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都市] 無敵兵王 作者:晉王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2:3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81 43879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2
第一零六四章 我保證
       
  「我保證不去曹家。」楚天雖然臉色很陰沉,對於羅琦琦現在還溫柔可人的笑容,他覺得仿佛一把利刃一樣,刺進他的胸膛,讓他動彈一下都疼的慌,而且對著這個嬌小的女人他又毫無辦法,他還不能傷了她的心。羅琦琦抿著紅潤的嘴唇,眼底下是一片水光,聽到了楚天的保證之後她才緩緩的將手收了回來。

  「今天你也累,先上樓去休息吧?嗯?」楚天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羅琦琦柔軟的發絲,羅琦琦舔了舔嘴唇,有些猶豫的藥上樓,但是又害怕楚天不過是騙他,看著楚天欲言又止。

  「怎麽了?」楚天問道、。

  「沒什麽……」羅琦琦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麽說。

  楚天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能夠輕易的察覺到對方在想什麽,即使是女人心海底針,只要他想摸通透,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從羅琦琦的臉上他也看出來了對方究竟在擔心什麽,無非就是他他要去曹家討個公道的事情。雖然已經保證過了,但是羅琦琦顯然是不相信的。

  楚天給自己下了決定就一定會去做,曹家這會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不管是爲了羅琦琦還是自己,他都咽不下這口氣。不過現在是要安撫羅琦琦的時候,她體內的那個炸彈是個棘手的東西,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琦琦,你剛剛不是說想要去旅遊嗎?正好明天我沒有事,你也沒有事,我們一塊去登山怎麽樣?」

  羅琦琦動作一頓,「真的?」她有些疑惑的問道。楚天點點頭,「真的,我們今晚就收拾好東西,香山那邊我認識一個私房菜老板,做的烤肉是一絕,等我們登山遊玩之後,再去那邊吃一下飯。」

  羅琦琦笑的溫柔,「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可比擅自離開了。」

  「我會的,你放心。」楚天陰郁的臉色緩和了一下,沒有板著臉那麽難看。目送了羅琦琦上樓直皺,他坐在沙發上,翹著雙腿,臉色黑色仿佛能滴出水來。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楚天沉重的喘了一口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第二天羅琦琦醒過來之後,立刻就去找楚天。楚天在這邊睡覺很少會反鎖門,羅琦琦輕易的就開了門進去,她光著驕傲,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小聲的叫喚了一聲:「楚天?」沒有人應答她,只有一陣輕聲的喘息,裡面的人睡得應該很安穩。

  羅琦琦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今天的天氣十分好,陽光明媚的,太陽斜斜的透進來兩三房,晨早的陽光不燒人,很溫和舒服。羅琦琦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天。和平常時候嚴肅的模樣不一樣,他現在是十分隨性的,閉著眼睛,感覺那種淩厲都少了一些,棱角也柔和了不少。

  羅琦琦蹲了下來,她嘴角彎起,一個柔美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她喃喃自語道:「你說我怎麽就喜歡上你了?怎麽看一眼就無法自拔了呢?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嗎?」其實以前她覺得一見鐘情這些真的很扯,但是事實證明,是沒有遇見想要遇見的人,才會是這樣的。

  羅琦琦回想起第一次見到楚天的情景不禁笑了出來,一開始就是不怎麽樣,但是就已經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鮮明深刻的印象了。

  見楚天還沒有醒過來,羅琦琦伸出了青蔥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摁在了楚天經常皺著的眉頭上,一點點緩慢的撫平楚天就是睡覺也在微微皺起來的眉,她也沒有察覺,就是這樣,她也抑制不住想要笑的衝動。

  手指一直在描繪勾勒楚天的面龐線條,一點一點的,從眉頭到鼻梁,再到薄唇,最後想要收回手來,卻突然就被楚天抓住了手!

  羅琦琦下了一條,心臟「砰砰砰」直跳,「楚,楚天?」羅琦琦的聲音細弱蚊呐,被人捉了個正著,她的臉也不禁紅了起來。楚天雙眼沒有睡過的迷茫,仿佛剛剛睡著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張嘴將羅琦琦的手指含進嘴裡,輕輕的咬了一口,「怎麽樣?不是說今天陪你去爬山的嗎?那麽著急過來了?」羅琦琦收回了自己的手,咬了咬紅潤的下唇,整個人都羞紅了臉,「我,我,我去廚房。」

  然後落慌而逃。深處愛河之中的女人總是特別像小動物一樣的,充滿了甘甜美妙的氣息,讓人想要捧在手心之中,啃噬上一口。

  楚天用手撐住自己,然後從床鋪上爬起來,他上身**,精壯的腹肌胸肌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柔光一般,一切閒的了都是那麽美好,如果忽略掉他陰霾的仿佛要結冰的雙眼的話,卻是很能迷惑於人的。

  楚天起來洗漱之後,和羅琦琦一塊吃了早餐,接著到了外邊去,因爲羅琦琦說想要搭公車去,所以楚天,沒有拒絕。

  因爲今天是要爬山,所以羅琦琦穿了一件黑色的九分褲,還有一條小吊帶,顔色十分粉嫩,頭發全部梳起來,紮了一個利落的馬尾,穿著一雙登山鞋,充滿了活力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楚天則是一身黑色的休閒服,人高馬大的,站在羅琦琦的身邊,有種郎才女貌的般配。

  兩人出去搭公交,不多時就到了總站,再轉車,這次走了有些遠,大約二十分鐘左右,他們到了香山的公交車站。

  香山這邊又很多人,開發了之後再底下有了一個廣場,算是半開放式的,所以危險的地方幾乎是沒有的。不用費勁的攀登上去,因爲政ǔ已經把階梯都修整到了山頂上了。實際上登山就是爬樓梯而已。

  不過羅琦琦看看起來很喜歡的樣子。「楚天,你快看!這裡到處都是樹木,空氣很好!」羅琦琦開心的笑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到處看,楚天點點頭,「那邊有賣水的,我們去買兩瓶水,不然等一下可是很口渴的。」楚天指了指小攤位,羅琦琦表示贊同。兩人過去買了水之後,便開始登山。

  雖然都是修整了階梯的,但是要一口氣就爬上去,還真是很累人的。幸好羅琦琦並不像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他就想慢慢的看,慢慢爬上去,這是難得的一個人能夠和楚天相處的機會。

  上去的時候,羅琦琦的小心的拉住了楚天的手腕,楚天察覺到了,回握住了羅琦琦的手,她的小很小,很柔,仿佛沒有骨頭一般,摸上去感覺很舒服。羅琦琦臉一紅,覺得特別燥熱,她眼睛都不敢看向楚天了,有些小心翼翼的跟著楚天向前去。

  走了一半左右,大概到了中午,天氣越來越炎熱,偶爾會有一陣瘋狂吹過來,平複燥熱敢。四面都沒有人了,安靜的只能聽見鳥叫的聲音,其余的好像都聽不清楚。

  羅琦琦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楚天感覺到了,對她說道:「我們到那邊去休息一下好嗎?」羅琦琦點點頭,兩人到一邊的台階上稍作休息。

  兩人坐著都沒有話說,一個是在想著事情,一個則是不敢看對方,害羞的臉紅。

  這時候,楚天突然轉身,對著羅琦琦的說:「你的臉上好像有什麽東西。」羅琦琦猛然抬頭,有些驚慌失措:「怎麽了?有什麽?」

  「你別動啊,我看看,在眼睛下面。」楚天一手拉過羅琦琦的肩膀,湊得很近,羅琦琦感覺瞬間呼吸就要停止了,楚天忽的一笑,順勢印了一個吻上去,羅琦琦還沒來得及回味,只覺得後脖頸悶悶的發疼,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楚天抱著癱軟了的羅琦琦,又在她柔軟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才歎了一口氣,然後抱著羅琦琦飛快IDE下了山去。他的速度很快,馬上就到了山下,山下面已經有兩輛車在候著了。見楚天下來,一輛暗紅色的轎車立刻開了門,是六子,他迎上來,「怎麽樣了天哥?」

  楚天點點頭,「開門。」

  六子趕緊的去把後車門打開了,楚天將人放了進去,然後再她的額頭上揉了揉,「好生看著,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你的腿也別想要了。」

  六子忙不叠的點頭。楚天深深的看了一眼車子,然後上了另一輛黑色的車子去。

  「開車吧。」他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那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樣都化作了修羅一般的凶狠。「知道了,天哥。」開車的人一口油門出去,好似箭一般飛快,朝著曹家就開過去。

  「這次去曹家十分凶險,天哥你怎麽不多帶上一些人?」這司機也是跟楚天好幾年的了,知道什麽話應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但是現在他實在有些擔心。

  「我自己的事情,怎麽能連累別人?等一下到了立交橋地下,你也下去,車子我自己開就成。」

  「天哥……」

  「什麽話都別說,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楚天這人說一不二,那司機也是懂得,只能歎氣。「對了,這件事可別跟別人提起。如果有誰知道了過來,你和六子吃不了都要兜著走。」

  本來還想回去把事情告訴其他人一塊搬救兵的,現在最後的手段都被楚天的識破了。到了立交橋畔的,司機不得不下車,接著那段路,都是楚天開出去……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3
第一零六五章 中間算計
       
  公路上黑色的轎車是在極速奔馳著,車裡楚天的思緒卻是紛雜的厲害。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捏著根煙吸在嘴裡,煙霧袅娜飄散,腦海裡場景朦胧變換,仿佛是又回到了昨夜的客廳裡。

  沙發上他正閉著眼閉目養神,眾人卻似乎還能聽到剛才那一下粗重的喘氣聲音,無聲的在這客廳裡添一分灌鉛水一樣的沉重。氣氛幾乎要凝結成團的樣子,似乎再不有什麽攪動兩下就會就此冰封成鐵一般。

  他睜眼,眸裡已經斂去了怒意充斥出來的血紅,只剩下一片墨海裡的幾線薄紅,似乎是怒氣已經消退的模樣。抿了薄唇他仔細打量客廳眾人一番,又閉了眼,卻是留下了飄出唇角的話音來。

  「六子留一下,其他人就回去休息吧。」客廳裡的眾人聽著這實在有些輕飄飄的話,頓時一個二個的都是一陣怔愣,簡直是大眼瞪小眼了。這是搞什麽?明明他們都做好准備迎接怒火了,可是,現在這卻是個什麽情況?

  也不鬧著要出去曹家了,也不對他們發火了,甚至還留下了六子給看著…這是個什麽情況啊!眾人的心裡簡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丫的怎麽可以這樣?這根本就不按套路來啊有沒有?

  只是任他們心裡頭有一億草泥馬奔騰過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的楚天也是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閉了眼睛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眾人默幾默,當然是知道要從楚天這裡聽到解釋是不可能的事了。

  待得眾人是一個個的扶額出了客廳,楚天這才再度睜眼,他把一雙眼定定的看著六子,半晌張口,卻也只吐了兩個字,「跟著。」利落的打從沙發上起身,楚天抬腳,一步步的上了二樓。

  身後的六子沉默了一瞬,隨後也是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一步步的階梯似乎踩的無比沉重。六子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他是一個軍人,是從軍隊裡打滾出來的,對於男人身上的血性陽剛,他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六子他懂,懂此刻楚天身上的堅決意味,也懂楚天的陽剛性子是根本就沒有放棄去曹家的打算,更懂楚天此刻怕是要他幫忙打點去曹家的事了。可是,究竟是什麽,促使他沒有出聲,讓他沒有把這一切都說出來給當時還在客廳裡的眾人知道呢?

