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夢遊諸界 作者：十九層深淵 (連載中)

730 離她更近了

    方瑾打開了張旭放在實驗室的書包，果然在裡面發現了兩本書。

    一本書是講述各類小學數學競賽方法，思路的書，一本是習題集。

    都非常有用。

    方瑾和張旭很熟悉了。

    兩人經常會互相打開對方的書包，看看書包裡有什麼。

    張旭也經常出其不意打開方瑾的書包，給裡面塞些東西。

    好吃的，好玩的，各類書籍，都有。

    雖然，今天知道了不少事情，對方瑾的衝擊很大。方瑾拿起了數學書，還是很快看進去了。

    按道理來說，有張旭這樣一個優秀，出色，處處都替方瑾著想的人存在，多數女孩子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尤其是，張旭還很帥，非常帥。

    已經被評為了景龍池小學的校草。

    但是，方瑾早就覺得，張旭對她是懷著一些關懷，慈愛。

    類似長輩的感覺。

    方瑾敏銳的觸覺早就覺察到了，張旭的情感。

    所以，雖然這個年紀的男女孩子都已經開始對異性發生好感，但是方瑾卻是對張旭沒有這樣的感覺。

    現在，知道了張旭是仙人，是來幫助她的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方瑾覺得張旭更加親切了，當然，也不可能對張旭產生女孩子對男孩子的那種好感。

    但是，看到了羅艾的來信，想到羅艾對她的關注，想到羅艾看似平淡，但是透露出關心的話語，方瑾內心產生了波瀾。

    她突然有些期許未來了。

    這個對未來的期許，和學習無關，和她想要從事的事情無關，就是簡單的，對一個人的期許。

    以前，在她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

    看了二十多頁的書，就聽到張旭喊吃飯。

    到了廚房。

    廚房很大，有一個餐桌，往日裡，兩人就在這裡吃飯。

    張旭做了油燜蝦肉，煎魚肉，涼拌水母肉和莧菜，還有一個海鮮蘑菇湯，還有靈米做的米飯。

    方瑾吃了三碗米飯，吃得比張旭都多。

    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得自然多。

    張旭很期待著方瑾長到170，和前世的羅艾一個高度。

    每次想到兩人以後站在一起的場景，張旭就想笑。

    吃完了飯，方瑾洗刷了碗筷，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也不準備看電視，拿起了那兩本數學競賽的書，就看了起來。

    時光平靜，溫婉，而又美好。

    ……

    寒假快結束的時候，羅艾收到了方瑾的信。

    當他的母親把信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眼睛裡是有疑慮的。

    羅艾說話了，「我看了她在雜誌上發表的文章，很想認識她。她是一個小姐姐。」

    羅艾的母親點了點頭，「那就好，我怕你認識一些不好的人。」

    羅艾接著說道，「我身體好多了，我想開學就讀小學一年級。上幼兒園太無趣了。」

    羅艾的母親李曼說道，「我會和你父親商量的。還有幾天才開學呢。不著急。」

    「好。」

    終究，羅艾的父母親，沒有抵過羅艾的死纏爛打，讓羅艾上了小學一年級。

    當羅艾以一個四歲稚齡的孩子，坐在小學一年級的教室裡，學習一年級的下半學年課程，不僅羅艾的老師，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是有疑惑的。

    羅艾的父親是榕城大學的教授，羅艾上的是榕城大學附小，在這裡，多少，羅艾的父親羅思平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上午羅艾在小學一年級的教室，等到下午，他的母親李曼接他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出現在了小學三年級的教室裡。

    羅艾的母親李曼又是驚喜，又是困惑。

    而羅艾，只要想到，自己上小學三年級，而方瑾在上小學四年級，就覺得滿心的歡喜。

    終究，離她更近了一步。

    下來，過兩年，找個機會再跳一級，就可以和她同級了。

    到時候，可以邂逅在華清大學的校園裡。

    或者，連跳級都不用。

    因為，建築學是要學五年的，而其他專業是學四年。

    他只要保持這樣的年級，雖然會晚一年和她見面，但是會一起畢業。不也很好麼？

    下來，羅艾的生活非常平靜。

     每天上課，在腦子裡推演著自己前世一直在證明的數學難題。

    稍稍留心老師的課程講述到了哪裡，然後用一點時間寫完家庭作業。

    每次，不到放學，羅艾的家庭作業就寫完了。

    總是有女生來問他借數學作業。

    他來者不拒。

    似乎，前世也是這樣。

    前世，他把這些當作可以炫耀的東西，今世，他沒有了這樣的心情。

    他已經給方瑾寫了信，寄了出去。

    寫了不少有關他小學的生活。

    這次他沒有騙人。因為他就是在讀小學三年級。

    信件是母親李曼幫忙寄出去的。

    信寄出去了，羅艾就開始期待著小姑娘的回信。

    這樣有所牽掛，有所期待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錯呢。

    前世今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羅艾想到。

    羅艾又一次想到了《mary-and-max》(瑪麗和馬克思)那部動畫片。

    他會懷著和max一樣真誠的心態，但是他不會等到死。

    這一世，他要抓住點什麼。

    ……

    一個學期，在暑假開始的時候，羅艾和方瑾通了五封信。

    羅艾有一次還寄來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裡面有各種各樣，他喜歡的糖果和糕點。

    他希望小姑娘也喜歡他喜歡的。特別是榴蓮酥。

    他記得前世，小姑娘是不喜歡榴蓮酥的。

    希望這一世，小姑娘會喜歡。

    因為，他很喜歡榴蓮酥。

    小姑娘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給羅艾寄去什麼東西。

    在張旭的建議下，小姑娘給羅艾寄了一張她的自畫像。

    是的，經過一個學期的學習，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張旭，進步驚人。

    都可以畫石膏像了。

    雖然畫人物胸像對小姑娘來說還是有點難，但是在曾老師的指點下，小姑娘還是畫出來了一幅自畫像。

    曾老師對於兩人的天賦，感到非常吃驚。

    希望兩人以後能夠學習繪畫。

    張旭打著哈哈拒絕了。小姑娘則是堅定不移，要學習理工科。

    曾老師無奈了。

    羅艾收到了自畫像，打開來看，就笑了。

    小姑娘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嚴肅，是板著臉對著鏡子畫的。

    雖然還沒有前世年輕的時候那麼耀眼，已經散發出來了清秀可人的氣質。

    張旭沒有食言，小姑娘的臉色，皮膚看起來都不錯，顯然被照顧很好的樣子。

    羅艾把這幅畫用鏡框裝了起來，掛在了自己的床頭。

731 一堆妖孽

    看到了女孩子的自畫像，羅外的母親也稍稍放心。

    小姑娘看起來就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看起來很乖，很聰明。

    這麼小，就能畫出這樣好的畫，顯然非常有天賦，教養得也很好。

    就算是比兒子大七歲，也算不上什麼。

    羅艾不知道的是，趁著他上學，母親李曼還是偷偷看了小姑娘給他寫的信。

    李曼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李曼十分驚訝。

    本來以為自己的兒子，四歲就上了小學三年級，已經夠驚人的了。但是，發現，這個小姑娘也不簡單。

    不過小學四年級，就看了不少世界文學名著，詩歌，心理學方面的書。

    還會和一個叫做張旭的同學一起做化學，物理實驗，做飛機模型，用天文望遠鏡看月球上的環形山……

    數學還學得非常好。

    總是拿到滿分的成績，還參加數學競賽獲獎。

    現在的孩子，都是妖孽麼？

    李曼突然明白了一點，因為都是妖孽，他們才會這樣來往吧。

    兒子幾乎不和班裡的同學來往，除了別人問問題，借作業的時候。

    她沒有看過兒子給這個小姑娘寫的信，但是，她知道，兒子對這個小姑娘，是不同的。

    稍稍推測了一下，她在想，兒子該不會是為了這個小姑娘才跳了這麼多級，讀了小學三年級吧？

    至少，總算放心了。

    小姑娘的來信裡，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讀過的書，做過的事情，學習的生活，然後帶著對兒子小學生活的好奇。

