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抗戰之鋼鐵風暴 作者：搞個錘子 (已完成)

462章 綏遠3

    論實力還要遜色李杜一點，而9個師的偽軍看上去唬人，實際上偽軍加起來兩萬五千多人，而且相當一部分還縮在後方，如果在與日軍僵持的時候，這些偽軍再衝上來，確實相當麻煩，因此，李杜才決定在日軍主力趕到時，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偽軍強行突擊。單純以偽軍的戰力，絕對無法與西北軍抗衡。

    事實上李杜預料得沒錯，兩個師的偽軍一觸及潰。跟起當初的東北軍遇上日軍的潰敗速度也差不離多少。當然，不是偽軍的裝備太差，比起29軍，41軍，偽軍的裝備甚至還要稍好一點，只是對方缺乏死戰之心，畢竟一支當漢奸的部隊，此時民國還未露出亡國之徵兆，這些偽軍心裡也是很徬徨的。

    而擊破了兩個師的偽軍，日軍的平綏支隊就直接暴露在西北軍的槍口下了。

    「快快，就地設防！」此時日軍軍營一陣兵荒馬亂。正在行軍路線上的小野秋山支隊收到了前線蒙噶爾圖潰敗，大股敵軍殺到的消息。小野秋山頭皮一麻，僅管以前他們不太看得起支那軍的戰力，但這次對方來勢實在太猛，偽軍戰力平平，磨洋工，可對方這速度也太快了吧。想到在平津戰役，還有石保會戰連續被圍殲的兩個精銳無比的日軍聯隊。他這個支隊此時真正鍍河的不過一個多大隊而已。而對敵軍，兵力實在太單薄了一點。

    「什麼，支那西北軍已經快打到了烏穆沁旗？」聽到消息的後宮淳中驚訝無比地道。

    「師團長閣下，支那西北軍中裝備了大量的運兵卡車，其數量甚至不在帝國之下，將幾千近萬人的兵力短時間內投送到既定戰場，西北軍是有這個能力的。長井德川聯隊被殲來，已經充分說明了這個問題。」參謀鳩山大鶴糾正道。

    「這麼說，平綏支隊的處境豈不是相當危險？立即通知長久佐木，讓他警惕支那人的異動，切忌大意輕敵。待大軍主力趕到，再逐步擊潰正面支那西北軍！谷壽夫所犯的錯誤絕不可在第26師團再次出現。」

    後宮醇中冷著臉道，他相信以日軍的實力與素質，只要不在指揮上犯大錯。讓敵軍鑽了空子，便不可能吃多大的虧，而他需要耽誤的只是一點時間罷了。

    不過這次後宮醇中的想法錯了，李杜這次不僅僅是想鑽日軍的空子，而是拉開了架勢。擺出堂堂之陣，揮劍直指日軍前鋒。第5集團軍這次不是想走偏門，而是直接調動精銳部隊如同一柄重鎚，向日軍陣線中相對突出的平綏支隊鎚擊過來。西北軍在主戰場上無法壓制住日軍主力，只能用空間換取時間，用節節抵抗的方法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但西北同樣積蓄經年，在個別戰場上，利用日軍初期兵力調動不足做出反擊，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隨著大量的東北軍被運送至烏穆沁旗附近。這一帶也變得戰雲密佈起來。除了大量的步兵，此時第5集團軍的騎兵主力，距離烏穆沁旗也不足三十公里。而在騎兵主力稍後，則是李杜潛心為平綏支隊準備的殺手鉗。

    然而戰爭並不會讓雙方都作好了所有的準備再爆發，葛延春的325旅此時士氣正高，葛延春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遠遠的聽到日軍前來便直能奉命後撤，九一八的撤退，長城抗戰的慘敗，對於東北軍來說都是一個刻骨銘心的恥辱。而這個恥辱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而李杜給他的命令是無論如何，也要拖住日軍，不能讓日軍從容撤走。

    葛延春不知道的是即便姜立那邊沒有明著授意，但在西北軍總參謀部的幾位巨頭中。都有暗中削弱東北軍的意願在裡面，如果這一仗葛延春打得不好，那麼直接被撤職的就是葛延春。直接換上西北嫡系的將領，也許在河北那邊為了平衡戰局，哪怕是張文生犯了錯，也讓東北軍的人自己頂上。但這種事不能長此而往。河北那邊不容有絲毫錯誤，但此時在綏遠，李杜所佔據的優勢讓他暫時還有時間來收拾這些內部的嫌隙。

    「快，幹掉日軍的機槍手！」隨著兩軍的距離不斷靠近，雙方的士兵也開始出現了零星的交火。

    此時劉鞏英便帶著一個排的偵察兵與日軍小隊遭遇上了。

    「媽了巴子，一個排就敢跟日軍一個小隊硬踫，就算不怕死，也不能送死。」在劉鞏英的一個排正面遭遇了日軍的一個小隊時，在不遠處的幾個小山丘處的一片雲杉林子裡，兩個身上披著綠色枝葉的士兵卻是低聲罵了出口。這段時間在西北軍的訓令，還有大量放映的軍史記錄片教育下，東北軍的士氣已經開始拉回來了，但作戰素質卻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拉回來的。

    就是最為精銳的嫡系西北軍一個排面對日軍，也討不到什麼便宜，西北軍的仿捷克輕機槍已經配置到了步兵班，每班一挺，但作為最重要火力輸出的一個排配置的2門60MM迫擊炮不僅數量上比起日軍的擲彈筒班要少了一門。而且在射擊精度上比起日軍的擲彈筒也要差了不少。

    畢竟60MM迫擊炮的操作精度還無法與日軍老兵高達九成以上的命中率相提並論。就算是西北軍精銳的步兵排，也難以在日軍的標準小隊上討到便宜，而普通的步兵排十有八九是要吃些虧的。不過在大規模部隊的踫撞中，迫擊炮一旦形成了規模，其摧毀力與射速又能扳回一些局勢。只是眼前被蔡鐘軍罵成笨蛋彭鞏英吃虧便是在所難免的了。

    東北軍的機槍火力雖然也不弱，甚至在排一級還有一門小鋼炮，這對於其他地方軍來說已經是極為奢侈的配置了，可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上都遜色日軍一截。好在袁鞏英也知道自己的劣勢，將兵力分佈得相對分開。避免在日軍擲彈筒的轟擊下死傷太重。

    「趙安，你他*娘的去向連長請援，就說我們踫上日軍的小隊了，請不來，就等著跟老子們收屍。機槍，打一梭子趕緊換地方，別被老鬼子的小炮打掉了。」此時彭鞏英臉上一副凝重之色，不過好歹下的決定不算糊塗。(未完待續。)

463章 狙擊

    砰砰

    哪怕在實彈訓練得到極大強化的西北軍，在這種對射中也是極為吃虧的，西北軍自從能自行生產訓練用的鋼製子彈後，製作子彈的成本進一步降低了，不過配備到前線的子彈，仍然是用銅製作的。畢竟銅造子彈的性能還不是鋼尖彈能取代的。

    啊！

    一道道慘叫聲接連響起，有日軍的，不過更多的是彭鞏英這個排的東北軍。

    幾次短促的交手後，日軍的機槍也被摧毀了一挺。

    「老蔡，這樣子下去不成啊，恐怕等不到援軍趕到，那個傻排長手下的兵就死得差不多了。日軍的小鋼炮只要再打幾次，估計東北軍的幾挺機槍全得啞火。」負責觀察的的副射手章簡在旁邊低聲說道。

    「娘的，自己招惹上惹不起的敵人，非得讓老子來給你們擦屁股。」蔡鐘軍低罵了一聲，忽然間，幾道光線朝這邊照過來閃了閃。是另外一個狙擊小組的人在給這邊傳遞信號，顯然這場小規模的遭遇戰也驚動到了另外一組人員。

    蔡鐘軍伸出右手打了個手勢，然後從地面爬起，與章簡一前一後的樹林邊緣地帶小心的潛行過去，不用花多少精力，對於他這樣的叢林老手來說，只要粗略地掃上一眼，便可以挑選出幾處最適合射擊的地點。

