慮,作為接應的力量,對抗部隊就算了。

    一下午,三人就關在房間裡不停的練習,叮噹聲不多,但戰鬥異常激烈。

    他們倆對於小丫頭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要想戰場上能夠活命,這會,當然要多流汗。

    本來小丫頭就底子薄,不勤加練習,戰場上會死人的。

    半小時,再次輪到薛郎,薛郎拎著一把M7軍刺,不等小丫頭氣喘勻就展開了進攻。

    小丫頭也學了鐵指寸勁,而且很熟練了,就這,依舊是反擊少,防守,都勉強。

    薛郎的力氣使用不是很大,但速度卻比左伯陽的又快了一線,讓小丫頭本來就酸乏的肌肉呼吸間就繃緊。

    感受到小丫頭的氣息越來越急促,肢體力量漸漸遲澀,薛郎的手又快了幾分,有時,甚至刀尖擦著小丫頭的鬢角掠過,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刀刃的冰冷刺痛。

    短短三分鐘,小丫頭的體力終於耗盡,一股暖流從肌肉深處冒出的一刻,她渾身痠軟無力。

    左伯陽在小丫頭被薛郎扶住的一刻停止了練習冥斬,擦了把汗,收起鬼徹。

    薛郎一邊讓小丫頭慢慢活動,一邊笑道:「再奔跑就不會那麼困難了,一會出去吃大餐犒勞下你,盡情享受下異國的美食。」

    一聽好吃的,小丫頭有氣無力的一邊溜躂氣喘,一邊說道:「那……我要吃烤牛肉……約克郡……布丁,炸魚薯條,哈克斯……」

    左伯陽一邊放下刀,接過話頭笑道:「是不是還要奶油茶,香草魚肉鬆、康沃爾餡餅啊」

    薛郎笑了,這麼多,怕是小丫頭只有淺嘗的份了。

    不過來一回,他自然不會弄的那麼緊張,在晚上行動前,放鬆下是可以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7章 邂逅

    小丫頭活動了十幾分鐘,打坐休息了半小時,體力雖然沒有盡復,但也差不許多了。

    酸脹的肌肉在兩個高手的按摩下,舒爽放鬆,讓小丫頭舒服的昏昏欲睡。

    薛郎感覺到小丫頭體力恢復差不多了,起碼可以支撐吃大餐了,這才結束了按摩,開始分派任務,但大多都是遊玩,儘可能的不刻意靠近目標。

    反正晚上只是觀察,明天白天再觀察下,看看冰凌花是否可以安全侵入,弄明白了再行動,晚上,盡可吃的愜意點。

    畢竟他可以看到大廈內部,完全不用太靠近,一二百米應該可以了。

    最關鍵的是大家不能穿著休閒裝一類的極為普通的衣服,那樣,會在街道上引起足夠的注意力。

    任務安排完畢,十人分成三組,柳敗城帶著實力稍弱的冰凌花和張建,其他人跟杜銳一組,四人。

    薛郎看了看已經恢復差不多,但臉色還紅潤的小丫頭,笑了笑,說道:「走吧,這身肯定不成,去買幾套衣服,要有晚禮服,小不列顛的著裝很講究的。」

    小丫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點頭認同,但跟著漏出一絲皎潔,說道:「隊長,我可是工薪階層,買不起太好的衣服,要不就算了吧,我這身也可以的。」

    薛郎還沒說話,左伯陽卻接了句:「放心,跟著土豪出去還怕沒錢?我也換套像樣的西裝,很久沒穿過了。」

    薛郎當然不會讓倆人花錢,沒搭理倆一唱一和,直接在耳麥裡說道:「今晚就是歡樂晚宴,目標那裡一走一過看個大概就成,所有費用報銷,實報實銷,包括購買像樣的衣服,首飾,手錶。」

    耶!

    耳麥裡傳來一聲歡呼,跟小丫頭的歡呼幾乎同時響起。

    但薛郎聽得見,那歡呼不過是冰凌花自己而已,剩下的都四五十的大男人,對於打扮啥的,根本不是很在意了。

    薛郎看了眼興奮的小丫頭,關閉耳麥一揮手,豪氣的說道:「走了,去購物。」

    小丫頭再次歡呼一聲,一手拎起隨身不大的包,不見外的一手抱著薛郎的胳膊,拽著薛郎就往外走。

    左伯陽看了眼屋裡,將幾個背包放在了一起,小心的做了暗記,這才追上已經到門口的倆人,跟著走出了別墅。

    三人驅車離去,直奔城市繁華地段。

    路上,小丫頭獨自坐在後座,不等到購物區域,就已經將要去的這幾家知名品牌的地址發給了冰凌花和杜銳,便於他們挑選適合的服裝。

    薛郎沒多管小丫頭私底下的動作,這事在允許的範疇內,不要緊的。

    在停車場停下車,薛郎示意了下,先一步走向男士專賣。

    他很清楚,要是等小丫頭逛完,那他跟左伯陽就不用惦記買衣服了。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小丫頭買衣服很有一套,他跟左伯陽倆,連半小時沒用上,一家兩套西裝,一套休閒服、襯衣、領帶、皮鞋,連墨鏡都全活了。

