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73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三章

    “前輩繆讚了,其實一切都是前輩的功勞,我只是適逢其會,誤打誤撞罷了,不敢居功!”鷹雪謙虛地說道,自己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裡,又莫名其妙地參與其事,直到現在自己都還未清醒。

    “哈哈哈,我有什麼功勞,你太自謙了,你是精靈之神派來拯救我們的,有了你的到來,現在我對屠龍之事,信心大增!”火練精開心地笑了起來,他已經心無所念,當然能夠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

    “你們談什麼這麼開心呀!”花惜春突然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對鷹雪和火練精說道。

    “沒什麼,只是閒談而已!怎麼,你們已經結束了嗎?”火練精見一旁的水無痕也站了起來,便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

    “是呀,好神奇的心法,我受益匪淺!”水無痕也高興地走了過來。

    “看來這種心法真是不能再傳給精靈們了,以後在人類之中也得小心為是,不然後果真是不敢預料!”鷹雪在心裡暗暗地發誓道,現在他徹底地相信了火練精的話,不由愧疚地看了一眼火練精,沒想到火練精也心有同感,他似乎看透了鷹雪的心事,不由對鷹雪頷了頷首,表示讚許。

    “對了,水姐姐,鷹雪還有一件事情要你相助呢!”花惜春突然記起了鷹雪此行的目的。

    “什麼事情,鷹雪你儘管說吧,只我能做得到的,一定當仁不讓,絕對會幫你完成的。”水無痕現在對鷹雪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看來花惜春在一路之上,誇讚鷹雪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呵呵,沒有這麼嚴重,鷹雪只是需要你幾個水之精而已。這個你應該不會吝嗇吧!火老頭你說呢?”花惜春朝著一旁的火練精眨了眨眼睛,似乎另有所指。

    “這管我什麼事!唉,你這個鬼精靈,誰碰上你也真是沒話說,看來我老頭子也得拿些禮物,不然恐怕會被人恥笑的!”火練精知道花惜春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只有苦笑無奈地說道。

    “水之精!這有何難,我給你幾個!拿著吧!”水無痕縱然再珍惜,現在鷹雪有事相求自己,她也不好意思說不給,她從魔法戒中掏出了一個小瓶,遞給了鷹雪。

    真是奇怪,這也是一個透明的瓶子,不過,這不過用水系魔法製出來的瓶子,而是一個水晶石打造的瓶子,從外面看去,完全可以看到裡面有幾個食指大小的閃著絲綠光的小珠子安靜地躺在瓶底,這水之精似乎是不同於木靈丹,好像是件活物,鷹雪好奇地搖了一下瓶子,那幾個小江西稍稍動了幾下。“這水之精是什麼東西所化,似乎有生命的跡象!”

    “不錯,算你還有些見識,這水之精乃是無法孕育成水精靈的靈物所化,可惜因為無法化成水精靈,故而就成了這個模樣,不過,它可是治傷的聖藥,其功效絲毫不低於木族的木靈丹,尤其是解毒的功能,更甚木靈丹一籌。”

    正在說話間,火練精帶著黃勇超、火寇明和火練神三個走了進來,火練精對火練神說道:“練神,你拿幾個靈火髓給鷹雪,免得花長老說我們火族精靈小器,連見面禮都拿不出,讓人笑話。”

    “是,大哥!”火練神一見鷹雪手中的水晶瓶便知道他大哥為何要讓他送靈火髓給鷹雪,都在自己的地盤上,總不至於如此小器,落人口實吧!

    火練神從身上也拿出了幾個小瓶,分別遞給了鷹雪、花惜春、水無痕,連黃勇超也拿到了一個,高興得他真是受寵若驚,他當然知道這是沾鷹雪的光,如果是自己單獨一人來火族,不僅自己拿不出火族的至寶——靈火髓,而且小命也可能會不保。

    “呵呵,今天可讓火老頭給破費了,不過,我花惜春可是不愛便宜的,這是花精靈所採的花之蜜,就送你們兩瓶吧,免得你說我佔你們便宜!”花惜春當然不好意思白接了,拿出了兩個玉瓶送給了火寇明,而水無痕也不好意思,拿出了一個水晶瓶,送給了火寇明。

    “早說嘛,大家交換一下不過可以了!算了,我們還是坐下來商量一下要事吧!”火練精笑呵呵地說道,見鷹雪的神情尷尬,知道他可能沒有什麼都可送,不過,鷹雪教給了火寇明一套神奇的心法,那就已經完全足夠了,見鷹雪的神情窘迫,便岔開了話題。

    “我是不可能隨你們一起去盜回神聖之弓的,不是我怕死,如果我一離開這裡,可能再也無法回頭了,我的能量要留著對付惡龍,所以盜神聖之弓的事情,只有讓鷹雪和水族長、花長老三個前去了,七天之後,我會帶著火族的勇士一齊去封龍谷等你們,屆時,不管你們是否能夠拿到神聖之弓,你們都一定要來封龍谷與我們匯合,我們在封龍谷會把這些年的事情向大家解釋清楚,希望各族精靈能夠放下成見,共同對付那條惡龍!”火練精神情堅毅地說道,這裡他的的資歷最深,由他發號施令也無人敢不服。

    “火老頭,你為什麼不能去,難道你?”花惜春和水無痕見火練精的語氣雖然豪爽,可是神情之中卻帶有一絲的無奈,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不由疑惑地問道。

    “火前輩為了對付惡龍,已經修煉了魔靈炎火訣,這是一種同歸於盡的修煉方式,火前輩想以自己的犧牲換取大家生存的希望!”鷹雪神情低落地說道,這種大仁大義的舉動,深深地感染了鷹雪。

    “魔靈炎火訣,你這是何苦呢?”水無痕雖然很少同各族的精靈打交道,可是鷹雪提到了魔靈炎火訣,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動用魔靈炎火訣之日,便是火練精歸天之時。花惜春更知道這種只有火族族長才能修煉的秘法威力如何了,自己的上一任族長就是死在這魔靈炎火訣之下,她們現在突然聽到鷹雪提起這個,不由大感駭然。

    “哎,這事有什麼好討論的,其實我也並未有十全的把握對付惡龍,如果你們能夠找到神聖之弓,對我們就把握就更大了!”火練精毫不為意地說道,他不想大家圍繞在這個話題之上討論,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火前輩,請您放心,晚輩一定不辜負你的托負,一定將神聖之弓拿到手!”鷹雪見火練精的神情,不由大感佩服,一個精靈都能夠坦然面對死亡,這種超脫的心態,真讓鷹雪欽佩萬分。

    “簡直是廢話,不提這個了,練神,你明天與寇明兩個去聯絡金族的族長—金翼展,讓他務必親自帶著金族的精靈於七日後趕到封龍谷,聽說金翼展的兒子——金凌熠是這些年少有的奇才,其一身修為直逼其父,而且大有蓋過金翼展的勢頭,這樣的年青高手,也應該讓他參與此次行動!對了,暫時先不要將真相告訴他,讓他到封龍谷就是了,然後你只管帶著火族的勇士們趕往封龍谷,我準備妥當之後,便自會與你們來匯合的!花長老你可要想辦法讓木族與土族的族長都趕往封龍谷,以我猜想,這次百年的機遇,他們是不可能放過的,不過,我們精靈之城能否渡過這個浩劫,就看這次了,屆時,以我、無痕、惜春三個共同出面澄清這件事情的真相,我想各系的精靈絕對是會信服的,至於如何渡過這個難關,那就看天意了,非我等之力所能為之了!”火練精的眼神有些迷茫,這條惡龍破壞力之驚人,只有他與水無痕、花惜春三個最為深有體會了。

    “大哥,我……”火練神知道這次可能是他與火練精的最後決別,封龍谷會師之時,肯定是眾說紛紜,也再難得聽到火練精與他單獨談話了,而封龍谷大戰之後,他這位令他敬佩的大哥,就由此煙消雲散,再也不可能見到他這樣的笑臉了,想到此處,他聲音不由哽噎起來。

    “練神,你這是干什麼,男人流血不流淚,都幾百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一般,別給我丟人,你現在可是火族的族長了,整個火族都要你去管理,你怎麼能夠輕易掉眼淚呢!呵呵,沒事的,說不定我有空的時候還會回來看你呢!”火練精故作輕鬆地說道,他何嘗又不知道,精靈們是沒有靈魂的,一旦死去,便如同煙塵一般,隨風而逝。

    “是,大哥,我會記住你今天所說的一切,我決不會讓您失望的!”火練神收回了自己那即將劃落的眼淚,正如火練精所說,掉眼淚是弱者的行為,他是火族的族長,即便是流光了全身的熱血,也不能讓自己掉一滴眼淚,他著在一旁早就已經泣不成聲的火寇明,堅毅地走出了天元洞,去完成火練精交給他的最後的任務,這是他大哥最後的一個心願,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即便是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要幫他達成這個心願,讓精靈之城恢復從前的寧靜,安祥。

    “唉!”目送火練神與炎寇明那淒涼的身影走出了天元洞之後,火練精不由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他並非是鐵石心腸,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不想在他們面前表露出來而已,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的兒子,乃是同根同源的親人,縱使是他如何看得開,都無法割捨得下這份心裡的牽掛。

    “我想,即便是神仙也無法割捨得下這份深厚的情誼吧,真是讓人太感動了!”黃勇超看得大為感動,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面對這樣的真摯的感情,任何人都無法不落淚,一旁的水無痕和花惜春的眼淚早就嘩嘩地直流了下來,滴濕了衣襟。

    “行了,行了,別這樣行不行,把老夫這顆平靜之心都弄成煩悶起來了,你們想讓我感情失控呀,那不是促成我體內能量大亂,要是我現在就被你們氣死了,你們可要負上全部的責任!”火練精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知道大家都是因為他的緣故,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立即高聲對大家嚷道。

    “火老頭,你才真正的英雄,令我們真心佩服,你的事情我會所有的精靈宣佈的,你是我心中永遠的英雄!”水無痕擦乾了眼淚,一副崇拜的模樣,看著火練精。

    “喂,你們煩不煩呀,對了,你們是否準備現在就去盜神聖之弓?”火練精可受不了水無痕的這種眼神,急忙轉移了話題。

    “現在就去會不會有些太急了,我想今天在這裡休息一晚,順便幫七少打開禁制!這裡有這麼多的高手,正好幫我護法,免得有人打擾我!”鷹雪望著一旁淚流滿面的黃勇超,知道現在的他肯定已經領悟了武者和英雄的真正含義,是時候打開禁制的時候了。

    “他,這個精靈人嗎?難道他被什麼精靈下了什麼厲害的禁制嗎?可否讓我來看看!”水無痕和花惜春兩個不由感到一陣詫異,連鷹雪都需要幫忙護法的禁制,可能不一般,她們兩個不由好奇心大起。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七少的頭部被下了兩道厲害的禁制,將他的靈動力和精靈能量全部禁錮了,雖然我不知道是誰的手段,可是這兩道禁制的確非常厲害,讓七少完全不能役使魔法,所以我決定幫他打開這兩道禁制!”鷹雪的話說完了,水無痕和花惜春兩個也查明白了,的確如鷹雪所說,黃勇超不知被誰下了這種厲害的禁制。

    “唉,他也夠可憐的人,如此就由老夫幫你護法吧,你要小心了,既然有人能夠在他不知不覺之中給他下了禁制,而你又不知道是什麼禁制,這樣冒險地解除,可能會有危險的,你們可要想清楚了!”火練精畢竟是年長識廣,像鷹雪這樣冒險解除別人設下的禁制,風險的確非常大,誰都明白越是厲害的禁制,就越難解除,黃勇超腦中的禁制,當然非常小可,而且還是兩道,這危險係數可就更大了。

    “火前輩,您放心,即便是有何危險,我亦不會回頭的,與其這樣慵碌地活著,還不如大膽一試,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會放過,我想成為您這樣的英雄,為了我的理想,多大的危險我都不怕,哪怕是會付出生命的代價。”黃勇超當然明白火練精對他的關心之情,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決定冒險一試。

    “英雄,年輕人,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少年不知愁滋味!如果有機會讓我重新選擇一次的話,我寧願當一個普通的火精靈,唉,我知道難以勸住你,或許當你到了我這般年紀之後,方才能夠悟出這個道理吧,算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那老無也就不多嘴了,希望你安然渡過這次劫難。”火練精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難以勸回黃勇超。

    “多謝前輩吉言!”黃勇超血氣方剛,雖然感謝火練精的一片好心,可是他心底裡卻渴望得到力量,希望自己能夠出人頭地。

    “請二位美女姐姐幫我們護法,千萬不要讓人驚擾了我們,否則,我與七少性命均難以保全。”鷹雪鄭重地說道,這其中的危險性,他是非常明白,可是精靈們明不明白,他就不知道了,為了以防萬一,他只有要求這三位精靈族的高手,守護著自己與黃勇超。

    “你放心吧,我們兩個守在洞口,老爺子則守在這個小洞之外,這樣可保萬無一失,老爺子,你認為怎麼樣?”水無痕不愧為族長,行事麻利,快捷,且井井有條。

    “真是榮幸,從火老頭到老爺子,檔次提高了不少,讓我老頭子真是受寵若驚。是!一切聽從水族長安排!老朽安敢不遵命!”火練精心情比較高興,語氣也不由幽默了起來。

    “這個火老頭!越老越小!”花惜春懶得跟他打嘴,率先走到了洞門口靜坐了下來。

    鷹雪帶著黃勇超進入了小洞之中,而火練精則靜靜地坐在石橋之上,背對鷹雪,替他們護法,突然之間,整個天元洞異常安靜,只有洞底的熔岩不斷地噴出一股股襲人的熱浪,擴散到空氣之中,蒸發著空氣中的一切。(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四章

    黃勇超體內的禁制也不是知道是誰下的,鷹雪偵測了幾次後,發現這兩道禁制並不是很厲賓,但因為是兩道禁制下在一起,而且又是在黃勇超的腦袋當中,鷹雪也不不敢掉以輕心,如若萬一出現問題,必將危及黃勇超的性命。

    雖然兩道禁制並不能難倒鷹雪,可是還是比較麻煩的,鷹雪現在不敢馭動本命元神,否則用本命元神倒是可以直接破開這兩道禁制,而黃勇超雖然身體健壯,可是他的經脈並未全通,鷹雪如果以龐大的真氣直接衝擊,那他肯定是承受不住的,無奈之下,鷹雪只好用天髓心法慢慢地侵入黃勇超的腦部,一點點地吞蝕著黃勇超那兩道奇怪的禁制。幸好黃勇超已經學會配合鷹雪的真氣運轉,在黃勇超的體內,真氣流通得非常順暢,可是事情並不是這麼順利,鷹雪的真氣一矣流經黃勇超的頭腦,便出現的麻煩。

    鷹雪的真氣並不強,當他的真氣靠近那兩道禁制的時候,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突然迸出,將他那些微弱的真氣全部給吸走了,一剎間,鷹雪的努力便全部白費,鷹雪並不是一個笨蛋,他意識到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他不再冒失用真氣直接破除黃勇的禁制,而是停止了行動,他想先觀察一番這兩道奇怪的禁制,為何出現這種莫名奇妙的怪事。

    鷹雪運起神識,感應著黃勇超泥丸宮中的那兩道禁制,當然以鷹雪的修為是不可能如此添晰地感應到黃勇超腦中的一切,可是現在黃勇超對鷹雪的神識入侵完全沒有抗拒力,這才讓鷹雪能夠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黃勇超。

    如同兩道透明的大門一般,兩道不知的能量,完全禁錮了黃勇超的所有靈動力與精神能力,通過這兩道大門,鷹雪可以清楚地看到黃勇超泥丸宮之中那被禁錮的洶湧的能量,如果把黃勇超內在的潛能激發出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不過,經過這些天的接觸,黃勇超絕對是個可以信賴之人,故而這個念頭只是在鷹雪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他現在不需要想這些,他只是想把黃勇超從禁制之中解救出來,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根本就無從下手,鷹雪仔細地觀察了這兩道禁制之後,發現這種能量雖然看起來並不厲害,可是真正接觸它們之後,才發現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雖然它外表柔弱,可是卻能夠以柔克剛,任何能量都會被它在不知不覺之中吸引住。