    「射擊！」日本軍曹下令著。擲彈筒這種東西當然得軍曹這樣資深的老兵來指揮。

    轟！被彈射出去的榴彈精準無比地落在了敵軍機槍手的旁邊。

    「臥倒！」

    混蛋！趴在地上的彭鞏英一拳捶在草地上，來自心裡的痛遠比被彈片割破的臉更讓人痛楚。又是一名機槍手與擔任副射與彈藥補充的士兵被日軍的擲彈筒給干翻了。

    隨著兩挺作為重要火力輸出的兩挺機槍被打掉，日軍的進攻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雙方作為敵對勢力這麼久，東北軍清楚日軍小隊的火力配置，而同樣，日軍對於東北軍，西北軍的裝備也有過深入的研究。雙方的底子差不多都摸得差不多了。

    　　

    一直被彭鞏英雪藏的迫擊炮此時終於開火，雖然準頭無法與日軍的擲彈筒相提並論，但瞎貓也有撞到死耗子的時候，一發炮彈剛好打到了幾名日軍相對聚集的地方。直接連死帶傷炸翻了日軍5人。

    「八嘎，還擊，打掉支那軍的迫擊炮！」日軍小隊長怒不可遏。

    日軍老兵麻利的裝彈，企圖用最短的時間將榴彈發射出去。不給敵軍轉移迫擊炮的時間，日軍老兵的反應速度堪稱一絕，轟！不過意料的爆炸聲並未如意料的在敵軍陣地上響起，相反的，卻是日軍陣地上傳出一片慘叫聲。

    「撤！」此時剛扣動完扳機的蔡鐘軍嘴角蹺起一定的弧度。將近七百米的距離狙擊日軍的擲彈筒，對他也是一種考驗，不過好在運氣不錯，在日軍榴彈剛灌到擲彈筒裡面的時候，蔡鐘軍扣動扳機，一粒子彈直接貫穿了那名操持著擲彈筒的日軍老兵。射手被打翻在地，擲彈筒自然也就側翻了。於是乎旁邊的幾名日軍就一起悲劇了，在爆炸聲中一起去見了天照大神。

    「怎麼回事？日軍的陣地上怎麼自己就爆炸起來了。」被壓制得十分淒涼的彭鞏英看到對面的爆炸頓時一愣，他這邊只有一門60口徑的迫擊炮。剛才雖然打了幾發炮彈出去了，但這爆炸的時候根本不合拍啊。難道剛才打出去的炮彈後面才爆炸的？但這不合常理啊。

    砰！又是一發子彈打出，剛才由於爆炸，激戰正酣，日軍也未驚覺到子彈射過來的方向，不過第二次日軍的機槍手被打翻在地之後，後面日軍也驚醒過來。

    「撤！」在樹林的另外一處，羅沖也與副手一起撤離到安全位置，畢竟日軍有機槍，還有擲彈筒，可以對他們進行火力上的壓制。直接在樹林邊緣與對方硬撼，並不符合他們一擊即遁的作戰風格。

    「原來是來了援兵。」

    此時彭鞏英反應過來，日軍自然也發現了樹林邊緣隱藏了敵人。而且槍法神準，隔著如此遠的距離竟然能一槍斃命。雖然才打出了兩槍。不過卻讓他們的攻擊力度大為削減。

    「田攸君，帶你的部下，去解決樹林裡的支那軍，我先解決了面前的支那軍，再去接應你們。」小隊長黑著一張臉吩咐道。

    「哈伊！」

    當下日軍小隊中分出10人向著小樹林摸索過來。本來日軍小隊下面一個步兵班是標準的13人，不過在剛才的對戰中。田攸縣一的步兵班已經戰死了3人。在小隊長的眼裡，之前是中了敵軍的冷槍，現在一旦他們回過神來，安排出十人對付那幾個卑鄙的敵人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在小隊長還有田攸縣一眼裡還算充分的安排，被羅沖看到之後卻是冷哂一聲。

    「竟然只安排了十個人就想對付兩組狙擊手，連擲彈筒都沒派過來，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原本準備撤退到更遠距離的羅沖改變了主意，雖然日軍老兵的射擊精度一流，但這些沒有配備瞄準鏡的普通士兵，跟職業的狙擊手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畢竟僅憑一雙肉眼，普通日軍士兵的射擊精度主要在兩百米的距離上遠超國*軍士兵。但除了少數異類，超過兩百米，僅憑一雙肉眼，沒有加裝瞄準鏡就無能為力了。而西北軍的狙擊手大多都能在三百多米的距離上給予敵軍有效殺傷，極少數十分優秀的甚至可以將這個距離擴大到四到五百米。而他的戰友兼教官蔡鐘軍就是這樣的異類，蔡鐘軍以前在長城抗戰中就已經有了十幾個的狙殺戰績，眼前十名日軍不算少，但想吃下他們兩個狙擊小組無異於疾心妄想。

    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軍在戰爭初期對於狙擊戰還不算太重視，而相比之下，意立從31年就已經開始在西北軍中專門選拔人員進行專業的狙擊訓練了，有姜立這個後世的特戰專家，西北的特戰隊，狙擊部隊也許規模算不上此時世界上最為龐大的，但在質量上並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列強，甚至於還要超出一些。(未完待續。)

464章 綏遠4

    能被選作狙擊手的不僅僅是射擊一流，同時體能，格鬥，野外生存，追蹤，另外對於日軍的瞭解也是十分深入的。看到區區十名日軍手，羅沖臉上掛著一絲獰笑。直接反身，拉動槍栓。哪怕日軍人數上佔優勢，但對於他們這樣的狙擊手來說，只要對方不是多到無法接受的地步，這十來人都是可以分批吃掉的。

    砰砰

    羅沖轉身又打了兩槍，一槍正中一名日軍腦袋，另外一槍打中了一名敵人的胸口，雖然西北軍主力部隊已經開始換裝奉918式半自動步槍，但西北軍狙擊手採用的仍然是從德國採買過來的毛瑟九八，這些特戰士兵仍然將這種極為可靠的毛瑟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夥伴。七九口徑的步槍可不是日軍的三八大蓋，給咬中胸口，只是死亡的時間稍慢一點罷了。

    「八嘎，追，支那軍在那邊，卑鄙的支那人，只會用這種偷襲的方式。有本事的出來與帝國軍人堂堂正正的決鬥。」在這種冷槍下，有一個日軍士兵已經怒不可遏的咆哮出聲。

    「追，一定要讓這個支那人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日軍軍曹提著步槍，同樣滿臉怒火。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彎腰低頭前行的同時，另外一桿步槍已經在稍遠的地方瞄準了他們。

    砰！

    子彈穿梭過數百米的空間，正中一名日軍的面門。

    「快，加快速度，不能讓」軍曹的話只說到了一半便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滲人的慘叫聲。軍曹抱著受傷的大腿痛苦的嚎叫。

    「混蛋，那邊還有其他的支那軍，快，把林冢閣下拉到安全地帶，給他止血！」另外兩名日軍大聲驚嚎著，前去拉著軍曹的肩膀便要往後拉。

    砰，砰！此時蔡鐘軍嘴角卻掛著一絲得逞的笑意。這一招在西北軍狙擊手裡面經常用到。先打傷一名敵軍，讓其失去行動能力，然後將那些想要施以援手的敵軍接連擊斃。

    伴隨著兩道槍響，兩名想要將軍曹拖走的日軍士兵紛紛倒在了血泊中。

    「撤。快撤退！」十名日軍，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摸到，便陣亡了4人，重傷1人。之前的十人尚且奈何不了對方，何況此時已經銳減了一半。

    「八嘎！」日軍小隊長也沒能想到。派出去的10人，僅僅只有2人面色蒼白的退了回來，連那名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軍曹也被羅沖補了一槍，直接擊斃了。

    「哈哈，咱們來了援軍，拖住這些日本人，連長很快就會派人過來增援！」彭鞏英看到前線的變化，日軍一下子少了近十人，使得他們頭上的壓力也頓時為之一輕。幾番交戰下來，日軍的損失也同樣慘重。眼下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駕」大隊的騎兵奔湧而來。西北軍步兵師本來就有一個師屬騎兵團，而此次第5集團軍所轄3個騎兵師，使得李杜手下的騎兵調動是十分充裕的。雙方的戰半仍然還在持續。

