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凌霄之上 作者:觀棋 (全書完)

 
V123210 2018-3-16 17:0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0 1175377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7 23:05
第七章 臨淄城中見故人

    齊國,臨淄!

    臨淄城外,一輛停著的馬車旁,一身白衣的公子扶蘇,看向遠處巨大的城池。

    「數十年前,稷下學宮的淳于髡,禍亂齊國,把持朝綱,當時齊威王也算一世人傑,卻只能沉迷酒色之中,是莊子前來,召諸子百家參加誅魔會盟,當時,我大秦的武安君也來參與過,一舉將淳于髡誅殺!」一個侍從恭敬的解釋道。

    「少爺,當年誅魔會盟,也發生了很多小趣事,傳為天下佳話呢!」另一個侍從講解道。

    「我知道,我大秦四方館有記載,田忌賽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公子扶蘇說道。

    「是,少爺記得,屬下就不多解釋了!」那侍從說道。

    「如今的齊王是誰?」公子扶蘇問道。

    「是當年齊威王的孫子!」那侍從說道。

    「哦?我若記得不錯,孟嘗君,也是齊威王的孫子吧?」公子扶蘇問道。

    「是!孟嘗君,若不是有當今的齊王,這孟嘗君可謂是齊威王最厲害的一個孫子,可惜,沒有當成齊王,孟嘗君繼承了無數財富,可惜他終究於齊王之位無緣,負氣之下,才去了我秦國為相,叛出我秦國後,怨念滔天,合縱各國,攻入大秦函谷關,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如今在齊國為相!」那侍從說道。

    「孟嘗君?」扶蘇眯眼道。

    「少爺,孟嘗君此刻,就在臨淄城中!」那侍從說道。

    「哦?」

    「今日,莊子先生前來稷下學宮講道,齊國,多少貴族、學者前去聽道呢!屬下打探到,孟嘗君也前往聽道了,所以,一定在城中!我們入城吧?」那侍從解釋道。

    扶蘇卻是搖了搖頭:「臨淄城,和書上記載的不一樣啊!」

    「啊?」那侍從不解道。

    「陣法?好玄妙的陣法!」扶蘇皺眉道。

    「陣法?每個城池都有守城大陣的,少爺,應該不足為奇吧!」那侍從不解道。

    「守城大陣?呵,你見過勾連滿天星辰的守城大陣嗎?」扶蘇搖了搖頭。

    「勾連滿天星辰?」一眾侍從抬頭望瞭望天。

    天空之上,陽光普照,一眾侍從連星辰在哪都看不到,哪裡勾連星辰了?不過扶蘇開口,眾侍從也不敢反駁。

    「少爺,我們現在入城嗎?莊子講道,快要開始了!」一個侍從說道。

    「不,難得看到娘教我的空間疊層陣法,真是奇怪啊。馬車繞著臨淄城外轉一圈,我要好好看看!」扶蘇搖了搖頭。

    「是!」眾侍從點了點頭。

    -----------

    齊國,臨淄,稷下學宮!

    闊別幾十年,莊子再度前來講道。

    稷下學宮和秦國的四方館有些相像,極為開放,允許百家諸子前來講道,以展示各自學派的思想,雖然經歷了淳于髡事件,但,依舊屹立不倒,就是因為其開放。

    莊子講道,自然聞者云集。

    莊子還未開始講道,稷下學宮的講道會場,已經人山人海了。多少人交頭接耳的興奮之中。

    「看,那邊的是齊王,齊王也來了,好多大臣啊!」

    「孟嘗君,孟嘗君也來了?他的那些門客,可厲害了!」

    「當然厲害了啊,孟嘗君合縱各國,都打入秦國函谷關了,孟嘗君的三千門客,可大多都是劍道絕世強者啊!」

    「可惜了,孫臏和田忌周遊天下,不在臨淄,聽聞,他們二人與莊子關係非常好的啊!」

    ……………………

    ………………

    ……

    人們交頭接耳之中。

    莊子卻在稷下學宮的客房休息。

    「莊子先生,時間差不多了,您讓我時間到就提醒您的,我齊國大王也來了!還有孟嘗君!」稷下學宮的一個教習前來恭敬道。

    莊子這才起身,點了點頭:「多謝!」

    「莊子先生客氣了,你能來我稷下學宮講道,是我稷下學宮的榮幸,先生請!」那教習恭敬的引路。

    莊子對著一旁鄧陵子示意了一下,鄧陵子點了點頭,安坐一旁,並不跟莊子去湊熱鬧。

    莊子踏步走向會場,路過一處貴賓區。

    貴賓區站著大量侍衛,在莊周走來之際,頓時有著兩路人迎了上來。

    「哈哈哈哈,莊子大駕臨淄,我齊國之幸啊!莊子先生,你可還記得我?」為首一個身穿鳳凰長袍的男子大笑道。

    「大王!」四周的來客都恭敬的一拜。

    卻是齊王最先迎了上來。

    那齊王走到莊子近前,卻讓莊子陡然瞳孔一縮。

    「姜……!」莊子差點脫口而出。

    姜尚?怎麼會是姜尚?

    大秦九君,北秦仙帝,姜尚?他也穿越來了?容貌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莊子不會認錯的,難怪問自己,可還記得他?

    四周人不明所以,以為齊王和莊子認識呢。

    「你成了齊王?」莊子眼中一陣古怪。

    「我當然成為齊王了,這齊國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擁有齊國?莊子先生,你說說,這齊國,是不是本來就是我的?」齊王盯著莊子笑道。

    雖然在未來,因為勝九天一戰,姜尚與東秦交惡了,但,此時此地,講道在即,拿未來之恩怨處理眼前之事,也極不合適。

    莊子並沒有提及未來,只是眼中一陣驚奇。

    齊國乃是姜子牙開闢的,姜姓傳承,直到後來,被田氏奪了江山,史稱田代齊姜!

    可莊子怎麼也沒想到,姜尚穿越回來,又將齊國奪了回來?雖然外人不知道,但,莊子明白啊。

    「齊王?呵,你說的沒錯,齊國原本就是你的!」莊子神色微微複雜。

    就在莊子和齊王交談之際,不遠處又是一個聲音響起。

    「齊國,是田氏之齊國,田氏,乃是媯姓分支,我田氏歷代君王,只有一個祖宗,那就是舜帝,三皇五帝之舜帝!大王,我說的不錯吧!」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大笑的傳來。

    「拜見孟嘗君!」

    「見過孟嘗君!」

    「孟嘗君!」

    ……………………

    ………………

    ……

    經歷了合縱敗秦,孟嘗君在齊國的威望,直逼齊王,此刻大笑中走來。別人只以為孟嘗君是在歌頌先祖,並沒有聽出,孟嘗君的話語中,對齊王充滿了挑釁。

    因為,此齊王,已經被姜尚奪取了。

    而莊子聽到四周眾人恭拜孟嘗君也是瞳孔一縮。

    惠施之死,孟嘗君難逃干係啊,莊子就是為了查探孟嘗君才來的齊國,如今孟嘗君來了,而且,貌似還知道姜尚的事情?

    莊子扭頭望來。卻看到一個身著華袍的男子,踏步之間,周身充滿了一股貴不可言之氣。

    「你……!」莊子眼睛一瞪,露出驚詫之色。

    「莊子先生,別來無恙?」孟嘗君笑道。

    莊子差點脫口而出,周池?

    周池,周天音的弟弟,周共工的兒子。周天音前世是西王母,周池的前世是舜帝,又叫媯重華!

    周池也穿越來了?還是齊國的孟嘗君?

    孟嘗君扭頭看向齊王:「大王,不知我齊國這段歷史,對還是不對啊?我齊國,是田氏的齊國,媯姓田氏!是嗎?」

    孟嘗君笑的很平靜,四周群臣根本聽不出異常來,畢竟,孟嘗君說的沒錯啊,齊王就是田氏後代啊,昔日的齊國姜姓,早就死光了啊。

    「呵,哈哈哈哈,孟嘗君,你記得還真清楚啊!」齊王看著孟嘗君笑道。

    只是,那笑容中,有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冰冷。

    「哈哈哈哈,大王記得就好!」孟嘗君的笑聲中,也是綿裡藏針。

    齊王、孟嘗君,對笑之中,卻似針鋒相對一般。

    一旁莊子夾在中央,雖然表情未變,但,心中卻極為緊繃。

    周池?他應該和周天音一樣,找回了前世記憶。

    前世舜帝媯重華,可是一個性格張揚之人,與周池性格中和了一番,卻讓其不再畏縮任何人。

    「莊子先生,此次講道之後,請務必賞臉,容我在府中接待,一盡地主之誼!」孟嘗君看向莊子笑道。

    「孟嘗君說笑了,莊子前來,盡地主之誼的,應該是本王才對!莊子先生,請務必賞臉!」齊王也開口笑道。

    莊子看了看這針鋒相對的二人,露出一絲輕笑:「好,等此次講道過後,在下就分別打擾二位了!」

    「哈哈哈哈,算不得打擾!本王隨時恭候大駕!」齊王大笑道。

    「我府門,永遠對先生大開!」孟嘗君也頓時笑道。

    莊子對著二人點了點頭示意,繼而踏步走向了講道台。

    齊王、孟嘗君對視一眼,臉上都有著笑意,但,眼神之中,都有著一股冷冽,一股針鋒相對。

    甩了甩袖子,二人各自回到各自的貴賓席。一起聽莊子講道了。

    莊子踏上講道台,開始講道了起來。

    一開口,大道滔天,遮蓋了臨淄城。道音飄渺,玄妙非常,城中百姓,隱約聽到道音,都有種渾身舒暢的感覺,無不對著稷下學宮一拜,高呼『大德聖人』!

    此刻,在城外轉圈子的公子扶蘇也停了下來,看向天空那一百二十萬里的大道海。

    「莊子大道,一百二十萬里之巨?果然非比尋常啊!」扶蘇感嘆道。

    「少爺,我們已經繞著臨淄城轉了一圈了,還要轉嗎?」一個侍從問道。

    「不必了,我已經看好了,走,我們入城,聽莊子講道!」扶蘇笑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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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莊子的徹查

    齊國,臨淄,稷下學宮!

    莊子講道,氣象萬千,大道如海,狂捲四方,道音似能洗滌靈魂一般,全城百姓都放下了手頭一切,找了地方坐了下來,靜心聽道,沉浸其中了。

    而在稷下學宮一個暗處角落。

    鄧陵子端坐一張椅子上,手中抓著一柄長劍,用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之中,擦拭之際,眼中戰意滔天。

    擦了一會,輕輕一吹劍鋒,長劍頓時發出一陣嗡鳴。

    「又要戰鬥了,老夥計,這一次的對手,可會是很多啊!」鄧陵子低聲道。

    另一邊。

    孟嘗君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身後站著一群劍修,恭敬而立。

    此刻,眾劍修,各個手按著劍柄,眼神冰冷之中,對於莊子的講道,好似沒有人在聽一般,眼神時刻的看向孟嘗君。

    孟嘗君身後,一名黑色勁裝的劍修,那劍修踏在孟嘗君身旁,低聲在和孟嘗君說著什麼。

    「主公,三千門客,三千劍修,全部入了臨淄城,已經將這稷下學宮四周包圍好了,只待主公一聲令下!」黑色勁裝劍修眼露一股獰色道。

    孟嘗君坐在寶座上,雖然看向不遠處講道的莊子,但,此刻好似心神並不在聽道上一般。

    指頭敲了敲寶座扶手,低聲道:「田甲,田乙還沒找到嗎?」

    「還沒,我等十天罡衛,蒙主公不棄,為主公最信任之屬下,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可那田乙,不知什麼原因,他居然在主公大謀之時,消失了?該死的田乙,不會是別人派來的奸細吧?或許是齊王!」田甲臉色難看道。

    孟嘗君看了眼遠處貴賓高台處的的姜尚。

    「不可能,田乙,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田乙!這次,他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等有他消息,立刻通知我!」孟嘗君沉聲道。

    田甲點了點頭:「是!」

    「主公,您和那莊子,認識?」田甲好奇道。

    孟嘗君看了眼田甲:「這和今次所謀有關?」

    「不,屬下只是擔心莊子會從中作梗!」田甲擔心道。

    孟嘗君搖了搖頭:「做好分內之事就好!莊子這邊,我會處理。再說了,成王敗寇,塵埃落定時,站著的人,說什麼都是對的!」

    「主公英明!」田甲恭敬道。

    「我只是覺得,此次,有些太倉促了!」孟嘗君深吸口氣嘆息道。

    「不倉促,主公,您要知道,這種機會,可很少有啊,今次不為,一旦錯過,或許就永遠沒有機會了!」田甲頓時勸道。

    孟嘗君皺眉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但願你是對的,田甲,你為此次所謀,好像無比上心啊?」

    孟嘗君好奇的看來,田甲頓時恭敬道:「田甲的命是主公救的,只要為主公好,田甲願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呵,好了,我知道了!」孟嘗君微微一笑。

    扭頭,孟嘗君繼續看向莊子講道。

    另一邊,齊王坐在寶座之上,指頭也在輕輕敲擊寶座扶手。

    齊王的心思,好似也不在莊子的大道上一般。

    齊王抬頭看了看天,別人看到的只是莊子那大道海壯觀景象,齊王的目光,好似穿透了大道海,看到了星空之上的無數星辰一般。

    看了一會,齊王才低頭繼續的聽著莊子講道。

    此刻,一輛馬車也停在了稷下學宮之外。

    「那就是莊子?」馬車上下來的扶蘇,看著遠處被無數人圍在中心的莊子。

    莊子講道,字字珠璣,充滿了天地至理。

    「少爺,這裡所有人聽道,都聽的如痴如醉啊!全城的人都坐下來聽道了。」一個侍從低聲道。

    「那是當然,紙上的學說,終究要靠各人去理解,同樣一個故事,一千個人可能有一千個解讀,只有立說之人才是最標準的,莊子口吐道音,是幫大家糾正對其學說中理解偏差!當明白大道真義,自然如痴如醉,這一篇,是《齊物論》吧?」扶蘇好奇道。

    「是齊物論!」侍從恭敬道。

    「齊物論?可不簡單啊!」扶蘇感嘆道。

    遠處,莊子坐於高台之上,講著齊物論。經過一段時間下來,齊物論也講到了結尾。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其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莊周最後開口道。

    最後一句說完,莊周眼中也閃過一股冷光。

    「嘭!」

    虛空四方,忽然間飛出無數蝴蝶。

    鋪天蓋地,滾滾蝴蝶籠罩了整個臨淄城。

    一時間,臨淄城中,無數人昏昏欲睡,或許有著先前大道之文鋪墊,這齊物論帶著一股催眠效果。

    睡著了,一個接著一個的睡著了。

    睡夢中,好似所有人都化為了蝴蝶,徜徉在天地之間。

    如莊子一般,不知道自己是誰,只以為自己是蝴蝶的。

    睡、睡、睡,所有人都在夢中化蝶了一般。

    而莊子踏步站起身來,站在高台之上,俯瞰四方所有昏睡之人。

    「爹!你一來齊國,就動手啊!」鄧陵子笑著踏步到了近前。

    鄧陵子沒有睡著,畢竟,提前已經有過準備了。

    莊子站在高台之上,看著四方昏睡的人們,還有四方無數蝴蝶飛舞。

    「我將夢境世界與現實世界重疊了,在這裡近乎所有人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中,分不清是自己睡著了,還是自己本來就是蝴蝶!這裡是我的大道夢境世界!」莊子沉聲道。

    「爹,若不是你剛才提醒我,我也要睡著了。而這裡,所有人都被你騙過去了!」鄧陵子古怪道。

    「既然猜測古食族走狗,混在孟嘗君的三千門客之中,為父自然不會再拖泥帶水,他們來了,自然要困住搜查!」莊子沉聲道。

    「困入夢境世界?」鄧陵子好奇道。

    「不錯!」莊子一甩袖子,看向四方。

    「爹,來的路上,你不是連孟嘗君也懷疑嗎?怎麼現在……!」鄧陵子皺眉道。

    莊子微微皺眉的看向不遠處的孟嘗君。

    「嗡!」

    卻看到,睡著的孟嘗君一顫之間,清醒了過來。

    「咦?」孟嘗君陡然站起身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四方。

    睡著了?所有人都睡著了?怎麼可能?

