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靈異] 屍生子 作者:正宗回鍋肉 (全文完)

 
regn13 2018-3-1 00:09:0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 22796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自己的錯

    之前帶著領導回家見太后,家裡那邊,網絡情況很差,而且要幫著幹活,家裡又熱,35度。所以,更新不準時,不給力。

    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了,火車還晚點了,搞得我心很累。然後坐在凳子上看著wps空白文檔,半天碼不出來字。很多人覺得網絡作者這種工作,很容易,很輕鬆,還是高收入。但其實不然!

    寫稿子這種事情,有時候心態、心情都會影響稿子質量的。灌水說口水話,你們也會說「回鍋肉,你個混蛋,一篇稿子都是水,你家發水了嗎?」所以,我也不敢亂寫,因為要對你們負責。

    折騰到了大半夜,今天實在是憋不出來幾個字。看來,我得好好靜下心來,重新理順理順劇情了,這樣才能寫出更好的劇情,才能對得起你們的訂閱和支持!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二十六章:夢中被捅

    這天早上,我還沒睡醒呢,徐不言便急急忙忙跑到我房裡,滿臉笑容地對我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我迷糊著睜開了眼睛,問他幹什麼啊大清早的,

    「已經找到趙眼鏡了,」徐不言繼續笑著說,

    聽到這話我立馬就醒了,急忙問他,趙眼鏡在哪兒,

    「那傢伙在一個很偏遠的山區,」

    上次趙眼鏡離開的時候,只是說要去找一些東西,而且大概要兩個月的時間,但他咋在山區裡啊,難道這些修道的人,都喜歡往山裡跑,

    我說那現在咱們就去找那傢伙嗎,

    「先不著急,」徐不言突然嚴肅了起來,對我說,「根據回來的孤魂野鬼說,趙眼鏡帶了話給我們,他叫我們暫時別去找他,他要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

    我心說,這趙眼鏡還真是給根藤就往上爬啊,居然還在我們面前擺起譜來了,但我一想,這傢伙是不是有著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啊,

    上次他離開之前,跟我說了他掌握了一條長生之道,唯一欠缺的就是以命換命的辦法,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忙活著這事去了,但就算如此,也沒必要瞞著我啊,因為他知道我掌握了一個以命換命的辦法,

    思來想去,我覺得趙眼鏡這傢伙,肯定不是因為這個才不讓我們去的,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去一趟,」我站了起來,對徐不言認真地說,

    他點了點頭,也很贊同我的看法,

    走出房間,金魚已經做好早飯了,阿鈺還在恢復當中,暫時不能亂跑,所以,我和徐不言商量,我們倆去找趙眼鏡,讓金魚暫時留下來照顧阿鈺,

    金魚沒有意見,只是叮囑徐不言一切要小心點,

    有人關心就是好啊,我忍不住想起了陸瑤,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一言不合轉身就走,也許是生氣了吧,看到我為阿鈺做了那麼多事生氣了吧,

    肯定是,

    但現在情況緊急,而且她也不在身邊,所以我沒辦法跟她解釋那麼多,臨走之前,我叮囑金魚,若是陸瑤來找我的話,就跟她說一下我們去了哪兒,然後代我向她道個歉,

    本來我想著,就算陸瑤還在生氣,等我把事情辦完回來後,再跟她好好說說,解釋解釋,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但是,事情卻不如我所想的那樣,倒不是說陸瑤不原諒我什麼的,而是,她出事了,

    去找趙眼鏡的路上,徐不言遞給我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淡黃色的液體,

    我想起來了,上次跟魏二爺打的時候,他就拿出了這個東西,但我沒有看他沒有用啊,

    接過瓶子,我打開塞子,聞了一下,然後問他這是什麼東西啊,

    「上次魏二爺用誅心印打在了白龍伏魔劍上,白龍伏魔劍擋住了,這事你知道吧,」徐不言看到我點頭了,然後又說,「其實,那並不是說白龍伏魔劍多麼厲害,而是這液體的功勞,」

    我吃了一驚,對那液體更加好奇了,但那液體,怎麼看,怎麼像是,尿啊,

    徐不言呵呵一笑,說你猜得沒錯,那確實是尿,

    他剛說完,我差點把瓶子給扔了,擦,剛才我還拿在手裡,而且還聞了一下,可聞的時候,沒有尿騷味啊,難道,是經過處理的,

    「那是龍尿,」

    「龍尿,上次是龍血,這次是龍尿,難道,這所謂的龍尿,是取自那些屬龍人放出來的,」我問徐不言,

    他點頭說:「這些是八十一歲屬龍老男人的,自古,九,代表至尊,皇上被稱作,九五之尊,而且,皇上也自稱是天子,真龍天子,而這個歲數的男人,又被成為末陽男,還剩下最後一點男人的能力,所以,他們的尿液,擁有很強的驅邪能力,」

    看他說的那麼有理有據,我卻感覺像是在胡說八道一樣,但上次他確實擋住了魏二爺的誅心印,那就說明這尿,確實有那麼些效果,

    好吧,那我留著,

    「既然東西這麼好用,那幹嘛要給我啊,」我問徐不言,

    徐不言的臉色嚴肅了起來,說:「因為我們去的那個地方,不大尋常,」

    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這傢伙今早上沒有把事情說清楚,趙眼鏡去的那個地方,確實很偏遠,徐不言說,那地方可謂是群山環繞,連綿不斷,要從趙眼鏡所在的地方走到最近的城市,或者說是城鎮的話,那也需要四五天,而且,沿途都是山路,沒有公路,

    聽了這個,我都懷疑,現在經濟都這麼發達了,還真有這種地方嗎,而等我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還真有,

    這天傍晚,我和徐不言在一個鎮上的旅館落腳,

    這家旅館很普通,有五層樓,是私人建造的,所以裝修很普通,走進去之後,旅館老闆坐在櫃檯後面看電視劇,

    這老闆長得一肥二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體重應該有一百七,他看了我們倆一眼,拿過身份證去給我們開房,

    我看到那老闆的眉心那裡,有點灰黑色,換做以前,我肯定會看不到這個,但現在的我不同了,能看出一些陰氣和黑氣,

    到了房間後,我對徐不言說,那老闆印堂的黑色,好像不是去哪兒惹的,

    「是這旅館本身的問題,」徐不言很是果斷地說,「不過,那鬼祟沒啥大不了的,咱們也不用擔心,」

    洗了澡,換身衣服,我們準備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快到出口時,我看到門口那裡,掛著一盞紅色的燈籠,現在又非節慶日啥的,幹啥在自家旅館門口掛燈籠啊,而且,現在基本沒啥人在自家店門口掛紅燈籠了,

    不僅是這樣,在旅館門口還擺了一碗米,上面還插著三炷香,

    我立刻伸手拉了一下徐不言的衣角,他停了下來,回頭來看我,而我用眼神示意他看一下門口,他看了之後,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然後左右看了看,

    這些情況我也覺得很蹊蹺,所以也左右看了看,結果在樓道口那裡的鏡子裡,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突然閃了一下,

    徐不言小聲跟我說:「這家店,有問題,」

    「算了,這不關我們的事情,咱還是別節外生枝吧,」我也並不是坐視不理,但我們不知道情況是怎樣的,要是亂插手的話,也不太好,而且,我們還要去找趙眼鏡呢,

    吃過飯回來後,旅館老闆依然坐在櫃檯後面看電視劇,臉上掛著笑容,

    在床上躺著睡覺,

    晚上做夢,我感覺自己的周圍好像站滿了人,他們全都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站著,搞的好像在告別自家親友的遺體似的,

    我看著那些人,有些瘆得慌,想站起來問他們是誰,但我的身體像是被捆住了似的,動不了,而且喉嚨像是被人給握住了一樣,聲音低沉而嘶啞,喊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那群人當中,有個胖子,拿起了一把水果刀,走到了我的右手邊,他的臉上帶著笑容,是那種很僵硬,很得意的笑容,好像得逞了一樣,

    這個胖子,看著很眼熟,我去,這不就是旅館老闆啊,

    我心想,這旅館老闆是中邪了還是,

    旅館老闆嘿嘿地笑了一下,然後握緊了水果刀,立刻就朝我的胸口紮了下來,我當時依然動不了,水果刀噗嗤一聲就插進了我的胸膛,

    那個瞬間,我感覺呼吸都停止了,心跳也沒有了,全世界都沒聲音了,水果刀刺進了我的胸膛裡,旅館老闆還轉動水果刀,把傷口弄得更大,鮮血從傷口那裡噴了出來,然後從我胸口那裡流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叫不出來,全身肌肉都繃緊了,腦門都在冒汗水了,我心想,自己這是要死了嘛,

    旅館老闆把水果刀拔了出來,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子上的血,還說了一句,好喝,

    說完這話之後,他拿出了針線,然後將我胸膛的傷口,一針一線地給縫了起來,

    我都懵了,這旅館老闆到底要干啥,等我長好了,再來插一下,

    等他把傷口縫合了起來之後,旅館老闆轉身離開了,而站在我身邊,一直盯著我看得那些人,也慢慢地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一分鐘,我突然能動了,然後立刻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氣,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但是,眼前的一切變了,

    之前我躺床上動不了時,四周都籠罩在了一片白光,但如今是黑漆漆的,像是回到了現實一樣,我抹了一把汗,覺得那就是個夢,沒啥,但我心裡還是有些心悸,就摸了一下胸口有被縫起來的傷口,

    我當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掀開被子跳下床就往衛生間跑,開燈一看,鏡子裡的我,裸著上身,但胸口那裡有一個巴掌長的傷口,上面還有一條傷口,但卻被線給縫了起來,而且,疼痛一陣一陣地襲來,搞得我心跳特別激烈,

    「徐不言,徐不言你快過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二十七章:挖心

    徐不言被我喊醒了,立刻跑了過來,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轉過身去,指著自己胸口的傷口,然後把剛才夢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盯著我胸口的傷口看,然後跑去把門打開了,我也跟了過去,就看到門外的地板上,滿是黑乎乎的腳印,