  再怎麽一步步的走,可階梯終歸是有走完的一刻。抬頭就撞入了早已在樓梯口等他的楚天低著的純澈黑眸裡,六子扯唇,可嘴角的笑實在是有些勉強。他此刻也是迷茫,他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在客廳裡一句話沒說。

  盡管他明知道,楚天這次一去曹家,分明就是去送死…可終歸,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沒說!或者其實他懂的,不過是男人間那種血氣方剛的同命相連的心理作祟,只是他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相信罷了。

  六子不敢想,不敢去相信他竟然就因爲楚天身上那股子實在難平的血氣,也不願去相信,他竟然就因爲如此而鬼使神差的産生了一種另類的豪邁心緒,說出來簡直叫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六子不敢相信,此刻他竟然是在心裡覺得,去便去罷,爲了自己的女人,又有什麽不能去的呢?閉了眼,卻聽著楚天依舊冷沉的話語,「跟著來,別再讓我等你,嗯?」低低應聲嗯,六子跟著進了楚天的房間。

  蓮白色的窗簾在楚天的指下被鬆開,原本紮在了一起的窗簾頓時散落開來,掩去了窗外的皎潔月光。蓮白的窗簾底下邊走著淡粉的花紋,散落下來就像條粉白的波浪花,粉嫩卻也大氣美麗。

  可六子和楚天二人,卻是誰也沒心情去欣賞它的美。楚天抿唇,手掌向後,將自己的胳膊撐在窗沿上,有種看似閒散的味道。可是,六子卻知道,如此姿勢下的肌肉最爲緊繃,瞬間的爆發力也是最強的!

  六子扯唇勾個笑,艱難開口,「天哥…」楚天挑眉,卻也不說話,就只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等待下文一般。六子額頭上慢慢沁出來薄薄的一層細汗,氣氛漸漸的僵硬起來,就像剛才在樓下的時候一樣,幾近凝結。

  楚天卻終於是在這時候開口,打破這一室幾近凝結的僵硬,卻帶來新一輪的沉默。因爲他說,「我要去曹家,無論如何,無論誰來擋。」一室的氣氛直接凝結成鐵,似乎沉重的再也無法攪動的活泛起來。

  六子低垂了腦袋,楚天那句話裡的意味有多麽堅定他是懂得的。盡管楚天說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怎樣異常,只是溫淡甚至平和的口氣。可六子就是明白了,明白那句話裡的堅定和那一刻楚天心裡不容置疑的決絕。

  這下子唇角真正是連一個勉強的弧度也扯不出來了,六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似乎被這凝重氣氛凍結了一般的沉默,一動不動。可內心裡卻有什麽被一點點的點燃,溫度火熱的漸漸襲遍他的身體,侵襲他的神智…

  楚天就在這個時候開口,語氣溫淡神態平和,「六子,你知不知道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很難受,難受到了你覺得呼吸都要爲此而凝結,停止…知道嗎,當一個男人要看著自己的女人去死,卻什麽也不能做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是,比之有心無力,還要難受的太多,還要來的痛苦的多。」

  「六子,我楚天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楚天不是神诋,他有感情,也有心。」這樣用溫淡的平和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點燃這最後一把火,讓六子心裡本就搖搖欲墜的防線,這一瞬間的傾塌崩潰。

  是了,眼前這個從來都仿若神诋一般的男人,事實上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懂得何爲情愛、知道何爲苦痛的男人。如今他又怎麽能要求他如同神诋一般,在看到自己女人要死的時候,還冷靜自持?

  六子坦然,換做他六子,他自己是做不到冷靜自持的。一個充滿血性的熱血男子,在自己的女人就要死的時候,若是什麽都不能做,怕是會幾近瘋狂。而眼前這個似乎從來都神诋一般的男人,說到底卻也只是一個熱血男兒罷了。

  而眼下這男兒就這般的坦然在他面前,剖開自己的神诋一樣的外表,把那顆也是熱血難涼的心,把那從不輕易給人看的柔軟剖析給他。楚天抿唇,他之所以把柔軟袒露在他六子的面前,是因爲他覺得六子會懂。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盡管他未曾明說,可是六子懂。和楚天同樣一身血性的六子,他懂,懂這個男人此刻心裡的悲傷,懂楚天滿心的傷痛和無奈,懂他方才那般平和溫淡話語的底下,藏著是多麽無奈的悲哀心緒。

  六子忽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忽然就懂了,也明了了。這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楚天如此,眼前這個從來都像是神诋一樣的男人,從來也只會爲他真正放在了心上、在他心裡占上了位置的人,而如此失態。

  更何況,就算神诋也有爲愛墮落的時候。當真正涉及了心裡那方柔軟所在的時候,誰都會忍不住失去冷靜和理智。六子嘴角綻開抹笑,他瞧著楚天,眼裡是堅定色彩和終於明悟的輕鬆

  終於不用再說服自己去阻止這個男人,終於不用再阻擋自己也認爲應該邁出去的步伐,六子是真正的放鬆下來,笑著望著楚天,六子的聲音裡竟是難得的透著一絲解脫般的輕快意味,「天哥,想去曹家的話,那就去吧。」

  於是再後來的一切都那麽的順理成章了,有了六子的默許和幫助,楚天隱秘又快速的安排好了這一切。在爬山旅途的中間打暈了羅琦琦,山下早有六子安排好了在等候著他的兩輛轎車。

  送羅琦琦回去城郊別墅的六子,以及那個剛才下去的,楚天也很熟悉的司機,這一切安排好的事情都來的順理成章和水到渠成。楚天抿唇,把指縫裡還未燃盡的煙撚滅在了煙灰缸裡,眼裡有一絲血紅的嗜血意味一閃而過。

  車子刹車在曹家大門的不遠處,楚天閉了眼眸,一瞬間後再度睜開。昨夜的一切和這中間的算計一一在他腦海裡閃過,楚天唇角上揚,勾出一個嗜血冷諷的弧度來,低低的話語打從唇齒間蹦出來,「曹家…」

  一瞬間和曹家的一切恩怨都打從楚天的腦海裡過了一遍,擦起火花卻又湮滅。就像那支被楚天點燃的香煙一樣,都還沒來得及真正燃燒殆盡就已經被無情的碾壓毀滅,只有空氣中彌漫的淡淡煙味證明著它曾經真正存在過。

  楚天抿唇,把曹家的一切罪行都記在心裡,卻也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能急。這仇得報,卻也得慢慢謀算。他不能急,不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4
第一零六六章 曹家地牢
       
  仇得報,可楚天知道,他現在不能急。他得慢慢謀算,得謀劃好每一個細節,照顧周全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再不能承受,爲了這仇,把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搭進去。這樣的代價太重,他承受不來…!

  一步步的走近,楚天腳下的步伐格外的沉重。他楚天怎麽不知道,這一去是在拿命賭!賭贏了,賭對了,他楚天就能一步步的玩死曹家。賭輸了…那他楚天今天就無異於是在送死,親自送上門,給曹家宰割…!

  大門前是長長的漢白玉階梯,一步一台階的走上去,楚天到達曹家大門前的時候早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眸子裡也斂起了所有情緒,再看不出半分異常來。

  那雙眸子裡墨色翻卷,溫潤的如一塊上好的墨玉。斂去了遊弋暗色的墨眸裡,看不見半分不平靜的顔色。有的只是如同一潭深水一樣的平靜秋波,讓人一眼看上去很難猜出眸子主人的心緒,再看卻也只能徒增迷茫。

  楚天抿唇,站在曹家的大門前,開口聲音是溫潤平淡,「去告訴你曹家家主,就說我楚天,來了。」門房自然沒有不去通報的道理,要說曹家家主卻是在昨天打完電話就通知了他們注意這楚天的到來,現在人來了他們自然是急著去通報一聲的。

  所以事實上就算沒有楚天這一句話,這些門房怕也是會爭先恐後的去向曹家家主通報楚天的到來。畢竟看起來家主對於這人的到來很是重視,第一個去通報的也許會得到家主好心情之下的賞賜也不一定。

  只是楚天現在已經開口對著其中的一個門房這麽說了,其他的自然也不好駁了楚天的面子,去跟那個被點出來的人爭搶著通報。是以,楚天對面的那個門房很順利的進去了曹家裡面,通報楚天的到來。

  只是,他卻沒有得到門房裡眾人想象中的賞賜,反倒是得到了曹家家主盛怒之下的一掌。一掌下去,曹家家主整個人從躺椅上豁然站了起來,整個前俯後仰的,在小院裡放肆笑的陰森。

  曹家家主笑聲裡隱約有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卻是聽不清楚,只能隱約的聽到,「哈…楚兒子……哈哈哈哈…你終於還是來了!」咬牙切齒的聲音低沉破碎,直駭的那來通報的門房一個嚇破膽,就給暈了過去。

  曹家家主回神,停下了那實在陰森低沉的笑,一腳踹翻了自己剛才還靠著的躺椅。回頭他看著那已經暈厥過去了的門房,卻是沒有半分要喊人來帶他下去的打算,反而冷哼一聲直接一掌下去了結了個乾淨。

  曹家家主對這來通報的門房下手的時候,那動作是乾脆利落,不帶半分的猶豫。不光如此,曹家家主嘴裡甚至是還嗤笑了一聲,冷諷的語氣只教聽到的人覺得心寒,「廢物!這點東西就嚇破膽了,留你何用!」

  狐狸眼半眯了起來,曹家家主的神色陰沉可怖,一腳踢了那門房的屍體去一邊,對著空中道了句下來收拾乾淨了。隨後曹家家主也不管身後院子裡是何模樣,直接出了小院去到了曹家的大門口。

  在這來到大門口的過程當中,曹家家主卻是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召集曹家的眾人和打手!特殊的哨聲回蕩在曹家的上空,召集著分散在曹家各處的人和實力高強的曹家打手,一個個的都往大門口的方向而去。

  楚天站在曹家的大門口,自然也是聽到了曹家家主召集眾人的哨聲,只是他又能做什麽?他楚天今天不就是送上門來給人折辱的?要當真說帶人,拼人數,他楚天莫不是就真的會怕了曹家不成?

  不,不會!他楚天別的不說,就光是戰魂戰隊的女戰士們,都要幾十人之多。要說拼人數,他楚天和曹家之間,到底輸的是誰卻也還未可知!只是,就像他楚天和那個司機說的話一樣,這事,是他自己的事!

  他楚天的理智還是在的,羅琦琦的事他楚天要來送死無可厚非,畢竟羅琦琦是他楚天的女人。可他楚天身邊的其他人卻並沒有道理來跟他一起送死,這其中又更以戰魂戰隊的女戰士們爲最。

  戰魂戰隊的女戰士們,說起來那是徐蕾蕾的族人們。而徐蕾蕾不也是他楚天的女人之一?楚天抿唇,讓徐蕾蕾和羅琦琦她們這麽多人同屬於他楚天一人,本來就已經對這些女子不公了。

  而如此情況下,他又如何能要求徐蕾蕾的族人,和他一起爲了他楚天的另一個不是徐蕾蕾的女人,而去送死?!楚天薄唇緊抿,不管別人如何看如何覺得,他楚天反正是做不出如此的事情來。

  如墨玉般的眸子裡越來越多的人影正在靠近,楚天抿唇,這一場賭局即將開啓,到最後贏得,卻究竟會是誰?他楚天,是在此之後一步步的玩死曹家,還是就在今天命喪於此,和這個世界做永別?

