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抗戰之鋼鐵風暴 作者：搞個錘子 (已完成)

392章 撤退

    「副軍長，喝口水！」到了馬家村方向，趙德從逃亡的百姓隊伍裡討了瓢水過來。之前在南苑一通亂戰，佟麟閣帶著部隊勉力維持，又損失了一部分兵力之後，總算將大部分人給帶了出來。此時佟麟閣胳膊上挨了一槍，雖然不致命，但流了些血，天氣又火熱，使得臉上顯得格外的蒼白。

    「來，年輕娃子，喝口水！」逃亡的人群裡面，夾雜著大量的百姓，一個體形單瘦，柱著枴杖的老婦端著瓢水顫顫巍巍的遞到擔架上的陳源俊身邊。

    「是，大娘！」陳源俊哽嚥著聲音，雙手勉力撐著身體坐起來，放在擔架上的那條腿已經被鮮血所染紅。陳源俊的臉比起佟麟閣的還要白上幾分。

    「這麼好的娃子都上了戰場，真是造孽呢！」老婦枴杖在地上　了　，深陷的眼眶裡轉動著渾濁的淚水，「我家的柱子幾年前要是沒死在長城抗戰，現在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陳源俊喉間一陣沙啞，看著悲痛失聲的老婦，陳源俊喉間跟堵著什麼似的。莫名的一陣難受。

    難民群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蜿蜒，有人推著小推車，大多數人挑著一些生活用具，回頭望那煙柱升騰的地方，臉上一陣黯然，隨著日軍的入侵，不知道有多少要人背井離鄉，只是這一走，不知道到哪裡才能落腳，以前這條走過不知道多少次的土路一直向前彎彎曲曲，彷彿沒有盡頭。便是那應該天真率直的頑童，此時也收起了往日的率真，有些留戀地往後回望，孩童不知道為何大人們要帶著他們離開往日熟悉的家園，也不知道為何隊伍裡面會有這麼多流血的大人。有那麼多大哥哥壓抑的哭聲。

    稍微大一點開始懂事的孩童，聽說來了一群東洋鬼子，見人就殺，見小孩就吃。整個隊伍都在烈日下壓抑的前行。

    滴滴

    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在前方道路的岔口處響起。

    在道路的後面，同樣也出現了大隊的日軍騎兵。

    「日本鬼子來了！」土路上不知道誰先大喊了一聲。緊接著跟一鍋開水炸開了，道路上的人群哄然散開，大人或是自個兒，或是帶著小孩四散逃走。

    「快。趙德，召集人手，擋住，擋住日軍騎兵，張壽齡。你帶人，組織人手攔住前面日軍的汽車！不要讓日軍衝過來！」佟麟閣強打起精神，勉力指揮隊伍。但是自從南苑戰敗之後，此時隊伍的士氣下降到了低谷。此時的日軍兵強馬壯，卡車運輸的日軍士兵魚貫從車上跳下來，將重機槍擺在人群的最前面。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以此時敗兵的狀態，想再從這些日軍的封鎖下衝過去，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進攻。沖散眼前的支那軍！」本川賴武在馬背上鋒利的軍刀在陽光下分外耀眼。在本川賴武身後，上百日軍騎兵鋒利的長刀明晃晃一片，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片擇人而噬的寒芒。

    嗡

    天上隱約出現了七八個小黑點。

    「完了！」佟麟閣心底裡湧起一陣無力，哪怕拚命將這些學生軍與殘部從南苑裡面帶出來，但緩慢的行進速度根本無法與日軍相提並論，日軍在徹底攻佔南苑之後，很快派出了追擊的部隊。等這些日軍衝進來，整個現場已經亂得無法收拾。這種情形，還有什麼能挽救回來？似乎，日軍的飛機也趕過來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就在人群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與害怕的時候，天空中的轟鳴聲越發近了。

    本川賴武一干騎兵揮舞著手中的軍刀一片歡呼之聲，眼前注定是一場輕鬆的追擊戰，還未開打。原本士氣就極為低下的敵軍在百姓的衝擊下，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一支軍隊無法形成有規模的抵抗，那便不能被稱之為軍隊。

    「沖上去，殺光眼前的支那人！」本川賴武身後的日軍士兵興奮異常。

    不過很快，他們眼裡的興奮很快凝固。變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飛機上那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誘標誌已經越來越清晰。

    「不，是支那人的飛機！」騎兵裡面不知道是誰驚恐無比地叫了起來。

    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

    「去死吧！」看著之前還趾高氣揚的日軍騎兵，董繼雲冷冷一笑，毫不猶豫地將致命的機槍彈潑撒在日軍騎兵的頭上。如果是步兵，對著天空放幾槍，多少也會威脅到飛機的安全，不過此時日軍騎兵人手一把馬刀，難道指望這些人用馬刀把飛機砍下來？

    正因為如此，董繼雲與另外一名飛行員可以放心的將飛機的高度壓得很低，而對於正在衝鋒的日軍騎兵而言，無異於一場災難。

    噠噠

    希律律

    衝鋒的戰馬如同撞到一堵無形的牆，頃刻間一片人仰馬翻，飛機掠過之後，之前還氣勢逼人的騎兵軍頓時為之一遏。

    咻——

    「該死，是敵軍的轟炸機！」此時在運輸卡車旁邊匆匆架設機槍的日軍士兵面色一陣慌亂，任誰踫到近乎無法戰勝的敵人都會禁不住心慌意亂。與西北軍作戰數日，關於西北軍裝備的一種新式轟炸機，轟炸精度驚人，超過了日軍現役的任何一種轟炸機，這種轟炸機的威名短短幾日之內，便幾乎傳遍了整個在平津作戰的日軍。這幾天在戰場上給日軍帶來了相當的損失。而這種轟炸機形成的獨特尖嘯聲，對於聽到的日軍而言，彷彿一道催命符，是一種不詳之兆。

    轟，轟！一輛運輸卡車在爆炸中直接側翻，上面的士兵被汽車自爆後的濃煙與烈火所吞沒。

    「援軍來了，咱們的援軍來了！」佟麟閣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將之前的那種來自心底的絕望，無助徹底的揮豁出去。這位練兵大家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個歷史的時空裡，他已經陣亡在日軍追擊的亂戰中。而這些學生軍最終能成功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已經不足五百，陣亡在戰場與後退路線中的人超過一千。整個撤退幾近於一場全面的潰敗。而此時西北機群的出現，卻在不經意間，讓這些逃亡的人群成功度過了一劫。(未完待續。)

393章 挖牆角

    學生們鄂然的看著天空中出現的機群，幾個逡巡間便將來勢逼人的日軍追兵徹底擊潰。這種場景是如此的陌生。他們沒有參加過長城抗戰，不瞭解姜立領導的西北軍在這些潰兵心目中的份量。但之前一直抑鬱前行，哀鴻遍野的潰兵們此時重新揀回了精氣神。

    「援軍來了，授軍來了！」路上的潰兵們禁不住熱淚盈眶，不止是因為揀回了一條性命，不止是因為看到日軍被炸得人仰馬翻。只因為他們現在不再是一支殘兵，在他們力戰失敗，潰退的時候，仍然還有友軍在他們最艱難，最無助的時候，伸出有力的手，扶住他們受傷的身軀。讓他們知道，在他們的前面，絕不是一望無盡的逃亡路，他們還有人接應。

    「殺！」

    士氣低彌的士兵們再次恢復了之前的血勇，在各軍官的帶領下，自發的向已經開始慌亂的日軍士兵衝擊。此時前來阻截的日軍數量並不多，他們不過是仗著在勝而來的餘威，而此時一旦這股勢氣勢被打下來，更面臨天上飛機的壓制，缺乏足夠防空火力的情況下，日軍士兵的表現也不會比29軍的士兵強多少。

    跳上原本四散逃亡的百姓們怔怔地看著凶神惡煞的日軍此時反而落入下風，而西風1式轟炸機投下的炸彈精準無比地將聚集的日軍炸的四分五裂的時候。連他們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些分散的心也在一點一滴的凝聚起來。民國的軍隊在面對日軍時也並不是一潰千里。他們在歷經失敗之後，仍然還敢於迎難而上。也許有一天還能打回到他們那片已經滿是殘垣斷壁的家園。

