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女皇保鏢 作者:天地蜉蝣(連載中)

 
kinring 2018-3-24 11:56: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8 29511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29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二章 病恙(3)

    “你是不是和那些黑社會同流合汙,縱容了黑龍會死灰複燃?”

    女警氣憤憤地盯著公孫羽,黑亮的眼眸瞪得圓溜溜的,高聳的胸部起伏不已,顯然她此刻十分激動。

    “誰告訴你的?”公孫羽眼楮微微眯縫起來。

    “甭管是誰告訴我的,你隻用回答是不是!”野蠻女警氣勢洶洶地叫著。

    公孫羽沉默片刻後答:“如果回答不是,那是對你的欺騙;如果回答是,又汙辱了我自己。至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和任何人同流合汙。”

    女警盯著他良久,冷笑說:“我知道很多像你這樣的退役軍人,他們身懷絕技,然而退伍後相當不得意,於是一念之差誤入歧途。我希望你不要那樣。”

    公孫羽淡淡一笑:“你認為我混得很不得意?”

    “當然。我記得你在退役前的軍銜是中校,而你僅僅二十六歲。我堂哥也是部隊裏的,他已經三十三歲了,今年才勉強晉升中校軍銜。”

    “你調查我?”公孫羽眼楮閃出一抹警惕的精光。

    女警鄙夷地撇嘴:“用得著調查嗎?你以為你是誰?隻是我堂哥上次回來探親的時候,我無意中和他談起你,不料他竟然很激動,非得來見你。不過當時好像你去杭州了。”

    公孫羽苦笑一聲:“如果你以為我會眷念以前的風光,那就錯了。”

    “怎麼,你不喜歡部隊生活?”女警詫異地問。

    公孫羽微微搖頭:“也不能說不喜歡,不過心已經厭倦,離開那種生活未免不是一種解脫。”

    女警瞅著男人打量半晌,白了他一眼:“切,你這模樣簡直與那種官場不得誌的家夥沒什麼分別。記得去年我爸爸競爭安徽省副書記的職位沒能如願,就這麼酸溜溜地說:嗨,做官做得心都倦了,這次沒進一步未免不是福分!”

    聽到女警提到父親,公孫羽心忽然一動,裝著不在意的模樣問:“聽說薑書記和你父親關係很鐵?”

    女警點頭:“那是,他們從小就光著屁股一起玩泥巴,後來更是……咦,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想找薑書記走門路?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看著俏臉上溢滿警惕的女警,公孫羽簡直哭笑不得,看了看腕表:“好了,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別的事情,我該去工作了。”

    女警一怔,隨即醒悟起什麼,一把將他拉住:“差點被你岔過去了,你還沒回答我黑龍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黑龍會你就不用管了好嗎?”公孫羽盯著她低聲說。

    女警正待反駁,但被他那深邃的黑眸一照,心神一陣恍惚,竟然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謝謝。”男人向她點了點頭,隨即快步離去。

    直到男人走遠,女警這才清醒過來,但她卻坐在位子上抱著咖啡杯默然。剛才男人那黑幽幽的眸光好像直到現在還在腦海中晃動,讓她的心為之驚悸。

    而且最近為什麼自己會一直以種種由頭來找他?好像看不到他就像丟失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一般……

    “我……我這是怎麼啦?不會的,不會的!一個臭男人,我才不喜歡呢!”

    女警摸摸臉,然而臉孔卻發燒般滾燙,這讓她心煩意亂,連忙摸出手機:“找雲姐聊聊,才不理臭男人呢,以後再也不找他了……”

    公孫羽剛剛回到金鼎便看到門廳處一陣吵鬧,走過去一看,隻見二愣子李萬源正和王傑、章程及幾名保安揪在一起,而旁邊看熱鬧的則一個個嘴角掛著冷笑。

    “怎麼回事呢?”他斷喝一聲。

    所有人頓時唰地轉頭,隨即王傑、章程放棄和李萬源的糾結,跑過來叫道:“老大,這個二愣子剛才已經被集團除名,人力資源中心勒令他一個小時內移交手裏所有文件資料,離開集團。可是他賴在辦公室裏不走不說,還跑到殷小姐那裏破口大罵,甚至出手打人,幸虧被人攔住。羅小姐知道後命令我們將他拖出去,他卻在這裏死賴著不走!”

    “他打了殷小姐?”公孫羽冷冷問。

    “是!這個家夥想扇耳光,被人拉了一把才沒打中臉,可殷小姐的耳朵還是被打紅了!”章程氣憤憤地指著李萬源說。

    “將他丟出去,如果還賴著不走,可以叫警察。”公孫羽冷冷道。

    李萬源跳了過來,怒吼道:“我才不怕警察呢!公孫羽,別以為我怕你,了不起你再打我一頓!現在老子已經不是金鼎員工了,你咬老子!”

    “斯文敗類!”

    公孫羽冷冷斥道。正待命人將這個家夥丟出去,忽然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隻見海天國正臉色鐵青地從外麵進來。

    “海總,救我!海總,我可是您的學弟啊!”李萬源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力掙脫王傑和章程,衝向海天國。

    “救你!為什麼救你?”海天國忽然衝著他怒吼起來,“竟敢出言辱及北董,誰給你的膽子?啊!?我恨不得親自捶你幾下!”

    李萬源聞言登時臉如死灰,往後幾步倒退,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他賴著不肯出去,其實就是想等海天國回來為他出頭翻案,詎料海天國竟然翻了臉!

    海天國冷笑一聲,正眼也不看他,速度朝電梯而去。

    二愣子被章程、王傑丟出去的時候,全身就如被抽了骨頭的死狗,竟然一聲不吭,眼窩深深凹陷進去。在金鼎大門地上癱坐一個小時後,這個二愣子才緩緩爬起來,全身如狗般抖索一下,佝僂著身子灰溜溜地走了。

    公孫羽來到辦公室找到羅筱惠,在得知事情原委後不由苦笑起來:本來自己在集團的地位就頗具爭議,女皇如此強勢為自己撐腰,雖說對自己工作提供了便利,不過防流言甚於防川,隻怕以後眾人的腹誹更多了!

    晚上回莊園的時候,男人探視北宮靈雨時神情中微微有些猶豫,這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誤會。

    “小羽,你不會在乎那些人的話吧?”她拂開額上發絲,小心翼翼地問。

    公孫羽看懂了她的心,搖頭說:“既然答應了,我會做到。”

    女人坐直了嬌軀,清豔的秀臉閃過一抹喜意,隨即狡黠地問:“真的?包括不和葉紅菱約會?”

    公孫羽眼楮微微縮了縮,苦笑道:“葉紅菱找我隻是談論上次的案件。”

    “不是都結案了嗎?”女人訝然問。

    公孫羽微微遲疑,說:“她對那個案子還有一些疑問,所以過來問問。”

    女人嬌哼一聲,撇嘴低聲喃喃說:“一個電話的事情,用得著過來問嗎?我看她就是別有用心!”

    聲音雖然很小,但公孫羽卻清楚地聽到,嘴角不由溢出一抹苦笑。

    從綠色別墅裏出來的路上,公孫羽卻遇到一張半個月未見的笑臉。

    “公孫大哥好!”李煦在安子介和石矢誌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公孫羽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小李?你探親回來了?”

    安子介在李煦肩膀上大力拍打一下:“這小子戀家,一去就是半月!”

    這一掌相當落力,李煦疼得咧了咧嘴,笑道:“介子哥,你好大氣力!”

    石矢誌笑道:“你介子哥最近情場失意,氣力都大了很多。”

    “喂喂,石頭!”安子介氣得直瞪眼:“胡咧咧什麼呢?誰情場失意啦?”

    石矢誌退後幾步,自覺安全了才說:“昨晚是誰跑去找覃教官,回來以後喃喃自語半天,然後澡都不洗,衣服也不脫,裹著被子癱了一宿?”

    安子介氣得衝過來,石矢誌連忙甩開腿狂奔,倏地竄出幾十米。安子介指著他吼道:“死石頭,本公子雖然失意,不過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敢作敢為,不像你這個縮頭烏龜,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敢吐出來!”

    石矢誌遠遠地笑道:“我那隻是一時迷戀,早就放棄了!哪像你沉湎墮落,每天還對著鏡子作出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擺什麼poss,梳個頭發就花半個多小時,臭美給誰看啊?”

    公孫羽一聽也樂了,故作一本正經地問:“介子,古人雲‘女為悅己者容’,你這是為誰打扮?”

    安子介被糗得老臉通紅,吭哧半天說:“老大,實不瞞你,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向女人表白嘛,自然得隆重點,梳頭時間長點也不算罪過吧?”

    公孫羽關切地問:“怎麼,覃教官沒答應?”

    石矢誌走了過來笑道:“當然,他長得那副寶相,人家覃教官如花似玉的,哪裏看得中他?“

    安子介正色道:“嚴正聲明:一切後果與長相無關!本公子身長玉立、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器宇軒昂,雖然跟老大相比差那麼一丁點兒,怎麼也比你這塊臭石頭強百倍吧?”

    石矢誌笑道:“我承認比我強行不?可關鍵是人家覃教官看不上你這個玉樹臨風的翩翩俊公子!”

    安子介無語,隻得咧嘴大笑,然而笑容中卻無奈地透著淡淡的苦澀。

    公孫羽心底一陣黯然。他知道覃雅玫對自己的癡念,雖然最近並沒有糾纏自己,但每每相遇那幽怨的目光卻讓他如芒刺在背。

    來到安子介他們的住所,李煦送上吳昊和李謙二人合寫的一封信件以及重達數十斤的土特產。

    “這些都是我們自己家裏地裏中的,純天然哪!”李煦笑說。

    胖子來了句:“我知道純天然,也不知道吸收了你小子童子雞的多少精華!”

    在場所有人頓時暈倒,公孫羽一把將胖子按倒,石矢誌人賤地笑著去拿掃把。胖子慘叫:“老大,看在我失戀的份上,能不能免了這頓打?”

    公孫羽冷笑道:“如果是別的也就罷了,竟然拿吃的東西開玩笑,饒了你隻怕兄弟們不答應吧?”

    石矢誌已經竄了過來,高高舉起掃把:“絕不答應!”

    在胖子的鬼哭狼嚎中,掃把柄狠狠地落在他那肥碩的大屁股上。

    入夜後回到房間,拆開信封,幾張相片落在桌子上,相片裏吳昊和李謙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臉上充滿了燦爛的笑容……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0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三章 慶典(1)

    畢竟青春正盛,在梅管家的精心調理下,北宮靈雨的病情恢複很快。一周後女皇再次回到金鼎她的辦公室裏。改革進程已到關鍵時刻,時不我待,並沒有太多的休養時間留給她。

    公孫羽默然將窗戶打開一半通風,同時將中央空調的出風口調整了一下。

    這些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女人銳利的眼睛。芳心仿若濡蜜般甜絲絲的,嬌軀頓時充滿了電力。工作停頓間偶爾起身,看到男人在外間忙碌的背影,心再次怦然驛動。

    “小羽,明天聖安慶典酒會,你陪我出席吧!”午餐時,女皇忽然停箸凝視著男人低聲說。

    公孫羽默然點頭。

    “我為你選好了一套服裝,你那套行頭舊了點。”她若無其事地說,“晚上你試試,我依照你原來的行頭尺寸讓廠家定做的。”

    “嗯?”公孫羽皺眉,對自己的行頭什麼時候跑到女人手裏感到訝異。

    然而女人狡黠地嫣然笑道:“不記得了?你那套行頭可是霜兒那夜穿上去的哦,小羽你不會健忘吧?”

    男人登時敗下陣來,瞬間石化。

    那夜魔女、大條女孩、朱家小公主在自己房間大玩躲貓貓,最後事情穿幫,最尷尬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他這個情場初哥。

    回到辦公室後,北宮靈雨取出一套嶄新的手工製作的西服。

    “一定要換?”

    “當然。”女皇的聲音顯得斬釘截鐵。

    公孫羽無奈地聳聳肩膀,接過衣服稍稍比試一下便擱置在一旁。自從答應留在金鼎後,她的態度便有了些微變化,貌似恃寵而驕的小丫頭般。但奇怪的是,自己對她這種態度並不以為忤,雖然臉上會露出不樂意的模樣。

    “這是剛剛李森傳過來的酒會賓客名單。”北宮靈雨坐到電腦旁打印一份文件,一邊招手讓他過去,“我們來看看有什麼人可以讓我們吃驚一下下。”

    名單很快打印出來。厚厚的一疊,多達二十來頁,每頁至少二十餘人。

    “應該有五百人左右。”北宮靈雨掂了掂手中的打印紙。

    公孫羽接過打印紙。名單顯得十分有條理,數百人被分為黨政官員、股東、名流、學生及家長代表、畢業生代表、明星等幾個類別,所有名字後甚至還有某些必要的注釋。

    黨政官員中,市委常委兼宣傳部長趙達華、副市長張家凱、高院院長葉祥東、市政府辦公廳主任高猛赫然在內,另有教委主任沈平章、黃浦區區委書記劉偉、黃浦區區長周秦等正廳級高官。

    “這個人都邀請了,她女兒應該在後麵名單上吧?”北宮靈雨忽然似笑非笑地盯了男人一眼,扯過名單揭開幾頁一看,果然絕色女警的名字位列其上。

    “嘖嘖!”她仔細看著,說:“還是我03屆的小學妹呢!”