    總體來看，小姑娘對兒子應該是很單純的友誼，好奇。

    倒是自己的兒子，可能對小姑娘有一些想法。

    想到這點，李曼就有些擔憂，兒子才四歲啊。這麼早熟，好麼？

    但是，想到兒子的妖孽，只有搖搖頭，嘆息嘆息了。

    ……

    暑假開始，方瑾又開始天天泡在了張旭家裡。

    早上看書，中午一起吃飯，下午畫畫。

    曾老師覺得他們進步很快，可以開始學習色彩了。

    想了想，曾老師決定教授他們水粉。

    水彩，技法很多，很成熟，曾老師也沒有系統學習過，不是很熟悉。怕耽擱了兩個孩子。

    所以，決定教授自己熟悉的水粉，等他們水粉畫得差不多了，開始教授他們油畫。

    這一次，兩個孩子又讓他驚訝了。

    兩個人的色感都非常好。

    尤其是小姑娘方瑾，對色彩的感覺，簡直敏銳到極點了。

    用色也十分大膽。

    看得出來，繪畫也很有激情。

    可惜，曾老師搖了搖頭：小姑娘一心想要學習理工科。

    暑假的一天，張旭出去了半天。

    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四箱子書。

    這次，是哲學書。

    從色諾芬的《回憶蘇格拉底》，柏拉圖的《理想國》到笛卡爾的《第一哲學沉思錄》，到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到海德格爾的《存在與時間》，到伯格森的《時間與自由意志》，到羅素的《數理哲學導論》……

    還有羅素的《西方哲學史》，上下兩本。

    那一套商務印書館出的哲學，倫理學，政治學的書，張旭都搬回來了。

    然後和小姑娘一起，興沖沖，按照時間的順序，按照哲學家的名字，放在了書架上。

    一排橘黃色的書，夾雜著淡綠色的書，還有一些橘紅色，大小都一樣，樣子也相似，看起來特別漂亮。

    小姑娘看著這些書，內心的激動無法言喻。

    只要看完了這些書，她就走過了各個時代，和各個時代的哲學家交流了。

    上百本書，小姑娘一點也沒有覺得任務艱巨。

    張旭說話了，「這些書，多數我都沒有看過，以後，你自己看吧。別指望我給你什麼指點了。」

    小姑娘點了點頭，「我先看羅素的哲學史，然後從古希臘開始，挑喜歡的看，慢慢看，不著急。」

    張旭又拿出來兩本書，「這兩本書，你也看看。」

    小姑娘接過。

    一本是《外國建築史》，一本是著名建築師密斯‧凡‧德羅的專輯。

    裡面有密斯的設計作品，文字作品，生平，經歷，建築設計理念……等等，等等。

    小姑娘眼睛一亮，「建築學哎，architecture(建築學)，我好喜歡啊。」

    張旭點了點頭。

    他確信，看過這兩本書後，小姑娘就會喜歡上建築學。

    建築學絕對會比物理學更加吸引小姑娘。

    時光荏苒。

    在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小姑娘獲得了東安市小學生數學競賽一等獎。

    但是，接著，她就沒有繼續下去了。

    因為，要繼續競賽下去，需要上培訓班，需要參加很多集訓。

    估計方必揚夫婦是不會給她花這個錢的，也不會分出精力來送她去上課。

    而小姑娘自己也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打亂。

    小姑娘簡直覺得自己生活在幸福當中，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有好多書可以看，可以畫畫，還能吃好吃的東西。

    同時，小姑娘也讓張旭幫忙給她找來了建築學方面的書，想要看看。

    外國建築史，外國近現代建築史，華夏國古建築史，還有一些工業設計的流派，理念。

    還有包豪斯（Bauhaus）的設計理念，學生作品集。

    很多，很多，小姑娘像一塊海綿一樣吸收著不同類的知識。

    小姑娘現在也會把自己的收穫，想法，寫信告訴羅艾。

    兩人的信件往來沒有更頻繁，因為郵寄的速度不可能更快了。

    但是，兩人的信件厚實了很多。

    羅艾給小姑娘寫信，會寫四，五頁。小姑娘甚至有時候會給羅艾寫十頁。

    小姑娘總是比較容易興奮，比較有激情，然後有很多想法，想要分享給羅艾。

    羅艾這個假扮孩子的成年人，前世又很博學，在知識的積累上，自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羅艾又是一個很懂得說話藝術的人。

    所以，小姑娘總是覺得，自己寫的那些東西，羅艾的回信總是讓她覺得能引起共鳴。

    現在，在小姑娘的心裡，最親近的是張旭，下來就是羅艾了。

    羅艾也是十分驚奇。

    開始抱著延續前世情感的想法，現在卻是發現，小姑娘深深吸引了他。

    不管是那些對藝術，繪畫的看法，還是看了哲學書，提出的問題，還有那些看了文藝書籍思考出來的想法。

    都讓羅艾覺得震驚。

732 我有一個辦法

    更讓羅艾震驚的是，小姑娘才十一歲。

    想法就如此多，看法就如此深刻。

    自己有著前世的記憶，做到自己現在做到的一切，沒有什麼。

    但是，小姑娘可是實打實的十一歲的小姑娘啊？

    羅艾想起來了帕斯卡。

    就是在十一歲的時候，證明了一道幾何難題。

    羅艾又有些猶豫，有些內疚。

    自己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感性的小姑娘，讓張旭引導小姑娘喜歡上建築學。

    但是，這樣天才的小姑娘，也許物理學才是適合她的。

    畢竟，她這樣有天份。

    前世，就算是被老師磨挫，欺辱，經常趕出教室，還能考出來滿分的物理成績。

    不是題目簡單。

    因為同年級的同學，每個班五十多個人，一個班也就幾個人60分以上，剛及格，而小姑娘考出了滿分的成績。

    小姑娘在物理學上的天賦無與倫比。

    不，小姑娘在任何學科上的天份都很好。

    只要她喜歡某門課的代課老師，這門課她就能學習很好，考出來近乎滿分，或者滿分的成績。

    生物是這樣，地理是這樣，化學也是這樣，數學也是這樣……

    羅艾小心翼翼在下來一封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問小姑娘是不是更喜歡自然科學。

    這個時候，小姑娘還沒有上初中，還沒有系統學習物理，化學，羅艾自然不會問物理，化學什麼的……

    小姑娘的回信很熱情，也很坦率：我喜歡上了建築學。我覺得，自然科學很美麗，但是建築學更加吸引我。

    而且，我覺得，畫畫累了，做幾道數學題，感覺很放鬆。

    而作數學題累了，畫畫一會兒，也感覺很舒服。

    好想一直學習啊。

    學習建築學，學習哲學，學習物理學，學習化學，學習生物學。

    好像太貪心了哦？

    收到回信，羅艾笑了。

    李曼還是趁著兒子上學的時候，偷偷看了看小姑娘寫給羅艾的信。

    看完了，也是被深深震驚到了。

    果然，都是一堆妖孽。

    她甚至都要懷疑，自己的兒子，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帶著前世的記憶降生的。

    李曼不知道，小姑娘的確不是，但是她兒子羅艾真的是帶著前世的記憶。

    幾天後，李曼準備了一大箱糖果，糕點，讓兒子給小姑娘寄過去。

    在內心裡，李曼已經完全接受了小姑娘。

    五年級到六年級的暑假，張旭請了東安音樂學院畢業，專業的小提琴手黃老師，開始給他和方瑾教授小提琴。

    本來準備初中進行的事情，發現小姑娘學東西很快，就提上了日程。

    張旭稍稍有些後悔，覺得當初買的房子太小了。

    如果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可以一間實驗室書房，一間畫室，一間琴室。

    現在，只能畫室當作琴室用了。

    當然，繪畫也沒有丟下。

    每天小姑娘和張旭會畫兩，三個小時的水粉。練習一個小時的小提琴。

    黃老師第一次來上課，也是十分驚訝。

    兩個孩子用的琴都不便宜，至少三萬元以上。和自己用的琴是一個檔次的。

    看樣子，還在學習繪畫：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妖孽麼？

    當然，張旭沒有告訴方瑾，琴是他花了七萬元，買來了兩把。

    怕方瑾覺得不自在。

    就是告訴方瑾，這琴很好，一定要愛護。

    當然，他知道，方瑾本來就是愛護東西的女孩子。

    到小學六年級，小姑娘要畢業的時候，和羅艾通了三十封信了。

    除了不知道羅艾的年齡，小姑娘對羅艾也是有了不少瞭解。

    在選擇上中學的問題上，小姑娘有些猶豫。

    方必揚夫妻兩人希望小姑娘讀三十中學，三十中學近，省事。

    張旭希望小姑娘讀東安交大附中，或者西工大附中。

    但是，如果小姑娘讀東安交大附中的話，需要騎車子，而西工大附中，不用說，是需要住宿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提了自己的要求，被方必揚一口拒絕了。