    薛郎和左伯陽一家拎著幾個袋子走出門口,薛郎將墨鏡戴上,看了看左伯陽,搖了搖頭,邊走邊說道:「你這是把我倆打扮成保鏢了。」

    「哪有啦。」

    小丫頭抱著薛郎的胳膊,滿臉笑意說道:「保鏢都是黑西裝,你倆的西裝顏色都不一樣的,也不是黑的,再說,有保鏢穿兩千多英鎊高檔西服的嗎,就算不是定製款,不是知名品牌,也算中高檔了啊。」

    也是……

    薛郎低頭看了看折合RMB兩萬多的西服,是不太像保鏢。

    不過在他將手裡的手袋放進後備箱的一刻,還是摘下了眼鏡。

    他又不需要隱蔽的左右觀察,用眼鏡來遮擋讓視線隱蔽的移動,他現在可不用眼鏡看了,自然用不上墨鏡。

    他跟左伯陽都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穿上這筆挺的全毛高檔西裝,看著還真的有派頭。

    薛郎坐在副駕活動了下手腕,確認剛買的手錶不耽誤金針的抽出,放棄瞭解下手錶的打算。但眼鏡是不帶了,雖然不便宜。

    左伯陽看了眼另一家男士專賣走出的杜銳幾人,看到他們穿的各色都有,沒管幾人是不是為了省錢或者不擅長買衣服,一腳油門,穩穩的駛離。

    到了女士專賣區域,薛郎先一步下車,紳士的拉開車門。

    小丫頭一點不怯場,雖然只是購物,並無任務,但薛郎的舉動她還是相當配合的,就算穿著很一般。

    左伯陽停好車,跟著薛郎。

    他一直帶著墨鏡,還真的當起了保鏢。

    薛郎和左伯陽的氣質都有挺拔如山嶽的感覺,不是英挺那種。

    而倆人此時的位置,薛郎在小丫頭側面拉後半步,在另一面,左伯陽又拉後薛郎半步,外人看,就是保鏢。

    導購當然有眼力,小丫頭走路很有大家閨秀的韻味,雖然穿著很一般,但長得甜美,就算有點嬰兒肥,不是什麼瓜子臉的那種臉型,倒也並不耽誤大家的認知,這是個有錢,有身份的主。

    小丫頭這一刻也把自己當成了大家族的嬌女,無論是走路還是神態,都跟大家見慣的大家族子女無二至。

    導購小姐見三人進門,忙迎了上去,慇勤的介紹。

    小丫頭一口純正的東京味,很是客氣。

    演技不錯……

    薛郎身後暗自點頭,寸步不拉。

    他哪裡知道,小丫頭閒來無事什麼都模仿,要不也不至於連教授的人都無,自己愣是練出了縮骨功。

    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有一天也像那些大家族的女孩子一樣去購物,去消費,去逛街,自然也就模仿來填補下遺憾了。

    還真讓薛郎猜著了,她給倆人買的墨鏡,就是為了讓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成真。

    不過,她還真沒想到,薛郎和左伯陽沒有交流,薛郎更是退出主位,真的當起陪同人員和保鏢來了。

    隨著導購的慇勤腳步,小丫頭快速的變化著,短短一個小時,四套衣服和內衣鞋就敲定,花去薛郎兩套西服的價格還不夠,連休閒服、襯衣、領帶皮鞋都算上,也不夠。

    這會,小丫頭的氣質徹底顯露,就是一個地道的小島國富家小姐。

    薛郎和左伯陽基本不太說話,但也都是一口標準東京口音。

    三人的身份也已經被敲定。

    他們本來就帶著假護照,都是小島國的,所以差不了。

    尤其小丫頭,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神態,就算這會柳敗城他們站在對面,也會懷疑,小丫頭是不是有雙胞胎姐妹在小島國。

    完成衣服和鞋子的大工程,三人跟著導購的腳步走上了四樓。

    這裡,是首飾專賣,也是這裡消費最高的地方。

    可這回導購有點無奈。

    小丫頭看首飾看的很細緻,但就是不買。

    原本以為碰到了真土豪,卻只是花費了幾萬多英鎊而已。

    為此心裡多少有點小焦急。

    小丫頭拿起一個翡翠戒指,這裡叫祖母綠。

    細緻的看了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沒有那種眼前一亮的驚豔。

    連續看了幾個櫃檯,金的,銀的,白金的項鏈啥的,基本就是走馬觀花,看的都不是很細緻。

    但看的細緻的,鑽石,翡翠玉石這些昂貴的飾品,卻沒有能打動她的。

    薛郎手裡沒有拎袋子,這活當然是左伯陽來了。

    看到小丫頭只看不買,遂上前半步,小聲說道:「優子小姐,沒有您喜歡的嗎?喜歡就買下吧。」

    他讓小丫頭買這些奢侈品,實際上就是對她在地下幾次險些喪命的補償。他心裡真的很愧疚,雖然知道這並不能彌補。

    小丫頭知道薛郎的意思是可以買,別怕貴,也知道薛郎真有錢,不管是搶來的還是怎麼來的。

    但她拿著一枚翡翠戒指,看了看,客氣的送回,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青山君,還是雪姐她們製作的要好得多,更比不上她們帶的,還好幾百萬……」

    薛郎恍然,感情是有好的比著,才看不上這的玉質和款式。

    想了想,剛要說回去給你一整套,算作福利了呢,就在這時,他注意到幾個櫃檯外的兩人。

    那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小不列顛美男和一個其貌不揚的瘦小跟隨。

    那個男的有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有著模特級別,或者說小鮮肉明星的身材和臉,穿著更不用說,非常的得體高檔,看著也比他自己身上的西服可貴得多了。