    孟嘗君頓時看到了不遠處的莊子父女。

    「莊子?是你做的?」孟嘗君驚叫道。

    「爹,他醒了,他怎麼醒了?」鄧陵子驚訝道。

    「他沒醒!」莊子平靜道。

    「可是他真的醒了啊!」鄧陵子指著不遠處的孟嘗君驚訝道。

    這叫沒醒?他都站起來了,他都站起來,還沒醒?

    「姐夫,你催眠了全城?這是怎麼回事?」孟嘗君驚訝道。

    猛地,孟嘗君看向不遠處的齊王,齊王此刻也是熟睡之中,一群蝴蝶環繞起身。

    「該問怎麼回事的,應該是我吧,周池,你怎麼回事?」莊周沉聲道。

    「我怎麼了?」孟嘗君頓時笑道。

    「你怎麼了?按道理說,上一次我來齊國,你就見過我吧,你到現在才來認我?你說你怎麼了?」莊子冷冷的說道。

    「姐夫,你不要這麼嚴肅啊!」孟嘗君頓時苦笑道。

    「嗯?」莊周冷聲道。

    「其實,姐夫,你和我姐講道的時候,我偷偷去過了,看到你們安好,我就放心了,我沒想到……!」孟嘗君頓時笑道。

    「別廢話!」莊子頓時眼睛一瞪。

    孟嘗君看了看莊子,最終苦笑道:「好吧,姐夫,你和我姐這幾十年多高調啊,高調的已經是天下之望了,我只要到你旁邊,馬上就進入全天下人的視野了,我可不想被天下人關注!」

    「嗯?」莊子皺眉道。

    「姐夫,姐跟你說過了吧,我找回前世記憶了,也算是有點腦子了,換做你是我,你會怎麼做?」孟嘗君搖了搖頭道。

    莊子昔日和楊朱爭鬥,就連舅舅田忌,莊子父母都不讓前來,就怕被傷及無辜了。孟嘗君自然看出其中的凶險,這不,連莊子夫人都死於非命了,還不夠凶險嗎?

    莊子盯著孟嘗君看了一會,眼神微微溫和了下來。

    「你那三千門徒是怎麼回事?」莊子沉聲道。

    「三千門徒?姐夫,我好歹在上古也是舜帝媯重華啊,自身實力不夠,當然要招攬天下英才為我所用啊,三千門徒,都是我收攏的絕世劍修!姐夫你不想在這個時代稱霸,我還想著呢!」孟嘗君開口道。

    「我是說,今天三千門徒全來了?還封鎖了四方?你想伏擊我?」莊子冷聲道。

    「姐夫,這,這怎麼可能,我伏擊你?我瘋了?我是安排伏擊齊王的!」孟嘗君頓時笑道。

    「哦?」莊子看向孟嘗君。

    莊子不是猜不到,而是想要聽孟嘗君親口說出來。

    「齊國,是田氏之齊國,媯姓田氏,都是我媯重華的後代子孫啊,我子孫的基業,我這老祖宗歸來重掌,又有何錯?按照我前些年的安排,自然也是我來繼承王位,可是,我出門一趟,卻被姜尚小人趁機奪取了,這老東西,這些年也潛伏之中,趁我不在,搶我東西,我不伏擊他,伏擊誰?姜尚,混蛋,搶我王位!狡猾無比!」孟嘗君頓時氣憤道。

    「你要對付齊王?」莊子皺眉道。

    「當然!姐夫,你的大道還真厲害,催眠了所有人,所有人都睡著了,這樣就不用我三千門客動手了,姜尚?姜尚?哼,齊國是媯姓田氏的,與你姜尚何干?姐夫,你可幫我大忙了,我現在就宰了他,送他回未來去!」孟嘗君頓時露出一股獰笑。

    「站住!」莊周瞪眼道。

    「姐夫,幹嘛?你要攔我?」孟嘗君驚訝道。

    莊周皺眉,盯著孟嘗君仔細又看了一會。

    「姐夫,你看我眼神怎麼怪怪的?」孟嘗君不解的看向莊子。

    「莊子是懷疑,你成了古食族的走狗!」

    陡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孟嘗君陡然扭頭望去,卻看到,剛剛還睡著的齊王,居然醒了過來。

    齊王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熟睡之人,又看向莊子。

    「莊子?好本事啊!」姜尚眼中閃過一股心有餘悸道。

    莊子皺眉的看向齊王,不遠處孟嘗君卻是陡然一激靈。

    「姐夫,你懷疑我?懷疑我投靠古食族?怎麼可能?」孟嘗君驚叫道。

    「為什麼不可能?被古食族下了咒印,就性情大變,為什麼不可能?就因為你和莊子關係親近?呵,當初巨闕劍和莊子的關係更親近呢,還不是背叛了天地?你孟嘗君多年不認莊子,豈不是有很大嫌疑?穿越而來的人,不是就一定不會被下咒印的!」齊王平靜的說道。

    孟嘗君臉色一沉。

    「莊子,我說的對嗎?」齊王笑著看向莊子。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7 23:05
第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姐夫,你,你懷疑我?」孟嘗君不可思議的看向莊子。

    不遠處,齊王微微冷笑,似要看莊子和孟嘗君衝突一般。

    莊子沒有理會孟嘗君,而是扭頭看向齊王。

    「看來今日,齊王還是有備而來?」莊子冷眼道。

    「恰逢其會罷了,莊子先生,你不會因為孟嘗君和你的關係,而網開一面吧!」齊王冷笑道。

    「網開一面?哈,齊王,我好像沒提到孟嘗君與古食族有關係啊!」莊子笑道。

    「嗯?」齊王眉頭一皺。

    不遠處,孟嘗君以為莊子為自己說話,頓時眼睛一瞪:「原來,勾結古食族的人,是你啊,齊王,你還想惡人先告狀?」

    齊王臉色一陣難看,明白自己剛才是開口的突兀了點。

    「哼,雖然魏國瞞著消息,但,消息不可能一直捂下去,惠施參加孟嘗君的合縱敗秦時,中了古食族咒印,雖然最終自殺了,但,咒印起源,就是孟嘗君的合縱聯盟,而惠施在盟軍中也算重要人物,有誰能在惠施睡覺的時候接近而不被其他人發現?不是你孟嘗君,還有誰?」齊王冷眼道。

    「什麼?惠施中了咒印?」孟嘗君臉色一變。

    「不要裝了,孟嘗君,若不是背叛了古食族,你以為莊子為什麼會今日來找你?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看莊子如何收拾你的!」齊王冷聲道。

    莊子在一旁並不說話。

    「放屁,我什麼時候背叛天地了?我看莊子是要對付你吧,哼,惠施中了咒印,如此隱秘之事,你怎麼可能知道?若不是你背叛天地,你會時刻關注惠施?關注的比我還多?」孟嘗君瞪眼道。

    鄧陵子想要開口,卻被莊子阻止了,莊子此刻,來回在二人臉上觀察,想要確定誰在說謊。

    「莊子,你說呢?」齊王卻看向莊子。

    「姐夫,你是懷疑他,還是懷疑我?」孟嘗君也是叫道。

    二人此刻,雖然各自權勢滔天,但,卻不敢針對莊子,因為,莊子為天地大德聖人,道德領袖,佔據天地大德至高點,今日,誰敢殺莊子,明日,天下就會有無數大旗豎起,攻伐齊國,替天行道。

    是以,莊子如此冒犯二人,二人卻並沒有對莊子動手。

    「我說不上來,要不,你們自己問,如何?」莊子平靜道。

    齊王、孟嘗君盡皆眉頭微皺,但,下一刻,二人都露出一絲輕笑。

    「多謝莊子!」孟嘗君笑道。

    說話間,孟嘗君一揮手。

    「轟!」

    一道道流光射向四方。

    孟嘗君的三千門客,陡然一激靈清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三千門客驚訝道。

    「媯脈鳳凰術?難怪你能在莊子催眠中醒來!」不遠處齊王露出一股瞭然之色。

    「你的姜脈鳳凰術,是你甦醒的原因吧?」孟嘗君冷冷看了一眼。

    「主公,這,這是……!」田甲驚訝的看向四方。

    整個臨淄城的百姓,都睡著了啊。稷下學宮會場,更是鼾聲一片?無數蝴蝶飛舞四方,這是莊子做的?

    「齊王背叛天地,給我將他拿下!」孟嘗君得意的大笑道。

    「是!」田甲等三千門客大笑道。

    「爹?萬一齊王不是,孟嘗君豈不是藉機殺王?」一旁鄧陵子擔心的看向莊子。

    莊子縱然是天下大德聖人,可幫助孟嘗君殺了齊王,也會引起天下非議的啊,與莊子名聲不好的啊。

    莊子搖了搖頭,讓其稍安勿躁。

    古食族的走狗,就在此地,但,具體是誰,莊子還不清楚,齊國內部,矛盾激烈,莊子就是要借這次激烈的矛盾,看清人心。

    誰才是古食族走狗,很快就會揭曉。

    「呲吟!」

    陡然間,無數劍氣直衝齊王而去。

    「轟!」

    劍鋒衝擊,齊王所在的寶座轟然爆炸而開,而齊王卻踏步到了半空中。

    「在那!別給他跑了!」田甲瞪眼叫道。

    齊王俯瞰下方,露出一絲冷笑道:「莊子,你不管他們嗎?配合他們刺殺本王?」

    面對齊王的喝斥,莊子平靜的一笑,搖了搖頭,表示不插手。

    「好,好,好,是你說的,莊子,你不插手,就不要插手了,待會出了什麼事情,後果自負!」齊王冷聲道。

    「轟!」

    陡然,田甲一劍衝天,整個臨淄上空,都被無盡劍氣籠罩了,浩大劍罡要將齊王一劍斬殺一般。

    「好個劍道?可惜,你跟錯了主人!」齊王一聲冷哼。

    冷哼中探手一揮:「周天星斗大陣,起!」

    一縷光芒直衝天空而去。

    忽然間,星空之上,無數星辰忽然亮了起來,並且快速移動。臨淄城中,無數地方也放出光芒,好似與周天星辰遙相呼應一般,繼而,一股吸力直衝稷下學宮而來。

    「轟!」

    一瞬間,稷下學宮的無數建築瞬間毀去,稷下學宮的所有人,頓時被一股龐大的力量吸入了高空之中。

    「啊~~~~~!」

    無數睡著的人們,頓時被這劇烈的動盪驚醒了。

    驚醒了的一瞬間,發現自己被一股怪力吸入了高空,一個個瞪大眼睛,驚呼而起。

    「什麼?」孟嘗君驚叫道。

    「不好,這大陣力量,好恐怖!」田甲驚叫道。

    「爹,爹!」鄧陵子也驚呼而起。

    轟鳴中,稷下學宮所在之地,只剩下一個巨坑了。

    稷下學宮的所有人都被吸上了高空。包括莊子。

    「丫頭!」莊子驚叫道。

    但,這周天星斗大陣力量太強大,卻是瞬間,將鄧陵子、莊子分開,吸上了高空不同的方向。

    「少爺!」扶蘇的侍從們,驚叫道。

    因為,公子扶蘇和他的侍從們醒來,被吸上高空的時候,也瞬間被來自各方的吸力分散了。

    「啊!」

    天空一片慘呼。

    只剩下齊王踏在原地,冷眼看向天空。

    「周天星斗大陣!哼,莊子,我雖然沒有五方旗,但,這可是我鳳凰一族,姜脈的陣法,只有我知道的最為完全。

    我在齊國各地都佈置了陣基,又在臨淄城中設置了陣源,勾連滿天星辰,不比那五方旗施展的要差!

    龍鳳麒麟三族大戰的時候,鳳凰一族,可是靠著這陣法退過祖龍、祖麒麟的!我如今佈置的是周天星斗大陣完全體。祖龍、祖麒麟我都能困,何況你們?

    我若瞭解的不錯,鴻鈞、三清就是利用過這陣法的一部分,滅了整個天下生靈,滅了整個巫妖兩族,包括你們?

    哼,東秦天庭的周天星斗大陣,只得皮毛!