    ‘越是普通,越是不起眼的東西,就越容易讓人產生大意輕敵的情緒,從而落入陷阱之中,看來神奇之技故然厲害,可是越是平凡的東西,亦絲毫不遜於色,難道就這所謂的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道禁制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下這兩道禁制之人,修為豈不是到了至高的境界,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精靈之城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高手,而且看他的行事作風,似乎並不太光明磊落,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鷹雪內心的思緒萬千,黃勇超的事情並不像他想像之中的那樣簡單,反而變成複雜了起來。

    “鷹雪,這件事情讓老夫來解決,你先收回神識,靜坐一旁調息一番,由老夫來破開這兩道禁制!”正在鷹雪感到無奈之時,體內傳來了截天的聲音,他老人家可真是不講義氣,鷹雪被火練神的本源之火燒得差點死的時候都沒有現過身,可是現在這個無關緊的時刻竟然開起口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

    鷹雪還真的有些想不通這個道理,不過,既然截天自告奮勇,那鷹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畢竟現在自己不能動用本命元神,也無計可施,如果能夠借助截天的本命元神來解決此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鷹雪高興地說道:“多謝前輩成全,您要小心些,這兩道禁制有種莫名的力量在裡中,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吸走人的真氣,真是邪門極了!”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如果老夫的感應沒錯的話,這兩道禁制以前應該見過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而想去親自察看一番!如果屬實的話,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你先將黃勇超弄暈,我恐怕一會兒他會痛得受不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要將他禁制,否則,他會發狂的。”截天慢條斯理地說道,看來這件事他極為看重,否則也不會這副表情,如查這件事情不是比較嚴重的話,他是難得出面來解決的。

    鷹雪收回了神識,將黃勇超悄無聲息地制暈,然後他自己則坐在地上靜靜地調息起來,雖然他心裡比較好奇,可是他並不想去窺視截天的行動,既然截天讓他迴避,肯定是有原因的,何況只要截天找到真正的原因,肯定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的,如果能夠讓他知道的話,截天一定不會隱瞞自己的,既然遲早都會知道,不如安心地等待消息。

    雖然鷹雪不是有意識地窺視截天,可是從黃勇超身上那流露出來的那股巨大的能量氣息,他是能夠完全感受得到的,當然這種龐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黃勇超所能夠發出來的,而是截天所發,能夠讓截天如此傾盡全力施為之事,鷹雪還真是不多見,難道黃勇超體內的這兩道禁制就真的這麼厲害嗎,鷹雪都有些不敢相信了。想到此處,鷹雪擔心截天和黃勇超二人有失,不敢再調息,而是緊盯著面前的黃勇超,怕他有什麼不測。

    黃勇超雖然人在昏迷之中,可是從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完全可以看出,他現在受著極大的煎熬,臉上的肌肉都已經開始抽搐,臉色雪白,豆大汗粒不怕從地額頭之上冒出,真如截天所說,如果不是鷹雪將他弄昏迷的話,恐怕他真的發抓狂,饒是如此,他的手腳還是不由自地擅抖不已。鷹雪也不知道截天究竟在幹什麼,雖然他想知道,而且也有這個能力感應得到,可是他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有動用神識察看。

    能量不斷地增強,黃勇超的痛苦也越來越重,頭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肌肉不斷地擅抖,牙齒緊咬,口中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看來是由於用力過度,牙齦的血管都已經被壓爆,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黃勇超所受的痛苦那是可想而知的,不過,目前他人還未清醒,這一切都還只是無意識的動作,如果他萬一清醒了過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這事還真想不得,鷹雪剛剛為這個擔憂,黃勇超的眼皮便豁然睜開了,這還是人的眼神嗎,連鷹雪都感到有些心悸,一雙猶如野獸般赤紅的雙眼,似乎隨時都要擇人而噬的模樣,令人不寒而粟。

    鷹雪被眼前的異樣給嚇了一大跳,正在精神恍惚之時,突然傳來了截天一陣急促的叫聲:“鷹雪,黃勇超已經受了這個刺激,他快要發狂了,你立即用天髓心法幫他減輕痛苦,同時禁住他的手腳,以免他免動,影響到我!”

    “是!”鷹雪聽完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將一股真氣輸送到黃勇超的體內,同時,禁制了黃勇超的手腳四肢,以免他亂動亂跳,影響截天破除禁制,鷹雪的真氣猶如一陣清心劑注入到黃勇超的體內,有了鷹雪的相助,他清醒了許多,可是這並沒有因此減輕他的痛苦,他只感覺自己的腦中似乎有人用杵在搗一般,一刺刺鈐心的疼痛,令他生不如死,剛才倒還好一些,他處於昏迷之中,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已經清醒了過來,感觀意識也恢復了正常,如此一來,這種痛感更甚,這根本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痛苦的範疇,現在,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受這樣的煎熬了,這種念頭一出現,黃勇超的心神頓時大亂。

    鷹雪和截天當然感受得到了,這處於一種微妙的精神世界,一旦主人放棄了意識,那他的心神必定大亂,引起了大範圍的波動,如此一來,鷹雪的真氣便運行不暢,截天更是糟糕,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真氣。

    鷹雪當然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了,他立即在黃勇超的耳旁大聲喝道:“七少,堅持下去,成敗在此一舉,你什麼都不要管,保持一種空靈的狀態,儘量不要去想,意念隨著我的真氣流轉,或許這樣能夠幫你減輕一些痙!”

    這聲大喝猶醍醐灌頂,黃勇超頓時清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修煉經驗,尤其在這個生不如死的時候,他哪能保持一種空靈的狀態,不過,幸好他心裡還比較明白,而且一再地告誡自己,如果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闖過這一關,否則,自己百年來的修行將毀於一旦,他是不會輕言放棄的人,雖然他感到痛苦異常,但是還是咬著牙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絲靈智清醒。

    鷹雪明白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鷹雪的真氣已經無法暢通運轉,當然不僅是因為黃勇超心絮不寧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截天現在龐大的真氣壓力把鷹雪那原本就不強的真氣完全給壓制了,天髓心法並不是鷹雪的主修心法,在截天的強壓之下,鷹雪的真氣根本就無法到達黃勇超的頭部,無奈之下,他只有讓真氣沿著黃勇超體內經脈四處流動,讓黃勇超分散心神,以免他再次生出求死之念,那樣的話,事情就不知道會有多麻煩了。

    現在即便是鷹雪不想去看截天是如何解除禁制的都不行了,因為他的神識已經融入到黃勇超的體內,截天的一切行動都清楚地浮現在鷹雪的腦海之中。

    截天雙手發出一道道強大的真氣直接與那兩道禁制對抗,周圍是源源不斷的由隨風飄絮所衍現出來的小氣泡,鷹雪當然知道這是琴心三疊的心法,沒想到截天竟然會被逼到這個份上,他幾乎是動用了所有的能量與那兩道禁制對抗,而那兩道禁制似乎變得越來越強了,原本沒有任何顏色的禁制現在都變成了紫金色,鷹雪仔細地察看了一番,這才發現,這兩道禁制之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寫滿了許多他不認識的符文,而截天現在攻擊之處都集中在了禁制的最中央的一個點之上,而他用隨風飄絮似乎是在吸引那兩道禁制的注意力,難道這兩道毫不起眼的小禁制,竟然像有生命一般,能夠感應到對它的攻擊,這也太邪門了!鷹雪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這一切都得讓截天破開這兩道禁制之後,才可能告訴他了。

    幸好截天的力量足夠強橫,如果是換作自己的話,恐怕是無能為力,可笑自己還這樣大包大攬,以為這兩個小小的禁制,要破除的話,那根本就成問題,如果今天不是截天出手的相助,以目前這種情況而言,自己與黃勇超二人都會在這兩道禁製麵前折戟沉沙,很有可能萬劫不復。

    似乎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連截天這樣見多識廣之人,都在用這處硬碰硬的方法與禁制對抗,而且還絲毫未佔上風,看來這禁制還不是一般的強,不過,經過這樣的長時間相持,這禁制的力量也慢慢地變小起來,紫金色已經慢慢變弱,而截天所攻擊的地方也變得有些透明起來,這是破開禁制的先兆,鷹雪心中不禁一喜。

    鷹雪用神識也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黃勇超,終於看到了希望,如同一注清心劑一般,黃勇超頓時精神大振,人逢喜事精神爽,鷹雪與截天都在黃勇超的精神世界之中,這其中的一切其實都是由黃勇超掌控的,他心中這一喜,深藏在體內的潛能也被激發了出來,雖然有禁制封鎖了他的靈動力與精神能量,可是在他的潛意識之中,還是能夠催動靈動力與精神能量的,只不過平常被設下了禁制,即使是他有意識地催動靈動力和精神能量,都是無事無補的,可是現在可不一樣的,禁制已經轉弱,即將被打破,他被禁錮了數百年的靈動力和精神能量,豈可小覷。

    如同決堤之水一般洶湧,而出口就是截天即將打開的那個小洞,終於找到了宣洩點,靈動力與精神能量瞬間便將截天所強行打通的那個小洞衝開,一會兒工夫,兩道禁制他在頃刻間消失得無蹤無影。

    一股股龐大的靈動力貫穿於黃勇超軀體百骸之中,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四無顧忌,截天見機得早,他剛才耗費了大量的能量,身體比較虛弱,在靈動力即將衝出的那一瞬間,便從黃勇超的泥丸宮中跑了出來,化作一道白光鑽進了鷹雪的羶中大穴調息去了。而鷹雪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注意力本來就不太集中,現在大量的能量突然撲面而來,鷹雪倒被嚇慌了手腳,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黃勇超的體內竟然有著這樣洶湧的能量,毫無防備的他頓時便被打了個手忙腳亂。黃勇超更差,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體內還藏有這樣洶湧的能量,面對巨大的能量洩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只有聽天由命了。

    千萬不能讓這股能量氾濫成災,鷹雪立刻收回了心神,暗暗地告誡自己。幸好鷹雪平時經歷過比較多的這種突發性事件,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鷹雪立即收回心神,全力護住黃勇超全身的各大要穴,然後慢慢地催動了琴心三疊的心法,幫助黃勇超理清理這股如洪流般的能量。

    琴心三疊是鷹雪的看家主修心法,當然不可小覷,黃勇超體內的能量再如何厲害強橫,在鷹雪琴心三疊這樣龐大的真氣壓制之下,亦只有老老實實地順著鷹雪的意圖辦,剛才鷹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故而才導致了一場慌亂,現在鷹雪集中了精神,這股能量便完全受到了鷹雪的控制。

    以黃勇超現在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和擁有這股龐大的靈動力和精神能量匯成的能量流,雖然這些能量都是屬於他自己的,如果是他這些年來慢慢苦修,那他的身體是完全能夠容納得下的,可是他這麼多年來雖然苦煉不止,奈何都沒有效果,現在能量匯合在了一起,試問,他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如果是他一個人獨自承受,那肯定是被這股能量撐爆而亡,可是現在有鷹雪在,那就不成問題了,現在他的主要穴道與經脈都被鷹雪護住了,而能量又在鷹雪的催動下,在身體內四處流動,並沒有聚集在一起,雖然鷹雪經脈被這股能量沖得不斷脹大,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解除之前,他肯定也會覺得是生不如死,讓他很是痛苦,可是剛才的痛苦相對於現在而言,說句實話,這對他倒是一種解脫,他並沒有感到痛苦,反而覺得很舒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五章

    鷹雪引導著黃勇超體內的巨大能量不斷地在身體的各個經脈穿梭,黃勇超現在被激發了體內的所有潛能,作為木精靈的他,體內的木系本源力量同時被激發了出來,在本源力量的牽引之下,鷹雪體內那股屬於花惜春的木系本源力量如同找到了歸屬地一樣,不由自主地隨著鷹雪的真氣慢慢地注入了黃勇超的體內,而此時,他的本命元神—紫元聖嬰也在鷹雪不注意之時,溜出了鷹雪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融入了黃勇超的身體,並且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黃勇超的丹田要穴。

    隨著紫元聖嬰的突然加入,形勢突然發生了大轉變,黃勇超體內的能量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迅速地流動到丹田之處,紫元聖嬰一點也沒同黃勇超客氣,將能量迅速地吸進了自己的體內。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黃勇超勢必會被吸乾,那樣的話,鷹雪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憐黃勇超根本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以為鷹雪是在幫他消去多餘的能量呢,現在有了紫元聖嬰的加入,他的壓力大幅度減輕,感覺舒服多了,要是他知道自己這樣會安樂而死的話,恐怕他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黃勇超無所謂,鷹雪可是緊張得要命,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制止紫元聖嬰這種瘋狂的舉動,現在鷹雪用神識根本就拖不動陶醉於美食之中的紫元聖嬰,但是也不能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隨意而為,可是鷹雪沒有絲毫經驗,以前這種工作都是截天教他做的,現在事到臨頭,他根本就無計可施。

    就在鷹雪急得要命之時,鷹雪的腦海中突然傳出了截天的聲音:“鷹雪,你馬上封住紫元聖嬰的百會要穴,然後你在他頭上加下禁制,他就會乖乖地回到你的身體裡了!”

    “原來是這樣!”鷹雪聽了截天的話後,立即便設下封印,將紫元聖嬰地天靈全部封住了,正在貪食之中的紫元聖嬰頓時便哪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立刻便癱瘓萎靡了下來,鷹雪見狀,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便用神識把紫元聖嬰攝回了自己的體內。

    做完一切之後,鷹雪這才輕輕地噓了一口氣,不過,他現在真氣還留在黃勇超體內,必須馬上收回來,而現在的黃勇超,並未因為少了些能量而難受,反而被紫元聖嬰吸走了一部分能量,感覺自己輕鬆多了,在鷹雪的幫助之下,已經可以自主地運行真氣了,當然如果鷹雪收回了他的真氣,黃勇超將會感到更加舒暢,畢竟體內積存太多的能量對他這處初級的修煉者而言,獨自修煉還是有些太多了。

    黃勇超的心思,鷹雪完全能夠感應得到,既然一切基本上大功告成,自己也該功成身退了,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凶險了,鷹雪為自己的孟浪感到後悔不已,以後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少做一些為妙,免得害人害己,細細想來,這種誓言他自己好像發過了許多次,也沒見他改過。

    鷹雪收回了真氣和不屬於黃勇超的那和部分木系本源力量之後,便靜靜地調息起來,剛才鷹雪也動員了所有的能量,而截天亦是是因為耗費太多的真氣,無力再封住紫元聖嬰,這才讓他乘機逃了出來,這個紫色的本命元神真的很可怕,隨時會脫離自己的約束,神識根本就對他沒用,只有用封印結界來制住他,長此以往這也不是一個辦法,鷹雪真不知道以後應該如何管速個令他頭疼的元神,如果應截天所講,有朝一日,這紫元聖嬰反噬自己,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善了,楊玉海的事情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可不想步入楊玉海的後塵,想到楊玉海,鷹雪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自己的心神太過於分散,這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鷹雪心頭警覺起來,使勁地搖了搖頭,驅散了蒙在心頭的這層陰影后,便安心地調息起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離奇,他還有滿肚子的疑問要請教截天,當然這必須等他恢復過來,而當務之急,應該使自己先恢復過來。

    一切又復歸寂靜,雖然火練精是背對著鷹雪,可是以他那種奇特的感應能力,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與黃勇超之間剛才所遇到的激烈情形,而且,隨時截天真氣的消耗,他也感應到了鷹雪體內那異常的能量氣息,不過,他還是沒發覺截天藏在鷹雪體內,不過,在火練精想來,這些可能都是人類的修煉方式,與精靈是完全不一致的,這點從鷹雪給水無痕治傷之上便可以完全看出來,可惜自己時日已經不多,不然,倒可以向鷹雪好好請教一番。

    正在火練精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是花惜春與水無痕兩個,同人在爭辯,似乎是有人想要強行入洞來,這裡可是火精靈的禁區,一般精靈是不敢輕易進來的,火練精不由側耳傾聽起來。

    “喂,你們兩個是什麼人?竟然敢攔住小爺的去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我們火精靈的聖地豈容你們輕犯,讓開,別攔著我去大爺爺的路,我念在你們是女流之輩,不想與你們計較,識相的快快離開,或許我還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我們精靈勇士一來,你們可就無路可逃了!”一個稚嫩的童音傳入火練精的耳中。

    “唉,又是這個惹禍精,真拿他沒辦法!”雖然火練精這些年都沒有出過這天元洞,可是他一聽到這稚嫩的聲音便知道來人是誰了,除了火練神這個寶貝孫子小辛外,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小朋友,你先暫時回去,你大爺爺有要事辦,如果你這樣闖進去的話,會打擾他的,你還是過一會兒再來吧!”花惜春輕言細語地對小辛勸解道,希望他能夠回頭。

    可是,這個傢伙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花惜春和水無痕這麼兩大美女站在他面前,竟然絲毫不為所動,不僅如此而且還一點都不領情,凶神惡煞地對著兩人說道:“你們讓不讓開,否則,別怪我辣手催花。”小辛捋了援手臂,威脅地說道,可惜他實在太小,這副老成的模樣,讓人忍禁不止,把花惜春與水無痕這兩位大美女,逗得個花枝亂顫。

    火緡精知道他這個小孫子的脾氣,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正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去勸解一下,可是想到了身後的鷹雪與黃勇超二人,不禁神情之中又有些猶豫。

    鷹雪與截天幾乎同時醒過來,這個洞並不是很大,鷹雪耳朵又不聾,小辛的聲音,早就已經傳進了鷹雪的耳中,這個調皮的小火精靈連鷹雪都上過他的當,故而對他的聲音,鷹雪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火前輩,我還是出去一下吧,你這個寶貝孫子,真是古靈精怪!”鷹雪走出洞來,輕輕地對著火練精說道,這個老火精靈真是不錯,絲毫沒有架子,竟然坐在這裡如此認真地幫鷹雪護法,這份胸襟,這份情誼,鷹雪哪能不感動!

