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都市最強仙醫 作者:菜農種菜(連載中)

 
regn13 2018-4-29 21:46:0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03 213515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0章 談不攏就開打

    “坐坐坐,張先生。”金慶元眯著眼睛笑道。

    張院長儘管痛恨此人,可還是控制住了情緒,穩穩地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上。

    秦朗不動聲色,在老院長旁邊坐下。

    很快就有人上茶、端果盤,等這人出去並且關上房門後,翹著二郎腿的金慶元,視線看了看張院長,閃過一絲鄙夷,然後視線落在了秦朗身上。

    “這位年輕小夥子,就是秦朗吧?”金慶元嘿嘿笑道。

    “是我,看樣子朱彪和你打過電話了。”秦朗平靜說道。

    金慶元打了個哈哈,對秦朗的沉著穩重暗暗稱奇。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時候,張院長直接問道,而且連對金慶元的稱呼也沒有。

    不是老院長不禮貌,而是眼前這個總喜歡眯著眼睛說話的人,笑裡藏刀,壞事做盡。

    “既然張老先生這麼直接,那我就不妨開門見山地講了,”金慶元慢條斯理道:“自從張老先生出獄後,為了控告我金某人,至少已經上訪十次了吧?雖然我金某人問心無愧,可難免會影響工作,所以這一次邀請張老先生,就是想和你達成和解,希望張老先生以後不要再上訪了。”

    “原來邀請我來,就是這個目的。”張院長呵呵笑道。

    秦朗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金慶元突然主動示弱、提出和解的真正原因了。

    心中已經有打算的秦朗,倒是很想戲耍戲耍這卑鄙無恥的小人。

    於是,秦朗看著金慶元,不慌不忙道:“不知道為了讓我們同意和解,你準備拿出哪些條件,說說看吧。”

    面對秦朗清冷的樣子,好像將自己吃得死死的一樣,金慶元心中冷哼了一聲,暗自想著等先穩住了你們,以後有你們好瞧的。

    “二十萬。”金慶元欠了欠身子,將手上的極品芙蓉王往面前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身體縮回去,吸了一口煙後,邊吐煙霧邊說道。

    說完,金慶元還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心想這個價格,應該能讓你們滿意了吧。

    **在一旁沒說話。他知道秦朗有辦法,所以打算讓秦朗來根金慶元談。

    秦朗露出了驚奇的表情,誇張地說道:“金老闆這麼豪爽,一下就給我們二十萬?”

    金慶元搖頭晃腦,暗道自己就是看得準,張老頭鬧事鬧得這麼凶,到最後還不是用錢能夠解決?

    嘴上,金慶元也帶著驕傲道:“區區二十萬而已,不值一提。”

    秦朗砸吧著嘴,說道:“可對於我們來說,二十萬確實不少了啊。”

    眼睛一抬,秦朗笑著跟金慶元道:“金老闆該不會是心虛,想用這筆錢堵我們兩人的嘴吧?”

    “不會,這只是我為了顯示願意和解的誠意而已,小錢而已。”金慶元嘴角抽搐了一下,自然不肯承認自己確實是心虛,才會主動提出和解。

    秦朗回過頭,跟張院長說道:“老院長,人家說二十萬是小錢哩,正好敬老院需要錢購買設備,讓老人生活得更好,要不我們找人家多要點吧?”

    金慶元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壞事。

    **順著秦朗的話,點點頭道:“好啊。”

    秦朗轉回身,看著金慶元道:“我和老院長商量過了,既然金老闆不在乎一點小錢,那我們就貪婪一點點好了,金老闆你給我們兩千萬,和解就算達成了。”

    金慶元氣得臉色唰白!

    原來秦朗從頭到尾,就是在戲耍他!

    開口就是兩千萬,這不是將他當成冤大頭了麼?

    按捺住怒火,金慶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秦朗你可真會開玩笑。”

    秦朗卻認真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一口價,兩千萬。”

    “你還真準備要這麼多啊!”金慶元終於冷笑道,“你認為我會出這麼多錢麼?”

    秦朗反問道:“那你會認為幾十萬就能讓我們答應和解麼?”

    金慶元怒道:“你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想過要和解?”

    秦朗拍掌大笑:“呵呵,金老闆真是聰明,這都看出來了。”

    明顯是嘲諷的話,金慶元聽出來後,氣得脖子上青筋都露出來了,他將極品芙蓉王狠狠掐滅在菸灰缸中,怒聲說道:“你逗我玩是吧?”

    秦朗兩手一攤:“那也不是,你拿出兩千萬就成啊。”

    “哼,真獅子大開口啊!別以為我怕了你!”金慶元拍著桌子,怒氣衝衝。

    秦朗吃準了金慶元的軟肋,不慌不忙道:“行,那你也可以選擇不談啊。”

    金慶元被逼到了這份上,終於說道:“秦朗,我知道你敢跟我叫板的底氣在哪兒,是,你手上有些關係不假,可你不要忘了,你的關係也只能夠讓你對付對付朱彪而已,想拿來挾制我,你不認為你太自大了麼?”

    秦朗搖搖頭,笑道:“如果金老闆對我的關係不是有所忌憚的話,那為什麼會主動談和解?”

    秦朗一副“你心中有鬼所以底氣不足”的樣子。

    “我給你倆面子,才主動提出和解的,你不要得寸進尺!”金慶元臉黑得跟鍋底。

    雖然約張老頭到這兒來,除了和解之外,他也做好了另外的準備,可沒想到一上來,不是他佔據主動權,反而被秦朗再三戲耍,金慶元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兩千萬,一個子兒不能少!條件開得很清楚,談不攏拉倒!”秦朗也提高了音量。

    他就不信金慶元費盡心機將張院長邀請到這兒來,是真為了和解,金慶元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反正戲耍金慶元也夠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拉倒就拉倒,我還怕你啊!”金慶元果然翻臉,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辦公桌前,手掌“啪”一下,在桌子左上角的一個小按鈕上拍了一下。

    “怎麼,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了?”秦朗坐著紋絲不動,冷笑道。

    金慶元獰笑道:“是你們不識好歹!二十萬都不要,那就讓你們一分錢都要不到!”

    房門被推開,進來了一個極其魁梧的漢子。

    這人穿著牛仔褲和黑背心,塊頭很大,肌肉發達,一雙眼睛充滿了桀驁不馴,即便還只出現在門口,那股張揚、自信的氣勢,就讓秦朗感覺到了。

    毫無疑問,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健壯男子,身手肯定不一般。

    “喪釘,將門關上。”見到這人出現,金慶元一下就有了底氣,吩咐關門,看樣子是不打算讓秦朗和老院長輕鬆走出這扇門了。

    “秦朗,張老鬼,這是你們自找的,今天就讓你們不死也要脫層皮!”金慶元大大咧咧坐在老闆椅上,雙腿擱在桌子上,手指著秦朗和張院長,囂張無比。

    “你只叫來一個打手,認為足夠了嗎?”秦朗饒有興致地看了看那個被稱為喪釘的打手,神色一點也不凝重,彷彿這人在他眼中不存在一樣。

    金慶元哈哈大笑起來,依舊顯得十分狂妄和囂張。

    “秦朗,你真以為可以教訓朱彪他們,就算天下無敵了?”金慶元指著喪釘道:“就他,半分鐘內就能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你以為你厲害啊,跟他比起來,你根本就不夠看!”

    “牛皮吹大了可不好。”秦朗仍然坐在沙發上,神態悠閒。

    金慶元有心要給秦朗和**一個下馬威,冷笑道:“一個在省城最大的地下黑拳場曾經連贏五十場,五十場比賽有四十五個對手被他的拳頭打斷了至少三根骨頭,兩個對手成了植物人至今沒醒,三個對手被他一拳打死,你說說喪釘強不強?”

    張院長聽到金慶元的介紹,看了一眼桀驁的喪釘,眼神回到秦朗身上時,不禁寫滿了擔憂。

    “老闆,你說漏了一點,四十五個受傷的對手中,後來有八個重傷不治死了。”一直沒說話的喪釘突然說道,彷彿死在他手裡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命,而是螞蟻一般。

    “嗯,照你這麼說,確實有點實力。”秦朗點點頭道。

    喪釘咧開醜陋的嘴,很看不起秦朗,譏諷道:“小子,瞧你身上都沒三兩肉,實力實在是太差勁了,連被我打敗的那五十個對手,都要比你強了好多倍。”

    “聽到了沒?”金慶元哈哈大笑道。

    秦朗朝金慶元眨了眨眼睛,道:“看樣子,你準備仗著這兒是自己的地盤,打算打我和張院長了?”

    “你說呢?別怪我沒給郭你們機會,是你們不懂得珍惜,就等著被打吧。”金慶元嘲諷道。

    喪釘就要動手,秦朗突然站起來,手一揚:“慢著!”

    金慶元不慌不忙示意喪釘先停手,戲謔般看著秦朗:“呵呵,知道怕了?想求饒了?”

    秦朗搖搖頭,認真說道:“我最後給你一次選擇,是拿出兩千萬,我們彼此和解,還是執迷不悟,負隅頑抗,等著被我打?”

    “我草!”金慶元惡劣地罵道。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看來你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秦朗嘆氣道,隨即轉過頭跟**說道:“老院長,您也看到了,我給過這貨機會了啊,到時候他挨打也不能怪我。”

    金慶元氣得嘴巴都歪了!感覺秦朗將他的台詞給搶了!

    明明是他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只需要地下黑拳的拳王喪釘出手就能夠打趴秦朗,怎麼成為了秦朗好像能擊敗他一樣?

    “小子,死到臨頭了你還敢跟我嘴硬,喪釘,上!”金慶元氣急敗壞道。

    砰砰砰!

    喪釘踩著實木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不懷好意地朝著秦朗飛快逼近。

    “對付你這樣的小子,我一隻手就夠了,小子,你就乖乖給我躺下吧!”

    喪釘咧嘴,狂妄地大聲喊道。

    呼!

    他那熊掌一般的手掌,撒開後朝秦朗的腦袋拍去,帶起了強勁的風響,手掌彷彿能夠將人的骨頭都拍成碎片。

    金慶元鼻孔中重重哼了一聲,雙手抱著放在胸前,嘿嘿笑道:“還想跟我鬥?哼!”

    他就等著喪釘一巴掌飛過去,將秦朗打飛的場景出現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1章 送上門的打臉

    在金慶元看來,兩個秦朗加一塊,也遠遠不是喪釘的對手。

    他又想到,等喪釘拍倒了秦朗,自己該想出什麼招來折磨秦朗。

    **雖然得到過秦朗的眼神暗示,秦朗示意自己會沒事,讓他不用擔心,可見到喪釘聲勢這麼大的出手動作,**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他前面兩米遠的秦朗,生怕秦朗會有什麼閃失。

    “張老鬼,你就算跪著祈禱也沒用了,就等著看秦朗被虐吧,哈哈!”金慶元在後面狠毒地說道。

    啪!

    一個透明的塑料東西,像箭一樣飛來,直直撞在了金慶元的嘴巴上。

    “閉上你的臭嘴,待會兒再教訓你!”秦朗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

    金慶元捂著被菸灰缸砸出血的嘴巴,臉色扭曲起來,瘋狂喊道:“喪釘,打,打死他!”

    喪釘桀桀怪笑著,直接衝上來,那熊掌一般的手掌距離秦朗不足十公分。

    金慶元一邊捂著嘴,一邊惡毒地等著秦朗被打飛。

    咔嚓!

    一聲骨骼碎裂的脆響響起!

    在喪釘滿臉的不可置信中,秦朗也不知道如何出手的,兩隻手分毫不差地抓住了喪釘的小臂,朝內方向狠狠一扭。

    喪釘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臂被扭得與手肘成九十度,劇痛襲來,才讓怔怔的喪釘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怎……怎麼回事?”金慶元看到這一幕,內心完全不能接受。

    不應該是喪釘一巴掌拍過去,然後秦朗慘叫著應聲倒地,在地上滾來滾去疼得哭爹喊娘的嗎?怎麼發出慘叫的,會是喪釘?

    秦朗繼續抓著喪釘被扭斷了的小臂,突然轉過頭朝金慶元笑道:“金老闆,不知道待會兒你的骨頭扭起來,聲音會不會有他的響亮?”

    金慶元一下子覺得毛骨悚然!

    喪釘手臂的慘狀,已經是慘不忍睹了,想到自己如果也被來了這麼一下,那疼痛?金慶元都不敢想像。

    此刻秦朗回過頭朝他笑的笑容,在他看來,變得分外的讓他恐懼!

    喪釘甚至都沒有挨到秦朗的衣角,就被秦朗虐成了這樣,秦朗的實力太可怕了!

    金慶元感覺一雙腿都有些顫抖了,想挪動,雙腿卻像是失去了知覺,完全不聽自己使喚了,只能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秦朗抓著喪釘的手臂,借力一扯,人就飛起雙腳朝喪釘的膝蓋踢去:“我是不是比你打敗過的那五十個選手強,你很快就知道了。”

    咔嚓,咔嚓!

