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重生之世家子弟 作者:九悟(已完成)

 
regn13 2018-4-29 21:26:0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34 935078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四十七章 什麼樣的人

    7月6日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日。千軍萬馬爭過獨木橋,無數莘莘學子一考定終生。

    陸景沒好意思繼續躲在醫院裡面,去老頭子那兒打了個轉,在羅女士面前報了個到,又去大嫂那邊遛了一圈,方才開車去四中。

    作為全市考點之一的四中校門口早就拉起了警戒線。還沒到進入考場的時間,校門口證件檢查較鬆。陸景拿著學生證進入四中。

    在邵秋蘭的辦公室和董冰會合,除了余志成,一起的還有三個同學。他們幾個算是提前批的學生,檔案早就被提走,不用參加高考。等一會下去給同學們幫忙、鼓勁。

    考場第一遍鈴聲響起來時,忙活了好久的幾個人在花壇處碰頭。各班的提前批學生都在。丁靈看到陸景甜甜一笑,毫不顧忌其他人的眼光,徑直走過來。她入學香港中文大學的事情也已經敲定。

    “我以為你不會來。”丁靈拿了一片紙巾遞給陸景。

    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想幫他擦汗又有不好意思,陸景接過來,笑道:“早上董冰也這麼說。人生只有一次,上不了考場,過來體會下氛圍也好啊。你上場去考試會不會緊張?”

    丁靈咬著嘴唇,貝齒微露,溫潤的眸子裡有淺淺的笑意,說道:“我可不像某人。我不逃課的。”

    陸景正要調戲下這個小妮子,膽敢取笑自己。邵秋蘭招手讓他過去。把陸景拉到僻靜處,“聽說你前幾天被人打傷住院?”

    陸景苦笑著道:“秋蘭姐,你也知道了?”

    邵秋蘭扶了扶鼻樑上精緻的金屬質地眼鏡。“莫少峰給我說的。他還幸災樂禍的說‘打人者人恆打之’。”

    一手扶著隨風而動的青竹,陸景揉了揉眉頭。“莫少峰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嗎?邏輯很不通。哎…”耳朵被秋蘭姐揪住,陸景連忙住嘴。

    邵秋蘭放開陸景。不忿的道:“我可是你的數學老師。信不信我教你語文也夠格?天天故作深沉,小屁孩學人玩什麼深沉。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上下打量了陸景一會,“我看你不像受傷的樣子,剛才還在和丁靈調笑吧,你看看你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樣子。”

    “有嗎?”陸景嘿嘿一笑,比劃了兩下,“年輕,身體恢復的比較好。”說著。笑道:“打架的原因很複雜,總結起來大致有三點。第一,我以前打了他堂弟,最近又整了他弟弟。第二,我家裡和他家裡有舊怨。第三,他喜歡的女子正在和我說笑。”

    “你啊!真不讓人省心。”邵秋蘭瓊鼻微皺,看了陸景一會,“大學去哪裡?”

    “去江州大學。”身側的竹林隨微風起伏不定,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丁靈正眺首望過來。十點左右的太陽正大,陽光從梧桐樹葉間灑落下來,有一個又一個光點。

    看著邵秋蘭精緻的容顏,穿著粉色襯衣、藍色牛仔褲的她氣質依舊優雅。但是臉上有難掩的疲倦。陸景心裡有些觸動:“秋蘭姐,以後別酗酒了,感覺你最近有些憔悴。”

    邵秋蘭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可能最近高考壓力有點大。”陸景微笑著搖搖頭,湊到她耳邊說道:“還有擔憂你弟弟的事吧?”

    陸景身上淡淡菸草的氣息湧入鼻子。噴在她頸脖上的鼻息癢癢的,讓她有些臉紅。邵秋蘭稍微後退半步。“是不是我喝醉了酒,說出來的。”

    陸景笑道:“你不會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邵秋蘭尷尬的說道:“開始還記得,後面醉糊塗了就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說著,瞪陸景一眼,“不許到處亂說。”

    “保證守口如瓶。”陸景笑著保證。

    上午時間過得飛快。第一門語文考完之後,下午則是考英語。下午考場鈴聲響起後,陸景邀請丁靈、董冰、余志成去燕湖家園那裡吃飯。

    今天是方琴的生日,晚上去那裡吃飯。三人欣然答應下來。余志成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從書包裡拿出一疊同學錄來,“喏,大家給你寫的留言。你的那份寫完沒?”

    陸景說道:“我整個下午都在想離別和祝福的詞語,肚子裡的那點貨都給掏空。明天繼續,保證在最後一科考完之前,給大家寫好。”

    陸景買了一本同學錄讓余志成幫他給七班的同學一人發了一張,有三十多個同學給了各自的同學錄給他,邀請他留言。

    七班一共五十多個人,人緣還不算太差。關鍵是他平時和人接觸的太少。

    7月1號住院的時候董冰就把空白的同學錄帶給他。只不過那個時候沒心思寫。今天等著無聊,給大家寫同學錄。

    董冰和丁靈兩個在旁邊看得嬌笑不止。他那些留言實在文不對題。好多人他都需要問余志成一聲才能將名字和相貌對上號,有幾個差點連男女性格都搞錯,丟人到家。

    幾個人說笑著往邵秋蘭的辦公室而去。從辦公樓下來的時候,考試結束的考生們臉色各異的沿著楓葉大道走向門外。明天還有兩科,大家臉色的神色都很收斂。

    “陸景!”身後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陸景幾人回頭,看到衛婉儀和衛婉瑩俏立在夕陽裡,要不是在高考的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兩人俏麗的容貌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上前搭訕。

    衛婉儀看著陸景身邊的兩個女生。一個明眸酷齒,氣質明麗,落落大方。一個俏臉含羞,肌膚如雪般白膩,清秀可人,氣質甜美。偏偏身形火辣,前凸後翹。

    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她問他哥最近鬧鬧的沸沸揚揚的陸、劉對抗是怎麼回事。陸景是不是就是一個會打架的混子。

    衛東陽卻是給她說了一件事。陸景在全身被打傷疼痛難忍的情況下,還記得叮囑人不要這麼晚讓喜歡他的一個女孩知道消息,免得讓那女孩晚上擔心。真是可嘆。心思細膩之極,十足的風流人物。

    否則。她怎麼會喊陸景,她實在對這個人有些好奇。

    “呃。你們好。”陸景摸了摸鼻子,要說他現在不想見的人,衛婉儀絕對是其中的一個。

    衛婉瑩好奇的問道:“你不是醫院養傷嗎?怎麼出現在四中裡面?”

    陸景攤了攤手,“和那邊談完了,懶得再裝下去。”

    唐悅每天都去西月區分局那邊催促,給那邊極大的壓力。這件事作為刑事案件已經報到了袁市長的案頭。市一級的層面正在溝通協調。

    劉家眼看著拖不下去,終於不再磨嘰,通過韓聖傑傳來最新的條件。不再追究曾紅英的責任,消掉案子。但是陸家也不能繼續追究劉柏的責任。

    陸景同意了。

    這個條件看似很有誠意和解。實際上這才只是開端。昨晚接到大哥的電話,皖東省似乎又一股不太正常的暗流,矛頭直指鄭叔叔。估計是劉家在後面動作。

    沈叔叔那邊突然發了一個《端正學習態度、提高軍官自身道德素養》的文件。一個很正常文件,很多人估計都摸不著頭腦。

    但是陸景卻是知道劉衛敬的那名下屬在駐地所在的城市,養了幾名情人。

    其實,劉家不可能以雙方都不追究的條件和解。要知道陸景現在生龍活虎到處亂跑。劉柏的一身功夫可是全費了。他的腰部無法再承受巨大的力量。

    而陸家也沒打算放過打人的劉柏。他在軍中飛揚跋扈,在駐地所在的城市違規違紀的事情不少。沈叔叔那裡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要斷了他的晉陞之路。

    如果不是他父親、爺爺在位置上,這些證據足夠送他進去住幾年。

    曾紅英現在還呆著老頭子身邊,陸景已經在為她辦理前往香港的手續。

    大哥所說的把握好節奏就是趁著表面和解的機會。讓曾紅英毫髮無損的出去。

    接下來,要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兩家都很清楚,絕對不會這樣簡單收場。

    其他派系更是樂見其成。流水不腐。清除有問題的幹部,純潔幹部隊伍是被各方所認同的。

    陸景的話沒頭沒腦。幾個人都不太清楚說得是什麼。董冰卻是知道一點。這幾天她和李慕清聯繫緊密,知道陸景現在看似平靜,身後已經是暴風雨驟然而起的節奏。

    衛婉儀點了點頭。突然間發現她和陸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無話可說。陸景為了不使場面尷尬,笑著道:“你們不是定下來去江南大學。怎麼還來參加高考?”

    衛婉儀淡淡的道:“人生只有一次高考,我們體驗下這種氛圍。以後也沒有遺憾。”正說著話。她們一中的同學過來打招呼。陸景順勢告辭。

    衛婉儀看著他的背影,想起昨晚她哥的話。“小妹,本來老頭已經同意你和陸景的事情,他對陸景的能力很看好。

    不過這次打架的事情一出,他又不同意了。關鍵是打架的原因,聽說是桃色新聞。讓老頭極為不喜。

    你偷著樂吧。老頭不同意,奶奶那邊肯定不會逼你的。”

    衛婉儀卻是不怎麼信因為女人打架這個說法。那不過是劉家放出來的風而已,意圖博取同情分。

    聽說陸景當晚被打成輕傷,而且是劉柏先動手。京城裡面有人說:“囂張跋扈。大人欺負小孩,上戰場要有這個水平就不算孬種。”

    她和陸景前後接觸過幾次。自己生日他不聲不響的送了一份重禮,那塊玉價值不菲。他出手挺闊綽的。相親同席吃飯後送自己回去時感覺他這個人說話聊天實在不讓人討厭。還有他和那個絕色女孩在一起的時候,眼睛落到那個女孩身上時總帶著溫柔的柔情…

    衛婉瑩用手肘頂了下衛婉儀,“看什麼呀,姐。人都走不見了。要不要我去把他喊回來。”

    衛婉儀溫婉的笑了笑,和她一起順著人流走向校外,看著擁擠的門口。她問道:“婉瑩,你說陸景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四十八章 前往香港

    陸景不知道衛家姐妹在背後對他的評論。開車帶著余志成,讓董冰帶丁靈,一行四個人兩輛車直奔燕湖家園而去。

    中途電話聯繫張漓才知道聚餐改在了凱賓斯基酒店302包間。

    方琴邀請了環球雅思的幾名老師、管理人員以及張漓的母親張欣,張漓邀請了好友王芳以及關寧和陳笑,滿滿的算下來有十五六個人。

    燕湖家園那裡根本就坐不下。

    302包間裡面,大家散成幾個圈子,各自圍在一起聊天。好在人多,陸景倒不怕他和幾個女孩親密的關係曝光。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在大家齊唱的生日歌聲,方琴吹滅了蠟燭,笑嘆道:“二十九歲了。女人最後一個生日聚餐。到了三十歲一年比一年老,那時候就不能過生日了。”

    丁老師笑道:“方老師,你這可是讓我們這些人有意見了,我們幾個年紀都比你大呢,每年生日還不是照過。”說得大家都笑起來。

    張欣以優雅的姿態拿著紅酒杯子,微笑著道:“歲月讓女人的美麗更加芬香。你可要調整好心態。”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吃完飯,略坐了坐,才各自離開。

    陸景開車送了幾個女孩離開,回燕湖家園時,方琴、張欣、張漓三個人正在602聊天。

    張欣除了臉上看起來略有倦色外,精神還不錯。剛才聚會的時候,很多人都誇她駐顏有術,與張漓坐在一起像姐妹。

    “過來坐。前些天你生病沒有去看你,不要見怪。”張欣招手讓陸景過去坐,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陸景坐下來,接過張漓倒給他的溫茶,笑道:“我是小傷。張漓天天晚上來看我。張阿姨客氣。”

    張欣將白瓷茶杯放到茶几上,慢悠悠的說道:“其他的事情我不多問,相信你會讓小漓開心。我聽小漓說你和人打架受傷,究竟是什麼原因?”