    如今,就算你是莊子,大道滔天,也得給我在大陣中待著!」齊王冷聲道。

    齊王踏在半空中,看向高空中的一片渾濁星空之地。

    「齊王,你想幹什麼?」高空大陣中傳來莊周憤怒的聲音。

    「我想幹什麼?莊子你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剛才我可是問過你的,你不插手,既然不插手,那就一直不要插手吧,我不會殺你,你就待在一個地方,好好看看吧!哈哈哈哈!」齊王大笑的看著天空。

    莊子位置,被齊王找到,探手一揮,被大陣隔絕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卻又出不來。

    齊王踏步看著高空中一片星空區域。

    那星空區域之中,就是周天星斗大陣鎖定的中心,中心內部,大量星辰在內部旋轉,速度極快,一些普通學者,頓時被星辰碎片撞到。

    普通人更是瞬間撞爆炸而開。

    「啊~~~~~~~~!」

    「啊~~~~~~~~~!」

    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轉眼之間,已經有大半之人死在周天星斗大陣之中了。

    這內部,不僅僅有星辰碎片,還有無數時空裂縫,切割著裡面的人,死傷無數,慘叫連連。

    「齊王,你想做什麼?」孟嘗君在渾濁混亂的內部驚怒的吼著。

    齊王踏在空中,露出一絲冷笑:「裡面的所有人聽著!莊子推測,你們之中,有一個古食族走狗,或者古食族賊人。可惜,莊子無法分辨是誰!那就我來幫幫他!」

    「我這裡有十塊令牌,我將其撒入這大陣之中,只有集齊十塊令牌,拼湊出大陣出陣令,才能讓一個人,逃出來!聽好了,只有一個人,有機會逃出來!」齊王大笑的投入十塊黃光令牌,直衝大陣之中。

    「嗡!」

    十塊令牌,很快落入十個人手中,同時放出黃光,吸引著其他人的到來。

    「齊王,你想看我們自相殘殺?」孟嘗君在內部怒吼道。

    「為了天下蒼生,斬殺古食族以及其走狗,全天下都會感激你們的,諸位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誰讓莊子,說你們中有個古食族呢?哈哈哈哈!」齊王看向不遠處被困住的莊子。

    「齊王,賊子,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孟嘗君吼叫著。

    「周天星斗大陣,我會保持半個月時間,不過,我要提醒諸位,半月之內若是不能集齊十塊令牌逃出來,將會全部被周天星斗大陣絞殺,此大陣,就連大羅金仙十七重的祖龍、祖麒麟,當年都退避三舍,想必諸位也抗不下來吧!」齊王大笑道。

    「齊王,你不得好死!」內部頓時傳來一片吼叫之聲。

    「周天星斗大陣?齊王,對你的消耗也不少吧!」莊子坐在一塊隕石之上,冷聲道。

    「沒錯,堅持半個月,我還是能做到的,周天星斗大陣,用我的國運牽引,我的確會有危險,但,誅殺古食族,我累點,又算得了什麼?」齊王笑道。

    「齊王,你就是想要殺我而已吧,你放了其他人,莊子女兒還在裡面呢!」孟嘗君在內部吼叫著。

    齊王卻是搖了搖頭:「大陣已經開始,停不下來了,自求多福吧,誰才是唯一能活下來的人?哦,不!是唯二。因為莊子也不會死,他受我特殊照顧,隨我一起看著古食族走狗覆滅,哈哈哈哈哈!」

    「齊王,你不得好死!」內部傳來無數辱罵之聲。

    「死你們一群人,殺古食族或其走狗,全天下都要感謝我的!你們沒看到,那被困住的莊子,現在就挺平靜的,哈哈哈哈!」齊王大笑道。

    莊子坐在一塊隕石之上,被困在大陣之中,的確挺平靜的,只是齊王明白,莊子剛才衝擊過大陣,也衝不開,困在其中,只能隱隱發怒罷了。只是不想將其挫敗的無奈表現給自己看罷了。

    齊王自信之中。

    莊周坐在隕石之上,也不看齊王,而是盯著混亂的大陣內部,眼神凝重,一隻小蝴蝶落在莊子指尖,平靜的輕輕扇了扇翅膀。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7 23:06
第十章 誰傻?

    周天星斗大陣之中!

    莊子被困,坐於一塊隕石之上,看著大陣內部,大陣之內,隕石無數、星辰崩飛、土石四濺,一片渾濁。

    但,莊子雙目好似能洞穿這份渾濁一般。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鄧陵子,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抓住了一塊齊王丟入的黃色令牌。

    只有得到十塊,才能逃出去。否則,就是死!

    「爹!」鄧陵子焦急的喊著。

    奈何,隨著大陣運作,內部衝擊之聲更大,聲音又受到大陣壓制一般,根本傳不遠。

    站在快速繞行的隕石群中,鄧陵子越發焦急。

    「你?你是,莊子的女兒?」陡然一個聲音響起。

    鄧陵子扭頭望去。

    「對,你是,你是孟嘗君的門客?」鄧陵子驚喜道。

    「是,在下田甲,見過聖女!」田甲頓時驚喜的走了過來。

    「聖女?」

    「聖人的女兒,自然是聖女啊!」田甲恭敬道。

    此刻四週一片混亂,鄧陵子也沒精力和他打招呼,只是點了點頭。

    「聖女,您是聖人女兒,實力非凡,傳聞你更有逢凶化吉的能力,此次,我們都中了齊王的圈套,死了多少無辜之人,在下願跟隨聖女,拯救這裡無辜之人!」田甲頓時說道。

    「是啊,該死的齊王,這裡很多人都是無辜啊!」鄧陵子鬱悶道。

    「聖人被困,受齊王羞辱,真是天地之恥!」田甲走到近前氣憤道。

    鄧陵子點了點頭,雖然爹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好像還是爹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聖女,我剛才看隕石群背面,有很多人還沒死,你也有沒有療傷的藥,他們是無辜的啊!我想……!」田甲擔心道。

    「你想救人?我有靈藥,走!」鄧陵子踏步就要過去。

    就在要過去的時候,陡然一道劍鋒射來。

    「轟!」

    卻是田甲陡然發難,轟然一劍斬出,無數劍氣瞬間將鄧陵子淹沒了。

    「噹!」

    一聲劍劍相撞,頓時大片隕石炸碎。

    鄧陵子手臂流血,嘴角也溢出鮮血,瞪眼驚怒的看向田甲。

    「你偷襲我?」鄧陵子驚怒道。

    鄧陵子拿劍的手受傷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田甲。

    田甲露出一絲冷笑:「躲的挺快,將黃令牌給我!」

    「你!」鄧陵子驚怒道。

    「我自己取了!」田甲瞬間向著鄧陵子撲去。

    鄧陵子用另一隻手抓劍,轟然斬向田甲。

    「轟~~~~~~~~~~!」

    無數劍氣爆發而開,田甲面露猙獰一劍斬上,瞬間,四周隕石炸碎無數,煙塵覆蓋了四方。

    「嘭!」

    田甲探手推開煙塵,頓時看到鄧陵子的劍落在一旁的大山之上。

    田甲抓起鄧陵子的劍,臉色一陣難看。

    「棄劍而逃?哼,我會再找到你的!」田甲惱恨的吼著。

    卻是,鄧陵子以長劍為幌子,吸引田甲注意力,自己幹脆利落的逃了。

    田甲看了眼鄧陵子丟棄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還真是好劍啊!不愧是莊子女兒,用的劍果然非同凡響!」

    田甲收起自己的長劍,抓起鄧陵子的長劍看向四方。

    「黃令牌,不止一個,哼,等我先收集其它的吧!」田甲頓時射向另一個方向。

    在另一顆快速飛行的星辰之上,鄧陵子倚靠在一座大山之後,面露痛苦之色,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吃了療傷丹藥,臉上露出一股憤恨之色。

    「該死,爹給我的軒轅劍,被我弄丟了!」鄧陵子惱恨道。

    鄧陵子只能從儲物袋中又取出一柄長劍,雖然也是難得名劍,但,比軒轅劍可差遠了。

    鄧陵子剛取出長劍,頓時,不遠處射來兩道身影。

    「大哥,沒錯,黃令牌之光,就在那!」一個聲音響起。

    「先奪黃令牌!」另一個聲音叫道。

    「好!」二人向著鄧陵子撲殺而去。

    鄧陵子還有傷在身,但,面對刺殺,只能迎戰而去。

    「噹!」

    鄧陵子進入了大戰之中。

    外界,莊子看著女兒戰鬥,卻是深吸口氣:「丫頭,修劍不僅僅是修劍術,還要修心啊!人心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劍道,這田甲,也讓你長個記性,以前我帶你找人挑戰,那些只能算是切磋,真正的戰鬥只有在生死之間,實戰可不存在點到為止。要有必勝之心,要有防人之心,好好戰吧,孟嘗君三千門客,劍修之強,涵蓋了天下由低到高的過程!生死之間,才是練劍最好的地方!」

    莊子看了眼女兒,又看了眼遠處遁入渾濁戰場的田甲。

    「這田甲?還真是不簡單啊,我女兒也算是大羅金仙十二重的修為,用了多年體悟劍道,此刻劍道也非凡了,就算她一時大意了,也不該在你手中傷的這麼慘啊?」莊子露出好奇之色。

    外界,齊王踏在空中,低頭看向下方的臨淄城。

    臨淄城中,無數蝴蝶飛舞,全城百姓都還躺在地上熟睡之中。

    齊王冷冷一笑:「睡著了?也好,我也不用管其他人的聒噪了,半個月時間,就算有人死了,那也是莊子害的,哈!」

    齊王抬頭看向大陣之中,微微眯眼。

    「王雄?朕與你,本來就已經成仇,你女兒死活,我何必在意?大秦九君,可相互征伐了,若不是因為你是莊子,殺你會引來天下共伐,豈容你活著?哼!便宜你了!」齊王一聲冷哼。

    齊王又看向渾濁的大陣之中。雙眼微眯。

    「孟嘗君啊孟嘗君,到是才能不小,籠絡了三千門客,居然各個都是劍道強者,可惜啊,可惜,你是周共工的兒子,否則,我還真想收你為臣。周共工那老匹夫,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哼,只有我知道,那只是他的表象,他將王雄騙的團團轉,哼!大秦九君,除了嬴四海和那屍佼,周共工才是我最大的對手,當年,田代姜齊,也是你安排的吧,周共工!齊國是我的,誰也休想染指!」齊王露出一絲冷笑。

    周天星斗大陣之中。

    第一天還算好一點,但,到了第二天,大陣中的風暴快速激烈了起來。

    一道道時空裂縫,居然如風刃一般,在內部快速飈射。以至於,又有大批的人死去。第三天,大陣風暴越發激烈,內部生存環境更糟了。

    「轟!」

    鄧陵子渾身是血,卻是一劍將又一個劍修打敗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劍修被鄧陵子廢了修為,驚恐的求饒著。

    鄧陵子走到近前,將那劍修身旁的一塊黃令牌撿了起來。

    「我可沒空殺你,是你來殺我的!」鄧陵子冷聲道。

    撿起黃令牌,鄧陵子踏步離去。

    「求你,帶我走,求你帶我走!我修為廢了,留下來只能等死啊!」那人焦急道。

    鄧陵子沒有回頭,鄧陵子雖然不殺他,但,還不至於以德報怨做爛好人。

    鄧陵子已經得到三塊令牌了,令牌與周天星斗大陣有著一股牽引力,無法放入儲物法寶之中,只能帶在身上。

    令牌又放著耀眼的黃光,讓四方之人能感應到令牌所在。

    三塊令牌了,這份感應越來越大,讓鄧陵子越來越危險。必須盡快離開此地。

    鄧陵子從一顆星辰跳上另一顆星辰。

    「我的劍道,又提升了吧,這三天的提高,比我三年的提高還多,劍修,還真是好多的劍修啊!」鄧陵子面露一股苦笑。

    探手取出丹藥吞了下去,鄧陵子握劍面露猙獰,因為前方又有十個劍修撲了過來。

    「轟!」

    鄧陵子又和人戰鬥在了一起。

    遠處,莊子靜靜的看著:「丫頭,將臣給你娘的劍道總綱,果然非同凡響啊,你現在的劍道,已經不輸賀叔了啊!好樣的!」

    莊子此刻,看不出來多憤怒。

    大陣內部環境越來與也激烈。

    鄧陵子每日都在突破,每日都會遇到越來越強的劍修。給鄧陵子的突破帶來巨大的收穫,這些劍修,好似特意安排好的,超出鄧陵子,又超出不多,鄧陵子只要突破自我,就能超越。

    一次次,鄧陵子的潛能壓榨到了極致。

    第四天、第五天,……,第十天,第十一天!

    在第十二天的時候,周天星斗大陣內的環境,已經糟糕到了極致,內部風暴,就是普通劍修撞上,也瞬間就死。可誰也出不來。

    鄧陵子割斷了自己長發,滿身是血污,但,渾身的精氣神都透著一股劍意,所到之處,逼開撞來的空間裂縫。

    內部的星辰,已經全部炸碎了,還剩下少許大型星辰碎片。

    鄧陵子穿過無數塵霧風暴,到了一塊大型星辰碎片之上。因為,那裡也是黃光衝天。

    而且,有著三份之多。

    「嘭!」

    鄧陵子落在星辰碎片的一個山谷,剛好看到一個白衣男子背對自己,男子懷中三塊黃令牌在發著黃光。

    在這裡,有著大量屍體,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那白衣男子,卻好像用一柄寬劍在挖坑。

    鄧陵子到來,白衣男子也似有感應一般,扭頭望去。

    鄧陵子身上,有著四塊黃令牌。也極為現眼。

    「這些人是你殺的?」鄧陵子皺眉的看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也是戒備的看向鄧陵子:「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也是好手段啊,這麼多劍修,全部殺了?還奪了三塊黃令牌?」鄧陵子好奇道。

    白衣男子取出懷中黃令牌:「你想要?」

    「嗯?」鄧陵子驚奇的看向白衣男子。

    「你想要,我給你!」白衣男子笑著要遞出。

    鄧陵子皺眉道:「你想用黃令牌因我分心,然後殺我?」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我趙扶蘇,還不至於如此下作!」

    「哦?」鄧陵子驚奇道。

    「你不想要嗎?」趙扶蘇再度問道。

    鄧陵子驚奇的看向趙扶蘇:「你真要給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三塊,也不是我想要的!」趙扶蘇苦笑道。

    「哦?」鄧陵子不解道。

    「我運氣好,剛開始,一塊黃令牌掉落我手中,然後就有人來搶奪,他們又不是一個人,我就一塊黃令牌,他們就自相殘殺了,接著,就自相殘全殺死了!然後,來了第二批,又自相殘殺死了,你看,這裡都是,他們都是自相殘殺死的,我手中的黃令牌,就是其中兩人帶來的,我撿了個便宜!」趙扶蘇苦笑道。

    「呃,你還真是好運氣啊,比我運氣都好!」鄧陵子驚愕道。

    自己可是有著吉字令啊,也沒這趙扶蘇誇張啊。

    「這就是害人的東西,我要了也沒用!」趙扶蘇苦笑道。

    「你在這挖坑?」鄧陵子好奇道。

    趙扶蘇點了點頭:「是啊,塵歸塵,土歸土,在下周遊列國,慢慢體悟了儒家思想,發現,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回事,當死的那一刻,所有恩怨情仇,都煙消雲散了,這些人生前凶惡,可惜……,我挖坑,將他們埋了,也算入土為安吧!」

    「入土為安?」鄧陵子不信。

    「你看,那邊就是我前些天埋的!」趙扶蘇指著不遠處一片墳堆。

    果然都是新墳。

    看到那些墳,鄧陵子頓時哭笑不得:「你還真的啊!小傢伙,你也太搞笑了吧?這裡是周天星斗大陣,等最後,所有星辰都會被絞碎了的,你埋了有用嗎?還不是很快絞碎了?」

    「我知道,我前些天埋下的人,有些墳墓就炸碎成這星空塵埃了!但,他們死後,終究入土過了啊!」趙扶蘇笑道。

    「你還真是迂腐!」鄧陵子笑道。

    趙扶蘇微微苦笑:「迂腐嗎?」

    「當然了,不過,你這人運氣真不錯!品德也還行!」鄧陵子笑道。

    「你要這黃令牌嗎?給你?省的又有人找來,我還要給他們收屍!」趙扶蘇笑道。

    「不!不用了,我這四塊黃令牌,一起給你吧!」鄧陵子翻手取出自己的令牌,丟給趙扶蘇。

    「給我?」趙扶蘇驚訝道。

    「人心險惡,我在此時代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純淨品質之人,不,傻人!」鄧陵子頓時取笑道。

    「我,傻?」趙扶蘇驚愕道。

    「我的給你,你就有七塊了,還差三塊就能出此大陣,你那運氣,說不定又會有一群人到你面前自相殘殺,給你撿便宜了!我不能確定你一定能出去,但,多四塊,你一定能多一些機會!」鄧陵子笑道。

    「你給我?那你呢?」趙扶蘇驚訝道。

    「我?我爹若是救不了我,那我也只能認命了!」鄧陵子苦笑道。

    「你不怕死?」趙扶蘇驚訝道。

    「怕啊,不過,我就算死了,還會在另一個地方復活的,你不一樣,小傢伙,好好努力,爭取再坑死幾個心懷叵測的壞人!」鄧陵子笑道。

    「啊?」趙扶蘇抓著七塊令牌,一時露出茫然之色。

    呲吟!

