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唐小相公 作者:天山寒鴉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7 14:53:2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71 180778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5

第三百四十九章 貪官們的機會

  在大唐的大多數大臣們看來,鄭子文的一切舉動都顯得十分怪異,就連同大食國的使臣也和鄭子文一樣,都是怪人。

  但是也有少數人不這樣想,看著鄭子文和大食國使臣的舉動,他們的腦海裡出現了另外一個想法。

  “鄭子文對大食國很瞭解。”

  包括李世民在內,都有這個想法,但是隨之另一個想法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除了新羅之外,鄭子文都沒有離開過大唐,為什麼他對大食國這麼瞭解呢?”

  懷著這個疑問,在下朝之後,李世民就把鄭子文叫道了禦書房,然後問出了他的這些疑問。

  看到李世民好奇的樣子,鄭子文微微一笑就像他解釋起來。

  “陛下,擁抱就是大食國的打招呼的方式,和我們大唐的拱手禮一樣,而問候他的家人,也是出於禮貌,只要別問候他妻子,把他的全家都問候一遍,他會更高興的。”

  李世民這才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果然是一群奇怪的人,那麼獻禮呢?他單手獻禮,你單手接禮,也是禮貌?”

  鄭子文再次點了點頭。

  “沒錯,也是禮貌!”

  說到這裡,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哈哈,陛下您可能覺得奇怪,不過這確實是真的,因為大食人認為左手是骯髒的,右手是乾淨的,這主要得從他們的習俗說起。”

  在李世民充滿興趣的眼神中,鄭子文開始給他解釋起了大食人的習俗。

  原來,大食國的人上廁所都是不用紙或者廁籌的,他們都是在茅廁裡放上一桶水,等上完了廁所,就用左手舀水清洗,說白了,他們的左手就是廁籌。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食國的人在做其他事的時候,能只用右手完成的,就絕對不用左手。

  聽完了鄭子文的解釋,李世民的臉色頓時充滿了古怪。

  “果然是一些奇怪的人,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鄭子文對李世民的這個問題算是早有預料,所以當李世民問出來的時候,鄭子文頓時聳了聳肩。

  “我說出來怕你不信,所以還是不說了。”

  李世民一聽,頓時皺起來眉頭。

  “讓你說你就說,信不信是朕的事,不用你關心。”

  鄭子文一聽他這話,頓時歎了口氣。

  “唉,好吧,我說我是上輩子知道的,陛下你信不信?”

  李世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眯起了眼睛伸出了手指向門外,說出了以往他最常說的那個字。

  “滾!”

  鄭子文離開皇宮了,雖然對於沒有能噌到飯雖然感到有些遺憾,但是總算是應付了過去,出了禦書房的門之後,鄭子文就直奔駙馬府。

  晚上的時候,李世民設宴款待了大食國的使臣們,同時也不忘叫上了鄭子文,一頓飯吃得也算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一早,大食國的使臣們就帶上李世民賞賜的禮物返回大食國了,他們也算完成了自己此次前來的使命,而且還受到了禮遇,所以回去的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

  大食國的使臣們走了之後,李世民又把鄭子文叫到了禦書房,並且開始問他接下來這些殖民地改怎麼搞。

  畢竟這個殖民的理論是他提出的,這個問題李世民也只能問他,不過鄭子文也是早有準備,當即就朝李世民開了口。

  “這個殖民地的稿費其實很簡單,只要陛下的一紙赦令,就更搞定!”

  李世民一聽頓時更加疑惑了。

  “赦令?”

  他實在弄不清楚殖民地和赦令有什麼關係,但看著鄭子文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李世民一怒之下也沒有問他,直接就把自己的玉佩摘了下來。

  “諾,這是朕的玉佩,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如果辦不好看朕怎麼收拾你!”

  說完,就把玉佩扔在了桌子上,鄭子文眼睛一亮,連忙從桌子上把玉佩撿了起來,然後笑眯眯的朝李世民躬身行禮。

  “謝陛下,微臣抱住完成任務,最遲下午,就把人給你帶來,那麼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就笑呵呵的退了下去。

  這一次鄭子文離開了皇宮之後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刑部的大牢,然後在牢頭的指引下,來到一件牢房之中。

  當鄭子文進去之後,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和哭聲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微臣有負皇恩,微臣死罪……”

  “下官知錯了,大人饒命啊!”

  “嗚嗚嗚嗚……”

  聽著這些聲音,鄭子文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

  這個監牢可不是一般的監牢,因為它是死牢!

  而這裡面所關押的死囚也不是一般人,都是鄭子文的駙馬党從大唐各地搜羅來的貪官污吏,都是貪污數額比較大的,李世民已經下了命令,秋後問斬。

  正所謂“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看著日期一天天的臨近,他們的心頓時就成了亂麻,所以每一次牢門打開,他們都會努力一下,看看有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他們心情鄭子文是可以想到的,所以他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進了牢房之後,鄭子文的耳邊就充斥著各種求饒聲和哭聲,但是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他一直從牢房的門口,走到了這個監牢的中間,然後拿出了一塊玉佩。

  “這是本太師從陛下那裡要到的玉佩,這代表著一個赦令,可以讓你們其中的一部分人活下來,不僅如此,還能讓你們從新當官。”

  鄭子文的話音剛落,整個監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所以的喊叫身和哭聲都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鄭子文,還有他手裡的那塊玉佩。

  看著眼前的情景,鄭子文再次滿意的笑了。

  “看來你們都明白本官的意思了,那麼本官也不饒彎子,說實話,你們在我的眼裡就是一群連豬狗都不如的蛆蟲,之所以給你們一次機會,是因為你們有用,我的意思,你們懂麼?”

  鄭子文話音剛落,離他只有兩步的一件牢房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人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朝著鄭子文磕起頭來。

  一邊磕,還一邊大聲喊道:“求太師大人救我一命,從此以後,我就是太師大人的一條狗!”

  鄭子文一聽,嘴角頓時就泛起了一絲燦爛的微笑。

  “很不錯的覺悟,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你不是要做我鄭子文的狗,而是要做我大唐的狗!”

  那人一聽,頓時大喜,腦袋磕得更歡了。

  “是是是,是大唐的狗!”

  隨著他的動作,幾乎所有的犯人都跪了下來,朝著鄭子文使勁磕頭。

  “我也願意做大唐的狗!”

  “我也願意!”

  “求大人救救我!”

  看著這群人的醜態,鄭子文的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容,卻有閃過了一絲厭惡。

  他左右看了看,然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你們這裡面都是一共有兩百多人,但是說實話,我只需要三十多人就夠了,所以這個活命的機會你們能不能抓得住,還要看你們自己。”

  隨著鄭子文的話,整個監牢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鄭子文頓時拍了拍巴掌,頓時一個獄卒就捧著一個託盤進來了。

  託盤裡面放著的都是些筆墨紙硯,看著這一幕,監牢中的貪官們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疑惑。

  鄭子文指揮著獄卒每人給他們發了一張紙,同時還有一支蘸了墨水的毛筆,都所有人都拿到了之後,鄭子文才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閒話不多說,你們每個人都是因為貪錢進來的,這應該也是你們最大的本事,所以這一次本官就給你們一次貪錢的機會……”

  鄭子文的話還沒說完,監牢裡頓時又是一陣哭喊聲。

  “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貪錢了!”

  “我若是再敢貪財,必定不得好死!”

  “求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聽著這些聲音,鄭子文臉上的厭惡之色頓時更強烈了,他立刻大吼了一聲。

  “不想死的就全都給老子閉嘴!那些貪污得少的雖然被罷官甚至充軍,但都逃過了一死,你們之所以在這裡,都是該死的,誰再敢聒噪一句,本官立刻就讓他人頭落地!”

  看著暴怒的鄭子文,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生怕惹惱了鄭子文,喪失掉這一次寶貴的活命機會。

  看到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鄭子文這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冷哼了一聲。

  “哼,現在我們大唐已經擊敗了西域三十六國,本官今天來就是為了選三十六個前往這些國家做官的,至於為什麼選你們,想必你們心裡應該清楚。”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監牢裡的所有貪官污吏眼珠子都開始轉了起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有近半的人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看著他們的神色,鄭子文再次點了點頭。

  “看你們的表情,應該是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不錯,本官就是讓你們去貪污!就是讓你們去刮地皮,誰能刮地三尺,誰就是我要的人,誰就就資格活下來!”

  說到這裡,鄭子文頓時咧開了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

  “現在開始寫吧,把你們一年內能刮到的錢寫在紙上,數量最多的三十六人都能活,其他人都得死,不過你們可不要亂寫喲,如果一年內你們不能交出你們寫下的錢,那麼一年之後也得死!”

  聽完了鄭子文的話,監牢中的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5

第三百五十章 生死兩重天

  相比於十多年前的官場,如今大唐的官場顯得要清廉了很多,而主要的功臣非就是鄭子文。

  或者說,主要功臣是鄭子文一手建立的駙馬党。

  起初鄭子文建立駙馬党的主要目的就是防止內亂,排除周邊各國安插的間諜,以及清除其他的不安定因素。

  但隨著國內慢慢安定下來,反賊是抓不到了,所以鄭子文再次發出了號召。

  “清除大唐的一切碩鼠,打倒貪官污吏。”

  隨著他的號召,駙馬党也開始奔向大唐的各個地區,卯足了幹勁抓人。

  按照鄭子文的標準,貪污少於百兩的,狠揍一頓已示懲戒,貪污高於百兩少於千兩的,記下名單上奏,該罷官的罷官,該充軍的充軍。

  而那些高於千兩的,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這些人會被全部押送進京,在經過刑部審問確定之後,就打入私牢,等待秋後一起拉到菜市場砍頭。

  這十年來,從一開始的每年上千人被砍頭,到如今的每一年只有一百人左右達到砍頭標準,不得不說,死亡威脅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

  相對應的,如今的大唐貪官手段越來越巧妙,也越來越隱蔽,這也讓駙馬党的人員很傷腦筋。

  簡單來說,駙馬党就像是貓,而貪官們自然就是老鼠了,老鼠越來越聰明,貓就越辛苦,兩者頗有些鬥智鬥勇的味道。

  而如今這間死牢裡的貪官們,就是從去年的年底到今年的初秋這段時間被抓的“大老鼠”,是整個大堂數百名駙馬党成員一年的最大收穫,是屬於他們的戰利品!

  在這樣的背景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貪官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那就是家破人亡。

  鄭子文對貪官從來都是沒有一點好感的,所以這次他雖然打算用到這些貪官,但是語氣上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你們必須在這個時間裡把你們的名字和能刮出來的錢寫好,超過時間的視為自動放棄這次機會。”

  聽到鄭子文的話,幾乎所有大牢中的貪官們都渾身顫抖了一下。

  放棄這次機會?哪不就等於死嗎?

  正當他們準備落筆的時候,鄭子文再次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哈哈,我好心再提醒你們一次,我只需要三十六個人,而你們這裡卻有一百多人,也就是說,你們中只有三成的人能有機會活下來,而其他的七成的失敗者,都要死!”

  說完這句話之後,鄭子文再次微微一笑,然後朝著旁邊的獄卒點了點頭。

  看到鄭子文的動作,旁邊的獄卒立刻拿出一個香爐放在桌子上,然後取過一炷香點燃,然後插在香爐裡。

  嗅著這股檀香的味道,鄭子文開始閉目養神了,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挺悠閒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死牢中那些貪官們的呼吸聲都開始沉重起來。

  那一炷香對於鄭子文來說是可以養神的檀香,但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炷催命香!

