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劈天斬神 作者:江邊一閒 (連載中)

 
regn13 2018-5-1 00:39: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5 30094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猜不到吧

    俗話說民不告官不究,苦主已死,老鴇要的是錢,只要私下達成交易,官府有怎麼會知道呢。

    但跟班的萬萬沒有想到,堂堂的溫特家族表少爺,戰帥中階強者岑一男,居然成了‘苦主’。

    眼前的情形大出意外,容不得過多思考,跟班的就趕緊躥到岑一男跟前。

    一手托起岑一男,一隻手探到岑一男的鼻息之上,嘴裡還驚慌地叫著。

    幸好,儘管氣若游絲,但岑一男暫時還沒有斷氣。

    跟班的環顧房內,不見清風明月的蹤跡,當下也不說話,只是一把抱起岑一男,以最快的速度衝出春風樓。

    “清風明月大家快來,一定要抓住這兩個賤人!”

    老鴇本來已經驚慌失措,卻被跟班的一陣呼喊提醒了。

    不管岑一男是否喪命,這件事發生在春風樓內,怎麼說老鴇也脫不了干係。

    房門是自己鎖上的,當時房間內就只有岑一男和清風明月三人,岑一男倒在血泊之中,凶手只能是清風明月。

    問題是,清風明月早已不在房內,也不是從房門出去,後窗的插銷鬆了,往下看同樣沒有人影。

    被創口的涼風一吹,老鴇忽然打了個激靈,連忙吩咐小廝四下尋找,自己則匆匆趕往衙門報官。

    若是春風樓的粉頭們喪命,老鴇是斷然不會驚動官府的。

    但這次遭襲的是岑一男,背後有著溫特家族這樣的超級勢力,老鴇根本沒有能力獨自處理。

    官府派出官差查探一番,並無線索,只得將老鴇和春風樓的幾位當值小廝,一併收監。

    得知岑一男並未喪命,官府放出話來,一切都要等到岑一男醒來,才能繼續查案。

    岑一男沒死,卻好幾天都沒有醒來。

    或許曾經醒過,只是不願面對現實,有意識的堅持‘昏迷’下去。

    那道寒光沒有要了岑一男的命,卻割下了他的命根子。

    溫特雷親自查驗,也判斷不出凶器到底是刀還是劍,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凶器異常鋒利。

    在岑一男幾乎沒有痛苦的情況下,能夠瞬間得手,說明凶手的修為實力,絕不會低於戰帥高階。

    岑一男不肯醒來,官府羈押了老鴇等人之後,偃旗息鼓,不再追查此案。

    但溫特雷沒有放棄,從溫特家族抽調數十位戰帥強者,到處尋找蛛絲馬跡。

    只要是和清風明月身材相似的女子,溫特雷都要下屬抓來,自己親自審問。

    稍有疑問,便想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動用酷刑,也在所不惜。

    “老大,這個溫特雷,對岑一男是仁至義盡了,雖然從未得到有價值的線索,卻依然不管不顧,並公開懸賞捉拿凶手。”

    小炫把這些天打聽到的消息,眉飛色舞的說給逸塵聽。

    溫特雷為岑一男的事,煞費苦心,儘管是徒勞無功,但還是贏得了小炫的讚賞。

    “仁至義盡,哼,死在酷刑之下的女子,少說也有十位八位,如此草菅人命,簡直和屠夫一樣。”

    逸塵並不認同小炫的觀點,反而指責溫特雷此舉過於殘暴。

    岑一男被廢,固然淒慘,但那些無辜的女子,只因為身材和‘凶手’相像,就慘遭溫特雷的毒手,卻是冤枉至極。

    不僅如此,經過一段時間的明查暗訪,案情毫無進展,溫特雷與官府交涉,也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

    於是,溫特雷主動到官府銷案,並懇請釋放春風樓的老鴇,受到官府的稱讚。

    以溫特家族的財力物力,去查尋凶手的下落,給官府減輕了負擔,溫特雷這樣做,也讓春風樓的老鴇脫離了官府的羈押。

    “為了給岑一男報仇,溫特雷雖然殘暴,卻也算仗義。”

    對於逸塵的不屑,小炫不以為然。

    在他看來,作為表舅的溫特雷,已經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岑一男應該感到欣慰。

    “那老鴇死了,倒也是罪有應得,可春風樓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近百位粉頭小廝,莫名其妙被燒死,其中必有隱情。”

    逸塵皺了皺眉頭,覺得春風樓的那場大火,實在過於詭異。

    春風樓的老鴇,離開了官府,卻沒有恢復自由。

    溫特雷將老鴇‘請’進溫特家族,說是協助查案,實際上是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半個月過去,成功減肥的老鴇,拖著軟綿綿的雙腿,由兩位春風樓的小廝攙扶著,從溫特家族出來。

    雖然不知道溫特雷做了什麼,但奄奄一息的老鴇,顯然是溫特家族動用酷刑造成的結果。

    老鴇回到春風樓的第三天半夜,忽然一場大火降臨春風樓。

    整個春風樓被燒得面目全非,凡是當天留宿春風樓的所有人等,盡皆死於火中,無一活口。

    春風樓消失,溫特雷的追兇懸賞依舊有效。

    人們有理由懷疑,為了查出傷害岑一男的凶手,溫特雷不惜血本,或許另有緣由。

    照理說,岑一男只是溫特雷的表外甥,在春風樓遭到襲擊,多少有點咎由自取的嫌疑。

    清風明月明明和老鴇有過‘賣藝不賣身’的約定,但岑一男偏偏要‘逼良為娼’,強行求歡,以致於遭受重創。

    即便岑一男沒有過錯,溫特雷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害死了十餘位身材近似於清風明月的女子,也讓人憤慨。

    更何況,種種跡象表明,春風樓的慘案,與溫特家族脫不了干係。

    在溫特家族,岑一男僅僅是一位普通長老,修為也就戰帥中階而已,溫特雷沒有必要,為了他大動干戈。

    根據以往的表現,溫特雷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但這一次的做法,明顯不是溫特雷的作風。

    “有人說,岑一男是溫特雷生下的私生子”

    小炫近段時間,沒少在溫特家族附近出沒,對於溫特雷的行徑多有瞭解。

    而溫特雷的反常舉動,引起了外界的各種猜測,小炫也聽到了不少。

    “岑一男是溫特雷表妹的兒子,表哥表妹算不上啊。”

    在天羅大陸,表兄妹相愛,並結成夫婦的事情並不少見。

    儘管有人認為這樣不妥,卻沒有將此劃入之列。

    “不對,溫特雷的表妹,其實是他父親所生,應該是溫特雷同父異母的妹妹。”

    見逸塵不明就裡,小炫非常八卦的解釋道。

    “小炫,我讓你打聽溫特家族的事情,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或許是小炫好奇,才會在意各種八卦,但逸塵並沒有這一類興趣。

    他所在意的,是溫特雷對這件事的態度,以及對岑一男下手的那位,真正的身份。

    按照小炫打聽到的消息,岑一男已經醒來,並親口說出清風明月的修為,不過是戰將高手級別。

    很顯然,造成岑一男失去命根子的‘凶手’,絕非清風明月,而是另有其人。

    此人在春風樓對岑一男下手,倒不算太難,只要偷偷潛入房間,趁著岑一男色令智昏,突然襲擊,得手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事情過去了很長時間,在溫特雷幾近瘋狂的追查下,‘凶手’至今沒有出現。

    以溫特家族的勢力,和能力觸及的範圍,不要說都城,就算是整個天羅王國,只要溫特雷下定決心,能逃過追查的人也寥寥無幾。

    且不說‘凶手’跟溫特家族有何仇恨,單是對岑一男的那一下,就可以看出,此人修為高深出手迅速。

    否則,以岑一男戰帥中階的修為,怎麼可能連對方面容都來不及看到呢?

    “嘿嘿,我就想看看你對這些有沒有興趣。”

    小炫見逸塵有些失落,訕笑了一下,接著正色道;

    “如果我不說岑一男和溫特雷的關係,又怎麼解釋溫特雷對這件事的反常舉動呢?”

    岑一男被重創,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溫特雷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又為岑一男的頹然感到揪心。

    向來自命風流的岑一男,甦醒之後第一時間發現,自己居然連正常男人的資格都被剝奪,簡直是痛不欲生。

    除了在溫特雷面前,將當時的基本情況說了一遍以外,其餘的話一句也不願意說。

    不僅如此,岑一男還呼天搶地的尋死覓活,把溫特雷弄得是心煩意亂。

    怒罵喝斥無效,連哄帶騙收效也不大,好不容易讓岑一男消停下來,溫特雷發誓要將凶手找到。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儘管距離懸賞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但終究有人前來打聽有關領賞情況,讓溫特雷好一陣歡喜。

    “難道說凶手起內訌了?”

    小炫掌握的消息,使得逸塵非常意外。

    以溫特家族的勢力,能夠想到的都早已查探過,就連身材與清風明月接近的女子,都無辜喪命了十餘人。

    整個都城之內,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只有清風明月,以及那位凶手,至今沒有下落,餘下的基本都葬身於春風樓的大火之中。

    即使還有人知道點什麼,恐怕也不敢和正在氣頭上的溫特雷匯報,省得拿不到懸賞,反而把命搭上。

    “哈哈,這次你猜不到了吧。”

    逸塵的一頭霧水,讓小炫得意至極。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章 美事一樁

            一直以來,很多事情小炫弄不明白的,到了逸塵那裡,幾乎不費什麼腦筋,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但是,在溫特雷接近歇斯底里的時候,稍有頭腦的人,都會選擇避開岑一男受傷的事情。

    居然還有不怕死的,僅僅為了可觀的賞金,就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確實出乎逸塵的意料之外。

    連續做了幾次鬼臉,小炫總算不賣關子了,撓了撓頭,十分不解的說道:

    “不要說你猜不到,就是我親眼見到,也不敢相信,凶手竟然是幽陰門的人!”

    怎麼可能!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重創岑一男的凶手,也不會和幽陰門有所牽扯。

    目前在都城,幽陰門的最高領導就是事務堂堂主索冥,而溫特家族長期與幽陰門保持良好關係。

    就像上一次,雙方合作利用厲風,準備將瑞王爺的優質兵器弄到手,索冥還許諾溫特雷,至少留下一半優質兵器給溫特家族。

    即使厲風和溫特雷,為了施永的死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是索冥出面化解了糾紛。

    如果索冥想在都城有所作為,就離不開溫特家族和溫特雷的幫助,以索冥的頭腦,吩咐幽陰門弟子偷襲岑一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些天,索冥為了協助溫特雷查找凶手,還把自己手下的幽陰門弟子派出去,四處打聽有關消息。

    “你確定沒有搞錯?”逸塵不知道小炫憑哪一點認定,凶手是幽陰門的人。

    “這是溫特雷親口說的,我還不相信呢。”

    小炫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還有,提供線索的人,就是清風明月。”

    “誰……清風明月?”

    逸塵以為自己聽錯了,從岑一男昏迷開始,清風明月就不見了蹤跡。

    要是沒有周密的部署,以清風明月的修為實力,根本逃不脫溫特雷的追查。

    成功擺脫了溫特家族的威脅,清風明月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哪怕這一輩子都不露面,清風明月也絕對沒有理由,主動跑到溫特雷那裡‘領賞’。

    難道有人鋌而走險,冒充清風明月的身份,去糊弄溫特雷?

