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良之誰與爭鋒 作者:撫琴的人 (已完成)

 
regn13 2018-3-24 21:31:5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21 124558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09 上官婷的親生父親來頭不小

    我也住過號子,知道**犯和小偷在號子裡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天被打個十來回都不稀罕,像李波這樣對自己閨女下手的,那絕對是完蛋的不能再完蛋了,他會在號子裡度過生不如死的牢獄生涯。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順利了,李波和上官婷都被帶到警局做筆錄,上官婷的母親也來了,哭天喊地的鬧了一陣,說我男人是被打的,為什麼還被抓起來了,警察一和她說明情況,她才徹底傻了。原來,她只知道先生打過女兒,卻不知先生還做過那種事情。我和朱見秋守在審訊室的門外等著,後來王瑤也來了,和我們一起等著。再後來,又多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不是王厲那種類似斗篷的風衣,而是正兒八經的風衣,一看就價值不菲),面相沉默的中年男人,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不過不像是當官的,估計是做生意的。

    當然我也是無聊才會注意到他,他估計是為著其他案子來的,不知怎麼著和我們坐到一起了。

    案子一審就審了幾個小時,我們幾個輪流上了幾回廁所,而那風衣男人卻一次都沒上過,像是一塊沉默的風中岩石。臨近中午的時候,上官婷終於先出來了,我們幾個趕緊站了起來,王瑤和朱見秋拉著她的手問這問那。上官婷說了一會兒話,突然看著我呆住了,我愣了一下,不知上官婷為什麼看著我發呆,我正要問,上官婷卻已經開口︰「爸!」

    我大吃一驚,上官婷怎麼叫我爸爸,難道她被審了一下還審出精神病啦?

    「婷婷,你受苦了!」一個聲音自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剛才的那個風衣男人,他竟然是上官婷的親生父親!我正發著呆,王瑤突然一把將我拽開,低聲埋怨︰「怎麼一點眼力價都沒有!」與此同時,上官婷已經奔了過去,撲在那個風衣男人的懷裡,淚流滿面地說︰「爸,這麼多年你都去哪了……」

    風衣男人沉默不語,只是輕輕摸著上官婷的頭髮,我們卻都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就在這時,另外一間審訊室的門突然打開,李波被幾個公安幹警押著出來,風衣男人放開上官婷,一個箭步衝過去,狠狠一拳砸在李波的臉上!「喂,你幹什麼!」幾個幹警迅速制住風衣男人,走廊裡頓時亂作一團,而李波竟然趁機轉身就跑!

    我大喊︰「李波跑了,李波跑了!」我想衝過去追,可是中間擠擠嚷嚷的。那些干警趕緊放開風衣男人,撒開腿就去追李波,而李波還沒跑幾步,就被一個人當胸踹倒在地。

    劉局長站在走廊中央,手裡端著個冒熱氣的大搪瓷杯子,沖躺在腳邊的李波冷笑︰「來了這個地方還想跑?」

    我鬆了口氣,什麼叫氣場,這就叫氣場啊,劉局長真是酷到沒朋友。幾個幹警抓著李波,迅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劉局長走過來,衝風衣男人說︰「上官棠是吧?」原來上官婷的父親叫上官棠。

    上官棠點點頭,握住了劉局長伸過來的手。看劉局長的態度,更加印證了我之前的揣測,上官婷的父親很有來頭。

    「知道你忙,有時間也關心下女兒,你要是稍微操操心,她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田地。」

    上官棠嘆了口氣︰「也是我糊塗了,當年她媽**,氣的我遠走高飛,再沒回來看過婷婷一眼……」

    劉局長也嘆氣︰「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啊。」

    「我這次回來,也會向法院提出申請,讓婷婷以後呆在我的身邊。」

    「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這樣吧,你先去吃個飯,上官婷還不能走,還有些流程沒有走完。」

    「行。」

    等上官婷再被帶走之後,上官棠衝我、王瑤和朱見秋說︰「一起去吃頓飯吧。」

    我們三個對視幾眼,便答應了上官棠的邀請。出門,坐了上官棠的車,上官婷她爸的座駕是四個圈,拉著我們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用餐。席間,上官棠對我們幾個表示了感謝,王瑤是個心直口快的,直接說道︰「甭謝,你以後照顧好上官婷就行了。」而且語氣十分不善。

    我輕輕踢了踢王瑤的腿,王瑤一轉頭︰「你踢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嗎?但凡他稍微關心一下閨女,上官婷會是現在這樣嗎?」

    上官棠無話可說︰「是我不對。」

    王瑤氣的起身而走,我趕緊說了句︰「叔叔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性格。」趕緊叫了朱見秋一起追了出去。

    衝出門去,王瑤已經跑遠了,朱見秋說︰「飛哥,嫂子脾氣真爆。」

    「那是,我就喜歡她這一點。」

    因為王瑤的怒髮衝冠,我們連飯都沒有吃上,只好又重新找了家飯店吃著,當然檔次可就比五星級酒店差遠了。我還埋怨王瑤,說五星級啊,一輩子能吃幾回,就被你給這麼糟踐了。其實我是開玩笑的,以我們現在的經濟實力,不敢說天天去吃,隔三差五的去一次總沒問題。吃過飯後,我們又返回警局,找人問了一下情況,得知上官婷去做傷情鑑定了,還得知了另外一條消息,那就是上官婷有可能還是**!因為二人的筆錄中,均沒有涉及到性行為,且李波是個性功能障礙者,也就是我們平時俗稱的陽痿。也正因如此,李波才有點心理**,那樣虐待上官婷。

    當然,不管有沒有性行為,李波的行為都構成了猥褻幼女罪,且情節十分嚴重,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忙活了整整一天,上官婷才被送回來了,上官棠將我們幾個送回學校。上官婷的事,因為大家都刻意保守秘密,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很好的保護了她的**,上官婷的精神狀態也不錯,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也是我們比較感到安慰的。

    上官婷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除去警方還需時不時地傳喚她一下之外,基本重新進入了正常的生活,我們也很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剩下的,就是檢察院的事,還有上官棠他們一家的事,上官棠已經做好打官司的準備,重新奪回上官婷的撫養權。基於上官婷她媽沒有很好的起到監護責任,上官棠打贏官司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當然這也需要一個過程。

    當然,張雨的事情還沒結束,他那天被猴子打的夠慘,果然如猴子所說在醫院呆了三天。他回來的那天,便迫不及待地給我打了電話。

    「不廢話了。」張雨的聲音冷漠而憤怒︰「打定點吧。」

    「打,當然要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還準備上醫院去揍你呢。」

    收拾完李波,該收拾張雨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去辦。我倆很快約好時間和地點,還是星期天、大操場,這幾天天氣很好,應該不會發生類似上次那樣的風沙事件了。這也是件大事,很快就傳遍整個七中,人們都不明白我是怎麼和張雨結仇的,畢竟我倆曾經相跟過一段時間,關係之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人們也隱隱猜到,這和上官婷有關,認為我們是為了爭奪上官婷。

    貼吧裡的討論也層出不窮。

    「自古紅顏是禍水啊。」

    「兩男一女的戲,真是演了五千年都演不完!」

    「左飛實在太帥,最近的幾起打定點他都是主角,不過估計他這次要栽了,對方可是本地的體育生啊。」

    「曾經多鐵的一對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走上這樣的道路真是令人扼腕。」

    其實,不光是他們不明白,阿虎他們都不怎麼明白,他們也一直以為我和張雨關係很好,突然要和張雨打架,都有點接受不了,士氣也沒有以前打高磊、打謝南的時候那麼旺盛。我專門找了個機會,跟他們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和張雨已經徹底撕破了臉,不是三言兩語能跟你們解釋清楚的,但是你們要相信我,這場架,咱們必贏,都給我拿出精神頭來。

    「飛哥,我們一直都很相信你。」阿虎第一個表態。

    「是啊飛哥,我們當然相信你。跟著飛哥就沒打過敗仗。信飛哥,得永生。」有人甚至開起了玩笑。

    我說我們必贏,並不是吹牛,也不是為了鼓舞他們,而是我們這次確實贏、定、了。

    因為張雨見識過我打高磊、打謝南,深知我們這邊實力不俗,完全不鳥什麼外地生、本地生,而他為了穩妥的打贏這場架,叫了外地的體育生助拳,也就是讓黃傑幫他的忙。

    有黃傑在,我怎能不贏?

    張雨還奚落我,說你可以叫薛詡來幫忙,他知道我叫不到薛詡才故意這樣寒磣我。我說不用,不管你們來多少人,我都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雖然先前和猴子置了一回氣,但這並不影響我們的感情,我還是在群裡徵詢了一下他們的意見,說我和黃傑聯手幹掉張雨沒問題吧?毛毛說沒問題,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天塌下來有我扛著呢。

    猴子也說,對對對,你們儘管鬧,天塌下來有我和毛毛扛著呢。

    鄭午趕緊跟著說,是的是的,你們儘管去幹,天塌下來有我和猴子、毛毛扛著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0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當然,我對黃傑也有一些小小的疑惑︰「你的手下同意打張雨嗎?」畢竟那可是張雨啊,本地體育生的老大,想當初我為了說服阿虎他們打謝南也是費了一番力氣的,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讓他們逐步打消對本地生的恐懼。

    但是黃傑只用一句話就說服了我︰「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領導不了,那還當什麼老大?」

    霸氣、自信,我就喜歡他這一點!

    星期六,還是照舊回家沐浴更衣,王瑤也來我家吃了一頓午飯,這已經是我爸和我媽的硬性規定了。我爸還想讓王瑤留宿,但是王瑤找理由推脫了。開戰前的一天晚上,我在群裡問猴子他們,明天你們還會來看熱鬧不?猴子說不了,明天遊戲裡有任務,毛毛和鄭午也是各有各的事。我猜,他們是知道我們必勝,所以反而失去了來觀戰的興趣,這場架就像過家家一樣,我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更不用說他們了。

    星期天上午,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我只穿著一件單衣就出門了,到了七中的男寢樓下,大家已經都到齊了,像之前一樣在胳膊上綁著紅絲帶。我走過去,大家紛紛叫著飛哥,我說都準備好沒?準備好了就走吧,便朝著大操場的方向走。

    「飛哥。」阿虎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頭來,大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飛哥,沒有什麼戰術嗎?」

    我笑了︰「要什麼戰術?」

    「以前打架,你都會給我們分配好任務,我負責打誰,他負責打誰,一切都有條不紊,這次怎麼……」確實,這次打架什麼準備都沒有,糊裡糊塗的就要上場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對方是外地、本地體育生一起上的,我們這樣似乎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說︰「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咱們必勝,根本不需要準備,跟著我走就可以。」

    這個時候,我腦子裡想的是黃傑那句「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領導不了,那還當什麼老大」,我要的是他們對我的無限信任,猶如軍隊的作風一樣剛硬,即便前面是一道懸崖,只要我告訴他們,你們跳下去死不了,儘管跳吧,他們就會義無反顧的往下跳!

    我繼續往前走,眾人眼中雖有疑惑,但還是跟著我走了過來。

    到了大操場,裡面已經站著近二百的體育生,還真是本地生和外地生都來了,個個胳膊上綁著一根藍絲帶。眾人沉默不語的跟著我,就連平時最能聒噪、最愛搶風頭的高棍兒都不說話了,一股非常壓抑的氣氛在我們之間流轉。

    距離對方還有數米處,我停了下來,大家也跟著我停了下來。

    對面站在最前的,是張雨和黃傑。張雨認為黃傑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黃傑都捅過我兩回了,所以張雨對他相當信任,肯讓他站在自己身邊。

    在對付的所有老大裡面,趙松、高磊、謝南,甚至龐悅,都沒有像張雨這麼輕鬆過。當然,現在的輕鬆,也是建立在我們曾經的努力上。猶如一棟高樓大廈,若沒有曾經穩固的地基,哪有今天偉岸的身姿?