    小隊長還有殘存的二十餘名日軍回過頭驚鄂地望了一眼，看到近百騎穿著藍灰色軍服的敵軍出現在視線中時，眼裡閃過一絲絕望，算上樹林那邊的神秘敵人，此時他們已經是三面受敵了，而且在敵軍騎兵的追擊下，他們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開火！」

    噠噠

    此時葛延春的旅主力與日軍的一個大隊已經交上火了。偽軍不過是牛刀小試，眼前的日軍才算得上是開胃菜。東北軍配製的火力終究還是有些不足的。至少在重兵器上，與日軍相比還有一定的差距，此時一個旅近五千人的軍隊，在正面竟然沒能壓制住日軍的一個步兵大隊。這倒並非是葛延春指揮不力。確實是日軍的反擊十分凌厲。當然，在這種雙方都沒什麼險要地勢的草原上作戰，葛延春一個旅的部隊能與日軍一個步兵大隊對攻，不落下風，並且給日軍帶來相當的傷亡，相比起當年。甚至其他地方軍，已經能算是一種巨大的進步。

    「不好了，旅座，前線快頂不住了。日軍來了援兵！」一名通訊兵滿臉黑灰的闖到葛延春直接設在汽車旁邊的指揮所，語氣惶急地道。

    「什麼，狗屁，頂不住了也得頂，立即給師座拍電報，日軍勢大，老子的警衛營都頂上去了，讓師座看著辦。」爛船也有三千丁，僅管東北軍落魄過，但底蘊也不是孫殿英，宋哲元那些人能比的，至少東北軍在旅部有通訊的無線電台。此時聯絡起來極為方便。

    「旅座，軍部那邊來消息了。」很快，滴滴滴響成一片的電報機那邊又傳來了新的消息。

    「軍座那邊說什麼？」沒等電報員起身，葛延春已經三步作兩步走，來到電報機的旁邊。

    「軍部令我旅勿必撐住一個半小時，援軍一個半小時後，必然抵達戰場支援。」

    「回電軍部，葛延春就算是死，也會死在戰場上，絕不死在撤退的路上。」葛延春扯了扯軍帽的帽簷大步走出厲喝道，「軍部來命令了，撐過這一個半小時，日軍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警衛營，跟老子來，就是天塌下來，也得頂住日軍的進攻！」

    嘩嘩回應葛延春的是大隊的堅定而有力的腳步聲。

    此時葛延春旅的形勢確實危急到了極點，平綏支隊趕過來的援軍雖然只有三個中隊，偽軍三千人，匯合了原來的日軍也不到五千人的兵力，真正的日軍精銳只有兩千不到，但增援過來的日軍卻帶過來了3門九二式步兵炮，還有一個三八式75山炮連。偽軍打硬仗不行，但打順風仗終究還是有一些作用的。此時在日軍的親自壓陣下，偽軍也爆發出了一定的戰鬥力。

    轟

    雨點一般的炮彈落在325旅的陣地上，颳起一陣死亡的飆風。

    肖元盛，你他娘的幹什麼吃的，怎麼讓旅座來這麼危險的地方。」陳團長看到葛延春竟然親自帶隊殺上來，不由急紅了眼。他們也是匆匆趕到戰場，此時的陣地上根本沒有哪個地方有安全的說法，葛延春趕上來，偶爾一發迫擊炮打偏了也可以幹掉他，這對於他們此時還在作戰的旅，無疑是十分致命的。一慮及此，陳團長不由對葛延春後在販警衛營長道。(未完待續。)

465章 綏遠5

    「吼什麼吼，留點力氣跟小鬼子拚命，老子要是死了，由副旅長接著指揮，副旅長死了，參謀長指揮，參謀長也死了，就由你指揮，總之，這一仗有進無退！」葛延春反吼回來，與西北軍接觸了一段時間，葛延春對西北軍的體制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西北軍有著一套十分行之有效的作戰體制，一旦指揮官被敵軍幹掉，指揮權也會迅速轉移，因此西北軍在戰場上才能表現出充足的韌勁。不至於因為失去指揮而變成一盤散沙。

    大量的炮彈從325旅的頭頂上降臨，此時日軍炮兵的素質充分發揮出來，在數量更甚的情況下，迅速的對325旅的炮連進行了壓制，幾個回合過後，便打掉了325旅2門火炮。壓制住了325旅的炮兵之後，日軍的小鋼炮，步兵炮便能肆意對325旅陣地進行轟擊。

    轟，泥沙在火光中飛濺，幾具東北軍的殘肢斷臂在泥浙江省中飛得老遠拋飛在地面，隨著這道爆炸，東北軍的一門小炮也被直接摧毀。

    「殺！」

    面對著衝上來的日軍，還有一部分偽軍，之前一直被日軍死死壓制的325旅士兵端著刺刀毅無反顧地迎面而上，曾幾何時，面對著日軍這樣的衝鋒，他們一路潰退了上千里，但此時，他們不想再退了，這些失去家園的軍人，終究選擇了與日軍決死一戰。哪怕此時面對火力明顯佔據優勢的日軍。

    「阪載！」大隊的日軍，還有更多的偽軍，猙獰無比地拉開了陣勢，對著325旅陣地撲過來。

    鏘鏘

    戰場上刀劍交擊聲一片，廝殺，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射擊！」在日軍指揮官的呼聲中，精銳的日軍炮兵開始進行炮火延伸。灸烈的炮火迅猛的砸在守軍增援的方向上，衝在最前面打算跟日軍拼白刃戰的東北軍士兵隊伍在中間頓時被清理出了一片無人區。炮火一度壓制得後面的東北軍甚至不敢抬頭，此時的日軍展現出了高超的步炮協同作戰的技巧，偽軍雖然差了幾個級別。但在日軍的帶領下卻也跟著日軍大隊衝了上來，將勢單力孤的前面近兩百多人的東北軍圍作一團，慘烈的白刃戰在進行著。哪怕後面的東北軍士兵衝過炮火的封鎖，也絕對無法挽回這兩百多人的性命。

    一個半大隊再加上三千多偽軍的火力終究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持續射擊下去，中間補充彈藥的時候，出現了短暫的停歇。不過對於東北軍的步兵來說，這短暫的停歇也不是步兵能把握得住的。

    「希律律」

    戰馬嘶聲一片。

    「什麼，支那人。大大的狡猾！」當日軍指揮官看到數十匹戰馬踩著一咯灰塵而來，嘶聲一片時，頓時大驚失色，眼前兩部白刃戰已經戰作一團，東北軍大部雖然增援不及，但這些騎兵卻是莫大的威脅。雖然看上去只有幾十騎的樣子，但一旦衝鋒起來，就算日軍的刺刀戰再是精銳，在步兵與騎兵的冷兵器對決中，吃虧的很少是騎兵方。

    「快。快用炮火阻隔，不能讓支那軍衝進來！」日軍指揮官揮舞著軍刀，將此時能動用的擲彈筒迫擊炮幾乎都用上了。

    駕

    這些英勇的騎士們呼喝聲一片，得得得的馬蹄聲在戰場上也傳得老遠。

    馬刀出鞘的摩擦聲擊打在日軍的心坎上，如同催命符一般。

    「轟！」炮彈落在疾馳的馬群中，騰起的煙霧帶走了兩三人的性命，但這些騎兵毅無反顧的穿過這些死亡的封鎖線，向對面的日軍衝去。

    「殺！」

    「殺殺殺！」

    馬刀高高揚起，急速的下劈中，帶起一陣腥風血雨。雪亮的長刀從一些偽軍的臉上劈過。夾雜著滲人的慘叫聲。騎兵的衝擊力是無與倫比的。這一刻在兩軍的交鋒中盡皆體現了出來。頃刻之間，便有數十名日軍，偽軍死於東北軍騎兵的馬刀之下。

