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都市] 極品桃花運 作者:何老狐(已完成)

 
regn13 2018-4-3 19:29: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6 535394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7
第2030章 於心不忍

    男醫生還是很負責,「那好吧,我再給你開些藥,你記得下個月再來做次頭部的全息掃瞄,我把我的手機號碼給你,你有事情隨時打我的手機。」

    「那就謝謝你了醫生,還不知道你貴姓?」

    「我姓鄭,你不用那麼客氣,你是我的病人我當然要對你負責。」

    陸晨離開醫院,心裡不由沉重起來,心想自己有了魔眼之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因此短命,都三十一歲了還是光棍一個,要是就這麼死了也太遺憾了,老爸老媽還沒抱孫子呢。

    陸晨還有個哥哥,不過很早就出國了,而且跟家裡也沒聯繫了。陸晨只知道他大哥是十來歲的時候就離家出走,後來當上了船員,去了國外就沒消息了。

    上個月老媽打了電話過來,又催他找個合適的就結婚,陸晨當時還敷衍她說過年就帶個女朋友回去,現在眼看就要過年了,女朋友還不知道在哪家養著呢。

    可是眼下連環殺人案才是大事,陸晨暫時把這些事情都扔到太平洋去了。

    陸晨撥通了葉文豔的手機,約她在一個咖啡館一起喝咖啡,葉文豔興沖沖的趕來了。

    「陸老闆今天心情不錯,是有什麼好關照嗎?」葉文豔脫下了自己的厚外套,露出了裡面的低胸黑毛裙,坐在陸晨的對面笑著問道。

    陸晨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情多少舒坦了些,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只是比常人更能把持住而已。

    陸晨有點心猿意馬,「今天是想請教你一些事情,是關於保險的。」

    「好的,我會盡力滿足你的。」

    陸晨假裝沒聽懂,「是這樣,我想知道有沒有那種死亡之後的賠償保險。」

    「有的,分自然死亡和意外死亡,意外死亡的保額高些,是根據你交的保金數量來定。現在我們利泰的意外死亡最高賠償是兩百萬,不過你也要交五十萬的保金,可以分五年來交,每年交十萬。」

    陸晨悄聲無息問道,「那自然死亡呢?」

    「如果是重大疾病,比如心臟病腦溢血這樣的,最高有十五萬的賠償。其他的就少了,最多五萬。」她看著陸晨,道:「我冒昧的問一句,老闆你是不是身體不適?」

    陸晨笑了下,道:「我只是想瞭解下,人總會死的,死了以後給家人留些錢多好。」

    葉文豔:「上回我給你介紹的那種保險裡面就可以再加上死亡賠償的條款,你說的對,人總要死,給老婆孩子留些錢當然最好了。」

    陸晨:「我還沒結婚,只是現在工作壓力比較大,萬一哪天突然去了,家裡可還有老人在」

    葉文豔的眼裡帶著難過,還真不像是裝的,道:「所以說你們這些生意場上打拚的,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你說人要是去了,掙再多錢有什麼用?」

    陸晨擺擺手,「這樣吧,我買一份你介紹的那種保險,要把死亡的賠償條款加上去。」

    葉文豔點點頭,「好的,你現在就可以簽字,一個星期內保險條例就開始生效。」說完從文件夾裡拿出了保險合同,然後坐在了陸晨身邊。

    陸晨簽完字,葉文豔的身體靠住了他,道:「我現在有些頭昏,你送我回去休息怎麼樣?」

    陸晨微笑著說:「我真的很忙,下午還有事情。」

    葉文豔笑道:「你的笑很迷人,真的?」

    陸晨心想同樣的笑,姍姍卻說是無賴一樣。

    回到了辦公室,陸晨把保險合同給了姍姍,讓她下班後給自己帶回去。

    「你真買了,那個姓葉的效率還挺高的,幾天就搞定了一個老闆,我不佩服都不行。」姍姍看著那份合同說道。

    陸晨輕描淡寫說道,「我不是因為她,是為了我的身體。」

    姍姍看著陸晨:「你的頭疼更嚴重了?」

    「醫生說我的松果體腫大,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

    「那你不如住院,,可是你現在有急事又沒時間住院。」她的聲音低了下來,道:「你不管那個案子就好了。」

    「我已經答應別人了,就要管到底,就算倒在外面也要堅持下去。」

    姍姍的眼裡閃著光,扭過了頭,陸晨心想這堅強的丫頭也有柔軟的時候,「說不定也沒什麼大事,是我瞎擔心而已,現在的醫生都喜歡誇大病情,嚇唬你一通。」

    羅天華的電話來了,陸晨接通後告訴他自己有了些進展,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張成敏。

    「不如把她帶回局裡來審問。」

    陸晨漫不經心,「還是我去找她吧,我有把握能讓她說。」

    掛了電話之後,陸晨又看起了本市的地圖,思考著那些發現屍體的地點附近的建築,漸漸有了自己的判斷。

    晚上,陸晨給紅葉街的那個毛孩子文三打了電話,讓他把張成敏叫出來,不過卻不過告訴她是自己找她。

    「她沒有我店裡女孩的漂亮,大哥你怎麼就看上她了?」文三問道。

    陸晨大大咧咧說,「我喜歡年紀大些的,你幫我喊就行了。」

    陸晨在附近的小旅館開了個房間,文三把張成敏帶了過來之後走了。張成敏坐在床上,看著進來的男人是昨天來找過她的那個,臉上又是害怕又是疑惑。

    陸晨風輕雲淡道,「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這裡沒有別人你放心吧。」

    小敏還是緊張的樣子,道:「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晨摸了錢出來,道:「這些錢就當你的報酬,你只要回答就好。」

    小敏沒有接陸晨的錢,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了下窗戶,道:「你不玩我就走了,錢我不要。」

    陸晨看了下窗戶外面,卻沒什麼發現,道:「現在出了個連環殺手,你該聽說了。」

    「那又怎麼樣?」

    陸晨語出驚人,「邱小梅的死,我斷定跟那個連環殺手有關,早點把凶手抓到,就不會有更多的人被殺害。」

    小敏擺明了立場,「這些跟我沒關係。」

    陸晨嬉皮笑臉,「怎麼能說沒關係?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們當中的一個。」

    「真該我死,我沒話說。」

    陸晨呵呵一笑,「那你沒有親人嗎?如果被殺的是他們你又會怎麼樣?」

    小敏笑了下:「我的親人?我早當他們不存在了,不然我也不會幹這個。」

    陸晨也笑了,道:「那邱小梅呢?看得出你跟她的關係不錯,她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沒想過抓到殺她的凶手?」

    小敏很是無奈,「我跟她關係一般,再說你也幫不了她。」

    陸晨一臉笑容,「我問過了,你跟她的關係很好,當初你生病的時候還是她借錢給你去看病,後來你的手機丟了,也是她借錢給你買的。」

    小敏嚇了一跳,「誰告訴你的?這些事情文三那小孩都不知道。」

    陸晨從容不迫,「這條街這麼多人,總會有人說。」

    小敏又瞟了一下窗戶外面,道:「你是巡衛吧?你別問了,這件事情你是沒法管的。」

    「那可未必,普通人管不了的事情,我就能管。」

    小敏的眼裡出現了一絲希望的光,不過很快又消失了,「你又不是神仙,管不了的,勸你還是別問了,我是為你好。」說完她起身,離開了房間。

    陸晨沒有攔她,等她出去後,來到窗戶邊上,看了看外面,除了一片矮房子和行人沒看到什麼。他打開魔眼,掃視了下,然後拿出了手機,按了個號碼後道:「她說了一些關於邱小梅的事,還有很有幫助的。」

    小敏離開了旅館,往自己上班的發廊回去了。才進紅葉街,耳中傳來了低低的聲音:「小敏。」她的身子不由一顫,緊張的看著周圍,低聲道:「是你嗎?」

    「是我,到那個酒吧外面來。」那細細的聲音道。

    小敏上了一個沒有燈的二樓,慢慢的來到一個已經關門很長時間的酒吧外面,黑漆漆的只聽到自己的心跳。

    「我來了,你找我做什麼?」她緊張的看著周圍。

    「你都跟那個男人說什麼了?」背後有聲音響起。

    小敏慢慢回頭,看到了穿著紅衣服的她,說道:「我沒說什麼啊,他不知道怎麼找到了我,還知道了我們以前是一起的,問了我關於你的事,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紅衣少女冷冷的道:「我聽到他在講,你告訴了他很多關於我的事。」

    小敏著急的說道:「真的沒有,你不信我?」

    紅衣少女壓低聲音,「那我讓你做的事,你做的怎麼樣了?」

    小敏怯怯的道:「還還沒找到合適的。」

    紅衣少女加重了語氣,「是你沒去找吧,現在時間就快到了,再找不到的話,我就用你來做!」她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凶惡的表情。

    小敏嚇的坐在地上,說不出話,這時一陣白光閃過,紅衣少女看見不由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捂著眼睛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坐在地上的小敏看到先前那個找自己問話的男人上來了,他的手裡拿著一串發著光的項鏈,顯然是厲害的東西,趕走了那個紅衣女鬼。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7
第2031章 提心吊膽

    陸晨一把拉起坐在地上的小敏,道:「先離開這裡。」

    帶著小敏來到了自己的車裡,等她的呼吸平穩下來,陸晨道:「她一直在這裡嗎?」

    小敏看著陸晨,道:「你會法術的?」

    陸晨眯著眼,「記得我說過嗎?普通人管不了的事情我能管,我有佛門的法器,能驅鬼的。」

    小敏擺擺手,「先我還以為你是在騙我,你真能趕走鬼?」

    陸晨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消滅她都行,我的法器非常厲害,別說她一個孤魂野鬼,修煉千年的老鬼都能滅了。」

    小敏沉默了一陣,「她其實很可憐的,死了那麼久都沒去轉世投胎。」

    陸晨開車帶小敏回到了自己的家,給她倒了杯水,還問她餓不餓。小敏:「我不餓,大哥你到底是什麼人?」

    陸晨想起那天晚上她敲自己車窗的樣子,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自己覺得怪怪的。

    小敏接著道:「那個男人也看上她了,後來就經常打她的手機約她出去。那個男的還給了她不少錢,她出手也大方起來。我看病買手機都是她給我的錢,一直沒還。」

    陸晨給姍姍打了電話,讓她來自己家,把小敏的情況告訴了姍姍,又道:「我現在還要出去下,你在這裡陪她。」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你難道是想?」

    陸晨看著她擔心的眼神,道:「放心吧,我有舍利項鏈。」姍姍身上有鐵八卦,陸晨放心的走了。

    陸晨開車朝紅葉街走著,走到半道卻改向發行邱小梅屍體的那條後街去了。

    來到那條只有一個昏暗路燈的後街,陸晨的魔眼掃視了下周圍,慢慢的來到一個小巷裡,上了一個露天的樓梯,來到了一間空著的堆滿雜物的大屋子裡。

    「我知道你在這裡,出來吧,我是來幫你的。」陸晨道。

    屋內輕微的響了一聲,陸晨覓著聲音來到牆角一個破鏡子前面,看到那面鏡子正輕輕的顫動著。

    「對不起,先前我以為你要傷害小敏才拿出了舍利子,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陸晨對那面鏡子道。

    鏡子裡出現了那個紅衣少女,眼睛卻流著血,陰冷的看著陸晨:「你到底想做什麼?」

    陸晨不緊不慢,「我來幫你的,你不想抓到那個殺你的凶手嗎?」

    鏡子裡的女鬼道:「為什麼要抓到?」

    陸晨聳了聳肩:「他殺了你,還殺了其他的人,不該被抓起來處決嗎?」

    「她殺的人越多越好,那樣她造的孽就越深,以後下到地獄會受到無窮無盡的刑罰,永世不得超生!我高興還來不及,哈哈哈。」

    陸晨提醒一聲,「你小點聲,別讓外面的人聽見了。那你為自己想過沒有?就這麼一直做個孤魂野鬼?」

    邱小梅不以為然,「我就知道張成敏會告訴你,不過沒關係了,我的魂魄散了也好,那樣就不用再被那些沒良心的臭男人騙。」

    邱小梅:「不用了,我現在就畫給你看。」鏡子裡的她手指開始沾著血在鏡子上畫了起來,一個斯文中年人的面容出現在了鏡子上,陸晨掏出手機拍了下來。

    「記得找到他之後,把他帶到紅葉街去,我要在那裡見他。」 邱小梅最後這樣叮囑陸晨。

    陸晨回家之後,姍姍已經和小敏睡了,他洗了澡之後也抓緊時間睡了。

    天亮之後,陸晨讓姍姍把自己手機裡的那張那個男人照片掃瞄進了電腦,然後又打印成黑白的出來。先給小敏看過,小敏也確認了之後,帶著打印出來的照片到了羅天華那裡,讓他馬上派人去本市的所有大學裡查,看有沒有這個叫王鑫雨的老師。