    「我沒想到你還敢來。」張雨輕輕笑著。

    「不光我來了。」我說︰「我的兄弟們都來了。」

    身後的眾人依舊沉默著,但沉默也是一種無聲的力量。

    「勇氣可嘉。」張雨摸了摸鼻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左飛,我一直拿你當朋友,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試圖維護自己的形象,想把所有過錯推到我的身上,他知道我不會把上官婷的事抖露出來。

    「別扯了,就算一切如你所願,接下來你還是要收拾我。」

    張雨的臉色變了變,顯然說中了他的心事。

    我繼續說︰「當初你說,等你得到上官婷那天,就是你幫我幹掉高磊之時……」兩邊頓時起了一陣騷動,誰也不知道我們曾經還有這樣的交易,張雨的臉色更難看了,把這種交易抖露出來對他的傷害更大,我好歹只是有個「利用女人」的罪名,而他則陷入「為了女人不惜幹掉得力幹將」的的臭名,這種行為無疑傷害了他那些兄弟的心,誰能知道張雨哪天為了某個女人,會不會連他們也幹掉?

    「你胡說八道!」張雨試圖抵賴。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心裡明白。」我冷笑著︰「如果不是這樣,你這個高高在上的本地體育生老大,會和我這個低低在下的外地藝術生走到一起?如今你得不到上官婷,就惱羞成怒,對我下手,你是瘋狗麼,逮誰咬誰?」我也斷定他不敢將原委說出!

    話音一落,兩邊的騷動更深,幾乎成了喧囂,無論是哪邊的,顯然更相信我一點,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

    但張雨好歹也是老大,不會連這種事的鎮不住,當即眉毛一擰︰「都給我安靜!」體育生那邊立刻陷入一片沉默。

    但是,堵得了嘴巴,堵不了心。

    黃傑第一個反對起來︰「雨哥,你這麼做不厚道吧?」

    「你說什麼?」張雨震驚地看著黃傑。

    「我說你這麼做不厚道吧?」黃傑一臉的不爽︰「敢情鬧了半天,是你要干掉我們磊哥啊,那你哪天是不是要連我一起幹掉?」

    「你想死了是不是?」張雨一把揪住黃傑的衣襟,即便他再少年老成、善於偽裝,也畢竟是個少年而已,容易衝動、昏頭。

    「那咱倆就一起死!」黃傑突然一聲暴怒,掏出一柄尖刀來狠狠捅進張雨的肚子。

    兩邊皆是一片震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情況。黃傑拔出刀來,張雨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後退,手指縫中不斷滲出血來,「你……你……」張雨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一屁股坐倒在地。我挨過刀,實在太知道那種滋味了,不光絞痛的可以,而且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黃傑卻根本不搭理他,回到沖身後還在發呆的眾人說道︰「老子今天反了張雨這種無情無義、豬狗不如的老大,誰要覺得不爽就來幹老子吧!」

    張雨這老大也不是白當的,他手下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虎將,不會因為我和黃傑的幾句話就改變立場,當時就「嗚拉嗚拉」地朝著黃傑奔了過去,謾罵聲、嘶吼聲不斷響起。與此同時,對面有不少體育生將胳膊上的藍絲帶摘下,換上了白絲帶,他們是黃傑的人,迅速和還綁著藍絲帶的本地體育生幹了起來,對面的場上立刻陷入一團混亂,猶如那天薛詡突然反掉謝南的場景一樣,棍棒齊飛、刀槍齊鳴,喊打喊殺聲不時響起,哭喊求饒聲充斥四周。

    我回過頭來,眾人都是一副愕然的樣子,比之上次看到薛詡干謝南的時候還要震驚。

    「我說的吧,咱們一定贏的。好了,看見藍絲帶的沒?將他們盡數幹掉就可以了!」說完這句話,我便衝進對面的混戰之中,身後眾人也喊打喊殺的跟了過來,高棍兒終於又大聲的哇哇叫嚷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口氣幹掉了十個對手呢。

    我手裡持著一根凳子腿就連傢伙都是隨便找的,所以你知道我有多不重視這場戰鬥了。我們有一百多人,黃傑有一百多人,如果連張雨那毫無防備的七八十人都幹不掉,那我們也不用混了。我衝進戰團裡後,奔了四五步竟然一個藍絲帶的也沒看見,入眼處不是白絲帶的就是紅絲帶的,好不容易看著一個藍絲帶的,竟然已經躺在地上不動彈了。不過坦白說,我對這種蝦兵蟹將也不感興趣,我要找的是大魚,最大的那隻魚。

    四周雖然一團混亂,可我憑著印象走過去,還是輕鬆地找到了捂著肚子躺在地上,不斷被人踩來踩去的張雨。我也嫌棄周圍很亂,便拖著他的身子挪到混戰外面,一直拖、拖,地上延綿出一條血跡,一直拖到一棵大樹下才罷手。這棵樹下,是本地體育生休憩的地方,我第一次來大操場找張雨時就在這裡,回首往昔,真是感慨萬千,那時候我和張雨的關係真是不錯,我還曾覺得他是個不錯的朋友,或許可以拉到我們這陣營裡來。

    誰也沒想到我們會有這樣的一天。

    張雨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黃傑只捅了他一刀,而且是頂著安全距離捅的,所以他現在暫時無虞。

    「黃傑是你的人吧。」張雨喘著氣道。他還是挺聰明的,能當老大的沒點腦子怎麼能行,不過他醒悟的有點太遲了。「一點都不事發突然,藍絲帶換成了白絲帶,代表早有準備,我輸的非常甘心我提拔黃傑當老大的那一刻,就已經輸掉了。」

    我笑了一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著以後便往張雨嘴巴裡塞。張雨張開嘴,而我卻停下了動作。

    「不好意思,拿反了。」

    我把煙掉了個頭,將紅心的地方按到了張雨的下巴上。

    「啊……」張雨一聲慘叫,一股焦糊味傳了過來。

    「爽不爽?」我又把煙點著了,「咱們這種人啊,只要一對眼神,就知道對方是不是一類人了,咱倆就像磁場一樣惺惺相惜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1 公開我和黃傑的關係

    我又將菸頭按在張雨的脖子上,燙的他再次淒慘的大叫起來,不過張雨還算條漢子,竟然一滴淚都沒掉。

    焦糊味再次傳來,我又把煙給點著了,張雨終於開始求饒︰「別……別了。」

    我冷笑一聲︰「別急麼,你以為你真的不情願?你只是在等著被我**、征服罷了,小奴可不會隨便認主人的啊。」

    我又將菸頭按在了他的另一邊脖子上。我覺得我夠心慈手軟了,起碼沒總往他的臉上按,不然非把這傢伙徹底毀容不可。

    張雨咬著牙︰「我知道錯了,你別……別了……」

    我又把煙點著,在張雨的臉前晃著︰「你太不瞭解你自己了,你只是在等著被我征服罷了。等我把你全身都燙過一遍,你就會乖乖的叫我主人了。」

    我又把菸頭按在張雨的眉心,雖然不至於給他燙個滿臉煙疤,燙一兩個教訓一下總是可以的。

    「啊……」張雨大叫起來,不顧肚子上的傷口,狠狠一拳朝我砸了過來。我一閃身,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這就受不了啦?好戲還在後頭吶。」我又來回扇了他幾個巴掌。其實我想把他褲子脫了在他屁股蛋上也扇幾下的,但想想實在太噁心了就沒有去做。

    我的力氣蠻大,幾個巴掌過後,張雨便吐了一口血出來,隱隱約約好像還有一顆牙齒,這還是我第一次一巴掌就扇掉別人一顆牙的,由此可見我有多麼痛恨張雨。說起來,我也痛恨我自己,當初若不是我執意要讓上官婷去和張雨接觸、約會,她也不會受那一遭折磨,不過我總不可能打我自己,所以只好盡數發洩在張雨的身上了,可惜我準備的不充分,否則也弄個蠟燭過來在他身上澆一澆。

    我又點著了煙,一會兒的功夫這支菸只剩少半根了,張雨的下巴上、脖子上、額頭上也各多了一個黑點。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抓著菸頭,自言自語地說︰「下一個往哪裡按呢,你幫我參謀一下好不好?」

    「主人,主人!」張雨突然大喊起來︰「你別燙我了,我叫你主人行不行!」

    我樂了︰「你當我不知道啊?小奴一般都是央求主人懲罰的,我也看過那些片子,不過我沒像你一樣變成**啊。」

    我一邊說,一邊將菸頭燙在張雨的人中上,正好和下巴那塊煙疤形成對稱,再連著眉心那裡,正好連成一條直線,「你看這樣多好,以後再踫到同類就不用對眼神了,一看你這幾個煙疤就知道你是個小奴啊,肯定有很多人爭著做你主人呢。你別著急,我再在你臉頰兩側各燙一個。」

    「不要!」張雨終於哭了起來︰「左飛,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嘆了口氣,才把菸頭扔掉,看看操場裡面,混戰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本地體育生該跑的跑、該逃的逃,兵敗如山倒,入眼處儘是胳膊上綁著紅絲帶或是白絲帶的。黃傑手持著尖刀走了過來,刀尖上還往下淌著血,不知又紮了幾個。

    「怎麼樣了?」黃傑問道。

    「完事了。」我一腳踩在張雨頭上,來回碾了幾下,「我一看見他就噁心,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別客氣啊。」黃傑把刀遞給了我。

    我接過刀,佯裝要捅張雨,嚇得張雨又大叫起來。黃傑嘿嘿一樂,蹲下身沖張雨唱起歌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特別歡快的語調,看來黃傑現在是挺高興的。張雨驚恐地看著我倆︰「你們……你們是不想在七中混了麼?」

    「混啊,當然想混,可這和幹你有什麼關係?」我頂著安全距離,一刀捅向張雨的肚子。

    我可不會燒他幾個煙疤就饒過他了,不過我也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不敢再扎肚子,所以又轉而去扎他的大腿,在他兩條大腿上各紮了兩個窟窿,鮮血又淙淙地冒出來,疼的張雨哇哇的大叫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差不多了,走吧。」黃傑說。

    「好啊,走吧。」

    我倆並肩往前走去,我們的兄弟也紛紛圍擁過來,一開始是十幾個,後來是幾十個,接著又上百個,越來越多的人跟在我們身後,有綁著白絲帶的也有綁著紅絲帶的。我和黃傑意氣風發,不時相視一笑,算是從今天開始公開我們的關係了我們不是對手,而是兄弟!