    「撤，快撤退！臥倒！」日軍士兵慌張的後退到一定的距離。

    「臥倒！臥倒！」

    危急時刻。日軍軍官用日請緊急的下令著。而那些能聽得懂日語的偽軍此時情急之下也趴倒在地，但基本上聽不懂日語的佔多數。

    噠噠噠

    沒等這些偽軍明白過來，日軍的機槍彈已經潑天般的灑了過來。

    「啊——，小鬼子，老子操*你祖宗！」個別沒被打死的偽軍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心裡怨氣濤天。早知如此，就是舍了性命也要跟日軍拼了，哪裡會去當這可恥的漢奸，日本人從來就沒反他們當人看。關鍵時候不管他們是不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他們只顧及自己人的生死，壓根就沒管過他們這些偽軍，可惜有些人明白這個理時已經太晚了。密不透風的重機槍彈，將所有擋在前面的人打成了篩子。包括後面那些騎騁而來，未來得及時撤退的騎兵。在數十名騎兵被直接連人帶馬的打死。騎兵，在已經越趨於現代化的戰場上，可以發揮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

    葛延春抹了把汗，幸好他沒有選擇將騎兵一次性投在戰場上，而是充當滅火隊，讓日軍不敢放肆的衝進來。但這種作戰方式，騎兵的消耗也是驚人的，如果援軍不能及時抵達，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他這個旅後面能活著回去多少人還真不好說。

    隨著騎兵的潰退，戰爭再次回到了原點。只是戰場上憑添了許多的屍體，日軍未取得突破性的進展，325旅仍然在陣地上煎熬。

    轟！激戰中，一發炮彈落在了距離葛延春不遠的地方，旁邊的警衛將葛延春撲倒在地，但葛延春的大腿仍然受傷了。警衛員死了三四個。

    「******，怎麼幹事的，還不快把旅座抬下去！」在警衛營長的呵斥聲中，葛延春不甘心的被抬往後方，日軍的進攻一陣緊過一陣，葛延春心裡急得跟什麼似的，醫護兵正在給葛延春包紮傷口，坐在擔架上的葛延春便大聲叫著，「快給軍部拍電報，距離一個半小時都超過十幾分鐘，馬上就要兩個小時了，援軍什麼時候到？」(未完待續。)

466章 綏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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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援軍已經到了！」此時肩上頂著中將肩章的周大富算是西北軍中的一個另類，因為張楚九，孫立人兩個旅長還只是少將。而在西北軍的步兵師師長裡，大多數仍然還只是少將軍餃，甚至西北軍正在對部隊逐步作出調整，大校的軍長對應師長的位置算是比較符合的。因為他這個中將，此時還在旅長的職務上，多少顯得有些另類。

    周大富戴著西北仿製的德式M35鋼盔，臉色跟鋼盔上的金屬色澤一樣的冰冷。

    「調動你手裡所有的騎兵，作好追擊準備，另外將中間陣線的口子讓出來。」

    「什麼？將中間陣地讓給日軍？」葛延春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是讓，是在日軍的下一波進攻中暫時撤退，準備追擊，這是集團軍司令部的命令，由我暫時接管這裡的指揮權，全權負責此次戰鬥，劉軍長那邊李司令會跟他打招呼。」周大富取出集團軍司令部的電文。

    「好，你怎麼說，那邊怎麼做吧。」葛延春額頭青筋一跳，僅管此時的東北軍已經臣服在姜立的指揮之下，但面對周大富的如此頤指氣使，葛延春心裡多少有些不習慣，當初張學良入關，蔣委員長雖然是民國的一號人物，但尚且號令東北軍不動。此時周大富竟然絲毫沒一點客氣的意思。不過葛延春心裡也沒能意識到，他對西北軍與南京潛意識裡也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不過葛延春倒要看看，這周大富究竟有什麼本事，做出如此大膽的調動。除非他是瘋了，要麼便是有著絕對的把握。

    「陳國忠，你******幹什麼吃的！」在援軍抵達之後，日軍一直處於進攻的位置，雙方的兵力都消耗了不少，不過死傷更多的是東北軍。日軍真正陣亡得比較多的還是偽軍。本身的筋骨還沒有動多少。

    在接到葛延春的命令之後，649團的陳國忠奉命且戰且退，日軍之前攻打數次不可得的陣地，此時終於向他們敞開懷抱。

    6隨著中央陣地的丟失。650團的右翼很快便會直接暴露在日軍的打擊之下。

    「喲西，總算是擊破了支那軍的防禦。」日軍大隊長真藏久一郎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此時偽軍已經作廢了七八百人，就是他們本部的日軍，連死帶傷也有了三百多人。這還只是進入綏遠後的第一次戰鬥，便付出了如此巨大的犧牲，在真藏久一郎等一部分日軍軍官的眼裡，支那軍能在他們的猛攻下支撐這麼久才潰敗已經十分的難能可貴了。眼下需要考慮的，便是如何徹底殲滅，吃掉這股敗軍了。至少在此時日軍的眼裡，沒有什麼陷阱的說法，在交戰的時候撤退，原本就是兵家大忌。若對方想用這種方式耍陰謀，簡直就是瘋了。他們根本不會給敵軍翻盤的機會。

    「阪載！」大隊的日軍端著刺刀衝出了陣地。此時日軍也動用了少量的騎兵，偽軍高達七八百的傷亡已經觸及了他們的心理承受底線，若不是有日軍督戰，早就炸窩了。此時看到對面的東北軍潰退，心裡難得的鬆了一口氣，大隊的偽軍跟著日軍奮力的衝殺起來，打硬仗偽軍不行，但打這種追擊戰，偽軍倒是不比日軍慢多少。畢竟勝利已經近在咫尺了。

    然而戰爭的時****的會如同這些日軍，還有偽軍預料的這樣嗎？

    隨著地面的震顫。與坦克的轟鳴聲越來越明顯，一輛接一輛的坦克出現在這些日軍，偽軍的視線當中。

    「不好，是支那軍的坦克群。撤，快撤！」衝在最前面的日軍恐懼的看著出現的這一隊坦克集群。心裡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不是他們不勇武，而是眼前出現的坦克部隊已經超過了他們承受的極限，別說他們不到兩個大隊的日軍，就是一個旅團的日軍正面面對超過三十輛的坦克集群衝鋒，也要依靠極為堅固的防禦工事。還有大量的步兵炮，反坦克炮，付出重大的犧牲尚有可能，而在此時這種幾乎一馬平川的地形上，根本不可能扛得住。更何況他們這幾千人隊伍裡面，大部隊都還是偽軍。

    叮叮叮

    一些偽軍在不由自主的打出了槍膛裡的子彈，但射出去的子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都紛紛被彈開，如同撓癢癢一樣。

    西北的坦克速度可不慢，轉眼之間，雙方的距離就拉近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由於前面混雜了一些撤退的東北軍士兵，坦克並未開火，只是以橫掃一切的氣勢碾壓過來。

    「殺！」

    原本有些不明白為何此時撤退的東北軍士兵此時臉上打了雞血一般，踩著一雙大腳板跟著已經越過他們的坦克向日軍反撲過去。有這些鋼鐵堡壘打頭，還有什麼好怕的。

    「快，快，步兵炮，戰防炮！」日軍大隊長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恐懼。

    不過可怕的是此時的日軍不足兩個大隊，能調動的戰防炮還有步兵炮在數量上距離這三十幾輛的坦克群差了一半都不止。想要打這些移動中的目標，根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噠噠噠

    日軍的輕重機槍瘋狂的咆哮著，密集的子彈打在坦克的裝甲上面，如同下雨一般，但一滴雨與一片雨打在坦克上，根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不過日軍的瘋狂反擊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至少也打翻了一些跟在坦克後面的東北軍士兵。

    不過並非只有日軍才有機槍，坦克上搭戴的機槍殺傷力比起日軍毫不遜色，而那些坦克炮噴吐出的炮彈卻是相繼在日軍的陣地中颳起了一陣接一陣的旋風。

    轟！在數量的絕對差距下，兩門步兵炮，一門戰防炮被相繼摧毀。

    周大富也沒有給日軍任何調動兵力堵截的時間，之前選擇讓325旅部分後撤，固然加大了守軍的一部分傷亡，但也讓日軍應付坦克群的時間更加短促。根本沒辦法將所有的步兵炮與戰防炮調集在一起。坦克洪流一壓而上。三十幾輛坦克如同一道道鐵犁，從日軍的陣地上犁過。履帶下全是日軍的模糊一團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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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章 綏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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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皇在上!殺！」極少數鼓起勇氣的日軍士兵向坦克反向衝過來，但很快沒衝出多遠，便被坦克的機槍直接掃翻在地。另外還有一些日軍衝過來，但更多的是一股退無可退的歇斯底里。他們此時根本沒有退路了。只是這種血肉之軀的反抗，在坦克集群面前是如此的無力。