    剛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他的眼神裡露出了驚恐,然後拿起了手,像是要來碰我似的,但手在空中定了一下,然後收回去了,就看著我說:「東方,你摸了一下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我說當然有啊,我一直能感受得到那種心跳的感覺,就好像手指被割破了流血時那種強烈的跳動感,

    徐不言抿了一下嘴,說你別管這個,先摸了一下試試,

    看他說得那麼嚴重,我心裡也有些慌了,難道真沒心跳了,

    嚥了一口唾沫,我看了徐不言一眼,他的表情特別凝重,我想著,我明明有很強烈的心跳感覺,怎麼可能會沒心跳呢,

    為了驗證我那感覺是真的,我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膛上,

    在放到左胸膛的前一刻,我都還在心想,徐不言肯定錯了,絕對錯了,可當我把右手放在左胸膛上時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然後用力地摁左胸膛,以為我害怕是自己左胸膛的肉太多,離心臟遠,所以感受不強烈,但我仔細感受了好幾秒鐘,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好像我左胸膛裡邊,是空的一樣,

    沒有感受到任何心跳後,我頓時就慌了,然後立刻去摸自己的頸部大動脈,還是沒動靜,

    「為什麼沒有跳動,為什麼,」我看向了徐不言,聲音裡帶著恐懼吼了起來,

    徐不言讓我先冷靜一下,

    我說這還怎麼冷靜,我的心臟沒了,我的心被人挖走了,

    剛說完,我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旅館老闆的樣子,然後轉身往樓下跑去,徐不言急忙沖上了拉著我,問我是不是要去找旅館老闆,

    「就是他在夢裡把我心挖走的,我不找他那找誰啊,」

    到了樓下,我看到旅館老闆還坐在那裡看電視劇,當時我那個火大的,沖上去一把抓住旅館老闆的衣領,直接把他給拽了過來,他撞在了櫃檯上,砰地一聲響,然後痛叫一聲,立刻衝我吼了起來,問我要干啥,

    我當時特別慌,特別害怕,也管不了那麼多,衝他就喊:「把我的心還給我,」

    旅館老闆都傻了,衝我喊著:「你媽有病是吧,老子他麼又不是女人,要你心搞毛啊,你要是被女人甩了,就給老子滾遠點,少在老子面前發瘋,不然我找人打死你,」

    聽他這麼說,我更火大了,你才被女人給甩了呢,但我實在是太火大了,也沒管那麼多,一拳就打在了旅館老闆的臉上,瞬間把他打倒在地,

    旅館老闆那麼重,摔在地上後,我都感覺樓晃了兩下,他爬起來後,抓起櫃檯上的菸灰缸,直接朝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但我的身手比他好多了,所以抓住了他的手腕,奪過了菸灰缸,然後要朝著他的腦袋打下去,就在那時,徐不言趕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叫我別亂來,

    我說怎麼亂來了,我的心臟給人挖了,

    「難道你沒發現這事不對勁嗎,」徐不言衝我喊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我說不上來,而且,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根本想不通,我的心臟怎麼會被突然給挖了,

    見我沒說話,徐不言還以為我冷靜下來了,他轉身去問旅館老闆:「你之前一直在這裡看電視,沒有離開過,」

    旅館老闆吼了起來,老子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憑什麼要跟你們說啊,

    徐不言一巴掌拍在了櫃檯上,結果櫃檯給他拍裂了,直接把老闆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我剛才一直在看電視,沒有去哪兒,」旅館老闆如實交代了,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誰叫你在門口掛紅燈籠,然後擺魂頭飯的,」徐不言又問,

    旅館老闆一臉無知,說今天得到一個大師的指點,所以才掛燈籠,擺魂頭飯的,

    原來,今天早上,有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進來之後,說旅館老闆印堂發黑,霉運纏身,而且不久還會厄運纏身,命不久矣,

    當時旅館老闆以為是騙錢的神棍,所以就很不禮貌地叫那個大師滾出去,但那個大師卻問旅館老闆,最近是不是在店裡看到了不乾淨的東西,

    旅館老闆當時就愣住了,但他也不傻,就沒有承認,之後,那個大師還說出了旅館老闆的一些私密事情,說是自己算到的,最後,那個大師還用一面鏡子收了店裡的一隻鬼給旅館老闆看,

    看到了鏡子裡的那隻鬼,旅館老闆頓時對大師極度相信,覺得自己真是碰到了高人,然後就求大師幫忙,

    大師說事情不難解決,只要今晚在門口掛上紅燈籠,然後放一碗米,插上三炷香就可以了,店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吃飽了之後就會離開這裡,從此以後,店裡就會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旅館老闆對大師深信不疑,立刻就照做了,而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啥也不知道,

    「那個大師在哪兒,」徐不言急忙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那個大師,他說完話之後就走了,所以我也找不到他,」

    我問徐不言,那個大師會不會是魏家大爺,

    之所以做這樣的猜測,我想的是,能這麼輕易地取走我的心臟,除了玄清之外就是那個沒露過面的魏家大爺了,但玄清一直沒有對我動過手,所以我覺得是他的可能性不大,再說了,他真想這麼做的話,上次出了前世鏡碰到他,他就有機會動手,根本不需要等到現在,

    徐不言想了一下,說這個也有可能,

    我問他:「那為什麼魏家大爺要挖走我的心臟呢,而且,我心臟都沒了,居然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裡說話,這是怎麼回事,」

    旅館老闆傻乎乎地看著我,好像在聽一個神經病說話似的,眼神裡滿是驚訝和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挖走你的心臟,也有些不清楚,為啥你心臟都沒了,居然還活著,但讓我好奇的是,如果真是魏家大爺干的,憑咱倆和魏家的仇怨,而且又能如此輕易地闖進我們的房間,挖走你的心臟,那他幹嘛不直接殺了我們,或者把我們倆抓起來呢,」

    我搖了搖頭,這些問題,我不知道,

    看到旅館老闆站在一邊盯著我看,我心裡無名火起,衝他吼了起來:「你個蠢貨,你馬上要死了知道嗎,你被人騙了,你要被人害死了,知道嗎,」

    旅館老闆想發火,但看了徐不言一眼之後,又沒發出來,估計是被徐不言剛才一張拍裂櫃檯的力量給嚇著了,

    「你才要死了呢,你才被騙了呢,自打今晚掛了燈籠後,已經有十多個人進來住了,那大師根本沒有騙我,」

    「你知道在門口掛紅燈籠是干什麼用的嗎,那是招鬼的,」徐不言沖旅館老闆吼了起來,

    旅館老闆不信,說那明明是招財用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來他旅店裡住宿呢,

    「你把那些人的錢放哪兒了,」徐不言又問,

    旅館老闆拉出抽屜,拿出一把紙,說:「錢就在……」

    他話沒說完呢,就給活生生吞下去了,因為他拿出來的,根本不是人民幣,是冥幣,而且,好些冥幣還發霉了,像是放了很久似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

    「冥幣是嗎,」我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門口,將紅燈籠給捅了下來,然後一腳踹翻那碗米,

    瓷碗在地上滾了幾圈,嘩啦啦地響,我回身對旅館老闆說:「不出三天,被紅燈籠和魂頭飯招進來的鬼,就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就慢慢等死吧,」

    說完這話,我氣急敗壞地上樓去了,

    旅館老闆滿頭冷汗地說我在嚇唬他,他才不相信,光天化日的,哪兒什麼鬼不鬼的,

    徐不言說:「你不信是吧,那你拿著鏡子去那些登記了的住戶,只要讓他們照照鏡子,你就能知道的,」

    旅館老闆沒有說話,但臉上已經露出了害怕的表情,這時,徐不言又說:「這樣也行,那些住戶不是用身份證登記過嗎,拿著那些身份證信息去派出所,讓他們核查核查,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說完,徐不言也跟著我上樓去了,

    到了房間裡,我雙殺抱著腦袋,感覺腦子裡亂糟糟的,等徐不言上來之後,我突然站起身來,說:「走,現在就去找趙眼鏡,我想知道,魏家老巢在哪裡,」

    「你想去找魏家大爺,尋回自己的心臟,」徐不言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隨後又說,「難道,你覺得,挖走你心臟的人,就只可能是魏家大爺嗎,」

    我說你這話什麼意思,不是他的話,難道是玄清,

    徐不言走到了我的面前,認真地看著我說:「東方,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心臟,到底有什麼作用,」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二十八章:我知道是誰了

    徐不言的問話,讓我突然就愣住了,

    看到他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我想了一下然後說出了實話:「那是以命換命最關鍵的一環,」

    「以命換命,」徐不言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其實,我記憶當中的那條長生之道,分為兩個環,一環是錦盒裡的長生仙藥,那只是一個半成品,單獨服用下去,是沒有多少效果的,算是一個藥引子,而真正起到作用的,是我的心臟,那是以命換命的關鍵一環,只有同時吃下他們倆,然後進行以命換命,才能得到真正的長生,而且,究竟能延續多長的壽命,以及延續之後你是否能保持年輕有活力,還得看你找到的壽命,有多少,以及都是來自什麼人的,」

    徐不言的表情,還是一臉無知,似乎沒有懂我說的話,

    我又跟他解釋了:「如果你是從那些老弱病殘身上奪取了壽命,那你也會衰老下去,但你如果是從年輕人,或者從小孩身上就奪取壽命的話,那你也會把那些人身上的活力給吸收,那樣,你延續之後的生命,也會很年輕,像是一個年輕人一樣,」

    「所以,如果想要長生不老,那就必須找大量的年輕人或者小孩子了,」徐不言說完後,我點頭了,接著,他又問我:「那這件事情,都有哪些人知道呢,畢竟只有知道這件事情,才會這麼有目的地挖走你的心臟,」

    我當時沉默了下來,仔細回想一番之後,對徐不言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只有我爹、以及我爹的師父藍道行,還有當年救我一命的老頭,只不過那時候他就已經七十多了,現在也肯定不在了,」

    「你家人被魏家人抓走了,那也就是說,魏家大爺是可能從你爹嘴裡逼出這個消息的,而藍道行,我聽說過這個人,他之前一直躲在那個僰人族的山洞裡,控制僰人族的亡魂,苟延殘喘,後來,你把他弄傷後,他就不見了,至於你最後所說的那個老頭,可能性倒是不大,否則的話,他早就在幾百年前就取你心臟了,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

