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極品桃花運 作者:何老狐(已完成)

 
regn13 2018-4-3 19:29: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6 535392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2
第2007章 眾多秘籍

    陸晨就算是見多識廣,到了這一步,都有點呼吸凝重,他目光遮掩不住的興奮之色,但是陸晨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做人要懂得進退,他處於一個尷尬的階段,那就要好好把握格局,面對這麼多眼花繚亂的高級功法,陸晨第一反應就是學習,如果能通過他的悟性,在短時間內,窺探出來功法的精髓之處,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陸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特殊空間,既然能遇到猩猩這麼恐怖的生物,那麼就證明這是千年之前的產物,包括陸晨現在看到的諸多功法,雖說華元派的藏經閣也不錯,但相比之下就遜色許多,或者說沒有可比性,也不知道這山洞的主人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存在,既然陸晨能深入到這個地方,就說明他有著尋常人羨慕不來的運勢。

    一時間氣氛古怪了不少,陸晨圍繞著這個山洞內部,巡視了一圈,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這些修煉功法全部看一遍,這樣才能滿足陸晨的野心,儘管有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但不得不說,陸晨有那樣的能力和實力,他的過去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陸晨不滿足現在的成就,要知道這個猩猩都能決定陸晨的命運,這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悲哀。

    他眯著眼睛,憑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陸晨輕而易舉記下來了這些功法,可能在短時間內,陸晨沒有辦法修煉,但是陸晨明白一個道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容錯過,而且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陸晨想要完善他自身的能力,通過這次修煉,就能起到一個立竿見影的效果,本來在修煉界面,想要達到掌控他人性命的地步,絕對要經過多年的勤修苦練才行,然而陸晨有著與眾不同的耐力和勇氣,僅僅是這兩樣,再加上陸晨難以預測的機遇,才造就了如今地位。

    大多數人只看到了陸晨的成就,卻沒有想過,他不為人知的背後,有多少默默無聞的付出和辛苦,陸晨也不知道,那個大猩猩會給他多少時間,如今所能做的,就是爭分奪秒,這個山洞就好比巨大的寶藏,至於陸晨有沒有能耐吸收,那就另當別論。

    如果是個普通的修煉者,不小心闖入了這兒,都不一定能有什麼實質上的收穫,畢竟功法這種東西,說白了貪多嚼不爛,不是什麼人都有精力修煉許多功法,這樣有時候會適得其反,畢竟誰的時間都有限度,能理解一門功法到極致,往往就能產生奇妙的效果,同時達到一個傲視群雄的程度。

    相反,若是想要學習多種功法,很容易什麼功法都學不好,到頭來也發揮不出來功法多少威力,只會在關鍵時刻拿捏不準,由於七生花對陸晨體質的改變,以至於陸晨能事半功倍的掌握這些功法,甚至他僅僅看到前面的招式,就能聯想到後邊的學習過程,究竟是不是陸晨推測的那樣,他往後看就見分曉。

    他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掌握了上百本的功法秘籍,在陸晨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個幻燈片,一招一式都湧動著無與倫比的破壞力,陸晨不由得嘖嘖稱奇,這些功法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測,既然這是石碑內部空間,也就意味著這是稀罕少見的瑰寶。

    陸晨好歹是個見多識廣之人,他心知肚明的是,能有這樣獨立存在的空間,要想煉製出來,需要的天材地寶就不在少數。

    陸晨嘿嘿一笑,這東西是華元派的根基,當然不是什麼人都有機遇進入這特殊空間,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奇怪的是,陸晨剛看完最後一部功法秘籍,他周圍的景象發生變化,突然之間就回到了原來藏經閣四層,陸晨儘管有點不能理解,但至少安然無恙回來了,只是沒有遭遇到那個大猩猩,陸晨心底多出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自己實力太弱了,都沒有能力自保。

    他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這微微發光的石碑,陸晨充滿了感慨,也不知道外界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他在石碑中,所見所聞都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收好了羊皮捲軸,然後出了藏經閣,再次看到了那個掃地翁,後者一臉驚奇的看著陸晨,「小夥子,你捨得出來啊?」

    「咳咳,我進去多久了?」陸晨尷尬咳嗽兩聲,帶著一絲好奇的表情,「有二十八天了。」掃地翁可謂是啞然失笑,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陸晨能在第四層待那麼久,一般來說,進入第四層的天才翹楚,或多或少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但是通常有一個規律,越是厲害的精英翹楚,越能待得時間長久,因為在第四層空間,都會產生一些壓力的幻覺,這和自身的能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如果沒有什麼把握的人,最多只能在這空間待一兩個時辰,貌似在華元派歷史上最長的記錄,不過是三天三夜,那名弟子就是現在的掌門!

    而陸晨這個怪胎,就差兩天就到一個月,這是什麼概念,他每一天落在他身上的壓力,都會有一個驚人的遞增,就算是什麼化神期的強者,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是如今看來,陸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他略顯驚訝看了看,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啊,你確定是二十八天?」陸晨一驚一乍問道,他懷疑這個掃地翁在開玩笑呢,他怎麼都沒有察覺到,時間流逝的那麼快呢。

    掃地翁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我可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你這個小子,簡直是個奇蹟,怎麼樣,在裡面收穫不錯吧。」

    陸晨乾乾一笑,也沒有詳細的解釋,畢竟那些秘密不允許流傳出去,否則對陸晨會有危險,他慎重考慮過後,打了個哈哈,「還不錯吧,反正不枉此行。」

    掃地翁眯著眼睛,「還好你出來的及時,明天就是我們華元派的出征儀式,對了,他們還在找你呢,趕快去吧。」

    陸晨心裡咯噔一下,才想起來這件事,的確,在進入這藏經閣之前,三師叔就屢次提醒他,關於百門大戰的內容,那絕對是一件生死攸關的頭等大事,連三師叔這個赫赫有名的堂主,都是從百門大戰出來,他的強勢手段,在華元派中都是數一數二。

    如今收了個徒弟,自然引起了諸多關注,就說華元派的內部,就已經紛紛議論起來,陸晨究竟能走的多高,這是他們好奇的事兒,不得不說,陸晨的出彩表現,讓他們一陣心悅誠服,連當初不可一世的郭雲濤,都被陸晨打的落花流水,他一個外門弟子的頭銜,卻無法遮掩陸晨獨一無二的光芒,這才是刮目相看的地方。

    至於陸晨能在百門大戰上走多遠,他們誰也不知道,只能做到拭目以待,陸晨不由得搖頭晃腦,跟掃地翁打了個招呼,他就匆匆離去。

    正好遇到了李葵,自從經過了陸晨的針灸幫助,李葵的實力就突飛猛進,可謂是一發不可收拾,李葵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築基後期的高度,就這種進展速度,說出去要嚇死一片人,說實話,以前的李葵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注,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李葵才發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能因為一時間大意,就斷送了他的前途。

    李葵對陸晨那可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要不是陸晨出手的話,現在他多半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本來往屆的的華元派只有三個,但今年掌門人破例爭取來了四個名額,算上李葵,郭雲濤,以及掌門千金洛凝兒,只是他們三人早就整裝待發,唯獨陸晨這個後起之秀,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就算是副掌門親自去詢問三師叔,都得不到什麼具體消息。

    這讓華元派的一眾弟子疑惑不解,難道陸晨遭遇了什麼不測嗎,似乎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說明為什麼陸晨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出現在華元派的境內,這傢伙就好像是憑空出來一般,也好似莫名其妙的人間蒸發,當然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郭雲濤便是最好的例子,他和陸晨可是死對頭,自然希望陸晨已經身首異處。

    甚至還有猜測,說是郭雲濤設計了什麼陰謀詭計,來對付陸晨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扣上那些奸細的罪名,那樣陸晨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郭雲濤也不在意,任由這些說法流傳著,反正華元派的高層不表態,他就要懂得坐享漁翁之利,李葵卻是一心不滿,如果真如弟子猜測的那般,他一定會找個機會,和郭雲濤決一死戰,只有這樣才能撫平他心底的傷口。

    還好,他不過是出來溜躂溜躂,居然遇到了他的恩人陸晨,這樣一來,那些所謂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他很是激動。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2
第2008章 掌門撮合

    「陸大哥,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怎麼一直沒有見到你,我還說找個機會跟你喝酒呢。」李葵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個豪爽之人,他實力不斷的增長,整個人都自信了不少,再加上他和李大壯重逢,家裡的情況也知曉的七七八八,若能離開華元派的話,就有時間去解決那些燃眉之急的事兒。

    如今李葵可是築基後期的強者,什麼樣的麻煩在他眼裡都是小菜一碟,當初他奮不顧身前往華元派,就是為了拜師學藝,現在學有所成,自然要報答一下曾經家族裡那些為了他們默默付出的人,李葵明白滴水之恩,應當湧泉相報的道理。

    陸晨也是一陣驚訝連連,「哈哈,閉關修煉呢,不是馬上要參加百門大戰嗎?」

    「噢,我就說嘛,郭雲濤那個混球,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你。」李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眉宇之間浮現了一絲讚許,陸晨先是一愣,而後就恍然大悟,摸了摸鼻子,「沒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陸晨不過是隨口一說,李葵卻是一臉沉思,這話還真有哲理,大多數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不就是為了讓別人另眼相待嗎,只是忽略了前進過程中的樂趣,包括裡邊精彩紛呈的風景,這是十分珍貴的記憶和財富,就像陸晨說的這樣,只要勇敢的做自己,總比一直活在別人的影子裡好得多。

    「好,陸大哥,這話我記住了,謝謝你的教誨。」李葵重重點了點頭。

    這李葵年紀不大,卻是心思細膩,他對陸晨崇拜到了極點,同樣希望借助這個機會,多提升一下他的見識,傻子都知道,陸晨能在門派比賽中脫穎而出,自然有了他的理由和憑藉,如果不是陸晨的挺身而出,可能之前的門派比賽冠軍依舊是郭雲濤,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陸晨可沒有那麼好對付,他當時和郭雲濤對手的情景,有人偷偷調出來分析一番,才發現陸晨至少擁有金丹中期的實力,絕對不是什麼偶然因素。

    他們兩個沒走多久,就跑來了一個內門弟子,一臉敬重的表情,「陸師兄,掌門真人召見你。」

    陸晨微微一愣,這掌門真人消息可真靈通,他才出來沒多久,就第一時間傳喚,陸晨沒什麼猶豫,就和李葵告別了,這掌門真人住的地方,十分僻靜,但四周卻充斥著濃郁的靈氣,包括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是應有盡有,看的出來建造之人良苦用心,陸晨不由得嘖嘖稱奇,這種地方簡直是仙境嘛,就算是一般人在這裡住的,時間久了都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還不需要什麼鍛鍊,對於修煉者而言,那就是名副其實的洞天福地。

    當然他可是看過了許許多多的記載,要選擇這樣一片區域不是那麼容易,至少也要滿足各方面的條件才行,否則想要完美的流轉奇妙的仙靈之氣,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陸晨對此是心知肚明,如果要比較的話,這地方絕對是華元派獨一無二的修煉聖地,掌門真人作為華元派的頂樑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辛苦,他在這兒修煉理所當然。

    他到了一處名為靜心堂的大殿,殿堂頗為的莊重氣派,陸晨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大殿之上,不得不承認,這大殿設計的巧妙,整個大殿都是用了自然材料,沒有什麼精雕細琢,卻是展現出來一種渾然天成的氣魄,修煉者本身追求的就是這種隨性,並不需要通過什麼與眾不同的個性,來表現出來他們自身的實力。

    反而像陸晨這樣內斂,深藏不露才是最好保護自身的辦法之一,陸晨看到這個身影后,就有一種無名的壓力,他可以肯定的是,這掌門真人至少有元嬰後期的實力!這是什麼概念呢,雖說華元派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放眼修煉界來說,是不起眼的存在,但元嬰後期的強者就不同了,那絕對稱得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縱然是二流的門派,都不見得有多少這類的強者,畢竟距離傳說中的化神期,也只有一步之遙,倘若有什麼天地機遇,那麼很有可能邁過這個分水嶺。

    就拿華元派來說,如果誕生了一個本土的化神絕頂強者,那麼就意味著能晉級到二級門派,至少有這樣的資本,畢竟三流小門派的悲哀之處,就在於修煉資源的嚴重匱乏,想要一舉突破達到化神期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就連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都不一定有這樣的底氣。

    所以從某個程度上說,華元派的頂樑柱就是掌門真人,他一人之力都能決定門派未來的命運走勢,這才是修煉界最現實的問題,如果沒有一定的底氣,就自立門戶,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陸晨不敢有一點怠慢,抱了抱拳,頗為恭敬說道,「參見掌門真人。」他彎著腰,恰好注意到了大殿旁的一道俏麗身影,看起來十分眼熟,陸晨稍微觀察一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洛凝兒!