    「天啦，太可怕了。」看到平時那些蠻橫而勇武的日軍此時在西北軍的坦克面前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數千偽軍如同雪崩一般，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日軍竟然也有如此軟弱的時候。這與以往對日軍的認識完全不同，以前，在他們的眼裡，日軍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從來不肯拿正眼看他們的傢伙，但日軍的戰力卻一直都是國*軍揮之不去的夢魘。

    正因為如此，潛意識裡認為國*軍絕對沒有能力戰敗日軍，他們才會選擇向日軍投誠。可怎麼也沒能想到日軍並不是不可戰勝的，他們同樣也有弱小的時候。或者說，他們從來沒能想到西北軍竟然能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八嘎，這些可惡的支那人！」潰退的日軍看著被趕鴨子一樣散下來的偽軍，更是惱怒，偽軍的散亂甚至衝擊到了他們的隊伍。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在這種地形下，缺乏足夠戰防炮的日軍根本不可能擋住機械化1旅的進攻。數十輛坦克直接切入日軍的陣地，將其劈開。

    「去死吧，你們這些侵略者！」

    在切開日軍的陣地之後，將頭伸出指揮車的高長海與黃維光打了個手勢。類似的演習已經做過至少不下十次了。黃維光那邊很快指揮自己麾下的坦克，與高長海兩人分成兩隊，一南一北，在潰散的日軍陣地上攪動著。用最凌厲的進攻撕開日軍最後的防禦。

    希律律

    一片馬嘶之聲，明晃晃的馬刀在陽光下映襯出一片懾人心神的寒芒。葛延春將剩下所有能調動有三百多名騎兵全部都集中起來。對已經潰散的日軍進行最後的致命一擊。

    「駕！」隨著騎兵團吳團長的一聲大吼，三百多騎兵如同離弦之箭，對著潰散的日軍****過去。蹄如風，刀如龍。在一片騰起的血海中翻騰。

    「饒命，饒命啊！」崩潰的偽軍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壓垮了，在這種情形下，根本逃都沒地方逃。

    「周旅長，要不要抓一些日軍俘虜？咱們民國可還沒開過抓獲日軍大隊長的先例。眼下要是控制得好，倒也並非不可能。」葛延春通過望遠鏡，親自目睹了戰場上的驚天逆轉，瞠目結舌之後，看向周大富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之前一直壓著他325旅打的日軍，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便被周大富的坦克部隊所直接擊潰，沒有一絲一毫的花巧。

    「俘虜？有這個必要嗎？太麻煩了，直接殺吧，倒是那些偽軍，真要跟日軍一起逃散。倒是個麻煩，讓下面的傳話，偽軍投降可服勞役，殺死日軍一名可免勞役。不降者，殺無郝！」

    周大富嘴角撇過一絲殘忍的笑意，當初他的恩主趙鎮蕃是如何在北大營死在日軍的進攻之下，周大富此時都還歷歷在目，資歷比他淺的楊耀峰此時都已經是第6集團軍騎兵軍的軍長，以他在西北軍裡的資歷與軍餃，此時至少也是一名軍長。不過周大富卻選擇了在機械化旅。因為他知道在這種拳頭部隊，跟日軍廝殺起來最是過癮。而眼前的一切已經說明了他當初選擇的正確性。至於那國際上的勞什子不準殺俘，以周大富對姜立的瞭解，連屁都不算。日軍對平民百姓都下手。又何從鳥過那勞什子公約。這些畜牲通通都該殺！

    「所有偽軍，投降免死，殺日軍一名，可免除苦役！」坦克往前衝的呼嘯聲中，士兵的呼聲並不容易傳遠，那些衝在前面的坦克可不管此時的偽軍。不過在坦克一路犁過的縫隙中，仍然有不少偽軍與日軍倖免下來，畢竟敵軍的人太多了，十幾輛坦克在碾碎日軍防禦的同時，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後面大群的步兵呼喊出聲。僅管在坦克發動機咆哮聲中顯得微弱，不過不少偽軍仍然聽到了。

    「他*娘*的，之前日軍不把咱們當人看，現在是咱們報復的時候了，殺了日軍，戴罪立功！」

    在徹底失去了勝利的希望之後，先是一兩個偽軍奮然而起，操著步槍猙笑著向最近的日軍撲過去，接著是兩個，三個，更多。整個戰場上亂作一團。隨著越來越多的偽軍投降，反水。

    「天，天皇呃」林權道中看著胸口的刺刀，一臉的難以置信，無力的目光中，他的那些戰友已經被越來越多的敵人所包圍。那些坦克不可一世的直接犁穿了他們的陣的，兜了個圈又殺了回來，，陣地上敵軍的坦克，騎兵來回肆虐著。之前的那些戰友竟然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而那些一直被他們當作狗一般存在的僕從軍，此時也惡狠狠地從他們身上撕下最後一塊血肉。

    「敗了！」林權道中倒下之前，腦中最後閃過一個這樣的念頭。

    「是役，我軍共擊斃日軍1621人，全殲了烏穆沁旗的日軍平綏支隊一部。另外前後殲滅偽軍1764人，俘虜19人，俘獲汽車6輛，各式火炮5門，機槍」

    「首戰告捷啊，讓周旅長把部隊收回來，讓王景烈的109師先頂上去。」李杜拿到這份戰報時，指揮部已經開始從包頭向東移動。

    「葛延春旅這次傷亡不小，要不要暫時撤下來休整？」刑佔清說道。

    「這次不是投降了不少偽軍嗎，抽調一些搞政治工作的人員填充進去，多進行一些思想教育，直接填進325旅，也算是補充了325旅這次戰損，司令那邊也難，咱們得跟他分擔一點壓力。」李杜將這個臨時的想法直接拍板下來。

    「是個辦法。不過這麼快就把周大富的機械化旅撤下來，會不會不太好，單靠東北軍，可沒辦法拿下歸綏。」刑佔清點頭，西北軍雖然動員了不少補充兵，不過河南，河北那邊的局勢太過緊張，另外18集團軍在山西跟日軍硬幹了幾次，傷亡不小，兵員補充都十分緊張，綏遠這邊的壓力相對小一點。西北軍自身的損失自然是看不起這些偽軍的，會儘量用後方自己訓練營出來的士兵。不過東北軍這邊自然能將就一點就將就一點，也給後方減輕一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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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章 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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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綏倒未必真的要拿下來，咱們只要在綏遠跟日軍進行拉鋸式的戰爭，敵強我退，敵弱我進。儘量拖住日軍大量兵力的同時，給予日軍大量殺傷。達到牽制日軍太原作戰主力的目的，就是完成了司令交給咱們的任務。周大富的機械化旅作為咱們手裡的拳頭部隊，關鍵時刻，需要他頂上去才能解決問題。不管是快速殲滅敵軍，還是救火堵漏，都需要他的部隊才能解決問題。」李杜搖頭一笑。

    「可惜，咱們西北軍的機械化旅還是太少了一點，哪怕是再多三支這樣的部隊，眼下戰局都會有大量的改觀。」刑佔清喟然一嘆道。

    「多三個機械化旅？就現在？做夢吧你，把咱們當甦聯了還是怎麼的。」李杜聞言哈哈一笑。

    「怎麼就做夢了，我聽說從海參威那邊起運的機械可是拉了好幾列火車。再說咱們的汽車廠，拖拉機廠的產量可不低，單是戰車工廠那邊改組之後，產量都能提供一截，要是把汽車廠與拖拉機廠也改制一下，這坦克的產量就飆升上來了。你難道沒聽陳靖國那邊的建議？」刑佔清翻了記白眼道。

