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神級未婚夫 作者:泥匠 (全文完)

 
regn13 2018-3-1 00:22:0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2 253701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0章 不過問不是不掛念

    次日早晨,沈初夏去公司,吳天則是直接到了東湖分局,找到上官雪,直接明了的要求上官雪保護沈初夏幾天。

    上官雪沒有拒絕,畢竟有前天的事在,說明確實是有人要對沈初夏不利,更何況對方還是喋血飛鷹,出警保護屬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了警局後,吳天立即給孫曉宇打電話。

    這損友昨天雖然沒被拘留二十四個小時,但也被上官雪扔進黑屋子幾個鐘頭,正上火呢。

    所以,他一接到吳天電話,立即罵開了,各種奇葩的語言都冒了出來,並發誓要跟吳天絕交,且老死不相往來。

    吳天只淡淡告訴他:有接近上官雪的機會,要不要?

    孫曉宇的態度立即轉了1080度,表示自已要和吳天做三生三世的朋友,不放棄,不拋棄……

    吳天忍著一身惡寒告訴他,上官雪正在執行一項任務:保護沈初夏,因為有一個殺手要暗殺沈初夏,你只要暗地裡跟在沈初夏身邊,說不定就有大展神威的機會,到時既英雄救美了,又可以征服上官雪,簡直是一箭雙鵰。

    孫曉宇一聽說有殺手,兩耳立即豎到了腦後勺,又有跟吳天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但吳天左一個上官雪,右一個上官雪,再加上英雄救美的場景渲染,立即刺激得孫曉宇像長了五六個膽子一樣,豪氣干雲的應允了。

    末了,甚是體貼的問吳天:「好事都讓我幹了,你幹嗎去呢?」

    吳天直言不諱:「早看島國不順眼了,趁著最近手頭閒,先挑了他們一個社團再說。」

    孫曉宇大呼一句「民族英雄」,千叮嚀萬囑咐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論為島國婦女的慰安夫,然後再告訴吳天可以去石開那買把兵器,殺豬刀,名字合適又好用。

    吳天聽進去了,掛斷電話後,直奔石開的山頂鐵匠鋪。

    說明來意後,石開豪邁一笑,回屋取來一把短劍,輕撫劍背道:「這種劍對付忍者最適合,名:冷月。」

    說完,一抖手,劍身一晃,虛空幻起一片清影,像是夜空的一輪殘月。

    吳天駭然望著石開,半天說不出話來,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剛剛石開隨意一劍,有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的氣勢,這豈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吳天其實是愛玩匕首的人,但想了想,自已是肯定無法做到石開這樣人劍合一的境界。

    高手啊!!!

    吳天心驚不已,謹慎問道:「這劍要多少錢?」

    「不用錢。」

    石開把劍遞給吳天,爽朗道:「五天後,小兄弟如果能找到此劍的劍心,那這把它送給你,如果找不到,那就還是歸還給我。」

    「……」

    告別石開後,吳天直接去了機場,取到昨晚訂好的機票,晃過安檢,然後帶著劍上了飛機。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島國降落,出了機場,直奔佐騰衛門社的所在地:長野。

    下午兩點左右,吳天在酒店住下,在房間裡靜坐了一下午,旅途勞累便煙消雲散,整個身體已調整至最佳狀態。

    晚飯後,吳天出了酒店,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直至晚十二點前,吳天再回來,關上房門,換上夜行服,打開窗戶,再度消失在夜色中。

    凌晨四點,吳天從窗外回到房內,沖了一個澡後,再上床睡覺。

    第二天中午,他退掉房,住入另一家酒店。

    對於一個真正的暗殺高手而言,從不會長期呆在一個環境中,因為熟悉的環境會讓身心放鬆警惕,也會讓敵人抓住蹤跡。

    狡兔三窟,或許是最形象的說明。

    如同昨天一樣,吳天上午睡覺,下午和晚上行動,為了避免引起酒店人員的注意,晚上十二點以後,吳天都是從窗戶出去,凌晨四點多才回。

    然後到中午的時候退房,住入另一家新的酒店。

    第三天同樣如此。

    一晃眼,到了第四天,中午時分,吳天沒再退房,靜等著夜幕降臨。

    而此時,沈初夏正望著窗戶外發呆。

    原因無它,想起吳天了。

    她清楚記得,吳天應該消失四天了。

    第一天,當沈初夏意識到吳天今天不會出現時,頓時感覺整個空氣似乎都清醒了,精神狀態出奇的好,直到加班到晚上九點多仍沒有累意,只是害得貼身保護的上官雪看起了無聊的電視劇。

    孫曉宇就更是悲催,這裡貓一會,那裡貓一會兒,甚至抓著螞蟻都要聊一會兒,才打發掉一個晚上。

    第二天,沈初夏仍是精神抖擻,偶爾會抽點心思出來想想:是不是想辦法把吳天弄走,因為這種無騷擾,高效率的工作狀態太讓她舒爽了。

    第三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似乎身邊少了什麼……

    今天,她一上午都不在狀態,整個人空落落的,時常走神,發呆,且……心慌!

    他真的是去調查那個殺手的底細嗎?

    他不會出事吧?

    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

    只批了他五天假啊,應該要回來了吧!?

    ……

    沈初夏不知道怎麼形容心裡的感覺,因為從沒體驗過,而且,她忽然覺得,他在身邊晃悠,只是吵鬧了一點,似乎不是壞事。

    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上官雪早就發現了沈初夏的不對勁,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沈初夏沒反應,直到上官雪叫了三遍後,沈初夏才回過神來。

    她尷尬應道:「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沒睡好,有點恍惚。」

    「你擔心他了,對嗎?」

    上官雪已經從沈初夏這裡獲知了吳天出國的動機,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

    面對上官雪似笑非笑的眼神,沈初夏不知如何回答,答「是」嗎?還是「不是」?

    微微沉吟後,她覺得還是應該正面面對,正色道:「是的,他性格魯莽,做事沒有分寸,喜歡胡來,本來就讓人擔心。」

    「但你四天前不是這樣說的,那時你說巴不得他走得越遠越好。」

    「……」沈初夏怔住,撇開頭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想起什麼,極難得的撇了撇嘴道:「你還不一樣,前兩天纏著我問他這問他那,但這兩天問得最多的是:他到底有沒有把握?到底什麼回來?」

    「……」

    好吧,這次輪到上官雪不說話和躲著沈初夏怪怪的眼神了。

    而同時,上幾層的辦公室裡,秦怡正站在窗口發呆,與沈初夏和上官雪不同的是,從吳天出國的第一天起,她的心就一直都沒有安寧過,而且越來越控制不住的心慌。

    只聽她幽怨低語道:「每次消失都不聯繫,你的世界一直神秘,我的世界卻如此簡單,老天爺,讓他安全回來就好,我別無他求。」

    她不是杞人憂天,而是因為有幾次吳天都是傷痕纍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他背後有故事,雖從不過問,卻無法不掛念。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1章 被盯上了

    吳天盤腿坐在床上,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劍:冷月。

    這些天裡,除了出去探底以外,吳天的心思基本都花在眼前劍上,越是琢磨,越發現冷月劍的不凡,也越是發現石開的不凡。

    想那天,石開隨意一揮,有如清風中的柳條,無拘無束,卻又渾然天成。

    而吳天卻總是做不到這種境界,越是追求,卻越是生硬,反感覺手中的劍無比陌生和遙遠。

    他終於明白,石開那一劍是有意給自已看的,目的讓吳天找到「劍心」。

    但劍心在哪?

    吳天猶記得那次石開對自已說的話:匠無心,剛柔自在方寸之間,匠心成,胸懷則有天羅萬象。

    那劍心呢?

    劍無心是什麼樣子?劍心成又是什麼樣子?

