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3275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1節 夢幻海藍

    杜施施看到沈和易呈大字型摔在湖裡,嘿嘿一笑,整個人鑽進了李懷風的懷裡。

    太陽落山了。

    火紅的落日終於慢慢地沉落,天地間變的暗了下來,海灘上早已失去了白天的熱鬧和喧囂,僅有的少數人也都在準備離去。

    李懷風和杜施施、羅美薇坐著纜車,聊著天。

    「托尼,謝謝你今天陪我們,我們玩的很開心。」羅美薇說著掏出五百美金:「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托尼也不推辭,借過錢親吻了一下:「感謝你們的慷慨,雖然我服務過很多顧客,但是和你們在一起我很開心,能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李懷風不知道,這裡的服務人員都是要給小費的,這幾乎就像是別人忙幫之後要說「謝謝」一樣,這個規則完全的國際范兒,是因為這裡常年都有外國遊客前來消費導致的,外國人習慣於給服務人員小費。

    但是很明顯,一次拿五百塊當小費,這手筆確實太大了,比托尼一天的工資都要多了,所以托尼很感謝。

    杜施施笑著對托尼道:「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嘛!」

    托尼點點頭:「開始我恨的不行,想不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但是後來看到他連續掉下去三次,我還是開心了起來,我看到壞人得到了懲罰,就像是上帝的傑作。」

    羅美薇道:「托尼,給我們推薦推薦晚餐地點吧,你在這裡工作,一定知道哪裡的東西比較美味,我們這裡有個傢伙是個吃貨哦!」

    李懷風紅著臉傻笑,他知道,今晚有的吃了。

    托尼呵呵一笑:「這裡的有特色的餐館有很多,嗯……我推薦你們去海洋館旁邊的那家餐廳,那是家十分浪漫和充滿樂趣的餐廳,十分適合年輕人,而且很多都是情侶一起去的,我相信你們會喜歡那裡的。」

    「那家餐廳叫什麼名字?」

    「夢之海藍。」

    「謝啦!托尼!」

    「不客氣。」

    回到了賓館,杜施施和羅美薇又去洗澡了,也不知道女孩子都是什麼做的,一天要洗好幾次澡。之後兩個女孩子又十分緩慢地開始化妝、打扮、換衣服。

    李懷風感覺很崩潰,他已經很餓了,白天又沖浪又蹦極的,真的很想馬上去那個叫夢幻海藍的餐廳吃飯啊!也不知道那裡的肘子做的怎麼樣!

    經過了漫長的煎熬,兩個女孩子總算從更衣間出來了。

    李懷風的瞳孔瞬間放大,我去,漂亮啊!

    李懷風有的時候真的懷疑她們兩個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雖然長的各有千秋,但是她們穿衣服似乎有某種默契一樣,完全的是交相輝映,相映成輝。

    杜施施穿著一套連體裙,純白色的,下面剛過膝蓋。裙子有點像是公主裙,領子有些蓬鬆,好像杜施施真的是通話裡的公子一樣。看到李懷風驚呆的眼神,杜施施微微一笑,轉個身,手裡多了一個銀色的魔法棒,天啊,這就更像公主了啊!

    在看羅美薇,一身和杜施施款式差不多的公主連體裙,純黑色,帶白色斑點,顯得美麗又典雅。天啊,羅美薇不調皮的時候,誰能想到她的外表其實是絕對的淑女、嫻靜的類型呢?羅美薇衝著李懷風微微一笑,也掏出一個金色的魔法棒,對著李懷風做了一個調皮的槍斃的動作。

    李懷風嘿嘿一笑,他早就換上了一身休閒西服,看上去也英俊挺拔了不少,立刻和兩個美女走出了酒店。

    沈和易正在房間裡一大堆衣服裡挑選著,嘴裡罵道:「讓你們給我捎些衣服來,結果就捎來這麼幾件,完全沒辦法搭配嘛!一群廢物,辦事不利的傢伙!」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就聽到手下道:「大哥,他們出門了!」

    沈和易道:「慌個屁,跟上他們,看他們去哪裡了,然後給我打電話。」

    「是。」

    沈和易繼續挑選著衣服,旁邊的一個小弟道:「大哥,這邊找妞很容易的,我聽說最近有家公司在捧幾個模特,都是剛十幾歲的樣子,不然我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幾個新鮮的……。」

    「滾蛋!」沈和易道:「那有什麼意思?我現在喜歡的人就在隔壁,白天當著她的面兒我出了兩次糗了!你認為我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嗎?我告訴你,不爭饅頭爭口氣,普通庶民還知道要個臉呢,我絕對不能讓自己在他們心裡是一個二筆的形象,直到永遠!」

    「是是是。」

    「我說什麼也要扳回一城,讓他們知道我的魅力和能力!」

    「是是是。」

    李懷風帶著兩個美少女按照導航,來到了海洋館旁邊的夢幻海藍西餐廳。

    夢幻海藍餐廳的門臉像是一個藍色的不規則的水立方的造型,別緻而充滿藝術感。

    由工作人員引著進去後,要先坐電梯。李懷風第一次來這麼奇怪的餐廳吃飯,電梯一路帶著他們下降很多,然後打開門後,李懷風土包子一樣發出了「哇」的驚嘆。

    外面的花花世界實在是太精彩了,李懷風有些眼睛不夠看了。

    他哪裡想得到,電梯的大門打開,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那電梯不像是電梯了,而像是他所生活的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通道!

    一個寬敞的大廳裡,裝修金碧輝煌,燈光五光十色,人群絡繹不絕,色彩五彩紛呈……。

    這是地下多少米也說不清了,李懷風感嘆這些都市人的能幹,竟然能夠在這種地方開闢出這麼寬敞的空間,還開起了飯館,真是太特麼的有創意了。

    回想自己的「人生」,簡直失敗透了。八歲開始就在大山裡過著茹毛飲血般的野人生活,夏天光屁股在河裡洗澡,冬天披著獸皮在山洞裡點火……。周圍的世界不是石頭就是樹木花草,要麼就是蟲蛇虎豹,吃的東西也大多是缺少調料。

    可是杜施施和羅美薇他們,竟然生下來就那麼有錢,看她們來這裡的狀態,雖然也很欣喜、高興,但是很明顯,她們一定去過很多類似這裡這麼新奇、華美的地方。

    她們可真是幸福啊!李懷風此時深深地羨慕著杜施施和羅美薇,甚至是羨慕所有都市人,他知道,只有自己的身後是一團糟的,只有自己的生活是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

    李懷風呆滯地跟在羅美薇和杜施施的身後,像個鄉巴佬一樣跟著走。羅美薇和杜施施牽著手,回過頭衝著李懷風一笑:「保鏢哥,你跟著走別走丟了哈,一會我和施施帶你吃好多好吃的!」

    「唉。」李懷風點點頭,樣子十分呆萌,惹得杜施施和羅美薇都笑了起來。

    這時候一位穿著襯衫、馬夾,帶著領結,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服務生走了過來:「兩位美女,請問有預定嗎?」

    杜施施微微一笑:「沒有,麻煩您為我們安排座位吧。」

    「好的,是兩個人用餐嗎?」

    羅美薇插嘴道:「三個人。」指了指身後看什麼都新鮮的李懷風:「那位先生和我們是一起的,是我們的男朋友。」

    「哦,好的。」服務生說完自己臉就綠了。

    是我們的男朋友!?服務生看了看李懷風,一個呆頭呆腦的傢伙,衣服雖然很高檔,但是氣質絕對是土包子的類型,整個人看上去慌慌張張,在這裡走路都顯得很緊張,似乎生怕撞了人一樣。

    而眼前的兩位美少女,簡直是一對從童話世界裡走出來的公主,絕對不染任何塵世風塵的極品美女啊!兩個美女,都被這個傻小子搞定了!?這世界,真是沒地方說道理啊!

    「保鏢哥!跟上嘍!」羅美薇回頭衝著李懷風笑呵呵地喊。

    服務生嚥了口唾沫,保鏢哥?原來只是個保鏢,但是這個保鏢竟然泡到了小姐?還兩個?媽的,明天我就辭職,不敢服務員了,去做保鏢算了。

    當然,服務生的心思羅美薇和杜施施不知道,杜施施還因為那句「我們的男朋友」很不滿地拽了拽羅美薇,但是羅美薇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三個人被服務生引著來到了一個大門,走了進去,李懷風再次傻眼了。這一次就連杜施施和羅美薇也都興奮了起來。

    「哇哦!好漂亮啊!」羅美薇大聲地說:「施施姐你快看!好多魚!」

    「嗯!」杜施施興奮地點點頭,也仰著頭,看著魚兒們游來游去。

    李懷風驚嘆了,這些城市人太會玩了!

    原來,這裡是按照水族館風格裝修的,自己面前是一座半圓形的長廊,所有的牆壁、頂棚都是玻璃,玻璃裡面是各種海魚怡然自得地游來游去的場景。

    李懷風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如此美麗的地方,自己彷彿置身於海底,能夠看到所有的在海裡生存的魚類、珊瑚、貝殼、潛水員……一切一切。

    魚的顏色什麼都有,有成群結隊的小魚,有色彩斑斕的大魚,甚至還有看上去凶狠殘暴的鯊魚。

    夢幻海藍,名副其實!

    「我們要在……這種地方吃飯嗎?」李懷風喃喃地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2節 紳士的指責

    服務生顯然對杜施施和羅美薇的反應很欣賞。作為這裡的服務員,他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來自世界各地遊客的讚歎和驚訝,他也深深為自己能夠在如此神奇的地方工作而自豪。

    服務生一邊引著三個人向裡面前行,一邊介紹:「夢幻海藍餐廳於1988年建立,是水族館的附屬單位,很多在水族館觀賞的遊客,都喜歡來這裡就餐……。」

    幾個人聽著服務生的介紹,頭都不由自主地抬起來,對著天棚指指點點……。

    拱形長廊,其實就是用餐的地方。

    兩邊都是一張一張的餐桌,餐桌的佈置一點也不擁擠,看來設計師並不強調空間的利用率,而是要提供優美、舒適、奢華的就餐體驗。

    玻璃之外的世界,燈火通明,各種魚類看的清清楚楚。但是玻璃之內的長廊裡,所有燈光都昏暗且溫馨。每張餐桌上方,都有一個吊燈傾瀉下來,所有客人都在自己的位置安靜地用餐,所以雖然人很多,但是很安靜。

    羅美薇捅了捅杜施施,杜施施側目一看,李懷風似乎看魚看夠了,此時的他正靠近了看比人吃的東西。

    杜施施笑了下去扯了扯李懷風:「喂,李懷風,不要盯著人家的食物看,很不禮貌的。」

    李懷風臉立刻紅了,好在這裡燈光不是很明亮。他小聲道:「我就尋思看看他們都吃些啥。」

    羅美薇咯咯地笑著,走進李懷風道:「保鏢哥,你放心,今天你可以隨便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請客!」

    李懷風等的就是這句話,這是他聽到的最感人的話了!

    「美薇!你真好!」李懷風動情地說。

    杜施施翻了翻白眼,心說你個吃貨真是沒救了,一句「隨便吃」竟然讓你這麼感動。

    服務生走到一處沒人的位置:「三位,這就是你們的位置。」

    三個人坐下,開始點餐,就在這個時候,沈和易出現了。

    「呦!三位好啊!」沈和易道:「真麼巧,我和幾位美女真的是有緣分啊,不論去哪裡,我們都會相遇。」

    羅美薇嘆了口氣:「是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沈和易也不生氣,反而厚著臉皮湊了過來:「真麼難得地在這裡相遇,不如我們一起吧,人多吃飯也熱鬧,還能聊一聊。」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咱們還是各吃各的吧。」杜施施冷冷地說。

    沈和易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他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平日裡那麼喜歡裝比罵人的傢伙,對羅美薇和杜施施的容忍力卻是超強的。無論杜施施和羅美薇說什麼樣的話,他都完全沒有生氣的心思,相反,倒是激起他的鬥爭**!總是希望依靠自己的實力,獲得羅美薇,尤其是杜施施的認同!