    我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來的話,確實就魏家大爺和藍道行的可能性最大了,

    徐不言想了一下,然後又問我:「哎,你的心臟怎麼就成為了以命換命的關鍵一環呢,」

    「小時候,我爹就跟著藍道行修煉的,後來藍道行開始煉仙藥,正好那時候我去找我爹,就不小心闖進了藍道行的煉丹房,小時候饞嘛,就偷吃了一些,沒想到那些丹丸在我體內就起了反應,而藍道行為了救我,也給我喂服了一些丹丸,長大之後,跟著戚繼光將軍平倭,有次我掉進了海裡,泡了好幾天才漂上岸,被人給救了,之後,我就發現我的心臟有些不一樣了,而這件事情,我也告訴了我爹,藍道行自然也就知道了,」

    徐不言再次沉默了下來,他皺著眉頭,摸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我也在想,到底是誰挖走了我的心,

    魏家大爺,不大可能,若真是他,以我們和魏家的仇怨,我跟徐不言肯定性命不保,怎麼還會好好站在這裡呢,

    藍道行,也不大可能,上次在山洞那裡,我把他打傷了,他肯定懷恨在心呢,估計有機會也會殺了我,怎麼會放過我呢,

    想著想著,哎不對,我既然心臟已經沒了,我怎麼還會活著啊,

    還有,為什麼那個人要選擇在這裡動手,還要旅館老闆在店門口掛紅燈籠,擺魂頭飯招鬼呢,他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剛想到這裡,徐不言突然回頭來看著我,看到了他的眼神後,我也領會到他什麼意思了,然後立刻調頭往樓下跑,

    剛跑到樓下,我就看到旅館老闆張著嘴巴,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臉都發紫了,喉嚨裡發出了難聽的嘶啞聲,像是在掐死自己一樣,

    我馬上衝過去,掏出一張驅鬼符,朝著旅館老闆的身前貼了過去,旅館老闆頓時落了下來,掉在地上,然後如獲重生地大口喘氣咳嗽,

    「一定要保護他,」我對徐不言喊了一聲,然後跟那隻男鬼打了起來,

    這只是一隻很普通的鬼,欺負欺負旅館老闆這樣的平常人已經足夠了,但在我面前,根本就是一包菜,

    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男鬼,我回過身去問旅館老闆:「現在你知道,我們之前沒有騙你了吧,」

    旅館老闆的臉上還殘留著恐懼,急忙求我們救救他,還喊著他不想死什麼的,

    徐不言讓他冷靜一下,然後讓他說出,為什麼這旅館裡會有鬼,還會有人故意設計要害他,

    看到我們倆確實有本事,旅館老闆也真是被嚇壞了,所以想了一下之後,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原來,這旅館老闆是個離了婚的男人,他老婆離婚之後帶著兒子走了,就把這間旅館留給了他,而他呢,不喜歡出去打拚,也不想太累,所以就守著這旅館過活,

    本來他的生意都還很不錯的,但是,一個月前,旅館裡來了一對父女,然後事情就發生了巨大變化,

    那對父女是來這裡找親戚的,本來就是外鄉人,而且身上的錢也不多,住了幾天之後,兩父女把身上的錢都花光了,他們無依無靠,就打算去餐館端盤子,幫人發傳單啊什麼的,就是想做點兼職賺點回家的錢,

    但是,那個老頭身體不好,有高血壓,而且心臟不怎麼好,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那天他在街邊垃圾桶裡找礦泉水瓶來賣,之後走到了一個垃圾站,可能是天太熱還是什麼的,就摔倒在了垃圾堆裡,搞的身上很臭,

    女孩當時就在附近的餐館裡做兼職,就聽人說,有個老頭撿礦泉水瓶,摔在了垃圾站,不知道怎麼樣了,女孩很害怕啊,就去看了,結果發現那是自己的父親,

    但老頭堅決不去醫院,說休息休息就好,女孩拗不過老頭,而且他們也確實沒錢去醫院,而且,老頭又死要面子,不肯接納好心人的捐助什麼的,就堅持要回旅館休息休息,

    他當時一身臭烘烘的,到了旅館門口後,這旅館老闆就不高興了,而且,當時還有人來開房呢,因為聞到了那個老頭身上的臭味,所以立刻就走了,

    旅館老闆火大了,說你們倆窮鬼沒錢就學人家住旅館,還把我的生意給攪了,給老子滾出去,

    老頭覺得很丟臉,但又無可奈何,上樓之後想不過,心臟痛得不行,女孩無奈,求旅館老闆幫忙,送她爸去醫院,

    旅館老闆本就離了婚,看女孩長得不錯,就提出一個條件,要拿女孩以後嫁給他,女孩當然不願意,但老頭的情況實在是糟,所以就被迫答應了,但老頭到了醫院之後,也因為路上耽擱了,不治而亡,

    女孩特別生氣,覺得是旅館老闆害死了他爸,便告了他,法院判決,旅館老闆賠了點錢給女孩,但旅館老闆是窩了一肚子火的,想著要不是自己好心收留了他們父女倆,他們早就住在外面去了,現在非但沒有感謝,反而賠了錢,而且,他又特別想得到那個女孩,

    所以,就在女孩收拾東西要離開的那天晚上,旅館老闆藉著酒勁,滿懷怒火就朝著女孩所在的房間去了,

    那女孩比較瘦弱,根本不是旅館老闆的對手,但她拚力反抗,兩人廝打的過程當中,把衛生間裡的玻璃給打碎了,而那玻璃就刺進了女孩的脖子裡,女孩當場就不動了,旅館老闆還以為是女孩已經無力反抗了,所以便對她施暴,

    第二天醒來,旅館老闆發現了女孩屍體,心裡慌得不行,但他沒有太慌,就學著電視裡經常出現的情節碎屍,

    將女孩的碎屍扔掉之後,旅館老闆本來以為沒事了,但第七天的時候,他在上廁所的時候,去洗手時,抬頭一看,發現鏡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他回頭一看,身後根本沒人,而那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鏡子裡那人,不就是之前被自己碎了屍的女孩嗎,

    之所以連續幾天,他都做噩夢,那個女孩要來殺了他償命,旅館老闆心裡特別害怕,就出去躲了幾天,但這旅館是他唯一的資產,他也不放下啊,就想著找道士驅邪,但請了幾個騙子道士,屁用沒有,

    正在他愁的不行時,那天早上,有個老頭進來了,告訴了他那些辦法,他試著照做了,嘿,還真沒啥事了,可他沒想到,自己其實已經掉進了別人設好的陷阱,

    聽完旅館老闆說的話,我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這他麼就是一人渣啊,但恨歸恨,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教他方法的老頭,到底是誰,

    「我不認識他,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旅館老闆嚇得滿臉驚恐,不像是在說謊話,

    徐不言仔細地看了看旅館,然後又低頭看了一下地板,幾秒鐘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吃驚和恐懼,跟我說:「我知道是誰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二十九章:居然是他

    聽到徐不言說出知道是誰幹的了,我是又驚又喜,所以就急忙問他:「這事是誰幹的,」

    徐不言沒有跟我名聲,而是直接朝著外面跑出去了,

    我看了一眼他之前看得地板,上面有個淺灰色的三瓣花的圖形,不知道什麼意思,

    追出去的時候,旅館老闆立刻跑過來抓住我,叫我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他那個可憐的樣子,我心裡冒出一句話你這種人渣,能死多遠就死多遠,少來煩我,所以,我隨手一掀,他頓時就往後倒了下去,然後在地上滾了兩圈,大聲得喊我救他,

    跑出去後,我看到徐不言已經跑到街角,要拐彎了,我急忙追上去,然後叫他等等我,

    他看到我來了之後,立刻跟我說:「去花圈店買點上品的紙錢香燭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既然是他說的,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沒問,轉身就要跑,但他又叫住我了,說讓我去買點鹵豬蹄滷雞,還有一瓶白酒,

    這讓我更迷糊了,這是要吃夜宵嗎,咋還買鹵豬蹄滷雞和白雞啊,

    沒問那麼多,我就跑去買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我帶著一大堆東西跑回來了,累的我滿頭大汗,

    到了之後,他接過我手裡的香蠟紙錢,然後叫我跟他一起往前走,

    走了十多分鐘之後,拐過一個彎,我看到路邊矗立著一座小房子,

    那座小房子只有一米多高,說是小房子,更像是幾塊水泥板搭起來的,而且,那座小房子裡,還坐著一個土褐色的泥塑,做工很差,而且,那泥塑身上還穿著紅布啊啥的,而在那面前,還擺放著一個專門用來插香的盆,還擺放著一些腐爛的瓜果糖什麼的,而且還一堆黑色的灰渣,肯定是燒成渣的紙錢,

    別說,這泥塑肯定就是村裡面很常見的那種神,如土地啊菩薩啊什麼的,

    徐不言笑著說:「知道該幹嘛了吧,」

    能不知道嗎,買這些鹵豬蹄和滷雞,不就是給這土地上供嗎,

    我也沒說話,將供品擺好了,然後還給土地倒了一杯酒,徐不言就香蠟點燃,然後將幾刀紙錢點燃,全都送給土地,

    徐不言看著我說:「你也知道了和鬼怎麼交流,但你知道,如何跟土地這些神交流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所以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做個示範,

    徐不言走到了土地像的正面,很是恭敬地鞠了一個躬,之後,他雙手結印,嘴裡開始念起了請神咒,

    之後,他拿出了硃砂筆,然後在黃符上寫下了一些話,之後,用自己的陽火點燃黃符,當著土地像的面燒掉,等黃符全都燒成灰燼之後,鹵豬蹄滷雞表面的顏色變差了,像是要腐壞了似的,

    大概十秒鐘之後,供品前面的沙子慢慢挪開了,像是有人拿著木條在寫字似的,看著那些字一個一個地寫出來,但我一個都不認識,

    徐不言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字寫完了之後,沙子突然嘩地一聲,全都給合上了,我小聲地問徐不言,你跟土地像在聊些什麼啊,