  楚天如此思忖,可時間和現實卻不允許他繼續思考下去,因爲曹家家主已然帶著人到了他的眼前。抬眼撞入曹家家主蒼老渾濁的眸子,楚天清楚的看到了那雙眸裡布滿的狠辣和滿滿的殘忍意味。

  如此眼眸,著實讓楚天打從心底裡的一陣惡心惡寒。卻是一反常態的勾唇綻開抹笑,楚天抬眸直視眼前如此龐大的陣容,聲線平穩淡漠的如同在說他來赴宴一般,「如你所說,我楚天來了,一個人。」

  曹家家主粗噶的笑,狠辣意味就在那笑聲裡不言而明,低低破碎的音節打從他的口裡吐出來,「哈哈哈…好,很好…阿哈哈哈!」渾濁的眸子裡精光閃現,狠毒的算計光芒讓的他整個人都有些狐狸樣的味道。

  掩去心底裡的不屑以及對曹家家主那雙實在渾濁難看的眸子的惡寒感覺,楚天抿唇道,「的確很好。所以接下來,曹家家主是不是應該按照我們約定好的,解了羅琦琦體內的炸彈?」

  低頭卻是眼尾半挑,楚天當然是知道,曹家家主才不會去解除羅琦琦的炸彈。只是他楚天畢竟是送上門來給人打臉的,怎麽可以不裝的白癡些好讓人家滿意呢?他楚天要是不表現的蠢些,怕是曹家家主可要不高興了呢呵呵呵…

  楚天勾唇笑,曹家嗬…既然你們喜歡這麽扮豬吃虎的玩法兒,我楚天就給你們做了個全套來,如何?低低的在心底笑著,楚天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他已經忍不住的期待曹家最後的慘樣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不出意外的聽到了對面曹家家主粗噶的聲音笑的放肆,隨後就是那嘲笑冷諷的話語,「說好?按照約定好了的?楚天,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再說了,誰同你約定好了?老夫可只說了讓你來曹家,別的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楚天面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憤恨,再不見之前的半分風輕雲淡和從容淡漠,臉上因爲憤怒而漸漸染上了一層薄紅,卻是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句厲害的,只把頭偏去一邊啐了一口,聲音恨恨的,「卑鄙!」

  這頭曹家家主已經忍不住前俯後仰的笑的狂肆,回過頭卻是嘴角挂著冷諷的嘲笑弧度,「卑鄙?老夫何時對你楚天說過我不是卑鄙之人了?卑鄙之名,我曹家從百年前就在背負,也不在乎今天你這一句了!」

  粗噶笑聲響在楚天耳畔,實在刺的他耳膜都生痛,那句百年前更是讓楚天心裡一陣火起。抬眼卻是看到了站在曹家家主身邊的,一道實在是熟悉的緊的身影!那臉,那西裝,那分明就是王明天!

  楚天低眸,根本就懶得去看王明天這個廢物。在楚天的心裡,王明天從來都是劃分在廢物那一個行列。要不是這廢物竟然夥同程峰動了他的女人,還打傷了韓玲玲的母親,楚天就連抬頭看一下他王明天都覺得實在是浪費精神!

  可是下一刻,卻就是這讓楚天連看都懶得看的人出聲,陰沉的聲音裡滿是對於楚天的憤恨。王明天幾乎把一口牙齒咬碎,恨恨的對著曹家家主請求著,「父親,把這楚天交給我來。我保證讓他知道,什麽叫求死不能!」

  曹家家主本也就惦記著楚天身上有可能隱藏著關於最後那關鍵一步的秘密,而要楚天開口說出來,那必定是要對楚天動邢的。此刻王明天提了出來如此請求,而曹家家主本就疼愛王明天,又哪裡會有不同意這般請求的道理?

  當下曹家家主也是大手一揮,直接就對著王明天道了一句,「成,就隨你去吧!刑罰隨便用,只要給他留著口氣,讓他還能開口說話就成。」

  王明天一聽就知道曹家家主這是准了,當下對著曹家家主就是一頓謝恩的話。隨後卻是又開了口,「父親,明天希望審訊楚天的時候,能借我曹家地牢一用!」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5
第一零六七章 刑罰折辱
       
  曹家家主聽著王明天這話,心裡卻也是狠狠地一驚,甚至有些呆愣在了當場!曹家地牢那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他相信這整個曹家裡面,再沒有人能比他一個曾經親自在裡面審訊過人的人更加清楚……ЩЩ

  只要閉了眼一想著曾經在地牢裡面所見的一切,曹家家主心頭就是狠狠的一顫。那裡根本就惡劣到了不是人類所能夠承受的地步,根本身體素質再怎麽好的人,在那裡面都是會扛不住的發炎發燒。

  一想到那裡到處都是的蟑螂,和各種到處爬的生活在潮濕土壤裡的蟲子,還有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竄出來條蛇的髒汙臭水,曹家家主整個身子都是要忍不住的顫抖。曹家地牢那個地方,真的是太過於可怕!。

  那裡沒有傳統的牢房形式,有的只是一具具的刑架,所有進去的犯人基本上都是被直接的綁在刑架上。入口離真正的地牢所在是極其遠的,而除了入口,這地牢裡沒有哪怕一點跟外界相通的地方。

  所以遠離了入口的地牢,它的整個空間也就是完全的暗無天日,一片漆黑的讓人害怕。曹家家主似乎又想起來地牢那仿佛終日不見一絲光亮的日子,眉頭蹙的死緊,一張老臉皺的跟菊花一樣的,難看的要命。

  卻是抬頭看了看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楚天,曹家家主臉上出現一絲扭曲的笑來。他最討厭的,就是楚天這張從來都平靜異常的臉!沒有什麽能比楚天這張無論什麽時候都平靜的臉,更惹曹家家主的厭。

  就好像眼下,楚天明明是受了他的威脅才單槍匹馬的來他曹家,態度卻平靜淡漠至此。一張臉上是當真沒有半分多余的緊張或者不知所措的情緒在,完全平靜淡漠的不似常人。該怎麽說?仿若,一個神诋。

  猙獰狠笑著,曹家家主回頭對著王明天狠狠的道了一個好字。那雙顔色渾濁的狐狸眼裡,仿佛毒針淬過的眼芒攝的在場眾人心魂都是一顫。曹家家主定定的瞧著楚天,嗓子裡溢出來音節破碎的笑聲。

  曹家家主發現,他特別的恨楚天那張仿佛無情神诋一樣,從來都不會變色的臉。答應王明天借地牢一用的那一刻,曹家家主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始期待,受刑的楚天臉上,會出現怎樣扭曲的表情來。

  只是想著楚天臉上有可能出現的表情,曹家家主的眸子裡也是忍不住的閃過一絲絲的精芒來,前俯後仰笑的狂肆。不用管那臉上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只要那張臉上這如神诋樣的淡漠沒了,曹家家主就覺得好的很!

  刻意的止住了笑聲,曹家家主一擺手示意身後眾人可以前來押解楚天去地牢了。眾人不是曹家家主,自然沒有那麽在意楚天臉上是何表情。當下也只是上去了兩個人將楚天以押解的姿勢帶著往曹家地牢的方向去了。

  曹家家主卻是看著楚天依舊平靜的表情,綻了一個狠辣的笑容在蒼老的臉上。很好呢,現在越是平靜,待會面色變化的時候,他就越是覺得很好,很有成就感呢!曹家家主終於覺得,這一刻他以毀滅爲樂!

  曹家家主覺得,他當真是應該以毀滅楚天爲樂!當一直平靜溫和淡漠的神诋崩潰,當那張臉上出現扭曲表情的時候,該是多麽樣的美麗?悲劇和毀滅果然是讓人瘋狂的,那樣的美麗讓人心動,讓人癡狂。

  悲劇?何爲悲劇?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給人看,那樣的破碎裡有種和毀滅如出一轍的味道。將平靜美好的東西一點點的碾壓毀滅,變得扭曲和糟糕,那樣的過程當中,往往能夠讓實施者有種變態的快感。

  而曹家家主此刻,就是在尋求這種變態的快感。他想要一點點的碾壓毀滅掉楚天臉上的平靜,想要看到楚天臉上因爲他而出現一絲的扭曲和裂痕。他想,那種終於破壞一個神诋樣的東西的感覺,應該是極好的!

  是的,此刻在曹家家主的內心裡面,已經是不自覺的把楚天帶入了神诋一樣的角色。此刻的曹家家主深深地覺得,要毀掉了楚天臉上的溫淡平靜,就好像是毀掉了一尊神诋的無悲無喜一樣!

  而一個凡人終於使得一直無悲無喜的神诋崩潰,這個從來反骨的凡人心裡該會有多麽大的快感?如此的想一想,曹家家主那幾乎讓他瘋狂的想要毀掉楚天平靜的想法,也就不是那麽的可笑了。

  吱吖的聲音響起,讓曹家家主打從自己的思緒裡醒來。眼前的木架正是曹家地牢裡獨有的刑架,一排排的刑架只有這一具被挪的有些靠前。而方才的吱吖聲音,卻是眾人正在將楚天往刑架上綁了。

  這些木質的刑架本身年代就有些久遠了,稍微動作大些都要吱吖的作響。而要將一個人往木架上面綁,動作也就難免大些了,出些聲音也是正常的現象。曹家家主此刻雖然思緒被打斷,卻是也不好說追究了。

  更何況,曹家家主可並沒有想要追究這些人打斷他思緒的意思。要是這些人不出聲打斷,指不定他就會一直這麽給思考下去。到時候雖說聽見楚天的嚎叫聲音也會回神,只是,那樣多不好的?

  錯過了自家兒子用刑罰一步步將人逼瘋的過程,反而只看到了最後楚天臉上那崩潰的神情,可並沒有一點點的從頭看來的快樂。是以,曹家家主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把一雙蒼老渾濁的眸子瞧著楚天看。

  此刻的地牢裡是點了油燈的,有些昏暗的光線下,楚天面色依舊是平靜無波。曹家家主是忍不住的獰笑出聲,平靜好呀!越平靜越好!楚天啊楚天,老夫可就等著你看你待會兒再也不平靜的神色呢!哈哈哈!