    雖然身後眾人諸多疑惑不解,但還是那句話連自己手下都領導不了,還叫什麼老大!我們做什麼事,他們儘管跟著就好,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也沒用。

    剛出校門,一輛救護車便駛了進來,看看我們心腸多好,打了人還幫忙叫120,像我們這麼心腸好的可不多了。黃傑又高興的唱起歌來,我也忍不住和著他的聲音一起唱,估計身後眾人覺得我們是倆**老大,不過我們不計較那麼多了,只要自己開心了就好。我和黃傑勾肩搭背,身後至少跟著二百來人,隱約還能聽見馬傑跟眾人解釋︰「不知道了吧?飛哥和傑哥在一中的時候就是兄弟!」

    星期天的校園裡空無一人,我們走到哪裡,哪裡便響起一片歌聲。

    我回頭說︰「阿虎,高翔,你倆收收錢,一人五十,咱們中午聚餐去。」

    黃傑推了我一下︰「去你的,高翔是我兄弟,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揮他啦?」

    「你媽,我指揮一下怎麼啦?!」我抓住了黃傑的衣領。

    「我說不行,我才是他們的老大!」黃傑也抓住了我的衣領。

    我們二人齜牙咧嘴、怒氣衝衝,火藥味十足,似乎隨時都能幹起來,身後眾人又傻眼了,誰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好啊,打,趕緊打!!」校門口傳來猴子幸災樂禍的聲音。

    回頭一看,猴子、毛毛、鄭午他們都來了,十來個人站在學校門口。我心裡一笑,這幫傢伙嘴上說不關心,到最後還是忍不住來看一眼,畢竟也怕出點什麼問題。

    猴子又叫︰「打啊,愣著幹嘛,我早就想知道你倆到底誰厲害了!」

    我和黃傑對視一眼,同時一點頭,放開對方就朝猴子奔了過去,猴子「哎哎哎」地往前跑去,不過很快就被我倆追上,按在地上一頓狠捶,毛毛和鄭午都走過來給我倆助威。

    這麼一來,我們算是徹底公開關係了,二百多人都看的到我們關係有多好,這件事明天就會傳遍整個學校。

    是的,現在已經沒必要隱瞞了,我們已經掌握了七中一半的力量,我和黃傑的手下都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有能力和畢飛一拼了。

    「一起去吃個飯?」我們三個終於打完了,累的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你們打完我,還請我吃飯,這是埋汰我嗎?我是那種沒尊嚴的人嗎?」猴子怒氣衝衝地說道。

    「那你到底去不去?」我問。

    「去!」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一家酒樓,這家酒樓能承辦紅白喜事,有個超大的大廳,完全容得下我們這麼多人,不過是二十多張桌子而已。自然是我們幾個一桌,其他兄弟各坐各的,氣氛那叫一個其樂融融,體育生和藝術生的關係就沒這麼好過。菜上來了,酒上來了,我們都喧著毛毛上去講兩句,因為這是承辦婚禮的大廳,所以最前方還有個展台。毛毛也不客氣,直接就上了台,拿了話筒說道︰「大家應該都認識我,我就不做介紹啦。」

    眾人在下面大喊︰「毛毛哥、毛毛哥……」

    毛毛嘿嘿笑著,往下壓了壓手,等大家安靜下來,鄭午突然也竄了上去。

    毛毛愣了一下︰「你上來幹嘛?」

    「不知道啊,他們叫我上來的。」鄭午指了指我們幾個,我們幾個已經笑作一團。

    「你要講兩句?」毛毛把話筒遞給鄭午。

    鄭午什麼時候客氣過啊,直接拿了話筒就說︰「大家應該都認識我,我就不做介紹啦。」

    下面鴉雀無聲,只有少數幾人叫道︰「這是午哥。午哥好。」看來認識他的還真不多。

    我們幾個繼續大笑,鄭午指著我們︰「笑什麼笑什麼,我轉學半年多才轉回來,他們還大部分都是新生,大家不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嘛!來,我告訴你們,我的名字叫鄭午;來,大聲喊出我的名字!」

    「鄭午!鄭午!」

    「操,你們笨啊,叫午哥!」鄭午怒了。

    「午哥!午哥!」

    「非常好,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一定要記住我,我是你們的午哥!」

    我們幾個笑的都喘不過氣來了,倒不是因為鄭午現在的逗逼,而是因為毛毛和鄭午身後的喜字,「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等等,早說了這是個主持婚慶儀式的展台嘛,毛毛和鄭午站在上面像極了一對新人,只是他們還不自知,自我感覺挺好。

    「那什麼,大家準備開吃吧啊,今天中午就不醉不歸!」鄭午大手一揮,做了總結性的陳詞。

    我們幾個在下面起鬨︰「鞠躬!兩人一起鞠,多鞠幾個!」

    毛毛和鄭午不知所以,還以為是替我們謝謝這些兄弟,便一起朝下面一群人鞠了躬,我們在下面起鬨的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親朋。」

    兩人終於反應過來,下來和我們廝打在一起。

    還真是,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2 枕在陳姐的大腿上睡覺

    我站起來,衝著大家說道︰「行了,開吃,開喝吧!」

    眾人「嗚」的一聲,便吃了起來、喝了起來。

    我們這一桌也很熱鬧,和毛毛關係不錯的幾個朋友都在,比如四眼心中的偶像豆豆。這些人都是毛毛的鐵桿兄弟,知道我們的計畫,並參與我們的計畫,直到今天我才算是正式認識了一下他們。在我們這桌,什麼話題都可以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便問,咱們這次算是公開了吧,想好怎麼對付畢飛沒有?毛毛問我,為什麼要對付畢飛?面對他的這個問題,我竟無言以對。毛毛繼續說,聯手幹掉張雨的是你和黃傑,外地生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畢飛當然要站出來收拾你們,可是,這和他們幾個有什麼關係呢?

    猴子也說就是啊,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鄭午拍桌而起,指著毛毛和猴子說︰「你倆太過分了,怎麼和咱們沒有關係,咱們可以去看熱鬧的嘛。」

    我看他們一個個氣定神閒的模樣,知道他們是在說反話,估計早就做好準備了,在這逗我悶子呢。我才不上這當,便說︰「好好好,我就怕你們出手幫忙,有我和黃傑就足夠幹掉畢飛了,是吧黃傑?」

    黃傑苦笑著說︰「要打你一個人打去,我都準備給畢飛跪下了。」

    越說越離譜,索性就不說了,我端了杯子說,喝,喝死一個少一個。

    大家都舉了杯子,就猴子在那埋頭苦吃,氣的我砸過去一塊骨頭︰「別你媽吃了,快喝酒啊!」

    我們這一桌喝的本來就夠凶了,結果到後來又不斷有人過來敬酒,一口一個飛哥的叫著,我都喝的認不清誰是誰了,反正有人敬就喝。這回喝酒,我也不怕斷片了,反正也不可能再和馬曉茹睡一起去,頂多和猴子睡一起去,所以就敞開了喝。

    和兄弟們在一起就是有安全感啊。

    具體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我也記不清了,反正醒來的時候,門外已經黑了,我躺在一個沙發上,陳姐在旁邊織著毛衣,而我的頭枕在陳姐的腿上。我呼了口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夢啊,咋還能夢見陳姐的歌廳了呢,我又不喜歡大保健,咋還能做這樣的夢。就算做這樣的夢,也不能是和陳姐啊,她那年紀都能當我媽了!我閉上眼楮回了回神,再睜開眼的時候,還是身處歌廳的小沙發上,陳姐在我旁邊織著毛衣,我枕在她的大腿上。

    臥槽,這竟然不是個夢?我「嗖」的一下坐了起來。

    「哎,你醒啦?」陳姐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

    「我怎麼來這了?」我感到一陣陣惡寒,不會是夢遊或是時空穿梭啥的吧?

    「你不記得了?你和阿虎一起來的啊。」

    「阿虎呢?」我心中吃驚,不能每次聚完餐都和阿虎來這地方吧?!

    「阿虎和阿玲上去了啊,還有十多分鐘就下來,你先在這坐一會兒吧。」

    我懵了,我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來這地方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叫什麼事啊!

    「我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也就半小時吧,阿虎和阿玲上去了,我還問你用不用找個姑娘,你說不用……」

    我呼了口氣,看我喝醉酒都能這麼忠貞,王瑤知道了非感動死不可啊!不過我是不會讓她知道我來這種地方的……

    「……然後非要枕著我的腿睡覺。」

    「……」我無語地看著陳姐,她雖然有幾分姿色,可畢竟年紀大了,我咋還能對她感興趣啊?

    「小弟弟,你是不是真的對姐感興趣啊,我可以免費陪你哦。」陳姐一邊織毛衣一邊笑眯眯衝我說著。

    「沒……」我心裡發毛,我對馬曉茹還能有點興趣,對陳姐那是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啊。

    「哈,別害怕,逗你玩的。」

    「姐,你這老江湖了,可別逗我玩的,我經不住逗的。」

    算上今天,我是第三次來這地方了,和陳姐也越來越熟絡,普通聊天還可以,她一開下流玩笑我就撐不住了。

    正說著話,外面突然進來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我一看,正是上次的強子等人。

    「陳姐,姑娘們呢?」強子隨意審視著屋子裡面。

    「都去吃飯啦,今兒生意不好,我讓她們遲點回來也沒事。」

    「吃什麼飯啊,不趕緊做生意。」強子的語氣竟然有點不爽。

    「咳,你這孩子,還怕少了你的是怎麼著?」

    「陳姐,我不是這意思,是興哥催的緊啊。」

    「沒事,我隨後和興哥說一聲,這個月生意確實不大好,你也知道最近掃黃嘛。」

    我心想,這是來收份子錢的,陳姐她們這行不受警察保護,也只能被這些小混子保護了,倒也合情合理。

    正說著,阿虎和阿玲正好下來了,強子眼楮一亮,說道︰「還是阿玲有生意做啊。」

    「沒有沒有,這是阿玲的相好,不收錢的。」陳姐趕緊解釋。

    「操,你們又不是做慈善買賣的,咋還有免費這一說啊?」強子立刻瞪起了眼楮。

    「說什麼呢。」陳姐趕緊站起來,把強子推到了門外,和他說了一會子話,強子他們才走了。

    「左飛,你醒啦?」阿虎興高采烈地走過來,一臉精神奕奕的樣子,看來已經爽過了。

    「嗯,醒了!」我無奈地說道。

    「阿玲,陳姐,一起去吃個飯吧?」阿虎沒察覺到我的無奈,還興致勃勃地邀請她們一起吃飯。

    「我就不去啦,我得在店裡看門,你們幾個去吧。」陳姐笑眯眯的,真是一改影視劇裡**在我心裡的形象。

    阿玲和陳姐告了別,便和我們一起出來,阿玲挽著阿虎的胳膊,兩人都是喜笑顏開的,還真像是一對情侶,我在旁邊跟個電燈泡似的。附近吃飯的小店也不少,隨便找了家賣麻辣燙的小店,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好吧,我給自己臉上添光了,其實主要是他倆有說有笑的吃,我在旁邊就跟個配角似的,好在我肚子也很餓,有飯吃已經很不錯了。每次喝醉酒都陪阿虎來做大保健也是醉了啊。

    「老公,你吃個丸子。」阿玲夾著一塊丸子塞進阿虎嘴裡。

    「謝謝老婆。」阿虎嘿嘿地笑著。

    我撫著額頭,阿虎是真的高興,我能看得出來,可阿玲這逢場作戲的演技也太高了吧,那「老公」二字叫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這是要把阿虎給拴死的節奏啊,就是不知道阿虎這新鮮勁兒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終於吃完飯,沒想到這小店裡的味道還蠻正宗。阿虎把阿玲送回去,才和我往回趕。

    路上,我忍不住埋怨阿虎,說你咋把我帶到這地方來了。阿虎卻說是我非要來這地方的,我說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怎麼可能會主動來這地方,我又不跟你似的可以打免費炮!阿虎說真的,我喝的人事不省,他本來都把我送回宿舍了,結果我嚷嚷著要找陳姐談心,還把一整個宿舍的被子都甩到走廊了,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把我帶到這來,還說我一看見陳姐就樂了,抱著陳姐親了個嘴兒。我差點沒吐了,說你放屁的吧?阿虎嘿嘿一笑,才說我沒有親嘴兒,就是枕著陳姐的大腿睡了一覺。我雖然不知道我為啥喝醉後有這習性,但好歹沒有抱著陳姐親嘴兒,也算是鬆了口氣。

    當然,我不是埋汰陳姐,她長得挺好看,但就是年紀太大了,我完全接受不了啊!

