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4267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0節 天地之間

    李懷風臉色鐵青地走到陳秀麗跟前:「你受傷了,一會我抱著你。」

    「我來吧。」趙黑明此時出現在李懷風身邊:「你也受傷了,再抱著一個人,太勉強了。」

    李懷風看著趙黑明,只一秒鐘,點點頭:「好。」

    陳秀麗感激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再看一眼愣在那裡的神之亂,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說不出的厭惡。

    李懷風最後給一群男人掛上掛扣,十個掛扣,十一個人。李懷給每人一個掛扣,自己則是用掐頭勉強固定。

    「都靠過來!」李懷風衝著神之亂喊:「請問那邊的那位同學,你還要看雪崩是如何衝到你腳下的嗎?是不是在這裡看比在電視上看刺激多了?」

    神之亂這才回過神,仔細一看,所有人都站在了李懷風身邊,成了一排,立刻拚命跑過來,嘴裡喊著:「這他媽的又是哪一出?你又搞了什麼?」

    李懷風叫道:「是你開槍引發的雪崩,你還有臉說?」

    「你又沒說開槍會引發雪崩!」神之亂憤怒地大喊:「現在光是用繩子連在一起有什麼用?」

    「sorry!」李懷風大叫:「你他媽的可能忘了,我當時正在和狗熊打架,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麼簡單的原理。還有,用繩子連在一起的確可能沒有用,我這裡只有十個卡扣,我們是十一個人,你要退出的話,媽的正好!」

    雪崩只是在遠處看著似乎挺慢。但就像是拍攝洪水一樣,在鏡頭了水是慢慢湧過來的,只是力量大,能沖垮一切東西而已。但是,實際在現場的人卻能夠深刻地感受到,那種速度和衝擊力的恐怖。

    雪崩也是一樣,遠遠看過去,像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螞蟻向這邊湧來,可是,越是臨近就越是快速,聲音就越大,氣勢就越是磅礴,聲勢就愈加地駭人。

    此時一群人已經臉色煞白,驚恐無比,女孩子們幾乎是渾身都在抖,大家肩並著肩、人挨著人,這種恐懼傳遞的特別快。整個隊伍幾乎成了恐懼小隊。

    鄒壞大喊:「亂,你搞什麼?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用面對雪崩,草。」

    「你在批判我嗎?鄒壞!?」

    「別吵架了,雪崩的速度太快了,再吵都要死在這裡啦!」羅美薇大叫:「能活下來的話,再討論是誰的錯吧!」

    神之亂臉色鐵青,伸出了手,李懷風翻翻白眼,遞給他繩子的一頭:「扣在腰帶上,和大家並排衝向那片樹林,發現巨大的岩石或山洞就打招呼,一起衝過去!」

    李懷風:「都扣好了吧?」

    「好啦!」這次的回答無比整齊,因為雪崩臨近,每個人都想活命。

    「跑!」李懷風一聲令下,一群人瘋狂地向遠處跑去。

    李懷風開始還喊一二一,但是他發現,這群傢伙在巨大的恐懼中已經失去了冷靜,幾乎都是在用本能奔跑,耳朵里根本聽不進李懷風的節奏吶喊了。

    這導致,男孩子比女孩子跑的快,但是卻不願意等女孩子,女孩子本來跑的就慢,被繩子旁邊的男孩子一拉扯,就摔倒了。而一個女孩子摔倒,就會帶動一大片女孩子摔倒,就會扯住所有男孩子寸步難行……。

    埋怨聲,咒罵聲,哭泣聲……聲聲入耳。

    雪崩越來越近了,幾乎近在眼前了,李懷風看了看樹林,又看了看跟前的這些亂成一團的傢伙們,面色嚴峻。

    當雪崩到了面前的時候,人們才發現,雪崩不是淺淺的一層,像是螞蟻一樣,或是齊腰深的小河,統統不是。雪崩是比房子還高的雪層以火車般的速度砸向自己!

    「要記住!我們可以活下去!」最後時刻,李懷風奮力吶喊:「不要鬆開繩子!」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

    巨大的雪浪瞬間淹沒所有人,人們幾乎沒有、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淹沒在一團漿糊之中,而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股巨大的推力將自己推向未知的地方。

    大雪幾乎淹沒了一切,剛剛還有十一少年和一頭狗熊激戰的地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狂風呼嘯,大學紛飛。

    突然,一個腦袋從雪原裡伸了出來,戴著風鏡,額角還有已經風乾,並沾著白雪的血漬。

    李懷風左右轉了轉腦子,發現整個平原,只有自己一個人露出了頭。

    「喂!能聽到嗎?」李懷風開始拉動自己的繩子,但繩子埋的太深,根本拉不動。

    「試圖擠壓一些空間出來,供自己呼吸。」李懷風大喊:「我會救你們的!別放棄!」

    李懷風瘋子一樣拚命的順著繩子挖人,好久,終於挖出了一個人,是羅美薇。

    「美薇!美薇!」李懷風搖晃了兩下,羅美薇漸漸醒來。

    「保鏢哥?」羅美薇有些發怔:「我們還活著?」

    「別傻了,要死哪兒那麼容易,快幫我找人順著繩子找。」李懷風顧不得安慰羅美薇,趕緊繼續開始找人。

    緊接著,李懷風又挖出了杜施施,杜施施已經昏迷,李懷風將她放在雪原的一邊,沒用動她。繼續挖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神之亂也露出了頭,看到李懷風和羅美薇瘋狂地挖人,愣了好久。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差點就被雪崩推死、活埋。

    整個雪地都十分鬆軟,有時候一腳沒踩好,整個身體都會陷進去,就像掉進了一口井裡一樣。

    隨著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李懷風也漸漸鬆了口氣。

    但是,他發現,杜施施的位置,在一點點地向懸崖邊移動。不對啊,杜施施是暈過去了啊?

    李懷風看了看,突然感覺不妙,這個時候,剛剛爬起來的鄒壞突然大叫一聲,一下子向後退了好幾步,掉下懸崖去了。

    李懷風突然意識到,大家被雪崩沖的已經太靠近懸崖了,因為雪層太厚,和其他景色的高度融合,戴著風景幾乎注意不到自己不遠處已經是雪原的盡頭。

    一定地那邊有人掉了下去,結果繩子一個連著一個,被拽下去了,李懷風當即大叫:「拉住!拉住!拉住繩子!」

    杜施施的身體快速滑向懸崖,李懷風慌了,主要救的就是杜施施,她絕對不能出事。

    可是這雪原太滑,又沒有任何可以抓或者踩踏的著力點,有力氣也用不上啊!打家幾乎都在無力地掙扎,但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身體快速向懸崖劃過去的事實。

    李懷風放佛想起了什麼,一把抓過羅美薇抱了起來,向著懸崖跑了過去。

    李懷風到了懸崖邊上,突然猛力一躍,當他看到那顆在懸崖邊上橫著張出去的松樹的時候,心裡才放心,自己的方位還是記對了,否則大家一起準備摔死吧。

    終於,十一個人沒有一個例外,全部掉了下去,李懷風抱著羅美薇掛在了一顆松樹上。繩子一串下去,全是他們的戰友,有清醒的,也有昏迷的。

    大塊大塊的積雪被他們帶動的不斷落下去,看著積雪墜落,女孩子開始尖叫了。

    因為,下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才能看到十幾米高的樹尖,也就是說,這個懸崖峭壁,恐怕至少得一百米一樣。

    一百米,什麼概念?一層樓四米的話,就是超過二十層樓的高度,在二十幾層樓以上的位置俯瞰下去,絕對刺激。

    李懷風的胸口還在流血,他累了,他太累了,他好想休息一會。他喘著氣道:「美薇。」

    「保鏢哥,你忘記叫我美女蛇了。」羅美薇趴在李懷風的胸口,笑嘻嘻地道。

    「嚇?」李懷風看著一臉享受的羅美薇:「美薇你沒事吧?」

    羅美薇笑著搖搖頭,抱的更緊了,臉幾乎要貼上李懷風。李懷風向後躲著:「不得勁。」

    又向下看了看:「施施暈了,不好辦。」

    這個時候,下面的鄒壞開始鬼叫起來:「啊!草草草草草!這什麼情況這是?太特麼高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這要是摔下去,一百條命也沒有了!」

    神之亂慌了,這裡全是懸崖峭壁,上面看來是上不去了,下面也下不去。怎麼辦?自己放佛在天地之間,那種孤獨的危機感讓他幾乎想要排泄。

    他驚恐的臉上的肉都在戰鬥,謹慎地摸了摸繩子:「李懷風!李懷風!這繩子結實嗎?會不會斷?啊?會不會斷啊?」

    李懷風看著他六神無主的樣子,就想笑,不過他太累了,想要歇幾分鐘喘喘氣,只好淡淡地說:「這次的繩子是大價錢買來的,高空作業的安全繩,絕對安全。但是,咱們就在這裡掛個十天半月,也是死路一條。」

    現在,幾個人只要小聲說話,每個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因為,這裡有回音。

    這種讓人發毛的空曠,這種令人恐怖的高度,已經折磨的所有人都接近崩潰的邊緣。

    這個時候李懷風嚇唬神之亂,收到了奇效。

    「什……什麼?」神之亂驚了:「死……死路一條?不、不會吧?呵,李懷風,你真能騙人,你肯定對有辦法的吧?對吧?你一定是有辦法的,故意嚇唬我是不是?」

    「啊。」李懷風疲憊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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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1節 真正的命懸一線

    羅美薇的樣子不像是在上不接天下不著地的懸崖峭壁,而像是在一張寬大的席夢思上熟睡一樣。她像一個撒嬌的小女人般故意趴在李懷風的胸口,聽到神之亂那因恐懼而顫抖的聲音,笑意盎然,

    李懷風道:「我是李懷風,不是上帝,這裡上不接天下不接地,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不是神之亂麼?神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我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神之亂哭嘰尿號地道。

    「那你有膽子帶好幾個人來大山?你以為大山是遊樂場呢?再說現在就算繩子沒問題,這歪脖子樹能扛多久還是問題呢,一起等死吧,反正大家十來個人,有伴兒。兜裡有紙的掏出來寫遺書吧,等救援隊發現了,能滿足你們的遺願。」

    又沖羅美薇說道:「你幹嘛啊?別挨這麼近,現在都什麼情況了,容易掉下去。」

    羅美薇嬌嗔道:「人家願意,反正掉下去有你陪我,我才不怕。」

    下面鄒壞喊了起來:「羅美薇,你特麼別亂來啊,下面還有我們呢,那樹掛上十幾個人已經很勉強了,你別亂來,等回去以後,我給你倆開總統套房,你倆在裡面生孩子我都不管。」

    鄒壞嚇壞了,上面輕輕地動一下,下面就要來回晃好幾個回合,這樣的高度,這種晃悠,對心臟絕對是巨大的考驗。鄒壞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他的汗水還是順著鼻尖滴落。

    羅美薇大喊道:「呸!我開房用你掏錢啊?我有的是錢,是吧保鏢哥?」

    李懷風感覺這群人有病:「你別亂動,本來就不得勁兒,你看,這樹又晃了,樹根都鬆動了。」

    曲三多也忍不住道:「羅美薇,你能別胡鬧嗎?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祝你倆百年好合,你求求那大俠想想辦法,我們不能總跟這兒吊著啊!」

    「hatthe**!」神之亂大叫:「重點是樹根都鬆動了好嗎?別亂動了成嗎?羅美薇你腦子沒問題吧?你是不是瘋了?」

    「我求求你!」魯大也焦急地道:「李懷風,別提什麼遺書了,說起來就嚇人,你快想想辦法啊!」

    李懷風翻著白眼:「我說不讓你們登山,你們一群人幾乎鄙視我鄙視到了骨頭裡。現在有問題了都叫我想辦法,你們怎麼不想辦法?之前我的話你們聽進去半句,至於在這掛著嗎?現在說不定在哪個酒店洗泡泡浴喝葡萄酒呢!」

    李懷風再次制止羅美薇:「你幹啥啊?別總亂摸了,說了不得勁兒不得勁兒地。」

    羅美薇笑著道:「你看他們嚇那樣,真好玩。」

    下面的一群人幾乎要哭了。神之亂大喊:「美薇,你是我媽,你是我親媽。這個時候了別膩歪了行嗎?」

    鄒壞哭著到:「美薇大姐,你是我奶奶,你是我親奶奶。」

    羅美薇吭哧一聲樂了出來,這個時候濱崎靜不冷不熱地說了句:「美薇,不要太親熱,女孩子要注意一點。」

    羅美薇撇撇嘴:「濱崎靜啊,你醒著吶?我運氣好嘍,這次能保鏢哥死在一起,在他的懷裡果然好幸福呢!哇,懷風哥的胸膛好結實,好舒服。」

    濱崎靜的臉色難看地道:「他是我的。」

    羅美薇一吐舌頭,調皮地道:「現在在誰懷裡就是誰的!」

    神之亂感覺自己簡直要瘋!這幾個人是人類嗎?你們在幹嘛?

