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龍戰都市 作者:MP3 (全文完)

 
GGCMEAT 2018-3-1 00:0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1 72528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26
第二百五十九章 :執迷不悟

  寬哥倒抽了口涼氣,道:「怎麼小猛,你要撕票?那咱們的贖金怎麼辦?」

  小猛道:「拿到贖金後立即撕票,找個秘密地點處理掉屍體……為了咱們下半輩子著想,只有這麼幹!」

  寬哥道:「行啊,你他媽的*夠狠心!好,要撕票你來撕,我們幾個拿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錢立即走人!」

  小猛道:「沒義氣!好,掉腦袋的事兒,我自己來幹,不敢勞煩你們幾位!」

  薛天衣聽他們兩個在那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彷彿自己死定了似的,問道:「小猛,我和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小猛陰笑道:「無怨無恨?我他媽恨死你了!本來在檯球館裡,我是第一陪打員、我是掙錢最多的一個、我是女陪打員們心目中的偶像……正是你的存在,奪走了我所有的光環和榮耀!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薛天衣歎道:「你的胸懷太狹窄、你的報復心太強,你這樣的男人,活著就是一種悲哀!你真可憐!」

  小猛不怒反笑道:「我可憐?哈,我可憐……我只要綁架了你,只要向你的女友勒索一筆巨款,就可以拿著錢遠走高飛,下半輩子將會活的有滋有味!倒是你,我才真正的可憐,因為你不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薛天衣道:「小猛,念在咱們同事一場的份上,你現在退出這場遊戲,還來得及!」

  小猛冷冷道:「退不出了!我們這樣的人,每個人身上背負的都不止一筆案子,一旦被警方抓住,絕對是個死!與其天天躲躲藏藏,不如找個機會搏一把!失敗了最多就是個死,但若成功了,就是一生富貴!人生,本就充滿了風險不是嗎?」

  薛天衣看向小猛的目光,充滿了深深的同情和憐憫,他再次歎道:「小猛,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場遊戲,你贏不了!一點機會都沒有!」

  小猛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寬哥哈哈笑道:「小子,我真佩服你的膽量,死到臨頭了,還在說風涼話!告訴你,你可千萬別激怒了小猛,否則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把你大卸八塊都是輕的!這小子當年燒殺奸掠,什麼壞事沒幹過?結果警方那幫窩囊費抓了他幾年,硬是連他的屁都摸不著!這兩年可能是玩累了,人也老實了不少……沒勁!」

  小猛被他揭短,不由大怒,恨聲道:「寬哥,咱們這幫人半斤八兩,誰他媽都別說誰!我燒殺奸掠,你就是無惡不作!」

  寬哥道:「彼此!彼此!」

  薛天衣聽著他們的對話,目光也漸漸寒冷起來,他盯住小猛等人,森然道:「居然是一幫漏網之魚!原本還想著輕輕一下懲罰你們就算了,現在看來,要果斷下重手了!世上有你們這種邪惡之徒的存在,善良百姓的危機就會多上幾分,這種事情我不知道還好,既然發現了,就要替天行道!」

  他表情嚴肅,神色凜然,儼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小猛和寬哥聽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間相視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笑聲中,寬哥握槍的那隻手向前輕輕揮動了一下,他身旁的幾名大漢連同薛天衣背後的幾名大漢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暴喝,惡狠狠的撲向薛天衣。

  薛天衣冷笑,身體斜側,向左右各擊出一拳。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卻不知蘊含著多麼巨大的能量,那幾名大漢只覺一股狂風巨浪迎面打來,身體就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被席捲而起,慘呼著飛向遠處,「咚」的一聲,重重跌落在他們開來的兩輛車頂上,身體掙扎了幾下,再也不動。

  小猛和寬哥的嘴裡像是被人突然塞進了一個大鴨蛋,嘴巴大張著,半晌合不擾,心想這傢伙還是人嗎?是人怎麼會有這樣強大的?

  小猛看著車燈照射下的薛天衣,這一刻只覺他的身軀突然高大如山,帶給自己一種天神降臨般的感覺,在他的面前,自己彷彿一隻螻蟻,別說去傷害他了,就連他的一根小手指,自己都無法抵擋。

  小猛想轉頭就跑,小腿肚子卻彷彿轉筋了似的,根本跑不動,忽然間想寬哥手裡還有一樣「利器」沒有祭出,慌忙嘶聲道:「寬……寬哥,槍……槍……你的槍……」

  寬哥聽他提起槍,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把手裡的那把槍抬起,瞄準薛天衣就要扣動扳機。

  他的食指剛剛接受到大腦的指令,還沒來得及做出扣動的動作,就覺眼前一花,定晴看時,薛天衣一張冷若冰霜的俊美臉孔出現在面前,一隻手搭在了自己手中的槍支上。

  「你去死吧!」

  寬哥亡魂盡冒,狂吼一聲,右手食手裡用力扣下。

  在寬哥的想像中,先是槍響,然後是薛天衣倒地,再然後自己趕緊回到車裡離開此地,這時候他哪還顧得去管什麼錢不錢的,幾名同伴不知生死,不過看樣子不死也得重傷,自己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為妙!至於小猛,要不是這龜兒子,自己哪能折損幾個兄弟?鬼才管他死活!

  可惜的是,而槍既沒響,薛天衣也好端端的在面前站著,而且臉上還帶著輕蔑的笑容。

  寬哥駭然大驚,後退幾步,抬起手中的槍看了看,只見那把槍的槍管,由圓筒狀赫然變成了扁扁的,成了一塊無用的廢鐵。

  不用問,這肯定是被眼前這小子的手指捏扁的!

  「媽呀!」

  寬哥彷彿見愧了似的,怪叫一聲,轉身就跑。

  薛天衣的表現,超出了他認知和理解的範疇,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薛天衣,所以只有逃跑!

  小猛的反應,比寬哥還要快一些,在寬哥後退的同時,他的人像兔子般竄了出去。

  當寬哥邁出逃跑第一步的時候,他的人在十米開外。

  勝者為王敗者寇,小猛暗想剛才對薛天衣說了那麼多的狠話,要是落在他的手裡,那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只有任他乖乖擺佈了,下場不知道會有多慘。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27
第二百六十章 :罪有應得

  小猛一邊跑著,一邊在暗暗的後悔著,心想要是早知道薛天衣是這麼強大的存在,自己就不該打他的主意,在檯球館裡乖乖的被他壓著一頭算了,結果自己鬼迷心竅,導演出這一幕綁架撕票的戲碼來,簡直是搬了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

  關鍵問題是,這塊石頭砸在腳上,傷的可不僅僅只是腳,而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看那幾名落在車頂上的大漢,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小猛的反應足夠快,跑的速度也不慢,但他這兩年在檯球館裡養處優,身體素質比不上還在混江湖的寬哥,寬哥雖然開始落後,但跑出十幾米遠後,後勁就顯示出優勢來了,不但快要趕上小猛,還大有超越之勢。

  小猛咬著牙,把體能發揮到了極限,他知道這個時候,誰跑的快一點,誰就有可能安全一點。

  眨眼間,兩人跑出了數十米遠,然而就在他們自認為沒事的時候,一道黑影卻如幽靈般出現在了他們的正前方,昏黃燈光下,那黑影雙臂交錯抱在胸前,正面帶冷笑的看著他們。

  「絲……」

  兩人倒抽一口涼氣,齊齊頓住腳步,當看清那黑影正是薛天衣時,頭髮一陣發麻,想也沒想,轉身又拚命向著原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夜越來越深,明天還要上課,薛天衣實在沒心情和他們玩下去了,他手起掌出,拍出兩道狂瀾,湧向跑出七、八米遠的小猛和寬哥。

  「啊……」

  「啊……」

  兩聲慘叫不約而同響起,小猛和寬哥只覺後背如被萬斤巨錘擊中,口中鮮血狂噴,身體撞上前方的那輛麵包車。

  薛天衣這一掌的威力,絕不僅僅於此,小猛和寬哥的身體撞到那輛麵包車後,竟震的那麵包車緊貼地面向前飛速滑出,直直撞向另一輛麵包車。

  「轟!」

  兩輛相距離十米左右的麵包車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爆炸聲響,現場頓時燃起一片火光。

  小猛等人的身體,就在這烈火中覆滅。

  火勢燃起的時候,薛天衣的身形消失在遠方的黑暗裡,他實力越高,做事就越小心謹慎,雖然擊殺數人,卻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的蛛絲馬跡,就算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也絕無任何證據能證明。

  ……

  一個人殺的人多了,也就漸漸麻木了。

  薛天衣覺得自己就是如此。

  他第一次殺人時,儘管殺的人惡貫滿盈,罪有應得,但感覺還是很不適應,過了一段時間才那種陰影中走出來,然而現在,他瞬間連奪數命,回到四合院後還和往常一樣,洗漱之後上床修煉、然後小睡片刻,居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件。

  第二天是週日,薛天衣一早醒來,刷牙洗臉做飯吃飯,之後到檯球館去上班。

  經過老街區外的那條街道時,兩輛麵包車的殘骸依然還在冒著縷縷白煙,不過小猛等人的屍體卻不見,附近成百上千的人湧過來觀看熱鬧,警方拉起了警戒線維護秩序,嚴禁任何閒雜人等靠近案發現場。

  幾名戴著白口罩、白手套的警方刑偵人員在現場仔細勘察,尋找著對破案有用的蛛絲馬跡,但結果卻讓他們失望,心想兇手實在是狡猾的很,居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在此之前,他們查看過了幾具燒成了黑炭的屍體,據法醫說,死去的幾人不是死於火災,而是被一股巨大震碎了內臟而死,這種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就算是一名修煉數十年的內家高手,也達不到那種恐怖境界。

  看著眾多警方人員在那裡忙來忙去,一臉的苦惱,薜天衣笑了笑,然後從容走過這條街區。

  他殺人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留給警方能夠查找到自己的線索,另外小猛和寬哥那幫人他瞭解的一清二楚,幾人曾經聯手秘密做過不少大案子,被警方抓住也是個死罪,自己殺了他們,不為百姓除害,還替警方了結了幾樁大案件,相信警方不久後就能查出小猛和寬哥他們的身份,然後順籐摸瓜,很快就會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幾名受害者居然還是害人者,算罪有應得了。

  來到「飛騰檯球館」的時候,薛天衣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一個個掂足伸頸,似乎在看著什麼熱鬧,他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眉頭立即緊皺了起來。

  檯球館裡面亂糟糟的,一張張檯球桌被掀翻、檯球和球桿遍地都是,秀姐和十幾名陪打員蜷縮在地上,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幾人嘴角還帶著血漬……

  薛天衣的眉頭皺的更深,這情形,分明就是有人砸了檯球館,連帶著秀姐他們一起打了!