    「滴滴」

    在道路的另外一端，一排運輸卡車綿延而來。此時從北平一路撤下來的29軍士兵與學生兵們，看到運輸卡車，不禁有些錯鄂，幸好這裡已經脫離了日軍的範圍，自從擊潰了日軍的攔截之後，頭頂上隔三岔五的便有西北的飛機過來盤旋一陣，給了這些撤下來的士兵們極大的安全感。

    「佟兄。久違了！」之前去過一次北平的趙鐵樹拉著佟麟閣直接進了設在定興的指揮部。「佟兄一路奔波，未讓你休息，便把你拉過來商談軍務，有些不近人情。不過軍情緊急，你是從南苑撤下來的，對那邊的情況比我清楚，現在除了你，我也拉不到更清楚形勢的人了。還望見諒啊。」

    「無妨，只要能擋住日軍，別說是少睡一會，再撐個幾天也不是大事。」馮麟閣雖然臉色蒼白，但此時的精神卻是異常的旺盛。

    「說實話，雖然打心眼裡底不願意承認，但平津是不足守的，日軍在東北經營多年，這次突然發作，勢必如山洪洩堤。一瀉千里，日軍動員了超過二十萬大軍，其目的絕不僅僅是平津兩地，南苑現在已經被日軍攻佔，整個北平，基本上已經落到了日軍的包圍當中。唯一還在堅持的恐怕也只有貴部在廊坊的部隊了。」佟麟閣苦笑道。「現在圍攻北平的主要日軍的第1混成旅團與11混成旅團。另外20師團從唐山南下，一部進攻天津，其主力盡在廊坊，已與貴軍激戰數日，我軍由於之前準備不足。兵力分散，劉汝明的143師甚至隔絕在察哈爾，現在未放一槍一彈，坐視北平危局。面對這次日軍的進逼。之前已經南撤的37師大部也未能及時馳援戰場，說起來真是慚愧啊。」

    「有什麼好慚愧的，29軍形勢如此窘迫，追求起來，責任也不在佟兄身上。倒是以佟兄之才，既不能獨領一軍。又不能施展練兵之才，倒是頗為可惜。軍務繁忙，我也就跟佟兄不繞圈子了，昨天司令給我拍的電報，暫時請佟兄為我集團軍副參謀長一職，打完這一仗，再去西北軍後備役擔任副司令。」趙鐵樹將昨天姜立拍給他的電報取出來遞給佟麟閣。

    「這，現在我還是29軍的副軍長，突然投到西北，怕是不合適啊。」佟麟閣有些猶豫地說道。

    「宋軍長那邊，自然會有姜司令去打招呼，再說佟兄以前也是西北軍的一員，現在不過是到新西北軍。這次我的集團軍北上，宋軍長有不少地方還需要西北軍的幫助，相信他不至於拂了司令這個面子。」趙鐵樹一笑道，「佟兄不要看不起副參謀長這個職務，這只是一個過渡，暫時第2集團軍還需要佟兄這個熟悉平津局勢的人，預備役那邊可不是坐冷板凳，自從此次日軍動作，西北動員了三十萬兵額，久聞佟兄練兵有方，如何將那些人練得訓練有素，可是連司令也十分頭痛的事。」

    「動員了三十萬新兵！」佟麟閣一臉難以置信。

    「這次司令直接派出了兩個集團軍北上，自然需要大規模擴軍，一方面填補西北兵力上的空虛，另一方面的原因，等你去了西北之後，就會知道了。」趙鐵樹拍了拍佟麟閣的肩膀，西北對於鋼鐵產業鏈佈局是一南一北同時著手的，一方面之前包頭總歸是綏遠的地盤，姜立在南下四川的同時，已經深為南京所忌憚，再去得罪閻錫山樹敵眾多。再說相對而言，獲取四川的人力資源，相對包頭一地，還是要更加重要些。畢竟西北地廣人稀的問題一直是姜立的心病。此次日軍進佔平津，其一部分兵力必然會進佔平綏線，一是為進犯山西，綏遠作準備，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華北方面軍大舉南下的同時，被晉軍在後面敲悶棍。

    日軍進佔綏遠，姜立再派兵奪取綏西一部，花個兩三年的時間，在包頭一帶打造出一條相對完善的工事群。經營妥當，再加上將侵華日軍大量拖在華北，華南一帶，緩解了西北壓力，那麼開發包頭鐵礦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好吧，既然姜司令都拍電報過來，我要是不答應，就有些不識抬舉了。不過我這邊還有幾個人，希望貴部能接受。之前學生軍的教育長張壽齡，參謀胡宥兵幾人的能力都是十分不錯的。」佟麟閣順水推走，在29軍裡面他一個副軍長論起實權還不如一個旅長，就算是坐冷板凳，西北軍的冷板凳坐起來也更舒服一些。

    「好，只要有能力，在西北軍裡面總能找到合適的位置。」趙鐵樹點頭，這個主他還是作得了的。此時西北大擴軍，29軍裡面的一些軍官戰鬥經驗豐富，總有那麼幾個地方適合他們。(未完待續。)

394章 整補

    「1500餘人，死得連500人都不到，這個宋哲元，自己準備不足，讓這些學生軍給他擦屁股，他也不嫌臊得慌！」姜立接到前線拍回的電報時，火氣往上一沖，用了兩個多月的茶杯又摔了個粉碎，雖說經常提醒自己要克制，不過這段時間以來，發火的次數卻是一次比一次多，不是因為前線的將士不肯打，而是一些地方軍閥頭子瞻前顧後，坐失戰機，導致一連串的蝴蝶效應。要不是這次宋哲元也算是損失慘重，連趙登禹這樣的戰將在撤往北平的路途上也死在了亂戰之中，姜立還真想將宋哲元臭罵一頓，趙登禹也算是個敢打敢沖的勇猛戰將，就這樣戰死，倒是可惜了。

    「周總那邊意思是盡快將平津那邊的學生優先轉移到蘭州來，另擇校址再進行安置。」此時西北的教育長劉治洲建議道。

    「嗯，安排學生的事刻不容緩，你跟周總商量一下，另擇校址，對幾校師生進行安置，盡快讓他們復課。」姜立點頭，手頭上既然有些事已經交待出去，沒必要事無鉅細都揀回到手上，此時以他為首的不少西北軍將領都已經入了黨，不過這一切暫時都還密而不宣。而原來紅色勢力的那批領導人在此時的西北政局中也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至少暫時在外交與一些政務的處理上，西北比起那位周總出色的人暫時還沒幾個。戰局一開，各種麻煩事一起湧出來，沒有一套可行的行政以及軍事體系，比吃一次敗仗的後果更為嚴重。

    「以後這種事你直接去找藏內務長，他那邊會負責撥款給你的。另外要避免這些人被拉到南方去，現在日軍在上海大規模集結，南京自顧不暇，不能讓他們添這個亂。」

    姜立按著額頭說道。

    「是，司令。」劉治洲點頭道，默然一陣之後。劉治洲忽然又問道，「對了，司令，這段時間蘭州大學陸續有一些學生與教授離開。已經一定程度影響到了蘭州大學的教育工作，後面大學實在不宜再抽調人手出去了。」

    「嗯，大學的師資儲備也要建立起來，這個你們想想辦法，符合資質的教授課程安排緊一點。現在是戰爭時期，為了贏得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每個人都需要貢獻自己富餘的力量，那些抽調出去的教授與部分學生，現在在一些軍官秘密的實驗室，暫時不宜與外界聯繫。」姜立點頭，????L圖隻　氖凳┐　玫目蒲辛α坎皇歉魴　浚　恢瓜嗟幣慌燙　　錮硐到淌冢　恍┬謖夥矯嬗刑旄車難　脖渙薪嗣ィ　Ｍ飭粞Ч槔吹囊徊糠盅　慘約尤胛鞅焙誦木卵芯克淮摺Ｉ踔亮　胰嗽菔倍劑　擋簧稀Ｈ鞜舜蟺畝　髯勻徊豢贍懿瘓　　恍┤耍　還呷說氖牆　⑹窒埋加袢實睦茄撈卣蕉櫻　菔敝歡越　　桓鋈爍涸稹

