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王者 作者:尋飛 (連載中)

 
regn13 2018-3-8 18:42:4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5 19685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88 臨時改變計畫

    真應了那句老話,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子鷹難拿,所有人都看到是狗爺把幾個混子打的滿地找牙,他反而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躺在地上來回打滾,

    周圍看熱鬧的人基本也都是周圍的領裡相親,自己人肯定向著自己人,紛紛從旁邊跟著起鬨,「警察同志,這事必須得嚴肅處理啊,欺負孤寡老人天理難容,」

    把幾個警察整得挺無奈的,一個看起來像是小頭頭的警官問狗爺,大爺您哪疼,要不我們先帶你到醫院檢查吧,

    狗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裝聾作啞,死活不吱聲,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倆警察把狗爺背上了警車,

    臨上車的時候,狗爺朝著我們的方向瞟了兩眼,嘴角還掛著一副若有似無的奸笑,

    隨著狗爺和幾個混子全都被送上警車,旁邊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王興靠了靠我胳膊說,狗爺真是個高人啊,你看見沒,他三拳兩腳的就把老狼的幾個小弟給干趴下了,而且人家大氣不帶多喘一下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沒好氣的說,我?孔上面那倆窟窿又不是出氣使的,

    王興乾笑兩聲問我,咱們接下來咋辦,直接走還是等狗爺回來說聲謝謝再告辭,這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笑著說,這地方反而安全了,公園有三四個出口,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咱們這會兒肯定早就逃走了,而且打死不會再回來,咱們這樣吧,打輛車跟到醫院去,說不準還能踫上老狼去找狗爺解決事兒,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陰狗日的一把,

    王興狐疑著說,那幾個馬仔一看就是醬油,老狼應該不會親自出馬吧,

    我嘿嘿一笑說,不一定,小弟打人了,怎麼著也得賠償,而且踫上狗爺那種胡攪蠻纏的狠人,就算是個禿子也能讓他訛的長出毛來,而且咱們現在從公園呆著有點不保險,萬一老狼帶人來找,躲都躲不掉,還不如跟在警察後面安全,

    打了輛出租車一路跟蹤到附近的一家醫院裡,眼瞅著兩個警察攙扶著狗爺走進大樓,我倆找了個不顯眼的陰影處邊抽菸邊等,老狼到底會不會來,其實我心裡也沒底,趁著有時間,我讓王興盯著,我在醫院的附近來回轉了幾圈,提前找到待會的退路,

    等了大概半個來小時的樣子,幾輛黑色的小轎車開進醫院,從車裡「騰騰」下來十多個小年輕,領頭的正是老狼,看來老狼這個狗逼也挺奸的,生怕自己會被偷襲,進進出出帶這麼多小弟,

    與此同時,兩個警察攙著狗爺慢悠悠的從醫院裡面走出來,

    王興低聲問我,幹不幹,

    我咬著嘴唇說,再等等,

    老狼居然帶了這麼多人過來,想得手確實挺費勁的,不過他現在肯定沒有防備心,錯過這次好機會,再想偷襲狗日的不知道還得等多久,我想了想說,興哥你這會兒去門口多找幾輛出租車,提前給了錢,讓它們堵住醫院門口,等咱們出來的時候,再讓出租車往不同方向開,

    王興點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就悄悄的摸出了醫院,把王興支開以後,我盯盯的望著正和狗爺交涉的老狼,

    這傢伙忒不是東西了,明面上看著好像是在和狗爺和解,實際上就是嚇唬人,他和狗爺還有兩個警察站在靠近大門口的位置交涉,那群小弟抽著煙坐在醫院大門口的台階上故意很大聲的說話,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旁邊兩個警察擺明是吃了好處,不咸不淡的從旁邊說好話,

    我四處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來半塊磚頭,深呼吸兩口慢慢從陰影處走了出去,為了怕人看到,我故意把腦袋低的特別低,當時老狼和兩個警察背對著我在嚇唬狗爺,誰都沒有注意到越走越近的我,狗爺面朝我的方向,看的清清楚楚,

    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拿眼神詢問我想幹什麼,我微微一笑搖搖頭,

    台階上坐著的八九個馬仔倒是也面對我的方向,不過他們都往我身上瞅,估計誰也想不到我這個元兇居然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冒出來吧,

    距離老狼還有差不多五六米左右的時候,我猛地加速,舉起手裡的磚頭朝老狼的後腦勺「我去尼瑪,」就狠狠拍了上去,老狼「哎喲」一聲蹲在了地上,「老狼臥槽尼血瑪,」我攥緊磚頭往老狼的腦袋上連續狠拍了兩下後,掉頭就跑,

    別說老狼沒反應過來,就算距離最近的兩個警察叔叔也懵逼了,等台階上那群馬仔醒悟過來,叫嚷著朝我追出去的時候,我已經躥到了醫院大門口,王興正坐在一輛出租車裡朝我招手,

    我搖搖頭喊,下車跟我走,

    王興趕忙從車裡跳下來,跟在我身後跑,

    這個時候老狼那群小弟開著車也飛奔出醫院大門,剛好被門口的出租車堵了個嚴嚴實實,一時間「嗶嗶嗶」的喇叭聲和叫罵聲響成一片,

    而我和王興已經趁亂溜進了醫院旁邊的胡同裡,剛才我已經提前踩好點了,醫院的旁邊有條小胡同,院牆不算太高,我們可以翻過牆再爬回醫院,我倆呼呼喘著大氣跳過牆頭,來到住院部的樓後,我這才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蹲在地上說,真特娘刺激,

    王興一拳頭懟在我臉上罵,我槽你姥姥趙成虎,你他媽居然一個人去偷襲老狼,是嫌老子拖你後腿還是怎麼,還特麼是不是兄弟了,

    我捂著生疼的腮幫子解釋,興哥啥叫拖後腿,剛才你要是不找好出租車,咱們能跑不,我只是臨時改變計畫,沒來得及告訴你罷了,

    王興「啊,」了一聲,有點傻眼,

    我白了他一眼罵,啊個JB啊,趕緊找磚頭,咱們這會兒再潛回醫院正門口,如果運氣好,老狼興許還沒走,好好的再伺候狗日的一頓,

    王興憨笑著撓撓頭說,三子我剛才沒打疼你吧,哎,不對啊,你臨時改變計畫,那為啥不能給我打個電話,

    我說,你有正事沒有,都什麼時候還這麼多廢話,

    我倆撿起來半截磚頭從住院部的通道快步朝著正門口跑,其實剛才看到老狼帶那麼多人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不能讓王興跟我一塊冒險,假如我被抓了,就大聲嚷嚷讓王興快跑,如果沒被抓,就再給老狼來個「二進宮」,

    快到正門的時候,我看到老狼正蹲坐在大廳的台階上「哎喲哎喲」的慘嚎,只剩下兩個警察和狗爺在旁邊,那幫小弟一個都不剩,估摸全去抓我們了,我側頭看了眼王興說︰「只拍三磚頭,拍完咱們就跑,如果跑散了就從公園裡踫頭,」

    王興點點頭說,要走一起走,你丫不能坑老子,要不然老子跟你絕交,

    我嘿嘿一笑說,坑誰不能坑兄弟,記住了一人三磚,拍完不跑的是兒子,

    深呼吸兩口後,我低吼一聲「干,」我倆掄起磚頭就往老狼的腦袋上猛砸,警察和狗爺再次懵逼,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我們居然又從醫院的大廳裡跑出來,

    老狼本來就滿頭都是血,被我們「二輪伺候」後,直接給砸暈過去,

    跟王興提前說好的,一人拍三磚,我故意比王興慢了一拍,王興拍完拔腿就跑,看他跑遠了,我也趕忙要逃,一個警察眼疾手快的從後面抓住了我的衣裳,我劇烈掙紮起來,另外一個警察張牙舞爪的就要朝我撲來,他胳膊往後輕輕一搗,不小心踫到了狗爺,狗爺順勢「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兩手摟住那個警察的小腿哀嚎,打死我了,哎呀,警cha打人了,

    抓住我衣服的警察條件反射的看了眼狗爺,我趕忙一把薅開襯衣扣子,把衣服脫了,玩命似的往外跑,跑到大門口的時候,我?足勇氣回頭指向老狼罵,草泥馬的老狼,這才只是個開始,只要老子不死,你就別想好過,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89 學功夫

    我和王興一前一後的逃出醫院,其實根本不用擔心後面的警察會追上我倆,狗爺牽制住其中一個,另外一個長得跟豬頭燜子似的,一身肥頭亂顫,就算讓他一條腿,他都不是對手,

    之前在公園我還沒法確定狗爺是不是有意幫著我們,這次我完全可以肯定下來,這老頭人黑心不黑,就是刻意在幫著我們,

    我和王興打了輛出租車從市中心來回溜逛了幾圈,確定後面沒人跟蹤以後,我們才找了家大排檔打算吃了點東西,吃了一天的方便麵,我感覺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要了兩份糖醋排骨和幾個炒菜,我和王興過年似得大口大口往嘴裡扒拉,王興憨笑著跟我踫了杯酒說,三子剛才拍的真特娘的過癮,話說你剛才那招跟誰學的,真陰險,

    我白了他一眼,大口咀嚼著排骨說,興哥你可真不會聊天,啥叫陰險,大哥這是智慧,

    吃飽喝足以後,我倆面對面的打了個飽嗝,王興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問我,三子咱們接下來咋辦,還回不回公園了,那地方蚊子多的有點嚇人,

    我理直氣壯點點頭說,必須回啊,好不容易抓到個大高手,就算從公園裡住也值了,

    王興不解的望向我問,他三哥你該不是打算請那老梆子出山,然後幫著咱們一統不夜城吧,

    有時候我真替我興哥的智商著急,我說︰「大哥咱們現在最缺啥,」

    王興眨巴兩下眼楮說,錢吧,眼下咱們最缺票子,如果有錢的話哪怕雇殺手都能吊打老狼和劉胖子,

    我無奈的撇撇嘴說,你不覺得咱們現在最缺的其實是戰鬥力麼,人數差不多的時候咱們還能拚一拚,踫上個七八個咱倆只能像狗似的掉頭跑,別說陸峰、林恬鶴那種的狠人,就算是普通的混子你能打幾個,

