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3281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1節 兩個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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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施施和羅美薇都愣住了。

    兩個女孩子哭的桃子一樣,聽到李懷風說這句話,心裡真是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欒贏哈哈一笑:「有趣有趣,李懷風,你還是那麼地奇怪哈。」

    杜宮鋒翻了翻白眼:「這個白痴,腦子是多少錢都治不好的。」

    濱崎誠一把抓住李懷風的領口:「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李懷風看著他:「濱崎靜,是我的女人!想要我放棄?你打死我也不會,除非濱崎靜自己走過來跟我說,她不喜歡我!否則,這個世界上,誰也干擾不了我們。我沒你們有錢,沒有你們聰明,沒有你們懂得人情世故,但是我不會傷害她,不會打她,更不會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李懷風睜大了眼睛:「我要她自由自在、每天都笑哈哈地活著!你能嗎!?」

    濱崎誠舉起的拳頭慢慢放下。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是在生李懷風的氣,也是在生自己的氣,生這個家族的氣,生這個世界的氣!

    別說濱崎靜,就是自己,又何嘗向李懷風說的那樣,自由自在、每天笑哈哈地活過?

    李懷風輸了拳頭,但是卻贏了道理,贏了氣勢,贏得了未來。

    濱崎誠收起了拳頭,轉過身,一言不發地走了。所過之處,所有人都驚慌地給他讓出一條「血路」。

    杜宮鋒笑嘻嘻地拍了下李懷風:「喂,蠻有種的嘛!想當濱崎家的上門女婿是不是啊?」

    李懷風看著他:「你再笑話我,我就把當初用鋼針扎你菊花的事情說出去!」

    杜宮鋒臉變長牙齒變尖:「你這特麼不是已經說出去了嗎?!」

    欒贏也湊了過來:「喂,話說你這樣子,沒問題吧?我可是聽到你骨頭有裂開的聲音了。」

    李懷風微微一笑:「當然特麼有問題。」說著突然整個人軟了下去,對著旁邊的趙小田和朱長青道:「回去。」

    趙小田心領神會:「抬大哥去頂樓!」

    十五分鐘以後,李懷風慢慢甦醒。

    「醒啦醒啦醒啦。」

    一群人馬上圍了過來,李懷風睜開眼睛就看到,左邊杜施施右邊羅美薇,兩個人對著哭,一個恍惚間李懷風真的懷疑自己死了。

    「二位,別這麼哭行麼?我往這兒一躺,你們倆坐邊上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掛了。」

    杜施施嗔怪地打了李懷風一下:「你怎麼不還手?就那麼讓人家打,真沒出息!濱崎靜對你就那麼重要?人家家裡人都不同意,就不處了唄!幹嘛被人打成這樣還要堅持!」

    李懷風虛弱地道:「那不行,這是我第二個女朋友,好不容易追來的,我不會隨便放手的。」

    杜施施氣氛地推了李懷風兩下:「啊啊啊啊啊,你氣死我啦!」

    李懷風嘿嘿地衝杜施施笑:「你勁兒小,一點兒都不疼。」

    李懷風轉過頭對著還在哭的羅美薇道:「美薇,別哭了,都不好看了。」

    羅美薇撅著嘴:「為了個女朋友,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缺女朋友跟我和施施說嘛,我們做你女朋友,我哥哥肯定不會這麼打你的。」

    杜施施道:「美薇,你又胡說。」

    趙小田趕緊湊了過來:「二位大姐,我就說你們跟這兒這麼個哭法不吉利,看上去特瘆人,你們快起來吧。」又對李懷風道:「大哥,你那個什麼金頂創傷膏在哪個位置?什麼顏色的,我們也不敢給你亂弄,不知道哪包是啊。」

    李懷風搖搖頭:「不用,這不嚴重,我睡一覺就好了。金頂創傷膏越用越少了,得省著點,我這自己扛一扛就過去了。」

    「什麼不用!」杜施施照著李懷風的肚子上拍了一下:「給誰都舍得,輪到自己這麼小氣!?你看看你身上的傷,欒贏說你可能傷到骨頭了。」

    李懷風嘿嘿地笑:「傷到了骨頭也沒事,我……。」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哐噹一聲推開,濱崎靜像一陣風一樣邊哭邊跑,一直跑到李懷風跟前,站住。捂著嘴,無聲地哭了。

    杜施施狠狠瞪了她一眼,嘴裡道:「掃把星!害得李懷風被打成這樣,還來幹嘛。」

    羅美薇怯生生地扯扯杜施施的手,似乎在說,濱崎靜也很傷心的,你就別說了。

    杜施施大聲道:「拉我幹嘛?難道不是嗎?跟她處對象有生命為危險啊,李懷風要是和我處對象,我弟弟才不會打他!不對,我弟弟也打不過他!」

    杜宮鋒在一邊和欒贏他們喝東西呢,聽到這句噗地就噴了,尷尬地小聲道:「姐,你胡說啥呢?」

    濱崎靜咬著嘴唇,滿臉是淚水,突然扭頭頭髮甩起來老高,就要往外跑,李懷風趕緊一抬手,趙小田心領神會,衝過去堵住大門:

    「大姐頭!大姐頭!你別去,你先看看大哥啊,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不都結束了嗎?你先看看大哥,先跟大哥說說話。」

    濱崎靜低著頭,萬分自責地走了過來,跪在李懷風邊上,輕輕地拉著李懷風的手,淚水吧嗒吧嗒地掉在李懷風的手背上:「疼嗎?」

    李懷風搖搖頭:「跟撓癢癢一樣。」

    李懷風看著濱崎靜:「別哭啊,我有多抗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師父跟我說過,練武的人,偶爾挨揍是好事,身體比較強悍。總是蜜罐裡泡著的,風不吹、雨不淋的,會失去抗性。而且……。」李懷風拉著濱崎靜的手:「我覺得我贏了。」

    濱崎靜突然伏下來,抱住李懷風,哭的渾身顫抖。

    杜施施生氣地站起來,走去一邊了。

    那邊欒贏正在和杜宮鋒閒聊:「杜少,李懷風真的用針扎過你的菊花?」

    杜宮鋒放下杯子:「其實,那是一個穴道。」

    「哦。」欒贏看了看天花板,做思考狀,又湊過來問:「菊花也是個穴道嗎?我咋沒聽說過?」

    杜宮鋒吸了口氣,慢慢地道:「不是菊花,而是菊花附近的一個穴道,人的身上有很多穴道,菊花附近,也就是屁股上,有很多穴道。」

    「哦!」欒贏思考了良久:「那……。」

    「咱們還是聊聊風影聯盟吧,咋樣,我也加進來湊熱鬧啊!」

    欒贏哈哈笑:「行啊!你那麼能打,又那麼有錢,我絕對歡迎啊!」

    就在這個時候,朱長青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醒了?」

    朱長青過來道:「大哥,醒了?沒事了吧?明少和秀麗姐來看你了,他們都是從外地趕回來的。」

    趙黑明走了過來,皺了皺眉:「都需要躺著了?對手很強嗎?」

    李懷風搖搖頭:「沒還手。」

    陳秀麗緊張地蹲下來,仔細地看了看李懷風的傷勢,一臉的額緊張和關切,埋怨地道:「怎麼搞的?為什麼不還手?」

    李懷風笑著道:「他是濱崎靜的哥哥。」

    「那又怎麼了?」陳秀麗似乎十分氣憤:「你要是不方便,我去找他,區區一個鬼子,我還不放在眼裡。」

    李懷風笑了:「你這性格,比男人還急,好啦,如果方便動手的話,你們以為我是吃素的?」笑眯眯地道:「這次情況特殊!」

    杜施施衝過來:「笑笑笑,就知道笑,別人打成了包子樣,還像佔了什麼便宜一樣,我看他的腦子應該去檢查檢查。」

    杜宮鋒詫異地看著杜施施:「姐,你是不是太激動了點?」

    杜施施道:「他是我的伴讀,打我的伴讀,不就跟打我一樣嗎?」

    李懷風招招手,趙小田走了過來:「大哥。」

    李懷風道:「我那天敲竹槓,卡里有一千萬,那是從巨鱷幫那裡弄來的。你有時間跟著美薇去取出來,分給小食街的人,他們這兩年被巨鱷幫坑的太慘了。那個攤煎餅果子的,賺錢很不容易的,他兒子還上學……。」

    「行了大哥你別說了,我知道怎麼做。」

    杜施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這個李懷風,對誰都好,對誰都仁慈,就是對自己不好。

    圓桌騎士團。

    司馬亂微笑著坐在他的位置,對面是濱崎誠。

    「歡迎誠少來到聖保羅。」司馬亂的微笑如同春風一般,得體、大方:「怎麼樣?對聖保羅的影響還好吧?」司馬亂說著給濱崎誠倒了杯酒。

    濱崎誠禮貌地點頭感謝,嘴裡慢慢地道:「不好,剛來到這裡就和人打了一架。」

    「哈哈哈哈!」司馬亂笑的很爽朗,很陽光:「你那哪裡是打架,分明就是大人。不過李懷風就是有那種特質,他總是有一種……令人憤怒、令人不服氣、令人想要和他一決高下的感覺。」

    濱崎誠不由自主地點頭,因為他打心眼裡贊同。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感覺自己和李懷風較上了勁兒,說不出的鬱悶,說不出的憋的慌的感覺。

    如果不能正大光明地贏李懷風一次,他一定這輩子都會感覺到遺憾。

    司馬亂道:「李懷風很能打,也許不遜於你,很慚愧,我曾經輸給過他。」

    濱崎誠點點頭:「這個我聽說過,但是司馬家的二少爺這麼找我來,不是喝杯紅酒,聊聊這個學期的作業這麼簡單吧?請有話直說。」

    司馬亂點點頭:「其實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讓你贏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2節 風格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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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對這個學校的主要人物瞭解多少?」司馬亂笑著問。

    「主要人物都有誰?」濱崎誠問。

    「你見過的,欒贏、杜宮鋒,他們都算。」

    濱崎誠嘆了口氣:「欒贏是那個四大家族之一的,欒家的少爺嗎?」

    「是的。」

    「他是個神經病,事實上我感覺這裡的人很多都是神經病。」濱崎誠放下酒杯,看著司馬亂道:「李懷風這個傢伙,看上去半傻不靈,我完全不知道他那漿糊一般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那個矮個子的欒贏也是奇奇怪怪的,根本不像正常人;最讓我意外的是杜宮鋒……。」

    「他也很奇怪嗎?你以前見過他?」

    「嗯,小時候。」濱崎誠道:「小時候又一次我隨父親來中國,和他在一起,他那個時候很矮小,我也一樣。」

    濱崎誠說到這裡笑了笑:「我們差點打了起來,他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脾氣沖的很。」

    「你們打過架?」

    濱崎誠搖搖頭:「我們身邊都有隨從,怎麼可能讓我們兩個小鬼打架?不過小孩子的感情很容易建立的,後來我們一起跳河抓魚,又一起闖了很多禍,一起被罰……呵呵,還是做小孩子有趣,現在大概那種事情我們再也做不出來了。」

    濱崎誠看著司馬亂:「你問這個做什麼?」

    司馬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又笑著問:「那你對我的印象呢?」

    濱崎誠笑了笑:「你很有禮貌,也很儒雅,是個可以正常交流的人才,比起那幾個怪胎,我更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這就是問題之所在。」司馬亂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桌子旁邊,優雅地擎著一杯紅酒:「李懷風、欒贏、杜宮鋒,他們看似貌合神離,實際上卻相互支持,互為盟友。他們的特點都是驕傲、強大和思路詭異。」

    司馬亂看著大屏幕:「杜宮鋒表面上不可一世,實際上心裡沉重,他和你一樣,從小就被灌輸將來要接管家族的重任,所以都在偷偷地積蓄力量,儲備戰力。」

    「欒贏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他比杜宮鋒更可怕,因為他做什麼事情都想隱居幕後,從來沒有走向台前的慾望。他總是像個真正的boss那樣在背後控制別人,控制事態的發展。」司馬亂笑了笑:「雖然真正的大事他都失敗了,但是他的未來依舊不好說。」

