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番外:高處不勝寒
角色番外:高處不勝寒
年二十八,陽光明媚,微風相送。
隨著春節腳步的靠近,整個華國的喜慶氣息越來越濃,新聞不斷播出各地的慶祝活動,把全國人民的喜悅串成一塊,歸心似箭,千里走單騎,一方迷路,八方相助的新聞不斷見諸報端,在各地人們用最好心態迎接春節時,京城大街小巷也是張燈結綵。
不僅紫荊城廣場擺上吉祥物和花籃,十里長街也是早早懸掛上大紅燈籠,各大廣場更是不斷循環播放新年歌曲,偶爾還能聽到遠處的爆炸聲,來來往往的行人或車輛相比昔日也少了兩分戾氣,更多是一種寬容和禮讓,一片井然有序,一片歌舞昇平。
趙氏府邸也人來人往,數不清的權貴前來拜訪。
當趙恆把自己決定告訴趙定天后,趙定天就以身體健康為理由開始半退隱的在家休息,他向來一諾千金,趙恆給予了答案,他就給予絕對尊重,只是他雖然放下手中權力,但所有人依然能感覺到,他那龐大身影就像是天空的烏雲一樣影響著華國。
歷史注定不會遺忘這個為華國鞠躬盡瘁又不戀權的老人,趙定天卸掉一切實職後,基本上華國的大小政務都是由趙恆出面處理,雖然趙恆年僅二十二歲,但傲人的戰績強硬的班底,再加上殺起人來毫不手軟的凶狠,所以倒也沒有人敢跟他叫板抗衡。
千年屠夫開始被一系列讚譽光環籠罩。
跟趙恆出現在總統名單上,不過是陪太子讀書罷了,候選人能夠看到這一點,其餘人自然也清楚趙恆會權傾天下,因此都藉著春節這個傳統節日前來拜訪,此刻,大金衣他們正在門口恭送賓客,看著漸漸駛離的各方車子,他重重呼出一口長氣:
「總算又送走一批了!」
話音落下,一名趙氏守衛從前面走了過來,拿著幾張帖子向大金衣開口:「山東朱家,河北王家,四川薄家,第一繼承人前來拜訪!」他還手指一點後面補充:「他們還帶來了三車禮物,車子無法進入胡同,他們正讓人卸下來準備往這裡送呢。」
他嘆息一聲:「我去找找恆少!」他很清楚對方拜見的是誰。
在趙氏成員點點頭出去安排時,趙恆正懶洋洋靠在後園的水池旁邊,右手溫柔的放在葉師師凸起的腹部上,感受小生命偶爾跳動的雀躍,葉師師眼神柔和看著心愛男人,手指捏起一顆葡萄送入趙恆嘴裡:「還有一個多月,到時你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趙恆綻放一抹笑意:「你說,他會像我多點,還是像你多點?」
葉師師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偏頭向大門口看了一眼:「聽外面動靜,今天怕是來了不少客人!」
為了更好的靜養身體,也為了讓趙定天不會太孤獨,葉師師從恆門搬入了趙氏府邸,此時她散去了昔日精明和凌厲,更多呈現一種嬌柔:「你應該出去幫忙招呼客人,呆在我身邊女兒情長有什麼出息呢?而且客人來拜訪,目的就是想要見見你。」
「你不出現,不太妥啊!」
葉師師無奈一笑,隨後話鋒一轉:「青官沒事了吧?」
葉師師嫣然一笑:「你還真是考慮周全啊!」
趙恆把杯子遞給葉師師,臉上劃過一抹無奈:「自家兄弟,總是要好好照顧的,如果不是宋青官身體需要療養,我都準備把漢劍跟迪拜公主的婚事也辦了,如今出現這檔子事,估計要年後才能提親了,不過也好,可以讓我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葉師師端著杯子笑了起來:「沒法子,能者多勞,何況現在的你是華國軸心,一邊要競選總統,一邊要處理國務,空閒時間還要折騰兄弟姐妹的事,你如果不忙個不可開交,那真是沒天理了!」接著她又話鋒一轉:「漢劍決定迎娶迪拜公主了?」
「這樣才會沒有遺憾!」
趙恆輕描淡寫的接過話題:「至於樂靜,朋友一場,我只能祝她幸福了!」他沒有向葉師師告知意外,樂靜喜歡的哈布西王子,正是法貝瑪的瘋狂愛慕者,當他知道法貝瑪要嫁給漢劍後,還無力扭轉局面後,他就借酒消愁,還把樂靜當成出氣筒。
樂靜這些日子沒少吃苦頭,可謂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儘管百狗剩跟林凌心患難與共,兩人還一起經歷生死考驗,百狗剩也決定讓林凌心在百花門休養,坦然接受這一份感情,只是趙恆想到不能人道的硬傷,心裡就對百狗剩無盡的惋惜,他不知道兩人最終會是什麼結局,但清楚這多少會是一個坎。
也許林凌心現在可以接受,但一年後,三年後,十年後呢?