    王興想了想說,兩個吧,我估摸著我能打倆,

    我說,對唄,狗爺輕輕鬆鬆的干翻四個青壯小夥兒,如果他肯教咱倆的話,下次幹架咱們也肯定能牛逼,指不定有朝一日,一對一能打哭陸峰,

    聽到我的話,王興的眼珠子瞬間亮了,拽起我胳膊就要走,著急的嘟囔︰「那還尋思啥呢,,咱趕緊拜師去唄,到時候老子一定要把林恬鶴揍趴下,」

    我笑著說,著啥急啊,狗爺先是被老狼的小弟「打」了,接著又被警察給「欺負」了,老傢伙不趁這個勁兒好好勒索點錢才怪呢,這會兒估計事情還沒處理完呢,咱們慢慢吃,待會給那位爺再帶點宵夜回去,拜師總不能空著手拜吧,

    其實我心裡還有點疑惑沒解開,那老頭和我們踫上真的是巧合麼,為啥我有種有掉進坑裡的感覺,

    我把自從砸完老狼的場子到今天的所有事情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感覺沒什麼問題,黑老頭的出現確實挺巧合的,而且他臭棋簍子的脾氣肯定不是第一天,不然公園裡的那幫老頭也不能清一色的不和他玩,或許真是湊巧了,天上掉餡餅,掉下個大高手剛好砸到我頭上,

    從大排檔裡又喝了一會兒酒,估摸著狗爺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我讓王興去買了兩隻燒鵝,又要了幾瓶「二鍋頭」,我倆從公園的後門悄悄摸了進去,看到傳達室的燈亮著呢,隱約還有電視機的聲音,我和王興躡手躡腳湊過去,

    見到狗爺正躺在床上剪腳趾甲,床邊還放著盆清水,

    我瞧了瞧窗戶,咧嘴朝他壞笑,狗爺沒好氣的罵了句,你們兩個小王八犢子還敢回來,膽子是真肥啊,警察現在可四處找你們呢,

    確定屋裡沒別人後,我倆這才晃悠進屋裡,我把燒鵝和白酒放桌上,朝著狗爺抱拳說,狗爺啥也不說,感覺您老今天的大恩大德,

    狗爺斜楞著眼瞟了瞟桌上的吃食說,就拿這點破玩意兒糊弄爺來了,我跟你說哈臭小子,我現在胸口還疼呢,明天必須得去醫院拍個VD還是DVD得,

    我嘿嘿一笑說,您老說的是T吧,

    狗爺瞪了我一眼罵,愛啥啥,還不趕緊把吃的拿過來,餓死老子了,

    我忙不迭把燒鵝給狗爺遞過去,王興擰開一瓶二鍋頭也放到床跟前,

    狗爺真是個純爺們,一口燒鵝就一口白酒,半隻燒鵝下肚,一瓶二鍋頭就干完了,老頭紅光滿面的抹了抹嘴上的油漬,隨手就蹭到床單上,朝著我眨巴眼楮說,小傢伙,你準備怎麼感激我,

    我說,送你倆又帥又有型的徒弟咋樣,

    不等狗爺反應過來,我給王興使個顏色,我倆同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狗爺磕頭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頭一口白酒「撲」的一下噴了我滿臉,指著我罵︰「你們這是恩將仇報啊,老子好心救你們,你們居然還要給我當徒弟,吃我喝我的,老子一個月的工資才三百二十塊錢,你們怎麼忍心啊,」

    我厚著皮臉說,師父您放心,我們不吃也不喝您的,每月給您按時交學費,就從公園的長椅上睡,只求您能教我倆功夫,以後我們肯定好好的孝敬您,

    狗爺使勁咳嗽兩聲,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勁兒說,真想學功夫,

    我和王興一起點頭說是,

    狗爺抓起燒鵝狠狠的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每月五百,不包吃住,還得負責給老子洗衣做飯,能幹你們就磕仨響頭,不能干起身,咱們繼續當棋友,

    我和王興一齊跪在狗爺面前「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磕完頭狗爺一本正經的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剔著牙一邊說︰「入我門下,可就是我的傳人了,以後要勤奮學藝,每月十五號以前記得把學費準時交上,我也不多收你們,給我交三年錢就成,」

    我倆重重點了點腦袋,我滿懷欣喜的望著狗爺等著他能說出來幾句振奮人心之類的話,誰知道他抿了大一口「二鍋頭」後吧唧兩下嘴巴說,這燒鵝味兒還不錯,就是稍微有點膩,以後別買這麼肥的了啊,

    我一腦子黑線,老頭這麼不著調,我會不會上當了,

    王興乾笑著說,師父您啥時候教我們功夫啊,

    狗爺眯縫著眼楮瞟了瞟王興問,現在幾點了,

    王興看了眼手機,老實巴交的回答,差五分鐘兩點,

    狗爺破口大罵,你也知道半夜了,半夜老子不睡覺教你個毛,滾過來給我把腳和襪子洗乾淨,明早上開始我正式教你們本事兒,

    瞅著狗爺黑糊糊的腳底板,我和王興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舉起手「石頭剪刀布」,贏了的人給他洗腳,輸了的人洗襪子,結果我很不幸的贏了,強忍著幹嘔,我蹲在狗爺跟前,幫他把腳放在盆子裡揉搓,清澈的溫水,瞬間好像倒進去一瓶墨汁似的渾濁起來,

    狗爺叼著香菸問我,一直忘了問你倆叫什麼,

    我憋著氣說,我叫趙成虎,師父以後喊我三子就行,

    王興在旁邊捂著嘴偷笑說,師父我叫王興,

    看我一臉的不自然,狗爺笑著問我︰「嫌棄老子的腳臭啊,」

    我趕忙搖搖頭說︰「臭倒是不臭,就是有點辣眼,師父我猜您真正的殺招其實是這雙汗腳吧,」

    不開玩笑的說,狗爺的腳底板全都老繭,除了常年下地的人,我估計只有練功夫的人才會有那麼厚的繭子,而且他的小腿肌肉特別的發達,這個鐵定是練出來的,

    伺候完狗爺洗腳後,我和王興默默的退出個房間,以前我有撫摸下巴頦的愛好,自從給他洗完腳以後,我決定戒掉這個習慣,我和王興倚靠在硬邦邦的石頭長椅上閒聊,

    王興嘆口氣說,也不知道倫哥他們咋樣了,這都快兩天了,

    我吸了吸?子說,沒打電話說明還穩定應該在觀察,我現在就怕他倆打電話,而且我最擔心的是,過幾天甦菲高考完了,肯定要到市裡來找我玩,到時候我總不能帶她從公園裡野營吧,

    王興壞笑著,正好還可以野炮,

    我笑罵道,你丫真是跟著小強那個缺德貨學壞了,

    提到雷少強,我和王興瞬間全都沉默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0 愛吹牛的師父

    和王興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最後我眼楮實在是睜不開了,靠在王興的膀頭就給睡著了,兩三天沒有好好的合過眼,真心累的夠嗆,

    早上睜開的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見亮,我和王興的頭髮和衣服全都被晨露給打濕了,昨晚上一夜沒睡好,跟蚊子大戰了一晚上,結果打成了平手,它沒吃飽我沒睡好,

    王興跟我的情況差不多,滿臉都被叮的是大包,此刻正「蹭蹭」的撓著小腿肚子說,三子今晚上說啥都得買兩瓶風油精去,咬的老子都想殺人,

    一瞬間我被王興的憨樣子被逗樂了,遞給他一根菸說,興哥說實話你後悔不,要是沒和我一塊玩,指不定你現在是某個籃球隊的小草,小姑娘們天天攆著屁股後面送情書,也不至於跟著我受這份洋罪,福沒多享,罪沒少受,

    王興打了個哈欠說,快拉倒吧,要是沒和你在一塊,我這個JB學習成績別說上高中了,估計現在正從哪個工地上揮汗如雨呢,後悔,這倆字從來就沒出現過哥的字典裡,

    我倆相視一笑,擊掌吶喊︰「加油,」頓時驚飛了一群麻雀,

    吼完之後,王興乾嘔兩聲說︰「咱倆的嘴裡也太尼瑪味兒了,跟酸菜缸似的,待會我就買兩套牙缸牙刷去,」

    我哈了兩口氣差點沒把自己給燻懵,我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現在回想起來,在當時那個精神貧瘠的卑劣年代,或許正是因為我和王興之間的互相?勵,才支撐我們走過那一段屬於自己的友情歲月,

    身上又濕又冷,我倆就從公園裡慢慢跑著取暖,

    清晨六點多鐘的時候,狗爺套著個白褂子,腳下踩一對方口小布鞋,背著手走到我們面前,我倆趕忙站起來行禮,師傅好,如果忽略他腰上纏繞著的粗麻繩兒,我覺得老頭兒還是挺有一代宗師的派頭,

    狗爺懶洋洋的拖著長音問,昨晚上睡的還好不,

    我和王興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直接自己轉移話題說,這個問題有點小尷尬,你倆可以不回答,男人嘛,可以虛懷若谷,可以低調行事,可以沉默寡言,但是絕不可以沒有自信,什麼是自信啊,

    王興甕聲甕氣的說,拳頭和腰桿,

    狗爺跳起來,直接一個大腦 彈在王興的腦袋上罵,男人的自信是腰包裡的鈔票,老子說這麼明顯,你們是沒聽懂還是跟我裝傻呢,學費,學費,學費,聽懂沒,

    我趕忙跑到公園的假山背後,數出來兩千塊錢卑躬屈膝的捧給狗爺說,師父這是我倆的學費,多出來的一千塊錢是我們孝敬您老喝茶的,

    看到人民幣,狗爺的嘴角瞬間咧成四十五度,摸了摸我的腦袋誇獎,好徒弟,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變臉的速度堪稱一絕,

    當著我倆面,狗爺蘸著唾沫把鈔票數了兩遍後,直接掖進了襪子裡,太尼瑪猥瑣了,藏錢的地方居然和我一樣,

    收好錢以後,他又恢復成武學宗師的模樣,輕咳兩聲說︰「既然收了你們錢,我肯定會把自己知道的統統教給你們,咱們先從基礎學起,」我倆奮的點點頭,望向他,

    「跟著我做,」狗爺雙腳不丁不八地站好,平平擊出一拳,我和王興如獲至寶,急忙學著他的樣子一起做,狗爺又緩緩踢出去一腳,這樣拳腳運動往復了十幾次,站直身道,鬆口氣說︰「熱身完畢,今天我先教你們蹲馬步,」

    我頓時有點失望的說,蹲馬步我們都見過,師父你教我們點厲害的吧,

    王興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狗爺身子往前猛地一傾,兩步跨到我們面前,一人甩了我們一個「腦瓜 」皺著眉頭說,蹲馬步是最重要的基本功,不打好底什麼都幹不成,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樂意學就跟我做,不樂意學你們自便,反正錢我收了,概不退還,

