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能穿越的修行者 作者:神秘男人(連載中)

 
kinring 2018-4-16 22:55:3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03 140108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27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3 意念

    “諸位,接下來的比試由我來主持。爾等都是一時英傑,相信諸位入得我派,也能精修功法,傳揚正道,守衛眾生。”

    天璿峰主管弟子入門事宜,柳山作為此次天璿峰的真傳弟子,臉帶正容緩緩開口。

    在場的人私底下都已經接觸過太玄派的人,甚至有些已經定下了要去哪一脈,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當下,不少人都悄悄朝著屈冰彤看去。

    而這個時候的屈冰彤,則是雙眸無神,精神萎靡,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的很。

    廣場上的擂台現在隻剩下了一座,卻比原來的大上十倍不止,擂台的上方,就是幾位端坐石椅上的諸位真傳。

    “此次比試隻是讓大家彼此交流功法武技,磨礪自己的心性、技藝。比試之時切記勿要傷了和氣,更不可為了取勝違背正道,若心生殺機而用出什麼過激的手段的話,就莫怪我太玄派無情!”

    柳山緩緩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大袖一擺,內放幾十根玉簡的一個竹筒就飄到了他的身前。

    “一人一根,隨意抽取,持相同號牌者為對手。”

    眾人依照順序上場,各自抽了一根玉簡回來。

    “十三!”

    潔白的玉簡底部,有兩個黑色的數字。

    “看來我們要到下午,中午是輪不到了。”

    陳子昂接過玉簡,來回的擺弄著。

    “一號上台!”

    柳山返回自己的石椅,緩緩開口。

    也是巧,拿到一號的兩人都是女子,一位一身宮裝,相貌端麗,手持兩柄短劍。一人則是一身道袍,容顏俏麗,雙眸有神,偏偏手持一根拂塵。

    兩者上前一禮,當即動起手來。

    雙手持短劍的女子劍光犀利,身法迅捷,雖是奇兵,走的卻是堂皇正大的路子。

    道袍女子拂塵飄渺無蹤,身形變換間如煙如霧,滿是出塵之氣,卻是位了悟意念的先天中人。

    兩人你來我往鬥得痛快,加上各自不凡的容貌,看上去更是賞心悅目。

    ‘打的也太假了吧?’

    陳子昂在心底默默吐槽,這兩人可真是遵守規矩,隻是切磋技藝不傷和氣。一位先天竟然激鬥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強強以一線之差取勝。

    “第二場!”

    戰況繼續,這次的兩人都是男子,武技特點也是霸道淩厲,卻是上手激烈了一些,也讓陳子昂提了下興趣。

    戰鬥繼續,到了第九場結束之時,柳山宣布暫停了一下比試,午後繼續。

    “你的對手叫做崔陵,是一位州牧家的公子,背景深厚。”

    山腳下就是城池,城池內酒樓眾多,婉拒了幾人的邀請,陳子昂兩人進了一間隔間。

    “先天高手,拳法堂堂正正,莊嚴穩重,這樣的拳法最是難解。除了以力壓人之外,其他的方法都不好使。”

    簡簡單單的菜色,屈冰彤一聲不吭的往嘴裏扒著吃食,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

    陳子昂搖搖頭,這裏人多眼雜,他也沒有多說。況且,也沒什麼好說的,要說的昨日都已經說完了。

    “第十一場!燕山屈冰彤,對陣梁州崔陵!”

    “燕山屈冰彤,請多指教!”

    “梁州崔陵,請多指教!”

    崔陵身材高大,氣度華貴,一身錦緞華服打理的一絲不苟。濃眉大眼,膚色古銅,雙手粗大,立於原地就如一根青鬆一般紮根岩石,屹立不動。

    “錚……”

    屈冰彤腳步朝前一踏,長劍猛然出鞘,明亮的劍身前指。崔陵單拳一伸,一股堂堂正正、威武不屈的意境直撲對方而去。

    尖嘯之聲響起,屈冰彤的雙眸之中開始閃耀著光芒,劍身極速抖動,腳下的石麵開裂,先天真氣彙聚的拳勁被她破開。

    “好!”

    崔陵點了點頭,腳步一跨,單拳再次猛然轟出,拳勁滔滔不絕,接連不斷,橫掃前方數丈,逼的對方隻能硬抗。

    連日來的對手,他都是以這套百勝拳法,強壓對方取勝。

    麵前的這位屈冰彤雖然也是不凡,但不入先天,兩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劍影橫空,漫天劍影瘋狂呼嘯,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最後化為當胸一刺,朝著前方橫推而去。

    “呲……”

    劍身顫抖,屈冰彤腳下的石麵碎裂開來,但她卻再次朝前進了兩步。

    崔陵雙眸一凝,身軀也隨之上前,雙拳開闔,拳法縱橫二合擊去。

    屈冰彤嬌軀騰空,攜帶著道道劍影,激蕩的虛空氣流湧動,道道劍影裹挾著濤濤勁風撲擊而下。

    “轟……”

    勁風激蕩,拳勁消散,崔陵臉上不為所動,真氣一提,拳如狂風暴雨猛然爆發。

    而屈冰彤臉色一白,嘴角甚至流出一絲血跡。

    “她不行了!”

    上方,魏磊不由得一聲低歎。

    “到了這裏,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能以後天境界還未圓滿的修為正麵相抗崔陵的拳法,已經是很讓我驚訝了!”

    花曉芙也是緩緩的點頭。

    而在他們的後方,山腰間一處造型典雅古樸的石亭之中,也有兩人負手朝下看來。

    其中一人,恰是搖光峰的長老陸雲宵。

    “陸師弟,台下的那位就是你們搖光一脈看中的?”

    在他的身旁,是一位麵色枯黃,宛若老農的男子。

    “嗯,這個丫頭的潛力不錯,而且身後可能還有高人指點。”

    “是嗎?劍法卻是耍的有模有樣。咦……”

    男子淡笑,突然聲音一頓,口中發出一聲驚疑之聲。

    “劍意!”

    陸雲宵常年冰冷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

    “確實是劍意!而且是很純粹的劍意!”

    剛剛落下的屈冰彤,就見到對麵的崔陵雙拳擊出道道氣勁,堂皇之中更是帶著一股霸道,欲要壓得人內心臣服。

    “那天我的燕燕同歸不是使得很好嗎?”

    屈冰彤不解。

    “那天隻能算不錯,卻算不得很好。”

    陳子昂搖了搖頭。

    “你需要一種憤怒,發自內心的憤怒!你忘了,燕山的燕子隻有在憤怒時才會瘋狂,才會讓人害怕,才能爆發出它們那驚人的潛力。”

    “憤怒的力量、必勝的信念,還有那無畏無懼的意誌!這才是燕燕同歸的精髓!”

    拳勁襲來,屈冰彤的身體猛然一漲,焚身訣之下肉體的疼痛卻像一個引子,點燃了她心底裏的悲憤。

    一個個人影在她心頭浮現,父兄的希冀、滅門的仇恨、齊凝的無情、太玄派的不公,最後全都化為一聲悲嘯。

    一道帶著股決絕之勢的劍光在拳影之下轟然升起,輕靈的劍法化為狂暴、激烈。

    狂風暴雨的拳勁之下,一隻飛燕在發出憤怒的嚎叫,飛燕在風雨之中縱橫、飛揚,對著那拳勁的最強之處,帶著股無所畏懼的信念狠狠的撞了上去。

    追尋著劍法中的本能,屈冰彤把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化為這決絕的一劍傾瀉而出。

    時間在這刻似乎都為之一靜,瘋狂的氣浪在身周激蕩,天地間的一切似乎都變的那麼清晰,那麼不同!

    “先天!”

    台上的花曉芙雙眸一睜,身軀猛然站起。

    ‘不可思議!驚人的天賦!’

    台下,陳子昂也是在心頭發出苦笑之聲。

    “轟……”

    擂台之上爆鳴響起。

    崔陵倒飛而出,重重的跌倒在地,雙眸緊閉竟然已經暈了過去。

    而屈冰彤則如一隻驕傲的飛燕,以劍駐地,仰著高傲的頭顱,朝著台上看去。

    “我贏了!”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27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4 入門

    天樞峰,太玄派掌教一脈所在地。

    山峰內綠樹成蔭,奇花異草爭相開放,間或有幾隻飛禽瑞獸漫步其中、長鳴而過,一切都顯得那麼仙意盎然,令人心胸一暢、超脫凡俗。

    七峰中此峰最高,太玄大殿更是座落在在雲頭之上。

    濃濃的雲霧包裹其間,一棟寬廣古拙的雄偉建築坐落在山巔之上,青山含翠、殿宇雄峙。

    大殿之前,是一個極為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地麵全部都用白玉鋪就,熠熠閃光。間或有幾朵白雲飄散其中,縷縷煙霧在腳下徘徊不散,如同仙境。

    今日,數百新進弟子按年齡大小、各峰不同分別站定在廣場之上,靜靜的看著大殿敞開的大門。

    透過敞開的大門,能夠看到殿內或站或坐的十幾位修士。

    半響,神態各異但俱都氣勢超凡的十幾位長老邁步走出大殿,立於廣場上方。

    “新進弟子,叩見掌門淩真人!”

    一位身穿月白道袍的真傳弟子上前兩步開口大喝,聲音在廣場中徘徊,諸多弟子一同雙膝跪倒在地,朝著其中一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叩首。

    “起來吧!”