  「秀姐,這是怎麼回事?」薛天衣上前扶起頭髮散亂、面容痛苦的秀姐,沉聲問道。

  秀姐只是被人推倒在地,受了一點皮外傷,更多的是驚嚇,她在薛天衣的攙扶下坐到服務台的椅子上,顧不得去擦臉上的那點血漬,心有餘悸的道:「小薛,剛才有人衝到咱們檯球館裡來又打又砸,還傷了咱們的人……」

  「人呢?」薛天衣抬眼四顧。

  「走了有一會兒了。」秀姐歎了口氣,看著薛天衣的神色有些複雜。

  薛天衣道:「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秀姐搖頭道:「不知道,不過……他們……唉……」

  「不過什麼?」薛天衣見秀姐說話吞吞吐吐,急聲問道。

  秀姐道:「那些人打砸之後,其中一個人揚言說……說如果今後發現你……你還呆在這家檯球館裡,就會繼續帶人來砸店,直到你離開為止!」

  「我?」薛天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對方提起我了?難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

  他話聲未落,就見門口人影一閃,一個腦袋腫的跟豬頭似的西裝男子跌跌撞撞闖了進來。

  「老闆?」秀姐和薛天衣仔細分辨了一下,才算看清楚那西裝男子的臉孔,居然是自己的老闆。

  「撲通!」

  檯球館老闆進來之後看到薛天衣,二話沒說,直接就給他跪下了。

  「老闆,你這是……」薛天衣又驚又奇,心想老闆平時愛喝酒,難道今天也喝多了不成?怎麼看到自己就跪?不過仔細聞了一下,他身上似乎沒有酒味啊!

  檯球館老闆哭喪著臉道:「小薛……不不,薛大哥……薛大爺,我求求您了,你趕緊離開我們這裡吧!小店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啊!」

  薛天衣皺了皺眉,覺得事情蹊蹺,沉聲問道:「老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有人針對我,你告訴我是誰,我來解決!」

  檯球館老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薛天衣離開,見薛天衣沒有鬆口,哭聲更大,慘然道:「薛大爺,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還是走吧!你要是不走,他們明天說不定又要來砸我的館子,還揚言要殺了我們全家……薛大爺,我都叫您大您了,您就當做件善事,快走吧!」

  他說著從懷裡摸出一疊鈔票塞給薛天衣,苦著臉說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工作做的很好,這是你的薪水,應該對得起你了!為了我這個小小的檯球館能繼續經營下去、為了我的家人平安,您另謀高就吧!」

  薛天衣總算從他的話裡聽出點門道來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有人在威脅你,讓你趕我離開是吧?呵,那個人姓烏是吧?」

  檯球館老闆呆了呆,目光中流露出驚恐之色,擺手道:「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說!我只求你快走!」

  「好,我這就走!」薛天衣心裡大致明白了怎麼回事,也不想再呆下去,從那疊錢裡數出十五張來,其他的又還給檯球館老闆,說道:「這錢……我只拿我應該拿的!」

  他站起身來,向秀姐以及幾名剛剛站起來的陪打員含笑點頭,然後在眾人矚目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檯球館老闆看著他擠入人群,消失不見,這才長長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喃喃道:「尼瑪,那姓烏的真狠,你和小薛鬧衝突,關老子屁事?不但讓人砸了老子的店,還痛打了老子一頓……絲……哎喲!疼死我了!姓烏的,你權大勢大,老子惹不起你,不過你壞事沒少做,總有一天,也會遭報應的!」

  ……

  檯球館老闆沒自己的嘴巴這麼靈驗,沒過多久,打砸他們店的那個叫烏智聰的傢伙果然就遭到了報應。

  據說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有人潛入了烏智聰守衛森嚴的別墅裡,割掉了他的兩隻耳朵,讓他從一個名符其實的「高富帥」,變成了面目可憎的「高富丑」。

  又有人說,割掉烏智聰耳朵的是個身手很高明的妙齡女子,那女子在「行兇」之後,居然還留下紙條,說是恨透了烏智聰寡情薄倖,到處留情,割也他的兩隻耳朵來解氣,要是他再到處拈花惹草,早晚會要了他的命……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28
第二百六十一章 :高調一點又如何?

  有了兇手留下的紙條,再加上受害人烏智聰一口咬定兇手是個女人,因此人人都認定這準是烏大少爺不知在哪惹下的風流債,一定是他對方做了什麼不負責任的事情,結果女方惱恨之下,找上門來報復了。

  兇手既然是個女人,又有留下的紙條為證,烏智聰再怎麼智慧聰明,也不會聯曾經和他有過衝突的薛天衣身上。

  薛天衣擺脫了嫌疑,不過那些和烏智聰有過親密關係的女人卻倒了霉遭了殃,她們被警方以種種理由帶到警局訊問,雖然最後十有八九被釋放,但一個個心驚肉跳的,被嚇的不輕,有知道一些內情的,暗地裡大罵烏智聰是個烏龜兒子王八蛋,生了兒子沒屁眼!

  就在烏家把燕京城搞的雞飛狗跳的時候,薛天衣正獨自躺在十六中校園一角的一片草地上,和六師姐玄冰通著電話。

  「小師弟,烏家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兩人聊了幾句美容會所生意上的事情,玄冰突然轉口問道。

  「六師姐,你怎麼知道是我幹的?」薛天衣問道。

  玄冰道:「因為你前些天和我說過,你和烏家大少爺發生過衝突,結果烏家少爺搞的你丟了工作。而且據說烏家少爺不是個好東西?呵呵,以你的性格,能輕易放過這種人才怪!」

  薛天衣歎道:「知我者,六師姐也!是,這件事是我幹的,我早就看不慣那傢伙的為人了,這次割他兩隻耳朵,算是小施懲戒,他要再不老實,我就廢了他的雙腿,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到處跑著亂幹壞事!」

  玄冰「咯咯」笑道:「小師弟,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了,去整治對手的時候,不但知道易容,居然還易容成了個女人,更可笑的是,你整治烏家少爺後居然還留了紙條,有意表明你這個女人和烏家少爺有私情……哈哈,這樣一來,烏家肯定會把這件事當成情殺來處理,誰也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了!」

  薛天衣笑道:「六師姐,我這還不都是和你學的?你的易容術,恐怕比我高明十倍!」

  玄冰道:「下次再有這麼好玩的事情,記得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薛天衣道:「六師姐,你現在的生意蒸蒸日上,還是專心經營生意吧。這件事情要不是姓烏的太過份,我也不會去整治他!來之前不管是師父、還是我爺爺,都讓我盡量的低調一點,但我發現像我這樣的人,想低調實在太難!」

  玄冰道:「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怎樣都掩飾不住!小師弟,反正你現在的實力足以傲視天下了,就算是高調一點又如何?這世上除了師父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為難住你?」

  薛天衣忽然間想起那晚在燕京跨河大橋上遇到的黑影,那黑影雖然只是和自己短暫交手,但雙方幾乎勢均力敵,於是道:「師父說過,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這之大,能人異士輩出,時時刻刻不能掉以輕心!」

  玄冰不以為然的道:「師父就愛危言聳聽,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讓咱們列加刻苦的修煉功法吧?」

  薛天衣笑道:「反正師父是一番好意!」

  玄冰道:「行了行了,下次再和你聊吧,店裡又來了不少人,很忙!」

  薛天衣道:「六師姐快去忙!祝六師姐生意越來越興隆,掙錢越來越多!」

  玄冰笑嘻嘻的道:「小師弟,等六師姐掙了大錢,以後你結婚什麼的花費,一切都包在師姐身上了!」

  薛天衣道:「結婚?那是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

  玄冰道:「如果你願意,應該很快吧?你現在不是就有了很多的女朋友?」

  薛天衣一呆,苦笑道:「六師姐,別開玩笑,我哪來的女朋友!」

  玄冰啐道:「切,還瞞六師姐呢!六師姐雖然老了,但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那一步!上次那個給我的美容店捧場的大明星夏清歌,和你的關係就不清不楚吧?」