    說罷話,狗爺雙腳大幅分開腰身下沉,雙拳攥緊放在腰眼處,整個人呈現出了一種平整的氣韻,所有邊角都是90度,肩膀如此,大腿和小腿的角度也是如此,就如同一個「呂」字,

    王興摸了摸後腦勺小聲說,這個馬步扎的漂亮,

    我和王興一聽這話,趕忙有樣學樣的紮了起來,

    只不過我心裡還是有點不屑,小聲嘀咕說︰「這蹲半天有什麼用呀,」只不過蹲了十幾秒鐘的時間,我就笑著蹦起來搖頭說︰「看上去簡單,做起來難,」

    狗爺紋絲不動斜楞眼楮呵斥我,跟人打架拼到最後拼的是下盤,腿上沒勁兒,跑都跑不贏人家,你們還打個毛,早知道你倆這麼廢物,我就不該收你們錢,還不夠出去給我丟人的,

    看老爺子真生氣了,我和王興這才認真起來,兩個人學狗爺的樣子,蹲成一橫排,狗爺長出一口氣難得正經的說,馬步有窄馬寬馬之分,我教你們扎的是寬馬,主要鍛鍊開筋骨、通脈絡,

    他話音未落,王興一屁股崴到地上搖頭說,不行不行,太難受了,師父我真堅持不了了,

    狗爺鄙夷的說,年紀輕輕這點苦都受不了,你還是趁早滾蛋吧,我都替小三臉紅的慌,同樣都是人,你看看差距咋就這麼大,

    王興的性格容不得激,聽狗爺這麼冷嘲熱諷,慌忙爬起來,繼續下蹲,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邊的狗爺,他氣若閒雲的紮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盡力保持不動,可是腿上的肌肉已經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細微的汗水順著我的兩鬢流了下來,狗爺一臉平靜的說,受不了就起來吧,反正你倆也就是個嘴炮選手,一輩子難成氣候,

    我根本顧不上 嘴,臉上表情越來越不輕鬆了,屁股上像吊著塊鐵疙瘩似的拉扯著我往下蹲,感覺自己真心快要撐不住了,再看看旁邊的狗爺,越發越輕鬆,甚至還愜意的哼起了小曲兒,

    王興跌跑爬起來,爬起來又跌倒來來回回已經兩三次了,硬是橫著臉跟我們一起深蹲,哪怕他此刻的姿勢已經完全走形了,兩隻手掌都被擦破皮了,仍舊死活不肯放棄,

    蹲了快一分鐘,我感覺整個人已經到了崩潰的臨界點,此刻都不需要人推我,估計風稍微大一點都可能把我給刮趴下,狗爺收了口氣站直身子,歪著腦袋看了我一眼說,還湊合,休息一下吧,

    我沒吱聲也沒起身,想要看看自己的極限到底是多久,死死的緊咬牙關,兩條腿像風中柳絮一樣飄擺不已,

    狗爺見狀樂呵呵的說,小脾氣還挺倔強,小心弄傷自己,肌肉拉傷什麼的,我可不負責,

    又撐了十秒左右,我終於堅持不住,虛脫地站了起來,呼呼喘著粗氣問狗爺,師父新手第一次蹲馬步一分鐘算什麼成績,」

    狗爺很隨意的說,馬馬虎虎吧,比起你兩個師兄差很多,只能算個勉強及格,

    我下意識的說,除了我倆難道還有傻子被你坑錢,

    狗爺拖下布鞋,跳起來就扣到我腦袋上,一邊拍一邊罵,坑錢,你敢說老子坑錢,

    我被打的趕忙抱住腦袋求饒,師父我說錯了,我其實是想問我兩個師兄現在人在哪,

    狗爺變戲法似的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半截菸頭,叼在嘴裡說,老大霸佔上海的地下世界,老二不成器,只能給他打下手,不過手裡也掌控著五個崇州市這麼大的勢力吧,

    王興撇撇嘴說,切,真能吹,老大是上海灘的地下主宰,老二控制好幾個市,你會到公園開大門,

    狗爺蹦起來又是一個響亮的腦瓜 甩在王興的額頭上罵,老子的耳朵好使著呢,你倆休息一會兒,從公園裡慢跑個半小時,防止肌肉拉傷,再去吃早飯吧,老子要去會會棋友了,

    說完話,他佝僂著後背伸著一對羅圈腿朝一群聚堆下象棋的老頭方向走去,

    我和王興剛擦乾淨腦門上的汗漬,就聽到有人喊,狗爺又打老頭了,

    只見狗爺一把揪著個老頭的脖頸罵,老子啥時候偷你棋子了,

    瞅著老小孩似的狗爺,我和王興無奈的笑了,就憑他的無賴性格,剛才說教出來倆徒弟的事情絕逼是在吹牛逼,如果不是,那說明他的偽裝簡直太可怕了,不過我本人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1 引起注意了

    晨跑完,我拖著兩條跟灌了鐵鉛似的腿從公園的側門走出去吃早飯,王興仍舊倔強的在練習扎馬步,他覺得早上掉鏈子了,死活非要扎夠一分鐘才算完,我瞭解這貨的脾氣,也沒多勸他,

    等飯的功夫我給蔡鷹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一中最近門口還沒有混子蹲守,蔡鷹緊張兮兮的說,本來昨晚上已經沒了,今天不知道為啥又突然出現一大群人,嚷嚷著要進學校找你們,學校報警了,現在校門口整的跟監獄似的,五六輛警車駐紮,對了陳圓圓到咱班來找過你好幾次,還有就是凌輝最近好像在拉攏你們的人,

    我囑咐了句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就掛掉了電話,至於他說陳圓圓去找我,我直接忽視掉了,凌輝拉人的事情我也沒往心裡去,說句託大的話,凌輝不是我對手,他想過癮就讓他先過過癮,反正一中跑不了,那地方遲早還是我們的,

    一邊吃飯,我一邊尋思接下來應該做點什麼,老狼怕是不能再偷襲了,這孫子現在指定嚇得全副武裝,身前身後全都是小弟,那要不要搞下劉胖子或者大老闆,反正這倆人跟我也不可能是朋友,早晚肯定得對上,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肩膀猛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抓起屁股底下的馬扎就準備開砸,對方一把拽住小馬扎,朝著我側頭冷笑,怎麼著,又想跟我練練啊,

    當看到他那一腦袋火紅色的雞冠頭時候,我就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我說,大哥人嚇人,嚇死人的,

    我沒想到甦菲她哥居然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狐疑的看向他問,特意來找我的,

    他點點頭,很不客氣的坐在我旁邊,擺弄著一次性筷子玩味的說,聽說你最近闖禍了,需不需要幫忙,

    我想了想搖頭說,你沒那麼好心眼,肯定有條件的吧,如果是讓我離開甦菲當代價的話,那就免開尊口了,這點小事兒我能擺平,

    雞冠頭滿臉玩世不恭的笑容說,老狼從不夜城混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不慍不火,很少見他跟誰拼的不死不休,你小子挺有兩下子嘛,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這幾年手裡居然囤積了那麼多小弟,

    我微笑著說,那你是不是要感謝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太客氣,隨便給我來了十幾二十萬花花就成,

    雞冠頭從口袋掏出一包香菸自顧自的點上一根說,想要錢還不簡單嘛,你跟菲菲分手,我當場拍給你二十萬現金,怎麼樣,

    我瞥瞥眉頭說,拉倒吧大舅哥,你妹要是知道你又威脅我,你說她能不能跟你翻臉,

    雞冠頭一把卡住我的脖頸威脅,我說過沒經過我允許,如果你再喊瞎逼喊就割了你的舌頭,是不是沒記住,

    我被他掐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找到甦菲的號碼,在他臉前晃了晃,然後按向了撥號鍵,雞冠頭的臉色驟變,趕忙鬆開我,嚇唬說︰「你要是敢給菲菲打電話,信不信我今天就弄死你,」

    我倆互相對視著,看了大概幾秒鐘後我「噗嗤」的一下笑了,我說︰「不信,」

    上次在西餐廳,我之所以不敢給雞冠頭鬧的太僵,一個是因為確實惹不起了,再有就是甦菲在旁邊,我不想甦菲夾在中間不好做,今天不同了,如果雞冠頭敢整我,我就和他拼,都是一根JB倆籃子,我不信他比我多啥,

    雞冠頭也咧嘴笑了,朝著我點點頭說,我也不信,不過話說你總縮在個女人背後不覺得丟人麼,我要是你,都不好意思再出現在自己女人面前,

    我冷笑著說,威脅不成又改激將法咯,大舅哥這招對我不好使,我這個人沒皮沒臉,您特意來找我,肯定是有別的事情吧,直接開門見山多好啊,扯這麼多沒用的犢子,

    被我這麼懟他都不生氣,讓我更加確信這傢伙找我肯定是有別的企圖,

    雞冠頭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發出「噠噠噠」的脆響,似乎在整理語言應該怎麼說,半分鐘左右,他遞給我一支菸說︰「你知道市中心有個叫八號公館的場子不,」

    我點點頭說,知道,

    雞冠頭猶豫了片刻後說,我想跟你做個交易,你幫著我把八號公館給砸了,就像那天晚上砸老狼的場子一樣就成,我幫你把老狼搞定,捧你當三號街的大掌櫃,怎麼樣,

    我頓時笑了,朝著雞冠頭哈哈大笑,我說︰「大舅哥,你這是借刀殺人呢,還是當我白痴啊,砸了八號公館,我還有機會再做三號街的大掌櫃麼,我確實是剛到崇州市混,可是一些厲害關係還是懂的,」

    被我給戳破,雞冠頭也不尷尬,微微一笑說,玩笑話嘛,其實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告訴你,我過兩天要去外地辦點事,菲菲高考完,你抽時間多陪陪她,說實話我挺不喜歡她跟咱們這樣的人接觸,比如現在,老狼如果實在找不到你報復,說不準就會把目標定在她身上,我和菲菲的關係,不夜城基本上沒人知道,被人知道的話,她麻煩更多,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說完話,雞冠頭起身就要離開,我有些懵懂的問他,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

    雞冠頭搖搖頭說,當然不是,本來我今天的目的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得逼迫你去砸了八號公館的場子,可是我又怕我妹會被你連累,所以只能自己來了,趙成虎你腦子很好使,有些話其實不用我明說,你應該懂的,玩社會最不適合拖家帶口,

