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858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4章

    “啊!貝葉經,我的天吶,你是從哪裡弄來的!”賈慶一看鷹雪心中的那些玉片,立即失態地大叫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很是激動,可以說簡直是失控。 .更新最快

    “你是說這些是嗎?撿來的,也沒有什麼嘛,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什麼實用性!如果大師有興趣,不妨拿去研究一下……”鷹雪拿著玉片朝著賈慶笑了笑說道。

    “大哥,救命呀,你先安心點行不行呀,我的孤冥戰劍還在你那破爐中鍛造呢!”謝好感覺自己欲哭無淚,沒聽說過有這樣的‘高人’,邊煉劍還邊分神別人瞎扯淡。

    “哦,我都差點忘記了!大師,我們一會再說!好哥,你放心,沒事,沒事的,我立即動手。”鷹雪聽了曾昭立的哭聲後,這才記起來,自己還在幫他煉劍呢,不由尷尬地笑了笑。

    “沒事?!”謝好臉上糗糗的,鷹雪這樣大包大攬,他反而不敢相信了,這什麼人吶,真是遇人不淑!

    鷹雪不敢再說話,對著如意神爐的爐門祭出一道炙熱的三味真火,剎那間的工夫,如意神爐便輕輕地搖晃了起來,而且從神爐中還傳出了陣陣金屬的交鳴之聲,曾昭立神情緊張地望著這個黑呼呼的所謂的‘神爐’,心裡隨著神爐中的異常響動,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一會兒自己的那把劍會變成什麼樣的,他只有閉上眼睛,暗暗地祈禱上天的保佑,他忽然之間有了一種特殊的感受,鷹雪做事,好像一般都需要祈求上天的保佑,真是倒霉透頂了。

    說實在的,鷹雪還真不知道這把劍會煉成什麼樣,他現在只有集中全部精力,把意念都加諸在神爐上,心中只想一件事,那就是孤冥戰劍與劍頭盡快融合在一起,以鷹雪想來,只有這樣,孤冥戰劍才能夠重新變成一把完美之劍。

    就在鷹雪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如意神爐之上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終於出現了一個救星,玉靈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地顯現出來了,鷹雪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即欣喜地對他說道:“你老人家總算出來了,再不出來,我還真的就沒轍了,現在我該怎麼辦?”

    “你這臭小子,這冥界的東西竟然敢放到我的神爐之中來煉化,真是沒事找事,這把劍幽冥之氣太甚,就是煉好了,也失去了它的初衷,恐怕這次你要失望了!”玉靈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是吧,大哥,你怎麼不早點說,這下你可把我害慘了。我那麼多兄弟都在看著我,你想想辦法吧!”鷹雪神情一片尷尬,這要是交不了差,他可就慘了。

    “這是你的事,我有什麼辦法?”玉靈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既然這樣,那我自己想辦法,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吹的,根本就不懂如何用神爐,跟你講話,真是浪費我時間,算我走眼了!起開,起開,別妨礙我煉劍了!”鷹雪氣呼呼地說道。

    “什麼?我不懂!好,我就讓你見識一番!”玉靈一聽鷹雪這話,氣得不得了,立即捋起了袖子,要親自動手鍊劍。

    “好,我就看你怎麼幫我煉!別出醜呀,神仙大哥!”鷹雪一臉蔑視地說道。

    玉靈不再理會鷹雪,他已經消失在鷹雪的意識中,看樣子,他是真的要開始煉劍了,鷹雪收回了找他的意識,繼續靜靜地端坐在地上,現在他什麼都不用做了,就只要等著玉靈幫他煉劍就可以了,這小神仙,真是激將不得,還真以為他幾千歲了,根本就是一個小孩子嘛,鷹雪坐在地上得意地暗笑道。

    神爐之中突然沒了動靜,一點響動都沒有了,這種突然的轉變讓謝好更加擔心不已,剛才還有些響聲,證明自己的劍還在神爐中,可是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點,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有種想打破神爐的衝動。

    “別急,好哥,劍一會兒就可以出爐了,放心吧,這如意神爐可是天界的至寶,幫你接一把劍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就等著拿你的新劍吧!”鷹雪有了玉靈相助,說起話來口氣非常自信。

    “是不是真的,我怎麼感覺沒由來的一陣心驚呢!”謝好見鷹雪如此篤定,不由也放下心來,總的來說,他還是非常信任鷹雪的,只是剛才鷹雪的動作讓他有些不安,現在鷹雪的語氣既然如此有信心,他自然是沒有理由不相信,不過,他好像忘記了,如果鷹雪在煉劍,他怎麼有空跟自己閒聊呢。

    一旁的楊玉宣、曾昭立和劉林楓三人不由睜大了眼睛,鷹雪這傢伙還真不是亂蓋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到了煉器,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有這樣的特長呢,看著鷹雪悠閒地坐在地上,曾昭立三人不禁有些傻了眼,甚至楊玉宣都開始有些後悔沒有把自己的琚琰聖劍交給鷹雪煉化了,鷹雪這傢伙他是再瞭解不過了,典型的坐地起價,一會兒自己要求他的時候,可就有些為難了。

    賈慶一臉激動地望著鷹雪,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鷹雪手上的那些貝葉經書上,這些傳說之中的神界古佛所持有的貝葉經書,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鷹雪的手上,以他們整個碧玉晴軒都未能擁有一張而遺憾不已,但沒有想到的是,鷹雪的手頭上,居然拿了五六片,這是什麼世道,賈慶不禁有些怨念。

    “光頭,你怎麼了,是不是在打貝葉經的主意,枉你修行這麼多年,經過剛才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嗎?又陷入了貪念之中!”陳風見賈慶的眼神不對,立即將沉浸在怨恨之中的賈主慶喚醒了過來。

    “好險,好險,差點又墜入心魔的慾念之中了,多謝陳兄提醒!”賈慶心有餘悸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鷹雪好像是他的魔劫似的,或許是鷹雪身上所擁有的寶貝太多,太能讓他心動了,他心裡非常明白,作為一個苦行者,定力是苦行者的生命力,如果被自己的慾念所導,後果將不堪設想,可是在鷹雪的面前,他多年來的修持,竟然在鷹雪的面前毫無抵抗之力,真是令他汗顏不已。

    “光頭你也勿需自責,任誰看到鷹雪身上的那些東西,要想不動貪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說來也怪,你看楊玉宣、謝好等人,似乎比起我們的定力都要深厚得多,舒國師與金甲戰神等人定力也不弱,就連吳師弟的定力都比我們倆強,看來,我們這些年來的苦修全都白費了,在鷹雪的面前,竟然顯得如此的蒼白無力!”陳風感到有些心灰意冷,本以為自己心中已經了斷了凡塵的牽掛,沒想到竟然難過貪慾這一關。

    “長毛,勿需洩氣,佛跎有云:凡事隨緣!不可執著。或許我們兩個太執迷於其中,反而放不下,不如以平常心待之,反而能夠平靜對待此事,就如國師等人一樣!”賈慶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上了雙目,看得出來,他在與心中的那股蠢蠢欲動的貪念抗衡。

    陳風乃是清修者,對於煉化仙器可謂是頗有心得,可是鷹雪的這樣子,他怎麼也看不出鷹雪是在煉化仙器,那模樣簡直就是在休息,別看鷹雪寶相莊嚴,可是卻未發出絲毫能量氣息,根本就沒有在煉化,如果不是謝好手中所持的那把孤冥戰劍乃是冥界中排行第一的名劍,他真的不敢相信鷹雪這是在煉劍。

    還真的被陳風給猜中了,幾乎所有的人都緊盯著鷹雪的動作,而鷹雪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幾乎睡著了,沒想到煉化一把劍需要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想當初神龍尊者煉了那麼一大堆東西,也沒見花了多少時間,這玉靈可真可謂是個愛吹牛的主,不就是接一柄斷劍嘛,需要用這長的時間嗎?害得他在這裡裝模作樣,扮酷的時間也太久了。

    正在鷹雪想睡覺的時候,腦中突然傳來的玉靈的聲音,鷹雪本來就已經等煩了,一聽到玉靈的聲音,就以為劍已經煉好了,立即精神大振,也沒有聽清楚玉靈在說什麼,就霍然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在神爐前左顧右看了一陣,覺得沒有什麼異常,便打開了爐門。

    “鷹雪,我的劍呢?”謝好觀察了鷹雪的表情之後,心中便開始暗暗叫苦。

    “在神爐裡呢,你稍等一下,我把它找出來!”望著神爐,鷹雪的笑容凝窒了,他是明白人,根本就沒有在神爐中找到孤冥戰劍的影子,這個玩笑可就有些開大了。

    “找出來?!你不是說笑吧!”謝好已經有些色變了。

    “是這樣的!你聽我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鷹雪見謝好著急,便走到他身邊拍著他肩膀想跟他解釋一番,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一道刺目的強光,帶著一抹匹練般的光帶,神爐之中急射而出,隨後,一把金光閃閃的金色長劍停頓在空中不動,淡淡地閃爍著它的光芒。

    鷹雪根本就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當然,現場還有一人沒有驚呆,此人並不是鷹雪,而是謝好,因為他看到了他的孤冥戰劍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的眼前,鷹雪果然沒有騙他,孤冥戰劍已經完全接好,而且還一改過去劍身上的那股暗幽能量,變成了一把陽剛之力十足的神劍。

    謝好心中一喜,便想走上前去將孤冥戰劍拿在手中好好觀賞一番,孤冥戰劍自從認他為主之後,謝好一直就珍若性命,不過,卻一直引以為憾,畢竟是一把不完整的劍,現在謝好非常高興,孤冥戰劍已經完全被修復,他心中已經了無遺憾,一把真正屬於他自己的寶劍,這是做為一個武士最大的心願。

    “不好,快閃開!”還未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的鷹雪耳中突然傳出了玉靈的警告之音,他急速躍起,將謝好抱住,狼狽地滾到了一旁。

    “你搞什麼呀,鷹雪!”謝好被鷹雪放倒在地上,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鷹雪沒有理會謝好,而是對著眾人大聲吼道:“快跑,這劍發飈了,大家快閃開它的鋒芒!”

    眾人被鷹雪這樣一喊,這才發現孤冥戰劍已經將目標鎖定,隨時準備發動襲擊,這把孤冥戰劍的威力,在場之人大都已經見過,就是沒見過的幾人,早就已經在各種傳聞之中瞭解到了這把戰劍的可怕之處,當下,所有人都四下逃散。

    舒服最倒霉,他的速度最慢,眾人潛意識之中都避開了孤冥戰劍,立在空中的孤冥戰劍便將目標鎖定在了舒服的身上,雖然舒服的速度也不慢,可是他不會武功魔法,哪裡及得上眾人的逃命速度,未等舒服反應過來之時,孤冥戰劍已經朝著舒服的後背急刺而來,這柄寒光閃閃的劍要是刺進了舒服的後背,後果是什麼,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出來。

    鷹雪大驚之下,立即催動了流光步法,奈何已然是棋差一步,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孤冥戰劍快,鷹雪還未抱住舒服之時,孤冥戰劍已經接近了舒服的後背,一旁嚇得臉無人色的舒一風,一臉懊悔,失神地叫道:“完了,完了,這回全完了!”

    就在眾在幾近絕望之時,一股同樣強烈的光芒從舒服的身上發出,一道彩虹般絢麗的七彩屏障將孤冥戰劍的鋒芒擋在了舒服的身體之外,劍勢一頓,鷹雪見機不可失,立即抱住舒服,急速閃到了一旁,並且大聲地叫道:“幽大哥,快用生死神槍截住這把劍!快點!”

    幽影這才突然清醒過來,立即跑了出來,催出生死神槍,擋在了鷹雪與舒服的前面,孤冥戰劍見去路被阻,不由掉轉劍頭,朝著幽影的胸前急刺而來,幽影已經清醒了過來,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會把一把劍放在眼中,生死神槍輕輕一挑,孤冥戰劍便失去了准頭,斜斜地朝著一旁飛了過去。

    “好哥,你還在發什麼呆,你立即擒住孤冥戰劍,這把劍已經重新被煉化過,需要重新認主,你用血封住孤冥戰劍上的陽剛能量,便可以重新與孤冥戰劍定下契盟,我會讓幽影幫你的,快去!”鷹雪摟著舒服,一臉著急地對謝好揮手道。

    謝好聽後,立即爬了起來,站在了幽影的身邊,準備隨時抓住劍柄,降伏那把曾經屬於他的寶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自己的劍,在鷹雪那什麼破神爐中一煉化,竟然變成了這德性,雖然已經不是斷劍,可是現在這情形,也真夠駭人的,剛才要不是舒服有仙器護身,恐怕已經身遭不測了,這筆帳,謝好還沒有時間跟鷹雪算,先抓住了孤冥戰劍再說。

    劍終究不如人靈活,在幽影強大的攻擊而前,孤冥戰劍處處受制,終於被在一旁守侯的謝好逮到了機會,一把抓住了劍柄,沒想到謝好竟然被孤冥戰劍中那龐大的能量給拖住了,孤冥戰劍拉著謝好慢慢地前移。

    鷹雪在一旁大聲地對著幽影叫道:“幽大哥,用你的暗系列能量幫助謝好將劍壓制住,注意不要碰到孤冥戰劍!”

    幽影收起生死神槍,急速跑到謝好的身後,將他拉起,然後透過謝好的身體輸送出大量的暗系列能量,謝好在幽影的幫助之下,慢慢地將劍身上的陽剛能量完全壓制住了,孤冥戰劍失去了劍身之上的金光,顏色慢慢地變得暗淡下,最後變成了跟以前顏色一樣的孤冥戰劍,謝好立即咬破自己的中指,將血滴在了劍身的凹之上,一陣紅光過後,孤冥戰劍終於又重新回到了謝好的手中。

    “喂,你還不放開我!”舒服突然在鬆懈了下來之後的鷹雪耳旁大聲喝道,鷹雪這才發覺自己一直摟著舒服都沒有鬆開過手,剛才一時情急才抱住了舒服,對於男人,鷹雪可沒有什麼興趣,打了個冷顫之後,嚇得鷹雪立即鬆開了手。

    “鷹雪哥,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搞出來的東西怎麼老是出狀況,從理論上來說,似乎沒看到什麼成功的!”楊玉宣站在鷹雪的面前質疑道,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想把琚琰聖劍給鷹雪幫忙接上之事呢!

    “意外情況,意外情況,孤冥戰劍的暗系列能量太重,故而神爐容納不了,如果是琚琰聖劍就同了,保證能夠完全接好,不打一點折扣!”鷹雪的眼睛盯著楊玉宣懷中的琚琰聖劍,別有用意地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去找憔僥族的鑄造聖手吧,我想他們的技術肯定比你要好,你那如意神爐,還是你自己留著用吧,我可不敢用您老人家的‘寶貝’!”楊玉宣急忙將自己的劍收了起來,鷹雪的過去,他又不是不清楚。剛才的情形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琚琰聖劍也重蹈謝好的覆轍。

    楊玉宣的擔心還未放下,謝好的驚呼又傳了過來,“天吶,我完了,我完了,孤冥戰劍怎麼成了一把死劍了,我感受不到劍裡的靈氣了,這怎麼成了一把無魂之劍?”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5章

    “開什麼玩笑?”鷹雪被謝好這一鬼叫,頓時大驚,立即轉過身來搶過了謝好的孤冥戰劍,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 .更新最快可是他看了半晌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他實在是看不出這孤冥戰劍與以前有何不妥,他只是看到劍頭已經被完完全全地接合起來,這是他剛才的傑作,雖然功勞是玉靈的,鷹雪一臉不滿地對謝好說道:“好哥,沒有何不妥呀,比以前好多了,你別再這裡大呼小叫的,這對我的聲譽影響很大!”

    “這劍在表面上雖然像是被覆原了,可是我卻感覺不到孤冥戰劍的劍靈了,這只有我與劍之間才有的一種心靈上的溝通,非是劍的主人是無法的感應出來的,你的剛才究竟對劍作了什麼,我的天吶,這下全完了!”謝好從鷹雪手上搶回了孤冥戰劍,一臉懊喪地埋怨道。

    “劍靈!這個我知道,好哥,你別著急,這把劍的闇冥之氣太甚,被我用三昧真火一鍛,如果不劍靈給封印了,劍靈將被三昧真火完全煉化了,無奈只好將劍靈封住。你只要用你的闇冥之力將之催開便可恢復劍之靈氣,不過,在此之前有些小小的麻煩,你的修為如果未至本命元神之前,可能無法打開被我無意之中設下的封印!”鷹雪的表情有些尷尬,這是玉靈告訴他的,而且封印也是玉靈設下的,不過,當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沒想到接合這把孤冥戰劍會有這樣的曲折,要怪就怪自己太愛炫了,以為自己得仙器之助,會水到渠成,否則也不會有這個麻煩。

    “我現在的修為尚淺,要到本命元神的境界,那要到什麼時候,如此說來,我是無法破開你的封印了!”謝好一聽完鷹雪這個所謂的‘小小的麻煩’之後,欲哭無淚。

    “或許很快的,如果有憔僥族的煉造師相助的話,以他們特有的祝福之術,亦可以破開封印,而且如果遇到闇冥之力修煉臻化境的高人相助,也可以幫你破開封印的,你不用著急,我想此事會很快解決的!”鷹雪沒想到好事變壞事,只有尷尬地安慰著謝好。

    “謝施主,事已至此,你也勿需太過懊喪,凡事因緣而動,有得亦有失,不管如何這劍已經接好,此乃你之福也,劍靈被封印,催迫你加快修煉,亦非壞事,福禍互依,何不坦然對之!”賈慶寶相莊嚴地對著謝好輕輕喝道。

    賈慶的話猶如梵音入耳,點醒了沉浸在懊悔之中的謝好,謝好很快便恢復了平靜,賈慶說得不錯,劍已經接合上已經是最大的幸事,其餘之事其實都在自己,如果沒有更高更強的修為,別說是役,可能連劍都無法保住,尤其這把劍是孤冥戰劍,乃是冥界虛花冥羅的愛劍,如果有朝一日與虛花對陣,不知道這孤冥戰劍應該如何選擇,而且如果自己修為太弱,劍會不會被他給奪去這都還是一個問題,孤冥戰劍現在失去劍靈,對他,對劍本身而言未嘗是一件壞事,真如賈慶所言,福禍互依,一切冥冥之中早就已經自有定意,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