    喪釘的兩個膝蓋,幾乎不分先後,傳出了碎裂的聲音,那聲音聽著讓人牙酸、不寒而慄!

    秦朗落地,拍了拍手。

    喪釘兩個膝蓋碎了,雙腿跪著,更是讓受傷的膝蓋劇痛難忍,喪釘不停發出著慘叫,額頭上直冒汗,先前的桀驁早就不復存在了。

    甚至於,喪釘都不敢抬頭,心中充斥的,是對秦朗的驚懼。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剛才秦朗實力的可怕!

    他自詡遼瀋省地下黑拳的拳王,原本以為一隻手就能對付得了秦朗,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大錯特錯,看走了眼!

    秦朗手輕輕一推,喪釘跪著的身子就栽倒在地,“噗通”一下,龐大的身軀震得地板都顫抖了一下。

    金慶元眼皮子狠狠抽搐了一下,臉上表情比哭都難看。

    秦朗不理會喪釘,一步步朝金慶元走去。

    他下的手,自然知道喪釘以後即便治好了,也是個殘廢,這也是給這個心狠手辣的打手的一次教訓,讓喪釘以後再也不能仗著拳頭硬去暴力傷人了。

    金慶元努力保持著鎮定,說道:“秦朗,沒想到你還有點身手,哼,這次是我大意了。”

    秦朗嗤笑道:“行了,你就別假裝鎮定了,你看看自己的腿吧。”

    金慶元一聽這話,臉色變得極其不自然,禿頂的腦門上也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他雖然貴為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在雲海市商界和政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剛剛秦朗的雷霆手段,實在嚇破了他的膽子。一旦害怕,他就算頭頂上的光環再耀眼,也掩蓋不了內心的軟弱了。

    “秦朗,我提醒你啊,你可別亂來啊。”金慶元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秦朗表情變得冷厲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妄圖威脅我,真討厭你這張嘴啊!”

    說完,秦朗快步走上去,甩開手掌,對著金慶元就是啪啪幾巴掌!

    “站穩點,還沒完呢。”看著金慶元搖搖晃晃的,秦朗不滿意道。

    金慶元捧著嘴巴,看著手上幾顆被打掉下來的牙齒,聽到秦朗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秦朗,你別欺人太甚!”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的金慶元,一時又想起自己尊崇的身份來,不能接受被秦朗這樣羞辱。

    秦朗冷笑,語氣很是狂妄:“就欺人太甚又怎樣?”

    啪!

    又是一巴掌,秦朗將金慶元抽得在原地轉了三個圈。

    金慶元口一哇,又吐出來了兩顆斷牙。

    “你能叫人對我動手,我也能狠狠打你臉!”秦朗甩手出去,再次一巴掌,抽在了金慶元臉上。

    金慶元快懵了。

    他想著自己堂堂董事長,居然在自己的地盤被人肆意地羞辱,猶自不敢相信。

    “站穩點。”秦朗再次發話。

    這一回,金慶元乖乖地站住,逼著自己不搖晃,更沒敢再說話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對他不同一般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任何忌憚。是真到了想打他就打他的地步。

    “還有一巴掌沒打完。”秦朗說道,“老院長,您來打這個王八蛋吧?”

    秦朗打定注意這麼做,就是想讓老院長出出氣。

    “金慶元,你心中很清楚,派人縱火燒大橋福利院,誣陷我故意傷人,害我做了六年冤獄,這些卑鄙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我只能說,你幹出這樣毒辣陰險的事情來,簡直比畜生都不如!”

    **手指著金慶元,激動而氣憤地說道。

    金慶元憋紅了臉,連他以前可以任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張老頭,現在都當著他的面罵他畜生不如了,他很想發怒。

    “你什麼態度,老院長罵你,你還不愛聽了?給我露個笑臉來!”秦朗一見金慶元這樣,對著金慶元的腦勺敲了幾下。

    金慶元對秦朗很畏懼,生怕再被秦朗打,只好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

    秦朗卻突然“呵呵”笑道:“金老闆,你可真的沒有半點羞恥心啊,老院長罵你連畜生都不如,你都能夠笑出來。”

    金慶元臉憋成了茄子一樣的紫色,肚子內氣血劇烈翻湧著,心想不是你在一邊威逼我,我會露出笑臉來嗎?

    可金慶元根本不敢反駁。

    秦朗對**說道:“老院長,您抽這王八蛋一耳光子吧,當做消消氣。”

    **搖了搖頭:“算了,對這種人,自然有法律幫著制裁懲罰他!”

    秦朗譏諷金慶元道:“老院長不想打你,是怕弄髒了他的手!”

    金慶元憋屈不已。不過想到能夠免挨一耳光,內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但金慶元馬上就聽見秦朗說道:“老院長不願打你,我卻很願意,這一巴掌,我代替老院長打好了。”

    金慶元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秦朗繞著金慶元走了一圈,連連搖頭:“打臉嘛,老是我主動去打你很沒意思,這樣,今天這最後一個巴掌,就改改形式吧。”

    金慶元心一顫。不知道秦朗又要想出什麼羞辱他的法子來。

    秦朗很快就說道:“你半蹲下。”

    金慶元不敢不從。

    “脖子往前伸,腦袋往右邊轉,把右邊臉抬起來。”秦朗繼續吩咐。

    金慶元臉色大變。這個姿勢,不是伸長了臉,將臉湊上去給人打麼?

    可看到秦朗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金慶元哀嘆一聲,只好照辦。

    “送上門被我打臉,嗯,這感覺應該不錯。”秦朗嘀咕道,發表著看法。

    金慶元想死的心都有了。想他堂堂雲海市著名民營企業家,出入都是恭維聲不斷,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臉!

    “做好準備了麼?”秦朗動了動手臂,朝金慶元問道。

    “好……好了。”金慶元畏畏縮縮地說道,樣子懦弱極了。

    啪!

    秦朗最後一巴掌,用的力氣也是最大!

    “這一巴掌,是對你陷害老院長的懲罰!”秦朗冰冷著說道。

    金慶元被這一巴掌直接打得摔在了地上,一口牙齒掉了個七七八八,一張臉也腫得跟豬頭一樣。

    “老院長,還有什麼事情要我辦麼?”秦朗走回**身邊,笑著問道。

    他也明白,教訓金慶元,甚至於讓金慶元接連受到羞辱,也只是從金慶元這兒討回一點利息而已,不過,如果不這麼做,只會更加便宜了金慶元,他的心情也會不暢快。

    “他自然會有法律來懲罰,我們走吧。”張院長說道。

    秦朗知道老院長不像自己,講究快意恩仇,老院長太仁慈了,不習慣用暴力去解決問題,好在還有法律,可以讓老院長看到金慶元這王八蛋受到應有的懲罰。

    再留在這兒也沒多大意思,秦朗便陪著老院長,朝房門那兒走去。

    嘎吱!

    房門在他們還沒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十幾個穿著統一藏青色襯衫制服的保安,一股腦全跑了進來。

    為首的保安隊長慌裡慌張地,才進門就沖裡面喊道:“董事長……”

    直到看清楚包廂內情況很不對勁,董事長的保鏢抱著膝蓋在滾來滾去,而董事長則搖搖晃晃正從地上站起來,豬頭一樣的臉幾乎快讓自己認不出來了,保安隊長愣住了,硬生生將原本著急講出來的話嚥回了肚子裡。

    金慶元本來腦袋暈暈乎乎的,突然看到公司的保安隊進來了,又發現秦朗和**還沒離開,頓時就感覺自己報復的機會來了。

    “圍……給我圍起來!”

    金慶元大聲喊道,走到桌子旁用手支撐著身體,然後朝秦朗獰笑著道:“秦朗,還有張老鬼,我看這次你們怎麼辦?你們就是長了翅膀,今天我也要讓保安隊將你們的翅膀給拔了!”

    囂張地說完這句話,金慶元卻沒看到保安隊聽他的命令,依舊站在原地,壓根沒有包圍秦朗和**的意思!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2章 正義來臨

    “你們耳朵聾了還是人傻了?我說叫你們將人包圍起來啊!還不快點照做,當心我炒了你們魷魚!”金慶元氣急敗壞,不由大聲罵道。

    這群保安平時看得挺機靈的,對自己的命令更是百分百地服從,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保安隊集體抽瘋了,還是怎麼地,居然對他下達的命令置若罔聞!

    “快點!”金慶元大聲催促道。

    因為見進來了幫手,可以圍住秦朗進行打壓,金慶元急著報復秦朗,卻連這些保安焦急的神情都沒注意到。

    保安隊長無比焦急地說道:“董事長,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卻馬上就被金慶元粗暴地打斷:“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都給我丟到一邊!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得給我靠邊,等我辦完這事再說!”

    “不是,董事長,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是……”

    保安隊長正要將那件重要的事情匯報,又被金慶元打斷了。

    金慶元惡狠狠罵道:“王隊長你腦子進屎了啊,將這兩人包圍起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這是我說的,其他事都給我放到一邊去!”

    好不容易遇到機會,能夠利用人數優勢教訓秦朗,金慶元迫不及待就想著將受到的羞辱還回去。

    這時候,秦朗突然大有深意地朝金慶元說道:“這件事你還真沒法放到一邊去。”

    邊說,秦朗邊看了看手機上剛剛收到的一條短信內容。

    “放屁!這裡我說了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紀委的同志來了呢?”秦朗笑著反問道。

    剛剛收到的短信,就是葉明城發給他的,內容寫得簡短卻很明白:市紀檢委的人去了金河房地產公司。

    聯想到一群保安慌裡慌張跑進來的事情,秦朗就知道了保安隊長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

    金慶元聽到秦朗說紀委來人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想用這招來嚇唬我,好趁亂脫身,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金慶元是真的不信。

    他不但是市裡面數得著的企業家,每年給市財政繳的稅都過千萬,市裡都不敢怠慢了他,而且他還是省人大代表,市政協委員,可謂政界商界都大名鼎鼎,誰敢動他?

    從來就沒聽到過類似風聲,因此金慶元壓根不信。

    “王隊長,將這兩人圍起來,給我往死裡打!”金慶元眼睛中厲色閃現,命令道。

    保安隊長哭喪著臉,焦急地說道:“董……董事長,他說的是真的!紀委的同志剛才在樓下,估計很快就進來了!”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金慶元一下子就慌神了。

    保安隊長,以及十幾個保安,都點頭:“是真的。”

    金慶元立即如遭雷擊!

    紀檢委來人了,難道自己東窗事發了?

    想到紀檢委不可能跑來根自己嘮家常,而且自己和紀檢委那幫人那是一點都不熟,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可能,要說紀檢委的人來錯地方了,那就更加不可能,自己的金河地產公司這麼大,瞎子也不會認錯路。

    唯一的解釋,還是自己想的那樣。

    想到這兒,金慶元臉色唰白!

    秦朗冷冷將金慶元的表情收入眼裡,覺得心中更加暢快了。再看看旁邊的老院長,老院長顯然也明白過來,表情既激動,又欣喜,還有老懷安慰!

    “老院長,我們就在一旁看吧。”秦朗說道。

    他希望,老院長能夠親眼看到金慶元被帶走。這能夠讓老院長飽受創傷的心變得恢復一些。

    秦朗陪著**,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保安們此刻根本沒時間去管秦朗他們。他們想知道自己會不會受到金慶元的牽連,還有,金慶元被紀委的同志帶走後,他們這個月的工資能不能發放……

    “金慶元,你好,我們是市紀委的。”很快,包廂外面就進來了四個穿便衣的中年男人,俱都是一臉的正氣,為首一人年紀最大,徑直走到了金慶元面前,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金慶元望著這人,身形一顫!

    市政法委書記、廉政小組的組長唐浩,居然來了!

    看到紀委方面動用了這麼大的陣仗,金慶元立即明白這一次紀委肯定是動真格的,自己違法亂紀的問題,只怕會被一件一件地深挖出來……

    想到這兒,金慶元臉上惶惶然,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紀委的人亮出了工作證,為首的同志說道:“金慶元,你和你的金河地產公司涉嫌嚴重的違法亂紀,市委經過緊急會議,並通報給了省裡,已經決定就地免去你省人大代表的資格,現在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對方義正言辭的話,讓金慶元徹底呆了!

    人大代表的資格被免去,就意味著紀委確實掌握了不少他犯罪的證據!

    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在四個紀委人員的嚴密注視下,金慶元垂頭喪氣地跟著朝包廂外面走去。

    **看到自己苦苦等待了七年的這一幕終於來了,遲到的正義終於得到了伸張,老人禁不住熱淚盈眶,站起來對著紀委的同志鼓掌!

    乾癟消瘦的手拍打著,掌聲雖然不很響亮,卻代表著老人對紀委對政府的支持,代表著看到邪惡被壓制後的大快人心!

    啪啪啪!