    「而最為詭異的就是李懷風。」司馬亂轉過身:「李懷風是我見過的,最奇怪、最難以捉摸的人。」

    「呵呵,看來你吃過他的苦頭啊。」濱崎誠嗤笑道。

    司馬亂也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不管你信不信,李懷風具有扭轉乾坤的能力,很詭異,每次不論有什麼事情,只要遇到他,就會出現十分奇怪的反轉情況。他看上去像是什麼都沒做,實際上他影響了一切。」

    「太長了。」濱崎誠直起腰來:「只不過是一個李懷風,你是不是跟我聊太多無關的話題了?」

    司馬亂看著濱崎誠:「濱崎靜喜歡李懷風,李懷風也和濱崎靜確定了戀愛關係。你肯定不希望他們在一起,你的父親,你的家族也肯定不會容許你們家族的長女嫁給杜家的一個臨時工!即便他是個古武者,但是他只是個散修,對我們這樣的家族來說,這樣的散修要多少有多少,根本就不稀奇!」

    「你什麼意思?」

    「你今天輸給了李懷風。」司馬亂看著濱崎誠道。

    濱崎誠手裡的杯陡然握緊。

    「不管你是否承認,你輸給了他,今天以後,他還會無止境地糾纏著濱崎靜,直到把你們家族的名聲搞臭。」

    濱崎誠無聊地道:「我真的不想再聽你繞彎子了,有什麼話直說!」

    「結盟!」司馬亂乾脆地道:「你和我結盟,我助你幹掉李懷風。」

    濱崎誠笑了:「我對這個學校不感興趣,我來這裡只是有點自己的事情要解決,等我辦好了自己的事,我就會離開,不會超過一個月。」

    司馬亂道:「啊,區區一個聖保羅,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在這裡當孩子頭?」

    「那你什麼意思?」

    司馬亂看著窗外:「四大家族相安無事的局面即將被打破,杜家已經岌岌可危,我們司馬家族將會是吞併三家的唯一獨秀。而你們濱崎家族,要麼做杜家的陪葬,要麼成為我們的盟友。現在是你們做選擇的時候了。」

    濱崎誠的心裡一抖,這個司馬亂,此時還身在這個學校裡,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嗎?

    濱崎誠道:「我不是家主,我父親還在呢,我決定不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你們家族,據說現在的話事人是司馬平,不是你。」

    司馬亂道:「現在你的家主是你的父親,但是我知道,你的父親身體很不好,他正在積極為你鋪路,希望你能順利上位。而我的家族,的確,現在是我哥哥說話,但是……誰知道以後呢?」

    司馬亂繼續道:「也許不久,這個世界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我們都是肩負家族命運的人物……。」司馬亂輕輕地拍了拍濱崎誠的肩膀:「要懂得未雨綢繆。」

    司馬誠驚訝,旋即釋懷。

    沒錯,杜家的確在積極地和濱崎家族聯繫,最近想要聯姻,也是希望鞏固聯盟。因為他們察覺到了危險,嗅出了那股火藥味。

    多年沒有戰事了,但是杜橫秋的大腦一點也沒有退步,他雖然老了,但是他沒有忘記戰鬥,也沒有忽視風險。只是他也應該知道,濱崎家族最近也遭到了挑戰……。在這個時候,為了華夏人的戰國之爭,是否真的有必要將濱崎家的戰力全部奉上呢?

    而且,逐漸萎縮的杜家,是不是真的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呢?一旦失敗,獲勝的家族絕對不會允許濱崎家族在日本的一家獨大,他們會扶植新的,願意聽他們號令的家族吧?

    如果我偷偷地和司馬家族達成某種協議,是否能夠讓我的家族立於不敗之地?亦或是……拋棄杜家?

    濱崎誠嘆了口氣:「司馬先生,你是個很好的人,我喜歡你的直率和優雅,也佩服你的真知灼見。在未來的日子裡,我和我的家族,都希望能夠成為你們司馬家族的朋友。但是,我現在在家族裡的話語權其實很低,很重要的那種承諾,我做不出來。我所能給你的承諾就是,我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建立友誼,尤其是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李懷風的情況下。」

    濱崎誠舉起酒杯:「華夏人有個偉人說過一句名言:『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我想是我們今天最好的概括和總結。以後的事情太久遠,不可預知,最起碼在這裡,我們是朋友。」

    司馬亂笑了,和他碰杯:「有一個充滿智慧和風度的朋友,真的很讓人開心。」

    兩個人心照不宣。

    兩個人都在自己的家族沒有絕對的實力,但是,他們都野心勃勃。他們在這裡成為了朋友,以後就可以相互借力,你幫我我幫你。

    司馬亂要搞掉司馬平的時候,可以去找濱崎誠問問他有什麼需要,大家談談條件;濱崎誠如果事情走的不順利,可以搬出司馬亂這層關係,拿來救火。

    濱崎誠突然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妹妹被他勾引了,現在對他很信任,這方面,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

    「這還不容易?」司馬亂道:「你妹妹喜歡他什麼,我們就讓他失去什麼……直到……一無所有。」

    就在司馬亂陰險地企圖引誘濱崎誠與他統一戰線的時候,李懷風已經睡了好一覺,鼻青臉腫地帶著大家下館子。

    李懷風睡覺的時候,趙小田領著一大票人去小食街發錢去了。這個場景十分詭異,羅美薇十分興奮,捧著筆記本電腦算賬,趙小田和他的朋友們開始給各家各戶送紙條,宣佈近期就打算轉賬了。

    小食街的人一片歡騰啊,十三妹笑的連臉上的疤痕都顯得美麗了不少。

    之後李懷風一覺醒來,叫上一大堆好友去小吃街下館子。這些公子少爺很少來小食街這種地方,但是今天也都跟著來了。

    羅美薇帶著頭行酒令,一大夥人喝的開心無比。

    杜宮鋒一直看著李懷風,一直看著,就那麼一直看著,實在忍不住了,才問:「李懷風,你不是被人揍了嗎?怎麼胃口這麼好?那麼大一肘子就自己咔咔啃啊?」

    朱長青笑著道:「我們大哥就這樣,心有多大,肘子就有多大。」

    消息陳也道:「我聽說某人說要吃屎來著?」

    朱長青臉一紅:「我還聽說某人說要滾出聖保羅?」

    兩個人相視一笑:「走一個?走一個!」碰杯乾杯。

    濱崎靜始終一言不發,杜施施似乎若有所思。

    李懷風三杯酒下肚,站了起來,豪氣萬千地宣佈:「濱崎靜是我女朋友,除非我們決定分手,她來說她不喜歡我,否則,老子泡妞誰也管不著!」

    「耶!」大家一起吶喊,舉杯慶祝。

    濱崎靜笑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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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節 真正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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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宮鋒嘴角抽了抽:「他這真的是當自己勝利了在慶祝啊,你看他臉腫的!」

    欒贏微微一笑:「我有時候很羨慕他。」

    「羨慕他?羨慕他什麼?」

    「可以那麼沒心沒肺,想愛就愛,想打架就打架,想幹嘛就干嘛。這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最快樂的人。也是獲得最痛快的人。」

    杜宮鋒看著欒贏:「貌似你很不自由、很不快樂,活的一點也不痛快啊。」

    欒贏苦笑搖搖頭:「不說我了,那個濱崎誠,你認識?」

    杜宮鋒啟開一罐啤酒:「算是吧。」

    「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算是吧』算什麼回答。」

    「我跟他小的時候見過,他隨他父親來華夏,住在我們莊子上,我們一起玩過一陣子,他走的時候我還挺捨不得的。」杜宮鋒大口喝了啤酒後,擦了擦嘴:「好多年沒見了,都長大了,已經失去了瞭解了,不知道他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我估計他對我的感覺也一樣,我們兩個現在連對方是敵是友都拿不準。」

    消息陳拿著一部手機走到李懷風跟前:「大哥,有人給我消息說,放學的時候,濱崎誠被魯大和曲三多接走了,應該是去見司馬亂了。他們在圓桌騎士的總部聊了好久。」

    李懷風看了一眼:「去去唄,他愛見誰是他的自由。」

    趙小田扶了扶眼鏡:「他們會不會聯盟?」隨後緊張地道:「大哥,濱崎誠也許不可怕,但是司馬亂是個心狠手黑的偽君子,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馬上就聯繫濱崎誠,一定是想利用濱崎誠來對付你。」

    「呃……。」李懷風撓撓頭:「司馬亂嗎?」

    就在這個時候,濱崎靜的電話響了。

    「喂!」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才慢慢地道:「靜,是我。」

    濱崎靜放下筷子:「哥哥,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打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濱崎靜眼圈瞬間濕潤:「我沒有關係,可是,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李懷風呢?人家根本沒有還手,你卻咄咄逼人。」

    濱崎誠似乎也是強壓怒火:「好吧,算是我不對,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聊。」然後整理了一下情緒道:「靜,我今晚有個宴會,是司馬府的公子提議的,我想帶著你一起去參加。」

    濱崎靜道:「我已經在朋友的宴會上了,不能再出席其他宴會了,你自己去吧。」

    濱崎誠道:「是不是李懷風?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是的。」

    「靜!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勸呢?他只不過是一個垃圾一樣的角色,跟我們的家族完全不能相匹配。你將來會成為很重要的人物,是大家族的女主人,你會權傾一方,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你會成為所有女孩子都羨慕的女王一般的存在!以你的智慧和能力,絕對可以成為在家族史上擁有濃重筆墨的傳奇女性!而現在,就因為年輕時代的一時懵懂和衝動,就要終結這一切嗎?」

    「我的事情,我最清楚。」濱崎靜鐵青著臉道:「順帶一提,司馬亂只不過是個小人,他的任何承諾都是基於利益前提,跟他在一起,很危險。如果你們達成了某種協議,那對我們和杜家的聯盟,是致命打擊,你作為家族男性,要慎重。」

    杜施施根本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現在整張桌子的人都知道電話是濱崎誠打來的,尤其是杜宮鋒,一直低著頭默默地吃著水煮花生,但是耳朵幾乎要豎起來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

    「靜!我現在做的,都是為家族的未來考慮。這是大事,你不懂,也許將來挽救我們家族免遭塗炭的,就是我。」

    「哦,那你就繼續按照你的軌跡前進吧,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濱崎靜啪地掛斷了電話笑眯眯地看著大家:「沒關係啦,大家繼續吃哈。」

    李懷風想了想:「靜,我是不是應該送給大哥點禮物,去和他好好聊聊,他喜歡什麼?」

    羅美薇猛地轉頭一口飲料直接噴了出來,朱長青一隻手擋在臉前面,但是他晚了一步,臉上已經全是飲料了。

    「果然,我的速度,比起大哥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羅美薇尷尬道歉。

    杜施施看著李懷風:「他打了你,你還要送他禮物?」

    李懷風道:「這不都是誤會嗎?將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不能協商解決呢!」

    濱崎靜笑了。

    李懷風多麼可愛啊,他為了自己,可以忍受自己家人的誤解,可以忍受嘲笑,可以忍受鄙視,甚至被打了之後,沒有一點點憎恨,為了和自己的關係,他還主動示弱,想要修復關係。

    「暫時不需要了,他在這裡的時間很短,而且我……。」濱崎靜欲言又止:「算了,不提他了,我們繼續喝酒。」

    另一邊,在司馬亂的商務車裡。

    濱崎誠掛斷電話:「承蒙你的好意,我那不成器的妹妹去參加別人的宴會了。」

    司馬亂失望地嘆了口氣,隨即振奮起來掩飾自己的失望:「沒關係,舍妹是十分穩重、溫和,而且才氣過人的女孩子。年輕時代盲目地偶爾對某個男孩子產生愛慕都是在所難免的,我相信以她的智慧,和你們家族的實力,她離開李懷風是遲早的事情。」

    濱崎誠點點頭:「不過是小女孩的一時任性而已,呵呵。呃,對了,關於一個叫做……羅美薇的女孩子,你對她瞭解多少?」

    司馬亂心裡一動,心說我讓你幫我約女孩子,你約不出來,怎麼突然又問我關於女孩子的事情。

    「哦,她可是這裡的大美女,很受歡迎的。」司馬亂故意吊濱崎誠的胃口:「她的家族按說也是很優越的,父母是羅氏藥業的董事,家境殷實。羅美薇受過良好教育,家庭熏陶十分良好,至今沒有和任何男孩子交往的經歷。」

    「啊,說起來她還有一個綽號聖保羅之微笑。」司馬亂看著濱崎誠笑道:「她的笑容可是聖保羅最美麗的笑容,很多男孩子都在私下銷售她的限量版照片呢?」

    「呵呵,這麼厲害啊?」濱崎誠猶豫了一下:「實不相瞞,我對她的印象十分好,希望能夠有機會和她接觸一下,你們都是學校裡的高層,據說一直關係不錯,方不方便約出來,打家一起吃個飯啊?」

    司馬亂心說我算知道你的脈搏了:「老兄,你不會來到聖保羅插班,就是為了她吧?」

    濱崎誠笑了:「讓您見笑了,像羅美薇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實在讓人難以忘懷。在下不才,是個重感情的人,第一次見到她就很欣賞。所以……。」

    司馬亂笑了,心說真是天助我也!