    “對,經過岑一男的辨認,前去溫特家族提供線索的,正是春風樓的清風明月二人。”

    儘管至今沒有理出頭緒,但小炫的態度毋庸置疑。

    不僅是逸塵和小炫覺得不可思議,在清風明月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溫特雷也是一臉的懷疑。

    要想抓到凶手,唯一可能的線索就是清風明月,而她們二人本身,又是當事人,和岑一男的受傷脫不了干係。

    溫特雷的意外,是沒有想到,偷襲岑一男的凶手,並不是清風明月一夥的。

    按照清風明月的說法,她們是受人所托,故意進入春風樓,目的便是針對岑一男。

    所謂的賣藝不賣身,其實只是噱頭,春風樓的老鴇為了多掙錢,暗地裡放出風聲,讓岑一男‘慕名而來’。

    清風明月原本就是殺手,雖然修為實力算不上強勁,但出酬金的事主,明確告訴她們,岑一男同樣也是戰將高手級別的修為。

    只要趁對方不注意,姐妹二人合力,斬殺岑一男並非難事。

    殺手殺人,一般是為了酬金,至於對方是何來路,她們不太關心。

    以清風明月的經驗,任何一位戰將級別的高手,都難以逃脫姐妹二人的手心。

    然而,令清風明月大呼上當的是,看似色令智昏的岑一男,卻是堂堂戰帥強者,絕非兩位戰將高手所能應付。

    二人覺得受到矇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無法斬殺岑一男,酬金泡湯不說,自己二人的清白之身,恐怕都要遭到玷污。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清風明月的控制範圍,二人身體被困,岑一男上下其手,大有恣意妄為之勢。

    清風明月在暗自傷悲,懊惱自己二人輕率的同時,也恨透了那位出手闊綽的事主。

    正是由於事主的一再保證,清風明月才脫離原本的殺手組織,想自己二人單獨幹上一票,以便揚名立萬,在江湖中佔有一席之地。

    誰知道,一心求成的清風明月,被事主輕易地哄騙,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面。

    這樣的說辭,並不被溫特雷認可。

    既然清風明月沒有實力斬殺岑一男,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那麼,又是誰出手,將岑一男的命根子割掉,害得岑一男生不如死。

    然而,清風明月卻一再強調,自己與凶手素不相識,更不是合作關係。

    事主雖然沒有公開表露身份,卻暗示屬於幽陰門成員,而且還在幽陰門中具有一定的職位。

    當時,此人並未提及還有另外殺手協助,只是堅持說岑一男的實力不強。

    考慮到自己和溫特家族的關係,事主不便親自出手,才刻意製造一起桃色事件,用來混淆視聽。

    清風明月將當天晚上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給溫特雷聽。

    被岑一男控制以後,清風的呼救聲,遭到岑一男的干擾,不能傳到房門外面。

    眼見著就要遭到岑一男的羞 辱,連清風明月二人,也不敢奢望,此刻會有人前來搭救。

    但事實上,還真有人聽到了呼救聲,並迅速出現在房間內。

    一道綠色身影,以及一閃即逝的寒光,就將得意中的岑一男放倒。

    驚魂未定的清風明月,被一陣風捲走。

    等耳邊呼嘯的風聲停下來,二人已經置身於都城的一個偏僻之地。

    而那位救人者,連話都沒有說一句,就在清風明月眼前消失。

    一瞥之間,她們隱約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以及一股淡淡的花香,面容則倏忽而逝,一時難以看清。

    顯然,出手救出清風明月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修為至少達到了戰帥強者的級別。

    由於對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清風明月無從判斷出她的身份。

    不過,她們相信,這位女子絕非那個事主提前安排,否則,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二人出手。

    “這事有些蹊蹺……”

    小炫越說越玄乎,逸塵卻感覺到事情或許另有玄機。

    如果真的是幽陰門弟子,去僱用清風明月二人,不至於刻意提到他們和溫特家族的關係。

    這種此地無銀的說辭,原本就值得懷疑。

    清風明月要想糊弄溫特雷,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總感覺哪兒不對,但溫特雷最後還是認定了,是索冥搞的鬼。”

    小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清風明月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思前想後,認為自己被別人利用,幾乎做了炮灰,心裡自然不爽。

    後來聽說溫特家族出巨額懸賞,也打聽到了,溫特雷不相信自己二人是凶手。

    抱著僥倖心理,希望拿到賞金,同時還可以戳穿‘幽陰門’的花招,清風明月猶豫了好多天,才下定決心,要把事實真相說出來。

    畢竟,自己二人確實沒有實力對付岑一男,這一點溫特雷非常清楚。

    對於溫特雷來說,岑一男乃是自己的私生子,遭受如此打擊,豈能輕易認命。

    本以為山重水復疑無路,可清風明月的主動現身,無疑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溫特雷將清風明月關押起來,又經過一番審問,並伴以酷刑,得到的回答依然如同之前所說,沒有出現破綻。

    以溫特雷的心機,不可能隨便就相信了清風明月的話。

    但是,派出去的溫特家族弟子,向溫特雷匯報了一個極有價值的情況。

    在岑一男出事之前,幽陰門事務堂堂主索冥,曾經和一位妙齡少女接觸過。

    按照目擊者的描述,此女子和清風明月口中的凶手,形象非常相似。

    而且,據說這位女子的修為極高,就算沒有達到戰王強者的程度,也不會低於戰帥巔峰級別。

    清風明月沒有拿到賞金,反而遭到嚴刑逼問,不堪忍受之下雙雙喪命。

    數次審問的結果一致,清風明月所說的供詞應該屬實。

    如此看來,溫特雷認為最不可能的索冥,變成了最大的嫌疑犯。

    小炫離開溫特家族的時候,溫特雷正在咆哮,並吩咐溫特家族弟子,時刻注意索冥以及幽陰門弟子的動向。

    至於溫特雷到底要怎樣和索冥交涉,暫時還沒有付諸行動。

    “不可能是索冥,應該有人嫁禍。”

    逸塵沉思了片刻,忽然心情大爽:“別管是誰嫁禍,反正溫特雷和索冥之間,已經有了隔閡……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溫特家族和幽陰門來往密切,早已成為天羅王國的安全隱患。

    無論是溫特雷,還是索冥,都不是善茬,若能利用他們相互之間的矛盾,來一場狗咬狗式的火並,倒也是美事一樁。

    隨著清風明月的死去,岑一男遭襲一事,不會再有其他線索。

    逸塵也不糾結於索冥是否和此事有關,只把注意力放到田家拍賣行晉陞的進展上。

    田濤順利晉陞王者,就已經有資格坐鎮大型拍賣行,而逸塵也是戰王強者,如果和田濤一起,成為田家拍賣行的坐鎮強者,便達到了晉陞的最低要求。

    另外,田氏家族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大長老於近日沖王成功,成為整個田氏家族的第二位戰王強者。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喜從何來

            即使逸塵不參與坐鎮,田家拍賣行也完全有理由提出晉陞申請。

    但是,晉陞申請是幾個月前交上去的,當時的大長老和田濤,都還只是戰帥巔峰級別的修為,不夠坐鎮條件。

    也就是說,田家拍賣行提出晉陞申請的時候,沒有一位田氏家族成員符合要求。

    如果得到拍賣工會的批准,那麼田家拍賣行的坐鎮強者中,並沒有田濤和大長老的位置。

    當然,一旦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無論田氏家族的哪一位王者,只要田濤同意,都可以坐鎮。

    田氏家族,以及都城其他拍賣行,都在暗自揣測,到底哪兩位戰王強者,才是晉陞申請中的坐鎮強者。

    逸塵是其中之一,似乎沒有異議。

    憑逸塵和田濤的關係,逸塵就沒有理由推脫。

    正所謂當仁不讓,為了田家拍賣行的興旺,逸塵是下了極大功夫的。

    五階甚至六階靈草,定神丸,全由逸塵提供貨源,有的還是無償提供。

    人們在意的,不是逸塵的坐鎮資格,而是另外一位戰王強者的身份。

    由於晉陞申請的內容,除了嚴守秘密的拍賣工會之外,也就逸塵和田濤知道,就連名義上的家主田貴銀都不清楚。

    所以,到目前為止,田氏家族都在猜測,逸塵所說的鎮得住都城四大家族的戰王強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田大哥,按照拍賣工會的正常審核程序,大概還要多長時間,能夠得到最後的結果?”

    對於拍賣行當,逸塵是門外漢,若有疑問,只能請田濤解答。

    一般而言,晉陞申請的審批結果,應該從遞交申請開始,之後的半年內。

    不管是否通過,拍賣工會都會以公文的形式宣佈。

    如果拍賣工會同意晉陞,會送上一塊燙金的資質銘牌,供拍賣行懸掛以示等級的‘名正言順’。

    而且,拍賣工會還要公開張貼紅榜,將好消息廣而告之。

    若是被否決,拍賣工會只要通知拍賣行即可,無需大肆宣傳。

    大多數情況下,被否決的時間會提前一些,不用等到期限將至。

    “按照晉陞申請送到拍賣工會的日期,距離半年之限已經不到半月。如果沒有通過的話,我們應該接到通知了。”

    田濤對於田家拍賣行的晉陞,還是抱有很大信心的:“越是期限將近,拍賣工會批准的可能性更大。”

    這幾個月來,田家拍賣行的成績有目共睹,不僅為拍賣工會增創了收益,還打破多項拍賣行業的歷史記錄。

    即便是都城僅有的兩家大型拍賣行,自從十年前拍賣六階靈草引起轟動之後,就沉寂到現在,幾乎沒有再取得令人矚目的成績。

    由於逸塵的暗中相助,田家拍賣行屢次贏得拍賣工會的褒揚,而田濤也被拍賣工會提名為年度拍賣行業的最具影響力人物。

    甚至從拍賣工會傳出消息,說田家拍賣行晉陞是板上釘釘的事,所謂各配套設施的審查,無非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之前被肖戰元一夥蒙面襲擊,田家拍賣行的店面設施,遭到一定程度上的破壞。

    但經過逸塵插手,從肖戰元處得到了大筆的賠償金,給田濤提供了經濟支持。

    田家拍賣行門店的修復,以及設施的添置,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

    種種跡象表明,田家拍賣行通過審批,只是遲早的事,不存在被駁回的可能。

    “那就好……”

    逸塵覺得田家拍賣行的晉陞問題不大,但肖家和溫特家族,不會心甘情願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戰。

    如果他們背後做些小動作,或許會給田家拍賣行帶來一定的麻煩。

    不過,逸塵不忍心給情緒高漲中的田濤,兜頭潑下一盆冷水,便將後半截話嚥了回去。

    “公子,洪家拍賣行掌櫃洪勝求見。”

    田濤正與逸塵聊著的時候,有一位田家拍賣行的夥計,匆匆走進內堂稟報。

    “洪掌櫃求見?”

    田濤眉頭一皺,順口問道:“就洪勝一人?”