    陸景眼皮子跳了一下,吃飯的時候人多眼雜,但是看情況張阿姨還是注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她前面一句話意有所指。

    就算她不清楚,方琴也是清楚他的那些事。估計是瞞不住,好在她無意追究,不過這實在讓人有些尷尬。

    苦笑著搖頭將和劉柏打架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張欣蹙著眉頭,輕輕的喝了幾口茶,“其實古龍的武俠小說裡面有句話說的蠻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什麼原因,也不管對錯,為了小漓,你一定要贏,要笑到最後,要站著頂起一片天。”

    陸景默默的點點頭,喝著茶。舌尖微澀,繼而甘甜,令人回味。他抬頭看張漓,那雙靈秀的眸子正情意綿綿的看著他,有著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愛意。

    “一定要贏,要笑到最後,要站著頂起一片天。”

    …

    高考結束後,陸景帶著曾紅英還有趙清芷那個丫頭前往香港。到香港時,天正下著小雨。將空氣裡的悶熱稍稍祛除。

    來接機的是馬飛。三人安排在香格里拉酒店休息。趙清芷一路上嚷著好熱、好熱,進了酒店迫不及待的去洗澡換衣服。

    陸景站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頂層套房間,俯視著沐浴在小雨中的的高樓大廈。街面上車行遲遲。馬飛沖了咖啡放在桌子上,“景少,這次過來是度假?”

    陸景轉頭,微笑著道:“不全是度假。呆幾天就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看著咖啡與白瓷杯子相映,“給曾紅英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派一個本地的員工陪她在香港轉轉。她可能會在這裡呆幾個月。”

    陸景相信在十五_大召開前和劉家的較量會有一個階段性的結果。屆時深究曾紅英打人的事情也就沒什麼意義。

    “恩。”馬飛談了談瑞豐公司的工作,陪著陸景三人吃過午飯才告辭。

    “二哥,我要逛街。”剛出酒店門口,趙清芷迫不及待的對陸景說道。陸景笑道:“你和曾姐一起逛,難不成還想著我陪你逛嗎?”陸景從錢夾子裡面拿了一張匯豐銀行的卡給她,“想什麼就買什麼。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兌現。”

    “歐耶,二哥,你夠豪氣。放心吧,我一定不會給你省錢的。”趙清芷拿著銀行卡笑說道。她穿著白色短袖T恤,牛仔短褲,長發披肩,一派美*女的打扮。

    陸景和曾紅英介紹了當前的情況。她情緒不高,不過又沒可奈何,看著陸景坐車消失在雨幕中。

    趙清芷拉著曾紅英上車,“曾姐,我們先去銅鑼灣,再去星光大道,杜莎夫人蠟像館…”說著,趙清芷拍手道:“師傅,開車。”

    “小姐,其實你可以稱呼我為魏先生,謝謝。”前排右側的架勢座上馬飛安排的瑞豐公司員工回頭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趙清芷點頭,“魏先生,開車。”曾紅英卻是被小丫頭鬧得微微一笑,鬱結的心情稍解。

    陸景坐車去見謝晉文和楊星長。楊星長的工作地點設立在中銀大廈中的一間辦公室內。有三個操盤手正神色興奮的操作著電腦。楊星長那張充滿喜感的臉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謝晉文興奮的給陸景介紹了一番情況。在會議室裡討論接下來資金的走向。陸景簡簡單單的說道:“下一步是馬來西亞。”

    楊星長把手裡精心準備的報告一丟,“好,我知道了。小文,準備幹活”

    弄得他的助手小文發愣。要知道,手上這份分析報告可是幾個人反覆討論精心準備之後的傑作。眼前這個青年一句話,頭兒就相信他的判斷。什麼都不問?我的天,這要是猜錯了怎麼辦,他們這點資金在目前東南亞貨幣市場裡面扔下去連個水花都飄不起來。

    小文自然不知道楊星長此時對陸景佩服的程度。當初陸景要求他賣空泰銖,他是極度懷疑,但是事實證明陸景很有兩把刷子。對泰銖走勢的把握正確。也有了這次精彩的操作。

    謝晉文賺取了近6千萬人民幣,再加上陸景的收穫2.5億,發下來的佣金足夠他今年不干活都可以瀟瀟灑灑的過完。

    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謝晉文把陸景拉到隔壁的一間房間裡,“聽說你和劉柏打了一架,現在情況如何?”

    謝家正在逐步的向陸家靠攏,這是事關切身利益的事情,他急切的想知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四十九章 各方的打算

    “和解了。我不追究劉柏打人的事情,劉柏也不追究他被打的事情。”陸景丟了一支菸給謝晉文。

    謝晉文不太確信這個結果。陸、劉兩家搞和解實在不太可能。兩家的隔閡那麼深。

    從去年四月劉衛家設計陸江開始,兩家開始一系列的明爭暗鬥。陸江毫髮無損下江州。而劉衛家罷黜至中原省某市,政治生命基本終結。

    但是隨即劉家展開反擊,與香港莫氏集團合作,拿到軍中一個項目的主導權。將陸家壓制的很厲害,聽說陸老從位置上下來就和劉家有關。

    照理說劉家佔據優勢局面,如今又有理由在手,沒道理不大鬧一場。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和解”

    陸景笑著點起煙,“你看你都不信。可見這次和解多麼的不靠譜。後面還有後續的動作。”

    目前的形勢不明朗,他無意向謝晉文透漏更多的消息。皖東省的暗流是由一樁國有資產流失案引起,下面市裡已經有兩名副廳級官員被查處。鄭叔叔那裡還不知道能否頂住。

    謝晉文笑著搖頭,“後續有動作才是正常的節奏。”陸家看似風光,實則要面臨的危險也不小。還不如自己家過的舒坦。

    謝晉文笑道:“今晚香港商界名流在半島酒店有一個酒會。我們過去晃晃。據傳有很多一線女星會出席。景少要是有意,可以找兩個明星晚上消遣一下。”

    陸景本來要拒絕,他對找明星消遣一二沒什麼興趣。況且林忠學副行長現在可是在香港。自己花天酒地的消息要是傳到他耳朵裡會很不好。

    謝晉文知道陸景的顧慮,笑道:“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我們走專用電梯。不會擔心狗仔隊偷怕。權當放鬆放鬆。前幾天香港回歸嘛,咱們也得慶祝慶祝不是。”

    陸景苦笑。7月1日香港回歸的日子自己正在病床上躺著。根本就沒看當時的交接儀式。

    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行吧。我晚上帶朋友過去散散心。”

    …

    金頂俱樂部的一個包廂內,魏曉華轉動著酒杯慢慢的喝酒,不時的用眼睛餘光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劉家的女婿楊游龍。

    聽說前幾天陸景那小王八蛋罵楊游龍是腦殘,真是囂張的夠可以。難怪楊游龍一提起陸景就是一副惱怒的樣子。

    “我知道魏書記在皖東有些關係,希望魏書記能出面講幾句話。”

    魏曉華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會把楊總的意思轉達給我弟弟。”楊游龍是某國企的副總。

    楊游龍聽得出魏曉華話中的敷衍,身體稍稍前傾,勸道:“魏總難道忘了當初在四中挨的那一拳。現在可是痛打陸家的時候。”

    魏曉華心說,“就是那一拳害的我弟弟現在蟄伏蘇城。你當我是傻的,你們在前面衝鋒。我幹嘛要攙和進去,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不是很好嗎?”

    “我會向我弟弟說明情況的。”

    見魏曉華不肯鬆口,楊游龍有些失望的告辭離去。魏曉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明擺著這麼好機會他也不肯痛快的應承下來。

    皖東的事情想要進一步查下去,必須要皖東省委內部有人說話才比較符合規矩,中央派調查組下去的阻力也會小很多。

    目前很多中立力量對劉家咄咄逼人的態勢很有些不滿。劉柏動手太過於魯莽,沒有分寸。

    在那些人看來,陸景的保鏢曾紅英是一個完全合格的衛士。唯一缺憾就是她不應該讓陸景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陸家拿了不少同情分,所以他希望能說服陸家的敵對力量參與進來。

    魏曉華等楊游龍離開後。給弟弟魏源打電話,說了楊游龍的建議。

    “再等等,現在不能急。再等等,要穩。”電話裡魏源的聲音很疲倦。大概也是在猶豫是否要趁這個機會扳回一局。

    “你放心,我沒什麼想法。天天打理下生意,喝喝酒、泡泡妞。日子挺好的。”魏曉華故作輕鬆的說道。

    “唉。哥,再等等。”魏源在電話裡嘆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道哥哥急於找回場子的心思。他越是說最近過的好,越是心裡有怨氣。只不過。這一次真的要等等,相信關注這次較量的人不止他一個。

    事情仍需繼續發酵,現在還沒有到下場的時間。早下場容易成為炮灰。

    …

    “怎麼樣?”嚴昌思看著弟弟嚴昌舟掛掉電話。今天下午劉家的女婿楊游龍找他喝下午茶,言語間委婉的表示劉家希望能和這邊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並給他許下若干好處。

    正好今天弟弟嚴昌舟來京城開會。他迫不及待的來找弟弟。

    嚴昌舟伸手示意嚴昌思吃菜,“先吃點東西,咱們哥倆有說話的時間。不著急。”

    嚴昌思尷尬的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茅台酒,“吱溜”一口喝下去。嚴昌舟冷不丁的問道:“楊游龍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做說客?”

    “啊?”嚴昌思眼睛珠子轉動著,準備顧左言他。嚴昌舟拿筷子笑著點了點他。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哥哥,目光總是只看到眼前,一點小利就樂得找不到北。典型的小農心態,難成大事。這麼大的人,氣度連侄兒嚴景銘都比不上。

    “這件事你不要多管。有好處你也別拿。這件事要等等。景銘呢?”

    嚴昌思拍著桌子罵道:“那小兔崽子說今天有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瑪德,氣死勞資。我打電話叫他回來。”

    嚴昌舟不理他借題發揮的發脾氣,淡然的笑道:“自己家裡人,不用那麼客氣。那下次再說吧。我還準備問問他和蘇家姑娘相處的怎麼樣?”

    這在當初本來就是平衡劉家壓力的一步棋。現在看來似乎用不上。不過。藉著這個機會和蘇書記打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陸家和劉家的矛盾居然在這個時候爆發,嘿。真是好事。

    嚴昌舟心情放鬆的喝了一口酒。

    嚴昌思拿出電話打給兒子嚴景銘,他雖然平庸了一點。但是也知道弟弟是家裡的頂樑柱。最好還是讓兒子回來一趟。

    機場邊的一家酒店裡面,嚴景銘正抱著全身**的齊靜瑤運動,正值酣暢淋漓之際,突然接到他爸的電話,“趕緊回來,你叔叔來家裡了。你和蘇家姑娘處得怎麼樣?”