    以沈和易的身份,被人如此拒絕,通常是會惱羞成怒的。但此次,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紳士地笑了笑:

    「好,那我們就分開坐吧。」

    很湊巧,李懷風他們的位置,過道對面的桌子也空著,沈和易一指那裡對引著他來這裡的服務生道:「我就坐這裡吧,離我的熟人比較近。」於是,兩伙人就隔著過道,各自坐了下來。

    李懷風三人坐下來後,服務員把桌子上方的吊燈燈光調暗,放上了燭台,點燃了蠟燭。杜施施和羅美薇是女孩子,對這種環境實在是太喜歡了,太浪漫了。李懷風其實是感覺,這樣有點礙事,耽誤吃飯的。

    終於到了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點餐時間了。

    杜施施看著羅美薇點的東西,夠喂一頭牛了,有些臉紅!看看服務生,顯然服務生也很是吃驚,雖然用儀器做著記錄,但是依然難以掩飾臉上的驚訝。

    「您好女士,請問還有其他客人嗎?」服務生客氣地問。

    「沒有,就我們三個人,怎麼了?」羅美薇怔怔地問。

    服務生嘴角抽了抽:「呃……請原諒我的莽撞,我覺得您點餐的數目有些多,我們餐廳是不主張浪費食物的……。」

    「哦,你是擔心這個呀!」羅美薇和上餐譜,笑著道:「放心吧,我點的都是我們吃的了的,我在家裡吃的更多呢!」

    服務生驚訝地看著羅美薇,那麼美麗的臉蛋,那麼凹凸有致的身材,竟然每餐都吃這麼多?沒天理啊!

    李懷風知道,羅美薇是給自己點的。杜施施也清楚,西餐每道菜就那麼一點點東西,對於李懷風來說,幾乎兩口一道菜就吃光了,不多點些,別說他吃不過癮,而是根本就吃不飽啊!

    沈和易哪有心思吃啊,他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此時也是為羅美薇的點餐量著實吃驚不小。

    美妙的晚餐開始了,李懷風開始還左右看看,很矜持的樣子,之後就開始露出吃貨本色了。不過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不會西餐的禮儀。

    羅美薇和杜施施在教了半天之後,發現李懷風十分窘迫,也十分著急。於是羅美薇肯定地對李懷風說:「保鏢哥,忘記禮儀吧,用你自己的方式解決這些東西吧,只要不管服務生要筷子,你想做什麼都行,但是一定要保持安靜。」

    李懷風一聽立刻兩眼放光,一隻手抄起刀子,一挑,一片牛排飛起,李懷風的快到唰唰唰幾刀,小塊的牛排肉掉在了碟子裡……。

    之後的情況就有些失控了,李懷風的吃相簡直是餓鬼投胎式。他是真的餓了,所以此時的吃相很難看。這是李懷風十幾年養成的毛病了,在山裡的時候,一座大山就只有他一個人類,好好的吃給誰看啊?

    況且,老不容易弄來的食物,如果不吃的痛快些,都對不起死去的獵物們!

    嚴格意義上講,李懷風是最為尊重食物的,他的進食和對食物的概念,就像是遠古人類。在他的意識裡,食物是給人繼續生活下去的寶貴的東西,重要的東西。

    但是在這個餐廳裡的紳士和淑女們,是現代文明世界裡的人,他們對食物的要求已經從簡單的生理需求上升到了精神需求的層面。那就是,不僅要吃飽,而且要吃的彬彬有禮,吃的有情調、吃的有文化、吃的有意義、吃的有品位。

    這些要跟李懷風說,那就行不通了,聽你說道理的工夫,我都快吃飽了。

    沈和易終於發現了自己的優勢,原來是給李懷風點的那麼多吃的東西,美薇小妞真是疼你啊!

    沈和易站了起來,十分紳士地走到李懷風跟前:「對不起先生,請您文明用餐。」

    李懷風睜大了眼睛看著沈和易,完全搞不懂這個傢伙在幹嘛。杜施施和羅美薇馬上警惕起來。

    沈和易站的筆直,義正言辭地呵斥李懷風,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先生,這裡是西餐館,希望您用禮貌的方式用餐,坐在您的附近,聽到您喝湯的聲音像是牛飲一樣,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李懷風愣了愣:「我咋吃飯幹你屁事?」

    沈和易此時突然十分有禮貌了:「哇,你好粗俗!你看看這裡的人們,哪個不是很有禮貌地進餐,您不能只顧著自己,不顧別人的感受,所以,請像個紳士那樣的進餐吧。」

    李懷風放下刀子:「你丫是想打架吧!」

    杜施施拽了拽李懷風的衣角,示意他坐下,然後站起來抱歉對沈和易道:「對不起,他第一次吃西餐,所以不太習慣。」

    沈和易立刻得意起來:「哦,第一次吃西餐啊,怪不得一副野人的模樣,真是醜死了!」

    這時候服務生緊張地走了過來:「請問先生,有什麼可以效勞的?」

    沈和易指著李懷風道:「這個傢伙,吃起東西來各種聲音響起不斷,吧唧嘴、嘩啦嘩啦地喝湯,刀子勺子敲的叮噹響,嚴重地影響了我的進餐食慾,我要投訴!」

    李懷風湊近羅美薇:「他有權力指責我嗎?」

    羅美薇嘆了口氣點點頭:「雖然一般人不會這麼做,但是他確實有數落你的理由,沒關係的,你接下里小聲一點就好了。」

    李懷風為難地說:「我試半天了,小聲根本不會吃飯。像你們那樣,一小塊肉在嘴裡嚼好久,慢慢吞吞地嚥下去,都快急死我啦!」

    羅美薇噗嗤一笑:「你呀,下次不帶你吃西餐了!」

    服務生聽懂了沈和易的投訴,立刻對李懷風抱歉地道:「先生,請您儘量文明用餐,不要打擾其他客人。」

    李懷風紅著臉道:「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沈和易得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李懷風紅著臉左看看,右看看,周圍的紳士和淑女們都小聲地看著這裡,似乎嘴裡說著什麼。李懷風再傻也知道了,大家都在嘲笑或者指責自己。

    李懷風有些不好意思了,十分難為情地放下了刀叉,他不想吃了。

    但是看向沈和易,那個小子正對著自己搖頭晃腦,得意的不行,一副「氣死你、氣死你」的小人嘴臉。

    羅美薇生氣地放下刀叉:「氣死我啦!這飯沒法吃了,實在是影響心情。」

    李懷風難過地道:「對不起。」

    羅美薇道:「不是因為你,我是生那個傢伙的氣。」

    杜施施也嘆了口氣:「本來好喜歡這裡夢幻般的環境的,又是燭光晚餐……。」

    李懷風看著兩個美少女的用餐心情跌倒谷底,又看看那個沈和易幸災樂禍的樣子。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麼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3節 紳士的指責×3

    李懷風知道,是自己毀了這頓飯。兩個美少女打扮了近兩個鐘頭來吃這頓飯,結果自己十五分鐘就給毀了。

    最可惡的還是那個沈和易,媽蛋,老子吃飯吧唧嘴,他離那麼遠咋聽見的?分明就是找茬,美薇也說了,雖然自己不太會吃,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走過來指責的。

    看著沈和易美滋滋地連吃帶喝,再看看兩個美少女委屈的樣子。李懷風突然湊近了兩個美少女道:「你們吃飽了嗎?」

    羅美薇道:「吃飽什麼?還沒吃就被那個壞蛋氣飽了!」

    杜施施也道:「他怎麼那麼討厭,弄得人們都往這裡看。」

    李懷風道:「你們放心,現在是我給你們送節目的時間。」

    李懷風醞釀了幾個真氣豆子,看著沈和易正端起湯匙要喝湯,嗖地送一個過去。

    沈和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突然一麻、一抖,噹啷一聲,湯匙掉落餐盤裡,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沈和易本能地立馬用手按住掉落的湯匙,左右看看,發現有的顧客已經下意識地側目看了他一眼,不過又都匆匆地回過頭去,繼續他們自己的話題。

    沈和易鬆了口氣,心說我剛大庭廣眾之下巴巴地教訓玩李懷風,別自己在叮叮噹噹打鐵一樣吃飯,那就熱鬧了。想想自己也笑了,手抽筋了?

    羅美薇和杜施施很驚訝,他們感覺到,似乎是李懷風做了什麼,但是他離的這麼遠,怎麼做的啊?

    「唉?」羅美薇立刻變的很興奮:「保鏢哥,是你做的嗎?你怎麼做到的?」

    李懷風嘿嘿一笑:「你就說好不好玩吧?」

    「好玩好玩好玩!」羅美薇此時伸長了脖子,和李懷風的頭湊在一起:「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李懷風偷偷瞄著沈和易,在他剛喝完湯的時候,嗖地又一下。

    沈和易的湯匙再次叮噹一聲砸在餐盤裡,發出一串脆響。這一次周圍的人都紛紛皺眉去看沈和易了。

    沈和易不好意思地左右點點頭:「手抖、手抖了一下。」

    羅美薇感覺沈和易像個傻頭傻腦的大傻瓜,笑的特別開心。杜施施也捂著嘴,偷偷地樂。

    「再來,保鏢哥,再來啊!人家沒看夠!」

    「好!今天就讓美薇看夠為止!」

    於是解析來沈和易喝的三口湯,湯匙又掉了三次。

    沈和易開始冒汗了都,周圍人開始十分不友好地看著他,似乎都在談論他了。

    媽蛋!咋回事涅?今天我這手是怎麼了?連個湯匙都拿不住呢?啪啪地往下掉,這餐盤讓我砸的跟下雨一樣,太丟人了。

    沈和易低頭想了半天,一抬頭嚇一跳,發現身邊站著一個人,李懷風!?

    李懷風板著臉,指著沈和易:「先生!請您好好吃飯!」

    沈和易斜著眼睛看著李懷風,心道:你是想說,請您文明用餐吧?好好吃飯算怎麼回事?我是小孩子嗎?

    李懷風義正言辭,語氣適中地道:「你知道人和動物的最根本區別是什麼嗎?」

    沈和易道:「好啦,不需要你教訓我,我知道了,我剛才只是手抖了一下而已。」

    「一下?」李懷風道:「連續五六次好嗎?人家好好的吃飯的心情,都被你整沒了!」

    沈和易氣的不行,但是還不能發作,心想你這一口東北碴子味兒還來教訓我?跟你在一起我都嫌丟人!還「整沒了」算怎麼回事啊?

    「ok!ok!我知道了。」沈和易道:「看到這盤湯了嗎?我不喝了,我不喝了行了吧?」沈和易攤開雙手,似乎不光是對李懷風說,也是對周圍的其他食客的解釋。

    李懷風點點頭:「請你好好吃飯。」

    形勢逆轉了,剛才丟人的李懷風,現在帶著自己一起丟人。

    奶奶地,也怪自己,今天這勺子跟我犯衝啊,怎麼都握不住,氣死我了!竟然被李懷風這種二筆嘟嘟囔囔地教訓,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

    沈和易放棄了喝湯,開始吃牛排了。

    不過這一次他又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刀子從盤子裡杵了出去,整個人撞的桌子發出了聲音,桌面被他用刀子劃出了一道口子。

    這回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議論紛紛,沈和易的臉紅的像是猴子屁股,他可是個要臉的人,受不了別人把自己當鄉巴佬。

    媽的,今天是怎麼了?吃個飯狀況不斷,真特麼鬱悶。倒是讓李懷風這個鄉巴佬看了笑話,擦,施施小姐還在邊上呢,鬧心。

    可是鬧心歸鬧心,他的刀子又一次杵了出去,桌布已經有兩道口子了。

    沈和易恐懼地放下了刀子,左右看了看,周圍的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他開始冒汗了,心說這是怎麼了?我難道腦血栓?特麼連頓飯自己都解決不了了?這太奇怪了吧?