    「拜託!各位,現在能不能活都是問號,你們居然在爭風吃醋?都死在一起了還幸運個屁!」又祈求地口吻道:「李懷風,你辦法多,你快想想辦法,拜託,回去後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拜託你!」

    松樹根部開始向外脫落,吱嘎一聲,所有人都晃了一下。

    杜施施腔出了兩口水(吸入了大量的雪,化成了水),慢慢甦醒,之後感覺一晃,睜開眼就開始尖叫。

    「施施,別叫了。施施?施施你聽我說話,施施,這呢!草,還止不住了,拜託你別叫了。」李懷風沒辦法,這杜施施太能叫了:「施施,這回音我們受不了啊,冷靜,乖,沒問題的,我可以解決的,會解決的,對了,保持呼吸,呼,吸,呼,吸……,對,就這個節奏,別慌。」

    「我們這是在哪兒?」終於冷靜下來的杜施施哭著問。

    「呃……。」李懷風想了想:「你就當這是個蹦極俱樂部,一會工作人員會對你進行解救的,放心吧,我會救你平安脫險的。」

    神之亂和鄒壞一起牙齒變尖吼道:「你剛才不讓我們寫遺書嗎?」

    鄒壞又哭著道:「草,我都寫一半兒了。」

    這個時候最下面的趙黑明終於醒了:「我靠,這是哪裡?」

    「呦!黑明啊,你醒了?」李懷風道:「天快黑了,你感覺怎麼樣?」

    趙黑明道:「很不好,感覺像是剛剛經歷了雪崩,又不得已在半空吊著那麼難受?」

    神之亂道:「拜託,別炫耀你們的幽默感了,想想辦法。」

    李懷風道:「趙黑明,在你左前方有一個天然的壁洞,你能看到嗎?」

    趙黑明抱著陳秀麗,陳秀麗依然昏迷:「看到了。」

    「能抓住中間的那個天然的柱子嗎?」李懷風問。

    「太遠,抓不到。」

    「那附近的那個石樁呢?」李懷風問。

    「也抓不到。」

    他上面的趙小田看了一眼:「不行,太遠了。」

    李懷風想了想:「黑明,陳秀麗怎麼樣了?」

    過了幾秒鐘,趙黑明道:「很糟,她發著高燒,一直昏迷,我把他的卡扣和自己的掛在一起了,不知道剛才大雪的衝擊是否傷了她的骨頭。」

    李懷風點了點頭:「趙黑明,現在我有個任務交給你,同時也把所有人的命交給你。」

    趙黑明道:「說來聽聽。」

    「你把繩子的尾部系成一個圈套,然後我在上面盡力將你蕩過去,當接近的時候,你就把圈套套在那個石樁上,然後你先順著繩子過去那個岩洞,再將繩子綁在石柱上,這樣我們就能順著繩子滑過去了。」

    「聽上去蠻刺激的嘛。」趙黑明道。

    李懷風點點頭:「不過你大概只能玩一次,這棵樹快堅持不住了,蕩來蕩去的,遲早拔了它。」

    「李懷風,你怎麼對下面的情況這麼瞭解?」趙黑明不解地問。

    「我剛才被大熊推的掉了下來你忘記了?剛好落在那個位置,看了一眼,就被那狗熊拉上去了。」

    趙黑明系好了繩子道:「開始吧。」

    曲三多緊張地道:「黑明,就看你的了,一定要成功啊。」

    神之亂道:「別說沒用的,黑明向來沉穩,一定會成功的。」然後又心虛地道:「是吧黑明?」

    「不知道。」趙黑明淡淡地說:「我盡力吧。」

    李懷風道:「所有人,想活命的話,現在開始靜止別動,你們亂動我就掌握不好力度了,趙黑明也沒辦法瞄準。害怕的人把眼睛閉上,施施,你閉上眼睛,數一百個數。」

    杜施施下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落到如此田地。本來是充滿驚喜與刺激的野外活動,現在變成了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

    向下看了一樣,就有想哭的衝動,趕緊聽李懷風的話,閉上了眼睛,開始大聲地數數。

    李懷風在樹幹上抱緊了羅美薇,對她說:「千萬別鬆手,要一直抱著我。」

    羅美薇笑眯眯地點頭:「放心,我死都不會鬆手的。」

    李懷風翻了翻白眼,開始慢慢用力,一開始能動的幅度很小,但慢慢地,繩子開始像鐘擺一樣左右擺動。

    這個高度,一串人在半空打悠悠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繩子悠來悠去,人們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

    「趙黑明,還沒好嗎?」鄒壞恐懼地說。

    「好了我會寫信告訴你的。」趙黑明比任何人都緊張,因為自己手上是十幾條人命啊,還包括自己的。

    繩子飄蕩的越來越接近石樁了,趙黑明每當蕩過去,也把那個天然的石洞看的愈加清晰了。他的心裡升騰起一絲希望,只要能進入那個石洞,最起碼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李懷風緊張地看著松樹的樹根,每次悠蕩,那樹根都來回活動一次,而且樹根處的土越來越松,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大,根部外露的越來越多。趙黑明,你快點成功啊,這裡快支持不住了。

    「趙黑明!還不行嗎?」神之亂焦急地問。

    「別催他,別人都閉嘴!」李懷風大喝。

    杜施施緊緊閉著眼睛數數,其餘的人都緊張地看著趙黑明和那個石樁。

    大家通過擺動的頻率也感覺的到,那棵樹堅持不了多久了,勝敗在此一舉!

    李懷風眼看趙黑明離那個石樁越來越近,幾乎快要摸的到了,但是,這棵樹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樹根幾乎出來一大半了。

    李懷風怒目圓睜,最後一次奮進全力悠了過去,嘴裡大聲喊:「趙黑明!」

    趙黑明心領神會,上面已經堅持不住了,他全神貫注地看著那石樁,他知道,這一次將會無比地接近,也是最好的機會,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顆歪脖子樹咔嚓一聲連根拔出,李懷風和羅美薇等人都感覺自己瞬間下墜,人群發出一聲驚呼!趙黑明感覺沒到最佳位置,但是,他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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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2節 棲身之地

    趙黑明用盡全部力氣,將繩套甩了過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繩套,看著它接近那石樁,看著它打在石樁上,又滑落下來,所有人的心那一刻,幾乎要從嘴裡蹦出來!

    趙黑明!失敗了!

    在這一刻,每個人下墜的都絕對不止是身體,還有他們的心,也一起墜入了無底深淵。

    但是,幾乎是同時,李懷風抱著羅美薇突兀出現,在掉落的繩套上輕輕踢了一腳,繩套輕輕地浮起並前行,正正好好地套在了石樁上。

    羅美薇拍著李懷風的肩膀:「保鏢哥,我們好快!套住了!」

    「嗯,B計畫成功。」

    原來,李懷風在下落的時候,利用千斤墜的功夫和身體姿態,讓自己斜著加速下墜,所以在趙黑明失敗的瞬間,他才有機會落在附近的位置補上一腳。

    一條五十米的繩子,李懷風在最末端,和整群人一起享受了一次極度刺激的蹦極!

    李懷風擋著羅美薇,自己一下子撞在懸崖上,吐出一口血。羅美薇緊張地抱住李懷風:「保鏢哥,你沒事吧?」

    李懷風趕緊振作精神,笑了笑,沒事。衝著上面喊:「黑明,能上去嗎?」

    上面傳來趙黑明的聲音:「我可以上去,但是恐怕拉不動你們,人太多了,大家的距離還遠,怎麼辦?」

    「李懷風,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嗎?」神之亂大叫:「這樣不依然是掛在半空中嗎?根本沒任何變化!」

    李懷風沒心思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摸著羅美薇的臉蛋:「美薇,你相信我嗎?」

    羅美薇點頭:「我相信。」

    「很好。」李懷風認真地說:「我要離開你一會,我得自己先爬上去,黑大個自己拽不動這麼多人。但是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救你上去的,絕對不是拋棄你。」

    羅美薇笑了:「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李懷風鬆開卡扣,掏出那個手刨鎬,施展輕功,開始順著繩子向上攀爬。

    爬了三米多,遇見了趙小田。

    「大哥,你咋爬上來了?」

    「呦,小田呀,這麼巧?」

    趙小田翻了翻眼皮:「哥,一點都不巧。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李懷風拍拍他的肩:「留在這裡,等著我。」說罷又繼續向上爬去。

    趙小田掛在那裡,點了點頭:「我還能去哪兒?」

    這個時候,神之亂和鄒壞都已經嚇的半死,神之亂偷偷叫了鄒壞,鄒壞看下去,神之亂比劃一個刀子的動作,又比價割繩子的動作。

    鄒壞笑了,掏出了刀子,就要割繩子。神之亂用力搖晃他們之間的那段繩子,心說你從你那裡割,我不是也摔死了?示意他把刀子遞給自己。

    鄒壞伸出手,鬆開,刀子墜落,神之亂乾淨利落地接住,深吸一口氣。

    繩子上現在一共有十個人,趙黑明力氣再大,這個情況下也是拉不動的。

    但是,如果自己以下的人都消失了呢?自己下面有杜施施、羅美薇、李懷風、趙小田、魯大幾個人。減輕重量才能獲救,神之亂想,我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李懷風不知道神之亂的想法,他繼續向上爬,路過了魯大,說了兩句就繼續向上,路過杜施施的時候,發現她還閉著眼睛。李懷風感覺,還是這個時候的杜施施比較可愛,最起碼這個時候她不罵人。

    「大小姐。」

    杜施施睜開眼:「李懷風?你怎麼……到了這裡?」

    李懷風笑著道:「我得上去幫趙黑明,你在這裡等一會,一會兒就好,相信我嗎?」

    杜施施點點頭。

    「一百個數數完了嗎?」李懷風問。

    「早數完了。」杜施施還是有些發抖。

    李懷風道:「再數到四百,我保證你已經脫險了。」

    杜施施開始用百米衝刺的速度數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十……。」

    李懷風眼珠子差點沒鼓出來,大叫:「慢點大姐,你這是追命啊?」

    杜施施委屈地道:「人家想早點數到四百嘛。」

    「你慢點,慢點,一秒一個數。」

    李懷風開始繼續向上爬,看到了拿著刀子,一臉呆滯的神之亂。

    李懷風瞬間就知道了他的打算,心裡暴怒,一把奪過刀子:「你他媽的還是人嗎?你拍著胸脯帶著她們來到這鬼地方,現在有了危險就打算這麼對待他們嗎?」

    神之亂臉色尷尬:「不,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想……想……想在岩石上留個記號。真的,我沒別的打算。」

    李懷風氣的有些發抖,但他趕緊控制自己的怒火。不能發火,這個時候不能讓隊伍崩潰,不能洩露這個混蛋的陰謀。

    「刻什麼?司馬亂到此一遊?」李懷風惡狠狠地說:「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我一定要你的命!我告訴你,這條繩子是你們得救的唯一希望,割斷它,你就是爬上去了,也會凍死、餓死在那石洞裡!」

    「你真的誤會了。」神之亂聽的一陣後怕,心說李懷風想的真長遠,自己都嚇懵逼了,只是想眼前快脫險,忘記了這繩子還有大用處。趕緊謹慎地小聲解釋:「真的只是想刻字,真的。」

    李懷風將刀子揣在懷裡,瞪了他一眼,繼續向上爬去。當爬到頂部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趙黑明。

    兩個人一起用力,開始向上拉人。坦白說,趙黑明的力氣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李懷風自己就拉的**個人全部順利到達了石洞。趙黑明感覺驚訝,但他其實沒什麼好驚訝的。

    李懷風是古武者,運用內力的話,力氣比正常人大的太多。要不是冰天雪地,剛才的狗熊在李懷風的手裡也走不了幾個回合。

    倒是李懷風感覺特別意外,這神之亂怎麼說也是淬體中級的高手,怎麼即不會千斤墜,也不會輕功呢?這兩樣功夫,是古武者的基礎技能啊,所有要提升速度的功夫,都需要這兩樣工作配合的啊!