    “多謝大師當頭棒喝,晚輩受益匪淺。”謝好一臉感激地說道,做為修煉者,情緒的波動過大,對他而言實非一件好事,如果經常這樣怨天尤人,不自我常省,很可能會走入魔道,這是修煉者最容易墜入的魔道的最大原因。

    “謝施主能夠自省,實乃造化不淺,福澤深厚……”

    “哎呀,看不出來,你這個大光頭還挺會吹拍的,看來我們以後得多多親近親近!”曾昭立的怪叫聲打斷了賈慶的話,賈慶不由無奈地苦笑。

    “你這臭小子,賈慶大師的話你也敢擅自打斷,真是沒上沒下的!”一旁的水連恩突然輕輕地敲了一下曾昭立的頭,這個寶貝徒弟,平日就是這德性,雖然這份率真難得,可是現在這種場合,他只有擺出師傅的威嚴。

    “師傅,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您老人家平素不是鼓勵我這樣說的嘛,今天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敲我的頭,真是過分!”曾昭立一臉不爽地說道,水連恩平常對他很是器重,認為他是最有可能接他衣缽的。

    “你這臭小子真是不開竅!難怪老是被人踹!”水連恩望著曾昭立無奈地苦笑道,這個寶貝乖雖說是一塊璞玉,在修煉他的武學上速度很快,奈何在為人處世上尚欠一些圓滑,不過,有得必有失,這也是他修煉速度比別人快的原因。

    被曾昭立這一鬧,氣氛恢復了過來,謝好手持著孤冥戰劍耍弄了兩下,感覺挺不錯,雖然目前他無法與劍溝通,但是這從另一方面也督促了他加快修習武功的決心,他的修習的是正宗的天髓心法,雖然修為進展慢,可是卻給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學習任何的魔法武功都特別的快,尤其是在得到水玄門三位名師的指點之後,他的修為已經突飛猛進,他完全有信心憑著自己的力量強行打開鷹雪所設下的封印,無形之中他也生出了與鷹雪一較長短的雄心壯志,他就不相信他與鷹雪等人同時修煉的心法,他會比鷹雪差上多少,既然鷹雪能夠設下封印,他就有信心憑著自己的能力將封印強行破開。

    鷹雪望著一臉的堅毅表情的謝好,從他的眼神之中,他能夠讀出謝好心中的想法,不由對著他微微一笑,豎起了拇指,謝好當然也報之以信心十足的微笑。

    “看到各位施主,小道等人便有了對抗強敵的信心,尤其有水玄門的四位高人坐鎮指點,看來不用多久,邊陲國將英雄輩出,屆時整個空天大陸也將會對邊陲國為之側目。我輩對抗邪魔的陣營中有你們這些年輕的高手,此乃空天大陸之福,真是可喜可賀!”陳風不失時機地湊上前來。

    “我看你們這些所謂的清修者,苦行者,比我這些俗人還俗,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水連恩聽了這一套羅索的話後,不由大搖其頭,他生平耿直,最煩的就是這一套虛偽的世俗之語了。

    “水前輩訓示極是,然晚輩雖然入世修行,但仍然牢記師門的宗旨返璞歸真,晚輩從來都是直來直往的,有話就直說,世俗之言雖然有些虛偽客套之處,但卻能夠較好地表達出心中所想,一時高興,故而晚輩斗膽多說幾句,請前輩恕罪!”陳風雖然認錯態度較好,可是卻仍然委婉地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或許是吧,以老夫自命清高的個性,難免會得罪人,圓滑一些也未嘗不可,好了,不說這些了,這裡的事情已經圓滿解決,我等也將要離開了,此行最大的目的是為了鷹雪,既然一切都已經解決,我等也該告辭了!”水連恩辦事還真是耿直,雖然在他的師弟府中,可是卻仍然率性而為。

    “等等,沒完,沒完!”賈慶突然又大叫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事嗎?”水連恩的霜眉不由一皺,他一向獨來獨往,最討厭扯不清楚。

    “呵呵,我想借鷹雪身上的貝葉心經一觀,這可是碧玉晴軒的聖物,只是不知道為何會落在鷹雪的手中,自從碧玉晴軒多年以前遭劫以來,貝葉心經已經完全銷聲匿跡了,我等這只是從長輩的口中聽到過這種聖物!還未仔細地觀察過,故而想懇求鷹雪一觀!請務必成全。”賈慶一臉渴望地看著鷹雪,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些近乎妄乎,這貝葉心經的珍貴之處,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即便是同門之人得到,也未必肯示人,更別說借他仔細研究了。

    “你說的是這個呀,這上面並非記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除了一些經文之外,就是一些修煉心法,可惜我完全不懂,既然賈慶大師如此看重,就送你吧!”鷹雪倒是大方,不過他的話倒是讓人咋舌,這修煉心法對於修煉者而言,是何其珍貴,可是在他的口中卻在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是讓人頭疼,鷹雪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從身上摸出了神龍尊者送給他的那幾片貝葉心經,遞給了賈慶。

    “送……送給我!鷹雪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知道這貝葉心經的珍貴之處嗎?”賈慶一向口齒伶俐,此時也變得捲舌起來,如果鷹雪不知道這貝葉經的珍貴之處的話,那麼鷹雪就是一個傻子,這世上真有這麼傻的人嗎,賈慶再如何老於世故,碰到鷹雪,他也被弄得說不出話來。

    “知道呀,這是高僧坐化飛昇之後,由其元神所形成的貝葉經,其上記載著記多珍貴的東西,包括高僧所修煉的武學、經文和修煉心得。”鷹雪若不在意地說道,似乎這些東西,對他無關緊要似的。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送我,你可知道,如果有這些貝葉經,對你的修為,乃至升至天界都可以有莫大的幫助?”賈慶真是被鷹雪給弄糊塗了,像鷹雪這樣的人,還真的存在這個世界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對我而言根本就是效用不大,我可以看得出來,你非常渴望得到這些貝葉經,既然大師您需要,我何不成人之美,放在我這裡,亦是沒有什麼作用,再說升入天界於我而言,並無多大意義。”鷹雪淡淡地說道,他是不能升為天界的,雖然成仙飛昇並非他的理想,可是陰差陽借之下,無意之中前途命運竟然早就已經被注定了,多少還是有遺憾,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對此鷹雪亦只有報之以無奈的苦笑。

    “這……小僧一生閱人無數,這次還真看不出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賈慶一臉茫然地望著鷹雪,這次可真是他入世修行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光頭大師,借我一片看看,這玩意有這麼神奇嗎?”曾昭立突然出手,從賈慶的手上抓走了一片貝葉經。

    賈慶沒有出手阻止,他知道與鷹雪這群人打交道,不需要有這麼多的心計,想做什麼,想說什麼,直接就可以表露出來,不必有什麼顧慮,難怪這些年輕人以這如此這般年齡竟然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或許心無一物,這才是修煉者追求的最高境界吧,可笑自己天天嘴中念叨著出塵出世,其實卻連幾個年輕人都比不上,或許塵世之中的對自己等人的修行影響太大,以至於墜入塵網而不自知,今天與鷹雪這些人在一起之後,他才明白過來,碧玉晴軒之中那些修為接近仙體的高僧為何都一個個像小孩子一樣,原來返璞歸真這句話不是掛在嘴邊的,而是放在心上和表露在實際行動之中的。

    “靠,這是什麼玩意,什麼都沒有,白茫茫的一片,難道只有把頭髮給弄光了的人,才會看到這上面的秘密嗎?”曾昭立拿著貝葉經對著鷹雪不停地眨著眼睛。

    “臭小子,我不踢飛了你!”鷹雪知道曾昭立在暗指什麼,雖然自己現在已經長出了頭髮,可是看著曾昭立那副鬼模樣,他就不爽,一個健步沖上前去,把曾昭立給踹得趴在了地上,以鷹雪現在的修為,曾昭立惹他還不是自尋死路。

    “靠,你這傢伙跟小天一個德性,是個怪胎,惹不得,惹不得!”曾昭立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對著鷹雪不停地搖頭說道,還真別說,他躺在地上,鷹雪還真的拿他沒折。

    “唉,天意,天意!小僧福緣淺薄,無緣領受這等至寶,鷹雪,你還是收起來吧,等有緣之人再送與他吧!”正當曾昭立在地上耍無賴的時候,賈慶拿著貝葉經,一臉絕望地嘆息道。

    “大師,怎麼了,難道你也看不到這貝葉經上面的東西,這可就奇怪了!”鷹雪轉過身來對賈慶疑惑地問道。

    “無緣,無緣,小僧福澤淺薄,無福目睹這貝葉上面之物!或許要留待有緣之人吧!”賈慶的臉上一臉重憂之色,這本屬同門的心得經書,他卻無緣看到,這份絕望的心情,簡直讓他萬念俱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師何必有心結呢,萬事萬物自有定律,大師何不看開些呢?”鷹雪倒是心中平靜得很,這些東西雖然他有緣看到,可是對他而言並無多大的用處,這不是一個鮮明的對比,於己無用,而於賈慶卻是有緣無分,如果把這一切都歸諸於天意的話,那麼這上天就是最愛弄拿人的元兇。

    “多謝鷹雪指點,小僧受益不淺,這些貝葉還是由你收藏吧,他日如果你有暇去一趟碧玉晴軒,或許會遇到有緣之人!今天所遇到之事,比起小僧這數年來在空天大陸之上所遇到的都要離奇,小僧當謹記於心,這對小僧的修行受益匪淺。”賈慶的臉色已然恢復了平靜,這兩天一連串的遭遇,讓他徹底大澈大悟。

    “恭喜光頭勘悟大道,真是可喜可賀!”陳風突然興奮地說道,因為他突然感覺到賈慶的身上流露出來一股淡淡的出塵氣息,這表明他的修為又明顯提高了一個境界,這兩天的遭遇真是對他和自己而言,將會是一個完全的轉折點。

    “大師修為又提升了不少,晚輩由衷恭喜!”鷹雪當然也感應到了賈慶身上的變化,對著賈慶微微地笑道。

    “多謝各位,小僧已經功德圓滿,即將回到碧玉晴軒苦修,各位,他日有緣再聚!長毛,你還戀這凡塵為何?隨我回山去吧!”賈慶寶相莊嚴,一臉肅然,眼中突然射出一陣黃光直入陳風的眼中,然後輕輕地在他的前額之上拍了三掌。

    陳風有若恍然大悟,似乎在霎那間勘透了一切,身上竟然隱射出聖光的白色微光,衣袂飄飄,恍若得道高人,對著賈慶與眾人作了一揖說道:“各位,陳瘋子念戀凡塵許久,現在亦是回山之時了,各位保重,光頭,走吧!”陳風與賈慶二人突然騰空而起,剎那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就這樣飛走了?飛哪裡去了?”曾昭立見到這種怪事,立即爬了起來,張目四處觀望,突然他發覺自己的身體變輕了,似乎也即將騰空而起,低頭一看,原來是鷹雪與楊玉宣二人把他抬了起來,他立即就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果不其然,他還未叫出來之時,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

    “靠,你們兩臭小子欺負我,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空中曾昭立的鬼叫的躁音,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耳朵裡。

    “清靜多了!”鷹雪與楊玉宣二人同時會意地笑了笑。

    “師兄,你又要離開了,這次無甚大事,為何不多留兩天,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舒一凡沒有理會鷹雪等人,而是對著水連恩恭敬地說道,這位三師兄是他最仰慕的人,在還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師兄之前,便已經嚮往著有朝一日能夠見到這位在空天大陸之上最為神秘的金甲戰神,沒想到人生的際遇竟然如此離奇。

    “師弟,來日方長,邊陲國不像你們西星國那般穩定,在少主未能獨當一面之時,我與你二位師兄必定誓死保護他周全,別忘記了我們師們的使命,雖然你不在師門使命之列,但是亦當需盡自己的一分職責,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是師兄,我當盡一切能力保邊陲國周全!”舒一凡恭聲說道,對於自己的師傅與師兄們,舒一凡實在是無可挑剔。

    正當水連恩想說話之時,突然從門外跑進一神情緊張的家奴,來到舒一凡身邊,輕聲地說道:“稟國師,不好了,少爺被人打傷了,犯人陳先振已經被我們抓住,關在刑部大牢裡,請老爺定奪如何處置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6章

    “什麼!念祖被人打傷了,這個畜生,肯定又在星城作威作福,唉!我舒一凡自問上能對得起陛下,下對得住黎民百姓,為何老天竟然讓我生下如此逆子!”舒一凡聽了家奴的稟報之後,臉色異常的沉重。

    “師弟,這是怎麼回事?為兄似乎從未聽你提起過賢侄!”水連恩的臉色不由一變,對於他這個從未見過面的侄子,倒是多了幾分好奇,他想知道這位寶貝侄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畜生你別提他了,我不知道前世做錯了什麼事情,生了如此孽子!別提他了,一提他我一肚子的火氣!”舒一凡忍著滿腔的火氣說道,在水連恩的面前,他可不敢爆發出來。舒一凡轉身對家奴問道:“我已經告誡過你們很多次了,這個孽子不管在外面闖了什麼禍,都不准仗著我的名頭!那個畜生傷得重不重,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叫人治療師去救救他,別指望我,我不會幫他出頭的!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那個家奴被舒一凡一頓喝斥,立即惶恐地跑了下去。

    “師弟,你這是何苦呢,你膝下只有這一獨子,明明很關心,為何卻要如此冷漠!你對別人可以容忍,為何對他如此無情呢,這不是你的作風!”舒一凡的臉色異常凝重,在場之人亦只有水連恩敢如此跟舒一凡說話。

    “師兄,你不知道,這個混蛋自從他母親難產病歿之後,我又無暇管束他,這才養成了他這副無天無地的德性,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好事,學什麼,壞什麼,在這星城之中,簡直是一霸,經常惹事生非,雖然我嚴令他出府,可是還是難以管束,唉,別提這個不成材的畜生了,氣死我了!”舒一凡一臉無奈地說道,看來,他這個寶貝兒子,還真是讓他頭疼。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師弟,孩子還小,或許過上一兩年懂事了,你可不能絕望,否則,對你與他都非好事!”水連恩連婚都沒有結,對於這點,他還真的沒有什麼經驗。

    “我說舒大國師,看你平常頭腦挺靈活的,這時卻如此想不通,還是我幫你出個主意吧,為何不將令子交給我師傅看管,我看在他手上,他准跳不起來。嘿嘿!”曾昭立得意洋洋地說道,如果在水連恩和他的手上,是塊頑石也會被他給化掉了。

    “我怕給師兄添麻煩,再說這個不肖子雖然資質不錯,奈何卻總是沒有恆心,做什麼事情都是半途而廢,我怕他給師門丟臉,故而不敢開口!”舒一凡被曾昭立說得心動,如果是水連雲與水連波,他倒不敢把舒念祖送去,不過,如果是換了水連恩不同了,金甲戰神可不浪得虛名,尤其是水連恩這副模樣,不威自怒,相信一定可以教舒服念祖的。

    “哈哈哈,你呀,是繞彎子,你我師兄弟還有什麼需要遮掩的嗎?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這小子不爭氣,可別怪我手重,到時候,你這個做父親的可不要心疼呀!”水連恩望著一臉渴望的舒一凡大聲地笑道。

    “絕對不會心疼,眼不見為淨,我把他丟到邊陲國,隨便師兄如何整治都行!”舒一凡見水連恩答應自己的請求,不見開懷大笑起來,如果把舒念祖送至三位師兄的手上,相信以後會有大出息的,他也可以省心了。

    “嗯,我們去看看他吧,如果傷勢不嚴重,明天我帶他上路,如果傷勢重的話,那以後讓幽影把他送到邊陲國吧,我在那裡等他!”水連恩久經人事,舒一凡的這點心思,他怎麼會看不破。

    “真是幸福呀,終於升級了,有人也要叫我一聲師兄了,國師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督導這位小師弟的,細心地栽培他!”曾昭立笑嘻嘻地說道,原來在楊玉宣等眾人之中,我們這位昭立大哥是排在最後一名,墊底的傢伙,難怪他極力促成此事。

    “你教導念祖?這個畜生真是有‘福’了!”舒一凡無奈地苦笑道,剛才他一時高興,似乎給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寶貝兒子落在曾昭立這幫傢伙的手裡,不知道會被整成什麼樣,不過這樣也好,玉不磨不成器,亦是該輪到他吃苦頭的時候了。

    “走吧,師弟你別理這東西!”水連恩搖著頭說道,曾昭立這個傢伙從沒人跟他能夠扯得清,只有像鷹雪與楊玉宣那樣,把他丟出去,一切都清靜了。

    “東西?!師傅,我好歹也是你的寶貝徒弟,你怎麼能夠如此說我呢,我是小東西,那您老不成了老……”曾昭立正想說出口的時候,水連恩突然一個急轉身,橫眉怒目地看了曾昭立一眼,嚇得他把剩下的話給收了回去。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的意思說,您老人家教訓得是,教訓……哎喲,誰又踹我!”曾昭立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只覺得幾支腳同時把他又給踹趴下了。

    “是我們!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我們代師傅他老人家教訓你!”楊玉宣、周明、謝好等人站在曾昭立的旁邊,理直氣壯地說道。

    “哈哈哈!真是有趣,真是有趣!”舒服見到這種有趣的場面,立即大聲笑了起來。

    “哎呀,壞了!”舒一凡剛走了幾步,聽到了舒服的笑聲,立即發動,把舒服給拖到了自己的身邊。

    事實證明舒一凡還是有先見之明的,曾昭立本想好好整整舒服,沒想到卻被舒一凡給捷足先蹬,只好朝著楊玉宣等人望去,沒想到這些人都知道曾昭立想幹什麼,一下子跑得無影無蹤了,而高翔與吳恩德兩人正聊得開心,見勢不妙,立即頓作鳥獸散,現場只剩下了鷹雪,曾昭立立即開動,一個急躍想抱住鷹雪,可惜,有人比他的動作更快,白影一閃,便搶在了鷹雪的前面攔住了曾昭立。

    “嗯嗯嗯!”一陣醒耳的怪聲傳入曾昭立的耳中。

    這聲音不對,曾昭立不禁睜眼一看,原來他抱住的不是鷹雪,而是剛剛出現的小天,不知為何,曾昭立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水氏三兄弟,他都不太害怕,他都敢抱著他們用他的‘粘纏功夫’,可是碰到小天,曾昭立覺得不自然,見自己抱住的是小天,曾昭立不禁傻了眼,立即跳了開去,一下子飛到空中,急飛而去。

    小天的豆腐可不是這麼好吃的,小天濃眉一皺,一個響亮的唿哨,小鳥、三翅孔雀王這兩個小天的死黨,立即追尾隨著曾昭立的尾巴而去,幸好曾昭立沒有把自己的幻靈燕帶來,否則連幻靈燕都對著曾昭立展開攻擊,我們的昭立兄豈不是欲哭無淚!