    沒有人能給吳天答案。

    吳天暗暗嘆惜了一聲,輕輕一揮,破空無聲,但沒有出現殘月的清影,這就是他與石開境界上的差別,冷月在吳天手裡,只是一把很鋒利的劍,但在石開手裡,卻似一把絕世靈器。

    傍晚時分,夜色如期來襲。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繁華夜景以後,整個城市逐漸安靜。

    靜坐中的吳天睜開眼睛,跳下床,開始整理行裝,然後到前台退房,融入到夜色中。

    一個小時之後,他身穿夜行服,頭套,黑色面巾蒙面,臉繪偽裝迷彩,靜伏某個莊園外。

    根據這些天的探查,吳天已經確定,這個莊園就是佐騰衛門社的忍者基地。

    可以說是佐騰衛門社力量最集中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同樣,也是信息量最豐富的地方。

    說實在的,吳天對這次的行動沒有太大的把握,雖清楚了地形和莊園佈局及大約人數,但對手是一個發展了三百年的忍者家族,至少有上十代的傳承,能輕視嗎?

    另外,吳天之前跟忍術有過接觸,知道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要經歷無數艱苦、破極限的訓練,而且訓練內容極廣,包括行行面面,所以說,忍術是一個大雜缸,你不知道你面對的忍者擅長什麼,或者說,對方擅長的也許是你根本沒見過的東西。

    這不是浮誇,而是幾年百忍術發展及智慧傳承的結果,能不可怕嗎?

    最主要的是,忍者就是為了暗殺而誕生的,所以,忍者對環境的利用和武器的利用都達到非常可怖的境界。

    而現在,吳天要面對不是一個這樣的人,而是一個莊園的忍者,稍有差錯,即有可能萬劫不覆。

    這絕不是玩笑,是無比殘酷的現實。

    靜靜觀察了半個多小時以後,吳天如狸貓消失在牆角,恍若遊魂一般幻過院牆,消失在花圍中,再度出現時,已到了花圍的另一頭,確定四周安全後,他貼著院牆,停停走走,在陰影中往莊園內摸去。

    如此半個多小時以後,吳天摸到了北面的幾間房前,據他這幾天的觀察,這邊應是辦公區,許多穿正裝的人常在這裡出現,反是很少有忍者在這裡出入。

    他先摸到東邊的那間房前,用小工具開了鎖,然後鑽了進去。

    進屋一看,頓時有些高興。

    正跟吳天估計的一樣,這間房位置較偏,明顯不是主房,最適合做雜物間或檔案室。

    眼前這間就是資料室,整個屋裡都是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式檔案袋及各種資料。

    吳天先湊到唯一的一張辦公桌前,毫不猶豫的拆開電腦主機,取下硬盤,收到腰間小包裡。

    再在辦公桌的各個抽屜裡尋找目錄本,很輕易的找到了,這麼多的資料,沒個目錄本是肯定不行的。

    現在只期望能在目錄本裡找到喋血飛鷹的檔案。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兩行島國文字,是他找本地人翻譯過來的,就是喋血飛鷹的兩種島國文翻譯。

    他拿著小紙條對比著目錄尋找起來,可是找到最後也沒看到跟紙條上相似的島國文字。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裡沒有喋血飛鷹的檔案嗎?

    按道理來說,機雲閣既然願意給自已資料,就應該不會忽悠自已。

    難道機雲閣故意把自已騙到這裡來?挖了一個坑等著自已嗎?

    吳天絕對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機雲閣向來是中立的,不參入暗黑世界的紛亂,況且他都警告自已下不為例了,就不可能出爾反爾,因為他們本身就要出榜單,必須有公信力,如果出爾反爾的話,那以後的各類榜單就沒有人會信了。

    這麼一分析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喋血飛鷹的資料不在這裡,不過想想也是,想他這種份量的資料,是不太可能放在這種檔案室的。

    吳天心中明了後,立即出了檔案室,挨著各個辦公室翻找,見櫃開櫃,見抽屜就翻,直到找到第四個辦公室時,才眼前一亮,翻出來一個保險櫃。

    幸好吳天在天魄龍魂的時候做過這方面的訓練,各類鎖具的開啟和拆槍、拆彈都是必修課程,所以吳天沒廢什麼功夫,就破開了保險櫃的密碼。

    他沒有急著拉開櫃門,先是沿著櫃門四周查看了一遍,果真在底部找到了一個極小的按鈕,幸好沒有猴急,不然,只要一拉開,立即會警鈴大作,那就玩大了。

    他緩緩把按鈕撥到一邊,然後輕輕拉開櫃門,只見裡面全是檔案袋,想必都是重要文件。

    吳天立即逐個翻找,到第三個時,看到檔案袋上標註的名稱就是一行喋血飛鷹的島國文字。

    「大爺的,終於找到了。」

    吳天悄不可聞的罵了一聲,捲起來塞進腰間包裡,不識島國文,木辦法,只能回去再看了,他再把剩下的幾個檔案袋查看了一遍,沒再發現跟喋血飛鷹有關的字樣,這才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吳天沿著原路回撤,但潛行了一段後,他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如果他感覺沒錯的話,那就是:自已被盯上了。

    肯定是被盯上了,背後絕對有一雙眼睛在跟著自已。

    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他又是誰?

    為什麼不出聲示警?

    種種疑問像冷箭一樣扎進心裡,刺得吳天整個身心都繃緊了。

    吳天仿若凝固了一樣,蹲在牆下的陰影中,一動不動。

    既然對方沒有示警,那敵不動,我則不動。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2章 不投降,也不想死

    吳天全身緊繃如弓弦,一觸即發。

    但靜持了五六分鐘後,仍是不見後面有任何動靜?

    難道自已感覺錯了,如果真是佐騰衛門社的人,沒道理這樣跟自已僵持啊,莫非真是自已感覺上的錯誤。

    不管怎樣,僵持下去總不是辦法,吳天決定回身看看。

    他手持冷月,以極慢的速度轉身,隨時準備應對對方的突然襲擊。

    但回身掃了一圈後,不由得愣住,視野內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發現人影。

    吳天暗暗汗顏,生死一線的險境都趟過好些次了,卻還是第一次生出這種笑話,真心有些醉人啊。

    當然了,沒被發現更值得慶幸。

    吳天正了正心緒,繼續往前潛行。

    然而,剛走出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此刻,他全身冒起層層雞皮疙瘩,內心情不自禁湧起一種莫名的驚悚。

    只因為,他再度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已,正如先前那般。

    但剛剛明明回頭看了,什麼都沒有,為什麼此刻卻又生起這種感覺?

    如果說先前的感覺是錯誤的話,總不至於現在又是錯覺吧。

    絕對不對勁!

    碰到極致高手了嗎!?

    吳天隱隱呼出一口氣,頃息之間讓身體進入最佳的戰鬥狀態,然後,靜下心,默默感受著身後的威脅所在。

    突然,他猛的回頭,眼神如冷刀般看向廊上屋簷。

    這一瞬間,吳天明顯看到兩團綠色的幽光消失了。

    吳天心中一緊,極目一看,終於發現了異樣。

    屋簷下的陰影中,有一團巴掌大的黑影明顯濃於夜色,絕對不正常。

    難道是監控設備?

    吳天極盡目力,終於看出了眉目,竟然是一隻飛禽,雖不清楚它是什麼飛禽,但肯定是活的。

    這畜生真心狡猾啊,剛剛自已回頭的時候,它立即就閉上眼睛,隱藏眼瞳的光芒,致使吳天第一次回身時,被它騙過了。

    如此有意識的隱藏自已,證明它訓練有素,應該是這院子內某位忍者馴養的。

    危險了!

    吳天忽然想明白這畜生為什麼不出聲示警了,肯定是等著自已再往前走,因為前邊是中院,那裡是忍者的宿舍。

    真是有靈性啊,就是太他-媽陰險了。

    吳天暗暗心驚的同時,忍不住把這畜生罵了上十遍。

    現在肯定不能再望前走了,得先解決掉這畜生。

    你既然閉眼,我就讓你死得痛快。

    思念萬千,一切盡在電光火石間。

    吳天左手忽然屈指一彈,一線暗線如脫膛子彈,徑直射向屋簷下的黑影。

    動物對危險的直覺絕對比人還要敏銳,這畜生雖然閉著眼,立即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一聲驚恐的鳴叫,然後撲騰著翅膀想躲避。

    但晚了,暗影穿膛而過,沒入牆內。

    這畜生撲騰了幾下翅膀,直線掉到地上,怕是大羅金仙也救不活了。

    而吳天暗道一聲:糟了!

