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劈天斬神 作者:江邊一閒 (連載中)

 
regn13 2018-5-1 00:39:0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05 30103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講清楚點

    “我要田家拍賣行的一半利潤,你肯麼?”

    肖佔豪冷冷的說道,心裡卻醞釀著一個對自己有利的陰謀。

    “一半?不行,二成可以。”

    田貴銀一口回絕,只願以田家拍賣行的二成利潤,作為答謝的酬勞。

    正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田貴銀是個生意人,每一筆生意都要精打細算。

    自己只不過在肖家暫住,又沒有傷害到肖家利益,二成利潤已經是最大限度了。

    “呵呵,好說好說,田家主安心的住下便是。”

    肖佔豪皮笑肉不笑的應承著,吩咐下人給田貴銀按照好一切。

    “你想軟禁田貴銀?”

    溫特其的眼皮翻了翻,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根據他的瞭解,肖佔豪不可能這麼容易答應田貴銀。

    讓田貴銀住下來,一定是另有打算,儘管溫特其暫時還想不到,到底肖佔豪要怎麼做。

    “本來我想讓田貴銀修書一封,求肖家幫忙,但田氏家族二長老的出現,讓我改變了主意。”

    肖佔豪眼裡隱隱露出了一絲不屑,卻又很快恢復鎮定。

    “哦說說看。”

    被肖佔豪一番高談闊論震懾住,溫特其說話的口氣明顯溫和了許多。

    一臉的期待,眼神中竟然有了一點讚許的意味。

    按理說,逼迫田貴銀修書,肖佔豪便有了進駐田氏家族的理由,這曾經是溫特家族和肖家的既定方案。

    雖然溫特其對這個方案頗有微詞,覺得此舉容易授人以隙,存在一定的隱患。

    但是,溫特雷一票決定,誰也反對不了,溫特其只好服從。

    聽肖佔豪的意思,好像還有更好的方案,溫特其的好奇心大起。

    “如果按照溫特家主的決定,我們極有可能得不償失。馮氏家族和崔氏家族,向來覬覦都城第一大家族的寶座。

    只要溫特家主和肖家對田氏家族對手,早已虎視眈眈的他們,必然趁機搗亂”

    肖佔豪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尊重的感覺,卻不敢過於賣弄,生怕等急了的溫特其‘舊病復發’,將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於是,話鋒一轉,繼續分析道:“田氏家族的二長老,是田貴銀的心腹,主動投靠肖家,實乃在打聽田貴銀的下落。

    我有一個預感,二長老可能知道田貴銀在肖家,才故意叛族投靠,目的就是為了保護田貴銀的安全”

    眾所周知,二長老對田貴銀言聽計從,唯田貴銀馬首是瞻。

    田貴銀到肖家避風頭,沒有理由不告訴二長老。

    只有得到田貴銀的授意,二長老才敢和田濤以及大長老鬧翻,並逃離田氏家族。

    以肖佔豪的判斷,田貴銀只想暫避一段時間,而二長老卻希望借助肖家的力量,重創田濤和大長老。

    二長老之所以在肖佔豪面前,拒絕了就任田氏家族家主之位,實際上就是要為田貴銀效力,並不想取而代之。

    所謂的不想做家主,準備辭去二長老之位,不過都是二長老的託詞而已。

    狡詐的肖佔豪,敏銳的察覺到二長老對田貴銀的‘愚忠’,便生出一條妙計。

    “賣什麼關子,快點說!”

    豎起耳朵等了半天,甚至都忘記了腳丫子還沒有摳好,卻只等來了肖佔豪的不斷賣弄。

    忍無可忍的溫特其,再一次向肖佔豪發出警告。

    “溫特前輩莫急,若不把來龍去脈講清楚,我怕您老一下子無法領會”

    眉飛色舞的肖佔豪,冷不丁被溫特其打斷,一肚子不服氣,言語之中難免流露出一絲不快。

    “放屁!老子沒那麼笨!”

    你肖佔豪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說老子不能領會。

    溫特其聞言大怒,‘蹭’地一聲從椅子上躥出,指著肖佔豪的鼻子吼道:“廢話少說,老子要聽結果。”

    “是,我的意思就是讓田濤主動找上門來送死。”

    肖佔豪被溫特其的態度嚇了一跳,一個不小心,差點惹惱了這個老傢伙。

    不得已,肖佔豪長話短說,直接把直接的想法說出來,希望能夠平復溫特其的怒火。

    “田濤憑什麼找上門來,你是他大爺?”

    溫特其滿懷期待的眼神,被肖佔豪的一句話破壞了。

    明明在說田貴銀和田氏家族的二長老,怎麼忽然間就扯到了田濤頭上。

    而且,還有點莫名其妙,信口雌黃的味道。

    “溫特前輩,您”

    肖佔豪真想一巴掌拍死溫特其,卻沒有那個實力。

    說的仔細點,你嫌我囉嗦,說的簡潔點吧,你又聽不懂。

    肖佔豪越想越覺得冤枉,一時之間呆呆地看著溫特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怎麼了,你就不能講清楚點嗎,非要跟老子打啞謎。”

    溫特其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一臉的尷尬。

    人家肖佔豪確實說了結果,可溫特其反而弄不明白了。

    好像有點道理,能把田濤弄過來,在肖家的地盤上,收拾起來就容易多了。

    問題是,田濤又不傻,幹嘛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沒有理由啊。

    “溫特前輩稍安勿躁,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肖佔豪看出溫特其是色厲內荏,心裡好一陣舒坦,積壓起來的憋屈,彷彿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本來還想譏諷兩句,卻看見溫特其一臉冰霜,肖佔豪再也不敢放肆,便一五一十的解釋起來。

    田濤逼宮,所倚仗的就是田家拍賣行晉陞成功,否則,以田濤在田氏家族的地位,根本沒有辦法和田貴銀抗衡。

    但是,批文和銘牌這兩樣足以證明資質的東西,都不在田濤手中。

    空口說白話,並不能得到田氏家族子弟們的擁護。

    儘管大家會相信,田家拍賣行已經晉陞成大型拍賣行,但田濤沒有批文,就沒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另外,也有一些子弟,依然選擇相信,田貴銀才是田家拍賣行晉陞的功臣。

    這一點,得到了不少子弟的確認,據說是二長老在背後煽風點火,造成的輿論。

    急於證明自己的田濤,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設法逼迫田貴銀,或者交出批文和銘牌,或者到拍賣公會對質。

    無論哪種辦法,都得先找到田貴銀本人才行。

    肖佔豪得到的消息是,田濤曾經去過馮氏家族,卻沒有打探到田貴銀的去向。

    又有人說,崔氏家族的大院,在某一天半夜,闖入過不明身份的蒙面人。

    雖然僥倖逃脫了崔虎的追殺,卻沒有帶走任何有關田貴銀的消息。

    在肖佔豪看來,能夠從崔虎手上逃生的,就只有戰王強者。

    縱觀整個田氏家族,僅有田濤和大長老兩位戰王強者,蒙面人只能是他們中間的一人。

    根據這些線索,肖佔豪可以斷定,田濤會一直打探田貴銀的行蹤,直到找出田貴銀為止。

    肖佔豪的計畫,就是通過二長老對田貴銀的忠心,把田濤引到肖家的地盤上。

    屆時,肖佔豪兄弟倆,便有了出手的理由。

    “有點意思,你是要透露出田貴銀的消息?”

    溫特其不得不佩服,肖佔豪的腦子就是好使。

    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總算回到了正題上。

    無論是肖家,還是溫特家族,如果強行進入田氏家族,都會給人留下‘侵略’之名。

    若是馮氏家族和崔氏家族以此為藉口,打著幫助田氏家族的名義,紛紛介入其中,恐怕將會是一場混戰。

    溫特其並不承認,溫特家族可能因此遭到打擊。

    但是,在無法分清敵我的亂戰中,溫特家族想要毫無損失的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肖佔豪的辦法行得通,肖家在自己的地盤上,即使是斬殺田濤,也可以說成是自保,理由充足毋庸置疑。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田濤認定田貴銀躲在肖家,才有可能上當。

    “我沒有向田氏家族的二長老透露,也不會主動告訴田濤。”

    肖佔豪得到了溫特其的肯定,更是老神在在的賣起了關子。

    “不告訴田濤,這個可以理解,但不透露給二長老,又怎麼能把田貴銀的消息傳出去呢?”

    溫特其認為,如果由肖佔豪說出田貴銀藏身於肖家,就算田濤相信,大長老也應該會懷疑其中有詐。

    輕易闖入其他家族,是江湖上最大的忌諱,特別是沒有足夠理由的時候。

    相反,要是有證據證明,其他家族涉嫌插手別人家族內部事務,則不在忌諱之列。

    就像田氏家族和肖家,只要田氏家族發現田貴銀躲在肖家,田濤和大長老就可以和肖家交涉,要求對方驅逐田貴銀。

    不過,按照肖佔豪的意思,二長老並不知道田貴銀的下落,又怎麼能夠‘洩密’呢。

    “本來不知道,但您老以來,就瞞不住二長老了。”

    肖佔豪抿了抿嘴,微微笑道。

    溫特其一進肖家內堂,就大聲嚷嚷,而且在田氏家族的二長老當面。

    雖然肖佔豪在第一時間,將二長老支走,但秘密已經洩露。

    哪怕二長老愚鈍至極,也絕對會猜到田貴銀就在肖家。

    只要二長老知道,就一定會在‘不經意間’將消息傳到田氏家族。

    不管二長老投靠肖家是真是假,消息都會傳出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章 幫你出氣

            “你小子花花腸子就是多,不過,人家二長老如果是田濤派來的,就不會上你的當了。”

    溫特其察覺到肖佔豪的計畫存在漏洞,便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

    肖佔豪所說不無道理,卻有一個致命弱點。

    他一開始就把二長老和田濤,放在兩個立場之上,屬於你死我活的那種。

    由於田濤的修為實力,在田氏家族已無敵手,二長老需要除去田濤,就得借助外力。

    把田濤引到肖家斬殺,助田貴銀保住家主之位,是二長老最大的目的。

    所謂投靠,無非是利用而已,儘管肖佔豪願意‘被利用’。

    但是,如果肖佔豪判斷有誤,二長老根本就是和田濤同一戰線,豈會落入肖佔豪的圈套?

    “溫特前輩謬讚了。”

    肖佔豪嘿嘿一笑,接著說道:“正如您老所說,我的花花腸子多,不錯,二長老有可能被田濤收買,故意來投靠肖家。

    如果真是那樣,依然不會對我的計畫產生影響。田濤只有找到田貴銀,才能有一線希望,為此,二長老打入肖家內部,應該就是尋找田貴銀。

    一旦得知田貴銀的藏身之所,二長老最好的做法,就是一邊通知田濤,一邊想辦法弄走田貴銀。

    對此,我加緊了對田貴銀的看管,以二長老戰帥巔峰級別的修為,想要順利偷走田貴銀,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讓田濤親自過來……”

    看似破綻百出,一經肖佔豪解釋,卻是滴水不漏。

    無論二長老出於什麼目的,或者是處在什麼陣營,在肖佔豪手裡,都是一顆棋子。

    作用就是,將田濤引入肖家,給肖佔豪兄弟倆一個充足的理由。

    “太狠了……如此一來,田氏家族就要變成肖家的附屬勢力了。”

    不知道是讚歎,還是挖苦,溫特其說出的話特別刺耳。

    “溫特前輩此言差矣!”

