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抗日之特戰兵王 作者:寂寞劍客 (連載中)

 
regn13 2018-6-7 22:23: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5 93831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1
第1022章 交易達成

    切列夫說道:“我懷疑,這份絕密情報很可能跟關東軍的利刃計畫有關聯!”

    布柳赫爾說:“這個就不是我們所應該關心的了,只要徐銳手裡真的有關於關東軍的絕密情報,那麼蘇維埃就應該不惜一切代價搞到這情報,更何況,徐銳開出的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清單,也確實不貴,不是嗎?”

    布柳赫爾說的是實話,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五百萬美元真的不多。

    要知道蘇聯政府給予國民政府的經濟援助,一次就高達上億美元,區區五百萬美元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這些物資還都是蘇聯自己能夠生產的,折算下來,實際價值也就是一兩百萬美元,這對於強大的蘇維埃聯盟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但是用這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換回的情報,卻極有可能可以幫助遠東方面軍贏得先機,這個是花十倍的錢也換不回來的。

    切列夫表示同意,當下兩人便聯名將大衛的電報轉呈給了軍委會。

    正如徐銳所想的那樣,蘇聯高層在獲知消息之後,果然就通過共產國際給中共發來了一份措辭強硬的電報,要求中共方面給予徐銳施加壓力,搞到關於關東軍的絕密情報,然後將情報無償轉呈給共產國際。

    周副主席接到共產國際的電報後,立刻找到毛主席還有朱老總商討對策。

    朱老總看完電報之後冷笑著說道:“老毛,共產國際的這封電報讓我想起了咱們的一個老朋友,你猜我想到誰了?”

    毛主席呵呵一笑,說:“是李德吧。”

    “不錯。”朱老總說道,“當初要不是因為李德的瞎指揮,中央紅軍就不會輸掉第五次反圍剿,那麼今天的革命形勢就是另一番局面,這些個洋大人,著實害人不淺,現在時移勢易,國際環境早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可是共產國際的那些個洋大人,卻還是這麼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口氣,哼!”

    毛主席深吸了一口煙,說:“老總說的好,當年的李德,給我們中央紅軍,給我們中國的革命事業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所以我們必須吸取教訓,絕不能再受這些洋大人的擺佈,我們中國共產黨必須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周副主席問道:“那主席的意思是,不給大梅山發電報?”

    “我看就不必多此一舉了。”毛主席笑道,“徐銳這小傢伙的反應我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推得一乾二淨,所以我看,就以大梅山的名義給共產國際回電吧,就說大梅山方面並沒有掌握關於關東軍的絕密情報,掌握情報並且與蘇聯政府提出交易的是美國的大衛軍火貿易公司,至於大衛公司為什麼要求蘇聯政府將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轉送給大梅山根據地,建議蘇聯政府最好還是去問大衛公司去吧。”

    “好的。”周副主席說道,“我這就去給共產國際回電。”

    目送周副主席的身影離開,朱老總又問道:“老毛,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把共產國際得罪的太狠了?”

    “無妨。”毛主席將抽剩的煙蒂,摁在大腳趾部隊破了一個洞的,布鞋鞋底上掐滅,然後擺擺手說,“和平從來不是求來的,國與國之間的和平是打出來的,黨派與黨派之間的和平共處也是通過不斷的鬥爭與妥協最終實現的。”

    朱老總嗯一聲,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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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梅山,梅縣。

    就在延安給共產國際回覆之後過了沒多久,蘇聯高層便最終做出決定,同意了與大衛軍火貿易公司之間的這樁交易,因為跟整個遠東方面軍的安全相比,價值區區五百萬美元的物資實在是不算什麼。

    有時候,情報的價值是真的沒辦法估量的。

    如果大衛公司的這份情報真跟關東軍的利刃計畫有關,那麼這次交易就極有可能挽回數以幾十億美元計的巨大損失,跟幾十億美元的損失相比,區區五百萬美元又算得什麼?更何況是物資,並不是美元現金。

    大衛公司接到蘇聯政府的回覆之後,便立刻委託美國駐莫斯科公使敲定合作協議,然後又給遠在大梅山的徐銳發回來越洋電報。

    “老徐,成了,交易成了!”王滬生揮舞著電報,興沖沖走進徐銳辦公室,對著正在埋頭辦公的徐銳叫道,“交易成了,老徐,成了!”

    “老王你至於高興成這樣?”徐銳笑道,“不就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

    “什麼?不就是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王滬生沒好氣道,“好大口氣,知道這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徐銳懶懶的說道,“有了這批價值五百萬美元的工業以及軍用物資,至少在兩年時間內,就再也不用擔心小鬼子的封鎖了,至於說兩年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則恐怕是小鬼子想封鎖也是封鎖不了嘍。”

    王滬生哼聲說:“你知道還說剛才的屁話?”

    徐銳搖搖頭說:“老王,不是我說你,你考慮問題的方式不對,你不應該想這批價值五百萬美元的物資對我們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你應該想,我們提供給蘇聯政府的情報,可以幫助他們挽回多大損失。”

    “說起這個我正擔心呢。”王滬生說,“就那情報,值那麼多錢?”

    “老王,你好歹也是在秘密戰線上幹過一段時間,居然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條情報的真正價值。”徐銳說,“我這麼跟你說吧,就我們提供的這條情報,至少可以幫助蘇聯政府挽回價值幾十億美元的損失!”

    “有這麼誇張嗎?”王滬生瞠目結舌。

    “就有這麼誇張。”徐銳冷哼一聲說道。

    徐銳還真沒瞎說,歷史上的諾門檻戰役,蘇軍雖然贏了,但是贏得十分僥倖,而且還是一場慘勝!戰鬥中,關東軍展現出了遠勝蘇軍的戰術素養,無論快速穿插、迂迴,還是步炮協同水準,或者戰術執行力,關東軍都要遠強過蘇聯紅軍。

    蘇聯紅軍之所以能贏,完全是因為其強大的機械化集群。

    毫不誇張的說,坎門檻戰役的勝利是蘇聯紅軍用龐大的機械化集群堆出來的,可是現在關東軍即將裝備火箭筒,火箭筒對坦克的威脅卻是致命的,既便是當時蘇聯最先進的T-34中型坦克,也擋不住火箭彈的正面攻擊。

    所以,完全可以想像,當單兵素養極高的關東軍士兵,攜帶著大量的火箭筒,向蘇聯紅軍的裝甲集群發起進攻,將會是怎樣的場面?可以預見,屆時戰場上出現的既便不是一邊倒的屠殺,蘇聯紅軍的結局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然後,蘇聯紅軍一旦輸掉諾門檻戰役,關東軍的裝甲集群就可以長驅直入,向西攻入蒙古腹地,然後繞過貝加爾湖切斷遠東鐵路,一旦遠東鐵路這條生命通道被切斷,則整個遠東的蘇聯紅軍都將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之中。

    而整個遠東方面軍價值多少?恐怕百億美元都遠不止!

    所以,徐銳說這條情報可以幫助蘇聯政府挽回至少價值幾十億美元的損失,其實已經是十分保守的估計了。

    王滬生卻忽然又擔心了起來,蹙眉說道:不過,老徐,我們提供的這情報,轉瞬之間就能夠呈送到莫斯科,可是蘇聯政府答應給我們的物資卻不可能這麼快就運過來,更不可能一次性運過來,娘的,蘇聯政府該不會變卦吧?“

    “這個倒不至於,因為大衛貿易公司有美國政府背書,蘇聯不會輕易違約。”徐銳搖了搖頭,又說道,“至少兩年之內蘇聯絕不會違約。”

    王滬生茫然問道:“為什麼兩年之內蘇聯就不會違約?”

    徐銳便呃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能說兩年之後蘇德戰爭就會爆發,到時候蘇聯都已經自顧不遐了,連自己都開始接受美國援助的物資,又哪裡還有多餘的物資提供給大梅山根據地呢?可是,這些話他沒辦法說啊。

    “說不上來了吧?”王滬生說道“我看這事就挺懸。”

    不過事實證明,徐銳的判斷是正確的,王滬生確實是多慮了。

    就在交易達成之後的第二天,蘇聯政府便應大衛公司的要求,將大梅山根據地急需的首批物資發往新疆,這批物資之中包括瞬發及延時引信各兩萬枚、工業用潤滑油兩噸、車床鑽頭、鉋刀、銑刀各五百套,水泵、電機及電纜若干。

    當然了,除了以上這些,還有不少藥品以及通訊設備。

    這些藥品以及通訊設備卻是徐銳送給延安和八路軍的禮物。

    徐銳原本還想在物資清單裡加上一些武器裝備,但是考慮到這麼做很可能會引起國民政府的激烈反應,所以最後徐銳又把武器裝備從物資清單中劃掉,但是徐銳沒有想到,既便劃掉了武器裝備,也還是引發了國民政府和蔣委員長的激烈反應。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1
第1023章 蔣委員長的怒火

    事關這麼龐大一批物資的輸送,而且新疆的盛世才至少在名義上是國民政府官員,所以他不可能將這件事瞞著蔣委員長,幾乎是在蘇聯的車隊從哈薩克斯坦入境新疆的當天,盛世才就把這件事報告給了蔣委員長。

    蔣委員長獲知這一消息之後的第一反應是震怒。

    蔣委員長感到自己被蘇聯耍了,根據去年中蘇之間達成的秘密協定,蘇聯分三批向國民政府提供價值至少兩億美元的軍事援助,並且絕不在此期間向中共提供一分錢的援助,作為交換,國民政府則事實上承認外蒙獨立,並且承諾,不再對被滿清政府割讓給沙俄政府的一百五十萬平方公里國土提出聲索。

    可現在時間才過去一年還不到,蘇聯政府就出爾反爾,居然給中共提供了價值五百萬美元的軍用物資,你提供物資就暗中提供,老子沒看見還能夠裝著不知道,可現在你居然讓運物資的車隊過境新疆,老子就是裝傻都不能夠,這不是擺明了耍老子麼?娘希匹,真當阿拉寧波寧好欺負?

    於是蔣委員長就出離的憤怒了。

    在得到消息的當天晚上,蔣委員長就令外交部長王寵惠向蘇聯政府提出抗議,可蘇聯政府的答覆卻是:與蘇聯政府進行交易的是美國的大衛軍火貿易公司,他們只是按照買家的要求將物資送到新疆,交給中共派來的武裝部隊,僅此而已。

    至於中共與美國的大衛軍火貿易公司之間有著什麼協議,那就只有天知道了,反正他們蘇聯政府沒有違約。

    蘇聯政府這就是擺明了耍賴,但是官面上卻挑不出錯來。

    外交部長王寵惠在生氣之餘,反駁道:按照貴方的邏輯,在物資進入新疆後,交易便已經達成,那麼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是不是也與貴國政府再沒有任何關係了?比如說在半道上物資被劫了?

