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抗日之特戰兵王 作者:寂寞劍客 (連載中)

 
regn13 2018-6-7 22:23: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85 93362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4
第1502章 裕仁出現

    與此同時,在皇居御所,裕仁正在抓心撓肺的來回踱步。

    事情還得從三天前說起,三天前,裕仁正在御書房練字,猛聽得前苑傳來一陣巨大的喧囂聲,驚得裕仁毛筆都扔掉。

    聽到這巨大的喧囂聲浪,裕仁還道是皇居廣場出啥事了,因為處在二重橋外的前苑是對普通人開放的,所以前苑廣場也就是皇居廣場,每天都會有大量的人流聚集,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群體性的踩踏事件。

    當下裕仁趕緊讓侍衛去前苑廣場察看究竟。

    結果侍衛卻回來報告說,朝日新聞上報導的那個中條一刀流的中條秀一,居然在前苑廣場擺下了擂台,向整個東京劍道界發起了挑戰!裕仁一聽頓時下巴都驚掉了,這個叫中條秀一的傢伙還真是狂妄得可以,居然一人單挑整個東京劍道界?

    之後幾天,前苑廣場就從早到晚熱鬧非凡,跟趕集似的。

    裕仁也是心裡癢癢,想要微服去前苑廣場,現場觀摩中條秀一跟前來應戰的劍道高手之間的連番絕斗,卻遭到了宮內廳長官的無情拒絕,因為官房長官剛剛給宮內廳下了令,讓他們近段時間內,無條件的禁止天皇陛下離開皇居。

    所以,裕仁其實也夠可憐的,到了關鍵時候,連人身自由都沒有。

    剛剛,又有侍衛前來報告說,素有“劍道宗師”美譽的近藤勇五郎,已經來到了皇居廣場,看樣子馬上就要跟中條秀一之間上演一場驚天動地的劍道高手對決,裕仁便有些按捺不住,這樣的巔峰對決可是不多見,又怎麼能錯過?

    裕仁本人的劍道修為並不高,但卻很喜歡劍道。

    當下裕仁又對宮內廳長官阿部土說道:“阿部君,你就通融通融吧?”

    “陛下,恐怕不行!”阿部土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眼下是非常時期,畢竟徐銳和他手下的六名狼牙還沒有找到,誰知道他們有沒有隱藏在圍觀人群中?一旦天皇陛下你出現在廣場上,就很可能招致攻擊,所以不行!”

    裕仁賠著笑臉說道:“阿部君,朕身邊有那麼多的侍衛,此外還有高羽、高山等幾位老師暗中保護,就算徐銳真的來了,也威脅不了朕的安全。”

    阿部土卻搖搖頭說:“高羽大師他們雖然修為高深,卻也抵擋不了子彈!陛下你可不要忘了,徐銳和他手下的狼牙,可都是神槍手!”

    說來說去,阿部土就是不同意裕仁走出皇居。

    裕仁便怒了,大吼道:“八嘎,你們是要把朕當成一頭豬,圈養在皇居嗎?”

    這話說的可就誅心了,阿部土雖然一心為裕仁的安全著想,卻也承受不了這個,眼看裕仁是鐵了心要外出觀摩這場決鬥,阿部土便只好給首相官邸打了個電話,近衛文麿考慮再三最後還是同意了,但是只准許裕仁在二重橋上觀看。

    裕仁欣然同意,能爭取到這樣的結果就不錯了。

    當下裕仁便帶著一群御前侍衛直奔二重橋而來。

    ……

    皇居廣場之上。

    近藤勇五郎還在嘗試著,對徐銳進行勸阻教育。

    近藤勇五郎抱著臂說道:“年輕人,我們來一場賭約如何?”

    徐銳微微揚台,面無表情的看著近藤勇五郎,冷然道:“怎麼賭?”

    近藤勇五郎微微一笑說:“我們來一場切磋,我只守不攻,你如果能在三招之內把我摞倒在地,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該怎樣就還怎樣,但如果你不能在三招之內把我摞倒,那麼今後與人切磋比武,就必須改用竹刀!”

    徐銳目光一凝,沉聲說:“你是說,你只防禦不進攻?”

    “哈依。”近藤勇五郎微微頓首說,“我只防禦不進攻。”

    徐銳冷然說道:“這場賭約我應了,現在就比,還是改天另尋場地?”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這裡吧。”近藤勇五郎微微一笑,腦子裡卻回想起了他跟千葉武藏間的那次交手,事實上,他跟千葉武藏是交過手的,千葉武藏在晉陞劍道九段之後第一個發起挑戰的對象,就是近藤勇五郎。

    只不過,這次決鬥並不為外人所知。

    在那次決鬥之中,千葉武藏將劍道的攻擊發揮到極致,卻始終未能攻破近藤勇五郎密不透風的防禦,最後這場決鬥以平手收場,但其實是千葉武藏輸了,不過近藤勇五郎並沒有對外大肆宣揚,千葉武藏就更不會去宣揚。

    對於自己的劍術,近藤勇五郎是很有自信的。

    眼前的這個傢伙,劍道修為或許要比千葉武藏高那麼一點點,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殺了千葉武藏和千葉西次郎,更不可能單人獨劍挑了北辰一刀流,不過,最近他的劍道修為又有了明顯的突破,所以擋住中條秀一三回合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喲西,那就開始吧。”徐銳說完,從地上站起,然後緩緩拔出太刀。

    近藤勇五郎退後兩步,也將腰間的太刀拔了出來,刀尖遙遙指向徐銳。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看熱鬧的人群忽然騷動起來,然後紛紛向著徐銳身後的方向揮手歡呼起來,彷彿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看到這樣一幕,徐銳心頭頓時一動。

    好傢伙,該不會是裕仁小鬼子出現了吧?

    徐銳選擇的決鬥地點處在皇居廣場北側,背後就是二重橋。

    徐銳回頭看時,便看到原本空蕩蕩的二重橋上果然已經站滿了荷爾蒙槍實彈的衛兵,還有不少腰揣著太刀的侍衛,而這些鬼子,全都眾星拱月一般圍著一個矮子,那個矮子最多也就一米六零,身材很瘦削,不過眼神很銳利。

    只一眼,徐銳便把裕仁給認出來了,跟照片中幾乎一個樣!

    霎那間,徐銳的心情便熱切了起來,費了這麼多波折、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前來日本,可不就是為了殺這個小鬼子?現在這個小鬼子已經站在他的面前,兩人相距還不足五十米,不要說用槍了,就是用飛刀,都可能把他幹掉!

    不過這還得有個前提,那就是無人阻礙!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裕仁身邊圍滿了衛兵還有侍衛,尤其是那三個穿和服的老者,徐銳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立刻感受到了滿滿的同類氣息,很顯然,這三個和服老者都是跟阿部剛毅、千葉武藏一個級別的大高手!

    不僅如此,徐銳還發現裕仁身邊的侍衛站位很有講究,他們並沒有遮擋裕仁的視線,卻很好的護住了裕仁的四周,既便皇居廣場前方的那幾棟零星的建築物之中隱藏有狙擊手,射界也會被侍衛完全的遮擋,根本沒辦法完成對裕仁的鎖定。

    一霎那間,徐銳的心就冷靜了下來,徹底打消了暴起殺人的念頭,這時候暴起殺人,非但殺不了裕仁,反而只會搭上自己性命,既便開啟嗜血術,讓自己進入到狂化狀態之中,也未必能夠幹掉裕仁小鬼子。

    何況開啟嗜血術之後,他就必死無疑,這可是在日本!

    這種虧本的買賣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裕仁小鬼子的安保隊伍足夠的專業,要想殺他,看來還需要制定一個周密詳細的行動計畫。

    這個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年輕人,你分心了。”

    不用回頭,徐銳就知道說話的是天然理心流流主近藤勇五郎。

    當下徐銳便低喝一聲,然後揮舞著太刀衝向了近藤勇五郎,日本的劍道孜孜追求的是在被對手斬殺之前斬殺對手,所以追求的是劍術最為本真的內涵,演化到極致,所謂的招數統統都消失不見,只剩最簡單的五個動作:劈、砍、刺、撩、削!

    徐銳一個箭步就來到了近藤勇五郎面前,然後揮刀一記直刺!

    因為出刀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人類的視覺曝光跟不上,所以在圍觀人群的視野中,徐銳的太刀竟然化為了一道道,模糊的太刀殘影!隱隱約約間,甚至還能聽到利刃撕裂空氣時發出的嘶嘶尖嘯,只這一刀,便已經將刺的奧義發揮到極致!

    ……

    五十米外,裕仁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來,他的劍道修為不怎麼樣,眼力卻是不錯,他看出了這一刺的極致的速度,當下興奮的說道:“三位老師,中條秀一的這一記直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會心一擊了吧?”

    其中一個和服老者說:“的確是會心一擊。”

    兩人說話之間,徐銳的會心一擊已經刺中近藤勇五郎。

    接著就是叮的一聲響,生死關頭,近藤勇五郎的太刀正好擋在自己的胸前,擋開了徐銳的這一記直刺,下一霎那,徐銳的太刀滑向一側,近藤勇五郎也順勢一個滑步,滑到徐銳的右側,然後重新拉開距離。

    裕仁用力揮了下拳頭,興奮的說:“朕就知道,近藤老師一定能夠擋得住!”

    徐銳也是心下猛一凜,雖只一刀,卻足夠他獲得大量的信息,顯然,眼前這個近藤勇五郎是一個極其可怕的高手,其修為絕對不在阿部剛毅以及千葉武藏之下!如果不使詐或者不開啟嗜血術,要想解決他,絕非易事!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6
第1503章 劍道教習

    事實上,在北辰一刀流的真武館,徐銳之所以能夠在不開啟嗜血術的前提下殺了千葉武藏,完全是因為他利用了千葉武藏的大意,然後還使詐了!當時要不是千葉武藏大意,再加上又被徐銳用石灰濛了眼,最後鹿死誰手,真的很難預料。

    可現在,近藤勇五郎絕對不可能大意,使詐也很困難!

    不過這也激起了徐銳的好勝心,他想看看,在不開啟嗜血秘術、在不使用特種作戰技巧的前提之下,純比拚刀法,破鋒刀法是否能戰勝日本劍道?徐銳也不擔心使用破鋒刀法會被日本人識破,因為破鋒刀法的精髓跟劍道的精髓是一致的。

    “嘿呀!”徐銳再次低喝一聲,整個人驟然之間騰空而起,在空中連續兩個翻身,再驟然亮出太刀,照著近藤勇五郎惡狠狠的劈下來,這一次卻是劈!刺追求的是極致的快、極致的准,而劈追求的是極致的快,以及極致的猛!

    說白了,劈追求的是先聲奪人,使敵喪失正面抵抗的勇氣。

    饒是近藤勇五郎修為高深,卻也是不敢硬接徐銳的這一劈!

    當下近藤勇五郎猛一轉身,徐銳的太刀幾乎是貼著他的右肩切下,僅僅毫釐之差,這一刀便把他的右肩膀整個卸下來,饒是近藤勇五郎修為精深,也不免驚出一聲冷汗,他原以為中條秀一的修為跟千葉武藏差不多,現在看來,卻是錯了。

    這個中條秀一的劍道修為,絕對要超出千葉武藏一截!

    然而還沒完,徐銳一刀直劈先聲奪人之後,緊接著就是反手上撩,鋒利的太刀自下往上徑直奔著近藤勇五郎的襠部切過來,這一刀如果切個正著,立刻就是一個大開膛,近藤勇五郎除非金剛不壞,否則就必死無疑。

    近藤勇五郎在躲避徐銳剛才那一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徐銳接下來必然是撩。

    事實上,不要說近藤勇五郎了,就算是裕仁這個劍道修為僅只有二段的渣渣,也看出徐銳在一劈得手後,接著肯定就是撩。

    只不過,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躲開或者擋住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為破鋒刀法跟日本劍道的精髓是一樣的,追求的都是極致的快!

    電光石火間,徐銳的太刀便已經照著近藤勇五郎的襠部撩了上來,換成別人,絕對是不可能躲開這一刀,但是近藤勇五郎卻不愧是整個日本公認的劍道宗師,生死關頭,雙腳猛一蹬地再往後一跳,然後就是“噗”的一聲輕響。

    近藤勇五郎往後跳出了三步遠,然後穩住身形。

    徐銳也沒有繼續追擊,因為三個回合已經到了,瀟灑的收起太刀。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都凝滯住了,包括裕仁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近藤勇五郎的身上,全都急切的想要知道,近藤勇五郎有沒有中刀!