    都城的中型拍賣行,一共有八家,洪家拍賣行便是其中之一。

    在田貴銀掌控的時候,田家拍賣行的實力處於中等水平,比排名第一的洪家拍賣行差了不少。

    兩家的不同地位,決定了彼此之間的直接競爭不多,洪勝也不太把田貴銀當回事。

    田貴銀更是知道這點,自然處處低調,對洪勝是禮貌有加。

    多年相處下來,兩家拍賣行倒也相安無事,至少表面上都很客氣。

    但是,由於田濤的突然加入,使得田家拍賣行異軍突起,一舉飆升為八家中型拍賣行的老大,把洪勝的風頭蓋過。

    為此,洪勝很是不爽,曾經私下裡發過牢騷,對田濤頗為不滿,並希望抓住機會,重新奪回老大的位置。

    儘管田濤與人為善,一般不會主動挑起事端,可洪勝卻把田濤視為頭號大敵,處處有針對田濤之意。

    田家拍賣行晉陞申請遞交之後,洪勝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都城會出現第三家大型拍賣行,那一定是洪家拍賣行。

    而田濤掌管的田家拍賣行,充其量也就算個暴發戶,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了六階靈草,難得出了點風頭而已,根本沒有底蘊和洪家拍賣行競爭。

    雖然洪勝本人並不是一個奸詐之徒,做事做人倒也算得上光明磊落,不存在欺行霸市的行徑。

    不過,既然和田家拍賣行嗆上了,洪勝對田濤是不會有好臉色的,兩家的關係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在田家拍賣行晉陞批文期限將至,洪勝突然造訪,而且還低調‘求見’,實在大出田濤的意料之外。

    田濤問夥計是不是一位,目的就是想知道,洪勝是不是前來鬧事。

    “回公子的話,一共有七位,不僅是紅掌櫃,還有另外六家中型拍賣行的掌櫃,都在大門口等著……”

    夥計看了看有些意外的田濤,恭恭敬敬的答道。

    “七位,他們都來了,這……”

    田濤一愣,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快快有請!”

    若是洪勝一人來訪,或許是和田濤有什麼事情商量。

    可一下子來了七位拍賣行的掌櫃,究竟是何原因,田濤撓破腦袋也揣測不出來意。

    要知道,整個都城一共就只有八家中型拍賣行,除了田家拍賣行之外,其餘的七家掌櫃,居然聯袂而來,著實令人費解。

    即使是拍賣工會召集中型拍賣行的掌櫃,都未必每一次能夠到齊,特別是洪勝,經常藉口事務繁忙,不願應召。

    事實上,八家中型拍賣行之間的關係,或多或少有一些微妙。

    如果聚在一起,往往會發生爭吵,就連拍賣工會,也對洪勝的缺席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大家相安無事,就是萬事大吉。

    “恭喜田公子!恭喜田家拍賣行!”

    不等田濤做多思考,一句快快有請,就將以洪勝為首的七位掌櫃,請到了田家拍賣行的內堂之中。

    洪勝一行七人,剛進內堂,就滿臉笑容,一個個的對著田濤打躬作揖,口稱恭喜的同時,態度極其卑謙。

    “各位掌櫃,喜從何來?”

    田濤向來不會恭維別人,之前曾經和洪勝有過一些小的爭執,雙方好像算不上朋友關係。

    冷不丁見這些人點頭哈腰,弄得田濤一身的雞皮疙瘩,卻偏偏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邊訕笑著讓他們坐下來,一邊試探性的問道。

    “田公子果然有大將風度,真是沉得住氣,田家拍賣行榮升都城第三家大型拍賣行,居然還能不動聲色,佩服佩服!”

    洪勝和另外六位掌櫃,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說話的同時,每位掌櫃又從座椅上站到一旁,將各自手中的禮盒,雙手放在內堂的桌子上。

    “這……多謝各位掌櫃美意,只是不知道你們從何處得到消息?”

    田濤心里納悶,別人都說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而身為田家拍賣行的掌控者,自己卻一無所知。

    只不過,田濤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

    看這些掌櫃的樣子,不像是信口雌黃,倒是真的過來祝賀的。

    “這就是田公子的不是了,這麼大的喜事,竟然隱瞞消息,要不是我們在拍賣工會看到大紅喜報,恐怕連討杯喜酒的機會都沒有了。”

    洪勝半是埋怨半是嫉妒,爽朗的笑聲中,難免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畢竟,在常人眼裡,洪家拍賣行是都城中型拍賣行的翹楚,由於缺少坐鎮的戰王強者,都沒有資格晉陞大型拍賣行。

    而田濤入主田家拍賣行,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順利晉陞,簡直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但是,意外也好不服也罷,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是事實存在的,拍賣工會的大紅喜報絕對不會‘謊報軍情’。

    如果說,田家拍賣行在遞交申請時,還借用了田氏家族以外的戰王強者,作為申報所需的坐鎮強者。

    那麼,隨著田濤和大長老的沖王成功,田氏家族已經有了兩位真正意義上的戰王強者,足以承擔拍賣工會規定的坐鎮強者人數。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特使被殺

    毫不誇張的說,田家拍賣行如今的實力,完全有資格躋身大型拍賣行的行列。

    無論是洪家拍賣行,還是其餘的六家中型拍賣行,根本不具備和田家拍賣行競爭的實力。

    所以,洪勝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聯絡了另外六位掌櫃,真心實意的跑過來,送上禮物表示祝賀。

    “承蒙各位掌櫃看得起,田濤乃拍賣行業的晚輩,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向各位請教,希望前輩們多多提攜。”

    田濤站在內堂中央,對七位掌櫃抱拳施禮,態度誠懇,毫無做作。

    在場的七位掌櫃,都是拍賣行業的老前輩,無論是資歷還是經驗,比田濤都要高出不少。

    儘管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田濤的修為也達到了戰王強者的級別,但業務方面,確實還有欠缺。

    若不是逸塵的鼎力相助,田家拍賣行不可能晉陞大型拍賣行。

    就連田濤自己,這輩子能不能成為戰王強者,都存在問題。

    別人不知道,田濤心裡卻跟明鏡似的,所謂請教乃是肺腑之言。

    “田公子謙虛了,若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對方,只管開口,我們這些老傢伙定當竭盡全力!”

    在洪勝等人看來,從現在開始,田家拍賣行高高在上,根本用不著求助自己。

    大家客套之餘,也希望和田濤保持良好的關係,以便今後有所倚仗。

    “如此田濤先行謝過了”

    被突如其來的喜訊,弄得神智有些混亂的田濤,儘可能的保持鎮定。

    和洪勝等人又聊了一會兒,很禮貌的將他們恭送出去。

    “田大哥,拍賣工會為什麼沒有將公文和銘牌,送到田家拍賣行?”

    冷眼旁觀的逸塵,一直沒有說話,等洪勝一行離去,才出言詢問。

    按照田濤的說法,拍賣工會應該先將審批公文送到田家拍賣行,才會公開信消息。

    可事實上,拍賣工會早已張貼喜報,洪勝都親眼所見,自然不會有假。

    而田濤本人卻蒙在鼓裡,被洪勝等人說得一愣一愣的,差點就說漏嘴了。

    “沒有理由啊對了,拍賣工會一定是把公文送到田氏家族了。”

    田濤思忖了一會,恍然大悟。

    田家拍賣行屬於田氏家族,拍賣工會的特使,送錯了地方也是極有可能的。

    嚴格意義上說,拍賣工會直接領導拍賣行,並不會和家族過多糾纏。

    不過,如果特使碰到田氏家族的家主,將公文遞交過去,在道理上也說得過去。

    “不對呀,田貴銀都被拍賣工會剝奪了從業資格”

    逸塵還是很疑惑,將公文交到一位沒有從業資格的人手裡,完全違反了拍賣工會的規定。

    “我去問問看。”

    被逸塵一提醒,田濤也覺得有些古怪。

    於是,田濤離開田家拍賣行內堂,準備回到田氏家族,看看有沒有收到拍賣工會的批文以及銘牌。

    然而,田濤還沒有走出田家拍賣行,就遇到了一位老者。

    “聞執事,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田濤一看,來人是拍賣工會的聞執事,主要負責拍賣行的資質審核,和田濤打過交道。

    前些天,聞執事曾經親臨田家拍賣行,對各項設施以及其他有關晉陞材料,進行了仔細的審核。

    除了審核之外,聞執事很少出門,所以田濤看到他,覺得有點意外。

    “田濤拿下!”

    誰料,聞執事根本不搭理田濤,反而對著身後幾位隨從一揮手,厲聲喝道。

    唰唰唰

    刀光劍影中,六位身著拍賣工會統一服裝的強者,一擁而上,把田濤圍了起來。

    “聞執事,你這是何意?”

    一見面就劍拔弩張,一副大動干戈的樣子,讓田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原以為,聞執事駕臨田家拍賣行,是要對田濤做一番指導,以便田濤更快適應大型拍賣行的運作模式。

    但是,田濤從聞執事那張黑得快要滴水的臉上,看到了一股殺氣。

    圍攏而來的六位強者,更是虎視眈眈,以刀劍對著田濤,敵意甚濃。

    “明知故問,你為何將申特使斬殺?”

    聞執事哼了一聲,恨恨的說道:“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本是可喜可賀之事,申特使奉命送上公文和銘牌,你沒有一絲感激之情,卻痛下殺手,可惡之極,其罪當誅!”

    嗡

    言罷,聞執事身軀一震,猛地釋放出一股王者之氣,將整個田家拍賣行籠罩起來。

    “斬殺申特使?”

    田濤心裡一驚,連忙說道:“聞執事,我都沒有見到申特使,怎麼可能會將他斬殺呢”

    聞執事的話,讓田濤心生一股寒氣,暗道此中必有陰謀。

    怪不得洪勝都看到了拍賣工會的喜報,田濤卻毫不知情,原來是申特使被殺,田家拍賣行根本就沒有拿到公文和銘牌。

    “狡辯!”

    聞執事惱怒異常,又將王者之氣的力度加大。

    同時,戰王強者特有的威壓,在空氣中隱隱散發。

    即使田濤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戰王初階強者的級別,也難以承受聞執事釋放的威壓。

    就連逸塵,也感覺到一絲壓力,聞執事的修為,應該超過了戰王初階中層的級別。

    “唉喲”

    那些修為低下的夥計們,更是被聞執事的威壓所迫,直接噴出了鮮血。

    其中有兩三位,由於靠近田家拍賣行的大門,此刻已經頹然倒地,雖然暫時沒有喪命,卻也無力爬起來。

    “聞執事,就算申特使是我所殺,也與夥計們無關,請放過他們,有什麼事我田濤一人承擔!”

    見夥計們無辜受傷,田濤顧不得澄清自己,先將責任攬過來,免得把夥計們搭進去。

    “終於承認了吧,田濤,我看你對下屬憐愛有加,也算是一條漢子。”

    聞執事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撤去威壓,對著田濤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就拿你的命來祭申特使的在天之靈吧!”