    笨的要死,還要割繩子,真尼瑪噁心。這群蠢貨竟然跟著這麼個玩意兒來到這大山裡。

    大家都是驚魂未定,在峭壁邊上看看,下面是近百米的懸崖,上面是十幾米的峭壁。這下大家真的是「活在天地間」了。

    李懷風想做的第一件事是給陳秀麗接骨。陳秀麗的胸骨骨折了,如果不接上,後果會很嚴重。而且她正在發燒。

    李懷風走到石洞裡面,發現這不是個簡單的石洞,而是個壁葬群,石洞越往裡走越低,而且似乎面積不小,內部石柱、石樁數不勝數。而且橫七豎八地停放著十幾口棺材。

    「太好了。」李懷風讚歎道:「真是幸運死了。」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幸運你個大頭腦袋。

    杜施施和羅美薇,一左一右拽著李懷風,放佛擔心鬆開手李懷風就會起飛一樣。

    李懷風道:「哎呀兩位大小姐,你們別拽著我啦,我這轉彎都不方便了。」

    「可是……可是……。」杜施施道:「這裡有好多棺材啊!」

    「是啊保鏢哥,好嚇人。」羅美薇也道。

    「這多好啊。」李懷風勸道:「反正都是死人和木頭,你們就當是家裡的家具吧。」

    時間過的太久了,天色已經開始變暗了。人群內的不安和恐懼不但沒有因為脫險而減少,反而在升級。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他們是在天地中央,上下不接。

    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信號,無法跟外界取得聯繫。而這裡沒有吃穿用度,沒有任何可以讓他們長期活下去的資源。

    神之亂帶著魯大(魯大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剛才捨棄自己一次了。)和曲三多走了過來:「李懷風,天色晚了,你有什麼打算?」

    所有人也都圍了過來,等著李懷風的回答。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本能地聚向李懷風了。李懷風已經成為了他們精神上的支柱,甚至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李懷風舉著手電筒,認真地看著溶洞內部,嘴裡輕鬆地道:「今天太晚了,我們就住這裡,明天再想別的辦法。」

    「這裡怎麼住啊?」鄒壞苦著臉道。

    「你們不是有帳篷嗎?」李懷風問:「這裡能支開嗎?」

    神之亂道:「早扔了,全是厚重的帆布和鋁鐵管,太重了,被大熊追趕的時候,我就讓他們都扔掉了。」

    李懷風道:「所有人,把身上的水和食物全部交出來,集中在羅美薇那裡。我們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呢,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食物要集中起來,平均分配。男生都在外面的洞呆著,我要給陳秀麗接骨。」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動彈,只有蛇小隊的隊員和杜施施在向一起靠攏,之後愣愣地看著那群無動於衷的人。

    李懷風把背上的包裹放下,去裡面翻找之前在老肥那裡買來的退燒藥和消炎藥,他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這個時候,神之亂走了過來:「李懷風,我們聊聊。」

    李懷風瞥了他一眼:「你又怎麼了?」

    神之亂道:「之前你們在商店裡買了一堆沒用的東西,食物的儲備不足,去超市也不買食物和水。來這裡之前你又把你們隊員的食物和水都精簡的幾乎只夠一天的份兒,還都是壓縮食品。」

    李懷風站了起來,看著神之亂:「你想說什麼?」

    神之亂此時不再懼怕李懷風,他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和淡定,伸出手指:「兩個字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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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3節 應有的公平

    「公平!?」李懷風笑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神之亂道:「我們帶了足夠幾天的食物和水,而你們呢?一天的恐怕都不夠,沒用的東西一大堆。這樣情況下的平均分配,對我們這些背負重物行走一天的人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裡,不言而喻,雖然難以啟齒,但是曲三多、魯大、鄒壞等人確實是這種想法。

    人,只有在面臨生死困境的時候,才能現出本心。

    這個時候沒有紳士,誰也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能活著,也許多活一天就能得救。也許餓死三個小時就有救援人員來到。一切都看誰堅持的時間更長。

    神之亂此時冷靜了,他知道這個道理,在這裡總共就十幾個人,謙讓給誰看啊?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問題。

    李懷風看了看他們這夥人:「你說公平?你這個時候說公平?好,那我特麼的就來和你這混蛋說說公平。」

    李懷風轉過身,義正言辭地道:「你們幾個白痴跟大腦萎縮一樣死命地往山上衝,我們完全可以在家裡看新聞,花十塊錢賭你們是死是活。但是我們沒有,我們帶著有限的食物,相互發誓要找到你們,追著你們的腳步跋涉了一天,來和你們會合。我們在追趕你們,想要搭救你們的時候,從來沒想過公平。」

    李懷風走到魯大、曲三多他們跟前,看著他們說:「你們和狗熊打架,我可以帶著隊伍扭頭就走,或是一邊看著你們狗屎大戰狗熊。但是我沒有,我跟傻袍子一樣沖上去和那熊玩意兒比力氣、拚生死,差點被熊拍懸崖下面去。你們沒一個人來幫忙。那時候,我腦子裡想的也不是公平。」

    李懷風走到趙黑明跟前:「某個**在雪山下開槍,引發了雪崩之後,我可以任由大雪把你們沖走、埋葬,但是我用繩子將你們連在一起,又和羅美薇玩命地往外挖你們這群混蛋。那時候,我和羅美薇心裡想的也不是公平。」

    李懷風走到杜施施跟前:「我現在胸膛裡的子彈還沒取出來,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會暈倒,但是我在堅持,想辦法整合資源,讓你們這群白痴能夠在大山裡活下去。結果呢?現在你搖頭晃腦地來跟我說什麼他媽的公平,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李懷風平靜的憤怒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想說的是,任何東西都拿出來分享,食物、物品、藥、工具、力氣,甚至是希望!這他媽的就是現在應該有的公平!」又道:「你們他媽的用我的繩子保命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公平?」

    神之亂被李懷風訓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找地方一頭撞死。這次連杜施施都感覺神之亂說話太欠妥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和諧,是團結,怎麼神之亂第一個想法就是分家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神之亂為難地說:「我的意思是,咱們要商量著來,你看你怎麼說說還急眼了呢?我就想說,咱們食物放一起可以,分配的時候公平一點,讓大家都吃飽,別分三六九等。比如我,不能因為我是神之亂,就過於照顧我,我堅決和大家吃一樣的份量,不多也不少。」

    李懷風道:「放屁,你想的美,女人多吃,男人只吃女人的一半。」

    神之亂想罵李懷風,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理虧。可是,李懷風什麼時候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了?他是不是太放肆了?旁邊的魯大和曲三多也很氣憤。

    他哪裡知道,李懷風從一開始就沒把他當回事,沒惹到李懷風什麼事都好說。今天是他把杜施施拐上山來的,害的自己領著三個雛兒屁顛屁顛往深山裡跑;

    又是他不聽勸告在大山裡開槍,引發了雪崩;

    還是他在危機關頭打算用刀子割繩子;

    現在他又站出來跟李懷風說什麼公平,李懷風這是脾氣好的,要是跟前沒旁人,李懷風肯定抽他一頓大嘴巴。

    這個時候,趙黑明默默走到了羅美薇跟前,他不說話,只是將自己的包翻過來,所有食物噼裡啪啦掉一地。又扣扣兜,掏掏包的,連口香糖都沒留著,全都倒了出來。

    大家愣了半天,一起看向神之亂。神之亂尷尬地笑著:「應該這樣,黑明開了個好頭。」

    神之亂也將自己的東西倒在了那裡,之後魯大、曲三多、鄒壞也只好如此……。

    李懷風道:「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一支隊伍,所有人服從我指揮,我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每個人都能得救。」

    「但是。如果有人不聽指揮,或是企圖傷害集體利益而保護自己,」李懷風重重地道:「這裡是大山,這個山洞裡有很多棺材,裡面的人都不新鮮了,急需補充,你們想清楚。」

    這話明顯也是說給神之亂聽。

    李懷風道:「司馬亂,你帶你的幾個手下去那邊,多撿一些沒用的木頭來,一會我們得生火,山裡白天和晚上的溫差特別大,沒有火我們沒等餓死先凍死了!」

    「眼鏡蛇,用咱們買來的盔子去邊緣接點雪,化成水。對了,腰上系好繩子,拴住了,別掉下去。」

    趙小田乾脆地道:「是。」

    「女生們就在這裡負責統計食物,尤其是水的數量。分成三天的份兒。」

    羅美薇一個敬禮:「是的!長官!」

    杜施施拽過羅美薇:「美薇,你沒事吧?咱們這不是遊戲,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羅美薇道:「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擔心呢?」

    羅美薇問:「你看濱崎靜,她擔心了嗎?」

    杜施施去看濱崎靜,濱崎靜安靜的就像是坐在自己家裡一樣,默默地看著李懷風的背影。

    杜施施搖搖頭:「你們都是神人。」

    羅美薇拍下她的肩膀道:「放心吧,保鏢哥沒問題的,我從未見過他眼神裡有恐懼、迷茫和慌亂的神情,所以,我感覺他肯定是成竹在胸。我們一定會脫困的。」

    杜施施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李懷風掏出一瓶礦泉水,走到陳秀麗跟前:「秀麗,醒了啊?」

    陳秀麗的嘴唇都已經發白,依舊一副冷淡的態度,虛弱地道:「想不到,我會死在這裡。」

    李懷風坐在她旁邊:「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兒,你很幸運,也許不用死了。你的問題應該是胸骨斷裂,發燒只是併發症。只要趕快接上骨頭,應該就可以慢慢痊癒。但是……。」

    「我們沒有設備,沒有藥?」陳秀麗苦笑:「跟沒說一樣。」

    李懷風掏出消炎藥和退燒藥:「藥有,我還有中藥,效果很好。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骨頭斷了幾根,都是哪幾根,我要摸一遍才能知道。而且,接骨也只能用中醫的手法了,不但會冒犯你,而且會很痛。」

    陳秀麗看著李懷風,一動不動,即沒有很驚訝,也沒有立刻答應。

    李懷風點點頭像是自言自語地道:「我不會接受你的拒絕,你這樣子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會死的,所以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打暈你……。」

    「做吧。」陳秀麗乾脆地道。

    「呃……。」這下倒是李懷風不好意思了:「整個過程……。」

    「無所謂。」陳秀麗又一次乾脆地打斷:「用你的方式做,需要我自己脫衣服嗎?」

    李懷風搖搖頭:「算了,你別動了,我來吧。不過你放心,我是個真正的古中醫傳人,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在我的心裡,把醫德看的比命還重!在我眼裡,無論是男人、女人、老人還是小孩,統統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病人。所以,我絕對會用專心的心態面對你,那就是簡單的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別囉嗦了。」陳秀麗道:「動手吧。」

    李懷風的手慢慢伸向陳秀麗的胸口,陳秀麗剛剛的冷漠瞬間消失,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李懷風的手伸向自己胸口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別過頭去,臉色緋紅。

    李懷風慢慢地拉開他的登山服拉鏈,陳秀麗咬緊紅唇,別過頭去。

    李懷風深吸一口氣,快速解開裡面的衣服,儘量扒開,終於露出了裡面的小背心。登山的女人是不能戴胸罩的,只能穿個小背心。

    李懷風用刀子豁開那粉紅色的小背心,心想,外表那麼冷漠,竟然穿粉紅色背心,悶騷啊。

    但是,當小背心被李懷風用刀子豁開的時候,一雙**幾乎是彈了出來。李懷風甚至感覺那東西能打在自己臉上。

    「我靠!」李懷風驚訝地道:「你原來這麼有資本啊!」

    陳秀麗本來就第一次被男人看胸部,又是這種情況下,再是外表冷漠,心裡也還是緊張的。她只好緊閉眼睛,轉過頭去,但是過了很長時間,也感覺不到李懷風有進一步的動作。

    陳秀麗疑惑地睜開眼,去看李懷風的臉。

    暈,只見李懷風眯起眼睛一臉淫笑,臉色通紅,一副十分享受十分欣賞的樣子。最誇張的是,這傢伙竟然流下了兩行鼻血,配合他的表情,簡直賤出了水準、賤出了高度,賤的不能再賤,賤的令人髮指!

