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大宦官之隻手遮天 作者:寐長生(已完成)

 
Babcorn 2018-4-16 18:06:3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89 16158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3
第十章 自宮

    轉眼間,已過去了三個月。小若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人已經出來了,只好跟著王振生活下去。而在蘇州府境內,則是張貼著王振的通緝令。而王府,則是承受著百姓的嘲笑和譏諷。。因為文征明來頭大,他死後,陸陸續續的許多達官貴人來祭拜。好在文征明是吞藥而死,一遺書上也沒有牽連到王家。於是乎,大家都把這看做兩件事來對待。也免了王家的傾覆之危。。畢竟要是那些達官貴人知道了真相,遷怒之下,王家從此覆滅易如反掌。

  這段時間,王振出去擔任了一個私塾的先生。來補貼家用。雖然私自帶過來了三百兩的銀子。可是從沒有打理過錢財的王振三下兩下就花去了大半。逼不得已之下,王振只好出來當個先生,賺些家用。

  這天,王振神色有異的回到了家中。正在編制棉襖的小若一看到王振回來,立刻開心的放下手中的活計,迎向了風塵僕僕的王振。小若接過了王振手中的書本後,如翩翩蝴蝶一般擺弄起鍋碗瓢盆。王振定定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廚房裡忙碌不已的小若。不發一言。倒是雙眼中時不時閃過的複雜的光芒,表示著他內心中的掙扎。。

  看了半響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子忽然開口了:“若兒,來,為夫有話要說。”剛剛端上來一盤子菜餚的小若歡快的點了點頭。來到王子身旁,充滿開心的問:‘夫君叫妾身何事?”王子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佳人。好像害怕佳人會忽然間消失一樣。。如此的戀戀不捨。

  直到看的小若都面紅耳赤,不好意思的時候,王振開口了:“若兒,我的好友在無錫城幫我謀了份好差事。因為對方沒見過我,我要先去那裡呆上幾個月。。。這期間,可就苦了你了。”小若心裡捨不得王振離開幾個月,可是也明白他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她自己而努力。所以小若臉上強顏歡笑,點了點頭,握著王振寬大的手。含情脈脈的說:“夫君,你去吧。不用在乎我。我在家等你回來。”王振好似害怕直視小若的目光,側過頭去,答應了一身。便拿起不知何時準備好的大包裹行囊。匆匆的道了聲別,急急的走了。。不知怎麼的,小若依偎在門口,看著王振漸漸走遠時,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恐懼,彷彿這一次的別離,便是永遠的離開。王振漸漸的走遠了,知道小若回到了房裡,王振才又轉過頭看,神情說不出的哀傷:“也許,一輩子都不在相間了吧,希望你再找個好人家嫁吧。。。下輩子,我原本帶利的還給你。。”接踵而來的,是一聲聲對世事的無奈嘆息,和遠去的腳步聲。。

  單獨一人走在官道的王振,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笑。手中的包裹裡除了乾糧和盤纏。還有藥水,短刀,烈酒,紗布。。。。當然,還有那本被王振貼身保護的{葵花寶典}!原來王振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來下定決心,修煉這本邪書。而王振也不是去無錫城做事,而是來到一個深山老林裡。

  王振呼了口氣。此時的他正在一座不知名的山裡的獵人的屋子裡。而屋子的主人呢?門外邊躺在血泊裡的不正是他嗎。王振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把匕首。淋上了一壺烈酒,再在火燭上來回的烤了一下。王振看著眼前在火光下散發出的獨特的寒光匕首,不禁慘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笑著笑著,一行行淚珠悄然落下。王振滿臉的淚水,喃喃自語著:“想我自幼舞文弄墨,以為滿腹韜略,不想才至秀才,卻屢試不中。平日裡韜光養晦,笑裡藏刀。不折手段,處心積慮。可如今,卻到了如此田地。。”忽然間,王振一改剛剛的哀傷表情,轉變成一臉戾氣,猙獰無比!恨聲低吼道:“天為何待我如此不厚!我父非我父,我兄非我兄。就連心儀之人,都嫁做人婦!我卻還要虛以為蛇!窩囊!實在是窩囊!”只見王振一下子站了起來,掀開了下襬和褲頭。右手舉起短刀。他雙眼好似惡鬼修羅般的黑暗,冷血。恨聲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只見隨著王振的話音一落,短刀狠狠的斬了下去。。。山裡的餓狼,忽然間聽到山頭上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聲如鬼哭,聲聲駭人!就連不通人性的餓狼,也嚇得一陣顫抖,哀求般的低鳴了幾聲,逃命似的跑開了。。

  今天的夜,異樣的猙獰。。

  整整三天。三天的時間裡,王振一直躺在床上。下體包上了一層紗布。屋子四周散亂的到處是血跡,藥品,和雞蛋殼。聽人說,太監剛淨身的時候,三天內事絕對不能喝水的,只可以吃生雞蛋,用以維持身體的消耗。三天了,王振一直沒闔眼,他不敢睡,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孤單一人就這麼睡過去的話,那麼再也醒不過來了。今天,王振終於可以起身了。

  只見王振勉強的下了床。第一件事,便是操起早先準備好的水壺,拚命的灌起水來。抬頭看了看四周,開始整理一番,再好生調養一下虛弱不堪的身子。

  殷殷小事,不提也罷。再說七天後,王振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在今天,王振要邁出他人生之中至關重要的一步。王振正襟危坐的翻開了那本邪書,葵花寶典。顫抖的手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只見書上寫著:“葵花寶典第一重,乃是九重境界中最為困難,險惡的一重。習者修行時,會浮現天女幻象!挺過,則成。不過,則精血逆流,頭吐白沫而死!”王振一看如此凶險,不禁臉色一變,當場就有不修習此功的打算。可是一想到為此付出的慘痛代價。王振咬了咬牙。看了下去。

  只見王振盤腿坐好,開始按書上所說的引丹田之氣游與太陰經,少陽經。往返三次,會與丹田下三寸。。忽然間,王振只覺得四周有無形的氣象漩渦般湧入自己的體內。渾身毛孔盡皆通常,好不痛快!王振不禁露出一絲喜色。看來這葵花寶典果真不俗!可還不待他高興,腦中一陣恍惚,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再開眼時,王振發現自己竟然飄在雲朵上。渾身飄飄然,說不出的快意。忽然間,天空飄來了無數的仙女!個個美得傾國傾城,豔麗無雙!衣衫半露,飄來陣陣幽香。口中彷彿呻吟般的唱起歌來!猶若流水,猶如雲朵。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絕對忍不住一秒,勾動天雷地火!當然,王振看的如痴如醉。明顯的,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呈現痴呆的樣子,傻笑的看著圍繞著他轉的無數仙女。而另一面,現實中。王振渾身抽搐的倒在床上,雙眼翻白,口吐白沫,毛孔裡漸漸的滲出血來!

“我!”這時,王振的前面浮現出一個人影。王振嚇得魂魄皆冒,無視周圍紛紛獻媚的仙女,警惕的看著漫步走來的人。待看清了來人是誰,頓時把王振再次嚇癱了過去。此人不是誰,正是一個和王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個人微微一笑,曉得是那麼的謙和,友善:“我是誰?我不就是你嗎?”“這。。。”王振被嚇得目瞪口呆。那個人哈哈大笑:“為何留戀在這裡呢?”“這來用說嗎?你看看這些美豔的仙女,都是我的,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何樂而不為?”看著狀若瘋魔的王振,那個人收斂了笑容,神色淡然的提問:“你忘記了我們的野心了嗎?忘記了我們付出的代價了嗎?竟然在此駐步不前?”王振頓時如遭雷擊!瞬間冷靜了下來,心裡不禁想著:“是呀。。我為了什麼而做了如此多的事?我為了什麼而做下了喪盡天良的行為?如果做了這一切的不是我。。。那麼,我是誰?”漸漸的,王振的雙眼沒有了焦距,疑問的好似在問他,也好似再問自己:“我。。。是誰?”這次那個人讚許的點了點頭,飽含深意的說:“你,就是我。”

  王振雙眼恢復了清明,周圍那些仙女想要靠近,卻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擋在了王振身邊。他回頭看了婀娜多姿的仙女一眼,卻不包含任何的情感,猶如神一般。只見王振回頭看著與他對視的自己一眼,微笑了。他也同樣微笑了。兩人向對方同時邁出了腳步。接近了,接近了!王振低著頭,喃喃的說:“原來。。。。。”接著,兩人奇蹟般的融為了一體!,整個天空,包括無數仙女,漸漸的猶如泡沫般,消散於虛無。。。

  現實中,渾身顫抖的王振突然停止下來,雙眼豁然睜開,一下子跳將起來。咳咳咳。。。吧嘴裡的白沫吐了個乾淨後,邊擦拭著身上的血跡,看著身上細細一層的血漿,邊喃喃自語著:“儘是一場夢。。。”

  原來,儘是一場夢。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3
第十一章 客棧

    僅僅待了十數日,王振刻苦的修習了第一重的境界。就連不懂武功的王振心裡都驚訝萬分。短短的時間裡,隨著每天他按照功決來進行反覆修煉,竟然感到身體裡的經脈中隱隱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流在來回轉動!王振知道,這就是武林中人稱之為內力的東西!王振不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可是如果這消息被他人知曉,定然不顧一切的要搶奪這本邪書!內力!這是內力!就連門派裡的天才也要整整半年的時間才修煉出來的內力!而這個武學沒有絲毫基礎的文人,只用的半個月,便達到了!也就是說,僅僅半個月,王振的功力就直追天才半年的苦工!

  本來王振還想就這樣在這裡好好的修習下去的,可是無奈帶上來的糧食已經用盡了。而自己也有十多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文士袍也已經邋遢不已,散發出一陣餿臭味來。頗為無奈的王振,也只好收拾行囊,下山整理一番。

  剛剛走進了官道,王振迎面就看到兩個旅人走來。王振呆了一呆,見到對方普普通通,沒有兵器在身,便連忙作了個揖:“兩位,在下一介書生,平白遭了匪盜,如今身無一物,只求兩位貴人,賞賜一些盤纏,告知附近的驛站客棧。在下歸家後自有重謝!”兩位旅人見道上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可是狠狠的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在路上行走,難免遇見山賊,兩個市井小民的,還不是給山賊送菜?可是一看對方隻身一人,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兩人才放下心來。其中一個頗為年長的中年男子趕忙上前來,止住了王振的禮,滿臉同情和敬意的說:“這位相公,無須多禮。相公的遭遇實在是令人悲痛。相公放心,我和我侄兒一定將你送回貴府。啊!往前走不遠便是一家客棧。如今天色漸晚,我等去投宿吧。”說罷,還巴結似的拍了拍王振衣服上的塵土。也不怪中年人巴結,對方可是個讀書人!光是身份地位都比自己大上一節。自然是要好好巴結的。

  王振嘆了口氣,頗為愧疚的說:“還要勞煩兩位為在下掏盤纏。。實在是慚愧。。”這時,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年輕人憨厚的哈哈一笑,搖了搖手中沉甸甸的袋子,響起了一連串的響聲,說:“相公不用擔心,咱們帶的盤纏足夠。呵呵。”中年人眉頭一皺,正想回頭斥責侄兒的時候,只見王振忽然一臉驚訝的看向兩人身後:“咦?此人可是你們的同伴?”兩人不疑有他,紛紛轉頭看去,可是哪裡有人?中年人好似察覺出不對,正想回頭時,只見王振嘴角一笑,眼裡寒光一閃,袖子的匕首瞬間滑落到了手中!王振福至心靈,運用其葵花寶典第一重,只見左手帶動匕首,迅猛無比的猛力一劃!只看到一道白亮亮的流光剎那間游過中年人的脖子!太快了!太快了!快到脖子的傷口還未噴血,就見到王振的身形猶如鬼魄般一隱一閃,眨眼間便來到了剛剛轉頭,還未反應過來何事的侄兒面前!故技重施!