    鷹雪沒有理會隨著水連恩與舒一凡二人而去,剛才他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名字,細細一想,原來竟然是他,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陳先振!”鷹雪輕輕地念道,正是這個紈袴公子,當日在國師門前受窘之時,他讓人給了鷹雪兩個枚銀幣,雖然他當時只是無意之舉,不過,鷹雪卻不能不念這份情,今日他有難,鷹雪當盡一分綿薄之力。

    舒念祖,舒一凡的獨子,現在被人揍得像個豬頭,原本尚可稱得上俊秀的小白臉,現在竟然如同充了血的豬頭一般,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而且肋骨還被人打斷了一根,正在躺在床上嘰嘰歪歪,不過,他見到舒一凡之後,立即把頭轉到了一旁,而且馬上閉上了嘴,再也不發出一聲痛苦的**之聲。

    “這個渾帳東西!你看看他氣不氣人。”舒一凡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揍成這個樣子,依然對他不理不睬的,剛剛平息下去的火氣立刻竄了上來,霜眉一皺準備揍人。

    “師弟稍安勿燥,你怎麼連原委也不問聲動手呢,你這樣孩子豈不是越打越生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問問是怎麼回事吧!”水連恩搖了搖頭說道,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對冤家父子,正應了那句古語。

    “興福,你整天跟在少爺身邊,你說說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舒一凡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一個年青人問道。

    “稟老爺,今天的事情錯不在少爺,而是全在那個陳先振的傢伙身上,今天小人與少爺偷溜出府去,正在天香酒樓吃午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那個陳先振在大聲敗壞老爺的名聲,少爺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才上前理辯,沒想到這個陳先振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明知道少爺的身份,竟然還如此不給情面,他的身法非常奇妙,小人與少爺都被他戲弄得暈頭轉向,還不止於此,在我們無還手之力時,那個陳先振竟然趁機出手將少爺打成重傷,請老爺為少爺做主。”興福一臉氣憤地說道。

    “竟有此事,這個陳先振是何許人了,為何對老夫有如此之深的成見!真是一個奇怪的年輕人!”舒一凡聽了興這福的話後,不禁感到驚詫,在這京城之中,像這般大膽的年輕人還真的不多見。

    “稟老爺,這個陳先振乃是星城第一大富商陳克金的獨子,這個傢伙仗著家中有幾個臭錢,四處耀武揚武,把我們國師府也不放在眼中,老爺說他這是不是欺人太盛?”興福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還敢說,念祖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慫恿得越來越壞的,回頭我再來收拾你們。”舒一凡那凌厲的眼神一掃,嚇得眾家奴立即閉上了嘴,一個個都溜出了房間。

    “師弟,念祖傷得不輕,是否要我替他治療一番!”水連恩真不知道如何評價舒一凡父子之間的事情,一代英雄一代衰,他除了感慨之外,他這位國師師弟,雖然在朝中威風八面,一言九鼎,可是他的家裡卻是亂成一團,對此,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不用,讓他受些苦頭也好,反正也死不了,讓他躺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也讓我省心不少!”舒一凡冷冷地說道。

    “師傅,你讓水前輩幫念祖治治吧,不然,他會很痛苦的!”舒服拉著舒一凡的衣襟撒嬌地說道。

    “唉,真拿你沒辦法,隨便了!”舒一凡無奈地苦笑道,碰到這位寶貝徒弟,他真沒辦法。

    “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舒服看著鷹雪那一臉好奇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

    “我在想,原來這一招你比曾昭立更加熟悉,你跟昭立哥,真是一個類別的,這招挺好使的吧,看來,我跟你以後要經常保持距離,免得被你纏上!”鷹雪似笑非笑地說道。

    “鷹雪,你似乎有事?”舒一凡見舒服的臉被羞得通紅,立即擋在了舒服的面前。

    “是呀,前輩,我正是為陳先振之事而來。”鷹雪搔了搔頭說道,這事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啟齒。

    “鷹雪你認識這個陳先振?”舒一凡好奇地問道,這鷹雪來不夜星城的時間不長,似乎沒有什麼機會交朋友。

    “不認識,可以說他的模樣我都沒看清楚,是這樣的,當日我從精靈之城回來之時,正好被擋在府外,遇到了這個陳先振,當時,他給我了兩枚銀幣,我見他尚有一絲天良未免,故而想救他出獄,亦算是報答他這兩枚銀幣之恩吧。”

    “原來這其中尚有這等事,唉,一飲一啄天注定,緣分吶!”舒一凡不得不嘆息地說道。

    “你不是成了乞丐了嗎?像你這麼出類拔萃,這麼有型的帥哥,怎麼會被人當成是乞丐呢,哦,我差點忘記了,當時的某人似乎是一身破爛,一個大光頭,似乎是我把他帶進府的,某些人怎麼不報答我的大恩呢?”舒服聽了鷹雪的話後,一臉笑意地從舒一凡的背後鑽了出來,意有所指地說道。

    “大哥,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嘛,你怎麼老是踩痛腳呢?”鷹雪尷尬地說道。

    “不是踩痛腳,是踩臭頭,臭光頭!”舒服得理不饒人,毫不留情地戲謔道。

    舒一凡還真不知道如何收拾這局面,此時,一個家奴跑進來對著舒一凡輕輕地說道:“老爺,外面有位陳克金的中年男子求見您,他說是來給你請罪的,不知老爺是否要見他?他人正在偏廳奉茶。”

    “呵呵,正好見見他,鷹雪、舒服,你們也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吧,我倒想看看,他是否也像我這般無奈。”舒一凡突然苦笑了幾聲,率先走了出去。鷹雪早想溜了,急忙跟著舒一凡走了出去。

    “罪人陳克金給國師請罪,小人教子無方,請國師治小人的罪,在下願以這條老命,換回逆子陳先振一命,國師大人大量,請讓小人代替兒子頂罪,請國師成全!”舒一凡剛走進偏廳,一個中年人便衝過來拜倒在他的腳下。

    “快快請起,勿需如此大禮,有事慢慢說,有事慢慢說!”舒一凡一聽知道是與自己同病相憐之人。

    “多謝國師,多謝國師!”陳克金一臉感激地站了起來。

    “陳先振與我家那個不肖子之事,我都知道了,此事我不打算追究的,稍後我讓人去刑部放令郎出來。你回去等消息吧。”舒一凡見陳克金的那副模樣,不忍之心大起,看著他,舒一凡不禁想起了自己,有朝一日,或許自己是陳克金這副模樣。

    “多謝國師,不過,小人的意思不是這樣的,小人的意思是想讓國師把我家那個逆子關在刑部大牢裡一年半載的,也好讓他受些苦頭,我與他娘實在是無力管束他了,為了他,小人與賤內不知道費了多少心血,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奈何這個畜生總是改不了劣根,尤其在外面學藝回來之後,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還自封什麼‘一葉楓落’,跟一群狐群狗黨混在一起,隔三岔五讓人找上門來,整天地在外頭惹事生非,我不該送他去習武,以致釀成今日之禍。實在是無奈之下,小人只有用此下策,讓他在獄中呆上一年半載的,希望他能夠悔過,希望國師能夠成全。”陳克金的話音還未落,舒服的輕笑聲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這位小兄弟不知道為何發笑?”陳克金疑惑地問道,敢在舒一凡面前如此不拘之人,想必來頭不小,雖然他是星城首富,可是在舒一凡的這位大國師的面前,他知道自己沒有多話的權力。

    “我在笑你們兩個,一個寧願讓自己的孩子躺在病床上起不來,一個卻寧他孩子坐牢,這世上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這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舒服輕輕地笑道。

    “唉,小人也是無奈之舉,為了這畜生,賤內幾次被氣得心絞痛病症發作,她的身體原本不好,現在又被這個畜生氣,這樣下去,我恐怕她不久於人世,唉!”陳克金的話深深地震撼著一旁不言不語的舒一凡。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又能怪誰呢,子不教,父之過,這……其實,或許還有辦法可以想的!”鷹雪本想說下去,可是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迷茫的舒一凡,他又忍住了,把話鋒轉了過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7章

    “有辦法嗎?請這位小哥不吝賜教!”陳克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臉渴望地望著鷹雪。

    “你當真願意為了你的兒子去坐牢嗎?如果我要你以命換命,這樣你願意不願意?”鷹雪神情嚴肅地盯著陳克金。

    “願意,如果真的用我的生命可以換得兒子回頭,我願意用死來交換,我已經行將木,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他嗎?只要他能夠回頭,我死不足惜!”陳克金毫無猶豫地回答道。

    “唉,可憐天下父母心,真死倒不用,只是要委屈你裝死,重症當下猛藥,否則,不能見效,我曾經聽說過一則故事,情形跟你大幾相仿,也是說一個富翁,老年得子,可能是太過於溺,他的兒子,整天與一群混混花天酒地,到處惹事生非,這名富商實在是沒有辦法,痛定思痛之下,他最後想了一個絕招,終於使他的兒子浪子回頭……”

    鷹雪的話還沒說完,舒一凡與陳克金都著急地同聲問道:“什麼絕招?”

    “呵呵,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辦法,這名富翁散盡了自己的有的家財,並且把自己的房屋都放火燒掉了,讓一家人都重新變成了一銘不值的窮光蛋,沒了錢,追隨他兒子的那群混混自然遠離他而去,為了生存,他的這名兒子終於知道了富裕的生活來得多麼的艱辛,他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最後自然浪子回頭了,當富翁說出這一切的時候,他也明白了他父母當初的一片苦心!”

    “重病當下猛藥,原來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我願意裝死,也願意散盡家財,亦願意放火燒掉自己的房子!”陳克金一聽完鷹雪的話後,馬上明白過來了,立即表示完全可以按照鷹雪的意思辦,看來,他真的被這個陳先振逼得沒有辦法,連這條辦法也願意償試。

    “呵呵,其實也不用燒掉房子,也不用散盡家財,只是可能需要勞煩國師大人幫忙了!”鷹雪的神情有些落寞,他真羨慕陳先振有這樣的父母,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拋棄一切,這需要何等的勇氣和魄力,而他卻始終是孤單一人,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這是何等的痛徹心扉。

    “我能幫上什麼忙,我自己的事情還沒理清呢,我那個不肖子怎麼辦呢?”關己則亂,現在的舒一凡見鷹雪幫陳克金出了如此的主意,而他卻什麼都沾不上邊,不由著急起來,此時的舒一凡哪裡還有平時那種冷靜穩重的樣子。

    “國師不用著急,我想有水前輩來管束他,他也會回頭的。”鷹雪不由苦笑,沒想到堂堂的舒大國師,竟然也會有如此失常的時候,血濃於水,此話真是入骨三分。

    “請國師幫助小人,小人願意把全部的財產都送與國師!我……”陳克金怕舒一凡反悔,想立即逼他答應,可是話剛出口開始後悔,他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舒一凡可是堂堂的國師,他豈能與他這樣說話,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老闆,你放心,我早已經答應過這位年輕人了,會幫他一個忙,那是幫放過你的孩子,你要謝謝他吧,如果不是這位年輕人求情,陳先振恐怕真如你所想的那樣,要留在刑部大牢裡了,而且絕對不會是止一年半載的。”舒一凡果然有些不爽,他今天的心情原本不太好,這陳克金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不讓他見識一下國師的威嚴,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是長著三隻爺的。

    舒一凡的國師威嚴一擺出來,嚇得陳克金立即跪倒在地上,他雖然是星城首富,可是在舒一凡這位國師的面前,豈有他放肆的份,陳克金只有不停地道歉,祈求舒一凡的諒解。

    鷹雪有些不忍心,便把陳克金扶了起來,舒一凡也不想讓鷹雪難做,撤下了臉上的寒霜,陳克金察言觀色,知道危機已經過去,暗暗了鬆了一口氣之後,這才戰戰兢兢地問鷹雪道:“恕小人眼拙,小人不知道在何處與公子爺見過面,您為何要幫小人呢?”

    “呵呵,此事說來簡單,當日我遇難之時,承蒙令郎賞了兩枚銀幣,俗話說: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在下是來還這份人情的,如若不是看來令郎天良未泯,尚有可救之處的話,在下亦不想理會這分閒事。”

    “這畜生竟然有如此福澤,真是遇到貴人了,小人多謝公子爺救命之恩,請受小人一拜!”陳克金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鷹雪說出來,這其中的原委,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算是你家這個陳先振少爺運氣好,如果不是遇到了他,這一劫恐怕難以渡過,即便是老夫不管此事,恐怕令郎也會在獄中被打個半死,刑部大牢可不是那麼容易出來的!即便是你家財萬貫,恐怕也會被耗盡。”舒一凡知道何時用恐嚇法最見效。

    人心似鐵,官法如爐,再厲害的人被關進了刑部大牢都是九死一生,尤其是此次打傷了國師的公子,恐怕他是送錢也沒人敢收,陳克金久經人事,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當下,陳克金對著鷹雪鞠躬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人,小人代不肖子叩謝你的大恩大德,請恩公賜告姓名,小人一定謹記恩公大名,永世不忘!”

    “你別這樣,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我只是報恩罷了,算是我與陳先振有緣分吧,我的姓名你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我是個不祥之人!”鷹雪苦笑地說道。

    “恩公何出此言,您乃是我全家的恩人,請您務必告訴我您的姓名,否則,小人在此地長跪不起!”陳克金突然跪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這一招鷹雪還真沒有辦法,只好將陳克金扶了起來,無奈地對他說道:“我叫艾啟鷹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原來是邊陲國的國王,小人真是有眼無珠,請陛下見諒!”陳克金一聽鷹雪的自我介紹,腳一軟,又跪了下去,他早猜到了鷹雪來歷不凡,能夠在國師府如此隨意之人,豈會是簡單人物,他真是慶幸,好在陳先振這個逆子無意之中救了他們一家的性命,否則,這次的劫難絕對是難以躲得過,正如舒一凡所說,即便是他不出面,他手下的那些官員也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一家的。

    “呵呵,陳老闆言重了,鷹雪只是一不祥之人,你又何必如此呢!”鷹雪苦笑地說道,‘三分*描來易,一段傷心畫出難’,鷹雪笑聲中所含的那種悲涼與無奈,讓舒一凡與陳克金這兩位久經人事之人,暗暗嘆息不已,雖然不知道鷹雪為何會如此悲傷,可是那種心境與氣氛他們是完全能夠感受得到的。

    “對了,鷹雪,你讓老夫做什麼你都沒說呢!”舒一凡見鷹雪開心,立即轉移了話題,他想把鷹雪從這種悲憤的心境中轉變過來,一個王者可不能有這樣悲涼的心境,這對於整個邊陲國都沒有好處。

    “哦,整個計畫是這樣的,首先宣佈陳先振的死刑,然後讓陳老闆冒險把陳先振從獄中救出,而後,我想讓前輩幫忙封了陳老闆的房子與不財產,並且把陳老闆夫婦入獄,然後傳出陳老闆夫婦的死訊,再全國通緝陳先振,我讓幽影出面把陳先振帶到聖城,讓他在那裡轉變過來,不過,如此一來,國師大人成了陳先振的仇人了,這個包袱不知道國師能不能背得起!”

    “哈哈哈,為政者哪能沒有敵人,既然鷹雪你開口了,我豈有不答應之事,不過,這個黑鍋雖然不重,可是背得冤枉!”舒一凡苦笑地說道,好人難做,壞人易當,一不小心幹上了。

    “嗯,那多謝舒前輩了,等事情完結之後,我把陳老闆接到邊陲國去,這期間,你們父子可不能相見,否則,一切計畫都前功盡棄了,陳老闆可明白,走出這個大門之後,你要與你的妻子做好逃難的準備,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夫婦的,我們邊陲國再見了!”鷹雪微笑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誰都希望自己是導演,看著別人表演自己設計的一切,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種成感。

    “你意思我完全明白,多謝陛下,小人一定永記您的大恩大德!”陳克金感激地說道,這樣周密的計畫,他可連想都不敢想,因為這需要借於許多人的力量,他一個人是無法辦到此事的,當然如果有舒一凡這位國師和鷹雪這位國王相助,那一切完全辦到。

    “此事由誰去做呢!老夫背個黑鍋倒還行,可是卻不能親自出面。”舒一凡苦笑地說道,鷹雪這是什麼餿主意,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耗費這樣龐大的人力物力來做這件小事,似乎有些太小提大作了。

    “國師,救拘執物,趨急振窮乃是莫大的善德,您應該鼎力相助才對啊!算晚輩我請您幫個忙,他日晚輩一定還你這個人情,行嗎?”鷹雪見舒一凡的臉色不太樂意,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這舒大國師,有時候的譜還真夠大的。

    “為了一個人的事情,耗費如此大的人力財力,這不值得呀!”舒一凡口中雖然如此說,可是他的眼神似乎盯在了舒服的身上,好像是在等某些人的態度。

    “師傅呀,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你答應吧!”舒服突然拉著舒一凡的衣服撒嬌地說道。

    “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還不行嘛。一切照鷹雪的意思去做吧!”舒一凡把球又踢給了鷹雪。

    “那好吧,明天晚上行動,陳老闆,你立即去刑部大牢告訴陳先振,他要被處斬的消息,以便於你們方便行事。我派幽影跟你一起去,由他負責營救。救出之後,我讓幽影帶著陳先振直奔聖城,之後,國師大人會讓人送你們來邊陲國的,陳老闆還有何事放心不下的嗎?”鷹雪一臉誠意地望著陳克金問道。

    “呵呵,既然已經沒有退路,不捨全力一搏,此事拜託三位了,三位恩公請受小人一拜!”陳克金躬身對著舒一凡、舒服和鷹雪三人鞠躬說道。

    “我叫幽影前來,你們立刻開始行動吧!”鷹雪跑出去,把幽影叫了過來,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與幽影聽,然後便讓陳克金把幽影帶走了,雖然幽影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鷹雪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鷹雪的話,他毫無懷疑的理由,只要是鷹雪的吩咐,他只管照著做可以了。

    “鷹雪,這抄家的事情,你派誰去呀,反正我是不會去的,也不會讓別的官吏去做,這樣太有失我的名頭了,傳出去還真是不太好聽!”舒一凡皺著眉頭說道,剛才陳克金在這裡,他不好說話,鷹雪雖然是一國之主,可是這裡是西星國,不是邊陲國,何況還有一個舒服在這裡聽著,這一切讓他都有著很大的顧忌。