    「你說得倒也是啊，不過司令自然有司令那邊的考慮，眼下咱們撐起現在規模的戰爭，已經頗為吃力，咱們現在最缺的還是飛機，然後是火炮。再就是缺乏足夠的運輸工具，這點啊，司令想得比你遠，坦克再多，這玩意咱們暫時也消耗不起，一輛坦克幾十噸鐵就這樣沒有了。

    還只能用來打仗。要是用來造汽車，軍民兩用。咱們西北現在雖然擁有製造更多坦克的能力，但不具備這個實力。」相比起刑佔清，李杜對於姜立的考慮要瞭解得更加全面一些。畢竟論私交，他跟馮佔海也算得上是莫逆，至少在軍事工業上比刑佔清瞭解得要多一些。正如李杜所說的這樣，就算後面不引入美國的大批機械，西北工業經過整合之後。實際上也有能力將坦克的產量再提升一個台階，但這是以消耗西北的戰爭潛力為基礎的。

    「關於坦克的產量，暫時就戰車工廠這邊，等美國那邊的機械到了之後，規模是否進一步擴大，再行決定。」姜立此時正提提著電話回覆著，回覆的不是戰車工廠那邊，而是田見龍的請示。

    「都說一馬當三兵，養騎兵花銷是步兵的幾倍。在坦克可是比騎兵不知道要金貴多少倍，想養多少就能養多少嗎？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掛了電話，姜立發了句牢騷，拎起自己的軍帽，大步走出辦公室，「去找張學良，他奶奶的，蔣委員長現在連南京都快保不住，還有閒功夫來拆西北的台，真以為老子沒脾氣嗎？張學良也是，看來這段時間對他算是太客氣了。」

    「少帥。戴先生說得不錯，東北軍是少帥的東北軍，但眼下現在姜立明擺著要吞併咱們東北軍，咱們十幾個師。東調的東調，北上的北上，更有甚者被調到了新疆一帶的，現在四分五裂。少帥也是一軍統帥，又是中央任命的北方行營副主任，憑什麼就要被姜立強壓一頭。給安排到預備役裡面坐冷板凳？又憑什麼將咱們東北軍拆得四分五裂？」

    此時在張學良身邊的白鳳翔義憤填膺地道。

    「是啊，白師長說得不錯，以前委座與少帥你雖然鬧了些矛盾，但東北軍好歹還是少帥的，東北軍抗戰，少帥也是有大功勞的，現在姜立卻想把功勞都往他自己一個人身上攬，東北軍十幾個師，被分散在五六個集團軍裡面，若少帥聽之任之，長此以往，少帥必將永遠失去對東北軍的控制。」

    戴季陶面現憂色地道，自從上次蔣委員長在西安被扣押之後，戴季陶因為與何應欽走得近了些，此時也不如往日那般受蔣委員長的重視了，為了儘量挽回蔣對他的信任，這次戴季陶可是下了不少心思才決定往西北走一趟的。

    「少帥，你怎麼想，倒是說句話呀，現在咱們東北軍的將領都還是擁護少帥的，可軍隊分散久了，後面再想攏起來，可就力不從心了。」白鳳翔見張學良沉吟不語，不由有些著急地道。

    「少帥，姜主任來了！」張學良府上的衛兵還都是他的心腹，老早看到了長長的車隊。姜立才下車，警衛員便立即進來報告給張學良。

    「什麼？」張學良，白鳳翔，戴季陶等人臉上均是大吃一驚。戴季陶上午才來到西安，現在姜立便趕了過來，在場的人心裡都各懷心思，可不認為姜立前來是毫無目的。

    「擋是擋不住的，戴先生暫且避讓一二，我前去迎接一下吧。」相比之下，張學良倒是鎮定許多，正了正衣襟便往外走。

    「不用少帥迎接了，我已經進來了。」姜立爽朗一笑，大步走來，「久聞戴先生是蔣委員長首席智囊，一直無緣一見，這次好不容易來到蘭州做客，也一起出去嘮叨幾句吧，我也想見見能深得蔣委員長器重的戴先生對眼下時局的見解。」

    聽到姜立如此單刀直入的挑明這次來意，張學良等人面色又是一變，戴季陶，白鳳翔此時面有悸色，相比之下，張學良臉上也是隱陷有一些鐵青，難道姜立真的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當真是不怎麼好過。之前被蔣軟禁在南京，現在在蘭州雖然自由了一些，不過從眼下的情形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姜立的俯視之下，這種滋味著實不太好受。

    一身筆挺上將軍服的姜立卻是沒有理會幾人心裡的濤瀾，直接大步走來，目光如刀的在幾人身上一掃而過，無論是戴季陶，還是白鳳翔，張學良等人都不自覺的偏過臉避開姜立的直視。尤其是戴季陶更是暗暗心驚，單論氣勢，眼前的姜立比起蔣委員長還要懾人幾分。而此時的蔣已經年過五旬，雖然保養得體，但常年累於軍政事務，看上去比同齡人也不是強出很多。可眼前的姜立卻才三十出頭，正是一個人精力最為鼎盛的時候。再聯想到此時南京的大軍在淞滬已經只能勉力支撐，而西北軍卻在北方接連打出了幾個大捷，戴季陶可不認為日軍的華北方面軍比起華東派遣軍要來得更弱。難道這民國的氣數真的北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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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章 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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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莫非我來得不是時候，少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姜立向張學良一笑道。

    「平時姜主任請都請不來，什麼時候來都是貴客，哪裡會不是時候，姜主任，裡面請。」張學良身子微微一側，吸了口氣後，便也帶著姜立往裡面走。

    「少帥在南京呆了不少時日，我與少帥也有些私誼，少帥來蘭州之後，也不知道少帥過得是否還習慣，這次難得借平日工作之閒，往西北來一趟，與少帥拉拉家裡長短，沒曾想竟然驚動了姜主任，真是罪過。」戴季陶能在蔣委員長身邊受信任這麼多年，與南京的各實力官員打好關係，也是實長袖善舞之輩，一通話說得滴水不漏，圓滑無比。

    「拉拉家裡長短？」姜立聞言一笑，直接走到客廳的的一把椅子前也不等張學良招呼就直接坐下了。

    「不然姜主任以為我來蘭州做什麼，我跟少帥這是私誼，沒想到姜主任也這麼關注。」戴季陶呵呵一笑。

    姜立看向戴季陶的眼神頓時眯了起來，如果說之前的話還說得得體，那麼現在就有些夾槍帶棍了。戴季陶的意思無非也就是在說此時張學良在蘭州呆得也不自在，一舉一動皆在他的監視之下。

    再看向張學良的面皮子，張學良此人雖然內心不壞，但官二代有著官二代的特性。那便是好面子。自己將他從南京那邊弄出來。但自己不過是他以前手下的一個小小的營長。現在要吞併他手下的軍隊不說，還要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換一個人，心裡同樣不會好受。再被戴季陶這麼一激，就算現在不會做出什麼，可時間長了，三人成虎，心裡的積怨越來越大，未必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少帥我自然是尊重的。是不是私誼，在場的人都清楚，說話又何必藏著揶著。」姜立詫異地道。

    「依姜主任的意思，不是私誼又是什麼？」張學良也是輕笑一聲道，他畢竟當了東北軍的統帥多年，哪怕落魄了，也敢搞個西安事變出來。膽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那就是吧，少帥深明大義，置個人安危於不顧，也要促成國內一致抗戰。讓人欽佩，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剛剛也是出於試探戴先生的意思，既然是私誼，權當我誤會了，這裡跟少帥，還有戴先生賠個罪。」姜立爽快地一笑道，爽快的自承不是，張學良是個好面子的人，既然如此，給他戴戴高帽子也無妨。

    「原來是姜主任誤會了，既然誤會解除，那便再好不過了，剛才看姜主任板著臉的樣子，我可著實嚇了一跳了。」戴季陶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道。

