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全能高手 作者:我是憤怒 (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19:0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7 483304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1節 怪物對怪物


    李懷風肩膀一抖,身後的兜子落在身前,輕輕地拉開拉鏈,裡面僅剩下了最後一把刀五郎入道正宗,也就是李懷風口中的懷風怒斬。

    拎出刀,慢慢地抽刀出鞘,隱隱的寒光閃爍,李懷風不由得再一次由衷地讚歎,真他娘地是一把好刀!

    刀的外形精緻、美觀自不必說,刀的殺氣逼人,寒光閃爍,隱隱地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狂暴和嗜血的煞氣。

    一般的尋常刀劍,絕對不會具備這樣的煞氣,具備了這樣的煞氣,也就說明,這把刀絕對是珍惜品種,而且是著名匠師打造,流傳至今,所吃過的人血應該不在少數。

    「呼。」李懷風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已經慢慢向自己跑來的食人鬼,皺著眉頭。

    「你這個怪胎,看來想要和你通過聊天解決這件事情是不可能了,那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

    濱崎靜睜大了眼睛:「李懷風,不要硬拚!拜託,不要硬拚!」

    李懷風哪裡管濱崎靜,直衝著食人鬼衝了過去,食人鬼鬼叫著衝向李懷風,兩個人就在濱崎靜的鐵籠子前面,鏘地一聲撞擊在一起!

    黑崎龍二正在車子前面抽菸,沒錯,現在滿地都是他的煙蒂了。

    一個黑影瞬間出現,跪在地上:「加賀忍者族家主,加賀藤一郎前來參見!」

    黑崎龍二道:「哦哦,藤一郎老前輩,裡面現在有個瘋子,殺了我近幾百個小弟,帶著你的人進去吧。」

    加賀藤一郎道:「我的人已經潛入進去,而且已經知道他們在地下室正在戰鬥,現在食人鬼正和他打的激烈。」

    黑崎龍二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什麼!?食人鬼竟然和他打的激烈!?他能和食人鬼旗鼓相當地戰鬥!?」

    加賀藤一郎道:「那個小鬼雖然年紀不到,但卻是個實打實的阿修羅級別的傢伙,而且戰鬥素養十分高,而且他的神識很詭異,很強大,相反,食人鬼雖然防禦、攻擊和速度都不輸給他,但是神識太弱,幾乎可以忽略,因此戰況膠著。」

    黑崎龍二狠狠地扔掉菸頭:「那你們都是干嘛的!?去幫忙啊!?」

    加賀藤一郎道:「食人鬼的戰鬥,別人無法參與,您是知道的。他只知道戰鬥,不知道別的,我的人如果去幫忙,就要同時和食人鬼和那個華夏小鬼一起戰鬥。但是我可以向家主保證,無論食人鬼是輸是贏,李懷風都必定死在我加賀一族手裡,絕無生還可能!」

    黑崎龍二搖搖頭:「我讓你們來的主要目的,是弄出裡面的那個女人。」

    加賀藤一郎面無表情:「是濱崎靜小姐嗎?」

    黑崎龍二點點頭:「是她,她知道金庫的下落,她不能死,不但不能死,也不能被李懷風救走。我要你們偷偷地把她給我弄出來,活的!」

    「沒有問題。」

    「那還不快去!?」黑崎龍二大叫:「她的命價值連城!」

    「屬下告退!」

    砰地一聲,加賀藤一郎消失。

    黑崎龍二原地轉圈:「和食人鬼打!?食人鬼是能越級戰鬥的怪物,那小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靠!」

    山田直人皺著眉淡淡地道:「看來,是怪物遇到了怪物了。」他皺著眉,鷹一般的眼睛眯起,看著大樓深處。

    李懷風和食人鬼的第一次撞擊,李懷風完勝!

    食人鬼的鐵錘被直接切開了,那是純鐵打造的鐵錘,竟然被徹底地切成了兩個大鐵塊。

    刀鋒劃破了食人鬼的肚皮,這是食人鬼和李懷風戰鬥,第一次負傷。

    食人鬼大叫著,似乎十分憤怒,再度衝向李懷風,李懷風一邊讚歎自己手裡的刀厲害,一邊也再度衝向了食人鬼。

    唰!

    食人鬼的另一個錘子也被毀了,李懷風唰唰唰連續幾刀,食人鬼別說錘子了,臉錘子柄都被砍飛了,就好像兩隻手裡各握著一個冰激凌,十分滑稽。

    食人鬼咬著牙發脾氣地直跺腳,扔了手裡的「冰激凌」,轉身向後跑去。

    濱崎靜大喊:「風哥,他去找兵器了,我們快走!」

    李懷風揮著戰鬥唰唰幾下,火光四濺,濱崎靜的鐵籠被切碎,鐵鏈被斬斷。

    濱崎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風哥。」

    李懷風走到自己的兜子跟前,刺啦刺啦兩聲,撕出兩個口子,走到濱崎靜跟前,扶著她站了起來。

    「風哥……。」濱崎靜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李懷風道:「別說了,現在你和我只有一跳路,就是衝出去。如果成功了,以後不准你再這樣離開我!如果我們闖不出去,一起死這裡也挺好,你願意嗎?」

    濱崎靜點點頭,輕輕趴在李懷風的後背上:「可是,你帶著我是個累贅。」

    李懷風用兜子兜住濱崎靜的身體,背帶在前面系成兩個死結,走過去抽出插在地上的龍膽槍,腰裡掛著懷風怒斬。

    「累贅不累贅,不是你說了算的。」李懷風道:「我說你是累贅,你才是累贅。濱崎靜。」

    「嗯!?」

    「從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我走到哪裡,你要跟到哪裡;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當自己是累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聽懂了嗎?」

    「是,我聽懂了。」濱崎靜細瘦的胳膊環住李懷風的脖子,臉慢慢地貼上去:「李懷風。」

    「啊。」李懷風酷酷地道。

    「我愛你。」

    李懷風道:「這事兒回去再說,現在可是有很多旁聽的傢伙呢!」

    李懷風話音未落,握著長槍向右一擋,鐺鐺鐺鐺鐺!一排日本忍者的那種四角飛鏢被彈飛好多只。

    李懷風握著長槍道:「看來暗中的一些小鬼不希望我們離開這裡。」

    「是加賀忍者!」濱崎靜嚴肅地道:「忍者一族,擅長暗殺與竊取情報等隱秘活動,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十分神秘,也十分強大。」

    李懷風冷哼一聲:「我最瞧不起那些藏在暗處的傢伙,沒骨氣!」

    「風哥,不要輕敵,他們是忍著,最高成就就是隱形殺人。他們不是武者,沒有武者的尊嚴和坦蕩,他們的眼裡只有任務。他們是影子,是鬼,只要能完成任務,他們可以對任何人下手,用任何手段。」

    李懷風背著濱崎靜道:「但是他們顯然不想和那個大塊頭聯手對付我,而是想要困我在這裡,讓我等著大塊頭來。」

    濱崎靜點點頭:「食人鬼是個沒有人類情感的,機械一樣的傢伙,他的攻擊是沒差別的,如果他們參與,食人鬼會把他們也當做敵人對待,所以,他們希望你和食人鬼兩個單獨決鬥。如果食人鬼贏了,他們根本不用出現,只要帶走我就可以了。如果食人鬼輸了,想必你也被耗去了很多體力,他們再出手,也會佔得先機。風哥,不管怎麼說,我們得想辦法在食人鬼回來之前,衝出去。」

    李懷風嘿嘿一笑:「不必,食人鬼已經回來了。」

    李懷風背著濱崎靜,突然一轉身,衝著裡面衝過去。

    「咦!?」黑暗中有人驚訝地道:「他不往外衝,倒是往裡衝!?」

    「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腦子!?他是要去找食人鬼決鬥嗎?」

    一個比較深沉的聲音道:「看來是我們多此一舉了,這個傢伙太過自負,就算我們不攔著他,他也會去找食人鬼單挑的。」

    「呵呵,真不知道是應該說他傻,還是說他勇。」

    「勇也好,傻也好,今天他都要死在這裡。跟上去。」

    「是!」

    外面的消防車在呼呼地往樓房裡面沖水,因為爆炸而引發的大火漸漸被控制住了。大批的軍隊開始向裡面湧入,紛紛向外抬著屍體,並尋找生還的人。

    一個全副武裝的防爆小隊,分成幾個小組搜索著李懷風的位置。

    李懷風看到,不遠處食人鬼也找到了一件兵器,那是一個雙手握的大鐵錘,他胸口流著血,憤怒地鬼叫著衝向自己。

    李懷風嘿嘿一笑:「濱崎靜!」

    「是。」

    「抓緊了!」

    「是的。」

    李懷風抽出懷風怒斬,一腳踢出自己手裡的長槍,他背著濱崎靜,但是身手依然靈活。

    長槍嗖地一聲橫著打在食人鬼腳腕上,食人鬼因為體重且沖的快,根本剎不住車,另一隻腳抬不高,也踢在了槍體上。因為槍體過長,一端搭在他腳腕上,一端搭在一顆石柱子上。

    兩隻腳和一桿槍,因為空間的狹小和複雜,再加上食人鬼自己的衝刺慣性,導致他直接撲倒!

    李懷風見自己的設計完全應驗,背著濱崎靜瞬間跪在地上,向前滑過去,就在食人鬼要倒下的瞬間,刀鋒從他的咽喉走過!

    「暴風……!」李懷風的一聲大喝,在整個地下室迴蕩!

    鑔地一聲,刀刃砍進骨頭的聲音特別清晰,一道血劍飈出。

    李懷風因為速度太快,頭髮和帽子啪啪抖動,背後的濱崎靜閉著眼睛,安詳地貼在他的後背。

    唰地從食人鬼的身旁跪著滑出去老遠,終於停住,李懷風的刀慢慢入鞘,臉上都是血跡,堅毅地看著前方:「斬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2節 忍者的信念


    空氣凝固。

    李懷風呼出一口氣,從食人鬼的腳下拾起了龍膽槍,走了回來拎起食人鬼的大腦袋,在空空蕩蕩的地下室裡扔出去。食人鬼的大腦袋滾出了好遠才停下。

    李懷風鐵青著臉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敢動手,就試試。」

    又對背後的濱崎靜道:「小靜。」

    「是。」

    「閉上眼睛。」

    「是的。」濱崎靜乖乖地閉上眼睛,安詳地伏在李懷風的肩上,緊緊抱著他。

    李懷風說著向外衝出去。

    叮叮噹噹,無數暗器向李懷風飛來,李懷風神識大開,呼!

