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都市最強仙醫 作者:菜農種菜(連載中)

 
regn13 2018-4-29 21:46: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3 213514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0章 見過一面

    三輛車先後停住,晃人眼的燈光也熄滅了,隨後車門打開,從三輛車上下來了總共十個穿執法制服的男子,一個個哈哈笑著,表情狂妄而跋扈。

    白豹等人本來吃的好好的,被強光晃了眼睛,一看弄出這種極不禮貌事情的人是城管時,個個都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畢竟,這些大簷帽不像來執法的,身上好像帶著匪氣一樣。

    秦朗旁邊的一個人小聲道:“濱河開區發城管局的人,又跑來嚇唬小老百姓了。”

    秦朗看著三輛車上堆滿的東西,再看看十個大簷帽不懷好意朝燒烤攤老闆走去,明白了車上的那些東西是怎麼樣被“搶”上車的了。

    光論眼前這十個人,秦朗就沒有半點好感。

    因為從他們下車起,就表現得很飛揚跋扈了。

    “喲,你小子瞪什麼瞪啊,是不是對我們執法有意見啊?”其中一個大簷帽粗魯地朝白豹的一個手下大聲喊道。

    “你擋了路邊的風了。”白豹的那名手下不耐煩地說道。

    “靠,擋了一些風你就不滿意了啊?”那名大簷帽敲著桌子梆梆響,挑釁地看著對方。

    “走了,這幫小混混也就口上逞強而已,跟他們瞎鬧個吉巴啊!”為首的頭目揮手道,提醒還有正事要辦。

    見這幫人這麼輕視自己,白豹的手下就要發飆,但還是忍了下來。

    為首的大簷帽很快就走到了燒烤攤老闆那兒。

    此時,那個腿腳不便的中年男人,已經停止了烤串,緊張地看著這十個大簷帽。

    小女孩默不作聲,陪伴在父親身邊,撅著小嘴不滿地看著像土匪一樣闖進來的這些人。

    為首大簷帽大咧咧地走到了燒烤攤老闆面前,見邊上有一張乾淨的、本來是給顧客準備的塑料凳子,這人毫不客氣抬起腳,皮鞋直接踩在了上面,叼著一根菸,比流氓還流氓。

    “周瘸子,你這兒生意不錯啊。”

    為首大簷帽吞了口煙,然後吐出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十幾個顧客,回頭沖中年老闆嘿嘿說道。

    一句“周瘸子”,道盡了這人的素質低下。

    “不許你這樣說我爸爸。”小女孩撅著嘴,惱怒地衝為首大簷帽說道。

    哪知,為首大簷帽對十歲的小女孩也是惡語相加。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敢這樣跟老子說話,說,你再說一句試試?”

    為首大簷帽手指著小女孩,惡狠狠說道。

    小女孩嚇得鼻子一皺,就要哭出來。

    中年老闆連忙將女兒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賠著笑臉跟大簷帽低聲下氣道:“馬隊長,我家小孩不懂事……”

    姓馬的大簷帽,看樣子還是什麼小隊長的,卻粗魯地打斷了中年老闆的話,牛眼瞪著對方吼道:“我給你面子,要不然別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早就抽飛她了!”

    這囂張而卑劣的話,十分大聲,其餘的大簷帽對此見怪不怪,一個個看好戲一般哈哈大笑起來,惹得白豹等人都是一肚子火氣。

    秦朗也是冷冷地看著這夥人。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大簷帽,實在太可惡了!

    中年男子懾於對方的淫威,再次示弱:“是是是,謝謝馬隊長大人有大量。”

    這句話聽到秦朗耳力,秦朗並沒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意思,因為他知道,處在社會底層的中年老闆,碰到這種擁有執法權卻橫行霸道的勢力,唯有屈服。

    誰也不想屈服,被別人踐踏尊嚴。

    然而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那些可憐的勞苦大眾卻只能默默地用尊嚴來換回一份寧靜和平安。

    例如現在。

    中年男人顯然一再忍讓,就是不想多生事端。

    可世上還有那麼一部分人,幾乎算是豬狗都不如的玩意,卻常常喜歡無理刁難這些可憐的人。

    例如現在。

    為首大簷帽彈了彈菸灰,嘿嘿笑道:“光一句謝謝可不夠啊!”

    說完,為首大簷帽隨手拿起了一根烤好的烤串吃了起來。

    中年男人面露苦色,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這幫人壓根就沒想放過他這個燒烤攤。

    “周瘸子,可別說我故意欺負你,訛你的錢,我現在向你徵收五百塊的市場管理費,快點拿出來吧。”為首大簷帽吃得滿嘴是油,吃完一根又吃第二根,壓根沒有給錢的意思。

    中年男子強忍著憤怒,看著對方:“馬隊長,前天不是剛收過了這個月的市場管理費了麼?”

    “前天那是收的場地管理費,今晚嘛,收的是衛生管理費,周瘸子。”另外一名城管冒出來,囂張地對中年男人說道,然後毫不客氣將烤架上烤好的烤串都端走,分給其餘的城管吃了。

    十個大簷帽嘻嘻哈哈地,肆無忌憚吃著商販的東西。

    “衛生管理費?那不包括在了市場管理費裡面了麼?”中年男人顫抖著說道。

    為首大簷帽冷笑道:“周瘸子,你傻逼啊,老子說要收就要收,不想交?哼,也行,那你的這些東西就全部充公了!”

    霸道,粗魯,野蠻,肆無忌憚!

    偏偏為首大簷帽還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上話來。不乖乖給錢就搬東西,這是明目張膽地搶啊!

    “快點交錢啊,聽到了沒有?”為首大簷帽見中年男子不掏錢,一腳將踩著的塑料凳踩得稀巴爛。

    其餘的大簷帽也作威作福。

    “靠,這烤的什麼吉巴烤串啊,難吃死了!”

    “麻痺,拿這種烤串來糊弄我們,周瘸子我靠你瑪!”

    “幹你瑪的!”

    那些個城管罵罵咧咧,丟下烤串,對著邊上的椅子凳子一頓亂踩亂踢。

    為首大簷帽獰笑道:“五百塊,再不給,你這兒就全沒了!”

    這一幕看得秦朗等人都握緊了拳頭,站了起來!

    “壞蛋,打死你這個壞蛋!”小女孩痛恨極了這些強盜,拿著自己帶過來的一隻破舊的絨布小熊,砸著為首大簷帽的肚子。

    “還敢打我?”為首大簷帽罵著難聽的話,奪過那隻小熊丟飛,甩手就是一巴掌朝小女孩臉上抽去!

    “朝小女孩動手,你也真算是個東西了!”一隻手架住了為首大簷帽的手臂,將為首大簷帽往後一推,秦朗冷冷地看著對方。

    “麻痺,你敢罵我?”為首大簷帽罵道。

    從來就只有他們欺負別人,敢不服的人會被他們摁著打,見到有人敢管他們的事,為首大簷帽就要動手。

    “罵你還是輕的,你這個狗東西!”

    白豹從側邊跑上來,揮手就是一拳打在了為首大簷帽的眼睛上。

    “干死他,干死他!”為首大簷帽見真有人敢打自己,氣急敗壞地喊道。

    立即,以打架作為主業的另外九個城管,就變為了流氓,紛紛掏出了警棍,朝白豹和秦朗砸去!

    “給我上!”白豹也是怒氣衝天,招呼著手下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碰上這麼一群人渣,那就不用講什麼客氣了。

    秦朗壓根沒打算制止。

    反而衝了上去,抓住姓馬的那個大簷帽,一記膝撞頂在了對方肚子上,然後甩手就是幾巴掌。

    隨後秦朗又朝其餘的大簷帽衝去。

    半分鐘不到,十個大簷帽全躺在了地上。

    “小子,你死定了!”姓馬的小隊長惡狠狠嚷道。

    “傻逼!”白豹見這人還敢對秦老大不敬,一腳蹬在了這人的臉上。

    附近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商販,也包括中年男子,都是暗自稱快!

    他們飽受這些大簷帽的欺負,今晚終於看到這群惡人遭了報應了!

    “白豹,讓他們賠償砸壞東西的錢,還有他們吃的烤串按三倍價錢算。”秦朗吩咐道。

    “好嘞!”白豹馬上讓手下幹事。他們都早就想幹這幫強盜了!

    不一會兒,從各個大簷帽身上搜出的兩千多塊錢就交給了秦朗。

    “你,你這是搶劫!”姓馬的小隊長氣得快暈了。

    秦朗冷笑道:“將原本就是商販的錢從你們手上拿回來就算是搶劫了?就你這豬腦子還當城管呢?滾!”

    為首大簷帽帶著人,馬上灰溜溜地離開了,生怕再挨揍。

    ……

    見十個大簷帽受到了教訓,商販們都跑了上來,圍住了秦朗等人,紛紛拍掌叫好!

    秦朗將那兩千多塊錢硬塞給了中年男人,並且讓對方不要擔心這幫大簷帽的報復。畢竟,見到了這夥人為非作歹,秦朗不會讓他們繼續得逞的。

    中年男人架不住秦朗的硬塞,最後還是收下了這筆錢,好意提醒秦朗道:“你們打了他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至於他自己,大不了不在這兒擺燒烤攤了。主要還是擔心秦朗他們。

    接著,中年男人又將這伙大簷帽的情況給秦朗說了一遍,用意自然是提醒秦朗注意。

    這夥人屬於濱河開發區城管局的二隊,帶隊的那個姓馬的,是二隊的副隊長,除了今天來的這十個人外,二隊還有一個朱隊長,而就是這總共十一個人的二隊,最為囂張跋扈。

    一隊和三隊聽說負責的是其他區域,執法還算文明,唯獨二隊,聽說是那個朱隊長有關係,所以肆無忌憚,執法中經常強行收錢然後裝進口袋,跟強盜一樣。

    秦朗聽完,暗道原來濱河開發區城管局也不是人人都像那個姓馬的,這樣要處理也就更容易了。

    隨後,秦朗和白豹等人幫忙將摺疊桌椅等東西,放到了三輪車上,讓中年男子和小女孩收攤趕緊回家,免得被那夥人再回來找麻煩。

    “白豹,你們也回去吧。”燒烤攤老闆走後,秦朗對白豹等人說道。

    “朗哥,那伙大簷帽的事……”白豹問道。

    “放心,交給我處理,不能再讓那夥人為非作歹了。”秦朗早想好了辦法。

    只剩下自己後,秦朗坐進了車內,給葉明城打去了電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有葉副市長出面,一定能夠殺一殺這股惡風,還商販們一個穩定安全的經營環境。

    開車上路後,秦朗又想起了那個中年男人,還是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可能是被涼風一吹,或者福至心靈,秦朗腦海中忽然亮光一閃!

    “那老闆姓周,難道是?”

    驀地想到那個中年男人,自己真的可能見過一次,而且那人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秦朗馬上調頭,順著中年男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1章 弄死我?敲碎你肩膀再說!

    秦朗認準那個周姓中年男人對自己解開身世之謎,可能有著幫助後,自然是不顧一切,駕車就追了上去。

    縱使萬分之一的機會,秦朗也不想錯過。

    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為什麼在出生後不久,就被父母狠心的丟在了福利院門口。

    他長到二十三歲以來,也沒真的恨過自己的父母,他寧願相信,父母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天底下,應該沒有哪個父母狠心到丟棄子女的地步。

    ……

    在秦朗駕車追趕燒烤攤老闆的時候,開車路虎的謝超,也終於從出租屋到了濱河開發區城管局,立即就找到了正開完會的城管二隊的隊長朱彪。

    謝超當初也是城管,和朱彪是同事,兩人關係很好,後來謝超去給東方俊做事,不過一有時間,謝超還是會從省城趕到雲海市,與朱彪見見面,穿上城管制服去嚇唬商販過過癮,或者去一些風月場所吃霸王餐,而且基本點的都是雙飛甚至是三飛……

    “老弟,瞧你臉色這麼差,昨晚搞多了?”在朱彪辦公室等來了開完會的朱彪,謝超粗俗地大笑道。

    朱彪是個粗脖子的矮胖男人,粗脖子上掛著一條碩大的粗金項鏈子,顯得格外扎眼,這個滿臉橫肉的二隊長,憤憤將手上的筆記本和圓珠筆扔到了沙發上,踢上門就罵上了:“瑪的,開會又批評我!”

    謝超自然瞭解一些,接話道:“新來的局長急於立威,想來你們二隊開刀?”

    “可不是?”朱彪恨恨地往垃圾桶裡吐了口唾沫,罵道:“說是什麼城管也要人性化執法,對二隊的工作不滿意,看那樣子,是想殺一殺二隊了,靠!”

    “局長要動你?”謝超表情玩味,“你不會讓他一直打壓吧?”

    其實謝超和朱彪都明白,濱河開發區城管局唯有二隊的執法是黑暗的,常常去對商販進行打砸不說,還強行收取重複的費用,朱彪自己不知道中飽私囊了多少,新上任的城管局局長有心消滅這股不良風氣,自然得拿二隊開刀。

    朱彪拿眼一瞪:“哼,老子當然不會讓他一直動我,明天我就打算去市裡,讓人提醒提醒這位新來的局長,知道在這城管局,我二隊能夠屹立這麼久不倒,是有原因的。”

    “那不得了?”謝超笑道,“你在市裡的關係也還算硬,多孝敬點錢,將這新來的局長擼下來都有可能,到時候你繼續當二隊的隊長,吃香的喝辣的,多爽啊!”

