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末世之死神降臨 作者:陽左 (已完成)

 
梅爾斯 2018-4-1 13:38:0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37 80454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36
鬼郵輪•卷 第二章 雞皮疙瘩

    下方經過的兩名水手顯然都是進化者,雖然並不強大就是。

    兩人飛快攀爬,從第二艦樓沖上第三艦樓,但左右無人。

    尤其是第三艦樓這裡並沒有距離較近的可以進入的房間。

    兩個日本人對視一眼。

    “聽錯了?”

    “不可能吧?”

    “難道是惡作劇?”

    “那倒是有可能。”

    兩人腦洞風暴一陣,搖著頭離開。

    這豪華遊輪的艦樓有足足五層,最上面也有一百多平米的面積。

    似是位置很高的原因,海風吹得大了一些,卻也依舊很溫柔。

    這本就是一個軟綿綿的夏日,便如陰月天懷裡軟綿綿的女孩子。

    這又是一個溫溫熱熱的夏日,便如陰月天懷裡溫軟如玉的女孩子。

    他頗為無語的:“為什麼要大喊,我又沒說要殺死你。”

    小髒豬公主淚眼朦朧:“你你你是壞人。”

    陰月天道:“我是。”

    這話她說了三遍,他也承認了三遍。

    小髒豬公主嘟起花花的小嘴,不再看他。

    她的眼睛掃到碼頭,又掃過大海,很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

    她從金色皮包裡掏出一大塊蛋糕,將上面的塑膠去除,大口大口的咬了起來。

    陰月天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子?”

    小髒豬公主欣賞著美麗的景色,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難道你看不出來?”

    陰月天歎道:“我本來是看出來了的,但現在又覺得不像。”

    小髒豬公主道:“誰說大財閥的女兒就不能喜歡吃甜食的?難道你不知道甜食對於每個女孩子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麼?”

    陰月天道:“不知道。”

    他忽然發覺自己這半個晚上居然做了很多無聊的事,道:“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將女孩子的腰挽住,從艦樓最頂部一躍而下。

    風呼嘯著擦著耳朵吹過,女孩子小嘴鼓鼓的,卻也忍不住大聲的叫了起來。

    她叫的並不驚悚,反而很是開心的樣子。

    兩人輕飄飄的落在二層艦樓那裡,陰月天轉頭便要離去,衣角卻被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拉住。

    “你不幫我了嗎?”

    陰月天道:“我是殺手。”

    女孩子道:“我知道呀~我雖然不會讓你真的殺掉那個壞人,但卻想到了另一個方法可以讓他不再糾纏我。”

    她的方法顯然是很狗血的那種。

    兩個人出現在喧鬧的大廳中時,小髒豬公主又變成了很美的乾淨公主。

    只是她的嘴裡依舊吊著一根棒棒糖。

    起航前的晚宴很奢華,足有四個籃球場大小的正廳中,一層是碩大的賭場和舞場的混合,二層則是環繞酒會,三層則是最上流人物們的交際宴。

    因為是從二層艦樓的側門進入,所以兩人直接進入了喧囂熱鬧的酒會中。

    酒會,又不止酒會這麼簡單,雖然桌上有很多豐盛的美食和美酒,但大多人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周圍的美女/富豪身上,一部分帶著男女伴的,也大多在觀看著二層大廳中的一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魔術、雜技和馴獸。

    因為大廳實在很大的緣故,獅子和老虎籠並不會很占地方。

    對於這些,陰月天的興趣都不是很濃,不過他還是被潔西嘉強行拉著來到了一處馴獸的大鐵籠前。

    穿著暴露的豹皮比基尼女郎在用皮鞭挑逗著的,是一隻小惡魔。

    來自地獄層面的小惡魔,其實力還算是相當不錯的,至少一般的金字塔中層進化者單挑一個小惡魔並不太簡單——像是服部大和那種實力的,遇到這小惡魔誰生誰死都說不準。

    只是科技創造奇跡這句話一點也不假,頸上帶著‘原子爆裂項圈’,周圍的鐵籠又是‘內交流電網’,小惡魔這種狡猾的生物若是想活下去,便只能隨著比基尼女郎的動作,做出一個個搞笑的動作。

    周圍的男男女女顯然都很喜歡這樣的‘馴獸’,伴隨著小惡魔的一個個動作大肆鼓掌。

    陰月天身旁的女孩子也是雀躍著拍手,當然,還不忘眉開眼笑的舔著棒棒糖。

    “這真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很有磁性的聲音在陰月天身邊響起:“大災變前期,地獄層面的怪物們手上沾染了多少進化者的鮮血,尤其是這種速度和攻擊力都不弱,又數量眾多的小惡魔,更是當時進化者的最大敵手。現在看到祖輩們曾經的強敵被圍在鐵籠中玩耍,實在是很心酸的一件事。”

    這人的實力很強,即便是不刻意外放,他身體周遭的氣場,也使他在陰月天二十多米外的時候便被後者發現。

    陰月天看也不看他:“進化的意思,我不信你不明白。在前進在進化著的生物,自然會成為萬物之尊,止步不前的生物,便只能被玩弄,這有什麼可心酸的。”

    “咦咦?你在跟我說話麼?”

    潔西嘉瞪著大眼睛看向陰月天,卻一下子看到陰月天旁邊的人,立刻氣呼呼的拉著陰月天向遠處走。

    兩人又出了大廳來到艦樓,聲音很磁性的男人也追出來。

    “潔西嘉,我做錯什麼了嗎?不要不理我好麼?”

    這男人長得其實比陰月天更帥,年齡相較陰月天也明顯大了十幾歲,看起來是個很穩重成熟的中年人樣子。

    他苦笑著道:“若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潔西嘉負氣的停下,對他道:“不要糾纏我了!我有男朋友了你沒看到嗎?”

    說著,她抱著陰月天的手臂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請不要開玩笑好嗎?”

    男人歎道:“這人我相信你一定是第一次見到的。”

    潔西嘉哼了一聲,也不理他,暗地裡卻是小手偷偷的掐陰月天的後背。

    陰月天道:“你好。”

    男人道:“我不好。”

    陰月天道:“我知道。”

    男人道:“你知道?”

    陰月天道:“無論什麼人,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都會很苦惱。”

    男人道:“我苦惱的事還不止這個。”

    陰月天道:“我知道。”

    男人道:“你也知道?”

    陰月天道:“若我知道她說的男人是你,大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插一腳進來的。”

    男人道:“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在乎這種事的。”

    陰月天道:“換做平常,我的確不會在乎這種事,甚至於若是可能,一定會想辦法與你打一場。”

    男人道:“平常?那麼現在呢?”

    陰月天道:“如你所見,我現在窮困潦倒,而且很可能有人在追查我的下落,一旦被知曉,定然會有強的人來追殺,我雖不怕他們,卻也不想讓麻煩找到自己頭上。”

    男人道:“如果追殺你的人是‘組織’的話,恐怕無論如何你也躲不掉的吧?”

    陰月天道:“我的實力,絕不會被任何人小覷,組織若真想殺了我,恐怕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小,這個道理我想他們也該明白。所以我打算消失一段時間,時間長了,他們知道我沒有殺回去的想法,自然不會再動殺我的念頭。”

    男人歎道:“有些事,恐怕未必那麼簡單。”

    “你有完沒完呀!難道還想在這裡把酒言歡不成!?”潔西嘉終於忍不住,氣鼓鼓的:“我說了不想看到你,請你離開!”

    “潔西嘉……”男人想要上前,卻看到潔西嘉立刻躲到陰月天身後僅露出個腦袋,一雙眸子狠狠地看著自己。

    她大聲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想看到你!我喜歡的是他!你立刻,馬上,快點在我眼前消失!”

    男人抿著唇,看了眼陰月天,又看了看潔西嘉,微歎一聲轉身離開。

    “咧!”

    潔西嘉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轉身趴在欄杆上,清新的吹著海風。

    陰月天道:“現在是否滿意了。”

    潔西嘉哼道:“你該直接揍他幾拳,把他打走的,廢話那麼多幹嘛。”

    陰月天望著海,淡然道:“像他這樣的男人,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能夠強迫他做某件事或者放棄某件事,即便我的實力強過他也很難。”

    潔西嘉詫異的看著他,從包裡掏出一袋棉花糖:“剛才我就想問了,你認識他?”

    陰月天道:“你不認識他?”

    潔西嘉道:“我認識啊,歐洲的餐飲業龍頭老大,奧德利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賓塞斯•奧德利。”

    陰月天道:“可他還有另一個名字。”

    潔西嘉道:“什麼名字?”

    陰月天道:“‘步之火舞’賓塞斯。”

    “不知火舞……”潔西嘉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想說他其實是個女人嗎?”

    陰月天道:“不是不知火舞,而是‘步’之‘火舞’,是說這人乃是火焰系頂尖進化者,戰鬥時動作無比優雅又威力巨大,每一步殺勢,都像火焰精靈的舞蹈。”

    潔西嘉愣了愣:“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陰月天道:“本就很厲害,天榜進化者榜,排行三百零七。”

    潔西嘉道:“可我為什麼沒看過他的照片?天榜上面都有照片的啊!”

    陰月天道:“他的照片,是臉上帶著火焰鳳凰花紋面具的那種,你不記得也很正常。”

    他嗅著海風,悠悠的道:“只是很奇怪啊……”

    潔西嘉用棉花糖把小嘴塞得滿滿的:“奇怪什麼?”

    陰月天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自是不會因為我的實力而畏懼,但他的確是選擇了一言不發便離開,看起來應該是你的話起了作用。”

    潔西嘉挺著小胸脯:“那說明我比你厲害!”

    陰月天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可能……他會因為你的話而選擇離開,要麼,你已經強大到讓他發自靈魂的產生畏懼……這當然不可能,要麼,則是她的確是愛煞了你,所以即便很不情願,也會因你的話離開。”

    他道:“這才是我奇怪的主要原因……他非但實力強橫,而且家財萬貫,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麼會對你……”

    他仔細地看著潔西嘉,一臉的不明所以。

    “你你你……你是在鄙視本小姐的美貌嗎!?”潔西嘉氣的大力用高跟鞋踩他的腳面。

    陰月天聳聳肩,從新看回海面。

    他本就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而且更是沒什麼興趣關注太多,所以也便不去想。

    一夜無話。

    或者說孤男寡女,這樣唯美的夜,本該有點什麼的。但是聯想到陰月天這樣性冷淡男,即便是我想讓他們多說點什麼,也實在不太現實。

    次日清晨,豪華游輪在宮城喜英樹的宣佈下正式開啟,這個五十一歲的中年人,還同時宣佈,從啟航到靠岸間的所有消費全面,希望大家能夠玩得盡興。

    所謂的消費全面,對於船上的遊客們自然不算什麼大好消息,畢竟能登船的幾乎都是有錢有勢有名的人們。

    但是對於陰月天來說,這無疑是不錯的消息,因為這便省了他打劫或者偷取別人錢包的過程。

    左右無事,陰月天便再次溜達到艦樓上看海景。

    天青水碧,海風習習,實在是很讓人心情舒暢的環境,即便是陰月天,在這和煦的陽光下,也難得的產生一種慵懶的感覺。

    同時旁邊傳來零食的甜味,也讓他覺得上了這艘船其實也未必很無聊。

    陰月天的‘三無’和正常來說的‘三無’很不同。

    一般我們形容三無,是指無口、無心、無表情,即少言寡語、面無表情且看不出內心想法。

    但陰月天的三無,卻是無心、無情、無定性,即不會被看出內心想法,心中冷血,難以判斷出是什麼樣的男人。

    雖然他的三無相較於約翰•卡夫曼的‘無恥、無錢、無臉’和戴爾文的‘無腦、無正經、無厘頭’,功力尚有一部分差距的,但這人總的來說,並非是因為沒有感情或者不會表達感情便少言寡語的人。

    所以我們經常看到他暢所欲言,有時甚至會覺得有些話多。

    他對身邊同樣靠著艙壁曬著陽光唯一不同便是嘴裡被甜食塞得滿滿的女孩子道:“為什麼你這樣吃,都不會胖?”

    這顯然是一個很讓潔西嘉得意的話題,她小尾巴都快翹上天去:“沒辦法啊,有些人,天生麗質,命中註定將成為大大的美女,所以老天便調整了她的生理結構,讓她可以放肆的玩耍,永遠不需要長大。”

    陰月天道:“註定成為大大的美女,和,永遠不需要長大,這豈非很矛盾?”

    “咧~你懂什麼。”很懂的女孩子做了個鬼臉:“不需要長大的意思,就是每個女孩子都會夢寐以求的,一直被人寵溺照顧,可以任性玩耍,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零食又不必擔心身材變形,明白了吧?”

    陰月天道:“這樣的生活,與寵物有什麼區別?”

    他很是驚奇的:“難道所有女人的夢想竟然都是變成寵物?”

    潔西嘉很美的白了他一眼:“跟你說不明白。”

    她眨眨眼:“戴爾文先生,你好像還欠我三個聖代、五大塊巧克力和十個蛋撻吧?難道你不覺得作為紳士,是不該欠淑女東西的麼?”

    陰月天道:“我好像說過自己是窮光蛋吧?”

    潔西嘉道:“別忘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免費的,縱然大紳士戴爾文真的是窮光蛋,也可以走到下面給美麗可愛的淑女拿來甜點的吧?”

    陰月天柔和的笑:“原來你是想讓我當跑腿的。”

    潔西嘉的臉上寫滿了‘算你聰明’。

    陰月天其實還是對這個女孩子感官上有一些……怎麼說呢?不能說好感和喜歡,但並沒有惡感。

    這大概是因為昨夜女孩子允許自己睡在她房間中的緣故吧?

    這艘遊輪雖然號稱可以載一萬零九百人,但要知道,這一次的登船人數也有一萬多人,再加上水手船員,零零碎碎的大概已經把船上每一個客艙都擠滿,若非潔西嘉很貼心的同意陰月天住進自己的房間,恐怕後者只能露宿船頭了。

    雖然陰月天並不在意睡眠環境,甚至哪怕幾夜不休息也並無不可,但誰不希望能夠有一個舒適的睡眠環境好好睡一覺呢?

    所以陰月天並沒有拒絕潔西嘉對自己的撒嬌。

    他起身,悠然的向大廳內走去。

    昨晚一夜喧囂,使得一直到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多,三層的大廳依舊沒有收拾乾淨,一群船上的服務員以及那些演員,都在清理整頓,同時也在準備應付今夜的宴會。

    周圍的長桌上都是昨夜的失誤,雖然大多都沒怎麼動過的,但都已放了一夜,很多蛋糕上的奶油都發幹了。

    陰月天隨手止住一名服務生,道:“我要取一些甜點,該去哪拿?”

    那服務生道:“當然是餐廳,先生。不過馬上就要到午餐時間了,餐前甜點實在不宜吃太多的,先生。”

    她的好言相勸顯然不可能阻止陰月天,因為陰月天也不是自己要吃,而是要喂那只甜食怪獸。

    他點點頭,沿著服務生說的方向向大廳的另一個艙門走去。

    艙門那邊是一條木質長廊,上面鋪著地板,過了長廊就是遊輪最大的廚房。

    艙門內外可開,陰月天推開一扇門的同時,另一扇門也向他的方向推開,然後一個一身廚師服的四十多歲日本籍男子和陰月天擦身而過。

    陰月天腳步瞬間停下!

    雖未回頭,但若有人在他背後,便可清晰地看到……

    陰月天露在外面的後頸處,一大片雞皮疙瘩很明顯的豎起!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37
鬼郵輪•卷 第三章 大事件(上)

    華夏,京城。

    一如既往的喧囂和奢華,從來都掩蓋不住京城陰暗中的風起雲湧。

    作為世界五大都市之一,一旦這個世界的進化者圈子發生什麼比較大的動盪,整個京城都會立刻繃緊,不但操縱著這個國家的龐大機器會隆隆運作起來提防不備,華夏各大家族在京城的基地也會飛速運轉,雖是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種種。

    華夏人,最擅長,也最習慣的,永遠都是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幾乎每一個華夏的大家族以及大進化者組織,都有三名以上的智囊,隨時根據最新的情報來進行謀劃和部署。

    如此做,有些時候固然是徒為無用功,畢竟很多大事件的發生都影響不到華夏。但這並不妨礙華夏人對於很多事提前做準備,如此,一旦真有事情發生,華夏總是能夠以最飽滿的姿態來應對突發事件。

    這一次,也是如此。

    而且這一次,相較以往,京城的各個基地運轉的更加快速,也更加急促。

    因為這一次的大事件,關係著華夏在整個進化者界……以及全世界的面子問題。應對有序,面子便算是保住,應對失誤,定會引來無數人的嘲笑——雖然那‘無數人’面對同等狀況未必會做得更好。

    面子,從來都是華夏人認為最重要的,一如很多年前的世博會和奧運會……這種事不用我贅述,各位想必也已明白。

    所以,京城雖是依舊繁華,但在平民們看不到的地方,雲動、潭蕩、風起、龍吟,都在發生。

    正如一首詩裡寫的:

    溪雲初起日沈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煙火酒家,位於大柵欄南口拐角胡同中。

    它的前身,其實是一個名為六必居的醬菜院子,大災變之後,因為某些客觀非客觀的原因,改成了一個頗具古色古韻的華夏式三層樓閣。

    這個起著古怪名字的酒店,現在也算是京城的知名建築之一,一來這酒店老闆是一個手眼通天且實力非常的進化者,二來,這酒店本身只接待進化者,三來,這裡也是華夏最大的進化者聚集地。

    不過今天,這個最大的進化者聚集地,卻緊閉著大門,門上也掛著停業的招牌。

    這多少讓過往路人有些驚訝,需知,即便是在十萬獸族圍攻京城之時,煙火酒家也從未停業。

    這不正常的現象,多少讓喧鬧的大柵欄意外的顯得有些蕭索。

    實際上,煙火酒家緊閉的門內,依舊有人,非但有人,而且不少。

    三層天井式的酒樓內,所有的古式八仙桌都坐滿了人,整個酒店因門窗緊閉的關係,略顯黯淡且煙霧繚繞。

    雜音隆隆,每個人都在私底下討論著什麼,而且聲音都很小。可這酒店中的人實在太多,很小的聲音彙聚到一起便也顯得很大。

    ‘吱~~~嘎!’

    門聲響動,酒家位於側面的隱秘門打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金髮英俊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立刻便被滿屋的煙熏的一皺眉,不過馬上便掩蓋了過去,然後露出了迷煞萬千少女的笑容。

    看見這人,一霎那安靜下來的酒樓又恢復了喧囂,大家紛紛把目光挪回來與自己桌的同伴聊天。

    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壯漢走來,拱手抱拳:“戴爾文先生,我家主人請你上三樓去坐。”

    “你家主人?”

    來人正是戴爾文,他好奇道:“你家主人是誰?”

    壯漢道:“天威,君家。”

    戴爾文愕然,旋即也抱拳一下:“原來是‘天威君主’,那我說不得恭敬不如從命了。”

    天威君家,是大災變時期對華夏貢獻最大的古武家族,大災變結束後雖是被宋家和幾個大型進化者家族超越,但君家在整個華夏北方的聲威不減當年,而且君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會被所有的進化者恭稱為‘天威君主’,以表達對大災變初期中君家屹立於人類抵抗最前端的敬意。

    相較于人滿為患的一樓二樓,三樓的人數少了很多。

    不過戴爾文一上來便看到了很多熟人。

    其中包括華夏第一世家、也是世界第一殺手家族,宋家在北方的主管宋繼淵;華夏第二世家,白家家主白萬里;華夏第三世家,張家在京城的主管張道哲;華夏第五世家,雲家家主雲中山等等。

    當然,被圍坐在圈子正中的,自然是華夏第四大家族,天威君家的家主,五十六歲的君無敵。

    對看過來的人微笑點頭,戴爾文來到君無敵身前,抱拳道:“天威君主,許久不見威風更勝往年。”

    君無敵哈哈大笑,也不管這笑是否影響到別人,伸手道:“戴爾文先生客氣了,請坐。”

    戴爾文微笑坐下,旁邊立刻有小美人媚眼如絲上來敬茶,不過老戴這時候可沒心思放在小美人身上,他應了聲謝,便道:“君先生居然也來參加這次集會,真是我沒有想到的。”

    君無敵爽朗的笑:“沒辦法,這也是想要向旁人證明,我君無敵還沒死,君家人只要還沒死,就一定站在華夏抵抗外敵的最前沿!你們說是不是啊!?”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向著周遭其它家族的主事者問的。

    宋家宋繼淵起身恭恭敬敬的道:“君爺說的自然,君家這些年雖低調發展,但又有誰人不知君家強盛?”