    陳秀麗一把扯過旁邊的包裹砸向李懷風的腦袋,牙齒變尖瘋狂大喊:「你的醫德吶!?你不是說我在你眼裡只有一個身份,就是病人嗎!?還有你的鼻血算怎麼回事啊!?」

    所有女人都看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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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4節 有著高貴品格的yi生

    李懷風從綁腿裡抽出一套銀針。

    對陳秀麗道:「美女,我以前很少給其他人治病,大多數都是治自己,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李懷風摘掉手套,一雙大手伸向陳秀麗的胸部,不斷開始摸索。指尖碰到的瞬間,陳秀麗整個身體都閃電般地抖了一下,之後在李懷風的摸索下,更是緊張地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她的腰部無法放鬆,始終用力地向上挺著,頭只能歪向一邊,時不時偷瞄李懷風一眼。

    李懷風沒想那麼多,真的是認真地檢查她的骨頭。

    李懷風摸了幾分鐘,始終一言不發。

    李懷風是沒問題,陳秀麗快受不了了,始終被一個男人摸來摸去的,總感覺怪怪的,好幾次都哼出了聲音,還得一直忍著。

    「喂!」陳秀麗紅著臉,猶豫地道:「你……是不是在過癮呢?」

    「怎麼說話呢?」李懷風道:「我是一個有著高尚情操的醫生!有著極強的榮譽感。你胸部的脂肪太厚了(這是好事),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偽裝的,胸部的肉這麼多。」李懷風說著毫不顧忌地繼續摸。

    陳秀麗扭過頭去,咬著嘴唇,讓自己不發出聲音。終於,李懷風準確地按到了那根斷裂的胸骨。

    「啊!」陳秀麗疼地噝噝吸氣。

    「是這裡?」

    「嗯。」

    李懷風點點頭,手指輕柔地在那附近又按又摸,陳秀麗感覺特別疼,鼻尖和額頭都滲出了汗珠。

    「忍一忍,我得確定這根骨頭的形狀和位置有沒有什麼不妥。」李懷風說著繼續摸。

    陳秀麗一對碩大的胸部在李懷風的手裡擺弄著,整個人羞的幾乎想一頭撞死。

    「喂喂,你斷是斷了一根,可是上下兩根也都骨裂了應該。」李懷風收回手:「我要開始接骨了,就是強硬地用手將你的胸骨錯位對齊,這很疼,你忍一忍。」

    陳秀麗臉上流著汗,凝重地點點頭。

    李懷風拿著一條毛巾:「咬住它,記住,再疼也別躲,否則就得重來,你自己得遭二遍罪。」

    陳秀麗點點頭。

    李懷風的手開始用力,陳秀麗感覺自己胸口突然刀刺一般地疼。那股疼痛幾乎讓她的心臟停止跳動了!

    李懷風這個時候絕不手軟,兩隻手用力將兩根斷骨向一起湊齊。這種接骨的活沒說的,只能來硬的。

    「啊!」陳秀麗長大了嘴,毛巾掉在一旁,渾身冒汗,身體挺直。但是她堅持住了,沒有去躲避李懷風手上的力氣。

    「good!」李懷風終於鬆開了手。

    陳秀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李懷風盯著陳秀麗的胸部:「你呀,運氣好,有我在,不然事情可就嚴重嘍。」說著開始從她身上往下拔針。

    陳秀麗虛弱又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插的針?」

    李懷風道:「剛才啊,可以減輕你的痛苦,也可以限制你的動作幅度,如果骨頭刺傷內臟就不好辦了。」

    這個時候,羅美薇和杜施施聽到了陳秀麗的叫聲,疑惑地走了過來。

    「哇!保鏢哥,你做什麼了?」羅美薇吃驚地道:「怎麼脫陳秀麗的衣服,還弄的她啊啊大叫?」

    李懷風張嘴剛要解釋,羅美薇又道:「哇!陳秀麗平時裹的那麼嚴實,原來這麼有資本?施施,她好像比咱倆都大一點呢!」

    杜施施也疑惑地道:「是啊,可是平時真沒發現啊,啊,還是粉紅色……。」

    陳秀麗疼的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此時被兩個美女品頭論足,十分崩潰。

    「走開!」

    李懷風也道:「你們來幹嘛?去去去,不許看。」

    羅美薇道:「你是男的都可以看,我是女的怎麼就不能看了?除了型號有點差距,其餘還不都一樣?」

    杜施施冷冷地道:「大概是某人的色心又起,老毛病又犯了。」

    李懷風掏出一貼膏藥,貼在陳秀麗的胸口,又用力揉了揉固定住:「你的胸口肉太厚,藥理滲透不會那麼好,你儘量別動,晚上睡著了也別翻身。」

    之後掏出一瓶燒刀子,對陳秀麗道:「喝一口,即取暖,又止痛。」

    陳秀麗點點頭,李懷風扶著她淺淺抿了一口。陳秀麗只感覺,真的像是又把燒紅的刀子插入喉嚨一樣,差點直接吐出來。之後就感覺,從嘴、刀食道、再到肚子,最後全身都熱了起來。

    「謝謝。」陳秀麗看著李懷風道。

    李懷風客氣了幾句,一邊幫她穿好衣服,就拉著羅美薇和杜施施走了出來。

    「你們幹嘛?明知道我在給她看病。」

    杜施施道:「你看病可真奇怪,一定要脫女孩子的衣服嗎?」

    李懷風道:「如果你的胸骨斷了,我肯定也要這麼給你治。」

    杜施施臉一紅:「我才不用你,我就是全身都斷了,也用不著你用這種方式給我治。」

    李懷風掏出銀針,用打火機烤著,嘴上道:「到時候我就算打暈你,也得給你治,我不會看著你死去。」

    羅美薇似乎還對陳秀麗的尺碼耿耿於懷:「她平時也看不出來這麼豪放啊,今天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裹的嚴實。」又疑神疑鬼地看著李懷風:「保鏢哥,你說實話,是不是看的很爽?」

    李懷風的臉一下子紅了:「啊?爽?什麼爽?我不知道!」

    「啊啊啊,還不知道?」羅美薇追著李懷風道:「臉都紅了。」

    李懷風道:「天都快黑了,你怎麼能看出來我臉紅?」

    杜施施道:「你絕對紅了,豈止是紅,簡直都紫了。」

    羅美薇調皮地碰碰李懷風的胳膊:「喂!摸的挺爽吧?」

    李懷風道:「你胡說什麼呢?我是一個有著高尚情操的醫生!有著極強的榮譽感的人。我怎麼會感覺爽呢?」

    李懷風鼻子下面的鼻血,其實一直都沒擦乾淨,還有一點點已經形成了血痂。

    杜施施舉著手電筒靠近,看到了雪茄,輕蔑地一笑:「有著高尚情操的醫生,有著極強的榮譽感……你的鼻血出賣了你。」

    羅美薇湊近了道:「哇,保鏢哥,別那麼沒出息嘛,區區一個陳秀麗的胸部,你居然飆血了?那你要是看到我和施施的胸部,豈不是要大出血?」

    杜施施拽過來羅美薇:「美薇,你胡說什麼?我們幹嘛一起給他看?你怎麼總胡說八道?」

    羅美薇道:「是哦,我的可以,你的還是算了。」

    杜施施拽過羅美薇:「什麼叫你的可以,我的還是算了?」

    羅美薇道:「你討厭保鏢哥討厭的要死,怎麼會給他看,我就不一樣了,我……我不討厭他。」

    杜施施疑惑地看著羅美薇:「美薇。」

    「嗯。」

    「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羅美薇紅著臉道:「我知道。」

    李懷風沒有理會女孩子的玩笑,他貓腰鑽進一處狹窄的石洞,拉開衣服,露出了胸膛。

    「美薇!美薇!」李懷風喊。

    羅美薇歡快地趕了過來:「啥事?」

    「我要把胸口的子彈取出來,你幫我拿手電筒。」羅美薇怔了怔,凝重地點點頭。

    李懷風掏出刀子,也用打火機烤了幾下,看著羅美薇說:「別怕,沒事的。」

    羅美薇心裡有些不舒服,她看到了李懷風胸口有一個黑洞,小黑洞的周圍有一大圈紅色腫起的區域,看上去很恐怖。

    顯然,李懷風在中彈後沒有休息和治療的時間,他還要和狗熊打架,還要把大家連在一起,還要從大雪裡往外挖人,還要想辦法從外面的懸崖峭壁脫險……,如果沒有李懷風,這群人的生死真的早就決定了。

    羅美薇用手電筒照著,李懷風用銀針紮了自己的幾處穴道,開始用刀子割開傷口。

    李懷風不由自主地嘶嘶吸氣,雖然他一聲也不叫,但是羅美薇知道,他一定很疼。

    羅美薇看著李懷風用刀子割開自己的胸口,刀尖不斷向裡割、挖,她幾乎渾身顫抖。

    她受不了了,那是李懷風的胸膛啊!竟然要受這種苦,被刀子如此傷害,鮮血如注。她即心疼,又害怕。

    只要別過頭去不看,但是,她轉過頭,手電筒就照的不準確了。

    李懷風道:「大姐,你認真一點好嗎?照著胸口,你照我腦袋幹嘛?」

    羅美薇轉過頭,看著李懷風。他已經滿頭大汗,胸口的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羅美薇咬著牙,流著淚,看著李懷風自己給自己做手術。

    「呃!哈!」

    李懷風一用力,終於撬動了那顆彈頭,然後自己伸手進去,將那已經變形的,血淋淋的彈頭取出。

    李懷風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的汗像是水洗一般。看著默默流淚的羅美薇,竟然虛弱地笑了。

    「你在樹上掛著,要摔死都不怕,我取個彈頭你哭什麼?」

    羅美薇一把抹去眼淚:「在樹上不怕是因為趴在你的胸口,現在哭,是因為你的胸膛受傷了。」

    李懷風笑著摸了下羅美薇的頭:「傻丫頭,我沒事的,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來這裡第一天就被大小姐捅了一刀,還不是沒幾天就好了?」

    李懷風將燒刀子在自己的胸口澆上一些,立刻疼的渾身哆嗦。再敷上自己帶的藥,吃了點消炎藥,就將傷口包上了。

    這個時候,神之亂帶著人走了過來:「喂,李懷風,木頭弄來了一些,是點火用嗎?」

    羅美薇蹭一下站了起來,狠狠瞪著神之亂,把神之亂看的和渾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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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5節 內訌

    神之亂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微笑小妞怎麼看自己像是看殺父仇人呢?