    看他朝著一輛越野車走去,我趕忙喊,大舅哥你是通過老狼的渠道找到我的麼,

    雞冠頭不屑的撇撇嘴說,在崇州市老子想要找個人,從來不需要費勁兒,你就好好從這兒貓著吧,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我聽說老狼最近和他們店裡的一個小姐走的挺近的,那小姐你剛好也認識,不想躲的話,就動動腦子,崇州市很大的,少個一倆人不會被人察覺,

    我沒吱聲,仔細品味他話裡的意思,雞冠頭又說︰「要麼抓緊時間滾回縣城,以後別在市裡露面,要麼你就抓緊時間辦掉老狼,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沒價值的人去勞神傷腦,」

    等走遠後,我也從早餐攤站起來,兜了圈子鑽回公園裡,雞冠頭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在像我傳達什麼意思,他說他本來是逼迫我去砸八號公館的,特意用了「逼迫」倆字,誰能命令他這麼做,除了不夜城真正的主子裁決,我想沒人可以辦到,難道說上次那個長毛怪注意到我了,

    一想到那個像尊木偶似的長毛青年,我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回到公園,王興還在兢兢業業的扎馬步,我把買來的包子丟給他說,緩口氣再練吧,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王興抹了把腦門上的汗珠子說,倫哥給你電話沒打通,打到我這兒了,說是讓你給他抓緊時間回個電話過去,

    給我打電話沒打通,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幾個未接,可能是剛才只顧著跟雞冠頭說話沒注意到吧,我點點頭給倫哥回過去了電話,倫哥嬉皮笑臉的罵我,趙三虎我尋思你死了呢,剛準備招呼魚陽給你買花圈去呢,

    暗號沒問題,我笑罵了他一句傻 子,問他蝦哥那邊沒問題,

    倫哥「嗯」了一聲說,沒問題,蝦哥根本就不認識老狼,你倆啥時候過來,

    我說,暫時不過去了,我在的地方也挺安全的,你們自己多小心點,

    正跟倫哥嘮的起勁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我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我憤怒的轉過去腦袋,就看到狗爺一臉惱怒指著我腦門噴唾沫,你個小王八蛋,是不是想餓死欺師滅祖,為什麼沒給老子買早飯,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2 偶爾做做好人

    被狗爺揪著鼻子罵了半天,我一點沒脾氣的又跑出去給他買了份水煎包,別看老頭那麼大歲數了,倍兒喜歡吃肉,特地告訴我要吃牛肉餡的,

    伺候完「事逼」師父,我和王興坐在長椅上仰頭望著天空發呆,現在的日子過的真心有規律,除了吃飯就是曬太陽,整的跟不遠處那幫老頭兒「等死隊」的差不多,

    王興捶打著痠痛的小腿朝我說,三子咱們得幹點啥,不然我真快憋瘋了,

    我指了指公園的小道說,要是覺得閒得慌,就拎把笤帚幫著咱師傅掃地去,

    把狗爺從旁邊樂的一個勁拍手誇我是好徒弟,

    閒扯的時候,我兜裡的電話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電話直接問,誰啊,

    那頭傳來鐘德勝聲音,他說,三哥我有個重大秘密跟你說,

    我問,啥秘密,

    他說,昨晚上正好輪上我在夜總會值班,我看到老狼一個人從辦公室睡到現在還沒起床,剛才所有看場的混混都出去找你們了,我知道你們最近的事情,老狼已經放出去話了,十萬塊錢買你一條胳膊,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所以想通知你,

    我抬頭瞅向王興,王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說,好機會,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說,「大鐘,你幫我好好的看住老狼,有什麼消息,千萬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鐘德勝趕忙說,知道了,

    準備掛電話前,我猛地問了他一句,大鐘我能信得過你麼,

    鐘德勝聲音沉穩的說,三哥我這個人沒文化,但是分得清誰好誰賴,你對我和我姐好,我全都記在心上了,如果我再辦不出來對不起你的事情,天打五雷轟,

    我笑笑說,謝了兄弟,

    掛掉電話以後,我看向王興說,有個和甦菲很親密的人給我傳達了條信息,必須得抓緊時間搞定老狼,不然咱們可能自己要遭殃,而且我也想跟老狼做了了斷,一天天狗似的東躲西藏,太特麼難受了,既然倫哥和魚陽安全,要不咱們搏一下,

    王興點了點頭說︰「我懂的,三子咱們是兄弟,有些話你不方便說,我就先不問,你說干,咱們就干,我聽你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手伸了出來,王興笑了笑,我們兩個人把手握到了一起,

    便宜師傅狗爺從旁邊一邊挖鼻孔一邊仰頭看天說,想幹就去幹,婆婆媽媽的真墨跡,你們那倆師兄都是雷厲風行的主兒,年輕人多動腦子思考是好事,可是想的太多,就容易畏手畏腳,血性都給打磨沒了,

    我和王興衝著狗爺鞠躬說,謝謝師父,

    狗爺一臉無所謂的撇撇嘴說,抓緊時間辦完事滾回來,老子晚上還想吃燒鵝,明天我要教你們一些攻擊套路,公園門口停了很多不掛牌的黑出租,只要鈔票給到位,讓他們帶你們去美國,那些車都不會含糊,

    我倆再次異口同聲的再次朝師父說了聲謝謝後,就往公園外面走去,

    找到一輛不起眼的夏利車,談好價錢後,我倆就坐進了夏利車裡,開車直接往不夜城出發,結果前行了沒一百米,我就看見馬路邊上一個男的,身後還背著一個女的,瘋了一樣的使勁往前跑,

    王興饒有興致的笑著說︰「這王八犢子的力氣真不小,背著一個人,還能跑的這麼快,」

    我也沒想太多,只是路過的時候轉頭隨便看了一眼,我們倆都絕對屬於不愛管閒事的人,只不過當我從那個男的臉上掃視過去後,當即就楞了一下,朝著司機喊︰「停車,」

    司機二話沒說,停下了車,王興看著我問,怎麼了,三子,這麼著急幹啥,你認識那倆人啊,

    我點點頭伸手一指說,往後倒車,去接上那倆人,送他們一程,看看他們去哪裡,

    王興有點不耐煩的說,管那閒事幹啥,眼下咱們還有自己的事情呢,

    我說,你好好看那個男的,不覺得眼熟麼,以前沒見過,

    王興疑惑的看了兩眼,拍著大腿罵,臥槽特媽的,居然是楊偉鵬這個逼,前段時間就讓他給跑了,今天正好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我笑著說,獅子從來不主動欺負野狗,不是打不過,只是不屑而已,楊偉鵬和咱們之間還差了十個何磊,就當是認識人,幫幫忙吧,

    王興點了點頭沒有再出聲,司機往後倒車,很快,車就停在了馬路邊上,我打開車門,正好看見了楊偉鵬跑過來,他身後還背著一個將近20歲的年輕女人,女的臉色煞白,捂著小肚子,感覺特別的痛苦,

    我開門的時候,楊偉鵬正好也看到了我,他滿頭大汗,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想要調轉方向,可是身後的女人又痛苦的慘嚎兩聲,我微微一笑說︰「上車吧,告訴我們最近的醫院怎麼走,我們送你過去,」

    楊偉鵬猶豫了幾秒鐘點了點頭,我和王興幫著他把那女人攙扶進車裡,緊跟著,我讓司機發動了車,楊偉鵬就穿著一件跨欄背心,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乾瘦的胳膊上還帶了好多傷疤,看來最近日子過的也不算順心,

    楊偉鵬緊張的看了我一眼,朝著開車的司機說︰「司機大哥,前面直走,右拐,再直走,有一個小診所」

    王興沒好氣的罵了句,人都這個樣子了,去雞毛的小診所,哪有大醫院,我們送你去急診,

    楊偉鵬一聽王興這麼說,眉頭皺一皺,當下沒有說話,我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口袋說︰「我有錢,你帶路就好,」

    楊偉鵬沉默了一下,點點頭說開腔︰「往前一直走,第二個紅綠燈左拐,再一直走,有一家醫院,」

    司機也知道這事不能耽擱,一腳油門踩到底,快速駕駛著汽車飛奔起來,我轉頭看了眼楊偉鵬懷裡的女人,她捂著自己肚子,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虛弱的一個勁咬著嘴唇渾身都在打顫,

    「最近過的還好麼,」我遞給了楊偉鵬一支菸,

    他搖了搖頭,朝我擠出個笑臉說,我對象懷孕了,忍一忍吧,都別抽了,對不起啊三哥,

    說話的功夫,那女人疼的又悶哼幾聲,楊偉鵬溫柔的拍了拍的脊樑說,就快到了,老婆你別急,

    這個時候,車停了下來,前面在等紅綠燈,

    我看著司機說︰「闖過去,別等紅綠燈了,注意安全,交警罰多少錢,我回頭幫你出,」

    司機點點頭,猛地一踩油門,「轟」的一聲就開了出去,

    十幾分鐘以後,我們來到了醫院,楊偉鵬急急忙忙的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到了急診,他對象長得挺漂亮的,跟他差不多高,王興吧唧嘴巴酸溜溜的說,陽痿長那熊樣,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呢,

    我嘿嘿笑著說,現在的女孩子重口味,

    沒一會兒,楊偉鵬走出急診室,來到我面前說︰「問題不大,就是懷孕了,吃壞了肚,所以胃疼,也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但是大夫要住院觀察幾天,沒辦法,還是住下了,」

    我點點頭,掏給他一千塊錢說,你先去繳費吧,完事咱們聊幾句,

    楊偉鵬也沒客氣,點點頭朝收費口跑了過去,

    我和王興就在醫院樓下等著,坐在一邊抽菸,我時不時的給鐘德勝打個電話,詢問老狼的行蹤,老狼還在夜總會,這會兒也沒別的混子回去,

    過了二十多分鐘左右,楊偉鵬滿頭大汗的跑到我跟前,把剩下的錢遞給了我說,謝謝了三哥,這錢不用了,

    我樂呵呵的說,小便宜都不佔了,不是你的性格啊,

    楊偉鵬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坐在我旁邊的塑料椅子上說,三哥我知道你想讓我幹什麼,就憑你今天的救命之恩,我肯定也會豁出去命的還賬,

    我遞給他一根菸說,邊抽邊嘮吧,

    楊偉鵬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說,算了,不抽了,好不容易才戒兩個月了,我不跟三哥兜圈子了,以前出賣你們消息我就是見錢眼開,對不起了,如果你們需要,我跪下來給你們磕幾個響頭都無所謂,但是希望你們別難為我對象,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個普通飯店的小服務員,