    場面瞬間寂靜,李懷風的世界裡,一切都靜的出奇,無數暗器緩慢地朝自己飛來,李懷風看的清楚,反應迅速,長槍掄起,掄一圈就打飛一大片,被打飛的暗器又四處飛散,撞在其他暗器上……。

    偶爾有照顧不到的,眼看就到自己身邊的暗器,馬上抽出懷風怒斬砍飛……。

    李懷風的周身如同在噼裡啪啦地發電一樣冒著火星子,但是整個人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慢,直衝向外面。

    「攔不住他!?」

    「這混球!上!」

    李懷風的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李懷風本能地用大槍刺去,但是人影瞬間消失,十分乾脆,十分果決。就彷彿這個人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砍李懷風一刀,這一刀無論是否砍中,這個人都會消失一般。

    但是,這個人消失之後,在另一個角度,一個讓李懷風防不勝防的角度,又出現了一個鬼影,渾身黑衣,李懷風甚至連他是人不是人都沒看清,就看到一個刀光閃過。李懷風反應迅速,槍剛剛為了之前的那個傢伙刺出去,現在招式已經老了,想要反應沒那麼快了,只能舉起槍攥,向刀口迎去。

    鏘地一聲,這個人似乎也是只砍一刀,絕不戀戰,人就消失了,但是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

    僅僅幾秒鐘,李懷風就感覺自己眼花了。

    李懷風明白了,這是戰術,這也就是為什麼忍者讓人感到恐懼的原因。

    他們速度極快,又擅長隱身,而且行動詭異,配合默契。

    每個人出現都只砍一刀,砍中算,砍不中拉到。但是一個人消失之後,甚至是他還沒有完全消失的時候,第二個人就出現了,同樣是以詭異刁鑽,儘量和前一個人極其配合地以讓李懷風難以反映和招架的角度發出攻擊,然後也是不管砍中砍不中,人都消失,在來第三個,第四個……。

    他們絕對不會蜂擁而上,因為面對這正的高手,蜂擁而上沒有意義,但是這樣的戰術,節奏太快,誰也應付不來。這種快速的節奏,保持個幾秒鐘,十幾秒可以,但是時間稍微一長,就如同無數閃光燈在自己眼前閃爍一樣,會讓人的大腦和眼睛都十分疲憊,恨不得好好地閉上眼睛,空出幾秒鐘揉揉才舒坦。

    但是這樣密集的攻擊,別說幾秒鐘,就是十分之一秒的鬆懈和怠倦,都可能會讓自己人頭落地!

    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他們如果有十個人,每個人都是在做著很輕鬆的工作。第一個人砍完了,只要找個地方,等著第十個人砍完,再出現砍一刀就可以了。組合起來,就是讓對手無法喘息的攻擊。

    而李懷風,則是時刻、每一個毫秒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更重要的是,這個戰術給敵人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很容易讓對方絕望,只要稍有意志鬆懈,就會走向死亡!

    李懷風最瞧不起的戰鬥方式!但是也是忍著們最有效的方式。

    李懷風越來越暴躁,怒吼道:「有本事出來決鬥,這算什麼好漢!?」

    濱崎靜緊緊閉著眼睛,她知道,李懷風大概是遇到了麻煩。

    「風哥,他們是忍者,他們只會做事,不會和你談話的,你放棄和他們說話吧。」

    突然,一枚飛鏢刺向了濱崎靜,李懷風一驚,前面有人砍自己,後面有人打濱崎靜,他只能遮擋的時候同時一扭身子,自己挨了這一下。

    噗!一枚飛鏢刺進李懷風的大腿,李懷風怒罵一聲:「一群藏頭露尾的混球!」

    李懷風發現了,這下傢伙似乎看出了自己在保護濱崎靜,紛紛中級濱崎靜,但是李懷風不知道,他們給濱崎靜的攻擊,都不是致命的,而是明顯就是為了讓裡李懷風去替濱崎靜遮擋的。

    他們在用這種方式耗著李懷風,他們在用這種方式折磨李懷風。李懷風不知道,他們根本沒膽子弄死濱崎靜。

    李懷風接連中了好幾刀,幸虧自己的護體功霸道,神識也霸道,很多暗器和暗劍都是貼著自己皮膚擦過,造成一些皮外傷而已。

    李懷風寬大的帽衫和長褲幾乎被割的破破爛爛的了。

    李懷風咬著牙,心裡恨的不行!

    「媽的!這架打的真他媽憋屈!你們敢不敢來點光明正大的決鬥!?」

    「風哥!他們每次都只會出現一個人。」濱崎靜道。

    「我知道,但是還有暗器!」李懷風大叫:「他們很卑鄙!」

    黑崎龍二坐在車座上,雙腳耷拉在車子外面,一隻腳一直在抖,顯得焦躁不安。

    嗖地一聲,加賀藤一郎落在身前:「家主大家人,食人鬼被李懷風切下了頭顱。」

    黑崎龍二睜大了眼睛,似乎沒聽清,他慢慢地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你說……什麼?!」

    加賀藤一郎平靜地道:「食人鬼被李懷風殺了,砍掉了腦袋。」

    黑崎龍二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山田直人和大冢異人扶住。

    黑崎龍二大喊道:「食人鬼是怪物,從沒輸過,怎麼可能吶!?是不是搞錯啦!?」

    加賀藤一郎表情依舊平靜:「他的頭和身體的距離超過五十米,應該已經死了。」

    黑崎龍二呼出一口氣:「你在搞笑嗎?頭和身體的距離五十米,還特麼應該已經死了!?那他麼就是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都死透透的了知道嗎!?」

    加賀藤一郎道:「我早就說明了,是家主大人心存疑慮。」

    黑崎龍二道:「完了完了完了,連食人鬼都打不過這小子,怎麼辦,怎麼辦啊?!」

    加賀藤一郎嘆了口氣道:「家主不需要擔心,我們加賀一族的忍者隊伍正在圍攻李懷風,而且佔據了上風,相信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肢解李懷風,生擒濱崎靜。」

    黑崎龍二激動地走過來,扶著加賀藤一郎:「哦哦哦,真的嗎?果然,還得是你們這群有腦子的人才值得信任,那個食人鬼是個死腦筋,不,他根本就是個畜生,是個單細胞生物。只要搞定這個混蛋,帶回濱崎靜,我一定給你們一大筆錢!」

    加賀藤一郎道:「謝家主。」

    山田直人眯著眼睛道:「藤一郎閣下,請問你對這個任務,有多大把握?」

    加賀藤一郎看著山田直人道:「百分之一百。」

    大冢異人道:「會不會太自信了?」

    加賀藤一郎道:「我的人不是武者,不是軍人,不是僱傭兵,也不是單細胞牲口。他們是忍者,他們沒有規則的束縛,也沒有道德的掣肘,他們可以盡情地發揮自己的實力。他們雖然不是單獨的武林高手,但是卻是最無情、最殘忍、目的純粹的團體戰鬥精英。如果用動物來比喻的話,他們就像是野狗,論單打獨鬥,他們打不過獅子老虎,但是,他們狡詐,凶殘,團體作戰,只要他們萬眾一心,再兇猛的老虎,也只是被他們活活咬死,活著被吃掉的命運。」

    黑崎龍二感覺有些噁心,他真的其實很忌憚這些忍者,他們太詭異,太難以捉摸。但是很多生意,自己又不得不依靠他們。總之,黑崎龍二對他們是又需要他們的力量,又抗拒與他們過多的接觸。

    「好了好了好了,我相信你。」黑崎龍二裹緊自己的大衣:「你最好還是去看著點,別讓那個傢伙跑了。」

    「不會。」加賀藤一郎道:「他是個有尊嚴的戰士,不會逃避任何戰鬥。」

    李懷風渾身是血,突然笑了。

    李懷風啪地突然閉上了眼睛。

    殘暴、凶狠、無情、嗜殺……,呵呵,有趣吶,自己也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刻骨的殺意,這種毫無感情,沒有怨恨,只為殺戮而殺戮的殺氣!

    李懷風聞著風中氣息,如果只比赤裸裸的殘暴的話,老子可是在大山裡,在無數飛禽猛獸的尖牙下活下來的!自己是喝著敵人的血活過來的,吃著敵人的肉活過來的,什麼是殺戮,自己太清楚了!

    李懷風閉著眼睛,他完全用神識來思考,完全用神識來感受,完全用神識來甄別,完全用神識來掃瞄!

    整個世界,清靜了!

    李懷風的動作慢了,他開始能夠緩慢地應對了,他和濱崎靜,兩個人都閉著眼睛,無數的暗器依舊被紛紛打落,那麼多的冷刀冷劍被李懷風一一擋出去!

    一個人出現了,他衝向了李懷風,握著他的特製的尖刀。

    李懷風閉著眼睛,嘴角揚起一股弧度,就你了,寶貝兒。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3節 剁手黨李懷風



    電光火石之間,李懷風猛地抽出五郎入道正宗,唰地一刀!

    沒有痛苦,沒有聲音,沒有呻吟,一隻斷臂落地地上,手裡還攥著一把忍者刀。

    李懷風刀已入鞘,閉著眼睛,繼續緩慢地前行,龍膽槍像是個大風車一樣圍著他的身體轉,所有的暗器根本打不中李懷風一下。

    忍者們的攻擊節奏只是因為驚訝停頓了一下,但是沒有絲毫的遲疑,下一個人立刻接上來和李懷風拚殺。

    「湊巧而已,保持好狀態,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一個人給所有人發信息號。

    李懷風微微一笑,唰地又是一刀,又是一條斷臂落在腳下。

    「他故意的!」一個人驚訝地道:「他之前是在摸我們的規律,又是剛才那個節奏點!」

    「穩住,別慌亂!換一個節奏和陣型。」

    李懷風慢慢地往外走,在他的神識範圍內,所有人的攻擊都被看的清清楚楚,每當一段時間,到了一個特定的攻擊節點,李懷風就會突然抽出手裡的五郎入道正宗,砍掉一個黑衣人的手臂。

    「又是七號(七號不是指特定的某個人,而是指每一次排在第七個出現的號碼)被砍掉手臂,怎麼回事!?」

    「再換一個攻擊軌跡,不要讓這小子抓住規律!」

    又過了幾輪,李懷風還是閉著眼睛慢慢地走,每次第七個人衝出來的時候,都會被他毫不留情地抽出五郎入道正宗,唰地一聲砍斷手臂。搞得每個排在第七的人都十分忐忑。

    「混蛋!這個傢伙每次都能在七號身上找出破綻,到底怎麼回事!?」

    「排七號的穩住,不要求砍中,只要求全身而退!」

    話音剛落,七號的手臂就掉在了地上。

    「可惡,這傢伙眼睛都不睜開,但是好像全身都是眼睛一樣!七號只是出現一下,刀還沒抽出來,就被砍了!」

    「他的刀法很詭異,但是我最不懂的是,他靠什麼抓住七號的破綻的!?我們自己都不知道七號在這個陣法裡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啊!」

    「別慌!新的七號,穩住!」

    李懷風一路走過去,幾步一隻手,一共十幾隻。

    攻擊停止了,他們的暗器終於用完了,這個地下室裡,幾乎是一片戰場一般,所有的柱子、牆壁、頂棚、地板……全都是各種類型,各種樣式的暗器。

    李懷風慢慢地睜開眼睛:「停了?我都沒想到你們會堅持這麼久,要是我,砍到第二個人的時候,就停下來了,真是沒腦子。」

    正前方,一個一身黑衣蒙面的人走了出來,背後被耀白的光線映著,顯得十分威武、又十分神秘。

    「我們的攻擊根本沒有規律,你是依靠什麼準確地撲捉到破綻的?」黑衣人問。

    「哦,你們終於想要聊聊了?」李懷風將五郎入道正宗插進劍鞘,拖著大槍走到男人面前十步的位置:「和你們日本人打架真是不痛快,之前是個沒腦子,連話也不會說的噁心傢伙,之後又是你們這群財狼一樣令人作嘔的東西。你們日本人不是很崇尚武士精神嗎?」

    黑衣人道:「日本的武士,你怕是還沒資格挑戰,我們是忍者!」

    李懷風撅撅嘴:「好啊,忍者先生,你們的攻擊怎麼停止了?再來啊!你有多少我都能砍翻!」

    黑衣人皺著眉:「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是七號!?我們這個戰術,就是最強的武士,也沒辦法應付,你是如何想到破解的辦法的!?」

    「沒什麼!」李懷風輕鬆地道:「你們弄的我眼花繚亂,索性我就閉上眼睛;你們弄得我數不清有多少人,我索性就不數;你們所有的攻擊銜接和配合都很好,我第一次遇到像這麼無賴的打法,但是我能應付。閉上眼睛,就當你們只有一個人,一個絕頂高手,一個身法奇快的傢伙!」