    無奈，小姑娘最後還是選擇了讀三十中學。

    三十中學也是省重點，但是風氣不是那麼好。

    因為是社會學校，有不少附近的官二代，富二代，來這裡讀書。

    老師也都頗為勢利。

    在學風上，真比過上東安交大附中，西工大附中。

    終於，張旭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方瑾在一次代數課上，指出了代數老師，也是班主任，也是年級組長的一次錯誤，被這個名字叫做鄭風憐的老巫婆給嫉恨上了。

    下來的一次小測驗，鄭風憐藉口方瑾沒有遮蓋好卷子，給他人創造了作弊的途徑，把方瑾趕出了教室。

    不僅趕出了教室，讓方瑾不能參加測驗，還讓方瑾寫檢查，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還要讓方瑾請家長。

    放學路上，方瑾很沉默，她沒有想到這個鄭風憐會如此醜陋，如此卑劣……

    張旭笑了，「不然，我悄無聲息弄死她？」

    方瑾瞪大眼睛看了看張旭，使勁搖了搖頭，「她罪不至死。」

    張旭嘆了口氣，「那你想怎麼辦？不然我幫你轉入交大附中，或者西工大附中？」

    方瑾說話了，「再看吧。今天中午給他們說說，我要轉學。看看他們什麼態度。」

    張旭點了點頭。

    方瑾回家說了這個事情，然後提出要轉學。

    方必揚拿起了棍子，就開始打方瑾，「憑什麼，人家不找別人的事情，要找你的事情。肯定有你的不對。整天就知道惹事，整天就知道不沾家，學壞……」

    「還有點小聰明，以為天為老大，你為老二。你怎麼不去死。這麼給我丟人。過幾天學校裡的人就都知道了……」

    方瑾沒有回話，就是咬著牙，忍耐著。

    張旭看到了，但是，張旭沒有給方必揚彈上霉運符。

    因為，他有一個絕妙的計畫，可以幫助方瑾擺脫這樣的家庭，擺脫這些，低俗，市儈，壓榨她的親戚。

    但是，首先，必須要她願意。

    如果她不同意，什麼都是白費。

    很快，方瑾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的了。

    方瑾竟然連眼淚也沒有流。

    強迫自己吃完午飯，方瑾背著書包，離開了家。

    到了張旭家，看到張旭，方瑾就撲入了張旭的懷裡，開始哭泣。

    張旭拍了拍方瑾的背，「我有一個方法，可以幫助你擺脫他們，你願意麼？」

733 收養，轉讓監護權

    方瑾停止了哭泣，「什麼辦法？」

    張旭笑著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張旭去廚房舀來了一碗湯，遞給方瑾。

    方瑾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了，又吃了一塊甜甜的魚膠凍，似乎心情都好了那麼幾分。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張旭笑著說道，「我去開門，你馬上就知道方法了……」

    張旭開門，領進來了一對男女，看起來就是夫妻。

    男人穿著一件呢子大衣，女子穿著羊絨大衣。

    進入了屋子裡，有暖氣，兩人脫掉了外面的大衣。

    男人面孔方正，看起來有幾分威嚴，但是，在張旭面前小心翼翼，一點也不因為張旭年紀小而有所輕視。

    女人面上帶著幾分期許，看著張旭。

    張旭對方瑾介紹，「這位是陳成敏袁副局長，這位是他的妻子劉溫婉。」

    方瑾對著兩人稍稍鞠躬，「陳叔叔好，劉阿姨號。」

    兩人就開始盯著方瑾看。

    袁成敏笑了，「真是個漂亮，聰慧的小姑娘。」

    劉溫婉盯著方瑾，「真是個好姑娘。」

    方瑾有些疑惑。

    眾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張旭說話了，「我說的人，就是她了。你們只要出面就好，手續我會辦，錢我來出……18歲後，就會和你們斷關係，所以，你們不必擔心她會分你們的家產，給你們帶來麻煩什麼的。」

    「她會和我住在一起，學費，生活費什麼的，也都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只要做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就可以了。平時沒有必要了，她不會打擾你們，希望你們也不要打擾她」

    方瑾瞪大了眼睛：張旭到底想要做什麼？

    劉溫婉笑了，「可以，沒有問題。多可愛的小姑娘，要真的是我女兒就好了。」

    張旭沒有說話：我精心培養的人，是誰家的女兒，誰都賺大發了，總算你眼光不錯。

    張旭轉頭看向方瑾，「陳副局長，還有他的妻子，他們會向方必揚要來你的監護權，然後讓你成為他們的女兒。當然，只是一個手續，一個法律程序。以後我會照顧你，你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方瑾愣神了。

    張旭揉了揉方瑾的腦袋，「你還猶豫什麼？那樣的家庭，沒有絲毫溫暖，沒有絲毫溫情，你還留戀什麼？」

    方瑾結結巴巴說道，「可，可是，我父母，他們，他們會願意麼？他們畢竟都養我這麼大了。」

    張旭冷笑了一下，「我會拿出來一些錢，讓陳副局長給他們，想來他們就會很願意了。」

    方瑾神情一陣恍惚。

    她不是沒有期許過，離開那個家，離開那些家人，但是，現在真要離開了，她不知道自己內心是什麼滋味。

    還有她最擔心的，懦弱的弟弟。他會怎麼樣呢？

    張旭笑著說道，「以後，和我生活在一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看書就看，想聽古典音樂就聽，想要看月亮就看，我還會給你做好吃的東西。」

    方瑾愣愣點了點頭。

    張旭看向了陳成敏夫婦，「趕早不趕晚，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了吧。」

    說著，張旭拿出來了三萬塊錢，遞到陳成敏手裡，「這三萬塊錢，是給方必揚夫婦的補償。想來有了這三萬塊錢，事情會更加容易。」

    陳成敏打開自己的提包，把錢放了進去。

    一行人，就往方瑾家裡走去。

    方瑾拉著張旭的胳膊，「陳叔叔看起來職位也不低，為甚麼會聽你的？」

    張旭笑了，「他們沒有孩子，治療了很久，都沒有。我答應會讓他們很快有孩子。」

    方瑾瞪大了眼睛，「真的能讓他們很快擁有孩子麼？」

    張旭稍稍昂了下頭，「自然，我可是仙人。」

    到了方瑾的家，方必揚看到一行人，有些忐忑，有些驚訝。

    陳成敏一看就是身居官位的人，劉溫婉一看就是出身大家。

    等眾人坐下，陳成敏也不遮遮掩掩，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說他們夫妻兩人沒有孩子，想要收養一個孩子。

    覺得方瑾挺合適，問方必揚同意不同意。

    方必揚沒有說話，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陳成敏夫婦，看著方瑾。

    方必揚的妻子說話了，「我們把她養這麼大，也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偶爾打罵她，也是為了她好。從小，對她和她弟弟，都是一碗水端平。從來沒有因為她是女娃就對她不好……」