    我笑著說,你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爺們,整的我怪陌生的,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怎麼開口了,

    楊偉鵬搓了搓鼻子說,上次跑了以後,我就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餐館打工,然後認識了我對象,說實話我現在就想本本分分的過日子,我也知道做錯事情肯定是要還的,你們需要我什麼時候約出來林小夢或者大老闆,我都可以試試,

    我笑著說,暫時不用,我現在身上事兒不少,幫你忙,也沒打算讓你還什麼人情,完全就是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好了,就這樣吧,有時間再聊,

    我和王興站起來往門外走,楊偉鵬從後面喊了我一生說,三哥如果哪天需要幫助,你可以到市中心的帝都酒店去找我,

    我沒回頭擺了擺手繼續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放在一年前我踫上楊偉鵬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上去抽他一頓,可是現在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後來的事實告訴我,偶爾做做好事,可能真的會有好報,,,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3 伏擊老狼

    告別了楊偉鵬,我和王興重新坐上夏利車朝不夜城出發,路上我給鐘德勝又打了個電話確定老狼還在夜總會這才放下心,

    王興不解的看著我問,三子咱們現在自己手頭上都不寬裕,你剛才還以怨報德的贊助陽痿那個夯貨幾百塊錢,到底圖啥啊,

    我苦笑著說,這事兒怎麼跟你說呢興哥,

    王興撇撇嘴說,咱們兄弟之間有啥不能說的,直白點,說的太繞了我懵圈,

    我抽了口煙說,以前咱們講究但凡惹了咱的人,就一棍子打死,最近我想了很多,這世界上本來就是人狗摻半,我們不能指望踫上的所有人全是可以處兄弟的鐵子,也不可能把所有狗都打死,更不可能與世隔絕,以後不和人相處,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不同的方式和不同的人共事,儘可能的把咱們的圈子壯大,只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

    王興迷迷瞪瞪的望著我問,那陽痿那孫子對咱有啥用,

    我搖搖頭說,至於楊偉鵬現在對咱們有什麼用,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雪中送炭總是要比錦上添花的更得人心,陽痿這種人能捂熱就捂,捂不熱也不得罪,這種人不給咱們搞破壞,其實就是在幫忙,

    王興沒吱聲,似乎在思索我說的話,

    我伸了個懶腰接著說︰「咱們慢慢混,身邊的人肯定會慢慢的越來越多,但是我一定要把每一個人,都綁在咱這條大船上,綁的死死的,如果日後誰敢出賣我,或者對不起我,那大家就一起玩完,只有這樣,組織才能長久,咱們哥倆走到今天不容易,混這條路,心要黑,手要狠,腦要機靈,有些事情就是從小一點一點累積的,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任何一個沒有跟我利益鏈,或者不在一條船上的人融入咱們的集合,」

    王興突然之間這麼問了一句,那我和你呢,還有胖子、魚陽和花椒,包括已經走了的小強,那我們算是什麼,

    我一臉認真的回答,你們是我最好的兄弟,沒有之一,只有對你們,我是一點防範都沒有的,我趙成虎心機重、心眼多,做事多疑多慮,為的只是不被自己人打垮,

    王興笑了笑說,那你不怕日後你哪天輝煌了,我來陰你一下,毀了你兢兢業業的打拚,

    我一把摟住了王興肩膀說,你要的,我會給你,我們兄弟之間,永遠犯不上刺刀見紅,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與你共享的,假如有一天你朝著我心口開槍,我都肯定固執的認為你是不小心走火,

    王興看了眼我,憨厚的咧開嘴笑了笑,從我嘴裡面把煙叼了起來說,三子,你這麼一說,整的我有點不適應,鼻子酸酸的,有點想掉眼淚,

    我從他胸口上懟了一拳頭罵了句,傻 子,

    王興深呼一口氣,百感交集的說,三子這才過了多久,你變得比過去成熟了很多,以前我和林昆在一塊喝過兩次酒,林昆說過你這樣的人,早晚會成大器,說翻臉的時候不留情,護兄弟的時候不要命,

    我笑了笑說,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只要給咱們時間,三號街、東城區,哪怕是不夜城,早晚都會倒在我們腳下,

    夏利車司機的駕駛技術很牛逼,載著我們專門挑人少的小路走,很快我們就到了不夜城附近,停在三號街的街口,我又給鐘德勝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半晌沒有人接聽,

    我心底瞬間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示意司機把汽車掉頭別熄火,隨時準備跑路,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左右,鐘德勝給我回過來電話,幾乎是壓低聲音在說話,他說︰「三哥,老狼醒了,這會兒張羅讓我幫他叫外賣,你們現在千萬別過來,」

    我說,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吧,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車窗玻璃全都放上去,裝出車裡沒人的樣子,反正這種車在不夜城隨處可見,根本不會引起人注意,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側臉上有一條很顯眼的刀疤,人長得清清瘦瘦,但是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把椅子往後放了放,朝著我微微一笑說,兄弟,給你們開了半天車,大概我也聽明白了,你們這是準備去辦事吧,

    他說「辦事」倆字的時候,伸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笑了笑說,大哥聽岔了,我們剛才聊上網打遊戲的事情呢,你瞅我們這歲數,殺雞宰魚都費勁兒,哪那麼本事殺人啊,嘿嘿,

    司機點點頭說,不是就好,你們要真是去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我還真不敢拉這趟活了,我從社會上混過幾年,也吃過幾年牢飯,那裡頭的日子不好過,人這個玩意兒千萬不能犯錯,只要一犯錯就回不了頭,回不了頭就再也不是人了,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大哥好意了,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鐘德勝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很急迫得說,三哥老狼出去打麻將了,就他一個人,開了一輛藍色的桑塔納轎車,車牌是冀A3XXX,

    我倆正打電話的時候,一台藍色的桑塔納汽車從三號街緩緩開出來,我趕忙拍了拍司機後背讓他趕緊跟上,

    老狼開車的速度很慢,我們從後面跟蹤起來一點不帶費勁兒的,也不知道這孫子到底要去哪,兜兜轉轉的繞了半天圈子,最後又掉頭往市中心開,

    半個多小時以後,桑塔納在在一棟住宅小區樓前停下了,然後我看到一個男人從車裡下來,直接走上了樓,狗日的腦袋上包裹著紗布,走起路來稍微有些蹣跚,絕對就是老狼這個傻????�

    我記得老狼平常的座駕是一部黑色豐田汽車,特意換了輛破舊桑塔納,而且跑到居民樓的麻將館裡來打牌,這老狼確實夠老奸巨猾的,

    老狼自己可能也不會想到,晴天白日的,我們居然敢露面,而且還從後面一直跟蹤著他,眼瞅他走上樓,我和王興也快速從車裡下來跑進了樓洞裡,

    我們剛走進樓道,就聽見關門的聲音,應該是四樓到五樓左右,

    王興壓低聲音問我,速度慢了,分不清老狼到底上了哪層樓,

    我想了想後說,稍微等等,然後順手敲開一樓的一家房門,給我們開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警戒的隔著門縫問我們,找誰,

    我哭喪著臉,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叔叔您知道這棟樓上那間房子是打麻將的麼,我爸好幾天沒回去了,我媽在住院,如果您知道的話,拜託告訴我吧,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說,應該是五樓左手那家,每天都能聽到他們家半夜還有搓麻將的聲音,

    我趕忙說了聲謝謝,拉著王興走出了樓道,回到夏利車裡,

    王興問我,接下來咋辦,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三個法子,第一咱倆不管不顧的沖上去,第二等老狼主動出來,再有就是看看還有沒有人上去打麻將,咱們跟著混進去,我琢磨琢磨哪個方法最合適,

    我正尋思應該怎麼走的時候,一個騎輛摩托車,頭戴紅色小帽,身穿件白色大褂的「外賣」小哥來到了樓下,我看他從車後面提溜著幾盒快餐,仰頭往樓上看,心底頓時來了主意,

    拽了拽王興快步下車朝「外賣小哥」走了過去,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外賣確實是五樓上要的,正常住戶這個點不會吃飯,而且這是住宅樓,家家戶戶有鍋有火,想吃什麼完全可以自己做,吃外賣的基本上屬於生活不太規律的人,我連哄帶騙的從「外賣」小哥手裡接過來快餐,然後又跟他換了換衣裳,帶著王興深吸一口氣走上了樓去,

    我倆走上五樓,我輕輕的敲了敲防盜門,給我們開門的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我猛地掏出藏在腰後的匕首,頂在那小子的肚子上,第一個進了房間,緊跟著,王興也趕忙跑進來,順手把門關上,

    大廳裡面至少有七八個大老爺們,煙霧騰騰的在打牌,看到我們兩個不速之客全都愕然的望向了我們,客廳的中央,還坐著一個年輕女人,女人頭髮很長,一把年紀了,風韻猶存,就穿著一件鏤空的絲製睡衣,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4 你是狼,而我是虎!

    直到王興「 」的一聲踫上防盜門,那幫人才反應過來,呼啦一下站起來,「你們他媽幹什麼的!」不知道誰先吼了一嗓子,緊跟著,那七八個打牌的青年全都有幾個人順手從麻將桌上把片刀抄了出來。

    我瞟了眼屋裡的情況,典型的三室一廳,我下意識的朝著王興喊,抓住那個女人!

    王興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一把薅住女人的頭髮,拿懟在了她脖頸上,硬拖到我跟前。

    屋裡這幫人一看就都是馬仔打扮,只要那個女人一身家居裝,估摸著不是老闆娘,也是個挺重要的角色。

    這個時候一個留著板寸頭的彪形大漢,褲腰帶都沒提好,從邊上一把就抄起根拖布桿喊了一聲︰「放開我大嫂!」那群人頓時把我們給包圍起來。

    我提著盒飯使勁扎向那七八個人,另外一隻手攥著頂在給我們開門的那小子肚子上,朝著他們冷笑問,老狼呢?我只找老狼,不影響你們打牌!

    留板寸頭的大漢罵了句「去尼瑪的!」往前跨了一步,作勢準備攻擊我,我一咬牙照著面前青年的小腹就捅了上去,青年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慘嚎起來,帶著溫度的鮮血瞬間糊了我一手,我臉上也濺了不少。

    大漢瞬間停下了腳步,呲牙咧嘴的朝著我嘶吼,小逼崽子你活膩歪了?知道這是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罵了句,閉上你的臭嘴!別跟我提任何人,也別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誰都不認識,我來這兒的主要目的就是找老狼,老狼呢?

