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4916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49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聖賢

  城外,數不清的魏軍,已鋪天蓋地的從缺口湧入,撲向了驚慌逃跑的遼卒。

  殺戮開始。

  項羽開路在前,滾滾的真氣之槍轟出,一轟就是一大片的敵卒被摧為粉碎。

  數十萬魏軍將士們,則如虎狼一片追殺在後,將那些來不及逃走的倖存敵卒們,無情的補刀,收取人頭。

  片刻之後,陶商躍馬提刀,踏上了廢墟城頭。

  舉目掃望,整個晉陽城已是血流成河,五萬遼卒如過街老鼠般,被自己的勇士們瘋狂追殺。

  那一面面“李”字大旗已然倒地,金色的“魏”字皇旗,耀眼如烈火般高高聳立于城頭,迎風搖曳。

  “晉陽城,終於被朕收復了,李世民,李建成,就算你們僥倖逃得了一時,朕早晚也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陶商望著重歸於手的晉陽城,心中欣慰無比,臉上燃起了暢快的笑容。

  “嘀……系統掃描,宿主取得晉陽攻防戰勝利,現在按照第三階段規則,開始召喚。”

  “嘀……宿主開始隨機召喚三名後世武將。”

  “第一名,鳩摩智,統帥61,武力115,智謀84,政治78;專屬聖技,未知;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西河郡。”

  “第二名,墨子,統帥70,武力60,智謀110,政治90;境界,聖賢;專屬法陣,未知;與宿主關係,敵對;召喚地點,雲中郡。”

  “第三名,宇文成都,統帥80,武力110,智謀62,政治59;專屬聖技,未知;與宿主關係,效忠;召喚地點,未知。”

  當陶商的腦海中,出現了鳩摩智這三個字時,他的眼睛就亮了。

  “鳩摩智,吐蕃國師,竟然連他都能召喚出來,系統啊系統,可真有你的。”

  陶商怎麼可能不知鳩摩智是誰。

  此人跟東方不敗,獨孤求敗一樣,皆為武俠時代人物,出身於北宋年間的吐蕃國,自幼天資聰敏,過目不忘。

  此人習得“火焰刀”神功後,橫掃吐蕃,以其高超的佛法和武道,被封為了吐蕃國師。

  之後的鳩摩智東入中原,腳踢天龍寺,拳打少林寺,可謂風光無限,可惜卻因內力盡失,最終省悟,放棄武學,專心精研佛法。

  按照世間武道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弱的走向,鳩摩智出現的年代,應該在東方不敗和獨孤求敗出現的年代之上,所以此人的召喚武力值,竟有115點之高。

  “既然系統能夠召喚出來東方不敗和獨孤求敗,那麼鳩摩智同屬於武俠世界的人物,被召喚出來,也沒什麼不可能的,115點的武力值,又是一個中期武聖啊,而且還在李存孝之上,嗯,又多了一個有所忌憚的敵人啊……”

  陶商的目光,又落在第二名身上。

  那才是一個真正讓陶商震撼,甚至是肅然起敬的敵人。

  墨子!

  大名鼎鼎的諸子之一,墨家學派的創始者,《墨子》一書為傳世經典,墨學與儒學,更是並稱之為諸子百家中,兩大“顯學”。

  “竟然連諸子之一的墨子也召喚出來了,這是什麼情況?而且,他的智謀值還是110,比張良劉基之流還要高,這就有點不科學了吧?”陶商又是驚奇,又是狐疑。

  墨子很偉大,這陶商當然很承認,但歷史上的墨子,雖然創立了墨家學派,乃是一代宗師,但也止於學術上的成就,並未似張良,劉基這樣的真正的謀士,出謀劃策,奇計百出,他們的智謀值才100,墨子的智謀值,卻直接跳到了110,這就讓陶商有些想不通了。

  “嘀……宿主對智謀的理解過於狹隘了,智謀智謀,最重要的不是謀,而是智。”

  “墨子在謀略方面,確實沒有張良之流出色,但在智慧方面,卻遠勝於張良劉基這樣的謀士,可以說,已經從謀士進化為了思想家的境界,不然怎麼可能創立一家學說。”

  系統精靈這麼一解釋,陶商就很快明悟了。

  劉基張良的智慧和成就,最多也就影響當代,而身為諸子之一的墨子,其創立的墨家學說,卻能流傳百代,生生不息。

  墨子之智,在於思想,而劉基之智,則在於謀略。

  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比喻來形容,墨子乃是有大智慧的人,而劉基則只是一個能耍小聰明的人,誰的智更高,自然分明。

  “你說墨子的智慧在張良之流之上,我倒也可以接受,但他資料後邊這個聖賢境界,還有這個專屬法陣又是什麼鬼?”

  “嘀……當謀士的智謀值突破其極限的100值之後,就會發生飛躍式的升級,直接跳到110點的智謀值,達到了墨子這樣,可以開宗立派的諸子境界,這種境界,被稱之為聖賢。”

  “達到聖賢境界後,物件的大腦就可以達到超常的開發,其思想的洪流,就可以化為有形的符文,而將這些符文按照某規則進行排列安放,就可以結成威力強大,效果不一的法陣,作用於某一片特定範圍區域,這就是專屬法陣。”

  聽過系統精靈的解釋,陶商的腦海之中,立刻就迸出一個吃驚的念頭:

  這特麼的不就是法師麼!

  武將靠武力值衝鋒陷陣,謀士則靠奇謀妙計,殺人於無形,這是正常的標配。

  而當武將的武力值,達到了110點,甚至是更高的120點之時,就可以使用專屬聖技,或者是專屬神技,發動毀天滅地式的破壞攻擊,而在這種絕對的攻擊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陽謀,都顯的是那麼的脆弱不堪,可以輕鬆的被瓦解。

  這樣的話,謀士們似乎就沒了用武之地,再精妙的智謀,在李元霸這樣怪胎的一錘子面前,也都只有被輾壓的份。

  而這個時候,系統精靈卻告訴他,謀士竟然還能突破100極限,上升到聖賢這種境界,竟能用思想的力量,像法師那樣施放類似於光環的法陣。

  如此一來,謀士跟武將之間,似乎又回到了某種平衡狀態。

  “聖賢,法陣,又是出於平衡原則麼,不過這一次,你的這個平衡很有點意思,可惜這個墨子被默認成了朕的敵人,朕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瞧,這個墨子究竟會有什麼神奇的專屬法陣。”

  陶商思緒沉吟,目光一轉,落到了最後一名的宇文成都身上。

  他終於可以笑一回了。

  宇文成都,大名鼎鼎的隋唐第二條好漢,力大無窮,威猛罕匹,使一柄鳳翅鎦金鏜,打遍天下無敵手,武道只在怪物李元霸之下。

  傳說中的宇文成都,雖然是宇文化及這個弑君者的兒子,但卻武韜武略,勇猛過人,堪為大將之才,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問心無愧。

  只可惜,作為老二,註定了他的悲劇結局,金殿比試被李元霸擊敗之後,從此就犯了“恐李症”,一聽到李元霸之名就心有畏懼。

  但在國破家亡之時,宇文成都孤軍作戰,明知敗局已定,卻為了僅存的骨氣,拼死與李元霸一戰。

  儘管他最後被李元霸撕成兩半,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卻仍不負英雄之名。

  “宇文成都啊,堪比李存孝的中期武聖,雖然沒李元霸那麼變態,但放眼天下,現在達到中期武聖境界的,也就是呂布和李存孝兩人而已,如今我又添了一個宇文成都,倒也是極好的……”陶商微微點頭,暗暗欣慰。

  “嘀……按照第二階段規則,系統現在開始召喚隱藏武將。”

  “該武將乃春秋戰國時期人物,為諸子之一,與墨子一樣,皆為聖賢境界。”

  聖賢!

  又一個聖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49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傳說中的女人

  諸子!

  聖賢!

  陶商眼睛先是一亮,緊接著眉頭卻又皺起。

  本來他還擔心,墨子被召喚了出來,成為了敵對勢力,那威力莫測的專屬法陣,很有可能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一時間恐怕還找不出什麼破解的方法來。

  但緊接著,系統就給他也送了一個聖賢來。

  既然墨子身為諸子之一,那諸子必定擁有同樣的境界,這樣算來個,這個隱藏武將,必定也是聖賢境界的高手。

  只是諸子百家,什麼孔子,老子,莊子,韓非子,孫子,晏子……掰著指頭都數不過來,要想從諸子之中,猜出系統給他召喚的是哪一個子,自然是著實不易。

  “就不能再多給點線索嗎?”陶商用商量的語氣抱怨道。

  “嘀……根據系統規則……”

  “好啦好啦,規則,規則嘛,我懂的。”陶商立刻不耐煩的打斷,“反正我知道是個聖賢境界的智者就可以了,不是還有要三個全時代武將,供我挑選的嗎,趕緊的呀。”

  “嘀……根據系統第三階段規則,現隨選挑選三名全時代武將,供宿主自主從中選擇一個召喚。”

  “第一名,龍且,統帥79,武力99,智謀68,政治61;天賦,沖陣。”

  “第二名,屈突通,統帥88,武力97,智謀70,政治71”

  “第三名,嫦娥,統帥41,武力31,智謀66,政治51;天賦,長生。”

  三名全時代武將的資料,即刻出現在了陶商的眼前,他眼中精光大作,興奮的目光即刻從前兩名武將掠過,直接就落在了最後一人身上。

  嫦娥!

  特麼的竟然是嫦娥啊,這也能召喚出來!

  除非陶商不是中國人,否則,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嫦娥是誰。

  嫦娥奔月的傳說,千古以來,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依稀記得,傳說中,這嫦娥本為天上的仙子,因貪戀凡塵而下凡,與陶商麾下大將後羿結成了夫妻。

  結果因為後羿常年征戰在外,嫦娥芳心寂寞,又畏懼起凡人生死,想念天上的逍遙生活,所以便偷吃長生不老的仙藥,重新飛升上天。

  不過,再度成仙的她,卻被貶到了清冷的廣寒月宮,終日只有搗藥的月兔相伴,寂寞千年。

  陶商本以為嫦娥乃是神話中的人物,卻沒想到,竟然也能被召喚出來,不過轉念又想,既然後羿都能被召喚出來,嫦娥被召喚出來,也就沒那麼好驚奇的了。

  “長生?這個長生天賦又是什麼鬼,難道說娶了嫦娥之後,就能夠長生不老不成?”