    巡衛們出動了,陸晨心裡隱隱還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沒考慮到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陸晨正想說什麼,不料頭又開始疼了起來,羅天華看到,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陸晨捂著腦門道:「只是頭暈,沒什麼,給我倒杯水。」

    羅天華急忙給陸晨倒了杯開水,帶著歉意說道:「都是這個案子把你累的,都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吧?」

    陸晨喝了口開水,吃了身上帶著的藥,道:「跟你們比算不了什麼,我晚上還能回去睡覺,你們晚上還要熬夜。」

    「要不你別管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了。」

    陸晨感覺好了些:「想搶我的功勞啊?沒門。」

    「可是你的身體要是累壞了話,我真的過意不去。」

    陸晨風輕雲淡說,「我不是第一次頭疼了,該來的早晚會來,你不用介意。我現在在想,這個王鑫雨多半也是個假名字,去大學裡未必能找到他。」

    「本市一共只有三所大學,今天就能確定他是不是那些大學的老師。另外我已經讓人在本市的人口數據檔案裡查找所有叫王鑫雨的了。」他想了下,道:「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陸晨心想也好,離開了巡衛局,上了車後想起了醫院的那個鄭醫生,於是撥通了他的手機,說自己剛才又頭疼了,而這種情況以前沒有過。

    鄭醫生聽完,讓他馬上去醫院,陸晨趕到醫院,鄭醫生檢查了下他的眼睛和頭,道:「你的眼睛裡還在充血,昨天晚上熬夜了嗎?」

    陸晨嘆了一口氣,「那倒沒有,只是凌晨三點多才睡覺。」

    鄭醫生一臉嚴肅,「你的大腦已經出現了炎症的症狀,先輸液控制下,現在那些藥物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陸晨聳了聳肩,頗為無奈,「好吧,每天來輸一個小時倒可以。」於是鄭醫生開了藥方,陸晨去交錢辦了手續之後,便到病房輸液去了。

    病房的護士把陸晨的藥準備好了之後,問陸晨是躺著還是坐著輸液,陸晨說坐著就行,於是護士讓他在輸液大廳找了個座位,坐好了之後便開始輸液了。

    第一小瓶藥還沒輸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便巡視著到了大廳,看到了陸晨正在輸的藥,把護士叫了過來:「你們是怎麼回事?這個病人輸的是腦白質消炎藥,怎麼能坐著?第一天上班嗎?」

    陸晨看著護士委屈的樣子,「這不怪她,是我想坐著輸的。」

    女醫生看了陸晨一眼,「你必須躺著,現在請到裡面去。」說完便逕自走了。

    護士把陸晨領到了裡面的病床上,陸晨躺下了之後笑著道:「那個女醫生長得倒不錯,可惜板著個臉脾氣也不好。」

    女護士臉上帶著不滿,自言自語道:「老姑婆,難怪老公要跑。」

    陸晨的好奇心上來,問道:「我看她最多才三十歲,很老嗎?」

    女護士沒說什麼了,把陸晨安置好了就離開了病房。陸晨輸完液,離開時對那個女護士道:「今天害你被訓,改天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女護士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微笑著沒搭理他。

    陸晨下樓時又看到了那個女醫生,不過她卻沒留意到自己,心想這個女醫生長得挺賢惠端莊的,該不是到了更年期了吧。

    他給羅天華打了電話,果然在本市的三所大學都沒找到那個叫王鑫雨的人。而本市叫這個名字的有一百多個,也沒有找到和照片上長得一樣的,邱小梅說的那個男人用的就是個假名字。

    本市有幾百萬人,現正在數據庫裡搜索和照片上長得近似的人,那個男的面貌特徵又不明顯,估計要等段時間才有結果了。而如果他的照片在人口調查時遺漏了,就更別想在電腦裡找出來了。

    陸晨想起了本市還有夜大,就是晚上上課的那種業餘性質的大學,也是國家承認的學歷教育機構,便開車來到了夜大,結果得知夜大的固定老師不多,很多老師都是臨時從外面請來上課的。

    陸晨把那個男的照片給夜大的校長看,校長道:「不是我們這的合同制老師,肯定不是,我們這裡簽了合同的老師就二十多個。」

    陸晨一臉嚴肅,「那麼那些從外面請的老師,你們有沒有檔案記錄?」

    校長搖了搖頭,「那就太多了,我們夜大成立近二十年,少說有上千個臨時老師來上過課。很多檔案都早銷毀或是不在了。」

    「他應該是近五年來過的,最近五年的臨時老師檔案還在不在?」

    校長帶著陸晨到了檔案室,讓那裡的老師把近年的檔案拿了出來,堆滿了桌子和沙發。

    陸晨還算客氣,「校長您忙您的好了,有這位老師陪我就行了。」校長說有事再找他便離開了。

    陸晨在檔案室老師的幫忙下一直找到晚上,卻都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本市夜大在下面的縣城還有分校,心想難倒還要去縣城找不成?

    都晚上七點多了,來夜大上課的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進了夜大的教室,每年夜大都有幾千號人來上課,陸晨又想到那個男的莫不是要是來上課的成年學生?

    他找了間教室,坐在下面聽了會兒課,然後悄悄的從教室後門離開了。

    有私家車,出手大方,包二奶,這些都說明那個男的是高收入人群,不過本市高收入人群少說百萬,想找到他如同大海撈針。陸晨想到了一個主意,回家後讓珊珊把那個男的照片發在了本市的幾個論壇上,標題是尋找老同學,心想說不定有什麼收穫。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8
第2032章 恨之入骨

    小敏還在陸晨家住著,幫忙打掃衛生做些家務,這些女孩本來都不是什麼故意學壞的人,只是生活的遭遇才讓她們淪落風塵。她比姍姍還小些,姍姍這幾天就在家陪她了,直到這件案子了結。

    第二天是個陰天,刺骨的寒風颳的人臉上刀割一樣難受。而就在新山市東區的一個小區內的商品房中,又發現了一具被割成幾塊的女屍。

    這一天離過年還有九天,在新山市東區的綠葉小區,C棟一單元三樓2號的房主李大姐來到了這套出租給了一個單身女子的公寓前。昨天這個年輕的女子給房東打了電話,說廁所的水管在漏水,房東要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早上房東給這個女的打了電話,不過對方關機,現在到了門口,又按了門鈴還是沒人開門,看來這個女的已經上班去了。

    房東打開了門,看到屋裡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味道,那是讓人說不出難受的味道,混合了腥味和不知名的藥味在裡面,彷彿帶著死亡的氣息。

    「怎麼搞的,馬小姐你在嗎?」李大姐在門口又喊了一下,她被屋內這窒息的氛圍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死靜的屋內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她慢慢的經過客廳,輕輕推開了主臥室的門,看到了臥室裡床上的情形,不由手足無措、膽顫心驚起來,嚇得連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扶著牆壁溜到了樓下,腳都差點被崴了,樓下一個熟人看到,問她怎麼了。

    「殺殺人了,上面,就在上面。」李大姐說完便坐了下去。

    熟人急忙扶著她,來到了門衛室,對門衛說她家可能出事了。幾個保安一起來到了三樓的那間屋子,也被眼前的慘象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打通了巡衛的電話。

    正在組織手下開會的羅天華聽到了報告之後,心中頓時湧起了強烈的感覺,就是那個連環殺手又下手了。他急忙帶著手下趕到了現場,也不由差點吐了。

    他做了二十年的巡衛,大大小小的場面也見過不少,不過現在的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看到。

    租房子住的年輕女子被大字型綁在了床上,手腳都被牢牢的栓在了床邊,嘴巴被膠布封死,一雙飽含淒慘遭遇的眼睛還是睜開的,讓人看了又怕又憐憫。而她的肚子被劃開,腸子還被拉出來掛在了脖子上,身下的席夢思床墊已經浸透了流出來的血水和體液。

    她的****和鼻子耳朵都被割下,擺在了床頭櫃上,像人的臉型。

    羅天華心中湧出強烈的悲憤,凶手不止滅絕人性,而且在全城搜捕的情況下又下毒手無疑是對巡衛的公然挑戰。凶手把死者的**和耳朵鼻子擺成一張人的笑臉模樣,就是在故意嘲笑他們。

    羅天華恨不得馬上抓住他,讓他也嘗嘗被一刀刀割的滋味,只是他馬上也想到或許自己已經沒有機會親手抓住凶手了。他下令封鎖現場,等著技術科的和法醫的到來,然後木然的看著灰色的天空。

    陸晨起床之後,吃完藥洗漱完畢,心中隱隱覺得今天要出什麼大事,吃早飯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了。才吃完早點,陸晨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羅天華打來的,聽完之後陸晨一臉沉重,讓珊珊她們不要出門等自己的消息,然後急匆匆的出門了。

    陸晨開車趕到了綠葉小區,在羅天華的帶領下穿上鞋套來到了那間血腥的臥室門口,看到了床上的女屍,也同時看到了死者被虐殺的情景。

    出門之後,羅天華無奈又悲憤對陸晨道:「這該是我最後一次在新山市執行公務了,上面肯定會立刻派人來接替我,以後你要靠自己了。要是找到了凶手,記得先通知我,我要好好看看他是不是還長著人的骨頭!」

    陸晨面色凝重,沒想到事情演變到這種程度,「死者死前遭受了好幾個小時的虐殺,應該是活活的被切開肚子,而且還注射了防止昏迷的藥物。」

    羅天華也是一臉憤怒,「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人如此凶殘?他的心裡都裝著什麼?這個該死的雜種!」

    陸晨捏緊了拳頭,「法醫的報告出來了記得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他好幾次在平行空間中穿梭,就好像重獲新生一般,這種九世輪迴的感覺,陸晨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竭盡所能做好自己,這樣才有回去的機會。

    如今的他,逐漸適應了這個身份,甚至喜歡上了這份工作,儘管見慣了世態炎涼,但也間接提升了陸晨的心態,他明白終生疾苦,這是以前身處高位,所體會不到的東西。

    他身上有著閃光點,亦有著神秘之處,但陸晨不希望被他人知道。

    羅天華點點頭,「行,我一收到就馬上發給你。」

    陸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會讓你被調走的,老夥計,你等我的消息!」說完他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離開了這裡。而其實他不用等法醫的報告就已經看出了死者的子宮被取走了,死者也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捆住後,不過和前面幾個死者不同的是她死前遭到了數小時的虐殺,而且的在清醒了之後。

    但是她並不是妓女,這又和前面不同,陸晨知道有些女人白天象個正經人一樣上班,下班回家後就接客賺「外快」,這個女人的背景剛才羅天華已經給自己交代過,是個保險公司的經紀,陸晨頓時想到了那個風騷的葉文豔。

    葉文豔也是在本市租房子住的,陸晨打了她的手機發現她沒開機,便開車來到了她所在的小區,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睡眼朦朧的葉文豔穿著睡衣開了門,看到了陸晨之後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想我了是不是?」

    陸晨漫不經心說道,「我有事找你。」

    葉文豔略帶驚訝,似乎不相信陸晨這張嘴,沒個正經,「是嗎?那怎麼不昨天晚上就來?快進來。」陸晨進去後她的手搭在了陸晨的肩膀上。

    陸晨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你今天不上班嗎?」

    葉文豔頗為關切,「我們的工作時間自己安排,除非公司有什麼活動要去一下。你吃早飯了嗎?」

    陸晨心裡滿滿暖意,做人就是這樣,將心比心,他在平行空間,也能得到他人的認可。「我吃過了,你有沒有一個叫方季婷的同事?」

    好歹陸晨有著情場高手的稱號,哪能不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思呢,只是陸晨身上責任重大,他也不確定,何時能離開這平行空間,只有做好分內的工作,陸晨才能問心無愧。