    公孫羽苦笑無語中。最近女皇一直拿女警來敲打自己,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咦……”北宮靈雨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由驚訝地叫了一聲。

    “怎麼了?”公孫羽湊了過去。

    北宮靈雨有些尷尬地嗬嗬一笑,點著其中一個名字說:“他是我的高中同學,據說在美國很多年都沒回來了,不曾想在這裏竟然看到他的名字。”

    鄭煒?公孫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剛才她在看到這個名字時,心跳竟然略略快了些。難道……

    “喂,不準亂想哈!”女人十分敏感地察覺到他微變的神色,戳了他一指,“真的隻是普通同學!不過呢,你也知道本小姐不是沒人追,所以……”

    “所以什麼?”公孫羽淡淡一笑。

    女人盯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不想。”

    女人氣急,拍打男人一下,盯著他不放。

    公孫羽無奈了,隻得點頭:“想。”

    北宮靈雨露出勝利的笑容說:“他是第一個送情書給我的男孩。注意,我說的是boy,不是man。”

    “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北宮靈雨嫣然說,“鄭煒那個時候才19歲,其實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是愛。”

    “哦。”公孫羽點了點頭。

    “不說他了,繼續看!”北宮靈雨翻動打印紙,又咦了一聲,說:“怎麼邀請了這麼個女人?”

    說著她將打印紙送到公孫羽麵前,尖尖玉指在一個名字上點了一下。

    王家貞,天澤貿易集團董事長。

    “我都懶得說她的事情了,你自己看吧!”北宮靈雨在電腦中打開一個文檔,迅速翻到某個條文點開,將顯示器移動過來。

    王家貞,1971年生。王家旁支。1992年注冊成立“天澤貿易”公司,主營銷售走私汽車、日用電器。1996年,天澤貿易逐漸轉向物流、百貨、電器銷售、汽車銷售,並成為東海物流業、銷售業一支勁旅。2001年,組建“天澤貿易集團”。2003年被評為東海市十大傑出女性。2005年被評為東海十大風雲人物,成為職業女性的代表之一。與集團高管關係混亂,被譽為“武媚娘”,有流言曰:“家貞不貞,則天女皇附上身”。長袖善舞,甚有心計。

    北宮靈雨解釋說:“這個女人雖然與王家老賊保持了相當距離,不過他們之間直到現在還有生意往來,所以……”

    “保持相當距離?”公孫羽不解問,“她不是王家旁支嗎?”

    “鬼知道他們王家的齷齪事!”北宮靈雨鄙夷地微微翹起鮮嫩的唇瓣。

    公孫羽默然點頭,隨即翻看了一下其餘名單,卻發現北宮靈霜那些小姐妹們的父母均榜上有名,更讓他訝異的是,小眉的父親竟然是自己的熟人——市公安局特警總隊副總隊長白寒!

    而小琪的父親薛斌地位更是不低,身為市政府副秘書長的他享受正廳待遇。

    “霜兒同學裏,這個家世最不錯。”北宮靈雨忽然點了點其中一人名字說。

    季羅,16歲。父,中石化東海外高橋公司黨委副書記季鯉;母,市電信公司辦公室主任高芳。祖父,市政協主席季元峰;外祖父,市委統戰部長高峻。

    “就是那個一天到晚昂著頭像隻小企鵝的羅羅?”男人問。

    女人點頭,捂嘴嚶嚶而笑:“他們家一直在想替這個羅羅提親。呃,你說如果我答應讓霜兒下嫁,增加一個常委、一個正部的親家,是不是很好呢?”

    男人知道她又在惡搞自己,隻得苦笑無語。

    “喂喂,別以為不說話就能混過去哈。”北宮靈雨盯著男人貌似正色說,“你不是曾經說將霜兒當妹妹嗎?好,我現在就賦予你做哥哥的權力。你來決定霜兒的命運,如果你點頭,我立即答應他們家的求婚,下月舉辦訂婚禮。”

    男人默然良久後說:“任何人都沒有決定她命運的權力,更何況是我這個假兄長。我想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可能因為家族利益讓妹妹成為犧牲品。”

    女人盯著他幾乎有一分鍾,隨後是長長的一歎:“小羽,你說的當然不錯,其實我早就謝絕了他們的求婚。就算是金鼎破產,我也絕對不會犧牲妹妹。可你知道嗎?我一個女人支撐著這個集團真的很難,所以你必須助我一臂之力!”

    公孫羽點頭悶聲說:“知道了。”

    在男人出門做事後,女皇卻狡黠地露出可愛的笑容,恰如偷到小雞的狐狸。

    男人的性格很剛強,所以慧黠的女人在一步步緩緩逼進。至少通過這段時間,男人那冷酷的外衣已經被徹底剝去,露出炙熱的胸膛。

    “總有一天,你會自己扛起這副重擔,我可以靠在你肩膀上休息……”

    11月25日。聖安中學創辦20周年係列慶典正式拉開帷幕。

    當天上午聖安中學書畫展、聖安20年成就展在東海展覽中心正式開館,市委常委兼宣傳部長趙達華、副市長張家凱、市政府辦公廳主任高猛等高官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展覽中心觀看了兩大展覽,並讚揚了聖安二十年來辦學的豐富成果,稱之為民辦學校的楷模。

    兩大展覽免費對東海市民及聖安學生家長開放,而作品均由學校老師、學生、畢業生提供。這次得三位黨政高層官員蒞臨,自然引起社會轟動和媒體的追捧。

    張家凱、高猛曆來與金鼎關係融洽,前來捧場合情合理。至於趙達華,這位號稱市委書記白路強旗下四大幹將之一的高官能親臨現場,則被知情人戲稱曰:奉妻之命。

    原來趙達華的二婚嬌妻正是聖安中學四大美女老師之一的韓芸。趙達華年屆四十七,而韓芸小他整整十五歲,對妻子寵溺些自也尋常。

    北宮靈雨沒有前去參觀展覽,而是在聖安中學參加了新圖書館的掛牌儀式。

    聖安中學新圖書館主體建築十二層,占地麵積3600平米,投資高達1.55億,堪稱東海中學圖書館之最。其中北宮家捐款多達1億。

    為紀念故去不久的北宮前家主,經校長李森建議,校董事會投票決定這座樓被命名為“憶歸樓”。而類似命名方式的建築,在聖安中誠然不少,譬如“思鼎樓”、“臣仕塔”、“朱氏大廈”等。

    由於校長李森等學校高層前往展覽中心陪領導去了,所以圖書館的掛牌儀式相當簡單,主持人也隻是一名副校長。

    當然,這不是學校有意怠慢北宮家,而是北宮靈雨自己的意思。

    “小羽,這座樓還是爸爸提議興建的。如果爸爸天上有靈,看到莘莘學子在樓裏安逸地學習,會不會很欣慰?”

    仰頭看著壯觀美麗的大樓,北宮靈雨忽然感慨地低聲問。

    公孫羽默然點頭,忽然感覺自己肩膀上好像重了那麼一兩分。情商相當低的男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女皇便是利用這一分兩分的重量,意圖最終將他牽絆在身邊,一輩子也無法離去……

    當然,世事誠難預料,一切變化並不因人的意願而停止,就算再慧黠強勢的女人,有時候也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2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三章 慶典(2)

    25日晚。聖安慶典酒會在臣仕雅歌宴會廳召開。

    “姐姐,我頭上的蝴蝶發卡歪了沒有?頭發沒碰亂吧?”

    “小羽哥哥,今晚第一支舞你一定得留給我,否則我一輩子都恨你!”

    “對了,也不知道蘭蘭、小琪她們到了沒有。哼,今晚我就霸占住小羽哥哥,絕對不留給她們任何機會!”

    前往臣仕雅歌的途中,靈霜分外活潑。魔女今晚身著一條做工極其講究的粉色長裙,烏黑閃亮的微卷秀發蓬鬆地披散在半露的香肩上,由於深秋氣冷,故而又披上一件鵝黃色的皮坎肩,而秀發上別著一支黃玉質地的蝴蝶發卡,整個人如公主般粉嫩精致,耀眼奪目。

    而乃姐著裝卻莊重很多。淡藍色的拽地長裙質地高貴,泛著流動的神秘色澤;微微露出的凝雪一般的胸口小片肌膚上掛著一串式樣簡單卻十分別致的鑽石項鏈;秀發高挽,顯現出天鵝一般修長的玉頸。

    如果說妹妹絕豔若晨曦、純淨如清泉的話,那麼姐姐便清冷如明月、素雅似幽蘭。二女坐在一起恰若明珠美玉,交映生輝。

    魔女對男人的沉默顯然十分憤概,於是伸出纖纖手指捏住公孫羽的耳垂威脅說:“小羽哥哥,聽到沒有?”

    北宮靈雨連忙打開魔女的手指,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轉頭對乃妹說:“你想跳舞還怕沒人請?你們同學中那個羅羅,還有鄭浙東,不是一直都在追你嗎?”

    魔女鄙夷地撇撇小嘴,嬌哼一聲昂起螓首說:“他們也配追本小姐?一對癩蛤蟆,給本小姐提提鞋子都不配!”

    隨即女孩嬌嬌地向公孫羽討好:“小羽哥哥你說是不是?”

    公孫羽默然以對,女孩嬌屈地撅起小嘴。

    就在北宮家姐妹抵達前,東海首屈一指的高級宴會場所臣仕雅歌已是一片燈火通明。宏偉的大廳處處擺滿了溫室培育出的爭奇鬥豔的鮮花,無數或英挺或俊美或秀雅的侍者手托酒水在人群中穿梭。而數十張鑲嵌著鍍金邊框的橢圓餐桌上擺放著種種精心烹飪的食物,並且隨時有侍者不斷在對這些食物進行更換。

    而同時宴會廳豢養的樂隊正演奏著美妙的舞曲,一曲舞罷,眾多賓客紛紛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談治世經驗,或講為官之道,或論經商妙訣,或言美女窈窕,氣氛顯得異常熱烈。

    當然,此刻時間尚早,那些高官貴胄尚未出場,眾賓客心中依舊滿懷熱切的期待。在等待的過程中,一些心思靈巧的人物也不會放過這個結交各界朋友的絕好機會,畢竟鮮少有一場宴會能聚集東海如此多的俊傑。這裏任何一個人走出去,或許便是東海某個行業領域的佼佼者。

    七點一刻,進門處忽然轟動起來,隨即十數位高官在東道主李森和程家家主程明道的陪同下緩緩步進。

    來人為首的正是號稱市委書記白路強四大幹將之一的趙達華,而他身邊的依次是兩位副市長張家凱、華農義,以及市政府秘書長高猛、教委主任沈平章、黃浦區區委書記劉偉、黃浦區區長周秦等達官要人。

    而與趙達華高談闊論的卻是一名三十幾歲的戴著眼鏡顯得十分文雅的青年,並且張家凱、華農義、高猛等甚至以二人為中心簇擁著!

    他是什麼人?年紀輕輕的竟然身居如此高位!

    宴會廳數百賓客登時唰的一聲緊盯著那名青年,一個個充滿了好奇,瞬即無數竊竊私語傳遍,種種無稽猜度流傳開來。

    然而隨著介紹,所有人這才為之釋然。原來此人乃聖安第一屆畢業生,號稱“聖安八傑”之首的費學清。

    費學清1991年自聖安畢業後便前往美國求學,27歲獲哈佛、加州大學雙博士學位; 32歲時成為斯坦福大學曆史上最年輕的教授;33歲獲得美國格萊美獎,躋身世界第一流科學家之林,同時成為美國國務院特聘科學家;35歲被聯合國環境署特聘為專家組組長。在校時即被譽為“聖安之傑”,曾兩次代表華夏國參與世界大型數學、物理競賽均獲金獎。其父費效同曾任東海交大校長,現任九三學社理事長。

    費學清此次來東海訪問十分突然,臨中午時分市政府、市委才得到消息。下午市委書記白路強、市長肖正平便於萬忙當中抽空接見了這位東海出去的頂尖人物,隨後將接待任務交給了宣傳部長趙達華和政府秘書長高猛。

    在趙達華、費學清等之後,其他高官要人陸續登場,宴會廳場麵更是熱烈。

    當北宮姐妹、公孫羽、覃雅玫進入宴會廳時,已是賓客雲集,高官達人、商界巨擘、社會名流、影視明星數百人分成十餘個小團體聚集在各處。

    由於宴會廳實在過於巨大,以致於賓客並不能看到門廳處進來的什麼人。不過東道主李森帶著學校高層一直等候在門廳附近,接待赴宴的貴賓。

    北宮靈雨欠了欠小蠻腰致歉:“校長,我來晚了,請見諒。”

    李森笑道:“不晚,不晚!時間還早,還有很多貴賓都沒來呢!”

    正好這時朱向東挽著女兒走了進來。打扮得比白雪公主都可愛的朱若蘭仰起粉妝玉琢的小臉笑道:“雨姐姐、霜姐、大哥哥,你們也來了!”

    北宮靈雨和小女孩打了招呼後微微向朱向東頷首致意,待他和李森等幾個學校高層寒暄完後問:“伯母今晚沒來嗎?”

    朱向東微微苦笑說:“蘭蘭她媽身體一向不好,這種場合還是不來的好。”

    說著他伸手在女兒小腦袋上寵溺地輕輕一拍:“去吧,和你霜姐一起玩兒去,我和你雨姐姐必須去應付一下那些官僚們!”