    “國師大人,犯人劫獄逃跑,讓你按律法治罪,封了他們的財產,將他的父母下獄,這又不是什麼倒施逆行的舉動,你難道也有為難之處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國師大人不會連這點善心也沒有吧!”鷹雪不知道舒一凡為何有如此表現,還真以為他連這點善心都沒有了,語氣也未免有些重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呢,我師傅什麼時候說不答應了,你以為這裡是你邊陲國呀,那裡你最大,想做什麼做什麼,別忘了這裡是西星國,我師傅他上面還有西星國的國王陛下呢,況且西星國這麼大,師傅的政敵如果知道了此事,肯定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在國王面前詆毀我師傅的名譽的!你還理直氣壯呢,你只為別人想,可曾考慮我師傅的感受和為難之處。”舒服一聽鷹雪的語氣便不爽,立即大聲嚷了起來。

    “算了,鷹雪也沒有錯,可能是我人老了,做事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此事我會向陛下稟明的,鷹雪多慮了,老夫既然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妥的,你放心吧。”舒一凡急忙勸阻了舒服,鷹雪的面子他是要給了,不為別的,是為了他那三位師兄,他也一定要幫鷹雪辦好此事,畢竟鷹雪亦是一國之主,考慮問題來難免會主觀武斷一些,這也不能怪他,舒一凡長期伴隨在國王左右,這點脾氣與稟性,他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前輩,你此話真是讓我慚愧,舒服罵得對,我還真沒有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過,我真是太武斷了,對不起,前輩!”鷹雪慚愧地說道。

    “算了,此事這樣定了吧,我出去讓人辦妥此事,鷹雪你明天要與高翔等人去聖城,你與大家去聚聚吧,舒服,你跟我回去,我正好將此事稟報給陛下,走吧,別在這裡耽擱了,這些天你天天往外跑,如果你父王怪罪下來,我也擔當不起。”舒一凡攔著舒服往外走,舒服無奈只好低檔著頭跟舒一凡離開了偏廳。

    接下來的事情都順利進行,鷹雪把事情都交給了周明與幽影,幽影負責帶著陳先振去聖城,而周明則負責事後帶著陳克金夫婦二人去邊陲國,這裡的事情基本上也差不多了結,鷹雪與水連恩、高翔、謝好、曾昭立、吳恩德等人,於第二天早上便辭別了舒一凡,準備離開西星國,令人奇怪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舒服並沒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鷹雪雖然早已經知道了舒服不能來了,可是心裡還是多少有些惆悵,畢竟是與他相處了這麼久,多少有些感情,他沒來送行,鷹雪還真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又是舒服!呵呵!”鷹雪一想起他不禁苦笑了兩聲。

    舒一凡聽到了鷹雪的苦笑後,轉過頭來意有所指地問道:“鷹雪,你覺得星城有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人或事呢?”

    “哪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人和事,我只是想起了舒服,奇怪他今天為何沒來湊熱鬧,畢竟是朋友一場,他沒來,我感到有些奇怪,故而有些感慨而已,前輩似乎是意有所指。”鷹雪疑惑地問道。

    “沒有所指,沒有所指,我忘記告訴你了,舒服有事不能前來送行,昨天他跟我說過,剛才不是你提起,我還真的忘記了!”舒一凡淺淺地笑道,說話之時,他的眼神卻又不停地四處觀望,像是在等等著什麼人似的。

    “喂,舒大國師,你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們可要走了,你為何擋在大門前,似乎不想讓我們離開是吧,那好,我們在你這裡多蹭幾頓飯吃,吃得你心疼了再走!”曾昭立見大家被堵在門口,不禁開始亂叫起來。

    “呵呵,曾兄弟誤會了,請各位!”舒一凡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讓開了路。

    “舒前輩,你勿介意,這個傢伙是這德性,您不要怪他,我代……”

    鷹雪的話還沒說完,空中傳來了一陣絢麗的魔地火焰,舒一凡突然高興地說道:“來了,來了,呵呵,鷹雪,舒服派他的妹妹來給你送行了!”

    “舒服的妹妹,那不是星願公主嗎?”鷹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一個舒服已經夠累人了,這個星願公主肯定不太好惹,而且舒一凡曾經提過保媒的事,這下子可沒臉見人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8章

    “哎呀,奇事了,我們的鷹雪哥哥竟然也會臉紅,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我看此事不簡單,不簡單吶!”曾昭立像是抓住了鷹雪的短處,立即圍著鷹雪轉個不停。

    “去去去,小孩子不懂別搗亂!”鷹雪還真的給曾昭立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腳一伸想踹過去,幸好曾昭立見識得早,馬上躲到了水連恩的身後,有他這位師傅老大做擋箭牌,鷹雪是再能耐也不敢造次。

    “陛下,我西星國以國賓之禮相待,這星願公主從未親自送過客,今天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這星願公主受舒服之托特意來為你餞行,你意下如何?”舒一凡笑吟吟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這,這,有些太嚴重了吧,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鷹雪滿臉通紅地說道,嚴格說來,星願公主與他的半面之緣,倒是讓鷹雪記已猶新,美女他不是沒見過,像精靈仙子,花惜春,水無痕都是絕色美女,可是這星願公主他卻沒有真真切切地看過,猶抱琵琶半遮面,倒是更加容易讓人記憶深刻。

    “你鷹雪不是這麼怕羞吧,只是讓你去見星願公主,又不是讓你上陣殺敵,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起來了?”楊玉宣一臉詭笑地激將道。

    “沒聽說過女人是老虎嗎?我看,鷹雪哥這次要親自打虎了!上呀,我從精神上支持你!”曾昭立見有人幫腔,立即在水連恩的身後,大聲亂叫起來。

    “沒見過你這樣能折騰的!”水連恩輕輕地在曾昭立頭上敲了幾下,把這個幸災樂禍的傢伙給打閉上了嘴。

    “鷹雪,公主已經在前面城外長亭之中等你們,來吧,老夫帶各位前去。”舒一凡拉著水連恩徑直往前而去。鷹雪與楊玉宣、曾昭立、高翔等人緊隨其後。

    “鷹雪,說真的,這星願公主聞名久矣,只是從未蒙面,你見過他嗎?”高翔一臉期盼地問道,傳聞之中的星願公主絕世無雙,而且傳說能夠娶到她的人將是空天大陸稱霸一方的王者。

    “見過,又沒見過!”鷹雪滿腹心思地答道。

    “見過又沒見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曾昭立本想一腳踹來,不過,現在街上行人眾多,只好悻悻地收回了腳。

    “唉,如果你們看到星願公主,你們知道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星願公主那雙眼睛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鷹雪越想越覺得這星願公主似曾相識。

    “哎喲!酸,真酸,差點連牙都酸掉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大眾情人了,也不瞧瞧那德性,人家只是派一個星願公主來送行,你滿腦子綺念,真不知道你這顆腦袋裡想些什麼東西!”曾昭立不屑地說道,這星願公主再迷人,也沒有這知大的魅力吧,竟然連鷹雪也有些失態,這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奇事。

    “也對,想那麼多干什麼,一會兒見到了她,你們自己看吧,君子坦蕩蕩!”鷹雪使勁地搖了搖頭,眼神也從迷離之中恢復了過來。

    一行數人隨著舒一凡朝城外而去,沿途的百姓誰不認識舒一凡這位鼎鼎大名的大國師,都好奇地盯著跟在舒一凡身後的這群年輕人,從來沒有見到過舒一凡如此徒步出城,堂堂國師如今竟然只是一名引路人,沿途百姓與軍士無不投以好奇的目光,而眾人關注更多的則是跟在舒一凡身後的這群年青人,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來頭,竟然能夠讓舒一凡引領他們而行,這份榮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傻瓜也能猜出這是一群來頭不簡單的人物,只是猜不出這群人是來自哪裡,最近似乎沒聽說過,最近星城來過什麼國家的王公貴胄,可是為何能夠驚動舒一凡這位大國師親自接送,這倒是一件奇事,人是這樣,越是弄不明白的事情,越是能引起人們的好奇之心,鷹雪等人的身後留下一片質疑的聲音。

    鷹雪心中有事,也沒留意這些,倒是小天暗暗後悔,早知道有這麼拉風的場面,他換一副容貌了,至少也能有些回頭率,現在這副德性,真是丟人。

    沒有人能夠跟出城門,星願公主何許人也,西星國的國寶級公主,她親自出城,一路之上早已經被封鎖,戒嚴。一般之人根本不能越過城門。

    輕風微起,衣袂飄飄,香氣襲人,妙曼的身材,宛如凌波仙子,不沾塵世氣息,一襲白衣的星願公主站在長亭之中,與周圍的景色渾然一體,這種獨得上天恩寵的絕世美女,無論在哪裡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那樣惹人注目,讓人迷醉。

    “這是星願公主吧,果然是絕世姿色,遠觀已經如此迷人,如若靠近,恐怕難擋其誘惑,幸好老夫已經然年邁,定力尚算得上可以,否則還真的抵擋不住她的迷人魅力!你看這群臭小子!”水連恩指著身後的鷹雪等人,不禁搖頭苦笑。

    “不對呀,還有一個聖人!”舒一凡指著站在一旁舉目四處觀望的小天說道。

    “這小子竟然有如此定力,連我都自嘆不如!”水連恩苦笑地說道,他怎麼也沒看出來小天會有如此定力,竟然不為美色所惑,還真是讓他意外。如果他知道小天只是一頭靈獸,而沒有絲毫人類的審美觀時,不知道應該做何感想。

    聽到了輕輕的細語聲,星願公主慢慢地轉過身來,這一轉身,令楊玉宣等人大跌眼鏡,這星願公主的臉上竟然蒙著一層白色的面紗,令人難窺全貌,不得不讓人心生遺憾之感,不過,正如鷹雪所言,那雙幽怨的眼神,似嗔似怨,一種無言的抗爭,一層淡淡的迷茫之情,讓所有與之接觸的人都不由暗自憐惜,心生一種想救她出牢籠的衝動。

    “我靠,難怪大家都說這星願公主是舉世無比的美女,這一雙眼神足已要了人的老命,更別說其他的了,今天之後,恐怕再也沒有哪個美女的眼睛能夠如此讓我神動魂銷了。”曾昭立站在那裡呆了半晌之後,終於回過神來開始感慨。

    “還真的別說,鷹雪說得沒錯,星願公主的這雙眼神真的似曾相識,或許是這讓所有的人都感到似曾相識的雙眼神,才能讓所有見過她的人都產生共鳴,這是她吸引人的地方吧!”楊玉宣的修為在眾人之中是較高的,稍微驚鄂之後便回過了神來,而且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對於他的話,大家都比較贊同,因為所有人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形容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是大家都一樣的。

    “不聽老人言,你們以為我定力差嘛,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鷹雪幸災樂禍地說道,這群傢伙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應該戲虐一番,否則,還以為他在吹牛呢。

    “鷹雪哥,果然厲害,小弟屁股屁股(佩服)。”這是曾昭立最近發明的新詞,鷹雪當然沒聽說過,加上曾昭立故意吐詞不清,鷹雪敢沒聽清楚。

    “嗯,你知道好!”鷹雪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故做大肚地說道,沒想到卻引來一片輕笑聲,弄得鷹雪不知所措,還以為哪裡出了錯呢。

    “沒事,沒事,你還不去見見星願公主,說不定他看上了你,而且你絕對是空天大陸上的王者,我等絕對相信你!”楊玉宣忍住笑意,推搡著鷹雪上前而去。

    “這回他可完蛋了,看他怎麼糗!”曾昭立一臉得意地站在那裡,準備看鷹雪的笑話,鷹雪這個傢伙他還不瞭解,看到女孩子時有機會看他糗樣了。

    舒一凡也裝作沒看見,把頭扭在了一邊與水連恩輕輕細言起來,那模樣似乎在討論著什麼機密大事一般,絲毫不理會一臉窘相的鷹雪。

    倒是星願公主大方得體,徑直走到鷹雪身邊,輕輕地對他說道:“鷹雪陛下為何如此模樣,難道對心月有何不滿,或是心月待客不周,惹得陛下不高興?”

    如嗔似怨的聲音,讓鷹雪更加感到惶恐,面對星願公主,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話,尤其是星願公主那雙幽怨的明亮眼眸,鷹雪偷描了一眼之後,再也不敢細看,只有滿臉尷尬地站在那裡。

    “鷹雪,你這是怎麼了,公主同你說話呢,你怎麼發呆呢!是不是在想心事呀!”舒一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鷹雪的身邊,輕輕地蹭了他一下,滿臉笑意地對他說道。

    “哦,我與公主素昧平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下已經見過公主,請代我感謝貴國的隆重招待,我先行告退了!”鷹雪哪敢與這種儀態萬千的偶像型美女對陣,他只有落慌而逃,以鷹雪之見,現在這個陣仗,逃走那裡最好的。

    “呵呵呵,沒想到鼎鼎大名的艾啟鷹雪,竟然只有如此膽識,你真怕我吃了你呀,或者是我長得很醜,以致於你一看到想要退避三舍?”星願公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這一笑倒是激起了鷹雪的怒氣,這都要怪舒一凡與舒服,他倆曾經說過保媒的話,鷹雪故而覺得有些尷尬,本來鷹雪對這種太過於招搖的美豔女子並無多大的興趣,這種女子雖然窈窕動人,可惜卻是大眾情人型的,並不適合於他。

    鷹雪停下腳步,眼睛直逼星願公主,冷聲地說道:“公主美豔無雙,鷹雪自知才貌疏漏,在公主面前只有自慚形穢,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謝過西星國主與星願公主的看重,來日公主如若有暇來我邊陲國,鷹雪必定竭力招待,以謝貴國熱忱!”

    “你!?”星願公主聽了鷹雪這種冷冰冰的話後,不禁為之氣結,幸好舒一凡在一旁輕輕咳嗽了兩聲,星願公主微微顫抖的身軀才恢復平靜。

    “鷹雪,我國派公主來相送,這乃屬實無前例之事,你如此冰冷,這對我西星國而言亦算得上不太尊重,請你坐下來,喝完這杯水酒再走如何?”舒一凡的語氣也有些不快,這畢竟事關國體,他再如何看重鷹雪亦得先維護本國之尊嚴。

    “對不起,剛才語氣有些太重,請公主與國師見諒,煩請二位代為謝過西星國主的熱忱,鷹雪一定謹記於心!”鷹雪聽了舒一凡的話後,亦感到自己有些過分,畢竟星願公主沒有又做出什麼不得體之事,只是他自己感到有些信心不足而已。

    “哈哈哈,小事小事,來,請坐,鷹雪陛下要離開我西星國了,老夫代陛下與公主敬你一杯,算是為你餞行。”

    “多謝國師,鷹雪也回敬國師與公主一杯!咦,這公主頭上為何會有舒服的珠釵?這珠釵難道是舒服兄弟送與公主的嗎?”鷹雪無意之中看到了舒服頭上插著的那枝珠釵不由一楞,鷹雪當然一看明白了,這支珠釵不是他煉出來的那支又是什麼?

    “呵呵,這不是你特意煉製送給公主的嗎?這上面不是還有公主的玉像嗎?什麼舒服送的!”舒一凡含糊地說道。

    “這,這,也對,呵呵,也對!”鷹雪被舒一凡這麼一說頓時尷尬起來,自己連星願公主的面都沒有見著,竟然把人家的樣貌刻到了珠釵上,尤其剛才還扮酷,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鷹雪,酒已飲過,還請盡快上路,你的身份頗為特殊,老夫也不便久留於你,以免被有心人盯上,來日方長,你我打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說對不對?”舒一凡看了一眼身邊的星願公主,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錯,不錯,來日方長,既然如此,那鷹雪此別過公主與國師,來日有暇來邊陲國一敘,鷹雪當盡地主之誼,竭力招待二位,絕不食言!”

    “鷹雪陛下請珍重,心月不送了,祝一路順風!”星願公主站了起來,婀娜款款地鞠了一個萬福。

    “告辭了,前輩!”

    “鷹雪珍重!”