    君無敵道:“知道就好!”

    他撇撇嘴不再看宋繼淵,宋繼淵居然也沒有生氣,微笑著坐回到位置上。

    這樣的情景,戴爾文已經不知在別處看過多少遍,無非就是大家族大組織之間的勾心鬥角而已。

    他訕笑著喝茶,也不多說什麼。

    反倒是君無敵,拿著一杆大煙袋抽著,道:“戴爾文先生,劉老爺子近來可好?”

    戴爾文笑笑:“劉爺自然是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有勞君先生惦記。”

    這傢伙身為國際刑警,漢語自然是說的非常流利,一口京片子還比陰月天標準得多。

    君無敵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見他沒有說什麼的意思,戴爾文低聲道:“君先生,煙火主人什麼時候來?”

    煙火主人,自然是煙火酒家的主人,能夠召開一個聚會把華夏大世家在北方的主事人都請來,這人面子的確不小。

    君無敵道:“接人。”

    戴爾文詫異的:“接人?在座的各位已經是華夏進化者圈子的頂點了,居然還有人值得他去接而讓你們各位在這裡等?”

    君無敵道:“這人和你可是大熟人,劉老爺子讓你過來,你居然不知道他也要來?”

    戴爾文道:“我只是幾天前在日本正好處理完了某件事,正好離這裡近,劉爺才讓我來幫把手,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君無敵道:“原來是這樣,那我越俎代庖的告訴你這些事反倒是不太好了,等等吧,很快他們就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君無敵話音剛落,酒店側面隱門再次打開,這次走進來的,是兩個人。

    這兩人進入,其餘人包括君無敵在內都已起身以表迎接。

    三層雖是天井頂層,面積也是最小,每個餐位都可以從柵欄直接看到樓下,所以戴爾文也是一轉身便看到了下面來人。

    旋即他便皺眉自語:“居然是他?”

    兩人中,走在前面的四十多歲中國籍男子,自然是這煙火酒家之主,天榜進化者排行第五百的‘煙火主人’雷五福。

    後面的人,倒的確是戴爾文的大熟人。

    國際刑警組織三大五星級刑警之一,天榜軍警榜排行第十六的‘處女星’沙迦。

    這個亞洲籍男子已經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他穿著一身白色撒金邊華夏古式修身唐裝,一頭黑髮及背,膚色白皙細嫩五官清秀若女孩子一般,若是那雙很大的眸子睜開,簡直要比一般的美人還漂亮。

    沒錯,他的雙眼一直是緊閉著的。

    這人一進來,下顎便已向戴爾文的方向揚起,雖是閉目,但戴爾文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對方鎖定。

    煙火主人雷五福一走進來便爽朗的大笑數聲抱拳拱手:“讓各位久等,雷五福真是過意不去!”

    他一擺手:“這位元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沙迦先生,想必各位應該也都認識,我就不多做介紹了。各位,請坐!”

    他將沙迦邀到天井最下方正中央的八仙桌旁落座,自己則是立著道:“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今天的與會內容,我們先說當前的情報,各位若有什麼不明白的可直接詢問。”

    說著,他開始介紹:

    “各位都於三天前接到情報,金剛狼約翰•卡夫曼將至,為微笑死神陰月天打前站,他三天前在雲南啟程,此刻想必已經快要到達京城。之前的聯報已經向各位提出請求,務求各位出人進行攔截,給我們拖延時間。不知這件事,諸位進行到了哪一步?”

    “什麼!?”戴爾文完全愣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大狼和陰月天的關係自然是極好,可是什麼打前站之類的事,他可是從未聽說過……最關鍵的是四天前從草津町的山上下來,他可是和陰月天在一起休整了一整天,當時陰月天是決定於三天后,也就是今天上午搭乘宮城家的豪華遊輪偷渡到南美的亞馬遜叢林找尋水晶頭骨,並未提及要來華夏。

    戴爾文自然是相信陰月天絕不會欺騙自己,那麼這裡的一切又是鬧哪一出?

    話說,無論如何正常人也不可能把亞馬遜和京城聯繫到一起吧?

    在他沉吟之時,旁邊的宋繼淵已經起身道:“雷爺,還是我先說吧。京城乃是我華夏臉面和腹地,我家家主接到雷爺資訊後自是立刻出兵阻攔,聯合徐家對約翰•卡夫曼在桂林和成都進行阻擊,不過……”

    他歎息一聲:“兩天前,我們兩家的聯合軍在成都與之發生大規模交火,除卻小部分人生還之外,其餘人都被那只野獸……死傷人數多達兩百七十三人。對於沒能成功拖延野獸的進程,在下在這裡向各位道歉。”

    他抱拳拱手,樣子很是苦逼。

    雷五福連忙道:“宋家主力盡出這事我們當然已經聽說,成都一戰當然不是宋家和徐家技不如人,只不過是那野獸太過狡猾,對於這件事,宋家對華夏做的貢獻,人盡皆知。宋先生完全不必如此,我們感謝還來不及。”

    君無敵冷哼道:“主力盡出?這才是天大的笑話!依我看,宋家和徐家只不過是把那些家族裡的渣滓借這一戰剔除,同時還能名利雙收才是吧!”

    他這話一說,宋繼淵雖是眉宇間閃過一抹殺意,卻立刻掩飾過去,微笑一下道:“君爺說笑。”

    君無敵這話,便如以針連舞,一下子封住了很多想站起來訴苦的人的嘴。

    不錯,在過去的兩天時間中,舉凡家族主業不在北方的,幾乎都應雷五福的邀請出兵阻截約翰•卡夫曼,但這凶徒實力眾所周知,再加上最近聽說此人心性大變嗜殺如命,不再像以前那樣隨便誰追殺也頂多是怒極才殺人,這樣的情況下誰又會真的將家族主力派出?

    所以便如宋家一樣,大家都是將族裡那些‘關係戶’和‘無能二代’遣出去做阻截任務,如此便可借‘野獸’之手將這些毒瘤剔除。這本就是華夏‘眾志成城’之時,再加上大家族的面子為重,若是這些阻截隊死在野獸之手也就罷了,若是敢半路逃跑,說不得這些大家族也要嚴懲不貸,同時還會將‘嚴懲不貸’時的視頻發放天下,美其名曰:真是對不起大家啊,我家族雖有心為保京城安全盡遣高手,但誰知這些人居然畏野獸之名半路逃竄,給我家族丟臉,真真是不可饒恕,各位請看我們已經將這些逃兵重者扒皮抽筋輕者逐出家門還請大家諒解。

    當然最終結果就是剔除了家族毒瘤,別人看到如此場面即便心裡明白怎麼回事還得豎起大拇指說你們家族真是大公無私啊云云。

    這本是大家族們心照不宣的事,讓君無敵老頭一語道破,頓時大家齊齊閉嘴。

    雷五福訕笑幾下,岔開話題,道:“不管如何,諸位的幫助的確起了作用,把那只野獸拖延在了……”

    “請等一下。”

    戴爾文起身,立在欄杆前俯視著雷五福:“雷先生,我想問問,究竟出了什麼事?什麼叫約翰•卡夫曼為陰月天打前站?他們想要做什麼還是諸位得到了什麼消息?”

    雷五福是認識戴爾文的,他愣了愣道:“戴爾文先生,你居然不知道?”

    “他的確不知道。”一直閉目的沙迦道:“戴爾文自五年前就已經被國際刑警停職,也即是說,他現在並不是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出現的。”

    戴爾文撇嘴道:“沙迦,五年前就是你找的我麻煩,才使得最終劉爺和娜塔莎為我求情都沒用。怎麼?現在又想把我從這煙火酒家中弄出去?我真的很好奇,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總針對我?”

    沙迦淡然道:“因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國際刑警,我很討厭屍位素餐的人。”

    “放屁!”戴爾文大怒,翻身一躍從三樓跳下,指著沙迦道:“你說我屍位素餐!?我從小的願望就是做員警,多年來一直都是遵守著心中的正義去行去做,哪一點不合格了?”

    沙迦道:“你是一個感性多過理性的人,你的這種性格,使得你心中的正義始終是扭曲的。”

    戴爾文冷笑道:“我的正義是扭曲的?不錯,我是放過了一些可憐的傢伙,可他們做出的壞事並非發自本心,而且心中也早已有了悔改之意。這樣的人,憑什麼不能得到一些寬恕呢?”

    沙迦道:“罪惡是始終存在的,絕不能夠被寬恕的。萬事有因必有果,一個人做出了某件事,就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決不能因為他悔改便輕易放過,所謂的正義,從來都是嚴肅剛正的,為了讓正義執行下去,絕不該有‘情’的存在,這便是法不容情!為了讓正義得到貫徹,哪怕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堅定不移的做下去!”

    戴爾文道:“你這種偏激的正義算是什麼?不要忘記,很多次你的行動,都導致了同僚的犧牲,難道這就是正義?”

    沙迦道:“我說過,為了正義的貫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犧牲,更何況……”

    “更何況是他人的性命?”戴爾文冷笑道:“你這話無疑是在說,你覺得自己的性命比別人重要!像你這樣的狗屎,也配合我談正義?”

    “我的生命本就比別人重要。”沙迦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的實力強大,同時又擔負著更多的責任,理所當然的,我存在的價值超過其餘的人。”

    “真是狗屁不通的道理啊!”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雷五福是想勸架都插不上嘴,然而這時,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在二層的某個角落響起。

    這聲音雖是粗魯,但卻帶著無窮的豪邁和爽朗。

    “老二,你傻逼兮兮的和這個二尾子辯論,是想把他拉低到和你一樣的傻逼境界,然後用你豐富的經驗打敗他麼?”

    “約翰•卡夫曼!”也不知是誰一聲尖叫,瞬間整個酒店內的氣氛降入冰點!

    在眾人的目光中,那個穿著一身破舊迷彩服卻無法遮擋住如下山猛虎出海狂蛟氣勢的男人大踏步走到二樓圍欄處,雙手很隨意的按著圍欄向下說道:“真不是我說你,二狼啊,你這個想法是很錯誤的。”

    “我當然知道。”戴爾文冷笑數聲,眼睛卻始終盯著沙迦。

    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淡然道:“我自然是不會和這種人辯論太多,畢竟多年以前我也曾經是個要臉的男人,怎能讓他把我的境界拉低呢?”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38
鬼郵輪•卷 第四章 大事件(下)

    氣氛很凝固。

    金剛狼出現在煙火酒家之中,並且就隱藏在一眾華夏進化者高層之中,這實在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

    人的名樹的影,金剛狼是什麼人大家都清楚。

    如是,讓這群人肆無忌憚的在這裡討論如何解決這只野獸自然誰也有膽,但若是野獸就在旁邊誰還敢像之前那般聲張,那無疑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

    儘管約翰•卡夫曼並未對周遭這上百口子人有哪怕一絲動作,但大家也都是噤若寒蟬,尤其是二層的進化者們,更是紛紛退開老遠擺出種種防禦姿勢雖是準備應對暴起的狼。

    反觀狼本人,倒是依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他抬腿從欄上跳下,逕自來到眾目睽睽之下的那張桌前,抄起空著的太師椅坐下,雙腳往桌上一搭,匪氣橫行的道:“雷老五,老子可是在你這喝茶喝到水飽了,茶水灌得肺葉子都快飄到嗓子眼了,趕緊給老子弄點酒來。”

    他這副目中無人的囂張樣子,簡直就是不把京城群雄放在眼裡……不過這大概也是很值得慶倖的一件事,因為京城群雄也巴不得自己沒被這野獸盯住。

    雷五福一腦門子汗,聽了他的話本想轉身去拿酒,但馬上又定住。

    他一反之前在眾人面前豪邁的樣子,頗有些顫顫巍巍的:“約翰•卡夫曼……你不要太囂張!”

    “咦?老二,你看老子的樣子很囂張麼?”狼很詫異。

    二狼豎起中指,他可是從不畏懼這男人,而且在面對這廝時,他甚至連習以為常的紳士風度都不知扔到哪去:“你這流氓還不囂張?我估計給你屁股上根火柴你都能躥上天去。”

    “放屁,你拿老子當火箭呢?”

    “哪裡哪裡,火箭才飛到哪,似你這般皮糙肉厚死不要臉的混蛋,光是那張厚臉皮就足以抵擋十幾層大氣層的摩擦直接貫穿八大行星了吧。”

    “呀喝!你臭流氓居然還他媽好意思教訓起老子來咧?通常人家說小白臉不要臉說的根本就是你好吧?”

    “你是在隱晦的稱讚我英俊瀟灑器宇軒昂此處省略三十萬字的帥嗎?”

    “老子還他媽隱晦?你看老子的樣子像是性格會隱晦的那種傻逼?老子是在明目張膽的表示你就是個臭不要臉的死流氓啊啊啊啊!”

    “我流氓?我身為政府公務員的典範舉止優雅談吐不俗人稱風度翩翩小王子哪如你臭流氓到處吃霸王餐喝花酒嫖不花錢的雞更流氓一點?”

    “老子什麼時候嫖不花錢的雞你難道現場觀摩學習外加膜拜老子器大活好了咩?”

    “哼哼你太小看大眾傳播媒介了就你那點熊事頂風臭出八百里連我社區公園掃廁所大爺都能一口氣說出百八十件你就承認了吧。”

    “你他媽……”

    “我操你……”

    “奶奶的我……”

    “來弄死本帥哥啊……”

    兩人旁若無人的你一嘴我一嘴對罵開來,直直吐沫星子噴的滿桌都是,罵到激烈處周遭人只覺得室內溫度極限上升感覺這兩人幾乎立刻會翻臉出手直用出最強絕技瞬間將對方剝皮剔骨轟殺至渣,然而實際上兩人卻是嘴上萬箭齊發身體卻恨不能躺在吊床上晃蕩幾下悠然睡去來個春夢了無痕。

    兩人對罵到連剛砌好的茶葉都涼了這才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停頓下來正好將涼茶潤喉。

    而旁邊雷五福早已目瞪口呆神情呆滯臉色發黑腦門子發綠,完全失去了語言功能。

    倒是處女星沙迦,借這個間隙悠然道:“兩位,可是罵夠了?”

    大狼撇嘴道:“沙迦,你他媽又是哪門子蔥敢來管老子閒事?”

    沙迦沒看他,反而對二狼道:“戴爾文,你既比我提前到來,想必早已察覺到約翰•卡夫曼已在這裡了?”

    戴爾文道:“那又如何?”

    沙迦道:“你身為國際刑警,雖然處停職中,但若是正義仍在心中,也該提前將約翰•卡夫曼抓捕歸案。看樣子你的確是已經忘記自己員警的職責了。”

    戴爾文冷笑:“先是說我停職五年不配當國際刑警,現在又弄出這麼一套,我怎麼感覺好賴話都是你在說?”

    約翰•卡夫曼道:“你這傻逼剛看出來麼?我早三十年就看出這廝根本就是被政府洗腦的一大案例,左右都有理的那種。”

    戴爾文道:“這麼說來,你出現在這裡又為了什麼?”

    約翰•卡夫曼道:“誰?我?”

    戴爾文道:“我當然是在說沙迦……”

    他大吼道:“才有鬼啊廢話我不說你難道還會說遠在日本的陰月天!?”

    約翰•卡夫曼道:“那小王八蛋居然去了日本?貌似我記得他說要去的地方是南美啊?”

    戴爾文:“喂喂這麼理所當然的轉移話題真的合適嗎……”

    他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約翰•卡夫曼一臉鄙夷的:“你到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就不能說風涼話了?”

    戴爾文展開雙臂望著樓上:“這裡華夏群雄並聚,目的就是要對付你呀,你能不能正經八本的把事情和大家解釋一下抹消誤會?”

    狼道:“什麼誤會?”

    二狼道:“我要知道還能問你?”

    狼道:“你他媽都不知道老子能知道嗎老子只比你早到不足半個小時。”

    二狼道:“……”

    他看向雷五福:“雷先生……是啊,讓這個臭流氓一頓打岔我反而忘記了,咱們剛才說到哪來著?”

    雷五福尷尬的擦擦汗:“閣下問我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說是金剛狼為微笑死神打前站。”

    二狼道:“是啊,這兩個傢伙究竟要做什麼,引來華夏這麼多高手齊聚?”

    雷五福苦笑一下看著大狼:“這事,卡夫曼先生自己說比較好吧?”

    “我?我說個屁!”

    大狼將雙腿拿下,按著桌子起身道:“老子早就聽說華夏政府對上訪這事管的很嚴,沒想到他媽的這麼嚴!老子在雲南辦了點事,本該政府頒發獎金,老子還想把獎金發給那些村民給他們修修路什麼的,結果聽說高層把這獎金扣了。老子一怒之下決定進京上訪問問這緣由……老子他媽再大的脾氣也沒必要自己單挑這個華夏,所以這不打算走官方途徑麼?結果呢?前前後後來了十二批人次至少四五千人輪班堵截老子,我倒想問問,上個訪而已,至於弄死我麼?”

    他一番話,反而把在場所有人都說愣了。

    無論金剛狼此人心性如何手段如何,但至少有一點是全世界共知的,那便是這個驕傲的男人是從來不屑說謊的。

    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同時和很多組織與家族開戰,他敢於一己之力挑戰一個國家的權力,他甚至可以向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五個人出手挑戰……像這樣的男人,從來都是不在乎別人說他邋遢討厭骯髒等等,卻惟獨不願讓別人說他弱小的。

    而很顯然的,在他眼中當某件事需要說謊來應對的時候,也就有意識的承認了自己的弱小。

    “那麼……”戴爾文道:“現在,各位清楚了?”

    他的眼掃視著樓上樓下所有人,那目光雖然平淡,可平淡之後的銳利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所有和他對視的人都不由垂下頭去。

    “清楚什麼?”

    說話的人,是處女星沙迦。

    他淡淡的道:“就憑約翰•卡夫曼一句話,我們就能清楚了什麼,那在場的人未免太好騙了點。”

    砰!

    一聲悶響,清代傳下來的八仙桌被大狼一掌拍碎,他怒視沙迦道:“你說老子在騙你們!?”

    沙迦道:“難道不是?”

    “哈!”大狼怒極反笑,他坐下身去,強壓著火氣平靜的看著沙迦:“你倒是說說,如果老子是在騙你們,那老子來京城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沙迦道:“剛才雷爺豈非說過?你是來替陰月天打前站的。”

    “打前站。”

    戴爾文冷笑道:“我從來沒聽說過像陰月天這樣的男人,做什麼事還需要別人替他打前站的。”

    沙迦道:“你沒聽過,不代表這事不會發生。”

    他把臉轉向約翰•卡夫曼,雖依舊淡然閉眸,但後者感覺自己竟被無形壓力鎖定住:“卡夫曼,我來問你。你在雲南除了滅殺遺落蟲子之外,還獲得了一樣東西是什麼?”

    大狼一愣,旋即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沙迦道:“真的不知道麼……還是你不敢承認?”

    大狼皺眉幾秒,道:“沒什麼不敢承認的,老子就是在雲南得到了《洛書》,可那又如何?”

    “《洛書》!”戴爾文猛然起身,盯著大狼道:“你居然得到了《洛書》!!?”

    狼道:“天才地寶,自古有德者獲之,老子得到了又如何?”

    “有德者……居然恬不知恥的說出這麼大義凜然的話來了呢。”戴爾文扶額:“那是人家華夏的古董好麼?是人家華夏的寶藏!你一聲不吭往自己兜裡一揣就拿走了?那和盜墓賊有什麼區別?”