  陶商有些激動,這才是他真正關注的地方,畢竟,長生不老乃是古往今來,多少帝王夢寐以求之事,秦始皇不就為了求取長生仙藥,大費周章,派出童男童女出海尋訪仙藥的麼。

  至於後世的那些皇帝,又有多少人嘗試著煉製丹藥,想要長生不老。

  對於那些飽一頓饑一頓的普通人來說,長生不老確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對他們們來說,長生恐怕還意味著遭受更長的苦難和生活的折磨。

  帝王卻不同了。

  帝王高高在上,掌握著世間最大的權力,只要願意,想要多少女人就可以要多少女人,想要多少錢富就要多少財富,這是多少人夢想的生活。

  只是,皇帝擁有的越多,對失去的恐懼也就越強烈,所以自古以來,許多皇帝都尋求長生不老的方法,就是想永遠不會失去那無上的權力和財富。

  陶商也不例外。

  早在他召喚出紅拂,得知有“速愈”這麼個天賦時,就興奮不已,以為得到了長生不老的天賦。

  可惜,速愈天賦僅僅只是恢復被別人所造成的傷害而已,對於自身的生老病死,並沒有作用。

  而今,真正的“長生”天賦,終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如何能不叫他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催問系統精靈。

  “嘀……長生天賦,確實指長生不老,但宿主迎娶嫦娥之後,並不會直接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

  陶商眉頭一皺,“不能獲得長生不老的能力,那她這個長生天賦有什麼鳥用?”

  “嘀……當宿主迎娶嫦娥,進行洞房之後,嫦娥的長生天賦就會被觸發,就有一定機率煉製出長生不老藥,這才是長生天賦的真正含義。”

  陶商明白了,原來嫦娥相當於一名煉丹師,自己要了她的身子之後,就相當於解鎖了她的煉丹技能,由她來煉出長生不老藥來。

  聯想起傳說之中,“月兔搗藥”的典故,大抵嫦娥在月宮之中,閑的無聊,每天所做之事,就是跟玉兔一起搗藥製藥,那系統的這個設置,倒也是合情合理。

  “原來是這樣啊,不就是多費一道手續麼,等朕娶了她,解鎖了她的能力,任由她煉藥就是,失敗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十次八次,總有一定機率成功的。”

  陶商心頭早已燃起了激動興奮的火焰,憧憬起了那激動人心的長生前影。

  想想這他親手打下來的江山,可以永遠的坐下去,永享帝王高高在上的權力,一代又一代,有多少風華絕代,風韻不同,情趣各異的美人,可以供他享用……

  想想都特麼的讓人激動,讓人欲罷不能啊!

  “嘀……系統友情提示,宿主想要獲得長生不老藥,可不僅僅只是解鎖嫦娥的煉藥能力那麼簡單,還必須集齊煉藥工具,煉藥燃料,煉藥材料,以及煉藥助手,才有機率煉製出長生不老藥。”

  “我去!”陶商立刻一個腦袋兩個大,抱怨道:“你在坑我麼,怎麼還這麼麻煩,不就是煉個藥麼,為什麼搞這麼多名堂?”

  “你以為呢,那可是長生不老藥,你們這個世界古往今來,沒有一個人能煉成,要是跟蒸饅頭那麼容易製作出來,那還能叫長生不老藥嗎?”系統精靈用一堆數位,推出了一個諷刺的表情。

  陶商被他嗆到無話可說,想想似乎也有道理,畢竟那長生不老藥,不是板藍根沖劑,這麼牛逼的藥,製作起來麻煩點也可以理解。

  “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說需要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麼吧,朕也好提前叫人去準備。”

  “首先是煉藥燃料,必須要一名可以催動五行之火的巔峰武聖級別的武將,利用他催動出來的五行之火來燒制,才能將藥材融合。”

  巔峰武聖,五行之火!

  陶商這下就有些頭疼了,到目前為止,天下間的巔峰武聖也僅有李元霸和項羽,其中項羽初始召喚時,還只是半步武聖,這中間還花了多少年的功夫,才沖上了巔峰武聖,擁有了催動五行之力的能力,而他的五行之力還是土。

  至於李元霸那個怪物,就算自己把他收伏了,他的五行之力也是雷,跟火沒有關係用不著。

  至於歷史上其他的巔峰武聖,要麼是不開放召喚許可權,要麼就是初始武力值低,召了之後,還得等他多少年後才能沖上巔峰武聖,而且,就算沖上了,其所能催動的五行之力,也未必是火……

  陶商是越想越頭疼,不禁抱怨道:“你這設置的不是故意刁難我麼,召又不讓我召喚,我讓哪兒去給你掃找個用火的巔峰武聖啊。”

  “嘀……這個宿主大可不必心急,當第一名巔峰武聖被召喚出來後,系統將預設接下來的召喚中,會提高巔峰武聖召喚的機率,所以宿主只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召喚出催動五行之火的巔峰武聖。”

  “這還差不多。”陶商這才鬆了口氣,“那這個煉藥工具又是什麼?”

  “嘀……由於五行之火的能量級別,遠遠超過尋常之火,可以把這個世界上現有的任何金屬器皿都燒化,所以煉製所需要的鼎爐,不能用現有的金屬打造,必須要用天外隕鐵。”

  “天外隕鐵,那又是什麼鬼玩意兒?”陶商就茫然了。

  “天外隕鐵,顧名思義,自然就是從天而降的隕鐵,只有這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鐵,才能抗拒這個世界的五行之火。”

  “隕鐵,就是流星隕石吧!我靠,這玩意兒我上哪給你找去,你在逗我嗎?”陶商又有點不爽了。

  “嘀……宿主不必心急,根據本系統的資料庫記載,在這個世界的西域三十六國的其中一國,曾經就墜落了一塊巨大的天外隕鐵,宿主可以前去搜取。”

  西域三十六國!

  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讓陶商立刻就想了曹操。

  根據一年前的情報,此時的曹操憑藉著雄才大略,還有從中原帶去的精兵強將,已經征服了大半個西域,恐怕這個時候,整個西域都已落在了曹操的手中。

  “看來,為了長生不老,朕跟曹操註定還有一戰了……”

  陶商沉吟片刻,感慨片刻,才問道:“好吧,天外隕鐵就天外隕鐵吧,西域那麼大,你總得告訴朕,這塊隕鐵具體落在了什麼地方吧?”

  “嘀……根據資料庫記載,這塊天外隕鐵應該落在了西域諸國中,精絕國都城精絕城附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49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聖女!

  精絕城?

  精絕國?

  陶商思緒飛轉,再一次飄向了遙遠的西域,根據情報,在那一座座綠洲中所建立的城邦國家,有大大小小數十國,西域三十六國,只是代表一個習慣性的總稱而已,總的國家數目,或許多於三十六,或許少於三十六。

  他依稀記得,那大大小小的數十個國家中,似乎確實有這麼一個精絕國,而且好像還是在天山南路一帶。

  “管他這個精絕國在天山南路還是天山北路,朕既然要滅曹操,就要連同西域諸國一併都滅了,到時候再從精絕國中,把那塊天外隕鐵弄到手……”

  陶商沉吟一番,又問道:“煉製工具有了,煉製燃料也有了,那接下來,這個煉製材料又是什麼?”

  “煉製材料包括如下……”

  接下來,陶商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長串的藥材名字,數量竟然達到了百種之多。

  陶商雖然不懂中草藥,但根據他的印象,系統精靈所列出來的這些藥材,應該都分佈于大魏境內,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派人搜集回來,都不成問題。

  當藥材的名錄,拉到了最後一味時,陶商頓時就呆住了。

  東瀛聖女處子之血!

  “東瀛聖女?還處子之血?這是什麼鬼玩意兒?”陶商吃驚茫然的問道。

  “嘀……東瀛就是倭國,也就是你曾經的敵人孫策,所建立的大日國,東瀛聖女指的就是原來倭國的聖女,現在的大日國天後卑彌呼,處子之血嘛,這個你應該再熟悉不過,自然指的就是卑彌呼的初夜之血。”

  變態!

  陶商差點就一口唾沫,直接就噴在了系統精靈的臉上,不由罵道:“媽的,你這個系統也太變態了吧,煉藥就煉藥,你要草藥我可以理解,你特麼的竟然還變態到要初夜之血,那玩意兒是藥麼,真特麼的變態啊。”

  “嘀……宿主沒文化就是沒文化,處子之血本來就是古代煉丹術裡的一味重要藥材,根據歷史記載,你們原本歷史中的明朝嘉靖皇帝,癡迷于煉丹術,就經常索取宮女們的處子之血。”

  聽系統精靈這麼一解釋,陶商都快噴到了嘴邊的罵話,硬是又給咽了下去。

  他猛然省悟,想起好像確有此事,而且史書上還有載,那些明朝宮女們不堪忍受嘉靖皇帝的變態折磨,還集體發動了一次叛亂,差點就把嘉靖帝給活活的勒死了。

  而且,古代煉丹術裡,那些道士們還經常把鉛,汞這樣有毒的重金屬,作為煉丹的材料,這樣看來,他們變態的把處子之血也作為煉丹的材料之一,似上也容易解釋的通了。

  陶商冷靜了下來,便又問道:“好吧,算你這個解釋勉強還說的通,但你告訴我,為什麼非得是那個什麼東瀛聖女的處子之血,而不是別的女人的?”

  “嘀……因為歷史記載,秦始皇曾經派徐福率童男童女,出海前往東瀛求仙,所以本系統就根據這個傳說典故,設置成了東瀛聖女的處子之血。”

  原來如此。

  這下,陶商的情緒便沒那麼亢奮了,現在他要怪就只能怪秦始皇,吃飽了撐的非得派人往東瀛求仙,你就是派人上昆侖求仙也好呀,好歹大魏陸軍無敵,滅起西域,將昆侖納入統治的難度要小很多。

  而現在,陶商卻不得不率數十萬大軍,穿越茫茫大海,登陸倭島,滅掉孫策,從他的手裡邊搶到卑彌呼,才能湊齊長生不老藥所需的的材料,這難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要知道,在這個航海技術還不算發達的年代,率數十萬大軍浮海登陸,去滅掉一個島國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倭國本土,在歷史上可是從未曾被外敵成功登陸征服過,哪怕是曾經歷史上,最強大的蒙元帝國,其入侵的大軍,也被一場莫名其妙的大風給毀掉。

  “好吧,反正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孫策這小子我也非滅不可,這卑彌呼,就當是我滅倭時順帶的戰利品吧。”

  陶商吐了一口氣,也沒被這件事難道,卻忽然間眉頭一皺,想起了另外一件極重要的事。

  “你剛才說卑彌呼已經是孫策的天後,那就是孫策的老婆呢,那早就不是處女了,我就算得到了她,從哪兒弄她的處子之血?”

  “嘀……根據系統分析,卑彌呼原本為東瀛的統治者,在歸降孫策之前,跟孫策達成了協義,雖然名義上嫁給孫策為天後,但卻有權保持處子之身,繼續充當東瀛的聖女,孫策出於收取東瀛人心,決定尊重東瀛本土的聖女風俗,此時此刻,卑彌呼應該還是處子之身。”

  陶商這下就放心了,不由還樂的笑了。

  他在笑孫策,白白娶了一個聖女,卻偏偏碰不得,等於是先替陶商供奉著,等著他有朝一日去享用。

  “好吧,看來我還得謝謝孫策了,作為對他的感謝,在不久的將來,我就親自率大軍去滅了他的大日國,搶了他的處子老婆吧。”陶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諷刺的冷笑。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項上:

  煉製助手。

  “這又是什麼名堂,煉個藥難道還有幫手不成?”陶商奇道。

  “嘀……傳說中的嫦娥,是有玉兔精幫著搗藥,所以玉兔精就是嫦娥的助手,嫦娥必須在玉兔的協助下,才能煉製出長生不老藥。”

  玉兔精!