    你喜歡羅美薇?!你真的喜歡羅美薇!?哈哈,你可是不知道,羅美薇和李懷風,那緋聞是漫天飛啊!光是我看到他們倆糾纏不清、曖昧不明的就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是表面上不動聲色地掏出電話:「她和杜施施是閨蜜,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但是說實話,她似乎對李懷風很有好感!我試著替你約一約吧。」

    司馬亂撥通了羅美薇的電話。

    掛斷。

    司馬亂的額頭黑線滑下。

    再撥,又掛斷。

    司馬亂掂量手機半天,突然對面打了過來,而且是視頻通話。

    羅美薇整張臉紅的像是大蘋果,說話也很爽快:「喂!哪位找我?」

    司馬亂和濱崎誠,兩個腦袋擠過去,看著大蘋果臉,醉眼惺忪的羅美薇,都很驚訝。

    不僅是羅美薇的狀態很離譜,後面的人們狀態也很離譜!在一片低矮的磚瓦房外面,兩張桌子並成一張,一大堆男男女女一起吵吵把火地大聲喧嘩,低價啤酒、白酒滿桌子都是,各種廉價小吃堆積如山。

    這就是……他們的宴會!?

    羅美薇居然喝成了這副德行!?

    「喂!不說話我掛了啊!人家還要喝酒呢!」羅美薇迷迷糊糊地就要把電話往兜裡揣。

    「額額美薇呀!我是亂哥哥!」

    「嚇?!亂……哥哥?」羅美薇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哇,真的唉!」

    後面杜施施臉色微紅地道:「美薇,你給誰打電話呢?」

    羅美薇大舌頭啷嘰地道:「不知鳥(道),好像是亂哥哥。」衝著電話哈哈一笑:「亂哥哥,你好久不給人家打電話了哦,神麼事情呀?」

    司馬亂吸了口氣:「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羅美薇道:「為了慶祝啊!」

    司馬亂道:「慶祝什麼啊?你這樣子很危險知道嗎?女孩子不能喝這麼多酒的。」

    羅美薇不滿地道:「你好煩啊!今天,我們慶祝保鏢哥……被人打,就喝了一點點嘛!」羅美薇說著沖旁邊喊:「喂!朱長青!」

    「大姐頭,咋了?」

    「你臉上咋有東西?」

    朱長青摸了一把,臉變長牙齒變尖:「還不是你剛才噴的嘛!」

    羅美薇聽到後哈哈大笑,兩排漂亮的牙齒顯得那麼爽朗、活潑和充滿活力。

    順著視頻看過去,司馬亂看到,欒贏和杜宮鋒也就算了,趙黑明喝的臉都紫了,迷迷糊糊地抱著杜宮鋒稱兄道弟;陳秀麗也微笑著和趙小田聊的興起;濱崎靜在看消息陳的手機,兩個人似乎很親密……。

    很多自己約不到的人,竟然都陪著李懷風在那個骯髒、混亂的地方……醉的一塌糊塗。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4節 不能白吃白喝

    趙黑明和陳秀麗……你們已經徹底無視我了嗎?司馬亂差點把手機捏碎,還有濱崎靜,竟然和消息陳那種狗腿子也能聊的那麼開心!我連消息陳也不如嗎?

    司馬亂平復了一下情緒。

    這個時候李懷風一把搶過了電話:「哎呀我去!這不是司馬亂和那誰嗎?大哥!對!大哥!大哥你好嗎大哥!大哥今天揍的還爽嗎?您消消氣,其實我這個人不錯,就是吧……就是咋說呢?我就是條件不太好,沒啥錢,但是我這個其實你不瞭解,我人不壞,真的,我一整就給流浪漢買吃的,有時候還偷偷給窮孩子零花錢……。」

    羅美薇鬆開了手機,去和別人喝酒了,李懷風捧著手機開始聊。

    「我覺得吧,咱們之間欠缺的就是相互瞭解,只要你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就會讓你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一個嶄新的我,一個脫胎換骨的我……我會對靜好的,我向你發誓。」李懷風醉的臉通紅,眼睛迷成一條縫:「回頭當著我岳父的面,幫我說點好聽的,咱們年輕人之間,就得相互幫忙嘛!」

    我幫你奶奶個腿!

    如果濱崎誠的中文夠溜,他一定會喊出這局話的。

    司馬亂搖搖頭,啪地一聲關掉了通話。

    兩個人失望地在車裡嘆氣。

    「呃……羅美薇其實平時不是這樣子的。」司馬亂覺得,自己有必要幫羅美薇解釋兩句,畢竟,如果這個公子對羅美薇的興趣大減,那麼他和李懷風的矛盾就少了一層。儘管現在看上去,他們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

    李懷風和濱崎誠,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以李懷風的智慧、學識、風度和氣質,他和濱崎誠根本就沒有對等溝通的能力。他們倆說話,就像是貴族和小混混,根本就是雞同鴨講,李懷風說的越多,只能暴露的越多,只能越讓有知識懂禮節的濱崎誠厭惡。所以這方面司馬亂不擔心。

    但是他的想法是,他需要一個交叉式的矛盾!

    何謂交叉式的矛盾呢?試想,李懷風泡了濱崎誠的妹妹,這就已經夠一說了,現在又撬走了濱崎誠最喜歡的妹紙。哈哈,你左邊摟著我的妹妹,右邊摟著我的夢中情人,咱倆還有對話的必要了嗎?絕對是有你沒我啊!所以,他要維護羅美薇在濱崎誠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美薇一定是被他們騙了,這個女孩子平時很有教養,出入言行舉止也都十分得體,笑起來很可愛,平時也很陽光。」司馬亂道:「今天這個樣子,一定是這群混蛋蠱惑的,你……。」

    濱崎誠大手一揮:「羅美薇……簡直太可愛了。」

    「啊?」司馬亂一怔。

    「失去了禮教的束縛,能夠用平民的方式爽朗開懷地大笑,你不認為,她剛才的笑容,才是最美的笑容嗎?」

    司馬亂有些發愣,心說我是白擔心了是嗎?這小子……愛好很奇葩啊?女孩子喝的大臉通紅,舌頭都打捲了,他認為這很可愛。

    濱崎誠道:「也許您無法理解,我之所以喜歡羅美薇小姐,就是因為她的雙面性。」

    「雙面性?」

    「沒錯。一般的貴族千金,都是柔若無骨、中規中矩,被規矩和教條鎖的死死的;而一般的平民女孩子,雖然面容姣好,但是卻對物質沒有抵抗力,見到誘惑時候就會像愚蠢的動物一樣迷失自我,甘願墮落。可是羅美薇,即沒有貴族千金的柔弱,又沒有平民美女的浮躁。她的笑容是多麼地爽朗啊!」

    司馬亂眯起眼睛,心說你丫還說欒贏、杜宮鋒是怪人?照我看你也應該去那桌吃飯去!

    「呃……高見!絕對的高見。」

    「可惜,這麼美麗、大方,氣質天真爛漫的女孩子,竟然和李懷風之流同流,真是讓人氣憤。」

    「對對對。」司馬亂整理了一下有些亂套的腦子:「不過我們近期就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和羅美薇多多親近。」

    「真的嗎?」濱崎誠立刻來了精神:「是什麼?」

    司馬亂笑而不語。

    第二天清晨,李懷風被羅美薇搖晃醒來。

    「幹嘛啊!」李懷風揉著眼睛:「人家半夜回來練功,才沒睡……哎呀我去!」

    李懷風一下子蹦起來,用毯子捂著身體:「你咋進來的?出去出去出去,我還沒穿衣服呢!」

    「切!」羅美薇不在乎地道:「不是穿了內褲了嗎?施施說她連你的裸體都見過,怎麼啦,她可以看,我不可以看?」

    李懷風撓著頭:「啥時候啊?」然後恍然大悟:「啊,那時候啊,那時候我暈死過去了,而且那是特殊情況啊!」

    羅美薇用手指點著李懷風的腦門兒:「現在也是特殊情況,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啥日子啊?」

    「那個搞中醫的白鬍子老頭今天過大壽,得去給他拜壽啦!」

    「啊!」李懷風才想起來,差點就把這事兒給忘一干淨:「對對對,那老頭子特地邀請我的,他過大壽,我必須得去,必須得去……。」

    羅美薇詫異地問:「你還蠻在乎那個老頭的嘛!」

    「哎呀,第一次有人約我過大壽,而且他過大壽,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機會難得,機會難得……。」

    羅美薇翻了翻白眼:「那個老鬍子老頭要是知道了你的理由,一定很崩潰。」

    幾分鐘以後,李懷風穿好了衣服,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他真的搞不懂,羅美薇為什麼這麼早就把他叫醒,明明她們才是最廢時間的人嘛!

    杜施施穿了一套連衣裙,走了出來:「好看嗎?」

    李懷風點頭:「好看。」

    杜施施皺皺眉,走了進去,不大會兒羅美薇又出來了,穿著一條經典馬褲,上身是寬鬆的T恤,頭上有發卡,脖子上有首飾。

    「保鏢哥,怎麼樣?」

    「嗯,挺好的。」李懷風道。

    羅美薇撅撅嘴:「但是好像太隨意,不夠莊重,我再換一套。」

    杜施施換了一套吊帶裙,走了出來,紅著臉轉了圈:「這套呢?」

    李懷風點點頭:「漂亮!」

    杜施施一笑:「真的?和剛才那件比呢?」

    「呃……都漂亮。」

    「哪件更漂亮?」

    李懷風努力回憶剛才那套衣服:「都漂亮,差不多。」

    杜施施失望地道:「問你等於白問。」

    緊接著羅美薇又重複了杜施施的行為,李懷風快崩潰了。

    實際上,別人以為每天和美女在一起很舒爽,心情一定開心死了,但其實如果習慣了,也就那麼回事。女孩子的思維和男孩子不同,她們總是喜歡問李懷風衣著、首飾的意見,李懷風哪懂這些?他連那些稀奇古怪的牌子都認不全,更不知道哪款是今年流行的,哪款是時裝周的新貨,哪款是貝嫂同款……他統統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穿什麼都好看。她們都身材優美、身姿挺拔、前凸後撅,儀態萬千。她們幾乎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想要酷一點、可愛一點、清純一點,或者是成熟一點,都隨她們的心意。

    在這各種美感之中,李懷風看哪種都美麗,哪種都迷人,哪種都能讓自己眼前一亮,哪種都會讓自己感嘆山裡的母熊太醜了!