    “是爽!”提到這個朱彪就興奮了,“反正老子弄的那些錢都是從商販那兒剋扣過來的,花了也不心疼,大不了再帶著弟兄們去外面執執法。”

    儼然,朱彪當可憐的商販當成羊,想什麼時候要羊毛就能什麼時候拿著羊毛剪去剪了。

    “對了,你的弟兄們呢?”謝超進來時,沒看到其他人。平常這個點,二隊的城管要不就在打牌,要不就在銷金窟尋歡作樂。

    “出去了,最近夜宵生意比較好,正好能收點費。”朱彪顯然是不止一次幹這種惡事了,說起來雲淡風輕。

    “那我們去娛樂城怎麼樣,那兒有沒有新來的瘦馬?”謝超淫邪地嘿嘿笑道。

    朱彪正要起身,帶著謝超去找樂子,馬副隊長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跑太急還差點摔倒。

    “馬三,你他瑪是不是撞見鬼了,走路都走不穩了?”朱彪立即罵道。

    “不是啊,隊長,有……有人打了我們!”馬三哭喪著臉道。

    “麻痺的,誰還敢動手打我們?”朱彪一拍桌子,滿臉橫肉抖動著,“活得不耐煩了!”

    馬三趕緊將事情說了一遍。

    “那夥人該不會是混混勢力吧?”謝超分析道。

    朱彪惡狠狠道:“就算是,老子也怕個逑啊?全天下就他瑪城管最吊!”

    “隊長,那夥人開車來的,估計早撤了,不過那個燒烤攤的周瘸子,卻是蹬三輪車,速度慢,我們抄近路去追,先教訓了周瘸子再說。”馬三出主意道。

    “那當然!他周瘸子不是收了我們兩千多塊錢的物品損失費麼?等追上後,先將他車上的物品都砸了,再找他賠個兩萬塊!”朱彪宛如強盜一樣。

    馬三迅速將周瘸子離開的位置告訴給了朱彪。

    “馬三,你們都傷得不輕,就別去了,我跟謝超去找那個周瘸子,你呢,找人去調查調查打你們的那夥人,一定要砍死他們!”朱彪說完就往外面走。

    “是。”馬三立即應道,暗道那夥人要倒霉了,敢得罪城管尤其是二隊的城管,一定死定了!

    “謝超,我們走,先干死那個周瘸子再說!”

    走到門口的朱彪拿著一根警棍,滿臉的凶神惡煞。

    兩人開車路虎,抄近路去追趕周瘸子了。

    ……

    秦朗開車,很快就到了分岔路,一時也沒看到中年男子的三輪車,只好選擇了其中一條路趕了上去,可幾分鐘後沒見到人,秦朗知道中年男子走的不是這條路,便又折返回來,一來一去的,耽擱了一些時間。

    好在順著另外一條路行駛,秦朗遠遠地就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輛三輪車,正是周姓中年男子的,秦朗心中一喜,追了上去。

    而正好這時,從近路追來的朱彪和謝超,也發現了三輪車。

    “謝超,停車,我一個人去教訓教訓這該死的周瘸子!”朱彪罵罵咧咧道。

    車門打開,朱彪從側邊的路跑上去,攔住了三輪車,指著車上的週四風罵道:“周瘸子,給老子停車!”

    見是凶名遠播的朱彪來堵自己,週四風嚇了一大跳,心慌亂不已,急急忙忙踩剎車。

    可就這樣,朱彪還是先揮舞著警棍,將三輪車上的一條塑料凳砸成了幾截。

    週四風顫顫巍巍地下了車,求情道:“朱隊長,您……”

    朱彪卻獰笑著,根本不聽週四風說話,警棍朝著週四風瘸了的腿砸了過去,竟是要一先上來就打人!

    嘎吱!

    秦朗剎車,車子在朱彪面前停了下來,朱彪一驚,警棍也來不及落下,倉亂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破口大罵:“瑪的,你找死啊!”

    秦朗下車,二話不說,奪過朱彪手上的警棍,對著朱彪的肩膀就是一下猛敲。

    砰!

    重重的聲響傳出,伴隨著咔嚓聲,朱彪的肩膀立即就粉碎性骨折了。

    秦朗這才冷冷地說道:“城管局二隊的主隊長是吧?”

    從朱彪的城管制服,秦朗就猜出這傢伙是之前那幫為非作歹的鳥人的頭頭了。

    親眼見到這逼對手無寸鐵的週四風下手,秦朗對這樣的惡徒,自然也不會講什麼客氣,先敲了再說!

    朱彪不是傻子,立即反應過來了:“你就是打傷我弟兄的人?”

    秦朗冷笑不語。

    朱彪怨恨地看著秦朗,“呸”了一口後,大肆叫囂道:“小子,這下你惹大麻煩了,等被抓進了城管局,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朱彪有恃無恐的原因,就在於他市裡面有關係,平常在整個城管局他都是橫著走的角色,這次被人痛揍,自然是惡狠狠地想要報復。

    秦朗壓根就不會將這種威脅的話放在心上,這樣的逼,他還真沒看在眼裡。

    “弄死我?行啊!我看你有幾斤幾兩重!”

    秦朗手起棍落,警棍又敲在了朱彪另外一隻肩膀上。

    朱彪臉色這才變了。

    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毆打城管,這人要麼就是瘋子,要麼就是比他還要凶惡的人。

    而無論哪種情況,都是他吃大虧。

    想到這兒,朱彪也沒了驕縱,趕緊朝不遠處停著的路虎車求救。

    謝超已經下了車,獰笑著,打算給秦朗一通重的教訓。

    “靠,這人還真敢打朱彪,不過落到我手裡,可就什麼都不是了!”謝超打定了主意,要讓秦朗好看。

    儘管他一點也不認識秦朗。

    另外一邊,秦朗見朱彪求救,以為還有其他大簷帽在附近,往求救的方向那兒一看,發現是個穿短袖的普通男子,一時也沒在意,又是一警棍將朱彪砸暈了過去。

    料理完朱彪,秦朗連忙辦正事,向週四風說道:“大叔,大概七年前,您是不是曾經在大橋福利院當過一陣子的食堂廚師?”

    “是啊。”一提到這事,週四風就點頭,畢竟七年前發生的事情,他還有很深的印象。

    然後,週四風疑惑地看著這個兩次幫助過他的好心年輕人,憨厚地笑道:“難道你就是大橋福利院出來的?”

    秦朗急忙點點頭,心中很高興。

    原來他並沒有認錯人。

    這麼久了,總算是找到一個曾經在福利院工作過的人了。

    秦朗正要進一步詢問老院長的事情,因為也只有老院長,才有可能知道二十多年前他被送進福利院的詳情,但突然秦朗發現從路虎車下來的那個傢伙,已經快走過來了。

    “叔,我先解決了他再和您說事。”秦朗朝週四風笑道,然後轉過身,正面對著謝超。

    到這時候,秦朗才算是第一次正眼看謝超。

    看了一眼後,秦朗忽然瞳孔急劇地收縮。

    對面那個不胖不瘦、身材中等的男子,左腳微跛,右手帶著手錶!

    而且長的樣子,跟白豹給他的那幾張照片上的人,十分相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再次看了一眼後,秦朗確認自己不會認錯人了。

    秦朗胸中生出一股戾氣,用比面對朱彪時凶狠十倍百倍的眼神,直直地瞪著謝超,就像一頭憤怒中的雄獅!

    謝超儘管隔著秦朗還有七八米遠,可他一感受到秦朗的戾氣,腳步立即遲疑了下來。

    “強,這人一定很強!”

    謝超的第一個判斷便是這樣。他自認為他的判斷還算準確,心中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而隨即發現秦朗像頭暴怒的雄獅,即將朝自己撲上來時,謝超嚇得一激靈,竟然一轉身,掉頭就走!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2章 美女老闆來到家中

    秦朗沒想到謝超這麼謹慎,一見情況不對勁就跑,而且逃跑的速度還十分快,跛腳似乎沒影響到行動,如果自己拖拖沓沓,只怕一分鐘時間內就會被甩脫!

    顧不上其他了,秦朗直接將自己的手機往三輪車上一丟,同時丟下的還有一句話:“叔,打上面一個叫唐雪的女孩的電話,明天和我見面,現在快回家!”

    秦朗根本沒時間和週四風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地點,更沒有時間現在就去詢問老院長的消息,只好將手機先給週四風,讓週四風聯繫唐雪,然後自然可以聯繫上他了。

    並且,秦朗也沒忘記提醒週四風,讓週四風快點離開,免得遭遇其它城管。

    說完這句話,秦朗已經朝謝超追了上去。

    因為謝超直接從路邊的坡地跑下去,自己開車追趕根本沒用,秦朗也就沒有開車。

    很快,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路面上。

    週四風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直到女兒從車上把秦朗的手機遞給了他,週四風才想起了秦朗說的話。

    他將昏迷的朱彪拖到了路邊,免得這人被其他車子碾壓,雖然他對朱彪十分痛恨,然後便騎著三輪車離開了。

    畢竟,秦朗提醒得沒錯,可能會有其他城管過來找他的麻煩。

    路面上,就只剩下了秦朗的奔馳以及謝超的路虎。

    秦朗跑下護坡,只能夠從月光中見到謝超跑動的影子。

    “這王八蛋跑得倒還挺快。”秦朗心中罵道。

    偏偏附近沒有路燈,只有朦朧的月光,給他的追擊帶來了不小的挑戰。

    如果光論跑動的速度,他會強過謝超,可現在是他追趕謝超,謝超隨便一個拐彎隱入灌木中,就會迫使他的速度慢下來,然後要花費一點時間才能重新搜尋到謝超的蹤跡。

    好在秦朗視力很好,即使局面不利,也沒將謝超追丟。

    而此時的謝超,其實叫苦不迭。

    他之所以得到東方俊的賞識,不是有多能打,而是擅長潛行和逃跑,辦事能夠不留痕跡,然而現在他將逃跑的本事發揮到最大了,還是發現擺脫不了身後的尾巴。

    邊跑邊想,謝超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憑藉對這一塊地形的熟悉,帶著秦朗繞了半個圈子,又從護坡上爬了上來,然後迅速找到了路虎車,開車就往偏僻的地方跑。

    秦朗開車奔馳,一路追趕著。

    “這人還真是狡猾。”秦朗的臉色並不好看。

    顯然謝超是吃準了在複雜道路上路虎越野比奔馳行進更容易方便的這一點,想開車擺脫他。

    濱河開發區是新的開發區,靠近郊區和山林,隨著謝超拚命往偏僻地方跑,兩人漸漸遠離了開發區的中心,一路上再沒見到其他車輛。

    從後視鏡中,謝超也時不時觀察著後面秦朗的動靜,起初謝超還挺興奮,他的路虎越野真的派上用場,和秦朗的距離在逐漸拉大,可漸漸地謝超就傻眼了:後面那小子就像瘋了一樣,將奔馳開得險象環生,左搖右晃,卻速度極快,距離無疑在被拉近!

    偏偏讓謝超嫉妒的是,就這樣開車,那輛奔馳也沒見翻車。

    “靠他瑪的,碰上了這種瘋子!”

    謝超怒罵道,想不清楚自己跟秦朗哪裡來的仇,會讓秦朗像瘋子一樣追趕他。

    謝超當然還不清楚原因。

    秦朗之所以瘋狂開車,就是不想讓傷害蔣盈盈的行兇者逃脫!

    另外,秦朗也不是真瘋了。他駕車的本事,本身就比一般人要強,至少也達到了業餘賽車手的級別了。

    將奔馳當路虎、悍馬開,只要不心疼奔馳,還是能夠開出越野車的效果的!

    猛打方向盤控制住了車子的側滑後,秦朗又猛踩油門追了上去,與謝超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十五米不到。

    以汽車的行駛速度,十五米的距離,壓根就算不上優勢,眨眼間就能被人攆上。

    謝超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愈發地焦急。

    他知道論身手自己不如秦朗,如果被秦朗追上,以秦朗恨不得殺死他的仇恨來看,他只怕在劫難逃。為了不死,謝超也瘋狂了,拚命加速。

    可是謝超忘記了一點,他的駕車本領,並不很強。

    當左前輪陷入一個坑導致車身驟然晃動、失去控制後,謝超立即手忙腳亂起來,等好不容易穩住了車身,謝超卻發現前方出現了一顆大樹。

    謝超怪叫一聲,來不及打方向盤,車子就撞了上去……

    路虎翻了。

    謝超飛快打開車門,亡命地朝山林深處跑。

    秦朗開車將謝超逼到了山坡,眼見車子上不去了,才下車追趕。

    到了這時候,謝超體力明顯下降了,跑動速度慢了不少,而秦朗則仿若沒事。

    “跑,看你跑哪兒去!”秦朗大聲喊道。

    謝超心一顫,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著山坡。

    到了坡頂,謝超心一橫,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針管,轉身突然推動活塞,將一針管的濃硫酸對著秦朗噴去。

    “還真是你傷了蔣盈盈!”