    淩真人本名淩雲風,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他緩緩開口,廣場的諸多弟子不約而同的起身。直到起身之後,他們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心中忐忑之時,不由得暗自心驚掌門真人的法力無邊。

    太玄派的功法分為一玄、三方、九州、二十九部、八十一家。分別對應煉氣到元神各個階段,而淩雲風修行的乃是大道隨心訣,有口吐天憲之能,更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爾等從今之後就是我太玄派門下弟子,望日後勤勉修習功法,不忘大道。”

    淩雲風眼光掃去,見這一屆的弟子資質俱都不錯,不由滿意的緩緩點了點頭。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等下會有戒律堂的北冥師弟給你們宣讀本派門規,然後就各自回到本脈修行,他日如能成為真傳,才算是太玄派真正的弟子。”

    北冥宗德,戒律堂執掌者,天機峰長老,道基修士。

    他麵目威嚴,不苟言笑,當即上前對著眾人開口。

    “一,首戒欺師滅祖,不敬尊長!”

    “二,戒同門相忌,互相殘殺!”

    “三,戒濫交匪類,勾結妖魔!”

    “四,戒持強淩弱,擅傷無辜!”

    …………

    “一百零八,戒見利忘義,偷強財物!”

    一個時辰之後,北冥宗德終於誦讀完宗派戒律,下方的數百新進弟子早已經頭昏腦脹,這個時候不由得一提精神,抬頭看去。

    “下麵我來具體說下這一百零八戒,還有違反之後的處理之法。”

    北冥宗德絲毫沒有在意下麵眾人複雜的眼神,繼續開口。

    “欺師滅祖者,殺!不敬尊長,視情況而定,作出性不同處罰;同門相殘……”

    兩個時辰之後,場中有些年幼的弟子已經快堅持不住,他才終於把話說完。

    “下麵我來介紹一下本派的師承情況……”

    又是一個時辰……

    “下麵我來講解一下各脈的不同和一些注意事項……”

    朝陽初升登山,夜幕降臨之時,北冥宗德終於把話說完,一整日的功夫,他沒有喝上一滴茶水,口中滔滔不絕,聲音陰陽頓挫、高低起伏,竟是一點都沒有跑調。

    但在場的新進弟子已經個個臉色發白,眼神呆滯。就算是那十幾位先天高手,臉色也不好看。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

    “諸弟子下山!”

    隱隱歡呼之聲想起。

    ******

    太玄派雖然有七脈,但掌門天樞一脈不對外招收弟子,玉衡一脈隻有真傳弟子和一些長老。天權專管後勤,天分稍好之人都不會選。因而隻有天璿、天機、搖光、開陽四脈可供選擇。

    其中開陽最優,但挑的也少;搖光的待遇最好,但選的不多。

    屈冰彤與陳子昂也一同拜進了太玄派,而且屈冰彤一入門就成為了內門弟子,隻是選擇了搖光一脈。

    戰勝那位州牧家的公子之後,屈冰彤經脈受損,已經不能再戰。但不用陳子昂救助,她就被搖光一脈的人接走,直到幾日後才回了天權峰下麵的小竹樓。

    “他們說了,要是我加入搖光一脈,我可以直接成為外門弟子。而且,要是我能在三年內步入先天,陸長老就會收我為弟子,讓我轉為真傳!”

    屈冰彤的樣子滿是欣喜,那日的爆發不僅讓她對於劍術了解的更深,更是把朱果在體內的殘餘藥力激發了出來,現在奇經八脈已經完全貫通,隻等著打通任督二脈,就能進階先天了。

    “你的想法哪?”

    兩人坐在一張桌子之旁,麵前是兩碟小菜,一人捧著一碗米飯。

    “我當然是選擇搖光了。”

    屈冰彤回答的理所當然,頓了頓又道:“陸長老問起來你的事了?”

    “哦!你怎麼說的?”

    陳子昂停下筷子。

    “我什麼也沒說,他也隻是隨口一問。”

    屈冰彤搖了搖頭。

    “陸長老說,我背後的高人既然沒有傳給我什麼功夫,顯然沒有把我當成傳人。再說,對於我來說,加入太玄派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這個世界……嗯!”

    她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陳子昂,見他沒什麼反應待繼續道:“畢竟除了六大派之外,在這個世上也沒人能夠成就道基。”

    “哦!”

    陳子昂了然的點了點頭。

    “那個,你知道嗎?加入真傳之後可以去傳說中的太玄派駐地去。”

    屈冰彤低著頭,湊過身子,小心翼翼的輕聲開口。

    “哦!”

    陳子昂還是沒什麼表情的點點頭。

    “你知道?”

    屈冰彤皺眉,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子昂。

    “我不知道。”

    陳子昂聳聳肩。

    “原來你真的知道!”

    屈冰彤身子一跨,真是難為自己不遵守約定,偷偷告訴對方。

    “好吧,你說我知道我就知道。”

    陳子昂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繼續拔動碗裏的米飯。

    “你怎麼會知道的?難道你曾經去過那個世界?”

    這下輪到屈冰彤疑惑了,當時首次聽到這個秘密的時候,她可是震驚的良久回不過神來的。

    “我沒去過。”

    陳子昂搖搖頭。

    “我不信!”

    “愛信不信。”

    屈冰彤也不吃飯了,而是坐在對麵定定的看著陳子昂,直到把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怎麼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屈冰彤緩緩的開口。

    “就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不該問!”

    “可是不問出來的話,我心裏難受,憋得慌!”

    她眉毛一簇,臉上做出一個十分難受的表情。

    “我看你倒是心情好得很,前幾日你可沒那麼大心思!”

    陳子昂翻了翻白眼。

    “哎,恒平,你就告訴我嗎,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屈冰彤偷偷看了看門外,然後來到陳子昂身邊,悄悄的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

    “那好,那我就告訴你!”

    陳子昂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屈冰彤雙手放在胸前,等著他的回答。

    “我本是仙界的一代仙王,自幼天賦驚人,五百年就證得長生,號稱仙界千萬年來最有望超脫之人!成就成就仙王之後,我縱橫諸天萬界,萬戰而不敗,被稱之位為至尊仙王!”

    “可惜!在我麵臨天劫即將證得超脫之時,我的幾位結義兄弟突然背叛偷襲與我,導致我隕落在天劫之下!”

    “但我在最後一刻,發動了一件偶然的來的秘寶,把我的魂魄投入的輪回之中,投胎轉世,化為今日的我!”

    “這一世,我定要強勢崛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讓那些背叛我的人都要匍伏在我的腳下,重臨仙界至尊之位!”

    陳子昂直起身軀,一腳跨在板凳之上,豪氣四溢。

    “真的?”

    良久,屈冰彤才張嘴開口。

    “當然是假的!這話你也信!”

    陳子昂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東西你收拾啊,等下我還要幫鐵生去打鐵哪……”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29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5 修煉

    外門弟子每月可得養氣散一瓶,鍛體丹一瓶,白銀五十兩,各個時節的服飾免費輪換贈送。

    除此之外,外門弟子沒月都有各自的宗門任務,完成任務之後還有額外的善功獎賞。獲得的善功獎勵,可用之兌換各種丹藥、功法秘籍、兵器符籙等等……

    ‘難怪那麼多人搶著加入太玄派,不提能夠避開魔災,隻是這些福利也能讓人瘋狂啊!’

    陳子昂此時正和幾位開陽峰的小夥伴一起前往開陽峰,領取入門必備的功法秘籍。

    此次收徒大典,天權峰一共招收了四十多名弟子,但陳子昂、石鐵生、程平、周嘉四人因為是走關係入的門。所以與其他年輕人格格不入,甚至被他們隱隱排斥。

    還好在場的人都是年紀不大,態度也不明顯,並沒有上演一些惡俗的橋段。

    石鐵生幾人也不是仗勢欺人的性子,隻是別人冷著臉,他們也不會倒貼上去。

    四人上了山峰,來到一棟閣樓之前,交上外門弟子的身份玉簡,進了太玄派在此界的藏書樓。

    樓有三層,新進弟子隻能在第一層搜尋自己想學的功法。

    煉氣期,太玄派有八十一門頂尖的功法秘籍,涵蓋了內功、輕功、刀劍技擊之法。當然,這次每人隻能選擇兩門,以後再想學,就要用善功交換了。

    進入閣樓,裏麵的書架都是石質的,估計是為了避免火災。他轉了一圈,最後拿了一本普通的太玄正法,一本天地生雷感應術。

    太玄正法是門派內普遍修習的功法,天地生雷感應術則是繪符,提高精神力的一門功夫,以後進階可以改修內感五雷法,這是張長老給出的建議。

    陳子昂此時自然無可無不可,對於先天之下的功法,除了十分特殊的,其他的他已經提不起精神。

    但其他人選擇的,則大多都是一門內功,一門煉體功法。

    入了門,他們就會有長輩師長告知,煉體必不可少,而且宗門裏麵有外界沒有的各種頂級煉體丹藥,可以輔助修煉。

    回了天權峰,陳子昂和程平一起前去拜見張長老,其他弟子則由下麵的內門或者經驗豐富的外門弟子帶領,安排接下來新進弟子的宗門任務。

    “新入門的外門弟子,每個人都要有一項宗門任務在身,每月輪換一次。按理來說,是要管事弟子給你們分配的,但你們兩個既然是我招來的,自然不必。”

    張長老一邊笑嗬嗬的開口,一邊拿出兩本書籍。

    “後山人煙稀少,適合靜心凝神,繪製符籙。你們的住處就在後山,有人專門服侍,這兩年內專心修煉,有什麼不明白的就來問我。至於任務,後山有條小道,你們每日花上半個時辰,輪流清掃就是了。”

    接過書籍,上麵寫著清微符法,相比原來的那本,少了基礎版本幾個字。

    ‘果然,有關係就是不一樣!’

