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華山之巔
第三章、華山之巔
玄天機自下山之後，一路邁向人煙之地。一番打聽後，他方知自己在河南境內，向西行走了三日，終於來到一處城鎮。進入城中，他找了一家名叫「悅來客棧」的所在，上了二樓，坐在靠窗的地方，點了幾個小菜，靜靜地飲酒。
酒肆之地，永遠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江湖中人來來往往，消息的傳遞便在酒肆之中進行。
「啪」，一絡腮大漢猛地一拍桌子，說道：「你們聽說了嗎，現在江湖上出現了一本神功秘籍，傳說得此秘籍，就能成為天下第一，前一陣子因為這本秘籍可死了不少人。」
「天下第一」四個字一說出來，客棧裡頓時安靜了不少。江湖人，哪個不在意名聲。「天下第一」的稱號，足以讓無數人飛蛾撲火。
「哼，你的消息過時了」，另一清瘦男子叫道，「前不久的血雨腥風，引出了全真教的重陽真人。重陽真人親自出手，奪取了這一秘籍，並向有頭有臉的人物發了帖子，說是要在九月初九，華山之巔比武論劍，爭奪天下第一的名號，勝者可擁有這絕世秘籍。」
「哪些人收到了邀請，你可知道？」一酒客問道。
「這次論劍聲勢卻是極大，聽說來的有丐幫的洪幫主，桃花島島主黃藥師，大理皇帝段智興，西域白駝山莊歐陽鋒。」清瘦男子也是神態激動，一臉嚮往道。
「嘶」，眾人都倒吸一口氣，這些都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絕頂高手，王重陽乃有道之士，年輕時曾隨軍抗金，中年時創下赫赫有名的全真教，而歐陽鋒一身毒功出神入化，江湖中人無不色寒。至於段智興，段家一陽指威震武林。黃藥師乃一代奇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又精通奇門遁甲，武功更是不凡。洪七公，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為人俠義，一手降龍十八掌剛烈兇猛。
「若是乘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一擁而上……」一個嘶啞的響聲突兀傳來。眾人皆是一怔，不少人卻是面露心動之色，匆匆離去。
「如此說來，射鵰的劇情還沒有開始。從原著丘處機見郭楊的描述來看，郭靖、楊康、黃蓉俱都沒有出生，蒙古也還沒有崛起，我得好好謀劃一番。」玄天機想到，「如今已是九月初一，當先趕到華山才是」。
玄天機結了帳，出城之後立馬加速趕路，不到三天時間終於來到華山腳下。此時山下小鎮早已是人滿為患，各路武林人士攜帶刀劍來往不絕，一大群身著青色道袍的道士負責維持秩序，場面雖然喧囂卻也沒有什麼大的衝突發生，全真教和重陽真人的名號還是蠻有震懾力的。
玄天機找了一個地方打坐，他散發出自己的氣勢，一股冷徹心扉的寒勁散發出來，身近三丈眾人便感覺內力不暢，幾被凍結，紛紛匆匆散去。眾人又驚又怕，不知什麼時候江湖上又出現這麼一號霸道之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玄天機睜開眼睛，卻是六男一女匆匆趕來，光看七人裝扮，就知這七人便是後世鼎鼎有名的全真七子了。
為首一人打了個稽首，言道：「貧道馬鈺，不知這位少俠高姓大名？」
玄天機回禮道：「小道玄天機，說來我之師門與弼教還有幾分淵源。」
馬鈺奇道：「哦，還請道友詳細道來。」
玄天機道：「我之師門傳自呂祖純陽子，只是我一脈歷經戰亂，元氣大傷，到我一代卻是只剩下一人,。貴派重陽真人也是繼承了純陽祖師的道統，這便是我說的淵源了。」
馬鈺聽罷，言道：「既是如此，你我兩家還需相親相近才是，請道友看在本教面上，勿要妄動刀兵。」
玄天機言道：「貧道喜愛清靜，遂放出聲勢免得他人打擾。請道友放心，必不會妄動刀兵。」
馬鈺言道：「即然此，吾等告退。」遂匆匆離去。
及至走遠，丘處機忍不住言道：「師兄，你怎會憑對方一句話就下定結論，還對他那麼客氣，豈不是墜了我們全真教的名聲？」
馬鈺默然，半晌言道：「師弟，你還是得改改你的火爆脾氣。此人武功之高，我等加一塊也抵擋不住。剛才我欲出手試探，心中卻猛地有種心驚肉跳之感，感到有無盡危險降臨。這等高手，想必也沒有必要向我等撒謊。既此人不會出手，又何必多生一事呢」，又感嘆道：「江湖上出現這樣一位年輕高手，也不知是福是禍。」
九月初九。
華山之下已是人聲鼎沸，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今日都隨處可見。將近正午時，眾人突然安靜下來，玄天機睜眼看去，一道人徐徐自天空落下，停於一塊青石之上，清風吹來，道袍飄展，長發飄飄，黑色的眼眸裡似乎有億萬顆星辰起起伏伏，神情寧靜非常。好一個有道真人！
彷彿約好般，北邊人群紛紛讓出道來，一中年乞丐邁入場中，此人衣服打滿了補丁，但無論衣服還是補丁都是嶄新的綢緞，手裡一根綠杖瑩碧如玉，背上則背著一朱紅漆的大葫蘆。東邊來的是一個青年文士，此人一身青衣，頭著方巾，手中一支碧綠玉簫，顯得風姿雋永，頗有魏晉名士風采。西邊，一身著白衣、身材高大的男子大踏步走來，其人高鼻深目，臉色棕黃，眼神似鐵如刀，甚是鋒銳。南邊出來的是一黃袍帝王，一舉一動充滿了威嚴，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五人一番客氣見禮後，王重陽開口道：「諸位既已來此，當知此次華山論劍的目的所在，我也不願多說。只是這論劍卻是得定下一個章程來。第一關便是從此處趕至華山之巔，前百者可入下一關。第二關，畫下一個大圈，一番混戰後留在圈內者可入下一關，以一刻鐘為限。第三關以兩百招為限，切磋爭奪第一。眾人可有意見？」
洪七公、歐陽鋒、段智興、黃藥師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幾位絕頂高手既無意見，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
「如此，正午時便開始這第一場比試吧」。淡淡的聲音凝而不散，一字不差的落於眾人耳中，顯示出極強的修為。
正午轉瞬便至。在場各路高手紛紛用出鎮門武功，一時間場面極其熱鬧，到處到時向上攀升的人影。輕功好的，在山壁上每每一點，身體就能拔高丈許。輕功差的，在山壁上停留時間較長，身體上升量卻是極短。有不少二流高手，爬了幾百丈，內力已然不足，只好放棄。更有甚者，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只聽得一身慘叫。眾人也是心有慼慼。
玄天機卻是一點也不緊張。他自信論之速度當世無人能比的了他。聶風能憑藉風神腿博得一個「風中之神」的稱號，由此可見這門功法的厲害。事實上，由天凌子直接灌頂後的玄天機直接掌握了風和雲的奧義所在，他使出來的腿法已不能說是一門武功，確切的說，是一種道術，由武入道，又有何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玄天機終於動了。陡峭的山崖如同坦途，根本阻礙不了他半分。他恍如一道風，疾馳向上，竟然不需要與地面相接觸。這正是傳說中的御風而行。人借風勢，恍如一道閃電，只是片刻時間，玄天機便遠遠超過了他人。不到幾分鐘，玄天機便到了華山之巔，妥妥第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