    聞執事手臂一揚,將剛剛撤回的威壓,縮小了攻擊範圍,盡數施加到田濤身上。

    “啊”

    被強勢威壓所制,田濤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卻沒有使用自身的王者之氣對抗。

    事出蹊蹺,田濤知道其中大有文章,此刻不宜和聞執事多做較量。

    若是強行抵抗,田濤也不是聞執事的對手,畢竟實力上的差距很大。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竭力抗爭,反而坐實了田濤的罪名。

    死不足惜,但莫名其妙的死去,不僅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還讓真正的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基於此,田濤寧願承受痛苦,也沒有想過拚死一搏。

    “拿出你的本事來,敢作敢當才是男人本色。”

    對於田濤的一味忍受,聞執事非常意外,隨即冷聲喝道:“就算你不敢施展修為,也同樣逃不掉制裁。”

    聞執事得知身體上的死訊,當時就怒火中燒。

    隨便帶了六位隨從,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田濤抵抗與否,不會改變聞執事的態度,不過,身為戰王強者的聞執事,從心底排斥,親手斬殺一位放棄抵抗的人。

    如果田濤奮力一戰,聞執事倒不介意痛下殺手,將田濤一舉擊潰。

    雖然威壓滔天,隨時都能夠把不願施展修為的田濤碾壓致死。

    但是,聞執事還是希望,田濤出言求饒,或者為自己辯解幾句。

    這樣的話,對於聞執事來說,至少能夠心理平衡一點。

    “呵呵,堂堂拍賣工會的聞執事,居然不問情由草菅人命。”

    就在聞執事心裡彆扭的時候,逸塵的話傳了過來:

    “不如由我來討教幾招,看看聞執事究竟憑什麼如此蠻不講理。”

    明知道聞執事的修為在自己之上,但逸塵絕不允許對方,將放棄抵抗的田濤斬殺。

    當下將身形一晃,戰氣渲洩而出,逸塵閃身闖入聞執事釋放的威壓之中。

    把田濤擋在身後,逸塵以自己的實力,正面對抗拍賣工會的聞執事。

    嘩

    兩股強勢至極的能量漣漪相遇,激盪出點點光芒。

    逸塵體內的五行之氣,經由日月空間轉化,釋放出的戰氣非常接近於循環之氣。

    儘管能量稍低於聞執事的王者之氣,但威勢上絕不處在下風。

    相反,循環之氣的氣勢,甚至有超出對方王者之氣的態勢。

    如此一來,修為略低的逸塵,和聞執事的第一次交鋒,基本上取得了均勢局面。

    戰王強者的境界差距十分巨大,哪怕是看似微弱的小境界,要想越級挑戰,在沒有外力協助的情況下,也是極為困難的。

    咦

    逸塵的表現,出乎了聞執事的預料。

    低於自己的修為,卻取得了平手的結果,自聞執事出道以來,就從未遇到過。

    “慢著!”

    聞執事一念之下,趕緊出言阻止:

    “聞某奉命行事,不願傷及無辜,閣下何人,非要趟這趟渾水?”

    倒不是怕了逸塵,以聞執事的感覺,就算一時不能擊敗逸塵,至少自己也不會輸。

    但是,申特使是田濤所殺,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逸塵與此事有關。

    身為拍賣工會的執事,就要維護拍賣工會的尊嚴,不枉不縱,嚴格執法,才是聞執事要做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證據確鑿

            “渾水?說得好聽,你不分青紅皂白,一出手就要斬殺無辜之人,又何必假惺惺的?”

    逸塵對聞執事的做法頗為不屑,出言自然不太客氣:

    “虧你還說要祭申特使的在天之靈,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簡直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紀,糊塗透頂!”

    拍賣工會雖然不是家族門派,卻也是勢力龐大,甚至遠遠超出了都城四大家族。

    聞執事前來田家拍賣行,代表的就是拍賣工會。

    逸塵原以為,以聞執事的修為實力,加上對殺害申特使的凶手無比痛恨,應該充滿殺氣才對。

    但實際上,見逸塵加入其中,聞執事不僅沒有惱羞成怒,對逸塵大打出手,反而勸說逸塵不要插手。

    很明顯,聞執事並不是一個蠻橫無理,只知仗勢欺人的戰王強者。

    面對這樣的人,逸塵覺得事情或許會有轉機,至少田濤能夠獲得辯解的機會。

    “斬殺申特使,把拍賣工會不放在眼裡,田濤死有餘辜!”

    聞執事兀自氣咻咻的辯駁,特別是對逸塵罵自己糊塗非常不滿:

    “不要以為你有了戰王強者的修為,就可以在聞某面前放肆。聞某年紀雖然大了一點,可並不糊塗!

    就憑你這句話,就得讓你吃點苦頭……”

    呼呼

    本來想放過逸塵,聞執事卻偏偏為了一句話惱怒起來,非要給逸塵一點顏色看看。

    空蕩蕩的袍袖迎風一抖,整個田家拍賣行忽然間變得風聲鶴唳。

    袍袖脹得鼓鼓囊囊,似乎有無窮的能量,隨著風聲激盪而出。

    隱約中,一條灰土土的長蛇急躥空中,搖曳著身體,張開血盆大口,對著逸塵猛撲而去。

    或許是覺得田濤實力不濟,聞執事之前僅僅以威壓逼迫,並未釋放出十成功力。

    但面對實力超出田濤一大截的逸塵,聞執事不敢託大,一出手便是強勢進攻。

    對於戰王強者來說,如果沒有趁手的兵器,空手作戰也是不錯的選擇。

    通過自身的王者之氣,凝出虛幻和實體相結合的戰氣‘兵器’,其戰鬥力已經超過了優質兵器所帶來的補充。

    灰土土的長蛇,看起來平淡無奇,實則蘊含了戰王強者的巨大能量。

    一般的戰王初階強者,若是被長蛇擊中,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被擊中的人,遭到創傷是難以避免的。

    逸塵的修為達到了戰王初階的中層和高層之間的層次,要是用身體扛下長蛇的一擊,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逸塵並沒有示弱的打算,哪怕對方的實力超過自己,也要較量一番才能分出勝負。

    五行能量團!

    既然是較量,逸塵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氣勢洶洶撲面而來的長蛇。

    只有化解長蛇的攻擊,才可以確保自己不會受傷。

    五行能量團和長蛇的性質,有時候差不多,都是介於虛幻和實體之間,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兵器。

    嘭!

    長蛇搖頭擺尾,張口即咬,大有將逸塵吞噬殆盡的架勢。

    若是以常規兵器迎戰,即使擊中了長蛇的頭部,其細長的身體,依然是一件不錯的兵器。

    尾巴纏繞,或者以長鞭的形式存在,都會給對手造成防不勝防的打擊。

    正式因為這樣,聞執事才故意凝聚長蛇的。

    意圖很明白,以此來試探逸塵的真實修為。

    長蛇的吞噬力度,完全由聞執事控制,一旦逸塵不敵,聞執事就可以通過逸塵受傷的輕重程度,調整長蛇的攻擊力。

    給逸塵顏色看看,又不能對逸塵施以重創,畢竟逸塵不是凶手,跟聞執事也是無怨無仇。

    小懲大誡,聞執事確信自己,能夠很好的控制局勢。

    然而,讓聞執事沒有想到的是,逸塵的五行能量團,並沒有像聞執事設想的那樣,被長蛇一擊即潰。

    在接觸到長蛇能量的時候,五行能量團僅僅是稍微震顫了幾下,就迅速調整好自身蘊含的能量。

    單純按照這一招的碰撞結果,好像是聞執事佔了上風。

    長蛇只不過是晃了晃,幾乎沒有停頓,尾巴在空中甩了一個非常清晰的脆響,便又昂頭向逸塵撲去。

    雙方你來我往,幾息之間,便數次交手,雖是一觸即分,卻也消耗巨大。

    聞執事的修為較高,釋放出的能量強過逸塵,但逸塵的五行能量團,發揮了類似於循環之氣的功效。

    即便有所消耗,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補充,循環使用,效果良好。

    當然,聞執事和逸塵二人,都沒有真正要置對方於死地的心思。

    較量,希望分出勝負,卻沒有斬殺的意圖。

    一旁的田濤,感覺這二人的交鋒,如同戰王強者的切磋,看起來驚心動魄,實則以試探為主。

    有心勸解或者阻止,但田濤又想通過聞執事和逸塵的能量碰撞,給自己提供一些實戰經驗,便饒有興致的觀賞起來。

    “小子,趕緊退下,不要逼我!”

    本想給逸塵教訓,卻遲遲不能打開局面,聞執事心裡有點鬱悶。

    如果不施展自己的全部手段,可能真的無法制住逸塵,聞執事暗暗吃驚。

    眼前的逸塵,年紀和修為實力極不相稱,大大超出了聞執事的判斷。

    出言喝退,既不想給逸塵造成傷害,也可以使得自己繼續抓拿凶手田濤。

    “我為什麼要退下?”

    逸塵依然催動戰氣,給五行能量團補充能量,嘴裡卻反問起聞執事來。

    “等我辦完公事,再和你一戰。”

    聞執事來到田家拍賣行,主要是抓田濤,可不能為了和逸塵‘切磋’,而耽誤了正事。

    “哈哈,公事……我要是不退呢?”

    逸塵覺得自己至少在一個時辰之內,不會輸給對方,這樣的戰鬥其實是很能提高自己戰鬥力的。

    趁著實戰的機會,給日月空間內的循環之氣,做一番完善,比單純的讓十三和灰老頭調整要好得多。

    只有通過實戰,將自己的潛能發揮出來,才能夠把尚未蛻變的循環之氣,順利提升,並融入到自己體內。

    “再不退,就是和拍賣工會過不去了,你難道不怕……”

    聞執事把拍賣工會搬出來,無非是要逸塵知難而退。

    他心裡想著,早晚有一天,要和逸塵好好較量一番,在不重創逸塵的情況下,擊敗逸塵。

    “拍賣工會怎麼了,勢力大就可以不講理嗎?”

    逸塵拿話刺激對方,就是希望聞執事拿出真本事,和自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兄弟,別打了。”

    然而,田濤卻很在意拍賣工會的態度。

    身為田家拍賣行的主管,莫名其妙背上了殺人罪名,田濤想找個機會解釋一下。

    以田濤的性格,是自己幹的從不抵賴,不是自己幹的,誰想誣陷都不行。

    如果逸塵和聞執事一味打下去,恐怕最後吃虧的還是逸塵。

    田濤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把逸塵帶到危險的境地,便對聞執事說道:

    “聞執事,你修為高,還是先收手,聽我解釋吧……”

    “解釋什麼,你休想矇混過去!”

    聞執事暗暗撤回了大半能量,讓長蛇逐漸消失。

    但他認準了田濤是凶手,根本不會聽取田濤的辯解。

    “你殺了申特使,所以要殺人滅口!”

    逸塵見聞執事不再釋放能量,只好收回五行能量團。

    稍稍調整一下,覺得周身血脈運行順暢了許多,又對聞執事厲聲喝道。

    “胡說!我要抓的就是凶手田濤,哪有‘殺人滅口’一說?”

    雖然不是拍賣工會的最高領導,但聞執事身份不低,自己確認了的事情,被逸塵否定不說,還倒打一耙,當時就火冒三丈。

    “哦……既然不是,你又憑什麼說田大哥是凶手呢,有證據嗎?”

    見聞執事老臉漲得通紅,逸塵淡淡的說道。

    似乎早就知道聞執事會有這樣的反應,逸塵一點也不驚訝。

    “申特使專程來到田家拍賣行,就是將批文和銘牌送達,並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只有田濤和他接觸過,而且……”

    聞執事雖然惱怒,卻還保持理智,要說出讓逸塵心服口服的道理,也讓逸塵相信,拍賣工會不會仗勢欺人:

    “曾經有人偷偷到拍賣工會告發過,申特使向田濤索要好處,被田濤拒絕……”

    按照聞執事的說法,申特使索賄不成,便要將批文和銘牌帶走,以此要挾田濤。

    田濤則認為田家拍賣行晉陞,手續齊全,審批完備,理應拿到批文和銘牌。

    二人拉扯之間,田濤仗著自己的戰王強者修為,殘忍殺害申特使,並藏屍匿跡。

    “聞執事,申特使根本就沒有到過田家拍賣行,我和他面都沒有見上,又怎麼會將他斬殺呢?”