  陶商就震精了,沖系統精靈嚷道:“開玩笑的吧,玉兔精不是妖精嗎,那應該是神魔世界的東西,你召喚武俠世界的人也就罷了,難道還能召喚神魔世界的人不成?”

  “嘀……根據宿主現在的許可權,並沒有主動召喚神魔世界人物的許可權,所以玉兔精在嫦娥被召喚之後,將以被動的形式被召喚出來,並且其能力將進行一定程度的削弱。”

  “好吧,誰讓你是系統,怎麼都是你有理,別廢話了,就召喚嫦娥了。”

  “嘀……嫦娥召喚完畢,將在特定時候前來投奔宿主,請宿主隨時注意查收。”

  “嘀……玉兔精被動召喚完畢,將在特定時候前來投奔宿主,請宿主隨時注意查收。”

  “本次召喚完畢,本系統將進入休眠模式,再見。”

  瞬間,陶商腦海裡的華光熄滅,恢復了一片漆黑。

  “嫦娥,玉兔精,天外隕鐵,聖女之血……想煉製個長生不老藥,還真是麻煩啊,不過,想想長生不老的好處,這點麻煩也算是值了……”

  陶商腦海之中,已經在暢想著長生之後的情景,自己是如何君臨天下,將這個大魏帝國,統治幾百年,幾千年。

  “陛下,臣等抓到了一名斷臂的遼將,自稱是李淵的長子李建成,請陛下示意如何處置?”

  耳邊響起了李廣的聲音,打斷了陶商的神遊。

  “李建成!”陶商神色一振,眼眸中陡然間掠起了一絲殘冷的凶光。

  這個李淵的小兔崽子,陶商還以為他僥倖逃走,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倒楣,不但沒能逃走,還斷了一條胳膊。

  這真是老天都在幫他出這口惡氣啊。

  陶商大手一揮,喝道:“把李建成那個兔崽子,給朕帶到州府去,朕要好好處置他不可。”

  陶商策動赤兔馬,拖著青龍刀,大笑著沖下廢墟,直奔州府而去。

  五萬遼軍已經土崩瓦解,棄城而逃,想要盡滅李氏一族,還等大軍繼續北上,奪取雁門關,與韓信會攻平城,非是今日一戰而定。

  今天,陶商要在晉陽城好好的喝他個盡興,慶祝樊噲被解救,晉陽城被收復。

  他還要用李建成的血,來盡情宣洩心中的憤怒。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49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出口惡氣

  州府大堂。

  陶商昂首闊步,步入了本就該屬於自己的華麗殿堂之中,環掃四周,杯盤狼藉尚在,顯示著敵軍逃走的狼狽倉促。

  高坐於上首,染血的青龍刀往案幾上一放,喝道:“來人啊,把李建成那狗東西,給朕拖上來。”

  號令傳下,片刻之後,李建成便被拖入了堂中,如野狗一般扔在了堂前。

  陶商一掃,卻見李建成渾身上下染血,手臂已斷了一隻,披頭散髮的,狼狽慘烈不堪。

  陶商卻沒有一絲同情,向著旁邊的樊噲道:“樊大胃,朕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只要你不打死他,朕由你怎麼揍他都行。”

  “多謝陛下!”樊噲興奮如狂,捋起袖子就朝著李建成撲了上去。

  先前他被俘之時,因為之前得罪了李建成,雖然被李世民強行留下來當人質,但李建成卻公報仇私,沒少毆打羞辱樊噲出氣。

  今他聽聞李建成被俘,早就憋著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想要報復,陶商這話正中他下懷。

  樊噲大步流星的撲向李建成,一把就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罵道:“姓李的小兔崽子,你沒想到吧,也會有今天,你落在了樊爺手上,我不把你打到屁股開花才怪。”

  斷臂的李建成,已然痛苦不堪,哪怕還有意志再承受暴揍,也顧不得什麼李家大公子的尊嚴,巴巴的就求饒道:“樊將軍,我錯了,我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你大仁有大量,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留你娘個臀腚子,老子先把你的臉打暴再說。”樊噲二話不說,掄起鐵拳朝著他的臉就是狠狠一拳砸下。

  哢!

  一聲沉悶的斷裂聲響起,李建成的兩顆門牙應聲而落,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瞬間染花了整張臉。

  樊噲卻哪管他許多,掄起拳頭,左一拳,右一拳,雨點般的向著李建成那張英俊的臉就砸了下去。

  七八拳下去後,李建成的一張臉已被打花,鼻樑也塌了,滿口的牙齒也被打掉了一半,一張臉染的紅到慘不忍睹。

  光打花他的臉,樊噲怎能消氣,一頓拳頭之後,他緊接著就是一腳,朝著李建成的臉就踹了下去,當場就把他給踹翻在地上。

  “噗——”

  李建成狂噴一口老血,一個狗吃屎就撲倒在了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時,樊噲就撲了上去,拳打腳踢的就招呼了上去。

  “啊——啊——啊——”

  大堂之中,迴響著李建成那殺豬般,慘烈之極的叫聲。

  陶商高坐上首,解氣的看著李建成被打到鼻青臉腫,皮開肉綻,直到李建成被打到快要口吐白沫,兩眼翻白之時,方才擺手制止。

  樊噲這才長出了一口惡氣,把拳頭上的鮮血,在李建成的衣衫上擦乾淨後,方才退了下去。

  陶商鷹目如刃,冷冷俯視著他,沉聲道:“李建成,你身為漢人,卻為契丹人做鷹犬,犯朕大魏,害朕子民,你可知罪!”

  趴在地上的李建成,殘存的膽氣與自尊,早被樊噲那一頓老拳,打了個魂飛破散,面對陶商的斥問,哪裡還敢有回嘴反斥的勇氣。

  他忙不跌的掙扎著爬起來,屁股高高的蹶起,跪朝向陶商,顫巍巍道:“建成有罪,建成身在李家,家父要為遼人賣命,建成也無能為力,這入侵大魏的混帳主意,都是建成那禽獸弟李世民蠱惑家父的,建成也曾力勸,可家父被李世民蒙蔽,就是不肯聽建成的,還請陛下明鑒,請陛下開恩啊。”

  李建成一番委屈的哭訴,把南侵的罪責,全都拖在了不在場的李淵和李世民身上,儼然自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什麼都是迫不得已,反而是個受害者一般。

  “真特麼的會裝啊,你以為朕記性會這麼差,差到幾天前你在城頭是如何囂張都忘了麼……”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諷刺,還沒開口時,樊噲便搶先叫道:“陛下,你可千萬別聽這小兔崽子胡咧咧,你可沒見他當初是多囂張,現在成了階下囚,就巴巴的裝起了無辜,鬼才會信他。”

  樊噲說著,作勢又要衝上去接著揍他。

  陶商輕輕一抬手,制止了樊噲,看著斷臂的李建成,驀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李建成,你那條胳膊,是怎麼斷掉的?”

  一提到這胳膊,李建成頓時是恨到咬牙切齒,恨恨道:“回陛下啊,建成落到這步田地,全都是我那個禽獸不如,冷血無情的二弟李世民害的啊,我的這條胳膊也是被他砍掉的!”

  說著,李建成便理憤憤不平的,將李世民如何見死不救,又如何搬起石頭狠砸他的手臂,最後不惜拔劍將他的胳膊斬斷的經過,怨敢憤怒的道了出來。

  這一樁驚人的奇事,聽的左右這些大魏眾將們,也不是為之咋舌,個個都面露震驚。

  就連樊噲也吃驚道:“真沒想到啊,李世民這個二兔崽子,竟然這麼心狠手辣,雖李建成這小兔崽子是活該,但他們到底也是兄弟,這李二崽子真也是下得了手!”

  陶商卻絲毫不感到意外,好似早在他意料之中,只冷笑道:“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啊,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無論到了哪個時代,你都要弄死你這個兄弟啊……”

  陶商想起了玄武門之變。

  那時的唐朝開國未久,李世民雖然功高,但李建成卻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從法理上講,太子之位絕對輪不到他李世民。

  最終,李世民出於自保也好,出於對帝位的野心渴望也罷,還是發動了玄武門之變,親手射殺了李建成,接著又逼迫李淵退位,最終登上了皇帝的寶座。

  李世民自然是千古一帝,卻也是個冷血的梟雄,這樣的人物,為了爭奪天下,父子兄弟又算得了什麼,誰擋了他的路,誰就得死。

  當年的劉邦為逃命,能把自己的兒女踢下車,李世民為了當皇帝,親手宰了自己的大哥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何況,今日的李世民,已經算是給李建成手下留情,只是砍了他的一隻胳膊而已,沒有直接宰了他就夠不錯的了。

  “陛下,這李家兩個小兔崽子都不是好東西,活該他們自相殘殺,陛下就別聽他胡扯了,直接把他五馬分屍了乾脆!”樊噲亢奮的大叫,恨不得親手把李建成給手撕了。

  陶商卻沒有急著下殺手,卻看向了身邊的張良,尋求他的意見。

  張良微微湊近陶商,臉上也揚起諷刺的冷笑,只低聲說了四個字:“禍起蕭牆。”

  陶商會心一笑,張良之計,正中他的下懷。

  殺了一個李建成自然容易,只不過是一刀而已,但若往長遠點把,把李建成活著放回去,讓他回到李淵的身邊,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試想一下,原本李家兩兄弟就在明爭暗鬥,而眼下李世民竟不惜撕破臉皮,斬了李建成的胳膊,把他拋棄在戰場,想要借自己之手,來除掉他的大哥,作為受害者的李建成,心中得對李建民有多大的恨。

  這要是陶商把李建成活著放走,李建成回去之後,還不得往死裡的跟李世民鬥。

  李家內鬥,正中陶商下懷。

  所謂兄弟內鬥,禍起蕭牆,正是此意。

  念及于此,陶商便冷冷道:“李建成,朕殺了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朕今日就留你一條狗命,讓你滾回去給李淵帶一句話,告訴他,趁早歸降於朕,休要再做契丹人的鷹犬走狗,如果他再執迷不悟下去,朕必滅你李家滿門!”