    相對那些猶太籍教授未必人人都持贊成意見，不過西北收容了好幾十萬無依無靠的猶太人，也換到了那些教授的相當支持，甚至有一些原本去了美國的猶太籍學者也重新來到了西北，選擇與這麼大的一個族群一起改變生活的現狀。畢竟沒有錢的猶太人哪怕去了美國，也不一定會有人管，而西北卻管起來了。

    不過相對猶太籍教授不少人試一試的態度，蘭州大學的學生。還有從海外歸來的學子聽到西北竟然在進行著如此龐大的計畫，以及計畫成功能直接決點未來戰爭的走向，個個都血脈賁張，為了保密。對家人做過短暫的交待之後，自發的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繫。

    當然，由於整個計畫的龐大，再加上涅磐計畫需要投入的資源太多，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竇玉仁只管執行命令，負責整個基地的安全工作。其他的事一概不管。因此對於西北一些巨頭的質疑，自然都需要姜立擋回去。

    西北軍在姜立手裡一手建立起來，通過一系列的戰爭，姜立已經建立起了在西北軍裡面的絕對威信，此時的西北軍中層，高層，大多是當初經過了慘烈的奉天抗戰，千里大轉移的老兵，而各種新式武器的開發，坦克與空軍部隊的建立也證明了姜立的前瞻性。因此姜立下令封口，一些人雖然心裡有猜測與疑問，但也很少有人來觸這個霉頭。西北的核計畫，姜立自然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可這麼龐大的計畫，要說完全不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原本該撥付給宋哲元的軍械，還要不要撥？」軍需官雷勇問道。

    「自然還是要撥的，日軍這次大動干戈，就算我們暫時派出了兩個集團軍，也是不夠的，宋哲元這次雖然辦了糊塗事，但29軍的士兵還是敢打仗的，得給他們重整旗鼓的機會。這次不僅要給，南京想懲制人的時候，還得保他，不過得宋哲元自己找上門來，他這次犯的錯不小，咱們可不能眼巴巴自己湊過去，嚇他一嚇也好。」

    姜立冷笑一聲說道，這樣的將領放在後世，十有**要退下來坐冷板凳，不過此時出於局勢的需要，姜立卻不得不做出妥協。送兩個集團軍北上平津一線，另外陝北那邊組建的第18集團軍同時也在調運大批軍事與建設物資，為後面建設綏西防線打基礎。同時還要利用趙鐵樹與楊虎城兩個集團軍拖住南下的日本華北方面軍，準備一些物資在河南建設部分永備工事群。以此時西北的基礎，也頗感吃力。

    「機械化2旅算是被打殘了，卑職的意思是先從前線撤下業整補，不能讓孫立人的部隊全部葬送在了平津，否則後面的中原會戰就難打了。」馮佔海建議道，相對於出兵平津，在河南與日軍對決，西北軍在後勤上的壓力相對要小很多。雖然日軍的機械化部隊厲害，但只要能在河南構建足夠的工事群，以西北兵力投送的速度，是有希望拖住日軍的腳步的。再往南，那便是南京的勢力範圍了。

    「嗯，將孫立人撤回至焦作一帶休整，兵工廠這邊生產出來的戰斧坦克優先補充至機械化2旅。」對於能打的部隊，姜立向來是不會吝嗇的，更何況孫立人在廊坊一戰確實打得漂亮，不僅擋住了第20師團，前後兩戰幾乎殲滅了日軍一個坦克聯隊。而自身還從戰場上帶回了12輛坦克。以少勝多，不外如此。(未完待續。)

395章 採購

    教練機300架，I15戰機100架，CE中程轟炸機80架

    「司令官閣下，你的胃口可真不小啊。」索夫斯基聽到姜立提出的採購清單時，頓時嚇了一跳，這大宗的飛機採購，還有大筆粗鋼採購金額加起來足有三四千萬美元，雖然有一部分是向甦聯貸款，但第一筆實付的金額達到近兩千萬，已經完全可以讓甦聯收回成本，並還有大量的賺頭了，畢竟軍火的利潤，哪怕是甦聯這種武器價格相對低廉，仍然有著相當的利潤空間。

    「是的，索夫斯基將軍，現在我國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我國*軍隊無力在平津一線阻擋住日軍的進攻，並且日軍此時正在調集力量準備進攻上海，我的部隊被大量牽制在平津一線，此時無力對南京進行援助，所以現在急需貴國的幫助。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日軍現在正在加大關東軍的擴軍力度，想必貴國也收到類似的消息了。這次我需要的不僅僅是貴國的飛機，還需要貴國派遣至少200名飛行員與五百名地勤人員幫助我的飛行隊與日軍作戰，畢竟西北現在在航空上的力量仍然是相當薄弱的，這次在平津與日軍作戰更是損失慘重。若沒有足夠的飛機與人員補充，缺乏足夠的空中火力支援，後面恐怕無力再與日軍進行大規模的會戰。」姜立面色凝重地說道。

    「這，司令官閣下，事關重大，牽涉到的飛機數量太多，已經超過了我的權限。」索夫斯基坦承道。

    「好吧，還希望貴國能盡快給予回覆，你應該知道，這次日軍動員了幾十萬軍隊，我國的情況相信你也清楚，北方軍閥派系叢生。彼此之間互不統屬，原本我們就遠比日軍弱小，現在又各自為戰，指揮不統一。索夫斯基將軍你也是個軍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司令官閣下，我國的TB圖波列夫重型轟炸機也是十分不錯的，載彈量高，航程遠。對於嚴重缺乏轟炸機的貴軍而言，是十分不錯的選擇。」索夫斯基推薦道。

    「西北的情況你們還不清楚嗎，西北人少地貧，無論是鋼鐵，還是石油產量都不夠，對於TB圖波列夫這種重型轟炸機，西北就算裝備了，恐怕也沒有那麼多的燃油可供消耗，裝備多了用不起，裝備少了只會增加後勤的的壓力。」姜立苦笑著搖頭道。表情上是一臉的無奈。但心裡對於索夫斯基的推薦卻是相當鄙夷的，TB圖波列夫重型轟炸機是四發轟炸機，作為世界上第一型四發轟炸機，其設計是十分前衛，具有前瞻性的，不過甦聯的發動機製造產業暫時並不牢靠，這種飛機也算不上多靠譜。兩千多米的飛行高度，時速也只有兩百公里左右，堪稱龜速至極，雖然飛機上加裝了好幾挺重機槍使得這玩意像一個笨重的刺蝟。但遇上日軍的戰機，仍然很難逃脫被擊落的下場。

    如果是TB系列這種層次的四發轟炸機，西北已經有實力自己製造，不過姜立並不滿足於這種轟炸機的性能。畢竟這種飛機在後面的戰爭中太過於雞肋，用不了一兩年就會被迅速的淘汰，不淘汰也會被日軍擊落，不心疼飛機，姜立還心疼飛行員，此時的西北可沒有甦聯那般根基雄厚。飛行員死了一波又一波。

    「這，好吧，我先將司令官閣下的要求轉回國內，希望國內能盡快給予回覆。」索夫斯基聽到姜立的話，面容一滯，當然，他不會因為沒有成功地推銷這種飛機而懊惱，畢竟姜立此時說的也是實言，西北之所以暫時沒有開發出合適的戰半機，一方面是產能的欠缺，另外一方面，西北的航空燃油儲量也算不上豐富，一個月前，西北還跟甦聯採買了一批煉油的設備。現在設備還在運輸的路途中。

    姜立從進門起到現在臉上就沒有一絲笑意，臉上掛著的完全是一副弱者的表情，愛哭的孩子有奶吃。在甦聯面前表現得越弱勢，莫斯科的那位紅色暴君才有可能多分配一點援助過來。此時西北的飛機生產能力是十分有限的，只有採買足夠的教練機，將西北的飛機產能都釋放在飛龍1，西風1與鷹2式戰機上，畢竟相對來說，對於不用上戰場的教練機來說，要求相對低一點，而上戰場的飛機，儘量用自產的，以後在於後勤上也多幾分保障。