  薛天衣道:「我……」

  「好了,不說了,再見!」不等薛天衣解釋,玄冰就笑著掛斷了電話。

  薛天衣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份檯球館陪打員的工作,想不到只干了十天不到,就被人趕了出來,雖說一周多的時間裡掙到一千五塊錢不算少了,但距離購買新電腦的目標,還是差了一些,所以薛天衣決定繼續再去找一份臨時工作。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薛天衣再找工作就容易了許多,這個雙休的週六,他經過一個早上的挑選比較,最後選擇在一家國術館裡做清潔工,這份工作很簡單,就是每天早、中、晚抽出時間把國術館裡裡外外的衛生打掃一遍,雖然會很累,但錢給的不比檯球館少,而且這個「累」只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薛天衣就算幾天幾夜只幹活不睡覺,也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疲勞。

  早上薛天衣和國術館的館長簽了份簡單合約,雙方約定從今天中午開始工作,薛天衣見時間還早,便從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青菜肉蛋等帶回四合院的家中,準備中午早一點做飯吃飯,然後到國術館去幹活,心想自己工作第一天,一定要給僱主留下一個好印象。

  薛天衣工作的這家國術館,全名叫「風雲國術館」,以傳授華夏傳統武術為主,館主名叫苗亮,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體格健壯,外形粗獷,苗亮據說師出武當,是道家的一名俗家弟子,不但修煉了一身不俗的硬氣功,道家的一百三十六路「純陽拳」更是被他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拳與氣合,一拳轟出,能夠開碑裂石,威勢驚人。

  苗亮當初開這家國術館的時候,生意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什麼人過來報名,後來鄰近一家教授台拳道的棒子國武師帶人前來踢館,苗亮迫不得已與他交手,結果連出三拳,震的棒子國武師口吐鮮血,大敗而逃,他顯露了這一手真功夫後,頓時聲名鵲起,由此吸引來大批的學者,此後又有人陸續過來挑釁滋事,結果沒有一個人能抵得住他三拳,於是苗亮又被人送了個綽號,叫做「苗三拳」。

  早上薛天衣看到「風雲國術館」招聘清潔工的廣告,進入國術館去找苗亮商談合約問題時,順便在國術館裡參觀了一下,見學員們練的都是一些馬步打樁的基本功,距離真正的入門都差的老遠,就沒了什麼觀看的興趣,不過苗亮此人待人熱情、豪爽健談,這一點倒是很合薛天衣的胃口,這也是薛天衣最終選擇在這家國術館裡工作的初衷之一。

  當薛天衣拎著買來的菜回到四合院時,遠遠就聽到馬大全的妻子李春花和兩個女兒的痛哭聲,進到院中一看,李春花一手拉著一個女兒,哭著正準備出門,薛天衣上前一問,原來馬大全在建築工地出事了,目前正在醫院裡躺著。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29
第二百六十二章 :馬大全的不幸

  薛天衣和馬大全是鄰居,平時稱兄道弟的,也很聊得來,聽說馬大全出事,也不知道是輕是重,問了李春花,她也是剛剛才接到馬大全所在的建築公司的消息,說是馬大全摔傷了兩條腿,並且很可能保不住了,所以李春花才和兩個不太懂事的女兒抱頭痛哭,然後準備帶兩個女兒到醫院看看,「李大姐,你先別哭,我現在閒著沒事,陪你一起去看看馬大哥,看能不能幫上忙!」

  薛天衣知道馬大全一家人在燕京沒什麼親戚,馬大全一出事,李春花母女三人就像天塌下來似的失去了主張,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決定和她們一起去醫院走一趟。

  當下李春花帶上了家裡的所有現金和存有全部積蓄的銀行卡,薛天衣一手抱著馬夢夢、一手抱著馬真真,一起出了四合院,在老街區外攔了輛出租車,到了燕京第四人民醫院。

  薛天衣和李春花都沒有,馬大全會傷的這麼重,當他們來到醫院時,馬大全正在重症監護室裡躺著,目前還處在昏迷狀態,不過各項體征還算平穩,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據馬大全的幾位工友說,馬大全是從正在建築的一棟樓上不慎墜落下來的,當時幸好是雙腿著地,要是腦袋著地,這條命早就沒了,儘管如此,他雙腿還是摔的血肉模糊,連腿骨都露了出來了,被工友們拉到醫院後,經過醫生的緊急治療和診斷,說是雙腿可能進行截肢,膝蓋以下的部位保不住了。

  失去雙腿,對於馬大全自己來說是生不如死,而對於李春花母女三人來說,更是晴天霹靂,他們一家四口的生活來源全指望著馬大全一個人,如今馬大全受傷,不但不能掙錢了,還要為治腿花掉多年的積蓄,李春花傷心處,在醫院的走廊上抱著兩個女兒又開始痛哭起來。

  鑒於馬大全傷勢嚴重,醫生建議立即進行手術,李春花聽醫生介紹過病情之後,淚水漣漣的點點頭,表示同意手術,只是當醫生讓她在手術單上簽字時,她卻發愁了,看了一眼薛天衣,哀求道:「天衣兄弟,我沒上過學,不識字,你能不能替我簽個字?你放心,有事情我擔著!」

  薛天衣點點頭,接過筆,大手一揮,在手術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馬大全前期的搶救費、治療費、血漿費等等,加上即將進行的截肢手術費,加在一起大概需要五萬元左右,就這還不算後續更加巨額的各種治療費用。

  人命關天,再多的錢也得拿,李春花默默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丈夫,流著淚喃喃說了幾句老天爺保佑這類的祈禱之言,然後把兩個女兒交給薛天衣先照看一下,自己下到一樓去繳了五萬元的費用。

  馬大全一家人來燕京的時間並不算長,手頭上現在掙了大概有六、七萬塊錢,說起來也不算少了,但如今這年代,有啥別有病、有病真要命!這一下子就花掉了五萬,餘下的那點錢,李春花都不敢想像還能支撐多久。

  但錢花的再快再多,現在也必須得花,因為病床上躺著的,可是自己的丈夫、女兒的爸爸啊!

  李春花一家人的親戚都在窮山溝裡,先不說親戚們都沒什麼閒錢,就算有,現在也沒辦法和家裡人取得聯繫,而他們在燕京又舉目無親,除了馬大全在建築工地上的幾個工友關係不錯外,再沒有認識的了。

  馬大全的幾位工友還算義氣,臨走時湊了幾千塊錢交給李春花,不久後馬大全所在的建築公司也送來了兩萬塊,然後就甩手不管了,由於馬大全是自己不慎摔傷的,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因此李春花明白,如果要和建築公司打官司索求賠償,恐怕效果不會太大。

  馬大全很快就被推進手術室裡進行手術,李春花站在手術室門外,雙手握拳,來回不停的走著,臉上全是緊張焦慮的神色,而她的兩個可愛女兒,趴在了坐在一旁排椅上的薛天衣裡沉沉睡去。

  孩子天真無邪,不諳世事,她們的生活就是吃睡玩,根本不必為將來而發愁,她們的母親呢?現在李春花的心裡,該會承受著怎樣巨大的絕望和痛苦啊!

  薛天衣看著李春花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龐,輕歎了口氣,安慰道:「馬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李大姐,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堅強,你如果挺不住,馬大哥誰來照料?兩個孩子誰來照料?」

  李春花聽了他的話,站在那裡怔怔發呆,良久掩面抽泣起來,嗚咽著道:「大兄弟,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說的道理我也懂,可是……可是這個家沒有了我可以,沒有了大全,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薛天衣道:「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翻了翻衣兜,把不久前在檯球館掙到的那筆一千多的工資拿了出來,好說歹說,最後硬塞到李春花手裡,說道:「李大姐,現在一切以馬大全的治療為重!這錢你先拿著,雖然少了點,但咱們還可以一起再想其他辦法!我剛才向醫生咨詢了一下,說馬在哥手術之後的後續費用可能會更高,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給馬大哥安裝一對假肢,這樣他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他不說錢的事還好,一提到錢,李春花的淚水止不住又流了下來,泣道:「大兄弟,我和大全都是老實人,平時交往的朋友不多,而且我們在燕京也沒有親戚,想借錢都沒地方借去!我決定了,要是家裡的錢拿來都不夠用,我就帶著兩個孩子跪到醫院門口的大街上去,誰要肯借我一筆錢,讓大全能好起來,我這輩子給他當牛做馬!」

  薛天衣想了想,道:「先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我替你想想辦法。」

  李春花道:「大兄弟,我知道你心好,人又熱情,可你平時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自己都難顧住,哪還能管我們的事兒啊!不用你想辦法,你借給我這一千多塊錢,我感激不盡了,我……我……」

  說著說著,一陣難過的情緒湧上心頭,蹲在地上再度哽咽起來。

  這時夢夢、真真兩個小女孩兒醒轉過來,看到母親蹲在那裡哭的雙眼紅腫,於是離開薛天衣的懷抱,撲到媽媽懷裡,也跟著哭起來。

  對於薛天衣來說,敵人遇險,他絕對冷眼旁觀,朋友有難,他肯定一幫到底,如今馬大全慘遭不幸,他心中不忍,又看到李春花和女兒哭哭啼啼,一時間同情心氾濫,決定出手幫他們一把。

  薛天衣雖然自己沒什麼能力幫忙,但他有朋友,雖然朋友不多,卻個個都是有錢人,和她們借點錢,薛天衣相信還是能夠做到的。

  等馬大全的截肢手術結束,醫生說一切還算順利,如果今後能接上一對質量不錯的假肢,再加以鍛煉,基本上就和一個正常人無異了,薛天衣和李春花聽後,這才鬆了口氣。

  腿沒保住,但性命沒有問題,這種結果,算是最好的了。

  由於剛剛做完手術,馬大全暫時還沒醒轉過來,醫生不讓任何人進監護室探望,以免打擾到病人,薛天衣只好和李春花母女三人在外面等候著。

  過了片刻,眼見快到自己的上班時間,薛天衣想了想,拿出手機給國術館那邊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急事中午不能去了,國術館那邊也沒說什麼,只是讓薛天衣事情忙完之後盡快過來,因為國術館在每天晚上關門之前,都需要打掃一下衛生的,而下午原本的兩名僱傭清潔可能要辭職不來了。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馬大全終於醒來,醫生允許家屬進去探視一會兒,於是李春花把孩子交給薛天衣,自己到監護室裡陪著丈夫坐了一會兒,看到丈夫蒼白的幾乎毫無血色的面孔,她一直強忍著沒有流露出悲傷情緒,不斷鼓勵丈夫要勇敢面對人生,直到從監護室裡走出來,這才蹲下身又放聲痛哭,過了好久才漸漸止住。