    狼道:“當然有啊,老子是明目張膽的從那群蟲子的老窩裡搶出來的!若是這群傻逼去幫那群可憐的村民弄死蟲子,不就是他們的了?可問題是沒人去做這件事,我得到了,也只能說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

    “喂喂,這樣能言善辯的特性真的是你的設定麼……”戴爾文道:“所以呢?你就打算把《洛書》改姓卡夫曼了?”

    狼道:“當然不。”

    二狼歎曰:“幸虧汝還有點廉恥。”

    狼道:“我準備把《河圖》也找到合二為一啊。”

    二狼:“你他媽是在逗我……”

    河圖洛書,這裡陽左便不照搬百度百科了,簡單來講,這是兩種很神秘的圖案,其神秘程度,完全可以和慘死陰月天之手的天魔星手中的虎魄刀有一拼,傳說這兩種圖案的注解一旦合在一起,便可開天地之感解輪回之秘,進可謀劃天機退可經略興亡,著實是神物。

    在場人很多人其實對河圖洛書也只是有一個大體上的瞭解,甚至更多人都不知道所謂的河圖洛書是否真的存在,但沙迦等人的談話,卻讓他們意識到,狼所得到的東西,真的是一件寶物。

    在場最揪心的是白家家主白萬里,白家坐鎮華夏西南,雲南的遺落蟲族事件,白家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白家懶得去管這閒事,反正任由那些蟲子禍害個千八百年,它們自然也就滅亡了。但誰成想在那地方居然出了《洛書》這種東西,簡直讓白萬里撞牆的心都有了。

    沙迦淡然道:“戴爾文,你可聽到了?”

    戴爾文洩氣道:“是啊,聽到了。”

    沙迦道:“洛書河圖,合一可策萬物謀天下,這東西如各國許多寶物一樣,重要性在國際刑警研討會上層多次提到過,如今被卡夫曼奪走其一且還在謀劃另一件,這樣的大事件,你倒是告訴我,華夏該不該提防。”

    “等等。”約翰•卡夫曼皺眉道:“老子就算得了《洛書》這事又和陰月天那小王八蛋有什麼關係?而且,就算你們想從老子手裡奪走這寶貝,我剛才聽說你們攔截拖延時間什麼的,又有什麼意義?”

    戴爾文白了他一眼:“廢話,我問你,你得到《洛書》想接下來弄到《河圖》,是打算自己謀劃天下麼?”

    狼愕然:“當然不是,天下,老子要那玩意幹什麼?我這不就是想幫那小王八蛋一個忙,復活他老母麼?”

    戴爾文歎道:“你們倒的確是好兄弟啊,他得到了虎魄刀想給你使,你想要去弄河圖洛書給他幫忙……”

    “等等等等……”

    他這一句話又引得店內一片喧嘩,連沙迦也是蒙的一顫,眼皮快速跳動數下。

    狼道:“你說什麼?如果老子沒聽錯的話,你說的是……虎魄刀?那玩意不是和天魔星亨利一起埋葬到阿爾卑斯山的冰裂縫裡了麼?”

    戴爾文道:“前兩天我和陰月天在日本,遇到了天魔星亨利,一戰之後,陰月天把他弄死了……”

    “我操!”

    “WTF!?”

    “開什麼玩笑!!!”

    “不是吧真的假的!?”

    店內再次一片喧囂,這一下沙迦都淡定不起來了,他猛地從座位上坐起上前一把抓住戴爾文衣領喝道:“你說什麼!?陰月天居然殺死了天魔星亨利!?”

    狼也是一臉驚色:“開、開玩笑的吧?就算是你們兩個並肩子上,也是給那矬子送菜的貨吧?”

    戴爾文將沙迦推開,撣了撣衣領道:“騙你們有意義?天魔星亨利當初並沒有死,而是被‘組織’的紅心ACE奉JOKER命救下,這一次也是奉JOKER命刺殺陰月天去的。”

    狼驚道:“可是就算如此……我和那小王八蛋分開不過一月,他居然成長到能夠殺掉亨利的地步了?”

    戴爾文擺擺手,不願多講。

    反倒是沙迦,不斷地冷笑:“所以說,這件事豈非更坐實了我們的消息!約翰•卡夫曼,你就是為陰月天打前站而來!”

    “你他媽神經病吧?”狼道:“我給他打什麼前站?他來華夏幹什麼?認爹?”

    沙迦冷笑道:“早在三天前,‘組織’就對世人宣佈,陰月天從組織中偷走了藏有華夏密保的唯一藏寶圖……當年進化者公約說得清楚,因華夏於大災變前期為保地球人族不滅死傷慘重,自大災變結束之日起,所有進化者不得于華夏再偷盜任何寶物!所有原本藏有華夏寶物的國家和私人,雖不需要向華夏歸還寶物,卻也一定要支付一定額度新幣並且在華夏危機之時出手三次!”

    狼道:“這老子當然知道,然後呢?”

    沙迦道:“組織的那張藏寶圖,雖不能來華夏挖掘,卻也算是一張古董。但卻被陰月天盜走並叛出組織,組織的占卜師偵測到他將那寶圖給你,然後由你挖出《洛書》,然而你二人便想進京奪取《河圖》!”

    他高聲道:“‘組織’雖不是什麼好人呆的地方,但他們也算恪守《進化者公約》,在得知陰月天盜圖叛逃之後,寧可不惜出動藏匿多年的天魔星也要追殺陰月天奪回寶圖,其行為可勉!剛才你也聽戴爾文說了,天魔星的確是去阻截陰月天,只不過技不如人所以被殺,你又的確得到《洛書》,且人已到京城,當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約翰•卡夫曼呆滯半天,臉紅脖子粗的罵道:“放你媽個屁!老子他媽的什麼時候得到狗屁藏寶圖了?而且從登天塔之後老子也沒見過那小王八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這裡面的陰謀好嗎?就算你真的沒有大腦,也該想想,老子若真有藏寶圖,早就去找那不知在哪的河圖了,還他媽來京城幹什麼!?”

    沙迦冷笑,不再說話。

    約翰•卡夫曼還想爭辯,卻發覺樓上樓下眾人果然臉上都有煞氣,顯然這中間哪裡出了問題。

    他莫名的看向戴爾文。

    後者歎道:“《河圖》,一周前從陝西北挖出來,五天前已經運到京城,現在就儲藏在故宮博物院。”

    大狼腦袋嗡的一聲,只覺一腳踩進糞坑,再也拔不出來了。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39
鬼郵輪•卷 第五章 兇殺案

    陰月天自然不知道自己叛逃出組織加上約翰•卡夫曼在雲南的所為引發了一場針對這兩人的陰謀。

    這當然也和他身在豪華遊輪上無法接觸外界有關,且大狼二狼此刻在華夏的遭遇只是一場大事件的初端,即便陰月天知曉什麼,也絕不可能再趕去華夏。

    更何況此刻他甚至根本沒有心情去罔顧其它。

    因為在打開通往廚房長廊大門之時,從某個和他擦肩而過的人身上,陰月天感到了十分惡毒驚悚的壓迫感,與強者威壓不同的是,這種壓迫感便如有一隻闖出十八層地獄的厲鬼用那飽含怨毒惡意的眼神直刺他脊背一般,瞬間便讓他的全身豎起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

    那簡直是堪比天魔星亨利的虎魄刀給予他的一樣,是一種從心底封印處驚起的恐懼。

    他幾乎在一瞬間便想要跳起回身一刀甩向給予自己如此感官的人,但是絲絲涼氣仿佛一雙雙冰冷的從寒潭中探出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雙腿,並無法抑制的向上攀抓。

    陰月天全身僵硬的在門前足足站立了五秒,這才在旁邊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慢慢回轉身形。

    只是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陰月天眉毛挑了挑,並未追出去,而是轉身走進了廚房。

    他很快將潔西嘉•貝克漢姆要的零食全部端了回來,坐在了後者身邊。

    潔西嘉面對甜食時簡直像吸血鬼看到白皙水嫩的處女一般,兩眼貪婪的放在甜食上幾乎拔不出來。

    在她大快朵頤的時候,陰月天忽然道:“潔西嘉,你是跟誰一起上船來的?”

    潔西嘉嘴裡塞得滿滿登登的零食,嘟囔道:“沒有誰呀,只是我爸爸收到一張請帖,他沒時間來,我恰好又在日本,所以就代替他來嘍。”

    陰月天道:“那你對宮城喜英樹這人有什麼瞭解?”

    “宮城喜英樹?那不就是這艘船的主人嘍,是宮城集團的董事長。”潔西嘉不無鄙夷的看著陰月天:“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怎麼知道的這艘船會在南美停的?”

    陰月天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其餘的呢?對於宮城喜英樹這人,你還知道什麼?”

    “不知道啦。”潔西嘉用湯匙挖著果凍,大塊大塊的往紅彤彤的小嘴裡塞:“話說我為什麼要對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很熟悉呀。”

    “是這樣麼……”

    陰月天沉吟著。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對這個很有興趣?”

    “沒。”陰月天道:“只是遇到了一點小事。”

    這世上諸事無分大小,或者你認為是小事的東西,很可能在別人身上便是大事。

    更何況能夠單只依靠冰冷的氣息就讓陰月天都僵住的存在,在這艘遊輪上又怎會是小事?

    只是陰月天察覺到那股陰冷氣息並未是針對自己,覺得沒必要去管那閒事而已。

    卻不想,很快閒事就找上了他。

    安靜的度過了一個白天,到了夜間,陰月天和潔西嘉依舊出來看海風的時候,一個黑色西裝的日本男子找上了他。

    “陰月天先生,宮城喜英樹先生想請你喝杯茶。”

    “咦?陰月天?這個名字聽著好像很熟悉。”潔西嘉回過頭來,嘴裡還塞著好幾塊軟糖,她奇怪的道:“你找錯認了吧?”

    陰月天道:“沒錯,他是找我的。”

    “你不是叫戴爾文麼……”潔西嘉突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戴爾文是你的姓氏,你的名字叫陰月天口牙,好難講的名字。”

    陰月天笑笑也不解釋,對黑西裝道:“宮城喜英樹什麼時候知道我在船上的?”

    黑西裝道:“這個您見了他的面就知道了。”

    “帶路。”

    對於宮城喜英樹這老頭子,潔西嘉自然是見都懶得見的,她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

    陰月天也不在意這種事,他心中隱約覺得宮城突然說要見自己,很可能和上午感應到的那冰冷壓迫力有關。

    宮城喜英樹的房間,是豪華遊輪三層客艙中的最頂層,據陰月天所知,這一層住著的客人,基本都是日本的最知名人物,比如天皇的第三個女兒,軍部右派的上將,以及日本最大科學研究院的院長一家等。

    只是令陰月天感到奇怪的是,走上三層客艙的長廊後,原本應該很寂靜的豪華長廊中,居然有很多人在來去匆匆,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進化者,剩下的人,則都是遊輪上隨船的醫生。

    隨著黑西裝走到走廊中段,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陰月天側頭從開著的房門看去,赫然看到裡面的一群人正在處理一具屍體,只是屍體上蒙著裹屍布完全看不清具體的死因,唯一露出來的,也只有一隻腳。

    一隻很白但皮膚又有些褶皺的腳,腳底有明顯發黃的老繭,尤其是腳跟部位,這老繭額外明顯。

    很顯然,死者為女性,而且至少四十歲以上,腳上的老繭幾乎都是穿高跟鞋磨出來的。

    陰月天只是本能的發現了這個問題,便不再理會。

    黑西裝一直把他引到七扭八拐的走廊最裡面,打開門,一個裝修豪華簡直堪比總統套房的房間映入眼簾。

    黑西裝做了個請的手勢,便退下。陰月天毫不猶豫的走進房間,旋即房門輕輕關閉。

    房間中,兩個人,一坐,一立。

    坐著的,雖有些蒼老,但卻一根白髮都沒有,臉上除了一絲魚尾紋,也看不出上年紀的樣子,不過陰月天還是一眼便看出,這男人便是這艘游輪的主人,宮城喜英樹。

    至於他旁邊的人,陰月天也是認識。

    此人一身日本古式浪人裝束的打扮,上身白色長襟和服,下身藍色多褶寬鬆褲,腰間一條白帶系著黑褐色圍腰,左腰系插著一柄碎花金紋太刀。他的臉很修長且剛毅,面部線條棱角分明,這是日本人中很不常見的,尤其是這人雙眼如鷹銳利無比,尋常人單只被他看一眼都會有種皮膚被刀劃傷的感覺。

    陰月天微笑著走到宮城喜英樹所在的辦公桌前,拉開凳子坐下道:“很高興見到你,‘斬金者’千兩修兵衛。”

    他第一句話居然是對宮城喜英樹身後的浪人說的,而且對面的兩人也都沒有半點不高興之色。

    縱然宮城喜英樹是此間主人,但是之于陰月天來說,他再有錢,也不過是俎上肥肉,隨意可屠戮的豬羊而已。已知他身份的兩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斬金者,千兩修兵衛道:“陰月天,想不到你居然出現在這裡。”

    陰月天道:“沒辦法,我有事去南美,恰逢又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所以想搭個便船,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麼。”

    千兩修兵衛道:“明明是一個不請自來的人,卻當著船主的面說出這樣霸道的話。陰月天,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點。”

    陰月天道:“我想宮城先生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對麼?”

    宮城喜英樹倒也算是個人物,面對鼎鼎大名夜止兒啼的凶徒,不卑不亢道:“強大的微笑死神登上了我的船,我這小人物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只是陰先生上船便上船,縱然有什麼不滿直接對我講就是,何必大開殺戒。”

    “哦?”

    陰月天道:“你說我殺了人?”

    千兩修兵衛道:“以你的名聲和能力,殺了也就殺了,何必不敢承認?”

    陰月天道:“你說的沒錯,若我殺了人,是斷然不可能否認的,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我為什麼問出上面那句話。”

    千兩修兵衛劍眉一皺,看向宮城喜英樹。

    後者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聽到這話自然也明白了些什麼。

    他皺眉道:“如此說來,兇手居然不是陰先生?”

    左右無聊,陰月天倒也來了些興致。

    他道:“兇手殺了的,就是我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房間的死屍?”

    宮城喜英樹道:“沒錯,那個房間的死者是‘卡古拉研究院’院長撒穆先生的太太。”

    陰月天道:“你說‘那個房間’,之前又說我是‘大開殺戒’,那麼死者絕非一人了?”

    宮城喜英樹道:“死了的另外兩個人,還有成景天皇的三女婿麻生忍先生,以及日本外長參中瑾一。”

    “他們的死亡時間?”

    “參中瑾一先生死於下午三點左右,麻生忍先生是五點二十分左右死亡,撒穆太太是死在五十分鐘前。”千兩修兵衛回答道。

    陰月天饒有興致的:“那麼,又是什麼讓你們確定兇手是我呢?”

    千兩修兵衛道:“三名死者的死因都是一刀斬首,且案發現場有極其嚴重的陰冷氣流盤旋。這本來還不至於讓我們懷疑到你的身上,只是在看監視器的時候,我意外的認出你居然在船上。”

    陰月天抱著雙臂笑道:“死者的樣子以及陰冷氣流什麼的和你們懷疑我無關吧?主要是這艘遊輪上出現了我這樣一個凶名赫赫的殺手,而且死的都是大人物,那麼恐怕這黑鍋我不背都沒有天理了。”

    千兩修兵衛道:“以你的實力,把這艘船上的人殺的只剩下能開船的人,然後指使他們靠岸再自行離開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實在沒什麼必要撒謊。找你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下,既然你說不是你,那我代表宮城先生,選擇相信你。”

    陰月天道:“其實你們懷疑我也是正常,若是換成是我,也會把嫌疑人定為有前科的人。”

    他起身,雙手按在辦公桌上,頗具壓迫力的俯身道:“宮城先生,我很好奇,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懷疑我的情況下還敢找我過來聊天?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宮城喜英樹面色不變,汗卻是明顯的滑落。

    他強撐著道:“我只是覺得,陰先生雖是殺手,但殺手豈非更應該只在拿到錢時才殺人?”

    “那是別人。”陰月天兩眼微睜,其南森寒陰戾的光芒立刻將宮城喜英樹籠罩其內,同時嘴角露出猙獰的笑:“只可惜我是瘋子!”

    說著,他指間已有手術刀刺破血肉彈出!

    “住手!”

    千兩修兵衛厲喝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腰間太刀竟已落在掌上,這人身形一扭,手中刀已斜挑向陰月天的下顎!

    疾如雷電,動似霹靂。

    這組詞很完美的詮釋了用刀男人的動作。

    只可惜陰月天的速度更快一些!

    下一秒,他的身體已經大鵬展翅般高高躍起,向前一翻已是頭上腳下躍至宮城喜英樹頭頂,同時手術刀筆直切下!

    那長柄手術刀上,焰狀黑霧凝成利刃,其光若黑龍般噬咬而出,哪怕稍有碰觸,宮城喜英樹非但後腦,連整個脊背都會被一刀兩斷!

    千兩修兵衛虎目圓睜,手中刀變挑為斬,橫向與陰月天的刃芒相接,同時另一隻手一把抓在宮城喜英樹領部,直接將後者拉上辦公桌!

    叮!

    一聲輕響,陰月天的刃芒與千兩修兵衛斬出的金色刀氣相接,兩相彈開之下,陰月天於空中扭身落下,絲毫不在意千兩修兵衛進擊的斬殺,手術刀已是脫手而出,電光火石間直奔宮城喜英樹後頸而去!

    千兩修兵衛眉頭一挑,飛快收招的同時一腳橫踹在宮城喜英樹臀上,以更快的速度將後者踹開,竟是堪堪避過了陰月天的手術刀。

    只是當千兩修兵衛帶著熊熊怒氣進而斬向陰月天的時候,卻赫然看到陰月天已是不再有任何動作,微笑著看著千兩修兵衛身後的某個方向。

    千兩修兵衛暗叫不妙,莫非那手術刀之後還有什麼後手已將宮城殺掉?

    他猛回頭看去,赫然看到宮城正捂著屁股向旁邊躲開。

    千兩修兵衛皺眉看回陰月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月天對手術刀射出的方向揚頭示意:“自己看。”

    千兩修兵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然手中太刀依舊在警惕著對方忽然發難。

    只是這一看,他卻呆住了。

    因為手術刀飛出的方向,船艙已經被切出一道半米長兩寸多寬的缺口,正有海風向內吹入。

    千兩修兵衛呆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為陰月天看似普通的一刀居然將兩寸厚的合金艙板擊穿,而是因為在哪艙板破碎的地方,一片黑色的布條正鉤在斷裂的合金上。

    這室內,除了宮城喜英樹身上的西裝是黑色的,沒有任何黑色布料,房間內的裝飾大多是以金色和白色為主。更何況那塊布條,明顯薄如蟬翼,幾乎就是一片蕾絲,又怎可能是宮城身上的?

    陰月天若風般飄出,將布條拿下之餘,還放在鼻翼上嗅了嗅。

    這當然不是出自什麼惡趣味,而是純粹的想要嗅出布條上的味道。

    只可惜的是,這塊布條上面雖有味道,但也只有香味……陰月天若是戴爾文這個名為電車……都市之狼的男人,自然憑著一手鋼鐵嗅覺加上閱女無數的經驗聞出這是卡蒂達2247年新款限量版香水,可是即便如此,這豪華游輪上富商小姐多如牛毛,區區限量版香水之於她們,也無非只是香水櫃裡最平凡的一種而已,根本不可能憑藉這味道發現什麼。

    “這是什麼?”

    千兩修兵衛湊過來問。

    陰月天將布條抻開:“很顯然……這是來自一位女士身上的東西。”

    千兩修兵衛道:“我當然能看出來,只是……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裡?”

    陰月天道:“這就要問宮城先生了。”

    宮城喜英樹剛起身喘口氣,又呆住:“我?問我什麼?”

    陰月天道:“宮城先生,你這艘遊輪雖很豪華,安保系統卻很差啊,被人在牆外偷聽許久都沒有人發現,你是真不怕有人來要你的命麼?”

    千兩修兵衛瞬間明白過來:“你是發現了那人,又怕驚擾對方,所以才佯裝攻擊宮城先生?借宮城先生躲避的時機突擊那人?”

    陰月天道:“你還不算太笨。”

    千兩修兵衛道:“可是,若我沒來得及救下宮城先生呢?”