    楊玉宣、曾昭立等人與舒一凡這位師叔別過之後,便跟著鷹雪一路前行,他們的目標是高翔所在的聖城,西星國與聖城之間,需要通過幾個國家的魔法通道方可到達,一番周折之後,把高翔送回了聖城截家,高翔的父母與外公雖然竭力挽留鷹雪等人,然而鷹雪在水連恩的催促之下,只有辭去了高翔父母與外公的好意,截氏家庭的內患已經在小天喬裝高翔之時,清理得差不多了,截陳留已經無臉呆在截家,自己跑出了截家,整個截氏家族在截歸海的打理之下,已經今非昔比,現在的截歸海已經完全轉變過來,高翔當聖城之主,比他這個老頭子當聖城之主更能夠把握截氏家族的前途命運,現在高翔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他心中的喜悅之情,絕對不比高翔的父母低,畢竟血濃於水,人一旦從名利之中醒悟過來,整個觀念和人生都煥然一新。

    高翔見留不住鷹雪,只好請鷹雪等人去他老丈人家中一坐,對於錢克儒,鷹雪亦想見他一面,這位商人不僅為人幹練,而且有著獨特的眼光,更重要的是自己曾經答應過幫他達成心願,故而鷹雪決定還是去見他一面。

    錢克儒在得知鷹雪到來的消息之後,立刻親自來迎接,高翔的平安歸來,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消息,而鷹雪對他來說,不僅是完成他心願之人,而且還幫了他挑得了最佳的女婿,現在他可謂是了無牽掛,只要仇家一出現,他知道,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可以實現,可惜胡孤焱這些天來始終不見蹤影。

    邊陲國,現在已經是一個完全**的國家,雖然弱小,可是卻讓人顧忌,尤其是天風國,現在對邊陲國雖然是恨之入骨,奈何卻一直不敢動它,因為一則抽不出巨大的兵力來討伐,二則,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顧此而失彼,將是得不償失,雖然這邊陲國是一塊雞肋,但是卻讓天風國如芒在背,唯一的可做的便是將邊境嚴密封鎖起來,讓邊陲國自亂,然後乘機滅之,可惜這個如意算盤始終不能得逞,因為邊陲國在沒有國王的情況之下,他們都不能順利讓邊陲國內亂,而且還屢次攻打邊陲國無果,並且因此惹怒了不少的盟友,可謂是得不償失。

    鷹雪一行人走到天風國境內之時,已經只有水連恩、謝好、楊玉宣、曾昭立、吳恩德、劉林楓、小天八人,他們並沒有白天越過怨靈平原,以他們的修為晚上越過怨靈平原並非難事,而晚上的怨靈平原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天風國的守軍也不需要派兵駐守,只需要守住過往關卡便可以了。

    剛剛越過怨靈平原,進入邊陲國境內,幾人玩笑說話間已經到了邊陲國的京都不遠處,遠遠的夜空之中,突然一道奇瑰的電光從很遠的空中傳至鷹雪等人的眼中,鷹雪心中一震,他知道這道電光是什麼東西所發出來,除了他的天衍神劍之外,還會有別的東西能夠如此震撼他的心靈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79章

    “搞什麼呀,這閃電還能從地底下迸出來嗎?真是怪事啊!不會是有人在經歷雷劫吧,難道我邊陲國還會有如此奇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得去看看這究竟是誰?”曾昭立不是瞎子,他當然看到這道奇怪的光線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閃電竟然能夠從地底向朝空中發射,不過,他的腦筋一轉,馬上就想到了螭龍歷劫之事。 .更新最快

    “你這臭小子,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那是閃電嗎?你以為空天大陸能夠羽化飛昇之人太多了嗎?你小子有幸碰到一個已經是機緣巧合了,我一生還未親眼目睹人白日飛昇,你小子已經夠幸運了,這並不是有人飛昇,而是寶物出現的徵兆,依老夫看,除了鷹雪插在城牆之上的天衍神劍之外,恐怕沒有什麼其他的神器能夠發出如此動人心魄的劍氣了,鷹雪,是不是?”水連恩見多識廣,他可不像曾昭立這個傢伙,認為那是閃電的電光。

    “不錯,的確是天衍神劍的劍氣,沒想到我將神劍遺棄在京都的城牆之上,神劍竟然還奉我為主,真是令我慚愧,作為一名劍客丟掉自己武器,真是問心有愧,此次回來我還擔心,神劍將不再屬於我,沒想到它竟然還是如此忠貞,我艾啟鷹雪何德何能,能夠得到神劍如此厚愛,真是慚愧難當。”鷹雪望著空中那道已然消失的劍光感慨地說道。

    “凡事早就已經天注定,絲毫不能強求,神兵利器自會擇主,你注定與這天衍神劍有緣,這麼多年來,有多少人窺視神劍,曾幾何時神劍都被奉為邪惡之劍,不知有多少人被神劍吸乾能量而亡,但自從遇到了你之後,神劍卻又重新變成了千年之前尊天聖者前輩手中的那把誅邪滅惡的神劍,不管你如何,神劍始終卻奉你為主,這豈非天意?”水連恩感慨地說道。

    “鷹雪,等等我們,這傢伙也太不仗義了!竟然甩掉了我們,也真怪了,他的速度為何會如此之快,我們根本就無法追上他!”曾昭立見鷹雪突然發動,不禁動了想跟鷹雪一較長短的打算,哪知只是極快的一瞬間,鷹雪竟然消失在了他的眼界之內,不僅是消失在眼界的範圍之內,而且還消失得無影無蹤,憑他的修為,根本就不能感覺到鷹雪的存在。

    不僅曾昭立如此,連楊玉宣這位在諸人之中修為算得上除了水連恩之外是最高的人,也感覺不到鷹雪的能量氣息,這唯一的解釋就是鷹雪在這極短的一瞬之間,已經以驚人的速度,脫離了他們所能感應到的範圍之外,這種速度也太驚人了,楊玉宣的心中不禁駭然,原以為自己的修為不會差鷹雪多少,只要自己此次回去這這後,再傾盡全力刻苦修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追上鷹雪的,因為他已經完全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他可以全心全意地完成自己神聖的使命,沒有想到這一相比之睛,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真是讓他又羨慕又妒忌,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又完全爆發了出來,以他這種得天獨厚的先天優勢,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輸給鷹雪的,他決心與鷹雪再較長短,當然這可不是與鷹雪再進行決鬥,而是在精神層次的一種較量。

    鷹雪的這種表現讓一旁的水連恩也驚詫不已,沒想到鷹雪的修為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想像之中的範疇,他實在是看不出鷹雪的修為到底是多高,以他這雙見多識廣的眼睛,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承認,鷹雪真的已經修煉到了足以與仙人相匹敵的境界,鷹雪的年紀也太輕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修煉至隨時可以羽化飛昇的境界。

    鷹雪一時情急之下,使出了神龍尊者教他的流光仙步,不過,鷹雪沒有流仙真氣護體,小跑一段距離還可以,時間稍長,他的身體便不能再承受這如光電般的速度對身體所造成的痛苦,皮膚微微作痛,鷹雪立時清醒了過來,立即停住了流光步法,騰空而起,馭空飛行,朝著京都急行。

    以鷹雪修為,京都的守衛根本就無法發現鷹雪的行跡,不過,剛才京都城牆突然大震,天衍神劍破空而去,驚動了所有的人,水連波與李圭等人亦猜出了是天衍神劍失蹤了,大驚之下,這可是邊陲國的象徵,如果神劍失蹤,那可不得了,李圭等人立即動員了全城的軍隊四處找尋天衍神劍的下落,整個京都城都因為天衍神劍的突然失蹤而慌亂不已。

    其實,鷹雪不打算驚世駭俗,不過,現在也由不得他了,因為天衍神劍的事情,整個京都城全城戒嚴,尤其是空中,更是站立了大量的魔法師,嚴密封鎖,防止天衍神劍朝城外飛去。

    鷹雪從遠處急飛而來,他的速度雖然很很快,畢竟鷹雪使用的不是流光步法,他還是被人發現了,空中黑壓壓的一大片魔法師立即戒備起來,這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來客,絕對不會是善與之輩,他的出現一下子吸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城頭上的戰士早就已經持箭已待,如果來者不善,立即從地面與空中全力絞殺來人。

    鷹雪亦感應到了京都城樓之上傳來的殺氣,不由感到一陣詫異,自己的到來不會引起如此之大的反應吧,況且這種歡迎態度,鷹雪也感應無法接受得了,不得已之下,鷹雪只有在空中停了下來,正當雙方對峙之時,一道黃色的亮光從空中急速度射向了鷹雪。

    初始之下一大驚,可是這道黃光根本就沒有帶任何的殺氣,而且似乎有一種迫不急待的感覺,鷹雪突然明白過來,這道黃色的光芒就是天衍神劍所化,它剛才從城牆之上急射而出,原來就是為了來迎接自己。

    鷹雪輕輕地張開雙手,天衍神劍如同一個欣喜的孩子一樣,圍著鷹雪急轉了幾圈,然後收斂了光芒,慢慢地落在了鷹雪的手上,鷹雪***著天衍神劍,用力一撥,一聲震人心魄的龍吟聲後,一道刺目的白光在這夜色之中特別醒目,天衍神劍回到了鷹雪的手中後,又重新出鞘,鷹雪拿著天衍神劍神情之中有幾分迷茫,諸多往事一湧上心頭,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突然,從前面空中急速射來兩道黑影,鷹雪的目力奇佳,雖然在這漆黑的晚上,但是他還是看出了來人是從城樓之上飛來的,而且還是兩個老頭子,鬚髮皆白,一身的仙風道骨,身上還流露出淡淡的出塵之氣,鷹雪已經依約猜出了來人是誰,正想上前去迎接之時,突然從城樓上、空中幾乎異口同聲地傳出了一聲大喝:“臣等迎接陛下歸來!”

    大家都不是傻瓜,能夠收伏天衍神劍之人,而且還能夠輕易地抽出天衍神劍之人,窮整個空天大陸,除了他們引以為傲,視為神人的國王艾啟鷹雪之外,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讓天衍神劍自行飛出去迎接,空中的那個人毋需置疑,絕對是國王回來了,眾人欣喜之下,立即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兩名老者已經飛到鷹雪的身邊,看這兩位老者的樣貌,鷹雪就知道是水玄門的水連波與水連雲無疑,鷹雪收回神劍,迎著朝自己飛來的兩位老者恭敬地說道:“晚輩艾啟鷹雪拜見二位前輩!”

    “陛下太客氣了,老朽二人在您的面前如何敢妄自尊大,請問陛下是一個回來的嗎?可有遇到我們的師弟水連恩等人,他不是去接駕了嗎?難道您與他們錯開了?”水連雲見鷹雪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不禁奇怪地問道。

    “哦,他們在後面,一會兒就可以趕來,晚輩剛才一時情急,故而先他們一步前來。”

    “他們落在了後面,原來如此!”水連雲與水連波二人對望了一眼之後,不禁面面相覷,以水連恩的修為,他們不相信鷹雪可以將他甩開,如此說來,鷹雪的修為豈不是更在水連恩之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二位前輩,為何如此看我,難道有什麼問題嗎?”鷹雪被二人的神情給弄糊塗了,他哪裡會想到如此的細節問題。

    “哦,沒事,沒事,是老朽二人失態了,陛下請回王宮再詳談,請!”水連波老於世故,稍一驚愕之下,立即讓與他們一起鷹雪回邊陲國的王宮。

    而正在三人準備馭空而行之時,鷹雪的身後出了水連恩與楊玉宣等人的身影,直到此時,水連波與水連雲二人方才相信鷹雪剛才並沒有欺騙他們。

    “鷹雪,你這傢伙也太快了吧,好不容易才趕上你,我看你真不是人,奶奶的,這神劍就是神劍,只有你一個人才能拿得起,看來,有空我也得去弄把神劍來。”曾昭立趕上來之後,見鷹雪手中所持的天衍神劍,不禁有些羨慕,神兵利器乃是武者的畢生所求,尤其是象天衍神劍這樣如此有靈性的神兵,真是讓人眼饞。

    “陛下剛回來,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回王宮之中再詳談吧!曾昭立你到城樓上把李大人與吉爾將軍一起叫來王宮,我們有事情相商。”水連雲見大家圍著鷹雪,便提出了回王宮,並讓曾昭立把李圭與吉爾等人叫到王宮一起詳談。

    “又是我!”曾昭立的語氣有些委屈,這種跑腿的活,怎麼都讓他給趕上了。

    鷹雪等人尚在空中,從城牆之上傳來了吉爾的大喝之聲:“各位將士,我們英明的國王陛下已經回來了,今晚請大家堅守崗位,明天國王陛下將會召見各位,十天之後,將在京都召開隆重的閱兵歡迎儀式,陛下將會出席,並與大家見面……”

    “陛下英明,萬歲萬歲!”吉爾的話還未說完全,便被將士們的歡呼聲給淹沒了。

    不提鷹雪等人如何歡喜慶祝,且說宿星國,國王異邪自從被舒一凡等四人聯手擊傷之後,心裡極度不舒服,那點傷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成問題,不過這口氣他實在是嚥不下去,失去了冥族的支持不說,死氣冥羅重傷,十名冥將斃命,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如何跟幽冥邪王解釋,異邪這些天一直都在為此事而煩惱,如果連西部大陸都不能一統,那就更別提統一整個空天大陸,成為大陸之王了,他不喜歡失敗,雖然在兜星國一戰中,他並沒有失敗,但是他的最終目的沒有達到,這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失敗,而是一個讓他難以洗刷的恥辱,異邪原本雄心勃勃,而事實上,他所謀劃之事都能夠達償所願,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兜星國最後一道關卡上栽了如此大的一個跟斗,而且還是栽在四個老頭子的身上,他覺得自己無法接受此事。

    異邪曾經試圖與冥界取得聯繫,可是幽冥邪王卻派來了虛花冥羅,並且告訴異邪現在天界對冥族監視比較嚴格,所以冥王下令所有冥將不得輕舉妄動,虛花讓異邪暫時忍耐,等待有利時機再做行動。

    對於這話,異邪可是不愛聽,他不是個坐等機會之人,即便是沒有冥族相助,他也要實現自己的計畫,有了冥族固然好,但是如果沒有冥族,他也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因為異邪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畫。

    現在的西部大陸之上有四個國家,兜星國、滌星國、西星國和宿星國,現在異邪的強大壓力之下,兜星國已經與宿星國結成了同盟,而西星國是一塊難啃的骨頭,異邪暫時還不想去動它,但滌星國卻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它位於宿星國與兜星國的邊緣上,距離西星國較遠,雖然以一敵一,宿星國未必能佔上風,但是如果有兜星國相助,以二敵一,滌星國必敗無疑,異邪已經派了使者出使兜星國,準備與兜星國聯手進攻滌星國,至於好處嘛,事成之後雙方五五分成,這個計畫,異邪完全有理由相信,兜星國的國王韓玄完全沒有理由會拒絕。

    幽冥邪王正在閉關修煉之中,冥界現在的事務基本上都是由虛花冥羅來處理,當然,外界是無人知曉此事的,連異邪也不知道現在冥界主事之人竟然會是虛花,虛花正在召開十相冥羅的碰頭會議,當然他們討論的主題就是異邪跟冥界借冥將之事和如何讓楊玉宣在空天大陸之上成為王者的事情,雖然現在是虛花當家,可是十相冥羅之間,並不是百分之百買他的帳,他剛一提出此事來,十相冥羅之中,立即便分出兩大陣營來,一組是以哭喪冥羅為首的憂滯冥羅、疾病冥羅、*冥羅、凶煞冥羅五個;而另一組的則是以虛花冥羅為首的刑獄冥羅、退敗冥羅、死氣冥羅四個。

    哭喪冥羅認為應該全力支持異邪一統西部大陸,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在冥王閉關之前就已經定下了,必須讓利用異邪來達到一統人界的目的,而楊玉宣乃是一後生小輩,如果重點栽培他,恐怕需要的時間太長,並不是明智之舉,現在虛花竟然敢違背冥王的意思,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虛花當然明白哭喪冥羅的意思,他知道哭喪冥羅等人是絕對不會同意他的意思的,異邪與楊玉宣的事情不是主要問題,而是哭喪冥羅根本就不服他當政,故而才故意與他做對。虛花的理由很簡單,在此之前,兜星國一役之中,冥族的動作已經引起了懷疑,現在又派出冥將們出現在西部大陸,很可能會被天界抓住把柄的,不如利用邊陲國的楊玉宣,讓他亦成為空天大陸上的強者,異邪已經夠強大了,如果不培養一個能夠牽制他的人來,讓異邪獨自坐大,恐怕到時候異邪羽翼豐滿,會不聽冥族的調派,而楊玉宣則是一個年輕人,容易利用並且好騙一些。

    虛花與哭喪冥羅二人各持己見,九位冥羅也站在各自的立場之上爭論不休,虛花雖然受幽冥邪王之命,管理冥界事務,可是這其餘的九相冥羅都不需要買他的帳,換而言之,除了冥王之外,虛花根本就管不到這九位冥羅,對此,虛花亦無可奈何,畢竟他不是真正的幽冥邪王。

    正當冥羅們吵得不可開交之時,突然,一陣響亮的鼾聲傳進了眾冥羅的耳中,是誰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睡著了,這也太不給大家面子了,虛花細細一看,原來是一直置身事外的孤刑冥羅,這個傢伙是與刑獄冥羅一起掌管冥界刑罰的,不過,這個孤刑冥羅行事一向古怪,雖然虛花有意拉攏他,奈何他總是不肯點頭加入,而哭喪冥羅等人亦想拉攏他,但是這個孤刑冥羅寧可裝瘋賣傻,亦不肯加入到任何一派之中,雙方雖然心中惱火,可是也不敢得罪他,如果孤刑加入對方的陣營之中,豈不是對自己大大的不利,所以孤刑到現在還是一個中間派,虛花與哭喪冥羅雙方都不得罪於他,當然,他對其他九相冥羅之間的爭鬥一向不予摻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80章

    西星國當然不想讓宿星國的如意計畫得逞,為了顧全大局,西星國決定派使去兜星國,準備說動兜星國國王韓玄,如果遊說失敗,則派部隊給兜星國施加壓力,如果韓玄仍然執迷不悟,西星國將派大軍壓境,無論如何都在阻止宿星國吞併滌星國,宿星乃是虎狼之國,如果讓其陰謀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

    舒一凡雖然摸不清宿星國的底細,但是知道宿星國敢如此不顧一切而發動這場戰爭,必定有其所恃,而宿星國所恃是冥族無疑,如果這場戰爭真的又有冥族摻雜其中,這對滌星國而言,是極為不利的,舒一凡不敢懈怠,他現在要幫助西星國備戰,抽不開身,無奈之下,他立即通過特殊渠道,傳信給邊陲國的水連波等人,讓他們密切注意滌星國的戰況,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來西星國一趟,商議要事。

    西部大陸風起雲湧,大戰在即,而鷹雪等人在邊陲國卻過得頗為愜意自在,鷹雪自從回到邊陲國之後,瑣事雜多,雖然有李圭和吉爾、唐彬、王卓等人的全力輔佐,但是一個國家的事務何等繁多,鷹雪竭盡全力才勉強應付過來,鷹雪剛以為可以休息幾天之時,沒想到卻傳來西部大陸大戰在即的消息,雖然這次戰爭不是針對西星國,可是宿星國並非善與之輩,最終的目的大家都看清楚了,煩惱的事情還不止於此,幽影密秘來到邊陲國拜見鷹雪,他已經與炎月兵團的雲傑秘密見過了面,他的仇人已經基本鎖定在矢風國,而且雲傑知道了鷹雪的下落之後,急著率領炎月兵團的正副統領來邊陲國拜見鷹雪,不過,幽影還給鷹雪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舒一凡想讓水連波等人去一趟西星國,說是冥族很可能又重新出現在宿星國,而且很有可能此次的動作絕對要比上次要大得多,鷹雪不敢懈怠,立即讓人把水連波三人請了過來,商議此事。

    還未來得及商量,李圭又急匆匆地趕來,這次他是事著吳恩德和另外一個人一起來的,上次吳恩德並沒有回崇雲天閣,而是按照陳風的話留了下來跟在鷹雪的身邊,此番前來,鷹雪知道麻煩事來了,因為鷹雪看到了陳風,果然不出鷹雪所料,陳風的到來是代表崇雲天閣與碧玉晴軒而來的,他奉了兩派的師命前來請鷹雪務必跟他回山一趟,說是鷹雪的出現關係到兩派的生死存亡大事,如果鷹雪不跟他回去,崇雲天閣與碧玉晴軒將面臨著滅頂之災。

    鷹雪也擔心,如果崇雲天閣與碧玉晴軒此次浩劫真的是與絕天神侯有關,鷹雪無論如何都必須去一趟,絕天神侯重現人界,截天在時已經密切留意此事了,現在截天已經升入天界,鷹雪好歹也是截天的嫡傳弟子,截天未競之事,鷹雪無論如何都必須去完成他的心願,這是勢在必行之舉,義不容徉。

    麻煩事還沒完呢,正在鷹雪感到頭大之時,楊玉宣帶著謝好、曾昭立三人又跑了進來,看他們那模樣,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急,看見這麼多人都站在鷹雪身邊不言不語,不禁張口結舌。

    正在此時,吉爾帶著劉林楓與跑了進來,不過,吉爾與劉林楓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看來,他們給鷹雪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但是,吉爾跟楊玉宣一樣,看見這麼多人站在鷹雪身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鷹雪終於忍不住了,他率先打破了僵局,“今天可真熱鬧,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別見外了,來都坐在一起,不管什麼事,大家一起商量解決。我看還是先說西星國的事情吧,我看……”

    “西星國的事情,好,我先說了,鷹雪,恭喜了,我們已經幫你找到了王后,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吧!”吉爾一聽鷹雪提到西星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便打斷了鷹雪的話頭。

    “什麼?!王后,你們什麼意思?在搞什麼名堂?”鷹雪的心情還未完全平靜下來,被吉爾這一插話,差點給噎住了,敏感地把目光轉向了吉爾與劉林楓二人。

    “他不是知道嗎?是李老頭安排我去聯繫的!怎麼,你不知道嗎?”吉爾見鷹雪如此吃驚,不禁微微一楞,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李圭。

    李圭的老臉有些微微發紅,這件事情還真是忘記跟鷹雪說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了:“呃,是這樣的,鷹雪,這幾天我看你太忙,也忘了跟你說此事了,你乃邊陲國之王,怎麼能夠沒有王后呢,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立後了,正好水老也在,他跟我說起過,你在西星國的事情,加上此前,舒一凡國師也曾經提及過此事,這不,你剛從西星國回來,我馬上安排吉爾去西星國幫你提親了,看來西星國的國王已經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真是難得,難得呀!”