    嚴景銘一想到蘇琳那張冷得如冰山的臉,頓時覺得興趣大減,在電話裡應付了他爸幾句。掛了電話後,動了幾下。草草完事。

    “怎麼了?”齊靜瑤支起胳膊側臥在床上問道,毫不介意春光洩露。

    嚴景銘鬱悶的道:“我叔叔來了,還要問我和蘇琳的關係。操,那小妞油鹽不進,難搞得很。還有個蘇威在旁邊搗亂,我有個屁的辦法。”

    說著,在齊靜瑤的胸前揉捏幾把,“逼急了,我把你娶回家。”這句話半真半假。

    齊靜瑤嬌笑著搖頭。“別哄我了。趕緊回去吧。”她從來不相信這種惠而不費的話語。她是功利主義者,沒有實質的好處很難讓她心動。

    嚴景銘扣著襯衣扣子,笑道:“最近京城裡面陸景和劉柏打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聽說陸景這兩天躲到香港去了。這就是太囂張的後果。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齊靜瑤思考著,她不信這個說法。“這對你們家有什麼影響?”

    嚴景銘穿好衣服,在鏡子照了照,看到齊靜瑤在床上火辣的**。竟然又有些感覺,他可能是真的有些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第一。我不用再繼續追蘇琳。當然,保持良好的關係很有必要。

    第二。我們家很有可能會藉著這個機會和劉家達成諒解。蔣鴻哲那sb惹出來的事情一筆勾銷。反正最終是陸家頂著劉家的仇恨。

    第三,我叔叔肯定藉機打擊易家的競爭對手。”

    說著,得意的笑道:“你腦袋靈活、聰明,但是政治是需要耳濡目染的,這方面你不如我。”

    齊靜瑤媚媚的一笑,也不反駁。

    ….

    陸景打電話把晚上去參加酒會的消息告訴曾紅英和趙清芷,讓兩人挑幾件禮服再返回酒店。

    內心深處依然有著明星夢的趙清芷興奮不已,拎著紙袋返回酒店後,嚷道:“二哥,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陸景摸了摸鼻子,“行了,你拍馬屁也不用這麼明顯吧。”趙清芷笑嘻嘻的進房間裡面換衣服。

    曾紅英也拎著袋子走進去換衣服。趙清芷和曾紅英兩個人住一起。

    陸景無聊的等在自己房間裡面。等了一會,就見曾紅英穿著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過來,很是得體。

    “咦,我還以為你會不習慣。”

    曾紅英淡笑道:“以前訓練過。沒什麼不習慣。”

    陸景點了點頭,笑著倒一杯咖啡給她,“小芷呢?”

    “她還在挑衣服。她買了三套衣服。”

    陸景笑著搖頭。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小丫頭出來。陸景拿了曾紅英的房卡,敲著門問道:“好了沒有?要不要我進來幫你參謀。”

    趙清芷打開房門,露出一張如花的俏臉來,脖子還有沐浴後的水滴,故意說道:“二哥,你怎麼這麼色啊。你想進來偷窺我。”

    陸景沒好氣的笑罵道:“沒大沒小,我對你沒興趣。快點啊,最多等你十分鐘”

    “好吧。馬上好。”過了一會,趙清芷打開房門,卻是已經換好了一間粉色的晚禮服。她在房間的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裙襬飄飄,“怎麼樣,二哥,我眼光不錯吧?”

    陸景笑著點點頭,“恩,不錯。走吧。”眼睛無意見瞄到衛生間的門上。

    趙清芷臉瞬間紅霞遍佈,尖叫著把陸景往外推,“二哥,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進,你不知道嗎?你還亂看。”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張 中老年男人殺手

    半島酒店是香港現存歷史最悠久的酒店。由香港名流圈子中的頭面人物楊爵士舉辦的酒會放在酒店的吉地士餐廳裡。

    “總的原則只有一個,可以泡帥哥,但是不能被帥哥泡。”陸景讓曾紅英陪著趙清芷,笑著把小丫頭打發走。

    剛才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間裡,衛生間的門上有兩瓣新月的水跡,瞬間令人產生諸多美妙的遐想。那顯然是小丫頭洗澡時不小心蹭上去的。

    陸景和謝晉文拿著酒杯站在餐廳的一處閒聊,興致勃勃的點評著酒會上出現的名媛、美女、明星。

    女人,任何時候都是男人之間拉近距離的話題。但是陸景更希望聽到的是謝晉文表態回去後會幫他引見郵電部鄭副部長。

    這個話題是由他主動提出來還是由謝晉文提出來,意義完全不一樣。

    當然,他也不拒絕和謝晉文聊聊美女這個話題。

    剛剛點評完一個熟婦臀圓挺翹,一個身形瘦弱、腿長腰細的女子走過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一雙手臂,極為修長,頗具美感。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她說著不太熟練的普通話。謝晉文一臉曖昧笑容的看著陸景,識趣的離開。這女子看陸景的眼神很怪。

    陸景的記憶力一向不錯,認出眼前穿著香檳色v領修身長款晚禮服的女子是誰。

    黃利飛的未婚妻,那晚在王朝俱樂部被他搶到包廂裡面陪酒的那個女孩。當時,他還和郁揚笑稱:“這女孩很值得衝動一把。”

    名字叫什麼卻是不記得了。

    “你好。”陸景舉著酒杯示意。黃家是香港有數的豪門。與之聯姻的家族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所以他對著這女孩出現在這個名流酒會上似乎不覺得奇怪。

    “會跳交際舞嗎?”陳若儀有些興奮又狡黠的一笑。她今晚要讓這小子吃個暗虧。上次在江州被拖進包廂裡陪酒讓她回到香港幾天心情都沒有舒緩過來,想不到在這兒把他逮住。

    真是上帝眷顧。讓她有機會報陪酒之仇。

    “不會。你叫什麼名字?”陸景那裡知道陳若儀再想什麼,他覺得偶遇一個故人隨意聊兩句也不錯。

    今晚要不是謝晉文一力邀請他出來放鬆。他都懶得出來的。

    “陳若儀。”陳若儀刻意的微微一笑,眼眸裡清波蕩漾。她容貌出眾,這一笑很有些動人風情。

    但是陸景見慣美女也沒什麼感覺,反而覺得有些奇怪。他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可以隨便就吸引美女對他青眼有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楊爵士的酒會進行到中間一般會變成舞會。你來做我今晚的舞伴。走,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陳若儀指著餐廳餐廳的西南角圍成一個圈子,都是一些年青的男女。

    陸景搖了搖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找其他人吧。”他又不是傻子,“舞伴”兩個字一出口。他大致就明白陳若儀打的什麼算盤。

    給美女當舞伴,基本會被大家一起敵視。

    如果是平常他不介意和陳若儀玩玩這個遊戲,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今晚是出來放鬆的,不是出來裝逼的。

    所以他很乾脆的拒絕了陳若儀的提議。

    “若儀,你怎麼跑到這兒來和鄉下人說話。”黃利飛遠遠的看著未婚妻跑到這裡來,走近一看竟然是熟人,心裡極為不舒服,“我們走吧。這人是一個沒有紳士風度的混混。”

    陸景微微皺眉。喝著酒,看向遠處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背影。有時候世界很大,有時候世界又很小。頂尖的圈子一般而言都很小。

    “喂,他說你是沒有紳士風度的混混。你還不生氣嗎?”陳若儀巴不得黃利飛和這青年打起來。她樂得看好戲。

    陸景收回眼神,淡淡的掃了黃利飛一眼,對陳若儀說道:“我為什麼要生氣?一隻蒼蠅在耳邊嗡得雖然有點討厭。但是遠不到讓我生氣的程度。”

    說著,眯著眼睛對黃利飛一笑:“鄉下人?真不知道你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從何而來?真是膚淺。

    黃遠實業在江州的黃遠酒店過幾天會受到工商部門的重點照顧。你準備回江州應付相關部門的詢問。

    希望你在經營過程中沒有逃稅漏稅的行為。否則我真的不介意把你送到鄉下去住幾天。”

    黃利飛冷冷的看了陸景一眼,“好。我等著你的手段。”他想起弟弟黃暉在江州被治安拘留十五天的事情。陸景在江州很有能量。但是男人不能在喜愛的女人面前膽怯。

    他挺起胸膛想要拉陳若儀的手一起走。卻被她躲開。

    黃利飛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喜歡陳若儀,但是陳若儀卻是很討厭他。這一幕恐怕會被有心人看出內涵。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意思?氣死我了。”陳若儀跺腳離開。詭計不成讓她鬱悶的很。

    陸景不理會這兩人。這件事就是酒會的一個小插曲。果然如陳若儀所說,酒會在進行到一半時,楊爵士興致勃勃的請來樂隊,邀請大家跳一曲,算是給酒會助興。

    “我將邀請今晚最美麗的女士與我共舞一曲。”楊爵士在場中大聲宣佈著。他身名不錯,倒沒有人指責他老不正經。

    陸景淡淡的一笑,拿起錢包裡的一張火車票慢慢的看著。這是黃紫琪回渝都的車票。陸景答應幫她去火車站退掉。她把錢款給陸景補齊了才肯上飛機。

    “就算是閨蜜也要明著算賬。要是幾十塊錢我就不和你計較,前後差價幾百,我怎麼能拿你的錢。姐姐不差這點路費。”

    想起清麗出眾的黃紫琪,陸景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她旅遊的第一站會選擇在那裡?

    趙清芷指著不遠處的陸景對曾紅英說道:“我二哥一定在想女人,而且肯定是很漂亮的女人。你看他笑得那溫柔模樣。真是酸死人。”

    說話間,有個男子前來邀請趙清芷跳舞。趙清芷看了他一眼。眼簾一撩,微微抬起下巴,“不想去。”

    她連續打發了十幾個前來邀請的男子總算清靜片刻。

    “對不起,我有舞伴了。”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陸景的追憶。

    一身白衣低胸晚禮服的葉妍伸手挽上了陸景的胳膊,對追在身後的幾名追求者說道。

    陸景看著她的追求者,平均年齡四十歲以上。心裡暗笑她還真是中老年男人殺手。沒點身家想追葉妍八成不可能。她那消費能力…

    “這位先生,請問你在哪裡高就?我這裡有一份薪資五十萬的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但是。葉小姐…”

    “我是香港珠寶的董事,這是我的名片。”一個禿頭男說道。

    “葉小姐,黃董邀請你過去跳支舞,你不會不給他面子吧?”

    陸景嘆了口氣,他看起來像很缺錢的樣子嗎?葉妍以尋求庇護的姿態躲過來。他到是不能不管。怎麼說也是認識一場。

    “大家的熱情嚇到我的舞伴了。”陸景朗聲說道,吸引舞會中不少的人目光,“有什麼要求和條件一個一個的來說。”

    剛才還在**裸威逼利誘的幾個人立馬換一副紳士的臉色。肚子裡暗罵這小子不懂規矩。

    這種場合丟臉立刻會傳遍整個香港上流的社交圈子。有些事情私下可以隨便談,但是拿到檯面之後要講究風度。

    陸景冷冷一笑,都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貨色。裝什麼高貴?揮揮手,彷彿趕蒼蠅一般,挽著葉妍的手離開酒會現場。

    “你剛才就不該和楊爵士跳舞,現在知道招蜂引蝶的壞處了吧?要學我。低調的站在酒會裡面。喝喝酒,看看美女,多麼愜意的夜晚。”

    踩著紅地毯上。葉妍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自誇也不是你這麼個誇法。謝謝你啊。黃鴻奇那個老色鬼居然暗示我今晚去他的房間。我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那個鬼樣。”

    “去哪兒?”