    “這小子非常聰明,如果以後能夠用在正途之上,必定能夠造福整個精靈之城,如若為惡,那必定禍害一方!為害不淺!”火練精雖然看透了生死,可是這份親情卻如一根無形的絲線,將他緊緊繫牢,揮之不去,割捨不斷。

    以花惜春和水無痕的修為,即便是不用回頭,也知道鷹雪已經無恙,便不再與小辛糾纏,讓他進了天元洞,沒想到這小傢伙一進洞中,一眼便認出了鷹雪,指著他大聲說道:“你不是被關在聖火牢中嗎,為何會逃了出來?”

    面對這個小大人的那嚴厲的指責,鷹雪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對小辛問道:“你不是去搬救命來救我們嗎,為何食言?”

    “我……”小辛一時語塞,他不是沒找過他爺爺火練神,可是沒想到反而被訓斥了一頓,而且還被關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偷偷溜了出來,他此刻恐怕還在受苦呢,他來找火練精就是來搬救兵的,不過,他被關期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一無所知,現在被鷹雪詰責,終究是個小孩子,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應答鷹雪。

    “好了,小辛,這位叔叔是逗你的!對了,你跑進天元洞來找爺爺所為何事?”火練精慈祥地說道,看來他非常喜歡這個小孫子,平時也比較溺愛他,難怪這小傢伙平時目空一切,趾高氣揚,驕揚跋扈。

    “哦,沒什麼事,只是來向爺爺請安的。”小辛的見到情況不太妙,而且鷹雪都逃出了聖火牢,那火寇明叔叔也肯定已經出了聖火牢,自己來搬救兵的事情也就不必提起了。於是,他突然笑吟吟地對鷹雪說道:“叔叔,既然你已經平安無恙,那我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很擔心你!”

    “擔心我?!”鷹雪還真是想不通,鷹雪雖然同很多人打過交道,其中也不乏小孩子,呆是還沒有遇到過像小辛這般狡猾的鬼精靈,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鷹雪還真是水敢小覷他,難怪剛才火練精會說他是個危險人物。“我看你是在擔心我的小烏吧!”

    “小鳥,是啊,是啊!我都很擔心的!”小辛一聽鷹雪的話,立刻把頭點得像啄木鳥一般。

    不僅是水無痕和花惜春二人不明白鷹雪與小辛之間的對話是什麼意思,而且連火練精這個老精靈也被他們兩個給弄糊塗了,不明白他們口中所說的小鳥究竟是何物,竟然能夠引起小辛這麼大的興趣。直到鷹雪從須彌戒中放出小鳥和小金兩個之後,他們三個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我雖然不能把小鳥送給你,可是卻可以讓他陪你玩,不過,你可不准欺負他喲!”鷹雪哪能不明白小辛的意思,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既然這個小辛對小鳥有如此狂熱的愛好,不如讓他陪小鳥玩玩,省得他老是惦記著。

    “當然,一定,一定!”小辛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從手中發出一團大火球,將在空中飛舞的小鳥給燒成了一隻烤雞。

    “啊!”兩位美女發出了一聲驚呼,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心狠手辣,明明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可是話都還在耳邊迴響,便把那隻可愛的小鳥給燒成了一隻烤雞。

    “你這個混小子,你怎麼能這樣呢?”火練精見自己的孫子犯下了如此大錯,不禁感到極度的不好意思,這只靈獸肯定是鷹雪的心愛寶貝,不然也不會如此重視了,可是沒想到卻被這個調皮的孫子給烤熟了,這讓他如何向鷹雪交待著。

    “沒事,沒事!”鷹雪急忙安慰三人道,這場面他可是見多了,這小鳥不怕火燒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吸引小辛恐怕原因也是這個吧。

    小辛根本就理會火練精的訓斥,而是馬上趴在了地上,緊盯著被燒焦了的小鳥不放,他這幾天一直想不通,當天自己為何一不留神,這小鳥就長出一身黃色的羽毛出來,今天他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他要仔細地觀察一番。

    “咦,真是怪事,這只靈獸似乎並沒有真正死去,他正在快速地復原呢?”火練精的感應能力超強,小鳥身體裡的巨變他哪能感應不到。

    小鳥的復原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他的身體不僅慢慢地長大,而且被燒掉了的羽毛又慢慢地長了出來,不消片刻工夫,一身雪白的顏色又重新披在了小鳥的身上。

    火練精、水無痕、花惜春和小辛四個被眼前的異像給驚呆了,這樣的奇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死而重生事小,可是眼前的這只靈獸是以死亡來進化的,這種奇事可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了。

    “難道這只不起眼的小鳥竟然會是它嗎?”水均痕敢先收起了驚訝之情,醒悟了過來,見到了小鳥的異象之後,她似乎是有所頓悟,眼神也不由變得明亮起來。

    “他是什麼靈獸,水族長你可知道?”鷹雪一聽水無痕的話裡弦外之音,便有些心動,他雖然帶了小鳥這麼久,可是卻從來不知道小鳥是何處靈獸,今天碰到了行家,他知道自己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水無痕皺娥眉,似乎在極力地回想著什麼似的,以一種幽遠的聲音慢慢地說道:“傳說神獸之中的鳳鳥與神凰修行千年之後,便出來尋找伴侶,經過千年相戀,經過九天雷劫之後,便可以晉陞為神鳥,這就是鳳凰遇火涅槃重生,據說鳳鳥與神凰天地交泰之後,便脫胎換骨,涅槃重生,在熊熊烈焰炙燒之後重生,化為神獸升天而去,但他們飛昇後會產下一枚鳳凰蛋,或者化為鳳鳥或者化為神凰,繼續延遞著鳳求凰的傳說。鳳凰不棲無寶之地,神鳥所選的重生之地,必然是靈氣聚集的寶地,鳳凰的蛋孵化之後,便騰空而去,而他的蛋殼則在這個靈氣寶地繼續吸收日月精華之後,百年之後,便會化為一種名叫麼鳳的靈鳥,由於是吸收了鳳凰的靈氣所化,此鳥也如同鳳凰神鳥一樣,屬於火系的靈獸,不僅如此,習性也同鳳凰一樣,遇火而生,九死而化為七彩,故稱之為七彩麼鳳,這種神奇的鳥還只是在傳說之中聽說過,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這種叫麼鳳的靈獸,看來鳳鳥與神凰的傳說是真的了!這個小鳥體型這麼小,當然不可能是鳳鳥或是神凰了,看他的進化方式,應該是麼鳳無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六章

    “原來如此,我就說以國師修心養氣的功夫怎麼會如此失態呢,不過,金甲戰神也是國師的師兄,真是讓人想不到,據我所知,水玄門乃是以魔法修煉為主,可是這金甲戰神似乎是個例外呀!”錢克儒欲言又止。

    “克儒兄,你有所不知,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把水玄門的來歷向各位解釋一下吧,這也並非是什麼大秘密,只是我水玄門一向以清修為主,故而行事低調,為世人的不瞭解罷了。”望著大家那好奇的眼光,舒一凡知道自己今天不說個明白,是難以向大家交代的,尤其是舒服的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詫異之情,看來,他對於他的這位師傅還真是瞭解不多,竟然有這麼大的事情瞞著他。

    “水玄門的開山祖師—水璇璣,本是封魔戰神的一名侍劍者,然而承蒙戰神不棄,認做結義大哥,一生追隨戰神,誅邪滅魔,可惜戰神離奇失蹤,師祖怕無人繼承戰神之志,所以才創立了這個水玄門,師祖收了我師傅這唯一的一個徒弟,而我師傅收了四個徒弟,然後因材施教,我與大師兄,二師兄以修習魔法為主,而三師兄則修行了封魔戰神的封魔大九式,由於他身著神甲—琉璃七彩寶甲,故而有金甲戰神一說,不過,他一向以找尋封魔戰神的遺物或是傳人為己任,故而行蹤神秘,再者,他是以修習戰列係為主,所以世人都不知道他會是我水玄門之人,其實說來慚愧,這些事情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兜星國與冥族高手的那場大戰之前才知道這些事情的!”

    “什麼,師傅您?”舒服失聲地叫道,沒想到竟然連他師傅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這也不能怪師傅和師兄們,他們也是一片好心,這又涉及到本門的一個重要機密,不過,現在說出來也無妨。其實,凡入我水玄門之人,都必須立下一個重誓,如果封魔戰神的傳人出現,我們水玄門之人必須奉他為主人,而我由於出身特殊,故而,師傅也嚴令不准三位師兄不得將此事告知於我,而我其實也只是師傅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他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在此之前我還曾經埋怨過他呢,真是慚愧,而此次鷹雪與楊玉宣二人之間的決鬥已經驚動了我的三位師兄,不過由於兜星國的事情未了結,故而才耽擱了下來,不過,在幾天之前他們已經趕往了邊陲國,承蒙封魔戰神的傳人不棄,已經拜他們為義父,而我也是剛剛從邊陲國趕來的。剛才我已經悉數告知於鷹雪了!”

    “這封魔戰神的傳人不是已經……”錢克儒突然閉上了嘴巴,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一個忌諱。

    “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又何必忌諱呢,其實楊玉宣和楊玉海乃是一體所生,可以說二人實為一人!”鷹雪雖然心中痛楚,可是他強行壓抑著自己的傷悲,淡淡地說道。

    “呵呵,克儒兄可能有所不知,這楊玉海乃是千年一人的雙魂之人,由於奇遇才分裂成兩個人,所以說二人實為一人!”舒一凡見錢克儒滿臉的疑,便輕輕地解釋道,由於剛才贈書的原因,舒一凡對錢克儒已經是另眼相看。

    “喂,你們兩個老頭,有完沒完,怎麼老往別人的傷口撒鹽呢!”別人不理解鷹雪心中的痛楚,可是小天身為與鷹雪結下契盟的靈獸,他當然能夠感受到鷹雪心中的感受。

    “哦,實在是對不住,我們……”舒一凡被小天的這一搶白,不禁有些汗顏,自己怎麼會把這事給忘記了,鷹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如同沒事一般,可是他心裡絕對是挺難受的,他本來就是來逃避的,自己還舊事重提,可能是自己剛才有些興奮這頭了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

    “沒事,沒事!”鷹雪憨厚地笑了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舒一凡問道:“國師剛才你說在兜星國與冥族的高手交過手?你肯定他們是冥族的?”

    “絕對沒錯,經過三位師兄的推敲後才發現,與我們此次交手的領著之人,就是冥族十大冥羅中排行第一的死氣冥羅,但是,真正的死氣冥羅已經在被封魔戰神消滅,此番我們遇到的極有可能是幽冥邪王后來提拔的,不過,他的修為真是厲害,如若不是我們四師兄弟齊心協力,出奇制勝,恐怕難以將他們挫敗,饒是如此,還是讓死氣冥羅逃走了。”舒一凡想到那場大戰,就讓他感到有些心慌的感覺。

    “經過這些年的蟄伏,冥族越來越厲害了,看來我們人界真的要像預言中所說的那樣,要被冥族征服嗎?”錢克儒聽了之後不禁憂心重重,金甲戰神、靈波聖者再加上舒一凡和他的二師兄,四人竟然只能夠與十相冥羅中的一個打成平手,那要是十相冥羅齊齊出動,再加上幽冥邪王,那豈不是根本就毫無勝算可言。

    “克儒兄,不要悲觀,冥族也不是所向無敵的,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告訴你也無妨,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練成了封魔大九式,冥族的剋星已經出現,只要我們能夠齊心協力,冥族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不錯,冥族並不像傳聞之中的那樣可怕,千年前不是被封印過嗎,所略一物剋一物,既然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練成封魔大九式,相信此次冥族的陰謀也不會得逞的!”鷹雪也信心十足地說道,雖然他不知道楊玉海目前的狀況,可是從舒一凡口也知道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相信自己的兄弟,無論多麼的艱難,他對他們都是滿懷信心的,不過,他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頗為擔憂,這也是我一直在空天大陸之上四處遊歷的重要原因!”

    “那時候我們人族還有仙界相助,可是現在單靠我們孤軍奮戰,情景實在是令人堪憂!尤其是幽冥邪王這些年來不知道在修煉什麼,一凡兄,你師祖的手札上並沒有說明,只是單純模糊地寫出幾句預言,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困擾著你嗎?”舒一凡沒有理會錢克儒,而是把好奇心都放在了鷹雪後面的那一句話之上,能夠讓鷹雪都感到頭痛的事情,絕對不會太簡單。

    “邪靈聖刀已經重新現世的消息你們可知道?”

    “這事情已經是空天大陸之上第一爆炸性的新聞,現在整個空天大陸上都在找尋著一個人,就像當日聽到天衍神劍重新出鞘的時候一樣,所有的人都為之瘋靡。”舒一凡當然早就已經收到了這個消息。

    “胡孤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我看他能夠潛藏到何時,即便他已經修煉成邪靈刀法,亦難逃天理循環的報應!”提起了胡孤焱,錢克儒的神情不由激動起來,奪寶之仇,殺妻之恨,這些是他這麼多年來活著的最大動力,為此,他每天都難以睡得安穩。

    “不僅止於此,其實,邪靈聖刀之上可能還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因為它關係到絕天神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旦封印被打破,絕天神侯封印在邪靈聖刀之上的元神便會借體重生!”

    “什麼?!這怎麼可能呢,當年這絕天神侯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難道他還沒有死嗎?”錢克儒駭然地說道。

    “不錯,我們修行之人,只要修行已登造化,煉成本命元神,的確是可以借體重生的,不過,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辦得到的,可是,像絕天神侯這樣的絕世魔頭,要做到此點,我想是大有可能的。”舒一凡當然明白鷹雪的話,絕非危言聳聽,如果真的封印被人打破,放出了絕天神侯這個大魔頭,那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冥族重臨人間,如果再加絕天神侯橫空出世,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什麼模樣,真是不可想像,不可想像。”錢克儒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就現在這種推測而言,他都不知道該自己究竟該去做些什麼,或者是應該如何面對。

    “這些都還只停留在推測階段,尚未成為事實,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大家也不用太過於焦慮,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讓人界重逢千年前的浩劫之難!”鷹雪失神地祈禱道,這麼複雜的事情,已經遠非他所能夠承受得住,前途一片迷茫,鷹雪敢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此事我也知之甚少,待我有暇回去問問我的師兄們,或許他們知道一些情況也未之可定!”舒一凡沒想到竟然會從鷹雪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真是大出他預料之外,一個冥族已經然是難以對付,現在再加上一個絕天神侯,到時候人界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

    “國師,你何不看看你剛才所得之書,或許從中可以知道答案呢,我只是粗略地看過一遍,未及細看,而你身為水玄門之人,相信可以從中受益良多的。”錢克儒的話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舒一凡恍若大悟地點了點頭,急忙也把從懷中摸了出來,神情凝重地細看了起來。

    “龍大哥、小天,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高翔吧,現在他可能是方寸大亂,雖然有他父母在身邊,可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不知為何總是感到心裡不安,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鷹雪突然心中冒出了一陳奇怪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現在很是牽掛高翔。

    螭龍聽了鷹雪的話後,便想立即動身,呆在這裡一點意思都沒有,尤其是小天,簡直感覺到乏味極了,聽了鷹雪的話後,便立刻表示同意。

    “等等,他們二個可以走,你不能走!”舒服突然站了起來,一臉蠻橫地對著鷹雪說道。

    “舒服兄弟,這是為何呀?”鷹雪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這舒服的個性真是變化無常,明明剛才還一副老實相,安靜地坐在那裡,可是現在卻是這副樣子,不過,從他表情上看來,根本就沒得商量。

    “你在聖城這麼久了,而我們剛剛從西星國趕來,好歹你也算是半個主人了,難道就不應該陪我到處誑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舒服說話的神情讓一旁的錢克儒疑心大起。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這樣吧,鷹雪,高翔那裡就讓阿天跟龍兄弟去一趟吧,至於你嘛就代老夫略盡地主之宜,陪這位舒兄弟去外面見識一番聖城的風景吧。而我這個老傢伙就留在家裡陪國師聊聊天吧!”錢克儒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不過,他卻沒有說出來,而是順勢把大家安排了一下。

    “那好吧!”鷹雪聽了錢克儒的話後,只好無奈地答應了。

    “你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那就別去了,真掃興!”舒服可是得理不饒人。

    “是舒服兄弟,我是非常樂意效勞,陪您老人家是我的榮幸。”鷹雪只好換了一副極其莊重的神情,嚴肅地說道,真是拿他沒辦法。

    “這還差不多,走吧!”