    鷹雪被李圭與吉爾等人弄得一塌糊塗,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到現在都還未弄明白,“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西星國,你們給我提的是哪門子親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情。”

    “是星願公主呀!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水連恩回來時,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這西星國王,在你離開之時,派星願公主送你,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這不是表明,他們已經默認這門親事了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還在跟我裝糊塗!”李圭故意不知情地說道,心虛之下,他把求助的眼光投入了水連恩。

    “是呀,李相輔說得沒錯,既然西星國能夠派出公主送行,可郵他們對陛下你有多麼看重,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陛下你別不好意思了!”水連恩見李圭的模樣,急忙點頭證明此事不假。

    “我的天,這事怎麼回事!我哪裡會想到這一層關係呀!”鷹雪一聽之下哭笑不得,李圭等人是一片好意不假,可是這件事情來得太突兀了,一時之間,鷹雪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沒關係,你不用想的,你等著迎娶王后吧,其餘的事情,我等自然會做好的。”李圭一聽鷹雪的話,故意裝傻充楞。

    “據傳說,這星願公主一生下來,有游士幫他預測過未來,說她的郎君將會是空天大陸上真正的王者,看來,他會給我們邊陲國帶來好運!”吉爾一臉喜氣洋洋地說道。

    “當然了,鷹雪什麼人吶,你看他手中的天衍神劍知道,他絕對是未來空天大陸上的王者,星願公主嫁給鷹雪那絕對是絕配無疑!”曾昭立也及時地煽風點火。

    “絕配你個頭,這事不急,等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解決當然的事吧。幽大哥,你還是先說說西星國的事情吧。”鷹雪懶得跟李圭等人糾纏,這些人擺明了設下了套,等著他往裡鑽,他才沒有這麼傻。

    “矢風國的事情以後再提,舒一凡國師傳來了信息,讓三位師傅去一趟西部大陸,如果有可能最好去一趟西星國,宿星國此次輕啟戰端很可能是又得到了冥族的支持,別的不擔心,怕冥界插手這場戰爭,那滌星國很有可能會頂不住冥族的進攻,如果像上次兜星國的戰事那樣,滌星國很可能會極快淪陷的,如此一來,情況大大不妙了。”幽影的神情凝重,家族仇人已現端猊,雖然時時索繞在他心頭,可是卻不急於一時,畢竟仇敵太過強大,他必須得到鷹雪的支持,而此時,大戰即將拉開序幕,他只有把家仇先放在一旁,經過這些時日的磨煉,他已經完全成熟,為人處事,都不再會一個輕易衝動。

    “三位師傅你們意下如何,此事關系到冥界,我看……”

    鷹雪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楊玉宣打斷了,“等等,各位,我的事情比你們更大,昨天冥界的虛花冥羅與刑獄冥羅找到了,說是要全力助我成為空天大陸上的王者,而且他們已經答應我,第一個目標便是幫助我登上邊陲國的王位,然後滅掉天風國,讓邊陲國一舉成了一個強大的國家。鷹雪此事,我應該如何處置,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情況緊急,所以今天一早我從駐地趕了過來,請大家出個主意!”

    “我靠,我看我們跟冥族有緣,走到哪裡都跟著我們!今天早上海哥來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不過,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乾脆我們直接衝到冥界殺他個痛快算了。”謝好忿忿不平地嚷道。

    “什麼,虛花冥羅和刑獄冥羅又來找過你了,而且還要助你成為空天之王,這可太好了,這對我們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呵呵。”李圭聽了楊玉宣的話後,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你瘋了呀,李老頭,冥族捲土重來,你高興什麼?”吉爾不解地問道。

    “你有所不知,既然冥族想利用我們達成他們的心願,我們何不遂了他們的心意,雖然我們現在不知道冥族到底想幹什麼,可是這對我們卻是一個機會,大家想想看,我們邊陲國一直受地域限制,一直托掙紮在天風國的陰影之中,如果能夠得到冥族之助,滅掉天風國,以我們目前的國力,雖然這有些勉為其難,但是如果有冥族相助,此事大有可為,這對我們有兩大好處,一是可以趁此機會壯大,如果能夠滅掉天風國,使邊陲國揚威於空天大陸,這無疑於日後,讓邊陲國爭雄於空天大陸有了良好的基礎,其二,與其主上冥族四處作亂,不如將冥族掌控在我們的手裡,其實,如果我們不答應冥族的要求,冥族一定還會去找其他國家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由我們來讓冥族利用,這樣反而有利於我們隨時掌握冥族的動向,畢竟我們對冥族的瞭解要比其他人更深一些,日後與冥族反目之時,也多些勝算,這是我的意思,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李圭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連陳風與吳恩德二人也說不出話來,原以為他們的事情挺嚴重的,沒想到鷹雪所面臨的麻煩遠遠要多於他們,而且還似乎更加嚴重,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鷹雪啟齒。

    “此事雖然冒險,但是總讓冥族去禍害其他人要好一些,李相輔說得對,即便是楊玉宣不答應虛花的要求,虛花冥羅除了不會放過他之外,而且還會去找別人,此時還不是與冥族宣戰之時,不如依相輔的意思,先委曲求全,等弄清楚冥族的意圖之後,再作打算!”水連雲沉思了半晌,終於做出了回答。

    “此事雖然冒險,但也並無不可,或許可以嘗試一番,畢竟遲早都要與冥族決裂的,如果能趁機多摸清楚一下情況,那也是不錯的,我也贊成李相輔的意思!”水連波沉吟了半晌,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有效。

    “那我們該如何去做?虛花的意思是想讓我做邊陲國之王的!”楊玉宣有些疑惑,他可不想再跟鷹雪決鬥了。

    “我正好趁此機會去一趟崇雲天閣和碧玉晴軒,況且幽影大哥的事情與西星國的事情都急著解決,你先做邊陲國的國王吧,我正愁無法分身呢,這個位子可不好座呀,這幾天忙得我頭昏腦漲的。”鷹雪一聽楊玉宣的話,立即表示願意退位讓賢,反正這個國王的位置不好座,不如讓賢。

    “這怎麼行?不行,不行!”李圭與楊玉宣立即搖頭表示不同意。

    “此事這樣定下來了,既然冥族想這樣做,如他們所願,餘下的事情可看你們的了,對了,聽虛花和刑獄冥羅的口氣,似乎還不太瞭解海哥的身份,你是封魔戰神的傳人的事情千萬不可以讓冥族發覺,否則絕對不妙,我想他們一定以為封魔戰神的傳人已經被我殺了,還有,三位師傅的身份也要保密,你們的身份肯定引起了冥界的注意,最好喬裝改扮一番,否則,被冥族發覺可大大不妙了,我倒無關緊要,因為我很快又會消失,冥族的事情仰仗各位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因為絕天神侯可能又要重新現世了,這與碧玉晴軒和崇雲天閣歷劫之事有關,我必須與陳風道長去一趟!”

    “這不行,我的職責不是當國王,我的使命是對付冥族,鷹雪,你的方法我不能接受,真的,我不想當這個國王,太辛苦了,僅我自己領地的事情我都應付不了,況且還有王卓幫我,如果當了國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這樣,我寧願選擇與冥族戰鬥,這叫什麼事呀!”楊玉宣現在哪有心思當國王,他的心願是選擇與冥族戰鬥,這不僅是因為封魔戰神的緣故,更重要的是為了完成真正的楊玉宣的願望。

    “海哥,你別激動嘛,你只是代理一下而已,等與冥族反目之時,你將王位還給我不行了,你暫且忍耐一些時日,等你修為更精進之時,那時對付冥族不是更有把握嗎?況且經過一段日子的交往,你對冥族不是瞭解得更為透澈一些嗎?這些都是為了日後對付冥族所用,凡事都有正反兩方面,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聰明人可以看到事情的兩方面,我希望你的眼光能夠放得遠大一些,如果只顧自己痛快,那只是一個莽夫行為而已,你要完成的是大事,不是逞一時之快,冥族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到目前為止,我們連十相冥羅都對付不了,更別說對付幽冥邪王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待,難得有這個機會,冥族可以自己送上門來,這可是行載難逢的機會,你可得要好好把握!”

    “你們沒搞錯吧,這是讓王位呀,你們以為是買東西呀,怎麼這王位在你們的眼中如此不值一提呢,可以送來送去的,真是搞不懂你們,腦袋裡怎麼想的,我行走空天大陸數十年,從來只聽說過兄弟間為了王位爭得你死我活,反目成仇之舉,今天我可是開了眼界,竟然有人放著現成的王位不要,而在這裡謙讓,真是曠古奇聞,讓人難以置信!”陳風見鷹雪與楊玉宣二人在那裡謙讓,不禁大感好奇,這可是前所未聞之事,真看不明白鷹雪這些人是怎麼做事的。

    “王位雖然是權力和富貴的象徵,可是更多的是職責與義務,如果是單純地為了滿足自身的***和權力,這有何意義,‘不以己欲而施之於天下’,這群年輕人之所以能夠讓老夫等人動心之處也正是在於此,故而老夫才有理由相信,他日鷹雪等人必定能夠做出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事業來!”李圭信心十足地說道,他很是看好鷹雪等人。

    “也許你說得對,連仙器都可以送人之人,一個區區的王位又算得了什麼,只是我真的想不通,你們為何如此看得開,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陳風想了想李圭的話,感嘆地搖了搖頭,這些人究竟是聰明還是笨,他都有些迷糊了,比起他這些修煉之人都要看得透,這點上他怎麼能不服,難怪鷹雪等人如此年紀有這等的修為,也是不無道理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81章

    “崇雲天閣和碧玉晴軒這兩個地方,我也曾經聽聞過,可是在哪裡我卻不知道,你知道嗎!前輩?”天縱只有把希望全部都寄託在絕天神侯身上,可憐天縱哪裡知道,他根本就是所托非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非常清楚,我不能讓你的身體壞掉,我會走遍空天大陸為你尋找這兩奇藥的,只是恐怕我手持天邪刀行走空天大陸,會撳起滔天巨浪,這把聖刀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覦覷,唉,可憐這把聖刀之上恐怕又要添上許多亡魂了。”絕天神侯一臉悲天憫人的慈悲相。

    “為了這把刀我已經家破人亡,如果膽敢有人再打這把刀的主意,我一定要他們成為刀下亡魂,可恨我的修煉尚未完成,否則,也不需要煩勞前輩幫我,真是可恨!”天縱一提到搶刀之事,不由兩眼冒紅,父母被殺的那一幕慘劇又重新浮上心頭,心情亦不由激動起來。

    “天縱,你快醒過來,這樣對你的傷勢和修煉都極為不利的,報仇之事,要從長計議,首先你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他日你拿起天邪刀的時候,還怕區區一個胡孤焱嗎?”絕天神侯可不希望天縱失控,他還要留著他的元神,相信天縱在他的控制之下,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多謝前輩提醒,對付那些想搶聖刀之人,唯一的辦法就是以殺止殺,絕不可姑息!”天縱人雖然清醒了過來,可是依然殺氣逼人,家庭慘遭變故,他已經變得恨世妒俗。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總之聖刀重染血腥是不可避免的,崇雲天閣和碧玉晴軒乃是有名的大派,就是有幸找到了,恐怕他們不會輕易交出這還神丹和天靈散兩味靈藥,這可是他們的鎮教之寶,我怕到時候又要大起幹戈。我想他們不會為了救一個手持天邪刀的人的,在這些正派眼中,手持天邪刀之人必定是奸邪之徒。”絕天神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什麼正派!都是些沽名釣譽之輩,胡孤焱不也是堂堂大派的掌門人嗎?他的所作所為,又有何人過問,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了公理,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只要有人膽敢阻攔我,我就遇神殺佛,看誰敢攔我,前輩,我們不需要理會這些世俗之見,只管做我們自己所想的事情,只要有人敢阻攔我,絕對是殺無赦!”天縱的眼中幾乎冒出了火,他的個性越來越偏激,尤其是在絕天神侯的誘導之下,更是讓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

    “好,不需要理會這些世俗之見,只管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勇者無懼,這才是天邪刀的真正主人,你當之無愧,難怪你能夠抽出天邪刀,就憑你這份膽量,他日必定能夠縱橫空天大陸。”絕天神侯對天縱投之以讚許的眼光,要不是因為要用天縱的軀體,他真的越來越喜歡他了,這也許就是絕天神侯留著天縱元神的原因吧。

    “前輩言重了,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我準備去空天大陸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碰到碧玉晴軒和崇雲天閣的門徒,如果有幸遇到,就跟著他們一道去取靈藥,無論經歷多大的風險,殺多少人,我一定會幫你修復身體的,只是你在刀中可能會感應到不適,因為天邪刀每沾血腥,必然表示著死人,你在刀中應該感應得到的,希望我們的運氣不差,能夠達到我們的目的。對了,你修煉得怎麼樣了,是否有何不明白的地方,接下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能見面了,打開封印需要消耗我很大的能量,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就說出來,現在我可以指點你一番。”

    “暫時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前輩,我天縱何德何能,蒙你如此眷顧,真是受之有愧。”

    “這是我的夙命,因為你是天邪刀的主人,你負有神聖的使命,凡是拿起天邪刀的人,必須是蓋世英雄,而在此之前,我將為你鋪墊好一切,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他日我能目睹你叱詫風雲,那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好了,你還是在刀中繼續修煉吧,如果下次我打開封印之時,就表示著已經給你帶來了好消息,前路艱難,希望我們能夠平安渡過。”絕天神侯的上如燃起了懾人的光芒,他所描述的這一切,他都曾經經歷過,而且未來還要繼續經歷這些輝煌的日子。

    “天縱一定不會辜負前輩的厚望,我一定盡快完成修煉,達成前輩您的願望。”天縱感激地說道,在這個世界是,絕天神侯彷彿成了他最親的人。

    “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我對你有信心。”絕天神侯慢慢地重新揮手蓋上了封印,天縱的身影消失在天邪刀中。絕天神侯回首望了一下四周,突然騰空而起,瞬間便消失在空中,他已經完全獲得重生,他要重新開始他的使命,而空天大陸就是他騁馳的場所,當然,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去做一些事情,不過,與天縱無關,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在穩定天縱,以免因為天縱的元神而影響到肉身,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鷹雪隨著陳風離開邊陲國之後,穿過天風國的邊境,進入一座蒼茫的大山之中,群山環繞,崇山峻嶺連綿不絕,這裡就是天風國的天然屏障――十萬大山,這根本就是一座無法踰越的屏障,山中密林叢生,猛獸眾多,山高崖陡,山峰直插入雲,有些山頭常年被霧籠罩,終年不見陽光,山頂積雪終年不化,即便是白天走在這裡都望不到頭,如果無人帶領,根本就不得其門而入,只能在外面望山空嘆。

    既然陳風將鷹雪帶到這裡,不用想也明白,崇雲天閣很可能就在這茫茫無際的十萬大山之中,拋開其他不說,這裡的確是個隱居修行的絕佳場所,可以避開世俗的紛擾煩雜。

    鷹雪盯著這一望無際的十萬大山不入神,站在這雄偉的大山腳下,人顯得多麼的渺小,與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相比,自己簡直是滄海一粟,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鷹雪還在沉思之中,便被陳風一把拉了進去,東拐西走之後,便沿著一條似有若無的小路,朝著山上走去。

    “我們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嗎?這裡莫非設下了封印,不能以蹈空術直飛嗎?”鷹雪緊隨著陳風急行,雖然他已經猜出了些許奧妙,但是還是忍不住開口相問,對於崇雲天閣這個只記載於傳說之中的神秘教派,他感到很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這裡在遠古之時,便被封印了起來,好像是上古遺留下來的仙跡,抑或是哪位古仙在此修煉之所,後來被天閣的天山祖師發現了,在此開山立派,經過這麼多代天閣門人的摸索,才發掘出這其中的奧密。這裡總的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封印古仙陣,一共有三道大型封印,也不知道是哪位上仙所設下的巨大封印,竟然能夠將這十萬大山都籠罩了起來,當然,這也是一件好事,免得被人打擾,這裡是不能飛行的,如果馭空而行就會陷入迷陣,會驚動我們崇雲天閣的注意,等妄自闖入者吃夠了苦頭之後,便會將其偷偷送出去,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崇雲天閣一直無人能夠找到的原因,現在我們就是走在第一層封印之中,我們稱之為――離神幻境,不過,說來也真是有趣,一些不會武功魔法的樵夫與獵人倒是經常可以闖進來,不過,他們一般都很難通過第二層的太虛幻境封印,如果不知情之人,還以為闖入了仙境,當然,我們都會將人偷偷地送出去,似真似幻,這才有了世上的遇仙遇神之說,其實這些都是一些幻境,不足為奇,第三層封印是天羅迷境,這是一種防禦性很強的結界,是為了對付一些有能力闖上山來的心存不軌之人,天羅迷境平時一般不發動的,如果配合著崇雲天閣的高手防守,就會變成一種攻守兼備的大型陣法,我們稱之為十方絕陣,當年絕天神侯就是在十方大陣之下,退敗而回的。哦,我們已經快到了太虛幻境了。”陳風知道鷹雪第一次來,難免有好奇之感,便詳細地解釋道。

    鷹雪抬著一看山上樓台亭榭層次枇鱗,紅牆綠瓦特別惹人注意,奇花異草比比皆是,再加上白雲輕繞,一切亦幻亦真讓人目不遐接,真的仿若置身於仙境,鷹雪以為這些都是虛幻的,猶自置疑之下,不由輕輕地摸了摸身旁的這些花草,沒想到竟然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存在的,難道自己真的到了神仙妙境之中?鷹雪不禁望著眼前的景象發呆。

    “呵呵,其實這裡大多數都是虛幻的,鷹雪你看,這些樓台亭榭都是幻化出來的,而這些屋宇卻是真的,花草也是真的,這是崇雲天閣一些入門弟子居住修煉之所,從這裡開始,如果不是經特別允許,是不能再往上走的。否則,就會被視為對崇雲天閣的挑釁,天閣中將會派出人來接洽的,鷹雪,你不要亂走,請隨我來,再上去就是天羅迷境了,小心點,走過這裡之後,將會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陳風拉著鷹雪的手,將陶醉於美景之中的鷹雪拉了上去。

    中途就已經有幾個年輕人幾次出來盤查,這些人就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鷹雪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們是從哪裡鑽出來的,這裡的機關與封印界渾然一體,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有如此大手筆,能夠將此地設計得如此渾然天成,真是讓人感慨萬分。

    陳風見到他們之後就拿出令牌,那些年輕人見到陳風手中的令牌便退了回去,就像突然鑽出來似的,他們又突然消失不見了,鷹雪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人原來都是躲在虛像幻境之後,難怪人們常說眼睛是會騙人的,如果在這裡,眼睛看到的東西未必都是真的,反而用耳朵和直覺所感受到的更為真實一些。

    突然空中一朵紅色的雲朵升起,陳風高興地對鷹雪說道:“天閣已經派人來接我們了!”