    王寵惠原本以為蘇聯政府會疾言厲色的恫嚇,因為大國一貫都是只准自己放火,不許弱國點燈,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蘇聯政府這次的答覆卻是,當這批物資在新疆境內完成交接之後,就與蘇聯政府再沒關係,也不再受蘇聯政府的保護。

    蘇聯政府的態度如此乾脆光棍,王寵惠卻找不到發作的理由了,當下將交涉的結果形成書面報告並發給了重慶的蔣委員長。

    蔣委員長接到王寵惠部長的電報後,立刻召集幾個幕僚商討對策。

    這次參與會議的幕僚陣容就龐大了,除了何應欽、陳誠、白崇禧這三駕馬車以外,還多了財政部長宋子文、實業部長孔祥熙,以及陳立夫、陳果夫、戴笠,這三大特務頭子,可以說各方面的頭面人物基本上都到齊了。

    等眾人傳閱完了王寵惠傳回的電報,蔣委員長說:“諸位都說說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所有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宋子文的身上,因為宋家跟美國政府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而就在半年前,宋子文更被蔣委員長委任為駐美國全權代表,何為全權代表?意思是說可以代表蔣委員長做出任何決定!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自己看過來,宋子文便說道:“你們別看我啊,我也不知道這個大衛軍火貿易公司是何方神聖,更不知道這家公司跟美國軍方有什麼關係?不過我知道,在美國如果沒有強大的軍方背景,是絕對做不了軍火生意的。”

    蔣委員長的臉色便立刻陰沉了下來,說道:“你是說,這家大衛軍火貿易公司可能有美國軍方的背景?”

    宋子文搖了搖頭,哂然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有!”

    蔣委員長的臉色頃刻間變得越發的陰沉,不僅因為宋子文對他的態度,更因為宋子文如此肯定大衛軍火貿易公司跟美國軍方有關係!

    如果大衛軍火貿易公司真跟美國軍方有關,那麼這就不是一起孤立事件,這很可能是一個政治信號,意味著美國政府很可能走出光榮孤立主義,開始干涉中國事變,而且選擇合作的對象不是國民政府,而是中國共產黨!

    這樣的話,對於國民政府是個嚴重的挫敗!

    何應欽、陳誠、白崇禧等人也是面面相覷,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情,他們完全沒想到,徐銳居然能跟美國的軍火貿易公司扯上關係,而且關係似乎還頗為親密,要不然這家大衛軍火貿易公司怎麼會與蘇聯政府交易,並且要求蘇聯政府將價值五百萬美元的軍用物資輸送到大梅山?

    最後還是孔祥熙說道:“委座,美國政府不是剛剛與日本政會達成了協議,中止與中國相關的一切貿易行為,我們是不是可以將此事告知日本人?日本人知道消息後,想必會給美國政府施加政治壓力,那麼這筆交易也就告吹了。”

    蔣委員長聞言頓時精神一振,這倒是個法子。

    然而孔祥熙話音才剛落,宋子文便接著說道:“大姐夫有時間真應該去西方走走,你對西方人的觀念真的缺乏瞭解,大衛軍火貿易公司之所以不直接給大梅山送物資,而要通過蘇聯政府來送,就是為了避開與日本政府之間的協議,這事就算是日本政府抗議,美國政府也是有話可說,因為從法律上,美國政府並沒有違約。”

    蔣委員長便火了,怒道:“那你倒是拿出個章程來?”

    “章程也不是沒有。”宋子文幽幽的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大衛軍火貿易公司有軍方的背景,就是塌天的大事?其實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在美國的權力架構中,軍方的權重是很小的,美國政府在制訂大政方針時,幾乎沒有軍方人員的參與。”

    蔣委員長聞言便有著豁然開朗的感覺,因為他犯了想當然的錯誤。

    在中國,有槍就是草頭王,誰手裡人多兵多,誰就是老大,自從滿清被推翻之後,一直就是這樣,但是在美國卻顯然不是這樣。

    宋子文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建議還是盡快召見美國駐華大使詹森先生,向他確認一下美國政府的對華政策,然後再考慮其他。”

    蔣委員長如夢方醒,趕緊召見美國駐華大使詹森。

    與詹森見面的結果簡直令蔣委員長喜出望外,因為詹森告訴蔣委員長,大衛軍火貿易公司不過只是一家剛剛註冊不久的小公司,僱員不過六人,資本不過五十萬,而且所謂的軍方背景也不過只是國防部的一個上校。

    此外,詹森再三向蔣委員長保證,美國政府仍未走出光榮孤立主義,而且既便有一天真的走出了光榮孤立主義,所選擇的合作對象只會是、也只能是國民政府,而絕對不會是中國共產黨,因為從意識形態上中共是美國天然的敵人。

    得到詹森的保證之後,蔣委員長簡直是心花怒放。

    沒有了後顧之憂之後,蔣委員長當即給青海省主席兼八十二軍軍長馬步芳發去了一封絕密電報,也就是所謂的閱後即燒燬的密電,命令馬步芳秘密解決中共派去新疆押運物資的武裝部隊,並銷毀蘇聯政府送給中共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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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這份密令便到了西寧的省長官邸。

    馬步芳拿出小密碼本,親自將秘書送來的電報抄寫紙上的點劃符轉譯成了文字,匆匆看完之後,又拿出一隻打火機把密電給燒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軍官昂然走了進來。

    這個青年軍官生就一副好相貌,面如傅粉、濃眉大眼不說,五官輪廓還很立體,他就是馬步芳的獨子,馬繼援。

    馬繼援自三歲起便跟隨爺爺馬麒習武,到十二歲時就已經弓馬嫻熟、拳腳小成,而且塊頭也長到了十米八出頭,西北軍中幾乎找不到能跟他對打的人,爺爺馬麒疼愛有加,馬步芳更對這個獨子期望極高,為此還特意給這個兒子改名為繼援。

    所謂繼援,就是希望兒子能夠繼承大漢伏波將軍馬援遺志。

    馬繼援十二歲擔任上校參謀長,十七歲就當了騎兵旅旅長,而且憑的不是關係,而是真本事,在原本的歷史中,馬繼援不僅參加了與西路軍的戰鬥,更是在國共的摩擦中,在安徽省給彭雪楓將軍的部隊造成了極其慘重的損失!

    當然,馬繼援也在河南的抗戰中重創過日軍!

    客觀的說,馬繼援堪稱是個騎兵作戰的天才!

    “我兒回來了?”看到獨子馬繼援進來,馬步芳便立刻笑著說道,“這次去打獵,有打到什麼大傢伙沒有?”

    “就打了兩頭大青狼,附近都沒啥大傢伙了。”馬繼援搖了搖頭,又盯著剛剛被馬步芳扔進廢紙簍的電報灰燼問,“爹,老蔣發來的密電?”

    “嗯。”馬步芳點點頭說道,“這老蔣不會做事,屙了一屁股屎,現在又要你我父子給他擦屁股,真他奶奶艹蛋,老子是真不想管他的屁事。”

    馬繼援便問道:“爹,什麼事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0
第1024章 河西悍將

    “什麼事?”馬步芳搖搖頭,說,“也不知道老蔣是怎麼搞的,居然把美國人和蘇聯人給同時得罪了,結果美蘇兩國居然聯手給共產黨提供軍事物資援助,國民政府動用了所有的政治外交手段,卻還是解決不了,最後實在沒轍就又想到你爹我了,老蔣這麼做,可不就是又要你我父子給他蔣某人擦屁股?”

    馬繼續說:“美蘇聯手給共產黨提供軍援?還有這事?”

    “這事確實透著蹊蹺,不過這跟我們無關。”馬步芳說,“我這次之所以答應替老蔣擦屁股,是因為我們第八十二軍急需要這批物資,因為老蔣在電報裡說了,這批物資裡不僅有藥品,還有大量的通訊器材。”

    通訊器材就是耳報神,沒有一支軍隊會嫌多。

    馬繼援聞言立刻說道:“爹,你早該這麼做了。”

    “傻小子,你以為爹就不想啊?每天看著那麼多車隊從眼皮子底下經過,卻不能動手搶,你爹我這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馬步芳搖頭道。

    馬繼援說:“明的不行,咱們就扮成馬匪來暗的。”

    “不行啊,那可是蘇聯政府給國民政府的物資,我們要是搶了,得罪國民政府事小,把蘇聯人得罪可就麻煩大了,蘇聯政府可不是好惹的。”馬步芳搖搖頭,又說,“不過這批物資不一樣,蘇聯人說了,這批物資在迪化完成交割之後就跟他們蘇聯政府再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們可以放心的搶!”

    其實蔣委員長給馬步芳的密令,是就地銷毀所有的物資,以免留下把柄。

    可是,馬步芳根本就不在乎蔣委員長的密令,要不是因為馬家軍正好急需物資,馬步芳甚至都不願意給蔣委員長當槍使。

    馬繼援問道:“爹,這批物資到哪了?”

    馬步芳答道:“這批物資昨天才剛到迪化,從迪化到張掖將近三千里路,汽車要走至少四晝夜,這樣,明天你就帶一個騎兵團從西寧出發,以剿除匪患保障西北公路的名義前往張掖巡遊,然後暗中伺機下手。”

    “明白。”馬繼援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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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梅山,軍分區司令部。

    對天長縣的攻勢作戰已經勝利結束,天長縣城也光復了,甚至已經納入到了大梅山軍分區的治下。

    日軍丟了天長縣,固然是顏面盡失,但是受限於人員物資以及經費,再加上關東軍又緊鑼密鼓準備對蘇開戰,所以實在是沒能力再在皖中重啟戰端,所以也就只能捏著鼻子默認大梅山獨立團控制天長的事實。

    不過同樣的,大梅山軍分區短時間內也喪失了進攻的能力。

    火箭筒固然是威力非常大,但是火箭彈的消耗卻極其龐大,之前生產的火箭彈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在蘇聯提供的新一批的引信沒有運到大梅山之前,大梅山軍分區是不具備再次發動攻勢作戰的能力了。

    徐銳也不是沒有想過,建個工廠自己生產引信。

    引信的本質就是****,一隻金屬管子裝著易爆的********,用鄭二強教授的話講,造****其實不難,但是要想製造出安全可靠的****卻難,至於原因,就是大梅山的工業底蘊太過薄弱,一是產業工人素質不高,再就是配套的加工還沒有跟上。

    產業工人素質不夠還可以通過強化培訓來提高,但是配套加工卻真的沒辦法完善,徐銳又不是神仙,總不能吹一口氣,就使得大梅山這彈丸之地建設起完整的全套工業門類,這個是天方夜譚。

    舉個例子,********很容易爆炸,必須要用溫熱法保證安全,但是溫熱法要用到精度極高的模溫機,這種模溫機大梅山就沒辦法自己生產,總不能為了製造****再專門建一家模溫機廠,對吧?就算你把模溫機廠建起來了,在生產加工過程中肯定又會遇到別的難題,然後再建一家或者若干家工廠來解決這些難題?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反推下去,那麼最後結果就是,大梅山區必須建立起門類齊全的全套工業,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引信還是得從西方進口。

    所以為段時間徐銳就難得的閒了下來,因為狼牙的訓練有冷鐵鋒,其餘各團的訓練有各團的主官,徐銳這個大梅山軍分區司令員,卻反而沒有什麼事情做了,除了對地瓜進行地獄式的特訓,教豆豆和水生武術,也就是每天陪著賽紅拂散散步、誑個街什麼的,如今的梅縣是真繁華。

    賽紅拂的肚子越發的大,誑了一會她就感到累了。

    徐銳便攙著賽紅拂往回走,賽紅拂起先還掙紮了下,不過很快就把整個人都靠到徐銳身上,美滋滋的任由徐銳攙著,小桃紅拎著賽紅拂從集市上買的兩匹布跟在身上,無意中一扭頭卻看到地瓜在呵呵的偷樂。

    小桃紅扭頭問道:“地瓜,你在傻樂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地瓜趕緊搖頭,小臉卻紅了。

    “這小子多半也是在想,啥時候才能像他長官一樣左擁右抱呢?”賽紅拂說完又嬌媚的白了徐銳一眼,說,“你立了個很壞的榜樣。”

    “我才沒有。”地瓜聞言,趕緊矢口否認。

    “真的沒有?”賽紅拂問,“那你說,剛才想到什麼了?”