    不過,我還是對我會主動來找陳姐表示質疑,阿虎說真的,不信你問馬傑、高棍兒他們,他們都知道你要來找陳姐。我立刻緊張起來,啥,他們都知道我來這地方了?阿虎說沒有沒有,他哪有那麼傻,他只說陳姐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再詳細就不給他們說了,還說那是我倆的秘密。我鬆了口氣,說毛毛他們呢?阿虎說毛毛他們早回去了,就是他們讓他負責把我送回去的。

    說著說著,阿虎突然激動起來,跟我說︰「左飛,阿玲今天同意做我女朋友了!」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阿虎,真不知他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著。

    「左飛,我不準備上大學了,我要趕緊畢業,趕緊賺錢,爭取早點有能力去養阿玲,她就再也不用讓做這一行了!我把我的計畫告訴了阿玲,阿玲特別高興,還抱著我親了一下,說她愛我,愛死我了。」阿虎越說越興奮,還忍不住張開雙臂揮舞著,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一樣。

    我已經完全不知該說什麼了,特別想把阿虎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進了水。如果說以前,阿虎只是腦子一熱才想幹嘛幹嘛,只要等他激情褪去就可以了,可他現在不光認定阿玲是他女朋友,還準備早點畢業賺錢(這樣下去很有可能輟學),這就影響到阿虎的正常生活了!如果就像陳姐說的,她們幹這行的從不把男人的話當真,包括阿玲對阿虎也只是逢場作戲,那阿玲現在這樣不是把阿虎給毀了嘛!

    說實在的,要不是阿虎還在身邊,我都想返回去找阿玲問個明白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3 馬傑的神奇技能

    一路上,阿虎不斷勾畫著他和阿玲的美好未來,什麼生一個男孩生一個女孩,什麼手拉著手一起老去,什麼死也要死在一起,聽的我真是極度無語,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但他始終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回到學校,晚自習已經下了,我們各回各的寢室。

    一推門,眾人便叫飛哥、飛哥,我也早就習慣,和大家一一點頭致意,反正和他們也不怎麼熟。然後我就發現,馬傑那小子竟然沒搭理我,他已經躺在**上了,聽見門響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扭過頭去面朝牆壁了。哎我就納悶了,要是平常,他早蹦下來和我打招呼了,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生病不舒服了?我現在雖然清醒了,可實際還帶著點酒勁兒。

    我撲到馬傑**邊,用手來回擺弄著馬傑的頭。

    「嘿,小媳婦,醒醒,你飛哥回來了!」

    「別搭理我。」馬傑這小子真是混大了,竟然還敢把我的手給甩開了。

    不過,看在這小子平時對我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他吧。我繼續擺弄著馬傑的腦袋︰「喲喲,你這是怎麼啦?有什麼委屈就跟飛哥說說!」

    馬傑一回頭︰「我沒有委屈!」

    我愣了一下,這都淚流滿面了還敢說沒有委屈?!馬傑現在哭的特淒慘,腮幫子上都是眼淚,鼻涕還一吸一吸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

    「我說我沒事!」馬傑又回過頭去了。

    「哎,哎?」我拍了馬傑兩下,可他毫無反應。我就納悶了,這是誰欺負他了?現在的七中,有能力欺負他的也就畢飛和薛詡了吧,可那倆怎麼也不會欺負他啊?馬傑不理我,我只好問其他人︰「你們誰知道馬傑怎麼了?」

    大家紛紛搖頭,沒人知道馬傑這是怎麼了,不過有個人說,自從阿虎把我帶走以後,馬傑就悶悶不樂的直到現在了。那人剛說完,馬傑突然就坐起來罵道︰「你知道個屁,不知道就被瞎逼逼!」馬傑在宿舍那也是說一不二的,立刻就一個敢說話的就沒有了。

    馬傑罵完,就又躺下了,我大概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置氣了,又拍了他兩下,喊他起來,但是馬傑不理我。我是真覺得累了,一個大男人整天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他整天給我洗衣服,對我也足夠忠心的份上,我現在就扇他倆耳刮子啦。我哄王瑤、哄上官婷就算了,畢竟人家是個女生,天天哄他算怎麼回事,叫他兩句小媳婦,還真把自己當小媳婦啦?我直接走到門口,說道︰「馬傑,我數三下,你要是不滾出來,以後就別跟著我了!」

    「一!」

    「一」字剛落,馬傑就一個翻身跳下**來,「噌噌噌」跑到我身前來。

    「飛哥,我滾出來了。」

    「回去穿上鞋。」

    馬傑趕緊回去穿鞋,穿上鞋後跟著我走了出來。我把他領到水房,黃傑正在刷牙呢,一看見我倆進來,吐了口沫說︰「喲,你倆這是干嘛呢?」

    「沒你事,刷你牙去!」

    「那不行,你欺負小媳婦可不行。」黃傑看我情緒不好,以為我要欺負馬傑,便走過來把馬傑拉到他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我又好氣又好笑︰「馬傑,你跟他還是跟我?」

    「我,我跟飛哥。」

    「操,你這沒骨氣的東西,我不管你啦!」黃傑又把馬傑推到我身前了。

    我抓著馬傑後頸,將他推到窗戶邊上,「說說吧,怎麼回事,我哪裡又惹著你啦?」

    「沒有。」馬傑沮喪低下頭。

    「什麼沒有,讓你說你就說,你要是不說,以後別跟著我了。」

    「飛哥,我說。」

    「說吧,我聽著呢。」

    馬傑吸了兩口氣,就跟運氣似的,醞釀了一會兒才說︰「飛哥,我知道你和猴哥、傑哥他們有秘密,你不給我說,我也不敢問,反正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干什麼唄。我一直覺得,除了他們以外,咱倆的關係算最好了吧?可後來韓羽良來了,你倆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時候還故意把我支開,飛哥我心裡不爽啊,有啥秘密不能和我說呢?還怕我給你們洩露了是怎麼著?再然後是阿虎,你倆也是神神秘秘的,下午你說去見陳姐,只有阿虎知道陳姐是誰,還真的把你給帶走了!高棍兒還奚落我,說我也不算什麼,連飛哥朝思暮想的陳姐也不知道是誰!飛哥,我委屈啊,我不是你心腹嘛,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嘛,我咋就啥也不知道呢?飛哥你就告訴我陳姐是誰吧,你帶我去見見陳姐還不行嗎?」

    聽完馬傑的哭訴,我頭上的黑線是一層又一層,這孩子的想法怎麼老和別人不一樣呢?我發現這身邊的人啊,真是各有各的性格。

    「馬傑啊,這個陳姐啊,她……」

    「飛哥,你又要拒絕我了是不是?飛哥,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忙完韓羽良的事,就帶我單獨去做個什麼事的!」

    「不是,這個韓羽良的事後來你也知道了,當時是真的不能和你說啊。」

    「那阿虎的事呢,你帶阿虎去做的事,為什麼就不能帶我去做一做?阿虎是比我多長個角還是怎麼著?」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我帶阿虎去做的事,你確定也要去做一做?」

    「我確定!」馬傑咬牙切齒地說︰「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

    「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溫柔鄉啊。」

    「什麼?」馬傑一頭霧水,看來確實不太懂。

    「你真想去?」

    「想!」馬傑肯定的說道。

    「那就走。」

    「現在就走?」馬傑瞪著眼楮。

    「怎麼,還不敢了?」

    「跟著飛哥,就沒有不敢幹的事!」

    馬傑跟著我就往外走,黃傑正好也刷完牙了,頭一甩衝我們說︰「去哪啊,帶我一起唄?」

    「不帶,這是我們的秘密。」我說。

    「不帶,這是我們的秘密!」馬傑也興奮地說,看得出來,他為能和我擁有一樁秘密而特別激動。

    這時候已經晚上10點半了,下樓的時候又踫著不少熟人,打招呼之餘也要問一句這是去哪啊?馬傑就會特別來勁地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走在路上,我也挺哭笑不得的,剛從那地方回來,竟然又要到那地方去,不知道是不是把馬傑給帶壞了。不過我估計吧,就馬傑這個膽子,給他個妞兒他也不敢上,我帶他過去開開眼就行了,省的他以後老是叨逼叨、叨逼叨,說我對他不好什麼的,以後我就有話說︰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攙和!

    要是馬傑真敢幹出點什麼事來,那就算他是個男人,我給他豎條大拇指!

    不過坦白說,我帶馬傑過去,除了堵他的嘴外,其實奔著另外一件事去的……

    一路上,馬傑的表情特別興奮,面色潮紅氣息濃重,就跟知道我要帶他去哪似的。我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知道咱們要去哪啊?馬傑說不知道啊,我說不知道你瞎興奮個啥,馬傑說只要是跟飛哥單獨去做的,不管幹什麼我都覺得興奮。

    一聽這話,我就忍不住想整整他,這時候正好走到一根路燈下面。

    「到了。」我說。

    「啥?」

    我指指路燈︰「你爬上去,摸一下燈泡再下來。」

    「啊?」

    「啊什麼啊,你不是說不管什麼事,只要和我一起去做就很興奮嗎?」

    「是啊。」

    「那你倒是爬啊!」

    馬傑抬頭看看路燈,一咬牙,果真開始爬了,順著燈柱爬上去,摸了一下燈泡又下來了。

    「飛哥,完事了!」

    我張著嘴,嘴巴裡都能塞進一個燈泡了,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爬上去摸了一下燈泡。我更沒想到的是,這燈柱特別光滑,而且有十幾米高,即便是電工,都得穿那種特質的鞋才能上去,我本來想等馬傑出點洋相就喊停的,誰知他竟然刺溜刺溜就爬上去了,根本就沒有給我喊停的機會!

    我震驚了,確實震驚了,認識馬傑這麼久,還不知他竟然有這種神奇的技能!