    肖佔豪心裡一凜,脊樑骨冷汗直冒,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您老怎麼可以把我如此看低,雖然我肖佔豪只是都城四大家族中,排名最低的肖家家主,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區區一個田氏家族看在眼裡……”

    肖佔豪的本意,想要辯解一番,意思是,田氏家族只是一個處在二流中游實力的家族,無論是資源還是底蘊,都不能和都城四大家族相提並論。

    肖家絕不會因為田氏家族,而破壞和溫特家族的合作關係。

    可在溫特其聽來,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區區田氏家族,你當然不放在眼裡,就算是溫特家族,也未必進得了你的法眼。”

    溫特其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聲音也變得凌厲至極:

    “先吞併了田氏家族,積攢經驗,然後一口氣把溫特家族吃了,肖家就是都城獨一無二的大家族!”

    溫特其有理由生氣,原本說好的,肖佔豪對付田氏家族的任何方案,都必須向溫特家族匯報。

    但實際上,田貴銀躲在肖家,田氏家族的二長老投靠肖家,肖佔豪在今天之前,都是隻字未提。

    更可恨的是,肖佔豪單方面不斷的,修改對付田濤的方案,甚至做出了好幾手準備,基本上算是萬無一失了,卻還是沒有主動上報。

    即使溫特其問到具體方案,肖佔豪也是繞開重點侃侃而談,還不時的賣弄,讓溫特其如墜霧中。

    “溫特前輩,您……”

    肖佔豪沒有想到,溫特其會給自己扣上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雖然偶爾有過僭越的念頭,但溫特家族在都城家族勢力中的地位,絕非肖家可以動搖的。

    肖佔豪就算再傻,也不致於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惶恐至極的肖佔豪,顫抖著聲音,為自己辯解:“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按照溫特家主的意思,從未有過半點異心,請溫特前輩相信。”

    話雖如此,心裡卻是恨恨然的,好你個溫特其,明知道肖家不敢招惹溫特家族,偏偏還要惡意誣陷。

    萬一溫特雷也這樣認為,豈不是給肖家找來禍事,溫特其太可惡了。

    只不過,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使得肖佔豪敢怒不敢言,只能委曲求全。

    又是發誓賭咒,又是大表忠心,肖佔豪一番努力,終於讓溫特其的臉色趨於平和。

    “嗯,姑且相信你一回。”

    溫特其並不是真的認為,肖佔豪敢打溫特家主的主意,只是受不了他的誇誇其談,以及對自己的不恭。

    從內心來說,溫特其當然不願意由著肖佔豪的性子來,所以通過這件事,要好好地敲打一下對方。

    同時,還故意透露一點消息,讓肖佔豪安分守己,別再自以為是了:

    “我還是願意幫你們的,這不,那幾家店舖仗著田家拍賣行的晉陞,公然在你們肖家的地界招攬客戶。

    我實在看不過眼,讓人狠狠修理了一番,也算給你們肖家出了一口惡氣……”

    看著驚魂未定的肖佔豪,溫特其晃了晃身體,一副我願意幫忙你不用謝的樣子。

    “原來是……謝謝溫特前輩!”

    肖佔豪強行把扭曲的臉龐變回原樣,從僵硬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點笑容。

    田家拍賣行的店舖被砸,肖家的嫌疑最大。

    十幾家店舖,有的靠近溫特家族地界,也有的和肖家相鄰,還有的跟其他二流家族的店舖隔壁。

    偏偏就只有和肖家相鄰的那幾間店舖,遭到不明身份強者的打砸。

    說來也怪,一不偷二不搶,人家過來就直接打人砸物,完事後分文不取揚長而去。

    肖佔豪曾經問過下屬們,卻沒有一人參與此事,這讓肖佔豪非常奇怪。

    誰會吃飽了沒事幹,跑到肖家和田家相鄰地帶,卻認準了田家店舖下手,連肖家店舖的門都沒有進過。

    在外界看來,這件事只能是肖家干的,生怕被人認出來,這才蒙面行兇的。

    就連肖戰元也在責怪,說是肖佔豪瞞著自己,幹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算要干,也得跑到田家另外幾間店舖,不要讓人家懷疑到肖家頭上。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肖家干的,肖戰元實在弄不明白,一直心機深重的大哥,怎麼會做出如此腦殘的事來。

    只有肖佔豪知道,自己是被別人陷害,莫名其妙的接受這樣的罪名。

    而且,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還不能出言為自己辯解,否則恐怕是越描越黑。

    派人出去查探,還沒有得到回音,這就由溫特其的嘴裡說出來了。

    鬧了半天,居然是溫特其派人幹的!

    這也太坑了吧,有這樣幫忙的嗎?

    肖佔豪並不懼怕田氏家族,也想過要通過什麼辦法,和田氏家族製造點矛盾,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鄰近的田家店舖下手,而且做的特別難看。

    在田貴銀已經被肖佔豪控制,田氏家族的二長老也投靠肖家的情況下,肖佔豪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節外生枝。

    偏偏溫特其在關鍵時刻,來了這麼一手,坑了肖佔豪不說,還差點就壞了大事。

    如果田氏家族以此為理由,跑到肖家店舖報仇,一場混戰難以避免。

    不管勝負如何,肖家都不佔理,田氏家族就算有些過分,也容易得到輿論的同情。

    如此一來,田氏家族和肖家的敵對情緒更濃,極有可能會妨礙到肖佔豪‘請君入甕’大計的實施。

    好在暫時還沒有出現意外,田氏家族似乎並不重視店舖的被砸,可能是田濤和大長老忙於逼宮,未能顧及此事。

    費了好大的勁,肖佔豪才穩住自己的情緒,違心的向溫特其道謝。

    “算了,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溫特家族,以後的好處多著呢。”

    溫特其揮了揮手,站起身。

    又以前輩的身份,教訓了肖佔豪幾句,這才邁開大步,離開了肖家內堂。

    “老混蛋……”

    等溫特其走遠了,肖佔豪這才狠狠地罵出了聲。

    通過肖佔豪的激勵周旋,總算把溫特其打發走了,肖家暫時恢復了平靜。

    肖佔豪接下來要做的,就算如何利用田貴銀,二長老,將田濤引到肖家地界,實施‘請君入甕’計畫。

    這幾天,溫特雷也遇到了頭疼的事情。

    表少爺岑一男,自從在春風樓被斬去男根之後,雖經溫特雷請來名醫診治,但一直未能痊癒。

    以名醫的經驗,被斬去男根的人,只要及時得到救治,儘管不能讓其恢復雄風,卻也能保住性命。

    而岑一男臥床數十天,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愈見嚴重,大有命不久矣之勢。

    期初,溫特雷以為沒事,甚至還要求名醫設法為岑一男植入男根,以求延續其男人的身份。

    卻不料,岑一男的身體每況愈下,植入男根不說,就連性命也是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的溫特雷,怒氣衝衝的勒令名醫,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岑一男能夠活下去。

    並將溫特家族的資源倉庫打開,任憑名醫挑選可能用得到的藥材之類。

    同時,張貼佈告,巨額懸賞,廣招醫者進入溫特家族。

    然而,被新招進來的醫者,見自己心目中最尊敬的名醫都束手無策,竟然沒有一位願意留下。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有事求教

    一個個的如避禍端,連溫特雷拿出的豐厚見面禮都不敢要,便急匆匆的告辭而去。

    只留下心急如焚,無計可施的溫特雷,滿臉沮喪的等待著名醫的消息。

    “家主大人,表少爺的病,老朽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嘗試了很多,名醫頹然的發現,按照岑一男的現狀,已經到了藥石無效的地步。

    雖然並不是立馬就會死去,但能夠拖延的時間也不多了。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儘管逐漸摸索出一些道理,卻依然無法將岑一男救活。

    “要什麼藥只管說,我一定弄到,人,必須給我留住!”

    溫特雷不相信,不到手掌心大的傷口,經過名醫幾十天的救治,名貴藥物用去不少,怎麼可能還不能見效。

    作為男人,溫特雷不是沒有見過像岑一男這樣的傷者,幾乎都能成活下來,欠缺的無非是某個功能的喪失罷了。

    以溫特家族的實力和影響,只要名醫說得出來的藥物,溫特雷都有很大的把握弄到。

    “老朽知道,溫特家族勢大,不要說尋常藥物,即便是天羅大陸難得一見的名貴藥材,都一定可以拿出來。”

    名醫見溫特雷鐵青著臉,一副冷峻的面孔,不敢頂撞。

    先是恭維一番,緩解一下氣氛,然後嘆了口氣,話鋒一轉:

    “只可惜,表少爺的病不是藥物能夠治癒的,怪老朽之前沒有察覺到……”

    名醫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了溫特雷一番,神色有些慌張。

    岑一男身上的傷口,潰爛的厲害,任何藥物都難以改善現狀,這一點名醫沒有亂說。

    但是,名醫沒有說出來的是,他一見到傷口,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岑一男的傷恐怕沒那麼容易痊癒。

    仗著自己醫術的精湛,也很想拿到溫特雷的高額賞金,名醫覺得保住岑一男的性命,還是存在一線希望的。

    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岑一男的傷口不僅沒有癒合,反而潰爛的面積越來越大。

    傷口位置距離內臟不遠,如果任其惡化下去,要不了幾天,岑一男的肚子裡就會大面積的潰爛。

    名醫由於貪念而到了騎虎難下的境地,在隱瞞下去實在沒有必要了,便戰戰兢兢的推說自己有不察的過失,希望不要遭到溫特雷的懲罰。

    “不是藥物的原因,那是什麼原因,趕緊告訴我!”

    溫特雷聞言,一手抓住名醫,將對方拎了起來。

    指節部位嘎嘎作響,名醫的喉嚨頓感壓抑,呼吸變得急促,臉色脹得紅紫相間。

    “家主大人饒命,請聽老朽解釋。”

    戰王強者出手,豈是尋常人等所能承受的。

    名醫被嚇得魂飛魄散,趁著還有一口氣,忙不迭的求饒。

    “說!”

    溫特雷並沒有放鬆對名醫的控制,只是稍微將手指移了移位置,給對方暫時可以呼吸的機會。

    “是這麼回事,表少爺的傷,不是尋常兵器造成……”

    名醫再也不敢隱瞞,把自己所能掌握的情況,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普通兵器造成的傷口即使潰爛,以名醫的手段,也是可以用藥物處理的。

    只要內服外敷,消除潰爛導致的感染,並不是一件難事。

    岑一男的傷口,開始的潰爛面積不大,似乎不能對生命造成威脅。

    但是,細心的名醫敏銳的發現,讓岑一男受到重創的不是傷口本身,而是體內被傷及生機。

    經驗豐富的名醫,判斷出岑一男被王兵所傷,如果不能控制生機缺失,恐怕難以治癒。

    如果當時說出實情,即便岑一男的性命依然遭到威脅,至少名醫自己不會承擔責任。

    怪只怪名醫名醫明說,反而提出了各種要求,以治病為由,從溫特家族的資源倉庫中,拿走了大量藥材。

    除了極少的一部分確實用於治療,絕大多數被名醫收入囊中據為己有。

    名醫的判斷雖然準確,卻名醫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原本以為,只需要通過一些去腐生肌的藥物,輔以維持生機的靈草,便可挽救岑一男的性命。

    不曾想,比晶幣大不了多少的傷口,竟然被輸入了大量的王者之氣,外加王兵侵入所剝奪的生機,超出了名醫的想像。

    於是,也不管岑一男的殘軀能否承受,名醫不斷的增加藥物的用量,以期達到救治的目的。

    然而,事與願違,隨著藥物的加重,本就遭到重創的岑一男,根本無力抵禦藥物帶來的傷害。

    僅存的生機,又被名醫人為的消耗了不少,這才是岑一男身體每況愈下的主要原因。

    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名醫感覺到岑一男時日無多,怕他死在自己手上,只好硬著頭皮向溫特雷匯報。