    上次當著門派比賽,陸晨就佔了人家的便宜,以至於洛凝兒一直耿耿於懷,心裡也有個過不起的坎兒,就算她是掌門真人的千金小姐,也避免不了一些閒言碎語,儘管那些人不會當著她的面議論,卻無法避免,她心裡的鬱悶和羞澀,每次想到那個場面,洛凝兒就久久不能忘懷,說實話,她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被人輕薄。

    這修煉界的人很是保守,至少在沒有成為雙修伴侶前,是不能那樣接觸,以至於洛凝兒心裡絕望,剷除陸晨的心思都有了, 這導致有人說,陸晨的消失和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實際上她什麼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躺槍了,雖說洛凝兒一肚子的意見,但不得不承認,她還沒有那麼心狠手辣,這做人就講究光明磊落,如果要背後捅刀子,那就不符合她掌門千金的身份了。

    洛凝兒鼓起勇氣,詢問她的父親,發現就門派的一把手,都不知道陸晨的去處,還好這個時候,陸晨出現在她的面前,洛凝兒狠狠白了一眼陸晨,後者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氣得她跺了跺腳,都快要崩潰了。

    洛凝兒抿了抿嘴,「哼,你還活著呢?」

    她存心和陸晨作對,後者聽了差點跌倒,有些哭笑不得,「謝謝師姐記掛,我一直都不錯。」

    掌門真人打量著陸晨,他的眼神充滿了莊重和肅穆,陸晨心裡涼了半截,不愧是元嬰後期的強者,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讓陸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陸晨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和顏悅色,同樣他對視著掌門真人的眼神。

    「不錯不錯,前段時間太忙,沒能趕上門派比賽,不過你能拿下來第一名,絕不是什麼運氣之說,還有你在藏經閣待了快一個月吧?」掌門真人不動聲色問道,他似笑非笑起來。

    陸晨見到瞞不住,索性點了點頭,「嗯。」

    掌門真人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初他在藏經閣的四層,也就三天之久,承受不住磅礴浩瀚的壓力,這才離開了藏經閣,饒是如此,憑藉著他的領悟力,還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也達到了這般無與倫比的高度,作為門派的脊樑骨,他有必要培養出來新人,爭取能在百門大戰上去的耀眼成績,那樣一來,他們華元派就有就會衝擊二級門派,這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夙願。

    相信今年他們也機會拚搏一把,畢竟有陸晨這樣的妖孽天才,要知道,當初他只是在藏經閣三天三夜時間,本身就取得了不俗的爭議度,基本上進去時間越久,取得的成就越高,那麼陸晨待了二十八天,究竟是何等驚世駭俗啊。

    他不敢想像,說不定窺探傳說中的大乘境界,都不是什麼難事,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如果現在拉攏陸晨,絕對是最好的時機,等以後陸晨徹底崛起了,那麼想和他套近乎都沒有機會,掌門真人能一步步擁有今日的輝煌成就,和他的縝密心思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

    「咳咳,聽說你之前和凝兒有誤會,今天借這個機會,你們好好調解一下,年輕人之間,多多少少都有共同話題嘛。」他風輕雲淡說道。

    就算是三歲小孩子都聽得出來,這是掌門真人在撮合陸晨和洛凝兒,這小妮子什麼時候遭遇過,當著父親的面相親?她小臉通紅如血,像是能滴水出來一樣,一時間氣氛曖昧了不少,洛凝兒嘟了嘟嘴,「父親,你瞎說什麼呢?我和這傢伙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對呀,掌門真人,你不要亂點鴛鴦譜,我是清白的。」陸晨隨聲附和說道,這話要是被華元派的弟子聽到了,恐怕要氣得半死,畢竟在他們眼裡,洛凝兒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明明和陸晨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陸晨居然不給面子。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3
第2009章 冤家路窄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們年輕人之間,多接觸一下不是什麼壞事。」掌門真人一臉和煦春風一般的笑容,顯然看陸晨這小子是越來越順眼,壓根就不顧慮女兒洛凝兒的感受。

    陸晨只是面帶笑容,卻沒有解釋在藏經閣這段時間發生什麼,雖說掌門真人很是好奇,但卻明白陸晨這樣天才翹楚,不適合跟他產生分歧。

    這眼看著要到百門大戰,陸晨是華元派最大的希望,只要在百門大戰上嶄露頭角,那麼就意味著華元派有機會更上一層樓。

    掌門真人微微一愣,他的眼神沒有挪開,這陸晨身上的氣息雖說內斂,卻是給人一種深刻不測的感覺,他不由得眼前一亮,作為元嬰後期的強者,距離傳說中的化神期也只有一步之遙,他哪能看不出來陸晨這段時間的變化呢。

    他心裡滿滿的震驚,眼神閃爍著複雜的神色,儘管之前就聽說過陸晨的風頭無限,但他忙於其他的事情,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臨促恨,所以對方的表現超過了他的預期。

    陸晨抬起頭來,跟洛凝兒眉飛色舞,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像能看透洛凝兒的衣著一般,這讓洛凝兒羞澀不少,掌門真人幹咳兩聲,面色微微一沉,陸晨這才收斂了許多,洛凝兒很是委屈,在父親面前,這傢伙也不檢點,為什麼對於這種無恥小人,父親還要那麼客氣呢。

    洛凝兒作為一個女孩子,雖說擁有一身高強的實力,心態卻沒有成長多少,這是掌門真人最擔心的事兒,畢竟有朝一日他要從這個位置下來,那就需要找一個接班人,如果沒有絕對的權利和能力,得不到眾人的認可,就很難管理華元派的上上下下,從目前看來,洛凝兒沒有那樣的高度,自然不可能讓她接管,索性還是找一個他認可的人,這樣比較靠得住一些。

    「掌門真人,不知道你傳喚我來何事。」陸晨還算客氣,輕描淡寫說道。

    掌門真人這才想起來,「哎呀,你不提我還忘記了,明天是你們出征的日子,今晚按照我們華元派的規定,有一場專門歡送你們的宴會,你可以過來參加。」

    他大有深意看了一眼臨促恨,儘管陸晨搞不明白,這老傢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但對掌門真人印象不錯,既然陸晨當著他的面,對女兒眉來眼去,就說明陸晨多多少少有那個意思,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掌門真人不介意撮合一下陸晨,這樣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況且今晚的宴會,還有一些特殊邀請的人,如果和陸晨談得來,那就好好培養一下,目前誰也不能斷定,陸晨有沒有異心,畢竟這年頭各式各樣的紛爭,他也是司空見慣,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陸晨能表現不錯,假以時日,必定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這是他下的一步好棋,讓陸晨參加這次晚宴,可謂是一石二鳥,不僅僅能給陸晨一個面子,還能挑選出來他心中的接班人,掌門真人是個名副其實的狐狸精,這種事情分得很清。

    「沒問題。」陸晨爽快答應了,他也比較期待,在晚宴上能遇到什麼樣的事兒,這段時間除了瞭解這個界面,他都沒有關心外界的事情。

    掌門真人說完,就匆匆離去,剩下陸晨和洛凝兒,以至於大殿內氣氛古怪了不少,洛凝兒冷哼一聲,「你過來。」

    她本來就打算興師問罪,不給一點顏色瞧瞧,那就不符合她大小姐的脾氣,最近議論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可不能讓陸晨佔了便宜。

    而後,二人在附近逛了逛,這是掌門真人專屬的領地,一般內門弟子和華元派高層都沒有資格進來,所以周圍也沒有什麼人,陸晨看到氤氳的仙氣繚繞,漂浮在洛凝兒周圍,就像是仙境一般,景色美的無可挑剔,陸晨一時間看呆了,他狠狠吞了一下口水,自己也是悲催,明明在恆沙市的日子不錯,偏偏要自找麻煩,跑去什麼神秘小村莊探險,誰知道遇到這樣的麻煩,以至於陸晨都無力解決,這才是最悲催的事兒。

    當然他的運氣也不錯,那時空隧道的威力,縱然是傳說中的化神期高手,都不一定能扛得住,要不是陸晨的體質異於常人,他早就灰飛煙滅,這才是死裡逃生。

    洛凝兒被他看的有點毛毛躁躁,臉頰通紅,瞪了一眼陸晨,「你幹嘛呢?」

    趁著洛凝兒不注意,陸晨摟住了她的曼妙腰肢,洛凝兒哎呀一聲,險些跌倒了,還好陸晨眼疾手快, 只是靜靜的抱著洛凝兒,這個姑娘很讓他心動,洛凝兒是個寧靜的美女,她清新脫俗的長相,就詮釋出來一種與世無爭的態度,陸晨這樣見多美女的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再加上之前在門派比賽上,他觸碰過洛凝兒後,那沉睡的七生花似乎都有了躁動的表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陸晨能和洛凝兒那啥,多半就能激發出來七生花的潛在力量,他自然不放心,就這樣過著安穩日子,若是通天魔尊找上門來,別說是陸晨,就連華元派都會受到殃及,陸晨是個有良心有原則的男人,自己的事情不能連累到他人,本來華元派願意收留他,陸晨心裡就滿滿的感動。

    「你喜歡我麼?」不知道為何,看到洛凝兒這動人甜美的長相,陸晨就是一陣魂不守舍,他眉宇之間表現出一副期待之色,洛凝兒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就如同小路亂撞,隨時要蹦跶出來一樣,她長這麼大了,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異性,本來按照他的脾氣,早就一擊粉拳轟出去,但是此刻,陸晨那種獨一無二的男子氣概,包裹著她,洛凝兒連出手的意思都沒有,就這樣靜靜地給他抱著,她從小就沒有娘親,雖說大小姐的生活不錯,卻總感覺缺少什麼,再加上父親一直忙於門派的事情,缺乏和她交流溝通,如今從陸晨身上,感受到了男人的魅力。