    一句話說得李森和北宮靈雨都不由笑了起來。朱若蘭向父親吐吐粉嫩的舌尖,盯了公孫羽一眼,跑到北宮靈霜身邊笑道:“霜姐,小琪她們來了沒有?”

    北宮靈霜從lv手袋裏取出手機說:“聯絡一下下。”

    說著魔女又朝跟隨北宮靈雨向內走去的男人叫道:“喂,小羽哥哥你記著,你的第一支舞一定得留給我!”

    “那我要第二支!”朱若蘭一聽,頓時不甘示弱地跟著叫了起來。

    隨即兩位少女朝宴會廳裏麵跑去,覃雅玫朝公孫羽投來幽怨的一瞥,怏怏地隨著魔女身後而去。

    朱向東瞅了瞅女兒一怔,轉頭問:“公孫先生你的舞蹈很好嗎?”

    北宮靈雨看著一臉尷尬的公孫羽捂嘴偷笑,隨即為他開脫說:“他的舞技是很好,聽他說在軍隊的時候,就連軍花都搶著求他當舞蹈教師呢!”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公孫羽幾乎要翻白眼了,但卻無法辯駁。而被蠱惑的朱家家主則連連點頭讚歎:“真是多才多藝啊!”

    在前行的路途中,順手從侍者手裏接過半杯藍色的雞尾酒,女皇的手忽然輕巧而自然地穿插到男人的臂彎中。

    男人那雄壯的身軀為之震顫一下,轉頭看了看她,但在女人堅定而威嚴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嘴角無奈地沁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雖然迎來無數詫異的目光,但北宮靈雨依然飄逸如仙,澹然自若,甚至秀美的嘴角因為無法抑製的歡喜而瀉出一抹淡淡而雋永的淺笑。

    至於一旁的朱向東,這頭老謀深算的狐狸並沒有因此而露出半點訝異,依然言笑如故,揮灑自如,不斷應付左右的寒暄。

    三人來到宴會廳左側後,和正高談闊論的官員們寒暄起來。大家其實已經相當熟識,就算北宮靈雨也並非交際場的雛鷹,反倒是公孫羽的麵孔相當新,經朱向東介紹後眾人這才釋然。

    雖說麵孔陌生,但公孫羽這個名字在官場中卻早已耳熟能詳。金鼎廣場前傲嘯風雲、平定群眾事件,濠江大廈縱橫馳騁解救百名人質、視喪心病狂的歹徒如無物,單單這兩件事便讓所有人記憶猶新。

    金鼎廣場事件的迅速平息無疑為政府解決了大麻煩,而濠江事件中他更是直接挽救了汪泓甚至公安局局長餘昊的政治生命!

    更甚至就連政法委書記薑劍峰也因此暗自感激不已,因為那晚他代表黨委、政府高層親臨現場,一旦處理不當,責任之重難以想像!

    “學長您好!”北宮靈雨玉手依舊無比自然地勾在公孫羽的胳膊上,當男人與趙達華、張家凱等寒暄時她卻與費學清聊了起來。

    費學清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北宮靈雨的手,點頭淡淡一笑說:“小師妹,你這樣做隻怕讓有的人會很失望啊!”

    北宮靈雨一怔,瞬即隨他的視線微微轉動螓首,隻見一個高個子青年正站在左側,依稀熟識的臉孔上貯滿了苦澀而失落的神情。

    看到北宮靈雨轉頭,那青年走了過來,微微鞠躬:“靈雨學妹,多年不見!”

    正好公孫羽這時也看了過來,北宮靈雨連忙拉了拉他說:“羽,我給你介紹一位老同學。鄭煒,我們都是97屆的畢業生!”

    隨即又指了指公孫羽嫣然道:“他叫公孫羽,職業是保鏢,我的貼身保鏢!”

    出於禮貌,公孫羽伸手道:“鄭先生您好。”

    然而鄭煒失魂落魄的直愣愣地盯著北宮靈雨,竟然失禮到連看公孫羽一眼的意思都沒有,嘴角噙著苦笑。

    公孫羽冷笑一聲,默然縮手。北宮靈雨臉色猛地一變,正待發作,這時忽然一道嬌俏的身影橫亙著衝了過來,竟然不顧一切地一腳踢在鄭煒的腿彎上,隨即那少女怒斥道:“喂!你以為你是誰呢?你媽媽沒教你要懂禮貌嗎?”

    鄭煒猝不及防,被踢得一個踉蹌,萬幸被費學清扶著,否則簡直丟大發了。

    這一下動靜頗大,所有正在交談的高官要人登時望了過來。

    而引起無數政要側目的魔女則毫不懼色,依舊冷笑著指了鄭煒喝道:“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本小姐見一次打一次!沒有禮貌的家夥!”

    “見一次打一次可不夠,要打得連他媽媽都認不出才可以!”這時一個嬌脆的聲音傳來,隻見朱若蘭和小琪、小喬、覃雅玫等走了過來,朱家小公主天使般的小臉上溢滿了冰冷的笑意。

    “小孩子瞎嚷嚷什麼呢?”朱向東連忙衝女兒低聲斥責一句。

    而被突襲的鄭煒臉上登時掛不住,衝著魔女怒喝道:“你個瘋婆子,莫名其妙的跑來踢人,隻怕是你媽媽沒教你如何做人才對吧?”

    本來芳心微微生出歉疚的北宮靈雨聞言勃然大怒,拉過妹妹冷笑道:“鄭先生,我母親是過輩得早,不過我妹妹也用不著您來教訓!”

    “靈雨,她……她是?”鄭煒大吃一驚,結結巴巴地問。

    “以後我沒有您這樣的同學和朋友!您不配!”

    北宮靈雨冷哼一聲,拉著北宮靈霜,同時挽起公孫羽胳膊,朝趙達華、費學清等微微欠了欠小蠻腰,決然而去。

    公孫羽盯了這個男人一眼,眼神如猛獸般森嚴,令人霎時不寒而栗!

    當北宮靈雨一行走遠後,鄭煒臉色已是慘白一片,全身搖搖欲墜。不承想挨了打最後還落得一個如此下場,早知如此,他寧願一輩子都不再與夢中情人相逢!

    費學清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說:“學弟,放棄吧,你已經晚了!”

    鄭煒沉默片刻後忽然咬牙切齒地搖頭說:“不,我努力十年就是為了在她麵前證明自己的價值,一個保鏢而已,我絕對不會輸給他!”

    而同時,北宮靈雨也在教訓妹妹:“霜兒,你怎麼這樣衝動,在大庭廣眾下大打出手,當時我都替你羞不過!”

    魔女梗著脖子強嘴:“姐,人家哪有大打出手?分明是出腳好不好?那個斯文敗類還值得本小姐動手?”

    朱家小公主也湊過來為魔女助威呐喊:“是啊,是啊,我也看到霜姐是動腳呢!剛才那個敗類確實該打,霜姐不愧是巾幗英雄!”

    此言一出,小琪、小喬,甚至小眉、小玉等一個個都連連點頭,群雌粥粥,一時鄭煒那個英俊有為的青年在她們嘴裏恰若猶大般舉止猥瑣、麵目可憎。

    北宮靈雨聽著不禁心底酸溜溜的,伸手在男人胳膊上狠狠一掐, 小聲恨道:“哼哼,瞧你人緣多好啊,這麼多小美眉擁躉,是不是很幸福呢?”

    經過千錘百煉,入世的男人已經徹底明白“女人是真理,而美女是絕對真理”這個人生最大的哲理,無奈地苦笑默然。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3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三章 慶典(3)

    當音樂再次悠揚地響起時,北宮靈霜伸手拉住公孫羽笑道:“小羽哥哥,陪我跳第一支舞!”

    這時忽然一道嬌柔嫵媚的聲音笑道:“雨姐姐,大哥,小霜,蘭蘭,你們在這裏啊!”

    眾人一看,隻見穿著一襲黑色晚禮服程雨柔走了過來。大女孩披散著一頭濃密得驚人的長發,嬌軀曲線豐腴起伏,充滿了彈性,分外誘人。

    北宮靈雨彎了彎嘴角,悄然踢了男人一下後笑道:“小柔你這個東道主到現在才出現,很失禮哦!”

    程雨柔語笑嫣然的道:“那好,為了致歉,我現在請大哥跳一支舞,如何?”

    北宮靈霜登時急眼,一把拉住公孫羽道:“喂,他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此語一出,眾人皆暈倒。北宮靈雨恨恨地在乃妹額頭上一戳,低聲責問:“胡咧咧什麼呢?他怎麼就是你的了?”

    魔女骨碌碌地轉動黑眼珠道:“我是說他的第一支舞是我的,都怪你們聽偏了!哼,我們班主任素來便說,人正心正話也正,我看你們哪,是心術不正!”

    說著強詞奪理的魔女便拉著無奈的保鏢下了舞池。

    雖說性格木訥了些,但出於執行任務的需要公孫羽對舞蹈還是有過相當研究。攬著北宮靈霜那纖幼的小蠻腰,男人滑出美妙的側旋狐步,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有如傑出的舞蹈家一般。

    而魔女更是自幼經過嚴格的培訓,加之在歌舞上的天賦非同一般,與男人配合極佳,那雙穿著粉色小皮鞋的修長美腿急促而輕盈、無拘無束地帶動著嬌軀不斷旋轉,而嬌媚如世間最豔麗的玫瑰的小臉上閃耀著無法抑製的幸福而陶醉的光輝。

    看著妹妹和男人之間妙到豪巔、偶若天成的舞蹈,北宮靈雨的心忽然微生澀意,舉杯飲下小口酒液,然而貌似就連美酒都酸溜溜起來。

    這時幾位相當有膽氣的青年俊彥走了過來出言邀約眾女跳舞,程雨柔冷冷地瞟他們一眼指著舞池中公孫羽的身影冷笑道:“你們的舞技能比得上他嗎?”

    其中一個青年傲然道:“他算得了什麼?我十歲就獲得過東海國標少年組冠軍,十五歲就贏得青浦區舞王稱號!”

    “滾!”忽然朱若蘭牙縫裏迸出冷冷的聲音。

    “滾!”隨即小琪、小喬也低斥道。

    男人們麵上有些掛不住,正待發威,忽然覃雅玫上前一步,微微撩起衣襟,別在腰間的製式手槍微微露出來。雖然隻是警方配給的麻醉槍,但幾個男人卻並不知道,臉色劇變,悻悻然離開。

    “我們也跳舞吧!”程雨柔忽然擁著小喬笑道。

    “嗯!”朱若蘭連忙挽著小琪的手:“琪琪姐,我們一起跳!”

    八個女孩湊成四對相擁著下了舞池,這些女孩或嬌豔無倫,或清麗無匹,或天真無暇,或嫵媚動人,登時吸引了無數欣賞的目光。

    北宮靈雨正盯著舞池若有所思時,忽然一個熟人走了過來。這是一位身材極其高挑勻稱、風姿甚好的女郎,戴著一副倍增秀雅的眼鏡,一路行來,腰肢搖擺間倒也頗有幾分媚惑之色。

    北宮靈雨微微露出笑意舉了舉杯:“您好,聶總!”

    “好久沒見了,北董!” 雲霓模特公司老總聶勝雲舉杯笑道,隨即望向舞池,“那是您妹妹?她的舞蹈妙極了,簡直像飛翔的仙女一樣!”

    北宮靈雨默然一笑,舉杯再次飲下酒液。

    “聽說大明星燕婉兒明年有在東海舉辦個唱的計劃……”聶勝雲緩緩說,“不知北董旗下的天河娛樂是否有意承辦呢?”

    北宮靈雨淡淡一笑說:“我倒是想呢,不過天河名氣太小,隻怕……”

    聶勝雲忽然放低聲音說:“北董,如果您願意和我合作的話,承辦燕婉兒演唱會絕對如囊中探物!”

    “哦?”北宮靈雨淺淺一笑,沒有貿然表態,而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聶勝雲抿了一口酒液說:“燕婉兒的經紀人胡大衛這個月剛剛來過東海,我曾經在一個酒會中與他見過麵,他已經答應考慮由我出麵承辦燕婉兒的演唱會。不過考慮到雲霓的實力,我認為還是找一個合作夥伴為好,而北董您的天河正是最佳拍檔。我們一個有機遇,一個有資金有實力,如果合作起來承接這個案子,一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這時正好一曲方盡,公孫羽帶著北宮靈雨往這邊走來,北宮靈雨朝聶勝雲頷首致歉後朝二人迎去。

    “她是誰?”

    剛剛走近,公孫羽忽然又快又低地問。

    “一個生意上的朋友,談論合作的事情。”北宮靈雨也壓低了聲音。

    北宮靈霜好奇地看了看二人,但聰慧的女孩並沒有露出聲色,依然嗬嗬笑著舉手與那邊走過來的程雨柔、朱若蘭諸女打招呼。

    “這個女人不可信!”公孫羽用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悄然掃視了聶勝雲一眼,斬釘截鐵地低聲道。

    北宮靈雨沒有問為什麼,異常爽快地“嗯”了一聲,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淡的喜意:一個男人如果習慣為女人做主,難道離征服還遠嗎?

