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212


【作者概要】:一起成功,女,逐浪小說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小說 > 異能奇術

【內容簡介】:

  萬千敵人,道不盡的蕭殺!
  趙恆冷光一凝,厲聲喝道:
  【長刀在手,誰願陪我再戰巔峰?】

【其他作品】:《天才布衣》、《都市少帥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8-2-27 17:3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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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6 21:01
第一章 陸莊趙恆

    將軍市,陸家村莊。

    七月,太陽猛烈,燙的連樹葉和地面都要發出迫人熱浪,但就是這種灼熱的溫度,一個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像是死屍一樣躺在村莊岩石上,如果不是能見到他胸膛微微起伏,還真會讓人以為他中暑倒在石頭上。

    期間也有幾個人好奇探視,但見到少年面目立刻走開。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天空晃悠悠地飄來了一朵白雲,少年身上立刻多了一片陰涼,也就在這時,一條黑白相間的長蛇窸窸窣窣從岩石後鑽出,探頭探腦嗅到一抹淡淡血腥氣息,它立刻直立蛇頭從縫隙中游出來。

    足足兩米長,猙獰可怖。

    「嗖嗖!」

    醜陋猙獰的蛇頭散髮著濃郁腥氣,在少年褲腳邊徘徊兩下,隨後就從他小腿滑過循著血氣方向游去,長長蛇身在少年腿上游過,留下一抹抹從潮濕中帶來的液跡,不過少年沒半點動靜,連呼吸都莫名淡了兩分。

    蛇頭滑過大腿,游過腹部,爬上溫熱的胸膛。

    凶惡長蛇似乎感覺到少年身上傳來的弱弱氣息,下意識凝住腦袋擺出攻擊態勢,只要少年有任何動作,它就會毫不猶豫咬上一口,但是,少年沒有任何動靜,任由這條毒蛇齜牙咧齒,他就像是早已死透的屍體。

    沒有動靜,凶惡長蛇散去警惕。

    下一秒,它俯下身子進行循著血氣前行,兩米長的蛇身在少年身上狠狠掠過,蛇皮的粗糙和堅硬在他臉上留下淡淡痕跡,不過少年依然沒有半點反應,蛇頭很快游過他攤開來的右臂,滑向他指尖處的淡淡血跡。

    那片血跡,就是它要吞噬最美的食物。

    長蛇爬的很自如,很輕鬆,很安心。

    只是當蛇的七寸劃過少年掌心時,驚變頓起!

    少年宛如僵硬的手指瞬間靈動,如鉗子般合併。

    「咔!」

    手指刺入七寸,毒蛇剎那斃命。

    一舉擊殺!

    在毒蛇瞪大眼睛至死不甘卻無奈熄滅生機時,岩石後面再度竄出一條體積還要大的黑白毒蛇,它似乎見到同伴被少年無情捏死,也似乎嗅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毒蛇『茲』的一聲,蛇頭瞬間乍立,彈身而起。

    速如電閃!蛇口暴戾!

    在刺眼的陽光中,張開的蛇牙燦燦生光,轉眼竄到了少年看似弱不禁風的胸膛,少年身子一挪,手指一曲一伸,疾如電光石火般對著毒蛇雷霆插去,當兩顆蛇牙離少年還有一寸距離時,它便被手指洞穿了七寸。

    隨後少年一個翻身而跪,把毒蛇和手指直接刺在堅硬的岩石上,手指像是釘子一樣不可撼動,力量之大如同雷霆一擊,毒蛇的龐大且粗糙的身子上下扭動,做著垂死之前的劇烈掙扎,掃過的地方彈起片片碎石。

    碎石隨處亂飛,周圍幼小草木應聲折斷,少年身上也被打得噼啪作響,耳朵甚至被割出一道小小傷痕,鮮血當場流下來,但他卻連眉頭都沒皺,刺在岩石上的手指依然穩如泰山,就如釘在大岩石上的一桿標槍。

    過了一會,毒蛇才不甘的熄滅生機。

    身子單薄且面容清秀的少年長身而起,雙手傲然拖起兩條比自己身軀還要高的毒蛇,只是整個人雖在七月的烈陽籠罩中,但全身卻散發一種說不出的陰冷和血腥,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讓人心悸,讓人膽寒。

    「靠!牛叉啊,恆哥!」

    烈陽穿透烏雲傾瀉而下,一堵矮牆背後忽然躍出一個短褲短衣的相似年紀少年,剃著寸頭的他一臉熾熱和瘋狂:「全村三十八戶人家,四十七名獵人,都搞不定的六環蛇,卻被你捏螞蟻一樣捏死,太牛偪了。」

    「把它們給我搞兩下,過過手癮。」

    短衣少年眼神剛毅,相貌粗獷,渾身上下充滿了原始力量。

    被稱為恆哥的少年淡淡一笑,隨即把兩條已經死透的長蛇丟給他:「陸猛,玩兩下就好了!千萬不要把它們弄得支離破碎,你待會把它們扛回去開膛破肚,陸姨陸叔出去喝喜酒了,晚上這頓怕要我們自己搞定」

    「我趁天色還早去打兩隻野雞,然後再把風叔請來喝一杯。」

    「好!」

    一臉橫肉的陸猛接過兩米長的毒蛇纏在身上,隨後煞是威風的捏著醜陋蛇頭:「恆哥,我帶蛇在山莊威風一圈就扛回家,不過你也不用這麼麻煩去打野雞了,家裡不是有幾隻嗎?直接幹掉一隻燉蛇不就行了。」

    蛇頭在他扭動中,像麻花般『得得』斷裂!

    陸猛一邊勸告著眼前少年,一邊很淡定的扭掉蛇頭,蛇血噴射出來濺到他身上,斑斑駁駁觸目驚心,但他卻渾然不在乎,還上前一步一腳把蛇頭踢飛,醜陋蛇頭先後砸入一堵矮牆後面,數記小孩叫聲清晰響起。

    湊熱鬧的小孩四處亂跑。

    陸猛一臉鄙夷:「靠!現在的孩子真膽小。」

    「趁著暑假我要把他們拎出來,全部帶去山裡打野豬。」

    隨後他又蠻橫地扭斷另一顆蛇頭,砸中一名向他瞪眼睛以示憤怒的孩子,力氣之大讓孩子摔了一個四腳朝天,後者倒地卻不敢哭喊,見到面前的醜陋蛇頭後就迅速爬起來跑掉,在他眼裡,趙恆和陸猛就是魔鬼。

    跑遠的孩子很快又聚起來遙看兩人,不過誰也沒有說什麼更不敢哭鬧,除了他們清楚兩人是為村裡除掉禍害之外,更多的是對兩人平時的畏懼和尊重,少年臉上掠過三三兩兩的小孩之後,拍拍陸猛的肩膀開口:

    「行了!別胡鬧了!欺負孩子不算本事。」

    陸猛意氣風發的一摸鼻子:

    「也是,免得弱了恆哥的名聲。」

    少年沒有再說什麼,把手上的鮮血擦掉就轉身竄向大山叢林中,陸猛則纏著兩條大蛇在山莊裡溜躂,所過之處是人人躲避退讓,倒不是因為兩條蛇的猙獰可怖,而是半身是血的陸猛呈現出不可抵擋的殺伐氣勢。

    陸猛意氣風發!

    「怕不怕?怕不怕?」

    當太陽還沒來得及沉淪時,趙恆就從山裡出來了,右手握著一把老式軍刺,左手提著六隻肥壯的野雞,這次收穫頗豐,山莊男女老少見到他都報於一個親切笑意,顯然都知道他除掉了兩條咬傷不少人的六環蛇。

    兩條大蛇是突破村莊的硫磺線從山裡跑出來的,整天在村莊潮濕處游來游去,傳統的方法不僅無法對付它們,反把兩蛇激怒咬傷了十多個人,村裡男丁甚至聯合起來捕蛇,結果圍著它們藏身處岩石卻無法下手。

    岩石太大太濕太多洞口,無計可施的村民只能小心為上。

    誰知高考完的趙恆回來,兩蛇卻像螞蟻般被他殺死,消除了禍害,所以村民都向他投來感激和親切的目光,男女老少都在暗嘆,這陸家莊還真是離不開趙恆啊,趙恆笑著回應村民招呼,還拋出兩隻雞給困難戶。

    一路跟村民談笑打招呼,很快就走到盡頭高牆,趙恆推開那一扇厚重的石門,五間青磚瓦房聯成的小院豁然開朗,雖然裝修不豪華佔地也不大,卻收拾整齊給人一種舒適清爽之感,趙恆一見就感覺到溫暖平和。

    那是他的家,也是陸猛的家。

    「砰!」

    趙恆剛剛站在小院,還沒來得及喊陸猛收拾山雞時,一記刺耳槍響就劃破了安靜祥和的村莊,接著趙恆又聽到淒厲的警笛聲響起,院內的陸猛提著褲子衝了出來:「靠!牛偪!五星手槍的動靜!哪裡的放槍?」

    對槍械有深度研究的陸猛,很輕易的爆出槍型。

    「嗚——嗚嗚——」

    話音剛剛落下,八部殺氣騰騰的警車就轟然駛到陸家前端,接著湧出了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華國警察,他們一邊厲聲喝叫陸家村民退回院內,一邊如臨大敵望向山上,趙恆偏頭一看,一副影視槍戰畫面赫然入目。

    落日餘暉下,正見一名光頭男子劫持一名白衣女子從山上冒出,在兩人倉促卻不慌亂的腳步中,數十名持槍警察小心翼翼迫近,其中領隊警官還厲聲喝叫:「柳白書,快把北小姐放開!主動投降,從輕發落。」

    「靠!柳白書?紅榜通緝第一人?」

    陸猛雙眼放光:「殺了他,一百萬!」

    PS:新書上傳,各位兄弟姐妹多多支持,收藏,票票。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4
第二章 毫不手軟

    第二章毫不手軟

    紅榜通緝第一人,柳白書!

    建國百餘年的華國政府為了長久治安還民眾安寧,今年就下令警察部重新梳理昔日通緝舊案,把還沒有伏法認罪的兇徒全部揪出來,然後一個個扔上通緝榜追查,其中身負十四條命的柳白書被警察部放在首位。

    排在第一,懸賞金額自然驚人:

    一百萬!

    因為政府下了決心,通緝行動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都播報,事隔半年也每星期滾動圖像,所以陸猛一聽柳白書就想到紅榜通緝的主,這半年來幾乎每半月就有紅榜通緝犯落網,截止到上個月,紅榜犯人幾乎被抓。

    唯有柳白書杳無音信始終逍遙法外,百萬懸賞讓貪財之徒和警察揪心不已,不過深知內情者卻明白,柳白書之所以還沒有被釘死,除了草莽出身的他本身彪悍霸道外,更重要的是他還有拜把子兄弟關大王庇護。

    所以面對追捕才能一逃再逃,不過誰都沒想到他會跑到這小地方。

    還劫持了一個人質!