    陳成敏從包裡拿出了三萬元，「這裡是三萬元，作為給你們的補償。」

    方必揚夫妻瞪大了眼睛。

    九十年代初，三萬元真的很多。

    畢竟這個時候，五萬年就夠買套小戶型的商品房了。

    方必揚看了一眼方瑾：死女子，不知道怎麼討好了人家，讓人家要她去做女兒。這樣的死女子不要也罷。看著就不像自己的種。

    方必揚收起了三萬元，「好。」

    陳成敏說話了，「今天就去民政局，派出所把手續辦了吧。」

    方必揚小心翼翼，「手續很麻煩麼？」

    袁成敏說話了，「對我來說有些麻煩。你們沒有多麻煩，只要在收養，轉讓監護權的文件上籤字就可以了。」

    「當然，遷戶口也需要你們帶著戶口本去下派出所辦理下。」

    說著，陳成敏拿出了一些文件。

    有單位給開的證明，證明陳成敏夫婦沒有孩子，可以收養一個孩子。

    還有已經加了律師函的收養，轉讓監護權的文件。

    讓方必揚夫婦看了看。

    方必揚夫婦仔細看了看。

    裡面的確沒有什麼對他們無利的條款。

    讓他們覺得不舒服的就是，陳成敏夫婦收養方瑾以後，他們不能再幹涉任何有關方瑾的事情，不能再和方瑾來往。

    想了想，這死女子心裡也沒有他們，不來往就不來往吧。

    方必揚夫婦在文件上籤了名，拿上了戶口本，跟隨陳成敏夫婦去了民政局，派出所，把手續辦理了。

    自然，張旭，方瑾也是在場的。

    方瑾的戶口遷到了陳成敏戶頭下，關係是父女。

    而方瑾這個時候名字叫做了陳瑾。

    辦完了手續，兩家人在派出所門口告別。

    方必揚夫婦也覺得，手續沒有什麼麻煩的，還甩掉了一個包袱，很高興。

    興高采烈走了。

    方必揚夫婦一走，陳成敏夫婦就恢復了恭謹的態度。

    張旭拿出一個玉瓶，「這裡裡面是仙丹，祛除一切疾病，你們夫妻兩人，一人服用一顆，最多三個月，應該就會懷上了。」

734 小姑娘的初潮，生活的交織

    陳成敏小心翼翼接過了玉瓶，放進了包裡。

    張旭說話了，「我們走了。」

    說著，拉著陳瑾上了一輛出租車，就回去了。

    鄭風憐左等右等，不僅沒有等來方瑾，也就是陳瑾的家長，讓她耀武揚威一番，連陳瑾都沒有來上課。

    她內心隱約有些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然後好像有一隻手掐住了她的大腦，接著，她就不省人事了。

    不遠處隱身著的張旭，露出一絲冷笑：沒有弄死她，真便宜她了。

    辦公室裡的老師叫了急救車，送鄭風憐去了醫院。

    一天後，在醫院醒來，她已經全身癱瘓，口眼歪斜，連說話都不能了。

    自然也不能繼續給初一五班代課，不能當班主任，不能當年級組長了。

    也就是這兩天，陳成敏帶著戶口本，帶著陳瑾去了學校，修改了學籍檔案。

    沒有忘記稍稍提醒下那些校領導，老師，他是副局級的。在東安也是有些能量的。

    而這兩天，張旭也沒有閒著。買下了隔壁的一套房子，打通了。

    給陳瑾佈置了一個臥室，給他自己也佈置了一個臥室。

    總算，有房間安靜睡覺了。

    他在客廳都不知道住了多久。

    而另外一套房子的客廳，佈置成了琴室，他又搬回來一架八萬多的鋼琴。

    這個時候，陳瑾已經能用小提琴拉簡單的練習曲了。

    張旭鼓動著陳瑾，用磁帶錄製了幾首小提琴練習曲，還有小姑娘說的話，給羅艾寄去了。

    羅艾接收到了磁帶，非常開心，來來回回聽了好多遍：小姑娘說話甜絲絲的，但是一點也不驕的感覺。帶著幾分嚴肅，幾分僵硬。

    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的。

    羅艾思考良久，告訴了李曼，「媽媽，我要學習鋼琴。」

    前世，羅艾身體不好，除了每天為了養好身體，需要進行的照顧，鍛鍊，下來的時間，就是看書了。

    就連他學習華夏文的拼音，書寫，都是自己翻字典學會的。

    真的沒有餘力做別的事情了。

    現在，羅艾身體好了。

    他覺得，小姑娘現在已經夠優秀了。那個張旭還使勁下大力氣培養小姑娘，自己可不能落後了。

    聽了兒子的話，李曼稍稍思索，面上露出驚喜，點頭答應了。

    她和丈夫羅思平也覺得兒子智商太高，朋友太少，太不願意和人打交道了，學一門器樂，能讓兒子開朗一些吧。

    李曼和羅思平利用週末的時間，瞭解了一下各式各樣的鋼琴。

    買回來了一架三萬多塊錢的鋼琴。

    又拜託了熟人，找了蓉城音樂學院的一位鋼琴專業的教授，給兒子教鋼琴。

    羅艾高興了，在信裡興沖沖寫到：我現在也開始學習彈鋼琴了。聽說有不少樂曲是可以兩人合奏的。希望以後，我們有機會合奏……

    看到了羅艾的信，小姑娘心裡突然升騰起了一絲羞澀。

    兩人合奏，怎麼聽起來像是琴瑟和鳴的感覺。

    一個月後，陳成敏，劉溫婉帶著禮物來拜訪了張旭。

    他們面上都有著喜悅。

    因為劉溫婉懷孕了。

    他們十幾年的願望終於是實現了。

    劉溫婉帶了不少給陳瑾的衣服，玩偶，布娃娃什麼的。

    有好些都是托熟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都非常漂亮，看起來準備這些東西，真的是用心了。

    過了幾天，張旭發現小姑娘情緒有些不對，非常慌亂，非常苦澀……

    張旭直接開口了，「怎麼了？」

    小姑娘一下哭了。

    張旭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小姑娘哽嚥著，「我可能要死了。」

    張旭愣神了，「怎麼會呢？我在的話，絕對不會讓你死的。到底怎麼了？」

    小姑娘聲音裡帶著哭腔，吞吞吐吐，「我身上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拿衛生紙墊著，都沒用。還是流血……」

    張旭愣神了，沒有發現小姑娘身上流血啊。

    突然張旭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你下體流血了?」

    小姑娘低著頭，點了點頭。

    張旭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粗心大意。

    小姑娘都十二歲了，自然該來例假了。

    自己應該早些給小姑娘說說這個事情的。

    張旭笑了，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這個是正常現象。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都會這樣的。走，我帶你去買衛生巾。」

    「記住，這幾天，不要動涼水，不要吃涼的東西，不要太累了。」

    說著，張旭從生理上，給小姑娘好好科普了一下。

    小姑娘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得入迷了，就忘記了。

    張旭拉著小姑娘去了超市。

    買了一籃子的衛生巾。

    日用的，夜用的，量多夜用的，護墊，乾爽網面的，棉紙網面的，各式各樣。

    覺得可能用的上，就都買了。

    一點也不在乎旁邊的人看向他詫異的目光。

    結賬的時候，小姑娘羞紅了臉，張旭還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晚上，張旭就給羅艾寫了一封信。告訴羅艾，小姑娘的初潮到了。

    小姑娘已經算是一個真正的成熟的姑娘了。

    收到了張旭的信，羅艾在掛曆上那個日子畫上一個圈。

    小姑娘初潮的日子，一定要記住。

    這樣看著她成長，真的不錯呢。

    自然，張旭也給羅艾說了小姑娘的困惑，表現。

    羅艾撇了撇嘴巴，真是粗心呢。要是他，肯定一早發現了，也不會讓小姑娘困惑那麼多天。

    不過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羅艾又失落了。

    小姑娘都十二歲了，而他才快六歲。

    小姑娘的青春期都到來了，他還是一個小屁孩。

    真的有些打擊人呢。

    過了幾天，羅艾就顧不上傷感了。

    這次，小姑娘給他寄來了一個大大的包裹。

    裡面有好多東西，東安的臘牛肉，獼猴桃果脯，干核桃，葡萄乾，龍鬚酥，綠豆糕……

    好多都是羅艾沒有吃過的，東安的特產。

    羅艾拿出來了，和父母分享。

    李曼，羅思平也都十分歡喜。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給羅艾寄吃的東西。羅艾當然開心了。

    小姑娘還說，榴蓮酥非常好吃，她很喜歡，希望羅艾再給她寄些。

    羅艾生怕小姑娘不喜歡吃榴蓮酥。

    因為，他很喜歡，而他記得前世，小姑娘是不喜歡吃榴蓮酥的。

735 進入華清大學

    生活習慣，生活目標，都是可以改變的。

    尤其是，當你心裡裝下了一個人的時候。

    小姑娘說喜歡吃榴蓮酥，讓羅艾非常開心。

    他覺得，他們這樣陪伴著成長，會有越來越多的共同點。

    到了一定的年紀，他們在一起，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張旭還在信中說到了，問羅艾想不想見見小姑娘。

