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注視深淵 作者:吾即正道(連載中)

 
Babcorn 2018-5-28 10:33:1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1 208019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2
40.我當喪屍先生的那幾年

    牧蘇湊到圍欄邊,手探出去在那些死透的喪屍身上一陣摸索,將半凝固的血液塗抹衣服上。

    幾隻老弱病殘圍過來,牧蘇就轉到另一邊繼續重複如上舉動。

    塗抹過程中,原本圍繞牧蘇的喪屍逐漸挪開,無意識在房間遊蕩。

    幾分鐘後,血污塗滿校服及裸露的皮膚,連頭髮都灑了點碎肉。現在,他幾乎與這些喪屍一模一樣了,甚至比喪屍還要喪屍——大部分喪屍都沒這麼髒。

    “aic,能不能屏蔽我嗅覺啊。”牧蘇被這味道熏得睜不開眼。

    [道具:拳頭。攻擊力:弱小。使用方式:擊打自己的鼻子。]

    牧蘇嘲諷哼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嗎,萬一出鼻血就白塗了。”

    aic不管,牧蘇心說臭點就臭點吧。渾身像是剛從血海爬出來的他湊到一隻喪屍面前,有意伸出手臂在一隻喪屍嘴巴前晃動。

    “呃啊——”

    喪屍渾濁眼眸茫然,低吟著無視手臂,換了個方向蹣跚遊蕩。

    所以說喪屍電影裡假扮喪屍這麼天才的注意怎麼就沒人能想到呢。

    牧蘇自戀的想到,來到牢門前用力一拉。

    牢門紋絲不動。

    他腦袋一懵,門還鎖著呢……伽椰子先前是如何出去的?穿牆嗎?

    牧蘇黑眸漸漸眯起,意識事情絕非這麼簡單。

    ……

    幾隻喪屍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遊蕩。

    與它們僅有圍欄之隔,有一道滿是血污的身影。

    哭喊、尖叫、槍聲、警笛。雜亂聲音混合一起,若隱若現由透氣窗外傳來。

    人影單膝跪地,身前一團衣物在他用力撕扯下變為一條條破布。

    人影對喪屍置若罔聞,埋頭專心將破布綁在一起,形成簡易繩索。

    一切做完,他雙手托起布繩,猶如佩戴圍巾般纏繞紅腫脖頸。

    一圈後,卻見人影雙手晃動,讓破布兩頭纏繞戶口一圈,隨即駭人一幕發生!

    人影手掌突然往兩側用力,耷拉身側的破布登時繃直,纏繞脖頸收緊!

    雙臂因為太過用力而開始顫抖,那張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轉眼間便如熟透的蝦般,青筋浮現。

    人影徒勞張嘴,如擱淺而無法呼吸的雨般。

    他的耳中被嗡聲充滿,漸漸的,曾經一幅幅畫面飛快在腦海掠過。

    幾段畫面忽然摻雜在一片雜亂記憶中。畫面裡,伽椰子接近圍欄邊,然後……

    就是這個!

    牧蘇雙臂物理鬆開,整個人無力癱倒在地,臉貼在冰冷水泥地面,一動不想動。

    喘息休息數分鐘,牧蘇才吃力爬起,丟掉還纏在脖間的破布邊踉蹌來到牢門前,伸手推動。

    吱呀——

    金屬尖銳摩擦聲響起,門被輕鬆推開。

    走馬燈改變生活,想不起某個回憶時您的最佳選擇。

    門口一隻喪屍被響聲驚動,轉頭看來。

    它面對牧蘇,不過瞳孔焦距並未對在牧蘇身上。

    牧蘇從它身旁走過,不過並不是從門口離開,而是走到短裙女喪屍身前。雙手伸出,抓住裙襬兩側用力向上一掀!

    模特假人般的光滑襠部暴露面前,連可以拿來聞或者帶頭上的**都沒有!

    我就知道!

    牧蘇咬牙,不甘心隨便在女喪屍胸部上抓了幾把。

    感受女喪屍抬頭瞅來,他含糊嘶吼幾句“致己人……”,轉身走開。

    警署辦公室一片狼藉,文件資料遍地,桌椅歪斜,到處是血漬碎肉。幾隻喪屍埋頭聚在另一條走廊啃食什麼,有清脆咀嚼聲傳來。

    牧蘇一路走過,相安無事走到門口。一些在內部聽不見的聲音陡然放大。

    電力還在供應。昏黃夜燈下,喪屍撒著歡在街道狂奔,追咬倖存人類。或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趴在地上撕咬什麼。不時一輛轎車疾馳而過,或躲避或撞開喪屍,揚長而去。

    街道上有一個倒霉蛋被困在車裡,喪屍圍住打碎玻璃,從裡面拖出來。

    等牧蘇踏著喪屍步伐一搖一擺接近,倒霉蛋已經被分屍吃掉了。

    不認路的牧蘇就這樣混跡在喪屍中,沿著街道,企圖遇到某個人類能上去問問路。

    ……

    中野由子是本地電視台的一名新聞主播。

    她的今天本該像往常那樣,下班後去歌舞伎町找牛郎喝酒,酩酊大醉回家。

    而不是躲在滿是屍體的辦公室,避免不發出聲音被外面那些活死人聽到。

    利用手機中野由子收聽了廣播新聞,裡面的同事正在說,政府聯合本地企業巨頭保護傘公司積極控制感染人群,一切還在控制內。

    胡扯。

    中野緊咬銀牙。

    外人是靠不上了,只能依靠自己。

    她記得台長辦公室那裡有一把獵槍。

    還有一隻曾經是台長的活死人。

    辦公室和台長室同在一個樓層,但在走廊有喪屍的情況不可能直接走出去。中野目光落在頭頂通風管道。

    輕輕挪來桌椅,中野脫掉高跟,撕開套裙下襬,套著肉絲的長腿爬上桌子,仰頭小心翼翼挪開通風管道蓋子。

    她將椅子放上辦公桌,踩在上面。

    幽黑通風管道一顆頭顱探進來。

    夾雜著血腥味的風迎面而來。

    中野並未就此爬進去,而是重新下來,來到門邊將反鎖的門打開,甚至輕輕拉開一條縫隙,而後快步爬上桌椅,鑽入通風管道。

    腿邁上來時,赤足重重在椅背一踢。

    響亮的刺耳聲響發出,便聽一陣嘶吼和雜亂腳步,喪屍衝了進來。

    通風管道,中野用手機照明,按照記憶中位置爬去。

    台長辦公室,通風管道蓋子被挪開,一道身影從中跳下。

    喪屍被引去辦公室,這裡很安全。

    快步將門關上並反鎖,中野將牆上獵槍拿下,隨後在辦公桌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一盒列強口徑子彈。

    找來幾本台長收藏的模特雜誌包裹住手臂。獵槍裝入子彈,中野從台長室殺出。

    電視台樓下露天停車場,中野藉著停泊的車作為掩體快速接近自己的車輛。

    將擋在必經之路的喪屍開槍解決,忽然一條手臂斜地裡深處拍了拍她肩膀。

    “冬雲高中在哪?”

    “這條街道一直向前就是。”中野下意識回答,就看一隻喪屍身旁跑過。

    這明顯不是喪屍。

    中野如夢方醒,也不嫌噁心去掏弄腳下喪屍腹腔,將血肉塗抹在皮膚與頭髮上。

    當惡劣環境發生,最有可能生還的往往是最先適應的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2
41.重新裝備上胡蘿蔔——更大的

    還沒靠近凶宅,牧蘇就看到堆積在街道的十幾具屍體。

    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一顆子彈擦著肩膀而過。

    “別開槍——!是我啊!”牧蘇抬起雙手高喊。

    “我知道是您。”

    凶宅牆頭,一名成員喊道。

    她嚇了一跳。剛剛手滑開槍,還好沒打中。不過渾身血污還學喪屍走路算怎麼回事……

    其他成員下去為牧蘇開門。後者帶著一身血腥腐臭味迎面進入,急切問道:“伽椰子回來了嗎?”

    “您說什麼?”開門成員一頭霧水。

    “我說你吃了嗎?”

    “啊……?您剛才不是問伽椰子嗎……”

    “知道你還問我。”牧蘇翻起白眼。

    院子裡看守的安東尼看不下去了,一臉古怪:“您已經喪心病狂到連普通成員都不放過了嗎?”

    “你幾時產生我放過他們的錯覺了?”牧蘇嘲笑安東尼的愚蠢。

    “那麼……您之前問的伽椰子回來了嗎……是什麼意思?”安東尼僵硬轉移話題,臉上漸漸流露嚴肅。

    現在喪屍還在控制之內,如果伽椰子來添亂……

    “她現在是我們自己人了。你知道我怎麼出來的嗎?”