    「我剛才問土地神,知不知道趙眼鏡在哪兒,」

    「趙眼鏡,這事怎麼跟他聯繫上了啊,」我心裡實在是感到不解,「而且,你不是知道趙眼鏡在哪兒嗎,幹嘛要問土地神啊,」

    徐不言說:「旅館櫃檯那裡地板上的三瓣花,你看到了沒,」

    我說看到了,那有什麼含義嗎,

    「那三瓣花是魏家本家人聯繫的暗號,」

    聽到徐不言這麼說,我心裡想了一下,然後就說:「難道那對父女,來找的親戚,是魏家的,」

    「不僅是魏家的人,而且還是趙眼鏡那傢伙,」徐不言然後拿出了黃符和硃砂筆,繼續寫字,之後當著土地像燒掉,

    之後,土地像面前的沙子開始慢慢地移動,又出現了一些字,寫完之後,沙子又立刻合了起來,恢復到了原樣,

    徐不言又繼續跟土地像交流,他們交流了好幾分鐘之後,這才打住,

    連續用了幾次陽火之後,徐不言的腦門都冒虛汗了,臉色也有些發白,我趕緊扶著他,看他氣喘吁吁的,我也沒有及時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完了嗎,」我問徐不言,

    他點了點頭,我就扶著他往旅館走,等走到旅館後,我沒有看到旅館老闆,

    我也懶得管他,愛死不死,扶著徐不言到了房間後,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坐了起來,跟我說:「趙眼鏡那混蛋,簡直是狗東西,」

    他突然這麼罵趙眼鏡,我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所以就問他咋回事啊,

    徐不言把他跟土地像交流的內容,轉述了出來,

    他之前問土地像,趙眼鏡在哪兒,

    土地像說,趙眼鏡在西邊十公里的山裡,

    徐不言又說,趙眼鏡是不是去過旅館,

    土地像說是,而且是大概兩個多小時前就離開了,還帶著一個盒子,那個盒子,和一般裝鞋子的盒子差不多大,

    我聽到這裡,心裡就在想,八成那盒子裡就是我的心臟,這個王八蛋,沒想到居然是他挖走了我的心,看來,他真是想長生想瘋了,

    徐不言接著又問,那對父女是什麼來歷,

    土地像說,他們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妖,」

    徐不言說:「那對父女的確不是人,但卻不是妖,是食屍鬼,這是一種專門吃屍體的鬼,說是鬼,但嚴格來說,算是半人半屍的那種,因為他們的身上,有屍氣和人氣,算是一種雜交的東西,但食屍鬼比較少見,而且一般都是由屍體憋著一口氣變成的,他們靠吃屍體來過活,維持自己的半人半屍的狀態,」

    「吃屍體,那他們去旅館幹啥,而且還盯上了那個旅館老闆,」

    「那座旅館的地理位置,有毛病,」徐不言站了起來,去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去之後,繼續跟我說,「你難道沒發現,這旅館下面,有一條陰路嗎,」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面,發現在很深層的地方,確實有著陰氣透出來,尤其是底層那裡,很陰冷,如果活人常住一樓的話,即便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也會得病,如果不及時搬出去的話,身體會慢慢變差,然後衰弱而死,

    以前徐不言也跟我說過,陰路一邊都選在人少的地方,雖然這是個鎮子,人數不如城市多,但這裡畢竟是個旅館,往來客流量肯定會多一些,所以也算是人多的地方,

    本來想立刻就問徐不言,為啥地府要將陰路選在這裡啊,但我想著,啥事都要問他,還不如自己觀察,多漲漲經驗好,所以,我就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我發現左右兩邊都修建了一些比較高的大樓,而且還很集中,而這小旅館被夾在它們當中,顯得地形就低了,而陰氣較重,容易往下沉,所以根據這個地形,陰路選在這裡也是被逼無奈,

    想通了這個,我仔細一想,趙眼鏡和那對父女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才選擇在這個地方,鬧出點事情,而且,這又是旅館,人流量比較足,所以,萬一有個身體差的人住在這裡,就容易死,那就能找到新鮮屍體吃,能過活了,

    但我好奇的是,趙眼鏡幹嘛要教旅館老闆招鬼呢,這樣的話,這裡鬧鬼了之後,誰還在這裡住啊,那他們哪兒還有新鮮屍體可以吃啊,

    我正想到這裡呢,徐不言就問我:「你怎麼一直沒說話啊,在想什麼呢,」

    我把自己想到的全都說了出來,徐不言聽了之後吃了一驚,說沒想到啊,你居然能想到這麼深,這麼多,

    「趙眼鏡教旅館老闆招鬼,這等於端了父女倆的飯碗,這說明,他們雙方肯定是對立的,那既然如此,為啥趙眼鏡挖走我心臟的時候,是戴著旅館老闆的面具呢,而且,他們若是對立的,趙眼鏡來的時候,那對父女,去哪兒了,」

    徐不言沒有說話,只是喘了一口粗氣,這件事情,確實有些費解啊,想了一下之後,他說:「也許趙眼鏡在對你動手的時候,已經提前想招支走了那對父女,他戴旅館老闆的面具來挖走你的心臟,可能是怕你猜出來,然後去破壞他的計畫吧,」

    「如果他真是怕我破壞他的計畫,可以直接把咱們做掉啊,這樣不就高枕無憂,一了百了嗎,」

    他被我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也喘了一口粗氣,說這事,怕是只有趙眼鏡才知道了,而就在這時,門外樓梯那裡傳來了吱呀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樓上走似的,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馬閉了嘴,也對徐不言做了別說話的手勢,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房門後,貼在門上,靜靜地聽,

    這時候,一個沙啞一些,蒼老一些的聲音傳來了,說:「哎,裡面明明有個死人啊,為什麼還在喘氣呢,」

    聽到這話,我頓時一驚,果然如徐不言所說,趙眼鏡是之前找辦法支開了那對食屍鬼的父女,但是,現在他們,回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三十章:這人不簡單

    聽到那對食屍鬼的父女回來了,我的心裡還是稍微有點緊張的,因為我想的是,趙眼鏡既然都不敢和他們父女倆正面對抗,那說明這對父女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徐不言也沒有跟我說明白食屍鬼到底有多厲害,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給徐不言遞了一個眼色,他也明白了什麼,俏若無聲得站了起來,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法器,準備迎戰,

    外面,那對父女還在說話,

    「爸,什麼明明有個死人,還在喘氣啊,」

    老頭說:「我能感覺到裡面有兩個人,但卻只有一個心跳,這說明其中有一個是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沒有心跳,但我又發現,裡面有兩個人在喘氣,這就奇怪了,明明都已經死了,咋還能喘氣呢,」

    「爸,你到底在說啥啊,都把我說糊塗了,」

    「之前我們被人調虎離山了,現在回來了,卻發現了這麼奇怪的事情,我總感覺不對勁,女兒啊,你先去吃了那具屍體吧,我在這裡守著,」

    那個女兒卻帶著很嫌棄的語氣說:「那個胖子太難吃了,我不喜歡,這樣,乾脆把他剁碎了,扔給野狗野貓吧,讓他死無全屍,」

    說完,一個腳步聲傳來,是往樓下去的,

    而我聽到那對父女的談話後,就用徐不言的硃砂筆寫字,問他食屍鬼厲不厲害,我的意思是,如果厲害的話,咱倆就先撤,如果不厲害的話,咱們也沒必要這麼躲著,

    徐不言寫下三個字,再看看,

    很明顯,他這意思就是,看看情況再說,但我不解的是,有啥情況可看的,他們父女倆跟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交集,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徐不言的用意了,

    沒多久,那個女兒上來了,跟老頭說事情已經搞定了,而且,她還說了,她將旅館老闆的皮剝了下來,以後由老頭假扮旅館老闆,繼續開店,然後他們倆再設計殺人,吃屍體,

    但我奇怪的是,如果這家旅館老是出人命,哪個腦子進水了還來這裡住啊,

    而正在這時,那個老頭開口了,隔著門衝我們喊道:「兩位,我們父女倆不想跟你們為難,所以,你們要想走,可以走,我們不會阻攔,但也希望你們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怎樣,」

    說實話,我是不想管他們的破事,但我也不知道徐不言之前說再看看是什麼意思,而且我也害怕亂說話壞了他的計畫,所以就看向了他,問他要表個啥態度啊,

    徐不言咳嗽了一聲,然後就衝著大門說:「我們與兩位也無仇無怨,不想樹敵,而且我們還要找趙眼鏡算賬,所以也就不多留了,就此告辭,」

    聽他說出這話,我當時一頭霧水,心說,你這再看看到底啥意思啊,

    而正在這時,門外那老頭立刻喊道:「兩位,請等等,我們也跟趙眼鏡有仇,可不可以,咱們聯手對付那狗日的,」

    當時我還納悶呢,趙眼鏡的道行也不咋樣啊,難道這對父女,對付不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對食屍鬼父女的實力,也忒差了吧,

    所以,當時我還是有些輕視這對父女的,

    剛想到這裡,徐不言卻走了過來,拿起硃砂筆,飽蘸一下硃砂,然後沿著腳下門檻畫了一條線,之後,他對我點了一下頭,示意我把門打開,

    門外,站著兩個人,就是那對父女,那個老頭,看上去挺老的,就從樣貌來看,差不多六十歲,而那個女兒呢,估計也就二十多一點,這倆咋成父女呢,我實在是不明白,

    他們倆的穿著很普通,和小鎮上其他人差不多,但是,他們的眼睛是綠色的,而且膚色很白,像是抹了不少粉似的,看著很不舒服,

    他們倆看到了我之後,臉上立刻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打量了我一下之後,他們又看到了徐不言,眼神裡露出了一絲警惕,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那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徐不言說著讓開了身子,

    老頭點了一下頭,然後率先走了進來,當他抬腳跨過門檻那條線時,門檻那條紅線頓時閃了一下紅色的光芒,老頭的腳立刻定住了,但隨後就走了進來,

    「爸,他們……」女兒立刻喊了起來,而且臉上還露出憤怒的表情,

    老頭呵呵一笑,說沒啥事,之後,他看了徐不言一眼,兩人又一起笑了起來,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也明白了,徐不言這傢伙之所以在門檻那裡畫硃砂線,實際上是在測驗老頭的實力,而老頭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就走了進來,表明自己是有實力的,也算是掙了一個面子,