    遠處傳來一陣劍鳴之聲。

    「不好,有人順著令牌找來了,小傢伙,你找地方躲起來,我幫你擋一下!」鄧陵子瞬間衝了出去。

    「轟!」

    鄧陵子在不遠處隕石群,與衝來的劍修大戰而起。

    趙扶蘇站在那裡,神色複雜的看向手中七塊令牌,又看向那衝出去的鄧陵子:「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姑娘?我說什麼,她就信了?哈哈!」

    趙扶蘇看向遠處戰鬥中的鄧陵子,眼中露出異樣之色。

    「父王,我好像有點明白你形容娘時的那句話了,世上女人千萬,可有一個,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就好像這傻丫頭!傻?傻的還挺可愛的!」趙扶蘇看向遠處戰鬥的鄧陵子,眼中閃過溫和的笑意。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9 22:19
第十一章 巔峰對決

    周天星斗大陣之中。

    已經到了十二天,內部風暴激烈無比,到處都是快速環繞的星辰碎片,到處都是時空裂縫,稍有不慎,就會被大批的星辰碎片飛行中射成篩子。

    鄧陵子為趙扶蘇快速擋住了兩個劍修。

    可惜,趙扶蘇七個黃令牌,太過顯眼了,很快,又被人發現了。

    鄧陵子打退了兩批劍修,感受到遠處一股強者氣息包圍了趙扶蘇,頓時臉色一變。

    「嘭!」

    鄧陵子頓時飛回趙扶蘇一旁,長劍一橫,將趙扶蘇護在了身後。

    「喲?小白臉,我說你怎麼有如此多黃令牌的,原來,是鄧陵子的啊!果然,長的俊俏,就是好啊!自身難保了,還要養小白臉?」一個冷笑之聲傳來。

    卻是在不遠處,兩百個劍修圍著二人,為首一個,不是旁人,正是從鄧陵子手中搶了劍的田甲。

    「又是你?」鄧陵子臉色一陣陰冷。

    就是他,一開始騙自己,偷襲自己,還搶了爹送給自己的軒轅劍。

    如今,召集了兩百孟嘗君的門客,居然將自己圍了起來。

    「你說我是小白臉?」趙扶蘇驚訝的看向田甲。

    「哼,田甲,你找了這麼一群人跟著你?忙了這十幾天,你就搶到一塊黃令牌啊?你還真是可笑啊!」鄧陵子冷笑道。

    田甲冷冷一笑:「我是運氣不好,沒碰到黃令牌罷了,不過,現在轉運了,一次就出現了七塊,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天無絕人之路?這兩百孟嘗君的門客,你們都是怎樣想的?幫田甲搶黃令牌,讓他一個人出去?」鄧陵子看向一眾劍修。

    眾劍修一陣冷笑,並不理會鄧陵子。

    「挑撥?你算了吧,小丫頭,莊子都自身難保了,你還有什麼自傲的?我這群兄弟,他們相信我,我只要得到十塊黃令牌,我可以打開大陣之門,帶著大家一起出去!」田甲冷聲道。

    「他說的,你們都相信?」鄧陵子皺眉道。

    可惜,這兩百人好似無比信任田甲,對於鄧陵子的挑撥,根本不理會。

    「現在,將黃令牌都給我,我可以放過你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田甲冷聲道。

    「不客氣?」趙扶蘇露出一絲冷笑。

    「小傢伙,你站我身後,我不會讓他們傷到你的!」鄧陵子背對趙扶蘇,頓時將趙扶蘇護住。

    趙扶蘇剛剛臉上露出的冰冷,頓時被鄧陵子的話打斷,一臉驚愕。

    「好!」趙扶蘇覺得有趣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上!」田甲一聲斷喝。

    「轟!」

    兩百劍修轟然直衝鄧陵子而去,那恐怖的劍氣,瞬間淹沒了四方。

    「劍舞天下!」鄧陵子大喝道。

    「轟!」

    鄧陵子劍道領域爆發而出,瞬間,無數劍氣衝撞而起,鄧陵子以一敵兩百,頓時以最強的劍道大戰了起來。

    「轟隆隆!」

    巨大的衝擊,讓這星辰碎片一陣抖蕩。

    「殺!」眾劍修劍光如海嘯一般撲來。

    「破!」鄧陵子一聲大喝。

    「轟~~~~~~~~~~~~~~!」

    勉強的擋了下來,但,鄧陵子此刻也戰鬥的極為艱辛。

    這兩百劍修,可不是普通劍修,都是孟嘗君門客中最強的一批,每一個出去都是絕世戰將,如今群起而出,何等恐怖?

    四周虛空都早已撕裂大量口子了,鄧陵子還要護住趙扶蘇,頓時身上好幾處都出現了劍傷。

    「我……!」趙扶蘇皺眉要上前。

    「躲我後面,別動!」鄧陵子吼叫著。

    瞬間,將要上前的趙扶蘇擋了下來。

    「你還挺在意這小白臉的啊?」田甲露出一股冷笑之色。

    至始至終,田甲都還沒動,只是找著破綻一般。對於趙扶蘇,田甲根本沒當回事,只當一個普通修者,就是俊俏了一些。

    鄧陵子被兩百劍修圍著衝擊,從一開始手忙腳亂,漸漸的跟上了節奏。

    這也是鄧陵子擁有劍道總綱的功勞,在戰鬥中,鄧陵子提升的越來越快。

    鄧陵子遊刃有餘之際,撇了眼田甲位置。

    「人呢?」鄧陵子陡然臉色一變。

    卻是那一直沒有動靜的田甲消失了?鄧陵子心中警兆大起。

    也就在這一霎那,腳下的星辰碎片陡然一聲巨響。

    「轟!」

    腳下這巨大的星辰碎片大地被一劈兩半。

    「星辰碎片的背面,田甲跑我腳下大地的背面去了!」鄧陵子臉色一變。

    但,還是太遲了,田甲從星辰碎片背面劈開一道裂口,瞬間在鄧陵子、趙扶蘇腳下裂開一道地縫,同時,引一股龐大的吸力而來。

    鄧陵子腳下一踏,穩住了身形。

    但,趙扶蘇卻被這股吸力瞬間吸入了裂縫之中,直衝星辰碎片另一邊而去。

    「混蛋,田甲,你找死!」鄧陵子驚怒道。

    身形一扭,猛地一劍向著斷裂縫隙斬去,要順著這縫隙斬向遠處的田甲救下趙扶蘇一般。

    「斬!」兩百劍修同時對著鄧陵子斬來。

    鄧陵子斬向斷裂縫隙的那一劍,只能爆發最大的力量。

    「趙扶蘇!」鄧陵子焦急的一聲大吼。

    「轟!」

    劍罡衝向遠處的田甲,猛地一撞擊下,不敢有絲毫遲疑,來不及看結果,必須立刻回劍迎向兩百劍修,否則就要被兩百劍修斬成肉泥了。

    「轟!」

    倉促回劍,鄧陵子當然發揮不出太大力量,頓時被兩百劍修撞擊的倒飛而出。

    「找死!」鄧陵子憤怒道。

    而在星辰碎片另一邊,被鄧陵子兇猛劍罡撞擊的田甲,頓時一個踉蹌,倒退一步。

    「好厲害的娘們,媽的,十二天前,她可沒有這麼強!」田甲驚怒道。

    「你說誰娘們呢?」一聲冷哼從不遠處傳來。

    卻是趙扶蘇被吸力拉扯到了近前。

    「哈哈,我說鄧陵子是娘們怎麼了?小白臉,你心疼了?哈哈哈哈,還帶來了我要的黃令牌,給我!我好送你和那娘們上路!」田甲大笑的探手一吸。

    頓時,一股吸力將趙扶蘇吸到面前。好似任憑自己揉捏一般。

    但,趙扶蘇卻是眼中一冷:「她拼盡全力護著我不受傷害,你居然對她出言不遜,今天,我就將你打成娘們!」

    說話間,趙扶蘇一拳打出。

    「不自量力的……!」田甲一掌抓來。

    可是,抓到一半,田甲臉色一變,因為趙扶蘇的一拳打出,虛空出現一條巨大的黑龍一般,黑龍隨著拳頭咆哮而出,四周虛空震顫不已。

    「昂~~~~~~~~~~~~~!」

    「什麼?」田甲驚叫道。

    「轟~~~~~~~~~~~~~~~~~~~~!」

    田甲的手掌轟然被那一拳打的炸裂而開,田甲更是被黑龍衝擊的倒飛而出。

    「啊~~~~~~~~~~~~!」

    似被黑龍吞噬一般,撞入無數隕石風暴之中。

    田甲炸飛的一刻,怎麼也沒想到,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居然打出如此霸道的一拳啊。

    手臂瞬間炸開,五臟六腑瞬間重創,田甲一口鮮血噴出。

    若不是有隕石風暴給田甲緩衝,這一拳,就能讓田甲爬不起身來。

    「想跑?」趙扶蘇眼睛一瞪。

    趙扶蘇踏步要抓田甲,但,這一瞬間,又一股隕石風暴席捲而來,將趙扶蘇瞬間捲入其中。

    「不好!」趙扶蘇臉色一變,探手為拳打向撞擊自己的隕石群。

    雖然拚命抵擋了,但,趙扶蘇還是被這股隕石風暴捲走了。

    「混賬,別跑!」隕石風暴中,趙扶蘇對著遠處遁逃的田甲吼叫著。

    奈何,隕石風暴太多,這周天星斗大陣太大了。轉眼二人消失在了隕石風暴之中。

    而就在趙扶蘇剛才一拳打出之際,位於周天星斗大陣邊緣的莊子卻是陡然雙眼一眯。

    「君臨天下真龍圖?丫頭護住的那小子,打出的居然是君臨天下真龍圖的功法?祖龍功法,怎麼出現在他身上?他是誰?」莊子驚訝道。

    趙扶蘇的一拳,暴露了其功法,王雄也修行的這功法,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而且如此大的威力,要不修煉了無數年,要不有足夠資源修煉這功法,此趙扶蘇,肯定不是普通人。

    莊子還沒來得及追究趙扶蘇,不遠處的鄧陵子卻出事了。

    「轟~~~~~~~~~~~!」

    卻是陡然一劍,劃破百里虛空,轟然撞在鄧陵子一劍之上。

    「噗!」

    鄧陵子一口鮮血噴出,倒飛而出,準備去救趙扶蘇,都做不到了。

    「誰?」兩百劍修一激靈。

    剛才那一道紅色百里劍罡,太強了吧。兩百劍修自信,自己若是抵擋,肯定一死一大片,誰的劍道,如此誇張?

    卻看到一個紅衣男子,頓時到了鄧陵子剛才站的位置。

    「少爺!」紅衣男子驚吼道。

    卻是趙扶蘇的一個侍從。

    那侍從透過破碎星辰的斷裂處向著另一半望去,卻早已沒了趙扶蘇身影。

    扭頭,那紅衣侍從面露猙獰的看向鄧陵子。

    「你,你殺了我家少爺?」紅衣侍從周身爆發出恐怖滔天的劍氣。

    劍氣如海嘯,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兩百劍修看到紅衣侍從身上冒出的劍氣,無不渾身一顫,不斷退後,太恐怖了,這紅衣人,是誰?

    在周天星斗大陣另一處的莊子,卻是陡然瞳孔一縮。

    「是王翦?上次誅殺楊朱,他來參加的,他說,他是秦國王翦?」莊子臉色一沉。

    這一瞬間,莊子終於明白趙扶蘇是誰了。能讓絕世劍修王翦,甘心做一個侍從的,這天下,又有幾人?

    「剛才那臭小子,是嬴四海的兒子?難怪會君臨天下真龍圖!」莊子眯眼道。

    莊子認出了王翦,可是,王翦沒看到先前大戰的經過。

    王翦趕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趙扶蘇被吸入那斷裂之中,繼而看到鄧陵子猙獰的一劍斬向裡面。

    王翦不知道田甲的存在,以為鄧陵子那一劍是斬趙扶蘇的呢。

    「你敢殺我家少爺,你找死!」王翦面露凶煞道。

    鄧陵子擦了擦嘴角鮮血,抓著長劍,看著對面劍氣滔天的王翦。

    王翦氣息之強,最少大羅金仙十六重吧,更何況劍道更是兇猛霸道。以鄧陵子如今展露的力量,可不是對手。

    眼看王翦要殺來了。

    鄧陵子抓著長劍站起身來,深吸口氣:「爹,孩兒不得不放棄與你的約定了,這十多年,我都封著修為不斷練劍的,這次的對手,我再封著修為,可就打不過了!」

    鄧陵子一指點在胸口。

    「嘭!」

    好似一個封印解開,鄧陵子周身陡然爆發出一股滔天氣息。

    「什麼?不可能!」不遠處兩百劍修驚恐道。

    鄧陵子周身氣息,居然不弱王翦的。

    「趙扶蘇沒有死,我也沒有殺他,是田甲害的趙扶蘇!」鄧陵子叫道。

    奈何王翦此刻,更相信自己眼睛,哪裡願意相信鄧陵子的『狡辯』?大王將公子扶蘇交給自己暗中保護,自己卻……!