  又是一道流光,彷彿阿鼻地獄的勾魂索,劃過了侄兒的脖頸。。。直到王振收刀而立,兩人的脖子才嘩嘩的噴出了鮮血。。。而手持匕首的王振,站在原地,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跡。。。

  王振其實並不輕鬆,這是他第一次運用葵花寶典於實戰,難免氣機稀亂。只見王振微微平息了胸中亂竄的內力,神情冷漠的走到了死後還是一臉茫然的侄兒身邊,用力的拿過那一袋子銅錢,一抹不可壓制的得意般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按照中年人所說的位置,王振很快的找到了那家孤零零的客棧。

  王振呼了口氣,推門進去。只見客棧裡來來往往的十幾號人。有客商打扮的,有普通老百姓的。可是這些都不值得王振注意,真正使王振上心的,是兩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武林中人!王振雙眼一陣收縮,這兩人的衣著他認得!天山劍派!王振的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但是很快的又平復下來。這是,在客棧的人們也注意到了外人進來,紛紛轉頭望去,也僅僅是望了一眼,便不加細看了。而兩個天山劍派的子弟,心裡也對王振下了一個定義:“普通人。”便不加理會,繼續享用起桌上的美食。

  王振走到了櫃檯前,說:“小生要一間上房,恩。。再來一桶熱水。還有一套乾淨的衣服。”掌櫃的四個胖胖的大叔,只見掌櫃疑惑的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一身窮酸樣的王振,頗為鄙夷的開口道:“你?哈哈。好的,400文。”王振微微一笑,左手一抖,台上便放置著四大貫銅錢。掌櫃的立即眉開眼笑,一拋剛剛的狗眼看人低的神色。獻媚的邊笑著,便收起台上的錢,說:“這個。。。不知這位是。。”王振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小生有功名在身。”“哦~這位相公稍後,我立馬叫人去附近的縣上買衣服。”掌櫃的知道,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會穿平民才穿的粗衣麻布的,他們只穿上等面料和蠶絲的衣服。

  王振剛剛想在小二的帶路下上樓時,一個渾身匪氣的大個子擋住了去路。原來,剛剛王振揮手拿出400文時,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盯上了王振。把王振看做一個肥羊了。而這個大個子,在附近也是有點名氣的。被當地的混混稱作黑虎哥。因其長得高大,臂大腰粗的身子,還有黑黑的臉蛋,才有此外號。只見這個叫做黑虎哥的大個子虎目圓瞪,甕聲甕氣的叫喊道:“喂!你小子給我虎爺站住!虎爺我今天丟了一袋子錢,看你手裡的袋子就是我丟失的東西。看來我那錢準是你偷的!”在座的眾人頓時明白,黑虎哥是吃定著小子了。而天山劍派的兩人,則是冷眼旁觀著。廢話,難道像其他小說中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那是初入江湖的菜鳥才會幹的事。呆的久了,看得清了。什麼不平的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回歸正題。王振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明顯高出一個頭來的大個子,慢條斯理的問道:“哦?那你又當如何呢?”虎爺呵呵一笑,得意的叫喊:“只要你小子識相,交出虎爺我的錢袋,我虎爺寬宏大量,自也放你一條生路,既往不咎!”王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嘴唇微動,吐出兩個字:“不交。”虎爺眉毛一挑,猙獰的哈哈大笑:“你小子找死,就別怪我了!”說著,拳頭帶著駭人的呼呼風聲,襲向了怡然自若的王振!此時,客棧裡的人都開始嘆息又一個人遭了黑虎的毒手。心地好的已經悄悄的閉上了眼睛,不忍看見血光四濺的場景了。天山劍派的兩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期待的盯著王振倒地的樣子。就連財迷掌櫃,都開始抱怨起等下桌椅的損壞了。

  王振很興奮,這就是他所期待的。用來驗證葵花第一重小成的威力的磨刀石!動了!他動了!快若閃電!只見王振的身形微微一矮,頭像右微微一偏。臉頰擦著黑虎的拳頭,整個人快速的靠近到黑虎的身前!說時遲那時快,王振的左手成爪,運起葵花內力,陰狠無比的擊向了黑虎空洞的腋窩!“卡啦!”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黑虎腋窩下的肋骨整個變了形,還不待黑虎反應過來,王振陰陰一笑,手上用力,狠狠的抓住一條肋骨,向懷裡扯!“啊!!!”直到此時,黑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一擊落空,而自己的肋骨卻承受著從來沒有過的鑽心的劇痛!自然而然的,黑虎下意識的往被扯的方向傾倒,卻正好倒想王振的懷裡!只見王振右手平舉,反手握著一把匕首,藉著黑虎傾倒的慣性,毒辣的劃了過去。。。

  “吱吱吱。。”隨著黑虎的倒地,啵吱啵吱的血猶如噴泉般湧動。說來話長,實則眨眼之間。一個彪形大漢就這麼的倒在了地上。黑虎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雙眼無力的等著掛著一絲獰笑的王振,斷了氣。整個客棧裡的人都呆了,天山劍派的兩人也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文弱的書生,竟然如此厲害,竟然如此毒辣!“殺。。殺人了!”不知是誰喊的,整個客棧的人都慌亂起來。天山劍派的其中一人眼中異彩連連。他看得出來,這個書生的身法是相當好的。自己都自愧不如。心中馬上起了結交拉攏的想法。只見他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喝道:“給我安靜!”原本慌亂的客棧竟然真的安靜下來,他雙手抱拳,大聲說:“在下天山劍派李牧,這是我的師弟李山。我以我落雪劍李牧的名譽擔保,外號黑虎之人乃是窮凶惡極的殺人犯!大家不要驚慌。拿此人頭,可到衙門換取五兩銀子的報酬!”眾人一聽,心裡只犯嘀咕,落雪劍,李牧!殺死天火教十五執事之一的李牧!再一想那直五兩銀子的人頭,人人眼中開始閃爍著貪婪。。

  王振飽含深意的看著李牧,點了點頭,大聲說:“此人作惡多端,其罪難容。姑且就讓他死後做一些善事吧。”這句話,已經表態了讓出這顆五兩銀子的人頭。眾人連聲稱謝後,正要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李牧帶著他有點興奮的師弟李山,大步的走向王振。王振文雅的一笑,問道:“不知李兄有何貴幹?”如果沒看到王振出手的話,李牧還真以為這就是個秀才。可是看到了他出手,李牧心裡實在無法把他和印象中那秀才混為一談。只見李牧再次抱拳,說:“想不到相公也是江湖中人,倒是我李某人看走了眼呀。呵呵,敢問相公師從何處?”王振知道對方在套自己的來歷,微微一笑,會道:“師從何處?家師文舉人。”李牧呆上一呆,也只有報以苦笑。點了點頭,說:“不知相公貴姓?”“在下姓王。”“哦,王兄。”王振拍了拍根本拍不掉的灰塵,說:“不知李兄還有何話要說?在下舟車勞頓,已睏乏了。”“哦。。請便請便。。”“告辭了。。”

  李牧看著走上樓梯的王振,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這時,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李山說話了:“師兄,這人是誰呀?身法竟然如此了得。就連我都看不清呀。”李牧轉頭看向還是天真稚嫩的師弟,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說出了一句讓李山大吃一驚的話:“其實,我也沒看清。。”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3
第十二章 藍昭容

    來到了房間的王振,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心裡說不出的滿意。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單單在山上住了本個月,已經使得過慣了優越生後的王振苦不堪言。在吩咐了小二送上來酒菜後,王振終於可以享受起久違的熱水澡來。梳洗完畢,吃過酒菜後,王振下了樓來。而天山劍派的李牧,李山也坐在樓下,喝著酒,和一個同樣身著天山劍派雪白袍子的女子交談著。那個女子看上去也是頗為的年輕,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此時正歡聲笑語的交談著呢。顯然的,李牧等人看見了身著一身嶄新的青色文士袍的王振,不禁眼前一亮,此時的王振看上去,倒是神韻非凡。李牧立馬站立起來,迎向了王振,李山和那個女子,對視了一眼,也走了過來。倒是李牧先開了口,之間他微微抱拳,說:“王兄,看王兄此番風度,英姿颯爽。可是光彩照人呀。”王振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反而看了看李牧身後的那個年輕女子。只見此女子英氣十足,雙眼如水,一頭三尺青絲。配上一身白衣,端的是豔麗非凡。李牧顯然看見了王振的眼神,立馬心領神會,轉身擺手向女子,看著王振說道:“王兄,這位是在下的師妹,張雪兒。此次是初次下山,還請王兄你多多關照才是呀。”這時,王振微微一笑,神態自然的掏出一張手帕,陰柔的輕輕擦了擦嘴角。神態說不出的妖異。使得張雪兒和李牧,李山幾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心中感到王振的詭異。

  只聽王振開口說來,聲音竟然比前些日子尖細:“關照還不敢當,以在下這區區的三腳貓的功夫,拿出來還不是丟人現眼?哪敢再天山劍派的高人前班門弄斧的,豈不是自討其辱?”李牧還要再說什麼,王振馬上開口制止住了李牧接下來的話:“李兄無需多言,明天在下便離去。”李牧聞聽此言,只好做惋惜狀,頗為戀戀不捨的說:“那麼,希望來日還能再相見了。”王振點了點頭,並不答話,而是獨自走向遠處的另一台桌子上,喝起茶來。

  從頭到尾,張雪兒心裡都是十分的慪火,這個帶些娘娘腔的書生,自視有幾分功夫,竟然敢當面撥了李師兄的面子?!好在一邊的李山不停的使眼神,才沒讓張雪兒當場發作。可是當王振走遠後,張雪兒立馬的質問起來:“師兄,這個姓王的有什麼好的,至於要讓你如此巴結嗎?”李牧頗有深意的看了張雪兒一眼,說:“師妹,你沒見過他出手,他動手時,力氣浮而不沉,下手又太狠。所以,他一定是學武不久。如此人才,身後還可能有一位武功精深至極的大師。不巴結他巴結誰?”張雪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李牧摸著張雪兒的頭亂揉,說:“師妹呀,看不出來,你也這麼大了?當初在山上時,你還要矮上一頭呢!”張雪兒羞怒的甩開李牧的手,翹了翹小瓊鼻,氣急敗壞的說:“哼!師兄你別小看我,如今我的天山七十二式可是練得如火純情了!要不然你以為那個飛老頭為什麼敢放我下山來?”一邊的李山馬上不答應了,頗為責備的教訓道:“師妹,不可以這麼叫師傅。”與之應對的,是張雪兒吐了吐小舌頭。原來,他們的師傅竟然就是天山劍派的二長老,飛不及!也就是是飛靈兒的父親!這時,李牧忽然神色疑惑的看了看遠處獨自一人喝著茶的王振,說道:“此人姓王。。。聽說飛師妹在去年便是嫁給了蘇州城王家。不知跟他有沒有關係?”張雪兒調皮的一笑,臉頰邊形成了兩個小酒窩,說道:“師兄,你別傻了。那是蘇州府的,這裡可是常州境內。再說了,天下姓王的多了去了。。。莫非”說到這裡,張雪兒露出了曖昧的目光。李牧立即感到不妙,剛想拔腿就跑時,卻為時已晚。只聽張雪兒接著說:“莫非,你一直傾慕著飛飛姐?哈哈,還臉紅,肯定是被我說中了~哈哈哈。”只見李牧的臉紅得猶如蘋果,羞怒之下,轉身就往樓上跑,身後留下了一連串的笑聲。。

  王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手中的手帕再次柔美的擦了擦嘴角。自從成為閹人後,王振再也沒有碰過酒,而是以茶代酒。此時王振眨巴眨巴嘴,雙眼微眯的看向上樓的李牧。眼中爆出一陣凍徹心扉的寒光!剛剛李牧兩人的對話王振自然是沒聽到,可是單單是天山劍派的人,已經足夠王振殺他們上百次了!執念。。這是王振心中的執念。而執唸過重,則成魔。。。

  半夜時分,李牧,李山,和張雪兒的房間門縫底下都出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江湖救急,客棧外小樹林一見————王振。”李牧等人看見這張紙條,紛紛驚疑不定。思考片刻,李牧還是叫大家拿上防身的兵器,暗器。謹慎的走去小樹林見王振。

  到了樹林裡,三人警惕的圍成一個圈子,李牧拔劍在手,看著四周漆黑的樹林,大聲喊道:“王兄,我等赴約而來,還請見上一見!”可是,周圍出了風吹樹葉的聲響外,沒有一絲人聲。李牧感到了不對勁,八成是中了埋伏!應該是以前的仇家來暗算自己了。悄悄的跟兩人說:“慢慢往後撤。別太明顯。”接著對著空無一人的樹林大聲叫道:“不知是那位故人來算計李謀?王兄是無辜的,還請刀下留人。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李牧緊張的四周望來望去。三人漸漸的往後撤。張雪兒此時的心理倒是和李牧完全相反,此時的她感到十分的刺激,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江湖,快意恩仇的江湖!

  說時遲那時快,李牧的右邊的草地上忽然傳出了一絲輕微的響動聲!李牧來不及思考,反手挺劍便刺向了響動處。叭。一聲劍撞擊在石頭上的聲音使得李牧的心不禁一沉。這時,左側一個迅猛無比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好在李牧江湖經驗夠多,面臨如此局面,他不假思索的回身又是一刺!三人中唯有李牧武功最高,其餘兩人都是剛入江湖不久的菜鳥。在此時此刻,唯一能夠依仗的,也只有李牧了!所以,王振首先就要干掉這個威脅!