  很多人握著手裡的毛筆開始打起抖來,他們後悔自己當初太過貪心,所以才落到了如今這步田地,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能活下來。

  他們知道,如今自己手裡的這支筆和這張紙就是他們活命的機會。

  少部分的人開始動筆寫了,一邊寫一邊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身子遮住,不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寫的東西,而大多人還是躊躇,不敢輕易動筆。

  隨著香越燒越短,這些沒動筆的人臉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其中一些人一咬牙,就把自己的答案寫了上去,剩下一半的人還在左顧右盼。

  當香燒完的一瞬間,站在鄭子文旁邊的獄卒便高聲叫了起來。

  “一炷香到了!”

  鄭子文的眼睛也瞬間睜開,然後沉聲道:“把東西都收上來。”

  “是!”

  而一直在關注鄭子文他們的貪官們,此時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是死是活就看這一回了!

  一百多張紙收上來之後,鄭子文還沒有開始看,就咧開了嘴朝著旁邊的獄卒笑了起來。

  “一張一張看太浪費時間了,所有低於一百萬兩的,全都不合格!”

  “是!”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旁邊的獄卒也開始審閱起那些紙張來,而大牢中已經響起了一陣“噗通噗通”的倒地聲,鄭子文一眼瞟過去,就看到十幾個暈厥過去的人。

  看著這些人的反應,鄭子文頓時冷笑起來。

  “哼,搜刮我大唐子民的民脂民膏是一把好手,現在老子讓你們去搜刮異族就不行了,一群廢物,留來何用?”

  隨著鄭子文的話音落下,又有幾個人暈了過去。

  而這時,鄭子文旁邊的獄卒已經走了過來,然後把一遝紙遞給鄭子文。

  “太師大人,還剩下八十七人。”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鄭子文的臉上頓又有了笑容。

  “沒想到居然還剩下這麼多,不錯嘛,這樣才像我大唐貪官的樣子嘛。”

  他一邊笑,一邊就把那一遝紙接到手裡,然後開始翻看起來。

  翻了幾張之後,鄭子文的臉上頓時又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隨手就把其中的一張紙抽了出來。

  “這寫了一千萬兩的柳鬃是誰?”

  鄭子文話音剛落,一個牢房中的人就把雙手伸出來,向鄭子文拱了拱手。

  “大人,這一千萬兩就是下官寫的。”

  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好,既然是你寫的,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在一年之內從異族身上搜刮出一千萬兩銀子?”

  很顯然,柳鬃並沒想到鄭子文會這樣問,所以他一聽鄭子文的問話,頓時就傻眼了。

  “這……”

  看著他愣住的樣子,鄭子文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然後再次冷哼了一聲。

  “西域三十六國中,小的國家和我大唐一州之地差不多,就算是最大的國家,也只有我大唐一道之地大小,就算給你最大的一國,你又怎麼可能在一年內搜刮出一千萬兩銀子?你這分明就是在胡扯,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鄭子文一邊說,一邊就把手裡寫著柳鬃名字的紙撕碎,然後隨手一扔。

  “不!”

  柳鬃頓時目眥盡裂,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朝著鄭子文磕頭如搗蒜。

  “太師大人開恩,太師大人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吧!”

  鄭子文輕輕的越來越頭,然後歎了口氣。

  “你們原本都是該死之人,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但是你卻沒有抓住。”

  說完,鄭子文就不再理會那個已經把腦袋磕出血的傢伙,繼續翻看手裡的那一遝紙。

  隨著鄭子文的翻閱,他還時不時的隨手又挑出一些紙撕碎扔掉,看著他的動作,又有幾個人暈厥了過去,剩下的人更加戰戰兢兢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此時鄭子文手裡的那一遝紙已經縮水了一大半,地上一片碎紙,讓大牢中的貪官們觸目驚心。

  在他們看來,地上的不是碎紙,而是他們的命啊!

  過了好一會,鄭子文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再次把手裡的紙張數了一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了,三十六個幸運星已經產生了,這三十六個人將獲得一次活命的機會,恭喜你們,下面本座念一個,你們答應一個,王宏!”

  隨著鄭子文念出這個面子,一聲嚎叫聲也隨著響起。

  “大人,我是王巨集,我就是王巨集啊,哈哈哈哈……”

  死裡逃生的心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被叫到名字的王宏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連眼淚都出來的。

  看著他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微微一笑。

  “恭喜你,今天起你就是為大唐的鬣狗了。”

  聽到鄭子文的話,王宏也不在意,連忙一臉笑容的應道:“是,從今往後,我王宏就大唐的鬣狗。”

  鄭子文臉上的笑容更盛,他頓時就朝著旁邊的獄卒擺了擺手。

  “去,把他放出來。”

  “是!”

  當牢門打開的一刹那,王宏立刻連滾帶爬的就出來,來到鄭子文身前立刻跪了下來,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大師大人對小人恩同再造,小人沒齒難忘。”

  鄭子文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站到後面去,然後借著念下一個人。

  “邱伏禮是誰?”

  牢的一頭立刻響起了一聲哭叫聲。

  “大人,是我,是我……”

  鄭子文也不囉嗦,直接就讓獄卒去把他放了出來。

  邱伏禮出來後,也照著王宏那樣,在鄭子文面前磕了三個頭,然後站到了鄭子文的身後。

  隨著鄭子文的一個個的念,手裡的紙張也越來越少,眼看著三十人就出來了,剩下的人也心裡也越來越著急,但迫于鄭子文的威懾,他們也不敢放肆,只能靜靜的等待著。

  隨著第三十六人走出死牢,那些剩下人也知道自己的活著的希望也徹底斷絕,頓時哀嚎四起,大部分的人甚至直接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聲大笑聲從牢裡面傳了出來。

  “哈哈哈哈,我可以出去啦,我活啦,我活啦……”

  鄭子文皺了皺眉頭,回頭一看卻發現不是自己身後的人,而是一個還關在牢裡的人發出的聲音。

  在鄭子文旁邊的獄卒立刻湊到了鄭子文的耳邊,然後開口道:“大人,他瘋了。”

  看著那個在牢裡面高興直打滾的身影,鄭子文頓時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說完,不再理會他,帶著那三十六個被選中的人走出了刑部的大牢。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5

第三百五十一章 青天高三尺

  一個人最大的絕望並是不是死,而是在死之前有了生的希望,但是卻沒有抓住,結果還是要死,這才是最絕望的。

  就像是一個人在萬丈懸崖邊上,在跌落下去的一瞬間被人抓住了手,原本以為可以活下來,但沒想到人家卻告訴他“哎喲,手滑了”。

  在這樣的打擊下,哭喊的人算是堅強,暈過去的算正常,瘋掉的,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在大唐,除了大赦天下之外,死囚的結局一般都是註定的,就算瘋了,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也會被押到菜市場砍掉腦袋。

  和這個瘋掉的人相比,那三十六個跟著鄭子文出了刑部大牢的人,頓時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不過鄭子文並沒有給他們多少感懷的時間,就帶著他們進了皇宮,直接朝著李世民的禦書房走了過去。

  一炷香之後,李世民看著禦書房院子外面跪著的一群人,頓時皺了皺眉頭。

  “他們是什麼人。”

  鄭子文一邊把手裡的玉佩遞給李世民,一邊開口笑道:“他們都是一群青天老爺,而且還是那種青天高三尺的青天大老爺。”

  聽著鄭子文的話,李世民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屑。

  你丫還真以為老子眼瞎啊?這群傢伙身上還穿著死囚的衣服,怎麼可能是清官?

  而且一般清官的名聲都不錯,要是他鄭子文敢抓這些人,恐怕朝堂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不過這時候李世民也不打算多費腦子,畢竟人都已經被鄭子文帶來了,直接問他就行了。

  “你這個青天高三尺到底是何解?”

  鄭子文一聽,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陛下你想啊,把地上刮去三尺,這青天不就等於高了三尺麼?”

  李世民一聽,頓時愣了一下,然後也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個‘青天高三尺’,你小子真是……哈哈哈哈……”

  李世民笑了好一會,才停了下來,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朕記得這些人都是你們那個駙馬党從各地抓回來的吧?聽說出了不少力,這些狗東西殺了便是,放出來有什麼用?”

  李世民的語氣十分平淡,而且還帶著三分笑意,似乎殺的不是人,只是幾隻雞鴨,這樣的態度讓在場的三十六人一齊打了一個寒磣。

  而鄭子文聽到了李世民的話之後,卻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就算是一根廁籌或者是一堆牛糞,都是有他們的用處的,更何況……”

  鄭子文話音未落,李世民就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居然把他們比作廁籌和牛糞,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繼續說下去。”

  “是!”

  鄭子文再次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貪官們。

  “陛下,如果是以往,這群傢伙那是死不足惜,但是現在我們征服了西域三十六國,要實現掠奪式的殖民,這群傢伙的用處立刻就凸顯出來了。”

  說著,鄭子文就從懷裡拿出了一遝紙遞給了李世民。

  “陛下您看,這些是他們親手寫下的字據,上面的數字意思,就是一年中他們可以從西域各國刮出來的錢財,而這些錢財,將會被充入國庫。”

  聽著鄭子文的解釋,看著紙上的數字,李世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此言當真?”

  鄭子文頓時聳了聳肩膀。

  “能不能當真我是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們做不到,留著也就沒什麼用了。”

  說著,鄭子文又轉過頭來,然後朝著身後的貪官們微微一笑。

  “你們說本官說的對不對?”

  原本一直都處在提心吊膽情況下的貪官們,聽到鄭子文的話哪敢反駁,連忙起身應道:“太師大人說的對,如有差池,任憑太師大人處置。”

  鄭子文一聽,笑容頓時更盛了。

  “不,你們又說錯了,我不會處置你們的,因為我們英明的陛下會派出我們大唐最精銳的千牛衛士兵,這些士兵會陪你們去西域上任,他們一方面是為了保護你們在西域的安全,但是如果你們完不成任務或者想跑的話……”

  接下來的話鄭子文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跪在地上的這群人卻忍不住齊齊打了一個寒磣。

  他們心裡很清楚,如果他們完不成任何或者逃跑,恐怕那群千牛衛士兵會毫不猶豫的砍下他們的腦袋吧?

  看著他們誠惶誠恐的樣子,李世民頓時也感到很滿意,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

  “行了,只要你們好好辦事,朕也不吝嗇賞賜,如果你們能按照你們所寫的,把錢如期運到長安,朕會讓人把你們的妻女從教坊司帶出來,然後讓你們一家團聚。”

  李世民此話一出,頓時跪在地上的貪官們一齊高呼“萬歲”,那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讓鄭子文都感到一陣惡寒。

  媽蛋,你們的老婆閨女都被老李送教坊司讓人玩了快一年了,而且還要等下一年才還給你們,你們還這麼感激他,是不是腦子抽了?

  這個念頭只是在鄭子文腦海裡一閃就過去了,畢竟人心隔肚皮,人家臉上表現出來的不一定是他們心裡想的,反正這些都不重要了。

  顯然,李世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剛把他們上任的地方安排好,就立刻招來了千牛衛,按照百人一隊的方式把人安排了下去,然後就讓他們護送這這群傢伙去西域上任了。

  其實與其說是護送,倒不如說是押送,不然也不會連他們身上那套囚服都沒給他們換,就讓他們出發了。

  不過這些都是旁枝末節,所以李世民倒卻也沒有過於去關注,畢竟這群傢伙也不可能傻到真的穿著囚服去上任,到了半路坑定會自己想辦法的,活人總不可能被尿憋死。

  看著千牛衛押送著貪官們離開了,李世民再次把目光轉向鄭子文,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用這些人?”