    秦朗也站起來鼓掌,為老院長高興!

    ……

    聽人事後說,當時金河房地產公司有十幾人被同時帶走,此外,紀委出動的幾個調查小組,聯合警方,將朱彪等人也控制了起來。不過這事秦朗沒怎麼關注,陪著老院長離開了那兒。

    再後來金慶元干的違法事情被一樁樁挖出來,判了無期徒刑,朱彪等人也受到了法律的嚴懲,老院長自然也恢復了清白……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秦朗陪著老院長到了市裡面最有名的酒店,吃了一頓午飯,飯桌上秦朗不止一次勸說老院長搬回市裡來,由他好好照顧,頤養天年,但老院長都堅決地拒絕了。

    老院長執意要留在青山敬老院,說是在那兒能發揮餘熱,在那兒也會最開心。

    見此,秦朗也沒有辦法,只好決定以後多抽出時間,去青山鎮陪陪老人。

    午飯過後,秦朗又和趕過來的、在大橋福利院長大的人,陪著老院長聊天,晚上聚在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大家也就各自散去,老院長這邊也提出請秦朗送他回青山鎮。

    “老院長,天都黑了,今晚您就別回去了,睡我那。”秦朗很想和老院長再說說話。

    比起在福利院長大的其他孩子,秦朗算是比較特殊的,因為他是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和老院長的感情十分親近,以後老院長要回青山鎮敬老院,見面終歸不方便了,他想多珍惜和老院長在一起的時間。

    張院長說道:“好吧,不過小朗,得麻煩你準備一隻暖壺了。”

    秦朗有些疑惑,暗道老院長睡覺還要用暖壺暖腳?可現在還是夏天,而且老院長並沒有老寒腿,他注意過了啊。

    張院長看出了秦朗的疑惑,笑著說道:“老毛病了,沒辦法,晚上睡覺就得有只暖壺抱著,才能睡著。”

    秦朗表情變得正色起來,他儘管疑惑,可也知道老院長連大熱天的晚上,都需要一隻暖壺,那老院長的身體,恐怕就是有毛病了。

    “老院長,您快跟我說說,您身體怎麼了?”秦朗連忙詢問道。

    秦朗有些自責。

    重新見到老院長後,他從老人的氣色以及走路的速度等等方面,都判斷老人的身體還算康健,沒什麼大毛病,也詢問過老院長,老院長說身體好著呢,他也就沒仔細檢查。

    “應該是胃寒吧,老毛病了,每當到了晚上氣溫降下來後,我的肚子裡面就像被塞了冰一樣,冷得讓我沒法睡著,只好在肚子上放一個暖壺驅散寒意,才能睡下。”老院長提到這個老毛病,顯得很無奈。

    秦朗沒想到還有這回事。

    “老院長,您仔細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秦朗一聽說這事,就想幫老院長治好這怪異的毛病。

    “也就那麼回事吧,沒事的,都過了好幾年也沒見出事,小朗,你不用為我擔心。”老院長笑著寬慰秦朗。

    秦朗搖搖頭,說道:“老院長,您忘啦,我怎麼也是針灸師,胃寒的毛病我也能治的。”

    **其實被這胃寒的毛病折騰得很慘,也很想有人能夠治好它,雖然以前看過不少醫生都毫無效果,不過秦朗的話,還是讓他升起了希望。

    於是,他將自己的病症情況跟秦朗說了一遍。

    秦朗聽完,默默思忖著,很快就說道:“老院長,你這毛病應該不是胃寒。”

    因為據老院長所說,肚子內像被塞進了冰塊、感覺有股冰水或者冰氣在肚子裡面遊走,這種症狀只在晚上氣溫降低之後才發生,而且就算是吞下溫水也無濟於事,融化不了那“冰塊”,這與“胃寒”很不一樣。

    最起碼,胃寒是不分白天和晚上的。

    不過,光憑著老院長對症狀的描述,秦朗對這種奇異的病症還是不夠瞭解,不好盲目使用“天醫針法”,便說道:“老院長,您這毛病大概是什麼時候第一次發作的?有沒有誘因啊?”

    如果能做到對症下藥,那自然最好,那就能有針對性地進行治療了,所以秦朗才想將這種古怪病症的來由,弄明白一些。

    “大概是三年前二月份開春時候發作的吧。”老院長說道。

    秦朗的話脫口而出:“在監獄的時候?”

    三年前,老院長還在坐冤獄,這讓秦朗對監獄方面不滿起來:“難道那裡的人就不管了麼?他們沒有讓您看醫生?”

    “不是,小朗,你誤會了,事情其實和監獄方面沒有關係,而是和一個犯人有關。”

    接著,張院長的思緒回到了以前,講述了起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3章 對古怪病症進行診斷

    秦朗逼著自己控制住脾氣,聽完了老院長的講述。

    因為中途好幾次,他都聽得異常地氣憤,恨不得將那個讓老院長飽受古怪病症折磨的犯人,給撕成碎片!

    三年多前,冬季的時候,雲海監獄進來了一個因為街頭鬥毆被判故意傷害罪的犯人,這個名叫胡大海的犯人,恰好被分配到了老院長的那個監舍。

    原本那個監舍總共十三個人,雖然也有一個頭頭,但這個頭頭對老院長等人還算客氣,大家一直相安無事,可胡大海進來後,先是仗著五大三粗的身材和街頭混混打架學會的本事,將原先的頭頭拉下來,自己當了這座監舍的老大。

    之後,胡大海就開始胡作非為。每晚睡覺前都必須有人給他捶背,清早醒來絕對是他第一個洗漱,而且牙膏和洗漱水都必須有人提前給他準備好。

    夜晚睡醒了要撒尿,會讓人背著他、讓他腳不離地的去馬桶旁,甚至於都懶得掏二弟,要別人幫著他掏出來,然後噓噓地開始撒尿,部分尿撒到了背他的那人的衣服上,那人還不準有半句怨言,哪怕出現了一個厭惡或者不滿的表情,馬上就會遭到他的毒打。

    總之,成為監舍老大後,胡大海除了拉攏了幾個人當小弟外,將其餘人當奴隸使喚,動不動就罰別人下跪、喝尿,包括七十多了的老院長,也被胡大海不止一次打過。

    幸好監舍有個良心好的中年人,看老院長年紀大了,禁不住胡大海的折磨,便好心將老院長服飾胡大海的事情接過了一大半,才讓老院長沒有送命。

    隨後不久,那個中年人因為給胡大海洗完腳修理腳指甲的時候,小鉗子不小心夾到了肉,立即就被胡大海一腳踢翻,然後讓幾個小弟按著那個中年人,胡大海拿著小鉗子,在中年人的嘴唇上生生撕下了一塊肉。

    這還不夠,凶殘變態的胡大海,又讓人去拿鹽巴,要將鹽撒在中年男人嘴唇的傷口上!

    被活活扯下來一大塊肉,嘴唇就十分疼痛了,如果再在仍然流血不止的傷口上撒鹽,那種折磨的痛苦,外人想想都會覺得不寒而慄!

    監舍的其餘人害怕胡大海,在胡大海的淫威逼迫下默不作聲,老院長那時剛去廁所回來,見到這一幕,立即站了出來,阻止胡大海施展暴行。

    不料,老院長的正義,卻遭到了胡大海的凶殘對待。胡大海將他踢翻在地,然後一腳一腳往他肚子上踢,踢得他當場吐出了血,最後還是胡大海擔心踢死了老院長,這才罷手。

    胡大海逼著所有人將發生的事情隱瞞下來,不准告訴獄警,然後讓人把老院長扔到了床上。

    那晚,老院長就在無比的疼痛中度過,眼睛都沒法閉上一下。

    而老院長的噩夢,這才開始。

    第二天,見老院長沒死,胡大海喪盡天良,竟然將自己的尿撒到了老院長平時吃飯洗漱用的瓷缸中,然後讓人撬開老院長的嘴,端起那個瓷缸,將缸裡的東西灌進了老院長的嘴巴!

    這還不算,放風的時候,因為恰好是冬季下雪,大家都在雪地上曬太陽,胡大海避開哨衛,帶著幾個小弟強行將老院長拉到了一個角落,然後一人接著一人捏個雪團,硬生生往老院長嘴巴裡塞,說是要懲罰老院長多嘴,撐死老院長。

    ……

    講到這一段的時候,老院長說自己都不記得到底被灌進去了多少雪!

    那時天氣那麼冷,人在外面張口嘴巴呼吸都會感覺嘴巴內冰冷冰冷的,何況是將冰冷的雪一個團一個團的整個塞進去,而且老院長七十多歲,昨晚還被胡大海打得吐血!

    回到監舍後,老院長就大病了一場,即便保住了性命,但肚子受了內傷又被灌雪團,後遺症還是很快顯現出來了。

    開春的時候,老院長就患上了現在這種古怪病症,白天因為身體活動的原因,肚子內的寒氣好像蟄伏著,一到晚上準備睡覺、身體不活動的時候,肚子內的寒氣就開始瘋狂作怪,腸子內臟血液都彷彿要被凍僵!

    那種冰凍,並不僅僅是讓老院長被凍得瑟瑟發抖,最痛苦的,還是整個肚子內充滿了寒氣,寒意滲透進了骨骼骨髓,痛得就是鐵人都熬不住!

    老院長去過監獄的醫務室,可惜沒用,又因為那時候外面有金慶元搗鬼,老院長連保外就醫的資格都沒有,最後實在沒辦法,就只好讓醫務室的醫生給準備了一個暖壺,每晚睡覺前抱著睡。

    這方法也只能勉強讓老院長入眠,但即便是睡著了,每一分每一秒身體也在承受著那股寒氣的折磨。

    並且,這種連鐵人都不願承受的痛苦,已經折磨了老院長三年了!

    ……

    “胡大海!”秦朗聽完老院長的悲慘境遇,無比的氣憤,面色猙獰,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憤怒而顯現出來!

    “小朗。”還是老院長拉了拉他,才讓秦朗從極度憤怒中回過神,稍稍冷靜了下來。

    “老院長,我沒事。”秦朗雙眼通紅,雖然說自己沒事,可呼吸依然粗重,拳頭依然緊握著。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找不到胡大海,秦朗早就上門去報仇了。

    胡大海這麼凶殘地對待一個老人,老天都看不下去,何況是他!

    要知道,他從小就是被老院長照顧大的,老院長就是他的親人!

    誰打了他的親人,他恨不得讓誰死!

    張院長被秦朗暴怒的樣子嚇到了,連忙關切地問道:“小朗,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能控制住自己。”秦朗勉強朝老院長笑了笑,主動詢問道:“老院長,您能不能讓我先把把脈?”

    秦朗明白,找不到胡大海光靠生氣完全沒用,現在他該做的,除了找到胡大海這畜生外,還應該幫老院長只好那個古怪的病症,讓老院長能夠少受一點折磨。

    張院長挽起了袖子,將右手伸向了秦朗。

    先前秦朗跟他說了,說自己是針灸師,他雖然不太相信秦朗有辦法能治好這個在他看來是不治之症的毛病,可心底還是帶著期盼的。

    秦朗將手搭在老院長的脈搏上,整個人就開始變得嚴肅平靜起來。

    秦朗不容許自己在給老院長治病的時候,有絲毫的走神,那樣很有可能會發現不了治病的方法。

    沿著老院長手腕的脈搏,秦朗將一絲真氣順勢度入了老院長的體內,依靠這絲真氣的運行,跟隨真氣到了老院長的肚子那兒,查探著詳細情況。

    大概一分鐘後,秦朗再次將一些真氣偷偷度入了老院長體內。

    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用這些真氣看病,因為依靠先前的一絲真氣,他已經對古怪病症有瞭解決的辦法,而是用這些真氣幫助老院長改善身體,讓老院長能夠活得更久。

    度完真氣,秦朗說道:“老院長,我已經知道治好這種病症的方法了。”

    他查探過了,發現老院長肚子內其實一直存在著內傷,不用說,這內傷肯定就是三年前被胡大海腳踢踢出血那次留下的,後來,老院長又被胡大海灌雪團,那些冰冷的雪團進入肚子後化為了雪水,讓內傷加劇不說,更是以寒氣的形式在內傷處存在了下來。

    白天身體活動的時候還好,畢竟人產熱多一些,白天氣溫也高一些,能夠勉強壓制這些寒氣,但一旦到了晚上,人睡覺處於不活動的狀態,哪怕是夏天的晚上,那些寒氣也會活動,攻擊著老院長肚子內的內臟、血液、骨骼骨髓,尤其是攻擊到受了內傷的地方,更是會讓老院長疼痛難忍!

    秦朗暗自判斷,寒氣發作時的那種疼痛,就是他,也要痛得無法忍受!可以想像老院長為此吃了多大的苦頭,受了多大的折磨!