  偷襲中的王振看見李牧回身一刺,不禁猙獰一笑,右手反握匕首,左手飛快的拍向疾馳而來的劍背!嘣!王振竟然藉著拍劍的力度,縱身一躍,左手一抓,凌空轉到了李牧的身後!還不待李牧看清楚怎麼回事,右手中的匕首便狠狠的插進了李牧的脖頸!正要拔出來時,一邊終於反應過來的李山怒喝連連的舞劍襲來,王振顧不得匕首,一把抄起李牧的佩劍,身形幻動起伏。瞬間到了幾米開外。僅僅幾秒鐘,快的讓人難以置信!就看到李牧脖子上插著把匕首,倒在了地上。臨死前李牧拚命的想看看殺死自己的人是誰時,卻看見了那一襲嶄新的文士袍。。。“竟然是你”抱著無限的悔恨。。閉上了眼。

  張雪兒和李山連忙過去看李牧的傷勢,卻只見李牧整個人渾身抽搐,血流不止,呼吸間便斷了氣!“師兄啊!唔啊啊。。”張雪兒何嘗見過如此血腥的殺戮?整個人被嚇得好似受驚的綿羊一般。心中對於江湖的遐想頓時蕩然無存。

  而李山,則是驚怒交集的看著不遠處單手持劍,嘴角掛著一絲陰笑的王振!“竟然是你!”張雪兒聞聲也是抬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慘白,站在月光底下,散發著陣陣殺氣的,不是王振是誰?李山感到脊背發涼,就連武功遠勝自己的李牧都死了,那自己今次不是死定了?於是乎,李山顫巍巍的開口問道:“為。。為什麼。”聽了這話,王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隨意的挽了個劍花,陰深深的開口道:“為什麼?呵呵呵,僅僅因為你們是天山劍派的人就夠了。。”李山聽得瞳孔一收,他聽得出來,這個王振和天山劍派看來是有很大的仇。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於是乎,李山計上心頭,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王振說道:“別殺我,我有重要的文件在身,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把它給你。”果然,這句話的確引起了王振的興趣,只見王振眉毛一挑,笑著說道:“哦,是什麼書信?拿來我看看。”李山見此,開心的點了點頭,正要拿出袖子裡的書信時,忽然腳上一用力,整個人嗖的一下衝向了王振!手中的劍也是直指王振!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偷襲,王振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省著更加的濃烈。只見王振葵花內力一運,手中的劍凌厲的迎上了疾馳而來的李山!

  兩劍相交,卻沒有劍與劍之間的碰撞聲,李山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只看到王振手中的劍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條毒蛇一般,盤繞著自己的劍,劍尖一下子便游到了手柄處!快,實在太快了!李山還來不及反應,手中的劍便被挑飛,王振霎時瞄準了李山張開的右手,準確的來說,是瞄準了食指與中指之間!啊!!!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李山的右手在中指和食指之間變成兩半!王振身形幻變,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門戶大開的李山懷裡!王振雙眼一眯,手中長劍一轉,陰狠毒辣的刺向李山的下巴!

  劇痛之中的李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尺青鋒刺進自己的下巴,穿過大腦,從天靈蓋刺出。。

  一邊的張雪兒此時已經嚇得兩腿發軟,渾身發抖的包成一團,恐懼的看著那刺穿李山腦袋的一劍。雙眼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下。唰!王振一下子抽出了李山頭裡的劍,李山的屍體自然而然的倒下。王振彎下腰,完全不把張雪兒當一回事,在李山身上摸索起來,很快的,王振臉色一喜,抽出了一封書信,信上明晃晃的幾個大字:藍昭容!

  雖然現在王振才是初入江湖,可是藍昭容這個名字也是有所耳聞的。藍昭容,五毒教教主。據說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算算年紀,如今也有30了。據說此女毒攻極深,所養蠱蟲更是千般變化。乃是如今武林中公認的用毒第一人!因為五毒教地處苗疆,藍昭容也是一個苗人。歷來漢人歧視,壓迫苗人。故而藍昭容在成為五毒教教主後,多次敵對漢人。而朝廷有些人收了銀子,便置之不理。苗疆那個地方又沒有油水。故而,五毒教才能如此囂張,使得當地苗人不知朝廷,只知五毒教!

  她還到處尋找中原高手切磋,勝後卻也不下殺手。再加上她傾國傾城的容顏,故而在中原武林中人脈極廣,許多高手都稱頌她乃是巾幗不讓鬚眉,是一個女中豪傑。

  王振心中起了心思,這封信顯然是要交給藍昭容的了。而此地地處江蘇,離南疆十萬八千里的,藍昭容怎麼會來這裡呢?王振心裡不禁想起他的老師,文征明來。文舉人本是三品官員,對江湖中的事也是多多少少的瞭解一些。據他說,五毒教雖然沒有謀反的跡象,可是也是一塊朝廷的心病。這些年來,錦衣衛和五毒教來回交手過幾次,可是都不了了之。

  王振如今成為了閹人,閹人要如何才能在如今的局勢上更進一步呢?答案顯而易見,便是入東廠!王振心裡打起了小九九:“錦衣衛的北鎮扶司現在可是被東廠所控制,而藍昭容來到中原估計要跟東廠碰面時在所難免的了。。。如此一來,我以此信接近藍昭容,瞧準時機,得到東廠的賞識。。便有了出路了!”

  只見王振陰陰一笑,收起信後,移步來到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的張雪兒面前。張雪兒顫抖的拿起劍,驚恐的看著面前的王振,尖聲叫喊道:“你。。你別過來。。別。”王振溫柔的對著張雪兒笑了起來,可是張雪兒怎麼看怎麼覺得恐怖。只聽王振說:“你只要告訴我,你們何時何地與五毒教的人碰面,我就放你走。”張雪兒膽怯的看了看笑容滿面的王振,說:“你。。你真的會放我走?”王振點了點頭,一臉君子模樣的正言道:“那是當然,我從不殺女人的,再說了,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嗎?”張雪兒看著滿臉正經的王振,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至於兩個師兄的死?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張雪兒夾雜著對重獲新生的喜悅,開口訴說道:“藍昭容與我們師傅飛不及有舊識,此次是需要西域特有的一種雪蛤。給藍昭容製作新的蠱毒。而且,還順便來挑戰應天府的高手,人稱閻王筆的杜鳴!我們這次,是負責去跟藍昭容表明,雪蛤的事師傅答應辦妥。啊,就是在七月中旬,應天府【南京城】裡雕花樓見面。”說完,還期盼的看著王振。

  王振眼中一亮。想不到真的是冤家路窄。這個飛不及如此的跟自己有緣。“竟然是你的徒弟,那麼就更加不能留了!”想罷,王振點了點頭,看著期盼的張雪兒,說:“恩,我王某說話算話,你可以走了。”張雪兒當即喜極而涕,激動的拚命點頭,剛想轉身時,眼角只見一道凌厲的劍光,便失去了知覺。

  王振毫無表情的用劍在沒有頭的張雪兒的屍體上擦拭著,把血跡擦乾淨。瞧也不瞧地上的三具屍體,揚長而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3
第十三章 第二重

    王振想了想。如今剛剛五月初,兩個月的時間到應天府是綽綽有餘。可以先橫穿鎮江府,再到應天府。路上可以遊玩,也可以加緊修煉,何樂而不為呢?王振決定,先到鎮江府的金壇縣,再到丹陽城,到達應天府的句容城,便可直上應天府【前面是省級單位,第二個則是市級單位。古代就這樣。】

  丹陽城,已然在鎮江府。王振此時在丹陽城中可謂是滋潤不已。從那三人身上收出的錢財足足有三十兩銀子,只讓過慣了少爺生活的王子不禁感嘆天山劍派的財大氣粗。此時,王振正從衣店裡出來。路人看見一臉清秀中帶著點點妖異的王振,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其實也不怪其他人的反應,看看王振如今的穿著吧。只見王振依然是一身文士袍,一頂書生帽。。。可是!可是!那竟然是紅色的!大白天的,又不是什麼節日,一個書生,渾身上下穿著妖豔的紅色的衣服,說不詭異是假的。

  從常州府的武進縣,到鎮江府的丹陽城,王振足足用了一個半月。在這些天裡,王振如此如醉的鑽習葵花寶典,一舉達到了葵花寶典第一重的大成境界。還差一點,便可以突破至第二重了!快!實在太快了!就連不怎麼接觸江湖的王振都深深為其修煉速度而歎服。趙高所寫的三年可將葵花寶典練至大成,不是空穴來風的。王振才修煉兩個月的時間,卻趕得上苦練五六年的的門派天才了。更重要的是,王振的身法速度!已經可以和江湖上的一些輕功高手比肩了。而且王振沒日沒夜的練習寶典上記載的陰狠毒辣的招式,如今的王振,如果再次面對李牧三人的話,也用不著偷襲了,正面對決,王振只需要不到五招便可以殺死三人!

  王振走在街上,剩餘的時間不足一個月了,王振打算不再丹陽城逗留,立即起程前往應天府!付足了車錢,王振坐著馬車駛向了應天府。。。乒乒乓乓。。。如今已在野外,前方卻響起了陣陣的兵器交加聲。王振豁然從假寐中驚醒,坐在前面的車伕也是臉色大變的勒了馬。可是已經晚了,打鬥中的幾人顯然注意到了忽然插入的馬車。王振眼睛一眯,細細一瞧。卻發現場中呈現的是一對三的局面。三個相貌猥瑣的大叔手中持刀,警惕的看著這裡,而與之對立的則是一個面貌冷峻的青年。只見他一身黑衣,單手持劍。同樣以異樣的眼光看向這裡。

  這時,那三人之中明顯是老大的粗野漢子,用帶有威脅般的口氣對著王振所在的馬車說道:“此乃江湖恩怨,我們凌山三鼠再次與這黑風豹,秦雄一決雌雄。不管你們的事,你們徑直走吧,我等並不強留。”而那個被稱之為秦雄的黑衣男子並不做聲,只是向後退了幾步。讓出了一條足夠馬車通過的路來。馬車上,汗流浹背的車伕看了看王振,只見王振微微點了點頭,當即無二話,車伕駕著馬車開了過去。

  就在馬車剛剛經過凌山三鼠的時候,只見三鼠中的老二忽然牙關一咬,手中大刀狠狠的斬向了馬車的馬腿!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就因為馬的失控,倒向了一邊的秦雄!好在秦雄也是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手,心裡一直提防著三鼠使詐,如今見馬車倒向自己,立馬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馬車,可是三鼠中老大和老三此時已經揮舞著大刀,殺將過來!啵吱!秦雄以輕功出名,可是縱然輕功了得,還是在肩膀上挨了一刀!口中大喊:“卑鄙!”挺劍相戰。可是先前死了先機,如今又落了下風。端的是險象環生。三鼠中的老二緩過勁來,看著即將招架不住的秦雄,猙獰一笑,正想跑去加入戰局時,意外發生了!

  這時,倒地的馬車忽然碎裂開來,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刃破空襲來!老二忽然心血來潮,感到身後破空的戾氣,臉色猛地一變,回身一檔!嘣!飛來的利劍雖然飛了,可是手中的刀也斷成三段,右手的虎口更被震裂開來。老二大驚之下,正想跑去跟兄弟匯合,誰知此時馬車中忽然閃出一個紅色人影,如鬼魄一般,奇快的衝向老二,老二震驚之餘,見對方的輕功著實了得,無奈之下,只好瞬間運起十成功力於手掌,猛地打向對方,同時口中大喊:“大哥三弟快快救我!”聽聞此言,老大和老二不禁回頭一望。而身上有傷的秦雄也不禁看將過去。可是,卻看到了使他們目瞪口呆的事情!

  只見一個勉強看得到的人影飛速的衝向老二,老二急急回身,十成功力的雙掌隱隱散發出豪光,威勢生猛的打向人影!而人影也是還之雙掌!王振冷眼的看著不知死活的老二,雙掌頓時運起十成葵花內力!畢竟對方是成名的人物,不可小視。眨眼間,王振與老二的雙掌猛的一合!

  轟!!!!!!

  一聲宛若天雷般的巨響,老二整個人被轟飛了十數米遠!空中一串血箭!叭的撞上一棵大樹,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忽然口吐鮮血,夾紮著內臟碎片。氣絕身亡!

  一掌之威,竟威猛至斯!老大和老三整個人立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也呆若木雞的王振。猛地大叫一聲:“二弟!哥為你報仇!”哥兩立即仇恨的衝向剛剛回過神來的王振。王振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早已經預料到葵花內力的強大,可還是超出了自己的想像。以如今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能生生將成名的任務擊斃!而且王振還注意到,內力打入對方體內後,進入刀片般肆意撕毀著對方的經脈!竟然如此的歹毒,實在稱得上是魔功!

  知道二鼠失聲裂肺的喊要報仇時,王振才醒悟過來。連忙抓起地上的長劍,與而鼠纏鬥起來。剛一交手,二鼠就知道錯了。他們兄弟本就使的是大開大合的刀法,而對方的劍法飄忽不定,行蹤難覓。又有如毒蛇一般,陰狠毒辣,招招此人要害,嚇得二鼠心中顧及。一時竟與王振評了個不相上下。就在三人纏鬥時,一邊的秦雄也醒悟過來,強壓下對那個紅衣人的震驚,提劍殺入了戰團。二鼠一看秦雄也來了,當即萌生退意。本來一個秦雄,都要三人合力才能將至擊殺,可是如今少了一人,更何況還惹來了一個不明身份的高手?二鼠對砍一眼,均明白對方心中的退意,各自虛晃一劍,逼開兩人後,運起輕功就跑!