    從近藤勇五郎的身上,裕仁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當下裕仁問身後的和服老者道:“高羽老師,近藤大師有沒有中刀?”

    “近藤大師並未中刀。”被問到的和服老者搖了搖頭,又說道,“不過……”

    話音還沒落,近藤勇五郎身上的黑色和服忽然間從襠部噗的裂開,露出裡邊白色的兜襠褲,不過在白色兜襠褲上,並沒有發現紅色的血跡。

    四周圍觀的東京市民見狀,立刻哄堂大笑起來。

    裕仁小鬼子也是忍俊不禁,掩著嘴巴輕聲失笑。

    近藤勇五郎鬧了個大紅臉,趕緊扯過裂成兩爿的和服,掩住兜襠褲。

    徐銳收刀回鞘,向近藤勇五郎行了一個抱劍禮,說道:“近藤流主,你贏了,從今天開始,我將會改用竹刀與人決鬥。”

    三個回合過去,近藤勇五郎並沒有被徐銳摞倒,這一場賭鬥確實是他贏了。

    只不過,近藤勇五郎並不認為自己贏了,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時,一個御前侍衛忽然間走了過來,來到了兩人面前。

    “近藤大師,還有中條大師。”御前侍衛向著徐銳和近藤勇五郎深深一鞠躬,然後無比恭敬的說道,“天皇陛下請你們二位過去。”

    “哈依。”近藤勇五郎向徐銳肅手說,“中條君,請。”

    近藤勇五郎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裕仁會接見他們,對此竟是毫不意外。

    徐銳卻是怦然心動,裕仁小鬼子居然請我過去?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老子可是專程從中國趕來殺你的,居然請我見面?

    當下徐銳便跟著近藤通五郎,在那名御前侍衛引領下,昂首闊步上了二重橋。

    不片刻,徐銳和近藤勇五郎便已經來到了裕仁的面前,徐銳也終於得以近距離的觀察這個最終逃過歷史審判的甲級戰犯!

    裕仁小鬼子雖然矮,但是身材勻稱,長相也算得英俊。

    從日本人的角度看,裕仁身上或許有王者之風,但是徐銳感覺不到。

    當著這小鬼子的面,徐銳腦子裡就只一個念頭,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不過,很遺憾的是,徐銳只能夠在腦子裡想想,因為他根本沒機會,裕仁身後那三個和服老者看似非常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他能感覺到,這三個高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一旦他有任何導動,立刻就會遭到他們的阻擊。

    何況,除了這三人,身邊還有一個近藤勇五郎!

    剛才的較量已經充分的說明,近藤勇五郎十分的可怕。

    這四名大高手聯手,徐銳縱然是開啟嗜血秘術,只怕也未必是對手!

    所以,無論心中的殺念有多麼的熾烈,徐銳也只能咬緊牙關忍下來!

    “近藤大師。”裕仁似乎早就認識近藤勇五郎,所以打招呼比較隨意。

    “中條大師。”裕仁跟徐銳卻是初識,打招呼就顯得拘謹、嚴肅一些。

    “天皇陛下!”徐銳跟著近藤勇五郎,向著裕仁深深鞠躬,罷了,只要能在裕仁小鬼子面前混一個臉熟,還怕今後沒有行刺機會?

    “兩位大師。”裕仁微微鞠躬,說道,“我想聘請你們為朕的劍道教習,當你們有空閒的時候,就來皇居教導一下朕的劍道,可否?”

    裕仁這個,絕對屬於臨時起意,事先沒有跟任何人商量過。

    隨行的宮內廳長官阿部土就有些懵逼,不過裕仁話都已經說出口,他就不好再說什麼,不管怎麼樣,裕仁終究是至高無上的天皇,更何況,他對近藤勇五郎這樣的劍道大高手多少也有些瞭解,他們接受皇室招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高羽大師他們三個要不是當年受過先皇的恩澤,也絕不可能留在皇室擔任教習。

    近藤勇五郎明顯不想跟皇室有所瓜葛,婉拒道:“天皇陛下,中條君的劍道造詣勝過我十倍,所以還是由中條君擔任您的劍道教習吧,至於我,就不顯丑了。”

    裕仁聽了不免遺憾,不過還是沒死心,當下又以滿懷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徐銳。

    阿部土原以為徐銳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卻沒有想到,徐銳竟然欣然應允:“哈依,能為天皇陛下效勞,這是我的榮幸。”

    開玩笑,他正愁沒有機會接近裕仁呢,這樣的天賜良機,又豈能錯過?

    若成了裕仁小鬼子的劍道教習,不僅是意味著他可以自如的出入皇居,更意味著他會有大把機會接近裕仁,這樣一來,殺裕仁還不跟殺只小雞似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足夠的時間謀劃佈局,將整個行動佈置得天衣無縫。

    所以,徐銳幾乎是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近藤勇五郎明顯沒有想到徐銳會答應,先是一愣,遂即臉上便露出輕蔑之色,一個擁有劍道超九段修為的高手,卻如此毫無節操的跪舔皇室,肯定是要被別人瞧不起的,近藤勇五郎明顯沒想到徐銳竟然會如此沒節操的跪舔皇室。

    當然,近藤勇五郎更不知道,徐銳其實是個刺客!

    裕仁聞言之後卻是大喜過望,他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卻沒想到,真的替皇室招攬到了一個劍道超九段的大高手!

    當下裕仁賜了徐銳一面腰牌,憑藉這面腰牌可以自如的出入皇居,當然僅限於外苑、前御苑、宮內廳以及宮殿,裕仁日常住的御所,還是不能夠隨便出入的,畢竟徐銳剛擔任劍道教習,還沒有獲得足夠的信任呢。

    徐銳跟著裕仁來到皇居外苑,向裕仁演示了劍法,直到裕仁盡興,才告辭離開皇居。

    身為裕仁的劍道教習,徐銳原本可以住在皇居內,因為皇居內部的宮內廳,就專門有安排給皇室教習居住的別院,裕仁的另外一位劍道教習,還有柔道教習、空手道教習就都居住在宮內廳安排的教習別院,但是徐銳婉拒了這一安排。

    因為徐銳的目的不是真的想要當裕仁的劍道教習,他的目的是要刺殺裕仁!

    更何況,徐銳接下來還要創立中條一刀流,再將冷鐵鋒他們安排進入中刀一條流,這樣的話,住在皇居就有些不方便了,所以還是外面方便。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6
第1504章 神田祭

    一眨眼,七天時間已經過去。

    裕仁似乎是被徐銳這個劍道超九段的大高手勾起了學劍的興趣,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被限制自由,不能夠出皇居半步,所以實在閒得無聊,反正就是自從從那天之後,竟然連續七天召徐銳進宮,向他請教劍術。

    如果有機會,徐銳當然不會放過裕仁。

    可遺憾的是,在這七天當中,那三個和服老者始終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裕仁,還有幾十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也始終在周圍虎視眈眈,讓徐銳找不到下手機會,當然,如果強行動手的話,機會還是有,不過徐銳不可能這麼幹。

    徐銳是來刺殺裕仁的這沒錯,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跟裕仁同歸於盡。

    如果既可以殺了裕仁小鬼子,又可以有效保全自己,為什麼非要同歸於盡呢?

    眼下他已經是裕仁的劍道教習,可以自如出入皇居,甚至可以每天見到裕仁,所以完全用不著急於一時,他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合適的機會,事先設計好嚴密的行動計畫,那麼在得手之後,也就可以從容的撤離日本。

    ……

    轉眼間,徐銳來到東京已經十多天了。

    這天上午,在向裕仁教授完劍道之後,徐銳忽然說:“陛下,能否賜一幅字?”

    “賜字?”裕仁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便笑著說道,“中條老師,是為了你剛剛創辦的玄武館討題字麼?”

    徐銳在神田町創辦玄武館的消息,對裕仁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裕仁不僅知道徐銳創辦了玄武館,還知道徐銳在短短七天內,就收納了三百多名記名弟子,眼下中條一刀流已經是東京劍道界名聲最響亮的劍道流派了。

    “哈依。”徐銳頓首說,“是臣唐突了。”

    “不唐突,一點不唐突,些許小事跟老師你的辛苦教導相比,又算得了什麼?”裕仁呵呵一笑,當即扭頭說道,“來人,筆墨伺候。”

    當下幾個侍衛便拿來筆墨,擺在附近的一張石桌上。

    裕仁從侍衛手裡接過毛巾,擦乾淨臉上身上的汗水,然後走到石桌前,拿起毛筆就沙沙沙的寫了兩幅字:中條一刀流、玄武館。

    拿著兩幅字,徐銳心滿意足的走了。

    徐銳當然不是真的要討字,只是藉機取信裕仁而已,他得讓裕仁相信,他,就是中條一刀流的當代傳人,在學成了中條一刀流的絕世劍法之後,他現在的唯一的使命,就是將中條一刀流的劍法宏揚於世。

    而裕仁明顯相信了這一點。

    宮內廳長官阿部土進來時,正好跟徐銳碰了個對臉。

    徐銳拿著字,微微一鞠躬,遂即便轉身揚長而去了。

    從徐銳的背影上收回目光,阿部土又走到裕仁面前,頓首說:“陛下。”

    裕仁擦過手,一邊往常御殿方向走,一邊問阿部土:“阿部君,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阿部土亦步亦趨的跟在裕仁的身後,恭敬的道,“臣帶人前往福田村,詳細的詢問了村民,尤其是村長福田剛夫,根據福田村長和村民反映,中條大師隱居在他們村外的神社已經有超過十年時間。”

    裕仁大笑說:“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原來,早在裕仁聘請徐銳為劍道教習的當天,宮內廳就展開了對他的調查。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因為不管怎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劍道高手都是不能擔任裕仁的劍道教習的,所以宮內廳立刻展開針對徐銳的調查,由於認識徐銳或者中條秀一的人不多,所以宮內廳直到昨天才查到他從福地村而來。

    所以今天一大清早,阿部土便帶人直奔福地村而去。

    調查的結果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阿部土還有有疑慮。

    阿部土搖了一下頭,說道:“只不過,十多年前中條大師從何而來,又為什麼會在福地村口的神社落腳,卻還沒有查清楚,所以臣還是擔心……”

    “阿部君。”裕仁立刻有些不耐煩了,不悅的說道,“你之前說中條大師出現得實在是太過突然,有可能是狼牙的刺客冒充,朕也就不說了,可是現在你都已經查實了,中條大師已經在福地村的神社寄居十年,結果你卻還是不放心?”

    阿部土啞然,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神經過敏了。

    不管怎麼樣,中條秀一是狼牙刺客冒充的嫌疑已經可以排除了。

    因為徐銳和他的狼牙潛入東京也就是近十天的事,而中條秀一卻已經在福地村口的神社寄居了整整十年,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狼牙!只要中條秀一不是狼牙冒充,對天皇陛下也就不可能有威脅,這點自信,阿部土還是有的。

    裕仁又說道:“這件事就此揭過,不要再調查中條大師的來歷了,朕不怕別的,就怕萬一被大師察覺到,引出不必要的誤會來。”

    阿部土恭恭敬敬的頓首說道:“哈依。”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已經走進常御殿。

    常御殿是裕仁跟大臣們日常議事的地方。

    不過在商量軍國大事時,裕仁更喜歡在御書房。

    比如說,商量中日戰爭或者日蘇戰爭的大事時,大多都在裕仁的御書房。

    這時候,首相近衛文麿、東京都知事石原豬太郎還有閒院宮載仁早就已等著了,看到裕仁快步進來,幾個老鬼子便趕緊頓首見禮:“臣等覲見陛下。”

    “諸君免禮。”裕仁擺了擺手,走到正北面的大位上跪坐了下來,等近衛文麿、石原豬太郎還有閒院宮載仁也跪坐好後,又說道,“今天朕請幾位過來,就為了一件事情,再過幾天就是每兩年一度的神田祭!”

