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凌霄之上 作者:觀棋 (全書完)

 
V123210 2018-3-16 17:0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0 1175797
V123210 發表於 2019-1-3 18:12
第四十四章 紫氣東來三萬里

在孔子懷中,亓官赤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是十來日之久。

「孔夫人怎麼傷勢如此之重?要不要我找人幫忙看一下?」武安君詢問孔子。

「無礙,我會照顧的,多謝將軍!」孔子感激道。

「我什麼也沒做,孔先生無需感激!」武安君搖了搖頭。

「將軍客氣了,此次拜別,來日必入秦國四方館,多謝將軍邀請!」孔子說道。

「先生能來,秦國恭迎,先生此去,我僅以此路引,可助先生在秦國暢通無阻!」武安君遞出一份路引。

「謝將軍!」孔子鄭重一禮。

武安君行了一個秦國軍禮。

「老師!」南宮敬叔頓時牽來馬車。

亓官赤已經睡在馬車中了。

孔子拜別武安君,再度跨入馬車之中。

南宮敬叔、子輿二人負責趕車。馬車緩緩向著遠處駛去。

目送孔子一行離去。

一個將軍好奇的問向武安君:「將軍,那孔子,只是一個凡人,用得著您……!」

武安君冷冷的看向那將軍:「王有令,禮敬天下有學之士!你敢違背王的命令?」

「屬下不敢!」那將士頓時臉色一變。

武安君盯著那將軍看了好一會才沉聲道:「我知道你奇怪,我也奇怪,不過既然王說了,我們就必須遵循!」

「是!」

「王說,這個時代,盤古世界在不斷崩碎,接下來,將是一個爆發性的時代,這是盤古最後的餽贈,也是眾生最大的機遇!」武安君鄭重道。

--------------

屍魔界!中心深淵之中。

「吼!」

被封印的祖麒麟在內部來回走著,眼露一股股凶唳之氣。

「始魔,我真不是故意的!」外界傳來復活後的陽虎聲音。

陽虎因為長生不死,復活之後,還頗為虛弱,但,知道這次是惱了下方的始魔。

祖麒麟抬頭看了眼上方的陽虎:「滾!」

「始魔,您幫我成就了長生不死,給我拼湊了命盤,我不能不報答始魔,始魔,那孔子妻子根本沒用,我有辦法,有辦法救始魔出來!」陽虎再度說道。

祖麒麟凶唳的看向上方。

「我前些年,跟了一個人,他叫勝九天,勝九天說了,只要您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可以,他可以救始魔出來!」陽虎期待的看向祖麒麟。

祖麒麟面露猙獰:「我說你先前,怎麼不聽話,原來,你已經臣服那什麼勝九天了?小東西,我能賜你一個長生不死,也能賜你一個煙消雲散!」

「始魔,始魔,您也想出來。始魔,勝九天說了,他不多苛責您,只要您答應他一個條件……!」陽虎繼續勸道。

「滾!」祖麒麟一聲咆哮。

「始魔,要不……!」陽虎依舊不依不饒。

「吼~~~~~~~~~~~~~~~~~~~~~~~~~!」祖麒麟一聲震天咆哮。

這一咆哮,嚇的陽虎一激靈。

「別叫,別叫,再叫,大秦將士就來了,我,我……!」陽虎頓時嚇的調頭就跑。

轉眼,陽虎就不見了。

只剩下祖麒麟面露凶唳之色。

同時,祖麒麟化為人形,掌心之中,多出一團藍色氣息,藍色氣息中心,卻是鮮紅的一團血液。

「傾致神女,心頭血、魂氣?」祖麒麟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哼!」

一聲冷哼,祖麒麟開始煉化這心頭血和魂氣了起來。

-------------

馬車之中。

孔子輕輕給亓官赤擦洗臉和手。

心頭血、魂氣的消耗,讓亓官赤好一番虛弱。堂堂一個仙人,至此變的猶如病秧子一般。

孔子利用生死簿之力,引動一點陰氣給亓官赤補充魂氣,但,也需要時間。

子輿也找來一些補血的丹藥,孔子每日都給赤赤喂服。

這一睡,就是大半個月,亓官赤才睜開眼睛。

「夫君,我睡了多久?」亓官赤看向孔子。

「沒多久!好些了嗎?」孔子問道。

亓官赤微微苦笑:「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沒關係,我陪著你!」孔子柔聲道。

「嗯!」亓官赤幸福的點了點頭。

「老師,我們暫時可能走不了了!」車外傳來南宮敬叔的聲音。

「怎麼了?」孔子疑惑道。

「我們到了函谷關口,函谷關如今全面封鎖戒嚴,所有人都不好走了,子輿說,帶我們飛過去,我讓他先去打探情況了!」南宮敬叔說道。

「那就等等吧!」孔子點了點頭。

如今,孔子體味凡人人生,這種瞬息萬里的飛行,能不用就不用,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了大法力帶來的便利,很容易忽略凡人的艱辛與苦楚。而自己的悟道,就需要在這艱辛與苦楚中磨練昇華。

很快,子輿回來了。

「老師,是函谷關的關令下令,禁制任何人隨意走動,以防衝撞了聖人駕臨!」子輿皺眉道。

子輿雖然是大羅金仙,但,在孔子的教導下,隨同孔子身邊,從來不輕易以大修為示人。

「函谷關令?聖人駕臨?」孔子好奇道。

「是,函谷關令,尹喜!聽四周守衛說,尹喜已經提前將四方都打掃乾淨,焚香沐浴恭候了!聽說,尹喜懂得望氣之術,觀測到有紫氣從東方徐徐而來!」子輿解釋道。

「紫氣從東方徐徐而來?聖人駕臨?」孔子好奇道。

「啊,真的有紫氣,老師,老師,東面真的有紫氣來了,那是道德紫氣?」南宮敬叔驚訝道。

孔子神色一動,好似猜到了什麼。

「赤赤,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孔子柔聲道。

「嗯!」赤赤點了點頭。

或許剛剛醒了一會,又太累了,赤赤又睡了過去。

孔子這才掀開簾子,跨出了馬車。由子輿攙扶,站在馬車一旁,隨著一些被攔下的商隊、行人們,一起看向東方。

望氣!

到了孔子這個程度,對於這種大道之氣最為敏感了。

遠遠望去,就看到東方紫氣翻騰,猶如大軍,鋪天蓋地向著函谷關方向移動而來。

浩瀚的紫氣,貴不可言!讓人望之,震撼不已。

「道德紫氣,的確是道德紫氣,怎麼可能,如此龐大的道德紫氣?是老子嗎?」南宮敬叔不可思議道。

這種道德紫氣,龐大到讓人震驚。是南宮敬叔等人不可能想像的。

「三萬里?紫氣有三萬里之大?」子輿也不可思議的驚叫道。

子輿、南宮敬叔隨同孔子學習,對於大道之海,更是瞭解清晰,二人的大道之海,最多三十里,眼前的大道之海,是自己的一千倍直徑。

一千倍直徑,可不是一千倍大小,那是一百萬倍的面積之差,若算上體積,恐怕數億倍的體積啊。

「紫氣東來三萬里!」南宮敬叔倒吸口寒氣。

要知道,孔子昔日儒道大成,才三千里大道之海,和眼前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孔子也靜靜的看著遠處三萬里的紫氣。

「老師,應該是無數道家弟子吧,這麼大的大道之海,不可能是一個人所能施展的,肯定是無數道家弟子的大道之海合併起來的,沒錯,肯定是很多道家弟子合併之效果!」子輿馬上說道。

「老師,道家子弟很多,可不僅僅是洛邑那些,肯定還有很多!」南宮敬叔也安慰孔子道。

這一刻,兩個學生盡全力安慰老師,怕老師受到了打擊。

但,兩個學生越是如此,遠處的畫面越不讓二人如意。

仔細望去,卻能看到,紫氣升騰天空,並沒有多少道家弟子出現,只有一頭青牛緩緩走來,牛背之上,馱著一個老者,手執一卷竹簡,搖搖晃晃的向著函谷關走來。

「老子?」孔子一眼認出了那老者。

青牛背上,老子似有些慵懶的坐著,任憑青牛將其馱向函谷關。青牛每步踏出,也預示著三萬里紫氣向西進了一步。

這一步之進,也讓地上草木瘋狂生長,好似那道德領域所到,生機盎然,萬物復甦。

更有甚者,老子青牛所過之地,無數動物紛紛匍匐在地,似在拜向老子。

這不是氣息壓迫,這是道德教化,僅道德領域所到,就讓動物們心生敬畏。

「只有一個人?怎麼,怎麼會這樣?」南宮敬叔驚愕道。

「紫氣東來三萬里,老子西行函谷關?」子輿也露出一股震撼之色。

這下,連安慰的藉口都沒有了。

四方,無數商隊露出震撼之色,一個個猜到了是老子,更有無數人拜了下來。

如今天下,很多地方,如孔子一般崛起一個個創立大道學說者,模仿老子,創立自己的學說大道。

可是四周商隊走南闖北,何時見過如此誇張的大道啊。

孔子昔日儒道初成,大道三千里,意氣風發,想要與老子一較高下,可比起老子這大道之海,可差遠了,十倍直徑,百倍面積,算上體積,更有數百倍之多。

「老師!」南宮敬叔、子輿擔心的看向孔子。

震撼紫氣東來三萬里,卻擔心老師受到了刺激。

可二人看到的,卻是孔子露出一絲輕笑,甚至放鬆的輕籲口氣。

「你們以為我會難受?」孔子笑看兩個學生。

「老師?」兩人不解的看向孔子,這個時候,老師還笑得出來?

「我是高興,老子的確擁有比我強的大道,但,我也並非追不到!上次在邙山,我的確是受到了刺激,因為在邙山,我不知老子大道如何,不知其大道具體多大,不知具體威力如何。未知!才是最大的鴻溝。而這一次,我看到了,紫氣東來三萬里。我卻平靜了!因為,最少,我已經看得見了,並非未知了!」孔子輕鬆的笑道。

「看得見了?」子輿不解道。

「看得見了,就不遠了!」孔子眼中閃過一股堅定的解釋道。

兩個學生,似懂非懂的看向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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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道德經出天下知

老子西行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里!

可不僅僅只是老子一人出行。

雖然老子並沒有帶自己的學生,但,老子西行的消息,早就傳的天下皆知了。也只有孔子一門心思鑽研學問,才沒有關注這個細節。

不久前,武安君更是告訴過孔子,老子已經答應秦國邀請,前往四方館講道,大辯天下各路學說。顯然,秦國也是知道的。

此刻,老子一人獨行,卻是四方跟隨了無數目光,有仰慕的,有嫉妒的,有心懷不軌的,有想要拜師的。

但,三萬里大道領域一出,卻無人靠近,不是不敢靠近,而是不能靠近,一入道德領域,就找不到老子所在了。

這也讓老子,能一路無比清靜。

姬祝融的周天子雖然殞落,但,周王室還是會有新的周天子繼承王位的。不過,孔子明白,老子此刻肯定已經辭官,脫離了周王室。一個元會的承諾,在那日邙山,已經完美謝幕。

大周風雨搖曳,再無震懾天下之力了。

青牛走來,函谷關頓時一隊將士、無數有學之士、各國貴族,紛紛向著老子迎去,為首的一個消瘦男子,正是函谷關關令,尹喜!

「函谷關令,尹喜,拜見聖人老子!」尹喜恭敬的一拜。

「拜見聖人老子!」身後所有人都是無比恭敬的一禮。

老子坐在青牛之上,放下手中竹簡。

「尹喜?」老子的聲音略顯疑惑。

「是,這些都是仰慕您的各方學者,等不及在秦國四方館見證聖人之大道,前來向老子求教!以求見識聖人的道德輪盤,請老子成全!」尹喜恭敬道。

「請老子成全!」身後所有人都恭敬的拜下。

遠處被戒嚴的商隊、百姓們,也露出驚詫之色。

這一刻,四方無數目光都看向了老子。

雖然老子的學生,大道不斷在天下各地引起巨大動靜,可,從來沒人見過老子的大道,特別是老子的道德輪盤。

包括孔子,昔日在邙山,與老子對決,老子只用了大道之海,卻也不知老子的道德輪盤何貌。

老子看著尹喜一群人的恭敬,沉默了一會:「我之大道未成,道德輪盤還未創立!」

道德輪盤還未創立?

「怎麼可能?」

「道德輪盤還沒創立,怎麼會有三萬里紫氣海?」

「老子先生,我等誠心請教,懇請老子先生成全!」

「懇請老子先生成全!」

…………………………

………………

…………

頓時,所有人都向著老子再度拜了下來。

遠處,南宮敬叔、子輿等人也一臉不信。

孔子因為寫下《春秋》,儒道輪盤完美了,才達到三千里大道之海的,你老子還沒有完善道德輪盤,能有三萬里紫氣?

尹喜帶了無數人拜下,老子摸了摸鬍鬚。

「也罷,今日我就寫下我的學說之經,定道德輪盤之形!」老子點了點頭道。

尹喜抬頭看向老子。老子要在函谷關,在自己面前寫下其學說?