    「你,你怎麼辦到的?」

    「什麼怎麼辦到的?」馬傑一頭霧水,好像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

    我走過去,摸了一下燈柱,試探著爬了一下,結果連腿都盤不住,「刺溜」一下就滑下來了。

    「飛哥,不是這樣的,你得把雙腿交叉,緊緊地纏住燈柱,同時雙臂用力……」馬傑給我做著示範,又「刺溜刺溜」的爬了上去,「刺溜刺溜」的滑了下來,如履平地一般,我的嘴巴又大張著,能塞進一個燈泡去了。

    「飛哥,很簡單吧,你再來試一試!」

    「……我才不學這麼無聊的技能,我又不當電工。」我一頭黑線地往前走著,馬傑一邊追一邊喊,飛哥,這技能很有用的,你掏鳥窩的時候就知道了……

    馬傑一路走一路說爬電杆的好處,來來回回總離不了「掏鳥窩」這三個字。

    「飛哥我跟你說,小的時候啊,我家附近十里內的鳥窩全都被我掏過……」

    「咱們的目的地到了。」我突然說道。

    馬傑安靜下來,這次輪到他張大了嘴巴,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狹長的小巷,兩邊佈滿了充斥著**燈光的小店,還有搔首弄姿、淫詞浪語的站街女……

    「這這這是……」馬傑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燈泡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4 上官婷要走了

    「來過這地方沒?」我一摟馬傑的肩膀,扮出一副人生導師的模樣來。

    「沒沒沒有。」馬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呵呵,別說哥哥對你不好,今天就帶你見見世面。」我勾著馬傑的肩膀往巷子裡走去。現在雖然已經挺晚,但是這裡依舊熱鬧非凡,似乎比我和阿虎來的時候更加熱鬧了,兩邊的站街女不停地招呼著我們,我明顯感覺到馬傑的身體開始發抖,而我繼續扮作一副熟客的模樣,跟他說這個不行長得太老,那個不行妝容太濃,其實我是因為沒去過其他小店,怕上當受騙來著,直接就將馬傑往陳姐那邊引。

    「飛哥,你和阿虎就來這種地方啊?」馬傑終於鎮定一些了。

    「對啊,你敢不敢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啊,這是我們大人才來的地方。」

    「開玩笑,阿虎能來,我也能來!」

    我微微一笑,將馬傑引進陳姐的店裡,姑娘們都回來了,看見我就紛紛打招呼。

    「左飛怎麼又回來啦?」

    「阿虎呢?」

    「怎麼帶了個小鮮肉過來?」

    阿玲站起來看了看我,發現沒有阿虎,又重新坐下了,陳姐還在織毛衣,眼楮卻往馬傑身上瞟,一臉笑呵呵的。馬傑自進來就侷促不安,兩隻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我也微微一笑,說道︰「哪位姐姐有雅興,幫我這兄弟破個處唄?」

    眾女又喧嘩起來,一個個搶著說我來我來,把馬傑鬧了個大紅臉,直往我身後躲。我讓馬傑自己挑一個,他囁嚅著不敢選,我便趁機諷刺他,說你要是這樣,以後就別老說我不帶你出來啊。馬傑心一橫,指著其中一個女的說道,就是她了!大家都笑起來,我一看,竟然是陳姐,頓時心中翻湧,原來馬傑喜歡**啊?陳姐也樂了,說道︰「小弟弟,我不接客的,這邊有好多年輕漂亮的,你還是再選一個吧。」

    經過一番斟酌,馬傑終於選了一個叫小花的姑娘,我和小花說,好好招待我這兄弟啊,小花說放心吧,我會好好善待他的第一次。小花把馬傑帶上樓後,我也把阿玲叫了出去。

    在門外,我開門見山地問她,你和阿虎是鬧著玩還是認真的?

    阿玲看我語氣不善,也很不爽地說,關你什麼事啊?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阿玲發火,她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大大咧咧、豪邁風趣的,我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問題,便緩和了情緒說,阿虎說要賺錢娶你。阿玲說她知道啊,阿虎跟她說過了。我說你同意?阿玲說有什麼不同意的,阿虎人好,當然想嫁。我沒好氣地說,你沒搞錯吧,阿虎才十七,你有二十七了吧?阿玲說你什麼意思,覺得我配不上他唄?我沒話說了,其實我就是這個意思。阿玲沉默了一陣,才說︰「左飛,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不過你放心吧,阿虎也就新鮮一陣,過幾天就把我給忘了。」

    這個理論和陳姐說的一樣,也就是說阿玲也知道結果,現在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我認真地說︰「阿玲,你也算是老江湖了,不知見過多少男人,甜言蜜語花言巧語也不知聽過多少,隨時都能一乾二淨的抽身而退,可我告訴你,阿虎不一樣,他這人耿直,定了的事就要去做,他都不準備上學了,打算一心一意賺錢養你。」

    阿玲嘆了口氣,眼楮往上瞟,看著天空,目光裡充滿哀傷。

    我趁熱打鐵地說︰「阿虎還小,沒見過世面,你稍微對他好點,他就陷進去了,你是逢場作戲,他是真心真意,這樣下去會毀了他的,其實我也不願費這些口舌,磨磨唧唧跟娘們似的,可阿虎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他。」

    「行了我知道了。」阿玲一臉的不耐煩,轉身走進去了。

    「謝謝啊。」我補了一聲,也跟著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看見小花下來了,我奇怪地說︰「哎,這麼快啊?」我和阿玲在外面也就說了五分鐘而已,這時間她和馬傑應該剛脫了衣服吧?

    小花一看我,便說︰「左飛,你這兄弟,我招待不了。」

    「咋回事啊?」

    「你自己去看看唄。」小花沒好氣地坐下了。

    我奔上樓去,推了幾個房間的門,終於看見了只穿著一條褲衩,縮在**腳瑟瑟發抖的馬傑。我走過去,說你咋回事啊?馬傑看著我,害怕地說,飛哥,她摸我卵。我又好氣又好笑,說你這不是廢話嗎,叫你來幹什麼啦?馬傑還是搖搖頭,說他害怕。我說你怕個毛啊,你沒看過A片?馬傑愣了一下,問我A片是啥。我一捂額頭,說算了,咱們回去吧,我可沒興趣教他生理知識,虧他平常還好問我拿下王瑤沒有,鬧了半天原來啥都不懂啊。

    馬傑跟我下了樓,姑娘們都起鬨,嚇得馬傑慌慌張張地逃出門外。我知道即便沒弄成,也照樣要給鐘錢的,便問陳姐多少錢,陳姐說算了,連五分鐘都不到呢,旁邊的小花說,你隨便給個小費唄,我只好掏了二十塊給她。雖然不多,但小花也很開心地收下了。

    出了門,竟然發現馬傑不見了,我喊了兩聲,趕緊往巷口追,跑到巷子口,外面是寬敞的馬路,燈火輝煌一覽無餘,卻還是看不見馬傑的影子,他不可能跑這麼快啊?我正納悶呢,旁邊的燈柱上「刺溜」滑下個人來,把我嚇得夠嗆,扭頭一看原來是馬傑。我正準備罵他,他又「噌噌噌」爬上去了,接著又「刺溜」一下下來,如此往返了三四趟,他才扶著燈柱喘起氣來。我說你幹嘛呢?馬傑擺了擺手,說他緊張的時候就喜歡爬樹,這裡沒有樹只好拿燈柱代替,我說不就是個女人,你緊張個毛啊?

    馬傑抿著嘴不說話,我說算了,咱們回去吧,以後別怪我不帶你出來啊。

    來之前,我想到馬傑會害怕,但沒想到他怕到這種地步。

    回到宿舍,馬傑也一聲不響地爬到**上睡了。

    第二天上午,便有消息傳來,說本地體育生選了新的老大,叫周舟,外號舟舟,其實也沒區別,聽著都是一樣的,誰知道叫的是周舟、還是舟舟?我還挺納悶,怎麼這麼快就選了新的老大出來,這未免也太有點不給張雨面子了,後來才知道這是畢飛親自幹涉了的。

    看看貼吧,就知道事情鬧大條了,到處都在說我和黃傑、毛毛等人都是一夥的,集結了外地生的人馬,準備反掉畢飛。毛毛雖然有吧主的號,可還是刪不過來,後來索性就不刪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這時候就能看出群眾的智慧了,分析的頭頭是道,除了沒猜出猴子的身份外,其他的基本上全部答對,說我和黃傑的幾次爭吵全是假的,目的就是瞞天過海,而我們一次次化險為夷、逢凶化吉,都是因為毛毛在後面撐腰。

    民間尚且如此,畢飛就更不用說了,從他扶持薛詡、周舟來看,他早就起了戒心,正在試圖扳回一局。按理來說,現在是局勢最緊張的時刻,我們幾個應該聚在一起討論對策了,而毛毛、猴子他們依舊不為所動,整天該幹嘛幹嘛,好像沒這回事似的,他們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這天上課,我和上官婷聊天,照舊是我說她寫,我說妹子,我那天幫你報仇了,不光紮了張雨幾刀,還在他臉上燙了幾個煙疤。我故意隔了幾天才說這事,還把過程說的很輕鬆,以防給她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不料上官婷也很輕鬆,說她都知道了,這些事早就傳開了,還說我打的好,大快人心。她這麼輕鬆,我反而不適應了,問她有沒有一點後怕,她說本來是有的,但是現在沒有了。

    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我爸回來了啊。」

    也就是從那時候我才知道,一個有擔當的父親對孩子來說有多重要,能給孩子帶來無窮無盡的勇氣和安全感。

    上官婷又和我說,她要和她爸去另外一所城市生活了。她是寫在本子上的,我看了這句話愣了足足有半分多鐘,心裡湧起一陣陣的難過和酸意,和上官婷的初識到現在,一幕幕的畫面從我眼前飛過,我們爭吵,我們打架,我輕輕摸她的頭,我們悄悄在桌子下面拉手……

    你問我舍不捨得,我當然捨不得,整個班上,我和上官婷的關係最好了。上官婷在本子上寫道︰你怎麼了?我說沒事啊,挺好的,跟你爸吃香的喝辣的去吧。上官婷繼續寫︰可是你的眼楮都紅了。我說哪有,你淨瞎說。我揉了揉眼,竟然真的沾了點水分出來。

    上官婷又寫︰左飛,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就不走了。

    「你別走了。」這句話我差點脫口而出,可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孩子還是和父親在一起比較重要。

    「沒事,你走吧。」我微笑著︰「什麼時候走?」

    上官婷看了我半天,才緩緩寫道︰過幾天,我爸在幫我辦轉學手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5 我誇四眼會說話

    我的心裡一陣抽痛,感覺自己的淚水都要奪眶而出了。

    「這麼快啊。」我輕輕笑著,「我去上個廁所。」趁著眼淚還沒流出來之前,我站起來在老師和學生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出教室。

    上廁所不是藉口,而是真的想去,而且是大的。上課期間,廁所空無一人,我脫了褲子蹲下,剛點了一支菸,就有個學生也進來了。我一看,竟然是薛詡,不由得心裡一驚,我倆還真是有緣啊,上次見面就是廁所,這次見面又是廁所,而且上次我就是在蹲坑,這次我又是在蹲坑,搞的我都有點出現幻覺了,心說難道時光倒流了不成?我手上也沒有月光寶盒啊。

    薛詡是上小的,而且故意站在我前面的尿池邊上,拿屁股衝著我,沒辦法,七中的廁所設施太爛,隔間連個門都沒有。

    我不想看他的屁股,便把頭扭到一邊,然後就聽見薛詡說道︰「還有心情上廁所吶?」

    我一抬頭,薛詡沒有在打電話,很明顯是在和我說話。我沒好氣地說︰「上個廁所還得看心情好不好?」雖然我現在因為上官婷,心情確實不好。

    薛詡轉過來,當著我的面開始兜褲子,他先把秋衣塞到秋褲裡,又把襯衣塞到褲子裡,一件一件整的一絲不苟。我都快瘋了,誰有心情看他這個啊,只得再次把頭扭開。

    只聽薛詡又說︰「你知不知道你要倒霉了。」

    我一聽,趕緊抬起頭來,戒備地看著薛詡,還以為他要對我動手。我現在是蹲著的,他是站著的,他要想偷襲我,簡直一襲一個準啊!我悄悄把手摸到褲子邊上,準備隨時提溜著褲子站起來和他幹架,屁股不擦就不擦吧,總比被他一腳踹到糞坑裡強!七中的廁所特噁心,我一輩子都不想有「被人一腳踹到糞坑」裡這種回憶,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就算事後報了仇也會特別的不爽,成為終生的陰影啊,我可不想求陰影面積。

    薛詡兜完褲子,開始扎腰帶了︰「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是飛哥要收拾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罵了一句︰「神經,我自己會收拾我自己嗎?!」