    那男子注意小丫頭已經有一兩分鐘了,但不是那種淫邪的目光,很深邃。

    不會要有節目吧……可沒時間搭理你……

    薛郎暗自嘀咕著,還是說出了之前的想法。

    小丫頭聞言展顏一笑,沒有興奮的蹦起來,而是笑的相當得體,就跟鮮花綻放一樣,美麗的瞬間釋放,卻不張揚。

    小丫頭的這一笑,薛郎清晰的感受到那個觀察小丫頭的男人心跳快了幾拍。

    看出這是免不了要有點事了,那傢伙似乎動心了,薛郎微微頷首後退半步,買不買,就隨小丫頭吧,再不濟也要買個價格適中的鑽石項鏈啥的,要不脖子上光禿禿的,很不搭,小丫頭應該懂。

    果然,他判斷正確。

    那個男子活動了下肩膀,優雅的走來,隨從則拉後兩步,穩穩的跟著。

    小丫頭有薛郎和左伯陽倆高手作陪,當然不會沒安全感,並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左伯陽已經得到薛郎的手勢隱晦暗示,在那個男子靠近的一刻,他突然跨前兩步,速度不快,但卻擋在了那人面前。

    那人禮貌的一頓,點了下頭,跟著抬頭看向小丫頭。

    小丫頭這會已經注意到了左伯陽的動作,她看了眼那個男子,禮貌的歉意低了下頭,回頭看了眼薛郎。

    薛郎適時的跨前半步,示意了下,左伯陽酷酷的退後一步,一手幾個手袋,倒真的像保鏢了。

    薛郎則禮貌的問道:「先生,您有事嗎?」

    那個男子並沒有因為人擋路而生氣,依舊優雅,淡淡的微笑,紳士的說道:「先生,我看到這位小姐似乎在挑選首飾上難以取捨,恰巧我對首飾有點研究,就冒昧的想當下導購,不知小姐是否肯給我這個機會呢?」

    前面是回答薛郎,後面卻是直接看著低頭看櫃檯的小丫頭,問,也是問她。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8章 真土豪

    小丫頭聞言轉過身來,在薛郎扭頭看她的一刻微微頷首,跟著微笑鞠躬說道:「川島優子,給您添麻煩了。」

    薛郎適時的讓開並沒遮擋的路線,退後半步。

    他看的分明,這個人和隨從沒有什麼武力,或者說,跟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很放心小丫頭直接面對。

    那男子這一刻也紳士的一禮說道:「您好優子小姐,我叫庫克‧亞當,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優子小姐,您可稱呼我亞當。」

    薛郎聽到這男子的名字,卻暗自撇了撇嘴。

    庫克,是廚師,顯然這傢伙祖輩起姓氏的時候是廚師,這倒是無可非議。而亞當,卻是希伯來語,意思天下第一個男人,男性。

    這未免有點過份了。

    第一個男人,這在華夏就是個欠揍的名字,你世界第一個男人,豈不是……

    雖然語言意境和表達不同,這麼說有點牽強,但薛郎是真的不喜歡這種看到女人,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一樣獻慇勤的男人。

    但他不會過多干預,不能三人有什麼不妥被看出,他們是有任務來的。

    這會,他多少有點後悔放出大家來購買衣物啥的了,完全可以讓這裡的特工去辦,他們都不用露面。

    小丫頭當然更不會這會拒絕啥的,微微頷首,得體的說道:「您好亞當君,請多關照。」

    亞當很紳士,不盯著小丫頭,也不伸手啥的,而是跟著就指著一款白金指環,翡翠戒面的戒指說道:「優子小姐,您剛才看的這款戒指,戒面渾圓溫潤,顏色綠而不豔,無棉無斑,蘋果綠,玻璃種,正適合您戴,大方而不張揚。」

    服務員有眼力見,適時的再次拿出那枚戒指。

    小丫頭伸手接過,戴在手指上看了看,微笑著說道:「亞當君,您說的沒錯,我沒有選不是做工不好,也不是質地不好,而是戒面的圓型不夠優雅溫婉,有點生硬,要是水滴狀的戒面,就算種水差點,我也會買下……」

    薛郎看著兩人熟人一般的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探討,多少有點驚訝。

    小丫頭居然懂翡翠,而且在不斷的看著戒指的時候,自己的見解獨到,指出戒指的設計缺陷,提出更好的設計方案,似乎,就是個非常懂珠寶的行家,還是個懂加工設計的真正行家。

    他哪裡知道,小丫頭在家的時候,不值班,最願意去的地方就是雪鳳和白小歸,崔穎,夏梓憶她們的辦公室了。

    而話題,自然是這些女孩子的最愛。

    碰到了雪鳳這個懂玉的設計師,那自然學到了很多首飾的知識。

    而那個亞當,還真不是繡花枕頭,談吐溫文爾雅,紳士的風度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從內而外散發著高貴的氣息,知識淵博。

