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最強軍醫 作者:黑米小狼 (全文完)

 
regn13 2018-3-1 17:57:2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3 257730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39章 你們膽也太大了 下

    「這位可是司徒姑娘?」司徒笑跟葉秋剛要走,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兩人扭過來一看,見是一名管堂的屬下。

    司徒笑便點了下頭:「是我!」

    「噢,是這樣的,我們家少爺有請,想跟您商議一下關於步七的事情!」那小弟緩緩道。

    「你們家少爺出關了?好,帶我過去!」司徒笑大喜道。

    葉秋見狀也急忙跟上,卻不想那小弟頓時攔住了他:「不好意思,我們少爺只打算見司徒姑娘一個人。」

    「你放肆!」葉秋見狀頓時就火了。一把就將這小子抓了起來。

    這小弟沒想到葉秋這麼火爆的脾氣,不過,高手他也見過不少,管堂還缺高手麼?所以,他臉上卻也不著慌,只是微微一笑。葉秋這個時候,卻是見到四周出現了十多名精銳的漢子。

    他們一個個形容冷峻,眼神凜冽,手中拿著傢伙,甚至還有兩張小弩!

    這裡畢竟是管堂大爺住的地方,如今又跟執堂在爭鬥中,戒備自然十分森嚴。

    「司徒姑娘既然來了我們管堂,自然就是我們管堂的貴客。您總不會擔心司徒姑娘的安全吧?如果我們真的想要對您不利的話,先生就算是再能打,難道還認為自己能殺出去不成?」

    「葉叔叔,您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吧!」司徒笑想了一下,覺得這事也還在理,便點頭道。

    「可是小姐」

    「你在前面帶路!」司徒笑頓時扭頭道。

    那小弟這才笑了一下,看著葉秋。

    葉秋眼見司徒笑都已經朝裡走了,這才恨恨的朝著地上一跺腳:「小子,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

    說完又對著司徒笑的背影道:「小姐,我就在這裡等著您,有事您招呼一聲!」

    司徒笑點頭道:「我知道了!」

    司徒笑跟著這名小弟朝裡走,徑直來到了一處亭子,司徒笑先是看了一眼這亭子上面的牌子,雲玉亭,倒是也別緻。亭子弄的很不錯,中間有一張石桌,很有一番古韻。

    實際上,這座莊園本來就是管堂大爺買下來的一處江南園林。

    「小姐請稍後!」那小弟沉聲一笑,然後便走了下去。很快就有幾個漂亮的女人端著茶杯和香茗走了過來。

    不過,見到她們臉上的笑容嫵媚卻不端莊,眼神更是不時的朝著她的身上亂飄,很是輕浮,司徒笑不由得臉色微微一沉,輕聲道謝之後也不去用這些東西,只是靜靜的坐著。

    那幾個女人出了亭子,還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的,臉上掛著笑意,也不知道是說些什麼。司徒笑見狀越發的不悅,要不是在管堂的地頭,又有求於人的話,那她早就發火了。

    司徒笑有些氣惱的站了起來,那個王鎮中據說也是管堂的一號人物,何以這地方卻如此氛圍不堪?

    正想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司徒笑扭頭一看,見是一個長相醜的很別緻的年輕人,頓時挑起了眉頭。

    來人自然就是王耀陽,他見輕鬆的將司徒笑給騙了過來,自然是現身而出:「呵呵,早就聽聞司徒姑娘是個天仙般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司徒笑見他言語輕薄,頓時臉色一沉:「你是誰?」

    「我?我就是你要見的管堂大公子啊!」王耀陽笑了一下道。

    司徒笑皺了下眉頭,有些不信道:「你就是王鎮中?」

    「呵呵,司徒姑娘怕是說錯了吧?王鎮中算個什麼東西?那不過是我父親養的一條狗而已,我,王耀陽才是真正的管堂公子!」王耀陽撇嘴道。

    司徒笑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王耀陽?她隱約的也有些聽聞,這是管堂大爺的獨子,一個沾花惹草的紈袴!

    他將自己找來,怕是絕對沒安好心!

    「不好意思,我要見的是王鎮中,不是你!」司徒笑說完,便要閃身走人。

    卻不想王耀陽竟然身子一些攔在了她的前面:「司徒姑娘,明著跟你說了吧,本少爺看上你了。識相的你就做本少爺的女人,你放心,這正房的位子本少爺一定給你留著!」

    「你想,本少爺的身份跟你配的上,你我若是結合,到時候我執掌管堂,不,以後便是漢留正宗,那你呢,則掌管致公堂,到時候咱們兩家聯手,這還有誰能是咱們的對手?」

    「就你這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無論是管堂還是漢留正宗,人家承認的都是王鎮中。就你,也配稱什麼管堂公子?笑話,要不是你身上流著管堂大爺的血,你怕是連給王振中提鞋都不配!」

    「給姑奶奶滾!」司徒笑那是誰啊?敢抽陳伐耳光的暴力女!

    別看她今天見到宋攀還有北堂鷹的時候,表現的彬彬有禮,可實際上,這體內的暴力小基因絕對並不會因此消失!

    所以,她眼見王耀陽竟然言出無狀,而且形容猥瑣,頓時就火了。本來在管堂就已經受了兩次的氣了,沒想到,竟然還招惹出個紈袴!

    「艹你麻痺的,你他娘的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進了本少爺的雲雨亭,若是本少爺不給你雲雨一番,豈不白瞎了這名字?」

    王耀陽最氣的就是別人說王鎮中比他強。那個狗一樣的傢伙,憑什麼人人都說自己不如他?

    所以,聞言他立即火了,不僅張嘴破口大罵,而且還朝著司徒笑撲了過來,竟然是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王耀陽的臉上,頓時將他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王耀陽捂著半拉腮幫子,晃悠了一下才穩住身形,眼中依舊帶著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他的確是個紈袴,他心中也清楚,自己比不上王鎮中。可是,至少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這些,更別說打他了。就連他的父親,堂堂的管堂大爺都不捨得打他呢,別人,誰敢,誰敢?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司徒笑不僅敢,而且還又給了他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的主意,老娘打死你都是輕的!」司徒笑彪悍的說完,便擰身從他旁邊走過。

    王耀陽幾乎都要氣瘋了,像是一條惡狗一樣一把抓了一下司徒笑的衣袖,合身便要來個強抱!

    司徒笑轉身一頂,按理說,這個王耀陽就算是不能修煉內功,可是,身手卻也是不錯的。至少,身體素質很好。

    要不然豈能容他這麼天天的日夜笙歌?畢竟是管堂大爺的兒子,從小接受的教育和待遇,那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只可惜,司徒笑卻比他身手要好的多。這一下,正踢在了他的xat上,王耀陽疼的嗷嗚一聲就跳了起來,可是沒等他落地呢,司徒笑的腳便猛然收了回來,一下踢在了他的肩膀上,乾淨利索的將他踢進了旁邊的湖水裡。

    「救,救命!」

    本來王耀陽的保鏢沒敢靠前,畢竟這是大少爺的好事,你在旁邊難道等著看春n不成?不過此時聽到驚呼,這才急忙出現,一眼便看見了自家少爺在水裡正撲騰呢!這樣的天氣,湖水冰寒刺骨。

    這少爺怎麼進去的?

    「你給我停下!」那名先前將司徒笑給騙了過來的保鏢,顯然是王耀陽的心腹,一見司徒笑想走,頓時攔住了她。

    「你若是不趕緊救你們家少爺,那隻怕他就要沒命了!」司徒笑忽然笑了一下。

    那保鏢聞言不由得一愣,是啊,這天在湖水裡泡這,就少爺那身子骨能受的了麼?

    他二話不說,便噗通一聲跳進了湖水裡救人去了。

    遠處傳來了一聲聲的驚呼,是那些先前給司徒笑送水果和茶的女人。這麼一來,頓時就驚動了周圍的保鏢。

    只見一個個神情彪悍的小弟朝著司徒笑就圍攏了過來,司徒笑才沒逃出去多遠,便被堵住了。

    「小姐!」便在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葉秋的聲音。

    「葉叔,救我!」司徒笑一見到他,頓時是喜出望外,急忙大聲喊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0章 你們膽也太大了 三

    葉秋是如何會出現的?

    原來當司徒笑離開之後,葉秋是越想越不得勁。且不說他的身份,管堂這麼做不合常理,而當葉秋冷不丁的想到,還有一個人也是管堂的少爺之後,那是徹底的坐不住了。

    二話不說,就朝著這裡闖了過來。

    管堂的小弟,知道他是致公堂的人,哪裡敢闖?他們又不知道是他們家的親少爺王耀陽竟然膽大包天的看上了司徒笑,更膽大包天的要來個亭子野戰,所以也就沒有攔。

    遠遠的瞅見了司徒笑被人給攔住,葉秋頓時是火冒三丈!次郎一聲將手中的刀子便抽了出來。

    「阻我者,死!」

    葉秋勢如瘋魔,身形朝著司徒笑的位置狂飆。有兩名小弟揮舞著傢伙想要攔截,被他毫不客氣的一刀一個抽的倒飛了出去!

    剩下的小弟,見狀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猶豫。

    那哥倆是離著葉秋最近的,所以,見他動了傢伙,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傢伙也掏了出來,這是典型的沒時間過腦子。

    可是剩下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還沒鬧清楚是怎麼回事呢!

    所以,趁著這功夫,葉秋又拍開了兩個人,然後落到了司徒笑的身邊:「沒事吧丫頭?」

    司徒笑急忙搖搖頭:「沒事,那個王耀陽將我騙了過來,想要欺負我!讓我給踹湖裡去了!」

    葉秋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至於這個傢伙的賬,咱們以後再算,現在我們走!」

    「給我攔住他!」這時候,王耀陽已經被救下來了。不過他被冰冷的湖水這麼一激,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過,這貨卻是嚥不下這口氣,所以,生生堅持著用手一指。

    他身邊的那名保鏢倒也不愧是心腹,頓時明白了自家少爺的啥意思,他凍的打個激靈,大聲道。

    本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保鏢們,頓時握刀朝著他們逼迫了過來。

    這裡是管堂的總部,這他娘的讓堵上了還能有好?葉秋長嘯一聲:「我身邊這位是致公堂的小姐,我想問一下,管堂可是要與我致公堂為敵麼?」

    那些保鏢中,倒也不是沒有懂事的人。

    他的話音才剛剛一落下,頓時就有一名中年人走了出來。他先是皺眉看了一眼王耀陽,心說這麼個敗家的玩意怎麼出來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王耀陽也是他們管堂大爺的親兒子,這他媽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也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目光一掃,沉聲道:「司徒小姐,葉先生,我們管堂無意於兩位為敵。這事怕是有些誤會,兩位請放心,我已經通知了我們大爺,也通知了中公子,他們很快就會到了。」

    「現在只請兩位在我管堂稍作歇息,等他們回來之後,自然會給兩位一個交代!」

    「交代?真要給交代的話,就讓他們來我致公堂吧!」葉秋毫不客氣的冷笑一聲道。

    「葉先生別讓我為難。您帶著司徒姑娘,若是真的起了衝突,傷了人,只怕到時候就更不好處理了!」那名保鏢沉聲道。

    葉秋神色微微一窒,司徒笑先前也只是氣憤王耀陽的所作所為,此時冷靜下來已經隱隱的有些後悔了。

    這王耀陽的身份太不一般了,這要是鬧僵了,那步七那邊怎麼辦?

    「葉叔,不如我們就等他們的大爺回來好了!」司徒笑瞄了一眼葉秋道。

    葉秋毫不猶豫道:「不行。」

    他回頭看了一眼王耀陽,這貨簡直就是色膽包天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致公堂的大小姐,他也敢動手動腳的,這貨是他媽的吃什麼長大的啊?

    他既然能幹出這樣的事情,那誰知道他還會有什麼惡毒的心思?這樣的二世祖,葉秋見的多了,純屬頭腦發熱便不管不顧的主。簡單點說,就是社會心理和行為幼稚自大症!

    若是換了王鎮中在這裡,葉秋還能考慮,因為他至少能考慮利害,可是,這個王耀陽,嗯,估計是沒長腦子的!

    不過這麼一看,葉秋倒是想到了辦法。

    他一個墊步竄到了還躺在那裡控水的王耀陽的身邊,猛然一腳就朝著他身邊的那名保鏢掃了過去。

    要說能夠成為王耀陽的保鏢,身手自然也是不會差的。他的反應倒也不慢,兩手一封,就擋在了身前。奈何這一腳的力量,卻絕對不是他能抗衡的。更別說此時他還蹲在地上,渾身凍的都有些發抖了!

    所以,噗通一聲,這名倒霉到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傢伙,頓時一個倒栽蔥,再一次的落進了湖水之中。

    這小子心中的那個鬱悶就別提了,不過,當看見葉秋將手中的鬼頭刀朝著王耀陽的身上一下掃了下來的時候,這貨立即朝著水裡貓了貓。

    瘋了,這是瘋了,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對他們的少爺下手!

    王耀陽肚子裡的水都沒有吐乾淨呢,忽然瞥見葉秋朝著他一刀劈了下來,差點沒一翻白眼,嚇的昏死過去!

    葉秋探手一把將他抓了起來,鬼頭刀自始至終都搭在了王耀陽的脖子上,眼中寒光閃爍,掃過了那些保鏢:「現在,你們還打算傷人麼?」

    那名保鏢無語啊!

    「讓他們讓開!」葉秋手中的鬼頭刀向下一沉。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總之,王耀陽渾身打個寒噤,尿了。不過他卻恍如味覺,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說出了那些被制住的貪生怕死的上位者們經常說,日後也還會有人經常說的話:「都,都閃開,讓他們走!」

    「你不要傷害我們少爺,葉先生,你要知道這裡是哪,這不是黴國」

    「老子不用你提醒!不是在美國又能如何?在哪,我們家小姐都不能受人欺負!」葉秋葉秋手中的鬼頭刀朝著王耀陽的脖子面前一頂。

    寒聲道:「讓開!讓我們出去,我自然會放了他,要不然,我一刀宰了他,大家魚死網破!」

    「放啊,你罵了隔壁的,沒看見這刀子都頂到本少爺的脖子上了麼?」王耀陽大聲道。

    「都閃開!」那名保鏢小隊長恨恨的一擺手。

    葉秋這才一推王耀陽:「走」

    司徒笑跟在了王耀陽的身側,跟著朝外就走。那名保鏢眼見寒光閃閃的鬼頭刀,不斷的圍繞著王耀陽的脖子打轉,看的他心驚膽顫的:「葉先生,小心些,不要傷了我們少爺的性命!」

    「這你放心,只要我們沒有遇到危險,那我就保證他也不會有事。可如果你們有任何一點舉動引起了我的誤會,那可就不好說了!」葉秋冷冷道。那些保鏢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也無可奈何的朝著兩邊閃開。

    不過眼神都有些不忿,堂堂的管堂少爺在自家老窩中被人給抓了當人質,這他娘的簡直就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就這樣,一夥人不斷的朝外走,那些保鏢也都遠遠的在四周跟著。這莊園這個你,將近百多名保鏢,此時更是聞風而動。

    不少人甚至上了房頂,樹上,甚至是假山上面,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多少弓弩,鋼刀甚至是槍口對準了葉秋!