    當然,自己的內心想法,名醫是不會告訴溫特雷的。

    溫特雷所得到的情況,就是岑一男被王兵所傷,而凶手本人的修為,也達到了戰王強者的級別。

    王兵和優質兵器的區別,並不僅限於鋒利與否,更多的是本質上的差別。

    優質兵器鋒利堅韌,殺傷力巨大,但傷及的是傷者的軀體和肉身,進而使傷者斃命。

    而王兵則在傷及肉身的同時,還可以傷及神魂,以及剝奪生機,讓傷者從根本上失去生存的保障。

    身為戰王強者的溫特雷,深知王兵的厲害,只是從未想過,岑一男居然被王兵所傷。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敢隱瞞不報,簡直是……”

    溫特雷目光中蘊含殺氣,移開的指頭又捏住了名醫的喉嚨,僅僅給他留下一絲勉強能夠呼吸的餘地。

    “家主大人,老朽……也是剛剛才發現的……饒命啊。”

    名醫兩眼直翻,胸悶氣短,為求活命,只得強打起精神。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氣急敗壞的溫特雷,真想一把捏死名醫。

    可轉念一想,名醫對於傷口以及造成傷口的兵器,甚至兵器的主人,應該都有一番推測。

    目前情況,只要岑一男還有一線生機,溫特雷都要竭力施救。

    掌握的越多,岑一男就越有希望,不得已之下,溫特雷將名醫放了下來。

    “回家主大人,這件王兵極其銳利,卻是小巧玲瓏,而王兵的主人,應該是一位女子……”

    名醫通過對岑一男的初始傷口進行觀察,感知到侵入岑一男體內的王者之氣,隱約有一股陰柔氣息。

    聯繫到王兵的小巧,名醫推測出對方乃是女人。

    另外,名醫總結出來的經驗似乎說明,造成名醫‘失誤’的原因,極有可能是那位戰王強者的女子,擁有特殊屬性的體質。

    如果是一般的戰王強者,即便是使用王兵,只要不是一擊斃命,名醫都又五成以上的把握,將傷者救活。

    名醫失誤,正是名醫考慮到凶手的特殊體質。

    特殊體質的戰王強者,可以通過自身的屬性,將王者之氣輸入到傷者體內,致使傷者病情加重。

    如果沒有得到其他特殊體質的戰王強者施救,任憑醫者的手段高明,最多也只是延緩傷者隕落的時間而已。

    想要完全治癒,除非醫者掌握傳說中的療傷聖手,還得有特殊體質的強者,在一旁協助。

    這也不能完全怪名醫,在天羅大陸擁有特殊體質的人,世人難得一見,即使是都城四大家族,也沒有一位能夠擁有特殊體質。

    名醫做夢也不會想到,岑一男去了一趟春風樓,竟然遇到了擁有特殊體質的戰王強者。

    “特殊體質的戰王強者,還是位女子?”

    溫特雷被名醫的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的追問一句。

    江湖曾有傳言,萬年大劫將至,天羅大陸會出現一批擁有特殊體質的修武者,數量不詳,身份不詳。

    溫特雷本人還沒有和這樣的人物打過交道,但對於幾年前的一個傳聞,他還是記憶猶新。

    當下心裡一凜,顫聲問道:“如果是凶手本人,可有救治之法?”

    “或許會有,但老朽沒有見過,不敢肯定……”

    名醫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對於岑一男的傷勢,已經無能為力,其餘的就看岑一男的造化了。

    “如此……你上路吧!”

    溫特雷輕輕一揮手,名醫便悄無聲息的命喪黃泉。

    茲事體大,不管岑一男是否有救,都不能讓名醫將秘密洩露出去。

    溫特雷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思索著該如何救治岑一男。

    在溫特家族,岑一男的身份是表少爺,但溫特雷清楚,岑一男是自己和‘表妹’所生。

    自己的骨肉麵臨死亡,做父親的溫特雷當然是焦急萬分。

    不過此事可能會涉及到幽陰門,溫特雷必須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溫特雷的表妹,也就是岑一男的母親,得知岑一男命不久矣,更是以淚洗面。

    哭鬧著,叫嚷著,逼迫溫特雷拿出實際可行的救治方案,如果兒子死了,自己也就不活了。

    無奈之下,溫特雷咬咬牙,親自將幽陰門事務堂堂主索冥,請到自己的內堂。

    “索堂主,我有一事求教,還請如實相告。”

    溫特雷把索冥讓到上位,理了理衣襟,躬身對索冥行了一個大禮。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故意掩蓋

    “溫特家主客氣了,你我相交多年,又是合作夥伴,有事但講無妨。”

    索冥稍稍有些意外,平時雖然也算客氣,但今日溫特雷的態度過於嚴肅,不知道所說何事。

    “當年田氏家族有位姑娘,被田貴銀許配給肖家七少爺,迎親之日忽然失蹤。”

    溫特雷提起舊事,眼睛直盯著索冥,緩緩說道:

    “這件事似乎與幽陰門有關,索堂主,我想知道那位叫田青的姑娘,如今何在。”

    五年前,田貴銀為了將田家拍賣行提升為中型拍賣行,不惜與肖家做了一筆令人不齒的交易。

    肖家願意為田家拍賣行提供一位坐鎮高手,條件是肖家七少爺迎娶田濤的妹妹田青。

    田貴銀為此支走田濤,暗地裡將田青交給肖家,以便達成合作。

    但是,就在肖家接走田青後不久,都城出現了一夥實力強勁的蒙面人。

    從肖家高手手中,將田青劫走,從此田青下落不明。

    “這件事我也有耳聞,不知道溫特家主此時提起,有什麼說法?”

    索冥不動聲色,很是隨意的問道。

    經常往返於幽陰門和都城,索冥如果說沒有聽過這件事,顯然有悖常理。

    “索堂主,事情緊急人命關天,不是我有意打聽幽陰門的秘密,但我真的想知道,田青是否歸屬於索堂主的管轄之內。”

    幽陰門行事詭秘,溫特雷從不敢擅自打聽,可岑一男生死攸關,容不得拖延。

    抱著被索冥誤解的危險,溫特雷也要試探一下。

    “幽陰門沒有田青,我也不認識這個人。”

    索冥很乾脆的答道,不給溫特雷留下任何想像的空間。

    “或許她現在不叫田青,這都無所謂,不過,我聽說幽陰門有一位聖女,索堂主能介紹一下嗎?”

    對於索冥的回答,溫特雷毫不意外,幽陰門的事情,並不是自己這個外人所能知道的。

    所謂聖女,也是道聽途說,溫特雷從未聽索冥提起過。

    若不是為了岑一男,溫特雷才沒有興趣,去瞭解和自己無關的事呢。

    “溫特家主,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我都不敢亂問的事情,你也敢說出口!”

    身為事務堂堂主,索冥非常清楚幽陰門的規矩。

    無故洩露秘密,殺無赦!

    即使有必要,在沒有正副門主許可的情況下,將幽陰門的秘密說出去,也要受到嚴厲的處罰。

    儘管索冥在幽陰門也算得上中層級別的身份,但只要被發現有洩密可能,就要交由執法堂處理。

    “情非得已,請索堂主見諒。”

    話雖如此,溫特雷的態度卻是堅定異常:

    “這件事關系到溫特家族和幽陰門的合作,如果沒有弄清楚,索堂主在都城的苦心經營,恐怕要付諸流水了。”

    溫特雷情之所至,不惜以雙方的合作前景作為威脅手段,逼迫索冥就範。

    “你要威脅我?溫特雷,我只是一位堂主而已,對於幽陰門的機密又能知道多少?”

    索冥眼裡露出一絲厲色,嘴裡卻抱怨叫屈。

    溫特家族和幽陰門的聯繫,絕大多數時候,是由索冥兩邊傳遞消息。

    陰無為在都城安插的眼線,以及暗中滲透,基本上都是在溫特家族進行。

    雖然溫特雷並不是對每件事情,都有細緻的瞭解,但是溫特家族卻是陰無為捨不得放棄的一顆棋子。

    索冥沒有資格決定與溫特家族解除合作關係,相反,他還希望仰仗溫特家族在都城的地位,為自己給幽陰門立下不朽的功勛。

    “索堂主誤會了,溫特雷沒有這個意思。”

    索冥的態度讓溫特雷感到滿意,該利用的誰都不會放棄。

    同樣,溫特雷必須要將索冥搞定,否則以後永遠處於被動。

    於是,溫特雷話頭一轉,沉聲說道:

    “前些日子,溫特家族的表少爺岑一男,在春風樓遭襲,有人指認凶手和幽陰門有關。

    我今天無意於幽陰門的秘密,但一定要查出凶手的身份……”

    春風樓的清風明月,為了拿到賞金,不惜以身犯險,向溫特雷供出,凶手是幽陰門的人。

    這件事,溫特雷曾經和索冥說過,遭到索冥的矢口否認。

    今日舊事重提,讓索冥一頭霧水,不知道溫特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說過,不是幽陰門弟子干的!”

    索冥的回答很直接,卻也有點不耐煩的味道。

    “索堂主不要急著確定,凶手是位女子,而且擁有特殊體質,除了幽陰門聖姑,還有第二位麼?”

    溫特雷目光犀利,如同利劍一般,刺向索冥。

    活了大半輩子了,溫特雷見過許多常人難以見到的事情。

    但是,有關特殊體質的傳言,卻僅有田青一人。

    田青的失蹤,在別人眼裡或許是不解之謎,可在溫特雷看來,田青一定是落到了幽陰門手裡。

    肖家處於都城第四大家族的位置,肖佔豪早就不甘居人之下了,聽聞田青擁有特殊體質,便萌生了據為己有的念頭。

    不過,據說特殊體質的激活,具有特別要求,肖佔豪本人似乎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所以,趁著田家拍賣行晉陞,需要高手坐鎮,肖佔豪就把自己的兒子推了出去。

    如果將田青弄到肖家,作為‘夫君’的肖七,極有可能在修武一途具有廣闊的前景。

    這樣一來,肖家便有了將家族排名提升的機會。

    記得事發的前後,索冥正在溫特家族做客,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聞。

    當時,索冥還向溫特雷諮詢過一些有關田氏家族的事情。

    但田青失蹤以後,索冥就再也沒有提起過田氏家族了。

    現在,岑一男出事了,溫特雷六神無主,大有不顧一切之勢。

    “特殊體質,女子……溫特雷,你是怎麼知道的?”

    索冥雙手一攤,顯得非常無辜,甚至還指責溫特雷起來:

    “表少爺而已,你盡盡人事就可以了,幹嘛非要甘冒風險?”

    為了一個親戚,犯不著懷疑到幽陰門頭上,不要說沒有證據,即使溫特雷親眼所見,又能怎麼樣呢。

    “不瞞索堂主說,岑一男名義上是表少爺,實際上是我的親骨肉。”

    儘管對索冥的指責有些惱火,但溫特雷還是據實回答:“我兒命在旦夕,作為父親的我,就算不能手刃凶手,至少也要知道真兇的身份吧。”

    言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溫特雷揚起腦袋,給了索冥一個苦笑。

    如果真是幽陰門聖姑所為,溫特雷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請求聖姑出手,挽救岑一男的性命。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索冥也是一位父親,能夠理解溫特雷的緊追不捨。

    只是理解並不能解決問題,索冥也不清楚凶手是誰。

    但是,考慮到溫特雷的心情,索冥準備通過適當的透露一點消息,以便安撫溫特雷:

    “幽陰門聖姑是不是田青,我不知道,但她確實擁有特殊體質……問題是,聖姑不可能出現在都城!”