    說的這麼明白,眾人自然下意識想伽椰子幫助的牧蘇。

    然後就聽他說到:“我能出來完全得益於我自己的能力。”

    安東尼被口水嗆到,嗆得彎腰咳嗽,吐沫水漬都噴到他那大鬍子上。

    牧蘇噁心的眯起眼,心說有時間就把你鬍子燒了。

    安東尼還得咳嗽一會兒,懶得等他,牧蘇徑直走入凶宅,等待將如何誘拐伽椰子渲染一番炫耀給陳月聽。

    推門直入,客廳地面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名成員,喬伊斯和陳月也在其中。

    “你們開派對了?”牧蘇問隨後進來的安東尼,邊走向浴室要洗個澡。

    “絕對沒有……”大鬍子安東尼沒了鎮定,呼喚來人並挨個去查看這群人。

    都還有呼吸,並且很平穩,沒有任何異常。

    “他們像是睡著……是弗萊迪!”安東尼驚呼。

    “嘖,那傢伙啊。”浴室的牧蘇嘖了一聲。他打開噴淋頭,邊調節水溫邊脫衣服。

    本來挺有牌面的惡鬼,只是怎麼總覺得是個完全不能給人帶來壓迫感的角色呢……

    門開著,只是拉了浴簾。彼此聲音以及水聲都能聽到。

    外面的人心中急切,牧蘇里面不急不忙打沐浴露洗澡。

    除了在外警戒防守的安東尼一組,餘下兩組成員全部進入噩夢,任何方式也無法叫醒。

    “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噢噢噢噢~戴上浴帽蹦蹦跳跳,噢噢噢噢~”

    牧蘇哼唱聲混合嘩啦水聲傳到客廳。

    安東尼渾身一震。他一定有辦法!牧蘇一定有辦法!

    對牧蘇迷之自信的安東尼對浴室大喊。“牧蘇先生,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力氣小,抬人這種事不適合我……不過妹子可以,妹子比較輕。”

    安東尼投其所好又喊:“陳月如果知道是您救了她一定會心懷感激的。”

    “交給我了!”

    只聽牧蘇一聲大喊,頂著一頭泡沫衝出浴室。

    幾名成員紛紛感到不適移開視線。

    “做什麼!你們也沒有好嗎,都給我直面現實啊!”因為沒dio而破罐子破摔的牧蘇毫無羞恥心,就這麼什麼都不穿出來了。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才會看不下去。”大概因為牧蘇對氣氛破壞屬於一流,這種關頭一名成員吐起槽來。

    “這是偏見!你們看貓和老鼠還會指責它們為什麼不穿衣服嗎!”牧蘇理直氣壯,叉腰挺下體。

    “那個……我們先想辦法將首領他們救出來好嗎。”安東尼出聲提醒。

    “等我。”牧蘇豪邁甩著手臂邁腿回到浴室,出來時穿上了短褲和浴袍。這是給伽椰子看的。萬一伽椰子發現他沒dio拒絕在一起怎麼辦,防範於未然。

    又去廚房挑了根最大的胡蘿蔔,牧蘇一路跑上樓,打開閣樓梯子順之爬上。

    閣樓是伽椰子刷新點,無論何時上來,總能看到宅女伽椰子躲在閣樓。

    “伽椰子在不在?伽椰子在不在?”

    牧蘇探頭上來,待眼睛習慣黑暗後轉頭環視一圈,看向躲在箱子後蹲著,膚色扎眼的俊雄。

    “你媽呢?”牧蘇問他。

    俊雄伸手一指,順著方向看去,牧蘇眯起眼才隱約看到濃鬱黑暗中只露出眼珠的伽椰子。

    牧蘇開口:“弗萊迪跑來搗亂了,我記得你也有進別人夢境的能力吧,快過來幫忙。”

    伽椰子無動於衷。

    把這當傲嬌的牧蘇耐心解釋:“別不在意,不然一會兒自己人都死完就沒人幫你了。我在下面等你。”

    說完牧蘇爬下來,仰頭等待伽椰子下來,順便調整下胡蘿蔔姿勢。讓它看起來能讓人第一眼就注意到,還絲毫不顯得突兀。

    一陣咯咯咯聲頭頂傳來,牧蘇忙收手抬頭。伽椰子四肢趴附梯子,扭曲怪異爬下來。

    牧蘇帶頭走出房間,走出幾步忽然發現伽椰子沒跟上,奇怪回頭看她。

    下方客廳眾人也奇怪抬頭看牧蘇。

    伽椰子站在門前,好像有無形結界阻止她離開。牧蘇腦海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伽椰子她……怕羞?

    怎麼想都是這個結論更接近現實……

    這種反差萌讓牧蘇心都化了,善解人意對下面喊:“把燈關掉。”

    不明所以,幾名成員還是動起跑去關燈。

    客廳頓時暗下,只剩院子探照燈與二樓房間的燈光亮著。

    “來吧。”牧蘇說,帶領伽椰子從樓梯下來。

    其餘成員包括安東尼隨之後退,對伽椰子敬而遠之。

    “別不小心弄死自己人……給我留點面子。”牧蘇低聲在伽椰子耳旁說。熱氣打在耳朵,伽椰子嬌軀微顫——這段是牧蘇腦補的。

    隨後他用正常音量說:“打得弗萊迪他媽都不認得他,不用給我面子。”

    說完牧蘇退開,等待伽椰子一展身手。

    伽椰子立在原地,身形忽然開始微微晃動。剎那間,十幾道分身從她體內跳出,如蜘蛛般爬入熟睡的眾成員身體。

    角落觀看的成員們頭皮發麻。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3
42.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

    喬伊斯睜開眼。

    他坐在一輛變形的轎車裡。

    後座二人耷拉腦袋,滿面血污生死未卜。

    喬伊斯想動,發現渾身無處不痛。艱難轉身,抬手輕推後座二人。後座的陳月與安東尼身體歪斜倒下,已經沒了氣息。

    剛才他們還在房中的……發生了什麼?

    喬伊斯思索,伸手去摸腰間,槍不見了。

    佈滿裂紋的車窗前,車頭滾滾升起濃煙,連帶車內空氣變得嗆鼻。喬伊斯扯開安全帶,推門踉蹌下來。

    這是一段離開城市的高架橋上,前後擁堵車輛幾乎忘不到盡頭。橫七扭八擠在一起,緩緩相撞。

    似乎可以看見災難來臨時,這些司機驚慌失措,踩油門往前硬擠的情形。

    遠處的城市夜色下燈火通明,只是到處的濃煙破壞了氣氛。

    喬伊斯環視一圈,陸續在周圍車上看到永生會成員。他們都已死去。

    想了想,喬伊斯逆流而上,從車輛縫隙中穿行,走向城市。

    沿途車上看不到人,血跡碎肉倒是隨處可見,打開的車門和破碎的車窗可以想像之前發生的什麼。

    從一輛警車內找出手槍與兩個彈匣,一道虛弱求救聲前方不遠處傳來。

    想避也避不開,喬伊斯走出幾米,看到一輛嚴重變形的轎車擠在兩輛貨車之中,駕駛座上一名滿臉乾涸血跡的男子虛弱呼救。看到喬伊斯後眼眸流露希翼,向他伸手:“救救我。”

    喬伊斯舉起槍,對他扣動扳機。

    胸前炸開血花,男子嘴唇諾諾幾下,歪頭了無聲息。

    “不客氣。”喬伊斯說。

    邁步正要前進,應該死去的男子卻突然桀桀怪笑,頭顱重新抬起,饒有興趣盯著喬伊斯。

    “真是殘忍啊,居然對自己同胞下手,你真的是個高中生?該死!你們一定在玩換裝遊戲,本大爺被騙了。”

    滿臉的血污連帶皮膚逐漸淡去,幾秒後,駕駛座的身影變成一具被燒傷猙獰,頭帶禮帽一身毫無品味毛衣的男人。

    “不過來都來了,就別走了。偶爾換點口味搞搞成年人也不錯。”

    “弗萊迪?”

    弗萊迪興奮摁了兩下喇叭:“想不到還有人記——”

    砰砰砰砰砰砰——

    震耳槍聲連成一片,高架橋車輛墳場上空迴蕩。確認是敵人,喬伊斯眼睛不眨,盡數將子彈傾瀉而出。

    嘩啦——

    彈匣打完,喬伊斯利索換上新彈匣,繼續射擊。

    十秒後,喬伊斯放下發燙槍口,腳下散落一地彈殼。

    “要不要這麼殘暴。”煙霧繚繞間,那道聲音戲謔響起。“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沒道理不知道這是在夢裡。對本大爺開槍這麼愚蠢的事你有經過大腦嗎?”