    「怎……怎麼了?」神之亂問。

    李懷風沒理會他們,徑直走去一個位置,用嘴含了下手指,然後開始感受這個溶洞看見裡的風流走勢。

    「在這個位置吧。」李懷風回過頭,對神之亂和他的手下說:「把木頭弄這裡來,陳秀麗身體不好,在她這裡點一堆火。」

    借助松油和打火石,一堆木頭馬上燃燒了起來,此時遠處的人也都走了過來,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火苗都能燒到溶洞的上方了。

    圍著火堆,大家都有了一絲暖意。十幾個人圍成了一個圈兒。李懷風往裡不斷加著柴禾。

    「司馬亂,你應該慶幸我當初在那家戶外器材店裡買了引火物品,不然今晚大家都凍死了。」

    神之亂扭過頭,不理李懷風。

    「可惜,這裡看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墓穴,要不然的話,我們晚上可以睡在棺材裡,也可以用他們的棺材來點火。」李懷風惋惜地說。

    「睡棺材裡!?」神之亂看著李懷風:「你胡說什麼?好像你睡過棺材似得。」

    李懷風看著火光,認真地道:「也不經常睡,看棺材裡的人怎麼樣。如果是要活人陪葬的墓主,我就把他的骨頭丟出去,自己睡進去。如果是一般人,我就不會動人家的墓地,也不會褻瀆他的靈柩……上次睡了一個古墓,呵,一共十二個人陪葬,我不但把他混蛋主人的骨頭扔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打了一架,把他的棺材板全砸碎了……。」

    「真噠?」羅美薇興奮地拍著手:「好好玩,保鏢哥你可真是有創意啊。」

    羅美薇翻著眼睛:「拜託美薇,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明顯是他編瞎話逗你開心好嗎?」

    「不會啊。」羅美薇認真地說:「保鏢哥從來不撒謊的。」

    神之亂輕蔑地笑著:「天黑風高,靠這種鬼怪故事嚇唬女孩子,這伎倆一點也不高級。」

    李懷風道:「今天晚上大家就睡火堆周圍吧,這裡的濕氣太重,晚上風又大。嫌風大的,可以躲在棺材後面睡。眼鏡蛇(趙小田),你的睡袋交出來,給陳秀麗。」

    趙小田爽快地答應:「是的,花斑蛇。」

    「美人蛇,你和施施在那邊的那口棺材旁邊誰,如果風向不變的話,這裡的熱氣流會經過那裡,暖和。杜施施就用我的睡袋吧。」

    「是噠!」羅美薇敬禮道。

    「花錦蛇。」李懷風對濱崎靜道:「你辛苦一點,睡陳秀麗身邊吧,這裡離火堆近,最暖和,但是你得多照顧陳秀麗,別讓她翻身。」

    「行。」濱崎靜微笑著道。

    「其餘人自己找地方,男人輪流守夜。」李懷風道:「我們一共七個男人,每人一個鐘頭。」

    「守夜?」鄒壞道:「守什麼夜?你怕晚上死人從棺材裡爬出來?」

    李懷風道:「這個溶洞是天然避風港,裡面風很小,潮濕又暖和,保不齊會有什麼飛禽或是野獸找來這裡棲息或是過冬。野外和賓館不一樣,很不安全,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保鏢哥。」羅美薇道「睡袋都給了女孩子,你和小田怎麼睡啊?」

    李懷風笑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們會有辦法的。」又對大家說:「手電筒都關上吧,省點電,我們不知道要在這裡度過多久的時間呢。」

    李懷風又在溶洞裡走了一圈,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就又回到火堆旁:「美女蛇,把食物和水每人發一點,大家吃點東西吧,忙活了一天,恐怕都餓了。」

    濱崎靜和羅美薇一起將裝食物的大袋子拎了過來,大家分了些食物後,就圍著火堆開始吃飯。

    李懷風道:「你們手裡的半瓶水,就是最後的水了,從現在開始,喝水只能喝化開的雪水,純淨水要留到緊要關頭,如果遇到失去水源的情況,還能救急用。空瓶也不准扔,可以用瓶子裝雪水……食物以面包、香腸還有你們帶那些亂七八糟的零食為主,壓縮食品留著隨身攜帶……。」

    李懷風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要求,大家默默地聽著,心情都十分沉重。

    「喂!李懷風,我就一塊面包,一根腸?吃不飽啊!」鄒壞道。

    「忍著。」李懷風沒心思跟他多廢話。

    鄒壞將自己的礦泉水啪地摔在地上:「老子這輩子就不知道挨餓的滋味,我交上去那麼多吃的,結果你就給我這麼一點?我們這隊人人帶著一大堆食物,你們那隊幾乎全部都是破壓縮餅乾之類的難吃的東西。現在你們的人大口地吃著我們的食物,讓我們吃都吃不飽,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李懷風看著他:「你什麼意思?這個話題不是討論過了嗎?怎麼又在食物的問題上較勁?」

    鄒壞不依不饒:「李懷風,我一直想不清楚一件事,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你進洞之後就控制了一切食物,是什麼意思?」

    李懷風看著他:「那你想怎麼樣?」

    鄒壞道:「我要求,咱們隊伍讓神之亂做頭,大家一致按照他的指揮行事。你可以做個參謀,出謀劃策什麼的。大家都知道,神之亂一直很有管理能力,而你,和熊瞎子打架倒是厲害,說道管理隊伍,你不行。」

    李懷風沉默著,看著篝火,慢慢地添柴,火光映的他的臉色十分嚴峻:「你們的隊伍是不是都這麼想?」

    李懷風知道了,他們去弄木材的時候,大概是集體商量了什麼。畢竟,讓神之亂聽別人的指揮,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難以接受了。雖然現在情況特殊,但神之亂始終認為,自己是要強過李懷風的,跟著他,按照他那些不走腦子的方式搞下去,遲早出大問題。

    尤其是李懷風控制食物,這讓神之亂感覺心裡很沒底。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食物。李懷風他們控制了食物,就可以保持好的體力,就樣樣佔據先機。

    第一、食物多,挺的時間長,獲救可能性大大增加;

    第二、食物多,可以保持較好體力,萬一發生隊伍衝突,也會佔

    據先機;

    第三、食物多,聽話的人就多。李懷風控制了食物,容易把自己的隊伍弄的人心離散。關鍵時刻,李懷風一句「跟著我,有肉吃」,難保魯大、曲三多等人不投向李懷風的陣營。

    所以,神之亂思前想後,還是得獲得隊伍的最終控制權。就算得不到,也要退而求其次,獲得大量的食物分配權。而要做到這些,鄒壞是最好的發聲筒。

    李懷風聽鄒壞墨跡幾句,就笑了。

    他幾乎不用走腦子,就知道鄒壞只是個傳話的,背後使壞的是神之亂。

    李懷風笑了,他想起了師父當初說過的話,他說人類很愚蠢,就是無論命運和自然給予多麼惡劣的條件,限制和剝奪他們生存下去的權力,他們都不會忘記內鬥!

    人們總是在關鍵時刻希望通過打擊別人來強化自己。那種同仇敵愾、同心同德、同榮同辱、同生共死的隊伍,往往會被小人拆散。看來今天,神之亂是鐵了心地要拆散這支隊伍了。

    李懷風都沒去看鄒壞,也沒去看神之亂,他只是失望地看著火焰:「我的蛇小隊不可能歸神之亂指揮,如果你們一定要這麼做的話,那大家就分開過,我讓美薇把食物還給你們,大家自己過自己的,互不干擾。」

    神之亂笑著打圓場:「唉,懷風,鄒壞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這支隊伍也算是我帶進山裡的……。」

    「蛇小隊是我帶進來的!」李懷風低沉地打斷:「我要為她們負責,我們來之前曾經宣誓,每個人都對這次行動許下了誓言。我的誓言,就是不拋棄她們中任何一個人。」

    李懷風看到神之亂,看著他那雙背後隱藏著虛偽、狡詐和殘忍的眼睛大聲道:「小田!把收來的他們的食物還給他們。」

    趙小田哦了一聲,就拎著袋子向神之亂他們走了過來。神之亂表面上推辭著:「哎呀,何必這樣呢?咱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又一起遇到了雪崩,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

    李懷風現在打心底裡瞧不起神之亂,他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鄒壞,我想知道,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大家自己負責自己的伙食?」

    鄒壞嘿嘿一笑:「當然了!既然你不肯放權,我們只好分道揚鑣,大家自己照顧自己,誰也別拖累誰。」

    李懷風看著神之亂:「司馬亂,是不是以後大家自己顧自己,你的隊伍以後決不找我們要食物?我們也不找你要食物?」

    神之亂虛偽地笑著,為難地道:「懷風啊,你是知道的,我有權決定我自己的食物,但是我沒有辦法決定鄒壞、三多和魯大的決定,他們跟著我的時間長,習慣了由我發號施令……。」

    李懷風伸出手止住了神之亂的話:「行了,司馬亂你記住,從現在開始,大家各安天命,自己顧自己。你現在就把食物的事情弄清楚,別回頭說我們這裡還有你們的食物。」

    「蛇小隊!」李懷風道:「不許私自留下任何司馬亂隊伍的任何食物和水,聽到了嗎?」

    「不留就不留。」羅美薇恨恨地說。

    給讀者的話:

    第二更,今天有點晚,對不住各位了!各位,我親自錄了《全能高手》的聲音小說,在書蟲就可以聽到,對有聲小說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聽聽看,第一次錄,有些生疏,請各位多多包涵!多多提出意見建議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6節 無聲地相信

    山洞裡的夜晚是這些富家子弟的噩夢。

    如果不是他們白天經過了太長時間的跋涉,又遭遇了太多的危險,導致每個人精神和**都無限疲憊,恐怕這一晚沒有人睡的著覺。

    陳秀麗睡了一個好覺,甚至比在家的時候更好。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在這裡的一覺,竟然如此地具有安全感和被照顧的感覺。

    被睡袋包裹著,身邊有熊熊的篝火,她渾身暖洋洋的,她感覺自己像是個被層層包裹,享盡溺愛的幼兒。在一個緊湊、溫暖,難以掙扎的被子裡享受安靜。

    男人們恐怕就沒那麼好命了,神之亂翻來覆去,總是感覺涼風陣陣,他心裡一萬次地咒罵這個鬼地方,咒罵那混賬狗熊,咒罵這易怒的雪山,咒罵李懷風!

    女孩子都有篝火加睡袋,抵禦寒問題不大。

    男生就痛苦了,他們不得不儘量靠近火堆,或是全力蜷縮在某個棺材板後面。即便這樣,他們依舊感覺自己凍的止不住顫抖。慢慢的長夜,幾乎就是反覆地被凍醒,睡著,再凍醒,再睡著……,煎熬到天亮。

    李懷風沒有叫醒任何人參與守夜,因為他發現,這些人入睡太不容易了,他不忍去打擾每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睡一會就起來給火堆添柴,直到天亮。

    早上,李懷風背起魚竿套件,帶上繩索和收集袋,向下攀岩下去。就算是沒有繩子和手刨鎬,李懷風的攀岩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任何惡劣的懸崖峭壁,他總是能找到抓手,總是能夠有驚無險地完成攀登。

    但是,這裡是雪山,雪山的氣候太冷,一直依靠雙手會很遭罪,很凍手。這個時候借助繩子和手刨鎬的力量就顯得十分輕鬆了,李懷風輕鬆地到達了懸崖最底部。

    如他所料,大量的雪堆積的幾乎淹沒了一大片樹林,李懷風悠蕩了好久,才繞出這片區域,看見了一條已經冰凍的河。

    用手刨鎬刨出一個小洞,李懷風開始悠閒地釣魚。

    李懷風此時似乎忘記了形勢的緊張,竟然十分享受。他屬於大山,他自幼在大山中長大,他接近自然。在這裡,他能感受到一種回歸和安全感。

    沒有世俗人的冷眼與嘲笑,沒有努力賺錢養家討老婆的壓力,沒有各種潛規則、人情世故約束自己,沒有那些陰謀和爾虞我詐,沒有那些殘酷的競爭與可怕的算計……。

    小河的魚還不錯,釣上來的小魚都被李懷風放走了,有兩條特別肥的,他留了下來,拿出鐵盔盛上河水,開始開膛和去鱗,之後用繩子紮好,再用收集袋套上一層,然後才裝進背包打道回府。

    半路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一隻小白兔。李懷風這高興,一飛刀就給扎死了,抽出刀子,取出內臟,收拾趕緊後,依舊用收集袋「打包」,輾轉向山洞攀岩而去。

    山洞裡,大家醒來之後,發現李懷風不見了!