    大漢頓時讓我給懟的半天沒說出來話,臉色肌肉一抽一抽的說,兄弟,狼哥真不在這兒,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到不夜城去等他,我們這兒就是間普普通通的麻將館,咱有啥話好好說,你們先放了我大嫂行不?

    他越是這麼說,我就知道那女人的身份越是重要,看來今天我們成不成,就全靠這個女人了。

    靜靜的聽他說完話,我直接走到被王興箝制的女人跟前,把刀尖放在女人的臉上輕輕滑動,微笑的說︰「只是一間普普通通的麻將館對麼?大姐您跟我說句實話,老狼在這裡沒有?」

    女人沒有說話,兩顆黑漆漆的眼珠子靜靜的看著我,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還帶著一絲鄙夷的味道,我身後的大漢又扯著嗓門吼了一句,別他媽傷害我大嫂!

    我揪著那女人的頭髮面向那大漢冷聲說,嗓門給我降兩個分貝,也不用放任何狠話,我今天既然敢進這扇門,就沒打算活著出去,你們幾個把老狼給我綁過來。

    大漢頓時啞火了,倒是那女人表現的很鎮定,既不說話也沒求饒,靜靜的跟我們僵持著,這個時候我們背後的房門突然開了,從屋走出來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小女生梳著條長馬尾,皺著眉頭嘟囔,吵什麼吵,不知道人家在複習功課啊?

    那個女人慌神了,趕忙朝著女孩大喊了一句,珊珊快進去,別出來!

    我一把推開女人,猛的轉過身子,往前大跨了兩步,叫珊珊的女生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我一把耗住了頭髮,用力摟在了懷裡,我拿刀尖頂住了女生的臉上。

    緊跟著,那一群人全都慌了,瞅著我這邊要往前衝,女人急了,瞪著兩隻大眼楮朝我吼︰「放開我女兒,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她一邊說話,一邊往我們跟前走。

    我昂了昂腦袋,笑著看向女人說,別動哈,你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劃花她的臉,不要激怒我,我這種小人說的出來,也做得出來。」接著,我掐了掐懷裡女孩的臉邪笑著說︰「皮膚還挺水嫩的!」

    女人慌了,她瞅著我用哀求的口氣說,你快點放開我女兒,我求求你們了,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老狼在外面做過什麼事情,她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女兒?老狼?大嫂?一瞬間我猜到了這些人關係,看來我今天真是撿到寶了,既然是這樣,那就等著老狼自己滾出來,想到這兒,我看了眼王興說,興哥開門,咱們走!

    然後我硬摟著懷裡的女孩往門外走,那女生嚇壞了,滿臉是淚的朝著她媽喊,媽救救我。

    我邪裡邪氣的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髮說,乖,別喊也別叫,哥哥脾氣不太好。

    小女孩當即就沒敢在說話,只是大眼楮一直盯著她母親,眼神裡面充滿了恐懼。

    女人從我們後面喊,你們也配說自己是混的?禍不及妻兒老小的規矩懂不懂?你們難道就沒有親人好友麼?老狼在外面做過什麼事情,我們娘倆一概不清楚,想找他報仇,就當面去報仇,欺負我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靠在門框上,微笑著望向女人說,首先聲明我不是英雄,接著再提醒你一次,我就是來找老狼的,只不過那個窩囊廢縮著不敢出來,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費這個勁是?你是狼嫂?來,乖乖的把狼哥喊出來,我跟他聊幾句就走。

    女人猶豫的看著我,嘴角一陣抽動,表情很痛苦的衝我搖了搖頭說,老狼真不在這裡,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女兒。

    我嘿嘿笑了笑,提高嗓門朝著屋裡喊,狼哥既然不在家,那我們就改天再來拜訪咯,麻煩狼嫂轉告你家老狼一聲,我走下這棟樓之前如果沒見到他,我就找二十個民工輪了她女兒,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

    「你他媽敢!」這個時候從另外一間房間裡急衝沖的跑出來個男人,正是腦袋上裹著紗布的老狼,老狼指著我破口大罵,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突起來了。

    我點點頭笑著說,捨得出來了狼哥?沒錯,我就是隻畜生,不像狼哥你是聖人,草泥馬的,以德報怨,老子拼了命的替你剷除恐龍,你個***陰我不說,還非要趕盡殺絕,你堂堂不夜城的大掌櫃,讓我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逼崽子堵在家門口丟人不?

    女人滿臉是淚水的癱坐地上朝著老狼哭嚎,女兒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早就說讓你收手,你偏偏不聽,非要跟人爭、跟人搶,現在連累女兒被人威脅。

    老狼狠著臉罵了句,閉嘴!又把目光投向了我,橫著臉說,趙成虎,你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你們砸我場子,我本可以去威脅你們家裡人,逼迫你們出來,可是我沒那麼做,因為我講究道義,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放過我女兒。

    我哈哈大笑著說,狼哥都到這種地步了,您就別跟我道貌岸然的裝什麼正人君子了成不?我有沒有家裡人,你真不清楚?無非就是一個對象而已,女人嘛,只要有錢,滿大街都是,你也知道女人根本威脅不到我。

    老狼陰沉著臉問我,你想怎麼樣?

    我側了側頭說,站那麼高幹嘛?我不習慣跟人平視交流,跪下!

    老狼憤怒的指著我鼻子罵,別特麼太過份了!

    我沒吭聲,一把掐住那女孩的脖頸,女孩驚恐的呼叫,爸救我!

    老狼面色狠辣的瞪著我,最松還是慢慢的跪到地上。

    我眯縫眼楮說,記住了,你是狼,而我是虎!

    老狼朝著我低三下四的說,三爺我認慫了,您想怎麼著?直接劃出來一條道,願打願殺,我悉聽尊便!

    我摸了摸鼻子尖說,狼哥你是真虛偽啊,嘴上喊慫,手摸到哪了?嗯?把腰後面的東西丟出來。

    老狼垂頭喪氣的從後腰甩出來一把,朝著我攤開雙臂說,三爺這下我什麼都沒了,您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閨女了麼?

    我說,不急!咱還沒談好條件呢,狼哥是準備賠我隻手還是腿?

    老狼當時又急了,指著我罵,趙成虎你別太過份了,我認慫不代表可以任由你宰割,大不了以後你開你的KTV,我弄我的夜總會,咱們互不干擾,我拿人格給你做擔保。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5 來啊,互相傷害!

    我不屑的搖搖頭說,狼哥你的人格從我這兒已經使完了,上一次幹掉恐龍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我信了,信的差點命都丟掉,原本我只想要半間藍月亮,現在我胃口大了,我要整條三號街,你說怎麼賠償我合適,

    老狼爬起來指著我大罵,臥槽尼瑪,別特麼欺人太甚了,

    我點點頭說,既然談不攏就不談了,大不了我弄死你閨女,繼續躲起來,反正你找不到我,說完話我摟住他女兒就往門口走,

    老狼趕忙從後面喊我,成虎,三爺,你想讓我怎麼賠償,我聽你的,放了我女兒吧,你沒孩子,可是有父母吧,如果你爸媽被人這麼脅迫,你什麼心情,算我求求你了,咱們的恩怨你隨便開條件,我絕對不還價,哪怕你讓我退出三號街,我都絕對不會眨下眉頭,

    老狼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好說話,我心底頓時閃過一絲疑惑,我回過頭盯盯的看著老狼,又望了眼坐在地上那個哭成淚人的女人,心其實已經軟了,

    他說有一句話挺對的,如果有人拿我爸威脅我,我肯定心裡也難受的要死,

    而且說句實在話,本身我就挺鄙夷拿威脅的方式逼迫人的,也根本沒想過拿這個女孩威脅老狼,只不過事趕事,剛好踫巧了,可是讓我就這麼放過老狼,我又覺得不甘心,一時間我竟不知道應該給老狼開什麼條件了,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說,狼哥我也不強人所難,藍月亮本來你就答應給我一半的,後來又明裡暗地的陰了我這麼多次,作為賠償,現在我全要,外加一間小型KTV沒毛病吧,

    老狼點點頭說,沒問題,我隨時可以給你寫一份轉讓合同,

    我抽了抽鼻子接著說,三號街你繼續做你的大掌櫃,我們現在沒那麼大實力爭,只希望你以後別再繼續難為我們就好,

    這話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老狼一直都是三號街的大掌櫃,假如今天突然換成我們,不引起人注意才叫鬼,甦菲他哥昨天就說過,他老大最近已經盯上我們了,這陣子我們必須得低調行事,剛好可以藉著老狼從前面頂缸,我們快速發展自己的勢力,

    老狼仍舊沒有還價,乖巧的像個三孫子,衝我狂點腦袋說問題,

    看他這副好態度,我心裡的疑雲越發加劇,不對,絕對有鬼,老狼不是個慈眉善目的良主,說句不好聽的這種老江湖吃的鹽都比我見過的米還多,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難道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讓給我了,

    我側著腦袋看向老狼問,狼哥你該不是又跟我耍什麼心眼吧,

    我剛問完話,他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嗯嗯哼哼」了兩聲後,很乾脆的從地上爬起來,甚至還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印子,很突兀的「呵呵」朝我笑出聲來,

    王興厲聲呵斥,誰他媽讓你站起來的,跪下,

    老狼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眼楮盯盯看著我說,你剛才說的對,我確實很認真的調查過你,也很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家裡人,你很小的時候你媽就跟人跑了,你爸一手將他帶大,不過後來也蹲監獄了,基本上算是個孤兒,但是你有個很在乎的女朋友,到底有多在乎,你比我心裡有數,

    我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不好的預感越發明顯起來,故作鎮定的說︰「然後呢,狼哥想表達什麼,」

    老狼一臉輕鬆的笑著說,然後我想表達的是咱們扯平了,互相威脅吧,要不你現在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我眯縫著眼楮看向老狼,朝著他點點頭說,薑還是老的辣啊,看來狼哥在我進門前就已經計畫好要這麼玩的,從市裡到我老家最起碼四個鐘頭,也就是說其實我今天來不來,你到打算拿我對象威脅我的,對吧,

    老狼得意的指著我鼻子罵,草泥馬的小崽子,膽兒夠肥啊,連我都敢陰,現在乖乖把我女兒送過來,我讓人放了你馬子,然後咱們找個地方真刀真槍的幹一把,誰輸了誰滾出不夜城,

    我輕笑說,本來以為我就夠缺德了,看來這是一山還比一山高,

    老狼不耐煩的打斷我罵,少特麼廢話,我就問你放不放人,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小弟輪你馬子,話說那小丫頭長得如花似玉,真挺不賴的,