    陳子昂心頭暗樂,看來以後的日子,自己終於可以過的安穩了。

    ******

    後山,一棟棟大小不一、造型各異的院落零零散散的坐落在一片稀疏的樹林之中。

    陳子昂和程平選了相鄰的兩個小院,每個院落竟然還配了一個力士一個仆人,這可是內門弟子的待遇!

    看著一位年歲十三四的小丫頭利落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一位初入煉氣的大漢隨時待命跑腿,陳子昂不得不再次感歎,到哪裏都是有關係的待遇好啊!

    夜已深,獨自一人盤膝端坐在一張蒲團之上,陳子昂雙眸緊閉,開始了自身的修煉。

    內功心法他已經轉修混元宗的混元一氣訣,橫練肉身正在改修混元不滅體,至於神魂修煉的功法,則還是修煉的原來的神光內照法。

    混元宗殘存的神魂修煉功法竟然還不如自己的,可見這個門派墮落到了何等地步。

    先天中期的陳子昂,主修的自然是神光內照法,每日修煉不曾中斷。他目前的神魂強度已經可以覆蓋方圓三十丈的距離。

    而先天後期的標誌,則是以神魂之力覆蓋四十丈方圓。

    如果想要步入道基,則必須以神魂之力覆蓋一百丈的距離,而且要精細入微!

    除此之外,肉身之力也要達到五萬斤之力左右。

    先天真氣則要百年精修,可以以真氣稍微引動天地之力。

    對於陳子昂來說,肉身之力最容易達成,他現在還未十一,肉身的成長還早。加上體內魔胎的改造,在他成年之時,即使橫練功夫不練,肉身之力也能達到成就道基的標準。

    而百年精修的先天真氣,對於他人來說基本不可能達到,就算壽命足夠,但人體的經脈、丹田的承受能力也有限。

    因而大多都是在築就道基之時大量服用天材地寶,硬生生的堆積拚湊。

    陳子昂則不同,他身懷諸天煉竅訣,三百多個竅穴可以幫助他容納真氣,可以提前服食丹藥,不必臨時抱佛腳。

    至於真的以自身修煉出一百年精純的先天真氣,除了一個名叫呂南人的變態,就連孫天君的記憶裏都沒有出現過。

    當然,要是真的都按照這種標準成就道基,那難度也太大了!就算是陳子昂這般際遇離奇之人,也隻是有兩樣可以保證達到標準。

    所以,有一樣東西就彌足珍貴。

    那就是築基丹!

    服用它,肉身擁有兩萬斤之力,真氣有一個甲子的修為,神魂之力細微操縱達到六十丈,就有機會成就道基。

    當然,三者越強幾率越大。

    但築基丹,本界沒有!

    也因此,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道基修士,要想成就道基,隻有一種方法,加入六大派或者魔門!

    睜開雙眸,陳子昂寧靜的心神之中一道符籙緩緩起了開頭。右手伸指,隨之轉動,良久,一道禦風符在身前浮現。

    屈指掐訣,符籙落於旁邊的一盞茶盞之上,白光一閃,茶盞自動飄起,直飛數米之遠,才緩緩落下。

    “符法,真是神奇!”

    陳子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

    “當……當……”

    數百斤的大錘朝下瘋狂揮舞,一柄百鍛鋼刀緩緩成形。

    “滋啦……”

    通紅的刀身扔進冰水之中,煙氣蒸騰,陳子昂再次接過一柄鋼刀再次瘋狂捶打起來。

    “鐵生,你看看你,你一個專門學煉器的,竟然還沒有恒平這個修煉符籙的打造的快!”

    寬敞的煉器大廳內,熱氣彌漫,一個個壯漢不停的捶打著自己身前的兵器。

    陳子昂不遠處,石長老在一旁先是一臉欣慰的看了看他,然後又是不爭氣的怒斥著自家的晚輩。

    “我也不想啊!恒平曾經服食了朱果,修煉橫練功夫又快的出奇,我怎麼比得過他!”

    兩年過去,石鐵生已經成為了一個壯小夥,正*裸著上身,在另一邊揮舞著鐵錘,但他手中的鐵錘明顯要比陳子昂的小了一圈。

    “你竟然還敢頂嘴!”

    “啪!”

    石長老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學藝不精!同樣的東西我教人家恒平一遍就行,教你十遍八遍就不行!”

    “畫符的腦筋轉得快嗎!”

    “又頂嘴!”

    “啪!”

    “石長老,今天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等下我要用一間煉器室,用一下裏麵的地火。”

    陳子昂臉上帶著笑意的轉過身子。

    “好,你自己去找一間沒人的吧!”

    石長老和石鐵生長相相仿,都是身軀健碩,渾身肌肉高高鼓鼓的壯漢,雖然已經百歲高齡,但精神依舊抖擻。

    “好!”

    陳子昂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進了一條巷道,在裏麵走了一段路程,挑了一間石門推了進去。

    屋內熱氣騰騰,滿是紅光。

    伸手關上門,確定不會有人進來之後,陳子昂取出懷裏的一個錦囊,從中取出一根通體黝黑的棍子。

    “咣……”

    棍子輕輕碰觸地麵,竟然發出重重的巨響。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29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6 兵器

    石室之內,熱氣蒸騰,紅光繚繞。散發著紅光之所在,乃是石室正中的一個巨大的石台中心,滾燙的岩漿在其中來回翻滾,卻始終無法掙脫那個中心凹陷之處。

    石台之上繪刻著密密麻麻的符籙花紋,起著引導、禁錮地肺之火的用處。符籙中有專門彙聚天地靈氣的法陣,可以維持這個陣法長達一年的時間。

    當然,每隔一段時間,峰上修習符籙的弟子都會前來觀察一遍,看有沒有出現損毀。

    先天真氣透體而出,牽引著手中的烏黑棍棒落入那滾燙的岩漿之中,受到高溫的灼燒,那棍棒不僅沒有變紅,反而越發漆黑起來,黑的發亮、黑的通透。

    這根棍棒是陳子昂從兩年前那位劫殺自己的少東家手中得來的,材質現在他也已經清楚了,是一種名叫黑炎鐵的東西。

    黑炎鐵生在地底深處,靠近地肺的位置,小小的一塊就有百斤之重,而且它本身就擁有極強的火性,最是不怕火焰的煆燒。

    單手按在石台之上,激發其中控製火焰大小的符籙,黑炎鐵的表層開始緩緩融化。

    手一招,擺放在地下的一種種金屬材料不停的投入到岩漿之中,讓它們緩緩與那黑炎鐵的棍體融為一體。

    良久,棍棒騰空而起,朝著一旁的石台落去。

    還未落在石台之上,陳子昂的雙手之中已經出現了兩柄銅錘,雙錘一擊。

    “嗡……”

    沉悶的低鳴響起,整間石室似乎都在這一刻微微晃動。

    他知道,這隻是肉眼觀察的錯覺,因為激烈的震蕩讓空氣掀起了漣漪,從而產生了視線上的扭曲。

    他體內強大的先天真氣早已在石室內鋪出一個龐大的氣場,籠罩著這裏的一切,不會驚動外麵。

    棍棒在空中翻轉,陳子安手中的雙錘不停擊出,低沉的聲響連綿不絕的響起,透著股奇異的韻味。

    如果石長老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定然會發出驚歎,竟然有人把九九八十一路轟天錘法施展的如此精妙、威猛,幾乎是技通於道了!

    交擊的雙錘之中,黑炎鐵棍的表麵,越來越平整,再也不似原本的凹凸不平,逐漸有了棍體的形狀。

    良久,長棍落地,在石麵之上砸出一個淺坑。

    單腳一點,長棍入手,豎放齊眉,掂了掂,陳子昂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打開石室的大門,隨便找了一個借口,陳子昂反身離去。

    一個月後,仍是這間石室。

    黑炎鐵棍的表麵多出了一些紋理,方便持在手中。而因為陳子昂往裏麵加入了大量的珍惜金屬,選的也是沉重之物,現在的這根黑炎鐵幫已經重達三千四百多斤!

    手持這根鐵棒,估計輕輕一揮,就能打爆一個後天練氣之人。

    夜晚,陳子昂的屋內,一個複雜無比的懸空法陣之中,黑炎鐵棒懸浮於虛空之上。

    陳子昂手持一根大紅的毛筆,沾著一些金黃色的墨水,雙眸凝神,在那棍棒之上繪製著符籙。

    破甲、尖銳、堅固,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沉重!

    一個個符籙彙聚著天地靈力沉浸到棍身,金黃色的墨水更是滲入棍體的內部,與之融為一體。

    一米多長的棍身之中,早已被密密麻麻的符籙所包圍、所籠罩。

    又是一個月,一根嶄新的棍棒出現在陳子昂的手中,黑撲撲的棍體,上麵繪製著一些意義不明的花紋,直徑不到一寸,長度恰到陳子昂的眉峰。

    看上去不怎麼顯眼,但它所蘊藏的力量卻能讓所有先天中人震驚。

    “四千八百斤!”

    陳子昂嗬嗬一笑,單手一動,往地下一插,無聲無息中,半截棍身已經沒入地底。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武器了!從前有個猴子的兵器叫做如意金箍棒,你雖然不能變大變小,但氣勢也不能弱了。以後,你就叫齊天棍了!”

    揮舞著棍棒,陳子昂給它取了一個自以為霸氣無比的名字,然後又拿出一跟掃把,把上方的木棍去掉,換上了自家的看家兵器。

    “先委屈你一下,目前就陪我打掃後山的那條小道吧!”

    ******

    “師兄,我們還要走多久,你說從前麵走多好,幹嘛要爬這後山!”