    因此,秦朗對胡大海及其幫凶的痛恨程度,也到了極點。

    ……

    **怔怔地望著秦朗,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朗能夠治好他的病?

    不是他故意看低秦朗的醫術,而是三年時間裡他看過很多醫生了,連專業的醫生都沒法給出一個具體的病症判斷,更別提是找出治癒的方法了,秦朗只是針灸師並非醫生,卻在幾分鐘時間內就找到了治癒的辦法,實在讓他非常吃驚。

    秦朗見老院長怔怔的表情,笑著說道:“老院長,您就相信我吧,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相信,我當然相信小朗你。”老院長馬上說道,秦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當然相信秦朗,只是好消息來得太突然,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老院長自然不知道,針灸師只是秦朗的其中一個身份而已。掌握有修真者的岐黃之術,秦朗的醫術,要遠超他的估計。

    “放心好了,老院長,我會將這種病症完全根除的。”秦朗沒法道出自己能夠治好這種病的原因,畢竟牽扯到了修真,於是便用自信的語氣當面跟老院長保證。

    **笑著連連點頭。秦朗有這份心意,就算治不好他的病,他也心滿意足了。

    “老院長,今晚您就睡我家,明天我給你治病。”

    說完,秦朗又讓老院長伸出手臂,自己裝作把脈的樣子,再給老院長體內度入了一些真氣,以便讓老院長在監獄時候所受的內傷盡快好起來。

    至於損耗的真氣,反正今晚想辦法修煉回來就是,不會影響明天的施針治療。

    ……

    處理完了古怪病症的事情,秦朗自然沒忘記另外一件要辦的事情。

    “老院長,那個胡大海,還有他在監舍收的幾個小弟,現在還在監獄服刑麼?”

    **聽秦朗這麼問,知道秦朗大抵想要幹什麼,不想秦朗為自己而遭遇危險,便勸道:“算了,提那人幹什麼。”

    秦朗也知道老院長這是擔心自己,不願透露情況,便轉變了詢問的方式,說道:“老院長,胡大海那幫人無論是在服刑還是出獄,都只會肆意對別人進行欺壓羞辱打罵,我們應該讓法律嚴懲這種人,我其實認識一個警局的局長,可以將胡大海他們做的惡事告訴給警方,讓警方去處理他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4章 五針散氣

    **本來就相信罪犯應該由警方來逮捕、由法律來懲罰,否則,也不會在大橋福利院被縱火後,接連去上訪、尋求正義的幫助了。

    因此,見秦朗不是要以暴制暴,而是想走法律的途徑,**又認真問了一遍:“小朗,你真的準備將他們交給警方處理,自己不參與?”

    他怕的,就是秦朗衝動地去找胡大海那幫人的麻煩,而遭遇什麼危險。

    “真的。”秦朗馬上應道,表情很堅定。

    沒法子,不這樣說,他就得不到胡大海那幫人的信息。

    老院長見秦朗說的認真,終於放心了,說道:“胡大海判了三年半的有期徒刑,現在刑期滿了,應該出來了。至於跟隨他的那幾個小弟,也應該出來了。”

    “那您知道胡大海他們平常活動的地方麼?”秦朗馬上追問道,又覺得自己這樣心急,容易讓老院長看出什麼,便解釋道:“您知道的,掌握了他們活動的規律,我就可以向警方尋求幫助了。”

    “胡大海在監獄中提到過,他好像住在烈士公園東大門那一塊,沒工作,估計現在出來了,也還是在外面混。”老院長說道。

    秦朗暗中記下,然後又聽到老院長跟他交代道:“小朗,我知道你是想為我討回公道,但千萬不要以暴制暴,胡大海為人很凶殘,那幾個小弟估計又跟著他,跟他們硬碰硬,很容易吃暗虧。”

    秦朗點點頭,示意自己都記下了。

    ……

    帶著老院長回到家中,秦朗找空,背著老院長給白豹打了電話。

    “白豹,幫我查一下一個叫胡大海的無業混混,居住在烈士公園東大門那一帶……”

    秦朗將老院長對胡大海這人的描述,轉述給了白豹。

    “朗哥,我馬上就去辦。”那一頭,白豹飛快應道。

    “你自己小心點,只要打探清楚他住的地方就行,不要和他正面起衝突。”秦朗提醒道。

    “好的,朗哥,等我好消息。”白豹為秦朗辦事一直很上心,很快就掛斷了電話,去忙活這事了。

    “小朗。”這時老院長在喊他。

    秦朗放下手機,當然沒將這事在老院長面前提及。

    晚上,秦朗準備了一個暖壺給老院長,安頓老院長睡著後,秦朗就在客廳修煉赤炎訣,一直修煉到差不多凌晨,才算將今天損耗的真氣,補充回來了七七八八。

    有這些真氣作儲備,明天給老院長治病就不在話下了。

    秦朗洗了一把臉,回到了臥室,看到老院長即便睡著,眉頭都緊鎖著,面露痛苦,秦朗就忍不住捏緊拳頭,關節發出了喀嚓喀嚓的聲響!

    老院長之所以這麼受罪,就是被那個胡大海害的!

    這樣的仇恨,他壓根不想找警方幫忙,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讓胡大海這個王八蛋,後悔三年前那樣迫害老院長!

    老院長在胡大海那兒受的折磨,就由他,十倍百倍地返還給胡大海!

    ……

    第二天很快來到。

    一大早,秦朗就接到了白豹打過來的電話,電話中白豹告訴他,已經查清楚了胡大海居住的準確地址,連門牌號都弄清楚了,還得知胡大海身邊有三個小弟,這三個小弟都是這一年多跟著胡大海的。

    秦朗聽到這些,就判斷那三個小弟,就是胡大海在雲海監獄服刑期間收的那三個人了。

    秦朗對此巴不得。因為這樣就省得他再去一個一個找當年毒害老院長的人了。

    另外白豹還告訴他,胡大海和那三個小弟,最近去了泰國玩樂,還沒回來。

    秦朗便讓白豹將人撤回來,反正地址他都知道了,等治好了老院長的病,就過去那邊報仇,在這之前,自然是不要打草驚蛇。

    白豹得到了秦朗的命令,立即照辦去了。

    秦朗掛斷電話,隨後陪著老院長去外面吃過了早點,再回到家中時,秦朗就開始治病了。

    “老院長,待會兒要麻煩您坐著,我要在您肚子上、背上紮下銀針,可能會有些疼。”秦朗笑著說道,並取出了銀針盒。

    **答道:“小朗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一點點疼而已,沒關係的,我不會亂動,影響你下針的。”

    見老院長將自己的擔心也考慮到了,秦朗自然是馬上開始,認準特殊的穴位後,將第一根銀針準確地扎入了穴位中。

    “天醫針法”順利施展著,配合秦朗的真氣,讓紮在老院長身體上的七七四十九根銀針,發揮作用,使得真氣在老院長的肚子裡面形成了一個特殊的運行路線,迅速將隱藏很深的寒氣都逼出來,然後封鎖住。

    到此時,一共紮下四十九根銀針的時候,秦朗體內盡半數的真氣,已經損耗掉了,整個人也是大汗淋漓,身體和心神都有些疲累。

    “老院長,您感覺怎麼樣了,能忍住麼?”秦朗站起來,對仍然坐著的老院長問道。

    老院長閉著眼睛,全身也是被冒出來的汗水濕透,身體還有些微微顫抖,顯然在承受著體內寒氣活動時造成的痛苦。

    不過,老院長意志堅毅,聲音很平穩地說道:“沒事,這點疼我完全能忍住。”

    秦朗稍稍放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跟老院長說道:“老院長,那得麻煩您多忍一下了,我需要先休息一下。”

    “那你快去休息,可千萬不要為了我,身體遭到傷害。我這邊你不用管我,再忍個半天都沒問題。”老院長趕緊說道。

    秦朗帶著歉意,點了點頭,便到一旁休息去了。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秦朗肯定不會這樣做。

    畢竟,讓老院長多承受一分鐘的寒氣折磨,他也會過意不去。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要一鼓作氣,將現在被封住的寒氣,一股腦全部清除掉。

    可是,秦朗還真沒辦法做到這點。

    原因,還是因為他識海中外來元神存在的隱患。

    他的心神受累比較多,扎完那四十九根銀針,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識海內好像有東西在蠢蠢欲動。秦朗清楚,如果繼續耗用心神,只怕元神反噬就會發生了。

    潛藏在他識海中的那一小點外來元神,成為了威脅他生命的一大隱患。

    可惜,現在他修真實力不夠,神識強度太弱,還沒辦法主動清除掉外來元神。

    休息了一個小時,感覺心神不像之前那麼累後,秦朗沒有耽擱,馬上就繼續給老院長治療。

    “小朗,你真休息好了?可不要為了我傷了身體,我沒事,再堅持十幾個小時都沒問題。”老院長關心道。

    “老院長您放心,我完全休息好了。”秦朗笑道,取出了銀針盒中長度最長的五根銀針。

    “老院長,這五根銀針都要紮在你肚子靠近丹田的位置上,深度會比之前的深兩倍,會很疼……”

    秦朗還沒提醒完,老院長就爽朗地笑道:“放心,我知道扎針時分毫都不能差,我不會亂動的。”

    秦朗點點頭。老院長這麼配合自己,那治病的最後一步也肯定會順利了。

    來到老院長面前,秦朗先確認準了丹田周圍五個特殊穴位的位置,然後快速下針,不敢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五根銀針,就是為了將老院長體內被封住的寒氣,給清除掉的。

    五針是一個整體,扎針十分有講究,不但順序不能亂,扎針深度不能淺一分深一分,就連時間都必須拿捏好,兩秒鐘內必須完成,因此其實下針難度很高,就連秦朗,都不得不極其認真地對待。

    “五針散氣”,是這次下針的名稱,它是“天醫針法”的一種,除了下針難度極高,另外一個苛刻的地方,就是需要損耗施針人的大量真氣!

    否則,那些被封住的寒氣,根本無法盡數去除。

    秦朗在兩秒鐘內扎完那五根銀針,馬上就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老院長丹田的位置上,將體內真氣通過手指,輸入到老院長的體內。

    真氣進入的那一剎那,秦朗明顯看到丹田周圍的那五根銀針,都在顫抖!

    隨著真氣輸入越來越多,五根銀針顫抖的頻率也越來越大!

    到臨近尾聲時,五根銀針,開始劇烈震顫著往外移動,就好像被一根絲線牽扯著往外拉扯一樣,銀針從肉裡面露出的部分,赫然帶著一層白霜!

    秦朗見此,知道那些寒氣真被這五根銀針帶出體外,更加不敢怠慢,咬緊牙關,將自己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一股腦全部輸入到了老院長的體內。

    下一瞬間,只見那五根三尺來長、扎入體內一尺深的銀針,震顫得就好像要飛出來一樣。

    秦朗就手指收回,低頭凝視著那五根銀針。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成與不成,全在那五根銀針上。

    直到看到那五根銀針盡數露出到了針尖的部分,而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五根銀針從老院長身上掉落下來,秦朗才大鬆口氣。

    這五根銀針,完全就是被老院長體內寒氣衝出來的,產生這種現象,就說明那些寒氣已經被引導著聚集到了五根銀針的位置,隨著五根銀針掉落,露出的五個小孔,就成為了這些寒氣釋放的出口!

    果然,秦朗很快就看到那五個針點,從裡面噴出了肉眼可見的白霧!

    那些白霧一接觸到床上的涼蓆以及被子,竟然一剎那間就將被子接觸到的地方凍僵,涼蓆接觸到寒氣的地方,也蒙上了一層冰晶!

    “好了,老院長,我們成功了。”秦朗等到那些寒氣全部散盡後,微笑著告訴了老院長這個好消息。

    邊說,秦朗邊將之前紮下的那四十九根銀針,從老院長身上取了下來。

    **張開了眼睛,面露驚喜之色!

    不用秦朗告知,他光通過自己此刻體內的感受,也知道秦朗的針灸之術,帶給了他一次奇蹟!

    因為他很清楚地感覺到,肚子內暖意陣陣,十分地舒服,這是整整三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小朗,我身體沒事了,太謝謝你了!”老院長情緒激動,眼睛中都有淚花了。

    畢竟,受到這古怪病症的折磨,他何嘗不想擺脫那份巨大的痛苦?在看過了許許多多的醫生後,卻幾乎沒有效果,他死心了,然而就是秦朗,一下子就根治了他的老毛病,讓他有種重獲新生的巨大喜悅感……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5章 怒火萬丈

    秦朗也是很高興自己治好了老院長的毛病。

    “老院長,您在福利院將我照顧大,我這只是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您就別提謝謝了,那樣我會愧疚的。”秦朗笑道。

    “不管怎樣,我都應該好好謝你。”老院長神色喜悅,笑道:“這可是幫了我大忙,讓我這個糟老頭子以後終於不用備著暖壺過夜了。”

    想到這兒,老院長表情分外的輕鬆。

    隨後,老院長又對秦朗的醫術大加讚賞,秦朗謙虛地回應著,並沒有因為治好了老院長,就驕傲自大。

    中午,兩人在外面酒店吃了午飯,老院長因為放心不下青山鎮敬老院的那些孤寡老人,想回去了,秦朗便開車,載著老院長朝青山鎮的方向駛去。

    雖然真氣幾乎耗盡,但因為施展的“五針散氣”針法,時間極短,倒是對心神的損耗並不很大,所以秦朗也不用為遭遇元神反噬而擔心。

    將老院長送到目的地並且在那兒吃了晚飯,等秦朗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因為身體疲累的緣故,秦朗晚上都沒有修煉赤炎訣,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秦朗將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了赤炎訣的修煉上,補充回了將近五成的真氣,雖然肯定還達不到巔峰的身體狀態,但精神也較之昨天好多了。

    下午,秦朗下樓,開著車,直接朝烈士公園而去。

    胡大海殘害老院長的仇,他必須報,而且迫不及待!