    因為這畜生的鳴叫聲出奇的響亮,彷彿天生就是為了報警一般,對了,這畜生應該就是佐騰衛門社馴養的「值班保安」。

    大爺的!

    吳天不敢再做停頓,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中院衝去,只要能衝過中院,那安全撤身的機會就會多兩成。

    然而,對方的反應速度比精稅部隊還快。

    吳天剛衝入中院幾步,各個房間內相繼有黑影往外躥出,然後,燈火通明,所有目光都落在吳天身上。

    好快的反應速度,吳天剛肯定,這些人絕對沒有脫衣服睡覺,因為他們的裝束太完整了,不止上下身衣服利索,而且腰間都攜帶著裝武器的布囊,這豈是眨眼間能收拾好的!?

    吳天確實沒猜錯,這些忍者在這莊園訓練的其間,是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二十四小時都是全副武裝,隨時隨刻都是戰鬥狀態。

    雖然變-態,但這種極限的訓練造就了他們恐怖的戰鬥能力。

    吳天緊了緊手中冷月,緩緩掃了四週一眼。

    估計有四十多個忍者,團團圍在四周,手中都已經扣好武器,忍杖,撒菱,吹矢,甲鉤,忍刀等等,各式各樣,有些還是吳天根本沒見過。

    吳天暗暗流汗,這要是齊齊照著自已砸過來,那豈不成了刺蝟。

    但明顯他們都訓練有素,明知吳天是非法闖入,卻沒有人妄動,等著上一極的指示。

    終於,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一位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看其他忍者低頭打招呼的樣子,想必權力不小。

    光看他氣勢也是不凡,濃眉鳳目,目光如劍,給人一種逼人的威懾感。

    他對著吳天嘰嘰呱呱說了幾句島國語。

    吳天聽不懂,用流利的英語講道:「請不要說鳥語。」

    對方眉頭一挑,眼內殺意一閃而過,冷聲用英語說道:「投降,或者,死。」

    尼瑪,根本就不問來路,開口就是投降或死,只有這兩條路嗎!?

    你當自已是上帝啊!!

    吳天本來就對島國人不感冒,更別說眼前這個家族,因為吳天瞭解過這個家族的資料,整支家族崛起和盛而不衰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一直跟島國當權勢力有密切合作,除了清剿國內敵對勢力以外,甚至還參入對外侵略戰爭,幾十年前的侵華戰爭就有他們份。

    絕逼是群靠殺戮起家的屠夫兼人渣。

    吳天嘴角微翹,淡淡道:「不投降,也不想死,倒是對殺你們這群人渣感興趣。」

    對方不再回話,隨手點了身邊的一位忍者,島國語嘰呱了幾句,示意他上。

    吳天雖聽不懂,但琢磨著應該是把自已當試練對象了。

    這……是不是應該給他點個贊!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3章 上忍算什麼

    被點中的忍者應了一聲「嗨」,然後,從背後抽出忍者劍,朝吳天逼過來。

    吳天雙眼微眯,盯著越來越近的忍者。

    兩人相距只有兩米多時,對方突然往前一躥,手中忍者劍以一記直刺直指吳天心臟。

    吳天舉劍擱開,堪堪躲過。

    對方反手一撩,劍尖挑向吳天腹部。

    吳天趕緊錯身避開,驚出一身冷汗。

    才一交手,雙方就進入了白熱化的拚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與兩人間驚心動魄的情況比起來,四周卻是出奇的安靜,所有的忍者表情都很平靜,或者說麻木,似乎只是看日常的一場對練一般。

    交手十多招以後,吳天抓住對手一個空檔,手中冷月如蛟龍出洞,直接挑斷對方右臂。

    鮮血頓時噴灑一地。

    那忍者一聲慘叫,栽倒在地上。

    吳天看也沒看,反手一劍抹在他咽喉上。

    場面恢復寂靜!

    忍者首領佐騰麻野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口裡叫了一個名字,又一名忍者應了一聲「嗨」,從人堆裡走出來,直逼吳天。

    吳天嘴角微翹,抖了抖劍身,劍尖的血跡濺起,落在地上,印成一朵鮮豔的梅花。

    幾分鐘後,又一名忍者倒在血泊中。

    佐騰麻野顯然有些怒了,刻不容緩的又叫出一名忍者,只是結果還是一樣,二十多招左右,吳天一劍封喉。

    直到此刻,四周所有忍者的神色才有了一些變化。

    因為剛剛出戰的三個忍者,實力上有明顯的區別,第一個和第二個是下忍,但第三個是中忍,是家族的中堅力量,卻依然被吳天斬於劍下。

    反過來也就說明,眼前這個神秘人的實力可能也在中忍或者已超過中忍了

    佐騰麻野眼睛微眯,眼神閃爍,看不出在想什麼,但明顯情緒已經不像先前那樣平靜了。

    他稍微沉吟片刻,再度開口,又叫了一個人名字。

    又一名忍者站了出來,手拿甲鉤走向吳天。

    吳天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更危險一些,特別是他的雙手,像虎爪一樣蜷著,再加上手背上的森寒甲鉤,讓人不寒而粟。

    四周忍者的眼神齊齊亮了一些,眼神中隱隱透出渴望和崇拜。

    是對力量的渴望和對強者的崇拜。

    對方在三米外站定,直盯著吳天,怪笑道:「我會讓你死得很愉快的。」

    「是嗎?」吳天淡笑道:「我儘量讓你死得沒什麼感覺。」

    「八嘎。」

    對方罵了一聲,突然弓身,如豹子般撲向吳天,右手甲鉤霸道掃向吳天咽喉,吳天剛想閃身,但對方左手甲鉤已經封向退路。

    吳天手中冷月劍挑開對方右手攻擊,強行退開幾步,立即被他左手甲鉤傷到,左腰衣服被抓破,依稀可見腰上道道抓痕。

    一招之下,吳天負傷了。

    這立即點燃四周忍者的情緒,看向場上忍者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熱衷和崇拜。

    吳天冷冷笑了一下,舉劍進攻。

    三分鐘後,吳天站著,對手四平八穩的平躺在地上,右胸心臟處一個劍眼,雙眼至死不瞑目。

    本是隱隱高漲的情緒忽然之間沉寂了,像是紅火的木炭上被突澆了一桶冰水。

    又死了!

    上忍啊!

    這四十多人裡,也就五、六個上忍,是佐騰衛門社最核心的力量了,但卻被吳天斬了。

    佐騰麻野臉色鐵青,原想拿吳天試練的,哪想到反送了四個忍者,死幾個下忍也就罷了,結果連中忍和上忍各死了一個。

    這是他無法忍受的,要知道培養一個上忍所花費的時間和心血絕不是兩天三夜可以講完的。

    他的心在滴血,對吳天的恨,已入骨。

    他一字一字說道:「你在騙我。」

    吳天不置可否笑了笑,但四周的其他忍者卻是微怔,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只聽佐騰麻野咬著牙齒接著說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明明你的實力不止如此,卻只表現出與對手相當的樣子,就連剛剛,你也是故意讓他甲鉤傷到,難道還想我再派一個人送到你劍下嗎?」

    四周忍者一片駭然,難以置信的望向吳天,是故意送到甲鉤下嗎,那他的實力……豈不是遠遠超過上忍。

    人忍嗎?天啦!!!

    忍者的級別從低往高依次分為初忍,下忍,中忍,上忍,人忍,地忍,天忍。

    一般實力修煉到上忍,就已經是難得的高手了,想要修煉到人忍,除了天賦超眾或者家脈傳承,不然難如上刀山。

    像在場的所有人中,就只有佐騰麻野是人忍,而他還是借助家脈傳承的優勢才達到的。

    而眼前這個人,年齡似乎比佐騰麻野小了一截,實力卻已恐怖成這樣……

    吳天聽到佐騰麻野的話,邪魅笑道:「恭喜你,分析對了。」

    幾十年前,毛老爺子以一手誘敵深入的策略打得島國人屁滾尿流,難道我吳天連借鑑都不會嗎!?