    神田祭?三個老鬼子面面相覷,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停頓了一下,裕仁又道:“這兩年來,世界局勢發生了極大變化,帝國也經歷了日中戰爭以及日蘇戰爭的殘酷考驗,當此艱難時刻,朕以為,有必要以最積極的面貌向全體國民傳達最積極的信號,所以,這一次的神田祭朕想要參加。”

    說完了之後,裕仁便目光灼灼的看著手下三位大臣。

    其實,向全體國民傳達積極信號什麼的全都是虛的,實際就是,生性好動的裕仁被關在皇居已經半個月,他已經快憋壞了,迫切的想要外出呼吸新鮮空氣。

    當然,這也跟裕仁還沒親身領教過徐銳的厲害有關,雖然有不少日軍高級將領慘死在徐銳的手下,但這些對於裕仁來說終究只是冷冰冰的名單,並沒有一個高級將領血淋淋的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對徐銳的厲害缺乏實際的概念。

    如果他親身領教過,就絕不會在這時候外出。

    近衛文麿聞言默然,因為裕仁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以反駁。

    看到近衛文麿默不做聲,閒院宮載仁皺了下眉頭,然後反駁說:“陛下,老臣以為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無論如何,徐銳和他手下的六名狼牙還沒有找到,一旦他們隱藏在遊行隊伍中,突然向陛下發起襲擊,後果將不堪設想。”

    阿部土也道:“殿下所言極是,臣也以為陛下還是不要參加神田祭的好。”

    “膨!”裕仁便一巴掌重重拍在御座扶手上,怒道,“難道一天不揪出徐銳和他手下的幾名狼牙,朕就一天不能離開皇居?”停頓了下,裕仁又鐵青著臉說,“如果一輩子不能找到徐銳和他的狼牙,朕就得一輩子,像頭蠢豬一樣被你們圈養在皇居?”

    “納尼?”閒院宮載仁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堪,裕仁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皇叔祖,這神田祭朕是無論如何都必須參加的,就這樣,哼!”裕仁說完之後,便起身拂袖而去了,卻把三個老鬼子晾在常御殿,滿肚子苦水沒地方倒。

    閒院宮載仁在裕仁這裡受了氣,轉頭就發洩到石原豬太郎身上。

    “石原君!”閒院宮載仁怒氣勃發的瞪著石原豬太郎,厲聲責問,“你這個東京都知事是怎麼當的?你們東京都警視廳這麼多警力又是干什麼吃的?這都過去多少天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徐銳和他手下的狼牙?”

    “這個,那個……”面對閒院宮載仁的責問,石原豬太郎無從辯解。

    還能怎麼辯解?東京都警視廳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搜查了整整七天,結果除了找出幾十個非法居留的華僑,甚至連徐銳和狼牙的毛都沒找到!因為這,東京都警視廳長龜田正雄和情報課長毛利小五郎兩人都已經被他罵成狗了。

    可是罵成狗也沒用,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啊。

    該死的徐銳還有他手下的狼牙,就跟變空氣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閒院宮載仁又說道:“石原君,現在離神田祭還有五天時間,我給你四天時間,四天之內必須揪出徐銳還有他手下的狼牙,否則,哼!”

    說到這,閒院宮載仁冷冷的瞪了石原狼太郎一眼,揚長去了。

    目送閒院宮載仁的身影遠去,石原豬太郎的臉便皺成了一團,這日子沒法過了,四天之內找出徐銳?咋可能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5
第1505章 未雨綢繆

    石原豬太郎真覺得日子沒法過了。

    四天之內找出徐銳和手下的狼牙,這是不讓人活了呀!

    不過再是不滿,事情卻還是得辦,官大一級壓死人吶,何況下達指示的還是閒院宮載仁這樣的重量級親王?

    所以,一回到知事府,石原豬太郎便立刻把龜田正雄和毛利小五郎找了過來。

    正好,龜田正雄也正想找石原豬太郎匯報呢,因為毛利小五郎已經有突破了。

    “知事閣下!”龜田正雄向著石原豬太郎得重一頓首,然後滿臉諂媚的說道,“卑職也正想找您呢,毛利君已經有所發現了。”

    “哦?”石原豬太郎立刻問道,“什麼發現?”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頓首,說道:“知事閣下,之前我們犯了個習慣性的錯誤,把偵察範圍限定在了東京,其實這是不對的,接應徐銳他們的間諜此刻一定在東京,但是,間諜加入日本國籍的地點,卻未必是在東京。”

    必須得承認,毛利小五郎還是有點兒水準的。

    他判斷徐銳和狼牙到達東京後,必定有間諜接應,這個是絕對正確的。

    但之前十天,他一直將偵察範圍鎖定在從東京加入日本籍的華人華僑,所以偵查了整整十天卻毫無所獲,然後一直到昨天,這小鬼子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

    石原豬太郎聞言兩眼一亮,說:“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龜田正雄重重擊掌,接著說道:“毛利君,快說說你的最新發現。”

    “哈依。”毛利小五郎再一頓首,接著說道,“知事閣下,在將偵察範圍擴大到整個帝國之後,卑職便立刻又有了新的發現。”

    石原豬太郎下意識的問道:“什麼發現?”

    毛利小五郎頓首說:“在將偵察範圍擴大到整個帝國之後,至少又有十六個可疑目標進入我們視線!”

    “嘿嘿,知事閣下!”龜田正雄搓搓手,又道,“實不相瞞,我們警視廳的兩個警備大隊早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你一聲令下,立刻就可以動手抓人了。”

    “喲西!”石原豬太郎欣然說道,“那就趕緊行動吧!”

    “哈依!”龜田正雄和毛利小五郎重重頓首。

    ……

    源義雜貨行。

    地瓜和小桃紅正在用日語在對話,張大洋在一邊,隨時準備糾正他們的口音,不過一長篇對話進行下來,兩個人的口音卻始終沒出任何問題。

    當下張大洋便欣然點頭說:“地瓜,小桃紅姑娘,你們的口音已經沒問題了。”

    “這太好了!”地瓜聞言便立刻一蹦三尺高,興奮的道,“我們也能去玄武館嘍。”

    早在七天前,徐銳就已經在千代田區神田町創辦了一家武館,名字就叫玄武館,然後在中村俊的協助下,陸續將吳寒、冷鐵鋒、莫子辰、莫漢魂等四人的身份換成日本籍,然後很順利的被徐銳招募進了玄武館。

    吳寒他們四人換身份的過程與徐銳大同小異,中村俊首先從手頭的浪人資料中,找一個相對合適的目標,然後再暗中把那個浪人給殺了,再然後讓吳寒他們冒用浪人身份,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合法的日本身份。

    到現在為止,吳寒他們四個的身份已經搞定。

    但是地瓜還有小桃紅兩人的身份還沒有搞定,因為要想找到兩個跟他們的外形比較相似的浪人並不容易,尤其小桃紅,女浪人就更難找。

    當下張大洋便說道:“地瓜,這恐怕還不行。”

    “為啥不行?”地瓜明知故問道,“我們的口音已經沒問題了。”

    張大洋搖搖頭說道:“因為你們還沒有合法的身份,現在外出,很容易暴露。”

    地瓜聞言便立刻像洩氣的皮球癟下來,悶悶不樂的道:“可是,要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有合法的身份呀?”

    張大洋攤手,這個,他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還有雜亂的腳步聲。

    地瓜和小桃紅立刻變了臉色,小桃紅說道:“是小鬼子的警察!”

    這幾天鬼子警察正在東京到處抓捕華人華僑,地瓜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每次聽到有警笛聲及腳步聲,他們就難免會緊張,以為這些鬼子警察是衝著他們來的,這也是他們急著想要離開源義雜貨行的另外一個原因。

    “不要驚慌,你們趕快進地窖去!”張大洋示意地瓜和小桃紅躲進後院地窖,然後鎮定自若的來到雜貨行大廳,結果正好看到一隊警察衝到門口,霎那間,張大洋的一顆心幾乎從嗓子眼裡跳出來,最後還是被小鬼子發現了嗎?

    張大洋下意識的把手伸向了後腰,後腰裡別著手槍呢。

    就在張大洋忍不住快要掏出槍時,那隊警察卻忽然間腳下一拐,衝向了隔壁。

    緊接著便響起了嘭嘭嘭的砸門聲,源義雜貨行的隔壁是一家華人開的古董店。

    這一家子是十年前從橫濱搬來的,不過這一家子並不知道張大洋也是中國人,而是一直把他當成真正的大阪人,所以,看清楚警察是衝著隔壁的古董店而來的,張大洋便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虛驚一場,小鬼子並未識破他的身份。

    很快,古董店厚重的大木門就被警察強行砸開,接著,古董店的一家便被警察從店裡強行拖出來,一對夫婦還有兩個小孩子,那個男人當場就被警察砸倒在地,女人沖上去想護住她的男人,也被打倒在地,只留下兩個年幼無助的孩子在那裡哇哇的哭。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胞受人欺負,張大洋必須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腿,才能夠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不能衝動,絕對不能衝動,我還有重大的使命!

    很快,古董店的夫婦倆就被帶走,那對孩子卻沒人管,抱在一起哭。

    張大洋讓他的日本妻子把兩個孩子接到自己的雜貨行,哄了好半天,那兩個孩子才終於止住哭泣,然後睡熟過去,在哄孩子睡著的過程中,張大洋也冷靜下來,再然後稍加分析之後便立刻驚出了一聲冷汗。

    張大洋其實完全算得上是一名最頂級的情報員,不僅思維縝密、警惕性高,政治思想覺悟也堅定,直到現在為止,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他是中國人,更不知道他是中共地下黨,還一直以為他是大阪籍商販呢。

    正因為思維縝密,所以冷靜下來之後,張大洋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

    東京警視廳正在大肆抓捕華人、華僑,這個張大洋是早就知道了的,鬼子這麼做的用意也很清楚,就是想要從這些華人以及華僑中間找出跟徐銳他們接頭的人,但是十天來,東京警視廳始終聚焦在從東京入籍的華人華僑。

    像隔壁的十年前就從橫濱遷來東京的華人華僑,那就不在抓捕之列。

    但是現在,東京都警視廳卻開始對最近十年來、外地遷入東京的華人華僑也實施抓捕行動,這就說明,小鬼子已經意識到了之前的漏洞了,所以正積極的補漏,那麼,張大洋就不能不擔心,他的身份會不會也被挖掘出來?

    儘管他的身份做得非常的隱秘,甚至連大阪檔案館裡的原件也已經替換掉,但是,如果東京警視廳的鬼子真下決心去偵察,也還是有可能發些端倪的,別的姑且不說,當時替他偽造身份並替換檔案的警員可還在呢。

    更糟的是,東京都警視廳已經意識到這個漏洞,那麼現在補救也來不及了,如果這時候把當時替他偽造身份並替換檔案的警員給做掉,反而打草驚蛇,加速自己暴露,所以,他必須得未雨綢繆,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當著張大洋幫著妻子關門打烊,然後找了一個藉口出了門。

    張大洋直奔神田町玄武館而來,不過到了玄武館的大門口,卻腳下一轉走進了玄武館對面的一家酒館,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但是玄武館的大門還開著,在武館大門口,張大洋看到了雙臂抱著胸,正在看大門的吳寒。

    吳寒看到了走進酒館的張大洋,過了一會,也走進了酒館。

    吳寒首先在酒館大廳坐了一會,確定沒有尾巴跟蹤張大洋,然後才站起身,敲開了張大洋包下的雅間。

    走進雅間,吳寒剛想要打招呼,卻讓張大洋用眼色制止了。

    張大洋已經在秘密戰線之上奮戰了十多年,警惕性非常高。

    用眼色制止吳寒之後,張大洋又用手指沾清酒在桌上寫道:馬上報告團長,源義雜貨行隨時可能暴露,地瓜還有小桃紅的身份要抓緊!

    吳寒看清楚字跡之後,神情嚴肅的點點頭。

    張大洋想了想又寫道:“還有中村俊的接頭人,也請組織另行安排,另外,如果我不幸被抓,請組織放心,我會守口如瓶,死也不會洩露組織的機密!”

    吳寒神情一緊,也沾了酒寫道:“為什麼不趁現在立刻撤離?”

    “不行。”吳寒苦笑搖頭,沾酒寫道,“還要許多掃尾工作要做。”

    寫完了,張大洋便起身離席,吳寒在包間裡又坐了片刻,然後才起身離開,然後徑直回到玄武館來找徐銳。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7
第1506章 犧牲

    玄武館後院密室。

    徐銳對冷鐵鋒說:“老兵,接下來你們幾個要多多外出走動,盡快熟悉東京地形,尤其是東京的下水道系統,你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把下水道系統的設計圖也搞到,將來有大用!”