    秦朗厲聲道。更加確認了這人是行兇者了。

    至於噴過來的濃硫酸?以秦朗的反應速度,自然是輕易避過。

    “給我躺倒!”

    隨手抓起了路上的一塊山石,秦朗直接砸在了謝超的後背上。

    謝超應聲倒地,感覺後背斷裂了一般,爬起來時根本直不起身子,又摔了下去。

    “你……你是誰?”

    謝超認命一般,臉色變得煞白,丟掉了空空的針管,雙手撐著地面一步一步往後挪,看向秦朗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

    以多年的經驗看,謝超知道這個年輕人,對自己動了殺心!

    “你為什麼要傷害蔣盈盈?”秦朗冷冷逼問道。

    謝超呼吸幾乎停滯!

    他幾乎心如死灰,因為碰到了蔣家的人!

    東方俊告訴過他了,蔣家的人如果抓住了他,他必死無疑。可他真的沒想到,蔣家人會行動這麼快,不到一天的工夫就找到了他!

    “我不是要傷害蔣盈盈……”為了保命,謝超連忙喊道。

    秦朗冷哼道:“你認為我會相信麼?”然後繼續步步緊逼,身上散發出煞氣!

    如果不是蔣盈盈為了躲避一隻流浪貓恰好避開了那半管濃硫酸,眼睛都可能被濃硫酸噴得失明!他怎麼可能相信眼前這個行兇者不是故意的?

    “說實話!”秦朗踩在了謝超的脛骨上,腳面狠狠加勁,在謝超的小腿脛骨上轉動著,疼得謝超死去活來。

    謝超明白說實話必死,忍痛辯解道:“我沒有……”

    換來的,是秦朗從地上找來的一根干樹枝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大腿,樹枝尖端從他的大腿上穿過,直接將他一條腿釘在了地上!

    秦朗不會聽謝超的辯解。不說謝超朝蔣盈盈潑濃硫酸的事情,光是最初謝超見到了自己就亡命逃跑,本身就說明謝超內心有鬼,幹過的壞事肯定很多,因此遇到風吹草動就需要跑路,像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更何況,剛剛謝超還拿濃硫酸噴自己!

    如果自己被噴中而失去反抗能力的話,今晚會死的人,也只會是自己。

    面對這樣窮凶極惡的人,自然用不著憐憫!

    秦朗手搭在樹枝上,冷冷看著謝超,用意明顯。

    下一刻如果他還聽不到實話,就會轉動樹枝,將謝超大腿裡面的肉絞成肉泥!

    眼見秦朗根本不相信他的辯解,謝超完全絕望了。

    咔嚓。

    謝超將牙槽下藏著的一粒綠豆大小的毒丸咬破。

    然後謝超面露極其痛苦的表情,口中不斷往外吐黑色的血,身體抽搐了幾下後就不動了。

    事情太過突然,秦朗也沒辦法阻止。

    雖然秦朗認為這個人該死,他壓根沒有放過這個人的打算,可是隨著這人吞毒自盡,線索也就斷了。

    能夠讓這人寧願服毒自殺也不敢說出實話,毫無疑問,這人的後面必定有一個主子,那主子是指使這人傷害蔣盈盈的元兇。

    秦朗在屍體上搜了一下,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連張身份證都沒有,便將屍體焚燬,到了路虎車那兒又尋找了一番,卻連行駛證也沒見到。

    “看了對方是做了準備,不打算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了。”秦朗心中說道。

    秦朗整理了一下衣服,讓人看不出他上過山,然後開車離開了這裡,朝三香小區駛去。他放家裡的那個破舊直板諾基亞功能機上,還保留著唐雪的手機號碼,等回去了就打給唐雪,看看週四風那邊是不是打電話給唐雪了。

    至於蔣盈盈的事情,最直接的行兇者已經被他殺了,可惜線索也斷了,不過蔣家那邊肯定會調查,蔣盈盈也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件事只能到此為止。

    以後有機會,也許能夠查出幕後的指使者……

    就這樣,秦朗開著車到了小區六單元的樓下,爬樓梯到了自己居住的五樓後,秦朗忽然傻眼了。

    他家的門口,正站著一個身材修長卻又凹凸有致的女人,穿著高跟皮鞋和黑色的鉛筆褲,以及白色的短袖襯衫,氣質幹練而又清冷,正是他的美女老闆。

    秦朗眼睛直直看著白色襯衫上高高的撐起,視線移不開了。

    “美女老闆晚上到訪,孤男寡女的,哈哈,豔福送上門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3章 含冤

    唐雪見到秦朗終於回來了,不禁心喜,可發現秦朗竟然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的身體看,唐雪又羞憤不已。

    “你還知道回來啊,跑來鬼混了?”

    唐雪冷冷地說道。

    她抱著雙臂,站得筆直,清冷的氣質加上幹練的打扮,還真是老闆的做派。

    可秦朗是誰?他才不會像員工那樣,對老闆服服帖帖。

    戲弄戲弄美女老闆,才是他最喜歡干的事。

    “知道回來啊,這裡本來是我家嘛!”秦朗笑呵呵道,隨即看著唐雪,故作驚奇道:“唐雪,你這麼關心我,讓我覺得有被老婆管的感覺哦。”

    “你就賤吧!”唐雪沒好氣道。

    秦朗嘿嘿淫笑:“那我就真賤了。”

    五指張開,秦朗又施展出龍爪手,虛空對著唐雪的兩個突出點,手指還在模仿著抓住峰巒後揉捏的動作。

    “臭流氓!”唐雪罵道,自己倒是先臉紅起來了。

    “什麼流氓不流氓的,我又沒將你那啥那啥。”秦朗委屈道,見唐雪大有暴走的傾向,秦朗趕緊轉移了話題:“進去坐坐吧。”

    “不了,我有正事來找你的。”唐雪說道。

    “就算有正事,那就更應該坐下來慢慢談了。”秦朗上前,掏出了鑰匙,伸進了鎖孔中。

    扭動鑰匙的時候,秦朗見唐雪就在旁邊,那將唐雪襯衫高高撐起的誘惑,看得更清楚了,秦朗壯著膽子,故意將身體往唐雪這邊蹭了蹭,手臂貼著唐雪的襯衫磨了磨。

    那**的觸感,爽歪歪!

    “幹什麼呢?開你的門!”唐雪受驚,一把打掉了秦朗的胳膊,往後站了站,雙手護在了胸前。

    “沒幹什麼啊,不是在開門麼?”秦朗故意裝糊塗,順便再看了看唐雪,唐雪雙手護胸的姿勢,反而讓那兒更加地雄偉了,看得秦朗直感嘆。

    同時秦朗也真是好奇:這妞一點也不胖啊,就是不知道吃了什麼,那兒發育得這麼好。

    總算將門打開,秦朗開了燈,拿了一瓶飲料給唐雪。

    “先喝著吧,解解渴,我去泡茶。”秦朗口花花歸口花花,還是知道唐雪站在門外面等自己,是很辛苦的。

    “算你有良心。”唐雪接過飲料,心中說道。

    唐雪來這兒的目的,自然是負責將週四風的話,傳給秦朗的。

    “你明天告訴我就好,其實不用特意跑過來的。”秦朗說道。

    “我只是順路,就上來一趟而已,你不要想多了。”唐雪嘴硬道。

    秦朗也不點破,其實他當然知道唐雪是專門跑這一趟的,大晚上還開車過來,足見唐雪對自己的關心,只是秦朗也知道唐雪打死都不會承認,便笑道:“沒想多沒想多,不管是順路還是其他,我都要謝謝你,對了,周叔那邊怎麼說的?”

    “他給了我他的住址和電話,說明天一整天他都會在家裡等你。”唐雪邊說邊將記著住址和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了秦朗。

    秦朗接過後看了一下,發現那個住址就在濱河開發區那一塊,不過並不在開發區徵地徵收範圍內,否則,徵地能夠得到一些補償,周叔可能也用不著那麼辛苦地去擺燒烤攤了。

    秦朗將紙條收好,自然是明天要去一趟的。

    唐雪這時候將飲料喝了一半,拿著瓶子就站了起來:“事情辦完了,我走了。”

    “別急啊,茶還沒喝呢。”秦朗可不想美女老闆就這麼離開。

    “有飲料就夠了。”唐雪深知和秦朗孤男寡女的,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否則這傢伙要獸性大發,她也不知道該抗拒還是其他什麼的。

    見唐雪急著走,秦朗將唐雪送到了樓下,看著唐雪開車離開才重新上樓。

    隨後秦朗洗了個澡,修煉了一個半小時的赤炎訣,就睡覺了。

    至於朱彪等濱河開發區城管局二隊那批地痞的事情,他已經拜託葉明城去處理了,他自己沒權沒勢的,索性也懶得操這份閒心,相信到了明天葉明城那邊應該就會有結果,並不需要他去打探事情的進度。

    第二天上午,秦朗按照週四風給的地址,開車到了位於濱河開發區邊緣的郊區一棟自建土胚房。

    即便是在郊區,像這種土胚房也很少見了,可見週四風一家生活得並不盡如人意。

    見到週四風本人,以及他的老婆、女兒後,秦朗送給小女孩一隻抱抱熊還有一些零食,又給了周家一萬塊錢,也算是盡一點綿薄之力。

    接著,秦朗才和週四風聊了起來,聊的基本都是大橋福利院的事情。

    其實七年前,當週四風到了大橋福利院當食堂廚師的時候,秦朗不僅不認識週四風,甚至只見到過週四風兩三次,這也是為什麼昨晚秦朗遲遲沒有認出週四風的原因。

    從週四風口中,秦朗得知週四風從大橋福利院離開後,也做過很多種工作,但結婚後不久就摔上了腿,成為了殘廢,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直到前幾天才開始在濱河路一帶擺燒烤攤。

    本來,靠著手藝,守著這個燒烤攤,夫妻倆一起辛勤勞動的話,每個月也能賺四五千塊錢,可以極大地改善家庭狀況,但碰到了濱河城管局二隊的那幫地痞流氓的敲詐威脅,這幾天賺的錢幾乎都被掏空了。

    交談中,秦朗知道最讓週四風擔心的,還是害怕朱彪等人以後的報復。

    “周叔,這個你不用擔心,以後繼續去老地方擺攤吧,朱彪他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們商販無惡不作了。”秦朗笑道。

    週四風聽了後很詫異,可隨即就點頭,露出了笑容。

    他並不知道秦朗做出這樣保證的資本來源於哪兒,可他知道秦朗不會說假話,他願意相信秦朗。

    秦朗見週四風的事情算是基本解決了,帶著激動而忐忑的心情問道:“周叔,張院長後來去了哪兒,你知道麼?”

    張院長,就是大橋福利院的老院長**。

    看似秦朗問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畢竟他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理應比食堂廚師更清楚福利院的事情才是,可事實卻並不是這樣的。

    七年前,秦朗十六歲,正是讀高一的時候,那時候是在雲海市一家不入流的寄宿制高中就讀,高一的第二個學期,五月份的某天,秦朗在學校,卻不知道福利院遭了大殃!

    那一天,大橋福利院發生了火災,雖然疏散及時,沒有人員傷亡,但福利院卻被燒得差不多了,面目全非,火災過後,福利院整體解散,還在福利院中的幼兒被送到了市內其他的福利院,等秦朗知道這個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的週末了。

    週末他坐車回到大橋福利院,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

    那時候,福利院的員工就都走得差不多了,他還是經過好一番打探,才知道老院長**,兩天前就去市裡找領導,抗議火災是人為事故,而不是電路老化短路。

    不過後來,就沒人再看到老院長了,熟人說老院長抗議失敗,心灰意冷,回鄉下了,也有其他一些說法,不過秦朗那時候也是相信老院長回鄉下了。

    從那之後,他不止一次去過福利院的原址,也找人打探過老院長的消息,都一無所獲,半個月前,他甚至專門去了老院長的家鄉,然而那兒的房屋早就破爛了,根本沒人居住,鄰居也早搬離那兒了,所以根本找不到人詢問。

    而秦朗十分希望能夠找到老院長。

    首先,老院長待他、待福利院的其他孩子都十分的好,六七年沒見了,秦朗挺想念這個乾瘦而慈祥的老人。

    其次,則是二十多年前他被人放在福利院門口,正是老院長發現他的,所以關於他被父母丟下的細節,老院長是唯一可能知道當時詳細情況的人。他還在福利院的時候,就問過老院長,不過老院長說要等他滿十八歲後再告訴他。

    而他十六歲時,老院長就不知所蹤了,他想要的信息自然也就消失了。

    哪怕老院長只瞭解一丁點的信息,那對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見到了曾經短暫在大橋福利院工作過的週四風,秦朗將找到老院長的希望,寄託在了週四風身上。

    “張院長啊,”週四風說到這個,就忍不住感嘆:“哎,好人沒好報啊!”

    秦朗心一顫,趕緊問道:“張院長他怎麼了?”