    不過,卻沒有人敢亂動。葉秋那也是高手,這要是一下幹不掉,那他們的少爺可就完蛋了,這個責任,誰能承擔的起?

    「讓他們別拿著傢伙對著我,我這人膽子小,不經嚇!」此時的葉秋,神情從容,緩緩道:「萬一我這麼一哆嗦,手一滑,我死事小,你王大少爺怕是就要死在我的前面了!」

    「都,都給我滾遠點!」王耀陽立即從善如流,怒吼道。

    「是,都撤了」那名保鏢頭目也知道這不是強硬的時候,急忙大聲下著命令。

    就這樣,葉秋挾持著渾身濕漉漉的王耀陽,帶著司徒笑一路退了出來。讓葉秋感覺有些意外的是,自始至終王鎮中跟管堂大爺等高手一直都沒有出現,似乎真的不在這裡。

    「王大少爺,還請您也上車!」

    「司徒姑娘,我錯了,您還是請您這位叔叔趕緊放了我吧,不是說好了,送到門口你們便讓我離開的麼!」王耀陽哪裡敢上車?見狀急忙苦著臉道。

    葉秋聞言也有些神情不定,在這裡挾持王耀陽倒也是說的過去,可若是將他挾持到外面,那可就是完全的兩碼事了。這簡直就是跟管堂徹底的撕破臉皮啊!

    「對了,你們不是要步七麼?殺了我,他第一個要為我陪葬,你們兩個也是。」眼見兩人神情不定,王耀陽還以為他們是打算幹掉自己。

    頓時嚇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頓時讓他的威脅軟弱了幾個檔次不止,簡直就是遜爆了!

    司徒笑一咬薄唇,微不可查的朝著葉秋點了下頭。

    「王大少爺,您現在受了點風寒,加上您的體質有些虛,若是不及早泡個熱水澡的話,只怕您的小命堪憂啊!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回去泡澡去吧!」

    說著葉秋上了車,這才猛然一腳將王耀陽踹了出來。

    「快,快扶我進去,我要洗澡,快準備熱水啊」王耀陽的身子打個哆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便大聲嚷嚷了起來。

    本來還想著追擊葉秋她們的管堂小弟,聞言不得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而營救起這位大少爺來。

    等忙活完了他的事,司徒笑的車子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離開淮南!」一看見暫時的安全了,葉秋便急忙道。

    「什麼?葉叔叔,那個步七」

    「此時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我們跟管堂已經算是翻臉了。若是再留下來太危險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惱羞成怒,鋌而走險?」葉秋搖頭道:「我們就算是此時走,能不能走掉還在兩說呢!」

    「什麼?廢物,簡直就是廢物!」得知了管堂發生的事情,王鎮中是氣的破口大罵。此時他正在回來的路上呢。

    顯然,他不是罵莊園的那些保鏢是廢物,而是在罵王耀陽。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這個色膽包天精蟲上腦的廢物,他怎麼就敢將主意打到了司徒笑的身上?

    他怎麼就敢對司徒笑下手?難道他以為致公堂是吃屎的麼?在這個跟執堂爭奪龍頭的關鍵時刻,任何一點助力他們都要爭取。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變數,他們都要儘量減少。就連五盾這樣已經兩不相幫的,他們都不敢輕信,找了機會都要將他們做掉。

    更何況是致公堂?他竟然為管堂主動的招惹了這麼一個敵人?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中公子,大爺說了,讓您截殺葉秋他們。事已至此,絕對不能讓他們回去,添油加醋的將致公堂給招惹過來!」

    「截殺?這個時候截殺他們,豈不是擺明了要跟致公堂不死不休麼?」

    「大爺說,截殺並不一定是要讓他們死在我們的手中。眼下,執堂那邊怕是已經得到消息了」

    王鎮中頓時一驚,隨即回過神來。執堂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會怎麼做?第一,便是救下他們。可問題是,眼下的葉秋他們算是已經脫險了,救人基本上沒什麼必要,也落不下多大的人情。

    這麼一來,反而不如直接動手殺了他們。

    只要葉秋他們一死,那這塊黃泥就等於是落在了管堂的褲襠裡,到時候就算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可要是在執堂他們動手的時候,在行動手的話,那到時候,沒準可以將致公堂的怒火轉移到執堂那邊!就算是執堂不動手,他們也可以嫁禍給執堂。總之,必須要將這水攪渾,攪大。

    爭取大家沒有一個乾淨的!因為管堂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致公堂跟執堂兩家的聯手!

    「我明白了」

    就在司徒笑離開了坐堂沒多久,北堂鷹又迎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唐晚。北堂鷹將唐晚接了進來,唐晚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輩分卻絕然不低。

    至少北堂鷹不至於向對待司徒笑那邊,可以端出長輩的架勢。

    「你該不會也是為步七來的吧?」北堂鷹連將唐晚朝著客廳坐都沒有讓,便直接開口了。

    唐晚兩眼微微一眯,笑道:「怎麼這麼說?」

    北堂鷹失聲道:「你真的也是因為他來的啊?」

    北堂鷹徹底的無語了,這個步七,不,是這個陳伐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一個手下被抓住了而已,竟然能夠請動唐晚還有司徒笑這樣的人物?

    「也?」唐晚詫異的動了下眉頭。

    北堂鷹神情有些古怪的道:「就在你來前不長時間,司徒笑也趕了過來!」

    唐晚輕笑一聲:「原來是她,她的動作倒是不慢啊!那現在,我能見一下北堂鳳了麼?」

    北堂鷹隨口道:「她不在!」

    「是麼?你知道我是為了步七而來,可你或許不知道,北堂鳳在封州跟步七是怎麼一回事,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我告訴你吧,如果步七真的出事的話,那你們家的小鳳凰,能夠恨你一輩子,你信麼?」

    北堂鷹頓時嚇了一跳:「步七對鳳丫頭幹什麼了?」

    「幹了什麼,這個我不知道,幹不幹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她們倆的關係絕對比你想像的要深!」唐晚淡淡的道。

    「步七不是我抓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北堂鷹嘴角抽了抽,有些牙疼似得道。

    「這麼說來,是管堂干的了?」唐晚這是來試探他的底子了。

    「先前司徒笑那丫頭已經來過了,我已經告訴他了,是趙覺下的手!」北堂鷹沉聲道。

    「是他?」唐晚也禁不住皺了下眉頭。趙覺可是管堂的頂尖高手,不是那麼輕易就能低頭的。

    這件事情她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便將目光落在了北堂鷹的身上:「我必須要見北堂鳳。你若是攔著我,我就直接去見老爺子了!」

    唐晚的身份,自然是能夠見到北堂火的。北堂鷹嘴角抽了兩下,皺眉道:「那陳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們竟然都來為他說項?」

    唐晚淡淡的道:「好處?這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只怕是唐家都還不清楚他的事呢,要不然的話,沒準唐家都會派人過來!我只能告訴你,陳伐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選擇跟他為敵。畢竟,他跟你們坐堂並沒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北堂鷹的臉上陰晴不定,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五盾步七,竟然會引來唐晚和司徒笑兩人出面說情。

    「好,我帶你去!」北堂鷹想了一下,終於還是點了下頭。他也必須得看看,北堂鳳到底是一種什麼反應。

    北堂鳳就在旁邊的一座小山上,那裡有著北堂家的一處小宅院,幽靜的很,最是適合修煉。

    看著北堂鳳一臉焦急的模樣,北堂鷹此時就感覺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似得,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

    媽的,那小子竟然讓鳳丫頭這般牽腸掛肚?他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北堂鷹心中暗罵。

    對於北堂鳳跟步七的關聯,他是知道了一些風聲,所以才在上一次北堂鳳受傷之後,特意將她接了回來,便沒有再讓她回封州。

    因為見到北堂鳳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漸漸的已經都快忘了她跟步七的那點傳聞了。

    可現在北堂鷹才突然回過味來,感情這丫頭答應留下,並不是沒有瞧上那個步七啊!

    北堂鳳此時是心急如焚,她當時之所以沒有回去,就是不想自己參雜其中,讓陳志南心有不甘之下,對五盾痛下殺手。

    所以,她真正要躲的人不是步七,而是陳志南。另外則是因為這麼一段時間的在外歷練,她感覺自己需要一段時間好生的梳理,沉澱一下,這才回了北堂家之後便閉關不出。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步七竟然來找她了。而且,連北堂家的大門都沒能進來不說,還讓趙覺給抓了去!

    一想起當時步七被他一次次的打倒,每當她以為他不會再出現的時候,他卻又死皮賴臉的來了。那時候的北堂鳳,還沒有看上步七,只是覺得他有些不一樣,看自己的眼神,也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當步七從懷裡掏出了那個被鮮血染紅的香水瓶,北堂鳳才醒悟過來,那種不一樣是什麼。

    一想到這,她的鼻子就有些發酸。五盾明明都已經跟管堂鬧翻了,他竟然在這個時候來蘇洲?這個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傻!

    「鳳丫頭,你也別著急了,也許,步七那小子已經被宰了也說不定!」眼瞅著自己的侄女為了一個男人急成這樣,北堂鷹有些不干了,沒好氣的道。

    北堂鳳身子一僵,緩緩道:「他的命,硬的很,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擊倒的!」

    「嘿,他的命再硬,難道還能硬的過趙覺的刀麼?」北堂鷹撇著嘴道。

    唐晚坐在旁邊,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北堂鷹,心中暗樂,嘴裡卻淡淡的道:「鳳丫頭,你叔叔說的對,萬一」

    「沒有萬一!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便殺了趙覺,滅了管堂為他復仇!」北堂鳳平靜的道。

    唐晚頓時笑的越發得意,目光輕輕的掃了過來。

    北堂鷹當然知道,唐晚這幾乎是問給他聽的。他的身子不由得重重的朝著後面的座椅上一靠,娘的,完了,完了,這丫頭是徹底的陷入進去了啊。殺趙覺?滅管堂?前者就是他都不敢這麼說,後者,他也不過就是想想而已。

    這丫頭可真是敢想啊,以她的實力,能做的到麼?北堂鷹心中抽搐著,這答案是明顯的。可正因為這樣,他才越發的氣結。

    以他對北堂鳳的瞭解,這丫頭既然這麼說,那如果步七出事的話,她絕對也會這麼做!

    這不是擺明了的情根深種是什麼?怪不得唐晚說,步七死了她都會恨自己一輩子呢?這步七死不死都還不一定呢,這丫頭便連他跟說話語氣都硬邦邦的。

    都怪唐晚這丫頭,一見到北堂鳳就告訴她,步七來蘇洲看他,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去,步七不得已只好離開,結果在蘇洲讓人給抓了。弄的好像步七被抓的事跟自己有關似得。

    蒼天有眼,自己不過就是感覺他有些配不上鳳丫頭而已。可是真的沒有要對他下黑手的意思!

    該死的趙覺,竟然在蘇洲就對步七下手了,這簡直就是沒將北堂家放在眼中啊,不行,這事必須得跟他沒完!

    「說的好,這才是我所認識的北堂鳳。難道說只有他們男人能夠衝冠一怒為紅顏?咱們女人照樣也可以血染戰袍為夫君!」唐晚在旁邊又補了一刀。

    北堂鳳臉色微微一熱,卻沒有說什麼。

    這神情看的北堂鷹心中又是一陣叫苦,暗罵自己多事,早知道如此,讓那步七進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麼?偏偏鬧出這麼一檔子事,真是何苦來哉!

    不過,對於唐晚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舉動,北堂鷹心中有些不忿,忽然看了她一眼道:「那唐姑娘這次為了步七竟然專門從帝都趕了過來,難道也是為了」

    話沒有說完,便看見唐晚那充滿了壓迫感的眼神。

    饒是北堂鷹也是無數次殺伐中走出來的人物,也不由得忙收住了嘴,這個女人可是出了名的女魔頭,再說下去,沒準她就敢跟自己動手。偏偏身份就連他都忌憚不已,自己雖然能打的過她,可是,總不好下重手。

    所以,為了避免那尷尬的局面出現,北堂鷹識趣的吞回了下面的話。

    唐晚這才冷哼一聲道:「我若是你,現在最先該考慮的就是該怎麼救回步七!哼,連自己侄女的意思問都不問一聲,就將人給趕了出去?呵呵,難道是覺得步七配不上北堂?」

    「真不知道是北堂為自己找對象呢,還是為你北堂家找女婿!」

    北堂鷹,無語啊,誰讓他理虧呢

    封州,藥神山!

    「行,你們可真行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敢瞞著我?那你們還有什麼不敢幹的?乾脆,我這個老大讓給你們來做好了!」陳伐負手而立,臉色鐵青,冰冷的目光從三人身上一掃而過。

    站在下手的師爺,周半尺和白人屠這哥三頓時耷拉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喘。從陳伐的身上,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們當然也知道,陳伐並不是在意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而是因為他們將步七被抓的事情,向他進行了隱瞞。哥仨心中隱隱有些叫苦,他們也沒想到,陳伐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一時間,白人屠跟周半尺都不停的朝著師爺瞄去。

    「怎麼了,怎麼都他娘的不說話了?師爺,你說!」陳伐掃了他一眼道。

    師爺苦笑一聲:「老大,這的確是我出的主意,不過,我是跟他們兩個商議妥當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白人屠翻了個白眼,這師爺可真是好隊友啊,尼瑪倒是沒有忘記了拉著他們做墊背的。

    「三個一起?呵呵,行啊,哥仨小組合啊,你們沒打算組隊弄個黑鴨子麼?算了,你們承認那就好,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們算賬,可如果,步七或者司徒笑他們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我便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

    陳伐說著,便起身朝外走。要不是陳雨他們傳來了消息,說是步七出事,陳伐估計還呆在家裡,樂樂呵呵的做治傷的草藥包呢!這幾個傢伙的膽子也太大了,這樣的事情,也敢瞞著他私下行動!

    師爺一見,急忙攔住了他道:「老大,這個時候,他們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您這個時候,再趕去或許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橫生枝節啊!」

    「是啊老大,我們幾個的確是不該瞞著您,可是,事情我們已經做下了,師爺也請的司徒姑娘和唐姑娘出面了,以她們兩個的身份,一定可以將步七給救下來的!」周半尺也忍不住勸道。

    「我不親自過去看看,放心不下!」陳伐淡淡的道:「不過,我自己會小心的!你們不用擔心我,將家看好就是了!」

    「飛矢,你跟著老大一起去!」師爺見狀立即道。

    白人屠忙屁顛屁顛的竄了出去:「老大,你等下我,我給您打打下手」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1章 一個不留

    夜色在呼嘯,一輛車子不斷的在高速路上飛奔。陳伐坐在車內,面沉如水。

    他在擔心步七,也有些不放心司徒笑他們。致公堂的身份雖然也是個保護,可是,人在江湖終究靠的還是實力。

    陳伐以前的時候,也曾經接觸過致公堂。或許在黴國還算是有名,然而,終究跟漢留正宗沒法相提並論。

    他們不出事自然是好,可一旦出了事,那自己這個人情可就欠大發了。

    不過,這能怪師爺他們麼?