    沈和易開始專注地看著盤子裡的牛排,左手刀,右手叉,滿頭大汗,看著牛排像是個敵人!

    「相信自己!你行地!」沈和易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一塊牛排嗎?不就是一頓西餐嗎?自己吃過多少頓,勝利多少次已經不記得了,這次也一定能行!

    重點是回憶,回憶起自己以前吃飯時候的狀態,對吧?慢慢地,就這樣,對,吼住,吼住!好!

    終於,沈和易顫抖著手,叉起了一塊牛排,終於舒了口氣,看看左右的人,終於沒人再看自己了,感覺放鬆了很多。

    幻覺,都是幻覺,我怎麼可能連吃飯都吃不成功了呢?真是的,我可是沈和易沈少啊!

    沈和易搖搖頭,苦笑著將肉放在嘴裡咀嚼,然後突然感覺有些阻力,一股氣往上頂,肉想咽嚥不下去,想吐吐不出來,卡在了嗓子眼兒。

    嘔!

    嘔!

    沈和易乾嘔了兩聲,才嚥下去那塊牛肉。但是他巨大的乾嘔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憤怒不已。這飯還怎麼吃啊。

    沈和易端起水杯,猛灌兩口,耳朵裡就聽見李懷風酷酷地說:「沈先生,請您好好吃飯!」

    沈和易差點把水都噴出來!心說特麼的又是這個傢伙,倩碧倩碧地來教訓自己了!

    李懷風義正言辭地道:「先生!你咋吃東西呢?啊?你媽媽沒教過你用餐禮儀嗎?你一開始用勺子叮噹地砸盤子我也就忍了,後來用刀子咔咔劃桌子我還忍了,現在又在這裡表演乾嘔,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啊?那桌子和你有仇嗎你用刀子咔咔地劃,刀子是用來切割食物的,不是用來玩的。你看上去也老大不小了,你這麼大的人,在外面吃飯怎麼可以這麼不注意影響呢?」

    李懷風絮絮叨叨地道:「你看看這裡的人,哪個不是在很有禮貌地吃飯,有誰會像你這樣邊吃邊玩的,話說你這麼調皮你家裡人知道嗎?如果他們知道了以後還會放你出來自己吃飯嗎……。」

    「行了行了!」沈和易大手一揮,揉了揉自己的嗓子:「我這是意外情況!」

    「呦!還意外情況,咋就你個人意外呢?這麼多人咋都不意外呢?你多了啥啊?」

    沈和易剛要罵李懷風,服務員出現了:「對不起,二位先生,請不要在這裡爭吵!」

    李懷風道:「他太沒禮貌了!」然後指著沈和易認真地道:「這裡是西餐館!要講究禮儀的!你以為是在你小時候的山洞裡吃野豬肉呢?」

    沈和易氣的不行:「你才小時候在山洞裡吃野豬肉呢!你聽聽他怎麼說話呢!」

    服務員就沒見過這樣:「二位先生!你麼已經影響他人就餐了!尤其是這位先生!」服務員對著沈和易道:「請您文明就餐,注意禮儀禮節,不要破壞設施,還有,桌子和桌布您需要照價賠償!」

    沈和易氣的七竅生煙,但是為了不丟人又不能發作,此時又拿出了他氣勢洶洶的富二代作風,掏出一沓美金摔在桌子上:「埋單!順便買你們的桌子!哥有錢!」

    服務生拿著錢去給他找零,李懷風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沈和易坐在桌子前生氣。

    羅美薇和杜施施已經笑的不行了。

    尤其是羅美薇,已經快抽筋了都:「保鏢哥,你怎麼做到的?」

    「啊,沒啥,就……那麼弄地被。」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羅美薇興奮地道。

    「差不多行了吧?」李懷風道:「我覺得我都消氣了。」

    「嗯!不嘛!不嘛!人家要嘛,再來一次嘛!」

    李懷風搖了搖頭,心說你太狠了,我現在不但消氣了,而且開始同情這個沈和易了。

    沈和易本來氣的不行,看到盤子裡還剩最後一小塊肉,下意識地就賭氣地用手抓起來,塞進嘴裡。

    奇蹟發生了,這塊肉比剛才的還要厲害!卡的位置還要更帥氣!噎的想要嘔吐,但是肉把食道封的死死的,胃裡的東西往反,到了食道就出不去了。嗓子眼有快肉,弄得他又不斷地想要吐……。

    沈和易被折磨的臉都紫了,他憋的難受,身體幾乎失去平衡,下意識想要抓水杯來喝水,將食物衝下去,結果伸手一抓就碰翻了水杯,嘩啦一聲響,順手又抓翻了桌布,所有餐具都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打碎了。蠟燭台放到,桌子快速著火,沈和易捂著嗓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此時他看到了一張臉,李懷風站在他跟前,他躺在地上。

    李懷風板著臉道:「先生,請您好好吃飯!」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4節 絕對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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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沈和易被醫護人員抬走了,李懷風和兩位小公主也吃好了,走了出來。

    「喂,李懷風,他不會出什麼事吧?雖然他很討厭,但是……。」杜施施有些擔心地道:「但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很危險。」

    李懷風一笑:「放心吧,臨走時我點了他的穴道,不會出事的。」心裡想,大小姐表面冰冷,其實心底很善良,總是喜歡為別人著想。

    李懷風正想著,就聽見羅美薇倍感失望的聲音:「唉,好可惜,還以為可以多玩他幾次的,這麼快就倒下了。」

    李懷風額頭滴著汗珠,心裡道:你是魔鬼嗎?人都啥樣了?臉都綠了沒看見嗎?這丫頭表面文靜,心裡其實蠻有主意的。

    杜施施聽到李懷風說沈和易不會真的有危險,就放心了許多,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李懷風,你感覺剛才的晚飯怎麼樣?」

    「不怎麼樣。」李懷風道:「吃東西跟機器一樣,必須按順序,還有那麼多規矩,一盤菜的量少的嚇人,還賣那麼貴……連肘子都沒有。」

    羅美薇和杜施施一起滴汗:你得有多愛肘子?

    從夢幻海藍餐廳走出來,杜施施和羅美薇又拉著李懷風去參加了一個篝火晚會,大家在海邊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喝酒聊天。一直到了後半夜,才輾轉回到了酒店。

    李懷風感覺開心極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地玩過,去過那麼多有意思的地方,玩了那麼多有意思的遊戲,碰到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人,走過那麼多如夢似幻的場景……。

    城裡人真的很會玩啊,很多事物別說是看了,甚至是李懷風想都沒想過的。比如篝火晚會的篝火竟然能架那麼高、比如餐廳居然在海底、比如人們竟然能夠靠一塊板子在海上飛速滑行……。

    真是開心啊!

    七彩水都的一間總統套房裡,司馬平肚子坐在窗邊,低著頭研究一局殘局。

    「少爺,飯菜都換了三遍了。」一個家丁心疼地說,當然,他心疼的不是飯菜,而是司馬平的身體。

    司馬平面無表情:「沒胃口,等等吧。」

    家丁嘆了口氣,對著下人擺擺手,下人推著餐車走開了。

    「少爺,自從和杜氏棋戰失利一來,您就把自己關在這裡已經好多天了,吃的也那麼少,要是老爺和夫人在的話,會心疼的。」

    司馬平微微一笑,抬起頭看著管家道:「福伯,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然後又去看那個殘局:「就算是承擔一些懲罰,也是我應得的。」

    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一把棋子:「輕敵!」

    司馬平似乎看到了,在棋局面前,自己自信滿滿,指著杜施施大聲道:「接下來,你要落子的地點,就是這裡,對不對?」杜施施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自己,似乎被自己拆穿了,又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倨傲」

    司馬平似乎又看到了,在棋局前,自己獰笑著一次次耍弄杜施施,一次次將杜施施逼的走投無路;然後杜施施表面的慌張和失措背後,卻隱藏著越王勾踐一般的堅忍和野心。自己被貪慾遮蔽了雙眼,失去了判斷,任由敵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壯大,竟然一無所知!

    「貪勝!」

    司馬平似乎還看到了,在棋局裡,自己本可以穩紮穩打地慢慢擊潰杜施施,如果自己那麼做,就是上帝也拯救不了她的頹勢。但是,自己像是鬼迷心竅一樣地想要羞辱杜施施,羞辱杜家,自己賦予了棋戰棋局之外的任務太多了。對一個從未手談過的棋手,自己失去了起碼的重視和尊重,竟然希望借杜施施的手完成棋局意外的某種勝利和宣示!

    結果就是,被杜施施的驚人之舉打亂了全部步驟,自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瞎子、啞巴,表面上是自己掌控一切,實際上是杜施施在偷偷地、不著痕跡地掌控著自己……。

    司馬平的手已經不過血了,棋子在他的手裡嘎嘎直想。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平心而論,如果是正兒八經,沒有其他雜念地棋戰,自己一定可以贏過杜施施!她才下幾天的棋?

    可是……可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自己遭受了重大的挫折,面子、尊嚴、家寶……。

    司馬平慢慢地、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慢慢鬆開了手裡的棋子,輕輕動了動嘴唇:「就是這裡。」

    「啊?」福伯一愣。

    「就是從這裡開始,她的表演達到了**。」司馬平指著棋盤道:「她用手下的棋子欺騙我,告訴我自己贏定了,給與了我戲耍她的底氣和更大圖謀的野心,她卻借此不斷偷偷配置力量在重要的位置,而我竟然傻乎乎地被她玩的團團轉……。」

    「少爺,不就是一局棋嗎,不值得您……。」王子清的話還沒說完,司馬平的一把棋子就摔了過來,砸的王子清驚恐萬分,立刻站直了身體,低下了頭。

    司馬平慢慢站起來:「『不就是一局棋』?你一個對圍棋一知半解的野蠻人,別用這種口氣侮辱圍棋,真正的棋戰,賭上的不是棋手的血肉和生命,但是賭上去的,卻是尊嚴和榮耀!戰死沙場還有個痛快,可是輸掉棋……尤其是輸掉不該輸掉的棋……那種不甘和自責……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

    「是是是,屬下失言,罪該萬死!」王子清嚇的額頭冒汗,身體發抖。

    坦白說,即便司馬平發火,王子清也感覺這沒什麼。「不就是一局棋」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比起輸棋,那個棋笥是古董啊,值很多錢啊。

    司馬平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面對落地窗的位置,推了推眼鏡,看著窗外的繁榮和五綵燈光。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棋戰之後,我就有一種隱隱的不安。」司馬平道:「這麼多年,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切都不再由自己控制,一切都將徹底失控一樣。這種感覺不好……。杜氏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他們似乎察覺到了我們的佈局,正在積極和各方聯繫,很多強力戰力也在慢慢收縮,現在的杜氏莊園幾乎是古武者的天下,很多高手都回歸了,他們似乎根本不懼怕開戰。」福伯道。

    「強硬的老傢伙。」司馬平摘下眼鏡,慢慢地擦拭著鏡片:「時代注定要改變,他們應該退出歷史舞台,新的英雄將演繹全新的傳奇,戰國時代將成為歷史名詞……。」司馬平伸出手,看著外面的花花世界略有陶醉地道:「一統天下,才是未來的命運!」

    王子清趕緊道:「少爺威武!少爺雄壯!那個一統天下的霸者,必定就是少爺您莫屬!」

    司馬平露出了微笑,他終於笑了。

    中型套房裡,李懷風和濱崎靜、杜施施在斗地主。

    「保鏢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可以這樣出牌的。」羅美薇笑著道。

    「啊?不行啊。」李懷風紅著臉將自己的牌收了回去:「我還以為,這麼出比較厲害!」

    「哈哈哈!」羅美薇哈哈地笑著:「保鏢哥是個大笨蛋!」

    杜施施和笑著道:「唉,怎麼教都教不會,平時感覺你沒有這麼笨吶!」

    李懷風紅著臉撓頭:「我可以不可以不當地主了,我感覺根本不是你們的對手,不如我們都當包身工怎麼樣?這樣大家就都贏了!」

    羅美薇笑的眼淚都出來啦:「哈哈哈,好啊,咱們都當包身工!我出牌你不許管!」

    李懷風立刻很高興地點頭:「沒問題!」

    杜施施翻了翻白眼:「這也行?」

    羅美薇一頓出牌,最後在床上跳:「我贏啦!」

    李懷風也跳:「耶!我們贏啦!」

    杜施施看著這倆貨,感覺好無語,你們是在斗地主,還是逗我啊?這是一對兒逗比麼?