    “放心,張院長應該還活著,不過七年前發生的事情,哎,連老天也沒長眼啊……”

    不勝唏噓中,週四風將他知道的事情,講給了秦朗聽。

    原來,當年大橋福利院因為地段好,被市內的一家開發商看中,想要低價買下地皮,遭到福利院拒絕後,沒過幾天福利院就發生了火災,張院長懷疑是開發商僱人故意放的火,便去找那家開發商理論,但沒有任何作用。

    隨後,張院長又開始上訪,請求市裡面的相關部門調查火災一事,本來已經有領導表態同意調查了,哪知隔天就有警察逮捕了張院長,理由是懷疑他和一起故意傷人案有關,那起事故中受傷的正是開發商公司的一名員工,據那名員工說,是張院長報復傷人,一起作證的還有開發商公司的另外幾名員工。

    再然後,張院長就以故意傷害罪被關了進去,判了六年!

    週四風說完這些,氣憤地說道:“張院長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報復傷人?而且對方根本沒鐵證,就是靠幾句證詞,就讓張院長關了六年,如果那家開發商沒搗鬼,鬼都不信!”

    秦朗聽完,握緊了拳頭,表情很是激憤!

    他沒想到,張院長消失的這幾年,是含冤被關在了監獄中!

    “誰都可能報復傷人,可唯獨張院長不會,他那麼善良仁慈的人,不可能幹那事!”

    “拒絕徵收,馬上福利院就被大火燒燬,在張院長尋求到了正義的幫助時,又攤上了故意傷人的事情,哼,這裡面怎麼可能沒有貓膩?”

    “可憐的張院長,竟然被一幫畜生陷害了!”

    秦朗內心無比憤怒。

    好一陣,等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秦朗才趕緊問道:“周叔,那你知道張院長出獄後,去了哪兒了麼?”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4章 上門砸場子

    週四風搖搖頭。

    “我也只知道張院長被判了六年,應該出來了,但不知道張院長出來後去了哪兒。”

    秦朗失望不已。

    但隨後,秦朗又問道:“那監獄在哪兒?”

    “就是雲海監獄,”週四風想到秦朗連城管都敢教訓,應該有關係,接著說道:“監獄那兒應該有張院長的個人信息記錄,這確實是找到張院長的唯一辦法了。”

    秦朗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又和週四風聊了一會後,秦朗婉拒了對方一家盛情邀請他留下吃午飯的好意,開車到了雲海監獄,和那兒的工作人員交涉了一番。

    對方經過確認秦朗身份後,原則上同意將**的一些信息告知他,不過需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結果。

    當然,對方還明說了,像身份信息那類,基本也沒什麼作用,畢竟**離開監獄後去哪兒,監獄不可能記錄。

    秦朗還是感謝對方的提醒。對他來講,一點點的信息也很重要,總之不能錯過。

    答應明天下午來這裡取資料後,秦朗離開了雲海監獄。

    還在開車回家的路上,秦朗就接到了葉明城的電話,葉叔要告知他的事情,自然和朱彪有關。

    葉明城昨晚就讓人通知到濱河開發區城管局的負責人了,將城管二隊的馬副隊長率眾打砸商販的惡事通報了一遍,然後得到的答覆是,城管局新上任的局長其實也在調查二隊。

    既然有副市長的關注,那名城管局的局長辦事也有了更大的底氣,當夜就將二隊為非作歹的證據整理成了材料,並且送到了市裡。

    而市裡的處理結果也很迅速。

    只不過,結果並不是秦朗預先估計的那樣。

    按照秦朗的預先估計,二隊朱彪那伙城管,不但應該要被開除公職,而且要被追究法律責任,畢竟那夥人對商販的財物進行打砸、對商販進行威逼利誘、強行對商販收取不合法的費用等等,可都是有證據的。

    可葉叔告訴他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卻只是二隊包括朱彪在內的所有人,因為嚴重違紀,被開除公職永不錄用。並沒有其他的追究!

    詢問葉叔後,秦朗才知道了原因。

    朱彪的背後,有著一個靠山,這個靠山手上也有不小的權力,而且聽說朱彪出事後,出面力保,因此到最後雙方角力的結果,便是雙方各自退了一步,只將朱彪等人開除了。

    面對官場不同派系之間的抗衡,秦朗也顯得沒有辦法,只能接受。

    他知道,能夠將朱彪等惡徒開除,已經是葉叔爭取後的最好結果了。

    這也可見,朱彪背後的那個靠山,能量確實不小。

    結束了和葉明城的通話後,秦朗放下手機,繼續開車。

    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夠看到朱彪那夥人被繩之以法,但至少這個處理結果,也總比沒有處理的好。

    最起碼,失去了城管身份的朱彪那夥人,就不能夠再仗著是城管,對商販人五人六了吧?

    “也算了清除了一個禍害了。”秦朗笑道。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秦朗還以為是葉明城有事沒說完,特意打過來的,但看了來電顯示後,發現卻是白豹打過來的。

    “朗哥,我的人被一個叫朱彪的,給打了!”電話裡,傳來了白豹咬牙切齒的聲音。

    秦朗面色一沉,剛剛還在想著這一次總算清除了朱彪這個禍害,沒想到眨眼間自己的小弟,就遭到了朱彪的報復。

    “是城管局二隊的那傢伙吧,他將那晚和我們幹架的那夥人都帶上了?”秦朗問道。

    “嗯,就是那逼,帶著姓馬的副隊長,總共十二個人,找到了我的幾個手下,將我的幾個手下打得住進了醫院!瑪的!”白豹恨不得帶上人去滅了朱彪。

    “我很快就來。”秦朗說道,提高了車速。

    十分鐘後,秦朗趕到了白豹那兒。

    白豹憤怒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老大,朱彪那逼還說這是給我們的一點教訓,等以後他們什麼時候不開心了,就隨時過來虐我們,我靠他老母的!”

    秦朗也是臉色發黑,怒氣連連。

    他將朱彪等人被開除的事情,跟白豹說了一遍。

    “靠,這幫龜孫子,將怨氣撒到我們頭上,跑來報復我們來了!老大,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白豹怒聲道。

    “當然不能放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他當然不會息事寧人!

    “白豹,打探清楚他們在哪兒了麼?”秦朗表情變得冰冷起來。

    “打探清楚了!”白豹看到秦朗鐵青的表情,就知道自家老大要發飆了,連忙興奮地說道。

    “那好,走,我們殺上門去!”秦朗都不準備多浪費一秒鐘時間。有仇報仇,馬上可以報的仇,絕不隔夜再報!

    白豹見老大雷厲風行,完全是豪雄的作風,佩服不已,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老大,我們傷了四個人,還有幾個人在醫院陪護,人手上……”

    白豹認為打架嘛,多帶些人去,一來給自己一方長士氣,而來也能保證戰鬥力。

    秦朗卻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就那幫廢物,你和我兩個人就能搞定了,讓弟兄們留在家裡吧,省得被誤傷。”

    “好!”

    白豹感覺熱血上湧,有種跟著老大踏平天下的豪邁感覺!

    秦朗開著車,按照白豹的指引,很快就到了濱河開發區一家規模中下的酒吧,“黑鷹”酒吧。

    對酒吧名字,秦朗懶得多管,管它叫什麼呢,只要朱彪那夥人在這裡就好。

    因為還是上午,酒吧自然不會營業,前門鐵將軍把守,停車坪空空蕩蕩,沒有客人光顧。

    估計朱彪等人的車子,停在後門。

    白豹想從後面殺進去,卻被秦朗制止了。

    “我們就從前門進去。”秦朗霸氣說道。

    隨後,秦朗從酒吧旁邊的垃圾箱中,找到了幾隻酒瓶子,對著“黑鷹酒吧”這塊招牌就砸了過去。

    幾聲脆響後,霓虹字體的“黑鷹酒吧”四個大字,就被砸碎,招牌隨後掉下來,在地上發出了“砰”的悶響。

    這麼巨大的聲響,很快就讓酒吧裡面的人感覺到了。

    秦朗聽到裡面有人在開卷閘門,還有罵罵咧咧地聲音:“哪個孫子在我們黑鷹酒吧門前撒野,找死啊!”

    卷閘門上升,一個赤膊紋著刺青的男子,看到酒吧的招牌已經在地上摔得粉碎,感覺受到了極大的羞辱,牛眼就朝秦朗和白豹瞪去。

    只是,看清楚這兩人,正是那晚在燒烤攤將他打倒的人時,這男子罵人的話就情不自禁嚥了回去,扭頭沖卷閘門後面大喊道:“彪哥,有人來砸場子了!”

    白豹嘿嘿笑著,猛然加速沖上去,一拳將這人放倒,在酒吧招牌上狠狠踩了兩腳,罵道:“什麼玩意,碰到砸場子的人就嚇成這慫樣了!”

    秦朗不慌不忙走進了卷閘門裡面,白豹緊緊跟著。

    還在入門的過道上,秦朗和白豹就被從裡面衝出來的一幫人堵住了,秦朗見這夥人都拿著棒球棍鐵棒什麼的,不少還是陌生的面孔,估計這兒的人,不止那十幾個城管。

    不過來再多人,在秦朗看來,也就是多費一點力氣而已,根本就沒有畏懼的感覺。

    秦朗無視對方,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那夥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秦朗,沒人敢衝上來,都在慢慢往後退。一大幫人的氣勢,完全就被秦朗壓過了。

    “讓他們進來!”裡面傳出了朱彪的聲音。

    一幫人趕緊讓開,從中間分出一條路來。

    秦朗和白豹面色自若,輕輕鬆鬆走到了中間。

    酒吧中間的桌子前,朱彪兩條腿都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秦朗和白豹,不屑地笑道:“怎麼,就你們兩人啊?”

    “不需要更多人了。”秦朗冷冷說道,目光特意盯著朱彪的胳膊。

    那晚,秦朗可是用警棍在朱彪的兩條胳膊上各自狠敲了一下的。

    朱彪感覺受到了羞辱,惱羞成怒,陰狠地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們!”

    他的兩條胳膊雖然好了大半,不過還很痛,尤其是秦朗還害他丟了飯碗,因此忌恨著秦朗,愈發希望報復秦朗。

    “這椅子看起來還不錯。”白豹說道,猛地拿起椅子在邊上的桌上砸了一下,將玻璃圓桌砸得粉碎,然後掂了掂那把椅子,“嗯,質量和重量都不錯。”

    看白豹的樣子,是打算用椅子來當武器了。

    而秦朗更是乾脆,依舊是一雙手,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要用什麼武器。

    “你們還挺狂的啊,哼!”朱彪眼神中閃著戾氣,手指著秦朗和白豹道:“不過你們死定了!”

    在朱彪看來,對方僅僅兩個人,而他這一方,除了二隊的十幾個人外,還有在酒吧工作的一干保安和服務生,這些人也都不是什麼老實人,否則斷然在酒吧這種複雜的地方混不了。因此,他這邊有多達三十個人,而且全部是打過架的,對付區區兩個人,任憑秦朗再厲害,他也相信十五對一,就算是用堆的方式,也能堆死秦朗。

    旁邊那個姓馬名叫馬三的人,也是凶狠地笑道:“待會兒干翻了這兩人,老子讓你們開開眼,看老子是怎麼用啤酒瓶給這兩人開發菊花的,哈哈哈!”

    秦朗看了看附近桌上散亂放著的啤酒,心中冷笑了一下。

    “怎麼?擔心被爆菊花?”朱彪卻以為秦朗害怕了,狂妄地大聲道:“哼,怕了也來不及了,今天讓馬三爆你們的菊花,我也要讓你們口爆!”

    朱彪這邊的人都興奮地嚎叫起來。

    “說一大堆廢話,你丫就一娘們!”白豹不耐煩道。要打架就打,廢那麼多話幹嘛!

    “弄死他們!”朱彪氣急敗壞地吼道。

    立即就有五個拿著鐵棒鋼棍的人,氣勢洶洶地吼叫著,揮舞著武器,朝秦朗砸去。

    秦朗微微一笑,表情隨即一冷,身形驟然發動!

    啊啊啊!

    接連的慘叫響起,五條人影立即倒飛了出去,將酒吧內的桌椅砸翻,然後滾落到地上哇哇慘叫著,卻是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一出手就廢了五個人,秦朗的彪悍,讓其餘的人都是一愣。

    “上啊,干死他們!”朱彪罵道。

    其餘的人又重新揮舞著武器,包圍了上去。

    秦朗不退反進,衝進了人群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5章 酒瓶對菊花有摧殘作用

    秦朗動用了“疾風步”,在酒吧內肆意行進,身形如同蝴蝶,每每貼到了一人的身前,不是一拳就是一腳放倒對方,因此凡是他出現的地方,慘叫聲就沒斷過,那些人的身影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飛起,然後重重地砸落。

    不到半分鐘,秦朗周圍方圓五米範圍內,就沒有人了。

    不是所有人都被秦朗放翻了,畢竟對方有多達三十個人,要全部打倒也需要時間,而是那些還能夠站著的人,不敢和秦朗打了!

    他們看著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疼得死去活來的同伴,心在劇烈顫抖,眼睛在猛烈抽搐,打死都不願步同伴淒慘的後塵了!