    地瓜撓撓頭,嘿嘿的笑道:“我在想,等再過四五個月,等賽姐姐你生了小寶寶,司令員給小寶寶換尿布時候的樣子,我想著就樂了。”

    “換尿布啊?”徐銳聞言,臉立刻垮了下來。

    “對,地瓜倒是提醒我了。”賽紅拂立刻說道,“寶寶的尿布你換,還得你來洗,不准支使娘洗,也不准支使小桃紅,聽見沒有?”

    小桃紅便弱弱的說:“姐,姑爺那麼忙,還是我來洗吧?”

    “就你能,就你體貼心疼你家姑爺?”賽紅拂回眸白小桃紅一眼,又說,“你是不是想要把姐反襯成不近人情的惡婦以及悍婦?”

    小桃紅吐了吐小舌頭,不敢再吱聲了。

    此時的徐銳,並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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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疆烏魯木齊,不過此還不叫烏魯木齊,叫迪化。

    在迪化的郊區,有一處軍營,這座軍營裡駐紮著一支特殊的部隊。

    說起這支部隊,還得說到三年前的西路軍的西征,為了打通並控制河西走廊,中共組建西路軍西渡黃河,發起了進攻,不過由於孤軍深入,後勤保障跟不上,西路軍的西征最終以失敗而告終,為了掩護總部機關撤退,總部直屬騎兵師奉命斷後,與馬家軍血戰,最後雖然完成了任務,卻也是身陷重圍。

    戰至最後,騎兵師大部戰死,只剩下不到兩百騎在營長杜一刀的率領下突圍,沿著西北公路退到了新疆,然後在共產國際的斡旋下,在迪化駐紮了下來,並且名義上歸屬到盛世才的部隊建制,但實際上仍由中國共產黨領導。

    在歷史上,這支部隊在四二年的第二次****高潮中被盛世才解除武裝,全體官兵更遭是到無端扣壓,最後還是黨中央通過共產國際做通了盛世才的工作,才答應把其中一部分人員放還,剩餘人員卻全部遭到了盛世才的殘殺。

    大操場上,營長杜一刀正在對新兵進行騎兵斬殺動作的示範。

    斜陽西下,只見一騎如風馳電掣從操場上馳過,下一個霎那,杜一刀鏗的一聲擎出馬刀,殘陽似血,刀光如雪,但只見寒光閃爍間,豎立在操場上的兩排稻草人,那人頭猶如西瓜般滾落在地,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杜一刀騎著戰馬像風一樣飛馳而過,身後留下了兩排“人頭”。

    列隊而立的兩百多官兵便轟然叫好,其中一個新兵問旁邊的老兵:“哥,咱們營長好厲害,不僅騎術出眾,刀法更是無人可及。”

    “那當然。”老兵嘿然說,“要不怎麼叫杜一刀?”

    “杜一刀?”新兵又問道,“哥,這綽號還有什麼講究?”

    “你說呢?”老兵嘿然說,“杜一刀之所以叫做杜一刀,是因為他一刀下去敵人非死即殘,在河西走廊,幾乎就沒人能撐到第二刀。”

    “這麼厲害?”新兵瞠目結舌道,“真沒人能撐到第二刀?”

    “那也不是,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還是有人能撐到第二刀的,那人不僅撐到了第二刀,甚至還把老杜給干敗了。”老兵衝著折返回來的杜一刀呶了呶嘴,又說道,“看見老杜臉上那道刀疤沒?就是那人留下的。”

    新兵低聲輕嚇了聲,問道:“哥,那人是誰啊,這麼厲害?”

    “馬繼援!”老兵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一字一頓的說道,“馬步芳那龜孫的獨子,也是我們西路軍騎兵師的死對頭!我們騎兵師至少有一半的弟兄,就是死在馬繼援那小崽子和他率領的警衛大隊手下。”

    “付德友!”兩人說話間,杜一刀已經到了面前,大吼道,“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給我出列!”

    “是!”老兵付德友應聲策馬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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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0
第1025章 遭遇馬匪

    杜一刀策馬走到付德友面前,陰沉著臉問道:“剛才在嘀咕什麼?”

    “報告營長。”付德友昂然說,“我在向新戰友宣講你的光輝事蹟。”

    “宣講我的光輝事蹟?”杜一刀的馬臉立刻黑了下來,以至於從左臉橫亙到右臉的那道刀疤顯得更加猙獰可怖,饒是付德友跟杜一刀當了多年的戰友,被杜一刀這樣盯著,也感到猶如芒刺在背,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就你話多。”杜一刀盯著付德友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才惡狠狠說,“訓練時間說廢話空話,按照條令,罰做劈殺訓練五千次!”

    “啊?”付德友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五千次?胳膊都劈廢了。

    杜一刀卻悶哼了一聲,盯著付德友冷森森的說道:“六千次!”

    付德友打了一個冷顫,立刻不敢吭聲了,然後乖乖策馬做劈殺訓練去了,再說,六千次就會變七千次甚至一萬次!

    看到付德友受罰,剛入伍的新兵頓時間噤若寒蟬。

    杜一刀冷哼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心裡罵我,罵我冷血,不近人情?怪我在訓練場上把你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兩百多號官兵默不做聲,心下卻深以為然。

    杜一刀接著說道:“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在訓練場上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總要好過有朝一日到了戰場之上,被馬家軍、被鬼子騎兵砍掉腦袋!命只有一條,你們如果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可以離開,我杜某人絕對不會留難!”

    自然沒有人離開,還能留在這裡的都是堅定的戰士。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少說廢話,乖乖的接受訓練!”杜一刀又悶哼一聲,說道,“全體都有,劈殺訓練五千次!計數開始!”

    伴隨著金屬似的嗓音,杜一刀的馬刀狠狠的劈落下來。

    下一霎那,列隊的兩百多騎兵將士便如決了堤的潮水,向著前方洶湧而起,一時之間只見刀光閃爍、馬嘶人沸。

    杜一刀收刀回鞘,正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身後忽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回頭一看,來的卻是八路軍駐迪化辦事處的老楊,而且看起來似乎有急事。

    “老楊,你怎麼來了?”杜一刀策馬迎上前,隨意的問,“又檢查工作來了?可你前兩天不是才剛剛檢查過工作?”

    “老杜,有緊急任務。”老楊卻沒時間跟杜一刀開玩笑。

    “緊急任務?”杜一刀的表情也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問,“什麼任務?”

    “是這樣的。”老楊喘了口氣,說道,“黨中央從蘇聯爭取到了一批物資,但是蘇聯只負責押運到迪化,之後從迪化直到延安這一路卻要我們自己的部隊來負責押運,因為路途遙遠,時間又緊迫,從延安調部隊過來肯定來不及了,所以黨中央就決定由你們獨立騎兵營負責押運這批物資,怎麼樣,你有信心沒有?”

    “沒有問題!”杜一刀敬禮道,“只要我們騎兵營還有一個人在,這批物資就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老楊又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能出發?”

    杜一刀答道:“我們獨立騎兵營隨時可以出發。”

    “很好!”老楊點頭說,“那你現在就集合隊伍,然後跟我去迪化車站接收物資!”

    杜一刀便立刻命身後的通信員吹響集結號,將獨立騎兵營的兩百多官兵召集起來,然後帶上行李,就開始向迪化車站進發。

    在騎兵營到達車站之前,八路軍駐迪化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就已經跟蘇聯方面的人員辦理好了交接手續,迪化的盛世才當局也出具了路條,所以騎兵營到達後,車隊便上路了,沿著西北公路向著蘭州浩浩蕩蕩的進發。

    本來如果只有車隊的話,每小時至少可以走三十公里以上,從迪化到蘭州將近一千五百公里,五天差不多就到了,可現在因為加入了騎兵營的隊伍,行軍速度一下就拖慢了,每天最多只能夠走一百多里路。

    十天後,車隊才抵達玉門關附近。

    唐朝詩人王維曾寫下送元二使安西的詩篇,其中就有一句: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從古代至今,玉門關一直是中原與西域的地理分割線,只有進入玉門關,才算是真正的進入到中原世界。

    這一路上,還算是平靜,並沒有遭到馬匪襲擊。

    要知道西北這一帶各族雜居,治安一直都很亂,部族仇殺、牧民喬妝馬匪劫殺過往客觀的事情屢見不鮮,當然了,這些馬匪大多規模較小,倏來倏往,對於有獨立騎兵營保護的這樣的大目標是不敢下手的。

    但是杜一刀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變得越發小心。

    因為杜一刀比誰都更加清楚,在關內潛伏著一個凶惡的敵人,那些由牧民喬妝的小股馬匪不敢襲擊他們,但是那個凶惡的敵人卻毫無顧忌,當年連他們西路軍都被這個凶惡的敵人撕碎了,何況他們區區一個營?

    沒錯,這個凶惡的敵人就是馬家軍!

    所以,杜一刀甚至變得更加的謹慎。

    雖然是春寒料峭的時節,可在大漠,正午時分仍是炎熱無比。

    因為長時間受烈日炙烤,汗水流了又幹、幹了又流,都在臉頰上凝結成了鹽花,讓人無比難受,實在感到口渴了,杜一刀才從馬鞍一側取下羊皮水囊,打開木塞喝一小口,不過就在他喝水的當口,眼角餘光忽然隱隱看到右側沙丘上好像有人。

    不過,當杜一刀轉過臉,卻發現右側遠處的沙丘上光禿禿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難道看花眼了?杜一刀的眉頭一下就蹙緊,因為經驗告訴他,剛才右側的沙丘人一定有人,他們多半是被人盯上了,想到這,杜一刀的心情便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當下杜一刀回過頭喝道:“付德友!”

    付德友策馬來到杜一刀面前,問道:“營長?”

    杜一刀說道:“今天不走了,通知車隊停止前進,就地紮營!”

    “就地紮營?”付德友聞言愣了下,然後小聲說,“營長,再往前走一百多里,我們就該到達玉門關了。”

    杜一刀悶哼了一聲,沉聲說:“可是再往前走二十多里路,就該到死亡峽谷了,而且我們到達死亡峽谷時天色剛好擦黑。”

    付德友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來。

    死亡峽谷是玉門關外的一條風化之後的峽谷,長五十里,峽谷兩側怪石嶙峋,埋伏千軍萬馬都不易被人發現,夜間尤其容易遭人伏擊,在峽谷之內,可以說鋪滿了往來西域至中原的商旅的屍骨,商旅皆談之色變。

    可是這又是繞不開的必經之路。

    所以,商旅在經過死亡峽谷時,一般都選在白天成群結隊的經過。

    杜一刀並不怕小股馬匪的襲擊,但如果馬家軍前來襲擊,死亡峽谷就極可能成為他們的葬身之所!所以,杜一刀決定在附近找一處易守難攻之處先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後再往前進發不遲,畢竟是國共合作時期,光天化日之下馬家軍想必也有顧忌。

    杜一刀的命令迅速傳達了下去,車隊的人雖然不高興卻也只能服從,很快,車隊便駛到公路一側的一處高地下面壁駐泊。

    騎兵營則在高地上結營,並構築起簡易工事,這些簡易工事用來阻止普通馬匪是綽綽有餘,但是如果遇到了馬家軍,那就沒什麼作用了,但既便如此,騎兵營的官兵們也仍舊一絲不苟的在那裡構築簡易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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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一刀剛才並沒有看花眼,他們確實被盯上了。

    而且,盯上杜一刀他們的不是別人,就是青馬!