  李建成聽到陶商竟然不殺他,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忙不迭的向陶商連連叩首,巴巴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多謝陛下不殺之恩,建成一定把陛下的聖諭帶到,建成一定勸說家父投降大魏,建成對天發誓。”

  陶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旁邊樊噲一聽天子竟要放走李建成,心裡邊就不高興了,雖然知道天子英明,這麼做自有其用處,心頭卻仍舊添堵,有些悶悶不樂。

  就在李建成暗自慶倖之時,陶商鷹目一凜,又喝道:“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樊大胃,去把這狗東西的兩隻耳朵都割下來,朕要給李淵一個血的教訓,讓他知道跟朕作對是什麼下場!”

  此言一出,李建成頓時又嚇到魂飛破散。

  就在幾秒鐘前,李建成還在心中暗自慶倖,陶商有眼無珠,竟然放過了他一命。

  他已經在琢磨著,回去之後,如何先向李世民復仇,然後再想方設法,找陶商報仇雪恨,以報今天他被陶商羞辱之仇。

  他卻萬沒想到,陶商也是心狠手辣的主,轉眼之間,就要斬了他的耳朵。

  想他堂堂李家大公子,一口門牙被打爆也就罷了,鼻子被打塌也就罷了,現在連耳朵也被割掉,如此醜態,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狠。

  李建成瞬間嚇到腿軟膽碎,忙又拼命磕頭求饒。

  樊噲卻立刻又高興起來,抽出刀子,幾步沖上前去,一把便將李建成的腦袋按住。

  “陛下開恩,陛下開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中,樊噲不留情的兩刀刷刷斬下,李建成兩隻血淋淋的耳朵便跌落在了地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0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誰才是天命之主

  數千里之外,北海之畔(貝加爾湖)。

  那一座金色的圓頂大帳,剛剛自封為成吉思汗的鐵木真,正高坐於上,閑飲著剛剛熱好的馬奶酒。

  旁邊,則盤漆著坐著一名鬚髮半白的智者,那是他最信任的謀士賈詡。

  自從當年秦國覆沒,曹丕和賈詡二人,帶著幾百秦軍,在逃難的路上,被哲別劫到了柔然之後,號稱毒士的賈詡,就深得鐵木真的信任。

  而鐵木真也憑藉著賈詡的出謀劃策,帶領著自己的蒙古部,連戰連捷,擊敗了諸多強大的柔然部落,一躍成為了柔然最強大的部落領袖。

  憑藉著蒙古部強大的實力,鐵木真終於統一柔然,於不久之前,在北海之畔宣佈登上汗位,自稱為成吉思汗,並將柔然建國號為大蒙古國。

  野心勃勃的鐵木真,終於成了漠北高原的主人,可以高枕無憂的坐在這裡喝馬奶酒。

  他的野心,還不止於此。

  一碗酒灌下,一名親衛步入帳中,向著鐵木真低語了幾句。

  鐵木真便拂手道:“把他請進汗帳來吧。”

  親衛匆匆退下,旁邊的賈詡卻看出幾分端倪,便笑問道:“大汗今日莫非有貴客要招待不成,老臣是否需要回避。”

  鐵木真卻淡淡道:“文和先生你是本汗最信任的謀士,本汗對你沒有秘密需要隱瞞,本汗確實要見一位貴客,而且這名貴客跟你一樣,都來自于中原,說不定你們還都認識。”

  中原的貴客?

  賈詡蒼老的眼眸中,掠過了幾分好奇,就在猜測著,會有什麼中原貴客,會千里迢迢的來到這漠北高原,所謂苦寒之地。

  片刻後,帳簾掀起,一名身著儒衫,手搖羽扇,相貌英朗,身形修長的年輕文士,從步的步入了大帳。

  年輕人從容入帳,走到鐵木真跟前,微微一躬身,恭敬卻又不卑不亢道:“臣諸葛亮,拜見大汗。”

  諸葛亮!

  賈詡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中精光一閃,掠過了幾分驚訝之色。

  他雖與諸葛亮素未謀面,但大名鼎鼎的諸葛臥龍之名,又豈能沒有聽說過,早在秦國尚未覆沒之時,他就已聽說了劉備在諸葛亮孔明的輔佐下,掃平幽州,建立漢國的豐功偉績,正所謂英雄惜英雄,賈詡對那個傳奇般的的王佐謀士,頗為神往。

  他卻沒想到,時隔多年之後,他竟然會在這漠北高原,遠離中原萬里之外的北海之畔,與這個傳奇之人相遇在成吉思汗的大帳之中。

  “孔明先生免禮。”鐵木真笑著一拂手,喝道:“先生請坐,來人啊,給先生上馬奶酒。”

  諸葛亮盤腿坐在了賈詡的對面,一名蒙古女子,則給諸葛亮倒上了一碗馬奶酒。

  諸葛亮端起來聞了一下,那股難聞的星味,讓他眉頭暗暗一凝,未免拂了成吉思汗的好意,還是強忍著淺淺的喝了幾口。

  “孔明先生,本汗給你介紹一位同樣來自于中原的同鄉,賈詡,賈文和先生,你們一定認識吧。”鐵木真笑著指賈詡引薦給了諸葛亮。

  諸葛亮目光轉向賈詡,一拱手,笑道:“亮早聽聞文和先生為避陶賊之禍,遠避漠北,卻得遇大汗這位真命之主,輔佐大汗一統柔然,建立大蒙古國,成就了一段傳奇,今日能親眼得見文和先生,當真是亮之榮幸啊。”

  “詡只是略盡了些綿薄之力,是大汗神武雄略,方能成就今日的偉業,孔明先生當真過獎了,老朽虧不愧當啊。”賈詡卻沒有半分倨功,很是謙遜。

  鐵木真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卻又笑道:“文和啊,你可知道孔明先生為什麼來到咱們大蒙古國嗎?”

  賈詡沉頓一下,淡淡道:“孔明先生放著好好的漢國丞相不當,卻不遠萬里來到我大蒙古,讓老朽猜的話,莫非漢國已為陶賊所滅,貴國玄德皇帝,也被陶賊所害不成?”

  此言一出,諸葛亮神色一震,眉宇間不禁平添了幾分敬意,便是歎道:“文和先生遠在萬里之外,卻料事如神,當真是叫亮佩服啊。”

  他這話,等於是默認了賈詡的猜測。

  “果然連劉玄德都不是那陶商的對手,也步曹孟德的後塵了麼……”賈詡雖沒有太多的驚訝,語氣之中,卻仍透出幾分唏噓。

  諸葛亮跟著歎道:“玄德皇帝雖也是一代英主,可惜終究非是天命之主,敗于陶賊之手雖有些可惜,卻也在情理之中。”

  此時的賈詡已從唏噓中回過神來,聽到諸葛亮稱呼劉備為“玄德皇帝”,頓時便猜到了七八分,便問道:“既然玄德皇帝已歿,如果詡沒猜錯的話,孔明先生不遠萬里來此,應該是來投我們的成吉思汗的吧。”

  諸葛亮精神立時一振,朝著鐵木真一拱手,正色道:“亮先前在漢國之時,夜觀天象,就看到帝現偏於極北,預示著真正的天命之主,將出現在漠北,而當亮聽聞大汗一統柔然之後,亮就確信,真正的天命之主,正是大汗。”

  話鋒一轉,諸葛亮又感慨道:“其實亮早就想來輔佐大汗,只是玄德皇帝對亮有知遇之恩,亮豈能棄之於不顧,所以亮竭盡所能的輔佐玄德皇帝,直到他和他的漢國,皆氣數已盡,為陶賊所滅,亮才不遠艱辛,前來輔佐大汗這個真命之主,成就不世偉業。”

  諸葛亮的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始終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既表明了前來投奔成吉思汗之意,又讓人感覺他是一個忠臣。

  賈詡聽罷,嘴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卻只是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接著,他又向鐵木真一拱手,笑道:“諸葛孔明先生,在中原有臥龍之名,乃是不世出的絕世謀世,有經天緯地之才,大汗有這等智謀之士前來輔佐,何愁大業不成,老朽先在這裡恭喜大汗了。”

  鐵木真看向賈詡的眼神中,悄然掠過了一絲欣賞。

  他是在感到意外。

  諸葛亮的大名,鐵木真身在漠北都早有所聞,這樣一個智謀之士前來投靠,他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但眼下賈詡乃是鐵木真的謀主,一旦諸葛亮到來,勢必會影響到賈詡的智謀,按理來講,賈詡就算沒有心生忌憚,多少也會表現出來不那麼上心,不那麼歡迎才對。

  賈詡的態度卻恰恰相反,把諸葛亮捧的那麼高,如此盛讚,儼然要將自己謀主的位子拱手相讓,絲毫不感到威脅一般。

  鐵木真心中自然很欣賞賈詡的大度。

  儘管有他的盛讚,鐵木真卻沒有立刻表示出對諸葛亮的熱情相迎,或者是要言聽計從,如魚得水的激動態度。

  相反,他卻只是淡淡問道:“本汗確實有染指中原,一統四海之心,孔明先生既然有那麼大的能耐,本汗倒想聽聽,先生怎麼會本汗的大業謀劃。”

  諸葛亮早有準備,不假思索道:“大汗要一統四海,奪取中原,最大的敵人,自然就是陶商和他的魏國,但眼下大汗與陶商之間,有一個遼國阻擋著,且大汗實力雖強,卻暫時還不是陶商的對手,亮以為,大汗所要做的有兩件事,一面坐山觀虎鬥,一面擴充大蒙古國的實力。”

  “怎麼說?”鐵木真起了興趣,追問道。

  諸葛亮便抬手遙指南面,“大汗要奪取中原,自然先要吞併遼國,一統草原,而遼國實力強大,大汗若直接揮師南下硬取,只怕頗有難度,就算是強行滅遼,必也元氣大傷,到時候反會被陶商趁機漁利。所以,亮以為大汗當暫時不要攻遼,而是坐看陶商跟耶律阿骨打兩雄爭鋒,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時,大汗再出手,必可摧枯拉朽一般掃滅遼魏二國。”

  “嗯,這就是文和經常跟本汗說的,坐收漁翁之利吧。”鐵木真也是極聰明,立刻聽明白了諸葛亮的意思,又問道:“那本汗又當怎麼個擴充我蒙古國的實力?”

  “向東!”諸葛亮的手又指向了東面,“遼東的完顏阿骨打剛剛統一滿州,前番山海關一役大敗給陶商,威望實力大損,如今又正在攻打孫策的韓半島三郡,實兵力多聚集于滿州之南,西北一線兵力空虛,大汗若率我蒙古鐵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奔滿州,必可以最短的時間滅了完顏阿骨打,將滿州納入大蒙古國的疆域。”

  “孔明先生繼續說下去啊。”聽到這裡,鐵木真的臉上已湧起了濃厚的興趣,兩眼也迸射出了一絲精光。

  諸葛亮則忌扇再向南一指,笑道:“滿州一得,大汗便可得百萬丁口,實力劇增,到時候陶商和那耶律阿保機,想必已殺得個兩敗俱傷,介時大汗再揮師南下,必可輕易的吞併殘遼,那個時候,整個長城以北之地,便盡在大汗的鐵蹄之下,那個時候再南取中原,還怕殺不了陶商,滅不了魏國嗎!”