    他可以寒假的時候，帶小姑娘去蓉城。

    羅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小姑娘要是看到他是快六歲的小屁孩，還能喜歡他麼？

    雖然小姑娘知道，羅艾比她低一個年級，但是並不知道羅艾的真實年齡。

    而且，羅艾寫信的語氣，思想都非常成熟的感覺，小姑娘當羅艾是大哥哥一樣。

    從來沒有想到過，實際上羅艾是比她小了七歲的小屁孩。

    張旭自然也是猜測到了羅艾的心思，拿著羅艾有些惱羞的語氣寫出的信，哈哈大笑。

    小姑娘問他為什麼那麼開心，張旭只說他惹了羅艾。

    羅艾生氣了。

    小姑娘有些納悶：羅艾那麼脾氣好的人，怎麼會生氣呢？

    寒假的時候，張旭停下了一切課程，活動，帶了幾本書，帶著小姑娘去了東北。

    小姑娘前世是很喜歡滑冰的。

    但是，東安第一家真冰滑冰場會在四年後建成。

    現在，東安是沒有真冰滑冰場的。

    滑冰是一項很好的運動，非常美不說，對於人體力，平衡能力的鍛鍊也是很好的。

    在東北一個小城市安定下來，天天滑冰，小姑娘幾天就掌握了要領。

    下來的二十多天，還學習了不少花樣的動作，轉身，跳，燕飛，等等等等。

    閒暇了，小姑娘就看書。

    回到了東安後，沒有幾天，初一的春季學期就開始了。

    小姑娘由於短跑速度很快，被選入了田徑隊，訓練短跑。

    張旭非常支持。有一個強健的身體，真的非常重要

    帶著小姑娘去買了運動短裝。

    買了四套，足夠小姑娘換洗了。

    家務活，是兩人分擔來的。

    小姑娘很賢惠，什麼活都能做。張旭是成年人，自然也是什麼家務都可以幹了。

    兩人分擔，倒是配合很好。

    做飯，一般張旭來，而吃完飯收拾，洗刷碗筷，則是小姑娘來。

    時光荏苒。

    到了小姑娘高三的時候，她已經和羅艾通了二百多封信了。

    小姑娘把羅艾所有的信放在一個紙箱子裡。

    經常會翻開來看。

    八年多的時光，他們已經非常熟悉彼此。

    但是，彼此的話題會更多。

    兩人都在進步。會說自己這一段時間的收穫，又學會了彈奏什麼樂曲，又看了什麼書，又學會了什麼東西。

    小姑娘的小提琴到了十級，鋼琴到了八級。

    繪製出來的油畫，多次在東安市獲獎。

    哲學書已經看到了笛卡爾的時代。

    當然，小姑娘的學習成績也很好，雖然她在學習上花費的時間不多。

    數理化每次都是拿到幾乎滿分的成績。

    英語每次都是年級第一，語文也是。

    小姑娘沒有參加任何課外的競賽，所以，她沒有被機會被保送，必須參加高考。

    不過，不論是小姑娘，還是張旭，還是羅艾，一點都不擔心。

    小姑娘那麼聰明，成績那麼好，進入華清大學簡直是一定的。

    張旭已經開始規劃，小姑娘讀了華清大學的建築學專業，要怎麼繼續培養小姑娘。

    而羅艾，生活稍稍有些平淡。

    學習了鋼琴，的確給他生活帶來了一些變化。

    更多的時間，他依舊是看些晦澀難懂的英文書，然後參加了數學競賽，好幾次輕易獲得全國高中生數學競賽一等獎。

    還在高二，就被告知，可以保送去往華清大學或者京城大學，都是專業隨便選。

    羅艾自然決定選擇了華清大學。

    他內心，最重要的東西有三樣。

    一樣是他的父母，一樣是他心愛的數學，還有一樣就是小姑娘。

    專業什麼的，對他來說無關緊要。雖然說起來京城大學的數學系比華清大學的數學系好那麼一些。

    但是，對他這樣前世連博士都讀完的人來說，無甚差別。

    上大學，讀碩士，讀博士，就是按照常人所要走的道路走一遍，獲得文憑，不指望學習到什麼更多，更新的知識。

    最主要的是，在華清大學裡，和小姑娘的邂逅。

    順便瞭解瞭解，小姑娘的專業有多麼有趣。

    免得以後和小姑娘在一起，說起來建築學的事情，不夠瞭解，被鄙視。

    小姑娘以河西省理科狀元的身份，報考了華清大學的建築學專業。

    自然被錄取了。

    還沒有到開學的日子，張旭就張羅著搬家了。

    鋼琴，小提琴，書籍，繪畫作品，繪畫用品什麼的，全部託運到了京城。

    在華清大學附近，張旭買了一套四室兩廳的大房子，把東西都擺放了進去。

    在新房子內，躲過了京城炎熱的夏季，終於到了開學的日子。

    張旭帶著小姑娘去華清大學註冊，報名。

    小姑娘留著短短的頭髮，額頭前有些斜斜的劉海，穿著一件到膝蓋的，淺棕色的棉布，小格子裙子。

    身上跨了一件卡其色的帆布背包。

    進入了華清大學，張旭都想給羅艾打個電話，讓羅艾趕快來華清大學。

    因為，女生太少了，像小姑娘這樣美麗，秀氣，書卷氣很濃的女生，簡直太引人注目了。

    可以說，回頭率是百分之九十八。

    還有兩個人，是年歲很大的老師，自然不會關注女學生。

    到了接待新生的地方，又是一溜的爺們。

    小姑娘剛剛出現在這些人的視線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還有人開始揣測，打賭，小姑娘會是哪個學院的。

    看到小姑娘走到了建築學院的桌子前，很多人嘆息了。

    要是和自己一個學院就好了。

    小姑娘拿出了錄取通知書，拿出了學籍檔案，開始辦理報名，註冊手續。

    給小姑娘辦理手續的是兩個一米八以上的帥哥。

    兩人非常克制，但是非常周到。

    華清大學的男生都這樣，就算是碰到很喜歡，很喜歡的女生，也不會失態，更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手裡可是拿著名冊。