    陰月天擺弄著布條道:“就憑這垃圾的安保系統,難道這人還不足死個一兩百次的麼?”

    他將布條扔到千兩修兵衛手裡:“就以這種程度的保全,若是我出手,宮城先生縱有一百條命也不夠一晚上死的。”

    說著,他已逕自向門外走去。

    千兩修兵衛對宮城喜英樹打了個‘安心’的手勢,跟上去道:“剛才偷聽的人是什麼人?”

    陰月天道:“不知道,不過是個高手。”

    千兩修兵衛道:“你這種突襲手段都被她躲開,自然是個高手。”

    陰月天道:“你錯了,我說她是高手,是因為這女人什麼時候來的我根本不知道,若非剛才輪船遇浪震了一下,我甚至都沒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千兩修兵衛道:“那麼你這一刀,傷了她了麼?”

    陰月天道:“你沒看到這條蕾絲上連血都沒有麼?”

    千兩修兵衛道:“那她偷聽又有什麼意義?會不會是這人想殺宮城先生?那我得趕緊回去保護宮城先生!”

    陰月天道:“一個隱藏起來我都能感覺不到的人,若是想殺宮城,你根本保護不了好麼?與其坐那毫無意義的事,還不如給我開路。”

    “開路?開什麼路?”

    陰月天翹起嘴角:“真是很有意思的事啊,莫名的冰冷殺手,奇怪的偷聽者,我產生興趣了。”

    千兩修兵衛:“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39
鬼郵輪•卷 第六章 ……

    京城,喧囂的夜。

    這夜的喧囂與以往不同,往日的燈火輝煌霓虹璀璨在今日化為了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日常人們的歡聲笑語,也變成了今夜的驚叫悲鳴。

    相較於其它的大區,西城區的情況尚好,只是相比往日也多了一份淒涼……喜好京城夜生活的人們,此刻大都已是關上燈躲在自己的房間中戰慄發抖,暗自禱告這自大災變之後再也沒發生過的大動亂離自己遠去。

    都市的黑暗背景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社區的一幢樓房陰影中。

    “大哥,今天真是太他媽勁爆了!你看到沒有,僅僅兩個人,居然在近三千進化者和古武者,以及上萬機械化兵團的圍追堵截下還殺了那麼多人逃得不知所蹤……什麼時候咱們哥們兒能有那本事啊!?”

    “閉嘴,興奮個屁啊你,別忘了咱們也是那三千人中的一份子!”

    “大哥,我只是在憧憬好麼……”

    “憧憬個B!他媽的那兩個犢子還沒怎麼破壞,大好的京城反而讓自己人毀了將近一半,真是他媽喪氣!”

    “這只能說那些大人物無能啊,聽說還有一萬進化者混隊正從外面圍進來,大哥,咱這本事,能攤上這種大事件多不容易呀。”

    “我說你小子有病是吧?人越多,咱們遭遇誤傷的概率越高好嗎?”

    “可咱們不是已經躲嗚嗚……大哥你捂我嘴幹什麼?”

    “躲個屁!我們是來這裡偵查,偵查懂麼?”

    “可剛剛你明明說……”

    “噓!小聲點,你看那裡……”

    陰影中個子較矮的一人指著路燈下的某個方向。

    “咦咦?大哥,喜羊羊哎!大哥你拿手機了麼?我想去合個影。”

    “你這白癡!老子怎麼有你這麼個弟弟……噓,小聲點,你看,現在可是晚上十點,誰他媽還孤身一人套一身喜羊羊裝走大街上閒逛?”

    “大哥……你的意思莫非是……”

    “沒錯!”

    “哇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以羊引狼!?讓人套上羊的裝扮,這樣那兩個以狼為稱號的男人就會沖來想要吃了它,然後就跳出一大群人攻嗚嗚……大哥你幹嘛又捂我嘴?”

    “捂你的嘴?你要不是我親弟弟我弄死你的心都有!那兩個一個是金剛狼一個是都市之狼,都他媽不是灰太狼啊啊啊!這喜羊羊一看就有可能是那兩個人之一扮的好麼?你那麼大聲若是被那人發現了怎麼辦?啊!?”

    “大哥……冒昧的提醒你一下,你剛才的聲音比我的大很多,而且你看那只喜羊羊已經看向這邊了。”

    “我操!”

    陰影中,矮個連忙一把按住高個的頭,兩個人鵪鶉一般縮了起來。

    路燈下大搖大擺的喜羊羊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腳下點地,身影輕飄飄的躍上路燈頂部,然後幾個躍騰,踩著路燈遠去。

    “大哥,喜羊羊跑了……”

    “閉嘴!追!”

    “啊?大哥你剛才不是說這喜羊羊很可能是那兩隻狼扮的……咦咦!?莫非這就是傳說中披著羊皮的狼?”

    “少廢話!”

    矮個子將高個子拉出來,一躍至後者背上:“快追!”

    “大哥,真的要追麼?無論是那兩個的誰,追上都要倒楣吧?”

    “你總算聰明了一點,不過你要明白,咱不是去跟他們打,而是隨時報信懂麼?京城進化者聯盟已經發下通告,誰能夠找到兩人任意一個的精確位置使得高手隊伍能將之捕捉或擊殺,就可以獲得大筆獎勵!”

    矮個奸詐的笑:“嘿嘿,這一筆幹成,到時候咱們在京城進化者聯盟的地位就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了!到時候成為白領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嘿嘿,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喂喂,這麼自然的盜取了別人的名言啊……”高個無語道:“而且大哥,你的口水流到我肩膀上了,好噁心呀……”

    “少他媽廢話!快追!”

    “好吧……”

    高個不愧長了一雙大長腿,這人健步如飛,竟然比疾馳的跑車速度更快一點,哪怕背上背著一個人,也若一道流光緊追在那道不斷在路燈上跳躍的人身後。

    “他停下來了!快躲起來!”

    後面的兩個人注意到喜羊羊停在了一根路燈的頂部,立刻狼狽的躲在了建築後的陰影中。

    兩雙眼睛緊張的盯著數十米外的那道身影,生怕對方發現。

    長身立在路燈上的喜羊羊,似乎並沒有發現後面的追蹤者,亦或者覺得後面的兩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在乎,只是立在那裡,似是等待著什麼。

    它雖然穿著矮胖肥大的喜羊羊裝,但負手立於路燈上的樣子卻筆直昂然,再配合周遭路燈的照射,修長的影子拉在地上,使他的樣子頗具高手風範。

    “大哥……明天我也要買一身這樣的裝扮。”

    “閉嘴蠢貨!”

    轟!

    喜羊羊立著的路燈所在前方不遠的十字路口中,一聲轟響伴隨著濃重的白煙傳出,隨後一道身影撞破煙霧炮彈般倒飛出來,狠狠地撞入了斜對面一家蛋糕店中,撞破的牆壁再次發出轟響。

    隨即,又有兩個人從煙霧中被扔飛出來,看那形體姿態,簡直像是被疾馳的動車撞到一般,鮮血飄於空中映在燈下,合著破碎的身體,看上去不無淒涼。

    這兩人也接連飛入蛋糕店中,然後煙塵中,一個高大的灰色身影長身而出。

    他一身灰色的城管套裝被渾身扎實的肌肉撐得鼓鼓的,壯碩又不顯臃腫!

    他一頭雜亂的頭髮連帶著整張刀斧雕琢的臉隱在城管大簷帽的陰影下,卻並不妨礙那一身如山中猛虎般霸道強悍的氣勢隨著大踏步的前行展現在人們眼中!

    煙塵沾染了他的衣服,使本就是灰色的城管套裝變的發白,可隨著他並不太快的龍行虎步,那沾染於身的白灰卻又被霸氣卷起的狂暴勁風吹散!

    他的手中還高高舉著一個人。

    被他掐著喉嚨舉起的人,身高在兩米左右,和這個一米八的男人相比,無疑塊頭更大身材更強壯。

    但這人在他的手中,卻仿佛剛剛孵化的小雞被霸王龍的巨吻咬住,縱然有心,也絕對無力掙扎!那猙獰佈滿橫肉的臉此刻全是痛苦的扭曲,那雙彎角倒鉤眼中,也充滿了對敵人的恐懼!

    然後,城管套裝男狠狠將比自己高大強壯的狠狠地摜在地上!

    這一擊十分沉重,非但十字路口正中的地面被砸出大片的蛛網狀裂痕甚至都蔓延到四面的樓壁上,連遠在五十米外的兩兄弟也覺得雙腳突地離地一下,周圍的建築也跟著顫了兩顫!

    “大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三千可收復臺灣八千遠征美國一萬打遍世界兩萬征服宇宙的……城管?”

    “好像……是吧?”

    “大哥,我覺得若是咱華夏城管都這樣的實力,那只要有個三五百人,地球就是我們的了!”

    “應該是……個屁啊!!!地球是誰的關你屁事啊!而且那根本就是他媽金剛狼野獸約翰卡夫曼好嗎?”

    “咦咦?什麼時候約翰•卡夫曼當上城管了?這年頭連野獸都要吃公糧捧鐵飯碗了麼?天呀,難道我真的還是要回去捧著《行政能力測試》准備考公務員麼……”

    砰!

    “大哥你幹嘛拿我的頭撞牆?”

    “閉嘴!你憧憬個屁呀還看不明白麼野獸根本就是想喬裝逃走結果被發現了好麼?”

    “啊?他逃走被發現了的話,為什麼在這裡打人?沒王法啦?城管就能隨便欺負人麼?”

    “你是我哥好麼……閉嘴!!!”

    兩人的低聲嘀咕,雖是在五十米開外,卻也引來城管的目光。

    那雙猩紅的眸,瞬間便讓兩人再次縮成鵪鶉。

    只是城管似乎也沒打算對他們怎麼樣。

    他只是抬起頭對路燈上的喜羊羊道:“幹嘛不把你那兩個雜碎幹掉?”

    “咦?大哥,他說的雜碎莫不是說的我們?”

    “閉嘴,聽他們說什麼。”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不用逃跑嗎?”

    “你以為自己能跑過他們麼?說不定這兩人拿我們當菜逼不屑對我們動手。”

    “太可惡了!居然拿我當菜!大哥我們出去拼了!”

    “閉嘴你這傻逼!!”

    兩人低語著,路燈上的喜羊羊歎道:“你還嫌殺的人不夠多麼?這一天,已經有逾千人死在我們手裡。”

    城管道:“他們自己找死,老子有什麼辦法?”

    喜羊羊道:“當然是想辦法逃跑啊,難道還在這裡一定把他們都殺乾淨你才舒服?”

    城管道:“你以為我們能逃得了?”

    喜羊羊無奈道:“唉!我一生英明算是栽在你手裡了。”

    城管道:“老二,我就不明白,一向潔身自好的你,怎的就插手幫我了?”

    喜羊羊道:“我真是不想,只是我嚴重懷疑這件事根本就是‘組織’和某些人的陰謀,再加上我也不希望你發瘋,再次造成首爾那樣的慘劇,所以只好幫你嘍……可歎我此處省略三十萬字的帥顏啊,現在恐怕要變成通緝令出現在美女們的眼中了。”

    城管道:“……你這個自戀狂。”

    喜羊羊道:“你這個土匪……”

    城管道:“其實老子也不想和他們糾纏,只是這些人四面圍堵,根本不想讓老子逃出去啊,要不然你去跟他們溝通?”

    喜羊羊道:“溝通有用的話,我早就做了好咩。”

    城管道:“那老子就……你看,剛說到這,人就來了。”

    他大聲道:“出來吧!別躲了!老子就在這,誰想殺老子就直接動手,婆婆媽媽的都是小娘們兒嗎?”

    “我靠!果然發現我們了!”

    陰影中,高個子沖了出來,遠遠地沖著兩人喝道:“你們兩個!我張老二在此!要殺要剮隨便,只求你們放過我大哥!”

    陰影中,矮個子歎息著走出來:“我怎可能放棄自己的兄弟獨自逃生呢?”

    他拍著胸脯道:“要殺就殺我張老大!放過我弟弟!”

    高個子眼淚汪汪:“哥,你不該出來!”

    矮個子眼淚汪汪:“弟,你忘了麼?娘死的時候讓我照顧你。”

    高個子:“哥,我已經長大了。”

    矮個子:“弟,娘說了,你從小白癡弱智缺心眼大腦進水穿刺被驢踢了,讓我無論你長到多大都必須照顧你。”

    高個子:“哥……你不說中間那句話我會更感動的。”

    矮個子:“弟,哥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何時,我都是你哥,絕不會讓你獨自面對生命危險的。”

    高個子:“/(ㄒoㄒ)/~~哥!”

    矮個子:“/(ㄒoㄒ)/~~弟!”

    城管:“……”

    喜羊羊:“……”

    兩人僅僅只是瞥了這個方向一眼,便抬頭望向四方樓頂。

    城管:“還真他媽是四個小娘們兒啊喂喂要不要這麼寸?”

    十字路口四角的樓房頂端,四名長裙飄飄的古裝美女正持劍而立。

    她們同樣是傾國傾城之色,同樣握著古色古香的長劍,甚至還有完全相同的相貌!

    若非這四胞胎美人身上同樣款式的華夏古裙分別有著紅、綠、藍、紫四個顏色,恐怕連她們自己都分不清對方。

    此刻四名原本風姿綽約飄飄然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立在樓頂角簷的美人,目光也落在遠處正嚎啕大哭惡意賣萌的高矮個兄弟身上。

    紫衣美人出口不凡:“我操!大姐,這倆逗比誰啊?”

    紅衣美人搖頭道:“不清楚,可能是聯盟的進化者吧?四妹,你又說髒話了。”

    紫衣美人聳聳肩,也不在意。

    綠衣美人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便重新看向城管和喜羊羊:“約翰•卡夫曼,戴爾文,乖乖束手跟我們回去,可饒你們不死。”

    城管將帽子一摘,隨手扔在一旁露出大狼的臉:“這位大姐,你沒病吧?你剛才說饒我不死?二芳,你怎麼看?”

    喜羊羊摘下大腦袋,也露出了二狼的臉:“小人以為……個屁啊!你才是二芳!你全家都是二芳去死吧魂淡!”

    大狼擺擺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這四個小妞,好像很強的樣子。”

    戴爾文歎道:“廢話,她們當然強……”

    他抬頭看向諸女:“若我沒猜錯,四位便是‘天涯劍閣’的‘四仙子’吧?”

    “沒錯!我們就是……”

    紅衣美人大聲喊著,握劍擺出了一個嫦娥望月的姿勢:“紅仙子!”

    綠衣美人也是擺出了一個西施浣紗:“綠仙子!”

    藍衣美人擺出了昭君捧淚:“↖(^ω^)↗(藍仙子)!”

    紫衣美人:“……”

    紫衣美人扶額:“大姐,話說我們明明打扮得這麼古色古香,為什麼還要做這麼傻逼的動作呀!?人都丟到姥姥家了好麼?而且三姐你明明不會說話,括弧裡那個‘藍仙子’誰能懂啊?”

    戴爾文:“居然這麼大義凜然的吐槽自己的姐妹……”

    大狼:“而且其實你們不必擺這副姿勢我們也能分出來誰是什麼仙子吧?你們真以為老子是色盲麼……”

    紅仙子面對吐槽巍然不動,只是拼命地拿眼睛示意紫衣美人,那一雙美眸,再快點能轉出眼框。

    紫衣美人歎息著,將劍提至眼角:“紫仙子……”

    她猛地將劍摔在地上:“操他媽的老娘不玩啦太丟人啦你們這群非主流都給老娘去死去死!”

    大狼:“喂喂面對我們這樣的男人把劍隨意扔在地上真的沒關係麼……”

    戴爾文:“而且你這一口流利的髒話莫非是得到卡夫曼那流氓的真傳嗎……”

    大狼:“幹嘛扯上老子?弄死你丫信不信?”

    二狼:“來呀傻逼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大狼:“你這句話不加個逗號麼?讀者會以為你說的是‘來呀,傻逼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二狼:“混蛋你果然是找死麼……”

    樓頂。

    紅仙子:“四妹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師傅之前明明教導我們要團結一心的。”

    紫仙子跺腳大哭:“老娘才不要什麼團結一心而且那個老尼姑根本就他媽在耍我們好嗎你見過哪個組合出場方式如此無厘頭如此洗剪吹的?”

    綠仙子:“四妹你怎能這樣說師傅那個傻逼?”

    紫仙子:“……你剛才說師傅是‘傻逼’了吧?”

    綠仙子:“你聽錯了,我怎麼可能說師傅那個傻逼是‘傻逼’呢?”

    紫仙子:“二姐你又說了一遍……”

    綠仙子:“大姐,三妹,我真的說師傅那個傻逼是‘傻逼’了麼?”

    紅仙子:“是啊。”

    藍仙子:“O(∩_∩)O(點頭)”

    綠仙子臉色大變:“糟糕!把真心話說出來了!萬一這三個傻逼去告訴師傅那個傻逼怎麼辦!?”

    紫仙子:“你……剛才是說我們三個是‘傻逼’麼?”

    綠仙子臉色發綠:“糟糕!居然又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這三個傻逼一定會生氣的吧?”

    紅仙子:“喂喂……”

    紫仙子:“二姐,我們明明是四胞胎,若我們三個是傻逼,你呢?”

    綠仙子:“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三個只是‘傻’的‘逼’而已。”

    紅仙子:“貌似你越解釋越難聽了……”

    紫仙子:“他媽的!老娘早就看你大騷貨不順眼了!上次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去和趙師兄偷情了!?”

    遠處的高個:“大哥,他們好像都在內訌……”

    矮個:“好像……是啊……”

    綠仙子拼命擺手:“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和趙師兄睡過七次覺,他也沒說過我的技術比師傅和大姐這兩個傻逼都好!”

    高個:“喂喂,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大狼:“……你他媽還好意思說!上次在新奧爾良,若不是老子幹挺那個裂縫裡漏出來的四翼天使,你臭流氓能逮住‘裂目惡龍’麼?”

    二狼:“那也是我自己的本事!倒是你,天使啊!美女啊!你就把人家撕成三半,怎能下得了手!?”

    大狼:“是吧?我就說若是老子不把她弄得那麼碎你一定會趁熱來一發的吧?”

    二狼:“糟糕!居然被看透了心事!”

    大狼:“喂喂,你說出來了吧?你真的果然是要趁熱來一發的吧?”

    矮個:“我好像聽到了什麼重口味的故事……弟你捂好耳……咦?你褲襠怎麼漲起來了?”

    紅仙子:“你果然和趙師兄睡過覺了你這個婊子!虧我還當你是我親生的二妹!”

    紫仙子:“我們本來也是親生的姐妹吧……話說話題為什麼跑到趙師兄身上了?”

    紅仙子:“還不是你!若不是你說出那話,二妹怎麼會說實話?”

    紫仙子:“老娘他媽的這不是幫你們勾引出這騷貨的實話了嗎?而且也讓你們看出趙師兄的本質不是嗎?”

    紅仙子:“那又如何!?趙師兄明明說我的技術是最好的!”

    綠仙子:“怎麼會?趙師兄說我的櫻桃小口是他用過的最舒服的!”

    紫仙子:“哈!我就知道你這騷貨很賤,連嘴都給他用過了吧?老娘就只是讓他操我的逼逼而已。”

    高個:“這麼大張旗鼓明目張膽的說出這麼淫蕩的話,而且還是從這樣的美人口中說出來,真是無論如何都太傷風敗俗了……但是聽起來還真讓人心癢~~癢~~~”

    紅仙子:“切!只用過下面的你,又怎會知道口的爽感?看起來我和二妹果然還勝你一籌啊!”

    矮個:“這樣的對比真的沒關係麼……”

    綠仙子:“這麼說,現在真的可以對比的就只有我和大姐你了……你獻上過菊花麼?”

    紅仙子臉色一變:“難道你……”

    綠仙子:“我也沒有,看起來,只有連真正獻過菊花的,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紅仙子握拳:“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

    高個:“魂淡!真的真的好羨慕那個趙師兄啊!連師傅帶四個師妹都上了!簡直是人生淫家啊魂淡!”

    矮個:“話說弟你的吐槽方向錯誤了吧?這個時候不是該有一場激烈的戰鬥麼?”