    「有一百萬,老子就可以買車買槍買女人了。」

    在陸猛天不怕地不怕的熾熱目光中,趙恆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他清楚弟弟那不要命的殺伐個性:「你不要想著一百萬,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人家可是紅榜第一人,手裡還有槍,你想撿便宜只會丟了小命。」

    「老子也有槍!」

    陸猛踉蹌著差點倒地卻絲毫沒有動怒,從小吃過豹子膽的他摸摸屁股道:「紅纓槍!殺人不就跟殺豬一樣嗎?這幾年我捅野豬捅黑熊的時候可皺過眉?抖過手?跑過路?風叔常常教導我們:男兒當殺人、、」

    趙恆皺起眉頭:「滾!風叔那是吹噓。」

    陸猛正要笑著回應什麼時,不遠處的光頭男子已經劫持人質退到陸家村道,數十名武警隨之扇形包圍,有兩名警察想要靠近卻被柳白書厲聲喝斥了回去,此時,帶隊警官再度握槍喝道:「柳白書!投降吧!」

    光頭男子冷冷一笑:「投降?幼稚!」

    「老子身背十四條人命,不懼再殺一人。」

    這番話立刻讓警察遲緩腳步,槍口也微微低垂,這傢伙從南到北四處作案,專門對地方權貴甚至過氣大佬下手,先後有十四人被他殺掉劫財,讓黑白兩道都欲除之後快,所以這次紅榜通緝就把他排在了第一位。

    不是他殺人最多,而是殺的人最有份量。

    在警官領隊微微皺眉時,光頭男子又兇猛卡住白衣女子,嘴角露出一抹譏嘲開口:「我認識這個女人!華國北家之女,常常親身犯險收集各類犯罪題材播報著名,以前我也很喜歡看她節目,她實在太出色了。」

    「不過,今天以後怕是不復存在了。」

    他臉上露出獰笑:「我會終結她的人生。」

    「放下武器!給你生路!」

    帶隊警官臉色瞬間陰沉,握槍的手變緊,他沒想到這光頭佬還知道白衣女子底細,這下子營救就麻煩了,他只能一邊示意親信趕緊召集支援,一邊向上峰匯報最新情況,說到白衣女子時他不忘記加重北家兩字。

    隨後,他揮手讓警察放緩步伐免得激怒對方。

    趙恆眯起眼睛掃視漸漸挪移的光頭男子,那是一個身材高大,雙眉入鬢,面目表情平和的中年男子,看似很不起眼很不出色,但他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很唯我獨尊的感覺,讓人無法輕易忽略他存在。

    也讓人無法輕視他所說的話!

    只是柳白書眼裡偶爾流露出來的凶殘陰狠,又讓趙恆止不住皺眉,那是一種殺伐痛快的反射,就如他在山裡擊殺大型野獸時的熾熱,但他趙恆殺的是野獸,而柳白書殺的是人,傳聞後者還曾經虐殺了不少婦孺。

    接著趙恆又把目光落在帶隊警察身上,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裹著警服的身子有點精瘦,但給人感覺卻彷彿是鋼筋揉搓而成,深黑色的眼珠子閃爍著食肉動物般的幽幽磷光,清晰可見他的鐵血和強硬。

    相比柳白書來說,帶隊警官更像歹徒。

    「司馬清,你號稱銀衣捕快。」

    柳白書望著不遠處的帶隊警官,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把老子追了上千公里,結果怎樣?你只是讓我幾天沒睡覺,皮毛卻是半點無損,我卻撂倒你們不少人,司馬清,今天之後你銀衣捕快的牌子怕要摘掉了。」

    「靠!今天還真熱鬧。」

    陸猛微露興奮:「屈手可指的銀衣捕快也露面了。」

    每一個行業都有一小撮人站在金字塔上面受人敬仰,銀衣捕快就是華國警隊中精英的精英,獲得這個稱號的人需要參考破案率,群眾口碑和每年的比武成績,還要連續參考五年再做出綜合定奪,難度相當的高。

    整個華國不過有十人享受這個榮耀,比他們更厲害的就是神龍不見尾的金衣捕快,那是華國的三大神捕,警界的不朽驕傲,不過他們只存在於傳說中,現實並沒有人知道他們身份,甚至連他們面貌都不知道。

    傳聞那是保護他們的需要,因此銀衣捕快已算霸道。

    趙恆聞言也是掠過一抹訝然,但很快又恢復如水平靜,此時,司馬清握著警槍踏前一步,臉上流露一抹決然氣息:「柳白書,廢話少說!你今天只有一條活路和一條死路,投降,活!頑抗,死!沒第三條路!」

    「我勸你最好投降!」

    他厲聲喝道:「負隅頑抗,腦袋不保!」

    「砰!」

    一記槍響!柳白書腳步錯開轉動著白衣女子時,抬手一槍就向帶隊警官轟去,毫無徵兆,卻更現殺意盎然,在全場身軀巨震時,司馬清卻一骨碌翻滾了出去,子彈落在他原先站立之處,石屑四濺卻沒傷到前者。

    司馬清半跪在地,槍口直指柳白書。

    周圍村民訝然不已,這司馬清比豹子還敏捷。

    他的躲避也讓趙恆和陸猛眼睛微亮,倒不是兩人感覺他身手精湛,而是對他的動作饒有興趣,能夠在開槍前躲開還攻守得當,這套動作相當實用,兩人都是天賦極高且好學之徒,所以心領神會吸收對方的優點。

    「有兩下子!不愧是十大銀衣之一。」

    柳白書一槍沒有擊傷這個難纏對手,立刻把白衣女子轉到自己身前做護盾,接著又是砰的一聲,他把一名想要偷襲的警察打倒在地,子彈洞穿警察的小腿後釘入草地,傷口淌出血跡,隨風飄灑,顯得觸目驚心。

    在警察悶哼時,柳白書再度猙獰吼道:

    「誰再玩陰的,老子一槍斃掉北家千金。」

    他的威懾讓警方徹底不敢亂動,隨後歇斯底里的吼叫:「老子背負這麼多人命,又劫持了北家千金,就是十條命十顆腦袋也不夠你們肆虐,所以老子絕不會投降,要麼放我走要麼同歸於盡,你們別無選擇。」

    他這番話很痛快地承認劫持北如煙的後果,誰都知道華國北家是何等厲害的家族,柳白書現在拿北如煙來保證自己安全,無論對峙最後是傷是活都難逃北家追殺,他的未來相當堪憂,但也點明他準備魚死網破。

    警察槍口低垂,臉上神情複雜。

    司馬清也是眉頭緊皺:這紅榜第一人實在瘋狂。

    槍聲不僅讓警察頭皮發麻,也讓陸莊的獵犬四處狂吼,一時之間頗有雞飛狗跳態勢,被趙恆拉住的陸猛嘴角望著柳白書勾起一抹淡淡譏嘲,不易察覺的冷笑一聲:「媽的!就知道吹!剩下一發子彈還在吹。」

    接著他向趙恆開口:「哥,他槍裡就一發子彈了!」

    從小自稱軍神的陸猛拍拍胸膛:

    「咱們聯手幹他,那是分分鐘的事。」

    趙恆沒有回應蠢蠢欲動的陸猛,只是眯起眼睛掃視不遠處的光頭男子,他看見柳白書的衣服已泛出白白鹽漬,可見追擊過程中耗損掉不少體力和水分,而且柳白書瞥過手中短槍時微微緊張,顯然子彈只有一顆。

    最後一顆子彈,那就等於沒有子彈。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4
第三章 彪悍

    第三章彪悍

    最後一槍!

    趙恆眼睛眯起:柳白書肯定會珍惜最後一槍。

    最重要的一點,柳白書剛才開槍只是傷人,證明他並不想斷掉自己的活路,也說明柳白書對逃出一條生路還是存有一點希望,有希望的人敢玩狠卻不會玩命,從小被風叔訓導善於觀察的趙恆腦子裡快速分析著。

    他推斷一番後得出結論,如他有機會出手,絕對有把握一舉擊殺心存逃意且身疲力盡的柳白書,趙恆有這個自信,但他依然不想出手不想冒險,因為他對一百萬賞金沒興趣,更不想無謂的英勇救人壯烈犧牲。

    一名警戒的警察走了過來,忙厲聲喝斥:「回屋!」

    陸猛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大聲罵道:「回個球!」

    警察一臉震驚的捂著肚子搖晃站起,腹部翻江倒海,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少年有這麼大的力氣,竟然能把剛從警校畢業的他撂翻,而且他剛剛已經挪移閃避,誰知卻還是不及陸猛速度,當下騰升出一抹憤怒。

    「造反嗎?」

    他按著黑色槍袋殺氣騰騰沖上去,陸猛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肩膀,沒有防備的年輕警察再度跌飛出去,在地上拖出足足兩米長的痕跡,不僅肩膀像是要散架,臀部也摔了一個劇痛,幾經掙扎才扶著牆慢慢站起來:

    「你、、、」

    他還沒得來及喝叫同伴驅趕,陸家村民就全湧過來看戲,他轉而去阻擋他們,無論警察怎麼喝叫都不理,當警察搬出兇犯有槍時,陸家村民更是嗤之以鼻,家家獵戶,以前全都有槍甚至還有一門近百年的土炮。

    只是後來被官方收走才沒再把玩。

    人群洶湧,警察只能板起臉驅趕。

    也就在這個空擋,光頭男子已劫持人質橫在村道中間,一臉譏嘲的前者完全無懼身前身後的數十把槍,他一邊把槍頂在白衣女子脖子,一邊拍拍她嘴中的匕首:「開槍試試?看看是誰先死!有她陪葬值了!」

    專業的手法,專業的槍法。

    「柳白書,開個條件吧。」

    帶隊警官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事了,這紅色通緝榜的柳白書太凶悍了,自己足足追擊了他七天七夜,結果不僅沒有把他擊斃或追捕歸案,反讓他把北家小姐劫持在手裡,北家一名跟隨保鏢也被他當場重傷。

    看來銀衣捕快四字,要丟在柳白書手裡了。

    「五百萬舊鈔,一架出境的直升機。」

    柳白書瞪著血紅的眼睛,擺出要跟警察拚死一搏姿態,呼吸粗重的如同困獸,他很專業的提出能活命的條件:「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我見不到錢見不到直升機,老子就殺掉北家小姐再跟你們死戰。」