    「精彩,所以無論我們配合的多快,在你的眼裡,都是一個人,一把刀,對嗎?而這一個人,一把刀,總有招式破綻出現的時候,而第七個人的銜接,就是這個陣法的破綻,你就每次都看準機會,砍掉第七個人的胳膊,是嗎?」

    「不是。」李懷風道:「我喜歡的話,每個都能砍下來,之所以砍第七個,是想要讓你們分析,讓你們在戰鬥中思考,以為我有規律,以為我有什麼訣竅,以為你們只要稍微改動一下作戰計畫,就能彌補你們的短板。」

    李懷風嘿嘿地笑著,他明顯看到對面的傢伙,臉皮都在跳。

    「試想一下,如果我唰唰唰地出來一個死一個,我砍個三五個,你們就會停止攻擊了,不是嗎?可是每次我都砍第七個出現的人,給你們充足的時間去思考,去分析,去改變作戰計畫和規律……。」

    「而實際上,我們用什麼計畫,什麼規矩,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一樣的。」

    「沒錯。」李懷風道:「所以我可以多砍一會兒,也可以告訴你們,無論你們怎麼掙扎,改變、配合,在我的面前,統統無用!」

    「哼哼!高手!」黑衣人冷笑兩聲:「你竟然敢對忍者使用這種心理威懾的戰術,企圖讓我們恐懼!?告訴你,忍者是沒有七情六慾的人,他們只是一個充滿智慧的機器,一個只知道任務,沒有恐懼、猶豫、忐忑,沒有任何感情牽掛的殘暴殺手!他們是無敵的!」

    李懷風道:「這算什麼狗屁理論,什麼都沒有的傢伙,有什麼好吹噓的!?」

    李懷風看著他道:「如果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力量干屁!?」

    說著一槍插入地板,猛地抽出,一個黑衣人被挑了出來。

    李懷風道:「看來你在這裡說話,也只不過是吸引我的注意力,你的那些手下,已經在準備第二套作戰方案了吧?」

    黑衣人冷冷地一笑:「遇到如此智慧又強大的對手,確實是個挑戰,不過,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

    外面,加賀藤一郎捂著耳朵,細心地聽了一陣子之後,道:「我知道了,堅持住,我現在就過去。」

    黑崎龍二聽的清清楚楚,他說了「堅持住」三個字,為什麼堅持住?怎麼就要堅持了?!他們不是在對付李懷風嘛?對付李懷風,要堅持嗎?

    黑崎龍二關切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加賀藤一郎看著黑崎龍二,臉上有了一絲凝重:「那個年輕人很善戰,我的人有十四個都被他斬斷了手臂。他可以殺人,但是他沒有,他在示威,再恐嚇我們。」

    黑崎龍二睜大了眼睛:「這是個什麼人啊!?你不是說,對付他很容易,他肯定是你們的囊中物嗎?你不是說,他肯定死,濱崎靜你們肯定會抓回來給我的嗎?這算什麼?啊?」

    加賀藤一郎道:「家主不用這麼擔心,遇到阻力而已,這世界上不是沒件事情都必須水到渠成、一帆風順的。我現在就去,親自結果了那個小子。」

    黑崎龍二看著瞬間消失的加賀藤一郎,失魂落魄地靠在車上:「我真他媽不該放那個小子走,現在折損了這麼多戰力。」

    隨後憤怒地轉過身,一把抓住大冢異人:「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去啊,去給我弄死那個小子!」

    大冢異人道:「家主冷靜,這是大亂的時候,我必須時刻在你左右,保護你的安全。」

    黑崎龍二道:「對,對對,你就在我身邊吧。」

    黑崎龍二宅邸的地下室。

    黑衣人一轉身,去了拐角後面,消失在李懷風眼前,李懷風突然聽到,前後左右,都有鈴鐺的聲響。

    迎面,突然出現一張鐵絲網,似乎由幾個鬼東西拉著,撲向李懷風!

    李懷風眉頭一皺,轉身想要從旁邊繞過去,卻突然方向,旁邊也有一張黑鐵絲網,衝自己過來。李懷風迅速一看,好幾張網正從不同的方向網向自己。

    李懷風一槍掃出去,黑衣人一抖鐵網,鐵槍像是砸在了棉花上一樣,被徹底兜住。李懷風槍還沒抽出來,好幾張網就被他兜住了,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

    一見李懷風被困住,前後各四個忍術高手,持短刀衝向李懷風。

    李懷風抽出五郎入道正宗,嘿嘿一笑,一刀割下去,一個大口子被撕開,嗖地一聲鑽出來,和八個人戰在一處。

    八個人配合已經很詭異了,但是李懷風的招式更詭異。

    確切地說,本來李懷風的功夫對他們來說就詭異,再加上李懷風的那桿槍更加詭異;再加上李懷風那詭異的槍和手裡的寶刀的配合越發默契,更顯得詭異;再加上李懷風本身就是個詭異的人,所以……。

    八個人根本不知道李懷風的那桿槍算是長兵刃還是短兵刃,也分不清那是硬兵刃還是軟兵刃,李懷風的變化太多,每個人都是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被李懷風斬去了一隻手。

    八個人一起捂著斷臂,相視一眼,往地上扔了個煙霧彈,然後……消失了。

    但是,讓這些黑衣人感覺詭異的是……李懷風……也!特!麼!消!失!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4節 什麼樣的怪物


    所有忍者都亂成一團。

    一陣煙霧消失之後,李懷風的位置,只有濱崎靜在那裡安靜地坐著,輕輕用袖子擦拭那把長槍,安詳而淡定。李懷風,則是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忍者們感覺有些抓狂,這煙霧彈本來是讓敵人忌憚,讓自己脫身的把戲,但是李懷風竟然消失了,對,不就是消失麼?大家都消失,誰也找不著誰!

    「八格牙路!」那個領頭的忍者低聲罵了句:「他幹掉了一個,八成是偽裝成我們的人了!」

    「這個混球!」

    李懷風不管那麼多,躺在上面的木板上面,看到一個人像一隻狸貓一樣,眯著眼睛從木板縫往下看,搜索著自己的身影。

    李懷風模仿他的樣子,握緊了自己手裡的刀,假裝也在找。然後嗖地一刀,砍死了一個忍者。

    「他混在了我們的人當中!」有人尖叫。

    「慌什麼!?從現在開始,人和人距離三米以上,凡是接近超過三米的,殺無赦!」

    「他放下了那個女人!」有人道。

    「他興許是累了,這個傢伙太厲害,背著個女人還那麼敏捷,不過現在是我們完成任務的最好時機,抓走那個女的!」

    一個人嗖地從頂棚落下,衝向濱崎靜,跑沒幾步就身子一歪,一頭撞在柱子上,撞死了。

    領頭的忍者一皺眉:「搞什麼鬼!?再去!」

    第二個人也是,眼看就要接近濱崎靜了,但是突然膝蓋一軟,整個人撲了出去,地上有一個暗器是立著的,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

    「別去了!」那個人氣急敗壞地道:「這個混球,拿女人當誘餌!」

    「他大概知道我們捕捉女人,要活口的目的了。」一個人道。

    這個時候,一個黑暗的地方,兩個人相互砍了起來。

    「他在那裡,過去支援!」領頭的大喝!

    「可是,哪個是假的?」

    「都弄死,無差別攻擊!」

    當兩個人都被砍死之後,所有人都洩氣了,兩個都是自己人!這個時候,後方又有兩個自己人打起來,人們又亂作一團。

    領頭的忍者要哭了。

    媽蛋啊,你是忍者還是我們是忍者啊?通常都是我們在暗處,別人在明處,這可倒好,你沒了,我們自己殺自己。不殺吧,萬一是你混進來的話,豈不是每個人都坐以待斃,隨便你怎麼捅?可是殺呢?似乎你又有很多辦法讓我們自己人之間相互距離縮短到三米之內,搞得我們自己人殺自己人。

    這個時候,濱崎靜笑了,她慢慢地站起來,拎著李懷風的大槍,慢慢地向前面走出去。

    「她往外走了!怎麼辦!?」

    「三個人一起上,抓!」

    三個人衝了出去,但是站在中間的那個人的刀卻刺向了右邊的人,三個人立刻停了下來,左右兩邊的人一起合力斬殺站在中間位置的那個「敵人」,那個「敵人」一邊左擋右躲,一邊大叫:「自己人,自己人,他打中了我的胳膊肘!」

    三個人停止了相互攻擊,再度衝向濱崎靜。

    剛跑出去兩步,站在左邊的人又砍向剛剛站在中間的那個人,之前的站在中間的「敵人」和站在右邊的自己人一起砍新的那個在最左邊的「敵人」。新的「敵人」也大叫:「我也是自己人,我也是自己人,他這次打中了我的胳膊肘!」

    三個人停止了相互攻擊,再看濱崎靜,已經快走出去了都,一起又沖了過去。

    剛走沒兩步,這次是站在最右邊的那個傢伙向自己人出手了,站在中間的和站在左邊的人都要瘋了。

    這算什麼!?三個人一起上,結果誰也信不過誰。

    站在右邊的那個也大叫:「別砍了別砍了!我也是自己人!論也輪到我了不是嗎?」

    另外兩個點點頭,三個人琢磨琢磨:「我們分開點吧。」

    三個人一起衝向濱崎靜,走沒兩步,三個人又砍在一起。

    三個人都要瘋了,他們沒辦法確定身邊的人是不是自己人,也沒辦法確定身邊的人會不會真的砍自己,所以,你砍我我必須砍你,哪怕明知道是自己人,也得砍,萬一不是呢?誰能拿命賭!?

    首領心說我今天真特麼也是見了鬼了,堂堂的忍者隊伍,被人耍的像是一群逗比。

    首領低聲怒喝:「你們三個都是自己人,那小子還混在我們周圍呢,你們給我抓住那個女人!」

    話音未落,首領低哼一聲,再沒有聲音了。

    李懷風扯掉他的面具,拎著首領的頭,一下子扔在地板上,轉身落在濱崎靜身邊。

    濱崎靜微微一笑,李懷風再次背上他,向外衝去。

    忍者隊伍全部亂套了,沒有了指揮,大家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完成任務,所以失去了統一的行動指南。但是他們知道,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放走的,她是任務的核心!那個女人價值連城!

    於是,一大群忍者呼嘯著阻攔著李懷風的去路,後面還有十好幾個獨臂的忍者追著李懷風。

    李懷風長槍在手,寶刀縱橫,與一群黑衣人殺的難解難分。他們既然沒有戰術了,就是上來打,那麼正好和我的意!

    李懷風走到地窖門口,一腳踹飛門,嗖地一聲衝了出去。

    「站住!我們要開槍了!」

    忍者、軍隊和防爆突擊隊,外加李懷風,場面瞬間亂套,誰看誰都是敵人,誰看誰都危險,誰看誰都不懷好意。

    尤其是對軍,看到這群怪人,幾乎是見人就開槍。他們清理屍體的時候早就被嚇呆了。

    這哪裡是一般的暴力活動?!這尼瑪簡直就是個戰場!這些人都極度危險,根本不需要談判和活捉,能弄死就趕緊弄死。我們的兄弟都是爹生媽養的,絕對不能被這些鬼東西就這麼殺掉了。

    所以,軍隊和防爆突擊隊才不管那麼多,他們幾乎不喊話,只要是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一律開槍掃射,打死一個是一個!

    李懷風也不管那麼多,誰攔著我救濱崎靜,我就弄死誰,砍死一個是一個!