  六點左右,國術館那邊打來電話,催促薛天衣過去做清理工作,薛天衣見馬大全這邊有護士照顧著,於是對李春花道:「李大姐,我有點事先走一回兒,晚上再過來看看李大哥,順便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你借到些錢應急!」

  李春花歉然道:「大兄弟,趕緊忙去你的事情吧,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晚上我自己帶著孩子在這裡就行,你好好休息,不用過來了。錢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再想辦法……再想辦法……」

  「我試試看吧,能借到就借,借不到再說。」

  薛天衣說著蹲下身,抱了抱馬大全的女兒夢夢和真真,和她們揮手再見,兩個小女孩兒和薛天衣似乎很有緣份,第一天見到薛天衣就都很粘他,也都很聽他的話,這時候見他要走,都有點兒捨不得,最後薛天衣說晚上過來的時候給她們買棒棒糖吃,兩個小女孩兒這才歡天喜地的和他揮手再見。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0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戰書

  到了國術館,學員們都回去吃飯,只有苗亮和幾名心腹弟子還在館內的演武場上練拳,薛天衣對他們的「花腳繡拳」沒什麼觀看的興趣,脫去了上身的外衣,拿起水桶、拖把等清潔工具,開始打掃起屬於自己的一塊區域內的衛生,片刻後另一名清潔工也趕到,拿著東西去清理另一塊區域。

  到了七點左右,國術館的學員在家裡吃完了飯,陸續回歸,沒多久國術館內又開始熱鬧起來,薛天衣大致估算了一下,在這裡學習國術的人差不多每一批都有兩百個左右,比起附近幾家由國外武師開設的台拳道館、柔道館、泰拳館、拳擊館等等同類院校,人數略多了一些。

  同行是冤家,苗亮的國術館生意紅火,自然遭到了臨近幾家武館館主的羨慕妒忌恨,薛天衣在來國術館的路上通過觀察,發現其他幾家武館的武師們閒來無事的時候,會裝作逛街的樣子從苗亮的國術館門前經過,向裡面窺視,眼光裡帶著羨慕妒忌恨。

  苗亮武功高強,手下收了幾名得意弟子,現在有人前報名學習國術,他也不用親自教授了,而是把學武的人批成幾批,交給不同的弟子帶領,自己白天喝茶看報,偶爾在館裡巡視指導一番,夜間睡覺前練上幾個小時的功夫,然後舒舒服服睡上一覺,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苗亮之所以還要天天勤奮苦練,也是防患於未然,因為他的生意紅火,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幾起登門踢館的事情,一旦弟子們招架不住時,他就可以親自出手應戰,只有勤練不輟,才能保持強大的戰鬥力,而應戰的結果是輸是贏,也關係到一家武館的生意好壞甚至是生死存亡。

  贏了,固然會有許多人鼓掌叫好,認為你武功高強,跟著你學武一定也能變強;輸了,大家就會認為你本身都打不過人家,憑什麼能教好我們?接著你的武館就會生意冷清,門可羅雀,直到最後關門大吉。

  事實上,凡是開設武館的武師,多多少少都會遭遇踢館的情況,而苗亮這裡生意紅火,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登門踢館,這其中既有心懷妒忌的其他武館館主、也有其他武館裡的武師,另外還有不少想一戰出名的武術界人士。

  苗亮在燕京武術界有著相當的知名度,如果能打敗他,立即就可以揚名立萬了。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苗亮才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不過直到現在,他雖然遭遇到不少強敵,但一直保持著不敗的紀錄,「苗三拳」的名頭也隨之越來越響。

  苗亮的國術館佔地面積不小,薛天衣和另一名清潔工各忙各的,直到九點鐘左右,才把屬於自己的區域清理乾淨,等兩人放好了清潔工具,穿上了外衣,正準備離開國術館,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跑出去看時,只見苗亮的幾名弟子以及一幫國術館的學員正圍著一個穿著黑色寬鬆武士服的膏藥國武師,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在說著什麼。

  吵鬧聲很快就驚動了在國術館後面私人宅院裡練功的苗亮,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披上外衣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面帶輕蔑之色的膏藥國武師,咳嗽一聲,沉聲喝道:「怎麼回事?這麼晚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苗亮是武學高手,身上自有一股迫人氣勢,再加上他平時對手下弟子以及學武的學員管教極嚴,眾我都有些怵他,他這一聲沉喝,現場立即靜了下來,一名弟子走到他身邊,返手一指那膏藥國武師,憤憤道:「師父,那個膏藥國武師太狂妄了,不但直接闖進了咱們武館,還說……還說……要給您下戰書挑戰您!」

  那弟子話聲一落,苗亮手下的其他弟子以及一些學員也嚷嚷起來:「切,他算什麼東西!」

  「想挑戰咱們師父?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瞧他那熊樣,小矮子一個,連師父的下巴都不到,還想挑戰?師父一根小手指頭都能把他挑飛!」

  「師父一拳能打碎石碑,就他這小身板,能接得了師父一拳嗎?我看他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

  苗亮一聽下戰書的居然是膏藥國武師,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任憑著弟子們圍著那武師謾罵不止,居然也不阻止,直到大家都罵的痛快了,這才一步步走到膏藥國武師身前站定。

  他的個頭比那膏藥國武師高了整整一個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笑了一陣,突然爆出一句粗口,道:「奶奶個熊!知道我苗亮平生最恨哪個國家嗎?就是你們膏藥國!」

  那膏藥國武師居然聽得懂中文,聞言道:「苗館主,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恨我們大膏藥國?是因為我們的經濟比你們強大?還是技術比你們發達?還是我們的民族比你們優秀?」

  苗亮嘴巴一咧,嘿嘿笑著接道:「你們膏藥國的女人,也比我們的女人開放!」

  在場的國術館弟子及學員,幾乎都明白苗亮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個擠眉弄眼,竊笑出聲,心想苗亮師父說的有道理,膏藥國的不少從事「文藝片」拍攝的女藝人,可都是我們的性啟蒙老師啊!

  苗亮之所以恨膏藥國,是因為他的祖父祖母以及許多家族中的親人在當年膏藥國發起的八年戰爭中被殘忍殺害,而且這數十年來,膏藥國的許多政客一直不肯為當年犯下的滔天罪惡進行道歉和反悔,所以他不但恨膏藥國,對其國也沒什麼好感。

  「小鬼子,是你要挑戰我?」苗亮接著又道。

  那膏藥國武師涵養不錯,居然並不惱怒,淡淡道:「苗館主,我是武魂柔道館館主的師兄,我叫小泉春一狼。要挑戰你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師父野田加鹽!我代表我師父來給苗館主下戰書!」

  小泉春一狼說著,把手中的戰書遞向苗亮。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1
第二百六十四章 :他要戰,那便戰!

  「武魂」柔道館就在「風雲」國術館左近,距離還不到三百米遠,半年前其館主、也就是眼前這位小泉春一狼的師弟安賠斤三曾經帶人來踢過館子,結果被苗亮以一百三十六路純陽拳打的吐血而歸,沒事隔半年,苗亮都快要忘了那些事情,安賠斤三居然把自己的師父請出山來,分明就是想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憑良心說,安賠斤三實力頗強,只不過苗亮比他實力更勝一籌,半年前苗亮最終擊敗安賠斤三,也是在百招開外才找到了一個破綻,勝的有些僥倖,如今安賠斤三的師父要來挑戰,苗亮知道這必定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不過當著這麼多弟子學員的面,他不會、也不可能表現出任何的示弱。

  他伸手接過小泉春一狼遞來的戰書,打開來看了看,只見戰書上用精緻的小楷寫著:華夏國苗亮苗館主閣下,聞君精通華夏國術、擁有不世武功,在下不勝心想往之。明日正午,在下定當登門拜訪,與君切磋技藝,交流有無。此致。大膏藥國野田加鹽敬上。

  苗亮精通國術,但國學卻不怎麼著調,見這個野田加鹽寫的戰書字數雖然不多,通篇卻咬文嚼字的,耐著性子看完了,冷冷一笑,然後雙掌猛然一合,催動內力,那戰書頃刻間化為紙屑,隨著夜風飄走。

  他露出這一手功夫來,令現場的弟子及一幫學員瞠目結舌,心馳神往,連叫好都忘了。

  小泉春一狼見了,也不由暗暗心驚,心想難怪師弟不是他對手,就算是師父親自出手,想勝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他心裡雖驚,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肅聲道:「苗館主,你是武學宗師,應該知道毀掉戰書,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你應該向我道歉!」

  「道歉你妹!」苗亮怒道:「當年你們膏藥國侵入我華夏,毀掉了我們數以百萬計的個家園、殺害了我們數以千萬計的同胞,那豈止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那簡直就是泯滅人性、令人髮指的禽獸行為!我倒想問問,這麼多年來,你們為什麼不向我們的國民道歉?非但不道歉,甚至還想篡改歷史,把那段帶給我們深重災難和痛苦的歷史從你們的教科書中抹去……什麼狗屁大膏藥國,那就是一個卑微、陰暗、齷齪、變態的國度!」