    「我可以保證,你們會有十人陪葬。」

    「你們追我七天倒下十八人,該不會質疑我的強悍吧?」

    柳白書呈現出強大自信,繼而挺直腰板冷笑道:「司馬清,我勸告你最好不要玩花樣,雖然你身手強悍還有這麼多炮灰,我未必能把你拉進來陪葬,但如果我拜把子兄弟關大王知道我是死你手上、、哼哼、、」

    「你全家老小必成肉醬!」

    他殺氣騰騰:「錢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

    四周警察身軀微微一震,臉上都流露出一抹訝然,就連司馬清也是輕皺眉頭,關大王是華國的關外巨盜,身處三不管地帶為非作歹,傳聞那是一個凶殘歹毒的傢伙,手上有百餘條人命,而且關大王為人很護短。

    誰招惹了他的人,不論對錯都是全家屠盡。

    想不到柳白書真跟他有關係,在司馬清神情凝重時,遠處一個身影也微微皺眉,一名戒備的年輕警察恰好捕捉到他樣子,那是一個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儒雅不凡,中年男子在聽到關大王字眼之後就轉身離去。

    「司馬清,你不要玩火,珍惜自己和家人。」

    柳白書喊出這句話時,恰好把白衣女子的臉龐轉到趙恆這邊,風輕雲淡,北家小姐就像一副美麗的風景畫像,在趙恆的面前緩緩展開,風的發絲,雲的衣裳,那雙眼睛純淨如水,而蒼白臉頰更是讓人愛憐由生。

    趙恆的心都跟著空靈起來,隨後他鬼使神差踏前:

    「柳白書,我要和你決鬥。」

    柳白書立威的笑容綻放到了一半,便遽然冰凍。

    陸猛一愣:「哥,搶錢啊?」

    「不,哥搶女人!」

    趙恆無視陸莊村民的好心勸告,也無視臉色巨變的警察攔阻,給陸猛丟下一句話就身子一晃,很輕易的從兩名警察空隙中鑽過,像是堂吉訶德般站在有槍的柳白書面前,修長手指很囂張抬起,點著柳白書鼻子:

    「柳白書,我要和你決鬥!」

    荒唐!

    無論是數十名警察或柳白書都目瞪口呆,他們全都認為這是陸莊的瘋子,否則怎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怎麼敢叫板殺人王呢?要知道柳白書殺人如麻,訓練有素的警察都被他打傷十多人,何況年紀輕輕的趙恆?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這是在場所以警察的真實想法,唯有陸猛喜形於色,回屋拿了趙恆的軍刺和自己的匕首,他完全沒考慮什麼危險,只知恆哥出手必定馬到成功,想到即將到手的一百萬,他渾身就充滿了勁,同時深刻自責:

    原來恆哥喜歡女人!

    他拍拍自己的臉:「下次,談女人,不談錢。」接著他又快步鑽去後面,藏著兩件兵器和一支弓箭小心翼翼地躲過警察,他心裡清楚,恆哥需要他的配合,需要他製造出手的機會,只要恆哥出手,柳白書必死。

    小小年紀想著殺人,他並沒覺得不妥。

    這個時候,司馬清正把臉陰沉到無以復加,對著趙恆喝斥一通無果之後,他就向四周被強制趕走卻依然躲在門後的村民吼道:「胡鬧!這是誰家的孩子?誰家的孩子?再不把人帶回去,出了事自己負責!」

    司馬清環視周圍厲喝:「誰的孩子?」

    話音吼出卻沒有人回應,陸莊村民以漠然無視態度回應警察,除了他們確實沒有能力勸告趙恆之外,也有讓趙恆在警察面前表現之意,讓這些城裡人看看陸家莊的孩子,是何等的無懼和剽悍。

    這時,柳白書正冷笑掃視眼前少年,十六七歲的樣子,手中沒有武器手臂也不強壯,眉清目秀蘊含著一絲書生氣質,這種小角色找自己決鬥,他覺得荒唐可笑:「小子,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找死?」

    趙恆不緊不慢踏前兩步,因為他年紀輕輕且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柳白書也沒喝止和阻攔,免得被人恥笑自己懦弱,隨後就聽見趙恆淡淡開口:「你不是殺人王嗎?不是紅榜第一人嗎?不是身背十四條人命嗎?」

    「有種,跟我過兩招!」

    趙恆很狂妄地點點他:「生死各安天命!」

    在他超乎常人冷靜和驚人的膽魄中,柳白書眼神變得有些異樣和凝重,眼前小子如非白痴腦殘,那就是天生奇人,面對自己面對槍口,就是華國四大家主怕也難於這樣從容淡定,而這小子卻完全無懼。

    司馬清也是嘴角牽動,他感覺遇見一個瘋子。

    「小子,不是老子不想成全你。」

    柳白書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槍口絲毫沒有移開白衣女子頸脖,笑意格外猙獰:「而是老子沒那麼傻,我一旦放開北家小姐,周圍數十把槍就會把我打成篩子,你說,我會愚蠢到跟你決鬥嗎?」

    「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要跟我決鬥?」

    「因為我喜歡她!」

    趙恆手指點向白衣女子,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拘束,他的眼睛如燃燒的火焰,流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強硬,他毫不顧忌的回道:「我不喜歡心愛的東西被人拿捏,所以我要跟你決鬥,你明白?」

    白衣女子無法說話,但臉色卻微微紅潤。

    靠!

    司馬清他們差點就集體石化!

    PS:求票票,求收藏。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5
第四章 氣勢如虹

    第四章氣勢如虹

    在場不少人腦袋都快缺氧,這小子出來決鬥已經足夠可笑,想不到他的理由更是荒唐,竟然喜歡北如煙?柳白書也發出哈哈大笑,繼而很粗俗的喊道:「媽的!老子搞到你女人了?你的臉皮可真厚啊。」

    「這是北家小姐!你以為村姑啊。」

    「笑你妹!」

    陸猛在房頂閃出,雙手一花,詭異射出一箭。

    嗖!一支獵箭劃破空氣,從屋頂直接射向柳白書的腦袋,後者身軀一震,立刻劫持著人質挪移閃避,與此同時,另一道黑光落入趙恆的右手,後者沒有半點停頓,右手一揮,手中的軍刺就劈向柳白書的脖子。

    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黑色軍刺的寒芒,映亮了柳白書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髮根根倒立,陸猛射出的獵箭斷了他後路,只能讓柳白書向手無寸鐵的趙恆靠近,誰知,這小子手上卻多了一把軍刺,而且殺意盎然讓人不敢側目。

    他下意識的抬起槍身!

    當!鋼槍和軍刺相互碰撞!

    柳白書體格身軀遠勝於趙恆,胳膊也差不多是後者兩倍,但在這撞擊之中,他竟然被趙恆震得虎口發麻,血液翻滾,就連身子也震離白衣女子半寸,臉色劇變的柳白書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抬起槍口射出子彈。

    用最後的血腥威懾全場!

    可惜動作一切都遲了,一道黑光就在陰暗中亮了起來,割裂了空氣,帶著一道淒厲的鳴叫,刺向了柳白書那張乾淨的臉龐,在這一瞬間,柳白書的眼睛凝聚了起來,似乎被那雷霆的刀光所懾,全身血液陰冷。

    槍口偏到一半,手指還沒扣動扳機,軍刺就先快半拍捅入他的胸膛。

    撲!一抹殷紅的鮮血迸射出來,像是午夜盛開的禮花,璀璨著所有人的眼睛,趙恆沒有就此放鬆力量,依然牢牢穩住手中的軍刺,把柳白書整個身軀狠狠剝離開白衣女子,隨後抬起一腳把白衣女子踹飛出去。

    砰!

    子彈射出,擦著女子的頭髮而過。

    有驚無險!

    下一秒,陸猛殺氣騰騰的竄了出來。

    匕首,刺入胸膛!

    一百萬!

    沒有絲毫手軟,沒有絲毫抖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柳白書仰面朝天,眼睛填滿了死不瞑目,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兩個少年手中,他恨自己只有一顆子彈,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驅趕走趙恆。

    可惜一切都已太遲了!生機已經散去!

    在他閉目瞬間,他還生出最大的問題:

    這兩小子,哪來的殺人膽量?

    司馬清也是目瞪口呆,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喊叫四起!

    「上!」

    十多名警察喝叱著揮舞槍械向柳白書衝過去,四五人還疊羅漢般把後者死壓在地上,同時還有十餘把槍對著他腦袋,司馬清更是抬手兩槍打在柳白書的手臂,柳白書的凶悍眾所周知,所以都擔心他沒有死透。

    沒有死透的反擊,將會相當殘酷!

    陸猛嘴露鄙夷:「飯桶!」

    此時,握著短槍上前的司馬清聽到陸猛的不屑和嘀咕,隨後又傳來柳白書已經橫死的確認,他臉上止不住一熱,想要對趙恆和陸猛說些什麼卻吞了回去,畢竟在擊斃柳白書一事上,兩個少年多少是有功勞。

    儘管他認為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所以他張口喊道:「趕緊救治北小姐。」

    「哥,這一百萬你準備怎麼花?」

    陸猛連手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洗,更沒有在乎警察們至今還反應不過來的眼神,在司馬清一邊處理現場一邊救治白衣女子時,陸猛趁著口供前的空擋,摸出一支菸叼上道:「我要弄兩個小妞,很漂亮的小妞。」

    「風叔說我戾氣太重。」

    陸猛輕車熟路的噴出一口濃煙,靠在趙恆身邊嘿嘿笑道:「我去拿她們泄泄殺氣,我不像你琴棋書畫什麼的都懂,大把途徑發洩自己的戾氣,而我又不想那麼辛苦吹笛子畫畫,所以找女人發洩是最好方法。」

    「以前沒錢,現在有一百萬就爽了。」

    聽到陸猛無恥的描繪著未來畫面,趙恆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打在他腦後道:「儘是瞎胡鬧!你高中兩年,多少所謂的班花校花都折在你手裡了?自己數數,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你還要找女人發洩戾氣?」

    「我看你是想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被趙恆輕易識破本意,陸猛嘿嘿笑了兩聲死撐著面子:「班花校花太幼稚了,沒什麼意思,我是想砸個一萬八千嘗嘗鮮,我比不得你啊,你清心寡慾,而九月就要去讀大學,到時一堆黑絲姑娘等著你採摘。」

    「我有什麼,只有校服丫頭。」

    他露出一臉痛苦和憧憬,隨後捏出一支菸給趙恆,想要引誘後者也叼上一支,但趙恆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雖然他知道吸菸可以緩解情緒,但殺掉柳白書並沒讓他恐慌,所以輕輕搖頭:「不抽!」

