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都市之撥雲見日 作者:九天大人(已完成)

 
regn13 2018-4-26 19:00:28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3 42657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39章 威脅

    躺在地上的小德子被我這話說的明顯一愣,但是旋即張狂的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一般。

    笑了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看著我惡狠狠的說:“就憑你?你知道虎哥是什麼人嗎?你能抓的住我,你以為你就能動的了虎哥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一下走回過頭來,面帶微笑著看他說道:“所以我這不找你來幫我的忙嘛。”

    他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一副憤慨的表情,開口道:“想讓我出賣虎哥?!做夢!我死也不會出賣他的!”

    我摸了摸鼻子,感覺這個人有點意思,要麼就是所謂的愚忠,要麼就是劉虎這人很會善待手下。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這虎哥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他都活不了多久了。

    這就是社會,你不能對自己的敵人抱有仁慈之心,因為那樣你就會被你同情的人回過頭來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蹲了下來,輕輕勾著嘴角對著小德子說:“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不過,要你的死人不是我,而是你願意以死相護的虎哥。”

    聽完我這話,他眼裡滿是震驚,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接著換上一副不屑地語氣道:“我跟了虎哥這麼多年,虎哥對我知根知底,他怎麼可能會要殺我呢。”

    我衝他笑了笑,一把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湊到他面前說:“那要是虎哥知道了你和他的女人有染,你說他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他臉色變了變,接著輕蔑的笑了笑,開口道:“你以為虎哥會信你?我方德行的端做得正……”

    沒等他說完我就朝他怒了努嘴,示意他看看床上。

    小德子看到彭蘭芝躺在床上後,臉色瞬間打變,接著開口瞪著我道:“你完了,你這次真的完了!虎哥的女人你都敢動,不關你是誰,你都完了!”

    我略帶深意的笑了笑,說:“你說我要是把她和你扒光了衣服,一起扔到床上,然後再拍上幾張照片傳給虎哥,你說我們兩個誰會先死?”

    我承認,我這招有點為人所不齒,但是往往越是陰壞陰壞的招數越能最快的取得成效。

    果然,小德子聽完我這話之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嚥了嚥唾沫,態度一下子改變了,對我開口道:“兄弟,咱有話好說,你想要什麼你說只要是我有的,我都給你。”

    我笑了笑,對他說:“我也不為難你,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個小忙,很小很小的忙,事成之後我就會放你走的。”

    “哎,你早說嘛,兄弟你說,只要是我能幫的上的我都幫。”他滿臉恭笑過的看著我說。

    “好,那你現在就給劉虎打個電話,說彭芝蘭讓他馬上過來,要是不過來的話以後就再也不理他了。”我臉上掛著淺淺的笑說道。

    他的臉色滿是緊張與驚恐,額頭上冷汗直流,語氣顫抖的對我說:“兄弟,你這是要我出賣虎哥啊,這種事我可不能干啊,兄弟,你讓我幹什麼都成,但是我不能干這種出賣大哥的事啊。”

    我沒想到這個小德子原來這麼的忠誠,怪不得劉虎會這麼放心的派他來給彭芝蘭送東西。

    我把他往床上一扔,扔到彭芝蘭身旁,接著看著他開口說:“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現在我就一個人,你們虎哥不是挺能打的嗎?難道還怕我?”

    見他不為所動,我看了看手機,說:“十分鐘之後,你還不答應,我就給你們倆扒光衣服拍照。”

    說完之後我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站在床前,看著窗外的霓虹閃爍。

    我感覺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越不好,如果太長時間小德子還不回去,那麼勢必會引起劉虎的懷疑,就算他神經大條,也會打電話問問怎麼這麼久還沒回去。

    所以大約只過了有五分鐘,我便轉過身子來跟他說:“好了,我改變主意了,你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們倆拍,然後再把照片發給虎哥,讓他做掉你,我再拿照片要挾彭芝蘭,讓她把虎哥再騙出來,你自己想想吧,虎哥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彭芝蘭。”

    我感覺我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壞人,威逼利誘的讓一個寧死不從的貞女烈婦就範。

    說著我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上去作勢就要扒彭芝蘭的衣服。

    “等等!我打我打還不行嗎。”小德子趕緊喊住了我,當時那樣子都快哭了。

    我莞爾笑了下,一副電影裡壞人奸計得逞的樣子,把彭芝蘭的手機掏出來,對著小德子晃了晃說:“你放心,我保準這件事事成之後就放你走,到時候虎哥也再也回不去了,你走的遠遠地,沒有人會找你麻煩的。”

    說著我從彭芝蘭手機裡找出來了虎哥的電話,在撥通之前,我從袖子裡一下子甩出一把匕首,頂在小德子脖子上,跟他說:“要說什麼你知道吧?說錯了一句話,那我保證你命喪當場。”

    他嚥了嚥唾沫,趕緊點了點頭。

    我把我們所在的旅館和房間號告訴了他之後,接著就把劉虎電話撥通了,放在他而多少。

    電話響了有三四聲,便被接了起來,那頭便傳來了一個粗重的男人的聲音,“哎呦,我的心肝寶貝,小德子給你……”

    “虎哥,是我。”小德子一下打斷了他。

    幸虧小德子打斷了他,要不然我就被他酸的牙都掉了。

    接著小德子就按照我剛才對他說的那番話跟李虎說了,說彭芝蘭好幾天沒見他了,想她了,現在非常的不高興,電話都讓他給打的,所以讓劉虎現在最好來這裡,彭小姐開好房間等他,他不來以後彭小姐就再也不理他了。

    然後那頭的劉虎就說要讓彭芝蘭接電話。

    我趕緊捏著鼻子,學著彭芝蘭的聲音哼了一聲,接著就把電話搶過來,直接給掛了。

    其實我這也是在賭,賭彭芝蘭在劉虎心中的地位非常的重要,賭他一定會為了他來。

    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彭芝蘭打電話把劉虎騙出來,但是我怕劉虎跟他的手下提起這件事來,到時候我雖然把劉虎給解決了,但是我怕他的手下萬一再找彭芝蘭的麻煩。

    既然我答應過彭芝蘭說她幫我我就能幫她把麻煩徹底的解決帶掉,那我就應該說到做到,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讓小德子打電話的原因。

    至於小德子,事成之後我自然回放了他,而且現在彭芝蘭昏迷在床上,他也肯定以為彭芝蘭是我綁來的,所以自然也不會懷疑她。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望著窗外,心裡多少還有有點擔心,擔心劉虎萬一告訴了孫尚武或者萬一他根本就不回來。

    我就這麼站在窗前仔細的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因為我選的這個房間是二樓,所以就算是劉虎帶人來堵我,我也不怕,也能夠第一時間逃走。

    事實證明我這次是賭對了,果然沒一會兒就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司機下車後左右看了看,接著把後面的車門子打開了。

    車上下來一個十分魁梧的中年男子。

    從這個角度,我依稀覺得跟照片上的劉虎有點像,估計八九不離十。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後面又跟過來了幾輛車,緩緩地停在不遠處,接著就沒了動靜。

    不用想我也能猜到這幾輛車裡肯定有不少人。

    我心裡感覺有點不安,暗罵了一聲“草!”,盛銘不是說這劉虎沒什麼腦子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0章 單挑

    我一開始還擔心這事是不是被劉虎捅到孫尚武甚至是孫崇文那裡去了,但是看到外面隨他來的那幾輛車子上的人都沒有出來,我便放下心來來了,看來劉虎真的相信了小德子的那番話。

    而劉虎進來的時候只是帶了兩個手下。

    接著我觀察了觀察外面的情況,便把窗簾拉上了。

    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同時聽到和剛才電話裡的一樣的粗重的聲音,“蘭蘭,寶貝兒,是我啊。”

    聽到這麼粗重的聲音說著這種話,把我噁心的不行不行的。

    我一步走到門口,側著身把門打開,劉虎就鑽了進來,接著我就把門迅速的關上了。

    進來時面帶微笑的剛要開口,但是看到床上的景象後瞬間愣住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我笑著輕聲道:“你就是孫崇武手下的頭號戰將劉虎吧。”

    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是旋即恢復正常,沉聲道:“兄弟,既然知道我的名號,還敢對我下手,看樣子來頭不小,敢不敢報個名號。”

    “陸遙。陸地的陸,遙遠的遙。”我輕輕的笑了笑,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他臉色一變,驚聲道:“你就是陸遙?!”

    我應了一聲,跟他說:“既然你知道我,那你肯定也就清楚了我為什麼擺你一道的原因了吧。”

    “哈哈,嗯,我知道。”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劉虎竟然笑了笑,臉上絲毫沒有懼色,反倒是一副開心的樣子。

    接著他開口道:“陸遙在我們城南那可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文哥出動了將近一百人都沒能將你生擒,可見你的身手之高,我落在你手上也不算屈。不過你恐怕不知道我外面還有十幾號兄弟吧,你想就這麼帶走我是不太可能的。”

    我輕輕的笑了聲,跟他說:“誰跟你說我要帶你走的,我完全可以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這裡。”

    劉虎面色一變,開口道:“那你恐怕也難以走出這個旅館,現在門外守著我的兩個兄弟,在你把他們打到之前他們可能早就通知了外面的兄弟,而就算你從窗戶走嗎,我的兄弟也早就盯得死死的了,你覺得你能毫髮無損的走出去嗎?”