    “你提醒我了。”喬伊斯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向後退去一些。

    “如果要跑本大爺允許你先跑一分鐘。”弗萊迪囂張說道。“59——”

    喬伊斯在倒計時中一聲不吭退到安全距離,目光落在車裡愜意的弗萊迪身上,隨即一凝。

    兩輛貨車突然如被看不見的手掌握住,吱呀撕扯聲中車體變形,狠狠壓向它們中間的轎車!

    幾乎如一張被團起的紙,轎車毫無反抗被兩輛貨車壓縮扁成一團金屬體。

    喬伊斯又向後一些,幾乎退到高架橋邊緣,而後手掌一仰。

    周圍十幾輛轎車如紙屑飛起盤旋環繞,壓縮成一團。十幾秒後,一隻金屬球砸落橋面。

    十幾米內露面一空。

    “還活著嗎?”喬伊斯開口問。

    “該死,簡直是個瘋子!你怎麼做到的……你不可能掌控這個夢境……”

    氣急敗壞的打罵聲天空迴蕩。弗萊迪還活著。

    “沒什麼不可能。”喬伊斯抬頭找尋弗萊迪身影。

    “要不是我剛甦醒沒有太多實力……有本事等我,等我殺了你的同伴再繼續!”

    弗萊迪說著失敗者常常會找的藉口,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高架橋半空十幾米處,一處空間盪開,如浪潮般黑髮從破口激射,纏繞一處空氣,那裡隱約形成一道掙扎輪廓。

    “你是誰!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是……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打斷喬伊斯的思緒,他從夢中醒來。

    所有人都醒來了。

    除了喬伊斯,大部分人都做了一個相對真實又沒危險的夢。

    眾人爬起,他們看到沙發前牧蘇和伽椰子並肩,身前是被黑髮捆成粽子,只有腦袋露在外帽子調到一邊,狼狽的弗萊迪。

    牧蘇正蹲下,揮手打弗萊迪巴掌。

    安東尼伸手將喬伊斯拉起,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他和其他醒來的成員聽——包括牧蘇為了救陳月更加賣力這件事。

    某種程度來說安東尼對牧蘇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雖然坑了隊友。

    喬伊斯微微頷首:“做得好。”

    不知再誇安東尼還是牧蘇還是什麼都沒做的陳月。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牧蘇蹲那問他。

    弗萊迪抬頭瞅伽椰子,打了個冷顫,對牧蘇搖頭。

    牧蘇眉頭一立,揮手又是一巴掌:“讓你不知道!”

    又看了伽椰子一眼,弗萊迪忍氣吞聲。

    “為什麼不看我!”牧蘇一巴掌揮出。

    弗萊迪看向牧蘇。人在伽椰子下,不得不低頭。向來欺軟怕硬的他老老實實,也不反抗。

    同為惡鬼,他當然清楚伽椰子有多恐怖。這是能從精神層面滅殺他的存在。

    “讓你這麼聽話!”牧蘇巴掌揮出。

    “那你還打!”弗萊迪喊道。

    “看你欠揍不行?”牧蘇斜眼瞅他:“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還來?

    雖然打臉不疼,但是丟人。弗萊迪可不想再來一輪,連忙改口說:“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我這人最討厭吃裡扒外的傢伙了。我們辛辛苦苦拯救人類,你居然跳出來搗亂。”說著牧蘇氣不打一處來。“伽椰子醬,把他弄死算了,萬一他懷恨在心背後一刀,以後可就沒新鮮人類可殺了。反正他的能力對喪屍無效,除了添亂一點用沒用。”

    後者怨毒雙眸配合落在弗萊迪身上。

    “等等我錯了!我幫你們!我保證不叛變!”纏在頭髮裡的弗萊迪扭動大喊。

    “哦?真的?”牧蘇笑的像個狐狸。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3
43.可喜進展

    “好了,給我們的新隊員解開吧。”牧蘇得意拍手起身。

    伽椰子未有動作,眼眸透過髮絲依舊怨毒凝視。

    “這個不能殺……”牧蘇勸阻,大聲說給弗萊迪聽。又小聲說給伽椰子聽:

    “先忍耐一下,反正他進咱家了。等喪屍危機解除秋後算賬還不簡單噫嘻嘻嘻嘻……”熱氣打在耳朵,伽椰子嬌軀微顫——這段是牧蘇腦補的。

    纏繞弗萊迪的發蛹這才松開,緩慢融入地板消失。

    牧蘇自來熟搭上爬起來的弗萊迪肩膀:“老弗啊,你都看到了。我女朋友她對你不是很滿意。不過我還是替你求情擺平了。不用謝。”..

    我也沒想謝。弗萊迪心中大罵。

    牧蘇繼續道:“你欺軟怕硬只敢欺負未成年人這件事呢,我們大家也都是瞭解的。所以好好合作其樂融融豈不美哉?”

    “你女朋友?”

    果然,牧蘇說了一大串也沒這個衝擊力大。

    “是啊,孩子都有了。”牧蘇偷偷往伽椰子那瞟了一言,看她沒打算要來neng死自己,底氣大增對樓上喊:“俊雄,快來見你弗大爺。”

    躲在遠處的成員面面相覷。

    該說不愧是牧蘇嗎?

    三十七種思緒,匯成一句話。

    愛我中華愛我中華愛我中華~

    小俊雄蹬蹬噔從樓上跑下來,很配合站到牧蘇和伽椰子之間。

    “快叫人,他是你弗大爺。”牧蘇鬆開弗萊迪,扶住俊雄肩膀假裝很熱情。

    “喵。”俊雄仰頭對弗萊迪說。

    弗萊迪嘴角抽搐,點了下腦袋算答應。

    牧蘇很滿意,衝他搓了搓手指,挑眉暗示。

    “什麼……?”

    “這頭一次見大侄子你空手也好意思?”牧蘇誇張大叫,隨即皺眉上下打量弗萊迪,流露出很令他不爽的嫌棄表情,嘖嘖搖頭:“算了,瞅你這穿了幾十年的毛衣就知道你過的不咋的,先欠著吧。俊雄別忘了要。”

    “喵。”

    卻在這時,伽椰子動了。她頭顱轉動,向門口走去。擋住她路線的眾人紛紛躲避。

    幾名成員在院落牆上腳手架防禦。聽到聲響回頭一看,就見到伽椰子出來的驚悚一幕。渾身發僵,待在上面一動不敢動。

    伽椰子頭顱轉動,像在打量院落。

    “那個誰……”牧蘇善解人意,朝身後連忙揮手。

    喬伊斯應聲上前。

    “這院牆這麼高,還有那腳手架,都擋住院子光照了也違規了,再說也不好看啊。還有那發電機,多少分貝啊,當心擾民投訴。”牧蘇猶如老幹部,打著官腔拉長聲音指指點點說。

    “還有不是我說你,這麼多人住在一起,首先不合規矩,其次也不安全啊,你沒私自打隔斷吧?”

    “沒有。”不清楚隔斷什麼意思,但不影響喬伊斯一口否認。“至於您說的那些,我這就命人恢復原樣。等到該區域喪屍清除後他們大部分會住到隔壁住宅,只留下幾人看守。”

    牧蘇對喬伊斯的機靈很滿意,還覺得差了些什麼,便背起手跟在伽椰子身後趾高氣昂吩咐:“喬喬,到時候院子裡種些花草,弄個小水池養點金魚王八什麼的。還有這裡,種顆櫻花樹,要那種栽了就開花的,只爭朝夕。”

    “好的。”喬伊斯低頭。

    牧蘇用旁光偷瞟伽椰子,看她還有什麼不滿。

    凌亂黑髮擋住面孔,滿是血污的伽椰子立在原地,頭顱轉向左側牆下。

    牧蘇順著望去,看到有一隻幼貓所在腳手架底部。

    他大步走上前,來到那隻聽到響動懵懂抬頭的幼貓面前。

    “喵——”

    它發出類似呼喚親人的叫聲,聽起來有些刺耳。盡力往牆角下縮。

    牧蘇拎起幼貓後頸,將四肢繃直的它放在臂彎裡,隨即擋住它的視線以免令它恐懼,抱著走回到伽椰子面前。

    “叫它小黑吧。”牧蘇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笑意,輕聲問伽椰子,似乎在徵求她的同意。

    那是伽椰子小時候所養的一隻貓的名字。總的來說伽椰子悲慘開端就是從小黑丟後所開始的。

    怎麼說呢,牧蘇的出發點沒毛病。想要攻略伽椰子最好辦法就是讓她感受人間真情,憶起童年那些快樂的片段。

    就是他把一隻白貓叫小黑的這種行為太沒品了些。

    眾成員裝傻不拆台,但總有人嘴賤。

    弗萊迪大肆嘲笑說:“你是色盲嗎,那是只白貓。”

    兩道凶狠目光同時望去,牧蘇和伽椰子同步了。

    “就你長眼睛了。”牧蘇想掏出胡蘿蔔捅死他,又飛快變臉柔聲問伽椰子:“那叫小白好不好?”