    師爺他們幾個瞞著自己的原因,陳伐也能猜到一些。步七被擒,顯然針對的是他跟五盾。他若是貿然前去救人,自然是危機重重!師爺他們擔心他的安危,自然不想他去冒險。

    他能夠理解師爺他們的做法,如果對方真的布下殺絕,他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可理解卻絕對不代表支持。

    步七是誰?

    那是他的兄弟,一起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步老爹將步七託付給了他,可現在五盾才剛剛展露頭角,就將步七給玩死了,那他如何跟步老爹交代?

    等小狼回來,問步七哪去了,他該怎麼說?當洛莜莜問起,他怎麼沒有救小七,他如何回答?

    站在師爺的角度,他們的做法並沒有錯。可是站在自己的角度,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

    有些事情並不能考慮利益得失,有的時候,該不該去做,會比生死更重要!

    「再快一點!」陳伐沉聲道。

    楚天舒答應一聲,原本已經到了一百五的車速,再一次的加速起來。車子如同一道離弦之箭,刺破了夜色。

    「什麼?他媽的,那個王耀陽難道是個白痴麼?他是豬麼?啊,他是豬麼?」師爺原本正喝茶來著,此時突然變的激動起來,嘴裡的唾沫四處飛濺!

    坐在旁邊的周半尺見狀詫異的掃了他一眼:「怎麼了?」

    師爺瞄了他一眼,滿臉不可思議的道:「王耀陽將司徒姑娘給騙到了一處涼亭,想要用強」

    「什麼?」周半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說這貨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管堂現在正跟執堂對戰呢,這個時候竟然能對致公堂的大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當致公堂是個慈善機構,不會用刀砍人是怎麼著?」

    「難道,管堂能夠強大到對付我們和致公堂,執堂的聯手?」

    「我他媽的哪裡知道!」周半尺難得的罵了一句髒話,他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管他是怎麼想的了,司徒姑娘怎麼樣了?」

    在他們看來,司徒笑似乎對老大有那麼一絲意思啊。雖然現在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可無論是老大看上的女人,還是看上老大的女人,那都是外人動不得的禁糜!

    誰他娘的動,就得剁誰的爪子,絕對沒有二話!

    若是司徒姑娘真的周半尺打個寒噤,他敢肯定,到時候老大怕不是只是單純的去救步七那麼簡單了,搞不好他會一個人竄到管堂的老巢中,直接幹掉王耀陽!

    「葉秋挾持了王耀陽,已經殺出了管堂!現在,正在朝著封州這邊趕的路上!」

    「老大可知道了?」

    「老大已經跟他們聯繫上了,此時正去接應!」師爺沉聲道。

    周半尺這才松了口氣:「這就好。師爺,這次咱們讓司徒姑娘去幫著救人,實在是有些輕率了啊!這要是萬一」

    周半尺說不下去了。

    師爺則是抹了一把鼻子,心中鬱悶無比。他哪裡能想到,王鎮中跟黃烈都是那麼精明幹練的人,就是陳志南雖然對北堂鳳有些意思,也沒見到他瘋狂到要對北堂鳳用強啊。

    怎麼著管堂當中,還他娘的有這麼一個極品呢?

    「這事,只怕還沒算完啊。」師爺深吸一口氣,搖搖頭,晃掉了那些爛七八糟的想法,突然看了他一眼道:「菸槍,這一次,只怕我們不拼上一次是不成了。我不管你做沒做好準備,十分鐘之內,所有的人必須馬上出發!」

    「去哪?」周半尺神色一片嚴肅。

    師爺微眯著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寒光道:「蘇洲!」

    「如果管堂跟執堂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老大平安的接住了司徒姑娘他們最好。可若是真的有變,老大一定會出手的。」

    「蘇洲那邊老大怕是就顧不得了,所以,我們要靠自己去救步七!若是將步七救了出來,自然是最好,如果步七有事」

    「那就拼了吧!」

    周半尺深深的看了一眼師爺,他看的出來,師爺此時已經萌生了跟步七同生共死的念頭。可他能說什麼呢?

    如果步七真的出事,他也有一份責任。唯有戰死,方能心安!

    「師爺,我向你保證,十年內的江湖,當有五盾的傳說,我保證!」周半尺忽然緩緩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師爺忽然淡淡的道:「十年太少了!既然殺,那就殺出一段足以傳承二十年的傳奇吧,要讓這個江湖,記住五盾一個時代!」

    「哈哈哈哈,好,那就二十年!」周半尺哈哈大笑,豪邁的笑聲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師爺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也走了出來。在門口,兩名小弟正肅然而立。正是他的心腹,柴狗和鬼手。

    這哥倆的身手底子很不錯,原本陳伐是將他們派出去歷練一番,前幾天想到師爺身邊缺少順手的使喚人,加上這哥倆不錯,便將他們調了回來,給他們也分了一份足神湯。

    讓他們習練六斬五遁,算是要栽培一番。

    「給我準備一把刀」

    「師爺,您要刀幹什麼?切菜還是剁肉?」柴狗詫異的掃了他一眼。

    師爺沒好氣的道:「滾蛋,我他娘的是準備順風的時候,殺個把人用的!」

    柴狗頓時一縮脖子,師爺忽然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夜色冬風:「這鬼天氣,真他娘的冷啊!」

    「你們哥倆,欠我一條命吧?」師爺看著頭頂的點點寒星,點綴在一片漆黑的好似寶玉般的夜幕上,分外的璀璨。

    「是,我們哥倆當年都犯到了虎爺的手中,是師爺您救了我們!」鬼手笑了一下道。

    「那,今天就準備還了吧!」師爺收回了目光,頭也不抬的道。

    「目標蘇洲,出發!」周半尺目光從四十多名小弟的臉上一掃而過,緩緩道。

    「堂主,可要人留守?」這時候一名小弟開口道。

    「一個不留!」師爺淡淡的道。

    「還愣著幹什麼?」周半尺寒聲道。

    一干小弟聞言頓時動了起來。五盾當中自有常備的車子,統一的黑色進口雪佛蘭薩博班,七座的商務。

    轉眼間,六輛薩博班開著雙閃就朝著訓練場外開去。

    「師爺,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一聲?難不成,我不是五盾的人麼?」便在這時候,一名略帶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臉上帶著黑色口罩,身材修長,冷目如電。

    正是邊無雪,他一直在後山,也算是因為前一段時間被耶律楚機追殺而調養休整。眼見陪著他的小弟,都被調了出來。

    邊無雪立即就猜到了五盾可能有大的行動,所以,一時間心癢難耐便悄悄的趕了出來。結果發現師爺竟然說一個都不留,頓時猜到了這是一次大行動,所以,忍不住自己走了出來,主動請纓!

    師爺一看見他,頓時眉頭一挑:「你自然是五盾的人,可是」

    「師爺,我只問你一句,這一次五盾可是到了生死關頭?」邊無雪不等他說完,便直接道。

    師爺點了下頭:「一觸即發,處理不好,五盾便不復存在了!」

    「那身為五盾的一員,就連您都準備拎刀上陣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出手?難道就因為我殺了一個人?現在,還怕別人知道麼?」邊無雪眉頭向著兩邊一開,似乎是笑了一下。

    「你可以不用去的!」師爺轉身朝著車子走了過去。臨上車的時候,忽然認真道。

    邊無雪徑直鑽了進來:「我若是沒有留下,自然可以不能用去。我若想離開五盾,隨時都可以,唯獨現在不行!」

    既然留在了五盾,承蒙陳伐的照顧,待他如手足,派人伺候著不說,還彼此印證武學,這段時間邊無雪過的很舒服。

    他一直有留意過,知道陳伐並不是那種工於心計,為了利用他才這麼做的人。他是真的拿手下的一干人,都當成了兄弟一般看待。

    滴水之恩,尚且報之湧泉。更何況,陳伐對他,甚至有著救命之恩。否則,他殺了西門武的消息一旦洩露出去,那此時他沒準已經被漢留正宗的殺手給幹掉了!

    邊無雪沒有問出了什麼事,他只是知道,五盾現在需要將每一絲力量都化成拳頭打出去。而他,願意做這柄拳頭旁邊的刀鋒,與拳頭一起,並肩作戰

    尼瑪明天得去考試,嗚嗚,貌似是電工證啊,哥到現在都還沒看一下書呢,祝我自己考過,哈哈哈哈,用賤人的話說就是,哥是天才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2章 司徒笑的危機

    就在封州的五盾出動的時候,安平,吳雙也帶著二十名手下,上了車子,直撲蘇洲而去。

    這一次,五盾是要全員出動。他們的目的,只是要將步七接回來,將老大接回來,將司徒笑她們平安的接回來。

    陳伐坐在車中,旁邊的白人屠忽然輕聲道:「老大,師爺說,讓我們安心解決司徒姑娘的事。他已經帶了所有人,朝著蘇洲而去!他一定會救出步七的。」

    陳伐目光一閃,沒有吭聲。

    半晌才緩緩道:「計謀策略的確是威力無雙,可當計策用盡,謀略無功的時候,便到了拼拳頭,拼勇氣的時刻!」

    「就是不知道,管堂是不是捨得用龍頭大位,來換我們五盾的覆滅!」

    「那就得看他們知不知道進退,懂不懂得取捨了!」白人屠笑笑。非但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戰意。

    不去管成敗,不計較得失,只是拼著一腔熱血,殺他一個酣暢淋漓。這才是他所喜歡的江湖,這才是他嚮往的江湖!

    管堂強大又如何?五盾弱小又怎樣?螞蟻尚且能咬死大象,五盾就未必蹦不掉管堂的滿嘴鋼牙!

    「小姐,陳伐已經來了。他會負責接應我們!你放心吧,只要跟他匯合,我們便安全了。」葉秋勉強笑了一下。

    「葉叔,您沒事吧?」司徒笑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她們此時還沒有離開淮南,準確的說,是到了淮南跟山南省交界的地方,本來這裡是距離著回封州最近的道路。可是,就在這裡,他們卻遭到了截殺。

    得虧這一次跟著他們來的,都是致公堂忠心耿耿的手下。在他們的拚死衝殺下,葉秋這才護衛著司徒笑殺了出來,搶了一輛車奪路而逃。

    只是,四名護衛外加他們最初來的時候帶的那個叫阿強的手下,如今只剩下了兩個人。

    剩下的三個,都倒在了那些人的刀下。就連葉秋,胳膊上也挨了一刀。不過,那些追殺的人也不好受,倒在了葉秋刀下的人,便有八人之多。

    「就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事!得虧是來的時候,那個師爺給我們準備了一些傷藥,據說是陳小子弄出來的。那小子倒是個能人,竟然在醫藥之道上有著這般深刻的研究。效果比咱們以前用過的金瘡藥可是好太多了,才一敷上便感覺舒服不少。再快著點!」葉秋對著那名小弟說了一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後面,燈光緊追不捨。

    「葉叔,他們都是什麼人?難道是管堂的?他們這麼做,就不怕得罪我們致公堂麼?」

    「也不一定。執堂如果知道管堂得罪了小姐,只怕也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引我們為外援。當然了,管堂也有可能。」葉秋苦笑一聲。

    雖然來人都蒙著面,可是,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下手的,除了這兩家也沒了別人。執堂想讓管堂徹底的站在致公堂的對立面,這個自然好理解。而管堂呢,對司徒笑下殺手,也不是沒有理由。

    幹掉了他們,王耀陽企圖非禮司徒笑的事情,都變得無足輕重了。致公堂想要找到證據,總是需要時間的。到時候,沒準他們已經跟執堂分出了勝負,說不定已經執掌了漢留正宗。

    難道致公堂還能找漢留正宗報仇?

    就算是致公堂與他們為敵,管堂一系掌控了整個漢留正宗,又何懼有之?畢竟,這個江湖終究是靠拳頭說話的!想要報復,那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龍頭大位,一切都是為了龍頭大位!

    為了得到那個江湖中至高無上的位子,為了成為雄霸華夏南江湖的漢留之主,他們已經陷入瘋狂了。

    這,便是權勢的魔力!

    「不管是執堂還是管堂干的,我都跟他們沒完!」葉秋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只要將司徒笑護送回黴國。

    他便返回來,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動手的人一一的揪出來,一刀刀的全部幹掉!便在這時候,他們的車子突然失控。車子瞬間離開了大陸,一頭撞進了旁邊的溝裡!

    猝不及防的葉秋只來得及護住司徒笑,便感覺混身猛然一震!

    「小姐,沒事吧?」葉秋急忙問道。

    司徒笑臉色雖然煞白,可是,依舊堅強的搖搖頭:「我沒事,葉叔,阿華」

    葉秋只是看了一眼,只見開車的那名小弟,此時趴在方向盤上,他的後背已經被鮮血所浸透。

    原來在先前奪車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重傷。只是先前一直強撐著,可是現在,整個人卻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氣若游絲!

    「葉叔,阿華他」阿強伸手在阿華的鼻子上一探,扭頭搖了搖頭。

    這時候,燈光已經朝著他們的方向照了過來。

    「走!」葉秋一腳踹開了車門,拉著司徒笑就朝著旁邊的原野跑去。

    後面頓時響起了一聲聲的剎車響聲,二十多名蒙著黑色面巾,拎著片刀的冷峻漢子,隨即從車子中竄了出來,在後面發力猛追!

    這時候,阿強只是跑了十幾步,便感覺有些跑不動了。他的腿上還帶著傷呢!所以,索性不再跑,反而停了下來。

    「阿強」

    「葉叔,您看我這腿,是真的跑不掉了!您帶著小姐走吧,我擋他們一會!」阿強指著自己的腿慘笑一聲道。

    「強叔」司徒笑禁不住眼中含著淚光,喊了一聲就要撲過來,卻被葉秋死死的抓住。

    「小姐,能得你叫一聲叔,我阿強這輩子也值了。我是堂主提拔起來的,要不是堂主,我早就變成了路邊的枯骨。十幾年的風風雨雨,早他娘的活夠本了!小姐,你快走吧,不要讓我們這些人的命,送的沒了意義!」

    「葉叔,小姐就拜託給您了!」阿強微一行禮道。

    眼看著那些人已經開始過溝,葉秋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再次看了這個也許是最後一眼的兄弟,點了下頭:「那你保重!」

    「走!」

    「強叔」司徒笑死死的咬著嘴唇,再次扭頭看了一眼,這才在葉秋的拉扯下,繼續掉頭跑了起來。

    「哈哈哈,好孫子們,你們不是要殺爺爺麼?現在爺爺就在這裡,來啊!」阿強一個人站在原野中,撕下了一塊衣角,將刀死死的纏在了手上,然後,鋼刀一指,大笑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3章 如龍在淵

    「哼,留下兩個人對付他!其他的人繼續追!」追兵中一個似乎是頭目的傢伙,露在外面的雙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之色,冷聲道。

    頓時,有兩名小弟繞了一下,想從阿強的身邊闖過去。

    「追你麻痺!」怒吼聲中,好似猛虎下山,剎那間就撲到了兩人的身邊。鋼刀直劈而下,取向一名小弟的後背。那名小弟只來得及轉過身子,手中的鋼刀才堪堪舉起,這一刀就已經到了!