  鄭子文一聽,頓時聳了聳肩膀,露出一臉的無奈。

  “誰讓咱們大唐的朝堂裡都是些思想僵化的窮酸腐儒,咱們是要讓人去刮地皮賺錢的,又不是要讓人去教化萬民的,要說撈錢,朝堂裡的人還不如這些貪官污吏。”

  李世民頓時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但轉瞬之間就發現了鄭子文話中的意思,頓時又對他怒目而視。

  “你是怎麼說話的?”

  看著李世民不高興了,鄭子文也只好換一種說法。

  “好吧,其實我也是為了那些大臣們好,這刮地皮的事可是極其危險的,就算咱們朝堂裡的棟樑們能幹得好,萬一西域的那群胡人造反怎麼辦?”

  說道這裡,鄭子文再次聳了聳肩,然後攤開了雙手。

  “所以,讓這群貪官污吏去就行了,就算引起了當地的民變,大不了陛下就讓人把他們哢擦了,不但賺到起錢了,還能平息民憤,何樂而不為呢?”

  李世民一聽,頓時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要是殺了他們,誰來幫朕繼續管理西域的那些殖民地呢?”

  “哈哈,這個簡單!”

  鄭子文頓時一拍手,然後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陛下,咱們大唐每年少說都是上百個大貪官被抓出來,這不但可以增加科舉考試的錄取人數,為大唐更換新鮮血液,同時這些貪官污吏也可以拿去西域刮地皮,就當是廢物利用了,哈哈!”

  說完,自己倒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世民也扶著鬍鬚笑個不停。

  “哈哈,你這個新鮮血液的說法不錯!”

  這天下午,心情大好的李世民不但留著鄭子文吃了晚飯,吃完了飯之後,還讓劉炳用小轎子送鄭子文出了宮。

  李世民的心情好也是鄭子文意料之中,畢竟那三十六張紙上的數字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就算他們之中只有一半人完成了定下來的目標,那也是將近兩千萬兩銀子。

  這些錢已經足夠李世民再武裝起一支超過十萬人的精銳騎兵了,而且還是可以長期作戰的那種。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騎兵就是實力的象徵,頗有些“騎兵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

  當然,這確實也是事實,畢竟步兵的戰力和騎兵的戰力根本沒有可比性,畢竟兩者所需要的花費都有著巨大的差別,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不管在什麼時代都適用。

  不過鄭子文卻有了新的想法,並且還專門寫了一封奏摺讓劉炳呈給李世民。

  第二天一大早,鄭子文就帶著人回恒州去了,這邊的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他要是再不走,到時候那些文官們有了空閒,肯定又要找他的麻煩了。

  不說別的,就說這重新啟用貪官污吏,而且還是送到西域去壓榨異族,單單這一條,就足夠群臣天天圍在駙馬府外面找他麻煩了。

  一般的文臣鄭子文倒是不怕,他就怕崔貴或者房玄齡這樣的文臣來找茬,畢竟一個是他的老丈人,另外一個卻是大唐德高望重的老臣,鄭子文都不願意去得罪。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鄭子文再次採取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策略。

  和他想的一樣,他前腳剛走,大臣們後腳就找上門來了,看著人去樓空的駙馬府,差點把文臣們氣暈了過去。

  不過此時的李世民卻十分高興,坐在禦書房裡的他一臉笑容的看著鄭子文的奏摺,嘴裡喃喃自語。

  “弩騎兵?有意思!”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5

第三百五十二章 弩騎兵的設想

  大唐這一次對西域三十六國的戰爭,耗時將近一年,不論是在大唐民眾,抑或是在李世民看來,這都是一次了不起的勝利了,但是鄭子文卻不這樣想。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老是拿運氣當福氣的人,都是笑不到最後的人。”

  鄭子文的思路就是這樣,凡事先往壞處想,這樣才能做到關鍵時刻不掉鏈子。

  甚至李世民都不知道,在大唐對西域三十六國的戰爭處於膠著狀態的時候,鄭子文就開始考慮一個問題了,那就是西域三十六國的背後是不是有大食國的影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鄭子文才做出了讓李世民向大食國派出使者的決定。

  按照鄭子文的想法,如果大食國接受了大唐的友誼自然最好,如果沒有接受,那就說明事情已經向壞的一面轉變了,這時候鄭子文會給李世民一個選擇。

  第一,撤兵。

  這個辦法比較簡單,而起損失也不會太大,唯一掉的就是面子了,畢竟戰爭是大唐挑起的,而且沒有什麼正當理由,要是還打不贏,那麼以後大唐在西域就沒什麼臉了。

  第二,讓人去進入土番,讓象雄國和土番出兵從後方攻打西域三十六國。

  這個辦法比較難,而且如果大食國公然插手這場戰爭,那麼恐怕大唐還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全身而退。

  值得慶倖的是,這兩種情況都沒有出現,大食國二話不說就和大唐結盟了,而且還乾淨俐落的派出了軍隊和大唐共同作戰。

  在鄭子文看來,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大食國早就存著想要吞下西域三十六國的心思了,這一次大唐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純粹是運氣罷了。

  不過鄭子文也不打算把以後的勝利都寄託在運氣上面,所以他一直在想怎麼加強大唐的軍事實力。

  鄭子文不是軍事家,也不是政治家,更不是經濟學家,但是他卻是一個“坐家”,俗稱“宅男”。

  作為新時代的宅男,自然都會玩遊戲,而玩過遊戲的人都知道,要提升角色的能力,要麼就是升級,要麼就是弄一身好裝備。

  大唐的軍人不是遊戲角色,他們升不了級,畢竟身體素質擺在那裡,提升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而且古語有雲,叫做“窮文富武”,大唐註定不可能拿出多少錢來培養他們,所以就剩下提升裝備這一條路可走了。

  在這個時代,軍人的裝備無非就是兩種,武器和防具,因為戰馬也是武器的一種,騎兵衝鋒過去的時候,被騎兵砍死的人,一般都沒有被戰馬踩死的多。

  這已經屬於深入人心的作戰方式了,但是鄭子文卻不這樣想。

  特別是這一次大唐對西域三十六國的戰爭,讓鄭子文看到了大唐軍隊的劣勢。

  步兵速度慢,而且死亡率高,弓兵缺乏防護和近戰能力,一旦被人圍了基本上有死無生。

  而騎兵雖然能打能跑,但一旦對方人數太多,也容易被人家用人海戰術堆死,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命可不值錢。

  但是鄭子文卻認為人命非常值錢,不是因為他婦人之仁,而是因為沒有人口,一切強國之路都是空談。

  當初鄭子文就很喜歡玩戰略爭霸遊戲,他和很多人的打發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對內發展經濟和科技,對外進行戰爭掠奪,用大量的資源堆出一個強國來。

  如今他也打算把這樣方法用在大唐上面,幸運的是大唐有一個野心勃勃的皇帝和一大批的能臣武將,可以很大程度的幫助他實現這個計畫。

  來到大唐之後,讓鄭子文非常用心的也只有兩個計畫而已,第一個就是當初他的“土豪計畫”,如今這個計畫已經成功了,作為中山國公的他,擁有良田千畝,食邑千戶。

  既然第一個計畫已經實現了,那麼現在鄭子文就開始實行第二個計畫了,他將這個計畫命名為“軍事強國計畫”。

  鄭子文很清楚,現在的他已經把根深深在紮在大唐這塊土地上了,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鄭子文也希望大唐能越來越好,越來越強盛。

  那麼,既然要實現自己的軍事強國計畫,首先就需要士兵,而且還是想要強大勇猛的士兵,這個時代的戰爭,就是那種“以人為本”的戰爭。

  既然知道這一點,鄭子文就不能讓李世民把十年來好不容易攢下的人口給敗光了。

  按照鄭子文的思路,那就戰需要打,但是要儘量避免戰爭帶來的人口損耗,儘量避免士兵在戰爭中的傷亡。

  可能在很多將領看來,鄭子文的這個想法不切實際,但是鄭子文自己卻知道是可行的。

  雖然論謀略他比不過大唐絕大部分的將領,但是論見識,他敢說大唐沒有人比得過他。

  要知道,鄭子文可是來自一千多年以後的資訊大爆炸時代,從見多識廣這一點,他足以碾壓大唐任何一個人!

  在大唐結束了對西域三十六國的戰爭之後,鄭子文一回到長安就開始考慮以少勝多的方案,用了三天的時間,他終於把這個方案考慮周全了。

  在鄭子文的認識中,要說自唐往後的幾個朝代裡,軍事最強大的時代,莫過於元朝初期了。

  元朝剛剛崛起那時,可以說是勢不可擋,逮誰就虐誰,征服之路浩浩蕩蕩,直接就把歐亞大陸都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

  但古話說得好,沒有馬上打天下,但是卻不能馬上治理天下,而且還有一句老話,叫做“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們老大掛了之後,這個統治歐亞大陸的強大帝國不到一百年就滅亡了。

  元朝雖然滅亡了,但鄭子文卻從元朝的征服之路中看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那個以少勝多的戰術。

  很多人都知道,在那個時代,元朝的國力並不算強盛,元朝之所以能征服那麼多國家,而是他們採用了一種很特別的戰爭策略——遊擊!

  說到遊擊,就得說說元朝的兵種了。

  元朝的主要兵種是弓騎兵,這些弓騎兵可以說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他們的武器都是一石左右的硬角弓,弓馬嫺熟的他們,在對敵的時候,可以在交戰之前就用手裡的弓箭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傷害。

  幾萬人的弓騎兵,如果遇到的是比自己人少的對手,恐怕只需要一兩輪箭雨,就能把對方送回老家去,就算遇到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有一戰之力。

  當然,他們也會遇到比自己多幾倍的敵人,這時候弓騎兵的特性就出來了,那就是可以打也可以跑。

  對於幾倍於自己的敵人,元朝的弓騎兵一般都是先放箭射他們,等他們靠近了,就拉開距離,然後再射他們。

  如果對方是騎兵,那麼元朝的弓騎兵就會直接跑路了,如果對方追上來,然後就邊跑邊回過頭射他們,如果他們不追,就停下來射他們,如果他們跑了,就追上去射他們。

  總之,當時元朝之所以能打敗那麼多國家,用的就是這個字——射!

  而元朝弓騎兵所使用的硬角弓的射程遠,威力大,往往是對方的弓手還沒有進入射程,元朝的弓騎兵都開始射了。

  這些元朝弓騎兵的士兵都會在輕甲外面披上一件絲質斗篷,可以有效的防禦那些因為射程不足而威力大減的箭雨。

  這樣就形成了這樣一種情況,那就是我能射你,但你卻射不了我,既能有效的殺傷對方,自己卻沒有多少損失,在這樣的情況下,元朝的弓騎兵自然越戰越猛。

  有時候鄭子文都會惡意的想,元朝的壽命之所以那麼短,就是因為前期射多了,所以後來都虛脫了。

  儘管如此,卻不妨礙鄭子文那它來進行學習,用元朝的經驗來武裝大唐。

  大唐的騎兵大多數都是半路出家,別說弓馬嫺熟了,能在胳膊底下夾著一根長槍往前沖就算是合格的騎兵了,所以完全照搬元朝的經驗是不行的。

  但這並不能難倒鄭子文,經驗不足,可以用裝備來補嘛!