    小姑娘的姓名，年齡，宿舍樓號，宿舍號碼，班級，什麼的資料，他們比小姑娘自己都清楚。

736 班會，繪圖課

    辦理完了入學手續，就去宿舍了。

    這幾天，女生宿舍是准許男生，男人進入的。

    到了宿舍樓下樓管阿姨那裡，拿了宿舍鑰匙，被縟，用品，就上樓了。

    陳瑾的宿舍在六樓，604號。

    開了門，宿舍有陽台，有衛生間，四人一間。

    上面是床，下面是桌子，櫃子。

    陳瑾選了，靠近陽台窗戶的一個床鋪。

    開始鋪床，疊被，放東西。

    收拾好之後，陳瑾隨著張旭回去了。

     開始上課還有幾天，陳瑾每天都要拉小提琴，要彈鋼琴，自然是不會住宿舍裡的。

    開課前一天，陳瑾入住了宿舍，認識了一下同宿舍的人。

    宿舍另外三個女生，兩個和她同班，一個是別的班的。

    也就是說，他們班會有三個女生。

    一個叫做許琛琪，一個叫做高遠毅。

    許琛琪來自川省，高遠毅來自江南省。

    都是面目清秀，個子不高的女生。

    在華清大學，就算是女生比較多的建築學專業，一個班才三個女生。

    而其他很多專業，有些都是清一色的爺們班。

    下午還領了圖板，每人一個一號圖板，一個四號圖板。

    班裡的男生把圖板給送到了女生宿舍樓。

    送上了六樓。

    這些男生，也都是非常羞澀，送來了圖板，進入了女生宿舍，目不斜視，臉上稍稍泛起的可疑紅暈，讓人知道，他們很緊張。

    吃完了晚飯就要開班會了。

    陳瑾和班裡的兩個女孩子一起去了專業教室。

    建築學專業在建築學院的大樓裡有專業教室。

    裡面擺放了三十多張繪圖桌，班級裡，每人一個繪圖桌。

    和其他專業沒有固定教室不同，這個專業教室，將會陪伴他們五年。

    陳瑾，許琛琪，高遠毅進入了專業教室，多數男生都已經來了。

    頓時，所有男生的視線落在了陳瑾身上。

    陳瑾穿了一件淡藍色，帶小格子的裙子。

    依舊背著卡其色的帆布背包。

    看起來，清新淡雅。

    小臉白白的，眼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亮亮的，有些修長，很符合古典的審美。

    小小的瓊鼻挺立著，在下面是清秀，小小的嘴唇。

     最主要的是，身上散發出濃郁的書卷氣，讓人看了就覺得很舒服。

    許琛琪，高遠毅其實也不錯，都是比較清秀的女孩子，但是比起來陳瑾，還是差了一些。

    一個男生竟然站立起來，高聲喊叫道，「我們班的女生都太好了。估計院花會落到我們班吧。」

    其他男生開始起鬨。

    三個女孩子錯愕了。

    馬上有一個男生站立起來，「亂起什麼哄？女生都被你們嚇壞了。都趕緊坐下。」

    男生看到三個女生面上的神情，也都意識到了，然後都不起鬨了。

    就看到專業教室最前面一排的四個繪圖桌，是空的，沒有男生坐。

    瞬間，三個女生明白了，是男生留給他們的座位。

    工科男生對女生照顧的心思，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沒有人教過他們，沒有人說，他們很自然，不約而同就把最前排的四個繪圖桌空了起來，留給女生。

    許琛琪挑選了靠近窗戶的繪圖桌，高遠毅在她的旁邊。

    陳瑾想了想，走向了教室的最後，在靠近後門，還空著的繪圖桌前，坐下。

    她喜歡坐在最後的角落裡。

    感覺比較自在。

    陳瑾旁邊，前面的兩個男生面上露出歡喜的表情。

    因為，陳瑾離他們最近。

    接著，輔導員來了，讓大家一個個做了自我介紹，然後選出班裡的幹部。

    選班裡的幹部，大家都很踴躍。

    許琛琪做了正班長，高遠毅做了女生委員。

    而陳瑾，依舊，沒有競選任何班幹部。

    她不喜歡做這些事情。

    班會開完了，大家互相之間也瞭解不少。

    輔導員走了之後，很多男生拿起了書，開始看了起來。

    陳瑾也翻看了翻看新發的書。

    這一切學期的課程並不多。

    專業課就是素描，繪圖課，畫法幾何，民用建築概論。

    剩下，都是高數，英語，思想概論之類的公共課。

    因為有專業教室，多數課程會在專業教室上。

    高數，思想概論，這樣的大課，會在階梯教室很多班級一起上。

    許琛琪，高遠毅問了陳瑾，陳瑾說先不回宿舍，許琛琪兩個就結伴回去了。

    而陳瑾，稍微翻看了一下專業書。

    繪圖課，素描是沒有課本的。先上繪圖課，然後會成為設計課。

    素描會在建築學院一樓的的畫室內上。

    而畫法幾何，民用建築概論，在陳瑾看起來，都比較簡單。

    看完了，陳瑾收拾了書包，準備回去宿舍。

    馬上有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走了過來，「陳瑾同學，你是要回宿舍麼？不如我們一起走。」