    索冥告訴溫特雷,幽陰門聖姑的身份,據說連她本人都不知道。

    幾乎所有打聽過聖姑身份的幽陰門弟子,沒有一個得到善終。

    有的失蹤,有的離奇死亡,還有的得了失心瘋,總之,只要是和聖姑靠近的人,除非是幽陰門上層安排,否則都沒有好下場。

    至於聖姑的修為實力,索冥並不是太清楚,反正不會低於戰帥巔峰級別。

    索冥提醒溫特雷,不管是不是聖姑傷了岑一男,都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以免惹禍上身。

    當然,索冥非常肯定的說,聖姑絕對不會是傷害岑一男的真正凶手。

    如果不是考慮到幽陰門和溫特家族的合作,以及溫特雷作為父親的悲痛心情,索冥是不可能告訴他這些的。

    “多謝索堂主指點,只是……聖姑為什麼不會是凶手?”

    見索冥說的如此堅決,溫特雷非常意外。

    以前,溫特雷只聽過傳言,說是幽陰門聖姑地位比較特殊,並沒有所謂的級別,卻能夠凌駕於一般的長老之上。

    甚至一些幽陰門的太上長老,也要對聖姑另眼看待。

    經索冥一說,溫特雷更加相信,聖姑應該就是傳說中,那個擁有特殊體質的田青。

    強行從肖家高手的手上擄走,自然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內情。

    不允許幽陰門弟子打聽聖姑身世,無非是掩人耳目罷了。

    溫特雷甚至懷疑,幽陰門高層一定對田青施加過索冥秘法,致使她本人失去了原有的記憶,這樣才便於控制。

    溫特雷有足夠的理由,把幽陰門聖姑列為最大的嫌疑對象。

    正如索冥所說,聖姑的修為至少達到了戰帥巔峰強者的級別,如果得到幽陰門的高級修煉資源,成功晉陞王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或許,聖姑也就是田青,腦海中還殘留一些兒時的記憶,跑回都城探尋自己的身世。

    卻在春風樓遇到尋花問柳的岑一男,對清風明月大加輕薄,一怒之下,出手斬斷岑一男的男根。

    這樣的事實,很符合溫特雷的推測。

    然而,索冥卻否認聖姑是真兇,難道是索冥為了息事寧人,故意掩蓋真相?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無理取鬧

            “溫特雷,你可記得辛戈殺氣試煉場大爆炸的事情?”

    索冥沒有刻意解釋,只是和顏悅色的提醒道。

    “索堂主是要岔開話題嗎?”

    溫特雷心裡不痛快,冷冷的問道。

    幽陰門在辛戈沙漠創設殺氣試煉場,已有很多年,在天羅大陸不算秘密。

    上次發生意外,雖然幽陰門儘可能的封閉消息,但由於動靜太大,還是被外人得知。

    溫特雷身為都城第一大家族的家主,不可能會忽略這麼大的事情。

    而且,私下裡和索冥聊過,也知道大致的一些情況。

    但這個時候索冥提到這件事,好像不合時宜。

    “聖姑參加過那次試煉,大爆炸時,她還在試煉場的地下通道中……”

    索冥原本不想多說,因為很多內幕消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看溫特雷目前架勢,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若不能讓他消除疑慮,今後的合作怕要出現隱患,更何況眼下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過溫特雷和溫特家族來完成。

    “你是說,田青,不,聖姑……已經隕落了?”

    溫特雷聞言,腦袋裡‘嗡’的一聲,失神的晃了晃身體。

    好不容易從名醫那裡,得到了一點凶手的線索,本以為順藤摸瓜,即使不能將聖姑‘繩之以法’,最起碼也可以請聖女出手,救下岑一男一條小命吧。

    這是溫特雷所能夠救活岑一男的唯一辦法,千萬不能因為索冥一句話,就變成了妄想。

    “是否隕落不敢說,但可以肯定的是,聖姑身邊的兩位侍女,都早已喪命……”

    索冥由於和辛不仁存在糾葛,被陰無為‘重用’,這才得知一部分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聖姑身份特殊,在幽陰門總部留有蘊含一絲神魂的玉牌,若是到了生死時刻,將會通過玉牌內的神魂意念感應,發出求救信號。

    辛戈殺氣試煉場開放之前,幽陰門高層為了確保聖姑安全,還特意讓她身邊的兩位侍女,翠兒和銀兒也預留了感應玉牌。

    大爆炸發生的時候,幽陰門總部並沒有明顯收到求救信號,只是玉牌稍有裂紋,顯示聖姑等人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但生命無憂。

    由於爆炸出乎幽陰門高層的預料之外,而造成的破壞力遠遠超出了想像。

    以辛不仁這樣的戰王強者修為,都無法進入大爆炸的中心地帶,更別說一般的幽陰門長老了。

    於是,原本準備前去救援的幽陰門成員,被阻隔在遠離大爆炸中心的邊緣地帶,救援工作無可避免的出現了延誤。

    等到硝煙散盡,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片滿目瘡痍,根本找不到辛戈殺氣試煉場的試煉通道。

    雖經多次查找,卻苦於無從下手,均告無功而返。

    參與試煉的幽陰門弟子,除了提前離開試煉通道的極少數,勉強拖著被爆炸的氣浪,衝擊得遍體鱗傷,算是僥倖死裡逃生之外,絕大多數弟子蹤跡皆無。

    這其中,就包含了幽陰門聖姑,以及翠兒和銀兒兩位侍女。

    幽陰門曾經派出大量人手,圍繞著辛戈沙漠一帶,繼續打探查找聖姑下落,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幾個月後,留存於幽陰門總部的神魂玉牌,出現了變化。

    先是翠兒和銀兒兩位侍女的玉牌,在同一時間爆裂,宣告她們已經喪命。

    正在幽陰門高層考慮,要派誰前往薩特王國的一個山脈深處,看看是否有聖姑消息的時候,聖姑本人玉牌中的一絲神魂突然消失。

    這是幽陰門成立以來,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一般而言,神魂玉牌除了完好無損之外,會出現裂紋和爆裂兩種情況,分別預示著玉牌主人受到生命危險,以及喪命。

    但是,聖姑的神魂玉牌,既沒有裂紋出現,更沒有爆裂發生。

    表面上看,依然完整無缺,可實際上,無論是辛不仁,還是陰無為,都能夠明顯的感知,聖姑的神魂以及不在玉牌之內。

    辛不仁和陰無為,也無法解釋此種現象,只能將聖姑列為失蹤。

    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到目前為止,索冥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次聽到陰無為無意中說起,才知道這件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隨著索冥解釋的深入,溫特雷臉色由青轉白,整個身軀顫抖著,失魂落魄般的喃喃自語。

    神魂玉牌,也有人成為本命玉牌,天羅大陸的某些超級勢力,就有這種玉牌存在。

    儘管溫特家族暫時還沒有,但溫特雷對此還是多有耳聞。

    如果索冥所說不是刻意欺騙,那麼聖姑的生死確實難以決斷。

    在溫特雷看來,出現這種情況,極有可能說明聖姑的神魂遭到重創,以致於玉牌中的一絲神魂得不到本尊的感應,而逝於無形。

    辛不仁和陰無為無法察覺到聖姑神魂的存在,便認為聖姑已經失蹤。

    就算聖姑還活著,失去了神魂支撐,最好的結果是修為跌落,勉強苟活於世。

    如此一來,索冥否定聖姑是傷害岑一男的凶手,就有了理論依據。

    俗話說母子連心,事實上父子之間的那一份牽掛,同樣不能割捨。

    岑一男凶多吉少,溫特雷把所有希望都依託在幽陰門聖姑的身上,被索冥一通解釋,扼殺了岑一男唯一可能的生存機會。

    “事實如此,只能請你節哀了。”

    索冥也是神色黯然,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既然不是聖姑所為,岑一男的事就與幽陰門無關。

    無論索冥是否在意岑一男的死活,都撇清了自己的牽連,從心裡來說,他還是比較得意的。

    此次遠赴天羅王國,到都城溫特家族,索冥就是要為自己正名。

    一旦計畫成功,瓦解都城所有家族勢力,將溫特家族牢牢地抓在自己手裡,並通過溫特雷對逸塵實施打擊,索冥就可以得到陰無為的嘉獎。

    不僅如此,索冥還要從根本上打消辛不仁的囂張氣焰。

    幾乎所有幽陰門弟子都知道,辛不仁對逸塵非常看重,不顧陰無為的反對,堅持要將逸塵納入幽陰門。

    為此,幽陰門的一大批中層頭目都不以為然,只是苦於陰無為表面上對辛不仁妥協,而不敢擅自做出對付逸塵的行動。

    不過,陰無為曾暗示過索冥,只要不斬殺逸塵,適當地給逸塵一些教訓,還是可以考慮的。

    包括陰無為本人在內,在沒有抓到逸塵的‘把柄’之前,是不能斬殺逸塵的。

    索冥並不知道陰無為是攝於老祖的壓力,才勉強妥協的,但是他相信陰無為是有苦衷的。

    越是這樣,索冥就越想幫助陰無為,只要設法斬殺逸塵,勢必對辛不仁的威信造成致命的打擊。

    索冥急於告訴溫特雷,有關幽陰門聖姑的傳說,就是要借溫特雷之手,除去逸塵。

    事成之後,索冥會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溫特雷身上,有陰無為撐腰,估計辛不仁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如果放在平時,以索冥的傲氣,才不會對溫特雷這麼客氣呢。

    “節哀?說得容易……我不相信聖姑真的不是凶手,除非我見到那塊玉牌。”

    溫特雷不願意失去到手的那根救命稻草,便從心裡強行否認索冥所說的事實。

    畢竟,索冥只是聽過陰無為隨口一說,是真是假並未驗證,或許這中間存在什麼陰謀也未可知。

    幽陰門歷來做事不按常理,越是陰損坑人的招數,越是用得得心應手。

    “簡直是無理取鬧!”

    被溫特雷歇斯底里的亂吼,索冥厲聲怒喝:“幽陰門的神魂玉牌,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夠看到的,即便是我,也沒有資格!”

    從進入都城以來,索冥的態度就沒有今天這麼好過。

    好歹也是幽陰門事務堂的堂主,若是使出陰招,瓦解並摧毀一個家族,簡直是易於反掌。

    溫特家族雖然是都城第一大家族,一般人不敢得罪,但在索冥眼裡,不過是一群稍微大一點肥一點的螻蟻罷了。

    要不是懼怕幽陰門這個龐然大物,恐怕馮氏家族和崔氏家族早就不安於現狀了。

    且不說馮氏家族,索冥覺得早就只要稍微向崔龍示好一下,就可以讓崔氏家族和溫特家族開戰。

    但是,索冥明白早就需要的,並不是溫特家族的毀滅,相反,還要盡力維持溫特家族的地位。

    正所謂城牆能上狗洞能鑽,方為大丈夫,索冥為了大局,只能忍受溫特雷的蠻橫無理了。

    在溫特雷緊追不捨的糾纏下,索冥勉為其難的答應,不管凶手是不是幽陰門聖姑,他都會設法找出凶手,並逼迫凶手為岑一男救治。

    至於幽陰門聖姑,和翠兒銀兒兩位侍女的神魂玉牌,不要說索冥,就算辛不仁和陰無為,也確實不知道內情。

    辛戈殺氣試煉場的大爆炸中,翠兒和銀兒遭受重創,不得已通過秘技實施魂靈脫逃,卻迫於爆炸威壓太大,未能順利成功。

    銀兒軀體被毀,便將神魂強行進入翠兒軀體,雙方互不相讓,卻又得相互依存,以致於造成了一身雙魂的怪異存在。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雙方約戰

    雙面羅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怪胎,被逸塵斬殺時,留存於幽陰門總部的神魂玉牌爆裂。

    幽陰門聖姑,也就是青兒,由於身體遭受重創,經逸塵實施療傷聖手,得以救活。

    在山洞之中,被西方大帝看中,想要收為徒弟,卻受到水映月的阻攔。

    一番計較之下,青兒正式拜水映月為師,離開薩特王國,去水映月的家鄉玄冰王國。

    水映月得知,青兒在幽陰門總部留有神魂玉牌,便通過自己的手段,將玉牌中的一絲神魂收回,斬斷了幽陰門和青兒的唯一聯繫。

    辛不仁和陰無為的修為實力,和水映月相差十萬八千里,根本沒有辦法查探出青兒神魂消失的原因。

    這才是神魂玉牌出現離奇意外的真正原因,索冥自然說不清楚。

    索冥不愧為幽陰門事務堂堂主,辦事效力果然超出了溫特雷的想像。

    也不知道通過了什麼方式,索冥在不到十天的時間內,就打聽到了傷害岑一男的凶手消息。

    儘管還沒有將凶手抓住,但索冥告訴溫特雷,只要岑一男還能夠堅持三五天,就一定有希望活下去。

    理由便是,那位神秘的凶手,將於三天後來到都城。

    屆時,只要溫特雷和索冥抓住對方,即可迫使凶手就範。

    三英傭兵團大院。

    “老大……老大。”

    逸塵剛剛安排好一些事務,就見皇甫欽一溜小跑,根本不等通報,叫嚷著進了大院。

    “皇甫欽,火燒眉毛了?”