    「受死!」王翦一劍攜帶如海嘯般的劍氣,轟破虛空,直衝鄧陵子而來。

    鄧陵子見解釋不清,也知道此人正在躁狂之中,哪裡能冷靜聽自己說話?不打敗他,如何讓他冷靜。

    「哼!糊塗蟲,你不冷靜,如何救你趙扶蘇?」鄧陵子一聲冷喝,一劍斬去。

    「轟!」

    如王翦一般的劍氣風暴,撕碎虛空,轟然撞了過去。

    兩人劍道力量,加上各自修為,陡然一爆發,讓不遠處的兩百劍修頓時臉色狂變。

    「快,快逃!」兩百劍修驚叫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9 22:19
第十二章 庶人之劍

    「轟!」

    王翦與鄧陵子一劍相撞,餘波所過,劍氣風暴將四週一切化為碎片,就連那兩半的殘破星辰大地,也驟然全部絞碎了。

    兩百劍修一聲驚呼,遁逃而去,可縱是如此,也有大半的人中劍,一片慘呼。

    「嘭!」

    王翦、鄧陵子一劍相撞,驟然分了開來。

    鄧陵子抓劍的右手,一陣發麻。

    王翦的劍,太過霸道了,不說其修為,其劍道,也是鄧陵子這十年多遇到最強的。恐怖劍道夾雜兇猛的劍陣殺氣,有種無敵之意。

    鄧陵子穩住發麻的右手,看向王翦那股戰意。

    「王翦有無敵的信心?哼,我也有,我可以敗他,再來!」鄧陵子一聲輕喝。

    「哼!」王翦一聲冷哼,再度衝殺而來。

    「轟、轟、轟……………………!」

    兩大絕世劍修兇猛的大戰而起。

    這一戰,讓整個周天星斗大陣都震盪不已。

    而在周天星斗大陣的角落,莊子死死盯著遠處戰場。

    「丫頭,你還算聰明,見王翦劍道兇猛,居然不急著去解釋了?想要藉機突破?你的劍道,可是比王翦還差一截呢,這一次,你可要小心啊!」莊子鄭重道。

    「轟隆隆!」

    王翦、鄧陵子的大戰太過兇猛了,以至於操縱大陣的齊王都是臉色一變。

    齊王隱約能看到,兩個光影在內部衝撞,撕碎大量虛空,每一次衝撞,佈陣牽引的滿天星斗都要跟著一顫。

    齊王瞪眼看向星空:「誰?如此大的力量,居然在拉扯我的周天星斗大陣?不可能啊,上古時候,周天星斗大陣能退祖龍、祖麒麟的啊,怎麼可能有人能撼動周天星斗大陣?」

    縱然齊王一萬個不相信,可是事實,滿天星斗都在顫抖,齊國大地更是微微地震之中,讓齊王心中產生一股不確定。

    「轟!」

    「噗!」

    內部大衝撞震盪大陣,居然反震到了齊王身上,以至於齊王一口鮮血噴出。

    本來,齊王不至於被大陣顫動震吐血的,只是,十二天了,完全由齊王一個人佈陣,對齊王的消耗也極為重大。

    「到底是誰?威力達到了大羅金仙十七重?這不可能!」齊王驚怒之中。

    而內部大戰繼續,莊子指尖蝴蝶顫抖了一會,翅膀上好似出現一道裂縫。

    「堅持住!」莊子輕輕一摸那蝴蝶翅膀。

    卻看到,翅膀上的裂紋再度消失了。

    莊子繼續看著戰場之中。

    「王翦?鄧陵子?個人劍道的極致,就是庶人之劍的巔峰,人人都可以去修劍道,但,能做到巔峰的只有一個,庶人巔峰,一劍出,八荒**皆臣服?此劍為『八荒**唯我獨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子之劍的第一式,八荒**唯我獨尊,就是庶人之巔峰,如王翦,如鄧陵子?」莊子悟著劍道。

    悟劍之中,看向那戰鬥的兩人激烈衝撞。

    鄧陵子從一開始被壓制,到漸漸的追上了王翦的腳步。擁有將臣的劍道總綱,又有不輸王翦的修為,又有著莊子培養的必勝之心,終於追到了王翦的程度。

    與此同時,二人衝撞下,對周天星斗大陣的破壞也達至了最大。而二人也在衝撞中,毛孔都噴出血液了,猶如兩個血人。

    「斬!」王翦猙獰一聲大吼。

    「開!」鄧陵子猙獰一聲大吼。

    兩人長劍再度相撞,劍尖對著劍尖,無盡劍道力量聚於一點。

    「轟!」

    那一點承受了極致的力量,在本來撕碎的虛空之地,再度撕開一道口子。

    「噗!」

    齊王被這股力量引動大陣反震,再度震得的一口鮮血噴出。

    「怎麼可能,周天星斗大陣,被撕開了?」齊王驚叫道。

    「噗!」鄧陵子一口鮮血噴出。

    王翦好一點,但,臉上也一片潮紅,顯然二人剛才拼盡了全力,對彼此的傷害也達到了極致。

    「丫頭!」外界角落的莊子露出一股擔心之色。

    顯然莊子看出了鄧陵子傷勢極重。

    二人分開,戒備彼此同時,也看到了那黑洞中撕開的一條縫隙。

    「那是?」鄧陵子好似猜到了什麼。

    「可以出來了,丫頭!你傷勢極重,好在打開了出口,出來吧!」遠處的莊子低語之中。

    但,鄧陵子雖然猜到了什麼,可並沒有付諸行動,此刻重傷之軀,鄧陵子不敢賭了。

    鄧陵子不敢賭縫隙另一邊是什麼,但,王翦卻一步衝入那縫隙之中。

    「呼!」

    衝入縫隙的一瞬間,王翦消失了,那縫隙也消失了。黑洞慢慢填補,而混亂的戰場,只剩下鄧陵子一個人了。

    「是出去了嗎?」鄧陵子擦了擦嘴角鮮血皺眉道。

    外界,齊王輕籲口氣:「好了,周天星斗大陣被撕開的那一處,又自我修補好了。」

    齊王正要放鬆,卻陡然汗毛炸豎,猛地一扭頭,卻看到不遠處,正站著一個紅衣身影,抓著長劍,面露滔天殺氣。

    「你,你出來了?」齊王驚叫道。

    大陣的角落,莊周再度撫平了指尖蝴蝶翅膀上的裂痕。

    「丫頭啊,你雖然劍道與王翦相當了,但,你不如王翦乾淨利落啊,機會稍縱即逝,王翦的乾脆,讓他瞬間脫困,從周天星斗大陣中逃出,而你,還在受著困,離逃出來遙遙無期啊,冷靜是好事,但,過於冷靜而拖泥帶水,不夠殺伐果斷,卻容易失去很多機會,這是你人格中的缺陷,希望你好好吸取此次教訓,凡是斷了,就不要回頭,拖泥帶水只會將自己陷入深淵!」莊子嘆息道。

    周天星斗大陣之中,再度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而外界,王翦看向齊王,也臉色冷的可怕。

    「齊王,現在,撤去周天星斗大陣!」王翦喝聲道。

    雖然看到鄧陵子一劍斬向少爺,但,王翦畢竟沒有看到趙扶蘇屍體,還有一線機會,必須要停下四週一切。

    「撤去?呵!」齊王露出一絲冷笑,顯然是拒絕了。

    「呲吟!」

    王翦拔劍,乾淨利落,瞬間斬破星河,直衝齊王而去。

    王翦的劍,何等霸道,不過,齊王也不是沒有準備。卻看到,齊王袖中陡然飛出一柄紫劍迎向王翦。

    「轟~~~~~~~~~~~~~~~~~!」

    大片虛空炸碎。

    「嗯?」大陣中的莊子一怔。

    齊王此刻應該極為虛弱才對,他怎麼可能擋得住王翦一劍?按照穿越前的猜測,姜尚最多大羅金仙十五重吧,不應該啊!

    卻看到,齊王袖中飛出的紫劍,冒著耀眼的紫光,虛空中出現七顆巨大的星辰虛影環繞,其上更有無數龍吟之聲傳來。

    「十大聖劍之七星龍淵劍?誠信高潔之劍?」王翦臉色一變。

    齊王卻是對著七星龍淵劍一拜:「先生,本王佈置周天星斗大陣,雖然手段激烈了一點,但,為滅古食族,保天下蒼生,本王願背天下罵名,只願世間蒼生無礙,不受古食族侵擾,此刻,大陣佈置到了關鍵時刻,還請勞煩先生,為我護法!」

    齊王拜向那七星龍淵劍。

    七星龍淵劍,誠信高潔之劍,非品德高潔者不認主,昔日也就跟隨過伍子胥,可惜,伍子胥已死,如今被齊王所得。

    紫劍顫動了一下,發出清越之聲:「齊王,你寧願背天下罵名,也要誅滅古食族,此罵名,只是天下對你的誤解,放心,今日,我助你一臂之力,為你護法!」

    不遠處王翦再度一劍斬來。紅光刺亮天地。

    「昂!」

    七星龍淵劍綻放耀世之紫光,迎向王翦。

    「轟~~~~~~~~~~~~~~~~~!」

    絕世聖劍與絕世劍修轟然衝撞而起,虛空撕破無數,但,堪堪將彼此擋了下來。

    而齊王,再度安然無恙的操縱周天星斗大陣了。

    周天星斗大陣之中。

    莊子瞪眼看向外界:「這七星龍淵劍,居然聽姜尚那個偽君子的話?七星龍淵劍腦袋壞掉了?還誠信高潔之劍呢,這麼容易被騙,還是你本來和姜尚一路貨色啊?你幫姜尚?」

    「轟隆隆!」

    七星龍淵劍與王翦兇猛衝撞。一時間,難分勝負。

    而齊王卻皺眉看向周天星斗大陣。

    「王翦是秦國之人?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齊王微微皺眉。

    「還有,剛才在內部,王翦和誰戰鬥?居然那麼大動靜?」齊王無比費解。

    內部一片渾濁,齊王揮了揮手,撥開大陣內一陣煙塵,看向剛剛王翦、鄧陵子戰鬥之地。

    那裡再度恢復成隕石風暴區了。

    兩百劍修,也紛紛被王翦、鄧陵子的餘波衝撞重傷了。

    此刻,王翦離開,鄧陵子傷勢再也穩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躺在一塊快速飛行的隕石之上,昏死了過去。

    鄧陵子隨著那塊隕石,瞬間飛入大陣深處,以至於齊王並沒能看清是誰。

    齊王沒有注意到鄧陵子,但,先前重傷的兩百劍修卻看到了啊。

    「莊子的女兒,昏死過去了?」

    「追過去,我們已經結仇了她,要讓她緩過氣來,我們就……!」

    「殺了她,快,追過去殺了她!」

    「追!」

    ……………………

    ………………

    ……

    一群劍修忍著傷勢,向著鄧陵子躺著的隕石追去,一起消失在了隕石風暴之中。

    而內部,先前的趙扶蘇站在一塊隕石之上,看著田甲消失的地方。

    「哼,別讓我再看到你!」趙扶蘇一陣鬱悶。

    扭頭,趙扶蘇抓著七塊黃令牌看向遠方。

    「傻女人,你還好吧?」趙扶蘇朝著來的方向返回而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9 22:19
第十三章 機關算盡己入坑

    鄧陵子躺在一塊飈射中的隕石之上,昏死過去!或許是其吉字令的緣故,能逢凶化吉。

    一路上多少隕石在交錯中炸碎,鄧陵子卻相安無事。

    「在那邊,別給她跑了!」後方一眾重傷的劍修們鬱悶的喊著。

    眾劍修本來就因為王翦、鄧陵子的衝擊而重傷了,一路上遭到多少隕石、時空裂縫衝擊,又是傷上加傷。

    可,看著鄧陵子安然無恙的飛著,眾劍修更是氣的吐血。

    「氣死老子了,為了追這丫頭,我左臂都被一個時空裂縫切割了,痛死我了,她躺在隕石上,卻沒事?」

    「何止你啊,我們都是啊!」

    「都追到這裡了,不能讓她跑了!」

    「不說她醒來找我們報仇,萬一給莊子知道,我們也慘了!」

    ……………………

    ………………

    ……

    一群人帶著越來越多的傷勢,拚命追著。

    這一追就是整整一天,好像老天都與大家作對一般,一群人一路上跌跌撞撞不斷受傷,可那鄧陵子卻一點事也沒有。

    第十三天了,周天星斗大陣中的危險更大了,除了來自四方的高速隕石碎片、無數時空裂縫,還有著一股空間拉扯之力,讓所有人好不難受。

    之前在稷下學宮聽道之人,已經沒有多少活著了。

    鄧陵子躺著的隕石,飛到了大陣最中心,大陣中唯一的星辰碎片。或許因為速度和那星辰碎片差不多,並沒有激烈的碰撞。只是落在了上面。

    「轟隆!」

    昏迷一天的鄧陵子,在這震動中睜開了眼睛。

    醒來瞬間,看著四周不斷變化的虛空,鄧陵子也猜到了此刻情況,只是,鄧陵子傷勢太重了,虛弱的行動艱難。

    「我還以為我死了呢?」鄧陵子虛弱的籲出一口濁氣。

    「你是要死了,就在現在!」一聲憤怒的吼叫聲傳來。

    「呼!」

    一百多個劍修,無不渾身是血,抓著長劍飛到鄧陵子面前。

    鄧陵子臉色一變,虛弱的身子,艱難的抓向一旁劍柄,可還是沒能撐坐起來。

    「你們怎麼傷的這麼重?」鄧陵子驚訝的看著這群劍修。

    自己和他們戰鬥的時候,他們就算受傷,也是小傷啊,怎麼自己昏迷醒來,他們都如此慘烈呢?很多人缺胳膊斷腿了?

    「我們怎麼傷的這麼重?你還好意思問,不追你,我們能傷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眾劍修悲憤的吼道。

    這一天的追殺,太最慘烈了,幾十個劍修因為追殺鄧陵子,全部死在了隕石風暴之中,死太慘烈了,剩下的人,若不是拼著這一口怨氣,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拜我所賜?是我傷的?」鄧陵子驚愕道。

    鄧陵子不說還好,一說,眾人更加怨恨了,太倒霉了,憑什麼我們這麼倒霉,你卻屁事沒有?

    「別跟她廢話了,殺了她!」一個劍修悲憤道。

    「殺!」眾劍修一起向著鄧陵子斬殺而來。

    「你們!」鄧陵子頓時焦急的撐起身子。

    但,此刻全身痠痛,哪有多少力量?眼看,眾劍就要斬到鄧陵子了。陡然一個白影擋在了鄧陵子面前。

    「一群趁人之危的小人,還真是找死!」白影一聲冷哼,一拳打去。

    「昂~~~~~~~~!」

    拳罡冒出一條黑龍,迎向了所有長劍。

    「轟~~~~~~~~~~~~~~~~~!」

    一聲巨響,所有劍修的劍罡轟然崩碎,而那白影,卻一把抱住因為腳下隕石炸碎而要拋飛的鄧陵子。

    「嘭!」

    男子抱住鄧陵子,落在不遠處一座大山上。

    「呼!」

    男子大口喘了幾口氣。

    「是你?那個小傢伙!」鄧陵子被男子抱住,驚叫道。

    男子雖然穿的白衣,但,此刻也渾身是傷,畢竟,像鄧陵子這般逢凶化吉的,這天下能有幾個。在追來的路上,也遭到飈射隕石、時空裂縫的衝擊了。

    以至於,在一百多劍修的劍下,只能勉強的救下鄧陵子,自身也被震得吐了一口血。

    「什麼小傢伙!我叫趙扶蘇!」趙扶蘇苦笑道。

    「我……!」鄧陵子頓時一陣不好意思。

    「是那小白臉?」

    「還真是郎情妾意啊,都追來了?」

    「黃令牌,黃令牌,快,殺了他!」

    ……………………

    …………

    ……

    一群劍修頓時一陣激動。

    「快到我後面來,我保護你!」鄧陵子焦急的撐了一下身子。

    「啊!」

    鄧陵子身體虛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還是我來保護你吧!我趙扶蘇看重的女人,還要她保護?」趙扶蘇卻是將鄧陵子護在了身後。

    「誰是你看重的女人啦?」鄧陵子頓時叫道。

    趙扶蘇卻死死將鄧陵子拉在了身後,扭頭看向撲來的一眾劍修。

    「轟!」

    一群受傷之人,在相互衝殺而起。

    這最後一個星辰碎片,也是在戰鬥中搖搖晃晃。

    「在那邊!居然還有黃光,是黃令牌?主公,在那邊!」遠處陡然傳來一聲呼喊。

    轉眼之間,有著五百劍修圍了過來。

    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孟嘗君。孟嘗君旁邊,居然還站著田甲。

    田甲手臂被趙扶蘇打碎了,但,這一天下來,也吞服了滋骨生肉的丹藥,長出了新手,只是還不是那麼靈活。

    周天星斗大陣,一天比一天凶險,此刻,外圍更是大羅金仙都不敢靠近,只有這最中心,還有一點平靜。眾人也是逃竄而來,剛好看到遠處動靜。

    走到近前,所有人頓時看到了戰鬥眾人。

    「主公,是我們的人?」一個門客驚訝道。

    一百多劍修,都是孟嘗君的人,在圍殺趙扶蘇和鄧陵子?