    “明白。”冷鐵鋒點點頭,說道,“明天就開始行動。”

    徐銳還要再說時,忽然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過來。

    不過下一個霎那,徐銳的臉色便立刻又緩和了下來,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這是吳寒的腳步聲,很快,冷鐵鋒也聽到了腳步聲。

    不一會,吳寒便到了密室的門口。

    徐銳便扭頭說道:“吳寒,進來吧。”

    吳寒便移開木門走進密室,報告說:“團長,隊長,杜滋肺魚剛剛來了,他說源義雜貨行隨時都有可能暴露,讓我們抓緊辦理地瓜還有小桃紅的身份,還有中村俊的接頭人,也要盡快安排,他還說既便是被抓,也會守口如瓶。”

    冷鐵鋒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沉聲說:“鬼子可以呀,這麼快就嗅到我們的氣味了。”

    這次來東京,他們已經儘可能的謹慎小心,儘可能的低調了,原以為小鬼子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們還是小覷小鬼子了。

    “這就是在敵國境內作戰的無奈啊。”徐銳喟然說,“小鬼子可以在短時間內調集大量的人力物力,展開大規模的排查,而我們,卻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必須慎之又慎,因為一步踏空立刻就是萬劫不復之結局。”

    這就是敵後跟敵境的不同,所謂的敵後其實是淪陷區,還能得到同胞的支持及掩護,可是在敵國境內,除了華人華僑,你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冷鐵鋒點了點頭,又問道:“老徐,現在該怎麼辦?”

    徐銳沉吟了片刻,沉聲說:“你馬上去把地瓜還有小桃紅接過來,無論如何,源義雜貨行都不能再呆了,暫時就先讓他們躲在武館裡,身份的事再說。”

    停頓了一下,徐銳又說道:“還有杜滋肺魚,讓他盡快撤離。”

    “行,我現在就過去。”冷鐵鋒點了點頭,站起身揚長去了。

    ……

    與此同時,在東京都警視廳。

    張大洋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毛利小五郎真的發現了問題。

    毛利小五郎找到了龜田正雄,沉聲說道:“總監,剛才在審訊一個從大阪搬來東京的華僑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哦?”龜田正雄沉聲問道,“什麼問題。”

    毛利小五郎沉聲說道:“那個華僑在三年前從大阪搬來東京,從他身上,並沒有找到關於徐銳和狼牙的任何線索,但是在酷刑之下,卻也不是全無收穫,原來這個華僑為了逃避債務曾經通過大阪警察本部的戶籍警改變身份。”

    龜田正雄茫然不解道:“這能算是收穫?”

    毛利小五郎便解釋道:“總監你想,這個華僑可以通過大阪的戶籍警改變身份,是不是也可以通過戶籍警偽造一個日本人身份?大阪警察的節操你也是知道的,只有你能夠出得起價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幫助你擺平。”

    大阪警察本部的風評,一向就不怎麼好。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大阪自古就是商貿業興盛之地,大阪人的腦子相比別的地區的人,自古就要活泛的多。

    “八嘎!”龜田正雄道,“我現在就去找知事閣下!”

    龜田正雄說找就找,連夜找到了東京都知事石原豬太郎,石原豬太郎又連夜找到內閣大臣近衛文麿,然後由近衛文麿給大阪知事下達徹查令,首相親自打電話過來督辦,大阪知事又豈敢怠慢,當即便親自跑到大阪警察本部坐鎮辦案。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阪知事親自坐鎮督辦?

    這個就是中央集權的政治體制的好處,一旦政府認真以來,辦事效率奇高!

    還不到兩個小時,張大洋通過大阪警察本部戶籍課偽造身份的事便敗露了,連同張大洋一起被查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入籍的華僑,東京警視廳接到大阪警察本部的反饋之後,便立刻出動警備大隊抓人。

    ……

    千代田區永田町,源義雜貨行。

    地瓜還有小桃紅已經被冷鐵鋒給接走了。

    已經是深夜零點,雜貨行早就已經關門打烊了,妻子兒子和隔壁古董店的一對兒女也都已經睡下了,可是張大洋卻還沒睡,跟他妻子說要盤一下庫存,其實卻是在倉庫裡隔出來的小辦公室裡整理並且焚燬文件資料。

    張大洋畢竟在秘密戰線上工作了十多年,雖然中間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之中,但是被喚醒之後,卻仍舊進行了大量的聯絡工作,要聯絡你必須得有密碼本,得有電台吧?有台電就有天線,對不對?此外肯定會有些文件。

    眼下張大洋就在處理這些設備以及文件。

    因為許多機密文件都是閱後即焚,所以,張大洋原本以為不會有多少存留的文件,處理起來也很快,但是當他把那些非機密的文件收集起來,卻發現數量頗多,這些文件未必會洩露黨的機密,但是肯定也不能留下來。

    張大洋正在焚燒這些文件時,外面街上忽然再次響起警笛聲及腳步聲,而且迅速向著這邊接近,聽到這警笛聲及腳步聲,張大洋的臉色立刻變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次定然是衝著他來的。

    當下張大洋先把密碼本燒了,再把電台以及天線砸了。

    再想把剩下的幾張文件也燒掉時,卻已經沒有時間了,外面已經傳來砸門聲。

    當下張大洋胡亂的將剩下的幾張非機密文件扔進火爐,然後從後腰拔出手槍,急匆匆衝出密室,密室外面就是雜貨行的大廳,幾乎是張大洋剛剛衝進雜貨行大廳,沉重的大門就被警察給砸開,旋即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便一窩蜂衝進來。

    張大洋不及多想,隔著櫃檯朝衝進來的警察連續開火。

    衝在最前面的兩個警察當即倒地,後面的警察趕緊半蹲或者趴倒在地,舉起村田式步槍瞄準張大洋連續開火,張大洋一矮身,躲到了櫃檯的後面,雜貨行櫃檯是實木的,裡外兩層實木竟能抵擋住子彈。

    但只見木屑紛飛,張大洋卻毫髮無損。

    一時間,衝進來的十幾個警察竟然拿張大洋毫無辦法。

    不過就在這時候,二樓的樓梯口卻忽然傳來腳步聲響。

    張大洋的藏身處正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抬頭一看,便立刻看到了懷抱兒子出現在樓梯口的妻子,妻子的臉上充滿了驚慌,顯然並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憐的女人,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是個中國人。

    張大洋的臉上立刻露出慘然之色。

    張大洋並不後悔加入組織,更不後悔為了祖國而犧牲,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一條道路,只因為,他是個血仍未冷的中國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內心裡就無所遺憾、無所愧疚,事實上,他還是有遺憾,有愧疚的。

    張大洋所遺憾的,是沒能給兒子好的生活,甚至於還要把苦難帶給他。

    張大洋所愧疚的,是沒能把真相告訴妻子,到現在妻子都被蒙在鼓裡。

    妻子看到了正拿著槍與警察對射的張大洋,滿臉驚慌,兒子在她懷裡哭成一團。

    因為視線被遮擋,大廳裡的警察看不到樓梯口的情形,他們誤以為樓上躲著張大洋的同黨,當下紛紛舉槍瞄準樓梯口,張大洋很清楚,繼續下去,他固然是必死,就連他的妻兒也會被誤傷,當下向著妻子笑笑,說了句對不起。

    接著,張大洋便掉轉槍口,塞進自己嘴裡,然後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張大洋知道,只要他死了,這些個警察就不會為難他的妻子還有兒子。

    不管怎麼樣,他的妻子是個真正的日本人,東京都警視廳並不會太過為難她。

    只聽叭的一聲響,張大洋腦後的白牆上便立刻綻開了一朵淒豔的血花,隱約間,張大洋聽到他的妻子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再然後,他的意識便立刻墮入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泯滅之前,張大洋最後的念頭依然是對不起。

    ……

    這次的抓捕行動是毛利小五郎親自帶的隊。

    看到張大洋飲彈自盡,毛利小五郎當即帶人衝進來,路過樓梯拐角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癱坐在樓梯上的女人孩子,隨行的向個警察下意識舉槍,卻讓毛利小五郎給制止了,這個孩子也罷了,但是這個女人卻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

    然後,毛利小五郎帶著警察衝進了櫃檯後面的密室。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等毛利小五郎衝進密室裡時,甚至就連那幾張非機密的文件都已經在爐子裡邊化為了灰燼,伸手從爐子裡掏出一把灰燼,毛利小五郎氣急敗壞的命令隨行的警察對雜貨鋪展開地地毯式的搜查。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5
    玄武館後院密室。

    徐銳對冷鐵鋒說:“老兵,接下來你們幾個要多多外出走動,盡快熟悉東京地形,尤其是東京的下水道系統,你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把下水道系統的設計圖也搞到,將來有大用!”

    “明白。”冷鐵鋒點點頭,說道,“明天就開始行動。”

    徐銳還要再說時,忽然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過來。

    不過下一個霎那,徐銳的臉色便立刻又緩和了下來,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這是吳寒的腳步聲,很快,冷鐵鋒也聽到了腳步聲。

    不一會,吳寒便到了密室的門口。

    徐銳便扭頭說道:“吳寒,進來吧。”

    吳寒便移開木門走進密室,報告說:“團長,隊長,杜滋肺魚剛剛來了,他說源義雜貨行隨時都有可能暴露,讓我們抓緊辦理地瓜還有小桃紅的身份,還有中村俊的接頭人,也要盡快安排,他還說既便是被抓,也會守口如瓶。”

    冷鐵鋒聞言頓時變了臉色,沉聲說:“鬼子可以呀,這麼快就嗅到我們的氣味了。”

    這次來東京,他們已經儘可能的謹慎小心,儘可能的低調了,原以為小鬼子很難發現他們的蹤跡,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們還是小覷小鬼子了。

    “這就是在敵國境內作戰的無奈啊。”徐銳喟然說,“小鬼子可以在短時間內調集大量的人力物力,展開大規模的排查,而我們,卻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必須慎之又慎,因為一步踏空立刻就是萬劫不復之結局。”

    這就是敵後跟敵境的不同,所謂的敵後其實是淪陷區,還能得到同胞的支持及掩護,可是在敵國境內,除了華人華僑,你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

    冷鐵鋒點了點頭,又問道:“老徐,現在該怎麼辦?”

    徐銳沉吟了片刻,沉聲說:“你馬上去把地瓜還有小桃紅接過來,無論如何,源義雜貨行都不能再呆了,暫時就先讓他們躲在武館裡,身份的事再說。”

    停頓了一下,徐銳又說道:“還有杜滋肺魚,讓他盡快撤離。”

    “行,我現在就過去。”冷鐵鋒點了點頭,站起身揚長去了。

    ……

    與此同時,在東京都警視廳。

    張大洋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毛利小五郎真的發現了問題。

    毛利小五郎找到了龜田正雄,沉聲說道:“總監,剛才在審訊一個從大阪搬來東京的華僑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哦?”龜田正雄沉聲問道,“什麼問題。”

    毛利小五郎沉聲說道:“那個華僑在三年前從大阪搬來東京,從他身上,並沒有找到關於徐銳和狼牙的任何線索,但是在酷刑之下,卻也不是全無收穫,原來這個華僑為了逃避債務曾經通過大阪警察本部的戶籍警改變身份。”

    龜田正雄茫然不解道:“這能算是收穫?”

    毛利小五郎便解釋道:“總監你想,這個華僑可以通過大阪的戶籍警改變身份,是不是也可以通過戶籍警偽造一個日本人身份?大阪警察的節操你也是知道的,只有你能夠出得起價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幫助你擺平。”

    大阪警察本部的風評,一向就不怎麼好。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大阪自古就是商貿業興盛之地,大阪人的腦子相比別的地區的人,自古就要活泛的多。

    “八嘎!”龜田正雄道,“我現在就去找知事閣下!”

    龜田正雄說找就找,連夜找到了東京都知事石原豬太郎,石原豬太郎又連夜找到內閣大臣近衛文麿,然後由近衛文麿給大阪知事下達徹查令,首相親自打電話過來督辦,大阪知事又豈敢怠慢,當即便親自跑到大阪警察本部坐鎮辦案。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大阪知事親自坐鎮督辦?

    這個就是中央集權的政治體制的好處,一旦政府認真以來,辦事效率奇高!