    我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劉虎笑了笑,開口道:“不瞞你說,雖然你和文哥有過節,作為文哥的手下,對你有敵意是正常的,但是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佩服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身手,雖然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還是想跟你打一場,如果我輸了,我二話不說,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扭過頭來看著我繼續道:“要是倘若我僥倖贏了,你就放我和我的女人走,怎麼樣?”

    “我現在已經佔有了主動權,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條件呢?”我看著他,一臉微笑道。

    他突然眼裡閃著灼灼的光,對我說道:“因為你是陸遙,你的對手並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

    我眯了眯眼,嘴角掛著淺淺的邪笑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說著我就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拿了下來。

    因為屋子裡太狹窄,所以我們便決定去門外的走廊上比試。

    我和劉虎一同出了房間,他的兩個手下見劉虎和一個陌生人出來,臉上都一臉詫異,接著似乎明白過來了,就要對我動手,但是被劉虎喊住了,讓他們兩個站在一旁,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沒有他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接著我就和劉虎在走廊裡擺開了架勢。

    我之所以答應劉虎在走廊上比試,是因為這家賓館其實我早就讓盛銘打點好了,把這家賓館全部給包了下來,為了我能順利的拿下劉虎。

    所以現在我們在走廊裡單挑並不用怕會有人看到而報警。

    劉虎人如其名,不只是如盛銘說的有點虎頭虎腦的沒腦子,他的身子也完全能配的上虎背熊腰這幾個字。

    長的高,而且身子也壯,手臂十分的粗壯,要是一般人和他打,肯定一開始就能被他在氣勢上鎮住。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把外套一脫,問我準備好了沒。

    我把匕首藏起來,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儘管來。

    他笑了一聲,接著腳步迅速的一挪,欺身向我壓來,一雙拳頭舞的虎虎生風,但是都被我用手臂一一格擋了下來。

    劉虎的功夫也和他的名字一樣,走的是彪悍的風格,但是同時將就穩紮穩打,下盤極穩,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一種步步為營的感覺。

    我一邊應付著他的招數,一邊觀察著他的招式特點,尋找著他的弱點。

    令我感到驚奇的一點是劉虎的功夫路數,不僅融合了摔跤裡面的一些技巧,同時還夾雜著一些小擒拿手的招式,他將這兩點很好的結合在了一起,不停地尋求與我近身搏鬥的機會。

    我則刻意的與他保持著距離,不讓他得逞。

    下盤穩的一個缺點就是移動速度緩慢,靈活性差,而且他的腳的攻擊能力的被浪費了大半。

    所以我就瞅住他這一個弱點,不斷地快速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同時避輕就重的往後退著。

    不過因為是走廊,所以空間狹小,我的速度也發揮不出太大的優勢,所以這就要求我瞅準機會一擊就中。

    我在擋住他一個手肘的同時,左腳迅速的往他左腿腿彎上踢了一腳,他身子微微一動就恢復了平衡。

    但是我借他左邊身子瀉力的這一會兒功夫,一個手刀劈在了他脖頸上。

    他身子往左一個趔趄。

    我右腳側向用力一蹬地,身子往左邊騰起,緊接著我左腳往旁邊的牆一踹,身子便往右飛去,我瞬間手臂一曲,藉著強大的力道和身子的重量,一個手肘直接擊在了他的右側脖頸上。

    劉虎被這強大的力道瞬間衝到牆上,同時下身也身軀平衡,身體從牆上反彈回來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時他兩個手下一見,不干了,其中一個趕緊過來扶劉虎,另一個已經朝我衝了過來手裡揮舞著拳頭往我臉上揮了過來。

    我一把拽住他伸過來的胳膊,身子一側,背一靠,狠狠地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把他摔得趴在地上直哼哼。

    劉虎另一個手下剛把劉虎扶起來,見他的同伴被我打了,作勢也要撲上來,但被劉虎一把抓住了。

    他詫異的看了一眼劉虎,道:“虎哥……”

    劉虎沒看他,只是捂著自己的右脖頸對我道:“果然名不虛傳,我願賭服輸。”

    說著他就吩咐扶著他的這個手下說,把外面的兄弟全部撤走。

    那個人還沒反應過來,還要再說什麼,但是被劉虎打斷了,“我再說一遍,讓外面的兄弟都撤回去!”

    這時他旁邊那個手下才怔怔的說了聲好,看了看我就往樓下跑去。

    這時劉虎接著對我道:“兄弟,我說過任你處置,但是我裡面的兄弟和我的女人,我希望你放過他們一馬。”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心想,雖然這劉虎有時候挺噁心,但是最起碼人還不錯,至少很講義氣,也將誠信。

    其實我是想把彭芝蘭的事告訴他的,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沒說。

    只是對他輕聲開口道:“你是條漢子,只是可惜,我們兩個所站的立場不同,所以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希望你不要怪我。”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1章 身不由己

    他捂著脖頸雖然一臉痛苦的表情,但是還是衝我笑了笑,開口道:“從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那你後不後悔?!”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但是情不自禁的就問出了口。

    劉虎滿臉無奈的笑了笑,道:“後悔,從一踏上這條路我就後悔了,可是我也沒辦法,生計所迫,我並沒有別的路可選。”

    我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就像我今天拿刀架在你脖子上,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說完後我給盛銘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劉虎已經被我控制住了,告訴他現在可以行動了。

    接著我進屋把小德子的手腳上綁的紮帶和繩子給挑開。

    他一下子爬起來,一把抱住我的腰,嘴裡喊著:“虎哥,我抱住他了,你快跑!”

    小德子雖然喊得十分起勁,但是外面的劉虎一動不動,這是捂著脖頸靠在牆上,對著小德子說:“小德子,放開他,我答應過他,打輸了任由他處置的。”

    “虎哥!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是他要挾我!你快走!快走!”小德子依舊抱著我的身子,大聲的沖外面的劉虎大聲喊著。

    劉虎呼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放開他!放開他!”劉虎的聲音裡含著一絲慍怒。

    小德子見劉虎生氣了,便趕緊放開了我。

    “好了,小德子,等會兒蘭蘭醒來後,你把她送回去,讓她不要再找我了,給她留點錢,讓她以後好好的讀書。”劉虎沖小德子說著。

    小德子呆呆的點了點頭。

    接著我就走出去,架起劉虎就往外面走。

    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小德子會對劉虎這麼忠心了,劉虎這個人確實在道義方面做的可以。

    所以在下樓梯的時候,我就跟他解釋瞭解釋小德子騙他來的苦衷。

    當我們走到賓館外面的時候,看到賓館外面堵了好幾輛黑色的轎車,同時站了有不下二十號人,清一色的黑西裝。

    看到我們出來之後,個個臉上都顯現出一絲緊張的神色,同時擺出一副要跟吃了我的樣子。

    好在因為這條街人少,並沒有引發大規模的圍觀,但是附近幾家店舖旁還是或多或少的站著一小群人在一邊指指劃劃的看著這邊。

    劉虎看了一眼剛才他吩咐的那個手下,呵斥道:“我剛才不是跟你說讓兄弟們都回去嗎?!”

    接著劉虎就掃了一眼站著的眾人,開口道:“兄弟們,你們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也知道我劉虎向來是說話算話,我既然跟人家單挑輸了,那麼就應該說到做到,任由人家處置。”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只是可惜,我們只能等到來生才能做兄弟了,讓開!”

    說著劉虎就要和我一起往外走。

    “虎哥!”這時他們二十號人一起喊了一聲“虎哥”,聲音十分的整齊。

    “讓開!”劉虎厲聲道。

    他們一個個才不情願的讓開了一條路,讓我和劉虎出去了。

    我招呼了一輛出租車,劉虎在上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便率先鑽了進去,接著我也鑽了進去。

    我帶著劉虎一直來到了上次來的盛銘的那家外面是桌球,裡面是賭場的場子。

    到了那,下車之後,盛銘早就吩咐好的,等在門口的幾個手下就過來了,領頭的一個高高瘦瘦的白淨青年,留了個莫西干頭。

    見到我之後,趕緊點了點頭,笑著說:“遙哥好!”

    因為上次我來的時候,他見過我,所以盛銘便留下他在這等我。

    我衝他點了點頭,笑了笑。

    接著他們幾個狐疑的看了我和劉虎一眼,領頭的莫西干滿臉疑惑的問我:“遙哥,這就是劉虎?!”