  陰暗昏沉的光線裡忽的有銀光一閃,竟是一條不知什麽時候竄出來的水蛇就這麽向著人群裡竄了過去。水蛇的速度極快,尾後濺起的水花在空中劃過,燭火下映照的那一刻的四周光亮透徹。

  下一刻水蛇竟是落在了曹家家主的腳邊上,只是卻是沒有攻擊,而是相當溫順的畏在了他的腳邊。曹家家主蒼老的眸子裡閃過一抹不喜,卻是沒有說什麽,只把腳輕輕的抬高了一些,搭在了座椅上。

  這動作看著是無心,可卻是剛巧不巧的,離開了水裡那條水蛇能觸碰到的範圍。水蛇似乎有些不甘,可看著曹家家主也沒有要把腳再放下來的意思,也只好再沉入了水裡,很快的已經消失不見。

  一個小插曲就此過去,王明天手裡提著烤的通紅的烙鐵,正想著要如何在楚天身上烙滿印記。卻是在看到楚天臉上依舊從容淡定的表情時,放棄了如此方法,選擇了刑罰裡帶來傷害不大,卻最爲讓人痛苦的一種。

  銀色的皮鞭在這樣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顯眼,那上面早已經浸透了濃鹽水,卻並不是特別**的。昏沉的燭火照耀下,那鞭子表面似乎有一層微黃的漬,細看卻又似乎是白白的小顆粒,就跟,鹽粒一樣的。

  手裡捏緊了這銀色的鞭子,王明天的嘴角閃過一絲獰笑,下一刻就是揚手把鞭子甩起,狠狠地就往楚天早已經被人扒去外衣、有些小麥色的皮膚也是裸露出來了的上半身抽去。鞭子劃過空中,有氣爆聲響起。

  啪嗒的聲音,鞭子十分結實的落在了楚天的身上,一下子下去就已經是皮開肉綻,可見王明天這一下是用了多大的力道。只是楚天的表現卻是出乎了王明天的意料,甚至讓王明天有些氣結。

  鞭子上是浸透了濃鹽水的,這一鞭子打下去自然也就不光是皮開肉綻那麽簡單了。濃鹽水對於人的肌理是具有腐蝕作用的,所以這一鞭子下去了,皮開肉綻的同時濃鹽水也是順著傷口就開始腐蝕。

  肌理被一點點的腐蝕,那種痛苦是可想而知的,是個人都會忍不住的面色扭曲失聲尖叫。可是,楚天卻沒有。楚天的面色是十分平靜的,連眉頭都沒有多余皺一下,直讓王明天懷疑楚天是不是得了面部肌肉不動症!

  王明天自然是不信邪的,反手就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用的力道更是比起剛才還要再大上幾分。氣爆聲陣陣響在空中,王明天這下子可真的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王明天還真就不信了,如此他楚天還能平靜無波!

  可是,事實再一次讓王明天啞口無言。面對著王明天反手力道更大的甩下來的一鞭子,楚天的皮膚自然也是皮開肉綻的更加厲害,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是平靜無波,也不曾蹙眉,更不曾變色。

  王明天氣極,當下就是命人去搬了壇蜂蜜來。特意找了個長得極其娘炮的男人,王明天吩咐他將那蜂蜜倒開來,用手指沾著,一點點的抹在了楚天胸前皮開肉綻的傷口上……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6
第一零六八章 廢了你
       
  胸前細白的手指一點點的塗抹著蜂蜜,稍微尖細些的指尖扣過那皮開肉綻的地方總是故意的帶些顫抖,企圖在楚天臉上看到一兩分的色變。可無論是這男人還是王明天,抑或者曹家家主,都是再一次的失望了。

  楚天的臉上神色依舊是平淡從容的緊,根本就沒有半分異常。不,說是沒有異常也是不對的,異常還是有那麽一點的。那就是楚天閉了眼,臉上隱約的出現了一絲似乎名爲的不耐煩的神色。

  王明天見狀,嘴角冷冷的勾了個笑,對著那正在塗抹蜂蜜的男人使了個眼神。男人會意,將指尖還沾著的蜂蜜一點點的塗抹了上去之後,再沒有伸手去沾蜂蜜,而是把頭部或者說唇,一點點的向著楚天靠近。

  勾唇冷笑,王明天的心裡滿是陰狠的算計。你楚天不是很喜歡一副平靜無波的清高樣子?不是很喜歡淡漠的仿佛這世界都不被你看在眼裡的樣子?不是很喜歡裝的如同神诋一般的無悲無喜?

  嗬…很好嘛,你這麽喜歡這麽迫切的,想要清高,想要無悲無喜,那我王明天就是成全你一次又如何?我王明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楚天身爲一個男人的清白和自尊受到威脅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麽平靜淡漠?

  王明天嘴角的笑容陰冷,就這麽看著那男人一點點的把唇湊近楚天的胸膛。他已經忍不住的開始期待,如果楚天真的被這麽一個娘炮的男人毀了清白,楚天是不是還能夠保持無悲無喜的平靜淡漠?

  只是,期待就永遠只能是期待,尤其對於楚天而言,這種事情是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胸前男人的唇一點點的靠近,有意噴吐出的溫熱氣息卻是一點也沒有撩撥到楚天,相反的只讓他覺得惡心。

  楚天勾唇,終於壞了那一臉的平靜淡漠,卻是換上了一副更加讓人生厭的冷魅笑容。楚天睜眼,嘴角的冷弧如此邪魅冷厲,他開口,話語裡透著的卻盡皆是薄涼意味,「再靠近一分,就廢了你。」

  語氣溫淡,言辭涼薄。楚天沒有半分威脅的意思,他有的只是陳述的口氣,和陳述一件事實的默然。場面一刹那的靜了下來,那個正把唇往楚天胸膛前面湊去的男人更是僵在了原地,再不敢動。

  楚天低眸看了眼,薄涼的唇微抿了,話音卻是清晰傳了出來,「動作尴尬,姿勢難看。」男人的身子一僵再僵,下一刻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再次把唇往著楚天的胸膛湊去,動作之快幾乎讓人來不及反應。

  可楚天是誰?兩個臂膀只一個用力,綁在他手臂上的繩子已經是被掙斷。他勾唇,嘴角的弧度更加冷魅了些,一手成爪順著胸膛前方滑下,直接的揪著男人有些長的頭發就給摔了出去,力道之大是讓人心驚。

  下一瞬間已經是呆楞狀態的眾人就看到,那前一秒還大膽的要把唇往楚天胸膛上印的男人,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抛物線,沉重的墜落在了一處水潭之中。落下時男人雙眼緊閉,明顯是已經不省人事。

  可是更悲傷的卻還在後面,根本就是眾人始料未及的突變。男人砸落在水潭的一瞬間,髒汙的水裡突兀的湧出來很多的水蛇。一條條的水蛇撲了上去纏繞在男人的身上,張口就是好一頓噬咬。

  如此多的蛇圍攻一個人,吞噬齧咬都有。那般情景,只讓得眾人想到了一個只存在在傳說當中的詞語,萬蛇噬心。現下這水潭裡的水蛇自然是沒有萬條之多,可那場景看著也是觸目驚心的緊。

  男人身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人形,一條條的蛇纏繞在他身上,也不知咬的是男人還是同類,總之一個個都是齧咬的歡。空氣裡有粘稠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更爲這個空間添幾分詭異陰森的可怕。

  楚天嘴角的弧度就在昏暗的燭光裡顯得更加的詭異可怖起來,眾人幾乎都要以爲楚天就要這樣衝出這曹家地牢,大殺曹家四方了。可下一刻曹家家主蒼老的聲音卻是傳了出來,「楚天,你如此,可是在挑釁老夫的耐性!」

  曹家家主的話說的不甚明了,甚至是有些含糊其辭的。可是楚天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曹家家主這意思是在拿羅琦琦體內的炸彈威脅他。話說透了就是在告訴他楚天,他今天是來認錯的,可不能反客爲主!

  誠然,曹家家主的確是這麽想的了。他就是想要告訴楚天,他曹家家主耐性可不好,逼急了他就直接引爆羅琦琦體內的遙控炸彈,到時候大家都沒得玩!曹家家主不明說,可他相信楚天懂!

  楚天自然明白,不然他把人扔出去以後就不是再沒有動作,而是直接掙脫這束縛,麻溜的離開這曹家地牢了。他當然明白,羅琦琦體內還有著一顆被曹家家主掌控的遙控炸彈,他楚天現在還不能直接就離開!

  楚天抿了薄唇,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曹家家主一張老臉上實在讓人惡心的得意神色。心裡默默的吐槽曹家家主實在醜到了不能直視,楚天面上卻是做一副沒好氣的模樣轉頭冷哼了一聲,再不去理會誰。

  曹家家主摸摸下巴,笑的陰森而歡樂,這樣就好多了嘛?那樣一副不笑也不哭,平靜淡漠的幾近神诋的神色,真的是讓人討厭的很呢!這會子楚天臉上終於是出現了正常人的表情了,曹家家主心裡這就高興了。

  這頭一高興,曹家家主也就注意到了眼下的事實。看了眼那水潭裡已經不知死活的男人,曹家家主也是把眉頭蹙的死緊。不用楚天說話曹家家主也知道,王明天這一次的確是玩的太過了!

  打從想要看到楚天臉上出現不一樣表情的癫狂狀態裡回過神來,曹家家主終於是意識到了王明天這次玩的有多麽的過分了。不說是楚天這樣的脾氣了,曹家家主自認,換了他他也得讓這男人生不如死才作罷!

  曹家家主和楚天接觸是真的算不得深,可他能感受到楚天身上那一股子血性。要問血性的男人最受不了的是什麽?那就莫過於娘炮了!而現在發生了什麽?王明天竟然企圖讓一個娘炮去毀了楚天的清白?

  曹家家主發現,這明明是他的兒子做出來的事,吃虧的也是他曹家的人,可他怎麽就想要呵呵的笑兩聲嘲諷這兩人當真自己作死呢?居然拿一個娘炮的男人去觸犯楚天這種血性之人的底線,王明天也真的是出息了!

  曹家家主這時候已經是不想再讓楚天呆在這地牢了,再呆下去指不定他曹家的地牢就給廢了!只是他也不後悔讓王明天帶楚天來這地牢走了這麽一遭,畢竟還是看到了楚天臉上不一樣的表情了不是?

  只是曹家家主的心裡,對於王明天是多了一分的不滿意。他現在是覺得王明天有些不好了,做事實在是有些不知輕重了些。不過怎麽說,那王明天也是他的兒子不是?嫌棄也不能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也寵了多少年了呢不是?

  所以曹家家主這頭是什麽也不能說了,只得一擺手示意眾人分出去了兩人,將楚天打從那木質的刑架上解了下來。看了眼王明天,曹家家主摸著下巴忖了一把,覺得還是再給這個兒子一次機會的好。

  畢竟是也不能一棒子就把人打死了去,更何況這還是他自己的兒子,總得比對別人再寬容些的不是?曹家家主如此做想,也就轉頭對著王明天道了句,「這裡已經不合適再審訊下去了,換去演練場吧。」

  王明天一愣神,回過神來也是對著曹家家主恭敬的一揖到底,「是,明天謹遵父親教誨。」要說王明天哪兒好,那就是禮節好。別的不說,這厮在曹家家主跟前的禮節,那絕對是好到沒法說。

  標准的古禮,言辭也恭敬,看著就是極好的。而曹家家主最喜歡王明天的,也就是他這一套極是尊師重道模樣的禮節。此番看著王明天的禮節周到,言辭恭敬,當下心裡對這個兒子就是滿意了不少。

  具體滿意了多少?嗯,滿意到了此刻曹家家主的心裡,就連方才王明天做的那事兒,其實也沒那麽蠢了。不得不說,王明天這也是走了狗屎運了,居然就碰上了是曹家家主好這一口,竟是就因了這禮節給他庇護著過了這麽些年的舒坦日子。

  話說回來這也是造化,王明天如果不是曹家家主的親兒子了,那他就是禮節再好,曹家家主也不一定就喜歡了。何況是世界那麽大,哪裡就見得已經不是曹家家主的私生子的王明天,還能夠被曹家家主所看到了呢?