  說完了自己的宏圖大計,諸葛亮騰的站了起來,向著鐵木真一拱手,慷慨道:“這就是亮為大汗所設計的掃平四海的方略!我諸葛亮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只要大汗按照亮所說的方略去用兵,大業必成!”

  諸葛亮一番話,鐵木真聽的心裡,權衡著利弊,熱血漸漸已沸騰而起,對諸葛亮的方略,已有了七八成的認同。

  只是,他卻並沒有急於認同,而是看向了賈詡,問道:“文和,孔明先生的方略,你以為如何?”

  賈詡沉吟良久,點頭道:“老朽以為,孔明先生的此計,不愧為經天緯地之謀,比老朽不知高明多少倍,確實是大汗一統四海,奪取中原最可行的良策。”

  賈詡,不愧是鐵木真最信任的謀士,只有得到了賈詡的認可,鐵木真心中的那份擔憂,方才解除。

  啪!

  疑慮盡掃的鐵木真,騰的跳了起來,腰間彎刀奮然拔出,欣然道:“既然上天把臥龍先生賜給了本汗,那就是上天在告訴本汗,我鐵木真一定會一統四海,本汗就用先生的計策,先滅完顏阿骨打,再滅耶律阿保機,最後鐵蹄踏滅陶商,把全天下都踩在我大蒙古鐵蹄之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0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琴與舞

  晉陽城。

  民心安撫已定,這座並州的州治所在,終於又回歸了大魏的懷抱,插上了大魏的戰旗。

  陶商卻沒有即刻兵發北上,直取雁門關,而是令三十五萬將士,就地于晉陽一帶進行休整。

  他在等糧草。

  以大魏的國力,供應三十五萬大軍的糧草,自然是不在話下的,但因此次陶商用兵神速,大軍只攜帶了不到半月口糧,就一路飛奔至了晉陽,後續的大批糧草,還在轉運的路上。

  糧草不足,兵馬難行,所以陶商要等到糧草運抵晉陽一線,才能再度發兵北上。

  而且,陶商已收到消息,韓信率領的十萬北路軍,已過居庸關,一路連戰連捷,攻破遼軍多座城池,兵鋒已逼近遼國南京平城。

  陶商要等著韓信捅了遼軍的屁股,讓李世民和他的殘兵敗將,首尾不能相顧,介時再大軍北上,必會勢如破竹。

  行宮,東南偏院。

  巡視慰勞過諸營將士後,陶商心念一動,想起了什麼,便一路信步來到了這間偏院中。

  尚未步入院中時,陶商就隱隱約約的聽到,悠揚的胡琴聲響起,聽的人是心曠神怡。

  他興致一起,便也不叫衛士們通傳,悄無聲息的低調步入了院中。

  眼前一幕,頓時叫他鷹目一亮。

  只見院中的那棵大槐樹下,清瘦骨感的王昭君,正懷抱著胡琴,纖纖玉指熟練的撥弄著琴弦,彈奏著悠揚的旋律。

  美人抱琴,那份神韻,當真是叫人心動。

  再看院落中間,豐滿熟美的楊玉環,則在起舞弄影,伴著那胡琴的旋律,翩翩而舞,舉手投足之間,都在散發著一種豐盈之美,更是美到叫人欲罷不能。

  原來,這兩表姐妹心情甚好,正在這裡偷偷的弄琴伴舞,自娛自樂呢。

  樂聲悠揚,舞姿翩翩,在這偏僻的小院落中,竟能上演這麼一幕閒雅的美景,實在是難得。

  陶商不禁的看的失神起來,享受著這一份難得的閒逸。

  琴聲漸急,楊玉環在原地旋轉起來,水袖飛揚,整個人宛若被一團靚麗的雲彩所包圍,分外的光彩照人。

  陶商看的不由怦然心動,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怕錯過了她每一個鏡頭細節。

  琴聲戛然而止,落下帷幕。

  楊玉環那小碎步也猛然停下,想要來一個精彩的收尾,來結束這段伴舞。

  只是,她的舞步收的急了些,而腳下的青石板又有些滑,她這麼一停步,慣性的旋轉作用之下,腳步一滑,嚶嚀一聲失聲驚叫,便向前栽了出去。

  “妹妹!”

  王昭君吃了一驚,本能的想放下胡琴前去攙扶卻已來不及,只能無奈的驚看著楊玉環倒下。

  就在倒地前的一瞬間,突然間一道金色的身影,如閃電一般,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她的眼前閃過,出現在了楊玉環的身邊。

  當她看清之時,才看到,竟是一個身穿金甲的俊朗男人,在千鈞一髮之際沖了過來,將楊玉環攬在了她的臂彎之中。

  王昭君鬆了一口氣,仔細一看,才認出那俊朗的男人,竟然是天子!

  驚異之下,王昭君忙是將懷中胡琴扔下,慌忙的盈盈一福聲,顫聲道:“民女拜見陛下。”

  王昭君已反應了過來,楊玉環卻仍在失神驚慌中。

  她旋轉久了,頭腦難免有幾分眩暈,向前栽倒的時候,以為自己肯定要撞個狼狽,倒在陶商的臂彎中,足足暈了好一會,頭腦才清醒過來,驚奇的發現自己竟沒有倒地。

  她低頭一看,卻才發現不知從哪裡冒出了一隻孔武有力的的手臂,竟然搶先一步攬在了她的胸前。

  下一秒鐘,她更是吃驚的看到,那只寬厚有力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抓按在了自己右邊的那座傲巒雪峰之上。

  “不愧是以豐滿著稱的楊貴妃啊,真特麼的大哦,都快比得上甘梅的巨峰了……”

  那一瞬間,陶商感覺到了來自於手掌,那握之不住,沉甸甸的感覺,腦子裡無法克制的就冒出了一陣愉悅舒爽的快感。

  “我竟然被一個男人抓著我的……羞也羞死人了……”

  臂彎中的楊玉環,卻是頓時驚羞無限,國色天香的臉蛋上,頓時染上了一層酥醉的暈色。

  驚羞之下,楊玉環急是掙扎轉身,豐滿的身段這麼一扭,正好從陶商的手臂翻了下去,仰面朝天的就躺倒了下來。

  “啊——”楊玉環又發發了一聲美人驚恐的尖叫聲。

  以陶商現在武力值所有的身法速度,又怎麼會讓近在咫尺的這麼一個美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地呢。

  猿臂刷的一動,楊玉環的小蠻腰,已是躺在了他的手臂上。

  四目相對,楊玉環終於也看清了,那個用“不雅”的手段,將自己及時救下的男人。

  那溫柔的淡淡微笑,那俊朗的面孔,那彌射著皇者霸氣的眼神,還有那撲面而來,強烈之極的雄性氣息,刹那間,竟是令楊玉環陷入了失神恍惚的狀態中。

  “陛……陛下!”

  幾秒鐘之後,楊玉環方才認出,眼前這個救下自己的男人,竟然是大魏之皇,不由發出一聲驚羞無比顫聲。

  她的心跳,瞬間也加快到了極限,那撲嗵撲嗵的聲音,仿佛心腔中的那頭小鹿,馬上就迫不及待的要跳出來似的。

  她的一張俏臉,更是瞬間潮紅如血,象那熟透了般的紅蘋果一般,垂涎欲滴,讓陶商看了就有一種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若非朕及時出現,豈非要摔的狼狽。”陶商笑著說道,手臂一直,便將她扶了起來。

  楊玉環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趕忙紅著臉盈盈福身,口中難為情道:“民女多謝陛下,民女久不習舞,步法有些生疏,讓陛下見笑了。”

  “免禮吧,你們都起來吧。”陶商笑著一拂手,也向一旁王昭君也拂了拂手,示意她們平身。

  這兩個有著沉魚落雁之容的表姐妹,方才謝恩起身。

  陶商便在石幾上坐上,淡淡笑道:“朕今日難得有空閒,就想起來瞧瞧你們姐妹,沒想到朕這麼有福氣,無意之間竟是聽到了天籟一般的琴音,還有夢幻般的舞姿,你們姐妹兩人,還真是給了朕很大的驚喜啊。”

  得到了天子的親口誇讚,那姐妹二人頓覺受寵若驚,彼此相望一眼,眼神中皆流露出一絲開心。

  “陛下過獎了。”王昭君謙遜一笑,“我姐妹二人自幼一個喜歡琴,一個喜歡舞,所以經常在一起我弄琴她伴舞,我們只是閒時自娛自樂而已,讓陛下見笑了。”

  “你們就別謙遜了,朕看你們的琴技和舞姬,可比朕宮中的那些伶人們,都要強的多呢。”陶商又誇獎道。

  兩姐妹被陶商這般盛讚,心中愈加暗喜。

  陶商看著這兩姐妹,心中興致更濃,便欣然道:“方才朕來的遲了一步,曲子只聽了一半,舞也只看了一半,實在是意猶未盡,不知你們可否再給朕表演一遍,讓朕好好大飽眼福。”

  “承蒙陛下喜歡,實在是我們姐妹的福氣,既是陛下有此雅興,那我們姐妹就獻醜了。”

  兩姐妹能得陶商賞識,哪裡會有什麼不情願,當下便一個撫琴,一個弄影,又在陶商的面前賣力的表演起來。

  陶商欣賞著美人起舞,心中暗暗尋思著:“等到跟她二人感情培養的差不多的時候,也該是把四大美人齊集,獲得神魂顛倒相性技的時候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1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奇襲之策

  平城。

  南院大王府。

  那一間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南院大王李淵正高坐於上,聽取著諸將最新的戰報。

  “稟大王,魏國大將韓信所率的十萬大軍,已經逼近平城以東三十裡,預計明日午前時分,就將抵達平城。”

  大殿中,遼國眾臣們神色皆是一變。

  李淵也是眉頭一凝,手一拍案幾,恨恨道:“這個韓信,本王當真是小看了他,沒想到他竟如此了得,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逼近了平城。”

  “大王,倘若讓韓信逼近平城,必會造成我南院人心震動,末將以為當趁韓信立足未穩之時,出其不意率軍奇襲魏軍,必可殺韓信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擊潰進犯之敵。”

  一片驚訝焦慮的議論中,卻有一名三十歲出頭,神情自信的武將站出來,慨然請戰。

  李淵舉目一掃,那進言之人,正是李靖。

  瞬間,李淵想起了二子李世民,臨行之前留給他的囑叮。

  他想直李世民說過,這個李靖乃是不世將才,用兵神出鬼沒,倘若平城有失,可將兵權盡數付于李靖,由他來主持大局,扭轉乾坤。

  面對李靖的請戰,李淵卻眉頭一凝,心覺這個李靖的進言太過冒進,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

  旁邊的長女李秀甯,當即反駁道:“李靖,你是在開玩笑嗎?那韓信乃是魏帝麾下第一將才,況且其麾下還有十萬大軍,而我平城只有一萬兵馬,難道你想用區區一萬人馬,去襲破人家的十萬大軍嗎?”