    見我點了點頭,他才將信將疑的讓那幾個人把劉虎綁到了裡面去。

    接著我告訴他在盛銘回來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劉虎,等盛銘回來,再由他處置。

    那個莫西干趕緊點了點頭,跟我說讓我放心。

    接著我見沒我什麼事了,所以我便離開了。

    我打了個車就往回走。

    路上的時候感覺心裡挺不是滋味,感覺劉虎並不算是個壞人,但是我卻親手將他送上了斷頭台。

    想都不用想,等明天見到吳宗盛之後,留給他的絕對是死路一條。

    看著窗外的不斷一閃而過的霓虹,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們每個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走在與自己的初衷相悖的人生道路上,受著這樣那樣的外界的約束與壓迫,被這個社會的現實壓迫的像條狗一樣卑微的苟延殘喘著,卻始終沒有勇氣抬起頭對著這該死的生活狠狠咬上一口,因為我們知道,倒頭來,換來的是滿口的殘缺不全的牙齒。

    我回到別墅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因為心情不好,連自己晚上一點飯都沒吃都不自知。

    此時蕭尹兒、唐韻、小阿姨三個人正在客廳裡看著韓國肥皂劇,桌子上擺著各色的零食,三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興高采烈的討論著電視裡的劇情。

    我抬起頭無精打采的看了她們幾個一眼,看著她們三個眉開眼笑的樣子,突然很羨慕她們,很想像她們那樣的無憂無慮的去活。

    我們幾個雖然因為命運的安排有了交集,住在了同一屋簷下,但是我和她們始終還是有著太多的隔閡,有著這樣那樣的差距。

    就好比說桌子上的這幾包樂事薯片,我喜歡吃原味的,但是這幫人竟然全買的黃瓜味的,我覺得我就挺不能忍的。

    但是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幾聲,示意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我便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拎起兩包樂事就往自己屋子裡跑了進去。

    後面傳來蕭尹兒憤憤的叫喊聲:“小偷!”

    進到我屋裡之後我就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吃著我平常最討厭的黃瓜味的薯片,同時腦子裡想著孫崇文知道這件事之後是不是還能那麼的淡然,還是那麼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其實我很想看一看孫崇文臉紅脖子粗、歇斯底里的樣子。

    我腦子裡幻想了一下孫崇文的這種樣子,然後情不自禁的笑了,如果有一天我真逼的他這樣了,那麼一定會很好笑。

    正想著,這時電話一下子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是盛銘的,便趕緊接起來,問他情況怎麼樣了。

    那頭的盛銘呼吸聲有點重,對我說劉虎的一些郊區的場子基本上都被他拿下了,聽說劉虎被抓了之後,那些場子的小頭目一下子就慌了,人心也散了,該跑的都跑了,所以沒一會兒就已經被打下來了。

    我接著問他孫尚武有沒有派離劉虎最近的楚羽的人馬過去支援。

    “沒有!”盛銘斬釘截鐵的說,他也納悶為什麼楚羽的人沒有過來支援。

    我皺了皺眉頭,想了想,便問他那現在他打算怎麼辦。

    盛銘跟我說既然楚羽那邊不來人,那他就先把這些場子收下,反正他的堂口離這邊最近,並不怕日後楚羽他們來搗亂。

    我應了一聲就讓盛銘先忙,接著就把電話掛了。

    我邊往嘴裡塞著薯片邊納悶孫尚武這打的什麼算盤啊,最起碼他也應該派點人過去支援一下啊,能保住幾個場子是幾個啊。

    但是接著轉念一想,這些場子在郊區,並不好守住,而且劉虎沒了,根本沒有人能過來管理,如果真要把楚羽的人拉過來管理,那麼勢必會造成城裡的場子空虛,得不償失,所以他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2章 原來你也有青梅竹馬

    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所以兩包薯片很快就被我全部解決掉了。

    但是我感覺現在還是很餓,而且我現在感覺特別不愛動彈,不想自己去做東西吃。

    所以我考慮了考慮,還是決定去外面蹭一下她們幾個的零食。

    但是我一出門,就發現外面黑漆漆的,燈都沒開,只有電視上閃著幽幽的光,響著詭異的聲音。

    從黑白為主的影像畫面和詭異的音效,我便猜到此時電視上放的肯定是恐怖片。

    此時蕭尹兒、小阿姨和唐韻她們三個正在沙發上靠在一起,看著電視,時不時的非常配合電視裡的營造的恐怖氛圍叫上幾聲。

    因為這三個人這幾天一直排擠我,所以我一肚子的怨氣,便打算嚇一嚇她們,讓她們知道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她們三個身後,然後驀地大聲的著喊了一聲“哇喔!”

    “啊!!”頓時從她們三個人口中同時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我則趕緊轉身就跑。

    這時就聽見身後想起三個不同的怒喊聲“陸遙!你給我站住!”、“小遙遙!你個混蛋!”、“知馬力!你死定了!”

    我本來打算跑進來之後趕緊把門關好的,但是還沒來得及關上,她們三個就蜂擁而至,一下子就把門給我推開了。

    接著三個人就把我推到了床上,接著就把我按住了。

    該在我腰上施展連環十八扭的施展連環十八扭,該擰著我耳朵警告的擰著我耳朵警告著,但是不知道誰竟然把我的鞋脫了,然後一個勁的撓著我的腳心。

    “不敢了!不敢了!”因為我最怕癢,所以趕緊跟她們三個求饒。

    她們三個蹂躪了我一番才罷手,小阿姨還憤憤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嘴裡不解氣的道:“臭小子,嚇死我了,不知道我膽小嗎?”

    我一直覺得女人是一種奇葩的生物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說既然她們膽小,那為什麼還要看恐怖片呢,這從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看成是一種畸形的心裡自虐。

    她們三個蹂躪完外我之後便要往外走,說要回去繼續看電影。

    我從床上爬起來,一下子喊住了唐韻,說我有點事要跟她說。

    蕭尹兒嘟了嘟嘴,臉上顯出一絲不情願的神色看了我一眼,接著就和小阿姨一起出去了。

    等小阿姨把門帶上來之後,我就一把抱住了唐韻,把她扔到床上,然後脫下她的拖鞋,抓住她的一個腳,撓了撓她光滑白嫩的腳心,同時嘴裡說道:“叫你給我壞。”

    她邊“咯咯”的笑著,邊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嘴裡求著饒,說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因為被撓腳心的滋味很難受,所以我撓了兩下便停了下來,接著我就撲倒床上,跟唐韻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便開口問她:“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爸這次這麼著急著讓你相親,催你訂婚呢。”

    一提這事,唐韻臉上瞬間滿是愁容。

    一臉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我爸為什麼突然在這件事上這麼急,雖然以前這門婚事他跟我提過,但是當時說的是尊重我的意見,現在他突然又反悔了,我也很生氣,我不同意,可是我爸說無論如何這次都得聽他的,然後我就和他吵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對唐韻說:“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太優秀了,你爸怕你難以自拔的愛上我,所以想趁現在還有點希望,把你拽回去。”

    唐韻白了我一眼,接著捏了捏我的鼻子,開口道:“對,就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我才喜歡你,你的自戀真的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優秀。”

    “謝謝!”我趕緊對她的由衷的讚美之詞禮貌的表示感謝。

    唐韻衝我笑了笑,毫不帶絲毫嘲諷的,滿是包容的發自內心的歡喜的燦爛的笑,讓我一瞬間想起了女神姐姐,她以前也是這麼的包容我,從來沒嫌棄過我,不管是我的自私還是自戀。

    我感覺自己一下子恍惚了。

    直到唐韻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才回過神來。

    接著我就問她她爸給她找好的那個準女婿,她是不是也見過。

    她點了點頭,笑著道:“嗯,見過啊,不過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因為兩家是世交,我們倆就算是一起長大的,那時候他小學、中學都是在sh和我一起上的,直到後來上了高中後,他回到了nj去,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他家就是在nj的。”

    “哦。”我輕輕的應了一聲,原來唐韻也有青梅竹馬。

    我的神色同時一黯,心情感到十分的低落,因為剛才唐韻提起她的青梅竹馬的時候,眉目間顯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我知道這種神情,以前我見甜兒談起我的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這種神情。

    我右手肘在床上,側著身子,微低著頭望著床上的床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唐韻看出我情緒不對來,聰慧過人的她瞬間也明白了大概,趕緊起身,笑著拿她的額頭頂住我的額頭,輕輕的拱著,嘴裡說著:“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開心了,我是不會答應我爸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感情上的一種自私,亦或是一種自私,我已經有了夏如畫了,可是我心裡還想著女神姐姐、蕭尹兒和唐韻。

    但是我就是感覺自己在乎她們,想用自己的努力讓她們過的開心、幸福,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們。

    因為我覺得除了我,把她們叫給誰我都不放心。

    所以一看到唐韻剛才提起她發小時的那種神色,我就感覺心裡十分的難受,好像突然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輕輕地抿了抿嘴唇,問唐韻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和你一起長大的發小。”

    我這麼一問,唐韻直接乾脆的開口道:“沒有啊!”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略顯失望的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又何苦騙我呢,我不是瞎子,你剛才談起他時的神色我都看到了。”

    說著我就站起身,繞過床,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感覺心裡悶著一口氣。

    這時唐韻也起身走了過來,從身後緩緩地抱住了我,頭枕在我背上,輕聲道:“你確實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至於羅彥清,我只是小時候對他有過好感,不過那連喜歡都算不上,就是因為他老帶我一起玩,所以……”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那時候只是個孩子嘛,什麼都不懂。但是以後不論如何,我最喜歡的人都是你。”

    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感覺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同時也不自覺的對她的發小,這個叫做羅彥清的來了興趣,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都能令唐韻這樣的女孩子產生好感。

    我輕輕的握住唐韻環在我腰間的手,然後摸著,柔聲道:“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你的未來我分配到底。”

    說著我轉過身來,柔情似水的看著唐韻,她的眸子裡也彷彿要融化了般的凝視著我,朱唇微啟:“又是從網上看來的嗎?”