    結果,兩個逗比跳著跳著,李懷風突然就摔倒了,直接撲向羅美薇,把羅美薇也給撲到了,重重地壓在了身下。

    李懷風堅實的胸膛毫無保留地壓著羅美薇的洶湧上圍,將她的上圍擠壓的幾乎要爆開一樣。

    羅美薇臉微紅,還帶著笑,轉頭卻看向杜施施:「施施姐,保鏢哥獸性大發了,要不你迴避一下,我幫他解決一下?」

    杜施施一把把撲克牌摔在床上,臉變長牙齒變尖:「迴避個屁,你們倆趕緊給我分開!」

    李懷風慌忙道歉,趕緊爬起來,卻看了到羅美薇衝著自己擠了下眼睛,還輕聲問:「爽嗎?保鏢哥?」

    李懷風支支吾吾地道:「還……還行。」

    杜施施一個枕頭摔過來,砸在李懷風頭上:「還行?!」

    李懷風頭髮被砸的翹起一縷,看上去又無辜、又委屈,又滑稽、又老實:「那……爽……爽吧。」

    「爽你個頭!」杜施施又是一個枕頭砸過去:「以後離我家美薇遠點!」

    李懷風心說這跟女孩子一起住就是麻煩,動不動自己就成了佔便宜的了,這根本不能怪自己嘛!

    「我……我去上廁所!」

    羅美薇笑吟吟地看著李懷風走去衛生間,然後對杜施施道:「施施姐,我們打個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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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節 誰是外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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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打賭?!」杜施施道:「又賭什麼?」

    「你說,如果我們晚上各睡一間臥室,保鏢哥會不會偷偷潛入某個人的屋子裡呢?」

    杜施施額頭黑線滑下,心說也就你會想這些奇怪的事情。

    「美薇,你瞎說什麼呢?」杜施施道:「就算我們分開睡,以李懷風的人品,也是絕對不會摸進誰的屋子裡的。」

    羅美薇一想:「也對,他那麼老實。」然後靈機一動:「那咱們賭誰會半夜摸金保鏢哥的房間!」

    杜施施在羅美薇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不賭!你今晚跟我睡一起,給我老實一點!」

    羅美薇一愣:「我有那麼可怕嗎?」

    「有!」

    第二天的清晨,三個人去步行街邊的咖啡廳吃早餐。

    李懷風喝不管咖啡,只好喝牛奶吃麵包,興致勃勃地對杜施施和羅美薇道:「我昨晚看新聞,學會了一句話,感覺特別有意思!」

    羅美薇問:「什麼話?」

    李懷風一攤手,無奈地道:「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杜施施道:「什麼?」

    李懷風重複:「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就是這句話!我感覺特別有意思!」

    杜施施撅著嘴:「這……這算句什麼話?聽上去很沒禮貌。」

    羅美薇哈哈一笑:「施施,這是一句網絡熱詞呢!其實也算不上沒禮貌,就是一種調侃吧,是吧保鏢哥!」

    李懷風呲牙一笑:「是啊,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羅美薇哈哈地笑了起來:「保鏢哥,你真的好可愛啊!」

    杜施施翻著白眼,心說你們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就在幾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突然街對面停下一輛黑色車子,黑衣人拉開車門,司馬平走下了車。

    因為在步行街是禁止行車的,所以司馬平和他的一眾下屬都是在街角下車,步行踏入街中。

    杜施施看到司馬平,立刻緊張起來,李懷風發現了杜施施的面色不對,回頭一看,才知道原來遇到了冤家。

    「鬱悶,在這裡都遇得到他,他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們吧?」

    正討論著,就見手下拉開一家店門,司馬平走了進去。

    「看來不是。」羅美薇看著那家古色古香的店面,一字一句地念:「雅風棋社?咦?我都沒注意,這裡竟然有一家棋社?是下棋的地方嗎?」

    「看來他們不是來找我們的。」杜施施道。

    李懷風點點頭:「看來是的。」李懷風說著一口喝光牛奶:「走,看看去。」

    「唉?我還沒吃完吶!」羅美薇道,可是李懷風已經走了過去,她只能嘆口氣:「真是的,一見到下棋的就興奮成這樣。」

    三個人走到了棋社門口,發現門臉並不奢華,也不排場,古代的門窗風格,普通的石階、門柱……。很難想像,司馬平那種人竟然會來這種地方。

    帶著疑惑,李懷風帶著杜施施和羅美薇走了進去。

    裡面還算寬敞,兩邊都有古式的桌椅板凳,人群三三兩兩地有對弈的,也有看熱鬧的。人雖然很少,但是這種地方,還是一大清早,有人下棋就已經很奇怪了。

    李懷風帶著兩個美女繼續往裡走,過了一道門檻,一個小兒模樣的人迎了上來:「呦!先生、小姐,請問,你們是來下棋的嗎?」

    「啊。」李懷風隨口答應著:「我們就隨便看看,你們這裡只是供人下棋的棋社嗎?」

    「呵呵,幾位是第一次來吧?看各位年紀不大,應該是好奇走進來的,我就跟各位明說了吧。這裡是棋社,都是下棋的人在這裡進行內部活動,這裡沒什麼很酷、很帥、很時尚的東西,我們也沒心思對外行挨個解釋和說明,您各位還是去遊樂場或是海洋館玩去吧。」

    這個侍應語氣雖然客氣,但是說話並不中聽,但是,李懷風卻很喜歡他。夠爽快,夠直接。

    的確,這裡地處鬧市,很多遊客可能都會好奇進來看看,一些外行人看著看那,問這問那,對於這裡的人來說的確很崩潰。

    索性,倒不如明著告訴你,這裡不是什麼好玩新奇、刺激的地方,只是個棋社而已。對內行來說,這裡算是大家趣味相投的人聚會的寶地,對外行來說,跟你說上幾個鐘頭,你頂多也就誇讚兩句,依舊是一頭霧水地走出去,所以根本不用廢那個事。遇到外行就今早打發走算了。

    可是羅美薇不干了:「唉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誰是外行啦?誰是外行啦?我們很內行的好吧?」

    「內行?」侍者笑著道:「小姑娘,看你們的穿著打扮,都是上等人啊,我知道你們了不起,也決沒有貶低諸位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我這樣的人去保齡球館之類的地方,我也是個外行人。外行人不是貶低諸位的意思,而是說,這裡的活動您諸位不會喜歡,所以咱們彼此都不用浪費時間……。」

    「哈!你就是瞧不起人!」羅美薇道:「告訴你,我們這裡有個女棋王,她……。」羅美薇一直杜施施:「就是圍棋造詣讓日本第一圍棋少女都無力招架的杜氏女棋手杜施施大小姐!」

    侍者當即一愣:「誰?」

    「杜施施!」羅美薇不顧杜施施的阻攔,執意地介紹著:「前幾天剛剛打敗司馬家族的司馬亂,你說你是內行,司馬亂的棋名你應該聽過吧?」

    李懷風心想,你這是生怕人家說你是外行,瘋狂地炫耀啊。司馬亂剛進去他能不認識嗎?那裡面的屋子,明顯是內部人才進得去的。

    結果沒想到侍者搖搖頭:「呵呵,不認識。不過這樣吧,我給你佈個手筋,你能下出一個妙招,我就認同你們是內行,到時候,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你們問一天,我就答你們一天,你看怎麼樣?」

    沒等杜施施表態,羅美薇急匆匆地道:「好啊好啊,不過你得快點!」

    侍者苦笑著搖搖頭。他從一開始就不討厭這幾個年輕人,只不過是懶得應付外行人而已,尤其這幾個人都是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有錢人家的小姐少爺們來這裡看稀奇、湊熱鬧的,不在少數。

    侍者動作很快,啪啪啪啪幾下子就擺上去幾個棋子,然後看著羅美薇道:「小姐,來試試吧。」

    李懷風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心說這個傢伙還算夠意思,擺出來的手筋倒是不難,只要不是初學者,一般的都可以搞定。

    羅美薇一抬下巴:「嘖嘖嘖,哎呀,這麼簡單啊,實在太簡單了,你還是把我們當外行了啊!那個誰……小李子,你來解決一下。」

    李懷風躬身道:「是。」

    上去摸起一枚棋子,果斷地放在一個位置。

    侍者一愣,這個落子乾脆直接,憑藉他的經驗,初學者要想一會才能找到位置,但是稍微有些造詣的棋手,應該一眼就能識破。至於真正的高手嘛,要是真拿這個去給人家,倒是顯得自己有眼無珠了。

    侍者沒有想到幾個小姑娘、小夥子,竟然還真的不是外行。

    「好好好!」侍者微笑道:「這樣吧,我再給你們擺一個稍微難一些的,如何?」

    羅美薇道:「哎呀你快點,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啊!」

    「好好好。」侍者微笑著擺下幾枚棋子。

    李懷風看的清楚,這次的難度顯然提高了不少,而且裡面有個連環圈套,如果不是專業的棋手,恐怕會落入陷阱呢。

    羅美薇好雙底道:「唉,比剛才的還簡單,那個誰,小李子,你再去解決一下,這麼簡單的手筋腳筋的,我懶得親自應付。」

    李懷風和侍者都會心一笑。聽羅美薇說話就知道,她其實才是大大的外行人,不過此情此景,侍者也不拆穿,他已經發現了,其實真正的內行人,是身後那個小夥子。

    下棋的人,對細節的撲捉,尤其是看人,都是很準的。李懷風看到棋局後,嘴角微微一動,那種得到答案的胸有成竹,幾乎一眼就看的出來。他的第二個手筋,其實就是給李懷風擺的。

    李懷風走上去,依舊是想都不想就放在了正確的位置。

    侍者心裡讚歎,看這個孩子才十幾歲的樣子,竟然有這麼好的圍棋素養看來我今天差點就怠慢了真正的棋手呢。

    侍者落子,李懷風落子,侍者落子,李懷風落子,幾個回合,侍者哈哈大笑。

    「厲害厲害!果然英雄出少年,今天是老夫眼拙了,幾位小友,對不起啦!」

    羅美薇挺起胸膛,得意的不行:「那當然拉!你真的看走眼啦。那個誰,小李子,你雖然棋下的不咋地,但是今天的表現還是勉強讓我滿意,下次有什麼手筋腳筋的,也還靠你拉!」

    李懷風苦笑搖頭:「是的。」

    侍者縷著鬍子,笑的特別開心,他突然發覺,眼前這三個小鬼的組合,其實很有意思。

    那個很害羞,不怎麼說話的,明顯是這裡身份最高貴的,但是脾氣出奇地好(李懷風知道要暈死了),基本很少發表意見;這個笑起來十分好看的小姑娘,古靈精怪,煞是可愛;那個憨厚敦實的少年,眼神清澈淳樸,圍棋素養十分高超,看他的樣子,像是個心胸豁達之人。

    這樣的組合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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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節 神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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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全能高手》的反饋越來越多了,很多朋友說他們「笑尿了」、「笑岔氣了」、「笑的肚子疼」之類,這讓我感覺很自豪,也很開心。但也有一些朋友指出了我的問題,就是有些角色的名字總是弄混、打錯,這樣的情況的確存在。憤怒在這裡向廣大書友們道歉了,因為每天回家都很晚了,天天寫書到凌晨,所以有時候寫著寫著就頭昏腦漲了,作者的腦子本身就不太夠用,這樣一來就更完了。我以後一定會多多注意,力求減少錯誤,減少錯別字,讓大家閱讀舒適,也請大家多多提出寶貴的意見和建議,幫助我發現自身的錯誤和不足。憤怒謝謝大家了!)