  大殿中,響起一陣的嘲笑聲,大部分的文武們,皆是附合李秀寧。

  韓信有多厲害,在場的遼國人,那可是再清楚不過,而他李靖有什麼本事,大傢伙卻是無人知曉,只是知道二公子李世民說他很強而已,究竟有多強,就連李淵也不敢相信。

  而且,還是以一萬大軍去偷襲人家十萬大軍,這等狂妄的想法說出來,任誰不會感到可笑。

  李靖卻絲毫不以為然,反倒是自通道:“自古以來,以少勝多,以弱敵強的例子,數不勝數,末將雖不才,卻有足夠的自信,必可率我一萬精兵,襲破那韓賊的十萬大軍。”

  “你好大的大氣!”李秀寧卻不屑一顧,反問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難道,就憑三弟他的一句話嗎?”

  李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看向了李淵。

  李淵沉吟了片刻,卻拂手道:“李將軍勇氣可佳,但甯兒說的也有道理,那韓信用兵詭詐,絕不可小視,麾下更有十萬大軍,朕以為我們還是不要冒然行事,還是固守平城穩妥,等建成和世民他們在晉陽擊敗陶賊的主力,那韓賊定然不戰自退。”

  “父王英明,秀寧贊成。”李秀寧忙是拱手道。

  殿中其餘的將領們,也紛紛附義,李靖無奈,只得默默的退了下去。

  李淵見無人反對,便道:“既然大家都覺的本王的計策可行,那就這麼定了,大家速速去加固城防,早做准……”

  “報——南面急報——”

  李淵一個“備”字尚不及出口,一聲驚慌的大叫聲,打斷了他。

  一名斥侯飛奔入內,跪伏於聲,顫聲驚叫道:“啟稟大王,南面急報,大公子和二公子幾日前被陶賊所敗,晉陽城失守,我軍損失慘重,二公子已兵敗雁門關,大公子也落入魏軍之手,生死未蔔!”

  哢嚓嚓!

  一道晴天霹靂,轟響在了大殿中,轟在了剛剛站起來的李淵頭上,瞬間轟到他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的一屁股跌坐了一下,一張臉頃刻間被無盡的驚愕所佔據。

  這個消息,也霎時間令大殿中一片譁然,包括李秀寧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敗了?世民他們有元霸這柄神兵利器,怎麼會敗給陶商?連建成竟然也——”

  此時的李淵,腦子裡轟響著千百個念頭,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他對自己那個傻兒子李元霸的實力,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擁有巔峰武聖的實力,莫說是陶商三十萬大軍,就算是陶商來了百萬大軍,又有何懼。

  他也正是仗著傻兒子的變態實力,才敢生出背叛耶律阿保機,自立為雄的野心,才敢以區區五萬兵馬,就敢主動入侵魏國,挑戰戰無不勝的陶商。

  可是現在,他的變態的兒子竟然敗了!

  不光是敗了,連長子李建成,竟然也賠了進去。

  “為什麼會這樣?世民他們有元霸,怎麼可能敗給陶商,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李淵清醒過來,沖著那斥侯吼道。

  “回稟大王,三公子本來是無人能敵,還差點殺了魏帝陶商,誰料關鍵時刻,魏將項羽出現,他的武道竟然與三公子不相上下,三公子才沒能殺了那陶商,最終晉陽城也是被魏將項羽給轟破。”

  又是一道驚雷轟落,李淵身形再度一震,神情更加駭然,口中顫聲道:“項……項羽的武道,竟然也沖上了巔峰武聖?這——這——這——”

  李淵一連說了三個“這”字,竟已震驚到了匪夷所思,不知何言的地步。

  大殿中,遼國眾將也是無不駭然,皆被久不留面,一露面就橫空出世,武道沖上巔峰武聖的項羽所駭然。

  同樣震驚的李秀寧,卻最先冷靜下來,歎息道:“父王啊,女兒早說過,那魏帝陶商無敵于天下,無人能敵,父王卻妄圖只仗著三弟的武道,就僥倖的入侵魏國,想要與陶商一較高下,父王現下總該相信女兒的判斷了吧。”

  李淵一屁股跌坐在了王座上,神情落寞,眉宇之中,不由浮現出了一絲悔意。

  驚駭了半晌,李淵才向李秀寧道:“為父確實不該不聽秀寧你的勸告,低估了那魏帝陶商的實力了,到了這般地步,秀寧你有什麼主意。”

  李秀寧深吸一口氣,拱手正色道:“女兒還是那句話,歸降魏主,順應天命,才是我們李氏一族唯一的出路。”

  李秀寧,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勸李淵叛國!

  要知道,在場的這些文武臣子們,可並非全都是他李淵的死忠,這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忠於遼國,忠於耶律阿保機的。

  李秀寧的這番話,豈非是把李淵往火坑裡推。

  果然,此言一出,堂中那些忠於遼國的文臣武將們,無不譁然,皆是吃驚的看向了李淵,要看他的態度。

  李淵則是心頭一震,暗罵女兒不懂事,急是斥道:“秀寧,你胡說八道什麼,本王與可汗乃是結義兄弟,可汗對本王有知遇之恩,又對本王推心置腹,委以本王鎮守南院的重鎮,本王豈能忘恩負義,背叛我大遼,背可汗!”

  “可是父王……”

  “你不必再說了!”李淵厲聲打斷,鐵青著臉喝道:“本王絕不會背叛,你若再敢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休怪本王不念父女親情,治你個叛國之罪。”

  李秀寧被嗆了回去,空有一腔憤憤之詞,卻不敢再說,只得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

  眼見李淵表明忠於大遼的態度,那些遼國的忠臣們,皆是鬆了一口氣,卻依舊難以平伏他們焦慮慌張的心緒。

  這也難怪,如今晉陽失守,陶商親率的三十多萬魏軍,很快就會從南面殺過來。

  而平城近在咫尺的三十裡外,韓信的十萬大軍,旦昔就要兵臨城下,形勢發展到這等惡劣的地步,南院的形勢可以說到了接近崩潰的地步,如何能不叫眾將驚慌失措。

  這時,便有不少人向李淵進言,請他速速派人往草原,請可汗耶律阿保機,速率主力大軍來援,方才能解南院之危。

  對於眾將的獻計,李淵卻沉默不語,遲遲沒有答應。

  他心中還尚存著一絲沒有熄滅的野心,倘若一旦請了耶律阿保機前來,那他攻取並州,自立為雄,周旋于遼魏之間的美夢,便將就此破碎。

  他不甘心。

  眾將之中,唯有李靖看穿了李淵心思,再次拱手道:“大王,末將以為我們不必急著去向可汗求援,讓可汗覺我們南院無能,大王若信得過末將,末將依舊願率軍去奇襲魏軍,只要能搶先擊破韓信一路兵馬,我們就能扭轉兩面受敵的劣勢,形勢就還有挽回的餘地,懇請大王三思。”

  “事到如今,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都不能放棄,也只能信這個李靖了……”

  李淵權衡片刻,眼眸中陡然間燃起決毅,猛一拍案幾,豪然道:“好!世民說你乃曠世之才,本王就信世民的話,本王就把平城的一萬大軍統統交給你,坐看你李靖成就不世奇功!”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1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軍神對軍神

  三十裡外,魏營。

  中軍帳。

  韓信高坐於上,目光凝視著案幾上所鋪的地圖,久久不語。

  “韓將軍,現在才只是黃昏而已,我們為什麼要停止前進,何不繼續行軍,此間離平城只有三十裡遠了。”

  帳前,羅成上前進言,顯然對韓信的停止行軍,就地安營紮寨的決策,存有幾分質疑。

  韓信的臉上,卻揚起了一抹詭色,冷笑道:“本將就是要故意放慢行軍速度,好叫那李淵以為我們還在三十裡外,不然怎麼能叫他放鬆警惕,本將又如何率軍奇襲平城。”

  奇襲平城!

  羅成吃了一驚,帳中的那些北路軍將領們,盡皆吃了一驚,詫異的眼神看向韓信。

  驚訝過後,羅成英俊的臉上,卻掠起幾分不以為然,說道:“根據細作回報,平城中李淵那條老狗只有兵馬不過一萬而已,我十萬大軍殺過去,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把平城給淹了,韓將軍又何必大費周章,去玩什麼奇襲的計策。”

  “這你就不太瞭解這個李淵了,此人可是老奸巨猾,不可小視。”

  韓信卻顯然要冷靜的多,反問道:“你仔細想想,李淵那老賊明明知道我北路軍有十萬大軍,卻仍舊敢派他兩個二人率主力南襲晉陽,自己才只留了一萬兵馬守平城,他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羅成身形一震,沉吟片刻,忽然眼冒一絲精光,說道:“韓將軍的意思,莫非是說李淵那老賊暗中必有所恃,可以一萬兵馬,戰退我們十萬大軍?”

  韓信笑而不語。

  “可是,末將實在是想不通,那李淵能有什麼本事,僅憑一萬人馬,就能擋住我們十萬大軍的進攻?”

  羅成卻又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懷疑李淵的能力。

  “他若非是有恃無恐,就敢主動入侵我大魏,除非他李家全是一家子喪心病狂的傻子。”韓信斬釘截鐵,對自己的判斷極是自信。

  羅成無話可說,便道:“那韓將軍打算怎麼做?”

  韓信手掌往地圖上的“平城”二字上一拍,殺氣凜凜道:“本將就是要打亂李淵的佈局,今夜率三萬步騎,由北面小道繞往平城以北,出其不意的襲破平城,活捉李淵老賊!”

  ……

  夜已深。

  崎嶇的小道上,那一支三萬人的魏軍隊伍,披星戴月,腳步匆匆的前進。

  東方露出魚肚白前,平城北門的輪廓,終於映入了他們的眼簾之中。

  韓信勒馬橫槍,舉目遠望,借著城牆一線的燈火,隱隱約約依稀可見遼軍巡卒的身影。

  粗粗那麼一掃,北門一線的值守之軍,至少也有五六百人之多。

  五六百人的數量,看起來並不算多,但往這城牆上一放,足抵三五千之眾的實力,這就是守城一方的優勢。

  “韓將軍,遼軍的戒備雖不算森嚴,但也頗為嚴密,並非看似全無防備的樣子,我們的奇襲只怕勝算不足啊。”身邊的羅成聲音低沉,語氣中透出了幾分不自信。

  “難道說,李淵麾下果然有高人,竟然提醒了他加強戒備?不知此人是誰……”

  韓信心中暗自思索,眼眸中卻燃起志在必得的烈火,手中大槍向著平城北門一指,厲聲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李淵老賊有所防備,今晚這場奇襲也勢在必行,全軍出擊,給本將攻破平城!”