    現在,秦朗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是一尊凶神。

    想想被這尊凶神砸上一拳或者踢上一腳,骨頭都會斷裂,沒人嫌命長,敢去主動招惹秦朗。

    朱彪看到這一幕,臉色如同便秘了一樣難看。

    虧他開打之前還叫囂讓秦朗和白豹走不出這間酒吧,可沒想到很快他就被打臉了。秦朗的真實本領,遠超過了他的估計!

    眼見不打不行,打的話也許還能夠出奇蹟,朱彪牙一咬,揮舞著一根棒球棍,怒吼道:“弟兄們,給我上!”

    說完,朱彪就朝秦朗衝了過去。

    可衝出去一半的距離,朱彪也沒看見有人跟上來,暗道“不好”!

    那幫還能夠站著的人,紛紛用憐憫的眼光看著老大朱彪,至於他們自己,早就想跑了,哪敢沖上去送死?

    秦朗咧嘴一笑:“這麼乖啊,都知道主動送死了?”

    身形一動,秦朗避開了朱彪砸過來的一棍,右肘猛地轟在了朱彪的小腹軟肋上,疼得朱彪迅速彎腰喊痛,秦朗順勢奪過朱彪手上的棒球棍,一棍子朝著朱彪的後背砸下,將朱彪敲倒在了地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等到其餘人反應過來時,朱彪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了。秦朗掂了掂手上的棒球棍,突然朝那些還能夠站著的人笑了笑。

    那些人心中一顫,馬上作鳥獸散。

    可惜,秦朗不可能讓這夥人走掉。

    “疾風步”再次施展,幾十秒後,他這邊的人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一個個不是抱著腳就是捧著胸口,慘嚎不止。

    秦朗回頭一看,白豹那邊也就三個人跟白豹打鬥在一塊,很快白豹也解決了戰鬥。

    白豹一臉興奮地跑過來,滿臉欽佩道:“老大,您太牛逼了!”

    可不,他自己記得只放倒了四個人,一算下來,他驚訝地發現,其餘的二十六個人,都是秦老大放倒的,而且秦老大比他還先結束戰鬥!

    白豹簡直對秦朗佩服得要死!

    秦朗笑笑。這幫人比起正宗的地痞還是有段距離的。這也從側面說明了,朱彪等一夥城管完全就是一群只知道對弱勢商販進行欺壓的、中看不中用的軟蛋罷了。

    “靠靠靠!”白豹還在佩服自家老大,突然發現自己放倒的四個人中,還有一個人這時候居然爬起來了,拿著酒瓶朝自己扎來,白豹立即撲上去,一腳踢暈了這人。

    “老大,您真厲害!”白豹再次伸出了大拇指。

    他僅僅只負責打四個人,還讓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可看看秦朗那邊,二十六個人,包括朱彪在內,到現在仍然躺在地上慘叫個不停,硬是沒人能夠站起來。

    差距啊,這就是差距!白豹心想到。

    “我們是來為受傷的弟兄出氣的,下手自然要重一些。”秦朗平靜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白豹聽了這話,都為朱彪等人默哀。惹怒了秦老大,想不去醫院躺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行啊!

    “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白豹問道,等待著秦朗的號令。

    “問問都是誰出手打傷我們的人的。”秦朗簡短地說道。

    白豹心領神會,拿著一個斷了的、露出鋒利茬口的啤酒瓶,跑到馬三那兒,啤酒瓶頂著馬三的喉嚨,森然問道:“之前對我手下出手的人,都是誰?”

    馬三頓時就嚇尿了,將他知道的兩個人都供了出來。

    白豹如法炮製,又從其他人那兒很快知道了餘下的幾個人。

    總共是六個人,包括馬三以及朱彪。

    不用秦朗吩咐,白豹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拿著又黑又硬又粗的大木棒,白豹走到那些打傷他手下的人的面前,大木棒狠狠落下,直到敲斷對方一隻腳一隻手才算結束。

    很快,白豹就將馬三等五個人敲過了,最後只剩下了朱彪。

    朱彪此刻六神無主,心中大罵他的小弟狗娘養的,居然將他也供出來了。

    “朱隊長,該你了啊。”白豹高高舉起大木棒,嘿嘿笑道。

    朱彪頓時驚懼得縮成了一團,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慢著。”秦朗忽然說道。

    朱彪見白豹的大木棒沒有落下來,聽到秦朗的叫停聲,立即長吁了一口氣。

    “秦朗,算你識相。”感覺逃過一劫的朱彪,因為不想在秦朗面前示弱,故意叫囂道。

    白豹聽了這話,大木棒就要落下。

    秦朗卻點點頭:“我不會讓白豹打斷你一隻手一條腿。”

    朱彪笑了,自以為自己猜到了原因,滿臉的輕鬆,表情是真的倨傲起來:“那當然,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靠山不是普通人物。”

    正因為有靠山,朱彪才篤定秦朗正是忌憚他的靠山,才突然叫停的。

    “嗯,你的靠山來頭的確不小,都能夠只讓你被開除公職,沒有受到法律懲罰。”秦朗說道。

    朱彪得意地搖頭晃腦起來:“那是當然!所以想要動我,你必須有更大的靠山才行?”

    “副市長行不行?”秦朗突然問道。

    朱彪眼睛中閃過嘲諷之色,點點頭:“那當然行,只不過……”

    朱彪想說只不過秦朗不認識副市長,所以還是不敢動他。

    可秦朗一下就打斷了他的話:“那我告訴你,我的靠山就是副市長。”

    朱彪一頭霧水,這什麼什麼個意思。

    秦朗表情變冷,嘲諷般看著朱彪道:“意思就是,我想打你就打你!”

    朱彪發蒙了,疑惑道:“可你剛才不是說不動手了麼?”

    “我的確是說,不會讓白豹打斷你一隻手一條腿。”秦朗冷冷道,“白豹,打斷他兩隻手和右腿!”

    朱彪一聽這個,差點沒嚇暈過去,連忙大聲喊道:“你不能打我,我有靠山!”

    “傻逼,就算你的靠山是天王老子,惹怒了秦老大,秦老大也照樣揍你!”白豹滿臉的鄙夷,終於手起棒落!

    接連三道慘叫密集地響起。

    白豹將朱彪的雙手和右腳敲斷了。

    秦朗戲謔般看著快痛暈過去的朱彪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的左腳沒敲斷嗎?”

    朱彪忍著劇痛,也是有些奇怪。到現在,他已經確定秦朗壓根不懼怕他,因此秦朗為什麼要對他“網開一面”,確實很疑惑。

    “等我哪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過來找你,將你的左腳敲斷。”秦朗平靜地說著,滿臉認真。

    白豹暗道老大威武。

    而朱彪除了錯愕和驚懼外,也終於記起來了,他也說過類似的話……

    秦朗轉身離開,就在馬三等人以為秦朗這尊凶神終於肯離開的時候,秦朗徑直走到了馬三的身邊。

    “大……大哥……大爺,我……我……”馬三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之前是你說要爆菊花的,我記得沒錯吧?”秦朗笑眯眯問道。

    馬三想哭的心情都有了,暗道自己怎麼那麼嘴賤!

    秦朗卻懶得費工夫,吩咐白豹道:“這兒啤酒種類倒是挺多,選個最大號的,爆了他的菊花!”

    白豹對這個充滿惡趣味的任務還是挺有幹勁的,立即就在酒吧內尋了尋,終於在吧檯後面的架子上,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酒瓶。

    “老大,這酒瓶粗而直,應該比啤酒瓶好用。”白豹晃著一瓶洋酒說道。

    馬三偷看了一眼那酒瓶,菊花猛地發緊!

    那酒瓶,比普通啤酒瓶足足粗了兩倍!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見白豹舉著特大號的酒瓶子,馬三鼻涕眼淚一起流。

    “省省吧,做好享受的準備吧!”白豹哈哈大笑,扒掉了馬三的褲子,高高揚起了酒瓶,對準了某個位置,酒瓶帶著銳利的風聲,急速地下落……

    啊!

    隨著馬三驚天地泣鬼神的一聲慘叫,半個酒瓶子消失了,進入了菊花中……

    暈倒之前,馬三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用“爆別人菊花”來威脅別人了。

    秦朗又走回了朱彪的身邊,看著臉色發黑的朱彪道:“你說的話,自己沒忘記吧?”

    朱彪大概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怨恨地說道:“你會有後悔的時候!”

    “你說的是你的靠山吧?”秦朗平靜地說道,“就算他是你親爹,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朱彪怔了怔,對秦朗更加怨恨了。

    “白豹,幹他!”秦朗發話道。

    白豹訥訥道:“老大,口爆一個男人,我做不來啊?”

    秦朗笑罵道:“讓你想歪!不會用啤酒瓶啊。”

    白豹仍然有些迷糊。

    “算了,我來做好了。”秦朗十分痛恨朱彪這人,決定自己動手教訓朱彪。

    秦朗找來一隻啤酒瓶,掰開朱彪的嘴巴,瓶底對著朱彪的兩排牙齒砸下。

    砰!

    酒瓶碎了一半,剩下的上半部分仍然被秦朗拿著。

    而朱彪的兩排牙齒,總共掉了四個,斷了三個,滿嘴是血。

    然後,秦朗將斷茬鋒利的半個瓶子丟進了朱彪的嘴巴中,冷笑道:“口爆的滋味還好吧?”

    朱彪含著半截啤酒瓶暈了過去。

    秦朗對還清醒的其他人說道:“我的手段你們也看到了,我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對朱彪和馬三很痛恨,以後誰再幫著這兩人,也就是我的仇人,我不會手下留情。”

    還清醒的那些人聽了這話,差點沒暈過去,心想您將我們打得爬都爬不起來,還算手下留情啊?

    當然,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敢頂嘴。

    白豹接著秦朗的話補充道:“跟我們作對,最好先想想自己的菊花容納力度夠不夠驚人,嘿嘿。”

    眾人回憶起馬三被一個巨大的酒瓶摧殘的一幕,一個個心中都無比的惡寒……

    “走了,白豹。”秦朗威懾完畢,朝酒吧外面走去。

    白豹緊跟在後面。

    看著兩人揚長而去,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心神鬆懈下來,他們才發現他們當中至少有一半人尿濕了褲子,尿騷味充滿了酒吧,甚至還有幾股屎臭味……

    秦朗開車和白豹離開了“黑鷹酒吧”,直奔醫院,去看看受傷的四個弟兄……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6章 別丟人現眼了!

    第二天下午,秦朗迫不及待地趕到了雲海監獄。

    昨天這兒的工作人員答應他,會在今天將張院長的一些信息告訴他,秦朗期待早點找到張院長,比約定時間還早來了一個多小時。

    三點鐘,在接待室,那個工作人員將政策允許能夠透露的信息,告訴給了秦朗。

    不過這些信息裡面,並沒有和張院長下落有關的,秦朗看了又看,還是如此。

    秦朗只好苦笑。

    因為這畢竟不能怪監獄方面,**出獄後去哪兒,是**的自由,監獄方面不可能一直負責跟蹤記錄。

    正當秦朗拿著這份基本沒用處的資料心情低落時,接待室又走進來了一位男性高大男子,見秦朗他們討論的人是**時,這人立即熱情地朝秦朗說道:“你是張老的親戚嗎?”

    秦朗見這人恰好認識張院長,喜上眉梢,連忙說道:“我是從他福利院出來的人。”

    那人點點頭,說道:“我是獄警,張老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張老已經出獄了,你來這裡可見不到張老了。”

    秦朗笑道:“這個我知道,我是不知道張院長離開監獄後去了哪兒,所以想請你們幫幫忙,想找到張院長。”

    那名獄警心腸很好,熱情地說道:“這你還真來對了,我們監獄經常舉辦德育方面的培訓課,曾經請張老做過報告,他提到了出獄後他的打算,我記得其中就說到了他出獄後打算去的落腳點,你先等等啊,報告的材料應該還存著,我去找人幫你查查。”

    “那太謝謝大哥了。”秦朗感激地說道。

    那名獄警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馬上就出去到資料室那邊去了。

    負責接待秦朗的人笑道:“張老在我們監獄表現得很好,他的為人讓我們也很欽佩,剛才獄警之所以願意幫你,也是知道你好心想找張院長,想讓張院長晚年時候能夠得到你的照顧。”

    “不說我也會這樣做的,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張院長跟我親人一樣。”秦朗認真說道。

    又等待了十分鐘左右,那名獄警終於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張小紙條。

    “這是張老提到的地點,祝你找到張老,希望張老能夠安度晚年。”獄警笑道。

    “謝謝。等找到張院長後,我知道該怎麼做。”秦朗致謝道。

    離開了監獄後,秦朗用手機上網,在網上搜尋“雲海市長陽縣青山鎮敬老院”的相關信息。

    因為紙條上寫的,就是這個內容。

    秦朗知道,長陽縣青山鎮並不是張院長的老家,張院長老伴早逝,膝下並沒有子女,沒回老家而是打算出獄後去青山鎮敬老院,應該也並不是打算在青山鎮敬老院終老。

    至於具體原因,只怕要等到見到了張院長本人,才能知道。

    秦朗花了一點時間,總算從長陽縣的縣政務網站上,找到了青山鎮敬老院的聯繫方式,撥打了聯繫號碼後,電話過了一會就接通了。

    秦朗和對方交談了幾句,詢問後得知青山鎮敬老院確實有一個名叫**的人,而且年齡方面也符合,不過這個人並不是在敬老院準備頤養天年的人,而是該敬老院乃至長陽縣所有敬老院中年齡最大的志願者!