    「對了，西北從美國那邊採買的工業設備，下個月會運抵符拉迪沃斯托克，希望貴國能盡快安排運輸列車。」姜立再次道。由於啟動涅磐計畫佔用了大量的資源，再加上與日軍全面開戰，龐大的軍需佔用了西北絕大部分收入，此時因為戰亂，姜立在海外的醫藥公司每年賺取的利潤雖多，但在滿足自身發展的同時，對於西北龐大的資金需求，也只能緩解一部分壓力而已。不過這次跟美國與英國的貸款卻是相對順利，一筆1.2億美元的貸款與2000萬英鎊的貸款使得姜立擴軍三十萬的計畫得以順利實施的同時，還可以買進大量的工業設備，當然，還有一部分美國那邊援助過來的技術工程師之類的。畢竟此時的美國與日本之間仍然有著大筆的商留往來，但相對而言，日本在東亞地區的咄咄逼人已經極大的動搖到了英美兩國的在華利益。

    「對於這些設備，我方會儘量提供一定的便利。」索夫斯基點頭說道。

    「那就再感謝不過了，西北會記住貴國在我國危難之跡伸出援助之手的。」姜立此時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之前的白銀法案西北已經打下了相當的基礎，後面再有這兩筆貸款所買進的設備運到，對於西北的軍工產業是十分關鍵的。畢竟以前西北的基礎太薄弱了，大量的經費都花在了基礎建設上，眼下西北經過五六年的建設，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這次採買的設備裡面，仍然包括了機械製造，冶金，汽車，發動機製造等多個領域。此時西北的工業基礎雖然仍然薄弱，但已經相對完備了，欠缺的大多是工業規模。等這批機器到達，調試投產，足以將偏低的飛機，坦克，汽車產量再提上一個新的台階，西北的工業不能因為戰爭有絲毫停頓，反而要利用對日戰爭期間的這種戰時體制，將西北的軍工產業再提升幾個層次。(未完待續。)

396章 換防

    「孫旅長，辛苦了！」崎嶇不平的土路上，一身戎裝的吳克仁看著鬍子邋遢的孫立人從汽車裡下來。

    「吳軍長，後面廊坊就交給你了，希望別出什麼亂子才好。」孫立人有些倨傲的看了吳克仁一眼。

    「既然在你的手裡沒出亂子，在我的手裡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吳克仁見孫立人並沒有跟他結交之意，臉上的笑容一斂，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孫立人直屬集團軍司令部隊管轄。不了他，他也沒輒。

    「旅座，吳克仁現在好歹是一個軍長，咱們這麼對他，怕是不太好吧。」一起重新回到汽車內的高凌雲有些擔心地看著孫立人道。

    「沒什麼大礙，東北軍窩囊得太久了，不激他們一下，他們的血性爆發不出來。」孫立人冷笑一聲，「再說，派中無派，千奇百怪，雖然司令要跟東北軍保持一定的友好關係，但可沒規定咱們要跟東北軍的將領水魚相融。」

    「倒也是，東北軍自己打不出成績來，難道還想咱們另眼相看。」高凌雲回想也是，再說機械化2旅在廊坊雖然打出了不俗的戰績，不過整個機械化旅八千多人，打到現在撤下戰場的不足四千人，損失過半。整個廊坊幾乎都被日軍的重炮炸成了廢墟。手下訓練多年的兒郎死傷慘重，機械化2旅無力再戰，不知道要休養多長的時間才能重新投入作戰，孫立人的心情能好得了才怪。對於這些從關內一直潰退到現在的東北軍，孫立人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豈有此理，這孫立人也太過目中無人了，竟然對軍座這般無禮！」看到孫立人重新回了小汽車，張文清臉上的怒容還沒有消退下去。

    「也怪不得他目中無人，西北軍與咱們東北軍加起來，步兵師有幾十個，軍一級的建制真要建起來，至少也是十幾個。真要按現在一軍兩師的建制，二十幾個都有。但機械化旅能有幾個？」吳克仁臉色雖然拉了下來，但對於剛才孫立人的直接離去倒沒什麼芥蒂。

    「這，」張文清一時語結。吳克仁說得不錯，單是東北軍就可以建好幾個軍了，但要說西北有好幾個機械旅旅，張文清是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不過張文清的氣量顯然沒有吳克仁的大，仍然不服氣地道。「就算如此，他把自己當成是姜司令的嫡系，難道就難把咱們當雜牌了，在廊坊擋了不過十來天的功夫，現在還不一樣得靠咱們來接盤子。就是西北軍還不也是從咱們東北軍裡面分出去的偏枝？沒看人家姜司令對少帥夫人都客客氣氣的，他孫立人到這裡人五人六的。」

    「閉嘴，姜司令對夫人尊重，是因為夫人有恩於西北軍。但是西北軍的現在都是他們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你要是不想在別人面前丟臉，就把這張嘴閉上。少帥也是希望咱們抗日的。不管是東北軍，還是現在的西北軍，現在都是抗戰的主要力量。若是擅自挑起門戶之見，耽誤了戰事，到時候可沒人保得住你。」吳克仁冷著臉說道。

    「軍座放心，咱們東北軍為什麼會被人看不起，還不就是以前吃的敗仗太多了，一槍未放撤到了關內。連那些雜牌打仗都不願意跟咱們搭伙，這次要是再不打出個樣子來，咱們東北軍不是徹底毀了嗎？」張文清面色一肅。這中間的輕重他還是拎得清的。再說了，看到一路過來的那些日軍坦克殘骸，便可以想像得到廊坊這一仗慘烈到了什麼程度，不止孫立人的機械化2旅被打殘了。對面的日軍同樣也沒討到多少好。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姜司令雖然肯賣夫人面子，但真要是出了簍子，別說我保不住你，恐怕就是我也未必能在這個位置上繼續坐下去。從兩個軍的人事調動上，你應該可以看出來。現在西北軍對咱們還是不放心的。」聽到張文清的答覆，吳克仁面色稍霽，軍隊不能打，首先被人看不起的便是他們這些將領。哪怕是面對以前窮得可以的老西北軍，東北軍也直不起腰來。

    「軍座放心，卑職省得。」張文清點頭道，第2集團軍開出潼關之後，建制上就再度作出調整，雖然吳克仁仍然還是軍長，但原本在67軍的金奎壁107師被調到了劉佔雄的第3軍，與原屬第3軍的李春潤第16師完成了對調。

    說到底，西北還是對他們的戰力不太放心，一方面對調可以起到監督作用，萬一他們東北軍仍然一戰即潰，也好由西北的嫡系人馬頂住，以防止戰局在短時間內惡化到難以收拾的程度。不過這種安排，卻是東北軍非議不小的，只是雖然有非議，吳克仁這些高級將領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完成了對調之後，67軍的實力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就算是吳克仁，張文清等人再是堅定了抗戰的決心，由於原來的底子，見識到西北軍的陣容之後，也不認為他們能與西北軍相比。雖然將這種對調看成是西北軍要吞併他們的前奏，但東北軍的軍晌畢竟還靠著西北接濟才不至於斷了糧，雖然南京那邊現在也送過來了相同，甚至承諾更好的待遇，但對於這些急於想打回老家去的人來說，老蔣開出的價碼雖然是高，但吸引力也不算大。畢竟人家現在還扣著少帥。

    像吳克仁，於學忠這些人對於張家兩代人遺留下來的情份還是很受用的。畢竟就算接受了南京的領導，那也是雜牌，再說，檀自新倒是叛逃了想去投南京，下場如何，已經足夠讓他們這些人警醒了。

    吳克仁看得也確實沒有錯，姜立此舉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東北軍不堪戰擅自後撤，另一方面也是想促進東北軍與西北軍之間的融合。若是在和平時期，想消除這種派系之間的隔閡曠日持久，但利用日軍進逼的壓力，不斷用西北新兵訓練營出來的士兵，士官填充到這些戰損的部隊裡面去，卻可以加快這個進程，總之，絕不能在戰後，仍然讓這些派系仍然完好無損的在軍中遺傳下去。(未完待續。)