    羅美薇此時十分神氣:「瞧不起人的老伯,現在,我們可以問問,這裡是干嘛的了嗎?」

    李懷風額頭滴汗:心說你是內行還問個什麼勁兒啊,但是看樣子這個老者似乎對這幾個人感興趣了,耐心十足,對羅美薇的調皮不但不生氣,似乎還有些欣賞。

    侍者哈哈一笑:「我這裡呀,給喜歡圍棋的朋友提供場地,讓他們可以在這裡認識新的同道中人,並在這裡下棋切磋,提高棋藝;同時也教一些喜歡圍棋,卻不知道如何學習的新手下棋;同時,也出售圍棋棋盤、棋笥、棋子、棋譜等產品;最後,還提供比賽場地,專門為一些人決勝負所用。」

    「哇。」羅美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想不到這裡能做這麼多事情,太厲害了。」

    李懷風嘴角一歪:人家都說了是棋社了,你想不到明明就是你的問題吧?

    杜施施想了想,怯生生地問:「請問,剛才進去的幾個人,您認識嗎?」

    老者道:「不認識,只知道是個有錢人,前來觀看比賽的。」

    「比賽?」羅美薇立刻很高興:「誰和誰的比賽,我最喜歡看比賽啦!」

    老者笑著微微點頭:「呵呵這一次的圍棋戰鬥可是大有看頭,是一個少女對戰一個道士。」

    「一個少女對戰一個道士?」羅美薇歪著頭:「這算啥組合啊?」

    杜施施也聳聳肩:「聽上去好奇怪,好像是美女遇到了怪獸的感覺。」

    李懷風倒是來了興趣:「哦?你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老者道:「我不知道,這一次的棋戰很特別,我只負責提供場地,其餘的一概不管、不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都很厲害,女孩子不僅人漂亮的沒話說,而且棋藝也很出眾;至於那個道士,更是多年前就憑藉高超的棋藝名震江湖了。因為道士十分擅長打劫(註:「打劫」是圍棋術語,是一種競爭十分激烈的局部對抗方式。)因此江湖人稱他為劫殺尊老。」

    「劫殺尊老?!」羅美薇和杜施施一起歪頭。

    「真麼酷?」李懷風道:「那那個女孩子豈不是運氣很不好?」

    「嗯,非也。」老者道:「那個女孩子是外國人,據說在她的國家,也是出類拔萃的女棋手,但是她只負責為家族棋戰,從不參與職業棋手的段位爭奪。有人說,她應該可以入到七段的實力。」

    「七段!?」李懷風驚道:「這麼厲害?她多大?」

    老者看著李懷風笑吟吟地道:「她呀,就和你們一般的年紀。」

    這下子不僅是李懷風,就連杜施施和羅美薇也驚訝了。

    「年紀輕輕,就去挑戰那麼厲害的老道,這個女孩子真是了不起。」羅美薇道:「施施,我們去看看熱鬧怎麼樣?」

    杜施施嘴角抽了抽,心說看什麼看,你看的懂還是我看的懂?那黑子白子我看著都暈,你恐怕還不如我呢,你分明就是喜歡瞎湊熱鬧。但是剛才一頓吹噓自己是「內行」,此時也不能說別的,只好尷尬地點點頭。

    李懷風想了下又問:「他們為什麼選在你這裡棋戰?」

    老者哈哈一笑:「因為那老道行蹤飄忽,別人尋他不到,但是他每年都會來這裡下三天的棋,這不,前兩天,就有人在這裡等他,並約定了他和女孩子的棋戰。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應該就快來了。」

    一個打劫高手,還是一個道士;

    一個天才少女,年紀輕輕就達到了七段;

    這樣的對局,著實是吸引人。老者看到了李懷風眼睛裡的興奮和期待,他心裡很得意。

    老頭就這脾氣,你是個外行,他懶得和你廢話,因為說了你也聽不懂,他才沒心情像教學生一樣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人普及圍棋知識呢;但是如果你是內行,他就很喜歡炫耀,幾乎什麼都喜歡拿來炫耀。

    他先是帶著李懷風看他的各個棋室。李懷風是真心羨慕啊,一聽說每天都有很多愛好者和專業棋手來這裡對局、討論,李懷風頓時十分嚮往。

    他聽師傅說過,古代有圍棋院,年輕的、有前途的棋手歡聚一堂,和一些大師對弈切磋,那氛圍、那環境,簡直是圍棋者的天堂。這裡看上去就有那種氣氛,來的人個個儒雅,眼神清澈,不像海灘、ktv、酒吧裡那樣,人人浮躁。

    老者看到李懷風羨慕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十分得意。挑挑眉頭又開始介紹他的一些寶貝。各種棋具,各種棋譜,還有電腦棋譜等等等等。

    李懷風表現的像個正經的鄉巴佬一樣,眼睛放光,真的像是看到了寶貝。

    李懷風是真心喜歡,這些東西對不懂的人來說,屁用沒有。對懂行的人來說,都是讓人心癢癢的稀罕物。李懷風拿起這個摩挲摩挲,拿起那個嘖嘖稱嘆,結果一個也買不起,只能暗自嘆息。

    老頭子看著李懷風這可愛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

    杜施施和羅美薇已經受夠了這個愛炫耀的老頭子,什麼破碗爛木頭都說是寶貝,那個李懷風還傻傻地什麼都信,煩死了。

    「老人家,裡面比賽呢,怎麼不讓我們去看看啊?」羅美薇問。

    老頭子道:「比什麼賽啊,還沒開始呢,那老道有個毛病,就是睡懶覺一定要睡到自然醒,誰也不知道他哪天起的早,哪天起的晚。」

    羅美薇撅著嘴:「不但是個搶劫的,還是個懶賊。」

    李懷風苦笑,之後問:「我們可以去觀戰嗎?」

    「我們觀戰有個規矩。」老者道:「就是收費。」

    「收費?收多少?」羅美薇問。

    老頭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

    老頭搖頭。

    「一千?」

    老頭搖頭。

    「不會一萬吧?」

    老頭笑著答:「十萬!」

    李懷風幾乎是喊了出來:「啥玩意!?十萬!?」

    李懷風上去一把抓住老頭的領子,大聲地道:「不就是比賽嗎?憑啥十萬啊?」

    老頭驚恐地看著李懷風,回頭沖杜施施和羅美薇道:「為啥一提到錢這傢伙這麼激動?要整死我嗎?」

    「呃……。」羅美薇道:「我們保鏢哥人窮志短,你跟他要十萬塊,不如殺了他。」

    老頭安撫李懷風:「你可以免費,別激動!」

    李懷風鬆開了老頭:「為啥啊?你們這裡太奇怪了吧?一會十萬,一會兒又免費,到底想怎麼樣?」

    老頭笑著道:「進去之前,你們可以賭一次。」

    三人一起:「賭一次!?」

    「沒錯!」老頭娓娓道來:「我們這裡的封閉棋室,經常會接待名家、宗師級別的棋手私下決鬥。但是他們大多隱姓埋名,不希望名聲受損,所以可以進去看的人很少,每位都要付大價錢!但是,我們也給觀棋者一個機會,就押注,賭誰可以贏。如果你們賭中了,我們分文不取,如果賭不中,就按照每個人十萬元的價格……。」

    老者吐出了舌頭,翻著白眼,感覺整個世界在瘋狂地搖晃。

    李懷風雙手抓著他的脖子:「剛剛說好的十萬,現在咋又變成一個人十萬了?我們三個人豈不是要三十萬?那倆人我們見都沒見過就要下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看局棋你們就賺三十萬,你咋不去搶,啊……。」

    一分鐘後。

    「就是說,我們可以在觀賞區觀戰,開戰五分鐘後必須下注?」冷靜下來的李懷風彬彬有禮地端著茶杯。

    「沒錯。」老者揉著嗓子:「咳咳,來這裡的人大多不報名字,很多人我們也不認識,但是棋社要辦下去,總得有些進賬吧,這沿海城市的步行街店面,租金可是很貴的。」

    李懷風撅著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們一棋社跟著湊什麼熱鬧,非弄到步行街來。」

    「那你別管,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要觀戰了,那麼就跟我來吧。」老者道:「不過進去以後不許喧嘩,更不能打擾別人下棋。」

    「知道啦!」李懷風沒好氣地說。

    「還有!」老者對李懷風道:「那兩個高人此時都沒出現呢,等他們出現的時候,你一定不可以太驚訝,就算是很驚訝,也要抑制自己的驚訝,如果抑制不住自己的驚訝,就要想辦法緩解自己的驚訝。絕對不能讓自己的驚訝驚嚇到下棋和觀棋的人!知道了嗎?」

    李懷風看著老頭:「我們都不是外行人,看過很多次比賽了,您放心吧。」

    三個人跟隨老者走進了觀棋室,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裡就像是個電影院,不過地方比影院小一些周圍也是很黑很暗,誰也看不到誰。李懷風知道,司馬平就在某個角落看著這裡的一切。

    李懷風和杜施施、羅美薇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突然,四周的燈光有些亮了。一夥人擁簇著一個少女,走了出來,徑直走向光線最亮的圍棋桌前。

    李懷風三人都齊刷刷地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個穿著和服,慢慢走出的少女。

    老頭得意:「嘿嘿,沒見過這麼有氣場的棋手吧?她就是……」

    「濱崎靜!?」杜施施和羅美薇一起道。

    老頭的得意瞬間煙消雲散:「擦!你們認識!?」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7節 都是熟人

    李懷風也有些詫異,之前找濱崎靜來海邊,她找藉口推辭了。想不到竟然自己跟著一群人來了,而且還要和別人下棋?!

    老者似乎有些納悶:「你……你們認識這個女孩子?」

    羅美薇耷拉著眼皮:「豈止是認識,還是競爭者呢。」

    老者不敢相信:「競爭者?你們和她競爭?」

    杜施施癟癟嘴,不說話了。

    老者看得出,很顯然,這幾個人都認識這個傳奇少女。奇怪了,奇怪了,這個少女應該是日本人啊,而眼前的幾個小鬼明顯是華夏人啊!再說,他們競爭?濱崎靜的棋藝可是業界共睹的,這兩個女孩娃子對她似乎有一絲芥蒂啊,難道我走了眼?這兩個女孩子真的是專業圍棋手?

    濱崎靜今天穿的是一身潔白的和服,顯得素淨、文雅,充滿異域情調。李懷風看著濱崎靜,有些恍惚,此時的濱崎靜表情嚴肅,但是情緒略有些消極,似乎不是很開心。

    李懷風哪裡知道,過去的十八年裡,濱崎靜幾乎每一天都是這個表情,在遇到他之後,濱崎靜的臉色才回到了春季。她才有了那種安靜、舒適的笑容。

    回想起來,當初在杜氏莊園第一次見到杜施施,她似乎也是這樣的表情,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自己、未來、勝負……其實都不在乎的樣子。

    李懷風搞不懂,濱崎靜不和自己出去玩,為什麼跑這裡來下棋呢?