    噹的一聲,那小弟手中的鋼刀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而阿強的刀,更是趁勢落在了他的肩頭。

    那小弟慘叫一聲,朝後別跌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阿強手中的鋼刀再取另一名小弟,接連三刀劈下,那小弟雙手握刀,不斷的招架在,遮擋,結果被阿強抽了個冷子,一刀掃在了他的小腹上。這小子也當即痛哼了一聲,翻滾了出去。

    乾淨利索的解決掉了這兩個人,可是,剩下的小弟卻是已經從他的身邊竄了出去。

    還有兩人,直朝著他撲殺了過來。

    「我艹你嗎!」阿強好似瘋了一般,在這兩人的聯手攻殺中,不斷的怒吼,一刀砍翻了一個,背上結果也挨了一下。

    阿強的身子一個趔趄,猛然轉身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然後擰過身子,朝著那名頭目衝殺了過來!

    「給我死!」

    阿強身子猛然跳了起來,兩手握刀,重重的朝著那名頭目劈砍了下來。那名頭目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直到鋼刀臨頭的剎那,才猛然一閃身。

    鋼刀擦著他的身子落在了空處,阿強急忙變招想要橫掃,卻不想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隻手。

    那手好似鐵鉗一般,充滿著一股幾乎要將他的手腕骨頭都捏碎的力道。

    阿強使勁掙紮了兩下,然而,任憑他如何用力,他的手臂都不能動彈分毫。

    阿強滿心憤懣的一腳踢了過去,結果,腳才剛剛抬起來,對方的一腳就已經踹了上來,正踹中了他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

    白色的骨頭茬子戳破了黑色的褲子,一條腿,竟然生生的被踹斷了。

    「啊!」阿強忍不住痛吼出聲,滿頭大汗,雙眼猩紅的他,另一手的拳頭再次朝著這個強悍的已經遠不是他所能抗衡的男人砸了過去!

    然而,對方的另一隻手已經再次迎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拳頭,猛的一用力,他的手腕頓時向上摺在了自己的小手臂上。

    竟然是斷了!

    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怕是早就已經痛的昏死了過去。可是,阿強卻沒有,他的心中還有一股怒吼,一股不甘的氣在支持著他,這股不甘是那麼的強大,以至於讓他連身體的痛楚都變的麻木了起來。

    他的左腿已經不能站著了,一條手已經廢掉了,另外的手也被抓住了。似乎他的不甘,已經沒有了發洩的渠道。然而,阿強卻出人意料的一頭,朝著對方的臉砸了過去。

    他的腦袋還可以動,還能當做武器!

    只是,螞蟻的憤怒當面對龐大的大象時,除了會帶來更多的悲壯之外,又能剩下什麼呢?

    此時的阿強就是這樣,他就如同一隻螞蟻,揮舞著自己全身的力量,想要來將眼前的這個人打倒,然而,對手實在是太強了!

    他只是想著,給對方一下而已,可這個願望,卻也依舊沒有實現!

    只見在阿強的腦袋撞了過去的瞬間,那頭目忽然冷哼一聲,手腕一拍,阿強握著鋼刀的五指便不由自主的撒開了,鋼刀脫手而出!

    那頭目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腦袋,反手接住了他的鋼刀,猛然間一甩!

    剛到徑直插在了阿強唯一還完好的大腿上,本來阿強就是一條腿勉強支撐著站立而已,此時突然受到了這等重創,哪裡還能維持的住?

    推金山,倒玉柱,轟然倒了下去!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那頭目說著,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身後的一名小弟見狀拎著片刀想要上前解決了阿強,那頭目頭也不回的道:「留著他吧,他不是想要逞英雄救下他們麼?我偏不讓你如願!就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主子是如何死得!」

    對方的話,就像是一柄柄鋼刀,插在了阿強的手心!

    實力不如人,難道說,就該受這般屈辱?不!尊嚴和血性從來都與強弱無關!

    阿強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用兩隻被廢掉的手臂,猛然一把將自己腿上的鋼刀拽了出來,鮮血飛濺中,他兩手腕夾著鋼刀,猛的甩了出去。

    鋼刀呼嘯著朝著那名頭目的後背插了過去。

    「嗯?」那頭目的確沒有想到,阿強已經成了現在這幅樣子,竟然還有力量反擊。不過,這點手段,如何能夠傷的了他?

    他只是朝著旁邊微一側步,那鋼刀便從他身邊飛了過去。

    他的反應是快,因為他的身手足夠高。可問題是,他前面還有一名小弟啊,那小子才剛剛提速,正想追殺司徒笑他們呢,哪能想到會有禍從身後飛來啊?一時不察,被這一刀正中後腰!

    那頭目猛的轉過頭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阿強卻是咧了咧嘴,眼中露出了最後一抹笑意,然後,便漸漸的失去了神采

    「老大,就在這個方位!」高速公路上,旁邊的一名小弟本來正低頭看著手中的電腦,眼見上面的光點就在這附近,頓時抬起頭道。

    陳伐眼中寒光閃動:「停車!」

    嘎吱!

    畢竟是在高速上,車子正以一百五六的速度飛奔呢,此時一個急剎車,差點沒甩尾。好在給他開車的小弟知道自己的責任,車技堪稱一絕。

    他們的車子一停,後面的小弟也立即紛紛踩了剎車,一時間,三輛車幾乎都半橫在了應急車道上。這個點,得虧前後沒有什麼車,要不然就憑他們這個舉動,弄不好就能讓後面的車氣的罵娘!

    「離這裡還有多遠?」

    「大概五六公里左右!」那小弟看了一眼筆記本道。

    「將他們的位置,發到我的手機上!」陳伐說完,便徑直縱身從車上跳了下去。

    「哎,老大,我們怎麼辦啊?」白人屠見狀頓時有些急了。五六公里,這還是他娘的直線距離,即便是這樣,那也得有五六千米啊,他倒是沒什麼,提氣狂奔,倒也勉強跟的上陳伐。

    可是,這些個小弟怎麼辦?跑過去,他們估計得用十幾分鐘。

    這司徒笑她們的手機,到現在已經沒辦法接通了。也就是說,最擔心的事情,此時或許已經發生了。這他娘的十幾分鐘跑過去,黃花菜都涼了,難不成這些小弟大老遠的來一趟,就是為了給他們收屍?

    可如果不帶著他們,就他們跟陳伐兩個人,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有沒有高手,又得保護司徒笑,這壓根就不夠用啊!

    所以,白人屠很是抓狂!

    「開車跟來!」陳伐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陳伐已經落到了下面,身形飛奔,幾乎都要看不見人了。

    白人屠得到這個命令,更是無語。開車,這裡可是高速,除非是找到了高速的路口,否則根本就下不去。可最近的高速路口,離著這裡還有十幾公里呢。就算是他們將車速提到極限,等繞過來,怕是二十分鐘都過去了。

    尼瑪,還不如跑著過去來的快呢!至少跑著過去,屍體還能是熱乎的,等他娘的開車過去,沒準人都涼了!

    白人屠此時已經下了車,看了一眼護欄道:「刀!」

    一名小弟立即將已經配上的斷風刀遞了過來。白人屠二話不說,接過了斷風刀,便直接朝著那護欄劈了過去。

    那小弟嘴角抽搐了兩下,王座也是一個勁的皺眉:「飛矢哥,難道你要劈開這玩意?」

    說著話,躍躍欲試的摸向自己的傢伙。旁邊的塔里木更是將斧子抽了出來,吐氣開聲!

    此時,白人屠已經在護欄上劈砍了兩下,猛的扭頭道:「你幹什麼?」

    「不是將這玩意給劈開麼?」塔里木詫異道。

    白人屠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丫虎啊,這玩意這麼厚,你能劈的開麼?撞過去!」

    「啊!?」眾人有些傻眼!

    「我已經在這上面開了兩道口子,就從這個位置,將車子的速度給我提起來,撞過去!不是沒有路麼?老子他娘的撞開一條路!」白人屠冷聲道。

    「我來!」王座見狀二話不說就竄上了車子,車子猛然間向前竄出去了百多米,然後,掉頭,加速!

    不過十幾米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百公里,此時車子的動能已經非常強大了,只見他猛的打圓了方向,油門一腳踩到了底,同時身子繃緊,已經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砰!

    後面的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便看見這車子直接撞開了胡來是,生生的給撞斷了足有七八米長的一段口子。遠處的護欄更是被拉扯的扭曲起來。

    車子就像是脫韁的野牛,重重的朝著高速路下的田地落了過去!發出了一聲重響,不過卻沒有停下,而是向前又竄出去十多米,這才猛然停了下來。

    「好了!」王座從車窗中探出頭來,滿臉潮紅。

    「走!」白人屠直接從上面跳了下來,後面的小弟自然是立即跟上,他們雖然不能夠直接跳下來,可是跑下來卻也廢不了多少時間!

    這些人一上了車,車子就追著陳伐的方向而去。王座給開出了道路,後面的車子自然就省事不少了。一個個的加快了速度,又是兩輛車,就像是他娘的從池塘裡跑出來的魚一樣,徑直從高速路上飛了下去!

    車子落在地上,頓時一個個的雙閃直冒,所有的氣囊都彈了出來。

    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

    一干小弟一個個激動的滿臉通紅,有倒霉的甚至被氣囊彈的滿臉鮮血,尼瑪鼻子被崩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的情緒依舊高昂!

    能從高速上飛車而下,這樣的經歷幾人能有?

    「給路政打個電話,就說這個路段的道路出了問題,讓他們派人過來。」白人屠手中的飛刀將車子中的氣囊都斬落下來,沉聲道。

    他們飛下來倒是可以,一來車子夠好,老大對自己的手下從來都很大方,屁股底下坐的可是百十萬一輛的玩意。當然了,經過這麼一次之後,估計光是維修的費用就得一輛車了。

    二來這些小弟的身手夠好,有足夠的技術跟反應能力。可要是換了一般的人,猝不及防之下從這缺口處飛了出來那便悲劇了。

    有小弟立即答應一聲,開始撥打電話。

    白人屠又問王座:「沒事吧?」

    「沒事!」王座搖搖頭,鼻子有些酸澀,車中還散佈著濃烈的硫磺氣息。王座卻沒有管這些,也不找路,只是一腳地板油,兩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車燈如龍,追著車翻的方向便竄了出去!

    「我們是致公堂的人,你們竟然也敢截殺!難道就不怕我致公堂報復麼?」原野中,葉秋一手握著鬼頭刀,一手抓著司徒笑,身子微微遮擋住了他,厲聲道。

    雖然司徒笑已經竭盡全力,可是,終究是個女孩子。只是跑了不過兩分鐘,就被追到了身後……

    葉秋雖然斬殺了兩名急功近利,追的最快,想要搶功勞的倒霉蛋,可他們也再一次被圍住了。

    「葉秋,你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何以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如果怕的話,我們就不會來了!」那名頭目淡淡的道。

    「不怕?不怕你們何必蒙面?難道你們的臉跟褲襠中的那玩意一樣,都沒得見人,所以不得不找塊遮羞布來擋著?」葉秋不屑的反駁道。

    那頭目的眼神禁不住一沉,閃過一抹怒色,隨即又釋然一笑:「想不到啊,堂堂的致公堂葉秋,竟然也淪落到跟個女人似得,徒逞口舌之利!」

    「任你怎麼說吧,今晚,你跟你身邊的這位司徒大小姐,是死定了!」那頭目淡淡的道。

    「想要我們的命?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準備付出點什麼代價!」葉秋冷冷一笑,手中的鬼頭刀微微一揚。

    然後他低聲道:「小姐,等會我殺出一條道路,你就跑!一直跑,不許回頭,更不要管我」

    「葉叔」司徒笑身子一顫。此時她是真的後悔了,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後悔什麼!

    難道是幫陳伐麼?不,如果不幫他的話,那陳伐說不準就會踏入陷阱,可現在呢?就因為她的私心,結果,竟然連累的幾名致公堂忠勇的護衛叔叔慘死不說,現在就連葉叔叔也要步他們的後塵了,這一切值得麼?

    「小姐,既然這是你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後悔!」葉秋似乎是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嘴角一抿,低聲道:「保護你,是我們的責任!為你,為致公堂出生入死都是一樣的,我相信,阿華,阿強他們幾個都不會怪你!」

    「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若是想走的話,他們留不下的。只是,這一次,陳小子欠我們的人情可就欠大了!」

    「不過,那小子人還不錯,又是個有本事的。雖然他已經有了幾個女人,可跟了他,他便不會讓你吃虧。這小子,我是看透了,小姐若是真的對他有意,就不要撒手。要不然,怕是一眨眼,你就會發現他已經被別的女人給包圍了!」

    「所以,千萬不要大意!當然,也要他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我們家的丫頭,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騙到手的!」

    「葉叔」司徒笑的眼中禁不住露出了淚水。雖然葉秋說不用擔心他,可是這話卻分明像是在交代後事!司徒笑又如何能聽不出來?

    葉秋對她,一直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司徒笑甚至想起了以前小的時候,被葉秋扛在肩頭的情形。

    她死死的抓著葉秋的手,好像擔心一旦鬆開,他就會再也看不見了一樣。

    司徒笑死死的咬著嘴唇,用仇恨的眼神盯著這些追兵。可是,她對付尋常的普通大漢倒是沒有問題。可眼下的這些人,都是一個個刀頭舔血,凶殘到了極點的傢伙,她就算是想拚命,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此時,她不由得恨死了自己的沒用。以前的時候,她的老子不是沒讓她練武,可是她卻怕吃苦。

    經常的偷懶那時候便是葉秋替她說的話,葉秋說,既然他不想練,就保護她,直到她嫁人,有了一個真正能保護他一輩子的人為止!

    葉秋說到了,也做到了,可是,此時她卻寧願自己沒有來過華夏,沒有遇到陳伐,沒有不知不覺,心中就佈滿那個傢伙的身影!

    「我認識的那個司徒笑,從來都是敢愛敢恨的!可不是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葉秋笑了一下,忽然抓著她的手微一用力!