    回到聶勝雲身邊後,北宮靈雨的口風立即有了變化,雖然沒有拒絕合作,但卻將事情的舉動權交由天河層麵運作,自己並不準備出麵。

    很顯然,這位雲霓公司的老板娘相當失望,最後怏怏而去。

    “你又讓我損失一筆!”北宮靈雨俏生生地白了男人一眼。

    公孫羽沉吟片刻冷笑道:“其實我們大可以讓天河與雲霓合作承接演唱會。誘餌可以吃下,鉤子未必會吞。”

    “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北宮靈雨俏臉一寒。

    公孫羽冷笑道:“剛才在過來之前,我看到她和王玉真在右側立柱後麵密談了很久。而且她的眼神也不對,有著莫名的敵意!”

    “王玉真也來了?”北宮靈雨不禁轉了轉螓首,但四周熙熙攘攘,根本無法找尋人的蹤影。

    舞會還在繼續,公孫羽卻被小女孩們再次拉下了舞池。

    北宮靈雨卻一直沒有下場。東海有一個傳奇:沒有任何人能在任何場所邀請金鼎女皇跳舞。不是說北宮靈雨對舞蹈一竅不通,實際上她的蜜友都說她在舞蹈上還是頗有天分的。

    然而她卻並不寂寞,一個曾經被她敵視的女人站在她身邊,同樣凝視著男人的身影。雖然一頭短發,但女人身姿之曼妙幾乎無與倫比,加之身兼英挺、嫵媚氣質,就算站在北宮靈雨身旁,也顯得如此脫俗迷人。

    良久後她舉起酒杯道:“沒想到他跳舞還挺不錯的,為什麼你不讓他陪您跳一曲?我相信他會很樂意。”

    “我不喜歡跳舞。”北宮靈雨也舉起杯子。

    “為什麼?您是不喜歡交際,還是不喜歡跳舞本身?”

    北宮靈雨淡淡道:“葉小姐,您的好奇心也未免太強了。而且,您的麻煩好像來了,請恕我暫時失陪。”

    說著她微微欠身,舉杯和身後的覃雅玫一起走開。

    身材傲人的絕色女警憤怒地轉頭,果然一個擁有著碩大酒糟鼻,但整體還勉強算得上英俊的青年正站在身後,臉上擠滿了笑意。

    “菱菱,我們跳舞吧!”

    女警二話不說,異常彪悍地將酒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地盯著他說:“如果你再跟著我,下次潑過來的就不是酒水了!”

    “會是什麼?”

    “子彈!”女警從腰間抽出手槍頂住男子的腰身。

    “菱菱,你……你怎麼非法持槍?”男人吃了一驚,低聲叫了出來。

    女警大怒,手上用力,冷冷道:“我再說一百遍,菱菱不是你叫的!我爸爸和你們薑家關係親密是他的事情,與我無幹!”

    “可是菱菱……”男子依然不準備放棄。

    女警一把將他拖向角落:“來,你過來!”

    男子大喜,連忙跟著過去。然而到了角落,女警忽然猛地一腳踢在他胯下,隨即將酒杯砸在他頭上,冷笑道:“薑峰,曾經一萬次警告你,讓你別糾纏我,這次你能明白了吧?”

    薑楓捂住胯部卷曲著身子靠在牆上,吭哧吭哧喘息半晌惡狠狠盯著女警道:“菱菱,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保鏢?”

    女警一驚,隨即舉槍頂著他的腦門冷冷道:“薑楓,你別瞎想!我和那個人什麼關係也沒有?”

    薑楓嗬嗬慘笑道:“那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女警大怒,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他一下,冷笑道:“你三歲為了搶一顆糖果就將我推到水渠裏差點沒淹死,七歲過家家為了逼我做你的新娘剪掉我的頭發,我討厭死你了!還有你那個媽,十幾年來憑著你父親比我爸爸官銜高,天天趾高氣昂的,在我媽媽麵前說話一向頤指氣使、不可一世。我一直都恨她,你知道嗎?像她那樣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和她生活一輩子?”

    “我……我們可以和她分開住!”薑楓顫抖著聲音說。

    女警冷冷道:“分開?怎麼分開,難道你與她斷絕母子關係?還有,從根本來說我就是討厭你,這種討厭已經到了憎恨的地步!”

    說著女警冷哼一聲收起槍支,倏地轉身而去,再也沒有回頭。

    舞曲已經停歇,男子絕望地望著她的背影,眼淚可恥地流了下來。而當他站起時,卻看到遠處正和北宮靈雨言笑晏晏的公孫羽,仇恨的怒火頓時無法抑製,以至於遠處的保鏢警醒地轉頭看了他一眼。

    刀鋒般冰涼的目光讓男子渾身哆嗦一下,縮到柱子後麵,隨即攥著拳頭,滿目凶光地離去。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5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三章 慶典(4)

    跳得幾支舞後,公孫羽說什麼也不再下舞池。魔女一聽不依,於是糾纏不休,男人萬般無奈之下隻得采取了三十六計之上上計——尿遁!

    臣仕雅歌一共有八個洗手間,每個都裝修得堪稱金碧輝煌,甚至連水龍頭都是鍍金的。公孫羽特意朝一個最為僻靜的洗手間而去,他著實被魔女給纏怕了。

    剛進洗手間不久,忽然門外廊房傳來一陣追逐的腳步聲。

    “小瑜!小瑜!”一個貌似有些熟識的男人聲音讓公孫羽的濃眉皺了起來。

    “你別追我!你別進來,這……這裏可是女廁!”另一個同樣貌似有些熟識的女性聲音哀羞地低聲叫道。

    男人氣勢洶洶地逼問:“小瑜,你為什麼不理我?整整4年,你幾乎一直在躲避我!”

    女人咬牙切齒的恨恨道:“我為什麼要理你!因為你是我姐夫?還是因為你4年前強奸了我,奪去我的第一次?姓趙的,我當日沒告發你,讓你坐大牢,就已經是看在大姐的份上!”

    “你知道,其實你大姐她……她沒有生育能力,我……我真的很痛苦!”男人痛苦地低聲道。

    “這個你們結婚之前不就知道了嗎?哦,現在反悔了?離婚啊!”

    “離婚談何容易!”男人長長一歎道,“你也知道到我這個地位,婚姻與政治上的關係。包養二奶容易,離婚……代價實在太大!更何況,我和你大姐之間的感情其實相當好。”

    “感情好?哼!那你……你又來糟蹋我!”女人說著低聲抽泣起來。

    “其實……那是你大姐的主意。她想讓你替我生一個孩子……”

    “什麼!?”女人驚呼起來,隨即是恐怖的沉默,良久後她慘笑起來:“你走吧!我……我不會告發你的,以後你別來糾纏我就是了!”

    “不,小瑜。你為什麼不試著接受我呢?我還不算老吧?在我們東海十三常委裏,我最年青,和白書記之間的關係也十分密切,以後絕對仕途坦蕩,主政一方指日可待!小瑜,隻要你接受我,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官,我都會盡自己的能力幫你,讓你享受到人生最大的榮華富貴!”

    男人的聲音中躊躇滿誌,顯然十分得意。

    女人沉默了。

    片刻後,男人又急切地說:“小瑜,你考慮好了嗎?其實你也知道我的條件很好,隻要我褲帶子一鬆,不是沒有漂亮女人投懷送抱!不過小瑜,她們雖說臉蛋漂亮,但哪有你這份氣質!你們家三姐妹簡直就是三朵盛開的牡丹花!”

    “滾開!別碰我!”女人忽然怒叱起來,隨即冷笑道:“姓趙的,我知道你有地位有身份,跺跺腳就地震!可是我不稀罕!你褲帶子一鬆就大把女人投懷送抱是吧?這個我相信。你不是要個孩子嗎?你去找她們吧,我相信會有人因為你手中的權力願意為你生孩子!”

    “小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當年你妻子死了以後,你是怎樣追求我大姐的?當時你還是黃浦區區委書記吧?你使盡陰謀詭計將我大姐和男友拆散,然後乘虛而入。和我大姐之間有感情?我看你根本就是貪戀她的美貌!”

    “你……小瑜,你誤會我了!如果我隻是貪戀芸芸的美貌,那麼現在怎麼不和她離婚,再找一個更加年輕漂亮的?”

    雖然對姐姐出賣自己十分痛恨,但女人還是怒氣衝衝道:“喂,姓趙的!我姐姐還沒到人老珠黃的程度吧?”

    “當然!芸芸才三十出頭,正是大好韶華。不過,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更知道你為什麼不會離婚。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到了你這個地位,離婚的代價實在太大,大到你不能承受!你在你那個地位上還算年青,還有大好前途不是?”

    “你又誤會我了!小瑜,我……我對你感情你應該不會沒有感覺到吧?”

    “感情?”女人冷冷笑起來,公孫羽在男洗手間內卻聽出其中蘊藏著一顆撕裂的心,“我隻看到肉欲,和你通紅的眼睛,沒有看到半點感情!”

    “小瑜,你這樣說,我會很傷心的!”

    “傷心?”女人簡直齒冷起來,“姓趙的,你還有心……啊——”

    忽然外麵傳來拉扯聲,隨即女人怒叱道:“姓趙的,你敢在這裏強奸我的話,我立馬大叫,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真麵目!”

    男人人笑道:“小瑜,你就從了我吧!”

    “休想!我……我可叫了!”

    男人冷笑說:“叫?盡管叫吧!這裏是宴會廳最僻靜的一個洗手間,而且外麵正放著音樂,你以為誰會聽到不成?”

    女人拚命掙紮,怒道:“姓趙的,我一定告你!去白路強那裏告你!”

    男人喘息道:“你告吧!看誰會相信你!就憑我的權勢,你說誰敢相信你?嗬嗬,小瑜,從了我吧,我會給你所有的一切!別墅、遊輪,甚至直升機,我都會買給你!你……你從了我吧,我想死你了……”

    “啊……姓趙的,你再逼我,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

    公孫羽終於無法隱忍下去,冷笑著咳嗽幾聲。

    外麵的聲音倏地停歇,隨即男人顫抖著叫道:“誰?”

    公孫羽又一次咳嗽幾聲,甚至用力一掌拍擊在盥洗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迅即傳來男人落荒而逃的腳步聲,一切都沉寂下來。片刻之後,女人柔弱的低聲道:“謝謝……”

    隨即女人高跟鞋特有的橐橐聲響起,漸行漸遠。

    公孫羽沉默片刻後走了出來。不曾想姓趙的竟然這樣的衣冠禽獸!如果不是出於種種考慮,早就出來將他砸扁!

    突然他麵容為之一滯,那個清冷的女人正站在對麵不遠處。由於廳內人聲鼎沸,他並沒有能發覺。

    “謝謝您!”女人欠下纖幼的腰身。

    公孫羽長長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不用謝,你不怪我當時沒出來就是了!”

    女人搖頭淒然一笑道:“我不會怪你。你已經猜到他的身份了吧?其實麵對他的權勢,有幾個人能夠像你這樣的?”

    公孫羽眼中精光一閃,一抹輕蔑的淡笑在嘴角沁出。雖說一個常委在地方算得上大豪,但像這樣副部級官員,自己見過的簡直如過江之鯽!

    自己之所以因為蔣南陽之死而受罰,根本不在於他的級別,而在乎事件的嚴重性!華夏國的代表團竟然遭到恐怖襲擊,甚至就連團長都慘遭殺害,這讓政府在外交上受到了重大損失,讓十幾億華夏人蒙羞!

    公孫羽忽然道:“你準備告他嗎?如果需要幫助,我會出麵指證。”

    女人震驚地凝視著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你……你真的會……”

    公孫羽冷笑點頭,緩緩道:“從他剛才的話中可以知道,這絕對是一條共和國的蠹蟲!像這種敗類,少一個都是百姓之福!”

    女人清澄的秀目中沁出暖暖的感激,沉默良久後她搖了搖頭,低聲說:“謝謝你。不過,我不準備告。如果我告的話,我姐姐她……”

    看見公孫羽嘴角露出不屑之色,聰穎的女人立時知道他的意思,抹去晶瑩的淚珠長歎一聲低低的說:“其實你不知道,我父母親過輩很早,我們三姐妹多年來一直相依為命。大姐她為了撫育我們兩個妹妹,一直到29歲才結婚。我讀書的錢,小妹留學的錢,都是她含辛茹苦地攢下來的!至於姓趙的那個畜生,我一輩子都會詛咒他!”

    公孫羽無奈地聳聳肩膀。畢竟她和姓趙的還有那麼一層關係,自己就算是有心相助看來也插不上手。

    “小羽哥哥!咦,你是誰?”

    這時魔女卻跑了過來,看到女人驚訝地問。女人向魔女微微頷首,隨即又向公孫羽欠了欠身,隨即轉身嫋嫋娜娜地離去,渾圓挺翹的豐臀隨著步伐微微搖擺,頗具女性成熟的魅力。

    “哼,走路都像個妖精!”魔女氣哼哼地盯著女人的豐臀和腰肢。

    公孫羽不由苦笑一聲,輕輕地拍了魔女一記,打斷了她對那個可憐女人的攻擊,隨即問:“你跑來幹什麼?”

    北宮靈霜裝模作樣地揉揉小腦袋,叫道:“你過來這麼久了,我怎麼就不能來看看?哼,果然不出本小姐所料,差點魂兒都被那個妖嬈的女人給勾走了!”