    被她這一句話說的我好尷尬,我趕緊咳嗽了兩聲,臉微微紅著點了點頭。

    她一下子踮起腳尖用嘴唇在我唇上印了一下,接著低下頭滿臉羞紅的說:“好俗,不過,我喜歡。”

    我趕緊撓了撓頭,裝作十分憨厚的笑了笑,道:“俺是個粗人,不會那些說油嘴滑舌的話,你別笑俺。”

    “呸!”唐韻輕啐了我一下,笑罵了我一聲“小人得志。”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3章 慶功酒

    我一把抱住了唐韻,正想再跟她說點什麼的時候,手機一下子響了。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是夏如畫打來的,心想她不是出差去了嗎,難道已經回來了?

    沒有多想我就接起了電話,那頭傳來夏如畫有點慵懶的聲音,“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來呢?”

    我一愣,便開口問她現在在哪呢。

    夏如畫打了個哈欠說她今天剛回來,晚上就來我家了,結果等了我一晚上,我還沒回去,所以她只好打電話問問我。

    我想了想,便告訴她讓她在家裡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回去了。

    因為在這裡唐韻有小阿姨和蕭尹兒一起陪著,而夏如畫則是一個人在我家,這麼晚了讓她回去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便想回去陪陪她。

    掛了電話之後,唐韻一臉的淡然,我們談話的內容她也都聽到了,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的身材。

    我衝她開口說夏如畫現在正在我家等我,所以我今晚上要回家。

    唐韻衝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拿手捧住她的臉,用拇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光滑的臉龐,柔聲道:“苦了你了。”

    唐韻還是笑了笑,那麼的純真笑了,不帶絲毫做作,輕輕地拿手刮了下我的鼻子,輕聲道:“快去吧,別讓她一個人等急了。”

    我感覺心裡一顫,突然產生了一個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也令我自己感到驚恐的想法,我竟然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夏如畫、唐韻甚至加上女神姐姐和尹兒一起和平共處,快樂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那該多好。

    有了這種想法之後我瞬間打了個寒噤,感覺自己真的是腦子不好了。

    我趕緊沖唐韻笑了笑,說,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屋,我就跟小阿姨和蕭尹兒打了個招呼,說我家裡來人了,我得先回去趟。

    蕭尹兒沒好氣的說:“這麼晚了來什麼人啊,你是不是騙鬼呢,指不定又是哪個老相好在家裡等著你呢。”

    我被她說的頭都大了,冷汗都流了出來。

    好在小阿姨出來打圓場說:“尹兒,你怎麼說話吶,實話好說不好聽你知道嗎,讓他去吧。”

    我怎麼感覺小阿姨這不是幫我,是害我呢,我趕緊跟她們說了句明天我就回來了,就往屋外快步走去。

    後面傳來蕭尹兒憤憤的聲音:“知馬力,你這麼玩忽職守,我要扣你的工資!”

    出了門我打了個車就往家裡趕去,路上看了看表,都已經快十點半了。

    到了家之後,我開開門,發現客廳裡亮著燈,但是客廳裡沒人,我便往我臥室走去。

    一推門,屋子裡也亮著燈,此時夏如畫正躺在創上,身子蜷縮著,穿著衣服,鞋子也沒脫,閉著眼睛正睡的酣甜。

    我看的心裡一陣憐惜,便上前去想幫她把鞋子脫了嗎,讓她好好睡。

    但是我剛幫她把鞋子脫了,她就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我之後,一下子起身,抱住了我,兩隻手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我身上。

    同時語氣裡一份倦懶的腔調說:“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直以來夏如畫只知道我幹的是保鏢,但是具體做什麼並不是十分的清楚。

    夏如畫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知道什麼事情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知道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在不同的時候說不同的話。

    所以她從來沒多過問過我的事情。

    但是現在既然她問起我今晚去哪了,那我就打算把事情跟她說清楚。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我現在欺騙了她,那萬一哪天被她知道了,到時候她怪我事小,我怕傷了她的心。

    人家一個無論從相貌身材還是從家境身世來講在sh這種頂級城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這麼不嫌棄我出身卑微,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我,我再對人家欺欺瞞瞞的,那我就真的算得上是狼心狗肺了。

    況且我也想借此跟她說一下唐韻的事,緩和一下她和唐韻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我輕輕的抱住她的身子,跟她說了說我在蕭尹兒那當保鏢的事,包括我被她選上當保安以及救了她她留我當保鏢的事,全盤托出了。

    她皺了皺眉頭,從下往上的抬著脖子,眼帶笑意的看著我說:“蕭尹兒我聽過,挺有名氣的,不過你們倆獨處一室,你守著那麼個水靈靈的美人胚子能把持的住?”

    她這句話說得我非常不高興,我跟她強調過多少次了,我是一個正直的人,她怎麼還能用這種齷齪的思想揣度我呢。

    我大義凌然的看著她說道:“當然把持的住了,我這不是有你了嘛。”

    說著我抱著她躺在了創上,幫她把搭在臉上的秀髮撥了撥,順嘴跟她說了說唐韻和她爸鬧彆扭,現在正住在蕭尹兒那裡的事。

    夏如畫撅了撅嘴,一副小女人模樣的對我說:“不是說不讓你和她在一起了嘛,你怎麼還和她攙和在一起。”

    我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將了將鼻子,對著她說:“唐韻這人真的挺好的,你們倆要是相處一段時間,肯定能成為好朋友的。她剛去頭一天就和蕭尹兒和小阿姨打成了一片。”

    夏如畫聽完之後,臉上顯出不高興的神情,哼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這個人不好相處唄。”

    我被她這一句話說的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女人的思維真是奇葩啊。

    我趕緊把她掰過身子來,哄了她一會兒。

    最後好說歹說從哄的她開心了起來,接著她白了我一眼,說她要去洗澡去了。

    我躺在被子上,看著她的背影,輕輕的笑了笑,感覺心裡暖暖的,她苦了這麼多年,一個人堅強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讓她在我的懷抱中歇歇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嗎,夏如畫躺在我懷裡,就跟個打開話匣子的小孩子般,興奮地跟我講著她這幾天出去的所見所聞,她幫我買了什麼東西,等等等等。

    我則樂於做一個傾聽著,面帶微笑著聽著她說的每句話,時不時的應上幾聲,感覺十分的溫馨與幸福。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逐漸小了下來,最後知道沒有了聲響。

    我低下頭看看懷中的夏如畫,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上一臉的安詳。

    我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關上燈便也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醒來了,爬起來去給我準備早餐,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吃過早飯之後她說公司還是有事,就不陪我了,先回去了,說她晚上再過來。

    我一把拉住了她,說我要是晚上老回來的話,蕭尹兒那邊會不高興的,也會扣我的工資的。

    她抬起頭看向我,好像開口要跟我說什麼話,但是沒有說出口,然後嘟了嘟嘴,最後不情願的說那週末總行吧。

    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便跟她說好了,週末可以。

    送走了夏如畫之後,我便在家裡等,等吳宗盛見我。

    等了一個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盛銘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吳宗盛在上次我們吃飯的地方擺了一桌,打算給我辦一個慶功酒,各個堂的堂主也會參加。

    聽到盛銘這麼說,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惴惴不安,心想我這次立的功勞並不算小,所難免不會有人眼紅。

    但是想了想我還是跟盛銘說我這就過去,畢竟無論如何盛銘是站在我這邊的,而盛銘被稱為城北第一,而且被吳宗盛賞識,所以在幫中的地位肯定不低,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那幫人給我難堪。

    等我來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接近晌午了,到了包間,包間裡面也都已經坐好了人了,幾個堂口的老大也都已經到齊了。

    見我進來之後,吳宗盛一下子站了起來,先是哈哈的笑了幾聲,接著開口道:“哎呦,兄弟來了,快坐快坐。”

    他一站起來,幾個堂口的老大包括盛銘在內都一下子站了起來,對我笑著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我也趕緊衝他們幾個點頭微笑了一下,說了聲“各位堂主好。”

    坐下後我就掃了一眼這幾個堂口的老大。

    除了盛銘,其餘三個堂口的老大都在三四十歲左右。

    盛銘跟我說過青幫的大致情況,也跟我提過另外三個堂主。

    吳宗盛手底下的青幫有四個堂口,名字很簡單,分別為一堂、二堂、三堂和四堂,盛銘是三堂堂口的老大。

    一堂口堂主是個禿頭的男子,微胖,叫羅嚴,名字倒過來就是“閻羅”,道上人都稱呼他為“羅扒皮”。

    二堂口堂主是個鷹鉤鼻,在這三人中年紀最小,三十來歲,長相十分的英俊,白面無鬚,說話一股sh腔調,並且言行舉止都有點娘娘腔,叫涂銳,道上人送外號“銳爺”。

    四堂口堂主是個中年男子,國字臉,沉默寡言,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但是盛銘告訴我這人下手非常狠,名為周德,道上人稱“周滅絕”。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4章 老狐狸

    我在不經意的掃視著這幫人的時候,這幫人也在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我。

    這時吳宗盛一下子哈哈的笑來起來,說以後都是自家兄弟,讓我不必拘謹。

    接著他就跟別給我介紹了下另外的三位堂主。

    我趕緊站起來對著三位堂主一一問了聲好。

    他們三個雖然在這一過程中一直都對我和善的笑著,一副十分親切樣子,但是給我的感覺倒是笑裡藏刀,皮笑肉不笑。

    吃飯的時候吳宗盛先是大肆誇獎了我一下,說這次拿下劉虎全是我自己的功勞,說什麼我天資卓越,能力過人……等等之類,反正把他小學初中學的詞語拿出來誇了我個遍。

    我則面帶謙虛的看著他連連擺手,時不時的謙虛幾句,同時對於他說的話也自動的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除了盛銘之外的各個堂主也都一臉微笑,滿是讚賞的看著我,時不時應著劉虎的聲音對我點點頭。

    但是說不定他們心裡早就已經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打拚了這麼多年打拚才換來現如今的成績。

    而我作為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走了狗屎運般抓到了劉虎,一躍而成為吳宗盛眼前的紅人,與他們平起平坐,試問他們心裡能甘心嗎?