    他是進來了,但女兒卻沒敢進來,最後,徐不言就用腳去擦了一下硃砂線,那個女兒才能進來,但進來後,還是對我們有些生氣,還衝我哼了一聲,

    「不知道小哥師從何門何派啊,」老頭滿臉笑容得對徐不言問道,

    徐不言也自報家門,說他師父是玄虛,老頭聽了之後頓時大吃一驚,說那可是岐黃門玄字輩的高人啊,還說什麼失敬失敬的,搞得那麼文縐縐的,

    老頭也自報家門,說自己其實只是西山那邊一個普通人,他老來得女,本來很值得高興的,但卻沒想到遇上了趙眼鏡那沒良心的混蛋,

    聽這話的意思,趙眼鏡肯定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對父女的事情,

    還別說,真被我猜著了,

    故事是這樣的,

    這個鎮子西邊有個村子,也就是趙眼鏡目前所在的那個村子,叫西山村,在十多年前,那個村子是特別落後的,幾乎幾百年了,沒人出來過,一直過著的都是非常封閉的生活,但直到那一年,趙眼鏡去了村子開始,一切都變了,

    老頭本姓胡,人稱胡老三,他女兒的名字更普通,叫胡小亞,他老來得女,本來是非常高興的,為此還殺了自家兩頭豬,請村裡人吃喝,當時趙眼鏡就去了那個村子,也參加了酒宴,還誇胡老三得了一個好女兒,因為趙眼鏡說,胡小亞是一副大富大貴的面相,以後能給胡老三帶來巨大的財富,也會讓村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時胡老三本就很高興,聽了趙眼鏡這話,那更是滿心歡喜啊,由此,村裡人也都說胡老三得了一個好女兒,但隨著時間推移,胡老三家也沒啥變化,村裡也沒有變化,後來,胡老三就覺得,那可能就是別人在給他道賀,說的一些好聽的話而已,他還自嘲著居然給當真了,

    但等到胡小亞十八歲那年,趙眼鏡再次來到了西山村,

    當時胡老三還是熱情地招待了他,畢竟來者是客嘛,而且,他發現趙眼鏡十八年來,根本沒啥變化,而且,趙眼鏡來了就跟胡老三說,你們家馬上就會有巨大的財富了,村裡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胡老三已經不把這個當一回事了,所以就笑了笑,敷衍著說是是,結果,趙眼鏡拿出了二十萬塊,說是要向胡老三提親,要去胡小亞,

    別說那個年代了,就放在現在,二十萬塊那也不是個小數目,換了其他偏遠山村的人,沒準會很高興地就把女兒給嫁了,但胡老三沒有,他覺得趙眼鏡很可疑,而且,西山村也真是落後,沒怎麼和外界聯繫,這錢拿著也用不出去,那就等同於一堆廢紙,

    所以,胡老三沒有答應趙眼鏡,只是說胡小亞還小,不懂事,他不著急,趙眼鏡沒有用強,留下錢之後,轉身離開了,

    連續幾天,趙眼鏡也沒有出現過,胡老三也以為他可能是走了,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週之後的晚上,他起夜上廁所,卻看到胡小亞,像是被控制了的木偶似的,面無表情,走路幾乎沒有聲音地出了房門,然後朝著堂屋的大門走去,

    之後,胡小亞打開了堂屋,胡老三看到,胡小亞的右手手腕上,綁著一根紅線,而紅線的另外一頭是朝著院子外面的,他當時就喊胡小亞,但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就上去拉胡小亞,但胡小亞依然沒有醒過來,閉著眼睛往外走,

    胡老三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就拚命地搖晃胡小亞,還大喊她的名字,無奈之下,胡老三就跑到牛棚那裡,把本來是牽牛的繩子,綁著了胡小亞,但胡小亞繼續往前走,原本是牽牛的麻繩,結果一下子就崩斷了,

    胡老三往後摔在地上了,等他再站起來時,胡小亞已經走出了院子,他跑出去時,胡小亞卻已經不見了,這時他急壞了,就在村裡大喊大叫,不少人被他給吵醒了,之後聽說了這事,就幫忙找胡小亞,但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

    之後的幾天,胡小亞也沒有回家,胡老三當時悲憤欲絕,覺得那肯定是趙眼鏡搞的鬼,那時候胡老三想起趙眼鏡說的話,胡小亞可以給他家帶來巨大的財富二十萬,

    對於胡老三這樣一個土裡刨食,年收入也就幾千塊的人來說,二十萬,確實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那也就是說,接下來,村子裡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三十一章:子母血

    胡小亞失蹤之後,胡老三整天都是茶不思,飯不想,他老伴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這些年和胡小亞,可謂是相依為命,而且,他是老來得女,特別疼愛這個女兒,小時候有人欺負胡小亞,即便是把胡小亞推倒了這種小事,胡老三都是要到人家門口去鬧的,

    如今胡小亞長這麼大了,卻這麼詭異地被帶走了,他如何不擔心,如何不傷心,

    連續半個月下來,胡老三每天都在找胡小亞,地裡的活也不干了,整天像是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人,而且由於他經常不吃飯,所以也餓得面黃肌瘦,身體一天天變差,

    而就在他找胡小亞的這段時間,村子裡出事了,

    村裡那些懷了孕的女人,居然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這下村裡炸了鍋,尤其是那些孕婦的家人,那更是像是吃了火藥似的,脾氣變得特別爆,

    他們在方圓幾公里都找遍了,但卻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那些結了婚的新婚夫妻,都不敢要孩子,甚至不敢圓房,生怕萬一懷孕了,那可就麻煩了,

    沒幾天後,有人在村子的地裡,發現了一個女人,還有一口氣,這個消息瞬間將村子裡炒熱了,幾乎所有人都跑去看,

    他們發現,那個女人就是之前消失的孕婦之一,但是,那個孕婦的肚子,是平的,肚皮上沒有傷疤什麼的,可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而且,那女人渾身發白,又很消瘦,像是餓了很多天似的,,

    那個孕婦的家人,真是喜出望外,雖然孩子沒了,但只要大人在,孩子不還可以再要嗎,而另外那些孕婦的家人,就變得極為焦躁不安,心裡特別擔憂,

    就在這時,那個孕婦慢慢醒了過來,其他失蹤孕婦的家人就湊上來,問那個女人,其他孕婦在哪兒,是死是活啊,

    女人的呼吸很虛弱,好像呼了這口氣,都有吐不出下一口氣的樣子,她剛想動嘴說,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胡老三,隨後她的眼睛突然瞪大了,用手指著胡老三,神情變得極為激動,聲音嘶啞且很無力地說:「是他,就是他……」

    當時所有人都盯著了胡老三,眼神裡有著驚訝、疑惑、生氣、不解……

    胡老三也感到很冤枉,就說那不關自己的事情,因為胡小亞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那家人讓女人說清楚,也有說讓她先休息,等身體恢復起來之後再說不遲,

    可那個女人用力地抓住自己男人的胳膊,指甲都掐進肉裡了,掐的她男人特別痛,而且,她全身都繃緊了,縮著身子,哆嗦著身體,嘴裡發出了恐懼的吼聲,像是遭到了極度的驚嚇似的,

    但她的嘴裡就嘟囔著:「是他,就是他……」

    女人的家人,把女人送回家去了,但其他人就不干了,一窩蜂地去找胡老三,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胡老三說他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其他人就說,如果這事跟你沒關係,那為什麼她就說是你呢,

    村民們都憤怒起來了,都擔心自家的孕婦會不會遇到危險什麼的,他們沒地方發洩心中的痛苦和憤怒,就只能衝著胡老三發,

    當天,胡老三被村民們綁了起來,綁在了村裡的一根木樁上,很多人都質問他,到底把那些孕婦藏到哪兒去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胡老三一直喊冤,其實他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他也想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沒人相信他,除非那個女人醒來說清楚事情,否則,沒人相信他,

    但那個女人實在是太虛弱了,躺在自家床上一睡就是四天,而這四天,胡老三水米未進,而且還沒有得到很好地休息,使得原本就很消瘦的身子,變得更虛弱了,只剩下不到半條命,

    第四天晚上,那個女人終於醒了,身體也恢復了一些,勉強能夠下地走路了,

    那些孕婦的家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跑到女人家裡,問她,其他孕婦現在怎麼樣了,她們在哪兒,

    女人說,其他孕婦估計都沒生還的可能了,

    有人就問,那天你指著胡老三,說是他,就是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說,其他孕婦都是胡老三帶走的,

    女人說,她原本要說的話,其實是,是他,就是他的女兒,胡小亞,

    村民們這才明白,原來胡老三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大家就跑去,打算放下胡老三,但胡老三那時候,卻已經活活給餓死了,

    看到胡老三的屍體,村民們都覺得對不起他,有人就提議,用胡老三,逼胡小亞放了其他孕婦,有人覺得,本來我們就把胡老三給害死了,現在又拿著人家的屍體,去逼胡小亞放了其他孕婦,雖然事出有因,但也太對不起胡老三了,但有人不這麼覺得,說雖然胡老三可能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帶走全村孕婦的,是胡小亞,她是胡老三的女兒,所以胡老三再怎麼樣也逃脫不了干係和罪責,他現在死了,也算是為他女兒贖一點罪,

    最後,同意用胡老三來要挾胡小亞,放了其他孕婦的人,佔了多數,

    而就在他們商量完了之後,胡小亞出現了,

    村民們都沒想到,胡小亞居然自己找來了,所以,他們就主動走上去,怒氣衝衝地要胡小亞放了其他孕婦,而胡小亞說她不知道村民們在說什麼,還說自己這次回來是找胡老三的,

    但她卻看到了胡老三的屍體,

    而緊接著,趙眼鏡出現了,他笑著把胡老三是如何被村民們折磨,如何被害死的前後說了出來,但他卻隱瞞了,那個女人說,其他孕婦是被胡小亞抓走的事情,

    胡小亞氣得不行,一怒之下,居然就把全村老幼都給殺了,殺了所有人之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那麼厲害,