    「對,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她是另外一個組的。」她看著陸晨微笑著道:「你跟她也?」

    陸晨面無表情道,「她死了,被殺的。」

    葉文豔的臉上一陣驚恐,「什麼?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

    陸晨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應該說是今天凌晨,她在租房裡被人殺死,凶手下手還很殘忍,劃破了她的肚子。」

    葉文豔歐的叫了一聲:「太可怕了!是什麼人幹的?」

    陸晨不動聲色問她,「我一個好朋友就是干巡衛的,現在請我幫他在調查這個案子。我來就是看你知道一些情況不,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平時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葉文豔定了下神道:「她跟我一樣也是跑業務的,我們都是分組的,她是另外一個組的。據說她的業務也可以,手上的客戶也不少,我記得她在公司也沒什麼仇人啊,她給我的印象是比較低調的那種,這種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仇人啊。難道也是那個連環殺手干的?」

    陸晨:「從手法上看,我能肯定還是那個殺人狂下的毒手。你們是分組的,那麼就有組長了?」

    葉文豔:「沒錯,我現在幫你問問她組長的電話號碼怎麼樣?」陸晨表示同意之後,她給自己的同事打了電話,問到了被殺的女子方季婷的組長的手機號。

    陸晨給羅天華打了手機,得知羅天華已經帶人去保險公司找方季婷的組長了,於是沒有再去找那個組長了。

    葉文豔去洗手間洗漱了,陸晨在她的房間裡慢慢打量起來,想到那個方季婷如果也有很多「朋友」的話,那麼就有很多人有機會在晚上來到她的家,然後殺死她。

    眼下只有在那個女鬼邱小梅那裡才能盡快的找到凶手了,陸晨告辭了葉文豔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

    跟姍姍和小敏說了又發生的血案之後,陸晨撇了一眼小敏道:「現在只有邱小梅才能讓我們盡快抓住凶手,我們一起去找她。」

    小敏還是很怕,陸晨微微沉吟:「我的朋友羅巡衛官可能就要被調走,接替他的人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來繼續抓這個案子,他們把你帶回巡衛局審問也說不定,你現在也是在幫自己。」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8
    小敏還在陸晨家住著,幫忙打掃衛生做些家務,這些女孩本來都不是什麼故意學壞的人,只是生活的遭遇才讓她們淪落風塵。她比姍姍還小些,姍姍這幾天就在家陪她了,直到這件案子了結。

    第二天是個陰天,刺骨的寒風颳的人臉上刀割一樣難受。而就在新山市東區的一個小區內的商品房中,又發現了一具被割成幾塊的女屍。

    這一天離過年還有九天,在新山市東區的綠葉小區,C棟一單元三樓2號的房主李大姐來到了這套出租給了一個單身女子的公寓前。昨天這個年輕的女子給房東打了電話,說廁所的水管在漏水,房東要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早上房東給這個女的打了電話,不過對方關機,現在到了門口,又按了門鈴還是沒人開門,看來這個女的已經上班去了。

    房東打開了門,看到屋裡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味道,那是讓人說不出難受的味道,混合了腥味和不知名的藥味在裡面,彷彿帶著死亡的氣息。

    「怎麼搞的,馬小姐你在嗎?」李大姐在門口又喊了一下,她被屋內這窒息的氛圍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死靜的屋內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她慢慢的經過客廳,輕輕推開了主臥室的門,看到了臥室裡床上的情形,不由手足無措、膽顫心驚起來,嚇得連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連滾帶爬的出了門,扶著牆壁溜到了樓下,腳都差點被崴了,樓下一個熟人看到,問她怎麼了。

    「殺殺人了,上面,就在上面。」李大姐說完便坐了下去。

    熟人急忙扶著她,來到了門衛室,對門衛說她家可能出事了。幾個保安一起來到了三樓的那間屋子,也被眼前的慘象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打通了巡衛的電話。

    正在組織手下開會的羅天華聽到了報告之後,心中頓時湧起了強烈的感覺,就是那個連環殺手又下手了。他急忙帶著手下趕到了現場,也不由差點吐了。

    他做了二十年的巡衛,大大小小的場面也見過不少,不過現在的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看到。

    租房子住的年輕女子被大字型綁在了床上,手腳都被牢牢的栓在了床邊,嘴巴被膠布封死,一雙飽含淒慘遭遇的眼睛還是睜開的,讓人看了又怕又憐憫。而她的肚子被劃開,腸子還被拉出來掛在了脖子上,身下的席夢思床墊已經浸透了流出來的血水和體液。

    她的****和鼻子耳朵都被割下,擺在了床頭櫃上,像人的臉型。

    羅天華心中湧出強烈的悲憤,凶手不止滅絕人性,而且在全城搜捕的情況下又下毒手無疑是對巡衛的公然挑戰。凶手把死者的**和耳朵鼻子擺成一張人的笑臉模樣,就是在故意嘲笑他們。

    羅天華恨不得馬上抓住他,讓他也嘗嘗被一刀刀割的滋味,只是他馬上也想到或許自己已經沒有機會親手抓住凶手了。他下令封鎖現場,等著技術科的和法醫的到來,然後木然的看著灰色的天空。

    陸晨起床之後,吃完藥洗漱完畢,心中隱隱覺得今天要出什麼大事,吃早飯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強了。才吃完早點,陸晨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羅天華打來的,聽完之後陸晨一臉沉重,讓珊珊她們不要出門等自己的消息,然後急匆匆的出門了。

    陸晨開車趕到了綠葉小區,在羅天華的帶領下穿上鞋套來到了那間血腥的臥室門口,看到了床上的女屍,也同時看到了死者被虐殺的情景。

    出門之後,羅天華無奈又悲憤對陸晨道:「這該是我最後一次在新山市執行公務了,上面肯定會立刻派人來接替我,以後你要靠自己了。要是找到了凶手,記得先通知我,我要好好看看他是不是還長著人的骨頭!」

    陸晨面色凝重,沒想到事情演變到這種程度,「死者死前遭受了好幾個小時的虐殺,應該是活活的被切開肚子,而且還注射了防止昏迷的藥物。」

    羅天華也是一臉憤怒,「是什麼樣的仇恨才能讓人如此凶殘?他的心裡都裝著什麼?這個該死的雜種!」

    陸晨捏緊了拳頭,「法醫的報告出來了記得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他好幾次在平行空間中穿梭,就好像重獲新生一般,這種九世輪迴的感覺,陸晨都不知道怎麼表達,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竭盡所能做好自己,這樣才有回去的機會。

    如今的他,逐漸適應了這個身份,甚至喜歡上了這份工作,儘管見慣了世態炎涼,但也間接提升了陸晨的心態,他明白終生疾苦,這是以前身處高位,所體會不到的東西。

    他身上有著閃光點,亦有著神秘之處,但陸晨不希望被他人知道。

    羅天華點點頭,「行,我一收到就馬上發給你。」

    陸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會讓你被調走的,老夥計,你等我的消息!」說完他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離開了這裡。而其實他不用等法醫的報告就已經看出了死者的子宮被取走了,死者也是在昏迷的狀態下被捆住後,不過和前面幾個死者不同的是她死前遭到了數小時的虐殺,而且的在清醒了之後。

    但是她並不是妓女,這又和前面不同,陸晨知道有些女人白天象個正經人一樣上班,下班回家後就接客賺「外快」,這個女人的背景剛才羅天華已經給自己交代過,是個保險公司的經紀,陸晨頓時想到了那個風騷的葉文豔。

    葉文豔也是在本市租房子住的,陸晨打了她的手機發現她沒開機,便開車來到了她所在的小區,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睡眼朦朧的葉文豔穿著睡衣開了門,看到了陸晨之後笑了起來:「你怎麼來了?想我了是不是?」

    陸晨漫不經心說道,「我有事找你。」

    葉文豔略帶驚訝,似乎不相信陸晨這張嘴,沒個正經,「是嗎?那怎麼不昨天晚上就來?快進來。」陸晨進去後她的手搭在了陸晨的肩膀上。

    陸晨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你今天不上班嗎?」

    葉文豔頗為關切,「我們的工作時間自己安排,除非公司有什麼活動要去一下。你吃早飯了嗎?」

    陸晨心裡滿滿暖意,做人就是這樣,將心比心,他在平行空間,也能得到他人的認可。「我吃過了,你有沒有一個叫方季婷的同事?」

    好歹陸晨有著情場高手的稱號,哪能不知道這小妮子的心思呢,只是陸晨身上責任重大,他也不確定,何時能離開這平行空間,只有做好分內的工作,陸晨才能問心無愧。

    「對,有這麼一個人,不過她是另外一個組的。」她看著陸晨微笑著道:「你跟她也?」

    陸晨面無表情道,「她死了,被殺的。」

    葉文豔的臉上一陣驚恐,「什麼?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

    陸晨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應該說是今天凌晨,她在租房裡被人殺死,凶手下手還很殘忍,劃破了她的肚子。」

    葉文豔歐的叫了一聲:「太可怕了!是什麼人幹的?」

    陸晨不動聲色問她,「我一個好朋友就是干巡衛的,現在請我幫他在調查這個案子。我來就是看你知道一些情況不,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平時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葉文豔定了下神道:「她跟我一樣也是跑業務的,我們都是分組的,她是另外一個組的。據說她的業務也可以,手上的客戶也不少,我記得她在公司也沒什麼仇人啊,她給我的印象是比較低調的那種,這種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仇人啊。難道也是那個連環殺手干的?」

    陸晨:「從手法上看,我能肯定還是那個殺人狂下的毒手。你們是分組的,那麼就有組長了?」

    葉文豔:「沒錯,我現在幫你問問她組長的電話號碼怎麼樣?」陸晨表示同意之後,她給自己的同事打了電話,問到了被殺的女子方季婷的組長的手機號。

    陸晨給羅天華打了手機,得知羅天華已經帶人去保險公司找方季婷的組長了,於是沒有再去找那個組長了。

    葉文豔去洗手間洗漱了,陸晨在她的房間裡慢慢打量起來,想到那個方季婷如果也有很多「朋友」的話,那麼就有很多人有機會在晚上來到她的家,然後殺死她。

    眼下只有在那個女鬼邱小梅那裡才能盡快的找到凶手了,陸晨告辭了葉文豔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

    跟姍姍和小敏說了又發生的血案之後,陸晨撇了一眼小敏道:「現在只有邱小梅才能讓我們盡快抓住凶手,我們一起去找她。」

    小敏還是很怕,陸晨微微沉吟:「我的朋友羅巡衛官可能就要被調走,接替他的人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方法來繼續抓這個案子,他們把你帶回巡衛局審問也說不定,你現在也是在幫自己。」
    姍姍滿是寬慰道:「你放心吧,有我和陸晨在你身邊,什麼鬼都不怕。」

    陸晨開車帶著姍姍和小敏來到了那條後街,進了那間放雜物的大屋子,來到角落的那面破鏡子前。

    「她就在這裡。」陸晨道,不過叫了幾聲卻沒有反應。於是讓小敏來叫,小敏叫了一聲:「小梅,我是小敏。」

    鏡子輕輕的顫動了幾下,一個聲音傳來:「你還來幹什麼?虧我以前對你那麼好。」卻沒看見邱小梅出現在裡面。

    小敏咬著嘴唇,略帶痛苦:「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害人,如果你要上身的話,就上我的身好了,就當我還你好了。」

    鏡子裡沉默了一陣道:「我只是想再見他,他說過會帶我走的,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小敏嘟了嘟嘴,「你怎麼還是那麼傻呢?那個男人是在騙你,他們來找我們就是圖個高興,會跟你來真的嗎?」

    鏡子裡畫面發生了變化:「他不會的,他不是在騙我!他跟其他人不一樣!」

    陸晨滿是懇求道,「現在那個凶手又殺了一個可憐的女人,我拜託你告訴我行嗎?我答應你一定會把那個男人給你找來,我說到做到。」

    鏡子裡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質問:「你怎麼保證?你要是反悔我也拿你沒辦法,你們這樣的男人都是假惺惺的。」