    田濤冤枉至極,當然據理力爭:“再說了,田家拍賣行也沒有拿到批文和銘牌,不信,你可以檢查。”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田濤向來為人忠厚,處處低調,從沒有主動與人爭執,卻偏偏攤上了這樣的事。

    “沒有批文和銘牌,這就對了!”

    聞執事冷笑一聲,怒喝道:“田濤,你自己都承認了,現在證據確鑿,你還不認罪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此言差矣

            拍賣工會的批文和銘牌,一般都由特使送達,為了防止中途出現意外,特使會將經過拍賣工會上過禁制的批文和銘牌,放在自己身上。

    除非特使自己拿出,否則,即使別人搜身,也無法找到批文和銘牌。

    申特使索賄不成,自然不會拿出這些東西,田濤所說至少證實了申特使被殺的事實。

    聞執事知道,申特使的修為達到了戰帥巔峰級別,戰力之強,在同階別的強者中,幾乎沒有對手。

    整個田家拍賣行,除了田濤以外,並沒有誰能夠在申特使有防範的情況下,輕易將他斬殺。

    大長老晉陞王者,也就這兩天的事,只有田濤本人,成為戰王強者已經有一段時日。

    而且,田濤入主田家拍賣行時間,不過半年多,急需證明自己比田貴銀幹得好,批文和銘牌則是最好的證據。

    綜合起來看,凶手只能是田濤,不可能有錯。

    “聞執事,拍賣工會有誰跟你說過,田大哥是殺人凶手,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聞執事的分析,的確有道理,批文和銘牌都是田濤需要的東西。

    入主田家拍賣行之前,田濤就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年之內,將田家拍賣行晉陞到大型拍賣行的行列。

    如果拿不到批文和銘牌,就沒有人會承認田家拍賣行的資質,田濤情急之下,出手斬殺申特使,完全可以說得通。

    但是,逸塵不這樣認為,即使是拍賣工會高層,以所謂的推測,給田濤定罪,逸塵也要設法洗清田濤的冤枉。

    “那倒沒有,明眼人都能想到的東西,還需要上峰提醒嗎?”

    對於逸塵的質問,聞執事不以為然。

    這麼簡單的事情,如果還不能確定凶手,堂堂的戰王強者聞執事,還有什麼臉面在拍賣工會待下去呢。

    “所以,你不是明眼人!”

    逸塵這樣說不是調侃,而是以事實為根據,向聞執事發出質疑:

    “換著你是凶手,會老老實實在田家拍賣行,等著拍賣工會的抓捕嗎?

    即便會,又怎麼能不施展修為,任憑威壓逼迫,把自己陷入到難以逃脫的深淵之中……

    還有,你說有人告發,那麼請聞執事把這人叫出來,和田大哥當面對質,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如果田濤真是凶手,招惹了拍賣工會這個龐然大物,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又怎麼可能乖乖的,像沒事人一樣,靜候拍賣工會派人來抓呢。

    “那是他以為我們不知道……”

    被逸塵詰問,聞執事一時語塞,稍後又出言辯解。

    儘管對自己的判斷很自信,但逸塵所說很有道理,聞執事似乎沒有想到過這些。

    “聞執事,既然田家拍賣行的晉陞,已經得到拍賣工會的批准,還張貼喜報告知天下,我又有什麼理由,將拍賣工會的申特使斬殺呢?”

    憋屈了好久的田濤,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

    若是一味辯解自己無辜,反而越說越糊塗,乾脆撇開凶手一說,將道理講給聞執事聽:

    “且不說拍賣工會紀律嚴明,申特使不可能以權謀私,退一萬步說,就算申特使有心扣留批文和銘牌,只要田家拍賣行將他告到拍賣工會,也不愁拿不回來。

    申特使是拍賣工會的老前輩,絕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所以,申特使和我都是遭人誣陷,那個告發的人,才是最值得懷疑的!”

    平白無故的被人誣成殺人凶手,田濤沒有失去理智,在聞執事的強勢逼迫下,依然冷靜的提出自己的見解。

    申特使遭人斬殺,凶手另有其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就像田濤說的那樣,田家拍賣行根本不怕申特使扣壓批文和銘牌。

    拍賣工會是一個具有權威,而且相對公正的組織,斷然不會因為特使人員的私心,而改變正常決定。

    “這……申特使貪杯眾所周知,不過,他生性耿直豪爽,好像不至於索要賄賂。”

    逸塵的質問和田濤的分析,總算讓怒火中燒的聞執事少許鎮定了一點。

    和申特使共事多年,聞執事從未發現對方有過徇私舞弊的行為。

    不僅如此,拍賣工會對司職人員的管理非常嚴格,一旦出現違紀或者以權謀私,將嚴懲不貸決不手軟。

    聞執事感覺自己過於草率,沒有調查清楚就跑到田家拍賣行抓人,確實遭人詬病留人話柄。

    “如此算來,聞執事是贊同我的看法了……”

    從氣勢洶洶到冷靜沉思,聞執事的變化讓田濤有了一絲安慰。

    雖然暫時還沒有真正擺脫殺人嫌疑,但田濤相信,拍賣工會不會冤枉好人。

    “未必贊同,只是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誰是凶手,還要憑證據說話。”

    聞執事在內心檢討自己,卻不願在田濤面前丟失顏面。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把田濤噎得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是不是殺人凶手,田濤自己清楚,卻沒法讓別人相信,除非找到真正的殺人凶手,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證據……好啊,那個告發者呢?”

    見田濤沒有說話,逸塵忍不住提醒道。

    這麼簡單的事情,偏要繞來繞去,聞執事果然有些官僚作風。

    只要大家三頭六面對質,便可發現問題所在,即使還有幕後黑手,也有據可查。

    “當時事急,並沒有太注意告發者,等我帶人出來,卻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聞執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難為情的說道。

    申特使執行任務久未回歸,作為朋友和同事的聞執事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拍賣工會的事務也算不上繁忙,趁著外出的時間,多逗留幾日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一個意外的消息,讓聞執事大驚失色。

    拍賣工會的官員,達到一定的級別後,就會領取一塊玉牌,將自己的一絲意念輸入其中,然後再交回拍賣工會,由專人保管。

    一般情況下,這塊玉牌也就算是一個身份而已,並不派其他用場。

    只有在官員遭到生命危險,或者喪命的時候,玉牌才會發出信號。

    官員遭受重創,玉牌會出現裂紋,並發出求救預警,以便拍賣工會派人前去營救。

    若是營救不及,對方已經喪命,玉牌則會爆裂成碎片,不再有營救機會。

    申特使的玉牌,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直接爆開,說明他死得很突然。

    聞執事驚聞噩耗,當下迅速查明申特使死前的最後位置,是在田家拍賣行附近。

    正要前去查看,就有告發者到了拍賣工會,向聞執事揭發田濤。

    聞執事一怒之下,只是吩咐屬下將賞金付給告發者,便匆匆召集人手。

    等到聞執事想問細節的時候,才發現告發者連賞金都沒有領取,就已經離開。

    雖然有些疑惑,但聞執事並沒有仔細琢磨,還是帶人趕往田家拍賣行。

    現在逸塵問起,聞執事知道自己失誤,不禁後悔起來。

    “這就更加說明,有人故意栽贓,目的就是要整垮田家拍賣行。”

    逸塵冷冷的聲音,在聞執事聽來非常刺耳,卻又理由充分。

    田濤入主田家拍賣行,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將原本半死不活的田家拍賣行,打理得有聲有色。

    不僅在中型拍賣行中獨佔鰲頭,其勢頭更有趕超都城僅有的兩家大型拍賣行。

    特別是六階靈草的天價,給拍賣工會帶來巨大收益的同時,還讓整個天羅大陸的買家,對拍賣工會刮目相看。

    不管田濤背後有什麼人支持,對於拍賣工會來說,高級別的資源拍賣,天價的成交額,才是衡量一個拍賣行的標準。

    田家拍賣行的幾次公開拍賣,無疑給拍賣工會提升了極大的人氣。

    有了這些基礎,田濤遞交田家拍賣行的晉陞申請,就變得水到渠成。

    期間,肖家和溫特家族幾次三番前往拍賣工會,要求駁回田濤的晉陞申請,遭到無情拒絕。

    從這一點上看,說有人栽贓田濤,並非是危言聳聽。

    更為關鍵的是,無論是肖家,還是溫特家族,都有不止一位戰王強者,斬殺申特使根本就不需要過多準備。

    從玉牌直接爆裂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凶手出手狠辣,一招斃命。

    能夠如此乾淨利索,就只有戰王強者能夠做到。

    田濤可以,肖佔豪兄弟可以,溫特雷叔侄更是不在話下。

    聯想到告發者的不辭而別,聞執事有理由排除田濤的殺人嫌疑。

    但是,在沒有新證據的情況下,不能輕易放過任何疑點,聞執事還是把田濤作為‘嫌疑犯’看待。

    沉思片刻之後,聞執事開口說道:

    “到目前為止,雖然疑點重重,但沒有證據表明,田濤可以置身事外……

    我身為拍賣工會的執事,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位可疑者,田濤必須跟我到拍賣工會接受調查。”

    告發者音訊全無,唯一和事件有直接關係的就是田濤,以及田氏家族,或者是田家拍賣行。

    就這樣放過,聞執事心有不甘,抓人又證據不足,只能以調查作為藉口,先將田濤控制起來。

    “聞執事此言差矣。”

    田濤聞言,立即大聲提出異議。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半月之限

    聞執事的話,讓田濤無法接受,事情發展到這樣地步,田濤更希望抓到真兇:

    “既然我不能擺脫嫌疑,那就讓我來揪出隱藏起來的凶手。一來告慰申特使的在天之靈,其次也是為了我本人,以及田家拍賣行,今後的發展……”

    有人通過斬殺申特使,要置田濤於死地,如果田濤逃避,不僅失去了男人的尊嚴,更是縱容對方繼續作惡。

    唯有勇敢面對,將對方的陰謀公之於眾,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式。

    “那……我最多給你半個月時間,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沒有進展,你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另外,你不准離開都城,田家拍賣行以及店舖暫停營業,等事情結果出來以後再作計較……”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聞執事主動讓步,將田濤調查的時間限制在半個月之內。

    看似時間緊迫,但對於拍賣工會來說,聞執事這樣做,已經打破了原有的規矩。

    “田大哥如果要走,剛才就沒有必要留下來了,不離開都城沒關係,但田家拍賣行必須照常營業!”