    「住手!」孟嘗君一聲斷喝。

    孟嘗君帶來的門客們,剛準備衝過去,頓時一頓。

    「主公,那臭小子和鄧陵子,我們已經得罪了,不能留了!他們手上還有剩下的七塊黃令牌,殺了他們,我們就集齊十塊了啊!」田甲焦急的說道。

    「我說了住手,沒聽到?誰再敢動手,殺無赦!」孟嘗君吼叫著。

    眾劍修一起看向田甲,田甲皺了皺眉,終究點頭道:「尊令!」

    頓時,田甲一揮手,讓旁邊人喊停遠處的戰鬥。

    孟嘗君頓時走了過去。

    雖然鄧陵子不是周天音的女兒,但,終究是王雄的女兒啊,自己的人殺了王雄女兒?哪怕在這中古時代,自己也不好給姐夫交代啊。

    遠處戰鬥在孟嘗君的到來,頓時一止。但,所有劍修還是抓著長劍,冷冷的看向鄧陵子與趙扶蘇。

    二人一臉戒備的看向孟嘗君與田甲。

    二人都受傷了,生死都掌握在孟嘗君手中一般。

    「鄧陵子?你沒事吧?」孟嘗君擔心道。

    「我?呵,我有什麼事,這些都是你的人?」鄧陵子冷笑道。

    孟嘗君苦笑道:「是啊,這裡面一片混亂,手下人被齊王用黃令牌所惑,做了一些莽撞之事,勿怪!」

    「勿怪?哼,讓你那屬下,將我的劍,還給我,那是我爹給我的!」鄧陵子指著田甲說道。

    「劍?」孟嘗君看來。

    田甲一翻手:「沒了!丟了!」

    「你!」鄧陵子眼中一瞪。

    「周天星斗大陣,今天是第十三天了,外圍根本不能待了,到了第十五天,我們這裡,恐怕也……!」孟嘗君皺眉道。

    「主公,他們有七塊令牌,我們有三塊令牌,湊齊了十塊,我們可以出去了!」田甲頓時盯向趙扶蘇。

    「嗯?」孟嘗君眉頭微皺。

    「主公,你不是說了嗎?齊王佈置周天星斗大陣,也極為費力,現在已經虛弱至極了吧?只要我們利用十塊令牌,合力打開出口,我們所有人全部發力,可以撕開大陣一道縫隙,然後一起出去,將齊王斬殺!」田甲期待道。

    孟嘗君看了看趙扶蘇。眼神中閃過一股期待。

    趙扶蘇微微一笑:「這是周天星斗大陣,這十塊令牌,是陣心!合在一起,只能讓一個人出去!」

    「你怎麼知道?」田甲不信道。

    「我相信他!」鄧陵子頓時說道。

    孟嘗君臉色一陣陰沉:「只能一個人出去?」

    「那齊王,又不是愚蠢之人,你們能想到,他不能想到?所以,只能一個人出去!」趙扶蘇搖了搖頭。

    孟嘗君臉色一陣難看,孟嘗君何嘗不知道齊王的狡猾呢?若真有空子可以鑽,他怎麼可能將十塊令牌一起丟進來?

    「只能出去一個人?」田甲眼中一陣變幻。

    田甲探手藏入袖中,眼中閃過一股冰冷之色,遞了個眼神給四週一眾劍修。

    「齊王雖然不是愚蠢之人,不過,卻做了一件愚蠢之事!」趙扶蘇笑道。

    「愚蠢之事?」孟嘗君不解道。

    「不錯,他是太自信了,以為這周天星斗大陣,只有他一個人會!嘿!」趙扶蘇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也會?」田甲陡然眼睛一亮。

    「不可能,周天星斗大陣,為鳳凰八脈中姜脈嫡傳大陣,就連上古鴻鈞佈置,也要利用五方旗才能佈置,齊王可以佈置,因為他出身原因,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人能佈置!」孟嘗君搖了搖頭。

    「這就要看你信不信我了!」趙扶蘇笑道。

    「哦?」孟嘗君疑惑的看向趙扶蘇。

    「小子,你不要騙我們!」田甲瞪眼道。

    「來臨淄城時,我在城外轉了一圈,其實已經發現這個大陣了,並且我已經找出了其中陣基所在,只要給我陣心,我能略微控制!」趙扶蘇自信道。

    「你能控制?」孟嘗君皺眉的看向鄧陵子。

    「我相信他!」鄧陵子頓時為趙扶蘇保證。

    「主公,不能信他!」田甲頓時說道。

    眾劍修也一臉懷疑趙扶蘇。

    孟嘗君看了看鄧陵子,沉默了一會:「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莊子女兒相信你,我也信你一次!」

    「莊子女兒?」趙扶蘇也是剛知道鄧陵子身份。

    「這是我們的三塊令牌,交給你,你帶我們出去!」孟嘗君取出三塊令牌交給趙扶蘇。

    「主公,不可啊……!」一眾門客焦急道。

    「我孟嘗君,從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相信他,他一定能帶我們出去!稍安勿躁!」孟嘗君喝斥道。

    眾門客只能一陣焦急。

    抓著十塊黃令牌,趙扶蘇古怪的看向鄧陵子:「傻女人,你還是挺有面子的嘛!」

    「那是當然,什麼?你說誰傻女人呢?」鄧陵子頓時眼睛一瞪。

    「哈哈哈!」趙扶蘇哈哈一笑。

    探手一揮,十塊黃令牌陡然靠在一起,繼而好似融化為一球體。

    「帶大家一起出去,我還辦不到!」趙扶蘇開口道。

    「小子,你騙我們?」田甲瞪眼道。

    眾劍修頓時再度拔起長劍。

    孟嘗君沒有說話,而是皺眉的看向趙扶蘇,孟嘗君明白,趙扶蘇若是想要跑路,不會這個時候說出真相的。

    「帶大家出去,我辦不到,但,將齊王送進來,卻是不難!」趙扶蘇說道。

    「哦?」眾人一愣。

    卻看到趙扶蘇手中已經捏出了詭異法訣,瞬間,一陣陣詭異的黃光湧入那陣心球體。

    「這是,姜脈鳳凰的秘術?」孟嘗君露出一絲驚奇。

    「嗡!」

    就看到,隨著趙扶蘇的催動,眾人面前虛空微微一顫。陡然一個身影狼狽的從那顫動的空間冒了出來。

    -------

    外界!

    「咳咳咳咳!」

    齊王不斷咳著血,雖然七星龍淵劍與王翦僵持了,但,齊王操縱周天星斗大陣也極為費力,十三天下來了,齊王更是耗的虛弱無比。先前又被震傷吐血。

    不過,好在時間快到了。

    就在齊王等待結果之際,陡然周身冒出一股黃光。

    「怎麼回事?」齊王臉色一變。

    「忽隆!」

    一個被動的空間位移,齊王瞬間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居然出現在了周天星斗大陣最中心的破碎星辰之上,出現在了孟嘗君、田甲、鄧陵子、趙扶蘇面前。

    一個踉蹌,虛弱的齊王跌倒在地,不可思議的看向四周。

    「什麼?我怎麼在這裡?誰?」齊王驚叫道。

    猛地一回頭,齊王頓時看到了趙扶蘇在催動陣心黃球,瞬間明白了一切。

    「不可能,當今世上,除了我,沒人會操縱這陣心!」齊王頓時臉色一變。

    齊王一把撲向趙扶蘇,想要搶過黃球。

    「嘭!」

    陡然迎來一腳,將齊王踹翻在地了。

    「老東西,也是油盡燈枯了,哈哈哈哈,一腳就踹翻了!」田甲大笑道。

    「嘩啦啦!」

    頓時,大量長劍架在了齊王的脖子之上,劫持了齊王。
V123210 發表於 2019-3-19 22:20
第十四章 走狗現,響指聲!

    周天星斗大陣中心,最後一塊星辰碎片之上!

    齊王因為佈陣了十三天,消耗過度,又被王翦、鄧陵子大戰產生的大陣反震之力重傷,此刻極為虛弱,瞬間就被一群人劫持了。

    「咳咳咳,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懂姜脈的傳承秘術?」齊王瞪眼看向趙扶蘇。

    趙扶蘇咳嗽了一下,並不說話。

    「老東西,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關注你的大陣?哈哈哈哈!」田甲大笑道。

    「哼!孟嘗君,你想弒君?」齊王不理會田甲,瞪眼看向孟嘗君。

    孟嘗君冷眼看向齊王,還未開口,一旁田甲卻大笑開口。

    「哈哈哈哈,弒君?你這王位,本來就是主公的,你偷了主公的王位罷了,留你活到現在,就是讓你交出大印,且寫好禪讓王位於主公的王令!」田甲喝斥道。

    孟嘗君看了看田甲,見田甲幫自己做這惡人,也就沒有責怪了。

    「哈,哈哈哈哈,禪讓王位的王令?你們就不要想了,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寫的!齊國,本來就是我的!」齊王冷冷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嗎?殺了又如何?你知道孟嘗君在齊國的威望嗎?你死後,齊國貴族必定共擁主公為新的齊王,留你多喘點氣,你還擺起架子來了?哼!」田甲冷笑道。

    齊王死死的看著一群人,齊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一番佈置,將自己又套進去了。

    「孟嘗君,你敢殺我?嘿!」齊王露出一絲猙獰的癲狂。

    「齊王,你還沒認清形勢吧?」孟嘗君冷眼道。

    「哈,哈哈哈哈,沒認清形勢的是你們,我雖然被你們拉入了周天星斗大陣,但,你們現在出的去嗎?雖然那臭小子不知怎麼懂得了陣心用法,但,每個人佈置的周天星斗大陣,順序可不一樣,每個人的都不一樣,他也帶不出去你們!」齊王惡狠狠的看了眼趙扶蘇。

    一群人一起看向趙扶蘇。

    「沒錯,我是無法帶大家出去,但是,周天星斗大陣沒有你的主持,它會慢慢減弱的,直到停下為止,我們最多是等一段時間吧!」趙扶蘇冷聲道。

    「嘭!」

    田甲一腳又踹在了齊王身上:「想騙我們,你做夢吧!」

    齊王被踹了一個踉蹌,但還是冷聲道:「臭小子,你沒說清楚吧,沒了我的主持,會有什麼結果?」

    眾人一起看向趙扶蘇。

    「所有陣基,會陸續崩碎炸開!」趙扶蘇皺眉道。

    「所有陣基炸了,關我們什麼事?」田甲冷聲道。

    「等等,你說所有陣基,都將炸了?你陣基佈置在哪了?」孟嘗君臉色一變。

    「整個臨淄到處都是陣基,齊國各地都有陣基,周天星斗大陣沒了我主持,要不了多久,整個臨淄就炸了,所百姓,都要死!齊國各地爆炸,也死傷無數!」齊王冷聲道。

    「什麼?你敢!」孟嘗君瞪眼道。

    「哈哈哈哈,我敢?是你們要害死臨淄城百姓,是你們!沒有我主持大陣,你們要用臨淄城所有百姓為我陪葬,你們都是千古罪人!」齊王大笑道。

    「該死的東西,還想威脅我們,殺了他!」田甲一聲大喝。

    「住手!」孟嘗君眼睛一瞪。

    「主公,別聽他廢話,只有殺了他,你才能成為新的齊王啊!」田甲焦急道。

    「可是,我不能用全臨淄城百姓的生命,為我登基鋪路!那可是無數人命啊!」孟嘗君喝斥道。

    「主公,成王敗寇,一將功成萬骨枯!何況成王呢?臨淄城百姓,全死了,又如何?你還有整個齊國百姓啊!主公,你不要管了,你不忍心,就讓我來做,屬下願意為主公做這類髒活,以後,世人要怪,就怪屬下!」田甲焦急道。

    「不行,誰也不許動齊王!」孟嘗君喝道。

    「主公,機會稍縱即逝啊!」田甲焦急道。

    「我說不準,就不準!為了王位?要全城人陪葬?我孟嘗君還做不到!」孟嘗君冷聲道。

    「你到是個君子!」齊王冷笑的看向孟嘗君。

    「齊王,你可……!」孟嘗君還想和齊王談判,踏前一步。

    「小心!」鄧陵子驚叫道。

    「呲啦!」

    一劍從孟嘗君的後背刺入,從其胸膛冒了出來,一劍穿膛而過。

    「你,你,你!」趙扶蘇也驚訝的看向那田甲。

    居然是田甲,一劍刺穿了孟嘗君。

    孟嘗君口中吐血,不可思議的看著胸膛冒出滴著血的劍,扭頭艱難的看向身後的田甲。

    田甲,臉色陰冷,居高臨下,眼中毫無感情。

    四周,孟嘗君的所有門客們,這一刻,居然全部失聲,誰也沒有開口上前,一個個擁護在田甲身旁。

    「田,田甲?為,為什麼?」孟嘗君吐著血,不可思議道。

    「我都說了,讓你聽我的,惡人讓我來做,你還想和齊王這老狐狸周旋?孟嘗君,你還真以為,你德厚天地呢?所有人都聽你的?」田甲露出一股冷笑之色。

    「你們,你們,你們……!」孟嘗君不可思議的看向四周所有門客。

    這些門客,為何全部站在田甲一邊,看著他殺自己?

    「孟嘗君,你是有些能力,但,這次攻入秦國函谷關,你以為全是你的能力?哈哈哈,沒有我們從旁輔助,你怎麼可能有如今巨大的威望?」田甲冷笑道。

    「他們,他們都效忠你?為什麼?為什麼?」孟嘗君不可思議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本來,捧你做個傀儡,我們會繼續努力,讓你登上齊王之位,為我們掌控齊國,可是,你這人,優柔寡斷,還想救普通的那些螻蟻?你瘋了吧?你傻了吧?哈哈哈哈,既然你不願安心做這傀儡,那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到時,我們就說你殺齊王,被齊王反殺了,如何?」田甲冷笑道。

    「你,你,你們,你們都背叛我?傀儡?你們都騙我?為什麼,為什麼!」孟嘗君吐著血吼叫著。

    但,沒人理會孟嘗君。

    這一刻田甲的殺戮,讓鄧陵子、趙扶蘇、齊王盡皆臉色一沉。

    誰能想到,孟嘗君的手下,居然殺主了呢?