    對於東方女性的首飾搭配也相當瞭解,絕對不是王老五。

    戒指,最終小丫頭沒有選玉石類的,而是拿起一枚粉鑽,不大,也不小,比量了下,看著像是很滿意。

    薛郎在亞當介紹完戒指,小丫頭露出欣賞的神色的一刻,不合時宜的湊近了半步,小聲說道:「優子小姐,這枚戒指鑽石色澤不錯,四c也差強人意,就是小了點。」

    小丫頭沒有反應,依舊翻來覆去的看,亞當卻聽得見,但也沒插言。

    眼前的小丫頭穿著並不是大名牌,雖然得體,在他眼裡也就一般。

    但售貨的卻不管啊,也耳尖聽到了,忙拿出同款,但個頭大了可不止一倍兩倍的戒指。

    小丫頭當然明白,手裡這款才二十幾萬,薛郎顯然是提醒她太小,於是接過那枚七八十萬英鎊的戒指換下,比量了下,漏出滿意的笑容,看也不看薛郎,微笑著說道:「就這個吧。」

    薛郎頭不抬的跟著遞給服務員一張小島國的世界通用卡,得體的說道:「沒密碼,謝謝。」

    亞當並沒有吃驚薛郎甩手將近百萬英鎊,在結賬完畢,薛郎收過所有手續,微笑著虛引,繼續為小丫頭介紹耳環。

    他的審美獨到,根據小丫頭財力和現在的著裝,還有手上的戒指,幫小丫頭挑了一款鑽石耳墜。

    當然,價格也不低,四十多萬英鎊。

    薛郎依舊是那樣,遞上卡,不問,也不參與。

    到了項鏈,小丫頭依舊不看玉石類的,走馬觀花,跟亞當探討的多,也細緻,卻沒有中意的表示。

    當看到一串跟戒指顏色很搭,但吊墜鑽石個頭太大,導致價格有點太高的項鏈比劃了下,沒有任何表示客氣的放回時,亞當擺了下頭,就引著小丫頭繼續看。

    他的動作當然瞞不過薛郎和左伯陽,但都沒動,跟著小丫頭寸步不離。

    而亞當的跟隨,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在幾人走過去後,來到櫃檯前直接買下了那個項鏈,價值四百八十萬英鎊的項鏈,隨後悄然遞給了亞當。

    薛郎對此並不吃驚,三幾千萬人民幣泡妞,還不叫土豪。

    想當初,安士沖一個市值百億的集團繼承人,泡妞都扔出五千萬呢,三四千萬,小意思了。

    果然,亞當接過項鏈,非常優雅的遞到小丫頭身前,微笑著說道:「優子小姐,我個人覺得這款項鏈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目前最適合您戴的,所以冒昧當做初次見面的禮物,希望優子小姐能夠收下。」

    茉莉花看了眼亞當,沒有看項鏈,得體的微笑道:「亞當君,如果我不接受您的禮物您會不會生氣。」

    「不不……」

    亞當依舊笑的很紳士,說道:「優子小姐,初次見面,我只是想通過這個禮物請您收下我的名片。」

    他話音未落,薛郎動了下身子,卻沒靠前,但隱隱的已經有了戒備的架勢。

    而左伯陽同樣,身形一側,面對著亞當的隨從,雖然沒有釋放氣勢,但卻有了防備的架勢。

    小丫頭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亞當君,我不能接受您的禮物,如果有機會,我會請您吃飯,來感謝您今天的陪伴。」

    亞當一點沒有表情變化,微笑著說道:「好的優子小姐,我很期待。」

    說著,沒有死纏爛打,一手就伸進了西服。

    薛郎其實看得到他沒有動手的可能,不說在這高級的商場,就算力量的運行,也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

    但他當然要演戲,在亞當手伸進西服的剎那,腳下一錯,一閃,就突兀的站到了小丫頭和亞當中間。

    雖然不是鬼魅般的虛幻,但速度絕對的快,還無聲無息。

    同時,左伯陽也是一晃,一手幾個手袋,手袋都不響,就站到了亞當隨從面前。

    亞當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但沒有害怕,也沒有移動,依舊保持微笑,看著突然出現面前的薛郎,但手沒抽出。

    他的隨從略微有一點慌亂,心跳都快跳了幾拍,但同樣沒動。

    「青山君……」

    小丫頭嗔怪的跺了下腳。顯然對於薛郎的動作表示不滿。

    薛郎看了眼亞當,歉意的低了下頭,規矩的退後了一步,頭顱微垂。

    左伯陽也腳下一錯,近乎漂移的後撤了一大步。

    茉莉花歉意的鞠躬:「對不起,亞當君……」

    亞當依舊保持著微笑,手慢慢的從兜裡掏出,一張淡金色的金屬質感的名片隨之出現,跟著他回手將項鏈遞給隨從,雙手禮貌的將名片遞了過去,說道:「優子小姐,我很期待能與您共進午餐或者晚餐,便於您能找到我,這是我的名片。」

    「多謝亞當君。」

    小丫頭客氣的雙手接過名片。

    亞當微微一躬,微笑著說道:「優子小姐,我就等您電話了。」

    「好的亞當君。」

    小丫頭鄭重的將名片收起,客氣的說道:「辛苦您了亞當君,我要回去了。」

    「正好,我也要走,一起吧。」

    亞當說著伸手虛引,錯開半步在小丫頭身邊。

    薛郎緊隨另一側,半步不離小丫頭,儼然就是跟班,左伯陽依舊跟著,而亞當的隨從只能走在最後。

    小丫頭和亞當得體的聊著,一行人走出了商廈,跟著小丫頭客氣的禮讓了下,在左伯陽將手提袋放進後備箱,開車過來的一刻,先一步上車,薛郎跟著進了車。

    亞當很紳士,微笑著送三人離去,這才走向自己的車。

    小丫頭這一刻完全變樣,快速拿出艾派德擺弄著,嘴裡還念叨:「三四千萬沒了,不知道下回見面能不能翻倍……」

    薛郎笑了,回過身豎起拇指比劃了下,在小丫頭抬頭看了眼的一刻,晃了晃,收回手剛準備轉身坐好,小丫頭卻再次嘀咕道:「感情不是暴發戶,還真是土豪。」

    薛郎問了句:「這人有錢?」

    小丫頭點了點頭,但沒抬頭,盯著艾派德說道:「自己開西爾貝頂配,隨從卻開勞斯萊斯銀幽,擁有城堡,貴族繼承人,地道的土豪啊,沒要項鏈就對了。」

    西爾貝?