    瞬間姍姍就動搖了,她清了清嗓子:「沒錯,男人都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我瞭解你的感受。」陸晨心想這丫頭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轉念想到她是在幫自己,便沒說話了。

    姍姍又緩緩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在盡全力在尋找那個男人,不過這個城市這麼大人那麼多,你能再提供一些線索嗎?」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走吧,不找到他我是不會說的。」

    眼見邱小梅是不會再說什麼,陸晨只有帶著姍姍和小敏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陸晨想起了什麼,突然對小敏說:「她的一些東西是不是還在你那裡?」

    小敏有幾分委屈:「是的,她留在髮廊的一些東西被我帶走了,本來準備丟了的,小梅說給她留著。」

    陸晨嘆了一口氣:「那我們馬上去看看。」帶著小敏回到了紅葉街的九妹髮廊,小敏告訴髮廊老闆說自己有急事要回家一趟,帶著自己的行李包上了陸晨的車。

    陸晨開車離開了紅葉街,找了個地方便停了下來,檢查起了邱小梅留在小敏那裡的東西,發現除了舊手機還有她的身份證和幾張銀行卡。

    陸晨心中不由一陣激動,心想總算能有突破的機會了,對姍姍道:「我送你們回家,你們就在家呆著哪都別去,我現在要去銀行查她的記錄。」

    姍姍擺了擺手說:「我們自己打車回去,你不用送我們。」

    陸晨看著姍姍和小敏打出租車離開之後,馬上就到銀行去了。

    陸晨手上有三張邱小敏留下的銀行卡,他拿著她的身份證以邱小梅家屬的名義分別查了這些卡的信息,結果發現有一張卡在她被殺後不久還打了兩千塊錢進來。不過要查這張卡的明細記錄就要去卡的開戶行去才行。

    陸晨來到了這張卡的開戶行,請銀行的工作人員把在邱小敏被殺前的半年交易記錄都打印了出來,因為她認識了那個男的半年左右之後就被殺了。

    不過記錄也讓他失望了,那個男的打款都是在外面的ATM上直接輸賬號然後把錢放進ATM裡,而三年前的ATM監控錄像早就不復存在了。

    現在是中午了,陸晨想起還要去醫生輸液,於是又來到了第一醫院,在病床上躺了下來。他又看到了昨天給自己輸液的那個護士,笑著對她說道:「又麻煩你了。」

    女護士邊忙邊道:「這是我的工作。」

    陸晨頗為好奇問道,「那個脾氣差的女醫生今天還來不?」

    對於陸晨這個稱呼,女護士一陣無語,卻沒什麼隱瞞:「今天不是她巡房,你還惦記著她?」

    感受著女護士的白眼,陸晨嘿嘿一笑,「我只是奇怪,她看上去很賢惠,脾氣怎麼那麼差?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女護士不屑的冷笑著:「她自作自受。」給陸晨掛好藥瓶後便走了。

    又有一個年輕的女醫生巡房來了,年紀二十多的樣子,留著披肩髮,臉上一直帶著職業式的微笑,讓人看了心裡很舒服。而她的樣子也是很溫柔的那種,小家碧玉式的女人,讓人替她擔心會不會被男人欺負。

    「溫醫生你來了。」護士們看到後都熱情的跟她打起了招呼。

    「你們都在啊,辛苦了。」那個溫醫生的聲音也很溫柔,正如她的名字。

    一個護士拉著她的手道:「你的皮膚越來越好了,在哪保養的?」

    女醫生滿是自嘲說道,「我可沒花錢去美容院,就是平時愛吃些水果。」

    又有一個護士道:「天生的啊,真讓人羨慕。」

    給陸晨輸液的那個女護士道:「人家這是天生麗質,誰娶到溫醫生這種女人是上輩子積福。」

    女人們笑了一陣,「你們忙吧,我到那邊去看看。」

    陸晨看著她苗條的背影離開,拎著藥瓶出來了,對女護士道:「那個女醫生是你們這的一朵花吧?」

    護士看到:忙著說道,「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躺著。」

    陸晨不以為然說:「沒事,坐著輸還快些,那個母夜叉又不在。」

    護士倒沒再催陸晨道:「看上她的人多了,人家有學歷有樣貌,沒條件的別想了。」她看了下她一臉驚奇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陸晨聳了聳肩,「沒什麼,開了個小公司。」

    女護士看陸晨的頓時發生變化:「原來還是老闆,你的公司是做什麼生意的?」

    陸晨撓了撓頭,笑道:「代辦業務,你想要什麼服務都有。」

    女護士依舊帶著八卦的心思:「那生意好嗎?」

    陸晨可沒有跟她囉嗦的心情,「還行,不過跟做藥的比差遠了。」他對女護士道:「我倒是有朋友在開藥廠,你跟你們上司關係怎麼樣?要是能牽上線的話我給你分成。」

    女護士有點受寵若驚:「我們可沒那個關係,醫生還差不多,就是昨天你見過的那個,她跟醫院的頭頭們都熟。」

    陸晨的智商毋庸置疑,在不經意之間,就詢問到了他迫切需求的話題,「她有什麼親戚也是你們的上司?」

    女護士搖了搖頭,她發現陸晨長得還不錯,也沒有什麼防備心理,「那倒不是,她是醫院的重點培養對象,高學歷高能力那種,頭頭們都看好她,所以她才那麼囂張。」

    陸晨跟護士們閒扯了一陣,姍姍的電話來了,他回到病床接通了電話,只聽姍姍道:「你還記得我在網上發過那個男人的照片嗎?有一個回覆或許對你有幫助,你快看一下。」

    陸晨用手機上了網,進入了那個論壇,看到了姍姍發的尋找老同學的帖子下面有一條回覆是:「這個老色鬼還活著呢?」他又給姍姍打了過去道:「你爭取跟這個回帖的人聯繫上,說不定他就認識那個男的。」

    他又打通了羅天華的手機,羅天華他們已經問過了被殺女子方季婷的組長,現正在查她的那些客戶的資料。

    陸晨躺了下來,又想起邱小梅的那張卡,那個男的經常來找她,為什麼不把錢直接給她,反而要去銀行的ATM上轉?他認為那個男的該是成了家的,為了怕引起老婆的懷疑才用這個方法,假裝業務需要轉賬其實把錢給了邱小梅。

    那個男的經常用的ATM在商業區,附近有很多公司和寫字樓,做什麼生意的都有。陸晨從醫院出來後到那裡去看了一陣,把那個男的照片給那家銀行的工作人員看了,他們都表示沒有印象。

    葉文豔的電話來了,聽起來害怕的樣子道:「我這裡有些不對,我好怕,你快來。」

    陸晨沒好氣說道,「你是心理作用吧?你怕什麼?」

    葉文豔一臉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個方季婷有一個客戶被我搶過來了,她會不會找我報仇啊?」

    陸晨心想哪有這麼快,聽她確實很怕的樣子,還是開車去她的住處了。進去後也沒看出什麼不對道:「你聽到還是看到什麼了?」

    葉文豔拉著他的手道:「先前廁所的水龍頭明明已經關了,卻又自己打開了,我好怕是什麼東西進來了。」

    陸晨來到廁所,擰了下水龍頭道:「是水龍頭不靈了關不嚴,換一個就好了。你別自己嚇自己。」

    葉文豔滿臉祈求之色,她眼中遮掩不住的期待,「你留下來陪我好嗎?我一個人真的怕。」

    陸晨咳嗽兩聲,遮掩一下他的尷尬,「我真的還有要緊事,你讓同事和朋友來陪你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8
第2034章 矛盾重重

    葉文豔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哪能聽不出來陸晨的言外之意呢,她眼神有點不對,「現在晚上還有幾個人敢出門啊?他們還不是躲在家裡。」陸晨想起什麼道:「我出去一下,你把門鎖好沒事的,我等會兒就給你打電話。」說完匆匆離開了她的家。

    他撥通了羅天華的電話道:「昨天晚上方季婷有什麼朋友到過她家沒有?」

    羅天華語氣鄭重不少:「我正要告訴你,昨天晚上她有兩個朋友去過她家,在門衛那裡還有記錄,門衛經過她的確認才放行的。是兩個女的,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離開的。現在我的手下已經在問她們了,不過看上去她們都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啊。」

    陸晨應了一聲:「不錯,方季婷是零點以後被害,凶手應該是在她們走了之後才進入了她的房間,說不定早就躲在那個小區裡了,所以門衛那裡才沒有記錄。」

    他把車開到了綠葉小區的外面,在車上看著進出小區的人,心裡想著凶手會不會也是住在小區裡的人,巡衛們現在一定正在裡面挨家挨戶的排查。

    一個女人來到了小區的門口,看到了裡面的巡衛車便停下了腳步,問了門衛幾句後便匆匆離開了。陸晨眼前一亮,認出了她是在醫院見過的那個壞脾氣的女醫生。

    陸晨下了車,到了門衛室,以巡衛的名義問他們認識剛才那個女人不。一個門衛稱有點印象,以前應該來過這裡,不過記不清具體時間了。

    陸晨又問起這個小區的租房客的情況,門衛查了下記錄,告訴陸晨這個小區租房子住的有三十多戶,陸晨把這些租房客的信息都記在紙上,然後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車上。

    他檢查完這些租房客的資料,心中有了判斷,看到天色已晚,便又來到了白天去過的ATM機附近,坐在車裡等了起來。

    姍姍的電話來了,說那個回帖的人的qq號找到了,不過還是陸晨自己去聯繫好了。陸晨納悶著用手機上了網登上了自己的qq,查看了下那個qq的資料,發現是個女的,陸晨看了下她的日誌這些,心想難怪姍姍要自己和她聯繫,這個女的是喜歡搞一夜情的那種人。

    手機沒多少電了,陸晨找到了附近的一家網吧,登上了QQ和那個女人聊了起來。他以邱小梅的那個情人的名義跟那個女人聊,從對方那裡得知邱小梅一直等著的那個中年男子已經有半年多沒上網了,那個女的言語曖昧顯然是他們發生過什麼。

    陸晨假裝自己公司的生意不好,所以沒上網來找她了,那女的道:「你不是在醫院有門路嗎?」

    陸晨想了下,打字出來:「現在做藥業生意的多了,競爭大了。」

    那女隨口說道:「你是不是沒了醫院的那些關係,生意才做不下去的?」

    陸晨的頭開始昏了,他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在電腦前面坐下去了,於是下機離開了網吧。回到車裡,他把剛才聊天的那個女的IP地址告訴了羅天華,很快就知道了她的住址。

    那個ATM邊上出現了一個弱弱的靈魂,看不清樣貌,陸晨還沒靠近那裡便跑了。陸晨知道如果自己的判斷沒錯的話,這個男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羅天華和陸晨一起趕到了那個女的家中,把那個男的照片給她看過,女的終於承認他們有過一夜情的關係,只是半年多沒再看到他了。她翻了一陣手機記錄,找到了那個男的手機號。

    羅天華去查那個手機號碼的登記信息了,陸晨則又來到了那個ATM那裡,他相信自己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現在已經快到零點,陸晨眼看四下無人道:「我知道你在這裡,邱小梅一直在等你。雖然你只是跟她隨便玩玩,但她對你可是認真的。」

    角落裡有動靜,陸晨知道他還在猶豫,又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殺死她的凶手也殺死了你,你不想報仇嗎?」

    「這是我的報應,我不想報什麼仇。」角落裡傳來了弱弱的聲音。

    「現在凶手還在殺人,已經殺了四個無辜的女人了。」

    「她們該死!不是她們,我也不會連累她。」那個聲音繼而道。

    陸晨冷笑道:「沒錯,反正你已經死了,不如多死幾個來跟你作伴。等凶手以後下了地獄,你可以看著他受到無窮無盡的懲罰,永世不得翻身。」

    那個鬼似乎在哭,陸晨道:「邱小梅不說,你也不肯說都沒關係,等回魂之夜一到,我可以召集那些被他殺死的冤魂一起找他算賬,讓他也嘗嘗慘死的滋味!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說完陸晨取下舍利項鏈,右手舉起,震懾靈界的光芒放出,那鬼不由被嚇得差點散了。