    這期間濱崎靜也是反覆給李懷風視頻通話,竟然也在不斷地挑選衣服,讓李懷風給意見。

    好歹算是接上了三個美少女,車子駛向陳守仁的家裡。

    陳守仁老先生的別墅是個小型的,裝修也不奢華,看上去十分簡單。但是他的別墅有一個大大的草坪,平時哪裡有一些遮陽傘、躺椅之類的東西,他還喜歡種點東西。

    但是今年為了準備大壽,特地在這裡搭起了十分帥氣的臨時建議棚子。雖然是臨時的,但是說實話,比一些人專門蓋的房子還要闊氣,簡直就是個酒店大廳一樣的規模,完全感受不到它的臨時性。

    李懷風穿著杜宮鋒不要的西服,一臉美好地嚮往著接下來的宴席。

    「喂,你們想好要給老頭子準備什麼壽禮了嗎?」羅美薇問。

    「我的父親也會參加。」濱崎靜道:「所以他出壽禮就可以了。」

    杜施施也道:「我的爺爺也會參加,所以也會有壽禮的。」

    「那保鏢哥呢?」

    李懷風一愣:「還得買禮物呀?」

    三個人一起道:「廢話!你真當那裡是免費自助餐了呀?」

    李懷風想了想:「有了,我有個禮物了,雖然貴重了點,不過算了,便宜那老頭子了!」

    「唉?」羅美薇伸過腦袋來:「哪裡有禮物?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嘛?」

    李懷風一邊努力地把著方向盤,一邊伸手去小腿那裡掏,掏了半天,逃出來一個純黑色的藥丸:「諾,就是這個。」

    「呃……。」三個美女互相看了看:「這是啥?」

    「這看上去,很噁心的樣子啊?」羅美薇道:「你就送這個?」

    李懷風的嘴角掀起一股笑意:「就這我還不想送呢,唉,本以為就是大吃一場,想不到還得搭上一枚丹藥,賠了。」

    路口一轉,陳守仁的宅邸已經映入眼簾。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5節 討厭的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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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風帶著幾個美少女走進到了大門口。

    遠遠地就看到,整個陳家都裝扮的喜氣盈盈,像是過節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在嫁女兒呢。

    走到近前,一個中年男子穿著西裝,挨個接待到訪的貴客。見到杜施施等人的時候,笑意盈盈。

    「呦,這不是施施嗎?大姑娘了,真是水靈啊。」

    「陳叔叔好。」杜施施害羞地打招呼。

    「呵呵,你們這幫小鬼把我們都要追老了。」陳賀道。

    「哪裡的話,叔叔還很年輕呢。」杜施施有些不好意思。

    「呦,這個小姑娘,是羅維和殷素素的女兒吧?」

    羅美薇趕快湊上去,乖巧地打招呼:「陳叔叔好,我是羅美薇,爸爸媽媽都說,陳爺爺是老神仙,陳叔叔和沈阿姨是神仙情侶呢!」

    陳賀樂的不行,心想這個小丫頭,嘴巴真甜,這羅維和殷素素有這樣的女兒,應該樂死了。

    「美薇啊!你爸爸媽媽才是神仙情侶呢,昨天他們打了電話了,說是這次忙,過不來了,不過說你是家裡的小大人,讓你全權代表了,你一會兒要多吃點啊,把你爸爸媽媽的那份吃回去!」

    「啊!」羅美薇微微地撒嬌道:「陳叔叔,那我不是吃成大胖子啦?」

    陳賀哈哈大笑,然後看到了濱崎靜:「這位小姑娘是……。」

    濱崎靜走上來,微微欠身:「陳叔叔好,我是日本濱崎家族,濱崎直樹的女兒,濱崎靜。」

    「哦。」陳賀道:「呵呵,你父親和哥哥早都來了,你怎麼是和他們分開來的?」

    羅美薇道:「因為她是我們的好朋友,我們要和她一起的。」

    「嗯嗯嗯。」陳賀最後看到了李懷風:「這位小兄弟是……。」

    李懷風趕緊走上來,抱拳拱手:「陳叔叔好,我是……我是李懷風,是個……是個打工的。哦,恭祝陳守仁老神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李懷風有點緊張,這個陳賀看的出來,而且他感覺,這個小子有點愣愣的。一個男孩子,怎麼不握手,反而抱拳拱手,像個社會混混一樣呢?不過看樣子,又很憨厚老實,說話也蠻喜慶的。

    陳賀笑著道:「小兄弟,您是哪一家的公子啊?」

    李懷風紅著臉撓撓頭:「我……我不是啥公子,我就是個打工的,因為……前陣子……陳老先生邀請我來著。」

    「哦!」陳賀立刻提高聲音:「好好好,沒關係,既然是父親親自邀請的貴客,就快快請進吧,您初次來,不要客氣,隨意一點。」

    「唉。」李懷風感覺,這個陳賀也是個好人,你看人家,和誰說話都和和氣氣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

    「陳叔叔,你最好還是問問老爺子,這個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搞不好是自己偷偷來的。」

    眾人看過去,德男穿著一身白西服站在那裡,面色嚴肅。

    陳賀皺了皺眉,心說這個德男真是的,自己家打開門贏賓客,別說他不可能是沒接到邀請就來混吃喝的,就算是,我們家裡辦喜事,還差一個人進來吃喝嗎?再說,這李懷風張口閉口說好聽的,又是和杜施施、羅美薇他們一起來的,怎麼也不能怠慢啊。

    陳賀笑了笑:「德男過來了?快快進去吧。」

    德男沒有進去,反而是轉過身面對李懷風:「喂,你朋友的媽媽怎麼樣了?沒被你這無照的遊方野郎中治死吧?」

    羅美薇看了他一眼,問李懷風:「保鏢哥,這個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沒禮貌?」

    德男挑了挑眉毛:「李懷風,你有請柬嗎?」

    李懷風誠實地搖搖頭:「沒……沒有,你有啊?」

    德男從懷裡掏出印製精美的請柬:「看看吧!沒有請柬,憑什麼說自己是受到邀請的?有些人大概是當騙子當慣了,穿著一身舊衣服,就什麼地方都敢去,還冒充是受到邀請的,真不知道臉皮在哪裡!」

    陳賀真的感覺這個德男越說越不像話了,家裡辦喜事,他在門口堵著賓客冷言冷語算怎麼回事?剛要說話,羅美薇不干了。

    「喂!你是誰?幹嘛的?你有請柬了不起啊?」羅美薇振振有詞:「保鏢哥的衣服雖然舊,但是他穿的是正裝,你呢?人家辦大壽,你穿了一身白,孝服啊?」

    一句話差點把德男噎死,德男臉紅脖子粗地爭辯:「我這是西服,是正裝!白色是最聖潔的顏色,西方很多貴族出息重要場合,都會選擇白色西服的,別屯了行嗎?」

    羅美薇走過去:「我屯?你看看,陳爺爺家門口是大紅喜字,上面掛著大紅燈籠,大門兩側貼的是紅色的壽聯,裡面也是張燈結綵。他老人家是華夏人,中醫泰斗。你來看這樣一位老先生,怎麼可以穿的這麼沒身份?」

    羅美薇道:「你看看我,紅色裙子,看看施施,綠色的,看看濱崎靜,粉色的和服。保鏢哥最起碼還穿了一套暗紅色的西服。」

    「我……我……。」德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最起碼是受到邀請來的,我有請柬!」

    羅美薇道:「我們也都是受到邀請來的,而且是陳爺爺當面邀請的。當時陳爺爺怎麼說的?」羅美薇回頭問杜施施。

    杜施施笑了笑,靦腆地道:「陳爺爺說,如果李懷風肯賞光的話,就請務必出席。」

    「嗱嗱嗱!我的保鏢哥,是『賞光』才應邀務必出席的!比你這種一張紙片愛來不來的高級多啦!」

    德男還要說什麼,陳賀道:「德男啊,你看你來了半天,還沒進去和老爺子打個招呼,別在這裡鬥嘴了,你們年輕人和氣點,都進去吧。客人越來越多了,我也要忙了。」

    德男氣呼呼地走了進去。

    羅美薇吐吐舌頭,得意地和李懷風他們一起進去了,李懷風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還衝著陳賀歉意地點點頭。

    進去別墅大門,裡面的情景簡直讓李懷風興奮。

    那個露天的大棚裡,居然有柱子,有水晶吊燈,而且高的不像話,簡直像個宮殿。裡面的中餐招待方式也讓他很激動,很多人都已經坐在坐位上,等著上菜了。

    德男走在前面,得意地揚了揚手裡的請柬:「小子,連請柬都沒有,我看你坐哪裡!」

    「啊?」

    德男道:「還不知道吧?這裡的位置可不是隨便坐的,家裡的親信、自家的朋友,都是坐在外面,把裡面的好的位置留給賓客;最靠近裡面,接近講台的位置,是貴賓席,只有幾桌。請的是各國的領事館高官、清水市的市長和各級官員、演藝界和商界的大人物;向後兩排,是各個領域的精英,一些高官和特邀貴賓;再往外,才是一般級別的賓客……簡單來說,從裡到外,分五個等級。」

    德男冷冷一笑:「我看你坐哪裡。」

    然後將手裡的請柬遞給一個服務生,服務生打開一看:「先生您好,請您坐在三號區域的十三號桌,請跟我來。」

    李懷風這下愣了,看了看,大家真的都是拿著請柬,讓服務生領路的。自己沒有請柬,坐哪兒啊?

    「還……還分三六九等啊?」李懷風不滿地道,這算什麼嘛!

    「不是分三六九等!」濱崎靜道:「這是接待賓客的規格問題,打個比方,如果你請客,施施和施施的爺爺都來參加宴席,你肯定會讓施施的爺爺坐上座,而不會讓施施坐上座,讓施施的爺爺坐在陪客的位置吧?」

    羅美薇也道:「是滴!保鏢哥,這個你就不懂了,不同的客人要區分對待,那些外國領事或是高官大元如果坐在門口,恐怕早就拍拍屁股走了!」

    杜施施翻了翻白眼:「美薇,女孩子不要總是說屁股什麼的,難聽死了。」

    濱崎靜也認真地糾正道:「美薇,女孩子不要說屁股,而要說肛門!你要說他們拍拍肛門走了!」

    「行行行行了。」李懷風趕緊止住:「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總是有讓話題失控的能力。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坐哪裡啊?咱們都沒有請柬啊?這麼走進去,服務生會不干的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猛地拍下李懷風的肩膀:「李懷風!」

    李懷風整個肩膀往下一塌,回頭哭喪著臉道:「大姐,我哪天要死了,絕對是被你嚇死的!」

    陳欣欣衝著羅美薇招招手:「美薇你好!施施你好!呃……濱崎靜你好!你們都來啦?真好,怎麼不進去呢?」

    李懷風犯難地道:「不是不進去,是沒有請柬,沒法進去。欣欣,你那裡有沒有請柬,給我們弄幾張吧。」

    陳欣欣哈哈一笑:「傻掉啦你!跟著我來還要什麼請柬,走,跟我走。」

    李懷風一拍大腿:「太好了,我就在門口坐著就行,回頭有機會的話,我去給老壽星磕個頭!」

    陳欣欣咯咯地笑:「你的身體能長肉是很厲害,不過咋一天傻乎乎的,你跟我走,爺爺要見你!」

    陳欣欣領頭,幾個人就跟著他,服務生剛問:「這幾位是……。」

    陳欣欣道:「你甭管了,這是我爺爺特意請的,我領過去。」

    於是,坐在三號區域的德男,看到陳欣欣趾高氣揚地領著這幾個人,慢慢地向自己走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6節 餓出人命的節奏