  曹家家主這頭滿意了,也就擺手讓王明天起來,跟在自己身後一道去了演練場。這一路上可是亮瞎了不少人的眼,明明他們剛才還看著家主對少爺有些不滿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7
第一零六九章 兵甲圍城
       
  只是,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曹家家主內心經過了多少的變化,更不會知道曹家家主怎麽就忽然對王明天又滿意了。是以,他們也就只能呆愣的看著這一切了。

  於是一路上不少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似乎剛才還對王明天有些不滿的曹家家主,竟是讓王明天再次的跟隨在了身後。要知道曹家家主性子是有些孤僻的,很少有讓人這麽近距離的跟隨在身後。

  往日裡曹家家主讓王明天跟在身後,已經是讓的曹家的眾人吃驚,心裡是明了家主待這位少爺怕是不一般的。只是,那些卻是都沒有此刻這一幕來的震撼了。明明剛才還是有些不滿意的…竟還是讓跟著麽?

  頓時的這事一出,曹家眾人眼裡家主對這明天少爺的寵愛程度,那是又往上刷了一個層次,拔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曹家家主和王明天當然不知道他們就是這麽一走,竟是在眾人心裡掀起了如此大的波瀾。

  當然的,就算是他們知道了,最多也就是笑笑也就過了。畢竟無論是王明天還是曹家家主,那都是領袖級別的人物。若當真是要他們在乎和照顧這些個族人們的心理,那他們不都得累死了?

  演練場本身也就不遠,自然也是沒多久就到了。楚天抿唇瞧著曹家這所謂的演練場,斂下眼睫遮去眸裡的一絲嘲諷。一具具的鐵製刑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架在所謂演練場上,旁邊是各種備好的刑具。

  曹家的所謂演練場,可還當真是別致的緊!楚天閉了眼,曹家家主和王明天卻是不會放過他的。尤其是曹家家主,他可還惦記著楚天身上有可能存在的,關於那祭血池的最後關鍵一步的秘密呢!

  王明天自然也是惦記著自己被楚天修理的點點滴滴,自以爲的在心裡給自己和楚天之間記上了一筆深仇大恨。只是王明天卻不知道,在楚天的心裡對於王明天這樣的人,那當真是連多看幾眼都是浪費時間!

  只是楚天的想法王明天不知道,他自然也不會去理會。陰狠狠的捏著手裡的烙鐵,王明天吩咐著一邊的曹家下手把早准備好的蟻放了出來。蟻天性喜糖,楚天的胸膛此刻可是塗抹了不少的蜂蜜呢!

  王明天笑的陰森,楚天的心裡卻是暗暗的嗤之以鼻。想他楚天是什麽人,曾經的雇傭兵之王,也是在黑暗夾縫裡求生存的人。他小時候接受訓練的時候,是什麽苦沒吃過?就這點刑罰,王明天還以爲很厲害?

  蟻喜糖是自然的,很快的成群的黑蟻就爬上了楚天的胸膛,一點點的咬著楚天傷口上的蜂蜜,也咬著楚天本就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手裡提著早已燒的通紅的烙鐵,瞅著楚天依舊平靜淡漠的面色,王明天笑了。

  下一刻王明天抬手,通紅的烙鐵直接就往楚天的胸膛上印了下去。皮肉燒焦的味道頓時彌散在空氣裡,混合著蜜糖燃燒的焦臭味道,那氣味簡直是讓人惡心!楚天蹙眉,眉宇間有了那麽一絲的不暢快。

  王明天獰笑,終於是開口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聲音恨恨,「怎麽?終於是不裝高冷不裝清高了嗯?也知道面色有變化了?你能再淡漠平靜一點的不是?你倒是別變臉啊嗯?怎麽就也變了呢?」

  楚天斂眸,根本就當王明天是一只瘋狗在亂吠,也懶得去反駁他的話了。可王明天卻是越說越起勁兒,「怎麽?楚天,這會兒你的那些兄弟呢嗯?你的那些手下,那些朋友呢嗯?他們怎麽也就不來救你了呢嗯?」

  「當真就是好手下,好朋友,好女人了呢!哈哈哈!」王明天笑的有些瘋狂,嘴裡的言辭更是開始越來越不加遮掩、不加思索的就往出說,根本就不再顧忌演練場上的其他人,半分也不給楚天留面子。

  見著楚天臉上依舊是平靜淡漠的模樣,王明天不由得氣急。這一急說話就不經大腦了起來,口不擇言的這話語裡也是放浪了起來,卻沒想到就是這口不擇言的一句放浪言語徹底的惹怒了楚天。

  因爲王明天說,「楚天啊楚天,不如我們來猜上一猜。楚天你說,此刻你不在了,你的女人們這時候會在幹什麽呢,嗯?你的女人們這時候就不會覺得寂寞麽?你的兄弟們難道就沒一個垂涎她們的麽?」

  王明天的話說的很放浪,雖然他的後半句話沒說完,可那後半句還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卻是在場的眾人都能夠想明白的。女人寂寞,男人垂涎已久,你說這**的,還能發生些什麽?

  寂寞男女彼此需要,自然是**一點就著了。可這話卻是徹底的讓楚天怒了,怒火沖天。不是楚天不相信六子和阿瑞斯他們,相反的正是因爲相信和信任,他此刻才會直接的怒火沖天。

  王明天自然是沒有能力去算計阿瑞斯和六子等人的,所以楚天很明確的知道,王明天此刻根本就是空口白牙,在說胡話。可就是如此胡話,卻也是楚天所不能容忍的!如此胡話一出,直接的讓楚天暴怒!

  楚天抿唇,嘴角的笑弧殘酷。他楚天今天就在曹家好好的上一節課,清楚明白的告訴曹家這上下老小一件事。他楚天的女人,他楚天的兄弟,他楚天自己明白,自己懂!他楚天的人,從來都不容別人置喙!

  出言辱罵誹謗他楚天的人,楚天倒是想問,王明天這是問別人借了幾個電壺膽?只是,楚天蹙眉看了眼雙腕上的鐵索,正准備就這麽直接掙脫的時候,卻是眸色一變。下一刻,變故突生!

  王明天的笑容還挂在嘴角,他自然是感受到了楚天極爲明顯的怒氣,也打算收斂笑容的。只是他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斂下去,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嚇到,陰冷弧度直接就給僵在了嘴角。

  整個曹家的演練場上,原本除了王明天烤烙鐵的火苗滋拉聲以外,是安靜的詭異的。可卻忽然的有一陣陣的乒乓聲響起,曹家眾人都來不及做些什麽思考,就是直接的被隨之而來的槍林彈雨給嚇傻了!

  頓時整個曹家都陷入了一陣陣的恐慌裡,突如其來的乒乓聲竟然是子彈上膛和槍支觸發的聲音!眼下他們所面對的,竟然不是什麽修武者,而是直接的槍林彈雨,是成群的高級熱武器的圍攻!

  槍林彈雨的世界裡,熱戰自然一觸即發。可惜,熱武器的時代從來都不給修武者太大的機會。基本上所有沒有什麽護身靈甲之類的東西在身上的修武者,在這一輪的槍彈的掃射之下都是喪命。

  一輪十分密集的掃射之下,曹家沒有護身靈甲在身的,運氣不好的已經去見祖先了,運氣好些的卻也是受了重傷的。也就只有身上帶了護身的符咒的,或者是乾脆土豪些有護身靈甲的人,才是沒受什麽傷。

  只是十分引人注意的是,楚天所在的那一塊,卻似乎是被人特意的避了開來,基本上是沒有受到槍林彈雨的衝擊。曹家的眾人自然也不是愚笨的,當下也就知道,這些手持熱武器的人,怕就是來接應楚天的!

  嘭嘭的兩聲響起,卻正是兩顆子彈打在了束縛著楚天身形的兩條鐵索上。啪嗒的聲音裡鐵索斷裂,緊接著又是兩聲,楚天腿上的束縛也是被人以同樣的方式解了開來。鐵索斷裂的一瞬間,曹家眾人無不心驚。

  熱武器本身就是十分可怕的,眼下來營救楚天的這些人裡面,竟是有人能夠對熱武器運用的如此娴熟!楚天抿唇,默默地從刑架上落下來在地上穩住了身形,薄唇抿出的弧度似乎是有些無奈。

  這般的射擊手法、角度和命中率於楚天而言,是十分的熟悉的。楚天怎麽可能不認得,這根本就是六子的手法!楚天皺眉,他出發前做了那樣細致的安排謀算,可六子卻還是帶人來了。

  抿唇,楚天是有些無奈的,可內心深處卻也有些說不明的熱血。下一刻更大的轟動在曹家已經死傷過半的眾人中間爆發開來,從空而降的炸彈爆開的火花和火場讓得曹家眾人整個的都是大驚失色。

  槍林彈雨裡,曹家整個的都是處在了水深火熱的情況下。此刻,曹家再不複之前作爲修武界最大的世家的繁華容貴,槍林彈雨之下的曹家已然一片水深火熱,建築物藝術品一件件的都是應毀盡毀……

  炸彈爆炸帶來的火苗在曹家的建築群裡燒的火熱,一點點的燃燒著曹家的一切,似乎要焚盡所有屬於曹家的光明。一輛輛的坦克、一支支的軍隊開出,整齊陳列在曹家院落裡的隊伍,軍服齊整,情容嚴肅。

  每一個士兵都是神情嚴肅的站立著,他們以隨時迎接戰鬥的姿態站立著。槍彈上膛,此刻的曹家,完全的是兵甲圍城。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8
第一零七十章 兄弟情深
       
  一隊隊的圍了曹家的士兵們都是整齊的軍甲著身,臉上的迷彩證明著他們的身份,華夏特種兵。整齊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和整齊劃一的步伐,無不證明著他們的訓練有素。曹家的眾人一瞬間,慌了!

  這一隊隊的特種兵包圍了他們,如此嚴整,根本就毫無突破口可言。可曹家的眾人再這麽細一看,卻就發現了問題了。曹家的眾人是發現,這一身整齊軍甲的人群裡,卻是有一部分人明顯的與眾不同。

  五個人,那一隊隊軍甲齊整的特種兵部隊裡面,有五個人是沒有穿著軍甲,也沒有塗抹迷彩的。曹家的眾人一下子就把主意打到了這幾人的身上去了,明顯那些特種兵一個個都是配置精強,他們是肯定惹不得了。

  至於這五個人,唔,雖說一眼看過去似乎是覺得不是一般人。可這人群裡當真的這麽仔細打量過去,也就只覺得是十分普通的。曹家眾人再怎麽看這五人,可五個人全身上下也就是那樣子,怎麽看都是沒有什麽特別出眾的地方。

  唔,要說沒有什麽特別出眾的地方,卻也是不對的了。怎麽說?這麽一隊隊的特種兵裡面,就只有這幾個人沒有穿著軍甲,其他人都是軍甲齊整的。等等…!曹家眾人腦子裡精光忽的一閃而過,爲什麽不一樣?

  啊…!對的,從一開始,他們不就是因爲這幾人身上沒穿軍甲才注意到他們的?想明白這一點的曹家眾人再去看,卻就覺得這五人也沒什麽不一樣的了,再怎麽看,也就只是幾個普通的人罷了。

  曹家眾人是不由得堅定了自己剛才一瞬間靈光閃現之下的判斷,其實這五人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曹家眾人此刻是覺得,事實上只不過是他們第一眼覺得這五人沒穿軍甲十分不同,後來就不由得先入爲主的就覺得對方複雜了而已。

  這般的堅定著自己的想法,曹家眾人再去看那不穿軍甲的五人,卻也就再沒了半分特別的不同感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曹家的眾人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就好像這五人真的只是由於身上沒有穿軍甲的緣故,這才十分顯眼罷了。

  可要有華夏國的軍方高層在這裡的話,看見過這五人的,怕是就會驚駭欲死了。你要問爲什麽?那你可真是給我長姿勢了,連這五個人都不知道,你是混得什麽軍方高層?你是來搞笑的還是來逗我玩的?