    司徒笑的身子,禁不住一僵,她知道,葉秋這是準備殺出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4章 垂死掙扎

    葉秋當然寧願再拖延一會時間,然而,那些追殺的人,豈會讓他如願?在他們說了這幾句話的功夫,那些小弟,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十幾個人站在離著他們十多米的距離上,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十幾個人散落著。

    無論從哪殺出去,都將會遭到這些小弟的截殺。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若是等到這些小弟一點點的縮小了他的閃轉空間,到時候,才是真的麻煩。

    所以,葉秋準備動手了。而那名追殺者的頭目,也生怕夜長夢多。所以,他在手下基本就位之後,便兩眼微微一眯,寒聲道:「殺了他們!」

    「死!」

    而幾乎就在他聲音響起的剎那,葉秋便猛然動了起來。他一把將司徒笑拽了起來,然後,突向身後。這些人雖然是將葉秋給圍住了,卻沒有一個人敢放鬆心神。

    困虎猶斗,猛於平常!

    所以,葉秋雖然突然出手,可是,對面的那幾名圍殺的小弟,卻依舊反應迅速。

    當先的兩名小弟兩柄長刀,一左一右朝著葉秋當先斬了下來。

    而旁邊還有兩人,徑直撲向他的兩邊!

    葉秋低喝聲中,手中的鬼頭刀帶著一抹慘烈的寒光,在身前畫出了一道殷虹的半月形!

    當!

    兩柄長刀,幾乎是在瞬間就被鬼頭刀給崩的高高揚起,葉秋的手腕陡然翻轉,鬼頭刀突然又一次的殺了回來。

    這兩名小弟頓時一個措手不及,當先的那名小弟,斜斜的從肩膀到小腹,都被拉出了一道血口子。

    不過,這卻也給了那名跟他一起出手的小弟反應的時間。

    他大吼一聲,手中的鋼刀狠狠的劈了下來。葉秋眼神冰冷,手腕猛然一抬,五指撒開,手中的鬼頭刀刀柄頓時向上拋起,撞在了對方下劈的鋼刀上。

    鬼頭刀立即向下落了下來,葉秋的手,卻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鬼頭刀下落的方向一般,恰到好處的重新掌握住了刀柄。

    然後那麼輕輕一劃,那名小弟的大腿上就被開了一道口子。葉秋的左腳隨之突進,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那名小弟頓時像是個滾地的皮球一般,朝著遠處滾了出去。

    說來緩慢,可實際上,從葉秋出手到兩名擋住了他去路的小弟被an倒,不過一轉眼的時間。甚至,有不少人都沒有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動的手。

    不過就算是看清楚了,這些人也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因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當下,便有五六名小弟到了近前,依次攔截!

    葉秋也知道,想要嚇退他們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一招得手,葉秋氣勢暴漲,一柄鬼頭刀不僅護住了自己,而且將司徒笑也籠罩了起來,刀光霍霍,勢如瘋魔。

    一步一斬,一刀一見血!

    轉眼間,五六名倒在了前路的小弟,被殺的四下跌出。而葉秋身上,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

    除了敵人的血,還有他自己的。就在剛才,為了攔下兩柄朝著司徒笑偷襲而來的鋼刀,他不得不放棄了朝他撲來的敵人。

    結果,他雖然成功的保住了司徒笑,自己的肋下,也多了一道口子。好在他反應及時,傷勢不深。而那名小弟,也被他一刀身拍在了腦袋上,摔落在地上抽搐著,眼瞅就活不成了!

    葉秋沒來得及看一眼司徒笑是否受傷,便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意!

    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反手一刀橫掃!

    當!

    如同打鐵一般的聲音,陡然在眾人的耳邊炸響。葉秋只感覺手臂猛然一顫,一股巨力從鬼頭刀上傳了過來。

    他不由自主的向前連退了五六步,不過,他的手依舊死死的拉住了司徒笑,結果,將司徒笑拽的差點沒有摔倒。葉秋手中的鬼頭刀猛的朝著身後一插,左手用了一股柔力,這才讓司徒笑即將摔倒的身子帶了起來。

    他自己也猛的直起了腰身,然後,瞬間轉過了身子,攔在了司徒笑的身後,面向追兵。滴血的鬼頭刀,靜靜地垂在腿邊。

    葉秋只感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嗓子眼裡有些發甜,不過他卻生生的忍住了。兩眼死死的盯著出手的人。

    追殺者的頭目,此時正慢慢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垂死掙扎,有意義麼?」

    「鹿死誰手,戰過才知!」葉秋面沉如水,他猛的一推司徒笑,一股柔力將他推了出去:「丫頭,跑!」

    自己則朝著幾名離著他最近的小弟衝殺了過去。

    葉秋心中很清楚,在正常的情況下,那名頭目的實力即便是不如他,只怕也相差不遠。他想要干掉對方,已經不易了,更何況,現在的他,經過了連番的激戰。

    無論是體力,還是內力,都消耗很大。而這個傢伙,卻是一直沒有出手。此消彼長之下,加上對方還有十幾名手下,他只怕是難以倖免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卻可以儘可能的斬殺他的手下,讓司徒笑少一些威脅!

    至於說護著司徒笑跟對方動手?那樣,或許一個疏忽,他跟司徒笑便會雙雙的殞命於對方的刀下!

    那些小弟哪知道,這個時候葉秋不去找他們的頭,反而來找他們啊。兩名小弟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被葉秋兩刀劈的向後倒飛了出去。

    「該死!」那名頭目嘴角抽搐,合身撲了上來。

    一刀再次朝著葉秋劈了過去。

    葉秋橫刀招架,對方是蓄力而來,而葉秋卻是倉促招架,頓時被劈的身形急退。

    「不好!」那名頭目一見葉秋退的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而且角度分明是衝著他手下去的,哪不知道上當了?

    他當即心頭火起,一聲長嘯,朝著葉秋的身形就住了下去。

    可葉秋早有預謀,加上借助了他先前那一劈之力,當那名頭目追到近前的時候,葉秋也已經再次幹掉了一名小弟。

    竟然又殺了三個,而且還是在他出手之後。

    那名追殺的小弟頭目心中懊惱不已,出手自然越發的蘊含憤怒,狂暴不已。手中的鋼刀圍繞著葉秋不斷的打轉,似乎恨不得將他一刀劈成八段一般。

    葉秋只得深吸一口氣,全力應戰,他沒可能再動手去追殺其他的人了。雖然剩下的這些人,對於司徒笑來說,依舊是個巨大的威脅,可他這個時候根本騰不出手來。

    陳伐,你他媽的在哪呢,再不來,小姐就危險了!

    說來雖然慢,可實際上,此時的司徒笑不過剛剛跑了十多米而已,壓根就沒有脫離危險。

    「小姐,小心!」

    雖然已經跟那名追殺者的小弟頭目動手,可是,葉秋如何真的能沉下心神,習武旁騖?他的眼角,一直在注意著司徒笑呢。眼見一柄鋼刀朝著司徒笑的後背砍了過去,葉秋是睚眥欲裂,大吼示警。

    可就這麼一分心,那名頭目的鋼刀已經毫不客氣的朝著他當頭就斬落了下來。葉秋陡然驚醒,手中的鬼頭刀奮力一橫。

    當!

    雖然及時的擋住了對方這暴怒的一刀,可是,那鋼刀卻還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鮮血飈射。

    而幾乎就在同時,那名追殺者頭目一掌朝著他的胸口拍了過來。葉秋只來得及將手掌橫在胸前一擋,便感覺胸口一麻,隨即一鍋火辣辣的痛覺傳了過來。他整個人都向後倒飛了出去,人在半空,張嘴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葉秋本來想要去救援司徒笑,可是,那名追殺者的頭目先前已經上過一次當了,此時豈能讓他故伎重演?所以,在葉秋身形飛退的瞬間,他便腳下發力,展開了身形,如同跗骨之蛆般。

    鋼刀直取葉秋的胸口!再敢救人?那我就給你來個穿背而過!

    葉秋心中大恨,張嘴便是一口悲憤的長嘯,整個人恍如瘋魔的猛虎一般,掄著鬼頭刀,就跟那名小弟的頭目展開了對攻。

    防守?此時葉秋哪怕是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對方的重傷,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還防守個屁!

    進攻,進攻,進攻

    葉秋一口氣將手中的鬼頭刀劈了出去,正是瘋魔破滅刀的力劈山河,血戰八方!

    一人拚命,三人難當,更何況拚命的還是葉秋。那名追殺者的小弟眼神凝重,不過,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的出現。所以,嘴裡有意大聲道:「殺了那個女人!」

    葉秋聞言,頓時噴出了一口鮮血!不過,卻強行止住了自己要回頭去看一眼的慾望,兩眼幾乎噴火的死死盯住了對方。

    內力在他已經破損的經脈中湧動,因為強行催動,幾乎超過了他身體的極限,此時,內勁已經有了一絲洩露,在加劇著他身體的傷勢,可是,葉秋依舊不管不顧!

    他只是全力的揮舞著鬼頭刀,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刀快些,更快些

    司徒笑倒在了地上,若是一般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只怕早就已經渾身痠軟無力了。可是,司徒笑既然能跟著葉秋強撐到現在,自然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

    身為致公堂的大小姐,她再一次展現出了非同尋常的勇氣。

    只見她在倒下的瞬間,身子便猛然一個翻滾。身後頓時傳來了鋼刀落在了地上的聲音。

    司徒笑抬手抓起了一把土,抖手就撒了過去。

    然後也不看結果,再一次掙紮著爬了起來,想要跑。此時,她已經不是想著要逃掉性命,只是單純的不想讓葉秋他們的一番心血白費!

    然而,若是讓她一個女人在他們面前逃脫,這些追殺的小弟,就該抹脖子自盡了!

    司徒笑才剛跑了一兩步,一柄鋼刀便從前面朝著她掃了過來,刀勢凶殘,刀鋒冰冷,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有的只是冰冷的殺機!

    司徒笑禁不住心中慘笑一聲,微微閉上了眼睛。結束了,她,雖然已經竭盡了全力,可是,仍然沒能從這些人的刀下活下來!

    也許,這樣去陪著葉叔他們,才是個更好的結果吧?

    司徒笑心中暗自想著,可是,想像中的那一刀,卻沒有落下來。這讓她不由得迷惑的睜開了眼。

    只見那名想要一刀劈死他的小弟,脖子上,正插著一把黑色的短刀。而就在她前面的黑暗中,一道身影正在迅速的放大!

    陳伐,他來了!司徒笑忽然身子一軟,感覺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軟軟的倒了下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5章 殺意沖霄

    陳伐來了,沒有暴怒,沒有長嘯,他來的無聲無息,可是,那一身衝天的殺氣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要焚滅天地,要毀滅蒼生!

    陳伐並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者,他尊重女性,承認她們在許多地方,甚至比男人還要強。可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陳伐卻從來沒想過,要讓她們為自己冒刀鋒之險!

    廝殺,是屬於男人的。就像是生孩子永遠不是男人能夠踏足的領域一樣,戰鬥,同樣不應該讓女人衝鋒陷陣!

    可現在,司徒笑竟然危險到了這等地步。差一點,他若是再慢上一點的話,她就死了,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要替他救出步七!

    陳伐的眼神,陰冷到了極點。

    在他看見司徒笑遇險的剎那,便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過河卒甩了出來,鋒利的過河卒,瞬間貫穿了那名小弟的脖子!

    甚至,刀身上傳來的一股柔韌的力量,使得那小弟的身形猛然一顫,手中的鋼刀雖然隨著慣性依舊劈了下去,卻沒有了絲毫的力氣,擦著司徒笑面前的空氣落了下來!

    不過,想要截殺司徒笑的卻非一個人!只不過那名小弟搶了個先而已,所以,他雖然倒下了,可是,司徒笑的危機,卻壓根就沒有解決。

    只見兩名小弟,手握兩柄鋼刀,一左一右的朝著司徒笑再次劈砍了下來。

    陳伐的身形,卻是猛然竄了起來,像是一隻大鳥一樣撲了過來,人在半空,他的兩手便猛然甩了出去。

    幾點銀光,在夜色中凌厲的壓根就難以捕捉!那兩名小弟只感覺手中的鋼刀,似乎是微微頓了一下。

    然後,便感覺眉心一麻。隨即便失去了意識。一名小弟甚至還抬起了手,想要朝著自己的眉心抓一下。

    可是,這個尋常簡單無比的動作,他卻是永遠沒有資格做了。因為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在這兩位的眉心,正樹立著一個細小的血洞,那是銀針,射出來的小窟窿!

    陳伐一步落在了司徒笑的身邊,探出了手臂,正好接住了他。而這時,另一名追殺者的鋼刀,堪堪掃了過來。

    陳伐抱著司徒笑的身形,猛然向後一仰。就像是要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似得,那名小弟見狀,頓時掄刀就要向下剁!

    只可惜,陳伐先前的出手太迅速了,他壓根就還不清楚,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人。

    只見陳伐一手抱住了司徒笑的香肩,在倒地的瞬間,左手猛然在地上一拍,身形便迅速的轉到了司徒笑的上方。

    一腳踹在了這名小弟的手腕,腳卻沒有收回,在他的面前一滑,徑直拍在了他的臉上,那名小弟哼也不哼一聲,就摔了出去。

    陳伐這才摟著司徒笑重新站直,他沒有停頓,徑直抱著她將他甩了起來,鋼刀,幾乎擦著司徒笑的衣角劈了過去。

    轉圈中,陳伐的手中握著從先前那名被他射中了咽喉,才剛剛倒下了一半的小弟的脖子上,抽出的過河卒,輕輕的抹過了那名小弟的咽喉,鮮血沒來得及飈射而出呢,便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所有的動作,乾淨利索,冷酷而暴戾!

    陳伐的突然出現,使得那些追殺的小弟,心中大吃一驚。特別是那名追殺者頭目,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葉秋竟然還有接應的人,而起,身手還他娘的這麼強,下手還這麼狠。

    簡直比他們這些死士般的殺手還要無情,還要凶殘。一出手便要人命,竟然沒有絲毫的憐憫!

    而此時的葉秋,已經在那名追殺者的頭目的肩膀砍了一刀,而他自己卻也沒能躲過對方的反擊,因為過度的催動內力,使得內傷陡然爆發,他的招數竟然出現了一剎那的停頓!

    高手相爭,分毫都決定生死,更何況還是停頓!

    葉秋手中的鬼頭刀,被對方一刀給劈的脫手而飛。本人更是被踹中了大腿,向後跌飛了出去!

    倒飛的瞬間,葉秋扭過了頭,他還是忍不住擔心,想要看看司徒笑的情況。正好瞧見司徒笑要被一刀梟首,香消玉殞的一幕。

    一時間,葉秋心神激盪,內力失控,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心如死灰!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卻兩眼陡然一亮!

    陳伐在,這個混小子竟然趕了過來。

    葉秋在看見了陳伐的剎那,幾乎忍不住想要興奮的長嘯出聲。可是,身體上的創傷,卻讓他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瞅著陳伐將司徒笑給救了下來,葉秋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他的眼角,此時已經瞥見了那名頭目朝著他劈落過來的鋼刀。葉秋已經沒有了躲閃的力氣,可是,這又能如何?

    只要小姐無事,縱死亦喜!