    得知這個消息,秦朗雖然不覺得奇怪,可心裡終究不是滋味。

    不奇怪,是因為他知道張院長的為人,可以說,這位老人將一輩子的心血都花在了福利院上,哪怕到了晚年福利院遭到了可疑火災而成為廢墟,老人心中幫助困難人群的信念,卻始終沒動搖過。

    做了六年的冤獄,沒有磨滅老人心中的熱情。一出獄,老人就到青山鎮敬老院去幫助那些年齡跟他差不多甚至部分人年齡比他還小的人了。

    而且,老人肯定能夠發揮作用。

    聽青山鎮敬老院的工作人員說,老人與那兒的孤寡老人談天,策劃適合老年人的活動等等,做的工作很多,很受那兒人的喜歡,為此,敬老院也離不開老人,還特意在敬老院為老人安排了居住的地方。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則是秦朗有些愧疚。

    老人遭受了六年的打擊,他卻不在身邊。

    結束了通話,秦朗趕緊開車前往市信訪局。

    因為青山鎮敬老院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張院長今天去信訪局上訪了,緣由是青山鎮有一家化工廠違規排放污水,老人擔心敬老院使用的人飲用水會受到污染,也為了青山鎮其他人的安全,想通過上訪的方式,讓那家化工廠接受上級部門的監管,杜絕亂排污水的惡習。

    想到馬上就可以在信訪局見到張院長了,秦朗很激動。

    而與此同時,金河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金慶元的辦公室內,身兼地產公司老總、省人大代表、省傑出民營企業家、市政協委員等數職的金慶元,拿著手機慢條斯理地給對方講話道:“朱彪啊,你帶人去信訪局門口堵一個人,**,對,就是幾年前被我們弄進牢房的那死老頭。瑪的,這老頭又來信訪局,是對當年福利院發生火災的事情還不準備放棄呢!”

    打完電話,西裝革履、腦袋禿頂的金慶元,仍然喋喋不休地罵道:“都一把老骨頭了,還想著告狀,想整倒我?也不看看我現在是誰!”

    七年前金慶元就不怕**告狀,現如今他的金河地產公司,已經是雲海市的明星企業之一,他本人更是在雲海市的政界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商政合一,讓他能量驚人,更加不怕**還能夠讓七年前的案子翻案。

    如果不是家大業大,不方便讓自己公司的人出面的話,他早就將**攆回去了。

    不過給他辦事的人是朱彪,正是以前他公司的員工,後來幹了城管,雖然昨天被免職了,可阻止**上訪,朱彪還是能夠輕易辦到的,他對此很放心。

    ……

    “將我推上車,去信訪局。”朱彪坐在輪椅上,身上多處地方打著繃帶,對司機說道。

    昨天上午在酒吧被秦朗虐的事情,朱彪沒好意思告訴自己的靠山金慶元,本來他也因為這事弄得一肚子火,現在靠山讓他去辦事,他正好有了發洩的出口。

    “瑪的,那死鬼還敢去信訪局上訪,這一次揍他個半死!”朱彪惡狠狠說道。

    很快,載著他、司機以及兩個手下的車子,就到了信訪局大樓前。

    “就那老鬼,堵住他!”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很寒酸的**,朱彪馬上讓手下推著他過去。

    輪椅在一位穿著黑色粗布褲子和青色打補丁的襯衫的老人面前停了下來。

    “張老鬼,嘿嘿,又來信訪局啊?”朱彪坐在輪椅上,皮笑肉不笑地衝**說道。

    **七十四歲,身材幹瘦,背明顯有些駝,加上衣著太普通,外表方面因此絲毫不引人注意,然而這位老人身上卻有著青松一般的頑強意志,精神也很好,就連朱彪其實都有些畏懼他。

    “怎麼,見到糟老頭子又來信訪局了,你的主子又擔心了,派你來堵我啊?”老人眼睛看著朱彪,說話一陣見血,顯然是通過多年和金慶元的抗衡,早瞭解了金慶元的卑劣性格。

    朱彪被說得很沒面子,希望用音量來壓倒老人,大聲喊道:“董事長會怕了你?哼,你就算告到玉皇大帝那兒,董事長也不怕你!”

    老人情緒古井無波,反問道:“那你還攔路?”

    朱彪被問得說不上話來,惱羞成怒道:“死老鬼,被關了六年還這副德性!阿鐵,大鳥,將死老鬼拖上車!”

    站在輪椅後面的兩個魁梧大漢,立即獰笑著朝張院長走去。

    朱彪囂張地說道:“死老鬼,這次我要拆掉你幾根老骨頭,看你還怎麼硬氣!”

    兩個魁梧大漢伸出了手臂,眼看就要粗魯地架住老人往車上拖。

    “這麼欺負一個老人,你們還真是有臉啊?”

    從不遠處奔馳車上下來的一個年輕人,迅速趕到,嘲諷了一句的同時,一個闊步就到了老人旁邊,揮手就是兩拳!

    砰,砰!

    兩名魁梧大漢臉上各挨了秦朗一記重拳,被擊退得後退了五六米遠,摔了個四腳朝天才爬起來。

    “又是你!”見冤家路窄,秦朗又出現了,朱彪氣得咬牙切齒。

    秦朗卻看也不看朱彪一夥人,面帶激動之色,看著熟悉的老人,聲音都有些顫抖:“老院長!”

    七年了,終於再次見到了照顧自己到大的老院長,秦朗眼睛中已是閃爍著淚花!

    老人定定地看著秦朗,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摸了摸秦朗的腦袋,也是很激動:“小朗,是你嗎?”

    “是我,老院長。”秦朗緊緊握住了老人幹瘦如柴的雙手……

    “老院長,他們為什麼要攔著你,不讓你進信訪局?”秦朗暫時放下一肚子要和老院長說的話,先處理著眼前的事情。

    “七年前,就是金河房地產公司要低價收購福利院的地皮,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被關進監獄,也是因為金河房地產公司的金慶元,以及給他辦事的幾個人,這個朱彪就是其中之一。”老人提到往事,仍然很氣憤。

    秦朗聽了後,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瞪著朱彪!

    原來朱彪也是陷害老人的凶手之一!

    而朱彪的靠山,不用說,也就是金河房地產公司的金慶元了!

    秦朗沒想到和自己結怨的朱彪,居然也是迫害張院長的凶手,想到張院長蒙受的不白之冤,在監獄中含冤度過的六年苦日,秦朗就眼睛噴火,恨不得撕碎了朱彪!

    朱彪慌亂不已,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可別亂來啊,這兒都有……有監控探頭的!”

    “小朗。”老人在背後拉了拉秦朗,示意秦朗不用衝動。

    秦朗這時候也注意到在信訪局門口站崗的人,大概是見到了這邊不對勁,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如果自己現在將朱彪暴揍一頓,固然可以解一時之恨,但也容易落下把柄給朱彪的主子金慶元,可能會對以後對付金慶元造成影響,秦朗想了想,決定還是以大局為重。

    迫使自己深呼吸了幾口氣,秦朗的表情總算平定了不少。

    朱彪這時候也知道秦朗不敢對自己出手了,又蠢蠢欲動起來,他不無威脅地說道:“秦朗是吧,原來你和這死老鬼認識,想必還會幫死老鬼翻案,不過不要緊,七年前我們董事長就平安無事,七年後的今天也會同樣如此!倒是你們,嘿嘿!”

    朱彪的話,分明在威脅秦朗和老人。

    “邪不勝正,你們總會受到法律的懲罰的!”老人氣憤地說道。

    秦朗什麼話都沒說,突然到了朱彪旁邊,腳下用力一勾,將輪椅放翻,坐在輪椅中的朱彪立即一個狗吃屎,撲在了地上,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秦朗,你敢打我?”朱彪大怒。

    秦朗笑著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打你了?還是快點讓人扶起來吧,省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朱彪險些暈倒。

    “老院長,我陪你進信訪局。”秦朗知道老院長來信訪局,是為青山鎮化工廠污水污染飲用水的事情而來,以老人的性子,是一定會將這事辦完的。

    “好,小朗。”老人滿臉的慈祥,滿是皺紋的臉舒展著。

    秦朗陪著老人,走進了信訪局的大門……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7章 當一回正義的拆遷工

    陪著老人在信訪局準備遞交材料的時候,秦朗也從老人口中,知道了七年前事情的詳細經過。

    原來,福利院的地皮被金河房地產開發公司看中後,金慶元卻只肯以不到市場價三分之一的低價收購,性質就跟巧取豪奪沒什麼分別。

    如果按照這樣的低價,將地皮賣出去,即便賣地皮的所有錢加一塊,也不夠在其他地方選址建造新的福利院,更別提是有機會改善福利院的條件了,於是張院長斷然拒絕。

    緊接著沒過多久,一天中午,福利院的孩子們和員工,都在睡午覺,卻從福利院的東南角先開始,燃起了火災,大火燒得十分地快,張院長帶人將孩子撤離之後,再想撲火已經是來不及了,哪怕不久後消防車都來了好幾輛,也沒能夠阻止大火吞噬了大半的福利院。

    起初,消防部門的認定火災原因是有人故意使用柴油等縱火。

    畢竟,火災發展那麼迅猛,肯定是往可燃物上潑了柴油之類的油料,火撲滅後,有人也曾經在東南角那兒聞到過柴油的氣味。

    但半天時間不到,關於火災的起因,就又有了新的解釋:懷疑是福利院東南角配電房的電路中樞老化嚴重,導致電流短路而引發了火災。

    張院長一邊忙著將孩子們送往其他的福利院安頓,一邊又忙著找上級部門,想調查清楚火災的真實起因。

    因為張院長的不懈走訪,加上準備了不少的材料,能夠有效證明是故意縱火導致的福利院大火,而且金河地產公司的金慶元有重大嫌疑,終於在事發後半個月,得到了上級部門的重視,有關領導作出了重新調查大橋福利院火災的批示。

    正當張院長以為正義會得到伸張的時候,變故再次發生!

    他被捲入了金河地產公司員工被捅的案子。

    這件事秦朗之前也聽週四風說了,但不如張院長自己描述得詳細。

    誣陷張院長故意傷人,根本就是金慶元一手策劃並安排的,那個被捅傷的員工,恰好就是朱彪!

    而負責作證、指認張院長的兩個人,也同樣是金河公司的員工。就這樣,在金慶元、朱彪等人的誣陷後,張院長含冤坐了六年的牢!

    再以後,便是張院長去青山鎮敬老院當志願者的事情了。

    秦朗聽到老院長的講述,依然很是憤怒!

    陪著張院長遞交完了材料後,因為張院長急著回青山鎮敬老院,秦朗自然是開車送老院長回去。

    路上,秦朗也沒有心情去詢問有關自己身世的事情了,簡短地向老院長說了自己離開福利院後的生活情況後,秦朗仔細詢問了老院長的生活狀況,隨後話題就集中在為老院長平反、讓凶手伏法的事情上。

    張院長儘管仍沒有放棄,但還是憂心忡忡說道:“小朗,俗話說民不與官斗,不是沒有道理,我上訪了這麼久,還是沒能夠讓金慶元一夥人受到法律懲罰,要告倒他們,恐怕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老院長,這件事我也會參與進來,一定會讓他們受到懲罰的。”秦朗保證道。

    ……

    將張院長送回青山鎮,秦朗整個人都充滿了幹勁,迫切希望早點讓老院長沉冤得雪,讓凶手受到法律懲罰,便先將電話打給了葉明城。

    秦朗不惜將大橋福利院火災的詳細情況,向葉明城匯報了一遍,然後提出想讓這件案子重新調查的想法。

    沒想到,葉明城在掛掉電話向有關部門瞭解了一下情況、再打給秦朗時,告訴給了秦朗一個好消息。

    市紀檢委最近收到了不同人對金河房地產公司的舉報,已經在對這家地產公司進行調查了,所以秦朗反映的事情,只需要老院長準備好材料,也能送給市紀委一併調查!