    “去頂層的豪華套房。我住那裡。”葉妍按了電梯。

    葉妍所住的半島酒店頂層豪華套房有三個房間,有起居室、會議室還有私人酒吧。

    除此之外。還有私人戶外陽光花房與游泳池。

    拿了一瓶紅酒,葉妍邀請陸景在戶外花房裡小坐。小雨在傍晚時分就已經停止。夜空晴朗,月明星稀。

    “謝謝!”陸景拿起高腳的酒杯,默默的品著紅酒,有些疑問他不想問。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包括大花瓶葉妍在內。

    葉妍喝了大半杯紅酒彷彿才從酒會的驚嚇中恢復過來,“那些人恨不得在我臉上親一口,真是噁心。你怎麼在香港,我聽小漓說你不是受傷住院嗎?”

    陸景看著星空說道:“傷好的七七八八,過來辦點事情。原來你在香港,我說琴姐的生日聚餐上怎麼沒看到你。”

    葉妍見陸景不肯說來香港的原因,喝著酒說道:“我知道要不是方老師幫我說話你肯定不管我。

    可是我有那麼討人厭嗎?從小到大喜歡我的人你知道有多少?我在大學裡收的情書堆起來都可以你淹沒,你信不信?”

    說到最後葉妍有些不忿。陸景這人也是奇葩,容貌遜色於她的張漓他愛得如同珍寶,就連方老師他也是諸多照顧,偏偏自己卻很難得到他的青睞。真是豈有此理。

    “相信。你這容貌氣質乍見之下,確實是‘禍水’級別的。”陸景喝了一口紅酒,微笑著說道。

    葉妍氣的翻個白眼,“行了,知道你要說我是花瓶,不用每次都嘲笑我。氣死人。”

    說著,喝了一大口酒,“前幾天把丁靈辦理入學的手續,有點感觸,所以就來香港住幾天,回味自己的大學生活,順便見見一些朋友。”

    陸景搖了搖頭,“懷唸過去也不用住到半島酒店裡面來吧?你住在這裡一晚上的消費至少不低於5000吧?”

    葉妍白他一眼,“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吧?我看到你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來酒會,她和你什麼關係?”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一章 啞巴虧,你吃定了

    “那是我表妹。”陸景搖了搖酒杯,看著遠處如夢如幻的城市夜色,甚至可以看到維多利亞海港邊的璀璨燈河。

    葉妍好笑的道:“我信你才有怪。表哥表妹可是情人專用稱呼。”

    陸景笑著搖搖頭,不和她爭辯這種事情。

    “你最近不是發愁怎麼弄到手機牌照嗎?怎麼有閒情到香港來逛?”葉妍將酒吧放在茶几上,聞著空氣中鮮花的芬香,忽而想起張愛玲的小說《傾城之戀》。想來陸景這樣滿腦子陰謀詭計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意境吧。

    陸景恍然不覺他被葉妍鄙視了,站起來走到窗檯邊,仍晚風吹著短髮,“有些事情不是一蹴而就,需要循序漸進。手機牌照的事情現在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時間點不對。郵電部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有大的動作。”

    “你的美容院籌備的如何?怎麼大股東跑到香港來清閒,讓小股東忙前忙後,你也太不稱職。”

    葉妍將酒杯放到小圓桌上,半躺在白色木質躺椅上,舒服的說道:“你都幫我安排好了我超那份心幹什麼?陸景,你要學會享受生活。看看嶺南人怎麼生活?

    早上睡覺睡到自然醒,開車出來去酒樓喝特色早茶,中午休閒一下,泡泡澡睡個午覺。下午運動,晚上的晚飯是商務交際。晚上十點之後花天酒地的胡混。

    多悠閒,多享受。這才是生活。”

    陸景拍了拍窗檯笑道:“如果想站在頂層俯視眾生,那樣的生活是不行的。我也沒覺得我不會享受生活。比如此刻,醇酒美人相伴。不是一樣的很愜意嗎?”

    說著,轉過身斜靠在窗檯上微笑著品酒。眼睛不自覺的從葉妍胸前滑過。她穿得是低胸晚禮服。正好斜對著這邊,夜色裡看不太清,但也可以想像她此刻定然是走光狀態。

    他這次來香港一方面是將曾紅英安全的送出來,另一方面是來確定楊星長手中資金的走向。

    當然,還有與董坤城會面。他此時正在香港。

    “噗”葉妍嬌笑著道:“其實你誇獎人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陸景笑著搖頭,“我還是希望你畏懼我。你這樣的實力派‘演員’最擅長的事情定然是把人賣了那人還幫你數錢。

    話說現在要是戰爭年代,你去當個美女間諜確實綽綽有餘。”

    葉妍氣道:“你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好歹我請你喝酒,說兩句恭維主人的話不是一個紳士所應該做的嗎?”

    “紳士?淑女?”陸景突然想笑,他想起前世裡面某個紳士文化流行的國度在其舉辦奧運會期間拙劣的表現。裝得再好。無非是利益罷了,這才是事情的本質和人的本性。

    有些人的下限你永遠都猜不到。

    “我覺得紳士淑女這套禮儀流程在設計之初不過是方便‘泡’與‘被泡’。有什麼需要遵守的?”

    “歪理邪說!”葉妍嫵媚的白了陸景一眼。這個人還是很有些想法的。

    陸景的電話響起來,趙清芷在電話裡嚷道:“二哥,你泡妞泡完沒有?我們要回去了。”

    葉妍送陸景出門,“難道有個對我容貌不在意的男人,明天下午來這裡喝下午茶。半島酒店的下午茶很出名。”

    “看情況吧。”陸景揮手離開。他不確定明天和董坤城見面能否談完,要做的事情很多。

    帶著趙清芷和曾紅英回到香格里拉酒店。臨入睡時,陸景笑問:“你一晚上打擊了多少青年脆弱的內心?一支舞都沒跳?”

    趙清芷嘟嘴道:“其實有幾個帥哥我蠻中意的,關鍵是我不會跳舞。所以不得不狠心拒絕他們。我都快傷心死了你還笑我。”

    陸景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早上出門時電話裡給趙清芷說了讓她帶著曾紅英到處逛。陸景坐車去瑞豐公司那裡轉了一圈。

    算上財務、法務、內勤人員。瑞豐公司此時有幾十人的規模。內地過來的員工每個月都有2千元的住房補貼,加上工資在這邊生活還是很寬裕。當然,最底層的年輕人也積蓄不了多少錢。

    瑞豐公司主要的業務是從事電子產品的進出口貿易。正方貿易的貿易渠道基本都轉到了香港這邊。京城市那裡只留了一個辦事處。

    關海山的電子元器件貿易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關寧那天還和自己說以後不做想做會計,她對數字敏感度不高。

    和董坤城在陳旭江的別墅見面。三個人在別墅的一間會客廳裡說話。

    “龍盛國際被套住的五億美元主要分佈住宅地產和商業地產上面。”陳旭江介紹著基本的情況。“其中九龍半島的世運大廈就套住了2億美元的資金。

    最近東南亞貨幣市場混亂,香港這邊也受到一定的波及。各大銀行都在追索到期的債務。龍盛國際的資金鏈壓力很大,據聞董坤明已經在拋售天藍國際的部分股份來籌備資金。”

    董坤城笑著道:“我正在和旭江研究新虹百貨定向增發的計畫。我打算在現有的基礎上向幾家股東增發3至5億股。繼續攤薄龍盛國際手中新虹股份的價值。”

    “籌集資金的幌子是什麼?”陸景問道。在龍盛國際資金鏈吃緊的情況下,他們那不出資金吃下增發的股份。只能眼看著自己的持股比例下降。而新虹百貨增發之後每股價值必然下降,所以實際上在掠奪龍盛國際的資金。進一步壓縮龍盛國際騰挪的空間。

    董坤城微笑道:“對抗天藍國際。還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嗎?”幾人都笑起來。董坤城的股份加上陸景的股份再加上天宇公司的股份足以推動這次定向增發的計畫。

    這個啞巴虧,龍盛國際是吃定了。

    一下午三個人都在談東南亞未來的金融走勢。陸景多次引用保羅克魯格曼在《流行國際主義》中提及的觀點與兩人討論,收穫不少。陳旭江是專門的金融人士,而董坤城則是商界老手,有著豐富的實踐。兩人的見解很獨到,給了陸景許多啟發。

    最後討論的焦點落到一處,香港是否會成為國際貨幣炒家的目標。

    答案不言而喻。

    陳旭江內心有些沉重。他不像陸景、董坤城,他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對香港這座城市有著極大的認同感。可以預見如果金融風暴來襲,香港的繁榮將會一去不復返。這顆東方明珠將會黯然失色。

    唯一有利的條件是內地政府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

    “陳先生有這方面的意願,我可以為你引見央行的林忠學副行長,他此刻就在香港。”

    一座城市的繁華凝聚一代人或者幾代人的夢想,總有一些有識之士願意為了維護這座城市的繁華而努力。

    陸景相信林行長也需要香港金融系統的知情人士為他提供詳盡的數據。

    臨分別時,陳旭江緊緊握住陸景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陸景笑了笑,平靜的說道:“放心。”

    是的,國際炒家的能量非常多麼巨大,但是很遺憾,他們在這裡必須碰壁。

    這是看不見的戰爭。必須讓闖入家園的強盜付出血淋淋的代價。這樣他們才知道哪裡是羊圈,哪裡是虎穴。

    老虎屁股摸不得,摸了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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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二章 應對方案

    中央駐港聯絡辦公室的官員公寓在港島那裡。陸景與陳旭江坐地鐵而至。到達西環時還聽得見古老有軌電車的叮叮響聲。

    西環是香港的老城區,所以中聯辦官員的公寓也多是舊式建築。林忠學在香港的臨時公寓是一棟紅磚樓別墅。

    陸景早和林忠學約好時間。林忠學將兩人讓進屋裡的沙發,衝著咖啡對陸景說道:“住在哪裡?要不要住到我這裡來。”

    “在中環的香格里拉酒店裡面。”陸景笑著為林忠學介紹陳旭江。

    陳旭江有些驚奇陸景和眼前這位央行副行長的熟悉程度。他長期負責世信銀行在內地的投資,很明白眼前這個中年人在金融系統的份量。

    他是中央穩定香港金融的頭面人物。

    林忠學和陳旭將聊得很投機,很多方面問得很仔細。一直聊到下午四點多,直到秘書過來催促他參加一個會議,方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這次談話。

    一連三天都在談著金融危機對香港經濟的影響以及應對方案。初步的方案大致敲定。第一,由行情看好的紅籌股統一發出業績預警,給火熱的香港股市降溫。第二,發動輿論攻勢,警告貨幣投機者。第三,調集外匯儲備逐步吸納港元,進行佈局。第四,與香港金融當局溝通傳達相應的判斷。實行堅壁清野的戰略。抽緊銀根、提高同行業拆解利率。

    當然,這些計畫需要由林忠學上報之後才能執行。

    林忠學留了陸景單獨談話。有些話他和陳旭江不能說的台透徹,和陸景說則沒有那麼多顧慮。

    “大的經濟週期環境下面。香港經濟的衰退已經不可避免。從香港樓市的巨大泡沫就可以推定。‘全球一體化’不過是西方拋出的一個偽命題。

    他們把自己定義為全球經濟活動的主導者、設計者、核心,其他的國家都是製造者、加工者。他們坐享整個經濟活動產生的最大利潤。而把極小部分利益不公平的分配給他們認可的盟友。

    但是,市場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未必會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工業產業鏈由下往上蠶食容易,想要由上往下控制很難。我們的機會就在於此…”

    在寧靜的花園裡面向外散步,陸景聽著林忠學闡述著他的金融理念,收穫極多。以他的真實水平很難和林忠學這樣的人物交流,但是憑著記憶中的一些政治經濟學知識,偶爾也有點睛之句。

    “你啊,每次非要我逼著問你,你才肯說結論。陸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要以此為己任。”

    陸景有些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很多結論性的東西拋出來會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

    比如,這個時候歐元雛形稍露,誰能確定它最終能發行,誰有又能知道歐元會試圖挑戰美元的霸主地位,誰有能預知歐債危機…

    領先半步是天才,領先一步是瘋子。

    林忠學負手而行,笑道:“趙清芷也在香港吧?那丫頭知道我在這裡也不來看我。”

    陸景笑道:“八成是玩得太開心忘記了。”

    “說起來還是我這個叔叔當得不合格啊。明天你帶她過來吃晚飯。”

    說著。微微沉吟了一下,問道:“這次風波怎麼樣?”