    鄒壞大叫:「這孫子怎麼自己跑了?繩子也不見了!」

    神之亂大喊:「立刻檢查我們的食物,草,想不到這孫子這麼陰,竟然半夜下黑手!」

    魯大檢查了自己的兜子,發現食物都在:「少爺,我這沒少什麼,不過李懷風是怎麼自己逃走的?」

    曲三多道:「他一定是昨天就發現了逃走的路徑,但是帶不了別人,只能一個人用繩子通過,所以就自己主動守夜,悄悄逃走了。可惡!太陰險了!」

    鄒壞氣的踹了好幾腳棺材蓋:「媽的!這小子滿口仁義道德,怎麼這麼缺德!?我說他昨晚那麼好心,說好的七個人輪流守夜,結果他根本沒叫醒我!」

    魯大趕緊道:「也沒叫醒我!」

    曲三多也道:「也沒叫醒我!」

    神之亂一拳砸在棺材板上:「到底還是讓這個臭小子算計了!我發誓,我神之亂如果能夠回到清水市,肯定要他的命!」

    杜施施愣愣地看著這群人,她是不太相信李懷風會拋下這些人自己逃走的。以前的李懷風,寧可自己被炸彈炸死,也保護自己;寧可和黑衣人拚死,也不會逃跑。

    他面對眼前的生命危險,都不會恐懼逃跑,現在只是慢性的危險,又不是瞬間就要人命,他怎麼會逃走呢?

    但是,雖然這麼說,但是李懷風確實是消失了啊!整個人都不見了,如果有能離開這裡的辦法,他昨天為什麼不說?又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趁著半夜走開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羅美薇把頭和上半身從睡袋裡鑽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吐出一口哈氣,像是慢慢悠悠地呻吟:「啊!睡的好舒服啊!」

    鄒壞走過來:「還睡呢!你們的頭兒跑了!你快看看你們的食物或是工具少沒少。」

    濱崎靜此時已經將自己的睡袋打包摺疊放好,走了過來:「你們睡的怎麼樣?」

    羅美薇嘿嘿一笑:「挺好的,這個睡袋蠻暖和,而且這個位置確實有熱流。頭半夜感覺地面很冷,但是睡著了就越睡越熱乎,感覺不到了。你們呢?」

    濱崎靜嫣然一笑:「我都睡出汗了,陳秀麗似乎也熱的夠嗆,但沒辦法,我不敢碰她,不能給他脫衣服,只能忍著了。」

    「阿嚏!」鄒壞打了個嚏噴,心說你們真是好命啊,老子睡是又冷又硌,身體渾身痠痛,那種冷到骨頭裡的感覺,真他媽難受。

    「還討論睡眠,你們沒聽到嗎?」鄒壞大叫:「你們的頭兒跑了,帶著繩子啥的就沒了,這裡到處都找不到。」

    「啊……!」羅美薇又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依舊睡眼惺忪地道:「嗯,走了走了吧,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鄒壞愣住了:「我說你們沒問題吧?李懷風走了?」他重重地強調:「走了啊!扔下你們了!」

    趙小田搓著胳膊,凍的嘶嘶哈哈:「早啊各位。」

    羅美薇和杜施施迷迷糊糊地道:「早,小田。」

    杜施施紅著臉道:「真是對不起,我和秀麗搶了你和李懷風的睡袋,讓你們凍成這樣。」

    小田呵呵一笑:「這沒什麼,有機會為公主殿下和秀麗美女效勞,我感到十分榮幸。」小田保持著風度道:「大哥呢?」

    羅美薇左右歪歪頭,頭髮有些蓬亂,還是閉著眼睛,似乎只要躺下去,立刻還能睡著:「不知道,他們說跑了。」

    小田點點頭:「嗯。」

    鄒壞、曲三多和魯大一起舉起右手,牙齒變尖,臉變成,瘋狂大喊:「什麼叫『嗯』啊!反應太平淡了吧!?」

    神之亂走了過來:「天已經亮了,我們不能始終在這裡停留,食物會越來越少,而且這樣下去取暖的木頭也會越來越少了,我們不是凍死就是餓死。」

    濱崎靜、羅美薇、趙小田……,他們各忙各的,鬆鬆散散、不急不忙、悠閒自得、放佛沒事。

    神之亂有些微慍,依舊耐著性子道:「現在李懷風自己消失了,我知道你們不愛聽,但是這是事實,他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消失,意味著什麼?明明說好了七個男生輪流守夜,可是他沒有叫醒任何人,自己消失了,這意味著什麼?唯一的繩子被他拿走了,這又意味著什麼?」

    趙小田看了一眼神之亂,轉身走開了。羅美薇也慢慢地從睡袋裡鑽出來,穿上了登山服,開始收拾睡袋。

    濱崎靜走到陳秀麗跟前,陳秀麗似乎好了很多,但是臉色還是慘敗:「你感覺怎麼樣?」

    陳秀麗笑了笑道:「他的藥似乎很管用,我感覺好多了,胸口也不那麼疼了。」隨即又道,就是這個睡袋太熱了,幫我打開一些吧。

    神之亂狠狠地點頭,心中的鬱悶和怒氣無處釋放:「各位,現在我們只剩下十個人了,咱們應該團結一致,想辦法回到平原之上,只要回去平原,我們就有辦法按原路返回。」

    大家依舊是各忙各的,沒人搭理神之亂,只有杜施施尷尬地看著神之亂,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神之亂開始在大家中間遊說:「你們的隊長都沒了,怎麼都不緊張呢?你們沒問題吧?李懷風跑了!跑了!」神之亂道:「你們那幾塊壓縮餅乾能挺幾天?加入我的隊伍吧!我們有食物!」

    神之亂感覺很自信,在這裡,誰有食物,誰就是天!誰就是王!依靠眾人的力量,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

    但是,大家依舊沒人理睬他,只有羅美薇走到他跟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別激動,反正咱們哪兒也去不了,大家都在這裡,你說什麼我們都得聽著。」

    神之亂不理羅美薇,徑直走到了濱崎靜的跟前:「靜兒,我對你的感覺,你應該知道的!這個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保護你,幫助你,來我的隊伍吧,跟我一起。」

    濱崎靜微微一笑:「司馬少爺,您言重了。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裡只有我們十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強調什麼隊伍呢?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入你的隊伍,你就可以對我們的苦難視而不見了對嘛?就算我們餓死你也會冷眼旁觀是嗎?」她搖搖頭道:「李懷風才不會管什麼隊伍不隊伍,只要是這裡的人,他都會照顧。」

    神之亂暴怒了!

    「李懷風李懷風!又是李懷風!你們這群蠢人要什麼時候才能清醒?他跑了,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了,丟下了你們!無恥地自己尋找生機去了!你們要天真地相信他到什麼時候?」

    「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濱崎靜看著神之亂,面色平靜地說。

    給讀者的話:

    第一更!呵呵,多謝大家的支持和肯定!有朋友一直在堅持打賞,憤怒真的十分感激,這份支持和幫助,會鞭策我繼續努力創作的!

    《全能高手》在書蟲閱讀器錄了語音版本,是作者親自錄的,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聽聽看,多提寶貴意見。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7節 營救會議

    「情況怎麼樣了?」在回祖山脈腳下的臨時指揮所裡,一個看上去十分威嚴的老將軍問:「還是搜索不到他們的坐標嗎?」

    此時,這個指揮所裡坐滿了各級軍官,大家都很嚴肅,也很緊張。因為老將軍的威名不是蓋的,出了這種事情,老首長已經發了好幾次火了。

    尤其是聽說,那幾個上山的孩子,個個家室顯赫,來頭大的嚇人,軍隊的電話快被打爆了。所以老首長此時十分不開心,在這支部隊裡,老首長不開心,沒人敢開心!

    「搜不到,他們一定偏離了安全區域,而且最近雪山發生了雪崩,磁場性質也發生了變化,我們的信號接收受到了非同尋常的干擾。」一個女軍官報告說。

    「怎麼會這樣呢?」老將軍皺著眉頭看著沙盤:「這群孩子太莽撞了,該死的,那緊急會議搞得我連臨時指揮權都沒安排,就被送上飛機走了,結果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而這些孩子的家裡又都有很強大的背景。現在軍方的壓力很大,很多老首長都打電話給我,要求全力營救。」

    副長官立正道:「首長!山裡發生了雪崩,而且情報科斷定,近期還會有大規模雪崩,這個時候我們沒辦法排人進山搜索。」

    聽了副長官的話,老首長走來走去,沉吟半晌。他是個軍人,營救是任務,但不能明知道有雪崩的危險,讓士兵們去送死!

    「中尉,你再說說這些孩子的資料。」老首長遲疑了半天,只說了這一句。

    女軍官在大屏幕上用觸控方式操作,一群學生的照片開始不斷顯示,還有他們的資料。

    「現在情報顯示,他們一共十一個人,七個男生,四個女生。其中司馬亂、鄒壞、濱崎靜、杜施施、羅美薇、趙黑明,六個人都是家世顯赫的富二代和官二代。」

    「值得一提的是,司馬亂是那個恐怖家族的孩子,而且還是司馬平的弟弟。」

    老首長閉上眼睛:「司馬平嗎?那個年輕俊傑?」

    「是的。」女中尉繼續道:「據說他的弟弟也很優秀,雖然是在上高中,但是他實際上已經在國外獲得多個學位,完成了很多優秀大學的課程。因此在學校裡基本不參與文化課活動,而是協助校方參與學校的管理和經營。」

    老首長點點頭:「虎父無犬子啊,司馬家族的孩子,個個從少年時代就異於常人,天賦異稟。」

    女中尉道:「是的。而且,據說司馬亂的哥哥司馬平,當年也是在大雪警報中偷偷潛入深山的,不但生存成功,而且解救了隊友,當時簡直是英雄偶像的存在。」

    老首長捏著下巴:「嗯,這件事我也有耳聞,在他們同輩人中,司馬平這件事算是一個美談了。還有其他人呢?」

    女中尉滑動屏幕,出現了另一個人的照片:「鄒壞,趙黑明。他們兩個也是富家子弟,鄒壞的名聲似乎不太好,之前一直很頑劣,被評為聖保羅的煞星,後來司馬亂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讓他成為了跟班,之後一直中規中矩;趙黑明,一個沉默的孩子,擅長拳擊,和鄒壞一樣,也喜歡追隨司馬亂。」

    再次滑動屏幕:「杜施施和羅美薇。這兩個女孩子因為很漂亮,在學校裡很有人氣。羅美薇是羅氏藥業的創辦者羅景升的孫女,據說她為人很乖巧,在學校很低調。而杜施施則是老英雄杜橫秋的孫女,恆隆國際杜浩的女兒。這裡有一點奇怪。」

    所有人都看過去,老首長也問道:「什麼奇怪?」

    女中尉道:「之前說過的所有孩子,他們的家長都打過電話,或是通過其他方式向總部傳達過關切。有的因為緊張過度,甚至強制要求軍方動用軍隊進行營救……,但是……。」

    所有人都看著女中尉。

    「但是杜施施的家族,絲毫沒有動靜。」女中尉道:「杜橫秋沒有給軍隊施加任何壓力,也沒有動用關係。而杜施施的父親則更奇怪,知道了事情之後,只是問『施施是不是和李懷風在一起』,當得知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一點也不擔心了,說開會忙,掛斷了電話,之後一直沒打過。」

    「啊?」老首長懵了,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爹啊?閨女在大山裡聯繫不上了,還遇上了雪崩,他竟然一點都不擔心!?