    說實話我這會兒心裡已經慌了,王興正在跟胖子在打電話,我深呼吸一口,也掏出手機,不過不是給甦菲打電話,而是撥通了文錦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我直接朝文錦說,我還有三次機會對吧,現在再用一次,幫我救出來我對象,在我老家,

    文錦愣了一下說,為她你已經用掉兩次機會了,值麼,

    我故作輕鬆的0說,值,我現在正跟老狼互相威脅,

    文錦「嗯」了一聲就掛掉了手機,

    其實我心裡的潛台詞是,別特麼跟我廢話,別說兩次機會,就算是十次也值,只要甦菲能安然無恙,我把命給你都行,文錦那麼聰明,相信他一定懂我說「正和老狼互相威脅」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不能亂,起碼不能讓老狼看出來我有多在乎,不然這逼肯定吃死我,到時候甦菲更危險,

    老狼陰森的笑了笑,拿自己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打開免提功能,衝著那頭說,讓三爺的女人喊兩聲聽聽,

    那邊傳來一陣猥瑣的笑容,緊跟著就聽到甦菲的尖叫和咒罵聲,

    我扯開嗓門喊,媳婦你別怕,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我已經喊人過去救你了,

    可能是聽到我的聲音,電話那頭的甦菲鎮定了很多,不再尖叫,反而很大聲的喊︰「三三不用管我」,不過話剛說到一半,就讓人摀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甦菲的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在我心上狠狠的捅了一下,如果甦菲真的被人欺負了,我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怎麼樣,

    老奸巨猾的老狼抽了抽鼻子看向我說,三爺怎麼樣,互換麼,我那幾個兄弟前幾天剛從監獄放出來,很久沒踫過女人了,你可別逼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到時候你連後悔都來不及,

    「老狼,臥槽尼瑪,」我盯著老狼大吼起來,你裝尼瑪了個比,你不是要禍害我媳婦麼,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老子雖然在乎,但還不至於割捨不斷,大不了老子不要了,你再看看你女兒,長得白白嫩嫩的,你他媽嚇唬誰呢,來啊,信不信老子當著你的面上了她,來啊,互相傷害,」

    我說著話,直接把手抓向了他閨女的胸上,嚇得女孩嗷嗷尖叫起來,不過因為我手裡有刀,那女孩一動不敢亂動,我把手摸到她皮帶的位置,惡狠狠的朝著老狼喊,我馬子今天要是掉一根頭髮,老子就讓人幹你閨女一次,王興給我喊人,一中的兄弟們有多少喊多少過來,讓倫哥和魚陽也過來嘗嘗鮮,草泥馬的,

    老狼急忙朝我吼,趙成虎你別亂來,有什麼話好好說,

    我氣急敗壞的吼,我說你麻個痺,讓你的人老老實實把我馬子送到派出所去,不然老子當著你的面跟你閨女好好演一場小電影,女人嘛,草泥馬的,只要有錢,要多少不是有多少,

    老狼橫著臉說,我已經報警了,非想把事情鬧大是吧,

    我吐了口唾沫,手死死的掐了一把他閨女的胸脯,衝著老狼冷笑,愛JB報啥報啥,老子既然今天敢來,就不怕死,臨死前當個風流鬼也不錯,

    王興問我,還喊倫哥他們不,

    我點點頭說,喊,狼哥不是喜歡看戲麼,今天就給他好好演一出,讓倫哥來的時候,給我搬一箱啤酒過來,喝完酒,老子拿酒瓶口欺負欺負狼哥的千金,

    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皮了,兄弟們也沒必要再東躲西藏的了,哪怕事情鬧的再大,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死磕,

    二十多分鐘後,倫哥和魚陽急衝沖的跑上樓,倫哥緊張的看向我說,三子別整的了,再整事情真沒法收場了,

    我呲牙瞪眼的說,不好收,那就他媽不收了,老狼,放不放人,

    我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手按在了他閨女的皮帶上,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6 刀山火海,我得陪著!

    老狼牙齒估計都快咬崩了,惡狠狠的打量我說,趙成虎你他媽想要魚死網破是吧?我條件開的很豐厚了,咱們互相放人,然後找地方憑自己本事磕一下,誰輸了誰滾出不夜城,難道你害怕?非讓警察介入這種事才肯罷休麼?

    我撇了他一眼嘲諷說,關鍵我特麼不信你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倫哥推了推我胳膊說,三子你冷靜點,這種時候不能犯渾。

    我吸了吸鼻子說,他小弟綁架了甦菲,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多理智?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都玩完,警察來之前我抹了這小丫頭的脖子,反正這事跟你們都沒關係,你們就是路過的!

    「我他媽讓你冷靜!聽不懂?慌你嗎了個比!」倫哥衝著我使勁吼了一聲,接著一肘子推開我。拽住老狼他閨女的肩膀說︰「老狼,我兄弟什麼脾氣你應該懂,恐龍就是個例子,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考慮,想想到底是閨女重要還是對象重要,考慮好給我打電話。別報警,也別跟蹤我們,撕票的事情,誰都會幹!」

    說完話,倫哥給旁邊的魚陽使了個眼色,魚陽拽著他閨女,倫哥摟住我肩膀就往樓下走,老狼從後面不死心的喊了兩嗓子。

    下樓以後,倫哥直接把我推進他的面包車裡,加足馬力就開了出去,一直開到上次蝦哥讓我們搶的那個工地裡面,在一排樣板房門前停下車。魚陽把我拽下去推進一間房裡,倫哥找了根麻繩幫助老狼他閨女的手腳。

    女孩嚇得滿臉是淚水的蜷縮在牆角,倫哥瞟了他一眼,又看向我說,你他媽瘋了吧?綁了人不趕緊走,從居民樓裡跟老狼瞎逼叨咕什麼?如果警察來了,都有權利當場擊斃你,你知不知道?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盯著倫哥惱怒的喊,我特麼不知道!甦菲被綁了,甦菲現在在他小弟手裡,如果老狼那個畜生真做出來點什麼事情,讓甦菲以後還怎麼活?

    倫哥抬起胳膊一拳頭砸在我臉上,揪住我脖領使勁搖晃了兩下罵,給我冷靜下來,草泥馬!早幹什麼去了?現在知道擔心人家了?明知道自己從社會上混,什麼狗逼都能遇上,甦菲就是你的羈絆,有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分手,你是想害死甦菲麼?

    我的眼眶瞬間腫了起來,捂著臉半天沒有吱聲,倫哥說的對,上次甦菲被耿妮妮整進派出所裡,我就應該想到,因為她跟我有關係才會被牽連,可讓我和分手,我真心又捨不得。

    王興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三子別急,先穩下來,倫哥說得對。剛才那種情況,咱們等警察來,其實就是在等死,以你的智商肯定能想到的,只不過關心則亂,咱們哥幾個都指著你拿主意呢。

    我沉默的點了點頭。蹲在地上沒有吭聲,側頭看了眼牆角的女孩,她慌神的朝我一個勁哭著哀求。

    倫哥從旁邊的屋子裡搬了一箱啤酒,白了我一眼說,過來!

    我心裡特別的不痛快,悶聲悶氣的說,我沒你那麼心大,喝不下去酒,我媳婦這會兒還在別人手上呢。

    「我他媽讓你過來!」倫哥抓起一瓶啤酒就指向我,緊跟著,王興和魚陽在邊上一把就拉住了我,把我推到了倫哥的邊上,我眼珠瞪的老大,死死的盯著倫哥,倫哥把啤酒瓶塞到我手上,跟我踫了一下,自己咬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啤酒。

    我拿著酒,氣喘吁吁的盯著倫哥,當時的心情異常的憤怒,賭氣似的舉起酒瓶「咕咚,咕咚」一口氣的啤酒給幹完了,然後一把就把酒瓶甩了出去「 嚓」一聲,酒瓶甩到了牆上,滿地的碎片,牆角的女孩再次嚇得尖叫起來。

    喝完酒我和倫哥互相對視著,我倆的眼珠子都瞪得圓溜溜。

    倫哥伸手指著我腦門說︰「我他媽就是想告訴過你,以後遇見事情別慌,拿我當放屁呢!這聲哥哥不是白叫的!」

    我氣急敗壞的捶著自己胸脯吼叫︰「不慌!不慌怎麼救我媳婦?大哥,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甦菲在他們手上呢。老狼找了幾個亡命徒綁架了甦菲!」

    「你他媽慌了就能救甦菲了!」倫哥的吼聲更大,伸手一指我罵︰「你他媽長腦是吃屎用的?」

    我當即愣住了,嚥了口唾沫盯著倫哥,整個人都沉默起來。

    倫哥長出一口氣,點燃一根菸,塞進我嘴裡。拍了拍我肩膀說,三子!第一天遇上你的時候,我就讓你跟著我混,你那時候太牛逼,我也懶得跟你逼逼,後來咱們還是玩到了一起,不管怎麼說,你喊我一聲哥,當哥就得護著你,這事兒我給你辦了,你們一個都不許動,就在這屋裡等著,誰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後兄弟沒得做!

    我說,哥你什麼意思?

    倫哥笑著說,虎毒不食子,老狼就算再王八蛋不敢拿女兒的小命跟咱們賭,現在無非是尋思怎麼把你給做掉。哥不能看著這種事發生,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

    我說,你不會是想幹掉他吧?

    倫哥撇撇嘴,沒搭理我,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打開免提鍵。那頭傳來老狼嘶啞的聲音,又想耍什麼花招?

    倫哥嬉笑著說,狼哥我改變注意了,我把你閨女偷偷帶出來了,這會兒就在我跟前的,不過我想要你手裡所有的場子,二十分鐘後,你帶著你那五家夜場的轉讓書,咱們就從不夜城東區的街口踫面,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老狼愕然的問,你說什麼?

    「你沒得選,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二十分鐘後見面!除非你閨女不是親生的?」倫哥放下電話,走到屋裡的鋼絲床底下,從床底翻出來一把獵槍,背在身後就往門外走。

    我一把拽住倫哥說︰「這種事情,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和你一塊過去!」

    倫哥搖搖頭說,我就自己去,放心吧,你別跟著我,我心裡有數,老狼報警了,你一露面警察肯定抓你!

    我皺著眉頭罵,扯什麼犢玩意,一起吧,我操他媽的,萬一老狼發瘋怎麼辦?

    倫哥無所謂的笑笑說,發瘋了。我一個人去也是死,兩個人去也是死,我就賭他不敢瘋,他女兒在這裡。

    我不死心的說,還是讓我跟著你去吧。

    倫哥微笑著看向我問,你還我認我這個哥哥不?