「謝聖人老子,讓我等一觀創經之刻,來人,備桌,取我最好的筆墨來,快,快!」尹喜驚喜的叫著。

很快,有將士搬來了桌子。

不僅僅筆墨,尹喜更是取出一大堆獸皮製作的捲軸。

「聖人,這是妖神之皮!您看,您用哪一個書寫?」尹喜驚喜道。

四周,無數學者、大貴族、將士,紛紛露出驚喜之色,恭立一旁,恨不得給老子研磨,而遠處,一道道目光看來,也是極為關注此刻。

老子微微一笑:「不用了,我的經文,初篇,我自有準備!」

青牛跪伏在地,老子下了青牛。

探手從懷中,老子取出一個金色的捲軸。

捲軸一出,一股金光普照四方,那空白捲軸,似有一種神聖之氣,將老子襯托的無比偉岸。

「這是,這是什麼材質?」無數人露出不解之色。

就連尹喜也露出好奇之色。

雖然不知道這什麼捲軸,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比尹喜送來的所有妖神之皮,都要珍貴一般。

誰也不認識這空白捲軸。

只有遠處的孔子,認了出來。

「人道天書?」孔子眉頭一挑。

當年,倉頡為何答應保護黃帝血脈一個元會?除了借黃帝之手,得了人族氣數,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黃帝、東華帝君、炎帝,都不追究他偷藏了當年最後一本人道天書。

人道天書,是伏羲演八卦時,天地賜予的八部人道天書,被眾人利用成就聖人之位的,王雄的生死簿,就是其中兩部人道天書拼湊而成,而倉頡那部人道天書,卻一直沒用過,一直等到了現在?

「他一直等到現在才用?難道有什麼目的?」孔子露出一股疑惑。

卻看到,老子鋪開人道天書,就寫了起來。

第一個字是『道』,第二個字是『德』,第三個字是『經』!

「道德經?」遠處的南宮敬叔好奇道。

就在老子寫下道德經的瞬間。天空陡然一聲巨響。

「轟!」

天昏地暗,好似一瞬間虛空被憑空而來的黑氣遮蓋了一般,一陣陣黑風吹向四面八方。

「這,這是怎麼了?」無數人露出驚訝之色。

四周黑暗一片,只有老子所在,金光萬丈,手執毛筆,繼續寫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老子寫著,隨著老子寫著,四周黑氣越來越重。

「哇!」「吼!」「嗚嗚嗚!」「唳!」……………………

黑氣中,傳來無數妖魔的聲音,聲音充滿了一股驚魂之效,直衝所有人心底最深處。

「好,好恐怖的魔音!我感覺,我的靈魂都在顫抖,哪來的?」南宮敬叔驚叫道。

魔音沖腦,讓人魂顫的有種想要自殺之念頭。

但,隨著老子的道德經寫下,虛空好似有著一股股溫和的聲音響起,在安撫所有人的心靈一般。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浩大溫和的聲音,在壓制著無數鬼哭魔音,在安撫著所有人被嚇著的情緒。

隨著人道天書上寫出的字,老子頭頂,紫色的大道海中,緩緩出現一個輪盤,輪盤之上,慢慢出現老子寫下的每一個字。

「道德輪盤,真的才開始完善啊?」子輿驚訝道。

「吼!」、「吃光宇宙,我要吃了宇宙!」、「毀滅一切,毀滅一切!」………………

天地間的黑氣之中,不斷傳出鬼哭之聲。

忽然間,一個如黑煙般的惡鬼憑空而現,有萬丈之大,驟一出現,面露猙獰,獠牙四起,向著老子撲來。

「啊!」多少人露出驚恐之色。

但人道天書上的道德經,忽然冒出一股金光,刺的那黑煙般惡鬼發出慘叫之聲,無法靠近。

黑煙般惡鬼不斷向前撲,尹喜等人早已嚇的渾身打顫了。

但,老子卻好似沒看見,繼續在人道天書上寫著道德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

老子不斷寫著《道德經》!

而先前的黑煙般鬼魔,驟然又出現了三個。每個出現,都露出興奮、猙獰、毀滅的目光,向著老子撲去。

奈何,道德經出,金光萬丈,黑煙般鬼魔,根本靠近不了,任憑道德經在快速淨化之中。

「這,這些鬼魔,是幻象?」子輿露出好奇之色。

幻象?

不止子輿,四方所有人都覺得那是幻象,畢竟,這些鬼魔雖然不斷出現,但,好似瞎了一樣,只看到老子,看不到其它任何人,也不對其他人發出任何進攻。

只有孔子,皺眉搖了搖頭:「不對!」

「不對?」兩個學生好奇道。

「這些鬼魔,是真實存在的,但,不在這個空間!」孔子沉聲道。

「不在這個空間?」二人驚訝道。

孔子雖然是凡人,但,從東皇太一開始,王雄就對空間有著絕對的研究,無論是東皇鐘、十八臂空間金身,都有空間之神效,王雄的眼力,絕對不會看錯。

這些鬼魔,在另一處空間,或者說,宇宙的另一個角落,卻通過空間之力,看到了老子書寫的道德經,想要拼盡一切的毀掉。

奈何,老子的道德經,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毀掉的,更何況,還隔著一個不知多遠的空間。

「吼!」、「吃空宇宙大道!吃吃吃!」、「毀滅!毀滅一切!」………………

一群鬼魔猙獰咆哮之中。

奈何,老子一字一字寫著,越寫,道德經的威力越大,大到隔著無限距離,隔著無盡空間,居然輻射到了鬼魔們所在之地。

「啊~~~~~~~~~~~~~~~!」

在道德經的金光普照下,鬼魔們從一開始的猙獰模樣,變的痛苦無比。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老師,這些鬼魔,難道也是異族嗎?」子輿好奇道。

孔子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這一寫,就是半日時間,道德經早已金光萬丈,聲音更是傳的天下皆知。

不止四方觀望之人了,此刻,整個盤古世界,都在響徹著老子道德經的聲音,道德之音,通過那越來越大的道德輪盤,引動天道,傳遍了整個天下。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隨著老子落下最後一筆,天地頓時冒出無數霞光,瑞氣更是鋪天蓋地,好似上古時期,聖人誕生一般,仙樂響徹天地之間,無數瑞獸虛影奔騰四方。

轟的一聲,虛空中的所有黑氣全部被道德經上的金光撞的粉碎,剛剛那些鬼魔們,也驟然在慘叫聲中飛灰湮滅。好似先前的鬼魔根本不存在一般。

老子松筆,舉起那部人道天書所寫的《道德經》!

四方,包括尹喜在內,無數人露出貪婪急切的目光,死死盯著那萬丈金光的人道天書。

老子沒理會任何人,微微一笑,將人道天書對天一拋。

就看到,人道天書忽然飛入了老子的道德輪盤。

「轟隆隆!」

滾滾紫氣向著道德輪盤湧來,轉眼將其淹沒了。

三萬里紫氣,好似被鯨吞一般,瞬間湧入道德輪盤消失一空。繼而,剛剛消失的之氣轟然爆發而出。

「轟!」

滾滾紫氣,再度在天地平鋪開來,不過這一次,不是剛才的紫氣三萬里了。而是整整三十萬里。

三十萬里的紫氣,將這個天地都遮蓋了一般,讓無數想要追逐老子的學者,紛紛露出絕望之色。

三十萬里的大道之海中,老子的道德輪盤紫金之光耀眼無比,一字一句的聖人之言,在道德輪盤上緩緩旋轉,虛空不斷響徹老子的道德之音。

「三十萬里?」子輿露出一股駭然之色。

「多謝聖人,讓我等見證《道德經》的誕生,道德經出天下知,從此,這天下再無人能和老子聖人相比!」尹喜頓時感激的拜下。

因為,聽了道德之音,所有人都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好似一瞬間增加了自己的靈慧悟性。看天地,也多了無數生機一般。

「多謝聖人,讓我等見證《道德經》的誕生!」所有人頓時熱切的拜向老子。

老子微微一笑,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子聖人,函谷關已經收拾好了,此刻,天色已經近晚,請老子在函谷關休息一晚,容我等請教老子聖人關於道德經的學說!」尹喜頓時請求道。

「請聖人指教!」無數人頓時拜向老子。

「好!」老子點了點頭。

「轟隆隆!」

天空中,紫氣驟然消失,道德輪盤也消失不見了。

這一刻,老子願意指點這裡的人,自然不再釋放道德領域了。

「老子先生,請!」尹喜頓時驚喜道。

老子點了點頭。

無數人激動中將老子迎入了函谷關的居住區。

一時間,不止早已等候的人,遠處一直跟隨老子的人,也紛紛前來請教老子,甚至沿途的商隊,有些商隊之首,也紛紛放下自己的貨物,前去拜見、求教老子了。

而對孔子們的戒嚴將士,也紛紛撤去。

「老師,紫氣東來三萬里,道德經出天下知!如今更是三十萬里,我們要不要……!」南宮敬叔露出一股擔心。

孔子卻是微微一笑:「三萬里和三十萬里,有何區別?好了,我們該上路了!」

「啊?」兩個學生不解道。

「走吧,人生短短幾十年,我已經用了三十年了,剩下的日子,我會努力追趕老子的!如今,先回家!」孔子上了馬車吩咐道。

「是!」南宮敬叔應聲道。

子輿也捏了捏拳頭:「我堅信,老師的大道,來日必不輸老子!」

馬車裡,孔子微微一笑,撫摸著睡熟的亓官赤秀髮。

孔子雖然說的輕鬆,但,這一刻,眼中卻閃過一股堅定。

這股對大道的堅定,讓孔子那破碎的儒道輪盤,忽然間快速擠壓而起,慢慢的擠壓成了一個小點。

這一個小點,比之當初的儒道輪盤小了無數倍,卻,更加的璀璨了無數倍。

孔子的馬車,緩緩離開函谷關,向著魯國方向而去。

於此同時,函谷關中,老子在一眾崇拜者擁護下前行,忽然間,似有所感,看了眼遠去的一輛馬車。

「是他?」老子驚奇道。

「老子聖人,您看誰?那個馬車?那個馬車裡,肯定是莽夫蠢貨,見到老子聖人,居然還有心思離開?這不是與大道背道而馳嗎?」尹喜頓時露出嘲諷的看向遠方。

「哈哈哈哈!」四週一眾學者對那馬車也露出嘲諷的笑聲。

老子卻是沒有理會尹喜,看著那離去的馬車,神色微微疑惑。

「破而後立嗎?呵!」老子如此一絲意外的輕笑。

扭頭,老子就不理會那輛馬車了,繼續隨同眾人離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9-1-3 18:13
第四十六章 周遊列國

魯國,曲阜闕裡!

孔子回來了,一眾學生自然歡喜的相迎。

但亓官赤的虛弱,卻讓學生們心中蒙上了一層擔憂。

「爹,娘這是怎麼了?」孔鯉焦急叫道。

「沒事,娘休息休息就能恢復了!」亓官赤卻是摸了摸兒子的頭。

「好了,有問題,待會說,讓你娘先休息!我們出去講!」孔子沉聲道。

「嗯!」孔鯉擦了擦眼淚,懂事的點了點頭。

「赤赤,你再睡會!」孔子看向亓官赤溫柔道。

亓官赤點了點頭:「夫君不用替我擔心,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一天有半天是醒著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轉好,現在回家了,你更應該早點好起來!」孔子溫柔道。

亓官赤點了點頭,在孔子服侍下,再度睡了過去。

孔子也將所有人叫到了屋外。所有人席地而坐。

七十二弟子,盡數看向孔子。

「此行洛邑,到函谷關的一切,南宮敬叔,你來給大家說一遍!」孔子看向南宮敬叔。

南宮敬叔臉色一變,露出為難之色。

孔子此去,可是輸給了老子啊,這,這能講嗎?這不是動搖老師在眾人心中形象,在讚美人家老子嗎?

「南宮敬叔,照實說,為師還不至於這點氣量沒有,我怎麼教你們的?聞過而終禮,知恥而後勇!」孔子平靜道。

南宮敬叔仔細看了看孔子,發現孔子面露坦然,沒有絲毫惱怒之色,心中越發敬佩。

「是!」南宮敬叔起身,恭敬一禮。

繼而南宮敬叔將一路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從剛入洛邑,遭到老子學生楊朱刁難和看不起,到孔子在邙山與老子論道,後城中鳳凰齊鳴,到接孔子於邙山口,孔子吐血昏迷,再到出行秦國救師娘,再到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里!

這一路聽下來,七十二門徒個個露出驚駭之色。孔子大道三千里,已經足夠震撼了,老子大道三萬里,不,在道德輪盤凝聚之後,大道三十萬里。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啊。

「老子的學生就了不起?楊朱,有什麼資格為難老師!」子路頓時瞪眼氣憤道。

眾學生頓時一陣氣憤。

老師這次前往洛邑,雖然後期老子派遣所有學生迎接,但,從楊朱一事可以看出,起初,老子和其所有學生,並沒有將孔子放在眼裡。也就後來,老子忽然開口禮敬孔子,其所有學生,才不得已尊師令,給孔子足夠尊敬的。而這份尊敬,不是來自對孔子本人,而是來自對老子的尊敬。

「邙山論道,南宮敬叔不清楚,南宮敬叔只看到了為師吐血,為師的確,當時的大道,不如老子!」孔子鄭重道。

眾學生瞬間一靜,一起看向孔子。

「如今天下,各種學說不斷崛起,很快會出現百家爭鳴之格局,而老子在函谷關,手書《道德經》,想必你們也聽到了,老子前去秦國四方館講道,想必他也將廣收門徒了,不再像過去那般,對學生極為挑剔,他將快速布道天下,此刻,很多人都去向老子求學了。而你們,你們若是有心離去,為師不為難你們,也祝你們能夠學有所成!」孔子看向七十二門徒。

七十二門徒相互看了看,老師這是放自己走?

雖然老師開口,不可能有假。但這一刻,卻沒有一個人起身。

「老師,我們入了儒門,老師教會了我們禮,教會了我們仁,更教會了我們堅定不屈的精神,我等今生只專儒學,只隨老師,別無他想!吾善養吾浩然正氣!」子路起身恭敬道。

「吾善養吾浩然正氣!」所有學生一起一聲高喝。

這一刻,沒人願意離開孔子,因為從孔子之處,他們看到了人生的追求,不僅僅是昔日對大道的渴求,如今更是有了對信念、信仰的堅持。這份堅持,讓他們即便面對老子那三十萬里大道,也堅定無悔!