    之後,胡小亞跟著趙眼鏡離開了西山村,隨後,在嬰鬼村外面的鎮子上,我還見到過她,沒錯,當初鬼生子的孕婦,就是胡小亞,

    生下一個半人半鬼的孩子後,趙眼鏡想過河拆橋,殺了胡小亞滅口,但胡小亞僥倖逃走了,無親無故的她,選擇回到西山村,回到自己從小生長的地方,但她沒想到,胡老三居然在那裡,

    當時兩父女見面之後,也是愣了好半天,因為胡小亞當初以為胡老三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了,但沒想到還能看到,而胡老三也一直在村子附近找胡小亞的蹤跡,始終沒有離開那裡,因為他相信自己能找到,

    也就是因為胡老三的愚笨,使得自己和胡小亞,父女重聚,之後,胡小亞問胡老三,怎麼還活著,

    胡老三說他醒來之後,餓得很,但村裡沒吃的,就吃了村裡人的屍體,因為他要繼續找胡小亞嘛,必須有體力才行,他越吃,就越覺得好吃,簡直如同上癮了似的,而且,他還建議胡小亞也吃點,

    胡小亞恨村裡人,而且肚子也餓,所以就吃了點,結果也跟著上癮了,所以,他們父女倆就做了食屍鬼,而之後胡小亞把自己被趙眼鏡帶走,還生了一個半人半鬼的小孩,又被趙眼鏡過河拆橋地滅口說了出來,

    胡老三氣得火冒三丈,說無論如何也要殺了趙眼鏡報仇,於是,兩父女離開了西山村,到處找趙眼鏡報仇,

    聽完了胡老三父女倆和趙眼鏡的事情,我心想,這趙眼鏡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幹出了這種事情,以前我還沒覺得他有這麼壞,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都離開了西山村,幹嘛又回去啊,而且,他當初抓了那麼多孕婦,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這個問題我問胡小亞,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因為她當時也是被趙眼鏡給控制了,完全沒有記憶,

    我看著徐不言,就說:「雖然不清楚趙眼鏡當初為啥要抓那麼多孕婦,但這傢伙的最終目的,就是長生,無論如何,我們得阻止他才行啊,」

    徐不言點了點頭,然後對胡老三說:「如今趙眼鏡就在西山村,你們願意跟我們一起回去,找他報仇雪恨嗎,」

    「當然願意,」胡老三當即表態,而且滿臉憤懣地說恨不得剝趙眼鏡的皮,吃趙眼鏡的肉,喝趙眼鏡的血,啃趙眼鏡的骨頭,

    胡老三跟趙眼鏡之間,確實有著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他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而現在我也算是明白了,徐不言說的再看看,其實就是想拉胡老三跟我們合夥,

    但我也好奇的是,趙眼鏡的道行不是很一般嘛,值得徐不言這樣謹慎嗎,還要拉胡老三他們合夥,

    肯定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猜疑,徐不言一臉嚴肅地跟我說:「如果他的道行真是不行的話,他就干不出借子母血這種事情,」

    「你是說,他抓那麼多孕婦,就是為了子母血,難道,他要,」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三十二章:一首歌謠

    子母血,說得通俗點,其實就是臍帶血,

    但是要取臍帶血的話,還是在沒有生孩子,沒有先進醫療技術的條件下取臍帶血的話,那是要死人的,而且,還是一屍兩命,

    雖然我不知道西山村有多少個孕婦被趙眼鏡給抓走了,但一想到那個破腹取血的畫面,我就覺得太過喪心病狂了,

    而最讓我感到氣憤和擔憂的是,趙眼鏡做這麼多事情的目的為了自己的長生,也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慾,

    我的拳頭慢慢握緊了,指甲都掐進了肉裡面,

    徐不言這時候跟我說:「趙眼鏡已經拿到了所有的東西,現在肯定已經開始了,我們必須有所行動才行,而且……」

    「而且我的心臟要是被用了之後,我就會,死,」

    「這個畜生,害得小亞那麼苦,還害死了我們村那麼多人,這筆賬,我一定要他幾倍還回來,」胡老三也是氣得捶了一下門框,都把金屬的門框給捶出一個凹印,

    我也確實挺恨趙眼鏡的,但看到徐不言這麼謹慎地拉胡老三入夥,他應該是覺得趙眼鏡不好對付,為了謹慎起見,所以我還是問了徐不言,這趙眼鏡究竟有多厲害啊,

    徐不言的臉沉了下來,幾秒鐘之後才說,他其實也沒有看到趙眼鏡真正出過手,而且,他也很少從玄虛那裡聽說趙眼鏡的事情,所以,趙眼鏡到底有多厲害,其實徐不言自己也不知道,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初郭不道跟我說過,趙眼鏡的道行跟他差不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許是徐不言太高估趙眼鏡了,但這傢伙要是真隱藏起來了,那事情還真有些麻煩,

    最後,我們幾個商議了一下,決定最開始由胡老三父女倆先出手,試探趙眼鏡的真正實力,我和徐不言隱藏起來,待機而動,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立刻出發,朝著西山村去,

    我很好奇,這西山村到底有什麼東西,居然那麼吸引趙眼鏡,而且,他要實現長生,居然也要跑到西山村去,

    胡老三雖然是本地人,但他不懂歧黃之術,所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徐不言沒有去過,對趙眼鏡的瞭解也不是那麼深,所以也沒辦法說清楚,

    由於那個地方的路還沒有修通,所以我們沒辦法坐車直達,但要是靠走路的話,十公里雖然不太遠,但全都是山路,而且那十公里,是直線距離,真要走山路的話,絕對有二十多公里,就靠兩條腿走,那非得一天不可,

    為了節省時間,徐不言作法,找了幾隻山精來背我們,山精我見過,長得很醜,渾身毛髮很長,但是它力氣不小,而且長年累月在山裡活動,行走起來如履平地,

    我被一隻公山精背著,但它身上的毛扎得我確實很難受,而且,它身上的味道也不好聞,感覺像是好些個月沒有洗澡似的,我甚至都懷疑,它們自打出生之後,洗過澡嗎,

    好在那山精耐力不錯,背著我們走兩個小時也不累,但走了大概四分之一左右,前面起霧了,

    南方多雨,而且海拔較高的山上容易起霧,這都是常事,但是這山的海拔不高啊,而且連續很多天都沒下雨了,這山裡咋那麼大的霧啊,而且,那霧看上去很古怪,

    怎麼說那個古怪呢,

    平常大家看到的自然形成的霧,一般都是靜止不動的,裡面的情況,若隱若現,神神秘秘的,但是我們眼前那霧,很濃,濃的像是用乾粉抹上去似的,你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不僅是這樣,那霧像是在流動似的,

    如果一直看著霧,你看不出它在動,但是與地面的植物相比,你就能夠看到,那霧,確實在流動,而且,方向不一,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一會兒轉圈,像是有漩渦似的,一會兒又會迎面而來,還能倒退而去,

    而在霧裡的植物也不一般,

    正常的花草樹木一般都是綠色的,或者墨綠色,總之都要帶點綠色才行,但霧裡的植物,五顏六色都有,而且還有黑色的,

    按理來說,植物長期照不到太陽,是會枯萎而死的,但霧裡的植物,生長得非常好,根本看不出半點毛病,

    我問胡老三,以前這裡就有很多霧嗎,

    胡老三說:「我們村之所以封閉,山多是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就是這大霧,據我爺爺說,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會兒,這裡就有大霧了,那時候,村裡還有人三五成群,進去找通往外面的路,但那幾個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之後,又有幾個人進去了,但是這次他們比較小心謹慎,每個人的腰上都綁著麻繩,如果遇到危險啥的,只要他們拉一拉麻繩,村裡人就會及時把他們拉回來,」

    「那後來呢,」

    「為了這件事情,全村老少都在搓麻繩,長度可能有一兩公里那麼長,而那幾個人綁著麻繩進去後,麻繩都快沒有了,他們也沒有發出危險的信號,當時村裡人還挺高興的,這說明大霧裡可能沒啥東西,但麻繩沒有了啊,村裡人就不放心,就拉了拉麻繩,想告訴另外一頭的人,想讓他們回來了,但等村民們把麻繩拉回來時,發現另外一頭根本沒人,而且麻繩上還濺著一些血,」

    我心想,那幾個人肯定是遇到了麻煩,八成已經被害了,

    胡老三接著說:「發生了這兩起事情後,就沒人再敢亂走進大霧裡了,但村裡這麼封閉也不行啊,以後年輕一輩們的結婚生活咋辦,我們那個村人也不多,就百十戶人家,十年二十年不出去還行,但長久以往下去,以後不就要發展成為近親結婚嗎,當時的村長有個漂亮女兒,村裡很多小夥子都喜歡,都想娶回家,村長就以此為獎勵,問哪些人願意去大霧裡闖闖,給村裡找條出路,誰要是去了能安全回來,他就把女兒嫁給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看來這次肯定又有人要去了,」我問,

    「換了其他事情,肯定全村的年輕小夥子都會報名,但這事實在是太邪乎了,所以就只有兩個小夥子願意去試試,而且他們的家裡還極力反對,因為,在他們看來,去大霧裡找出路,無疑是找死,村長為了保護那兩個小夥,不但用麻繩綁著他們的腰,還拿著鞭炮啊、柴刀啊、大公雞啊啥的,因為村裡最年長的太公說,鞭炮和雞血能驅邪,萬一遇到了不對勁的東西,就用那些東西保命,那倆小夥子進去之後,大概十分鐘的時間,裡面就傳來了鞭炮聲,還有喊叫聲,」