    笑話,沒多坑死你們幾個已經是遺憾了。

    本是臉色鐵青的佐騰麻野雙手拳頭捏得咯咯響,終於沒忍住火氣,暴吼道:「全上,不管死活,格殺勿論。」

    四周忍者立即掏出近戰兵器,紛湧而上。

    吳天早就準備迎接這時候了,如果說先前是拼演技的話,那現在就是拚命,沒有第二條路。

    他心念一動,丹海之力如澎湃江海般湧向全身,人和箭,脫弦射出。

    咻!

    一劍!

    當頭的一位忍者身體一分兩半,鮮血像泉水般噴灑。

    豈還是先前那般陪你玩玩!!!

    笑話,下忍和上忍又算什麼!!!

    難道上忍上得了殺手榜!?

    再一劍!

    又一位忍者斷成兩截,甚至到死時才發現自已上半身掉在地上。

    紛湧衝上來的忍者明顯一頓,這是地忍的實力嗎!?佐騰麻野首領的實力好像沒恐怖成這樣啊!?

    「八嘎,這是華夏功夫,殺了他。」

    不知哪位忍者喊了一聲,頓時湧起叫罵聲。

    「八嘎,殺死這華廈狗。」

    「殺了他。」

    四十多個忍者如潮般撲向吳天。

    吳天橫劈直挑,劍劍索命,只可惜對方人數太多了,而吳天只有兩手兩腿加一把劍,就算再長兩隻手,也不一定夠用……

    所以,才一會兒不到,吳天手臂和背部就掛了彩,鮮血逐漸染透衣服……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4章 死神悄悄來過

    地上屍體越來越多,到處都是鮮血。

    相應的是,吳天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胳膊、大腿和後背,到處都是殷紅一片。

    雖然身上傷口纍纍,但更令吳天頭痛的是,許多忍者已經直接用上暗器,不斷用撒菱或飛匕招呼他,根本防不勝防,吳天甚至可以肯定後背肉裡至少插著兩塊撒菱。

    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把命丟在這裡。

    而一直在遠處觀戰的佐騰麻野臉色陰暗無比,他遠遠沒有料到吳天的實力強悍成這樣,面對四十幾個忍者的圍攻居然還能支撐這麼久,怕是家族的族長也沒有這份能耐……

    而且,死了這麼多精銳,事後如何向首領交待!?

    佐騰麻野意識到自已的人生只怕要拐彎了,如果此時自已不做點什麼的話,只怕還不止拐彎這麼簡單……

    趁著他受傷,要他的命,或許還能將功補過。

    佐騰麻野一咬牙,抽出背後的忍者刀,一個急衝步,衝到最前線,凌空就是一刀。

    吳天剛挑斷一個忍者的手臂,只覺右側一道刀影襲來,頓時感覺到一股致命危險,他想也不想,下意識的反手一撩,冷月劍劃出一線殘月迎向那片刀影。

    「乒!」

    清脆的刀劍交接聲在院中盪開,無數火星濺起。

    吳天匆忙退開一步,才看清楚襲擊自已的人是佐騰麻野。

    好快的速度,好犀利的刀法。

    吳天忍不住看向佐騰麻野的刀,不像武士刀,也不像忍者劍,泛著冷光,絕不是凡品。

    「華夏狗,我會將你碎屍萬段。」佐騰麻野似乎已經認定吳天是來自華夏,語氣中充滿著濃濃的怨恨。

    吳天沒想到佐騰麻野這個時候出手,但想想也就恍然,死了這麼多人,再不出手的話,怎麼向手下和上面交待。

    但吳天極厭惡他這種作風,先前不動手,站在遠處看著,現在見自己受傷就跳出來了,太噁心了。

    不過,吳天也知道這就是忍者的性格,他們不像武士,根本就沒有武士道精神,他們無其不用,只要能達到目的,哪怕犧牲親人和朋友也沒關係,說白了,就是一群陰暗和恐怖的殺-戮機器。

    「就憑你!?」吳天冷笑一聲:「幾十年前你們罵我們東亞病夫,結果舉著白短褲投降,今天,就算你脫了白短褲,也必須死!」

    說完,吳天左手屈指一彈,一線暗影風馳電擎般射向佐騰麻野眉心。

    佐騰麻野大駭,手中忍者刀極速劈向暗影。

    正是這一瞬間,吳天動了,人如劍,劍如影,冷月劍劃出一片清冷的光影,像一輪天際忽現的殘月,突然劈向佐騰麻野。

    佐騰麻野慌忙撩刀擱劍,只是,刀斷,接著,整個世界在眉間分開成兩半。

    一招,刀斷,人兩半。

    整個院內剎那寂靜如死,所有忍者全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滿臉駭然的望著地上已經死絕的佐騰麻野屍體。

    吳天也是石化了一般,低著頭驚駭望著手中的冷月劍,剛才那種感覺……難道就是石開所說的劍心!?

    剛剛,他心中生起一股滔天覆地的意願,誓要把佐騰麻野斬於劍下,哪怕就是佛祖阻攔,也無法攔住他殺佐騰麻野的決心……

    難道這就是劍心!?

    吳天隱隱抓住了什麼,正極力想抓住這種感覺時,忽然感覺到背後出現一股致命的危險,忙錯身閃避。

    但仍是晚了,背胛骨下生起一陣巨痛,明顯感覺到一把利器從上至下劃開了自已的背部。

    吳天反手一劍,直接把偷襲的人攔腰斬斷。

    但他也一個踉蹌,幾乎栽倒在地上。

    該死,剛一走神,被偷襲了。

    吳天痛得直嗖冷氣,暗罵了一聲,一股作氣衝向牆角,腳在牆上連踩三腳,人如飛燕般飛到了圍牆之上。

    虛空中,他回頭微微撇了一眼追過來的忍者,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左手輕輕按下手中的搖控器。

    「轟!」

    「轟!」

    「轟!」

    「轟!」

    ……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突然響個不停,到處房屋倒塌,火光一片,灰塵漫天。

    吳天站在莊園外,眼神如刀,冷冷望著形同廢墟的莊園……

    次日清晨,島國各大報社的頭版全印著同一款標題:佐騰衛門氏家族基地一夜間成為死地,全莊四十七位忍者無一生還,基地首領佐騰麻野人忍也未能倖免!!!

    全島國陷於一片震驚之中,而此時吳天已經坐在飛往華夏國的飛機上,本是炎熱的七月他卻穿著一件外套,臉色蒼白異常,而且臉上還在不停的冒著汗珠……

    「先生,你有什麼需要嗎?」美麗的空中小姐已經是第二次過來主動詢問了。

    吳天勉力笑道:「沒有,我就是感冒了,加上胃有點毛病,所以疼的有點不舒服,我已經吃了藥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呼叫我們。」

    「好的,謝謝。」

    「不客氣。」

    ……

    ……

    沈氏藥業總裁辦公室裡。

    沈初夏坐在辦公桌後,很認真的問坐在沙發裡的上官雪道:「今天是第五天了,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你問我,我問誰啊。」上官雪無力翻了個白眼,哼哼道:「我還要找他麻煩呢,明明告訴我只出去兩天,卻一下子消失了五天,夠可以啊。」

    沈初夏忍不住笑了一下,心裡泛起一股暖意,她是後來才知道吳天找過上官雪,讓她來保護自已的,對於這份心意,她覺得挺溫暖的。

    她有時也會想著,這個男人是混蛋,但呢,還沒到那種無可救藥的地步,至少偶爾還會做出一些讓人心暖的事。

    「我不反對你找他麻煩,但他如果沒回來怎麼辦?」沈初夏又把話題扯回了原點。

    「你問我,我問誰啊。」上官雪仍是那句話回覆她。

    「……」

    好吧,看來這個問題是問不出答案的。

    兩人正各自想著心事時,馮曉晴敲門走了進來,上報導:「沈總,樓上的秦怡秦總找您。」

    秦怡!?