    就在田濤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逸塵搶先說道:

    “田家拍賣行這幾個月的精彩表現,幾乎將整個天羅大陸的實力買家,全部吸引過來。

    如果停止營業,不僅是田家拍賣行的損失,更是拍賣工會的損失。”

    嚴格意義上說,拍賣行本身沒有拍品,所有拍品都由賣價提供。

    賣價隨時都可以將拍品交由拍賣行保管,由拍賣行安排宣傳和拍賣。

    拍賣成功後,拍賣行根據成交價格的高低,收取相應的佣金,這就是一般拍賣行的正常生存之道。

    拍品都是提前拿到拍賣行,在確定了拍賣日期後,若是拍賣行的原因造成延誤或者流拍的,賣主有權力向拍賣行索求賠償。

    現在的田家拍賣行並不在乎賠償的本身,因為畢竟陪不了幾個錢,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

    比賠償可怕得多的,是拍賣行的信譽。

    拍賣行業講究的是信譽,賣主願意將拍品交到拍賣行,就是對拍賣行的信任。

    一旦發生意外,特別是拍賣行自身的原因,造成拍賣不能如期進行,就造成了信譽的缺失。

    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價,對每一次和自己有關的拍賣,都充滿了期待。

    為了這一天,有很多人準備了幾個月,甚至一年。

    精力,物力,財力,都是一種消耗,只有得償所願,才是最有價值的。

    拍賣行不能按照原定的計畫進行,給買家賣價都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信任自然產生危機。

    就像前段時間,肖家拍賣行就干過臨時單方面宣佈取消拍賣的事情,結果在拍賣工會的斡旋下,賠了一大筆錢,才勉強把買家賣價都打發走了。

    賠償事小,失信事大。

    正是由於那次變故,導致肖家拍賣行一蹶不振。

    近期雖然也弄過幾次公開拍賣,但規模實在太小,小到買家賣家加起來,還不滿二十位。

    肖佔豪頹然至極,更是對田濤恨之入骨,認為這都是拜田濤所賜。

    如今,聞執事要田家拍賣行歇業,豈不是步了肖家拍賣行的後塵?

    這樣的條件,田濤和逸塵都不能接受,拍賣工會應該也不願意接受。

    就目前而言,田家拍賣行的名氣,以及受關注程度,已經超越了肖家拍賣行,公然和溫特家族拍賣行分庭抗禮。

    這是拍賣工會希望看到的情況,有競爭才會有動力,田家拍賣行的崛起,無疑刺激了其他拍賣行。

    如果田家拍賣行歇業,損失最大的就是坐地分贓的拍賣工會。

    聞執事就事論事,並沒有想到田家拍賣行歇業,對拍賣工會造成的損失。

    “這……”

    被逸塵一提醒,聞執事如夢方醒。

    強迫田家拍賣行歇業,恐怕自己回到拍賣公會也交不了差。

    田濤的凶手身份,暫時還不能確認,拍賣公會卻提前受到損失,聞執事免不了要承擔責任。

    還有,田濤若是有心逃跑,就算剛開始過於託大,被聞執事強勢威逼難以脫身。

    可逸塵的加入,完全牽制了聞執事的能量,如果這個時候田濤趁機離開,即便聞執事想要追趕,也力不從心。

    如此看來,田濤並沒有迴避的意思,或許真兇另有其人。

    當然,不要說田濤剛剛步入王者行列,就算修為再高一點,只要在天羅大陸範圍之內,也難逃拍賣公會的全力追殺。

    權衡之下,聞執事選擇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

    田家拍賣行繼續營業,但田濤必須在半個月內,查出殺害申特使的真兇,否則一切後果將由田濤承擔。

    “半個月……太緊了吧?”

    事出突然,田濤心裡雖有猜疑,卻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要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查清楚,半個月的時間未必夠用。

    “覺得不行的話,你現在就跟我走!”

    聞執事一擺手,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已經是我職權範圍內,最大的讓步了,要不是看在田家拍賣行近期表現不錯的份上,我才不會和你多囉嗦呢。”

    即使這樣,還是在逸塵的提醒之後,聞執事勉強答應的。

    身為拍賣公會的執事,要以拍賣公會的利益為重,聞執事能夠給田濤半個月,還必須稟報到拍賣公會高層。

    而且,他也要從用其他辦法,繼續調查申特使被殺的真相。

    拋開凶手嫌疑的身份,聞執事對田濤還是頗為讚賞的,至少近十年來,還沒有誰能夠像田濤那樣,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原本泛泛之輩的田家拍賣行,帶到如此高的程度。

    “雖然時間緊迫,但我還是要謝謝聞執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這樣的機會,是目前情況下,田濤所能夠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逸塵和田濤終於把拍賣公會的聞執事給打發走了,儘管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可總算得到了喘息時間,以及活動空間。

    “田公子,家主大人幾天前外出,至今未歸……”

    田濤回到田氏家族,去找自己的三叔,也就是家主田貴銀,卻撲了個空,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果然有問題!”

    逸塵和田濤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異口同聲的說道。

    聞執事在場的時候,有些話不方便說,逸塵和田濤基本上都是用眼色在交流。

    送走聞執事之後,二人就匆匆忙忙的趕回田氏家族,卻還是晚了一步,田貴銀早就離開了。

    從洪勝等七位拍賣行掌櫃,專程過來祝賀開始,田濤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按照拍賣公會的辦事習慣,喜報是在批文和銘牌送達拍賣行之後才張貼的。

    洪勝看到喜報,田家拍賣行反而沒有收到批文和銘牌,這本身就不符合常規。

    田濤不想讓他們看出破綻,才虛與委蛇,含糊其辭的應付過去。

    但是,田濤知道田貴銀的做事風格,批文和銘牌出現問題,一定和田貴銀有關。

    即使被拍賣公會剝奪了從業資格,可田貴銀洪勝田氏家族的家主,和申特使原來就認識。

    田家拍賣行是田氏家族的產業,就算田貴銀沒有從業資格,也還是田氏家族的最高領導。

    如果申特使將批文和銘牌交給田貴銀,嚴格說起來是違反行規,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不過,申特使已經喪命,田濤宅男從田貴銀那裡尋找答案了。

    由於田貴銀被溫特雷打落修為,沒有實力擊殺申特使,即便實施偷襲,恐怕也不能做到萬無一失。

    而申特使又是被一擊斃命,似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顯然不像田貴銀所為。

    “公子,你們……”

    正在田濤糾結萬分的時候,田氏家族的二長老從外面回來,疑惑地問道。

    自從田濤入主田家拍賣行以來,除了正常的工作匯報,基本上不會出現在田氏家族的議事大廳。

    “我找三叔有急事,二長老可知道他去了哪裡?”

    見到二長老,田濤心裡一動,出言問道。

    田氏家族四大主事長老,就屬二長老和田貴銀走得最近。

    有些不便公開的隱秘事情,田貴銀不會跟大長老講,卻經常告訴二長老。

    田貴銀不在田氏家族的議事大廳,其他長老都不知其下落,田濤希望二長老會知道田貴銀行蹤。

    “急事?田家拍賣行的事務,都在你的掌管之下,家主並未乾涉……”

    二長老打量了一下田濤,忽然緊張地問道:“難道你現在就想登上家主之位?”

    儘管對田貴銀的一貫做派頗有微詞,但二長老從心裡還是希望,田濤好好打理田家拍賣行就行了。

    至於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讓田貴銀繼續擔任或許更好。

    上次大長老提議田濤就任家主,二長老就沒有明確表態,而田濤本人倒是說過,在田家拍賣行晉陞大型拍賣會之前,是不會考慮家主一事的。

    就算田家拍賣行順利晉陞,也不代表田濤真的有能力,把偌大的田氏家族管理好。

    二長老對田貴銀有點偏心,總覺得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由田貴銀擔任更適合一點。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目中無人

    雖然這些年田貴銀沒有給田氏家族帶來什麼榮耀,但好歹保留了田氏家族在都城的地位。

    無過便是功,田貴銀對於整個田氏家族來說,功勞不大苦勞不小。

    田濤年輕,還需要鍛鍊,倉促上任反而對田氏家族的發展不利,同時也會分散精力,影響到田家拍賣行的運營。

    “二長老誤會了,我對家主一職,並沒有那麼熱衷,只要三叔不再犯錯,我可以放棄候選人資格。”

    田濤苦笑了一下,轉而正色道:“我今天是為了田家拍賣行的晉陞一事,想聽聽三叔的意見。”

    申特使喪命,以及批文和銘牌下落不明,除了拍賣公會和田家拍賣行的幾個夥計以外,就只有田濤和逸塵知道。

    田濤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說給二長老聽。

    以二長老長期以來,和田貴銀關係的密切程度,田濤很難作出決定。

    所以,田濤並沒有直接提及批文和銘牌,只是含糊說到田家拍賣行晉陞,以此打探二長老的態度。

    “意見?你自己誇下海口,說是一年之內,將田家拍賣行變成都城第三家大型拍賣行,現在怎麼倒要找家主商量了……”

    果然,二長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說道:“看你還算穩重,把田家拍賣行打理的也不錯,可話不能說得太滿,當心風大閃了舌頭。”

    對於田濤的能力和辦事風格,二長老挑不出太多的毛病,如果不是對田貴銀的家主之位構成威脅,他還是可以考慮欣賞的。

    外人或許不知道,但四位主事長老心裡都明白。

    田家拍賣行近期風頭甚勁,主要得益於逸塵提供的拍賣資源。

    當然,對於田氏家族來說,能夠有一個幕後支持的戰王強者,絕對是讓人慶幸的。

    特別是逸塵‘財大氣粗’,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幫助田濤,硬是把田家拍賣行打造得令人期待。

    可惜的是,這些並非田濤個人能力的體現,也不知道能不能持久下去。

    如果以這個為資本,用來和田貴銀爭奪家主之位,田濤就算得手也會留人詬病。

    二長老本身就偏向於田貴銀,聽到田濤有事求教,更是借此教訓起來。

    “二長老,田大哥說的謙虛,也是給田貴銀面子,至於誇口麼……”

    不等田濤說話,一旁的逸塵按耐不住,搶先說道:“田家拍賣行已經晉陞成功,風再大都不會閃了舌頭!”

    田濤瞻前顧後,生怕申特使被殺的事情傳出去,妨礙自己調查。

    逸塵卻不在乎這些,一開口就把二長老給鎮住了。

    “什麼……晉陞成功,逸公子,你不是開玩笑吧?”

    二長老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嘴巴張得大大的,如同被塞入一隻雞蛋。

    儘管對田濤還有懷疑,但二長老對逸塵卻是恭敬至極。

    幫助田濤沖王成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大長老居然也能夠成為戰王強者,完全超出了二長老的認知範圍。

    三十年前,大長老就想過衝擊戰王,而且不止一次的付諸行動。

    然而,事與願違,無論大長老如何努力,卻從未獲得成功。

    多次的無功而返,幾乎迫使大長老放棄了沖王的念頭,畢竟本是每一位戰帥巔峰強者,都可以成為真正的戰王。

    像大長老這樣的,一輩子停留在戰帥巔峰級別的強者,簡直是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加上大長老一位。

    不僅是大長老,就連整個田氏家族,都為大長老感到無奈和同情。

    本來以及鐵板釘釘的事情,到了逸塵手裡,忽然間就發生了奇蹟般的變化。

    看似很隨意的出手,逸塵就把困擾了大長老幾十年的舊傷治好了。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大長老傷癒之後,短短的幾個月時間,竟然順利沖王成功。

    混跡於都城二流甚至是三流勢力之中的田氏家族,數十年乏善可陳,卻在一年內出現兩位戰王強者。

    僅憑戰王強者的數量,田氏家族就可以一躍成為,都城二流勢力中的佼佼者。

    雖然還不敢和底蘊深厚的四大家族抗衡,但田氏家族的實力,無疑上升到了接近於四大家族邊緣的程度。

    逸塵的妙手回春,拯救了每況愈下的田氏家族,也讓各位長老們心裡多了一份期盼。

    於是,在田氏家族內,絕大多數人對逸塵佩服得五體投地,認為只有逸塵才可以做到這些。

    甚至每個人都隱藏著一個心願,希望有一天得到逸塵的‘垂青’,施展妙手,幫自己成功突破瓶頸,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二長老也不例外,按照四位主事長老的地位,他只比大長老略低,超過三長老和四長老。

    既然大長老已經晉級成功,二長老自然也希望能夠步其後塵,成為田氏家族的第三位戰王強者。

    不過,以二長老目前的修煉狀態,想要在相對短的時間內沖王成功,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得到逸塵的幫助,或許沖王不是奢望。

    所以,二長老對田濤多少有些傲慢,對逸塵卻十分恭敬。

    “二長老,我兄弟說的沒錯,我也是剛剛知道,田家拍賣行晉陞為大型拍賣會的消息,這就過來找三叔了。”

    田濤見逸塵說出來了,便不再迴避,老老實實的說道。

    “哦?”