  華夏**方的華南七虎,每一個都身手非凡,而且擅長的方面和性格方面也都是各有不同的。華南七虎的老大、老三、老七這三人專攻情報方面,話說破解網絡密碼什麽的,他們最喜歡了!

  老二、老五兩人是擅長的近身格鬥,華夏**方裡,沒有敢同他們二人比拼格鬥的。至於老四、老六這兩人的擅長,那就要稍微的接地氣一些了。老四和老六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神槍手!

  你站這兒一眼打量過去,一身白袍、長衫飄逸的那個,那就是七虎裡的老大了。唔,那個一身黑襯衫配黑色仔褲,看起來有些冷魅的,就是七虎裡的老七了。白襯衫配銀灰色西裝褲,笑容看著有些溫潤味道的,那個就是老三了。

  往右邊稍微有些嚴肅味道的是老二了,一身的黑西裝讓他看起來有些不苟言笑的模樣。他旁邊有些吊兒郎當模樣的,卻就是老五了。要說這七人裡,誰最有一副會欺騙人的外表的話,那可就非老五莫屬了!

  你要問怎麽說?喏,老七人就在那站著呢,自己看不就得了?長身玉立的男人一身的淡色印繁複盤枝花紋的襯衫,古典味道滿滿。下著一條淡色的修身長褲,曲線剪裁十分貼合他的身材。

  半長的劉海多分邪魅,嘴角噙抹笑是肆意味道,半揣在褲兜裡的手又爲他添一分隨意灑脫。魅肆張揚,打眼這麽瞧著,又也不失古典溫潤顔色的模樣,怎麽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了。

  可你要以爲美男就像看過去的這樣,古典溫潤的偏複古向男神?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這男神是男神沒錯的,可惜的是除了這一副外表扮相之外,這老五可是跟古典溫潤這詞沾不上半點的邊!

  一個玩近身格鬥的,你指望他溫潤?你怕是來搞笑的了!話往回唠,卻就說到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說著是華南七虎,只是七虎除了最開始的幾次任務之外,卻是再沒有能夠齊聚的時候。

  除非實在有什麽緊急事件,七虎才會盡可能的全部集中。然而聚集人數最多的時候,也就是眼前這五人全部都在了。要說那擅長十分接地氣的老四和老六,卻就是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見到過了。

  所以就可以怎麽說呢?嗯,有華南七虎這五人在的地方,基本上就相當於這件事已經能夠驚動整個華南七虎了。所以也就可以理解,爲何華夏**方高層若是在這裡,又看到這五人,怕是要驚駭欲死了!

  試問什麽人竟然有能耐,驚動整個華南七虎,前來營救?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不爲他們華夏**方高層所知的,隱秘低調的存在!能不驚駭欲死麽,這一個個的都是要逆天了還是嘎哈了?

  出了這麽一個存在他們華夏國的軍方高層居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已經有人可以跳出華夏國的管制做些什麽大動作了?只是這些個軍方高層畢竟不在這,曹家的眾人也是並不認得這華南七虎所爲何人。

  自然的,他們就把主意打向了這全場看起來最爲軟弱好欺負的,華南七虎當中的五人了。怎麽就能說軟弱好欺了呢?唔,你看嘛,全場哪一個特種兵不都是軍甲齊整的?看著就很凶的樣子,自然的就襯的這幾個衣著平凡的人很是溫和好欺負了!

  可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陰溝裡翻的,那都是大船!曹家這條船算不上小,他們把華南七虎當中的這五人當做是好欺負的,那可真是主動的把自家的船開進這陰溝裡,就怕這船不沉的了!

  要問這七人裡面誰看著最好欺負的,那就非老大和老五莫屬了。嘖看看老大那一身上好的綢袍,一看就像是富貴公子,哪裡像是個能有武力值的人了?你說一個沒武力值的富家子弟不好欺負,誰還能好欺負了?

  至於老五,一臉的吊兒郎當纨绔子弟的模樣,那在曹家眾人的心裡面好欺負的程度,比之老大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自然的,曹家的眾人中就有至少一半的人,出手就把攻擊轟向了老大和老五兩人。

  可是看著好欺負可並不意味著就真的好欺負了,擅長信息情報密碼破解也並不代表人家老大就別的什麽都不會了。懶懶的一個抬眼,老大甩手就是一把銀針飛了過去,頓時朝著老大撲來的曹家眾人就倒了一大片。

  一邊老五嘖嘖幾聲,卻是道了句大哥退步了。話音落自己也是衝進了曹家眾人的包圍裡,對著周邊的曹家眾人就開始了攻擊。近身格鬥本身就是他的擅長,速度和力量都發揮到巅峰極致,人群裡竟也是有些一過不留行的味道。

  只是楚天所在的地方,依舊是眾人的禁忌一般,似乎是被有意的避了開來,並沒有人去往那邊發動什麽攻擊。王明天當然是樂見其成的,他和楚天站在一起,現下沒人往這邊攻擊他可不是得偷著樂麽?

  只是下一刻王明天就是笑不出來了,迎面的機槍掃射以比剛才其他人所承受的攻擊還要密集許多的頻率朝他襲來,簡直讓王明天整個色變。再看身邊,楚天卻是不知何時早已經不在這裡了。

  王明天咬牙,卻也只得趕緊的借著身上的靈甲,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的躲避著這一連串的機槍掃射。槍林彈雨裡王明天在地上翻滾躲避,整個人灰頭土臉,身上的靈甲也是損毀的不成樣子,完全的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狼狽不堪!

  狂風驟雨一般的掃射終於是停歇了片刻,王明天恨恨咬牙,抬頭卻就看見了那一直對他掃射不停的兩人正和楚天一道站立著。那兩人的模樣也是王明天是熟悉的,那兩張臉,他王明天怎麽可能不熟悉呢!

  楚天的左臂右膀,曾經在他爲難韓玲玲和方柔的時候阻擋過他的那個是六子。至於另一個,看那模樣可不就是當初和楚天一起打從亞馬遜叢林裡回來,將程峰和他曹家的三千精銳殺的片甲不留的阿瑞斯麽?

  如此兩個和楚天親密,爲難他王明天的人,他怎麽可能不熟悉呢!王明天恨恨咬牙,幾乎是要把一口白牙咬斷的節奏,甚至都有了嚯嚯的磨牙聲音傳了出來。

  可在場的這麽多人裡面,無論是曹家的眾人還是一隊隊的特種兵,亦或者是楚天等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的憤怒。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39
第一零七一章 卑鄙威脅
       
  開什麽玩笑?都這會子了誰還哪來的時間理會你王明天的情緒變化去?你要說平時的話,可能還會有那麽幾個比較狗腿的曹家人問一下王明天,少爺你爲何不快?可現在這情況下,嘖,王明天是做夢比較快!

  你說現在這明顯戰火紛飛的,誰還哪來的閒心理會你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所謂曹家少爺?有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夫妻之間尚且是如此,更何況是不過一個所謂世家裡的眾人?

  說好聽了世家是什麽大族,說不好聽了其實世家就是一群沒有多少向心力存在,只不過因爲一個所謂的家主聚集在了一起的一個團體罷了。這個團體看起來是無比的強大,可真要把他們這外表剖開了,卻就真的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了!

  世家大族如此,曹家自然也不例外。一個家族,就是人丁再怎麽興旺繁茂,它又能有多少是嫡系的?剛好是很不巧的,曹家在修武界的這些個世家大族裡面,卻又是屬於那種人丁實在是少的可憐的類型的……

  不然的話,那是怎麽都輪不到王明天這麽一個連庶出子女都算不上的私生子,在曹家各種作威作福了。若是曹家人丁興旺的話,那王明天不過一個私生子罷了,曹家家主就是再怎麽寵,曹家的眾人也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

  可問題就在於,曹家的人丁,他不興旺呀!曹家的嫡系,也就是曹家家主這一脈,那是只有王明天這一個私生子在的!要說也是曹家不知遭了報應還是怎麽的,曹家家主的夫人小妾那麽多,卻竟然是沒有一個能生出來兒子的……

  如此一來,曹家的嫡系裡,那就是只有王明天這麽一個男丁了。那麽也就自然而然的,王明天這貨在曹家眾人的眼裡,那是要多稀罕就有多稀罕!可問題也就出在這了,王明天平日裡被眾人稀罕慣了,這會子一沒人管,他可就不高興了!

  可他也不想想,如今這曹家是明顯的已經戰火紛飛,不再是個什麽安穩地方了,曹家的眾人就當真還會再守著這所謂曹家了麽?嫡系稀薄的人丁不好說,那些個八杆子打不著的旁系和只是依附曹家的散修,卻是絕對不會守著的了!

  散修依附世家,這其實是修武界的慣例,或者說是潛規則。散修的實力高強,可他們的實力到底是沒有強到能夠一人一劍就天下盡可去得的地步。自然的,他們的丹藥之類的修煉物品的供給,光靠自己的實力也是解決不了的。

  這時候,世家就出來了。你沒有丹藥之類的?不要緊!沒有丹藥沒有修煉物品的散修,只要你來加入我的世家家族裡面,爲我們的家族奉獻你的高強實力,作爲報酬我們自然是會給你提供丹藥和各種修煉物品。

  世家之所以成爲世家,就是因爲他們在修武界裡擁有一定的勢力和威望,輕易不會有人挑釁他們的威嚴。所以,這所謂的奉獻實力,其實平日裡也就是那麽一說罷了。那麽能有白拿的丹藥和修煉物品,散修們自然是覺得,我又何樂而不爲?

  於是雙方都很愉快的完成著如此有名無實的交易,誰都不會有半分的不滿。世家有了這些散修的加入,都可以虛榮的向對頭炫耀著自家人丁的興旺和繁茂。散修有了足夠的丹藥和修煉物品,自然也是有奶就是娘,隨世家怎麽高興怎麽說了。

  可這樣的交易吧,有好處自然也就有壞處。什麽壞處呢,那就是世家一個個的看上去都是繁茂興旺,發展的好的不得了。可當真正的災難來臨的時候,散修們一個個的絕對是能跑則跑,絕不會替世家賣命戰鬥!

  於是就出現了現在有些不依附世家的散修嘴裡的言論,那些個世家啊都是草包,一個個的金玉其表敗絮其中。平日裡看著厲害的很,簡直稱得上一句威武,一到大事上那些個散修一跑,世家也就只能慫了!

  話說的難聽,可事確實真真的就是如此!就好像此刻,曹家的眾人早已經不去管曹家嫡系的死活,只一心的想著沖破這些人的包圍,先給自己逃出生天去再說!自然的,連死活都不管了,誰還會管你王明天的情緒到底是如何?

  所以吧,王明天就是再怎麽一臉陰郁,滿心不快的咬牙切齒,幾乎是磨牙嚯嚯了,也是沒有一個人去管他到底爲何如此。咬牙切齒的半晌都沒人理自己,王明天終於也是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一回神看到了現場的狀況,這就一下子給他氣了個半死!