    公園東大門那一片,秦朗也算熟悉,有白豹提供的胡大海住址,秦朗也就沒有通知白豹,準備自己一個人去將這件事解決。

    車子開到市中心,正在街道一個紅燈前等待通行的秦朗,忽然接到了葉小蕊打過來的電話。

    秦朗直接摁下接聽鍵,不等那一頭說話,就打趣起葉小蕊來:“小蕊,才幾天時間沒見,你就想我了是不是?那要不今晚我去你那兒過夜好了,我也想死你了。”

    拿著葉小蕊手機的陳倩,聽到秦朗的話,臉都有些變紅了,覺得好羞,不過看到不遠處葉小蕊正在被幾個地痞流氓糾纏、連醫院保安都被那幾個流氓嚇退時,陳倩才急急忙忙說道:“秦朗,不好了,小蕊正被……”

    秦朗一時也聽不出這個拿著葉小蕊給自己打電話的女孩是誰,也沒時間去管,聽到葉小蕊正被流氓圍著,秦朗熱血衝到了腦門頂。

    他真想罵髒話!

    敢欺負他的女人?

    “好,我馬上就到!”秦朗掛斷電話,等直行路口的綠燈一變亮,秦朗就踩著油門,朝雲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急速駛去,連超速都顧不上。

    敢欺負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將那幫流氓打得連他們媽媽都不認識!

    一路上,秦朗除了紅燈不闖,將汽車開得飛快,跟飆車一樣。

    這是因為秦朗自信和其他車輛在直行道上行駛,自己快一點也無所謂,有駕駛技術在,超車後也不會引發車禍,而紅燈則不能闖,因為會有其他車輛從側面或者對面駛來,即便他撞不到別人,別人也可能會與其他的車輛相撞,秦朗急歸急,還是不想影響無辜人的。

    當然,這個前提,也建立在他恰好離醫院比較近的條件下。

    前往烈士公園東大門的路,就和去第一人民醫院的路是同一條,所以即便不闖紅燈,秦朗還是在兩分鐘內,將車子開到了醫院門診部大樓前。

    看到停車坪那兒有十幾個人圍著,有保安,有穿護士服的護士,還有幾個胳膊紋著刺青的地痞,雖然看不見小蕊,秦朗也知道那兒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了,便開著車,朝那兒衝去。

    ……

    葉小蕊正被四個體格健壯、穿著沙灘短褲和肥大的花花襯衫的男子圍著,護士以及停車坪那兒的保安都被這四人擋在了外面,總共六個保安面對這四個人,卻害怕上前,對這四人充滿了忌憚。

    “大海哥,我剛剛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護士,在邊打電話邊往這邊瞧,那小護士該不會報警了吧?”簇擁一個平頭壯漢的三個小弟中,其中一個小弟指著陳倩說道。

    陳倩,就是給秦朗打電話的女孩。葉小蕊和人交接完班離開時,將手機放護士休息室忘拿了,陳倩拿上手機追著出來到了停車坪這兒,卻看到葉小蕊被四個流裡流氣的地痞圍著,連停車坪的六個保安都被地痞們嚇退,便趕緊打了電話通知秦朗。

    被稱為“大海哥”的平頭壯漢,看了看不遠處的陳倩,囂張地說道:“那小護士長得不好看,沒興趣搞她,我還是對眼前這美小妞感興趣,嘿嘿。”

    平頭壯漢說完,嘿嘿地淫笑了起來。

    至於別人報警的事情,平頭壯漢隨後很狂妄地跟小弟們說道:“就算警察來了,也是屁都放不出一個!為什麼?因為老子又沒對女人動手動腳,是不是?”

    “大海哥說得太對了!”三個小弟跟著起鬨。

    平頭壯漢將一顆亂糟糟、醜陋的腦袋湊向葉小蕊這邊,明著威脅道:“護士小妞,我憐香惜玉,不想對你來硬的,你最好答應我,馬上陪我去外面吃飯,哥我就圖個美女相伴,你如果不給哥面子,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啊!”

    “你那臭烘烘的嘴巴離我遠點!”葉小蕊在這種劣勢下依然毫不慌亂,呵斥著平頭壯漢,“一群臭流氓!”

    極富正義感的葉小蕊,化身為了小辣椒。

    可這更加激怒了平頭壯漢。

    平頭壯漢一下子就顯露出了凶神惡煞的面目,惡狠狠對葉小蕊道:“最後給你次機會,識相點就陪老子去吃飯,別在老子面前裝清高,你這樣的小護士我胡大海想玩就玩,惹怒了老子,老子打到你服軟為止!”

    “看什麼看,滾開!”平頭壯漢的三個小弟,對那六個保安吼道。

    本來,那六個保安見平頭壯漢那樣欺負葉護士,還想著鼓足勇氣拼一把,但被平頭壯漢的小弟吼了一嗓子,再看到四個壯漢滿身的痞子氣,活脫脫地街頭流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沒了。

    平頭壯漢見保安都被嚇退,愈發猖狂,就要去強行拉走葉小蕊。

    不遠處,陳倩也嚇壞了,焦急地等待著秦朗的到來。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服軟了就乖乖跟老子走,別讓老子動手!老子動手打女人可是很凶的!”平頭壯漢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道。

    嘎吱!

    汽車緊急剎車時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發出的銳利聲響,突兀地在人群旁邊響起。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剛剛停穩,車門就被打開,一個滿臉怒氣的年輕人走下車,死死盯著平頭壯漢,一步步飛快靠近!

    “還想動手?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秦朗怒聲罵道。

    這平頭壯漢最後一句話,讓他恰好聽到了,他頓時就怒火萬丈!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人!

    見秦朗來勢洶洶,明顯是衝著自己一方來的,不用大海哥吩咐,一個臉上留有刀疤嘴巴有些歪的小弟,就急不可耐地衝了上去。

    邊沖邊朝秦朗罵道:“麻痺的,哪來的小子,找……”

    可“死”字還留在嗓子眼沒來得及說出來,歪嘴巴的這地痞就感覺嘴巴上挨了一巴掌,耳邊聽得到清楚的脆響,臉部火辣辣疼的同時,歪嘴巴也發現自己的身體,正不受控制地往後面飛。

    砰!

    歪嘴巴落地,重重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一口吐出了六顆牙齒。

    “你才找死!”秦朗收回手掌,冷冷說道,看都沒看歪嘴巴,眼睛仍然狠狠盯著平頭壯漢。

    “靠,敢他瑪打我兄弟,雞哥,一起上,廢了這小子!”

    餘下的兩個小弟一左一右,朝秦朗衝去,都掄圓了拳頭,存心是要將秦朗一拳放倒。

    秦朗腳步都沒停頓分毫。

    這種地痞,即便比普通混混凶一點,打架猛一點,可在他面前,還是不夠看。

    “廢你逼的!”秦朗怒罵道,在兩人接近自己時突然停住,左腳飛起,一腳踢在了左邊那個傢伙的胸口上,將這人踢飛出去足足五六米遠,等到右邊那傢伙也過來時,秦朗的右拳又準備好,乾淨利落對著這人的肚子就是狠狠一拳。

    被踢飛的那傢伙落地後連翻了四個跟頭,撞得腦袋青腫,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估計斷的肋骨不會少於兩根。

    而另外那個傢伙,則在秦朗的拳頭下“哇”地一聲發出了痛苦的慘叫,佝僂著身子面對著秦朗,低著頭不停地吐著苦膽水。

    秦朗從這傢伙身邊走過,一掌拍在了這人的後背上,直接讓這人跪在了地上,而秦朗已經走了過去,瞧都懶得瞧一眼。

    僅僅三次出手,就讓三個地痞受傷,秦朗的雷霆手段,不僅顯示出了力量的強悍,也顯示了他下手的凶狠!

    平頭壯漢有些怕了,可又顧及臉面不敢逃,哇哇叫著朝秦朗衝了上來。

    秦朗依舊冷笑。

    事實上就算平頭壯漢想逃,秦朗也不會讓其逃掉!

    面對衝上來的平頭壯漢,秦朗也是反衝了上去,眼神一片凶悍!

    平頭壯漢一拳砸出,卻發現落了個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秦朗。

    秦朗探出右臂,輕而易舉地從平頭壯漢的側邊繞過,右臂猛地收縮,一下子就箍死了平頭壯漢的脖子。

    箍著對方脖子,秦朗將對方使勁往下壓,左拳則從下往上對著對方的臉,一下又一下地砸著。

    砰,砰,砰!

    一連砸了平頭壯漢十幾拳,秦朗才手一鬆。

    平頭壯漢低著頭彎著腰在原地搖晃了幾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朗將平頭壯漢的額頭打破了五六道口子,從傷口流下的血一道一道的,此外,平頭男子的鼻樑骨被秦朗打得幾乎快平了,肯定是重度骨折,平頭男子的嘴巴也裂開了,整張臉更是腫得厲害。

    秦朗餘怒未消。

    這群人渣敢欺負他女人,只將罪魁禍首打成這樣,顯然不能讓他解恨。

    對準了平頭壯漢的右邊肩胛骨,秦朗用掌刀狠狠切了下去!

    誰讓這逼敢說出打葉小蕊的話來,那他就廢了這逼的肩膀!

    “住手!”

    就在秦朗的手掌剛落下時,一道中氣十足的中年男子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6章 就當瘋狗在叫

    一個穿對襟白色布褂、黑色布鞋、頗似武林中人打扮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到了距離秦朗四米遠的地方,出聲制止。

    咔嚓!

    秦朗的掌刀毫不猶豫地落下,一掌敲碎了平頭壯漢的右肩胛骨。

    這時候,秦朗才收回手,不慌不忙地朝出聲之人看去。

    劉翠書見到秦朗對自己的話不管不顧,還是敲碎了胡大海的肩胛骨,臉色黑得跟高壓鍋底一樣。

    “年輕人,你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些了吧?”

    劉翠書冷笑著,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意。

    劉翠書並不認識秦朗,生氣的直接原因也不是胡大海被秦朗打,而是秦朗不給他面子!

    他說讓秦朗住手,秦朗還下手,劉翠書覺得自己的面子沒法擱了!

    秦朗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中年男人。

    對襟白色布衣,黑色粗布長褲,黑色布鞋,身體顯得輕盈,隱隱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當然,這種感覺完全就是中年男人的打扮營造出來的。

    只不過,看這人身體輕盈、氣息內斂的樣子,秦朗也知道,這人並非完全的名不副實,應該是一個修煉氣功之類的人,而且練習年數並不短,應該在十年以上,否則,那份內斂的氣息,絕對修煉不到如今的火候。

    但是,秦朗對這人的好奇,也就到此為止。

    “我打我覺得該打的人,和你又有什麼關係?”秦朗也是冷冷地回應過去,話語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更難聽的話秦朗沒說出口。

    其實道理都一樣:我在一邊打人,你跳出來嚷嚷個什麼啊?再說,你憑什麼讓我住手,你說住手我就得停手,我幹嘛聽你的啊?

    秦朗就是這樣,別人敬他,他也敬重別人,可如果別人想刁難他,他也絕對不會忍著。

    劉翠書被秦朗硬邦邦的話頂了回來,臉上立即現出了勃然大怒的表情。

    秦朗看在眼裡,心中不屑地冷笑起來:還原以為這傢伙氣息內斂,修身養性的功夫應該到家了呢,沒想到也是個心理陰暗、脾氣暴躁的人。

    這下,秦朗對劉翠書更是嗤之以鼻。

    不等劉翠書發作,秦朗就冷笑道:“我管你認不認識這個王八蛋,現在是我在做事,你少插手!”

    “你!”劉翠書手指著秦朗,咬牙恨恨道:“年輕人,你太猖狂了!在雲海市,還沒有人敢這樣不給我劉翠書面子!”

    劉翠書顯得異常憤怒。那動怒的樣子,與他那道人一般的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就憑這點,秦朗也會看輕此人。

    何況,這人還敢反過來訓斥他!