看著眼前一眾學生對自己的堅持,孔子眼中微微濕潤。

「好,好,好!」孔子感動道。

「爹,孩兒一定會用心學習,決不讓爹失望!」孔鯉在一旁也堅定道。

七十二門徒,對大道的堅持,好似有著一股極強的渲染力,讓孔鯉此刻熱血沸騰。

孔子摸了摸孔鯉腦袋,點了點頭,笑了笑。

「過些時日,為師想要周遊列國!這一週游列國,可能耗時很長時間,甚至幾十年!」孔子鄭重道。

「老師,學生願意跟隨老師一起!」子路頓時說道。

「懇請老師,一定要帶學生一起!」

「老師,這一次,不能再讓南宮敬叔專美人前了,我也要去!」

「老師,你一定要帶上我!」

……………………

………………

…………

面對幾十年的周遊列國,面對飄無定所的苦行,七十二門徒,居然誰也沒有退縮,強烈要求跟隨。

孔子看了看一眾學生,心生感動:「你們再想些時日,到時再說!」

「是,不過,我不用想了,只要老師不阻攔,我肯定要去!」子路頓時說道。

眾學生紛紛表態。

孔子坦然輸給老子,這份敗績非但沒有讓學生們失望,卻更讓學生們為老師的胸襟而折服。

七十二門徒,對儒家越發堅定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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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在曲阜闕裡,陪著亓官赤!

經歷了數個月的修養,亓官赤也終於恢復了一絲元氣,但,只是如凡人一般,活動自由,卻一身修為盡去,想要重新修行,更是事倍功半。

「赤赤,我此去周遊列國,你如今的身子骨,雖然好了無數,卻根本不能受長途顛簸,甚至餐風飲露了,要不,你先穿越回去?」孔子柔聲勸道。

亓官赤看了看孔子:「回去等?」

「是,因為命輪關係,兩個時代的時間不對等,回未來等,最多三四個月,我就能回歸了!而在這裡,卻長年累月!」孔子心疼道。

亓官赤依靠在孔子懷中,搖了搖頭:「我願意在這個時代等,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可是……!」孔子擔心道。

「孔鯉還小,而且學問還沒有學出多少,你說此行,不會帶著孔鯉,我留下來,也可以照看孔鯉!」亓官赤溫柔道。

「孔鯉他也不小了,不需要你照顧!你雖然現在看起來好了,但,我知道,那一日的損耗,會讓你留下病根,一直疼痛的!」孔子擔心道。

亓官赤看著孔子,搖了搖頭:「夫君,我知道悟道有多難,你此去周遊列國,肯定極為辛苦。也許很順心,可也許也很逆心,這是一場修行,也是一場磨難!」

「我……!」

「先聽我說,夫君!我知道你此行的艱難,而我,卻什麼也幫不了你!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難受,所以,我更不能走!」

「為什麼?」

「夫君在周遊列國的路上,不管遇到多麼艱難的時刻,都能讓夫君想起,有這麼一個深愛你的人,在等你回家!」亓官赤溫柔的看向孔子。

「我!」孔子忽然心中一陣感動。

亓官赤雖然沒有修行大道,但,在自己身邊耳濡目染,卻是明白,人心底的希望,是突破所有不可能磨難的動力。

每當自己遇到困難,遇到無法越過的坎時,總有一份希望等著自己,推動自己繼續前行。而亓官赤,願意做這份牽絆,這份動力,雖一人居住在曲阜闕裡,卻牽動著孔子,讓孔子排除萬難,只為來日回家。

「夫君,我是不是也能為你做點事?」亓官赤溫柔道。

「娶到你,是為夫今生的福氣!」孔子緊緊的抱著亓官赤。

「夫君!」亓官赤也溫柔的抱著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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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阜闕裡修整了幾個月,七十二門徒,毫不猶豫,全部要隨著孔子周遊列國。

最終,孔子決定,都帶著,也只有九個金烏太子,輪流在曲阜闕裡守候,約定每過一些時日,輪流飛往孔子車隊,並且給孔子傳遞家書。

臨走之際,一眾學生等候之中。

孔鯉臉上露出一股不捨,雙眼更是濕潤了起來:「爹,孩兒也想去!」

孔子輕輕摸了摸孔鯉的腦袋,微微笑道:「子輿暫時先不走,你好好跟子輿學!過段時間,我會讓你師兄,帶來考卷,你可要好好學啊!」

「嗚嗚嗚嗚嗚!」孔鯉一時哭的非常傷心。

孔鯉也明白,父親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見面。

孔子眼中也充滿了不捨,但,此刻可不是拖沓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其腦袋,將孔鯉交給子輿。

子輿抱過哭泣的孔鯉,正準備柔聲相勸。孔鯉卻自己擦乾了淚水:「爹,孩兒一定努力,不叫爹失望!」

孔子滿意的看了眼孔鯉。

相比於姬唸唸、王鵬、龍吉,孔鯉雖然天賦都不如他們,但,孔鯉卻表現出了一股更加的堅毅,一種堅定不移的決心性格,看的孔子越發滿意。

孔子安撫了兒子,這才看向亓官赤。

亓官赤雖然眼中充滿了不捨,但,面對孔子卻極為堅強:「不用擔心家裡,家裡有我!」

孔子看著亓官赤,感動的點了點頭。

扭頭,孔子隨著一眾學生走向馬車。就在要跨上馬車之時。

「孔丘!」亓官赤卻情不自禁又喊了一聲。

孔子扭頭望來。

亓官赤眼中已經濕潤,咬了咬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記得想我!」亓官赤聲音有些沙啞道。

孔子看了看亓官赤,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孔子不敢再看亓官赤,踏步上了馬車。

「出發!」孔子開口道。

眾學生回頭,對著師娘恭敬一拜,這才牽引馬車開始離開曲阜闕裡。

而目送孔子馬車離去,亓官赤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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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論語》

孔子周遊列國,這一走,就是十年時間!

這一日,孔子馬車停在一條大河旁,被滾滾河水阻卻了去路,一時無法前行,孔子讓學生們暫且休息,在一個草坪之上,孔子與學生們取出乾糧充飢。

充飢此刻,孔子也為一眾學生們解惑之中。

十年的時間,孔子的破碎的儒道輪盤,凝為一點,不斷向外擴散。

孔子沒有再創新的經書,因為《道德經》的至理在前,再創作新作,卻難以達到道德經的高度。

孔子只是一路上,將這些年的感悟說出,一句、一句的至理名言,匯聚新的儒道輪盤。

就好似此刻,孔子對學生的教導,不自覺的說出了此情此景的感悟。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孔子鄭重的說道。

「轟!」

頭頂上空,儒道輪盤一陣旋轉,孔子此句,瞬間出現在了儒道輪盤之上,一股股大道之音響徹四方。

而孔子的大道之海,也至此刻起,達到了八千里之大。

眾學生抬頭,震撼的看著天空。

十年了,老師的大道越來越厲害了,當然,比之老子的,還差出很多。老子大道,可是有三十萬里之巨啊。

「記好了嗎?任何時候,不要喪失自己的目標,既然走了這條路,堅持了這條路,就不會錯!」孔子看著顏回說道。

顏回此刻,眼中還有著一股淚水。

「老師,你說的,我懂,可是,我們剛剛離開齊國,為什麼齊國人就不懂呢?」顏回哭泣之中。

這十年行走,走過了衛國、曹國、宋國,直到剛剛離開的齊國,一路上,孔子一行雖然時有受到禮遇,但,更多的是飽嘗了心寒。

孔子經過各國,各國國君,對孔子都極為尊敬。對孔子學說,也極為認可,但,卻沒有一個國君願意用孔子的學說治國。

「是啊,老師,我們剛剛經過的齊國,齊王對老師的學說推崇至極,可是,就從來不用,齊國的一些官員、大族長,還不斷的排斥我們,就那個晏子,我們早就聽聞了他的大名,晏子也是一個大智慧的人,曾經二桃殺三士,為齊王穩定朝綱,更出使各國,為齊國謀定外交地位,可是,那晏子怎麼處處與我們作對?」子路不甘心道。

「是啊,那個晏嬰,那個矮子,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齊王要給老師劃分封地,供老師講道,他不允許,齊王要採納老師學說治國,他也不允許,還,還與一眾官員,將我們趕出了齊國,憑什麼,憑什麼!」顏回不甘心的擦了擦淚水。

「晏子,是有大才能,以後不許以貌取人,以貌詆毀人!」孔子搖了搖頭道。

「可是,我們不甘心,我們感到委屈,我們替老師不值!」子路擦了擦淚水委屈道。

明明孔子的學說,極為的好,卻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每次都這樣,讓一眾學生委屈的不行。

「無慾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孔子深吸口氣,感嘆道。

「轟!」

孔子的大道之海,再度一陣擴張,孔子的詞句感悟,驟然錄入儒道輪盤之中。一時間,孔子的儒道越發壯大了。

沒有創立新的經書,只是將一一份份感悟彙總,就是大道的養料一般。

「老師,我們不懂!」一眾學生也不甘心道。

「儒家學說,禮之用,和為貴!我的學說,要在一個安定的環境中,才能大治天下,奈何,如今天下,周王室積弱,禮樂崩壞,列國早已沒有安定治國之心思,他們想要的,就是擴張,征伐!如今齊王,更是要達到昔日齊桓公的高度,讓齊國在列國中稱霸,他們要的是擴張強國之法,戰爭擴疆之法!」孔子解釋道。

隨著孔子解釋,『禮之用,和為貴』也驟然錄入孔子的大道之海。

「那我們的儒家學說,不能強國嗎?」顏回不甘心道。

「能,儒家學說,治國能大治,能強國!各大君王,其實也看出來了,齊王看出來了,晏子也看出來了,他們都能看到我儒家學說能強國!為什麼,他們不用?」孔子看向一眾學生。

子路神色一動:「他們求速!」

孔子點了點頭。

「他們求快,求開疆闢土,求以最快的速度稱霸天下?」顏回也明白了。

「而我儒家學說,卻是求穩,穩固了國內基礎後,才思外征。儒家是以民為本的強國,就比較溫和,需要很長時間發酵。他們見不得耽擱時間,殊不知,磨刀不誤砍柴工?」南宮敬叔神色一動。

孔子點了點頭。

「這,他們內部還沒有治理好,就想要擴張外面,就好像高樓,地基沒有打好,還想建高樓?」子路皺眉道。

「老師說的沒錯,無慾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他們這樣搞,欲速則不達,甚至到最後一事無成啊!」顏回皺眉道。

「老師,我們不給齊王說清楚嗎?」子路焦急道。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孔子鄭重道。

「轟!」

孔子這次語露再度湧入儒道輪盤,大道之海再度一陣膨脹。

「老師的意思是,齊王、晏子他們其實都知道,但,不願去承認,老師以前說的,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而我們,必須更要清楚的明白他們,否則,繼續留在齊國,只會誤人誤己?」子路看向孔子。

孔子點了點頭:「是啊!很多事情,只有經歷了,我們才能感悟的更加清楚!」

孔子給一眾學生講道之際,一眾學生心中的郁氣,也漸漸消散了。一個個抬頭望天。

卻看到,孔子的大道之海,隨著一句句語錄出現,已經大道九千里之大了。

一日勝過一日。孔子的儒家大道,破而後立,卻是走向了越來越壯大之路。

「老師,您不作新書嗎?」子路好奇道。

孔子搖了搖頭:「我的些許感悟,還不足以成書!」

「不,我們覺得,老師的每一句感悟,都能成書,否則,儒道輪盤,豈會如此認可?老師的大道之海,豈會如此擴張?」子路頓時堅持的。

孔子搖了搖頭。

「老師,我們知道您不在意這些語錄,但,我們都相信,老師這些感悟語錄,比任何經書都要厲害,老師每一字,每一句,都能成為至理名言,成為天下至理,老師,您若是不反對,我們這些學生,願意記錄老師的言行,彙編成冊!」顏回說道。

孔子看了看一眾無比認真的學生,微微苦笑:「隨便你們吧!」

「好,那就由我們開始整理老師和我們討論的語錄,各位師兄,你們覺得,老師這些語錄,彙編成冊,用什麼名字?」顏回頓時看向一眾師兄。

孔子的弟子們紛紛獻策,最終,眾弟子們確定了一個名字。

論語!

每一次,孔子與一眾學生們討論的言語,彙編成了《論語》!

只是,孔子一直沒有在意這成冊之言論罷了,由一眾學生,不斷回憶整理之中。

此刻,就在孔子與一眾學生論道之際,遠處兩匹快馬之上,有兩人興奮的叫了起來。

「找到了,范蠡,范蠡,就在那,我師父說的正氣,肯定就是那個正氣!」其中一個黃衣漢子頓時驚喜道。

「正氣,果然是正氣,這下,主公交代的任務,要完成了!」另一個人頗為清秀男子臉上一喜。

頓時,二人拍馬快速奔向孔子所在。

二人離的不願,一眾孔子學生就發現了。

頓時,子輿就第一個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向遠處兩匹快馬。

「站住!」子輿一聲斷喝。

子輿和一眾師兄,正聽老師論道,這兩人騎著妖獸駿馬就橫衝直撞的過來了?

「轟!」

子輿一聲斷喝,嚇的兩匹妖馬腿一軟,馬上的二人頓時跌落在地。

「啊呦!」兩人滾成了葫蘆。

孔子與一眾學生們的交談也停了下來,扭頭望去。

兩人摔得鼻青臉腫,但,其中一人,卻讓孔子眼睛一亮。

「南宮浪?不對,蕭升?」孔子微微一怔。

南宮浪,未來東秦天庭的戶部侍郎,蕭升,昔日封神一戰,蕭升用落寶金錢落下趙公明的定海珠,也曾經救過鶴祖,可惜死於趙公明的金鞭之下。

蕭升的轉世,南宮浪的前世?