    陳瑾搖了搖頭，「我還有些事情。」

    男生面上露出一絲失落。

    陳瑾離開了。

    在中學時代，暗戀陳瑾的人自然也不少。

    但是，那個時候大家主要任務是學習，陳瑾成績又特別好，男生基本上是沒有心思，也不敢靠近陳瑾的。

    到了大學，有關戀愛的事情，總算是放開了。

    不管學校，老師，家長，都是不反對孩子們戀愛了。

    所以，男生也大膽了起來。

    陳瑾知道，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很多。

    她必須學會拒絕人。

    想到這裡，她想到了羅艾。

    羅艾給她的來信已經說過了，他也會在一年之後進入華清大學讀書。

    陳瑾很期待著和羅艾的見面。

    到現在，陳瑾依舊不知道羅艾的真實年齡，只知道，羅艾比她低一個年級。

    下來一天，第一天上課，上繪圖課。

    繪圖課三個老師。

    一個主講老師，兩個小老師，也就是助教。

    學生們都親切把助教叫做小老師。

    也就是說，三十個學生，三個老師。

    平均一個老師指點十個學生。

    主講老師說了一些繪圖課的事情。

    繪圖課，依次會學習，鉛筆繪圖，鴨嘴筆繪圖，針管筆繪圖，鋼筆繪圖，水墨渲染，水彩渲染……

    學習完這些不同工具的使用，表現，大約這個學期就快完結了。

    繪圖課，是這三位老師代課，到了設計課開始，每做一個設計，換一批老師。

    以便讓學院裡的每個老師，都能教授每一個班級。

    所以，現在代課老師不牛沒有關係。

    牛的老師，總會輪上你們的。

737 大一生活

    下來，他們會學習鉛筆繪圖。

    需要使用圖板，素描紙，丁字尺，大三角板，2H到6B的鉛筆。

     老師還讓每個人準備一個速寫本，彎頭速寫鋼筆，使用彎頭速寫鋼筆繪製鋼筆速寫。

    每週，老師會檢查一次。

    接著，老師在黑板上掛了兩張圖。

    是鉛筆繪圖得了優減的前幾屆學生繪的圖。

    接著，老師發放了印刷出來的，鉛筆繪圖的要求，圖的格式，還有底圖，等等。

    還給每個學生發了兩張照片，是前幾屆學生繪製的鉛筆圖的照片，讓學生們可以隨時比照，隨時參考。

    拿到這些東西后，有些準備的同學開始裁剪素描紙，準備繪圖。

    有些工具還不全的同學，去系館的商店買工具了。

    有些同學覺得很簡單，去圖書館看書了。

    有個同學拿出了錄音機，打開了，放上了他喜歡的歌曲。

    是的，建築學的繪圖課，還有設計課，就是這麼自由，這麼放鬆。

     陳瑾很喜歡這樣的氛圍。

    連呼吸的空氣，感覺都是自由的。

    而且，學習的東西很有趣。

    每樣東西，都是新奇的。

    陳瑾拿起了包也下樓了。

    到了系館的商店，看到了很多大一的新生。

    陳瑾要了兩張素描紙，要了一套十九件套的，也是最貴的繪圖儀器。

    這套儀器五百多。

    還買了一個速寫本，一個彎頭的速寫鋼筆，一瓶墨汁。

    鋼筆速寫，陳瑾以前沒有畫過。

    不過，她相信，憑藉她的繪畫功底，很快就能畫很好。

    張旭早就給陳瑾說過，「學習建築學是很燒錢的，你不用給我節省。什麼都買最貴的。以後成為了有名氣的建築設計大師，別忘記我就好。」

    經過了快十年的相處，陳瑾也把張旭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一點也不客氣。

    開課一個禮拜後，陳瑾收到了羅艾的信。

    這一次的信裡，有很多情感的裸，露。

    羅艾問了陳瑾，大學生活還適應麼？追求她的男生多麼？她有沒有心動的？

    陳瑾笑了。

    大學生活平靜而又充實。

    如果不理會那些搭訕，總是想要靠近她的男生。

    是的，不過一個禮拜，陳瑾就被評選為了建築學院的院花。

    在這個男生比例大的工科學校，陳瑾幾乎走到哪裡，都是別人目光的焦點。

    開始一兩天，陳瑾還有點不適應。

    漸漸，也淡然了。

    課程雖然輕鬆，但是雜事很多，陳瑾也想多看看書，所以，晚上沒有回去，都住宿舍了。

    建築學院專門有一個閱覽室，裡面都是建築學方面的書。

    只對建築學專業的學生開放。

    必須憑藉每個宿舍的閱覽證，學生證，去閱覽。

    這裡的書，都很貴不說，好多市面上都買不到。

    陳瑾很喜歡去這裡看書。

    一個宿舍一個閱覽證，每人只能分派到一天的時間，下來的三天，還需要安排。

    陳瑾每個禮拜會去兩次。

    宿舍的其他三個女生都很好，知道陳瑾喜歡看書，就給她排了兩天的時間。

    至於高數，思想概論，英語這些大課，每次班裡的男生會多佔三個前排的位子，就是給陳瑾她們的。

    所以，上這些大課的時候，陳瑾三個都是被班裡的男生給包圍了。

    其他班級，其他院系的男生，想要靠近陳瑾也沒有機會。

    陳瑾覺得，這樣很好，避免了麻煩。

    而班裡的男生，也很高興這麼做。

    羅艾還是很苦惱，他快十一歲了，看起來還是那麼稚嫩。

    這一世，因為有張旭給的生生造化丹，他身體不錯，個子不低，現在已經168了。

    但是，想起來自己的年齡，還是非常沮喪。

    他既是渴望，又有些忐忑，期許著和陳瑾來年見面的一天。

    李曼，羅思平也瞭解兒子的心思，但是他們幫不上忙。

    八年多的交往，也讓李曼，羅思平完全接受了陳瑾。

    陳瑾以省理科狀元的身份考上了華清大學，也讓他們覺得，陳瑾是絕對配得上兒子的。

    但是，想到七歲的年齡差距，他們也很沮喪。

    一個學期很快過去了。

    陳瑾第一學期的繪圖成績，都是優或者優減，其他課的成績也都很好。

    素描成績更不用說了，每次都是優。

     素描課的老師都覺得，似乎自己的素描功底都沒有陳瑾深厚。

    寒假的時候，也沒有回去東安。

    有張旭的地方，就是家鄉，有張旭的房子，就是家。

    陳瑾已經很少想起來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那個家庭，那些人帶給她的傷害，已經漸漸消弭。

     雖然，就兩個人，張旭還是把過年弄得熱熱鬧鬧的。

    做了一大桌子菜，好多菜品都是他新學的京城樣式的。

    吃年夜飯，看春晚，放炮，逛市……

    令陳瑾想不通的是，張旭根本沒有進入任何大學學習。

    但是，陳瑾知道，張旭成績很好，就算是想要讀華清大學，京城大學都沒有問題。

    張旭懶洋洋解釋，「我又不是沒有讀過大學。若是每次都讀大學，也太無趣了。」

    而陳瑾知道的是，張旭弄了個什麼科技的公司，據說開發什麼遊戲的。

    陳瑾不太懂這些。

    大一的下半學期，陳瑾終於開始學習上網了。

    華清大學的水水論壇也開放了。

    陳瑾，羅艾，除了通信，又多了一種交流方式。

    陳瑾對於網絡上的來往，聯繫方式，覺得十分新奇。

    每次，都會和羅艾約定了週末的時候，上網，兩人聊天，站內信。

    也就是這個時候，陳瑾發現，羅艾是一個非常幽默的人。

    思維跑得非常快。

    不僅因為聰明，更因為他的閱歷。

    有時候，陳瑾都覺得，羅艾像是一個歷經滄桑的人。

    感覺像是中年大叔，根本不像是一個高中生。

    羅艾前世活了三十一歲，加上這一世的十一歲，就是四十二歲了，不是中年大叔是什麼？

    兩人平淡如水的生活，終於起了漣漪。

    前世，羅艾在水水論壇，就因為有趣，被很多女生追求。

    現在重回水水論壇，羅艾怎麼會不利用自己的優勢呢？

    不過兩三次互動的聊天，陳瑾就發現自己，似乎，好像，有那麼點點喜歡上羅艾了。

    而羅艾，也是覺得，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豐滿了起來。

    不是僅僅通過信件，那種模糊，規範的，沒有激情的感覺。

    陳瑾的大一生活快結束的時候，兩人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陪伴，非常熟悉。

738 張旭出手

    放暑假了，陳瑾放鬆下來，而張旭開始忙碌了。

    那個組織的勢力已經有些龐大，張旭決定清除他們。

    這個組織起源於美國，在歐洲有些勢力，現在已經把手伸入了華夏國。

    張旭決定先清除華夏國的這個組織的成員。

    這個時候，他們還在華夏國的二線城市發展。

    二線城市，手眼通天的人物不多，他們可以慢慢蠶食。

    殺害掉一些城市身處要職的人，然後替換上他們的人。

    而一線城市，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勢力，很容易被人發現。

    是的，如果前世，陳瑾在京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絕對有辦法引起華夏國國家相關部門的關注，然後，事情的發展就不會是那樣了。

    張旭奔走於各個城市，殺人。

    殺了人，會剝去他們穿的皮，把他們的真實面孔暴露出來。

    很快，這些事情就引起了華夏國高層的注意。

    稍稍分析，他們就明白了其中的問題。

    他們很想和張旭取得聯繫。

    發現了其中的問題，國家相關部門也派出了人去調查，似乎都不如張旭動手迅速。

    往往，他們才找到點點線索，回頭看，張旭已經把人都殺了，擺放在了他們面前。

    潛伏在華夏國的大約有三萬人，而且在全國各地，張旭每天和趕場子一樣殺人。

    幾乎沒有遺漏的。

    最後，到了湘南省，張旭猶豫了。

     眼前的女生是一個高中生。

    她現在還不是那個組織的人，但是幾年後，她會成為那個組織的成員，迫害數以萬計的人。

    其中就包括陳瑾。

    她對陳瑾所做的事情，每每想起來，張旭都會憤怒。

    她利用他們組織的人，殺害了陳瑾的所有親人。

    然後又把一些信息透露給陳瑾知道，把陳瑾丟入了精神病醫院，讓他們組織的十幾個男人輪，奸了陳瑾。

    還是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迫害陳瑾。

    比如下藥，比如精神迫害，自然也想過徹底殺死陳瑾。

    但是陳瑾比較警覺，躲過去了。

    前世，羅艾就是因為靠近了陳瑾，被她下圈套殺害了。

    這樣的人，就算是沒有那個組織，也是一個心思惡毒的人。

    沒有必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想了想，張旭抓向了這個女生的脖子，輕輕一扭。

    就聽到「咔嚓」一聲。女生在睡夢中死去了。

    開學了，張旭依舊沒有回來。

    他去了歐洲。

    準備清除這個組織在歐洲的人。

    這個組織在歐洲的人比較少，因為在歐洲，出什麼事情，太容易引起警覺了。

    所以，張旭只花費了一個月事情，就清除了這個組織在歐洲的所有人。

    同樣，殺了人，就揭開他們套上的皮，展現出他們的真實面孔。

    頓時，歐洲那些國家震驚了。

    在華夏國出了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們也是暗暗嘲笑過，華夏國技術手段落後。

    因為，在歐洲很多國家，身份認證是要通過指紋，虹膜的。

    他們認為，在他們的國家，是不會發生類似華夏國的事情的。

    沒有想到，還真有人鑽了空子。

    歐洲人比華夏國人更加精明。

    他們沒有花費力氣去調查張旭，或者想要揭開張旭的身份。

    而是，開始重新嚴格了身份認證。

    幾乎每個國家都開始購買機器，加上了虹膜驗證。

    很快，那個組織想要在歐洲繼續發展他們的人，已經是不可能了。

    在美國的那些人開始惶恐了。

    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殺死他們的人的人是誰。

    歐洲的人被殺了，華夏國的人被殺了。

    他們確信，這個人下來會來美國，對付他們。

    他們一向很狂妄自大。

    因為，他們採用的技術，手法，都是前人沒有的。

    而且，非常順利，一直都沒有什麼被人揭穿，發現的地方。

    他們以為，會一直這樣順利下去，直到掌控整個地球。

    結果，現在，華夏國的組織被人破壞了，歐洲的組織也被人破壞了。

    很多底層的人開始逃跑。

    那些上層的人，沒有什麼辦法，因為，他們身份更加重要，如果逃跑了，幾乎就會被人發現問題。

    美國政府也很聰明。

    華夏國出了這樣的事情，歐洲出了這樣的事情，美國能倖免麼？

    自然不能。

    美國政府甚至發表了一份面對張旭的聲明，聲明說，美國政府願意和這個人合作，揭開美國國家裡隱藏的這些不懷好意的人。

    張旭自然沒有理會。

    去了美國，直接就是殺，殺，殺……

    美國是那個組織的起源地，自然那個組織的人很多。

    張旭也是，一個都沒有放過。

    就算是新近加入，手上沒有染血的人，也不放過。

    在美國殺了十幾萬的人，總算才把那個組織的人的人都清理了乾淨。

    而在這一段時間內，美國政府直接成立了一個部門，專門負責張旭殺人的善後工作。

    還成立了一個小組，專門調查這些被殺死的人。

    美國政府驚訝發現，如果不是張旭出手，恐怕最多十年，美國政府就會被這個組織給完全控制了。

    簡直太可怕了。

    比二次世界大戰都可怕。

    張旭在美國殺人，不知道，在華清大學的二校門那裡，兩個人，在進行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羅艾使用了很多藉口，託辭，避無可避，最終，他們見面的日子還是到來了。