    “你誰啊?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說句難聽點的話,你是哪根蔥啊,哪涼快你哪呆著去!”秦朗呵斥道,才不會給這人面子。

    如果這人是看到那個平頭壯漢被打,出於朋友的關係,想要幫忙,或者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最開始就不應該用一句盛氣凌人的“住手!”,隨後更加不應該自命清高,惹得他不爽。

    劉翠書幾乎快發瘋了,他沉著臉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年輕小子!這麼不識好歹!”

    “怎麼著,你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弄得要別人都給你面子的嘴臉,也有臉去說別人?”秦朗卡著平頭壯漢沒放手,眼睛直直地盯著劉翠書。

    秦朗還真就不認識什麼劉翠書。聽都沒聽說過。不可能給這人面子。

    一旁的人群中,有人小聲說了起來:“劉翠書?是不是咱們雲海市氣功協會的會長?”

    “好像是。聽說這人還創辦了雲海市最大的氣功訓練館,有學生幾千人,他本人的氣功本事,也是十分了得。”

    “嗯,應該就是這個劉翠書了,我記得這人,對上號了。”

    周圍人的議論聲,儘管聲音不大,可還是讓秦朗聽到了。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名叫劉翠書,貌似來頭還不小。

    劉翠書自然也將別人對他的議論聽進了耳朵中,不由面露得意之色,帶著幾分挑釁,看著秦朗。

    秦朗有股無名之火。心想你瞪什麼瞪啊,是名人了不起啊!

    “劉翠書是吧?對不起,你名氣再大,也沒法用名氣來壓我,更沒法讓我平白無故給你面子。沒事你讓開,別站在這裡礙眼,我要辦事了。”

    說完,秦朗化掌為刀,揚起了掌刀,對準平頭壯漢左邊的肩膀落下!

    既然這逼之前威脅說要打葉小蕊,那這逼的一雙手,自然要被廢掉了!

    “住手!”

    劉翠書見秦朗再次當著他的面動手,氣得鬍子都撅了起來,朝秦朗衝去。

    秦朗聽到劉翠書又是這種說話語氣,弄得好像他必須乖乖就住手一樣,秦朗很不爽這種感覺,不僅沒住手,下手速度反而更快了!

    劉翠書終於是沒能夠來得及擋下秦朗。

    當他趕到秦朗身邊時,胡大海的慘叫聲已經響起。

    秦朗收回手掌,看著平頭壯漢左邊的肩膀也被自己敲碎,腳一踢,將平頭壯漢踢到了一旁。

    劉翠書臉色鐵青!

    他在報出了姓名和來歷後,依然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朗重創胡大海,這讓他覺得是秦朗壓根不將他看在眼裡,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之後,劉翠書站到距離秦朗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直視著秦朗。

    “你是存心不給我面子了?”

    劉翠書氣勢洶洶。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一再質問這事有意思嗎?”秦朗臉色變得不快起來。

    他都不認識這傢伙,這傢伙就在一旁跳上跳下的,煩不煩啊!

    “我兩次說過了,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劉翠書依舊質問。

    秦朗徑直走到平頭壯漢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這人臉上,然後看著劉翠書道:“看到了嗎,我打你,又沒打你,你嚷嚷個什麼勁啊!”

    劉翠書怒極反笑:“好好好,你打了胡大海這件事,我就懶得跟你算了,我現在要來算算你和我之間的事情!”

    劉翠書想著,反正胡大海也只是自己老家的一個熟人而已,被打了就被打了,他懶得再在乎,可他認為自己受到了秦朗的輕視,內心狹隘的他,就想著要找秦朗麻煩。

    秦朗聽到“胡大海”這個名字,內心狠狠震動了一下!

    原來這個平頭壯漢,就是胡大海!

    秦朗不會相信雲海市會有兩個惡霸胡大海,加上平頭壯漢身邊還跟著三個小弟,和老院長的描述簡直一模一樣,秦朗知道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一時間,一抹殺意出現在秦朗心上。

    老院長被胡大海等四個人渣折磨得不成人形,出獄後都被體內寒氣折磨了整整三年,他早就想除掉這四人。

    更何況,胡大海今天還敢欺負葉小蕊!

    不過秦朗並沒有馬上質問平頭壯漢,甚至連回頭看都沒看一眼。

    秦朗決定先隱藏。

    首先不要暴露了自己的意圖,這樣以後清除行動,才不會留下隱患。

    “哼,就讓你們先多活個半天。”秦朗心想道,理智地放棄了在醫院停車坪上殺人的想法。

    不動聲色後,秦朗看著劉翠書道:“你和我之間,還有賬要算麼?”

    “當然!”

    劉翠書傲然說道,“你再三對我無禮,得向我道歉。”

    秦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見識過了這個所謂世外高人的氣功協會會長是什麼德性,秦朗馬上也不覺得奇怪了。

    他嘴角微微上揚,略帶嘲諷地說道:“是不是不向你道歉,後果會很嚴重啊?”

    劉翠書雙手背在後面,眼神居高臨下般掃視著秦朗,優越感油然而生。

    “不道歉,你就別想輕鬆離開這兒,醜化我說在前頭了,你大可以不道歉試試。”

    劉翠書鼻孔中不屑地哼了哼,認為以他一身的氣功本領,對付秦朗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秦朗根本就沒惹你,你還強逼著人家道歉!我看你這個氣功協會的會長,根本就是個容不了人的小人!”

    葉小蕊實在看不下去劉翠書的行為了,正義感十足地說道。

    “哼,你知道什麼!”劉翠書虎著臉沖葉小蕊粗魯地吼道。

    “你!”葉小蕊挺直身子,杏眼圓瞪。

    “小蕊,犯不著跟這種人生氣。”秦朗將葉小蕊拉到了自己身後,“你就當一只瘋狗對著你叫就行,不要理睬。”

    “放肆,我劉翠書豈是能容你這樣羞辱的!”劉翠書整張臉都黑下來。

    秦朗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高聲對圍觀眾人說道:“我就當著大夥的面講講理,免得堂堂大會長又胡亂指責我,你們大家都目睹了整個過程,是他一上來就說話不客氣,然後看我在他喊住手後沒停手,就認為是我冒犯了他,不給他面子,讓我給他道歉,你們說說,這有理麼?”

    圍觀眾人都看向了劉翠書,交頭接耳,指著劉翠書說著什麼。

    劉翠書更加惱羞成怒了,怨恨地等著秦朗,認為是秦朗故意這麼做的。

    秦朗看出劉翠書懷怨在心,對劉翠書是厭惡得很,不過秦朗也沒打算直接動用武力解決問題。

    秦朗朝劉翠書說道:“我不會向你道歉,你也不要再胡攪蠻纏,就這樣。”

    “不道歉?門都沒有!”

    劉翠書嘴巴一翻,十分強勢。

    內心中,劉翠書怨恨地想道:我可是堂堂氣功協會的會長,雲海市的社會名人,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一點面子也不給我,還讓我被圍觀眾人取笑,你什麼東西,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教訓你一頓!

    可劉翠書卻從不反省自己。

    非但如此,劉翠書還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突然就朝秦朗逼近,腮幫一鼓,發動氣功,將力量凝聚在右手上,右手朝秦朗肩頭抓去!

    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動手,看到這一幕的圍觀眾人,都對劉翠書的偷襲行為很不齒,一些人驚呼出聲,提醒著秦朗注意。

    可是,圍觀群眾也發現,因為劉翠書距離秦朗本身就很近,又是突然發難,就算他們提醒了背對著劉翠書的秦朗,秦朗也肯定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群眾對劉翠書的印象,不禁變得更差勁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7章 趕緊蒙著臉跑吧!

    “這個劉翠書,枉他還是氣功協會的會長,自稱社會名人呢,一點點肚量都沒有,對人胡攪蠻纏不說,還無恥偷襲,這什麼人啊這是!”

    “那個年輕人明明就是因為女朋友被欺負了,要是我,也要打得那四個痞子爬不起來,所以要我說,那年輕人辦點錯都沒有,是這個劉翠書藉著權勢欺負人哩!”

    “劉翠書太陰險了,這下那個年輕人要受傷了。”

    ……

    在圍觀群眾的議論聲中,劉翠書運足力氣的手,就要抓中秦朗的肩膀,那勁勢,彷彿會將秦朗肩頭的一大塊肉連帶著骨頭抓下來一樣。

    這無疑說明劉翠書是處心積慮,想一出手就給秦朗重重地教訓。

    正背對著劉翠書的秦朗,好像仍然不知道背後發生的事情,還沒轉過身來。

    劉翠書見此,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

    他暗道:“哼,敢忤逆我,當眾折了我面子,這是你活該!”

    厲色一閃,劉翠書甚至更加卑鄙地,加快了速度和力量,擺明要一抓之下讓秦朗受傷!

    就在圍觀群眾以為秦朗不可能躲過時,秦朗依然沒轉身,卻只有葉小蕊一個人看到,秦朗的表情,變得冷厲、鐵青!

    秦朗即便是背對著劉翠書,可擁有比常人靈敏許多的反應速度,感受到背後有勁風響起,秦朗就知道劉翠書搞起了卑劣的偷襲手段,而且從那勁風的力道來看,劉翠書分明是存心使出重手,其心可誅!

    劉翠書既然這樣做,秦朗自然不會講究什麼仁慈!

    保持背對的姿勢,秦朗突然肩膀一沉,身體偏轉後,躲開了劉翠書的這一抓,幾乎同時,秦朗又將身體側過來,右手用上了力氣,一章朝劉翠書的胸膛拍去!

    眼見自己的招式落空,又見秦朗在一瞬間就開始了反擊,面對秦朗的手掌,劉翠書心中吃驚不小,根本不敢怠慢,趕緊雙手合於胸前,封住了秦朗的手掌。

    兩人的手掌於是碰在了一起。

    劉翠書臉色立即大變。

    對方手掌上傳出了很大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雙手用力,往外一推,總算卸掉了大部分力道,但身體還是被秦朗逼退,退了三步才算停穩。

    一次短暫的較量,以劉翠書的偷襲開始,又以劉翠書的敗退結束。

    劉翠書臉色瞬間像便秘了一樣。

    圍觀群眾則發出了驚呼聲,看向秦朗的眼神,充滿了驚訝和欽佩。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躲過偷襲,並且反過來讓卑劣的對手吃了一個小虧,這份手段,可以說分外的風騷!

    “氣功協會的會長?我看你是偷襲無恥協會的會長吧?搞這些下三濫的小動作才是你的專長麼?”秦朗眯著眼睛,質問著劉翠書。

    圍觀群眾哈哈大笑。

    劉翠書臉漲得通紅,反駁不上來,惱羞成怒道:“習武之人,本身的警覺性就比常人強,我又不是躲在對你暗處下陰招,根本算不上偷襲。”

    秦朗哼了一聲,反唇相譏道:“我可不是習武之人,不過如果我是的話,倒是會為有你這樣卑鄙的習武之人而感到羞恥。”

    “你!”劉翠書再三在秦朗面前吃癟,跳腳瞪著秦朗道:“你這是在褻瀆我們氣功協會!”

    秦朗冷笑:“好大一頂帽子扣在我頭上啊?你一個人就能代表氣功協會了?”

    一旁葉小蕊也幫著秦朗,指責著劉翠書:“你這人太會強詞奪理了,明明是你偷襲在先,還要倒打一耙,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氣功協會的會長的,不會這氣功協會也是個欺世盜名的組織吧?”

    葉小蕊這話,說得十分尖銳。這不是以脾氣好聞名的葉小蕊的風格。葉小蕊是實在被劉翠書的無恥激怒了,見不得這人再對秦朗口放厥詞,忍不住才反駁。

    圍觀群眾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少人還鼓掌為葉小蕊喝彩。

    劉翠書臉紅一陣白一陣,立即大聲吼道:“我們氣功協會出來的,個個是高手,氣功協會的偉大,你們根本就不知道!”

    葉小蕊立即反駁:“可我們親眼見到了你這個會長,敗給了秦朗。還是在偷襲在先的情況下。”

    這句話,一下切中要害,自然又博得了圍觀群眾的鼓掌。

    “我沒敗,沒敗!”劉翠書色厲內荏,說話像獅子吼,卻愈發顯得底氣不足。

    秦朗毫不留情打擊道:“行了,趕緊蒙著臉跑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你敢瞧不起氣功,瞧不起氣功協會!”劉翠書故意曲解道。

    他想借此將矛盾轉移到秦朗與氣功協會上去,這樣一來,他不但可以擺脫眼前的尷尬,而且可以義正詞嚴地訓斥秦朗對氣功協會不敬。

    要知道,氣功協會可是雲海市體育和健身中最重要的組織,在民間的影響力很大,甚至於不少退下來的老幹部,都是氣功的支持者和愛好者,每一天氣功協會租賃的六層大樓,都會迎來參觀者。

    正因為如此,劉翠書才有恃無恐地認定,秦朗不敢開罪氣功協會。

    一旦開罪了,那就等於是得罪了一大幫人,這其中就包括那些在政界有很大影響力的離退休老同志。

    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選擇和氣功協會這種龐然大物作對。

    秦朗自然知道劉翠書打的什麼算盤,先說到:“你少搬弄是非,我可沒有說瞧不起氣功!”