397章 戰爭全面擴大

    「娘希匹，日本人真是欺人太盛！」

    當初姜立的機械化2旅東出陝西所造成影響一度讓蔣委員長也為之震驚，現在隨著日軍的南下，蔣委員長原本擔心宋哲元私自與日軍求和導致華北進一步特殊化。事實上平津形勢惡化速度超出了他的想像，不過西北軍高調宣佈北上抗戰，雖然與東北軍合流之後，其迅速膨脹的實力讓蔣委員長忌憚無比，不過對於姜立抗戰的決心，便是蔣委員長也沒有懷疑過的。孫立人那個從南京過去的傢伙倒是一員虎將，只是還沒怎麼在南京受到重用就被西北挖了過去。倒是可惜了。就算身在南京，蔣委員長對於北面的戰爭也倍加關心。

    廊坊爆發的激戰自然也在他的視線之內，日軍戰車聯隊在廊坊折戟沉沙，廊坊上空數次爆發的上百架戰機的大混戰，蔣委員長已經聽說好幾次了。不過聽到西北軍仍然只是勉力將日軍擋在平津一線，蔣委員長自是稍稍鬆了口氣，從心底上講，他自然是不希望西北軍敗的，但同樣不希望勝得太徹底，保持這種焦灼狀態，消耗雙方的實力這才正確。

    北面暫時形勢還不算完全失去控制，讓蔣稍稍滿意的是閻錫山對於西北軍的迅速壯大同樣充滿了戒心，之前由於日軍侵犯綏遠，而又要進剿陝北的****。閻錫山分身乏術，讓他的中央軍進入了山西，好不容易將勢力伸到山西，蔣自然沒有那麼容易收回來。河南暫時還在他的控制之內，而河北那邊，他也是有些影響力的。

    哪怕是戰爭時期，蔣也並未聽從手下放棄對於長江以北的佈局。反而電令第29軍143師師長為察哈爾省主席，令其炸燬青龍橋，及八達嶺一帶鐵路，避免被日軍利用，抓緊時間搶修國防工事。又電令84師高桂滋部迅速向張家口集中。協助劉汝明固守察省，同時蔣的嫡秒系湯恩伯從集寧乘專車，抵達張家口。與劉汝明，高桂滋商議垛口。張家口及獨石口一帶的防務。平綏鐵路自北平經察南的張家口。晉北的大同，至綏遠西部的包頭，是聯繫華北與蒙疆的大動脈，平緩路東段的重鎮南口，是北平通往西北地區的門戶。這裡地形複雜。高山峻嶺，關隘重重。是民國北方著名的天險之一。南口的得失關係到察，晉，綏的關鍵。

    總而言之，此時北平的形勢雖然危急，但尚未失去控制，但眼下真正局勢有些失控的是上海，此時的上海外，日軍戰艦雲集，大批日軍已經進入上海。前幾天還爆發了虹橋機場事件，此時日軍更是強硬的要求國*軍保安團撤去所有防禦工事，並且撤出防區。形勢一如五年前的淞滬抗戰一般緊張。不過情況不同的是上次淞滬抗戰，南京方面將希望寄託在英美等列強干涉的情況下，對於戰爭的準備嚴重不足。上海方面仍然打成了僵持的局面。而這次南京卻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彈藥儲備足夠二十個德械師三個月用，糧草儲備足夠50萬人，10萬匹馬一個月用，並且正在兩個月的份量。淞滬抗戰直接投入戰場的當時不過是張治忠的第五軍與蔡廷鍇，蔣光鼐的第十九路軍，加上西北軍的一個加強混成旅。

    跟日軍幾個師團在上海打了一個多月。僅管西北軍出力甚偉，但日軍在上海終究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上海不是北平，列強在這邊的利益牽扯太深。日軍就算開打。多少也是有些顧忌的。而這次蔣委員長比較有底的是已經在上海周邊一帶調集了大批軍隊，一旦開打，陸陸續續投進戰場的兵力至少可以達到五十萬人以上。相對於此時已經抵達上海的日軍而言，這次南京是準備充分，而且在兵力上佔據了絕對優勢。因此蔣在一邊準備上海作戰的同時，還能兼顧到北面的局勢。北面的湯伯恩。衛立煌，劉志各自手底下都有一支規模不小的力量。就算姜立現在暫時收服了西北軍，不過只要他能在上海將日軍擋回去，北面的形勢蔣自信仍然是可以徐徐圖之的。

    不過蔣沒能想到的是，民國的戰爭模式這些年一直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此時的日軍比起五年強已經強了不止一個層次，不止是增加了大量的軍艦，而且航空兵與裝甲兵的規模已經遠非五年前可比。張治中率領的德械師87師，88師均為南京最精銳的部隊，發起進攻激戰竟日，第88師264旅旅長黃梅興中炮而亡，最精銳的德械師一天的戰鬥兵直接上千，一個團戰死的連長數量達到七個。如此果斷的進攻不但未能取得多少進展，反而讓最精銳的部隊損失慘重，這樣的結果讓原本還有些信心的蔣委員長心裡不禁蒙起了一陣陰雲。

    而與此同時，日軍開始轟炸南口，張家口一帶及其間的交通要點，閻錫山幾次電請西北空軍協助抗戰，雖然閻對西北軍忌憚無比，但若是只來些空軍，完全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不過此時西北軍的重心仍然在平津一帶，這些天與日本空軍作戰損失同樣不小，只是派駐了一個中隊的鷹式2型戰機入駐太原，但對於北方廣闊的戰區而言，這點戰機仍然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以至於第13軍2.8萬於人自綏東開撥時只能攜帶部分武器與彈藥，甚至不敢在白天坐火車。避免被日機所轟炸，只能改在夜間運輸，耽誤了極為寶貴的設防時間。部隊進入防地，馬上著手修長工事，但由於佈防於高山深隘之中，山石堅硬，時間又緊，只能挖一些簡單的壕溝掩體，或者直接用石塊堆在前面便成了簡易的掩體。

    而剛從日本抵達華北，立即加入到戰鬥。隨著日軍第5師團的投入，北方戰事再一次擴大。而此時日軍仗踫上其快速反應能力，迅速投入至戰場，反觀國*軍方面，只能逐次投入戰半，形勢最為嚴峻的是朱懷冰第94師，作戰地區有永寧，延慶，三道關，寧疆堡之間，兵力僅五六千人，且裝備落後，面對來勢洶洶的日軍，後果可想而知。(未完待續。)

398章 佟麟閣的感慨

    為了避免北上的西北軍與平綏路一帶晉綏軍與中央軍一部夾擊攻打平津的日軍。日軍先發制人的利用空中火力的優勢，趁著晉綏軍與湯恩伯，衛立煌的中央軍增援不及時的機會，率先派出勁旅第5師團攻打張家口，南口要地。

    「雖然晉綏軍，中央軍暫時跟我們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不過張家口，南口一下，不僅綏遠直接暴露在日軍兵鋒之下，察哈爾被日軍隔絕在北。同時日軍亦隨時可揮兵攻打晉北地區。所以也不用擔心此時晉綏軍與中央軍不用命。雖然日軍華北派遣軍，我們西北軍承擔了大部分的攻擊，但現在有晉綏軍一夥幫忙分攤些火力，這次作戰，我們也能輕鬆一點。」

    「隨著日軍兵力鋪開，現在日軍在北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一路攻佔張家口，南口，襲捲察綏。為進攻山西作準備。一路通過平津作戰攻佔平津，然後延津浦，平漢路南下，攻略整個華北地區。平津地勢平坦，所依仗者無非日軍不想將北平與天津兩地打爛。我方亦不希望北平毀於戰火。兩軍圍繞兩地來往攻伐，然平津一帶無險可守，之前戰備工作亦嚴重不足，未能修築堅固的防禦工事，等於是拿軍隊跟日軍硬耗，這是我軍力所未及之處。這次日軍大動干戈，意在發動滅國之戰，就算最終滅國目的未達成，我華北，華東地區，亦將陷落於日軍之手。東面與列強之通道為日軍所截，只能困守於西北，西南一帶自保。這對我軍是極其不利的，依我之見，當利用平津作戰，擋住日軍一段時間，在保定，石家莊等地依次構築防線，這些地區能守則守，不能守則及時撤軍。意在消耗日軍之有生力量。同時拖延時間，完善黃河天險各地之防禦。與韓復　之魯軍，閻錫山之晉軍，劉峙之中央軍一起儘量將日軍擋在黃河以北。避免華北與進攻上海之日軍直接會師。」

