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師尊
“是試探,她在試探王的態度!”彬政說完倒吸一口冷氣,那人要做什麼,要試探王,也在試探百官。
試探王對她的包容力,忍耐力。
選的人也非常講究,升景人怎麼說也在朝做過那麼長時間的太宰,更在王還沒有登基時守護了雁這麼長時間,在朝中肯定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即使他已經很長時間不在朝堂了,可是他確實也沒實權。
是舊臣,沒有權力之後隻有那飄渺的人望。
即使她的試探失敗,也不過是遭受一點打擊罷了,不過若是成功……
朱衡一時不能從震驚中緩過勁來“她要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彬政冷哼一聲緩緩坐了下來,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果她成功了……”朱衡實在不知道未醒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事來,未醒現在在朝中是很有勢力,不過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不過,如果這件事後,她可能會更加猖狂。
未醒出身貧民,能攀上如今的高位不可謂不是一個人才,她還是當年王立誌恢複千瘡百孔的國家時遇見並為她的才華所折服帶回朝,她一步一步的在朝廷中提升著自己的地位,成為王最為親信的人之一現任太宰。
慢慢的隨著王的失道,可能別人並不這麼覺得,尤其是近幾年,王在遇到什麼難題時依賴她的時間越來越多,漸漸遇到什麼不利於她的事情也為她打壓下去。
朝中還傳言王有意於她,不過這麼多年,也沒什麼進展,流言也堙沒了。
“就沒有人能阻止她麼?”朱衡問彬政也想在問自己。
彬政坐直了身體“王可以,不過……”那要看他想不想了。
“寧懷”朱衡看起來很不安,又有一絲決絕。
他不會有要做些什麼事吧,想起來他的前科“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就像我說過的,有些事情即便我知道結果,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都要試一試。”
在彬政看起來這完全不像是朱衡平常表現出來的機智應該有的思想,嗬嗬,彬政低頭抿嘴而笑,要是沒有這點固執,也就不是他了。
朱衡為朋友能夠理解自己心中欣慰,走出屋去。
彬政看著他的背影卻沒有了笑容。
“也許王會回心轉意呢?”彬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朱衡的背影頓了一下,繼而步伐似乎又堅決很多。
彬政說著句話不知道是在勸朱衡放棄還是在火上澆油,誰都知道,一旦有失道跡象的王更何況這種失道已經有些嚴重的王,一般是很難那回頭的。
朱衡在事發後的第一時間就找過自己舅舅,不過他的舅舅絲毫不為所動,也在意料之中,現在他能做的就是集合力量,畢竟一個人是不能成事的。
他接觸了一些他認為會支持他的人,不過所有人都畏畏縮縮說王一定會為老師平反的。
堅信著王的意誌。
他的這種行動引起了羲和的注意,“朱衡,你說的是真的嗎?”
朱衡鄭重的點頭。
有了羲和的加入明顯進展順利很多,畢竟比起朱衡的人緣,羲和更加得到眾人的認可。
這幾天他們已經開始常識遊說一些受過老師教導官員或有清正廉明評價的官員,回來的同學也有一些成果而且他們還得到了塚宰的支持,讓他們信心大漲,認為一定能夠為老師平反,為老師增加一些力量。
基於各方麵的原因,王不得不親自審理升景人一案。
眼
看著審理之日漸進,所有人都暗自加緊籌措起來。
“升景人今日已被定罪,三日後斬首。”一片寂靜。
“怎麼會……”羲和的聲音有些顫抖。
沉重在所有人的心中彌漫開來。
看著一臉嚴肅的朱衡,彬政已經知道了結果。
“準備怎麼辦?”
彬政麵色不改,問道。
“我們是不會放棄的。”
“不,這沒有用,老師他,不能不死,一定會死。”說到這裏,彬政竟然嗬嗬的笑了兩聲。
“別笑了……”朱衡看著彬政扭曲的笑容,他清楚的感覺到彬政內心的痛苦。
“我先走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彬政,彬政坐在那裏一眼也沒有看他,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最近朱衡幾乎沒有和彬政照過麵,即使他們住在一起。
罪名被定下,沒有聽信朱衡話語的學生們才幡然醒悟,在羲和的努力下他們的隊伍在不斷壯大,雖然朱衡也是他們中的主幹之一,不過羲和卻成為了領軍人物。
他們開始了一係列的動作,想要翻案,不過,任誰也知道其中的難處,那些官員根本靠不住,麵前說的好好的,轉過頭誰還認識你?
兩天,所有人都灰心了,閉門羹不知吃了多少。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老師不明不白的冤死嗎?
學生的熱情讓所有人都吃驚,尤其是他們還有個優秀的領導者,這幾天彬政有用一種重新看待的眼光打量羲和,他真讓人吃驚。
因為升景人的事情,學校中雖然還在上課,可是上課的學生寥寥無幾,彬政正是這寥寥無幾中的一個,更有一次上課老師和學生就隻有彬政一個人的情況。
彬政這幾天表現的格外安靜,隻是經常掛在嘴角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朱衡今天回來了,臉上滿是疲憊,明天老師就要……
他們兩個沒有交談,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對方。
朱衡更像是在想著什麼沒有說話,熄了燈,很長時間“你睡了嗎?”
彬政翻了個身“沒”
“寧懷,我很高興和你在一起。”
“你真奇怪,”彬政呢喃著,好像快要睡著了“……我也是”
“你一定會等到能夠治世至少五百年的王的,然後輔佐他,看著雁一天天強盛……”
彬政像是意識到什麼忽然翻起身大叫“你們明天要做什麼!!”
披一點外衣點亮油燈,彬政走到朱衡床前,看著他閃著燈光的雙眸“你”彬政像是在害怕“你們要做什麼?”
“沒……什麼”朱衡有些懊惱。
“鬼才信,快說!”
“真的沒什麼。”這次的語氣很堅定。
彬政哦了一聲熄燈躺回了床上,第二天朱衡醒的時候彬政的床鋪已經收拾整齊,猜不到他去哪裏,朱衡還是無言的起床,想到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心中很是堅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