    紫仙子:“咦?三姐你臉紅什麼?”

    藍仙子:“(≧▽≦)”

    紅仙子:“難道你……”

    綠仙子:“該不會……”

    紫仙子:“菊花……”

    藍仙子:“~(@^_^@)~”

    紅仙子:“殺了你!!!”

    矮個:“喂喂,話說我們眼前的這六個人真的是高手麼?”

    高個:“是呀,這世間居然還有比我們逗比的存在……”

    矮個:“這麼義正言辭的承認自己是逗比了啊弟……”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40
鬼郵輪•卷 第七章 大編劇潔西嘉

    卡古拉研究院的院長羅德里格斯•撒穆,是日籍美國人。

    他顯然對自己太太的死感到極大的痛苦。

    當陰月天和千兩修兵衛走進房間中時,這個男人正坐在床上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垂著淚。

    房間中還有七八個人,除了兩個醫生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是一襲黑西裝的進化者。

    陰月天淡淡的道:“讓他們出去。”

    “你是什麼人?”一名個子不高的美女醫生回頭皺眉道:“你才該出去!這裡留有大量的陰冷氣息,我們懷疑這種東西會持續擴散並對人體……”

    噗通。

    被割斷喉嚨的屍體倒地,俏麗的小醫生臨死前還瞪著大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陰月天殘忍的笑著,舔著手術刀上的血,對周圍如臨大敵的進化者們道:“我數三個數,都離開這,否則就永遠不要離開了。”

    “你他媽……”

    “閉嘴!”

    其中一個進化者還想罵些什麼,但馬上被千兩修兵衛呵斥住:“還不快滾!”

    這些人不認識陰月天,但卻認識千兩修兵衛,見此人在千兩大人面前都能如此囂張千兩大人且又不說什麼,很可能此人實力極強。於是,一群人只得悻悻離開。

    千兩修兵衛苦著眉毛道:“老兄,她不過多一點廢話,不至於動輒殺人吧?”

    陰月天淡然道:“你懂什麼,這裡的氣息消散的的確很快……”

    他閉著雙目,將手伸出來似是吸收著什麼,但好看的眉卻慢慢皺起,

    千兩修兵衛道:“怎麼?”

    陰月天道:“兇手留下的氣息……是類似冰系能量的東西,但我卻又在這裡面感受到另外一種東西。”

    千兩修兵衛:“什麼?”

    陰月天道:“一種靈魂之力……雖然很淡,但逃不過我的感應。”

    千兩修兵衛奇道:“靈魂之力?你的意思是……是磁場!!”

    陰月天道:“沒錯,只是這兩種東西怎可能混合在一起……”

    他俯下身,將撒穆太太的裹屍布掀開,露出裡面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和千兩修兵衛說的沒錯,死者屬於被人一刀斬首,而且兇手出刀極快,從周遭濺射的鮮血便可以看出——若非突然失去頭顱,腔內鮮血絕不會噴的這麼遠。

    陰月天抓著撒穆太太的頭髮腦袋提起,仔細看了看,眉毛再次一挑。

    千兩修兵衛敏感的發現他的細微動作,道:“你又看出什麼了?”

    陰月天道:“她的瞳孔縮小,眼睛睜大,面部表情猙獰,嘴部開合極大且肌肉僵硬,說明這人死前一定碰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廢話!”千兩修兵衛翻了個白眼:“這我也能看出來……請不要用如此專業的言語說出大家都懂的事實好麼?”

    陰月天冷笑道:“是麼?那我問你,你之前說這女人的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千兩:“五十分鐘之前。”

    陰月天道:“沒錯,周圍雖陰氣很重,但明顯沒有冰凍過的水漬,說明這女人死亡時間並未改變。現在是九點五十分,也就是說她大概是九點整死亡的。之前在餐廳就餐後,大約八點半這些大人物便集體回房,準備參加晚十點半的夜宴。”

    千兩:“貌似這些只要看過行程表的人都知道吧?”

    陰月天道:“九點的時候,大人物們都回到了自己房間,那麼可是聽到這女人的尖叫?”

    千兩修兵衛愕然,旋即道:“或許是兇手速度太快一刀斬首呢?”

    陰月天道:“那她的臉上為什麼出現如此距離的恐懼表情?就算是回頭遇到鬼,正常人在尖叫起來的時間點,臉上的恐懼表情絕不會做到最大……可是她的臉,你還能讓它再扭曲一點麼?”

    千兩修兵衛無語相對,半晌才道:“你也說正常人如何,她說不定不是正常人。”

    陰月天將人頭隨手扔在床上,撒穆先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出現恐懼表情的同時也尖叫起來,身體飛快後縮到床頭。

    千兩修兵衛捏住下巴;“你說的沒錯,在剛開始尖叫的時候,一個人的表情還無法達到恐懼最大化的程度。”

    陰月天道:“你誤會了,我是想告訴你,在死者家屬身旁說死者不是正常人是很不禮貌的。”

    千兩:“貌似你隨意玩弄死者人頭更不禮貌吧……而且為什麼你這樣的人居然還能這麼義正言辭的教育我呀魂淡……”

    陰月天不理他,隨手將屍體抓起來擺弄幾下,隨意扔在地上道:“若是沒人移動過屍體的話,她的手腳並沒有不正常的扭轉,說明她看到恐怖的東西後卻沒有逃走的動作,可是任何一個人看到恐怖的東西,都一定會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就算是被嚇得動不了,雙腿也會不自然彎曲,可是這些現象在她身上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起身道:“我們去看看另外兩具屍體。”

    千兩:“請尊重一下死者好麼……”

    陰月天:“活人我都不會去尊重。”

    另外兩具屍體被放在遊輪的一個冷藏室裡,千兩修兵衛帶路的同時忽然道:“我想起來了,說不定撒穆太太恐懼的幾乎失聲也說不定呢!”

    陰月天道:“失聲,也會做出要逃走的動作,之前說過,她的身體毫無扭轉逃跑的姿態。”

    千兩道:“那她如何會死的這麼奇怪呢?”

    陰月天道:“我猜到一個可能,不過……這實在很奇怪啊。”

    千兩再問,他卻也不答。

    兩人走入冷庫中,千兩修兵衛將兩具屍體上的布都掀開,果然,另外兩個日本人的死相,也幾乎如撒穆太太相同。

    陰月天很簡單的檢查一下,便走出冷庫。

    千兩奇道:“怎麼樣?你不是很厲害的醫生麼,檢查出什麼了?”

    陰月天道:“我只想說一句話。”

    千兩修兵衛大喜:“新幾子挖一字摸黑刀子(真相只有一個)!?”

    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甚至還用手機播放了死神小學生的BGM。

    陰月天:“……”

    陰月天道:“我想說的是,不管兇手是什麼人,他定然存在一種能力,同時可能存在另一種能力。”

    千兩垂頭喪氣道:“什麼能力?”

    陰月天道:“若有一天你回到家,你的妻子迎出來,然後她在你面前,身體和臉同時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變成了喪屍的樣子,你會有什麼表情?”

    千兩修兵衛露出狂喜之色:“真的!?”

    陰月天:“……你到底是多恨自己的妻子啊?”

    陰月天歎道:“換種說法,當一個熟人,在你面前變成了一隻惡鬼,正常人會如何?”

    千兩:“當然是立刻驚慌的大叫然後想要逃跑……當然臉上一定會露出無比恐怖的神色就是。”

    陰月天道:“若是這個形體變化十分緩慢呢?”

    千兩道:“當然自己的臉上也會由看見熟人的喜悅逐漸轉換成恐懼呀,甚至……”

    他沉吟道:“說不定連尖叫都忘記了。”

    陰月天道:“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對方一刀斬出將你梟首呢?”

    千兩道:“當然……”

    他突地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殺了這三人的兇手,很有可能是他們三個的熟人!?”

    陰月天道:“沒錯,這只是我說的那個‘他’必然存在的能力,‘他’的另一種能力很可能……”

    他沉吟一下,道:“千兩,若是我說,我,和某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身上陰森的氣息能夠將我禁錮住幾秒,你信嗎?”

    千兩:“貌似你是不動冥王的擁有者吧?而且你沒有包括恐懼在內的任何感情吧?”

    陰月天道:“但這事真的發生了,而且就在今天上午……那人身上的陰冷氣息和死者房間中是一樣的,我懷疑兇手有直接將人的身體僵化的能力。”

    千兩修兵衛立刻道:“那人長什麼樣?”

    陰月天道:“沒看清。”

    千兩道:“他出現在什麼地方?”

    陰月天道:“廚房外。”

    千兩道:“我立刻去把所有廚師服務員都召集過來,你幫我個忙通過氣息找出那人。”

    陰月天道:“我為什麼要幫你?”

    千兩:“……為了……洗脫嫌疑?”

    陰月天道:“那種事,我不需要做,誰若懷疑是我幹的,就讓他來找我便是。”

    千兩:“喂喂,那你很積極的檢查屍體幹嘛?”

    陰月天道:“純粹是為了感興趣。”

    千兩:“難道找出兇手不會讓你更感興趣麼?”

    陰月天:“能夠憑氣息將我禁錮住的人,這樣的人就算找出來你想如何?”

    千兩修兵衛愕然。

    他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的確,如果敵人真的強到那種地步,恐怕縱然自己和陰月天聯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罷?

    陰月天繼續道:“而且,若對方就是和你之前在宮城房間外偷聽的人,此刻斷然不會跟別人一起集中起來讓你檢查,以她的身手,只要不想被人發現,這船上沒人能找到她。”

    千兩修兵衛歎息道:“你說的沒錯……看起來我只能另想他法了。”

    陰月天悠悠步上臺階:“幫我告訴宮城喜英樹,無論想出什麼主意,不許他讓遊輪掉頭回日本,必須去南美。否則的話,他的頭,我親自摘下來。”

    這人揚長而去,徒留下千兩修兵衛愣在原地。

    陰月天倒是未必怕那個人,只是他此刻的確不想多生事端,若非判斷出對方很可能是在廚房門口遇到的人,縱然幫千兩修兵衛查出兇手也無妨。

    這兩人雖不是朋友,但也打過幾次交道,其間交手過也合作過,他倒實在沒有和千兩修兵衛打一場的想法。

    漫步走向自己的客房,陰月天在長廊上和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擦肩而過。

    那男人離開,陰月天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從男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陰冷的氣息,感覺和上午的人同源,但這男人要比上午的人身體上冷氣淡了很多。

    想了幾秒,陰月天放棄了追查的想法。

    然而他還沒走過拐角,就被另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撞進了懷裡。

    這身影雖說不上玲瓏,但的確很嬌小且前凸後翹身材不錯,最關鍵的是她的嘴裡還滿滿當當的塞著一大堆糖果。

    這人不用我說,想必諸位也該知道是誰。

    潔西嘉•貝克漢姆。

    陰月天奇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抓小偷唔。”潔西嘉腮幫子鼓鼓囊囊的還在不斷探頭看著男人的背影。

    陰月天難得善心發作,道:“那人不是你該管的,回去睡覺。”

    潔西嘉立刻搖頭:“不行!你知道那人偷了什麼?”

    陰月天好奇心稍微被勾上來了一點:“什麼?”

    潔西嘉道:“一根老二。”

    “神經病。”陰月天轉頭就走。

    “唉別別!”潔西嘉急忙拉住他:“真的!我親眼看到的,木制的玩具老二!別以為我小就以為我什麼都沒見過,我可是號稱閱遍天下A片的終極清純美少女呢!”

    “已經閱遍A片了還清純個屁啊……”陰月天很無語的:“而且別人偷了一根假陽具關你屁事啊,不要說得好像神秘大盜盜走了驚天寶藏一樣好麼?”

    潔西嘉驚喜道:“咦咦!?你居然吐槽了哎~!”

    “而且,”陰月天道:“話說那根假陽具莫不是你的?”

    “討厭啦~!”潔西嘉道:“人家還是處女呢!雖然十六歲的處女很容易被笑話,但人家就是這麼純潔的人呀!”

    陰月天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處女,只是那假老二未必只能插……”

    他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噁心……最關鍵的是偷走假老二的還是個男人有木有!!!

    陰月天覺得自己也有些神經病,決定回房睡覺。

    潔西嘉死命拉住他:“別啊,難道你不好奇一個男人偷了那東西有什麼用嗎?”

    “有……什麼用?”陰月天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潔西嘉激情四射的:“那你想想啊,一個可憐的男人,因為無力滿足愛人的需求,而偷盜了船上的一根假老二,只為能夠讓自己的愛人攀登到極樂的巔峰,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難道你不感動?”

    陰月天:“我感動個屁……而且那也不叫捨己為人好麼?”

    潔西嘉沉浸在自己幻想的劇情中:“一會兒他回到房間,紅粉帳中,旖旎氣息彌漫,連空氣中都蔓延著栗子香的味道……”

    陰月天:“栗子……香麼?”

    潔西嘉兩眼小星星:“金絲絨被覆蓋著的軟綿綿的大床上,一具妙曼性感的身軀深陷軟被中,僅露出光滑的脊背和性感的臀部……”

    陰月天:“……果然那個‘閱遍天下A片’是真的對麼?”

    潔西嘉感性的表演著:“然後這男人將佈滿老繭但又無比溫柔的大手覆在那柔弱的背上,極具磁性的聲音親密的對愛人說道:‘雖然我已經不能滿足你,但我還是為你偷了這個東西,為了你,我任何事都願意做……’他深情地說。”

    陰月天:“我覺得接下來的故事你最好不要說下去,一個女孩子……”

    潔西嘉充滿激情的演繹著:“讓我用它來安慰你空虛的肉體,然後用我自己來撫慰你空虛的靈魂吧!我最親愛的……”

    陰月天:“這麼大聲喊真的不要緊麼……”

    潔西嘉完全進入角色,把自己的聲音都弄粗很多:“我最親愛的……萊奧納多!”

    陰月天:“……不知為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潔西嘉馬上變了另一個更粗的聲音:“床上性感的可人兒回過頭來,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鬍鬚道:‘其實你不必這麼做的,因為我愛你,勝過愛你的肉體!哪怕你已經無法勃起,我依舊是最愛你的!我親愛的……唐納迪羅!’”

    陰月天試探的:“……這兩個人,都是男的吧?”

    “當然!”潔西嘉一臉‘我是大編劇’的得意表情:“難道你不覺得劇情這樣演繹下去,才更合理麼?”

    陰月天忽然有種把身體裡所有手術刀都從各個毛孔噴出去的衝動。

    他壓低聲音道:“這一點也不合理吧?若只是一個愛情動作片我還可以接受,為什麼峰迴路轉由激情四射變成了基情四射?”

    潔西嘉拍著胸脯:“因為我是腐女啊。”

    陰月天道:“一副大義凜然義正言辭理所當然的說出自己是腐女啊……那也不用那麼麻煩吧,只需要攻受互換一下不就好了麼?”

    潔西嘉驚喜道:“咦咦!?難道你也是同道中人!?”

    陰月天決定不再理這傻妞,轉身即走。

    “不許走!”潔西嘉拽著他的衣角死不放開:“你要是走,我三天都不理你了!”

    這個女孩,實在給陰月天一種宋甜兒的感覺,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居然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個身體經脈來看明顯不是進化者的女孩,一旦自己將之得罪,很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陰月天猶豫一下,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無奈的被潔西嘉美滋滋的拉走。

    那人走的雖快,不過陰月天完全可以憑藉著空氣中留下的陰冷氣息將之追到。

    七扭八拐之後,男人來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這裡比較靠近甲板後臺,夜晚海浪聲會很大影響睡眠,所以這周圍幾乎沒有人來住。

    他也不敲門,便直接開門進去,進門前還左右打量一下。

    不過他自然是難以發現躲在陰影中的陰月天和潔西嘉。

    “快快快!激情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潔西嘉已經按捺不住兩眼放光。

    陰月天並沒有由著她去門口偷窺,潔西嘉不清楚,他可是知道對方有可能和上午撞到的神秘人有關係,故而拖著潔西嘉從後廊繞了過去。

    陰月天抱著潔西嘉躍上棧樓,從這裡非但可以從排風口窺到裡面的人,且可以大致聽清他們的談話。

    男人走進的房間,居然還真的是紅色的……但不是充滿曖昧氣息的粉紅,而是一抹鮮血般的幽紅。

    出乎意料的是,房間中等待著的,居然還真的是一個男人!

    只是這男人非但沒有裸體,而且還穿著一件帶有斗篷的黑袍,這人身體中散發著濃郁的陰森冰寒之氣,若非沒有戴著帽子露出一顆光頭,幾乎很難辨別這人是人是鬼!

    看到和自己猜測的‘稍(嚴)有(重)偏(不)差(同)’,潔西嘉兩隻美眸瞪得溜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飛快地往自己櫻桃小口裡塞了一大堆無花果,興沖沖地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讓陰月天無力吐槽。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43
鬼郵輪•卷 第八章 大事件終章

    “呼……呼……”

    殘破的廢墟中,約翰•卡夫曼四仰八叉的半靠在牆上,原本的衣服早已破碎的不成樣子,上衣完全消失,褲子也全是窟窿。

    他的身上佈滿鮮血,也不知這血來自別人還是他自己。

    這男人似乎很少有如此狼狽的樣子,還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戰鬥,他便已經幾近虛脫。

    當年大災變時期,這個男人可是曾經無數次連續戰鬥幾天幾夜把敵人全部耗死的。

    啪嗒。

    破碎的磚礫被踩碎的聲音傳來,金剛狼手中利刃猛地刺向身側出現的身影。

    同樣的,那高大強壯的身影也是將利爪刺向他的眉心。

    只是兩人的動作都是剛刺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然後拿高大的身影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急劇從三米左右縮小到一米八。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戴爾文。

    這個英俊的男人此刻也是一身狼狽,一向打扮得體的他此刻比大狼更加不如,全身上下非帶還有數道傷口依舊在流血,全身上下也只剩下了一條褲衩……這條褲衩還是國際刑警組織為他量身定制的‘綠巨人褲衩2.0版’,耐磨耐熱彈力極強。

    這兩人的確被打的極慘,我舉個例子大家便能明白他們當前的慘狀。

    約翰•卡夫曼的能力之一,是四對染色體重組的狼之感官;戴爾文的能力之一,是三對染色體重組的鋼鐵嗅覺。

    偵察型能力,本就是這世間進化數量僅次於占卜型能力的第二少的能力,就連陰月天的須彌感官,嚴格來說也只能算是半個偵察型能力,只是由於陰月天同時兼具不動冥王,並可以熟練的將這兩種能力結合起來,才成為這世間數一數二的偵察型能力。

    也即是說,大狼二狼的能力,其實是非常稀有,且,也非常難得的能力。

    大狼的狼之嗅覺一旦鋪開到極限,方圓千米之內就算是只死耗子他也能感應出來,戴爾文的鋼鐵嗅覺,更是比這世間任何一條犬類生物都強大無數倍的極限嗅覺,五百米之外一個人放個屁他都能聞出你是不是中午吃了韭菜盒子……

    可是就在剛剛,這兩個人也是接近到極點才發現身邊有人然後悍然出手的。這也就意味著,長時間高強度的戰鬥,已經讓這兩人的感官能力變的虛弱無比。而于戰鬥中應用最少的感官能力都虛弱至此,由此可見他們的肉體和能量已經消耗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二狼顫抖著坐近一點,道:“來……來根煙。”

    大狼扭動手上的萬能戒指(等同萬能腰帶),拿出兩根雪茄,分別點燃遞給二狼一根:“我記得……你不抽煙的。”

    二狼道:“抽……抽根煙喘……喘口氣。”

    兩人躲在殘垣斷壁的背後吞雲吐霧著,表面上默默無言,實則是在更加努力的將感官擴散出去,同時也在努力地恢復體力。

    這一日的戰鬥,初期還算簡單,當時因為是會議的原因,煙火酒家之中雖然都是強力進化者,但人數只在百人左右,且大概最強的‘處女星’沙迦、‘天威君主’君無敵和宋家的‘奪命劍’宋繼淵也只能算是算是巔峰下階的進化者,其餘人不過是進化者金字塔高端的強者而已。其中‘處女星’沙迦當屬最強,這人固然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六道輪回’和‘天魔降伏’極為克制大狼才會被國際刑警組織派來華夏,但當時誰也沒想到二狼會突然發難,在大狼陷入沙迦能力的一瞬間將沙迦轟擊重傷。