    「你好好考慮,邱小梅還在紅葉街等你,我過後會去那裡找你們。要麼被超度,要麼被打入九幽,你們自己選擇。」陸晨說完後離開,回家抓緊時間睡覺了。

    早上起來,陸晨從羅天華那裡得知那個男的手機號碼的信息沒什麼用處,那是個賣手機卡的老闆用自己的身份證辦的,不過方季婷的驗屍報告出來了,羅天華掃瞄過後發給了陸晨,姍姍下載後打印了出來。

    陸晨看過,更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開車到了新山市第一醫院,來到了五樓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個女醫生。

    「你好,謝大夫,能打擾你一下嗎?」陸晨一臉客氣道。

    女醫生看著這個有些面熟的人道:「什麼事?」她的臉還是那麼板著。

    陸晨不緊不慢說:「是這樣,金先生還欠我一筆款項,現在我又找不到他的人,只有找到這裡來了。」

    謝醫生臉色陰沉道:「他跟我沒有關係了,你們有什麼事情不要來找我。我很忙,不能和你再談下去了。」

    陸晨搖了搖頭:「這筆錢說少也不少,說多也不多,我只是不想這條線斷了,其實你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直接合作,這筆錢我就不要了。」

    謝醫生的眉毛豎起道:「我說過了沒興趣,現在請你離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陸晨賠著笑道:「那就打擾了,不好意思啊。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你聯繫我。」他把名片放到了桌子上,邊說著邊離開了辦公室。

    陸晨來到二樓的輸液病房,躺下掛起了藥瓶,姓謝的女醫生巡房時看到了他,在他身邊站了一小會兒,看了陸晨幾眼才離開。陸晨笑著跟她打招呼,她卻沒搭理他。

    女護士看到,等謝醫生走了以後對陸晨道:「原來你們認識?」

    陸晨笑嘻嘻:「我和她老公在生意上有過來往,不過我也是才知道她就在這裡上班。」

    女護士一臉驚訝之色:「她老公?不是跟別的女人跑了嗎?」

    陸晨吃驚的道:「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半年多沒見人了,他還欠我筆錢呢,我好容易才打聽到他老婆在這個醫院上班。」

    女護士輕嘆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神有些同情:「我看你是要不回來了,聽說他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他欠你多少錢啊?」

    陸晨索性開門見山,「其實也不多,十萬而已,主要是我不想斷了和你們醫院的這條線,這可是塊肥肉啊。」

    女護士羨慕起來道:「十萬還不多?你還說你做的是小生意,你結婚了沒有?」

    陸晨撓了撓頭,被她看的有點發毛,那眼神就跟遇到鑽石王老五似得:「我還是光棍一個,現在有錢的多了去,我真的只算做小買賣的。對了,這謝醫生要文化有文化,要相貌有相貌,他老公怎麼就跟人跑了?是不是缺心眼啊?」

    女護士不屑的笑了下道:「這女人太強了,男人的臉上不也掛不住嗎?她一心工作,有點時間還要去讀什麼研究生,老公不跟別的女人勾搭上才怪。」

    陸晨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也覺得這女人就該像你們這樣,還是把心思多放在家裡好,男人才有幸福感,才覺得是個家。」

    女護士被逗笑了道:「我回家還不是什麼都不做。」

    陸晨輸完液,到了樓下準備上車的時候被人叫住了:「你是陸先生吧?」回頭一看,是那個柔弱的美女溫醫生,聽著她甜美的聲音心裡很舒服,小聲回答:「是的,你有事嗎?」

    溫醫生略帶期待:「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陸晨滿口答應,對這醫生印象還不錯,「好,在哪裡?」

    溫醫生大大咧咧道,「就在你車裡好了。」

    陸晨讓她上了自己的車,自己也坐進去後道:「你有什麼事?」

    美女醫生搖頭晃腦,「我是謝醫生的同事,我姓溫。今天你為了她老公的事情找過她,對嗎?」

    陸晨摸了下後腦勺,無奈道:「沒錯,她老公還欠我筆錢,又找不到人,只有找她問下了。」

    溫醫生解釋了一聲,「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告訴你她老公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已經離婚了,那個男的有什麼債都和她沒有關係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8
第2036章 狠心

    謝莉華站了起來道:「不用了,從今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說完她換了衣服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一個傷心難過的美女。

    看著謝莉華上了車離開醫院之後,陸晨打通了羅天華的手機:「她離開醫院了,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羅天華提醒一聲,「都就位了,就看你的了。」

    陸晨正要發動車,卻看見那個美女溫大夫也下來了,只見她急匆匆的發動了車子也離開了醫院,陸晨跟了出去,發現她是在追謝莉華。

    溫雪花追到了謝莉華住的小區,坐電梯來到了她家所在的十九層,按響了謝莉華家的門鈴。謝莉華看到是她追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讓她進屋了。

    屋內傳來了吵架的聲音和女人的哭鬧聲,陸晨和羅天華在外面聽見,陸晨道:「沒想到這個女人突然殺出來,這下麻煩了,她可能會有危險。」

    羅天華有點六神無主,「那現在怎麼辦?」

    陸晨頗為淡定,他眉宇之間的凝重,卻是證明了事態嚴重,「把門用氣焊割開,快!」

    屋內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一名巡衛用氣焊割開了防盜門,羅天華一腳踢開了門,只見謝莉華手裡拿著把尖銳的短刀,臉上還沾著血,那個美女醫生滿臉淚水坐在地上,手上還受了傷。

    謝莉華臉上沒有傷口,那些血應該就是那個美女的,羅天華舉起手槍對準了她喝道:「別動!放下刀!」

    謝莉華看著衝進來的巡衛們,又看了一眼地上坐著的溫雪花,臉上帶著難以言喻的表情,眼裡充滿著遺憾和悔恨,把手裡的刀扔到了地上。

    陸晨迅速上前將坐著的美女醫生拉起,帶到了巡衛們的後面,兩個女巡衛上前將愣著的謝莉華用手銬銬上,讓她蹲了下來。羅天華下令開始仔細的搜查起她的家來。

    一個巡衛給受傷的溫雪花包紮好了手臂上的傷口,美女帶著淚看著蹲在那裡的謝莉華,謝莉華卻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們先下去吧,一會我陪你去巡衛局做記錄。」陸晨拉著依依不捨的溫雪花離開了這裡,他知道在謝莉華的家裡肯定能有發現。

    陸晨讓溫雪花在他的車上待著,直到羅天華下來告訴他可以回局裡做記錄了,羅天華的表情興奮又激動,對陸晨道:「有發現,她賴不掉的,總算是把她抓住了。」

    陸晨帶著溫雪花來到了新山市東區巡衛總局,陪在她身邊,一名年輕的巡衛給她做起了筆錄。

    「還是我來吧。」羅天華對那個巡衛道,接過了他的工作。

    「說下你姓名和職業。」羅天華問道。

    「溫雪花,新山市第一醫院內科主治醫生。」 溫雪花的臉上還帶著難過。

    「年齡和學歷?」

    「二十四歲,本科畢業。」

    「你今天到謝莉華家做什麼?」

    「我,我想勸她不要再做傻事了,她已經害了那麼多人了。」

    「你能解釋清楚些嗎?什麼是傻事?她都害了什麼人?」

    溫雪花沉默了下道:「現在我也不隱瞞了,謝莉華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她還殺死了自己的老公金義山。我想勸她不要再殺人了,誰知道她下了狠心還想殺我。」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和她是一個辦公室的好朋友,親如姐妹,這些都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那好,你慢慢講,從認識她開始說起。」

    溫雪花微微沉思,「我和她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她比我大五歲,是我的師姐。我畢業後到第一醫院的時候,她已經是內科的副主任了。她很關照我,我實習期滿後就跟她一個辦公室了,而她也升到了主任。」

    羅天華繼而問道:「你跟她老公金義山的關係怎麼樣?」

    溫雪花一本正經說,「一般,那個男的不是什麼正經人,背著老婆在外面亂搞,我見到他都不會多說幾句話的。」

    由於職業的緣故,問這話他一點也沒有害臊,「金義山背著謝莉華在外面搞女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溫雪花反而扭捏半天:「謝莉華先是聽別人說,後來自己還親眼看到過,那個男的後來還在那些女人身上染上了骯髒的性病,傳染給了謝莉華!」

    羅天華順水推舟道,「所以,謝莉華就殺了金義山?」

    溫雪花滿是讚許,「就是這樣的,謝莉華是醫院重點培養的對象,一心放在工作上,晚上和休息的時候還要去上課,她讀的是在職研究生。金義山就在外面開始搞女人,什麼女人都去搞,他的公司也是靠著謝莉華在醫院的關係才做大的,有了錢就開始胡來,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臭男人。」

    她眼裡又開始流淚道:「謝莉華真的好可伶,被自己的老公傳染了性病,還不敢說出去,我幫她治病的時候,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都忍不住難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陸晨遞給了溫雪花幾張紙,她接過後擦乾了淚,接著道:「有一年多了,前年夏天的事情。先她還以為是婦科病,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老公會把這種病傳給她,後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也因此因此失去了女人的能力,再也懷不了孩子了。」

    「這麼說,她殺了賣保險的方季婷,還取走了她的子宮,就是因為自己失去了懷孕的能力?那麼前面殺的那些妓女又是為什麼?」

    「殺那些站街的妓女就是為了發洩,後來知道了那個賣保險的女人就是傳染性病給金義山的賤女人,就殺了她。」

    「她是怎麼知道方季婷就是傳染性病給金義山的人?又是怎麼殺了金義山和方季婷?」

    溫雪花一臉無奈,「醫院每年會派我們下社區衛生站去協助工作,她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婦檢檔案,知道了她得過性病,金義山還在她那裡買過保險,合同還在家裡,謝莉華一分析就知道是那個賤女人把性病傳染給金義山的。於是在金義山洗澡的時候殺了他,割了他的喉嚨讓他死在了浴缸裡。」

    羅天華也算是見多了風雨,他表情如常:「後來,又用硫酸這樣的化學溶液溶解了屍體,從下水道沖走了?」

    溫雪花聳了聳肩,「這些我就不清楚了,你們已經查出來了?」

    「我們在她家的浴缸裡提取到了證據。不過既然金義山在外面有很多女人,謝莉華怎麼確定就是方季婷把性病傳染給了他?其他女人也有這個嫌疑。」

    溫雪花略顯無奈,「她找到了金義山買的那份保險合同,打聽到了那個女人的住處,在那個小區裡租了房子暗暗觀察了她一段時間,結果發現這個女人和不少男人都不清不楚。最主要的是這個賤女人得能導致子宮壞死的那種病,她發現的早能治好,可是卻讓謝莉華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

    「沒錯,你們是醫生,能看出是什麼病導致這樣的後果。那麼三年前殺死髮廊女邱小梅的經過你知道嗎?」

    溫雪花解釋一下,「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謝莉華知道了老公在外面養了個髮廊女,找到了她,給了她錢想讓她離開,後來發生了爭執,她一氣之下就殺了那個髮廊女。」

    羅天華一直問到半夜,眼看溫雪花把知道的都說了,最後說道:「本來你包庇殺人犯也該受到懲罰」他看了一眼陸晨,接著道:「不過你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給我們,就當將功補過了,以後我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調查還請你配合我們。」

    陸晨忙道:「是啊,她也是因為太善良了,不想揭發自己的好姐妹才一時糊塗,以後有什麼事她一定配合。」

    溫雪花關切問道:「謝莉華會怎麼樣?」

    羅天華一臉冷漠,「任何人都會為自己犯下的罪受到應有的懲罰。」

    陸晨也不想過多的說這些事,「現在都半夜了,我先送她回去好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告辭了羅天華,送溫雪花回了家,看著溫雪花上樓之後便回家了。

    回家後洗了個澡,陸晨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吃完姍姍做的早點,給羅天華打了個電話,問謝莉華審的怎麼樣了,羅天華道:「和溫雪花說的基本相符,只是有些地方有點小出入。另外她手上拿的那把刀經過鑑定就是殺死那些妓女的凶器,她也承認了連環殺人案就是她做的。」

    陸晨道似笑非笑說,「這麼說,你不用擔心被調走了?祝賀你。」

    羅天華有幾分心照不宣,眼神卻是濃濃的感激,「是我要好好謝謝你才對,神探先生,這次多虧你幫忙啊。」

    陸晨聳了聳肩,「等你忙完了,我們再好好喝頓酒去。」

    姍姍看他美滋滋的模樣道:「你又破了個奇案,不佩服不行啊。」

    陸晨道嬉皮笑臉說,「其實不是你的提醒,我也不會管這個案子,更別說破案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9
第2037章 暖心時刻