    秦朗聽了之後很興奮。既然是金河地產公司被紀委等多家部門聯合調查,那麼這一記重拳下去,金河以前幹過的違法亂紀的事情,肯定會被挖出來。

    到時候,福利院遭遇的莫名大火、老院長被誣陷故意傷人,也會跟著被調查清楚。

    說實話,秦朗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個結果。

    畢竟,如果單靠他的個人力量,就算他認識張志遠、認識葉明城,要扳倒金河地產公司,也不是這兩個人動動嘴皮子就能搞定的。

    秦朗先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老院長。

    至於青山鎮化工廠污水亂排的事情,有葉明城跟信訪局的同志打招呼,相信很快就能搞定。

    秦朗想了一下,接下來基本只需要自己等待就行了。

    等金慶元完蛋了,朱彪的好日子也肯定會到頭,所以秦朗也沒打算繼續去教訓朱彪。

    至於想先撬開朱彪的嘴,讓朱彪承認誣陷張院長故意傷人,然後用這條證據去控訴金慶元?秦朗想了想也就放棄了。

    原因很簡單,現在金慶元還好好的,金河地產公司甚至都還不知道被紀檢委在調查,自己可沒有權力去打草驚蛇。

    這也是葉明城特意交代,讓他靜靜等待不要盲目行動的原因所在。

    ……

    回到家中後不久,秦朗就接到了週四風的電話。

    秦朗還以為週四風是不是又被朱彪等人報復了,一問才知道,週四風的燒烤生意做得很平穩,沒見朱彪他們鬧事。

    而週四風特意打電話給秦朗的原因,是今天他和其他人聊天時,從其他人嘴中得知朱彪在擔任濱河開發區城管局二隊隊長期間,利用職務之便,擅自在自家房屋的頂樓上加建了四個麻將室,幾乎每天都有人在上面賭博打牌,鄰居都很不滿。想舉報也沒辦法。

    週四風想到秦朗神通廣大,所以便想尋求秦朗的幫助,看能不能讓朱彪違規建造的房屋依法被拆除。

    秦朗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地說道:“周叔,謝謝你提供的這個信息啊。”

    週四風詳細解釋道:“我和其他的商販都飽受朱彪的欺負,知道你能力大,人也好,所以就大著膽子冒昧地跟你說了這個事,我們沒有要利用你打壓朱彪的心思。”

    秦朗笑了。從週四風急於解釋清楚的行為中就能夠看出,週四風很老實,所以他也不介意幫週四風等人這個忙,何況他也想整整朱彪,週四風就送來了一個讓他可以合理整朱彪的方法。

    “周叔,這件事我來管了。”秦朗沒多說,只是這樣保證道。

    隨後,秦朗馬上聯繫上了白豹。

    “白豹,你在住建局不是有朋友嗎?我這裡正好有個違章建築的線索,你跟你朋友說一下,查實了這條線索,然後看能不能立即對違章建築進行拆除……”

    秦朗將自己的想法,仔仔細細跟白豹說了一遍。

    “沒問題老大,朱彪建了違章建築,我保管通過我朋友,拆了他的違章建築。”白豹馬上就去辦事了。

    秦朗也有些小興奮。

    朱彪之前干城管,聽說不止一次對別人家進行強拆,這一次也要讓朱彪嘗嘗他家被拆的滋味了。

    第二天上午,白豹就將事情搞定了,通知秦朗去住建局。

    到了地兒,秦朗發現白豹以及白豹三個手下都到齊了。

    這四個人都穿著藍色工作服,帶著安全帽,邊上還配備著兩輛小卡車,車上放著用於拆除違章建築所需的一些設備。

    “朗哥,你這主意太妙了!做夢都沒想到,我們能當拆遷工,將城管的屋給扒了!”白豹興奮道。

    秦朗笑著糾正道:“今天我們是代表那些被朱彪強拆的人家,為他們出氣。”

    “是是是,那個龜兒子,平常耀武揚威地強拆別人家的房子,這一次就讓他受到一點教訓!”白豹躍躍欲試。

    白豹出身底層,他的大伯一家就曾經遭遇過強拆,因此很是痛恨那些跟地痞一樣的城管以及拆遷工,這一次他能夠扮演正義的拆遷工,對無惡不作的城管進行拆遷,確實興奮。

    旁邊住建局的一個官員跟秦朗等人說道:“朱彪所在的街道社區,早半個月就跟朱彪下達過自行拆除頂樓違章建築的通知了,是朱彪一直不肯執行,現在過了截止日期,我們完全能合法地拆掉違章建築,給所在的整棟樓居民帶去安全……”

    秦朗點點頭。他們可都是有合法理由的,就算朱彪告狀,也是毫無辦法。

    至於他以及白豹等五人成為拆遷工,雖然沒有資質,不過用“臨時工”去堵一個惡城管的嘴,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走,出發!”秦朗這時候也換上了專門的工作服,大手一揮。

    旁邊那官員叮囑道:“拆遷手段要儘量地文明啊。”

    秦朗神秘一笑:“放心,我們一定會很文明的。”

    兩輛小卡車,馬上向著朱彪家所在的小區而去。

    ……

    朱彪家位於樓層的頂樓,去年起,朱彪就請人在頂樓的空地上,加建了將近兩百平方米的房屋,用來開麻將館,邀請一些城管啦、當地商人啦,來麻將館賭博。

    朱彪認為自己反正有關係,一不怕違章修建的建築遭遇拆除,二不怕賭博有警察上門,所以很肆無忌憚,哪怕賭博到凌晨三四點、吵得附近居民不得安生,朱彪也毫不在意。

    現在,朱彪就坐在其中一張麻將桌上。

    今天上午生意就很好,六張麻將桌有五張坐滿了,大家基本玩東北麻將,兩百塊一炮,輸贏很大,而朱彪光是從中抽水,獲利就十分可觀了。

    更何況現在他親自上陣後,手氣很好,已經贏了一萬多了,樂得坐著輪椅只能基本依靠左手打牌的朱彪合不攏嘴。

    一邊贏錢,朱彪一邊吹噓上了:“大家以後只管來這兒玩,我認識的人多,沒警察敢來這裡查!就半個月前,街道拆遷辦還給我發了一份整改通知,讓我限期將麻將館拆除,呵呵,前天就過了期限了,拆遷辦的人也一個都還沒來!不是我誇,從來就只有我去強拆別人家的房子,沒人敢來拆這兒!哈哈!”

    五桌的麻將客人都附和著,愈發讓朱彪得意。

    忽然,朱彪的老婆從家裡跑到了頂樓,沖朱彪喊道:“樓下剛剛來了兩輛小卡車,是拆遷辦的,還帶著設備,該不會是衝我們家來的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8章 臨時工,你懂嗎

    朱彪絲毫不慌張,反而當著客人的面笑著問老婆:“這棟樓的樓下,真的來了兩輛拆遷辦的執法車?”

    朱彪老婆雖然凶悍,可大事還是朱彪拿主意,眼下這肥肉一坨一坨的女人就沒了主意,點頭道:“看清楚了,是拆遷辦的車,車上下來了總共五個人,現在正將車上的鐵錘、切割機等往下搬。”

    “是嗎?那看樣子還真是衝我們家來的了。”朱彪說道。

    來賭博的客人都看著朱彪,既然主人都說拆遷辦的人上門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這處賭窩,今天就得被拆掉了?

    朱彪的肥胖老婆則一臉的焦急,哭喊道:“老公,那該怎麼辦啊?”這女人是心疼這處賭窩每個月能帶給她好幾萬的錢呢。

    朱彪拿眼一瞪:“慌什麼慌!”

    然後,朱彪還是一臉的肆無忌憚,反而朝賭客們笑道:“來來來,大家繼續打牌啊,別管它!”

    一個賭客不明所以,猶豫道:“拆遷辦的人真上門來,我們還怎麼打?”

    朱彪哈哈大笑,顯得很牛逼哄哄地說道:“放心就是!你等著看,拆遷辦的人來了,屁都不敢放一個,怎麼來的還得怎麼滾回去!想拆我朱彪的房子?哼,拆遷辦的人還不敢這麼做!”

    見主人都保證了,賭客們便繼續賭博,麻將房內又是喧鬧不斷。

    過了幾分鐘,朱彪老婆又跟朱彪說道:“他們真是沖這兒來了,每個人都拿著設備,穿著工作服,是拆遷辦的人。”

    朱彪大手一揮:“去,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女人目瞪口呆。

    來的賭客也是很難理解。

    朱彪囂張說道:“今天我就借拆遷隊來驗證一下我這兒的麻將館的安全性!我讓拆遷隊的人進來,然後保管讓他們半分鐘內灰溜溜地滾蛋!相信以後各位再來麻將館玩,就會更放心了!”

    賭客們齊聲朝朱彪讚歎:“還是朱老闆大手筆,連拆遷隊的人也不怕!”

    朱彪洋洋得意。

    這房子他去年就建了,一直穩穩地存在著,就是因為他有靠山金慶元,哪個不長眼的拆遷辦敢說他這兒是違章建築要拆除,他只需要一個電話打給金慶元,問題立即迎刃而解!

    所以,這一次趁著賭客們在場,朱彪就打算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能量,足以讓任何人都動不了這房子。

    “想必以後這兒的生意會更好了。”朱彪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地想道,盤算著日後的收益會增長不少。

    朱彪老婆見老公這麼自信,就跑去將通往頂樓的房門打開了。

    上來的五個人,自然是秦朗、白豹等人。

    見一個女人主動將門打開,秦朗有些疑惑,不過也沒多問,只是說道:“你是戶主吧?我們是拆遷辦的,要依法對頂樓違章修建的建築進行拆除。”

    “是啊,我是戶主,我老公朱彪就在上面,有什麼你去跟我老公說吧!”肥胖女人很不耐煩地說道。

    秦朗和白豹等人朝頂樓走去。

    肥胖女人跟著,在背後陰陽怪氣地說道:“也不知道你們領導抽哪門子瘋,派你們來拆我們家,你們不知道我家老公朱彪有多麼厲害,到時候見了我老公,你們保管不敢拆遷,反而會向我老公遞煙賠罪呢!”

    秦朗聽了這話,自然很反感這女的。這調子高到天上去了,真以為她家違規修建的房子就誰也動不得?

    “我們保管會拆遷,因為我們是拆遷工,拆遷是我們的工作。”秦朗朝背後的肥胖女人說道。還有一句話他沒說,那就是想辦法客串了正義拆遷工,不將朱彪家的房子拆了,那他們辛辛苦苦開車跑這裡來幹嘛?

    “呶,就在樓上,你們自己去找吧!”肥胖女人鄙夷地看了看秦朗等五個人,暗道待會兒我老公一定會讓你們吃癟的。

    秦朗等到了頂樓,很快就聽到了房子裡面傳出的麻將聲。

    “老大,這房子不下兩百個平方,應該全部用來開麻將館了,唉,拆遷難度挺大啊!”白豹嘿嘿笑道,晃了晃手上的大鐵錘,卻是一臉的興奮。

    兩百多個平方砸下去,應該能夠讓朱彪那個王八蛋肉痛不已吧?

    “都吃早飯了吧?待會兒開工都賣力點啊!”秦朗壞笑著,跟眾人交代道。

    “好嘞!”

    眾人鬥志昂揚,一起跨進了麻將房內。

    朱彪的老婆傻眼了,覺得這五個人好像不是正規的拆遷工,倒像是故意來找茬的一樣……

    “喲,場子挺大啊,這麻將打得挺大吧,應該不止兩百塊一炮吧?”秦朗走進麻將房,對烏煙瘴氣的麻將房裡面的人說道。

    “八萬!”朱彪打出去一張萬子,頭都沒抬,倨傲無比地說道:“聽說你們是拆遷辦的?”

    “是啊。”秦朗看著朱彪裝逼,笑著道。

    朱彪眼睛盯著麻將桌上其餘人出牌,依舊不看秦朗他們,慢條斯理道:“這地兒你們可能不太清楚,這兒是我朱彪開的,你們應該先去打聽打聽我朱彪是誰,相信你們就不會犯傻,二到跑我這裡來拆遷了。”

    “可我們有文件。”秦朗笑道。

    “幺雞!”朱彪打出去一張牌,麻將在桌上重重一響,“文件有個幺雞用啊!我朱彪的房子,還沒人敢來拆!識相點現在就滾蛋,否則等我生氣了,你們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走不了了!”

    見朱彪說話這麼霸氣,完全有恃無恐,而且從拆遷辦的人進來後就看都沒看拆遷辦的人一眼,賭客們都相信了朱彪的話,認為朱彪果然有靠山。

    “聽到了沒,快點滾啊!”朱彪老婆瞧見賭客們崇拜的眼神,知道賭客很佩服朱彪的能量之大,不由也是洋洋得意,粗魯地趕著秦朗等人走。

    “是麼,那你生氣一個給我看看?”秦朗終於不打算讓朱彪繼續裝逼了,他驟然提高了音量,冷笑著跟朱彪說道。

    朱彪本來在用左手拿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發現“拆遷辦”的為首之人居然是秦朗時,立即嚇得發愣,牌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也沒有覺察到。

    賭客們被朱彪的異常反應驚呆了,都很疑惑:怎麼朱彪見了一個年輕而十分普通的拆遷工,就好像被嚇蒙了一樣?

    秦朗徑直走到朱彪的面前,撿起朱彪掉在桌上的麻將牌,放回牌中,手一推,將手中牌推倒,笑道:“朱彪,你都自摸了,怎麼不叫胡牌,是不是太興奮,所以傻愣傻愣的了?”

    朱彪卻沒有秦朗的雲淡風輕,他被嚇得不輕,連聲音都是顫抖著的:“你……你怎麼來了?”