    陳風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聽到一聲洪亮的笑聲響起,山中雲霧迷彌,鷹雪雖未看清楚人,但是這聲音聽起來卻非常耳熟,不過一時之間,卻記不起來這是誰的聲音,此時陳風已經哈哈大笑起來,對著來人笑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光頭來接我們,真是奇怪了,你什麼時候溜到天閣中來了,光頭,你沒偷我的酒吧。”

    “你這個長毛東西,我什麼什麼偷過你的酒了,真是個小氣的傢伙,你還真厲害,這麼快就把鷹雪給帶來了,快隨我來吧,昨天聖像已經顯靈,可能預示著大劫即將來臨,師叔等人都等不及了,幸好你及時趕了回來!”說話間賈慶的已經站到了鷹雪的面前,對著鷹雪稽了首說道:“我們又見面了,歡迎你來天閣,鷹雪!”

    “大師好,我直到現在還猶疑在夢裡呢,崇雲天閣真是仙境之地,這真是非人力所能為之的地方,難怪這裡從未被人發現,原來竟然有這多的奧妙,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鷹雪由衷地讚歎道,這裡真是一個洞天福地,崇雲天閣這個名字真是取得不錯。

    “呵呵,鷹雪你是初來乍到,你不知道,這碧玉晴軒與崇雲天閣,其實這裡一點都不好玩,尤其是戒律太多,比起外面,這裡簡直是乏味,弄得我想喝點酒,吃點肉都要轉移到這裡來偷著吃!”賈慶一臉苦相地說道,看來他很是不習慣這裡的生活,這也不錯,他在空天大陸上浪跡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要他守清規戒律,真是要了他的老命,難怪他偷偷地從碧玉晴軒溜到這崇雲天閣來打牙祭了。

    “你這個賈蛋光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比我可要強多了,這些年我嗜酒成性,現在一天不喝就難受得要命,你喝蜜又不犯戒律,可是我喝酒卻是不允許的,弄得我天天躲起來喝,我看咱們倆乾脆挪個地方算了,你來崇雲天閣,我則去碧玉晴軒,呵呵,這樣一來,不就可以了!”陳風的腦袋倒是挺靈光的,不過,他似乎慢了賈慶半拍,等他想到這茬的時候,賈慶早就已經躲到了崇雲天閣來了。

    “你們說了這麼久,都還沒告訴我這碧玉晴軒又在哪裡,難道這兩個地方是在一起的?不可能吧。”鷹雪望著二人驚訝地說道。

    “當然不可能了,碧玉晴軒還遠著呢,根本就不在這裡,從這裡去碧玉晴軒至少有上千里路,碧玉晴軒乃是聖山的守護者,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有強大的封印結界保護,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那裡的景色比起崇雲天閣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這破地方有什麼好看,如果不是想出來透透氣,我才懶得來這裡呢!”賈慶大咧咧地說道,似乎這裡還不入他的法眼。

    “這麼迷人的地方難道還差嗎?你是不是在吹噓吧,我怎麼聽起來有些故意做作,不會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鷹雪感到不可思議,這賈慶的話,如何讓他相信,這裡有如仙境竟然被他說得一文不值,這傢伙也太能吹牛了。

    “什麼,我瞎說,你自己問問陳瘋子,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賈慶氣呼呼地指著陳風說道。

    “碧玉晴軒亦是一個上古遺蹟,可能也是哪位大仙飛昇之後留下來的仙府,那裡的環境的確是沒得說,的確是絕無僅有,不過,他們負有使命,身上所背負的責任也是很重的,因為他們要看護聖山,這可是件苦差事,光頭那裡雖然風景不錯,可是哪有天閣這樣舒服自在呀。”陳風笑嘻嘻地說道,看來這兩個門派平時的交往甚密,雙方都知根知底。

    “有空得去見識一下碧玉晴軒這個傳說之中的神秘門派,崇雲天閣已經見識過了,不知道這碧玉晴軒會是什麼一個模樣,真是令人奇待!”鷹雪感慨地說道。

    “不用等了,如果你現在想去,我立即就帶你前去,怎麼樣,鷹雪?我正是奉師來此請你的!以我們的速度,半天之內就可以到了!”賈慶的性子更急,鷹雪一說出來,馬上就答應帶鷹雪前去,看來他的表情,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

    “哈哈哈,你這個死光頭,竟然敢敢攔路搶劫,你不要命了是吧,別忘記了這是在誰的地頭上!”陳風聽了賈慶的話後,不禁大聲笑了起來。

    “噓,禁聲,禁聲,等會兒師叔聽見了,我們兩個又要挨罵了。”賈慶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大殿說道。

    “對對,不得高聲喧嘩,差點又犯戒了!鷹雪,我們已經到了,這就是崇雲天閣的天閣聖殿,請隨我們來!”陳風立即收起了笑聲,一副正襟坐危的樣子,走在了鷹雪前面。

    **********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82章

    聽到聖山二字,鷹雪心中不禁一動,據傳說這聖山乃是仙人修煉之所,如果能夠去聖山看看,或許能夠找到星神也未可說定,原本鷹雪對尋找星神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失去了信心,現在從賈慶與陳風二人的口中聽到了聖山二字,不禁又動了探訪之念,正當鷹雪想問賈慶的時候,卻已經到了天閣聖殿,這一路上鷹雪如同在霧裡觀花,稀里糊塗地就這樣走了上來,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神奇的崇雲天閣,他還真的沒看出什麼奇特之處來,當然除了沿途的風景的確是與眾不同之外,也未瞧出什麼出奇之處來,站在聖殿的門口,鷹雪回過身來四處觀望,他想好好記住這個地方,這裡可不是天天能來的。壹 看書 ·1k anshu·

    “呵呵,鷹雪,天羅迷境與十方大陣未發動之前,你是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或許你有機會看到這十方大陣發動時的情景,這些天長老和師尊們都在嚴格督導弟子們練習十方大陣,或許大戰真的會很快來臨,聖像已經示警,我們還是快些進去拜見師尊他老人家吧!”陳風見鷹雪的表情這樣奇怪,又在好奇地觀望,就知道鷹雪心中在想些什麼,對於第一次來崇雲天閣之人,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了,不過這裡的確是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得天地鐘毓之秀,乃是修煉的絕佳之地。”鷹雪依依不捨地收回了好奇的目光,隨陳風與賈慶二人走進了大殿。

    眼前甫自一黑,一條數十米長的過道中竟然連一塊夜光石也沒有,簡直就是漆黑一片,不過,等陳風推開了大門之後,眼前突然大放光彩,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呈現在鷹雪的面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數十米高的三尊巨大石像,這些石像巨大無比,需要抬頭仰望方可看清全貌,那些石像也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竟然閃爍著濛濛的螢光,更鷹雪奇怪的是這些石像的雕刻十分精細,他完全可以看清楚楚石像上的每一根鬚髮,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笑容,也雕刻得栩栩如生,要將這樣巨大的雕像塑造得這樣活靈活現,這份雕刻技術可謂是鬼斧神工,不得不讓人歎服。

    四周牆上都鑲鉗著鵝卵大的夜光石,大殿的正梁之上亦鑲嵌著巨大的夜光石,將整個大殿照得纖毫畢露,人走在大殿之中,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地板上亦是一塊塊巨大的玉石地板,晶瑩的地板讓鷹雪都有些不敢邁出腳步,這裡的一切都極盡奢華,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在這崇山峻嶺之中竟然修建了如此巨大的工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果這一切真是神仙所為,那這裡的神仙也太會享受了,清修,清修,這哪裡算得上是清修,這裡的設施裝潢豪華的程度,簡直比當國王都要舒服。

    “陳風,這位就是你們所說的艾啟鷹雪吧,真是英雄出少年,歲月不饒人吶,令我等不得不歎服!”正當鷹雪四處觀望之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鷹雪的耳中,他這才想起自己真是太失態了,竟然忘記了拜訪這裡的主人。

    “幾位前輩有禮了,晚輩一時驚訝於此地的富麗堂皇,真是失禮失禮,請各位前輩見諒!”鷹雪回過神來之後,這才發現,在三尊巨大的石像之下盤座著三個鬚髮皆白,頗有仙風道骨的老者。

    “年青人不驕不傲,舉止得體,看來我們沒有找錯人,師弟們,你們覺得怎麼樣!”居中的那位老者對著其餘的那兩位老者輕聲問道,似乎剛才他已經觀察了鷹雪許久。

    “稟師兄,我看了半天還是看不出這名年輕人的底細,難道他的修為真的已經進入煉氣還虛的至高境界,或者是我走了眼?”左邊的那位老者疑惑地問道。一 看書  ·1ka ns hu·

    “大空師弟,你怎麼看?”中間的那位老者的眉頭突然皺了起,語氣亦頗為不悅。

    鷹雪又不是聾子,三位老者的聲音再輕,他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知道這三位老者正在觀察自己,而直到此時,鷹雪才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右邊的那位老者竟然正在酣睡,看他那模樣,還睡得正香呢,與旁邊那兩位老者相比,真是有夠滑稽的,鷹雪剛才倒是沒注意,沒想到在這神聖莊嚴的地方,這老頭竟然能夠熟睡,這份修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很好,很好,歡迎歡迎!真是個不錯的年輕人,沒想到也是個光頭,真是奇怪。”右邊的那位老者被叫醒後,立即條件反射式地站了起來,逕直走到賈慶的面前熱情地說道,他那猩松的睡眼告訴鷹雪,這個老頭還未完全清醒過來呢。

    “師傅,弄錯了,他是賈蛋,不是鷹雪,這位才是!”陳風在一旁乾著急,他這位大空師傅,平時就是這樣,像一個老小孩一樣,做事經常出格,讓他這位徒弟很是沒有面子。

    “我知道,我是先歡迎賈蛋嘛,再歡迎鷹雪,你以為我真的老糊塗了,我比誰都清醒,賈慶這個大光頭誰不認識,還要你來告訴我!”大空責怪完陳風之後,又輕輕地對賈慶說道:“光蛋師侄,你上次的那個什麼蜜真是好吃,給你師叔再弄點來怎麼樣!”

    “光蛋師侄?!這個名字有意思!”鷹雪聽了之後,頓時輕笑不已,真是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陳風如此,就可以猜出他師傅是什麼人了,沒想到這個大空竟然比陳風更加有趣。

    “師弟,不得胡鬧!”中間的那位老者輕喝了一下,這位寶貝師弟老是出狀態,真是拿他沒辦法,他與左邊的那樣老者同時站了起來,走到了鷹雪面前,對著鷹雪施禮說道:“大空師弟過於失禮了,請鷹雪施主見諒,老道大虛,這是敝師弟大悟,多謝施主百忙之中來此荒山,老道三人感激萬分,施主請這邊坐。”

    “三位大師太過客氣了,晚輩有幸來天閣一走,實乃是晚輩的福氣,大空師父乃是性情中人,不拘俗禮,這份修為晚輩自嘆不如。”鷹雪對這個大空印象倒是很深。

    “你也叫我大空師傅,不錯不錯,既然這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聽說光蛋師侄說,你身上有不少寶貝,分我一兩瓶靈花仙汁吧,怎麼樣?怎麼樣?”大空剛睡醒正被饞蟲所誘,一聽鷹雪也叫他師傅,立即不客氣地叫道。

    “呵呵,大空師傅既然開了口,晚輩又怎麼能吝嗇!”鷹雪還以為大空要什麼寶貝,原來是靈花仙汁,這個他倒還有許多,鷹雪沒有猶豫,立即拿出須彌戒,從裡面拿出了兩瓶靈花仙汁遞給了大空。

    這位大空大師還真沒有跟鷹雪客氣,一把抓過來之後,立即收進了懷中,然後又涎著臉說道:“聽說醉情酒好喝,能不能讓我嘗嘗?”

    鷹雪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既然別人開了口,他又不好意思拒絕,立即又拿出了兩瓶醉情遞給了大空,沒想到大空接過酒之後,用鼻子一聞,便有些不開心地說道:“這兩瓶酒怎麼不對呀,一瓶有數十年了,另一瓶才五年以內,強烈要求換一瓶,五年的味太淡,不好喝,不好喝。”

    “師弟不得胡鬧,天閣內不能飲酒。”大虛見大空實在是有夠過份,不禁拉下了臉來。

    大空對著鷹雪輕輕說道:“我回頭找你來換酒,先記在帳上!”然後又大聲對著大虛與大悟說道:“多謝二位師兄提醒,我保證絕對不在天閣內喝酒,我去外面喝,你們先忙著,我去去就來。”正準備啟步之時,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因頭對鷹雪說道:“你這個小夥子不錯,我回來送你幾樣禮物,免得你說我佔你便宜。”

    鷹雪剛想客氣謝絕之時,大空已經一溜煙地跑掉了,也不管大虛與大悟二人表情如何尷尬,拋下眾人瞬間便跑得沒影了,鷹雪倒是挺喜歡這個大空的,如果他與曾昭立混在了一起,不知道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效果,真是不敢想像。

    “大空真是失禮,不好意思!”大虛被弄得哭笑不得,這個大空平素在天閣就是一個活寶貝,現在他倒有些後悔當初答應大空來聖殿迎接鷹雪,他就還在奇怪大空平素對此事根本就不熱心,這次為何會如此熱情,早知道大空打的是這個主意,就不應該讓他來此丟人現眼的,真是有失崇雲天閣的顏面。

    “二位大師又何需介懷,大空大師乃是性情中,尤為難得的是他竟然還保留著一顆赤子之心,這對修行乃是莫大的益處,大空大師真是奇人!”鷹雪感嘆地說道,像大空這樣天真無邪的修行之人,真是從未見過,想不到清修者之中,竟然有這等奇人,想來他的修為必定不弱,鷹雪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大空在三位老者之中,修為是最高的。

    “唉,或許是吧,他的修為之深,連我都自嘆不如,哦,施主請這邊坐,大空這個寶貝,真是失禮,讓施主見笑了。”大虛被大空這一鬧,一時竟然忘記了讓鷹雪坐下,連忙道歉不已。

    “大師不必客氣,你就叫我鷹雪吧,我也就跟著陳風稱呼你們二位為師伯吧,不知二位是否同意我這個俗人這樣稱呼您。”鷹雪真誠地說道,他是個不喜歡拘泥於禮數之人,稱呼太過於見外,始終有一種隔閡陌生的感覺。

    “這有何不可,我們求之不得,可是這樣一來倒有些委屈你了。我等受之有愧。”大虛已經看出來這個年青人的修為不弱,很可能跟他的修為在不相伯仲之間,或者可以說他已經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因為他與師弟大悟觀察了這麼久,也看不出鷹雪的修為高低來,這可真是有夠讓他汗顏的,沒想到這些年來,空天大陸竟然會出如此修為奇高的年青人,真是讓他吃驚不已。

    “唉,師兄,這些年來,我們閉關自守,真是坐井觀天,鷹雪的修為與我們相比,只高不低,真是慚愧,我們這些年來真是白活了。還不如大空師弟活得逍遙自在,看來,也是我們該真正地卸下包袱閉自修煉之時了,否則,此生就只有空留余憾了!”大悟也感覺到有些傷感,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對環境和人的直覺感都非常靈敏,他豈能感應不出鷹雪的修為,雖然他不能窺探出來,可是直覺告訴他們,鷹雪的修為應該比他們高,至於高多少,那就非他所以揣測得出來的。

    “二位師伯太過謙了,鷹雪這點微末之技怎麼能與您們相提並論,師伯太高看鷹雪了,對了,師伯,此番找鷹雪前來,究竟有何要事?”鷹雪當然可以看出來,大虛與大悟的修為尚停留在化嬰期以內,比起他的本命元神來,當然要弱上許多,看來自己還真是運氣好,別人窮其一生都未能達到他這個境界,他不想再徒添傷感,修煉之事,誰也不能幫助誰。

    “聽聞你曾經幫龍族渡劫成功,又是天衍神劍的主人,而且還是我門下弟子吳恩德的救命恩人,又是陳風與賈慶二人的仙緣,此番崇雲天閣將會遭遇一場巨大的浩劫,需要一位貴人相助,想來此事應該應驗在你的身上。”大虛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崇雲天閣的劫難竟然需要外人來助,他這位掌門真是有夠丟臉的,幸好鷹雪能夠認他為師伯,此事說來可以挽回一點顏面。