  大唐出不了弓騎兵,李世民和鄭子文也沒那個閒情雅致,用十幾二年的時間來從小培養一批弓騎兵出來,所以鄭子文提出了另外一個設想。

  那就是弩騎兵。

  弩比弓更容易掌握,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基本上可以射得准,而且最重要的是,弩的威力非常大!

  曾經有人測試過,一把複合硬弩的威力,在五十米之內,相當於一把五四手槍!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樣的弩很重,想要拉開想要加裝滑輪組,否則一般人是絕對拉不開的。

  當然,這個問題就更難不倒鄭子文了,因為他一開始就已經把這個問題想好了。

  “不就是一個滑輪組嗎?老子造不出強迫,也弄不出玻璃,但是弄個滑輪組卻是沒有問題的,再次感謝中學的物理老師,哈哈哈哈。”

  為了說法李世民,鄭子文不但把弩騎兵的設想都寫在了奏摺上,甚至連當初蒙元的打發都寫在了奏摺上,讓李世民越看越驚喜,最後甚至忍不住拍案叫絕。

  “好!好一個遊擊戰,好一個遊擊四十六字策略,沒想到朕還是低估了鄭子文這小子!”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6

第三百五十三章 兵法家和詩人

  早在十幾年以前,鄭子文在崔府給只有五六歲的崔茵茵講三十六計的故事時,崔茵茵的母親崔盧氏就已經把鄭子文當懂兵法的人了。

  要是不懂兵法,怎麼可能這樣深入淺出的把兵法當成故事講給一個孩子聽,甚至還讓她聽懂了。

  當程咬金從崔府裡得到的那份不完整的《三十六計》書稿,他也把鄭子文當成了一個懂兵法的人。

  而李世民先是從程咬金那裡得到了這份稿子,而當鄭子文做了太子太師之後,又從他那裡聽完了《三國演義》,並且還從《三國演義》裡把這份三十計給補齊了。

  此時在李世民的心裡,鄭子文已經不是懂兵法的人了,而是一個有一定水準的兵法家!

  所以在後來大唐對高麗正式開戰之後,李世民才會把鄭子文帶上。

  結果當然是令李世民滿意的,因為鄭子文識破了泉蓋蘇文的計策,免去了大唐在作戰上的巨大失誤,保住了大唐的勝利果實。

  其實鄭子文也是占了見識廣博的優勢,因為他知道泉蓋蘇文是個硬茬,所以也加倍小心,像防賊似的防著泉蓋蘇文,如果李績等人也知道這一點,這個功勞也就沒鄭子文什麼事了。

  而這一場戰爭,也正式銘定了鄭子文的“文武全才”之名,也正因為如此,李世民才會這麼大方的給了他一個國公的位置。

  毫無疑問,李世民對鄭子文是十分看重的,所以對待鄭子文的奏摺也會更加用心的去看,同時去考慮這個可行性。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鄭子文的策略完全是有理有據,因為他借鑒的可都是名人!

  首先弩騎兵借鑒的是橫掃歐亞大陸的元朝弓騎兵,而戰略卻選擇了十九世紀末那位偉人的戰略——遊擊戰。

  此時的李世民就被這個戰略所深深的吸引住了,他一邊捧著奏摺,一邊忍不住輕聲念了出來。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遊擊戰裡操勝算,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

  他一邊念一邊回味,最好更是興奮的滿臉通紅!

  到了最好,他甚至開始親自動筆把這四十六個字抄下來,然後貼身放好,而鄭子文的那份奏摺則被他扔到火盆裡付之一炬。

  “此等絕妙兵法,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想到這裡,李世民就立刻寫了一份密旨,然後交給了劉炳,讓他火速去追鄭子文,並向他傳達這個旨意。

  看著李世民挺著急的樣子,劉炳也不敢耽擱,拿上密旨一溜小跑的就出了皇宮,去追鄭子文去了。

  鄭子文離開長安的時候是早上,不過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劉炳雖然是下午才出發的,但卻是快馬加鞭的追,所以在天黑之前,劉炳就在京兆府外追到了鄭子文。

  當他看到鄭子文的時候,頓時就激動的喊了起來。

  “太師,太師大人等一等!”

  聽到了這個聲音,鄭子文頓時停下了馬,然後回頭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笑了起來。

  “哎,這是老劉嗎?你怎麼知道我回去準備閹小豬的,哎呀,你來得真的太好了!”

  “呃……”

  劉炳一聽,一驚之下差點從馬上載了下來。

  媽蛋,老子堂堂一個大太監,在整個皇宮裡都是有臉面的人,怎麼到了你這就變成“閹割專業戶”了?

  如果是別人,劉炳說不準就是一口唾沫過去了,但是面對鄭子文他可不敢,於是他只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那個……太師大人誤會了,老奴是來傳達陛下的密旨的。”

  說著,他連忙就把李世民的密旨拿了出來,然後交給了鄭子文。

  鄭子文接過劉炳的手裡的密旨,打開一開,頓時就笑了起來。

  “嗨,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事呢,原來是這個。”

  說完之後,隨手就把眯著塞進了自己的懷裡,然後沖著劉炳笑了起來。

  “好了,密旨我收到了,陛下讓你送密旨來,有沒有說讓你什麼時候回去?”

  劉炳頓時一愣,然後本能的搖了搖頭。

  “這個倒沒說,不過……”

  “沒有什麼不過!”劉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子文開口打斷了:“既然陛下沒讓你什麼時候回去,你就跟我回恒州一趟吧!”

  “啊?”劉炳頓時又愣住了:“去恒州幹嘛?”

  看著他發愣的樣子,鄭子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還能幹什麼,幫我閹割小豬唄!”

  “……”

  鄭子文似乎沒有注意到劉炳那一副懵嗶的樣子,沖著他就擠眉弄眼起來。

  “是一群紅毛豬,告訴你,這種豬的肉質特別香,嘖嘖,想起來就流口水,我都忍不住想作詩了。”

  劉炳一聽,面色更加呆滯了,心裡暗罵不已。

  “媽蛋,老子往常都是閹人的,你讓老子閹豬也就算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作詩,咱家到是要看看你能作出來什麼鬼!”

  看著劉炳的樣子,鄭子文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你這麼期待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念給你聽聽吧,聽完了之後跟我一路回去,然後好好幫我閹豬。”

  “……”

  鄭子文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醞釀了一會,便露出一副深沉的樣子,用一副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

  “此豬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剛剛送走秋老虎,臘肉煮雞就是補!好詩啊好詩!”

  鄭子文這邊才剛念完,劉炳頓時一個驚嚇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發出“哎喲”一聲大喊。

  也幸虧他練過武,皮糙肉厚,加上大唐的馬個頭都不是很高,所以也沒摔傷。

  看著摔下去的劉炳,鄭子文連忙也下了馬,然後跑去扶他。

  “哎喲喲,老劉你這麼這麼不小心,雖然我也知道我的詩句那是驚天地泣鬼神,但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經嚇,哎,難道有才華也一種錯誤嗎?”

  “咳咳咳咳……”

  劉炳原本還打算開口說什麼的,但聽到鄭子文的話,頓時話就噎在了嗓子眼,被口水嗆得直咳嗽。

  鄭子文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邊又歎了口氣。

  “放心吧,老劉,我們既然是朋友,我不會因為你是個大老粗就嫌棄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我回去閹豬,回頭我再為你做一首詩。”

  劉炳一聽,頓時大驚失色。

  “媽蛋,就你剛才這個作詩的標準,咱家要是真接受了,以後還不被人笑話死?”

  不過這話劉炳也就是在肚子裡想想而已,到來了嘴邊就變成了這樣。

  “多謝太師大人了,這詩……”

  但是令劉炳感到無奈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再一次被鄭子文打斷了。

  “行,那我就先作一首詩給你,然後你再跟我回恒州,你先等一下,讓我先醞釀一下子,古有曹植七步成詩,如今我鄭子文也要拼一拼了。”

  “……”

  這時候劉炳很想告訴他,就你那樣還想和曹植比?

  不過還沒等劉炳的這個念頭落下,那邊的鄭子文就笑了起來。

  “有了!”

  看著鄭子文微笑的樣子,劉炳頓時有些吃驚,先不管這詩作的怎麼樣,光這個速度,就值得令人刮目相看。

  於是劉炳恭恭敬敬的朝著鄭子文拱了拱手。

  “願聽太師大人的佳作。”

  鄭子文頓時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用深邃的目光看向遠方,一副實打實的裝嗶范兒。

  “子文騎馬將欲行,忽聞身後嚎叫聲。”

  劉炳一聽,臉上頓時就變了。

  前一句還馬馬虎虎,這後面一句嚎叫聲是什麼鬼?難道有惡狗在追你不成?

  劉炳剛想到這,鄭子文的後面兩句詩就傳到了他的耳裡。

  “恒州路途長百里,不及劉炳閹豬情。”

  念完之後,鄭子文就露出一副觸景生情的樣子,然後回過頭穿著劉炳拱了拱手。

  “老劉,這是我特地為你作的詩,你看怎麼樣?”

  劉炳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呆滯,過了一會,眼睛裡就泛起了淚花。

  “太師大人,您讓老奴跟您回恒州,老奴遵命便是了,只求您千萬不要把這首詩流傳出去,老奴打算把他珍藏一輩子,永遠不忘太師大人對老奴的恩情。”

  鄭子文一聽,頓時咂巴了一下嘴,然後拍了拍劉炳的肩膀。

  “既然是送給你的,就由你做主吧,走吧,出發回恒州!”

  “是!”

  聽到鄭子文說出發的時候,劉炳立刻乾淨俐落的就上了馬出發,一定都不拖泥帶水。

  此時的鄭子文在心裡頓時忍不住自鳴得意起來。

  “老子果然機智,關鍵時刻把李白的《贈汪倫》改編成了《贈劉炳》,立刻就唬得他高高興興的跟我回恒州,我特麼就是一個天才。”

  鄭子文並不知道,此時的劉炳卻在心裡暗暗著急。

  “看來這次得讓駙馬爺滿意了,否則這首詩要是流傳出去,我劉炳這張臉可就丟盡了。”

  別的劉炳沒注意,他就是注意到了詩裡面又是“嚎叫”,又是“閹豬”的,知道的人會知道這首詩中的劉炳是一個人,要是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是條狗呢!

  可能是心裡著急的原因,這一路上劉炳都沒什麼說話,而鄭子文在想家裡人,也沒和劉炳說什麼,不知不覺兩人的速度就快了起來,只用了四天就到達了恒州。

  看著恒州府的大門,鄭子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恒州府,老子鄭子文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看著這一幕,旁邊城門衛兵和劉炳頓時都目瞪口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6

第三百五十四章 打造軍事強國

  鄭子文回到恒州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往家趕了,當他回到府邸的那一刻,整個鄭府都熱鬧起來。

  “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啦!”

  “爹爹,抱抱……”

  “嗷嗷嗷嗷嗷……”

  看著這個由於鄭子文的歸來而變得熱鬧非凡的府邸,和鄭子文一起進府的劉炳頓時感到非常羡慕。

  鄭子文也看到了劉炳的臉上羡慕的神色,頓時朝著跑過來的小傢伙們笑了起來。

  “孩子們,這個是你們劉伯伯,上次還來過咱們家的,都忘了?”