    「你們殺了孟嘗君、殺了我,就能奪齊國天下了嗎?做夢,做夢!」齊王咳著血道。

    「有什麼做夢的?我田甲,也是齊國田氏啊,再扶植一個齊國貴族成為齊王,不是比你要聽話?哈哈哈哈哈,你齊王寫一份傳位的王令,傳位給……,我想想,田氏貴族,還有誰比較愚蠢的?算了,回頭再選。如今,我們又掌握著孟嘗君的各處兵符,有王令,有軍權,就是多花點時間吧,很快,我們就能掌控齊國了!」田甲冷笑道。

    「你,你,咳咳,你休想我給你寫!」齊王恨聲道。

    「無所謂,你死了,我們拿你大印自己寫!」田甲獰笑道。

    「放肆!」齊王咳嗽中吼道。

    「你們敢!」孟嘗君也吐血中喊著。

    齊王、孟嘗君,兩人爭了這麼多年,居然,居然被田甲罷了一道?最信任的人,居然背叛自己?孟嘗君此刻急火攻心。

    「當然,除了你們,還有鄧陵子和這小白臉,我會送他們上路,好去陪你們的,哈哈哈哈哈!」田甲大笑道。

    鄧陵子、趙扶蘇臉色一沉。

    田甲掌控這裡數百劍修,已經壓倒一切了。

    「咳咳,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古食族?田甲,你是古食族對不對?不,你是古食族的走狗,對不對?」齊王咳嗽中,面露猙獰的看向田甲。

    「古食族的走狗?」田甲眯眼道。

    「這麼多人背叛孟嘗君,居然沒有一絲消息走漏,這不現實,人心是多變的,他們憑什麼不效忠孟嘗君,反而效忠你?他們為何一條心?是因為,咒印吧?」齊王咳嗽中。

    不遠處的鄧陵子臉色一變:「我明白了,十塊黃令牌,只有一個逃出去的機會,他們卻沒有暴露人性醜惡,自相殘殺,反而聽你調令,咒印?他們都是你的次代咒印主?」

    「古食族?原來古食族一直在我身邊?咳咳咳!」孟嘗君吐著血不可思議道。

    田甲眯眼看向齊王:「齊王,果然老奸巨猾,心思縝密啊!哈,哈哈哈,不過,你們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今天,你們都得死!」

    「為什麼?你們沒有對我下咒印?」孟嘗君吐著血不明白的看向田甲。

    這麼多人都是古食族的走狗,中了咒印,他們明明有機會給自己下咒印的啊,那不是更好控制?

    「因為他們怕暴露!」齊王冷聲道。

    「暴露?」孟嘗君吐血的看向齊王。

    「不錯,一國之君,是站在天下最前方的,有多少眼睛盯著呢,一旦發現君王是古食族走狗,那一國的古食族,將會被連根拔起,他們用你做傀儡,自己卻躲在暗處,控制一國?」齊王冷眼看向田甲。

    田甲眯眼看向齊王:「到是聰明了啊,沒錯,楊朱就是一個絕好的例子,他一死,整個楊朱學宮都毀於一旦了,所以,我們吸取了教訓。讓傀儡為君,這樣,我們就算有人被發現了,也只是損失邊邊角角,無傷大雅,不像楊朱學宮那般功虧一簣!」

    「好算計,好算計啊,古食族三軍統帥?哈哈哈哈,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謀定天下,居然如此有章法,他是誰,他是誰!」齊王汗毛炸豎的叫道。

    這古食族的三軍統帥,他可怕了。做事居然有如此章法,深謀遠慮。

    「哼,你的廢話太多了!」田甲冷聲道。

    「除了我齊國,是不是,是不是有其它國家,被你們得逞了?君王成了你們的傀儡,你們的人躲在暗處,操縱君王,把持一國!」孟嘗君虛弱的叫著。

    「哼,你們的話太多了,全部殺了!」田甲冷聲道。

    「是!」六百多劍修,同時出手。

    「不!」齊王、孟嘗君、趙扶蘇、鄧陵子,盡皆不甘心的吼叫著。

    「轟~~~~~~~~~~~~~~~~!」

    無盡劍鋒,轟然扎入了眾人體內。

    田甲發出猙獰的仰天大笑。

    而在周天星斗大陣角落的莊子,至始至終看明白了一切。

    指尖蝴蝶緩緩煽動著翅膀。

    莊子深吸口氣:「一切終於看明白了,是該醒的時候了。」

    莊子打了個響指。

    「啪!」

    指尖蝴蝶瞬間化為碎片,不僅僅那蝴蝶,整個周天星斗大陣都化為了碎片。接著,整個天地都化為了碎片。

    好似鏡子碎了一般,嘩啦啦中,一切化為碎片了。

    碎片灑落後,露出碎鏡後面的畫面。

    畫面中,莊子一步都沒有移動過,依舊坐在稷下學宮的講道台。

    稷下學宮沒有被周天星斗大陣毀去,還在那裡,而死在周天星斗大陣中的所有聽道者,也還安好的坐在講道台下方,一個個好似昏睡了過去。

    在聽到莊子的響指下,一個接著一個醒了過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莊子的『定點還原』神通,融合了大道威力,覆蓋了全城。先前發生的一切,都是莊周曉夢迷蝴蝶!

    莊子作為夢境掌控人,探尋了所有人心,借一場講道,找到了真正潛伏的古食族走狗。

    如今,夢醒了。

    莊子看向四周沉睡之人。

    「不要!」鄧陵子一聲驚呼,從夢中醒來。

    卻是最後被殺的一霎那,鄧陵子驚魂未定。

    四周,一個接著一個快速醒來。

    「不!」孟嘗君、齊王也一個激靈從各自的貴賓席上醒了過來。

    鄧陵子看著自己。自己一點事也沒有?連傷勢都沒有?鄧陵子猜到了什麼,瞬間撲向莊子。

    「爹,爹,剛才,剛才我不是……!」鄧陵子焦急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沒有用心聽罷了!」莊子笑道。

    「沒有,你沒有說,你只是要我養精蓄銳,準備挑戰各路劍修!你沒有說在,在夢裡啊,你沒說啊!」鄧陵子一臉鬱悶道。

    「我說了,你再想想!是你沒用心聽!」莊子淡淡道。

    鄧陵子張口愕然,回憶先前發生的一切,忽然,鄧陵子一激靈。

    「孟嘗君,在夢境裡醒了的時候,我問爹他是怎麼醒的,你說他沒醒?你說了,可是,可是我當時……!」鄧陵子一臉古怪。

    鄧陵子還以為爹沒說清楚呢,結果,結果是爹早就說清楚了,只是自己沒有用心理解。

    「爹真的說了?」鄧陵子一臉苦澀。

    ps:歷史小知識,歷史上有此人田甲,發生轟動一時的田甲政變。田甲劫持齊王叛亂後,齊王就對孟嘗君猜疑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9-3-20 18:17
第十五章 全城共誅賊

    齊國臨淄!

    莊子在稷下學宮講道,大道海一出,全城覆蓋,全城百姓都能聽到莊子講道之音,大道之言精妙非常,全城人聽的如痴如醉,盡皆放下手頭一切,坐於安處,靜靜聽了起來,聽著聽著,就進入了夢境。

    莊周曉夢迷蝴蝶!全城之人入夢境。

    夢境中,莊子指尖蝴蝶的眼睛,好似全城人的眼睛,全城百姓都看著一番齊國頂級階層的權利爭鋒。

    震驚、憤怒、驚訝的情緒醞釀,直到一個響指『啪』的聲響。

    「嗡!」

    一個酒樓中的酒客們一激靈,醒了過來。

    「嚇死我了,古食族走狗?我居然做了個夢!」

    「古食族走狗,不要殺孟嘗君!」

    「啊!」

    …………………………

    ………………

    ……

    一個個酒客醒來,喊出了同樣的聲音,頓時茫然的定在了那裡,看看四周之人。

    四周之人,陸陸續續的醒來,看著彼此繼而好似猜到了什麼。

    「是莊子,莊子大道,找到了古食族走狗?」不知誰第一個喊了一句。

    「走狗,古食族走狗!潛藏在我齊國,要奪我齊國王位?」

    「走狗,在稷下學宮,快,在稷下學宮!」

    ……………………

    ………………

    ……

    酒樓之中,所有酒客頓時向著稷下學宮撲去。

    不僅僅酒樓,這一刻,齊國臨淄的所有強者,都從四面八方向著稷下學宮匯聚而來。

    天下之中,在文,有無數讀書人,追求大道思想。在武,有無數遊俠追求的劍道武力。

    民間還是有無數劍道高手的,一城之中,更有劍修無數。

    得知古食族走狗,頓時憤怒的撲殺過去。

    不用人號召,古食族走狗,人人得而誅之,天下劍修,人人有責。

    「轟!」

    無數強者撲向了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的所有人也驟然全部醒了。

    齊王一個激靈,瞬間從貴賓席寶座上站起身來。

    「呼、呼、呼……!」

    齊王可是被殺的幾人之一啊,親身經歷被殺,那有多驚恐的事情,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呲吟!」

    齊王身側,七星龍淵劍環繞,一陣陣紫光閃耀整個稷下學宮。

    「保護大王!」眾醒過來的侍衛們,一激靈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不遠處,趙扶蘇與一眾侍從也驟然全部醒了過來。

    「呲吟!」

    王翦瞬間拔出長劍,護衛在趙扶蘇身側,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保護少爺!」王翦喝斥道。

    「是!」

    眾侍從頓時驚恐的將趙扶蘇護在了身後。

    趙扶蘇也是一激靈,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才發現,居然只是一個夢。

    「夢?怎麼可能,是個夢?」趙扶蘇驚駭道。

    剛才,差點自己就被殺了啊,居然被莊子一個響指力挽狂瀾了。

    趙扶蘇抬頭看向不遠處的莊子。

    「好個莊子,一個響指?莊子的大道,我以前以為都讀明白了,特別這《齊物論》,我以為我參透了,現在才發現,我的想法太簡單了,太簡單了,造夢?造夢居然如此真實?可怕!」趙扶蘇驚疑不定中深深吸了口氣。

    直到不遠處鄧陵子找莊子詢問,趙扶蘇才從剛才的驚疑不定中回過神來。

    「傻女人,你也沒事了?」趙扶蘇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此刻,動作最激烈的,當屬於孟嘗君了。

    孟嘗君驟然清醒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自己沒死?

    沒死?

    猛地一抬頭看向莊子,頓時,明白了一切。

    身後的一眾門客,也驟然醒來,茫然看向四周。

    孟嘗君扭頭看到了田甲等人。

    「糟了!」田甲臉色一變驚叫道。

    「呲吟!」

    田甲第一時間拔出了長劍。

    「賊子,你還想逞兇!」孟嘗君瞬間拔出長劍,快速的斬向田甲。

    「轟!」

    兩人劍鋒相撞,頓時帶出一股巨大的風暴。

    孟嘗君,上古可是媯重華,自然不會真的太弱,一瞬間的衝擊,讓孟嘗君脫困了。

    田甲也猜到了緣由。

    「暴露了,快,擒賊先擒王,拿下孟嘗君、齊王和莊子!」田甲一聲大喝。

    「豎子,安敢逞兇!」稷下學宮所有聽道者頓時一聲大喝。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

    …………

    ……

    聽道者,大多都有著各自大道思想,此刻知道古食族走狗,哪裡願意坐以待斃?

    學者,大多沒有劍修那般靈活、強大的身手,但他們有大道之威啊,大道之下,稷下學宮瞬間被無數景象湧入。

    孟嘗君的那些門客剛剛跳出來,就被大道之威包圍了。田甲招呼了一番其他人,卻是自己向著遠處逃去。

    「想逃?做夢!」孟嘗君一聲斷喝。

    「哪裡走,我燕國劍修,來此誅殺走狗!」

    「哪裡走,我楚國遊俠,為天誅狗!」

    「古食族,聽好了,我是趙國遊歷來的遊俠,想走?做夢!」

    …………………………

    ………………

    ……

    全城各地奔來的強者,一片怒吼,巨大的劍光籠罩全城。

    臨淄城的守城大陣開啟,保護百姓的同時,也不讓這群賊人有逃跑的機會。

    「轟隆隆!」

    全城憤怒,全部咆哮到了這一眾孟嘗君門客身上。

    逃?

    當暴露之後,如何逃跑?

    王翦一劍衝天,斬向逃跑的田甲。

    「不!」田甲驚叫道。

    這一劍太強了,田甲如何能擋?

    「轟!」

    田甲雙腿斬斷,全身震傷,從天而落。

    「殺!」無數劍修頓時長劍衝天,一起斬向田甲,要將田甲斬成碎末。

    「留活口,我有話問!」莊子一聲沉喝。

    聽到莊子的話,近乎所有劍修一頓,乾淨利落的收劍。

    「尊莊子令!」無數劍修、大道思想者盡皆應呼。

    這一次,完全是莊子將所有古食族走狗揪出來的,作為天地大德聖人,原本就受天下人敬仰,此刻揪出走狗,開口之下,誰敢不聽?

    「嘭!」「嘭!」「嘭!」………………

    一個接著一個的古食族走狗,被廢了全部修為,殘肢斷臂,淒慘無比,丟到了稷下學宮的廣場之上。

    逃?沒人逃得掉。這可是整個臨淄城的憤怒啊。

    「啊!」

    「田甲,你這賊人,害苦我們了!」

    ………………

    …………

    ……

    孟嘗君的門客們,被廢去修為,頓時喝罵不止。

    外圍,無數前來聽道的學者們,全部退出了稷下學宮,恨恨的看了眼齊王。

    雖然齊王也是受害者,但,齊王的狠辣,不顧聽道者的死活,全部吸入周天星斗大陣,卻讓眾學者對齊王充滿了惡感,當然,為誅殺古食族,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數落。

    周天星斗大陣的恐怖,所有人都歷歷在目,是以,都不願待在這稷下學宮,畢竟,夢裡,整個稷下學宮都被吸入周天星斗大陣了啊,這裡就是一個陷阱,誰喜歡坐在陷阱裡面?

    當然,這群古食族走狗,誰也不願意放過見證他們下場的機會。

    廣場之上,三千門客哀嚎不已。

    外圍所有人都拜向莊子。

    「多謝莊子,揪出此等惡賊,護我等平安!」一個學者對著莊子恭敬一禮。

    不遠處,齊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你多謝莊子,從我手中救了你?

    合著,我齊王是罪大惡極了?害你們了?那是做夢,做夢!我還沒動手呢!