子輿正要上前喝斥。

那跌落在地二人頓時起身,恭敬的拜向孔子等人。

「在下歐冶子弟子,干將,見過諸位先生!」

「在下越國錢糧官,范蠡,見過諸位先生!」

二人極為禮貌的拜下,這一拜,讓子輿有些不好意思喝斥了。

「哈哈哈哈,子輿,看到了嗎?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孔子大笑道。

「轟!」

孔子語錄再度湧入天空的儒道輪盤。一眾學生紛紛記下,記錄在論語之中。

子輿剛才還信誓旦旦、氣勢洶洶找二人麻煩,果然被二人一番有禮弄的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眾孔子學生也是一陣大笑。

果然,禮之用,和為貴!

范蠡和干將相互看了看,不知眾人笑什麼。

但,此刻也明白了眼前被圍在中央的,才是這群人之首。

「范蠡/干將,拜見先生!」二人對著孔子再度一拜。

「我叫孔丘!」孔子鄭重道。

「孔丘?可是魯國孔子當面?」范蠡陡然眼睛一亮。

孔子微微點了點頭。

「我在楚國時,就聽過先生大名了,沒想到在此能見到先生!」范蠡頓時一喜道。

「二位,是來找我的?」孔子好奇道。

「是,師父讓我和范蠡一起找正氣,我……!」干將正要說什麼。卻被范蠡胳膊肘一搗打斷了。

「我語笨,還是范蠡來說吧!」干將摸了摸腦袋笑了笑。

范蠡卻是對孔子恭敬一禮:「稟先生,我是越王的錢糧官,我叫范蠡,他是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唯一弟子,叫著幹將!前些年,越王請歐冶子大師,為其鑄劍!越國上下,都在為其收集各種材料,如今,我們還缺一份世間正氣,就湊齊了!剛剛我們路過此地,剛好看到此刻天空,正氣逼人,新生激動,就冒犯了先生!」

「哦?歐冶子?天下第一鑄劍大師?」孔子好奇道。

「我師父鑄劍,天下第一!這不是我老師自封的,是楚王當初封的,我老師在楚國的時候,曾經鑄造過三柄聖劍,分別為七星龍淵劍!工布劍!太阿劍!」干將自豪道。

「天下第一鑄劍大師?呵,鑄造的劍,很厲害嗎?」子輿露出一絲不相信。

畢竟,經歷上古,子輿見過的劍,可不少,誅仙四劍,青萍劍,阿鼻劍、元屠劍、軒轅劍,可是見過不少,都是用盤古斧碎片所鑄,這歐冶子就鑄造三柄劍,就敢封為天下第一鑄劍大師?

子輿不屑,而孔子卻是陡然瞳孔一縮。

因為孔子可是知道太阿劍的。這可是未來,大秦嬴四海的佩劍。未來王雄,曾經前往白狂地洲外古戰場的目的,就是幫嬴四海取劍,取那柄太阿劍。

太阿劍,中古十大聖劍之一!

這太阿劍,是歐冶子鑄造的?

「你!我老師……!」干將見子輿懷疑自己老師,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子輿,這歐冶子,的確是鑄劍大師,不可冒犯!」孔子頓時沉聲道。

「是!」子輿好奇的點了點頭。

「多謝孔子!」干將卻是感激道。

「七星龍淵劍,工布劍,太阿劍!不知此三劍何處?」孔子好奇道的問道。

「本來都是給楚王鑄造的,不過,現在三劍已經不在一起了,聽說,太阿劍落入秦王手中。工布劍,還在楚王手中。而七星龍淵劍,落入吳國大夫,伍子胥手中!」干將解釋道。

孔子神色一動,這三柄劍,不會都是中古十大聖劍之三吧?若是如此,那歐冶子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恐怕並非虛名了。

「如今,歐冶子大師,還在鑄劍?」孔子看向二人。

「是,如今,正缺一份正氣,歐冶子大師想要鑄造第四柄聖劍,還請孔子先生成全!」范蠡恭敬的拜下。

PS:歷史小知識,老子、孔子、晏子、歐冶子、孫子、勾踐、夫差、西施、范蠡、伍子胥,都是同一時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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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范蠡與孫武

范蠡、干將的邀請,在一眾孔子學生看來,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你們想要老師的浩然正氣?開什麼玩笑,老師的大道之氣,怎麼可以浪費給你們鑄劍?

不過,孔子終究還是答應去看看,雖然學生們不解,但,誰也沒有阻攔,只讓范蠡、干將喜出望外。

歐冶子居於湛盧山!

孔子馬車隊伍抵達湛盧山外的時候,遠遠看到,湛盧山外,劍氣沖霄,遠遠望去,猶如昔日鶴祖劍道領域一般凶險,四周更是環繞無數劍氣,讓人無法靠近。

不僅僅如此,湛盧山的山谷口,此刻正有著兩隊兵馬涇渭分明的停在谷口,各自有著馬車,戒備彼此。

兩隊兵馬,各有一面大旗,一方上有『吳』字,一方上有『越』字。

兩路兵馬,誰也不讓一般。

此刻,孔子的馬車駛來,卻好似第三路人,在湛盧山谷口匯聚。

「啊,那是……!」范蠡騎在馬上,陡然一臉驚喜。

頓時,范蠡拋棄孔子的馬車,向著越國的隊伍衝去。

「公子勾踐,您來了?」范蠡神色忽然複雜的看向越國隊伍中,最大的馬車。

那馬車之中,緩緩掀開簾子。

簾子一開,外界的嘈雜忽然間全部安靜了下來。

因為簾子之中,是一張絕美的容顏。

「西施?」范蠡眼中閃過一股酸澀的顫抖。

「那就是西施?聽說是越國的第一美女,果然非同凡響!」遠處子路感嘆道。

「西施?」子輿等金烏太子卻是一陣驚奇。

那馬車裡,女子的確美豔,但,眾金烏太子與孔子一般,居然都認了出來,這不就是當年的曹寶嗎?武夷山蕭升、曹寶,如今轉世成了范蠡、西施?

孔子通過馬車的窗戶,也露出一絲驚奇之色。

「范大人,你回來了?」西施看到范蠡,眼中也是閃過一股驚喜,神色中有著一股情意。

「是啊,回來了!你一個人來的?」范蠡聲音中有著一股酸楚道。

「嗯,公子勾踐沒來,只有我!我代表公子勾踐,來給歐冶子大師慰問!」西施小聲說道。

「一個人,一個人好!」范蠡神色有些痴痴道。

「范大人!」忽然一個聲音從西施馬車不遠處響起,卻是打斷了范蠡的話。

范蠡扭頭望去,卻看到,一個身穿華袍的官員,緩緩走來。

「文種,文大人?」范蠡神色一陣複雜,恭敬道。

「西施是公子妃,你就不要多看了!」文種拍了拍范蠡肩膀。

范蠡看了看文種,露出一股酸楚之色。

「是,多謝文種大人提醒!」范蠡低著頭嘆息道。

「我知道,你昔日和西施是鄰居,但,西施已經成為了公子妃,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了,況且,是我舉薦你給公子勾踐的,公子勾踐對你信賴有加,你要懂得感恩,這樣才能報答公子勾踐對你的知遇之恩,所以,你更應該要學會避嫌!」文種鄭重道。

范蠡彎下了腰,讓人看不見其痛苦的臉,咬了咬嘴唇,鄭重道:「是!」

西施難受的退回了馬車,范蠡痛苦的接受這一刻的折磨。

而遠處子輿等金烏太子卻是陡然瞳孔一縮。

「老師,那文種,是趙公明轉世?而且還有前世記憶?」一個金烏太子驚訝道。

「趙公明,前世被蕭升用落寶金錢摘了定海珠。一直懷恨在心?」另一個金烏太子驚訝道。

「好狠的手法啊,殺人誅心,虐心不見血啊,文種今生,報前世之仇,逼的范蠡、西施這對有情人,相見不能相處,相虐不能表現?好狠啊,這比墜入地獄還要痛苦啊!」子輿面露驚嘆道。

孔子看了看遠處范蠡、文種、西施,終究沒有說話。

前世因,今世果!世上總有一些痛苦,來的莫名其妙,卻早已注定。

對於范蠡,孔子暫時沒有說什麼,但,終究明白,前世蕭升為何與趙公明結怨,那是因為幫燃燈,就是幫自己啊。

「回頭再說!」孔子深吸口氣。

遠處,文種繼續假惺惺的對范蠡施恩,可范蠡眼中,只有那輛西施坐的馬車。

馬車中,西施抽泣,馬車外,范蠡心如刀絞,配合文種哈哈大笑,讓此刻的畫面變得極為詭異。

孔子扭頭,不去看范蠡。

范蠡去越國隊伍,而干將卻去了吳國的隊伍。

「諸位擋在湛盧山谷口,不知何事?」干將沉聲看向眼前一隊吳國將士。

卻看到,吳國一輛馬車上,走下來一名身穿華貴衣服之男子。

「干將大師,可還記得在下?」華服男子笑著看向干將。

「你是……!」干將忽然看向華服男子腰間佩劍,陡然眼睛一亮。

「真是鄙人,伍子胥!」華服男子伍子胥笑著看向干將。

「果然是你,我說你這七星龍淵劍,怎麼如此熟悉!原來是吳國大夫!」干將頓時笑道。

「昔日楚國一別,卻是多年未見了,猶記得楚國之際,歐冶子大師,鑄造我這柄七星龍淵劍。此來感謝歐冶子大師,不知干將大師可否行個方便?」伍子胥笑著看向干將。

干將面露一絲苦澀:「伍大夫,若只是前來感激,我看,還是算了吧,師父正在醞釀鑄劍之機,曾有言,不見外客!」

伍子胥看了看干將,摸了摸鬍鬚,點了點頭:「歐冶子大師的鑄劍之心,我是瞭解的,當年在楚國,就是如此,不過,此次在下的確有一個不情之請!」

「哦?」干將好奇道。

伍子胥扭頭看向一旁馬車:「孫先生,還請下車!」

孫先生?

干將好奇的看向那倆馬車。

就看到,一名青衣男子踏步從馬車走跨了出來。

也就在那青衣男子跨出來的瞬間,其後背之處,陡然衝天一條道河。

「轟!」

大道衝天,在天空瞬間鋪開一片巨大的大道之海。

大道之海之中,轟鳴四起,似乎有無數將士衝殺之聲。無數刀光劍影在大道之海響徹。

此人一出,遠處子路、顏回等人盡皆瞪大眼睛。

「五千里大道之海?」一眾孔子學生驚叫道。

要知道,孔子昔日鑄春秋,也只是三千里大道,如今周遊列國感悟深厚,也才達到九千里大道之海。

雖然,孔子的大道之海超越那青衣男子。但,青衣男子的大道,可是比孔子的一眾學生都要厲害啊。

五千里啊!

「老師說的沒錯,這天下臥虎藏龍,有大學者無數,老子只是一個開始,百家爭鳴時代開啟了!」子輿震撼道。

這一刻,沒人敢小覷那青衣男子。

眾人看向那青衣男子的大道之海,卻看到大道輪盤轉動之際,一聲聲大道之音響起。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較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

虛空響徹青衣男子的大道之音。

而子路等人也看清其大道輪盤之上的首字。

「孫子兵法?」子路驚訝道。

遠處,干將也震撼於青衣男子身後鋒芒畢露的大道。

伍子胥極為客套道:「干將,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為吳國找到的山野大賢,孫武!著有《孫子兵法》,開創兵家學說,被人稱為兵聖孫子!用兵如神!為我吳國上將軍!」

「孫武,這位是歐冶子的親傳弟子,干將!」伍子胥介紹道。

「見過兵聖孫子!」干將鄭重一禮。

孫武也對著干將,鄭重回了一禮。

「我聽聞,歐冶子大師,即將再度鑄造聖劍,特帶孫武前來,孫武兵家之道,不知對歐冶子大師的鑄劍可否有用?我也厚顏,想要為孫武向歐冶子請一柄聖劍,不知可否?」伍子胥看向干將笑道。

「原來,你是為孫武請劍的啊?」干將微微皺眉。

「不錯,歐冶子大師有何需要,都可以對我說,任何材料,多少銀錢,都可以!」伍子胥頓時急切的說道。

干將微微皺眉:「我老師鑄劍,從來不收錢,劍只給有緣之人!」

「是我唐突了,此次我代表吳國,請歐冶子賜劍的,孫武為我吳國上將軍,我已經答應吳王,一定為孫武請一柄聖劍,請歐冶子大師看在昔日我的面子上,能賜孫武一柄聖劍!」伍子胥鄭重道。

孫武也鄭重一禮:「麻煩干將大師,幫我帶話了!在下孫武,創立兵家學說,缺一神兵鎮壓我兵家大道!在下願意將我《孫子兵法》的初篇,贈予歐冶子大師!」

孫武、伍子胥極為誠懇的拜向干將。

干將微微皺眉,而遠處其他人露出好奇之色。

只有馬車中的孔子,此刻卻是眉頭一挑,露出驚詫之色。

「兵家孫子,孫武?這怎麼可能,他是孫武?其容貌,怎麼和商恨一模一樣?難道他是商恨的前世不成?」孔子驚訝道。

商恨,是未來東秦的兵部侍郎,主東秦兵部。昔日白狂地洲,為大荒仙庭天下兵馬大元帥,統兵之能,出神入化,更是賺錢手段了得。是王雄,費了天大的力氣,才請入東秦的能人。

王雄與商恨對話過才知道,商恨來自一個叫著『地球』的地方。並非盤古世界之民。

地球?王雄一直找尋而無果,通過商恨描述知道,那地球,應該是在盤古世界之外的宇宙之中,一個偏遠星空之中。商恨從那轉世入了盤古世界,也不知道什麼緣由。

可眼前孫武,容貌居然和商恨一樣,某非,商恨昔日就是盤古世界之人?孫武下一世在地球,後又從地球轉世成了商恨?