    薛郎聽著詫異了下。

    他知道西爾貝,一個相對年輕的品牌,跑車以伍仟萬起步,基本都是限量版,在國內見不到,因為不是國內沒有人買得起,而是沒路跑。

    但他更知道勞斯萊斯銀幽,那可是價值二點七億RMB的豪車,怎麼也比西爾貝值錢吧,隨從開更好的車?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29章 計畫有變

    薛郎琢磨著打開耳麥說道:「總部,查找所有關於庫克‧亞當的信息,看看有多少錢,線索馬上發給你。」

    「是!」

    陸錦應聲領命。

    正忙碌的小丫頭聽到了薛郎說的,忙將手裡的資料打包發給了陸錦,跟著將艾派德遞給薛郎。

    薛郎看到一些資料之外,還有一個視頻小窗口,隨手打開。

    一看,正是亞當和隨從上車,並啟動離開的畫面。

    還真是……

    薛郎相信,西爾貝就算起步五千萬,到頭一個億了,不見得比老牌子勞斯萊斯銀幽值錢。

    那要麼就是個敗家子,開過的車不再碰,喜新厭舊,要麼隨從就特殊。

    關閉視頻,看了看茉莉花找到的基本信息,發現這個亞當就應該是個繼承了祖輩遺產,和還沒沒落的,一個小不列顛現下社交圈裡依舊實用的貴族身份。

    產業大多一般,主要還是繼承的遺產豐厚,才允許他如此揮霍,而沒有破敗。

    家裡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城堡,就在這四五十公里外。

    周圍一片屬於城堡的土地用於耕種。

    而城堡,除了部分居住外,其他部分都已經作為收費旅遊的資源,填補開銷巨大的窟窿。

    旅遊,收入很可觀,現如今保存如此完整的古老城堡,周圍就這麼一座,連旅遊指南都有標註,客流量不小。

    薛郎正看著,小丫頭扒著車靠背探頭說道:「隊長,這城堡拿不走,裡面的物件倒是不會差,看介紹,裡面很多有價值的文物,相信他祖輩還有收藏,要不咱們先把他搞定,再研究這的任務?」

    「財迷……」

    薛郎笑了,遞迴艾派德說道:「他要是沒點價值,就個幾千萬英鎊的現金啥的,等以後想來旅遊了,再給他打電話吧。」

    「那不行。」

    小丫頭一聽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他那串項鏈價值將近四千萬呢,這要以後不搭理他了,豈不是太虧了?他父輩肯定沒少掠奪咱們的好東西,要不他哪來的貴族?沒錢也給他搬空。」

    薛郎笑了,說道:「要是只為了那的東西,裴光帶隊來就可以了,還沒動靜,咱們可是有任務的。」

    「好吧……便宜這混蛋了!」

    小丫頭情緒短暫低落,跟著一揮小拳頭,放過了亞當。

    他們在這商量是干掉土豪,還是狸貓換太子呢,柳敗城他們都買完了東西,並開始了初步探查。

    他們能靠近這個軍營,但只能看到大半,裡面縱深太遠,怕有千米開外,應該是臨近埃德巴斯頓水庫了,大致呈半圓狀,包圍水庫一片岸邊。

    靠近外圍的除了營房圍牆,還有幾棟樓。

    但樓裡的情況肯定看不見了,這需要薛郎來。暫時,還不打算網絡入侵,畢竟是軍營,手段不會太差,重要的也不會聯網。

    他們來轉一圈,只是熟悉路徑,看看軍營的外貌,便於潛入後撤退不至於迷路,或者掉進隱秘的防禦節點。

    他們都是開車來,倆倆,或者倆仨一組。

    等薛郎他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返回市裡,到美食的街區開始品嚐美食了。

    薛郎同意他們走馬觀花的,今晚,就沒有節目。

    左伯陽駕車,速度不快,穩穩的從軍營外駛過。

    薛郎這會眼睛微閉,集中精神開始探查,重點,就是那個圓桌騎士提供的線索,那棟臨街不遠的樓房。

    視線快速延伸,距離樓房三百多米,視線就穿過了外牆,逐層看了上去。

    樓房一共八層,不算高大,等車靠近樓房附近的時候,薛郎已經看到了樓頂。

    看完樓頂,薛郎眼睛虛了虛,跟著在車跟樓房錯過的一刻快速看向地下。

    地下,只有一個儲藏室,外面防守嚴密,裡面卻只有一些雜物,並無其他。

    怎麼會這樣?