    陳欣欣帶著幾個年輕人徑直向前走去。

    德男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李懷風從自己的區域路過,直接走到一號區域去了。

    原來,陳欣欣特地在一號區域的邊緣角落預留了一張桌子,這裡的人都是陳欣欣的朋友和同事,不過陳欣欣邀請的人很少,加上杜施施、羅美薇他們四個人,才剛好坐成一桌。

    李懷風坐下之後,陳欣欣開始介紹自己的朋友給幾個人認識,一桌子年輕人也算是其樂融融。

    過了一會,李懷風看到,陳守仁出現了,他的身邊站著以為老道,赫然就是無量道長。後面還跟著杜府杜橫秋、欒府欒江南、司馬府司馬平、鐘府的鐘萬里。還有一些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物和一些老外,一群人體面地聊著天,走向一個緊緊靠近講台的大桌子。看來那張桌子就是陳守仁的貴賓席了。

    陳守仁安排大家坐下之後,寒暄了幾句,就走上了講台。全場賓客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呵呵,諸位貴賓,老朽這廂有禮了!」

    台下的人一起鼓掌,掌聲漸漸停止,陳守仁笑著繼續致辭。

    「守仁一生,沒有很大的造化,唯獨在醫術上稍有成就,不敢說自己救人無數,但是也可以拍著胸脯說,我對得起當年恩師的教誨,對得起自己醫者的稱謂,對得起每一個求助過自己的患者,對得起自己風華正茂,意氣風發,還是個小夥子的時候,在祖師爺畫像前磕下的三個響頭,和立下的誓言。」

    場下的人再度紛紛鼓掌。

    「守仁今年七十歲了,人生七十古來稀,說句難聽的,就是現在就讓我老頭子撒手人寰,我也不難過、不遺憾、不害怕。為什麼呢?因為我該擁有的,都擁有過了,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我這一生,虛名,有一點,錢嘛,也賺了不少,但是我最為珍惜和視若珍寶的,就是我因為醫術而交下了諸多的朋友。如果說我陳守仁的一生,還算是成功的話,那麼能證明我的成功的,就是現在在座的諸位親朋好友啊!」

    大家紛紛笑著鼓掌。

    「這老神醫倒是百無禁忌,什麼都不忌諱啊。」

    「那是,你看人家那精神,那派頭,哪像是七十歲的人啊?」

    有人站起來大聲喊:「老壽星,您放寬了心養生吧,再過十年,二十年,我們這夥人還來給老壽星拜壽!」

    陳守仁哈哈一笑:「那我就借諸位的吉言啦!今天來的貴客很多,我老頭子也不一一致謝了,既然到了我的府上,簡陋是簡陋了點,但是些許酒水,老頭子絕不吝嗇,諸位不醉不歸啊!」

    這個時候一個主持人走上了台前:「尊敬的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百忙之中前來參加陳守仁老先生的七十大壽,我謹代表陳氏家族,對各位的到來表示萬分的感謝!今天,有幾件特別的壽禮,分別來自幾個家族的特別餽贈,得到了當事人的同意,我們願意針對這些特別的禮物,進行一次展示,有請禮儀小姐!」

    兩個身著旗袍的禮儀小姐推著一個蒙著紅布的小櫃子車走上了台。

    所有賓客的目光都被這輛小車吸引了,上面的紅布蓋的嚴嚴實實,跟本沒法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人們開始紛紛議論。主持人也不賣關子,一把扯開紅布,一塊美麗晶瑩的玉盤在桃木架子上,特別顯眼。

    「這塊玉盤,是前清時期的珍品,據說還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與一位藩王和他的女兒有關。」

    緊接著,主持人就講述了這個玉盤的感人故事,打家聽的是如痴如醉,紛紛讚歎。

    「這塊玉盤,市面股價達五百萬元,但是鐘實先生因為對其中蘊含的那段父女之間的感人故事的緣故,一隻收藏著,直到今天,他才割愛贈與陳守仁老先生,這絕對是一套大禮啊!」

    所有人都嘩嘩鼓掌。

    闊綽啊!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個古董,雖然年份不久,但是東西好啊,還有故事,市麵價格達到了幾百萬,這樣的手筆,一般人比不了啊。

    緊接著,欒府、司馬府、杜府的禮品也一一做了介紹,每一樣都是稀世珍品,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每一樣都讓大家讚歎不已,每一都讓人回味無窮。

    李懷風餓了。

    早上就一直看倆美女換衣服,哦,不對,不是看她們換衣服,而是幫她們換衣服,也不對。怎麼說呢,一直充當意見大使,期間還有濱崎靜的不斷騷擾,連早餐都沒吃。

    等幾個美少女打扮完畢,時間也快到了,急急忙忙地開車來到這裡。結果沒想到,一個老頭子過生日,程序這麼多啊?這個主持人也是,磨磨唧唧、唧唧歪歪,人家送什麼禮物都要挨個說一遍,更鬱悶的是有的禮物還有故事!

    尼瑪,光是聽故事就聽了好幾個,有的故事真是又長又墨跡,李懷風只感覺自己飢腸轆轆,餓的眼冒金星。

    四大家族的關係十分微妙,此時所有人都坐在一張桌子上,每個人都是豎起耳朵,巴不得耳聽八方,瞪起兩隻眼睛,恨不得眼觀六路。而最為意外的是,無量道長居然也來參加了。

    無量道長和慈海是一個級別的老前輩,實力深不可測,能量非同凡響。四大家族每個家族都是骨灰級的家長出席,親自前來參加壽宴,一方面是給陳守仁面子,另一方面,也是積極地想要巴結無量一番。

    無量此人不同於慈海,慈海什麼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一臉的慈善的樣子,這個無量可是個黑臉老道。總是板著臉,你見他第一面,就會深深地感覺,自己一定欠了他不少的錢。所以大家陪著無量,心裡都在打鼓,想著怎麼把這個不太好搞的老道給搞定。

    但是無量一直捧著拂塵,眯著眼睛,臉上看不出悲喜,似乎思想已經漂去二次元空間了,只是一堆屍骨坐在這裡一樣。

    「餓啊!」李懷風臉上的器官都快擠一起去了,伸出頭對陳欣欣道:「陳欣欣,啥時候開飯啊?他們還有多少禮物啊?」

    陳欣欣笑了:「你可真是沒出息,來參加我爺爺的壽誕,那是多少人腦袋削尖了都未必來的上的,這才剛開始,你就吵吵餓,讓不讓人笑話。」

    杜施施也紅著臉:「別吵啦,你身體那麼好,餓一會兒又餓不死。」

    羅美薇笑嘻嘻地道:「保鏢哥,你乖乖地忍耐一會兒吧,一會要是菜系有肘子,我們都不吃,給你留著。」

    李懷風痛苦地撅著嘴,心裡道:光說有啥用這餓肚子的滋味你們誰懂?

    「誰能弄倆包子來呢?」

    濱崎靜推了推李懷風:「糖,先吃一塊吧,頂餓。」

    李懷風委屈地扒開糖紙,看著那一小塊糖嘆了口氣:「想不到,要在這裡聽故事吃糖塊。」

    幾個女孩子都笑,陳欣欣的朋友也是醉了。

    慈海雖然人沒來,但是他託人送來了壽禮,無量雖然是臨時趕上的,但是禮物顯然也早就備好了。

    於是,李懷風又百無聊賴地看著大家對著兩件禮物嘖嘖稱嘆,局面很難琢磨,似乎依舊沒有上菜的意思。

    無量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看到了濱崎靜,頓時來了精神。睜圓了眼睛仔細一看,濱崎靜旁邊一個小夥子,滿面愁容,似乎大便乾燥一樣坐立不安。

    這個年紀,這個體態,這個樣子……。再看濱崎靜和李懷風的親暱互動,心裡頓時有了譜。心道,怪不得慈海給我傳書,說遇到了恩公,但是不能相認,這個小子如果真的是恩公,恐怕也是正如慈海預料那樣,掉了等級,且身份正在保密。

    呵呵,到底是年輕人,原來是偷偷地搞對象。罷了罷了,既然恩公有難言之隱,我又何必非要拆穿?只是等四下無人的時候,應該問上一問,知道恩公的難處,或許也能幫襯一二,也算是報恩了吧?

    無量這裡的想法李懷風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餓的渾身突突。一抬頭發現無量正在看著自己,笑意盈盈。李懷風頓時很緊張,心說這萬一被老道認出來,可哪跟人說我多厲害,多牛掰,還指不定引出多少人來針對我呢!

    到時候恐怕這青海市就不止幾個家族在這裡亂鬥了,搞不好以前的仇家也找過來了。想到這裡李懷風狠狠地皺著眉,使勁地揚了揚頭,意思是別往我這兒看!

    慈海搞不懂,心說這恩公,和當初一樣,厲害是厲害,不過還是個孩子心態。

    李懷風又餓又煩,心說這陳守仁辦酒席咋就不能像杜橫秋似得,在大廣場弄一下子自助餐,可勁兒造,多美好啊!非弄這麼正規,等菜的話,也許沒等開飯我就先餓死了!不行我得出去自己找吃的去!

    李懷風站起來沖濱崎靜道:「我去上廁所,你給我佔著地方。」

    濱崎靜笑著點點頭。

    看到無量還在看著自己,還衝著自己笑,李懷風肚子裡餓的難受,心裡煩的鬧心,又使勁用表情示意了幾下。

    無量見李懷風起身要走,又跟自己幾番示意,以為李懷風要找自己談話,一時腦抽,十分滑稽地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李懷風翻了翻白眼,當時很想一腳踹死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57節 你的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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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風一個人躡手躡腳、鬼鬼祟祟、鬼頭鬼腦地向別墅裡面走去,發現別墅裡面的人很少,穿過別墅,才發現後院的小院子被臨時搭起了灶台,很大一片面積,很多人在忙前忙後地準備食物。

    李懷風正在想怎麼弄點吃的東西,後面一聲:「小兄弟留步!」

    李懷風轉過身,果然,是那個道士。

    沒等無量開口,李懷風立刻開始埋怨:「你幹啥玩意呢?」

    「啊?」無量道士有點懵:「你不是跟我比劃,讓我出來……。」

    「我是讓你假裝不認識我!」

    「你真的是恩公?」

    「嗯啥公,你和那和尚咋回事?你內傷好利索了嗎?」李懷風問。

    無量聽到李懷風的聲音,語氣和看到他這個狀態,幾乎百分百確定這個小夥子,就是當初在古墓裡勇挫黑衣人,救下他們四個高手的超級高手!