    “這劫難真是與絕天神侯有關嗎?晚輩當義不容辭,當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化解這場危機!”鷹雪雖然不希望與絕天神侯碰面,可是現在邪靈聖刀已經現世,截天的猜測並沒有錯,絕天神侯已經借體重生了,只是如果真的如截天所言,自己的這點修為,很可能難以與絕天神侯相抗衡,不過,既然他碰上了此事,無論如何,他都要拚力一搏,這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也是做人的準則,絕不會因此敵人的強大而退縮。

    “唉,此事說來話長,聖像已經顯出徵兆,大劫不日將到,只是是否與絕天神侯有關,尚且不得而知,據當然第十五代師祖天霧真君的手札記載,曾經有這麼一件事情,絕天神侯在決戰前夕,曾經率領著他的神侯衛隊強攻崇雲天閣與碧玉晴軒,而當時絕天神侯在強攻不下碧玉晴軒之後,復而轉攻崇雲天閣,那一役,天閣與碧玉晴軒高手幾乎喪失殆盡,天霧師祖與當時的碧玉晴軒掌門無難尊者率門下眾弟子浴血奮戰,終於將一百零八名神侯衛隊全部困在了天閣的鎖魔洞中,只跑掉了絕天神侯。後來絕天神侯神秘失蹤,而當時碧玉晴軒的無難尊者戰死,天霧師祖亦在不久羽化飛仙,升入天界,這段往事究竟如何,我們也不得而知,只是最近翻閱歷代祖師的遺札之時才發覺到這麼一段故事,如果不是此次大劫將至,我等急於修習至高武學,恐怕這段往事早就已經湮沒在書山遺稿之中了。”大虛的神情顯得迷惑又茫然,他不知道此次浩劫究竟意味著什麼,從種種跡象來猜測,應該是絕天神侯捲土重來,可是他卻不敢肯定。

    “天霧真君,這名字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我想想看!”鷹雪聽到天霧真君的名字,直覺告訴他曾經在哪裡見到過,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什麼,你也見到過,不會吧,天霧祖師乃是千年前天閣的掌門,他老人家早就已經飛昇天界,你怎麼可能見到過他,這不可能!”大虛和大悟等人一聽鷹雪話,不禁傻了眼,鷹雪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見到天霧真君,此事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是我記錯了吧!”鷹雪被大家這麼一說,不禁感到不好意思,因為他剛才所有一點的直覺全部都沒了,看來真是自己記錯了,鷹雪只有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唉,可惜天霧祖師的流光仙步失傳了,否則,此番應劫當有更大的把握!”大悟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哦,我記起來了,沒錯,就是流光步法,我說天霧真君的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流光步法就是他的武學!”鷹雪一聽到流光仙步,突然恍然大悟,難怪剛才聽到天霧真君的名字時有一種熟悉感,原來是這樣。

    “你會流光仙步,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大虛與大悟一聽到鷹雪的話,立即激動地上前想抓住了鷹雪的胳脯。

    “二位師伯別激動,我沒有記錯,是流光步法,你們稍等我立刻取出貝葉讓大家看看,應該是流光步法沒錯的,應該就是天霧真君所著,我記得很清楚。”鷹雪輕輕一閃便躲過了激動之中的大虛與大悟,欣喜之中的人通常會失態的,這點他很理解,鷹雪閃在一旁,從須彌戒中拿出了幾張貝葉心經,仔細地觀看起來。        (.)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25
第183章

    “貝葉經?真是貝葉經!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寶貝的,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會讓多少人為之瘋狂?”饒是大虛修煉多年,如何心止如水,卻仍然被鷹雪的舉動給驚得失態,這些貝葉經即便是得到一張,在他看來亦是珍逾性命,而鷹雪一次就拿出幾張,這太讓他吃驚了。

    鷹雪正在仔細查看貝葉經裡的無字天書,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來,大虛的話,鷹雪一點也沒聽到,鷹雪拿出一張貝葉經遞到了大虛和大悟的面前說道:“這流光步法就是天霧真君所著,師伯就看,這是不是就是你們所說的流光仙步。”

    大虛急忙接過貝葉經仔細查看,一旁的大悟只能乾著急,而陳風與賈慶二人卻是一臉的無奈,當初他們也是像這兩位師伯如此激動,不過,他們已經猜到了結果,事情沒有出乎陳風與賈慶的意料之外,大虛一臉頹喪地將貝葉經交給了大悟,大悟不死心地看了又看,結果還是無法從貝葉上面看到蛛絲馬跡,真正的無字天書。

    “真是天意,天意,唉,半點不由人!”大悟依依不捨地將貝葉經重新交給了鷹雪。

    “二位師伯,難道你們也看不到這上面的字?”鷹雪不相信地問道,這可真是奇怪了,難道真的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這些貝葉上面的文字,或者說是神龍尊者在這貝葉上面動了手腳,除了他別人無法看到這貝葉上的武功心法。

    “是呀,在我們眼中這貝葉上面空無一字,或許是我們福緣淺薄,無福消受吧!這貝葉乃是稀世奇珍,你有緣得到他,望你好好收藏,千萬不可被不屑之徒知道此事,否則,必然會釀出大禍!”大虛神情莊嚴地說道,貝葉從何而來,他是非常清楚不過了,畢竟能夠飛昇成仙的修煉者屈指可數,這貝葉經乃是修煉者的分身的真元所化,當然珍貴無比,尤其像鷹雪手中的貝葉還留有修煉者的武學心得,就更加顯得珍貴無比了,如果被人知道鷹雪手中有這樣的寶貝,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雖然這些貝葉經無福無緣之人根本就看不到,但是人性就是這樣貪婪,不見棺材不落淚,人人都以為自己是有緣人,能夠看到貝葉經上面的東西,就會不惜一切手段前來爭搶,這就是人性的可怕之處。

    “我可以將流光仙步念出來讓大家修習,貝葉經雖然珍貴,可是如果不用,豈非白白浪費了,況且現在大劫將至,我們手中持有貝葉經,為何不讓大家一起修習,這樣對付強敵,亦多一分勝算!”鷹雪拿著貝葉經就準備讀出來。

    “萬萬不可,鷹雪,萬萬不可,貝葉經是留與有緣人的,既然我等無緣,你就不必要念出來了,我等無法受天霧祖師及歷代掌門的庇佑,乃是我等福淺命薄,又豈可逆天而為之。”大虛垂頭喪氣地說道,自己身為崇雲天閣的掌門都無緣修煉流光仙步,尚需一個外人來傳授於他,真是讓他無地自容。

    “師伯你這話可見外了,難道放著流光仙步不修煉嗎?難道人的性命還比不上這張貝葉,這貝葉再珍貴,也沒有人的生命珍貴吧,師伯又何必拘泥於這些虛無飄緲的天意呢,明明是人力可以為之的事情,又何必執著於此呢?”鷹雪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腦袋是怎麼想的,放著現成的武學不去學,反而還怪罪自己無緣,很簡單的事情嘛,只要念出來,大家都可以學這流光仙步了,但是卻因為心理作用而放棄,真是讓他想不明白。

    “各有各的機緣,我們清修者自有處世的原則,非己之物而不強求,這是祖師爺定下來的規矩,鷹雪雖然你稱我一聲師伯,可是如果論起輩份來,我等都應該稱你為祖師才對,嚴格說來,你可以算得上天霧祖師的弟子,既然你有緣學會了流光仙步,那就等於我們已經學會了流光仙步,這項絕技注定只有你能修習,他人是無緣看到的,鷹雪,你不必再多說了我等是不會修習的,請你收回吧!”大虛還拒絕修煉流光仙步,不過,他的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到底是修持多年的得道高人,剛才一時激動,情緒失控,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鷹雪正在為難如何說服這些老頑固之時,大空搖著晃腦地從外面走了進來,從他臉紅耳赤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剛才肯定是偷喝了不少的醉情酒。

    大空走到鷹雪的面前微有醉意地拿出另一瓶醉情,對著鷹雪說道:“師侄大人,你還是給我換一瓶吧,這瓶酒味道太淡了,無法跟剛才的那一瓶相比,喝起來真沒意思!”

    鷹雪接過酒瓶後,真是有些佩服,這個大空真是不簡單,小天喝下一瓶醉情之後,立即發狂,大空竟然喝下了一整瓶後,只是微醉,這個老頭的酒量真是不錯,不過,大空的要求還真是讓鷹雪為難,因為鷹雪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分辯酒齡,當初拿酒的時候,他只是隨手拿他,哪裡像大空這樣的老酒蟲,竟然可以喝出酒存放了多少時日,不過,大空的注意力馬上就被鷹雪手中的貝葉給吸引了過去。

    “這不是貝葉經嗎?拿來我看看,你小子真是個有福之人,碰到了你,我算是遇到了大財主了,還有什麼寶貝,都拿來我看看。”大空一把搶走了鷹雪手上的所有貝葉,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一地翻開仔細觀看。

    鷹雪通過剛才的接觸已經基本上瞭解這個大空的脾氣,總的來說,一個老小孩,天真無邪,凡事都率性而為,如果以大人的眼光來看他,是一個神經病,如果以一個小孩子的角度來看,還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

    “流光仙步,我的天吶,這不是祖師爺飛昇時所留下來的貝葉經嗎?怎麼會在我師侄大人的手上,真是怪事!”大空拿著貝葉經對著大家奇怪地問道。

    “師弟,你能看到這貝葉上的字,你確定是天霧祖師的流光仙步嗎?”大虛欣喜地問道。

    “什麼確不確定,這不就是嗎?流光仙步這不是天霧祖師飛昇之前所悟出來的那套近於仙體的驚世步法嗎?”大空一邊看著貝葉,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太好了,總算有人能夠修習天霧祖師爺的武學,天可憐見,我崇雲天閣尚有渡劫的希望。大空,你就安心修煉祖師的流光仙步吧,我們先出去等你!”大虛高興地說道,彷彿這與鷹雪剛才的做法有天壤之別似的,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高興。

    鷹雪在一旁可就有些不明白了,難道自己的想法是錯的,把流光仙步的口訣念出來與大空自己研習之間有什麼差別與不同之處,這些清修者的想法還真是怪異,自己倒裡外不是人了,拿熱臉往別人冷屁股上面貼,真是有口難言。

    陳風在一旁看見鷹雪表情尷尬,便將他拉到一旁輕聲地解釋道:“鷹雪,你別誤會,崇雲天閣的門規是這樣的,祖師爺的絕學是一代傳一代的,如果你把流雲仙步的口訣念出來的話,我們大家豈不是成了你的弟子,而且如果是你念出來的話,連師伯都要稱你一聲師父了,這下天閣的輩分不是全亂了,所以你不要誤會師伯他老人家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這是誰定下的規矩,真是的!”鷹雪一聽陳風的解釋頓時釋懷。

    “喂,喂,師侄大財主,你別走,你一離開這貝葉經上面的字就有些不清楚了,你還是站在我身邊,等我記下口訣之後你再走吧。”鷹雪剛想隨著大虛等人離開天閣聖殿,坐在地上背口訣的大空便大聲怪叫了起來。

    “什麼,有這樣的怪事,真是奇怪,陳風,你陪著鷹雪吧,你也跟你師傅一起修煉流光仙步吧,我與大悟、賈慶三人在外面等你們!”大虛見大空那著急的模樣,就知道他所言不虛,看來這鷹雪真是他們崇雲天閣的大福星,這份厚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

    “我也可以修習嗎?”陳風興奮得差點跳起來,他從小就跟著大空習藝,大空的脾氣,他差不多都學會了,要不是平日有這二位寶相莊嚴的師伯壓著他,他的德性還不是跟大空是一樣的,現在突然聽到他也可以修習流光仙步,他哪能不本性暴露無疑。

    “哈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徒弟,看平時你師伯把你管教成什麼樣了,真是可憐哦!”大空放下貝葉經站了起來,輕輕地拍了拍陳風的頭,表示極度同情。

    “真是一對活寶師徒,幸好鷹雪不是外人,否則,天閣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大虛板著臉輕聲罵道,他身為掌門,平時也拿這位大空師弟沒有辦法,只要他不闖出亂子來,他就燒高香了。

    “三位師伯,陳風、鷹雪,我也得立即回一趟碧玉晴軒了,這件事情我得稟告我師伯和師傅,讓他老人家也來看看。否則,日後,我可就慘了。”賈慶的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不見了,似乎在逃避什麼似的,一溜煙地逃走了。

    “這個臭小子,明天我們崇雲天閣可就熱鬧了,賈慶的師傅空大頭陀一來,我們就別想安寧了!”大虛與大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話之後,他便與大悟急速離開了,看來賈慶的師傅也不是好招惹的,至少可能比大空還要難纏。

    “空大頭陀??”鷹雪不禁站在大空的身邊,不禁對他投之以好奇的目光,這個賈慶的師傅似乎與這位大空淵緣頗深。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十年前我與他打賭爭奪‘大空’這個寶號,結果他輸了,從此他就改名叫做空大頭陀了!那個臭光頭還不死心,正想邀我再比試呢,幸好我現在可以學流光仙步了,看來,他這個空大頭陀,就永遠只能叫做空大頭陀了,呵呵,真是有趣,他這輩子別想翻身了,我敢打賭,今天晚上,他必定會趕到崇雲天閣。”大空說起空大頭陀,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

    “其實空天師叔原本法號‘和真’,不過,因為比武輸了我師傅半招,所以就改名為空大,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比鬥就一直沒有停過,這事崇雲天閣和碧玉晴軒的人都知道,只是鷹雪你初來乍到所以感到有些奇怪罷了。”陳風在一旁幫著解釋,大空則拿著貝葉經不停地背著口訣,陳風見大空這樣認真,不由坐下來仔細地聽著大空念叨,努力地記著口訣,看著他那樣入神的模樣,看來當大空的徒弟也挺不容易的。

    鷹雪閒下無聊,乾脆四處走觀察著這座神殿,這座神殿依山而建,氣勢輝宏龐大,人站在這裡,真是有一種渺小的感覺,不過,鷹雪倒是沒在意這些,他對三尊神像挺感興趣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此建了這三尊巨大的神像,又是如何建成的,這一切或許都是一個謎,現在大空與陳風二人都在背誦心法口訣,自然沒空解釋這一切。鷹雪只好一個人無聊地四處觀望,他發覺這聖殿竟然開了一個小門,上面還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圖符,一層一層的,似乎有很多的秘密,也不知是作何用的,更不知道通往何處,鷹雪的好奇心不由大起,正準備上前打開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大空的怪叫聲:“住手,師侄大人,那可是道禁門,不能打開的。”

    鷹雪聽到大空的聲音,不由愕然,停下手來,回頭一看,大空正擠眉弄眼地站在他身後,鷹雪不由問道:“敢問師伯,這後面是什麼地方,為何不能打開?”

    “師侄大財主,你可真生了一雙賊眼,難怪身上有這麼多的寶貝,你剛一進來就發現了我們崇雲天閣最大的秘密,這就是鎖魔洞,已經被封印了上千年,這上面都是一些崇雲天閣特有的符咒,平時都是二位師兄在此地看守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的,正好趁今天他們不在,乾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說不定還有許多寶貝呢,怎麼樣師侄大財主?我們現在就進去吧!”大空的話讓鷹雪哭笑不得,這麼大一個門放在這裡誰看不到,真不知道這位大空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人處事,讓人哭笑不得。

    “這恐怕不妥吧,既然是禁地,還是算了吧,否則,二位師伯怪罪下來,我可承擔不起的!”鷹雪哪敢跟大空攪和在一起,見大空準備動手拆封印,急忙阻止了大空的行動,婉言謝絕了大空的好意。

    “真是沒勁,喏,你的貝葉還你!”大空見鷹雪不肯跟自己冒險,不由感到索然無趣,把貝葉經丟給了鷹雪,自己獨自跑到一邊靜坐了起來。

    陳風則走了鷹雪身邊,輕輕地跟鷹雪說道:“鷹雪我已經把心法全部背了下來,我現在練習一下,你幫我看看,哪裡還有不妥之處,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鷹雪爽快地答應下來。

    陳風聽了鷹雪的話後,高興地立即行動起來,看著陳風那笨拙的樣子,簡直是破綻百出,別說指點了,鷹雪覺得他根本就是形似而神不似,流光仙步根本就未曾入門,而且這流光步法,鷹雪雖然已經學會,在沒有用流仙真氣護體的情況下,鷹雪都不敢輕易嘗試用它,何況是陳風了,他的修為尚差鷹雪一大截,流光步法在他運用起來,根本就沒有一點仙家步法的神髓,好像小孩子在剛學走路。

    “真是個笨蛋,你這也叫流光仙步,還不快停下來,真是丟人現眼。”正當陳風笨拙地練習之時,大空攔住了他。

    “弟子愚鈍,還請師傅指教。”陳風停了下來尷尬地說道,他對自己的表現也不甚滿意,沒相到這流光步法練習起來竟然這樣彆扭,簡直是艱澀難懂。

    “指教什麼,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問你,口訣你記住了多少?”大空剛才被鷹雪拒絕,心裡很是不爽。

    “全都記住了,一字不差呀!”陳風自問記性還可以,他倒是挺有信心地回答道。

    “一字不差?我看你差遠了,你知道我記住了多少嗎?告訴你,我全部都忘記了?”

    “全部都忘記了??”陳風驚訝得差點跳起來。

    “你真是笨,這等仙家步法,當然需要用神識來記憶了,你神識學會之後,自然就可以水到渠成,還需要你用腦袋去記,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坐在那裡參詳吧,還一字不差呢,簡直有損我老人家聲名。”大空氣呼呼地說道,教訓完陳風之後,大空雙手負後,圍著鷹雪轉個不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師,你這是干什麼?為何圍著我轉圈呀!”鷹雪被大空的動作給弄得一塌糊塗。

    “我在想,你這位師侄大財主,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貝,須彌戒,天衍神劍,渾身靈氣逼人,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似乎有護體的瑞氣,竟然連我老人家也看不出來是什麼,你的奇遇不少吧,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瓶酒呢,這樣吧,你乾脆把我裝到你的須彌戒中去吧,我去裡面仔細觀察一番,看看你還有多少寶貝,怎麼樣?”鷹雪被大空的話差點噎死,這個老頭的胃口還真不小,如果把他裝進須彌戒,那裡面的酒和蜜可能會全部被一掃而空,不是鷹雪小器,這樣的‘貴客’,他可招待不起,對此鷹雪只能報之以苦笑。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