    陸景知道他問的是這次陸、劉較量的事情。看來這次表現不錯,讓林忠學有傾向自己家的想法。

    要知道現在各方打壓江南系基本是共識。林忠學的位置也是徐副行長下去之後才得來的。他這一問,其中的情分很足。

    “棋局至中盤。勝負難料。”

    林忠學笑著搖頭,“你這個用詞…,居然稱之為棋局。我可是奮鬥了大半輩子才坐到這個位置上。傳出去讓下面的幹部情何以堪。”

    說著。拍了拍陸景的肩膀,“世事如棋。你這個看法很透徹。趙教授的學問是極好的。你要多和他親近。”

    陸景笑著點點頭,明白林忠學話裡暗示的意思。

    剛出了公寓就接到趙清芷的電話。“二哥,我今天認識了一個美女姐姐,快點過來我介紹給你認識。”

    “算了吧,我還以為你今天泡到一個帥哥呢。人在哪兒?一起吃晚飯。”

    …

    中環街邊的一家咖啡店裡。

    白昆看著一身清涼裝打扮的莫心藍,心裡微微一痛。家族勢力被清掃一空,他與莫心藍的距離越來越遠。

    “最近過得還好嗎?我聽信業銀行的姚行長說你在投資領域很有天賦。”莫心藍優雅的品著咖啡。

    “還行。最近拿了200百萬的佣金。”白昆笑了笑,“我投了一家娛樂公司。”實際上他用原本的私人積蓄已經取得該娛樂公司的控股權,只是外界還不知道。

    “哦,那要恭喜你。”莫心藍笑吟吟的舉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hee!”

    白昆拿著咖啡杯和她碰了一下,心想:“我一定要努力,除了恢復白家的地位,我還要娶到心藍。還要對付陸景這個毀滅白家的幕後者。”

    “心藍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莫心藍笑道:“恩,回來度假的感覺很好。”她自然不會和白昆說真正的原因。

    新虹百貨突然推出一份定向增發5億股份的計畫,讓龍盛國際的資金鏈壓力驟然增加。董坤明不得不再次出售手中天藍國際的股份緩解資金壓力。

    她已經吃下董坤明手中全部20%的股份,一舉獲得天藍國際62%的股份。就算與凌雪月對賭輸掉後,她還是能牢牢的掌握住天藍國際的控股權。

    她以三千萬美元的價格將家電連鎖的資產從天藍國際中剝離出去,以此取得葉家的支持。順利拿到下董坤明手中的股份。

    董坤明還茫然以為他出售股份的對象是葉家,殊不知股權的持有者早就換人。

    以此時天藍國際7.2億美元的總資產價格而言。她所持股份價值4.4億。她在去年攜2億美元進京運營,現在看來是賺翻了。

    她做了一筆漂亮的生意。當然。這筆生意首先得謝謝董坤城把龍盛國際的資金誘到香港樓市並將其套住。

    董坤城這個人的眼光和手腕很厲害。這件事沒有足夠的眼光踩不住香港樓市泡沫破滅的節奏,不僅不會套住跟在他身後的龍盛國際,反倒會把他自己的資金套住。

    聽說董坤城當時投了7億人民幣進入香港樓市,手筆不可謂不大。這背後資金運作的能力相當強悍。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資金順利的進出。

    莫心藍感嘆的喝著咖啡。天藍國際的對手很厲害,她還需要繼續努力壓制新虹百貨啊。

    只是,她不知道套住龍盛國際的主意是由陸景提出。

    白昆笑著附和幾句,轉而和莫心藍聊起一個共同的話題,“心藍你和陸景交手幾次,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談論共同的敵人。可以使兩人心靈的距離靠得更近。

    莫心藍腦子裡閃過那個青年的身影,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貌似他最近躲事非躲到香港來了。昨天敲定天藍國際股份歸屬之後,少峰送她到機場時還說起這個話題。

    “他這個人很精通一些鬥爭規則,十分的狡猾。你對他什麼印象?”

    白昆笑著道:“我覺得他是一個花花公子,好色之徒。聽聞他和多個女孩有染…”

    對付好色之徒的辦法就是使用美人計,他需要在陸景身邊打下一顆釘子,然後在關鍵的時候發揮作用。

    他從來沒有認為可以憑一己之力扳倒陸家,那不現實。但是陸家並非沒有敵人。如果在鬥爭關鍵的時候出點紕漏呢?

    要知道,蝴蝶也能扇起龍捲風。

    …

    晚飯在半島酒店的teli餐廳用餐。趙清芷嚷著要搬到半島酒店裡面來,“我最喜歡張愛玲了。我要體會《傾城之戀》中那種獨有的韻味和情致。”

    陸景笑著搖搖頭,答應下來。“行。不過你自己的箱子自己拿。”她這幾天買了不少衣服,紀念品,小飾物。

    她這是典型的滿足了物質需求之後開始追去精神需求。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小丫頭算是有點進步了。

    趙清芷喝著土豆湯,嘀咕道:“我有那麼傻嗎?我不會給小費讓酒店的侍者幫我拿啊。”

    曾紅英身邊坐著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她就是趙清芷口中的美女姐姐,劉俊雅。她是海亞娛樂有限公司的一名模特。二十一歲。在星光大道遊玩時和趙清芷結識。兩人年紀差了幾歲卻很談得來。

    估計兩人是同樣有著明星夢,所以八卦起來特別有感覺,特別是香港這邊資訊發達,有著各種各樣的娛樂新聞。

    不過,趙清芷那丫頭的繁體字水平怕是不行,英文水平估計更不行。多半還是當聽眾。

    劉俊雅眼角餘光掃著那個青年。腦子裡不由的響起那些話,“記著,他喜歡年紀比他大的女子。你不能急,要找機會創造出一個誤會,香豔的誤會。這樣你才能在他身邊站穩腳跟。

    記住,他如果幫你,你成為一線明星的事將會非常容易。未來如何,需要你自己把握。”

    想到這兒,劉俊雅說道:“陸先生,我想留下來和清芷夜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陸景笑問道:“小芷,你覺得怎麼樣?”趙清芷吃著餐後的冰激凌點頭道:“恩,好啊!”

    本來就是住在酒店裡面,換一家酒店極為簡便。陸景還是讓曾紅英和趙清芷睡在一起。讓趙清芷和只認識一天的陌生人睡在一起他不放心。

    月光從窗戶處透進來,陸景點了一支菸,準備洗澡,房間的門突然敲響。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三章 粗糙的美人計

    陸景打開門,趙清芷穿著白色的睡衣閃進來。她坐到沙發上皺著鼻子道:“二哥,那女的有問題。”

    “什麼問題?”陸景好奇的看著她。

    “她老是問你的事情,明顯就是有預謀而來。二哥,我現在好討厭她,你幫我換個房間。我才不要晚上和她睡在一起。”趙清芷氣呼呼的說道。

    陸景驚訝的打量了趙清芷一會。這小丫頭給人的印象不是一向是迷糊蟲嗎?怎麼突然精明起來了。

    “小芷,你最近變聰明了不少啊!”陸景笑著道,

    “什麼叫最近變聰明,我一直很聰明好不好?我在班上的成績比小雨還好。”趙清芷嘟著嘴說道:“你們都以為我是小孩啊?我十七歲了。”

    “好吧,十七歲的姑娘。在我這兒坐一會兒,我去你那邊處理一下這件事。”陸景微笑著指了指趙清芷的睡衣。

    等他走出去,趙清芷才反應過來。她睡衣胸前凸點走光了,尖叫道:“二哥,你是大色狼。”

    她剛才氣呼呼的跑過來,忘了穿胸衣。

    陸景隔著門聽到她清脆的聲音,笑著搖頭。小丫頭算是交友不慎,拿真心與人交朋友,換來的卻不是真誠的友誼。

    陸景走進房間,對曾紅英打了一個手勢,拉開椅子坐下,“劉俊雅小姐,是吧?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意,說說你背後是誰?”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劉俊雅穿著浴袍坐在床上驚疑不定的看著陸景。

    陸景微微一笑,拿出煙點上,“你和小芷聊天時說漏嘴了。怎麼。非要我上點手段你才肯說?”

    劉俊雅眼睛看著陸景,很快鎮定下來。“香港是法治社會,你不要亂來。不然我會報警。”

    陸景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打了一個手勢。曾紅英一個標準擒拿動作將她從床上拖到地上。

    “啊。”劉俊雅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心裡感到有些害怕。她只是一個模特而已。

    “不知好歹。”陸景彈了彈菸灰。他當然也可以用支票砸得她開口,但是她欺騙小丫頭真摯的感情,自己怎麼可能還送錢給她花?想都不要想。用暴力手段解決最合適。

    “法制社會?二十萬港幣足以買下你這條命。別告訴我香港沒有黑社會這種東西。給你三十秒鐘思考。

    第一條路,說出你知道的東西,走出半島酒店。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第二條路,你大概可以多活幾天。但是我相信二十萬的懸賞一定可以把你沉到海裡去。兩條路你自己選。

    曾姐放開她。”

    劉俊雅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咬牙說道:“我們老闆說你可以幫我成為一線的女星。所以我故意接近你。”

    老闆只說未來如何,需要你自己把握,並沒有一定要求她成功。她接觸失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不敢去賭這個青年說話的真假。如果一個人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捧成一線女星,那麼肯定有發佈二十萬懸賞的能量。

    “你的老闆是誰?”

    “海亞娛樂有限公司的老闆。”

    陸景把菸頭掐滅,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劉俊雅看了一眼曾紅英,她本以為這個女人是那小丫頭的姐姐,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保鏢。只是這保鏢待遇太好了一點吧。

    她咬咬牙將身上的浴袍拉下來,全身**暴露在空氣中,“陸先生。你覺得我的身體怎麼樣?讓我陪你一晚行嗎?”

    機會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她相信自己這具還沒有被男人完全開發的身體頗具吸引力。和這個青年春風一度,怎麼都能撈有些好處。

    陸景笑了笑,香港的女模都這麼奔放嗎?劉俊雅身材曲線修長性感,肌膚潔白晶瑩。胸挺臀圓,大腿修長,兩腿之間有一簇黑色的毛髮。隱約可見蓬門。

    “我記得你是模特吧?回去多讀讀《演員的自我修養》,你這樣表演太生硬。穿上衣服走吧。”

    陸景揮揮手。他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聖人君子。但是也不會見一個女人就想上。

    劉俊雅落魄的離開半島酒店後,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給老闆。“老闆,我被陸先生趕出來了。”

    白昆正在自家的公寓裡面鍛鍊。今天見了莫心藍,心裡被勾出了一些火氣,需要消耗體力才能化解。

    “我知道了。”白昆掛掉手機,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心說:“陸景,你一貫自視甚高,想必這樣的伎倆你看不上吧。哼,偵探監視我,我難道不知道嗎?索性搞點動靜給你看看。

    嘿,你就繼續以為我只是個爛仔吧!真正的美人計怎麼可能是劉俊雅那種貨色?”

    ….