    天權峰後山,崎嶇的山道之上,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正朝上攀爬著。

    女子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花季盛開的時候,一身青春的活力,毫不吝嗇的四下張揚。

    而那男子,年歲看上去也不大,但麵相沉穩,眼神堅定,背負一柄長劍,顯得成熟了許多。

    “師妹,我們是求人辦事,豈能容許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男子無奈的回過頭來。

    “我們求的丹藥在齊前輩手中,他住在天權峰的後山,而我們的交易也不怎麼能見光,讓人看到了終是不好。這次你自己叫嚷著要跟來,來的時候我可是告訴過你要爬很長的山路的,當時你是怎麼說的?你總不會忘了吧?”

    男子名叫沈文,乃是青州山石城一個名叫雲渺劍派的人,女子名叫苗月,是他的小師妹。

    雲渺劍派的祖上也曾是太玄派的弟子,因而這個門派的弟子也常與太玄派的人聯係。更何況,太玄派的很多丹藥在外麵根本買不到,有這個關係卻能從某些人手中私下裏買上一些。

    “哼!這能怪我?這麼大一個太玄派,後山的路竟然連個打掃的都沒有,都是落葉,讓人怎麼走?”

    苗月嘴一撅,強自找了一個借口。

    “不是沒人打掃,隻是下麵的路不常用,上麵就有人打掃了。再說幾片葉子,真的能礙著你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沈文隻得伸出一隻手,拉著對方繼續上山。

    “嘩……嘩……”

    有序而充滿節奏的聲音在上方響起,沈文低頭朝著自家師妹叮囑道:“太玄派可是天下六大派之一,你可不能對人出言無狀,要不然出了事別說是我,就算是師傅也不會幫你的!”

    “哎呀,知道了!”

    苗月一臉不耐的擺了擺手,抬腿就朝著上方邁去,那麼久沒遇見一個活人,她早已經感到厭煩了。

    轉了個彎,露出山道上一位手持掃把清掃山道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身常服,相貌清俊,手裏拿著一把掃把,緩慢的清掃著石階上麵的落葉。

    沈文行到近前,朝著來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禮,也不說話就朝著上方行去。

    而那苗月本是也要朝上走的,這個時候卻停了下來,探頭朝著來人道:“小兄弟,你是太玄派的雜役嗎?”

    陳子昂抬起頭,對著麵前容顏俏麗的女子緩緩搖了搖頭。

    “不是?”

    苗月好看的眉頭一皺,然後道:“那這後山的石階終是歸你打掃吧?”

    陳子昂這次點了點頭。

    “嗯,好好打掃,千萬要打掃幹淨!”

    女子一副大人模樣的拍了拍陳子昂的肩頭,追隨著自家的師兄朝上奔去。

    “你幹什麼?不是說過不讓你亂說話了嗎?太玄派……”

    “知道了,知道了!太玄派是名門大派,藏龍臥虎,隨便一個人我們都惹不起,我知道啦!”

    上方男子的無奈和女子的嬌笑聲傳來,陳子昂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去管他們。

    反正能夠走到這裏的,都經過了宗門的許可,自己何必多事。

    ******

    “什麼人嗎?說好的三十瓶隻給了十瓶,還那麼趾高氣揚的,真讓人討厭!”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有的給就已經不錯了,再過兩年想買都賣不到了!”

    半響之後,雲渺劍派的兩位師兄妹再次沿著後山山道返回,苗月一臉的怒氣,而沈文則是一臉的無奈。

    “哼!什麼太玄派,全都是一群騙子,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有什麼了不起?真打起來那姓齊的還不是師兄你的對手哪?”

    苗月繼續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五十多歲了,每天大把的丹藥,煉氣後期竟然還沒圓滿,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沈文也隻得暗自苦笑,他因為機緣和天分,雖然年輕,但卻是已經煉氣後期圓滿了,在他們那裏,他可是一位奇才!

    “你看那個打掃石階的雜役,又沒影了!就連本職工作都做不好,他們太玄派真是從上到下都爛到骨子裏了!”

    苗月腳步一停,指著下方的一根掃把開口大叫。

    “那位小兄弟不是雜役。”

    沈文小聲地提醒一句。

    “哼!我把他的掃把給扔了,等他回來了讓他著急去吧!”

    苗月眼一翻,像是想到了一件趣事,幾個快跑來到那根掃把之旁,彎腰就去拿去。

    “哢……”

    “啊……,我的腰!”

    “怎麼了?師妹!”

    “我的腰閃到了!”

    “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是這掃把,這掃把有問題!”

    苗月咧著嘴,一手扶著自己的腰。

    “嗯?”

    沈文一愣,彎腰一手去拿那掃把而去。

    “哢……”

    “呃……,壞了,我的腰也閃到了!”

    “啊!師兄。”

    “快走,快走!別停!”

    沈文頭上直冒冷汗,突然意識到這掃把既然如此不簡單,那拿掃把的人自己兩人更加惹不起,不由得忍著疼痛和師妹兩人扭著腰一拐一拐的朝著山下奔去。

    在他們的身後,陳子昂一手提著一個小包裹,裏麵裝著幾枚青果,正呆呆的看著兩人。

    “看來棍子上還要放上一些減輕重量的符紙……”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0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7 玄鐵

    天權峰,煉器室。

    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在滾燙的岩漿中起起伏伏。

    “滋……”

    滾燙的岩漿碰到長劍,發出奇異的聲響。

    “外道的兵器果然不凡,這麼長時間的熔煉都沒有破壞劍身,看來那位少東家在這把劍上麵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陳子昂看著那寶劍,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

    萬有商行可是修行界的一個很強大的勢力,甚至比之六大門派還要強大,它的背後可是有一位元神真人的。

    雖然因為不是正經的門派,凝聚力不強,但也不是陳子昂可以招惹的。

    安全起見,這柄劍再好,也是不能留的。

    拿出一瓶藥水,真氣操控著來到寶劍的上方,墨綠色的液體從瓶中傾瀉而下,恰好落在劍身之上。

    “嘭……嘭……”

    劍身之中傳來聲聲爆裂之聲,一層層密密麻麻的符籙之光從劍身之中浮現,然後又一個個的崩散開來,激的岩漿不停的朝外噴發。

    柔和而堅韌的真氣壓製住岩漿的外濺,那寶劍的劍身也開始變緩顏色,在滾紅的岩漿之中,散發著七彩光芒。

    這是劍身的材料已經開始分解,不複原本的混為一體。

    “嗖……”

    長劍騰空而出,兩柄巨錘來回擊打,半天後,一些零零碎碎的金屬物質擺在了一張石台之上。

    “輕靈石、綠溟金、寒風神鐵、玄鐵石,都是好東西,有幾樣還能再往我自己的棍子裏加一加。”

    陳子昂一邊把東西往錦囊裏放,一邊自言自語。

    收拾利落,返回自己的住處,隔日一大早,換了一身新衣的陳子昂給管事報備了一下,就下了天權峰。

    此時的他已經十三歲,但個子生的高大,和成年人相仿。膚色是健康的淡黃色,五官棱角分明卻不顯淩厲,反而柔和可親,雖然沒有他想象中的英俊不凡,但也是中上之姿。

    一身天藍色的太玄派內門弟子的服飾,讓他走在山路之上時不時的讓前方的外門弟子躬身致敬。

    兩個月前,經過他數年的‘艱苦’修行,終於在體內滋生出來了一絲真氣。再加上符法的天賦也算出眾,張長老當即就把他升為內門弟子。

    有了內門弟子的身份,很多事辦起來就方便了許多。

    至少,進出山門沒有以前那麼麻煩了。

    搭乘仙鶴來到太玄派的正門,沿著山道一路朝下,行不過數裏就是山門下的城鎮。

    城鎮內人流如織,密密麻麻,吆喝聲此起彼伏,偶爾還能看到一兩位真傳弟子在街道和酒樓上出沒。

    沿著街道前行,最後停在街尾的一家小店鋪門前。

    ‘殷家商行’

    鋪門大開,不到一百平的空間內,三麵的牆壁之上都是各種各樣的兵刃、器械。

    “恒平,你來了!”

    一身窄袖襦、長裙、肩披花帔的齊凝正坐在裏麵的櫃台裏算著賬目,這個時候雙眸一亮,急急的迎了出來。

    幾年過去,齊凝的臉上早已不見了青澀,頭發挽與頭頂,盤成一個十字發鬢,有一根黃金打造的簪子固定。曾經俏麗但微瘦的臉蛋因為這幾年的富貴滋潤,也變得富態起來。

    “凝兒姐,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

    陳子昂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自從自己和屈冰彤加入了太玄派,殷家就主動聯係上了兩人,更是花了大把的力氣在這太玄派山門下的城池裏租下了一個店麵。

    而作為兩人的發小,齊凝自然就成了這個店麵的掌櫃,也是負責殷家和陳子昂兩人聯係的紐帶。

    也許利益的關係讓人顯得有些無情,但三人能夠時常見麵,還是讓屈冰彤和齊凝感到很滿足。

    去年,屈冰彤成就先天,成為陸雲宵的親傳弟子,進階真傳。殷家更是對這裏加大了對這裏的支持,一應事務全都交給了齊凝和殷漁陽負責。

    對了,兩人已經結了婚,就在這個店鋪開業不久。隻是兩年過去,齊凝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殷漁陽這段時間正和她商量著要再娶一個妾室。

    也因此,因為陳子昂和屈冰彤的原因在家中有些強勢的齊凝滿心的不悅,兩人正鬧著別扭。

    “恒平,你可真厲害!丹藥你怎麼也有那麼多?”