    伽椰子依舊沒理牧蘇,她轉身,在一眾成員退開中回到屋子,邁步踏上樓梯。

    牧蘇順手將懷裡老實下來的幼貓遞給一旁女成員,屁顛屁顛跟伽椰子上樓。

    二樓走廊深處,伽椰子爬上閣樓,牧蘇想要跟上去,被突然關閉的蓋子擋住,順便吃一嘴灰。

    很顯然伽椰子沒有“上來喝幾杯啊”的打算。

    “那有事我來喊你啊。”牧蘇站在梯子前抬頭喊道:“記得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一眾注視中牧蘇長舒口氣下樓,自言自語道:“ai,能查詢伽椰子當前好感度嗎?”

    [查詢好感值需要充值vip,請轉賬付費]

    “你真幽默。”牧蘇裝傻一笑,再不提這事。

    俊雄站在那名抱著幼貓的女成員身前,抬頭看她。後者僵住一動不敢動。

    “去找些羊奶和貓糧餵牠。俊雄喜歡貓就讓他陪著吧。”牧蘇說,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愜意長舒口氣。

    喬伊斯示意陳月陪她去,然後來到牧蘇一側坐下:“那麼牧蘇先生,請講一下您的計畫吧。弗萊迪先生您要參加嗎?”

    “他肯定要參加啊。”牧蘇替想拒絕的弗萊迪答應。眸子看向他,語氣逐漸轉冷:“他在對付喪屍這件事上比起正常人強不了太多。只能用其他方式彰顯重要性。不然太沒用的話,還留著幹嘛……對吧。”

    說到最後牧蘇眸中滿是冰冷寒意。

    “你這人臉變得怎麼這麼快”弗萊迪低聲抱怨。

    他發現實力不能代表一切。比如這個正常人就很讓他忌憚——這裡的正常不包括精神。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5
44.牧蘇之死

    其他成員退出客廳,商量如何拆除防護。只留下牧蘇和弗萊迪喬伊斯三個傢伙。

    “我的計畫就是。依靠我的個人魅力將恐怖角色拉攏過來組成隊伍。隊伍名字叫復仇者聯盟或者正義聯盟你們覺得怎麼樣?”

    牧蘇雙腿交疊倚靠沙發,面帶微笑說出如上那番話。

    “呵呵。”弗萊迪皮笑肉不笑一下,不知是對牧蘇那句個人魅力還是隊伍名有微詞。

    小心眼牧蘇斜眼過去:“弗大爺有意見。”

    “不敢不敢不敢。”弗萊迪連連搖頭敷衍。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啊。”牧蘇陰陽怪氣道。

    喬伊斯打斷吵起的兩個傢伙,出聲問:“您準備拉攏哪些存在。”

    牧蘇開始掰起手指算道:“貞子算一個,不過她家嚴最近出不來,等她出來咱們都該走了。傑森也算一個吧,雖然和弗萊迪差不多沒用。”

    “有一說一啊。憑什麼我跟那傻大個一樣,形容詞還是沒用?”弗萊迪就不服了。

    他與傑森為宿敵,幾次爭鬥不相上下,最煩有人拿來比較。

    牧蘇將腿往茶几上一搭:“人家起碼塊頭大,背個加特林機槍對喪屍一個人就是一條……一張……就是一根軍隊。你那破爪子除了賣一點都不萌的萌還能幹啥?”

    弗萊迪不忿大嚷:“有本事比對付人類啊。那種還用原始工具殺人的貨色也配跟我的藝術相提並論?再說喪屍那種愚蠢生物有啥難對付的。”

    牧蘇一拍桌案:“喪屍即不會互相殘殺也不會去騙去偷,更沒有那些爾虞我詐相互算計。它們更多時候都在互幫互助,即便食物稀少也會見者有份,不比你們人類高到哪裡去?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人家喪屍,給我道歉啊!”

    “我又不是人。”

    “對對對,哪有人長這德行的。”

    弗萊迪很氣,又不敢發作,嘬著牙喊:“能不能不要總人身攻擊?!”..

    “兩位先冷靜一下。”喬伊斯叫停總是抄起的兩個病人,去問牧蘇:“傑森您打算如何拉攏?”

    弗萊迪倏然起身,冷笑道:“你們如果找來傑森,那就別怪本大爺退——”

    “伽椰子醬!”牧蘇抬頭對天花板嚷道。

    “——居二線負責打掩護了……”弗萊迪乾巴巴強行改口。“畢竟那些東西不會做夢。”

    咯咯咯咯——

    伽椰子招牌聲音從眾人頭頂發出。天花板上一片黑髮正在泛起。

    弗萊迪渾身一僵,求助似望向牧蘇。

    “沒事!只是問你要不要吃東西,我們打算弄點宵夜。”弗萊迪服軟,牧蘇抬頭喊了一句。

    弗萊迪提心吊膽中,翻騰黑浪一頓,逐漸收回。卻有一團頭髮落下,正砸在牧蘇臉上。

    渾然不在意拿開臉上那縷頭髮,牧蘇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臉竊喜收起。

    話題繼續。

    牧蘇摩挲下巴沉吟道:“傑森那傢伙有點聽不懂人話……不過他媽倒是能交流,他是好兒子很聽媽媽話……那麼就讓伽椰子分身找到它們,我再過去勸說。”

    “有把握嗎?”

    “那老太婆有些勢利眼,還有些神經質。殺人也都是她慫恿傑森……喪屍的出現她更急,所以讓它們加入難度不大。最後一個是安娜貝爾。它需要人類靈魂,現在應該比我們更急。”

    “其他角色是否需要拉攏?”喬伊斯又問。

    “其他人要麼中立,不招惹也不會被招惹。要麼沒什麼能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太多。”

    喬伊斯點頭。如果伽椰子弗萊迪傑森安娜貝爾能被拉到自己陣營,餘下成員全部存活並非難事。

    “安娜貝爾您打算如何應對?據我所知她是個惡魔,很難拉攏。”

    牧蘇神秘一笑:“惡魔的意識就在安娜貝爾娃娃身上不是嗎……如果我對娃娃做什麼,不就等同於對惡魔做什麼了……”

    “您打算……”喬伊斯有些明白牧蘇要做什麼了,不過面龐依舊看不到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

    “沒錯。”牧蘇點頭,舔了舔乾燥嘴唇。

    只是計畫還需要伽椰子幫忙。自己可不好控制住她……

    “所以是要做啥?”弗萊迪二人之間來回打量。

    “好了。”將自認為完美的計畫說完,牧蘇一拍手掌,一副不打算回答的樣子起身打開房門,對外面的安東尼招手:“去叫份外賣!”

    “我想不會有餐廳還在營業的。”背後,沙發上的喬伊斯說。

    “為什麼?”牧蘇費解回頭。“這才幾點就打烊了,還想不想掙錢了!”

    “怎麼想也不是因為時間的緣故吧……”安東尼一臉古怪走來。

    牧蘇試探問:“難道離得太遠懶得送?”

    “您真是天才。”弗萊迪語氣滿是嘲諷:“我想餐廳會無視門外擠滿的喪屍點火做菜,然後穿越到處都是喪屍的街道把一份外賣送來。”

    牧蘇假裝沒聽懂,大手一揮:“那就去幾個人做飯。”

    安東尼流露苦笑:“這點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們大部分人連燒水都不會。”

    “所以你們是一群從來不會家務的富家子弟嗎?”弗萊迪在一旁說風涼話。就見牧蘇倏然轉頭看過來,一臉的不懷好意。

    “干、幹嘛……”

    “去做飯。”牧蘇說。

    ……

    尋找傑森沒有很費力。安東尼通過電腦查詢到傑森據點水晶湖地點,然後牧蘇叫上伽椰子出發,將傑森母子請來順便從警局搞到一批軍火。

    十幾隻伽椰子分身在外殺戮喪屍,尋找武器以戰養戰。主體躲在凶宅閣樓。

    客廳內,牧蘇和喬伊斯坐在一張沙發上。他們對面是佔據大半沙發,頭戴冰冷曲棍球面具的傑森以及沙發角落的一顆人頭——傑森的母親。

    開啟的電視正播放電視劇,廚房處有燒火做飯和不時夾雜的抱怨聲傳來。

    “我和孩子正在為那些活死人發愁,你就及時找來了。就像之前說好的,我們加入你們,一起收拾掉這些髒東西。你不嫌傑森他慢就好。”人頭帶著那個年齡特有的慈祥。如果忽略這是顆血淋淋的髒人頭的話。

    “阿姨你客氣了。傑森的威名是我們都耳熟能詳的。”牧蘇也靦腆一笑。

    基於同一個目標,同一個夢想。兩方人馬相談甚歡,臭味相投。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5
45.同一個當你們居然會上兩次哈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圍著圍裙的弗萊迪端一盤土豆泥從廚房而回。

    一直悶不做聲的傑森在他出現後緩慢起身。強壯身體猶如一堵牆堵在那裡。

    “乖孩子,坐下。”母親勸慰道。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牧蘇也適時說道,因為難度太大後半段唱了出來。

    同理的還有用說的來說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看看這是誰。”弗萊迪對傑森尖酸叫道:“我們的——”

    “閉嘴!”牧蘇怒目而視!