    這幾天,都城似乎很平靜,逸塵好不容易稍微有點休息時間,卻被皇甫欽打擾,便忍不住打趣道。

    “大事,我得跟你聊聊。”

    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皇甫欽直接就闖到大廳內,找了把椅子坐下,神叨叨的說道。

    “啥事,說吧。”

    那天從馮氏家族出來,皇甫欽說是要去炎大將軍那裡,便和逸塵田濤分開。

    今天突然一改往日的半吊子樣,一臉嚴肅,讓逸塵有點意外。

    “那個……三天後,田濤要和肖家開戰,你去不去啊?”

    見逸塵氣定神閒,皇甫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哦……怎麼回事?”

    “田濤和肖佔豪約好,雙方各出三位強者,進行三場較量,以決定勝負……”

    皇甫欽氣喘吁吁,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逸塵。

    昨天,田氏家族派人和肖家交涉,要求肖家將田貴銀交出來,遭到肖佔豪的拒絕。

    由於田濤本人沒有出現在肖家地界,肖佔豪便趾高氣揚的讓田氏家族長老,回去告訴田濤,只有田濤親自上門,此時才有商量的餘地。

    但田氏家族長老根本不買賬,說是田濤將要就任家主之位,沒有時間搭理肖家。

    田貴銀雖是田氏家族的前任家主,卻也是田氏家族的通緝要犯,若是肖家執迷不悟強留田貴銀,田氏家族不惜與之開戰。

    “放肆!田濤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和肖家叫板,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等肖佔豪發話,一旁的肖戰元按耐不住,想要一掌擊斃田氏家族長老,給田濤一點顏色看看。

    “住手!俗話說雙方交戰不斬來使,我們肖家名門望族,豈能被區區田氏家族嚇倒!”

    肖佔豪揮手制止了肖戰元,轉過臉向田氏家族長老問道:

    “田濤就任家主,有沒有得到所有主事長老的承認,或者說田貴銀的首肯?”

    按照一般家族撤換家主的規矩,田濤只有在得到四位主事長老一致同意的情況下,才有資格正式成為田氏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嚴格的說,還必須經過上一任家主田貴銀的確認,方是名正言順。

    但是,田濤之前說過,在田家拍賣行今生之前,不會考慮家主之位。

    現在,田濤缺少拍賣公會的批文和銘牌,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的地方,就任家主的資格存在疑問。

    肖佔豪這一問,算不上刁難,卻也切中要害,讓田氏家族長老難以回答。

    “田公子目前尚未就職,我只是一個傳話的,沒有必要知道太多。”

    田氏家族長老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而向肖佔豪說道:“若是肖家主有疑問,不妨親自到田氏家族問個清楚明白。”

    長老的意思,肖佔豪能夠明白,那就是田氏家族的家主更換,是田氏家族的私事,與肖家或者肖佔豪沒有任何關係。

    田濤有沒有資格,也是由田氏家族內部決定,輪不到肖佔豪指手畫腳。

    “混賬,你……”肖戰元大怒,一個跑腿的而已,居然如此不懂規矩。

    肖佔豪乃肖家家主,在都城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就算田濤用八抬大轎來請,肖佔豪也未必給他這個面子。

    “好說,我姑且把田濤當成是田氏家族未來的家主,你回去告訴他,不管田貴銀在不在肖家,都不會憑他一句話,就能夠辦成事的。”

    肖佔豪眼珠子轉了轉,滿臉笑意的說道:“如果田濤有種,就讓他從田氏家族選取最強的三位強者,包括他自己,與肖家一戰。

    若是肖家輸了,就把田貴銀交出去,任憑田濤處置;要是田濤輸了,可別怪我手下無情,整個田氏家族將由我掌控!”

    肖佔豪的本意,是想讓田濤和大長老過來,跟自己和肖戰元打一場,定個輸贏方式,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按照修為實力,肖佔豪有完全把握擊敗田濤,肖戰元拿下田氏家族大長老,也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這樣懸殊的較量,田濤沒有理由同意,只要田濤拒絕,肖佔豪就沒有辦法,在自己的地盤上,對田濤實施打擊。

    稍一思忖,肖佔豪故意提出各出三人的方案,用來麻痺田濤。

    前段時間,肖戰元意外受了點小傷,肖佔豪刻意讓肖家弟子們四下散播消息,說是肖戰元傷重,需要一個月的靜養,才能慢慢恢復。

    如果田濤信以為真,就會答應肖佔豪的提議。

    肖家和田氏家族一樣,擁有兩位戰王強者,以田濤得到的消息,田氏家族大長老對付傷重的肖戰元,應該不成問題。

    田濤晉陞王者時日較短,能夠穩固修為就不錯了,打不過肖佔豪,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此一來,雙方戰王強者一勝一負,誰也佔不到便宜,決定勝負的一戰,就是戰帥巔峰強者的對壘。

    以田濤目前的勢頭,斷然不會向肖家屈服,儘管沒有十足把握,他也會竭力一戰。

    肖佔豪知道,田氏家族的戰帥巔峰強者,屬二長老的實力最強,但二長老此刻還在肖家,自然不會幫助田濤這個篡位逆賊。

    當然,在肖佔豪眼裡,這一戰的勝負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是自己出手對陣田濤,不管另外兩場結果如何,拿住田濤就控制了局面。

    提出這個方案,肖佔豪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把田濤引入肖家地界,以便實施請君入甕計畫。

    但這樣的提議,肖戰元不以為然,他覺得田濤一定不會答應,還不如直接率眾攻入田氏家族,來得更加乾脆。

    “好,我先替公子應下,待三日後,田氏家族將與肖家一戰!”

    出乎肖戰元的預料,田氏家族長老無需稟報田濤,便擅自應承下來。

    “老大,你說那個長老,是不是腦子壞了,明明打不過人家,憑什麼答應?”

    得知消息的皇甫欽,深為田濤和田氏家族憂慮。

    肖佔豪的修為實力,遠在田濤之上,即便肖戰元略低,也比田濤高出不少。

    田濤此舉,無疑是拿雞蛋碰石頭,等於自尋死路。

    “已經答應了,怎麼辦?”逸塵歪著腦袋,淡淡的問道。

    皇甫欽急匆匆跑來,居然只是為了這件事,逸塵有點不太相信。

    如果說,逸塵遇到麻煩,皇甫欽設法幫助倒也說得過去。

    但田濤和田氏家族,跟皇甫欽並無瓜葛,也不存在利益關係,皇甫欽幹嘛要多管閒事。

    “好辦呀,老大,你上唄,就算打不過肖佔豪,肖戰元總是你的手下敗將吧。”

    皇甫欽兩隻眼睛眯著,隱藏的笑意從眼角流露出來,一副賊忒兮兮的樣子。

    似乎早就想好了辦法,只等逸塵主動問起,裝著很隨意的說出來。

    “不會吧,皇甫欽,你這是坑我呢,還是幫我呢?”

    微微一皺眉,逸塵皮笑肉不笑的擰住皇甫欽的臉蛋,使勁的扭了一下。

    “哎喲……老大饒命,我在幫你,也是幫田濤啊。”

    皇甫欽吃痛,誇張的叫道。

    “說吧,到底什麼目的?”

    逸塵才不會相信,皇甫欽為了田濤,說出這樣的話來。

    “冤枉啊,老大,田濤是你的大哥,你不能見死不救……”

    好不容易擺脫了逸塵的揪扯,皇甫欽揉了揉通紅的臉蛋,重重的坐回椅子上。

    那神情,簡直跟個受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嘟嚕著。

    “哎,我也想去啊,可田大哥說,這是田氏家族的私事,作為下一任家主,他必須用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件事。”

    逸塵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其實,在皇甫欽來到三英傭兵團之前,逸塵就知道了田氏家族和肖家較量的事。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一舉兩得

             如果逸塵出手,加上田濤和大長老,不敢說三戰全勝,至少拿下兩場,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是,田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逸塵的好意,只是希望逸塵,暗中保護田氏家族,以及田家拍賣行。

    萬一肖佔豪故意牽制田濤和大長老,再安排肖家弟子偷襲田氏家族,有了逸塵的保護,就可以萬無一失了。

    當然,這只是逸塵告訴皇甫欽的,至於實際情況是什麼,就只有逸塵心裡清楚。

    “這樣啊,田濤腦子也壞了,大概是想做田氏家族的家主,想得發瘋了。”

    皇甫欽恍然大悟般的總結道:“這一戰之後,恐怕田氏家族要淪為肖家的附屬勢力了……老大,就算田濤不要你插手,你總得去現場觀戰吧。”

    “為什麼?田大哥做事向來有分寸,我要是去了,田氏家族誰來保護?”

    逸塵總感覺,皇甫欽有問題,田氏家族的事情,他居然比自己還要上心,實在反常。

    “暗中保護而已,三英傭兵團就可以,實在不行還有我呢,反正你得去肖家觀戰。”

    皇甫欽大義凜然的拍了拍胸口,慷慨激昂的說道:

    “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去現場,但藏在三英傭兵團之中,還是沒有問題的。大不了,被父王知道責罵一頓……為了老大的大哥,我豁出去了!”

    身為天羅王國的王子殿下,皇甫欽當然不宜出現在家族勢力爭鬥的現場。

    不要說國王陛下不允許,就是江湖勢力,也會議論紛紛橫加指責。

    王族有一項不成文的規矩,不能隨便插手江湖勢力紛爭,除非對方做出對王族不利的事情,或者威脅到都城的安危。

    皇甫欽這樣說,並不是推脫,相反,他願意暗中保護田氏家族,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如果有其他家族,趁著田濤和田氏家族大長老離開,內部空虛之際,對田氏家族圖謀不軌,動用三英傭兵團是天經地義的。

    田濤雖是田氏家族的下一任家主,卻也是三英傭兵團的團長之一。

    更為重要的是,三英傭兵團同樣是江湖勢力,並不歸天羅王國的官方管轄。

    自己的團長家族有難,三英傭兵團自然有義務化解危機。

    “說的這麼好聽,皇甫欽,你究竟有什麼企圖,說出來聽聽。”

    儘管皇甫欽振振有詞,理由充足,但在逸塵看來,這傢伙心裡一定有鬼。

    憑皇甫欽的腦袋,應該不會想得如此周到,到底背後有誰在致使,逸塵很想知道。

    “沒有企圖,真的……老大,別打我!”