    我點點頭說。認!你一輩子都是我哥!

    倫哥跟我擁抱了一下說,文哥說過我這輩子的能力有限,混出頭也就是一條街的大掌櫃,你不一樣,你將來肯定比我出息,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給我記住了,以後遇事不要慌!越是親近的人,越要冷靜下來,既然你承認我是你哥,那就聽我一次。

    他說完話,我就陷入了沉默。鼻子酸酸的,眼楮更是澀的不行,這才剛剛想明白,倫哥兜了這麼大一圈子,目的就是讓我先走,脫離剛才可能被當場擊斃的危險。

    倫哥哈哈一笑,掏出根菸斜叼在嘴上,挨個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說,認識你們這幫傻籃子,我很開心!

    說完話倫哥就邁步走出了小屋,緊跟著就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門前的面包車捲起一路塵土,朝著工地外面揚長而去。

    倫哥走後,我們幾個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一個個誰都不出聲,蹲在地上發呆,王興拿出來兩瓶啤酒,分別遞給我和魚陽。我們仨沉悶的踫了一下,揚起脖子「咕咚咕咚」往嘴裡灌。

    因為喝的太著急,我被嗆著了,劇烈的咳嗽起來,分不清到底是眼淚還是啤酒沫順著我的面頰止不住的往下淌。

    一瓶啤酒下肚後,我「啪」的一聲把酒瓶子摔了,看向魚陽和王興說,倫哥是我哥,不管刀山火海!我得陪著他!這事兒你倆別摻和了,如果收到消息菲菲沒事兒,或者老狼掛了,就把他閨女放了,如果沒收到消息,就把她賣到山區找家傻子當媳婦。

    魚陽和王興異口同聲的說,扯淡!

    王興聳了聳肩膀說,倫哥也是我們哥,而且你是我們兄弟,刀山火海,我倆都得陪著!

    執拗不過這倆傻缺,我們仨人一齊往門外走去,攔了輛車出租車,直奔不夜城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18:47
297 絕對強勢

    我們哥仨打車朝著不夜城方向出發,路上我尋思這事兒到底應該怎麼辦,是直接發狠把老狼給做掉還是廢他條胳膊或者腿啥的警告,畢竟老狼是個人,不是只螞蟻,宰了他不需要負任何法律責任。

    半路上我給文錦打了個電話,文錦只說了三個字「沒問題」就撂了電話,得到文錦保證甦菲肯定會沒事,我也徹底豁出去了。

    很快我們到了東城區的街口,遠遠的我就看到路邊站著一群社會人模樣打扮的青年。老狼穿一身暗紅色仿唐裝站在人群最前面,倫哥肩膀上扛著獵槍跟他面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示意出租車司機往跟前開一點,司機搖搖頭說,兄弟,前頭眼瞅著要干架了,看熱鬧也得分時候,沒看那小子槍都拎上了

    我直接從口袋摸出來兩張百元大票拍在方向盤上說,夠麼?

    出租車司機猶豫著說,兄弟這不是多少錢的事兒。

    我又掏出來三張「老人頭」說,幫幫忙大哥。

    司機遲疑了幾秒鐘後,把汽車又往前挪動了一點,距離倫哥他們大概能有八九米的樣子,隱約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

    倫哥一臉鎮定,臉上的笑容很從容,朝著老狼努努嘴問。我要的合同呢?

    老狼左右看了看,盯著倫哥反問,我女兒呢?

    倫哥點著一根菸,朝著老狼臉上噴了口眼圈說:「我兄弟幫忙照顧著呢,你放心吧,會照顧的很好,前提是我平安無事。」

    「你耍老子?」老狼的臉色當時就變了,緊跟著,周圍的十多個混子瞬間將倫哥包圍起來,緊跟著又從三號街裡開出來五六輛面包車。車裡跳下來能有三四十號小青年,將倫哥給堵的嚴嚴實實,根本不可能逃脫,這些人基本上都拎著大砍刀,有幾個傢伙甚至還抱著好幾桿獵槍,一瞬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老狼的人都敢正大光明的拎著槍,說明他肯定沒報警,也就是說我不用擔心警察會難為我的事情。

    王興和魚陽想要下車,我趕忙拽住了他倆搖搖頭說,現在下去沒鳥用,非但救不了人,還有可能送菜,破壞倫哥計畫!

    王興漲紅著臉說,實在不行把一中的兄弟們都喊過來吧,雖然不一定能幹的過,但是氣勢上不會落下風。

    魚陽也摸出手機說,我給我堂哥打電話,求他幫幫忙應該好使。

    我想了想說,誰也別喊,今天說不準要出人命。知道的人越多對咱們越不利,再等一會兒,看看具體啥情況。

    倫哥自己孤身一人,周圍最少站了不下五十號馬仔,這幫混子不吵不鬧就是死死的包圍著倫哥。老狼眉頭緊皺,氣勢也很嚇人低吼:「我女兒呢?」

    倫哥聳了聳肩膀,一臉風輕雲淡的微笑說:「我說了,我沒事的話,你女兒自然也會沒事的,你當我傻啊,帶你女兒來?那樣的話我還走得了嗎?您也甭跟我廢話,我要的轉讓合同呢?」

    老狼有些瘋狂,一把掐住倫哥的脖頸咆哮,那他媽你以為這樣你走的了嗎?老子他媽現在兩個換一個!把他媽我女兒還給我,草泥馬的!」接著他一巴掌就掄到了倫哥的臉上。

    倫哥顯得特別平靜,看了眼老狼輕聲說:「別總讓我重複,我說了,我沒事她就沒事。」

    就在這個時候,老狼猛然之間從身後的馬仔手裡把獵槍奪過來,槍口對準了倫哥的太陽穴說,我數到三,還我女兒,轉讓合同我給你,但是我必須要見到我女兒。

    倫哥一點不屑的歪了歪嘴角說,我見到合同,自然會有人把你女兒送回家,你願意數,就數吧!」

    老狼把槍口狠狠懟在倫哥的腦門上吼叫,「你當老子是傻子。相信你?」另外一隻手拽住了倫哥的脖頸叫喚,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他媽弄死你!

    倫哥一把擺開老狼,猛的也將自己後背上的獵槍抱在懷裡,和老狼互相指向對方,倫哥面色猙獰的嘶吼:「來啊!「你不弄死我。我都看不起你!有能耐我數三個數,咱倆一起扣扳機!誰不開槍誰傻逼!」

    老狼拽著倫哥的脖頸,槍口緊緊的往他的太陽穴上面戳了兩下喊叫,草泥馬的,你別逼老子!他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開槍一樣。

    「來啊!」倫哥不甘示弱的吼叫起來「你他媽不開槍,老子都他媽看不起你!有本事來啊!讓你和你女兒都給老子陪葬!這筆買賣真他麼划算!」倫哥這一聲大吼,直接壓住了老狼的氣勢。

    這一下倒讓老狼鎮定了不少,他瞅著倫哥,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長處一口氣說,我女兒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倫哥咬著煙嘴邪笑,我什麼時候見到合同?你們父女什麼時候團聚,我阿倫做人有原則,你若是不先欺負我弟弟,我定然也不會跟你死磕,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老狼陰沉著臉,沉思了幾秒鐘後說,我馬上讓人回去取轉讓合同,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老子肯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倫哥好像沒聽見似得,自顧自的嘬著煙嘴,輕視的意思不言而喻,老狼招呼了個小弟耳語幾句,那小弟掉頭就往三號街裡跑。

    一根菸抽菸,倫哥歪了歪脖頸,兩隻手抱著獵槍指向老狼笑著說,既然出來混,就別顧前怕後的。你現在有家有口有地位,玩不起了,我就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你們不給我活路,我就要弄死你們,因為不弄死你們,我就沒活路了,呵呵,我什麼都豁得出去,老子什麼都敢拚,不要拿假合同糊弄我,我想送給我弟弟一份禮物。

    老狼絲毫不懼怕倫哥手裡的獵槍,直愣愣的拿胸口懟住槍口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萬一我給了你合同。你又給我玩套路怎麼辦?

    倫哥拍了拍老狼的肩膀說,你沒得選,只能賭我這個人有沒有誠信,要麼咱倆現在同時開槍,死了一了百了!

    老狼最終沉默了。朝著倫哥翹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得冷笑,自古英雄出少年!我慫了,合同我馬上讓人給你,希望你說到能做到!

    倫哥揚起了嘴角,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大概五六分鐘左右。剛才那個小弟抓著個厚厚的檔案袋跑過來遞給了老狼,老狼一臉肉疼的把檔案袋遞給倫哥,合同已經給你了,現在可以放我女兒了吧?

    倫哥接過來檔案,一張一張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揣到懷裡,點了點頭說,合同的事情確實沒問題了!接下來咱們解決下私人恩怨吧。

    說著話,倫哥就把獵槍舉了起來,直挺挺的對準老狼的腦袋。同時「 擦」一聲伸手拉動了保險。

    老狼的臉色瞬間變了,朝著倫哥低吼,你什麼意思?

    倫哥歪歪嘴笑了,照著老狼的膝蓋「砰」的一聲叩動了扳機,老狼「嗷嗷」慘叫著就跪倒在地上。

    周圍的那幫混子瞬間全都炸了。紛紛拎刀拎槍的圍向倫哥,倫哥輕蔑的掃視眼四周,提高嗓門吼,今天我要干掉老狼,而且我也沒打算活著離開。你們為了個死人要跟我拚命麼?我死不要緊,可我兄弟還活著,想想你們的家裡人!

    一句話嚇唬的周圍那幫馬仔全都猶豫了,我把口袋所有的現金掏出來拍到出租車的方向盤上衝著司機說,我倒數三個數,衝過去,把那個人救了!

    司機剛要搖頭,我直接從腰後摸出匕首頂在他腰上冷哼,要錢還是要命,你自己考慮,我開始倒數了,三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遠處開過來一輛純白色的越野車,車前臉上印著個「十字架」的囂張圖案,那車開的速度很快,直接是朝著老狼一夥人撞過去的,嚇得周圍的人頃刻間散開了,只剩下倫哥拎槍指向老狼。

    緊跟著從越野車裡跳下來個染著火紅色雞冠頭的青年,他看了眼倫哥,冷聲說:「你們的私人恩怨,待會解決!」接著跑到老狼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接著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打兒子似得「  」一頓胖揍,打的老狼滿臉是血哀聲求饒,甦爺,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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