  將令已下,羅成焉敢有所質疑。

  他當即深吸一口氣,揮舞銀槍,大叫道:“韓將軍有令,大魏的勇士們,隨我羅成攻下平城,殺盡遼狗!”

  “殺盡遼狗——”

  “殺盡遼狗——”

  殺聲震天而起,刺破了黎明前最後的黑暗,天地間轟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烈殺聲。

  羅成一馬當先,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縱射而出。

  隱藏于黑暗中的三萬魏軍將士,轟然而出,如黑色的潮水般,向著平城北門鋪卷而去。

  韓信卻屹立於黑暗之中,遠望著己軍大軍輾壓而上,嘴角揚起一抹自信從容的微笑。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預感,就算是李淵早有準備,今晚這場奇襲,他也必勝無疑。

  奇襲天賦,觸發!

  就連韓信自己也不知道,隱藏在他身體之中,那沉醒已久的“奇襲”天賦,終於不久之前的某一天,無聲無息的覺醒。

  奇襲天賦,奇襲必定成功!

  正是憑藉著這根值於血脈之中的天賦,韓信才懷著前所未有的強烈信念,發動了這一場奇襲之戰。

  將明未明的天色耀照下,魏軍頃刻間已撲至了平城北門一線。

  城頭上,鳴鑼示警之聲,已然大作。

  李靖雖然帶走了李淵大部分的人馬,卻好歹還留下了近三千餘精銳之士,並告戒李淵,要防著韓信偷襲城池,入夜之時一定要加強戒備。

  可以說,李淵在一定程度上,還是稍有準備的,把餘下的全部人馬,都安排在了四門。

  此時魏軍突然殺到,遼軍雖然震動,也並非完全手足無措,在將官們的喝斥下,那些打著瞌睡的遼軍士卒們,紛紛拿起武器撲向了城垛佈防。

  轉眼間,城頭上箭如雨下,撲向了漫湧而至的魏軍。

  魏軍將士卻無所畏懼,將事先所負的土包,紛紛扔進了護城壕中,填出了一條通往城牆的路路來。

  緊接著,成千上萬的魏軍士勇士們,便撲至城牆下,將數不清的飛鉤鐵抓擲出,掛住了城垛。

  城頭上的遼卒們,在將官的喝斥下,揮舞著手中彎刀,拼命的砍向那一根根繩索。

  正常情況下,魏軍沒有雲梯,光憑鐵爪飛鉤就想爬上城頭的難度,何止十倍。

  而遼軍方面,斬斷鐵鉤繩索的難度,也要比推翻雲梯要容易的,所以儘管他們人少,想要擊退魏軍,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不知為何,今天魏軍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遼卒那一雙雙握刀的手,無不是顫抖的厲害,左一刀右一刀的下去,偏偏就是總砍不中繩索。

  奇襲天賦,終於在無聲無息之中,開始發揮出了作用。

  趁著遼軍手發抖之際,數以百計的魏軍士卒,個個如豹子一般,順著飛鉤繩索,就竄上了城牆。

  紅了眼的魏卒們,如野獸般大吼著,紛紛躍下城垛,手中戰刀無情的斬向了驚慌失措的敵卒。

  慘叫聲頓起,血霧籠罩了城牆一線,寡不敵眾的遼卒們,轉眼間便被殺了個血流成河。

  吊橋被斬斷,城門被打開,數不清的魏軍步騎,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從洞開的城門,灌入了平城之中。

  北門突破!

  城外觀戰的韓信,望著那面冉冉升起的“韓”字將旗,嘴角揚起自信的冷笑,打馬揚鞭,直奔城門而去。

  ……

  三十餘裡外。

  望著燈火通明的魏營,隱藏於黑暗之中的李靖,嘴角同樣揚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回望一眼身後,那六千遼兵個個已熱血沸騰,躍躍欲殺。

  幾乎就在韓信率領著數萬魏軍離開大營,由北門小道潛入平城之時,李靖也率領著六千精銳的遼軍離開了平城,由南面的小道,潛往了三十余裡外的魏營。

  東方發白之際,李靖率領著他的精銳,悄無聲息的就摸到了魏營之南。

  遠望魏營,除了值守的士卒之外,一片沉寂,顯然沒有過多的戒備。

  “韓信,你絕對不會想到,我李靖敢憑著六千兵馬,就來夜襲你十萬大軍吧,今晚,註定我李靖就踩著你韓信的大名,一戰揚名天下!”

  眼眸中噴燃起豪烈自信的火焰,李靖手中大槊一指,厲喝一聲:“大遼的將士們,隨我李靖打穿魏營,殺魏軍一個措手不及,成就不世奇功,給我殺——”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吹響,撕破了夜的沉寂,六千遼國虎狼之師,如幽靈一般從黑暗中殺出,挾著震天的殺聲,撲向了沉睡中的魏營。

  李靖策馬狂奔,眼中熱血狂燃,他心中燃起了一個無比強烈的信念:

  此戰,必勝!

  奇賦天賦,觸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1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隱藏天賦

  “殺——”

  震天的殺聲中,滾滾的遼軍步騎狂流,轉眼間已沖至了魏營大門處。

  魏營中,鳴鑼示警之聲,立時響成了一片,數不清的魏軍士卒,從睡夢中驚醒,連眼都睜不開就出了營帳。

  以魏軍之精銳,就算是遭遇劫營,也不至於失去了分寸,那些值守的士卒們,在將官們的指揮下,準備拼死阻攔敵軍的沖營,以拖延到營中主力們醒來,趕來支持。

  卻不知為何,這些身經百戰,歷經多少次險象環生都不曾慌張的魏卒們,面對這一次的突變,卻個個莫名其妙的驚慌失措起來。

  情緒失控的他們,竟是無視將官們的喝斥,紛紛倒退,不敢堵向營門。

  李靖的奇襲天賦,在無形之中,發揮出了神妙的作用,嚴重擾亂了魏軍士卒的精神鬥志。

  就在這短短片刻的慌亂中,當先的五百遼軍重騎重,已呼嘯著沖向了營門。

  哢嚓嚓——

  震天的撕裂聲中,木制的營門被無堅不摧的重甲鐵騎,如摧枯拉朽一般,輕輕鬆松的就撞翻在地。

  重騎破門而入,如鋼鐵滾洪流一般,硬生生的輾壓向了後退的值守魏卒,頃刻間便將數百魏卒輾為漫空飛濺的血肉。

  重騎破門,緊接著,一千餘輕騎緊隨而入,更多的三千余步軍,隨後灌入魏營。

  遼軍無可阻擋,一路狂輾,無人能擋,徑往魏營的中軍的沖去。

  此刻,數以萬計的魏軍士卒,已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開始從四面八方的趕了過來,試圖阻擋狂沖的敵人。

  韓信奇襲平城只帶走了三萬兵馬,魏營之中,實則上還留有七萬大軍,在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正面對戰衝擊,李靖這六千人馬,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只是眼下魏軍遭到突襲,在李靖奇襲天賦的作用下,完全被擾亂了章法精神,倉促之間毫無章法的亂沖上來,焉能阻擋得了遼軍的衝擊。

  一波波的魏軍被沖潰,百成成百的士卒倒在血泊之中,遼軍一路暢通無阻,踏著長長的血路,直入腹地,眼看著距離魏營的中軍大帳,已經不足五十余步。

  儘管韓信人已不在中軍,但全軍將士卻並不知道,一旦中軍失守,將旗被斬斷,全軍的精神意志,必然會土崩瓦解。

  那時,七萬魏軍將不戰自潰。

  李靖已經看到了勝利就在眼前,意氣風發,殺氣大盛,縱馬舞槊,催動著他的鐵騎一路狂沖。

  前方處,環護在中軍大帳前的數千魏卒,早已亂成了一團,匆匆結成的陣形倉促淩亂,一道接一道的防線,無情的被遼軍衝垮,眼看崩潰在即。

  “你們都是大魏的兒郎,你們的榮耀何在,尊嚴何在!都給老子拿出點骨氣來,誰敢再退半步,我楊業殺無赦!”

  關鍵時刻,眾士卒的耳邊,陡然間響起了一聲粗獷豪烈,如沉雷般的咆哮怒吼聲,震到所有人都心神為之一震。

  那一聲怒喝,如刺破烏雲的驕陽,竟似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眨眼之間,竟奇跡般的將籠罩在將士們心頭那惶恐的陰雲驅散。

  原本精神慌張,情緒低落,鬥志接近崩潰的魏軍士卒們,轉眼間竟似打了雞血一般,眼眸中戰意再燃而起。

  “殺遼狗——”

  “我們是大魏的勇士,絕不能後退!”

  “他娘的,拼啦——”

  一聲聲鋼決如鐵的怒吼聲中,鬥志重燃的魏軍將士,立時又恢復了原先那支處驚不變,天下無敵的精銳之師,挾著狂烈如火的戰意,迎著遼人兇悍無匹的攻勢沖了上去。

  魏軍的反奇襲開始。

  鬥志狂燃的魏軍士卒之後,那一員中年武將,玄甲赤袍,神情冷峻,如一尊鐵塔般橫槍傲立。

  楊業!

  他就是陶商召喚已久,卻遲遲沒有現身的楊業。

  陶商卻不知道,楊業早已以韓信部將的身份,存在于北路軍中,只是一時間沒有顯露頭角的機會,所以才會默默無聞,不為陶商所知。

  今日,遼軍奇襲大營,眾多有名的魏將,都在李靖奇襲天賦的作用之上,失去了分寸,卻唯有楊業沒有受到影響。

  意志堅如磐石的他,便在這危難時間,鋌身而出,以一聲威然大喝,來鼓舞將士人心。

  望著鬥志重燃,如狼如虎的將士們,就連楊業自己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一聲大喝就鼓舞起了將士們的鬥志,穩住了陣腳。

  隱藏天賦。

  破襲。

  覺醒!

  楊業當然不會知道,自己身上除了“七子”天賦之外,竟還有隱藏天賦“破襲”。

  奇襲天賦,每每發動奇兵突襲,必定成功。

  破襲天賦,凡遇奇兵突襲,必定破解。

  破襲天賦,正是奇襲天賦的剋星!