    她頭一次有心動的感覺,只是目光流轉著異彩,她呼吸微微急促,都不敢對視陸晨,生怕她唯一惱火的念頭,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放開我。」洛凝兒冷哼一聲,推了推陸晨,後者摸了摸鼻子,暗暗嘆了一口氣,「行。」

    陸晨應了一聲,索性鬆開了她,這猝不及防之下,洛凝兒撲通一下,摔倒在地,疼的她齜牙咧嘴,這小子到底幾個意思啊,哪有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

    恰好這個時候,郭雲濤路過這兒,他的師傅也是華元派的高層,雖說這是華元派的禁地,他卻有資格進來,本來只是散散心,看能不能遇到小師妹洛凝兒,誰知道,誰知道看到洛凝兒和陸晨親密,更辛酸的是,陸晨還鬆開了小師妹,讓她摔疼了,頓時郭雲濤氣不打一處來。

    「陸晨,你做什麼?」他冷哼了一聲,眼中寒芒遮掩不住,一時間氣氛古怪了不少。

    「我們兩個的事情,不要你管。」洛凝兒氣呼呼說道,她可看不慣郭雲濤,有點本事就仗勢欺人,在門派裡沒有什麼好口碑,洛凝兒對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天賦悟性在那,也是門派重點培養對象。

    郭雲濤一聽,頓時漲紅了臉,都有點不知所措,他心裡千萬頭草擬嗎狂奔,表情更是按耐不住,本來郭雲濤脾氣就不好,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啊,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陸晨沒有來華元派之前,他可是所有師兄弟眼裡的佼佼者,和洛凝兒也是毋庸置疑的天生一對,隨著陸晨的出現,這一種默認的關係發生變化,非但如此,陸晨在門派比賽上,居然光明正大的佔了洛凝兒便宜,這讓郭雲濤怒火三丈,只是他意想不到的是,陸晨有著尋常人預測不到的實力。

    就連金丹中期的郭雲濤,都無法對付陸晨,這說出去恐怕沒有人相信,偏偏就發生了這一幕,陸晨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現在洛凝兒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和陸晨站在統一戰線,他捏緊了拳頭,「小子,我要跟你決一死戰。」話音剛落,郭雲濤就衝了過去,他速度之快,堪比獵豹一般,頓時氣氛劍拔弩張了不少,陸晨沒有因為他的怒火,就表現出來畏懼的一面。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得到了門派比賽的第一名,這是一個不可否認的輝煌,陸晨還能保持從容淡定,這就說明人家有底氣,誰知道遇到郭雲濤這麼難纏的角色。

    就在陸晨想要動手的時候,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撲面而來,居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掌門真人!

    他一臉陰沉,盯著郭雲濤,然後怒喝一聲,「郭雲濤,你做什麼?這裡可是我們華元派的禁地,難道你不知道禁地是不允許大打出手,難道你在挑釁門派的規定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3
第2010章 盟友

    掌門真人可是名副其實的元嬰後期強者,距離傳說中的化神期也只有一步之遙,一旦是他發脾氣,那麼所產生的威懾力,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縱然是金丹中期的郭雲濤,也抵擋不住這樣的氣魄,他臉色有點不自然,急忙低著腦袋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掌門真人,我不是故意的,這小子欺負小師妹,我一時間沒忍住,才準備給他一點厲害看看。」

    郭雲濤哪裡能猜測出來,這掌門真人的心思,本來他還以為陸晨在藏經閣第四層遭遇了什麼不測,但事實看來,陸晨並不是那種貪心不足的人,因為藏經閣第四層很奇妙,是當初的創始人遺留下來的寶物,基本上華元派真正拔尖的天才精英,才有機會進入的地方,正好陸晨在裡面待了二十八天之久,就說這個成就,就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究竟陸晨將來有多大的輝煌成就,誰也說不清楚。

    因此,在沒有弄清楚陸晨的底細之前,是沒有必要和陸晨作對,偏偏這個郭雲濤不長眼,總想找陸晨的麻煩,作為掌門真人,他自然分得清楚孰輕孰重,就算得罪曾經的內門弟子第一人,他也無所謂。

    這就是掌門真人的氣魄,郭雲濤臉色微微難看,儘管沒有說什麼話,但他的心情已經表現出來,掌門真人揮了揮手,「你們都是我華元派之人,還是省省力氣吧,有什麼仇恨放在一邊,馬上就是百門大戰,明白嗎? 」掌門真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面露思索之色。

    在修煉界向來都是強者為尊的準則,他的天秤會偏向什麼地方,那就要看這二人的表現,如果沒有一個說服力的東西,他是不會輕易表態,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他心知肚明,如今還沒有到二選一的地步,掌門真人希望能做一個和事老,這樣比較符合他的性格脾氣。

    本來郭雲濤一肚子的不滿,但是掌門真人都開口,他別無選擇。

    「哼。」他瞪了一眼陸晨,憑藉著郭雲濤的性格,這件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或許在門派內,他不能把陸晨怎麼樣,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百門大戰就是絕佳機會。

    經過了掌門真人的調解,二人的矛盾暫且放在一邊,隨著夜幕降臨,華元派空前的熱鬧,他們高層聚集一堂,只為了商討即將到來的百門大戰,雖說名額已經定下來,但這四人究竟有沒有本事,能在百門大戰脫穎而出,那就是未知數,他們需要給些鼓勵,包括有所憑藉的東西。

    畢竟出了門派,就沒有人買賬,華元派也只是眾多修煉門派之一,況且名聲還不大。

    陸晨如約抵達了宴會地,他雖然沒有什麼準備,但陸晨已經是華元派高層關注的焦點,他注意到了周圍投來的火熱眼神,這宴會廳還是相當氣派,古香古色裝飾風格,讓人產生了一種好感,陸晨隨便找了個位置,沒多久,就來了七八個人,他們穿著一身白袍,透露著一股高深莫測的氣息。

    「那小子就是陸晨。」兩個相貌儒雅的中年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他們嘴角掛著笑容,似乎對陸晨很好奇。

    「嗯,是個好料子。」旁邊那人打量了一眼,陸晨皺了皺眉頭,這老傢伙至少是個元嬰中後期的實力,目前陸晨還在熟悉功法的階段,他在那個石碑中,得到了諸多的傳承,但也需要一些時間消化才行,否則陸晨難以提升。

    「聽說今天有別的門派精英來?」

    「嗯,是太辰門的優秀弟子。」

    「太辰門?聽說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啊!」

    這些人議論紛紛,除了華元派的高層,還有一批內門弟子在不遠處觀望,他們好歹是內門弟子,見識一下的資格還是有的,當然像陸晨這樣有名額,就能坐在這邊。

    「你們說說看,這陸晨和太辰門的拔尖弟子,究竟誰更厲害一些?」他們頗為好奇。

    「廢話,肯定是太辰門的弟子呀。」

    「嗯,聽說人家半年前就步入了金丹後期,你也不想想,金丹後期是什麼概念,就說我們門派的長老,都不一定能和他一戰。」

    「雖然陸晨很厲害,但想要和那個對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喂,你們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大堂之上出現了一道厚重的身影,赫然是華元派的一把手洛天,也就是洛凝兒的父親。

    他算是個傳奇人物,當初在百門大戰也締造了許許多多的神話,本來洛天要衝擊化神期,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沒能達到化神期,這是他多年心中的遺憾,但是在陸晨身上,他看到了一絲絲希望,若是陸晨能嶄露頭角,帶著他的希望衝刺百門大戰,並且取得成績的話,那麼對於他的夙願,是一種間接完成方式。

    平時洛天出面的次數不多,畢竟作為掌門真人的他,也有諸多的瑣事要處理,不得不說,洛天是個盡職盡責的掌門,這些事情導致洛天沒有辦法繼續衝擊化神期,眾所周知的是,如果一個三流門派擁有化神期的強者,那麼基本上就擔得起二流門派的稱號,至於能不能誕生化神強者,很多時候就看運氣了。

    畢竟不知道多少元嬰後期的強者,都在遺憾和無奈中告終,他們紛紛坐化了,也沒有辦法更上一層樓,僅僅是一個小境界,那就是一次質的飛躍,並且還是分水嶺。

    這掌門真人只是一聲令下,頓時周圍安靜了不少,掌門真人掃了一圈,發現華元派的人差不多到齊了,奈何沒有看到太辰門的人。

    「掌門,太辰門的人會不會不來了?」這開口的是二長老,他的地位僅次於掌門真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也達到了元嬰中期,最近一直在閉關,似乎在全力以赴的衝刺元嬰後期,每一個小層次的突破,對於修煉者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收穫,沒想到在百門大戰前,他奇蹟般的出關了,二長老的地位稱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過他始終保持著平常心,不希望出現什麼流言蜚語,在修煉界,很容易就出現叛亂的現象,畢竟拳頭大的人才能屹立不倒,想要當一個門派的一把手,還要看手底下的人願不願意。

    還好二長老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他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付出,同樣他的表現得到了認可,這才有了洛天主外,二長老主內的說法,不過二長老這麼一說,弄得四周氣氛怪異不少,他們又不是傻子,這太辰門和華元派一直是盟友的關係,但在這個節骨眼,卻顯得有點焦灼,先前太辰門可是承諾過,不管怎麼樣,都會趕過來,這也算是結盟的儀式,百門大戰可謂是危機四伏,沒有絕對的把握,就貿然前往的話,只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而且對於大多數門派來說,並不是名額越多越好,如果不能把握住分寸,很有可能有去無回,這些年來,華元派去參加百門大戰的人一抓一大把,但是能全身而退,並且有收穫的門派,那就是少之又少。

    「再等等。」洛天面不改色說道,如果太辰門今天不來,說不定就被其他門派聯合,那就不是一個好消息,洛天相信他的交際能力,絕對不允許那樣的情況發生。

    華元派本來就處於被動位置,經不起什麼折騰,不過掌門真人放出話,這些人對視一眼,就陷入了沉默,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內的氣氛不對勁,無論是華元派的高層,亦或者那些內門弟子,臉色都不好看,難道他們華元派要孤立無援嗎?那百門大戰可不是鬧著玩,儘管這件事和大多數內門弟子沒有直接的關係,他們卻明白一個道理,這一次百門大戰關乎著華元派的興衰,不得不承認,最近這些年,華元派在百門大戰都沒有什麼傑出的表現,甚至有一次百門大戰缺席沒有參加,這高等門派已經放出話,若是這一次華元派在沒能嶄露頭角,那麼就要封鎖他們的資源,短時間可能無關緊要,但其他門派逐漸強大,華元派卻只能故步自封。

    如此一來,華元派遲早是要衰敗,他們作為華元派的內門弟子,如果沒有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想要剛上一層樓幾乎不可能,因此,他們等待著太辰門的人,太辰門只要過來的話,那麼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種鼓勵,也多了一份安心。