  苗亮的聲音越說越大,震的身周眾人的耳鼓都在嗡嗡作響,小泉春一狼聽了無言以對,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最後在苗亮的目光逼視中低下頭去。

  薛天衣在一旁靜靜聽著,只覺苗亮說的義正嚴辭,讓人聽來熱血上湧,激憤不已。

  薛天衣的爺爺就是參加過那八年戰爭的老軍人,曾經親眼目睹了膏藥國軍隊對華夏同胞的殘忍殺戮,那段國仇家恨,深深銘刻在了爺爺那一代人的心坎裡,一生都難以忘記。

  薛天衣還記得幾年前自己和爺爺到城外的小鎮上買東西,遇到了一隊打著膏藥旗到小鎮上旅遊的膏藥國遊客,那些遊客看起來囂張狂傲,一副瞧不起華夏國人的樣子,後來有個騎著單車的小男孩不小心擦碰到了他們其中一人的手臂,結果那人不但大聲辱罵,還接連給了小男孩幾記耳光,小男孩放聲大哭,四周竟沒人敢上前過問。

  當時薛天衣沒爺爺會突然暴發,爺爺雙眼血紅,怒吼一聲就撲了上去,不但奪過那人手中的膏藥旗狠狠踩在腳下,還順勢打了對方一記響亮耳光,又把小男孩拉在身後袒護起來,薛天衣見對方幾人要對爺爺大打出手,當初不會坐視不理,上前三拳兩腳把對方那幾個放倒在地,帶著爺爺揚長而去。

  那天回家之後,薛天衣就聽爺爺講起了當年膏藥國軍隊的暴行,再加上他自己瞭解的一些情況,由此對膏藥國沒有任何好感,現在聽到苗亮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只覺心中大快,心想這人不愧是個漢子。

  苗亮說到最後,長長出了口氣,然後逼視著小泉春一狼,冷笑道:「回去告訴你師父,他要戰,那便戰!明日正午,我在這裡等他!」

  小泉春一狼被他氣勢所迫,也不出聲,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看到小泉春一狼離開,風雲國術館的弟子和學員們歡呼出聲,圍在苗亮身邊,說些師父威武一類頌揚的話。

  「好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就別吹捧我了,明天我的對手會很強,誰勝誰負,現在很難說得準!」

  苗亮雖然戰勝用過許多強勁對手,但並沒有飄飄然忘乎所以,他的頭腦一直保持著清醒,知道這世上沒有常勝將軍,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會敗給別人。

  「不早了,你們也都散了吧!聽著,明天都給我養足精神,到了正午的時候,按照高矮順序站成隊列,排的整整齊齊的,讓那幫眼紅咱們的龜孫子們看看,咱們風雲國術館的人,個頂個的強、個頂個的棒!」苗亮最後鼓足中氣,大聲說道。

  「是!」

  眾弟子學員應了一聲,各回各家,片刻間便全都散去。

  等弟子和學員們走光,苗亮站在國術館的院中,仰頭望著夜空中的寒星殘月,臉色莊重肅穆起來。

  明天一戰,苗亮實在沒有多大把握取勝,半年前與安賠斤三一戰,他雖然最終獲勝,卻傾盡全力,直到百招開外才把對手擊敗,現在安賠斤三的師父出手,那肯定又是更高一個級別的對手,苗亮因此倍感壓力,甚至做好了落敗的心理準備。

  無論如何,苗亮都決定要打好明天的一戰,他知道自己一旦敗了,折損的不自己的聲譽,還會影響自己的弟子和前來國術館學習的學員們的士氣,更有可能導致國術館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直至最終倒閉,然後就會形成「武魂」柔道館在這一帶一家獨大的局面,這是痛恨膏藥國的苗亮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寧肯打敗自己的是另外一家國術館的武師,因為那宣揚的畢竟都是華夏國術。

  薛天衣見苗亮站在那裡長吁短歎,笑了笑,走到他身側,道:「館主,活幹完了,我先回家了!」

  苗亮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哦」了一聲,笑道:「小薛,走的這麼晚啊?」

  薛天衣道:「我中午有事沒能來,所以就想著將功補過,把屬於自己的那片區域打掃的更乾淨一些!」

  苗亮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趕緊回家去休息吧!對了,明天中午你就不要過來了。」

  薛天衣道:「為什麼?」

  苗亮歎了口氣,道:「因為明天這裡可能會有一場惡戰,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傷害?」薛天衣不解的道:「我剛才看到那個膏藥國人給你下戰書了,不是他的師父要挑戰你嗎?你們兩個打架,我最多遠遠看著就是,又不招誰惹誰,怎麼會受到傷害?」

  苗亮苦笑道:「如果我贏了,大家都會沒事,但如果我輸了,膏藥國的那幫人肯定會說些嘲諷譏笑的話。我那些弟子都是火爆脾氣,說不定到時候雙方一言不和,會發生肢體衝突,到時候整個國術館裡亂打一片,誰也難保自己不會受到傷害。你一個清潔工,哪能護得住自己?」

  薛天衣笑道:「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幫著你們打那些***膏藥國武師!」

  苗亮搖頭道:「小兄弟,你勇氣可嘉,但打架不是靠嘴巴說,而是要靠實力拼!只要有實力,何懼那些***膏藥國武師?」

  薛天衣撓了撓頭,笑道:「我以前也練過功夫的,就算不能幫你們對付膏藥國武師,自保應該沒問題的!」

  苗亮道:「你練過功夫?練的是哪家哪派的功夫?師從何人?」

  薛天衣道:「我練的是道家功克。師從麼……呵,我那師父不肯讓我透露姓名……所以我不能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師父是位隱世高人,一身實力,天下無敵!」

  苗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在他想來,薛天衣這話一定是胡編亂造的,什麼隱世高人,天下無敵,那肯定是他們年輕人從一些武俠小說上看來的。

  薛天衣見他一臉不信,也沒再說什麼,笑著轉身離開了國術館,回家吃了晚飯,簡單沖了個涼水澡,換上一件衣服,準備到馬大全住的那家醫院去,幫著李春花照看一下。

  剛剛走出大門,就遇到了林雪憶母女以及何小手,三人手挽著手,正從外面。

  林雪憶母親的病經過薛天衣每天不斷的輸渡玄陽真氣,體內的陰寒邪氣完全驅除,再配合著醫院大夫的治療,現在身體基本痊癒,她知道馬大全出事,就帶著女兒與何小手一道,晚飯後過去馬大全住的醫院去坐了一會兒,安慰了李春花一陣。、叮囑馬大全好好養病,然後每人留下了兩百塊錢,散著步準備休息。

  「薛天衣,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休息,準備去哪裡?看你的樣子,似乎很著急……」何小手皺眉問道。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2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叫聲夏姐聽聽

  薛天衣正準備回答何小手的話,就聽林雪憶道:「天衣哥哥現在出去,肯定是有要緊事去辦嘍!小手姐姐,別人的隱私,咱們不該問的不要問!」

  何小手翻了個白眼,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又沒其他意思!雪憶,你就知道維護他!他是你天衣哥哥,我還是你的小手姐姐呢!看來在你的心目中,這姐姐是遠遠不如哥哥嘍?」

  林雪憶瞟了身邊的母親一眼,見她笑瞇瞇的瞧著自己,紅著臉啐道:「誰……誰維護他了?我只是覺得……要是能說的話,天衣哥哥肯定會自己說出來的;要是不能說的,你問也沒用!是吧天衣哥哥?」

  薛天衣笑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事,我準備到醫院去一趟,在那裡幫著李大姐照看一下馬大哥,陪他們的女兒玩也行。今晚你們鎖好大門,我不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又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到醫院去,回頭再和你們聊。再見!」

  他說走就走,邁開大步前行,轉眼間就消失在遠處的夜幕中。

  林雪憶的母親看著薛天衣漸走漸遠的背景,感慨道:「天衣這孩子是個熱心腸啊,他自己有困難從來不說,但別人有了困難,他都會傾盡全力的幫忙……唉,哪個女孩子將來嫁給他,那是天大的福氣!」

  說到這裡,她有意無意的看了女兒一眼。

  林雪憶沒有注意到母親眼裡的異樣神色,點頭道:「是啊,天衣哥哥是好人,是我見的最好最好的人!」

  何小手眼中光芒閃動,喃喃道:「有這樣的人做朋友,真好……」

  ……

  薛天衣來到馬大全住的第四人民醫院時,馬大全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裡,李春花正拉著清醒過來的馬大全的手,和他低聲聊著什麼,他們的兩個女兒夢夢和真真在病床邊的那張陪護床上熟睡了,身上蓋著從醫院裡領來的一床薄被子,被子上壓著李春花的一件外套。

  馬大全現在住的是四人間病房,各種花費要便宜很多,而在監護室裡呆上一天,動輒就是數百上千元,他們實在負擔不起。

  「馬大哥,」薛天衣走進病房裡,輕輕叫了一聲,把手中拎著的一些吃的喝的營養品以及水果糖果等,放在了馬大全病床旁的桌子上,輕聲問道:「你感覺好點了麼?」

  那些東西是薛天衣在醫院門口的超市裡買的,花了大概有三百塊錢,放在平時,這些錢幾乎是他半個月的生活費了,可他買這些東西,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馬大全的眼睛還有些紅,顯然剛剛不過前哭過,這也難怪,再堅強的人,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雙腿沒了,也會傷心難過。