    看著陳子昂從乾坤錦囊裏拿出來的一間間兵器,一瓶瓶丹藥,一疊疊符籙,齊凝由衷的感歎了一句。

    升為了內門弟子,每月的福利增加,但東西陳子昂大多都用不著,也就留了下來給齊凝換一些自己需要的材料。

    而且因為他和石鐵生混的好,時常去幫忙,有時候也會自己打造一些東西,剩下差不多的都會拿來交給齊凝變賣。

    “算不了什麼!長老們都說了,服食太多的丹藥對身體並不好,真氣會變得不精純,現在進步快,以後卻會比不上別人。”

    陳子昂笑著解釋了一句,又從錦囊內拿出一塊玄鐵石。

    “凝兒姐,這個是玄鐵石,很少見的,你幫我換一些墨石,我用來繪製符籙。”

    “好的,我會留意的。”

    齊凝看著一桌的東西,不由得喜笑顏開,就連心中的不愉快也消散一空。

    ******

    幾個月後,益州北懷城。

    “掌櫃的,你要找的烏血玄鐵石找到了。”

    一位青衫管事躬身對著麵前的掌櫃開口。

    “在哪裏?”

    吳富文轟然一聲坐起,富態的臉上滿是猙獰。

    “在青州太玄派下麵的城裏,我們的一家商行從別的商家手裏收購來的。他們並不知道這事烏血玄鐵石,隻是當作一般的玄鐵石出售的。”

    “查,給我查清楚!這塊烏血玄鐵石的來龍去脈給我查的一清二楚!”

    吳富文壓抑的大吼聲讓整個房間搖搖欲墜。

    一個月後。

    “掌櫃的,你要查的結果出來了。”

    “太玄派弟子、殷家、杜文生,嗯?陸雲宵的徒弟?”

    吳富文雙眸微咪,眼中寒光閃動。

    “三日後前往上界的那趟貨由我自己跟隨,你去一個地方,在那裏蓋上一間客棧,我要用它來招待這幾位客人!”

    他的聲音冰冷,殺機外溢。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1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8 客棧

    陰暗的天空,灰白的雲朵漸漸的變為烏黑,濃雲壓著天空朝下降來。沉沉的,就想要馬上墜下來一般,也讓整個世界滿是壓抑、寂靜。

    調皮的氣流打著旋的在地麵上盤旋,時不時還會有幾道淩厲的風吼壓過道路兩邊的草叢,柔韌的花草早已彎腰折服,隻有那高大的蒼鬆還在傲然挺立,直麵即將到來的風雨。

    “呼……”

    風聲呼嘯,越來越急,天空越發黑暗。大地之上,一支商隊在下方一條荒蕪的小道上緩緩出現。

    “杜書生,你確定前麵有個小鎮子?這裏的路我看著怎麼這麼荒啊?”

    商隊的前頭,一位短襟打扮的漢子朝著身旁之人大吼。

    “苗大哥,我還能騙你不成,幾年前我來過這裏,前麵確實有個小鎮!”

    杜文生也是一身短打打扮,但臉上已經不複幾年前的細嫩皮膚,整個人身上也多了份江湖氣息。

    “幾年前?到底是幾年前?青州這邊可亂的很,說不定那鎮子遭了匪,遇了災,已經沒了!”

    苗大哥的哈哈一笑,昂頭道:“到了那時,咱們哥幾個可都要露宿荒野了!我們倒是無所謂,書生你受不受得了這個苦啊?”

    杜文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苗大哥,我跟了你也有兩年多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至於這個鎮子,那是我四年前曾經路過的。”

    因為自己剛加入商隊時的表現,書生的綽號已經深入人心,再怎麼努力也是擺脫不了了。

    “不過當時這個鎮子還真的遇到了匪災,搬遷離開還真說不準。”

    杜文生有些拿不住準頭了。

    “哎!都怪這鬼天氣,說陰就陰,說下就下!”

    苗掌櫃的也是一歎。

    “哎,就是這條路,看!”

    杜文生時刻注意這前方的路,此時雙眸一亮,指著前方越來越寬敞的道路大喊了一聲。

    “諸位,抓緊點,到了前麵就能休息了!”

    苗掌櫃的臉上也是喜色一現,沒人願意在大雨天還露宿荒野。

    “駕!”

    車馬急急,催促聲響成一片。

    灰暗的天空下,沿著大道前行,前方隱隱約約的露出一個小鎮子。

    “就是這裏,我們走!”

    杜文生一笑,一揚馬鞭率先進了小鎮。

    四年未來,這個小鎮竟然和自己記憶中的還是一模一樣。有些地方自己記不清了,但此時一看,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再次浮上心頭。

    “老板,來客人了!”

    杜文生大踏步的進了客棧,正見一位老者正在那裏清理著櫃台。

    “哦,諸位客官請,裏麵請!小二,招呼客人停放行禮。”

    老掌櫃的臉上擠出一絲喜色,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遇到了大客戶,當下連忙對著一旁蹲在那裏休息的小二大吼。

    “知道了!掌櫃的!”

    那小二一個翻身,利落的爬起來,像隻猴子一般朝著門外竄去。

    “猴精猴精的小子。”

    老掌櫃的笑罵一聲,迎著杜文生一行人往裏來。

    “諸位先坐,先坐!需要先吃點什麼嗎?”

    “當然要!哥幾個都快餓死了!”

    苗掌櫃的大手一擺,道:“把你們店裏的好吃的都給我上來,放心,不差錢!”

    回頭一看,濃眉一揚,道:“怎麼回事?怎麼隻有九個人?馬六去哪了?”

    “掌櫃的,那小子不知道撞了什麼邪,說什麼也不進來。”

    後麵的一人把自己後背的兵器放下,聳著肩回道。

    “混蛋家夥,不管他,等他餓了自己尋吃的吧!”

    苗掌櫃大嘴一咧。

    “老掌櫃的,可還記得我?”

    另一邊,杜文生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也朝著那老東家笑道。

    “您?恕老朽眼拙,記性也不太好。客觀可是本店的常客?”

    “常客?那倒不是,我們東家還是第一次跑這條路。不過我四年前可是來過一趟的,當時的天和今日差不多,都不怎麼好!”

    杜文生一笑,繼續道:“那日你們鎮子可是糟了匪的。”

    “哦!原來是恩人您啊!”

    老掌櫃恍然大悟,看著杜文生一臉的激動,雙身前伸死死的握住對方。

    “當日可是多虧了恩公,還有那位女俠!要不然老朽這條命還不知道有沒有哪?”

    “掌櫃的客氣了,路見不平罷了!況且我也沒出什麼力,都是屈姑娘的功勞。”

    杜文生笑著搖搖頭。

    “倒是掌櫃的,四年不見,你竟然還如四年前一樣,看來身子骨保養得不錯啊!不過您這手怎麼那麼涼?”

    “估計是今日天氣變化太快吧。恩公先坐,坐!我去給你備點好些的酒菜。哦,諸位酒水隨便用,今日老朽請客!隨便用啊!”

    老掌櫃的年紀雖然一大把,但仍是豪氣十足。

    “哈哈,那我等可就不客氣了!杜書生,想不到幾千裏之外的地方也能蹭到你的麵子。”

    一群人大嚷大叫,紛紛打趣。

    “要我說,杜書生有一位太玄派真傳弟子做朋友,還跟我們跑什麼行商啊!真傳弟子手指頭裏露一點縫,也夠你和你家丫頭一輩子的吃喝了。”

    “是啊,是啊!還有你家丫頭,估計馬上就要滋生真氣了吧?要不然你去哪都是帶著她,這次也不會把她留在青州。”

    “別亂說,我和屈姑娘隻是萍水相逢,相遇一場,怎能麻煩別人。”

    杜文生擺擺手,有一臉自豪的道:“倒是我家丫頭,確實是在我來的那幾天裏要突破了,等我回去,我請諸位好好樂一樂!”

    “好,一言九鼎啊!”

    “那是當然!”

    “輕雪丫頭這就算是入了太玄派了!以後書生你可有好日子過了。”

    杜文生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臉上的幸福之色更是顯露無疑。

    “不過要我說,書生還是麵子薄,我要是認識太玄派的真傳弟子,那可是拉著臉也要蹭關係。”

    “書生能和你比嗎?”

    苗大哥笑罵一聲。

    “不是有個詞嗎?骨氣,骨氣!”

    “對,對!我們喝酒,喝酒!”

    一群人笑笑嗬嗬的圍成一團,端著酒杯相互碰撞起來。

    “恩公,先上幾碟小菜,你們先吃著,後麵的菜馬上就來。”

    “掌櫃的別客氣,隨便給弄點吃的就行。”

    “那怎麼行,你們先吃著,我去後麵看看。”

    ******

    屋內燭火通明,笑聲、呼喝聲、酒杯碰撞聲連成一片。

    而在屋外,那個名叫馬六的男子正臉色慘白、身軀顫抖、雙眸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他的眼中,四周一片荒蕪,雜草足有一人多高,破爛的屋舍四下倒塌,泥土牆壁之上遍布青苔,斷裂的房梁上蛇鼠奔走,蛛網密布。

    哪有什麼小鎮?哪有什麼行人?有的隻是一個巨大的墳塋,墳塋之前還立著一個石碑。

    “霍嚓……”

    天空猛然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天際,也照亮了那個石碑,定眼看去,卻見那石碑之上寫道:愛子吳長生之墓!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2
能穿越的修行者 279 心魔

    “苗大哥,這趟貨走下來,你在你家裏的地位可就算是豎起來了!萬有商行的買賣,跟他們打上交道,可是咱們那裏多少家族夢寐以求的事啊!”