    「她們父女關係如何?」老首長問。

    「十分融洽,杜施施有些任性,但是十分孝順,很少惹杜浩生氣。杜浩平日裡很寵愛杜施施,看不出父女關係有任何裂痕。能證明她們關係融洽的例子倒是不少。」

    老首長看著屏幕上杜施施的照片,照片上的杜施施穿著校服,但那種美麗、青春、靚麗還是散發的淋漓盡致。老首長的眼睛眯著,所有人都偷偷地相互對視,不敢發出聲音。

    老首長看了許久,冷不丁十分突兀地發出聲音:「剛才說那個名字叫什麼?」

    女中尉愣了一下,馬上到:「杜浩,她的父親叫杜浩。」

    「不是!」老首長打斷:「杜浩問她和誰在一起?」

    「啊?」女中尉慌忙地去看本子上自己的筆記:「呃……叫李懷風。」

    「找他的資料。」

    老首長和這裡所有人都知道,梳理好這些孩子的關係、情況、狀態,就有可能知道他們進山的目的,就有可能知道他們的路線和可能存在區域,也就有可能有針對性地制定營救計畫。

    女中尉在屏幕上來回翻找,最後鎖定了李懷風的照片,鬆了口氣道:「他就是李懷風。」

    老首長看著這個穿著校服,面色白皙的男孩子,一臉**呵呵的笑容。說真的,這孩子長的沒有那些孩子英俊、瀟灑,氣質看上去也不夠高雅、自信,相反一種樸實的農民氣息十分濃烈。這個孩子和那些人在一起,有些違和。

    「這個少年是哪家的孩子?」

    「他是個孤兒,資料很不詳細。」女中尉道:「不久之前,杜浩突然聘請他做杜施施的伴讀,貌似在學校打過架,學習成績一般,十分偏科。」

    老首長眯著眼睛,看著大屏幕上咧著大嘴傻笑的李懷風,許久:「其他人的資料呢?」

    「還有陳秀麗和濱崎靜……,濱崎靜來自日本第一家族濱崎家族,貌似是利用她來和中國家族聯姻的原因才留在中國唸書。現在司馬家族、杜家和其他幾個家族都在積極地和濱崎家族接觸,似乎都對聯姻感興趣……。」

    女中尉挨個介紹了陳秀麗、濱崎靜、魯大、曲三多和趙小田。

    老首長挨個仔細地聽,最後,當所有信息完全陳述完畢之後,老首長站了起來:「誰有意見?」

    「報告!」一個軍官站了起來:「按照現有情報分析,這些孩子分成兩撥入山,有可能是在比賽。而他們最近的信用卡消費顯示,他們購買了大量的野外求生用品,也是說明。而且他們進山的時間差距不大,可能已經會合。我想,他們多半是因為雪崩的緣故,遇到了危險,我們應該按照這個角度擬定營救計畫。」

    老首長點點頭:「推論合理,還有人有意見嗎?」

    「報告!」又一個軍官站了起來:「我同意剛才的推斷,而且我認為,司馬家族的司馬亂將會是這次營救活動的關鍵,我們應該想辦法和他建立某種聯繫。」

    「什麼意思?」

    「首長!司馬亂既然是司馬家族的人,又是少年天才,我想,他可以重複當年司馬平走過的路。他或許會有意識地留下線索,我們要站在他的角度想,如何給我們自己留線索,這樣我們才能發現司馬亂留給我們的線索和提示,進而掌握這支隊伍的動向和具體情況,展開營救……。」

    又一個軍官道:「同時,我認為,如果是司馬亂帶隊的話,應該不會走出安全區域,我們的搜救行動應重點停留在安全區域。這樣縮小了範圍,就能夠做到事半功倍……。」

    還有人道:「司馬亂進山的時候帶了通訊設備手機。一天的時間,他除了看時間之外,應該不能撥打。但是,我們可以依靠信息檢索程序搜索他手機的位置……。」

    老首長聽著這些人的建議,自己慢慢地翻動屏幕,翻到李懷風的照片的時候,他停下了。

    手指敲著桌面,耳朵裡聽著別人的匯報,眼睛裡看著這個嘿嘿傻笑,像個白痴一樣的李懷風。

    許久,大家的說法都說完了,幾乎全隊人都達成了一致觀點:

    第一、有司馬亂在,他們一定還活著,不會死於雪崩,至少不會全滅,所以應該克服困難展開營救;

    第二、司馬亂有較強的管理能力與危機管控本能,而且為了和援救隊伍呼應,他們一定會全力回到安全區域,和信號暢通區域,和指揮塔建立聯繫。因此搜索和救援工作應該在安全區域展開;

    第三、司馬亂很有可能會留下線索、信號或是暗示,要想辦法發現他留下的任何信息,並加以解讀;

    第四、甚至有人說,就算是不救援,司馬亂說不定也能帶著隊伍生還;

    ……。

    老首長始終盯著那張照片,看著那個少年二虎吧唧的笑容,許久才慢慢地說:「有沒有人對他感興趣?」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甚至已經忘記了李懷風的名字,匆忙去看資料。

    給讀者的話:

    QQ討論群:184301733今天第二更。感謝大家支持,請多多投票給《全能高手》,或是積極發佈書評,提出您的寶貴意見,您的支持和幫助,就是作者的動力。憤怒會盡力寫出優秀的故事,謝謝大家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8節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神之亂帶著人在溶洞的附近勘察了一圈,每個角落他們都仔細查看,他想嘗試找到其他的通道,或是能讓自己離開這個地方的其他可能性。

    但是,幾個人分頭行動找了一上午,還是一無所獲。這個石洞空間雖然複雜廣大,但是可以容納人類的空間卻不是很多。而且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通道或是可以利用的地形。轉眼間,就快要到中午了。

    神之亂提出了一個很好的提議,那就是,所有人的手機都關機,只保留一部開通狀態,能夠知道準確的時間和可以實時地釋放信號即可。一部沒電了,徹底沒電了,再換另一部開機。

    鄒壞又餓了,吵著要吃飯,神之亂沒辦法,只好讓大家開飯。面包香腸又擺了出來。

    鄒壞撇撇嘴:「這些東西吃超過一頓之後,就徹底沒胃口了,實在是難以下嚥。」

    神之亂道:「別挑食了,再在這裡困幾天,保證你餓的見到這東西當救命丸,豁出命去和人搶。」

    看向濱崎靜她們,神之亂感覺,就自己這夥人吃獨食,有點不太好看。就對著女生們說道:「靜兒、施施,你們也過來吃一點吧。」

    濱崎靜嫣然一笑:「不了,我還不餓。」

    「喂!阿亂,你還謙讓個球!?咱們自己都不夠吃呢,還給他們?」鄒壞不高興地白他們一眼:「你們吶,真不知道是什麼腦子,竟然還等那個什麼李懷風,都說人走了走了,丟下你們了,就是不相信。」

    羅美薇正在午睡,翻個身:「別吵吵,人家正睡覺呢。」然後突然問:「保鏢哥回來了嗎?」

    趙小田微笑著道:「還沒呢,不過應該也快了,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走的,去幹嘛了,但是感覺,應該快回來了。

    神之亂嘆了口氣,拿起兩個面包和幾根香腸走了過來,遞給女孩子們:「諾,大家都吃一點吧,我嘴上雖然那麼說,但我是不會看著女孩子餓肚子,自己大吃大喝的。」

    鄒壞走到懸崖邊上,指看著遠方激動地對女孩子們說:「我拜託你們,你們看看這個洞口,上面幾十米才是地面,下面一百多米才能著陸,我們是真正的上下不接,天地不管!就這麼個鬼地方,哪個人走了還會回來?哪個人走了還能回來?反正我是不會!」

    他左右捏著面包,右手抓著香腸,激動地像個演說家:「就李懷風那小子,頂個一鬼頭鬼腦,我第一次見面那麼揍他,結果呢?他當時竟然沒還手,多恐怖,沒還手啊!之後他根本沒找我麻煩,而是去和趙黑明打架,還贏了。再之後遇見我別說報仇了,從來都沒瞪過我一眼!那幾天嚇的我呀,一直沒敢露面,神之亂請他吃飯,我都沒敢去參加。你們說他是什麼人?這個人根本就是個陰謀家!他不揍我,只是天天嚇唬我!」

    趙黑明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投入:「我說我找他打架,那是說著玩,他挨了槍子兒還能跟狗熊拚力氣,還特麼拼贏了,這是人嗎?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大熊級別的猛獸!就這樣的人,從這麼一個令人絕望的洞口出去了,他還能回來嗎?啊?我今兒還就把話放這兒,他要是回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神之亂緊張地道:「鄒壞,你別站那麼靠邊,一個不小心再掉下去就壞了!」心裡想的是,你怎麼這麼胡說八道,把心裡話怎麼都說出來了?

    鄒壞此時十分激動,也許是這個絕境會逼得所有人精神有些錯亂的緣故,鄒壞的激動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如果我有那本事,能從這裡出去,坦白說,我不怕你們不高興,我是肯定誰也不管。能救一個人,我帶著杜施施偷偷跑,能救兩個人,我帶著杜施施和阿亂一起跑,如果只能一個人走,我自己偷偷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今天的鄒壞有點精神錯亂啊!真是大實話啊。心裡喜歡杜施施,又敬重神之亂,除了這倆人,別人他都不在乎啊這是!

    神之亂的眉毛耷拉下來一邊心說,你妹啊,杜施施排我前面了,你這可真是特麼的大實話。

    鄒壞繼續投入地道:「你們對現在的情況真的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看看這天,看看這地,再看看裡面這些人,這是真正的生死關頭!真正的絕境!李懷風要是能傻啦吧唧地回來,我就去吃屎!」

    羅美薇尷尬地加一句:「你剛才說要跳下去,現在又吃屎……你到底要幹嘛?」

    鄒壞激動地道:「我先吃屎,再從這跳下去!總之,李懷風要是能回來,我就把頭摘下來給你們當馬桶坐!我……。」

    嗖的一聲!

    就在鄒壞還在激動地說著什麼的時候,一個繩套扔了上來,直接套在了鄒壞脖子上。鄒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繩子勒著脖子倒退好幾步,吭哧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繩子拉的向懸崖邊緣滑去老遠。幸虧跟前有那棵石樁,鄒壞的後背重重地撞上邊上的石樁,一動不能動地靠在上面。

    似乎有人拉著繩子,從外面往上爬,巨大的拉力讓鄒壞根本無法自己掙脫。

    此時的鄒壞被繩子勒的臉色通紅,吐出了舌頭,眼珠鼓出。他的身體緊緊靠在石樁上,雙手早已扔了面包和香腸,一隻手本能地去抓脖子上的繩子,一隻手向前伸出似乎在向眾人求救。

    不是眾人不救他,而是大家都有點懵,被眼前這個情況弄太措手不及了。

    神之亂愣了好幾秒,看著鄒壞坐在那裡,臉都紫了,舌頭越來越長,眼神既有驚恐,又有求助的悲哀……。

    趙黑明默默走到神之亂跟前:「他快死了,你不去救他?」

    神之亂突然醒悟,啊地大叫一聲,衝了過去。

    「夭壽啦!這特麼什麼情況!?」

    幾個人幾乎同時反應過來,向鄒壞跑過去。

    這個時候,石樁後面突然多出一隻手,啪地拍在石樁上扳住,然後一個人爬了上來。

    所有人都石化了,因為那個人是李!懷!風!

    「唉我去你妹啊!累死我了!」李懷風上來之後,收了繩子,抖著身上的雪:「我以為勁兒使大了,沒套上石樁子呢!哈,今兒運氣真不錯,下面真的有河,哥們兒一早就去下面砸冰窟窿去了!呵!這魚這多!我釣了十來條,不過那些太小,我都給放了,就留劉了兩條大的……。」

    所有人都驚住了!