    薛郎再次掃了眼樓裡,看了看那些防守的人員。

    發現他們比特種兵強,也強不哪去。

    照比那些騎士是不如了。

    防守倒是非常的嚴密,每一層,每個樓道,不但監控到處都是,人更是不少。

    可是,樓裡的設施和設備,讓薛郎感覺到不是那麼回事。

    他可不是菜鳥,他是見多了高級實驗室的。

    這麼久了,他真的沒少見。而這裡,簡陋,設備落後,雖然滿滿的到處是儀器設備,但沒有精密的。

    最有意思的是,這會,樓裡居然除了防禦人員,沒有科研人員。

    這不正常。

    如此高端的研究,研究人員是要半控制的,起碼軍事化,不得隨意離開實驗室太遠,不可能讓他們可以回家,更不可能還有上班下班的點。

    洩密,滲透,這都是開放式管理的弊端。

    鎧甲,可是世界一流的技術,怎麼可能用老舊設備?再沒錢也不至於。

    最關鍵的是他沒看到冶煉設備,連起碼的大型一點的坩堝都沒,用什麼合成金屬,製作合金?

    看到薛郎一臉的嚴肅,小丫頭沒吱聲,左伯陽沒得到別的命令,依舊按著之前的計畫,驅車離開了這裡。

    當車一拐出軍營範圍,薛郎收回心神說道:「先回家放下衣物,今晚徹底放鬆,就是來旅遊了,等明天第一梯隊隊員到來在研究佈置觀察,這裡有問題,暫時先不要潛入,避免打草驚蛇。」

    左伯陽一聲沒坑,打著方向就拐上了返回別墅的路徑。

    小丫頭不解的問道:「當初不是招供說明這裡很重要嗎,怎麼會有問題呢?」

    薛郎將看到的一切簡單扼要的說了一遍。

    小搖頭頓了頓,跟著眨巴眨巴眼睛說道:「這是個陷阱,假目標。」

    薛郎也這麼認為。

    樓裡是實驗室,但絕不是高端實驗室。

    而且內裡的防禦人員的位置就是封堵攔截,根本沒有保護什麼的佈置。

    「看來這個實驗室連武力值最高的圓桌騎士都不知道在哪。」

    薛郎說著眼睛虛了起來。

    小丫頭沉思了下,抬頭說道:「隊長,這裡是陷阱已經定論,但有一個疑點」

    「你說。」薛郎在副駕扭頭看著茉莉花,想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調整行動計畫。

    小丫頭再次想了想,跟著說道:「隊長,這裡既然是陷阱,那為何留下武力值最高的圓桌騎士呢?他們可不是大白菜,還是十幾個全部在這,還是一看守就幾年。」

    是這麼回事,可為何呢……

    薛郎念頭電閃,知道這是疑點,但不知道究竟為何。

    小丫頭也沒管薛郎想啥,在左伯陽穩穩的開車返回別墅的途中,繼續說道:「我們假設下,最高端的武力不去守護更重要的,而在這麼個破軍營弄出個陷阱,這裡,要麼有特殊的東西,要麼本身就是實驗室所在。

    一旦被敵人摸進去,那重兵防守的樓就成了主要目標,而那個地下室,防守最嚴密,卻只是雜物,按你說的落滿灰塵。」

    說到這,小丫頭頓了頓,不等薛郎發問,接著說道:「由此推斷,實驗室必然在這裡,最少,入口在這裡,這也是這些高手駐守在這的主因,一旦秘密實驗室被人侵入或者攻打,那,最快捷的就是附近的武力才便於支援。高手的存在,就合理了。」

    說完,小丫頭看著傾聽的薛郎再次頓了頓,跟著說道:「所以,我建議嚴密排查,目標就是軍營。」

    有道理……

    薛郎的眼睛再次虛了起來。沉思片刻,說道:「那蒐集信息就要更加小心了,全員趕來目前看來不妥,人太多,一旦有風吹草動,會很麻煩。」

    小丫頭也贊同,連開車的左伯陽也頭不回的說了句:「隊長,我看就山貓帶他的一組來就可以了,剩餘的正好可以加緊訓練,或者看看有別的實戰任務沒,都跑這來沒目標,耽誤事。」

    薛郎在車拐進別墅,停穩的一刻說道:「助理,把購物袋全部送回去,今晚就是玩,沒任務了。」

    「好。」

    左伯陽應聲下車。

    薛郎則下車先給小丫頭打開車門,這才跟著徑直走進別墅。

    進門的一刻,在李斌管家一樣迎來,擺手示意了下,邊走邊開啟耳麥,聯通總部說道:「我需要跟飛鷹通話。」

    「是。」

    陸錦答應了一聲,就再無動靜。

    薛郎二人進了房間後,飛鷹也趕到了總部,跟著,薛郎簡單的說了下這裡的情況。

    飛鷹也覺得這是對的。

    之前全員趕去,就是唯恐在人煙稠密的位置,被發現後遭到攔截阻擊,讓隊員散落各處,便於打亂對方部署,掩護撤退。

    真正潛入的,怕是連整個機動組都不見得用,因為是偷東西,破壞,不是打國戰。

    所以,現在目標不確定,人都去就沒必要了,徒增風險,還耽誤訓練。

    於是,倆人簡單商議了下,就決定只讓張明帶著他的一組二十人趕去,明天下午到達,其他隊員,包括飛鷹自己,都留在基地,繼續練習冥斬。

    商議完計畫,薛郎關閉跟總部的連線,打開局域通訊,說道:「計畫有變,從現在起所有人既定的身份就是遊客,徹底放鬆的玩吧,費用找助理報銷,實報實銷。」

    「太好了!」

    「好。」

    各種簡單,但並不是太興奮的回答聲在嘈雜的環境裡傳出。

    薛郎眨巴了眨巴眼睛,看著興奮的有點急不可耐的小丫頭,沒弄明白柳敗城他們咋就沒有當年自己在軍營裡的時候,聽到這個命令的興奮。

    其實,柳敗城他們不說歲數大,單單說,他們根本不是兵,沒有在軍營渡過兩年,或者兩年以上,連個外人都看不到,跟外界失去聯繫的憋悶,沒有那種母豬賽貂蟬的感覺,解散,購物旅遊,自然也沒有啥太大的吸引力了。