    忍者隊伍也不管那麼多,任務完不成,他們比死還難受,所以誰攔著他們抓走那個女人和弄死李懷風,他們就弄死誰,死以個算一個!

    李懷風長槍和寶劍交相輝映,在槍林彈雨和刀光劍影裡只有穿梭,濱崎靜微笑著為他擦去額頭的汗珠。

    她對周圍的情況絲毫不介意了,哪怕是下一秒,一顆流彈打穿了她的腦子,她也會笑著死去的。而且她堅信,這個李懷風,就是自己的救世主,就是自己的神!

    再度爆發的激烈槍戰,讓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藤堂八舍和他的兩個女兒在家裡看電視,此時消息陳已經走了,他要為李懷風接下來的情況做些準備。

    藤堂八舍的兩個女兒,藤堂靜音和藤堂香橙,她們緊張地拉著手,相互鼓勵著,一起睜大了眼睛看著屏幕裡的李懷風在人群中自由穿梭。

    畫面雖然是李懷風他們的戰鬥,但是畫外音卻是現場解說員的。

    女記者連珠炮地道:「各位觀眾,出現了,之前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再度出現了,我們可以看到,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他依然精神抖索,體力充沛。坦白說,我現在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大家現在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黑衣人出現之後,身後又多了一個人,似乎是個女孩子,他背著一個女孩子在戰鬥。同時,又出現了很多和他一樣穿著黑色衣服的神秘人。但是這些神秘人顯然和他並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因為現在的戰場,我們可以發現,幾乎所有的戰鬥都是圍繞那個背著個女孩子的神秘人展開的。黑衣人對他窮追不捨!我們的防爆小組和軍隊想要制服這兩方勢力,還在陷入膠著的戰鬥當中……。」

    藤堂八舍激動地站起來,看著屏幕裡矯健如飛的李懷風,激動的不行,也驚訝的不行:「他竟然真的……就這麼闖進去,把人弄出來了?」

    藤堂靜音道:「父親,那些追著恩公的是忍者嗎?」

    藤堂八舍道:「沒錯,而且幾乎可以肯定是加賀的忍者,他們是黑崎龍二的忠實走狗!」

    藤堂香橙道:「父親,恩公好厲害,我沒見過這麼勇敢的人!」

    藤堂八舍道:「我也沒見過,他不只是勇敢,而且真的太厲害了,很難想像,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存在。可是,事情鬧的這麼大,他想過怎麼收場嗎?」

    黑崎龍二此時還站在遠處的高地,偷偷地張望著自己的府邸。

    他不關心自己的人死了多少,也不關心自己的老婆是否還活著,他擔心的是濱崎靜。

    那個背著一個人,還那麼靈活地戰鬥的傢伙,明顯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李懷風!而看到他活著出來,所有的忍者都瘋狂地對他進行追捕!黑崎龍二的心涼了大半截。

    山田直人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用近乎在顫抖的聲音道:「我們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怪物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5節 軍師不是白叫的



    車子裡。

    黑崎龍二感覺十分地不爽。

    他從沒見過李懷風,也從沒和李懷風打過交道。在他以往的認知裡,李懷風是個名字都不必記住的陌生人,只不過是個稍微會點功夫的小鬼而已。

    引誘李懷風來日本,本是想抓住他,用來要挾濱崎靜,現在看來,不僅不能利用他要出濱崎靜的口供,而且似乎連濱崎靜本人都要被他弄走了!

    自己抓不住李懷風,丟了濱崎靜,死了幾百個手下,弄得全日本都知道自己家裡發生了世界大戰……。黑崎龍二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如果早知道這個李懷風這麼麻煩,他就是說死了也絕對不會放消息陳走!

    黑崎龍二看著山田直人:「義父,現在怎麼辦?我們得想個辦法啊!」

    山田直人眼睛眯著,看著遠處的黑崎龍二的宅邸裡的戰鬥還在繼續,緩慢地道:「李懷風是個容易脫離控制的傢伙,本來濱崎靜在我們手上,我們才是制定規則和佔據主動的人。但是,這個傢伙竟然就這麼莽撞地闖進去救人,完全不計後果。某種程度上講,他沒有被我們控制和牽引,相反,他是那種一直想要自己掌握實情發展的人。只是我不會知道,接下里他打算如何引導事情的走向。」

    山田直人皺著眉,苦苦思索道:「李懷風是個決定聰明的傢伙,也許他是個不遜色於司馬平的圍棋大師!」

    大冢異人道:「不遜色於司馬平!?何以見得!?軍師是不是太誇大其詞了!?」

    山田直人道:「試想,如果李懷風和我們聯繫,而且來到日本不馬上動手,而是拖上幾天,搞搞調查,那麼他的身份一定會暴露!到時候制定規則的一定是我們,我們想要把他捏圓搓扁隨我們的心情。但是,他沒有和我們聯繫,也沒有搞搞調查,他甚至看上去連一個救人的計畫都沒有。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在裡面誤打誤撞,他在進入大廈之前只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濱崎靜』就在這個巨大的建築物的某個地方!」

    山田直人看著黑崎龍二:「他只要知道了這一點,就衝了進來,為什麼?這絕對不是一個心智健全的人應該做的決定和選擇,李懷風明顯不是白痴,他那麼聰明,為什麼這麼做!?」

    黑崎龍二虎著臉道:「他就是要把事情弄大,就是要讓我們也感覺措手不及,他是用這種不管不顧的方式,擾亂我們的思維,對嗎?」

    「沒錯。」山田直人嘆了口氣:「他知道,按照常規打法,他多半會被我們控制的死死的,畢竟,我們捏著他的軟肋,可以制定規則。但是一旦濱崎靜在他的手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雖然這樣做,會引發很大的震盪,他自己也不確定,之後的事情會朝著什麼方向發展。」

    大冢異人疑惑地道:「現在他已經救出了濱崎靜,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呢?我們又應該怎麼做呢!?」

    山田直人道:「接下來,我們應該確定他要怎麼脫身,如果能夠猜中他下一步的計畫,我們就能有的放矢,給他來一個十面埋伏!」

    黑崎龍二道:「義父,此時他們已經被團團圍困,他會怎麼辦?」

    山田直人道:「李懷風不是白痴,這麼僵持下去,他早晚累死在裡面,所以,他肯定是要想辦法逃走。」

    大冢異人疑惑地道:「他會往哪邊逃走呢?」

    山田直人詭譎地笑著,推了推眼鏡:「北方是一片荒山野嶺,那邊只有大山和叢林,他如果去了那裡,就等於放棄了生存的希望了。」

    「為什麼!?」大冢異人問。

    山田直人笑著道:「李懷風自己很清楚,他現在的敵人不止是我們,而是全世界的人。他如果跑去大山裡,軍隊的人就會排出大部隊進行搜山,各種現代化武器會讓他無所遁形。而且,周圍沒有其他人,他們如果抓不住李懷風,就會使用導彈、催淚瓦斯,或者是化學武器對付他。李懷風再能打,到時候也一定難逃一死。」

    大冢異人點點頭:「對。」

    「東面呢?」黑崎龍二指著地圖問。

    「東面也不好,這裡往南的話,地勢坦蕩,一馬平川,一路上都是寬大的高速公路,他李懷風能跑得過裝甲越野的汽車!?李懷風闖了這麼大的禍,殺了那麼多人,軍方是炸掉一片公路,也必須抓到他!」

    「西面也不是最佳的逃生地點。」黑崎龍二皺著眉道:「因為西面距離海邊很近,他去那裡只有兩種結果,要麼他在海邊被包圍擊斃,要麼他在那裡早就準備了船隻逃離,然後被直升機和巡航艦艇在大海上擊沉……。」

    「那他豈不是只能逃向南面?」大冢異人道:「是這樣嗎?」

    山田直人道:「南面是繁榮的市區,裡面建築物多,地形複雜,軍隊的人進去也是陷入茫茫人海。李懷風和那個女人只要找個地方躲過跟蹤,然後換身衣服,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走上街了。」

    黑崎龍二又抱起地圖仔細地看了看,猛地一拍大腿:「對啊!義父,我發現你鬼頭蛇的外號真的不是白叫的,複雜的事情經過你的分析,立刻就簡單了啊!」

    山田直人呵呵一笑:「這沒什麼,很多時候,你只要把自己當做敵人,設身處地地為『自己著想』,就會對對方過的計畫有些分析了。而且現在我們的優勢是:李懷風的選擇很少,東西兩個方向都不是上佳選擇,而南邊幾乎是必死的死路,李懷風就是再殺也不會孤身衝進大山裡,因為在那裡,他的同伴想要對他進行接應都做不到。所以!」

    山田直人指著地圖的一個位置:「李懷風必然會帶著女孩子衝進市區中心,一頭插進人流中去!哪怕他們找個地下室躲起來,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軍隊的追捕。」

    「那我們怎麼辦!?」黑崎龍二興奮了:「他一定會往市區流竄的,企圖混進茫茫人海,一定會的。」

    山田直人微微一笑:「從這裡,到市區,他一共可以選擇的路途也沒有多少,要麼途徑這裡……到這裡,最後順著這裡到市區。我們可以在這裡……這裡……這裡……幾個地方進行埋伏。」

    「可是,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黑崎龍二道:「誰去埋伏呢?」

    山田直人道:「我說的埋伏,不是要在哪裡打敗李懷風,而是跟蹤發現他,只要發現了他的蹤跡,我們就可以帶上狗,利用濱崎靜的生活用品,一路追蹤過去。想像一下,經歷了小半天的大戰,以為自己終於逃出生天,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的李懷風,突然中了我們的某種毒氣,然後和濱崎靜一起被捆好帶回來……呵呵呵。」

    黑崎龍二也興奮地道:「到時候,他基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啊,哈哈!光是想想,就夠讓他吐血的了!」

    黑崎龍二看著遠處的戰鬥,狠狠地道:「我現在就去佈置,讓我們的人守在那些關鍵的地方。」

    山田直人笑著道:「李懷風隨時都可能逃竄,現在才佈置怎麼來得及。」

    「那……。」

    「我已經都佈置完畢了,弄幾個伸手好的人,帶著獵犬在那裡進行埋伏,這點能力老夫還是有的。」

    黑崎龍二興奮地抓住山田直人的雙臂,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我有義父,勝過千軍萬馬啊!他李懷風就是再能打,再瘋狂,又怎麼想像得到,自己已經落入了義父,神一樣的判斷,和地獄一般的智慧囚牢之中啊!在義父面前,他根本就是佛祖手上的猴子啊,無論他有多大的本事,無論他怎麼折騰,到最後,也不過是在您的手心裡被牢牢攥住啊!」

    山田直人謙虛地笑著,擺擺手:「別給我戴高帽,我是軍師,如果事事都像其他人一樣什麼辦法都沒有,我還有什麼價值?」

    大冢異人端著地圖,皺著眉琢磨:「可是,李懷風真的會走北面去市區嗎?如果他不走這裡,會怎麼樣呢?」

    黑崎龍二伸手就給了大冢異人一個大嘴巴:「說什麼說什麼說什麼?!義父的神之分析多麼清晰透徹,簡直就是頭頭是道啊,輪到你這個粗人來懷疑!?李懷風有多少腦子,他能逃得出義父的掐算!?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們聰明人在佈局,你少胡說八道!」

    大冢異人委屈地捂著臉:「我……我就是隨便這麼一問。」

    山田直人笑著道:「異人先生,李懷風的智謀和勇氣都要超出常人,要研究他,就不能太墨守成規,得把他思考的和自己一樣聰明才行!老夫願意用性命和你打賭,李懷風必定會走北方!」