    鷹雪並沒有隨著舒服立刻動身,而是對一旁的小天和螭龍二說道:“你們立刻趕去截家,我心裡怎麼有些不安的感覺,我怕有人會對他不利,明天就要舉行新族長登位的儀式了,希望今晚不要發生什麼亂子就好,你們一定要照顧好高翔,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千萬要保持冷靜,不可自亂陣腳!”

    “是,我們馬上就去!”小天和螭龍二人聽了之後,便立即起身離開了錢府,鷹雪也隨著舒服一同離開了錢家。

    現在房中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錢克儒和聚精會神沉醉在書中的舒一凡二人了,錢克儒見舒一凡如此專注,也不打擾他,自得其樂地喝起茶來,他是個絕對有耐心的人。

    “哎!真是歎為觀止呀,沒想到師祖當年追隨封魔戰神經歷了這麼多的坎坷磨難,雖然成為亙古永恆的英雄,世人只是羨慕他們除魔衛道,逍遙自在,殊不知其中過程之艱辛,已經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七章

    “一將功成萬古枯,封魔戰神當年誅邪滅魔,獨戰整個冥族,行蹤跨遍千山萬水,這種超越極限的義舉,豈是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傷心人別有懷抱吶!對了,一凡兄,看完之後可有收穫?”錢克儒當然也看過書中的內容,何況他也是過來,當然明白其中的媽辛,雖然他沒有封魔戰神那麼偉大,但他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其中自有一番艱辛,殊途同歸,道理應該是大同小異的。

    “此書與我水玄門中的書應該是一套,此本應該是上冊主要記載了當年封魔戰神與冥族的戰鬥情況及一些奇門秘術,書中所提大都是冥族和封魔戰神的一些情況,至於絕天神侯的事情很少涉及,即便是有提起過,也是稍稍帶過,看來老夫得再去一趟邊陲國與師兄們好好商量一番才是,其實據老夫猜測,絕天神侯的事情應該問鷹雪,我想他一定知道得頗多,不過,怕我們心存憂慮,故而他沒有盡數說出。”

    “鷹雪是一個優秀的年輕人,不過,現在是他心情最低落,最迷茫的時候,我想我們們除了盡力幫他彌補創傷,讓他早日恢復鬥志之外,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創傷還是要靠自己來癒合的!”

    “真是高境界,老夫自嘆不如!能認識克儒兄,真是舒某人的榮幸!”

    “國師太過獎了,錢某人只不過一個滿身銅臭的商賈而已,哪有你說得如此清高,只不過我也是過來之人,曾經歷盡滄海桑田,是偶爾發發感嘆罷了,難道你就沒有發覺鷹雪現在的心態主要是以逃避為主嗎,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可是我明白,他借遊戲人間來逃避內心的自責,這點我深有體會吶,畢竟當年的我,跟現在的鷹雪幾乎一樣!錢某身無常物,又不像你們那樣修為深厚,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已經事隔多年竟然還不能她報仇,唉,有何臉面偷生於世上呀!”錢克儒想到了自己已故亡妻,神情不由低落了下來。

    “恕舒某冒昧,克儒兄的仇家不知是何人,竟然連克儒兄也無法奈何得了他?莫非此人來頭彼大?”

    “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說出來也無妨,錢某的仇家便是列殤聖者—胡孤焱!”

    “啊!難怪克儒兄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仍然無法實現心願,胡孤焱此人嗜財如命,個性偏激,手段狠毒,早已為世人所忌恨,只不過,他的修為彼深,故而,也奈何他不得,不過,現在機會已經來了,胡孤焱現在已經成為整個空天陸的公敵,想必他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話雖如此,可是現在胡孤焱恍如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只是擔心他煉成邪靈刀法,到時候非但報不了家,而且以他那種個性,整個空天大陸都將陷入一場浩劫之中!之前邪靈聖刀在空天大陸之上所造成的危害比天衍神劍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克儒兄也不要著急,或許事情未至如你所想的那般,世事多變,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我們胡孤焱遲早都會現身的。”

    “唉,現在唯有這個辦法了,我已經尋遍空天大陸,都無法找到他,也不知道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算了,不提他了,有件事情想請教舒兄,不知可否據實以告?”

    “克儒兄有話儘管直說無妨!”舒一凡覺得錢克儒此人的確不凡,剛才明明心情還是比較低落的,可是僅僅極短的一瞬間,他便又恢復了常態,此人城府真是極深之人,但是亦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做到出類拔萃,要做到這樣爐火純青的涵養功夫,不知道要經過多少的磨煉,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其中的難辛,舒一凡當然明白其中過程所苦,但是多年的直感告訴他,錢克儒又是一個爽豪之人,這是人的本性,人都是有兩面性的,即便是他自己也是這樣。

    “舒兄,你的那位弟子似乎不是男子……”錢克儒看了一眼舒一凡欲言又止。

    “克儒兄果然獨具慧眼,她的確不是男的,不過,此事克儒兄萬萬不得向其他人提起,尤其是鷹雪等人,其實她也不是我的徒弟,只不過此次跟我出來見識一下,既然克儒兄已經看出來了,還請克儒兄代為保密。”

    “我果然沒有猜錯,不知道她是何等來歷,連國師都忌憚她,莫非……”

    “你我心知肚明便可,此事克儒兄千萬不得再提起!”舒一凡打斷了錢克儒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

    “哈哈哈,年輕人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我等何必摻和其中,再者說來,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錢某今天什麼也沒問過,什麼也沒聽到!”

    “哈哈哈,你呀!”舒一凡又是搖頭又是點頭,二人心照不宣地同時大笑了起來。

    “喂!很無聊嗎?”舒服突然停了下來,因為跟在他身後的鷹雪根本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彷彿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這樣的表情,舒服當然感覺到不爽了。

    “啊!不是,不是,我只是感覺到有些不安罷了,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覺得怎麼老是像有人在跟蹤我們似的!”鷹雪的話讓舒服感到吃驚,不過,他實在是沒理由懷疑鷹雪,他相信鷹雪感覺不會有錯的。

    “我怎麼沒感覺到呀!”舒服突然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是一無所獲,不禁有些納悶。

    “如果你也能發現的話,那麼這跟蹤者也太差了吧!”鷹雪見舒服那慎重其事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傢伙真是逗,明明一點武功都不會,卻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真不知道舒一凡怎麼會收下這樣的一個徒弟,師傅修為高深莫測,徒弟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真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味道。

    “就你能,行了吧!哎呀!大事不好了,能不能找個地方吃東西呀,介紹比較有特色的一個好地方,我們先填飽肚能上能下再說!”舒服突然副極為痛苦的表情,看得鷹雪一驚,沒想到竟然從她嘴裡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鷹雪真是感到頭疼,難怪連舒一凡都拿他這個徒弟沒有辦法。

    “哈哈哈!”鷹雪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舒服莫名其妙。

    “你什麼意思!肚子餓了就要找東西吃,這有什麼好笑的,少見多怪!”舒服不悅地問道。

    “沒有,沒有,舒兄弟,你誤會了,我剛才是想起了我們剛剛在西星國見面的時候,你那貪吃的饞樣,真是好笑,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副模樣,江山易改,本性難易,此話真是不錯呀!”

    “吃乃是人生的第一件大事,你要有本事,就來個三四天不吃不喝的,我看你如何能捱得住!”

    “我可沒那本事,我要是真這麼厲害,豈不是成了神仙了嗎?我認為做神仙的最大好處就是不要吃東西。”鷹雪慎重其事地說道。

    “你真聰明呀!你知道神仙為什麼都是老頭嗎?”

    “不知道!”

    “真是笨,因為他們看到那麼多好吃的而自己又不能吃,所以他們才被氣白了頭髮的!”

    “強辭奪理,神仙有什麼東西沒吃過!”

    “你沒聽過神仙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嗎?如果神仙與我們一樣,那還不就是一個凡人?又何來神仙與凡人之分!”

    “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們到了!走吧!”鷹雪碰到舒服真是拿他沒辦法,在西星國的時候就被他處處欺負,更別提現在了,不過,鷹雪見已經到了老劉頭的店邊,便舉起了白旗。

    “有沒有搞錯,就這裡?哇好多人呀!”舒服開始還不在意,沒想到走到店裡門口一看,裡面竟然是爆滿。

    “生意這麼好,真是想不到!”鷹雪也沒想到老劉頭的店裡的生意會這麼紅火,真是令他大感意外,本想帶舒服來吃東西的同時,乘機偷偷地看看老劉頭,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看來真是沒來錯地方,這裡什麼最出名呀!”舒服見這麼熱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便扎進了店裡。

    “喂!哪來的野小子,一邊排隊去!”

    “排隊!?太誇張了吧!”舒服感到莫名其妙。

    “快過來吧!”鷹雪已經開始排隊了,見舒服被人擠了出來,不禁對他招手道。“你看見了嗎,人家每天只賣一百碗,你說生意是不是火爆呀!這裡最出名的當然是麵食了,沒想到,現在生意竟然如此紅火!”鷹雪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跟自己有關的。

    “為什麼他們每天只賣一百碗呢?生意這樣好,幹嘛不多賣一些,有錢不賺,真是傻!”舒服毫無顧忌地大聲嚷道。

    “噓!小聲點,小兄弟,禍從口出,別惹禍上身!”旁邊有個人善意地說道。

    “什麼?!”舒服不信邪地大聲嚷道。

    “唉!”一旁的提醒的那個人突然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趕緊閉上了嘴!

    “小子,你要吃東西就安靜點,別給大家添麻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想撒野,別處去!”從店裡突然走出兩個人來,打量了一番舒服,突然大聲喝斥道。

    “什麼!”舒服被人訓了一頓,不由火氣上升。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兄弟嗓門大了些,不過,我們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請注意你的言辭!”另一個人倒沒有第一個人那樣對舒服一頓喝斥,而是不溫不火地說了幾句。

    “喂,你們要搞清楚,我是來這裡吃東西的,不是來惹事的,再說了我就是嚷嚷幾句又怎麼樣!”舒服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讓他受這樣的冤枉氣,他當然不會善罷干休了。

    “什麼,怎麼樣?!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罩著的!”

    “對不起,對不起,二位,我們遠道而來,不知道你們這裡的規矩,請多多海涵!”鷹雪可不想在老劉頭的店裡鬧事,急忙拉住了舒服,陪著笑臉說道,不過,鷹雪現在才注意到,雖然這裡人挺多的,可是這裡卻是出奇的安靜,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店裡出來的二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從店裡傳出一聲蒼老的聲音:“李二,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呢,我這裡都忙不過來了!”鷹雪當然能夠聽得出,這是老劉頭的聲音,心裡不禁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沒敢表露出來。

    “小子,你給我安靜點!”李二突然惡狠狠地輕聲喝斥道,然後對著店裡叫道:“沒什麼,掌櫃的,我在招呼客人呢!”說完之後,便拉著一旁的人馬上跑了進去。

    “喂!你們別走!”舒服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鷹雪摀住了嘴,只聽見鷹雪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大哥,你別惹事行不行!”

    舒服使勁掙脫了鷹雪後,惡狠狠地看一眼鷹雪,然後就是用力一踹,鷹雪知道舒服心裡不爽,不過,為了讓他解氣,只好苦笑地讓他踹了一腳。

    “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去別處吃吧!”鷹雪見這裡是這種陳勢,知道今天可能也吃不成了,便想離開這裡。

    不想舒服的腳如同生了根似的,同鷹雪賭氣地說道:“不行,今天我非在這裡吃不可!”

    “真是拿你沒辦法!”鷹雪一看舒服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他不會善罷干休了,無奈之下,只有陪他在在那裡。

    “不好意思,今天已經賣了一百碗,請各位明天再來吧!”正當舒服喜滋滋地準備上前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攔在了他的面前,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什麼!?”舒服真想大罵幾聲,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沒有罵出來。

    “不好意思,今天的貨已經賣完,請你明天再來吧!”

    舒服定睛一看,攔在他前面的人竟然就剛才的那個李二,他不禁火冒三丈,這純粹是與自己過不去嘛,“開什麼玩笑,我不遠千里而來,你竟然告訴我沒有了,你想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哎呀!你這小子,我看你就是個惹事的主,怎麼,想動手嗎?”李二看到舒服那副擦拳磨掌的樣子,不由也捋了捋袖子,表示完全可以奉陪到底!

    “李二,你在做什麼!沒貨了,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快進來幫忙!”突然一陣鷹雪熟悉的聲音從店裡傳了出來,李二如奉聖旨一般,立即便點頭哈腰地跑了進去。

    鷹雪當然也聽了出來,這是雲雙月的聲音,沒想到她竟然也在店裡,鷹雪可不想惹她,於是他便急著想離開這裡,不由舒服分說,便拉著他匆匆地離開了老劉頭的店。

    “喂,你幹什麼,放手,沒想到你這麼孬種,鄙視你!”舒服用力甩開鷹雪的手後,氣呼呼地說道。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我不想你惹事呀,你知道店裡的那人是誰嗎?”鷹雪無可奈何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在舒服面前他總是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什麼事都橫不過他。

    “我管他什麼人!”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的,就是炎月兵團的團長,也就是之前在擂台上攔住我們的人,這女人真兇,我可不想惹她!”

    看到鷹雪那副害怕的模樣,舒服不禁轉怒為喜,尤其是鷹雪最後的那一句話,他聽了更為舒服,“沒想到你也會有害怕的人,唉,算了算了,真掃興,我們到處去吃吧!”

    “走吧!”鷹雪聽了這話,當然非常高興,馬上便表示同意。

    “你說他們那個店那麼不起眼,為什麼生意會這麼火爆,而且做生意哪有像他們那樣呀,真是奇怪呀!”舒服一臉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這回鷹雪可聽得清楚,其實他也挺想知道原因的,不過他沒有像舒服這樣表露出來罷了,“一會兒找個地方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嗎?”

    “要你說!”舒服一臉不屑地說道。

    累!真累!鷹雪有一種累的感覺,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即使是在與人決戰之時,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奇怪的感覺特別多。

    二人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才知道老劉頭店裡的生意為何會這樣好!原來這一切都與炎月兵團有關,現在的炎月兵團可是空天大陸上的有名兵團了,為了進炎月兵團,大家真可謂是想盡了辦法,針對人員太多的情況,不知道炎月兵團中誰會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凡是想要進炎月兵團的人,都必須在老劉頭的店裡吃上一個月的東西,當然也並非是每天都必須到,只要累積起來達到一個月之數便可,然後經過炎月兵團的一番考察之後,再到老劉頭的店裡當一個月的夥計,中途如果老劉頭不滿意,隨時都可以讓他們捲起包袱走人,當然,他們也就會被炎月兵團拒之於門外,經過這兩重的考核之後,才能夠進炎月兵團的預備隊,否則一切免談。

    鷹雪和舒服聽了之後,不禁面面相覷,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規矩,不過,炎月兵團擇人的確是十分苛刻,但是他兵團的待遇是絕對的豐厚,而且這麼大名氣的兵團當然是人人想進了,所以大家為了能夠進炎月兵團,不惜一切代價,這也就難怪老劉頭的店裡會有這麼好的生意了,幾乎天天爆滿,不過,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在店裡鬧事,否則,如有外人搗亂,當然沒有嫌命長的人敢去搗亂,自然有炎月兵團的人對付不提,內部之人要是老劉頭一不高興,那可就全玩完了,只有捲著鋪蓋捲回家去了。

    鷹雪聽了之後真是哭笑不得,他與舒服二人不懂規矩,難怪會鬧出笑話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為了吃而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不過,他們二個才真冤呢!真虧雲雙月他們能夠想得出這樣的餿主意,幸好老劉頭一天只賣一百碗,如果賣一千碗的話,他豈不是要被累死,鷹雪心裡還是挺明白的,看來雲雙月等人的確是挺關照老劉頭的,如此一來,鷹雪也就放心了,至於見與不見已經無關緊要了。

    經過這一番事情之後,舒服與鷹雪二人也沒有興趣再誑了,可是時間卻是過得挺快的,二人準備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微軒了,商量了一下準備回錢府去,不過,他們還沒有走進錢府的時候,錢克儒與舒一凡二人便神情緊張地迎上前來。

    “不好了,高翔出事了!”