    陳瑾看著眼前一團稚氣的羅艾，都不知道該擺上什麼樣的表情。

    羅艾則是滿臉的無奈。

    「我快十二歲了，馬上就要十二歲了。真的。」羅艾說道。

     陳瑾瞪著眼睛，「學校裡風傳的那個十一歲上大學的人，就是你麼？」

    羅艾無奈點了點頭，「是我。」

    「那就是說，你開始和我通信的時候，才三歲？」陳瑾更加驚訝了。

    羅艾又點了點頭，「是的。」

    陳瑾笑了，「你真是天才呢。我看你的信一直以為你的靈魂是個中年大叔呢。」

    羅艾又無奈了：自己的靈魂的確是個中年大叔啊。

    陳瑾接著說道，「你真的好厲害啊……」

    羅艾突然覺得畫風有點不對。

    不是該大罵自己是騙子麼？怎麼陳瑾是這樣的表情？

    陳瑾看了看手錶，「我要去專業教室做設計了。這次是別墅設計，我想做一棟我理想的別墅。需要很努力才行。」

    羅艾笑了，「我去看看你做的設計。我對建築學很感興趣。」

739 一起吃飯吧

    兩個身高一樣的人，往建築學院系館走去。

    是的，陳瑾已經168了，和羅艾一樣高。

    羅艾側頭看了看陳瑾，暗暗想到：青春期快到了，很快，我能長很高。

    前世，羅艾不過170，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個子低了些有什麼問題。

    但是今世，看著168的陳瑾，他希望自己能高一些，至少到175吧。

    下午沒有課，陳瑾班的專業教室有十來個人。

    有些人習慣來專業教室做設計，有些人習慣在寢室裡做，還有人會去圖書館，邊看書邊做。

    所以，專業教室人並不多。

    教室裡的人，看到陳瑾竟然和一個男生一起進來，都有些驚訝。

    陳瑾似乎從來沒有和哪個男生一起做過什麼。

    陳瑾早已經被別人注視習慣了，自然不會在乎這點。

    而羅艾，骨子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心理非常強大，自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到了自己的繪圖桌前，揭開了蓋在上面的草稿紙，就露出了陳瑾的設計。

    現在，他們在做別墅設計的二草。

    做一個設計，需要做一草（第一草圖），二草，正圖。

    這些圖紙，老師都是要給打分的。

    綜合起來，是最後的成績。

    當然，正圖佔的比例是最大的。

    在繪圖桌前，有一張椅子，一個高凳。

    高凳是畫圖的時候用的，椅子是聽課的時候用的。

    可以說，建築學的學費稍稍貴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給建築學學生提供的教育資源，不是其他專業能比的。

    陳瑾把椅子讓給了羅艾，自己坐在了高凳上，「看看，這個就是我的別墅設計的二草……」

    說著，陳瑾就開始給羅艾講述她的設計思路，設計構架。

    陳瑾的設計，借鑑，融合了兩位建築設計大師的風格。

    一個是密斯，一個是賴特。

    尤其是密斯，是陳瑾非常喜歡的一個建築設計大師。

    陳瑾現在都記得，張旭第一次拿給他建築學方面的書籍，那本有關密斯的書。

    「你知道密斯麼？」陳瑾問道。

    「當然知道了，」羅艾笑著說道，「二戰前，他從德國去往美國，本來有三千多本的藏書，結果他只帶去美國了三百本。」

    羅艾自然不會告訴陳瑾，他會知道這個，還是前世陳瑾告訴他的。

    陳瑾驚訝了，「你連這個都知道？」

    羅艾很自豪點了點頭，「我還知道哥特式建築，Ulm-Dom(烏爾姆主教堂)，Koln-Dom(科隆主教堂)就是德國哥特式的代表……」

    陳瑾瞪大了眼睛。

    羅艾自然不會告訴陳瑾，這個，也是前世陳瑾告訴他的。

    看著陳瑾驚訝的表情，羅艾心裡笑翻了。

    談完了陳瑾的設計，陳瑾拿起了2B鉛筆，在草稿紙上繼續做設計了。

    而羅艾在旁邊，打開了書包，拿出了一疊草稿紙，開始推演數學難題。

    一個下午悄然而逝。

    陳瑾轉頭看向羅艾的時候，羅艾收拾好了書包，「一起去吃飯。」

    「好。」

    兩人去了二食堂。

    羅艾不吃辣椒，不吃蔥姜蒜。

    這個陳瑾是早就知道的。

    陳瑾吃張旭做的飯菜，也沒有辣椒，很少吃蔥姜蒜，所以，吃了飯後，羅艾很滿意。

    他們的飲食習慣很相似。

    飲食習慣的相似，是組成家庭後，能夠長久的保證。

    前世，陳瑾很能吃辣椒，也喜歡比較油膩的東安食物。

    但是，這一世，她的口味更加清淡一些。

    站在了食堂路口，羅艾說話了，「我晚上也沒有課。不如，繼續去你們專業教室？很清靜。估計這個時候，其他自習教室都沒有空位了。」

    陳瑾點了點頭，「好。」

    專業教室人稍稍多了幾個。

    陳瑾拿出了英語書，準備複習英語。

    其他課都比較容易，但是除了設計外，英語課還是要投入一些時間的。

    看到陳瑾拿出了英語課本，羅艾就和陳瑾用英語聊了起來。

    陳瑾發現，羅艾的英語非常好，詞彙量非常豐富。

    而羅艾也勸說陳瑾，除了英語，再學習一門外語。

    羅艾記得，前世，陳瑾不僅會英語，還會德語和俄語。

    其實，陳瑾也早有打算。學會了德語，就能看康德，弗洛伊德的原版書了。

    學習會了俄語，就能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原版書了。

    而羅艾，會英語，法語，德語，日語，拉丁語，這個，大概除了張旭，沒有人知道。

    羅艾本來就夠妖孽了，要是再表現出來會這麼多語言，真怕別人把他拿去切片研究。

    從這一天開始，每次到了陳瑾上設計課，或者沒有課的時候，羅艾會來陳瑾的專業教室。

    兩人並排坐在繪圖桌前，陳瑾做著陳瑾的事情，羅艾做著羅艾的事情。

    大學本科的課程對羅艾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這一世，他還是學習了電子工程。

    前世，他學習電子工程，後來博士畢業，又發現了自己對數學的興趣，開始研究數學，然後成為了數學老師。

    今世，他考慮更多。

    數學的研究，他一直是一個人做的。

    讀不讀這個專業，似乎並無區別。

    而學習了電子工程，就可以保證自己在未來的時候，能夠獲得一份高薪的工作。

    前世，他一直是一個人，是沒有想過要結婚的。

    而今世，也許會不同吧。

    所以，不若一邊學習電子工程方面的專業，一面自己研究數學。

    反正憑藉他前世的積累，也不會耽擱什麼。

    羅艾也是十分驚訝，他親眼看著陳瑾的設計，從一張草圖開始，到最後成為了完整，成熟的設計。

    還有最後的正圖，有平面圖，立面圖，剖面圖，還有渲染圖，簡直太美麗了。

    果然，做建築設計，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尤其是看到一個設計完整呈現出來，簡直太讓人興奮了。

    當然，就算是陳瑾這麼有天賦，自律的人，這次交設計圖前，也熬了兩個通宵。

    而有些同學，甚至熬了十多個通宵。

    羅艾暗暗感慨，果然，學建築學是非常累人的，也非常熬人。

    難怪搞建築設計的人，很多人年紀大了，身體就不好了。

    羅艾記得，美國著名的建築設計師路易斯‧康，就是在去往自己設計的一個建築地點的路上，在火車站的衛生間猝死的。

    隨即，羅艾笑了，還有下來呢。他和張旭，自然不會讓陳瑾一輩子搞建築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