    所謂青馬,就是指青海省的馬家軍,與之相對應的是寧馬,相比寧馬,青馬的作風更加的凶殘野蠻,戰鬥力也更強!

    此時此刻,馬繼援率領的一個騎兵團就埋伏在死亡峽谷內。

    馬繼援半個月前離開西寧,首先率部到達武威,然後以剿除匪患、保護過往商旅的名義一路往西走。

    一路向西,卻始終沒遇到運輸**物資的車隊。

    既便如此,馬繼援也是絲毫不擔心,因為河西走廊很狹窄,可以說是新疆到延安的必經之路,運輸**物資的車隊要想去延安,就必須從河西走廊過,所以,馬繼援一點不擔心**的物資會從別的道悄悄溜走。

    不過,讓馬繼援意外的是,一直往西走了**天,已經到了玉門關了,還是沒發現運輸物資的車隊,馬繼援這才開始有些擔心,不過他擔心的並不是車隊會繞道,而是擔心車隊在半路上被小股馬匪給打劫了。

    所在,在過了玉門關之後,馬繼援就命令騎兵團主力在死亡峽谷內駐紮,然後派出了偵察騎兵,一路搜尋車隊行蹤。

    這會,馬繼援正在死亡峽谷內發火呢。

    馬繼緩用馬鞭將警衛員抽得滿臉是血,原因只是那個警衛烤的羊腿稍微有些焦,結果就惹得馬大少雷霆大怒,把他抽了個半死!

    “狗東西,你是想噎死本少爺還是怎麼著?”馬繼援一邊抽,一邊罵道,“居然把烤得半熟的羊腿給本少爺吃?找死!”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2
第1026章 少年惡魔

    馬繼援不僅繼承了爺爺馬麒的一身高深莫測的武術,更繼承了他老子馬步芳的凶殘以及嗜血,稍有不如意,便動輒打下手底下的警衛以及士兵,要不是派出去的偵察騎兵及時趕了回來,這個警衛真可能讓馬繼援活活抽死。

    馬繼援打得正凶,身後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回頭一看,只見一騎快馬已經風馳電擎般過來。

    “大少爺!”那騎快馬風馳電擎般衝到馬繼援的面前,然後一勒馬韁,胯下坐騎頓時人立而起,一連兩個急旋才堪堪止住往前衝勢,然後報告說,“發發發現了,小人發現了共產黨車隊行蹤了,就在離這三十里外的二道溝。”

    “找到了?”馬繼援聞言頓時便精神一振,“沒看錯?”

    馬繼援之所以脾氣不好,是因為遲遲沒有發現共產黨的車隊給急的,現在終於發現了共產黨的車隊,他就不急了,脾氣也就變好了。

    “錯不了!”偵察騎兵滾鞍下馬,大聲說,“小人看的真真的!”

    “他娘的,可算是把你給等到了!”馬繼援獰笑一聲,又問道,“馬六,知不知道共產黨的車隊為什麼晚了這些天?”

    馬個叫馬六的偵察兵回答說:“大少爺,因為車隊有騎兵隨行,所以就慢了,比咱們預期的晚了整整十天還不止,娘的。”

    “有騎兵?”馬繼援聞言便臉色一沉。

    這卻是個新情況,原本以為只有車隊,打劫起來就十分輕鬆,可是現在有中共的騎兵部隊隨行保護,那就有些棘手了,不過馬繼援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說到騎兵,放眼整個西北乃至整個中國,還有比他們馬家軍更厲害的騎兵嗎?

    當下馬繼援又問:“馬六,中共大概有多少騎兵?”

    “也就兩百來騎。”馬六回答道,“而且還是咱們的老熟人。”

    “老熟人?”馬繼援獰笑著說道,“你是說,中共西路軍的騎兵師殘部?”

    “就是他們。”馬六嘿嘿一笑,也獰聲說道,“我還看到了杜一刀那傢伙。”

    “杜一刀麼?”馬繼援獰笑說,“三年前讓他僥倖撿回一條命,不過這次,卻不可能再有這樣的好運了,嘿,從時間上看,他們進入死亡峽谷時天色剛好擦黑,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加上又是在夜間,正好方便我們動手。”

    說到這停頓了下,馬繼援又扭頭遙望著西方的斜陽,獰笑著說道:“杜一刀,這死亡峽谷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馬六小聲說:“大少爺,他們沒有再往前走了。”

    “你說什麼?”馬繼援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馬六,是不是你小子把屁股給露出來了,結果讓共產黨的探馬給發現了?”

    “大少爺,沒有的事。”馬六矢口否認道,“小人的手腳乾淨著呢。”

    “行,這事回頭再說。”馬繼援悶哼一聲,接著說道,“不管你小子有沒有露餡,共產黨的車隊縮在二道溝不往前走卻是不爭的事實,原本我們在死亡峽谷多等幾天也沒事,反正共產黨的車隊又飛不過去,但是……”

    停頓了下,馬繼援又接著說道:“但是我爹送來消息,說是馬鴻逵他們很可能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並且派了騎兵前來河西,所以要是再拖延下去,搞不好就會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只能夠去二道溝找他們了。”

    馬六連忙諂媚的說道:“大少爺英明。”

    “你個狗東西,就會拍本少爺的馬屁,別以為這樣本少爺就會饒過你。”馬繼援嘴上雖不依不撓,語氣卻是軟多了,旋即又喝道,“傳我命令,全團開拔去二道溝,爭取上半夜之前把活幹了,然後趁下半夜太陽還沒出來趕緊回家。”

    “好嘞。”馬六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傳令去了。

    片刻後,死亡峽谷兩側的亂石林中便騰起滾滾煙塵,然後一撥撥“馬匪”便從亂石林中洶湧而出,最後匯聚成一股騎兵的汪洋,向著前方二道溝方向席捲而去,而此時的馬繼援也已經換成了一襲馬匪的裝扮,策馬飛馳在隊伍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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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道溝,獨立騎兵營臨時駐地。

    部隊已經安營紮寨完畢了,簡易的防禦工事也已經搭建起來,可是杜一刀卻還是感到有些不放心,沒辦法,馬家軍留在杜一刀心裡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杜一刀至今都無法忘記他們老騎兵師跟馬家軍騎兵交手的場面。

    尤其是馬家軍的那個少年惡魔,留給杜一刀的印象尤其深刻。

    在當時,那少年惡魔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卻是個真正的惡魔。

    安家窪子那一戰,那個少年惡魔只率領一百多馬家軍騎兵與他們騎兵師的五百多騎兵對沖,杜一刀原本以為他們騎兵師可以砍瓜切菜般消滅馬家軍騎兵,可是對沖的結果卻讓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是一次對沖,他們騎兵師就倒下了一百多身經百戰的老騎兵,而對面的馬家軍卻僅僅只陣亡了十餘騎,尤其令杜一刀無法相信的是,連他們的騎兵師長,那個曾經在騎術交鋒中將他擊敗,並且手把手教他騎術及刀法的師長,那個他曾經以為騎術無雙的男人,居然也倒在了那少年惡魔的刀下!

    再然後就是二次對沖,二次對衝過後,騎兵師就只剩下了兩百餘騎,杜一刀也在與那個少年惡魔的交鋒中負傷,少年惡魔在他的臉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幾乎將他的鼻樑骨整個切斷,就只差一點,杜一刀就完蛋了。

    再然後,就是逃亡逃亡再逃亡,無盡的逃亡。

    在費盡無數艱辛之後,杜一刀才終於帶著騎兵師最後剩下的百餘騎逃到了新疆,才終於為老騎兵師留住了火種,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對於馬家軍和那個少年惡魔的記憶,卻非但沒有模糊,反而變得更加的清晰。

    這種深刻的記憶,主導了杜一刀的反應。

    巡視完高地正面,杜一刀又把一連長何二狗叫到了面前。

    杜一刀說道:“二狗,剛才來的路上我好像看到三道溝附近有十幾株枯死的胡楊,你帶人去拉過來,加固一下高地的正面。”

    何二狗說道:“營長,不用了吧,我看陣地已經挺堅固了。”

    到現在為止,騎兵營已經在高地正面的緩坡上挖出三道拒馬坑,還在每兩道拒馬坑中間堆砌了障礙物,憑藉這些防禦工事,對付普通馬匪已經是綽綽有餘,更何況,何二狗也絕不認為有馬匪敢不開眼來找他們麻煩。

    真當他們獨立騎兵營是吃素的不成?

    “你懂什麼。”杜一刀卻冷冷的說道,“讓你去你就去。”

    何二狗哦了一聲,點起十幾個騎兵怏怏不樂的往回去了。

    何二狗卻不知道,正是杜一刀的這個命令救了他和騎兵一連的十幾個騎兵的命,同時也為西路軍的老騎兵師留下了騎兵的種子。

    目送何二狗帶著十數騎離開,杜一刀繼續巡視了一陣就回到了高地準備休息一會,可是人才剛剛坐下,便感覺到腳底下的地面似乎在微微的顫動,身為一名身經百戰的老兵,杜一刀的經驗是相當豐富的,從地面的顫動,他立刻就判斷出,正有大股騎兵在迅速接近,並且距離二道溝已經不遠了。

    當下杜一刀便跳起身,大吼道:“敵襲,準備戰鬥!”

    或躺或坐正在休息的騎兵營官兵聞言便紛紛爬起身。

    杜一刀卻早已經衝到了高地正面的緩坡前,不停的扯開嗓子大吼:“重機槍,快把該死的重機槍給老子架起來!”

    “機槍,這裡再來挺機槍!”

    “炮呢,把迫擊炮架起來!”

    “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守住這裡!”

    “柱子,你槍法好,你去那邊制高點!”

    “二連,戰馬上鞍,隨時準備反突擊!”

    “三連,你們守住高地的北西南三個方向,防止騎術好的馬匪從這三個方向包抄我們身後,快去!”

    伴隨著杜一刀的喝斥聲,以及命令聲,騎兵營的兩百多官兵立刻忙亂了起來。

    杜一刀再定睛往東看時,便看到東方漆黑的夜空下已經出現一點微弱的火光,這點火光一開始還只有很小的一點,但是還不到幾秒鐘,便迅速擴大成了一大團,然後又分裂成了無數的光點,並且開如向著兩翼急速的延伸開來。

    火光中,已經可以隱隱的看清馬匪的身影了。

    杜一刀的臉色便立刻陰沉下來,只看這些戰馬奔跑的英姿,杜一刀就可以斷定是最優等的河曲馬,所以這根本不是馬匪,馬匪大多都是附近的遊牧民,遊牧民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優等軍馬,所以這只能是馬家軍!

    馬家軍!杜一刀從牙縫裡邊崩出三個字,眼睛一下就紅了,倏忽之間,杜一刀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安家窪子,耳畔彷彿又響起了老師長臨死之前的仰天咆哮:杜一刀,一定要把老子的騎兵師給帶出去,要不然老子就是做鬼子都不會放過你。

    時光荏苒,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PS:這兩天參加年會,只有兩更。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2
第1027章 騎兵對沖

    片刻之後,馬家軍便到了騎兵營駐防的高地下。

    借助火光,馬繼援可以隱約看到高地上影影幢幢的人影,耳畔也可以聽到隱約的馬嘶人沸聲,既便是隔著數千米遠,馬繼援也仍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高地上,那些中共騎兵的緊張情緒,緊張?你們是該緊張!