    看著逸塵伸出的手,皇甫欽像是被蠍子蟄了一般,這個人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一邊躲閃著,一邊大聲求饒。

    “那就老實點!”逸塵並沒有真的要對皇甫欽怎麼樣,只不過嚇唬一下,這傢伙就如避蛇蠍的四下逃竄。

    “我說,我說!”

    皇甫欽拉著一張苦瓜臉,猶豫了好一陣子,這才吞吞吐吐的交代:

    “是炎赫那個混小子,害得我被你打……”

    離開馮氏家族之後,皇甫欽第一時間就去了炎大將軍的府上。

    先是找到炎赫,把之前馮亮所說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強調自己如何如何受了馮亮的折磨,要不是逸塵老大,還不知道能不能從馮氏家族的地窖中活著出來。

    又憑空想像的,說逸塵和田濤,為了幫助炎赫澄清事實,差點被馮亮揍成豬頭。

    好在老大夠義氣,硬是憑三寸不爛之舌,把馮亮說的心服口服,這才使得炎赫的冤屈昭雪。

    享受了炎赫的一番千恩萬謝,皇甫欽不禁飄飄然起來,主動替炎赫去勸說炎大將軍,希望他成全炎赫和馮馨這一對戀人。

    雖然最終沒有讓炎大將軍明確表態,但經過皇甫欽胡亂吹噓,炎大將軍多少有點鬆口。

    炎大將軍告訴皇甫欽,只要馮亮不是利用炎大將軍的權勢,可以考慮接受馮馨。

    對於炎赫來說,炎大將軍這句話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巴望著許多年才得到父親的認可,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等等,你說的這些,和田大哥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皇甫欽眉飛色舞的說了半天,逸塵只是為炎赫高興,有情人終成眷屬,作為朋友,逸塵也在心裡默默的祝福。

    但是,這不過是炎赫和馮馨的婚事,跟皇甫欽之前講的事情,似乎沒有任何關聯。

    “這個……我……”

    皇甫欽正講的起勁,冷不丁被逸塵打斷,一下子有點呆滯。

    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還是不知道怎麼說話。

    “繼續編,我聽著呢。”

    皇甫欽心裡肯定有事,逸塵也不著急,只是一臉陰冷的看著皇甫欽,看看這傢伙到底要折騰啥。

    “編?不是,炎赫讓我過來,我得幫你啊。”

    皇甫欽頓了頓,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很輕易的就把炎赫出賣了。

    馮亮和炎赫之間的誤會,由逸塵解開,這個消息卻不是皇甫欽第一個告訴炎赫的。

    馮馨比皇甫欽更著急,趁著逸塵去馮氏家族地窖的時候,就如同小鳥般的飛到了炎赫身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早就向炎赫如實匯報了。

    所以,等皇甫欽屁顛屁顛的,跑去炎大將軍府邸請功的時候,炎赫已經知道了結果。

    不過,有感於皇甫欽和逸塵的仗義,炎赫讓皇甫欽給逸塵帶個信兒。

    將軍府接到消息,幽陰門的索冥和溫特雷暗中調動一些,修為實力非常強勁的戰帥強者,似乎針對三英傭兵團或者是逸塵。

    至少有五百名,最低修為達到戰帥高階的級別,日前進駐了溫特家族。

    這些人來自不同地方,幽陰門弟子佔據了近半之數,平時跟溫特家族並不接觸,只在特殊情況下,才於星夜悄然進入都城。

    說起來很奇怪,向將軍府傳遞消息的人,居然是幽陰門的一位長老。

    此人沒有明目張膽的跑到將軍府匯報,而是在將軍府兵士巡邏時,通過和一位弟子爭吵,將此秘密洩露出來。

    “炎赫有沒有說,這位幽陰門長老長得什麼樣?”

    逸塵聽皇甫欽說到這裡,心裡一驚,脫口問道。

    幽陰門規矩非常嚴格,長老沒有理由將本門內部的秘密說出來,除非他是別有用心。

    這種事虛虛實實,誰知道是真是假,若是毫無緣由的相信,說不定就落入了幽陰門的圈套。

    “炎赫不在場,只知道那位幽陰門弟子,口中稱呼胡長老……”

    皇甫欽只不過幫炎赫傳話,並不知道當時的情景。

    “果然是老胡,那就對了。”

    逸塵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臉色逐漸平靜下來。

    當下心中瞭然,這位胡長老必是胡萊無疑。

    怪不得最近沒有見到胡萊身影,想必是索冥看管嚴密,處在都城的幽陰門弟子長老,均不能隨意走動。

    幸好逸塵曾經暗示過胡萊,自己和炎大將軍關係不錯,胡萊這才通過將軍府兵士,將消息傳遞出來。

    如此說來,索冥和溫特雷要對三英傭兵團採取行動了。

    儘管三英傭兵團人數眾多,但留守在傭兵大院的,也不過兩三千人,而且修為相對不高。

    若是遭遇五百位最低修為達到戰帥高階,至少有一百位戰帥巔峰強者的兵力,傭兵大院未必能夠確保無虞。

    另外,索冥和溫特雷都很清楚,逸塵和田濤情同兄弟,在田濤和肖家較量的時候,逸塵不致於袖手旁觀。

    一旦逸塵將三英傭兵團的戰王強者夏夜先生,帶去肖家觀戰,對方便可趁虛而入,對三英傭兵團的大本營實施偷襲。

    “炎赫身為天羅王國將領,不便介入江湖勢力爭鬥,但是,他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對三英傭兵團加以保護。所以,炎赫希望老大三天後不要留在傭兵大院……”

    皇甫欽當時也很奇怪,既然不能介入,就應該讓逸塵留守傭兵大院,不給對方可乘之機才對。

    但炎赫卻認為,目前並不知道,索冥本人是否參與此次行動,而且,他們實施偷襲,必然要等逸塵離開,否則沒有把握。

    炎赫想將計就計,讓逸塵迴避,使得索冥自以為得計,趁隙攻擊傭兵大院。

    “所以,你和炎赫準備暗中佈置人馬,將來犯之敵一網打盡?”

    “不錯,老大的反應就是快,比我強多了。”

    皇甫欽對於炎赫的用意,有過短時間的疑惑。

    經過炎赫的解釋,他才明白炎赫的真正用意。

    而逸塵卻不需要思考,一下子就判斷出了炎赫的心思,皇甫欽不由得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看著逸塵。

    “你們兩個混蛋,想以三英傭兵團的名義,殲滅幽陰門的人馬,然後看著幽陰門找我尋仇。”

    逸塵冷哼一聲,罵道:“天羅王國的官方,要把三英傭兵團當成擋箭牌,我就是炮灰,對不對?”

    幽陰門弟子在三英傭兵團的大院內喪命,可以被看成兩股江湖勢力的紛爭。

    只要炎赫和皇甫欽不露面,就沒有人會把這件事,和天羅王國官方聯繫起來。

    既消滅了幽陰門的一股勢力,又撇清了官方介入的嫌疑,可謂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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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觀者甚眾

    當然,炎赫在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未必是這樣想的。

    幫助逸塵和三英傭兵團解除危機,應該是炎赫的主要目的。

    “沒有,炎赫說了,只要是老大有難,我們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兩肋插刀,也萬死不辭!”

    皇甫欽漲紅著臉,說的是義憤填膺,生怕逸塵不信,還把胸脯拍得梆梆響。

    在他看來,炎赫受了逸塵的大恩,不僅和馮馨雙雙沖王成功,還消除了和未來老丈人之間的誤會,炎赫不致於做出內心齷齪的事情。

    而皇甫欽本人,更是單純的想為逸塵提供點力所能及的幫助,根本沒有想到那麼深層次的問題。

    “這個我信,雖然你倆都不著調,但講義氣,不過,這件事不能這麼辦。”

    逸塵不理會皇甫欽的一臉錯愕,繼續說道:“如果索冥只是出動五百人,傭兵大院根本不需要你和炎赫保護。

    既然你倆有這份心,不如按照我的部署,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場,也好在你們兩位老爹面前顯現威風。”

    炎赫和皇甫欽,一個是炎氏家族子孫,又是天羅王國大將軍之子,另一個更是王子殿下,未來的天羅王國國王陛下。

    儘管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逸塵相信,這兩位都是值得信賴之人,只要不被別人利用,絕不可能做出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逸塵否決炎赫和皇甫欽的計畫,實際上有著自己的打算。

    堂堂三英傭兵團,有著近二十萬傭兵的實力,儘管大院空虛,卻也不怕索冥的區區五百強者。

    如果這點事情,逸塵都對付不了,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和底氣對抗幽陰門。

    儘管有炎赫和皇甫欽的暗中保護,逸塵可以無需浪費心思,考慮如何應敵,但是,三英傭兵團是自己的隊伍,不能完全依靠天羅王國的官方庇護。

    更為重要的是,逸塵不希望把三英傭兵團和天羅王國的官方勢力攪在一起,免得留下隱患。

    “老大,你的意思是……”

    逸塵的回答,既讓皇甫欽敬佩,又讓他期待,更多的是不解。

    敬佩的是,逸塵處變不驚,有大丈夫氣概。

    期待的則是,逸塵會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讓自己和炎赫立功。

    跟這些比起來,皇甫欽更擔心逸塵和三英傭兵團的處境。

    從感覺上來說,逸塵的修為實力,比不過索冥,而三英傭兵團留守在大院的傭兵,修為達到戰帥巔峰級別的,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位。

    其餘的人數雖多,卻經不住那幫如狼似虎的幽陰門弟子衝擊。

    看起來,逸塵並無取勝之機,甚至三英傭兵團還有覆滅的危險。

    皇甫欽實在不知道,逸塵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們可以先行觀察,索冥到底會安排多少人手進攻傭兵大院,然後,趁著三英傭兵團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逸塵詭秘的一笑,扯住神情呆滯的皇甫欽耳朵,如此這般的吩咐一遍。

    “喲,我的耳朵,嗯,這樣……好像……”

    皇甫欽一臉懵懂的聽著,嘴裡還不住的叨咕著。

    隨著逸塵分析的深入,皇甫欽的臉上逐漸展開了笑容。

    之前緊鎖著的,如同包子一般的褶皺,也慢慢消失無蹤。

    “怎麼樣?”

    逸塵放開了皇甫欽,輕聲問道。

    既然要動用天羅王國官府的兵力,那就不能把目標鎖定在區區五百人身上。

    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

    炎赫和皇甫欽這一對寶貨,可不就是兩隻羊麼。

    要干,咱就干大的,免得炎大將軍和國王陛下,老是說這倆寶貨沒出息,這回就來點出息看看。

    “我覺得能行,不知道炎赫那混小子怎麼樣。”

    皇甫欽滿臉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彷彿下一刻,他就要君臨天下一般。

    自己得意的同時,還不忘把不在場的炎赫,拿出來開涮。

    “炎赫那邊沒有問題,我就擔心你掉鏈子。”

    “老大,你放心,我不可能掉鏈子!”

    “真的?”

    “真的,絕對!”