  殺的正高興的王振,忽然發現兩人想逃,頓時氣急敗壞。:“逃?!我要你逃!”王振咬了咬牙,忽然福至心靈,鬼使神差的對著已然運起輕功,凌空遠去的老大講手中之劍玄妙的甩了出去!只見銀弧一閃,已然到了老大的背後。老大躍至半空,感到背後破空聲,急忙回身以刀擋住。當!擋道了,倒是沒擋住。原本露出喜色的老大忽然臉色大變的看著劍硬生生的穿透大刀,刺進了胸膛。。。

  啵吱!原本在半空的老大被一箭穿心,惡狠狠的載到到地上來,卻是已經使得不能再死了。秦雄瞳孔一收,壓下心中的不信,提劍往跑遠的老三追去。。

  冥冥中,王振好似觸動了什麼,不顧如今的形式,立即坐下打坐運功。想想剛剛的那神來一刺,心神往丹田沉入。。半響後,秦雄提著老三的人頭走了過來。以來他就看見,那個神秘的紅衣人正坐在樹旁,雙眼泛著神光的看著自己。直到此時,秦雄才有時間仔細的觀察這個神秘人。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那個神秘人竟然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而且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樣子。更為怪異的是,他還穿著一身紅色的袍子。。。妖異中帶著詭異,使得秦雄不禁咋了咋舌。

  王振剛剛藉著契機,一舉突破了葵花寶典第一重,達到了第二重初期,實力突飛猛進。就連王振都不得不再次感嘆葵花寶典的進步速度。兩個月時間,已然有了擊殺成名人物的實力。這使得王振越來越有信心,對以後的信心!空餘下來的王振,看到秦雄提著人頭回來,微微一笑,拿出手帕輕柔的抹了抹嘴角。這已經成為了自然的習慣了,就連王振自己都無法解釋。秦雄看著眼前妖異的男子的行為,不禁渾身一顫,一股噁心的感覺浮上心頭。

  只見王振看著秦雄,聲音頗為尖細的說:“閣下便是秦雄吧,你們幾人打鬥,卻無辜我失了馬車,還要我以命相搏。你看如何賠償於我?”秦雄愣了愣,看了一眼塌在路邊的馬車,頗為尷尬的放下人頭,抱拳道:“閣下去往哪裡,我照辦便是。。。額,還未請教?”王振笑了笑,笑的很是陰柔:“在下一介書生,市井百姓而已。姓王名振。秦兄叫我王振便是。”秦雄聽罷,趕忙深深一禮,說:“那邊是王兄了,要不是王兄拔刀相助,今日我秦某人恐怕死在這裡。王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至於王振說自己是個市井百姓,秦雄想到不敢想。要是隨便一個市井百姓都有這功夫,他黑風豹秦雄真的不用活了,找個井跳下去了事。

  王振站了起來,同樣抱拳道:“在下去往應天府。”秦雄愣了一愣,頗有興趣的說:“真是巧了,我也要去應天府。”“哦,那就有勞秦雄=兄了。”“不敢當不敢當。”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3
第十四章 應天府

    官道上,一紅一黑的兩人騎著馬,飛奔嚮應天府。正是王振和秦雄兩人。此時王振看了看秦雄腰際的滴著血的包裹。王振知道,包裹裡裝著凌山三鼠的人頭。看了一會,他忍不住發問了:“秦兄,為何帶上那三個傢伙的人頭呢?”“咦?王兄不知?”待看到王振真的不知怎麼回事後,才無奈解釋起來:“王兄,兄弟我雖然是個跑江湖的,可是也要賺錢呀。這六扇門是江湖中的衙門,都有懸賞一些作惡多端的江湖人士。當然,賞金是豐厚的,而我秦雄,一不做偷雞摸狗,二不干**擄掠。當然賺他朝廷的錢了。而這凌山三鼠,懸賞100兩,此番回去交差,足夠我快活幾個月了。”

  一番話聽得王振連連點頭,想著那一百兩銀子,不禁吞了吞口水。“一百兩呀!殺幾個人,就可以得到一百兩!一百兩足夠一個平民百姓安逸的生活半輩子了!”還不待王振從臆想中回過神來,一邊策馬疾馳的秦雄又用嚮往的神情說:“聽江湖傳聞,十年前天下第一殺人一點紅,便接下了許多年沒人完成的任務。人稱摩尼明王。凶焰滔天的大魔頭!可是緊緊一個月,一點紅將明王的人頭掛與六扇門堂前!堂而皇之的取走了整整五千兩!”“啊?!五千兩!”王振整個人呆了,五千兩,那是多麼大的一筆錢。可能就連父親王凱都沒見過,而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秦雄看著一臉激動的王振,心中不免得意。當下兩人的隔閡算是打開來,立即談天說地起來。

  短短數日,王振一行人便到了應天府。

  應天府,比之蘇州城還要來的宏偉,熱鬧。第一次來到應天府,王振好似回到了蘇州城一般,一抹惆悵流於眼中。秦雄對了對六扇門的位置,轉頭對王振說:‘王兄,我要回去六扇門交差,你往哪去?”王振文雅的笑了笑,說:“不知秦兄可知雕花樓?”秦雄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得曖昧無比。只聽他淫蕩一笑,一臉大家都是男人的表情說:“原來王兄喜好風月呀~啊,是了,王兄是讀書人,風月當然喜歡了~哈哈哈哈。”王振頓時感到不妙,可是依然禮貌的問:“雕花樓是什麼地方?”秦雄哈哈一笑,搖了搖頭:“王兄可真是講究呀,妓院還隱晦的緊,秦某佩服,佩服!”王振的心咯當一下,心知不妙。著雕花樓竟是妓院!心裡不禁埋怨起藍昭容來。“你一個女子,去什麼妓院呀!”只見王振抱拳,頗為無奈的說:“秦兄見笑了,想來我多日在外,已是許久不曾碰過女子了,心裡可是寂寞的緊。”秦雄想的更加淫蕩,拍了拍王振的肩膀,說:“雕花樓直直往前,在左拐便到了。那秦某就不打擾王兄的雅興了。在下告辭。”王振點了點頭,目送著秦雄遠去後,整個人瞬間陰沉起來。

  妓院。是男人才去的地方。而王振自己,在兩個多月前已經不再是男人了。不管王振怎麼的不在乎,他拋棄了男人的身份是鐵定的事實,無法改變。他一想到要去那種不再屬於自己應該去的地方,心中就激起陣陣的戾氣。好像在揭開他的傷疤一樣。

  面上沒有一絲破綻,王振來到了雕花樓前。

  雕花樓作為應天府中數一數二的風月場所,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王振作為一個少爺,自然曾經出入過一些上流的風月之地。可是看著這雕花樓,王振覺得自己以前出入的地方還真不上檔次。看著雕花樓,氣勢磅礴,足足有三層樓高。卻不像其他妓院,個個女仔花枝招展的出去拉客。這裡卻是完全不同。只見裝飾典雅到了極點。感覺上不像妓院,更像詩會。一壟壟青竹擺放的恰到好處,悠揚的琴聲輕飄飄的傳出來,使人不禁神往,是那位才情俱佳的女子在彈奏?門口沒有老鴇,都是人們自顧自的走進去。來往的都是書生,也都是讀書人。王振看了看四周,不禁心馳神往,搖了搖手中的白紙扇。掛上一抹微笑,施施然的走了進去。

  此時大廳中早已坐滿了人,王振無奈,只好與晚到的人一同站到了旁邊。看了看四周儘是些讀書人,使得王振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蘇州城,和一幫子好友共同吟詩作對的日子。就在這時,端坐於二樓的身著青衣的一位婀娜多姿的佳人,停下了手中的琴聲,轉動著明亮的眼睛,看向了下面的眾人。開口輕聲說道,猶如黃鶯般的悅耳:“小女子多謝諸位前來,今天媽媽說,要想與小女子共同討論詩詞歌賦,需吟上一首詩才行。恩。。便以竹為題吧。”頓時,大廳裡的書生們紛紛一陣狼吼,接二連三的吟起以竹為題的詩來。王振頗為不屑的看著一個個淫光四濺的書生。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一陣陰笑。就算台上的女子多麼的豔麗妖嬈,如今的王振已經不會再有半點動心了。

  王振一直注意著站在一邊角落的一個中年女性。並不是她有多麼的漂亮,而是王振發覺對方的步履之間,沉落有序,明顯有著高深的內力。王振微微一笑,渡步走了過去。那名女子果真是高手,王振剛剛走過去,她便有了感應,頓時神色警惕的轉頭盯著王振。見到是一個身穿紅衣的書生,心裡微微放鬆起來。也是,想他杜飄飄在江湖中行走了二十年。人稱五毒教五聖女之首,一身功力雖不算登峰造極,可是能讓她顧及的對手還真沒有幾個。可是剛剛這個書生走過來的瞬間,她竟然在一瞬間忽然有一種被毒蛇盯著的強烈危機感。

  只聽杜飄飄展顏一笑,說:“這位相公不去看我們雕花樓的花魁,來看我作甚?”王振禮貌的做了一楫。說出了一句讓杜飄飄心神巨震的話:“在下有要事求見藍教主。”杜飄飄輕微的一抖,臉色不自然的說:“這位相公說的是誰?”王振笑的更是燦爛,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在下天山劍派,李牧。”一聽這話,杜飄飄笑容可掬的神色立馬變得嚴肅,深深的點了點頭,轉身擺手道:“李兄這邊請,我家教主已是等候多時了。”說罷,領頭走向一邊的側門。王振笑了笑,眼神中帶著點歹毒,移步跟了上去。

  輾轉反側,拐了許多彎後。杜飄飄帶著王振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廳中。

  一進去,王振就看見一個雖然到了中年,卻隱藏不住豔麗與媚態的藍衣女子端坐於椅上。想來她便是藍昭容了。在她的身後,站著侍衛神態不一的女子。細細看去,竟然都隱隱透露出雄厚的內力。還有一個笑容可掬的六旬老頭,一身黃衣,腰際一隻三尺長的大筆。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此人便是約鬥與藍昭容的判官筆,杜鳴!大廳中人顯然注意到了進門來的兩人,藍昭容一看來了個陌生的紅衣書生,不禁秀眉一皺,已然氣上心頭。杜鳴看見來人,站起身來朝著藍昭容拱手說道:“今日與藍妹打的是暢快淋漓,老朽服輸了。自當改日登門拜訪。”藍昭容也是站起身來,點了點頭:“自當改日向杜兄討教。”杜鳴笑了笑,轉身看了看也是同樣看著他的王振,走了。

  待杜鳴走後,藍昭容臉上隱隱有著怒氣,說:“飄飄,此人是誰,怎麼可以輕易的帶他進來?”杜飄飄趕忙回話:“教主,此人自稱天山劍派的李牧,求見教主。”“哦?李牧!落雪劍李牧?”王振恭敬的一禮,說:“正是在下。”藍昭容臉上的怒氣漸消,頗為和藹的說道:“飛兄如今可好?”“師傅如今吃好睡好,正希望好好和教主打上一場呢。”“呵呵,飛兄還是老樣子。”

  王振拿出一封書信,正是從李山那取出的書信。“這時師傅托我帶給教主的信。”一旁的杜飄飄立馬拿著書信,遞給了藍昭容。藍昭容拿過了信,眼神一眯,冷不丁的抬頭對著前面的王振說:“青山何在?”“啊。。。教主說什麼?什麼青山?”藍昭容頓時殺氣四溢,隱藏怒氣的說:“你不是李牧!你是誰?”藍昭容身邊的四個女子和杜飄飄當即醒悟,立馬拔劍圍著王振。當屬杜飄飄最為激動,這人是她帶來的,如果不是李牧,那她可就糗大了。

  王振瞳孔劇烈收縮,心中依然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這飛不及竟然安排了密語!可王振此時斷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否則定然死無全屍。縱然他修習無上神功葵花寶典。可是區區兩個月是絕對頂不上別人幾十年的功底!只見王振一臉茫然,急急的解釋道:“師傅真的沒交代什麼青山的東西。請教主明察!”藍昭容忽然一笑。蕩然全無殺氣。五聖女看見教主的態度,已然明白大家都被教主耍了。只聽藍昭容一臉得意的哈哈大笑:“呵呵,李賢侄。玩笑玩笑。不必當真。呵呵。”五聖女放下了手中的劍,也是頗為無奈的對視一眼,一臉苦笑。只有王振一臉迷茫的看了看這幾位女子,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實際上王振已經明白,剛剛是被藍昭容給耍了!可是如果剛才做賊心虛,還真的會暴露出來。心中不禁對此女子加深了戒備。

  藍昭容笑的花枝招展,正想好好取笑一下這個李牧時。忽然神色一變。同時,四面八方的窗戶同時碎裂!一個又一個頭戴長邊圓帽,身穿錦衣外套鐵甲的人衝進屋內。拔出一把把大刀。藍昭容臉上戾氣一現,嘴角勾起毒辣的笑容:“哼!又是你們!”五聖女顯然看見了老對手,同時舞劍攻向了其他人。王振好歹是讀書人。那些闖進來的人身著在一瞬間便告知了身份。錦衣衛!王振眼中光芒大放!