孔子饒有興趣的看向不遠處的孫武。

不管是商恨還是孫武,看來,在用兵一道,都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天賦啊!

孔子沒有去和孫武認識,只是一會看看孫武,一會看看范蠡,孔子露出一股奇特的感覺,這兩人,在來世也是至交,想不到此刻,也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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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歐冶子

湛盧山谷口!

吳國馬車隊伍、越國馬車隊伍、孔子馬車隊伍,都被攔在了外面。

吳國、越國將士戒備彼此時,也好奇的看向孔子馬車隊伍。

文種盯著孔子馬車看了一會,露出疑惑之色,此刻,幾個金烏太子故意以浩然正氣遮蓋了面容,文種作為趙公明轉世也沒認出來,畢竟,孔子此刻容貌可不是准提模樣了。

「范蠡,那就是孔子?」文種皺眉的看著不遠處的馬車。

「是啊,在孔子之處,我們找到了歐冶子大師要的正氣,邀請了孔子前來,不知道歐冶子大師會不會見一面!」范蠡點了點頭。

「見歐冶子大師?呵呵,我們都沒能入谷呢,他怎麼能進去?」文種露出一絲不屑。

另一邊,孫武也露出一股驚奇之色。

雖然孔子沒有釋放出大道之海,但,孫武的兵家有五千里大道之海,自然也不是凡輩,也能看出一股端倪。

「孫武,若是我猜的不錯,馬車裡,應該就是如今周遊列國,成為各國笑柄的孔子了!」伍子胥低聲對孫武笑道。

孫武皺眉點了點頭:「看他的學生們,一聲儒袍,我也猜到了,這孔子,深不可測,大道之威,恐怕比我的都強!」

「不,沒有你強,這世上,包括那老子的大道,都不如你!」伍子胥自信道。

「伍大夫,讚的太過了!」孫武苦笑道。

伍子胥搖了搖頭:「大道,不僅由大道之海評判的,更要順應時代!這個時代,天下相互征伐,所以,你兵家就是大行其道的時候。孔子大道之海,比你都大,為什麼周遊列國,各國君王避而不用?因為,沒用!他的大道沒用,不適應這個時代,再好的大道有何用?而你不同,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兵家,才是這是最需要的,百戰百勝!才是各國需要的,所以,你的大道,比任何人都強!」

孫武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幫你求到歐冶子大師,幫你得一柄聖劍!」伍子胥鄭重道。

「孔子跟隨干將他們一起來的,孔子會不會……?」孫武皺眉道。

「哼,歐冶子當年已經說了,他的聖劍,只會鑄給對時勢有大影響之人,而你孫武的兵家,才是對時勢有大影響,而孔子?他的大道不被此時代認可,又有何用?」伍子胥自信道。

「可……!」孫武皺眉伍子胥的武斷。

「你看著吧,今天湛盧山谷的門,孔子絕對進不了!」伍子胥自信道。

就在伍子胥說完之際,剛剛入湛盧山谷稟報的干將再度出谷。

「孔子先生,家師有請,請!」干將頓時出來迎接。

伍子胥:「………………!」

文種:「………………!」

在二人的茫然目光下,孔子馬車駛進了湛盧山谷。甚至,孔子的一眾學生也跟隨進去了。

而此刻,越王的兒媳婦西施、越國大臣文種,吳國大夫伍子胥,吳國上將軍孫武,卻被攔在了外面,一個個臉色無比難看的看著孔子馬車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心中一番喝罵卻只能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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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並不清楚湛盧山谷有多難進,將吳國、越國大夫都能攔住,可見歐冶子的脾氣,不僅僅如此,就算吳王、越王親自來,也不容易見到歐冶子,這才沒有親自前來。

孔子不明白伍子胥、文種的驚愕,只是很快到了山谷中心。

中心之地,有著一些僕從不斷鍛燒爐火,有不斷引動地底陰泉淬火的,整個山谷之中,都一番忙碌。

而湛盧山更有一個瀑布,看上去極為美觀。

干將此刻也是一臉好奇的看向孔子,不知道師父為何對孔子如此看重。

「孔子先生,我師父就在前面的涼亭等著,我從來沒見過師父如此高興的等一個人,甚至還取出珍藏的美酒!你運氣可真好!」干將笑道。

一旁孔子學生翻了翻眼睛,這干將,果然不會說話。

若不是老師不讓自己說話,自己一行人肯定要將干將噴死,特麼這話什麼意思?還是你師父給我老師面子嘍?

孔子阻止學生們發火,因為孔子明白干將的直爽。

孔子下了馬車,不遠處涼亭之中,一身黃袍的老者,卻已經站起身來。

那老者個頭不高,卻渾身散發出一股鋒利至極的氣息,鋒利到遠遠望去,就好似看到了天地第一凶兵一般,讓子輿等人盡皆護著孔子。

「兵祖?」孔子看到那老者,陡然瞳孔一縮。

「啊?兵祖?孔子先生,你看錯了吧,您說的是剛才那兵聖孫子?他們沒進來啊!」干將頓時奇怪道。

「他沒有說錯,干將,不得無禮!」遠處老者平靜道。

兵祖?

準確的說,是東皇太一認識的兵祖,兵祖,開天斧的器靈,後來得到了一些開天斧碎片融為肉軀,在北海之畔,東皇太一、三清一起將其*了了,將其肉軀分成了誅仙四劍、太極圖、混沌幡、五方旗、阿鼻劍、元屠劍等。

最關鍵的是,兵祖和東皇太一,不打不相識,東皇太一為了救其靈魂,將其與先天葫蘆融合,且與當時的陸鴉融合,形成了斬仙葫蘆。

兵祖靈魂,就成了斬仙葫蘆裡的斬仙飛刀,與陸鴉同命相連。

陸壓道君在劍靈門時刻死後,斬仙飛刀也算毀滅了。

眼前,兵祖的容貌?讓孔子忽然渾身一顫,想到了自己的那個侄子,陸壓。

「湛盧山,歐冶子,見過孔子?哈哈哈哈哈!」歐冶子頓時大笑道。

歐冶子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認出了孔子就是東皇太一的另一身。

「老師!」一眾學生護著孔子,戒備的看向歐冶子。

孔子卻是揮了揮手,笑著走了過去:「一別多年,想不到,還能見到你!」

「一萬年了吧!」歐冶子也是笑道。

孔子點了點頭:「差不多!」

一時間,干將和孔子學生們紛紛露出茫然之色。

「請!」歐冶子示意道。

孔子點了點頭,踏步上前,並且讓一眾學生在旁等候。

歐冶子啊,其乃是開天斧器靈轉世。

開天斧,盤古世界第一凶兵,天下萬兵之首,可以說,盤古世界的所有兵器,一切起源都是他,難怪如今鑄劍能得天下第一之名。

天下萬兵的老祖宗,這要是還不能得鑄劍天下第一,何人能當得起這個稱呼?

孔子踏上涼亭,歐冶子邀請入亭,並且請孔子落座。

二人也沒客氣,各自坐了下來。

遠處,各自學生、弟子都露出好奇之色,不知道孔子和歐冶子有何交接。

「劍靈門時刻,還真是險啊!」歐冶子給孔子倒了一杯酒。

孔子也沒客氣。喝了一口,這酒水並不醉人,反而讓孔子有種暖烘烘的感覺。

「險?對你來說,也一樣吧!」孔子笑道。

反正都是死,險不險對斬仙飛刀來說,都差不多。

「放屁,當年,我就是被困在了葫蘆裡,要不是遇到你們,我何至於和陸壓一起死,我和陸壓同命相連,他死,我就得死!你知道我感受嗎?」歐冶子瞪了眼孔子。

咕咚一下,歐冶子灌了一口酒。

「你和陸壓同命相連,一死同死,你轉世了,陸壓呢?」孔子有些急切道。

不止孔子急切,不遠處,一眾金烏太子也是陡然眼睛一亮,一個個臉上都漲得通紅。

要知道,十大金烏太子,如今剩下九個,陸壓道君,永遠是他們心中的痛。

此刻陸壓可能轉世了,眾兄弟們自然迫不及待。

歐冶子看了眼孔子,露出一絲輕笑道:「別急,待會跟你說,不過這次,還真是巧了,我讓他們幫我找份正氣,居然將你找來了!」

「哦?」孔子好奇道。

「我和陸壓同死,我們的魂體特殊,當時差點就煙消雲散了,陸壓也算硬氣,居然寧可自己煙消雲散,也要還恩於我,還說,當年他差點就死了,因為我活了這麼久,說我被困在葫蘆裡這麼多年,讓我獲得個自由!」歐冶子喝了口酒道。

「他……!」孔子露出擔心道。

「小傢伙對我脾氣,我自然保住了他真靈,不過,暫時轉世不了,在我這裡,我要給他重鑄一個絕世肉身,到時讓他甦醒!」歐冶子得意道。

「給他重鑄肉身?」孔子好奇道。

「不錯,我給他的肉身,肯定非比尋常,所以才要找正氣淬火開封,剛好你來了,所以我才說巧啊!」歐冶子笑道。

「鑄劍?你要鑄劍,用一柄劍給陸壓做身體?」孔子神色一動的看向歐冶子。

「怎麼?你不相信我的本事?」歐冶子的暴脾氣,頓時眼睛一瞪。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如今人道大興,你給他鑄造的劍體,終究不是道體啊!」孔子皺眉道。

「放屁,我會虧待他!我鑄的劍,是什麼,你知道嗎?就連祖龍,都來求我!那柄太阿劍,他都愛不釋手,你覺得我會虧待陸鴉?還是覺得我鑄的劍不行?」歐冶子瞪眼道。

孔子卻是堅持道:「你鑄造的劍,再強,比得過誅仙四劍?」

「哈哈哈哈哈,你用誅仙四劍比?用軒轅劍比?青萍劍比?看來,在你眼裡,這些劍,比我鑄造的劍要強了?」歐冶子大笑道。

「怎麼?這世間,還有超過這些開天斧碎片所化的神劍?」孔子皺眉不信道。

「當然有!」歐冶子沉聲道。

「我怎麼不知道!」孔子搖了搖頭。

「開天斧!你覺得,這比誅仙四劍如何?」歐冶子冷笑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沒有可比性,開天斧乃是天下萬兵之祖,誅仙四劍都是其碎片所化,你,等等,你什麼意思?你鑄造的這些聖劍,還想比得過開天斧不成?」孔子陡然眉頭一挑。

「哼,算你還有見識!」歐冶子冷笑道。

「不可能,你只是開天斧的器靈轉世,你能鑄造開天斧級別的東西?」孔子一臉不信。

歐冶子卻搖了搖頭:「開天斧,你知道如何來的?其材質是什麼?」

「開天斧?」孔子微微皺眉,顯然也不清楚。

「開天斧的材質,叫著混沌原石!出自宇宙中的混沌磁海,盤古誕生之地!」歐冶子解釋道。

「混沌原石?出自混沌磁海?」孔子若有所思。

「不錯,一萬年前,祖龍剛剛從混沌磁海歸來,將混沌磁海的十塊混沌原石,全部帶回來了!」歐冶子解釋道。

「全部帶回來了?十塊混沌原石?」孔子神色一動。

「不錯,相當於十柄還未鍛造的開天斧,你覺得,這材料比得過誅仙四劍嗎?」歐冶子笑道。

孔子神色一陣閃動。

「混沌原石,堅固異常,內存混沌之氣。就連祖龍,也沒法鍛造。但是,我可以!我可以用十塊混沌原石鑄造神兵,祖龍將十塊混沌原石全部給我,而我,只需要給他鑄造一柄太阿劍足矣,剩下九塊,全在我這裡,我鑄造了七星龍淵劍、工布劍,如今,還有七塊!」歐冶子自信道。

「七塊混沌原石?中古聖劍?」孔子神色微動。

「你說,我用混沌原石,給陸壓造個身體,能差了?」歐冶子頓時冷笑的喝了口酒,自傲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9-1-3 18:14
第五十章 存留正氣