    少了沙迦對大狼的克制,周遭這上百進化者雖強,可之於巔峰上階的大狼和巔峰下階的二狼來說,這些進化者並不能造成太大危險,再加上這些人本就畏懼狼的強大,又大都想要明哲保身,於是被雙狼沖出包圍。

    之後京城的進化者和古武者的調動開始愈加頻繁,雙狼在京城不斷被圍追堵截。起初雙狼還顧及平民,只逃不攻,但後來發現出手對付自己的人竟一點顧及也沒有,平民死傷越來越多,建築物也破壞嚴重,面臨這種情況,大狼率先發難,瘋狂屠戮上百進化者,再也沒有任何顧忌,二狼見此情景——尤其是見平民多受波及的慘狀,悲憤之下也開始不再對圍攻者留情。

    不過殺了一下午,雙狼便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就算不再顧念平民越來越嚴重的死傷,單是想想自己如此不斷被耗也不是個事,於是便有了之前的分頭喬裝打扮的動作,想要先混出鬧市密集區再說。

    隨即,便發生了四逗比……不,是四仙子事件。

    這四女雖然內裡誰看誰都不爽,但身為華夏地位尚且超過進化者的古武者,這四女的實力幾乎每一名都不遜色于昔日死于陰月天手中的‘天使劍舞’,內訌一陣後發現雙狼想溜便聯手攻來。

    四女組成的劍陣雖然對於雙狼無法造成太多傷害,但畢竟還是拖延了一段時間。擊敗四女之後,雙狼再次陷入包圍圈。

    這一次出現的,是數不清的華夏巔峰古武者,在這樣的圍攻下,就算是陰月天在,一旦硬抗的話恐怕三人對戰數名古武者,最終勝負也難以確定。

    於是雙狼開始一邊打一邊跑,而這種沒頭蒼蠅式的逃亡,就變成了整個京城的大規模災難,從海澱殺到大興,從大興又殺到通州,再從通州殺到順義,最後又幹回了西城,所過之處無不一片哀鳴,百姓死傷無數,這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最經典案例。

    不得不說的是,相較于古武者們,兩個白皮膚藍眼睛的老外更像是華夏人,即便在最危險的時候,兩人也會顧及到不誤傷平民,但這群古武者,卻是幾乎將民眾視為螻蟻,連有人無意的擋路都會直接一劍劈出。

    面對這群瘋子,雙狼已經無路可去,最終沖入懷柔區的一間大災變之後建立起的機床工廠,背靠背殺退了一批又一批古武者。

    可是如今,雙狼的確是已經筋疲力竭。

    可以說,包圍在外的古武者們再來一波Gank,戴爾文必死無疑,約翰•卡夫曼獨木難支的情況下,也只得束手就擒。

    殘垣斷壁內沉默無語,工廠廢墟外的六百多名古武者也被殺寒了心。

    縱然古武者再看不起進化者,但兩千多古武者對兩名進化者圍追堵截之下還被殺了一千五百多,這樣的情況下,誰又敢輕視裡面的兩個進化者?

    一夜的廝殺,能夠活著來到把雙狼逼入絕境的人,又有幾個是沒有心計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更加沒人敢沖進去,畢竟此刻兩隻‘野獸’已經變成了‘困獸’,但古語有雲,狗急了還跳牆呢,更何況裡面的兩隻比狂犬還要兇惡萬倍?

    就在所有人都在踟躕的時候,一道身影突地從天而降,落在被破壞了一半的廠房頂部。

    他的出現,仿佛跨越時空悅動而至,沒人看清他是怎麼來的。

    這人一身很古樸的黑色鑲花唐裝,身材與正常人無異,蓄須,面容看起來也十分普通,這形象屬於扔到大街上都分不出來的那種。

    但是這人的雙眼,卻深邃的仿佛一潭死水,深沉的看不見底,更像是宇宙中最危險的黑洞,注視的時間長了幾乎讓人產生靈魂都深陷進去的錯覺。

    他無聲無息的立在樓頂,身周也沒有什麼強橫的氣場,但即便如此,也沒人敢輕視了他。

    不……更確切的說,一看到此人,幾乎所有看到了他的古武者們都立刻抱拳拱手很恭敬的鞠躬。

    若是說別人認不出這個男人有情可原,但若是連華夏人都認不出這人,那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古武者,也是最強的進化者之一!

    這個男人,十七歲時便能以一雙鐵拳硬撼‘天界’天啟四騎士之一的戰爭!三十歲以武入道,領悟這世間至高拳意!

    同樣是這個男人,在大災變初期聲名初顯,到達大災變中期時名聲已至世界頂峰!他雖然是這世間最強的古武者,卻也因為身體的強橫和生死的磨練成為這世間僅有的五名五對染色體重組能力的進化者之一。

    他做出的最出名的事,便是大災變中期過渡到末期的那段時間,於哥斯大黎加以一己之力應對‘深淵界’的入侵,血戰十天十夜,擊殺巫妖王耐奧祖!擊殺憎恨之王墨菲斯托!擊殺毀滅之王迪亞波羅!擊殺恐懼之王巴爾!擊殺三十名墮落天使長、七十名至尊恐懼騎士、一百二十名憎惡法師!擊殺二十萬深淵惡魔!

    他做過最瘋狂的事,便是在大災變最終戰時,於南非一拳毀滅三百萬蟲族和五十艘神族航空母艦,並在南非的東開普永恆留下了一個足有兩百二十公里直徑的深坑!

    雖然那一拳讓他全身筋脈盡斷,花了整整二十七年才恢復過來,但也正因為這一拳,徹底奠定了大災變最終一戰的勝利!

    這個男人便是這世間五大最強者之一的,天地大荒拳——李二狗!

    這名字或者難聽,但這個昔日從小山村中走出的男孩,即便已經成長為世間人人敬仰的強者,卻也依舊不願更改父母為自己取下的,只為了好養活才會產生的賤名。

    和這個男人比起來,那些華夏崇洋媚外將好好地名字改成日本名英文名的人,便足以羞愧的五體投地。

    天地大荒拳的出現,讓古武者們感覺到壓力的同時,也大都臉上有一絲羞愧。

    他們對天地大荒拳的憧憬自然是溢於言表的,正因如此,自己兩千多人在幾乎將半個城市破壞殆盡還葬送了大阪人的情況下卻依舊沒有擊斃區區兩人,還要勞煩華夏最強者出手,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好在李二狗似乎也沒打算再在他們臉上多啪啪啪幾下的想法,他只是揮了揮手,寬厚的唇動了幾下,所有進化者的耳中便響起了幾句話:

    “都回去吧……唉!”

    一群人面面相覷,雖然沒能帶著雙狼的人頭回去對於自己的家主領導沒法交代,但這件事能夠由強大的‘天地大荒拳’接手,豈非是目前最能減少傷亡的辦法?

    很快,古武者們便走了個一乾二淨。

    李二狗再次輕歎一聲,身影頓消。

    幾乎同一時間,兩隻狼的身前出現了他的身影。

    戴爾文猛地跳起來,身形驟然暴漲成皎月狼人形態,呲牙便要噬咬上去。

    但他馬上被約翰•卡夫曼拉住一隻腳。

    後者不無嘲諷的道:“拜託,你找死別拉上老子好麼……”

    戴爾文一愣,上下打量了李二狗一眼。

    這男人身上平平無奇的,甚至連一點能量都感應不到。

    戴爾文並沒有見過李二狗的照片和視頻,大災變最終戰時期,他剛剛步入大學,所以他不知道眼前這男人究竟是誰,但這不妨礙他猜測。

    能夠瞬間出現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男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但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能量和氣場,這只能說明兩件事,要麼對方就是普通人,要麼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自己……甚至還超過約翰•卡夫曼,至少大狼在二狼如此近的距離,後者可以明顯從他身上感覺到能量的流動。

    能強到如此的程度,可能,恐怕,大概……整個華夏也只有一個人了。

    他一雙綠油油的豎瞳瞪得溜圓,結巴道:“天……天地大荒拳……”

    事實上因為李二狗這名字實在不雅,幾乎全世界的人在稱呼李二狗的時候,為表尊重都是稱他的綽號。

    李二狗自己倒是不介意,他似乎更希望別人叫他的本名。

    這男人微笑著點頭:“你好,我是李二狗。”

    “他……他……”

    一見此人,戴爾文立刻恢復人形,指著李二狗對約翰•卡夫曼道:“他……他……”

    “你嗓子眼卡逼毛了?他個屁啊他!”

    大狼沒好氣的白了二狼一眼,對李二狗勾了勾手:“有酒嗎?”

    李二狗笑笑,很溫和的道:“你自己的萬能戒指裡沒酒了麼?”

    “廢話!老子怎可能沒酒!不過你這王八蛋享受國家幹部待遇,酒當然比老子的好的多,有好酒不喝,你當老子是傻逼麼?”

    狼大大咧咧的,一點也沒在乎李二狗的身份。

    “知道我是國家幹部……”李二狗也不氣,身手從自己的萬能戒指掏出一瓶特供茅臺扔給大狼:“你還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京城破壞成這個樣子,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麼?”

    “放屁!”大狼接過酒直接一口把半個瓶頸咬碎吐到一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不屑的道:“老子早就說,吃公糧的都是脫下褲子幹逼,穿上褲子幹布的貨色,沒想到你真的也混成了‘幹布’!”

    李二狗笑道:“這話怎麼說的?”

    大狼道:“你若是沒有混的和那些政府官員一樣肥腸滿肚不明是非,就該看到,破壞了大半個京城的根本不是我們兄弟,而是那群追殺我們的傢伙。”

    二狼道:“放屁!誰和你是兄弟!”

    他諂媚道:“李大人,我不認識他,我是被他牽連的,要抓你抓他,別抓我。”

    以二狼的眼力,自然看出這二人早是相視,於是便也輕鬆下來。

    李二狗歎道:“我自是看出了大肆破壞的並不是你們,只是這事畢竟由你們而起,若我不做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大狼打斷:“想做什麼就趕緊做,婆婆媽媽幹什麼?老子還不知道你!?一拳下來,老子渣都不剩了。”

    他大口將特供茅臺喝完,扔到一邊很滿足的:“不過臨死前能和這麼好的酒,老子也值了……這小子的確是被我牽扯進來的,電車之狼戴爾文,想必你也聽過,他是個好人,和老子不一樣。”

    二狼:“是都市之狼……話說為什麼我要被你這種土匪發好人卡啊?”

    他道:“李先生,這件事其實是一件針對卡夫曼和陰月天的陰謀,我可以和你解釋的。”

    李二狗搖頭道:“這件事,那你可以和劉小友解釋。”

    他指的劉小友,自然是隱俠劉聰。隱俠雖看起來七老八十,不過年紀也只是七老八十,李二狗大災變初期便已出生,此刻也已有二百歲左右,叫一聲‘小友’自是沒有問題。

    二狼歎道:“看起來,你的確是打算把我們抓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和卡夫曼這土匪有點情誼呢。”

    李二狗道:“我的確是和約翰有些交情,雖說不上緣深緣淺,但稱為君子之交淡如水也並無不可。他為華夏做的一切我心裡清如明鏡,並且昔年他也曾經救過我一次。”

    二狼眼睛幾乎瞪出眼眶:“救你?就他?”

    大狼撇嘴:“什麼就你就他的……我曾經救過你一次沒錯,但你也已經還我,你我之間互不相欠,今天你對我也不必留情。”

    李二狗道:“那不一樣,沒有當初的你,哪裡有現在的天地大荒拳。”

    他柔聲道:“我帶你們回去,會想辦法幫你們弄清這件事……其實你們不知道,京城發生這麼大的亂子,我有種很不詳的感覺。這件事,恐怕不止是針對你和陰月天這麼簡單,我懷疑有人借機……”

    轟!

    一聲響徹天地的炸響打斷了他的話,三人都是江湖成名的強者,卻也都被如此震天宛若數百道霹靂集於一次轟鳴的響動嚇了一跳。

    李二狗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好!故宮藏寶閣!原來竟是這樣!”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43
鬼郵輪•卷 第九章 冥皇使徒

    “快看,跪了跪了獻上老二了!”

    海風夾雜著糖果的甜味輕撫陰月天的耳,潔西嘉暖暖的低語傳來。

    陰月天不用看也知道潔西嘉此刻定然是睜大雙眼一臉興奮的樣子,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目光的確被那個‘老二’吸引了過去。

    進入房間的男人手中拿著的,的確是一根神似陽具的木製品,此物長約三十釐米左右,整體呈圓柱形,頭尾都有凸起,上面還雕刻了奇形怪狀的花紋。

    只是,儘管相隔一面牆壁,陰月天依舊從排風口的縫隙中感受到了那根木製品上散發出來的陰冷寒氣。

    男人並非直接拿出那根東西,而是一直走到禿頭黑斗篷的身前屈膝半跪,雙手將這東西奉上的。奉上之前,這東西上面還被一塊上面有古怪形狀金絲繡圖案的紅布緊緊包裹著,直到紅布揭開,木製品上的陰冷氣息才劇烈的散發出來。

    陰月天立刻意識到那東西絕不是什麼假陽具,而是一種類似于‘荷魯斯的銀盤’一樣很玄妙的東西。之前和這個男人擦肩而過時從他身上感覺到的絲絲寒氣,大概也是那塊古怪的紅布無法完全將裡面的氣息壓制住的原因。

    潔西嘉打了個冷戰,下意識的往陰月天的方向靠了靠,輕聲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冷?”

    陰月天道:“那根本不是假的玩具,恐怕,你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真的?”潔西嘉眸子瞪大:“等等……”

    陰月天道:“怎麼?”

    潔西嘉道:“我就說剛才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他……不是那個參中什麼的禁臠麼?”

    陰月天靈光一閃:“日本外長參中瑾一?”

    潔西嘉點頭:“是啊。”

    陰月天道:“一個男人,怎會是參中瑾一的禁臠?”

    潔西嘉兩眼全是小星星:“就因為參中瑾一是GAY我才會記得這個男人嘛!我就說剛剛為什麼我一看到這傢伙腦海裡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劇情。”

    陰月天:“……為什麼我覺得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一定會編纂出那樣的情節呢?”

    兩人雖在低聲閒聊,兩雙眼睛卻並未停止對房間裡的窺視。

    跪地男雖已雙手奉上那根木製品,但禿頭黑袍男並未立刻拿走,反而是一雙慘白枯瘦如骷髏的手掌探出,在木製品的周圍不斷撫摸著,仿佛這東西周圍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般。

    潔西嘉:“為什麼看到他那張臉上陶醉的樣子,我想起了伏地魔?”

    陰月天:“伏地魔?那個異空間的怪物?”

    潔西嘉:“是電影人物啦。”

    陰月天:“哦?”

    潔西嘉:“簡單說就是一個喜好孌童的男人突破重重阻礙只為得到那孌童的愛戀,最終在重重誤會下被孌童殺死的男人。”

    陰月天:“……”

    禿頭男撫摸空氣的動作一直持續了足有三分鐘,長著鋒利指甲的雙手這才一把抓住木製品,然後狂妄的舉高,哈哈大笑起來。

    那參差不齊的獠牙看的偷窺二人幾欲作嘔。

    他又笑了半分鐘,這才停下來,他將那滲人的手按在跪地男的頭上,陰沉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做的不錯,冥皇的信徒。現在,只差兩件東西,你便可獲得冥皇的賜福。”

    跪地男無比激動的:“多謝使徒大人!屬下無論如何,也一定會在船靠岸之前為使徒大人……不,是為偉大的冥皇陛下弄到那兩個東西!”

    禿頭使徒滿意的道:“很好。不過你要小心一點,連續死了三個人,說不定宮城會加派人手,你是冥皇陛下器重的信徒,雖然死亡之後會被冥皇陛下復活,但這也是消耗冥皇的神力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一點。”

    跪地男感激的:“是!屬下定會保存身體,絕不會讓冥皇陛下為我浪費神力!”

    禿頭使徒十分娘的伸手指著門口:“去吧,冥皇與你同在。”

    “冥皇與我同在!”跪地男大叫一聲,轉身滿臉興奮之色的離開。

    而禿頭使徒,則是轉身向房間裡走,從排風口卻是再也窺探不到他。

    潔西嘉嘴裡咀嚼糖果的動作停下來,奇道:“冥皇?為什麼這個詞我聽得很耳熟呢?”

    陰月天道:“你聽說過?”

    潔西嘉恍然:“我想起來了!那不就是冥皇教派!?”

    陰月天道:“什麼是冥皇教派?”

    潔西嘉低聲解釋起來。

    原來,冥皇教派是縱橫於日本上流社會的一個神秘宗教,據說信奉者可獲得冥皇賜福永不死亡。因為的的確確出現過一些類似‘神跡’的事,所以日本上流社會信奉這個教派的人的確不少,至少占了整個日本上層建築的一半還多。要知道,無論是豪富還是權貴,都絕不是傻子,又怎會輕而易舉的被邪教迷惑?由此可見,冥皇教派倒也的確有點本事。這個邪教自大災變之後便已興起,至今已經存在了將近二十年,因為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所以大眾普遍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從潔西嘉的嘴中,陰月天甚至難以置信的聽到有很多進化者以及外國富商在日本,也被蠱惑進了冥皇教派!

    這便是一個真的讓人無法接受的事了,若是冥皇教派如此強大,為什麼接近二十年都還沒有徹底控制日本?更不用說沖出亞洲走向世界了。可若冥皇教派就單純只是一個普通的邪教,為什麼還有很多進化者加入進去?

    不過這都不是陰月天需要在乎的,他也絕不是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日本人的死活與他又有何干?

    只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死的那三個人,絕對和跪地男有關,縱然不是他親自出手,也有可能是他的同夥做的。目的只為通過大人物的死亡吸引宮城喜英樹的注意,然後趁機在什麼地方把東西偷出來。

    想到這,陰月天倒是放鬆了許多。

    他最擔心的不是所謂的冥皇使徒和冥皇的信徒,這船上死多少人也沒關係。最初死人的時候,死者都是被一刃斬首且周圍殘留著陰冷的氣息,看起來很像是陰月天所為,這給了陰月天一種自己被陷害了的感覺。然後他便聯想到在溫泉旅館發生的事,心中暗自猜測可能是組織的另一個殺手跟他到了船上。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大大的糟糕,因為能被派來殺他的,絕不會是什麼小人物,兩人一旦打鬥起來,縱然達不到天魔星亨利的地步,這艘豪華遊輪也是妥妥的毀了。

    要知道,這裡已經到了公海啊!

    若是船毀了,縱然陰月天有不死之身大概在這海裡也得被泡成海漂子。

    現在看來,一切陰謀並不是針對自己,陰月天便不再打算理會。

    他從棧樓上起身,道:“好了,戲也看完了,回去吧。”

    “真沒意思……”潔西嘉嘟著嘴起身。

    只是這女孩未免太不小心,起身之時,之前掉落在衣服上的糖果稀裡嘩啦的砸在棧樓的鋼板上。

    旋即,陰月天雙目猛地瞪圓,零點零一秒的時間內,他已是一把抱起潔西嘉縱身躍起十幾米高!

    在他雙腳離開棧樓的同時,一隻黑色帶著無盡陰戾氣息的鬼爪已穿透棧樓而出!

    若是陰月天稍微遲疑零點零零一秒,這只足有一人多長的鬼手已經將他抓住!而現在,這只鬼手也只是與陰月天的左腳踝擦過。

    說是‘擦過’並不準確,因為這只鬼手幾乎如無形之物般穿透了陰月天的腳踝,便如它穿過棧樓鋼板一般,對實體似乎根本無法造不成傷害。

    兩人便如狂風吹起的風箏,逆著遊輪行駛的方向倒退出三十多米,倒落向比棧樓還高十幾米的塔臺。

    “障眼法?幻境?”

    潔西嘉被陰月天抱在懷裡,看著越來越遠的鬼手,奇怪的問。

    縱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是知道一些常識的。

    因為並沒有聽到回答,她仰頭看向陰月天。

    美眸突地睜大。

    因為她赫然發覺陰月天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並且其上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潔西嘉立刻發現不對,急促的問:“你怎麼了?”