    黑崎龍二也道:「沒錯,只有北方他才有一線生機,如果他不走北方,我就去吃屎!說話算數!」

    戰場內。

    李懷風背著濱崎靜,躲在一個角落裡喘息。

    李懷風累的夠嗆,濱崎靜擦去他額頭的汗珠:「風哥,接下來的事情,你有計畫嗎?我們從哪邊突圍?」

    「不知道。」李懷風拿起一根棍子:「扔一下吧,指向哪邊去哪邊!」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6節 總有算錯的時候


    李懷風累了,打了這麼久,他也不是鐵打的。

    從兜裡掏出一袋肘子肉,遞給濱崎靜:「咱倆先吃一口,歇幾分鐘喘喘氣,然後我帶你衝出去。」

    濱崎靜呵呵一笑,拿起一片肉塞到嘴裡:「被困了這麼久,今天突然發現,肘子肉,真的很好吃。」

    李懷風哈哈一笑,旋即緊張地:「噓!」壓著嗓子道:「那群傻忍者找不到我們了,反而不斷暴露給軍隊,讓他們打架去吧,嘿嘿。」

    濱崎靜也笑,一邊笑一邊往李懷風的嘴裡塞肉,小聲道:「你也吃一點。」

    兩個人聽著外面的槍林彈雨,卻是在一起忙裡偷閒,吃著肘子肉。這要是被那些軍隊和忍者知道,恐怕要哭暈在廁所了。

    加賀藤一郎出現的時候,局面已經失控了,忍者之間的通訊全部混亂,誰也聯繫不上誰,誰也信不過誰。因為李懷風和他們的衣服差不多,冷丁看上去,根本分不出誰是誰。加賀藤一郎剛出現的時候,有好幾個忍者看見他就去砍,竟然連他都認不出,也信不過了。

    再加上加賀藤一郎想要重新建立的指揮系統,一直被吵鬧的機槍聲音打斷,所以忍者隊伍幾乎已經崩潰了。

    如果讓這些忍者寫日記的話,今天他們一定有很多要寫的。比如:

    今天,我們又去執行任務了。今天的任務好詭異,那個混球好難纏,他砍了我們好幾十個兄弟的胳膊,包括我的……現在我誰也不相信,感覺誰都像那個傢伙假裝的,當然,也沒人相信我,他們也都感覺我是假裝的。只要這孫子不背著女人出現,我們就沒辦法相信身邊的人,等等,有人來砍我了……。

    加賀藤一郎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你們是忍者好伐?是我精挑細選,多年訓練出來的好伐!?你們從暗地裡走出明面兒算怎麼回事!?

    但是忍者的隊伍已經崩潰了,他們像是一群無頭蒼蠅,完不成任務的悲慘遭遇,讓他們恐懼,但是李懷風的神出鬼沒,更讓他們抓狂!

    加賀藤一郎不得已,向他遇到的同夥下達新指示:「撤退!」

    消息開始如同病毒一樣開始傳染,短短幾十秒鐘,所有人都接到了通知,忍者群開始四散奔逃。

    軍隊的人都是一愣,指揮官發現了情況不對,這群人企圖撤退,立刻下達指示,全力擊斃、圍捕黑衣人。

    李懷風的神識也發現了,他嘿嘿一笑:「靜,我們走了。」

    「嗯?現在?」

    「嗯,快,混在人群裡!咱們也扯呼!」

    李懷風一扔手裡的棍子,棍子落地,指向南方。

    李懷風背起濱崎靜,跟著一大群忍者就往外衝:「好,就南邊吧。」

    濱崎靜好奇地問:「什麼是『扯呼』?」

    「啊?扯呼啊?」李懷風想了想:「扯呼就是……就是撤退……就是走人,就是溜之大吉的意思。通常是說書的講那些古代的打劫的綠林好漢的黑話,你不要學。」

    「哦。」濱崎靜趴在李懷風的背上:「那我們就快點扯呼吧。」

    這群忍者要崩潰了。

    大家都在往外跑,忍者的逃跑是四散逃跑,哪邊的都有,往南跑的也有不少,但是……李懷風就和他們並排往南衝!

    往南跑的忍者一看到李懷風,都是一愣。心說這小子沒問題吧?剛才打的那麼認真,現在逃跑的時候和我們一起往外衝!?

    誰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直接打吧,接到的命令是撤退,而且要是停下來和他打架,那還算什麼撤退?之後軍隊的人追過來,場面又是和之前的一樣!

    和他一起撤退吧……這特麼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吧!?誰知道他會不會半途突然對自己發起攻擊!?

    李懷風不管那些,大有你們扯呼你們的,我扯呼我的,咱們誰也別耽誤誰。

    所有的忍者都被李懷風弄的十分凌亂,好在李懷風似乎沒有任何攻擊他們的意思,他們也就小心翼翼地和李懷風拉開距離,各自撤退。

    黑崎龍二看著汽車裡的電視畫面,大樓邊上的圍牆,嗖嗖嗖地躥出一大群黑衣人,所有人都向著四面八法逃竄。

    畫外音,女記者快速地道:「各位觀眾,今天引發了一連串戰鬥和屠殺的黑衣人開始同時撤退,從他們撤退的方向來看,他們明顯是同一組織的人,而且之前那個背著女孩子戰鬥的黑衣人,也和大家一起撤退!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相互之間的戰鬥只不過是矇蔽軍方,擾亂軍放的作戰計畫和戰略部署!」

    女記者繼續道:「這場戰鬥死傷人數達到兩百多人,凶手的殘忍和瘋狂程度令人髮指,我們希望軍隊可以真正地發揮職責,將這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黑崎龍二、山田直人和大冢異人,三個人幾乎沒怎麼去聽女記者的現場報導,他們在屏幕裡捕捉到了李懷風的身影,他們一起認真地看著那個背著濱崎靜的李懷風,那個身材矯健,健步如飛的李懷風;那個……一路向南飛奔的……李懷風。

    三個人一起驚呼:「納尼!?往南跑了!?靠!」

    黑崎龍二和大冢異人一起看向山田直人。

    山田直人也看了看他們倆:「這不對啊!他怎麼能往南跑呢!?這不是自己自尋死路嗎!?這不科學啊!」

    山田直人火急火燎地拿出地圖,仔細地研究,查看:「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是我遺漏了什麼!」

    大冢異人嘴裡不說,心裡道:還特麼吹牛,什麼「神一樣的判斷」,還什麼「在義父面前,他根本就是佛祖手上的猴子,無論他有多大的本事,無論他怎麼折騰,到最後,也不過是在他的手心裡被牢牢攥住」。你攥住個屁了你攥住!

    家主也是真心二貨,還特麼抽我一個大嘴巴,說什麼:「義父的神之分析多麼清晰透徹,簡直就是頭頭是道,輪不到我這個粗人來懷疑!李懷風逃不出義父的掐算!?你們聰明人在佈局,我少胡說八道!」

    靠!你不說李懷風不往北走,你就去吃屎嗎?要不要我拉給你!?

    山田直人搖著頭,皺著眉:「這個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黑崎龍二也道:「他進入了北方的叢林,軍隊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啊!難不成他是個傻子!?」

    「不!」山田直人的頭上蹭蹭冒汗,緊張地看著地圖:「他選擇走北邊,肯定是有道理的,肯定是有什麼想法,或是做了什麼部署!」

    「會不會是他胡亂選的?他打的累了,也慌了,只要能逃走,就隨隨便便選了個方向……。」

    「異人君!」山田直人氣急敗壞地道:「你什麼意思!?啊?你當李懷風是什麼人?沒腦子的白痴嗎?我告訴你,敵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和我們預料相反的戰略決定的時候,就是我們該反省自己的智力和思考方式的時候!你以為李懷風是靠投硬幣或是扔草棍決定的逃跑方向嗎!?啊!?」(很不幸,他猜中了)

    黑崎龍二也道:「異人,你不要胡說,李懷風這麼做一定有什麼意義,可能是他佈局的一部分!義父你接著說!」

    大冢異人不滿地閉上了嘴巴。

    山田直人道:「李懷風真的是一個高手,他不惜一切地做出反常的舉動,但是效果很明顯,到現在為止,我們依然無法掌握主動,也沒有辦法獲得一些有用的、具體的信息。這個人太聰明了,我們必須要比他更聰明,才能知道他下一步的計畫!從而有針對性地做出行動!」

    黑崎龍二點點頭:「義父,你看,他去南邊的山林裡,為的是什麼!?」

    山田直人道:「不清楚,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難道是有人接應他,比如直升機!?」

    山田直人搖搖頭:「軍隊的飛機那麼多,他能飛多遠!?剛起飛就被擊落了。」

    「難道有密道!?」

    山田直人搖搖頭:「他接到信息還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部署和準備。」

    「要不就是……。」

    山田直人搖搖頭:「家主,我們不能繼續被他牽引著去思考了,想想看,如果你是李懷風,去了南邊的山林裡,你會做些什麼!?」

    黑崎龍二想了想:「我會想辦法藏起來,躲過這陣子再說。」

    山田直人搖搖頭:「從李懷風這幾次的戰術來看,他絕對不是個喜歡被動的男人,他喜歡掌握主動,而且精力充沛。他去南邊,一定是和他接下來的行動有關係!可是,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李懷風背著濱崎靜躥入了叢林。

    進入了山林,那就是李懷風的天下啊,李懷風聞著山林裡的氣味都顯得精神抖擻。

    「哈哈,這裡好,這個方向選對了,晚上我給你抓魚,抓東西烤著吃!」

    濱崎靜笑著道:「你不怕軍隊的人來搜山啊?」

    李懷風撇撇嘴:「不怕。」

    然後濱崎靜道:「春秋狩獵夏冬藏,拳打老虎腳踢狼。千軍萬馬何足道……。」

    李懷風對濱崎靜一眨眼:「在此山林我為王。」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7節 荒野求生


    李懷風背著濱崎靜,在山林裡走著。

    李懷風背後背著濱崎靜,手裡握著大槍左右扒拉荒草,一邊走一遍和濱崎靜聊天。

    濱崎靜趴在李懷風的後背道:「風哥,你累不累,讓我自己走吧。」

    李懷風道:「說真的,好久沒這麼一直戰鬥了,還真的挺累的,不過沒關係,頂得住。你的腿有傷,一會兒我會給你處理一下,然後想辦法甩掉那些傢伙。」

    「還有人在跟著我們嗎?」濱崎靜驚訝地問,旋即感覺自己太傻了。

    李懷風今天幾乎是在大鬧天宮啊!為了自己,他可真的是衝冠因為紅顏啊!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沒人來追捕,才是咄咄怪事。

    李懷風道:「嗯,現在很多人被追趕的進了山林,情況十分亂。」

    濱崎靜笑著道:「雖然是這樣的情況,但是你的心態還真是悠閒呢。」

    李懷風一個飛針射出,背著濱崎靜走過去,彎腰拾起一隻小兔子:「我還是蠻喜歡吃兔子肉的,今天咱們可以嘗嘗。」說著把兔子掛在腰間,繼續前行。

    濱崎靜的心裡一暖。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囚籠裡,自己曾經多少次幻想李懷風的橫空出世啊,在自己最無助、最淒慘,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李懷風幾乎是她全部的感情寄託。但是她幻想,卻不希望李懷風真的來到這裡。

    因為她害怕,她不希望自己把李懷風引入一場幾乎沒有勝算的爭鬥之中。可是,眼前看著這個天真的大男孩,一臉的認真與童真,似乎根本沒頂著什麼壓力,在野外遊玩一般的狀態,無比地感動和欣慰。

    「風哥,對不起,我是個不詳的女人,因為我的緣故,讓你落到了這樣的險境。」

    李懷風不滿地道:「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不愛聽。」

    濱崎靜把李懷風摟的好緊,臉埋在他的後背裡,突然哭了起來:「我是一個不詳的女人,對不起,對不起,接下來,恐怕你會遇到很多麻煩。」

    「麻煩!?」李懷風不屑一顧:「我告訴你,我們不麻煩,你的那個什麼義兄才是遇到了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濱崎靜驚慌地抬起頭:「你……你不打算帶我走嗎?還要去找他?」

    「當然啦!」李懷風大聲地道:「我要找到他,把他也關在籠子裡,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你以為呢?我救了你,然後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回華夏,這輩子帶你隱姓埋名,躲避他的追殺?動我的女人,老子一定要和他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走到了一處高地,李懷風扶著濱崎靜坐下來休息。

    「這附近應該會有水源。」李懷風看著遠處的鳥兒飛起道:「看來他們沒有馬上追進來,而是先進行佈局和調度。不過這正好,給了我們時間。」

    李懷風帶著濱崎靜,一路走下去,神識慢慢打開,四處只能看到軍隊的人在到處搜捕,而忍者們幾乎都十分安靜。

    李懷風十分疑惑。

    忍者們完全具備逃走的實力啊,以他們那神乎其神的隱身技巧,應該可以衝出重圍的啊。他們為什麼按兵不動,在一個地方藏身呢!?