    姍姍奇怪起來:「我怎麼又提醒你了?」

    「當初你勸我幫羅天華的時候說過:『福爾摩斯都有破不了的案子』,還記得不?」

    姍姍點點頭,「想起來了,當時你還跟傻子一樣坐著發呆。」

    陸晨撇撇嘴,「你的話提醒了我,很多人一開始都認為這個案子肯定是個凶殘的男人做的,其實是個誤區。變態殺人狂不一定就是男的,女人變態起來一樣很可怕。」

    姍姍白了他一眼道:「難怪你還是光棍。」

    「那些失足女被殺了之後,身上卻沒有被性侵犯的痕跡,就已經讓我懷疑凶手可能是女人了。要知道變態殺手什麼****啊肢解啊都敢做,甚至腐爛的屍體都照奸不誤。」

    姍姍忙道:「別說了,我在吃東西。」

    陸晨笑著道:「不好意思啊,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有被誤導,最後那具被刨開肚子的屍體更讓我確定凶手是個懂醫的女人,驗屍報告裡檢查出她死前被注射了藥物,顯然是專業人士干的。」

    姍姍瞪了一眼陸晨,「我還是吃完早點再聽你的分析吧,神探大人。」

    陸晨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姍姍看到,急忙給他拿了藥過來,倒了水讓他吃下。

    陸晨吃了藥道:「現在案子了結了,我能去住院了,公司的事情你多費心了。」

    姍姍輕描淡寫說,「好的,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做好了給你送去。」

    陸晨毫不客氣,「早上吃腸旺雜碎面,中午和晚上你看著辦,你沒時間做的話我就在飯館裡買。」

    姍姍一臉得意之色,「誰說我沒時間?正好本姑娘可以練練廚藝。」

    「不是有個小子來找過你嗎?就是隔壁公司的那個小夥子。」

    「人家是來借東西而已,你當是什麼?」

    「這種假裝借東西來泡妞的把戲,小孩都會,我覺得那個小夥子其實挺不錯的,你的眼光也別太高了。」

    姍姍更加洋洋得意,誰都能聽出來,陸晨這是吃醋了,「什麼高不高的?你怕本姑娘沒人追嗎?你還是操心下自己吧。」她不屑的笑了下。

    陸晨來到了第一醫院,找到了腦科的那個鄭醫生,告訴他自己現在可以住院觀察了。鄭醫生安排他辦了手續之後,住進了住院部大樓五樓的一間單人病房。

    陸晨又去做了個大腦的全息掃瞄之後,鄭醫生叮囑道:「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下,明天看到照片後再決定你的治療方案。」

    羅天華得知他已經住院了,專門跑來看他,陸晨問謝莉華的案子進展情況,羅天華道:「她的口供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等去現場案件重組之後,我就能輕鬆一陣了。」

    陸晨笑道:「剩下的都是走過場了,你是不是現在就表示下?」

    羅天華對陸晨相當客氣:「上面的賞金沒那麼快發下來,我個人先獎勵你兩千元怎麼樣?」

    陸晨搖了搖頭,覺得有這個朋友很不錯,「拉到吧,要你自己掏腰包算那門子事?我跟你開玩笑的。」

    羅天華一本正經說,「我可沒開玩笑,這是我們局裡的巡衛自己湊的,一點心意而已,你就收下吧。」

    陸晨擺了擺手,「那你替我告訴他們,我以前也是干巡衛的,知道他們不容易,這錢我真不能收,想表示心意送籃花就行。」

    羅天華見他堅決不收,只有把錢放回口袋,跟陸晨聊了一陣後告辭了,說有時間再來看他。

    羅天華出去後在樓下碰到了溫雪花,美女醫生問道:「你好,羅衛官,你是來看病的嗎?」

    羅天華自然明白溫雪花的心意,「不是,是陸晨住院了。怎麼你不知道?」

    溫雪花眼神有點飄忽不定,更多的是害羞,「啊?他沒告訴我,他怎麼了?」

    羅天華打了個哈哈,「哦,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頭有些不舒服,來檢查下放心。」

    溫雪花心事重重的走了,羅天華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心想這女人天生一副惹人憐的樣子,也不知道陸晨那傢伙和她有緣分沒有。

    姍姍給陸晨送飯過來,陸晨吃完後和她閒扯起來,這時有人敲門,溫雪花走了進來道:「我沒打擾你們吧?」

    陸晨高興起來道:「沒有,沒有,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妹妹姍姍。」他沒理會姍姍的白眼,接著道:「姍姍,這是溫大夫,就在這個醫院上班。」

    姍姍微笑著道:「我說你怎麼巴巴的趕來住院,原來是有個漂亮的醫生在這裡。」

    陸晨不好意思起來,對溫雪花道:「她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溫雪花嘟了嘟嘴道:「沒什麼,你妹妹也很漂亮。你來住院怎麼也不告訴我?」

    陸晨撓了撓頭:「你們都很忙,我就沒想打擾你,再說我得的也不是大病。」

    溫雪花白了一眼陸晨,這傢伙心裡到底有沒有她啊,「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告訴我好了,我先走了。」

    陸晨下了床道:「你忙,你忙。」目送美女醫生離開了之後,才又坐下。

    姍姍笑嘻嘻說,「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你瞧你那熊樣。」

    陸晨摸了下嘴道:「我只是同情她,她和那個殺人女醫生是一個辦公室的,這回還多虧她提供證據。」

    姍姍有意無意問道,「我總覺得她怪怪的,不像是個尋常的女醫生。」

    陸晨打了個哈哈:「是嗎?我怎麼沒那個感覺?她要是有什麼不對,我早該看出來了。」

    姍姍笑了笑:「那是你們男人的通病,看到了美女就什麼都忘了,你是不是還想著要保護她?」

    陸晨撓了撓頭,「要不這樣,也就不是個正常男人了,你說對不?」

    姍姍不屑撇了下嘴道:「笑得跟個無賴一樣。」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陸晨催姍姍趕快回家,稱天黑了就趕緊回去,免得出什麼意外,送姍姍走了之後回到了病房,看電視看到了十點多便關燈睡覺了。

    半夜尿急,陸晨起來到廁所解手,一身紅衣的邱小梅突然出現在了廁所牆上的鏡子裡,把陸晨嚇了一跳,陸晨有幾分詫異道:「你怎麼到這來了?」

    邱小梅帶著嘲諷的表情看著他:「你是個笨蛋。」

    陸晨來了氣道:「你怎麼說話的?我可是抓住了殺你的凶手,還找到了你想見的那個男人,你這丫頭也太沒禮貌了。」

    邱小梅嘟了嘟嘴,「所以我才來提醒你,你妹妹說的沒錯,你看到美女就什麼都忘了。」

    陸晨還想說什麼,卻被尿意憋醒了過來,來到廁所,卻沒看到牆上有什麼鏡子,心想剛才不過是個夢罷了。這醫院死過那麼多人,有幾個鬼也不奇怪。

    醫生一大早就來了,等陸晨頭疼的時候,準備好的醫生通過測量儀器得到了陸晨的頭部信息,然後給陸晨打了針,緩解了陸晨的頭疼。

    醫生們分析那些照片和得到了信息去了,陸晨等到中午,只見美女醫生溫雪花來了,對陸晨道:「你的病情有結果了,是你的大腦內松果體間歇性充血,壓迫神經導致的疼痛,現在正在研究治療方案。你放心吧,不是什麼治不了的絕症。」

    陸晨一臉感激,「謝謝你告訴我,我心裡一直懸著呢。」

    溫雪花略顯不捨,「我估計最多一個星期你就能出院。」

    陸晨裝作沒有看到,「太好了,我還能趕上過年。看來你還挺全能的,我記得你是內科醫生,這腦科也挺熟的。」

    溫雪花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我跟謝莉華一樣,呆過很多科室。」提起謝莉華,她的聲音低落下來,又問:「你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嗎?」

    陸晨撓了撓頭,「她倒沒搞什麼花樣,已經承認了。」

    溫雪花看著窗戶外面道:「她很可憐,殺人也是忍不住心底的仇恨,任何人遭到那樣的不幸都會按耐不住。不知道能不能判輕點。」

    陸晨嘆了一口氣,「她是很可憐,不過那些被她殺的人也是無辜的,不能作為她殺人的理由。」

    溫雪花有些激動起來道:「怎麼是無辜的?那些賤女人在外面傳播著那些骯髒的病,害了不知道多少人!她們就是這個世界的禍害!」

    陸晨一副我很理解的表情,「我知道你們是好姐妹,你這麼激動也正常。」

    溫雪花微微的笑了下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你不會介意吧?」

    陸晨擺擺手,「不要緊,要是我的好朋友遇到這種事情,我也會替她抱不平的。只是這個世界還是需要法律來維持,她要為她犯的罪付出代價。」

    溫雪花似乎在心裡決定了什麼一樣,沉思片刻後道:「我去忙了,你有什麼事就找我。」說完離開了陸晨的單人病房。

    姍姍送飯來了,「她怎麼了?我好像看到她剛哭過一樣。」

    陸晨滿是欣賞道:「是嗎?剛才她問我謝莉華會怎麼樣,我說她犯的是殺人罪,沒法輕判。她倒是個有情義的人,看到好姐妹出事了,就難過成那樣。」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9
第2038章 關切

    姍姍嘟嘟嘴:「我看沒那麼簡單,她就跟失戀了一樣。」

    陸晨笑道:「你失戀過啊?還挺內行的。」

    姍姍催促了一聲,「你快吃吧!把嘴堵上。」看著陸晨開始吃飯,又問:「今天給你檢查過了?結果怎麼樣?」

    陸晨邊吃邊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是腦子裡的松果體有點充血,可能一個星期就出院了。」

    姍姍稍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還能趕上回家過年。」

    陸晨有點沾沾自喜,「其實你有事就去忙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下不了床。對了,你要去看看你哥不?去的話替我問候下他,等我出院了再去看看他。」

    姍姍依舊不放心,「還是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好了,給他送點好吃的。」

    下午的時候,鄭醫生來到了陸晨的病房,對陸晨道:「我們討論了幾個治療方案,現在徵求下你的意見。」

    陸晨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快啊,不愧是甲級大醫院,您說。」

    鄭醫生搖頭晃腦,「松果體對成年人來說其實已經沒什麼用,跟闌尾一樣是人進化後的遺留器官,我們的第一個方案是切除你的松果體。」

    陸晨不知道怎麼就脫口而出叫道:「不行!」他自己也奇怪自己怎麼就說出來的。

    鄭醫生微微沉思,「你不同意的話就用第二個方案,進行腦白質消炎處理,就是輸液和打針。」

    陸晨頓時認準了,「這個好,不知道要多久?」

    鄭醫生想了想,「四天,然後看效果再定是不是還要繼續輸液,我要提醒你這樣的話,以後還有可能會復發。」

    陸晨笑著道:「不怕你笑話,我怕開刀,所以還是輸液好了。」

    鄭醫生得到了陸晨的意思,讓陸晨在治療方案上籤了字,準備離開了。陸晨道:「我想問您件事兒行嗎?」

    鄭醫生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你說。」

    「謝莉華和溫雪花在你們醫院的很多科室都待過?」

    「謝莉華是溫雪花的師傅,當初謝莉華確實讓溫雪花在很多科室都待過。」

    「我說她們怎麼挺全能的呢,什麼病都懂。」

    鄭醫生似乎不想再提關於她們的事道:「我去給你安排下,你注意要多休息。」說完便走了。

    陸晨心想這回沒個萬把元是治不好自己的病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葉文豔那裡買了份保險,上面有在大醫院的看病補償,於是撥通了葉文豔的手機,問起了看病補償的事情。

    葉文豔聽說陸晨住院了,很快趕到了醫院找到了病房,對陸晨道:「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