    所以對他們守著吳宗盛的這些面子工程,我也擺出一副十分虛假的笑容附和著他們。

    等說完之後,劉虎笑呵呵的跟我說,既然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一個功勞,眾兄弟對於我加入青幫這件事也都沒有什麼意見,而他也非常賞識我,打算先給我一個副堂主幹,為我意下如何。

    我趕緊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番,說自己資歷尚欠,能力有限,恐怕難以擔當此大任云云之類的。

    我發現我說這話的時候,另外三個堂口的老大看我的時候,眼神明顯順眼多了,似乎一副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的樣子。

    吳宗盛則一副能者應當其位的表情看著我說:“兄弟,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就不要再推辭了,再推辭那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兄弟們說是不是!”

    這時另外幾個堂口的老大急忙應聲道:“是!”,就連那個略顯木訥的周滅絕都開口道連連道是。

    接著七嘴八舌的勸我道,“陸遙兄弟,你別推辭了。”、“就是,以後就是自家兄弟。”……

    “好,既然諸位大哥都這麼抬舉我,小弟我要是再推辭的話就顯得太做作了。”我趕緊向他們做了一個揖。

    “好!哈哈哈……”吳宗盛一拍桌子,接著豪爽的道,“來,弟兄們,為了慶祝陸遙兄弟加入我們,讓我們一起幹一杯!”

    說著他就舉起手中的杯子示意了一下,接著抬手仰脖,一飲而盡。

    其他幾個分堂的老大,包括我和盛銘在內也都將一杯三兩左右的白酒一飲而盡。

    坐下之後,吳宗盛就給我安排副堂主的職位,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給我安排的堂口並不是盛銘的三堂口,而是羅扒皮的一堂口。

    我和盛銘都十分詫異他為什麼沒有把我分到盛銘的手底下,但是我倆對了一眼之後旋即明白了,這老小子是跟我們倆玩心計呢。

    盛銘跟我說過吳宗盛這個人天性多疑,肯定是他見我和盛銘關係這麼好,不放心把我放在盛銘手下,儘管明知道我與孫崇文有殺母之仇,但是他還是留了一手。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眯了眯眼,看了眼正舉杯和其他堂口老大喝的歡的吳宗盛。

    “來,陸遙兄弟,咱哥倆喝一個。”

    我一愣神的功夫聽到有人叫我,一抬頭,看到我斜對面的羅扒皮正一臉笑容的舉著杯子看著我,便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舉起被子迎上去。

    眼前的羅扒皮笑呵呵的說:“兄弟,以後我們就要在一起共事了,以後哥哥我還需要你多多扶持啊。”

    他說扶持兩個字的時候故意語氣壓的很重,彷彿在提醒我他才是老大,而我只是他的一個手下。

    我趕緊謙虛道:“哪裡哪裡,羅哥您真是太抬舉小弟了,日後應該是我多跟你學習學習才對啊。”

    說著我們倆就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因為上次見識到了吳宗盛的酒量,所以我沒敢多跟他喝,不過那幾個堂口的老大則好像擺明了要整我,一個一個的不停地輪流向我敬酒。

    而我稍微一推辭他們就說我不給他們面子,我只好跟他們一杯杯的喝著。

    儘管盛銘多次出來跟我打圓場,說我不勝酒力,但是吳宗盛則在一邊朝盛銘樂呵呵的擺著手說,沒事,兄弟們在一起圖個樂呵,等會如果我喝醉了,讓盛銘把我送回去。

    我他媽樂呵你大爺,很明顯,吳宗盛也是打算和這幫人一起給我個下馬威。

    而那幾個堂口的老大一聽吳宗盛這話,頓時更來了勁了,一個勁的向我敬著酒,或者時不時的讓我回敬一下。

    我一個人那能經得住他們三個的輪番攻勢,所以沒多久,我便醉倒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了。

    這時這幫人才放過了我,而吳宗盛則讓盛銘先把我送回去。

    盛銘把我架到了外面的車上,讓我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還細心地給我把安全帶綁好了。

    接著他就上車轉鑰匙,大火,啟動車子。

    而此時我一下子抬起頭來,嘴裡嘟囔著:“草,這幫混蛋是擺明了要整我,給老子個下馬威,以為老子好欺負呢。”

    憤憤的說完後我轉過頭去看向盛銘。

    他正一臉呆呆的表情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繼續恢復他冷峻的樣子,緩緩的踩離合掛檔,口裡說道:“原來你是裝醉啊,我還以為你真是醉了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暈的厲害,幸虧這酒不像上次吳宗盛給我喝的那種那麼高的度數,要不然我非醉死過去不可。

    我沒有讓盛銘送我回家,而是讓他找了個比較高雅的茶館,叫他請我喝茶,幫我解解酒。

    我們倆坐下後,盛銘問服務員要了壺能能醒酒的普洱茶。

    他望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茶上來後,他先給我倒了一杯,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因為他喝的並不多,所以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來。

    我輕輕地啜了一口茶,對他開口道:“這吳宗盛還真是個老狐狸啊,不知道他這是對你不放心呢還是對我不放心呢。”

    盛銘把玩著茶杯,看著杯中的微微動著的茶水,喃喃道:“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不信任把我們兩個放在一起。他這人戒心很大,而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也正是因為他這一點。”

    我笑了笑,喝了口茶,悠悠道:“不過這樣倒是增大了我們對付他的難度啊。”

    盛銘還是聚精會神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道:“不急,我現在耐得住性子,有時候想想從前,確實挺想立刻把吳宗盛碎屍萬段,但是那樣與我而言太不值,都等了五六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好茶是泡出來的。”

    我喝了口茶,望著窗外沒有作聲。

    我和盛銘就這麼喝了一下午的茶,等就行的也差不多的時候,我才讓盛銘把我送回去。

    回到蕭尹兒的別墅之後,蕭尹兒、小阿姨和唐韻她們三個還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三個人清一色的光著雪白的腳丫,窩在沙發上。

    我摸了摸鼻子,發現自打唐韻來了後,小阿姨她們幾個就變成了十足的宅女。

    我正好奇她們幾個看的什麼電視的時候,門鈴一下響起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5 麻雀永遠配不上鳳凰

    她們三個聽到我開門回來後頭都沒抬,但是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之後齊刷刷的看向門口,接著齊聲說讓我去開門去。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們三個一眼,接著就走過去把門開開。

    但是我剛鎖扭開,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把門一下子推開了,我趕緊往後一跳。

    接著就有兩個穿著黑西服,帶著墨鏡的短髮男子闖了進來。

    同時我看到外面停著兩輛黑色的轎車,外面站著幾個相同打扮的黑衣大漢,而此時黑黑臉男則領著另外兩個保鏢跑了過來,被外面幾個人攔下了。

    我一見這幾個人這麼沒禮貌,便想對闖進屋裡的兩個人動手,但是當我看到從前面一臉小轎車裡走出來的人的時候,我高高舉起的拳頭瞬間停在了半空。

    我嚥了嚥唾沫,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得體,舉手投足間一股成功者的霸氣的中年男人,心裡感到十分的詫異,老唐怎麼會找到這裡來的。

    老唐邊往裡走著,邊狠狠地瞪著我,既有鄙視也有憤怒,那樣子就好像看一個蠻橫的不知禮數的跑到他前面掏錢的小叫花子。

    這時身後傳來蕭尹兒憤怒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私闖民宅呢。”

    那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兩邊,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搭理蕭尹兒的意思。

    此時老唐已經走到我面前來了,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眼裡的神采不言而喻。

    我趕緊撓了撓頭,訕笑了笑,開口道:“唐伯父好。”

    “爸……”與此同時身後的唐韻也喊了老唐一聲。

    蕭尹兒跟著後知後覺的嘀咕了一聲,“唐韻,這是你老爸啊……”

    接著小阿姨和蕭尹兒都跟唐韻她爸打了個聲招呼。

    唐韻她爸對蕭尹兒和小阿姨的態度明顯比我的態度好多了,背著手,輕輕的對蕭尹兒和小阿姨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們就是京城蕭家和劉家的人?”