    “那好,你可以滾蛋了。”

    “老大,我……”

    皇甫欽沒有想到,自己來時的目的,被逸塵一番言語,瞬間改變了方向。

    心裡一陣熱乎,也就不管被逸塵毫不客氣的驅趕了,皇甫欽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兒,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傭兵大院。

    臨出門的時候,皇甫欽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逸塵一眼,露出一絲得意,說了一句:

    “老大,三天後的觀戰現場,你會有意外收穫……”

    “什麼意外收穫?”不等逸塵問出來,皇甫欽的身影早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雖然感覺皇甫欽哪裡還有點不對,但逸塵也懶得糾結,匆匆離開傭兵大院,佈置自己的事情去了。

    田氏家族和肖家的三場較量,雖然不能稱之為都城最強者之戰,卻也代表了都城近年以來的最高層次戰鬥。

    特別是其中兩場戰王強者之間的對決,更是牽動著都城修武者的心。

    三天,對於雙方來說都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不過,一對一的戰鬥,更多的是憑實力。

    至少在都城修武者心裡,田氏家族必敗無疑,肖佔豪此舉無非是利用田濤的年輕氣盛,將對方引入之間的圈套。

    儘管田濤和田氏家族的大長老,均是戰王強者,但相對於老牌的王者肖佔豪兄弟二人來說,簡直是稚嫩至極。

    即便將田濤和大長老的戰力加起來,恐怕也不夠肖佔豪一人對付。

    肖戰元未必有以一對二的實力,但單挑田濤和大長老二人中的任何一位,想來也是三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兒。

    有人猜測,田濤篡位心切,急於逼迫田貴銀認可,給自己臉上貼金,才會鋌而走險,招惹肖家。

    也有人認為,田貴銀見田濤將田家拍賣行打理的有聲有色,生怕田濤功高蓋主,便有了調離田濤之意,惹得田濤狗急跳牆孤注一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推測,在沒有得到田氏家族的正式說法之前,都堅持認為自己是最正確的。

    還有不少人爭辯得面紅耳赤,誰也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只有一點,大家的意見非常一致,那就是田氏家族必敗,而且是慘敗!

    以洪勝為代表的七家中型拍賣行,更是對田濤答應肖佔豪的提議,感到莫名其妙。

    田家拍賣行能夠順利晉陞,田濤功不可沒,在整個拍賣行業,都算得上大名鼎鼎了。

    僅憑此一點,田貴銀就沒有理由將田濤撤換,除非田氏家族所有人的腦子都出問題了。

    以他們的瞭解,田濤並不是一位爭權奪勢利慾熏心的人,篡位一說似乎有些可笑。

    不過,田氏家族和肖家對抗,對於七家中型拍賣行,倒是一件好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家大型拍賣行開戰,必有一家大傷元氣,即便是獲勝的那家,也要耗費一定的時日,才能完全復原。

    如此一來,都城的大型拍賣行,又變成了兩家,而原有的八家中型拍賣行,卻只剩下七家了。

    少一個競爭對手,就預示著自己的買賣多了一份創利的空間。

    洪勝等人,希望兩家打得越激烈越好,反正是坐山觀虎鬥,有機會欣賞戰王強者的兩兩對決,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其實還有很多,一些排名接近於田氏家族的二流勢力,期待著肖家對田氏家族施以重創,以便提升自己家族的排名。

    看似兩個家族之間的紛爭,卻把整個都城的家族勢力都驚動了。

    肖家這一次顯得很大度,允許都城任何勢力的修武者,前往肖家地界現場觀看,這難得一見的王者之戰。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等田氏家族和肖家的戰局開始,位於都城前山的一片空地上,就擠滿了前來觀戰的人群。

    較量的場地,被肖佔豪安排在肖家地界之內,兩座小山交界的一處平坦山坳中。

    三面是山,一面臨路,山坳面積巨大,中間有一處凸起的平台,正是這次三場較量的戰場所在。

    日上三竿,正好從臨路的東面照射過來,給山坳帶來了光亮。

    平台的兩邊,有一些石凳石椅,雖然不如木凳竹椅坐得舒服,倒也顯得貼近自然。

    “那不是溫特家族的溫特雷家主嗎,他可是都城家族勢力中的第一強者……”

    “你看,那個看起來凶巴巴的據說就算幽陰門的長老,怎麼也跑到這兒來湊熱鬧了?”

    “咦,溫特雷對面的那位年輕人,好像面生,不知道……”

    “切,孤陋寡聞了吧,他就是三英傭兵團的逸團長,和田濤稱兄道弟的。”

    “不會吧,才幾歲啊,就是戰王強者級別的修為,看不出。”

    “崔氏家族也來了兩位長老,崔龍崔虎兩兄弟怎麼沒來?”

    “那有什麼奇怪的,人家馮氏家族根本就沒出現……”

    沒有什麼地位,或者修為不夠的,只能在山坳中找個位置,坐著也好蹲著也罷。

    只要能夠觀戰就行,反正不敢到平台兩旁的石凳石椅就坐,省得被那些身份高貴的強者給轟走。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假意投靠

            嘩……

    忽然,山坳中的人群一陣騷動,不自禁的閃出一條路徑。

    肖佔豪,肖戰元,以及數十位肖家長老,龍行虎步的走將過來。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見兩旁的觀戰者太多,讓出的路徑不夠寬闊,便暗暗將戰氣釋放出來。

    嗡

    一陣勁風略過,夾雜著巨大威壓的能量漣漪,迅速激盪而出。

    “啊……”

    靠近肖家一行人的觀戰者,被能量漣漪波及,一時控制不住。

    一個個的,身體如同破絮離地而起,等到半人高的時候,頭重腳輕身體打橫。

    隨著勁風往兩邊衝撞而去,使得原本由於讓路而擠在一起的觀戰者們,統統朝後仰去。

    一時間,山坳中出現了一條類似官道的寬闊大路。

    肖佔豪來到凸起的平台邊,讓肖家長老們坐到石凳石椅上,自己則縱身一躍上了平台。

    居高臨下,四下張望,見遠處的田氏家族一行人,正由山坳外面的山路,趕往這裡。

    又將目光轉向溫特雷這邊,肖佔豪微微頷首,算是和溫特雷打了招呼。

    然後側過身,掃了一眼遠處所在的位置,嘴角稍稍掀起,露出一絲冷笑。

    “各位,今天這場較量原本不應該存在……”

    肖佔豪雙手抱拳,聲音洪亮的說道:

    “田濤和田貴銀爭奪田氏家族家主之位,本是田氏家族的家事,與肖家無關。

    但是,田氏家族家主田貴銀,被晚輩田濤強行逼迫,不得已向我求救,念在大家都是多年的老朋友,我勉為其難暫且收留,並未打算介入其中。

    而田氏家族主事長老之一的二長老,不堪忍受田濤的打壓,也投奔到肖家,並請求肖家仗義出手,制止田濤以下犯上的惡行……

    我雖極力安撫,卻難解二長老內心憤懣,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田濤派人前往肖家惡語相加,且有與肖家開戰之意。”

    說到這裡,肖佔豪頓了頓,佇立於平台之上,靜靜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原來是這樣,田濤把二長老都逼走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二長老本來就是田貴銀的心腹,自然會追隨田貴銀了。”

    “不至於吧,田濤生性溫和待人寬厚,怎麼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人群中議論紛紛,由於田濤尚未到達,並沒有讓為此做出合理的解釋。

    “大家靜一靜,我肖家歷來安分守己,從不仗勢欺人,可田濤嚴詞相逼,使得肖家毫無退路。

    雖然我不願意和一個晚輩計較,但身為肖家家主,必須維護肖家聲威,否則肖家將無法在都城立足。”

    眼見眾人議論的差不多了,田濤一干人眾也即將進入山坳,肖佔豪這才繼續說道:

    “不得已之下,我本著和平相處的原則,提出三場交戰方案,得到田濤的同意。

    田氏家族和肖家在各自家族選出三位強者,雙方進行點到為止的比試,為了表示誠意,田氏家族的三位強者,可以想我方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提出挑戰,但一人只能比試一次。

    三局比試,以先獲得兩局勝利的一方取得最終勝利,雙方的條件是,如果肖家失敗,願意將田貴銀交給田濤,任憑田濤如何處置。

    若是肖家僥倖取得勝利,則田氏家族願意歸順肖家,成為肖家附屬勢力,田家拍賣行的所有權,轉交給肖家所有……”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怎麼會這樣,無論輸贏,肖家都沒有任何損失……”

    只聽說田氏家族和肖家較量,卻不知道原來還有此等說法。

    田貴銀本來就不是肖家的人,肖佔豪竟然拿田貴銀作為籌碼。

    不等較量開始,田氏家族已經輸了一招。

    “諸位”

    一聲清嘯,一個修長的身影飛掠而上,落至肖佔豪三丈開外的地方停下。

    田氏家族大長老一襲白衣,面容清矍,道風仙骨,令人眼前一亮。

    大長老站定,環顧四周,朗聲說道:

    “田濤乃田氏家族上下一致推舉的繼任家主人選,並非肖佔豪所說的以下犯上。

    相反,肖家仗著自己是都城第四大家族的地位,強行介入田氏家族家事,實在令人不齒。

    眾所周知,以田氏家族的實力,無法和肖家抗衡,但是,為了家族的存亡,我們願意與肖家一戰。

    雖是三場比試,卻決定了田氏家族的命運,即便田氏家族僥倖贏得一招半式,也不會得到肖家的任何補償。

    一旦失利,整個田氏家族將不復存在……”

    大長老說話的時候,田濤率領二十位田氏家族的長老弟子,靜靜地到逸塵身邊的石凳石椅上坐下。

    “大長老此言差矣,既然雙方接受條件,就不存在強行介入一說。”

    肖佔豪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大長老,一副淡然灑脫的樣子:“今天,有幸請到了溫特家族的溫特雷家主,和三英傭兵團的逸團長,作為見證。

    不論雙方勝負如何,都必須接受,絕不允許發生群毆事件……”

    把溫特雷和逸塵作為比試的仲裁,是為了儘可能的體現出公平。

    溫特雷乃都城四大家族第一強者,有資格評判田氏家族和肖家的較量結果。

    而逸塵作為三英傭兵團的團長,又是田濤的結義兄弟,自然可以監督溫特雷的仲裁公正。

    雙方的參戰名單已經確定,並交到了溫特雷和逸塵的手上。

    溫特雷用眼光瞄了一眼平台上的肖佔豪和大長老,示意他們離開。

    第一場較量,即將拉開序幕。

    嗖

    肖家人群中猛地躥出一條人影,輕盈的落到了平台之上。

    “咦,田氏家族的二長老,怎麼從肖家陣營出來?”

    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出來,第一位進入比試場的,就是田氏家族主事長老中的二長老。

    按理說,二長老應該代表田氏家族,沒有理由站錯隊伍才對。

    不管田貴銀和田濤如何水火不容,這次較量都是以田氏家族的名義,二長老身為田氏家族的一員,自然不可能代表肖家。

    “你……給我下來!”

    田濤這邊還沒有發話,肖戰元卻忍耐不住了。

    儘管二長老在肖家呆了好幾天,也說過要參與較量。

    但是,肖戰元根本就不會給二長老這個機會,他早就安排好了,由肖家的三長老,對付田氏家族的戰帥巔峰強者。

    “哈哈,搶著立功,你也太急了吧。”

    肖家三長老身形一縱,話到人到,很是鄙夷的乜視著二長老:

    “我才是第一戰的人選,乖乖的下去,免得丟人現眼。”

    肖家三長老的修為實力,雖然是戰帥巔峰強者級別,卻並不是長老中最強。

    肖戰元原本要讓肖家大長老出戰,但由於田氏家族二長老的到來,使得三長老的危機感增強。

    為了不被外人搶走自己原本的地位,三長老強烈要求肖戰元,給自己一個機會。

    考慮到田氏家族戰帥巔峰強者的實力,除了二長老之外,並沒有誰能夠敵得過肖家三長老。

    肖戰元在請示過肖佔豪之後,把三長老列為雙方較量的第一位上場者。

    “要下去的應該是你,丟人現眼的也只能是你!”