    沈初夏眉頭微微皺起:她來幹嗎?難道她有吳天的消息!?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5章 他不對勁

    秦怡走進辦公室,看到沙發裡的上官雪,略感詫異,好奇她怎麼在這裡。

    而上官雪眼神玩味的望著秦怡,似乎還在為上次的事較勁。

    秦怡沒心情琢磨上官雪的眼神,直接問沈初夏道:「沈總,你有吳天的信息嗎?」

    沈初夏搖了搖頭:「沒有,你呢?」

    秦怡不禁有點失望,苦笑道:「我也沒有,這都好幾天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是。」沈初夏不滿意的哼了一聲:「想消失就消失,難道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嗎?」

    秦怡眼神怪味望著沈初夏,好奇她剛說的「人家」是誰?

    被秦怡這麼一看,沈初夏立即反應過來,忙補充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員工,當然要為他的安全負責。」

    「沈總,……你完全不需要跟我解釋的。」

    沈初夏微窘,是啊,幹嗎跟她解釋!?

    正是這時,秦怡手機響起信息聲。

    泰怡明顯一愣,這聲音是她特意為某個人設置的,難道是他!?

    她連忙掏出手機翻看信息,臉上頓時笑了。

    沈初夏把她前後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忙問道:「秦總,是吳天嗎?」

    按道理,這已經屬於打探別人的隱私了,沈初夏往常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但實在是被吳天逼急了,哪有心思計較這麼多。

    秦怡不知如何回答好,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嗯,是他。」

    「他現在在哪?」沈初夏追問道。

    「飛機上,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

    沈初夏鬆了一口氣,這兩天一直壓在心頭的那股低氣壓一下子消散了,感覺無比美-妙,而同時,心裡又不其然的冒出了別的念頭:等下非得好好罵他一頓,以後就別想出遠門了……

    「沈總,那我告辭了,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有了吳天信息後,秦怡明顯換了心情,整個人又恢復到以前的風格,一顰一笑透出誘人的魅力。

    沈初夏剛才還沒感覺,現在不一樣了,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隱隱有種衝動,又想跟秦怡掐一掐……

    這是怎麼了!?

    秦怡打完招呼後,準備離開,但被上官雪叫住。

    「秦總,你是準備去接吳天吧?」

    上官雪直奔主題,眼神一如既往的灼人,不知是職業習慣還是其他,每次上官雪想要得到答案時,往往會盯著人家臉蛋不放,眼神凌厲且霸道。

    秦怡微怔,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她可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你越是咄咄逼人,她越是要刺你一把,所以,每次都跟強硬的上官雪不對勁。

    她柔糯笑道:「上官警官,你是審問我嗎,要不要我配合啊?」

    望著秦怡巧笑嫣然微帶挑釁的臉蛋,上官雪恨得牙癢癢的,冷哼道:「哼,隨便問問,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們剛好要去機場,你要不要一起去。」

    「……」

    兩個人的眼光又在空氣中拚殺了。

    最終是,沈初夏,上官雪和秦怡三人都站在機場的接機出口。

    如此三個絕色站在那裡,立即引來成片的眼光。

    沈初夏恍若天庭仙子,雖然氣質冰冷,但渾身上下完美無暇,似一件遺落人間的絕世藝術品。

    而秦怡嫵媚動人,除了擁有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以外,那柔糯笑容更是勾人心魄,可以說,天生就是男人的毒藥。

    上官雪則是英姿颯爽,那火爆身材,前挺後翹,呈現出極致完美的S型,嘖嘖……

    如此三個絕色,能不吸引人眼球嗎!?

    所以,過往的男人個個眼睛筆直,來回的在三人身上瞄來瞄去,看著看著就吞口水,怎麼都舍不得走。

    而過往的女性也是被驚到了,上下打量著三人,各種自悲,各種羨慕和嫉妒。

    還有的三五兩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這是在接誰,居然讓三位絕色等著,如果是男人,那太他-媽-的幸福了。

    上官雪最受不了被人圍觀,眼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立即不干了,霸氣開始驅散,她才不管你願不願意,全轟得遠遠的。

    秦怡淺笑看著她,終於發現,跟她出來還是有點好處的。

    當然,她也知道上官雪跟來的目的,無非是想從吳天的身上再找出點貓膩。

    「應該快到了。」秦怡看了看時間,說道。

    沒過一會兒,大廳裡的廣播立即播報起來:「從島國飛往長潭的J325次航班即將降落,請接機的朋友到3號出口處等候。」

    十分鍾不到,出口處有乘客先出來了,應該就是坐J325次航班的乘客。

    沈初夏三人翹首以待,不知怎麼的,三人的心情竟都有點緊張。

    可是,等乘客都快走完時,也沒見到吳天的身影。

    怎麼回事!?難道故意逗我們!?

    沈初夏和上官雪情不自禁冒起這個念頭,雙雙望向秦怡,卻見秦怡滿臉茫然的表情。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不解道:「沒錯啊,他說的是這次航班。」

    沈初夏和上官雪湊過來看了看,確實是吳天發過來的信息,說的就是這一趟航班。

    那怎麼不見人!?還是吳天故意跟秦怡開玩笑?

    秦怡三人正摸不著頭腦時,出口通道里又走出來一個人。

    沈初夏眼尖,脫口叫道:「出來了。」

    上官雪和秦怡連忙看去,正是吳天。

    但隨即三人就呆住了,只因為吳天的穿著太奇怪了,大熱天的居然穿著外套。

    接著三人又發現吳天的臉色好像不對,太蒼白了,完全沒有以前那種陽光的味道,感覺像是庭久沒見陽光一般……

    這是怎麼了!?

    不對勁!

    上官雪和沈初夏還滿腦袋疑惑時,秦怡心裡卻是猛的一咯噔,臉色剎那變白了。

    她忙繞過安全線,朝通道衝了過去,但被安檢員攔了下來。

    「女士,請在外面等候。」機場安檢員警示道。

    但秦怡出奇的憤怒,不顧形象的沖對方吼道:「放開我!」

    安檢員怔住,明顯被秦怡的反應驚到了。

    上官雪也發現了不正常,立即趕過去,掏出證件給安檢員看,安檢員這才放幾人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6章 他是我朋友就夠了

    秦怡連忙跑到吳天身邊,著急問道:「怎麼了?」

    吳天勉力笑了笑:「沒事,先回去吧。」

    秦怡哪會相信,下意識的就要掀開吳天的外套查看,但中途被吳天抓住手腕。

    「怡姐,你不會是想非禮我吧!?」吳天淺淺笑道

    秦怡微愣,抽回了手,沒再多事。

    身旁的上官雪雖沒說話,但眼神來回的在吳天身上掃來掃去,不停的琢磨著什麼。

    三人都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都不平靜,先不說吳天的臉色,但至少她們都聞到吳天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幾人出了安檢口,沒走幾步,旁邊突然衝出來一道身影,毫無形象的衝著吳天大罵道:

    「我曹,你這沒良心的傢伙還知道回來啊,你知不知道我這五天過得有多慘,簡直是慘不忍睹啊,你看看我,是不是蒼老了十歲,我的青春啊,就這樣殘酷的被你踐踏了,你大爺的,還告訴我有刺客,還英雄救美,老子除了看見蚊子以外,連鬼影都沒見一個……咦,你這傢伙跑去整容了,臉這麼白,我曹,不會是被島國的麼麼桑們蹂-躪成這樣子吧。」

    衝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曉宇。

    此刻,他的形象確實令人難以琢磨,一下巴糟糕的鬍渣,滿眼血絲,一臉倦容,像是剛從非洲逃難回來一般。

    實在是這幾天把他折磨慘了,四天乘以二十四小時,一個人在暗處盯著,吃不好,睡不好,能有好面貌嗎!?