    見到朱彪見了這個年輕人,立即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之前的囂張狂妄眨眼間就無影無蹤,賭客們有機靈點的,已經意識到朱彪碰到厲害人物了,便想偷偷離開。

    可是,白豹等四人恰好將出口堵住,他們也出不去,只好留下來陪著其他人看戲。

    秦朗將手上的一份文件扔給了朱彪:“你好,姓朱的同志,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因為限期內未對違章建築進行自行拆除,現在期限已過,我們根據相關拆遷規定,決定對違章建築進行拆除,請你主動配合。”

    朱彪看著那份合法的文件,目瞪口呆。

    他確實收到過整改通知,可沒當回事,當時也以為拆遷辦的人是走走過場,沒想到拆遷辦的人還動真格的了,更加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前來拆遷的人,還是秦朗!

    “你們不是拆遷辦的工作人員,沒有權力拆我的房子!”朱彪抓住秦朗的身份問題,強行辯駁。

    一旁的白豹很肆無忌憚地衝朱彪道:“姓朱的,你不知道臨時工啊?”

    臨時工,朱彪自然知道。

    以前他當城管跑去強拆別人家的房子,一旦有後續問題,也是用的臨時工這個詞來推諉責任,可現在他要被“臨時工”拆房子了!

    “算你們狠!”朱彪怨恨地說道,“不過你們等一下,我要將房子裡面的東西搬走再說。”

    說完,朱彪就準備打電話,讓城管局被開除的那些城管過來幫忙。

    “這電話你用不著打,搬東西多麻煩啊。”秦朗不動聲色將朱彪的手機送回了口袋。

    朱彪臉色一變,隱隱察覺事情比他估計的還要糟糕。

    秦朗笑道:“你這兒的東西,跟違章建築是一體的,既然你沒有在期限之內做出整改,我們就有權利對這兒進行強拆,包括裡面所有的物品,也在強拆範圍內。”

    朱彪聽了幾乎要瘋掉了,怒氣衝衝地大喊道:“你們這是故意的,是不合法的!”

    秦朗丟給朱彪一個“你傻逼啊”的嘲笑眼神,不緊不慢地說道:“強拆你不懂嗎?我以為你在強拆別人家的房子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沒關係,今天你就明白什麼是強拆了。”

    秦朗就是要強拆!

    好讓朱彪這個經常強拆別人房子的狗傢伙,也得到報應!

    “你敢!”朱彪咆哮道,但氣勢明顯弱了許多,只是發瘋一般的吼叫而已。

    “有什麼不敢的。”秦朗笑道,舉著手上的木槌,“啪”一下將旁邊的空調砸了個稀巴爛。

    朱彪見到這一幕,感覺十分地熟悉。只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以前是他哈哈大笑著將別人家的家具等砸個稀爛,現在是他的東西被砸了。

    秦朗敲下的第一錘子,也宣告了他們五個人是真來拆遷的。

    一時間,賭客們臉色紛紛變得蒼白,不少被嚇到的人一臉怨氣地瞪著朱彪,罵著朱彪原來就會吹牛,其實一點本事都沒有,說讓人拆了就讓人拆了。他們齊齊想著,以後絕不再跟這種裝逼沒本事反被襙的人打交道了。

    秦朗收好木槌,看向賭客們說道:“你們聚眾賭博的事情,我和我的同伴都已經看到了,如果告訴派出所,以聚眾賭博罪來說,拘留和罰款肯定是免不了的。”

    賭客們紛紛變色。

    痛罵朱彪的人更多了,因為他們都認為被朱彪給害了!

    秦朗不動聲色,話鋒一轉道:“不過嘛,我也知道你們是受到了賭場主人朱彪的邀請,不好意思拒絕,所以才來這裡賭博的,對不對?”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59章 身世探尋暫時受阻

    “對對對!”賭客們沒絲毫節操,趕緊將責任推給了朱彪。

    秦朗繼續道:“如果我是你們,從這兒離開後,就會馬上去派出所舉報朱彪開設賭場搞非法賭博,要不然等我們拆遷任務完成後去派出所報案,你們就會犯聚眾賭博罪了。嗯,反正我同事也帶了相機,已經將你們的樣子都拍攝下來當成證據了。”

    賭客們扭頭一看,果然發現門口有個拆遷工舉著一台數碼相機……

    “對,就是朱彪開設賭場,害了我們!”

    “我們離開後,一定要將功折罪,向警方舉報朱彪!”

    賭客們馬上反應過來,紛紛將矛頭對準了朱彪,主動表示要去檢舉朱彪。

    秦朗見此,滿意地點點頭:“那我就不留你們了,祝你們舉報順利。”

    白豹等人讓開了一條路。

    賭客們爭先恐後朝樓下跑去,下了樓,開車的開車,跑步的跑步,一個方向地都朝街道派出所去了……

    朱彪被氣得不行,手指哆嗦著指著秦朗:“你……你……你……”

    “想說我太無恥了是吧?”秦朗戲謔地笑道,“沒錯,我就是要整你,怎麼樣吧?”

    “你!”朱彪氣得捶胸頓足,打好繃帶的傷口也因為激動,傷口崩裂,疼得朱彪死去活來。

    然而比起傷口的疼,朱彪的心更疼,憋屈得很:他又一次栽在了秦朗的手上!

    白豹將屋子內的電源切斷,然後帶著三個手下,馬上對屋子裡面的麻將桌進行砸毀,四個壯漢幹勁十足,麻將桌很快就破破爛爛,修都修不好了。

    朱彪和那個肥胖女人心中哀嚎不止,欲哭無淚。

    “無關人等還請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秦朗發話道。

    朱彪險些吐血。都將屋子內的東西砸成那樣了,還叫正常工作?

    朱彪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家被強拆的感覺。

    秦朗和白豹等人將屋子內的東西砸得差不多,又動用了其他設備,對違規修建的這房屋進行拆除。

    這房子高度不高,而且使用的建築材料是空心磚、石棉瓦等,比較容易拆除,所以即便沒有大型的挖掘設備,強拆也是進展得很順利。

    在秦朗他們忙活的時候,這個小區半數以上的人都跑過來,聚集在樓下空地上,看著小區內最臭名昭著的違章建築被依法拆除,居民們一致贊同,不少人還從家裡帶上了工具,主動加入了拆遷隊伍中。

    一個多小時後,樓頂的這違規建築,已經是被拆除完畢了,各種建築材料混亂地堆著,一片狼藉。

    秦朗拍了怕身上的灰塵,對白豹等人道:“任務完成,走!”

    到了樓下,秦朗沒忘找到朱彪,代表拆遷局正式通知朱彪:樓頂的建築垃圾,限期十五天內移除,否則後果自負。

    臨走前,秦朗不無威脅地說道:“記得在期限內將建築垃圾運走哦,要不然指不定那些東西就會出現在你家裡。”

    朱彪被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朗揚長而去。

    “朗哥,跟著你當了一回正義的拆遷工,真是爽啊!”白豹忍不住回味道。

    “是啊,秦老大太威武了,就該讓朱彪這種人也體會體會被強拆的滋味!”白豹的一個手下十分地解恨。

    “嗯,我也覺得今天的拆遷工作做得不錯。”秦朗笑道。這一次教訓朱彪,就當是為朱彪以前誣陷張院長所支付的一點利息了……

    “朗哥,快看,派出所的人終於來了。”白豹笑道。

    看著派出所的人直接沖朱彪家走去,秦朗也露出了笑意。估計朱彪傷還沒好,就會因為組織賭博等罪名,在拘留所呆一陣了。

    朱彪家中,肥胖女人恨恨地說道:“老公,要不我們趕緊找金董事長吧?”

    朱彪瞪著肥胖女人,惡狠狠說道:“你懂個屁啊!他們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強拆,肯定不怕被調查,再說……哎呀,反正你不懂!”

    朱彪知道,秦朗也有靠山,自己還真就無法動秦朗,只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嚥了。

    “老公老公!”肥胖女人忽然驚慌地叫道。

    “又怎麼了?”朱彪火氣大得很,全是被秦朗氣的。

    “樓下有警察來了。”肥胖女人驚慌失措。

    朱彪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秦朗和白豹等人扮演完了“正義拆遷工”,回到家中後,興奮勁褪去,秦朗又給葉明城打去了一個騷擾電話,詢問市紀檢委調查金河房地產有限公司的進展情況。

    這一次調查,因為是多部門的聯合調查,葉明城因為公正嚴明的口碑,也在調查組之內,雖然負責的是統籌工作,並沒有去一線調查,可一些進展情況,這位堂堂副市長大人自然還是知道的。

    在政策允許範圍內,葉明城將一些能告知的信息,告訴給了秦朗。

    據他透露,聯合調查組已經掌握了不少的確鑿證據,證明金河地產公司存在嚴重的偷稅漏稅、地產項目存在偷工減料、以及僱傭社會閒散人員違規強行徵收土地等,問題並不少,相信很快就要到收尾的階段了。

    秦朗打探完畢,也就放心了,靜等好消息。

    下午,秦朗給張院長打了電話,得知青山鎮化工廠污水違規排放的事情,已經有當地環抱部門介入調查了,張院長還特意感謝了他。

    秦朗自然不會邀功,詢問了一下老院長的身體狀況後,終於開始詢問自己的身世來。

    “老院長,我十六歲時,您曾經跟我說,等我到了十八歲,就會將有關我身世的一件事告訴我,那件事是什麼啊?”秦朗壓制住內心的激動,這樣問道。

    電話那頭張院長慈祥的聲音傳出:“小朗,我就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沒有放棄找到親身父母的努力,而你十六歲那年詢問我之前問過好多遍的同樣問題,為了讓你能夠有個盼望,順利成長到成年,我就說會在十八歲那年,告訴你有關身世的事情。”

    秦朗聽了,一股失望之情油然而生:“老院長,這麼說,您對當時我被送進福利院的詳情,也瞭解得不多?”

    “嗯,情況我在你小時候就跟你講過了,你被放到福利院的門口,等我發現時,已經見不到包你來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你父母還是其他人將你放下的,除了一件飾物以及一張寫有你出生日期的紙條,確實沒有其他東西了。”張院長嘆息了一聲道。

    秦朗抹了抹眼睛:“沒事,我就問問,那老院長,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等老院長將電話掛掉,秦朗才摁下了手機的“掛斷鍵”。

    秦朗並不怪當年老院長“欺騙”他,因為那也是老院長為了他能夠順利長大。要知道十六歲的他,那時候正處在叛逆期,古怪的想法很多,曾經就有過離開福利院盲目去找父母的想法,是老院長幫助了他,讓他心中有個盼望,不至於產生心魔。

    當然,現在從老院長這兒也沒法知道自己身世更多的信息,秦朗還是很失望的。

    秦朗默默將那塊雕刻有一個“秦”字的小獅子造型的玉,拿了出來。

    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也就是這塊瑪瑙了。

    玉的材質不凡,上面的“秦”字也顯得龍飛鳳舞,顯示出持有這塊玉的他的父母,肯定不是貧苦人家,應該是殷實之家,或者還有可能是某個有名氣的家族。畢竟,刻意寫下“秦”字,就說明秦家肯定不是只有幾個人的家庭,如果只是一個小家庭,斷然沒必要這樣寫的。

    只是,天底下或大或小的家族不知道有多少萬,具體到每一個縣,恐怕都會存在一個在當地有名氣的“秦氏家族”,因此,他總不能拿著這塊瑪瑙當信物,挨家挨戶地去詢問。

    “也許只有真正瞭解這瑪瑙獅子的人見到了這塊瑪瑙,才能夠告訴我我的出身。”

    秦朗心想道,將瑪瑙小獅子重新放了回去,好好藏著。

    他相信,現在還沒到發現身世之謎的合適時機,如果等他在人生路上走得更寬更廣,接觸到了更上層的人和物後,興許就能與“秦家”產生交集了……

    此後的兩天,秦朗的生活還算平靜,期間葉明城主動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說是快收網了。

    秦朗自然是心領神會。

    他和金慶元沒打過交道,雖然看著他和金慶元不可能有仇,可是金慶元陷害了老院長,還可能派人縱火燒燬了大橋福利院,這就是他不能容忍的地方了。

    金慶元犯下其他的案子,他不會去管,他就是要看著這人,為陷害老院長、火燒福利院,而受到法律的懲罰!

    這也是老院長不屈不撓上訪多年,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

    第三天,秦朗突然接到老院長的電話,老院長說金慶元想在市內的“慶元”酒店,和他見一面,想讓秦朗陪著他去。

    秦朗二話沒說,立即就答應了。

    這天的下午三點鐘,秦朗和將早被自己接到雲海市的老院長一起,走進了“慶元”酒店,在一樓前台小姐的帶領下,乘坐電梯到了這家酒店四樓的一個私人包廂的門前。

    “慶元”酒店,就是金慶元的金河地產公司投資控股的一個三星級酒店,雖然是在金慶元的地盤和金慶元見面,不過秦朗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以他目前的實力,就算對方動槍,他也有還手的能力。

    更何況,他相信金慶元約老院長見面,不會在“慶元”酒店對老院長下殺手,金慶元還不會愚蠢到這份上。

    至於金慶元的用意,這個秦朗和老院長也分析過了,但並不很清楚。

    “張老先生,秦先生,董事長就在裡面,請。”前台小姐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禮貌地離開了。

    秦朗手一推,將包廂外面的紅木門推開。

    一個西裝革履、腦門謝頂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坐在包廂的主沙發上,見到**出現,金慶元並不覺得意外,可看到**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陪著,金慶元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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