  只見原本可以說是人影濟濟的演練場上,此刻已經是一片荒涼的模樣了。那些個平日裡會討好的問他爲什麽的人,一個個早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哪裡還有半分他們的影子在?整個偌大的演練場上,竟是只留下了極少數的幾個曹家人來!

  王明天咬牙切齒的咒罵了好半晌時間,又轉著眼睛在整個演練場上打量了一番。在發現演練場剩下來的寥寥幾人都是曹家嫡系的人以後,王明天的嘴角忍不住挂了一個森冷的弧度來,在心裡把那些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散修記恨了個徹底。

  只是這時候的王明天卻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麽一般,再次的睜大了眼睛仔細的在演練場上尋找。那一雙眼睛裡的不可置信和驚慌太過於明顯,以至於楚天忍不住的蹙眉阻止了六子要再次射擊的手,示意六子和阿瑞斯看看,王明天的眼神。

  楚天做事情從來都是有理由的,六子和阿瑞斯自然也是相信,楚天不會沒有任何緣由的,就這麽突兀的阻止他們的動作。當下兩人也是停下了准備再次對王明天進行射擊的動作,眸子不約而同的帶了審視的光,就往王明天的身上掃去。

  只是這一看,兩人卻都是不約而同的楞在了當場。他們剛才是看到了什麽?王明天的眼裡,怎麽會出現那般的驚慌失措又孤注一擲的神情?那樣子的神情簡直就仿佛荒漠裡的一匹孤狼,那雙眸子裡仿佛在做最後的鬥爭一般的眼神,孤傲冷寂的顔色讓人害怕。

  只是,看王明天那樣子,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竟然是對王明天這麽一個實在是只在乎利益不在乎其他的人來說也如此重要麽?等等…!等!人!這演練場上能有什麽東西?王明天這幅模樣,怕不是在找東西,而是在找什麽人!

  找人!在找人!這就仿佛那一個關鍵的線索提示一樣,一下子就讓楚天和六子等人反應了過來!王明天這幅模樣明顯是在找人,找一個對於王明天來說,非常重要的人!而這個人是誰,楚天幾乎是一瞬間就明悟!

  滿在場的人裡面,唯一對王明天能夠算的上重要的人,那就是,曹家家主!眸子往演練場上一掃,果不其然的,楚天根本就沒有捕捉到曹家家主的身影!曹家家主的身手和實力,楚天是知道的,不可能就這麽死在了剛才的一番槍林彈雨之下。

  所以,演練場上沒有曹家家主的存在,這就說明了什麽?說明了曹家家主就在他楚天和這麽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跑了!楚天薄唇緊抿了,眸底的墨色翻卷雲湧,暗色在眸裡遊弋,墨色的風雲裡,似乎醞釀著可怕的怒意和風暴。

  王明天此刻也是眼睛通紅,他根本無法相信,在這種關鍵的時刻,他一直以來都敬重的父親,曹家家主,竟然是直接撇下他王明天,自己一個人跑了!啊…對,沒錯!王明天的心裡,此刻就是以爲,曹家家主已經不要他了,自己一個人逃命了!

  只是也就只有他會這麽以爲了,剩下的人無論是華南七虎,還是楚天和六子、阿瑞斯,亦或者是曹家還沒有走的其他人,都是知道,曹家家主絕對不是走了那麽簡單!畢竟,他們誰都不像王明天,那般的無腦…

  然而即便楚天再怎麽覺得曹家家主不是走了那麽簡單,他也是半點都沒料到,曹家家主居然這麽快的就再次出現在了演練場上!一身黑袍已經髒汙的不成樣子的曹家家主出現在演練場上,話語猖狂的緊,楚天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並不是楚天無能,帶了如此多的特種兵,甚至還有著華南七虎當中五人和阿瑞斯、六子兩人在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跟曹家家主對峙。只是,曹家家主那個老匹夫,手上恰好拿捏了楚天的死穴罷了。

  演練場上一陣陣的風吹過,鼓起曹家家主髒汙破舊的黑袍,將他的本就蒼老的聲音吹的更加的破碎,「楚天,讓他們都退下去!不,退出去!讓他們都退出去,不然我可不介意現在就引爆這炸彈,立刻馬上的就讓羅琦琦那個小賤人,去見閻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40
第一零七二章 變故突生
       
  無論楚天還是阿瑞斯或者六子都知道,曹家家主這話絕不是說假的嚇唬人而已。演練場上並沒有什麽像樣的遮蔽物,更何況曹家家主也並沒有想著要躲藏或者怎麽樣,是以楚天等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

  風塵裡曹家家主一身髒汙破舊的黑袍,蒼老枯瘦的手指已然扣緊了那遙控炸彈的控制按鈕。楚天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緊,要知道這種裝置的按鈕這麽扣下去以後,炸彈解除之前這按下去的人就是再不能鬆手了的!

  因爲,只要他的手指一鬆,羅琦琦體內的炸彈就會被引爆…!楚天忍不住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受這個老匹夫的威脅。卻又在這時候,楚天整個墨色的眸子都是一斂,眉宇間是難得的嚴肅神色。

  六子和阿瑞斯都是不約而同的皺眉,兩人都是不明所以,可很快的他們就明白爲什麽了。六子和阿瑞斯都是皺眉,看著四周那些個迅速突破特種兵包圍衝進來合圍了他們的人,都是明白,這可不是普通的修武者了。

  楚天則是蹙眉,這些人是什麽人他大約是能猜到的。曹家家主身邊一直都是有培養著一些獨立於曹家部隊之外的人,這些人的實力和默契度都遠遠的高於普通的修武者。曹家家主稱之爲,王牌隊伍!

  這些信息自然是孟雪凝臨走之前告訴楚天的,不止如此她還告訴了楚天,上次刺殺羅琦琦的也是曹家家主身邊的王牌隊伍之一!那些人,楚天是跟他們交過手的,對於那些人的強悍,楚天當然是心知肚明的。

  當下眉頭就是緊蹙了,楚天抿唇吩咐六子讓特種兵們後退。這時候的曹家家主自然也是看到了自己的王牌隊伍的到來,當下也是知道自己的王牌都來了,這局面是要反轉的了,不由得嘴角的笑容就更是狂肆。

  曹家家主一雙狐狸眼裡面滿是不屑的味道,只拿著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楚天,許久之後這老匹夫終於是閉了眼去。可隨即曹家家主就是把狐狸眼一眯,蒼老的聲音漸漸破碎在了風裡,「楚天,放棄抵抗吧。」

  楚天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抵抗的,曹家家主卻是看著薄唇緊抿的楚天,前俯後仰的就放肆笑了起來。那般瘋狂的笑容配著曹家家主那一身給風吹的鼓起的髒汙黑袍,當真是讓人覺得他是有些癫狂的。

  看著曹家家主那副神經病一樣的癫狂樣子,楚天墨色的眸裡一閃而過的是十分嫌惡的神色,隨後卻也是猶豫了起來。羅琦琦體內的炸彈,就只有曹家家主能解除,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更何況……

  更何況,此時曹家家主明顯已經將那炸彈的控制按鈕按了下去,他也不敢下令讓眾人攻擊曹家家主的不是麽…?誰知道曹家家主會不會一受到了攻擊,直接就一個不高興就把那玩意兒給你鬆了?

  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說這曹家家主萬一要真給鬆了,到時候羅琦琦死了,你說楚天讓上哪後悔去?這麽考慮著,楚天的右手慢慢的抬了起來,一點點一點點的上揚著,終於到達了一個高度……

  楚天把眼一閉,六子和阿瑞斯看那神色,幾乎都以爲楚天這是要忍痛下令開始攻擊了。可下一刻,那右手卻是猛的垂了下去,隨後左手抬了起來,看那趨勢分明就是要向後擺動。六子心裡一顫,那是…那是後退的指令手勢!

  無力的閉了眼,六子嘴角溢出來一絲的苦笑,他就不該覺得楚天會下令攻擊的。當時這個男人是以怎樣堅決的態度來到了曹家,他六子是最爲清楚的一個,不是麽?如今他又怎麽能以爲,這個男人竟是可以犧牲羅琦琦去攻擊曹家家主的呢?

  可就是在六子無力閉眼的這一瞬間,變故卻是突生!銳利物品劃過空氣帶起陣陣的氣爆聲音,更有一股子的燒焦味道彌漫在了空中!六子一瞬間的蹙眉,到底是怎麽回事?睜眼的下一刻,六子瞪大的眼睛裡就映出了演練場上發生的一切。

  一支燃燒的極旺的火箭炮在空中劃過一道燦爛華麗的弧度,沖著曹家家主所在的方向,極速的就轟射了過去。六子失神的臉上一瞬間的就是大驚失色,想要出聲或者出手去阻止,卻發現根本就無能爲力!

  那支火箭炮已經射出去太遠,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夠阻擋的!六子面如死灰的抬頭,果不其然的看到那頭的曹家家主一雙蒼老渾濁的狐狸眼瞪得死大死大的,顯然也是發現了這朝他攻擊的火箭炮了。

  六子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曹家家主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神色,也可以看到曹家家主嘴角邊仿佛冷嘲一樣的諷刺弧度越來越大。他更看見了曹家家主原本緊緊按著那按鈕的指尖一點點的鬆開,那按鈕一點點的被釋放著彈落起來……

  隨後他就看到了曹家家主的手指一鬆,那控制遙控炸彈的裝置是啪嗒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六子轉頭,嘴邊連一抹僵硬的笑也扯不出來,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楚天一雙墨色的眸子裡暗色遊弋翻飛,神情一片呆滯。

  而此刻的楚天,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炸彈引爆了…炸彈,被引爆了……所以,羅琦琦死了…!眸子裡的暗色遊弋翻飛著,深沉墨色湧動的越來越厲害,漸漸的就在那雙墨玉一般的眸子裡醞出來一灘深沉如夜一般的墨色的泉。

  六子低頭,不敢去對視楚天的眼睛。那一雙墨色的深潭,此刻裡面滿是深沉的怒意,似乎能夠把一切跟他相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一般。楚天狠狠的轉頭,一雙墨色的眸子望著那火箭炮射來的方向,帶著毀天滅地一般的神情。

  可這毀天滅地一般的怒火,卻在看見那頭一張極其熟悉的臉之後,一下子熄滅,再也燒不起來半分的火苗來了。楚天抱頭緩緩的蹲了下去,整個人透露出來一種刻骨銘心的悲痛感覺,卻是再不說一句話。

  六子和阿瑞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額就順著楚天方才目光的方向望了過去。這一看過去,阿瑞斯也是一瞬間的就怔愣了下來,緊接著也是明白了此刻楚天的深深無力。因爲那頭射出火箭炮來的人,卻不是方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那頭曹家的院牆上站著的人影,一身黑色的防彈服,肩扛火箭炮筒,整個都是十分熟悉的身形輪廓。再往上打量,那就更是熟悉了。那一張極度熟悉的臉,卻不是徐蕾蕾的父親老庶,又能是誰?

  誠然的,剛才那讓曹家家主一狠心引爆了炸彈的火箭炮,毫無疑問就是他轟出來的了!可是,面對著老庶其人,楚天又能說什麽呢?老庶一身防彈衣,急吼吼的轟出那一炮怎麽看也都是爲了救援楚天的,不是麽?