    這個時候,對面的小門打開,一個穿西服的人走了進來,對所有人說了句:「尊者來了。」然後就回身彎腰請某個人進屋。

    幾乎是與此同時,整個屋子的人都嘩地一聲站了起來,除了李懷風這裡的幾個人。當然,周圍的光線不是很充足,也沒有人注意他們幾個。

    緊接著,一個老道打扮的人慢慢走了進來。

    老道的氣場之強,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他不像是個老道,而像是一個演員,就像是個京劇的演員一眼,走了進來一步之後,先是站住,看了一眼四周,板著臉,一臉的嚴肅,像是亮相一樣。

    周圍的人立刻抱拳拱手,齊刷刷地低下一片頭顱。

    老道也沒有笑容,只是微微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走到圍棋桌跟前,濱崎靜低頭行禮,老道點了點頭,算是還禮了。

    李懷風眯著眼睛,嘴裡叨咕著:「這個老道……可是有點眼熟啊!」

    老者看了看李懷風,心說這個你也認識?這個你要認識你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這個時候,李懷風又看到了一個熟人,濱崎直樹走了過去,低頭施禮:「無量道長,感謝您能應允此次對弈,能夠得到無量道長的教誨,我濱崎家族感到無比光榮。」

    無量道長看了濱崎直樹一眼:「無妨,按照約定,我執白子,讓十個子,若濱崎小姐勝了,就送你一粒鑄魂丹。若是勝不了我,今生別再煩我!」

    濱崎直樹臉上十分尷尬,但是他似乎對這個老道的粗暴態度早有準備,也不惱怒,只是用中文謙卑地道:「謝道長指點。」然後轉身示意周圍的人準備開始。

    李懷風看清了。

    「擦,原來是這個老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懷風看的清楚,這個傢伙,不就是自己在活死人墓裡救活的那個道士嗎?吃了老子的藥丸子,信誓旦旦說以後已經報答的那個傢伙,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

    老者在一旁聽到這句,差點沒噴嘍,什麼叫「這個老傢伙」?你是真的認識,還是胡說八道啊?無量道長行蹤飄忽不定,一般人根本沒法接近,你一個小鬼好像老相識似得表情是咋回事啊?

    無量道長看了一眼濱崎靜,板著臉道:「此處太暗,巴公,多開幾盞燈吧,費不了你幾個電!」

    老者微微一笑,站了起來:「開燈!」

    全場的燈光打開,整間屋子燈火通明,周圍的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向四周看去,想看看自己周圍坐的都是些什麼人。

    這一看不要緊,李懷風扭頭就看到了司馬平,用一種冰冷、震驚的目光看著自己。

    李懷風嘴角抽了抽,擺擺手:「你好!」

    司馬平頭偏向王子清小聲地道:「杜施施和這個白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是叫人找人盯著她們嗎?」

    王子清一愣:「哦,是的,線人說了他們出去旅遊了,也一直在跟著,沒想到竟然是來到了七彩水都。」

    司馬平鼻孔噴氣:「李懷風,就像是蒼蠅一樣,揮之不去,煞是討厭。」

    王子清道:「要不要找人偷偷做掉他?」

    司馬平搖搖頭:「現在暫時不能動杜氏的人,不能打草驚蛇。」

    這邊羅美薇站了起來衝著台下襬手:「濱崎靜!我們在這裡呀!」

    濱崎靜、濱崎直樹等人一愣,都很驚訝地向這邊看過來。濱崎靜看到了李懷風等人,頓時心頭一喜,猛地站起來。

    濱崎直樹回頭詫異地看了濱崎靜一眼,濱崎靜才覺得自己失態,施施然慢慢坐了回去。坐在那裡沖李懷風擺手。

    羅美薇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老道也看向了這裡。杜施施心想美薇啊,你也是沒誰了,你是從來不知道害怕什麼場合是嗎?這裡這麼嚴肅,你喊她做什麼,惹得這麼多人看向這裡,真是的。

    羅美薇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衝著濱崎靜擺手,頭微微偏向杜施施:「施施姐,你看,濱崎靜的眼神裡,似乎只看得到保鏢哥!」

    杜施施道:「這麼遠你也能發現,就你厲害!」

    與此同時,無量道長看著李懷風,也有些恍惚了。

    咦?這個小鬼,怎麼似曾相識呢?可是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自己認識一個這般長相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罷了,多是遇到過相似之人,有些誤認了吧。

    無量道長撩起道袍,穩穩坐下,看著濱崎靜道:「小丫頭,我是長輩,讓先加十顆子,應該不算欺負你了吧?」

    濱崎靜心想,讓先加上十顆子,足足十幾顆子的差距,這不是你欺負我,是我欺負你啊。

    「晚輩謝老先生高風。此番若不是我家族急需鑄魂丹,我也不會鬥膽挑戰前輩,實在事出有因,請前輩見諒。」

    「挑戰又如何?你們日本人的事情,最好還是自己去解決,老夫懶得摻合,今番若不是礙於此間館主情面,老道我哪有時間陪你這日本小娃娃消磨時間?開始吧,輸贏老夫都認,只求快快結束。」

    濱崎靜被老道一頓搶白,感覺臉上火辣辣地,但又沒有辦法,誰讓自己的家族有事求這個老道呢!

    昨天晚上,自己就接到了濱崎直樹的信,說讓她在家裡等著,他帶著哥哥濱崎誠已經在清水市了,在為她佈置一次棋戰,明天務必參戰。所以濱崎靜拒絕了李懷風的遊玩邀請。

    本來,濱崎靜的心情是跌倒谷底的,為嘛?因為李懷風啊,邀請自己出去玩啊,多好的事兒啊?這簡直比過年還值得慶祝啊!可惜,這輩子這麼好的事情,卻又是因為自己的家族,不能前行了。

    之後無論是在車子裡,在路上,在賓館裡,在酒店……濱崎靜都會反覆想,李懷風做什麼呢?和杜施施和羅美薇兩個大美女在一起,一定很開心吧?尤其是羅美薇,一定笑的特別開朗,杜施施雖然臉上矜持,但心裡一樣是高興的不得了的。唯獨我,要為了家族去下棋,唉。

    濱崎靜任人擺佈,自怨自艾,連自己身處何方都不知道,也沒問過,卻想不到,在這裡和李懷風他們相遇了。濱崎靜臉上平靜如水,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有李懷風看著自己下棋,真是幸福啊!在這裡也能遇到他,果然,我和他真的是很有緣分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又有些頭疼。

    濱崎誠是家族的希望,天賦異稟,父親對他寄予厚望,此次要是能夠得到鑄魂丹,他一定可以成為十分優秀的古武者。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無量道長,結果這個老人家對日本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反感,說什麼也不肯幫忙,無論出多少錢,只要是日本人,想都別想。

    濱崎直樹沒有辦法,只要到處託人,正好和這裡的館主巴公相識,經由巴公託了好大的面子,無量道長才提出棋戰決定的。但是,此時自己對戰這麼厲害的老頭,真的是心裡沒底啊。

    據說這個老頭子唯一的敵手就是那個慈海和尚,他們兩個曾經下過十五天的棋,但最後的結果還是勝負各半。

    在眾目睽睽之下,棋證點頭示意開始,一老一少開始對弈起來。

    羅美薇說是愛看比賽,其實她就是想看看什麼老道對什麼姑娘,她只是好奇而已,現在新奇的地方已經不再新奇,她是越看越無聊,和杜施施兩個人交替地打著呵欠,相互靠著,幾乎就要睡著。

    巴公鄙視地看著這兩個昏昏欲睡的女孩子,心裡道:你們不說你們是內行人嗎?這昏昏欲睡的表情算怎麼回子事兒?

    此時,司馬平的聲音傳出:「杜施施小姐,你下注了嗎?你是押濱崎靜贏呢?還是無量道長贏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8節 漢代棋笥的孿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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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施施被司馬平的聲音嚇的立刻坐直,緊張巴巴地道:「這……我哪裡知道。」

    司馬平看著前面的筆試,嘴裡道:「這裡的規矩你還不知道嗎?凡事進來觀戰的,都是要下注的。」

    杜施施撅著嘴道:「那我賭濱崎靜贏。」

    司馬平回過頭,笑著看杜施施,那笑容裡似乎帶著某種玩味和嘲諷:「哦?你認為濱崎靜可以贏?」

    杜施施心想,我哪知道她能不能贏,我只是認識她,希望她能贏而已,而且看上去,似乎這局棋的勝負對她很重要,他的家人都在跟前十分緊張地看著她下棋呢。

    「那當然了,濱崎靜……可是很厲害的。」

    司馬平笑了,這杜施施是故意裝傻還是真傻,為什麼說出來的話永遠都像是個完全不懂圍棋的外行人?什麼叫可是很厲害的?那無量道長是繡花枕頭?還是充氣娃娃?擺在那裡看的?

    「我卻認為,無量道長必定勝出。」司馬平平靜地道。

    杜施施哼了一聲,不再接茬了。

    司馬平感覺有點坐不住了。這杜施施完全沒有棋手的樣子啊,正常你應該跟我爭論啊,比如說濱崎靜哪裡哪裡厲害,哪裡哪裡有優勢,而無量道長哪裡哪裡不佔優勢……。就算不說這些,也得有點對勝負感興趣的狀態吧?怎麼你身為一個棋手,看到兩個優秀的人下棋,就一點……一點狀態都沒有呢?完全無關人員的心態,這太奇怪了吧?

    李懷風聽著司馬平沒話找話,就知道他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但是沒想到,杜施施根本沒心思和他抬槓,你說慈海能贏,那就慈海贏嘍,和我有啥關係,這麼一來,司馬平倒是很吃癟了。

    但是,也有一點,杜施施的「棋手」身份比較容易被拆穿。

    李懷風輕輕捏了一下杜施施的手,杜施施看了看李懷風,李懷風面無表情地看著台上的兩個人下棋,並不和杜施施做目光交流。

    杜施施知道,李懷風一定在暗示什麼,他在暗示什麼呢?杜施施腦子飛快運轉,他一直看著棋局,司馬平一直挑釁說濱崎靜贏不了,難道……。

    「你胡說!」此時,羅美薇不高興了:「我看濱崎靜一定能贏,那個白鬍子老道根本不會下棋的。」

    「嚇!?」司馬平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又失笑道:「你說無量道長不會下棋?真是孤陋寡聞,無量道長的棋力有九段,濱崎靜只有七段!」

    「可是他讓了十幾顆子,而且,而且他瞧不起人,驕兵必敗。」羅美薇振振有詞地道:「前幾天,就有一個自大的傢伙,因為太過狂妄輸掉了棋賽,把家裡的寶劍啊、棋碗啊(她想說的是棋笥)都輸掉了。」

    司馬平知道羅美薇在奚落自己,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所謂。」

    「那我們打賭啊!」羅美薇刺激司馬平道:「敢不敢!?」

    司馬平心裡竊喜,嘴上不感興趣地道:「我對和你打賭沒興趣,你又沒有什麼能夠輸給我的。」

    杜施施道:「我有!我拿那個漢代棋笥和你打賭,如果白鬍子老道贏了濱崎靜,我就把漢代棋笥還給你!可是,你有什麼可以拿來賭的嗎?」

    司馬平嘴角揚起:「漢代棋笥,我家裡有兩個,原為一對兒。漢代的棋笥,本就出土極少,而成雙成對者,更是鳳毛麟角。一隻棋笥值兩百萬的話,一對棋笥,就能股價千萬以上!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手上的那個單品棋笥,對別人來說都只值一兩百萬,但是對我們雙方來講,價值連城!我倒是不介意讓它們這一對寶貝有個相聚的機會只是不知道你作為一個家族棄子,做得做不得這個主啊?」

    杜施施很生氣。

    這個司馬平,他不說話就讓人看著生氣,他說話,就讓人聽著更生氣!杜施施轉過身,直接問李懷風:「保鏢哥,你說,我賭還是不賭?」

    李懷風心說你問我,我給你意見我會下棋的事情,你不會下棋的事情,不就穿幫了嗎?