    「恆哥,吸菸是男人雄起的表現。」

    陸猛捏著檔次不低的香菸,不死心的勸告著趙恆道:「抽一抽,不思蜀,再抽抽,勝神仙;等俺有了錢,一定叼那王八雪茄,再摟兩個金發小妞,吸一口雪茄,揉一個胸,那日子,絕對的美啊。」

    趙恆聽出這小子非要胡鬧一番了,所以搬出諸多理由來訴苦,深知陸猛性格的他也懶得再勸,話鋒偏轉道:「等有了錢再說吧,說是一百萬,其實分到我們手、、、有個十萬八萬就不錯了,不要奢望太多。」

    具有八千年歷史底蘊的華國雖然人才輩出,國泰民安,但這世上只要有人存在就有貪慾存在,儘管殺掉柳白書明碼標明一百萬,但剛才一堆警察也射了不少槍,怎麼也有點苦勞,只怕到時他們要領走不少賞錢。

    所以趙恆估計著補充:「五萬就滿足了。」

    「五萬?誰敢私吞咱兄弟玩命錢?」

    陸猛握起地上的匕首低吼:「老子殺他全家!再去京城找總統申冤!」此刻的陸猛就像一顆齜牙的猛獸,全身上下散發著凌厲殺氣,似乎只要警察不給那一百萬,他就會做出血洗對方甚至警局的舉動。

    趙恆生怕他捅出簍子:「放下!我只說說說而已!」

    就在這時,那個被陸猛踹過一腳的警察臉色難堪走過來,隨後在兩米之外站定,顯然對這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存在畏懼,但長官指令又讓他不得不開口:「兩位、、兩位小英雄,我們要收一下證物、、、」

    陸猛一愣:「證物?」

    小警察嘴角牽動,指指地上的軍刺和匕首,陸猛忽地跳了起來,扯著衣服領子喝道:「老子和恆哥辛辛苦苦幫你們殺人,還把那什麼北家小姐都冒死救了下來,你們卻要沒收老子的武器?這世界還有王法嗎?」

    陸猛凶神惡煞:「還有法律嗎?」

    聽到王法兩字,警察嗤之以鼻。

    「你們放心。」

    一個柔弱卻動聽的聲音輕輕響起,隨後趙恆就見到白衣女子坐在輪椅被人推來,如雲素雅,望著趙恆恰到好處地笑道:「警方只是拿他們過過程序,待把案子定下來,你們的武器就一定會還回來的,相信我!」

    那名警察微微皺眉,這把軍刺和匕首都是禁制刀具,進了警察局是不會再流出來的,不過白衣女子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好糾正什麼,否則自己明天就可能被踢出警局還會連累上司,因此他理智的選擇沉默。

    「嘿嘿,我信你,誰叫你是我恆哥的、、」

    陸猛玩味地瞥了趙恆一眼,心領神會把匕首丟在地上,揮手讓那名年輕警察趕緊拿走,而白衣女子則轉動輪椅靠近趙恆,言語舉止相當自然,一顰一笑恰到好處,絕非有胸沒腦子那類花瓶的矯揉造作可比。

    她伸出右手:「我叫北如煙,謝謝你救了我。」

    風輕雲淡,美人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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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5
第五章 威武霸氣

    第五章威武霸氣

    北如煙!

    一個挺好聽的名字,混跡華**政界上層圈子的牛人都清楚,北如煙是北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也是國家電視台最紅火最神秘的當家花旦,華國總統在一次新聞會上,直接坦言自己喜歡看北如煙的節目。

    一國之首的總統還讓媒體記者多多支持北如煙,讓北家這名頗有實力的千金徹底家喻戶曉,成為華國頂尖公子哥們趨之若鶩想要聯姻對象,誰都知道總統欣賞的人絕非池中之物,抱得美人必能讓自己平步青雲。

    而還沒出過縣城也沒多餘精力關注電視的趙恆,距離所謂的上層圈子太遙遠太遙遠,知道北如煙,卻不知這個名字有多大份量,所以僅僅是微微點頭,與北如煙伸出的纖纖玉手輕挨了一下,算是表達自己友好。

    「我喜歡你!」

    無知無畏的趙恆再度直接爆出這話,讓旁邊正在喝水的陸猛瞬間噴水,灑了一地,司馬清他們也是暗罵一聲癩蛤蟆,倒是北如湮沒有半點情緒起伏,這年頭喜歡她的人不計其數,正想不著痕跡輕笑應付時、、、

    趙恆又冒出一句:「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北如煙微微一怔,她看得出趙恆的強大自信以及流露出來的決然,不過見多識廣的她卻沒多少震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意開口:「趙恆,我比你痴長幾歲,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認你做弟弟,賞臉嗎?」

    這是一份邀請,也是一份報答!

    北家在華國的影響平常百姓都清楚,那可是歷史悠久的四大家族之一,何況北如煙深受總統賞識,現在認趙恆為乾弟弟,以後各方勢力誰敢不給幾分面子?趙恆前途即使不平步青雲,也遠比他人要平坦上幾分。

    周圍眾人一片羨慕,趙恆真是走運。

    司馬清也微嘆:魚躍龍門啊。

    但趙恆卻很牛偪的舉起手指,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

    「姐姐,不!我要你做哥的女人!」

    周圍警察目瞪口呆,恨不得掏槍把他射成蜂窩。

    「有意思的孩子、、、」

    北如煙嫣然一笑,如出水芙蓉般明豔奪目,她不知這少年的信心何來,心底多了一絲好奇,也僅是好奇,見一面就心動的一塌糊塗,愛的死去活來,這情況多半存在於幼稚男人那幼稚大腦中,何況狗血的姐弟戀?

    此時,遠處跑來一個小孩,小心翼翼喊道:

    「恆哥,猛哥,風叔喊你們回家吃飯了!」

    聽到小孩子的傳信,趙恆和陸猛立刻從美女金錢的幻想中回過神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後就二話不說竄向遠處,小警察本想要喊叫他們止步卻被陸猛眼睛瞪了回去,接著想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就暫時作罷。

    等現場事情忙完再找兩人錄口供不遲。

    「司馬警官,讓他們先歇息吧。」

    而要開口的司馬清卻被北如煙輕輕揮手制止,雖然司馬清在華國警界身份不低前途無量,但相比四大家族的千金來說,他這個銀衣捕快還是不夠對方手指頭份量,何況他這次追擊發生了失誤。

    如非趙恆和陸猛,他怕要自殺謝罪了。

    因此他沒有再斥罵小警察無能,轉而向北如煙恭敬開口:「北小姐,北家飛機還在途中,估計要半個小時後才能到達,如果你呆在這裡無聊的話,可以先乘警方專車回局裡等待,這裡風大。」

    「不用,這裡空氣挺好的。」

    這個在媒體在華國影響巨大的天才女子,輕聲拒絕司馬清的好意,她雙手一攏頭髮抬起頭仰望夜空:「在城市呆的太久,都快忘記華國有這麼美麗的星空,今天的收穫遠比遭遇的驚險要多。」

    「北小姐,對不起。」

    司馬清微微低頭:「都是我無能!」

    北如煙保持著神情平靜,低下頭輕聲笑道:「我這次被柳白書劫持跟你部署無關,是我過於激進過於自信才被劫持,所以你不用因愧疚而討好我,相反我還會向警方陳述你在行動中的出色。」

    「司馬警官,希望我能給你添一枚勛章。」

    她宛然一笑:「以後有空,不妨來北家做客。」

    「謝謝北小姐!」

    司馬清受寵若驚:「司馬清願為北家肝腦塗地。」

    雖然司馬清身為華國十大銀衣捕快之一,但因控告過警察部某大員招致上司打壓,當其余銀衣捕快躲在空調房裡一邊指揮部下辦案,一邊拿著豐厚的高薪時,他卻被頂頭上司派出去四處追擊窮凶極惡之徒。

    這次還被上司勒令追捕眾所周知的殺人王柳白書,讓他去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如果逮捕或擊斃了柳白書,那就是上司英明領導司馬清奉命執行,如跑掉了犯人或出了意外,那司馬清毫無疑問要背這個黑鍋。

    司馬清儘管看穿了這一點,但沒有選擇的他只能遵上司指令做事,畢竟去追擊柳白書還有機會升職,如果拒絕執行命令,那身上官服就要被脫掉,而平常人家打拚出來的他,絕不願意丟了這份薪水不錯的工作。

    所以北如煙被劫持讓他忐忑不安,儘管柳白書死了北如湮沒事,但上司還是可以藉機撂倒他,畢竟他確實失職了,因此聽到北如煙現在態度,他頓知自己因禍得福,不僅不會被放長假,還搭上了北家這艘大船。

    他萬分感激:「司馬清再謝小姐。」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坐在輪椅上的北如煙臉上掠過一抹笑意,不濃不淡,緊緊身上的衣服卻見到喊話小孩四處觀望,鬼使神差,她揮揮手讓他過來,隨後把懷中沒有胃口吃的面包和火腿遞給他,在小孩喜笑顏開時不忘記問上一句:

    「你那恆哥,猛哥去哪啊?」

    「風叔喊他們過去吃飯。」

    小孩咬著面包:「也可能殺了人要挨板子。」

    北如煙有些石化,她感覺這陸莊實在有些怪異,老人孩子好像都不懼殺人放火,連一個十歲左右孩子說殺人都輕描淡寫,像是玩過家家一般,當下微微苦笑,冒出一個問題:「他們還真的很厲害,竟然敢殺人。」

    「去!這算什麼?」

    小孩聽到北如煙的話就抬起頭,一臉不以為然的回道:「趙哥和猛哥那是牛叉人物,四鄉十八村無人敢不服,山裡狐狸狡猾不?七十八隻!樹上的毒蛇恐怖不?兩斤蛇膽!老林裡的熊瞎子嚇人不?」

    「十張皮!」

    小孩一邊吃著面包,一邊伸出左手伸了兩下:「那些東西全死在恆哥和猛哥刀下!其它山雞野兔飛鳥就懶得說了,數都數不過來,恆哥還抓過天上的禿鷹,腿上綁隻兔子扮死屍,老鷹撲兔時他就一刀斷頭。」

    司馬清微微一愣,臉上劃過一絲不以為然。

    聽到小孩眉飛色舞講著趙恆和陸猛的事情,等待自家直升機到來的北如煙來了點興趣,好奇的又追問起兩人英雄事蹟,為此還讓人多拿了兩根火腿,小孩也不客氣,一邊啃著美味食物,一邊捅開兩人的底。

    「那是兩個傳說、、、」

    小孩口沫橫飛的開講起來,趙恆和陸猛在四鄉十八莊確實有名,幾乎無人不知,每個人談起他們不是敬佩不已就是畏懼交加,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民風彪悍的鄉莊裡有此威望,當然不是好善樂施助人為樂。