「你說,我用混沌原石,給陸壓造個身體,能差了?」歐冶子頓時冷笑的喝了口酒,自豪道。

孔子喝了口酒,沉吟了片刻。

「如此,就麻煩了!」孔子也是當機立斷,點了點頭。

人道的確是大道,但,想要成就巔峰,卻太難了,如此混沌原石鍛造身體的機會,自然天地間頂級的存在。看看開天斧就知道了。

不需要混沌原石誕生新的器靈,以後陸壓本身就是器靈。

「這就對了嘛,陸壓這小傢伙,我能給他差的?哈哈哈哈!」歐冶子大笑道。

不遠處,一眾金烏太子也是露出驚喜之色。

「不過,既然你都來了,那正好幫我一下,給陸壓鍛造的身體,可不能太差,我需要火,太陽真火!無盡太陽真火鍛造!」歐冶子鄭重道。

「太陽真火?我今生沒有!」孔子搖了搖頭。

「老師,我可以!」頓時有金烏太子叫道。

「老師,我也可以!」又是金烏太子在不遠處叫道。

歐冶子沒有理會那個幾個金烏太子,而是看向孔子。

孔子看了看急切的幾個金烏太子,點了點頭:「也好,那我就讓陸壓的幾個兄弟,輪流在你這裡,幫你調集太陽真火,鍛造混沌原石!」

「好!火是有了,但,還缺淬火開封之物!」歐冶子鄭重道。

「淬火開封?你需要什麼材料?」孔子好奇道。

「別的聖劍各有屬性,陸壓這柄,我定會讓其擁有獨特屬性基礎上,更是最鋒利的一柄,這一柄,需要用正氣開封,干將他們去找你,想必,你今生有正氣?」歐冶子問道。

「轟!」

孔子身後,大道衝天,轉眼之間,天空出現一個九千里的大道之海。

九千里大道之海顯形一出,外界范蠡、文種、伍子胥等人盡皆瞪大了眼睛,倒吸口寒氣。

「我這些浩然正氣,如何?」孔子看向歐冶子道。

「足夠了,綽綽有餘,那你就等些年,我加緊鑄造!到時,你用你的浩然正氣給陸鴉淬火開封!」歐冶子急切道。

孔子搖了搖頭:「你這裡,我逗留不了多長時間,我將其取出來吧!」孔子說道。

「取出來?不會散嗎?」歐冶子擔心道。

孔子抬頭。儒道輪盤猛地一旋轉。

就看到,九千里的大道之海,無窮無盡的浩然正氣,驟然一收縮。

「轟隆隆!」

所有浩然正氣彙集,轉眼之間,凝聚成了一頭巨大的白虎之狀。

「大道如虎!」孔子沉聲道。

「轟!」

九千里的正氣海,凝聚成一隻白虎,綻放耀眼白光落在了山谷之中。

「嗡!」

那白虎快速變小,變成一人高時才停下,走到孔子面前。

「這,這是……?」歐冶子驚訝道。

「你此生專於鑄劍,我此生專於立道,此為我這些年的大道正氣積累,以我儒家大道,將其凝固脫離,化為此虎形狀,可保百年不散,百年之內,你自可取用!」孔子鄭重道。

「那你呢?你將浩然正氣全部給我,你豈不是……?」歐冶子看向天空。

天空的儒道輪盤緩緩旋轉,可九千里的大道之海卻消失一空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宇宙有大道,匯聚江河海,重現浩然池!」孔子平靜的說道。

卻看到,天地間果然有著一絲一絲的浩然正氣,正一點一點流淌到孔子的儒道輪盤之旁。

「大道?」歐冶子皺眉看向天上。

「不錯,我已經創出了儒道,儒道已經存在,就好像我已經挖好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雖然坑洞裡的水搬空了一次,但,坑洞還在,江河湖海的水,都會慢慢重新灌滿這個坑洞的,宇宙天地之中,正氣元素,會不斷湧入我這大道之處,由我儒道重立秩序,重新填滿我這九千里的正氣海的,要不了多久!」孔子解釋道。

「你如今開闢儒道,就是在挖坑?儒道成就越大,坑越大,可以填充的浩然正氣越多?」歐冶子好奇道。

孔子搖了搖頭笑道:「我這是建立儒家大道秩序!不是坑洞那麼簡單,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哈哈哈哈哈!」歐冶子卻是大笑而起。

「此生我有我的目標,不會在你此地耽擱太久的,陸壓就拜託你了!」孔子神色嚴肅起來。

「放心,既然你這虎形正氣能保持百年,我就不急著先給陸壓鑄造身體了,我會用心鑄造,慢慢來,用心鑄!」歐冶子也保證道。

「多謝!」孔子點了點頭。

「不用謝我!」歐冶子喝了口酒,搖了搖頭。

「你用混沌原石鑄造聖劍,可準備給予誰?」孔子好奇道。

歐冶子看了眼孔子笑道:「你是聽干將說,我幫越王鑄劍吧?」

孔子點了點頭。

「混沌原石鑄造的聖劍,給誰不要緊,在誰的手上也不要緊,因為最終,它們都會流入真正有資格擁有的人手中,就好像,我給楚王鑄造三柄劍,其中的太阿劍,不一樣流入秦王手中?」歐冶子笑道。

「名劍擇主?」孔子神色一動。

「差不多吧,誰得到都沒關係,就看他受不受得起了!受得起,劍就是他的!受不起,只會成為禍害!而我,也沒必要給劍擇主,劍會自己擇主的!」歐冶子鄭重道。

孔子盯著歐冶子看了好一會:「你自己不想留一柄?」

歐冶子搖了搖頭:「你知道祖龍給了我十塊混沌原石,為何他只取一柄劍嗎?」

「為何?」孔子好奇道。

「祖龍秉承盤古意志,非貪為義!」歐冶子搖了搖頭嘆息道。

「盤古意志?」孔子好奇道。

「聽你剛才所說,你在悟道之際?」歐冶子看向孔子。

孔子點了點頭。

「那祖龍的意願我就不對你說了,以後你問祖龍吧,祖龍,是我在盤古世界,真正第一個敬佩的人!」歐冶子搖了搖頭。

孔子看了看歐冶子,終究沒有勉強。

「外面吳國、越國的人,好像有些熟悉?」孔子好奇道。

畢竟,文種是趙公明轉世,那邊范蠡、西施,也是蕭升曹寶轉世,卻是奇怪。

「你若是去吳國、越國走一趟,你就會覺得更熟悉了!」歐冶子笑道。

「為何?」孔子好奇道。

「封神一戰,闡教、截教損失慘重,經歷劍靈門時刻,兩教更是迅速凋零,不過,闡教、截教還是有些人活著的,如今的吳國、越國,就是闡教、截教殘餘弟子,他們秉承封神一戰的仇恨,相互廝殺,呵,還真是世仇啊!」歐冶子笑道。

「闡教、截教,吳國、越國?」孔子陡然瞳孔一縮。

算是明白了,文種是趙公明轉世,為何在越國,原來越國是截教殘餘的大本營,吳國是闡教殘餘的大本營?

「你想去吳國還是越國看看?我給你引薦?」歐冶子笑道。

孔子搖了搖頭:「今生為悟道而來,不想再沾染昔日之因果恩怨!」

「不想接觸?那就算了!」歐冶子搖了搖頭。

孔子、歐冶子,相談了很長時間,一眾學生耐心等候。

最終,孔子有三個弟子留下,為昔日金烏太子,在此為歐冶子熱爐,為陸壓重塑身體,當然,三個金烏太子在此只是暫時的,九大金烏太子輪流前來為陸壓護法的。

孔子在湛盧山谷待了一天,就告別了歐冶子。孔子還有自己的大道需要堅持,自然不會在一個地方多待。

而這一天時間,可是讓外面吳越兩國之人等的心焦不已。

要知道,從來沒有外人能在湛盧山谷待上一個時辰,特麼,孔子一行,進去都一天了?

「邪了門了,這孔子有何能耐,讓歐冶子大師如此接待?范蠡,你接孔子的,你知道什麼嗎?」文種看向范蠡問道。

范蠡搖了搖頭:「孔子和歐冶子大師,應該第一次見面吧!」

文種一臉不解。

不遠處,伍子胥和孫武也是皺眉的看向那大門。

「孫武,你放心,這次,就是豁出我的老臉,也一定給你請一柄聖劍!」伍子胥頓時說道。

「可是,我們如今連湛盧山谷的門都進不了!」孫武苦笑道。

「我終究有別人沒有的優勢,我和歐冶子也算熟識,我進不了,別人也……!」伍子胥說到一半,不知如何再說。畢竟,孔子已經進去了。

氣氛一度尷尬。

匡!

就在此刻,湛盧山谷大門轟然打開。

卻看到,孔子的隊伍,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孔子隊伍從裡面出來,伍子胥卻是輕籲口氣:「還好!」

「還好什麼?」孫武疑惑道。

「此刻沒有劍出驚天的氣相,說明歐冶子的第四柄聖劍,還未鑄造,而孔子一行出來了,說明他們也沒得到聖劍!」伍子胥滿意道。

「可他們在裡面一天,到底幹了什麼?先前孔子的大道之海為什麼會顯現?」孫武皺眉道。

伍子胥、文種等人盡皆露出好奇之色。

甚至有種迫不及待攔下孔子馬車,好生詢問一般。不過,終究是歐冶子的貴客,吳越兩方卻沒有敢阻攔,只是露出一股驚奇之色。

干將送了孔子馬車出來,就回去向歐冶子覆命了。

孔子馬車在湛盧山谷不遠處,忽然停了下來。

這時,兩個孔子學生,卻是走向了吳越兩方。

「在下孔子的學生,子路,受老師之命,前來請兵聖孫子,前往一敘!」子路對著孫武一禮道。

「哦?」孫武、伍子胥都露出好奇之色。

見伍子胥蠢蠢欲動,子路對著二人一禮,又開口道:「老師只請了兵聖孫子一人!」

伍子胥臉色一陣難看,但,終究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請!」孫武點了點頭。

「請!」子路引路道。

另一邊。

「在下孔子的學生,顏回,受老師之命,前來請范蠡先生,前往一敘!」顏回對著范蠡說道。

「哦?」文種、范蠡都露出好奇之色。

見文種蠢蠢欲動,顏回馬上對二人一禮,又開口道:「老師只請了范蠡一人!」

「哼!」文種鬱悶的一聲冷哼。

「請!」范蠡點頭道。

「請!」顏回引路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9-1-3 18:14
第五十一章 兩份餽贈

湛盧山谷外!

一片草地之上,孔子學生們將四周圍了起來,只有中心,孔子坐在一個軟墊之上,等著范蠡和孫武二人。

二人在子路、顏回的邀請下,前來孔子之處。

「見過孔子先生!」范蠡、孫武微微一禮。

「二位,請坐!」孔子微微一笑。

范蠡還好,現在還只是越國普通錢糧官,孫武可是吳國上將軍,伍子胥為了籠絡自己,甚至鞍前馬後啊,更是兵家創始人。

如今,自己二人給孔子一禮,孔子居然坦然受之?連回禮都沒有?

這孔子不是崇尚周禮嗎?怎麼如此失禮?

孫武也是有著大氣量,深吸口氣,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二人緩緩跪坐軟墊之處。

「走之匆忙,沒有帶什麼出來,剛剛借歐冶子一壺溫茶,招待二位!」孔子笑道。

一旁子路馬上上前,倒好了茶水遞給三人。

「歐冶子大師所贈?」范蠡驚訝道。

孫武端起茶水,也沒客氣,喝了一口。喝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孔子。

「孔子先生,歐冶子大師對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們能進入湛盧山谷,而我們卻不可以?可是歐冶子大師,願意給你一柄聖劍?」范蠡卻是好奇的問道。

提到聖劍,孫武也陡然眼睛一亮。

深吸口氣,孔子對二人仔細看了看。

「我馬上就離去了,來不及等歐冶子鑄劍了,或許今生,我都不會來這裡授劍!」孔子說道。

「哦?」二人露出一絲疑惑。

「你們很想要歐冶子的劍?」孔子看向二人。

孫武皺眉,並不說話。顯然心裡充滿了慾望。

范蠡卻是微微苦笑:「是公子勾踐,想要聖劍!」

「你呢?」孔子看向范蠡。

「我?我只是一個越國錢糧官,還是受文種提拔,受公子勾踐重用的小小錢糧官,我要聖劍,又有何用?」范蠡聲音中透著一股悲傷。

「我能聽到,你的靈魂在悲泣!」孔子看向范蠡說道。

「我?」范蠡陡然抬頭看向孔子。

而孫武也驚奇的看向孔子,轉而又看向范蠡。孔子這是何意?

「可能接下來,我的話,有些交淺言深了,但,今日之後,也許我與你們,這一輩子都不會相見了!我此生也不會踏上吳國、越國這是非之地,希望你們能將我的話聽進去,也算我對你們此生的一份餽贈吧!」孔子看向二人鄭重道。

二人相互看了看,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我今生能力有限,不能多做什麼,也沒有時間多做什麼,只是接下來一些話,希望你們記在心裡!」孔子鄭重道。

這一刻,孫武忽然起身,對孔子一禮:「願聽孔子教誨!」

孫武創立兵家,孫子兵法更是將一些人心研究透徹,兵不厭詐更是深刻明白,但,孔子眼中只有真誠,孫武自然不會再擺架子。

不管孔子說的有用沒用,最少,不是害自己吧!

「願聽孔子教誨!」范蠡也起身微微一禮。

孔子看向范蠡:「我不知道,你有多感激什麼人,但,我知道,現在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

「我?現在的生活,我想要!」范蠡搖了搖頭。

現在的生活,只要能靠近西施,每日能看到西施的笑臉,范蠡就滿足了。

孔子微微一笑:「想不想要,你自己清楚,我只是要告訴你,你要每日問一問自己內心,你想要的東西本來是你的嗎?是誰,讓你失去了本該擁有的東西!是誰?」

「呃?孔子先生,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范蠡不解道。

「你重複一遍我剛才說的!」孔子看向范蠡道。

「我想要的東西,本來屬於我嗎?是誰,讓我失去了本該擁有的東西?是誰?」范蠡皺眉的看向孔子。

「不錯,就是這句,范蠡,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不要總妄自菲薄!記好我給你的這句話,你現在不明白什麼意思,是因為,你還沒有找到自我,終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孔子鄭重道。

「啊?我!」范蠡一時不明白。

又或者,范蠡懵懂中好似有了一個猜測,但,不敢去想。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什麼時候悟通了,什麼時候再去改變一切吧,我相信,你的能力,若是徹底發揮出來,必定不同凡響!」孔子鄭重道。

范蠡臉上露出一股疑惑。

雖然如今還無法參透,又無法理解,但,還是起身,對著孔子鄭重一禮:「謝孔子先生,我會記住你的話,每日問一次自己。若來日悟透,再謝孔子先生!」

孔子點了點頭:「記住就好,你回去吧!」

「啊?」范蠡微微一愣。

范蠡還想詢問歐冶子的事情,但,孔子已經送客了,讓范蠡一陣焦急和鬱悶。

不過,范蠡終究沒敢多打擾,拜謝了孔子,踏步離去。

孫武至始至終看著范蠡迷糊中離開,待走回越國隊伍的時候,被文種一番詢問。

「孔子先生,你也喜歡管他們的閒事?」孫武忽然笑道。

孔子搖了搖頭:「我管不了,也來不及管,但,我不做什麼,又不對!這本是范蠡的劫難,當由他自己化解!」

「孔子先生,一眼就看出了范蠡的劫難在越國內部,不知孔子先生,是否也一眼看出了在下的劫難在何方?」孫武看向孔子好奇道。

孔子看向孫武,微微笑道:「你?沒有劫難能攔住你!」

「哦?」孫武露出好奇之色。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吳國、越國,乃是是非之地,你之才能,不應該只留在吳越內耗之中!」孔子鄭重道。

「哈哈哈,孔先生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孫武不以為然道。

「你對伍子胥他們很信任?」孔子笑道。

孫武喝了口茶,並不說話,顯然,不可能被孔子一句話就挑撥了。

「我知道,你想要一柄聖劍!」孔子說道。

「哦?孔先生何以教我?」孫武眼中一亮。

「吳國對你有多尊重,等聖劍出來,你應該能體悟到了,歐冶子接下來的劍,若不出意料,應該會大多流入吳越兩國,到時,吳國能不能賜你一柄聖劍,就一目瞭然了!」孔子笑道。

「孔先生這是覺得,吳國得了聖劍,會藏著,不讓我接觸?」孫武眼中閃過一股不信。

「未來的話,我也不多說,或許他們會賜你一柄呢?就好像那伍子胥就有一柄,可……!」孔子笑道。

孫武微微皺眉。顯然不相信孔子的挑撥!