    還不到兩個小時,張大洋通過大阪警察本部戶籍課偽造身份的事便敗露了,連同張大洋一起被查出來的還有另外兩個入籍的華僑,東京警視廳接到大阪警察本部的反饋之後,便立刻出動警備大隊抓人。

    ……

    千代田區永田町,源義雜貨行。

    地瓜還有小桃紅已經被冷鐵鋒給接走了。

    已經是深夜零點,雜貨行早就已經關門打烊了,妻子兒子和隔壁古董店的一對兒女也都已經睡下了,可是張大洋卻還沒睡,跟他妻子說要盤一下庫存,其實卻是在倉庫裡隔出來的小辦公室裡整理並且焚燬文件資料。

    張大洋畢竟在秘密戰線上工作了十多年,雖然中間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之中,但是被喚醒之後,卻仍舊進行了大量的聯絡工作,要聯絡你必須得有密碼本,得有電台吧?有台電就有天線,對不對?此外肯定會有些文件。

    眼下張大洋就在處理這些設備以及文件。

    因為許多機密文件都是閱後即焚,所以,張大洋原本以為不會有多少存留的文件,處理起來也很快,但是當他把那些非機密的文件收集起來,卻發現數量頗多,這些文件未必會洩露黨的機密,但是肯定也不能留下來。

    張大洋正在焚燒這些文件時,外面街上忽然再次響起警笛聲及腳步聲,而且迅速向著這邊接近,聽到這警笛聲及腳步聲,張大洋的臉色立刻變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次定然是衝著他來的。

    當下張大洋先把密碼本燒了,再把電台以及天線砸了。

    再想把剩下的幾張文件也燒掉時,卻已經沒有時間了,外面已經傳來砸門聲。

    當下張大洋胡亂的將剩下的幾張非機密文件扔進火爐,然後從後腰拔出手槍,急匆匆衝出密室,密室外面就是雜貨行的大廳,幾乎是張大洋剛剛衝進雜貨行大廳,沉重的大門就被警察給砸開,旋即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便一窩蜂衝進來。

    張大洋不及多想,隔著櫃檯朝衝進來的警察連續開火。

    衝在最前面的兩個警察當即倒地,後面的警察趕緊半蹲或者趴倒在地,舉起村田式步槍瞄準張大洋連續開火,張大洋一矮身,躲到了櫃檯的後面,雜貨行櫃檯是實木的,裡外兩層實木竟能抵擋住子彈。

    但只見木屑紛飛,張大洋卻毫髮無損。

    一時間,衝進來的十幾個警察竟然拿張大洋毫無辦法。

    不過就在這時候,二樓的樓梯口卻忽然傳來腳步聲響。

    張大洋的藏身處正對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抬頭一看,便立刻看到了懷抱兒子出現在樓梯口的妻子,妻子的臉上充滿了驚慌,顯然並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憐的女人,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是個中國人。

    張大洋的臉上立刻露出慘然之色。

    張大洋並不後悔加入組織,更不後悔為了祖國而犧牲,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一條道路,只因為,他是個血仍未冷的中國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內心裡就無所遺憾、無所愧疚,事實上,他還是有遺憾,有愧疚的。

    張大洋所遺憾的,是沒能給兒子好的生活,甚至於還要把苦難帶給他。

    張大洋所愧疚的,是沒能把真相告訴妻子,到現在妻子都被蒙在鼓裡。

    妻子看到了正拿著槍與警察對射的張大洋,滿臉驚慌,兒子在她懷裡哭成一團。

    因為視線被遮擋,大廳裡的警察看不到樓梯口的情形,他們誤以為樓上躲著張大洋的同黨,當下紛紛舉槍瞄準樓梯口,張大洋很清楚,繼續下去,他固然是必死,就連他的妻兒也會被誤傷,當下向著妻子笑笑,說了句對不起。

    接著,張大洋便掉轉槍口,塞進自己嘴裡,然後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張大洋知道,只要他死了,這些個警察就不會為難他的妻子還有兒子。

    不管怎麼樣,他的妻子是個真正的日本人,東京都警視廳並不會太過為難她。

    只聽叭的一聲響,張大洋腦後的白牆上便立刻綻開了一朵淒豔的血花,隱約間,張大洋聽到他的妻子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再然後,他的意識便立刻墮入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泯滅之前,張大洋最後的念頭依然是對不起。

    ……

    這次的抓捕行動是毛利小五郎親自帶的隊。

    看到張大洋飲彈自盡,毛利小五郎當即帶人衝進來,路過樓梯拐角時,一抬眼就看到了癱坐在樓梯上的女人孩子,隨行的向個警察下意識舉槍,卻讓毛利小五郎給制止了,這個孩子也罷了,但是這個女人卻很可能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

    然後,毛利小五郎帶著警察衝進了櫃檯後面的密室。

    然而,非常遺憾的是,等毛利小五郎衝進密室裡時,甚至就連那幾張非機密的文件都已經在爐子裡邊化為了灰燼,伸手從爐子裡掏出一把灰燼,毛利小五郎氣急敗壞的命令隨行的警察對雜貨鋪展開地地毯式的搜查。
    凌晨三點,毛利小五郎滿身疲憊的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就在剛才,毛利小五郎對張大洋妻子實施了突擊審訊。

    躺在外面長椅上和衣而睡的龜田正雄聽到了腳步聲響,便立刻從睡夢中驚醒,抬眼看到是毛利小五郎,便立刻滿懷希冀的問道:“毛利君,審訊結果怎麼樣?”

    毛利小五郎神情落寞的搖搖頭,說:“總監,這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

    “納尼?”龜田正雄便立刻感到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怔忡片刻之後,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哈依。”毛利小五郎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用盡了所有能用的手段,但是結果卻還是一樣的,她確實對她丈夫的所作所為絲毫不知情,她並不知道她丈夫是個中國人,更不知道她丈夫是個間諜,只能說那個間諜偽裝得太好了。”

    “八嘎!”龜田正雄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場就沒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沒有。”毛利小五郎搖搖頭,說道,“這個間諜明顯已經預感到即將要出事,等我們趕過去時,他就已經在燒燬文件了,雖然我們從爐子裡搶救出了一部分文件的殘片,並且讓技術課還原了字跡,但是並沒有獲得有價值的信息。”

    龜田正雄還不甘心,又問道:“周圍的住戶都走訪了嗎?”

    “已經連夜走訪了。”毛利小五郎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唯一有價值的信息,就是在之前的那幾天,確實曾經有六七個不速之客來源義雜貨行借住,不過這些人入住後,幾乎就沒有出門,所以周圍鄰居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印象。”

    “八嘎!”龜田正雄恨聲說道,“晚了一步,晚了一步啊!”

    “哈依!”毛利小五郎也是不無遺憾的說道,“如果我們能夠早一天發現端倪,能夠早一天搗毀源義雜貨行的話,沒準就能逮住那幾個該死的狼牙了。”

    “唉,現在說這個還有屁用啊。”龜田正雄嘆息一聲,不無懊喪的道,“等會知事閣下就要上班了,據說首相閣下還有閒院宮親王也要聽取匯報,該死的傢伙啊,到時候我可怎麼跟他們說啊,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

    “總監,我再去現場排查一下,看看是否還有遺漏的線索。”毛利小五郎聞言便趕緊祭起了遁字決,跟石原知事、近衛首相還有閒院宮親王解釋的事,還是交給總監吧,他這個小小的調查課長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去吧。”龜田正雄不耐煩的揮揮手。

    毛利小五郎如蒙大赦,轉身匆匆去了。

    ……

    一刻鐘之後,毛利小五郎便帶著調查課的十幾名警察重新回到了源義雜貨行,再次對雜貨行開始了搜索,不過從密室搜到後院,從後院搜到地窖,再從地窖搜到大門口,還是毫無發現,最後實在累了,毛利小五郎便決定在門口休息一會。

    然而才剛坐下來,毛利小五郎便突然間感到渾身的汗毛毫無來由的倒豎起來,這種可怕感覺,就像是被某種噬人的猛獸盯上了!毛利小五郎霍然回頭看向前方小巷深處,只不過小巷深處漆黑一片,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旁邊的一名警察發現了毛利小五郎的異常,當即問道:“課長,你身體不舒服?”

    毛利小五郎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剛才的那種汗毛倒豎的顫慄感頃刻間消失無蹤,難道真的是因為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覺?搖了搖頭,毛利小五郎再次走進了源義雜貨行,開始又一次的仔細搜索,期望著能夠有所發現。

    ……

    然而,毛利小五郎並沒有出現幻覺。

    他確實是被盯上了,不過盯上他的不是什麼猛獸,而是人!

    幾乎是在毛利小五郎轉身回到源義雜貨行的同時,小巷深處的陰影中便鬼魅般走出兩個黑影,這兩個黑影不是別人,而是去而復返的冷鐵鋒還有徐銳。

    零點之前,冷鐵鋒已經來過一次源義雜貨行,並且把地瓜和小桃紅接了過去,不過當冷鐵鋒要求張大洋也一起走時,卻遭到了張大洋的婉拒,表示還有掃尾工作沒完成,等他處理完了掃尾工作,就立刻轉移。

    冷鐵鋒也就沒有再堅持。

    接著,徐銳便帶著冷鐵鋒他們六個開始熟悉地形。

    花了幾個小時熟悉地形,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徐銳便讓吳寒他們先回去,自己卻跟冷鐵鋒直奔源義雜貨行而來,徐銳是覺得張大洋差不多應該已經做好掃尾工作了,所以想把他也一併轉移,畢竟張大洋也是一名寶貴的老情報員。

    卻沒想到,兩人還是來遲了一步,源義雜貨行已經出事了!

    “該死的!”冷鐵鋒恨聲說道,“沒想到我們還是來遲一步。”

    徐銳目光冷冽,一聲都沒有吭,源義雜貨行已經出事,張大洋也肯定出事了!現在就不知道他是被抓了,還是已經犧牲了。

    冷鐵鋒問道:“老徐,現在怎麼辦?”

    徐銳冷然道:“報仇,先干掉這些鬼子!”

    “行!”冷鐵鋒很猙獰的笑了笑,亮出了鋒利的短刀。

    下一個霎那,兩人往後退了半步,身影再次融入陰影之中。

    ……

    源義雜貨行。

    毛利小五郎打著手電筒,正在逐寸逐寸的搜索後院的地面,這小換子選擇在凌晨光線最暗、環境最寂靜的時候來地源義雜貨行進行又一次的全面搜索,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干擾最少,發現蛛絲馬跡的幾率最高。

    不過這一次,毛利小五郎卻是注定要毫無收穫了。

    搜索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毛利小五郎扶腰站起身,正準備喘口氣時,卻忽然之間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詭異,太安靜,實在太安靜了!剛剛調查課的十幾名下屬,還在雜貨行裡這來回穿梭,時不時還小聲交談。

    可是這會兒,非但腳步聲消失了,對話聲也沒了。

    這種情形絕對非同尋常,出事了!要有大麻煩了!

    “八嘎牙魯!”毛利小五郎也算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了,瞬間意識到危險,右手便本能的伸向了後腰,準備掏槍。

    可遺憾的是,不等他把槍掏出來,一個黑影便鬼魅般從前方陰影中走了出來。

    毛利小五郎的視線落在黑影臉上,便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黑影的臉上居然戴著一張中國川劇臉譜,毛利小五郎恰好對中國的川劇變臉很感興趣,所以一眼認出來,這是中國川劇的臉譜,川劇的臉譜?中國人?!

    “支那人?”毛利小五郎下意識的往後退,一邊沉聲問道。

    “我就是你們正在尋找的徐銳。”黑影冷然說道,“張大洋呢?”

    “你是說這家雜貨鋪的老闆嗎?”毛利小五郎伸向後腰的右手已經摸到了王八盒子的手把,握槍在手,頓時之間心神大定,當下又接著說道,“他已經被捕,並且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我勸你們還是投降,不要再試圖頑抗。”

    “呵呵呵。”黑影發出很瘆人的笑聲,說道,“你很不老實。”

    “去死吧!”趁著黑影仰頭髮笑之際,毛利小五郎閃電般拔出槍,然後扣下扳機。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的大腦確實向右手食指下達了扣動手槍扳機的命令,但是他的右手食指卻沒能執行這條指令,因為,在他下達指令的瞬間,他的右手從手腕處被利刃一刀斬下,整個手掌連同手槍噗的掉地上。

    毛利小五郎先是感到右手手腕一涼,接著就是鑽心的劇疼。

    然而,還沒等毛利小五郎慘叫出聲,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便從他身後探出來,一把就摀住了他的嘴,可憐的毛利小五郎便只能從鼻孔裡發出唔唔的慘叫,斷腕處的鮮血,立刻箭一樣飆射出來,不一會就濺滿了面前的地面。

    戴著川劇臉譜的黑影緩步走到毛利小五郎面前,陰惻惻說:“現在我再問你,源義雜貨鋪的老闆人在哪裡?”