    「我一時沒想起來,一起沒買過保險。」

    葉文豔滿是責備:「你早點通知我的話,我好去安排,讓你的補償早點到手。」她關切的樣子倒不是裝的,問道:「你的病嚴重嗎?」

    陸晨隨口說道,「腦子有點發炎,輸幾天液就好了。」

    葉文豔嗔怪說道,「發炎?我看你是發傻才對,一點不明白人家的心思。」

    陸晨瞟了下她的那對大胸,假裝沒聽懂道:「你看我這次住院少說要花上萬元,你們公司能補償多少?」

    葉文豔有幾分失落,「按照合同來,有一千元吧。」

    陸晨無奈的笑道:「才這麼點?」

    「我可以幫你多要點,你搞些醫院的收款收據來就行,能有兩千多元吧。」

    「喲,那還多謝謝你了。」

    葉文豔笑了:「怎麼謝?」

    陸晨試探問道,「你看請你吃頓飯怎麼樣?」

    葉文豔坐到了他的身邊,靠著他的肩膀道:「就去我家,我做給你吃怎麼樣?」

    陸晨正要說什麼,病房的門開了,溫雪花帶著一個護士進來了,那個護士手裡捧著個放著藥瓶的盤子。看到陸晨和一個豐滿的女人正在親熱的樣子,那個護士笑了,溫雪花的眼神卻怪怪的。

    葉文豔站了起來道:「我不打擾你了,先走了。」

    「你慢走。」等她走了以後,護士道:「溫醫生,還是你親自來嗎?」

    溫雪花理所當然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來好了。」然後取出針管,開始從小藥瓶裡抽出藥液到針管裡來。

    陸晨很是愧疚,「還要麻煩你給我打針,真不好意思。」

    溫雪花搖搖頭道:「沒事,我還沒謝謝你救了我呢。剛才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陸晨解釋道,「我在她那裡買了保險,找她來問問這次住院能賠點錢不。」

    溫雪花面無表情,「原來是賣保險的,你翻過身來趴著。」

    陸晨翻身趴在了床上,溫雪花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在他的屁股上塗了酒精之後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針。

    一開始陸晨還覺得美滋滋的,藥快注射完的時候只覺得她用了力,將剩下的那點藥一下推了進來,不由疼的差點叫了出來,捂著屁股呲牙咧嘴的趴在那裡,半天不能坐起來。

    「這女人下手真夠狠的。」陸晨心想自己不知道怎麼就惹她生氣了。

    後面幾天溫雪花都沒來看過陸晨,都是那些護士給他打針輸液。四天後經複查,陸晨的病已經痊癒了,他也不再頭疼,雖然有時候有點頭昏,不過時間都不長。

    鄭醫生讓他再多輸幾天,陸晨急著出去沒同意,鄭醫生只有讓他一個月後再來檢查下,陸晨滿口答應著。姍姍這丫頭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陸晨自己收拾好了東西也沒等到她來,再想或許是公司有事她走不開,一個大男人就自己收拾好回家好了。

    陸晨開車出了醫院,手機響了,一看是溫雪花打來的,於是把車停好接通了電話。

    「你出院了嗎?我這幾天比較忙沒來看你,你不介意吧?」溫雪花好奇問道。

    陸晨撇撇嘴,「沒有,怎麼會呢,做你們這行的天天都忙的很,我理解。」

    溫雪花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次你救了我,我還一直沒有好好謝謝你,今天正好我休息,不如你到我家來,我請你吃頓飯。」

    陸晨心裡又開始美了起來道:「那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多不好意思。」

    溫雪花態度堅定,「應該的,你知道我的住處的,我現在就在家裡等你,快過來吧。」

    掛了手機後,陸晨笑呵道:「這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陸晨買了束花,按響了溫雪花家的門鈴,溫雪花穿著睡衣開了門,微笑著接過花讓陸晨進去了。

    屋子開著空調,陸晨發熱起來,溫雪花道:「要是熱就脫了外套吧。」

    陸晨脫了黑色的皮衣,穿著羊毛衫坐在沙發上,覺得她家的擺設有些眼熟,想起倒是跟謝莉華家的擺設差不多。

    溫雪花洋洋得意,「我做菜的功夫不怎麼樣,是在外面的館子裡訂的,你將就下怎麼樣?」

    陸晨摸了摸鼻子,「你也太客氣了,能請我來我就很高興了。」

    溫雪花指了指,「你先喝杯水吧。」彎腰在茶几上給陸晨倒了杯水,然後遞了過來。

    她睡衣裡面居然是真空的,彎腰的時候陸晨看到了她的嫩白的胸,差點傻了,回過神來後接過她手上的水,差點灑了出來。

    看著陸晨喝下水,溫雪花微微一笑道:「我去把飯菜拿過來,你等一下。」

    陸晨坐在那裡,身上開始出現了奇怪的感覺,頭暈眼花,搖了搖頭,又揉起了太陽穴。

    溫雪花看到後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陸晨:「可能在醫院呆久了,才出來還不習慣,我頭有些昏。」

    溫雪花坐在他的身邊,摸了下他的額頭,溫柔的道:「你要躺下休息下嗎?」

    陸晨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道:「不用,那多不好意思。」

    溫雪花看著陸晨開始紛亂的眼神道:「你喜歡我嗎?」

    陸晨還沒說完,「這我不知。」溫雪花的嘴唇貼了過來,陸晨的大腦開始一片空白,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她的身上。

    美女醫生看著昏倒在自己身上的陸晨,冷笑著把他放在了沙發上。

    陸晨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手腳都被捆在床邊,大字型躺在一張床上。這場面熟悉,那個被刨開肚子的女人死的時候也是這個姿勢,心裡一陣發慌,想喊,卻發現嘴巴也被膠布封死了。

    意識清醒了,但是全身乏力,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變態女醫生不是被抓住了嗎?誰還會學她那樣來對付自己?

    窗簾都拉上了,只有床頭的一盞小檯燈亮著,這間臥室顯然就是那個美女醫生溫雪花的,難倒她才是殺人惡魔?陸晨想都不敢想下去。

    只聽「吱呀」的一聲,臥室的門開了,美女醫生推著一個分了三層的小車進來了,小車上面放滿了藥瓶皮管和各種刀具還有鉤子一類的東西,陸晨知道那是做手術用的工具,她難倒要在這間臥室裡做什麼手術?可這明明不是手術室啊。

    溫雪花穿著套綠色的工作服,正如那些手術室的醫生,戴著綠色的帽子和白色的手套,只是還沒有戴上口罩,能看到她冷冰冰的臉,她的眼睛也不再溫柔,裡面都是仇恨和殘忍。

    陸晨心裡開始出現恐懼,卻又叫不出來,頭上都是汗水的看著她。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9
第2039章 逃避

    「你想說什麼?你還能說什麼?!你這個臭男人!」溫雪花恨恨的道。

    「放著那些壞人不去抓,卻來對付一個可憐的女人,你這算什麼本事!你知道嗎?那天不是她拉我走的話,你早死在我手裡了!」

    陸晨想起那天在酒樓謝莉華跑來拉走溫雪花的場面,可當時這個美女不是被打了一耳光嗎?自己還替她心疼了一陣。

    「她真可憐,被老公傳染了骯髒的病,還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卻還是容忍著那個該死的傢伙,我替她殺了那個臭男人,她還在怪我,她怎麼就不知道我對她的心。」溫雪花開始哭了起來。

    「她現在又被你這個該死的給抓進去了,你讓我最愛的人被他們當成殺人凶手給抓了起來,我怎麼也不會放過你!」陸晨看著她瘋狂而恐怖的臉,心想難怪她沒有男朋友,原來是不喜歡男人喜歡女人。

    「你怕了?哈哈,很害怕是不是?你怕什麼?告訴我。」溫雪花看到了陸晨眼裡的恐懼,得意起來。

    「你放心,我會讓你在死前看到自己的心臟的,一顆跳著的心臟,讓你好好看看自己的良心還在不在。」聽到這話,陸晨的腦子裡又開始疼了起來,又跟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和了一樣,眼前一片血紅色,周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你的眼睛怎麼了?出血了?哈哈哈,報應啊。」美女醫生看到了陸晨的眼睛變化又開心的笑了起來。「現在什麼都看不見了吧?太可惜了,不過我會把你的腸子內臟放進你的嘴裡,讓你好好嘗嘗是什麼味道。」

    陸晨從她背後的衣櫃鏡子裡看到了什麼,嘴巴嗚嗚的叫了起來。

    美女醫生看到陸晨的模樣,開心的彎下腰對著他的臉道:「說不出話了?你說的都是廢話也別說了,留著到了陰間再慢慢說好了。」

    陸晨看到她露出來的胸,不由起了反應,下面直立起來,他也非常奇怪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這種反應。

    「你幹什麼?誰讓你直起來的?」美女醫生看到了陸晨的下面,怒了起來。「給我倒下。」她一巴掌打在陸晨的下面。

    「再不倒下我先割了它!」她去小車上拿起把手術刀。

    衣櫃上的鏡子顫動起來,嗡嗡的像是什麼人在低聲哭著。她不由一呆,慢慢走到鏡子前面,卻沒看到裡面有什麼。

    然而那個聲音還在響,而且開始變大了,她心裡發慌,對陸晨叫道:「怎麼回事?是你搞的嗎?」

    陸晨嗚嗚的叫著,想說什麼。溫雪花猶豫了一下,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陸晨喘了幾口氣道:「邱小梅找你報仇來了,就在鏡子裡。」

    「你胡說!」溫雪花叫道,卻還是看著抖動的鏡子。

    陸晨不動聲色道,「剛才我就想告訴你了,她就在鏡子裡,不信我叫她出來。」他對著鏡子說道:「你快出來吧,我都快完蛋了你也不幫幫我。」

    鏡子裡傳來聲音:「我提醒過你,你不聽,活該你受點罪。」

    溫雪花聽到了邱小梅的聲音,不由也恐懼起來,靠著牆說不出話來。

    陸晨沒好氣說,「可我現在光著身子很冷,你也看得下去嗎?」

    鏡子裡笑了起來道:「瞧你一把年紀了,還沒碰過女人吧?讓我好好看看。」

    「別鬧了,快讓我起來離開這裡。」

    溫雪花突然抓起一張靠背椅,朝鏡子扔了過去,陸晨叫道:「不要!」

    鏡子被砸碎成幾塊後掉了下來,美女醫生看著那些碎鏡子氣呼呼的道:「看你還能搞什麼花樣。」

    一個紅衣的長頭髮女鬼從碎鏡子裡出來了,眼睛裡流著血,脖子上都是刀痕,漂浮在臥室的天花板上,溫雪花看見,嚇得叫了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陸晨怒火中燒道,「我讓你別扔你不聽,好了,這下她出來。」

    美女醫生抱著頭叫道:「她到底想怎麼樣?求求你讓她別殺我。」

    陸晨:「那你殺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她?現在她回來殺你,你想她會不會放過你?還有先前你不是還想殺我嗎?居然還讓我為你求情?」

    陸晨對天花板上的邱小梅道:「你會放過她嗎?」

    女鬼充滿了不甘道:「怎麼可能!我要吸光她的血再扒了她的皮!」

    陸晨冷冷一笑,「那拜託你先讓我出去,你再慢慢玩。」

    女鬼弄斷了捆住陸晨的繩子道:「幹嘛要走?留下來看我表演好了。」

    陸晨撿起地上的衣服,邊穿邊道:「我沒興趣,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看這個,不如我用手機拍下來然後放到網上去,一定很火爆。」

    蹲在地上的溫雪花哭了起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把我交給巡衛吧,別讓她吸我的血。」

    陸晨大大咧咧說,「不光是她,還有金義山和方季婷他們,他們一會兒就到。」

    「沒錯,他們讓我別一下就把你弄死了,他們還要來找你慢慢算賬。」

    溫雪花繼續大聲哭了起來道:「我不想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才下手的。」

    陸晨穿好了衣服,對邱小梅道:「你還記得她怎麼殺的你不?」

    女鬼沒好氣說,「當然記得,那個姓謝的女人約我去見面,她給了我錢讓我別再找金義山,我告訴她金義山已經跟她沒有感情了,該放過金義山的是她。我們吵了起來,還動了手,這個姓溫的女人突然從我身後下了手,她在我脖子上割了幾刀,見我沒死就又在心口殺了一刀,我就是這麼被她害的。」