    薛詡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你還挺幽默的,呵呵。」說完,他就走了。

    我蹲了好久,蹲到腿都麻了才站起來。回到教室,已經下課了,上官婷也不在座位,估計去外面玩了。我剛坐下來,就有一個學生走了過來,在我前面坐下。我一看,原來是大猩猩,還記得我第一天來七中,就因為上官婷,和他打了一架,自那以後他見了我就恭恭敬敬地叫飛哥了,不過我懶得搭理這種仗著自己塊頭大就總是欺負別人的學生。

    我撇他一眼︰「幹嘛?」語氣也很不善。

    大猩猩看著我,猶豫了一下說︰「飛哥,我看上官婷上課哭了,她是不是有什麼事了啊?」

    我心裡一驚,嘴上裝著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哦,沒事,她要轉學了,可能是捨不得咱們班同學吧。」

    「她為什麼要轉學啊?!」大猩猩更緊張了,他喜歡上官婷喜歡到現在也算不容易了,關鍵是上官婷連一句話都沒有和他說過。

    「她爸要帶她走。」我不想和大猩猩解釋太多。

    「她爸為什麼要帶她走啊?」大猩猩就像藍貓似的有三千個問題,以後可以改名叫大藍貓了。

    「你不能自己問啊?」

    「她不理我麼。」大藍貓悻悻地走了。

    上課了,上官婷才回來,原來是去外面買東西了,帶了一堆吃的和我分享,她現在越來越有做同桌的覺悟了,可惜的是她也馬上就要走了。我倆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課,我仔細看著她的面容,眼楮紅紅腫腫的,果然是剛剛哭過的樣子,肯定也舍不得我這個同桌吧。

    放學以後,上官婷準備走,我拉住了她。

    「一起吃飯吧。」我說。

    上官婷愣愣地看著我,然後點了點頭,伸手就去拿她的筆記本,我說別拿了,咱倆就說話吧,王瑤當初就是隨口一說,沒讓你真的不能跟我說話。上官婷卻搖了搖頭,固執地拿了筆記本,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教室門口,馬傑、高棍兒他們已經在等著我了,我說你們去吃吧,中午我和她一起,然後指了指身後的上官婷。上官婷抱著筆記本,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後。

    馬傑怪異地看了上官婷一眼,我「啪」的一下在他腦袋上扇了一下,「敢告訴王瑤,我就敲你丫的。」

    高棍兒趕緊說道︰「飛哥,嫂子,你們去吃飯吧!」還自以為特會說話呢,我直接在他腦袋上也扇了一下,說別亂叫,這不是你嫂子!

    四眼張了張嘴巴,沒說出話來,我問他︰「你想說什麼?」

    四眼憋了半天,說道︰「再見!」

    我衝他豎了一下大拇指︰「還是你會說話。」

    和上官婷到了食堂,我倆邊吃飯邊聊,我是感覺不剩幾天了,趁這個機會多聊聊吧,我是那種特不捨得和朋友分離的人,上高中之前都抱著斌子哭了一把,我也覺得自己太矯情了,不過我更多的認為自己是感性。我和上官婷聊天,大部分都是我在說,因為她寫字太慢了。

    我就跟她說我從小到大的經歷,初中的時候怎麼怎麼風光,結果到了高中卻被人給欺負了,不過有了一幫兄弟後就逆襲了,還說了自己和林可兒、王瑤之間的事,說她倆因為我打了一架,然後林可兒就消失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音訊。我肯和上官婷說這些,是真的將她當作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了,這些事我都沒有和阿虎說過。

    上官婷在紙上寫︰那你會想林可兒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實話︰當然會想。

    我正準備說,就算會想,可我也會克制自己,因為王瑤才是我女朋友。還沒說出口呢,上官婷突然露出驚恐的神色,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也隨之目光一震,竟然是張雨,距離那天在大操場打定點已經過去四五天了,他出現在校園裡也沒什麼好稀奇的,可乍一看見他還是忍不住吃驚。他的傷還沒恢復完全,傴僂著腰,雙腿顫抖,一步一步地挪著過去打飯,乍一看像是老了十歲一般。有人嫌她動作慢,還推了他一把,似乎沒認出來他就是上一任的本地體育生老大,而他也連連點頭哈腰,道著對不起、對不起。

    「你媽的,煩死了!」那人踹了他一腳,將他給踹倒在地,盆裡的飯也灑了一地。

    張雨無奈,只得又去打了一份。打完飯,他回頭一看,正好和我的目光撞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慢慢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的心裡一驚,不曉得他想搞什麼鬼。我尚且如此,上官婷就不用說了,更是緊張的發起抖來,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冰涼的。

    張雨走過來,將他的飯盆擱在我們桌上,拉了個凳子坐了過來。

    「滾一邊去,沒位子了麼?」我故作冷漠地看著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

    張雨卻不理我,衝我一笑,舀了一勺飯塞進自己嘴裡,他臉上、脖上各有幾個煙疤,這些煙疤是我燙的,我看了卻有點毛骨悚然。只是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得趕他走開才行,因為我察覺到上官婷更緊張了。我站起來,一把抓住張雨頭髮,惡狠狠罵道︰「聽不見老子說話?」他的頭髮好幾天沒洗,油乎乎的噁心死了。

    周圍好多人都看過來,甚至有人開始拿手機拍照,我對這個信息時代也是無奈了,不過我現在騎虎難下,只能繼續佯裝凶狠。

    張雨卻還是嘿嘿一笑︰「主人,你打我吧。」

    我愣了一下,看著張雨那張臉,差點沒有吐出來,他竟然叫我主人,難道真的被我給征服了?我沒遇過這種事,當時就傻眼了,也不知該怎麼辦。張雨又一笑,把我的手給撥了開來,說道︰「左飛,你別裝了,我知道你不夠狠。我現在是栽了,沒人正眼看我了,不過你以為你就好過?你很快就和我一樣了!」說到這,他便壓低聲音;「聽說了吧?畢飛要收拾你啦!噓,噓。」他又做著誇張的動作,「飛哥的名字可不能亂說。對了,你還記得麼?你第一次見飛哥的時候,不是還好奇他悄悄和我說了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他呀,說等我把上官婷搞定了,記得叫他也玩玩!哈哈,哈哈!你完蛋啦!」

    說完,他便抱著飯缸,傴僂著身子,一步一挪地離開了。

    我咬了咬牙,原來那個畢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怕上官婷又害怕,便坐下來,拿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手,故作輕鬆地說︰「別搭理他,神經病一個。」

    吃完飯,我便把上官婷送回宿舍,還沒走兩步,我的手機便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預感到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6 體育館門口四人混戰

    「喂?」我接了起來。

    「是左飛吧?」一個似曾相似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迅速在腦海裡搜尋著有關這個聲音的印象,也就幾秒鐘而已,我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畢飛。

    「對,我是。」我儘量表現的不卑不亢。

    「最近挺有能耐啊,找個時間出來咱們聊一下吧。」

    「行啊,可以,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一中曾經的老大,和七中現任的老大,是該好好的聊一聊啊。

    「那行,今晚八點,你到體育館來。記住了,只能你一個人來。」說完,畢飛便將電話掛了。

    我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我都知道你要收拾我了,我還一個人過去,我是傻逼嗎?

    回到宿舍,我就把這事在群裡說了,還狠狠把畢飛給吐槽了一把,說他腦子進水了,我怎麼可能不帶人過去。結果毛毛說,我不建議你帶人過去。我問為什麼?毛毛說因為這是個精英會議,在七中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參加,你一帶人過去就LOW了,我們都不帶人過去的。

    我說,「我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都去?

    眾人都說對呀,畢飛也邀請他們了,我頓時發了一連串的省略號,還以為畢飛要和我單獨談談,原來大家都去。既然這樣,我就沒必要帶人去了,有猴子和毛毛他們就足夠了。我特開心地在群裡說,那實在是太棒了,咱們好久沒有並肩戰鬥過了,不如今晚趁這個機會把畢飛給收拾了?

    猴子說︰不不不,如果畢飛要打你的話,我們肯定會袖手旁觀的。

    我才不信他們能幹得出這種事來,便嘿嘿笑著說︰那畢飛打黃傑,你們也袖手旁觀嘍?黃傑你怎麼看?

    黃傑說︰我能怎樣,乖乖挨揍唄,我好歹也是體育生,聽說過畢飛的恐怖實力,那是體育生裡真正的巔峰啊。

    毛毛說︰黃傑說的對,畢飛能當我們西街體育生的老大,可不是浪得虛名,不管他要打你們之中的誰,一定別和他正面對抗,忍著就行。

    其他人也紛紛說道,就是就是,千萬別硬抗啊。尤其是鄭午,竟然也在渲染畢飛的恐怖實力,說畢飛有次一個人打十個體育生,竟然也輕輕鬆鬆的全身而退。鄭午這性格,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裡,號稱自己能一個打一百多個,竟然也在吹噓畢飛的恐怖,多少讓我有點吃驚。看著大家一本正經的模樣,我心說難道他們還真的準備乖乖受制?不管了,他們要是能忍,那我也就能忍,都是人是吧。

    況且我也不大相信,就猴子那性格,除非他故意挨揍,否則誰打的了他?即便是打不過,猴子也不會乖乖挨打的,就是當初面對王厲,猴子也沒「乖乖挨揍」這一說。所以我斷定他們是瞎說,沒準有什麼驚喜正等著我呢。

    晚上,我照舊和上官婷一起吃的飯。吃過飯後,我沒去上晚自習,直接朝體育館走去。七中的體育館修的也挺好,不過我自來到這個學校,就沒到體育館裡去過,因為那地方是西街體育生的地盤。沒錯,西街的體育生不去大操場,那邊又是風又是土的,他們才不遭那個罪,他們一向在體育館活動,並且不許其他學生進入,那塊本來和圖書館一樣的公共區域,常年就被畢飛、毛毛等一群人霸佔,校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了,西街的沒有藝術生,也不是沒有,也有,但是他們不混,因為他們超然的地位,也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反正也拼不過畢飛等人,索性就死了混的心,從不參與學校裡的事。西街的體育生只有二三十個,卻構成了七中最巔峰的勢力存在。

    這些人裡,有七八個跟著毛毛,剩下的盡數跟著畢飛。但畢飛和毛毛不是對等關係,而是上下級關係,在我們來七中之前,毛毛唯畢飛馬首是瞻,算是七中的二號人物。

    畢飛真的很強,不光是自身的強悍實力,在校外也有盤根錯雜的關係,其實他都不怎麼在學校露面了,整天和社會上那幫混子在一起,據說整天忙著撈錢,哪有心情關心學校的事,要不是這幾天七中風雲突變,謝南和張雨紛紛被幹,我和黃傑異軍突起,外地生壓了本地生一頭,畢飛也不會給我打這個電話。想想吧,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很看不起我這個外地的藝術生,肯屈尊給我打這個電話想必已經很讓他勉強了。

    距離體育館還有一百米的時候,我在一棵槐樹下面停了下來,正是槐花盛開的時候,白白的一簇一簇,像燈籠一般密密麻麻地掛著,空氣也飄著香甜的味道,我忍不住揪了一把大嚼起來。甜絲絲的,記得小時候,我媽還摘這個和進面裡給我吃,做出來的飯也又香又甜。