    弗萊迪諷刺被打斷,嘴唇蠕動幾下沒能說出話。他將土豆泥往桌上一放,嘟囔著返回廚房。

    憑啥對他就那麼凶。

    “阿姨你吃過了嗎?一起來吃吧。”牧蘇客氣說,去分發碗筷。

    “我已經不需要吃人類的飯菜了。”傑森母親優雅回答。

    牧蘇盛起一份往口中送去,而後抿了抿嘴……只能說味道一般吧。讓弗萊迪做飯勉強了點,畢竟伽椰子也不會織毛衣不是。

    “味道不好嗎?”傑森母親善解人意問。“或許我可以去廚房幫忙,指導兩下還是可以的。”

    “那實在太好了。”牧蘇也不客氣,扯著嗓子對外喊:“安東尼!”

    隨叫隨到安東尼推門進來,不去看傑森和他媽……他勉強能做到見怪不怪了。

    “將傑森的母親送到廚房,指點一下弗萊迪。”

    “我去嗎……?”安東尼微怔。

    “廢話,我捧著顆人頭感覺多怪啊。”

    我捧著就不怪嗎……心底吐槽,安東尼還是踏著沉重步伐接近過去,小心翼翼捧起那顆透露。

    “實在抱歉,樣子有些嚇壞你了。”

    聽得掌中人頭道歉,安東尼牽強一笑:“沒什麼的……阿姨。”

    “阿姨要是喜歡我把這位朋友讓給你!”牧蘇在那邊賣起隊友。

    安東尼渾身一抖。

    “還是算啦,我只剩一顆腦袋在。”傑森母親笑呵呵說。

    “這不是還有顆腦袋嗎,還是能做——”牧蘇口無遮攔,忽然感覺被踩了一下。連忙閉口低頭一看,喬伊斯的腿正在收回。

    他盯向喬伊斯:“你在勾引我嗎?”

    喬伊斯沒有理他。

    牧蘇很認真想了想,跑去廚房將弗萊迪替了出來。絕不是因為他對那顆頭顱產生興趣,絕對不是。

    他只是來討教廚藝的。

    “有沒有一種飯菜又好吃,又能讓食用者感受到我滿滿的誠心與愛意。”

    “你是要給那位伽椰子小姐準備的嗎?”

    牧撓頭傻笑:“哎呀被你看出來了。”

    不知喬伊斯他們在客廳說了什麼。半小時後牧蘇出來他們仍坐在那裡,還多了安東尼陳月和抱著幼貓的俊雄。

    除了傑森,眾人扭頭看他,牧蘇趾高氣昂捧著愛之便當上樓。

    走到二樓時想到什麼的牧蘇對下面安東尼喊:“別忘把沃赫斯夫人拿過來。”

    “嗯。”心臟已經足夠強韌的安東尼應下。

    人頭沒什麼好害怕的,傑森弗萊迪他們一樣。畢竟從某方面講,牧蘇比他們更惡劣更難對付。

    “喵喵。”俊雄沖牧蘇叫了兩聲,懷裡幼貓懵懂抬頭看他的下巴。

    “沒事,給你媽媽送點吃的。”牧蘇揮手。

    另一邊,牧蘇爬上梯子去推蓋門,後者紋絲不動。他又用了幾分力,發現是從上面被壓住了。

    很顯然,伽椰子不希望被人打擾。

    牧蘇神情說不出的失落:“東西我就先放這裡了,記得來拿。”

    回到樓下,眾人開始商量最後的安娜貝爾如何對付。

    牧蘇將他能對付安娜貝爾的前提說出來:“我需要她能力暫時消失才能搞定。而且最好不要讓伽椰子插手。”

    “渣男。”陳月冷哼一聲。

    “說話可要按照基本法的。我怎麼就渣男了?”牧蘇理直氣壯,他也的確有資格理直氣壯。“渣男是見一個上一個,你看我上誰了!”

    從病院出來快兩個月依舊只靠手,牧蘇萬般委屈與誰言說。

    “怎麼讓她能力消失?”安東尼盡力讓話題回到正軌。

    “我與惡魔打過交道。”傑森媽媽開口說:“惡魔是地獄中存在的投影,不會消亡只能被封印。不過只要剝奪她曾獲得的所有靈魂,她的能力會短時間虛弱到近乎沒有。”

    “就是這個了!”牧蘇拍板決定。“不過靈魂怎麼剝奪?”

    弗萊迪桀桀怪笑:“這是我的拿手好戲。”

    ……

    安東尼通過網絡查到先前神父所在教堂,牧蘇、喬伊斯、傑森、弗萊迪四人鬼開改裝校車前往。

    途徑一處服裝店牧蘇停下,回頭瞅弗萊迪:“趁現在不用給錢,把那身難看到爆的毛衣換掉。”

    “為啥他不用換。”弗萊迪一指悶聲傑森。

    周圍喪屍慢吞吞圍上,它們對這個鐵罐頭無能為力。只能造成一片敲打聲。

    “他有媽,我多什麼嘴。再說人家衣服又不難看,就是髒了點。哪像你這紅配綠。我牧蘇蘇後援團說出去多丟人。”

    “那是什麼鬼名字。”弗萊迪一臉嫌棄。

    “隊伍名字。”牧蘇一臉傲然。

    “我反對。”弗萊迪不出意外大喊。

    “投票決定,反對的舉手。”

    弗萊迪立刻舉手,其他兩人紋絲不動。

    喬伊斯不會參與無意義的事,傑森則被母親吩咐凡是聽牧蘇安排。

    “三比一,隊伍名確定!”牧蘇震聲:“現在,你給我下去換衣服!”

    車門打開,喪屍蜂擁而上又被傑森撞下去。他從車上下去,手持砍刀輕易將迎來喪屍分屍。

    弗萊迪扭扭捏捏進入服裝店,過不一會兒換了身大紅毛衣出來。

    他的審美水平也就這樣了。

    ……

    曾經巨門和兩側排列的窗戶給教堂人員帶來巨大的麻煩。

    災難來臨時,那群腐爛的血肉,沒有靈魂的活死人輕而易舉突破入教堂,大肆殺戮。

    “上帝……”

    幾名倖存修女躲在狹小臥室。桌椅堵在門口。她們手握十字架,跪地虔誠禱告她們的主。

    “我很確定那傢伙不在這兒。”

    一道刻薄怪異語調響起。修女們抬頭,一道剪影站在窗前。

    黑影頭帶禮帽,姿勢奇怪立在窗前,尖銳不似人類的手指上下襬動。

    修女們惶恐發抖時,又一道身影出現,抬腿踹飛前者。

    罵罵咧咧聲傳來。

    “讓你裝逼。”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5
46.驅魔師牧蘇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當得知這群像魔鬼的傢伙從外面而來,這群修女喜極而泣。

    “不是。”牧蘇瞪著死魚眼回答。

    一名年老修女走上前:“可以拜託你們救我們出去嗎……”

    “我們看起來很像好人嗎?”牧蘇做出凶惡表情。將剛踉蹌爬起,從窗口鑽進來的弗萊迪攬住。“你看這位,樣貌醜陋凶神惡煞,其實是個欺軟怕硬的戀童癖殺人狂。”

    弗萊迪剛想反駁就被牧蘇一把推開,指向傑森繼續道:“還有這個,手持一把西瓜刀從水晶湖砍到太空,殺了六百多年戰戰兢兢奮鬥在事業最前線。”

    修女聽得呆了。

    牧蘇很滿意效果,把喬伊斯拉來無中生有一番:“吶,還有這個更不得了了。色の惡鬼就是他本尊。而且專挑那些六十歲以上的下手,老太太吧資深會員。”

    “至於我。”牧蘇一指自己,滿臉驕傲:“他們的團長,就不需多說了吧?”