    李懷風雖然等級掉的厲害,但是神識卻是實打實的冥想級別的神識,質量、厚度和細膩程度,都超越其他人太多。只是李懷風的實力弱,沒辦法像以前那麼囂張地使用而已。

    此時李懷風努力地平心靜氣,集中精神,哪怕讓神識不太精確,也極力地擴大神識範圍。

    濱崎靜擔心地問:「風哥,你在幹什麼?」

    李懷風舉起一隻手:「你先別說話,我聽聽附近的風聲。」

    李懷風仔細地觀察了一陣,終於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這邊!」

    「嗯。」濱崎靜點頭。

    「你呀!」李懷風道:「我說這邊就這邊,也不問問為什麼要走這

    邊邊,也不問問走這邊有什麼好。」

    濱崎靜微微一笑:「只要跟著你,走哪裡都無所謂,我現在不管安全不安全,也不管哪裡是生路,哪裡是死路。只要你不丟下我,只要你不會不要我,無論你走去哪裡,我都跟著你。再說,你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了,以後都是,我永遠不會幹預你前進的方向,我也不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要你帶著我,天涯我也去,海角我也去,我可以笑著和你邁向天堂,也可以和裡挽著手走向地獄。」

    李懷風心裡一軟。

    他是最怕女孩子這樣的了,女孩子一這樣,他巴不得現在就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李懷風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而女孩子的溫柔和依賴,是最讓他難以拒絕和感到感動的。

    李懷風默默地背著濱崎靜,也不說些什麼話回應她,只是說:「靜,我感受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水源,我們去那裡,可以喝點水,洗洗身上的血腥味道。」

    兩個人一路走到一條小溪邊,此時天色已經大暗,遠近已經看不清方位,李懷風也不管那麼多,只是將打死的兔子在下游開始用匕首進行處理。

    月光下,濱崎靜慢慢走近水池,開始清洗自己的身體。李懷風拎著處理完的兔子,正高興地走向濱崎靜,突然感覺有點奇怪,地上一堆破衣服。

    疑惑間看向小溪裡,李懷風整個人都愣住了。

    濱崎靜正背對著自己,光滑的後背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在月光下,濱崎靜的長發柔順,肢體舒展,雪白的肌膚在水光波粼中,顯得夢幻且唯美。

    李懷風甚至懷疑自己此時看到的是浪漫的畫報,根本不是真實的場景。月光、美女、景色,每一樣都是完美的!

    但是李懷風知道,月光大概每晚都是如此,景色更是從未變過,之所以讓人心動,是因為美人的點綴,讓這裡立刻有了一絲柔情、一絲浪漫、一絲唯美,一絲春意。

    李懷風呆呆地拎著兔子肉,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濱崎靜吭哧一聲樂了,她慢慢地轉過身,大膽地看著李懷風:「風哥。」

    李懷風拎著兔子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急的不行,腦子裡一秒鐘閃過六千多個開頭,但是每一個都被他一一否定,因為他覺得哪一個方式都不完美,哪一種措辭都顯得可以,哪一種語言都蒼白無力,哪一種辯解都顯得別有用心。

    李懷風愣了很久,就那麼痴痴地看著。

    濱崎靜的頭髮全部在身後,露出了光滑的額頭,像是美國電影裡的時尚少女一樣,濕潤著身體,向著李懷風走了過來。

    李懷風慢慢地蹲下,和站在水中的濱崎靜對視。

    濱崎靜的臉是濕潤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經過清洗之後的那張臉,雖然消瘦了一些,但是依然是那麼地美麗、清純,又有成熟和誘惑。

    濱崎靜轉身:「風哥,可以幫我擦背嗎?」

    李懷風腦抽地道:「還要擦背?」

    濱崎靜一笑:「給你添麻煩了。」

    李懷風道:「好吧,我就吃點虧吧。」

    李懷風草草地給濱崎靜擦了擦後背,嘟嘟囔囔地埋怨道:「你身上有傷口,尤其是小腿的傷口都發炎了,簡單清洗一下就好,趕緊上來吧。」

    「是的。」濱崎靜慢慢地轉過身,親了李懷風一下,就直接邁步走了上來。

    李懷風剛才看半身的,就已經腦子裡面漂飛船了,現在看到了全身的,竟有些心猿意馬。

    使勁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周圍不安全:「靜,有人過來了!」

    濱崎靜一聽,有些驚訝,趕緊穿上衣服,跟著李懷風躲進了草叢裡。

    遠處,一個黑影像是一隻猩猩一樣在樹木上方竄行,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稍作停留,再繼續跳到另一棵樹……。

    「風哥……。」濱崎靜小聲地道。

    李懷風立刻打斷:「噓!」

    那黑影似乎有所察覺,嗖嗖兩隻暗器朝著這個方位射過來,李懷風悄悄地接住,不出一點聲音。

    那黑影又停了幾秒鐘,繼續前行,走掉了。

    黑影走遠,濱崎靜才呼出一口氣:「風哥……。」

    「噓!」李懷風再度打斷濱崎靜。

    果然,黑影沒走遠,又悄悄地躥了回來。

    黑影去而復返,明顯是對剛才的情況還有疑慮,但是在這裡觀察一陣子之後,發現確實沒什麼可以發現的,就趁著夜色,繼續向前了。

    李懷風帶著濱崎靜,偷偷地快速轉移,走到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李懷風用力地扒開一對灌木叢,隻身走了進去。

    濱崎靜疑惑地道:「風哥,這裡雖然是個自然風窩,但是卻不適合過夜啊。」

    李懷風嘿嘿一笑:「你知道我以前是住哪裡的嗎?」

    「哪裡?」

    李懷風道:「古墓。」

    「古墓!?你是說這裡有古墓!?」

    「沒錯。」李懷風道:「我用神識勘探的很清楚,不但有,而且埋藏的很深,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情況。」

    李懷風組裝好長槍,對著一些部位用捅又別,眼前的石牆終於慢慢地坍塌,灰塵四起,李懷風也躲開了洞口。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8
第588節 加賀藤一郎



    「風哥,我們不進去嗎?」濱崎靜問。

    李懷風搖搖頭:「古墓的年頭長,裡面可能有瘴氣,熏人,等一下,等空氣流通一下,我們再進去。」

    兩個人等了一會兒,李懷風拎著五郎入道正宗,緩慢地走進去,嘴裡道:「靜,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先看看這裡是否有機關。」

    李懷風一直走進去,直到正廳,也沒見到什麼機關,暗自有些疑惑,難道日本人和華夏人的習慣不同?他們不用防備盜墓的!?

    李懷風走回洞口讓濱崎靜進來,然後整理好外面的植物,擋住洞口,再封住石門,之後才走了回去,和濱崎靜匯合。

    兩個人打起火石,燃起一隻火把,慢慢地朝古墓裡面走去。

    濱崎靜感覺有些害怕,但是好在有李懷風在身邊,也安心了不少,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自言自語:「真是想不到,這裡竟然會有這麼隱秘的墓穴,也不知道這裡安葬的是什麼人。」

    李懷風已經放鬆了警惕,徑直走到大廳,搜刮一些破木頭就在那裡點起火來。

    李懷風道:「誰的墓不要緊,要緊的是,這裡可千萬不能是我們的墓。」

    濱崎靜被李懷風逗笑了,看著他:「就是我們的墓我也不怕,和你一起死,我也願意。」

    李懷風手裡弄著在河裡插來的魚和兔子,一本正經地道:「是,你是願意了,這古墓裡的主人願不願意你咋不問問呢?人家在這裡死的好好的,沒招誰沒惹誰,咱倆來往哪裡死?這不等於去人家裡搶床位嗎?」

    濱崎靜咯咯一笑,走向李懷風:「風哥,你不是說怕被人發現,不能生火嗎?」

    「古墓裡沒事。」李懷風道:「這個古墓裡空間夠大,足夠我們點一個晚上的火。而且弄好了也不會有太多煙。你安靜地坐一會兒吧,我給你弄兔子肉和魚肉吃。」

    「好久沒吃到了呢!」濱崎靜道:「很饞啊。」

    李懷風嘿嘿一笑,開始忙活起來。

    不一會兒,烤魚肉的香味就開始飄散開來。在這種隱秘的空間,一點味道都可以擴散到很遠,何況是如此濃烈鮮美的烤魚的味道呢。

    李懷風烤好了一隻魚,遞給了濱崎靜。

    濱崎靜接過魚,發起了愣。

    她已經絕食好幾天了,一直是依靠藥物注射來提供體內能量,所以一直很虛弱,現在看到了食物,對她來說不僅僅意味著果腹。

    烤魚最初的出現,是在雪山之上,她第一次嘗到了李懷風的烤魚,這一次她又見烤魚。依舊是外酥裡嫩,依舊是香氣撲鼻,依舊是外面的皮被烤的翻捲,裡面的嫩肉白皙且冒著香氣……。

    但是,人如是,事已非。

    此時的烤魚,意味著濱崎靜的重生,意味著她有了依靠,有了李懷風,意味著她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意味著她要重新去面對自己的未來。

    咬一口下去,熟悉的味道讓她十分感動,一邊吃,濱崎靜居然一邊哭了。

    李懷風正烤兔子肉呢,心說你怎麼還哭了?立刻走了過來:「咋地了?咸了?」

    濱崎靜還是哭,越哭越傷心。

    李懷風蹲下來:「別哭了,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濱崎靜看著李懷風:「風哥。」

    「啊。」

    「我爸爸死了。」她又哭了起來。

    李懷風知道了,濱崎靜原來是想到了自己此時的境遇,和家庭的災難。也是,她是一個小姑娘,小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哭泣?怎麼可能不傷心!?