    洛天坐在大堂之上,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這一小細節,同樣表示出了他的惶恐不安,就連一派之主都默不作聲,可想而知有多麼嚴肅,那些嘰嘰喳喳的傢伙,這個時候學乖了,如果因為不適當的舉動,冒然了掌門真人,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3
第2014章 再入平行世界

    他猛的坐起,從這個惡夢裡甦醒過來,打開了燈。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自己的頭很疼,就像有鞭炮在腦袋裡爆炸了一樣。他給服務台打了電話,讓他們給自己送些頭疼藥來。

    沒一會,一個服務員就把藥送來了,看著陸晨手拿著毛巾在額頭上敷著,「先生要送您去醫院嗎?」

    「不用了,我只是感冒了。」陸晨道。

    陸晨吃了服務員送來的腦清片,感覺好了點,又躺到了天亮。吃了點早飯,精神恢復了之後便收拾東西去趕中午回家的飛機了。

    當天下午就回到了新山市,陸晨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自己的公司,他要看下有沒有什麼生意在等著他回來做。

    來到了寫字樓六樓的康福代辦服務公司門前,打開了關了半個多月的門,陸晨發現這裡一切照舊,沒有什麼信件寄來,只有物管從門底下塞進來的電費通知單。他打開了電腦,登上了QQ,進入了自己常用的電子郵箱,除了一些垃圾廣告也沒什麼發現。

    陸晨把抽屜裡的一張手機卡插進了手機,這張卡是他工作時候用的,出去旅遊的時候故意沒帶,因為他想享受假期。手機重新開機後,收到了一些短信,裡面倒是有些業務,不過都是不痛不癢的事情,提不起陸晨的興趣。

    陸晨離開了公司,向電梯走去,準備回家了,就快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腦子裡一陣脹痛,眼睛難受起來。他停下,兩根手指按摩著眉心,想緩解下眼睛的脹痛,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電梯裡隱隱的有不規則的紅色線條飄出,就像水面上的油污一樣飄著,但是卻明明是在空氣裡就那麼飄了出來。

    陸晨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要去醫院檢查下,心想是不是腦子也出問題才導致幻象的出現。不過直覺也讓他停下了進電梯的腳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上電梯。

    有七八個人進了電梯,關門之後電梯開始從六樓往下走了,才到五樓就只聽到「匡」的一聲響,電梯被卡住了,而且電梯上面還傳來了「叱叱」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卡在了牆上而且還在往下滑。

    電梯裡的人焦躁起來,有人在拍打著門想把門撞開,也有人故作鎮定打起了電話。陸晨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給物管打了電話,讓他們趕快派專業人員來。不過已經晚了,只聽「嘭」的一聲斷裂的聲音,電梯在人的尖叫聲中墜落下去,鏜的一下重重砸在了負一樓的地上。

    負一樓是停車場,救護車趕到之後發現有五人已經當場死亡,另外兩人多處骨折還有口氣,拉到醫院搶救去了。

    陸晨帶著好容易才平穩下來的心臟回到了家,現在已經天黑,他煮了包方便麵隨便對付了下,然後回憶了下先前逃過了那一劫。此時他的眼睛又恢復了正常,他認為上電梯前看到的或許不是什麼幻象,而是自己的確看到了什麼。

    莫非撞鬼了?陸晨隨即強迫自己打消了這個想法,他已經辦過很多玄乎的案子,一開始都跟鬼做的一樣,但是最後找到的結果都是人為的故弄玄虛而已。

    他決定放鬆一下心情再考慮這個問題,於是試著看看今天的電視裡有沒有什麼好笑的節目,卻只看到一些扭捏的小丑在製造刻意的幽默,看得人想哭,別提什麼笑了。

    陸晨想起了那張有段日子沒用的老電話卡了,上面還有錢,應該還有人能打進來或是發短信來,於是從臥室裡找出了那張卡,插進了手機。手機裡有幾條短信,除了前女友的嘲笑還有個老朋友付老闆的短信。

    付老闆是以前陸晨還在干巡衛的時候認識的,這個老闆是做建築的,喜歡收集古董,有次買到了贓貨被連累了進來,不是陸晨查清楚他確實是冤枉的話,多半會去坐牢。陸晨辭職後準備開公司時,付老闆還給了他筆錢,不過陸晨已經還清了。

    陸晨點開了付老闆的短信,發現裡面的內容勾起了他久違的工作興致,眼睛也亮了起來。

    付老闆發來的短信說道,他在郊外建了棟別墅,住了都半年了,本來都沒什麼事情發生的,不過最近卻接連發生了幾起讓人奇怪的事情。先是一個傭人失蹤,然後是老婆和孩子精神失常了!而且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聲音在別墅裡出現,像是什麼東西在說話,現在其他的傭人已經走光了,他報過巡衛,巡衛來了卻也沒什麼發現,只有請陸晨這個老朋友來幫忙查清楚了。

    陸晨覺得付老闆用「奇怪」這個詞不恰當,應該是「詭異」才對,心想都到這份兒上了,他還留在那裡不回城裡來幹什麼?有什麼金銀財寶藏在那裡不成?

    這件事多半是什麼人在搞陰謀,裝神弄鬼的想嚇走這個付老闆,他該不會在修建別墅的時候搶了人家的地吧?陸晨看了下短信的收到時間,是一個多星期前發來的,就在自己還在海島旅遊的時候發的。

    他給付老闆打了電話回去,卻提示對方電話已關機了,決定明天早上去公司打點一下就去那個付老闆的別墅。

    第二天天氣倒不錯,不過陸晨起床後又是一陣頭疼,吃了準備好的藥,待精神恢復了之後便出門去公司了。寫字樓的電梯還在修,而且以前的同事巡衛官羅天華也來了,陸晨知道他是來調查電梯的事情,跟他聊了起來。

    「查到什麼眉目了沒有?有人為的痕跡嗎?」陸晨把羅天華請到了自己的公司裡問道。

    「沒有,看來應該是偶然的事故。」

    陸晨給他倒了杯水,接著道:「那你不就輕鬆多了?不用再去到處找證據了。」

    羅天華無奈的笑了下,「輕鬆?你該不是在取笑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哪天不是忙得跟狗一樣。」

    「還是要自己注意身體,什麼都沒命重要。」

    羅天華頗為看好陸晨,「我不像你能放得開,我辭職了真不知道做什麼好。」

    陸晨半開玩笑的說道:「哪天真辭職了,就到我這裡來,現在我的生意還不錯。」

    羅天華離開了之後,陸晨去把電費、停車費這些費用都交了,開著停在停車場裡的小車到加油站給車加滿了油,然後向郊外那棟別墅出發了

    那棟別墅離城區有大概半小時的車程,是修在一處半山腰上,原來是片荒山,後來規劃成為別墅群之後這個付老闆便來買地修房,花了至少幾百萬大元。

    在還有十分鐘左右車程的時候,陸晨的車熄火了,而且再也發動不起來了。他納悶著下車檢查了一陣,也沒找到什麼問題,看看周圍卻沒發現什麼人家,給修車行打電話也打不通,手機沒信號了。

    本來不錯的天氣也陰沉了下來,下起了毛毛細雨,本地的秋季多雨,陸晨也沒覺得多奇怪。他把車裡的背包拿了出來,朝前面步行準備看看有沒有人家能幫忙。走了幾分鐘,看見路邊有戶農民家,陸晨出了些錢,請他們幫忙用牛把自己的車拉到了他們家的院子裡,告訴了他們自己去找修車的來,車就暫時停在他們這裡。那家人倒挺熱心,答應下來,陸晨謝過他們便繼續向付老闆家步行去了。

    到了山腳,已經是黃昏了,天卻早早的就黑了下來,看著半山腰的那棟別墅,聽著山風陰淒淒的吹著,陸晨佩服付老闆敢住在這裡。沿著環山的路來到別墅前面,只見房門緊閉,裡面所有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外面大門到別墅之間的路上還有些落下來的樹葉,跟沒人住一樣。

    陸晨拿出手機,發現還是沒有信號,看來是附近的信號中轉出問題了。他沒有喊也沒有敲門,因為如果付老闆一家是被匪徒劫持的話,這樣做只會驚動他們。

    他悄悄的繞到別墅後面,發現圍欄外是個峭壁,再往前就會掉下去摔死,便爬過了鐵欄杆,來到別墅的後窗戶,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情況。不過這裡的窗簾也是拉上的,依舊看不到裡面。這裡的窗戶離地面都有兩米多高,而且關得死死的,裡面還有鐵柵欄。

    他仔細的看著地上,一寸都不放過,終於看到了一張髒兮兮的小紙條,能看見寫著:「上門,注意窗戶地板」,中間的一些字被污跡遮住看不清了。

    拿到巡衛局去讓技術人員分析應該能分析出來寫的是什麼,不過陸晨沒那個時間了,他斷定付老闆一家被匪徒綁架了,這是他們找機會扔出來的紙條。

    那幫匪徒會不會正在窗簾後面看著自己?陸晨退到了牆角,看了看身上的手槍,發現只有七顆子彈了。

    怎麼辦?是進去還是回去找巡衛來?陸晨正在尋思的時候,聽到了別墅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啊」的一聲後便頓時停止了,他沒有猶豫,來到別墅前門,撞開了門之後衝了進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3
第2015章 無法解釋的現象

    裡面一片漆黑,即使打開了門也只能微微的看到一些沙發的輪廓,沉寂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讓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陸晨想起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前面幾個字該是「關上門」,不過這裡如此詭異,關上身後的門不是把自己也關在籠子裡了?

    正猶豫著,只聽到外面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那是動物的走路聲音,而且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來的,一條黑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前門外的院子裡,帶著血紅發亮的眼睛瞅著他,嘴裡開始嗚嗚低吼起來,流出了黏黏的口水。這條狗跟小牛一樣大,應該是付老闆養的獒,看著它充滿敵意的眼神,陸晨心裡一陣發慌,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那條狗。

    那狗卻絲毫不懼,吼叫著朝他衝來了,陸晨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透了狗的腦袋,它撲的一聲倒下了。陸晨急忙上前把門關上,又用沙發將門口堵死。

    紙條上還寫著什麼注意窗戶地板這些,陸晨來到窗戶前面,拉開了窗簾,看到了前門外的院子裡又發生了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那條明明被子彈擊中的狗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上的彈孔還冒著煙,眼睛閃著紅光撞起了門,把門撞得嘭嘭直響。

    今天真夠邪門的了,陸晨心裡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歪著腦袋看見那條復活的狗還在猛撞著前門,卻感覺到身邊又有什麼東西一樣,他把頭轉了回來,卻看見一雙綠色的眼睛正貼在自己面前,被嚇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外面又來了條綠眼睛的大狗,前腿趴在窗戶上正看著他,不過卻像是人的眼神,陰冷而冰涼。

    陸晨心裡一陣狂跳,迅速拉上了窗簾,將窗戶邊的櫃子推了過來擋住窗戶,只聽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那綠眼睛的狗撞碎了窗戶上的玻璃,開始撞起了鐵柵欄,還好柵欄很堅固它撞不動。

    陸晨摸出了背包裡的手電,開始檢查起客廳的地板,紙條上寫的還要注意地板,地板上不知道又有什麼邪門的東西。找了一陣也沒發現什麼,最後目光落在了中間的一大塊紅地毯上,他正要掀開地毯時,地毯動起來了。