「歐冶子答應,給我一柄劍!」孔子說道。

「哦?」孫武陡然眼睛一亮。

「我將其暫存歐冶子之處,或許此生都沒有機會去取了!」孔子鄭重道。

「孔先生的意思是?」孫武呼吸有些急促道。

「待你看清吳越兩國本質,脫離吳越兩國的時候,執此手令,前往湛盧山谷,歐冶子會將我那柄劍,交由你暫為保存!你替我看管!」孔子取出一枚手令,遞給孫武。

孫武張嘴不可思議的看向孔子:「歐冶子真贈你一柄劍?」

「不錯!我和歐冶子是舊識!」孔子點了點頭。

孫武眼皮一陣輕跳,對於孔子的話將信將疑,可,孔子沒必要騙自己啊?

孔子今生都沒機會碰那柄劍,讓我代為保管?

「怎麼?你不願意?」孔子笑道。

「不,只是一切來得太突然,我不知孔先生想要我做什麼?」孫武好奇道。

「什麼也不需要,就是幫我保管,足夠了!待有一日,我來取的時候,將其歸還於我,即可!」孔子鄭重道。

「就這些?」孫武不可思議道。

「就這些!」孔子鄭重道。

孫武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孔子,最終微微苦笑道:「那我就多謝孔子先生了!」

孫武小心翼翼的接過孔子遞來的手令!看孔子的目光越發複雜。

「既如此,那就這樣吧!」孔子笑著起身道。

孫武一陣疑惑的起身。

看著孔子,緩緩跨上馬車。

「孔子先生,來日若是得劍,我必找先生感激!」孫武鄭重道。

「不必了,我此生未必還能再見你,不用找我了!好自為之吧!」孔子搖了搖頭。

孔子踏上了馬車,一眾學生牽著馬車向著遠方駛去。

留下孫武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孔子離去的馬車。

「孫武,孔子和你說什麼?」伍子胥好奇的湊上前來。

孫武將孔子給的手令藏於袖中,搖了搖頭:「沒什麼!」

「哦?沒什麼?沒什麼就沒什麼吧,那孔子四處流浪,不受天下各國待見,還以凡人之身悟道,此生不會有什麼出息了,不要在乎他說的話!你可是我舉薦的上將軍,吳國上下,對你極為尊重,你放心,我和吳王都會努力幫你求得一柄聖劍的!」伍子胥頓時安慰道。

孫武看了看伍子胥腰間的聖劍,又捏了捏孔子給的手令,一時間,神色好一陣複雜。

--------------

見歐冶子,只是孔子求道途中的一個小插曲,孔子此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悟道,悟出給萬世開太平的儒道。

與歐冶子一別,就又是十一年。

這十一年,孔子周遊列國,再度飽受了人心冷亂。孔子此刻,更是已經達到了五十一歲高齡。

五十一歲了,學生們不離不棄。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對大道的堅毅。

一條大路之側,孔子與學生們論道。

此刻,孔子頭髮微微發白,但,周身正氣盎然,頭頂上空,大道之海,達至了三萬里之大。

三萬里大道之海,孔子如今的成就璀璨驚人。

前方子輿探路回來。

「老師,我們前面又到宋國了!」子輿說道。

「又回來了!」頭髮斑白的孔子,眼中閃過一絲感嘆。

「是,前面宋國的沛地,學生聽聞,老子正在沛地居住,悟道之中!」子輿再度說道。

「老子?」所有學生都是一愣,一個個眼中閃過凝重之色。

同時,一個個學生,眼中閃過洶洶鬥意。好似想要再鬥道家,以報洛邑孔子被老子學生侮辱之仇一般。

學生們個個面露鬥意,更是隨著與孔子學習日久,覺得儒家比道家,絕對不差,誰會承認自己堅持幾十年的大道差了?

眾學生一起看向孔子。

孔子此刻五十一歲,眼神之中閃過一股複雜之色。

似乎有些不甘,似有些釋然,好似放開了,又好似耿耿於懷。

「終究,心中有著一份鬱結,既然來了,那就去見見吧,子輿,你帶我的拜帖去給老子,我們的馬車,很快趕上你們!」孔子看向子輿道。

「是!」所有孔子學生捏著拳頭,頓時一陣齊喝。

PS:歷史小知識,孔子一生見老子兩次,一次是三十歲在洛邑,一次是五十一歲在宋國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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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孔老再爭

宋國沛地!

老子函谷關著道德經後,前往秦國四方館,講道天下,後在秦國居住一些年月,開始周遊天下,最終在宋國沛地常居。

老子居沛地,自然也引起無數天下有學之士前來求教。

不管天下人對各道有何認可,但,老子的道德經,此刻當為天下第一經,沒人反駁,同樣,道家,也為天下威望最高一家學說。

此刻,老子再度指點了一番前來求教之人,打發了來人,準備入屋內休息。

卻看到,其學生,楊朱恭敬的托著一份拜帖走到面前。

「又是誰送來了拜帖?」老子好奇的問道。

「老師,可還記得魯國孔子?」楊朱笑道。

「孔子?」老子神色一動。

「是啊,就是那個自創儒家學說,三千里大道,就敢來找老師挑釁的孔子!如今送來此拜帖,想要向老師求教!」楊朱笑道。

老子沒看拜帖,而是看向楊朱。

「老師,這一次,我可沒有失禮,孔子學生先行前來送拜帖的,我還是以禮相待的!」楊朱頓時說道。

上一次,楊朱對孔子的失禮,可是被好好的罰了一次。

那一次,楊朱不知道老子對孔子的重視,所以怠慢了孔子,這一次,卻不敢了。

「哦?二十年了,他又來見我了?」老子深吸口氣道。

「是,那孔子學生子輿說了,孔子的馬車在路上,大概五日後,能抵達!特安排他前來送信!」楊朱鄭重道。

老子沉默了一會,最終露出一絲自傲的神色:「那就來吧,二十年,我看看這昔日聖人,又有何成就!」

「是,那我去答覆子輿!」楊朱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天,所有預約的拜訪,都推後,等見過孔子,再見!」老子平靜道。

「啊?老師,一個孔子,老師的手下敗將,用得著如此厚待……!」楊朱驚訝道。

老子剛準備回屋,又扭頭看向楊朱。

「楊朱,你是我的學生中,悟性最好的一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在這天下綻放光華,到時甚至名聲不弱於我!」老子平靜道。

「老師?」楊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可是,從你的言行,我不得不擔心,你的未來,恐怕只能曇花一現,雖能名動天下,卻不被後世所記,著眼於眼前繁華綻放,卻無後續之長遠目光!」老子平靜道。

「我,我……!」楊朱一時臉色漲得通紅。

「靜下心來,做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學問才是根本,同時,不要貶低別人學問,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海納百川,方為大道!無容人之心,只會迷失自己!」老子鄭重教導道。

楊朱看了看孔子,臉色漲的通紅:「是,老師!」

老子點了點頭,踏步回屋了。

只留下楊朱,臉色漲的通紅。對於老子的讚賞,楊朱全盤接受了,可對於老子的批評,楊朱依舊有些不服氣,但,在老子面前,卻不敢表現。

待老子回屋休息,楊朱也扭頭,帶著一股怨念的走向了子輿。

-------------

一條大路之上,孔子馬車隊伍停頓,卻是子輿前來稟報。

「老師,老子答應了,五日後,恭候大駕!」子輿笑著看向孔子道。

「答應就答應了,你為何如此開心?」孔子好奇道。

「學生看到那楊朱了!」子輿笑道。

「師兄,你見到楊朱了?」

「那小子,有沒有給你下馬威?」

「哼,想不到楊朱,一直跟隨老子身邊!」

……………………

………………

……

眾孔子學生頓時圍了過來。

畢竟,楊朱在洛邑想要給孔子下馬威,一眾孔子學生,可無不露出氣憤的啊。誰也氣不過,你這楊朱,憑什麼看不起老師?

師辱則弟子憤!

「那楊朱,的確有些能耐,難怪被老子收在身邊教導!」子輿說道。

「哦?師弟,為何如此推崇楊朱?」子路一旁好奇道。

「我臨走前,他『不經意』間,給我展露了他的大道!好一個大道,大道三千里!卻是非同凡響!」子輿笑道。

「大道三千里?這是故意給你看的?二十年前,老師大道三千里去找了老子,他向你示威?還是向老師示威?在告誡老師,他也有三千里大道了?」子路驚愕道。

「大道三千里?楊朱果然有能耐!」顏回皺眉道。

「子輿,你可與他爭說?」孔子看向子輿。

子輿搖了搖頭:「弟子沒有,老師的言行教導,讓學生明白,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

孔子滿意的看向子輿,拍了拍其肩膀:「不錯,你能悟透,為師很欣慰,為師也相信,你就是那株松柏!」

「謝老師誇獎!」子輿頓時開心道。

「師弟,你的天賦,在我們之中也是最高,三千里大道?我記得半年前,你也達到了吧?你怎麼不給那楊朱看看?」子路頓時羨慕的看向子輿。

子輿對著子路微微一禮,笑了笑,沒有解釋。

一眾孔子學生,頓時一陣揚眉吐氣。

------------

五日時間,一晃而過!

五日之內,被推遲請教老子的學者們,紛紛得到消息,老子要與孔子論道。

頓時,得到消息的人廣而告之,那些學者們非但沒有因為推遲而惱怒,反而一陣興奮。

因為,從一眾老子學生處,早已得到消息,那孔子可不僅僅是請教這麼簡單,上次在邙山論道,卻是與老子爭鋒,最終,敗的一塌糊塗。

如今,第二次論道,不,這是來下戰書的?

老子居舍四方,早已等候了無數學者,當然,這些學者也不敢出聲,怕打擾了老子。

屋舍外,此刻正有著兩方弟子。

一方儘是紫色道袍的老子學生,以楊朱為代表。

另一方,卻是白色儒袍的孔子學生,以子輿、子路、顏回等人為首。

涇渭分明的站在兩邊。

老子學生,紛紛露出自傲之色,孔子學生,紛紛捏緊拳頭。

彼此並不關注彼此,只是關注正前方的屋中。

屋中,孔子和老子端坐在一個小茶桌之處。

旁邊有著一個小爐子,小爐子上,如當年邙山論道一樣,燒著一壺茶。一旁有著幾個空杯子。

如邙山論道時一樣,這茶,可不是現在喝的,而是等到定輸贏後,敬的茶!