    修女面面相覷,片刻,那名老修女虔誠對牧蘇躬身。

    牧蘇不屑冷笑:“別以為鞠躬我就會——”

    “睿智而英俊的過路人,懇請你拯救我們這些神之子民吧……願上帝與聖母永生庇護你……阿門。”

    “——你剛剛說什麼?”牧蘇身體微微前傾。

    老修女說道:“願上帝與聖——”

    “上一句。”牧蘇快速催促。

    “睿智而英俊的……?”老修女不確定的試探著問。

    牧蘇呼吸陡然加劇,轉過身一本正經看向三名同伴。

    “我覺得我們需要幫助這群眼光很好的可憐人。”

    “我就知道。”弗萊迪翻著白眼。

    喬伊斯也沒有反對:“我們本身就是要救人類的。”

    傑森一聲不吭。他站在角落陰影下,漆黑輪廓透著不寒而慄。

    “我可以帶你們走。”牧蘇說,然後製止修女們的歡呼。“但別高興太早。我們來這裡是有目的的。”

    謝天謝地,牧蘇沒把正事忘了。

    “你請說。”老修女長舒口氣,目光在牧蘇等人身上掃過。

    這些人很怪……但今天發生的怪事足夠多了。她現在只想讓孩子們安全。

    “安娜貝爾在你們這裡吧。我們要帶走她。”

    老修女一頓,想不到他們目的居然是那隻惡魔。

    “她很可怕……”老修女想要勸阻什麼。

    “不不不,可怕的是我們。她接下來會很慘。”弗萊迪插話,語調怪異說。

    弗萊迪的心理寫照很現實。自己承受了牧蘇的非人折磨成為幫凶後,他很願意看別人遭受和自己相同的待遇。

    “好吧……這個給你。”老修女取下她脖間的銀製十字架,交到牧蘇掌中。“它無法傷害惡魔,但能保護你。吉娜,你給他們帶路吧。”

    一名少女站出,眸中夾雜懼意和堅定點頭:“嗯……交給我吧。”

    吉娜指路,弗萊迪在前面清除敵人,牧蘇和喬伊斯跟隨。

    傑森被留下保護修女並清空教堂。

    “你真是好人。”

    弗萊迪開槍將出現的第五隻解決,吉娜一臉感激說。

    “從來沒人這麼說過我。”弗萊迪一臉膩歪。

    “願上帝保佑你。”

    “我想他更願意讓我下地獄。”

    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中幾人走到一條長廊。

    “就是這裡了。”吉娜停下。“盡頭那間就是臨時封印安娜貝爾的房間。”

    這條長廊相對幹淨,燈光下很是靜謐祥和——如果不聽外面時有時無的槍聲叫聲。

    “弗萊迪!使用噩夢技能!”牧蘇遙指十幾米外盡頭那扇門。

    弗萊迪獰笑著快步衝去,吉娜驚呼中一頭撞進房門,身影消失。

    “怎……怎麼會……”吉娜慌張後退。

    牧蘇寬慰吉娜說:“別緊張,那是我的小精靈,我是為了捕捉安娜貝爾才來的。”

    幾分鐘後,弗萊迪狀若輕鬆從裡面打開房間門。

    “這個惡魔真是遜斃了,還以為多麻煩。”他不屑撇嘴,一路回到牧蘇面前。“好了,可以進去了。”

    牧蘇邪魅一笑:“那麼接下來交給我吧。”

    “請等一下。”喬伊斯叫住牧蘇,對弗萊迪道:“弗萊迪先生,你確定安全了嗎?”

    “我很確定。畢竟這貨死了我可能也會被伽椰子幹掉。”

    對於自己的命弗萊迪還是很上心的。

    牧蘇放心大膽踏入房間。

    ……

    輕輕關上門。

    房間沒開燈,光源來自於窗外院子裡的路燈。

    昏暗中,牧蘇能勉強看到坐在床邊的那一抹輪廓。

    “別緊張,我跟剛剛那個粗魯的傢伙不同。”牧蘇聲音柔和,步伐輕緩走向安娜貝爾。

    卻在這時,一道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在牧蘇腦海響起。

    “想讓一隻惡魔做同伴,你是我見過最不知死活的人類了。”

    “同伴?不不不……那可不夠哦……”牧蘇走到床邊,坐到安娜貝爾娃娃身邊。

    身下下陷,安娜貝爾娃娃不由自主倒向牧蘇,貼到牧蘇身上。

    “噓……”

    牧蘇手指按住安娜貝爾的紅唇,手指輕輕向下滑去,從脖頸,再到鎖骨。

    手指微微蜷縮,牧蘇輕輕勾開她的衣領。

    “住手!”安娜貝爾怒喝。

    “好,我不用手。”牧蘇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放開她,轉而低頭湊去。

    “停下!”

    當呼氣已經讓她的發絲飄舞,安娜貝爾終於無法忍耐:“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滿足你。”

    “我只想要你。”牧蘇說,脫褲狂魔再一次褪掉了他的褲子,邪魅笑道:“別想叫喊了,叫破喉嚨也不會有惡魔來救你的。”

    安娜貝爾那雙眼珠轉動,落在牧蘇下體,嘲諷聲入耳:“哈,我看到了什麼?真是太有趣了。你其實是假人對吧?不然怎麼解——”

    聲音戛然而止,只因牧蘇拿起一根胡蘿蔔。

    “等等!我答應合作!”

    “惡魔的話永遠不能相信。”牧蘇抓住安娜貝爾裙角。

    “我可以發誓!”

    “不急。”

    “你要做什麼……等等……不要啊……”

    ……

    吱呀——

    幾分鐘後,牧蘇從門內走出。

    “搞定收工。”

    他拍著手掌從三人身邊走過。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對吉娜道:“對了,安娜貝爾可能暫時走不了路,麻煩你抱她出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5
47.最後一天

    沒人知道牧蘇做了什麼,裡面發生了什麼。總之,安娜貝爾:一隻惡魔,就這麼加入了牧蘇的團隊,又或者說為加入了牧蘇蘇後援團。

    將修女帶上校車回歸,伽椰子小分隊已經將整條街清理並順便發現一些躲在住宅裡的倖存者。

    這些倖存者由永生會成員安排,制定規則。

    安娜貝爾被派去收拾保護傘公司,把裡面能動的人全部解決。

    保護傘公司就是這樣,全部殺掉肯定有無辜者,隔一個殺一個又有漏網之魚。

    大部分成員以極快的速度搬出凶宅,餘下一部分人在院落拆除院牆和整理院落,還有尋找哪裡有櫻花樹和金魚。

    在對待清除喪屍這種事上,弗萊迪和傑森還比不上伽椰子一隻分身。不過弗萊迪一刻不肯多呆,找到機會就溜出去遠離牧蘇了。餘下傑森陪他老母一起呆在凶宅,算是看門護院。

    伽椰子主體待在閣樓,分身以凶宅為中心向外輻射,保持一定數量,直到發現大量槍支後才會再分出一部分分身。

    伽椰子手持手槍、霰彈槍、衝鋒槍、獵槍等火藥武器看上去的確有些令人三觀崩壞,不過……這是清除喪屍的最佳手段。

    因為她超凡的感知力,所以不存在有漏網之魚一說。

    ……

    牧蘇從二樓下來,手中拿著一件女僕裝。

    他身上還有一道明顯腳印。

    “不就是讓一個分身穿上女僕裝嗎,又不是本體,幹嘛這麼小氣……”

    牧蘇嘟嘟囔囔坐下。

    除了他。安東尼和陳月也在。喬伊斯不知跑哪裡去了。

    電話鈴響,牧蘇順手接過電話。

    “是我……”

    陰冷沙啞的聲音從電話傳出。

    “貞子!”牧蘇驚喜叫道,客廳二人側目望來。

    “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

    聞得這話,安東尼搖著頭移開目光。

    不過貞子不是找牧蘇的,只聽冰冷聲音說道:“喬伊斯在嗎,他剛剛看了錄像帶,我找他……”

    牧蘇的笑容變為嫉妒:“他不在。”

    隨即他又變臉極快恢復笑意,賤巴巴說:“對了貞子親,有一條好消息和一條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全部。”

    “你個小機靈鬼。”牧蘇寵溺一笑,從實道來:“壞消息是一種病毒正在肆虐,被感染的人都會變成活死人。好消息是在我集結一幫人,在我的帶領下人類正逐漸收復失地。”

    “他來了,你跟他說吧。”牧蘇看到喬伊斯從房間出來,笑意消失對他淡淡道:“你電話。”

    喬伊斯邁步走來接起被牧蘇悄悄摁了免提的電話。

    “七天後你會死……”冰冷怨毒聲線電話傳出。

    “我想問——”喬伊斯開口,被電話忙音取代。

    貞子掛掉了電話。

    “看來她不喜歡你。”醋罈子牧蘇幸災樂禍道。

    “我剛剛看了錄像帶。”喬伊斯放下電話,在一旁坐下。對望來的陳月等人解釋。“現在已經過去四天,這時看錄像帶是安全的。不過以防萬一,我不建議你們這麼做。”

    閒得無聊,牧蘇跑去前線找女喪屍玩。半小時後,安娜貝爾回來。

    她對喬伊斯說保護傘公司上下已經全部解決。她明天白天會再去一趟以防有漏網之魚。

    坦白來講她還是很喜歡現在的。平時要個靈魂各種等待設計耗費十幾天,還要打一槍換一地生怕被神職發現。現在完全可以成群收割。

    只要在來幾次,實力足夠強大弗萊迪就沒法進入她的夢境,到時候讓牧蘇感受地獄——

    牧蘇走進來,安娜貝爾落荒而逃。

    “她怎麼了?”牧蘇不解看著安娜貝爾消失的地方。

    “應該問您對她做了什麼。”陳月輕哼一聲。“您去前線做了什麼?”