    公孫羽懶得再理這個胡說八道的魔女,徑直朝北宮靈雨所處的位置走去。

    剛剛走到北宮靈雨附近他便看到女皇正和一個成熟美女在愉快地交流著,而美女身邊卻站著纖瘦的女孩梁爽。

    那女人一身白色套裙,細長的鳳眼威棱中透著嫵媚,鵝蛋形臉上的微笑帶著內斂、溫煦,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張小得出奇的嘴,紅潤削薄的柔唇輕抿,頗具古典美人的韻味,及膝的長裙讓人隻能看到她裙下骨肉均稱的穿著絲襪的小腿,白色的高跟鞋更襯出她的曼妙身姿。

    而這女人的身姿則恰恰是最動人的。很顯然,這是一位極品熟婦,甚至較之程明敏的妻子章怡香更勝一籌。

    “她是梁爽的媽媽梁阿姨。”

    看到公孫羽注目那個女人,魔女解釋說,隨即又道:“梁爽沒有爸爸,所以跟媽媽姓呢!”

    公孫羽眉頭輕輕一皺,低聲問:“這個女人……是不是曾經在櫻花會所走廊裏和你們說過話?”

    “哦……”魔女摸著小腦袋苦思冥想半晌,點頭笑道:“好像是的耶,小羽哥哥,你怎麼知道?”

    公孫羽淡淡一笑:“當時我聽到過她的聲音。”

    魔女“哇”的一聲崇拜地盯著男人:“小羽哥哥,你的記性真好!嗨,要是我有你這份記性,絕對不會為英語發愁了!”

    公孫羽輕輕地敲了魔女的小腦袋一記:“隻要你將心放在學習上,我相信你哪一門課業都不會發愁!”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7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三章 慶典(5)

    “您好,早就聽梁爽提到您了。”

    當北宮靈雨將男人介紹給梁宛若的時候,成熟的女人露出溫煦如暖陽的笑意,彬彬有禮地欠身。

    公孫羽也微微鞠躬:“上次二小姐被綁架還多虧令嬡幫忙,您真是教女有方。”

    北宮靈雨也嫣然道:“梁姐,你們家小爽可真是乖巧,學業又好,不像我們家霜兒,淘氣得要命!”

    魔女撇撇小嘴,忽然問:“姐姐,你叫梁爽媽媽做姐姐,可梁爽叫你姐姐,那梁爽和她媽媽……”

    話音未落,北宮靈雨連忙一把捂住魔女的嘴,朝梁宛若露出尷尬的歉疚笑容。

    朱若蘭、小琪、小喬幾個被魔女的話嚇著了,連忙將她拖走。“霜姐,我們去那邊玩兒,聽說羅羅帶了一個新奇的東西來呢!”

    梁宛若看到女兒希冀的目光,淡淡笑道:“小爽,你也去吧!”

    梁爽高興地點頭,一邊撒開腳丫子,一邊不忘叫道:“謝謝媽咪!”

    梁宛若溫柔地一笑,風姿之美竟然在北宮靈雨絕代容光的掩映下也呈現出獨特的魅力。

    “梁姐,你真美!”北宮靈雨不由自主地讚歎道。

    梁宛若妙目流轉,嫣然道:“都人老珠黃了,哪能和妹妹相比?”

    “才不呢,你說是吧公孫?”北宮靈雨捅了捅男人的腰身。

    公孫羽默然點頭。

    梁宛若忽然低低一歎說:“對於我這樣的老姑婆來說,就算風韻猶存又能怎麼樣?徒惹煩惱而已……”

    北宮靈雨低聲問:“梁姐,你孤獨了這麼多年,怎麼沒有考慮過給梁爽再找一個父親?”

    梁宛若秀目中微微露出淒然的意蘊,搖了搖螓首說:“這輩子遭男人的罪已經夠了,不想再受了!”

    說著她妙目一轉看了公孫羽一眼,低笑道:“妹妹你可真幸福,公孫先生看起來是一個非常難得的男人。”

    “他呀……”北宮靈雨黑寶石般深邃明亮的眼眸盯著男人的身影,皎潔的臉龐沁出淡淡的紅暈,“不過是一根木頭罷了!”

    女人微微輕歎說:“男人木訥一點不怕,就怕不可靠。而且我看公孫先生的心很細,這樣的男人對女人來說是一種福分!”

    “是嗎?”北宮靈雨有些期期艾艾起來,羞意使素性落落大方的她有些忸怩起來,“我們之間,還隻是普通朋友呢……”

    聊得幾句,忽然不遠處傳來某人的哈哈大笑聲。聽到這笑聲,梁宛若玉臉微微一變,成熟的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

    公孫羽有些詫異地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異常胖大的中年人正和黃浦區區長周秦一邊聊一邊走了過來。觀周秦的神色,這個中年人身份顯然不下於他。

    二人過來後與北宮靈雨打了招呼,那人看了看梁宛若,胖得眯縫的小眼睛微微一縮,伸手嗬嗬笑道:“原來梁總也在這裏,幸會了哈!”

    梁宛若不自禁地往後縮了縮,溫婉的秀臉上擠滿了不自然的笑意,欠欠柔軟的腰肢,道:“易局、周區長好!”

    那人臉色登時一寒,悻悻然縮回了手,打了個哈哈。

    周秦連忙笑道說:“我上次帶人去梁總的‘自在湖酒吧’,也沒看到你這位老板娘呢!嗬嗬,你現在的生意做大了,見一麵是很難啊!”

    梁宛若嫣然道:“周區長這麼說邊是落宛若的麵子了!隻要您周區長一個電話,宛若就算人在美國也會馬上訂機票回來嘛!”

    “真的?”周秦大笑起來,“那個我可不敢!嗬嗬,我沒那個麵子,不知道易局有沒有。”

    工商局長易顥哲盯著梁宛若一本正經地問:“梁總您說呢?”

    梁宛若嬌軀忽然一震,玉臉雖然在笑,但尷尬的意味顯露無疑。

    北宮靈雨也察覺到其中的異樣,勾著梁宛若圓潤的胳膊,舉杯淡淡笑道:“易局,要喝酒還不簡單?幹杯!”

    北宮靈雨身份畢竟非同一般,易顥哲雖然官居正廳也不敢不賣麵子,連忙舉杯笑道:“謝謝!”

    寒暄一會後,北宮靈雨忽然看到一個熟識的人影,連忙叫道:“學姐?”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轉過頭來,看到北宮靈雨眼睛登時一亮,噔噔幾步跨了過來,把住她的肩膀哈哈笑道:“學妹,我正到處找你呢!”

    大家相互介紹後才知道,這個骨架子很大的女人叫薑薇可,正是聖安學校第一屆畢業生中的“聖安八傑”之一。此女2003年繼承湖州薑氏產業,2005年組建雲湖集團,成為湖州工商界領袖之一,誠然不是凡俗之輩。

    三女聚在一起,自然聊些女人間的話題,幾個男人幾乎插不上嘴,半晌後易顥哲隻得頗為悻悻然地和周秦一起告辭離開。

    當二人走遠後,公孫羽看到梁宛若的臉上微微露出釋然的顏色,至於北宮靈雨的嘴角則沁出一抹小狐狸獨有的笑意。

    “妹妹,這位是……”薑薇可忽然指著一直站在北宮靈雨身後的男人問。

    “他呀,是……”

    公孫羽忽然站上前一步:“您好,我是公孫羽。保鏢。”

    薑薇可打量了幾眼,眼中露出精明的神色,笑說:“僅僅隻是保鏢?”

    男人無奈地補充:“兼任北董的危機處理助手。”

    “而且……”薑薇可轉頭盯著北宮靈雨。

    “沒有那麼多而且啦!”北宮靈雨輕輕推了她一把,晶瑩的耳垂已經紅透,萬幸宴會廳歌舞正酣,彩色燈光遮掩住一切。

    這時,忽然宴會廳的右側喧鬧起來,公孫羽的耳朵一側,於混雜的聲音中貌似聽到魔女的尖叫聲!

    “怎麼回事?”梁宛若秀眉一皺,“小爽那丫頭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霜兒的貼身保鏢雅玫小姐跟了過去的。”北宮靈雨安慰道。

    公孫羽再次側耳傾聽,忽然道:“大小姐,我們過去看看吧!”

    “難道霜兒那個惹禍精又……”北宮靈雨震驚道。

    公孫羽苦笑默然,陪著三女朝喧囂處快步而去。走得近了,人流簇擁起來。畢竟華夏所謂的貴族形成時日尚短,圍觀的劣根性並沒有得到徹底根治。

    “請讓讓!讓讓!”公孫羽雙手左右發出柔和得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內勁,將人群不自覺間分開一條天然甬道。

    進得十來米,果見兩個陣營間魔女正在前線躍躍欲試,蹦蹦跳跳,而對方已經有幾個衣冠楚楚的青年人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霜兒!”北宮靈雨秀臉不禁一寒,嬌聲斥道。

    魔女聽到這個聲音,登時全身一哆嗦,從鬥場悍將倏地變成了霜打的秧苗,腳步往後退縮,試圖躲到覃雅玫背後。

    而對陣的那群人看到北宮靈雨三女,眼睛登時光芒暴閃,其中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排眾而出,道:“您是靈雨小姐吧?我是王一彬!”

    “王一彬?”北宮靈雨莫名其妙。

    梁宛若連忙附到她耳邊小聲說:“最近走紅的一個影星,主演《城市拚房人》獲得大學生電影節金獎……”

    北宮靈雨微微頷首向梁宛若致謝,隨即道:“王先生是吧?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會大打出手?”

    王一彬頗為禮貌地一笑道:“其實都是誤會……”

    魔女又一次跳了出來,戟指怒道:“誤會什麼?你們這群色狼,竟然想占小琪、小眉她們的便宜!”

    這時校長李森帶人擠了進來,他的臉色頗有些不好看,但看到鬧事者,登時什麼脾氣都沒有了,咳嗽幾聲呆在那裏。

    見到校長大人,魔女和一眾小姐妹連忙往後縮得更厲害了。

    “對不起校長,我妹妹又給您添麻煩了!”北宮靈雨頷首致歉。

    李森苦笑搖頭:“沒什麼,萬幸趙部長、華市長、張市長他們剛才已經走了。”

    “您放心,我會很快處理完這裏的事情!”

    李森無奈點頭,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雅玫,你來說發生了什麼事。”北宮靈雨對女保鏢說。

    覃雅玫站出來將事情略略說了一遍。原來小琪、小眉幾個女孩看到王一彬等一群明星,感到十分興奮,於是找他們簽名。簽名後這些明星便邀約小女孩們跳舞,一曲方罷又將她們請到旁邊的座位上飲酒。不料在飲酒時,這些明星竟然對小琪、小眉她們動手動腳起來!

    萬幸此時魔女正好在附近,於是拔劍出鞘,挺身而出,偷襲了兩個正拉著小琪、小眉不放的家夥。繼而便是一片混戰,不過魔女這邊有女保鏢助陣,非但沒有吃虧,倒占了點小便宜。

    “是這樣嗎,王先生?”北宮靈雨冷冰冰地問。

    王一彬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哪有,真的是誤會!我們幾個是邀請幾位小朋友喝酒,大庭廣眾下哪會做出那樣出格的事情?嗬嗬!”

    另一個五大三粗的家夥大咧咧地說:“是啊,也不看看這裏是把妹仔的地方嗎?哥兒們好像沒這麼掉份吧?”

    “就有!”這時小琪忽然站出來,指著五大三粗的家夥說:“謝大一,你剛才是不是強行抱著我,還想亂摸?”

    那家夥一臉痞子下流相的嚷道:“喂喂,大波妹,哥哥摸你哪兒啦?是不是哥哥給摸大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登時大變。小琪泫然欲泣,而北宮靈霜立馬暴走朝那家夥衝去,覃雅玫連忙跟在後麵。

    至於公孫羽已經臉色鐵青,悄然擠出人群,撥通一個號碼,片刻後淡淡問:“您知道有個明星叫謝大一的嗎?”

    “嗯……有,東海申花隊有個球星……”

    “他是怎樣一個人?”男人問。

    女人斷然道:“人渣,賭球、吸毒、鬥毆,五毒俱全。甚至曾經涉及強奸幼女,後來不知怎麼那女孩家裏人撤訴了,警方也放了他一馬,應該是他用錢收買了證人和受害者。”

    這些話顯然堅定了男人的決心,他冷冷道:“可以的話,請讓他從此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如果您做不到,我會親自出手,雖然這會違背我的做人原則。”

    那邊的女人沉默片刻後說:“沒問題。不過……你得請我喝一杯!”

    “知道了,白蝶小姐。祝您晚安。”

    男人掛上手機,再次擠進人群,將正大打出手的魔女擒住,“我們走!”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8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四章 懲戒(1)

    回家時,北宮靈霜強行將小琪拉上了邁巴赫,並氣哼哼地盯了公孫羽一眼,扭過小腦袋不理他。

    北宮靈雨和李森、程明道等告辭後正待上車,卻見薛斌匆匆走了過來。

    二人寒暄幾句,薛斌得知衝突事宜後臉上也微微有些不好看,不過此人在官場廝混多年,頗有城府,片刻後依然言笑自若。

    這時魔女探頭出來叫道:“薛叔叔,我讓小琪陪我去莊園住一宿哈!”

    薛斌微微有些遲疑:“這個……”

    這時小喬竄了過來,揮手向遠處的父親告別:“爸爸,我去霜姐家了!”

    隨即朱家家主也帶著女兒也朝停車場走了過來,朱若蘭意圖去北宮家過夜,但父親握住她的小手低聲溫言:“蘭蘭,媽媽還在家裏等你呢!”