    尤其他瞭解濱崎靜,濱崎家這樣的女孩子在別人面前,尤其是在敵人的面前,是絕對不會輕易露出悲傷的情緒和表情的,這些天她一定都在忍耐,都在克制。

    直到今天,被自己救出來,在人群裡戰鬥還好說,可是現在安全了,有吃的了,就開始思考自己的家庭與不幸了。

    李懷風趕快蹲下來安撫道:「靜,我知道,我聽說了,但是你也不要太傷心,人都是要死的。你父親……他也不希望你這樣的,況且,你不是還有哥哥嗎?你要努力地活下去,我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濱崎靜哭著道:「黑崎龍二是個畜生,他小的時候被人扔在棋社的門口,差點被大雪凍死,是父親撿起了他,帶回來養大,還收留他做義子。我早就看出這個人不是個感恩的傢伙,而且很有野心,將來會成為禍患,但是父親心太軟,捨不得殺死他,只希望一味地信任和倚重,能夠讓他有家庭的歸屬感,可是……可是……。」

    濱崎靜委屈地抹著眼淚:「可是這個惡狼卻將毒手伸向了親手抱他回家,給他吃給他穿,養育了他三十幾年的父親!哥哥也失蹤了,八成也是被他在某個地方禁錮起來了,現在,濱崎家只剩下了我自己。嗚嗚嗚……嗚嗚嗚嗚……。」

    濱崎靜越哭越傷心:「我只是個女孩子,沒有家族繼承權,家裡的那些人都懼怕黑崎龍二的勢力,不敢和我多說話,父親的那些老朋友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地位,只是勸我忍耐。忍耐!?太可笑了!我的父親被害死了,我怎麼可能忍耐!嗚嗚嗚……。」

    濱崎靜抱著李懷風,哭的稀里嘩啦,肚子裡的委屈和淒涼,全部說給李懷風聽。

    李懷風著拍著她的後背:「呼,你終於說出來了,看來是憋了很久了。」

    李懷風抓著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靜,看著我,看著我。」

    濱崎靜抹去淚水,抽抽搭搭地看著李懷風。

    「我知道這很讓人難過。」李懷風看著她,認真地說:「我沒有父親,但是我有師父,我師父遭受一些傷害的時候,我會很難過,恨不得是自己受到傷害。我想,那大概是相同的感覺。」

    「我知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堅強了那麼久,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真的,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堅強,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起。那個混球叫什麼?又黑又二是吧?」

    「是黑崎龍二。」

    「無所謂!」李懷風道:「我會幫你打飛他,然後找到你的哥哥,雖然你的爸爸不在了,但是你還有哥哥。之後你們會重新掌握濱崎家的一切,奪回你父親應該留給你們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我會讓你們親手為你父親報仇,絕對不會讓他白白死去!我發誓,如果做不到這些,我就去死!」

    濱崎家趕忙摀住李懷風的嘴巴,嘴唇抖動:「我才不要你發誓,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不喜歡逼男孩子發誓,你以後也不要隨便發誓。」

    「好好好,我不發誓,不過我要打廢那個又黑又二是肯定的事情了。」

    濱崎靜笑了:「我相信你。」

    「真是了不起。」一個聲音突然傳出:「竟然能找到這種藏身之所,而且被人追的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人,竟然還妄想著復仇與翻盤,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李懷風慢慢地站起來:「靜。」

    「在。」

    李懷風仔細地探索著周圍,臉色嚴肅地道:「看好食物。」

    「是的。」

    黑衣人大聲道:「鬼才稀罕你的烤魚!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李懷風發現了對方的蹤跡,立刻衝了出去,不料,自己的刀因為大意放在石階上,被一根細鐵鏈一下子拉走了。

    李懷風感覺一陣寒風吹響自己的後腦,立刻翻身躲過,一股刀鋒呼地吹過去,幾縷頭髮緩緩飄落。

    李懷風驚恐地向右看去,果然,長槍也被不知不覺地弄走了。

    李懷風十分驚訝,心說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怎麼什麼人都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靠近自己呢?

    而且,這個傢伙的刀法好快,比之前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快,快的自己稍慢一點,就可能身首異處。這樣的高手……難道是剛才的那個黑衣人!?現在他手無寸鐵,沒辦法,只好抽出匕首來防身。

    黑衣人慢慢地出現在李懷風的對面,他似乎也很驚訝:「哦?竟然躲過了我的秋葉一波斬!?果然有兩把刷子,這樣的話,我的那些屬下也死的瞑目了。」

    李懷風盯著他道:「少廢話!告訴你!烤魚已經沒有了!」

    黑衣人皺著眉頭低著頭,半天才抬起頭怒吼:「都說了不是衝著烤魚來的!」

    黑衣人道:「哼哼,我奉黑崎家主之命,前來取你首級,至於濱崎大小姐,我會妥善安置的。」

    李懷風道:「你是什麼人?!」

    「加賀藤一郎。」濱崎靜在後面站了起來,冷著臉道:「濱崎家御用忍者一族的族長,對濱崎家有著絕對的忠誠,歷來只有濱崎家的家主才能調動的最高級隱秘戰力。」

    李懷風回頭看著濱崎靜:「那他還來抓你!?」

    濱崎靜冷著臉,繼續道:「他們的忠誠是無差別的,也就是,不問理由和原因,永遠不會懷疑。現在黑崎龍二拿著龍頭牌,是代家主,所以,即便是黑崎龍二讓他殺死前家主的女兒,身為濱崎家大小姐的我,他也會毫不留情地下手的。」

    「奧!」李懷風似乎明白了地點點頭:「簡單地說,他是個死心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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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節 神分析和神結論



    加賀藤一郎差點沒讓李懷風給氣死!自己的忍者一族恪守的「忠誠」意志,竟然被這個白痴說成了死心眼!豈有此理!?

    加賀藤一郎道:「李懷風,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傢伙,但是用這種方式嘲笑一個忠誠的忍者,格調不高啊。」

    李懷風霸氣地一指加賀藤一郎道:「沒錯,我很聰明!你說的對,謝謝!」

    濱崎靜感覺,這倆人聊天咋這魔性!?

    加賀藤一郎大吼:「不是在誇你,你只聽到了聰明了嗎?」

    李懷風聳聳肩:「我問你,你到底是要效忠於誰!?」

    加賀藤一郎道:「當然是濱崎家的家主!」

    李懷風問:「那又黑又二現在是不是濱崎家的家主?」

    加賀藤一郎:「不是,但是他是代家主。」

    「濱崎直樹死了,他的家族是不是應該讓濱崎誠接替?」

    「是。」

    「但是濱崎誠消失了,是不是應該讓濱崎靜做代家主,等找到了

    濱崎誠,再移交家族權力!?」

    「按道理是應該這樣。」

    「那黑崎龍二算幹嘛的?你是不是應該保護濱崎靜,打敗黑崎龍二,再找到濱崎誠,這樣你才算是忠誠!?」

    加賀藤一郎道:「我只管效忠,不管分辨、懷疑和站隊,我們加賀家族一直都是這樣!濱崎誠也好,黑崎龍二也罷,只要他手上拿著家族的龍頭牌,我就會保護他登山家主的位置!哪怕他沒有實力,哪怕前方都是荊棘坎坷,我也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李懷風轉過頭對濱崎靜道:「你看,我說他是死心眼吧?」

    「放屁!」加賀藤一郎大聲道:「我們加賀一族從來不參與家族內鬥,只要是得到了龍頭牌,就是我們的家主,這是我的底線!我們是忍者,如果我們也積極參與家族爭鬥,這個家族早就千瘡百孔了,因為我們的能力太特殊,信息渠道又多,幾乎無孔不入,根本沒人是我們的對手!」

    李懷風聳聳肩:「好吧,死心眼兒,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你說吧,你想怎麼樣?」

    加賀藤一郎冷哼一聲:「從一開始就說了,我會先殺了你,然後濱崎靜大小姐,我自有處置。」

    李懷風道:「很好,就是說,你不會傷害她是嗎?」

    加賀藤一郎皺眉道:「什麼意思?我接到的任務是,男的殺死,女的活捉。我是不會傷害大小姐的。」

    李懷風點點頭:「都一樣,你動手吧。」

    加賀藤一郎抽出武士刀,猛地衝向李懷風,李懷風也握著匕首,衝向了加賀。

    鏘地一聲!兩個人的雙刀撞擊出了火花,兩個人也快速地交手起來。

    濱崎靜板著臉,慢慢走到火堆跟前,將兔子肉拿開,用葉子包好,揣在懷裡。

    李懷風和加賀藤一郎的戰鬥十分緊張,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李懷風一邊烤,一邊吃,體力恢復的不錯。

    加賀藤一郎身法詭異,而且速度奇快,配合各種忍者的功夫,詭秘莫測,李懷風招架起來,也感覺十分吃力。

    外面,黑崎龍二的臨時指揮所。

    此時的黑崎龍二已經開始坐鎮指揮所,家裡所有的重臣都在這裡,和他研究對策。

    黑崎龍二揉著兩眼之間的睛明穴:「都說說吧,怎麼對付那個臭小子。現在這個混球躲進了大山裡,但是軍方卻不肯動搖熱感掃瞄之類的裝置。」

    「城守大人希望你能夠配合軍方,接受盤問。」一個人道。

    「不行,他只要出現,就會被立刻扣押,現在全國都在討論他家裡發生的血案,全國的媒體,家主大人都是頭版頭條,這個時候他回去,輿論和審判方向都會對家主大人十分不利的。」有一個人道。

    「可是!這樣不去豈不是拘捕?!」

    「不是拘捕,而是尋求庇護!現在的日本政府根本沒抓到那個人,我們的家主沒有絕對的安全,怎麼可能讓他們控制住?況且這件事我們是受害者,我們一個人都沒殺,但是我們的人死了幾百個,這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權利批捕家主大人!」

    「都不要吵了!」山田直人走了進來,衝著黑崎龍二微微鞠躬:「政府那邊打點好了,我們是被害人,而且因為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的緣故,我們可以回答政府的問話,但是安全問題我們自己解決。」

    黑崎龍二滿意地點點頭:「關鍵時刻還是得靠義父。」

    山田直人道:「諸位,現在我們面對的敵人,是一個無比聰明,無比狡猾,戰術上往往出其不意的傢伙。至今為止,他和他背後的組織都沒有和我們產生任何聯繫,誰能說說這意味著什麼?」

    「他是個二筆!」

    「他知道談他也不佔優勢。」

    「他根本沒辦法和我們取得聯繫。」

    「我覺得,可能是他天生不喜歡談判。」

    山田直人擺擺手,大家都靜了下來:「第一,你們說的很對,他就算聯繫了,在談判中也不會有任何優勢。因為他的受傷任何籌碼都沒有,但是我們可以打的牌有很多,從他風塵僕僕來到日本就可以看得出,濱崎靜就是他的死穴!所以,一旦開始談判,他不用談就輸了。」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第二,他主動出擊,而且是毫無頭緒地攻擊家主的府邸。也就是說,這個瘋子知道濱崎靜在家主的府邸被關押,但是他不暗殺,也不偷偷地救人,而是特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什麼?因為他要宣戰,他在告訴我們他的態度,他在告訴我們他的憤怒,他在顯示他的力量。他正式單方面宣佈,戰爭已經開始!」

    「第三!」濱崎直樹道:「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沒有接到任何的接觸線性的信息,為什麼?有可能是他本身就一個人來到日本,但是這不現實,他一定也有一個團隊;他在戰鬥中,他的團隊是隱形的,看不到他的團隊給他任何的支援和接應,也可能他們的支援和接應,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以十分隱秘的方式進行的。但是……。」

    山田直樹咳嗽了兩下:「他的團隊也沒有跟我們聯繫,沒有恐嚇、沒有炫耀,沒有提任何條件,這又是為什麼呢?」他自己回答道:「他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戰鬥到底!根本不需要談判!」

    所有的人都靜下來了。

    山田直樹威嚴地道:「這個瘋子來到了日本,這個瘋子開始殺人,到處殺人,然後我們誰也奈何不了他。他不談判,不說話,不做任何事情,只是殺。他的目的很明確,他是頭憤怒的老虎,只要復仇和殺戮,其餘的什麼都不要。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起來,一起對付他,因為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弄死我們所有人!」