    從南苑撤下來的一部分兵馬，趙鐵樹並沒有直接劃到集團軍，畢竟是29軍的士兵，把佟麟閣挖過來，再把這些士兵也吞進去。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若是如此，後面不止是29軍，恐怕在豫北，冀南的商震，龐炳勳，孫殿英等部都不會用心打仗了。歷史上這些雜牌將領在抗戰初期也是跟日軍狠狠幹過幾仗的，不過跟日軍幹架的結果自然是損失慘重，無論是軍械，還是兵力差點被打得只剩下個殼。但一直得不到南京的整補。以至於在後來日軍的進攻中，不少部隊都出現一觸及潰，放幾槍就跑的情況。當然，這些雜牌軍不少將領擁兵自重，不服中央調遣，在關鍵時期往往因為拖沓延誤了軍情，南京的軍械與兵員補充同樣也十分緊張。蔣委員長自然希望通過戰爭消耗這些雜牌的力量，儘可能讓自己的中央軍維持實力。這其中也說不上誰對誰錯。

    佟麟閣初入西北軍，同當初孤身投入宋哲元的29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原本以為要過一段時間被授予實務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在集團軍指揮部呆了幾天之後。佟麟閣這個老於軍伍的人才知道西北軍的參謀體系跟其他地方軍閥完不一樣，佟麟自然是不知道，西北在與德國的合作中，也包括在軍事上的合作。聘請了相當一部分的德籍軍人。姜立作為一名穿越者，對於參謀體系的工作也十分重視，在此時的西北軍，參謀官的地位也是極高的。

    經歷了在29軍的遭遇，佟麟閣對於眼前的機會自然是倍加珍惜，有事情忙。也比以前無所事是來得好。而從這幾天處理西北軍的軍務，佟麟閣也初步瞭解到了西北軍的實力。在這次戰前會議上，佟麟閣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以佟兄的能力去後方練兵倒是有些屈才了。」聽到佟麟閣的一番分析之後，參謀長孫銘武臉上微微有些驚訝，事實上西北軍這幾年練兵一直以日軍為假想敵，對於日軍未來可能的進攻路線與方略早就推演過無數次了，佟麟閣所說的方案雖然與西北軍此時的戰略思路有些不同，但大體上是十分相近的。

    「既然思路都已經明確了，越往後面，平津一帶聚集的日軍也就越多，現在的平津還有大量的物資與人員未撤離，必須重新打通與北平的聯繫，孫立人的機械化旅撤下去了，集團軍現在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底牌，為了應對日軍的炮火優勢，我看得致電總參，請求將楊虎城第3集團軍的炮兵旅調到第2集團軍來。」

    「這，會不會有些不妥？」佟麟閣聽了心裡一跳，楊虎城也是陝西巨頭，所率領的集團軍已經抵達河南，炮兵旅對於任何一支部隊來說都是極為珍貴的，要知道宋哲元整個29軍，能拿得出手的各式火炮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門。一句話便要抽走楊虎城第3集團軍的一大戰力，換了誰都難以答應。

    「嗯，那就跟總參拍電報吧，另外孫立人南撤，機械化2旅的運輸卡車要留下來徵用，一併給總參那邊匯報一下。」

    在佟麟閣更加驚訝的臉上，趙鐵樹最後拍板道。

    「從楊虎城第3集團軍抽調上來的炮兵旅，總參那邊自然會想辦法給楊虎城再增調一支得力部隊。眼下不過是應急之舉而已，西北軍跟地方軍不一樣，換個位置，若是楊虎城要抽我的部隊，也是一樣的。」末了，孫銘武跟佟麟閣解釋了一句道。「以後你在西北軍裡面呆得久了，就會知道里面的關係了。」

    「日軍勢大，北方各派仍然各自為戰，便是中央也難以統籌抗戰，西北此舉倒是消除了這些問題，匯聚各方之力氣，方能在抗戰中發揮出最大作用，如此民國方有一線生機啊。」

    良久之後，佟麟閣頗為感慨地說道。事實上西北的大融合還遠未進行到佟麟閣所說的地步，但西北現在確實在向著這個方向努力了。(未完待續。)

399 反擊

    「什麼！長辛店出現支那軍的援軍！」

    「豐台地區出現東北軍的番號！」

    「南苑我軍遭到敵軍猛攻？」

    「孫殿英部出現天津一帶？」

    隨著一封封電報流水似的傳到了香月清司的司令部，香月清司此時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在這裡趙鐵樹耍了點小花招，雖然日軍的特務機構已經拉網式的撒開，在冀，豫兩省大規模的調兵根本不可能瞞過日軍的眼線。但日軍的間諜再厲害，也無法清楚其所有過程，趙鐵樹利用一部分汽車，在指揮部抵達高碑店一帶時，便將超過一個旅的部隊運到了既定地點，而且同時與東北軍更換了一下番號，雖然時間一長，遲早為日軍所識破，但眼下導致日軍對其兵力分佈的誤判，卻能贏得相對短暫的先機，足以給平津一帶的日軍相當的麻煩了。

    「小鬼子，拿命來吧。」周鵬雲操著刺刀狠狠捅進日軍士兵的胸口。

    在由於趙鐵樹一番虛虛實實的動作，導致日軍對於第2集團軍的意圖出現了一定的誤判，調集了多數的兵力去堵東北軍，而對於其視為心腹大患的西北軍，應付的兵力卻有些不足。以至於數個作戰地點的日軍都陷入苦戰，雖然日軍依靠其韌勁與高速的機動能力迅速作出調整，但在再次完成佈置之前，就避免不了吃點不大不小的虧了。

    青紗帳外，一群炮兵在烈日下光著膀子，迅速調準炮口，將火炮對準眼眼前已經滿是瘡痍的南苑。

    此時南苑內部一陣兵荒馬亂，之前日軍一個聯隊進攻南苑的29軍。此時由於第2集團軍迅速增援上來，宋哲元在北平的29軍也牽制了大量的日軍，此時在南苑攻守已經逆轉。不過相對於之前的29軍而言，此時駐守南苑的日軍一個聯隊進攻時損失了三四百人，此時的日軍仍然具有相當的戰鬥力。

    「開炮！」

    隨著炮兵營營長一聲令下，距離青紗帳不遠的地方。一陣悶雷滾動。東北軍的師屬炮兵雖然及不上西北軍，但每個師大多都擁有一個12門制的炮營，比起宋哲元，龐炳勳這些人強了不止一點點。雖然跟日軍師團的火力仍然相差甚遠。但對於一個聯隊，差距卻也算不上太大了。

    炮彈呼嘯著落進滿是瘡痍的南苑，騰起巨大的煙柱與火光。不少日軍直接在炮火中被掀飛。

    轟隆隆

    日軍的炮兵很快還擊著，靠著更加豐富的作戰經驗與訓練，日軍的炮彈很快降臨在進攻的107師炮營的頭頂上。

    爆炸的炮彈引爆了一箱75MM山炮彈。重達千斤的大炮直接在爆炸中解體，厚重的炮管在空中打頭旋落下時砸到了一名士兵胸口上，士兵當即胸膛被砸扁，嘴鼻耳裡鮮血溢出，死狀極慘。十幾名炮兵頃刻間非死即傷，倖存的不過兩三人，而且個個帶傷。