    而是靠鐵硬的拳頭和膽色。

    一次陸家村獵戶集體撂翻一頭六百多斤的野豬,剛好隔壁王家村也射中兩箭,於是雙方發生了激烈爭搶,放學回家的趙恆和陸猛聽到這消息,當場提著磨過的柴刀就去助陣,硬是把王家村數十名大漢撂倒在地。

    傳聞那一戰,趙恆和陸猛如同猛虎下山,提著柴刀很有分寸的大殺四方,這兩小子的忽然殺出,完全出乎大家的預料,刀光縱橫、殺氣洶湧,目光流淌著猛獸般的殺戮,就如下山的猛虎一樣,無法抵擋。

    「沒有人能阻擋他們的腳步。」

    小孩一口咬掉半根火腿腸,左手賊有氣勢的一劈:「恆哥和猛哥來回兩個穿鍤,就把抱團抵抗的王家大漢殺得丟盔棄甲,場面一時間極為混亂,最終的結果是傷了三十八個,包括最為凶悍的王家屠夫。」

    「雞飛狗跳、四處逃散啊。」

    小孩的情緒隨著講述變得高漲起來,眼神熾熱也變得不可掩飾:「特別是渾身浴血的恆哥,如戰神一樣威武勇猛,讓人見到就膽顫,隨後他還提著刀在王家村逛了兩個來回,讓近百戶人家的王家村關門閉戶。」

    最後還是王家村長擺和頭酒了斷此事。

    「五十歲的老王頭,恭恭敬敬給恆哥倒酒。」

    小孩豎起大拇指,嘖嘖有聲:「還道了聲對不起。」

    北如煙揚起那張精緻的臉蛋,微微訝然:「還有他們的故事嗎?」再漂亮再聰慧的女人也有好奇心,何況是剛剛救過她的趙恆,北如煙想要知道,那霸氣少年究竟有怎樣的過去,才鑄成現在的無所畏懼。

    「當然有!」

    小孩一揮手,意氣風發。

    最具神奇色彩的一次,縣城盤道五六年的混混去他們學校收保護費,結果運氣不好攔住了趙恆,沒有半點廢話,趙恆直接從學校鐵柵上拔斷一根鐵條,硬是把十多名混混全部抽倒在學校門口,三人腿都斷了。

    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趙恆還單槍匹馬提著混混領隊堵住後者老大,在燈光昏暗的酒吧,他一個人把那名老大和其嘍囉全部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包括身手最凶悍的五名紅棍,還掏了一大筆錢賠償趙恆損失。

    那一戰,趙恆名聲四揚。

    聽到小孩眉飛色舞的講述,饒是見多識廣的北如煙也訝然不已,萬萬想不到趙恆在四鄉十八村是如此有名,更想不到那小子的膽識身手到這地步,當下對他下午的驚人言論和當眾殺人釋然不少,確實有點實力。

    司馬清也皺起了眉頭,眼裡多了一抹興趣。

    儘管趙恆和陸猛在下午昭示出很強的戰鬥力,但他潛意識卻不太願意相信兩孩子的霸道,純粹認為那是運氣鑄就了他們年少輕狂,也讓他們僥倖得手,否則就顯得自己太無能,堂堂銀衣捕快竟然不如兩個孩子?

    不過這孩子的闡述,讓司馬清多了一絲思慮。

    這時,想到趙恆霸氣側漏的臉,北如煙正喃喃輕嘆:

    「注定是下地獄的人啊。」

    「地獄?」

    小孩冷笑一聲:「恆哥說過,他早就身在地獄。」

    小孩的話讓北如煙再度一愣,萬萬沒想到趙恆能說出這句話,不過想到他蔑視蒼生囂張跋扈的態勢,北如煙似乎又有點理解,隨即想起什麼追問:「他們的身手這麼厲害,究竟是誰教的啊?」

    「風叔,老叔叔,怪叔叔。」

    吃飽喝足的小孩站了起來,拍拍手開口:「不說了,我要回去看如煙姐姐的節目了,我可喜歡她了。」隨後他就一骨碌的跑了,但很快又跑了回來,把地上垃圾撿起扔進垃圾桶,嘴裡還緊張無比的喃喃自語:

    「不收拾好這些,被恆哥知道非抽死我不可。」

    望著小孩手忙腳亂撿面包袋的身影,北如煙眼裡多了一絲若有所思和好奇,心裡疑惑這趙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接著她一把拉住孩子,寫了一個號碼遞給他:「交給趙恆,就說他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靠!」

    小孩子的聲音極為響亮,語意,帶著一種縱橫天地的狂放:

    「天底下、、還有恆哥擺不平的事?」

    PS:各位兄弟,早點填滿粉絲榜哈哈。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5
第六章 書生小院

    第六章書生小院

    東方發白,天地蕩漾著一抹清新空氣,折騰一宿的陸莊恢復了平靜,警察昨晚十點前就全撤出了陸家莊,柳白書的屍體也打包之後直接運回了省警察廳,北如煙也坐著北家直升機走了,一切都像沒發生過一樣。

    警方昨晚還找趙恆和陸猛各錄了一份口供,想要徹底完結案子,只是那些證詞根本不能呈堂證供,而且實在荒唐可笑,一個叫囂著是看上了北如煙,所以冒死出手救她;一個說想要有一百萬,買車買槍買女人。

    這就是兩個混世魔王!

    司馬清作出總結:還是兩個王八蛋!

    最後還是在北如煙調解下弄了兩份漂亮供詞,而且也是經過她跟兩兄弟溝通,兩人出手之事在警方記錄上全部抹掉,免得給他們帶來生活不便和匪徒同伴關大王報復,何況兩個少年殺人並不值得鼓勵和提倡。

    因此昨晚之事脫離了趙恆和陸猛,當然一百萬是不會少的。

    太陽還沒有普灑大地,陸猛和趙恆就提著一大袋熱包子和醇香的豆漿,走向陸莊最頂端的一處偏僻院子,兩人一路上還討論著柳白書的慘死、北如煙的美麗以及風叔昨晚熬的那一鍋蛇湯,是如何的美味和鮮甜。

    「哥,你說風叔起床沒有?」

    陸猛從紙袋中摸出兩個熱乎乎的包子,遞給趙恆一個後就張嘴咬起來:「昨晚他喝那麼多酒,我怕他此刻還躺在大廳裡睡呢,早知就把他搬到空蕩的院子裡,唯有讓他享受享受清冷的霧水,才會醒酒快一點。」

    趙恆也咬下大半個包子,大步流星的走著回應:「喝了酒再被霧水打,那他豈不是很快掛掉?他掛掉了,以後咱們去哪裡喝美味的蛇湯?那傢伙雖然可惡了一點,但一手廚藝還是不含糊的,蛇湯真美味啊。」

    「也對!」

    陸猛掃了一眼即將到達的院子,三下兩下吃完手中包子:「而且咱們百萬賞金還沒到手,他這時候掛掉了,你說咱們拿什麼東西送他一程?連副棺材都買不起,到時唯有把他丟入山裡喂狼,可是我又懶得扛。」

    趙恆笑了笑:「所以待會咱們找他要點送終錢。」

    陸猛哈哈大笑起來:「有道理!」

    風叔是一個外來者,但不知道哪裡來,名叫風無天,自稱酒劍書生,二十年前掏錢從陸莊買了一處廢棄院子,稍微裝修後就住上了,每天不用工作卻過著糜爛的日子,他有酒、有書、有劍,有不斷更換的電腦。

    他還自取一名字:書生小院。

    趙恆和陸猛是在五歲那年上了他的賊船,幾本小人書和幾部電影拴住了他們,讓兩人心甘情願的拜風叔為師,但他們並沒過著風叔那樣舒爽愜意的日子,也沒有電影每天滿足好奇,他們只有讀書、習武、打獵。

    到了十歲那年,兩人日子更是悲催到極點,每天開始長跑一公里,跑的全是風叔設定的山地草叢,很多時候根本沒有路,但還得背著雙肩背包跑,背包裡是什麼?兩寸厚的磚頭!左右肩膀各放四塊,風雨無阻。

    一天下來抬腿過門檻,腿哆哆嗦嗦就是過不去,但風叔卻不管他們多累,第二天照樣讓他們摸爬滾打照樣一公里,最重要的是這長跑每年都在加,到了今天,趙恆和陸猛完全是跑著去縣城讀書,剛好二十公里。

    唯有達到風叔的要求,他們才能勉強醉生夢死一番。

    這樣的日子一晃過了五六年,他們才算跟風叔平起平坐,才能肆意擺弄已經不稀奇的電腦,才能翻閱不太苦澀的男歡女愛,也才能喝他價值不菲的紅酒、白酒、黃酒,甚至摸摸那一把被風叔吹噓很牛叉的長劍。

    當然,兩人的地位提升並沒有改變他們的師徒關係,趙恆和陸猛依然每天強訓五小時,不過彼此關係卻如兄弟般和諧融洽,三人有空沒空就聚在書生小院探討人生、理想、武道,偶爾還一起喝點小酒打一場架。

    昨晚三人吃了一頓蛇餐。

    在趙恆和陸猛為女人為錢財殺人時,風叔就從陸家把兩條大蛇和兩隻野雞提走,做了一頓豐盛晚餐等待個徒弟,所以才有小孩跑去現場叫人一事,讓體力精神消耗過度的趙恆和陸猛,痛痛快快吃了一頓龍鳳餐。

    風叔知道兩人殺掉柳白書更是興奮,搬出珍藏多年的烈酒喝了一個大醉,所以趙恆和陸猛今天早早起來,在莊裡要了兩壺豆漿和包子就去探視風大叔,想要看看爛醉如泥的傢伙究竟醒來沒有,順便進行強訓。

    「風叔!」

    忘乎所以的談論讓他們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潛在的危險,他們很快踏入了書生小院,剛剛推開門走到院中,空中,原本舒緩如雲的淡白霧氣,在此刻,忽然像是怒濤奔湧,濤分浪破,隨後一道凌厲刀光閃起。

    帶著撕破空氣的裂響,向前面的陸猛雷霆般劈下。

    彷彿閃電經天,如東海日昇,光披萬里,一張秀氣甚至漂亮的臉,雪白飄動的衣服,散亂舞動的發絲,寒霜一樣的眼睛猛然從霧氣中顯現出來,有如殺神臨世,兩個身影倒飛而出,隨後幾乎齊齊吼出:

    「風叔,又玩偷襲?」

    驚急的喊叫,腳步的退卻,身子相靠的各種聲音,亂七八糟交織在一起,場面瞬間就混亂到了極點,趙恆和陸猛從地上翻滾而起,在把豆漿和包子丟在院中桌子時,手裡也都抓了一把木刀,隨後盯向霧濃之處。

    「小子,你們不是很牛叉嗎?」

    一股很滄桑也很囂張的聲音飄了出來,隨後一個白衣男子就映入兩人視野,身材修長,手中還牢牢抓著一把木刀,遠看頗有幾分飄逸從容的世外高人氣勢,只是他那張過於漂亮的臉,卻破壞了他的威嚴和殺氣:

    「殺人興奮還在吧?來!跟風叔好好玩兩招。」

    陸猛揮舞著木刀就殺上去:「靠!還真當老子是阿蒙啊?」

    「嘿嘿!有出息!」

    笑聲雖然很輕淡,但在這些紛亂交集的聲音中,卻又是出奇地清晰,彷彿是寺廟裡的鐘聲撞響,白衣中年人身形如電,神情如瘋似狂,他漫不經心劈出一刀,直接點在陸猛刀背,當!木刀相撞震退了陸猛身子。

    「嗯,不錯!陸猛,你身手比以前精進了。」

    白衣男子臉上掠過一絲笑意,隨即一側手中的木刀,戰意滔天:「看來這個暑假還是有用的,可以讓你把精力放在習武上,而不是你那些校服丫頭的胸部上,來!讓風叔再試你幾招,希望你能扛得住呵呵。」

    陸猛一舔嘴唇:「扛你妹!老子玩槍的!」

    「不過玩刀也照樣扁你!接招!」

    隨後陸猛就吼叫著沖上去,步伐交錯有致,白衣男子冷笑著靠近,兩把木刀在空中連續交擊,沉悶聲響起時,陸猛就踹出一腳直取白衣男子下陰,後者忙收回力道後撤,還不忘記喝道:「小子,你太陰了吧?」

    「靠!這都是你教的!」

    陸猛微微喘息:「我不陰毒怎對得起你這師父?」

    白衣男子眼睛瞪起:「還真是反骨仔!看刀!」

    一刀蕩出,把靠近的陸猛震退出兩步。

    隨後他就連續劈出,他每一刀出手,都有著寒霜般的冷靜,角度刁鑽霸道,偷襲暗算,怎麼陰毒怎麼來,無所不用其極,絲毫沒有刀法大家的風範,眨眼之間,沖上去的陸猛便在手忙腳亂,被他拍了十幾木刀。

    隨後他就被中年人一刀割在胸口,陸猛止不住的後退。

    「老風,下狠手啊?」

    陸猛疼痛難忍,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卻無比驚駭地發現,自己胸前那件五百大洋的衣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他也算久經訓練身手不凡,但在中年人這忽如其來的攻擊中竟全無用武之地,還廢了一件衣服。

    白衣男子一側木刀:「怕沒?」

    「陸猛,退下,我來!」

    吃完兩個包子喝了半杯豆漿的趙恆一抹嘴角,握著那把使用了十幾年的木刀就躍在陸猛面前,脖子一扭散發出戰意,白衣男子目光多了一絲凝重,他見到趙恆的右手正微微抖動,顯然那股恐怖力量在慢慢凝聚。

    思慮一會,白衣男子嘿嘿笑道:

    「趙恆,你也不是我對手,這戰就不打了。」

    「給你們年輕人留點信心,也免得說我以大欺小。」

    在中年人玩味笑容中,卻見趙恆一刀劈了過來,毫不留情,中年男子見狀立刻揮出一刀擋擊,兩刀在半空中轟然相撞,兩人都各退出三四步,中年男子虎口微微生痛,隨後出聲喊道:「不玩了,先吃包子吧。」

    趙恆笑了一下,再度欺身上前。

    中年男子微露苦楚:「還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5
第七章 恐怖趙恆

    第七章恐怖趙恆

    兩把特製的木刀在空中,快速無比的交擊著,如狂風掃落葉一般,「當當」之聲不絕與耳,戰況遠勝於剛才陸猛對戰,趙恆咬著牙根跟中年男子全力酣戰,陸猛則拿著兩個肉包子看戲,偶爾還喊上一聲加油。

    緩過氣來的他等著看笑話:「跟恆哥斗,哼!」

    中年男子身子如龍蛇般挪移,忽左忽右,橫掃直砍,在沉著擋擊趙恆連續三百多記沒有停滯的砍劈之後,他終於感覺到痛苦感覺到壓力了,而趙恆這時正如龍抬頭般睜大眼睛,一股抖動從丹田處再度凝聚。

    趙恆的肩膀很快鼓起。

    白衣男子臉色微變,這趙恆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變態,他曾經教導趙恆如何調息如何運力,卻沒想到他最後莫名凝聚一股霸道力量,他和陸猛都親眼見過,趙恆把這股抖動力量從木刀發出時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八年前,一棵樹斷了!

    六年前,一塊半米高的石頭,裂了。

    三年前,六百斤的野豬被震飛了!

    一年前,它讓一向自命清高的風叔出了七分力才擋住,也讓陸猛足足鄙視了他半個月,儘管風叔強調玩刀只是他的副業,他真正霸道的是一手精湛劍法,但當時額頭出汗眼神驚訝,卻是始終無法抹掉的一事實。

    今天,卻不知七分力還擋不擋得住。

    趙恆右手微微抖動起來,一股強勁在院子中瞬間散發,深知厲害的陸猛抓起兩個包子就遠離是非之地,躲在牆壁邊緣時還不忘記喊道:「風叔,你完蛋了!早叫你不要裝叉卻偏偏不聽,現在要被恆哥劈了。」

    白衣男子臉上散去玩世不恭,轉而勾起一抹罕見的淺淺笑意,隨後就先發制人沖上去,趙恆也低喝一聲,抖動的力量從木刀發出,渾然天成!當!兩把木刀發出猛烈的撞擊聲,捲起一股刺痛肌膚的勁風。

    院中濃霧隨之消散,兩人身影頓時清晰。

    白衣男子被趙恆大江奔流般的一刀,迫得向後連退五步,還步履蹌踉,幾欲摔倒,他掠過一抹難於掩飾的訝然,沒想到自己使出八成功力才能擋住那小子,這是何等的強悍?看來自己華國第一劍的稱號該摘了。

    而趙恆的刀也差點脫手,虎口還滲透出一抹血跡。

    姜終究還是老的辣啊!

    趙恆眼裡流露一抹讚許,但他很快擺出再戰態勢。

    「慢、、慢、、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了。」

    中年男子利用半師半友的特權,一邊大口喘息著,一邊大聲宣佈道,儒雅不凡的臉上還閃過一抹潮紅,隨後把木刀迅速丟在地上,表示不再對戰:「趙恆,我昨晚喝醉睡覺落枕了,今天動手實在是不太方便。」

    陸猛騰地站了起來,咬著包子嗤之以鼻:「風叔,你是不是不行了?不夠恆哥抽就認了,看在你給我看不少A片份上,我幫你求求情,不然今天的五小時強訓必須進行下去,我很想看看你滿地求饒的鳥樣。」

    「放肆!有你這樣說師父的嗎?」

    中年男子一本正經喝道,隨後又換上笑臉望著趙恆補充:「不過必須承認的是,趙恆已經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厲害!趙恆,你已經不需要強訓了,你現在需要實戰,也就是說,風叔沒多少東西教你了。」

    「風叔,你太謙遜了,這可是驕傲了,不好,來,再戰!」

    趙恆提著木刀,大聲地喊道,臉上很是不甘心,想起十二年前被這怪大叔拿骨骼精奇誘使拜師後,從此每天都過著天昏地暗的悲催生活,越野,站軍姿,蹲馬步,殺豬屠狼,搬石頭砍大樹,這是什麼生活啊?

    牛馬生活啊。

    「不了,咱們還是吃包子吧!」

    白衣男子堅定無比的拒絕了趙恆的請求,雖然那一番話說得很好聽,但他對於趙恆從來都沒有發松過警惕和戒備,他最清楚這徒兒,那雙略帶謙卑的雙眸和燦爛笑容後,藏有的是怎樣的桀驁不馴和陰狠狡猾。

    《戰氏兵法》《厚黑學》《華氏春秋》等名家古典早被趙恆翻的破爛不堪,就連深奧難懂的《戰國天下》也被磨損,書上的陰謀詭計也被他爛熟於心,自己今天如再堅持對戰,一定會很沒有面子的滿地打滾。

    「趙恆,你是我的驕傲。」

    風叔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趙恆,眼裡劃過一絲欣慰道:「你現在的實力,已算得上一流高手,只要再讓身子被實戰打磨幾番,發揮你身上的詭異爆發力,不用三年,就是四大家族對付你也要掂量掂量風險。」

    白衣男子呼出一口長氣,臉上帶著一抹驕傲開口:「這天底下,也只有你這種骨骼精奇的少年,才能在十二年內讓我無法言教,奇才啊,趙恆,出去闖闖吧,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燦爛,你遲早會有一席之地的。」

    「當然,你不要跟人談起我。」

    白衣男子拍拍趙恆的肩膀:「叔是很低調的,不想被外人打擾。」隨後他想起什麼的補上幾句:「你遲早會在華夏綻放光芒,那就不可避免會跟四大家族打交道,叔有一句話贈給你:不要被他們的笑容迷惑。」

    「四大家族最擅長的就是笑裡藏刀。」

    陸猛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輕哼一聲:「笑裡藏刀又怎樣?四大家族又怎樣?面對恆哥,他們永遠只能俯首稱臣做狗!而且,恆哥遲早會把那天仙般的北家小姐拿下,到時藉著這個跳板就可以把北家奪下來!」

    在陸猛眼裡,女人就是上位的墊腳石!

    風叔看了一眼平靜的趙恆,臉上保持著笑意開口:「有抱得美人歸的志向相當不錯,只是那種名門望族的千金,純粹個人優秀是入不得他們法眼的,在平民百姓呼籲蒼生平等時,四大家族卻堅守著門當戶對。」

    他拍拍趙恆的肩膀,意味深長笑道:「趙恆要想贏取北如煙芳心,關鍵一點就是走入北家視野,而要讓北家看得上你,你必須有自己的霸業自己的根基,不然你拿什麼東西做聘禮?一顆真心?沒半點意義!」

    趙恆身軀一震,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陸猛卻喝完半杯豆漿後,皺著眉頭追問:「什麼霸業?什麼根基?搞個女人還要這麼麻煩?再說了,以四大家族的滔天權勢,現在還有什麼能入得他們法眼?金銀財寶?女人地盤?或者什麼靈丹妙藥?」

    趙恆也相似地勾起疑問,望著老奸巨猾的風叔!