    「倒不是誤會，剛才只是試探一下你這個中央來的人。你還真當我是為這事來的呢？撞見你不過適逢其會。這次我來找少帥是有正事的。」姜立正色說道。

    「若是事涉機密，我且迴避一二。」戴季陶起身道。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關於河北那邊的戰事，日本華北方面軍兵力補充十分及時，單靠楊虎城，趙鐵樹的兩個集團軍，在河北勉力支撐，能撐過今年冬已經是萬幸，後面河北易主，也是預料之中的事，然河北大北雖然淪陷，卻不可完全丟給敵人，我們還需要一個得力的人在河北後方坐鎮，儘量拖延住日軍在河北的一部兵力，讓其不能放心南下。關於這個河北省主席的人選，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提名，不過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少帥統領東北多年，手下賢良無數，自然也需要少帥推薦一兩個人選，最後綜合考慮，誰對河北的情況最為瞭解，最有能力，自然就由其主持河北的對日事務。等西北把這件事決定了，再通知南京那邊一下就是了，左右南京也是要知道的，戴先生就不必迴避了。」

    姜立擺了擺手，看似大方的舉動，卻是讓戴季陶心裡一愣，南京畢竟此時是民國的中樞機構，聽姜立的語氣，一省大員，竟然也只是知會一下南京，絲毫沒有擔心任命會通不過的意思。

    「姜主任，任命一省大員，此事非同小可，恐怕光是西北這邊提名還不成吧。這件事就是放到中央那邊，也要討論好一陣子，豈是西北可一言而決？」戴季陶心知此時若不出聲，姜立的氣焰勢必更上一層，而在張學良的心裡，南京的威懾力勢必也更弱了。

    「若依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上西北說了不算，得南京來決定了？那麼河南呢？我還想再從西北選一個賢才出來，出任河南省主席。」姜立故作疑惑地道。

    「國之重器，自然是需要中央委任的，若地方都行使這個權力，國家豈不亂套了？」聽到姜立的話，戴季陶修養再好，也忍不住額頭上青筋隱現。剛才還以為姜立只是想討論河北問題，沒想到對方竟然連河南也當成了自己的轄地，真是肆無忌憚到了極點。

    「國之重器？話是這樣說，但南京目前在戰場上的表現，可不像能護住這些國之重器的樣子。河北，河南讓南京來管，南京管得了？別說是河北，河南，就是淞滬。甚至南京，蔣委員長確保能管得了？劉峙之前是河南省主席，一個集團軍，再加上商震的32軍，小十萬人，跟日軍打了幾仗？還是南京覺得河南繼續由劉峙來管，就能擋住日軍的進攻？還是南京現在有能力派出得力部隊北上，將日軍擋在黃河以北？」姜立淡然一笑道。

    「依姜主任的意思，是中央現在已經管不了北邊的事了，西北要取而代之了？」戴季陶反問道。

    「我沒這個意思，你不要弄岔了。不是南京管不了河北的事。而是現在中央精力有限，能住作為日軍三大集團之一的華東派遣軍，已經是十分艱巨的任務。北方戰局，南京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就像現在西北，拼了老命也只能拖住華北方面軍的步子，無法徹底擊潰對方。同樣沒有精力卻顧及華東方面的日軍。所以我說啊，凡事要量力而行。有多大的本事，負多大的責任，中央現在連南京都快保不住，還想著管北面的戰事，不覺得管得太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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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章 忻口

    姜立哂然一聲看著戴季陶，這個傢伙言語裡不無挑撥之意，倒真以為他聽不出來嗎？

    聽到姜立如此露白的揭露南京在戰場上的接連失利，戴季陶面色一僵，不過畢竟經歷的大風大浪多了，豈會因為一兩句言語就失了分寸。當下笑道，「日軍強勢，偶有失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中央現在正在調集兵力與日軍血戰淞滬，雖損失慘重，然尚未丟失太多地方。北面不也是在日軍的進攻下失了平津嗎？」

    「死鴨子嘴硬啊。我敢把西北軍在河北，在綏遠的傷亡報告拿出來，中央敢把在淞滬的傷亡報告拿出來嗎？29軍，第2集團軍陸續圍殲了日軍兩個聯隊，你們做得到嗎？貌似在淞滬會戰初期，一個集團軍圍著日軍不到四千人的隊伍打了幾天也沒有結果吧？一個廊坊保衛戰，我的機械化旅就干掉了日軍幾十輛坦克，你們現在加起來也沒有這個戰績吧？」姜立哂然一笑道。

    「總之，你這次來蘭州不容易，就帶個話給蔣委員長，眼下我沒精力顧及南方，也請蔣委員長專心好南方戰場，這次我對河南動手，也確實是南京不具備經營河南戰場的能力。淞滬眼看著守不住了，南京唯有退守武漢，西北軍守著平漢路的北面，武漢北面至少是可以高枕無憂的。我也同樣不希望南面出了簍子，日軍從平漢路北上。只要我們能守住鄭州，武漢這兩個點，就可以拖住日軍主力。將日軍拖進消耗戰的無底深淵，日軍後勁不足，消耗個三四年，就精疲力竭了。這一仗，咱們還是有勝算的，只是時間長一點罷了。」

    姜立此人年紀雖輕，然喜怒不形於色，對自身情緒控制爐火純青。城俯極深。少帥雖對東北軍仍有一定之影響力，然眼下東北軍十幾余師已分赴各地，不能再形成有效之合力。西北斷然也不會允許東北軍再聚集至一處。以余對東北軍各將領之淺見，於學忠。劉多荃，吳克仁之流，何柱國之流對張學良雖仍有情誼，然已對西北軍抗戰之堅決頗具好感。亦在戰場上數次效死力，立下不小之功勛。張學良本人。雖未必具有隱退之心，然在蘭州，已然孤掌難鳴，對於姜立也未有堅決對抗之意。以余之見，不出三年五載，東北軍將徹底為西北軍所吞併。

    張學良畢竟還是想東北軍跟日本人打的，而眼下為止，無疑只有西北軍跟日軍打得最凶，而往日對上日軍一觸及潰的東北軍這次也脫胎換骨了，這也是張學良所願意看到的。在認識到自己如何鼓動。張學良也不會徹底與姜立對抗，在認識到姜立對西北的執掌程度之後，帶著這樣的結論，戴季陶有些遺憾的離開了蘭州。不過離開蘭州的時候，戴季陶心裡也有些慶幸，慶幸的是北面至少還有這樣的一個強人，也許只有這樣一個極度自信且強勢的人，才能將北方整合成一塊，牢牢的將日軍擋在北面，避免華北與華東兩個方向的日軍成功會師。西北對於南京再是威脅。畢竟還只是內敵，比不得外賊。

    平綏支隊還有偽軍在綏遠西部遭遇的慘敗讓日軍高層再一次的側目。而匯聚了一個師團，兩個混成旅團還有大量偽軍隨從的蒙疆軍團竟然在李杜第5集團軍面前接連受挫。甚至由於平綏支隊的慘敗，導致在歸綏立足未穩的日軍甚至被趕了出去。使得歸綏成為第一個在日軍佔領之後。還能被民國成功收回的省會城市。民國士氣大受鼓舞，而帶給日軍的自然是更大的震動。

    西北在河北與華北方面軍主力苦戰，給華北方面軍帶來巨大傷亡的同時，竟然還有能力在綏遠發動如此規模的反攻。說到底，還是日軍將精綏都劃到了華北方面軍，配製給蒙疆軍團的技術兵種不足。若不是因為空中力量尚且壓住西北軍一線，此時說不定第5集團軍已經踏在打出歸綏以東的路上。饒是如此，也足夠日軍高層驚出了一身冷汗，畢竟若是西北真有這個實力壓制住蒙疆軍團，若後面還有底牌，一口氣打到大同，那麼進入山西的十幾萬日軍就前無去路，後有追兵了。好在西北軍終究還是主動止步在歸綏。並未露出進一步東進的姿態與意圖，就算這親，日軍也不得不從華北方面軍緊急抽調了兩個步兵聯隊，協同重炮兵，工兵，裝甲部隊再次組成一個支隊臨時劃到蒙疆軍團麾下，才重新壓制住李杜的第5集團軍。

    不過由於抽調了過多的兵力，導致發動忻口戰役的日軍人數不足。歷史上日軍十餘萬大軍在忻口一線拉開了陣線狂攻猛打。而此時由於綏遠一線的壓力，日軍卻不得不抽調一支得力部隊北上綏遠的同時，又預留了一支部隊在大同，張家口一帶以防綏遠形勢再起變化，導致無法挽回的惡果。使得日軍投在忻口一線的兵力比起歷史上縮減了將近五分之一。大為緩解了守軍在忻口一線的壓力。