    蕭尹兒和小阿姨都禮貌的點了點頭說是。

    老唐還是笑眯眯的樣子,接著開口道:“我女兒這幾天在這裡麻煩你們了,多謝你們對她的照顧,不過我們也不便太過叨擾,我是來接她回去的。”

    說著老唐看了一眼唐韻,沉聲道:“韻兒,還不快過來。”

    唐韻低著頭,搓了搓手衣角,抬頭滿臉委屈的看了看我。

    我衝她苦笑了一下,表示我也沒辦法,本來老唐就對我有意見,而上次我還騙他說我沒見過唐韻,現如今被人家找上門來,我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韻兒!聽話!”老唐聲音裡多了一絲慍怒。

    唐韻挪了挪拱著一雙粉紅色拖鞋的小腳,不情願站到了老唐身旁。

    接著老唐就對蕭尹兒和小阿姨笑了笑,開口道:“真是太感謝你們這幾天對唐韻的照顧了,記得回去的時候幫我向蕭老和劉老問好,就說sh唐家向二老問好。”

    小阿姨和蕭尹兒點了點頭,接著一臉無奈的看著唐韻跟著老唐往外走去。

    走到我身旁的時候,老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唐韻則一臉委屈,雙眼含淚的看了我一眼,彷彿這一別就是永遠。

    我衝她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接著那兩個保鏢也趕緊跟了出去,我和小阿姨以及尹兒就到門口來送他們。

    老唐先開開車門,讓唐韻上了後面的車,他則走到前面那輛車,在開開車門的剎那,頓了頓,接著回過身來,目光凌厲的看了我一眼。

    接著緩緩地開口道:“陸遙,我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你和唐韻之間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踰越的鴻溝,你們這輩子也注定不是同一個階層的人,不要以為花言巧語的矇蔽了唐韻一時,就以為自己得逞了,我話給你放在這裡,不要以為躍上枝頭就能夠麻雀變鳳凰,你要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別還沒跳上高枝就先摔死了,麻雀,永遠配不上鳳凰。”

    說著老唐重重的哼了一聲,便鑽進了車裡,把車門子給甩上。

    說實話,老唐這番話確實狠狠地戳到了我心裡,確實,我一直都是麻雀,只不過我自己跟鳳凰呆久了,也想當然的認為自己的身價也隨之翻倍,殊不知當一切遮蔽隱去,我還是一直醜陋可笑的麻雀。

    老唐和老夏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隻猛虎,也有一簇薔薇,而像老唐和老夏這種級別的認為,則已經把猛虎嗅薔薇這種事情做到隨心所欲的境地了。

    但是在面對我的時候,老唐更喜歡給我展示的是他內心的猛虎呼嘯,而老夏則願意讓我體會到的是他心中的薔薇芬芳。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心裡默念了一句,其實相比猛虎的呼嘯,薔薇芬芳往往更能打動的人的多。

    看著老唐漸漸遠去的車隊,蕭尹兒揮舞著小拳頭,憤憤的說:“知馬力,那老頭剛才說的話你別忘心裡去,我要不是看在唐韻的面子上,早跟他嗆起來了,什麼麻雀鳳凰的,他的命就一定比別人金貴嗎?不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嗎?為什麼下樑挺正的,上樑卻這麼歪呢?”

    我和小阿姨都被她這一句話給逗笑了。

    我摸了摸鼻子,輕輕地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感覺被老唐那麼一說,心裡挺不舒服的,情緒也十分的失落,因為我以前一直沾沾自喜的東西卻被老唐三言兩語點清楚後變成一種莫大的嘲諷。

    我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往屋裡走去,直接上了樓。

    蕭尹兒則在後面一個勁兒的喊我。

    我走到房間之後,一下子躺到了床上,看著天花板定定的出神。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小阿姨輕輕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我創邊,柔聲開口道:“怎麼了,被剛才唐韻她爸那幾句話刺激到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

    我輕輕的笑了笑,開口道:“我一直都這麼脆弱的好吧,我這人小心眼兒。”

    小阿姨拿食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著跟我說:“一個大男人家的,這麼小心眼兒,羞不羞?”

    我閉上眼睛搖了搖頭,輕輕勾著嘴角,喃喃道:“不羞,我覺得挺好。”

    小阿姨被我這句話氣笑了,接著開口道:“既然你覺得人家說的話不對,傷到你了,那你就用實際行動做給他看看,有時候事實比言語上的回應要來的有力的多。”

    我覺得小阿姨這話說十分的鼓舞人心,瞬間給了我動力。

    所以我騰地從床上做起來了,接著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小阿姨說:“小阿姨,我覺得你說的非常的對,所以我打算用具體行動來回應唐韻她爸,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個請求。”

    “嗯?什麼請求,說吧,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小阿姨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我說。

    “嘿嘿,我餓了,能不能先做點飯吃。”我滿臉諂媚的笑著看著小阿姨。

    小阿姨白了我一眼,接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吃過晚飯之後,因為中午喝酒喝得頭有點暈,身體也不舒服,所以便打算早點睡。

    但是就在洗完澡進屋後剛躺進被子的時候,蕭尹兒無聲的鑽了進來,接著態度十分和善的對我噓寒問暖,然後扯了一通就就今天老唐說的那幾句話開始安慰我,說什麼我不要往心裡去啊,我在她心裡一直都十分的優秀啊,等等之類的。

    最後越說越興奮,就差拍案而起,把老唐斥為人民公敵了。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她這麼關心我啊,我猜她肯定是看了哪部韓國的濫情虐戀肥皂劇了,所以同情心氾濫,那我當發洩口。

    由於我雙眼皮已經打到不可開交,所以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姐姐,你比唐韻她爸還過分,你敢不敢讓我睡覺先?!”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6章 大方的鐵公雞

    最後見我興致不高,蕭尹兒撇了撇嘴,一臉不情願嘟囔道:“人家不也是關心你嘛。”

    說著她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接著打了個哈欠,就窩在被子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之後我感覺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不過喝了小阿姨做的粥之後感覺好多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蕭尹兒就拽著小阿姨出去找她的閨蜜玩去了。

    而我也出了家門,因為昨天我和羅扒皮說好了,今天去一堂口,他說讓我熟悉熟悉幫內的一些事務,具體安排下我每天干什麼。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盛銘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說我們這次讓蘇崇文損失了劉虎這麼一員大將,但是孫崇文那邊卻絲毫沒有動靜,就連平常過來騷擾的小混混都沒有了,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怒起反撲,直接向青幫發動攻勢的,但是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絲毫的動作,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可怕到這種安靜的氛圍能令人感到窒息,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那種安靜。

    所以盛銘在電話裡告誡我說指不定孫崇文正籌劃著什麼,讓我自己多加小心,多提放著點。

    我笑了笑,跟他說,好的,我知道了。

    頓了頓,我開口問他:“劉虎是怎麼處理的。”

    電話那頭的盛銘沉默了一下,接著開口道:“吳宗盛和孫崇文談判不成,所以留著他也沒用了,估計這會兒已經被吳宗盛做掉了。”

    “哦……”雖然我早知道劉虎會有這種下場,不過還是感覺有一絲惋惜。

    劉虎這人不像現在的小混子,個個見錢眼開,將道義這一套當做狗屁,他倒是有種那種社會上老混子的感覺,講義氣,守信用,一言九鼎。

    盛銘聽出我語氣裡的失落,依舊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我們不必可憐他,其實他踏上這條道的那天心裡也早就做好有這種下場的心裡準備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沒人會可憐你,說不定你我的下場也還不如他。”

    我輕輕嘆了口氣,接著就掛了電話,我望著窗外黑黑的夜幕,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羅扒皮管轄的區域在市中心的西側一點,雖然他管理的場子數量充其量也只能說是盛銘手下的一般,但是因為地理位置比較優越,所以他管轄的區域收入其實十分可觀。

    我最後是在一家酒吧下的車,一家很大的酒吧,門口停著各色的名牌車輛,這還沒到夜生活的點,這裡現在就已經這麼熱鬧了。

    我站在酒吧的門口,抬頭看了看巨大的“Stran酒吧”的霓虹字樣,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這時門口一個穿著黑色禮服,裡面套著白襯衫,脖領紮著一個紅色蝴蝶結的門口迎賓的服務生走過來,對我躬了躬身子,禮貌的問道:“您好,請問您是陸遙陸先生嗎?”