    二長老正想和逸塵套套近乎,卻被田濤插話,心裡有點不快。

    但是,這些許的不快,立刻就被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的欣喜所取代。

    二長老眼裡露出熾熱的光芒,對著田濤一伸手,一個勁的嚷著:

    “田濤……公子,趕緊把大型拍賣會的銘牌,拿給我看看,對了,還有批文。”

    由於父親在田氏家族的地位高,田濤小的時候就被稱為公子,只有大長老直呼其名。

    後來,田濤父親競爭家主之位時輸給田貴銀,不久便離開人世,田濤不再擁有‘公子’之稱。

    即便是田氏家族的普通弟子,都在稱呼中略去公子二字,二長老也不例外。

    幾年前,田貴銀將田濤逐出家族,淡出人們視線,甚至被很多人選擇性的遺忘了。

    這次,田濤回到家族,趁著田貴銀倒霉的時候,入主田家拍賣行,並取得成功。

    二長老雖然傲慢,但礙於田濤風頭正盛,便又以公子相稱。

    “呃……這個……”

    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對於田氏家族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二長老想見識一下批文和銘牌,是要分享這份喜悅,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

    只不過,田濤根本拿不出這兩樣東西,除了支支吾吾以外,一時找不到應付的話。

    “怎麼……不願意給我看,還是覺得我不夠資格?”

    二長老一愣,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伸出去的手掌,尷尬的縮了回來。

    按照目前的職位,田濤掌管田家拍賣行,在田氏家族炙手可熱,似乎超出了四大主事長老的受關注程度。

    但是,整個田氏家族中,四大主事長老的地位,僅次於家主田貴銀,比田濤高出了一個檔次。

    田濤可以做出田家拍賣行的各項決策,不會受到四大主事長老的干涉。

    這是責任所在,並不代表田濤在田氏家族中的地位,就高出四大主事長老。

    相反,只要田濤沒有就任田氏家族的家主之位,地位就在四大主事長老之下。

    到了月末年關,田濤就要把田家拍賣行的收支明細,以及經營狀況,向四位主事長老匯報。

    若是存在問題,四大主事長老有權力責成田濤限時修改,並對田濤加以處罰。

    從這個角度上說,二長老完全有資格,讓田濤拿出批文和銘牌,以供田氏家族查驗確認。

    這是主事長老職權範圍內的事情,田濤有義務配合。

    二長老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田家拍賣行居然有一天會成為大型拍賣行。

    儘管溫特家族和肖家拍賣行,都是老牌的大型拍賣行,但那是別人家的,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腆著臉跑到別人那裡,求著看一眼批文或者銘牌,二長老實在丟不起那個臉。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二長老根本就沒有真正近距離的,看過大型拍賣行的燙金銘牌。

    如果今天能夠先睹為快,觀看並把玩自己家族的燙金銘牌,對二長老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可田濤憋得一臉豬肝色,偏偏就不肯讓二長老得償所願。

    這樣的態度,簡直就是目中無人,根本不把二長老放在眼裡。

    “二長老,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田濤知道二長老生氣,卻又想不出該怎麼解釋,只好把目光投到逸塵臉上,希望得到逸塵的解圍。

    “誤會?呵呵,我雖然不贊同你登上家主之位,但還是希望田家拍賣行越來越好。”

    二長老面部肌肉抽搐著,連連冷笑,卻掩飾不住怒氣:“田濤,你太目中無人了!”

    即使撇開主事長老的的身份,二長老還是田氏家族的一位老人兒,也有資格看上一眼銘牌。

    畢竟,田家拍賣行榮升頂級,乃是整個田氏家族的喜事,燙金銘牌是榮耀的象徵,不應該藏著掖著,連看都不給看。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這事蹊蹺

            在二長老眼裡,田濤此舉是居功自傲,想凌駕於田氏家族的所有人之上,大有向家主之位發起挑戰之意。

    往深了想,田濤是對二長老偏向田貴銀的立場非常不滿,還沒有登上家主之位,就開始給二長老顏色看了。

    平心而論,田家拍賣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陞成功,田濤做到了前人從未達到的目標。

    加上田貴銀本身就是日落西山,頹勢盡顯,田濤出任田氏家族家主是遲早的事。

    雖然二長老還有些看法,認為田濤還需要磨練,但是絕大多數長老,都對田濤報以期待。

    田濤是田氏家族第一位戰王強者,修為最高,田家拍賣行的崛起,也證明了田濤的能力。

    二長老所說的資歷尚淺,似乎只是一個藉口而已,根本不能阻止田濤的步伐。

    連二長老自己都認為,再也沒有理由對田濤說三道四了,否則自己就會成為田氏家族的笑柄。

    有些事就是這樣,不去想啥事沒有,越想越複雜,越想越亂。

    就像此刻的二長老一樣,心裡漸漸生出一絲寒意,甚至感覺自己很快就要遭到田濤的清洗了。

    “二長老,這次真是你誤會了。”

    看到二長老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逸塵只好出來解釋:“燙金銘牌還沒有到手,田大哥怎麼拿給你看呢?”

    逸塵和二長老沒有過節,無所謂喜歡或者討厭。

    但田濤若是出任田氏家族家主,少不了需要二長老的輔佐。

    逸塵不希望田氏家族內部,因為這點小事引出隔閡甚至紛爭,也就不想讓二長老過分尷尬。

    田濤儘管沒有看低二長老之意,卻由於不善於表達,心裡又存有顧慮,以致於造成誤會。

    “逸公子,這話從何說起,只有在收到拍賣公會的批文和銘牌,田家拍賣行才算晉陞成功。”

    二長老不知道逸塵這句話到底要說明什麼,便皺起眉頭說道:

    “剛才你倆都說,田家拍賣行榮升大型拍賣行,現在卻又告訴我,沒有拿到銘牌,這……”

    “二長老,晉陞成功沒有問題,洪家拍賣行的掌櫃洪勝,率領其餘六家中型拍賣行的掌櫃,一起來到田家拍賣行送禮並祝賀。拍賣公會的喜報早已張貼示眾……”

    除了聞執事將田濤當成殺人凶手,以及自己從中斡旋的事情隱瞞之外,逸塵把田家拍賣行之前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這事蹊蹺!”

    不等逸塵說完,二長老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稍作思忖,二長老分析道:“按照拍賣公會的規矩,必定先將批文和銘牌送達田家拍賣行,然後張貼喜報,才符合常理。

    洪勝雖然囂張自大,卻不是小人,他絕對不會故意跑來消遣,拍賣公會辦事一般也不會如此欠缺,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田氏家族在都城算不上大家族,但二長老身為主事長老,對拍賣公會還是有所瞭解的。

    在錯怪了田濤的同時,二長老也深為銘牌之事擔憂起來。

    批文和銘牌都沒有送達,喜報倒先出來了,只能說明送達批文的拍賣公會官員,遇到了極大的麻煩,甚至有性命之憂。

    在都城,拍賣公會的官員辦事,基本不會遭到阻擾,無論是家族勢力,還是其他江湖勢力,都不敢或者不願意得罪拍賣公會這個龐然大物。

    即便是都城第一大家族溫特家族,也不會和拍賣公會過不去。

    上次為了懲罰田貴銀,溫特雷親自去了拍賣公會,要求取締田家拍賣行,都被拍賣公會斷然拒絕。

    由此可見,都城家族勢力中的第一強者溫特雷,都沒有辦法給拍賣公會施壓,其他人更是不可能。

    二長老不知道,在都城還有誰,敢對拍賣公會的官員下手。

    “難道是溫特家族和肖家暗中作梗,把拍賣公會的官員控制住,想要挾田家拍賣行?”

    思前想後,二長老只能懷疑到田家拍賣行的兩個對頭身上。

    除了這兩家,感覺到田家拍賣行晉陞對自己形成了巨大壓力,會設法搗亂以外,二長老想不出其他可能出手的人。

    不要說公然對抗拍賣公會,就算暗地裡做些小動作,都怕被人發現,給自己的勢力帶來滅頂之災。

    “二長老這樣認為,我覺得很有道理,只不過沒有證據,我們不能隨便做出行動,所以我想找三叔請教……”

    田濤字斟句酌,小心翼翼的說道。

    通過逸塵打圓場,把二長老的注意力,從田濤身上轉移到拍賣公會官員那裡。

    見二長老不再質問自己的態度,田濤總算長吁了一口氣。

    既然逸塵沒有說申特使被殺,田濤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至於找到田貴銀之後,有什麼請教,那是後面的事,和二長老沒有關係。

    “可是,家主並不在……”

    二長老隨口一說,忽然神色一凜,轉而改口道:“呃,我是說,沒有證據的話,就算找到家主也沒有用。”

    “二長老可知道三叔去哪兒了?”

    田濤跟二長老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找到田貴銀,好不容易解除了誤會,田濤便趕緊追問。

    “家主……事務繁忙,我只是一位長老,有什麼資格打聽家主的下落?”

    稍稍猶豫了一下,二長老恢復了常態,很輕鬆的回答道。

    “我想請教二長老一個問題……”

    二長老的神色變化稍縱即逝,雖然瞞過了田濤,卻被逸塵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裡。

    逸塵不動聲色,彷彿是漫不經心,又好似心血來潮的,向二長老提出來。

    “逸公子客氣了,有事請講,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當盡力!”

    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二長老聽到逸塵說話,如蒙大赦,立刻就把目光投到逸塵身上。

    態度極其恭謙,正好掩飾了內心的慌亂,至少田濤沒有看出二長老的異樣。

    “如果是田氏家族得罪了拍賣公會,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逸塵沒有太在意二長老的態度,就把問題直接拋了過去。

    “田氏家族,怎麼會……逸公子,這個玩笑開不得,溫特家族都不敢招惹拍賣公會,我們田氏家族想都沒有想過,要和拍賣公會過不去。”

    可能是覺得自己過於緊張,二長老訕訕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放眼整個天羅王國,除了朝廷軍隊,其他沒有一個家族,可以跟拍賣公會抗衡……招惹拍賣公會,就等於自尋死路。

    田氏家族向來安分守己,不要說得罪拍賣公會,就算上次家主被剝奪了從業資格,我們也只好認命,連一句怨言都沒有……”

    二長老說的是實話,當時田貴銀不僅沒有質疑拍賣公會,反而將田濤從逸塵那兒拿到的五階靈草,‘捐獻’給了拍賣公會。

    儘管依然失去了從業資格,但田貴銀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咽,連辯解都沒有。

    看起來,逸塵是問了一句毫無意義的問題,若不是二長老想討好逸塵,恐怕不屑於回答。

    “既然這樣,那麼二長老為什麼要隱瞞田貴銀的去向呢?”