    陰月天搖搖頭,不過從他閉著的一雙薄唇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兩排牙齒在緊咬著。

    身形輕飄飄落下,潔西嘉只覺得抱著自己的高大男人在落地時居然一個踉蹌,若不是及時抓住塔臺的欄杆,她毫不懷疑這男人會摔倒在地。

    這一點從粗且結實的金屬欄杆被陰月天的手一把捏扁便能看出。

    (這男人一定受傷了!而且說不定還在承受著極大地痛苦!)

    潔西嘉心思電轉,掙脫陰月天的手一把抱住他將之扶向固定杆,低聲道:“剛才那只鬼手,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傷?”

    陰月天眯著眼睛,嘴角的弧度變得僵硬。

    他低聲道:“那東西擦過我的腳踝後,血液無法繼續向下流通,腳踝以下所有的地方,細胞都已經壞死!這種攻擊,還能夠刺激靈魂磁場……連我的能量都很難鎮壓!”

    潔西嘉臉色數變,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飛快從自己的金色小皮包中掏出一把連陰月天都沒見過型號的女士鐳射手槍,回頭盯著之前兩人呆過的地方。

    在那裡,鬼手已經消失,房門也沒有打開,顯然,發出攻擊的那個人沒打算再沖出來。

    潔西嘉這才放心下來,蹲在陰月天身旁道:“現在如何了?”

    陰月天閉目許久,睜眼道:“不行,被接觸部位的靈魂磁場完全被破壞至消彌,單靠我自己的能量完全無法恢復過來。”

    “怎麼會這樣?”

    潔西嘉低語半句,道:“現在還能站起來麼?我們想辦法先回房間。”

    陰月天撐著欄杆起身,道:“沒事,我們走。”

    說著,他已抱起潔西嘉,右腳用力蹬地,身形躍出塔臺落在甲板上,然後由潔西嘉攙扶著回房。

    回到房間,陰月天示意潔西嘉回去自己的房間,他則是躺在床上借助虐殺本源的能量開始衝擊自己的腿上磁場。

    陰月天如何暫且不表,且說潔西嘉。

    女孩子關好房門,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獨自溜達到甲板上,從金色小皮包中掏出一個晶體,按動幾下後上面凸顯出一個模糊的人形。

    即便是這個時候,她也沒忘了往自己的嘴裡塞點糖果。

    “潔西嘉,什麼事?”

    “托爾多,幫我去查一件事。”

    “沒問題,潔西嘉大姐說話,小弟當然是要辦的。”

    “去給我查查,冥皇教派究竟是什麼來頭。”

    “冥皇教派?那不就是一個邪教?能有什麼來頭?大姐,我說你也太過小心翼翼了吧?任務走到哪一步了?”

    “少廢話,托爾多,我問你,若是你對上陰月天,多久可以殺了他?”

    “我?陰月天?大姐你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咱們幾個人裡最弱的了。”

    “如實回答,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

    “好吧,若是全力以赴的和陰月天打的話,大概至少也得要二十分鐘以上才能幹掉他吧?你知道,那小子的能力其實很麻煩的。”

    “那就對了,如果我說,今天我們在船上碰到了一個冥皇教派的使徒,僅僅一招就將陰月天重傷,你信麼?”

    “大姐……你一定是在逗我對吧?陰月天好歹也是能在進化者金字塔巔峰中下階呼噠的男人,被人一招重傷?出手的難道是披著冥皇使徒外衣的五大強者?話說大姐,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小子了吧?所以他稍微受點輕傷你都把他當做重傷?”

    “我會跟你開這種玩笑?我問你,廢了一隻腳,算不算是重傷?”

    “WTF?一招就廢了那傢伙一隻腳?”對面男人沉吟一下又笑道:“這不算什麼吧?陰月天的肉體恢復力達到15點以上,實在不行把那只腳剁了再長一個不就行了?”

    “靈魂磁場被毀,你覺得長出一隻腳就沒問題?告訴你,對方出的招,根本沒有對他的肉體造成任何傷害……那是一種連我都沒有見過的古怪能量。”

    “我記得陰月天的虐殺本源就是超級負能量,專門對付靈魂磁場的,連他都修復不了自己的傷?”

    “恐怕很難……你廢話完了沒有?快點幫我查!”

    “完全沒問題,不過老姐,這次完了之後你可得給我從大學裡找幾個好貨色。”

    “我知道了,速度,我明早就要結果。”

    “沒問題,一切為了大姐你的安全著想嘛!”

    關掉晶體手機,潔西嘉望著夜的大海陷入沉思……只是在這之前,她又從皮包裡掏出一大塊巧克力,哢吧一聲咬碎。

    另一邊,血紅色的房間中,禿頭使徒把玩著手裡的木製品,用尖銳的嗓音陰柔的道:“你是說,剛才偷窺我的是微笑死神?”

    在他的背後,如刀鋒般銳利的身影半跪在地,低聲道:“是。”

    “為什麼他會上船?”

    “他是偷渡上來的,想要去南美洲。”

    “哼哼,千兩修兵衛,你的失職,讓我很失望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居然是能夠和陰月天交手數招不敗的千兩修兵衛!

    此刻的他,全然沒有了面對陰月天和宮城喜英樹時的鋒利氣場,反而若鵪鶉般顫顫發抖。

    禿頭使徒道:“那麼,這件事他會插手進來嗎?”

    千兩修兵衛道:“應該不會,這個男人不是喜歡管閒事的人,反正只要我們不把船上的人都殺死或者把船破壞,想必他不會出手。”

    禿頭使徒慢悠悠的:“千兩,你看起來很懼怕這個男人?”

    千兩很誠實:“我不怕他,雖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我並不畏懼他,我只是不想因為死亡浪費冥皇陛下的神力。”

    禿頭使徒哼道:“若你再這樣廢物下去,恐怕冥皇大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對你的關注,你也再難受到冥皇的賜福。你……明白嗎?”

    千兩修兵衛一顫,連忙道:“是!我一定會努力完成冥皇陛下賜給我的使命!”

    禿頭使徒道:“嗯,這才對,不要讓我失望哦。”

    他頓了一下又道:“另外,那個微笑死神你不必再擔心他,剛才這個男人挨了我一下,想必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真的!”千兩修兵衛喜形於色,頭垂得更深:“使徒大人神功蓋世!”

    禿頭使徒道:“這不是什麼神功,而是冥皇陛下的賜福!什麼時候你到了我這個地步,也會有我這種程度的。再說,區區人類,縱然實力真的很不錯,也不過是凡人罷了,自以為被別人稱作死神就可以和冥皇陛下抗爭,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千兩修兵衛連忙迎合道:“的確,他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

    被人說成是無足輕重,恐怕陰月天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

    禿頭使徒冷笑道:“他是小人物,那你又是什麼?”

    千兩不敢應答。

    禿頭使徒道:“不過,他的實力倒也的確不錯,千兩,你想個辦法試探他一下,若是他能成為冥皇的信徒,為他治療一條腿,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千兩修兵衛立刻道:“是!謹遵使徒大人指令!”

    “去吧,冥皇與你同在。”

    “是,冥皇與我同在!”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45
鬼郵輪•卷 第十章 甜頭

    陰月天知不知道潔西嘉有問題?

    答案是知道。

    潔西嘉•貝克漢姆,這個名字他從初一聽到便覺得有些耳熟,只是一直想不起從什麼地方聽到過。

    陰月天為什麼這麼熟悉英國?當然不是因為他一直呆在‘組織’的分部,事實上在加入組織的五年中,陰月天呆在英國的時間甚至都不超過十個月。

    只是他住的地方很容易接觸各類三教九流——他一直以來的住址,就是那個九歲時被他焚盡的房子,那裡還殘留著‘男人’的骨灰。

    誰也想不到,倫敦最大的貧民區格林福特,居住著整個世界範圍內都惡名昭彰的微笑死神。但也就是越下三濫的地方,反而類似‘包打聽’、‘順風耳’這樣的人最多,畢竟這裡出的最多的,是小偷、強盜和妓女,這類人,是耳目最廣的人群。

    陰月天起初的目的,一來是希望通過居住曾經對他來說是夢魘的房屋,想辦法揭開心臟下方那個感情的封印地,二來是打算通過格林福特的特殊人群,想辦法找到自己的親身父親……然後殺了他,原因不解釋。

    這些年來,雖然關於生父的消息並沒有找到,但對於整個英國從上到下的政治結構和各類群體,他卻真的瞭解的太多太多,也正是如此,他可以肯定英國無論是明裡暗裡,都絕對沒有一個姓氏為貝克漢姆的家族。

    後來仔細想了想,他的確是見過一個姓貝克漢姆的人,只是那個人,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那還是在坦尚尼亞的辛吉達,當一切完結,荷魯斯的銀盤製造的紅蓮火牆消散,他溜達出來時非但見到了坦尚尼亞的軍隊和無數記者,也看到了等了自己好久的戴爾文。

    戴爾文當時內心備受煎熬,完全處於似夢非夢的狀態,對於陰月天也是想下手又下不去手,在他無比糾結時出來了一個人——五星級國際刑警娜塔莎•貝克漢姆。

    看戴爾文的樣子,這個五星級國際刑警恐怕比他還要強大一些,而且戴爾文貌似還是此人的追求者。當時陰月天已經打算鏖戰戴爾文和娜塔莎•貝克漢姆,只是後來約翰•卡夫曼因為耶利奇的原因出來給陰月天做後盾。

    這流氓雖然無恥淫賤,但實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娜塔莎•貝克漢姆似是很忌憚這廝,而且當時戴爾文狀態很不好,於是兩位國際刑警大人只能讓開一條路讓陰月天離開。

    這便是【冷血•卷】的隱藏劇情,不可否認的是,當時剛剛掌握虐殺本源的陰月天,無論是對上戴爾文還是娜塔莎,恐怕最終下場都是被弄到國際刑警組織的大牢裡裡走一遭。

    當然,陰月天也並不是一聽到潔西嘉•貝克漢姆的名字便對這個女孩有什麼懷疑的,因為他早已習慣接近任何人的時候都先用須彌感官配合不動冥王感應一下對方身體強度以及內裡能量,如是,他立刻感應到潔西嘉並非是進化者。

    當然,不排除這女人比陰月天強大無數倍所以他根本無法探測出來的可能性,但是若潔西嘉真的強大如斯,想必年紀也該有個百八十歲了,縱然樣貌可以保留在十五六歲的階段,但這女孩子眉眼不分胯骨併合乳頭內陷下體緊攏(不要懷疑,不動冥王配合須彌感官,連一個人身上的血液流動都可以感應到,別說分辨一些體表特徵了),毫無疑問絕對是個大大的處女。

    若是一個這麼美麗可愛的俏人兒是個活了百八十歲的處女,那陰月天判斷失誤便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所以當時陰月天並沒有懷疑潔西嘉•貝克漢姆。

    只是隨後的的相處,讓他越發看不懂這個女孩兒。

    她的金色小皮包無疑是空間科技製造,這一點倒也沒什麼,這年頭有錢人弄到點空間科技的東西實在再正常不過,連狼那窮鬼都有一枚空間戒指,潔西嘉有一個小皮包根本不值得懷疑。

    讓陰月天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潔西嘉的胃口。

    這樣苗條可愛的女孩子,最大的特點除了俏麗可愛外加腐女之外,居然是又懶又饞,仿佛一隻根本填不飽的饕餮,這就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了。

    以陰月天的性格,若是不試探一下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在和潔西嘉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便探測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女人的消化能力竟然強大到讓他根本看不懂!

    這麼說吧,別人吃總重量為一公斤的食物,能產生約半公斤左右的屎,而潔西嘉吃下十公斤左右的食物,只能產生不到一兩的屎。

    雖然這個比喻噁心了點,但卻是真的。

    可是無論是品質守恆定律還是能量守恆定律,這件事都是解釋不通的——很多人也都是屬於吃東西不長肉,但別人都拉出去了啊,你光吃不拉還不長肉,那麼食物產生的熱量都跑到哪去了?

    所以陰月天便頭腦風暴起來。

    終究他還是想起了娜塔莎•貝克漢姆此人,心裡不由對潔西嘉的身份產生了一絲猜測。

    他十分懷疑這女人根本就是娜塔莎•貝克漢姆的女兒或侄女之類,娜塔莎此人既然能成為比戴爾文還高一級的五星級國際刑警,自然不可能比五十多歲的戴爾文更小,只不過強大一些的進化者,大都十分長壽,所以她能有二十多歲的臉倒也正常。

    如此,無論潔西嘉•貝克漢姆是因為娜塔莎的緣故故意接近他還是因為的確是偶遇,對與陰月天來說倒也無所謂了,反正他清楚這人不會是‘組織’派來的人即可。

    再加上潔西嘉身上的確很有宋甜兒的影子……一樣的可愛一樣的任性一樣的讓人忍不住去疼愛,於是陰月天對潔西嘉倒也不錯。

    今夜遇難,潔西嘉從金色小皮包裡掏出那柄女士鐳射槍的動作,無疑更加坐實了陰月天的想法,這女孩子八成和娜塔莎關係緊密。

    不過這已經不是現階段陰月天要考慮的問題了。

    因為陰月天此刻的確是慘遭重傷。

    一隻腳被廢,從某種程度來說對於進化者基本上算是重度殘疾了,最關鍵的是連陰月天的虐殺本源,也無法修復腳裸下方被抹去的靈魂磁場。

    這實在是很難辦的一件事。

    換做一般進化者,此刻早已瀕臨崩潰。只可惜陰月天根本沒有恐懼和擔憂的情緒,所以他依舊沒放棄使用虐殺本源加速對自己左腿的衝擊。

    在百試無果之後,陰月天甚至將自己的左腿從膝蓋處完全斬斷,憑藉強大的肉體恢復力又長出一條左腿。

    可惜潔西嘉在和神秘人通電時說的沒錯,靈魂磁場被摧毀,就算斷肢再生也毫無意義。

    陰月天的虐殺本源特性為磁場類負能量,他本身就是玩弄靈魂磁場的行家,這種事他怎會不知,可見被逼到這個程度,他已經徹底沒有了辦法。

    不過這人本就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於是他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自己過往的遭遇。

    從幼年的悲慘遭遇,到進入西方冥界島,再到成長到可以和艾瑞克先生對轟十五分鐘,再到辛吉達一戰成名。

    別說,還真讓他想到了一點線索。

    這線索還是來自某個無恥的土匪。

    荷魯斯的銀盤創造的紅蓮業火陰月天是知道的,那本就不是什麼強力火焰,雖然比正常的火對於物質的灼燒能力強一些,但相較於類似‘地獄烈焰’、‘幽冥毒焰’、‘無極火’之類的進化者能量,還要差很多。

    紅蓮業火的最恐怖地方在於這種火焰對於靈魂有著無與倫比的毀滅力,可以說無論是幽鬼王的魂力還是陰月天的虐殺本源,都絕對達不到紅蓮業火的強度。

    可是有一個土匪,居然硬生生頂著紅蓮業火的強橫摧毀力穿過火牆而沒事,這說不得就讓人很好奇了。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陰月天雖然一直很想和約翰•卡夫曼決鬥一次,卻從未想過自己能贏的原因——狼的靈魂磁場連紅蓮業火都能抗住,對於陰月天的虐殺本源的抗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幽鬼王的魂力可以留在狼身上的原因,根本上來說是狼的‘狼之血意’本身有著強大的能量改造和同化能力,所以魂力才能保留,這都是之前解釋過的,也就不多說了。

    現在想想,狼的幾種能力,無論是狼威、狼之血意還是狼之感官,其實都沒有能夠保護靈魂磁場的功效,能夠強穿紅蓮業火,完全是依靠他那恐怖的肉體恢復力。

    要知道,陰月天現在的肉體恢復力比狼縱然差一些也絕對是這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了,那麼狼能夠恢復靈魂磁場的方式也就值得借鑒了。

    於是陰月天在思考一個問題……若我是約翰,我會怎樣去扛過紅蓮業火呢?

    這男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天才,或許本身的天賦極強,但他從不吝於花費時間去修煉和學習,無論是對自己能力的磨練和研究,還是去學習一些知識(比如心理學),他都非常刻苦——一個人的成功,永遠都和勤奮息息相關。

    所以他對於自己的能力已經掌控到無比成熟的地步。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陰月天從來不缺少努力,目前所缺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靈感。

    沒人看到,死氣沉沉的黑暗房間中,一雙明亮的眸突地圓睜,那目光中暴射出來的,是無比陰戾的森寒光芒,只是這光芒之中,居然還有一絲炙熱……

    第二天,潔西嘉盯著一對黑眼圈打開了陰月天的房門,立刻被房間中的一切嚇了一跳。

    本就不大的客房中,此刻已經被鮮血濺的一片暗紅,無論是四周牆壁還是天花板,到處佈滿了血跡。

    單只是血並不恐怖,但若是周圍到處都是斷掉的肢體,包括手腳甚至一些臟器,這無疑就是一幕修羅場了。

    潔西嘉尖叫一聲,將手中的薯片扔在地上狂撲到床上,用力拍打著陰月天閉目的臉,帶著哭音喊道:“喂喂喂,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唬我啊!你快點醒醒啊!你再不睜眼,我就不理你了!”

    陰月天無奈的睜開眼睛,淡然道:“你莫非沒聽過打人不打臉的說法?”

    潔西嘉松了口氣,粉拳用力捶在陰月天胸口:“你嚇死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陰月天從床上坐起,道:“沒事,只是來了一些人想殺我,被我幹掉了。”

    潔西嘉掃了掃周圍的斷肢,嘟起紅彤彤的小嘴:“你這謊言一點也不高明!莫非來殺你的人都是裸奔者?否則怎的沒有衣服?而且你難道是食屍鬼?腦袋和其餘部分都讓你吃了?”

    陰月天眯眯眼微笑:“看來你還不是太傻。”

    潔西嘉輕歎一聲,從小皮包中拿出一塊三明治,也不顧周圍這血腥的場景,一邊吃一邊道:“虧我還擔心了你一夜,你居然還騙我……”

    她說了句氣話,終究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你的腿……”

    陰月天依舊笑眯眯的,只是搖搖頭。

    潔西嘉歎口氣,一邊吃一邊道:“我昨夜想辦法聯繫了一下陸地上,弄了一些冥皇教派的線索。”

    昨夜連女士鐳射手槍都掏出來了,她大概也知道陰月天肯定有所懷疑,便也不在乎什麼,道:“昨晚我們見到的,並不是一般的冥皇使徒,而是冥皇使徒中地位最高的一個,名為托尼。”

    她也不用陰月天問,便逕自說道:“冥皇教派和正經教派不同,既沒有教皇也沒有大僧正,掌管整個教派的就是十二使徒,而且,冥皇這東西究竟有沒有還是個未知數,所以托尼基本上就是掌管了整個冥皇教派的核心人物了。”

    陰月天道:“這人如此強大,為什麼以前從未聽說過?”

    潔西嘉吃的兩腮鼓鼓,居然還能很清晰的說話:“據我的調查,這人以前並沒有這般強大,他也是曾經露過幾手的,甚至也接受過日本很有名的進化者的挑戰,雖然最終都贏了,但依靠的卻是一種怪異的能量和近乎不死的身體。很多人懷疑,他大概是和金剛狼有著差不多的肉體恢復力,同時能量也是四對染色體重組後的能力,但可以肯定,他以前絕對不會昨晚種招數,最關鍵的是,他曾經在戰鬥中展露過的能量雖然很詭異,卻絕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她說話的時候,望著的是陰月天的左腿。

    陰月天道:“或許是他不願表露?”

    潔西嘉不屑的:“開玩笑,他身為冥皇教派十二使徒之首,最該做的難道不該是以不可阻擋的強大來震懾人心?若是早就有這種能力,他絕不可能隱藏起來。”

    這倒是大實話,兩百多年前法X功的李某某豈不是連PS帶5毛都用上了來彰顯自己法力?自古以來邪教又有哪個會將自己的強大之處隱藏(如果他們真有的話)?他們巴不得把自己的強大展露在信徒眼中來增強他們的信心。

    退一百萬步說,使徒托尼縱然不是一心強大冥皇教派,單只是對於一個進化者來說,難道不是越強大越被別人佩服?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年代,誰又會因為你擁有的是黑暗能量就歧視你?