  老庶剛才本身就不在這裡,並不知道曹家家主手裡捏著能夠控制羅琦琦生死的東西,更不知道此刻根本不能夠對曹家家主發動攻擊。所以,即便那一炮是老庶轟出去的,他們誰又能夠說什麽呢?

  更何況,老庶的身份原本就比較特殊,他們幾個,包括楚天在內,本就不好說什麽不是麽?無論六子還是阿瑞斯都明白,老庶是跟他們不一樣的。他不是楚天的朋友,更不是楚天的手下,他是徐蕾蕾的父親!

  可以說他跟楚天之間的關係,僅僅在於徐蕾蕾是楚天的女人,而他恰好是徐蕾蕾的父親,僅此而已!所以對於老庶剛才的那一炮,他們又能夠說什麽呢?什麽都不能說,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合適的出發點!

  說老庶?他們拿什麽去說?六子和阿瑞斯都清楚的知道,老庶來這裡也許只是因爲徐蕾蕾,因爲徐蕾蕾的緣故,他才來營救楚天。所以,他們又能說什麽?是他們自己把自己陷入了如今的境地,如今卻要怪來營救他們的人的不對麽?

  說老庶就這樣結束了羅琦琦的性命?嗬…老庶是什麽樣的人?他們又是什麽樣的人?他們像是會在乎隨便一個人的性命的人麽?這樣實在牽強的說辭,拿出來根本就是給人當笑料說,站不住腳的好麽?

  六子抿唇,原本就嚴肅的一張臉上此刻更是沒有了表情,沉重得不成樣子。他抬頭看著楚天,卻只看到楚天閉了眼,臉上的表情平靜的緊,只是面色似乎有些蒼白,仔細看就能發現了,唇是實在抿的有些緊。

  六子忽然的就想哭,那麽一個血性方剛的人,看著此刻明明悲傷,明明憤怒卻還要努力隱忍的楚天,竟是當真忍不住的想要流淚。六子跟楚天是類似的,所以他懂,懂此刻楚天平靜表面下是如何艱難的隱忍。

  六子他懂楚天平靜之下的艱難隱忍,他更懂楚天此刻薄唇緊抿,幾乎要把嘴唇抿成線卻絕不出聲到底是爲了什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17:41
第一零七三章 事有轉圜
       
  老庶是徐蕾蕾的父親,能爲了徐蕾蕾來這裡營救楚天。自然的,楚天也就能看出來,徐蕾蕾在這個男人的眼裡心裡,究竟是有著多麽重的分量。徐蕾蕾對老庶來說很重要,而對楚天而言,她同樣重要。

  楚天的女人不止羅琦琦一個,楚天的心裡自然也不能只爲羅琦琦一個人考慮。眼下…眼下羅琦琦是已經去了,他就應該更多的爲還活著的人考慮了。而在這活著的人裡面,就當下的情況而言,自然是要爲徐蕾蕾考慮更多的。

  老庶是徐蕾蕾的父親,楚天知道如果他此刻表現的太過於衝動或者憤怒的話,定然是會引起這個中年男人的不滿。而老庶一旦對自己不滿,徐蕾蕾在老庶的面前要承受的壓力,也就要大上許多了。

  楚天抿唇,艱難忍受著心裡如同化不開的悲傷的衝擊,不去同老庶說半句他不應當。楚天把頭低低的埋在膝蓋窩裡,胳膊環在膝蓋外圍形成一個環,把頭埋得很深。那是鴕鳥一樣的,極力保護自己的姿勢。

  從來都自信驕傲的如神诋一樣的楚天,什麽時候有過如此的姿勢?此刻的他,就如同那晚把自己的柔軟剖開給六子看的時候一樣,神態脆弱的讓人心疼。六子和阿瑞斯看的是一陣陣的心酸,卻也只能在心裡憋著,嘴上是什麽都不能說。

  沒人能夠知道,在曹家家主鬆手的那一刻,那個小小的控制裝置掉落在地上的啪嗒聲音,就如同震響在楚天的心上一般,直讓得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搖晃了兩下身形,幾乎踉跄著都要站不穩腳。

  楚天抿唇,努力把因爲炸彈引爆帶來的悲傷斂去,起身他冷冷掃視一番曹家的眾人,嘴角冷冷的挑一抹弧度,意味難明。楚天告訴自己,悲傷沒有用,羅琦琦已經去了,再多的悲傷也是無法挽回的了。

  豁然起身,楚天的身形裡有一絲決絕的味道,再不見一絲一毫剛才的悲傷和半分被曹家家主威脅時候的猶豫。他對著身後和身前的人群揚起右手,動作極其緩慢卻也異常堅定的一點點砍下去。

  楚天那是在下令攻擊,對著身後的特種兵和華南七虎,以及所有他能夠命令或者影響到的人。薄唇抿的死緊,楚天的神色裡有種名爲孤注一擲的可怕神情,隱隱打從他的身體擴散開來,潛移默化一般的,影響著眾人的情緒。

  六子和阿瑞斯對視一眼,嘴角好容易才扯出來的笑直接的就是僵在了嘴角,要斂也斂不下去,要笑更是笑不出來。兩人此刻都是捉急的緊,不是說他們不會處理事,不懂事情再大也要理智冷靜的面對。只是……

  實在是楚天現在這幅孤注一擲的神色,真心的是太過讓他們心驚,他們已經是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強裝淡定了!忍不住的捉急,一捉急理智就開始流失,理智一旦開始減少,這人就開始做些平時不可能做的事了。

  比如平時在手下面前十分注意形象,從來都是嚴肅認真的六子,此刻竟是直接伸手去揉了揉實在僵硬的嘴角,把那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揉了下去,這時候他竟也是不在乎什麽失態不失態的問題了。

  只是楚天的理智卻還是在的,冷冷的掃視了一眼伸手揉著自己的腮幫子的六子,楚天嘴角的弧度又是冷凝了幾分,再度抬起右手砍下。這一次楚天的動作是十分的利落和乾脆,絕不拖泥帶水,是不帶絲毫的猶豫!

  這些事情說來聽著是很長,事情也很冗雜。可這一切真正發生過來的時間,卻是極其短的。短到什麽程度呢?嗯,短到了,楚天再度砍下右手下令眾人攻擊的時候,老庶轟出的火箭炮才剛剛一路劃過天空,落到了曹家家主的眼前去。

  事實上,楚天誠然會脆弱,可他也知道,這麽多人在場,這不是他能夠脆弱的時候。楚天明白,他可以有脆弱的一面,也可以有柔軟委屈的時候,只是,卻不能是現在。何況,他也不願意是現在!

  只是,當這一刻真的就這麽看著那火箭炮轟到了曹家家主的頭頂,看著那紅色的火焰燃燒吞噬掉曹家家主所在的那一片空間,包括吞噬掉那掉落在地上的已經崩潰的控制裝置的時候,楚天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之前的時候,他還可以抱一絲僥幸心理,也許那個裝置還沒有徹底的崩潰,也許羅琦琦體內的遙控炸彈還沒有爆炸。可是此刻,眼睜睜的看著那遙控裝置被大火燒毀,楚天再也無法這樣欺騙自己。

  忍不住陷入了一刹那的死寂狀態之中,卻是有一個熟悉的溫暖聲音響在了他的耳畔,一聲聲的呼喚他,「楚天,楚天……」楚天想要睜眼去看一看,到底是誰在叫自己?這個聲音聽起來,真的好熟悉…只是,似乎想不起來?

  楚天不由得想要睜眼了,他想要看清楚,耳邊那個讓自己覺得熟悉的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於是慢慢的睜開了在一刹那閉緊的眼,楚天墨色的眸子裡有一瞬間是喜悅的顔色,那裡面能夠看到自己眼前久違了的徐蕾蕾的身影。

  卻很快的回神,想到了剛才還有另一個自己的女人去世,離開了這個世界。他抿唇,眸子裡染一層悲哀顔色,有些灰暗下來,再不複平日裡晶涼如玉的溫潤顔色,直讓徐蕾蕾看的心裡一陣抽疼。

  有那麽一瞬間,徐蕾蕾心裡忽然就想,如果這次體內有炸彈的是她徐蕾蕾,楚天會不會也是如此狂躁和焦急?如果這次有可能死去了的是她徐蕾蕾,楚天會不會也如同此刻一樣的悲傷,甚至連眸子都有了許些的灰暗色彩?

  應該…是會的吧?徐蕾蕾在心裡如此對著自己回答,女人啊總是這樣的,涉及到了感情的問題便會變得沒有了聰慧和理智可言。這時候她們會妒忌,會嫉恨,會有各種的情緒,卻唯獨不會用理智去推斷真假。

  不是因爲她們不會,只是因爲她們不敢。不是說女人一談感情就變笨了,就沒有理智了,只是因爲她們不敢在這時候用理智去思考罷了。她們會怕,怕用理智推斷得出來的結果會讓她們歇斯底裡。

  或者一個女人這時候理智十分的清明,可她卻根本不敢去細想那個關於感情的問題,用她清晰的思維。因爲她會怕,怕得到的結果是背叛,怕看到的最後是不愛,怕到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她自己會無法接受。

  所以女人在這種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逃避,不自覺的模糊這個話題不去談它。而這種傻得可愛的自我催眠和說服,在那些大多數的男人眼裡就成了所謂的,單蠢。所謂女人戀愛就單蠢,可不就正是由此而來?

  徐蕾蕾此刻也正是如此麻痹著自己的思維,她告訴自己,應該…是會的吧?事實上,到底會不會呢?她自己的心底裡根本沒有答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敢去確認那個答案,因爲她怕。怕那個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徐蕾蕾忍不住的在唇角勾了個自嘲的笑,卻是低頭斂去了臉上的所有神思,對著楚天說了一句讓他整個人都沸騰起來的話。徐蕾蕾抿唇,唇角的弧度有些莫名意味,「楚天,你聽著,羅琦琦她沒死!」

  楚天的眸子一瞬間就褪了些許的灰暗色彩,緊緊的盯著徐蕾蕾的一雙眼瞧著,似乎在抓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眼神孤寂。徐蕾蕾的心裡扯的發疼,他的男人用如此的眼神看著她,卻是爲了另一個女人。

  嘴角自嘲的弧度越發的大,徐蕾蕾卻還是出口解釋,「羅琦琦體內的炸彈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別的人解不了可是作爲月神的傳人,我卻是能夠淨化的。所以,在曹家家主引爆炸彈之前,我就已經把羅琦琦體內的炸彈淨化掉了。」

  楚天的眸子裡一瞬間的溢滿了驚喜的色彩,他激動的抱住了徐蕾蕾,聲音大的失態,「所以……所以你是說,羅琦琦她沒死!她沒死,對嗎?對嗎?」這聲音大的離譜,以至於那頭離得真心不近的曹家家主竟然也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徐蕾蕾咽口唾沫,嘗到的是滿嘴的苦澀味道。可還是忍不住的心疼眼前的男人,不想看到他悲傷和痛苦的模樣。徐蕾蕾抿抿唇,開口應了一句低低的嗯。楚天一下子就炸了,羅琦琦沒死!沒死!她沒死!

  楚天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一臉慶幸劫後余生的表情。楚天抿唇抿的很緊,果然的,他就說,羅琦琦怎麽可以就這麽離開了呢!果然的羅琦琦還沒死,這明明看著已經是死局的事情,到了這最後一步,竟是有了如此的轉圜!

  楚天嘴角終於揚起了一抹笑容來,看著這笑容,徐蕾蕾心裡卻說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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