    蹲在地上的溫雪花沒有說話,陸晨知道女鬼說的是真相,問道:「那後來呢?」

    女鬼解釋道,「姓謝的女人拉開了她,確定我死了之後便拉著她跑了,把我丟在哪裡,走之前她還把我的手機也拿走了。」

    陸晨對溫雪花道:「那你為什麼三年後又突然開始殺人?」

    溫雪花頗為認真,「那是因為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本來我們都好好的,她說過不再相信男人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誰知道後來她還是反悔了,都是那些髒女人讓她不能生孩子,所以她才那麼消沉,我要為她出這口氣。」

    陸晨面無表情,「所以你就殺了那些站街的女人,那麼又是怎麼殺的金義山和方季婷?」

    溫雪花嘟了嘟嘴,「金義山是個色鬼,早就想勾搭我,我趁她不在去了她家,姓金的果然上鉤,我讓他先洗澡,在浴缸裡殺了他。後來你都知道了,用硫酸溶了他的屍體,從下水道沖走了。」

    溫雪花又哭了起來道:「她就是從那時候起不想理我了,那個臭男人把她害得那麼慘,她居然還惦記他。」

    「那方季婷呢?我查了那個小區的租房記錄,用的是金義山的名字租的房,也讓我以為謝莉華真是凶手。」陸晨想起這事。

    「我在她家找到了金義山買的那份保險合同,後來在社區衛生站又看到了方季婷的檔案,知道了她就是把性病傳染給金義山的女人,就在那個小區以金義山的名字租了套房子。謝莉華知道後來找過我,讓我不要再殺人了,我為的都是她,可她卻不知道我的一片心意」

    「你怎麼進入她家的?」

    她解釋道,「我一個女人,又是醫生,很容易就讓她把我當成朋友了。那天晚上進去後騙她喝下了麻藥就殺了她。」

    溫雪花瞪了一眼陸晨,「我說她要是和我分手的話就死給她看,她當時是在搶我手上的刀,我手上的傷是自己弄的。」

    陸晨苦笑道:「你騙的我們夠嗆,幹了十幾年的巡衛都被你騙了。」

    女鬼不屑的笑道:「我提醒過你的,你看到美女就什麼都忘了吧?」

    陸晨對女鬼道:「那你以後準備怎麼辦?不能一直怎麼下去吧。」

    女鬼也沒有什麼貪婪的表現,「現在我能和他一起了,我已經滿足了。」

    陸晨擺了擺手,「那我把你們一起超度了吧,你們一起去轉世。」

    女鬼沒有人恩和遺憾,「也好,這個女人也終於遭報應了,我可以放心的去了。」她看著蹲在那裡的溫雪花道。

    陸晨對溫雪花道:「巡衛來之前我還有幾句話告訴你,關於邱小梅的魂這些你說了也沒人信,就說我沒有被你弄昏過去,還制服了你,明白嗎?」

    她滿是威脅,「沒錯,你要是敢說出來,不管你在那裡我都能找你算賬!」

    溫雪花不住的點頭:「一定,一定。」

    羅天華帶著巡衛來了,把溫雪花帶走了,殺人真兇終於在過年前被抓到了,新山市的市民也終於能開心的過這個年了。

    羅天華問陸晨:「你又是怎麼看出她不對的?」

    陸晨心裡充滿了感慨,「我住院的時候就看出她不對了,她的眼神和舉止都不像一個普通的醫生,所以她請我去她家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了。」

    羅天華笑道:「你就吹吧你。」

    陸晨得意的笑著,眼角朝窗戶外面瞥了下,一個鮮豔的紅色背影和一個男子的背影轉身後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陸晨心裡希望他們能投個好人家。
regn13 發表於 2018-4-3 20:19
第2040章 骨灰罈

    畢竟陸晨經歷了良多,穿梭在平行世界中,就像兩世為人的感覺,不過他的心態發生了巧妙變化,普通人要想達到陸晨這樣的高度,恐怕費勁千辛萬苦都不一定能成果。

    綠水江南中的新山市,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人們的心情就像那些飛鳥的歡叫聲一樣舒暢。甩開了厚厚的冬衣之後,男女老少都能帶著好心情在街上或是野外享受著春天的芬芳氣息。四月的人世間,即使是地裡刨開的泥土都帶著芳香。

    武良作家的新作簽售會選在了這個好季節裡的一個好地點舉行了,他的會場在一個能容納數千人的體育館內進行,現場的氣氛非常好,早在這個簽售會開場的兩個小時前就有不少年輕男女在體育館外等候著了。

    武良的小說很受少男少女的喜愛,以出色的營造恐怖氣氛而出名,在全國範圍內都是排的上號的恐怖小說家。這樣的作品往往都以讓人從心底感到膽寒的情節吸引人,而不是美國電影那樣的一味血腥。

    武良先生今年三十四歲,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斯文人的樣子。他的太太是個傢俱店的女老闆,他們還未有子女。

    這次武良的新作《骨灰罈》在正式發售前就已經在互聯網上預售了,訂書的很多,而今天的現場簽售讓粉絲們格外興奮,把氣氛推到了**。

    就在他正忙著為排著長隊的粉絲們簽字售書的時候,一輛快遞公司的面包車開到了體育館外面,車上的人看到了會場外面的海報上的標題,確認了自己找對了地方。

    一個穿著橙紅色工作服的人下了面包車,抱著個紙箱子朝會場內走去,問起門口的保安:「武良先生在裡面嗎?」

    保安看著他抱著的那個紙箱子,尋思著裡面裝的什麼玩意,「他在裡面,你是快遞公司的?」

    那個抱著紙箱子的人道:「是啊,今天早上天沒亮收到的物件,就是本市人發的貨,特意說明要武良先生開封的。」

    看著快遞公司的人抱著東西進去,保安心里納悶著是哪個怪人花錢讓快遞公司送東西來這裡,他自己不會來嗎?

    「請問您是武良先生嗎?」抱著紙箱子的人看到了海報上的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心想他肯定就是這個會場的主人了。

    武良有些奇怪,「是我,你是送快遞的?」

    快遞公司的人說:「對,這裡有您的快遞請簽收。」

    武良微笑著接過了紙箱子,「這應該是書迷弄的什麼花樣。」準備在一尺多高的紙箱子上貼著的運單上面簽字了。

    坐在武良身邊的一個出版社派來的年輕女人道:「還是先看看是什麼東西再簽字吧。」

    武良猶豫了一下,笑著道:「不用了,裡面應該是書迷送的什麼東西,以前我就收到過,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搞這個。」

    在運單上籤完了字,快遞公司的人拿走了那張運單,轉身朝體育館外面走去。

    武良還在紙箱子上面的封口處看到了一行記號筆寫的小字:「武良先生親啟。」笑著說道:「還搞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用身上帶的小刀割開了封口的透明膠,外層由快遞公司包好的紙箱子被打開了,把那些防震的泡沫塑料取下來之後,又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紙箱子,這應該是那個寄快遞的人自己包好的了。

    武良心裡感到一絲不安,彷彿從這個黑色的箱子上面已經看到了不祥。他小心的用小刀割開封箱的透明膠布,打開了黑色的紙箱子,在一堆報紙的包圍下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陶瓷罐子,臉色不由難看起來。

    他身邊的那幾個出版社派來的人小心的把那個白色的罐子從箱子裡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周圍的人看到之後不由發出一陣唏噓,那個白罐子就是骨灰罈。

    在小說《骨灰罈》的簽售現場出現了一個真實的骨灰罈,人群裡有人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出版社搞的花樣?

    武良也疑惑起來,問身邊的那個女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嗎?」

    那女人也一頭霧水的樣子,「這不是我們的安排啊,是有人在作弄你吧。」

    那個骨灰罈有一定的重量,那麼裡面放著什麼?武良猶豫著,把手伸了出去,卻在半道又停下了。他身邊的一個男的把罈子的蓋子打開了,一股腥臭味和石灰味頓時冒了出來,周圍靠的近的人都不由捂起了鼻子。

    武良心中不安感更強烈了,他鼓起勇氣湊了過去看了一下罈子裡面,如同被電擊般身體一抽,臉如白紙般往後倒在了靠背椅上,說不出話來。

    身邊的那幾個出版社的男女一起看了一下,那女的頓時尖叫起來:「手!手!」另外一個男的叫道:「快報告巡衛!是人手!」

    人群發出了一聲恐懼的喊聲,膽子小的開始往外面跑了,剩下一下膽子大的還想上前去看,卻被出版社的人和保安攔住了。

    癱倒在椅子上的武良心裡更是如同跌入地獄,他看到罈子裡的那隻手的手指上還戴著熟悉的結婚戒指,那是老婆的手。

    國安人員羅天華帶著手下趕到現場,看到了那個桌子上的骨灰罈和那些面如白紙的人,還有被人扶著坐在角落的著名作家武良,而那些書迷粉絲們已經被趕到外面去了。

    「是誰把那些書迷趕出去的?」羅天華問道。

    一個保安道:「我是這個會場的保安隊長,是我讓人把那些書迷趕出去的,為的是確保現場不被破壞。」

    羅天華道:「做的不錯。」看到那個保安隊長笑了起來,心裡已經在罵這個笨蛋說不定把凶手給放走了,因為凶手極可能就躲在那些書迷裡。

    技術科的巡衛把那個骨灰罈包括那些紙箱子都帶回局裡了,一個年輕的女巡衛上來問道:「頭,現在我們就把那些人帶回局裡去嗎?」

    羅天華對這個剛從巡衛學校畢業出來的小女生道:「說說你的想法,你看該怎麼辦?」

    小女生想了下,「我看就在這裡先問一遍好些,等會兒回到局裡再問一遍,看他們的口供前後是不是一致。您覺得如何?」

    羅天華道:「不錯,比我當年強。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出現場的時候腦子裡還是蒙的。」

    小女生不好意思起來,「我那能跟您比?」

    羅天華皺著眉頭:「你跟我一起在這裡問口供,老李帶人去查那些快遞公司的。」說完後的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臉如死灰的武良身上,那個著名小說家的雙眼如空洞一般一樣沒有半點光澤,只有偶爾轉動一下的眼球把他和死人區別開來。

    寫字樓的六樓,康福代辦公司裡,陸晨正在和老家的母親通著話。

    「我會抓緊的,人家畢竟才二十來歲要考慮清楚也是正常的。是啊,是啊。好,我還有些事要忙,先掛了。」陸晨把母親敷衍過去,好容易才松口氣。

    過年回老家的時候,他把姍姍帶回去當自己的女朋友給父母看過了,結果十二分滿意的父母差不多天天都在催他,催他抓緊和姍姍發展到下一步,他明白了什麼叫騎虎難下。

    姍姍到稅務局辦事去了,陸晨給自己沖了杯黑咖啡,一邊喝著一邊看著今天的報紙。《新山日報》的頭條就是著名小說家武良的遭遇,昨天在新書《骨灰罈》的簽售現場,有人送來了一個裝著他老婆手臂的骨灰罈,跟他的新書《骨灰罈》裡描述的情節一樣。在他的這部新作裡,主角把老婆殺了,然後把肢解的屍塊裝在了一個骨灰罈裡。

    然而巡衛們還沒有發現武良太太的屍體,他的太太是開傢俱店的,陸晨估計著巡衛們已經把那個傢俱店翻了個底朝天。

    姍姍回來了,穿著牛仔衣褲的漂亮女生吸引著路人的目光,隔壁幾個公司的小夥子都在想著法子找她說話。

    姍姍進門後便對陸晨說道:「你看報紙了沒有?那個小說家武良的老婆被人殺了,凶手還把手給他寄來了。我在車上就聽到有人在講,又是一個變態殺手。」

    陸晨聳了聳肩:「看到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他老婆已經死了。」

    姍姍把手裡的皮包和文件夾放下,「不會吧?你是說凶手就那麼砍下他老婆的手,天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陸晨風輕雲淡說,「在沒找到他老婆的屍體之前,就還不能確定她已經死了。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凶手還會把身體其它的部分給武良寄來。」

    姍姍撇撇嘴,「他這是惹到什麼人了啊?想想都夠滲人的。」她想到了什麼,「你說你的老朋友這回還會來找你幫忙不?」

    陸晨有點哭笑不得,「你說老羅?他現在已經是東區巡衛局的副局長了,能調動的人力物力都比以前多的多,就目前發生的這些事情還難不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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