  這時,一個身著青衣官服,年方五十卻毫無鬍子的男子慢悠悠的從王振身後走來,越過王振,走到了藍昭容的對面。尖聲細雨的說:“藍昭容,雜家又和你見面了。”東廠!王振心中頓時知曉了那個無須男子的身份!只聽對面的藍昭容哼了一聲,說:“楊槐,怎麼只有你這隻狗來了。你的主人呢?”只見楊槐輕輕一笑:“對付你,還不需要督公親自出手。”哼!藍昭容也無需多言,當下便衝向楊槐,打成一團。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4
第十五章 輾轉反側

    周圍的人都在拚殺,唯獨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站在原地。好不怪異。正在拚殺的藍昭容見到那個李牧竟然如此木訥,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邊打邊喝道:“姓李的,還愣著幹什麼?!”王振猛然醒悟,猛的點頭,拔劍衝入了戰團。正當藍昭容氣憤的想好好代飛不及管教一下他的徒弟時。一件使得在場眾人瞬間驚訝的事發生了!

  王振雙眼一眯,心中知道這是個絕好的時機。展開身形,頓時猶如一道道鬼影來到了其中一個聖女身邊。那個聖女原以為李牧【王振】是來幫自己的,還好心的扯開身子,使王振加入戰局。可是王振陰狠一笑,手中三尺利劍飛快的刺入了那聖女體內!

  “餓。。。。。”只見周圍的錦衣衛嚇了一跳,打架的變成幫手了?而那個聖女,則是滿臉不信的回頭看去,卻只看到滿臉猙獰的王振。打鬥中的藍昭容一看如此,心神巨震下咆哮般脫口而出:“李牧!你在幹什麼!”只見王振猛的把手中劍一抽,聖女頓時血如噴柱。絕望的倒在地上。王振甩了甩手中長劍,一臉陰沉得意的轉頭看向仇恨無比的看著自己的藍昭容。說:“我不是李牧!我叫王振!”“你。。你。。”藍昭容氣的渾身發抖。一邊的楊槐也是神色有異的看著王振。

  藍昭容心神被奪之下,猛的被楊槐一掌擊中臂膀。藍昭容心知今日難料,立馬淒厲的高喊:“走!!!!”只見藍昭容等人狠狠的盯了王振與楊槐一眼,縱起輕功奪窗而走。楊槐立馬擋住前去追趕的錦衣衛。回頭頗有興趣的看著王振。。。

  事畢,楊槐遷走錦衣衛,對著一臉獻媚的王振說:“你到底是何人?如若答案不滿意,雜家便殺了你!”王振立馬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訴出來。當然,葵花寶典的事實絕對不講的。當楊槐知道王振竟然已經自宮,臉上的神情不禁頗為有趣。不再有剛剛的致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反而有些親切。楊槐拍了拍王振的肩膀,親自把他扶起來。:“雜家雖然地位不高,可是為你在東廠中某一份差事,在雜家手下做事的權力還是有的。”王振頓時驚喜不已,趕忙跪下叩拜。楊槐也是受了他的禮,說:“你我如今都是閹人。不是走投無路,誰也不像走上這麼一條路子。你以後便是雜家的人了,小振子。”王振立馬開始表忠心:“公公放心,在下一定為公公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楊槐欣慰的點了點頭,遞過去兩張腰牌。一面自然就是東廠的牌子,另外一面竟然是錦衣衛的腰牌!楊槐看著疑惑不解的王振,說:“錦衣衛屬於南北二司。南鎮撫司管轄皇宮內的安全。北鎮撫司都是出外公幹,檢查情報。如今你既然是我的人,今後你便是錦衣衛小旗,一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說明的。”王振恭敬的彎腰,說:“還請公公告知。”

  楊槐露出一抹微笑,接著說:“南鎮撫司如今儘是我東廠的人了,可是北鎮撫司卻不是鐵板一塊。我們東廠和那批文人如今可是水火不容。北鎮撫司的利潤十分巨大,兩派爭奪也是在所難免。”楊槐雖然說得模糊,要是其他一個常人多半聽不出話裡的意思。可是王振不同,自宮前可是以天下百姓為己任的文人!朝廷的政局也是十分的關心。只見王振想了一會,看著目光有些期盼的楊槐,說:“公公是不是想說,北鎮撫司如今一半服從督公,一半則是追隨那批文人?”見到楊槐露出失望的表情,王振自信十足的說道:“如今皇上體弱多病,幾大皇子卻是正當壯年。。而督公追隨一個皇子,那些文人卻是追隨另一個皇子。。。這些爭奪,多半便是皇位之爭!”楊槐眉毛一揚,以一種刮目相看的表情仔仔細細的看了看一臉含笑的王振。假裝訓斥道:“這些話成何體統,不可輕易再說了。知道嗎?”王振配合的一輯。說:“屬下知罪,知罪。”

  楊槐笑了笑說:“雜家給你這塊腰牌,找北鎮撫司的副指揮使,周淦。協助他對付指揮使梁河!順便。。。”王振看到楊槐雙眼一眯,低聲說道:“監視周淦!”王振深深的點了點頭。楊槐笑了起來,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一會跟我回京師,到北鎮撫司簽到。”“是。屬下告退。”

  知道王振走遠了,楊槐身後忽然走出兩個錦衣衛。楊槐頭也不回的說:“可是查到他的來歷了?”身後的錦衣衛拿出一張紙,匯報到:“王振,出生於蘇州城,乃是商栗王凱的二公子。十二歲考取秀才。而且他父親王凱近些日子還與天山劍派走的很近。不知什麼原因,王振逃出王家,曾殺死天山劍派的李牧,李山,張雪兒。在應天府外和黑風豹秦雄殺死了凌山三鼠,偽裝成李牧,來到了應天府。而且,他的的確確是。。。中人。”楊槐點了點頭,目光深遠的說:“他還真是個秀才。。竟然被逼到自宮謀求出路。。卻也是可憐。。”楊槐轉頭看著兩個錦衣衛,說:“王振是個人才,可以的話自當好好使用。。。你們叫小五,張六監視王振,如果他有什麼異動,格殺勿論!”“是。。”

  一路上王振與楊槐等人星夜返回京師,一路上王振以學生的禮儀來對待楊槐,端的是讓常年與文人作對的楊槐老懷大慰。一路來到京師,卻是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月。縱然是有快馬趕路,時間卻也是久了許多。一到京師,王振都沒有時間來欣賞京師的宏偉,立馬便趕去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

  迷路了許多次後,王振終於看到了北鎮撫司的大門。整了整衣冠,走了過去。門口的兩個錦衣衛一看到一個紅衣?書生徑直走了過來。立馬叉腰喝問:“你是何人,可知道這裡是北鎮撫司?”王振毫不驚慌的遞過去一封信。此信乃是楊槐給他的推薦信。守門的錦衣衛之一拿過了信件,一看信上大大的寫上了楊槐楊公公的名號。臉上的表情立馬親和了許多,擺手道:“原來是楊公公的人,請。”而另一個錦衣衛倒是滿臉冷漠,夾雜著一絲譏諷,輕聲說道:“走狗。”王振不置可否,無視那個明顯不是同一陣營的錦衣衛,徑直走了進去。不多時,便見到了副指揮使,周淦。

  周淦是一個面貌精幹,很精神的一個中年人。只見他看罷手中的信,臉上呈現出笑容,和王振廢話了幾句後,說出了重點:“呵呵,王兄,以後我們就是同僚了!哈哈哈。啊,對了。王兄還要去京師的六扇門總部另一塊六扇門捕快的牌子。”周淦看著王振疑惑的表情,早有準備的說:“這時我們錦衣衛的慣例,每個錦衣衛都要領一塊六扇門的牌子,以後出去公幹,行走江湖的時候也用不著拿出錦衣衛的牌子,而是以六扇門捕快的身份來示人。”“哦。明白明白。”周淦忽然表情戲謔的說:“呵呵,六扇門的主事名叫諸葛臥龍。在江湖上和朝廷中也是極有名氣的。呵呵,不過這老頭脾氣怪了點。。”諸葛臥龍!王振心中猛地一震。此人可算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不僅僅是入朝為官,而且一身武藝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就連少林武當的名門大派,見到了他也要恭恭敬敬的叫聲諸葛前輩!

  懷著激動的心情,王振來到了六扇門。進到了裡面,四處張望的王振看見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與另一個帶著點調皮的美貌女子正在爭吵著什麼。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王振正想無視他們時,那個明顯是帥哥的男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忽然身子嗖的一下閃現到跟前!嚇得王振不禁往後一跳,頗為驚愕的看著他。只聽哪男子皺了皺眉頭,飽含疑問的口氣說:“你誰呀,怎麼隨便進來呀。知道這裡是六扇門嗎?”王振連忙掏出周淦的信件,說:“在下是來領取捕快腰牌的。啊,在下王振。”那男子接過信後忽然大悟,把信遞給了王振,一臉原來如此的說:“原來是王兄呀。嘻嘻,我是追命,找老頭子的話直直往前走就可以了。”說完後也不搭理王振,轉頭繼續跟著那個俏皮的女子說起話來。

  王振愣愣的看著那個俊美非凡的男子“追命?!四大名捕!?”王振也不顧追命看不看得見,恭敬的答謝一禮後,朝深處走去。可是心中卻是頗為不屑的。“哼!四大名捕名震中原,想不到卻是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愚昧之輩!”走進去以後,只見一個相貌和藹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二話不說的遞過來一塊腰牌。“這位便是王小兄弟吧。吶,這便是兄弟的腰牌。諸葛先生有要事,不能相迎,實在抱歉。”王振理解的點了點頭。想像對方的身份,怎麼會輕易的接見自己一個區區的錦衣衛呢?答謝了中年人,返身離去。

  一個文雅的書房中,一個滿臉精神,白花花鬍子的老頭看了看身邊坐在特製的輪椅上的陰沉青年,說:“又來了一個。無情,你怎麼看?”那個被老頭叫做無情的陰沉青年臉上沒有一絲反應,開口道來:“雖說是上面皇子之間的爭鬥,與我們六扇門毫不相干。可是這個穿著古怪的書生,竟然是錦衣衛?可是叫我奇怪。你說呢?師傅?”著老頭竟然就是諸葛臥龍!而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竟是無情!諸葛臥龍的大弟子,號稱智略無雙的無情!諸葛臥龍搖了搖頭,說:“什麼時候錦衣衛也是不計出生了?連書生也招募過來。。呵呵。不過那個叫王振的年輕人,武功無錯。如此年紀就有這等內力。不易,不易呀。”

  話說王振離開了六扇門後,再次回到了北鎮撫司。在領取了一套錦衣衛的衣服和鐵甲後。王振目瞪口呆的看著北鎮撫司牆上滿滿的錦衣衛條例。何止是多?簡直多的離譜!王振都懷疑,這些錦衣衛是不是真的會遵守這些條例了。畢竟太多了,條條遵守的話,錦衣衛根本做不了什麼。其他路過的錦衣衛顯然對王振這種新人的反應習以為常,一笑了之。倒是其中一個錦衣衛,身著燙金的鎖甲,一臉英氣。看到了王振的反應,微微一笑,渡步過來。王振顯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轉頭看去,卻見到一個明顯是高層人物的男子走了過來。王振趕忙低頭打禮:“周副指揮使屬下小旗王振,叩見大人。”那個男子輕盈的一笑,擺了擺手:“我只是區區同知而已,不用如此禮遇。我跟周副指揮使也也還是有些交情的。”王振當即明了,這句話卻是表明立場,他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還是同知,可是三品的官員,是僅次於副指揮使的存在!於是王振把腰拱的更低了。

  那個年輕的同知藉著道來:“在下謝宏。你可以叫我謝兄。”王振急忙應口:“謝大人。”謝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牆上密密麻麻的條例。說:“不知王小旗可是對條例有什麼疑惑?不瞞你說,當初我剛來北鎮撫司的時候,可是被這條例狠狠的嚇了一跳。”王振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頗為俊俏的謝宏畢恭畢敬的說:“條例雖多,實用的卻少倒是有一條,在下深為不明。還請謝同知相告。”謝宏大度的點了點頭說:“這些條例只是用做樣子的,真正沒幾個人遵守。王小旗如若不明,在下還是樂意解答的。”王振雙眼一眯,開口道了:“在下不明其中一條:‘凡遇貪贓枉法,做奸舞弊,有違王法者,當主持公道,為民伸冤。’此法不明。”謝宏哈哈大笑,一臉你還嫩著呢的表情說:“此法閣下無需理會。自當好看罷了。想我北鎮撫司成立多年,沒無一人執行過此條例呢!哈哈哈,徒增笑耳。”王振忽然隱晦的笑了起來,點頭道:“如此,多謝同知大人解答了。”“哈哈,你我本是同僚,無需如此。”王振看著謝宏有離開的意思,當即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同知大人的公事了。”“請。”

  王振看著走遠的謝宏,一抹壓制不住的喜色浮現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4
第十六章 合作

    迫不及待的王振馬上離開了北鎮撫司。如今沒有交代下來的任務。錦衣衛自然是愛幹什麼就干什麼。王振心中有一個想法,一個發財的想法。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一個門庭較大的商慄人家。王振從鎮撫司裡看的情報,此人家沒有什麼後台,僅僅是販賣皮草賺錢的商人。王振現在身穿著錦衣衛的服飾,走到了這家的後門,迎了上去。