    朱若蘭隻得點頭,但臉上卻露出失望的神色。

    北宮靈雨稍稍欠身和朱向天、薛斌告別,很快邁巴赫便平穩地啟動離去,隨後是三輛保鏢座駕。

    三十分鍾後車輛越過內環線進入外環高架,由於時間已經不早,外環高速車輛不多,車速很快提了起來。然而車內卻一片沉寂,唯有汽車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魔女依然昂著個小腦袋死死地瞅著窗外,而小琪、小喬則相擁而酣眠。

    至於女皇大人,不時瞅瞅一臉平靜的男人和氣憤憤的妹妹,嘴角沁出難以掩飾的淺淺笑意。

    在高速飛馳五分鍾後,魔女終於忍不住了,轉頭盯著男人冷笑道:“小羽哥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大英雄,可今晚你太讓我失望了!”

    男人充耳不聞一般依然泰然自若,沉默以對。

    魔女大怒,湊近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小羽哥哥,今天你不給個說法,我……我就跟你拚了!我咬死你!”

    男人忽然轉頭掃了她一眼,這微帶冰涼氣息的一眼竟然讓魔女自心底打了個寒噤,鬆開手跌坐在座椅上,一時臉色陰晦不定起來。

    北宮靈雨輕輕一歎,攬著乃妹的小蠻腰,低聲說:“丫頭,你對你小羽哥哥還是不了解啊!照這麼誤會下去,我勸你還是早些放棄他好了,免得日後受傷!”

    魔女一怔,臉色漸漸蒼白,隨即鑽到乃姐的懷中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

    北宮靈雨忍了又忍,半晌後終於盯著男人氣憤地說:“喂,小羽,你惹的禍幹嘛讓我遭罪?看霜兒將我這件晚禮服給糟蹋的,才從意大利定做的呢!”

    公孫羽沉默,然而女皇大人不依不饒地盯著他,甚至伸出纖纖玉指意圖去扭他的耳朵。男人無奈了,問魔女:“剛才那幾坨垃圾的名字你都知道吧?”

    魔女一怔,隨即驚喜地連連點頭:“當然,頭一個就是那個滿嘴髒話的謝大一,我非要他跪下磕頭……”

    “這個人你就不必提了。”男人打斷魔女的話題。

    “為什麼?”魔女大惱,叫道:“那個畜生想欺負小琪,而且……難道你沒聽到他的汙言穢語?”

    公孫羽冷冷說:“你看看明天體育周報的頭版頭條就知道了。”

    魔女訝然,而聰慧的乃姐附到妹妹耳邊竊語幾句,這才讓她大喜過望,盯著男人喜笑顏開:“謝謝你小羽哥哥!”

    北宮靈雨戳了妹妹一指頭笑道:“小羽哥哥才不需要你謝呢,你少誤會他幾次他就謝天謝地了!”

    魔女垂下螓首,半晌後可憐兮兮地抱著小拳頭哀求:“對不起,小羽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公孫羽默然,隨即問:“除了那個王一彬,其他幾個都是什麼貨色?”

    “賣唱的龍寬和賈楓、跑龍套的羅小剛和胡汶,至於其他幾個……”魔女捅了捅小琪、小喬:“喂喂,你們兩個別裝睡了,我都看出來了!”

    二女紅著嬌嫩的小臉坐直了身軀,小琪期期艾艾地說:“那個……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小羽哥哥……”

    “就別說什麼拖累不拖累了!”魔女在小琪圓潤的腿上拍了一記,“快說還有什麼人,你們不是找他們要了簽名嗎?”

    小喬搶先說:“我知道有個男子是化妝師,就是那個半邊頭發剃成梯田的!上次在謝亞軒演唱會花絮上有他!”

    小琪補充說:“另外有一個電影學院的老師叫張必驕,還有一個是打籃球的叫王昊,一個是燈光師叫武強。”

    公孫羽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二三四……九,小羽哥哥,除了那個謝大一外,其他有九個呢,你怎麼整治他們?”魔女板著指頭興奮地問。

    公孫羽沉吟片刻問:“小琪,除了那個謝大一外,還有哪幾個行為出格的?”

    小琪有些支支吾吾,魔女著急地捅了捅她:“小琪,你怕個什麼,有小羽哥哥給你撐腰,就算皇帝老子也照打不誤!”

    小琪想了想說:“嗯,那個張必驕的老師抱著小眉不放,想親她,直叫什麼:小親親……還有那個王昊,粗魯得要命,小玉打了他一下,他就一把揪住小玉的頭發,小玉都哭了……還有武強,想摸小真的屁屁……其他的好像沒有了!”

    北宮靈雨的秀眉也深深皺了起來:“這些人的素質實在太差了!”

    “老師是吧?”公孫羽冷冷一笑,“讓他出乖露醜太簡單了!”

    魔女憤憤然說:“不止出乖露醜那麼便宜吧?”

    “當然。如果你要結果,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

    魔女大喜,不禁手舞足蹈起來。小琪、小喬連忙叫道:“小羽哥哥,我也去!”

    公孫羽點了點頭,二女頓時歡呼雀躍,和魔女抱成一團,咯咯笑個沒完。

    北宮靈雨幽怨地白了男人一眼,低聲說:“小羽,我知道你會處理好這一切。不過,因為這些小事大動幹戈,值得嗎?”

    公孫羽冷冷一笑:“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隻要是我身邊的人,誰都不能動一根毫毛,否則我會讓他在地獄裏也後悔!”

    女人一怔,隨即凝視的目光變得柔情脈脈起來。

    男人此言不虛。女人所不知道的是:曾經在迪廳裏打過北宮靈霜的那幾個貨,在公孫羽的強力幹涉下已經被曾勝彬敲斷手腳丟到收留所門前,甚至就連之前欺負她的幾個黃毛也被白蝶命人剝光衣衫毒打一頓丟到冰冷的河水中……

    第二天,公孫羽果然帶著北宮靈霜、小琪、小喬三女與白蝶彙合。或許出於防範意識,魔女竟然沒有將今天行動的重要信息透露給朱若蘭及小眉幾女。

    看了看男人身後的三個嬌俏的女孩,依然一襲白色皮草的成熟女郎冷笑起來:“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個蘿莉控哈!”

    公孫羽額頭上閃過一道黑線默然。這時北宮靈霜跳了出來拉著白蝶的袖子:“白姐姐,我可見著你啦!聽說上次你替我教訓了那幾個臭小子,謝謝你哦!”

    魔女裝可愛的本事著實了得,在她的撒嬌**下,白蝶也不得不露出笑臉。

    “那個謝大一已經處理了!”白蝶遞過《體育周報》。

    魔女連忙搶過,興奮地和小姐妹們一起欣賞起來。隻見報紙頭版頭條上果然有著醒目的圖文:

    本報訊:25日深夜,我市著名足球明星謝大一遭遇車禍,身受重傷,現正在同濟醫院搶救。慘劇發生在東郊外環線高速路上,據交警稱當時謝的跑車時速超過150公裏,而且謝可能有飲酒過量、服藥的嫌疑,其餘案情尚在調查中。生於1981年的謝大一曾經代表申花隊出場91場,並於去年5月入選國家隊。

    新聞附錄的照片清楚地昭示當事人的悲慘:那輛名貴的奔馳跑車被撞擊得四分五裂,零部件四處飛濺,地麵上淋漓的鮮血觸目驚心!

    興奮過後,三名少女秀臉上卻微微露出不忍之意。

    “不用同情這個家夥!”白蝶淡淡一笑說,“賭球、聚眾吸毒、販毒、勾結黑道傷人,甚至涉嫌兩起強奸案件,這個家夥可謂是惡有惡報。”

    小女孩們這才釋然:“哦,他那麼壞啊,真是活該呢!”

    公孫羽淡淡一笑:“其餘幾個你們準備處理意見怎麼樣?”

    小女孩們倒遲疑起來,半晌小琪遲疑說:“打他們幾巴掌……”

    “那也太便宜那些家夥了!”北宮靈霜連連搖頭:“最少也得打得他們從此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白蝶和公孫羽相視而笑。白蝶點頭說:“打一頓還是便宜了這些斯文敗類。這些家夥雖然不至於像謝大一那麼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我來處置吧,如果你們幾個小妹妹可憐他們了,就馬上叫停。怎麼樣?”

    北宮靈霜和兩個小姐妹連忙點頭,魔女還頓足說:“也罷,就當我們這些俠女替天行道,收拾收拾這些敗類!”

    小喬嘻嘻笑說:“霜姐,昨晚你那個側踹好有力道喲,賈楓都被踢出幾米遠,撞在王一彬的身上,兩人滾成一團,當時我都笑爆了呢!”

    魔女傲然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小姐是什麼人!東海市跆拳道大賽少年女子組季軍耶!”

    “霜姐,那是三年前的曆史好不好?”小琪反唇相譏。

    魔女恬不知恥地昂著清麗無匹的小腦袋,得意洋洋地說:“現在本小姐比三年前好像厲害很多哦,是不是下次參加會得冠軍呢?”

    小琪、小喬二女惡寒。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38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四章 懲戒(2)

    王昊今天鬱悶死了。

    從醫院出來,據醫生說好友謝大一這輩子可能都再也站不起來了。不料駕車剛剛駛出停車場,兩個後車輪竟然唰的一聲從輪轂上脫落,車輛後橋當啷一聲磕在水泥地麵上,震得他牙齒都將嘴唇給咬得血淋淋的!

    邪門了!這車禍難道糾纏著我們幾個兄弟了?

    王昊呆愣半晌才下車查看,這才發覺兩個後輪的螺帽竟然全部被人給下了!

    “報警!媽的,竟然有人想搞老子!”

    王昊大怒,立即打了110。十分鍾後,110的巡警驅車前來。然而像這樣的小案子人家簡直不暇顧及,什麼後果都沒造成,報個屁報,你受傷了再來吧!至於這個,備案留底,某個時候作案者落網了,自然對你有個交待。

    王昊無奈,打電話給修理店,讓他們派人帶零配件來將車輪安裝起來。一個小時後,剛剛再次將車輛發動,忽然接到武強的電話。

    “哥們,最近有兩個憨大,來不來玩一票?嗬嗬,聽說是北方來的,身上肥得很,宰上幾刀對他們來說毛毛雨啦!”

    王昊聞言遲疑片刻。然而武強催促說:“哥們,你到底來不來?不來的話,我就打王哥、軍哥他們了哈,我可是念著舊交情才叫你!”

    王昊當下一拍方向盤大聲道:“知道了,你等著!對了,要帶多少本?兄弟最近手兒緊,你可別黑我!”

    武強在電話中罵罵咧咧的叫道:“媽的,老子黑你!小王你別不講良心啊,上次去澳門,最後是誰替你還的賭帳?要不是老子,你連賭場的門都出不了!”

    王昊立馬軟了,嗬嗬笑道:“我知道武哥對我好!我馬上去銀行,哥們說個數,兄弟也心底有數。”

    武強猶豫了一下:“你有多少底子?你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錢小的話很難辦的!我準備拿300萬,你準備出多少?”

    王昊吃了一驚,手不由一顫,車輛登時在路上扭動一下,後麵跟著的車輛裏立即傳出大聲咒罵。他連忙控製好車輛,隨嘴吐出一句髒話後道:“武哥,300萬我沒有,最近哥們將錢都投股市上了!”

    武強沉聲說:“小王啊,不是我說你哈!股市能賺多少錢?賺錢的都是大戶,都是莊家!你投100萬在股市,一年了不起賺100萬。這次機會可難得啊,兩個北佬提著大號保險箱,每人還帶了幾張金卡!一晚上就是上千萬!你自己仔細考慮好了,如果本不夠我幹脆叫王哥,免得你壞了我的好事!”

    1000萬!?王昊登時牛眼睜得比燈泡都大,立馬大叫道:“武哥,你等等,我……我想想辦法!這樣好了,我也湊足300萬好不好?”

    “多久湊足?我可不能等你太久!”

    “那個……”王昊一咬牙,狠聲說:“一個半小時!王哥你等著,我馬上就去銀行,同時打電話給朋友借!”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記住小王,一晚上1000萬!你自己思量一下!”

    說著武強將電話掛了。

    這邊王昊心急火燎地開始籌集大筆錢款,而那邊武強掛上電話後卻佝僂著身子諂笑道:“大姐,您說這樣可以嗎?”

    “昨晚你是哪隻手想摸我家小妹妹?”白色皮草女郎冷笑著問。

    武強臉色頓時慘白,抱著自己的右手跪了下去:“大姐,我……是我瞎了狗眼,冒犯了您老的妹妹!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一向聽話的份上,大姐您饒了我的狗爪子吧!”

    皮草女郎冷笑一聲,道:“也罷,看在你乖巧的份上,砍手禮就免了。聽說過新加坡的鞭刑嗎?30鞭怎麼樣?”

    武強大吃一驚,搖手道:“大姐饒命!30鞭還不抽死我!”

    皮草女郎臉色一沉:“那你是準備接受砍手禮了?”

    “不……不,我……我不要砍手禮!”武強驚嚇地將手背到身後。

    皮草女郎不耐煩地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本小姐沒空閑跟你哆嗦!二者選其一,你選哪一個?如果不選,讓本小姐給你選!”

    武強在地上哆嗦半晌低聲說:“我……我選鞭刑!”