    我心裡有點詫異他怎麼認得我,便對他點了點頭,問他怎麼知道是我。

    他禮貌的笑了笑,開口道:“是嚴哥吩咐我在門口等您的,他跟我描述了一下您的身形和外貌,我一見你挺符合他描述的,而且氣質不凡,所以便猜到是您。”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覺得現在的社會真的是歷練出了好多注入我眼前的這般靈活多變的角色,我氣質不凡你妹啊氣質不凡,老子他媽的是坐出租車來的,哪裡來的氣質不凡。

    接著他就引領我往裡面走去。

    一掀開酒吧的簾子,裡面的各種群魔亂舞的聲音夾雜著動感的音樂聲就傳進了耳朵。

    因為現在才八點多,所以酒吧內的人並不算多,不過因為現在酒吧裡面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所以現在的氣氛倒是不錯,十分的熱鬧。

    這家酒吧不管是從規模還是從內部裝修來講,都要比趙寅的那家菲林酒吧要好的多,同時因為所處地段也比那好,所以這裡比那裡生意還要火爆。

    一想起菲林酒吧,我就想起了順子哥,心裡不免勇氣一陣酸澀,沒想到順子哥也會是這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小人。

    我轉念一想,輕輕嘆了一口氣,心想或許他也是有什麼苦衷吧,畢竟像孫崇文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想要逼順子哥就範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嘛。

    領著我進來的這個門童一直引領我上了二樓的一個ktv包間,給我開開門之後,笑了笑,自己便走了下去。

    我一進屋,羅扒皮和兩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裡面,聊著天。

    屋子的一腳站著一個黑西服,短髮,三十左右的幹練男子。

    這個男的我見過,是羅扒皮的得力手下,昨天喝酒的時候他也是這麼站在羅扒皮身後的。

    而羅扒皮他們每個人身旁都坐著兩個女的,打扮的十分時髦,穿著也十分的性感,該露的全露了出來,不該露的也或多或少露出來了一些。

    見我進來之後,羅扒皮趕緊起身,一臉熱情的招呼我往裡進,“來來來,兄弟,你可算來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他讓坐在沙發上的幾個女的給我讓了讓位置,接著拽著我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剛坐下,坐我旁邊的兩個女的就嬌笑著湊了上來,對我動手動腳的,我趕緊不動神色的把她們放我身上的手拿開。

    “來來來兄弟,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周德周老闆,這時這家酒吧的經理詹天碩,詹總。”說著他就給我分別介紹了介紹那兩個微胖的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得快五十的是這的老闆,另一個四十不到的是這的經理。

    都是長的一副讓人一見就知道平日裡油水吃的十足的主兒。

    他們兩個都對我點了點頭,一副客氣的樣子。

    我也趕緊衝他們兩個笑笑,嘴上說著幸會幸會,不過心裡則打著鼓,不知道羅扒皮唱的是哪一出,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把酒吧老闆和經理介紹給我,難道是把這個場子交給我管?外號羅扒皮的羅嚴能捨得把這麼大塊肥肉拱手讓人?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著實讓我感覺到了意外。

    他用胳膊勾著我的肩膀道:“兄弟,你剛來,哥哥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以後這個場子就歸你管了,收入除了該上繳幫會的,剩下的你和兄弟們自己分。”

    我趕緊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假意的客氣的跟他推脫了推脫,說我這初來乍到,什麼事情都不懂,他就把這麼大的場子交給我,我怕辜負了他對我的厚望。

    但是羅扒皮卻堅持要把這場子交給我,說我再推辭他就生氣了,我才作罷,將這個場子接了下來。

    一旁的酒吧老闆和經理趕緊對我笑呵呵的道說:“以後還希望陸兄弟多多關照啊。”

    說著他們倆就衝我旁邊的兩個陪酒女使了個眼色。

    她們幾個一下子擁了上來,拿火熱的身軀往我身上蹭,同時嘴裡嗲聲道:“以後還要陸遙哥哥多多關照呢~”

    我瞬間雞皮疙瘩起了失身,一下子站起來,跟羅扒皮說,“嚴哥,你先坐著,既然這樣我就先出去熟悉熟悉酒吧的現狀。”

    羅扒皮衝我笑著點了點頭,接著就沖站在角落裡的手下說了聲,“學彬,你帶陸遙兄弟去見見兄弟們。”

    那被叫做學彬的漢子充羅扒皮點了點頭,恭敬道:“是!”

    接著就給我開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出來後,我問了問他怎麼稱呼,他不帶絲毫猶豫的說道:“袁學彬,遙哥您叫我學彬就行。”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7章 玩的一手好牌

    被一個年紀比我大好幾歲的人叫做哥,我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便跟他說以後叫我陸遙就行,倒是我應該叫你一聲彬哥。

    他臉上古井不波,輕聲道:“這是道上的規矩,在我們堂口,你的職位只比嚴哥低一級,所以大家這麼叫你是應該的,青幫不論年齡,只論輩分,雖然到我們這一代已經不講講究輩分了,但是做小弟的該有的自覺還是不能忘得。”

    我被他這一通話說的有點暈,就說那行,那你以後叫我遙哥也行,那我就叫你彬哥好了。

    接著我就不打算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了,便讓他帶我去見識見識下面看場子的兄弟。

    他帶我到了樓下,掃了一眼酒吧,接著走到門口喊了一聲剛才帶我進來的那個門童,跟那個門童說了幾句話,接著那個門童就往酒吧後面走去了。

    我掃了一眼整個酒吧,酒吧的格局佈置的十分不錯,中間靠左側是個舞池,裡面靠牆的地方有幾個檯球桌,幾個年輕人正在那饒有興致的打著桌球。

    現在還不到黃金時段,但是這裡的人已經明顯比我剛才來的時候人多了起來。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這麼肥的一塊肉,羅扒皮怎麼捨得吐出來呢,就算給我個見面禮,想籠絡我,也不用放這麼大的血,隨便安排個閒職就能把我打發過去,所以這裡面肯定有蹊蹺,等會等他們走了,我得打電話問問盛銘,讓他幫我分析分析羅扒皮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不多時,剛才的那個門童就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個小年輕的穿著打扮都給人一種十分潮流的感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皮衣,反著光澤,而下身在是一條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腳踏一雙黑色的大頭皮鞋,配上他那留的很長但是兩邊都剃光,從額前捫到腦後的炸起來的頭髮,那樣子簡直像極了《熱血高校》裡的鈴蘭老大源治,只不過身高方面的差距稍稍有點大,人家一米八幾的哥,他也就勉強能到人家的嘴唇吧。

    他們倆人走到我們跟前後那個服務生就先走了,那個打扮潮流的小年輕過來後先是對袁學彬弓著身子點了點頭,滿臉恭笑著,叫了一聲“彬哥好。”

    由於他不認識我,所以只是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袁學彬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接著跟他介紹我道:“磚頭兒,這位是盛個欽點的我們一堂口的副堂主陸遙,遙哥,以後他就負責這個場子了,你以後跟著遙哥干機靈著點。”

    那被叫做磚頭兒的小年輕一聽袁學彬這麼說,趕緊把身子弓的更低,臉上滿是崇拜,同時不住的對我點頭道:“哎呦,遙哥,小弟久仰大名了,以後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弟,小弟萬死不辭。”

    我衝他笑了笑,說:“以後都是自己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

    聊了一會兒袁學彬就說讓磚頭兒帶著我在酒吧裡面轉轉吧,磚頭兒就是這裡的一個小頭目,讓我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他就行,他就先上去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好。

    袁學彬走後,磚頭兒先是對我溜鬚拍馬一番,說我自己一人力擒劉虎的事在下面兄弟裡面都傳開了,大家都把我當偶像呢。

    接著他就問我,“遙哥,你說咱現在已經跟城南勢不兩立了,要不你就再把那個楚羽、趙寅什麼的也一起這麼幹掉,那樣孫崇文和孫尚武手底下就沒人了,量他們兩個再厲害,到最後不也很快就被盛哥給幹掉了嘛。”

    說著他的神色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繼續道:“也就是說不用多長時間,我們就能統一sh地下勢力了。”

    我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送給了他四個字,“你太單純。”

    我這一次把劉虎生擒就已經費了不少的力氣,而且在此之前孫崇文已經做好了防範,我是通過抓住劉虎的弱點才把他給引出來的。

    劉虎出事後,孫崇文自然會通知底下,加強防範的力度,同時現在劉虎這個前車之鑑擺在這裡,孫崇文手底下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會多加了小心。

    所以現在還想依法炮製抓劉虎的法子把其他人抓住,可謂是難上加難。

    接下來磚頭兒一邊帶我參觀了一下酒吧外面和內部,一邊不住的讓我給他講我被孫崇文堵住一個打好幾百人以及如何從數百人中獎劉虎生擒活捉的。

    我被他問的一頭黑線,轉過頭來看著他皺眉道:“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我他媽又不是超級賽亞人,幾百人那不還得把我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帶剩的,你出去可別亂說啊。”

    磚頭兒摸了摸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開口道:“這是道上人都知道的啊,遙哥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咱要低調是吧,以後我成了你的人了,就更要低調是吧,你放心,低調我懂,以後我保證只說你一個打一百個,肯定不帶多說的。”

    我十分無語的轉過頭來,懶得搭理他,因為我發現我他媽跟逗比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磚塊兒帶我看完整個酒吧之後,就帶我到了桌台前面,讓吧檯後面穿著白襯衣套著黑馬甲的把一個調酒杯耍的風聲水起的調酒師給我和他各自拿了一杯瑪格麗特。

    磚塊兒喝了一口手中的酒,接著樂呵呵的對我說:“遙哥,你這次可是發達了。”

    說著他突然聲音小了下來,看了看周圍,故作神秘的道,“遙哥,你猜猜這個場子一月能收入多少?”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他煞有介事的嚥了嚥唾沫,接著伸出了一隻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低聲道:“遙哥,場子收入的六成全部交給上邊,剩下的一半就是你和弟兄們分了,而且咱們場子的兄弟雖然有幾十個人,但是每人撐死一月也就領個一兩萬塊錢,剩下的就全是你的了。”

    說著他不忘賤賤的笑了幾聲,接著道:“當然,這還不算別的收入。”

    這次他直接趴到我耳朵上,輕聲道:“在酒吧裡賣貨的,一個月最少得給你兩成的分成。”

    他說的貨我自然之道是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頭,我對著東西是從骨子裡的仇視。

    我抬起頭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說,酒吧裡現在有人賣貨?”