    “什麼?!”鷹雪和舒服二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驚詫地問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八章

    “怎麼回事?”鷹雪感到一頭霧水,有小天和螭龍二個保護,高翔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的,不可能有人能夠頂住螭龍和小天的聯手的,而且,即便是高手出現,憑他們二個也足可以抵擋一陣才對,至少可以讓高翔全身而退。

    “事情暫時不詳,不過,聽截家的來人說道,高翔極有可能遭到了暗算,我本想去截家一趟,奈何身份有些不便,故而,只有等你回來,再作打算!”舒一凡有些無奈地說道,他身為一個國師,這樣冒冒然地出入截家,肯定會引起別人的疑心的。

    “一凡兄的話也不無道理,我對這些又不懂,故而只有等你回來再行商量了,我派了很多都沒有找到你們,你們剛才上哪裡去了!”錢克儒彼有些抱怨地說道,剛才他派了那麼多人,就是找不到鷹雪的人。

    “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對了,我們還是盡快去截家看看高翔再說吧,畢竟我們在這裡胡亂揣測也於事於補!”鷹雪沒空解釋剛才的事情,高翔受傷的事情讓他心緒不寧,就說嘛,怎麼自己一直心緒不寧,什麼時候自己的預感變得這麼靈驗了,真是怪事!

    “對,對,我們立刻就去截家,不過,一凡兄?”錢克儒有些吱唔地說道。

    “哎,事情也算是因老夫而起,我就陪你們去一趟吧!”舒一凡本想迴避此事,畢竟自己堂堂一個大國師,去理會截家的內部事務,很可能授人以把柄,可是,剛才的事情卻跟舒服有莫大的關係,於情於理,他不得不跟著去一趟。

    “那我們就快走吧!”錢克儒見舒一凡答應肯去,不由大喜過望,他還以為舒一凡不肯跟自己去呢,畢竟叫人家以國師的身份去截家,這樣對他的影響肯定是很大的。

    截家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城堡,這個城堡孤寂地聳立在聖城的西南角,雖然看上去有一種久經滄桑的感覺,但也別具一番風韻,也算是聖城之中的城中城吧,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從這裡完全可以看出當年的風光,雖然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但就因為如此,它反倒像是一個封閉的小王宮,向人們無聲地訴說著當年的風光。

    截家的大門永遠是緊閉著的,一般很少對外人開放的,不過,錢克儒這樣的人,截家之人當然認識,尤其是高翔現在即將成為截家的新族長之後,錢克儒的身份那當然就更加尊貴了,這樣的人豈能得罪,這不是自找死路?守門之人見到錢克儒親自到來,立刻慌忙不迭地打開了門。

    錢克儒現在心急如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只是接到了消息,具體情況如何,他也不知道,哪裡有空理會這些人,立刻叫人帶路直奔高翔的住所。

    “怎麼這麼多人?”錢克儒見門外圍滿了人,詫異地問道。

    “大長老正在給新族長治傷呢,已經好一陣子,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引路之人順口答道,看來,高翔受傷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截家,大家對此都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畢竟高翔還沒有成為真正的族長,事情還在可與不可之間,高翔能否成為真正的族長還是未定之數,這事完全取決於高翔是否能夠安然出現在大家面前,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等著這個結果。

    錢克儒和舒服二人,在鷹雪和舒一凡的幫助下,很快就走到了最前面,鷹雪定睛一看,高翔的的父母竟然親自在門前坐鎮,當然還有幾個截家高手在陪著他們,看到錢克儒和鷹雪的到來,高翔的母親立刻起了起來,對錢克儒和鷹雪說道:“你們總算了,我爹已經等你們多時了,快進去吧!”

    錢克儒的到來雖然給截家之人彼為驚異,不過,錢克儒身為高翔的未來岳丈,這也無可厚非,倒也沒有人表現出憤慨之情,只是引起了大家一陣小小的騷動而已。

    屋內並沒有人給高翔在療傷,而且房中只有四個人,一個是躺著的高翔,另一個一臉焦急之色的截歸明,在房中來回不停地踱來踱去,他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還有兩個是一臉懊喪之色的小天和螭龍。

    見到錢克儒和舒一凡的到來,舒一凡他當然認識,雖然見到錢克儒與舒一凡二人同時到來,他感到很是驚異,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情考慮這事,畢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親外孫,親情一旦被重新喚醒,截歸明已經完全轉變了過來,現在高翔成了這副模樣,他真是心急如焚,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大的轉變,或許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親情被禁錮這麼多年,現在一迸爆發出來,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將他那顆冷漠的心,重新溫暖過來,人真是奇怪,一旦觀念想法轉變過來,一切事情都顛倒了個,現在的高翔讓截歸明牽腸掛肚不已,血濃於水,至性親情,在截歸明心裡,他倒是願意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非高翔。

    截歸明看著舒一凡和錢克儒二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你們總算了來,高翔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暗算,不過,可以肯定絕對是截家內部之人幹的,唉,老夫真是慚愧,我已經試遍了所有的方法,奈何都無濟於事,唉,我已經無能為力,束手無策了!”

    “遭人暗算,這怎麼可能?!”鷹雪敢到不可思議,因為高翔身著龍之聖甲,一般之人,想要暗算他,談何容易。

    “他有什麼症狀!”一旁久不吱聲的舒服,在仔細觀察了高翔之後,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呀,全身忽冷鐵熱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我仔細地勘查了他全身上下,但卻沒有發現一處傷口,這有些不合常理呀,高翔到現在可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這從口而入之毒可以排除,只是查不到傷口,這中了什麼毒就難以瞭解了!”截歸明見舒服相問,雖然有些不屑,但是舒一凡與錢克儒帶來之人,那絕對不是會泛泛之輩,所以還是耐心地作了回答,不過,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高翔既然身著龍之聖甲,也不知道高翔是從哪裡得到的這種護身寶甲,當然,這點疑慮他沒有向眾人說出,否則這事要是傳了出去,高翔必將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他反覆地檢查,就是沒有發現中毒的傷口,這對他可就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連他這位大長老都查不出高翔到底被什麼人給暗算了。

    而鷹雪和錢克儒都沒有說明,這高翔有寶甲護身,為何還會被人暗算,真是令人想不通,鷹雪一直都沒有吱聲,他看了看一臉頹喪的小天與螭龍二個,也不忍心出聲責怪他們,他仔細地觀察了高翔之後,發現並不像截歸明所說的那樣,高翔現在猶如睡熟了一般,呼吸勻暢,氣息平穩,只是臉色有些發白,他不禁把疑惑的眼光投入了一旁的截歸明。

    鷹雪正想開口想問的時候,原本安靜的高翔突然全身顫抖起來,臉色也扭曲起來,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整個人都蜷曲了起來,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似的,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而且,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像是在做惡夢一般,翻來覆去的。

    這種情形更是讓人擔憂,鷹雪在一旁看得著急,立刻扶住了高翔,準備給他治療,神聖光牆應念而去,頓時一陣柔和的黃色光芒將高翔和鷹雪籠罩了起來。

    “這是什麼治癒魔法,好柔和的能量結界!”截歸明當然不認識得是截天教給他鷹雪的神聖光牆,這種魔法是截天自己獨創的,而且還是在天衍神劍之中自創的,截歸明雖然是截家之中人,可是這種神奇的功夫他還是聞所未聞。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因為沒有人知道鷹雪使用的是什麼樣的魔法,而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結界之中的高翔身上,希望鷹雪能夠將他救治回來。

    情形並不像大家眼中的那樣樂觀,高翔在鷹雪的全力救治下,雖然一度臉色恢復了平靜,可是這只是持續了一會兒的時間,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痛苦不堪的表情。

    身為當事人的鷹雪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以神聖光牆的柔和能量注入到高翔體內,剛開始之時,似乎一切都慢慢地靜了下來,可是形勢突然急轉直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能量突然將整個平靜的局面攪得一塌糊塗,高翔的體力似乎暗流湧動,能量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失去了控制,毫無顧忌地四處亂衝亂撞,氣息一亂,高翔的整個身體,頓時便被一層淡紅色的光芒完全掩蓋,令人奇怪的是,高翔雖然受此痛苦,要是他一直是在昏迷之中,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快住手!”截歸明曾經嘗試過此法,雖然他不會神聖光牆,可是他明白這樣的做的後果是什麼,急忙對鷹雪叫停,否則,高翔可能今天要命喪於此,對於鷹雪的來歷他都還不清楚,雖然他是錢克儒帶來的人,可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又會有多大的本事?他當然會感到有些質疑,高翔是可是他的親外孫,在他眼皮底下遭人暗算,他已經夠尷尬了,現在他可不想讓高翔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什麼回事?!”鷹雪停下了神聖光牆,他知道這樣硬碰硬地在高翔體內展開拉鋸戰,高翔的身體絕對是承受不了的,為今之計,只有先停下來再作打算。

    “唉,就是這股奇怪的能量,在高翔的體力亂竄,現在經我們這一激化,高翔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可是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截歸明焦急地說道,他已經方寸大亂了。

    “大長老不要著急,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冷靜一些,仔細想想之前的前因後果,既然我們找不到高翔中毒的原因,那就只有從外圍入手了,希望能夠查出是誰下的毒手,只要抓住下毒之人,便可以找到解藥,高翔之厄,便可以解開了!”錢克儒在截歸明面前倒還真不知道如何稱呼,嚴格說來,他比截歸明還要低上一輩,不過,一切都還沒有成為事實之前,還是保持原來的稱呼為好。

    截歸明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虛禮,他現在一心都系在了高翔身上,如果高翔有個三長兩短,他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女兒,其實,嚴格說來,所有的事情都源自他的過錯,這叫他如何能搆不著急,而此時的截歸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那種沉靜,顯得心情非常煩燥,哪裡還靜得下心來去回憶高翔中毒之前的事情,況且,他也已經想了幾遍了,似乎都毫無線索。

    “唉,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此事還是問問阿天兄弟吧!”舒一凡見截歸明這個樣子,也真是為難他了,便把目光投入了一旁低頭不語的螭龍與小天身上。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小天,只有硬著頭皮努力回想了,“其實,我跟老龍二個來到截家之後,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狀,而且,當時的人實在是太多,而我們又沒有感覺到什麼殺氣或是不妥的氣息,所以便也沒有太過於留意,沒想到這反而給人以可乘之機,我們……”小天也真是夠委屈了,沒想到把鷹雪交代的事情辦砸了,他真是無地自容,還自誇什麼自己的感覺是一流的,這次被人摸到鼻子下來,都不知道,丟人真是丟到家了。

    “行了,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當時那麼多人誰知道會有人趁機行刺呢,要知道高翔明天就要正式成為族長了,難道……”截歸明見小天與螭龍二個一臉懊喪像,不禁替他們說了兩句好話,可是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閉口不言了。

    “大長老的意思莫非是指,有人想謀奪族長之位不成,想趁此機會對高翔下手?”錢克儒皺著眉頭說道。

    “不僅於此,如果高翔明天不能出席族長接任儀式,你們說結果將會怎麼樣,誰將會是最大的受益者?”舒一凡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錯,我的意思也是這樣,如果高翔不能接任族長之位,這樣一來,截歸元豈不是可以繼續掌管著截氏家族,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不成!不對呀,他不是被人重傷了嗎?難道?”截歸明似乎正在矛盾之中。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八十九章

    “大長老的意思是說,除了截歸元之外,二長老和三長老二人也有很大的嫌疑?”錢克儒感到有些疑惑,這截歸經和截歸海這樣做,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似乎有些於理不通,於情不合呀。

    “可是除了他們三個,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會下此毒手,他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必須置高翔於死地,方肯善罷干休!”截歸明也明白錢克儒的話,可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敢到高翔下手,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而且還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除了截歸元三個人以外,族中沒有這樣的高手呀!

    “我們的目光應該放遠些,不一定是族中之人幹的,如果有人請外人幫忙呢!以大長老都無法識別的毒,我想必定不會是截家內部之人幹的,大長老是否看到過什麼生面孔出現過?”鷹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生面孔,當時人那麼多,我雖然是大長老,可是族中人那麼多,我怎麼會一一認識呢!”截歸明無奈地苦笑道,當時亂哄哄的一團,他自己都忙不過來。

    “既然大家想不出,那我們就暫時不去想這個問題,不如來個將計就計,讓此人不打自招,自投羅網!”鷹雪突然轉移了話題。

    “將計就計?”截歸明不解地問道。

    “是呀,既然他們想要高翔的性命,那我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想看,如果高翔完好無損、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應該做何感想?我就不信,合我們幾人之力,還不能將下毒之人活捉,只要他敢出現,我保管叫他有來無回!”鷹雪臉色帶煞地說道,他已經許久沒動過肝火了,鷹雪的脾氣就是這樣,別看他平日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對於他心中認定的朋友,鷹雪其實是非常在意的,現在高翔無端端地遭人暗算,他豈能不發火呢。

    “好重的煞氣!”舒一凡完全能夠感應到鷹雪的這種駭人的氣勢,當然,截歸明也能夠感受得到,不過,他真為高翔感到高興,能夠有這樣肝膽相照的朋友,夫復何求,反而是自己活了這麼久,竟然還不如一個孩子,真是失敗。“這……辦法雖好,可是臨時去哪裡找與高翔樣貌相像之人呢?”截歸明感到為難,這根本就無法行事。

    “這個容易!小心隔牆有耳,小天!”鷹雪當然明白截歸明所想,可是這事哪能難倒小天,以他們的幻化之術,要假冒高翔簡直是太容易了,鷹雪小心地觀察了四周,確定無人窺視之後,他朝著小天揮了揮手。

    就在截歸明不解之時,一個活生生的高翔出現,這完全能夠以假亂真,這樣的奇術,錢克儒與舒一凡、舒服三人倒是曾經見過,可是在截歸明看來,真是感到極不可思議,這種神奇的功夫,他曾經看到過,當然不是親眼目睹過,而是在他們截氏家族的典籍之中曾經有過記載,他當然感到印象深刻。

    “異容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截歸明驚異地問道,先是龍之聖甲,據傳聞應該在截家祖先—尊天聖者的寶藏之中才對,而現在又是截家失傳的異容術,這如何能叫他不感到驚異萬分。

    “現在沒時間身跟您解釋,等此事了結之後,再作詳談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把高翔藏好,先找到解藥再說,由這個假冒的高翔來引出暗中下手的那個傢伙,否則高翔就真的危險了!”鷹雪見截歸明已經起了疑心,當然知道他心中此時肯定充滿了疑惑,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向他解釋。

    “這個容易,先把高翔藏到秘室中去,然後,由高翔出去露個臉,我相信那個暗中下毒的傢伙沒有離開截家大院,只要高翔安然無恙,我想那個傢伙肯定會再出來的。”截歸明邊說邊打開了秘室之門,眾人立即把高翔抬了進去。

    “國師,看來我們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名頭!”鷹雪對著舒一凡說道。

    “哈哈!行,既然能夠噱住人,那用用也無妨!”舒一凡慷慨地說道。

    “不錯呀,年輕人,心思縝密呀!”截歸明不禁對鷹雪令眼相看,處世不驚,調派有方,彼有大將風範。

    “大長老過獎了,此事還需由你親自出面方可!”