    隨著黑影問話,毛利小五郎背後那人的大手稍稍鬆開一些,讓他能回答問題,又確保他沒有機會大聲叫喊。

    毛利小五郎慘然說道:“我剛才說了,他被我們給抓起來了。”

    “還是不老實。”戴著臉譜的黑影說完,反手一刀紮在毛利小五郎的大腿上,緊接著又是第二刀、第三刀……一連紮了十幾刀,臉譜黑影才終於罷手,毛利小五郎的嘴再次被身後黑影摀住,無法發出慘叫,但是身體卻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顯然,毛利小五郎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他就快要崩潰了。

    “老實回答我,就可以少吃點苦頭。”臉普黑影拿短刀拍了拍毛利小五郎臉,然後再次沉聲問道,“我再問你一遍,雜貨鋪的老闆人在哪,怎麼樣了?”

    身後的黑影適時鬆開手,毛利小五郎慘然說道:“死了,拒捕,飲彈自盡了。”

    聽到這個回答,臉譜黑影微微頷首,毛利小五郎身後的黑影便立刻發力一擰,只聽得喀巴一聲響,毛利小五郎的脖子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轉過來,身後黑影再一鬆手,毛利小五郎便立刻像一團爛泥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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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7
第1508章 殺兩條街

    隨著毛利小五郎倒下,另一個黑影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同樣戴著川劇臉譜。

    這兩個戴著川劇臉譜的黑影自然就是徐銳還有冷鐵鋒,剛才下手擰斷毛利小五郎脖子的黑影就是冷鐵鋒。

    “便宜這小鬼子了。”冷鐵鋒踹了毛利小五郎屍體一腳。

    徐銳說道:“再把留下的那兩個活口拖過來,確認一下!”

    冷鐵鋒答應一聲,當即把兩個被打暈的警察拖到院子裡,在剛才的突襲中,他們並沒有幹掉所有的鬼子警察,而是留了兩個活口。

    徐銳拎起一桶冷水澆在兩個鬼子警察臉上。

    那兩個鬼子警察激泠泠打了個冷顫,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毛利小五郎認得川劇的臉譜,這兩個小鬼子卻是不認識,驟然看到面前兩個鬼臉,其中一個鬼子警察居然直接被嚇得昏死過去,另一個鬼子警察雖沒有當場昏死過去,卻也是嚇得牙齒格格打戰,遂即徐銳兩人便聞到了尿騷味,居然嚇尿了。

    冷鐵鋒蹲下身來,用短刀拍打著那鬼子警察的臉,問道:“我問你,這家雜貨行的老闆呢?他人現在在哪裡?”

    “死死死,死了。”這鬼子警察明顯比毛利小五郎熊多了,顫聲說,“飲彈自盡的,屍體已經被拉到火葬場了。”

    冷鐵鋒和徐銳聞言便同時嘆息一聲。

    兩個鬼子口供完全一致,看來張大洋是真的已經犧牲了。

    既然張大洋已經犧牲了,就沒有必要再逼問他的下落了。

    當下徐銳沖冷鐵鋒微微頷首,冷鐵鋒便立刻反手一刀割開了那鬼子警察的咽喉,接著又一刀扎進了昏死過去的鬼子警察的心窩,兩個鬼子警察便立刻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抽搐片刻之後便再沒有了任何聲息。

    徐銳又閉上眼睛,放出六識對整個雜貨行進行最後篩查,確定再沒有漏網之魚,兩個人才收起短刀,準備從後院翻過圍牆離開。

    只不過,在翻過圍牆後,徐銳卻忽然腳下一頓。

    冷鐵鋒便跟著停下腳步,沉聲問道:“怎麼了,老徐?”

    “不行,不能這樣離開。”徐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小鬼子吃了虧,肯定會把怒火傾洩到東京的華僑身上,展開更加瘋狂的報復。”

    “這個我們可沒有辦法。”冷鐵鋒苦笑道,“這裡畢竟是日本。”

    “未必,辦法還是有的。”徐銳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們可以警告,警告小鬼子不要亂來,否則,他們將會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警告?”冷鐵鋒茫然道,“怎麼個警告法?”

    “殺兩條街!”徐銳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冷森森的牙齒,又接著說道,“就前面的那兩條街吧,無論男女、不分老幼,一個活口都不要留!殺完之後再留下血書,警告東京都警視廳的鬼子不要亂來,否則就會有更多的日本人慘死!”

    冷鐵鋒聞言神情猛一凝,問道:“老徐,這樣好嗎?”

    徐銳沉聲說:“這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殊死較量,所以不要婦人之仁,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名言,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好吧。”冷鐵鋒重重點頭,說,“那就開始吧。”

    徐銳點點頭,冷森森的說道:“我這邊,你那邊!”

    話音才剛落,徐銳的身影便已經鬼魅般消失在前方街口。

    目送徐銳的身影消失在前方,冷鐵鋒腳下一拐拐進了另外一條大街。

    這時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也正是東京的市民睡得最熟之時,藉著遠處昏暗的路燈燈光,冷鐵鋒鬼魅般欺近到一棟兩層樓的民居前,然後雙腳輕輕一蹬,整個身軀便已經騰空而起,再伸手攀住了屋簷一記倒翻,翻上了二樓。

    躡手躡腳摸到二樓的窗戶前,再以短刀從縫隙中伸進去輕輕的一撩,窗栓便被推開,冷鐵鋒再推開窗戶,然後一個前滾翻就翻進了房間裡,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再側耳一聆聽,便立刻聽到一個十分響亮的呼嚕聲。

    順著呼嚕聲摸到榻榻米前頭,冷鐵鋒手起一刀,照著榻榻米上模糊的人影猛紮下去。

    既便是在黑暗之中,冷鐵鋒的視力也是極好的,這一刀準確的扎進了床上鬼子心窩,那鬼子只是兩腿蹬了兩下,再然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

    很快,冷鐵鋒又順著呼嚕聲解決了第二個鬼子,感覺應該是個女人。

    接著,冷鐵鋒便又順著細微的呼吸聲摸向第三個鬼子,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燈卻忽然啪的亮了起來,然後冷鐵鋒就看到一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小鬼子,迷迷瞪瞪的從前面的榻榻米上面坐了起來,竟然在這個時候起夜撒尿?

    看到是一個小孩子,冷鐵鋒便立刻猶豫了一下。

    那小鬼子冷不丁看到一張鬼臉出現在面前,便立刻嚇傻了,都忘了求救。

    就這樣,一個猶豫,一個卻嚇和傻在那裡,對峙片刻之後,最後還是那小鬼子最先回過神來,當即跪地求饒道:“求求你,不要吃我,求你不要吃我……”

    可憐的小鬼子,還以為冷鐵鋒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吃人惡鬼呢。

    這時候,冷鐵鋒也終於狠下心,手起一刀扎進了小換子的心窩。

    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在刀子扎進心窩之後,冷鐵鋒甚至還狠狠的絞了一下,正如老徐所說的,這可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殊死較量,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說眼前這個小鬼子,在幾年之後焉知他不會拿著武器踏上中國戰場?

    在殺掉了這個十一二歲的小鬼子之後,冷鐵鋒就彷彿解開了心結,之後再殺起年幼的鬼子也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最後殺得興起,甚至連好幾個襁褓中的鬼子嬰兒他都沒放過,都一刀結果了,殺人的時候,冷鐵鋒腦子裡幻起的卻是鬼子兵拿刺刀挑著中國嬰兒的畫面,血債就要用血來償還,小鬼子怎麼在中國造的殺孽,今天就怎麼還回去!

    ……

    石原豬太郎一大清早就興沖沖來到了警視廳。

    “龜田君!”一見到龜田正雄,石原豬太郎便興沖沖的問道,“昨晚的行動結果如何?有沒有找到狼牙部隊的同黨?”

    “哈依。”龜田正雄頓首說道,“找到了。”

    這話龜田正雄說的理直氣壯,確實是找到狼牙的同黨了嘛。

    “喲西。”石原豬太郎聞言欣然點頭,又說道,“那就加緊審訊,盡快找出徐銳還有狼牙的落腳地點,再盡快把他們揪出來再幹掉,再過四天就是神田祭了,閒院宮親王給我們的期限也只剩下三天時間了,你們可要抓緊哪。”

    “這個,那個……”龜田正雄便有些目光閃爍。

    石原豬太郎便立刻發現了龜田正雄神情的異常,問道:“龜田君,怎麼了?”

    龜田正雄哈依一聲,苦笑說:“知事閣下,狼牙部隊的同黨確實是找到了,不過在抓捕過程中出了一點小意外,最後沒能抓到活口,還有,那傢伙已經預料到會出事,所以提前把所有線索給銷毀了,我們並沒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納尼?”石原豬太郎先是一愣,遂即大怒道,“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哈依。”龜田正雄重重頓首,又說道,“不過,毛利君已經回去,正帶人對源義雜貨行展開大排查,或許能找到什麼遺漏的線索也未可知……”

    龜田正雄話音未落,一個警察便氣喘吁吁進來,惶然向他報告道:“總監,出事了,出大事了,毛利課長還有前去源義雜貨行排查的十幾名同事,都讓人殺了,還有,再還有,附近的兩條街,一百多戶,也都讓人給血洗了!”

    “納尼?”龜田正雄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毛利君死了?”

    讓石原豬太郎感到吃驚的卻是另外一句:“兩條街一百多戶,讓人血洗了?”

    兩個老鬼子面面相覷了片刻,然後同時跳起來,一起往外衝,龜田正雄一邊往外衝,一邊大聲吩咐:“快,趕快通知軍方,立刻出動部隊封鎖永田町所有街區,再讓警備第一大隊以及警備第二大隊集合,趕快集合,跟我去永田町!”

    “哈依!”那個警員重重一頓首,轉身飛奔去了。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石原豬太郎和龜田正雄便帶著大批的武裝警察趕到永田町轄區,這時候,永田町役所的警察早已經封鎖了現場,出事的兩條街都實施了戒嚴,兩個老鬼子幾乎是一到現場,便立刻聞到極其濃重的血腥味。

    石原豬太郎的一顆心便霎那間沉了下去,得殺多少人,又得流多少血,才會在空氣中瀰漫開如此濃冽的血腥味?

    緊接著,永田町役所的所長便迎了上來。

    “總監,知事閣下,你們到裡邊看看吧。”所長指了指其中一間民居。

    石原豬太郎和龜田正雄跟著所長走進去,然後一眼就看到民居北邊刷白的牆壁上,用血水寫了一行醒目的大字:這只是警告!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7
第1509章 引蛇出洞

    “這只是警告?!”

    裕仁臉沉似水,目光陰鬱的看著面前的一張照片。

    這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距離永田町血案發生,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小時,裕仁在得知消息之後,便第一時間召集一眾大臣召開御前會議。

    東京都警視廳總監龜田正雄在前來參加會議之前,被通知帶一批現場的照片。

    這會兒,龜田正雄帶來的照片就擺在裕仁的面前,其中就有那張血字的照片。

    “哈依!”龜田正雄一頓首,以凝重的語氣說道,“這是徐銳在向我們發出警告,警告我們不要再追查他們的下落,同時也警告我們不要再對華人華僑下手,否則,他們還會在東京製造更加駭人聽聞的血案。”

    “八嘎!”東條英機勃然大怒道,“簡直豈有此理,這是在威脅!”

    東條英機確實氣壞了,這就好比一個無賴跑到你家裡胡吃海喝,然後你想找幾個朋友來幫忙,結果無賴警告你說,不準叫人找他們的麻煩,否則他就把你的房子燒了!在東條英機的印象中,從來就只有日本人在中國人的地盤上這麼幹。

    什麼時候世道反過來,輪到中國人到日本來撒野了?

    閒院宮載仁也是十分生氣的說道:“這裡可是東京,大日本帝國的首都!然而,一群中國人卻跑到這裡來威脅說,不准反抗他們的殘暴行徑,否則他們就要血洗整個東京!我不知道你們是做何感想,反正我是絕對忍受不了這種羞辱!”