    畢竟,氣功是有的,掌握了真正氣功的人,也是有的。秦朗從來就不會瞧不起這種和太極一樣在國內是國粹的東西。

    但秦朗接著就說道:“但有些人打著氣功的幌子,本身卻一點本事都沒有,只會小肚雞腸、卑鄙無恥,這樣的人進了氣功協會,只會糟蹋了氣功協會這四個字。”

    劉翠書氣得嘴巴都歪了:“你這麼說,還不是在貶低我、貶低氣功協會?”

    “如果氣功協會就是由你這種花架子冒充內行、高手,在領導的話,我還真就瞧不起這個氣功協會!像廣場舞,大家自由跳,自由發揮,如果也成立個什麼廣場舞協會,整日裡以為自己就代表著廣場舞的正統,你認為大家會叼這個廣場舞協會麼?道理是一樣的,如果氣功協會徒有虛名,那還不如趕緊解散,省得欺騙大夥!”秦朗不緊不慢地說著。

    圍觀群眾一對比,發現還真是秦朗說的那樣。現如今這個協會那個協會的,看著很高大上,很專業,可也就和很多所謂專家一樣,說的不是人話,干的不是人事,總想著哄騙人!

    於是馬上就有人議論起來。

    “我覺得這位小哥說得太對了!劉翠書還自稱是氣功協會的會長呢,一點本事都沒有,輕而易舉就被秦朗打敗,由這種人領導氣功協會,估計氣功協會也強不到哪兒去!”

    “就是,還不許別人對氣功協會存有質疑,指不定啊,這就是一個騙人的組織。”

    “反正我是看到堂堂氣功協會會長,就只有這點本事後,就打死也不會去氣功協會學氣功了,寧願自學或者花錢去找真材實料的人當師傅,省得上當受騙。”

    “哎呀,我記得我表弟昨天去了氣功協會下屬的氣功培訓學校報名,這肯定是白交一大筆錢了,也不知道要不要得回來?”

    “還好,幸虧今天來了這兒,我還真準備去氣功培訓學校報名的,現在看來,得虧當時猶豫了一下,要不然那一萬多的學費,可是打了水漂,讓那幫花拳繡腿的傢伙騙去大吃大喝囉!”

    ……

    諸如此類的議論,幾乎一字不漏地,全進入了劉翠書的耳朵中。

    劉翠書險些暈倒!

    他真沒想到自己原本是要將火往秦朗身上引的,沒想到風向變了,反倒燒著自己了。

    現在,圍觀群眾不但不相信氣功協會,連帶著對協會下屬的氣功培訓學校也是負面評價不斷,照這樣下去,培訓學校的名聲很快就會變臭。

    而他,還身兼著氣功培訓學校的校長,如果學校名聲臭了,生源減少,他的收入不也會跟著減少麼?

    “大家別聽他胡說!”劉翠書趕緊大聲喊道,“誰說我輸給他了?我還沒有展示氣功的實力,怎麼叫花拳繡腿了?真讓我使用氣功,十個他也不是我對手!”

    看到自己的話,似乎收到了一點效果,至少引論聲小了許多,劉翠書繼續辯解著:“氣功十分深奧,我刻苦學習了十幾年才有所成就,我的師父就師從武當山的一位氣功大師,學的是正統氣功,我學的自然也是正統氣功,因此根本就沒有徒有虛名,大家不要被誤導,氣功協會絕對正宗,氣功培訓學校培訓出來的學員,也絕對會因為氣功而受益一輩子。”

    “說再多也不如事實來得有說服力。我只知道你這個氣功協會的會長,偷襲在先的情況下,都敗給了我。”秦朗不慌不忙回應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劉翠書見圍觀群眾並沒有相信自己,朝秦朗怒道,“有本事,你就迎接我的挑戰,我讓你看看什麼是氣功!”

    “如果你輸了呢?”秦朗反問道。

    “我不可能輸!我讓你接受挑戰,就是要當著大夥的面,證明氣功的厲害!”

    秦朗看著劉翠書,平靜說道:“我可以接受你的挑戰,但你輸了的話,選擇一種方式接受懲罰,一是自扇十下耳光,二是讓我打你兩拳,我如果輸了,任你處置,你敢不敢接受?”

    之前劉翠書偷襲他,雖然被他化解了,沒有受傷,可秦朗不會輕易讓這事算了。

    劉翠書聽完秦朗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馬上就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小子,這一次你死定了!”劉翠書心中興高采烈,“雖然我也知道論兩人打架,我打不過你,可氣功不止用在打架上,我只需要換種比拚方式,就能穩贏你了。”

    另外一邊,葉小蕊擔憂地說道:“壞人,你將主動權給了他,他如果用一些損的方式進行比拚,怎麼辦啊?”

    “放心,就等著你男人大殺四方的精彩表演吧。”秦朗卻一點也不擔心,呵呵笑著打趣起了葉小蕊。

    “又不正經了,哼!”葉小蕊的俏臉都紅了。

    秦朗當然知道劉翠書會用擅長的方式和他比拚,看著他很吃虧,可秦朗卻自信十足。
regn13 發表於 2018-4-29 21:50
第268章 誰在譁眾取寵

    見秦朗完全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劉翠書愈發得意洋洋起來。

    “那我們找個比拚的場所,讓大家做評判,看看你的普通手段怎麼應付我的氣功吧?”劉翠書又變得趾高氣揚,倒背著雙手,一臉的嘚瑟。

    “沒問題啊。”秦朗回答得很輕鬆。

    劉翠書看了看周圍,覺得醫院裡面的工會活動室就是個好地方,嘿嘿笑道:“就醫院工會活動室,我跟醫院後勤部的人熟,就去那兒。”

    說完,劉翠書就朝前走去,並且不忘邀請眾人:“大家一起去觀看啊,看過後保管你們知道我的氣功,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圍觀群眾基本上都閒著,不用在午休的這個時候工作,見有熱鬧看,也是三五成群,朝前走去。

    “咦,你不是怕了吧?”劉翠書走了幾步路,扭頭發現秦朗沒有跟上來,不由嘲諷道。

    秦朗平靜地說道:“待會兒手底下見真章就是,現在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秦朗徑直朝胡大海走去。

    “書哥,幫幫我!”胡大海眼見秦朗一步步走來,驚恐地顫抖著身子,眼巴巴望著老鄉劉翠書。

    劉翠書眉頭皺了起來,就要制止秦朗,害怕胡大海被打,他會失去面子,不料秦朗卻是頭也不回地說道:“放心,我只是跟他說幾句話。”

    劉翠書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他不敢在武力上和秦朗對抗。

    “大海,你錯在先,這個忙,我也幫不了你。”劉翠書將關係撇了個乾淨。

    胡大海哭喪著臉,斷手的他,用屁股摩擦著地面往後挪動,躲避著秦朗。

    可就他這副衰樣,怎麼躲也躲不過去,秦朗很快就站在了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胡大海。

    秦朗心中,其實有著一股戾氣,恨不得在這兒就殺了胡大海,為遭受折磨的老院長報仇,一看胡大海這慫樣,分明就是欺軟怕硬,不由來了氣,先在胡大海斷胳膊上踢了一腳。

    胡大海疼得殺豬一樣的嚎叫,心中一個勁地哀呼:你不是說不打我的麼?

    “你們幾個,也過來。”

    秦朗冷冷朝胡大海的三個小弟說道。

    那三人的臉色,立即比他們老大胡大海的還要難看,一個個連滾帶爬,到了秦朗身邊,身體發抖,根本不敢和秦朗的眼神對視。

    “你們四個,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秦朗拉著葉小蕊,面對四人冷冷道。

    四人連哭帶求饒:“我們錯了,不該冒犯了這位美女。”

    秦朗看四人樣子,也知道他們是碰到了硬的,就服軟。假如自己軟弱,現在該是自己被他們狠狠欺負。不過秦朗暫時也懶得管這些了,反正這四人他沒打算放過一個。

    “給小蕊道歉吧。”秦朗命令道。

    四人就要開口。

    “朝小蕊跪下,誠懇地道歉,然後每人自己打自己二十個耳光!”秦朗很冷漠,絲毫不覺得羞辱四人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畢竟,誰讓這四人敢欺負他的女人!

    見識了秦朗的厲害,四人儘管不願,可還是乖乖跪倒,一個接一個地向葉小蕊道歉,然後開始打自己耳光。

    “停!”幾秒鐘後,秦朗就喊道,“捨不得對自己下手啊?行,你們互換著扇,誰如果扇得不夠重,我就罰誰!”

    這一招自然馬上奏效。

    噼裡啪啦的耳光聲,甚至壓過了停車坪汽車進進出出的聲音,許多人當奇葩事在看著。

    覺得秦朗睚眥必報的人也有,但更多的人則還是認為秦朗做法沒錯,對待這樣的地痞流氓就應該狠辣一點。

    甚至於不少的女生,還很羨慕地看著秦朗身旁的葉小蕊,羨慕葉小蕊有那樣好的男朋友保護。

    響亮的耳光聲中,沒人聽到秦朗低聲念出的一串古怪句子。

    秦朗神不知鬼不覺在四人身上種下了一個比較詭異的“控屍咒”,知道四人逃不出自己手心了,等四人打完耳光,就攆走了他們。

    “小蕊,我們也去工會活動室吧。”秦朗摟著葉小蕊的腰,很悠閒地朝前走去。

    劉翠書看到這一幕,心中直冷笑,認為秦朗到現在還這麼悠閒,真是不知死活。

    葉小蕊嘗試躲閃了幾下,發現還是被秦朗摟著腰,只好放棄,但馬上發現秦朗的手摟自己摟得跟緊了,還偷偷地張開手指繞過腰部,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摩挲。

    葉小蕊瞬間羞紅了臉,窘得想要掙脫開,可看到周圍人都明顯將她和秦朗當成情侶的樣子,考慮如果自己那樣做,會讓秦朗沒面子,葉小蕊還是羞澀地忍了下來,還寬慰自己道:“這次是看在壞人幫我教訓了那四個地痞,我才讓他……讓他摟著的。”

    “小蕊,你的手機,給。”陳倩跑了上來,將手機遞給了葉小蕊,望著葉小蕊和秦朗直笑。

    葉小蕊見被同事逮了個正著,終於掰開了秦朗作壞的大手,辯解道:“我和秦朗……沒什麼的。”

    陳倩自然不信,一副“我懂的”樣子:“行了小蕊,你就不要害羞了,找的是男朋友,光明正大,羞什麼啊。”

    葉小蕊深知這位同事是個小八卦婆,趕緊轉移了話題,拿著手機向陳倩道謝道:“謝謝你啊,要不是你及時打了電話,我真會有麻煩。”

    “那還不是你男朋友心疼你,飛快趕過來了。”陳倩將功勞推到了秦朗身上。

    秦朗立即心安理得地接受:“那是,我女人嘛,哪裡能夠讓人欺負?一聽完你電話,我就立即開車,超速都沒顧上。”

    “下次別超速了,太危險了!”葉小蕊立即跟秦朗說道。

    “瞧瞧瞧,還說自己和秦朗不是一對,這麼快就關心起秦朗來了。”陳倩在一旁打趣道。

    葉小蕊趕緊跑開了。

    秦朗也向陳倩道過謝,才追了上去。

    ……

    劉翠書顯然對雲海第一人民醫院比較熟悉,徑直穿過了門診部大樓,到了大樓後面的一棟三層建築,那兒正是醫院工會組織活動的活動大樓。

    三層樓裡,設有乒乓球室、棋牌室、羽毛球館等等,空間都挺大,劉翠書將地方選在這兒,一來不會影響了醫院的正常運轉,更重要的,還是空間大,可以容納更多的人觀看,滿足他的虛榮心。

    不過,走到活動大樓門前,劉翠書就被保安攔住了。

    “攔我幹嘛啊,我前幾天還和你們醫院工會的龔副主席在這裡打過乒乓球呢!”見被攔下,劉翠書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對不起,除非有出入證,要不然真不能進去。”保安按照規定辦事。

    “你個保安,怎麼就不知道變通呢?你上次看見我和龔明進去過啊?難道還真要我現在就跟龔明打電話?那樣你可能就會挨批了。”劉翠書威脅道,說話語氣很沖。

    這樣的素質,保安也不禁噁心地皺起了眉頭,公事公辦道:“那你打電話吧。”

    畢竟這兒是專門供醫院退休的老同志強身健體的,並不對社會開放,保安的職責就是將該攔住的人攔住。

    “喲呵,你個小保安,還真是不給我面子啊!到時候龔明來了,你挨批是免不了的了。”劉翠書尖酸刻薄,故意這樣說。

    “快點打電話吧,跟這為難一個保安幹嘛?”人群中有人不滿地說道。

    “別急,工會的龔明可是我老友,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保準馬上就能進去了。”劉翠書得意洋洋,拿出手機翻著號碼,顯示他人脈廣,連醫院工會的副主席都認識。

    可在劉翠書對著手機哼哼哧哧了幾十秒鐘後,劉翠書終於苦著臉兩手一攤,遺憾地跟眾人說道:“龔明不在,去新西蘭旅遊了。”

    “切,不會是人家龔副主席根本就不搭理你,你為了面子好看,才故意說他出國旅遊去了吧?”看不慣沒素質的劉翠書,人群中一個口才很好的男人立即說道。

    劉翠書面子掛不住,紅著臉分辨道:“你這是胡說!”