    “好,大家出去吧!”時間有限,截歸明不再謙虛,他帶著‘高翔’打開了房門。

    “哎呀,翔兒,沒事吧!”高翔的母親見高翔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禁大喜過望,趕緊抱住了高翔,不停地摸著高翔的臉。

    高翔被這一著,弄和尷尬至極,幸好一旁的截歸明及時地將這‘母子’二人拉開,然後對著所有的看熱鬧之人大聲說道:“有勞各位掛牽,我們的族長在西星國的舒一凡大國師的全力救治下,已經痊癒,只是身體稍顯虛弱,需要靜養一下,現在天色已晚,大家請各自回去,明天一起來參加新族長的加冕典禮!各位請吧!”

    舒一凡的名頭倒是能夠唬住人,大家一聽說高翔被他治好,而且高翔又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畢竟已經沒事,見新族長需要靜養休息,大家當然不敢再打擾,便紛紛離去。

    “謝謝大家,改天一定好好與大家詳談!”高翔笑容可掬地對大家客氣地說道,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可是在碩大的夜光石照耀下,大家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高翔的確是安然無恙。

    高翔是安然無恙了,可是有人卻是氣急敗壞,這麼周密的計畫竟然被人破壞,這如何叫人不惱,而他請來的動手之人,現在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卻無話可說。這氣急敗壞之人就是截陳留,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搗的鬼。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向我誇過口,這不是你們的鎮門之寶嗎,說什麼除了你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那我問你,為何現在他又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你們秘魔門難道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這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污辱我秘魔門,否則,別怪在下不敬!”一個比截陳留年紀稍大的,身著黑衣的年輕人神情非常不悅地對截陳留抗議道。原來截陳留此番請來的是行蹤最為神秘的秘魔門,不過,秘魔門似乎是很少幹暗殺這一行的,他們通常是以蒐集情報為主的,真不知道截陳留是怎麼請動他的,或許,在天魔門神秘消失之後,秘魔門也幹起謙職來了。

    “好好,這事你如何給我一個解釋!”截陳留氣沖沖地問道。

    “在明天天亮之前,我會再次動手的,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的事,就會辦到的!這毒百試百靈,為何此次會失靈呢,這個高翔渾身透著古怪,我下了三次手,方才把他放倒,沒想到他竟然又完好無損地出現,真是奇怪。”那個年輕人也不理會截陳留,而是一臉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這毒會不會失靈了!我們要不要找個人試試?”截陳留慫動道。

    “試試!你以為這是什麼東西,可是隨便亂試的嗎!這是我們門主玄冰妖姬的獨門奇毒,除了她獨門解藥之外,根本就無藥可解,我有幸蒙他收為記名弟子,亦只得到一顆解藥而已!”

    “什麼獨門解藥,還不是讓西星國的那個老傢伙給解了,還獨門呢!”截陳留不屑地說道。

    “別忘了,我們只是暫時的僱傭關係,我並不受你節制,如果你再出言不遜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年輕人毫不留情地說道,他已經忍無可忍了,要不是因為暫時的利益關係,他早就翻臉了。

    “好好,我不管你採取何種辦法,只要高翔明天不能出現在族長的加冕儀式之上就行!”截陳留不再廢話,對於此番行動失利,他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不過,他還得仰仗別人,只有忍氣吞聲了。

    “再等一個時辰,我便去取那高翔的首級,我就不信他還能活過來!”黑衣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

    “好,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不平凡的一晚!鷹雪等人在截歸明的巧妙安排之下,又重新潛回了高翔的房間之中守株待兔,小天見有這麼多人來幫他守護,也難得放鬆,這傢伙竟然躺在床上鼾聲大作,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時間悄悄地流逝,夜光石放出白慘慘的淡白色之光,將一切都照得纖毫畢露,一覽無疑,除了小天那時斷時續的鼾聲之外,一切都顯得悄然無聲,這種寂靜的氣氛讓鷹雪等人感到心緒不寧,已經是夜過大半,為何那個傢伙還沒有出現,難道是自己等人推測有誤,抑或是暗中下毒之人已經離開了截家,如果他不出現,那無疑是把高翔往死路上送,因為,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沒有去調查過,也沒有封鎖截家大院,而這無疑給暗中下毒之人以可乘之機,他會乘機離開截家大院,來個一走了之,那一切可就都完了。

    正在大家焦慮不安之時,一陣輕輕的破空之聲,傳入大家的耳朵,舒一凡、截歸明等人當然是高手,雖然聲音很輕,但是大家還是聽了出來,終於來了,大家都摒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一道黑影輕輕地打開了窗戶,然後躍了進房中,在夜光石的照耀之下,藏在暗中的鷹雪等人,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年輕人,他亦是非常小心,這一切簡直是太順利了,讓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有守衛,沒有暗哨,而自己要暗殺的目標又是如此這樣活生生地躺地了他的面前,就等著他動手取了,這也未免太順了,順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還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呢,原以為要大費周章,沒想到竟然會如此順手,看來,老天真是太照顧他了,不過,他還是較為謹慎,靠窗觀察了一陣子,房中的一切事物簡直是盡收眼中,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的信號,的確是沒有問題,看來真是有些多慮了,他這才慢慢地朝著熟睡之中的小天輕輕地移了過去。

    正在此時,熟睡之中的小天突然翻了一個身,嚇得那個年輕人趕緊趴在了地上,隱藏形跡,而此時鷹雪、截歸明、舒一凡和螭龍等人立即從暗處悄悄啟動,完成了對年輕人的合圍之勢。

    “你來了!等你好久了!”床上的小天突然坐了起來,真以為小天這麼好唬弄,殊不知小天睡覺就是練功,作為靈獸,那個黑衣人剛一進來的時候,小天就已經感應到了。

    “你……也好,只是多費些手腳。”那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見形跡已經敗露,便也顧不上再隱藏了,目前為止,他還以為只有小天一人在房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暗中的鷹雪和截歸明等人。

    “哎呀,兄弟,你可真是沉得住氣呀!不過,你的手段有些欠光明呀,也沒關係了,你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毒對我根本就無效!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勞心了!還得勞駕你深更半夜來此,真是過意不去!”小天客氣地說道,不過,他的話簡直是要把那個黑衣人給氣瘋了。

    “你!真是不知死活,我就讓你再試試我的汗血毒散,看看你是否能夠再次化去!”黑衣人說完之後,便準備出手。

    “哎!哎!別急,別急,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嗎?來,坐吧!”小天客氣地說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你想等援兵相救吧!”

    “你就這麼害怕呀,這深更半夜的,你動作又這麼輕,誰會來相救呀,要是有人發現,也早就該出現了,你怕什麼!”小天激將地說道。

    “怕!哈哈哈,真是笑話,我徐某人走南闖北,什麼沒經歷過,豈會怕你!”

    “好!爽快,我知道,如果問你是誰讓你來暗殺我的,你肯定也不會說,我也不勉強你,看你的身手不錯,來頭應該彼大的吧,不可能是單身獵手,應該隸屬於哪個公會或是兵團吧,當今頂尖的殺手都集中在天魔門,以你的身手,其餘的傭兵團或是公會似乎也難以留住你,莫非你是天魔門中之人,想來應該不錯了!”

    “笑話,天魔門算得了什麼,今天你反正也難逃一死,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秘魔門聖城分壇的壇主,本來是不想踏這趟混水的,不過,想要你命的人出價實在是太高,而且,我也曾經欠他一個人情,所以才勉為其難的。”

    “秘魔門!不錯呀,是個大門派,不知入會條件是什麼,能否引薦一番?”

    “什麼?!”黑衣年輕人一時轉不過彎,不知道小天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突然明白過來,小天原來是在戲耍自己,“你敢戲弄老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黑衣年輕人雙目放出駭人的光芒,看來他是非要置小天於死地不可了。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說,誰讓指揮你來的,你的那個什麼汗血毒散是否有解藥?”小天突然也變了臉,厲聲喝斥道。

    “當然有了!”那個年輕人被小天這麼一喝斥,一時失口不察,道出了天機,不過,他見自己上當,便立即對床上的小天動手,一根細細的針狀物朝著小天急速飛去。

    小天豈會上當,輕輕一閃便射過了那個年輕人的攻擊,同時,向那名年輕人發出了石化魔法,他當然明白鷹雪的意思,那完全是生擒活捉,這秘魔門的年輕人身上還有許多的秘密,必須將他活捉方可。

    “哼,魔法師!自尋死路!”年輕人似乎極為看輕魔法師,不過,他手底下倒是不含糊,一記含著冰系魔法的重拳,竟然穿透了小天的魔法結界,朝著小天擊來。

    “冰系魔法,有意思!讓我也來玩玩!”小天當然不甘示勢,他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知道暗中的鷹雪等人已經將這名年輕人團團圍住,他已經是甕中之鱉了,自己拿他來耍耍也是無所謂的,小天同樣了還之以冰系魔法。

    “找死!”那年輕人見小天不知死活,竟然以冰系魔與他對陣,他當然不屑一顧了,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幸好房中彼為寬敞,二人又是以硬碰硬地對擊,雖然損壞了一些桌椅,倒也沒有其他的損失,而二人鬥得正酣,根本就沒有發覺躲在暗處的鷹雪等人,不過,截歸明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凶手就在眼前,他如何能夠放他走呢,幸好,一旁的舒一凡及時地阻止了他,要他保持冷靜,靜觀其變。

    “等等,我們可謂是半斤對八兩,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小天突然叫停。

    “什麼意思?”

    “我們相互各擊一拳,被打之人不准還手,必須硬接對方一拳!”

    “好,那不知賭注是什麼?”

    “就是你汗血毒散的解藥,其實不瞞你說,我的毒並沒有完全排除,而是被我逼在了左臂上,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小天故作無奈地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的獨門之毒,你怎麼能夠化去,好你是個爽快人,我也不羅索,只要你能夠贏我,我便將解藥雙手奉上,不過,如果我贏了我有什麼好處?”

    “你真是笨呀,你贏了,我這條命不就是你的了,這不就是你最大的好處嗎?”

    “不錯,我有點喜歡你了,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應該可以交個朋友的!”

    “那你把解藥給我,我們就別打了怎麼樣?”

    “不行,不行,既然我答應了別人,就不能違背誓言!”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先把解藥給我吧!”

    “不行,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半,只要你能夠贏了我,我便把解藥的另一半給你,如果你輸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我當然明白了!既然你這樣爽快,我也不含糊,來者是客,就讓你先動手,請吧,兄弟!”小天見解藥馬上就要到手了,不禁有些迫不急待。

    “拿著!”年輕人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把解藥切成兩半,順手丟給了小天一半。

    “是不是真的呀?”小天拿著解藥疑惑地問道,他真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信與不信,也由不得你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解藥是真的,好了,閒話少說,準備接招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九十章

    這個秘魔門的徐姓年輕人是個戰列系的高手,不過,嚴格說來也算是戰魔雙iu者,因為他的攻擊之中帶有強烈的冰系魔法屬性,不過,小天可不怕他,對於年輕人的全力一擊,他感覺自己能夠接得下來,事實上也不由得他接不下來,畢竟高翔的小命可是攥在自己的手中,不由他閃避。

    那個徐姓年輕人可不知道小天是個冒牌貨,不過,既然雙方已經約定硬打硬碰,那就表示自己盡全力的這一拳是絕對不能閃避的,畢竟主動權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自己一個不高興,那唯一的解藥可就沒了。

    雖然對小天有些相惜的感覺,可是畢竟自己是來取人家性命的,豈能不盡全力,這種比試沒有技巧性可言,完全是用盡全力硬打硬碰,一記帶著強烈冰系魔法屬性的重拳,朝著小天的胸口擊來,拳頭上已經看不到手,而是被一層厚厚的冰所覆蓋,看來他這一拳絕對是想將小天撂倒,至少這一拳在他心裡,對小天的所造成的傷害,應該是致命的。

    小天不敢再嘻皮笑臉,這一拳如果他要躲過去,那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現在由不得躲,只有暗暗催開天光盾防身,企圖將傷害性減到最小,頓時一層淡藍色的護身罡氣隱隱在將小天籠罩了起來。

    “砰!”地一聲悶響,拳頭終於與小天的身體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這徐姓年輕人的功力也真不可小覷,小天這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拳,連同護身盾一起被擊破,小天本人也蹬蹬地後退了幾大步,這並不是說天光盾如此不中用,而是小天沒有全力催開天光盾,否則,小天不會被打得如此狼狽。

    “還好,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這次該輪到我了吧。”小天稍作休息之後,突然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竟然沒有受傷,這怎麼可能?”徐姓年輕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受了他這一記重拳,竟然還可以笑出來,這叫他如何相信呢,要不是他親自動的手,還以為有人故意放水呢!

    “你這一拳力道雖猛,可是想要我性命,那還得回去好好地練上個十年八年的,準備接招吧!”小天說完之後,便擺開了架式。

    “好,願賭服輸,來吧!”

    “你倒不含糊,行!”小天對徐姓年輕人倒也有些佩服,不過,小天似乎已經沒了力氣,輕輕地晃了晃拳,像是有氣無力地朝著那年輕人擊去。

    這一拳也太輕了,而且速度也很慢,根本就不像是在打人,那徐姓年輕人不由感到一陣奇怪,這自己的對手沒有理由會放過自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難道小天已經是強弩之末,可是表面上看來有些不像呀,臉色雖然顯得有些蒼白,可是眼神卻是很犀利,不像是受傷的模樣,徐姓年輕人正在納悶間,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石化魔法朝著自己席捲而來,他突然明白了小天的意圖。

    小天的拳頭並沒有與年輕人接觸,因為他的石化魔法已經完全將年輕人給籠罩,打與不打,已經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將他抓住了,而且他自己也吃了這年輕人的那一拳重擊,內腑已經受損,所以才出此下策,先將那個年輕人生擒活捉了再說。

    小天見年輕人已經被鎮住了,鬆了口氣,身形也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開始閉目調息,看來剛才硬接的那一記重拳對他的傷害也不小,之所以還能站著,那完全是靠一口氣支撐著。

    小天的變化,鷹雪當然是最清楚的,他急忙現身出來,扶住了小天,而一旁的螭龍和舒一凡、截歸明三人也立刻現身出來查看小天的傷勢。

    “原來你們早就有預謀!”大家似乎忘記了那個徐姓年輕人,不過,在大家的心裡,他已經被石化魔法給封印住了,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開的,故而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小天的身上,可是,事情偏偏就這麼巧,那個年輕似乎對石化魔免疫似的,竟然在一眨眼的時間內,就把石化魔法給消除了,而且還趁著鷹雪等人不注意,已經悄悄地移到了窗邊,準備隨時溜走。

    “快截住他!”小天心頭大震,沒想到自己竟然枉費了一番功夫,如果讓徐姓年輕人給逃掉了,這高翔可就玩完了。

    鷹雪立即催動了五靈步法,而舒一凡也不慢,直接破門而出,這徐姓年輕人當然知道一拳難敵四手,況且這些人藏在屋內這麼久了,以自己的修為竟然沒有發現,這些人肯定不簡單,他可沒這麼笨想要力敵眾人,那是不可能的,他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外。

    鷹雪雖然快,可是還是慢了半拍,而舒一凡倒是老江湖了,破門而出,見一黑影朝自己這邊逼來,便毫不猶豫地放出了寒玄折氣箭,那年輕人身手倒是不慢,一閃身便躲過了從身後而來的氣箭,可是他沒想到這寒玄折氣箭會如此玄妙,竟然轉了一個彎,朝著他的胸**來,這下他可沒射過,不過,他也夠狠,受了舒一凡的這一擊之後,雖然身形一挫,可是立刻便躍上了屋頂。

    “你們都別動,否則,我便把解藥給吃掉了!這可是唯一的半顆解藥了!”徐姓年輕人的話讓鷹雪和舒一凡、截歸明三人立刻停住了身形。

    “你想怎麼樣?”舒一凡站在院中大聲問道。

    “老頭,你的寒玄折氣箭可真是厲害呀!不知你的高姓大名,也好讓徐某人記住!”

    “哈哈哈,老夫一鄉野老朽,不提也罷!”

    “據我所知,這寒玄折氣箭是泛波聖者水連波的獨門秘技,不過,當年有個靈波聖者曾經用過,不知道是否是你?”

    “不錯,正是老夫當年的拙號,不知小兄弟為何會知道老朽當年的拙號?”舒一凡對此深感好奇,此人年紀輕輕,似乎對自己彼為瞭解,可是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似乎沒有這個人!