    紅色的地毯鼓了一塊起來,慢慢有了一人高,裡面的東西在慢慢蠕動著,還發著咕唔的聲音,跟人肚子餓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差不多,那東西開始往地毯外走,最後從地毯裡挪了出來。

    手電筒發出的光裡,出現了一個頭上濕噠噠,只有幾根頭髮粘在上面的人形怪物,它耷拉著滿是創傷的腦袋,一隻眼睛裡還吊著眼珠子,嘴裡帶著蠕動的蛆,看得陸晨一陣反胃。陸晨見過不少屍體,但是會動的屍體還是頭一回看到,而且還是近距離觀察。

    看這屍體身上的衣服,以前應該是個廚子之類的人,不知道死了以後還是不是想著做菜。看著帶著惡臭的屍體朝自己過來了,陸晨朝它的腦袋上開了一槍,那屍體倒下了,身體卻還在蠕動著。

    外面有惡狗,裡面有會動的屍體,陸晨提腿邁過了兩階錯層階梯,朝裡屋走去。

    推開了客廳通向裡屋的門,來到了一條走廊,走廊兩側有好幾間房,盡頭又是一道關上的門,從門上的花紋玻璃透出微弱的光。

    陸晨決定直接去那道關上的門,才走幾步卻聽到頭上有響動,急忙退後,只見樓頂天花板垮了下來,掉下來的磚頭石灰堵死了走廊,無法前行了。

    那麼只有先去旁邊的房間了,陸晨把耳朵貼在門上,卻沒聽見什麼動靜,試著擰了下門上的把手,發現能打開,於是慢慢推開了門。

    藉著手電筒,看到了一張單人床和一些簡單的傢俱,床上的被子枕頭也很普通,應該是傭人的房間。床上還有幾件衣服亂放著,小桌子上還有些零碎的擺設,看來這個人走得很匆忙。

    桌子的抽屜是鎖住的,陸晨摸出身上的匕首撬開了抽屜,看到了一串鑰匙和一本小相冊,把鑰匙放進了口袋後翻看了下相冊,裡面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的照片,有她的單獨照也有和朋友的合影。

    又搜了下床上,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發現,只找到了一個金屬打火機,試了下還能打著火,也被陸晨放進了口袋。牆邊的簡易衣櫥裡掛著幾個衣架,還有雙女生穿的靴子,同樣沒什麼新鮮玩意。

    陸晨離開了這間傭人的臥室,準備到對面的房間去看看,來到走廊時聽見了微微的響動,是從剛才進來的客廳裡傳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在地上爬的聲音,卻沒有再聽見那兩條獒撞門的聲音了。

    他關了手電筒,輕輕的打開了剛才從客廳進來的那扇門,黑暗中傳來悉索的聲音,一團模糊的黑影正在地上象蛆一樣爬行,剛才被他射穿腦袋的那具屍體又開始動了。陸晨輕輕關上門,背心冒出一陣冷汗,憋住氣將門把手上的按鎖按上了。

    在那具屍體找到自己之前,他要盡快離開這裡找到安全的地方,因為還有兩條怪狗還不知道躲到了什麼角落去了,它們一起朝自己撲過來的話,自己是沒法躲過的。

    傭人臥室對面的那間房是鎖住了的,陸晨不敢再用力撞門,他怕發出的聲音再驚動什麼怪東西。於是從背包裡拿出開鎖工具,打開了門鎖。

    這間屋子裡面有一架鋼琴還有書櫃,地上還放著一些玩具,而且和隔壁的屋子是通著的,付老闆給他女兒準備的遊戲室都比傭人的房間大。

    鋼琴上放著本樂譜,陸晨翻看了一下,都是些教小孩入門的簡譜,牆上還掛著一個小姑娘的照片,留著短髮抱著玩具熊,雖得很可愛,非常天真的模樣。小姑娘長得不像她爸,像母親多些。

    這間大屋子有扇窗戶,陸晨拉開了窗簾看了下外面,外面的院子裡只能看到張牙舞爪的樹在風中擺動著。而且也上了堅固的鐵柵欄,不把這些柵欄弄斷是出不去的。

    他來到書櫃前,卻沒看到書,只有些小孩的零碎東西,什麼小鬧鐘、玻璃貓這些,而且鬧鐘沒電早停了,時針停在了十點十一分,陸晨看了下自己的手錶,發現現在已經快到晚上十點了。

    他又檢查了下地上的那些玩具,是小姑娘喜歡的毛毛熊和企鵝,毛毛熊是上電池的,打開開關就能唱歌念詩。來到連著的隔壁房間,看到了一張小床,上面整齊的放著疊好的被子,還擺著一個跟小孩差不多大的戴帽子小丑玩偶,在電筒照射下笑容卻顯得異常詭異。

    陸晨檢查了下小丑,發現是絨布縫製的,裡面塞的是棉花這些,背上是紅色的布,摸起來卻有些濕潤的感覺,他聞了下,聞到了一點汽油的味道,想來是有什麼不好洗的污漬便用汽油來清洗過。

    他把小丑放在地板上,檢查了下床上,嶄新的被子和床墊下也沒什麼特別的發現,不過卻讓他頓時起了疑心。沒錯!這些被子和席夢思床墊都是才換了不久的,而且還沒人睡過,他們為什麼要換?

    那些用過的被子估計是找不到了,至少不會在這個房間裡。

    突然,鈴鈴的聲音響起,寂靜的屋子裡忽然響起了鬧鐘的鈴聲,淒厲的鈴聲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靜,放在書櫃上的那個小鬧鐘響起來了,但是它明明是沒有電池的。

    陸晨下意識的貼在了牆壁上,關上了電筒舉起了手中的槍。看了下螢光手錶,現在是晚上十點十一分,正是鬧鐘停止的時間。

    鬧鐘響了一分鐘左右停了下來,鋼琴聲響起了,是首簡單歡快的曲子,但是陸晨伸頭出去卻沒看見鋼琴前面坐著人,只有琴鍵在自己跳動著。一首曲子彈完,地上的玩具熊又被無形的手抱了起來,有什麼東西抱著它在屋子裡蹦蹦跳跳的玩著。

    陸晨把頭縮了回來,不敢再看下去,大氣都不敢出。極度緊張下,腦袋又疼了起來,眼睛開始膨脹,眼前一陣血紅色,他只有閉緊起雙眼。

    再睜開眼睛時,發現黑暗的周圍變成了一片暗紅色,卻能清晰的看到一切了。以前他用過紅外線夜視儀,那是利用熱力效應所以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而現在看到的一切卻非常清楚,細節反而比有光時還看得仔細。

    隔壁還有蹦跳的聲音,陸晨暗吸了口氣,又悄悄神出了頭去,這回他看到了一個原本該是很溫馨的情景:一個小姑娘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抱著毛毛熊在玩耍著。

    「熊熊乖哦,媽媽給你買糖糖吃。」小姑娘象抱孩子一樣抱著毛毛熊,她的頭髮沒扎,看來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陸晨還注意到,牆上那張小姑娘的照片此時沒有了臉。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4
第2016章 小丑

    地板上躺著的那個小丑坐了起來,慢慢的站起朝隔壁走去,低著頭耷拉著手,像一個手脫臼的人,臉上還是帶著詭異的笑容。小姑娘看到它後尖叫起來:「不要!不要!我聽話去睡覺!」身體跟煙霧似的一下回到了牆上掛著的照片中,照片裡的她又有臉龐了。

    布偶小丑轉身回到了隔壁的小床上,陸晨看著它自己上了床,然後躺下,跟先前自己剛看到時一樣的姿勢躺在那裡。這時陸晨的眼前又恢復了正常,又是一片昏暗。

    這些都是******什麼鬼玩意!陸晨心裡喊著,今天老子真夠黴的,跑這裡來管這個破事幹什麼!好好呆在城裡查那些偷情通姦的事兒不好嗎?這下好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能走出這個鬼別墅了。

    他以前從不信什麼鬼怪精靈這些,不想今天晚上幾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就把他幾十年的人生觀徹底顛覆了。早知道就去學驅魔道術這些,不過聽說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能學成,那些學點皮毛就來殺鬼除魔的都是小說的情節罷了。

    小女孩的臥室還有扇門,這扇門是往外開的,想是她的家長晚上來看她用的。門外的走廊裡有掉下來的磚頭灰堵著,打開後只能推出去一半,陸晨費勁的擠了出去到了走廊上關上了門。

    走廊裡還有間屋子沒進去,陸晨想了下,還是慢慢的打開了門,發現裡面堆了一些雜物,上面都起了灰,顯然是有段時間沒人清理了。雜物堆裡有些舊廚具,陸晨撿了把還能用的菜刀,他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的道理。

    走出了雜物間,來到了走廊盡頭,陸晨輕輕的打開了那扇花紋玻璃門,看到了一尊一人多高的菩薩石像。石像怒目注視著走廊的方向,右手上舉托著火焰,左手持短刀,身披甲冑,頭髮也是火紅。

    陸晨在東藏見過這種菩薩雕像,認出是不動明王像,眼前的雕像年代已久,卻還栩栩如生,而且雕工精緻,想來是價值不菲的真貨。付老闆喜歡古董,一定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

    石像脖子上鑲著幾顆發亮的石頭,在黑暗中微微的亮著,陸晨先前看到的亮光就是由此而來。把明王雕像擺在這裡自然是為了鎮住鬼怪,說明主人早有準備了,付老闆和他老婆應該住在二樓,不過卻為什麼讓女兒自己住在一樓?陸晨心裡琢磨著,沿著雕像旁邊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的左右兩邊都有房間,右邊的走廊盡頭還有個拐角,裡面應該還有房間。陸晨仔細看了下地板,發現了地板上打過蠟,有高跟鞋留下的輕微鞋印,這些鞋印雜亂,是穿鞋的人在慌亂中留下的。

    他想起了先前在別墅後院時聽到的那聲女人尖叫,這些鞋印說不定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就是說別墅裡剛才還有活人,不過不知道她現在還能喘氣不。那聲尖叫是個年輕女人發出來的,又穿著高跟鞋,八成是個二十多的女子。

    陸晨沿著高跟鞋留下的痕跡一直走到走廊的拐角處,前面是盡頭,有一間屋子,還有下樓的另外一個樓梯,鞋印到了那間屋子的門口就沒有了。陸晨仔細看了下樓的樓梯上,沒有任何鞋印,那個女子應該是進屋子了。

    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卻沒有聽見什麼,這間屋子和其他房間有些不同,門板比較厚,還鑲了銅皮,裡面該是放了重要的東西才做這樣防火的設計。門上還有些貼著的碎紙,以前應該是貼了張什麼紙做的東西,後來又撕掉了才留下了這些碎紙。

    陸晨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任何反應,這門的門鎖也不是常用的那種,自己的工具是打不開的,即使用電氣焊都弄不開,怕是要用炸藥來炸才行。