    日軍數次猛攻忻口未果，傷亡嚴重，於是派出一支部隊迂迴側擊娘子關，由於日軍行進速度極快，原本在娘子關一線有孫連仲，馮欽哉的26，27路軍。不過馮欽哉此時威信還不足以震懾手下各部，再加上通訊不便，未能及時協調各部之間的聯繫，軍隊互不統屬，在日軍大軍壓境的同時，指揮極其混亂。閻錫山只來得及派17師進行增援。17師倉庫奔赴娘子關，未有多少時間準備日軍便已經殺到，在娘子關一帶盡皆山地，守軍只來得用麻袋壘積一些極為簡易的工事，利用這些工事抗住日軍飛機重炮的攻擊。

    日軍在雪花山，乏驢嶺陣地與守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陣地數次易手。

    趙師長帶著第17師與日軍在井陘，雪花山，乏驢嶺等重要陣地與日軍激戰，損失極大。曾經幾次致電南京，要求緊級補充，南京只是回電其應聽從閻，黃兩位正副司令全集。(未完待續。)

471章 多事之秋

    （呃，這本書的成績一直不溫不火，更新也一樣，半年多了，一直是每天兩更。之前按照增加一名執事，加更一章的慣例也沒堅持了。鎚子深感抱歉。不過作為一名上班人員，有時候會有點忙，一直到現在沒斷過更，已經是在堅持了，書的數據慘淡一點。但鎚子會堅持著把這本書完本。嗯，預算至少還有一兩個月吧。

    嗯，廢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說重點，五一期間，鎚子利用假期，存稿積蓄了一點。明天小爆發一下。嗯，爆發的時候0點過5分開始。半個小時內至少6章。全天看情況，是否更多就看明天的爆發了。敬請書友們關注。）

    而閻錫山對於此時趙壽山的補充命令也一再推脫，一方面閻錫山確有私心在內，另外也是此時山西的局勢確實太過窘迫，所有陣線的守軍都在日軍的狂攻猛打下損失慘得。各支部隊都在伸手找他這位戰區司令要彈晌，要糧，要補充兵員。閻錫山也有些難以為繼。

    趙壽山帶著第17師與日軍激戰九晝夜，一萬三千多人的整個師，打到包括傷員在內也只有三千人的地步，已經無以為繼，只能帶著殘部向後撤退，至此，娘子關陷落，整個忻口戰線震動。

    在付出了近4萬人的傷亡之後，終究是拿下了忻口。至此，太原已經徹底朝日軍洞開了。

    「多事之秋啊！」接到電報，在包頭親自迎接姜立的李杜此時一身軍大衣，還裹著長長的披風。十二月份的北國，寒風已經是頗為凜冽了。就算裹著西北生產出的毛呢大衣，穿著軍靴，在這寒風之下，身上也沒有多少暖意。

    「現在是冬天了，來之前，蘭州那邊還下了一場小雪呢。」

    姜立說話時，嘴邊上直冒白氣。用不了多久，北國就會變成一片白雪皚皚的冰雪之國。李杜說的多事之秋，是在最近的一個月裡，先後是忻口會戰失敗。淞滬會戰失敗，然後楊虎城，趙鐵樹等兩個集團軍，還有宋哲元，孫殿英的部隊也相繼撤出了保定。滄州一帶，退往了石家莊。李杜領導的第5集團軍與日軍大小戰鬥不下百次，最終也先後放棄了歸綏，暫時西撤。歸綏會戰，以日軍的勝利告終。

    而南京方面，在淞滬與日軍鏖戰了數月之久，之前期待的列強干涉也一直遲遲沒有來到。最終宣告失敗。

    民國一連四個方向的會戰都宣告失敗，確實讓一度進攻受挫的日軍士氣再度昂揚起來，而民國雖然抗戰的意志仍然堅決，但一股悲觀的氣氛卻確實縈繞不去。

    「南京那邊。淞滬會戰失敗，幾十萬軍隊擁堵在撤退的路上，全亂了套，再給日軍的飛機從空中一炸，徹底崩盤了，幾十萬人吶，給趕鴨子的一路往東趕，死傷無算，那些在戰場上都沒有死的將士，就這樣死在了逃亡的路上。就算退到南京，也難以回覆元氣，南京這次怕是真的保不住了。」李杜重重一嘆道，雖然西北對於民國對日本的戰局已經推演過無數次。對於南京淪陷的結果早已經有所預料，可此時的南京畢竟還是民國的政治中心，真到了這一刻快來臨時。心裡多少有些不願意去接受。

    「晉綏軍，還有衛立煌的第14集團軍，朱總的18集團軍在山西損失都不小。特別是閻錫山的心氣這一戰也被打垮了，現在只想著把太原的東西儘量搬出去。太原陷落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刑佔清接著說道，「相比之下，咱們西北軍目前損失還算是比較小的，仍然有佈置大型會戰的實力，況且現在寒冬已至，日軍絕對無法再保持之前的推進速度了。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日軍的三板斧現在還只不過是打出了第一斧，後面難挨的日子還久遠得很呢。」

    姜立搖了搖頭，也許不瞭解歷史上的每一次對日戰爭，但對於歷史上大致的進程姜立還是記得的。按照原來歷史的進程，在半個月前，太原與上海就已經陷落了，而石家莊，邯鄲早就陷於日軍之手。日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河北。而在保定戰役中，日軍再次陣亡了將近七千人，加上傷員超過兩萬八。

    此時日軍單是在河北就直接陣亡了將近三萬人，輕重傷員近七萬。在歷史上因為宋哲元的準備不夠，因為劉峙的一觸及潰。日軍用不到三千人的代價就拿下了整個河北，而此時，日軍花了超過十倍的代價才打下了半個。

    日軍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一路打到了太原。用百餘人左右的傷亡拿下了大半個綏遠。而現在，日軍付出了幾乎相同的代價才打下忻口戰線。陣亡日軍超過六千人，才打下歸綏。

    「整個北方戰區，日軍便直接陣亡了將近6萬人。失地存人，日軍這個損失也是相當大的。若是算上淞滬那邊日軍的損失，半年不到的時間，日軍就陣亡了近8萬人，日軍完成了既定的戰略目標，咱們的作戰計畫也完成了。這樣再消耗個幾年，就能把日軍給耗乾了。」說完了那些不好的消息，相比起現在輿論上的一片愁雲慘淡，李杜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年能消耗掉一二十萬日軍，過個幾年，日軍的精銳老兵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後面素質也必然會出現大幅度的下降，傷亡只會越來越大。李杜說的情形也是西北總參謀部希望達到的。

    「走吧，我去看看包頭一帶的防禦工事構築得怎麼樣了。要是沒建好，這板子可就要落到你們身上了。」

    姜立大步向前走去。李杜在綏遠第一仗打得算是干淨利落，輕易的收拾了日軍偽軍五六千人，一戰就把偽軍的膽氣徹底打掉了。還使得山西方面的日軍不得不抽調援軍增援。後面的戰爭卻是中規中矩，沒有再有什麼大的動作。一方面是河北，河南牽扯了西北太多的精力。另外更重要的一方面，姜立倒不是真的要在歸綏與日軍來個大對決，而是借助在歸綏與日軍作戰的時機，打造包頭外圍陣地的防線。經營這裡的永備工事群，同時，為開發包頭鐵礦做好前期準備。而日軍在進行保定戰役，忻口會戰的同時，也沒有精力在綏遠再發起一場大規模的攻勢，在打下歸綏，認識到在綏遠的西北軍實力猶存之後，也沒有了再向西進一步。畢竟在忻口一線，若不是側擊娘子關得手，日軍說不定還要付出更慘重的傷亡，至少在打下太原之前，暫時還沒有精力對付綏遠的西北軍。此時第5集團軍最主要的任務也不是在綏遠與日軍展開決戰，而是保衛包頭一線的安全，並且拖住一部分日軍，讓華北方面軍時刻需要調一支部隊守住後方通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