    距離高地還剩不到千米時,馬繼援輕輕喝住了胯下坐騎。

    “籲。”隨著馬繼援的輕喝聲,他胯下那匹通體毛色火紅的駿馬便緩緩收住馬步,直到最終停在原地,隨著馬繼援的減速停下,身後跟進的五百餘騎也紛紛跟著減速,並且緩緩的向著兩翼展開,最終拉開數百米的正面,靜止在荒原上不動了。

    幾乎同時,高地上的騎兵營官兵也停止了喊叫,並且屏住了呼吸。

    整個世界,頃刻之間由極度的喧囂變為極度的寂靜,除了戰馬偶爾發出的響鼻聲,天地之間再也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這一刻,甚至連時間彷彿都停頓凝固了,冰冷的荒原,對峙的騎兵,冰冷的肅殺氣息開始無盡漫延。

    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悠然響起一陣金屬的輕鳴聲。

    “錚……”金屬磨擦的轟鳴聲中,馬繼援緩緩抽出馬刀,斜舉長空,那一抹鋒利的刀刃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出炫目的寒輝。

    下一霎那,身後五百馬家軍騎兵也紛紛跟著抽出了馬刀。

    勒馬回頭,馬繼援的目光落在了前排騎兵身上,朗聲說:“三年多前,在安家窪子,有一百多中共騎兵從我們警衛大隊的手掌心溜增了,這三年多來,本少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件事,因為這是我們警衛大隊自成軍以來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恥辱!”

    寒風似刀,只有不時響起的戰馬響鼻,與馬繼援的聲音交相輝映。

    停頓了下,馬繼援又扯開嗓子大吼道:“恥辱,這是我們整個馬家軍的恥辱!我原本還以為,此生都很可能洗刷不掉這個恥辱了,好在真主安拉護佑,又把當年從我們手掌心溜走的中共騎兵送回到了我們面前,就在這裡,就是他們!”

    隨著話聲,馬繼援高舉著的馬刀落下,遙指前方的高地。

    下一霎那,身後隊列而立的五百多馬家軍騎兵便立刻嚎叫了起來。

    片刻之後,隨著馬繼援手中的馬刀向前用力一引,身後列隊的五百騎兵便立刻開始匯聚成前後五道整齊的騎兵橫陣,就像是五道銅牆鐵壁般,向著獨立騎兵營駐守的高地碾壓了過來,片刻後,就開始了衝刺。

    不過,馬家軍並沒有直愣愣的從高地的正面衝鋒,馬繼援雖然年方十八,卻已經是從軍十年的老兵,他從八歲起便跟著爺爺馬麒開始在軍中歷練,在馬麒病死之後,又跟著馬步芳當騎兵參謀,學了一身本事。

    只是一眼,馬繼援便發現了騎兵營的陣地的弱點,那就是側翼以及身後。

    距離高地還有五百多米時,馬家軍的騎兵狂潮便突然從中間裂開,然後繞著高地的兩翼斜切了過去。

    看到馬家軍的騎兵這麼做,杜一刀就知道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選擇的這處高地雖然易守難攻,只要用重機槍守住正面的緩坡,再用少量騎兵守住另外的三面,馬家軍除非調一個團的步兵過來,否則絕不可能構成威脅。

    但是,杜一刀卻是忽略了,這處高地的面積太過狹窄。

    火攻!如果馬家軍用火攻,他們騎兵營的麻煩就大了!

    然而,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杜一刀剛想到馬家軍有可能採用火攻,便看到馬家軍的騎兵在繞過高地正面之後,便從兩翼迅速向高地接近,然後藉著戰馬高速衝鋒的強大慣性沖上了高地的半腰,然後將手裡所持的火把奮力扔上來。

    馬家軍的這些火把都是用浸了羊油的氈布繞卷而成的,持續燃燒性極佳,轉眼間數百枝火把便被扔上高地,而高地上卻堆積了大量的馬料、裝具,以及騎兵的行裝,這些卻都是易燃物品,不到片刻,火勢便漫延了開來。

    騎兵營的將士立刻顧不上阻擊馬家軍,轉而開始救火。

    不過,杜一刀很快放棄了救火的打算,因為火勢漫延得太快,沒法救了。

    事情到了這份上,杜一刀和騎兵營的將士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拼了!

    “騎兵營,全體都有,上馬!”伴隨著杜一刀淒厲的長嚎聲,騎兵營的兩百多官兵紛紛翻身下馬,然後順著緩坡湧下來。

    (分割線)

    高地之下,馬家軍的五百騎兵已經風捲殘雲般湧過去,然後在後方再次合流,形成一個巨大的橫陣,在繼續往前衝出將近一千米之後才勒馬止步,然後回轉,再一次結成嚴整的騎兵橫陣,一排排雪亮的馬刀再次舉起空中。

    馬繼援跨騎毛色火紅的駿馬,依然矗立在隊列的最前方。

    抬頭看時,只見前方高地上的中共騎兵已經潮水般下來,馬繼援的嘴角便立刻綻起一抹猙獰的笑意,真是一群蠢貨啊,現在終於肯正面交鋒了嗎?那麼現在,就讓你們這些****再次見識下我們馬家軍的兵鋒吧!

    三年之前,你們不是我們馬家軍的對手。

    三年之後,你們更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騎兵團,全都有……”伴隨著馬繼援嘹喨的號子聲,身後的五百多騎兵便追隨馬繼援的身後,紛紛策動戰馬向前。

    很快,五百多騎兵便開始小跑,如牆而進。

    前方,獨立騎兵營的兩百多官兵也已經結成了嚴整的騎兵橫陣,同樣也是一百騎兵形成的正寬,不過前後只有兩排橫陣,從正面看,騎兵營的氣勢並不比馬家軍弱上多少,但是從側面後,獨立營的騎兵陣形就顯得單薄多了。

    看到馬家軍的騎兵如牆般推進,杜一刀的臉色便立刻為之一沉。

    這三年來,杜一刀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所以平時對騎兵營的訓練極其嚴格,他原本還以為,當他們再次面對馬家軍,就算氣勢上仍然不如,只怕也不會輸太多,可是,當今天真的對上了,杜一刀才發現他想得太簡單了。

    馬家軍的強悍並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不過,既便如此,既便是明知道不是對手,杜一刀也是無所畏懼!

    “騎兵營,全體都有……”深吸了一口氣,杜一刀也揚起了馬刀。

    隨著杜一刀手中的馬刀的揚起,身後列隊的兩百多官兵也紛紛催動戰馬,開始不疾不徐的向前推進,先是小跑,然後逐漸變成了快跑,到最後又變成了衝刺!轉眼之間,相對而進的兩支騎兵便已經開始了極速衝刺,並且……相距已經不足百米!

    視野之中,黑壓壓的馬家軍騎兵,幾乎是像颶浪一般猛撞過來,杜一刀的臉龐瞬間就因為充血而變得赤紅,左手控緊了馬韁,右手將原本高高擎起的馬刀壓了下來,嘴裡也下意識的發出毫無意義的咆哮:“殺啊!”

    發出無意義的咆哮的,遠不止杜一刀!

    “殺殺殺……”無論是中共騎兵,還是馬家軍騎後,全都無意義的咆哮著,然後將高擎的馬刀壓下,平著向對面的敵人切過去,或者刺過去,在如此高速的對沖之中,根本不需要也沒有時間做出劈殺動作。

    霎那之間,兩股騎兵颶浪便已經迎面相撞。

    下一霎那,兩軍陣前便立刻人仰馬翻,至少有二三十騎在猛烈的撞擊中倒地,然後迅即被後續跟進的友軍或者敵軍騎兵踐踏成了肉泥!不過,更多的騎兵卻倒在了敵人的鋒利的馬刀下,僅僅只是一次對沖,騎兵營便折損過半!

    馬家軍也沒有好到哪去,現場至少留下了一百餘騎!

    “籲……”一直衝出去足有一千多米,馬繼援才輕輕喝住胯下駿馬,再回轉,身後跟進的騎兵便也紛紛跟著減速,再跟著回轉,再重新結成整齊的橫陣,只是,之前的五排騎兵橫陣已經只剩四排,最後一排人員還不齊。

    而且,不少騎兵身上帶著不同的傷勢。

    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騎兵,馬繼援的表情變得越發猙獰。

    行啊,三年多時間不見,這群懦夫的戰鬥力見長了啊?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本少爺且沒功夫陪你們玩了!

    對面,杜一刀的心情卻是一片寒涼,努力了三年時間,終究還是不如人家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既便明知是死,他們也是無所畏懼,從老騎兵師出來的,都是響噹噹的七尺男兒漢,當年要不是因為師長命令他率領殘部突圍,他才不會忍辱負重,穿越大漠戈壁、遠走新疆。

    今天,杜一刀卻要用手中的鋼刀以及馬家軍的項上人頭,祭奠師長和所有死難弟兄的英靈,還有,要向世人證明他杜一刀以及老騎兵師的弟兄絕對不是什麼懦夫,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懦夫,他們是真正原勇士!

    深吸了一口氣,杜一刀再次揚起馬刀。

    杜一刀的身後,百餘騎兵也紛紛揚刀。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1
第1028章 出事了

    三個小時後,何二狗帶著十幾騎從三道溝回來。

    然而,當何二狗他們回到二道溝,卻發現高地上的營地已經被燒成灰燼,原本停泊在高地下的幾十輛卡車也已經不知去向。

    連同卡車一起消失的,還有騎兵營的所有弟兄。

    何二狗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面露駭然之色。

    這是怎麼了?遭到馬匪襲擊了?可是在這河西,有什麼馬匪能夠威脅到他們騎兵營的安全?就算是附近的那些個少數民族寨子傾巢出動,也不可能是騎兵營的對手,他們可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又豈是馬匪能比?

    難道騎兵營的弟兄是追擊馬匪去了?

    可這也不應該啊,真要是追擊去了,至少也應該留下幾個看守營地的吧?還有滿載物資的大卡車車隊,追擊馬匪帶車隊幹嗎?

    何二狗滿頭霧水,心裡邊卻浮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然後,很快,何二狗的預感就被殘酷的現實所證明了。

    “連長在那,他們好像在那邊!”一個騎兵忽然大叫起來。

    何二狗霍然回頭,只見連裡視力最好的騎兵鐵蛋,正拿手遙指著高地背後的荒原,何二狗用盡目力看過去,也只看到高地背後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他的鼻子,卻分明從乾燥的空氣中嗅到一絲血腥味,沒錯,是血腥味!

    幾乎是一霎那間,何二狗就知道出事了!

    “走!”何二狗當即抽出馬刀,斬斷綁在馬尾上的胡楊木,然後催動戰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高地的背後,不過幾分鐘,何二狗便帶著十數騎趕到那片高地的背後,再然後,一副地獄似的畫面便呈現在他們面前。

    呈現在何二狗他們面前的是一副屍相枕籍、血流成河的畫面!

    有馬匪的人馬屍體,不過更多的卻是他們騎兵營將士的遺體。

    何二狗舉著火把照過去,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臉,而且無一例外,這些弟兄的眼睛全都瞪大著,裡邊充滿了不甘!

    “鐵鎖?”

    “柱子?”

    “買買提?”

    “哈提布?”

    “阿布杜熱西提?”