    只好支支吾吾地道:「這,你們下棋人的事兒,我哪知道!但是說真的,這事兒真不是小事,你要非賭不可,得給你爺爺打電話,他同意了,你才能賭。」

    杜施施稍一疑惑,羅美薇立刻道:「好!就這麼定了,施施姐你這就電話!我就不信,濱崎靜那麼厲害,贏不了這個白鬍子老道。」

    「嗯。」

    (此時,白鬍子老道肺子都快氣炸了,這兩個小姑娘的聲音太吵了,就算離的遠,自己耳朵這麼靈也聽的清清楚楚。你們賭我對面的小姑娘贏也就算了,拜託別一口一個「白鬍子老道」地叫拉,我沒法號的嗎?一點也不知道尊老!你看人家司馬家族的公子,人就靠譜!)

    巴公此時感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這兩女一男簡直就是自己的意外收穫,自己剛才在外面差點趕走的人,竟然能夠和賽場裡的棋手和觀賽者都發生某種聯繫,此時還開始了外圍賭!這簡直太有趣了!有趣至極啊!

    尤其是兩個小丫頭,一口一個「白鬍子老道」,那無量老道往這裡飄了好幾眼了,哈哈,估計快氣死了,但是和兩個小姑娘又沒法辦法發火,只能幹忍著。

    巴公道:「二位,在我這裡外圍賭,公證人必須是我,你們有異議嗎?」

    司馬平道:「能得到大名鼎鼎的巴公為我作證,晚輩倍感榮幸。」

    羅美薇到:「唉,好吧,貌似這附近也沒有別人了。」

    呃……。

    巴公想:看來繼無量老道之後,我也被嫌棄了。

    「好!你們雖然沒有書面文書,但是在我巴公的棋社裡,有人說,就有人聽,有人聽,就有人證明!我巴公說黑既是黑,我巴公說白既是白!誰要反悔,我巴公就翻臉。」

    司馬平微微一笑:「晚輩早就久聞巴公剛直不阿,公正無私,既然求前輩作證,當然不會食言。實不相瞞,今日我的賭品就帶在身上,子清!」

    王子清立刻捧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一直漢代棋笥,被一張宣紙包裹著。

    巴公十分專業地從懷裡掏出手套戴上(他這裡經常要鑑賞古董,所以手套隨身戴著),開始拿起來把玩:「嗯,嗯,寶貝,活脫脫的寶貝啊!」又問司馬平:「這東西還有一隻?」

    司馬平笑道:「原是一對兒。」隨即有些尷尬地道:「晚輩作孽,前幾日大意輸掉一隻。」

    巴公點點頭:「不過你很能幹,看來今天這兩隻要團圓了。」

    司馬平可不喜歡巴公這個時候說這種話,這等於告訴那邊的三個小鬼,自己是贏定了的,不要和自己賭。但是巴公他不想得罪,只好打岔道:

    「此次無論勝負,晚輩都準備了一件小玩意,送於前輩把玩,請前輩務必收下。」

    巴公道:「好好好,收下收下,白給的當然收下。」轉身道:「小姑娘,你想好了嗎?真的要賭嗎?我看你的贏面不大啊?」

    司馬平不知道這個巴公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你看出來,我在勾引他們和我賭,就算我們都心知肚明,就算是讓了子,濱崎靜也不可能勝的了無量道長,這事事關重大,你也不應該屢次拆我的台吧?何況我還說了,有東西送你!這兩個小丫頭送你什麼了?

    什麼也沒送,巴公這人脾氣怪,他欣賞的人,怎麼都欣賞。這三個小娃娃,他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感覺有意思。他甚至感覺,這幾個小鬼一定不是凡種,絕對都是能創造故事的人,有他們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才不會寂寞。

    所以才有意無意地多次提醒。杜施施沒聽明白,李懷風可是聽的清清楚楚,心裡對巴公多了一份感激。

    杜施施也趕緊給爺爺杜橫秋打電話。

    「爺爺,我是施施。我想……我想……我想……能不能……。」

    羅美薇結果電話:「爺爺,我是美薇呀!咯咯咯,爺爺好,爺爺您怎麼咳嗽啦?注意身體呀。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那個漢代棋笥,原來是一對的!對對對!是呀,如果一個棋笥值兩百萬的話,兩個棋笥就值千萬以上呢!現在我們要幫你把另外一個也贏回去了,開不開心?意不意外?」

    「沒錯,我們現在需要您的一個授權,允許我們用您手裡那個當賭注,您就當是釣魚的誘餌吧,回頭您就有一對漢代棋笥做收藏品啦!好的!成交!爺爺您真爽快!」

    李懷風額頭滴汗,心說你還真敢說,說的好像去撿大白菜一樣,比我還胸有成竹。

    杜施施則是發現,這次接電話,爺爺的身體似乎不太好,病情有些嚴重了。想到這裡她有些心慌意亂,心不在焉了。

    司馬平聽羅美薇說話就來氣!什麼叫一個好消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嗎?兩百萬、一千萬的,是我剛剛說的吧?還有釣魚的魚餌算怎麼回事啊?

    巴公皺了皺眉:「你們的東西沒帶來啊?這……不太妥當吧?」

    「沒關係!」司馬平道:「他的爺爺,是那種說話算數,寧可掉腦袋也不讓人說閒話的人,我信得過杜氏的人品。賭了!」

    心裡想的是:老幾把蹬,別在攪合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29節 封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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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公手裡握著一個小茶壺,美滋滋地喝著茶水,心裡的想法也很多。

    這幾個小鬼明顯是著了司馬平的道兒了,濱崎靜再有天賦,再有名氣,必定是個年輕棋手;相反,無量老道不但棋力高超,而且經驗豐富,參加過的棋戰數不勝數,對陣濱崎靜讓十個子雖然凶險,但是也應該可以穩穩取勝。

    司馬平隨身帶著漢代棋笥,難道是早就有所準備?!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恐怕這三個小鬼始終在司馬平的五指山裡轉悠,尚不自覺啊!

    棋局的進展還算不錯,濱崎靜的心態很好,知道李懷風在一旁觀看,她的心裡十分心安,也挺高興的。築魂丹雖然重要,但是很明顯眼前這個道士的棋力遠遠高於自己,自己能夠做的,恐怕只是儘量少輸一些,如果輸的棋子不超過十個,那麼自己就有機會!但是要輸的少,就需要在關鍵時刻用出奇招,不讓道士贏的太多。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最後還是輸給他,那也是無可奈何,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越級挑戰。自己能做的,就是盡人力、聽天命。

    無量道長捧著拂塵,微微閉眼。他和慈海不同,慈海走到哪裡都是和顏悅色,他似乎總是氣鼓鼓的,十分嚴肅。

    此時的他基本不怎麼看棋,平時都是微微閉著眼睛,像是隨時都能睡著一樣,但是只要杜施施的棋子落下,他就會瞬間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在棋盤上不斷掃瞄,看準自己的位置,落子,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坦白說,吳亮道士的下棋狀態,其實很瞧不起人,拒絕和對手交流,拒絕發生圍棋之外的一切聯繫,而且似乎對棋局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是,其實他心裡對濱崎靜的棋力還是十分讚賞的。

    想不到區區島國,竟然也由如此具天賦之人,這個女孩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造化,真的是天賦異稟,才氣過人。哼,不過老夫還不大算輸給一個倭國的黃毛丫頭。今天,不殺的你片甲不留,不是我道士的風格!

    棋局進行著,周圍鴉雀無聲,濱崎靜的劣勢漸漸凸顯,各處都有些被動。

    李懷風看的清楚,濱崎靜雖然棋藝不錯,但是和這個道士比起來,差距還是很大的。而顯然,這個道士敢讓十個子這麼誇張,是有底氣的,因為以他的實力,贏濱崎靜十六、七個子算是正常發揮。而濱崎靜要想在這一局將差距縮短至十個子之內……需要的不僅是自己的穩定發揮,扛得住壓力,還得寄希望於……奇蹟的發生。

    李懷風摸著下巴:就是得發生點什麼利於濱崎靜,但是不利於這個道士的事情。師傅說過,出家人一般很難乾擾,他們的心性豁達,狀態極好,即便是在嘈雜的鬧市,他們也能保持冷靜。

    杜施施和羅美薇看的一頭霧水,根本什麼都看不懂,只是看到兩個人一言不發地你放一個子,一會我再放一個子。

    羅美薇困的不斷磕頭,迷迷糊糊地問:「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要贏了?」

    李懷風小聲道:「濱崎靜的形勢很危險,恐怕是要輸了。」

    杜施施緊張地問:「讓了十個子呢,她會輸的超過十個子嗎?」

    李懷風道:「她似乎對老道很是忌憚,壓力太大了。這個白鬍子老道也是的,人家是個小姑娘,你那麼認真幹嘛?早知道當初讓你掛掉好了。」

    「啊?」杜施施不解。

    「啊,沒什麼。」李懷風道:「一會兒我們找濱崎靜的老爸,就說一會兒找個理由暫停五分鐘,封棋商量對策。我們這樣這樣這樣……。」

    「好!」

    杜施施凝重地點點頭。

    巴公看著三個小鬼三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就感覺好笑。這三個小鬼,雖然落入了司馬平的圈套還渾然不覺,但是他們的性格都是比較討人喜歡的。

    那個小公主外冷內熱,表面上不太關心,實際上很想幫忙;那個愛笑的小丫頭古靈精怪,溫柔的外表卻有一顆淘氣的心;最有趣的是那個小夥子,看上去,明顯是兩個小丫頭的主心骨,而且,如果我沒看走眼的話,他們三個人,只有那個小夥子會下棋。

    司馬平看著棋局的進展,心裡早就已經開始慶祝了。

    濱崎靜,能堅持到這一步,你也算厲害了,坦白講,即便由我來對戰濱崎靜,公平棋戰的話,也未必穩勝不敗。但是面對無量老道這種怪物級別的棋手,你只能自認倒霉了。

    十個子?哼,你們的差距怎麼可能只有十個子!現在已經被道士的氣場壓的透不過氣來了,這樣下去,輸二十幾個子也是正常的!

    就在這個時候,杜施施走到了濱崎直樹跟前:「濱崎叔叔好,我是濱崎靜。」

    濱崎直樹立刻笑著道:「呵呵,原來是施施啊,真是太巧了,竟然在這裡遇見你,你爺爺知道你來這裡嗎?」

    杜施施微微一笑:「剛剛跟他通過電話。」

    濱崎直樹讚歎地道:「聽說你前幾天贏了司馬家的司馬平?施施,你真的出息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叔叔為你感到自豪。哦,對了,我介紹我的兒子給你認識,這位是我的兒子濱崎誠!」

    一個身材高挑,模樣俊朗的少年鐵著臉,伸出手:「你好,我叫濱崎誠,請多多關照。」

    杜施施怯生生地道:「多、多多關照。」

    羅美薇在一旁拉拉杜施施:「喂,施施,就是說,如果以後你再輸給濱崎靜,我們兩個都要嫁給這個日本帥哥了是嗎?」

    杜施施臉一紅,甩開羅美薇的手,生怕她的瘋言瘋語被人聽了去,恐怕要笑死了。這麼擅自地決定了買一送一,你還真是夠大方。

    日本帥哥看了杜施施一眼,似乎沒什麼興趣,又去專心地看著棋局的進展。

    杜施施心裡不爽,什麼嘛!拽拽的樣子,誰稀罕和你說話,哼。轉身對濱崎直樹道:「叔叔,濱崎靜壓力太大了,我建議封棋五分鐘。」

    「這……。」濱崎直樹何嘗看不出,濱崎靜的狀態有些波動了,隨著棋局的進展,已經從開始的穩定,變成了不穩定。

    「可是,無量尊者會同意嗎?」濱崎直樹為難地道:「人家已經讓了十枚子了,再提出封棋,明顯是我們一家人和他一個人下棋,會不會……。」

    「不會的,你就說濱崎靜該吃藥了。」羅美薇順口胡扯。

    濱崎誠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羅美薇,登時呆住。

    羅美薇面色和善,看上去文文靜靜,但是表情卻又那麼俏皮活潑,這裡都是大人物,她一點也不怯場,竟然敢隨口說出這麼不靠譜的話,真實有趣。

    「這……不太好吧?」濱崎直樹猶豫地道。

    羅美薇不知道此時濱崎誠正在看著自己,依舊搶著說話:「有什麼不好的,或者說濱崎靜大姨媽來了,要換姨媽巾,他一個老道士,不可能不讓女孩子換姨媽巾吧?他要是不同意,我就去和他理論。」