    推杯換盞之中,其中一位大漢突然開口。

    “說的是啊!雖然是益州的生意,但隻要和萬有商行拉上關係,以後的金銀財富還不是打著滾的往懷裏鑽。”

    另一人也是醉眼朦朧,嗬嗬一笑道。

    “哈哈……,都是運氣,運氣!”

    苗大哥大嘴一咧,哈哈大笑。

    “當然,諸位兄弟跟了我那麼多年,我苗康發達了,也不會忘了你們!”

    “幾位兄弟在我落難的時候能夠不離不棄,我雖然沒說過什麼,但咱們的兄弟感情卻絕不會忘的!”

    “苟富貴,勿相忘!這句話我苗康還是懂得的!”

    “苗大哥,說這些幹什麼!在場都是老爺們,那麼煽情想讓我們流淚不成?”

    坐在後手的一位臉色木吶的漢子慢騰騰的開了口。

    “木頭,你還是這個性子。”

    苗康好不容易升起的激情也被他一下子打熄,無奈的端起手中的酒杯。

    “兄弟們,咱們的感情都在這酒裏,一起幹了!”

    冰涼的酒水入肚,瞬間化為滾燙,不僅灼燒了他的五髒,也讓他的眼中出現迷離。

    苗家,青州貴觀裏的一大豪門,作為苗家的三公子,苗康理所當然的擁有著他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幼年時期確實如此,父兄待他仁慈、寬厚,不管他闖了什麼錯事,他們都會幫他解決。但隨著他的年齡長大,他的兩位哥哥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同。

    那是充滿警惕的眼神!

    從自己的母親口中得知,那是因為自己威脅到了兩位兄長的地位,甚至以後有可能還會分走他們的家產。

    自己的母親隻是一位妾室,但自己聰明、能幹,武藝高超,樣樣都比自己的兩位哥哥強!

    有這樣一位弟弟,又有那麼大的產業,又有誰能夠放心?

    為了家裏、生意的穩定,自己的父親刻意冷落自己,家族的生意也不讓自己插手。一位豪門三公子竟然自己做起了行商,說起來也真是可悲。

    不過天不負有心人,數年奔波,終於輪到自己發跡了!

    有了萬有商行的門路,以後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隨意冷落與我!

    “哈……”

    口中噴出一股酒氣,苗康隻覺得自己此刻意氣風發。

    “三弟,看樣子你很得意啊?”

    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苗康一愣然後又是一驚,在看到來人和他身旁的人之時,他的心頭更是像澆上了一盆冷水,滾燙化為冰涼。

    “二哥?客卿烏家二老?”

    苗康雙眸一眯。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三弟,你是兜著明白裝糊塗啊,我來這裏當然是找你!”

    苗杭冷冷一笑。

    “你以為你接了這趟生意沒人知道?天真!我既然知道了你聯係上萬有商行,怎麼可能不做點什麼?”

    “你想幹什麼?萬有商行的貨難道你也敢搶不成?”

    苗康大吼。

    “搶?我為何要搶?這是我苗家的生意,我還用得著要搶?”

    苗杭雙手一攤,冷笑一聲。

    “三弟,跟大商行做生意你還太嫩,還是把這趟生意交給我吧?”

    “你休想!”

    “哐當……”

    苗康單手一拍桌麵,方桌四分五裂,酒壇碎成片片,酒水順著地麵流淌,而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根渾鐵鏜。

    “想動手?”

    苗杭後退一步,身側的烏家二老上前迎上。

    “大哥,跟他們拚了!烏家二老隻是後天巔峰,我們幾個聯手也未必沒有勝算!”

    身旁的弟兄也紛紛拿起了身旁的兵刃,開口大吼。

    “無知!”

    烏家二老中的一人冷冷一笑,身形電轉中已經撲入人群之中。

    慘叫之聲接連響起,苗康一咬鋼牙,猛揮渾鐵鏜衝了上去。

    “轟……”

    “咣當……”

    半響之後,客棧的大廳內已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誰也沒有想到,苗康竟然隱藏的這麼深的實力,竟然能夠力敵烏家二老中的一位。

    “呼……呼……”

    大口喘著粗氣,苗康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肺部已經像是火燒一般灼熱。嘴角掛出一係冷笑,他緩緩的開口。

    “人都死光了!現在該我們兄弟倆好好算算賬了!”

    抬起頭,卻發現門前的苗杭突然消失不見。眉頭一皺,苗康心中突然浮現一股奇怪的感覺。

    ‘似乎是有哪裏不對?’

    低頭看去,他的雙眸猛然一睜。

    卻見滿地屍首,卻都是自家的兄弟,烏家二老消失不見,而那兄弟們的屍首之上,那道道傷口,竟都是自己手中渾鐵鏜的痕跡!

    ******

    “喝!”

    眾人舉杯換盞,杜文生醉眼朦朧。

    恍恍惚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家的女兒。

    “輕雪,你真有出息,不愧我把你帶到大乾來。等你入了太玄派的們,爹爹也能跟著你享福了!”

    “爹爹,我怕!”

    杜輕雪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把身子蜷縮在一起。

    “不怕,有爹爹在。”

    杜文生柔聲回道。

    “是嗎?”

    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杜文生,想不到你竟然跑到這裏來了?但你以為你跑到這裏我莫雄就找不到你們嗎?”

    “果然斬草要除根,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真的成了材!他日豈不是又會報複到我的頭上來?”

    雄壯的身軀遮住了天日,莫雄那凶殘的臉龐映入自己的雙眸。

    “給我殺!”

    大手一揮,十幾個壯漢衝了進來。

    “爹爹,我怕!”

    杜輕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輕雪別怕!”

    杜文生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幾年前自己家破人亡的一幕浮上心頭,他的口中猛然發出一聲大吼。

    “我跟你們拚了!”

    廝殺聲不停,最後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站在中間的杜文生卻是一臉的茫然,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再看看自己腳下,那是一個個自己相交多年的兄弟。

    而他們的屍首之上,滿是劍傷!

    “不!”

    …………

    客棧的三樓,一位身穿黑袍,臉色淡然的男子正手捧一柄閃耀著迷離光芒的魔刀,靜靜的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盞銅鏡。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3
能穿越的修行者 280 凝兒

    男子麵前的銅鏡之中浮現的恰是樓下大廳裏的場景,但與在場之人看到的不同,杜文生一行人此時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

    場中隻有那老掌櫃靜靜的呆在大廳一角。

    而那老掌櫃的臉色卻是一片慘白,雙眸無神,瞳孔泛白,渾身散發著腐爛的氣息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從地底爬出來的屍體。

    他穿著一身掌櫃的服飾,立在毫無生息的客棧之中,透著股陰森、恐怖!

    “不是他,他也不清楚你兒子的事。”

    黑袍男子雙手一收,麵前的銅鏡內樓下的場景消失不見,變為他的相貌。

    平淡無奇的五官上卻生著一雙燦若星辰的雙眸,眸子內閃耀著迷離之光,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追尋他心底深處的秘密。

    “虞重,你肯定?”

    長相富態的吳富文正端坐在他的身後,一臉的陰沉。

    “吳掌櫃,他隻是個普通人,還瞞不過我的迷魂術。”

    虞重淡淡的開口。

    “哦!那門外麵的那個是怎麼回事?”

    吳富文眼神一撇,客棧外麵那叫馬六的男子正身體打著寒顫朝外跑著,隻是看他奔逃的方向,卻是圍著客棧打轉,始終未曾遠離。

    也因此,那馬六的雙眸中更是驚恐,甚至神誌都顯得有些不清楚了。

    “霍嚓……”

    “轟……”

    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天地之間化為雨幕。

    “有些人天生不受低等的迷魂術的影響,這種人萬中無一,他就是一個。”

    虞重收起手中的心魔刀,緩步來到窗扇之前,看著樓下那跪在雨水中仰天狂呼的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過這樣的人也隻能免掉低等的迷魂術,深如內心的心魔卻是和常人表現的一樣。”

    “說那麼多幹什麼?我隻想問問,這些人掌櫃的還要不要?我的寶貝們可是餓了很久了!”

    房間的一角,蹲著全身都被黑袍裹住的人影。他與虞重不同,虞重身上的黑袍隻是一種服飾,而他卻像是把自己都遮掩在那黑袍之下,唯恐露出一點肌膚。

    “翟商,不要著急,後麵還有。”

    吳富文淡淡的開口,配合著閃電突閃照來的光芒,襯得他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恐怖、可怕!

    ******

    “下雨了?”

    殷漁陽從車廂內探出一個頭,口中嚷嚷了一句。

    “你睡醒了?哼!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哪?”

    齊凝抱著一個嬰兒,冷聲冷氣的開口。

    “凝兒,我這不是看路上沒什麼事嗎?就想著現在休息一會,等晚上也能幫你看看孩子。”

    殷漁陽訕訕一笑,側過身子看向齊凝懷裏的孩子。

    “原原,看看爹爹,笑一個,笑一個。”

    孩子看上去還不足歲,皮膚粉裏透紅,雙眼烏黑明亮,臉蛋滾圓,看著十分可愛。

    “咯咯……咯咯……”

    孩子張嘴一笑,兩個酒窩浮現,嬰兒的笑聲就如天籟,讓一切不愉快都煙消雲散。

    “原原真可愛,長得像你,不想我。”

    殷漁陽哄著孩子,也哄著妻子。

    “孩子還小,以後像誰還說不準。”

    齊凝臉上也掛出了笑容,笑著哄了哄孩子,就聽到車外自家的護衛首領喊叫起來。

    “少東家,夫人。前麵看到鎮子了!”