    「師座，不能等炮營的跟日軍硬耗。」在日軍炮兵的反擊下，107師炮營損失嚴重，半個小時的功夫。便被打掉了三門。參謀長吳東凱找到金奎壁一臉急色地道，這樣子打下去，恐怕今天打到頭，他們一個炮營就要報銷大半了，眼下的平津作戰還不過打了個開頭，把炮營都拼光了，後面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打吧，催促一下劉軍長，問他答應的火力支援什麼時候能到，媽了巴子。日軍一個聯隊守在這邊，老子就算敢拚命，但也未必能啃得下這塊硬骨頭。」金奎壁一拳捶在旁邊的樹幹上，看著硝煙瀰漫的高梁地。心裡憤憤地道。

    咻咻

    劉佔雄承諾的支搖未讓金奎壁等太久。南苑雖然無險可守，但駐守在這裡的日軍卻讓整個集團軍如鯁在喉。劉佔雄特意從劉震東的第7師抽調了8門75MM野炮，加上金奎壁107師的炮營之後，足以在火力上壓制住日軍的炮兵了。

    聽到南苑陡然猛烈起來的爆炸，金奎壁鬆了一口氣，由於出兵的時間不夠充裕。金奎壁知道劉佔雄的軍部除了防空火力外，也就只有加強的戰防炮，其他方面沒什麼可用的底牌，甚至連集團軍指揮部作為救火隊的孫立人機械化2旅也在廊坊被打殘了。金奎壁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支炮兵是從劉震東那邊調過來的。此時劉震東也是火力全開的在與日本人幹架。金奎壁與吳東凱兩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西北軍雖然傲氣了一點，但還是顧全大局的，劉震東連炮兵都派過來了，咱們後面要是再拖了後腿，可沒臉去見別人。」金奎壁慨然一嘆道。

    「師座你放心，咱們東北軍好不容易得到再次跟日軍對陣的機會，不打出點成績來，別說對不起西北軍，更是對不起自己。」吳東凱面色微沉道。

    「殺！」大規模的炮擊之後，面對日軍，東北軍第一次如此堅定的沖在反擊的路上。

    「之前把咱們扔在冀南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現在倒好，日本人一打過來就想起咱們來了。」

    第2集團軍與日軍激戰於廊坊，北平一帶時，孫殿英的第41軍一部也進抵至天津一帶，膽子素來不小的陳殿英更是直接將指揮部設在了霸州。此時收到西北補充過來的一批彈藥與二十萬的軍晌，孫殿英總算是鬆了口氣，之前被南京策動經綏遠進攻寧夏與甘肅。川軍提前發動進攻，被西北軍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孫殿英單憑自己，自然沒有再去自尋短見。眼看著要被南京與閻錫山聯合著給解決了，後來東奔西走總算打通了些關係，得以在冀南苟延殘喘，只是41軍的日子比當初失去了地盤四處流離的29軍情況好不了多少。從此時41軍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來這幾年孫殿英的日子窘迫到了何種程度。這幾年駐軍冀南靠著販賣鴉片，收了些過境商販的保護費，勉力維持著，不過下面的日子難過，手下幾個師吃空晌的情況都很嚴重，下面的軍官也要過日子，對此孫殿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手下4個師，一個補充旅，兩個騎兵師，看上去挺唬人的，實際上加起來也不到4萬人。步槍還是以前在晉南的時候自己搞的小兵工廠生產的一些步槍，現在已經幾年沒補充過軍械了。(未完待續。)

400章 41軍

    「那倒是，不過南京那邊也太小氣了些，想要咱們打，又不拿點實質性的好處出來。反倒是西北軍，這次還算是下了點本錢。」對於西北這次支援過來的一百五十萬發子彈，還有兩個4門制的20MM機炮防空連。另外還有三千桿步槍，四十挺輕重機槍，6門37MM戰防炮，60，82MM迫擊炮近百具，各式炮彈合計三千餘發，雖然遠遠滿足不了41軍的需要，但這個節骨眼上，也算是解了41軍的燃眉之極。特別是炮火的加強，彌補了41軍極大的空白。

    「想要馬兒跑，自然要喂點草，這次咱們可是跟日軍來拚命的，不過司令，卑職有句話如梗在喉，卻是不吐不快啊。」劉月亭眯著眼楮道。

    「有什麼話就說。」孫殿英說道。

    「聽說上海那邊南京也跟日軍打起來了，再看華北這架勢，日軍可是完全拉開了架勢，恐怕不會像上次長城抗戰那樣見好就收了，後面的日軍怕是會源源不絕，這天津的形勢怕是不容樂觀啊。」劉月亭憂心忡忡地說道。

    「劉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日本人難打誰都知道，當初在察哈爾就領教過了。大家心裡不是沒數，難道難打這仗就不打了嗎？」雖然說論實權，徐理中這個副軍官未必比得上劉月亭這個正牌的師長，但在這種問題上，徐理中還是能做到據理力爭的。

    「徐副軍長說得在理，日軍在我國為非作歹，我等雖非天性純良之人，但終究是有些血性的軍人，41軍雖然貧困，但可不能做了東北軍第二，張少帥挨的罵名我可不想成為少帥第二。」

    孫殿英睨了劉月亭一眼道，孫殿英不知道的是在抗戰進行到最為艱難的時期，他選擇了投降，當了可恥的漢奸。比起意氣用事。最後卻能迷途知返的張學良他卻被永遠的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不過孫殿英歷史上在早期的長城抗戰，七七事變後的歷次抗戰中也出了不少力氣，最後也確實是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選擇投靠日軍，在早期總算是有些功勞的。此時的孫殿英還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去當漢奸。

    「不是。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後面日軍跟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這仗也勢必更難打。與其如此。咱們不如先給日軍來個三板斧，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打出點成績來，也好伸手向西北再討點好處。順便也把隊伍拉下去一批整補，以圖在後面的作戰中不至於太過於被動，若是打成了添油戰，不能發揮出咱們初期在兵力上的優勢，一旦等日軍後面的援軍大批增援上來，咱們可討不到好，到時候損失慘重。又沒有足夠的功勞，向西北要東西也得低聲下氣，西北還不見得會給。」聽到孫殿英與徐理中的話，劉月亭連忙解釋道。

    「嗯，說得倒也有些道理，姜立以抗日起家，對待抗戰上，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孫殿英沉吟了一陣點頭道，「也罷，就沖西北這次提供的東西。也值得跟日軍拚上一拚，若是姜立厚道，老子跟日軍打上幾仗也不是不行，若他玩陰的。老子大不了跟他磨洋工，傳令下去，拿下天津，第一個攻進天津的，老子出錢讓他到八大胡同裡面快活幾天！」

    「是，軍座！」在場的人聞言紛紛哈哈一笑。

    轟！一陣地動山搖的震顫聲中。幾架日軍飛機肆意的在空中盤旋，黑洞洞的機槍從空中掃下來。密集的子彈掃翻了地上一片人馬。之前還逶迤前進的士兵們頓時死傷枕藉。

    「保護軍座！」

    「保你娘，趕緊的，把機關炮給老子架起來！」孫殿英眼兒尖，看到日軍飛機出現的第一眼，便眼明腳快，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但此時爆炸聲已經響起。座下馬受驚前蹄忽地揚起。馬背剛好頂到了孫殿英的腳，導致孫英的動作變形。原來敏捷快速的動作瞬間變形，而且還變成了臉先著地。若不是手往地上撐了一下，說不準這脖子一歪就見先祖去了。雖然揀回了一條命，不過這臉估計也變了形，孫殿英從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也能知道估計是紫青一片了。看到天上耀武揚威的日機，孫殿英暴跳如雷。

    幾門機關炮對著天上一通猛掃，清脆的撞擊聲中，彈藥被送至天上炸開。

    「混蛋，特高課的不是說孫殿英的部隊裝備相當落後嗎，竟然裝備了這麼多的防空武器。」飛行員三潘吉酉感到飛機輕微的一顫，一眼看過去機翼上竟然破了兩個洞，但只是被洞穿了，還好對方的炮彈沒有直接在上面爆炸。否則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後怕了。

    三潘吉酉駕駛著飛機搖搖晃晃的朝遠方飛去，另外幾架飛機看到同伴的遭遇，也駭了一跳，只能呆在一定的高度將航草草從地面敵軍的頭頂上扔下去。

    「******，我們才到霸州，日軍的飛機居然就來了，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蛾子，肯定是漢奸，搞不好還是內奸！」徐理中此時也灰頭土臉的從地面爬起，雙眼滿是怒火。