這一年,孔子五十一歲了,不復三十歲時的意氣風發,多年在外餐風雨露,頭髮有些發白,看上去蒼老了很多,但,一雙眼睛,卻越發明亮了很多。二十年的周遊列國,讓孔子洗去鉛華,返璞歸真了。

對面的老子,依舊白髮白鬚,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氣定神閒,看向對面的孔子。

「一別二十年了,聽說,你在北方,儒道大成了,此次前來,有何指教?」老子平靜的看向孔子。

「儒道大成還早,空游了二十載,只是略有所得,還未入大道之門,特來再請教老子!」孔子平靜道。

老子看向平靜的孔子,卻發現,此刻的孔子,比二十年前沉穩了無數,上一次,孔子雖然語氣平靜,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鬥意。

可這一次,孔子的眼神都已經平靜了。

這股平靜,不是故意不表露形色,而是發自內心的平靜。

這股平靜,自己的一眾學生中,可從來沒有過,哪怕那個自己寄希望重大的楊朱,比孔子此刻的眼神,也差出不止一點半點。

「你想請教什麼?我還不知你大道如何,那日過後,你又有何感悟,可否讓我先知曉?」老子平靜的看向孔子。

「自然!」孔子點了點頭。

說話間,孔子也不再壓抑,頓時放出自己的大道。

「轟!」

從孔子身後,一條白河衝天,滾滾浩然正氣平鋪而開,滾滾儒道聲音響徹四方,二十年來,《論語》之音,已然蓋過《春秋》之音,聽之讓人肅然起敬。

老子的學生們紛紛抬頭,特別那楊朱,眼中閃過一股鬥志。

雖然被老子批評過了,但,楊朱尤覺得,這孔子還真是不知量力,居然敢來和老師論道,當年三千里大道算的了什麼,自己如今也三千里大道了。

老師也是的,那孔子來挑釁,讓學生阻攔就足夠了,何勞老師親自處理啊。

楊朱其實也想通過論道之爭,打出自己的名氣。

「一千里,兩千里,孔子大道恢復的不錯啊!」一個老子學生說道。

「當年,大道都已經碎了,一般人都會一蹶不振,對自己大道產生嚴重的懷疑,至此再無寸進了,想不到孔子還能重新拾起,真不容易啊,居然還是儒道,咦?居然達到了三千里?恢復如初了?」又一個老子學生驚訝道。

「三千里?」楊朱微微皺眉。

「楊朱師兄,恐怕,這孔子又不弱於你了!」一個師弟說道。

楊朱皺起眉頭,但,眼中依舊閃過一股堅定,就算同為三千里,那孔子也未必能贏自己。

「轟!」

「四千里?」

「五千里?」

「一,一萬里?」

「兩萬里?」

「三萬里?」

一眾老者學生驚訝道,四方,遠遠觀望的各路學者,此刻也瞪大眼睛。

「孔子大道三萬里?這,這怎麼可能?」

「如今天下,能達到萬里的,也只有老子啊,雖然不知道老子如今大道如何了,但,二十年前,函谷關外,寫下道德經的一刻,可是膨脹到了三十萬里,至此天下,再無人大道可比老子!」

「如今,孔子也破萬了?三萬里?」

「三萬里?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儒家!」

……………………

………………

……

四周圍觀的各路學者們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此刻,楊朱卻臉色漲的通紅。站在那裡,渾身發顫,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刻,不遠處的孔子學生們,卻是撇了眼楊朱,心裡充滿了愉悅之感,畢竟,剛剛楊朱與其師兄弟貶低孔子的話,雖然小聲,但子輿等人還是聽得見的。

子輿等人忍著不動聲色,就是想要看看楊朱此刻的表情。

表情很讓眾孔子學生滿意。

「師弟,你這次,做的真不錯!」子路卻是小聲對子輿讚揚道。

眾孔子弟子點了點頭,就因為子輿那日沒和楊朱計較,今日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畫面。
V123210 發表於 2019-1-7 19:15
第五十三章 愛之,能勿勞乎?

沛地!老子屋中。

老子抬頭看了看天,對大道的敏感,讓老子發現此次孔子大道的不尋常。

三萬里大道之海,其儒道輪盤四周更響徹滾滾大道之音。

這畫面,讓老子心中好一陣震撼。不是震撼孔子大道多厲害,而是震撼孔子的成長速度。

二十年,又用了二十年,孔子的大道,已經達至三萬里了嗎?

這速度,還真是讓人心驚啊!

「我今年五十一歲,本來,我的大道還不夠完善,還不到能來見你的時候,但,路經此地,若過而不見,是為無禮,這是我這些年,與我學生們一起論道的成果,還請老子指教!」孔子語氣平靜道。

「二十年,你能參悟到如此程度,正是讓我刮目相看!」老子盯著孔子,鄭重道。

「我說了,我的大道,非我一人成就,有我七十二弟子功勞,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而改之!更何況,我們不是三人行,而是我與七十二弟子,相互討論,而成今日儒家大道!」孔子搖了搖頭說道。

外面,眾孔子學生卻是一陣感動。這一路周遊列國,雖然眾學生偶有說出對孔子有啟發的話語,但,大多都是孔子自己參悟的,如今,孔子卻將功勞也分到自己一份?眾學生對孔子的胸襟,越發折服。

老子卻是平靜的看向孔子:「你想我如何指教?」

「請以你的《道德經》指教我此儒道!」孔子鄭重道。

外界,楊朱露出不屑之色,這孔子好大的口氣,要用其儒道學說,與道德經碰撞?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麼?

老子卻鄭重的看了會孔子,點了點頭:「如你所願!」

外面一眾學生露出驚詫之色,老師也太看得起孔子了吧?

「多謝!」孔子點了點頭。

「你是三萬里浩然正氣,那我,也只用三萬里道德紫氣吧,我不佔你便宜!」老子搖了搖頭。

「請!」孔子點了點頭。

「轟!」

老子身後,紫氣通天。

道德輪盤金光一閃,瞬間冒出億萬紫氣,但,這龐大的紫氣湧出瞬間,又回流了無數,平鋪而開,只剩下三萬里之大,與孔子的大道之海,一樣之大。

兩股大道之海,在虛空緩緩相融。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

………………

…………

無數大道之音在虛空響徹,陣陣道家、儒家之音在高空碰撞。

對於不懂大道者來說,看到的只是大道之海交融擠壓,而懂大道的人才明白,這看似溫和的環境中,充滿了凶險。

儒家、道家,兩個大道輪盤在快速顯出彼此的教化之音,在教化彼此之中。

儒道輪盤、道德輪盤,就是孔子、老子二人的思想,此刻,兩人思想在激烈的衝撞。

雖然二人不發出一言,但,二人的思想已經爭論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大道之音在相互衝撞。

「轟隆隆!」

孔子學生、老子學生、外圍各家學者們,此刻盡皆屏住了呼吸,見證此大道最強音。

屋中的孔子、老子對視彼此,漸漸的,二人都閉起了雙目。

不需要用言語來說服對方,大道之音足夠了,彼此思想碰撞,也越發激烈起來。

這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

「孔子的大道,怎麼可能,在老師大道面前,堅持這麼長時間?」楊朱露出一股不可思議。

雖然老子只用了三萬里大道之海對付孔子,但,也不至於僵持如此之久啊。

楊朱直到現在,都沒有擺正孔子的位置。

能讓老子,兩度用心對待的孔子,豈會是凡庸之輩?

老子從來沒有小覷過孔子。可也沒想過,孔子的悟性,居然有如此強大。

道德紫氣、浩然正氣碰撞,別人看不見裡面步步凶險。老子卻能感受到孔子思想的厲害,越發用心。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

「嗡!」

道德輪盤微微一轉,道德經金光大放。

終究,老子的學說更加成熟,比之孔子論語更加系統一般,漸漸的,天空浩然正氣慢慢消失了,只剩下紫氣了。

當然,這不是浩然正氣被消滅了,而是被道德紫氣淹沒其中了。

老子佔據了上風,將浩然正氣匡入了道德大海,一時間,好似將其覆滅一般。

閉目的老子,露出一絲輕笑。

可是,僅僅輕笑了一瞬間,閉目的老子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老子感受到,道德紫氣海中,那浩然正氣雖然被碾碎的不成形了,但,每每都能從道德紫氣縫隙中冒出,又重新拼湊而起,好似怎麼也消滅不了。

就好像一團火被大海淹沒,可這火詭異的消滅不了,稍有不慎,就再度拼湊凝聚而起。

如今,就是這個情況。老子思想,困住了孔子思想,卻無法教化孔子思想。讓老子臉色一沉。

老子繼續引動道德思想,不斷沖刷那已經在頹勢的儒家思想。

此刻,孔子也是眉頭深鎖,因為孔子也發現,老子的思想的確無比完善,自己想要掙破,很難。

不過,孔子對儒家思想無比堅定,更不可能被老子教化的。

如今,兩人就在僵持之中,這一坐,坐了半日時間。

孔子學生露出擔心之色,隱約看到,道德海中,有著一隻白色的老虎,在拚命的與紫氣搏鬥。

「吼!」虎吼掙扎。

猶如當年的邙山論道一樣,孔子的儒道,大道如虎,衝撞紫氣範圍。

上一次,白虎被紫氣驟然碾碎,孔子徹底敗北。

可這一次,白虎東撲西擊,卻還在堅持,好似要衝破這個道德囚籠一般。道德紫氣已經無法將其碾碎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磨,將巨大的白虎,慢慢磨小了,越來越小,直到耗盡所有正氣。

二人一坐,就是一天。

看似一天,但,大道海中,卻經歷了漫長的時間。

一天下來,老子輕籲口氣,終於,終於將白虎磨的沉淪了,不,將白虎教化了。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徹底湮滅白虎了。

孔子此刻,也是面露難看之色。

沉淪,如今白虎越來越小,好似即將被紫氣消磨乾淨一般。一股心灰若死,再度湧入心頭。

一股絕望在孔子心中瀰漫。

還是不行嗎?

孔子臉上露出一股苦澀。

眼前,再度遇到了一個困難,好似一座大山,讓孔子怎麼也無法跨過去,論語雖然厲害,但在道德經面前,終究不敵。

要敗了,要輸了,自己的一切都是錯的!儒道也是錯的?

孔子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而受孔子影響,那白虎越來越小,眼看就要徹底被消磨乾淨了。

老子露出一股滿意之色。

就在孔子要妥協,心灰若死,腦袋嗡嗡,迷迷糊糊之際,忽然一個聲音在孔子心中響起。

「記得想我!」亓官赤當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臨走前亓官赤忍住淚水不出的畫面,忽然讓孔子心頭一顫。

「夫君在周遊列國的路上,不管遇到多麼艱難的時刻,都能讓夫君想起,有這麼一個深愛你的人,在等你回家!」

亓官赤的聲音,讓孔子即將潰敗的心,猛顫不止。

「等你回家!」

「記得想我!」

「等你回家!」

「記得想我!」

……………………

………………

……

亓官赤的聲音在孔子耳中迴蕩,那股心灰若死,瞬間被這股溫暖洗刷。

有這麼一個深愛我的人,在等我回家?我怎麼可能輸?憑什麼輸?怎麼可以輸?

「愛之,能勿勞乎?忠焉,能勿誨乎?」孔子忽然冒出了一句。

忠愛她,能不為她拚個徹底?怎麼捨得讓她輸?

「什麼?在這個時候,還能臨場悟道?」不遠處楊朱驚訝道。

就看到,孔子一句話說出,瞬間,這一句話出現在黯淡無光的儒道輪盤之地,一時間,好似給儒道輪盤灌入了浩瀚的力量一般。

「吼~~~~~~~~~~~~~~~~~~~~~~~!」

剛剛要消磨殆盡的白虎,忽然撐起身子,猛地一顫,剛剛消散的浩然正氣,兇猛的匯聚而來,白虎身形猛地膨脹而起,瞬間膨脹的浩大無比,猛地一聲咆哮,咆哮之音巨大,整個道德紫氣海都是猛地一陣顫動,好似差點掙破。

「轟~~~~~~~~~~~~~~~~~~~!」

整個道德紫氣海一陣搖晃,好似隨時崩碎。

這忽來的變化,打的所有人都是一陣措手不及,包括老子,也怎麼也沒明白,孔子剛才都要輸了,怎麼忽然冒出來如此龐大的力量?

這力量一出,即將將自己的紫氣海撐爆了一般。

「不行!」老子眼睛一瞪。

陡然,三十萬里大道之海,轟然全部綻放而出,對著孔子的白虎猛地一衝擊。

「轟~~~~~~~~~~~~~~~~~~~~~!」

整個沛地上空,都響徹一聲超級巨響。那剛剛雄起的白虎,轟然間被三十萬里紫氣擠壓碾碎。

「不!老子,你撒謊!」

「老子,你說好只用三萬里大道之海,你出爾反爾!」

「卑鄙,老師被你騙了!」

……………………

…………

……

一瞬間,孔子敗北。

「噗!噗!噗!…………!」

孔子敗北,一連吐了幾口血。

「老師!」眾孔子學生瞬間撲向孔子。扶起吐血不止的孔子。

同時,一個個瞪眼看向老子,因為老子說話不算話,說好只用三萬里紫氣海,卻忽然用出了三十萬里紫氣海,打的孔子措手不及,心神受到干擾連連受創。

「嘴巴放乾淨點!孔子輸了!輸不起嗎?」楊朱等人頓時護在老子身旁怒叫道。

兩方學生,彼此怒視彼此。

孔子吐了幾口血才好一點,最終揮手止住學生們的喝罵。

「咳咳,輸就是輸了,為師還不至於輸不起!」孔子虛弱道。

孔子面色蒼白,但,還是小心的從一旁爐上取出茶壺,對著一旁茶杯,輕輕倒了一杯,搖搖顫顫的推向老子。

端茶認輸?

「老師,是他……!」子輿等人紅著眼睛哭道。

「閉嘴!」孔子喝道。

「道不如人,什麼都不是藉口!」孔子喝斥道。

眾學生不甘心的擦了擦淚水,這不僅僅是一次敗北,更是對孔子這些年的悟道一場巨大的批判。

孔子帶著學生二十年在外餐風露宿,好似都毫無意義一般。敗了,就是沒用的大道?自己幾十年,都是無用功嗎?

學生們的哭泣,孔子能理解,但,此刻還是將那杯茶遞到了老子身旁。

「老子先生,在下身體有些不適,就此別過了!」孔子起身,搖搖晃晃的對著老子一禮。

老子平靜的坐在那裡,卻不發一言。也沒派人送孔子。

就看著孔子,搖搖晃晃間,被學生們攙扶到了馬車之上,一上馬車,孔子也昏死過去。

孔子一眾學生,牽著馬車,擦著淚水走了。一個個眼中充滿了不甘、憤恨之色。

目送孔子們離去,楊朱露出一絲冷笑:「手下敗將,再輸了一次罷了,用得著如此裝模作樣?與我老師爭道,那是早就注定了的,怎麼可能是老師的對手?」

眾學生想要討好老子,繼續數落孔子。

「出去!」老子冷著臉道。

「呃!」一眾學生茫然的看向老子。

「出去,把門帶上!」老子再度吩咐道。

眾學生頓時不敢說話,帶著一股疑惑,眾學生退出了屋舍,並且關上了門,只剩下老子一人坐在那裡,看著孔子遞來那灑灑的一杯茶。

「噗!」

在沒人的時候,老子忽然一口鮮血噴出。臉上忽然一陣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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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