    牧蘇走向沙發,還沒開口,一道黑影從褲腿落下。

    三道目光聚集在那根地上滾動的胡蘿蔔上。

    “大家不要誤會。這個胡蘿蔔不是拿來用的。”牧蘇一臉坦然將之撿起放入口袋,他終究沒好意思當著他們面放回短褲裡。

    他當作無事發生說:“我想到個點子,你們看有沒有搞頭啊。”

    喬伊斯很給面子看來,陳月安東尼裝沒聽見。

    剛從外面回來的弗萊迪感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牧蘇將想法說出,大致來講是殺喪屍大賽。勝利者獲得小紅花一枚。”

    “那是什麼狗屁獎勵?”弗萊迪一臉嗤笑。

    牧蘇斜眼,你這傢伙最沒資格說這種話好嗎?

    想法最後不了了之,牧蘇也不在意,去了院子監督改造工程。

    他們能做到都已經做了。人事已盡,接下來等待事態自己發展。

    伽椰子分身清出的範圍已經達到半徑兩千米。救出尚未感染的倖存者581人。

    其中一部分人想要拿起武器主動參與清理,被喬伊斯拒絕。讓普通民眾掌握武器很危險。並且喪屍具備傳染性,剛剛清理出的安全區可能因為有人受傷而再次爆發感染。

    不過他還是給這些民眾分配了任務:將感染源,也就是喪屍屍體進行焚燒。

    伽椰子的分身很快被有心人察覺,第四天上午,政府發現這群超能力組織。在注意到他們實在清除喪屍後政府選擇僱傭他們,並提供輕型武器以供使用。

    以防萬一,喬伊斯讓弗萊迪去政府官員夢境中洗腦,讓他們絕不會對眾人產生敵意。

    伽椰子分身數量化為幾千,在浣熊市各個角落清理喪屍。政府甚至為她頒發國民英雄這一獎章。

    兩天後的第六天上午,浣熊市危機正式解除。

    感染暴發三天,感染人數佔據浣熊市總人口44%,且最終死亡率百分之百。

    不過社會影響是政客之間的事,和他們無關。托牧蘇的福,極端危險的副本僅有一人死亡。

    轉眼,到了最後一天。

    時間上午八點,距離倒計時結束還剩14個小時。

    永生會成員紛紛長舒口氣,比起平時變得鬆懈和輕鬆。

    弗萊迪和安娜貝爾也差不多,喬伊斯說過合作會在今晚結束,屆時他們可以離開。

    傑森母親表現出不捨,並稱這是愉快的一段經歷。

    伽椰子隱隱察覺到什麼,收起所有分身後待在閣樓。

    這天早上,牧蘇爬上閣樓,對伽椰子說。

    “你有時間嗎?我想帶俊雄和你……去遊樂園。”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5
48.樂園攻略大作戰

    清澈可見底的清澈水池中,幾隻金魚嬉戲追逐。

    一隻純白幼貓趴在水池邊,金魚游過邊緣時伸爪去抓。漣漪盪開,魚兒逃跑。它甩甩濕漉漉的爪子,縮到身下重新等待。

    一陣微風吹拂,池水泛起一絲漣漪,櫻花樹隨風搖擺,無數櫻花悠悠飄落。

    幾朵櫻花落到水池。金魚好奇浮到水面吞吐,見不是食物,擺尾離開。花朵被推動,漂向岸邊,又被等待已久的幼貓伸爪勾起,拿到嘴邊聞了聞。

    “喵。”俊雄蹲到他旁邊,拎起不情願的幼貓爪子用袖子去擦。

    “剛換好的衣服就弄髒了。”不遠處櫻花樹下的牧蘇對俊雄操心嚷道。

    俊雄不理他,蹲在水池邊撈櫻花玩。

    牧蘇換上一身乾淨服裝,手撐一把遮陽傘,多此一舉在樹下替身旁之人遮陽。在他身旁是換上新的白色連衣裙的伽椰子。

    可惜那一頭血污黏在一起的頭髮無法讓伽椰子洗。牧蘇退而求其次挑選了一件白色寬簷帽。

    伽椰子腦袋低垂,帽簷下露出鼻尖與蒼白嘴唇,一種朦朧美油然而生。

    所以現在擋著陽光的一共三層屏障,而且俊雄在太陽底下玩的開心。與其說牧蘇關心伽椰子,倒不如說亂獻慇勤。

    喬伊斯等人站在客廳窗前,靜靜注視莫名和諧的一家三口。

    幾分鐘後,政府派車而來。牧蘇催促俊雄:“別玩了,我們該出發了。”

    俊雄揮手跟幼貓道別,三人出門坐上門外的黑色商務車,駛離凶宅。

    陳月在牧蘇等人走後跑入院落,站在櫻花樹下仰頭上看。

    光斑在草地落下,陳月怕日,單手遮陰。..

    ……

    ai在注視副本中的一切。

    想繞過它交流,摩斯電碼和傳紙條是無用的。甚至使用一套暗語也不行——反向破譯難不到ai。

    那麼如果將一段情報分數天,用不同隱蔽方式做出呢?

    喬伊斯已經在做了。從進入副本第一天開始,他多了些以前從未有過的小動作:閒暇時手指敲擊,說話時語句顛倒,睡覺時偶爾深呼吸,對視時進行兩次眨眼。

    這些中只有一個小動作擁有信息,其他全部為障眼法,做給ai看的。

    陳月和安東尼與他朝夕相處,第一時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並按照早就說好的暗語順序排列,將之破解。

    哪怕ai察覺,也只能得到一串莫名無序的數字。

    一共三層防護。如果ai還能破解,那麼他們也不存在逃跑的希望,乖乖等死吧。

    “別大意,還有不到3個小時副本結束了。”

    喬伊斯走到門口,提醒陳月。

    陳月看向他,將手臂落下。她知道計畫開始了。

    陳月十分自然望向院外街道,小聲嘟囔:“那個傢伙……不會真喜歡上一個np了吧……”

    她在說給ai聽。

    ……

    “這個,三點一線的,用肩膀架住然後瞄準……”

    打槍攤子,牧蘇將橡木塞獵槍抵在肩膀處,教俊雄正確方式。

    “學會了嗎?”

    俊雄點點頭,接過牧蘇遞來的獵槍。

    他們沒在浣熊市,而是跑來臨市一處律師函樂園。不然在浣熊市的遊樂園看屍體嗎?

    政府消息封鎖及時,少量傳播出去的信息也被早已掌握喉舌的新聞闢謠。

    因此隔壁市依舊繁華如初。

    牧蘇提出請求,政府方面答應得很快並派車護送,也有監視一層意思。

    離他們不遠,兩道大夏天穿黑西裝的身影默默跟隨。

    噗——

    橡木塞打出,砸到獎品之間的布牆上。

    “噢真是可惜了,要不要再來一發?”老闆語氣誘惑。

    俊雄抬頭看向為伽椰子撐傘的牧蘇。

    “你父母這麼恩愛,肯定也很疼你,不會拒絕你繼續玩的。”老闆探出身子,對只比桌子高一頭的俊雄說。

    “你這個老闆就很靈性了。”牧蘇目光讚賞,腆著個臉默認。反正伽椰子不會開口。他心情大好,手臂一揮。“這些東西我全包了!開個價吧!”

    “打槍遊戲不是這麼玩的吧。”一名路過的吐槽役下意識吐槽。

    “有錢任性不行?”牧蘇腦袋一仰,對著不遠處十分扎眼的兩名政府人員喊道:“那誰家的那小誰,過來幫忙搬東西。”

    兩名人員對視一眼,不得不硬起頭皮上前。

    “記得,回去後一定要說一句:‘這些都是俊雄親手打下來的獎品。’,還有別忘了交錢。”牧蘇囑咐一句,拉起俊雄和伽椰子繼續在樂園游玩。

    他們離開,這裡一幕變得怪異起來。

    兩個像是黑社會的西裝男子將打槍攤子的獎品全部搬走,老闆還在那裡點頭哈腰又是道謝又是你辛苦了。

    “不如我們去逛鬼屋?”走出不遠,牧蘇提出新提議,漸漸露出了他的爪牙。

    按照正常流程,先玩小遊戲彼此熟絡,再進行鬼屋及雲霄飛車一系列刺激活動讓女生產生依賴,去摩天輪增加好感,最後去影院看電影,一片漆黑最容易下手,完美!