  被他這麼一說,幾個小孩子頓時就跑過來把劉炳圍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我記得劉伯伯。”

  “劉伯伯上個月來了好幾次,就也記得!”

  “我也記得,劉伯伯好!”

  原本劉炳看到孩子們這麼熱情,爭前恐後的說記得他,心裡頓時暖洋洋的,覺得自己這一天恒州沒白來。

  但是,劉炳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孩子們的攀比心在作怪,隨著孩子們話題的深入,劉炳頓時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先開口的依然是鄭子文的長子鄭龍。

  “我不但記得劉伯伯,我還知道劉伯伯是在皇宮裡幹活!”

  鄭虎頓時揚起了腦袋。

  “我還知道劉伯伯是太監。”

  鄭萌寶一聽鄭虎的話,頓時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什麼是太監?”

  而鄭熊立刻脫下了褲子,露出自己的小丁丁。

  “爹說了,太監沒有小雀雀!”

  “……”

  劉炳的笑容頓時僵硬了,扭過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鄭子文,似乎在責問他究竟教了些什麼玩意給孩子們。

  看著劉炳那張黑臉,鄭子文頓時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把頭偏到一邊。

  “那個……老劉啊,你應該知道,童言無忌嘛,咱們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還是快去閹豬吧!”

  “……”

  劉炳是個實誠人,雖然滿肚子在不樂意,但是他既然答應了鄭子文,所以做事還是一絲不苟的完成了。

  唯一讓鄭子文有些無奈的是,劉炳在閹割小豬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看向他的擠下幾寸的位置,然後才下刀子,聽著小豬的哀嚎聲,鄭子文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些蛋疼。

  劉炳把小豬都處理好了之後就準備回去了,鄭子文也沒挽留他,給了他一大袋子的牛肉幹,就送他走了。

  劉炳走後,鄭子文再一次恢復到了他的閑官狀態之中,白天帶帶孩子溜溜狗,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生活輕鬆愜意。

  雖然他是打算將大唐打造成理想中的軍事強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要事必躬親。

  方案已經寫在奏摺上給老李了,戰術什麼的也送上去了,剩下的也就是把這個部隊建立起來了,這些都是李世民的事,鄭子文可不算去摻合。

  而硬弩所需要的滑輪組鄭子文也大概的畫上去了,這些事相信李世民也處理好的,畢竟工部養著那麼多官也不是白養活的,大唐並不缺能工巧匠。

  鄭子文想的沒錯,如今的李世民已經開始組織這個弩騎軍團了,而且這支軍團全部由其他軍團裡的老兵組成,最差的那一個都是十夫長,可謂是精銳中的精銳!

  李世民用了一周的時間,才從十幾萬士兵中選出了一萬人組成這支軍隊,並且親自命名為“飛龍衛”!

  由此可以看出,李世民是多麼看重這支軍團!

  從李世民開始組建這支軍團開始,朝中的文臣武將都把目光盯向了這支部隊,特別是武將們,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飛龍衛將領的位置,大家都知道,能在這個軍團裡當官,以後肯定有前途。

  但令所有人感到震驚的是,李世民居然任命了兩個默默無聞的人來做飛龍衛的將領。

  這個被李世民親自任命為飛龍衛將軍的是一個名叫劉仁軌的人。

  很多人武將都不認識這個人,只有一些文臣知道劉仁軌是一個給事中,算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閒散官員,現在突然變成飛龍衛的三品將軍了,讓很多人都沒想通。

  而飛龍衛的副將就更讓人想不通了,因為這個副將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人。

  這個人的名字叫薛仁貴,是一個剛剛入伍的新兵,隸屬于張士貴的左屯衛。

  要不是鄭子文在奏摺裡寫明瞭這個人的來歷,李世民想要找出這個人,恐怕還是花費一番大力氣。

  沒錯,劉仁軌和薛仁貴都是鄭子文寫在奏摺上推薦給李世民的將領,雖然如今在整個大唐認識他們的人都不多,但是鄭子文卻知道,這兩位可是大唐的名將!

  特別是薛仁貴,在大唐的名將當中,絕對是能拍在前面的存在!

  好在李世民對鄭子文也算是信任,畢竟之前他推薦的許敬宗和上官儀如今在朝堂上的表現也不錯,算得上是可圈可點。所以這一次李世民決定再繼續相信鄭子文。

  很快,薛仁貴和劉仁軌也知道了他們之所以能這麼快出人頭地,完全是因為鄭子文的推薦,頓時就對鄭子文這個名聲在外的太師充滿了好感。

  可惜的是鄭子文沒有在長安,否則他們一定會選擇登門拜會了。

  而遠在恒州的鄭子文還沒有意識到,他的隨手推薦居然又讓兩個大唐未來的“潛力股”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如果他知道,一定會感歎一句“無心插柳柳成蔭”。

  閒暇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鄭子文感覺自己才剛過完了中秋,就接著過春節了,這讓他剛到有些唏噓。

  “不知不覺間,老子來到大唐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鄭子文一邊感慨著,一邊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在院子裡溜達。

  此時他的三個兒子都送去大唐皇家書院讀書了,家裡就剩下牙牙學語的鄭豹和鄭萌寶。

  鄭子文懷裡抱一個,手裡還牽著一個,在家裡的院子裡溜達,而在他身後,還跟著四隻半大的獒犬。

  這四個小獒犬如今已經快兩歲了,那個頭長得那叫一個快,就跟吹了氣的氣球似的,鄭子文隨便抱起一個掂量一下,就覺得不下五十斤。

  而且樣子還十分威武,跟頭小獅子似的,鄭子文也懶得想名字,乾脆就管它們叫大毛、二毛、三毛和四毛。

  這四個傢伙,現在已經成了駙馬府的“耗肉大戶”,它們四隻狗每天吃掉的肉骨頭,基本上快和熊三一樣多了。

  和這四隻獒犬不一樣的是,雪獒東贊如今吃的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一兩天都不吃東西。

  東贊的年紀本來就大了,在兩年前就已經出現了體力下降的狀態,自從生了一窩小狗之後,似乎已經抽幹了它大部分了生命力,讓它一下子就老了。

  就在前一天,鄭子文還發現雪獒的嘴裡少了兩顆牙齒,那一整天裡,鄭子文的心情都變得很不好,因為他知道,東贊可能陪不了他多久了。

  春節剛過完沒幾天,長安就傳來了消息,說高士廉去世了,鄭子文歎了口氣,帶著全家就回了長安。

  畢竟高士廉怎麼說也是長孫皇后的親娘舅,現在人家去世了,不回去一趟也說不過去。

  不過鄭子文一家到長安的時候,高士廉的葬禮都已經辦完了,所以鄭子文只是去他家慰問一下,然後讓自己的老婆去和他家陪陪他家的女眷。

  李世民還專門在禦書房裡召見了鄭子文,並且告訴他西域那邊一切都好,已經開始有錢被運到長安了,朝裡所有大臣的俸祿都翻了一番。

  雖然李世民沒有明說,但是鄭子文聽懂了他的意思,那意思無非就是說那麼文臣已經獲得利益了,所以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讓他安心的留在長安。

  其實就算是李世民不說,鄭子文也會選擇留在長安,不僅僅是因為那些文臣的事,而是因為鄭子文知道最近兩年有幾個熟人他得送送。

  送終。

  高士廉死後不到半年,蕭皇后就去世了,這位從草原歸來後就一直被李世民養在深宮中的女人,雖然經歷了無數波折,但是壽數八十的她,也算得上是壽終正寢。

  在鄭子文看來,比起隋煬帝楊廣來說,蕭皇后算是善終了,但是還是有兩個人很難過,那就是李世民和蕭瑀。

  對於李世民來說,蕭皇后算得上是亦姐亦妻,她的去世讓李世民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無比。

  如果說李世民的傷心算是百分之五十的話,那麼對於蕭瑀來說,他的傷心就是百分之一百。

  蕭皇后是蕭瑀的姐姐,她的去世讓蕭瑀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所以在蕭皇后去世沒多久,蕭瑀就病倒了,李世民還專門派了御醫去給他瞧病,但是御醫們都沒辦法。

  後來李世民更是把鄭子文都叫到了禦書房,摒退所有人之後就直截了當的問他。

  “蕭瑀怎麼樣?”

  鄭子文也知道李世民的意思,也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

  “明年!”

  聽到了鄭子文的答案之後,李世民頓時就沉默了,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鄭子文也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看著當初跟隨著自己人一個個離世,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所以鄭子文朝著李世民行了個禮。

  “陛下節哀。”

  說完,看到李世民還是沒反應,就慢慢的退出了禦書房。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6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房玄齡病重

  鄭子文從李世民的禦書房裡退出去之後,就直接回了家,然後拎著東西去房玄齡家拜訪。

  此時房遺愛已經回到家了,鄭子文也是打著和自己結拜兄弟聯絡感情的名義去拜訪的,但是房玄齡卻從裡面讀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早在年初的時候,鄭子文就讓房遺愛放下的手裡的事情回了家,隨著高士廉和蕭皇后的先後去世,此時鄭子文更是親自登門。

  如果這時候房玄齡再猜不出鄭子文的來意,他就不是“房謀”了。

  看著鄭子文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府了,房玄齡哼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就進屋去了,而他的妻子盧氏則連忙讓下人給鄭子文倒茶。

  在盧氏的眼中,鄭子文可不單單是他二兒子的義兄,同時還是大唐的太師,是朝堂的重臣,要是怠慢了,她心裡也會不安的。

  鄭子文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雖然客氣了一番,倒是也沒有拒絕,端著茶水就坐在院子和房遺愛聊天起來,一聊就聊到了晚上。

  房玄齡本來是對鄭子文慫恿李世民打西域這件事感到不滿的,後來知道鄭子文放了一群貪官去西域刮地皮,房玄齡就更不滿了。

  不過現在木已成舟,他雖然生氣,倒是也沒有和鄭子文直接翻臉。

  而且最重要的是人際交往講究一個“來者是客”,伸手不打笑臉人,如今鄭子文來他家看他,他再罵人家一頓,這實在說不過去,所以他只能進書房,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他卻沒想到,鄭子文的臉皮居然這麼厚,直接就呆在他家不走了,看樣子是打算吃完了晚飯再走的,這下子房玄齡待不住了,直接就走出來門來。

  “鄭太師家中怕是有事吧?”

  看著躲了自己一個下午的房玄齡出來了,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房伯伯說笑了,我家中能有什麼事,我就是打算來和房俊說說話,等吃了飯之後,我們兄弟倆打算抵足而眠,好好敘敘兄弟情。”

  “……”

  一聽鄭子文這話,房玄齡差點就罵娘。

  媽蛋,你小子難道看不出老子不待見你麼?來了一下午也就算了,你丫還打算留宿,要是老子明天一大早看到你,那還不弄我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想到這裡,房玄齡就再次開口了。

  “留宿就不必了,反正你家離著也不遠,過段時候若是想來,再來也就是了!”

  房玄齡這樣說的意思也比較明白了,但是鄭子文卻偏偏裝作沒聽懂,直接就傻笑起來。

  “呵呵,房伯伯太可氣,既然您這麼熱情,那小子就不客氣了,就順便住個十天半個月的吧,反正我家離著不遠,而且您這空屋子也挺多的,對吧,房伯母?”