    正在猶豫時,陸晨聽到旁邊的樓梯下面傳來了聲音,聽出是一個女人在低聲喘氣,像是受傷了。他沿著樓梯下去,拐了個彎後發現又是一道樓梯,拐彎處有壁燈,按下按鈕卻不亮,看來整棟別墅都早停電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更清楚了些,隱約聽見在說「幫幫我」這樣的話,聽上去傷的不輕。陸晨繼續下了樓梯,發現這裡是間小客廳,擺著長條木椅和茶几,茶几上還有盆景,都是古式的傢俱。

    牆角有條躺著的黑影,是個長頭髮的人大字型趴在那裡,陸晨的電筒照到她身上,發現她穿著白色帶花的長睡衣,臉朝下趴著不動,嘴裡卻還在輕輕的叫著。

    「你是什麼人?受傷了嗎?」陸晨問道,卻沒有馬上過去。

    那女人還是沒有動,用微弱的聲音道:「我摔下來了,快扶我起來看醫生。」

    陸晨發現她是光著腳的,「你的鞋呢?」

    地上的女人道:「我沒穿鞋,快過來扶我起來。」聲音還是軟綿綿的。

    「你是付老闆的什麼人?」

    那女人不以為然,「我是他老婆,你快過來啊。」

    「那他現在哪裡?你女兒呢?」

    那個女人嘴裡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脖子那裡的骨節噼啪幾聲,腦袋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仰起了臉看著陸晨,惡狠狠的道:「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本來我想先要你的命的,現在我要從你的腳上啃起,吃完了你身上的肉再喝光你的血!」

    陸晨只見她的臉如白紙,半透明化的皮膚下能看到綠色和紅色的血脈,差點吐了。只見她的手腳象蜘蛛一樣撐起了身體,吐著半尺長的舌頭朝自己爬來了。

    陸晨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她的額頭上,把她的腦袋穿了個洞,洞裡流出了綠色的液體,一股下水道式的惡臭傳了過來。她,應該是它痛苦的嘶叫起來,就像硬幣劃過玻璃一樣的聲音,讓人全身發麻。陸晨又是一槍打在它的眉心,她的兩隻眼珠爆出,舌頭耷拉著不動了。

    現在只剩三顆子彈了,還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樣的怪物,陸晨直後悔沒多帶些子彈來,不過當初他也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聊齋裡的場面。

    這個小客廳有扇門是通向外面院子的,不過要從那個女怪物的屍體邊上過去,陸晨打定主意,貼在牆壁上,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路過那具屍體時,看到從傷口裡流出的綠色液體發著幽幽的光,這些液體多半還有劇毒。

    到門口實際上不過十來秒,不過陸晨卻像過了幾個小時,而且沮喪的發現這扇朝兩邊開的門是用粗粗的鋼絲和鎖車鏈子牢牢的拴著門把手的,門上還加了鐵絲網,沒有剪鐵絲的工具是無法打開的。

    車鏈子是暗鎖,而且已經生鏽,即使找到鑰匙也不一定能打開。陸晨想起先前在傭人房間找到的那串鑰匙,掏了出來開始一把把的試著看能打開不。有一把倒是能插進鎖眼裡去,卻轉不動了,看來鎖眼裡也鏽了。

    陸晨不敢再用力轉鑰匙了,那樣只會讓這把鑰匙斷在鎖眼裡,他的背包裡有老虎鉗子,卻是拿這些粗鋼絲沒辦法的。他開始剪起了門上的鐵絲網,想剪斷鐵絲後打碎門上的玻璃後出去。

    才剪斷了幾根鐵絲,身後有**的聲音響起,跟水裡冒氣泡出來一樣。

    他急忙轉身將手電照去,只見地上那具女怪屍的傷口冒著小氣泡,又是一股惡臭襲來。隨著啪啪的骨節聲音響起,它的脖子開始伸長,腦袋帶著脊椎骨從身體裡慢慢出來了,最後四肢支撐身體,一米多長的脊椎骨支撐著腦袋掃視著四周。

    它吊在外面的眼珠子還在轉動著,循著手電的光,扭過了頭看到了陸晨,嘶叫著張開了嘴,舌頭變得跟刀一樣筆直。陸晨開了一槍,它把脖子一仰,子彈打在連著身體的骨頭上彈開了,沒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陸晨又開了一槍,子彈還是被它的骨節擋住,它的頭象蛇一樣,猛的一伸朝陸晨刺來,陸晨急忙閃開,它的舌頭插進了門,切斷了好幾根鐵絲網上的鐵絲。

    陸晨用手中的老虎鉗子朝它的頭上砸去,卻感覺像砸到了鐵上一樣,它的頭一甩,將陸晨頂得飛起撞在了牆上,槍和手電都飛了出去。陸晨被摔得生疼,他很久沒有打鬥,不像以前干巡衛時經摔了,還好只是身上疼,手腳沒大問題,但是那女怪物又伸著刀一樣的舌頭要衝過來了。

    就在它的舌頭離陸晨不到一米的時候,卻突然嘶喊了一聲痛苦的向上仰起了頭,在它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伴隨著梯塔的腳步聲正急忙向後面的樓梯上退著。陸晨看出那是個女人的身影,而且穿著高跟鞋。

    女怪物轉過身,腚眼上插著把廚房用的一尺長的刀,要去殺那個救了陸晨的女人了。陸晨爬了起來,一腳將還露在外面半截的那把刀連刀把一起全踹進它的腚眼去了。女怪物終因傷痛趴了下來,乘這工夫,陸晨撿起地上的手槍和手電筒朝樓梯上的女人跑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4
第2017章 神秘事件

    那個女人的反應也不錯,對陸晨喊聲:「跟我來。」後便朝樓上跑去。她帶著陸晨跑到了二樓那間銅皮包著門的房間外,打開了沒有鎖死的門對陸晨道:「快進來。」在陸晨進去後迅速的關門並把門上的兩道拉簧都鎖住了。

    陸晨發現前面幾步之外還有道門,那個女人用鑰匙打開了門之後讓他進去了。

    屋裡中間的地上點著蠟燭,陸晨總算能鬆口氣了,坐在了一張凳子上,看清楚了救他的女人梳著馬尾辮,文質彬彬,二十多歲的樣子,五官很精細,是個典型的南方美女,就是眼睛稍微細了點。

    陸晨也奇怪自己在這樣的場合還會挑人的毛病,而這習慣也讓他到了三十出頭都還是光棍一個。對她道:「謝謝了,不是你的話,今天我就掛了。」

    那女人的眼神裡還是帶著一點點戒備,離著陸晨有兩米遠,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這裡?」

    陸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你是付老闆的什麼人?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年輕女人有幾分高傲:「是我先問你的對吧?你難道連對女士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嗎?」

    陸晨解釋了一遍:「好吧,我是付老闆的朋友,他給我發短信請我來調查一下這棟別墅的怪事,不過現在看來不用調查了。」

    年輕女人用一種奇怪眼神:「你就是那個姓陸的巡衛官?」

    陸晨自我介紹道,「我叫陸晨,已經不是巡衛官了,現在是私家偵探。」

    年輕女子現在才放鬆下來那麼一點,「沒錯,你開公司的時候,我哥還給了你一筆錢。」

    陸晨問道:「你是付老闆的妹妹?是認的還是親的?」

    那女人道:「親妹妹,我叫付姍姍,你叫陸晨對吧?」

    陸晨看著她穿的跟辦公室的白領一樣,灰色的短上衣加短裙,腳上還穿著高跟鞋,「對,你在你哥的公司幫忙?」

    付姍姍也沒什麼防備:「不是,我才畢業,現在一家會計事務所實習,這次是來幫我哥算家產的。」

    陸晨冷嘲熱諷問:「算家產?他要離婚了還是破產了?」

    付姍姍看了陸晨一眼,帶著些不滿說道:「你說話就是這麼直接嗎?這是你的職業習慣?」

    陸晨用半邊臉笑了下,「樓下就有個蜘蛛怪,前面我還遇到了會走路的屍體和小女孩的鬼魂,有些神經質你別怪我。」

    付珊珊盯著陸晨,緊張的說道:「你看到她了?就是那個小女孩,她現在怎麼樣?」

    陸晨把在付老闆女兒臥室的大致情況跟姍姍講過,「可憐的嫣嫣,生在了這麼一個家庭,還不如做一個普通孩子好。」聲音裡帶著憐惜和無奈。

    陸晨來了興趣,問道:「怎麼?你哥這麼有錢,她還不夠好?」

    付珊珊顯然是還想對陸晨隱瞞什麼,「你是怎麼看到她的?」

    陸晨一臉得意:「我跟道士學過一些法術,能通靈。」

    付珊珊看了下他的表情,不屑的撇了下嘴,「騙誰呢,你會法術還被那個女妖精打得還不了手?」

    陸晨看騙不了她,「這是我天生就有的能力,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有時候才靈,我也控制不了。」

    看著付珊珊一付將信將疑的模樣,陸晨又問道:「那個小女孩到底怎麼死的?」

    付珊珊沉默了一陣才說:「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我哥才告訴我,說她是不小心吃了有毒的東西。」

    陸晨隨口問道:「送醫院去搶救了嗎?」

    付珊珊搖搖頭:「沒有,她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偷偷吃的,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已經吐著白沫死了。」

    陸晨覺得更有趣了,「那屍體呢?」

    「埋了,我只看到墳,就在別墅對面的山上。」

    陸晨看到了她的表情,「你信嗎?」

    付珊珊的眼裡閃著淚光,聲音也哽咽起來,「我也不知道,可是人已經不在了,我有什麼辦法?」

    「她一定很喜歡你。」

    付珊珊瞪了一眼陸晨,「每次我來看她,她都抓住我不讓我走。」

    陸晨沒有說話,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問道:「你什麼時候到這裡的?」

    付珊珊從口袋裡抽了張紙擦了下眼淚,「快一個星期了,我哥說要離婚,就讓我過來幫他算家產,來了之後就說嫣嫣已經不在了。」

    陸晨對她產生興趣:「他為什麼要離婚?」

    「那個女妖精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我就不讚成,那時我哥被她魅惑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陸晨詫異問道:「她你嫂子以前是干什麼的?」

    付珊珊也沒什麼隱瞞:「一個小歌星,本來就是靠跟人親熱才出頭的貨色,我哥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她了。結婚才七個月就生了孩子,結婚了之後還是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我哥最失敗的就是娶了她!」

    「你們的父母呢?他們當初沒有反對嗎?」

    付珊珊繼而介紹:「他們在我六歲那年就出車禍去了,是我哥在外面打工把我拉扯大,後來他賣古錢起了家,就開始承包建築工程,今天的一切完全是他自己打拚出來的。那個妖精還想著分他一半家產,簡直就是做夢!」

    陸晨心想難怪付老闆對古董情有獨鍾,原來他就是販賣古錢發的財,問道:「他就是為了那個女怪物太風騷才離婚的?」

    「其實就連哎,就連嫣嫣是不是他親生的,都還是個問題。我哥也不打算去查什麼DNA這些,想著就這麼過下去算了,那個女妖精還是不知好歹,勾搭男人成性,搬到這裡來還是死性不改,我哥寒了心,終於要和她離婚了。」