    何二狗一個個的叫過去,卻沒一個人回應。

    然而,何二狗便從屍體堆中找到了杜一刀。

    “營長!”何二狗立刻滾鞍下馬,跪倒在杜一刀面前。

    杜一刀臉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傷疤,與之前的老傷疤形成了一個十字,不過真正的致命傷卻不是臉上這道疤,而是腹部的傷口,杜一刀的腹部被馬匪劃開了一個大豁口,雖然用手死命捂著,卻仍有腸子從指縫裡漏出來。

    不過,杜一刀並沒有死,至少還沒有嚥氣。

    然而,何二狗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之色,因為杜一刀雖然還沒死,但是也絕不可能再救活了,就算現在就把他送到迪化的醫院裡去,活下來的機會也極渺茫,何況現在還是在渺無人煙的戈壁灘上。

    杜一刀聽到了腳步聲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何二狗跪在面前,杜一刀便立刻鬆開了捂著腹部豁口的雙手,任由自己的腸子和內臟從豁口汩汩溢出,然後用沾滿血跡的雙手死死揪住何二狗的衣襟,兩眼圓睜一字一頓的說道:“二狗,馬家軍,是馬家軍干的!”

    “嗯!”何二狗帶著哭腔重重點頭說,“馬家軍!”

    聽到這話,杜一刀的神情微微的一鬆,不過揪著何二狗衣襟的雙手卻仍未放下,似乎還有什麼要緊的話想要跟何二狗說,只是他的喉嚨裡卻已經發不出聲音,只有喉嚨深處發出咕咕的出氣聲,人也到了彌留之際。

    何二狗便流著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營長你放心,我不會現在就去找馬家軍,我會帶著鐵蛋他們回延安去,留住老騎兵師的種子,等將來有一天,我們還會重整騎兵師,然後把狗曰的馬家軍給滅了!我滅了他!”

    杜一刀輕嘆了一聲,終於嚥下最後一口氣,只是兩隻眼睛卻依然睜大著,何二狗又伸手輕輕撫過杜一刀臉龐,杜一刀圓睜的怒目便也閉上了,原本猙獰的表情也鬆弛下來,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微笑意。

    挑了三年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

    何二狗慢慢站起身,卻感到肩上的擔子猶如千鈞重,回頭,便看到鐵蛋等十幾個騎兵全都滿臉悲憤的看著他。

    “連長,我們找馬家軍報仇去!”

    “對,咱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沒錯,跟狗曰的馬家軍拼了!”

    鐵蛋等十幾個騎兵立刻鼓噪起來。

    “拼?拿什麼拼?現在去找馬家軍,純粹就是送死!到時候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把整個騎兵營全都葬送掉!師長、營長還有所有死難的弟兄們,還都指著咱們報仇呢!”何二狗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然後翻身上馬說:“走,我們去延安!”

    鐵蛋等十幾個騎兵也紛紛翻身上馬,然後跟著何二狗轉道向北,一路深入大漠,之前有車隊需要保護,他們只能沿著公路走,可現在車隊已經被劫走了,他們就沒必要再沿著公路行軍,完全可以從河西走廊之外過去,這樣更安全。

    離了二道溝,何二狗等十數騎直接就遁入了大漠,得以成功躲過了馬家軍耳目,一路風餐露宿不惜馬力趕路,三天之內就走了一千多里路,終於在第四天進入陝甘寧邊區,當他們在邊界上遇到八路軍的巡邏隊時,便再也堅持不住,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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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梅山,青牛嶺主峰。

    徐銳回頭看著地瓜,問道:“地瓜,準備好沒有?”

    地瓜搖搖頭,弱弱的問道:“沒有,我能不飛嗎?”

    “不飛恐怕是不行的。”徐銳笑道,“但是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或者按照我說的技術要領跳下去,或者我把你扔下去,你自己選吧。”

    “那我還是自己跳吧。”地瓜猛一咬牙,閉上眼睛就縱身往下跳。

    徐銳緊跟著地瓜縱身跳下去,一邊大吼道:“地瓜,記著我說的要領!保持平衡,不要讓身體翻轉,對,就這樣!很好!”

    “把手拿開,不要總想著傘包,不要總想著跳傘!”

    “保持平衡,把手腳儘量張開,對,你做的很好,地瓜,你飛起來了!”

    不用徐銳說,地瓜自己也已經感覺到,他確實飛起來了,像鳥一樣在空中飛翔,這種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簡直就是妙不可言!在成功克服了恐懼心理之後,地瓜就開始享受飛行,直到最終安全降落在一片平坦的草地。

    直到落地後,地瓜才終於感覺到害怕,顫抖著對徐銳說:“司令員,我還是不學翼裝飛行了,太危險了,這萬一要是遇到強氣流,或者翼裝破裂了,或者飛行途中撞樹或者懸崖什麼的,豈不完了?所以我還是不學這個了。”

    “不想學了?”徐銳笑著問道,“這就放棄了?”

    “嗯,放棄。”地瓜很乾脆的說,“除了翼裝飛行,你還有沒有別的更快更厲害的逃命手段?”

    在對地瓜進行了半個多月地獄式的體魄鍛鍊之後,徐銳開始教地瓜習武,同時也開始了特戰技能訓練,為了調動地瓜積極性,徐銳讓地瓜自己選一門最想學的技能,結果這臭小子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保命的技能。

    於是徐銳便開始教地瓜翼裝飛行。

    其實徐銳早知道地瓜全打退膛鼓,像翼裝飛行這種危險極大的特戰技能,以地瓜的性格是肯定不喜的,但徐銳還是嚴格按照教程對地瓜進行訓練,他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引出後面的輕功教學而已。

    徐銳笑著說:“有啊,確定想學?”

    “想。”地瓜點頭說,“確定想學。”

    停頓了一下,地瓜又說道:“而且這次保證不放棄了。”

    “這可是你說的。”徐銳嘿然說,“這次選了之後,可不能再後悔了。”

    “不後悔。”地瓜很肯定的說道,“這次無論司令員你教什麼,我就學什麼。”

    “好,那這次我教你輕功。”徐銳說道。

    “輕功?”地瓜喜不自禁的說道,“飛簷走壁的輕功?”

    “飛簷走壁,那恐怕是你想多了。”徐銳搖搖頭,又說,“不過,練好了輕功,可以使你跑得比時小遷還快,跳的也比他高,更為關鍵的是,既便是從十幾米高處跳下來,你也可以做到毫髮無損,這個還是能做到的。”

    地瓜連連點頭說:“學學學,我學。”

    徐銳微微的一笑,正要接著說話時,身後忽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急回頭看時,便看到王滬生鐵青著臉快步過來,地瓜便趕緊挺身立正,敬禮,然後又招呼了一聲政委。

    王滬生卻理都沒有理地瓜,沉聲說:“老徐,出大事了!”

    徐銳聞言心頭一沉,問道:“老王你不要急,慢慢的說,出什麼事了?”

    “那批物資!”王滬生喘了一口氣,接著說,“咱們用情報從蘇聯人那裡換回來的那批物資,讓馬步芳給劫了!”

    “你說什麼?”徐銳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馬步芳?”

    “對,就是馬步芳!”王滬生說道,“雖然動手的時候扮成了馬匪,可帶頭的卻是馬步芳的獨子馬繼援!這可是一頭凶殘的小狼崽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2
第1029章 擅自行動

    徐銳問道:“老王,情報可靠嗎?”

    “情報絕對可靠。”王滬生說道,“老徐,你可能不太清楚馬家軍跟我們**之間的恩怨,其實在三年前,我黨曾經組織西路軍征討河西走廊的馬家軍,不過最後失敗了,這個馬步芳是真的凶殘哪,足足殺了我們兩萬多的紅軍哪!”

    徐銳無聲的點頭,西路軍的事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王滬生接著說道:“這次負責押運物資的獨立騎兵營,就曾經參加過當年的西征,還曾經與馬繼援這個小狼崽子交過手,這個小狼崽子生的一副好皮囊,他就是化成灰,騎兵營的將士們也能把他認出來,就是他!”

    “看來這馬步芳膽子不小嘛?”徐銳冷冷的道,“以前的舊賬還沒跟他算呢,他不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居然還敢劫我們**的物資,簡直就是壽星公吃砒霜,活膩了!

    王滬生說:“可惜西北太遠,我們拿他無可奈何。”

    “遠?”徐銳嘿嘿一笑,說,“距離從來就不是問題。”

    “你是說?”王滬生恍然道,“你是說出動狼牙大隊?”

    “對,有狼牙大隊就足夠了。”徐銳說道,“畢竟,跟我們黨為敵的只是馬步芳、馬步青還有馬繼援幾個首惡分子而已,廣大****以及馬家軍中的回族將士,僅僅只是受他們幾個愚弄罷了,只要殺了這幾個首惡,西北局勢也就穩定了。”

    王滬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遺憾的說:“可現在狼牙大隊正訓練呢,根本就去不了西北,怎麼辦?”

    徐銳搖頭說:“也不急於一時。”

    “行,那就姑且讓這幾個惡賊多活幾個月,等狼牙大隊訓練完,再去收拾他們。”王滬生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只不過,後續的軍用物資卻暫時不能運了,要不然肯定又會讓馬步芳這個龜孫子給劫了。”

    “不,物資得運。”徐銳搖頭說,“眼下小日本對我們黨的敵後根據地的物資封鎖是越來越緊了,現在不要說是引信、工業潤滑油、電機、水泵這樣的物資了,甚至就連棉花、糧食這樣的生活物資也開始禁運,如果蘇聯的物資過不來,要不了兩個月,鬼見愁工業區的所有工廠就基本得停工,那就麻煩大了。”

    王滬生輕輕頷首,因為徐銳說的全都是事實。

    然後,王滬生很快又說道:“可是老徐,不先解決馬步芳的問題,物資過不來啊。”

    “馬步芳不過是只跳樑小丑罷了,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蔣委員長這裡。”徐銳說道,“只要蔣委員長下令,保證我們物資的安全,則馬步芳不要說打劫後續的物資,就是這一回吃進去的物資,他也得給我們乖乖的吐出來。”

    “蔣委員長下令?”王滬生搖頭說,“可能嗎?”

    “要我說,可能。”徐銳嘿然說道,“蔣委員長會下這個命令的。”

    從徐銳的話語中,王滬生聽出了一絲異樣的氣息,當下臉色微變,沉聲問道:“老徐,你想要幹什麼?”

    “幹什麼?”徐銳嘿嘿笑道,“我打算求一下蔣委員長。”

    “求一下蔣委員長?”王滬生滿頭霧水的道,“求他什麼?”

    徐銳說道:“當然是求他老人家高抬貴手,放過我們的物資。”

    “你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你要是求他一下,蔣委員長就會答應放過我們的物資,那他就不是蔣委員長,而是大善人,嘶……”王滬生說到這忽然頓住了,然後陰沉著臉問,“不對,老徐你沒有跟我說實話!”

    “老王,你想多了,我真打算求蔣委員長來著。”徐銳嘿嘿一笑,旋即目露無比猙獰之色,又說道,“只不過呢,我的這個求人法,跟別人可能有些不一樣,蔣委員長接受起來可能也不會那麼愉快,不過對此我也愛莫能助。”

    王滬生明白了,徐銳這哪是求,分明是要逼宮!

    “你是要逼宮??!”王滬生沉聲說道,“老徐,你可別亂來啊!”