    他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對呀,這不很正常嗎?一直都這樣啊。

    我轉過頭來,輕輕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眉頭緊緊地鎖著。

    等過了有半個小時的功夫,羅扒皮就從樓上下來了,身邊只有袁學彬,至於那個老闆和總經理則不知去向。

    等羅扒皮和袁學彬走下來的時候,我便迎了上去,對羅扒皮道,“嚴哥,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他面帶微笑的看著我說:“兄弟有話但說無妨。”

    我衝他笑了笑,開口道:“嚴哥,我不想在酒吧裡搞一些烏煙瘴氣的東西。”

    羅扒皮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我道:“兄弟,這家酒吧以後就有你來罩了,也就是說以後這裡的事情全部由你說了算,這些事你和老闆商量商量看著辦就行了,不用問我。”

    說著他拍了拍我的肩,便和袁學彬往外走去。

    我看著羅扒皮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眯眼笑了笑,接著也跟了出去。

    等他走遠了,我才掏出手機來,撥通了盛銘的電話。

    接著我就跟電話那頭的盛銘說了下羅扒皮讓我負責stran酒吧的事情。

    盛銘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冷笑了兩聲,開口道:“羅扒皮玩的一手好牌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4-26 19:02
第148章 另一個女人

    “哦?”我趕緊饒有興致的問那頭的盛銘道,“此話怎講?”

    雖然我早就猜到羅扒皮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但是我想了一通還是沒有想明白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盛銘這麼一說,看來他已經猜出來了這其中的道道。

    我頓時來了興趣,靜心聽那頭盛銘的話。

    “羅扒皮是道上出了名的摳門,四個場子裡他手底下的兄弟最少,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手底下的兄弟都經常剋扣月餉,所以青幫的弟兄的都不願意跟著他幹,既然一個這麼摳門的人為什麼會捨得將這麼好的一個場子給你呢?你不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對?”電話那頭盛銘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嗯了一聲說我也早就知道這不太符合他的性格,不過就是沒猜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接著盛銘告訴我羅扒皮扔給我的這塊肥肉其實是藏著刺的,我一咽不好誰不定就把喉嚨給刺穿了。

    這跟城南城北的勢力劃分有關,也與這個酒吧所處的地理位置有關。

    俗話說事物都具有兩面性,有好的一面也自然後壞的一面。tran酒吧因為它地腳靠近市中心,所以人流量大,收益自然也多。

    但是正因為它靠近市中心了,所以裡城南的勢力也就更近了一步。

    盛銘直接跟我說,stran酒吧前面再往南的下一條街就是城南的勢力範圍了,屬於孫崇文手下辛月雪管轄的區域。

    其實要是放在以前還好,兩邊雖然私下裡暗流湧動,但是表面上互不侵犯,而且stran酒吧又瀕臨市中心,所以兩幫的人都不敢明著做什麼爭鬥,所以這幾年stran酒吧可以說是順風順水,而羅扒皮自然也從中撈了不少錢。

    不過現在局勢不同了,我把劉虎給陰了,這就相當於明著挑明了兩幫的積怨,雖然現在暫時還沒有動靜,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上海地下勢力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自不必說,與城南勢力相隔不遠的stran酒吧難免不會成為城南的頭一批目標,所以說現在的stran酒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輝煌繁盛,但是其實已處在風雨飄搖之際,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發生出諸多難免的意外。

    聽盛銘這麼一說我瞬間明白了,日他妹妹的羅扒皮,我就說他怎麼捨得把這麼賺錢的買賣拱手讓給我,原來是把老子往刀尖上推啊。

    還他媽的一月賺幾百萬幾百萬,估計用不了幾天就一毛錢都賺不到了。

    想到這裡我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把羅扒皮詛咒了一番,同時順便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接著盛銘再次跟我強調了一下辛月雪這個女人的厲害,叮囑我一定要多加小心。

    掛了電話之後,我心裡這個氣啊,這個羅扒皮真他媽不是人玩意兒。

    我站在門口,看著許多豪車停在酒吧門口,接著下車後往酒吧裡走的男男女女,心裡不禁打起了小算盤,心想反正現在已經被羅扒皮擺了一道,現在這個錢是不賺白不賺,所以這幾天先好好地搞一下酒吧的生意,給自己攢下點娶媳婦買房子的錢,等到時候真的出事了,我再想辦法把羅扒皮弄進來。

    但是未雨綢繆也總是好的,所以我便打電話給了唐駿,正好順便問問唐韻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結果電話撥通後那邊傳來的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我看著手機皺了皺眉頭,這唐韻的電話我打不通也就算了,肯定是被老唐給限制了人身自由,但是唐駿的電話為啥也打不通了,難不成是也被限制了自幼?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心想他也許是手機沒電了,這傢伙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接著我就轉身走向了酒吧,有幾個也剛下車,從外面一起進來的二世祖、富二代模樣的人也和我並肩走了進來,同時他們中幾個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著不屑地笑了笑。

    我摸了摸鼻子,停下腳步自己打量了自己一下,發現自己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出了身上穿的這幾件衣服比不上他們身上的那身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我這幾件衣服接地氣啊。

    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我也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接著不屑地笑了笑。

    見我進來後磚頭兒趕緊屁顛屁顛的迎了上來,同時身後跟著幾個人,打扮也是十分的潮流,看來是跟他從師了一段時間了。

    那兩人樣子都不太出眾,其中一個黑黑瘦瘦的,身材比較矮小,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站直了身子跟鐵頭坐下的身高差不多少。

    另一個則稍微正常點,留著一個長毛寸頭,髮絲隨著空氣的氣流時不時的浮動著,臉白白淨淨的,跟人一種比較斯文的感覺。

    看樣子磚頭兒在就跟他倆介紹過我,所以他倆一見了我就一臉崇拜的看著我,聲音略顯顫抖的叫了聲“遙哥好。”

    就這一聲遙哥好,瞬間將他倆說話上的弱勢暴露了出來,前面那個黑黑瘦瘦的矮個說話的時候一股川味,舌頭一直打著彎而,就跟不會伸直似的。

    而另一個長相白淨的則說話極其的不利索,人家一秒鐘叫完了,他得花五秒鐘,“遙……遙……遙哥……好……好……”

    我衝他倆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黑黑瘦瘦的矮個向我做自我介紹道:“遙哥,我叫福清明。”

    我衝他點了點頭,順嘴說,“奧,福清明,我記住了。”

    他一聽我這麼說,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著急了,“不是福清明,是福清明。”

    我一下子皺了起了眉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便問他:“啥玩意兒?”

    這時磚頭兒往他頭上來了個板栗,嘴裡呵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說著他就面帶恭笑的看著我說:“遙哥,您別生氣,這貨四川人,所以舌頭說話的時候有點自己掌控不了,他姓胡,叫胡清明。”

    “哦。”我恍然大悟,然後叫了聲胡清明,他高興地點了點頭,說,對撒。

    就這一會兒,把旁邊的那個白淨青年急了不輕,趕緊開口道:“遙……遙哥……我……我……叫……叫……”

    “啪!”磚頭兒一巴掌也拍在了他頭上,同時嘴裡呵斥道:“教過你多少次了,沉默是金沉默是金,沉默是金,你咋老喜歡揮金如土呢。”

    接著轉過頭來笑著看著我說:“遙哥,他說話不利索,我們都叫他結巴,你叫他結巴就行。”

    我沖結巴笑了笑,說:“那我叫你結巴?”

    結巴一聽我叫他結巴,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一下子樂了,指了指自己,“對……對……頭……”

    我感覺跟他們倆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我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接著磚頭兒就跟我說這倆人可聽話了,是他的左膀右臂,讓我有啥事直接吩咐他們倆就行了。

    我當時真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這尼瑪都是啥人啊,還左膀右臂,早晚給你拐的說話不順溜了。

    這倆人一晚上就跟屁蟲似的跟在我身邊,一會兒他問我“遙哥,裡事拉里人(你是哪裡人)?”、“遙……遙……哥……你……”、“遙哥,裡這麼壯,肯定喜歡喝留來(牛奶)吧?”

    我就被這倆人這麼折騰了一晚上,基本上結巴說話說到一半都會被“福清明”打斷,但是他還是堅持不懈的不停地說著各種半句話。

    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心裡放下心來,心想今天晚上看樣子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便打算回去了。

    跟磚頭兒交代了幾件事之後我就回去了。

    等到我回到蕭尹兒的公寓的時候,她和小阿姨還沒睡,在樓下都能聽到她們的歡笑聲,不過我細細聽了下,發現除了小阿姨和蕭尹兒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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