    濱崎誠本來板著的臉突然笑了。

    這個小姑娘,還真是……亂來啊。一個小姑娘,一本正經地和一個老道士討論女孩子的生理權利,這畫面想想就醉了。

    濱崎直樹也感覺這丫頭太胡來了,只是不斷搖頭。

    李懷風插嘴道:「實話實說。最管用。」

    周圍所有人都靜止了好幾秒,最後,濱崎直樹點點頭,開始走向棋證。

    棋證聽到了濱崎直樹的要求,很是意外。但是也可以理解,他也看得出此時的形勢,一次封棋對濱崎靜來說,是很好的放鬆心情,調整狀態的機會,而且可以和家人商量對策,對棋局的發展大有益處。

    但是,之前沒有聲明過雙方的封棋權利,所以,必須要徵求對方的同意。

    棋證再去和無量道士說明情況之後,濱崎靜也是一驚,隨即黯然,她知道,自己的表現恐怕讓家族失望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個道士實在是太強了,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無量道士的眉頭緊鎖:「理由呢?」

    濱崎直樹走了過去:「請尊者見諒,小女定力不佳,尊者氣場太盛,我希望給小女一個調整和緩衝的機會,求尊者成全。」

    無量道士一愣,旋即笑了:「煩歸煩,年輕一輩,這個小鬼的資質和能力都算不錯的,我也蠻欣賞的。你們一家人還算老實,沒說些七七八八的奇怪理由,若是胡說八道誆騙本道,你就是說出大天去,我也不依!」

    旋即又緩和以下語氣:「既然如此,就修整一會兒吧,不要太久就好,老夫耐心不多,況且恕我直言,諒你們商量出天去,怕是也勝不過本道。」

    濱崎直樹鬆了口氣,雖然被老道一頓搶白,這封棋之事總算是獲得了同意,看向那個李懷風,心裡也有了一絲感激。幸虧沒按照那個小丫頭說什麼姨媽巾的事兒,否則真不知道這老道會是什麼表情,想都不敢想。

    五分鐘!五分鐘之內,必須給濱崎靜一個可以轉敗為勝的戰略指導!

    李懷風的眉頭緊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4
第330節 爆發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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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濱崎直樹帶著濱崎靜和濱崎誠來到了休息區,李懷風和杜施施、羅美薇也跟著走了過去。

    休息區是兩個半環形的沙發,對面濱崎直樹和濱崎靜坐了下去,濱崎直樹和一些收下站在沙發後面;

    這一邊李懷風很自然地坐了下去,杜施施和羅美薇站在李懷風身後,等待著李懷風給出主意。

    濱崎直樹坐下就愣了,看著李懷風發呆,好像看到了十分奇怪的事情。

    李懷風也愣了,想想感覺不對,趕緊站起來,衝著杜施施和羅美薇道:「你們倆坐,我站著,我忘了我只是個伴讀來著。」

    杜施施嘴角抽了抽,心說我坐下有什麼用,主意還不是得你來出。羅美薇嘻嘻地笑著,也坐了下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懷風已經是他們絕對的主心骨了,這個時候,都自然而然地認為,李懷風應該是那種做下去拿主意的人,自己只要在邊上看著就好。完全忘記了在濱崎直樹的眼裡,杜施施才是身為最為顯赫的杜家小姐,又是棋力超越濱崎靜的圍棋天才少女。而李懷風,不過是個比較能吃的伴讀而已。

    但是,濱崎直樹憑藉敏銳的直覺,還是覺得問題有點不太對勁兒。杜施施是何等的驕傲和蠻橫啊?杜家的公主,竟然本能地站在沙發後面,一臉緊張地等著一個伴讀拿主意?而且這個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是自然而然做出來的,這說明平時這種事情就是司空見慣、再正常不過的了啊!

    此時濱崎直樹也沒時間針對這種小事刨根問底,他們的時間只有五分鐘,這五分鐘要充分地利用起來,不僅要幫助濱崎靜調整好狀態,還要想辦法幫他分析棋局形勢,走出一些能夠佔據主動的關鍵棋著。贏是贏不了了,但要想要輸十個子以內,也不是沒有機會,說什麼也要搏一搏!

    想到這裡,濱崎直樹開始急切地說:「靜兒,現在無量道長的氣勢很強,不要和他硬拚,避開他的鋒芒,尤其不要和他劫爭,他最擅長打劫,和他劫爭無疑是以我們的弱項去拼他的強項……。」

    「這……。」李懷風伏在沙發後面的靠背上,伸出一個腦袋:「不妥吧,老道擅長打劫不假,但是哪一局棋裡沒有打劫的情況出現呢?遇到打劫就躲避,氣勢只會越來越弱……。」

    濱崎直樹驚訝地看著李懷風,心說這個小子怎麼回事?我們這些大人物在商量重要的事情,你一個伴讀竟敢衝進來插嘴?

    這其實不怪濱崎直樹驚訝,他身後那麼多人,都是家臣,哪個敢在這時候過來說上兩句?明顯和身份不符啊。在他眼裡,李懷風只是杜俯的一個伴讀,區區一個伴讀,就跟廚房裡的夥計、保潔隊伍裡的老媽子是一個概念,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如此沒深沒淺?

    沒等濱崎直樹開口,濱崎誠就冷冷地道:「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滾出去!」

    「我……。」李懷風一時語塞。

    「他是我們保鏢哥!」羅美薇當即就很不高興:「你這個人好沒禮貌,人家好心來幫忙,你說的是什麼話!」

    濱崎誠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羅美薇有著特別的好感,這個時候被羅美薇頂撞,他愣了一下,不但沒生氣,反而笑了。

    「小姐,我的意思是,我們時間緊迫,不能耽誤時間……。」

    「你也說了不能耽誤時間。」杜施施冷冷地道:「所以別再吵架了,專心討論棋局吧。」

    濱崎靜平淡地說:「父親,哥哥,李懷風先生是杜施施小姐,也是我和美薇的朋友,請不要把他當作下人看待。」

    濱崎直樹點點頭,他也沒心思和這些年輕人吵架,目前的當務之急很明顯,得分的清主次。於是拉過一張棋盤,上面有自己的手下同步第擺上的濱崎靜和無量道長對局的進度。

    濱崎直樹繼續對濱崎靜道:「接下來這一著很重要,如果把握不好,後面會十分艱難。」

    「不是十分艱難。」李懷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一臉凝重地看著棋盤:「如果把握不好,就沒有以後了。」

    濱崎直樹白了李懷風一眼繼續道:「你下一步可以落在這裡,可以緩解三路的壓力……。」

    「不行!大叔!」李懷風焦急地拿起一枚黑子:「應該落這裡,那裡是陷阱,這個道士缺德的很,一點也沒有留手的意思。媽蛋,一個出家人竟然這麼好勝,出招處處霸道,最可恨的是這道士心機十分機巧……唉唉唉……。」

    濱崎誠拖著李懷風向外走。

    「唉唉你幹嗎,我沒說完呢,不能落那裡!」

    濱崎誠一把推倒李懷風,匕首架在李懷風的脖子上:「我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不知身份地亂來,這裡就是你的死地!」

    李懷風的臉也突然沉了下來,對脖子上的匕首絲毫不以為意:「我也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人敢威脅我的要害,你是濱崎靜的哥哥,我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一次,死的就是你。」

    濱崎誠沒想到,區區一個伴讀家丁,竟然跟自己撂狠話,威脅自己,當時就暴怒,但此時身後一個人一把拉開了自己。

    「哥哥!你夠了!」濱崎靜睜大了眼睛:「我說過了,他是我的朋友,請你尊重他,他也只是想幫忙而已。」

    濱崎誠道:「我堂堂濱崎家族的長子,需要一個伴讀跟班的幫忙?這人也太沒規矩了吧?」

    羅美薇和杜施施也趕了過來,羅美薇氣憤地指著濱崎誠道:「狗咬呂洞賓,要不是尋思幫你贏那個老道的大力金剛丸,我和保鏢哥采懶得管你的事情。」

    杜施施也氣憤地道:「既然你這麼沒禮貌,好吧,你們自己去對付那個白鬍子老道吧。美薇、李懷風,我們走!」

    路美薇衝著濱崎誠吐了吐舌頭,轉身拉著李懷風:「保鏢哥你沒事吧?」

    「沒事!」李懷風道:「但是我們不能走,失禮的是濱崎誠,但是我們要幫的是濱崎靜。」

    「哎呀沒關係的,濱崎靜又不需要那個什麼金剛大力丸,她贏了老道也是給他哥哥補身體用,她輸贏無所謂的!」羅美薇大手一揮:「我們走吧,在上面看熱鬧更好,省的在這裡看見瘋子打人。」

    濱崎誠鼻孔噴氣,感覺好笑。這個羅美薇,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和自己的意。不知道為什麼,羅美薇說什麼,他都沒辦法生氣,甚至還感覺很高興,哪怕被羅美薇訓斥了一頓,竟然也感覺有些幸運。

    唯獨不爽的是,這個小姑娘似乎對這個伴讀很好的樣子,去挎著胳膊問寒問暖,真特麼讓人嫉妒!

    濱崎直樹嘆了口氣:「濱崎誠!你是不是有些囂張過頭了?」

    濱崎誠立刻站直、低頭:「對不起,父親,這個傢伙太失禮了……。」

    「住口!」濱崎直樹道:「時間不多,我們要把精力放在棋盤上。」

    「是,父親。」

    李懷風也拍了拍羅美薇的手臂:「我們也不能放棄,別忘了,施施的爺爺可是拿了棋笥來賭的!」

    羅美薇一眨眼:「我知道,氣氣他們。」

    濱崎誠繼續道:「總之,接下來你要穩住情緒,不要被他的氣勢壓垮……。」

    「濱崎先生。」棋證站在旁邊:「時間到了,請濱崎小姐回去繼續對弈。」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事實就是這樣,平時五分鐘似乎是足斤足兩(呃……這形容詞)的五分鐘,但是當你對時間的需求十分迫切的時候,你會發現,五分鐘似乎縮水了,變的比以往的一分鐘過的還要快。

    這個空當,大家爭執了一會兒,沒想到五分鐘就到了。

    濱崎靜要回去比賽,可是實際上的事情,基本沒有任何進展,所有人一聽到時間到了,心立刻跌到了谷底。

    李懷風走過去:「濱崎靜,相信我,那是個陷阱,如果你跳進去了,二十著之後,棋面就會完全按照老道的意志佈局了,千萬要走我指定的位置,千萬啊!」

    濱崎直樹看著李懷風,心說我真特麼想一腳踹死你,我堂堂濱崎直樹,難道眼力還不如你一個小伴讀?!

    濱崎靜看著李懷風,突然嫣然一笑:「能看到你真開心。」

    李懷風愣了一下,一臉的差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算神馬啊?我的話你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啊?現在這個時候,你說什麼能看到我真開心,總共也沒分開多久啊!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濱崎靜回去了,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封棋五分鐘,幾乎轉瞬即逝。但是,濱崎直樹和濱崎誠等人,心卻依舊跌在谷底。

    這五分鐘,既沒能幫助濱崎靜調整狀態,又沒能給出濱崎靜太多的棋局指導。接來下,還是得靠她自己一個人戰鬥。這一切都「歸功」於那個攪混水的李懷風!

    濱崎誠怒目而視李懷風,恨的牙根癢癢。

    濱崎直樹心裡憂慮著:一定要贏啊,三年了,濱崎誠已經三年沒突破了,不能再等了,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家族不能再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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