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過問不是不掛念
次日早晨,沈初夏去公司,吳天則是直接到了東湖分局,找到上官雪,直接明了的要求上官雪保護沈初夏幾天。
上官雪沒有拒絕,畢竟有前天的事在,說明確實是有人要對沈初夏不利,更何況對方還是喋血飛鷹,出警保護屬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了警局後,吳天立即給孫曉宇打電話。
這損友昨天雖然沒被拘留二十四個小時,但也被上官雪扔進黑屋子幾個鐘頭,正上火呢。
所以,他一接到吳天電話,立即罵開了,各種奇葩的語言都冒了出來,並發誓要跟吳天絕交,且老死不相往來。
吳天只淡淡告訴他:有接近上官雪的機會,要不要?
孫曉宇的態度立即轉了1080度,表示自已要和吳天做三生三世的朋友,不放棄,不拋棄……
吳天忍著一身惡寒告訴他,上官雪正在執行一項任務:保護沈初夏,因為有一個殺手要暗殺沈初夏,你只要暗地裡跟在沈初夏身邊,說不定就有大展神威的機會,到時既英雄救美了,又可以征服上官雪,簡直是一箭雙鵰。
孫曉宇一聽說有殺手,兩耳立即豎到了腦後勺,又有跟吳天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但吳天左一個上官雪,右一個上官雪,再加上英雄救美的場景渲染,立即刺激得孫曉宇像長了五六個膽子一樣,豪氣干雲的應允了。
末了,甚是體貼的問吳天:「好事都讓我幹了,你幹嗎去呢?」
吳天直言不諱:「早看島國不順眼了,趁著最近手頭閒,先挑了他們一個社團再說。」
孫曉宇大呼一句「民族英雄」,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論為島國婦女的慰安夫,然後再告訴吳天可以去石開那買把兵器,殺豬刀,名字合適又好用。
吳天聽進去了,掛斷電話後,直奔石開的山頂鐵匠鋪。
說明來意後,石開豪邁一笑,回屋取來一把短劍,輕撫劍背道:「這種劍對付忍者最適合,名:冷月。」
說完,一抖手,劍身一晃,虛空幻起一片清影,像是夜空的一輪殘月。
吳天駭然望著石開,半天說不出話來,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剛剛石開隨意一劍,有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的氣勢,這豈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吳天其實是愛玩匕首的人,但想了想,自已是肯定無法做到石開這樣人劍合一的境界。
高手啊!!!
吳天心驚不已,謹慎問道:「這劍要多少錢?」
「不用錢。」
石開把劍遞給吳天,爽朗道:「五天後,小兄弟如果能找到此劍的劍心,那這把它送給你,如果找不到,那就還是歸還給我。」
「……」
告別石開後,吳天直接去了機場,取到昨晚訂好的機票,晃過安檢,然後帶著劍上了飛機。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島國降落,出了機場,直奔佐騰衛門社的所在地:長野。
下午兩點左右,吳天在酒店住下,在房間裡靜坐了一下午,旅途勞累便煙消雲散,整個身體已調整至最佳狀態。
晚飯後,吳天出了酒店,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直至晚十二點前,吳天再回來,關上房門,換上夜行服,打開窗戶,再度消失在夜色中。
凌晨四點,吳天從窗外回到房內,沖了一個澡後,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中午,他退掉房,住入另一家酒店。
對於一個真正的暗殺高手而言,從不會長期呆在一個環境中,因為熟悉的環境會讓身心放鬆警惕,也會讓敵人抓住蹤跡。
狡兔三窟,或許是最形象的說明。
如同昨天一樣,吳天上午睡覺,下午和晚上行動,為了避免引起酒店人員的注意,晚上十二點以後,吳天都是從窗戶出去,凌晨四點多才回。
然後到中午的時候退房,住入另一家新的酒店。
第三天同樣如此。
一晃眼,到了第四天,中午時分,吳天沒再退房,靜等著夜幕降臨。
而此時,沈初夏正望著窗戶外發呆。
原因無它,想起吳天了。
她清楚記得,吳天應該消失四天了。
第一天,當沈初夏意識到吳天今天不會出現時,頓時感覺整個空氣似乎都清醒了,精神狀態出奇的好,直到加班到晚上九點多仍沒有累意,只是害得貼身保護的上官雪看起了無聊的電視劇。
孫曉宇就更是悲催,這裡貓一會,那裡貓一會兒,甚至抓著螞蟻都要聊一會兒,才打發掉一個晚上。
第二天,沈初夏仍是精神抖擻,偶爾會抽點心思出來想想:是不是想辦法把吳天弄走,因為這種無騷擾,高效率的工作狀態太讓她舒爽了。
第三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似乎身邊少了什麼……
今天,她一上午都不在狀態,整個人空落落的,時常走神,發呆,且……心慌!
他真的是去調查那個殺手的底細嗎?
他不會出事吧?
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
只批了他五天假啊,應該要回來了吧!?
……
沈初夏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因為從沒體驗過,而且,她忽然覺得,他在身邊晃悠,只是吵鬧了一點,似乎不是壞事。
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上官雪早就發現了沈初夏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沈初夏沒反應,直到上官雪叫了三遍後,沈初夏才回過神來。
她尷尬應道:「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有點恍惚。」
「你擔心他了,對嗎?」
上官雪已經從沈初夏這裡獲知了吳天出國的動機,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
面對上官雪似笑非笑的眼神,沈初夏不知如何回答,答「是」嗎?還是「不是」?
微微沉吟後,她覺得還是應該正面面對,正色道:「是的,他性格魯莽,做事沒有分寸,喜歡胡來,本來就讓人擔心。」
「但你四天前不是這樣說的,那時你說巴不得他走得越遠越好。」
「……」沈初夏怔住,撇開頭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想起什麼,極難得的撇了撇嘴道:「你還不一樣,前兩天纏著我問他這問他那,但這兩天問得最多的是:他到底有沒有把握?到底什麼回來?」
「……」
好吧,這次輪到上官雪不說話和躲著沈初夏怪怪的眼神了。
而同時,上幾層的辦公室裡,秦怡正站在窗口發呆,與沈初夏和上官雪不同的是,從吳天出國的第一天起,她的心就一直都沒有安寧過,而且越來越控制不住的心慌。
只聽她幽怨低語道:「每次消失都不聯繫,你的世界一直神秘,我的世界卻如此簡單,老天爺,讓他安全回來就好,我別無他求。」
她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因為有幾次吳天都是傷痕纍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他背後有故事,雖從不過問,卻無法不掛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