    皮草女郎呼哨一聲,幾個如狼似虎的漢子搶了進來,一把將武強拖起,穿過大堂來到一處地下室,隨即剝下上衣,綁在一個不鏽鋼製成的十字架上。

    “大……大姐,你……你們不是要剝我的皮吧?”武強幾乎小便都失禁,全身哆嗦著,兩條腿軟癱癱地吊著。

    這時隔壁從玻璃窗觀禮的幾個小女孩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琪說:“這個家夥昨晚凶神惡煞,這個時候這麼沒用!”

    魔女說:“嘿嘿,你說他膽子小,你自己被綁上去試試?”

    小琪哆嗦一下,連連搖手說:“不要不要,那個十字架怪怪的!”

    這邊在聊天,那邊已經真刀真槍上演大戲了。一個精赤著上身,背上繡著一條咆哮猛虎的彪形大漢拖著一根赤色的長鞭一步步走了進來。

    “你知道為什麼這鞭子是赤色的嗎?”大漢沉聲問武強。

    武強看到粗大的鞭子已經傻眼,兩眼珠子自動變成鬥雞眼,盯著鞭子貌似就像失去魂魄一樣,半晌喃喃說:“為什麼?”

    大漢一字一頓說:“因為這鞭子吸血!赤紅色是它吸足了人血後的顏色!”

    武強全身都顫抖起來,哆嗦道:“大哥,你……你別說了,饒了我吧!”

    大漢陰陰地笑起來,鷹鉤鼻上那個瘤子不斷躍動,唰的一聲將鞭子摔在地上,發出巨大清脆的響聲,隨即沉重的腳步一下下挪近。

    “吧唧!”隨著鞭子著肉的聲響,武強頓時慘嚎起來:“啊……大哥,求你輕點,求求你,我會被打死的……啊……”

    然而大漢臉似鐵心似鋼,默然一鞭鞭抽打下去,力道十足,毫不留情!

    瞬即十鞭,十道深深的紫痕從**的脊背上顯現出來,淋漓的鮮血從傷痕上滲出,片刻之後便順著脊梁流了下來!

    小琪、小喬再也看不下去了,拉著白蝶叫道:“姐姐,算了,這個人還算好的啦,饒了他吧!”

    魔女也心腸一軟,說:“白姐姐,放過他吧,還要他幫忙呢,就罪犯也講究一個戴罪立功呢!”

    白蝶看了看公孫羽,舉掌拍了拍手。裏麵的大漢立即停住鞭刑,猙獰一笑道:“武強,你很好命,大姐說饒過你了!”

    武強此時早已全身癱軟,大汗淋漓而下,一時竟然連答話的氣力都沒有來了!

    大漢隨即大喝一聲:“來人,給武兄弟洗洗!”

    兩名漢子跑了進來,拉過牆邊的皮管,打開水龍頭,將水柱朝武強的身上衝去。此時氣候已是初冬,東海氣溫已相當冷,冰涼的水柱衝擊在**的脊背上,傷口被涼水一激,武強忍不住再次慘叫起來。

    “忍忍,兄弟!”大漢呲牙一笑,鋒利的牙齒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寒光,讓武強不禁打了個寒噤,就連叫聲也弱了下去。

    室內的公孫羽忽然問:“白蝶小姐,這個漢子叫什麼?”

    “他叫傻丙,是大姐揀來的流浪兒。”白蝶看了男人一眼說。

    “他功夫不錯。尤其鐵布衫,已經有了六七成火候。看來外門功夫的天分也不錯。”公孫羽轉頭問,“跟誰學的?”

    白蝶嫣然一笑搖頭說:“這個我可沒權力回答,要不你問問我家大姐?”

    “你大姐是誰?”魔女忽然問。

    白蝶一怔,隨即指著公孫羽說:“他知道,你去問他吧!”

    然而當魔女一臉好奇望向男人時,男人直接無視,氣得女孩撅嘴不已。

    王昊運氣很好,好得讓他幾乎不相信自己。

    僅僅不到兩個小時,竟然真的借到了兩百萬!加上從銀行取出的八十五萬,用十多張信用卡透支的十多萬,終於湊足了300萬巨款。整整一密碼箱!

    運氣真他媽的太好了!

    大頭強正好收到一筆錢,準備放貸;羅哥剛剛賭馬贏了幾百萬,興致正好;剛子的股票大漲,正在套現,一個月就賺了兩部寶馬;就連黴頭李也炒期貨發了,財大氣粗得很!

    雖然這些人都不是一些善男信女,但隻要一晚上自己就能搞到上千萬,就算他們要點利息也是不在話下了!

    王昊一邊開車,一邊撫摸著密碼箱,情緒十分激動。這裏可是整整300萬啊!雖說近年相對足球奔向衰落,籃球的日子還勉強,但自己打球一年最多也隻能賺個百來萬,除去花銷,還有賭博、炒股的錢,最多也就剩三四十萬。

    記得一次球隊老板為了贏球,當場拿了一密碼箱現金來到賽場,激動得一群漢子拚了老命的幹,就算幾個受傷也將對方拚倒。

    而那一密碼箱不過100萬而已!

    很快來到約定的浦東金橋鎮511號。這是一座老舊的五層樓,外麵帶著一個圍院,院子裏停著兩部嶄新的奔馳。

    “沒錯,應該是這裏!”王昊連連點頭。

    剛剛下車提著密碼箱進了院子,幾個黑衣大漢突然從兩側竄了出來,一個個手裏持著明晃晃的刀子,為首一個臉上胡子巴拉渣的漢子低聲斥問:“什麼人?”

    王昊嚇了一大跳,生怕這些人搶自己的錢,呼地往後一跳,將密碼箱放到身後。萬幸這時武強從窗戶伸出頭來:“劉哥、李哥,那是我的朋友!”

    那群大漢聽了點點頭,隨即又縮回兩側房間去了。

    武強迎了出來,低聲問:“錢到手了嗎?”

    王昊將密碼箱抖了抖:“整整300萬!武哥,這事可是十拿九穩?我這錢可來得不容易!”

    武強冷笑一聲:“小王,你就說笑話了!難道我的錢就來得容易不成?我是跟大頭文、剃頭李借的!他們兩個你不會不知道吧?”

    王昊不寒而栗。大頭文、剃頭李是道上最心狠手辣的放債莊家,據說這兩個家夥與洪幫關係密切,凡是欠債逾期不還者,下場絕對慘不堪言!

    譬如剃頭李,據說有一次竟然將一個欠債不還並打傷他手下的家夥腦袋瓜給用剃刀剖開,將熱騰騰的腦漿舀出強行灌到他女兒嘴裏!

    那人自然死了,而他的女兒則瘋了!

    至於剃頭李,至今還是活得好好的,在道上依然橫行霸道!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40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四章 懲戒(3)

    “更何況我們可是好兄弟,我用得著騙你嗎?”

    武強如此一說,王昊立即放下心來,卻沒看到武強眼中瀉出的陰毒目光。

    靠,兄弟?兄弟是拿來幹什麼的?兄弟不是用來同命運、共富貴的,是用來出賣以求得自己最大利益的!

    對於這種天性涼薄之輩來說,當他受到威脅的時候,推兄弟一把上前去抵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不下地獄難道我下地獄!?就算你是我老母也不答應!

    進得門來,裏麵裝修十分豪華,此時空調吹出和煦的暖風,隔開了門外的陰寒。武強低聲說:“兄弟,客人已經在樓上等著。我們賭的是全牌梭哈,現金當場交割。依照老規矩辦事,那些暗號你不會忘記了吧?”

    “哪能!”王昊小聲答。

    臨上樓前王昊還是猶豫了一下:“武哥,他們……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武強冷笑一聲:“小王,你是不相信你武哥啦?那好,現在你退出還有機會,我馬上叫王哥他們,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王昊咬了咬牙,毅然點頭:“好,那我就賭他媽的這一場!”

    上得二樓,打開其中一扇門,兩個墨鏡男人坐在巨大的賭桌上,成堆紅色的鈔票碼在他們麵前,而他們翹著二郎腿正在胡吹海吹。

    武強帶著王昊走了過去,滿臉堆笑:“劉老板,張老板,我王兄弟來了!嗬嗬,讓你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身材壯實矮小的劉老板大馬金刀地坐著,大咧咧道:“等一下無所謂。武老板,你找來的朋友有沒有經濟實力啊?不會三五把就幹河了吧?哈哈!”

    武強臉色一變,拍著王昊的肩膀說:“劉老板,你可以看不起我,絕對不能看不起我兄弟!他可是我們東海真正的名流,幾千萬以上的家產!”

    王昊上前“啪啪啪”幾聲將密碼箱打開,手腕一抖,數百疊紅鈔從裏麵滾了出來,立時鋪開一片,相當晃眼。

    “這是300萬!”王昊說,隨即他又從兜裏掏出幾張金卡丟在桌麵上,冷笑起來。雖然這些金卡早已嚴重透支,但唬唬人還是可以的。

    另一個身軀極其雄壯的男人點了點頭沉聲道:“好,不錯!既然大家都是有實力的人,現在就開始吧!王老板,你認為怎麼樣?”

    王昊看了看武強,武強暗暗點頭,於是他大聲道:“沒問題!開始吧!”

    全牌梭哈比的是五張牌的大小,除去大小鬼,共52張牌。武強現拆封一副撲克,抽出大小鬼後讓客人檢查。

    劉老板接過撲克牌,動作相當生疏地抖摟幾下,遞給張老板:“你看看?”

    張老板接過後,異常認真地觀察每一張牌,甚至就連背麵都檢查了。

    武強笑說:“張老板真是行家啊,檢查得這麼仔細!”

    張老板一本正經地答:“看過香港賭片,好像這撲克牌背麵可以做記號。”

    好一對大羊牯!王昊與武強相視會心一笑,尤其王昊簡直樂得嘴巴幾乎都裂開了。作弊還用得著在撲克牌上做手腳?那也忒下乘了!

    看來,這一千萬還真是十拿九穩!王昊眼中貌似漫天鈔票在飛舞。

    檢查撲克牌無誤後,四人分坐四方,而且座位間隔開來。武強笑道:“二位老板,我擅自請了一位洗牌手,而且備好了洗牌機,不知道您二位讚同不?”

    劉老板一怔,隨即點頭:“好,這個好!如果我們自己洗牌,是存在風險!張哥你說呢?”

    張老板老神在在地坐著,點點頭說:“好,請人進來!”

    武強拍了拍手,一個高個子女郎盈盈的走了進來。

    雖然時值冬日,但這個冷豔的女郎卻穿著一襲十分性感的套裙,雪白的呢子裙相當之短,圓潤修長的美腿上裹著黑色絲襪,黑白相襯,分外蠱惑人心。

    幾個男人都忍不住眼鏡去盯女郎的秀腿,一時口水貌似都有些瀉下的意思。

    同一時間,同一棟樓。三個女孩盯著顯示器。其中魔女氣得晃動著小拳頭:“小羽哥哥太可氣了!他……他那眼睛朝那裏瞄啊!白蝶有什麼好的,本小姐的腿就比她的白,比她的嫩!”

    小琪、小喬汗了一個。小琪說:“霜姐,小羽哥哥是在演戲呢!”

    魔女指著顯示器怒道:“那是演戲嗎?口水都流一地了!下流!無恥!”

    小喬不服說:“霜姐,那是其他幾個人流的好不好?我看小羽哥哥還好,他的嘴都沒張開嘛!”

    魔女依然憤憤然:“那是悶壞!眼睛睜得那麼大幹嘛?盯你個頭!臭小羽哥哥!哼,人家一個月……不,三天……呃,一個小時不和你說話了!”

    小琪、小喬二女惡寒。小羽哥哥可戴著墨鏡呢,你能看見他的眼睛睜得大不大?徹底無視那個處於瘋狂狀態的魔女,二女又一次圍住顯示器。

    顯示器中,女郎接過撲克牌,極其熟極而流地洗牌,種種花哨的動作簡直較之電影中顯示出來的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幾個男人看得歎為觀止,眼睛差點都不會眨了!

    “武老板,你從哪裏找來的這位洗牌手,極品!”劉老板咳嗽一聲低聲問。

    武強得意洋洋地低聲答:“她可是我大價錢從附近最高級的賭場請來的。二位老板是北方貴客嘛,普通貨色哪裏相配?嗬嗬!”

    “為表示公平,我帶來了一個自動洗牌盒!”女郎脆生生地說,並取過一個洗牌盒展示給大家看。

    “很正規,很公平!”

    劉老板點頭表示滿意,武強則得意地笑了起來,並與王昊再次交換了眼色。

    女郎將撲克裝入洗牌盒,30秒後取出洗好的撲克開始發牌。

    王昊手氣不錯,開場就拿到了一對k,紅心為牌麵,這讓他眉毛都跳了起來。而另外三人中,武強露出的是一張q,劉老板的是一張j,張老板是一張黑7。

    賭局是一萬元起底。王昊豪放地拋出五疊鈔票。“加五萬!”

    武強、劉老板跟進,而張老板將牌蓋上。

    繼續發牌。武強得一張梅花十,無奈地扣牌;而王昊是一張紅j,劉老板是一張黑k。

    “再加5萬!”王昊啪的一聲將錢丟了出去。

    劉老板臉色陰沉起來,良久後揭起底牌看了又看,終於將牌扣上。

    一把就贏了13萬,甚至還沒開始作弊!王昊眉飛色舞,喜氣洋洋,拱手笑道:“今天兄弟手氣不錯哈!”

    劉老板陰陰一笑說:“兄弟,時間還很早,大家的柴火還多著呢!”