    面對對方的不屑,二長老面露譏諷之色,冷冷的說道。

    “你……”三長老氣急敗壞,剛要發作,卻遭到了阻止。

    “第一場比試,由田氏家族的二長老,對陣肖家三長老……”

    說話的是端坐在石椅上的溫特雷,手裡拿著雙方的上場名單。

    雖然名單上沒有註明誰先誰後,但既然出現在平台上的二位,都在名單之中,就不需要重新認可。

    “慢著……溫特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肖佔豪還在猶豫,一旁的肖戰元卻大聲的質問起來。

    二長老明明已經投靠了肖家,田濤還在派人四處追殺,就算二長老要參與比試,也是代表肖家才對呀。

    “肖戰元,我本來就是田氏家族的人,當然有資格代表田家出戰了。”

    見肖戰元一頭霧水,二長老哈哈一笑,接著說道:

    “我去肖家只是為了打聽田貴銀的下落,從未明確說過投靠的話,只不過,肖佔豪好客,非得留我多住幾日,這才讓你誤會了,實在不好意思。”

    “你……太可惡了!”

    被二長老一說,肖戰元頓時語結,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媽的,上當了。

    不錯,二長老進入肖家,根本就沒有打算投靠他們。

    那天被逸塵從崔虎手上救出,二長老得知了田貴銀的無恥,心裡追悔莫及。

    如果不能找出田貴銀,申特使之死將由田濤承擔罪名,如此一來,田家拍賣行便宣告瓦解。

    儘管不敢懷疑到,是田貴銀斬殺了申特使,但二長老相信,這件事一定和田貴銀有關。

    考慮到自己一直被認為是田貴銀的心腹,並在田濤就任家主一事上多有阻擾,二長老主動請求田濤和大長老,給自己有關贖罪的機會。

    還是經逸塵提醒,二長老才去了肖家打探。

    “老二,別說了。”

    相對於肖戰元,身為家主的肖佔豪,似乎並不在意二長老的小伎倆。

    之前在雙方遞交參戰名單的時候,肖佔豪曾經和溫特雷有過暗中交流。
regn13 發表於 2018-5-1 00:56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全面壓制

            肖佔豪關心的是,田濤和大長老是否出戰,卻沒有考慮到戰帥巔峰強者的對決。

    在溫特雷確認了田濤和大長老的名單之後,肖佔豪的心裡便篤定起來。

    真正決定較量勝負的,根本就不是第一場,何況肖家三長老的實力,未必輸給田氏家族的二長老。

    “雙方沒有異議,第一局比試,現在開始!”

    溫特雷見到肖佔豪傳遞過來的信息,面無表情的宣佈了比試開始。

    “卑鄙的傢伙,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肖家三長老一掠而起,將渾身戰氣盡情釋放,欲以強勢攻擊,摧毀二長老的防守。

    “來吧!”

    二長老不甘示弱,身形一晃,避開對方攻勢的同時,催動自身的能量漣漪,向肖家三長老籠罩而去。

    兩位戰帥巔峰強者的對決,雖然不如戰王強者那般驚心動魄,卻也是令人震撼。

    雙方你來我往,攻防轉換速度極快,看得大家眼花繚亂。

    單純的按照修為實力,雙方本在伯仲之間,勝負並不會在三招兩式中分出。

    但是,肖家三長老不屑於二長老的‘卑鄙’,怒火中燒之下,攻勢凌厲。

    出招快如閃電,幾乎沒有半點停頓,大有將二長老置於死地之勢。

    反觀二長老,深感自己愧對田濤,並憂心於田氏家族面臨的困境,迫使自己要順利拿下對方。

    於是,見招拆招之餘,二長老將自己的所有能量盡數發揮出來,周旋中尋找對方破綻。

    “這哪裡是比試,簡直是搏命啊。”

    “廢話,涉及到家族顏面,誰會輕易認輸?”

    觀戰者中,不乏戰帥強者,有的修為也達到了巔峰境界。

    捫心自問,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恐怕無法做到場上兩位這樣玩命。

    嘭

    就在觀戰者感慨的時候,一聲悶響從平台上傳出。

    兩條飛速閃動的身影,在悶響之後,急速分開。

    田氏家族二長老身形晃動了幾下,踉蹌著往前衝了好幾步,勉強站穩了腳跟。

    胸口一悶,一口逆血急湧而上,二長老調動起息,將逆血壓住,慘白的臉上終於閃現出一絲笑容。

    “噗……”

    二長老身前兩丈處,肖家三長老的身形還沒有完全穩住。

    腳步凌亂之際,三長老想要強行固住身體,卻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好不容易憋了半天的一口氣卸去,三長老再也無法支撐,劇烈搖晃過後,身體逐漸萎靡下去。

    一場戰帥巔峰強者的對決,就此畫上句號。

    “第一局比試,田氏家族獲勝。”

    身為比試仲裁的溫特雷,有氣無力的宣佈結果。

    微微抬起頭,迎上肖佔豪看過來的目光,後者稍有頹然,卻依然露出傲然的微笑。

    雙方各自派出兩位弟子,到平台上將己方的長老攙扶下來。

    “沒想到田氏家族的二長老,竟然如此強悍,看來沖王大有希望。”

    “這田氏家族近期好運連連,不僅一下子出現了兩位戰王強者,就連原本不起眼的二長老,也要拿到沖王資格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從二長老的發揮中,有人驚訝的看到,田氏家族極有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誕生第三位戰王強者。

    而肖家三長老,遭到重創以後,短時間難以完全恢復,至少在最近幾年內,不可能存在沖王之機。

    強者過招,勝負往往在一念之間。

    肖家三長老求戰的本意,是怕二長老搶了他的位置,在確認了二長老並沒有投靠肖家之後,儘管痛恨對方卑鄙,卻不如之前的求戰慾望強烈。

    二長老則不一樣,三局兩勝的對抗,田氏家族的兩位戰王強者,若能取勝一場,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利,造成田氏家族的敗局,二長老將成為田氏家族的罪人。

    只有在生死存亡之際,才有可能發揮出最大潛能。

    正是這種潛能,讓二長老取得了最終的勝利,為田氏家族帶來了開門紅。

    唰

    田氏家族大長老修長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平台之上。

    第二場較量,將由大長老出場,為田氏家族爭取勝利。

    “輪到我了。”

    肖戰元還沒有從第一戰的失利陰影中擺脫出來,就見田氏家族的大長老,已經飄飄欲仙的站在台上。

    按照肖佔豪的安排,由肖戰元對陣大長老,自己則要親自對付田濤,將田氏家族變成肖家的附屬勢力。

    “我雖然晉陞王者時間不長,但放眼整個田氏家族,並沒有誰能夠超越我。”

    大長老目光炯炯,利劍一般直刺台下的肖佔豪:

    “既然老夫代表了田氏家族的最強者,就應該和肖家最強者肖佔豪一戰,看看誰才是強者中的強者。

    肖佔豪,老夫要向你挑戰,你可有膽量接戰?”

    微風飄起衣袂,大長老宛若世外高人,佇立於平台之上,靜等肖佔豪回話。

    “好氣派,年紀雖大,卻不改英雄本色!”

    “不愧為田氏家族的大長老,居然不屑和肖戰元動手,直接挑戰肖佔豪,佩服佩服!”

    “雖是必敗無疑,卻也令人尊敬……”

    有人認為,如果大長老對陣肖戰元,結果也是輸,但場面不會太難堪。

    而對陣肖佔豪,大長老沒有一點機會,無論是場面還是結果,都將是毫無懸念。

    觀戰者中,有惋惜的,也有敬佩的,更有叫好的。

    “好,我答應你,也成全你。”

    肖佔豪雖然期待著與田濤一戰,但觀戰者的議論,讓他改變了主意。

    考慮到肖家先輸一局,急需提升士氣,肖佔豪親自上陣,也可以給肖戰元減輕負擔。

    肖佔豪知道,大長老沖王時間不長,但是,他曾經在戰帥巔峰層次,停留了數十年,底蘊並不亞於肖戰元。

    如果拒絕大長老的挑戰,一來肖佔豪的面子上過不去,縮頭烏龜的稱號恐怕難以逃脫。

    再者,要是讓肖戰元應戰,輸贏沒有懸念,但肖戰元的消耗將非常巨大。

    相反,田濤雖然年富力強,也是戰王強者,但比起大長老來,恐怕要弱了許多。

    留著田濤給肖戰元,不僅可以給肖家帶來第二局勝利,而且還能夠讓肖戰元增加信心。

    “肖佔豪,你確定應戰嗎?”

    溫特雷的聲音響起,好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肖佔豪制定的請君入甕計畫,就算要親手擒住田濤,控制整個田氏家族。

    而現在突然改變策略,讓溫特雷有些不滿。

    “我……確定!”

    在肖佔豪眼裡,後兩局的勝利不會出現問題,自己只不過是提前出戰,換了一個對手而已。

    聽見溫特雷詢問,肖佔豪也沒有仔細琢磨,便信心十足的答道。

    倏

    與此同時,肖佔豪意念一動,整個人如同一道閃電,在觀戰者的驚訝聲中,落到了大長老的面前。

    “如此……第二局開始!”

    溫特雷見肖佔豪沒有考慮自己的話中之意,剛想再次提醒,卻發現肖佔豪已經進了戰場。

    無奈之下,溫特雷只好履行仲裁的職責,並希望肖佔豪速戰速決。

    嗡

    大長老自知修為實力不及肖佔豪,便趁著對方立足未穩,率先發起攻擊。

    一股狂風呼嘯而起,平台之上隱約有烏雲堆積。

    雖然以大長老目前的修為,還無法凝聚起類似王兵般的武器。

    但是,就憑這股狂風,那也有翻江倒海之能,絕非尋常戰氣所能比擬。

    狂風挾裹著烏雲,在上空形成一片陰影,向肖佔豪的頭頂湧去。

    “彫蟲小技,不自量力!”

    面對肆虐而至的王者之氣,肖佔豪毫不慌張,只是冷哼一聲,微微攤開雙手。

    手掌朝上,兩手上抬,相向而立。

    兩個掌心之間,閃出一個紅色亮點,僅有指甲蓋大小。

    先是緩緩旋轉,繼而光芒大熾,耀眼的光芒迅速四下散開。

    一條紅色的蛟龍,纖細而修長,在掌心中升騰起來。

    轟

    天空中猛地發出一聲雷鳴,被光芒籠罩的紅色蛟龍,忽然間變得活靈活現。

    搖頭晃腦,張牙舞爪,虛幻中透露出真實,卻又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肖佔豪所凝聚的蛟龍,幾乎可以達到普通的王兵級別,威力非同小可。

    呼嘯著的狂風,經由大長老的王者之氣催動,迅猛的肆虐至肖佔豪身前不到一丈之處。

    就在人們想要看看,肖佔豪能否避開大長老兇猛一擊的時候,狂風的勢頭突然頓住。

    緊接著,肖佔豪的頭頂縈繞著一片光芒,烏雲瞬間散去,狂風則消散於無形。

    這不是同一層面上的較量,結果顯而易見。

    接近於戰王中階級別修為的肖佔豪,凝聚起的蛟龍,只需一個照面,就幾乎完全吞噬了大長老催動的狂風。

    “好厲害,肖佔豪尚且如此,要是能夠見到溫特雷的手段,該是怎樣的驚世駭俗啊。”

    “大長老除了勇氣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和肖佔豪對抗的……”

    “這一戰,無疑是田氏家族輸了!”

    “大長老號稱田家第一,都和肖家有這麼大的差距,看來田濤也只能是肖戰元的手下敗將了。”

    儘管觀戰者無法體會到平台之上的風起雲湧,但肖佔豪一出手便毫無意外的將大長老全面壓制,這樣的震撼讓大家大呼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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