    陳伐這時候,剛剛救下了司徒笑,還沒來得及看一下他的情況,便瞥見了他的危機。

    「斬!」

    一聲冷喝從陳伐的嘴裡發了出來,這是他從出現到現在,所說的第一句話。而在這字吐出的剎那,他手中過河卒再次脫手而出。

    而且,陳伐隨後還在刀柄上踢了一腳,使得這一刀的速度,快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本來刀是甩出去的,卻沒有在空氣中亂轉,反而像是有人在握著這柄刀一般,就那麼豎著,刀鋒向前,而被他這麼一踢,頓時變的刀尖向前,朝著葉秋的方向射了過去!

    當!

    那名追殺者頭目的鋼刀,已經落在了葉秋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還沒有跟葉秋的身體真正接觸,那凜冽的刀鋒便已經在葉秋的脖子上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過河卒也到了。正中他的鋼刀!那名追殺者的頭目只感覺手臂一震,手中的鋼刀,頓時慢了一分。

    葉秋終究還是葉秋,身經百戰的他,眼見必死的一刀都被陳伐給救了下來,頓時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力氣,竟然兩手一拍,身形竟然貼在地上,朝著遠離鋼刀的方向退去!

    那名追殺者的頭目,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鋼刀立即加速追了過去。

    「斬!」

    此時陳伐早在過河卒脫手的瞬間,便帶著司徒笑朝著葉秋的方向掠了過來,人才一動,他的兩眼便爆發出一抹寒光,鎖住了那名追殺者的頭目,單手向下一劃,冷冷的再次吐出了一個字。

    那名追殺者頭目,頓時感覺一股霸道無比的殺氣,籠罩了他。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6章 想走?問過我沒有

    追殺者的頭目心神一顫,如果這一刀,他繼續追殺葉秋的話,一定會被對方這蘊含殺氣的反擊而斬殺!

    這是一種無數次刀頭舔血,生死搏殺形成的對危險的感覺,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是,他卻不敢有絲毫冒險。

    怒喝一聲,追殺者頭目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葉秋,相比起取他的命,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怒喝聲中,他身形向後暴退,同時,手中的鋼刀凌厲無匹的一記下斬!

    可是,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刀竟然落了個空!

    什麼也沒有?

    他眼神狠狠的一縮,恰好看見陳伐收回了空空如也的手,探手接住了被彈起後剛剛落下的過河卒,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弧度,正不屑的盯著他!

    追殺者頭目感覺到了陳伐身上的殺機,可是,先前那股狂暴的殺氣,就像是盛開過後的曇花,哪還有半點影子?

    被騙了?

    追殺者頭目眼中閃過一抹惱羞成怒之色,想不到,多年打雁今天反被雁啄眼,竟然被騙了!

    不過,除了上當後的惱怒,更多的卻是濃濃的驚駭。先前他明明感覺到了那股狂暴而又霸道的殺氣,真實的似乎是要將他一刀兩段一般,竟然只是一個空城計?他是怎麼做到的?

    追殺者頭目腳下微微一點,正準備停下身形,強行斬殺葉秋跟司徒笑,便在這個時候,他卻瞥見了陳伐到來的方向,幾點亮光正在朝著這裡靠近!

    「點子扎手,撤!」追殺者頭目知道,那個方向來的可不會是他的手下,所以,本想要停下的身形,陡然加速向著來的方向退去。

    剩下的還有四五名小弟,急忙擰身就跑。

    想走?陳伐臉色微白,兩眼微眯,他身形落在了葉秋的身邊,鬆開了抱著司徒笑的手臂,腳下一點,便如同奔跑的山鹿一般,朝後追出了幾米,手中的過河卒,再一次飛了出去!

    只見黑色的過河卒,脫手而出,頓時在空中不斷的旋轉了起來,就像是盛開了一朵黑色的死亡之花,瞬間的抹過了一名小弟的咽喉。

    然後,它竟然瞬間轉了方向,追上了旁邊一名小弟,再次帶出一抹血光個

    過河卒就像是有著一股力量控制著一般,竟然在半空化了一個幾乎是圓形的路線,然後被追了上來的陳伐一把抓住!

    這要是唐晚或者唐慵,白人屠看見這一幕,只怕會大吃一驚。

    因為這種手法,跟千絲御刀訣的暗器手段,極為相似!

    沒錯,陳伐的這一手拋刀,正是脫胎於御刀訣!當然,也僅僅就是雷同而已。就連唐家的人都沒有練成的御刀訣,陳伐就算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掌握其中的神髓。

    因為他沒有白人屠所修行的那樣能夠化勁如絲的內力,不過,他卻可以用一股巧勁,讓丟出的過河卒像是那種丟出去又能自動飛回來的迴旋鏢一般,不再只是單純的直來直往!

    當然,跟構造特殊的迴旋鏢相比,要讓過河卒這樣的短刀做到這一點,其中的難度和技巧,卻是難的多了!

    陳伐也是在那種近乎虛妄的武道意志之中,見識過一整套的御刀訣!那種神出鬼沒,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段,先前一刀拋出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用上了一些體悟!

    看似是簡單的一刀拋出,其中的難度,卻並不比他的那一刀斬差上多少。

    而除了丟出過河卒的技巧,更重要的還是判斷!

    因為與其說是他拋刀將這三名倒霉的小弟給斬殺的,倒不如說,他們是自己撞到了過河卒上更為準確!

    所以,他必須要保證,過河卒經過的路線,正好會劃過這三人的脖子!

    這,是一種精準到了極點的冷靜判斷!

    追殺者的頭目,回頭看了一眼,見三名小弟朝前跑了幾步,便先後跌倒,而陳伐離著他們卻至少還有四五米的距離,饒是他的心神堅毅到了極點,也還是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這,這他娘的怎麼回事?

    未知的事情才是最恐懼的,因為他不清楚,陳伐如何是一刀丟出就斬殺了三名分明是跑在三條路線上的小弟,所以,逃的越發迅速了。他不惜內力,身形生生的又快了一分

    重新握住了過河卒,陳伐沒有繼續追殺。而是快速的折返了回來,葉秋的傷勢,不容耽誤,否則的話,說什麼他也要將來人留下不可

    司徒笑呆呆的看著陳伐追出,殺人,收刀,折返,呆呆的看著他單膝跪地,將葉秋扶了起來,一時間恍如在夢中!

    如果不是陳伐臉色微微發白,只是看他先前乾淨利索的斬殺了這麼多人,驚退了那名幾乎殺了葉秋的追殺者頭目的霸道自若的模樣,只會以為他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一般!

    「葉叔,我來遲了!」陳伐一邊將真氣送入葉秋的體內,幫助他延緩傷勢,一邊緩緩的開口了。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透著一絲疲憊。

    五六公里的速度,他不惜耗費大量的內力,以鹿奔,鶴翔,虎躍等真五禽功中的身法全力飛奔,這才堪堪在最關鍵的時刻趕來。

    一趕到,便接連出手。

    特別是先前為了救下葉秋,他先是用了一刀斬,而後,又以手代刀,以精氣神為根基,以心中沸騰的殺意為鋒銳,以斬這一招為載體,擺了一招空城計!

    雖然是成功的讓那名追殺者的頭目,心驚後退,從而給了陳伐趕到的時間,可是,這兩次出手卻無不是全力以赴,特別是最後那招空手斬,雖然是假的,可是,想要騙過對方,卻是比真的一刀斬出,消耗還要大的多!

    再加上精神上的緊張,便是陳伐也隱隱有些吃不消!

    「不遲,好,好!」葉秋連連點頭,先前那個好字,是說陳伐救下了司徒笑,總算是沒有讓他抱憾終生。而後面那個好字,卻是陳伐能夠憑藉無形的殺意,跟他那霸道的一記斬字訣結合起來,驚退了追殺者頭目的事。

    這份應變之力,這份強悍的手段,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年經輕輕竟然就強悍到了這等地步,其未來成就將不可限量!

    「有了你小子,我這傷怕是死不了了!」葉秋勉強笑了一下。他是見識過陳伐內力的玄妙的,知道對於傷勢,有著讓人無語的治療能力。

    「葉叔!」司徒笑蹲了下來,探手扶住了葉秋,然後擔心的看向陳伐!

    「葉叔傷的不輕,不過也就內傷麻煩些而已,沒有大礙!」陳伐輕聲開解了一句,便默默的催動著真氣。葉秋傷勢極重,不僅有外傷,還有內傷,已經傷及了肺腑,動了經脈。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沒敢去追殺對方!

    司徒笑這才松了口氣,葉秋輕輕的拍拍她的手背:「丫頭,你沒傷著吧?」司徒笑抬起頭,正好看見陳伐也望了過來,她微一低頭:「沒有,我很好!」

    葉秋一直全力護著她,所以,一直沒有受傷,頂多也就是身上碰了,或者擦破了一些皮肉而已,這點小傷,比起葉秋來,自然算不的什麼。

    「那就好!」葉秋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來。

    嘎吱,一聲聲刺耳的剎車聲響了起來,白人屠從車中跳了下來,見了眼前的情形,頓時嚇了一跳。

    這一路上他們是緊趕慢趕,愣是沒有追上陳伐,現在看來,連戰鬥也沒趕上!

    「老大!葉叔和司徒姑娘沒事吧?」白人屠著急忙慌的道:「那些孫子呢?」

    陳伐扭頭看了一眼遠方,白人屠見狀就要上車去追趕,陳伐忽然兩眼一眯:「別去了!有人來了!」

    白人屠也看見了,就在另一邊的夜色中,幾道車燈的光線在迅速的靠近!

    他們的人,除了在這裡的,其他的估計此時都已經到蘇洲去了。致公堂在華夏更是沒什麼人手,顯然,來的不可能是朋友!

    楚天舒見狀,立即帶人將車子一個打橫,三輛車橫在了陳伐等人的兩側。塔里木,王座等人都沖車中竄了出來,站在四周,冷眼觀望!

    「老大,讓葉叔和司徒姑娘先上車吧!」白人屠有些擔心道。這裡畢竟是淮南是漢留正宗的地盤,如果對方大舉來襲的話,他們這幾個人還真沒有把握能夠唬住司徒笑他們的周全。

    「怎麼,怕了?」陳伐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白人屠急忙道:「當然不是!只是」

    白人屠的話沒有說完,便看見陳伐臉色陰沉,急忙身子一挺:「老大您放心,除非咱們五盾的人死絕了,否則,絕對不會讓他們在傷害到葉叔跟司徒姑娘!」

    陳伐這才收回目光,輕聲道:「葉叔,您的傷需要趕緊處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飛矢他們吧!」

    葉秋也知道,這一次陳伐是動了真怒,心中憋著火要大殺一場,所以,無奈道:「小子,別硬來!」

    陳伐點了下頭:「您放心,我知道輕重!」

    說著便將葉秋扶了起來,然後他便在葉秋的對面坐下,直接伸手握住了葉秋的兩手,這才對著司徒笑道:「司徒姑娘,你應該也累了,先坐在這裡休息會吧!」

    司徒笑點點頭,陳伐也不管來人和白人屠他們,徑直閉上了眼睛,體內的真氣鼓蕩,就那麼開始幫著葉秋療傷起來。

    白人屠看了一眼,對著楚天舒打了個眼色,楚天舒立即帶著王座向後退了兩步,就站在了陳伐他們的身邊。

    白人屠這才一個翻身,徑直落在了車頂上,就那麼吊兒郎當的盤腿而坐。

    對面的車子來的很快,白人屠才剛剛坐下,那車子就停了下來,只見二十多個管堂的精銳,從車中跳了下來。

    來的人不多啊!

    白人屠嘴角才剛剛一抿,陡然間看見了一個大漢下了車,只見他彎下了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孩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就在同時,車的前面副駕駛的位子上,也走下來了一個年輕人,長的十分秀氣,臉上的線條甚至是有些柔美。

    一看見這三人,白人屠心中便咯噔一下。

    竟然是王鎮中還有管堂大爺身邊的兩大侍衛,黃蜂於狂熊。媽的,管堂這是想要幹什麼?撕破臉皮徹底的跟致公堂為敵麼?

    白人屠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隨即就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飛矢?」王鎮中看見白人屠,露出了一股邪魅的笑意,輕聲道。

    「看來今天,我出門真的是沒看黃曆啊,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偏僻之地,竟然也能夠遇到王大少,說不得過兩天得去找個先生幫我算上一卦了!」白人屠笑了,眼神銳利,嘴角含笑,放蕩而不羈!

    王鎮中他當然知道五盾的人已經趕了過來,不過他之所以過來,就是看看,還能不能有機會幹掉葉秋他們,當然,前提是將五盾的人也都悉數斬殺!

    眼見五盾的小弟,一個個身形彪悍無比,身上的殺氣竟然比他身邊的小弟還要濃重一些,心中正在狐疑,陳伐從哪找來的這些個人物,只怕今天的事情,將難以如意了。

    他哈哈一笑,正想開口打個哈哈,不想白人屠忽然接口道:「王大少,兄弟我一向心中有個疑慮,一直是思慮良久了,不知道王大少能不能勉開尊口,為咱解釋一下,以釋心中懸疑?」

    王鎮中臉上的笑容當即就憋在了那裡,眼前的這個傢伙,可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不過,他算是半個地主,豈能當場翻臉?

    所以搖頭笑道:「我能有什麼幫你解惑的地方?你家老大陳伐,據我所知可是學究天人,現在江湖中誰人不知,我被他一刀所敗?」

    「呵呵,若是武學上的事情,我家老大當然是最合適的,自然不會勞駕您!」白人屠點了下頭,一幅深以為然的樣子:「不過王大少這份謙和中正的君子雅量,也不錯,至少我很欽佩!」

    一句話,差點沒將王鎮中給噎死,娘的,你從哪看出老子謙和中證的?還雅量,老子這是諷刺好不好?

    因為當時他並沒有跟陳伐死拼的打算。陳伐卻是突然爆發,以至於他敗退了幾步。可是,好事者卻誇大其詞,將這件事傳遍了江湖,讓他白白做了陳伐揚名的踏腳石。

    王鎮中雖然明知道這是執堂那邊打壓他,討好陳伐的手段,卻也依舊心中不忿。在他看來,當時的白人屠卻是在現場的。更是被他一槍所傷,應該多少會有些臉紅吧?

    可是在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一副贊同的樣子?這他娘的簡直就是臉皮厚到家了!

    問題是先前那話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啊,此時,若是矢口否認,那多他娘的打臉啊!王鎮中正想錯過這話題,那邊的白人屠卻不給他機會啊!

    「其實,兄弟我好奇的事情也很簡單,就是王大少您身上背著長槍,這來回的上下車方便麼?在車中又是怎麼坐的?難道您的是彎的,在車中能夠坐在屁股下面?那不咯的慌麼?」

    說著話,白人屠的手還微一比劃,手掌一豎,四指一彎,輕輕的動了幾下。臉上卻是一副求知慾很強的好奇寶寶模樣,認真的道。

    王鎮中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哪是他娘的請教啊,這分明是在調侃!