    「沒錯，前面那麼多的部隊不炸，偏偏炸咱們這一窩，擺明了是衝咱們來的。咱們41軍這些頭頭腦腦跟日軍幹了幾次都沒栽，這次差點就栽一塊了。」劉月亭的形象此時稍微好一點，搶在前面將孫殿英扶住，嘴裡此時也罵開了。

    「******，這次日軍炸不死我，看我怎麼收拾這幫狗雜碎！」孫殿英此時將天津的日軍給記恨上了，怒聲道，「立即給趙鐵樹拍電報，請西北軍派飛機適當掩護一下41軍，他娘的，他們在廊坊動則五六十架飛機跟日本人都打得不落下風，咱們這樣光溜溜地挨日本人炸也不是個事。」

    「就是，西北軍的飛機厲害，也不能緊著自己一個人用，都是過來抗戰的，西北軍一家又不能包打了天下。」劉月亭此時也幫腔道。(未完待續。)

401 潘毓桂

    「內奸？可不光是天津那一帶有內奸，29軍這邊情況只怕是更嚴重。」聽到41軍派過來的聯絡員於世銘的話，趙鐵樹冷笑道，今天下午，宋哲元38師出北平城接應豐台作戰的一個團兵力就遭到了日軍的伏擊損失慘重。再加上之前佟麟閣的推測，這個內奸十有八九地位還不低，屢次能將出兵計畫洩露出去，可不是一個大頭兵或者一個低級軍官能辦得到的。這個內奸至少讓29軍多損失了幾千的人馬，而且日軍能在宋哲元指揮部在南苑的時候便迅速迂迴過來，誰也說不準裡面沒什麼必然的聯繫。

    「趙司令，內奸的事得查，但眼下當務之急，是要遏制住日軍飛機在天津那一帶的轟炸，趙司令你也知道，咱們41軍的底子薄，現在幾乎獨立在支撐天津那邊的戰事，面對日軍的轟炸幾乎無招架之力。僅有的幾門防空炮也只能支應軍指揮部那邊。還請趙司令這邊能及時派出戰機支應，我軍損失事小，耽誤了平津戰局事大。」於世銘將孫殿英那邊的苦水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不是我這邊扣著飛機不放出去，實在是現在僧多肉少啊。北平，廊坊，甚至平綏路那邊，到處都要援兵，要空中支援。」趙鐵樹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作戰的主要地點是在廊坊，西北空軍壓在這一點打，勉強跟日軍航空兵鬥了個旗鼓相當，雖然擊落的日機更多，但由於日軍航空兵的補充速度，後續援軍的持續抵達，這一帶的制空權始終未落到西北軍手裡，雙方一直都是來往絞殺的局面。現在由於戰局的擴大，原來數量相對偏少的航空兵就越發捉襟見肘了。

    「趙司令，話雖如此，我也知道現在趙司令這邊不好辦，但41軍那邊的情形確實是十分危急。無論是晉綏軍，還是那邊作戰的中央軍，都比我們41軍底子要厚，趙司令看是不是這麼個理？」於世銘自然不會被趙鐵樹三兩名話就打發了。僧多肉少，總還有兩塊不是，愛哭的孩子有奶吃，別人要是把肉叨跑了，41軍可就只有挨炸的份了。

    「關於空軍方面。我現在只能回覆你們，若是天津那邊的局勢真的危急到了極點，空軍這邊會考慮優先給41軍提供空中掩護，畢竟現在西北空軍面對佔優勢的日軍航空兵，招架也十分吃力，現在就算是我請動航空隊，航空隊那邊也要根據戰局的發展考慮。避免受到優勢日軍的圍攻，地面部隊的損失容易補充，但航空隊那邊一旦因為戰術失誤引起重大損失，那咱們後面就真沒得指望了。對嗎？」趙鐵樹看著於世銘反問道，天津那邊打得激烈是不錯，但相對而言，廊坊，北平這邊的形勢卻是更加嚴峻。

    「這，趙司令所說不錯。」於世銘聽到趙鐵樹的話後連忙道。

    「空軍的戰損也十分嚴重，我已經向司令那邊申請增派飛行隊，還有防空火力。航空兵這邊的調遣需要根據戰局出發，但防空火力到時候會對41軍有所加強，塹時也只有如此了。」

    此時的日軍在後面進行大規模擴軍之前。是日軍中最為精銳的那一批人，其戰力確實不一般。雖然此時在北平一帶，在後面援軍陸續抵達的情況下，29軍的大部分兵力正在搶回之前失去的面子。而劉震東的部隊吸引了相當的火力。37師，38師一部包圍了日軍兩個大隊的兵力，但在阪口聯隊的拚死突擊下。在強大的地面與不期而至的空中火力支搖下，阪口聯隊一口氣連續數次發動大隊級別的豬突。一口氣接連衝破了守軍三個團陸續設置的陣地，最終與被包圍的兩個大隊匯合。成功會師的兩支日軍差點一口氣打到了37師的指揮部。

    「炮兵，炮兵到了什麼位置？」張自忠在指揮部裡面暴跳如雷。之前29軍因為疏於防備，導致平津危局，若非西北軍及時救場趕到，此時平津早已經落入日軍之手。如此好的機會，若是能借此一舉殲來冒進的兩個日軍大隊，29軍便能借此消除之前消極抗戰的帶來的不利影響。可沒想到舉熟的鴨子竟然都飛了。僅管最後憑著拚死奮戰仍然留下了四五百日軍，不過相對於兩個日軍大隊的落差，張自忠如何能接受得了。

    「師座，半個小時前，日軍轟炸了我軍炮兵陣地，炮兵損失慘重，失去3門75MM山炮，2門37MM平射炮與7門82MM迫擊炮.」通訊兵紅著眼眶哽咽地匯報導。

    「混蛋！」張自忠氣得差點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桌子。29軍可不比西北軍與晉綏軍財大氣粗，一下子被日軍轟炸機幹掉了這麼多的火炮，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充回來。

    「支那軍的飛機來了！」在銳利的尖嘯聲中，且戰且退的日軍此時也滿臉的驚恐，在戰場之上，哪怕能打的一方，士兵也並不是高枕無憂。只要還在戰場之上，死亡無時刻不如影隨形。

    轟

    劇烈的爆炸聲中，十餘名日軍與數匹戰馬慘叫著或是倒地，或是拋習清台空中。塵土四濺。一輛日軍運輸車在爆炸中四分五裂，上面的日軍與汽車的零部件一起在空中晃蕩著然後落回地面。

    「為死去的趙師長報仇！」大隊的士兵揮舞著在長城抗戰中讓日軍驚懼的大刀奮力追殺著。

    僅有的幾門迫擊炮此時也用最快的速度將炮彈向日軍的頭頂上潑灑。

    此時西北軍的一個團也越過了北平與北面的29軍匯合，加入到了這場追擊戰當中，給原本火力不足的29軍士兵解決了大量的麻煩。

    「西北軍總算是與咱們會合了，這樣一來，之前咱們的工作雖然疏忽，但好歹也有了挽留的地步。」在北平的通訊條件比起南苑不知好了多少倍，聽到消息後的宋哲元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西北也真是會鑽空子，咱們眼看著就要吞掉日軍兩個大隊，現在他們就鑽出來了。不過事情總是有些意外，日軍的戰力出乎意料，竟然逃走了，不然這丟失了北平是咱們的責任，消滅了一部分日軍卻是西北軍救場之功。」潘毓桂冷笑著說道。

    「事已至此，唯有儘量挽救敗局。也顧不得這些功勞了。」宋哲元嘆了口氣，自從日軍全力進攻以來，這些天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唯恐丟失平津的責任會落到他頭上，惶惶不可終日，同樣趙登禹死也讓他頗為傷感。眼下只求無過，不求有功。只桶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便算是阿彌陀佛了。

    只是宋哲元也沒難料到眼前這個看似為29軍考慮的老友早就已經選擇投靠了日本人，甚至南苑之慘敗，趙登禹的死，潘毓桂在裡面扮演的角色也非同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