    興奮地道:「托恩公的福,我的內傷和外傷都已經……。」

    「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李懷風道:「嗱,我也不指望你們咋個報答什麼的,也不用天天謝起來沒玩沒了,我現在狀態不太好,身份和實力不能暴露,從今天起,咱們各過各的,就當不認識,好吧?你你你……你兜裡有吃的沒?」

    無量苦笑搖頭:「我一個道士,那會隨身帶著食物?」

    李懷風點點頭:「那你回去吧,我去順倆肘子啥的墊吧墊吧。對了,上次下棋的事兒謝謝你了。」

    無量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不過區區的鑄魂丹,料想恩公自己也有,為何這麼曲折……。」

    「我哪有那玩意啊,多少年都不沾這低級丹藥了。」李懷風道:「唯獨就是金瘡藥啥的身上備點,有了外傷抹一抹啥的。我當初升級的時候,師父也從來不讓我吃這丹那丹的。」

    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路過,李懷風趕緊做虔誠裝:「感謝大師教會,弟子真是有幸……。」

    無量也挺直腰板,故作威嚴狀,嘴裡小聲提醒:「道士,我是道士。」

    「啊,那感謝道長點化,弟子找吃的去了。」

    李懷風說著一頭鑽進了灶房。無量看著李懷風的背影搖頭苦笑:「唉,這個毛頭小子,爽朗直率,品性忠直,對我等施以救命之恩,從未想過回報。真是令人欽敬。」

    無量轉身回去了酒席。

    李懷風輾轉溜到裡面,發現一個長條桌,一排大鐘一樣的金色大碗倒扣著。左右看看沒人,掀起一個,呵,乳鴿!李懷風伸手就要去抓,結果手突然被一個人一把抓住。

    李懷風一驚,他驚的不僅是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偷吃事件敗露,還因為抓他的人,明顯武功極高,瞬間扣住了他的脈門。李懷風緊張地扭過頭去,看到了一張猥瑣的臉。

    「我沒想偷!」李懷風趕緊解釋:「我就想拿出來看看。」

    那人額頭上黑線滑下:「擦,偷吃就偷吃,這藉口弱爆了好嗎?」說著一把奪過李懷風手裡的乳鴿,吭哧就是一口,吃的有滋有味。

    李懷風脈門被這人扣著,眼睛死死盯著他的嘴,自己的嘴不自覺地跟著咀嚼。

    那人啃了兩口:「你嘴跟著動什麼?遇到你這樣的吃貨,我也真是醉了!」

    李懷風為難地道:「我真是餓急眼了,要不不帶來偷地,外面那幫老頭子墨跡起來沒玩沒了,我實在扛不住了。我已經盡力地忍耐了,但是……我沒忍住。」

    那人倒是樂了:「嗯,他們是夠墨跡的,吃飯的時候就應該馬上吃飯,說什麼這個那個,那個這個的,一堆破爛古董,能填飽肚子嗎?」

    李懷風深表認同:「你說的對,不知道您是……。」

    那人湊近李懷風,小聲道:「我叫智華,江湖人稱貪吃蛇,我也是來混飯局的,實在扛不住了,就出來自己順點。」

    李懷風一把甩開他扣住自己脈門的手,氣憤地道:「你一個偷吃的賊,還敢扣住我的手!?」

    智華一愣:「我擦!你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要幹嘛了是嗎?還說我是偷吃的賊,那你是啥?」

    「我是……。」李懷風猶豫了一下:「我是來隨份子的,和你不一樣,我送了賀禮的,現在吃東西,只是把一會我要吃的東西,提前吃了,跟你不一樣。」

    智華笑了笑:「小子,別說的好像比我高級不少的似的,咱倆半斤八兩。」

    李懷風一把搶過乳鴿,仔細一看,大腿沒了,氣憤地摔還給他:「那咱們各偷各的,誰也不耽誤誰。」

    智華嘿嘿一笑:「好!」把那隻沒有了大腿的乳鴿塞了進去,又掏出一個新的乳鴿,扯下大腿開始吃。

    李懷風自己掀開一個大碗,拎出一直乳鴿,左右看看沒人:「光吃大腿,你也夠缺德的了!我走啦!」

    呵!李懷風半路就開始啃,幾分鐘不到,一隻乳鴿吃了個精光,剩下一隻大腿揣在兜裡,留著不時之需(啥叫不時之需)。

    回到酒席前面,剛好幾件重要的禮物都介紹完了,大家真的是大開眼界啊!

    陳守仁,中醫泰斗,幾十年來救人無數,尤其是達官貴人,經他的治療而脫離病痛的海了去了,今天光是這幾大家族和慈海、無量的壽禮,就足足有幾千萬的價值了!大家估計,這陳守仁辦一次大壽,禮金恐怕得過億啊!

    李懷風回來了,他一臉的滿足,一隻鴿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至少是不餓了。而且他滿嘴油光,志得意滿,自信由回到了他的身上。

    杜施施狐疑地問:「你幹嘛去了?」

    李懷風大蘿蔔臉不紅不白:「上廁所。」

    「上廁所要這麼久?」

    「嗯……我上的大號。」

    杜施施嫌噁心,不問了,濱崎靜笑而不語。

    「好!今天有份量的禮物就展示到這裡,接下來,讓我們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等等!」德男在三號區域站了起來:「我有一份禮物,也價值不菲,請各位前輩鑑定!」

    主持人一愣,心說這之前沒安排啊?不過他反應很快,大壽嘛!有人準備了驚喜什麼的,很正常,而且多個有趣的禮物,沒準場面更熱烈。

    主持人立刻道:「好!讓我們有請那位先生上台來展示他的禮物!」

    德男手裡拿著一個大直筒,走上台來,抽出了一幅畫。

    「這是明代畫家聖手李玉和的畫作神農百草圖。話的是神農氏當初嘗盡世間百草,發明中醫的過程。此畫立意深遠、筆鋒飄逸,神農氏飄飄然如神仙般姿態,又是明朝古玩,價值四百七十萬。是我上個月在蘇州的一場拍賣會上拍來的,特地送於老壽星!」

    人群發出一陣驚嘆,主持人也興奮地道:「好啊!老壽星救死扶傷、懸壺濟世,正是如同神農氏般人物,此畫贈與老壽星,那就是寶劍贈英雄啊!」

    大家紛紛鼓掌。

    主持人將畫作遞給陳守仁,陳守仁接過畫,仔細一看,確實是副好畫啊,心裡大喜。忙遞給其他幾位貴賓鑑賞。

    「好畫!」欒江南談到:「嗯恩,是真跡,絕對是真跡。哎呀,這樣的真跡很難尋的,李玉和的真跡本來就少,每次有人拍賣,都是能引起鬨搶的啊。此畫極具收藏價值,以後還會升值的啊!」

    司馬平也道:「這的確是難得一副真跡,而且寓意很好,很符合老壽星的身份,相信老壽星以後可捨不得拿出去拍賣了。呵呵,這樣的寶貝,留下來傳世才對啊!」

    鐘萬里也端詳了一會兒道:「飄逸、靈動,神農氏的神仙姿態躍然紙上,那種為天下蒼生犯險,不顧自身的精、氣、神,極具魅力!就算是在李玉和的所有真跡之中,這副畫也堪稱登峰造極之作啊!」

    杜橫秋最後一個看:「哈哈哈!好東西,好東西啊,想不到這德男心繫老壽星,早早就準備了如此厚禮,真的是有心之人啊!」

    畫最後傳到無量道長的手裡,無量看了看:「嗯,倒是不錯的佳作,比起這個,我們的壽禮都還相形見絀了啊!」

    陳守仁聽了大家的一致讚譽,心裡也很高興,笑著對德男道:「德男啊,如此厚禮,老夫受之惶恐啊!你本晚輩,不必如此破費啊。」

    德男得意地道:「陳爺爺,德男自小承蒙您的教誨,對您十分敬重,況且我和欣欣從小青梅竹馬,我早當自己是您的孫子了,爺爺過壽,孫子畫再多的錢也不心疼。」

    陳守仁的臉色略有尷尬,小時候陳賀和德男的父親確實說過訂娃娃親之類的話,不過只是個大人間的玩笑,雖然兩家都有這個意向,但是沒有明確地立下約定。此時當著這麼多人說這種話,還是有些彆扭的。

    不過陳守仁也沒計較,只是笑著說些客氣話,東西就收起來了,眼睛撇了一眼,發現陳欣欣正在生氣,也只是心裡感覺好笑,並不以為意。

    可是,此時誰也沒想到,德男送了禮物之後,高聲道:「禮物不在貴賤,多少是份心意,有的人空著雙手來白吃白喝,根本就是濫竽充數的人!你說是不是啊,李懷風!?」

    所有人都順著德男的目光看過去,一個年輕少年目瞪口呆,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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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節 無量發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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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風有些發愣,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陳守仁皺皺眉:「德男,不要亂說,李懷風先生是我特地請來的貴客……。」

    「既然是貴客,而且坐在第一排,想必一定有什麼像樣的壽禮吧?李懷風,你不妨把你的壽禮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啊?」

    濱崎誠早就看李懷風在第一排不順眼了,此時心裡暗爽。倒是濱崎直樹,皺了皺眉:「是那個少年?想不到他區區一個伴讀也能受到邀請,看來這個人不簡單啊。」

    李懷風慢慢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心說幸虧我有準備,不然還讓你個癟三笑話了呢!

    司馬平看到李懷風,皺了皺眉,嘴角露出一股冷笑,心說也好,讓你這個土包子吃點癟;

    無量道長冷冷地看了一眼德男,心說如此粗俗下作之人,竟然也能登堂入室,真是可恨,倘若恩公面子上掛不住,我老道必定替他討個說法。

    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但是沒人說話。

    李懷風站起來:「我來了,當然是有賀禮的,只不過我不是有錢人,所以壽禮不太貴重而已。」

    「那你舔著臉坐第一排?」德男道:「別說了,你有什麼賀禮,拿過來看看。」

    李懷風慢慢悠悠走到前面,先和各位打招呼:「給位前輩好,老壽星好!祝陳老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守仁笑著趕緊站起來:「懷風啊,德男算是我半個孫子,他人不壞,就是說話直,你別介意啊。」

    李懷風微微一笑:「他說的對,前來祝壽,哪能不帶些壽禮就上門呢?禮物輕重老先生肯定不會介意,但是要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就太失禮了。」

    「哼!那你有什麼東西,就拿出來看看啊?」

    李懷風看著德男:「又不是給你,你催個屁!」

    「你!」

    李懷風慢慢悠悠從兜裡掏出一隻鴿子腿:「這不麼,趕上您過壽,這只鴿子腿就……我擦!不對,等會!」

    台下的人哄地笑成了一片,李懷風紅著臉再度開始摸,終於摸出了一個藥丸:「老先生,這是我的一枚丹藥,一般情況下我都舍不得吃,特地送給你。」

    「哦?」陳守仁很是意外,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李懷風有著很深的中醫造詣,雖然他不知道李懷風的能力深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技藝很特別,針灸的方式,以及藥物的配方,都是很稀奇的東西,此時李懷風掏出一枚丹藥,他很感興趣。

    陳守仁伸手就要接,結果德男一把搶過去:「哇靠!這破爛玩意,跟泥巴丸子一樣,你來拜壽就給這個?磕磣不磕磣啊?」

    陳守仁皺眉道:「德男,不要說了,拿來我看。」

    陳守仁拿著藥丸端詳半天,也沒覺得哪裡出奇,只是這藥丸的清香味道倒還不錯,而且還摻雜著一股……烤乳鴿的味道?

    陳守仁即認不出,也講不清,還不確定,一時有些犯難。無量看不下去了,開口道:「拿來我看!」

    陳守仁遞給了無量,無量剛接在手裡眼睛還沒睜開,就喊了句:「好!」

    所有人賓客此時眼睛都被這個突發事件吸引著,這明顯就是宴席上的突發尷尬啊!這個德男是明顯針對這個李懷風,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啊,而且這個小子也確實……乖乖的。

    先不說他的身份不確定,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光是看他的氣質,就不像那種受過高等教育的。而且送的禮物又是隨便從兜裡掏出來的,別說盒子了,連個紙包都沒有,光禿禿一個泥丸子!

    就這,那道士拿在手裡就喊好?

    無量堵著一口氣,他是打心眼裡看不上德男。心裡煩他煩的要死,人家擺壽宴,你賀壽就賀壽,扯這沒用的幹嘛?自己送了一幅畫就拽的二五八萬似得,總是盯著別人送沒送禮,怎麼就這麼市儈?怎麼就這麼粗鄙?

    何況他針對的還是李懷風,李懷風是什麼人?那是自己都看不清、摸不透的高人啊,他的東西,可能是凡品嗎?所以他是堵著氣的,別說李懷風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就算是鶴頂紅,他也打算愣給吹成返老還童丹!

    無量手裡捏著藥丸子:「嗯,淡淡的烤乳鴿呃不是,淡淡的中草藥清香味道,沁人心脾!」無量心裡想,必定是這藥丸子和鴿子腿揣在一個兜裡了,染上了鴿子的味道。

    無量問李懷風道:「此丸可有名字?」

    李懷風道:「老還丹。」

    「好!」無量又是一聲大喝,周圍的人嚇的一哆嗦,心說這道士怎麼回事,剛才還穩穩當當地像個出家人的樣子,安安靜靜。怎麼現在突然一驚一乍的?