  而在這關鍵時刻,楊業的這個隱藏天賦,正好及時的覺醒觸發,於無形之中,化解了李靖奇襲天賦,施加在魏軍將士身心的恐懼枷鎖。

  鬥志重燃,大魏將士們結成鐵壁之陣,無所畏懼的迎擊遼軍的狂沖,一隊人倒下去了,另一隊人前赴後繼的補上去,決死不退。

  終於,在魏軍拼死的阻擊之下,遼軍的衝擊被遲滯在下來,止步於中軍前二十步的距離,再難前進半步。

  遼軍,攻勢受阻。

  後面跟隨的李靖,本來以為勝算在握,只差那麼一丁點,就能攻破魏軍中軍,斬下那面“韓”字將旗,一舉催毀魏軍的人心鬥志。

  他卻沒料到,原本攻勢如潮的前鋒鐵騎軍團,竟是忽然間意外的被擋住了。

  李靖大感驚訝,舉目望去,卻見一波波原本已接近崩潰的魏卒,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又變的兇猛無比起來,抵死的以血肉之軀阻擋他的鐵騎衝擊,寧死不退半步。

  他更發現,除了正面恢復鬥志的魏卒之外,四周的魏卒也迅速的恢復了章法,不再似無頭的蒼蠅一般亂沖過來,而是開始組成隊伍,穩步的四面圍裹上來。

  前沖受阻,四面又有魏軍有序的圍來,遼軍的突襲優勢很快就要化為烏有,陷入十倍魏軍的圍殺之下,將有全軍覆沒之危。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魏軍就恢復了秩序,就算是那韓信,也應該沒這個本事啊!?”

  李靖心中湧起了深深的狐疑,舉目穿越人群,向著魏軍中軍大帳前望去,借著初升旭日之光,他並沒有看到韓信的身影,而只看到一員平平無奇的魏將,在指揮著魏軍發動反擊。

  “竟然不是韓信在指揮?我李靖,竟然要敗在一員無名的魏將手下!”

  驚訝之余,李靖心中那份自傲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刺激,惱羞成怒之下,舞槊大喝道:“把全部的力量,都給本將集中到中央,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得給我衝破魏軍中軍!”

  在李靖的催逼之下,遼軍鼓起了最後的力量,數千步騎無視兩翼的魏軍,硬著頭皮向著狂突。

  終於,堅不可摧的魏陣,竟被從中硬生生的撕破了一道口氣。

  缺口一出,百餘騎重甲鐵騎,如掙脫束縛的鋼鐵怪獸,挾著天崩地裂之勢,中軍大帳沖來。

  前方,已無人能擋,楊業將直面百餘重甲鐵騎的衝擊。

  縱然他擁有99的武力值,又豈能以一己之力,獨擋結陣沖來的重甲鐵騎滾滾衝擊。

  “父親,我們擋不住了,快撤吧!”身邊的長子楊延平急是勸道,信心已然不足。

  楊業見重甲鐵騎突破而來,本來也以為大勢已去,自己終究難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不由一聲輕歎,也萌生了撤退之心。

  當長子楊延平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之時,楊業心中卻突然間產生一個強烈的念頭:

  我楊業,就是能憑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這念頭,瞬間令楊業鬥志如狂,傲然喝道:“有我楊業在,遼狗就休想踏入中軍半步!”

  七子天賦。

  長子之力觸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51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長子之力

  突然間,楊業把手中大槍往地上一插,竟然徒手跳下了戰馬。

  在楊延平驚異的目光注視下,楊業幾步沖到了帳旁,雙手緊緊抱在了那一棵數丈高的楊樹上。

  “父親,你這是——”

  楊延平驚到目瞪口呆,連下巴都快要驚掉了下來,他竟然驚駭的看到,他的父親憤然用力,竟試圖將那棵數丈高的楊樹給拔出來。

  父親他瘋了嗎?

  刹那間,楊延平的腦海中,無法克制的迸射出了這個忤逆的念頭,驚到差點從馬背上給掉下來。

  要知道,那可是一棵重達數百斤的楊樹啊,就算是被砍倒了平放在地上,想要抬起來都要費些力氣。

  而若想把它從地下,連根拔起,所需要的力道,何止于楊樹本身重道的十倍。

  一瞬間,楊延平以為他的父親是真的瘋了。

  正前方處,遼軍的重甲鐵騎,已沖到了十步之內,楊延平已別無選擇,一咬牙,做好了跟已瘋的父親,為國盡忠,戰死沙場的準備。

  “啊啊啊——”

  突然間,楊業喉頭急滾,爆發出了困獸般最後的怒吼聲,雙臂青筋陡然緊繃欲裂,奮然向上拔起來。

  哢哢哢!

  地面轟然崩碎,那棵根系深植于地下的楊樹,竟然破土而出,拔地而起。

  奇跡發生!

  楊業,竟然單憑著徒手之力,憑藉著99的武力值,硬生生的把那一棵楊樹給倒拔而起。

  這一幕,把左右的魏軍士卒,無不是驚到目瞪目呆,個個都看傻了眼。

  “父親竟然——竟然——”

  馬上的楊延平,更是驚到嘴巴張到誇張的大,驚到啞口無言,恍惚間以為自己的眼睛看到了錯覺。

  正前方處,遼國鐵騎已沖至五步之前。

  “我說過,有我楊業在,你們這些遼狗,休想踏入大魏中軍一步,都給我去死吧——”

  雄獅般的怒吼聲中,楊業揮舞著那重達數百斤,長達數丈,如同擎天之柱般的楊樹,朝著迎面沖來的遼國重甲鐵騎就狂橫掃而去。

  哢嚓嚓!

  轟隆隆!

  迎面而來,沖在最前面的五騎重甲遼騎,在大樹的掃蕩之下,瞬間被拍飛出去,拍了個人仰馬翻。

  那橫飛而出的鐵騎,直接就撞上了緊隨於後的敵騎,如同骨牌一般發生了連鎖反應,一倒就是一大片。

  此起彼伏的倒地撞擊聲中,近五十余騎突破魏陣,殺奔而來的遼國重甲鐵騎,轉眼之間就統統倒地,倒成了一片人仰馬翻。

  中軍的威脅,就此解除!

  怒拔楊樹,以一己之力橫掃遼騎的楊業,氣喘吁吁的橫樹而立,氣勢如天神一般。

  這一幕,卻把周圍的魏軍士卒,還有他的長子楊延平,直接就給看傻了。

  目瞪口呆,愕然無語!

  楊延平猛的揉了揉眼睛,以確保自己的眼睛沒有壞掉,看到的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發生,卻又不可思議的事。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深藏不露,藏著一身天生神力,竟在關鍵時刻,以這樣匪夷所思的方式,擊垮了敵人的進攻。

  魏軍上下目瞪口呆,衝擊中的遼軍,更是一個個嚇到駭然膽碎。

  楊業的神威一擊,徹徹底底的驚到了他們,令他們以為自己撞上了怪物,原本已在低落的鬥志,轉眼間瓦解一空。

  “那人到底是誰?竟然……竟然天生神力?”

  就連李靖,也驚到張大了嘴巴,眼神中迸射著驚疑,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魏軍中什麼時候,又冒出了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強人。

  心中的驚異,卻很快被無奈的憤怒所取代。

  衝擊魏國中軍的企圖,在最關鍵時刻被挫敗,己軍精神遭受重創,而魏軍的士氣卻越戰越勇,拼死的封堵上來,補住了缺口。

  前路已封,而四面的魏軍越圍越多,他若是再拖下去,他和他沖進魏營的幾千士卒,就要被魏軍反包圍,全軍覆沒。

  “該死!”

  李靖心中大罵了一聲,沒有一絲遲疑,撥馬轉身,口中大叫道:“全軍撤退,全軍立刻的撤退。”

  號令傳下,數千遼軍的鬥志立刻泄盡,紛紛掉頭,狼狽慌張的望風而逃。

  魏軍則士氣如虹,如虎狼般驅殺,殺到敗逃的敵軍人仰馬翻。

  在付出了近三千餘人的死傷,包括幾乎所有衝鋒在最前邊,不及回身的騎兵之後,李靖終於殺出了魏營,帶著他不足兩千餘人的敗兵,由潛來的小道,灰溜溜的逃往平城而去。

  危機解除,魏軍反敗為勝,成功的擊退了遼軍奇襲。

  大營之中,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一雙雙敬佩的目光,紛紛的射向了大發神威的楊業。

  “沒想到父親竟然有此神力,今日真是讓兒大開眼界了,父親真是了不起啊!”激動的楊延平,興奮的聲音都在顫抖。

  七子•長子天賦,結束。

  天賦一結束,楊業立時感覺到,那雙原本力大無窮的雙臂,突然間就像是泄盡了力氣一般,虛弱無力之極,怎能再拿得住那粗重無比的楊樹,趕緊一撒手,“砰”的一聲扔在了地上。

  環顧著四周償奮喝彩的將士們,看著眼前敬佩激動的兒子,再看看遠去逃走的遼人,楊業也不禁鬆了一口氣,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什麼時候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了,真是奇了怪了……”

  只是,那欣慰的笑容中,又湧動著絲絲困惑。

  ……

  平城。

  戰鬥依然在繼續。

  韓信統帥的大軍,破城而入,殺魏遼國守軍血流成河,一路勢不可擋,向著南院大王府殺去。

  王府中,當異變突發時,李淵正摟著兩個年輕的側妃,正呼呼大睡。

  那震天而起的殺聲,立刻把李淵給驚醒,驚到他一屁股坐溫柔鄉中爬了起來,連褲子都來不及紮緊,就沖出了房門。

  “怎麼回事?外面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喊殺聲?”李淵不安的沖著左右吼道。

  那些親兵衛士們,同樣是驚慌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就在李淵心驚時,一身戎裝的長女李秀甯,已扶劍匆匆趕來,拱手沉聲道:“請父王趕快穿好衣甲,秀寧要立刻護送父王撤出平城!”

  “撤出平城?”李淵吃了一驚,“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撤出平城?難道說李靖奇襲魏營失敗,已經回來了?”

  李秀寧歎了口氣,默默道:“李靖失敗還是成功秀寧不知道,秀寧只知道那韓信也給我們玩了一手奇襲,他的大軍已襲破了我們的北門,此刻正朝著王府這邊殺來。”

  韓信襲城!

  李淵身形劇烈一震,霎時間驚到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嘴裡神失的驚道:“怎麼會這麼巧,難道說,那韓信已料到李靖會偷襲他,故意來了一個將計就計不成,怎麼會這樣啊……”

  李秀寧歎道:“秀寧早說過,我們絕不是那陶商的對手,父王若是早聽女兒的勸告,又豈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沒用,先撤吧,再晚一步敵人就要殺到,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淵的一張老臉,已被無盡的苦澀所佔據,耳聽著女兒的歎息,心中也不禁湧起了陣陣悔意。

  “世民誤我,世民誤我啊……”李淵跌足長歎,嘴裡念念叨叨著抱怨,整個人已陷入了失神落魄之中。

  李秀寧見他還在遲穎,秀眉一凝,喝令左右的士卒上前,將李淵強行架走。

  “本王不走,這裡是本王的都城,本王是南院大王,本王哪裡也不去,本王要跟平城共存亡——”

  無人理會李淵歇廝底裡的叫聲,那些只聽從李秀寧命令的士卒,強行把李淵架出了王府,扛上了戰馬,一路匆匆的從西門出逃而去。

  逃出西門,漸行漸遠,魏軍的殺聲已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直到此刻,李秀甯方敢回眸一望。

  遠瞧著漸漸隱去的平城輪廓,李秀寧的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櫻口喃喃著;

  “陶商,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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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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