    齊王黑著臉,卻不好意思辯白。也不敢辯白。

    「多謝莊子!」全城前來圍觀的人,都鄭重一拜,感激莊子。

    莊子看了看四周的感激,僅僅點了點頭。

    扭頭,莊子看向齊王和孟嘗君。

    「二位,先前對你們,多有懷疑,現在已經證明,二位是無辜的,見諒!」莊子平靜道。

    「哼!」齊王一聲冷哼,卻不好再說。

    雖然齊王因為莊子活命,但,這一次過後,名聲可就不再是賢德了,相反,會被天下安上暴君的名頭。

    孟嘗君卻是苦笑著,對著莊子一拜:「多虧了你,我才沒有一錯再錯下去!我這次要成為罪人了。」

    「孟嘗君,你是被這群走狗騙了,我等敬你人品!」人群中有人喊道。

    「沒錯,我們敬你人品,孟嘗君,你不用自責!」人群中不斷有人喊著。

    夢中,孟嘗君明明可以成為齊王的,只要不顧臨淄城百姓身死就行,可,孟嘗君依舊不願看到無辜百姓成為自己踏腳石,以至於被田甲誅殺。

    雖然孟嘗君有錯,但,全城百姓都願意原諒他,今日過後,孟嘗君的名望,必定如日中天。

    看到百姓如此愛戴孟嘗君,齊王臉色越發漆黑了一分。

    莊子可不會關心齊國內務之事,而是冷冷的看向田甲。

    「楊朱事件過後,古食族三軍統帥調整了策略,讓你等從最前台,走到幕後,扶植傀儡,操縱天下?呵,好,好,好啊,田甲,你可給全天下提了一個醒,今日過後,各國必將自查,好,好,好啊!」莊周面露冰冷道。

    「咳咳,噗,莊子,你,你詐我們!」田甲倒在地上吐血,悲憤莫名道。

    「也真是可惜了,你們花了天大的代價,準備輔佐孟嘗君為齊國君王,一切本來水到渠成的,可惜,卻被新的齊王竊取了果實,你們就不斷鼓動孟嘗君謀反?呵,還真是天意啊,讓你們這群跳樑小丑,無法得逞!」莊子冷聲道。

    「咳咳咳!」田甲吐著血。

    孟嘗君瞳孔一縮:「我說,當年在秦國為相,秦王為何忽然對我懷疑了呢?原來不是懷疑我,而是懷疑了你們,你勸我快逃出秦國,讓我一次次躲過秦國追殺,害得我對你們感恩戴德,原來,原來是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咳咳咳!孟嘗君,要不是有莊子,今天能輪得到你囂張,咳咳咳!」田甲吐著血悲憤道。

    孟嘗君瞪眼要出手。

    「孟嘗君,我在審問!」莊子冷冷道。

    孟嘗君這才氣憤的退到一邊,恨恨的看向田甲。

    莊子在審問古食族走狗,誰也不得插手,因為,這一刻,所有人只相信莊子,民心在莊子,此刻就算齊王想要打斷,民心也會憤怒的。

    是以,齊王也聰明的不發一言,任由莊子開口。審問古食族更多的事情。

    「嘿,莊子,你想從我口中知道更多古食族三軍統帥的事情?哈哈哈哈,做夢,我看你就不要想了!」田甲吐著血,露出猙獰的嘲諷之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9-3-23 19:13
第十六章 莊子的智慧

    齊國,稷下學宮廣場!

    莊子審問這群古食族走狗,所有人都站在稷下學宮外看著,等著莊子的處置。

    「嘿,莊子,你想從我口中知道更多古食族三軍統帥的事情?哈哈哈哈,做夢,我看你就不要想了!」田甲吐著血,露出猙獰的嘲諷之色。

    田甲怨恨的看向莊子,要不是莊子,自己也不會這麼慘,一個夢,讓自己暴露在了天下人前。

    田甲已經恨透了莊子,奈何,雙腿被王翦斬斷,縱然封住了傷勢,可依舊行動艱難。更何況,體內更被王翦那一劍震的重傷。

    此刻,只能任人宰割。

    審問田甲,指望他說出更多的信息,莊子眯眼,並沒有覺得自己能辦到。

    那淳于髡,就是例子。

    咒印之邪門,就在於中了咒印之人,心性都變了!或許能屈打成招,但,屈打成招說出來的話,能相信嗎?

    心性變了,死心塌地效忠古食族,是不可能指望他幡然醒悟的。

    「丫頭,去將田甲的儲物袋檢查一下!」莊子開口道。

    「好!」鄧陵子頓時面露凶煞的走到田甲面前,一把奪過田甲的儲物袋。

    「莊子,哼,你想找我有沒有留下文字記載?哈,哈哈哈哈,你以為古食族三軍統帥,會沒有教過我?你查吧,查吧!哈哈哈!」田甲嘲諷的大笑道。

    「這囂張的田甲,到現在了,還不知死活!」

    「該死的東西,我恨不得抽他兩巴掌!」

    「走狗!」

    ……………………

    ………………

    ……

    四周圍觀之人,頓時一陣咬牙切齒。

    「爹?」鄧陵子擔心的遞來田甲的儲物袋。

    那古食族三軍統帥如此狡猾,還教過他們隱藏的技巧?

    「將他儲物袋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莊子沉聲道。

    「是!」鄧陵子皺眉點了點頭。

    「嘩啦啦!」

    田甲的儲物袋頓時倒出,大部分是靈石、金錢、法寶、丹藥,一些名貴物品,可惜,鄧陵子並沒有發現任何書信記錄。

    「沒有吧?哈哈哈哈!」田甲大笑道。

    四周眾人也是一陣騷動,這田甲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什麼把柄都沒有?

    莊子走到近前,頓時看到一個個被鄧陵子打開的劍匣。

    劍匣之中,藏著一柄柄神劍,樣式各不相同,柄柄都是劍修夢寐以求的好劍。

    「難怪要去搶我女兒的劍,原來,你也愛劍如痴啊!」莊子冷聲道。

    「嘭!」

    莊子一腳踢在一群劍匣之上,頓時,裡面一共十二柄神劍,灑落在田甲面前,加上田甲剛才用的那柄,一共十三柄神劍。

    「還真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好劍,居然落在了這走狗手中?」

    「好劍,好劍,每一柄,對於我等劍修來說,都是好東西啊!」

    「走狗,你也配擁有這些劍!」

    ……………………

    …………

    ……

    四周,無數劍修頓時一陣低聲喝罵。

    對於劍修來說,大都都是愛劍如痴的,雖說劍道修行更注重自身,但,有一柄好劍傍身,遇到生死關頭,可是多一條命啊。

    所以,劍修者,哪怕苦修者,大多都會備一柄好劍。

    別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神劍,田甲有十三柄,氣人不?

    「莊子,你想羞辱我?」田甲冷聲道。

    莊子居高臨下,冷冷的看向田甲:「羞辱?呵,田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已經成了古食族走狗,你還配用羞辱一詞?」

    「你!」田甲眼中一瞪。

    四周所有人都沒有覺得莊子過分,對待走狗,就該這樣。

    「不要以為我會怎麼審你,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一個古食族走狗的話,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莊子冷冷道。

    田甲頓時臉色一變。

    田甲原本還想先裝作抵抗,然後受到折磨後,自己不堪毒打,招出『夥伴』,誣衊一個古食族大敵,借刀殺人呢。

    可,你莊子,不問我了?你不審問我了?那你在幹什麼?

    羞辱?

    不對啊!莊子都說了,我連羞辱都不配啊,那他當著這麼多人面審問我什麼?

    「別自作多情了,我可以告訴你,叛天者,人人得而誅之,你們背叛天地,所以,今天必須死,咒印讓你們可以復活?哈哈哈,你放心,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莊子殺不死你,更何況,我若真不能為,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讓天下所有敢叛天者知道,背叛天地的下場!」莊子冷眼道。

    「你,你!」田甲頓時眼睛通紅。

    「你,還沒有資格讓我對你多在意,就好像,讓我專門羞辱你?你不配!」莊子冷聲道。

    「你,哈,哈哈,莊子,既然我不配,那你審問我什麼?」田甲臉上露出一股凶怒。

    「我不是審你,我是在和古食族三軍統帥對話!」莊子冷冷道。

    「你說什麼?」田甲臉色一沉。

    莊子撇了一眼田甲,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

    「古食族三軍統帥,你聽著,田甲政變?這種小伎倆,也不要再用了,這裡是我盤古世界,也許有人一時會中你計謀,但,你永遠不會笑到最後,盤古能鎮壓你們第一次,老子能鎮壓你們第二次,我們也能鎮壓你們第三次、第四次,只要你們露頭,我盤古世界,就是你們的噩夢!」莊子冷聲道。

    「你們的噩夢!」四周圍觀之人也是激動的吼道。

    莊子是面對著田甲說這話的。田甲明白,莊子雖然對著自己,但,他真正對著的,卻是古食族三軍統帥,用自己示眾,只是讓自己代表古食族三軍統帥受辱而已。

    自己在莊子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一個代替古食族三軍統帥,在此受羞辱的代表。

    莊子不是在羞辱自己,莊子在羞辱古食族三軍統帥。

    田甲捏著拳頭,眼中閃過一股憤怒之色,心性轉變,一切以維護古食族三軍統帥為己任,如今,自己忠誠的人受到莊子羞辱,田甲眼中充滿了憤怒之色。

    「看到了嗎?愚蠢、拙劣、幼稚、可笑,憑藉這麼個玩意?也想操縱一國?哈哈哈哈,可笑,弱的可憐,弱的可憐!」莊子嘲諷著田甲。

    田甲憤怒的喘著粗氣。

    「你急了?哈哈哈,你急什麼?我有說錯了嗎?」莊子大笑道。

    「弱的可憐?若不是我重傷了,我……!」田甲恨聲看向莊子。

    「怎麼?你還能殺我不成?不僅弱的可憐,更自以為是,蠢得可以,蠢的無可救藥,今天,我就當著天下人的面,讓所有人看看,古食族三軍統帥,有多蠢,有多弱,來啊,我就站在這裡,給你一次挑戰我的機會!」莊子冷笑道。

    「你說什麼?」田甲紅著眼睛看向莊子。

    「爹!」鄧陵子焦急道。

    「所有人,不許插手。無論田甲做什麼,都不許插手。我就要讓天下人看看,古食族三軍統帥,到底有多弱,古食族不可怕,他們很弱,很弱,弱的只能躲著我們。來吧,田甲,讓天下人看看,古食族三軍統帥的走狗,都是一群什麼樣的軟腳蝦!」莊子嘲諷道。

    「你,你允我殺你……!」田甲紅眼看向莊子。

    莊子露出一絲不屑:「你殺不了我,今日過後,你就死了,我讓他們不許插手,就是讓天下人看古食族三軍統帥的弱,看他的蠢,看你這走狗,如何的不堪一擊!」

    「來啊,給你一次向古食族三軍統帥證明的機會,證明他不是弱的可憐,來啊,我讓你們證明!」莊子對著田甲吼道。

    四周,無數人露出擔心之色。

    但,莊子開口,不許插手,一時間,只能抓著劍柄,以防萬一,萬一田甲能傷到莊子,自己好及時出手救下莊子。

    誰也不動,重傷的田甲卻眼中閃過一股絕望。

    自己如今是莊子用來嘲諷統帥的工具,用來極度貶低統帥的?自己今天能活嗎?不可能!

    田甲自己也知道,今天活不了了。

    可是,任憑莊子侮辱統帥?田甲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田甲發出一聲猙獰的大笑。

    縱然知道要死了,田甲依然不會背叛古食族,這咒印對其影響,何其恐怖。

    要死了?為古食族犧牲?犧牲就犧牲。

    留戀的看了眼這世間,田甲看向一旁的一眾長劍,挑了一柄。

    輕輕撫了撫劍身,田甲好似回憶著什麼。

    扭頭,田甲猙獰的看向莊子:「莊子,我死了又如何?我背叛天地?哈哈哈哈,從我追隨統帥那一日開始,我就不是盤古世界的人了,在我面前,你要嘲諷統帥?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讓我挑戰?哼,我現在重傷了,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要讓你知道,我們的決心,你盤古生靈,誰也攔不住,死!」

    「轟!」

    田甲撐著身子,手中長劍頓時爆發出全力,忍著重傷,滾滾劍氣向著莊子狂嘯而去。這一刻,田甲視死如歸,不求有功,只求這最後一刻,展露效忠古食族的決心。

    「莊子,小心!」四周無數圍觀者焦急道。

    鄧陵子站在莊子身後,也是一陣擔心,但,手按在劍柄之上,隨時出手一般。

    「呼!」

    田甲的劍,裹著無數劍氣轟然到了莊子面前,田甲發出嘶吼,要造成最大的破壞。

    「嘭!」

    就在長劍到莊子面前,其他人準備出手相救的時候,田甲手中的長劍,陡然被夾住了。

    莊子的右手,夾住了長劍,四周劍氣轟然崩散。

    莊子另一隻手一彈,將本來就重傷的田甲彈飛了出去。

    「嘭!」

    田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噗,莊子,我本來就在重傷,你打飛我,算不得本身,我不代表主帥……!」田甲落地,依舊猙獰道。

    但莊子此刻,卻不再數落田甲,而是看向手中夾著的神劍。

    「這柄神劍,是古食族,送你的吧?咦,上面,還有字!」莊子看向劍上的字。

    田甲陡然一激靈。

    「還我,還我!」田甲頓時驚恐的撲來。

    「嘭!」

    鄧陵子一腳,又將其踹了回去。

    莊子這時,哪有再嘲諷田甲的心思,而是仔細看著手中長劍。

    「趙?這劍上,有個趙字?是趙國的某個人用過的劍吧?」莊子看向田甲。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咳咳!」田甲吐血道。

    「我剛才激怒你,讓你萌生死志,讓你在自己的儲物袋中挑選和我決鬥的東西,你剛才惱羞成怒,心向你的主人,臨死前,要給你的主人盡忠吧?而挑選什麼為主人盡忠呢?法寶,這裡有不少,神劍,這裡有十三柄,十三柄神劍,我手中這柄,並不是最好的,你偏偏挑了它?」莊子盯著田甲笑道。

    「你,你,你……!」田甲不可思議的看向莊子。

    「爹,我明白了,這劍是古食族三軍統帥送給他的,他才最後用此劍為其盡忠?」鄧陵子頓時反應了過來。

    外圍無數圍觀之人頓時一片嘩然。古食族三軍統帥的劍?

    「就算不是古食族三軍統帥送給他,那對於古食族一群走狗們,這柄劍的意義也極為重大!」莊子點了點頭。

    「爹讓我將其儲物袋裡的所有東西都倒出來,為的就是讓田甲自己幫我們找到其中的重要線索?讓他自己,當著天下人的面,找出古食族三軍統帥的線索?爹,你真是太聰明了!」鄧陵子驚喜道。

    「莊子,你騙我,你騙我,你故意的,你明明就是在審問我,卻裝作不屑審問我,還裝作對話主帥,你利用我為主帥盡忠之心,騙我用此劍!莊子,你還我劍!」田甲驚悚的向著莊子撲來。

    明明就是在審問我,卻假裝不審問,逼我暴露那唯一一個線索。

    田甲惱恨的撲向莊子。

    「嘭!」

    鄧陵子一腳又將其踹了回去。

    莊子抓著手中那柄『趙』字劍,露出一絲冷笑:「古食族的咒印,我早有研究的,你們因為咒印,心性早已對那古食族三軍統帥死心塌地了,審問?你說出來的話,我怎麼可能相信?所以,對你的審問,只能順著你的忠心,揪出你的信念,用踐踏你的信念讓你憤怒,讓你的怒火,露出隱藏的馬腳!田甲,你做到了,我要謝謝你!」

    我要謝謝你!

    田甲聽到這話,頓時如五雷轟頂。因為,順著那柄神劍,再去找神劍的原主人,已經不是太難了,自己因此暴露了主人的一切。

    「不,不,莊子,還我神劍,還我!」田甲吼叫著撲來。

    奈何,都到了這個時候,田甲怎麼可能還能逞兇?

    四周,無數學者、劍修都嚥了嚥口水,一片震撼,因為,在結果暴露前,誰也沒想到莊子的最終目的居然在這裡。不止田甲被莊子騙了,我們也沒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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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