  這次鄭子文沒有問房玄齡,而是直接轉頭問房玄齡的妻子盧氏。

  盧氏聽到鄭子文說準備在他家住十天半個月,雖然弄不起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是很高興的點了點頭。

  “行,別說是十天半個月了,就是一年半載的都沒問題!”

  鄭子文一聽更加樂了,站起身朝著盧氏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謝謝房伯母!”

  看著這一幕,房玄齡的嘴角都在抽搐,他正準備說什麼,被盧氏瞪了一眼之後,就閉上了嘴,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一天,鄭子文在房府吃了晚飯之後,果然就沒有回去,直接在房府住了下來,而且第二天房玄齡下朝回來之後,發現鄭子文居然還在,而且還一臉笑容和房遺愛一起陪盧氏打麻將。

  下午鄭子文回家了一趟,但是讓房玄齡無語的是,鄭子文晚上的時候又來了,而且居然還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帶來了。

  後來的這幾天裡,鄭子文那是換著人往房府帶,每天帶來的老婆孩子都是不一樣的,或者乾脆就一起把人都帶到房玄齡的家裡來。

  這下子房府頓時就熱鬧了起來,每天有那麼多人陪著,盧氏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房玄齡雖然還是板著臉,但看著鄭子文的目光卻柔和了許多。

  而且房玄齡還發現,現在朝堂上很多人對自己的態度都有些不一樣了,特別是長孫無忌,這兩天退朝之後,還會拉著自己說說家常。

  這下子房玄齡體會到鄭子文的真正用意了。

  此時的房玄齡知道,鄭子文可不是單純的因為知道了他的壽數,所以準備在他死之前來他家串串,恐怕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給他家鋪好路。

  如今官場上都知道鄭子文最重感情,當初杜如晦死了之後,鄭子文就一直照顧著杜家,現在鄭子文直接帶著家人都住到了房府了,那感情在別人眼裡,恐怕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房玄齡知道,雖然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多少才能,但只要有鄭子文在,就算自己去世了,房家也不會因為自己這顆大樹倒下而倒下,因為鄭子文這棵大樹會繼續庇佑房家。

  房玄齡雖然年紀已經大了,但是人卻不糊塗,他也知道這些年自己在朝堂上樹立了多少政敵,要是自己一死,到時候恐怖多少人等著拿自己的房家開刀。

  有時候房玄齡甚至都會想,如果他死了之後房家有了難,那麼大唐中誰會幫助房家,而且還有能力幫助房家?

  想來想去,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鄭子文。

  想到這裡,房玄齡突然覺得自己的所堅持的那些原則是多麼的可笑,相比之下,如今鄭子文就算每天看著他的臭臉,還是義無反顧的呆在他家,讓別人知道他和房家的關係非常好。

  “也許這些年老夫唯一做對的事,就是當初同意俊兒和子文結拜為異性兄弟了吧?”

  這一天下午,房玄齡破天荒的在鄭子文面前有了笑容,而且在吃晚飯的時候,兩人還聊了很多話,甚至還喝了幾口小酒。

  從這天起,房玄齡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那是一種沒有了後顧之憂的輕鬆,就連又一次上朝的時候,李世民都開玩笑說房玄齡整個人都年輕了。

  但是開玩笑畢竟是開玩笑,房玄齡也可能因為李世民的一句話就年輕了,入冬的時候,房玄齡突然感染了風寒,直接就病倒了。

  他這一病倒,李世民和鄭子文頓時都急了。

  鄭子文本來就知道了房玄齡的逝世時間,李世民也知道了,所以房玄齡一病倒,兩人的心都猛的沉了下去。

  李世民的幾乎每天都會派御醫過來房府給房玄齡看一次,而鄭子文直接就天天守在房府,和房遺愛一起守著房玄齡。

  但是讓兩人無奈的是,雖然御醫一直肯定房玄齡得的是風寒,但是卻怎麼也治不好。這也讓鄭子文和李世民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

  不過房玄齡的心情到是挺不錯的,每天都有笑容,甚至還反過來安慰鄭子文。

  “子文啊,老夫這一輩子也不虧,房俊有了你這個兄弟,我也滿足了,以後還希望你多幫忙照看一二,咳咳咳……”

  看著他咳嗽的樣子,鄭子文連忙幫著他拍胸口順氣。

  “房伯伯,你放心好了,房俊是我兄弟,我不管他管誰,您還是好好養病吧,說不準每天一早就好了呢?”

  房玄齡沒說話,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鄭子文給他蓋上被子之後就直接出去了。

  出了房玄齡的臥室之後,鄭子文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就是歷史的慣性麼,真是令人恐懼。”

  走出了房府之後,鄭子文就直接回了家,然後帶著李麗質就去了皇宮的太醫院。

  到了太醫院之後,鄭子文就讓幾個御醫輪流給李麗質把了脈,確定沒問題之後,才帶著李麗質回了家,弄得李麗質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看著鄭子文如釋重負的樣子,李麗質也就沒說什麼。

  李麗質知道鄭子文是關心她,心裡頓時就感覺暖暖的,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鄭子文這麼著急,不過既然想不明白她也就沒想了,因為她覺得如果有必要的話鄭子文肯定回告訴她的。

  不過李麗質卻不知道,這事鄭子文肯定不會告訴她,因為按照原來的歷史,李麗質在四年前就應該死了!

  正因為如此,鄭子文才會這麼急切的帶著她去太醫院看病,幸好結果是好的,鄭子文也放下了心來。

  其實鄭子文有時候都在想,為什麼李世民一家的壽命能夠改變,而其他人的壽數卻不能改變呢?

  想了很久之後,鄭子文才找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那就是金丹。

  要知道,原歷史中,李世民是最喜歡吃金丹的,甚至可以不誇張的說,他的壽命之所以那麼短,主要的問題就出在金丹上。

  來到大唐之後,鄭子文發現李世民不但自己吃金丹,甚至還讓長孫皇后吃,長孫皇后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吃了金丹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鄭子文卻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李世民不吃金丹了身體自然好了,而長孫皇后不吃金丹,身體也沒有進一步變壞,而李麗質跟著自己之後,每天都和自己一起鍛煉,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改變。

  想到這裡,鄭子文做出了決定。

  “看來,回去之後更要督促麗質每天跟著我一起鍛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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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玩遊戲

  生命在於運動,這是永恆的真理,鄭子文這個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人自然更加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每天堅持鍛煉,而且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鄭子文很明白,以自己十個老婆的狀況,自己要是再不鍛煉,說不準哪天自己真的就死在牡丹花下了。

  自己的老婆那麼年輕,那麼漂亮,要是自己掛了豈不是太虧了?

  不過現在鄭子文不但自己要鍛煉,還打算讓自己的老婆們都鍛煉,所以他回到家以後,立刻就找了一顆長長的繩子,然後就把自己的老婆們就叫了出來。

  “老婆們,出來玩遊戲咯!”

  聽到鄭子文的聲音,李澄霞立刻就跑了出來。

  “老爺回來了?玩什麼遊戲?”

  李澄霞的話音剛落,崔茵茵就走了出來,然後朝著李澄霞就笑了起來。

  “嘻嘻,澄霞姐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麼貪玩。”

  聽到崔茵茵嘲笑自己,李澄霞也不甘示弱。

  “你不貪玩你出來幹嘛?再說了,我是當娘的人了,難道你是黃花大閨女不成?”

  李澄霞向來都是刀子嘴,崔茵茵頓時招架不住,羞怒之下臉瞬間就紅了,頓時就跑上去撓她的癢癢。

  “你還說,我讓你說……讓你說……”

  “嘻嘻嘻嘻……”

  兩人立刻鬧成一團,整個院子裡都回蕩著兩人的笑聲,鄭子文的臉上也掛滿了笑容。

  “瞧瞧爺多有本事,把這後宮經營得這麼和諧,我簡直太崇拜我自己了!”

  正當鄭子文完全陷入陶醉之中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咦,老爺,你拿繩子幹嘛?”

  問話的正是李麗質,聽到她的聲音,鄭子文頓時笑了起來。

  “玩遊戲!”

  “玩遊戲?難到是玩透索?”

  李麗質頓時眨了眨眼睛,然後不屑的看向鄭子文。

  “透索是小孩子玩的東西,而且就算是玩也用不了這麼長的繩索吧?”

  跳繩這東西出現的很早,在南北朝時間就已經出現了,而在大唐時期,這東西大家都管它叫“透索”。

  和李麗質說的一樣,這東西其實在大唐只是小孩子會玩,而且都是單個人玩的遊戲,多人一起跳繩是到了明朝時期才出現的。

  不過現在鄭子文打算讓它提早出現。

  看著自己的老婆們都出來了,鄭子文立刻就把吉祥和如意叫了過來,讓她們兩人一人站在一頭,然後把繩子的兩頭遞給她們,讓她們甩繩子。

  隨著繩子的“啪啪”聲響起,鄭子文頓時“哈哈”一笑,在眾女的驚呼聲中就沖了進去。

  讓眾女驚訝的是,鄭子文並沒有被那條看起來像是鞭子似的繩子打中,而是輕易的沖了進去,並且還在那裡蹦躂起來了。

  一邊蹦躂,還一邊大聲叫了起來。

  “太慢,太慢,快一點,快一點!”

  聽到他的話,吉祥和如意兩個丫鬟頓時就把繩子甩動得更快了一些。

  不過鄭子文還是沒有受到影響,反而跳得更歡實了,時不時還跳起來轉一圈,落地時還擺出各種姿勢,看到旁邊的女人們目瞪口呆。

  特別是幾個孩子,看著鄭子文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崇拜,如果不是被丫鬟攔住,恐怕都要衝進去和鄭子文一起跳了。

  大概跳了幾十個呼吸,鄭子文就挑了個空,“噌”的一下就串了出去,看到他出去了,吉祥如意也把繩子停了下來,然後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們剛才可擔心了,雖然是鄭子文讓她們甩的繩子,但要是真的不小心打到了鄭子文……

  想到這裡,兩人都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鄭子文也是在大唐混了二十年的人了,對著這個時代的上下尊卑也算是心知肚明,看著兩個丫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隨便一猜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了。

  於是他搖搖頭就笑了起來。

  “吉祥如意,老爺說什麼你們做什麼就行,其他的你們倆不用擔心,再說了,老爺可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一根繩索能把老爺我怎麼著?”

  聽到鄭子文的話,兩個丫鬟的臉色著才好了一些,不過李麗質卻立刻拆穿了鄭子文的大話。

  “明明就只是去了一趟新羅,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征戰沙場的老將,呸!”

  “……”

  隨著李麗質的拆臺,旁邊的女人都笑了起來,就連周圍的小丫鬟都捂著嘴轉過身去,鄭子文的臉頓時紅了。

  惱羞成怒的他頓時朝著李麗質就撲了過去。

  “好你個李麗質,連老爺我的台都敢拆,還敢呸我?看來你的小嘴是想腫了吧?看老爺的血盆大口,嗷……”

  看著鄭子文朝自己沖來,李麗質立刻就知道他像幹嘛了,驚叫了一聲就轉身逃跑,但是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鄭子文逮住了。

  “啊!別……唔唔……”

  看著鄭子文旁若無人的和李麗質在那裡擁吻,所以的丫鬟下人都自覺的轉過身去,而鄭子文的其他妻妾們則面紅耳赤的看著。

  片刻之後,鄭子文突然“哎喲”叫了一聲就放開了李麗質,李麗質立刻一把推開鄭子文,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廂房裡。

  “啪!哢!”