    「挺有雅興啊。」黃傑走了過來。

    我衝他一笑︰「挺好吃的,你嘗嘗。」我在這就是等他的,我倆約好在這見面,然後一起進體育館去,畢飛要收拾我們倆麼。

    黃傑也揪了一把塞進嘴裡大嚼特嚼,一邊吃一邊誇︰「真不錯,七中的學生有口福啊,一中可沒有這玩意兒。」

    「知道槐樹幾月開花麼?」我問。

    「知道啊,5月,花期為10-15天左右,你要是冬天問我這個問題,或許我還真有點想不起來,可現在頭頂上就是槐花,我要是答不出來也太白痴吧?」

    「一轉眼就5月了啊,還記得咱們當初說過的嗎?暑假來臨之前拿下七中和西街,現在可就只剩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你說來得及來不及?」

    「一定來得及,只要拿下七中,手上就有了好幾百人,拾掇社會上那幫混子不成問題。」

    「希望如此。」

    我倆一邊說,一邊吃,把手邊的槐花都拽完了,只能跳起來去夠高處的。

    「呼」的一下,我跳起抓下一大把來,剛剛落地,黃傑就一把搶了過去,然後撒腿就跑。我大罵︰「你想吃不會自己拽啊!」趕緊追了過去,好不容易追住了,黃傑已經將一大把槐花盡數塞進嘴裡。

    「你媽的……」我氣的不輕,不惜將手伸到黃傑嘴巴裡去掏。

    黃傑「嗚嗚嗚」的,咬了我手指一下,我「嗷」的一聲,捂著手跺了半天的腳,大罵黃傑是個餓死鬼托生的,連我的手指也咬,黃傑樂呵呵的,把嘴裡的槐花盡數嚥下,還倍兒得意地說︰「告訴你吧左飛,還沒人能從我手裡搶走吃的呢,就是猴子也不行!」

    「瞧那兩個傻逼。」

    「是啊哈哈哈……」

    兩個聲音傳來,我和黃傑抬頭一看,兩個人正站在體育館門口抽菸,一臉輕蔑地看著我和黃傑。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薛詡,他那四方臉我永遠都忘不了,另外一個我就不認識了,不過我猜他是……我看了黃傑一眼,黃傑朝我聳聳肩︰「周舟。」果然不出我所料!

    薛詡和周舟,像好基友似的站在門口,一同對我倆露出鄙視的表情。尤其是這個周舟,臉上還掛著彩,估計是那天和我們打定點受的傷,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直接不爽地說道︰「你倆跟這罵誰呢?」

    薛詡說道︰「誰接茬我就罵誰唄?」

    周舟也一樂︰「真他媽有意思,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智商有問題還是怎麼著?」

    我的火氣「噌」一下冒上來,已經很久沒遇過這種**裸的挑釁了,哪裡還管毛毛的忠告,直接一腳朝著薛詡踹了過去。其實周舟離我更近一些,但是我對薛詡仇恨更甚,我倆都搭過三回仇了,今天是該做個了斷了。我一腳踹著薛詡的肚子,薛詡往後面退了好幾步,周舟反倒一把抓住我的腳。

    「哎,你在這還敢打人?!」周舟衝我怒目而視。

    我想把腳給抽回來,但是沒想到周舟的手勁兒還挺大,我一時沒能掙脫,反而險些被他拽倒,做了很大努力才穩住身形。

    「就是閻王殿老子也敢打!」身後響起黃傑的聲音,他一記大腳丫子踹在周舟身上,結果周舟還抓著我的腳,他一倒地,把我也拽倒了。我趕緊抓住機會撲在周舟身上,朝他臉上狠狠打了一拳,而薛詡這個時候也奔上來,狠狠朝我肩膀踹了一下,當場把我踹的朝後翻了個跟頭。

    黃傑又撲過去給了薛詡一腳,等我爬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周舟正抓著黃傑的腿,黃傑只能用雙拳幹著薛詡,而薛詡則手腳並用,連踹了黃傑好幾下。我趕緊也撲過去,當胸踹了薛詡一腳,總算暫時解了黃傑的麻煩,黃傑低頭就去踹周舟,而我則和薛詡廝打起來。

    於是,體育館門口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七中的四個老大像小**一樣打了起來,外地藝術生老大和本地藝術生老大開打,本地體育生老大和外地體育生老大開打,或者換個簡潔點的說法︰外地生老大和本地生老大開打!這陣型可太華麗了,估計多少年也難遇上一場,要不是畢飛組織這個精英會,我們四個肯定沒有機會聚在一起,更不可能像現在一樣打的歡快。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7 今晚必有一場惡戰

    和薛詡一打,我就察覺到這個傢伙確實實力不俗。謝南是菜,在我手上毫無還手之力,可薛詡一點也不菜,無論出拳還是出腳都有模有樣,出手又狠毒又刁鑽,這樣的人肯定不甘心在謝南手底下干,反了謝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當老大的最怕鎮不住手下!

    黃傑那邊也很吃力,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想快點收拾周舟也是痴人說夢。

    不過我也沒心情管他,這還有個強敵等著我收拾呢。

    我一把抓住薛詡的頭髮,一記狠狠的炮拳打過去,但是薛詡反應也很快,迅速用胳膊擋了一下,還順道把我抓著他頭髮的手給撥開了,而我的手打到一半又縮回來了,同時一腳狠狠踹到薛詡的小腿上,這招是跟張峙學的,聲東擊西嘛,早就玩的爐火純青了。薛詡被我踹的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我趁機抱住他脖子,同時用膝蓋狠狠上頂,正撞在他的腹部,他「嘔」的一聲,身體彎成蝦米狀。早說過了,只要實力懸殊不是太大,不是鄭午、孟海這種暴力型選手,我在單挑上還是無往不勝的!

    既然抓住這個機會,我就不會再輕易放棄,也是新仇舊恨一起報,我又連著撞了薛詡好幾下,薛詡突然一聲大吼,抱住我的腿往上一挑,我倆同時跌倒在地,我又撲過去想要打他,而他也撲過來想要打我,這就導致了我倆都來不及站起來,就慌慌張張的又纏到了一起,他掐住我的脖子,我也掐住他的脖子,兩人的腳都狠狠踹著對方,這時候哪還有什麼技巧,完全市井潑婦一樣的打法,好像只要是實力差不多的兩人,到最後都難免淪落到這樣。

    「幹什麼幹什麼!」就在這時,體育館裡衝出七八個人來,把我們幾個都拉開了。

    我雖然被拉開,可還罵著薛詡,因為薛詡也罵著我。其實,正在打架的二人被拉開後能罵些什麼?無非就是互放狠話,「你給我等著老子弄不死你有种放學別走」之類的,這就說明誰也沒把誰打服,事後若是不能和好,再打起來的幾率高達七成。

    不光是我和薛詡這樣,黃傑和周舟也是這樣,他倆一樣互飆髒話、狠話,彷彿恨不得當場把對方弄死,要不是有人拉著,早就又打到一起了。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門口又出來幾個人,竟然是畢飛和毛毛等人,再往後還隱約能看見後面的猴子和鄭午。

    不知是不是幻覺,猴子好像在幸災樂禍,還嬉皮笑臉的衝我做鬼臉,把我給氣的夠嗆,不過人太多,也沒看太清楚。

    畢飛一罵人,薛詡和周舟立刻不罵了,也不動了,受到氣氛影響,我和黃傑也不吭聲了。

    「敢在這裡打架,你們是都活膩歪了麼?!」毛毛也罵著我們。

    我忍不住又往他們身後看了一眼,猴子果然在那邊嬉皮笑臉的,要不是這個場合不合適,我就衝進去打他去了。

    「都給我進來!」畢飛轉身,又帶著眾人進去了。

    我們幾個也跟著走了進去,剛才還狂傲的薛詡和周舟,此刻老實的像貓咪一樣,什麼玩意兒嘛。我看了看黃傑,發現他鼻血都被打出來了,我認識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被人打成這樣,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一下等等,我好像理解猴子為什麼笑了!

    我忍著笑,給黃傑遞了點紙巾。

    我還是第一次進體育館,沒想到裡面還挺大的,有個籃球場,還有個羽毛球場,角落還放著幾張乒乓球檯,以及各式各樣的體育器械。現在的體育館裡有十七八個人,除了我們四個老大,其他的基本全是西街的體育生猴子和鄭午也是跟毛毛天天一起玩的。

    如果按勢力劃分,我們這邊的人佔到三分之一,畢飛那邊的人佔到三分之二。畢飛領著我們朝籃球場裡走去,籃球架底下有幾個學生正在打球,都是又高又大,穿著黑背心,肌肉鼓囔囔的,頭上還綁著頭巾,一看就是那種很凶悍的學生。

    「飛哥,投一個!」

    一個籃球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我還以為是叫我,差點衝出去接球,結果畢飛奔了上去,一把將球抄在手裡,朝著籃板下面跑了過去。

    我雖然沒沖上去,可是已經有沖的動作了,旁邊的黃傑盡數看在眼裡,他「噗哧」一下笑了出來,我狠狠瞪他一眼︰「笑你媽啊!」然後在心裡再次暗暗發誓,七中以後只能有一個飛哥,只能有一個!還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畢飛身上,沒人注意到我和黃傑的小動作。

    眾人突然「哄」的一聲,我奇怪地看過去,隨之目光跟著一震,只見畢飛剛剛完成一個扣籃動作,身子正往下墜,球也跟著掉在地上,眾人 裡啪啦的鼓掌,都有人喊了起來︰「飛哥厲害啊!飛哥無敵!飛哥太棒了!」仔細一看,猴子竟然也在喊著飛哥,他非常賣力地鼓著掌,要不是我足夠瞭解他,還以為他真的崇拜畢飛呢,此刻看他又鼓掌又叫飛哥的,除了覺得好笑沒有別的感覺。

    這一聲聲的飛哥聽著親切,卻不是叫我,還蠻讓我受傷的。不過,畢飛確實蠻厲害的,他和我差不多高,也就一米七五多點吧,竟然能完成這麼高難度的扣籃動作,除了說明其彈跳力好,身體素質也是槓槓的。我知道這世上有很多即便個子矮也能完成扣籃的,起碼NBA歷史上就有好多,什麼羅賓遜啦,小土豆啦,可我真沒想到小小的七中也有這樣的人才。

    畢飛一落地,便獲得了滿堂彩,眾人齊聲呼著飛哥、飛哥,讓我這個「飛哥」真是無地自容了,好在黃傑和我站在一起……我一看他,他竟然也在振臂高呼︰飛哥,飛哥!

    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罵道︰你叫毛啊?黃傑說我沒叫毛啊,我叫飛哥呢。

    然後他眨眨眼︰「不是你這個飛哥。」

    「我知道!」我衝他大吼。

    黃傑嚇了一跳︰「你知道就知道,幹嘛這麼大聲?」

    「我不是怕你聽不見嘛!」我繼續大吼。

    「聽得見聽得見。」

    這麼多人歡呼,畢飛玩上了癮,又扣了兩次藍,再次獲得滿堂彩。

    這時候,畢飛才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畢飛左右看了看,有人給他遞過來一條毛巾,他靠在籃球架上,一邊擦著汗一邊看著眾人,部分人像是得到什麼命令一般,立刻朝著他跑了過去,齊刷刷站在他的身後,薛詡和周舟也跑過去了,而我和黃傑孤零零地站在這邊,彷彿眾矢之的一般,猴子、毛毛、鄭午、豆豆站在三分線外面,也沒有跑到畢飛身後去。

    局勢一下明朗了,他們是一夥的,毛毛等人是一夥的,我和黃傑是一夥的。

    體育館裡特別安靜,和剛才的歡呼熱鬧形成明顯的反差,空氣中彷彿也漂浮著危險的分子,我也忍不住跟著緊張起來,心裡在默默盤算,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們勝算有幾何?我仔細清點著人數,我們有六人,他們有十二人,基本是二打一的局面,他們兩個打我們一個。

    別說什麼一打二,我連打個薛詡都費勁,怎麼可能還打兩個?而就像毛毛說的一樣,今天晚上是個精英會,能參加這個會的都是精英,我們四個老大還算是地位最低的,可想而知其他人得強到什麼地步,單單是看剛才那幾個打籃球的大個子,就知道這些人有多強悍了!