    王滬生是真的擔心徐銳會亂來,因為第一次******才剛過去,好不容易國共之間的局勢又緩和下來了,如果徐銳主動挑起摩擦,導致國共之間紛爭再起,這個就屬於非常嚴重的政治事件,到時不僅徐銳吃不了兜著走,他王滬生也要跟著吃掛落。

    “亂來?”徐銳擺了擺手,說,“不不不,我不會亂來,我怎麼會亂來呢?我只想幫助蔣委員長長點記性,僅此而已。”

    王滬生還想再勸說徐銳時,徐銳卻根本就不再理他了。

    徐銳當時就把徐野叫進來,讓徐野緊急通知三團、要塞團、警衛團、騎兵團、炮兵團及裝甲團的團長來司令部開會。

    大梅山軍分區的主力部隊,已經分成進攻、防禦兩類,其中的一團、二團、獨立團以及新編成的四團為防禦型部隊,分別駐守在外圍的四個縣,而剩下的三個步兵團以及裝甲第一團、騎兵團、炮兵團都是進攻型部隊,全都駐紮在梅縣。

    徐銳的命令下達後沒多久,何書崖、秋風、高楚、牛大壯以及梅九齡這五個團長便雄糾糾、氣昂昂的來到了司令部。

    見面之後,幾個團長互相之間就一通吹捧。

    “噯呀呀,小何團長,你們三團現在可是真不得了啊。”

    “哪裡哪裡,高團長,你們要塞團才是真厲害,上次演習把我們九營收拾慘了。”

    “老牛,聽說你們炮兵團又擴充了兩個步炮營?驢日的,我給你算算啊,你原本已經有了三個野炮營、一個山炮營、兩個迫擊炮營,現在再加上兩個步炮營,就是八個營,人家一個炮兵旅都沒有你闊氣,你這過的是,那可是師長的日子啊。”

    “你知道啥?司令員說了,這兩個步炮營就只是代管而已。”

    “對了,梅秀才,最近這陣你們裝甲第一團怎麼沒動靜了?”

    “是啊,九齡,我還讓參謀部弄了個合成作戰的訓練計畫,準備跟你們裝甲一團搞一次合成作戰,看樣子要泡湯了?”

    “合成作戰?我這的坦克已經全部趴窩了。”

    幾人正說間,外面忽然響起了一個宏亮的聲音:“司令員到!”

    正在熱烈交談的幾個團長便齊刷刷的挺身立正,又把目光齊刷刷的轉身了會議室的門口,然後就看到徐銳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走進來,在徐銳身後,緊跟著王滬生,王滬生也同樣緊繃著一張臉,似乎誰欠著他五百萬大洋似的。

    看到司令員和政委這個樣,五個團長頓時心頭一凜,出事了。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徐銳一進來就沉聲說道:“今天把你們幾個召集起來,只有一件事,有新的任務了!”

    五個團長聞言,面面相覷,卻又難掩神色間的興奮。

    天長縣之戰才剛打完,軍分區還有多餘物資麼?尤其火箭彈,上次天長縣之戰幾乎耗光了所有的火箭彈,這才幾天,兵工廠就又生產出來了?可是聽說,上次從美國購買的引信已經用完了,新的引信還沒有運到呢。

    就在幾個團長面面相覷時,王滬生走到徐銳身邊,沉聲說道:“我糾正一下,並沒有什麼作戰任務,你們現在可以回駐地了……”

    “王滬生!”然而話還沒完,就被徐銳強行打斷了。

    徐銳強行打斷了王滬生,沉聲說:“你別忘了,我才是司令員!”

    王滬生凜然噤聲,兩人搭檔這麼久,今天還是徐銳頭一次稱呼他為王滬生,可見老徐內心已經是非常生氣。

    徐銳又回頭對五人說道:“我給你們半天時間,傍晚六點部隊必須準時開拔,至於具體的作戰任務,到時候參謀部會另行下達,現在散會!”

    幾個團長趕緊啪的立正,然後目送徐銳揚長離去。

    徐銳離開了之後,幾個團長便鬆了口氣,正要竊竊私語時,卻忽然看到徐銳的身影又出現在會議室的門外,當下便又趕緊閉上嘴巴。

    徐銳掠了幾個團長一眼,目光最終停在梅九齡身上,說道:“九齡,這次你們裝甲第一團以及飛行連都要出動,至於燃油,立刻去後勤部領取,就說是我說的,讓肖部長把戰備用油都拿出來,連一滴油都不要剩下!”

    “是!”梅九齡啪的立正,神情振奮。

    娘的,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爽一次了!

    不過興奮之餘,梅九齡心頭卻也有些沉重,這是哪路小鬼子把司令員給惹急了,居然讓司令員氣成這樣?出動裝甲第一團也就罷了,居然連飛行連也要出動?這回咱們大梅山軍分區可真是傾巢而出了。

    徐銳說完就又走了,幾個團長又把目光轉向王滬生。

    王滬生揮了揮手說:“按司令員說的,趕緊準備去吧。”

    目送幾個團長離去,王滬生悠然說道:“老徐,別以為拉個驢臉,我就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想一個人把事全扛下?你想的倒挺美,這種事情,我能讓你來扛?需知我這個政委也不是擺設!”

    ps:參加年會去了,存稿一章沒有了,所以這兩天只有兩章,明天更新也會推遲。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3
第1030章 徐銳的決心

    幾個小時之後,冷鐵鋒得到消息從訓練營趕回司令部。

    徐銳這次並不打算通知冷鐵鋒,因為狼牙的強敵將至,徐銳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狼牙的訓練,但是王滬生在看過徐銳的作戰計畫之後,卻認為沒有狼牙的參與是不行的,所以偷偷派人通知了冷鐵鋒。

    “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冷鐵鋒走進來,徐銳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冷鐵鋒沒理會徐銳,而是自顧自走到桌前倒了杯熱水,一杯熱水落肚才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你要向大別山的第三十二集團軍實施全面攻擊,不得首先對第三十二集團軍的司令部實施斬首戰?可說到斬首戰,沒我們狼牙參與怎麼行?”

    “這次用不著你們。”徐銳說,“我把淘汰下來的偵察兵集合起來就足以完成任務,你現在就給我回訓練營去,你們狼牙大隊現在的任務就是訓練,一定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訓練成軍,以應付即將到來的強敵。”

    “老徐你放心,耽擱不了訓練。”冷鐵鋒卻一屁股坐到徐銳對面,又說,“正好第一階段的訓練已經結束,我正發愁怎麼搞階段測試呢,這可巧了,正好借助這次行動的機會,給這幫驕兵悍將來一次階段性的考核。”

    冷鐵鋒把話說到這份上,徐銳便也不再多說。

    因為徐銳明白,這次行動有狼牙跟沒有狼牙,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冷鐵鋒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老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徐銳悶哼一聲,冷然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那就別說了。”

    冷鐵鋒嘎一聲,險些被徐銳給噎死,不過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老徐,這次行動可不比上次,上次是三十二集團軍挑釁在先,我們屬於正當防衛,所以不怕把事情鬧大,可這次三十二集團軍並沒有惹咱們,惹咱們的是馬步芳那王八羔子。”

    徐銳緩緩抬頭,看向冷鐵鋒的目光瞬間變銳利:“是老王找你來當說客的?”

    “這還真不關政委的事。”冷鐵鋒搖搖頭,坦然的說道,“政委剛才見了我就只說了一句,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參與到這次行動。”

    徐銳的目光便緩和下來,點頭說道:“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冷鐵鋒說:“我的意思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招惹咱們的是馬步芳,那為什麼不直接找馬步芳算賬?正好馬步芳還跟我們黨有舊仇,就趁這個機會,新債老賬一起算,把青馬的根都給拔了,一來報仇雪恨,二來呢震懾宵小,豈不是好?”

    “老兵說的對,這個事,就該去找馬步芳!”冷鐵鋒話音剛落,王滬生也從作戰室的門外走了進來,又說,“三十二集團軍又沒惹咱們,而且我得說一句,李默堂上任之後,跟咱們之間可說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真的沒必要去招惹他們。”

    冷鐵鋒又說道:“老徐,你是不是擔心距離太過遙遠?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咱們不是有加運輸機麼?以道格拉斯三型運輸機的航程,足夠把我和狼牙大隊最精銳的三十名隊員送到西寧,然後再降落在延安機場。”

    王滬生點頭說:“就是,直接坐飛機去西北,老兵和狼牙明天就能夠降落在西寧,然後趁馬家軍缺乏防備,一個突襲就能把馬步芳的老巢給端了。”

    “然後呢?”徐銳問道,“端了馬步芳的老巢之後呢?”

    “之後?”王滬生說道,“之後當然是什麼事情都沒了,在領教了狼牙的厲害後,還有誰敢不開眼,再來招惹咱們?那麼從此之後,咱們的物資就可以安全的通過西北公路運送至延安,再從延安運輸到咱們大梅山。”

    “老王,你把問題想太簡單了。”徐銳搖了搖頭,說道,“只殺一個馬步芳,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就是把馬家軍都給滅了,也是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因為死一個馬步芳,還有馬步青呢,還有馬鴻逵,還有馬鴻賓呢,就算剿滅了青馬,也還有寧馬呢,就算再把寧馬也一併剿滅,陝西還盤踞著胡宗南的第一軍呢,你們還能把胡宗南也剿滅了?”

    王滬生便沉默了,憑藉狼牙的滲透,奇襲西寧端掉馬步芳的老巢並不困難,但是要想把整個青馬都給剿滅,那就絕無可能了,至於連寧馬、胡宗南第一軍也一併剿滅,那就更是天方夜譚了,何況就算真的有這個能力,也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真要這麼做了,小日本只怕做夢都能夠笑醒吧?

    “所以,殺馬步芳解決不了問題,蘇聯提供的物資還是到不了延安,更到不了咱們大梅山!”徐銳沉聲說道,“問題的根本還在於蔣委員長,只有把蔣委員長打服了,只有蔣委員長今後再不出幺蛾子了,這事才能算了。”

    頓了頓,徐銳又說:“當然,這絕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放過馬步芳這王八蛋,等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騰出手來再去收拾他不遲,到那個時候,不僅要這王八羔子把從我們這裡搶走的物資吐出,還要把三年前西路軍的血債也一併償還。”

    王滬生說:“打馬步芳我沒有意見,可是三十二集團軍……”

    “三十二集團軍難道就真的無辜嗎?”徐銳打斷了王滬生說,“別的不說,就只憑他們配合小鬼子對我們大梅山實行經濟封鎖這一條,李默堂在開會時,甚至公然喊出不讓一朵棉花、一粒大米進入咱們大梅山區,難道就無辜?”

    王滬生再一次沉默了,因為徐銳說的是事實。

    自從萬相雲遭到解職,自從李默堂擔任第三十二集團軍代司令之後,跟大梅山軍分區之間的軍事對峙是緩和了,但是對大梅山根據地的經濟封鎖卻反而加強了,李默堂也確實在大會上說過不讓一朵棉花、一粒大米進入大梅山的話。

    所以,嚴格的說起來,李默堂也並不是真的無辜。

    沉默了片刻之後,王滬生又弱弱的說道:“可是,老徐,這畢竟屬於是咱們主動製造事端、挑起摩擦,你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沒有?”

    聽到這話,冷鐵鋒的目光也立刻落到了徐銳身上。

    徐銳點頭,沉聲說道:“我有想過,真要是把國民政府的大別山邊區給打下來,真要是把李默堂的第三十二集團軍給一鍋燉了,這肯定屬於嚴重的政治事件,等事件平息,我這個司令員只怕也是當到頭了,搞不好還要槍斃。”

    “槍斃肯定是不至於。”王滬生說,“但撤職是肯定的。”

    徐銳說:“但就算是槍斃,我也要拿下大別山,把三十二集團軍給一鍋燉了,這次要是不能把國民軍打痛,蔣委員長就不會長記性,就算這次的事件平息了,再有下次,蔣委員長還是會再出幺蛾子!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得他疼入骨髓,讓他永遠忘不了這滋味,這樣等下次再有機關,蔣委員長才會懂得三思而後行。”

    “那行,老徐,我支持你!”王滬生說,“軍部那裡,我會去分說!”