    “哈哈哈,好我記下了!咳咳咳!”這個姓徐的年輕人突然一陣急咳,看來他被寒玄折氣箭給擊傷了。

    聽到這年輕人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舒一凡突然意識到不妙,這年輕人並非對自己瞭解,而是在套自己的話,看來這次自己上當了。不過,他還是繼續裝傻地對屋頂上的年輕人說道:“小兄弟,咱們打個商量,能否將你手上的半個解藥賜給在老夫,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來,只要老夫能夠辦得到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怎麼樣?”

    “行,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也不為難你,接著吧!”徐姓年輕人的手一揚,朝著舒一凡揮了一下手,似乎是丟出了什麼東西似的。

    “不好,快閃開!”舒一凡還沒看清楚,以為真的是丟下瞭解藥,準備伸手去接,可是,鷹雪在一旁看得清楚,這年輕人並沒有丟下什麼解藥,很可能是一枚沾著汗血毒散的針,急忙發出一道勁氣,推開了舒一凡。

    那年輕人丟出的果然不是什麼解藥,見自己的計畫被人破壞,他絲毫沒有猶豫,便急忙破空遁去,鷹雪現在即便是有心追趕了來不及了,如果他不救舒一凡的話,倒還有可能追上,可是剛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舒一凡的身上,而一旁的截歸明雖然想上前去追趕,可是為時已晚,等他飛上屋頂的時候,年輕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隨後便消失在他的眼界之中。不過年輕人的話倒是非常清晰地留了下來,“你們聽著,如果想要解藥的話,就來秘魔門!”

    “國師,你沒事吧!”鷹雪扶住了被他推dao在地的舒一凡。

    “沒事,幸虧你發現得快,不然,老夫真是上了他的當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狡猾,可惜,解藥沒到手,唉!”舒一凡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事,我們先進屋再說吧!”

    對於此事,截歸明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已經盡了全力了,可惜功虧一簣,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小天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雖然有螭龍幫他療傷,可是畢竟別人是為了自己外孫的事情受的傷,他身為主人,當然得去看看,以盡地主之宜。

    鷹雪等人回到屋裡,發現小天和螭龍已經療傷已經完畢,小天的傷倒是不打緊,畢竟他皮厚肉粗,又有天光盾為他卸去了大半的力量,再有螭龍的天髓心法相助,稍作調自己之後,便已經恢復如初,見眾人垂頭喪氣地回來,便知道事情肯定是不順利。

    鷹雪見小天的模樣便知道他的傷已經痊癒,他的擔心便已經去了大半,以小天的修為竟然硬接不下那個秘魔門年輕人的這一擊,可見這年輕人的修為的確不弱,這姓徐的僅僅只是一個分壇壇主,尚如此厲害,如若是這秘魔門的門主,那應該是何等的厲害,現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小天的那半粒解藥,這事情可就麻煩了,這原本是一件好好的事情,可是現在卻變得如此複雜起來,想到此處鷹雪頓時感到心煩意亂。

    “李兄弟,你也不用著急,好歹我們也算是知道了這下毒之人的來歷,秘魔門雖然是龍潭虎穴,但是我們也要硬闖一番。”錢克儒不知何時已經和舒服二人從秘室裡走了出來,剛才的事情他都已經看在了眼中,雖然高翔的毒一時化解不了,可是畢竟人家鷹雪已經盡了全力,見到鷹雪這副模樣,錢克儒不禁有些過意不去。

    “不錯,這事與老夫和水玄門也有很大的關係,老夫本以為此事只是記載於水玄門的典籍之中,因為我們都隱瞞了真實的身份,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可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般巧合,竟然在此遇到了秘魔門的人,而且似乎還知道了這段往事!”舒一凡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事情一般。

    “什麼事?”眾人大感驚奇。

    “此事說來與我師傅頗有一段緣由,當年我師傅水天生,於無意之中救了一名叫李玉蝶的被人追殺的女子,雖然我師傅在空天大陸之上籍籍無名,可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達聖至奧的境界,見到那名女子可憐,便出手相救,誰知道這一救倒救出麻煩來了!”舒一凡搖了搖頭苦笑道。

    “什麼麻煩!”大家都感到好奇,從舒一凡的身上便可以看出,他師傅的身手絕對不弱,而且還是一名絕頂高手,可惜在空天大陸上似乎沒有聽到過他的名字。

    “我師傅生性淡泊名利,就如我二師兄一樣,一身修為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沒人知道他,雖然他也經常在空天大陸行走,可是卻無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其實所謂名利都是虛名,如同過眼雲煙一樣,可望而不可及,只是偶爾有幸被裹在雲霧之中而沾沾自喜,可是一旦雲霧消散之後,便什麼都不會留下,像我等凡夫俗子在這紅塵之中苦苦掙扎,亦不知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多少?真是可悲可嘆呀!”舒一凡感慨地說道。

    “喂,老頭,怎麼這麼多廢話呀!”小天在一旁聽不不耐煩了,舒一凡說的話,他一點都沒明白。

    “呵呵,不好意思,偶爾發了一兩聲感慨,言歸正傳,我師傅出手將那姑娘救下之後,那女子竟然要跟著我師傅,願意終身服侍他,否則的話,便要答應幫她報仇,可憐我師傅早就已經立下誓言終身不娶,現在被這女子一說,頓時感到頭大,急忙予以拒絕,不想這女子也夠難纏的,我師傅走到哪裡,她就追到哪裡,其實我師傅出來遊歷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琚琰聖劍和封魔戰神的傳人,他知道希望渺芒,可是卻仍然抱著一絲的希望,一年之中總要出來個兩三趟的,現在被這女子一糾纏,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水玄門他又不敢回去,我師傅沒有辦法,便只有答應幫那名女子報仇!於是,這事情就越來越麻煩了!空天大陸之上也就因此多出了一個神秘的門派來了!”舒一凡似乎陷入了沉思。

    “神秘門派,你不會是指秘魔門吧!”鷹雪突然靈光一閃。

    “不錯,那女子便是現在秘魔門的門主——玄冰妖姬……”

    “原來玄冰妖姬的真名叫李玉蝶,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段淵源,那這玄冰妖姬又是如何成為秘魔門的門主的呢?”錢克儒驚訝地說道,這些年來的情報蒐集讓他染上了職業病,聽到內幕消息之類的話題,他便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段內幕相信除了幾個人知道外,其餘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說來話長,還不是因愛成恨,這李玉蝶亦可憐之人,也是因為家裡藏有寶物故而才被人滅門的,而我師傅又是立志清修,在這雙重打擊之下,她的秉性大變,個性也偏激起來,有一次我師傅竟然差點死在了她的手上,不過,也就因此,我才得以蒙師傅垂青,收歸門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九十一章

    “喂,老頭,你什麼意思呀,我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你是不是沒說實話呀!”小天可不管舒一凡的感受,舒一凡的話就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夠明白,以小天的個性怎麼能夠忍耐得下去呢!

    “呵呵,老夫走神了,走神了,其實事情也並不複雜,這李玉蝶在我師傅的幫助下找到了寶物,就是現在玄冰妖姬的招牌武功—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劍這兩項神功,而在我師傅拒絕並悄然離去之後,傷心之餘,李玉蝶便創立了秘魔門,一來是為了找尋仇家,二則是想籍此打聽形蹤神秘的師傅的蹤跡,雖然我師傅形蹤神秘莫測,但是三年之後,還是給李玉蝶給找到了,不過,我師傅堅持不改變主意,而此時的李玉蝶旭炎玄水掌和千冰破劍已經深具火候,並不是我師傅不敵於他,而是師傅他老人家心慈仁厚,不想與她動手過招,沒想到這李玉蝶竟然得理不饒人,對師傅他老人家下了毒手,將他擊成重傷,不過,我師傅傾盡全力逃走了,但在還是力有逮,最後昏迷了過去,正好我父親當年路過,把師傅救了起來,並且將他的傷醫好,師傅為了感謝我父親,決定將我收歸門下,做個記名弟子。整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我師傅已經過世多年,我們師兄弟四人也差不多將此事給忘記了,可是,這李玉蝶竟然還在苦苦追尋,真是讓人意外!”

    “這事不好說,誰對誰錯呢?”截歸明大發感嘆,這經歷與他有些相似,為了名利拋棄了一切,幸好自己沒有這李玉蝶這麼命苦,外孫與女兒都還肯原諒自己,這一切真是珍貴,來之不易,想到此處,他不禁慶幸自己能夠及時醒悟回頭,否則,還知道要沉迷到什麼時候呢。

    “其實這一切我師傅直到臨終之前尚且對這李玉蝶有些抱歉,可是為了恪守祖師的教放誨,他只有放開一切,故而他留下遺命,凡是見到秘魔門之人,我們必然退讓三分,不得與他們照面,但如果秘魔門有難,我水玄門必定不會坐視不管,不過,這些年來,秘魔門似乎沒有遇到過什麼大難,故而我們師兄弟四人也就慢慢地將此事忘記了,沒想秘魔門竟然一直在尋找我們,而且今天竟然會在我身上洩秘,看來日後的麻煩多了!”舒一凡苦笑道。

    “呵呵,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這玄冰妖姬活了多久了,豈不成了一個老妖婆了嗎?”小天倒是無所謂的,大放豪言地說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師傅都已經升入仙界幾十年了,想來,這玄冰妖姬也有兩百歲以上了吧!”舒一凡稍稍估計了一下說道。“像玄冰妖姬這等修為的人活上幾百歲應該不成問題的,如果我師傅不是參透了天機,白日飛昇而去,恐怕現在還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呢!”

    “什麼,你師傅已經參透了天機,升入仙界了嗎?”截歸明在一旁猶如聽故事一般,這些事情他想都沒有想過。

    “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的確是可以白日飛昇的。”一旁久未發言的螭龍也突然插口說道,這種事情,他當然明白了,如果不是被人搶去了幻獸之卵,他也可以白日飛昇成為神龍。

    “你們是不知道這玄冰妖姬的厲害呀!這些年來的修煉,我相信這玄冰妖姬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爐火純青的境界,以我等的修為,恐怕難以與他匹敵。”舒一凡搖了搖頭說道,小天的身手雖然不弱,可是要是碰到像玄冰妖姬這號人物,很可能走不下十個回合,當然這些都埋在了舒一凡的心理,小天的脾氣他現在也略約有些瞭解,這話要是讓他知道,保準他要去找玄冰妖姬比劃一番。

    “不錯,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空天大陸之上臥虎藏龍,能人異士不可勝數,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妙,對了,既然我們知道了這毒是秘魔門之人所為,那我們何不去找他們直接要解藥,以解高翔之毒!”鷹雪正色地說道。

    “這談何容易,這秘魔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裡面機關重重,雖然我知道它的總壇在哪裡,可是卻無法帶你們去,因為去了你們也是白白送命的,不如想個其他的辦法或許可行!我想高翔有這半粒解藥,也可以拖上個把月的,只要我們及時找來解藥,便可以完全去除高翔的毒!”舒一凡根本就不想同玄冰妖姬照面,他似乎另有妙計。

    “什麼辦法,國師不妨說來聽聽!”截歸明急忙問道,秘魔門他當然知道了,天魔門神秘消失之事,一直有人懷疑是秘魔門所為,可是卻無法證實,而這秘魔門卻因此聲名大振,當然這玄冰妖姬的名頭也更甚從前。

    “其實這汗血毒散的解藥我就知道,只不過,現在還缺二門主藥,此事倒有些麻煩。”一旁久未言語的舒服突然語出驚人地說道。

    “什麼!你知道!?”鷹雪、小天和螭龍三個一臉不可置信。

    “這有什麼奇怪的,天下奇毒的解藥和配方,我都知道!”舒服真是語不驚死人不休。

    “不錯,他的確知道,他家裡有一本奇書,記載著這些東西的。”舒服的話大家可能表示懷疑,可是舒一凡的佐證,讓大家都無話可說。

    “汗血毒散,以至陰至陽二種奇毒之物配成,中毒者先是體如寒冰,然後五內如火焚,通體發紅,一天之後,體內滲出血汗,故名汗血毒散,三次過後,毒入五臟,無救!”舒服如背書一般,將汗血毒散的毒性都背了出來。

    “他家是干什麼的,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鷹雪詫異地問道,真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別忘了我們西星國可是星神所建,當年星神將她所有的秘籍都筆錄成書,留在了西星國,故而舒服知道這些也就不足為奇了。”舒一凡輕描淡寫地說道,大家都知道,星神可是集醫卜星相各家所長的一個傳奇式的人物。

    “那你也知道如何解這種毒了,你快說說看,還少哪兩樣解藥,我立刻就去找來!”鷹雪急忙催促道。

    “不用著急,這兩種藥不好找,而且,高翔有這半粒解藥,可保三個月無恙,我們再幫助他將毒逼至手臂處,這樣就有足夠的時間讓你去找解藥,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想想如何善後的問題!”舒一凡打斷了鷹雪的話。

    “善後,善什麼後呀!”鷹雪感到莫名其妙。

    “現在截家內憂外患,這請秘魔門動手之人必然是截家之人無疑,而高翔現在已經失去了自衛的能力,依老夫之見,高翔已經不能留在截家了,可是為了安全起見,必須將高翔藏起來,靜候你取來解藥!你說現在還需不需要善後呀!”真是太監急,皇帝不急,舒一凡倒是不慌不忙。

    “那依國師之見該怎麼辦?”截歸明經舒一凡這一提醒,也省悟過來了,現在事情相當複雜,截家內憂外患,高翔還沒有扶正,這一切都相當棘手。

    “事情並不複雜,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錢克儒突然插話道。

    “請說無妨!”截歸明客氣地說道,對於錢克儒,他真是自嘆不如。

    “我們把高翔先送到西星國,暫時就住在國師家裡,然後再找個人來假扮高翔,繼續在截家查清一切,最後讓鷹雪去找解藥,這一樣豈不是一舉三得!事情不都解決了!”

    “辦法倒是不錯,此事說來容易,辦起來難呀!”截歸明搖了搖頭表示行不通,現在高翔稍一露出破綻,難免會給人以可乘之機,小天雖然用異容術矇混過關,可是要是長期這樣,難免會露出破綻,況且,冒充高翔是件高風險的工作,弄不好可是要送命的。

    “這個不需要擔心,我想李兄弟給將此事辦妥的,不知道國師是否肯同意將高翔接到西星國去治傷呢?”錢克儒對於鷹雪等人的異容術早就已經見識過了,這點上絕對難不倒鷹雪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老夫歡迎之至。”舒一凡對於錢克儒的贈書之恩深感於心,這點小忙,他哪能不答應呢。

    “這不就結了嗎?事情圓滿解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錢克儒對於鷹雪當然是抱有極大的信心,尋個解藥算什麼,他殺妻之仇都交給了鷹雪,還怕高翔的毒治不好嗎!

    “你這是?”一旁的截歸明可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何高翔這位老丈人對高翔之傷,似乎都沒放在心上似的,可是看他對待高翔卻又是很是關心,真是把他給弄糊塗了。

    “凡是自有解決之道,我們在些干著急又有何用,不如好好地想想眼前的處境,如何抓住害高翔的元兇才是正理,不然,截家有這些禍害,遲早還要出事!”錢克儒也懶得同截歸明解釋。

    “那好就這樣吧,小天你繼續扮演高翔,而龍大哥,你就負責全權保護小天的安全,你們二人就暫時留在截家,我負責去尋找解藥!對了,這解藥是什麼,你還沒告訴我呢!”鷹雪一想到解藥,突然開口問道。

    “這解藥倒有些麻煩,只是關係到精靈族,所以有些麻煩!”舒服突然搔了搔頭說道。

    “什麼,精靈族,不會吧!”鷹雪怎麼聽著聽著覺得有些古怪,仔細看了看大家的眼神,也透著疑惑。

    “沒錯,解藥就在精靈之城,一味是木靈丹,一味是水之精,呵呵,雖然有些麻煩,可是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舒服的笑容有些古怪。

    “這精靈族我聽說好像是被封印了,我怎麼能夠進去呢!”鷹雪突然省悟過來,這精靈族不是在千年之前就被神族封印了嗎,而且,連精靈族在什麼地方都沒人知道,這不是為難他嗎?