    「他把家搬到這裡來原來是為這個,不過在這個鬼地方,那個女怪物還會跟什麼人勾搭?」

    「司機,廚師,是男人她都不放過。」

    陸晨想了想,接著問道:「這些都是你哥告訴你的吧?講了半天,他人呢?」他看了下這間空著的房間,又問:「這間屋子是放什麼的?搞的這麼嚴實。」

    還未及珊珊回答,最外面的門被敲響了,一個女人喊道:「珊珊,珊珊,你開門吶,該吃飯了。」正如一個賢惠的嫂子在叫她的小姑子去吃飯,不知道的人都認為她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

    不過陸晨聽出是那個女怪物的聲音,急忙拔出了手槍,珊珊擺手示意他不用,低聲道:「她進不來的,讓她叫好了。」

    只聽門外的女人又叫道:「姍姍,你怎麼不開門啊,你哥都等著急了,快開門啊。」連叫了一陣,見門裡的人沒上當便嘶叫起來:「開門!你這個小賤人!不然我吃了你!」然後開始撞門。

    銅皮門很結實,那女怪物力氣奇大也紋絲不動。

    陸晨的心稍安,收好了槍,「你躲這裡幾天了?」

    付珊珊:「已經兩天了,我還扔了紙條出去,提醒來這裡的人注意。」

    陸晨想起那張在後院撿到的紙條,「原來是你寫的那張紙條,我聽到有人在尖叫也是你?」

    付珊珊想了下,「是傍晚時候嗎?沒錯是我,我本來是想去那尊明王雕像那裡的,誰知那個女妖精已經不怕雕像了,還好我跑的快,不過在進門前還是差點被她抓住了,不是門上貼的符嚇了她一下,就真的完了。」

    陸晨心想這裡的過程太過複雜,便道:「你還是從頭說吧,從你來這裡之後開始說起。」

    付珊珊從一個地上的紙箱子裡拿了兩罐易拉罐啤酒,給了陸晨一罐,然後打開了自己的喝了一大口,「半個月前,我哥給我打電話,說他要離婚了,讓我過來幫她算家產,我跟他說請了假就來,在一個星期前到了這。」

    「到了這裡,我哥說那個女妖精死性不改,他們天天吵架,嫣嫣也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吃到了有毒的東西死了,這回他們是非離不可了。那個女妖精還哭哭啼啼的裝可憐,說我哥是嫌棄她了才離婚的,鬼才信!」姍姍又仰頭喝了一口,接著道:「我看著這家裡到處都貼著黃符紙,好幾個房間都鎖上不讓人進去就覺得不對勁了,問了我哥半天才告訴我,說嫣嫣她晚上會回到這裡,所以才搬來了明王雕像,讓道士來貼符紙。」

    「一開始我還不信,再想傭人都跑了,晚上嫣嫣的那間屋子沒人敢靠近,一到晚上十點多里面就有響動,不由我不信。我花了兩天時間算好了我哥的家產,我哥本來只想給那個臭女人十萬元的,後來改變主意,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還是決定給她兩百萬,誰知那女人還夢想分一半,真是不知好歹。」姍姍喝光了一罐啤酒,臉開始紅了起來。

    陸晨看她又去拿酒,「你酒量不行,先別喝了。」

    姍姍沒有聽他的,又打開了一罐啤酒,「幹嘛不喝?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呢,再說喝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外面那個女怪物撞累了,正喘著氣歇著,陸晨問道:「它就這麼折騰一晚上?難怪你要喝酒壯膽。」

    姍姍哈哈笑了下,「它要到天亮才走,你說煩不煩?」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4
第2018章 打探情況

    「你接著說吧,後來呢?」

    「後來,自然是大吵大鬧,我哥說她不干就上法院去,讓法官來判,到時候她恐怕連十萬都得不到。」

    「你哥的手裡有證據。」

    姍姍笑了,「不愧是偵探,沒錯,我哥手裡有她偷人的證據,一些見不得人的視頻。那女人倒不怕,說我哥也不是好人,也在和別的女人亂搞。」

    陸晨心想有錢人哪個不這樣,「那你嫂子她有證據嗎?」

    姍姍的第二罐啤酒也喝了一半下去,「她?她能有什麼證據,還不都是捕風捉影的瞎說,我哥是苦孩子出身,知道珍惜現在,她以為人人都跟她一樣風騷。」

    外面的那個女怪物恢復了精神,又開始喊叫起來,陸晨沒再管它,接著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我哥和傭人亂搞,就那些鄉下妞我哥能看的上?」

    陸晨心想未必,「這裡有多少傭人?」

    姍姍回憶了下,「我想想,做雜務的三個,一個廚子,一個打掃院子清理泳池的,還有個司機,長期的一共六個。」

    「做雜務的是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

    「有兩個是四十多的中年婦女,只有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都早跑了。」她看了下陸晨,「怎麼你也懷疑我哥跟那個鄉下妹有什麼不對?長的一般,皮膚也不好,我哥會看上她?」

    陸晨笑了起來,「是啊,我看過她的照片,確實一般,跟你沒法比。」

    姍姍笑道:「說了半天總算聽到你說句像樣的了,那個女妖精就是在無中生有。」

    「這樣的局面僵持了多久?」

    姍姍的手一緊,將手中的空易拉罐捏扁,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呼吸也急促起來,「就在算出家產的那天,到了晚上他們又開始吵架了,突然就停電了,先還以為是電路故障,誰知道」

    她沒有說下去,身體也抖了起來,陸晨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至少我們還活著,活著就能想出辦法,我保證我們能出去。」陸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發虛。

    姍姍看著他道:「真的?對了,你以前是干巡衛的,會有辦法的,對嗎?」

    陸晨道:「沒錯,我會想辦法跟外面聯繫上,讓他們來找我們,最多一天他們就能找到我們。」

    姍姍看著陸晨堅定的眼神,心裡有了信心,身體放鬆了下來,「那天晚上,他們又關著門吵架,突然就停電了,於是我們一起下樓,來到了前面的大客廳,我哥讓掃院子的大叔去看看電閘,結果他一去就沒回來。等了半天,外面養的兩條獒開始叫,叫著叫著就沒聲音了,當時靜的很,靜得都能聽見自己身體裡的血液流動。」

    只聽姍姍又道:「接著,接著嫣嫣的房間裡就又開始有動靜了,然後那間屋子的門就開了,我哥直說著什麼不可能,客廳的東西也開始自己動了起來,就像很多、很多隱形的人進來了一樣。那個廚子先倒在了地上,很多傢俱在打他,打的他頭都爛了。我哥拉著我就嚮往外跑,沒跑幾步卻又拉著我往樓上跑,我當時怕的不行,也沒問他為什麼,只是跟著他跑到了這裡,他鎖好了門和我在這裡躲了兩天。」

    「那你嫂子和其他人都被困在客廳裡了?」

    「是,我聽到了客廳裡他們在慘叫,只是不敢回頭看。」

    陸晨指了指:「這間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你哥後來又去哪裡了?」

    姍姍猶豫片刻:「這裡以前是放我哥的那些寶貝疙瘩的,後來他說出去找人來救我們,前天早上出去的,先我還以為你就是和他一起回來的。」

    陸晨看了下這間屋子裡只有些紙箱子放著啤酒飲料和一些吃的,「你哥的那些寶貝呢?」

    「搬走了,我哥連我都沒說,不知道藏到那裡去了。」

    陸晨想到疑問,「你哥不怕外面那些怪東西嗎?就這麼出去了。」

    姍姍想了想:「他身上有闢邪的東西,是個老道士給的八卦鐵印,一直戴著。可惜只有一個,不然我和他一起走了。」

    陸晨心裡有了些頭緒,問道:「那這間房子裡以前藏了什麼寶貝,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來了後忙著算賬,還沒工夫問他。」

    陸晨看著姍姍的眼睛,「都到這地步了,你也不用再替他隱瞞什麼了,我的職業操守能保證我不會洩露客戶的秘密,你跟你哥在這裡躲了兩天,怎麼也該知道些。」

    姍姍躲開陸晨的視線,「對不起,我答應了我哥會保密,雖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值得信賴。」

    「那這樣吧,你就說說有什麼你覺得奇怪的東西沒有,比如什麼惡魔的畫像、雕刻之類的。」

    姍姍介紹道,「有尊不動明王的雕像,就在從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口那裡,你該看到過的,是我哥從東藏買回來的,有高僧的法力在上面能鎮鬼的,自從嫣嫣的房裡出怪事之後就擺在了那裡。」

    陸晨遲疑問道:「嫣嫣的房間裡還有個布偶小丑,你知道嗎?」

    姍姍疑惑的說道:「小丑?我不知道,自從她不在了之後我再沒去過那間房。」

    陸晨道:「那就先別管了,你接著說那個明王雕像。」

    「那尊雕像確實很靈,擺在那裡那些鬼怪就不敢上來了,今天下午的時候我看我哥老不回來,豁出去想到雕像那裡去取下上面的舍利項鏈,誰知道那個女妖精不知道怎麼就躲開了那些符紙,差點就被她抓住了。」

    陸晨表情凝重:「舍利項鏈?就是雕像脖子那裡那些發亮的東西?」

    姍姍點點頭:「是的,明王雕像能鎮鬼就是因為有那串項鏈,戴上了之後也能闢邪。」

    陸晨心裡有了個想法,只是還不忍心告訴姍姍,他沒告訴姍姍那些符紙是人為撕掉的。又問道:「除了那尊雕像,還有什麼比較奇怪的東西沒有?」

    姍姍回憶著,「好像再沒什麼特別的了,雖然都挺值錢的,當時清算的時候我把那些東西記在我的筆記本電腦裡的,不過電腦現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就在二樓上來左手第一間。」

    陸晨沒好氣:「現在沒有電,拿來了也沒用。」

    「筆記本電腦的電池還有電,還能用半小時左右。」

    陸晨看了下門外,「那個怪物總要吃東西的吧,吃不到人也要吃點其他東西才行。」

    「它白天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估計是找其他東西吃去了。你想去拿電腦的話還是等明天早上吧。」

    陸晨心裡已經知道,這棟別墅裡除了那些怪物還有個活人在暗中搞著什麼名堂,即使他們一直躲在這間屋子,早晚那人也會把怪物引進來,現在要抓緊時間想辦法離開這棟別墅才行,而多年的經驗也告訴他藏在別墅裡的那些寶貝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現在就要搞清楚那些寶貝都是什麼東西,不能等到明天了。」陸晨道。

    「可是外面有個女妖精,怎麼辦?」

    陸晨站起來,在屋子裡到處看著,看到了牆上有個通風小口,同樣上了結實的鐵柵欄,中間的細縫只能伸一個手指頭進去。

    陸晨道:「原來紙條是從這裡扔出去的。但你總要那個,就是方便的吧?怎麼解決。」

    姍姍的臉一紅,「用塑料袋,然後扔到那個紙箱子裡去。」她的手指了下牆角的一個紙箱子。她停了下,「你把頭轉過去一下。」

    陸晨知道她要做什麼,扭過了頭看著通風口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聽見鬼哭般的風聲。