    陸景打了一個電話給唐悅,讓他查查海亞娛樂有限公司背後的人。打完電話,問道:“曾姐,怎麼回事?”以曾紅英的反偵查能力,不可不知道別人掌握了她和趙清芷的行蹤。

    曾紅英說道:“第二天的時候就有個自稱星探的人一直跟著我們。後來星光大道那兒,劉俊雅湊巧和趙清芷撞上,然後兩個人就聊上。”

    陸景點了點頭,喊小丫頭過來睡覺,見她還嘟著嘴,顯然是心裡不痛快,安慰她道:“社會有好人也有壞人。你下次交朋友的時候注意一點就好。睡覺吧。”

    人總是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才能慢慢的成長,瞭解到真實的社會與書本上的差異。

    趙清芷拿薄被子將自己裹住,免得自己又走光。她洩氣的道:“我知道。”

    “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林忠學行長那裡吃晚飯。後天我們回去。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的?”

    “我想去酒吧玩。”趙清芷嚷道,眼睛裡恢復了一絲神采。

    陸景笑著道:“沒問題。明天晚上在林行長那裡吃過飯我們就去。”真是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唐悅就給陸景打來電話說調查結果,“海亞娛樂有限公司的控制者是白昆。這家公司原來主要是從事模特經紀人工作。

    白昆最近好像混的蠻不錯,身家幾百萬。他手上估計還有一些其他資金來源,否則這筆收購會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

    陸景想了想,笑道:“這手法有點粗糙啊。他這是想玩美人計。你找人看住這家公司,繼續保持對白昆的關注。”

    “沒問題。”唐悅答應下來,“哦,對了,京城這邊出了一點變化。袁市長免掉了西月區公安分局的華局長的職務。他指示要徹查劉柏打你的案子。”

    陸景心裡吃了一驚,與劉家表面和解是有默契的事情,怎麼袁市長會繼續追究這件事?發生什麼變故?

    “我知道了。”陸景掛了電話,琢磨不透徹袁市長這個舉動的意義。看看時間,勉強壓住心裡的疑惑。晚上再打電話給大哥問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小團體怎麼可以有兩個聲音發出來。這極不正常。

    …

    半島酒店的下午茶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歐式貴族的格調氛圍、典雅現代的建築設計以及數十年不變的食物品質,這些都令人趨之若鶩。

    葉妍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氣質優雅。她一邊喝著正宗的英式紅茶,一邊譏笑道:“約你喝茶你推三阻四,怎麼反倒想起主動給我打電話?”

    陸景喝了口茶,聽著大堂樂隊演奏著不知名的曲調,悠然說道:“我明天回去。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再住幾天吧,越住越不想走了。高品質的生活真是讓人懷念。”

    陸景無語的搖頭,“你要是願意,過上這樣的生活也挺容易吧?多少男人等著把你娶回去。”

    葉妍卻說道:“但是等我老了之後呢?”

    陸景被她噎了一句,說不出話來。葉妍言語佔了上風,臉上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方老師有企圖?我昨晚想了大半晚上沒想明白你怎麼會這樣幫她。”

    陸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說葉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總琢磨男女那點事?滿腦子不正當思想。我幫琴姐另有原因。”

    葉妍對陸景說法嗤之以鼻,“你就扯吧。我才不信你。”

    晚上帶著趙清芷去林忠學那裡吃了晚飯,然後去中環那裡找了一家酒吧泡著。謝晉文和楊星長兩個人作陪。

    第二天上午來機場送行的只有謝晉文和馬飛。謝晉文拖這行李箱笑道:“楊星長喝高了,估計還在女人的床上。”

    “及時行樂也是一種人生的態度。”陸景笑指他的行李箱說道:“你也準備離開香港?”

    謝晉文笑說道:“景少,我已經和鄭副部長約好,你明天或者後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鄭部長家裡拜訪他。”

    陸景隱約能猜到一點謝晉文此時表態的心理。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大哥,問了問最近的情況。原來皖東那邊形勢吃緊,中央已經下了調查組去調查常務副省長夏楚橋。

    夏楚橋是鄭叔叔的主要助手。

    謝家此時幫陸景引薦鄭副部長,有一點站隊表態的意思。但是他們想要上陸家這艘船,這還不夠,還需要一張有足夠份量的投名狀。

    陸景笑著道:“再晚一兩天。我回京城後需要去一趟皖東。”

    謝晉文有些驚訝,默默的想著陸景此刻透漏出來的信息。京城的袁市長搞出動作策應他的恩師皖東的鄭省長。

    陸景這個時候去皖東,莫非有新動作?是反擊,還是壯士斷腕?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四章 隻身下徽州

    皖東省徽州。傍晚下著大雨,夜幕還沒有完全降臨,天光幽晦。省府大院中鬱鬱蔥蔥的槐樹間泛著暗淡的光芒。

    秘書馬至急匆匆走進辦公室。皖東官場上洶湧的暗流終於醞釀成了暴風雨,形勢對鄭省長極為不利。他內心焦急如焚,但是只能等待事情發展。他還不夠資格成為下棋的人。

    “這場夏雨來的急啊。”鄭行雙手背著身後在窗邊看雨,看到馬至推門進來,微微一嘆。他約莫五十多歲,帶著大黑框眼鏡,身上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氣度。

    此刻皖東官場上也有一股疾風驟雨。有人說他也會下去,但是…

    “省長,你找我。”馬至微微躬身說道,他一直視鄭省長為自己的師長、楷模。看到這位縱橫皖東十餘年的人物此時竟略顯疲態,心裡忍不住打顫。

    如果這位強力人物倒下,對皖東政壇而言無異於一場十級地震。很多人的命運都會隨之改變,包括他在內。

    他的命運與鄭省長休戚相關。

    “恩,這麼大雨也不知道飛機能否降落。你去徽州機場接一個人。開二號車去。我把他的手機號碼給你。接到他後給我打電話。”

    馬至有些失神。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他的行蹤、二號車的行蹤都受到很多有心人的關注。什麼人值得在此刻由他帶二號車前往迎接。

    “好的。”馬至停頓了一會,見鄭省長將目光移到窗外的雨景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馬至叫了司機小吳。驅車直至機場。在接機大廳裡面連續打了幾個電話都提示關機。

    馬至想著對方可能還在飛機上。找個位置坐下,他每隔十五分鐘撥打一次。

    究竟是誰來徽州。讓鄭省長派他來接人?可以肯定不是上級領導,否則鄭省長一定會親自來。下面的幹部?現如今的層面。鄭省長束手無策,下面的幹部來有什麼用?

    等了約有1個小時,電話打通,但是提示正在通話中。馬至從座位上站起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此刻他的肚子都餓得難受了。接機大廳裡面人走了一撥又一撥,他總算是要等到來人了。

    正盤算著時間,手機響起來,一個青年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是馬秘書吧?我已經在3號門處。剛才在接電話,不好意思。”

    “好的。您稍等。”馬至在3號門看到的是一張很年青的臉,心裡不由的哀嘆一聲。他還以為是鄭省長的援兵來了,想不到是晚輩拜訪。

    那青年身上根本就沒有官場中的氣質。

    那麼能讓鄭省長把他派來接機的解釋只有一個,這青年是鄭省長親厚的晚輩。

    陸景笑著和馬至握手,上了二號車。

    “先去省府大院接省長,然後去省長家裡吃飯。”馬至從副駕駛座上收了手機說道。

    陸景微笑著點點頭,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天空。雨還下個不停。江州此刻也是暴雨。

    “鄭叔叔。”陸景有很久沒有見過老頭子的這位門生了。

    鄭行拍了拍陸景的手背,沉聲道:“去家裡吃飯。你陳阿姨等著咱們。”

    車裡的氣氛有些凝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馬至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真的是晚輩啊!他心底最後的一絲希望都斷絕。坐等覆頂之災。

    陸景閉目養神。江州正處在汛期當中。大哥雖然在上任之初梳理過防汛辦公室的工作,但是在這樣的一個關鍵的時刻。他作為代市長必須在江州坐鎮,全力指揮防汛工作,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大哥忙的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處理其他的事情。居中聯絡的擔子落到他身上。

    吃過飯,陸景和鄭行進書房談事情。一起進來的還有他的兒子鄭信明。

    “書記的身體還好吧?”鄭行遞了一支菸給陸景。

    “上個月做了手術,恢復的還不錯。”陸景微笑著回答,“來之前。我爸讓我給鄭叔叔帶句話。”

    鄭行深吸了一口煙,沉聲道:“你說。”

    “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

    鄭信明這幾天被他爸訓得瘟頭瘟腦,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感覺很怪。這句歇後語的下半句應該是“半夜不怕鬼敲門”吧?他狐疑的看了陸景一眼。別是這小年青傳話傳錯了。

    但是他再看向父親時,差點以為自己眼花。最近一直心情不佳的父親居然笑了。不錯,笑起來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如釋重負的笑容。怎麼回事?

    “金玉良言!”鄭行朗聲笑起來。這句話關鍵就在“不怕”兩個字所傳遞出來的份量。只要沒做“虧心事”,書記不會不管他的。

    組織已經傳遞來清晰的信號,他對於接下來局勢的走向信心十足。這次國有資產流失案他沒有沾上一丁點。

    陸景看著鄭行猶精神振奮,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從單肩背包裡拿出一疊文件遞給他,“我從南州轉機飛徽州,這點材料應該會有用。”

    鄭行擦了擦自己的眼鏡,拿起來仔細的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放下材料,拿起茶杯大口的喝水,片刻間下去大半杯。這份材料來得真及時。

    “小景,今晚是住我這兒還是住酒店?”說著,揮手笑道:“算了,你們年青人恐怕受不了我這裡的拘束。我這是形式主義的挽留。

    信明,送小景去酒店,這幾天陪他在徽州轉轉。”說完對陸景道:“徽州人傑地靈,文化、飲食、習俗都很有特色。你安心住幾天。”

    “我知道。”陸景笑著站起來,“鄭叔叔,那我先去酒店休息了。”

    “恩。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

    陸景與陳阿姨告辭後,鄭信明送他至環境幽雅的“閒致苑”。這是徽州除省委接待賓館外質量最好的酒店。

    在房間裡略坐了一會兒,鄭信明告辭離去。他和陸景不熟。剛才父親顯然處在一個極為興奮的狀態中。父親興奮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大口喝茶舒緩情緒。大概這一點連父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他現在急迫的想回家知道陸景遞給父親的那一疊材料是什麼?怎麼會讓身居高位的父親興奮到那樣的程度?

    ….

    省委別墅的1號別墅。

    兩個人在客廳裡小酌。省委統戰部部長徐高兵微笑著舉起酒杯,“書記,掣肘將去,我敬你一杯。”他雖然和劉家關係密切,但是要在皖東立足,肯定是要跟著張書記的調子走。

    張書記笑著點點他,“還是要慎重。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鬆。”話是這麼說,他還是舉杯和徐高兵輕碰。

    徐高兵笑著搖頭道:“我知道,今天傍晚的時候陸老的二兒子來徽州了。嘿。他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夥子能幹什麼,不就是來傳話的嗎?

    現在通信發達,有什麼話要當面說?我看啊,他是來穩定有些人的心。聽說楚北江州在防汛,那一位估計脫不了身,就把他弟弟給派出來當使者。

    鄭省長那麼高調的讓二號車去接他,我看他無非是想傳遞一些微妙的信號給我們。”

    張書記吃著皮蛋拌豆腐,輕笑著道:“虛張聲勢而已。那件事怎麼樣?”