  小五和張六奉命監視這個王振。兩人從王振已進入北鎮撫司就開始跟蹤了。一路跟上來,確實讓兩人頗為疑惑不解。此人一沒後台,二沒錢財,怎的楊公公如此看重於他?看到王振走進了那家府邸,兩人也沒有了跟進去的慾望,而是跑到附近的涼茶店裡,邊打牙祭,邊抱怨著此次的任務。王振如今已經二重境界,自然知道有二人跟蹤自己,發覺到兩人不再跟進,不禁微微一笑,走向了守門的兩個嚇人跟前。下人發覺有人過來,一看確實身著錦衣衛的服飾。心中不禁一顫。趕忙低聲下氣的朝著王振拱手道:“官爺,不知有何貴幹?”王振滿臉的冷漠,硬生生的開口:“叫你們老爺出來!”“是。。是。還請官爺進去做。”王振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進去了。

  坐在上等的紅木椅上,喝著蘇州城少有的碧螺春。王振不禁快意的呼了口氣。不多時,一個腦滿腸肥的商人屁顛屁顛的趕將過來。還不待商人說話,王振豁然跳起,一把抓住商人的頭髮,猙獰的高聲喊道:“李福!我查出你勾結東海鹽幫,走私淮鹽!跟我走一趟!”那李福頓時嚇得亡魂皆冒,自己安分守己,怎麼會跟鹽幫那些跑江湖的勾結呢?立馬辯解道:“大人,小人冤枉呀,可是不曾做過什麼昧良心的事呀!定是有人冤枉於我呀!”王振雙眼一眯,陰深的說:“你是說,我冤枉你咯?”“這。。這。。。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呀!”“哼!”王振不再多言,拉著李福就走。李福原本想掙扎,可是想到對方可是錦衣衛,不同於那些穿青衫的官。這錦衣衛可是不好惹的主。就在李福一臉天亡我也的時候,他的妻子,同樣一個胖胖的女人,急急的趕了過來。“大人,大人且慢。”王振冷眼回頭。和抱著一線生機的李福看著膽怯的女人。只聽哪女人說:“大人稍安勿躁。此物可以證明我家相公的清白。”說罷,從袖口中掏出五張銀票。每張足足一百兩的銀子!遞給了王振。王振喜色一閃,微微點了點頭。接過銀票後,放開了懵裡懵懂的李福。說:“恩,李兄確實清白的,倒是在下冤枉李兄了。”李福也恍然明白,這就是個要錢的。五百兩雖說不少,卻也是不多。心中雖然氣不過,可是卻也不敢露出不滿。反而畢恭畢敬的說:“有大人如此青天,我等平民百姓自當歡慶。”王振點了點頭,回身便走“改日!還來拜訪李兄。如若李兄遇到什麼難處,儘管直言便是。”李福等人一聽這話,心中卻也一番想法:“來日?那還不是要錢?不過聽這大人的話,卻也是包我等個平安。。。咦,那不就成了保護費?”嘴中卻是道:“恭送大人。。。”“哈哈哈。。阿哈哈哈哈。。”

  張六和小吳看見王振紅光滿面的出來後,卻也疑惑不解。繼續跟著王振。可是接下來。王振專門找那些有些錢財,卻沒有什麼後台的商人。來來往往的,足足進了六七家!倒是為難了武功根基尚淺的兩人。走的氣喘吁吁的。

  轉眼間,已是晚上。王振坐在酒樓上的雅座。看著眼前厚厚疊疊的銀票,不禁自得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老師曾教,人有缺,法有漏。世事無完美。果然如此,哈哈。今天一天,卻賺了足足四千兩的銀子!這錦衣衛的招牌,卻是好用的緊!哈哈哈哈。”忽然,王振臉色一變,對著隔壁冷聲說道:“你們兩人,跟了我一天了。還要裝神弄鬼?何不出來見上一見!”隔壁的正是張六,小五!兩人已經探明了王振這一天來到底在做什麼?看著王振手中厚厚一疊的銀票,兩人也不禁起了心思。

  可是這個王振的武功出奇的高。竟然被他發現了。兩人一咬牙,乾脆的走了過來。小五倒也是灑脫,見到冷眼相望的王振,一擺手說:“王兄真是好手段呀。只交我們兩人佩服!”王振陰陰一笑,看著兩人坐在對面。獰聲說道:“兩位想必是楊公公的部下吧。”張六也放開了,想這王振武功再高,難道還敢撥了楊公公的面子?於是也仰起頭來說道:“正是!”王振看著手裡厚厚一疊的銀票,擺動一番。直引得兩人直吞口水。“兩位這麼晚了,不回去向公公稟告情況,反而獨自老找我。可是為了這錢?”小五心中一柄,這年紀比自己兩人還輕的傢伙,竟然如此敏銳。小五見攤了牌,也不再掩飾。“大家都是幫公公跑腿的,也是同僚。如今被我等遇上了分子兒,哪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王振見旁邊的張六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不禁嗤笑一聲。冷眼看著兩人說:“那好,若是兩位感興趣也好。我們一起幹。”相反張六的興奮,小五倒是一臉擔心的說:“王兄,此事畢竟有違法度。如若被人知道了,卻是不好。”王振哈哈一笑,為兩人倒上了酒,說:“無須擔心,如若上面問起,當說‘我等是按照太祖定下的條例行事。’自不用怕的。”小五一口喝完杯中酒,疑惑的說:“條例?什麼條例?”王振搖頭大笑,給自己倒了杯茶。說:“北鎮撫司的牆上,可是刻著太祖定下的條例?”劍兩人點了點頭,接著道:“其中一條便是‘凡遇貪贓枉法,做奸舞弊,有違王法者,當主持公道,為民伸冤。’”兩人立刻反應過來,對視一眼,都忍無可忍的哈哈大笑“哈哈,王兄果然大才!大才呀!”“以後王兄要是有什麼差遣,我等自當盡力!”

  王振雙眼一眯,身子前傾。說道:“我們三人分開行事。全京城沒有後台的富商何止千家,我們一家一家的收。想來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兩人看著王振的神態,不禁嚴肅起來。“但是,此事不可讓外人知曉!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可告知!明白嗎?”兩人對看一眼,都凝重的點了點頭。在座的都知道,看起來這樁買賣時無本萬利,可是一旦捅出去,便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到時候他們三個出頭鳥,絕對是死得其所了!“哦,談了這麼久,卻還不知道兩位的大名呢。”“在下小五,這位張六。”“哦,蕭兄,張兄。”小五愣了愣神,無奈的接受了這個姓。

  忽然,桌上一隻蒼蠅嗡嗡的飛個不停。小五剛想揮手趕開。只見王振雙眼一眯,一片銀光閃爍。小五和張六晃了晃腦袋,便看見了使他們心驚的場面!蒼蠅沒死,趴在桌子上蹬腿呢。可是小五兩人笑不出來,因為蒼蠅的旁邊,兩片幾若不見的翅膀正整齊的躺在桌上。。。震驚!十分的震驚!小五和張六兩人想不到,這王振不但腦子好,武功也是這般的厲害!小五自認剛剛自己都沒看見王振何時出手,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出手的。快,實在是快的匪夷所思!更加恐怖的是,在這種速度下,竟然有這如此駭人的準度!小五感到了陣陣死亡的危險。

  小五心中跟明鏡一般,王振此舉便是做給他們看得,如若沒有什麼表示,躺在這裡的不是蒼蠅,就是他們兩個了!看了看滿臉煞白的張六。又看了看對面一臉輕鬆的用絲巾擦拭著嘴角的王振。兩人猛的一抱拳:“大哥!大哥如此手段,假以時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我二人願認大哥為大哥!共享榮華富貴!”王振陰冷的一笑,瞬間滿臉和藹的握著兩人的手:“好兄弟!”“好大哥!”“阿哈哈哈哈哈哈。。。。。。”夜裡,三個人滿腹心機的算計著。。

  過去的三個多月裡,三人威逼,利誘。賺來了大量錢財。遇到寧死不肯交錢的。直接拖到錦衣衛大牢裡,嚴刑拷打。

  期間,王送上了整整五千兩給周淦,在周淦滿臉驚喜之下,王振順順利利的成為了錦衣衛千戶。當然,遇上一些地痞流氓,‘江湖豪傑’一類的傢伙。王振都親自出面,一般人看在錦衣衛的面子上,自然退避,而蠻橫的,王振直接斬殺當場!而小五張六也是成為了百戶。明面上赫然成為了王振的手下。小五張六也順勢改了名字。小五叫做蕭懷谷,張六叫做張海流。....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4
第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任務

    錦衣衛大牢。

  在陰深潮濕的地牢裡,王振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蕭懷谷和張海流則是滿臉猙獰的看著被綁在架子上的富商。而其他一些職位低的錦衣衛,則是獰笑的運用各種各樣的酷刑,冷血的折磨著奄奄一息的富商。打牢裡,響起了一陣陣起雞皮疙瘩的鞭打聲。。

  張海流低著頭對著喝著上等龍井的王振說:“大哥,這傢伙暈了。”只見王振身穿暗黃色的袍子,一頂烏紗帽戴在頭上。王振掏出一張蠶絲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眼神一凝。聲音尖細的說道:“啊?暈了?潑鹽水。”啪!鹽水潑到富商的身上,頓時劇烈的刺痛刺激著暈迷的富商,慘痛的哀號起來。站在一邊的蕭懷谷滿臉冷漠,凝神說道:“我再問一次,你可是招了?”富商氣若游絲的說:“招。。。招什麼?”“勾結山賊,偷稅漏稅,殺人滅口,私藏兵器,意圖謀反!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強姦老母豬。”說吧,滿臉嚴肅的看著輕聲恥笑的富商:“招式不招?”富商低沉的呵呵笑著,披頭散髮,血從身上流淌而出。“不就是要錢嗎?呵呵。。你們這些畜生,錦衣衛的招牌都被你們給毀了!”蕭懷谷臉一寒,剛剛想下酷刑,坐在正中間的王振手一揮,蕭懷谷立即低下頭來,質詢的看著王振。只見王振陰冷的說:“拖延時間?別以為我們錦衣衛不知道,你的叔叔是杭州知府。可是,知府大人在收到了一萬兩後,卻信誓旦旦的同意大義滅親。呵呵呵。”王振雙眼一瞪,身子微微前傾,嘴角咧開了個陰深的弧度:“就連京師的伊恩伊知府大人,都跟我有些交情!”“畜生!畜生!。。”富商狀若瘋魔的高聲嘶吼。惡狠狠的盯著越發開心的王振。

  王振輕蔑的站了起來,對著蕭懷谷擺了擺手。蕭懷谷立即心領神會,抽出短刀,二話不說的割開富商的喉嚨,一會時間,富商便氣絕而死。王振詭異的嗅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一邊的張海流走到了王振身邊,低頭說道:“大哥,京師的富商們這個月的歲錢都送來了。總共是一萬五千兩。”王振皺了皺眉頭,斜眼陰深的盯著汗流浹背的張海流:“怎麼這麼少?這個月有多少人交了?”“額。。。一共是134家。。”一聽此言,王振的雙眼猛地一眯,猶如毒蛇般狠辣的盯著開始微微發抖的張海流:“134家?還有五十家呢?”“這。。大哥,他們都各自投奔了其他人了。。”“誰!”“有周副指揮使的。。還有,謝宏,謝同知的。。”王振一怔,失聲說道:“謝宏?”“正是。。”“恩。。。此事你也不必再多加關注了,我自會處理。”“是。。是的。”說罷,王振悠然的走了。倒是張海流,看著王振遠去的背影,滿臉煞氣的咬牙切齒。。

  王振如今已經修習到葵花第二重的大成,只差一點點,便可以脫變到三重的境界。話說王振來到了京師的伊知府的府邸上。守門的侍衛一見脫掉錦衣衛的服飾,身穿紅色文士袍的王振,立馬屁顛屁顛的引了進去。另一人趕忙通報知府大人。坐在大廳的王振剛剛喝了一杯茶,身著官服的尹恩便哈哈大笑的來到了。王振一見正主到了,連忙站了起來行禮。尹恩卻也受了王振的禮,抱怨道:“王兄可是有些日子不曾來我這了。這些天來,那些商人可是來我這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呀。”王振妖媚的笑了笑,拿著一盒食盒遞給尹恩說:“還勞煩知府大人操心了,這盒酥餅是在下孝敬大人的。”尹恩接過食盒,打開一條縫看將過去,只見厚厚一打銀票,每張都是五百兩。大概足足有五千兩的樣子。伊恩立馬散發出和藹的微笑。掉頭對著王振說:“恩,那就多謝王兄的好意了,伊某就收下了。”王振謝了一禮,恭敬的退走了。知道王振走遠後,站在原地的尹恩卻忽然滿臉不屑,重重的哼了一聲。

  王振來到了北鎮撫司,想是來見周淦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周淦是自己的上司。而王振的富貴還是要周淦的保證的。與其把控制富商的事瞞著周淦,還不如乾脆的拉攏周淦合作。雖然錢是少了,卻贏得了周淦的友好。話說王振剛剛進入北鎮撫司,卻正好碰見了與屬下交談事情的謝宏。顯然的,謝宏注意到了王振,對屬下吩咐了一句後,笑意盎然的走向王振。“謝大人。”“呵呵,怎的王千戶如此急呀?”王振隱隱一笑,聲音尖細的道來:“正是要去見周副指揮使呢。”還不帶謝宏接話,一邊另一個和謝宏身著同樣服飾的高達男子神情挑釁的來到兩人跟前,男子秒了一眼王振,邊盯著神色不善的謝宏說:“謝大人,你不去辦妥周大人的差事,反而在這裡與下屬閒聊?”一邊的謝宏眼中猛地散發出寒光,惡狠狠的盯著那名男子:“韓大人,這是我和下屬自己的事,還輪不到韓大人來多管閒事吧!”此人竟然是和謝宏同樣身為同知的韓寒!