    孫曉宇發現吳天面色不對勁時,立即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上下左右亂看,突然伸手一把掀起吳天衣服下襬。

    吳天始料不及,想要阻攔時已經晚了,衣服已經被孫曉宇掀了起來。

    全場幾人立即瞳孔一縮,驚駭望著吳天腹部。

    只見他整個身上纏著白紗布,更刺眼的是,白紗布已經全部染成了紅色,就是裡面的襯衣都是一片豔紅。

    吳天拍開孫曉宇的手,苦笑道:「孫曉宇,你這2-B不會想笑吧!?」

    話還沒說完,孫曉宇叉著腰怪笑起來:「哈哈哈哈,吳天啊吳天,你也有今天,我早跟你說過,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這下你挨劈了吧,哈哈哈哈,太他-媽令人欣慰了。」

    吳天明顯是受傷了,他卻笑成這樣,真心是……

    秦怡和沈初夏冷眼望著他,恨不得拿把刀劈他幾下。

    而上官雪眼睛眯了起來,盯著吳天道:「吳天,你如果不說清楚這傷是怎麼來的,那我就必須帶你回警局一趟。」

    「怎麼來的!?」吳天淺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或者跟一群地痞流發生了爭執,然後被對方群毆了,這樣可以嗎!?」

    說完,不等上官雪回應,直接朝門口走去。

    上官雪被吳天的態度氣得頭頂冒煙,居然拿這樣的理由來忽悠自已,當她上官雪是白痴嗎!?

    「站住!」上官雪火爆的脾氣一下子衝到頭頂,就要沖上去攔住吳天。

    但反被人攔住了,是孫曉宇,只見他笑眯眯道:「警官,我要報警……」

    上官雪此刻哪有心思管他,想一把扒開他,但沒扒動,怒目喝道:「讓開,上次的教訓不記得了是吧,信不信我再關你二十四個小時。」

    「不至於吧,我報警也要關二十四個小時嗎?」孫曉宇仍舊笑眯眯的,一臉人至賤、則無敵的表情。

    上官雪正在氣頭上,再被孫曉宇這表情一刺激,更是火大。

    她二話不說,抓住孫曉宇手腕,一扭,再一推一送,孫曉宇當即摔倒在地。

    上官雪正準備抬腳,孫曉宇又一咕嚕爬了起來,攔在他面前,笑眯眯道:「幸好肉厚,不然真爬不起來了。」

    「……」

    上官雪兩眼要噴著火來,一字一字道:「孫曉宇,你再胡鬧,就別怪我下狠手了。」

    孫曉宇忽然臉色一正,淺笑道:「上官雪,吳天要休息,就讓他去休息吧,如果你硬要過去,那我也只好矯情的和你說,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吧。」

    上官雪一怔,看著孫曉宇淡淡的笑容,忽然覺得和吳天的笑容是那樣的相似,有些壞,有些漫不輕心,卻又有著一股侵蝕人心的力量。

    她最恨的就是這種笑容,冷冷盯著孫曉宇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動手,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在幫一個殺人凶手!?」

    「無所謂,也不在乎,我只要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就夠了。」

    朋友!?

    上官雪望著孫曉宇漫不輕心的笑容,忽然發現他笑容裡有自已看不懂的東西,正如她看不懂吳天的笑容一般。

    吳天上了秦怡的車,秦怡連忙鑽進了駕駛室,正要發車離開,沈初夏拉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問道:「你們去哪?」

    「回家。」秦怡想都沒想應道。

    「不去醫院嗎?」沈初夏皺著眉頭問道。

    「這……」秦怡回頭看了吳天一眼,見他沒什麼別的神色,便解釋道:「我有朋友是醫生,等會我會把他叫到我家去處理。」

    「哦,那我也去。」

    沈初夏不等秦怡答應,自顧坐到車裡,關上了車門。

    秦怡眉頭跳了跳,依稀記得沈初夏好像不是這樣的性格吧!?

    不過,她沒時間糾結這事,立即發動車開出了停車場,隨即給朋友打了個電話,讓他去自已家樓下等。

    等她開到家時,她朋友已經到了,正在樓下等著。

    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戴著眼鏡,長相清秀,很斯文,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應該說,現今社會,很少有這種氣質了。

    三人下車後,他跟秦怡和吳天簡單打了一聲招呼,看來是認識吳天的。

    幾人跟著秦怡進屋,上樓,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

    「好了,你可以把衣服脫下來了。」秦怡著急道。

    「嗯。」吳天看向沈初夏:「你……難道要呆在這裡嗎?」

    「嗯。」沈初夏認真的點了點頭。

    吳天古怪笑了笑,不由分說把她推到了門外,關上了門。

    沈初夏氣得直跺腳,擰了擰門把手,已經被反鎖上了,又氣得狠狠踢了門一腳。

    憑什麼自已不能呆在裡面啊,秦怡不也是女人嗎,她怎麼能呆裡面,我還是你未婚妻呢。

    氣歸氣,但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里面的情況,便貼在門上使勁聽裡面的聲音。

    隱約聽到那男醫生說道:「還是老規矩,不打麻醉藥嗎?」

    聽吳天淡淡應道:「不,這次還是打吧,有點瞌睡,剛好睡一覺。」

    「那好,我先給你打麻醉針,等會再幫你拆紗布。」

    「嗯。」

    沈初夏的心裡忽然揪了一下,很不是滋味……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7章 不擾人,也不擾已

    隨後,沈初夏沒再聽到其他動靜,想必是莫醫生給吳天打了麻醉針,等著他全身麻醉。

    一時間,屋外屋內都沒有動靜,時間彷彿靜止了一樣,卻是難熬。

    如此幾分鐘過後,屋內終於傳起隱約聲響,是莫醫生和秦怡在說著什麼,接著又是一片沉寂,又沒聲音了。

    這感覺真心有些刺激人,至少沈初夏從沒體驗過,真心恨不得一腳踹開門,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狀況。

    正當沈初夏無比鬱悶時,屋內忽然「乓」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沈初夏心中一緊,好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偏偏隔著一張門,兩個世界……

    這時,門忽然拉開一條縫,秦怡臉色蒼白對沈初夏道:「得麻煩你去第一醫院拿點藥。車鑰匙在鞋櫃上,莫醫生已經給醫院藥房打過電話,過去拿就行。」

    沈初夏心中一緊,認真道:「我可以看看他的情況嗎?」

    秦怡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要看嗎?」

    「嗯。」沈初夏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吧,你進來吧。」秦怡拉開門。

    沈初夏走進屋,當看見床上的景像時,整個人都顫粟起來。

    眼前,吳天趴在床上,人省不醒,顯然已經被全身麻醉了。

    原來纏在他身上的紗布已經被莫醫生剪開,露出紗布下的背部、腿部和手臂。

    沈初夏想不到用什麼詞去形容吳天的這些地方,觸目驚心嗎,或許還只是一部分。

    可以說,四肢和背部沒有哪一部分沒受傷,胳膊上和腿上都是幾公分的的刀口,血肉模糊,暗紫一片。

    更恐怖的是背部,有種被犁田機開墾過的感覺,坑坑窪窪,深可見骨,特別是左邊肩胛骨下那條傷口,更是嚇人,長達十五、六公分,背肉往兩邊翻開,彷彿背部被撕開了一般。

    沈初夏原以為吳天只是受傷,卻遠遠沒料到慘烈到這種程度,她情不自禁的想,這個男人,是怎麼堅持回來的,為什麼之前在大夥面前還能談笑,為什麼漫不經心的像只得了一場感冒。

    她又忍不住想起之前吳天對莫醫生說的那句話:不,這次還是打麻藥吧,有點瞌睡,剛好睡一覺。

    真的只是睡一覺!?難道你就不是血肉之軀!?