    “莫非舒服兄弟知道這精靈族的所在?”截歸明疑惑地問道,這個年輕人似乎來頭不小呀。

    “呵呵,不錯,這精靈之城我的確知道,不過,卻不能告訴你們,但我可以帶他去,現在天色將明,我想我們也該各自行動了!”舒服越說越奇,渾身上下都透著了一股神秘,本想問個清楚,可是他是舒一凡的徒弟,大家也不敢強迫他,只有把滿肚子的疑惑放在了心裡。

    “不錯,高翔和我一起去西星國,小天和龍大哥二個留在聖城,記住一定要小心,老老實實地聽錢老闆和截長老的話,不可任性胡來!”鷹雪知道小天的脾氣,要是由他的性子來,這截家早就被鬧翻了天。

    “那小鳥和小金二個怎麼辦呢!”小天突然想起了兩個小傢伙。

    “這個嘛,就讓他跟我一起走吧,你現在身份特殊,也照顧不了他們,龍大哥,小天就煩你多費心了!”

    “費什麼心?”小天見鷹雪竟然想用螭龍來管制他,真是沒勁,他一眼瞪向了螭龍,螭龍本想表個態,可是被小天這一瞪眼,聳了聳肩,表示也可奈何。

    “那就有勞截長老和錢老闆了!我會儘早把高翔的毒治好的,你們就放心吧!”鷹雪信心十足地說道,可是他的自信雖然讓錢克儒放心,可是截歸明就有些疑惑了,不知道鷹雪究竟有什麼能耐,把高翔交到他的手裡,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放心吧!”錢克儒拍了拍截歸明的肩膀表示完全可以放心。

    “行了,行了,我們走吧!”舒服已經將高翔救醒了過來,在高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已經被舒服推搡著走出了秘室。

    舒一凡也沒有多話,與舒服、鷹雪和一臉疑惑的高翔來到了院中,舒一凡隨手打開了傳送陣,然後便帶著鷹雪、高翔和舒服三人走了進去。

    “啊,終於回家了!”舒服一走出魔法陣來,便知道自己來到了不夜星城,這裡的一切對他而言簡直太熟悉不過了。

    “先跟我回去再說!”舒一凡一把抓住了即將想要開溜的舒服,強行帶著他朝自己的府邸走去,鷹雪見此狀況,只好帶著高翔慢慢地跟在舒一凡後面,並且把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高翔。

    “好氣派的宅子!”高翔見到舒一凡的府邸後不禁大發感慨,他岳父錢克儒的府邸算得上比較大了,可是跟舒一凡的國師府一比,那可就差遠了,氣派輝宏,僅僅從大門之外便可以看出非一般的富貴人家。果然,國師府就是不一樣,裡面的陳設裝簧連鷹雪都感到驚訝,比他的王宮毫不遜色,雕樑畫棟,富麗堂黃,屋宇疊疊重生,站在院中也數不清這座府邸之中到底有多少幢房子。

    “喂,走呀,怎麼都楞在這裡了!”舒服被舒一凡強行拉進了府之後,便被放任自由了,不過舒服知道,這府中之人是絕對不可能會讓自己趁機溜掉,這裡面可是防守嚴密。

    在舒服的催促,鷹雪與高翔二人隨舒一凡來到了客廳,舒一凡沒有太多的客套話,“你們二人都是老夫的貴賓,在這裡就如在自己家裡一樣,不要客氣,一切隨意,這府中你們可以隨便走動。”

    “多謝國師抬舉!”鷹雪客氣地說道,這種殊榮可不會是人人都有的。而高翔還沉寂在鎮驚錯愕之中沒有反應過來,對於高翔的這種反應舒一凡也不以為意。

    “舒服兄弟,你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精靈族如何去了吧!這裡又沒有外人!”鷹雪見舒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告訴你也行,不過,你得帶我一起去才行。不然……”

    “胡鬧,此事萬萬不行!”舒一凡突然板起了臉。

    “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早就知道你會阻止我的,你們兩個外人都給我出去,我有機密之事要與鷹雪兄詳談。”舒服也一臉不悅,下了逐客令,把舒一凡與高翔二人掃地出門,可是他好像忘記了,這是在舒一凡的家裡。

    還真別說,舒一凡還真在自己的家裡被人別人趕了出去,望著一臉苦笑的舒一凡拉著一臉錯愕的高翔,鷹雪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位國師竟然會在自己家裡被人趕出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有什麼好看的,我今天心情不爽,不要惹我!”舒服的情緒變化跨度真是大,一怒一笑,真是令人捉摸不透,難怪舒一凡都被他弄得頭疼。

    “國師也是為了你好嘛,你又不懂武功和魔法,跟我去精靈族可能會有危險的。”鷹雪委婉想替舒一凡打抱不平。

    “真是羅索,你到底要不要知道精靈族的所在之地!”

    “當然想知道了!請舒服兄弟賜告!”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3
第九十二章

    從舒服的口中,鷹雪終於知道了關切精靈族的一些事情,原來精靈之城竟然就在西星國,這可是一個幾乎無人知道的秘密,雖然大家都知道精靈族的存在,可是卻不知道他們隱藏在哪裡。這精靈族所在之地,可以說在西星國之內,也可以說是在西星國之外。

    精靈族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民族,當年奉了萬神之主的召喚,幫助人類屠龍,在與龍族的交戰之中,精靈們亦付出了血的代價,他們早就已經厭倦了這種無休止的血腥之戰,功成之後,他們便在神族的幫助下,隱居了起來,而他們的隱居之地便是在西星國邊塞之處的海島上,為了防止人類的騷擾和龍族日後的報復,他們在這片海域的周圍各處設下了重重的禁制,切斷了自己與人類的一切聯繫。而星神當年為西星國之主,她曾經與靈神一起去探過精靈隱居的海域,她和靈神經過仔細研究,終於發現,精靈們所設下的結界禁制並非是天衣無縫,不過,她們並沒有進入精靈之城,而是及時地退了回來,畢竟精靈們設下結界,就是想過上一些無人紛擾的平靜日子,故而,星神與靈神二人並沒有去打擾精靈們,不過,精靈們是祟尚自然的,他們本來就屬於自然,乃是集天地靈氣而生,故而,他們的選擇的居住地,可謂是奇花異葩,數不勝數,這對於星神與靈神二人而言,何異於寶庫一座,二人雖然只是在外圍轉了一圈,但是卻收集到了一些難得一見的靈草奇藥,此行可謂是收穫頗豐,其中就包括了這木靈丹和水之精。

    “這一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鷹雪聽完舒服的介紹之後,不禁對他大感好奇,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傳之秘才對,為何舒服會知道的如此詳細,而且連舒一凡都不見得知道此事,否則他也不會被舒服趕了出去。

    “你真是笨吶,猜也猜得出來,我原來就是王室中的人!而且我不是曾經告訴過你嗎?我天生不能修習魔法和武功,無聊之餘,我就只有多看看書解悶了,不然,我怎麼老是想辦法偷偷跑出來玩呢,家裡呆著太無聊了!”舒服氣呼呼地說道,看來他對這種令常人羨慕的待遇感到非常的不滿。

    “身在福中不知福吶,你可知道,你的這種生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求什麼求!不說了,我現在一想到要回家就煩!這樣吧,你悄悄帶我去精靈之城怎麼樣?”舒服突然轉移了話題,撒嬌似的拉著鷹雪的手說道。

    “哇,曾昭立的這一招什麼時候給你學會了,不行,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怎麼帶你去,況且,如果我帶你去,又如何跟國師交代呢!”鷹雪見舒服來這一招,他當然不會買帳了,這一招他早就見識過了。

    舒服見絕招無效,只好神情黯傷地走到一旁坐下不言,看來他的確是非常不想回到家裡去,這種感受鷹雪也曾經嘗試過,王宮豪門的確是深似海,像舒服這樣活潑愛動的年輕小夥子,被禁錮在其中,的確是白白耗費青春,不過,此事鷹雪也不敢輕易作主,畢竟舒服是王室中人,如果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不僅自己無法脫責,現重要的是還會連累舒一凡,這可是鷹雪不願意看到的。

    屋中一時氣氛變得沉悶起來,舒服與鷹雪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各懷心事,他們這一靜下來,倒是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是外面的舒一凡和高翔二人可就忍不住了,談個事情哪會要這麼久呀,於是二人推門而入,看到二人像二個傻瓜一樣呆坐在椅子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怎麼了?”舒一凡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罷了!”鷹雪突然醒悟了過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失神,真是讓人見笑了。

    “精靈之城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呀!”

    “當然越快越好了,我準備明天就動身,時間不等人,高兄的毒應儘早除去方行!”

    “嗯,不錯,我會安排好一切的!舒服,你準備跟我回去見你爹去,出來這麼久了,恐怕他也很想你了,走吧!”舒一凡不由舒服分說,拉著他便往外走。

    “師傅,我明天再回去行不行,再怎麼說我們添為主人,也得送鷹雪兄一程,方才盡地主之誼呀!”舒服哪肯乖乖就範,眼睛一眨,又想出一個主意。

    “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呀,明天一定要回去看看你父……親!”舒一凡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

    “師傅,我想明天陪鷹雪去精靈之城,你說行不行?”舒服這個時候竟然又來了個舊話重提,明知道這舒一凡是不可能答應他的,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行,這事我絕對不會同意的!”舒一凡加重了語氣,此事沒得商量。

    “那聽說你這幾天要去邊陲國,帶上我去行不行!”舒服的目的原來在此,真是拿他沒辦法。

    “此事我說了沒用,還得你父親說了才算數,你這麼頻繁地跟我到處跑,我想你父親可能不會再同意的!”舒一凡說得沒錯,對於舒服這個徒弟,他真是被他弄得沒轍了。

    “那還不是在你一句話,只要是跟著師傅您去,我父親他又會有何話可說,再者說來,我只是想去邊陲國見識一番,順便也看看三位師伯們,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們呢,這麼有名的人,而且還是我師伯,你無論如何也得讓我去拜望一下他們才行呀,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師傅!”舒服拉著舒一凡開始撒嬌。

    “行,行,行,你真是有孝心,我想你師伯一定非常非常地喜歡你的!這樣吧,明天你先回去,老老實實地在家呆幾天,我去邊陲國的時候,再替你說幾句好話,行了吧!”舒一凡無奈地對著舒服苦笑道。

    “你這樣的師傅才討人喜歡嘛!”舒服高興地笑道。

    “你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呢!”舒一凡捋了捋鬍子,似笑而非地說道。

    “當然是誇你好了,我先出去玩玩再說!”舒服趁著舒一凡高興,便立即想開溜。

    “不行,否則,這邊陲國之行就沒得商量了!”

    “你,哼!”舒服臉上又來了晴轉陰,氣呼呼地趴在了桌子上,不再言語。

    “國師!這……”

    舒一凡突然打斷了鷹雪的話,“舒某可不敢陛下這般稱呼,你如果不嫌棄,不如稱呼我舒大哥吧!其實……”

    “不行,他要是叫你舒大哥,我豈不是要叫他叔叔,這怎麼行,不行不行!”舒服突然抗議道。

    “是呀,這不妥,這樣吧,既然唐彬等人都稱你為師叔,那我也這麼叫吧!”鷹雪突然想到了唐彬等人已經拜了水連波等人為師,靈機一動地說道。

    “呵呵,這樣老夫豈不是託大了。”舒一凡還真有些不敢接受,畢竟鷹雪也是一國之主。

    “嗯,我覺得這樣不錯,可以,可以!”舒服似乎也覺得此事有趣,便立刻附和道。

    “師叔,明天我要出海,高翔可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會儘早趕回來的!”

    “難道精靈之城竟然在海上嗎,那要不要我派船送你?”看來舒一凡也不知道精靈族的真正所在之地,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不知道此事,看來這個舒服的確來頭頗大的。

    “以鷹雪的造詣,難道還不會馭空而行嗎,記住最為關鍵的是如何進入結界,進去之後就萬事大吉了,而木靈丹與水之精在精靈之城應該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事情已經過了麼久了,你還是小心些為妙,雖然他們愛好和平,祟尚自然,,但這些都是當年的記截,誰知道精靈族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各位,為了在下的事情,給各位真是添麻煩了,高翔真是過意不去!”

    “說哪裡話呢,我把你當成兄弟,如此見外的話就別再提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鷹雪拍了拍高翔的肩膀說道。

    “是呀,沒事的,放心吧,師傅我看這樣吧,我還是帶他們兩個去不夜星城逛逛吧!”

    “你呀!好吧,不要惹事,早去早回,記住邊陲國之行!”

    “知道了,放心吧!”舒服見舒一凡開恩,猶如出籠的小鳥一般,立刻便跑了出去。

    “那我們就打不擾師叔了!”鷹雪見舒服的表現,不禁莞爾一笑,拉著高翔跟在舒服的後面走了出去。

    “好好照看舒服,他可是惹禍的根,小心些!”舒一凡見有鷹雪跟在舒服身邊,倒也放心不少,不過,他還是派了幾名高手,跟在了舒服的身後,以防不測。

    暫且不提鷹雪他們。且說秘魔門的徐姓年輕人被舒一凡打傷之後,即速破空而回,回到分壇之後,他連傷都不敢調養,立即便調來親信之人幫他催開魔法陣,將他送往總壇。

    一條幽黑深邃的遂道,即便是修為高深之人,在這裡視線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如果此遂道之中,隱匿有人,暗中偷襲的話,任何高手都難逃此劫。

    “什麼人!”

    “聖城分舵,徐軍!”

    “令牌!”

    這裡竟然是秘魔門的總壇,難怪舒一凡不敢叫鷹雪等人硬闖秘魔門,僅憑此遂道,硬闖之人便是凶多吉少,更別提這裡僅僅只是秘魔門的一條入口,後面的關卡何異於龍潭虎穴。

    徐軍交出令牌之後,遂道之中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有人拿出了夜光石,藉著夜光石的亮光,這遂道之中方顯冰山一角,這段短短的遂道,竟然有數十人站在其中,而且還不知道暗中潛藏有多少人,僅看石壁上的小孔就知道,這些地方隨時都會射出弓弩或是其他致命武器。在這麼狹小的遂道里,這些弓弩武器的威力就更加顯得厲害無比,如果再加上火系魔法,恐怕難有人從此秘道之中生還,這秘魔門能夠在空天大陸之上獨樹一幟,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未被人吞併,其防範手段就可見一斑。

    夜光石由明轉暗,遂道之中又日漆黑一片,驗過正身之後,徐軍不敢稍作停留,取回令牌便立即朝前而去,遂道之中轉彎之後,一道亮光出現在前面,看來這道遂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徐軍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徐軍便走到了一座宏偉的大殿裡,雖然大殿裡人挺多的,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嘲雜之聲,像這樣龐大的地下工程,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的心血,看來這裡已經是秘魔門總壇的真正所在了。

    不過,徐軍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多少時間,徐軍稍一等候,便有人帶著他走進了了一個小門之中,然後,便把他交給了一個門口的接應使者。

    穿過小門,眼前便柳暗花明,豁然開朗,造物之奇,真是鬼斧神工,按常理說來,穿過這麼長的遂道,又經過一座宏大的正殿,此處應該已經在山之腹地,然而此處雖然處在地腹之中,可是頭上卻像是被人硬生生地將山劈出一個大洞來,徐軍現在所站之地,猶如一個深深的天井一般,四周光滑險峻,這還是從地下向上望去,如果從上面向下而望,真不知道會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色,這裡祟山險峻,山巒疊嶂,即便是秘魔門的人也不敢輕易到山頂,而且還有一個令人恐的懼的內部傳聞,好像還沒有人從山頂活著回來,徐軍得不到召見,只有靜靜地站在門前,天空只有井蓋般大小,而且霧氣朦朧,站在此地,真是有些坐井觀天,以管窺豹的感覺。而太陽卻從來不吝嗇,只要它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就會將溫暖與陽光送到,即便是這樣深邃的山谷腹地,陽光與朦朧的雲霧交融在一起,在水氣的折射之下,谷中上方氤氳繚繞,都顯得晦明晦暗,異彩紛呈,而令人稱奇的是,谷底卻沒有受到雲霧的滋擾,光線充足,而陽光亦穿透了谷中上方的雲霧直射谷底,當然,這也只是正午時分才有這樣的光景,一旦日已西斜,便再也看不到這般奇景。

    徐軍所站之處,奇花異草爭相怒放,造物主真是神來之筆,造就了如此神奇的地方,徐軍每次從此地經過,都要駐足停下來觀看一番,這個地方真是奇怪,雖然地方不是很大,可是一年四季奇花異草都在開放,根本就沒有外界那般的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似乎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抑或可以說得上是一個人間仙境吧。

    “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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