  韓寒陰冷的盯著同樣怒目而視的謝宏,重重的哼了一聲。掉頭走了。謝宏看著韓寒走遠,轉過頭來看著始終低著頭的王振,笑了笑說:“王千戶無需太多煩惱,這純粹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謝宏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麼事,對抬起頭來,卻始終畢恭畢敬的王振說:“對了,廠公傳達下來了命令,以周副指揮使來進行明面上的工作。我們有任務了!”王振雖然臉色不改,可是左眼皮還是不爭氣的跳了一下。王振立馬笑容滿臉的掩飾過去。以前也出過幾次任務,可是都是例行公事。如今的這次可不一樣,那可是東廠的廠公,那個手握大權的秉筆太監鄭汪下達的命令!就連王振都不禁激動不已。

  只聽謝宏壓低了聲音,附耳接著道來:“今晚,緝拿刑部尚書李兆光!以勾結江湖人士,販賣軍器罪抓回來!”王振瞬間瞳孔緊收,壓低了聲音說道:“得罪了廠公?”謝宏異樣的仔細看了王振一眼,讚賞的說:“不僅如此。實際上,他是得罪了二皇子!”王振明白了,東廠所支持的是當今的二皇子!那也就是說,那些朝中大員為首的儒生集團,所支持的事大皇子?也是,文士歷來尊崇長幼有序,支持大皇子也是情理之中。

  王振卻是提出了疑問:‘那麼,皇上不管嗎?”謝宏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對著王振說道:“呵呵,皇上?當今皇上已是體弱多病,一個月不曾上朝了!”“啊!”驟然聽聞如此機密,王振也嚇了一跳。謝宏立馬說:“此事不可對外聲張,只要你好好的跟著我,將來榮華富貴接踵而來!”王振包含深意的點點頭,知道謝宏這是明目張膽的拉攏自己了。想來他是看上了自己斂財的能力,包裹自己的武功。王振也不失時機的表忠心:“得謝大人如此讚賞,小人肝腦塗地也無法相報!”謝宏滿意的點點頭:“恩,甚好。。甚好呀!”王振看的謝宏如此高興,也打蛇隨棍上:“不知李兆光此人為何開罪了二皇子?”謝宏眼中冒出一團寒光:“哼,李兆光此人,本事二皇子的人。卻狼心狗肺的跟從了大皇子!二皇子大怒之下,決定剷除這個敗類!在京師的錦衣衛追隨二皇子的全部動員!包括一些厲害的隱藏人物!”

  王振不禁神色一稟。全部動員?!還有隱藏的厲害人物!還不待王振回過味來,謝宏凝重的開口:“大皇子那邊是絕對不會旁觀的。如若見死不救,必定是人心盡失。雖然指揮使那邊的人不會真的出面和我們明刀明槍的對著干。可是據說大皇子身邊也是有一些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人稱天涯雙鳳的兩姐妹劉華,劉麗。和閻王筆杜鳴的大弟子,勾魂使凌耀峰!”聽到此處,王振雖然表面上平靜無波,可是心裡卻是滿出冷汗。杜鳴自不用說,當初在應天府還見過一面的老者便是。那可是可以和藍昭容比肩的大人物!他的弟子想來差不上哪去。而天涯雙鳳,也是武功高強的主,據說乃是兩個女俠盜。專門劫富濟貧。打敗過無數高手!

  王振忽然靈光一閃。滿臉陰險的對著謝宏問道:“大人,如果今晚一些人忽然遭遇了不測。。。如何?”謝宏雙眼一睜,看著笑的有些恐怖的王振說:“你說的是?”“大人與韓寒素來不和,如若今晚的任務中,韓寒被敵人擊殺,大人不久少了一個敵人了嗎?”原本瞪著眼睛的謝宏眯上了眼睛。凝神說道:“你有把握?如果不成功,那也別怪我拿你背黑鍋!”王振恭下了身子。聲音透出一股陰冷:“大人儘管放心,小人自視還是有些功底的。失敗了也無需太過估計,小人定當一力承當!”謝宏慢慢的點了點頭,笑的也是分外陰險:“好!王千戶果然。。。好!事成之後,我定讓你晉陞同知!”王振立馬開心無比,急忙說道:“多謝大人恩澤!如今聽說周副指揮使即將轉去南鎮撫司。到那個時候,大人便是副指揮使了!”“好!哈哈哈,我謝某如果有那一天,自也不會虧待你的!”

  謝宏拍了拍王振,使得王振抬頭看著滿臉熱情的謝宏。只聽他輕聲吩咐:“今晚及其危險。王千戶可要千萬小心了!”王振滿臉的感動,認真的點了點頭:“多謝謝大人關心。”“恩。。”看著謝宏走遠去打算和其他下屬吩咐今晚的任務。王振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快步的尋找走遠的韓寒。。。

  韓寒走出了北鎮撫司。剛剛和屬下吩咐完今晚的任務後,就出來打酒喝。咕嚕咕嚕。。喝著上好的烈酒。抒發著心中對於謝宏的不滿。這時,王振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喝著酒的韓寒立馬俺感到有人,轉頭發現時那個千戶,不禁失聲說道:“是你?”想來王振如今在北鎮撫司裡還是有些名氣的。幾個月來執行的任務中,讓人們發現和注意到了王振的機智和高強的武藝。韓寒也或多或少的聽說過這個人。本想收為屬下的,可是無意間打聽到一條消息,這個年紀輕輕的王振,很有可能是上頭派下來的!瞬間韓寒就打消了僅僅有萌芽的念頭。如今看到王振笑的詭異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好奇。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5
第十八章 陰謀

    王振看著眼前的韓寒。拿出手帕抹了抹嘴角。妖異的樣子使得韓寒看的感到十分古怪

  。只聽王振輕聲說道:“韓大人,下官有一事要向大人稟告。”韓寒放下了手中的酒壺,漫不經心的應聲:“哦?什麼事呀?”王振笑的格外的妖異,貼近韓寒,輕聲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韓大人,今晚謝大人要殺你!”

  啪啦!韓寒手中的酒壺掉到了地上。他回頭怒目而視:“王振!你什麼意思!”王振慢條斯理的倒出一杯茶。看也不看韓寒,徑直說道:“今晚將是大任務。許多高手會到。謝大人此次交屬下,趁亂之際,殺了大人。”韓寒先是一怒,接著鄙夷的看著年紀輕輕的王振:“你?就憑你?”話音剛落,韓寒只見王振一陣模糊。

  剎那間消失了!韓寒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神色慌張的左右尋找王振。這時,韓寒的身後忽然傳出了聲音:“不知韓大人覺得屬下可有這份實力?”

  韓寒當即汗毛直立。驚駭欲絕的回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身後的王振!“你。。你。。”可憐韓寒也是有武藝在身,卻被王振這一手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睜大眼睛,手指發顫的指著王振。

  畢竟韓寒也是一個同知,多少也見過一些風雨的。頃刻間恢復了平常的鎮定。眼中卻是散發出一團激動的光芒!韓寒嘴角微微上翹:“好好好!年紀如此的輕就有這份實力!如果你真的辦成了這件事。

  我也決不會虧待你的!”王振臉上流露出喜色。連忙應聲:“多謝大人,多謝大人!”韓寒欣喜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倒是有一個疑問,為什麼要幫我?”王振低下了頭,獻媚的說:“韓大人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哎,別說這些客套話。”“額。。其實,謝大人一直不滿在下。。”

  韓寒被提起了興趣,玩味的看著難得露出尷尬的王振問道:‘哦,如何不滿?”

  “在下本事一個商人的子孫,謝大人出生書香門第。自然是瞧不上我這低賤的人的。”韓寒見王振神態惆悵,立馬言語拉攏道:“何來低賤?據我所知,王千戶可是秀才身份,有功名在身的文人呀!”

  王振慚愧的說:“兩碼事了,如今跟了韓大人,自然是以韓大人的榮辱為榮辱。那可為了以前的身份而自抬身價呢?”

  韓寒被這個馬匹拍的那是相當的舒服。表面上謙虛了幾句,心裡卻是樂開了花。王振多說了幾句,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為了今晚的計畫,王振還要去找心腹,也就是張海流和蕭懷谷商量今晚的事宜。一進到屋子裡,就見到兩人商討著今晚去怡紅院找哪位姑娘而發出陣陣淫笑。

  乍一見到王振走進來,兩人立即停止了交談,恭敬的迎接王振:“哈哈,原來是大哥回來了。”

  以前兩人還認為,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這勾當的。可誰知,被王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後。兩人不禁氣悶。將原因歸結到王振有功名在身,不屑去那種場所。涼兩人想破腦袋都不會知道,王振竟然是個閹人!說起來,如今錦衣衛中,還沒有一人知道王振真正的身份。

  就連副指揮使周淦,也只是認為,王振是一個楊公公的爪牙而已。

  王振敷衍的點了點頭。招手示意兩人過來。兩人對看一眼,心知王振是有話要說,也收起了剛剛的淫蕩模樣。“上頭傳下來話,今晚有任務。很危險的任務!”

  本來王振說有任務,兩人還沒放心上。畢竟也出過很多次任務了。無非就是監視誰誰誰,殺害誰誰誰的。可是王振提醒了,是很危險的任務。著實叫兩人嚇了一跳。

  倒是蕭懷谷先發話了:“大哥,可是有什麼隱情。“只見王振凝重的點點頭:“今晚這任務涉及廠公!廠公會召李兆光前去述職。他們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是李兆光此人頑固不化,如果他不去的話,廠公大可拿這件事做文章。

  壓個目無朝廷的罪名。所以今晚李兆光一定會去刑部述職!公公安排我們,半路截殺!”兩人心裡猛地一跳。已然明白這次任務的凶險。不禁面面相窺起來。王振還不忘提醒:“今晚凶多吉少,你們二人可要多加小心!來的都是江湖高手,只管保命。知道了嗎?”

  王振看見兩人點了點頭,忽然含笑的開懷說道:“今晚如若無事,不日我們弟兄三人就可以陞官了!哈哈哈!”

  兩人俱是一驚,蕭懷谷看著得意的王振,想了一會,開口說道:“大哥,可是要殺了韓大人?”與之而來的,卻是王振含笑不語。一邊的張海流搖了搖頭,目光炯炯有神:“依我看,大哥真正要殺的不是韓大人,只怕是謝大人吧。”

  說罷,不顧一邊驚駭絕倫的蕭懷谷,死死地盯著王振。王振異樣的看了看張海流,飽含深意的笑了。可是,卻讓兩人不禁汗毛豎起。因為他們兩人同時感到了,一股極強的殺氣朝著兩人洶湧而來!蕭懷谷大驚失色,連忙跪倒地上:“大哥,還請原諒海流的無心之言。”而張海流,早已經嚇得滿臉煞白,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王振再次抽出手帕,輕輕擦拭這嘴角。對於兩人的表現置若罔聞。而是徑直的走到滿臉慘白卻強做鎮定的張海流前面。嘴角帶著絲絲陰笑,拿起手帕幫這張海流擦拭著頭上的汗珠。

  輕撫了幾下,就把手帕扔在地上。不吭一聲的走了。。。

  看著王振走遠後,蕭懷谷連忙扶起顫巍巍的張海流。只見張海流滿臉煞白,一抹自嘲流於言表:“剛剛,他是真的想殺我呀。。。”蕭懷谷嘆息一聲,卻也不再說話。實際上,蕭懷谷也已經猜到。王振今晚八成是要殺死謝宏的。謝宏為人陰險,韓寒卻是頗為跋扈。相比較而言。韓寒更加的容易控制。

  可是自己沒說出來,甚至裝糊塗。不是別的,只是為了不讓王振起疑心。畢竟,身邊有著一個時刻看透心中所想的人,是十分的礙眼的。相比較,張海流就心浮氣躁。不懂得有進有退。固然是想引起王振的注意,再加以提拔。可是未免操之過急。反而引起王振的猜忌。“終究,還是嫩了點呀~”蕭懷谷心中惡意的想著。

  不提兩人的心懷鬼胎。王振在領取了特質的鐵甲,弩箭後。於夜晚時分,齊刷刷的兩百號精銳,四面散開的趕往刑部路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如果一起行動,勢必會讓大皇子那一派的眼線有所察覺。會陷於被動。所以才決定分開行事。

  夜晚時分,因為當今皇上以身作則,勤儉節約。全國上下無不效仿。導致了京師順天府一到夜晚,竟然實行宵禁。無人敢上街。

  如果這個時候一位江湖人士注意的話,會大吃一驚!仔細看去,只見一成片的屋頂上接二連三的有人運起輕功,一縱一躍的來往於屋簷之上。端的是壯觀非常!目力好的會發現,那些人都身套黑披風。腳戴鎢鐵靴。手持十字弩,腰佩大環刀。雖然看不見正面,卻已經讓人心驚膽顫了。

  而在京師另一個地方。一間客棧裡。

  房間中,站著坐著十幾個人。而正中間的,卻是一個身著紫蟒袍的英氣男子。此男子年歲不足二十。可是眉眼之間隱含一股王者氣度。一開一合,如頭雄獅。端的是個英雄人物。特別是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是蟒為圖。的的確確是皇親國戚!