    他慢慢的朝前走了過來:「飛矢,你有沒有聽說過,禍從口出?換句話說就是嘴賤,弄不好是要死人的啊!」

    「啊呀,啊呀媽呀,嚇死寶寶了!」白人屠怪咕咚一聲從車上直接跳了下來,還拍拍胸口,一副受驚不小的模樣。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7章 想走,問過我沒有 下

    王鎮中的眼中冒出了怒火,這裡是哪?這是淮南,是他們管堂的地盤,這個白人屠明明不是他的對手,卻竟然如此桀驁,出言挑釁,這不是找死麼?

    白人屠見狀不由得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過就是真心的有些好奇罷了,既然這是王大少的秘密,不願意坦言相告,那我也就不打聽了!王大少何必惱羞成怒?對了,王大少這深更半夜的,不摟著美女做運動,怎麼有閒心跑到這裡來了?」

    「嘿嘿,該不會是約見美女在這裡見面吧?只是約個炮竟然也這麼大的排場,您不怕把美女給嚇跑了麼?」

    「怎麼,你是這裡能說的上話的人?」王鎮中兩眼一眯,毫不客氣道:「陳伐呢?讓他出來見我!」

    「我們老大怕是沒時間啊,要不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白人屠笑了一下道。

    「沒空?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得到了消息,致公堂的司徒姑娘在這附近遇到了危險,現在你們五盾偏生又出現在了這裡,所以,我懷疑是你們五盾截殺司徒姑娘,蓄意挑撥我們管堂跟致公堂之間的關係!」

    「現在,我要將你們全部拿下,將這事問個清楚!來人!」王鎮中突然冷喝一聲,他身後的那些小弟頓時動了起來,一個個的拎著傢伙,冷目看著五盾眾人,一副隨時都會動手的架勢!

    「王大少,您眼神沒問題吧?」白人屠笑了一下,指著地上的屍體道:「您要找的,截殺司徒姑娘的人都在這呢!」

    王鎮中自然是早就看見了地上的一具具屍體,空氣中的血腥味濃的幾乎都化不開,他就算是個瞎子,可也能聞見那股濃郁的死亡味道!

    「你說他們都是截殺司徒姑娘的人,難道就是了?拿下你們,我自然會將事情調查清楚!」

    「不用了,就是他們幹的!」白人屠還沒有開口呢,司徒笑便已經走了過來。

    旁邊的陳伐,還單手攙扶著她的手臂。先前的時候,她的精神高度緊張還不覺得什麼。可此時,見到了不遠處的屍體,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她才頓時回過味來。

    一時間臉色慘白,身子無力,要不是陳伐扶著她,根本就站不住腳!

    「我這麼說,王大少該不會以為我是被五盾的人給劫持了吧?」司徒笑的目光帶著一股冰冷的恨意。

    王鎮中本來就是故意給五盾施加壓力,想要看看,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現在見到陳伐出現,他深深的看了陳伐一眼,這才看著司徒笑,嘴角微抿,肅然道:「不敢,司徒姑娘所言,我自然是相信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司徒姑娘跟陳老大竟然還是朋友!」

    「我跟誰做朋友,難道還要告訴你一聲?」司徒笑冷聲道。

    王鎮中苦笑一聲:「看來司徒姑娘對我還有管堂還是有些誤會,其實我這次來,就是要跟姑娘解釋一下。對於司徒姑娘在我管堂的遭遇,我義父表示十分的憤怒。他已經讓人打了耀陽三十板子,而且關進了禁閉室中!」

    「義父特意讓我找到姑娘,當面向姑娘表示歉意,他本人也會就這件事情,跟致公堂的司徒前輩解釋!」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前來追索姑娘的路上,卻聽到了姑娘遇險的消息。當時我便心急如焚,司徒姑娘,這件事情怕是有人在幕後主使,其目的就是在挑撥致公堂跟我管堂之間的關係!」

    「姑娘是深明大義,聰慧狡黠的奇女子,想來應該能夠想的明白其中的關節!我可以保證,不管是耀陽不知姑娘的身份,一時間做出的冒犯之舉,還是姑娘遇險,我們都會一查到底,給姑娘一個交代!」

    「是麼?這麼說起來,我還要謝謝王大少和管堂大爺了!」

    司徒笑兩眼微眯,漆黑的瞳孔中冷光閃爍,這個丫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生死風波,整個人的身上都多了一絲冷峻的氣息,此時一端起致公堂公主的架子,倒也頗有幾分不俗的氣勢!

    「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司徒姑娘,以至於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義父和我管堂上下,心中滿是愧疚,如何敢當姑娘的道謝?還只希望司徒姑娘不要怪罪就好!」王鎮中似乎沒有聽出她言語中的冷嘲熱諷,態度很是謙恭!

    說完,他又看向陳伐:「陳老大,這一次幸虧是你及時出現,你我上一次的見面,雖然有些許的不快,可是,這一次,我卻是真的想謝謝你!」

    「如果司徒姑娘真的在我管堂的地盤出了什麼事情,那我們只怕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陳老大救了司徒姑娘,就等於是幫了我管堂的大忙了。我王鎮中,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王鎮中說著,微一行禮。

    「王少的大禮我可不敢當!」陳伐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聽王少這意思,難道司徒姑娘在管堂的大院中遇險,在你淮南的地盤上遭人截殺,似乎都不叫出事了?」

    王鎮中幾句話將自己摘的那麼幹淨,可是,陳伐豈能讓他如願?

    「這些事情,我已經說了,會跟司徒姑娘一個交代的!」王鎮中聞言也是臉色一沉。他媽的,不就是將步七那個小子抓了麼,你們五盾的人也不至於一個個的都像是吃了炸藥似得吧?老子好歹也是管堂的公子,真的給你們臉了?

    「而且,這似乎是我們管堂跟致公堂之間的事情。這個,就不勞陳老大關心了吧?」

    「今天,有司徒姑娘在,五盾擅自闖入我管堂地盤的事情,就算了。不過,希望陳老大別有下一次,否則,只怕就是要我難做了!」

    「司徒姑娘,我先告辭了!」

    說完,王鎮中略一拱手,便轉身要走。這一次,他帶來的人,或許全力一戰可以吃掉陳伐,可是,勢必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更何況,陳伐竟然親自來救司徒笑,而司徒笑為了步七,竟然也會趕到淮南來四處奔波救人。

    顯然這兩家的關係並不簡單,若是他跟五盾動起手來,那葉秋再出手,到時候跟致公堂只怕跟管堂便撕破臉皮了!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既然留下沒有什麼好處,那他自然就要走了。

    便在這個時候,陳伐忽然冷冷的開口了:「王少想走,問過我了沒有?」

    王鎮中猛然轉過身來,眼中似乎有隱隱的寒光在閃爍。他死死的盯著陳伐,忽然失笑道:「陳老大說什麼?」

    「我說,你要走,問過我了沒有?」

    王鎮中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上一次在封州的時候,我要走,陳老大都沒能留住我,這一次,在淮南,難道陳老大以為,我王鎮中是留是走,還得需要你同意麼?」

    「是!」陳伐點了下頭。

    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的小弟,頓時一個個的身子繃緊,眼帶殺機。特別是王座等人,手中一人一柄三矢勁弩,冷冷的對準了他們。

    前後竟然有六把勁弩,對準了管堂的眾人!

    王鎮中掃了五盾眾人一眼,搖頭冷笑道:「陳老大難道是想要跟我翻臉?」

    「不想!」陳伐搖搖頭:「不過,如果管堂的人想要殺了我的兄弟,滅掉我的五盾,那說不得我們也只好拚個魚死網破了!」

    「你什麼意思?」

    「王少難道不知道麼?」陳伐露出一抹嘲諷之意,又看了一眼黃蜂跟狂熊,淡淡的道:「步七在蘇洲被你們管堂的人給抓了。」

    「如果管堂放了步七,那我自然就帶人回去!可如果管堂不放人,那,五盾與管堂的一戰,便將在這裡,由你我生死一戰開始!」

    「所以,是戰是和,主動權並沒有掌握在我的手中!王少說,對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18:04
第448章 步七歸來

    王鎮中的兩眼禁不住眯了起來,對於趙覺將步七抓起來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本來他是想著,利用步七做威脅,讓陳伐為管堂出力。

    只要讓他殺掉一兩名執堂的紅棍大哥甚至是刺殺巡風尊者,那到時候五盾便跟執堂成為了生死大敵。

    而能夠在江南道上庇護他們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了管堂。當然了,如果陳伐不按照他的劇本行事的話,也可以趁機將其翦除掉。

    上次藥神山一別,王鎮中便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威脅。雖然說現在的五盾還很弱小,可如果能夠及早除掉的話,還是早點下手的好!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步七他娘的竟然也不好惹。

    從趙覺那裡傳來的消息,這步七竟然跟武當三子關係匪淺。雲排八步和排雲掌,那可是武當三子的招牌絕學。所以,殺掉步七那便要冒著跟武當三子結仇的危險。

    當然了,管堂並不是就怕了他們三人,只是,在眼下跟執堂爭奪龍頭的關鍵時刻,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只是抓了人,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總要將他的最後一點價值也榨乾才成。所以,趙覺想到了讓人將步七催眠,試圖從他的嘴裡得到關於雲排八步等武學的秘密!

    然而結果卻很是不好,雖然他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催眠師將步七成功的催眠,可前期是一無所獲,甚至就連關於武當三子的事情,步七也是一問三不知。

    直到前不久,才問出了一點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管堂得到了司徒笑為了步七的事情而忙碌的事。

    在他們看來,陳伐貪生怕死,所以這才躲在了後面,不知道花費什麼大家請的司徒笑出面。既然如此,想要以步七為誘餌對付陳伐的算計便落了空。那還不如將步七交給司徒笑,也能換來司徒笑的一個人情,同時也賣給武當三子一個面子。

    只是因為還沒有從步七那裡問出雲排八步的機要,加上管堂想要故意為難一下司徒笑,從而讓這個人情更大些,所以,管堂的大爺這才一直避而不見!

    實際上,卻是一直讓人盯著司徒笑來著,一旦發覺司徒笑有了想要走人的意思,便立即讓人攔住她。然後,拖延時間,等到排雲八歩的秘密被挖出來之後,便交給她帶走。

    這是多麼完美的安排啊,可誰他娘的能夠想到,司徒笑不過就是去了兩趟管堂的所在,竟然就讓王耀陽給看上了。

    這一來,頓時就等於是撕破了臉皮,更重要的是,給了執堂機會。

    果不其然,執堂得知了王耀陽試圖非禮司徒笑的事之後,立即派出了死士,在司徒笑她們逃走的路上展開了一次截殺。這也是她們所碰到的第一波殺手。

    執堂的死士,人數很少。他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殺人,而是扣給管堂一個惱羞成怒,殺人滅口的帽子,然後他們好趁機拉攏致公堂!

    不過管堂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丫不是派出死士給我扣屎盆子麼?那我他娘的索性就將人殺了,然後推到你的身上去。

    這麼一來,王耀陽的事情也就好處理了。

    執堂的行動失敗了,可同樣的,管堂的算盤也落了空。關鍵時刻,陳伐竟然來了。王鎮中本來就帶著人在不遠處跟著呢,得知消息之後立即趕了過來。

    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表明管堂的態度和立場,儘可能的改善跟致公堂的關係!至少,也不能讓致公堂讓執堂給拉攏了過去。

    王鎮中心中暗罵陳伐無恥,自己的兄弟被抓之後嚇的不敢露面,卻將司徒笑給推了出來。可是得知司徒笑遇險,卻他娘的來了精神。

    「戰?你五盾有跟我管堂一戰的本錢麼?」王鎮中不屑的一笑。

    「有沒有,總要打過才知道,至少五盾不缺少一戰的勇氣!大家都是江湖中闖蕩的,生死也不過等閒,我相信,我的兄弟沒有怕死之人!也許五盾最終會滅亡,可我敢保證,管堂也一定會被鬧個翻覆。只怕到時候,都便宜了別人啊!」陳伐針鋒相對道。

    王鎮中眼中閃過一抹銳利之色,就好像是他的長槍點出的寒芒一般,森寒迫人:「你威脅我?」

    「我只是在說實話!」

    王鎮中身上的殺氣開始湧動:「實話?這樣的實話,還從沒人敢對管堂說過!陳老大勇氣可嘉,就是不知道五盾的實力能不能配上你說的話?」

    「就算實力配不上,可血性,總歸是不差的!」陳伐淡淡的道。

    王鎮中忽然抽了抽嘴角:「三天,三天之後,我親自將步七完好無損的給你送過去!有司徒姑娘在,我想,陳老大應該相信我不會食言吧?」

    想到陳伐的實力,再看看五盾小弟手中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弩箭,再加上他身後的司徒笑和致公堂,王鎮中終於決定還是妥協一把。

    不過,對與排雲八歩的秘密,他卻沒有打算放棄。

    「我這人耐性不好!只怕等不了那麼長時間!」陳伐搖搖頭。

    「陳伐,我已經給了你面子,保證不壞那步七的性命。三天後還人,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既然說了三天,那你想要見步七,就一定要在三天之後!」

    王鎮中兩眼一眯,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緩緩道:「若是你不同意,那邊放馬過來好了!滅了五盾,我管堂也未必會輸給執堂多少!」

    「我也說了,我沒那麼好的耐性!」

    兩人的目光頓時變的銳利起來,是被抓還是做客,雙方都心知肚明。所以,王鎮中也沒有了閒扯淡的心思。

    「那你可以試試!」王鎮中有些不耐煩了。想他堂堂的漢留正宗管堂大爺的義子,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在江湖中的身份,豈是一個五盾的陳伐能比的?要不是陳伐的實力,讓他沒有把握對付,他早就讓人動手了。哪還會跟他廢話!

    此時,他的耐心也到了極限。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陳伐忽然輕聲道:「射!」

    楚天舒手中的弩箭,毫不猶豫的輕輕一扣!頓時,三柄弩箭朝著王鎮中的腳下就射了過去。

    王鎮中猛的轉過頭來,以他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三根弩箭沒有絲毫的威脅。可讓他氣憤的卻是,陳伐竟然真的敢動手!

    三柄弩箭,突突著射進了王鎮中腳下的土中,發出一聲聲噗噗的聲音,就像是射進了血肉一般!

    而其他幾名小弟的弩箭,則對準了管堂剩下的小弟。管堂的小弟一個個的臉色陰沉不定,以漢留正宗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是有著自己的鍛造堂口的,專門用來給下面的小弟打造趁手的傢伙什!

    對於硬弩這種近戰的利器,管堂自然也有十幾柄。不是他們不想多打造,實在是這玩意的工序太繁雜了。

    而且,這東西若是少了,威力也一般,還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因為用過了一次之後,再要裝填弩箭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

    有了這時間,人家的刀子早就砍過來了。可現在,他們看見了五盾所用的硬弩,無論是速度還是威力都顯然在他們的硬弩之上。而且,一次三根箭矢,依次發出。

    簡直就跟小機槍點射一般。六七柄硬弩,便是將近小二十跟箭矢,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別說硬衝了,就是現在想要上車逃跑,沒準都得折損七八個人手!