    陰月天道:“既然如此,莫非……”

    潔西嘉道:“沒錯,我懷疑昨晚的那根假陽具,很可能是讓托尼變強的關鍵道具。”

    陰月天道:“這樣的東西,居然有三件,那豈不是說……”

    潔西嘉道:“現在已經十點,你睡得太久自然不知道,昨夜又死人了,而且死的還是三個大人物。我可以肯定,剩下的兩件東西,也至少被托尼到手一件。”

    陰月天沉吟道:“這還真是一件麻煩事啊……”

    “當然麻煩。”

    門口,千兩修兵衛的聲音響起。

    潔西嘉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所以千兩修兵衛推門而入倒也很正常。

    他笑吟吟的掃視著修羅場一般的房間,關好房門走進來道:“看起來,昨夜你想了很多辦法來療傷。”

    陰月天眉毛一挑,他雖然感覺到千兩修兵衛過來,卻沒有在意,只是此刻對方的話似乎透露了太多資訊,他忍不住道:“千兩,你……竟然也是冥皇教派的人?”

    千兩修兵衛笑道:“不愧是微笑死神,頭腦不是一般的好,一句話就猜中了關鍵點。”

    潔西嘉愣了愣,立刻從小皮包中掏出手槍。

    陰月天攔住她,對千兩道:“這麼說,你之前是在做戲?”

    千兩修兵衛道:“沒錯啊,不過演戲的不光是我,這條船上冥皇教派的人其實很多。”

    陰月天歎道:“以你的實力,實在沒必要演戲的,這艘船上的東西,只要你想,豈非都是任你取之?”

    千兩搖頭:“有些事,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來這裡只是問你一個問題,陰月天,你願不願意加入冥皇教派?只要你加入,使徒大人會幫你恢復腿上的傷。”

    陰月天道:“你怎知我的傷自己無法修復?”

    “哈!”千兩冷笑:“我知你的虐殺本源是一等一的負能量,但使徒大人的本事,尤其是你所能抵抗的?”

    陰月天沉默下來。

    千兩也不在意他想什麼,直接道:“我也不是乘機威脅你,這樣,我還有點事,給你半天時間考慮,晚飯後我會來找你。”

    他忽的一笑:“當然,在此之前,我很不希望你和你的女朋友打擾我的事,所以……這算是我提前給你點甜頭。”

    他笑著,將一直被在後面的手拿出來:“看。”

    即便是陰月天這般謹慎,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手中的東西。

    潔西嘉•貝克漢姆同樣如此。

    掌心中,是一個木制球體,上面同樣有古怪雕紋。

    當兩人目光集中在那看起來很普通的木球上時,一道紫色幽光突地從木球上爆發出來。

    以陰月天對肉體的控制力和恢復力,此刻也是立刻如普通人直視了閃光彈一般,眼前瞬間一片蒼白,耳朵中也有狂烈的耳鳴響起。

    然後,他猛地發覺心底的封印破開一角,一種莫名的感情狂湧了出來,這感情便如最強的海嘯,一瞬間將陰月天淹沒。他只覺渾身上下不受控制的產生了一種劇烈的燥熱感,非但身體,連靈魂都悸動起來!

    這燥熱,帶來的是無窮的狂躁與另外一種從未出現在陰月天身上的濃烈欲望,他只覺下體自主的昂揚起來,巨碩之物被緊身的褲子頂的生痛,同時這東西裡面仿佛被塞進一顆炸彈,又痛又癢熾熱難當,那種痛苦比陰月天曾經穿針衣並功率開到最大帶來的痛苦要劇烈一萬倍,似乎必須進入某些陰濕狹窄的地方才能痛苦稍解!

    就在陰月天大腦也迅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的瞬間,兩片柔軟中帶著清香的唇瓣已經覆在了他的唇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8-4-2 22:46
鬼郵輪•卷 第十一章 你懂的

    陰月天從十五歲開始便已經不是處男了。

    在坦尚尼亞的辛吉達,為了讓自己的虐殺本源多儲存一些,他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當著妻子的面殺害丈夫,當著父親的面殺害孩子,當著女人的面對男人剝皮抽筋這些都用了,自然也少不了當著男人的面玩弄女人。

    可是從本質上來講,陰月天對於和女人上床這種事並無欲望,或者說,他幾乎從來沒有過任何欲望。

    變強,也只是為了獲得能夠復活母親的前提條件,而復活母親,又是為了感受母愛開啟封印的感情。

    但問題在於,感情被封印的人,本身就並不具備欲望——也即是說,陰月天當前的所有欲望,就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擁有欲望。

    我知這樣說很繞嘴,但想必大家也清楚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或許有人會問,陰月天喜歡看顏色最重的風景,吃味道最重的食物,聽最震撼的重金屬音樂,這些也都是享受,為什麼他不想去享受女人呢?

    很簡單,因為陰月天有須彌感官。這種能力的最本質特色,就在於它可以讓陰月天的身體包括細胞在內都完全供他驅使,那麼,既然能夠通過自己的意志來控制感官,刺激出快感,為什麼陰月天一定要去找女人呢?

    更何況他甚至從未想過去這樣做。

    當一個人受盡痛苦的時候,快感反而成為了一種不太妙的存在。

    陰月天一致認為,痛苦能磨練人的身體和意志,而快意,只能腐朽身體機能——你們要說這是抖M我也不反對。

    之所以要說上述的這些,是想說一件事。

    陰月天真的沒有任何欲望想要和潔西嘉•貝克漢姆發生關係。

    可他現在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這樣做。

    當那柔軟香甜的唇瓣與自己的唇輕輕接觸,陰月天身體裡蘊藏的不明熱量便瞬間被引燃,便如火山爆發一般。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我只能說,千兩修兵衛拿出來的東西,的確是和‘荷魯斯的銀盤’、‘河圖洛書’、‘虎魄刀’一個等級的東西。

    【獻予神的虔誠】。

    眾所周知,很多邪教中都有一種說法,那便是將身體獻給某個重要人物,本身會得到神的賜福——當然這裡指的神,絕對是在說打著某個邪神旗號的偽神或者偽神子。於是,在很多邪教內部被洗腦的教員們的引誘下,一個個女人獻上了自己的身體,來供邪神和那些高層玩弄。

    而【獻予神的虔誠】,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這個,只要一經使用,看到那上面光芒的男女便會被引發身體裡最基本的生殖欲望——這著實是一件對於邪教很實用的寶物,讓那些大人物免去了洗腦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只要讓自己希望玩弄的女孩一看,對方立刻就會乖乖地脫個精光,主動撲上來求愛。

    這東西來自哪個異空間先不說,但是這上面的確是蘊含著規則之力的。

    如你們所知,宋甜兒的‘邪魔幽魂’,作為六階染色體重組的強悍能力,便是有一半規則之力附加的,什麼是規則之力?規則之力就是這事天道以下一切事物的運轉法則,沒有人可以違背。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陰月天擁有絕對免疫精神力攻擊的不動冥王,卻也依舊會在宋甜兒的怒火或嬌嗔下跪地自責半分鐘以上的原因。而也正因為邪魔幽魂只擁有一半的規則之力,所以面對不同的人,所能作用的時間不同,但無論如何,只要中招者,必定丟個大臉是一定的。

    試想一下,只擁有一半規則之力邪魔幽魂都能產生如斯強大的作用,那麼擁有完全規則之力的【獻予神的虔誠】,難道還差得了?

    毫不誇張的說,縱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五名擁有五對染色體重組的強者,一旦看一眼這玩意,都會立刻中招……當然對於那個層次的人來說,一邊打炮一邊收拾陰月天大狼二狼這樣的人都是玩一樣。

    好吧,我知道各位希望看的是什麼,那麼進入正題。

    陰月天徹底被突然爆發的情欲迷失,正因為他從未產生過這種東西,所以當後者到來的時候,哪怕自製如他,也是第一時間失去了所有抵抗力。

    他的一雙手臂幾乎是立刻按在潔西嘉的肩上,身體一扭,已是將嬌柔的可人兒翻倒在床上,一雙薄削的唇,此刻已被溢出唇齒的口水沾的晶瑩剔透,完全分辨不出這到底是誰的口水。

    他狀若瘋狂的張開口,在潔西嘉的潔淨光滑的臉上、頸上瘋狂的‘啃食’著,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人類的本能還是讓他如斯瘋狂。

    潔西嘉顯得比他更加瘋狂,這個女孩也是在對方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上喉上親吻著,那柔嫩的唇瓣,在所過的地方流下了大片晶瑩的涎香。

    她的情欲似乎更盛一些,那雙白皙修長的手飛快的在陰月天胸口頸上背上揉搓著,撫摸著。

    陰月天不甘示弱,雙手一抓一展,潔白的女士t恤瞬間化為多多飛花散落在四周。

    潔西嘉不同于陰月天之前所見過的任何女孩,她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當所有上衣都變成碎片,露出來的,居然是陰月天一手無法掌握的兩隻大白兔!

    那是無法衡量的龐大,以及難以承受的肥碩!

    那一對乳,若羊脂般晶瑩光滑卻又如牛奶般嫩白鮮柔,粉紅色的暈痕極淺,兩粒小小的頭兒仿佛俏皮的娃娃在躲貓貓般偷偷的把自己關在暈痕之間,只是很不小心的露出一點粉嫩的光頭。

    一對大兔子雖然看起來很肥,但又很用勇氣的向上挺立著,仿佛在不屈的表示‘人家雖然胖但卻有骨氣’一樣。

    只是兩個胖乎乎的傻兔,雖然能夠立正挺直,卻難以保證自己周圍的小肥肉在向四周趴下一些……當然,這也和潔西嘉仰躺的姿勢有關。

    她們看起來很調皮,卻更加可愛,或者說……可口。

    陰月天也注意到了她們,但他顯然不像是會對頑皮的兔兔有任何寵溺的男人,他的右手大力的抓住一隻,狠狠的將其捏成古怪的樣子,使其看起來像是一隻大大的奶瓶,而且是中間變形的那種。

    這樣大力的捏住只是最開始的懲罰,隨後,兇惡的大手便開始毫不留情的揉捏,將白白胖胖的調皮小兔欺負的皮膚若清蒸龍蝦般粉紅,兔兔本身也被怪手掐成各種形狀,值得那藏在粉暈中的小頭頭都忍不住站出來,狠狠地抗議一番。

    只是兔兔的小頭頭顯然躲得太久,頭頂的部位還是深粉色,細小的軀體卻是淺粉色,完全暴露了自己很好欺負的品質。

    陰月天這個時候扮演了一個絕對欺軟怕硬的大惡人,那兩排潔白整齊的仿佛每天用高露潔刷一百遍的牙齒,一口咬在的胖兔的小頭頭上……只是小頭的小是名不虛傳的,這一口,雖是將小頭頭包裹其中,周圍的粉蒸肉卻也大半落入邪惡的大嘴裡。

    陰月天一口沒有精准咬中,立刻發了狠。貪婪的舌頭精准的對準細嫩的小乳頭,十分用力的上下左右如認真地粉刷匠一般用力地掃刷起來。

    為了表示自己的兇狠,他甚至還無師自通的使用須彌感官將舌頭上的味蕾都變得微微凸起,這使兇惡的舌頭簡直像是犬科和貓科動物一般,上面佈滿了倒刺。

    “噢……”

    如此強烈的刺激,讓第一次被侵襲要害的潔西嘉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哼出這一聲,只是這完全通過鼻腔和喉嚨聯合產生的呻吟,反而更喚醒了陰月天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獸性!

    這個英俊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兩隻肥胖的傻兔子狠狠擠壓在一起,讓她們最頂端的小頭頭真正的完成了‘碰頭’。

    然後那張邪惡的嘴一口咬下,將兩隻無辜的豆粒徹底含在口腔中,然後用舌頭大力的欺負起來。

    “啊!!!”

    潔西嘉哪裡承受過這種刺激,她大聲尖叫起來,雙手試圖將欺負自己寶貝的兇手推開,但是不知為什麼,一雙藕荷般的玉臂臨在陰月天的寬肩上時,卻突然背叛,穿過那堅硬的肩膀,用力地勾住陰月天的脖子,將這顆有著銀色中長髮的腦袋向自己的懷裡壓倒。

    這樣助紂為虐的行為讓她付出的代價是,那條白色的緊身七分褲的襠部,一瞬間被不明分泌物沁濕,讓某個部位所在的白色布料上出現了一小片雨露的痕跡。

    陰月天毫不客氣的啃食著兩隻胖兔,好像永遠吃不飽一般,又像是動物劃地盤一樣,在兩隻肥碩的豐滿上,到處留下自己的口水。

    同時,一雙長臂也似乎終於響起了自己出了雙腿之外的第五個兄弟還受著一種名為‘褲子’的東西的欺壓,狠狠一撕,便將那足有一尺長的兄弟解放出來。

    這位兄弟相貌的確不俗,一‘出監’便若軍人一般昂揚挺立身形筆直的讓人產生敬意,同時‘他’也算膀大腰圓,非但身高達到一尺以上,腰圍更達到了五釐米左右,堅實猙獰的身體上青筋爆鼓,足使人望而生畏。這樣一條硬漢,誰又能想到它還智勇雙全?當然,一個人的智慧,和他的腦容量是分不開的,這位兄台若非身形統一健壯,幾乎可以就是典型的腦袋大脖子粗,因為‘他’的腦袋簡直堪比鴨蛋,非但比身子寬一釐米,且光滑無比。

    這樣一條硬漢,最大的缺點就是看起來有點傻,因為‘他’的嘴角此刻正流著一絲晶瑩的口水。

    不過傻歸傻,他還是不斷地尋找油膩的‘師姐’在哪裡。

    他傻頭傻腦的四處亂頂,顯然讓剛剛將他解救出來的手臂哥哥表示鼻翼,其中一位手臂哥哥一把揪住這個笨蛋弟弟向他應該去往的方向撞去,只是馬上便發現原來自己也很笨,因為那‘油膩的師姐’居然被一條結實的七分褲阻攔著。

    手臂哥哥很霸氣的表示自己絕不會原諒如此貶低自家兄弟智商的行為,再次一撕!

    天空,似乎都被眼前這迷煞眼球的雪白所驚呆,大地,也似是被這隱藏極深的肥滿所震撼,兩位名為‘手臂’的哥哥,在這一刻徹底的忘記了自己的弟弟,迷失在白花花、光禿禿的肉裡。

    只是這白色沒有荊棘的丘陵似乎有些硬氣,在撫摸幾下後,手覺得沒什麼玩頭,便打算去後方探索。

    白色丘陵的女主人的腰很纖細,腿也很修長,但作為一個‘深藏不露’的女人,當一切綻露,卻竟然的曝出足有半個排球大小的臀瓣……而且是兩個。

    一雙祿山之爪,毫不客氣的繞到後面將這一對軟綿綿如棉花糖般的渾圓捏住,試圖狠狠地欺負一般,卻不料,這兩片豐滿的渾圓竟然驚人的彈性十足,當被擠壓到不足一半時便已經用力地反抗強權,將兩隻邪惡的爪向外推去。

    她們很矜持,他們卻很惱火。

    竟然敢反抗本大爺,簡直是想要翻天!

    他們生氣的表示自己絕不可能因為受到某種程度的阻擋便停止肆虐,在遭遇到反抗之後更加用力的攻擊起來。

    雙方角力數個回合,兩隻爪表示:哼哼,老紙欺負不了你,不和你一般見識,老紙繞路!

    於是,他們開始沿著光滑的胖月向下滑落,觸及到更光滑的大腿。

    那渾圓結實的大腿,簡直是上帝最古怪的設計,明明在緊身褲的欺壓下一點也不走形,一點也不顯得臃腫,但一旦掙脫束縛,卻是豐滿的一塌糊塗。

    她們看起來很修長,看起來很纖細,但摸上去卻肉感十足,那感覺簡直是當浮一大白的美妙!

    只是很顯然,兩隻祿山之爪在這裡遇到的抵抗更強,剛剛欺壓下去一部分,便遭遇到了無比強力的反彈,那細嫩的肉,將來自肌肉和脂肪的反彈壓力傳遞到指尖後,便狡猾的反拉回去。只是還不等手指再次壓下,已經佈滿粉暈的肉肉卻又立刻反沖回來,讓祿山之爪很無奈。

    面對這種能反彈三四次比廣告上的速食麵更具彈性的肉肉,手也很不甘示弱,雖然不太容易欺壓,但換個方式卻沒問題。

    於是兩隻很壞的手開始在肥臀與大腿之間來回游走,開始了聲東擊西的戰術。

    這戰術本來玩的很盡興,只是右邊的那位手兄,卻是不經意間從後方滑落深谷。

    那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幾乎一探進去,整只手掌便迷失其中,雖然手心手背都能蹭到狡猾卻又可愛的肉肉,但指尖卻失去了與敵人角力的機會。

    這讓這只手有些無所適從。

    他本想脫離此地找到組織,卻不料大拇指向上一挑,卻是觸碰到一抹濕滑。

    不,應該說是觸及到了大片的溪水。

    手沿著拇指的感應向上方滑去,直到拇指觸碰到某個柔軟的地方,手心手背已經被黏黏的液體沁濕,而大拇指,卻觸碰到了一挑隱藏很深的裂縫。

    這位‘右手兄’心中大喜,以為自己‘跳崖’後遇到了藏有秘笈的山洞,便立刻派遣大拇指探索起來。

    很顯然,‘斥候’大拇指的回饋結果是,所有的不明液體似乎都來自那條隱藏極深的溪穀,這溪穀被兩塊肥滿的肉遮擋,似乎不太容易沖入。

    接到斥候的回饋,手臂下令繼續探索,於是大拇指擦過丘陵繼續向下,然後,意外的發現了這裡居然還隱藏著一顆有些褶皺的花朵!

    報告將軍,發現‘五將軍’的目的地!

    大拇指如是回饋。

    右手一聽遊戲,此刻倒也想起自己孤零零還在流口水的傻兄弟,立刻又將軍情傳遞入大腦。

    陰月天此刻已狀若瘋虎,在觸碰到那朵可愛的小花朵之後,根本就不經大腦的將潔西嘉的左腿硬生生掰開,胯下猙獰毒龍毫不猶豫的挺軍前進!

    只是前方道路封閉,似乎不太好進入,這讓陰月天大為懊惱。

    他喘著粗氣,瘋狂的向前頂著,也不管自己正朝向哪個方向開火。

    這昂揚的火熱對於下體的猛烈撞擊,立刻引發潔西嘉的一連串嬌嗔,雙手抱著陰月天的腦袋更緊,幾乎將他悶死在自己胸前的一對肥碩之中。

    同時,她的喉嚨深處不自知的發出不知是痛還是舒服的呻吟聲。

    陰月天挺槍上馬瘋狂衝刺,卻總是不得要領而入,只是他此刻近乎失去了大腦的只顧衝刺倒也有些好處,那堅硬的怒龍很意外的沾染了來自溪穀的無數露水,在強橫的氣勢上很是加了一些潤滑。

    另一方面,因為那兇狠的口以及佈滿‘倒刺’的牙齒的不斷‘絞殺’,在使潔西嘉一聲聲呻吟變的越來越高的同時,也讓她的身體越發敏感,非但下體也開始配合陰月天向前挺動,連渾身的軟肉也開始一緊繃一放鬆的反復起來。

    如此便造成了一個陰差陽錯的事故,那便是恰巧潔西嘉全身放鬆的一瞬,那根火熱的堅硬狠狠地刺入潔白卻又有些褶皺的小花朵中。

    “噢!!!!”

    潔西嘉只覺劇痛夾雜著陣陣說不清的爽快感覺洪流般湧入大腦,然後全身壞掉一般緊繃起來,纖細的腰從背部飛快的向上抖動,身體也死死的攀住陰月天再也不肯鬆開。

    最關鍵的是,僅僅一擊,那神秘的溪穀中便有無數晶瑩的液體噴射出來,噴在陰月天下面的黑色荊棘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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