    「老還丹!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色澤!」無量感慨地道:「老還丹,老還丹,返老還童,在此一丹。」

    陳守仁也迷糊了:「道長認得此丹?」

    無量得意地一笑:「此丹乃是排毒養顏、強筋壯骨、強化經絡、修復血管的丹藥。這種丹藥,是以前古代的帝王苦苦追求的靈丹妙藥啊!您今年是七十大壽,服了此丹,明年您可以過十六大壽啊!」

    周圍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濱崎誠實在忍不住了:「道長是不是誇張了些?」

    無量白了他一眼,繼續看著丹藥道:「不誇張,就這我還是打了折地吹呃不是,打了折地介紹呢!這枚丹藥,服用之後可以讓人體內逐漸退化的器官和內臟重新恢復活力,同時讓血液和經絡更家清純有力。」

    李懷風摸摸兜:「道長,那啥……。」

    「不用你管,我來說!」無量道長站了起來:「這枚丹藥,有市無價,老年人吃了可以延年益壽,返老還童;年輕人吃了可以身輕體快,思維敏捷;女人吃了可以駐容養顏、塑形美體;男人吃了可以金槍不倒、夜戰八方!」

    杜橫秋捂著臉,心說這無量脾氣大愛胡來自己知道,但是這一次也太胡來了吧?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旁邊的幾大家族也都聽明白了,這無量不是在介紹丹藥啊,他是在聯繫去天橋底下賣大力丸的基本功啊!這不明顯是胡吹亂捧嗎?但是一個李懷風,至於嗎?

    尤其是司馬平,他隱約地就感覺,問題正朝著不太正常的方向發展。這個李懷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精什麼怪,只要有他在,本來正常的事都開始變得不正常,本來正常的人都開始發神經病!這無量道長今天是帶著氣來的?

    陳守仁也有點受不了了,這麼多賓客看著呢,你也收斂點,趕緊道:「既然如此,快快讓我收起來吧!」

    「不!我還沒說完!」無量對著陳守仁道:「這丹藥的好處還有很多呢!」

    陳守仁無奈地道:「我知道了,不必細說了……。」

    德男根本不鳥無量,他只是感覺這個老道坐貴賓席,但是說話完全是顛三倒四,牛皮震天響,搞不好是李懷風的拖,於是趕緊插言:

    「道長,您不是在吹噓吧?就這麼一個破泥巴丸子,就能治病?還能管那麼多事兒?」

    無量道長看著德男:「能!為什麼不能!不僅能治病,還能救命呢!任何人,受了內傷、外傷、混合傷,只要沒嚥氣,吃了這老還丹,就能保命不死!而且能在短期內痊癒!」

    大家聽的已經是笑話了,這不扯淡呢麼,天底下哪有這種丹藥?

    德男氣的臉紅脖子粗,心說我和李懷風過不去,你這是和我過不去啊!你一個老道跟我倆瞪著眼睛吹牛比,有意義嗎?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我學習七年,我就不信這個破東西真有那麼神!」

    無量道:「就是這麼神!」

    「你親眼見過咋地!」

    「我就是親眼見過!」

    「你親眼見過這個丹藥?還親眼見過人吃了他就返老還童?被打打打打的筋斷骨折剩一口氣就沒死了?」德男氣的都磕巴了。

    無量把拂塵往桌子上一摔:「見過啊!我親眼見到,一個白痴被人打死了,嚥氣七天了,吃了這個,直接活過來了,蹦起來去收了三畝地,割了四百斤麥子!咋地?你不信?」

    德男心說我特麼就沒見過這樣的!

    「你這是抬槓!」

    「特麼誰先抬槓的!?人家過大壽你上來裹什麼亂,有沒有教養?」

    「我我……我……我是……。」

    「你是個廢物!連老還丹都沒見過,沒見過就沒見過,別人說你還不信,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你你……你……你……。」

    「我就是在氣你,我就是在和你抬槓,咋地,不服?」

    「這這這……這特麼……。」

    「這特麼就是神藥,就起死回生,不信你死一個,我絕對給你吃活過來!」

    「你一個道士,出家人!咋這麼能對付,你是道士還是黑社會啊?」德男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無量道士哈哈大笑。

    「小鬼!你懂個屁!老道我被人稱做流氓道士,人家修道修的中庸,我修的是隨性!我遇到善人就是道士,遇到惡人就是魔鬼,遇到高尚之人我是學生,遇到令人作嘔之人,我就是土匪惡霸!遇到你這種小人……!」

    無量將手裡的藥丸子劈頭蓋臉扔過去:「我就是罵街的潑婦!你能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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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節 稀世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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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男崩潰了。

    本來是尋思給李懷風找彆扭,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下不來台,結果人李懷風沒說幾句,掏出個泥巴丸子,之後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道開始站出來大包大攬,處處針對自己,彷彿自己曾經抱著他家孩子跳過井!

    德男彎腰撿起來老還丹,一臉的匪夷所思,心說你這個道士是打哪來的啊?能正經點嗎?

    陳守仁被這個場面愣是給氣樂了,站了起來,拍了拍無量的肩膀:「道長息怒,一個晚輩。」

    無量虎著臉:「什麼晚輩不晚輩的,他也老大不小了,教養的事情和年輕年老沒關係,老道我從來不拿這個說事兒,就是個孩子,如此失禮也應該打屁股了。」

    德男仔細地看了看藥丸子,突然大喊:「擦!這不是鴿子蛋嗎?」一把掰開,臉變長牙齒變尖大吼:「擦!就是鴿子蛋,裡面還有蛋黃呢!你這個出家人太能說瞎話了吧?一個鴿子蛋,就算是燒烤味的,也不可能有那麼多功效啊!」

    無量一撇嘴:「我罵你六個回合了,你才知道是鴿子蛋,你這小鬼,不僅品德不端、心術不正,而且智商還不高!」

    周圍的人一起鬨笑起來。說真的,一開始都感覺這道士實在太能胡來了,但是聽著聽著,大家都感覺,這道士這麼鬧一下也蠻好。不知道為什麼,這道士鬧事,不但不讓大家感覺衝撞了主人家的喜事,反而讓大家感覺喜慶、有趣。

    相反,德男弄的這一出,就有點讓人看不起了。畢竟,人家主人家擺壽宴,你一個做客的,儘量別給人添麻煩就是,可是這個年輕人是專門找麻煩啊!

    陳守仁笑著道:「德男啊,這位你可能不認識,這可是大名鼎鼎的無量道長,其修為非我等凡人可以度之。能夠與那禪心聖智的慈海大師參禪論道,晝夜達旦的,這世界上可是只有他一個啊。這裡的無數世家、貴族,對道長都是無尚崇敬,你一個晚輩,怎可如此衝撞道長?」

    「啊?」德男心裡一百個不服。心說就這還是世外高人?脫了道袍,掛上金鏈子,他比黑社會都凶,哪裡像是個有境界的高人了?

    「快給道長道歉。」陳守仁衝著德男擠眼睛。

    德男沒等說話,無量開口了:「不必了,他心裡在罵我的祖宗十八輩,因為屈服與你的意志而虛假的道歉,老道聽了也不舒坦。」然後對德男道:「你可以在心裡罵我,因為我也在心裡罵著你,咱倆扯平。但是你要敢嘴上罵我,我能給你揍出屎來。」

    去你妹的吧,德男都想哭,這絕壁是黑社會,他的道士身份也就是個偽裝,絕對的。

    李懷風又掏出一枚丹藥,弱弱地打斷:「內個啥,我不知道兜裡還有個鴿子蛋,掏錯了。」

    老道心說我特麼當然知道你掏錯了,真的老還丹我捨得扔出去打人嗎?

    這一次又是無量一手接過:「嗯,不錯,這才是老還丹。」遞給陳守仁,對陳守仁平和地道:「陳老啊,適才是我在和人抬槓,現在我跟你說,這老還丹真的具備修復經絡,強化臟器的作用。我們道家最喜歡煉丹了,這老還丹又叫延年金丹,確是歷代帝王苦求之靈藥不假,服此丹藥,我保證你多活十年不止。別人給你的古董啊、珍寶啊,都是財富,但是李懷風小友送給你的,是十幾年的生命啊!這份大禮,過於貴重了啊。」

    陳守仁看著無量,心裡一驚,轉頭去看李懷風:「小友……。」

    李懷風撓著頭:「這……道長說的不假,不過說是延緩十幾年的壽命,也得看人的心態、生活習性是否得當,您要是吸毒、或者縱慾過度、天天去酒吧什麼的,吃啥也白扯。」

    陳守仁心說我想了,我有哪精神頭嗎?

    嘴裡道:「真如此,老夫受之惶恐啊。」

    德男撅著嘴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丹藥是你們的,怎麼吹都行。」

    此時杜橫秋站了出來:「老還丹,老夫近十年都在苦求此丹,可惜無緣一見啊,想不到今天在這裡出現了。」

    李懷風為難地道:「對不住,師父說這是補藥,當時正好手裡有一份材料,就煉了一顆。我現在和師父也聯繫不上,只能等機會了。」

    杜橫秋立刻很激動地過來握著李懷風的手:「懷風啊,你有這麼厲害的師父?這真的是出自你師父的手筆?」

    李懷風心說,這是出自老子的手筆,師父哪有心思煉這破玩意。

    「啊,是是。」

    老道一聽激動了,趕緊過來:「嗯……懷風小友,請問尊師高姓大名啊?如此世外高人,老道是否有緣一見?」

    李懷風嘆口氣:「師父的名諱不便透露,他老人家現在蹤跡不定,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還活著,除此之外,一概不知啊。」

    欒江南疑惑地走出來:「此丹可否借我一看?」

    欒江南看了一會,越看越激動,額頭的汗珠子都下來了,握著丹藥的手都在抖:「好……好丹!」

    鐘萬里見欒江南都激動了,也過來看這枚丹藥,他和欒江南不同,只是看了一眼就驚訝不已:「真的!?」

    無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在這裡說了半天,你以為道士在扯謊?」

    鐘萬里尷尬地道:「不不,雖說聽到了道長的極少,但是見到了實物,還是不免驚訝。」

    陳守仁迷糊了,本來他對丹藥是將信將疑,但是聽到大家這麼激動,也開始有些興趣了:「萬里、江南,你們也認得此丹?」

    欒江南道:「這種丹藥,其實已經超出中醫範疇,一般沒人拿它當做滋補之物,而是當做衝擊最強武道關卡的調和之藥啊!老先生,此丹於凡人之手,不詳啊!」

    陳守仁一驚,欒江南竟然這麼說?為何不詳?明擺著,容易引發哄搶!容易引發爭奪!沒兩把刷子的,帶著他就等於帶著珍珠的貝殼,誰都想撬開你,弄走珍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

    鐘萬里也道:「而且,陳老雖然身體健康,養生有道,但並非古武中人,服食此丹還需慢慢循序漸進,切不可生吞整咽,否則身體斷然承受不住。古武者食此丹,尚需以內力緩緩化解,控制藥性的釋放。您可以每日刮下一二錢重,以溫水沖服,半月之後,服盡此丹。則可以延年益壽,壯骨還童啊!」

    這下徹底把陳守仁說激動了,一張老臉通紅通紅的,再去看李懷風,恨不得過去親一口:「懷風啊,這麼貴重的禮物,你真的要送給我?」

    李懷風心說,我當初給和尚道士的更好,這算啥。

    「額……我尋思,反正來了一次,也沒啥準備的,就只有這麼一個拿得出手的東西,反正我要他也沒什麼用,所以就送給老先生了。欣欣是我的好朋友,您延年益壽,她也開心。」

    陳守仁捧著老還丹,像是捧著自己的下半身一樣慎重:「好好好!陳賀,替我收藏好。」

    陳賀此時從後面閃了出來,結果丹藥,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中藥盒子,裝好,繫上絲繩,揣進了懷裡。

    無量呵呵一笑:「懷風小友出手闊綽,送如此厚禮如家用小物,這種大氣和瀟灑,令人欽佩啊!我們應該敬小友一杯!」

    陳守仁當即拍了一下桌子:「著啊!道長所言極是,我們一起喝一杯,來人,上酒!」

    這下給李懷風整不好意思了。大家一起敬李懷風,李懷風靦腆地和諸位長輩喝了口酒,就回去自己的座位了。一會去,羅美薇就和李懷風擊掌:「保鏢哥,你真帥,那個白西服的二逼臉都綠了。」

    李懷風道:「美薇,你最近咋說話越來越隨便了,女孩子注意修辭。」

    陳欣欣也嘿嘿地笑:「李懷風,不賴嘛,把我爺爺哄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想泡我啊?」

    杜施施、羅美薇和濱崎靜,三個美女一起推出一隻手,嚴肅地、整齊劃一地道:「絕對不是,你想多了!」

    「呃……。」陳欣欣也不在乎,回頭給她的幾個朋友說:「怎麼樣,我的朋友有意思吧?」

    她的一幫小護士、小大夫朋友都紛紛稱讚,杜施施、羅美薇和濱崎靜三人組警惕萬分,恨不得把李懷風打包藏起來。

    李懷風都回去了,德男還傻傻地站在講台上,似乎根本無法理解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不是自己要李懷風難堪嗎?怎麼好像,李懷風大出風頭呢?