    我就問,那結果呢,全都死了,

    胡老三說死了一個,回來了一個,

    聽到說是回來了一個,我還挺高興的,就問那這大霧裡到底啥情況啊,

    胡老三說,回來的那個雙手舉著天,原地跳了跳,滿臉笑容地唱著:「爬大山,繞彎彎,有來無回轉圈圈,過小河,要騎車,否則就要笑呵呵,」

    我有點無語,心說這還挺押韻的啊,但究竟是啥意思呢,

    看到徐不言冷著臉不說話,我就問他想什麼呢,

    徐不言說他在想那個歌謠的意思,那也許就是過著大霧的辦法,

    辦法,我仔細一琢磨,哎,還別說,確實像是那麼回事,但我緊接著說了:「但那個小夥子回來後就瘋了,誰知道這是不是騙局,」

    徐不言沒有回答我,而是問胡老三,那個小夥兒後來咋樣了,還說了其他的嗎,

    胡老三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道,說:「那小子唱完了歌謠之後,沒幾天就死了,而且,他死的還很不正常,」

    「怎麼個不正常法,」我急忙問道,

    「據說,那小夥子回到家後就睡覺,一般人睡覺,都是躺著或者側著,也有趴著的,但你見過頭頂杵在床上,兩條腿放在牆上的睡法沒,而且,怎麼勸都不行,為了這個,那小夥子還把他爸媽給打了一頓,他家人也沒辦法,想著,只要他好好的,要這樣睡就這樣睡吧,但是,每到半夜,那小夥子就爬起來,在院子裡一邊跳,一邊唱著那首歌謠,而且,還經常指著空氣說,我們一起來跳繩吧,我們一起來踢毽子吧,搞的神經兮兮的,」

    這不是小孩心態嗎,

    徐不言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小夥子應該是被嚇得丟了魂,所以,有只小鬼趁虛而入,霸佔了他的身體,所以才會表現出這麼幼稚的一面,」

    我說這樣的話,那大霧裡豈不是有鬼,

    「恐怕不僅是有鬼啊,」徐不言繼續說,「如果是鬼的話,遇到活人,一般都是找頭主,或者就是吸掉陽氣啥的,怎麼會有血呢,」

    我點了點頭,還真沒想到要去西山村,居然還有這麼些麻煩事,

    沉默了一會兒,徐不言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笑著跟我說:「走,跟我去砍幾根竹子,」

    「砍竹子幹啥,」我好奇地問,

    「要過這大霧,還非得要竹子不可,」徐不言沒有直接說明,然後就問胡老三,這附近哪兒有竹子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2
第二百三十三章:竹筏漂浮

    胡老三以前一直在村裡面,沒有來過這裡,所以對這一帶也不瞭解,

    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徐不言也沒有多問,而是問起山精來了,山精說了幾句,然後就背著徐不言朝著右邊的山上跑去了,

    我們跟了上去,大概五分鐘之後,我就看到前面的山坡上生長著一片竹林,那竹林的佔地面積還是挺廣的,面積可能有上萬平米,而且這裡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也就是說,這竹子是野生的,

    徐不言跑了過去,查看了一下之後,叫我砍竹子,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但既然是他需要,那就砍吧,所以,好好的白龍伏魔劍,就這麼拿來當砍竹子的柴刀了,

    砍了九根胳膊粗的竹子後,徐不言取了最中間的三米那一段,之後,他問胡老三,懂不懂編筐,

    胡老三說以前在家的時候,家裡需要用的籮筐簸箕什麼的,都是他編的,

    徐不言說好,然後叫他將那些竹竿編成一個木筏,

    竹子的皮,柔韌性特別好,拿來編東西最合適了,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我們終於編成了一個竹筏,而徐不言還把竹子的枝條取下一部分,用雞血抹過,遞給我,說這東西,可能要比白龍伏魔劍更有效果,

    我拿過了竹條,心說這東西能有白龍伏魔劍還用,我咋那麼不相信呢,

    兩隻山精抬著竹筏,跟在我們後面走,等走到了大霧前面時,徐不言叫山精把竹筏放下來,之後,我們四個人站了起來,

    徐不言和胡老三站前面,我和胡小亞站後面,我和徐不言的手裡拿著竹子的枝條,而胡老三則拿著一根竹竿,用作前行的動力使用,至於胡小亞,則交給我來保護,

    站在竹筏上,我當時還想著,這裡有不是水面,又沒人推,竹筏怎麼可能會走呢,

    正想著呢,徐不言將三張?符貼在了竹筏的前端,然後竹筏居然就那麼飄起來了,胡老三用手裡的竹竿撐在地面,用力一推,竹筏就這麼往前飄去了,

    竹筏飄進大霧裡面後,我和徐不言一起拿出了籃球大小的燈籠,那燈籠的光,是蛋?色的,能輕易就驅散了大霧,照亮一片地方,

    看著腳下的植物倒退,我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覺得這道法太神奇了,居然可以讓竹筏隔空漂浮前行,但同時我也很謹慎小心,神經都是繃緊的,不敢有半點大意,

    前進了幾分鐘後,我看到這大霧裡的植物,大多數都是鮮紅色的,看上去非常鮮豔,但卻又忍不住讓我想起血這個字,少數植物是?色的,搞得像是塗了墨汁似的,很不溜秋,但卻讓我覺得有些詭異,

    胡小亞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種不正常的地方似的,才沒一會兒呢,就抓住了我的胳膊,主動靠過來,我倒是很不在意,覺得這種時候,可以相互幫助,

    最開始啊,四周都很平靜,什麼聲音都沒有,感覺那裡面好像沒有活物似的,但徐不言卻說,讓我多小心點,千萬別掉下去了,

    「掉下去會怎樣,」我急忙問了一句,

    徐不言認真地說:「我覺得,以前那些來大霧裡找出路的村民的死因,可能和這裡的土地有關係,」

    我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暫時也不清楚,但卻一再提醒我們,別掉下去,

    又往前行進了十多分鐘,好像開始上坡了似的,徐不言立刻叫胡老三停下,

    他站在前面看了看,然後叫胡老三往右,十多分鐘之後,徐不言說停下,我也很好奇,咋又停下了啊,

    仔細一看四周,咦,這不是我們之前往右時的地方嗎,咋又轉回來了啊,

    我剛要問徐不言怎麼回事,腦子裡突然蹦出了那句歌謠爬大山,繞彎彎,有來無回轉圈圈,

    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指我們要翻過這個山坡的話,必須要繞彎彎嗎,否則就是有來無回,一直轉圈圈了,

    那我們目前就是在轉圈圈嗎,

    徐不言突然開口了,叫胡老三往左,

    聽到他這麼說,胡老三滿臉疑惑,沒有立刻往前,而是問徐不言幹嘛又要往左啊,

    我笑著說:「就是該往左了,沒事的,繼續往前吧,」

    「這樣忽左忽右的,真的能走出去嗎,」胡小亞問我,

    「當然,」我自信滿滿得點了點頭,剛說完,徐不言就看到了我,和我相視一眼之後,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見我態度那麼堅定,胡老三也不好說什麼,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走,所以就繼續往前,

    往左行進了一段時間之後,不出我所料,我們又回到了老地方,

    這下胡老三不干了,叫嚷著我們在轉圈圈,是有來無回,出不去了,他倒不是怕死,反正他已經死了,他這麼焦急和惶恐,肯定是忘了自己是個食屍鬼,而非活人吧,

    「沒事的,這次往右,」徐不言笑著說,

    胡老三說這樣真能走出去嗎,他感覺我們好像掉進了一個迷宮一樣,不大可能出的去啊,

    我說沒事的,往右吧,

    剛說完呢,徐不言突然臉色嚴肅地大喊:「小心,有東西靠過來了,」

    我立刻緊張了起來,拿著帶雞血的枝條,嚴陣以待,

    四周很安靜,依然什麼聲音都沒有,我看了看左邊,又瞧了瞧右邊,依然沒有動靜,在這種無聲無息的環境當中等待了大概一分鐘,但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十分鐘一樣,很漫長,

    遲遲沒有動靜,胡老三就說,到底有什麼東西啊,

    他這話剛說完,我腳下的竹筏,突然往右邊偏了過去,我的身子立馬朝著右邊偏過去了,心裡也頓時就慌了,因為徐不言說過,無論如何也別掉下去,

    我當時立刻跳了起來,然後落在了竹筏上,靠著自身的力量,壓在了竹筏翹起了那一端,將它給壓了回去,恢復到原來的平整狀態,

    竹筏恢復後,我立刻看向了右邊,結果看到了竹筏的右邊有一隻手指很長,指甲也很長的手,確切的說是爪子,

    那隻爪子,比常人的要長一半左右,而且瘦骨嶙峋的,這樣就顯得手指更長,它那指甲漆?色的,像是野獸的指甲一樣,

    我急忙對徐不言喊道:「右邊,」

    這話一出,那隻爪子嗖得一聲往下收了回去,消失了,但被它抓過的那個地方,卻留下了幾條深深的抓痕,都把竹竿給抓破了,

    這爪子真是夠鋒利的啊,像剃刀似的,

    「好像躲在竹筏下面,」我大喊了出來,希望徐不言和胡老三都能提高警惕,小心一些,

    遇到這種情況,徐不言也立刻緊張了起來,急忙叫胡老三快點走,往右走,

    胡老三也沒有停留半分,將竹竿撐在地上,用力的推,竹筏藉著反作用力前行,但速度不是很快,別說甩掉一個怪物了,就算是甩掉一個常人,那也根本不可能,

    所以,走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還得提高警惕才是,

    正想著呢,竹筏突然晃動了一下,幅度還挺大的,我跟徐不言說,用碎金片,

    他往左,我往右,同時撒下去一把碎金片,竹筏立刻安穩了下來,而且下面的草叢裡還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逃跑聲音,

    「那東西暫時是退了,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不然還是會出事的,」我對徐不言喊道,

    胡老三倒是老實,不斷用竹竿杵著地面,加速往前,同時,我和徐不言分別在竹筏的四周插上一些小巧的令旗,能夠在一定程度下驅趕妖邪,

    竹筏平穩勻速地前行,沒多久,四周出現了一些隱隱約約的身影,那些身影在大霧裡很難分辨得出,不注意看的話,你還以為那是一棵矮樹什麼的,而且,它們越來越近,把我們給包圍了,