    逸塵冷冷一笑,追問道:“難道你們真的要讓田氏家族毀於一旦嗎?”

    從二長老的眼神中,逸塵就確定,他知道田貴銀去哪兒了。

    只不過,二長老不願意告訴田濤,出於什麼目的,暫時還不清楚。

    “此話怎講?”

    二長老大驚,臉色一變,失聲問道。

    逸塵以非常肯定的口吻,讓二長老無法辯解。

    說話的同時,二長老額上的汗水緩緩流下,竟然不知道用手抹去。

    “很簡單,田貴銀知道申特使的下落。”

    逸塵慢條斯理的說著,看了看二長老,又輕聲說道:

    “申特使就是拍賣公會送達批文的官員,他已經遭到斬殺,地點在田氏家族!”

    “怎麼可能?”二長老如遭雷擊,兩眼發直,一副驚駭莫名的樣子。

    如果真像逸塵說的那樣,拍賣公會的官員死在田氏家族,而且還是被斬殺,那麼,無論怎樣解釋,恐怕都不能逃脫干係。

    除非能夠抓到凶手,最好是田氏家族以外的人,否則,區區一個田氏家族,還不夠拍賣公會這個龐然大物塞牙縫的。

    “哼,裝得挺像的,二長老,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逸塵不理會二長老的驚慌失措,依然把矛頭對準二長老。

    “兄弟,你是說……申特使是二長老殺的,我不相信!”

    一旁的田濤,被逸塵弄得稀里糊塗,認為逸塵把二長老當成斬殺申特使的凶手,便一把抓住逸塵的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直以來,二長老都是站在田貴銀一邊,堅決擁護田貴銀掌管田氏家族。

    田濤父親和田貴銀競爭的時候,二長老就公開幫助田貴銀,在家族中遊說,爭取得到其他長老的支持。

    前段時間,大長老力挺田濤接任家主之位,二長老沒有明目張膽提出抗議,是因為田貴銀遭到拍賣公會的制裁,讓田氏家族蒙受損失。

    儘管如此,二長老還是對田貴銀非常認可,並不希望更換家主人選,只是田濤的支持率頗高,才勉強‘從善如流’。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家主謀略

            從這一點上說,田濤和二長老不處於同一陣營,至少在目前情況下,還是處於‘敵對’狀態。

    但是,二長老對田氏家族忠心耿耿,從無異心,只要田氏家族遇到困境,他必然竭盡全力,幫助田氏家族渡過難關。

    二長老至今沒有獲得衝擊戰王強者的資格,就是因為保護田氏家族而受到重創,以致於修為受損。

    田濤知道,二長老覺得田貴銀相對老練,處事圓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穩住田氏家族地位的最佳人選。

    反觀田濤,年輕力壯剛直不阿,可以為了田氏家族犧牲一切,卻缺乏應變機智,處事拘泥優柔寡斷。

    對比之下,二長老寧願保守,甚至裹足不前,也不想讓田氏家族處在危機之中。

    這才是二長老反對田濤繼任田氏家族家主的主要原因,並非個人恩怨。

    如果說申特使是二長老殺的,打死田濤也不會相信。

    “不錯,我怎麼可能會殺申特使呢?”

    被逸塵緊追不捨的二長老,很意外的看了看田濤,順口說道。

    就目前局勢而言,只要田濤附和一聲,將矛頭指向二長老,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二長老都難以辯解。

    更何況,在兩位戰王強者面前,二長老的修為實力根本算不上什麼。

    要是二人痛下殺手重創二長老,然後再將他交給拍賣公會,即使不能坐實二長老的罪名,也無法澄清事實。

    然而,田濤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出言幫助‘敵對’陣營的二長老。

    這讓二長老瞬間有了一絲感動,儘管他認為自己原本就是無辜的。

    “心裡沒事,你慌張什麼?”

    不管田濤和二長老如何反應,逸塵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從田家拍賣行到田氏家族路上,逸塵就想過很多,見到二長老之後,他覺得有了突破口。

    至於是不是二長老殺了申特使,其實不重要,但是,這件事與田貴銀一定有關。

    二長老的神色變化,讓逸塵心裡更加確認,這中間有情況。

    “慌張……我只是……”

    二長老的慌張,源自於逸塵的恐嚇。

    申特使死在田氏家族,如果沒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恐怕整個田氏家族都難逃嫌疑。

    “二長老,你……”

    二長老的支吾,把田濤嚇了一跳。

    “你只是隱瞞了田貴銀的去向而已,並沒有斬殺申特使,對不對?”

    逸塵見二長老方寸已亂,便繼續加緊逼問。

    如果申特使的死,與二長老有關,他之前就不會找田濤要看批文和銘牌。

    但是,二長老閃爍其詞,又不知道申特使已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掌握了田貴銀的動向,卻不願意說出來。

    “逸公子,申特使送達批文,對田氏家族是極大的好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二長老對逸塵的態度感到彆扭,更不知道逸塵接下來又要追問什麼。

    既然連逸塵也相信自己沒有斬殺申特使,那麼,他為什麼還要緊追不捨呢。

    一個不上檔次的家族,和拍賣公會特使的死有了關聯,這件事情非常棘手。

    事關重大,二長老權衡之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我聽說批文沒有到手,以為是肖家或者溫特家族從中使壞,所以……”

    田濤要見田貴銀,說是為了田家拍賣行晉陞的事情求教。

    二長老當時就考慮到,這是田濤在利用田貴銀。

    無論是田貴銀,還是田氏家族,目前都沒有實力對抗肖家和溫特家族。

    就算申特使是死在對方之手,田氏家族也沒有資格插手處理。

    畢竟,申特使是拍賣公會的官員,出了事應該是拍賣公會出面,而不是把田貴銀推到危險的境地。

    只要田貴銀不露面,讓拍賣公會自行查案,田氏家族就不會捲入是非漩渦之中。

    等事情告一段落,田家拍賣行再向拍賣公會交涉,拿回批文和屬於自己的銘牌,就可以置身事外。

    二長老不告訴田濤,田貴銀的去向,就是避免田氏家族和肖家或者溫特家族發生衝突,省去惹禍上身的麻煩。

    “二長老,沒有人懷疑你,但三叔可能會知道一些情況。”

    田濤總算弄明白逸塵的意思了,心裡暗暗稱讚。

    “家主也不會殺人,何況他的修為實力,根本不是申特使的對手。”

    到這個時候,二長老還想著為田貴銀開脫。

    半年前,田貴銀的修為是戰帥巔峰級別,和申特使實力相當,若是趁申特使不注意,或許還有一擊斃命的機會。

    但是,自從得罪溫特家族,被溫特雷打落修為之後,田貴銀的實際修為,絕不會超過戰帥高階的層次。

    就算偷襲,只要申特使不是睡著了,田貴銀照樣不能得手。

    “我也不希望三叔是殺人凶手,但事關整個田氏家族的存亡,我必須要找到三叔,瞭解一下情況。”

    平心而論,田濤找田貴銀的目的,並不是要證明田貴銀是殺害申特使的凶手。

    按照聞執事的說法,申特使死之前最後停留的地方,就是田氏家族某處。

    而田氏家族家主田貴銀,極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最起碼也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半個月的期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有線索或許很快就有結果出現。

    可要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私下亂竄,就算再加上一個月的時間,同樣是毫無進展。

    “二長老,你的一念之差,很有可能毀了整個田氏家族。”

    逸塵覺得時機已到,該是攤牌的時候了:

    “田貴銀雖是家主,但也只是田氏家族的一份子而已,孰輕孰重,你自己衡量吧。”

    二長老不願意田貴銀涉足其中,根本的目的還是為了田氏家族。

    但現在的情勢,容不得二長老繼續隱瞞了,越早說出田貴銀的去向,對田氏家族就越有利。

    維護田貴銀,必須是建立在田氏家族的整體利益之上,否則,二長老就失去了原則。

    “家主前幾天說要出去一趟,並沒有說出具體地址。”

    二長老臉色有些尷尬,內心的掙扎,讓他幾經猶豫,終於開口說道:

    “有弟子偷偷告訴我,好像在馮氏家族附近見到過家主……”

    “馮氏家族?”

    田濤不自禁的重複了一句,滿臉詫異之色。

    二長老口中的馮氏家族,就是都城第二大家族,其實力之強悍,僅屈居於溫特家族之下。

    早年,田貴銀曾經試圖與都城四大家族套近乎,不止一次的求見四大家族的家主。

    像溫特雷這樣的身份,自然不屑於和田氏家族結交,卻依然收了田貴銀奉上的厚禮。

    崔家和肖家同樣如此,只收禮不辦事,也不表明態度,讓田貴銀白白破費了大量錢財,落得一個‘人傻錢多’的雅號。

    唯有馮氏家族,馮亮夫婦連人帶物全部關在門外,不收禮不見人,直接讓田貴銀吃了閉門羹。

    所以,最近幾十年來,田貴銀或多或少的,和都城另外三大家族有些來往,儘管得不償失,好歹也算‘攀上了高枝’。

    不過,至始至終,田氏家族都沒有和馮氏家族有過任何瓜葛。

    私下裡,田貴銀對馮亮夫婦的態度很是不屑,但骨子裡又期盼著,遲早有一天會和馮氏家族取得交往的資格。

    田濤知道,田貴銀如果沒有拿到能夠打動馮亮夫婦的寶貝,斷然不會再次前往馮氏家族。

    “我也覺得奇怪,現在倒想通了。”

    和田濤不同,二長老對事物的看法,有著另外一番見解:

    “正如你們所說,或許是家主對申特使之死有所瞭解,明知道田氏家族沒有實力,與肖家以及溫特家族抗衡,所以才去聯合馮氏家族。

    有了都城第二大家族作為靠山,加上田氏家族已經擁有兩位戰王強者,家主有信心和對方周旋……

    當然,更重要的是,申特使乃拍賣公會官員,家主只要把凶手的情況公開,就一定會驚動拍賣公會。

    哪怕是肖家和溫特家族聯手,也遠遠不是拍賣公會的對手……這就是家主的謀略!”

    通過各方面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勢力,對肖家和溫特家族施壓,不僅可以打垮對方的囂張氣焰,還能將田氏家族隱藏到幕後。

    在二長老看來,田貴銀此舉做得高明至極,這樣的城府絕非田濤之輩能夠做到的。

    “我們走!”逸塵和田濤對了一下眼色,便將自己的身形拔起,迅速離開田氏家族。

    “哎,你們……”

    二長老真是時刻都不忘記,給田貴銀臉上貼金。

    可沒想到,人家田濤和逸塵根本就不賣帳,瞬間消失在虛空之中,只留下二長老一人,呆呆的發愣。

    不管此刻二長老怎麼想,逸塵和田濤二人,只是急匆匆的趕路。

    原本還忐忑不安的田濤,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田貴銀就是一條線索,無論凶手是誰,很快就能夠水落石出了。

    真正讓田濤篤定的原因,是田貴銀的修為實力,如果沒有二長老的幫助,田貴銀不可能在申特使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將對方一舉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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