    主持人捅捅他,小聲道:「你還站這幹嘛?回去吧!」

    台下的人一陣哄笑,德男紅著臉回去自己的座位,坐下來生氣。左右看看,他一個桌的人都在偷偷笑話他,心裡更加窩火。

    李懷風!這樣也能讓你矇混過關,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我是不會罷手的,我就不信,我堂堂國外留學歸來的高級醫師,走到哪裡都是美女們擁簇對象的精英海龜,會輸給你這個土包子!

    主持人大聲道:「好!接下來,鳴放禮炮,上菜!」

    外面炮聲隆隆,裡面服務員推著餐車開始上菜。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5
第360節 沉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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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禮炮也不知道有多少響,咚咚咚咚地響個沒完,魚貫而入的服務員推著車,將一盤盤食物放在桌子上。

    中間的一個大碗掀開,一直乳鴿燒的火紅油亮,看上去就很有食慾。服務員開始針對一些特殊的菜品開始服務,有些需要點火加熱;有的需要撕開錫紙包裹;有的需要大卸八塊,用刀子割開……。到了鴿子的時候,服務員一愣,隨口竟然說出來:「咦?怎麼鴿子少了一條腿呢?」

    一桌子人都被這句話吸引了,一群小腦袋聚集過去。

    「唉?真的唉!鴿子腿沒了,而且似乎是被人扯走的,你看,還帶下去一大塊皮呢!」

    李懷風渾身一個激靈,心說不會這麼巧吧?自己扯掉一個腿,結果偏偏是自己這桌的?

    陳欣欣睜大了眼睛:「唉?這麼好玩呢?後廚在搞什麼?」

    杜施施和羅美薇兩個人的臉幾乎是神同步地在抽搐,她們本能地預感到,「作案凶手」應該就是自己認識的熟人。他具備作案動機、作案能力和作案條件,而且,他有強烈的作案理由餓!

    李懷風擦著汗,假裝鎮定地道:「沒關係,鴿子少了一條腿,還是可以吃的。」

    陳欣欣斜著眼睛盯著李懷風:「廢話,當然是可以吃的,只是……。」

    李懷風捂著兜:「我兜裡的鴿子腿,是從家裡帶來的!」

    陳欣欣和他的朋友們都笑了起來,陳欣欣笑的最開心:「看把你嚇的,不就是扯了一跳鴿子腿嘛!沒事,大家別聲張,把你餓到了是我們不對。再說,你送了那麼貴重的禮物,提前吃個鴿子腿,不算啥。」

    李懷風鬆了一口氣,剛要說些神麼感謝的話,就見三號區域的德男又站起來大聲道:「咦?我們的鴿子呢?為什麼別的桌都有鴿子,就我們這桌沒有?」

    此時正好炮聲停止,德男的聲音顯得十分刺耳,所有人都紛紛向他看了過去。

    德男大聲質問服務員:「為什麼我們沒有烤乳鴿吃?是不是你們後灶房給偷吃了?」

    服務員趕緊緊張地解釋:「不是的,先生,請您不要喧嘩,我馬上給您補上一隻……。」

    「這不是補不補的問題!」德男大喊:「這是道德、信譽和安全的問題!這麼高檔的宴席,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們給客人上來一個空盤子,是什麼意思?還是……」德男回過頭,看著李懷風:「有的客人不知深淺,自己去後灶房偷吃了鴿子?」

    李懷風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心說不好。那個才是自己偷吃的,想不到他們上菜也不檢查,哎呀,我真笨,人家都拿碗扣上了,明顯就是準備好要上菜的,自己為什麼要偷準備好的呢?

    原來,德男見到鴿子不見了,回想李懷風兜裡的鴿子腿鴿子蛋,就猜到,肯定是李懷風偷吃了!而且,就算不是他,他剛才當眾掏出了鴿子腿、鴿子蛋,也肯定解釋不清!所以,這是個扳回一城,讓李懷風顏面掃地的一次絕佳機會!

    德男一吵吵,各桌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原來幾乎每桌的烤乳鴿都少了條腿!

    陳守仁心說就特麼奇了怪了,人家過大壽順順當當,我過大壽怎麼總是出狀況呢?菜品又出問題了?而且是桌桌都出問題了?

    所有的鴿子都少了腿!?李懷風一驚,隨即心裡想到一個名字智華!李懷風心裡這個恨啊,智華你個貪吃蛇,你丫到底吃了多少鴿子腿?你是挨個偷、挨個吃,專門吃腿啊!你真特麼專業啊你,你這麼挑食真的好嗎!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德男一指李懷風:「李懷風,你說,是不是你偷吃了大家的鴿子腿!?」

    李懷風支支吾吾:「沒……沒有,我沒有……我……。」

    「你胡說,哪個人來這裡參加壽宴,兜裡會揣著鴿子腿、鴿子蛋?分明就是你偷吃,不僅偷吃了所有的鴿子腿,而且還藏了一條揣在兜裡!」

    李懷風為難地道:「我……我沒有……你們的真的不是我偷吃的,其實是……。」

    李懷風突然想起來,自己答應貪吃蛇,要幫他保密的了。擦!說貪吃蛇大家未必信,而且還不夠意思,同為偷吃的「吃友」(這詞兒我聽著都新鮮),相互檢舉揭發多沒品啊!可是不說的話,這屎盆子絕對是自己全部接受啊!

    李懷風嘆息著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偷吃所有人的鴿子腿。」李懷風故意說所有人,因為德男那桌有可能真的是自己吃的,最起碼自己吃了一隻。

    德男哈哈一笑:「那你告訴我,不是你吃的,是誰吃的?」

    李懷風沒好氣地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吃的。」

    德男道:「好!誰吃的鴿子腿,誰不得好死怎麼樣?」

    李懷風看著德男:「你怎麼說話呢?人家過大壽,你說什麼不得好死的。」

    德男站出來:「咋地!你心虛啊?」

    李懷風也站了出去:「不是心虛不心虛,就一個鴿子腿,你至於這麼針對我嗎?」

    德男揮舞著大手:「誰針對你了?我針對的是偷吃鴿子腿的!」

    李懷風和德男站在地中央吵了起來,陳守仁苦笑搖頭,心說這德男,歲數挺大了,人事不懂。他也算是自己家裡人了,家裡人辦事,還有當眾和賓客吵架的?別說鴿子腿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有事,自己家人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知道壓事,不能挑事。這傢伙可倒好,跟個鬥雞一樣,一隻鴿子腿的事兒,恨不得鬧到聯合國去!

    「德男啊!算了!一會我向眾賓客道歉,事情就過去了。」

    德男道:「陳爺爺,您是不知道,一隻鴿子我也不在乎,但是我最討厭,最看不起的,就是小偷小摸的人,尤其是偷吃的東西的人,你要是偷錢可以是為了生活;偷書可以是追求知識,偷吃的!不僅嘴饞,而且沒有品德!」

    李懷風道:「我沒有偷!不是我!」

    「那是誰?」德男道:「讓你發誓你也不敢!」

    李懷風道:「發啥誓啊,今天人家過大壽,你能不能不吵吵了,這老些人呢!」

    「噢!怕丟人啊?怕丟人你別偷啊!怕丟人你別吃人鴿子腿啊!」

    李懷風滿頭大汗:「我再說一次,我沒偷,那麼多鴿子腿,我一個人吃的完嗎?我總共出去不到十分鐘,能吃好幾十隻鴿子腿?」

    「那你發誓!」

    「好!」李懷風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偷吃鴿子腿,如果我吃了,就……就……。」

    「就怎麼樣!?」

    李懷風道:「就被扣鴿子的碗砸一個狗吃屎!」

    李懷風話音剛落,一個扣鴿子的碗刷地飛過來,正砸中德男的後腦勺,德男一個重心不穩,一頭栽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了,人們向後看去,全是一桌桌的賓客,根本不知道是誰砸的。

    德男捂著頭,感覺自己的兩個耳朵嗡嗡響,使勁兒搖了搖頭,努力地爬起來,一摸後腦,老大一個包,一碰都疼。

    「李懷風!」

    「你看我幹啥!」李懷風道:「那碗從後面飛過來的,我只是和你站在了一起而已。」

    德男道:「你還沒發完誓呢!」

    李懷風道:「還發?好!如果是我偷吃的,就讓我被扣鴿子的碗砸兩次!砸的頭暈眼花!」

    鐺!

    金屬扣鐘再度砸在德男腦袋上,德男再度一頭栽倒!

    德男呻吟著,並緩慢地爬起,後腦傳來的疼痛讓他感覺大腦似乎在微微震顫。搖搖晃晃地站起,指著李懷風:「你……。」

    李懷風站的離他好幾米遠,舉起雙手:「我可啥也沒幹啊!你喜歡讓我發誓,那我繼續發嘍!如果是我偷吃了所有人的鴿子腿,就讓我被扣鴿子的碗砸三次!砸的頭暈眼花!」

    鐺!

    這一次德男一聽李懷風發誓,馬上轉過身,看著金屬扣鐘砸來的方向,但是沒想到,自己的頭頂卻被砸了!

    德男被砸的瞬間趴在地上,好幾次都沒起來,額頭已經出血了。旁邊的人扶著他慢慢站起,德男感覺,自己看人都雙影了。腳下的步伐,開始左右晃動了。

    指著李懷風:「你……。」

    李懷風離他很遠,雙手放在桌面上:「你問問,你問問這桌子的人,我手離開過這個桌子嗎?」

    那桌的客人趕緊一起搖頭。

    李懷風道:「你站穩嘍,我繼續發誓!如果……。」

    「停!」德男打手一推:「李懷風先生,我想,這是一個誤會。」

    陳欣欣噗地就噴了,不管不顧地哈哈大笑,周圍的所有人都開始笑了。

    陳守仁用眼神埋怨陳欣欣,陳欣欣撅著嘴,依舊感覺好笑。

    杜橫秋剛要說什麼,無量衝著他搖搖頭,隨後幾個家族的大人物都開始苦笑搖頭,看來這德男真的把無量得罪苦了。

    德男對李懷風道:「我現在相信你是清白的了,我想,可能是其它什麼鼠道毛賊偷吃了鴿子腿……。」

    「那不行!」李懷風不干了:「我要為我的品德要個說法,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德男快哭了:「不!不不!我相信你,我們大家都相信你!也可能這批鴿子天生就是一隻腿的,對對,就是這樣,所以!」

    鐺!

    德男又被砸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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