「苗疆應該沒事了吧?」
見到趙恆糾結百狗剩跟林凌心的愛戀,葉師師嘴角牽動了一下,忙出聲轉移話題,趙恆知道心愛女人的意思,嘆息一聲接過話題:「沒事了,渴望和平的苗王自己清理了門戶,把整個動盪局勢穩定了下來,保證跟恆門和平相處,還願意每年進稅!」
趙恆淡淡一笑:「我讓百狗剩代表恆門跟他簽訂了協議,駐軍往後挪移十公里,百花門跟苗王寨和平共處,共同處理苗疆各族事務,清除窩藏十萬大山的江洋大盜,同時雙方聯手出人出資籌建學校和醫院,解決苗人和各族的認知和醫療問題!」
葉師師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聲音輕柔而出:「這個結果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我還以為你會連根拔起,殺苗王寨一個血流成河,然後輸入人口和文化來維持局面穩定,雖然那是一勞永逸的法子,但總感覺過於殘酷和血腥,如今局面,我很喜歡!」
趙恆沒有掩飾心裡想法:「我確實想要殺一個血流成河,雖然苗王救了林凌心和宋青官,可那一線牽終究是苗人搞的鬼,我借題發揮,誰也不能說我不是,最重要的是,苗人大多都會蠱毒,讓他們在苗疆延續下去,我總覺得睡覺不是很踏實!」
說到這裡,趙恆還把目光落在葉師師的腹部上,眼神無形中變得柔和起來:「再說了,我都快要做爸爸了,雙手不能沾染鮮血過多,所以在可控範圍內,能寬容就寬容吧。」他還上前一拂葉師師的頭髮:「我可不想小傢伙指著我鼻子喊叫千年屠夫!」
葉師師在趙恆唇間親了一口:「不會的,他會跟我一樣愛你,無論你是魔鬼還是天使!」
趙恆捏起女人精緻下巴:「謝謝」
在趙恆對女人生出一絲感激時,大金衣腳步匆匆的現身,見到甜蜜的小兩口苦笑一聲:「你們兩個卿卿我我開心,可知道我在前面忙的要死!」他向趙恆微微偏頭:「趙恆,朱家、王家、薄家子侄來拜訪了,功勛後裔,你怎麼也要給一點面子。」
「而且他們都帶來家裡老人的態度,全力支持你參與總統競選!」
「他們自然會拜會老爺子!」
「雖然散權是他自己的意願,但你沒做好容易讓人誤會!」
在趙恆勢力和人心不斷擴充的情況下,南系漸漸處於一個尷尬的地位,儘管趙恆從來沒有想過削弱南唸佛的權力,還在公開場合跟南唸佛稱兄道弟,但是各方自藏城一戰後就沒把南系當回事,更沒有把南唸佛當成跟趙恆平起平坐的警察部長。
他不再把南系成員捏成一股繩來共同進退,相反,他拋出很多重要位置給有能力的寒門子弟,自我攤薄南系的勢力和濃度,讓南系兩字漸漸成為歷史名詞,全力消掉四大家族烙印,他知道趙恆不會對付自己,只是大環境已不容許南系分庭抗禮。
要知道,連西門慶都打開華西的大門,允許他人進入投資和從政,華西駐軍高層也不再全部姓西,連最固步自封的華西都開始交權,區區南系如死守那點祖業,只怕很快被他人排擠,所以南唸佛十分果斷削弱南系勢力,從平起平坐變成上下隸屬。
聽到大金衣的話,趙恆嘆息一聲,起身向前院走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