  不過馬大全此刻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看到薛天衣後,他居然笑了笑,一臉感謝的道:「薛老弟,我聽你嫂子說,在我手術的那段時間裡,你一直在外面守著,幫忙照夢夢和真真,謝謝你啊!對了,聽說你還拿了一千多塊錢?你自己手頭也不寬裕……」

  薛天衣笑道:「馬大哥,我現在有了工作,錢不是問題,而且你們比我更需要錢!」

  他一說到錢,馬大全的目光黯淡下來,歎了口氣,道:「我本想趁著年輕多掙幾個錢,等手裡有點積蓄了,在城市裡買套房子住,再讓你嫂子找點事情做,然後兩個人一起掙錢,供兩個女兒在城裡讀書,沒……沒……唉,現在我的兩條腿沒了,成了個廢物,別說替你嫂子和你這兩個侄女兒掙錢,恐怕還要反過來拖累她們了!」

  他說著說著,淚水已從虎目中滾落,像個孩子般的哭了起來,李春花雙眼噙淚,拿過一張抽紙,替他擦去了眼淚,柔聲道:「大全,你說什麼傻話呢?咱們是一家人,你不能掙錢,可我能啊!」

  馬大全道:「你是個女人……」

  李春花道:「不要小看女人,女人能頂半邊天!以後我掙錢養活你們!再說了,你沒聽醫生說嗎?只要以後咱們有了錢,還可以給你安裝一對假肢,然後你就能拿個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到時候我外出掙錢,你在家裡照看著咱們女兒就行。」

  馬大全苦笑道:「假肢……你沒說聽醫生說嗎,普通的一對也要幾萬塊!好一些的,就是十幾萬!」

  李春花道:「錢可以慢慢掙,總有一天你會重新站起來的!」

  薛天衣點頭道:「李大姐說的對,錢可以掙,現在馬大哥你把傷養好最重要!對了李大姐,我這兩天是雙休,沒什麼事情,今晚我在這裡守著馬大哥吧?你帶著夢夢和真真回家去休息……」

  他不等李春花說話,又道:「大人可以很長時間不休息,但小孩子若睡不好,對身體會有影響的。放心吧李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馬大哥的。」

  李春花道:「這……這……讓你熬夜……怎麼好意思……」

  薛天衣道:「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能熬夜!」

  李春花看了看丈夫一眼,見馬大全微微點頭,自己也有點疲累了,於是說道:「好,那今晚就勞累你了!我明天一早就會趕過替換你!」

  薛天衣道:「小孩子睡不好覺,會哭會鬧的,李大姐你也不用著急,明天最好等夢夢和真真睡到自然醒來,再帶她們過來。這裡一切有我。」

  李春花連說了幾聲謝謝,這才叫醒兩個女兒,帶著她們一起打車回四合院去了。

  薛天衣坐在床邊,陪著馬大全聊天,片刻後馬大全睡去,薛天衣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薛天衣不用看號碼,就知道打自己手機的是誰了,他快步走出病房,在走廊裡按下了接聽鍵,輕聲道:「大明星,這麼晚了,怎麼還打電話?」

  「豈有此理,別叫大明星,快叫聲夏姐聽聽!」

  「嘿嘿,夏姐!」

  「這還差不多!好啊天衣,才幾天不見,你就不想認我這個姐姐了?」

  「怎麼會啊,夏姐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薛天衣口中的「大明星」、「夏姐」,不用說指的就是夏清歌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3
第二百六十六章 :爛好人,大魔頭

  夏清歌最近一直在進行全國巡演,忙的不可開交,儘管如此,她每逢雙休日的晚上,還是會固定和薛天衣在網上視頻聊天一會兒,時間一久,成了習慣,今天她登陸企鵝軟件之後,一直不見薛天衣上線,就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情況。

  「天衣,你以前都是準時十點上線,從不爽約,今天怎麼了?有事了?」夏清歌在電話裡嬌聲問道。

  薛天衣道:「是啊,這邊有點事。夏姐,你的巡迴演唱會結束了?

  「結束了……剛剛才結束……」夏清歌的聲音嬌慵中透出幾分疲憊,道:「我一個小時前坐飛機回到家裡,洗了個澡,吃了點晚餐,就坐到電腦前準備和你聊了,想不到你居然不在……知不知道我很失望啊!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我想看看……」

  薛天衣歎了口氣,道:「夏姐,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沒辦法上網。對不起啊,改天有空了再上網陪你聊!」

  夏清歌心細如髮,隔著電話,也能聽得出薛天衣的心情不是太好,聲音低了下去,柔聲道:「天衣,發生什麼事了?」

  薛天衣不答反問道:「夏姐,你演唱會掙的錢不少吧?」

  夏清歌「咯咯」笑道:「也沒幾個錢。不過我要像你那麼節省的話,也夠花好幾輩子的了。你呀,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吃的穿的都不肯買好的,幫別人的忙倒是很慷慨大方,在學校裡捐給別人一百萬,眼都不帶眨一下……呵,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瞭解你,可有時候又看不懂你,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是個怎樣的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個好人就行了!」薛天衣笑了笑,又道:「夏姐,有件事……想找你忙下忙……」

  夏清歌精神一振,聲音也大了一些,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和我說,咱們之間還用客氣嗎?別忘了,我這條命、我這個人都是你的。」

  薛天衣扭過頭,隔著門上的玻璃窗,看著躺在床上的馬大全,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我想和你……借點錢……」

  夏清歌明顯一怔,隨即就笑了起來,道:「行啊,你向我借錢,我求之不得呢!說吧,借多少?」

  薛天衣歎道:「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我有個朋友受了傷,雙腿沒了,目前在醫院裡住著,只是治療費他們就很難負擔得起。如果他的傷好了,還想裝一對假肢……」

  他把馬大全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夏清歌聽後,心裡大致估算了一下,道:「要不先給你兩百萬吧?一百萬可以用作你朋友今後的治療和安裝假肢的費用,另外一百萬用作他們以後的生活開支……你看怎麼樣?」

  薛天衣道:「夏姐,我替我朋友謝謝你。這筆錢,我將來一定會還你!」

  夏清歌哪裡肯讓薛天衣再還錢?只還過她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薛天衣恐怕不會要這筆錢的,於是笑著道:「好,如果你還不起,那就以身抵償,來我這裡做我的保鏢,幾年後差不多也能還清了!」

  薛天衣知道她這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滿口的答應下來,然後把自己的銀行卡號告訴了夏清歌,夏清歌當即就通過網上銀行,把兩百萬元劃到了薛天衣的帳戶裡,並讓薛天衣明天一早去銀行查一查。

  薛天衣說要借錢,夏清歌二話不說就借了,如果沒有絕對的信任,是絕不可能做到的,因此對於夏清歌,薛天衣是滿懷感激的。

  兩人在電話中聊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掛斷,薛天衣推開病房的進再次坐到馬大全的身邊,看著他憨厚樸實、被陽光照的微黑的臉孔,原本有些沉鬱的心情驀然開朗起來。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人若沒有了錢,有時候很多事情卻根本辦不成,馬大全雖然不幸,但他們一家人有了這筆錢後,一定能減輕許多生活的負擔和壓力,這也算是自己對他們提供的一點幫助。

  多年以後,曾有人這樣評價薛天衣:他是個爛好人,凡是他的朋友,有了困難他一定會傾囊相助,不計任何回報;他是個大魔頭,凡是他的敵人,只要落在他的手裡,他絕不容情,一定會冷酷無情的予以誅除,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

  因此有人說,和薛天衣做朋友,遠遠比和他做敵人要好得多。

  或許很多人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至少馬大全是理解的他清晨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站在自己床前的薛天衣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第一句話就是告訴他,以後他們不用再為錢的事情發愁了。

  當聽到薛天衣為他借來了兩百萬時,馬大全嚇了一大跳,覺得難以置信,直到薛天衣帶著他的銀行卡等資料去銀行辦理了轉帳手續,並且把手續拿給他看時,他這才確信自己的帳戶上現在多出了整整兩百萬塊錢,而且聽薛天衣的意思,他的朋友有錢的很,這筆錢什麼時候還都可以。

  兩百萬這個數目,是馬大全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有了這筆錢,他對今後的生活重新燃起了信心和,雖然薛天衣堅持說這些錢還不還都無所謂,但馬大全卻暗暗決定,只要自己有了掙錢的能力,就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賺錢,力爭早一點把錢還給薛天衣的那位朋友,真要還不上,那自己兩口子甘願去當牛做馬,報答對方的這份恩情。

  薛天衣的這些錢不便解決了馬大全一家人的燃眉之急、也消除了他們的後顧之後,等到早晨李春花帶著兩個女兒趕來照顧馬大全的時候,看到馬大全拿出的那些銀行手續上的一長串數字時,免不了一番驚喜,差點就要給薛天衣跪下磕頭。

  「李大姐,現在咱們不缺錢了,等過兩天馬大全可以吃東西了,你買些營養的滋補的東西給他吃,爭取把傷早點養好,早點回四合院去住!」

  薛天衣給纏在自己身邊的馬夢夢和馬真真剝了個糖果,笑著看她們吃下後,這才起身離開,到國術館去工作。

  來到國術館的時候,苗亮的弟子以及國術館的學員居然都到了,他們每個人都在練武場上「嘿嘿喝喝」的認真練功,苗亮身穿一襲青色的華夏傳統武者服,坐在國術館門側的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朝陽照射在他的臉膛上,竟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薛天衣誰也沒有打擾,悄無聲息的走到自己的工作區,開始幹起清潔工作。