    姍姍方便完了,把塑料袋扔進了牆角的紙箱子後道:「我好了。」

    陸晨轉過身道:「我想好了,我引開外面的那個怪物,你回房間去拿電腦,然後我們再回這裡來。」

    姍姍擔心起來,問:「你有把握?」

    陸晨搖搖頭,「沒有,不過現在怎麼也要搏一下,不能再等下去了。對了,你只有這雙高跟鞋嗎?穿著不方便,還是換了吧。」

    姍姍很是不捨,「這鞋是我花了兩百多元買的呢。」

    陸晨無奈又奇怪的問:「你哥那麼有錢,你還在乎一雙鞋?現在是逃命,我的大小姐。」

    「我不是什麼大小姐,上大學後就沒用我哥的一分錢了,學費是我自己打工掙來的。」

    陸晨心裡覺得這個女生越來越有趣了,問:「是你哥變小氣了嗎?」

    「不是,我哥給過我錢,我都存著沒用。主要是他成家了,想起那個女妖精惺惺作態的樣子我就噁心,我哥給我錢她表面上沒什麼話說,其實心裡酸的很。」

    陸晨道:「那等出去了以後我賠你一雙,現在情況特殊你也別婆婆媽媽的了。」說完他讓姍姍把高跟鞋脫了,撇斷了鞋跟,又找了根捆箱子的繩子把鞋捆在了她的腳上。

    捆好了姍姍的鞋,陸晨道:「有些疼吧,不過你要忍著,還有你這身衣服也不行。」

    「那間屋子裡倒有幾件我帶來的衣服。」

    陸晨提醒一聲,「最好是運動裝,你記得帶回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4
第2019章 挺身而出

    姍姍的眼裡充滿著擔憂,「外面真的很危險,要不還是等明天早上再去吧。」

    「不行,時不我待,你告訴我樓下的那個小客廳邊上的走廊是通向哪裡的。」

    「是通向廚房和衛生間的,從廚房能到外面院子裡的游泳池。」她停了下,「你要是能到游泳池的話,就自己離開這裡找人回來救我好了。」

    陸晨笑了下,「你覺得我會扔下一個漂亮的小姐嗎?」

    姍姍撇了下嘴,「這個時候還嬉皮笑臉的,我猜你還是個光棍。」

    陸晨很是鄙夷:「你說話還不是一樣很直接?」他把背包裡的那把菜刀摸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外面那個蜘蛛女又累了,正喘著氣休息,只聽門裡姍姍說話了:「嫂子,還有什麼好吃的啊?」

    它心裡一喜,心想裡面的人總算跟自己說話了,「什麼都有,都是你喜歡吃的,你快出來。」

    「我先請你吃頓好的吧。」一個男子說道,然後門開了,將手中的紙箱子朝它一拋,一堆臭烘烘的東西全拋到了她的頭上。隨後門又關上了,那個男的卻朝樓下的小客廳跑去了。

    蜘蛛女不停抹著臉,它的口中也流進了屎尿,不由大怒,叫喊著追陸晨去了。乘這機會,姍姍馬上出門朝二樓的那間屋子跑去,打開房門之後拿起一套自己帶來的運動裝和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回到了那間安全的儲物間,關上了銅皮門,只盼著陸晨不會出事能回來。

    陸晨才跑到樓下的小客廳,只聽撲撲幾下,那個蜘蛛女跳到了樓梯的扶手上後又跳到了自己的面前,呲著牙流著口水看著自己,卻還是人形。

    「你以前是唱歌的對吧?我也喜歡流行歌曲,你現在唱首歌給我聽怎麼樣?」

    蜘蛛女裂開嘴,「想聽就到我的肚子裡來聽。」

    陸晨略作調侃,「你的懷中怎麼樣了?要我幫你看看不?」

    蜘蛛女怒了起來,從自己的懷中裡掏出那把血淋淋的刀,舉起了之後叫道:「你和那個小賤人都要死!」然後將刀朝陸晨殺了過來。

    陸晨身子一閃,躲過了她殺下來的刀,抓住了它的手腕,想把它的手扭住,不想卻根本扭不動,想不到這個女怪物在受傷的情況下還是那麼大的力氣。

    蜘蛛女手一揮將陸晨甩了出去,陸晨手臂處的皮衣被刀劃破了個長口,見它又殺了過來,抓起身邊的木凳一擋,那把刀刺進了凳子,陸晨知道不能用蠻力,藉著它的力道,將手中的凳子朝邊上一甩,它便朝邊上撲倒在地上了。

    陸晨乘機跑進廚房,只見裡面一片狼藉,被翻的亂七八糟,連垃圾桶裡的東西都被吃乾淨了,看來蜘蛛女確實餓了。

    廚房是有道通向外面的門,不過打不開了,是從外面鎖上的,而且好像還用鋼絲拴上了。陸晨迅速的檢查了下廚房,將一個煤氣罐拎到了那道門的邊上,擰開了閥門。

    蜘蛛女舉著刀追了進來,陸晨繞著廚房中間的那張飯桌跑著,還不忘對它說道:「你很餓了?要不要我煮碗麵給你吃?」

    蜘蛛女罵道:「吃你嗎的!」用力掀翻了身前的飯桌,陸晨憋著氣,躲開了砸來的飯桌,看著此刻它正站在煤氣罐的邊上,馬上躺在了光滑的地板上,腳一蹬朝走廊滑去,同時手中的槍將最後一顆子彈打到了煤氣罐上。

    「嘭」的一聲,煤氣罐爆炸了,廚房裡充滿了火焰,火舌朝走廊噴去,將門口的那張飯桌燒穿了個洞之後從陸晨的身上堪堪經過,陸晨聞到了一股焦味,那是自己眉毛被燒焦的味道。

    蜘蛛女的身體被炸成兩截,在廚房的火堆裡邊嚎叫邊在地上爬著,那道通向外面的門也被炸開了。陸晨乘火勢稍減,冒著被烤焦的危險衝過了那道通向外面的門,看到外面果然有個小泳池。

    蜘蛛女上半截燃燒著的身體也跟著爬了出來,又伸出了長長的骨頭,嘶叫著爬到了泳池裡,滋的一陣白煙冒起,它身上的火是滅了,身體卻也化成一灘綠色的液體在泳池裡散開了,將泳池的水都染成了綠色。

    廚房裡又響起了一聲爆炸,又有一個煤氣罐爆了,裡面變成火海,也無法再從這裡回到二樓了。

    陸晨的額頭被火烤得冒油,眼角也火辣辣的疼,他捂著眼睛蹲了下去,覺得腦子裡跟洗衣機一樣攪動起來。再睜開眼時,周圍又是血紅一片了,不過卻格外清晰。

    泳池裡的水烏黑的很,不過泳池上方的黑氣已經散開,沒有凶兆了,那個蜘蛛女已經魂飛魄散了,廚房裡的大火中也沒有什麼異樣。陸晨看了下這棟別墅的上方,還是縈繞著一道血光,說明還有怪東西在裡面。

    這邊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那兩條中邪的狗不會不知道,果然陸晨看到兩雙閃亮的眼睛出現在了黑暗中,離地面有一米多高,朝泳池這邊來了,應該就是那兩條死狗。

    槍裡的子彈已經打完了,現在手裡的就是把廢鐵,陸晨身上的武器就還剩把匕首,要對付兩條同時撲來的大狗就是痴人說夢。他看著泳池裡那些毒水,心裡又有了主意。

    兩條惡狗到了起火的廚房門前看了一陣,又在泳池邊上低頭嗅了起來,它們也聞出了泳池裡的水有毒,小心的離泳池都有一定的距離。

    泳池對面出現了一個男人,惡狗們認出了是那個闖入別墅的人,口中低吼起來,一起繞著泳池向他跑去。

    陸晨看到它們跑來,和它們繞著泳池轉起了圈子,那兩條惡狗的身體太大,轉向很不靈活,老是追不上他,幾圈下來氣喘的厲害。

    身體大就吃的多,陸晨猜想它們的肚子也是餓著的,而自己在那間儲物室已經吃飽了,所以能逗它們跑了好幾圈。

    兩條狗互相商量了幾句,然後從兩個方向朝陸晨包圍過來。陸晨叫道:「你們犯規了!兩個對一個還來這招啊。」

    那條沒被槍打到的狗動作快些,先到了陸晨身前,呼的一下跳起,張開大嘴朝陸晨的脖子咬去。陸晨抬起鼓鼓的左手臂,那狗一口咬上,只覺咬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上,而且那團東西里面還有臭水。

    陸晨在左手臂的皮衣外綁了沾著毒水的布條和棉花,毒水進了那狗的口中,那狗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了,身體蜷縮著痛苦的叫著,陸晨迅速上前,手臂夾住它的頭,將它的脖子咔嚓一下扭斷。

    還有一條惡狗也到了,它怒吼著朝陸晨衝來,陸晨撿起一個水桶擋住身前,護住了要害。那狗一口咬住水桶,不停的甩著頭將水桶從陸晨的手中奪了過來扔在一旁,陸晨迅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皮衣朝它撲去,用皮衣矇住了它的頭,從小腿處拔出匕首,捅進了它的脖子。

    一股黑血從狗脖子上的傷口裡飈了出來,那狗卻還是在掙紮著,陸晨將它提起連皮衣一起丟進了泳池,一陣撲騰之後它沉了下去,水面上冒出氣泡,那狗也化了。

    陸晨將另外一條狗的屍體也丟進了泳池,化成了膿血。

    廚房的火更大了,再不控制就會燒到二樓去,那間儲物室雖然是防火的,但是整棟別墅都燒起來,裡面的人也會因為高溫而死。

    陸晨跑到小客廳的門外,用鐵水桶砸碎了門上的玻璃,想把門毀了,但是裡面是鎖車的鐵鏈子還有鐵絲網拴住了門把手,他費了一陣力氣也沒弄壞那道門。

    這裡繞過一個花園就是前門,陸晨跑回前面準備再從這裡回到二樓,卻見本堵上的前門是開著的,那個被他用槍打中頭部的廚師不知道從哪裡找了把消防斧頭,兩隻手握著斧頭從劈爛的門裡慢慢走出來了。

    看來他恢復了力氣,找到斧頭劈爛了門找自己報仇來了。陸晨將手中的水桶朝他扔去,砸到了他的頭,他後退了一步,舉起手中的斧頭將掉在地上的水桶劈成了兩半。姿勢還挺標準,以前一定是劈過柴的。

    陸晨又撿起一個花盆扔了過去,那廚子一下就把花盆在空中劈成兩半,獰笑著看著陸晨,似乎在說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殭屍大哥,你厲害。」陸晨又扔了幾個花盆過去,都被他劈爛了。

    一個蓋住了的水桶扔了過來,廚子又是一斧頭劈爛了它,裡面的黑水也濺了他一身,身上冒起了煙,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灘膿血。

    陸晨跑過去,小心的用布包著那把斧頭,拿著斧頭跑回了小客廳的門外,劈爛了門衝進去到了二樓,對裡面喊道:「快出來!火就要燒到這裡了!」

    姍姍已經換好了運動裝,抱著電腦準備跟陸晨往樓下跑,才跑兩步卻停了下來,「明王雕像上的項鏈一定要帶走!」

    這時樓下的火已經燒上來了,陸晨只有和她又回到二樓,往大客廳的方向跑去,從樓梯下到一樓,陸晨取下明王雕像上面的那串舍利項鏈,帶走姍姍進了小嫣嫣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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