    我拿起了帶著雞血的枝條,這比白龍伏魔劍長一倍,而且韌性足,可以甩來甩去,所以殺傷面積也大,

    當那些身影靠近時,我趕緊揮起枝條打過去,它們被枝條當中之後,立刻發出了痛叫,然後調頭跑回去,

    它們的叫聲,像是嬰兒哭,很稚嫩,我都有種錯覺,自己在打一群嬰兒,

    令我沒想到的是,那些身影好多啊,一群一群的,打跑幾個,衝來另外幾個,而且左右兩邊都是,我和徐不言根本忙不過來,胡老三要忙著保持竹筏的速度,騰不出手來,胡小亞力量不夠,而且又不能拿法器啥的,只能乾著急,

    我們倆忙不過來,那些身影就衝到了竹筏的兩邊,一把抓住竹筏要爬上來,但竹筏兩邊的小令旗們發威了,將那些伸進來的手爪全都給震回去了,而那些手爪被震回去了後,爪子就把竹筏的竹竿給抓破了,留下一道道口子,

    一來二去,這竹竿就變得破破爛爛的,全身都是口子,

    「徐不言,這麼下去不行啊,得想個辦法,」我急忙喊道,

    我這話剛說完呢,綁著竹筏的竹條被抓斷了,竹筏邊上的幾根竹竿,突然嘩啦一聲散開了,

    這下糟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13
第二百三十四章:幫助

    竹筏散開了,我腳下頓時一空,身體立刻往下墜,

    當時我還是很慌張的,因為一旦掉下去,就等於掉入了那群未知生物的包圍圈當中,到時候就算是想跑,估計也難了,

    但現實是那麼殘酷的,我的身體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雙腳踩在地面的第一感覺冰冷,害怕,

    那地面,像是冰塊做的一樣,硬邦邦的不說,而且還很冷,能侵入骨髓一般,站在上面,就算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卻依然會感覺到一絲害怕,好像是潛意識裡就覺得這裡很危險一樣,

    竹筏是從後面散開了,我先掉下去了,胡小亞緊跟其後,但我還是用雙手抱住了她,沒讓她觸到地面,

    胡老三嚇壞了,著急忙慌地跑過來,結果卻使得竹筏晃來晃去,散得更厲害,徐不言抓住已經被抓斷了竹條,用力一拉,原本已經散開了的竹竿,立刻合攏了,也避免胡老三跟著落下來的結局,

    我左手揮著帶雞血的枝條,右手用力將胡小亞往上送,也不知道是她重呢,還是我力氣小,我感覺自己已經使出吃奶的勁了,但她就是往上爬的速度就是不快,右手沒力氣了,左手也跟著痠軟,

    胡老三一把抓住胡小亞的手,把她給拉上去了,胡小亞離開了,我立刻感覺得到了釋放一樣,全身頓時變得輕鬆起來,而就在這時,一個瘦骨嶙峋,眼睛大大的人形怪物立馬朝我撲了過來,

    我當時是毫無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被他給撲倒了,

    到現在,我才看清楚攻擊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人形怪物,也就一米高左右,而且,他們特別瘦,可謂是皮包骨頭,但是,他們的皮膚是青灰色的,而且還很粗糙,他們的眼睛很大,像是外星人一樣,腦袋上有著稀疏的頭髮,但卻散發著強烈的惡臭,好像很多年沒有清洗過一樣,

    這個人形怪物張開嘴巴,露出了嘴裡參差不齊的牙?,還淌著令我發嘔的口水,他揮起爪子,抓破了我胸口的皮膚,我感覺傷口很深,痛得我齜牙咧嘴,我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然後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爬起來後,我揮起枝丫,繼續抽打那些人形怪物,這枝丫比較長,而且是左右叉開的,所以殺傷面積也很大,每一次打下去,都會有四五個人形怪物慘叫,而且,只要打在他們的身上,都會留下很清晰的,血紅色的傷痕,觸目驚心,

    「東方,快上來,」徐不言大喊道,

    我的確是該走了,因為我手中的枝丫已經斷了不少,就剩下一根棍了,而且四周還有上百個人形怪物,嘴裡發著難聽的嚎叫聲,聽得我耳膜都痛起來了,更要命的是,我的兩隻腳不怎麼聽使喚了,

    低頭一看,我的雙腳的皮膚變色了,由正統的黃種人,染上了淡淡的青灰色,而且冷得發慌,發痛,再這麼下去,我這兩條腿就廢了,到時候我本人也會徹底交代在這裡,被他們這些怪物撕成碎片,

    我跳了起來,左手一把抓住了竹筏最邊上的那根竹竿,右手拿著枝丫還在拚命的揮打,竹筏上,胡小亞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拉我,

    但一個人形怪物突然抱住了我的右腿,跟著我往上,我被他抱著,心裡很慌,揮起手中的枝丫抽打他,但他的身上沒有再出現傷痕了,我定睛一看,枝丫上的雞血,已經用光了,

    人形怪物衝我叫了一聲,然後揚起了右爪子,想朝我的肚子刺來,這要是被刺中了,我那就徹底完蛋了,

    而就在這時,一根竹竿射了過來,瞬間擊中了那個人形怪物的臉,立刻將他給打下去了,竹竿落地之後,那個人形怪物的腦袋也被竹竿桶穿了,流出了暗紅色的血液,趁此機會,胡老三和胡小亞趁機同時拉我,一下子把我拉上去了,

    但人形怪物很多,徐不言就撒下來一大把碎金片,嚇得那些人形怪物立刻跑開,不敢靠近,

    看到人形怪物們跑走了,徐不言立刻抓住竹竿,撐在地面用力一推,竹筏立刻前行,

    躺在竹筏上,我大口大口喘氣,腦門上也冒出了汗水,剛才真是好險,要不是徐不言及時出手,我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休息夠了沒有,」徐不言衝我喊道,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立刻爬起來,問他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

    「那些怪物還會來的,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才行,」

    我說我也想啊,但竹筏就這速度,能怎麼辦,

    徐不言用腳一勾,將之前散開,但卻沒有掉下去的竹竿給勾了起來,然後用腳踹給了我,接住竹竿,我也沒有囉嗦,立刻當起了船伕,

    過了一會兒,我和徐不言立刻換方向,

    連續換了幾次之後,我們終於離開了這個圈圈,翻過了這個山坡,

    山坡後面,植被沒有那麼茂盛了,而是顯得比較荒涼,像是深秋季節一般,順著山坡往下,速度加快了,我有一種乘風破浪的暢快,

    但沿途有不少從地面冒出來的大石頭,有的一兩米高,有的十多米高,奇形怪狀,不計其數,所以,在加速往下的時候,我們也要注意躲閃才行,好幾次,都是因為速度太快,彎度太大,差點就撞在大石頭上了,還有一次,竹筏已經撞在了大石頭上,劇烈晃動了一下,我們差點摔下去,

    有驚無險地下了山坡之後,竹筏的速度恢復如初,顯得那麼老態,再往前走,竹筏落了下來,啪地一聲,濺起了水花,

    仔細一看,在我們前面橫著一條河,但大霧太濃了,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條河有多寬,河中間有多深,而且,經歷了山坡那裡的驚險,我也絲毫不懷疑,這裡不會那麼平靜,

    根據歌謠,過小河,要騎車,否則就要笑呵呵,

    笑呵呵,應該指的是那個瘋了的小夥子,也就是說,想過這條河,必須要騎車才行,否則就要瘋,

    但這荒郊野外的,我們哪有車啊,

    徐不言站在竹筏的前端,看著眼前那條河發呆了,我走過去,問他想什麼呢,

    「這條河,怕是不好過啊,」徐不言表情凝重地說,

    我心說,這還需要你說啊,但現在也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所以我還是很嚴肅地跟他說:「根據歌謠來看,我們需要一輛車才能過這條河,但我們現在上哪兒去弄車啊,」

    徐不言的?孔裡噴出一口粗氣,也是沉默不語,看來,這次他也是束手無策了,

    而就在我和他都沒辦法的時候,胡老三卻突然喊道:「哎,你們看,那是什麼,」

    我和徐不言不約而同地順著胡老三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我們右後方十多米外,好像有一些黑乎乎的影子,但那些黑乎乎的影子不像人,也不像什麼怪物,

    當時我覺得,難不成是車,

    我謹慎地跑了過去,等靠近了那黑乎乎的影子後,我才真正確定,沒錯,那就是車,是自行車,而且,還是兩輛,

    看到那些車,我沒有立刻高興出來,反而覺得奇怪,這大霧不是封鎖了西山村上百年了嗎,而且村裡敢進大霧的,除了一個瘋了的倖存者之外,其他的全都死了,既然如此,那這自行車從哪兒來的,而且,看那自行車還是高檔山地車,是現代的產品,不可能是以前就有人放在這裡的,

    仔細一想,我覺得只有一個可能有人想讓我們去西山村,阻止趙眼鏡的行動,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人為什麼不自己去呢,因為他既然能把自行車放到這裡面來,肯定也有兩把刷子的啊,

    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段時間,徐不言看我沒啥動靜,就大喊著:「東方,怎麼了,」

    「這裡有車,」我推著兩輛自行車回去了,

    當徐不言看到我手裡嶄新的山地自行車後,也是吃了一驚,問我這裡怎麼會有現代的自行車呢,

    「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幫我們,」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濃濃的大霧,啥也沒有,「不過,我想對方是沒有惡意的,否則,我們應該早就死了,」

    徐不言點了點頭,然後接過其中一輛,

    胡老三和胡小亞接觸現代生活沒多久,根本不會騎車,所以,就只能我和徐不言,各自帶一個,

    也由此可以看出,其實對方是知道我們的詳細情況的,否則,他是不會只準備兩輛自行車,

    為了能相互照應,我和徐不言選擇並排而行,而且,他還騰出左手,拿起桃木劍,準備隨時應變,我也不敢大意,拿出了白龍伏魔劍,說實話,我也很少騎自行車,而且還要載一個人,所以在前行的時候,車龍頭搖搖晃晃,車身也晃來晃去的,

    但好在我很快就熟悉了,使得車子穩定了下來,車子在河水表面行進著,速度不算快,車輪壓過,水花濺開,嘩嘩作響,像是在積水的路面前行似的,

    往前騎了幾分鐘,都很平靜,沒啥情況,也許是騎到了中間似的,我突然聽到左邊的水面,傳來了咕嚕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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