    大家都驚住了。

    的確,他說的對。這個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其實完全可以打個電話,或者是留個信息,說些想要什麼,提一些要求之類的話。自己不方便,也可以委託別人想辦法聯繫。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進行瘋狂的復仇和肆意的屠殺。

    這個人的目的太明確,就是弄死你們,沒有什麼想說的。

    山田直人在大屏幕上,用指揮棍指著一個位置:「這個山被禁止使用化學和激光武器,這是我之前算漏了的,所以軍方只能依靠笨方法去搜捕所有人。但是,加賀家的很多忍者都被趕入了山林之中,和那個傢伙混在一起,極難發現。」

    「加賀藤一郎不是已經去追蹤了嗎?」有人道:「如果是他的話,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那個傢伙,並且幹掉他!」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

    「對啊,加賀藤一郎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簡直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太天真啦!」山田直人大喝道:「加賀藤一郎是最終於濱崎家族的,現在掌權的確實黑崎大人,誰能保證他一如既往地忠誠!?如果他發現了濱崎靜,並且和濱崎靜產生了交談,被濱崎靜忽悠住,怎麼辦!?那些忍者只知道任務,不知道其他的,如果變節了,我們怎麼辦!?難道就指望著一個我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傢伙!?」

    大家不出聲音了。

    山田直人道:「戰爭已經打響,加賀藤一郎從來沒對黑崎大人宣誓效忠,總是說,他會盡力幫他登山家主之位,之後就會宣誓!這樣的傢伙,我們沒有辦法完全相信!」

    「那……軍師大人,依您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黑崎龍二咳嗽一聲,看了看大家道:「軍師大人的意思是,這個傢伙一旦安頓好了濱崎靜,可能就會馬上來對付我,而且是不遺餘力地對付我。所以,接下來,我們可以根據這個思路,制定一個計畫,是這樣吧,軍師大人。」

    「沒錯!」山田直人道:「只要知道對方的目的,就能夠揣度出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怎麼做,甚至什麼時候做!」

    山田直人一拍大屏幕:「接下來,我們要動用全部的智慧和力量來應付這場戰鬥,因為!我們的敵人很聰明!」

    大家都緊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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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節 落入下風



    古墓裡,李懷風和加賀藤一郎的戰鬥如火如荼。

    李懷風自問在速度和力量上並不輸給加賀藤一郎,但是,加賀藤一郎的戰鬥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李懷風的匕首又短,很多招式都必須做到十分精妙,判斷十分準確,才能確保格擋。

    兵器講究的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就是兵器越長,對對手的威脅也就越大,在戰鬥中就更佔據優勢。而兵器每比對手短上一分,自己的危險也就會同時增加一分。

    即便是兩個不會功夫的人在一起,一個拿著掏耳勺,一個拿著機關槍……對不起,這個比喻太懸殊了。一個拿著匕首,一個拿著一米長的戰刀,勝負也不言而喻了吧?

    加賀藤一郎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才偷偷地弄走李懷風的兵器,然後才開打的。

    李懷風的匕首短,你刺人家必須離的很近,否則你沒刺道人,人家的大刀都頂在你的嗓子眼兒了,還怎麼打?短兵器防守也很吃虧,李懷風處處落於下風。

    「卑鄙!」濱崎靜道:「你不配做家主,竟然偷走了對手的兵器,有本事把兵器還給風哥,然後再決鬥!」

    「哼!我可不是滿嘴武士道精神的武士,我是忍者,忍者就是這麼完成一個個危險的任務的。」

    李懷風道:「濱崎靜,你別跟他廢話,這孫子忒不是東西,你靠遠一點,去東面的垛子裡等著就好。」

    濱崎靜乖乖地聽話,舉著火把,走向了東邊的垛子裡,在那裡等著李懷風。

    李懷風縱身一躍,躍到頂棚的位置,腳踩石磚,嗖嗖嗖健步如飛。加藤的輕身功夫本就厲害,立刻也追了上去,和李懷風在各個大柱子之間,又戰在一處。

    兩個人的刀叮叮噹噹地撞擊,火花四射,加賀藤一郎有些納悶。這個小子只有一把匕首,嚴格地說,其長度都護不住一條胳膊,但是為什麼每次都能那麼準確地擋住自己的斬擊呢!?

    而自己的刀比他長好幾倍,但是戰鬥起來,卻感受不到自己的優勢,真是氣死我也!

    李懷風一皺眉,看準了一個機會,一下子躲過加賀藤一郎的刀刺,一把夾住他的手腕,輕身挺近,匕首直刺加賀的胸口。加賀見狀不好,立刻用出了抽身的忍術,砰地一聲,人已經消失,李懷風的匕首鏘地一聲斬擊在了柱子上,砍飛一塊石塊。

    李懷風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覺得上方有些壓力,抬頭一看,加賀藤一郎已經到了自己上馬的位置,雙手握刀,倒頭衝下直衝向自己。

    李懷風立刻用雙腿夾住柱子,也大頭衝下,用匕首遮擋。

    叮叮噹噹!

    加賀不斷降落,看不中李懷風,就氣急敗壞地砍李懷風的小雞雞,看砍李懷風的左右腿,李懷風雙腿夾著柱子也就得不斷往下滑行。

    終於落地的李懷風腳蹬著柱子,整個人向後倒著滑出去,滑出去三米之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還沒等站穩,加賀的重刀又劈了過來。

    李懷風氣的不行。心想,這麼拖下去不行,自己的狀況太危險了,幾乎招招都是被壓制,必須想個辦法,制住他的長兵刃。

    加賀藤一郎道:「小鬼,你的玩具刀撐不了多久了吧?」

    李懷風道:「握在蠢貨手裡的才是玩具刀。」

    「嘴硬!」

    加賀再度攻過來,李懷風又和加賀戰鬥在一起,稍微一個疏忽,刺啦一聲,小臂的衣服被割破,小臂出現了一道不算很深的口子。

    李懷風倒退幾步,盯著加賀:「再來!」

    濱崎靜一看到李懷風受傷,心裡對加賀更加厭惡起來。

    「死忍者,真是個死腦筋!黑崎龍二弒父奪權,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他還抱著刻板的教條對他效忠。現在又打傷了風哥,我跟你沒完!」

    李懷風的頹勢慢慢顯示出來,加賀的快速靈動,配合他各種李懷風沒見過的花哨忍術,確實很佔便宜。

    李懷風每次都是突然被他的忍術嚇一跳,分散了注意力,導致受傷的,前前後後足足受傷七處之多。

    濱崎靜看不下去了,看著兩個人打架,突然叫了聲:「停!」

    加賀藤一郎一愣,李懷風嗖地一聲衝到濱崎靜身邊急促地道:「走!」

    說著一推身後的石牆,石牆嘩啦一聲翻轉,像是酒店門口的旋轉門一樣,裹著兩個人進入了一處密道。

    濱崎靜一進去就呆住了,舉著火把問:「風哥,這裡是哪裡?」

    李懷風捂著胳膊道:「密道。」

    「你怎麼知道有密道?」

    「打鬥的時候發現的。」李懷風道:「所以我讓你在這裡等我,我尋思著,打不過就找個機會,和你躲進來。」

    濱崎靜用火把照了一下:「這個密道似乎很遠啊!」

    李懷風點點頭:「密道通常有幾個功能,一是密道才是主要的墳墓。因為怕盜墓賊,所以宏偉的大廳什麼的,都是掩人耳目的擺設;二是建築工人偷偷設計並留下的,怕僱主為了保密,把他們坑殺在裡面而留下的求生之路。但是能留這種求生之路的,通常都是十分有權利的人,才能做到。」

    「那我們快走吧,如果真的是建築工人留下的,一定可以通往外面的路途。」濱崎靜急切地道。

    李懷風搖搖頭:「不,我們就在這裡等。」

    「等!?」

    「等。」李懷風道:「你的腿受傷了,最近因為節食,體力也跟不上。我又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個忍者,最擅長的就是研究機關暗道,這個暗道被我發現是僥倖。再加上他是個輕功高手,等他發現了打開的機關,一定很快就會追上我們,到時候在這麼窄的暗道里和他相遇,可真就像你說的,我們要和主人搶墓地了。」

    果然,李懷風話音剛落,石門就開始發生了異動,李懷風立刻抱緊濱崎靜,靠在門上。石門嘩啦一聲旋轉,加賀藤一郎呼地一聲閃了進來!

    但是,與此同時,李懷風和濱崎靜也從他身後,順著石門的另外半片閃了出去。

    再度回到了古墓,李懷風和濱崎靜都鬆了口氣。

    李懷風一下子癱倒,他太累了,和加賀藤一郎一個人打,比在大樓裡搞屠殺還累。主要是兵器不順手,時時刻刻都要打緊十二萬分的精神,這讓他消耗很大。

    李懷風對濱崎靜道:「加賀的力量、速度和技巧,以及戰鬥素養,都不比我差,我估計他會追一段,但是時間不會太長,他就會折回來。」

    濱崎靜點點頭:「他是忍者,最擅長追蹤與反追蹤,他要不了多久,就會發現,我們其實根本沒走條暗道。」

    「沒錯,他追一會兒就會發現,那條路根本沒人走過,就會返回來尋找我們。」

    「那我們怎麼辦?」濱崎靜問。

    「先吃點東西吧。」李懷風道:「我們要補充體力。」

    李懷風和濱崎靜,兩個人一個人虛弱的不行,一個人身上傷口太多,累的不行。

    相互攙扶著坐了下來,兩個人開始掏出鹿肉,吃了起來。

    濱崎靜心疼地摸著李懷風的胳膊:「風哥,你的傷要不要緊?」

    李懷風一見濱崎靜那麼緊張自己,為了不讓她擔心,立刻打起精神道:「沒事!這算什麼,不就是被砍了幾刀麼?平時我也不是經常受傷麼,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濱崎靜搖搖頭:「你騙我,你的傷口發黑,很明顯他的武器有毒,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樣了?」

    「哦!你說我傷口發黑的事情啊!」李懷風滿不在乎地道:「我是大夫你忘了?我有金瘡藥和解毒膏的嘛,剛才有些虛弱,只是因為我要依靠內力壓製毒性,而今天戰鬥太多,內力使用過度而已。」李懷風說著掏出金頂創傷膏道:「忙活了一天,一直沒時間停下來給你療傷。」

    李懷風要給濱崎靜抹傷藥,濱崎靜推開李懷風的手,搖搖頭。

    李懷風知道,她的意思是,一定要自己先塗藥。李懷風拗不過,開始往自己的傷口塗藥,一邊為了打消濱崎靜的擔心,故意樂觀調皮地道:「我的傷我自己最知道了,就是不抹藥都沒事,現在抹了我的金頂創傷膏,一會兒的功夫,就能和好人一樣。」

    李懷風說完了又開始給濱崎靜抹藥。

    濱崎靜渾身都是傷口,雖然都不是致命傷,全部都是拷打留下的皮外傷,但是有些地方皮肉翻捲,十分駭人。

    李懷風給濱崎靜塗藥膏的時候,手都開始抖了,他的心裡疼的要死。自己受多少傷,他都眉頭也不眨一下,在他看來,自己定期受傷簡直就是正常現象,而濱崎靜受傷,一個女孩子的肌膚,被人留下那麼多的傷口,他真的心疼。

    李懷風一邊擦一遍深呼吸,努力地穩住自己顫抖的手。

    突然,李懷風看到,濱崎靜的左臂上,擼起袖子,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刀劃過的刀痕,刀痕已經落疤,秘密麻麻的足有幾十刀之多。

    李懷風再也忍不住了,心疼的掉下了眼淚,咬著牙問:「誰!?誰劃的!?」

    濱崎靜感動地看著憤怒的李懷風,柔聲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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