    風叔伸手捋捋並不存在的鬍子,手指一抬解說:「天底下確實沒多少東西能入四大家族法眼,但還是有東西能打動他們,有一個地方是他們沒有得到而最想得到的,那塊地盤相當重要,一旦落入任何一方手裡、、」

    「四大家族現在的均衡就會被打破。」

    他的神情流露出一絲肅穆:「均衡打破之後,可能不用幾年就會變成三大家族,兩大家族甚至一家獨大,其中涉及的彎彎道道太多了,一時半會跟你們說不清,簡單點說,誰獲得哪塊地盤誰就會如虎添翼!」

    四隻相同勢力的老虎,誰添上一對翅膀就無敵了。

    陸猛不滿的看著風叔:「球!哪塊是什麼地盤?」

    「華海。」

    風叔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目光又落在趙恆臉上補充:「就是趙恆要去讀大學的華海市,華海地理位置優越,四大家族早就窺探許久,可是在博弈之下誰都沒動也動不了,當然,華海杜家的中立也是一個要素。」

    「因此這些年華海一直不屬於四大家族。」

    陸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把杯中豆漿一口喝完:「說穿了,華海就是一塊香餑餑,恆哥把它拿下了,四大家族都會主動跑過來討好,到時什麼南蘿莉西御姐都任由恆哥挑了,北如煙也不例外了,是不是?」

    「你的話很粗俗。」

    風叔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悠悠開口:「很膚淺,而且事情未必會如此樂觀,但道理卻是差不多了,只要趙恆打下華海這片江山,他跟北家談話就有份量就有籌碼,北如煙也不敢再擺什麼千金小姐架子。」

    「勢力,永遠是男人最大的魅力!」

    陸猛走到趙恆身邊,摟著他肩膀:「哥,干它!」

    趙恆笑笑沒有說話,但心裡卻認可了風叔剛才的那番話,勢力永遠是男人的最大魅力,即使自己不是為北如煙打出江山做聘禮,也該為自己留下一抹刀光般的歲月,這樣,自己逝去的時候才不會老淚空留。

    這一刻,趙恆熱血沸騰。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

    風叔嘿嘿笑了兩聲,帶著一絲淡淡落寞嘆道:「我過些日子又要出去雲遊四方了,要離開陸莊一段時間,你們兩個不用想我也不用找我,但每天強訓卻不可以忘記,人啊,最能相信的唯有自己身體。」

    「這座小院留給你們折騰,只要不燒掉就行。」

    白衣男子每個秋天都會出去,趙恆和陸猛都已知道他這個習慣,所以對他要雲遊也不奇怪,只是這十多年來,無論陸猛和趙恆怎麼追問,白衣男子都不肯告知他們去幹什麼,只是笑談他很純粹的遊山玩水。

    「風叔,你究竟出去幹嗎?」

    趙恆習慣性的拋出一句,並不奢望答案的他聽到不同回答:

    「去一片荒漠,去見一個人,去喝一碗酒。」

    在他轉身回屋時,嘴唇微不可聞嘆息:「再比一場劍。」

    「不過,今年還要再殺一個關大王。」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5
第八章 熱血沸騰

    第八章熱血沸騰

    在書生小院閒扯了半天,趙恆和陸猛相互摟著肩膀從山上下來。

    他們都習慣風叔的每年來去,所以並沒有太多傷感,叮囑幾句就離去,嘴裡還意氣風發的吼著軍歌,陸家莊的人似乎都已經熟悉兩人作風,所以笑了笑卻沒多說什麼,倒是一個小孩衝了上來,格外崇敬的喊道:

    「恆哥,猛哥!」

    「三千,什麼事?」

    陸猛瞥了他一眼:「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

    小孩帶著恭敬和畏懼的目光靠近趙恆和陸猛,喉嚨還微吞口水,隨後從懷裡掏出紙條遞給前者:「恆哥,昨天那個白衣姐姐給你留了一個紙條,上面寫有她的私人電話,她說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她!」

    陸三千微微鞠躬,把紙條恭敬遞給趙恆。

    「嫂子的東西?」

    陸猛一把奪過那張略現秀氣的紙條,果然見到上面有電話號碼和北如煙三字,於是立刻玩味的拍在趙恆身上:「恆哥,看來那女人對你動心了,諾,連私人號碼都寫給你了,我建議你每天給他發一問候短信。」

    「日久生情,相信你很快就能搞定她。」

    陸猛挺直標竿般的腰板,向趙恆傳授著寶貴經驗:「恆哥,你下次見到嫂子,一定要親手給她摘最紅的玫瑰最璀璨的鑽石,然後扯開襯衣告訴你愛她,這東西雖然俗氣狗血,但每個女人都喜歡,絕沒有意外。」

    「說不定,不用走風叔那啥勢力泡妞法子。」

    在陸猛看來,風叔所言雖然能夠激勵人心,能夠讓人熱血沸騰去奮鬥,但終究是一條極其難走的路,而且打下半壁江山做聘禮,陸猛覺得太重太不值得,畢竟。女人始終是不能相比江山的,有江山還怕沒女人?

    陸猛在學校追求女生向來很直接很霸道,那就是把自己最威猛的一面展現出來,轉挑學校刺頭來打,他那一身久經鍛練的肌肉棱角分明,如山嶽起伏,充滿了王八之氣,經常在女孩走過時捶著胸膛猩猩般嚎叫。

    用他的話說,虎軀一震,天下臣服。

    趙恆沒有理會陸猛的出謀劃策,他掃過紙條一眼後就揣入懷裡,隨即還拍拍陸三千的肩膀:「三千,謝謝你!以後在學校招惹了事情,你直接報陸猛的名字就是,誰敢頂嘴不服告訴他,他會替你把他們擺平。」

    陸三千欣喜如狂:「謝恆哥。」

    陸猛瞪大著銅鑼般的眼睛,盯著眼前的陸三千憤憤不平:「恆哥,這差事難搞啊!你說我這麼英雄了得遠近聞名的猛人,怎能去小學稱王稱霸?我如替陸三千收拾他們,以後如何在我女人們面前抬頭抬小弟?」

    「就這麼定了!你昨天不是剛欺負小孩嗎?」

    趙恆擺擺手不容陸猛反對,繼而向山下跳躍著前行,腦海中閃現出那個美麗女子,他在學校從來不缺乏美女投懷送抱,陸猛更是沒少給他找來什麼班花校花,但他一個都不感興趣,唯有北如煙讓他心裡有漣漪。

    「難道,這就是愛情?」

    趙恆摸摸腦袋,堅毅臉上掠過一絲茫然,看著趙恆在半空中的矯健身影,還有歡悅神情,陸猛目瞪口呆了半晌,喃喃自語:「以前跟個頑石似的,柳下惠,現在,怎麼忽然玩起了火山爆發?還老說我色,靠!」

    他一把拔開陸三千,向前追著趙恆。

    陸三千望著兩人的身影,眼裡儘是崇拜。

    光陰如箭,時間如刀,眨眼就過去一月了,趙恆不僅如願拿到華海大學經濟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也和陸猛拿到第一筆懸賞獎金,二十萬,雖然趙恆清楚剩下八十萬怕是要不了了之,但二十萬還是讓趙恆很高興。

    畢竟這相當於陸家十年的收入!

    而陸猛卻對此憤憤不平,拿命換來的一百萬縮水成二十萬,這等於把他買車買槍買女人的美夢破碎,如非趙恆及時喝止他,他都要提著菜刀把送錢的警察撂倒在地,然後再押著人去警察局把其餘八十萬要出來。

    趙恆把他的刀奪了下來,還保證將來有機會一定找司馬清和北如煙要回八十萬,陸猛這才散去怒氣轉而蹲在院子裡數錢,直到二十萬沒有假鈔才讓送錢的警察離開,而原本想要扮演施捨者的警察聞言立刻跑走。

    用他的話說,這兩小子太逆天了。

    拿到錢的隔天,兄弟兩人喝了一天的酒,從日昇喝到了日落,桌子上堆滿了空酒瓶,排列整齊,就像一隊隊檢閱的列兵,趙恆自始至終都是一幅平靜樣子,只是眼睛越喝越亮,最後亮的灼人,他從小無法喝醉。

    而陸猛則喝的臉色赤紅,渾身瀰漫著蒸騰的熱氣。

    陸興成,也就是陸猛的父親,並沒有阻攔兩個兒子喝酒慶賀,向來開明的他還放下手中活兒加入戰團,於是陸家小院在這個下午,可以見到三人咬著臘肉,舉著酒瓶,仰頭喝下那濃烈如刀的醇酒,大呼著痛快。

    「來,多吃點。」

    在酒桌上,陸猛的母親做了很多趙恆喜歡吃的菜,因為在她眼裡,趙恆也是她的孩子,不過她並沒有陪著他們瘋狂,更多是在廚房忙碌,只是在倒酒夾菜的時候,才會用母親般的慈愛目光瞅著趙恆,滿是歡喜。

    「趙恆,你有沒有願望?」

    酒意正濃的陸父忽然停下筷子:「或將來想成為怎樣的人?」

    趙恆端起一杯烈酒灌入肚子,嘆著酒氣不知怎麼回答,倒是陸猛停下酒杯豎起拇指,噴著酒氣痛快開口:「爸,你這不是多此一問嗎?恆哥這種牛叉人物,遲早都是金字塔尖的霸主,注定萬眾矚目萬人敬仰。」

    陸父微微一愣,隨後頗為贊同:「沒錯!」

    雖然他收養了趙恆整整十七年,而且他本身也流淌著大山男人的彪悍和熱血,但不得不承認,陸興成從來就看不透自己這個極靜極動孩子,趙恆平時流露出來的目光雖然清澈乾淨,但同時又深遠的讓人害怕。

    「什麼樣的人?」

    趙恆直立起身子,目光深邃如海:

    「手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

    這孩子天生就是王者的料啊,也就是陸猛口中的上位者,於是陸父不再追問趙恆具體的人生目標,轉而拿起酒壺給兩個兒子灌滿烈酒,他的目光轉到混世魔王陸猛身上,手指一點喝道:「陸猛,你呢?」

    陸猛眼睛跳躍光芒:「我?」

    「我要做東方雄,專為恆哥衝鋒陷陣。」

    這一瞬間的陸猛有如神魔下凡,黑亮眸子迸射森然殺意和鐵血狠辣,陸興成微微一愣,這倒不是兒子的凶悍驚嚇到他,他早已經清楚這小子的品性,而是愣然陸猛跟趙恆的感情並沒隨著長大而淡去,相反濃烈。