  一個小時後,薛天衣結束了今天的第一次清掃,離開國術館前,見苗亮依然坐在那裡,顯然是在養精蓄銳,準備迎接今天正午野田加鹽的挑戰。

  薛天衣回到四合院吃了早餐,和林雪憶母女、何小手說了幾句有關馬大全病情的事情,然後就再次趕往馬在全所在的醫院。

  明天薛天衣就要開學、還要到國術館去打掃衛生,到醫院去探望馬大全的時間會變的很少,趁著這兩天休息,有空就多去看看。

  去往醫院的半路上,薛天衣接到了葉曼舞的電話,這讓他覺得有些意外,上一次他拒絕了葉曼舞的邀請之後,對方像是賭氣似的,再也沒有聯繫過他,他還認為自己和這個被爺爺和葉老爺子「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之間,再不會有任何的糾葛往來了呢。

  「薛天衣,今天中午有事嗎?」

  葉曼舞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有冷冰冰截然不同,給人一種暖暖的、懶洋洋的感覺,薛天衣心想她要一直這麼說話,聲音其實還是很溫柔很動聽的。

  薛天衣暗中琢磨了一下,然後就猜想可能是葉曼舞剛剛才睡醒,是窩在被子裡打的這個電話。

  「中午?中午我有事啊!最近我很忙的!」薛天衣隨口答道。

  薛天衣說的是真話,他最近很忙,忙到連修煉功法的時間幾乎都沒了。

  「你……」葉曼舞雖然有些不爽,但並沒有發作,沉寂了小片刻,這才淡淡道:「你就不能抽出點時間來?」

  薛天衣笑道:「抽時間幹什麼?」

  葉曼舞道:「我請你吃午餐……這也是我爺爺的意思。他老人家說你好久沒找他說過話了,你能抽時間過來一趟,在吃飯之餘,他也能順便問問你最近的學習生活情況。可以麼?」

  薛天衣想了一下,道:「好,有時間我一定過去再次拜會葉爺爺。不過,今天中午我有事!去不成了!這頓飯,改日我請你吧?」

  葉曼舞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薛天衣道:「幫忙就不用了……」

  葉曼舞立即接口道:「我爺爺說滴水之恩湧泉報。薛爺爺當然救過我爺爺的命,這份恩情,不僅僅是我爺爺,我們全體葉家成員都會記在心裡,永不相忘!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告訴我爺爺也行,不然我們幫不上你的忙,會覺得很內疚。」

  薛天衣道:「真不用幫忙!我有個朋友受傷住進了第四人民醫院,他老婆要帶著兩個孩子,所以我有時間就過去幫著照顧一下。」

  「第四人民醫院……第四人民醫院……」葉曼舞喃喃重複了兩遍,心想那醫院不是我們葉家旗下的產業嗎?想了想,然後又問道:「你朋友他……住在幾樓幾病房幾床位?」

  「十三樓十六號病房三號床……葉大小姐,你問的這麼詳細,不會是想來看看吧?」薛天衣笑問道。

  「嗯,你在醫院裡別走,我這就過去!」葉曼舞說著,也不給薛天衣說話的機會,先把電話給掛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4
第二百六十七章 :難道我這輩子就是做保鏢的命?

  薛天衣離開國術館,疾步而行,向著燕京第四人民醫院方向走去。

  經過醫院左近的一個交叉路口時,三輛相同款式的黑色防彈豪華商務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那三輛車本來超出他十幾米遠,也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嘎」的一聲急剎車,先後在路邊緩緩停下。

  薛天衣也沒在意,繼續前行,當他經過商務車旁時,感覺到車裡有人在看自己,驀然扭頭,只見商務車的後車窗開著,一張清麗脫俗、略顯清冷的嬌美臉蛋出現在眼前。

  「葉曼舞?」薛天衣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葉曼舞。

  葉曼舞的表情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清冷,讓人難以接近,彷彿她這個人生來就沒有喜怒哀樂似的。

  葉曼舞點點頭,道:「我正準備去找你。上車吧,咱們一起到醫院去!」

  「你真要去看馬大全?你認識他?」薛天衣奇道。

  葉曼舞搖頭道:「不認識。」

  薛天衣道:「不認識你為什麼……」

  「因為他是你的朋友。」葉曼舞淡淡道:「你的朋友,就是我們葉家的朋友,所以我來看看。你朋友摔傷了腿是吧?這家醫院我有熟人,或許能幫得上忙……上車吧!」

  薛天衣沒再說什麼,笑了笑,彎腰鑽進了車裡,在葉曼舞身邊坐下。

  商務車裡居然全都是女人,而且還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除了葉曼舞本人之外,開車的司機、坐在葉曼舞前後左右的也都是女人。

  薛天衣知道,這些女人一定是葉曼舞的貼身保鏢,因為這些女人身周,都有武者獨有的氣場存在。

  薛天衣發現自己熟悉的很多異性朋友裡,包括夏清歌、寧小妃、那曼婷等等在內,都喜歡用年輕漂亮的女人來作貼身保鏢,這或許她們自己本身就是女人的緣故,讓女性保鏢貼身跟隨著方便一些,也或許她們認為女性保鏢更加的誠實可靠,盡職盡責。

  但薛天衣始終認為選保鏢的話,還是男人最好,並不是他重男輕女,而是他覺得在很大程度上,男性保鏢的實力要全面強過女性保鏢,畢竟保鏢不是看誰年輕漂亮或者看誰英俊瀟灑,而是看誰能夠在生死關頭保護僱主的人身安全以及與各種突然襲擊拚命的信心和勇氣。

  在這一點上,男性保鏢無異更勝一籌。

  「別人喜歡什麼樣的保鏢,關我何事?**什麼心?」薛天衣忽然覺得自己想的太遠了,不由啞然失笑。

  三輛商務車緩緩開動,魚貫向第四人民醫院方向馳去。

  葉曼舞靜靜坐在薛天衣身邊,像是一株寂然無聲、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空谷蘭花,她雙手抱臂,目光一直注視著交方,偶然間從前面的後視鏡裡留意一下薛天衣,發現他居然在那裡笑著,忍不住問道:「你在笑什麼?」

  薛天衣道:「沒什麼,只是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而已……」

  他打量了一下所乘坐的這輛商務車內部,隨口問道:「這車看起來似乎很不錯,你父母給你買的?」

  葉曼舞搖頭道:「不,這是我自己買的。」

  薛天衣道:「自己買的?你是說……你是用你自己掙的錢買的?」

  葉曼舞點頭道:「嗯!」

  薛天衣道:「這車要很多錢才能搞定吧?」

  「不算貴,連車帶所有手續辦下來,也就一千萬左右!」葉曼舞隨口說著,彷彿一千萬對她來說,就好像普通人花了一塊錢那麼漫不經心。

  薛天衣歎了口氣,道:「我真是佩服你,年齡不大,卻這麼能掙錢了!呵,我現在也在工作,每個月最多只能掙兩、三千元而已,這麼掙下去,一輩子都買不到你這樣的一輛車!」

  葉曼舞側過頭看了看他,目光裡居然有了一絲笑意,道:「我也很佩服你,你的年齡也不大,卻有了一身別人難以企及的實力。前些天葉龍、葉虎說起你時,還是一臉的仰慕。葉龍、葉虎是我爺爺手底下實力最強的保鏢,他們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薛天衣想起那天自己去「葉氏公館」參加葉曼舞的生日宴會,要離開的時候遭到葉龍、葉虎兩兄弟的阻攔,憑良心說,他們兩名弟的實力很不俗,只是遇到了更強大的自己而已,換成其他人,想要從他們兩兄弟聯手攻擊中脫身,絕不容易。

  「那兩位大哥原來叫葉龍、葉虎,他們確實很不錯。」薛天衣笑道。

  「只可惜他們比起你來,差的太遠!」葉曼舞看著薛天衣,忽道:「你要想賺大錢,其實容易的很。如果你願意來做我的保鏢,我保證你很快就能買到一輛比我這還好的車。」

  薛天衣一怔,隨即笑道:「又是保鏢……你是第二個想讓我做保鏢的人,或許以後還會有……難道我薛天衣這輩子就是個做保鏢的命?」

  葉曼舞目光一滯,道:「我是第二個?另一個人是誰?」

  薛天衣道:「那也是個女人,和你一樣漂亮,也和你一樣能掙錢,她唱的歌很好聽,名氣也大的很,粉絲到處都是……」

  葉曼舞不等他說完,就已截口道:「是夏清歌?」

  薛天衣道:「你認識她?」

  葉曼舞點頭道:「我們沒見過面,我經常聽到她的名字。她是華夏娛樂界裡首屈一指的大明星,在範圍內也頗有名氣。她年齡不大,在樂壇上取得的成就卻無人能望其項背。」

  薛天衣訝然道:「看起來你很瞭解她啊!」

  葉曼舞淡淡一笑,說道:「有很多人拿我和夏清歌相互比較,比較哪個更加優秀一些,結論是我們兩個人不分伯仲,誰也勝不了誰,於是就衍生出了南清歌、北曼舞這種說法。雖然我沒有和任何人攀比的心理,經常聽人在耳邊說起夏清歌,還是忍不住對她關注起來,暗暗比較……呵,相信夏清歌也一定和我一樣,同樣在關注著我,她也一定很瞭解我。」

  薛天衣歎道:「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的心理……」

  葉曼舞道:「你答應夏清歌了沒有?」

  薛天衣道:「答應什麼?」

  葉曼舞道:「做她的保鏢啊!」

  薛天衣道:「這個……暫時還沒有……」

  葉曼舞暗暗鬆了口氣,脫口道:「很好!這樣我們就有了公平競爭的機會!薛天衣,你記住,如果夏清歌想僱傭你做她的保鏢,不管她給你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比她的條件優厚十倍!在你答應她之前,千萬要想清楚!」
GGCMEAT 發表於 2018-3-1 04:35
第二百六十八章 :這個公道,我會替你討回來!