  看著廂房的門被關上了,而且聽那聲音是反鎖了的樣子,鄭子文頓時訕訕一笑,然後朝著旁邊的幾個女人聳了聳肩。

  “麗質就怕羞,嘿嘿……”

  聽到他這話,李澄霞立刻白了他一眼,也不接他的話,自顧自的就去吉祥如意旁邊研究跳繩的技巧去了。

  而崔茵茵卻一臉擔心的走到了鄭子文旁邊,從懷裡拿出一塊手絹在他的嘴角上擦了一下。

  “子文哥,你的嘴流血了,疼不疼?”

  “……”

  剛才他還放出話說讓李麗質的嘴腫,結果李麗質的小嘴到底有沒有腫鄭子文是不知道,他自己的嘴唇倒是出血了。

  “真是,都老夫老妻了,這丫頭下嘴還是這麼重。”

  原本鄭子文的想法是把這事淡化的,但崔茵茵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風向標,旁邊的幾個女人立刻就把目光投了過來,不約而同的看著鄭子文正在流血的嘴唇。

  看著周圍幾個女人詫異的目光,鄭子文的臉再一次紅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你丫是故意的吧?

  想到這裡,鄭子文頓時定定的看向崔茵茵,果然發現她嘴角那死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丫頭果然是故意的!

  鄭子文頓時就怒了。

  “崔茵茵,你居然敢打趣本老爺,看家法!”

  “啊!”

  崔茵茵頓時反應不及,被鄭子文一下子就抱住了,小嘴才剛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聲,就被鄭子文的大嘴包住了。

  不過崔茵茵可不像李麗質那麼害羞,被鄭子文吻住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但很快,她的眼睛就猛的睜開了,而鄭子文也發出一陣慘叫聲。

  “啊!”

  隨著這聲慘叫聲,鄭子文也放開了崔茵茵,然後張著大嘴“嘶嘶”的吸著涼氣。

  看著鄭子文倒吸涼氣的樣子,崔茵茵的也紅了臉。

  “是子文哥突然把……把舌頭伸進來的,都是子文哥不好!”

  說完,一跺小腳,轉身就跑了。

  隨著崔茵茵的落跑,其他幾個女人看到鄭子文回過頭來,頓時就像受了驚的小鹿,驚叫了一聲就四散奔逃了。

  看著院子裡就只剩下四個一臉好奇的小傢伙,和一群把頭都低到胸口的下人們,鄭子文頓時欲哭無淚。

  “我就是像好好玩一下跳繩而已,怎麼會弄出這個樣子?”

  不過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了,鄭子文感覺自己的嘴唇和舌頭都在疼,也沒有心情玩了,吩咐下人照顧好自己的兒女,鄭子文就出門了。

  他的目的地當然是太醫院。

  因為崔茵茵和李麗質下嘴太狠了,所以鄭子文打算找一點止疼藥,而太醫院有大唐最好的醫生,一點止疼藥應該難不住他們。

  但是當他到達太醫院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基本上都沒人了,鄭子文問了一下才知道是李世民帶著太醫們都去了蕭府。

  鄭子文瞬間得到了一個猜測——蕭瑀不行了!

  想到這裡,鄭子文立刻就在太醫院裡坐了下來,一邊讓剩下的太醫去給自己弄點止疼藥,一邊等待著消息。

  鄭子文在太醫院裡坐了將近兩個時辰,然後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還有一聲聲的歎息聲。

  “簫大人恐怕是過於悲傷,唉……”

  “是啊,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唉,沒辦法。”

  聽著這些聲音,鄭子文心裡的猜測又更多了幾分。

  想了一會兒,鄭子文立刻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而他身後的太醫連忙叫住了他。

  “太師大人,您的藥馬上就熬好了!”

  聽到他的聲音,鄭子文的腳步微微一停,然後轉過身來朝著他點了點頭。

  “恩,我知道,藥好就先幫我涼著,我待會就回來喝。”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太醫院,直接就出宮去了。

  鄭子文出宮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秦王府找到了李承乾。

  在看到李承乾之後,還沒等他說話,鄭子文就先開了口。

  “蕭瑀快不成了,帶上東西,和我一起去看他!”

  聽到鄭子文的話之後,李承乾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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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重感情

  古人講究“天地君親師”,可不是說說而已的,而且別看“師”是拍在最末,但它的重量可一點都不小,就算是一千多年後,“欺師滅祖”也是一個不小的罪名。

  鄭子文記得蕭瑀做是過“東宮三師”的,雖然不知道是哪個位置,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身上背著李承乾的老師之名!

  所以鄭子文急急忙忙的來找李承乾,就是讓他準備禮物一起去看望蕭瑀,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李承乾背上“不敬老師”的名聲。

  但是李承乾卻不這樣想,聽到鄭子文的話之後,果斷的就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去?”

  鄭子文本來舌頭的嘴唇就疼,也沒心情和他解釋,一個爆栗子就敲到了他的腦袋上。

  “你爹都去了,你敢不去?”

  李承乾每次李世民都是耗子見到貓一樣,所以鄭子文把李世民的名頭一搬出來,他立刻就沒話說了,乖乖的就讓下人準備禮物。

  鄭子文看到他讓下人準備禮物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忽然又想起自己還沒有準備禮物,就讓李承乾幫他也準備一份。

  把禮物準備好了之後,兩人帶著禮物就直奔蕭瑀的府邸。

  一路上,李承乾的臉色都不怎麼好,鄭子文也知道他不待見蕭瑀,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不單是李承乾,就算是鄭子文,也不喜歡蕭瑀。

  但這不代表蕭瑀這人不好,恰恰相反,從大唐的角度來說,蕭瑀這個人還是非常棒的一個人。

  蕭瑀這人十分正直,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算得上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丈夫。

  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官途並不順利,六次出任宰相同時也六次被罷免,要不是在玄武門事件中站對了位置,以李世民的脾氣,絕對容不了他。

  不僅如此,蕭瑀的人際關係也不好,別說是其他人了,就連房玄齡這樣的人,也不待見蕭瑀,而鄭子文這樣的傢伙,自然更不受蕭瑀待見。

  不過鄭子文也沒有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家冷臀的習慣,所以兩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因為李承乾還和他有那麼一絲師徒關係,而且他快掛了,鄭子文根本不會上門來。

  鄭子文是拿李承乾當朋友的,為了朋友,他也只能豁出去拿熱臉來貼一下蕭瑀的……那啥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蕭瑀家門口,進門之後,鄭子文還特別向李承乾叮囑道:“進去之後好好表現,咱們就來這麼一次了,你就裝也得裝好了,否則你爹找你麻煩時你就完了。”

  原本無精打采的李承乾一聽到鄭子文提到他爹,頓時猛的就精神了起來。

  接下來兩人就進蕭瑀的家,並且還見到了蕭瑀。

  對於李承乾能來看自己,蕭瑀還是很高興的,拉著他的手說了好一會的話。

  但是對待鄭子文,蕭瑀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

  “太師大人光臨寒舍,請恕老朽有恙不能見禮了,老朽和秦王有些話要說,太師大人請便。”

  這話說得客氣,但是裡裡外外都透露出送客的意思,鄭子文的臉頓時就黑了。

  媽蛋,老子跟你有仇啊?伸手不打笑臉人知道不?難怪人際關係這麼差!

  不過鄭子文倒是不至於和一個重病患者計較,客氣了兩句就退出了蕭瑀的屋子,然後坐在外面喝茶等李承乾。

  很快李承乾就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和蕭瑀在裡面說了什麼,此時他的眼睛還有些紅,看起來應該是哭過。

  鄭子文歎了口氣之後,就從懷裡拿出一塊布遞給李承乾。

  “大男人家家的,哭什麼,來,拿去擦擦眼淚。”

  李承乾一聽,頓時就把眼睛瞪了起來。

  “誰說我哭了?”

  鄭子文瞥了他一眼。

  “沒哭?”

  李承乾立刻點了點頭。

  “沒哭!”

  看著李承乾一副“你再敢說我哭我就翻臉”的架勢,鄭子文歎了口氣,就把那塊布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吧,你沒哭,切,矯情!”

  “……”

  其實李承乾很想告訴鄭子文,你丫來路上時候還用懷裡那塊布擦了手,擦了臉,還擦了鼻涕,現在又拿來給我擦眼淚,像話嗎?

  不過考慮到鄭子文惱羞成怒的後果,這話李承乾沒有說出口。

  既然拜訪完了,那麼也就該離開了,鄭子文和李承乾向著蕭瑀的家眷們道了個別,就直接離開了。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鄭子文和李承乾都沒有說話,直到馬車停到李承乾的府邸門口時,李承乾才猛的問了一句。

  “子文哥,你說他還有多長的時間?”

  聽到李承乾的問題,鄭子文頓時咂巴了一下嘴,然後想了一下才開口道:“大概是今年的六月,你想怎麼辦?”

  李承乾沒有說話,不過看著他緊握的拳頭就知道他心裡不平靜。

  看著他這個樣子,鄭子文也沒有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身離開了。

  李承乾怎麼想,怎麼做那是他事,而且在蕭瑀臨死前,李承乾能多去拜訪拜訪他,對於李承乾將來是有百利無一害的,對於這一點,鄭子文當然喜聞樂見。

  鄭子文徒步離開了秦王府之後,忽然又想起自己的止疼藥還留在太醫院,於是又打轉返回皇宮。

  剛進了太醫院的大門,鄭子文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太醫院裡坐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李世民!

  看著鄭子文進來了,李世民頓時微微一笑。

  “從高明那回來了?”

  雖然鄭子文不知道李世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聽到李世民問了,他也只好點了點頭。

  “恩!”

  看到鄭子文點頭了,李世民也點了點頭,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唉,去了就行了,蕭愛卿是大唐的棟樑,但他這一病,朝裡去看他的卻連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聽著李世民的感慨,鄭子文頓時把心底對蕭瑀的那點不滿也壓了下來。

  李世民說得沒錯,蕭瑀這樣的人確實是對大唐有用的人,雖然他的脾氣性格註定他沒什麼人緣,但是瑕不掩瑜。

  想到這裡,鄭子文立刻朝著李世民拱了拱手。

  “秦王殿下出來的時候眼圈都紅了,看起來也頗有收穫,陛下可以安心了。”

  聽他這麼說,李世民頓時笑了起來。

  “高明本性是好的,讓出太子之位之後,脾氣也改了很多,如今又知道重感情了,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好,很好!”

  鄭子文也是懂得投桃報李的人物,聽到李世民誇他了,立刻笑顏如花的回了一句。

  “秦王能這麼重感情,當然是和陛下學的,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聽著鄭子文的話,李世民雖然知道他是在溜鬚拍馬,但是還是忍不住有些暗爽,心裡暗暗想道:“這小子真是會說話!”

  不過雖然他心裡暗爽,表面上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哦?那你說說,朕是如何重感情了?說不出來就治你個欺君之罪。”

  “……”

  媽蛋,這算什麼,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媚上有風險,拍馬需謹慎”!