    神之亂、魯大、曲三多看著李懷風,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杜施施和羅美薇對視一眼,又充滿同情地去看痛苦掙扎的鄒壞;濱崎靜和陳秀麗都靦腆地笑了……。

    鄒壞爬在地上,雙手捂著嗓子,侯侯地瘋狂連喘氣帶咳嗽。

    李懷風自顧自地把魚掏了出來:「這兩條魚這肥,味道肯定嘎嘎好!這條,你看,鱗片都是紅色的,這在山裡叫紅麟鯉魚,吃紅麟鯉魚,肯定喜事盈門啊!以前誰家的秀才進京趕考,家裡人就給紅燒鯉魚,讓他們鯉魚跳龍門!陳秀麗你運氣真好,這條一會給你燉湯喝,大補!你這受傷的人,得補補身體……。」

    李懷風看到所有人一動不動,充滿驚訝地看著自己,以為自己獵食的本領得到了讚賞,一瞬間來了一種極強的榮譽感和自豪感!賣弄的**瞬間炸裂,開始興奮地炫耀起來。

    「別急啊各位!還有吶!」李懷風眉飛色舞,賣關子地把收拾好的兔子藏在身後:「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光是兩條魚怎麼能成席面呢?對不對?沒肉啊!嘿!要不怎麼說天公作美呢!我在下面打眼一瞧啊,你們猜我看到了啥?」

    所有人還是長大了嘴,不說話,心裡想的是:鄒壞還能緩過來嗎?不會讓李懷風活活勒死了吧?看樣子好像就算鬆開了,他喘氣也很費力……恩恩,應該死定了,可憐的鄒壞,還這麼年輕……。

    鄒壞似乎八輩子沒吸過空氣一樣,滿地又蹬又踹地瘋狂喘氣。

    李懷風興奮滴拿出自己準備的驚喜:「當噹噹噹!野兔子!嘿,這兔子,得有六、七斤,你們知道兔子肉有什麼稱呼嗎?叫葷中之素,美容養顏,高蛋白,低膽固醇、低脂肪,最適合女生吃,有營養還不發胖,加上我鬼斧神工的廚藝,一會咱們分成兩半,半隻燉著吃,半隻烤著吃,保管你們撐破肚皮……。」

    李懷風發現自己白話半天,所有人都沒反應。自己也愣住了,將信將疑地問:「我只不過釣了兩條魚,弄了隻兔子,你們……至於……這麼驚訝麼?這驚訝的時間也有點長啊?哈哈,好啦好啦,我知道我很了不起!你們別這麼看人家啦,我會害羞的呦!」

    李懷風還在賣萌,羅美薇感覺自己的臉都快僵硬了,她指了指李懷風身後:「哥,你看鄒壞。」

    李懷風左手拎著魚,右手拎著兔子,回頭一看,我去!嚇死爹了!這是個什麼玩意!?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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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1
第129節 好漢憶當年

    李懷風圍著鄒壞轉圈看個不停,像是觀察新奇物種一樣:「我去!你怎麼搞的?怎麼臉都紫了?簡直是大便色啊!鄒壞?鄒壞?你沒事吧?吃屎啦?」

    鄒壞彎著腰勉強站了起來,狠狠瞪著李懷風,一句話說不出來。

    李懷風關心地給鄒壞拍著後背:「你別著急,你這是咋地了?你慢點,哎呀……一定是餓壞了,連屎也沒放過,你這是餓極了亂吃東西你造嗎?」

    鄒壞此時真心想把李懷風切吧切吧燉了,他瞪著李懷風,一把抓過他的領口,眼珠子幾乎要噴火。心裡罵的是,你才吃屎呢!

    李懷風反手就卸去他的力氣,誠懇地道:「你冷靜點,是我,我是李懷風啊,你的校友!」李懷風關切地道:「你仔細看看,還認識我嗎?」

    鄒壞就是說不出話,要是能說出來,肯定是那句:「你特麼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李懷風移開鄒壞捂著脖子的手,心裡一驚,脫口而出:「天吶,好深的勒痕,這麼粗的勒痕,勒的這麼狠,下手的人是奔著你的性命來的,絕對是想要了你的命!」

    李懷風怒目圓睜:「鄒壞,說,誰弄的?是不是有人來這裡了?你說話啊?」

    鄒壞是真的想說話,但是,他說不出來。

    李懷風猛地回頭問這些人:「誰給他弄這樣的?想殺了他嗎?」

    所有人一起對著憤怒的李懷風舉起右手,牙齒變尖大聲狂喊:「難道不是你嗎?只有一條繩子,傻子也想的到吧!」

    李懷風愣了一下,指指自己:「是我?怎麼會呢?」

    李懷風轉過頭,看著鄒壞那仇恨的表情,想起自己剛才上來的情況,嘴巴漸漸張大,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十分鐘,大家一邊對鄒壞進行緊急性搶救(早幹嘛去了?),一邊對李懷風進行訓斥(主要是神之亂那夥人)。

    李懷風呆呆地站了十分鐘,直到鄒壞能沙啞著嗓子說話了,大家才靜了下來。

    鄒壞氣的不行,坐在地上一聲不發,人們看著李懷風,李懷風遲疑地道:「所以……他是我弄傷的是嗎?」

    人們一起喊:「才明白過來嗎?」

    「對不起!」

    趙小田撿起了鄒壞扔在地上的面包和香腸送了過來:「鄒壞,好了嗎?好了就繼續吃吧。」

    鄒壞依舊恨恨地看著李懷風:「李懷風,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我鄒壞在此發誓!」

    鄒壞沒辦法,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李懷風,動手的話,李懷風能把他順著洞口扔出去。所以奚落了李懷風幾句,就自己賭氣地找地方睡覺去了。

    羅美薇走到李懷風跟前:「哥,我餓。」

    李懷風這才醒過神來,趕快去火堆附近的棺材板底下,拿出了七八個礦泉水瓶子。那是李懷風灌的雪,現在經過火堆的溫暖,已經全部化成了水。

    又用木頭弄了個架子,將鐵盔架上,開始燒水。

    這邊又點起一堆火,又從後背抽出一根樹棍兒,穿過那條大魚,開始烤了起來。

    這魚太肥了,李懷風輕輕在魚身上用刀子割了幾個口,火苗過處,魚肉翻捲,顏色開始變焦,一點點香味和糊味開始蔓延。

    十一個人,十雙眼睛(除了躺在那裡不讓動彈的陳秀麗),都直勾勾地看著這裡。

    神之亂和魯大、曲三多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想到,李懷風不但不是自己逃走,而且……還弄回了吃的東西。自己這夥人剛才張牙舞爪地說李懷風逃走,顯得像一群二筆一樣可笑。

    尤其是那魚,這個溶洞裡面,微風徐徐,氣流順暢,這種葷香味道極易擴散。有過在山洞或是礦井之下吃過東西的人都知道,那種地方,吃根黃瓜,清香味都能飄出幾百米,絕對的饞人。

    何況此時是地地道道的烤魚!而且是烤的冬季河底的紅麟鯉魚,綠色無飼料,純野生肥魚!

    魯大和曲三多狠狠地嚥著唾沫,眼珠子有些火熱;神之亂心裡很不爽,但是看著那魚一點點地變得焦黃,聞著它散發出來的香味兒,真的很想上去咬一口!

    羅美薇湊到李懷風跟前:「哇!哥,好香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烤魚?」

    李懷風一見美女在誇自己,立刻又來了炫耀的精神頭,搖頭晃腦地道:「我八歲就學會了,那時候我在山裡,誰也打不過,只能依靠這些魚啊、兔子啊之類的小動物填飽肚子。那時候,我手裡連點咸鹽粒子都沒有,要味道就得用植物拼,可繁瑣了,而且味道還不好……這下好了,我們提前買了鹽巴和調料,一會兒我保證你撐破肚皮!」

    杜施施翻了翻眼皮,心說你這吹牛的本事實在不高明,靠譜點不行嗎?還八歲就在山裡學烤魚,你能不逗人樂嗎?誰相信你誰就是傻子!

    「真的嗎?」羅美薇興奮地到:「保鏢哥你好厲害,八歲就那麼勇敢了啊!我好崇拜你哦!」

    李懷風樂的臉紅彤彤地,有些害羞,又有些虛榮地傻笑。

    杜施施嘴角抽了抽,心說羅美薇,你這是完全相信了吧?智商呢?你的智商呢?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就你一個人會相信這麼低級的牛皮了!

    這個時候濱崎靜走了過來,蹲在跟前,托著下巴看著魚:「你八歲就自己在山裡覓食,一定吃過很多苦吧?」

    杜施施震驚:果然還有一個嘛!?

    羅美薇發瘋就算了,濱崎靜啊,你可是我認為很有智慧,很了不起的女人啊,怎麼也捧著李懷風?!他真的那麼大魅力嗎?

    李懷風翻轉著魚,看了眼濱崎靜,笑了笑道:「那是,山裡是分區域的,我那時候那山,呵,有好幾隻叢林霸主呢!吳老二和劉福貴,他倆總欺負我……。」

    羅美薇迷迷糊糊地問:「吳老二和劉福貴?他們是誰啊?」

    李懷風道:「哦,吳老二是隻老虎,那年它四歲,正是強壯的時候。不過他脾氣不好,愛發火。它什麼都吃,唯獨不吃松鼠,每次吃松鼠,它都便秘。山裡的其他老虎都怕他,遇到它都繞著走。」

    李懷風繼續轉動木棍,讓魚均勻受熱:「劉福貴是頭大黑熊,那年六歲,屬於年輕熊,不過他早熟,喜歡勾搭所有母熊。一生氣就喜歡放屁,可臭了。我說他內分泌不好,他不愛聽……。以前不熟,他倆都佔山頭,搶地盤,我是從左邊被趕到右邊,混了幾天又被趕回來,他倆的地盤我來回混,就為了混口吃的。」

    杜施施打斷道:「他們沒吃了你嗎?」

    「吃我?」李懷風不屑地道:「他們得有那牙口!我當時和姚二珠他們關係特別好!」

    羅美薇和濱崎靜一起問:「姚二珠又是誰?」

    「狼。」李懷風回頭對趙小田道:「小田!那水還沒開啊?」

    小田哭喪著臉:「沒有蓋子,不愛開啊!」

    李懷風道:「你把位置調高一點,讓火苗的尖頭烤鍋底,火苗越上面溫度越高。」

    李懷風又轉過頭繼續對女孩子們興奮地道:「一是我那時候爬樹厲害,他們抓不住我,但是每次都嚇唬我;二是我救過一隻狼崽子。是姚二珠的兒子,姚二珠後來送我半頭野山羊當謝禮呢……。記住,在山裡,沒人敢惹狼群,老虎見了狼群,也是各走各路,真拼起來,大家就是魚死網破!所以都得給對方留著面子!」

    羅美薇似乎特別感興趣:「為什麼呀?老虎還打不過狼嗎?」

    李懷風道:「狼群啊,很特殊,他們自尊很強,但是遇到戰鬥都是打群架,就是去偷羊,都要講究排兵佈陣和戰術戰法。老虎要說單挑那是無敵,十三歲以前我也打不過……!」

    杜施施已經不去看魚了,而是斜著眼睛看李懷風!其實不止是杜施施,還有魯大、曲三多和其餘的所有人,都在斜著眼睛看著李懷風!

    那句「十三歲以前我也打不過」是什麼意思?意思你十三歲的時候就能打過老虎了唄?你咋那麼能吹牛皮呢?你這吹的也太沒技術了吧?誰能信啊!

    神之亂為首的所有人心底裡一起吶喊,有人信你,我就去吃屎!

    「然後呢?」羅美薇蹲在跟前,下巴趴在膝蓋上,兩眼放光低看著李懷風,急切而充滿期待。

    所有人內心崩潰大哭:聖保羅之微笑啊!你真是捧場王啊!我們去吃屎算了!

    李懷風繼續道:「所以,老虎一旦和狼群開戰,幾乎就是必死的決心。不過狼群要搞掉一隻老虎,基本首領一定會被老虎弄死,而且整個隊伍的戰力肯定報廢一大半。狼群勝在狼多勢眾,配合精妙和團結協助。老虎猛在武藝高強,是吧,力大無窮,一般的體格差一點的狼,老虎一巴掌能拍的它半天分不清東南西北……。」

    濱崎靜驚喜地道:「我從未想過,原來森林裡的動物們,竟然也這麼有意思。」

    李懷風得意地道:「那是,哪個山頭都有哪個山頭的規矩,後來我在那一片的幾座山,專門幫他們清理獵人佈置的陷阱,打跑了幾十波非法狩獵的。後來還給他們劃分了區域,自己在自己的地盤做飯(還做飯,你就說覓食就得了唄!),誰犯規我就揍誰。他們呢,有時間就送點肉啊、果子什麼的,算是孝敬我了……。」

    神之亂實在受不了了:「你得得得得得得……。」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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