    王滬生心中已經有了決定,這次的行動,無論最後產生什麼樣的政治後果,他都一力承擔,無論如何也要把老徐保住,大梅山軍分區離開了誰都行,沒有了他王滬生,換成李滬生楊滬生接著當政委,但是,唯獨離不了老徐!

    大梅山軍分區要是沒了徐銳,那就不再是大梅山軍分區了!

    徐銳知道王滬生心裡怎麼想,也沒有多說,現在考慮這些還有些早,但還是那話,就算是拼著司令員不當,就算被槍斃,這次也必須給蔣委員長一個痛入骨髓的教訓,不然,蔣委員長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出幺蛾子。

    因為,這一點已經在原來的那個時空印證。

    在原來那個時空,第一次****高潮平息後,沒過多久又出了第二次****高潮,甚至還發生了皖南事變,導致七千新四軍將士沒有死在小鬼子的槍口下,卻倒在了同胞槍口下,徐銳絕不允許這樣的歷史慘劇再發生!

    就算拼著命不要,也要阻止這類慘劇發生。

    深深的吸了口氣,徐銳大步走到了沙盤邊。

    摸擬沙盤邊,司令部的十幾個作戰參謀已經將三團、要塞團、警衛團、炮兵團以及裝甲第一團的最新進展標註上去,徐銳定睛看去,只見三團已經進入到霍邱縣,警衛團已經進入到舒縣,要塞團和裝甲團也已經進至肥西鎮。

    既便是行動最為遲緩的炮兵團,也已經進至肥東鎮。

    按目前進度,在明天天亮之前,各團基本可以進入指定區域。

    再抬起手腕看表,只見時針已經指向凌晨四點二十,再有一個半小時,天色就差不多亮了,當下徐銳又回頭對冷鐵鋒說:“老兵,集合部隊吧!”

    冷鐵鋒卻嘿然說:“部隊早就完成集結,就等你下令了。”

    “行,不愧是狼牙。”徐銳點頭,又說,“走,去機場!”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18:41
第1031章 空降天堂寨

    大梅山機場。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天色仍一片漆黑,機場內外卻是火把通明。

    平時一直深藏在機庫裡的九六式陸上轟炸機、九五式艦載戰鬥機已經被拉出來,不久前才剛剛到手的那架道格拉斯三型運輸機也已經停泊在了跑道上,而且,兩架大飛機和一架小飛機的引擎已經發動,螺旋槳高速旋轉,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飛行連連長宋國寧帶著飛行連的四名飛行員,早已經換上了飛行服,在跑道的一側排成了整齊的隊列。

    一起排隊的,還有機械維修排的官兵。

    昨天傍晚時,司令部突然間下來命令,讓飛行連準備好飛機,並且立刻去後勤部領燃油,宋國寧和機械維修排的排長張偉剛開始時還有些懵,什麼情況?平時訓練一滴燃油不肯給,這次怎麼突然間這麼大方?

    但過沒多久,兩人就都聽說了,要有大的行動了!

    聽說有行動,張偉還沒有什麼,反正他們機械維修排只是負責飛機檢修、保養,根本沒機會參與行動,但是飛行連長宋國寧卻高興壞了。

    自從當上飛行連長的那天起,宋國寧就無時無刻不在盼著這一天。

    今天,宋國寧終於把這一天給盼來了,他們飛行連終於要參戰了!

    所以,張偉看向宋國寧的目光裡,除了豔羨,還有一絲絲的嫉妒。

    “國寧,聽說你小子還要駕駛九五式艦載戰鬥機給運輸機以及轟炸機護航?這回你小子可是威風了。”張偉不無羨慕的說道,“恭喜你,即將要成為咱們軍分區第四個駕駛九五式艦載戰鬥機參戰的飛行員。”

    “什麼呀,是第二個好不好?”宋國寧說,“除了司令員,就連冷大隊長還有團長都沒有參戰過空戰。”

    張偉說道:“說你胖,你還真就喘上了?不過只是讓你小子駕機護個航而已,搞的好像真有機會遭遇鬼子戰鬥機,打一場空戰似的。”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宋國寧嘿然說,“你就是嫉妒了。”

    張偉哼哼兩聲,沒有再說話,因為宋國寧說對了,他就是嫉妒了。

    兩人說話之間,一隊身穿叢林迷彩的狼牙隊員已經跑步進了機場,緊跟著狼牙隊員進來的還有一輛邊三輪摩托。

    邊三輪摩托後進先到,嘎吱一聲停在宋國寧面前。

    徐銳從邊斗裡跳下來,宋國寧、張偉和兩人身後隊列的飛行員以及維修兵,便齊刷刷的挺身立正:“敬禮!”

    片刻後,冷鐵鋒便帶著五十名狼牙隊員上了飛機。

    九六式陸上轟炸機的體型雖然比道格拉斯三型運輸機還要大,但轟炸機的結構跟運輸機完全不同,只能勉強坐下二十名隊員。

    再然後,宋國寧登上了九五式艦載戰鬥機,飛行連的兩個機組也分別登上了九六式陸上轟炸機以及道格拉斯三型運輸機,張偉又帶著機械維修排的人員充當起了地勤,撤去三架飛機的輪阻,再先後引導著三架飛機滑行進入跑道,指揮升空。

    前後不到五分鐘,兩架大飛機便滿載著五十名狼牙呼嘯升空。

    緊接著,宋國寧也駕駛著僅有的那架九五式艦載戰鬥機升空,呼嘯著追向先行升空的九六式轟炸機以及道格拉斯轟炸機,擔負起護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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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堂寨,第三十二集團軍總部。

    因為在肥西事件之中遭到慘敗,不僅導致三十二集團軍的四個主力師慘遭全殲,而且還迫使蔣委員長屈辱的賠償了巨款,所以事件平息後,萬相雲就被解除職務,調回三戰區長官部當了個閒職高參。

    萬相雲雖然不爽,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一來這次的肥西事變,他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二來就算解職,萬相雲也是不擔心,大不了下次再花點錢去上下打點,過個一年半截等事件的影響淡化了,他很快又能夠復出。

    所以,萬相雲很愉快的去第三戰區長官部上任了。

    萬相雲被解職後,國民軍統帥部並沒有派來新的總司令人選,而是就地委任李默堂擔任代總司令,李默堂隱忍許久,終於是等來了他最想要的結果,儘管只是代總司令,並不是真的總司令,但對李默堂來說,卻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只不過,在真正當上總司令之後,李默堂才發現,這個位置並不是那麼好座的。

    首先手底下的三個軍長就對他有很強的牴觸心理,劉明荃和王西原就先不說了,既便是夏漢中這個黃埔一期的同學,也對他有了很深的怨念,這卻有些讓李默堂始料不及,所以現在李默堂的處境非常的難受。

    李默堂名義上是第三十二集團軍的總司令,但他真正能夠有效指揮的也就是集團軍司令部的一個警衛團,外加司令部的少數直屬部隊,除此之外的三個主力軍,包括夏漢中的第七十九軍在內,李默堂是一個都指揮不了。

    李默堂自然不甘心,但是短時間內也是無法可想。

    現在李默堂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警衛團擴充成警備旅,此外就是整肅大別山邊區的行政及治安狀況,但這些事情做起來也是千頭萬緒,而李默堂又是軍人出身,處理起來就異常的吃力,所以實際效果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加糟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萬相雲還在任時,給大別山邊區制定了稅率標準,現在萬相雲被解職了,李默堂上任了,李默堂覺得萬相雲制定的稅率高了,想要調低稅率,但是又擔心萬相雲留下的人陰奉陰違,所以只能換他自己的人。

    李默堂的本意是想換上自己信任的人,切實減輕大別山區百姓的負擔,但實際情況卻是,大別山區的老百姓的負擔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重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萬相雲的人早已經把將來十年的稅都收完了,現在換上了李默堂的人,就算稅率再輕,也是要重新計稅,相當於讓大別山區的老百姓再繳一次稅,負擔能不加重?

    所以,李默堂上任之後還沒幾個月,就把整個大別山區弄得是怨聲載道。

    當然,李默堂是個有能力也是有想法的,如果給他時間,未必治理不好,可惜他已經沒機會了,無辜也罷,罪有應得也好,反正李默堂已經被徐銳給選中了,而且,冷鐵鋒也已經率領五十名狼牙精銳飛臨天堂寨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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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別山上空,道格拉斯三型運輸機。

    冷鐵鋒扭頭,透過飛機舷窗往外看,只見東方天際已經躍出了一輪紅日,將萬道霞光灑落在雲海之上,映襯得朝霞如火在燒,煞是壯觀,閉目養神的狼牙紛紛醒轉,也將目光投向飛機舷窗之外,對著這瑰奇壯麗的景色指指點點。

    既便是狼牙,也從未看到過如此瑰麗的高空景觀。

    然而讓人感到有些煞風景的是,一個機組人員忽然從前面走過來,說道:“高大隊,前面就是天堂寨了!”

    “知道了。”冷鐵鋒點了點頭,然後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艙門邊。

    用力一拉,緊閉的艙門便打開,機艙裡的氣流便立刻透過艙門呼呼外洩,將機艙內的灰塵以及一些雜物吸將出去,一些沒有綁緊的編織物也在氣流吹蕩下呼呼飄蕩,機艙內的三十名狼牙隊員便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對於這裡的大多數狼牙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跳傘,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高空傘降技術還很不成熟,失敗率相當之高,失敗率高,也就意味著死亡率也高,也就是狼牙,因為極限鍛鍊的緣故,身體強度要遠遠勝過普通人,所以只要不是傘包未開,基本上不會有事,頂多就是受個傷,但要換成普通人,既便是傘包掛個樹枝什麼的,就足以醞成致命的事故。

    但,既便是狼牙大隊的強人,此刻也難免緊張。

    冷鐵鋒從艙門位置反著往機艙裡走,一邊走一邊挨個輕拍狼牙隊員的鋼盔,被拍到鋼盔的隊員便紛紛起身,最後檢查身上的傘包及綁帶,冷鐵鋒挨個拍完三十名隊員,又重新回到艙門,再打出手語,示意跳傘!

    時小遷站在排頭,探頭看了眼艙外。

    此時,從高空看,已經可以看到東方天際升起的紅日,及灑下的萬道霞光,但是地面上卻仍然是一片漆黑,從艙門口往下看,只見底下漆黑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時小遷就難免有些心虛、畏懼,這可是千米高空。

    這種高度,任你輕功再好,要是傘包打不開,那也是必死無疑!

    冷鐵鋒再次向時小遷打出手語,命令他跳傘,時小遷便一咬牙,一閉眼,然後懷抱著傘包從艙門跳了下去,人到了空中,時小遷卻反而不害怕了,反正都跳下來了,現在擔心是死是活已經毫無意義。

    這一鎮定下來,時小遷便立刻感受到了高空跳傘的樂趣。

    在空中轉個身,時小遷將身體改成面朝上方,旋即看到,與他同機的隊友已經跟下餃子似的,一個接一個從艙門處跳下來,時小遷甚至看到魯漢不是自己跳下來的,而是被冷鐵鋒一腳給踹下來的,哈,這個山東佬,原來膽子也沒多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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