    他為此感到欣慰: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只是他對兒子的志願卻不以為然,東方雄,華國家喻戶曉的第一戰將,十七年前就是他率領三十萬大軍阻擋六國軍隊,七進七出殺得對方片甲不留,最後更是率領十八戰士直搗黃龍,一刀斬殺聯軍集團軍司令。

    接著東方雄又指揮大軍北上,不僅奪回被聯軍佔領的邊境,還一舉殺入罪魁禍首的樾國國境,兩天時間滅敵八萬,佔據樾國十三鎮,讓樾國邊境權貴連夜逃回樾都,華國上下因此揚眉吐氣。

    也因這一戰,東方雄聲名鵲起。

    隨後東方雄又參與了數次邊境大戰,大小十三戰無一敗績。

    所有意圖侵犯華國邊境的勢力都被他擊敗,讓周邊六國聞風喪膽,樾國更是懼怕東方雄,傳聞東方雄只帶三營戰士,在邊境打獵,晃蕩,就讓鎮守邊境的三萬樾軍望風而逃。

    陸猛要做東方雄這樣的人,只怕今生都難望其項背。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向來具有軍人志願成為一名沙場戰將的陸猛忽然吼了起來,扯掉衣服的他露出強健肌肉,傾瀉而下的夕陽把他照耀得皮膚泛澤,一首《血染風采》響起:「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趙恆也被陸猛感染了情緒站起來,標竿般的身軀挺直在陸猛身邊,跟著陸猛演繹激盪飛揚的風采:「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

    「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陸興成欣慰而笑!兩個穿著肥大褲子光著上半身的男兒緊緊摟著膀子,隨著雄壯的旋律放開了嗓子高唱,嘹喨的軍歌在院子裡盤旋,激盪,飛出,引得鄰近村民探頭張望,也讓他們莫名騰升出一股熱血和殺伐。

    趙恆相信,陸猛將來必是華國一名猛將。
regn13 發表於 2018-2-27 20:46
第九章 趙恆身世

    第九章趙恆身世

    收到二十萬賞金的第七天,陸興成把趙恆叫進了房間,這是一間十平方米屋子,也是陸興成平時休閒消遣之地,這個陸家莊有名的獵戶並非一介莽夫,有空之時就會留在這屋子看看書寫寫字,算得上文武雙全。

    他有一句話對趙恆觸動很大:那就是活到老學到老。

    此刻,陸興成看著精氣神遠勝於自己的趙恆,顯得格外欣慰和感慨,隨後把一杯熱乎乎的茶放在他面前,在趙恆投來詢問的目光時,他開門見山的擺出了今晚主題:「趙恆,知道你為什麼姓趙而不是姓陸嗎?」

    「知道,我當年是陸叔在京城車站撿回來的。」

    趙恆很平靜的回答著這個問題,他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畢竟百餘人的陸家莊,他這個異姓男丁實在太突兀,太容易讓人非議,所以趙恆拐彎抹角查知了自己身世,只是他並不怎麼在意道:

    「不過在我心裡,陸叔陸姨就是父母。」

    在陸父展示出來的笑容中,趙恆很恭敬的補充上幾句:「陸叔叔,自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把你們當成了我的親人我的父母,將陸猛當成了我的兄弟,其他外人,與我沒關係,當然,我也不恨生下我的人。」

    「因為他們給了我生命,這點就足夠我感激。」

    趙恆的冷靜和理智讓陸父既欣慰又放心,端起面前茶水抿入一口後道:「恆兒,叔叔當初把你抱回來真是沒錯啊,你不僅天性聰慧為人禮讓,更重要的是有一份容納天下的心胸,你將來一定能成就一份事業。」

    「謝謝叔叔讚譽!」

    趙恆微微一笑保持著彬彬有禮,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藐視蒼生的霸氣,陸興成讚許的掃過趙恆後,繼續剛才的話題:「沒錯,那一年春節,在京城闖蕩世界的我欲回陸家莊,在車站角落見到還沒有斷奶的你。」

    他目光微微眯起,回憶著昔日的情景:「我當時以為你父母不小心丟失了你,於是就站在旁邊耐心守護,還讓車站連續廣播了二十五分鐘,但是我足足等了三個小時都沒消息也沒有人來領取,而你餓的直叫。」

    「車站工作人員又根本沒有人手照顧你。」

    儘管事情相隔今天已經久遠,但陸父還是記得相當清楚:「於是我就抱著你去車站食堂找了一點粥水,把你喂飽後又返回原地等待,但我熬到大年初一也沒有人回來接你,於是我知道,你被親生父母拋棄了。」

    趙恆如水平靜,情緒沒有半點起伏。

    陸父望了一眼神情不變的趙恆,繼續把話說完:「我本來是想把你交給警察,但是春節人人都忙得不可開交,而且那時華國軍隊正跟六國激戰,整個華國政府系統都二十四小時轉,根本沒有多餘人手照顧你。」

    邊境一戰,東方雄雖然取得了勝利打出了華國威風,但是每一場勝仗都離不開舉國上下的配合,華國當年也是把邊境之戰作為重中之重,政府資源無條件支援大軍,在當時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手照顧趙恆。

    深知歷史的趙恆因此並不意外陸父無奈。

    「我擔心幼小的你疏於照顧會出事。」

    陸父神情掙扎:「加上那時我還沒有陸猛,於是一咬牙、、、」

    他又笑了起來:「就把你抱了回來。」

    趙恆不奇怪陸父的神情,在十七年前的邊境之戰抽調了很多人力物資去前線,把六國抽的滿地找牙,不過任何戰爭的勝敗都會讓老百姓艱苦,陸家莊當時條件也相當艱苦,所以陸父收養趙恆是要下很大決心的。

    趙恆微微低頭:「謝謝陸叔。」

    陸父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擺擺手感慨回道:「當年因為物質條件有限心裡有一些掙扎,但現在卻很欣慰收養了你,否則我怎麼有你這樣出色的兒子?可惜我當初在車站撿到你的時候,你身邊沒任何東西。」

    陸興成忽然想起了什麼,聲音低沉開口:「但為什麼叫你趙恆呢?想必你已經知道,是因為你背部刺有趙恆兩字,這就讓我散去給你取陸姓的念頭,不然又要給你解釋這趙恆兩字,所以我直接取你名字趙恆。」

    「或許這有助於你尋根,如果你有意的話。」

    趙恆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一直以為陸姨刻的呢。」

    陸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坐直身子回應:「你以為數千年前的岳母啊?再說你陸姨哪裡捨得下手,恆兒,你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其他的事情就由老天安排吧,你也不要多想!華海大學的開學日子快到了。」

    「你這兩天置置行頭,然後就去華海大學報導吧。」

    說到這裡,他從書桌拿出一張卡和一疊錢:「這張卡里有十萬,密碼是六個八,二十萬是你和陸猛拿命賺回來的,我知道你心疼陸猛孝敬我們要把錢留給陸家,但那樣對你不公,身為父親,我要一碗水端平。」

    「一人一半,還有五千是你路費。」

    陸父不容置疑的把卡和錢塞入趙恆懷裡:

    「不准給陸猛,在外面,好好打拚。」

    趙恆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陸興成面前跪下,不待扶起就先磕三頭,繼而一臉真摯的喊道:「陸叔,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等我以後打拚出一片江山,我一定會回來,因為這裡,才是我的家鄉。」

    趙恆眸光清涼冷冽,深邃如井。

    「好孩子!」

    陸興成長嘆一聲,欣慰喊道:「收你為子,陸家榮幸啊。」

    第五天中午,火車站!

    月台擠滿了旅客,來來往往的躁動人群中,人們翹首眺望彷彿眺望未來,迎接新的人生,人一輩子沉浮起落,在起點瞭望終點,堅持到終點又期盼新的起點,只是幾經沉浮,依然沒多少人能執掌干戈笑傲天下?

    人生的金字塔塔尖之上不過寥寥數人立足。

    趙恆背著鼓鼓囊囊的行李包,揣著塞有五千大洋的泛白挎包,凝視目力所及的鐵軌盡頭,屬於自己的人生轉折點即將來臨,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踏出陸家莊,自己是龍是蟲,時間便能證明一切。

    他孤身一人矗立站台,沒讓陸父他們來是不想體會離別的滋味。

    尖銳的火車鳴笛聲從鐵路盡頭呼嘯傳來,趙恆和身邊人一樣,下意識踮起腳尖張望,心情激動之餘還有對未來的期望、憧憬,站台上來來往往的人大都懷有大展宏圖之心,只是不知誰的名字可以響徹大江南北?

    「恆哥,恆哥…….」

    紅白相間流線型的列車緩緩駛入站台,巨大的轟鳴聲和刺耳剎車聲沒掩蓋人群的呼聲,趙恆轉身望去,密集人流中陸猛大步奔跑,揮動手臂呼喊,後面緊跟陸父陸母,蜂擁跑動的人群將三人隔開老遠一段距離。

    「你們怎麼來了?」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無奈,實則感動多過無奈,十六年的生活早把大家變成親人,也因如此,他想要走的不讓三人傷心,陸猛推開兩名擋路旅客抬手指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巴巴瞧趙恆隨人流湧向列車門口。

    「哥,誰他媽惹你,你吱一聲!」

    陸猛爆發出驚人殺氣:「我殺他全家。」陸猛無以倫比的惡言惡語嚇的旁人驚詫避讓,不知這小子是何方神聖,警察更是聞訊靠近,他一雙眼睛淚光閃閃,跟趙恆相處了十六年,第一次發現分開是何等的難受。

    陸父和陸母也大聲喊著:「趙恆,常回家啊。」

    趙恆咬著牙:「保重!陸猛,照顧好二老!」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轉身跟隨爭先恐後的人潮進入車廂,沒有停緩,他快步走到車廂窗戶探出腦袋,強顏歡笑地跟三人揮揮手,隨後他就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他是一個自控力相當強悍的人,哪怕是分別情緒。

    目送著火車離去,陸興成的眉頭緊鎖。

    陸母眉宇間滿是憂愁:「這一去,也不知啥時候才能夠回來。」

    「逢年過節就會回來的。」

    陸興成背負著手開口:「沒什麼好擔心的。」

    陸姨依然流露出一抹作為母親的擔憂,顯然並沒有把先生的話聽進心裡,望著無盡的鐵軌嘆息一聲:「華海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恆兒就算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負也沒有地方哭訴,叫人怎麼能放心?」

    「吃人不吐骨?」

    情緒低落的陸猛像是聽到一笑話,嗤之以鼻:

    「華海算個屁啊,還不夠恆哥踩呢。」

    他手指晃動兩下:「也就東方雄勉強夠格!」

    陸父也笑了起來:「就是,誰能欺負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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