  「夏清歌說要以身相許,你敢嗎?」薛天衣一聽葉曼舞說什麼「優惠條件」,心中暗道。

  這種玩笑話他可以對夏清歌說出,夏清歌最多不過嬌嗔幾句而已,對於葉曼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種玩笑的,他想以葉曼舞的性格,自己真要說出這種話來,她不當場翻臉就是最溫柔的反應了。

  薛天衣知道,在不少人的眼裡,實力強大的自己儼然就是個超級候選保鏢,為了拉攏自己,不惜提出優厚到讓人眼紅的條件,但自己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實在無心從事保鏢行業,但又不忍心直接拒絕葉曼舞的邀請,只好笑著道:「大學畢業之前,我不考慮給任何人做保鏢!」

  葉曼舞道:「你對夏清歌也是這麼說的?」

  薛天衣道:「是。」

  葉曼舞點頭道:「好,那五年之後咱們再談這件事!」

  薛天衣笑了笑,正想說話,忽然間透過車窗,看到馬大全的老婆馬春花拉扯著夢夢和真真沿著人行道匆匆而行,她似乎有很著急的事情,低著頭只顧向前走。

  「李大姐!」薛天衣讓司機停了車,探出頭向李春花招了招手,大聲問道:「你們這是去哪裡?」

  李春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腳步扭頭看來,薛天衣見她雙眼通紅,臉上還帶著淚痕,似乎剛剛哭過,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李春花看到薛天衣,拉著兩個女兒走到車前,想擠出一個笑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她是你的朋友?」葉曼舞在薛天衣身後輕聲問道。

  薛天衣歎道:「她就是馬大全的妻子,不知道又在哭什麼……」

  葉曼舞道:「先讓她上車吧,有什麼事,到了醫院再說。」

  薛天衣打開車門,讓李春花母女上車,等車開了,這才問道:「李大姐,是不是馬大哥他……」

  李春花見車裡坐著許多生人,尤其是坐在薛天衣身邊的女人,美麗的讓人幾乎窒息,高貴的令人不敢逼視,她知道這肯定都是大富大貴的人,不由有些怯場,嘴唇蠕動了一陣,忍了好久,終於還是「嗚嗚」哭了起來。

  「李大姐,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啊!」薛天衣急道。

  李春花抹了抹眼淚,泣聲道:「大全他……他……本來還好端端的,一個小時前突然覺得不舒服,沒多久就昏迷了過去,醫生搶救後雖然醒了過來,但狀態一直不好……」

  薛天衣問道:「醫生怎麼說的?」

  李春花道:「醫生給他做了仔細檢查,說是肝脾破裂受損,可能也是在大全雙腿被砸斷的同時受傷的……」

  「肝脾破裂受損?那醫生說怎麼治療了沒有?」薛天衣又問。

  李春花道:「醫生說必須馬上二次手術,否則要是肝脾出血了,那就……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大全剛剛睡了,兩個孩子說餓,我就帶她們出來買點吃的……可能一會兒就要手術了。大兄弟你說,我們家大全為什麼就這麼命苦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們母女三人……」

  李春花說著,忽然雙手掩面,放聲大哭起來,夢夢真真一個拉開她的手,一個替她抹擦著眼淚,還用稚嫩的聲音勸著「媽媽不哭」。

  薛天衣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勸解李春花,只能說道:「李大姐你別急,馬大哥好人有好報,一定會沒事的!」

  李春花哭了一陣,覺得心裡不那麼憋屈了,歎道:「但願如此吧!大兄弟,不瞞你說,我剛才去找給大全看病的那個主治醫生,問他手術的成功率高不高,那醫生含含糊糊的不肯明說,最後暗示我給他意思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讓我拿點錢,他好用心給大全做手術。唉,現在好多醫院的醫生都是這樣的……」

  薛天衣皺了皺眉,道:「李大姐你給他拿了嗎?」

  「當然拿了啊!拿了五千塊呢!」李春花道:「人家醫生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我要是不拿點錢給他,怕他在手術的時候使壞啊!錢是小事,大全的身體重要!」

  「說的也是啊,如果多花點錢,能治好馬大全的病,這錢也花得值得!」薛天衣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道:「不過那醫生也真是可恨!向病人家屬要錢,這和勒索有什麼區別?還有醫德嗎?嘿,還好我當時沒在場,否則說不定一個大耳光就打過去了!」

  葉曼舞俏臉扳了起來,輕輕哼了一聲,冷著臉問李春花道:「那醫生叫什麼名字?」

  李春花搖頭道:「我只知道那醫生姓吳,別的就不清楚了。」

  葉曼舞道:「姓吳……好,我記住了,這個公道,我會替你討!」

  李春花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沒有應聲,滿臉迷茫的看了看薛天衣,似乎在問:「這位姑娘是誰啊?」

  薛天衣道:「這位葉小姐……是我的朋友,她說她和馬大哥那家醫院的醫生很熟,要陪我一起去醫院看看,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葉曼舞點點頭,對司機道:「小周,去第四人民醫院!速度快一點!」

  開車的司機小周「嗯」了一聲,腳下猛踩油門,黑色商務車化作一道黑色閃電,加速向第四人民醫院方向馳去。

  「小姐,您和迅馳公司的趙先生約好今天中午九點在龍泉大酒店簽訂合同,現在是八點四十分了,還有二十分鐘時間,您看……」商務車開出了一段距離後,坐在葉曼舞後排的一名女助手忍不住提醒道。

  葉曼舞想了想,道:「你和趙先生聯繫一下,說我有急事要辦,簽合同的時間推遲。」

  那名助手瞪大了眼睛,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啊?推遲?可是小姐,商界最講究的就是誠實守信,咱們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再說趙先生也是咱們的老客戶……」

  「推遲!」葉曼舞果斷的道。

  那女助手似乎很瞭解葉曼舞的脾氣,見她臉上流露出不快的神色,只好暗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推遲到幾點?」

  葉曼舞看了看時間,道:「讓趙先生在酒店裡等著,至於推遲到幾點……你告訴他,我辦完了這邊的事情,就會趕過去……」

  那女助手又暗歎了口氣,立即聯繫上了在大酒店裡等候的趙先生,把葉曼舞的原話向他轉達了一遍,然後用怨怪的眼光看著薛天衣和李春花,心道:「這兩個人是誰啊,怎麼小姐對他們的事情這樣上心?趙先生今天和小姐簽的可是一份十億元的大單,萬一趙先生因為這件事感到不快,這筆合同可就雞飛蛋打了……小姐啊小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黑色商務車在熙熙攘攘的車流中如飛梭似的向前行進著,速度快的驚人,說話之間,就進入了燕京第四人民醫院內的停車場上。

  幾人從商務車裡下來後,李春花在前面領路,薛天衣和葉曼舞在後面跟上。

  葉曼舞並沒有讓自己的那幾名女保鏢跟隨著過來薛天衣實力之強,連葉龍、葉虎這樣的高手都接不了一招,有他在自己身旁,足以頂得上那些保鏢的護衛能力了。

  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葉大小姐實在是太惹眼了,她下車之後,就有無數道目光凝注在她身上,就在這種人人驚艷的目光注視下,幾人搭上電梯,逕直來到了馬大全所在的病房裡。

  馬大全剛才昏迷了一陣,雖然醒轉過來,但情況極不穩定,危險時刻都可能發生,因此他又被轉入了重症監護室裡,戴上了氧氣罩以及各種生命體征測量儀,並且有兩名護士輪流看著著。

  這樣的待遇雖然不錯,但花費也絕對不菲,李春花聽人說,一天一千塊都是少的,不過為了馬大全的生命著想,她不會去心想那些錢,再說她手中現在握有兩百萬元巨款,再大的開支應該也足夠用的了。

  李春花、薛天衣、葉曼舞三人站在監護室門外向裡看了看,然後詢問那名負責值守的護士現在馬大全的情況如何,那護士正準備介紹,扭頭看到一群醫生護士向這邊走來,於是道:「吳醫生來了,他負責馬大全的診治,你們有事可以問他。」

  薛天衣三人順著那護士的目光看去,只見走在那些醫護人員最前面的是個白白胖胖、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跟隨在他身後的是幾名年輕醫生以及幾名頗有幾分姿色的小護士,那白胖醫生不時和身體側後方的一個長相甜美的小護士聊上一句,臉上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李春花看到那白胖醫生,立即帶著女兒迎了上去,急切問道:「吳醫生,馬大全怎麼樣了?」

  吳醫生停下腳步,皺眉道:「情況不是很妙,手術肯定是免不了的……」

  李春花關切丈夫,焦急之中,伸手抓住吳醫生的手臂,有些激動的道:「吳醫生,那你們趕快給他手術啊!求求你們了,一定要救救他!」

  李春花穿的普普通通,長相也是一般,典型的農村婦女形象,吳醫生被她抓住手臂,臉上不由流露出厭惡的神色,用力甩脫了她的手,道:「什麼時候給病人做手術,是我們醫生說了算!你急什麼?你再急,也得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吧?上級領導馬上要來我們科室檢查指導工作,我身為主任醫師,當然要先陪他們……」

  他目光一轉,看到和薛天衣並肩走過來的身穿ol裝、身材凸凹的葉曼舞,一雙眼睛立即就放出亮晶晶的光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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