    頓了頓,閒院宮載仁又沖龜田正雄咆哮道:“還有,你們東京都警視廳的人究竟是干什麼吃的?都過去半個月了,卻連幾個中國人都找不出來,你說你們能幹點什麼?你們為什麼不去死?你們干脆都去死!”

    “哈依!”龜田正雄只能連連頓首,一句都不敢反駁。

    也實在是沒辦法反駁,在追索徐銳和狼牙的事情上,他們確實是辦事不力。

    最後還是首相近衛文麿幽幽說道:“諸君,事情都已經出了,再生氣也是於事無補,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吧?”

    龜田正雄便抬頭感激的看了近衛文麿一眼。

    東京都知事石原豬太郎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小聲說道:“陛下,臣以為還是暫停對東京都華人、華僑的追索為好,以免過度刺激徐銳和他的狼牙,對東京展開更加血腥的報復,這次是兩條街一百多戶,下次就沒準是二十條街一千多戶了!”

    “不行!”東條英機斷然說道,“這是示弱,絕對不行!”

    石原豬太郎小聲說道:“東條君,這僅僅只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也是不行!”東條英機蠻橫的道,“堂堂帝國,又豈能夠向區區幾個支那人示弱?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帝國的臉面往哪擱?”

    近衛文麿便幽幽問道:“那麼東條君,你有更好的對策?”

    近衛文麿明顯是站在石原豬太郎和龜田正雄這邊的,覺得不應該過度刺激徐銳。

    說白了吧,近衛文麿有些被徐銳和他手下的狼牙嚇著了,東京都警視廳這麼多人員花了十幾天找他們,結果連他們的毛都沒找著,還被他們血洗了兩條街,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中國人在東京的諜報力量超乎想像的強大!

    所以,繼續硬剛下去,東京將要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加大!

    而且,近衛文麿還有另外的一層擔心,天皇陛下躲在皇居里邊,安全上有保障,但他們這些高級官員卻不可能享有跟天皇一樣的安保,徐銳和他的狼牙奈何不了天皇陛下,會不會拿他們這些高級官員開刀?

    近衛文麿甚至在考慮跟徐銳進行談判。

    當然,就現階段而言,這肯定是不切實際的。

    東條英機悶哼了一聲,沉聲說:“這次徐銳和他的狼牙不惜血洗兩個街區向我們發出警告,就足以說明我們的追索行動已經接近目標!越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我們就越是要頂住壓力,所以,對華人華僑的追索行動非但不能停,反而要進一步的強化!”

    龜田正雄便小聲說道:“我不反對繼續強化對華人華僑的追索行動,不過我們東京都警視廳人力、物力嚴重不足,所以,能否由陸軍部出面主持接下來的行動?我們東京都警視廳一定會全力配合,絕不會拖陸軍部的後腿。”

    “八格牙魯。”東條英機便立刻大怒道,“你這是在推卸責任。”

    “東條君言重了。”龜田正雄就是推卸責任,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當下向著東條英機深深鞠躬,語氣誠懇的說,“我們東京都警視廳的能力實在是有限,恐怕是擔當不起這樣的重任,所以還請陸軍部務必挺身而出,接過重擔。”

    “八嘎!”東條英機怒道,“這是東京都的治安事務,跟我們陸軍部有什麼關係?”

    東條英機雖然強硬,卻也不傻,陸軍部如果真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來,最後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再說在東京都對付徐銳還有他手下的狼牙,警視廳也確實比他們陸軍部更具有優勢,因為,這個根本就不是軍隊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

    難道調一兩個師團來東京,將整個東京化為戰場嗎?開什麼玩笑!

    東京都知事石原豬太郎跟龜田正雄是一個戰壕裡的,當下反駁說:“東條君這話可就不對了,眼下帝國與中國正處於戰爭狀態,現在一群中國軍人來到東京展開破壞行動,這本就是軍事行動,又怎麼會是治安事件?”

    石原豬太郎的言下之意其就是說,這都怪你們陸軍部無能,不能把徐銳和他的狼牙解決在中國戰場,反而讓他們來到了東京,這樁天大禍事明明是你們陸軍部闖出來的,最後卻要讓我們東京都知事府來背鍋,憑什麼?

    “哈依。”龜田正雄一頓首說道,“知事閣下所言極是,這原本就是一次軍事行動,所以由陸軍部接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東條英機立刻急了,剛要辯解,裕仁卻猛的站起來。

    “你們慢慢爭論,等有結果了再通知一聲朕就是了。”裕仁起身就走。

    不過走到門口時,裕仁卻忽然又頓步回頭,沉聲說:“再說一遍,朕不管你們最後討論出的結果是什麼,是繼續強化對華人、華僑的追索也好,暫且息事寧人也罷,但是四天之後的神田祭,朕是必須參加的!”

    說完,裕仁便轉身揚長去了。

    留下一群大臣在御書房面面相覷。

    回到寢居後,裕仁兀自餘怒未消。

    “一群廢物,統統都是廢物!”裕仁怒道,“東京都警視廳的人尤其沒用,這麼多花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連幾個中國奸細都找不出來!”

    寢居里明明一個人影都沒有,裕仁彷彿是在對著自己說話,然而話音才剛落,一個白色倩影便鬼魅般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裕仁的目光便立刻落到這白色的俏影身上,而且迅速變得灼熱起來,直恨不得將那白色倩影一口吞掉。

    這個白色倩影不是別人,就是從上海趕回來的井上千代子。

    井上千代子無視裕仁的灼熱的目光,淡淡的說道:“面對徐銳這樣難纏的對手,東京都警視廳和陸軍部會互相推諉,這也是人之常情,陛下不必介意。”

    裕仁搖了搖頭,沉聲說:“井上小姐,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這裡可是東京都,徐銳和他的狼牙卻如同在中國一般,因為區區幾個華僑的死,就對帝國子民展開血腥報復,而且帝國還拿他毫無辦法,這真的……”

    稍稍停頓了下,裕仁又接著說道:“徐銳如此難纏,朕真的可以參加神田祭嗎?”

    敢情,並不是裕仁想參加神田祭,而是井上千代子的建議!之前,裕仁對於參加神田祭僅僅只是心有疑慮,可現在,他卻有些退縮了!說到底,裕仁小鬼子也是很怕死的,因為神田祭這樣的大型的祭祀活動,什麼都可能發生。

    井上千代子幽幽的說道:“陛下,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

    “反過來想想?”裕仁茫然問道,“啥意思,怎麼反過來?”

    井上千代子道:“陛下以為,警視廳或者陸軍部可能揪出徐銳嗎?”

    “恐怕是夠嗆。”裕仁搖搖頭說道,“朕知道東京都警視廳的毛利小五郎是個很有名的神探,如果他還活著,或許還有可能把徐銳揪出來,可現在毛利君已經被害,警視廳再想揪出徐銳和他手下的人,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井上千代子又問道:“那麼陸軍部呢?”

    “陸軍部更加夠嗆。”裕仁搖頭說道,“這又不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索代斯。”井上千代子微微一點頭,又說道,“也就是說,只要徐銳和他的狼牙不自己犯錯,帝國根本就沒辦法把他們揪出來。”頓了頓,井上千代子又說,“這也就是說,他們將會一直在東京潛伏下去,直到機會來臨!”
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8
第1510章 機會來了

    “機會來臨?”裕仁凜然道,“什麼機會?”

    “陛下外出的機會。”井千代子幽聲說,“行刺的機會。”

    裕仁聞言凜然,有徐銳這樣一個厲害至極的刺客隨時窺伺在側,這種感覺的確是十分糟糕,難道從今往後,他只能夠一直窩在皇居,哪都不能去?

    井千代子似乎是猜到了裕仁的心聲,說:“陛下也不會願意一直窩在皇居吧?”

    裕仁默然點頭,如果從今往後只能一直窩在皇居,哪都不能去,真不如死了算了。

    “事實,算是陛下一直窩在皇居,也並不一定是安全的,在國有句諺語,從來只有千日做賊,而沒有千日防賊!”說到這,井千代子停頓了下,又道,“意思是說,做賊的可以天天盯著你,等待你鬆懈的時候,給予你致命一擊,但是你卻不可能天天守著,總會有鬆懈的時候,所以防賊不如抓賊,一勞永逸解決掉隱患。”

    “這道理,朕何嘗不懂?”裕仁苦笑道,“可是這不是抓不著麼?”

    確實是抓不著,東京都警視廳已經拼盡了全力了,卻連徐銳的毛都沒抓著。

    狼牙的反偵察能力,真是讓人不寒而慄,也正因為這,裕仁才格外的憂心。

    “抓不著,那想辦法。”井千代子幽幽的說道,“事實,東京都警視廳採取的是大海撈針的策略,請恕我直言,這是一種最為愚蠢的策略,為什麼不能試試更簡直、更直接但也更有效的引蛇出洞策略?”

    “井小姐,你這是在拿朕當誘餌。”裕仁有些不滿的盯著井千代子,又說道,“徐銳可不是一般刺客,萬一釣魚不成,反讓他吃了朕這個釣餌怎麼辦?”

    “陛下放心。”井千代子篤定的說道,“有我和影老在,你不會有事。”

    裕仁卻還是不太敢放心,說:“你和影老的忍術固然厲害,可徐銳和狼牙除了會武術,更會用槍,他們的槍法可是極準!”

    井千代子說道:“陛下放心,我不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

    “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呢?”裕仁說,“不怕一萬,怕萬一。”

    說來說去,裕仁還是很害怕,不過這也是意料之的事情,誰不貪生惜命?

    井千代子攤了攤雙手,說:“陛下,任何事情都有風險,甚至連街散個步,都存在被隕石砸或者被車撞的危險,你是願意提心吊膽窩在皇居,還是願意拿自己為餌,把徐銳這個帝國死敵釣出來再消滅掉,好好想想吧。”

    說完之後,井千代子便退後一步,縮進了陰影之。

    看著井千代子的身影消失,裕仁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

    神田町,玄武館。

    村俊怒沖沖的來到玄武館,直接跟徐銳見面。

    現如今,村俊與徐銳見面已經沒什麼顧忌了,因為徐銳是條一刀流的流主,還是玄武館的館主,而村俊則是部省劍道化課課長,雙方可是正兒八經的業務關係,村俊這個劍道化課課長找條一刀流的流主屬於業務往來。

    既便最後徐銳身份暴露,村俊也可以推說他不知情。

    所以說,現在村俊對於前來玄武館沒有一點兒顧忌。

    當然了,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村俊也是不會親自過來找徐銳的,但是,這次村俊卻覺得非來一趟不可了!

    “徐桑,你們太過分了!”進了靜室,村俊再也壓抑不住胸的怒火,揮舞著胳膊沖徐銳咆哮,“永田町兩條街的市民何辜?你們為什麼要把屠刀對準這些無辜的市民?你們真是太過分,太讓我失望了!”

    徐銳冷冷的看著村俊,並沒有辯解。

    徐銳是不屑辯解?永田町兩條街的一百多戶真的無辜?

    事實,幾乎整個日本都是侵華戰爭的受益者!要不是日本侵佔了東四省以及華北、華大量土地,又從國掠奪了海量的資源,日本的國民經濟早已經全面崩潰,全國早已經民不聊生了,事實在九一八事變爆發前,日本的農民已經開始賣女度日!

    許多農村甚至再也見不到未婚的少女!哪去了?被賣到大城市當妓女了!

    但是在九一八事變之後,在關東軍佔領東北後,伴隨著東北市場的打開,伴隨著大量失地農民被編為開拔****往東北強佔國百姓的土地,伴隨著東北的海量資源源源不斷的進入日本,日本很快渡過了經濟危機,生活迅速向好。

    正因為經歷過日戰爭爆發前的苦難,又品嚐過日戰爭爆發後的紅利,所以,整個日本無論男女、不分老幼都是侵華戰爭的狂熱支持者!普通的日本家庭將丈夫、兒子送到國戰場,不僅可以獲得政治紅利,更可以攥取經濟利益。

    一個侵華日軍每月寄回家的外快津貼,足可以養活一大家子!

    所以說,整個日本七千多萬人,除了襁褓的嬰兒,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而既便是襁褓的嬰兒,在這樣的社會體系,長大後也會成為劊子手!

    所以徐銳在永田町殺兩條街時,心下沒有一絲波動,日本人都他媽該死!

    這是兩個種族之間的殊死較量,種族之間的較量從來不是溫情脈脈的!