    沈初夏鼻子有些酸,淚水忽然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不知道為什麼會哭,但就是想哭,或許是眼前這個男人太不珍惜自已了,或許是他此刻人事不省中卻緊皺的眉頭……

    秦怡把沈初夏拉出房間,說道:「現在吳天的傷勢比我們預想的嚴重,需要你去醫院拿些藥,你明白嗎?」

    沈初夏用力的點了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下樓,開車,去醫院……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已應該堅強。

    拿到藥回到秦怡住處後,立馬交給了莫醫生,秦怡打下手,立即對全身各處傷口進行處理和縫合手術。

    一直忙了五個多小時才忙完,三人退出房間,在客廳坐下,都顯得有些疲憊。

    莫陽春忽然莫名的笑了一下,搖著頭道:「我這輩子見過的病人不少,但從沒見過像吳天這種人,我打心眼裡覺得他是個怪胎,但……也打心眼裡佩服他。」

    說完,他長吁了一口氣,到洗漱間清洗了一把,然後跟兩人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客廳內只剩下沈初夏和秦怡兩人,兩人都沒說話,不知道各自想著什麼。

    許久後,秦怡終於意識到自已是主人,開始起身泡茶,端了些水果上來。

    沈初夏看著她,問道:「他以前也受過傷嗎?」

    「嗯。」秦怡點了點頭。

    「經常?也像這次這樣?」

    秦怡想了想,苦笑道:「只能說每次都不簡單,不過這次是最嚴重的一次。」

    沈初夏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怡姐,你愛他,對嗎?」

    這是沈初夏第一次稱呼秦怡為怡姐,所以秦怡微微一怔,當然也為沈初夏剛說的話。

    她嘆了一口氣道:「或許吧。」

    「我看得出來,他也愛你。」

    說句話的時候,沈初夏的雙手莫名的攥緊成了拳頭,就是她自已也沒意識到。

    「怎麼看出來的?」秦怡平靜問道。

    「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最先想起的就是自已最愛的人,這次,他其他人都沒聯繫,就發了信息給你。」

    「是嗎?」

    秦怡不置可否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我是醫科大學畢業的,剛剛那個莫醫生是我的同班同學,而且,吳天也不是第一次找我和莫醫生處理傷口了,或許這就是他發信息給我的原因吧。」

    沈初夏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有些酸酸的,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但確確實實心裡有些不舒服。

    大概是因為他跟自已有婚約吧,或許是覺得自已的未婚夫不該去愛別人……

    沈初夏撇開心中難受的思緒,淺淺對秦怡笑道:「怡姐,我覺得他還行,雖然有點亂七八糟,但身上也有些別的男人沒有的東西,反正還行吧。」

    沈初夏說不下去了,草草一句「反正還行吧」,結束心中亦正亦反的情緒。

    她剛才確實有這樣想,自已或許只能活幾年了,何必把吳天捆在身邊,秦怡人漂亮,又有能力,是不錯的人選……

    但真要把吳天推向秦怡時,心裡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他是自已的未婚夫,不管自已喜不喜歡他,但就是自已的未婚夫。

    所以到最後,原本要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怡眼神複雜的看著沈初夏,沒說自已和吳天的事,也沒說沈初夏和吳天的事,感嘆道:「初夏,你大概還沒經歷過愛情吧,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愛情不是愛不愛對方就可以,而是有時愛情會給不起,或者愛不起。」

    給不起,愛不起。

    她是說自已,還是說吳天,誰給不起,誰又愛不起?

    沈初夏體會著這句話,感覺到秦怡心中的無聲苦澀。

    其實,自已又何嘗不是這樣:給不起也愛不起。

    沈初夏隱隱嘆了一口氣,第一次感覺到感情這回事真的很沉重,自已似乎都承受不起。

    或許我就不該想這些,也不必擾人擾已,不管對他是什麼感覺,都應該放開吧。

    沈初夏推開心中煩亂,狠狠在心中打了一個結,正如她心中所想:不擾人,也不擾已!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8章 這還差不多

    沈初夏想等到吳天醒過來,所以一直沒走。

    這種清閒的日子對於她來說,好幾年都沒有過了,真心有些不適應,再加上吳天這邊一直沒反應,所以更是呆得難受。

    秦怡也無心回公司,和沈初夏一起等著,等到快天黑的時候,吳天才醒過來。

    吳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兩張絕色臉蛋,兩人眼神都泛著擔憂……

    「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秦怡先開口問道。

    「我不挺好嗎,我還想問你呢,我有哪兒不舒服嗎?」吳天淺笑道。

    「……」

    秦怡忍不住瞪了吳天一眼:「問你正事呢,別給我嘻嘻哈哈。」

    吳天滿臉委屈道:「怡姐,你明知我是病號,還這樣假扮惡人,是不是太狠心了。」

    「……」

    好吧,秦怡敗下陣來。

    就是旁邊旁觀的沈初夏也跟著一起敗下陣來。

    反是吳天沒心沒肺笑道:「放心,我好得很,至少在你們面前不會掉鏈子的。」

    「是嗎?」沈初夏不其然冷哼了一聲:「那你跟我們說說,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

    面對兩人認真且不容撒謊的目光,吳天識趣的變成了病人,閉著眼睛,顯得十分虛弱……

    沈初夏和秦怡望著他這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沒再追問。

    隨後,秦怡走開了,跑去廚房給吳天燉補品。

    沈初夏則是坐在床邊陪著吳天。

    沒了外人,沈初夏就沒什麼顧忌了,盯著吳天認真說道:「別的事我都可以不管,但你必須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如果你撒謊,那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上。」

    吳天微感詫異,沒料到沈初夏態度這麼堅決,實際想想也釋然,沈初夏本就是一個認真的人,越是重要的事,她越認真。

    吳天一時不知怎麼跟她說好,一方面是有自已的秘密,另一方面也不想加重她的負擔。

    他微微沉吟了一會兒,掛著一縷壞笑道:「你別板著臉好不好,我老實交待還不行嗎,實際上呢,我這個人雖然不著調,但骨子裡確實很大男子主義的,自然受不了別人對我老婆……未婚妻……哦,受不了別人欺負你,所以呢,專門去了那殺手的總部一趟,結果,雙拳難敵四手,然後就現在這樣了。」

    沈初夏認真琢磨了一會兒這番話,然後恨恨罵道:「活該,你以為大男子主義就是救世主啊。」

    但罵完後,又撇著頭說道:「下次再這樣不和我商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一定會和你商量的。」吳天笑得沒心沒肺:「老闆,這次醫藥費應該也有報銷吧!?」

    「……」

    沈初夏眉頭一揚,挑著吳天身上沒受傷的一塊輕輕的掐了一把。

    「哎…哎…輕點。」

    吳天痛得冷氣直嗖,也不知道是真痛還是裝的。

    他認真說道:「你這陣子不要去公司了,等我傷好了再說。」

    沈初夏隱隱知道了原因,但仍是問道:「為什麼?」

    「不要問那麼多,聽我的就是了。」

    「幹嗎要聽你的。」沈初夏立即俏目圓瞪。

    「……」

    看著沈初夏鬥雞般的氣勢,吳天決定換個說法:「這樣吧,我聽你的,是你覺得我受傷了,可憐我,然後要照顧我幾天,這樣怎麼樣?」

    沈初夏斜著眼望著另一邊:「這還差不多。」

    「……」

    果真女人思維千變萬化,無法預料。

    沒過多久,秦怡燉好了骨頭湯,端了過來。

    問題來了,吳天現在傷口剛縫合,肯定是不宜亂動的,那誰喂他喝湯!?

    秦怡顯然先前沒想過這個問題,端進房裡後,彆扭了。

    沈初夏不笨,忙起身道:「怡姐,你坐這吧,我出去洗點水果。」

    秦怡沒多說什麼,但沈初夏走出房門的時候,心裡像被榴蓮滾過一樣,很不舒服,躺在自已床上的是自已的未婚夫,為什麼要讓別的女人喂,哪怕自已不喜歡他,也不應該是這樣……

    秦怡走到床前,勺了一口湯喂到吳口嘴裡,斜著眼道:「托你的福,我現在感覺賺了便宜一樣,你到底還要禍害幾個女人!?」

    「……」

    沈初夏聽取了吳天的意見,沒有回家,就留在秦怡家過夜。

    一夜無異。

    次日,秦怡去了公司,就留下沈初夏照顧吳天。

    別的還好說,到中午的時候,沈初夏難為情端著一碗湯道:「不好吃就說,我等會叫外賣送份過來。」

    吳天古怪望著她,琢磨著她碗裡是什麼東西!?