    “已經確認鄭信明入了乾股。”

    張書記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示意徐高兵喝酒。那位老對手以為自己會繼續在國有資產流失案上做文章。須不知他兒子已經落入網中。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或許陸家的二小子帶來了某些人的支持,或許沒有。這不重要。老對手兒子的事情足以讓他黯然離開這個耀眼的舞台。

    張書記心裡忽而有種落寞感。那種即將失去對手的落寞感。

    徐高兵看著張書記高深莫測的微笑,不知道這位在皖東政壇呼風喚雨的老人在想什麼?

    …

    雨下了一晚,一直沒停下來。陸景舒服的睡了一個懶覺後。在鄭信明的陪同下去閒致苑的二樓吃午餐。飯後兩個人去閒致苑提供的室內游泳館游泳。

    “好長時間沒鍛鍊,身上都長贅肉了。”鄭信明游了一圈,在池邊歇著。自嘲的說道。

    昨晚回家多問了一句材料的事情,被他爸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不該問的別問。我讓你陪著陸景,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用你的豬腦子多想想我的話。”

    “他又不是女人。我大晚上的陪他幹嘛。”

    “蠢貨!你連怎麼招呼客人都不會?還是覺得你招呼他很丟面子?用你的豬腦子多想想。別整天想著女人。

    還有,最近管好你的那些破爛事,別再讓我聽到那些混賬事。”

    被老頭一陣痛罵,鄭信明吸取教訓,今天上午立刻過來招待陸景。

    “鄭哥姿勢可比我標準多了。”陸景笑著說道。他以仰泳的姿勢游了幾圈,他最近憋得厲害,要運動把精力發洩掉。

    鄭信明是徽州市檢察院的幹部。在徽州的地頭上算的上是地頭蛇。接下來連著兩天下雨,鄭信明開著一輛雪弗蘭帶著陸景在大街小巷上逛著。

    等天放晴之後,遊玩的範圍擴展到市郊。徽州市郊地勢起伏,到處清榮峻茂,水秀山靈。行走在其中猶如一幅風景優美的畫圖。

    “就這家。”又是一天遊玩之後,鄭信明在一條街口停下車,“這家的毛豆腐最有名。與閒致苑有得一拼,這是原汁原味的徽州毛豆腐,吃起來痛快。閒致苑那裡做得如同藝術品,讓人不忍心吃。”

    陸景笑著道:“那可要嘗嘗。”

    等鄭信明停好車,兩人走進這家叫做“宋氏豆腐”的小店。裡面生意極好,十幾張小桌都坐滿了人。

    一個穿著花色服務員圍裙的女子回應客人道:“來了。”見兩人擋在路邊,說道:“讓一讓。”

    剛說完,卻是愣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景,臉上露出極為震驚的神色。

    陸景嘴角勾出一絲微笑,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內心的驚訝。他也沒想到在這兒能碰到熟人。

    真是好巧!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五章 掀底牌

    女服務員螓首峨眉,面容姣好,蜷曲的長發挽著,香氣襲人,有著水鄉麗人的婉約特質。

    竟是宋雨綺。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宋雨綺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景。一個桌子的客人在催她過去。陸景微笑著道:“你先忙,一會聊。”他也很奇怪宋雨綺怎麼在徽州毛豆腐店裡當服務員呢?暑假期間她不應該是在星空網吧幫忙嗎?

    鄭信明看著她遠處的窈窕身影,對陸景曖昧的笑道:“你認識她?”

    陸景笑道:“認識。江州大學商學院的輔導員”

    鄭信明哈哈一笑,拍了拍陸景的肩膀,在暗紅色的櫃檯處點了毛豆腐。付錢後拿了一個紙簽去窗口取豆腐。

    正躊躇著要等等才有座位,宋雨綺在店面的右角處揮手喊道,“來這裡坐。”她正在收拾那一桌的殘局。

    “謝謝!”陸景一向是不會多問,坐下來吃豆腐,和鄭信明閒聊。鄭信明蘸著辣醬吃豆腐,說道:“宋雨綺是這家店面老闆的女兒。我們這些老食客都知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陸景恍然笑道。鄭信明能一口叫破宋雨綺的名字,可見她在這裡還是有些名氣。

    陸景咬了一口豆腐,鮮醇爽口,芳香誘人,令人胃口大開。看著宋雨綺忙碌的身影,倒是想起身在江州的何夢瑤。

    太美麗反而會給人生帶來困擾。何夢瑤的清冷未必就是她本來的意願,但是如果她待人不那麼清冷,可以肯定她身邊天天都會圍著人。讓她做不了任何事情。

    宋雨綺的美麗剛剛好,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但是卻不會讓人始終惦記不忘。

    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店裡面的人才慢慢少起來。以毛豆腐當晚餐的人畢竟是少數。

    宋雨綺端了一碗豆腐坐過來。邊吃邊問,“陸景,你來徽州旅遊嗎?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怎麼沒見關寧啊?”

    “關寧在京城。我過來公幹,不是來旅遊的。”

    宋雨綺笑道:“你就鬼扯吧,你還是學生,怎麼可能和‘公幹’扯上關係。”

    她的笑容很別緻。貝齒微露、嘴角微翹著,有著獨有的風情。陸景笑著攤開手,“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你晚飯就吃這個?”

    “先吃一點填肚子。一會和我爸媽一起吃晚飯。”她伸手指著正在櫃檯處忙碌的母親,“要不要一起吃晚飯,陸大少?”

    “謝謝。肚子吃飽了。晚上估計吃不下,一會吃宵夜。你暑假怎麼沒在江州呆著。網吧那邊生意怎麼樣?”

    “江州正在下暴雨,呆得人發霉。我前幾天才回。夢瑤沒跟你匯報網吧的情況嗎?”

    陸景搖了搖頭。他事情很多,哪有功夫關注網吧。網吧的情況都是直接向陳笑匯報。

    “噢,你還真是丟幾百萬玩玩啊。”宋雨綺摸著自己的額頭,“真受不了你這做派。”

    “我相信何夢瑤的能力嘛!”陸景瞎扯。

    宋雨綺笑著搖頭,“好吧。算你看對人了。夢瑤暑假放假時還給我們這些勞苦大眾發了一筆獎金。網吧情況怎麼樣你可以猜得到吧?”

    心裡卻是想起好友陳蘇子的話,“陸景那小子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他肯定是看人家何夢瑤漂亮,死乞白賴的把人拉過來做事,好方便他追求何夢瑤。結果沒想到還真找對人了。”

    兩人笑著說話。店門口走進來一對男女戀人。女子笑著打招呼:“雨綺,我來了。”等她走到桌子前,看到鄭信明。臉色卻突然不自在起來。

    鄭信明正要說話,那男子快步走過來。臉紅脖子粗的大聲吼道:“姓鄭的,你不是說不再見小倩嗎?”

    叫小倩的女子攔住了要動手打人的男子。場面很混亂。鄭信明狼狽而逃。陸景臨出門的時候對宋雨綺做了一個電話聯繫的手勢,跟著離開。

    鄭信明沒有給陸景解釋”宋氏豆腐”店裡那一幕的原因。陸景也沒問。美色害人,希望鄭信明不要因為這樣的事成為對手的突破點。

    皖東形勢對鄭省長不利。陸景在等待情況的最新發展。他交給鄭省長的材料…

    七月十六日,調查組掌握了常務副省長夏楚橋違紀的證據,經中央領導的批准,對其採取雙規措施。

    同時,省紀委接到舉報材料,徽州三實實業公司涉嫌非法倒賣土地資產,違規使用工業用地進行住宅開發等等經濟犯罪罪名。

    三實實業公司的股東名單裡面意外的出現鄭信明的名字。

    徽州的氣氛驟然緊張。

    天下著小雨,陸景獨自打車前往“宋氏豆腐”店。鄭信明已經銷假回去上班。值此非常時刻,他需要小心謹慎。

    陸景在徽州呆了近一個星期,倒也熟門熟路。宋氏豆腐店門口掛著歇業的牌子,陸景好奇的推開雕刻鏤空花紋的黃木門,卻發現裡面圍坐著著一圈人,愁眉苦臉。

    “今天不做生意。”一個中年男子扭頭看了陸景一眼,語氣不好的說道。宋雨綺站了起來,“爸,大舅,叔,你們接著商量。我陪我同學出去走走。”

    不等那些人說話,她拿了傘飛快的和陸景向外走。

    “怎麼停業了?”陸景撐著傘遮住從梧桐樹上滴下來的雨滴。街口是一條幽靜的長街,兩側載著茂密的梧桐樹。

    “我小叔的公司有一筆款子被政府拖欠,沒法拿到。家裡在想辦法。”宋雨綺問道:“你怎麼又來找我?我媽昨天已經問你和我什麼關係。”

    陸景摸摸鼻子說道:“每天一個人呆在酒店很無聊。有沒什麼熟人,只能找你聊天。”說著,笑道:“你怎麼和你媽說的?”

    宋雨綺沒好氣的白了陸景一眼。“你想我怎麼說啊?同學關係。你在酒店呆著無聊幹嘛不回京城?”

    陸景斜望著灰濛蒙的天空,“我在等雨過天晴。”宋雨綺搖了搖頭。聽得出陸景意有所指,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一路走過幽靜的長街。宋雨綺道:“我喊小倩和大志出來。”她很欣賞陸景的能力,但是欣賞不代表要喜歡。孤男寡女的感覺有點奇怪。

    四個人找了一家茶館。坐在二樓的雅座,大志很不爽的瞪了陸景一眼,在他的眼中,這青年和鄭信明是一夥的。陸景淡然而笑,自然是不理會他和鄭信明的恩怨。

    一邊喝茶聽著三人閒聊。陸景漸漸聽出一些信息。小倩和大志是宋雨綺的高中同學,兩人從大學畢業之後進入政府部門工作。小倩在市科技局上班,而大志在市旅遊局上班。兩人現在是戀人關係。

    到了晚飯時間,宋雨綺在報亭打了一個電話回去。然後請三人在徽州一中外的一家乾淨的小店裡吃飯。

    大志要了兩瓶啤酒,自斟自飲。他看陸景不爽。小倩大大方方的和陸景碰了一杯,“他就這脾氣。陸景,你別往心裡去。”

    雖然宋雨綺說陸景是學生,在江州有點小生意,是個小老闆。但是她在機關裡混了兩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況且他和省長的兒子混在一起,本身就說明很多問題。

    省長的兒子不可能和小老闆混在一起。

    陸景微微笑了笑。幹了這杯酒。

    大志有幾分酒意,說著機關裡面的話題,“小倩,我和你說。姓鄭的這次鐵定倒霉。你以後別和他見面。他老子這次肯定也會垮台。”

    小倩不滿的道:“省裡的事情你知道?不怕牛皮吹破。”

    大志最見不得她維護鄭信明,梗著脖子說道:“我吹什麼牛?現在機關裡都這麼說。夏副省長都被查了,鄭省長能和他沒一點牽連?他們可以是一派的。現在中央的調查組還沒有走。為什麼?就是在查鄭省長的問題。公開的信箱裡面舉報材料都堆得滿滿。

    再說。這次三實實業公司的問題有多麼嚴重,主要的負責人都被抓住。鄭信明絕對逃不過。省委張書記明察秋毫。絕對不會放過他這樣的蛀蟲。

    我有個哥們在國土局,他說鄭信明牽扯進這件案子裡。少說也要判個三年。嘿嘿!”

    鄭信明是小倩的前男友,兩人藕斷絲連。現在姓鄭的終於要倒霉,他心裡實在痛快。

    陸景搖了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皖東的較量已經進行到最後的階段。張書記、鄭省長都會掀開自己的底牌。但是“誰大誰小”,要比過了才知道。

    吃過飯,大志和小倩相約去看電影。陸景送宋雨綺回家。“大志和小倩兩人怎麼回事?”