    村俊顯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卻裝作不知道,其實是在借題發揮。

    頓了頓,村俊又說道:“你們不是一直控訴日本軍人在國犯下的******罪行麼?可是你們在永田町的所作所為跟日本軍人又有什麼區別?你們一直控訴日本的軍人是野獸,可是你們現在的行為與野獸何異?”

    徐銳還是一語不發,冷冷的看著村俊。

    村俊卻餘怒未消,又說道:“我是反戰,我也衷心希望帝國輸掉這場侵略戰場,所以我才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國抗戰,為此我甚至不惜背棄自己的社國,背棄自己的同胞,但是我絕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胞慘遭這樣子的殘殺!”

    直到村俊的情緒平靜下來,徐銳才說道:“說完了?”

    “還沒完。”村俊沉聲說道,“現在我嚴重懷疑你們來日本的動機!”

    “這個你不用懷疑。”徐銳面無表情的說道,“永田町的事只是意外,而且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能怪我們,要不是東京都警視廳的人太過分,大肆抓捕並且迫害無辜的華人華僑,我的人也不會因此大開殺戒,血洗了永田町的兩條街。”

    村俊皺著眉著說:“徐桑,這真的只是意外?”

    “真的只是意外。”徐銳撒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不希望還會有下次!”村俊最終還是選擇信任徐銳,或者他的內心其實是不信的,不過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麼?

    “不會再有下次了。”徐銳淡淡的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

    “好吧,那麼我這裡其實還有個好消息。”村俊點了點頭,又說道,“徐桑,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機會來了。”

    “機會來了?”徐銳聞言心頭微微一動,說道,“什麼機會?”

    “摧毀細菌部隊的機會!”村俊頓了頓,又道,“實不相瞞,最近這段時間,我其實一直在暗打聽關於細菌部隊的情報,在昨天,我終於探聽到了細菌部隊的確切代號以及秘密駐紮地點,尤為難得的是,再過四天是神田祭了,到時整個東京的人都會參與這場盛大的祭祀活動,甚至連天皇陛下都會參與神田祭……”

    聽到這,徐銳眸子裡陡然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芒。

    四天後,東京要搞什麼神田祭?裕仁小鬼子也參加?

    村俊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徐銳神色間的異常,又道:“到時候,整個東京都的所有治安力量、甚至駐軍的注意力都會集到神田祭面,此時,細菌部隊駐地的安保以及防衛力量必定會削弱,此時你們再發起襲擊,得手的可能性會極大的增加!”

    “喲西!”徐銳欣然點頭,又道,“那麼,麻煩村俊將細菌部隊的確切代號以及秘密駐地告訴我們,得手之後,我們立刻撤離日本,絕不多留片刻!”

    “徐桑。”村俊聞言心下大定,又說道,“你可要說話算數。”

    事實,村俊其實一直知道細菌部隊的代號以及秘密駐地。

    要知道,村俊在被調回本土前,可是駐國最大的特務機關的機關長,諸如細菌部隊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毫不知情?只不過,他之前一直在裝傻,是不願意配合徐銳搗毀細菌部隊,可是現在他卻只能把細菌部隊和搬托出了。

    因為村俊覺得,只有這麼做了,才能盡快把徐銳這尊瘟神送回國去。

    要不然,再讓徐銳和他的狼牙留在東京都,鬼知道還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所以村俊犧牲起細菌部隊來也顯得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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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11 21:28
第1511章 天皇護衛隊

    “當然。”徐銳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從來不會失信於人。”

    “喲西。”中村俊點點頭,又說,“日本的細菌部隊很多,分別駐紮在滿洲、朝鮮以及日本本土各地,但是這些細菌部隊只是分支機構,並不具備研發細菌武器的能力,真正具備研發細菌武器能力的是,新宿區的陸軍軍醫學校。”

    “新宿區的陸軍軍醫學校,是麼?”徐銳心下冷冷一哂。

    作為一個穿越者,徐銳其實知道日本的細菌武器研究院就在陸軍軍醫學校。

    只不過,現階段他們的任務卻是刺殺裕仁,在裕仁還沒被幹掉之前,他們暫時還顧不上摧毀細菌武器研究院。

    中村俊說完之後,起身告辭離開。

    送走中村俊之後,冷鐵鋒有些擔心的對徐銳說道:“老徐,關於永田町的事,中村俊的反應出乎預料的激烈,完全可以想像,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的真正目標其實是裕仁,他的反應只會更加激烈,到時候會不會有麻煩?”

    冷鐵鋒是在擔心,中村俊會出現反覆。

    中村俊知道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甚至就連他們現在冒用的身份,都是中村俊一手安排的,如果這老傢伙出現反覆,暗中向鬼子特務機關告密,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到時候最好的結果也是成為過街老鼠,倉皇的逃命。

    徐銳點點頭,沉聲說道:“不能不防,我們必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徐銳都沒有在秘密戰線上工作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不代表他就沒有見過豬跑,對於秘密戰線的一些生存法則,他是知道的,就目前來說,中村俊幾乎掌握他們所有秘密,這當然是不允許的。

    必須盡快想辦法改變這樣的局面。

    冷鐵鋒說道:“我也覺得有必要多留幾條後路,否則既便中村俊不反覆,可萬一他暴露了,我們也會立刻陷入到巨大的被動之中。”

    徐銳點頭說:“這事由你負責,要盡快。”

    “行。”冷鐵鋒點點頭,又道,“我馬上就去辦。”

    目送冷鐵鋒的身影遠去,徐銳的臉色卻冷了下來,預留後路只是自保的手段,並不是他們來日本的目的,他們此行的目的,還是為了殺裕仁!四天之後就是神田祭,裕仁小鬼子也要參加祭祀活動?這或許是個機會。

    ……

    轉眼之間兩天時間過去。

    才兩天時間,冷鐵鋒就已經準備好了好幾條退路。

    此外,吳寒、莫子辰他們幾個也完成了對新宿陸軍軍醫學校的踩點。

    東京都警視廳的警察也沒閒著,對整個東京都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甚至連中條一刀流的玄武館也遭到了搜查,前來搜查的警察找遍了玄武館內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就連廁所的陰溝也沒放過,最終自然是毫無發現。

    可憐的小鬼子並不知道,他們要找的徐銳和狼牙,其實就站在他們面前。

    ……

    第三天上午,一大清早就有來自皇居的御前侍衛來到玄武館通知徐銳說,裕仁有很重要的事務找他商量,徐銳立刻預感到,裕仁跟他商量的事極可能跟神田祭有關,當下便吩咐武館弟子自行修煉,然後跟著御前侍衛徑直奔皇居而來。

    徐銳的猜測完全正確,今天裕仁找他並不是為了學習劍道,而是為了明天的神田祭,更加確切點說,就是為了明天神田祭活動中的安保問題。

    保護誰?當然是保護裕仁自己,這小鬼子為活命,也是夠拼的,居然想到將整個東京的劍道、柔道、空手道高手集中起來,組建一支龐大的保鏢隊伍,到時候讓這些高手化妝成為武士,團團簇擁在他周圍。

    當徐銳來到紫宸殿時,裡邊已經聚集了不少劍道、柔道以及空手道高手,近藤勇五郎也在場,徐銳走進紫宸殿時,殿外值守的侍衛大聲唱名,中條一刀流流主中條秀一到,聽到唱名聲,殿內的一百餘名高手便齊刷刷的扭頭往外看來。

    只不過,除了近藤勇五郎沖徐銳微微頷首致意外,其他人都是表情冷漠。

    很顯然,徐銳的人緣並不太好,除了近藤勇五郎,幾乎所有人都討厭他,徐銳假借中條秀一的名義干下的許多事,尤其是答應成為裕仁的道劍教習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嚴重破壞了道上的規矩。

    對於不守規矩的同道,沒有人會喜歡。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卻沒人敢出面找碴,因為通過斬殺千葉武藏一戰,中條秀一的威名早已經傳遍整個劍道界,不久前與近藤勇五郎在皇居廣場的一戰,更是把他的威名推上了巔峰,不少人認為中條秀一已經是劍道第一人。

    徐銳面無表情的前行,殿中的劍道、柔道、空手道高手便下意識的讓開,徐銳徑直穿過人群,走到近藤勇五郎跟前才站下,傲然站立最前排!看著徐銳高大的背影,不少高手面露怒色,卻是敢怒而不敢言,真讓他們挑戰徐銳,他們還真沒這膽量,說到底,他們連千葉武藏都打不過,何況是斬殺千葉武藏的中條秀一?

    一時間,紫宸殿裡的氣氛便顯得有些凝重。

    好在這樣的氣氛並未維持太久,因為宮內廳長官阿部土很快就趕了過來。

    “抱歉,真是抱歉,讓諸位大師久等了。”阿部土一走進大殿便連連致歉。

    阿部土之所以來遲,卻是因為直到剛才,參加御前會議的十幾位大臣都還在爭吵,並沒有達成一個統一的意見,簡單來說就是有人支持裕仁參加神田祭,有人卻反對,堅持認為天皇陛下不應該以身犯險。

    兩派意見各有重量級大臣支持,一時間爭執不下。

    裕仁本人對此也有些猶豫不決,這就導致意見更加難以統一。

    不過剛才裕仁終於做出了決定,決心參加神田祭,這才終止了御前會議上的爭吵,然後阿部土就匆匆趕來紫宸殿宣佈決定。

    阿部土的目光從以徐銳、近藤勇五郎為首的一百餘名高手臉上掃過,又接著說道:“今天請諸位大師來的目的,想必諸位大師都已經猜到了,是的沒錯,這次特意請你們來,就是為了明天的神田祭遊行,確切點說,是要委屈你們充當一回武士,在明天的遊行活動中護衛在天皇陛下的御輦周圍。”

    阿部土話音才剛落,大殿裡便立刻響起竊竊私語。

    日本是個政教高度合一的國家,天皇已經被神化,在國民心目當中擁有至高無上的神聖地位,但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認可天皇的神聖地位,尤其是武士階層,對天皇****的神聖地位的認可度最低。

    這跟日本歷史有關,因為在明治維新之前,天皇根本就是一個傀儡,真正供養武士階層的其實是幕府將軍以及各藩的大名,所以武士只會效忠幕府將軍或者各藩的大名,對天皇並沒有太大的敬畏或認同。

    而在明治維新之後,國政西化,日本官僚機構以及武力機構發生了根本轉變,昔日幕府將軍及各藩大名依靠武士逐鹿天下的格局被徹底打破,軍校以及新式軍隊的崛起,使得武士更加落魄、更加邊緣化,從此至後,武士就逐漸退出了日本的權力中樞。

    隨著武士地位降低,劍道流派、柔道流派及空手道流派的影響力也日漸式微,所以武士階層對天皇是有怨言的。

    阿部土話音才剛落,近藤勇五郎便頓首說道:“阿部閣下,老朽老了,恐怕是不能為天皇陛下效忠了,請見諒。”

    說完之後,近藤勇五郎轉身就走。

    看到近藤勇五郎離開,不少劍道、柔道以及空手道的高手便也紛紛告辭離開,看到這一幕,阿部土的臉色便立刻陰沉了下來,招募民間的高手組建臨時的護衛隊,是保護天皇陛下安全的很重要的一個環節。

    如果這個環節做不好,天皇的安全就很難保證。

    畢竟以皇室現有的安全保衛力量,保護皇居安全綽綽有餘,但是要想在人流集中、人員複雜的大遊行中保護天皇陛下的安全,卻是力有不逮,所以必須借助民間力量的保護,尤其是劍道界、柔道界及空手道界的高手。

    畢竟,這次要面對的對手是徐銳,以及他的狼牙!

    不到片刻,紫宸殿裡的高手便已經走了三分之二。

    看到這麼多高手離開,阿部土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只不過,他也並沒有太過失望,老實說,能夠有超過三分之一的高手留下,尤其是新近才剛剛崛起的劍道第一人中條秀一大師也留了下來,阿部土還是稍稍鬆了口氣。

    像中條秀一這樣的超一流大高手,一個能頂十個!

    “喲西,諸位大師能夠自願留下,我真的很感激。”看到再沒有人起身離開,阿部土才長出一口氣,深深鞠躬說,“那麼明天,天皇陛下的安全就拜託諸位大師了,還有明天希望諸位大師能夠早點來皇居,提前做準備。”

    “哈依!”留下的五十多人齊齊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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