    齊凝掀開車窗,透著雨幕朝前看去,朦朦朧朧中,遠處的小鎮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怪獸,正匍匐在大地之上,欲要吞噬一切前往那裏的獵物。

    搖了搖頭,齊凝暗自苦笑。

    ‘看來這段時間精神太過敏感了,竟然看什麼都覺得不吉利。’

    “就是那個鎮子,裏麵有家客棧,咱們到哪裏休息一下。”

    “好類!”

    黃護衛的聲音傳來,一行人加快了馬速,朝著那鎮子趕去。

    “哎!萬有商行的人真是挑剔,竟然隻認你,我去他們都不認。”

    殷漁陽看著外麵的天氣,不由得歎了口氣。

    “孩子還這麼小,就要跟著你跑這麼遠的路,真是讓人心疼。你當時就該把他留在家裏,有盈盈幫你看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就是有那個小賤人,我才不放心!”

    齊凝猛一瞪他。

    “別看她平時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但私底下可是尖酸刻薄的很,我的孩子讓她看著,指不定她會出些什麼幺蛾子。”

    “凝兒,你把盈盈想的太壞了!”

    殷漁陽眼露不悅。

    “哼!不要和我提起她,一提起她我就來氣!都是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說我沒有孩子要納妾,我有了孩子以後不還是納了個妾?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當時我都和盈盈他們家裏的人說好了,你才有了原原,我總不能悔婚,壞了人家的名聲吧?”

    殷漁陽眉頭一皺,臉上也帶出來不愉快。

    “怎麼不能?又沒有明媒正娶,怎麼就不能毀了婚約,我看你就是貪圖美色!你個沒良心的,我對你如何?我對你們殷家如何?要不是有我,你們能夠攀上萬有商行?”

    齊凝越想越委屈,剛結婚時對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還在耳邊回蕩,自己正準備著過幸福日子的時候,殷漁陽竟然又領了人進門!

    當時那盈盈對著自己叫姐姐之時,她都恨不得一手把手裏的茶水潑在對方的臉上。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出去看看。”

    殷漁陽一臉的不耐,掀開車窗進了雨中,卻是寧願淋雨也不願和齊凝呆在一個車廂之中。

    “少東家,到了。”

    客棧門前,老掌櫃的正殷勤的迎接著商隊。

    “諸位客官裏麵請,裏麵請!樓上有客房,想吃什麼隨便點,我們這裏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常有的東西還是齊備的。”

    “嗯,先來幾壺熱酒,暖暖身子。”

    殷漁陽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繼續開口道:“吃的也趕快上,再做幾道精美點的菜色,送到樓上去,我和夫人先上樓。”

    “凝兒,小心點,別淋著孩子。”

    齊凝抱著孩子下了車,對著老掌櫃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心情敘舊,就帶著孩子上了樓上的房間內。

    把孩子放在床上,低聲哄著,看著他漸漸入睡,才起了身來到了桌邊。

    酒菜剛剛端來,熱氣蒸騰,齊凝揉了揉眉頭,看著殷漁陽道:“我不放心我們的貨,先下去看一眼。”

    “你就是愛操心的性子,隨你吧!”

    殷漁陽無奈的搖搖頭,拿起筷子加了根青菜就往嘴裏放去。

    齊凝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何,剛才她的眼中突然出現了錯覺,似乎殷漁陽的筷子夾住的是一根幹死的蜘蛛屍體,那盤子裏呈放的也是一隻隻死鼠、死蛇,甚至鼻尖還能聞到那股屍體腐爛的味道。

    ‘奇怪!’

    心中嘀咕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她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凝兒,你回來了?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麵龐,讓齊凝雙眸突然一紅。

    “爹爹……”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4
能穿越的修行者 281 任務

    “呼……”

    鼓蕩的氣勁在石室內來回激蕩,陳子安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中透著股滿意。

    這是太玄派內門弟子每人必備的閉關室,他已經在這裏麵呆了七日了,靠著辟穀丹,倒是不用擔心餓著肚子。

    從蒲團上站直身軀,眼神朝著一旁看去,上麵掛著一個黃布番的齊天棍正斜斜的靠在一旁的石壁之上。

    神魂之力外延,加持了大量輕靈符籙的齊天棍開始緩緩的朝上飄起,慢慢的飄到自己身前。

    “輕靈符下齊天棍重有二百多斤,神魂覆蓋範圍將近五十丈,先天後期。”

    喃喃自語一下,他的眼中透出一股喜色。

    也許是因為孫天君殘魂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本就神魂之力潛力十足,這幾年他在神魂上進步很快,短短數年就步入先天後期的境界。

    而肉身之力?

    雙手輕輕一握,氣爆之聲響起,內觀體內,心髒的黑**胎已經消失不見,重複正常人的鮮紅,一鼓一縮間都是驚人的氣血在運轉。

    沒了哈元生的殘魂,陳子昂這幾年是拚了命的壓榨元胎裏的能量,讓那能量不斷的改造自己的肉身。

    “五萬多斤將近六萬斤的力道,哈元生倒是真的給我送了份大禮!”

    要知道很多先天頂端的的人,肉身的力量也隻是在兩三萬斤左右。

    畢竟,人的肉體有極限存在,就算功法高明,養護得當,四五萬斤肉身之力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哈元生的這個魔胎卻是打破了人體的極限,硬生生讓陳子昂的肉身之力直接推到六萬斤!

    而且因為骨齡的原因,力氣未來還能再往上增!

    “有這麼大的力氣,再加上我的棍子,先天後期的人我也能一棍掄死啊!”

    陳子昂手上一轉,齊天棍化作一道蛟龍,在石室內左突右衝,激起滔滔氣浪,好不痛快。

    “無相心經運轉之下可以把一部分真氣也轉化為肉身之力,增加到七萬斤不會影響真氣對肉身的滋養,如果再加上鬥戰之法提升五成的力道。老子現在有信心就算是麵對初入道基的人,在力氣上也能壓住他!”

    “哈哈……,閉關結束,在山裏麵呆了那麼久,也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

    收好棍棒,陳子昂推開石門,大踏步的返回了後山。

    翌日,張長老的住處。

    “你確定要接個外出的任務了?”

    “沒錯,張長老。在山上呆了四年了,我也想出去走走,看看世麵。”

    “喔,也好。但你的實力不強,最好找些在我們這附近的任務,有太玄派內門弟子的身份在,諒也無人敢招惹你。”

    張長老點了點頭,對於陳子昂,他還是很滿意的。

    符法天分不錯,還知道努力,隻是經常往煉器和煉丹的地方跑,有些過於愛動了。

    現在想下山出去走走,也合他的性子,要不然成年累月的憋在山上,也不合適。

    “我知道了。”

    幾日之後,天機峰,外務堂。

    “齊師兄,可是有了適合我的任務?”

    陳子昂施施然的跨進大門,大廳裏各峰的弟子來來往往,各色服飾交流如織,交談之聲絡繹不絕。

    他幾步來到靠右的一位中年男子身旁,一手敲打著桌子開口問道。

    齊師兄是專門負責天權峰弟子執行外出任務的負責人。

    “有倒是有一個,但是有點遠。不知道師弟願不願意去啊?”

    齊師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緩緩開口。

    “哪裏?什麼任務?”

    “咱們峰的石長老,他所在的家族是開鍛造兵器買賣的,你知道吧?”

    陳子昂點了點頭。石家,是一個冶鐵世家,有天權峰煉器一脈的關係,更是幾乎壟斷了青州地界將近兩成的鐵器生意。

    不隻是兵器,他們家還打造菜刀、鍋鏟、犁笆等等,幾乎每個城鎮都有石家鐵匠鋪子的存在。石鐵生可是時常把這些事掛在嘴邊,他當然也知道。

    “石家雖然生意主要在咱們青州,但別的地方也有,這次的任務就是在益州。”

    齊師兄見陳子昂點頭,繼續開口道:“益州隆成那裏有座地火噴發的山頭,石家在那裏建了一個據點,又請了咱們的人去引導地火,建了不少煉器爐子。”

    “但幾年過去,引導地火的符籙有些已經損毀,不少爐子已經不能用了,所以拜托我們派人前去修複一下。”

    “這個任務的善功給的足,石家還有額外的報酬,但路程較遠,師弟覺得如何?”

    “嗯,時間上的要求哪?”

    陳子昂一手托腮,開口問道。

    “因為路程的關係,定的時間較為寬裕,隻要離開宗門的時間不超過半年,都可以。”

    齊師兄急忙回道。

    “好,這個任務我接了!”

    “那好,我給你記錄一下。對了,師弟要是覺得路程太遠不安全的話,可以去雇人一同前行,有些師兄弟也要去益州的,也可以同行。”

    “我看看吧。”

    陳子昂點了點頭,又看向齊師兄。

    “齊師兄,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啊?精神不好?”

    心神感應中,這位齊師兄的心神波動一直很大,但又在拚命的壓製自己,像是做什麼壞事怕被人發現了一般。

    “是嗎?可……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

    齊師兄的臉上微微一白,又急急忙忙的從櫃台下拿出一個令牌。

    “這是你的信物,到了那裏石家的人會來接應你。”

    “好的。”

    伸手接過令牌,在手中拋了拋,陳子昂告辭一聲,轉身走出了外務堂。

    簡簡單單收拾了一下東西,給自己的仆人、力士招呼一聲,他就徑自去了搖光峰。

    屈冰彤不在,出去執行任務去了,而且巧的很,也是益州;下了山,齊凝竟然也不在。

    無奈的搖了搖頭,留了封書信下來,陳子昂扛著一根上頭掛番的棍子,搖搖晃晃的就朝著益州的方向行了去。

    學做浪子混江湖,以天為蓋地為爐;致意古人尋歡樂,用劍不如酒一壺。

    一路行,一路逛,一路品著酒、嚐著菜,晃晃悠悠他就出了青州。

    益州,橫山城,城中最大的酒樓叫做食為天。

    民以食為天,但這家酒樓的生意卻很顯然不是麵對普通平民的。

    “小二,給我在樓上安排一張桌子,好酒好菜盡管上!”