    不過計畫第一環就出了問題。

    帶真鬼去鬼屋看假鬼,誰會被嚇到?

    所以三個傢伙進去時什麼樣,出來時什麼樣。

    意識到自己犯錯的牧蘇想要挽救,出聲說道:“我們去玩雲霄飛車。”

    他嘴角泛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量你是伽椰子又如何,就不信能抵抗得了雲霄飛車的威力。

    排隊,檢票,坐上飛車。

    雙排座位牧蘇自然選擇和伽椰子坐一起,俊雄被丟到後面。

    列車一陣,緩緩向前行駛。

    “如果害怕的話可以抓住我的手哦,你不會有事的,因為有我在。”牧蘇偏頭對伽椰子說著噁心人的話。

    很快,幾個不高不低的坡度後,飛車駛向最高一處軌道。

    十幾秒後,升至最頂端,開始急速下滑。牧蘇臉色鐵青,抓住伽椰子手掌發出尖銳叫喊。

    “啊啊啊啊啊!”

    一分鐘後,臉色發白腳下發軟的牧蘇從車上下來。

    俊雄抬頭看他。

    他氣若游絲解釋說:“這個遊戲是需要叫的,叫的越大聲越好玩。至於腳軟什麼的只是喊得太用力缺氧。”

    很好,很合理。

    不過往好的地方想,剛剛好像牽了伽椰子的手是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8-5-29 11:27
49.第1個副本完成

        很久以後的某一天,透明橋、聞香、君莫笑、熾神、卡蓮和牧蘇一行人呆在小屋玩小牧蘇的大跑團時,談到了當天的情形。

        嘩啦——

        透明橋鬆手,兩枚多角形骰子在碗中滾動停滯。

        “我擲出20點最大數值,牧蘇必須將摩天輪上發生的事詳細說出!”

        牧蘇巍然正坐回答:“所以我在摩天輪上說了些情話。你懂得……就是那些20世紀的表白梗什麼的……”

        卡蓮迫不及待前傾,興奮問他:“都說了什麼”

        牧蘇表情僵硬支支吾吾說:“我跟她說‘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這個婆娘不是人’。”

        “……”

        “呃……”

        莫名冷場。

        透明橋試探著問:“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是罵人的話而不是表白吧……”

        “這就是表白!只是我還沒說完。”牧蘇漲紅著臉爭辯,他當然會覺得丟臉。“然後我就接著說‘九天仙女下凡塵’。”

        幾人面面相覷。

        這算什麼表白

        就聽牧蘇繼續說:“之後我將後兩句也說完了,是‘生個兒子去做賊,偷得仙桃獻母親’。”

        臉皮最薄的卡蓮已經尷尬的摀住臉。

        “然後伽椰子把你丟下去了”君莫笑幸災樂禍問。

        “那倒沒有,她既沒生氣,也沒開心。”

        “之後呢”聞香迫不及待追問。

        牧蘇埋下頭顱:“我問她你累不累。”

        “她回答了嗎”

        牧蘇搖頭:“我就說你怎麼可能不累你已經在我心裡跑了一圈了。”

        “天吶……”即卡蓮之後,聞香也縮起肩膀,頭皮發麻,一臉感同身受的羞意。

        牧蘇繼續說:“我又跟伽椰子說我有一個超能力,你知道是什麼嗎是超級喜歡你。”

        說話的牧蘇和透明橋同步羞恥地摀住了臉。

        人們往往只會在事後後悔。

        君莫笑笑的很開心。熾神一副這些情話多正常啊,你們這是干嘛的茫然表情。

        “還請繼續……”含糊聲透過指縫響起,透明橋耳根紅成一片。

        “伽椰子的默認讓我產生錯覺,她不反感這些。所以……”

        “所以你親她了”問這話的居然是熾神。

        “不,是使用了殺手鐧。”牧蘇一臉尷尬和羞恥。“我問她,你知道我屬什麼的嗎我屬於你。”

        “呃啊啊啊啊不行了!”卡蓮開始在床上打起滾。

        聞香和透明橋也紛紛以身體不適為由暫時下線。這一次跑團不歡而散。

        那麼讓我們將時間回到過去。

        尚未有自知之明的牧蘇感覺發揮良好,從摩天輪上下來後,開始前往電影院。

        那裡是最後一環,如果狀況明朗,牧蘇會在那裡親吻伽椰子。

        牧蘇為了這一幕特地刷了一個半小時的牙。

        前往電影院的路途,三個不認路的傢伙不知不覺來到樂園邊緣,一處雜草叢生的草地。

        那上面立著一座怎麼看怎麼可疑的帳篷,門前牌子上寫:占卜屋。

        看到小屋的瞬間,牧蘇心生一計。

        “不如我們去占卜”

        遵循出門不撿錢就算丟,不回答就算默認這一定律,牧蘇讓伽椰子和俊雄在外面等著,自己先行鑽入帳篷。

        一名女巫打扮的女人坐在毛毯上,身前堆放水晶球塔羅牌黑曜石等道具。

        “歡迎你年輕——”

        牧蘇打斷她的開場白,開門見山掏出一疊美元對她說:“外面有個女人,一會兒她進來你就跟她說占卜姻緣。不管她同不同意,你都要裝模作樣一番然後說她的姻緣是我。做得好還有更多!”

        女人眼睛在那疊鈔票上紮根,洋溢起最燦爛的笑容,一口殘次不齊黃牙開合:“沒問題,不過能否讓我給您占卜一次”

        “吼啊。”牧蘇饒有興趣答應。

        女巫將乾枯手掌放上水晶球,眼睛半睜,嘴唇蠕動開始占卜。幾秒後她停下舉動,看向身前牧蘇。

        “十秒後你身上的錢會全部消失。”

        ……

        十秒後,牧蘇被兩名大漢從占卜屋丟出。

        他手忙腳亂爬起,一身凌亂掩蓋不了臉上興奮,對伽椰子道:“你們不知道!真的好神奇!誒等等……我是不是被搶劫了”

        牧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帽簷下的視線焦距落在牧蘇身上。一言不發的伽椰子忽然從牧蘇身旁經過,走入占卜屋。

        慘叫哀嚎傳出。

        對占卜屋那群人來說,它們還沒從先前驚喜脫離,一切轉為噩夢。

        黑髮如蛇在帳篷內肆虐。兩名壯漢毫無還手之力被比針還細的頭髮刺進身體,留下成千上萬密集血點。

        襲向女人時,她沒來由福至心靈大喊:“我剛剛占卜到你的姻緣是之前進來的年輕人!”

        髮絲在距離女人幾釐米的距離停下,而後慢慢縮回帽簷下。

        伽椰子默不作聲反身邁出。

        “你居然沒殺他們,真乃業界良心。”

        小屋外,聽到裡面痛苦叫聲,牧蘇豎起拇指稱讚。他拉起俊雄,三人繼續去找不知道在哪的電影院。

        牧蘇等人離開後,遠遠跟在後面的兩名政府人員急匆匆走來,對視一眼邁入帳篷。

        ……

        電影院,律師函影業的最新作品《瘋狂下水道》正在放映,屏幕中幾隻蛆正在下水道躲避老鼠的追殺。

        忽明忽暗的畫面映照觀眾們的臉。

        最後一排,三道身影相鄰。

        俊雄捧著爆米花眼睛不眨。伽椰子微微偏頭,目光落在身旁頭顱一點一點,打盹的牧蘇身上。

        最終牧蘇撐不住,腦袋一歪倒在伽椰子肩頭。

        伽椰子身體微僵,最後漸漸軟下。

        ……

        牧蘇等人於下午回來。伽椰子回到閣樓,俊雄抱起幼貓去牧蘇房間看動畫片。

        牧蘇搖頭嘆氣對安東尼道:“毫無進展。”

        最後關頭怎麼就睡著了呢。

        不過已經沒機會了,他們要離開了。

        時間漸漸推移,接近0點,壓軸的貞子遲遲沒有出現。

        片刻後,電話鈴響,牧蘇撲去接起:“你還沒來嗎!沒有時間了。”

        冰冷沙啞聲傳出:“你讓其他人看了錄像帶……已經不需要去死……”

        “還能這樣嗎……”牧蘇怔住。好像午夜凶鈴的確有這設定……

        牧蘇忽然對天花板大喊。

        “早晚我會讓你們成為我的翅膀的!”

        喊出雄心壯志的同時,牧蘇眼前一黑。

        [測試者們,歡迎參與黑山科技開發測試,你們的測試到此結束。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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