    畢竟一直跟社會接觸,遊玩也多了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23:53
第0830章 偶遇高手

    這一晚上,薛郎他們是回來最晚的,到了凌晨才結束了宵夜。

    返回別墅,柳敗城他們並沒有睡,而是悄然潛入薛郎的別墅,在拉上窗簾的客廳裡等待薛郎。

    對於改變計畫,所有人都不知道具體原因,所以,還是要弄明白。

    薛郎沒下車就看到了他們,也沒介意,權當開個小會了。

    李斌非常規矩,跟一個廚娘,一個花匠,留在了門房,避嫌。

    薛郎簡單的說了下看到的情況,讓大家明白了計畫不改變也沒方向了。

    柳敗城認為小丫頭分析的有道理,琢磨了下說道:「隊長,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尋找線索了,我認為明天布控監視軍營之外,冰凌花負責尋找軍營附近所有異常的線索,其他人要在周圍尋找可疑的目標,盡快將線索理清,要不,大張旗鼓的來了一趟,不能沒有收穫就回去。」

    薛郎剛要點頭,小丫頭卻接過話頭說道:「先生,我們既然是賊,當然不能空手而歸,我們這裡有了目標,一個土豪,有城堡的土豪,明天就去看看,實在短時間找不到目標,就……」

    薛郎瞥了眼小丫頭,知道她還耿耿於懷,被人惦記,心裡不舒服,但這會有更重要的事,沒時間研究那個土豪。

    隨之柳敗城卻點頭打斷小丫頭說道:「茉莉花說的我覺得可以,能夠避開大眾視線搞什麼秘密的地方,定然防守森嚴,既然是蒐集信息,打土豪是捎帶不空手,關鍵是去看看,那裡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畢竟那裡是個小山包。」

    薛郎眼睛虛了虛,想了想,覺得柳敗城說的對。

    那裡,的確有可能讓讓人失去某些關注,但又不是隨隨便便靠近的場所。就算旅遊,也不是誰都能進入到真正城堡核心,旅遊的,都是在外走馬觀花,有錢人才能真正的進入內部,並享受那裡的晚宴。

    當然,費用絕對不低,可不是一萬兩萬英鎊能打發的,並且需要有一定的身份和財力,避免素質不高,破壞了城堡留下的古老設施。

    薛郎更明白這一方面是掐尖,賣噱頭高收入又壓力不大,最關鍵的是主人應該還是有著自己的驕傲,來自貴族傳承的驕傲和傲慢,不屑招待普通人。

    短暫的沉默,在小丫頭期待的注視下,他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先生和張姐、張建一組,負責蒐集軍營附近可疑線索。杜銳徐剛一家帶一人分成兩組,杜銳一組監控軍營,請總部協助,徐剛一組在周邊蒐集可疑信息,查找可疑建築。」

    「是!」

    柳敗城他們應聲領命。

    薛郎這才看了眼小丫頭,說道:「明天,墨芸和左伯陽跟我依舊一組,前去參觀城堡。」

    「是!」

    倆人應聲領命,但小丫頭回答的格外響亮。

    計畫敲定,所有人悄然消失,返回各自的住處。

    薛郎他們住二樓,倆人一左一右的將小丫頭的房間夾在中間,倆人又訓練了小丫頭一個多小時,在她滿身汗透的時候,才結束了對小丫頭的折磨。

    薛郎剛剛收拾利索,沖了澡出來,還沒等坐到床上,他突然頓住。

    他感覺到了有人窺視,但卻沒有方向,更沒有距離。

    放開感知,仔細的搜索周圍,足足半小時,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依舊在,但卻沒找到目標。

    看來有人千米之外觀察別墅……

    薛郎眼睛虛了虛,想了想放棄了出去尋找的打算,對方既然惦記上了,不管是什麼人,總會靠近。

    這裡別墅的擁有者就是李斌,別墅完全是為了盈利租賃出去賺錢的產業,不存在有人惦記。

    那窺視這裡,目標顯然就是自己三人。

    搜索了一圈,知道對方觀察也觀察不到什麼,遂不再理會,上床打坐休息。

    天一亮,薛郎沒有說昨晚有人窺視,簡單吃了早飯,三人就簡單的行包,連手槍都沒帶,只有薛郎攜帶了指環手套,金針,小丫頭金針龍牙。而左伯陽,則是一把硬幣,不過全部都是面值50P的銅鎳合金,看著發灰像銀幣,其實硬度很高的硬幣。