    牌局繼續。

    王昊的牌麵是一張黑k,武強是紅心q,劉老板梅花3,張老板黑j。

    “五萬!”王昊依然第一個發力,並向武強使了個眼色。

    武強會意地眨眨眼睛,也丟下五萬:“跟進!”

    劉老板、張老板看了看牌底,也相繼跟進。

    繼續發牌。王昊上一張方10,武強上了一張紅心j,劉老板上一張方3,張老板上一張方j。

    四人各自看了底牌後,相繼加碼。這次每人丟出10萬,桌上整整60萬現金,而且還沒人有放棄的跡象!

    王昊眼睛幾乎都紅了起來。發牌繼續,加碼也在繼續。

    終於到了揭底牌的時候了。王昊的牌麵是一對k,一對10;武強是紅心順子,從q到9;劉老板3張3,一張9;張老板一對a,一對j。

    “加20萬!”武強突然悍然發難,同時向王昊使個眼色。

    王昊連忙扣牌。劉老板、張老板麵麵相覷,猶豫半晌,也默然扣牌。

    武強翻開牌底,竟然是一張黑桃2!

    武強嗬嗬大笑:“兄弟是想豪爽送一把錢,不曾想各位竟然讓了兄弟一把,謝謝啊!嗬嗬!”

    這一把賭桌上賭資竟然高達200萬!

    當武強將賭資高高地碼在麵前時,王昊眼珠子都差點沒爆出來!

    羊牯!好大一對羊牯!媽的,今天不宰更待何時!

    第三局劉老板終於開和,小贏了25萬。第四局王昊贏了45萬。

    四局之後,在一直沒有開和的張老板的提議下,暫時休息一下。

    武強、王昊走到窗戶旁。

    武強望著院子低聲說:“小王,下麵我們來一票大的!像這樣有贏有輸,搞一天錢也搞不到手!”

    “你的意思是?”王昊興奮地問。

    武強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那個洗牌手你以為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洗牌手?”

    “她是還是大美女嘛!”王昊連連點頭,眼睛紅中帶綠。

    武強氣得拍了他腦袋一下:“你他媽就注意到那一點啊!她還是一個賭術超級高手你知道不?而且那個洗牌盒,你以為就不能作弊?”

    王昊驚喜不已:“真的?我……我他媽要發了!”

    “當然!”武強冷笑道,“羊牯是宰不盡的,老弟!宰了還會來!隻要我們在這裏擺下屠宰場,一批批的羊牯都會被趕進來任我們屠宰!你說這是不是比什麼炒股強上一百倍?”

    “嗯!”王昊大喜,連連點頭,兩眼珠子紅彤彤的,貌似無數紅色鈔票正在其中飛舞。他媽的,搞個兩三年,還打個屁球!累死累活,被教練老板訓得像條狗,每天在人前猴似的表演,老子苦不苦、累不累啊!

    王昊做著發財夢,貌似自己已經躋身上流社會,別墅、遊艇、直升機,還有無數絕色美女都撲麵而來!
kinring 發表於 2018-4-5 12:41
女皇保鏢 卷五 子衿 第四章 懲戒(4)

    短暫休息後,牌局繼續。

    武強向王昊使個眼色,王昊極力忍住喜意暗自點頭,露出會意的表情。

    女郎開發發牌,這次她的動作異常利落。武強的牌麵是紅心a,王昊是方k,劉老板是梅j,張老板是黑10。

    “五萬!”張老板貌似對之前一直沒有開和有些怨氣,率先叫了起來。

    這是個絕好機會!武強再次向王昊暗示。王昊紅著眼睛暗暗點頭,跟上。

    沒人放棄,繼續發牌。武強桌麵上是紅a加方a,王昊是方k加方j,而劉老板是梅j加黑q,張老板是黑10加黑6。

    “再加10萬!”張老板爽快地推出身前的十疊大鈔。

    “我也加10萬!”武強笑道,“這次就賭一下會不會來四張a了!”

    王昊連忙也推出10萬:“我也跟!”

    劉老板猶豫半晌,也默然推出10萬。

    第三張牌唰的落下。武強的牌麵竟然是三張a!而王昊則有兩張k,劉老板兩張q,至於劉老板更是如願地上了一張黑8。

    “100萬!”武強利落地將小山似的鈔票呼地推了出來!

    王昊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了!媽的,好……好大手筆,終於要見分曉了!他咬了咬牙,也將身前小山似的鈔票推了出去。

    這時反倒是北方二位老板猶豫起來,二人相視半晌默然。

    “怎麼,劉老板、張老板沒有信心?”武強笑了起來。

    張老板遲疑一下,怒道:“我還就不相信我不能和一把了!我跟!”

    說著這個身材雄壯的北方漢子呼地將一百萬推了出去!

    劉老板掙紮了半天,也道:“媽的,老子挖煤的錢來得超級快,還怕這點小溝坎?跟你100萬!”

    最後一張牌發了出來。武強是一張黑桃5,王昊發了第三張k,而劉老板是三張j,張老板再次如願以償收到一張黑9。

    “哈哈!”張老板大喜過望,倏地將身前的大堆鈔票全部推了出去,“這是300萬,梭哈,300萬……嗯,各位桌麵上的鈔票夠吧?”

    王昊遲疑了一下。但武強立即從自己的鈔票堆裏揀了幾十疊丟到王昊麵前,笑道:“夠!都夠!我也梭哈!”

    王昊這時的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呼地將麵前的鈔票推了出去:“梭哈!”

    “梭哈!”劉老板異常幹脆地推出300萬的巨額鈔票。

    1200萬外加前麵的幾百萬,超級巨款!鈔票磊起兩尺多高!

    所有人的眼睛好像都離不開這堆巨款般,就連美女洗牌手的聲音也貌似顫抖起來:“四……四位老板,你們誰先現底牌?”

    武強給王昊使了個眼色,王昊傻乎乎地揭開了底牌。三張k,牌不算很小了。

    “嘿!”劉老板氣得將牌掀起摔在桌麵上。他是三張j加一對q。

    武強揭開自己的底牌:四張a加一張黑5!他笑了起來:“張老板,怎麼樣?如果你不是順子的話……”

    張老板將底牌揭開,武強登時驚得瞠目結舌,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而王昊還沒看清楚,按捺住怦怦心跳站了起來,凝目盯去。

    黑桃7。底牌赫然是一張黑桃7!

    王昊大驚之下指著武強怒吼道:“武強,你……你剛才不是說……”

    武強一把打掉他的手,使個眼色說:“我剛才說什麼了,說什麼了?”

    這時張老板忽然緩緩地站了起來,倏地從腰間掏出一柄手槍拍在桌子上盯著二人冷笑道:“你們是不是想將我們當羊牯宰!?”

    劉老板聞言大怒,也抽出手槍對準二人:“媽的,你們想a老子們?老子走江湖十幾年,還從來就沒有被人黑過!今天老子斃了你們兩個狗日的!”

    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王昊登時腿肚子一軟,差點沒跪下去!

    而武強哀叫起來:“二位老板,你們誤會我們了!他意思是說我剛才說過今天手氣不錯,不如放手一搏。我們絕對沒有作弊,要不然怎麼會輸個精光!?”

    十分鍾後。武強、王昊二人走了出來。

    武強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大哭起來:“怎麼辦啊?大頭文、剃頭李會剝了我的皮!我的找他們每家借了120萬啊!”

    王昊沉默了。半晌後,他忽然暴怒地揪住武強的脖子吼道:“姓武的,你是不是在給老子做籠子?老子可不是傻子,沒那麼好騙!”

    武強一把將他推開,怒吼道:“媽的,老子騙你!老子自己也輸得褲衩都脫光了!老子騙你?現在去和大頭文、剃頭李對質一下,如果老子騙你,老子全家死光光,老婆跟人跑!”

    王昊又衝過來揪住他不放:“武強,你還老子300萬!那是老子的血本啊!武強,如果你不還,老子去警察局告你!”

    武強夷然不懼,反倒怒吼道:“好!去告啊!現在咱們就一起去投案自首,看看你是拿回賭資,還是去大獄蹲上個三五年!媽的,反正老子這個燈光師出來還可以繼續幹,你他媽的三五年後出來掃大街去吧!”

    王昊聞言喪魂落魄,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抱頭嚎哭起來。

    就在王昊要死要活的時候,公孫羽、白蝶和三個小女孩早已從後門坐著一輛黑色麵包車離開那座小樓。

    “這300萬匿名寄給希望小學。”公孫羽沉聲說。

    白蝶嫣然:“知道了,大英雄!你說說怎麼對付那個老師吧?據說那是個色狼,長期調戲電影學院的女學生,並且多次在我們場子裏叫小姐。”

    公孫羽略略沉吟,說:“將他的錄像曝光,趕出東海灘了事!”

    “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白蝶問。

    公孫羽轉頭問後麵正在欣賞王昊嚎哭錄像的三女:“處置權交給你們吧!”

    三位正咯咯嬌笑的少女抬頭相視一眼,魔女點頭說:“就按照小羽哥哥說的辦吧!哼,再也不能讓他毒害電影學院的學生了!”

    “這事操作起來就太簡單了!”白蝶撥了一個電話:“紅蝶,我這裏有個事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嗯,是保鏢先生的事。怎麼,不樂意效勞?怎麼我記得有人說夢話好像都提到他了?”

    此言一出,車內所有人都聽到電話中傳來某個喜好穿紅色皮草的女郎巨大的尖叫聲,隨即電話被掛上。

    白蝶不以為忤,依然言笑晏晏地和三位少女聊了起來。

    十五分鍾後,電話音樂響起。白蝶按下手機的揚聲器笑眯眯地接起:“親愛的紅蝶,事情辦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電話那頭某個火爆女郎冷笑道。

    “哦。”白蝶依然笑意盎然。

    沉寂半晌後,紅衣女郎氣憤憤地說:“白蝶,如果你再敢提那件事,我……我就一輩子都恨死你!還有,不準和那個死男人提起!”

    白蝶捂嘴偷笑,看了看滿臉尷尬的“死男人”,片刻後忍住笑意說:“知道了,我不會跟你的男人說啦!”

    “白蝶!”紅衣女郎暴吼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口誤!”白蝶連忙連聲道歉,但臉上依然壞笑不止。

    “最後一次了!要不然……”紅衣女郎威脅說,隨即又道:“我已經安排三十個小弟在東海各處網吧開始上傳視頻。據最先開始的一個回報說他已經上傳完畢,點擊攀升十分快。”

    “嗯,謝謝你紅蝶。”白蝶笑說。

    然而電話那邊反擊了:“為什麼要你謝?白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肝啊!每天對那個死男人念念不忘,本小姐才不像你那麼蠢!”

    白蝶俏臉一紅,啪的一聲將電話掛了,轉頭對公孫羽解釋說:“紅蝶那個小瘋子,一直喜歡胡說八道,你別介意哈!”

    公孫羽臉上頗有些尷尬,默然無言。但一旁的魔女臉色卻貌似隱隱有些敵意在醞釀,而小琪、小喬二女個性溫柔,雖然小耳朵豎起,但依然在裝作繼續欣賞前麵的視頻錄像。

    白蝶的計劃很陰毒,紅蝶的手段很雷霆。

    三天後,東海電影學院張必驕老師的大名在華夏不脛而走,而各種版本他的錄像和豔照紅遍大江南北,下載總次數竟然超過一億次!

    在網上,張老師**著一身排骨極其人賤地蕩笑,對一名小姐上下其手;更有甚者,張老師竟然是個雙飛愛好者、熟婦愛好者!

    “張人蕩”、“張必裸”、“張阿嬌”等外號更是在網路上飛馳。

    第三天中午,關於張老師的大量資料擺上了校長大人的案頭。老頭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我們電影學院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生!”

    而此刻,張老師竟然還被蒙在鼓裏,反倒在開懷大笑。

    原來自從三天前,上張老師課程的人突然暴增,雖然大多是些男生,但也能說明俺實在有才啊,就連導演係、編劇係、攝影係的也跑來聽了!嗬嗬,看來俺完全可以申請開跨係大課堂了!

    雖然這些人的眼光有些問題,而且愛在課堂盯著自己嘀嘀咕咕,但自我陶醉的張老師卻並沒有在意。他所不知道的是:大家都在看稀奇、看古怪!

    缺席審判開始了。電影學院的工作效率相當高,三個小時後,大量的罪證被十分係統地收集起來,缺席審判正式開始。

    “觸目驚心,駭人聽聞啊!這還是老師嗎?這樣的人怎麼教書育人!”

    校長大人怒發衝冠,吼聲如雷。

    一言定性。所有的人登時瘋狂地撲了上來,無數口水朝缺席者淹去。

    “我看這個張必驕平素做人就有問題!據說他喜歡找些女生單獨談話,甚至暗示那些女生某些奇怪的話……”

    “張必驕業務上也相當差,就連電影史摸底考試評卷都出過大紕漏……”

    “聽說張必驕和家裏人經常吵架,甚至動手打妻子,有次我看到他妻子頭破血流的到醫院療傷,還不敢說是為什麼受傷的!”

    第二天,張必驕背著行囊佝僂著身子離開了電影學院。

    然而熱潮還沒過,甚至就連警方都前來探問,張必驕的家門更是被無數狗仔隊盯死,包括他的妻子、女兒都會被問到種種稀奇古怪的問題。

    第五天,張必驕終於黯然賤賣居所,帶著一家老小灰溜溜地離開了東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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