  此時,鄭子文的大腦也開始拼命運轉起來,打算用自己的學識找出一個李世民重感情的案例。

  但是這明顯有些難,老李這傢伙想來都是心狠手辣,就算是偶爾重感情,也是做表面工作的,一看就很假。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得找出點真憑實據證明他重感情,卻確實有些難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聯想到了蕭瑀的事,然後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於是他立刻微笑著再次朝李世民拱了拱手。

  “可能很多人都忘了,但是微臣卻沒有忘,貞觀九年的時候,陛下為蕭瑀作了一首詩,叫做《贈蕭瑀》。”

  鄭子文一邊說一邊注視著李世民的神情,看著他的神色變了,頓時就知道自己說中了,於是他不等李世民開口,就自顧自的吟了起來。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這首詩是比喻只有經過尖銳複雜鬥爭的考驗,才能考查出一個人的真正品質和節操,才能顯示出誰是忠貞的強者,算是李世民對蕭瑀的讚賞。

  原本這首詩是當初李麗質回來講給鄭子文聽的,當時鄭子文立刻就把這首詩背了下來,打算以後可以利用來拍拍李世民的馬屁,換點好處什麼的。

  沒想到這時候果然用到了,而且看著李世民滿意的表情,就知道這事成了!

  “老子這馬屁拍得那是有理有據,再不給好處,豈不是太沒有天理了?”

  和鄭子文想的一樣,李世民對於他這個“有理有據”的馬屁顯然是十分滿意的,所以便溫和的朝著他點了點頭。

  “子文你……咦?”

  話才說了一半,李世民忽然眨了眨眼睛,然後就用手指向鄭子文的嘴唇。

  “你的嘴唇怎麼了?”

  鄭子文頓時一愣,然後裝著不經意的說道:“不小心磕到了。”

  李世民頓時就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怎麼磕到的?”

  看著他不依不饒的樣子,鄭子文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吃飯的時候一不小心咬到的。”

  李世民的眼睛頓時就眯起來了。

  “看來鄭子文你真是天賦異稟,吃個飯居然能把上下兩個嘴唇都咬到了,再不說實話朕就治你個欺君之罪!”

  “……”

  媽蛋,動不動就欺君之罪,欺君之罪你妹啊!

  鄭子文頓時就怒了。

  “陛下,微臣這嘴是長樂公主咬的,陛下您閨女這下嘴也太狠了,你看你怎麼著也得陪我點湯藥費吧?”

  “……”

  看著鄭子文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李世民頓時就震驚了。

  他立刻就聯想到鄭子文的嘴為什麼會被李麗質咬到,越想臉越黑,過了半天才伸出一隻顫抖的手,然後重重的吐出一個字。

  “滾!”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7 16:07

第三百五十八章 跳繩的獎勵

  鄭子文從皇宮離開了,離開時順便激怒了李世民,讓他額頭青筋直跳。

  李世民雖然生氣,但最多也就是讓他滾蛋,或者踹他兩腳。並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治他的罪。

  而鄭子文也喜歡時不時撩撥一下李世民,摸摸他的“虎臀”,滿足一下自己的另類愛好。

  總之,兩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就連門外的劉炳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暗暗想道:“中山國公連陛下這個大唐的天子都敢惹,作弄一下我這個太監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心裡就舒服了許多。

  而當李世民從太醫院出來的時候,忽然就黑著臉朝劉炳問了一句。

  “劉炳,你說朕要不要下旨讓麗質搬去公主府住?”

  劉炳一聽李世民的話,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他連忙朝著李世民就彎下了腰。

  “這個老奴不懂,不過老奴覺得若貿然讓公主搬去公主府,恐怕容易引來非議。”

  大唐的公主可不少,只有少部分是去夫家住的,這樣的公主算是比較受寵的公主,生活也會比較舒心一點。

  但是還有大部分都是住在公主府的,這些公主每天想要和駙馬見面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要經過公主府的女官同意,生活自然就不如意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部分的公主每天唉聲歎氣,還有一部分的公主直接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亂搞!

  可以這樣說,大唐的公主的名聲不好就源于公主府!

  如果不是鄭子文當初成立駙馬党,把大唐的公主都內銷了,皇宮裡不知道要多出來多少老姑娘。

  但是公主府依然是存在的,只不過因為有了駙馬党這個組織,那些女官也不敢太放肆,駙馬要見公主是沒多少問題的,也就是麻煩一點。

  正因為如此,所以有很多駙馬公主都會暗暗感謝鄭子文。

  但是以劉炳對鄭子文的瞭解,他知道鄭子文這個人是最怕麻煩的,所以當李世民問出要不要讓李麗質去公主府住的時候,劉炳立刻就委婉的表示這樣不好。

  聽到了他的回答,李世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卻沒有說什麼,直接就邁步走了出去,劉炳連忙跟了上去。

  跟著李世民的身後,劉炳大氣都不敢喘,只是迅速的用自己的大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剛才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長樂真的被下令去住公主府,別說公主本人了,恐怕鄭子文都要找他麻煩,畢竟鄭子文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

  不過現在總算是過去了,劉炳突然覺得在宮裡當差很累,而且自從鄭子文從恒州回來後,他更累了。

  看著龍行虎步的走在前方的李世民,劉炳心裡暗暗開始琢磨起來。

  “是不是找個機會和陛下說說,讓他放我告老回鄉?”

  想到這裡,劉炳的臉上頓時就有了笑容。

  “嗯……這個想法不錯,到時候我就搬去恒州住,太師大人想必也會照看我一下,順便還可以看看皇家書院有沒有合適的小崽子,到時候我可以認作乾兒子,讓他給我養老。”

  這人一想東西想得入神,眼睛裡就看不到別的了,走著走著,劉炳就突然剛到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那股反沖的力量讓他一下子就坐了地上。

  “哎喲!”

  劉炳慘叫了一聲,抬頭一看,原來自己的眼前是一個拐角,李世民自己拐過去了,但是他因為想東西想得入神,所以直接就撞到了牆上。

  回頭一看,發現李世民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劉炳老臉一紅,連忙站起身來,快速走到了李世民的身邊,然後連忙朝著李世民躬身行了一禮。

  “是老奴走神了,還望陛下恕罪。”

  看著他腦袋上已經起了一個包,李世民頓時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一點也不像你。”

  劉炳再次朝著李世民行了一禮。

  “老奴剛才是想著以後告老回鄉以後該去哪住來著,一不小心就想入神了,嘿嘿!”

  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而李世民也笑著點了點頭。

  “那想好了沒有,準備去哪住?”

  劉炳立刻點了點頭。

  “想好了,就去駙馬爺的恒州住,老皇爺都是在他那住的,肯定是個好地方,所以老奴以後也想去那裡養老,還望陛下恩准。”

  李世民一聽他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好,朕准了,不過現在不行,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再陪朕幾年吧!”

  “是!”

  被劉炳這麼一打岔,李世民沉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他開始慢慢的給劉炳講起當初他去恒州時的見聞,還有大唐皇家書院外,那座寫著他李世民的名字的巨大雕像。

  在李世民和劉炳議論著恒州的時候,鄭子文也回到了家,他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嬉笑聲,走進去一看,原來是李澄霞和崔茵茵帶著幾個丫鬟正在跳繩。

  看著眼前著一幕,鄭子文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個妻子當中,李澄霞和崔茵茵是最好動的,想必小的時候都玩過單人跳繩,所以對於她們能這麼快就學會了多人一起跳繩,鄭子文也不覺得奇怪。

  看著她們高興的樣子,鄭子文立刻笑容滿面的就走了進去。

  “娘子們,高興乎?要不要帶著相公一起玩乎?”

  聽到他那四不像的表達方式,幾個女人頓時就笑成一團,步伐頓時就亂了,繩子甩到腳邊就沒有跳過去。

  “相公,都怪你!”

  “都怪相公,讓他來甩繩子。”

  “就是就是!”

  聽到她們這麼說,鄭子文也不以為意,立刻笑嘻嘻的就過來甩繩子了。

  反正只要能讓自己的老婆們好好鍛煉一下,甩甩繩子又算什麼?

  不過既然是遊戲,該有的規則還是要有,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好,我來甩繩子,不過說好了喲,要是誰沒有跳過去,下回就換誰甩繩子!”

  對於他的提議,幾個女人立刻就同意了。

  鄭子文是最會帶動氣氛的,他一邊甩繩子還一邊唱。

  “一直蛤蟆一張嘴,兩隻眼睛四條腿,劈裡啪啦跳下水,跳下水……跳……”

  頓時又引來正在跳繩的女人們一陣嬌嗔。

  “不許說蛤蟆!”

  “你才是蛤蟆,你才跳!”

  “老爺最懷了!”

  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鄭子文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就算老爺我是蛤蟆,不也吃到你們這群天鵝肉了嗎?哈哈哈哈……”

  一句話頓時弄得眾女嬌羞不已。

  隨著崔茵茵她們的帶頭,不一會鄭子文所以的妻妾們都加入了進來,旁邊還是一眾下人幫忙加油鼓勁,駙馬府裡一片歡聲笑語。

  就這樣,跳繩成了駙馬府裡的常備健身運動,每天下午鄭子文就會組織一下自己的老婆放下麻將,出來跳一下繩,順便還公佈了相應的獎勵機制。

  跳繩時間超過一盞茶,就獎勵十兩銀子,超過一炷香,獎勵三十裡銀子,超過一炷香,獎勵五十兩銀子,並以此類推。

  這個獎勵無疑是特別有吸引力的,畢竟駙馬府裡每個月的配給都是有數的。

  李麗質她們這些有公主身份的,自然是享受最高一檔,每個月拿的銀子都要多一些,而下面一層是鄭麗琬這些妾室,而最後一檔則是冬兒秋兒,還有吉祥如意她們四個通房丫鬟。

  鄭子文之所以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家庭能夠和睦,畢竟這個時代可不是講究人人平等的時代,他要是把所有老婆的待遇都一視同仁,這個家恐怕早就亂起來了。

  現在鄭子文用跳繩這個名頭來給所有的老婆發福利,自然是名正言順,誰也不會說什麼,所以頓時樂壞了冬兒她們這四個小丫頭。

  而鄭麗琬她們則不太看重錢的獎勵,她們看重的是鄭子文的另外一個獎勵。

  鄭子文還宣佈過,府裡跳繩跳得最好的前三名,他會特別獎勵價值上百兩銀子的珠寶首飾,並且以國公級別的全套依仗帶她回娘家住幾天。

  對於鄭麗琬她們這些妾室來說,金錢她們並不缺,多一點自然是好的,少一些也無所謂,她們更看重的是面子,說白了就是女人的虛榮心。

  鄭子文答應能用國公的依仗帶著她們會娘家住幾天,這無疑是非常打的獎勵了,所有她們也都打起了精神,就連鄭楊氏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鄭楊氏也就是武士彠的遺孀,為了照顧她們,自從當初鄭子文把她從荊州接回來之後,就把她納為妾室。

  她進了駙馬府之後,下人一直都管他叫六夫人,而她則一直稱自己為鄭楊氏,她的真名反而沒多少人知道,鄭子文勸過幾次之後,也就由她去了。

  而這一次,鄭楊氏打算好好努力一把,爭個前三名,一定要以國公夫人的架勢回一趟娘家,讓那些說三道四的親戚都閉嘴!

  不單是鄭楊氏,就連鄭麗琬和盧敏也是同樣的想法。

  總之,鄭子文的這一套舉措可謂是滿足了所有需求,三個公主為了就是那個名次,三個妾則是想要點面子,而四個通房丫鬟則想多賺點錢。

  所以,鄭子文的這套獎勵措施一出來,就把自己十個老婆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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