    “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大模大樣地炫耀跟工會副主席認識,現在不還是連道門都進不去?”那個口才好的男人,馬上針鋒相對。

    “我看啊,還是請保安通融通融的好。”又有一人提議道。

    口才好的男人立即又說了:“大夥都瞧到劉翠書剛才對保安刻薄尖酸了,我如果是那保安,也不會給劉翠書面子。”

    人群中傳出了哄堂大笑。

    劉翠書試探性地看了看那被自己奚落的保安,果然,那名保安根本就懶得搭理他。

    這讓好面子的劉翠書,更是面紅耳赤。

    “我來吧。”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秦朗,突然笑著說道。

    劉翠書見秦朗跳了出來,立即覺得嘲弄道:“連我這個社會名人都沒那個面子進入工會活動室,你就更進不去了,別譁眾取寵了,我再選另外的地方好了。”

    人群中馬上就有人反駁了:“劉翠書,你讓這個小哥試試啊,總比你再去選地方的好。”

    劉翠書虎著臉譏諷道:“好吧,你就讓他打電話吧,我保證不出一分鐘,他就會原形畢露,哼,以為譁眾取寵那麼容易啊。”

    秦朗也懶得反駁,直接將電話打給了孫浮沉。

    在手機中簡短地說了幾句後,秦朗將手機遞給了保安。

    那保安接過手機,聽到話筒中的人自我介紹是院長時,頓時一驚,馬上客客氣氣地說道:“孫院長好,請問有什麼事要交代我的?”

    劉翠書聽到秦朗打電話打給了孫浮沉,一臉的不相信,對眾人說道:“看到了沒?秦朗譁眾取寵不成,騎虎難下,開始死撐了,我保證下一刻保安就會拆穿那個假冒孫院長的人。”

    可他的話音剛落,那名保安就毫不客氣衝他說道:“你錯了,打電話給我的人,就是我們醫院的孫院長。”

    然後,保安將手機遞還給秦朗,客氣地說道:“秦先生,請。”

    見保安答應讓人進去,賣的面子是給秦朗,而不是給劉翠書的,圍觀眾人頓時又哄堂大笑起來。

    劉翠書鬧了個大紅臉,脖子縮著,趕緊溜進了活動大樓,沒有了之前的神采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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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十米外發功

    秦朗、葉小蕊等人,很快就走進了活動大樓裡面。

    “秦朗,你說在哪兒進行比試?”

    劉翠書先前被眾人恥笑,此刻為了挽回面子,故意裝作大氣地問道。

    秦朗手一揮:“你隨便決定好了,免得到時候贏了你,你又會說我故意選了好地方,佔了地利,贏得不光彩。”

    眾人會心地笑了。

    從劉翠書跳出來喊那聲“住手”起,他們就看出了劉翠書確實矯情,總喜歡強詞奪理。

    劉翠書又吃了個悶虧,做不得聲,只好低著頭跑到了二樓,挑選好了一間面子最大的活動室,這才恢復了神氣。

    內心中,劉翠書自得地想道:待會兒就是你出醜的時候了。

    秦朗等人走進了劉翠書選擇的這間乒乓球活動室,劉翠書馬上讓人去隔壁儲藏室拿來了十幾支蠟燭。他上次來這兒打過乒乓球,聽龔明跟他講過儲藏室,知道那兒有蠟燭。

    蠟燭取來,眾人仍然有些不明白劉翠書的打算,直到劉翠書讓人將蠟燭點上,將融化的蠟燭油倒在乒乓球檯子上,將蠟燭壓上去,讓十幾支蠟燭在檯子上一字排開,眾人才反應過來。

    “這是要比拚吹蠟燭麼?”

    “都是一個比拚的環境,看上去還算公平。”

    “都用嘴巴吹氣,肺活量大的肯定佔便宜,這跟氣功有哪門子關係啊!”不過也有人馬上提出了異議。

    劉翠書怕了別人指責他,趕緊解釋道:“不是用嘴巴吹!我告訴你們比拚的規則!”

    劉翠書隨後噼裡啪啦將規則講完。

    原來,劉翠書的規則是,人站在離蠟燭五米之外的地方,不准使用嘴巴等其他身體部位,只准用右手發力,能夠將十五支蠟燭弄滅最多的人獲勝。

    一聽完這個規則,那些對劉翠書印象差勁的人,一時之間也沒有提出異議。

    因為比賽環境是公平的,也不可能作弊,完全憑實力。

    “怎麼樣,用這個來展示我的氣功,總可以吧?”劉翠書見沒人反駁他,洋洋得意。

    “確實可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秦朗竟然也點頭贊同了。

    這下,連劉翠書都看不透秦朗了,他挖苦秦朗道:“秦朗,你都認為比拚很公平,那輸了可別耍賴。你不會氣功,我會氣功,到時肯定是我能夠弄滅蠟燭,你一根蠟燭都弄不滅,那樣氣功的效果就出來了。”

    “你說得這麼自信,等會別是你這個學了十幾年所謂氣功的人,還輸給我這個新手,那就會鬧大笑話,呵呵。”秦朗笑道。

    “你肯定會輸!氣功講究內勁,可不是蠻力,五米遠就算蠻勁再大,也弄不滅蠟燭!為了更公平點,我覺得再加上一條,將嘴巴和鼻子用口罩矇住,怎麼樣?”劉翠書擺明了是要營造一場視覺對比效果最大的勝利來挽回面子、羞辱秦朗。

    “好啊。”秦朗仍然無所謂的樣子。

    劉翠書心中冷笑,認為秦朗這是在硬裝逼。

    口罩很快就有人從儲藏室取來了,劉翠書直接戴上,然後趾高氣揚道:“所有準備都做好了,先上還是後上,讓你先選吧!”

    秦朗看著五米遠一字排開的十五根蠟燭,卻突然說道:“五米的距離,似乎太近了,我覺得再加上一條,將距離拉大到十米,比拚會顯得更清晰和公平,怎麼樣?”

    十米?

    聽到這個字眼,劉翠書立即就覺得秦朗是發瘋了!

    連他這個氣功協會的會長,也只有在全力發動內勁的情況下,才能用氣功將十米外燃燒的蠟燭弄滅,秦朗竟然大言不慚,嘴巴一張,就將距離擴大到十米了?

    不過馬上,劉翠書就認為自己“反應“過來了。

    “哼,想故意拉大距離,讓我也弄不滅這些蠟燭,這樣正好掩蓋他的無能?”

    自以為看出了秦朗的想法,劉翠書馬上說道:“十米就十米,這也在我的氣功發功範圍之內。”

    “那就這樣說定了。”秦朗滿臉的平靜。

    可圍觀的群眾則一個個奇怪地看著秦朗。

    先前距離是五米時,他們就認為秦朗光憑一隻右手,幾乎就不可能弄滅蠟燭了,畢竟他們設想過,光靠蠻力,就算用手掌搧風的方法,風也不可能將五米外燃燒正旺的蠟燭吹滅,估計只有氣功才能弄滅蠟燭。

    可沒想到,秦朗竟然還嫌棄五米的距離太短了,又將距離拉長了五米!

    十米遠,就算是腎功能逆天,撒尿也撒不那麼遠啊,怎麼可能弄得滅蠟燭?

    可大夥又不相信秦朗是在吹牛,於是一個老者試探性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也學習過氣功啊?”

    大家都認為,也只有可以發出內勁的氣功,才能在這樣的條件下,弄滅蠟燭。

    秦朗等的就是這句話,微微一笑道:“在公園裡跟一位老伯學過幾天,他老人家是早年從南方一個氣功門派那兒學的氣功技巧,那才是氣功正統,我雖然不是老人家的弟子,可也要用手上的正統氣功,來揭開某些人偽氣功的面目。”

    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到秦朗的描述,大家這才恍然大悟。

    兩個人氣功對氣功,比拚之後結果一目瞭然,誰是在氣功界濫竽充數的人,經過比拚馬上就能顯露出來。

    為此,大夥覺得秦朗的提議更加不錯了,因為十米的距離,更加不可能有人能作弊,最能檢驗真實水平。

    只有葉小蕊,狐疑地看著秦朗,心中想到:這傢伙什麼時候還學過氣功了?怎麼都沒聽他說起過?

    劉翠書則最是得意,不僅沒有提反對意見,反而笑著說道:“十米距離確實最好。”

    劉翠書壓根不相信秦朗能隔著十米的距離,弄滅蠟燭。就算秦朗學過氣功,結果也一樣。

    “誰先來?”劉翠書已經迫不及待了。

    秦朗滿足了劉翠書的願望:“你先來吧。”

    劉翠書咧嘴大笑:“那你就沒有機會了,等著被我的表現給震撼吧!”

    說完,劉翠書開始背對著蠟燭,先做起了熱身運動。只見他紮下一個馬步,腹部內縮開始吸氣,那動作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有板有眼。

    呼!

    劉翠書氣運丹田,右手猛地往前一推!

    “咦,我的襯衫下襬好像動了,像被風吹了一樣。”

    “嗯,我也感覺到了。”

    正對著劉翠書發功位置的幾個人,發出了驚奇聲。

    劉翠書得意地笑著,又做了幾次熱身動作,有意讓更多人感受到他發功後,能夠產生氣流。

    “別說,這個氣功協會的會長,還是有些門道。”一個群眾說道。

    其餘人也覺得是。

    不過這也只能表明劉翠書會氣功,至於是不是半桶水,吹蠟燭就知道了。

    劉翠書熱身完畢,回過頭看著秦朗說道:“秦朗,你要不要也先熱身熱身?”

    “不用了,我能隨時發功、隨時收到效果。”秦朗淡淡地說道。

    這話,無疑是在表明他比劉翠書更牛逼。

    劉翠書嗤之以鼻:“你就吹噓吧,待會兒看你怎麼丟盡臉!”

    咳嗽了幾聲,將圍觀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後,劉翠書隔著十米的距離,正對著十五根燃燒的蠟燭站定。

    “我要開始了!”劉翠書霸氣地宣佈道。

    秦朗站在一旁,含笑不語。他的右手垂於褲腿,沒人注意到手指正在微微動著。

    劉翠書又紮下馬步、調勻呼吸,幾秒鐘後,劉翠書氣運丹田,對著蠟燭猛地擊出了右掌!

    圍觀的人隨著他的這一出手,眼睛都緊緊盯著十米外的蠟燭,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有風乾擾了結果,等待觀看蠟燭的變化。

    劉翠書發完功,自我感覺無比良好,一臉的驕傲。

    “這一次至少能夠弄滅兩根蠟燭,或許四根也有可能。”劉翠書心中十分地自信。

    然而,在圍觀眾人翹首等待了足足兩三秒之後,十五根蠟燭還是十五根蠟燭,一根比一根燃燒得歡實。

    那明亮的火焰,幾乎都保持著向上的方向,一點也沒有被內勁干擾了的跡象!

    劉翠書傻眼了。

    不對啊,發功後,發出來的內勁就算速度再慢,此刻也應該到達蠟燭那兒了啊?怎麼蠟燭連火焰苗子都不晃動一下?

    又過去了一秒鐘,圍觀眾人見十五根蠟燭還是好端端的,終於齊齊朝劉翠書發出了“切”的鄙夷聲。

    “還以為有多麼了不起呢?原來連火苗都不能晃動一下!”

    “太可笑了,火焰連動都沒動一下!這如果換成是我,就算用手掌去扇,帶起的風也能讓火焰晃動幾下吧?”

    “切,原來這就是正統氣功啊,我算是長見識了!”

    “什麼叫故弄玄虛,這就叫故弄玄虛啊!”

    圍觀眾人可不會給劉翠書面子,本來就對劉翠書的行為表現看不慣,此刻更是紛紛指責起了劉翠書。

    劉翠書完全懵了。

    他狐疑地拿出右手,低頭看了又看,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沒發功?要不然怎麼蠟燭連火焰苗子都不晃動一下?

    憋紅著臉,劉翠書慌忙說道:“意外,剛才絕對是意外!大夥稍安勿躁,我這就準備準備,馬上進行第二次發功!”

    劉翠書就不信了,第二次還能失敗得這麼徹底。

    圍觀眾人的鄙夷聲馬上又響了起來。指著劉翠書讓劉翠書沒本事趕緊走人,省得繼續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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