    其實就是骨頭湯,不過是沈初夏熬的,第一次動手做飯菜,其中意義可想而知……

    更有意思的是,沈初夏也是第一次喂人吃東西。

    吳天喝了一口後,哈哈笑道:「原汁原味,味道不錯。」

    沈初夏滿額頭黑線道:「不好吃就明說,大不了等怡姐回來燉給你吃。」

    「我怎麼感覺酸酸的,你不會是吃醋吧!?」吳天滿臉好奇道。

    沈初夏眉頭跳了跳,狠狠瞪著吳天道:「愛吃就吃,不吃就算了,再亂說話,小心我把這碗扣在你臉上。」

    吳天再也不敢多說了,受傷的時候千萬不要跟一個彪悍的女人去拼性格,沈初夏是之一,上官雪絕對是之二,至於秦怡,或許捨不得對自已動手吧……

    兩天一晃而過,秦怡去公司上班,沈初夏留在家照顧吳天。

    到第三天時,吳天實在忍不住提出了一個建議:「我要洗個澡,沒問題吧?」

    這個問題,沈初夏如何好回答,從吳天的傷口情況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但從個人感觀來說,確實該清洗一下了,更何況沈初夏是那種有輕度潔僻的人。

    問題是,怎麼辦?

    沈初夏忽然感覺這個問題比工作上的那些事情還要棘手。

    倒是吳天爽快,沒心沒肺道:「麻煩你端盤水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不用我-操心!?你以為我願意我-操心嗎!?

    沈初夏心裡狠狠嘀咕了一句,二話不說出了門。

    不一會兒,端著一盆水進來,板著臉道:「脫衣服。」

    「……」

    吳天望著她,忽然感覺有些彆扭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23
第99章 只准一下哦

    「我自已來吧。」吳天說道。

    他長這麼大還沒被女人洗過澡,能淡定才怪呢。

    但沈初夏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不客氣道:「少廢話,難道還要我一個女人求著你脫衣服。

    「……」

    好吧,這話都說出來了,再說其他就顯得蛋痛了。

    吳天動作僵硬的脫著衣服,實在是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再加上白紗布綁著,想利索都利索不起來。

    沈初夏放下水盆,默不作聲的幫吳天脫下衣服,然後,擰乾毛巾,本意是要替吳天擦拭身體的,但真要付諸行動時,卻不知從哪下手了。

    有句俗話果真說得好啊:外行人殺豬,捅哪都不對勁。

    沈初夏現在就是這感覺,從沒做過這事,再加上心裡有些障礙……

    「還是我自已來吧。」吳天尷尬道。

    別說沈初夏了,其實吳天也是渾身不自在,因為他也沒被這樣招呼過,能適應才怪。

    「不用,之前你不是掛在嘴邊說,這次是為了我的事嗎,現在既然你受傷了,我理應照顧你。」

    說完,沈初夏笨拙的在吳天背上擦了一下。

    頓時痛得吳天直嗖冷氣,但又不好意思說她不是,只能默默受了。

    沈初夏已經發現他的臉色有些扭曲,尷尬道:「對不起,重了嗎?我下次輕點。」

    這一次,她又輕得像羽毛拂過一樣,癢得吳天嘴角直抽。

    啥也不說好了,默默扛過去吧。

    誰說跟女人近距離接觸挺曖-昧的,為毛我的感覺不對!?

    就這樣,各種狀態中過了六天,對吳天來說還好,養養傷,想想事,默練一下無上心法,算是正常。

    但對沈初夏來說就難受了,從沒離開公司這麼久過,各種掛念和擔心。

    終於,這天,她認真跟吳天說道:「明天我要去公司,我另外叫個人過來照顧你,沒問題吧!?」

    「有問題。」吳天淡淡道:「你消失幾天,公司不會垮,但你整個消失了,那公司就非垮不可了,你說有沒有問題?」

    「那怎麼辦,許多事情都等著我去處理,難道我要躲著那殺手一輩子!?」沈初夏急道。

    「等我好了再說吧。」

    沈初夏看了一眼吳天身上好轉的傷口,委婉道:「你好好養傷吧,你不放心的話,我就麻煩上官雪再出勤幾天。」

    「那誰給我擦澡!?」吳天滿臉陽光笑問道。

    「……」

    沈初夏嘴角一抽,恨不得把枕頭塞到吳天嘴裡,難道自已成了替他擦澡的嗎!?

    次日,沈初夏執意去了公司,吳天沒辦法,只好又打電話給孫曉宇了。

    孫曉宇最近不知道在哪碰了壁,沒精打采的,一個勁的叫嚷著不去,直到掛電話都是這態度,但吳天知道,他會去的,正如孫曉宇那天對上官雪說的:無所謂,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或許平常孫曉宇會偷奸耍滑,死皮賴臉,沒節操沒人品,但真正來事的時候,就「朋友」兩個字就夠了。

    沈初夏確實安排了一個人來照顧吳天,是膽小卻心思多的馮曉晴。

    當馮曉晴看到吳天背上的傷時,整個人被雷劈了一樣,眼睛和嘴巴瞪得溜圓,隨後,像做賊一樣,想偷偷摸摸的溜走。

    吳天看著她樣子想笑,故意壞笑道:「馮助理,沈初夏叫你照顧我,難道你想閃人!?」

    馮曉晴臉色像五色拼盤一般,支吾道:「我…我…我還有些事,等會再來。」

    「這是沈總安排的,如果你私自跑了的話,那就是擅離工作崗位了,你覺得這合適嗎?」

    馮曉晴都要哭了,想走又不敢走,最終咬著牙齒留了下來,開始了一天膽顫心驚的「工作」。

    實際上,吳天並沒有為難他,但馮曉晴望著吳天身上那些傷口,總感覺他是跟地痞流-氓火拚去了,再加上前一陣子跟大地藥業的事,更是撮合了她的想像。

    一天悄然而過,等秦怡回來時,馮曉晴立即像要救火去一般跑了,惹得秦怡以怪怪眼神望著吳天。

    「怡姐,你這眼神不對啊,我可沒做壞事。」吳天無奈道。

    秦怡俏嬌橫了他一眼,迷人笑道:「嗯,我相信,就你這樣子,想做壞事也不行啊。」

    「……」

    這明顯是刺激吳天了。

    吳天不樂意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怡姐敢挑釁我,我保準活蹦亂跳。」

    秦怡動人的臉蛋一紅,橫眼罵了一句:「流-氓。」

    隨後不知是哪根神經錯亂了,竟突然生起一種想法:真的有點想挑-逗吳天呢……

    這些天,因為沈初夏一直在,所以秦怡並沒有跟吳天太過親近,而現在只有兩人在,頓時心裡就冒出了這個想法,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壓得壓不住這種念頭……

    秦怡臉蛋逐漸紅了,忽然關上門,靠在門背後,咬著嘴唇望著吳天,眼神水汪汪的,迷-人而又挑-逗。

    吳天當即中了招,隱隱感覺到體內有股熱血亂躥,不是他自持力不好,實在是秦怡的表情太過勾-人。

    迷-人的臉蛋,起伏有致的身材,勾-人的笑容,以及如水般的眼神,整個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小妖精,誰都會想把她壓-在身上,讓她臣服和嬌喘。

    吳天情不自禁吞了把口水,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怡姐,站在那幹嗎,過來坐啊。」

    秦怡才不信他這笑容,搖著頭道:「就站在這裡挺好的,不然……」

    雖然沒說完,但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更何況她望著吳天的眼神,又愛又恨的樣子,著實勾得吳天心跳亂了節奏。

    而且,吳天跟她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真切的體會過她的味道,回想起來骨頭都是軟的,再被她這神態一刺激……哪還能無動於衷!

    偏偏現在秦怡擺出一副只可遠看,不可褻瀆的架勢,這不是要人命嗎!?

    「怡姐,就一下。」吳天滿臉盼望說道。

    「什麼就一下?」秦怡故意翻著眼睛裝不懂,但明顯看得出她的眼神在躲閃。

    「就吻一下,不然我真的會蹦下床抓你了。」

    「不好。」

    秦怡橫著眼睛拒絕,但是,當她見到吳天準備起身時,又連忙說道:「不許動。」

    頓了頓,咬著嘴唇道:「真拿你沒辦法,只准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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