    一身灰布短打打扮的陳子昂,扛著一根帶番的棍子就進了這家城內最大、也最豪華的酒樓。

    “客官,小店裏的飯菜有些貴,不知……”

    那小二一身墨色長衫,看料子比陳子昂的衣服還要光鮮的多,他的話沒有不敬但也透著謹慎,有些提醒。

    “哦!我隻是趕路來的匆忙,幹淨衣服不值得換洗。錢不是問題,酒菜盡管上吧!”

    陳子昂一笑,從懷裏掏出一枚金錠,在手中拋了拋。

    “好嘞,客官您樓上請。”

    小二眼睛一亮,急忙把身子一躬,利落的在上方帶路,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給陳子昂安排了一張座位。

    “先打幾壺酒,菜慢慢上,我這人肚量大,胃口好,錢也不是問題。”

    “那客官您稍等。”

    酒菜上桌,店家也沒有刻意坑人的意思,四個菜,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再上新的。

    扒著菜,喝著酒,看著窗外的風景,就在即將酒足飯飽的時候,一個惹人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位小兄弟,能不能麻煩你讓一些位置,我們兄弟幾人與周老許久未見,想和他親近親近,用你的桌子和他的拚一拚。”
kinring 發表於 2018-4-27 18:35
能穿越的修行者 282 鬧劇

    “林兄,今日可有什麼好去處?”

    橫山城,城內的一處豪宅之中,城主家的小兒子簫元淳一手拿著把折扇,邊扇邊道。

    “城外西郊的獵場新來了一批迷霧山脈裏的蠻獸,不如我們去玩一場如何?”

    林策,城內第一大富戶林家的二公子,人長的英俊瀟灑,卻是個有名的敗家子,精通吃喝玩樂。

    “都到了飯點了,先吃了東西再說吧!總不能餓著肚子去獵場?”

    賀笙,城內雷虎幫的少幫主,一身精湛的外家功夫,相貌粗狂,身高馬大。好爭強鬥狠,一像是三人中遇事第一個動手之人。

    “啪!”

    簫元淳猛然一合折扇。

    “我想起來一件事,聽說城內的周道涯家的女兒從碧月派回來了,說是這次回來要帶周老夫子回荊州去。”

    “哦,這事我也聽說過,我以前還在周老頭家學過書法,說起來他家的閨女我還見過。”

    林策點了點頭。

    “長得怎麼樣?”

    賀笙急忙探過頭來問道。

    “嗨!那時候我們才多大,能看出什麼好看來,不過前兩年她回來過一趟,倒是聽人說現在出落的挺標致的。”

    林策先是搖了搖頭,又是點了點頭。

    “賀兄,你就別惦記人家了。那周錦佩現在是碧月派的內門弟子,年歲不大可是已經打通了幾條奇經的高手,你搞不定的!”

    簫元淳笑著擺擺手。

    “高手?有什麼了不起!你越這樣說,我倒越對她感興趣了。”

    賀笙濃眉一揚,眼中露出獵手看到獵物時的光芒。

    “周老爺子家在哪裏?作為本城的宿老,他要走的時候,我們怎能不去送一送?”

    “你啊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林策一指賀笙,然後對著外麵幾位隨從道:“小平子,去看看周家有沒有人?沒人的話查清楚去了哪裏?”

    然後直起身子,開口道:“既然是拜訪周老,自然要備些禮物,且等我片刻。”

    “林兄破費了!”

    兩人笑著拱拱手,出錢的一向是他,動手的則是賀笙,出頭露麵晾關係的則是城主家的公子簫元淳。

    三人配合得當,還沒有碰到什麼搞不定的事。

    “公子,周老和周小姐去了城內的食為天酒樓。”

    剛出門沒多久,前去打探消息的隨從就急匆匆的跑回來報信。

    “巧了!正好咱們幾個還未開飯,正適合在飯桌上與周老交流一下感情。”

    林策用折扇一拍手掌。

    “哈哈,我看不是與周老交流感情,而是要與那周小姐吧?”

    “哎!兄弟心裏知道就行,何必說出來。”

    “哈哈……”

    食為天,二樓,酒桌並不多,這樣才顯得寬敞、安靜,但這個時候卻已經沒了空位。

    簫元淳首先邁入二樓,目光就在左側一張桌子上頓了下來。

    周道涯是一位白發老者,胡須打理的一絲不苟,滿是皺紋的臉上印刻著儒雅。他的對麵,是位白衣女子,女子玉顏俏麗、秀美無雙、身姿婀娜、氣質空靈。

    兩人正輕聲言笑,老者滿臉慈愛,女子一笑直入奇花綻放,滿室生光。

    “極品!”

    身後的賀笙呆愣愣的開口,卻被旁邊的林策猛地一撞,急忙回過神來,用手輕輕擦了擦嘴角。

    “周老,真是有緣啊!我正想著去貴府拜訪您,想不到就在這裏碰上了。”

    簫元淳雙眸帶笑,彎著腰就朝周道涯一桌迎了過去。

    “是蕭公子啊!”

    周道涯自然認識這位城裏著名的紈絝,雖然心中不喜,但還是起身行了一禮。

    但那周錦佩則是柳眉輕蹙,臉上笑意隱去,神色變冷,氣質卻因此顯得越發飄渺起來。

    “擇日不如撞日,我等也不必往您府上跑了,今日就由我做東,請周老一同用餐如何?”

    兩人的酒菜還未上桌,簫元淳自然樂的做個東道。

    “蕭公子,我們的桌子太小,恐怕坐不開您幾位。”

    周錦佩淡淡的開口,聲如黃鶯,清脆而通透。

    “沒關係,沒關係!這事我來辦!”

    說是自己來辦,但其實用不著簫元淳三人上場,一位一直跟在林策身後的中年漢子已經來到了陳子昂的桌前。

    “這位小兄弟,能不能麻煩你讓一下位置,我們的幾位公子與周老許久未見,想和他親近親近,用你的桌子和他的拚一拚。”

    陳子昂一臉無奈的抬起頭,指了指飯桌上即將幹淨的酒菜。

    “喏!你們看,我馬上就要吃完了,你們不能等上片刻?”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二樓突然靜了下來,遠處正竊竊私語的食客們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朝著陳子昂看去。

    他們的眼中,全都是滿滿的驚訝,和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賀笙銅鈴般的大眼一瞪,‘咣’的一聲朝前一邁,腳下的木板樓麵都開始微微晃動。

    “賀兄!”

    簫元淳也是心頭不悅,但看到當賀笙發聲之時周錦佩微蹙的眉毛,卻不由得伸手攔住了賀笙的腳步。

    “這位小兄弟,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橫山城吧?”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陳子昂,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短打服飾,一根靠著桌子放著的黑棍子,棍子的前頭還掛著一個黃布番。

    ‘鄉下來的無知小子!’

    一個眼神掃過,他在心中就對陳子昂暗暗下了定語。

    “是啊,第一次來。”

    陳子昂不緊不慢的再次給自己添了一碗酒水,大口一幹而淨。

    “算了,簫兄。我來吧。”

    林策拍了拍簫元淳的肩膀。

    “小兄弟,這頓酒菜就當我請客,你要是還沒吃夠,可以換個位置,酒菜錢還是記我身上,如何?”

    “無所謂了,反正我也算吃完了,你願意替我結賬我有什麼不願意的。”

    聳了聳肩,陳子昂拔了幾筷子剩菜,直起身子。

    “那在下就告辭了!”

    “劉漢,送一下這位小兄弟。”

    林策對著自家的管事使了一個眼色。

    “不用,不用!”

    陳子昂擺了擺手。

    “小兄弟何必客氣,應該的!”

    那叫劉漢的伸手拿起桌旁的齊天棍,笑意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這棍子可不輕!’

    “小兄弟可是賣藝的?我看你這番挺不錯的!”

    劉漢一邊說著把那黃布一展,上麵亂七八糟的花紋顯露出來,為了避免他人的懷疑,這上麵除了很多輕靈符籙之外,陳子昂還做了不少掩飾。

    “我就是一個四處亂跑的旅人,可沒有賣藝的本事。”

    陳子昂一笑,又輕輕地一指那黃布。

    “這東西可不能扯掉。”

    雖然那劉漢動作隱蔽,卻瞞不過陳子昂。他本是想把那棍子弄斷,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但棍子卻發現弄不斷,隻能去撕扯那黃布。

    “哦,為何,我看上麵的圖案挺有趣的。”

    劉漢嗬嗬一笑,猛然把那黃布番扯了下來。

    “嗬嗬……”

    陳子昂笑了笑,也不阻止。

    “嗯?”

    劉漢正要得意,突然臉色一變,瞬間變得通紅、發脹!他隻就覺得手上像是托著一個萬斤巨石一般,五指的關節都發出哢哢的聲音。

    ‘不好!’

    心頭一緊,體內真氣滾動,腳踏千斤頂,猛然運力。

    “還是我來吧!”

    輕笑聲在耳邊回響,手上的千鈞之力突然消失,運力過度的劉漢隻覺得氣血上衝,雙眼一黑。腳下哢嚓一聲響,整個人已經輕飄飄的朝下落去,還未落地,人已經被凶猛的氣血給衝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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