    宋雨綺嘆了口氣,說道:“分分合合的事兒唄。大志昨天跟我說,一個月前他把小倩和鄭信明堵在辦公室裡面。事情當時鬧得很大,聽說鄭省長也知道了。不過大志沒什麼真憑實據,一陣風就過去了。

    鄭信明是小倩的前男友。”

    陸景搖頭,亂七八糟的事情。小倩容貌氣質都算的上是美女,鄭信明眼光倒也不差。但是他對人是幾分真心那倒是值得商榷。

    不過那小倩也不傻,人有備胎。最悲劇的大概就是大志。

    “大志在旅遊局沒有受到刁難吧?”

    “好像沒有。”

    送宋雨綺到家。她母親看陸景的眼光有些異樣。陸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無從解釋。這眼光他在關寧的母親寧阿姨眼中見過。

    …

    深夜裡一輛克萊斯勒在雨中橫衝直撞,但是在一處路口被武警攔了下來。

    “報告01,已經抓住嫌疑人張某。”

    “好。收隊。”一個中年人在電話裡沉穩的說道。接著,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省長,任務順利完成。”

    “恩,收網吧!”鄭行淡淡的吩咐道。掛了電話,他披著衣服走到窗戶邊,將窗戶打開,書房裡重重的煙味開始慢慢消散,如同他半晚上緊張的情緒。

    張書記,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30
第兩百五十六章 化優勢為勝勢

    皖東省委別墅的2號別墅。

    “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啊!”鄭行感嘆的舉著酒杯示意陸景一起喝一杯。

    陸景將杯中的五糧液一飲而盡,十分贊同這句話。

    張書記的堂侄張一超私自在西峰開採金礦,歷年至死十幾人,多人傷殘,非法盈利金額達12億之多。

    張一超已經抓捕歸案。這件事正在繼續深挖。

    陳阿姨親切的道:“慢點喝,太急了。”說著,將一盤紅燒排骨移到陸景面前,“嘗嘗阿姨的手藝。”

    她不懂政治,但是她卻知道陸景來徽州之後老伴的精神狀態明顯變好。家裡的笑聲也多起來。

    陸景吃了一塊排骨,誇陳阿姨手藝不錯。陳阿姨笑眯眯的問道:“你和衛家丫頭處得怎麼樣?那孩子我見過,溫婉、大氣,和你很般配。”這是直接以長輩的心態關心陸景。

    陸景含糊的道:“還行。”心裡暴汗,他現在最不愛談這個事。鄭行笑著搖頭,聽老伴和陸景說些家長裡短的話。喝了一杯酒,指著鄭信明嘆道:“你要是有陸景一半的表現,我至少能多活二十年。”

    鄭信明不說話,聳拉著腦袋扒飯。徽州三實實業公司涉嫌多項經濟犯罪罪名。而他卻在徽州三實實業公司有乾股。這件事會對他爸的仕途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雖然沒有直接找人批條子,但是他作為省長的兒子有時候在飯桌上露一露臉就足以左右很多事情的走向。徽州三實實業公司的很多問題他很難說清楚。

    張一超的案子正在發酵,牽涉動著很多人的神經。然而徽州三實實業的案子同樣也牽扯了很多鄭系官員的神經。

    兔子急了也蹬鷹。何況張書記本來就是老鷹。

    吃了飯,鄭信明送陸景出來。月色靜靜的照在乾淨、平整的水泥路上。兩側的松樹在路燈的照耀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皖東的死局已經打破。兩件案子正在查辦,影響暫時還沒有輻射出來。想必上面正在思考處置方案。皖東這裡各方的力量也在做最後的搏鬥。鄭叔叔略佔優勢,只是如何把優勢轉化為勝勢?

    陸景琢磨了一下,說道:“鄭哥,我在京城那裡有家辦事處,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在那裡掛個名。”

    鄭信明愕然,他在徽州呆得好好的,去京城幹什麼?徽州三實實業的案子雖然鬧得大,但父親肯定會保自己。他有必要去京城嗎?一頭霧水的回到家,水都沒喝一口就被父親叫到書房裡。

    “坐吧。陸景說了什麼?”鄭行點著煙。深深的抽了一口。

    鄭信明把陸景的話重複了一遍,抱怨道:“他說話莫名其妙,爸,我的事沒問題吧?”

    鄭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怒而威。鄭信明被他爸看得渾身汗毛豎起來,省長的氣場他經受不住。

    “沒問題?你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在想著你要進去幾年。”

    “啊?”鄭信明嚇了一跳,從沙發上彈起來,“爸,我可是你兒子啊。”

    “坐下。一點長進都沒有。”鄭行有些惱火。“你當陸景說的是廢話?他的意思很明確,保我不保你。話都聽不明白,怎麼做人、做事?”

    鄭信明張著嘴巴,不明白其中的關節。陸景有傳達出這樣的意思嗎?他整晚上都只是在閒聊而已。

    鄭行搖了搖頭。“唉,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兒子。悟性這麼差。算了,你從官場裡出來吧。不然等我死了。你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陸景那個提議定下來。就這樣。”

    鄭信明像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到沙發上,“爸。你把話說透一點。我憋得難受。”他官癮不大,被擼了也就擼了。無所謂,但是他不如一個小孩卻是讓他心裡憋著一口氣。

    他不認為陸景比他強,“我爸是省長,他哥才是市長。他父親退下來就算有影響力,時間一長還能剩下多少呢?憑什麼我比他差。”

    鄭行喝著茶,坐到椅子上點撥這混小子,“陸景能在這個節骨眼來家裡吃飯,就說明支持的態度。組織還是信任我的。

    你不要以為你什麼事都沒有。當我是神仙?這麼多眼睛盯著,這件事要老老實實的走程序,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我在位置上,你總要少吃些苦頭。”

    陸景提出的方案是幫你安排以後的路。也間接說明他的態度,你該承擔的責任必須承擔。

    講原則又有人情味,這是書記一貫的作風。他的做法是一脈相承。”

    鄭信明那裡想到有這麼多的內涵、彎彎繞,又有些不甘心承認自己不如陸景,說道:“可是他一個小孩…”

    “他不會打電話到京城、江州溝通嗎?”鄭行瞪他一眼,下定決心:“明天你自己去紀委主動交代清楚你的問題。”

    鄭信明嘴角動了動,沒說話,點頭答應下來。

    …

    鑑於那晚宋雨綺她媽怪異的眼光,陸景沒好意思再去找她閒聊。一連幾天,陸景都在賓館裡休息、讀書。

    皖東的事態進一步發展。張一超的案子牽扯出來的大人物越來越來,已經有兩名正廳級的官員被查處,一張龐大的關係網逐步浮出水面。

    鄭信明已經在紀委裡面喝茶。他上繳了從三實實業所獲得非法收益,又是主動交代問題,他的事情迴旋餘地很大。當然,那些錢是陸景借給他的。

    剛從泳池回來,就接到宋雨綺的電話,“喂,我媽讓你今天中午來我家吃飯。”

    聽著裡面宋雨綺似乎不高興,陸景故意說道:“咦,誰敢惹宋老師生氣?我找人揍他。”

    “別貧了。愛來不來,就這樣。”宋雨綺掛了電話。要不是她媽逼著她打電話。她才不會打這個電話。

    陸景換了衣服,看看時間才十點半。決定走路過去。在商場裡面挑了價格適中的兩提酒作為禮物,一路晃悠悠的走過去。

    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從他身邊慢慢的駛過。車內,徐高兵臉色複雜的看著這個青年。這個人是這場較量的關鍵。他居然帶來了致命的材料讓鄭省長翻盤。

    那些材料從哪裡來的?

    徐高兵心裡一陣懊悔。早知道這樣就該在機場攔住這小子。他查過陸景的旅程記錄,他從京城飛南州,然後從南州飛徽州。這其中有著怎麼樣的玄妙。

    他為什麼不從京城直飛徽州?顯然材料就應該在南州拿到的。會是誰?

    前排的秘書打了幾個電話,回頭道:“徐部長,鄭信明出來了。他上繳了這幾年所有從三實實業獲得的非法收益。聽說那筆錢款他找姓陸的朋友周轉的。”

    “姓陸的朋友?”徐高兵渾身打了一個機靈。他突然明白南州那裡是誰?江南省的上上任書記,當時有“江南曹”的稱號,他是陸老的至交好友。

    旋即他壓下了心中的情緒。現在大局已定。想明白又有什麼用?

    徐高兵想起剛才在辦公室裡張書記凝重的神情,心裡有種於我心有慼慼焉的感覺。

    形勢不妙啊!

    …

    中午,宋氏豆腐店又掛起了暫時停業的牌子。店中七八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宋雨綺的母親笑起來很和氣,笑著道:“小陸啊,吃菜吃菜。”女兒眼光高,這麼久也沒見談一個男朋友,真是把人愁死。現在終於肯和男孩在外面吃晚飯,這說明什麼?

    雖然雨綺一直解釋是和小倩、大志一起吃飯,她怎麼會信。這種東西是可以串口供的。

    宋雨綺的大舅。那天說話語氣不好的人,架子十足的問道:“小陸,你還是學生?小我們雨綺幾歲,兩個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陸景苦笑著道:“我有女朋友。我和宋雨綺只是普通朋友。宋雨綺認識我女朋友。”

    “是啊!他女朋友很漂亮,長得如花似玉,容貌氣質比我強多了。”宋雨綺趕緊附和。糾正她媽傳達出來的錯誤觀點。

    “那你暑假來徽州來做什麼?”一個阿姨模樣的女子問道

    “我來徽州辦事情。”

    桌子上幾個人都不信,有人問道:“那也太湊巧了一點。雨綺前腳回徽州。你後腳到。小陸,別害羞。男生主動一點好。雨綺現在也還沒滿24歲。年齡差距不大。不是問題。”

    陸景心說,“我擦,都隔了5歲還不大,可以叫御姐了。”

    宋雨綺的大舅咳嗽一聲,滿桌靜下來,他問陸景:“小陸,大家呢對你有點好奇,我們雨綺從小到大沒和男生在外面單獨吃過飯,你那天在我們面前和她一起出去的,事情已經很明確。這樣吧,你說說你的情況,我們把把關。”

    陸景哭笑不得,這得多麼奇葩的思想才會認為他在追宋雨綺。不就是暑假前後腳來徽州嗎?不就是連續五天來豆腐店找她聊天嗎?不就是當著你們的面把她領走,然後吃過晚飯送回來了嗎?

    “聽真話?”

    “恩,真話。你先說說你的基本情況。”

    “行吧。我十九歲,老家在杭城,現在在京城居住。我下半年去江州大學讀書。名下有幾家公司,分佈在京城、江州、香港。我名下的資產大約有22億,負債率78%。”

    一桌子人又安靜下來。

    “哐當!”宋雨綺的父親筷子掉在地上,一下子驚醒眾人。旋即有幾個人哈哈笑起來。這青年太逗了。

    宋雨綺的大舅不滿的道:“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知道京城人都喜歡侃,但是你這也太不著調了一點吧。好吧,你不配合,我明確表態,你們的事我不支持。”

    宋雨綺如釋重負的出了口氣,陸景的話她也不信。說資產幾千萬,逼近1億,她是信的,但是幾十個億這樣的鬼話她不信。

    份量最重的人表態不支持,大家也就沒繼續說這事,轉而用徽州方言說宋雨綺小叔的事情。

    陸景聽不懂徽州的方言,笑著搖頭,慢慢的吃飯。“我說呢,莫名其妙搞個三堂會審,原來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吃到一半,接到馬至的電話問他在哪裡?陸景想了想,說道:“我在城南長街‘宋氏豆腐’店這裡,你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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