    七邊型也能在不開刃的情況下增加殺傷力,左伯陽用出,比金錢鏢還會厲害。

    三人依舊開著賓利,雖然趕不上昨天看到的西爾貝和勞斯萊斯銀幽,但起碼在這也是四十多萬英鎊的豪車,在國內,起碼千萬開外了。

    撤離,小丫頭依舊是小姐的身份,薛郎穿著考究,左伯陽同樣,但就是隨從和保鏢的角色。

    目前,這個身份是最合適的,也不會引起什麼狗血的爭風吃醋一類的事件發生。

    左伯陽開車,薛郎坐副駕,小丫頭後座獨自擺弄著特製的手機,其實就是一個終端,配置相當的高。

    不到五十公里,對於好車來說沒多遠,不敢說一腳油門,起碼也不是半小時的路程。

    十幾分鐘,薛郎就看到了遠處的城堡孤零零的豎立在一個山包上。

    下面是耕地,再下面,不在公路邊上,距離公路有一公里開外,有個小村落,幾十戶的樣子,看著很安靜。

    薛郎看了看四周,路邊那些零星的建築他都要觀察下,距離城堡還很遠,十公里開外。

    如果那裡是目標,周圍應該會有一定的痕跡。

    外人看不出,不代表他看不出。

    小丫頭這會也忙活完了,放下車窗,拿著手機當相機,不斷的拍照,自得其樂。

    左伯陽的速度並不快,穩穩的跟著前面的車,

    到城堡,是要離開公路的,所以,在靠近小村路口前,左伯陽的車速再次降了降,一小時六十都不到。

    剛要靠近小村路口,距離柺上城堡的路口還有幾公里的一刻,薛郎突然頭不回的低聲說道:「關上窗戶坐好。」

    小丫頭的動作相當利索,按下按鍵,在窗戶升起中坐好。

    左伯陽詫異了下,不知道薛郎這是要幹嘛。

    周圍,只有路口那裡有幾個老人和婦女擺著瓜果土特產,顯然是城堡開放帶來了一些生意,但並不算太好,沒形成市場,但卻有人在這擺攤謀生。

    車穩穩的過去,什麼也沒發生,薛郎這才說道:「路口那裡一個老人和一個老婦是高手,水準黃忍級別,跟圓桌騎士有一拼。」

    圓桌騎士……

    左伯陽和小丫頭是隊員裡唯一跟他們交過手的,尤其左伯陽,記憶猶新,都接不下讓劇震震懵的傢伙一招。

    高手這麼不值錢嗎……

    小丫頭和左伯陽肌肉都有點繃緊。

    這一刻,薛郎指了指前面的路口說道:「不要緊張,放鬆,大隱於市,小隱於林,沒準就是一對隱於村野間的夫婦。」

    呼……

    左伯陽吐出一口濁氣,方向一打,拐進岔路,跟著前面一輛中巴直奔山坡上的城堡。

    倆人相比,茉莉花倒是沉靜的多。或許這就叫無知無畏。

    她除了被掃中頭盔差點昏過去外,沒有感受到對手的強大就偷襲得手。而危險,全部是左伯陽抗下了。

    所以,聽到跟圓桌騎士一個級別的高手,她沒有左伯陽生死一線之後的謹慎。

    薛郎也沒過多的想,要是那老夫婦也能放出感知觀察到自己三人,那起碼一點,自己三人表現的實力明面不如圓桌騎士,不會被太多關注。

    如果這城堡有問題,那,這倆老夫婦保不齊就有問題,沒準是提前觀察到來人群,提前發現強敵的哨位,也可能是最後一道攔截,攔截逃離的敵人的。

    但目前來說,並不知道兩個老人確切身份。

    上山,一路鬱鬱蔥蔥,寬敞的道路兩邊全是樹木。

    透過樹木的縫隙可以看到隔開的大田,一股濃郁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

    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暗藏殺機的地方,祥和的氣氛,讓人不會有太多雜念。

    一路上,有不少車輛,包括他們前面的中巴,目標當然一致,就是城堡。

    這裡也不通向別處。

    到了古堡前,薛郎卻皺了皺眉。

    這會距離古堡大門不足百米,他們需要將車停到一側的停車場,步行進入古堡。

    但他的感知卻看不了多遠,進入古堡怕是連百米都沒有,就模糊了。

    這裡還真有點門道……

    薛郎腦海裡沒來由的閃過五行缺少的金。

    只有這類的東西才能擋住感知。

    在地下,石頭蛋沒有在手的時候,他就能看個百多米,到了背在身上,他就恢復了視距。

    而這裡,給他的感覺一樣,似乎前方有什麼阻礙,讓他看不出去。

    不會這麼巧吧……

    薛郎暗自搖了搖頭,在車停穩的一刻,下車給茉莉花打開車門,倆人先一步走向售票的位置。

    雖然不會相信運氣居然爆棚,但古堡還是讓他徹底重視。

    不管裡面有啥,既然來了,當然要探查一番了。

    搶劫,偷盜,他腦海里根本沒這個概念。

    在他跟左伯陽隱隱護著茉莉花進入古堡的時候,遠在墨國的森林裡,數天的搜索也無疾而終。

    那裡,已經變成了波光蕩漾,霧氣飄蕩的仙境。

    地下河斷裂,水從到處的裂縫冒出地表,靠近基地的位置徹底塌陷,熱氣無處宣洩,就從水下冒出直徑一兩米的氣泡,咕嘟嘟的,讓附近的水都滾燙,霧氣縹緲。

    別說下不去了,就算下去,這麼熱,也煮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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