    更何況,還有個強中之強,一米七五就能扣籃的畢飛!

    畢飛還在擦著頭上的汗,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似的,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我忍不住看了看毛毛,毛毛卻是一臉微笑地看著畢飛,似乎在等著畢飛開口說話。看著他自信穩重的笑容,我的心稍稍安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我的心還是懸在嗓子眼掉不下來。

    因為,我知道今晚必有一場惡戰。

    必有。

    因為,鄭午穿著戰袍。

    來到七中小半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鄭午穿戰袍。以前鄭午說過,他只有三種情況下會穿戰袍,第一,向女孩表白的時候;第二,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第三,準備打架的時候。首先,表白是不可能了,現場連個雌的都沒有,而且他那麼喜歡甦憶,絕不可能還和其他人表白;其次,今晚雖然是個正式場合,但鄭午的腦子和別人不一樣,他不一定認為這是個正式場合,以我對他的瞭解程度,他必然是為了打架才穿戰袍的。

    我相信我的分析和判斷,所以我相信今晚將有一場惡戰。

    一打二麼?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我看著毛毛他們,一想到要和這幫傢伙並肩作戰,熱血就忍不住一點一點沸騰起來。

    有多久啦?有多久沒和這幫傢伙一起戰鬥過?他們的拳頭,他們的怒吼,曾經是多麼的熟悉,現在又多麼的陌生!

    陌生到……都快想不起來了啊。

    而在今晚,即將再次見到!一打二,即便是打輸,我也心甘情願吧,只要和是他們在一起,哪怕是被打成狗一樣也會覺得開心啊。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抬頭看向畢飛。

    畢飛也終於擦完了汗,隨手將毛巾丟在地上。

    「毛毛,解釋解釋吧。」他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3-24 21:35
218 體育館中的惡戰

    「解釋什麼?」毛毛依舊掛著微笑。

    「他們兩個是你罩的吧?」畢飛用下巴指了指我和黃傑,語氣倒還算客氣。

    「對,他倆是我朋友,不能不罩啊。」

    「那就有意思了,既然是你朋友,怎麼還從底層混起呢?打著你的旗號就足夠在七中橫著走了啊。」

    「人各有志嘛,就算是我朋友,他們也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毛毛面不改色。

    「說的挺好,那他們聯手把張雨幹掉這事你知不知道?」

    毛毛沉默了一下,說道︰「事前不知道,事後才知道。如果我事前知道,一定會阻止他們的。」

    「那你總該知道,外地生打本地生,這可是犯了忌諱的啊。」

    「對,我知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

    「教教他們七中的規矩。」

    「好啊,教吧,我看著呢。」畢飛也笑了,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毛毛轉頭看向我和黃傑︰「你倆是干什麼吃的,來七中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麼著,連本地生也敢打?就算有矛盾,也找我們來啊,自己亂處理算怎麼回事?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知道沒有?」

    「知道了。」我和黃傑一起回答。

    毛毛又看向了畢飛,我差點笑了出來。

    「就這樣?」畢飛非常驚訝。

    「還不夠嗎?」毛毛一臉疑惑︰「這事我調查過,是張雨有錯在先,他們逼不得已才動手的。」

    畢飛特不屑的「呵、呵」笑了兩下︰「毛毛啊毛毛,看來你不知道怎麼做,不如我來教教你?」

    「好,我看著。」

    畢飛朝著我和黃傑走了過來,我的心一下緊張起來,我不知道黃傑是怎麼想的,但我估計他肯定和我差不多。畢飛要是打我,我還不還手?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毛毛,毛毛一動不動,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看不出任何的暗示。我皺緊眉頭,想起毛毛之前的話,他說畢飛要打我們的話,讓我們千萬要忍著,難道他是認真的?真準備讓我們忍著?我轉頭看向黃傑,黃傑也一動不動,目光只盯著畢飛。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盯著畢飛。

    畢飛走到罰球線的時候,突然拐了個彎,又朝著毛毛、猴子、鄭午三人走了過去,飛起一腳踹在毛毛身上,毛毛當即倒飛出去仰倒在地。

    我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當時就準備沖上去幫忙,而猴子、鄭午和豆豆卻都無動於衷。我再看看黃傑,他也沒有任何反應。我心中吃了一驚,難道,難道大家真的不準備動手?!就這樣默默忍著畢飛的暴揍?!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畢飛已經踹出了第二腳,將本來已經坐起的毛毛再次踹倒在地,而毛毛旁邊的猴子和鄭午依舊無動於衷!

    「會了沒有?」畢飛問道。

    「飛哥,他們是我朋友,我下不了手啊。」毛毛特別無奈,又坐了起來。

    「下不了手是吧!」畢飛又一腳踹在毛毛肩膀上,毛毛「砰」的一聲再次躺倒在地。

    「下不了手是吧!下不了手是吧!」畢飛一腳一腳地踹著毛毛,踹他的肚子,踹他的肋骨,踹他的胸口。毛毛一聲不吭,可誰都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現在有多痛苦。這個只有一米七五卻能輕鬆扣籃的體育悍將,這個就連西街體育生都唯命是從的七中老大,我簡直不敢揣測他的腳力有多重!

    轉眼間,畢飛已經踹了七八腳出去,看著毛毛痛苦的模樣,那一腳一腳彷彿是踹在我的身上,我心裡難過、憤怒、無奈,猴子他們都不動,我又怎麼動?我的天啊,大家的計畫到底是怎樣的,真要這樣眼睜睜看著毛毛挨打嗎?鄭午穿那一身戰袍到底是干什麼的?!

    畢飛終於停手,再問︰「下得了手嗎?」

    毛毛躺在地上氣喘吁吁,半晌才吐出一句︰「下不了手啊飛哥。」

    「好,很好。」畢飛點著頭,蹲下身,拍著毛毛的臉,「人人都說你要反我,不過我壓根就不信啊,因為你沒這個膽子,嘿嘿,我說的對麼?」

    「對,我哪敢反你啊。」毛毛也笑著︰「不過我是真下不了手,飛哥你就別為難我了,換個人成麼?」

    「好,我就給你個面子。薛詡,給我教教他們兩個!」畢飛一指我和黃傑。

    「好 。」薛詡立刻從人群中竄出,朝著我和黃傑奔了過來。

    我的眉頭再次皺緊,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雙拳也緊緊握住,我是打,還是不打?連毛毛都不還手,我是不是也不還手?我用餘光瞟瞟黃傑,發現他還是面無表情,似乎天塌下來都和他無關。此時,薛詡正在朝我們跑過來,籃球架下方的十人看著我們,畢飛低下頭和毛毛說著什麼,我做著史上最艱難的選擇︰還手,還是不還手,反抗,還是不反抗!

    轉眼間,薛詡已經跑到了罰球線的位置,而我也暗暗下定決心,不管了,我要還手,我一定要還手!

    就在此時,薛詡卻突然拐了個彎,跨過兩三步之後,狠狠一腳踹在畢飛背後!

    我瞪大了眼楮,完全沒想到這個狀況,感覺腦子都有點不好使了,是出現幻覺了還是怎麼著,薛詡竟然踹了畢飛一腳?!我眨了眨眼,發現這是真的,畢飛正和毛毛說著話,突然被薛詡踹的往前撲出,他的身體再強也扛不住這樣的突然襲擊!而毛毛還仰躺在地,正好一把抱住了畢飛的脖子,將他緊緊的束死在自己身上,旁邊的猴子、鄭午和豆豆三人同時踹向畢飛,一個踹腦袋,兩個踹肋骨,薛詡則抱住了畢飛的雙腿。

    這一切,默契的就好像是提前演練過無數遍一樣。

    不,不是好像,是一定,否則他們不會做的這麼默契!

    畢飛發出猶如困獸之鬥一般的嘶吼,即便在毛毛和薛詡的束縛之下,他竟然還能瘋狂擺動著身體,其力量之大令人心驚,而毛毛和薛詡也發出怒吼的聲音,猴子、鄭午、豆豆三人更是不敢怠慢,更加瘋狂的踹著畢飛的腦袋和肋骨,普通人挨他們一腳就撐不住了,而畢飛卻還能掙扎很久,好幾次都差點脫開毛毛和薛詡的束縛!

    到了現在,我終於確定,薛詡是我們這邊的人!

    事後我還埋怨過他,說咱倆竟然是一夥的,你還三番兩次的挑釁我幹啥啊,最後還在體育館門口打了一架!薛詡嘿嘿笑著說,不這樣不行啊,不這樣你怎麼恨我,不這樣你怎麼打我的時候不留情,不這樣怎麼贏得畢飛的信任!

    而在他們五人圍攻畢飛的同時,籃球架下面也發生了一場混戰,先前和畢飛一起打球的那四五人還想衝過去幫忙,但是另外四五人(包括周舟在內)卻攔住了他們,和他們展開了一對一的殊死搏鬥。沒錯,原來周舟也是我們的人!事後我才知道,在籃球館門口,薛詡和周舟是故意挑釁我和黃傑的,就是為了打一場架做戲給畢飛看的。

    兩邊都打的瘋狂,就我和黃傑無所事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我正準備問問黃傑咱倆該怎麼辦,黃傑已經撲向籃球架的下面。

    「我操你等等我啊!」我大吼著趕緊跟了上去。

    黃傑這麼選是對的,猴子他們五人圍攻畢飛一人,畢飛再強也只有等死的份兒了,而籃球架下面卻是1V1,對方都是又高又大的強悍體育生,他們都是畢飛身邊最精銳的干將,我們這邊免不了有個別打不過的,我和黃傑沖上去也能添一份力量。

    先前還以為是他們人多,我們人少,鬧了半天是我們人多,他們人少。衝進混戰之中,目光四下一掃,迅速選中一個對手撲了過去,之前和畢飛一起打球的我都牢牢記在心裡,我對其中一個光頭的印象最為深刻。那光頭身高一米八多,體重估計也是二百左右,渾身上下充斥著凶悍之氣,令人一望便心中生畏,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還想著要是把這大個子放倒了才有成就感!

    而現在,機會就來了!

    這光頭真的很凶悍,已將一個學生壓倒在地,「   」的伸拳幹著他。我迅速衝過去,全力一腳踹在那光頭腦袋上,那光頭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似乎就連整個場地都震了一下。我不敢有絲毫停滯,趕緊再次一腳踹過去,而他只是順手一抓,便將我的腳握在手裡,再往後一拽,我的身子便飛了過去,他反手一壓,又卡住我的脖子,使我不能動彈分毫,接著他又一拳揍了過來,打得我頓時頭暈腦脹、天旋地轉。

    我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該託大選這樣一個強悍對手,不同的重量級真是一道無法踰越的鴻溝啊,就連國際比賽的打拳都要公斤分級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在先前和他對打的那個學生也奔了過來,狠狠一腳踹向他的腰間,我學著毛毛的樣子緊緊抱住光頭的脖子,大喊︰「打,快打!」

    那學生趁機狠狠踹著光頭,我雖然不知他的身份,卻知道能來這地方的肯定都是精英,在打架技巧上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