  良久無聲,倒是男子身邊坐著的一位青衫女子忍不住開口。只見此女子如出水芙蓉,柔嫩潔白。不同於藍昭容的妖媚,此女子給人清新脫俗的感覺。特別是此女的聲音,叫人聽得骨頭都化了酥。:“牧之哥哥,到底什麼時候才出發呀,人家悶死了啦~”說罷還親暱的抱著男子的手,撒起嬌來。

  牧之?!此人竟然就是當今的大皇子,受天下士子敬仰的張牧之!據說大皇子張牧之極其了得。熟讀兵法,能文能武。一身武藝竟然全是六扇門的諸葛臥龍所授!他的詩詞歌賦也被天下士子傳頌,引為經典。

  只見張牧之愛憐的彈了彈那少女的小瓊鼻:“蝶兒,如今可是正經事,不要胡鬧,再不聽話,把你送回青城山去。”蝶兒一聽威脅,立馬吐了吐香舌,調皮的閉口不言。

  周圍的人顯然習慣了這種場面。面上沒有半點異樣。坐在下首的一個老年道士忽然恩恩兩聲。抬頭透過窗子,看著窗外的明月。神神道道的裝模作樣,掐指道來:“貧道夜觀天象,見月白中帶紅。看來,今晚有場刀劍之災呀!”周圍的人頓時無語,翻白眼的翻白眼。搖頭嘆息的嘆息。老道士身邊的一個滿臉輕佻的帥氣男子。語重心長的說:“

  我說張道長,今晚有刀兵之災還用你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這個老道士名叫張三丰,乃是武當山的掌門人。一身武功已入化境,就算比之藍昭容,杜鳴這些人,都要高上一籌。是真真正正的高人!

  張三丰斜眼看著浪蕩的帥氣男子,忽然嘆了口氣:“我說這位蕭小兄弟,長得太帥,沒什麼用的。空空一副皮囊,百年化為枯骨而已。你有何須在乎老道我是不是瞎說呢?”

  這個帥氣的男子名叫蕭天寒,是江湖遊俠。無門無派。但偶有奇遇,撿到一本浪裡尋花三十六式的劍法。費了五年時間。已然小成。如今也是數一數二的劍客。這時,坐在對面的兩個女子同時一笑。卻是天涯雙鳳。還不帶雙鳳挖苦張三丰。一名神色冷峻的年輕男子走裡進來。只見他背著一隻特大的毛筆。抱拳向著滿臉嚴肅的張牧之說:“主公,事情已經辦妥,人馬都安排好了。”

  張牧之點了點頭,站起來揮手說:“出發!”話音剛落,原本在做的十幾人忽然滿臉笑意,渾身一動。猶如道道影子,飛向窗口,騰空而去。。。張牧之看著還是依偎在懷裡的蝶兒,溫柔的撫摸著秀髮:“蝶兒,一路小心。”與之對視的是含情脈脈的雙眼,和包含情意的答應。。

  直到蝶兒也走了之後。張牧之一個人坐在首座。笑著說:“老師,出來吧。”幕後走出一個年級不過二十幾的文雅書生。只見他微微一笑:“大皇子不要如此稱呼在下。殿下與臣年級相仿。不可如此稱呼。”大皇子笑了,笑的很開心。這個書生乃是河南大家族王家家長的次子。名叫王仕途。初次見面,大皇子就被對方的才學和能力所欽佩。不惜折節下交,拜為老師。只為拉攏此人。而如今大皇子能成就如此大的名聲,和實力,黨羽。還是要多虧的王仕途在背後出謀劃策。

  大皇子無視王仕途的話,疑問道:“老師,這李兆光一定要拉攏嗎?”王仕途見張牧之沒有改的意思,無奈之下只好應聲。此時卻展現出運籌帷幄,決勝與千里之外的氣度來:“李兆光此人,無才無學。卻極其在乎名聲。此人不要也罷。”“可是?”“大皇子聽在下一言。次李兆光僅僅為餌,二皇子在屬下背叛之下,必然調出二皇子在錦衣衛中的精銳和骨幹。。”說到這,王仕途的雙眼忽然凌厲起來:“殺!一網打盡!簡單,卻又是最有效的方法。在下已經安排好了部署,到時候叫這些人一個不留!”

  見到大皇子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如此一來,錦衣衛中骨幹全無。皇上必然震怒,雖然明白乃是皇子之戰。但東廠管轄錦衣衛,勢必受到牽連。到時候東廠可是遭了大災。”“那如此一來,父王也會懲罰與我呀。”只見王仕途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從屏風後拉出十幾把萬民傘!大皇子立刻嚇得跳了起來,吃驚的看著萬民傘:“老師。。這。。這是。。”“皇上歷來愛民如子。乃是賢君。如若那天朝堂上,由在下奉獻出十幾把萬民傘,估計皇上的氣也就消了。。”

  大皇子看著萬民傘:“老師是何時弄來的?怎的我不知?”“一月以前。”“老。。老師果然大才!一月以前已然預料到此事!”

  王仕途搖了搖頭,連說不敢當。實際上,他心中還是頗為失望的。因為這個可能是未來皇上的人竟然看不出真正的貓膩!實在是叫人失望。

  萬民傘?那些東西對於當政幾十年的皇上而言是多麼可笑。人家才不會看上什麼萬民傘呢。皇上真正原諒大皇子的是。他認為大皇子懂得收人心。而自己也可以長面子。認為大皇子更加適合當皇帝。更重要的是,王仕途自己。河南王家。宋朝時便存在的大家族。根深地厚。底蘊十足。王仕途出面,也就是代表著河南王家支持著大皇子。使得大皇子的籌碼多上了許多。這才是真正的東西。

  王仕途哀嘆,這大皇子,仁義有餘,心機不足。可是家族中點名支持大皇子。這叫王仕途好生為難呀。。。。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8-4-16 18:1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8-4-16 18:16
第十九章 埋伏

    夜黑風高,在刑部的大門口的街道上。十分的安靜。或者說是,異樣的寂靜。。

  一眼看去,倒沒什麼。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隱隱有人躲藏在四周。時不時的,響起一聲剛到碰到刀鞘的聲音。這,是肅殺的寂靜!

  王振躲藏在一棟平房的屋頂。身邊還有那麼蕭懷谷和張海流。只見三人趴在屋頂上,身披黑披風。手持十字弩。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王振舔了舔嘴唇,忽然抬眼看向對面的屋頂。那裡負責的是謝宏。想著想著。嘴角掛起一抹陰柔的笑意。

  倒是一邊的張海流,忍不住寂寞,吭了聲。只聽他極力壓低聲音:“哎,深更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發呆。真他嗎的晦氣。”還不待王振指責。一邊的蕭懷谷連忙教訓:“說什麼呢,這可是關乎前途的大事。要是有分毫差池,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

  忽然,道路前方響起一陣連續的烏鴉啼叫。王振立即醒悟這是暗號。連忙將手一壓。制止住了兩人即將升級的叫罵聲。整個埋伏區地錦衣衛立即上好弩箭。戴好蒙面口罩。殺機四溢的盯著緩緩駛來的一行人。

  區區十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人十份的少。可是王振三人卻是沒有一點半點的高興。對方不是笨蛋,固然明白會有人埋伏。可是區區才來十幾個人,明顯是不懼怕他們這些人。這一切,不禁讓王振沉重起來。

  可時不我待。轉眼間一行人已然走到了射擊範圍內。說時遲那時快,周圍埋伏的錦衣衛齊刷刷的開動了十字弩!一道道箭矢帶著陣陣駭人的破空聲,射向了地下一群人!頓時響起了一篇的割肉聲和慘叫聲!

  而此時,蕭和張也想開始射殺。

  只見王振忽然急忙的擺手。阻擋兩人的行動。雙眼一眯,陰測測的開口說道:“敵人非愚笨之輩,定然有埋伏。先不要操之過急。等埋伏出動,再痛下殺手!”蕭懷谷和張海流也是聰慧之人。經王振這麼一點,也頓時明白此中蹊蹺。連忙腹地身子。躲藏好自己。

  四面八方身著黑袍的錦衣衛傾射了一輪箭矢後,一個個提著大刀殺入了人群。王振躲藏在屋頂,四處觀望。發現也有個別的組同樣沒有下去。其中,自然有謝宏謝同知的隊伍。而同為同知的韓寒。早就頭腦發熱的帶著部下一股腦的衝下去了。

  王振盯著謝宏的方向,露出了一絲陰笑。而底下,韓寒等人早已經殺紅了眼。只見韓寒哈哈大笑,揮舞著大刀肆意的砍殺。鮮血和內臟四處飛濺。離事發地點有些距離的一個小樓裡。一群錦衣衛擁護著中間的一個皮膚白澤,面無鬍鬚卻上了年紀的男子。只見他滿臉陰沉,雙眼帶著絲邪氣,看向遠處隱隱有火光的埋伏地。看他一身麒麟戲海袍。便知此人身份的不簡單。而他的身旁,圍繞著四個太監。竟也是一身華貴衣服。

  只見四人都恭敬的向著中間男子彎腰。一臉奴僕樣貌。其中一人竟然便是楊槐楊公公!那麼,中間那個上了年紀的男子身份昭然若揭。只有東廠廠公!當今權勢滔天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劉志勝劉公公!才能夠有這份強勢!

  之間劉公公妖媚的一笑,對著地下彎著腰不敢抬頭的四位心腹說“|誘餌已經拋出,相信要不了多久,獵物就出洞了。”地下一位站在楊公公身邊的太監。一身綠色的太監袍子。相信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只聽他獻媚的一笑:“廠公,隊伍已經部署好了。只等你一下令,便掩殺過去。一個不留!”

  歹毒!一個不留!那不是說,就連那幫子周副指揮使手下的錦衣衛,也成為了誘餌!沒有了利用價值,便抹殺!

  之間劉公公笑的更加的詭異。彷彿從喉嚨後哽咽的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你們四人快快準備。到時候你們來抵擋大皇子招攬的江湖人物。畢竟,人死多了終歸不好。”“是,屬下領命。”之間四人義不容辭,趕忙退了下去。留下的,只有那年紀五十,滿臉皺紋,帶著絲絲陰笑的劉志勝劉公公。

  王振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棄子。而街道上的殺戮卻也是更加的激烈。韓寒殺過了癮。也發覺不對勁起來。謝宏和王振的人都沒有下來。而且對方的實力也是低的出奇。正自不妙的時候。只見一聲炸雷般的響動。突然間!四面八方響起雷鳴般的吶喊聲!只見許許多多個身著黑衣,手臂綁著紅絲巾的蒙面人提著刀衝向了韓寒!

  心知不妙的韓寒,帶著其他人二話不說,奮起反抗!頃刻間,兩幫子人纏鬥在一起。韓寒卻也是好武藝。一手得之於五虎門的瘋虎刀法雖然不算上乘,卻也是厲害的緊。進身的蒙面人竟然在他的刀法下支離破碎。好不威武。

  王振看的時機到了。吩咐一聲後。拔劍衝下屋頂。而一邊的謝宏也是發覺出了時機,身後的錦衣衛相視一眼,紛紛拿起十字弩,扣動扳機。而謝宏帶著親衛,也是拔劍而下。

  還不帶那些蒙面人察覺,一道道致命的箭矢帶著死亡的呼呼聲殺入了人群。啊啊啊啊!!首當其衝的幾個人瞬間來了個透心涼。應聲倒下。韓寒看見援兵來到,哈哈的大笑一聲。大鋼刀帶著駭人的速度一頭紮進人群裡。

  可誰想蒙臉人的數量還真多。殺了半天,死傷了幾十個錦衣衛還沒有減少的情況,反而越來越多了。韓寒正應接不暇的時候,謝宏帶著一幫親衛殺了進來。協助韓寒。只聽韓寒哈哈大笑:“我說謝兄,老子我還頂得住,不需您老人家來救駕的。”謝宏雙眼一眯,狠狠的刺進一個意圖偷襲的蒙面人身體裡,回嘴道:“您老人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如何交代?”

  韓寒鼻頭裡噴了口氣,帶著殺意的看著那些畏懼韓寒,漸漸向後退的蒙面人。說:“你我之事暫且放下,如今處理了這幫小子才是正經!”“哈哈哈,該當如此!”說罷,兩人一刀一劍,如兩條蛟龍一般,捲入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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