    該死的,這五盾竟然有這麼厲害的玩意?他們到底是從哪弄來的?難道現在這個年頭,還有擅長打造這個的鍛造大師?

    這些小弟一個個的陰晴不定,眼睛死死的盯著握住了硬弩的五盾小弟,耳朵卻緊緊的豎了起來,隨時準備捕捉王鎮中的命令!

    雖然五盾的弩箭威力,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之外,可他們畢竟是漢留正宗的管堂小弟,他們的驕傲,可不允許他們被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走出來的一群土鱉們給嚇倒!

    王鎮中猛的抬起手,握住了身手的槍柄,他的兩眼死死的盯著陳伐,爆喝道:「陳伐,你是代表五盾在宣戰麼?」

    「王少何不在等等?」

    陳伐笑了,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輕聲道:「我已經派人去蘇洲接步七了。如果管堂肯讓步七回來,那王少儘管離去,我絕不阻攔。可如果管堂執意要留下我兄弟,那便等於五盾跟管堂已經開戰了,又何來宣戰之說?」

    「只要等一會,王少應該不至於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吧?」

    「如果我要是執意不願等呢?」王鎮中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陳伐竟然敢威脅他?這絕對是叔叔可忍,嬸子可忍,可他這個大侄子卻絕對不能忍的事!

    陳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道:「那我就只能是認為,管堂並沒有將步七送回來的意思。既然我兄弟要死,那我總該盡自己的全部力量,來為他多拉幾個墊背的!」

    陳伐的意思很明顯,五盾是真的來拚命的。你若是不想跟五盾一戰,免得損耗過大,便宜了執堂,那就陪著我等一會。

    只要步七那邊一安全,陳伐也絕不介意放他離開。反之無論是王鎮中要走,還是步七那邊一出事,那陳伐都會立即動手,先干了丫的再說!

    王鎮中此時,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此時的陳伐就顯然是屬於光腳的,人家壓根就是來拚命的,就沒打算好,你說再威脅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好!我就等著!」

    王鎮中看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小弟,終於還是點了下頭。這些人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是他在管堂中的根基。如果真的都折損在了陳伐的手中,那對於他在管堂的地位,雖然不至於動搖,卻也有一定的影響。

    更何況以陳伐和那個白人屠的身手,就算是他這邊還有狂熊等人,卻也難保不會受傷。在眼下跟執堂爭鋒的關鍵時刻,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發生的事情!

    「從來還沒有人能用我的命來威脅我,陳老大算是第一個,這事,我記下了!」

    陳伐沒有吭聲,只是點上一根菸,徑直的抽了起來。就如同王鎮中能不願意付出太多的代價,對付五盾,進而給了執堂機會一樣。他同樣也不敢將王鎮中逼迫太甚,否則,對方一旦將步七給宰了,那陳伐同樣無法承受這個結果!

    幾十號人,劍拔弩張,卻奇異的沒有動手,而是這麼靜靜的彼此對視,氣氛相當詭異。

    王鎮中沉默了一會,忽然回頭對著一名小弟微一點頭,那名小弟立即撥出了一個電話,將這裡的事情匯報了出去

    蘇洲,竹樓外。

    趙覺臉色陰沉,在他的身後,還有十多名管堂精銳,正矗立在周圍。然而,在他們的對面,卻有六十多個五盾的小弟,排列的整整齊齊,站在那裡,一股衝天的殺氣,正在他們的身上匯聚。

    「小子,你可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趙覺冷冷道。

    「拚命!」周半尺乾淨利索的回了兩個字。

    趙覺聞言不由得一窒,隨即不屑的冷笑道:「拚命?就憑你們這點人,來找我拚命?你們配嗎?」

    「您是江湖前輩,身手高絕,我們也沒想過能對您怎麼樣!不過,五盾雖然勢力單薄,實力低微,可是,兄弟同心。我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步七在這裡人頭落地!所以,不管配不配,總是要來這一趟!」周半尺淡淡的道。

    「這麼說來,我若是不放這個步七的話,你們還要跟我動手了?」趙覺冷冷一笑。

    周半尺沒有說話,只是將右手舉了起來。一干小弟頓時向前踏了一步,沉默無聲,不過,卻沒有人會懷疑,只要周半尺的手朝下一揮,他們便會立即沖上前來動手。

    「同來同往,同死同歸!這是五盾的誓言,晚輩不敢違抗!前輩若是執意不肯放了步七,那五盾就算是明知不敵,卻也不敢不戰,不得不戰!」

    「兄弟們,告訴管堂的前輩,你們可能一戰?」

    「戰!戰!戰!」

    「兄弟們,告訴管堂的前輩,你們可願一死?」

    「願!願!願!」

    孤峰等人齊齊的怒吼出聲,隨之再次踏了一步,氣勢暴漲,就如同積蓄了足夠能量的海浪,隨時掀起驚濤。

    看著他們三兩人成了一組,拉開了距離,擺出了攻擊的陣勢,儼然下一刻就要發動進攻!或許說每一個人都願赴死,那是假的,趙覺敢肯定,這些人中定然有著不少人不過是一時慷慨,被義氣所激,熱血激盪之下才會奮不顧死而已!

    可即便是這樣,哪怕這些敢於一戰,願意死戰的人,只有一半,也足以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便是連他,都不敢輕視的力量!

    一人拚命,三人難當!何況準備拚命的是十人,二十人甚至是三十人!現在的五盾,就算是他,也不禁暗自皺眉,感覺到了棘手。

    他沒有想到,五盾的人竟然如此悍勇,如此團結!兄弟同心,義薄雲天!不知道多少人將這些話掛在嘴邊,然而,真正能如他們這般做到生死不棄,同往同歸的人,又能有幾個?

    「看起來,我倒是小瞧了你們!」趙覺兩眼眯成了一條危險的細線,一道寒冷的光芒,在他的眼睛底部閃過。

    雖然對於五盾有些忌憚,有些欣賞,可五盾終究只是封州的一個小勢力,不過五六十號人,在一個名不經傳的江湖小輩,螞蟻一般的人物帶領下,現在竟然擺出了這副架勢來威脅他?

    以趙覺的狂傲,如何肯接受這種威脅?就像是一隻猴子,在老虎面前張牙舞爪一樣,換來的結果不是老虎的退卻,而是,它會一口將這猴子給吞掉!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在我手中救人的!眾人聽令!」趙覺身為高手的狂傲,身為管堂大爺貼身近衛的高傲,在這一刻,盡顯無疑!

    雖然一旦戰起來,他身邊的這些手下,都將難以倖免,可那又如何?這些人還殺不了他!

    反倒是他,斬殺步七跟周半尺,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

    趙覺的手下,雖然讓先前五盾所流露出的氣勢,弄的心中一驚,可他們終究是管堂的精銳!甚至是比藍旗小弟更精銳的存在。

    更何況,趙覺的身手在他們的眼中,便是無敵一般的存在。有他坐鎮,他們何懼之有?所以,聞言一個個毫不示弱的昂首挺胸,身軀筆直,齊齊的應了一聲:「有!」

    「無論是誰,膽敢靠近竹樓半步者,殺無赦!」

    「是!」趙覺的手下也來了精氣神,眼中殺機滾動。周半尺心中暗自嘆了口氣,他不想一戰。

    其實,不僅是他,就是陳伐和五盾的眾人,都不想這一戰。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人!

    他們已經從唐晚那裡得知,北堂鷹已經在北堂鳳的壓力下,已經以北堂家的身份,朝著趙覺施壓了。而趙覺呢,也並沒有要殺步七的意思。

    只是許下了三天之約,而且保證不害步七的性命。這是對北堂鷹的承諾如此一來,北堂鷹便也沒有了強行從趙覺手中要人的理由!至少,他不會再因為這三天的時間,去跟趙覺翻臉。

    從這一點上來說,步七實際上是已經沒有危險了。可是,無論是陳伐還是師爺,卻都沒有要等三天的意思,一點也沒有!

    他們雖然不清楚管堂的人為什麼這麼做,可是,他們兩個都是極為敏感之人,立即猜到了趙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管是什麼,總之,這對步七和他們是沒有好處的,所以,師爺他才沒有改變計畫,而是在唐晚的情報下,徑直撲到了竹樓外!

    「想不到,我如此風流倜儻,機變無雙之人,竟然也會作繭自縛!奶奶的,你說我充什麼英雄啊,竟然能跟著他們一起來這裡?虧了,真是虧大發了!」師爺坐在車中,見狀不由得苦笑一聲。

    「您可以回去!」邊無雪淡淡的道。眼神卻如同刀鋒一樣鋒利,死死的鎖住了趙覺!

    「扯淡!你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在這等關鍵時刻,正是我表現一下自己的忠勇,以獲得老大重用的時候,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想讓我逃?你當我傻啊!」說著,師爺伸手朝著車門摸了過去。

    「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邊無雪淡淡的道。

    師爺手微一僵硬,扭頭笑道:「你知道個屁!我這才知道,唐姑娘跟咱們老大的關係竟然也不簡單。嘿嘿,你沒看見先前她問我們老大行蹤時候的眼神,那叫一個關切!」

    「她既然在這裡,會看著我們吃虧?開玩笑!你小子若是也想撈一點功勞,不妨跟著我一起下去」

    邊無雪知道,他雖然這般說,可實際上,只怕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以唐晚的身份,比陳伐足足高了一個輩分。她會跟老大有意思?

    好,就算是有。她也會出面維護陳伐,可是會出面維護他們麼?就算她出面,趙覺會同意麼?要知道,趙覺已經退了一步,保證不會害步七的性命,並且三天後送他歸來。眼下不依不饒的是他們!

    這大概就是立場了,每個人所站的立場不同,對於利害得失的判斷自然也就不一樣!

    這一次下去,只怕就是一場生死血戰!

    可邊無雪依舊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好!」

    師爺扭過了頭,既然廝殺已經無法避免了,那他,這一次將不用再躲在人後!

    想到這,師爺手微一用力,猛的一把扯開了車門

    「趙兄先前不也說了,並沒有要為難步七的意思?今天,既然五盾的人前來接他了,我看趙兄不如放了他回去如何?」就在師爺將車門打開的瞬間,忽然一個好似刀鑿斧削,金鐵撞擊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聲音充滿了質感,清晰,緩慢,帶著一種讓人凜然的殺伐韻味。更有著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從容不迫。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名看上去大約只有三十來歲的中間人,信不走了過來。他並不高大,可是,信步走來,卻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他就這麼徑直從劍拔弩張的兩邊小弟中間走了過來,直到離著趙覺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看著他。

    北堂鷹,北堂鳳的叔叔。在她的身邊,北堂鳳一身火紅,好似燃燒的烈焰一般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

    「也許,打不起來了!」師爺嘴角一抿,不過,心中卻猛然一寒,好像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一般。

    這讓他關車門的動作,都似乎慢了一下,差點沒把肩膀給甩了。

    邊無雪兩眼一眯,看著剛才漫不經心的朝著他們這個車子掃了一眼,然後才收回了目光的趙覺,心中凜然,緩緩道:「他發現我們了!」

    「誰?」

    「那個趙覺!」邊無雪淡淡的道。

    師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師爺他們所在的車子,旁邊還有四五輛車,他們停的位置並不顯眼,而且,還是貓在了一片陰影之下,離著那個趙覺的距離,至少得有六七十米。

    這麼遠,竟然讓他給察覺了?尼瑪,這也太恐怖了吧?

    「他,他看見我們了?」師爺眼見事情似乎出現了轉機,頓時又關心起自己的小命來,他可不希望被趙覺這樣一個將步七都輕易抓了的傢伙給盯上。要不然,他以後就算是辦事的時候,豈不是都要提心吊膽的?

    太影響生活的性福質量了!

    「放心吧,他頂多就是察覺到車中有人而已,看不清楚的。師爺,這位就是北堂鷹了吧?那個就是北堂鳳,步七的馬子?」邊無雪挑眉道。

    師爺咳嗽一聲:「咳,用詞你注意點行不?什麼叫馬子啊?你這樣以後可容易影響團結啊,我告訴你!嘿,不過你說的沒錯,這是步七那那小子泡的妞,正點吧?」

    邊無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麼說難道就不影響團結了麼?

    趙覺見北堂鷹竟然再次出現,頓時皺眉道:「北堂兄,先前關於這事我們已經說過了吧?我答應你不壞那步七的性命,只是關押他三天,給他一個教訓而已。這已經是我給你面子了,難道說,你還不滿意?」

    不管是趙覺還是管堂,那也是要面子的。更何況,坐堂跟禮堂現在高手都太少了,坐堂如今,只剩下了一個北堂鷹和兩個半的手下才勉強能夠入的了他的眼而已!

    要不是坐堂在漢留正宗中影響甚大,他甚至都不會會這麼費盡心思的拉攏對方!

    「倒不是我不滿意,只是,這裡畢竟是蘇洲。如果你跟五盾在這裡大殺一番,豈不是讓我難做麼?」北堂鷹兩手一攤,淡淡的道。

    「我當然不想讓北堂兄為難,可眼下,竟然有人拿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總要反擊一下才是!這也是事關我們漢留正宗的面子,我看不如,北堂兄你我聯手如何?」

    趙覺不屑的掃了周半尺一眼,目光中滿是那種居高臨下的狂妄與高傲:「對於這等狂妄自大之徒,若是不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只怕他們還不知道,這個江湖到底是誰做主呢!你說對麼,北堂兄?」

    北堂鷹兩眼微微一眯,掃了周半尺等人一眼,淡淡的道:「沒有那麼嚴重,我倒是覺得,這些人都是義薄雲天的好漢子。身手或許差了些,可精神可嘉!」

    「我漢留正宗的確是江湖霸主,可正因如此,我們才不好輕易出手。倘若是贏了,外人只道是我漢留正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倘若是敗了,當然,有趙兄你坐鎮,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讓這些人衝擊了竹樓,打翻個花花草草的,對你趙兄的威名也有影響,不是麼?」

    「既然如此,趙兄何不高抬貴手,放了那步七?倘若是日後他再有得罪的地方,趙兄將他再抓來也不遲!」

    趙覺頓時沉默了起來,跟五盾一戰,他倒是無所謂,可既然步七注定了是要放的,那能避免這一戰還是避免了的好。主要是因為,眼下的管堂,實在是沒有料到五盾會有這麼一手。

    他的這些手下真的打起來怕是沒幾個能跑的了的,何況北堂鷹竟然我了步七跟五盾,第二次出面,這個面子他若是給了,那坐堂就算是不在執堂,管堂的龍頭大位之爭中,站在他們這邊,也絕對不會倒向執堂!

    可是,就這麼放了步七,他卻心有不甘,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管堂讓五盾的人擺出了一個架勢之後,就他娘的慫了呢!

    更何況,雲排八步的功法,才剛有了那麼一絲的進展,這麼放棄,他也不甘心啊!

    正當趙覺心中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名小弟忽然走了過來,低聲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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